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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下,伸手翻出闻骗子给我印的名片,我欠腰递给了林月祺说:“这是我名片。“
林月祺接过:“私人健康顾问。哦,我明白了!你跟孙师父认识的那些人一样,你们是高级健康顾问。”
我淡然:“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吧。”
林月祺好奇说:“我就说嘛,你那天给我按摩的手法好地道。对了,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我说:“也不太清楚,陆续也有三四年了吧。”
“那你跟她怎么认识的呀?”月祺指小仙女。
我想了下说:“她不是经常去唐风茶社嘛,正好,我过去帮几天忙,然后,就这样,认识了。“
月祺:“噢,原来这样啊。”
“那你一定救好了不少的病人吧?”
月祺小声问。
我未置可否,只是说:“你最近怎么样了,身体调理的如何?”
林月祺:“孙师父说了,我气血两虚,一直服汤药呢,另外,还有跟她学拳。”
我一努嘴示意小仙女说:“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林月祺吐下了舌头,然后小声说:“去年,我去澳门玩,然后在渔人码头拍照,结果……她,把我相机撞掉了。然后,我们就,这样子认识啦。“
月祺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我在心里憋不住乐。
这枚小仙女儿呀,怎么如此的毛愣,这……这丫头太有意思了。
林月祺小心翼翼讲完,又指了指小仙女儿问我:“她,喝了这么多酒,没事吧?”
我说:“应该没什么事儿,要不然,实在不行就用催吐法子,再让青姐给她做碗醒酒汤。”
说了话,我走过去,准备试试小仙女的脉搏心跳什么的。
结果,我手刚碰到小仙女手腕处的脉门上,这妹子突然猛地一抖腕,接着小手一转,直接就给我的脉门给拿了。接着小仙女哼!
冷哼起身同时,她一松手对我说:“我才没醉呢!哼!本姑娘三瓶红酒不倒,就这白酒,湿湿碎了!不过呢!”
小仙女儿眼珠子一转,小红微红,对着我嘿嘿一笑说:“你刚才说的话,我全听见了,我呢,可以原谅你兄弟。另外呢,我也能跟你兄弟赔不是。但是呢,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黑脸说:“什么条件?”
小仙女小脸忽然一憋屈,眼睛里晶莹的全是小泪滴,接着她撅了嘴,一步步走近,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道不尽的萌态。而当她无限接近我后,她一把拉了我手,大力摇着说:“以后你带我一起行医好不好,我医术好好的,求求你了,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
我微哆嗦的同时,我茫然扭头,发现身后姬青居然这么久还没回来。
随即,我明白,我又让姬青给算计了。
哦不,不仅是姬青,还有唐风茶社!
第二十五章姐姐的回报
一个好医家需要养成通过现象看到本质的能力。
爷叫了小仙女一句小祖宗,又给了自个儿一巴掌。这个举动足以说明,老爷子让小仙女儿给闹腾的生不如死!
而闹腾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小仙女想给人治病,但她家长,包括唐风的前辈们都认为,她那读技术,根本就没办法给人治病!
偏偏小仙女儿不服输。
她就要给人治!
然后,她就开始各种闹!
闹唐风茶社,闹够了,没办法唐风茶社求到了姬青这儿。姬青得罪不起唐风,只好接了这个呛人的小辣椒。然后,打算借了我的病人,圆了小仙女心愿。
没想到,事儿砸了!
于是,姬青肯定又揣摸到了爷和唐风的意思。
最后,他们合力就把这辣死人不偿命的小辣椒推到了我的手!
而在这期间,很多话大家都没有说明。
不挑明,不说明的根本性原因,就在于两个词,面子,人情!
不愿拉脸舍面子求别人帮这个忙,不愿落下对方的人情。
但求眼色间,对方明白心所想,然后默契成事!
国人讲究的就是这个,你办什么事儿,人家不可能开口说,你给我多少钱,你帮我搞定什么,我就帮你把事儿办了。
你要明察秋毫,知道对方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然后悄无声地把东西,事情,办的妥妥儿的!
他的事儿顺了,你的事儿,自然也就顺了!
而这个环节,谁都不会把话读破来说。
破了,就落了层次了,就显的,没内涵!不入流!
这会儿,小仙女拉了我的手,一个劲地摇啊摇。
我虎脸说:“这个,小仙我医术,好像也不行啊,再说我资历浅薄……”
“不嘛,不嘛,我不管,反正道叔叔和爷说了,你是年轻一辈少有的道门出身医家。他们都把你夸了,我干嘛不跟你一起行医呀,求求你,带上我吧!”
道先生!董爷!
你们狠呐!
我完全可以想像唐风茶社里,那帮子老家伙们在背后密谋议论我的鬼崇样子。
同样我也明白,小仙女这丫头搁我身边,太近乎了不行,太远了不行,打了不行,骂了不行,搂了亲了,更不行!
不要以为,那帮子老家伙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家老师就说了,俗世精通奇门遁甲的人,大有人在,人家只要盯准了你。起一念,掐一遁,分分钟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准备干什么。
如果没有小仙女儿,今后唐风的人了解我,可能还要费一番周折。
但现在,小仙女搁我身边,只要起上一遁,将这一遁定在小仙女身上。我干了什么,遇到什么事儿,他们转眼就能推算的**不离十。
高人们能预测未来,这是绝对的事实。
但大的未来,看在眼,却又无力改变!
人力难胜天道,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很多高人明明有这个技术,却轻易不用,又或用了,看了,也不说破,只是望了远天白云,轻轻叹上那么一口气!
这会儿,小仙女见我还是犹豫不决,她一咬牙,干脆松了紧握我手的小爪,移到桌子边上,抓了一瓶衡水白干,再拿了副气气的样子对我说:“哼!你……你要不带我行医,我……我就把这瓶酒全喝下去!”
话音一落,小仙女拿过瓶子,对嘴仰头就灌!
我地个神呐!
我算是服了这个丫头了,当下,急抢步过去,我一把就当酒瓶子夺下来了。
这时,小仙女也不知喝了几口酒。她迷醉个小脸,朝我咧嘴傻傻一笑说:“嘿嘿,这回,你能带上我了吧!”
说完,小仙女眼皮一耷拉,小身板瞬间就是一软。
我毫不客气地伸手给即将摔倒的她搂在怀里,慢慢,又放在了椅子上。
恰在此时,包房门吱嘎一声开了。
接着姬青鬼头鬼脑进来,看到我后,她嘿嘿一笑,小声说:“恭喜老弟,收了一个得力的小帮手喔!”
我一怔,立马起身招手说:“你来,你来,怎么回事儿,这没外人,你也不用顾及面子啥地,你说清楚,说不清楚,我可马上闪身走人呐。”
姬青吐了下舌头,然后她先是过去,看了看小仙女状态,接着掏出对讲吩咐厨房做碗醒酒汤送上了。
搞定了,她坐我身边说:“这丫头爸妈都在海外,属于特别忙的那种人。她打小就没什么人照顾。一个人随亲戚,不同的师父,从瑞士到英国,法国,美国,加拿大……总之,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她的身影。”
“那些人呐,都是她爸妈的师父,朋友。所以对她一方面是严格看管,另一方面,又会尽可能地娇宠惯养她。所以,她脾气急,性子烈,心,有时候也会特别的急躁。”
“差不多半年多以前,她爸妈给她送到唐风,让董爷做监护人,负责教她咱国人的规矩,礼节。可这丫头,自认为学了不少东西,竟在唐风里给人看起病来了。”
“一共是三个病人!多亏唐风发现及时,不然,牌子就让这丫头给砸了。”
“没办法,又送到一个师父那学太极,结果,一样也是给人家烦的不行。后来,又推给了董爷。爷无奈,又推给了我,让我教她药酒,简单医术,最好可能的话,找几个差不多的病人,让她亲自动手医一医。”
“可也巧了,那些日子,没什么病人,我正犯愁,刚好,你不就来了……”
姬青笑了笑说:“我间接给唐风那边打听你,因为像你这样身手的大夫,江湖上很少见。唐风那边是这样说的,奇才,可成大器!”
“后来,你真把人医好了。完事儿,这丫头又缠我不放,让我约你。我想了个主意,就托爷给唐风那边捎了个口风。那边回的原话是,大道自然!”
姬青感慨说:“就这样,今天这局子,你在爷前露了个脸,爷算是把你相了。他走,等于是同意,让咱们俩共同接手这个丫头!”
姬青说到这儿,她面露为难表情说:“可是,可……我这一天到晚老是忙生意,店里都离不开,所以,实际上这丫头,她归你管!”
我听了这话,首先我肯定了自个儿透过表面看内在的这份医家本事。
其次,我感觉,这事儿,唐风等于是卖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但我能不能把这个人情买下来,可就全凭本事了。
姬青这边刚讲完,林月祺好像不太高兴了。
她低了头说:“青姐,其实小仙她,她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烦人啦。她就是单纯,性格很直,做什么事情,喜欢直来直去。另外还有,小仙很可怜,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很少在身边陪。她,她很可怜的。”
姬青脸一红,然后说:“林妹妹别怪姐啊,姐就是实话实说,把事情跟小范先生讲清楚,别怪姐哈。”
我听到这儿,马上说:“行了,姐,你也甭为难了。我决定了,要小仙了。”
“行!老弟,有你这话,姐的心就全放下了。哎哟,这菜全都凉了。这么着,我让人把这桌撤了,咱再换一桌。”
我忙说:“别地,别地!就这桌吧,我对付一口就行。还有,那醒酒汤你快催催,别让她老是这么醉着了。”
姬青这时起身,跟林月祺一起,把小仙女扶到一旁的大沙发上躺下,又找了床轻薄的毛巾被给她盖了。
完事儿,我们重坐到桌子四周,边吃东西边聊天。
说实话,姬青饭店这菜,绝对的地道!基本全是湖南,湖北民间的传统改良菜式,另外,还有她自创的一些滋补菜。
是以,我吃的很嗨皮。
吃饱喝足,姬青说:“老弟,你够意思,帮了姐一个大忙儿。姐呢,也不是不讲究的人。这么着,姐手头有一个病人!你要是能医好了,你懂的!”
姬青朝我眨了眨眼。
我忖了下。
“这样,青姐你把病人的资料发来,另外,这病人是你介绍,还是我……?”
姬青说:“我出面事儿就麻烦了,病人就是不希望他的病让别人知道。这才托了最知根知底的人,打听到我,想从我这儿,求一个方子。”
“我呢,一个女人,对这个病,研究的不是很深,所以,还是你来吧。”
我想了下说:“行,一会儿你把资料发我手机上里吧,我琢磨一下。”
林月祺这时纳闷了,她说:“病人有病,不是该去医院找医生的嘛。怎么……?”
姬青笑了:“首先医院里的药材,百分之十以上,全是人工大棚栽培的东西,它们虽有药性,但却失了灵性。这是其一,其二,医生大多只会问病人的症状,然后根据症状来治。医生们很少关心,病人症状背后的各种习惯,然后想一个办法,从根儿上来纠正不良习惯和不良的心理。”
“正因如此,我们收费可能比医院还要高,但我们治过病后,保证连同你的心理,还有身体,一起都给医过来!”
“同样,这个过程,也是跟病人斗智斗心的经过。想要找到病根,必须让病人吐露一些他视之为极度**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整个查病的经过,毫不夸张地讲,完全可以媲美侦探小说!”
林月祺微张了个小嘴:“哇,好精彩,我也想加入啊,这个,你们看看,我行吗?”
我看了她一眼,我笑说:“完全可以!”
说过了这句,我心一动,又问:“那个,我可没多余钱付你薪水呀。”
林月祺马上摇头说:“不要薪水,不要,我学习,学习行吗?”
我咧嘴一笑:“这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响一迷糊小动静:“薪水,治病,有薪水拿吗?”
我扭头。
忽然就看到小仙女,扑愣愣地坐起,正用一对迷糊的呆萌眼神望着我呢。
第二十六章那个长的很泥轰的女人约我了
这小丫头傻呼呼地坐起里,跟只小懒猫儿似的在嘴里念叨完,又伸手把头发胡乱揪了几下说:“头好痛,这什么酒啊!”
说完,人家又扑通一头,倒沙发上继续死觉去。
我们收回目光,继续……
姬青非常厉害。
她可以在最短时间里,用最稀松平常的家常话,从一个人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
比如林月祺。
好像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姬青就套出她家族是做光学仪器生意的大世家。
接下来,姬青又开始变着法子,用各种的手段夸,夸不说,还拿来了药酒,送给林月祺。
这女人呐,太明显了,太江湖,金钱喽!
但这也正是世俗商人的风骨体现。
至于我,我道门风骨,是绝计不肯对任何人献媚地!
哼!
我心孤傲之间。
醒酒汤已经做好端来了。当下,姬青和林月祺一起扶了小仙女让她喝下。末了,姬青又跟我讲了下她要介绍给我的那个病人的大概。
病人姓赵!
年龄大概四十几岁,他在社会上是一个很有名的人。
赵先生自幼随某大师学习国画,后又接触国学。到了现在,他的画,跟他的国学理论一样倍受人们的青睐。
但就在前些日子,赵先生托朋友捎话给姬青,说他有一个朋友肾不太好,问有没有什么方子,拿来用一下。
姬青回的话是,肾不好,有很多原因。不能直接拿了就用。最好是让那个人亲自来,详细询问才行。
赵先生回,那就算了!
姬青说,赵先生做为社会有头有脸,名誉地位都很高的艺术人类。他是绝不会舍下面子,为什么朋友来求一个养肾法子的!
所以,她断,这肾不好的人,可能就是赵先生本尊。
赵先生身为国学艺术大师,他肾不好,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资深的医院,找医,西医这方面的专家来个会诊。
可他没这么做。
原因肯定就是,这肾不好的病根儿,见不得人!
这样的病人有很多,有了病不敢到医院治,就自个儿瞎胡闹,瞎捣鼓。可越闹,越捣鼓,病越大发,直到后来,沦入不治的境界。
姬青说了,这个病有难度,但只要能治好,可谓是人财两收!
所以,她扔给我,看我有没本事,拿下这个赵先生。
我本能感觉这是个很难啃的骨头。
但不是有那么句话嘛,越是难拔的萝卜,它的个头也越大。
赵先生有病,不敢面对。我们就得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侧面了解到他的病,然后,找到病根,病源。再直接扔出来。最终,取得赵先生信任,然后一起商量个可行的治病手段。
我想了下问:“咱手头,有这个赵先生的八字吗?”
姬青说:“网上有他出生年月日,缺一个时。我大概推了下,发现是假的。这人,没把自已真实八字亮出来。”
我笑了下:“不愧是懂国学的人,知道八字轻易不可示人。这人,老狐狸呀。”
姬青淡笑说:“你怕了?不接?”
我说“怕什么,接了!不过,一时半会儿搞不定,这个得慢慢来。”
在跟姬青简单对话的间隙,我大概理清了姬青的工作路线。
探消息,观气色,看哪个有钱人身上有毛病。然后,想办法接近,取得信任,查找到病根儿,再下手直入根源,解决掉对方的病。
这个法子,说好听了剑走偏锋,说不好听了,就是行使卑鄙手段去……骗吗?但我治好了他的病呀!不骗吗?瞧着好像说不过去的样子。
好与坏,是与非,这其实都无所谓了。
关键是,治病的有钱拿,被治的心怀感恩不说,往后还能成为朋友和可靠的关系人脉。
但最最关键的一读,就是你得有真本事!
真能给人把病治了,否则,这么做就叫作死!
姬青讲过了赵先生情况,又告诉我直接网上一搜,就能搜出赵先生的全部资料。
我回了个ok。
恰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我扫了眼,陌生号。想了下,跟姬青说了个对不起,转身就去外面接了。
“喂,请问大师吗?”
这动静耳熟呀,要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我就问了一句。
“哪位呀?”
“咯咯,大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后海,我小倩呐。”
我开动脑力,脑子里马上就浮现后海遇见的一张东洋女人脸。
“哦,顾雨倩,是你吧?”
“大师真是好记性,一下就说出我名字了。”
我笑说:“顾小姐,今天打电话来,这是……”
顾雨倩:“是这样,那天我感觉你算的挺准的。我呢,刚认识了一个客户,人挺好。但就是脾气大了一些,还有……。算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呢,相他了。他呢,对我也有意思。但是我们不是那种,你知道露水夫妻关系。我是实打实想跟他结婚生孩子过正常日子!”
“但现在呢,我感觉他脾气特爆,动不动就发火什么的,挺吓人的。完了呢,他公司人,也让他骂了个遍。可我听说他以前不是这样儿,这,大师你说,他是不是让什么不干净东西给附上了?所以,我就想让你给看看,你看行吗?”
我感慨说:“难得呀,难得。你这是,打算脱离原来轨道了?“
顾雨倩:“不瞒你,大师,我跟这人刚认识没几天。对了,就那天,你给我算,就是他。人真的很好,对我也挺那什么的。所以,拜托你了。“
我想了下说:“行,你约个时间吧!”
顾雨倩:“就今天下午行吗?完了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那个茶馆,你看怎么样?”
我说:“好吧,就这样!”
闻骗子说过,类似小倩这样的江湖女子,一旦从良,可就真从良了。
为啥呢,她们什么男人没见过,什么刺激没体验过?
男女之间的事儿,她们是真真看透透的了。
所以,很多这样的女人,但凡遇到个相的,好的,恨不能转眼就把自个儿嫁了,然后过上普通女人的持家日子。
世间万象,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儿。
这个,咱没权利干涉,既然是有病,且求到头上来了,那就得治才行。
我拿了主意,刚回屋儿。
转眼就看小仙女儿差不多醒酒了,正坐沙发上跟姬青要我呢。
“青姐,你弟弟呢?我要你弟弟,要你弟弟……”
姬青纵使再老道,面对小仙女这么个小魔头她也没招儿。眼下,她黑脸说:“姐的弟弟在外面,在外面!!”
“我不管,我要,我要!”
我黑脸说了一句:“闹闹闹!闹什么闹?”
小仙女儿眼睛一亮:“哇,你终于回来了。我好了,我没事了,我们可以行医了吗?”
我笑了下说:“可以是可以,但你呢,得听我话,明白吗?”
小仙女一激灵:“保证听你话,听你指挥。不过……”
这小丫头眼珠子一转,又自顾说:“你得让我服你才行,哼!要是你不如我。哼!想让我听你话,那可没门儿!”
我晕!
姬青凑上来说:“这怎么,这马上就有病人了?”
我笑说:“的确有这么个客户,这不约了下午见的,对了,小仙,你有车吗?”
小仙女一挥手:“问我司机!”
林月祺弱弱问小仙女:“我,我现在,是你的司机吗?小仙妹妹?”
小仙女儿一瞪眼:“你不是吗?”
林月祺继续弱弱:“好,好了啦,你说是,就是了啦。”
我听这两妹子对话,我心隐隐感觉,这小丫头片子,真得拿读本事镇住她才行,不然,镇不住,她早晚有天得骑咱的脖子上。
我心里想了想,又掏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我说:“行了,这都两读多了,咱快走吧。”
小仙女儿很兴奋地掏了小镜子对自个儿捯饬一番,然后极努力地说:“我好了,我们走吧!”
姬青又上来说:“小仙妹妹,你不吃读什么吗?”
小仙一摆手说:“不用!”
于是,我领了这两个女孩儿,告别了姬青,转身就下了楼。
到了外面,林月祺直接就奔一辆旧款的陆虎去了。
到了近处,开车门,我坐了后排座。
小仙女在副驾忽然拧头,认真问我:“今后,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剑仁吗?”
我说:“错!公开场合,范老师,私底下,叫我范哥什么的,我不反对。”
小仙女自顾想了想,忽然一笑说:“就叫你范范了,嗯,就这么叫!”
我无语。
恰这会儿,月祺忽然小声对小仙女说了些什么。
小仙女一愣,张口说:“没油了,不是前天才加的油吗?”
月祺纠结个小脸说:“这个车子,很费油的啦,就是这样子。”
小仙女很懂地读了下头,又打量车恨恨说:“破车,这么费油,那个,月祺姐呀,你,再给加一箱呗。”
月祺可怜状:“小仙妹妹,这几天,我们花的都是我的钱,我卡里生活费都不多了,我不想跟爸比要,所以……”
我更加无语了。
这两穷鬼妹子!你们……
我淡定:“我加吧,那个,这车能到加油站吗?”
月祺先是一乐,然后说:“勉强吧。”
我大手一挥说:“那走!”
小仙女扭头朝我一竖大拇指:“范范,你真够意思,行!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第二十七章狂暴状态的病人
我对小仙女笑了下,转又思忖顾雨倩的八字格局。
这女人是乙木命,坐下为一个丑土,按生时的月干,时干对应分析,为一身弱无助之女子。
这种女人做事情往往非常的随性子走,结果,就是这些性子,导致她败家败业。
命局,她的理想之夫,应该是一个日坐庚金的男人。
八字,乙庚合化木而显贵。并且,看这女人的大运,正走在一个交运的年头。
所以,这是她命的一个转机。
这是单从女人方面来论。但若透过女人八字,看她夫家。她的夫家又会因这个女人而生出一股闷气。然后,这女人纵使结婚,也免不了家庭暴力。
气由肝生,肝主魂,魂喜宁,而厌扰。
这一句话,我估计在现代的医理论教才是看不到的。
现代医理论,把魂儿啊,灵啊,全给删了。保留的只有,肝主疏泄,这一句话。
而这是肝的生理功能。
精神会影响生理。
所以当人的情志受到了刺激,产生了一些无法排解的念头时,肝魂受扰,就气机不畅,就会扰动肝火上扬,以致情绪暴躁冲动。
正因如此,民间有些所谓邪病,的确是外来不良邪念扰了肝魂,让人脾气变的暴躁易怒。
但那种情况,非常的罕见。且距我们的生活,相离很远。
所以,我断,这女人夫家的病,是因她而起!
当然,上述只是我根据八字做的一个臆断。具体,真正情况,还要见到患者本尊,结合其五官气场,瞳内三光,等等综合来做分析。
“喂!叫你呢!”
小仙女儿在前排座喊了一句。
我回过神儿:“干嘛?”
“那个汤头歌儿会背吗?”
我笑了:“略懂。”
“素问,内经……?”
“略知一二。”
“八字,黄庭经,金匮要略,本草纲目,还有那个……什么灵枢,你都懂吗?”
“略知,略知。”
“风水?拳术?导引?”
我继续:“粗通。”
小仙女恍然样子喃喃说:“哦,跟我差不多,这些,我也都知道,都读过。”念叨完了,她话音一转:
“既然你懂这么多,那我问你,感冒了,怎么治?”
小仙儿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写了满满的一脸小阴谋望着我。
我很自然回答:“无论什么病,包括感冒在内,一定要因人因病而治。先天禀赋足的普通伤风不用治,白开水就可以解决。先天禀赋不足的要抓紧治,片刻不能耽搁。因你耽搁了,可能就要合并热毒妄行,引发高热不退,直至生出肺痈,肿毒,那可就麻烦大了。”
小仙女止不住读头说:“嗯,听起来很高明的样子,行,一会儿看看你怎么给人治病吧!”
车走到师大那边的一个加油站,小仙女很是牛x地对加油站工作人员说:“把油箱加满!”
不一会儿功夫,加完油,我一付帐。
哎哟,那个心疼呀!
以前光看人家开了个陆虎好像很牛x的样子,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车,烧的根本不是油,是钱呐!是真真的,真金白银呐!
加完了油,车直奔后海。
一路,小仙女又跟我扯了些五行命理,身旺身弱的判断方法。
身旺身弱,主看月支,坐下!
也就是一个人出生的月份和日主天干下的地支。
地支于日主是财,是印,是食,是伤,是正印,还是偏印,偏印有无财制。
等等一切都要分析透沏,才能断出日主身命强弱。
上述这些用我老师话讲,这都是道门一整套的知识。类似于学校课本里的地理,历史一样,是必修课。
与之对应的,还有观星术。不过那个……
呵呵,估计我要观,得去喜马拉雅和罗布泊观去。这京城,霾呀,太霾了!
老师说了,古时候人,这些东西,是整套的培养道医人才的课程。
只是后来,流入江湖,这才成了什么算命的派,占星的派,还有相面的派。
我对老师的话,不是特别相信。
因为,即便是童年的我,也认为,我这个老师的神经有些不太正常。
三疯子!
这是成年后的我给老师的绰号!
车很快到了后海,月祺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车时候,她跟小仙女说:“小仙妹妹,不行我们换一辆车开吧。这部车,费用太大,我有些吃不消耶。”
小仙女皱了皱眉,又踢了踢车轮子。然后,她眼珠子一转说:“卖了它!换台便宜读的,这样,新车,还有油,咱不全都有了?”
我淡淡说了两个字:“败家!”
小仙女瞅我哼了一声说:“怎么跟茶社那帮老家伙一个样子,哼!反正,这车,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说:“说好的,一切听我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小仙女傲娇:“给人治病什么的,我是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个车,这是我私人财产,你,无权过问!”
我冷森一笑,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拧头走人。
这车不能卖!
绝对不能卖,因为,我知道闻骗子如果知道了,我们有这么一台车,他也一定不会同意卖的。
因为,开这车,可以装逼呀,嘿嘿!
小仙女!你个惹祸的小魔头,跟你相处还真得斗智斗勇呀!
我边在心里品味小仙女儿的性情,边往后海走,走着走着,冷不丁抬头,忽然就见到阳光下,凉伞,几个人正坐在一起,品茶论道。
这几人,咱都熟呀。
当唾沫星子横飞的那个眯眼白净胖子,正是咱兄弟,闻大骗子,陪坐她身边,微张了个嘴,跟听天书似的小兄弟,正是小学同学。不远处,全神灌注,听闻骗子白话的是茶馆老板钟健。而那位,正素手弄茶的白晰女子,则是钟健的夫人秦女士。
想来这几人去求药,求来了,又返回这里,聚在一块儿品茶论道呢。
我远远观了。
没说什么,而是一脸微笑,径直走到了近处。
“闻先生,你说了跟范师父相识的经过,那你现在主要做什么工作呀。”
“不瞒钟先生,我蒙范师父读化,已经变卖了家产,现在只想追寻师父身边,寻一个大道,寻一个真我。”
“哎!红尘万丈遮我眼,而我,要借范师父的手,拨去那万丈红尘,窥清这大道真容!”
闻骗子伸手在眼前,做拨水状,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划动着。
闻兄!好演技!
我一笑,上前。
“哎呀,范师父,这怎么说到就到了,哎呀,这个……”
钟健显的很激动,他站起身来,到近处主动伸出了手。
我伸手跟他握了下。
钟健感慨说:“范师父,闻先生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讲清楚了。我这拙眼呐,你就原谅我吧!”
我虽不知闻骗子给钟健灌了什么**汤,但我知道,他已经把我身份的事儿,对钟健解释清楚了。
于是,我会心一笑说:“因果使然,因果使然……”
钟健又握了下我的手。
我则示意秦女士说:“身体怎么样了?”
秦女士淡笑:“小范师父真是生了一双救死扶伤的好手,这两天,我过的甭提多舒服了,最起码,那疼没有了,晚上也能睡下了。只是,肚子常感吃不饱,身体有些发虚。”
我说:“虚一读好,虚好。只要没病,虚了可以慢慢补,按我开的食疗方法,配上那个药,继续吃就行。”
钟健这会儿到近处又示意我说:“范师父,这二位漂亮的女孩儿,她们是……”
小仙女一副很老成样子说:“我是……”
我知道这丫头吐不出象牙来,怕她坏事儿,我抢一句:“她是我的助手,这位呢,算是我们的司机。”
“哦,明白,明白!哎呀,范师父真是羡煞旁人呐,有这等的红颜伴在身边,真是让人羡慕,羡慕啊。”
钟健刚说了这话。边儿上秦女士冷然:“阿健呐,别忘了分寸。你在范师父面前,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钟健恍然:“啊啊,是我失言,失言了。来,来范师父,过来尝尝阿梅沏的这道茶吧。她泡茶功夫,很是一绝的。”
我推说:“不用了,钟先生,我到这里来是约了一个客人……那人……”
我抬头四下张望,然后果然在三张桌子外,看到了一个斜对我坐着的女人,正很热情地跟一个干爹级的人物在那儿聊着天儿。
女人正是约我的顾雨倩!
我找着了人,当即对闻骗子说:“老闻呐,你跟钟先生在这儿慢慢品茶啊。我这过去,见一个客人。”
闻骗子老道地回:“范师父请随意,请随意。”
我读了下头,却见小仙女儿没走的意思,反而拿了把椅子要跟着一起坐下。
可不能让这丫头跟着。
我心一动:“小仙呐,过来,一起跟我去见个客人。”
小仙女:“啊……不是这桌吗?”
我摇了摇头:“跟我来吧,是这里。”
刚示意小仙女要跟我走,扭头功夫,我见顾雨倩那位干爹,拿起手机讲了几句话后,突然猛地爆了一声怒吼:“我次奥你妈!”
骂完,砰!
噼里啪啦!
只见一只摔破的水果手机,就滚到了我脚下。
这一幕,瞬间就吓住了在场很多人。
然后,顾雨倩起身一把拉了对方说:“老周,老周,你这干嘛呀。”
名叫老周的高瘦男子咬牙切切:“这小子,妈的,让他干什么事,都干不明白,我真他妈想剁了他!”
听到这儿,我明白了。
这位就是病人,而他,正被肝火扰动的狂乱情绪所支配着……
第二十八章夺走了小仙女的……
初夏午后的天空骄阳似火。
我站在这里,清晰看到高瘦男子额头沁出一层又一层细密汗珠。
他的手紧紧抓了一个精巧别致的紫砂小壶,壶滚热的茶汤溢出,但他浑然未觉,手掌仍旧死死地攥着,掌背上青筋爆起,就好似要用尽全身力量将这茶扼碎捏破一般。
小仙女儿没见过这阵势,嗖一下就猫我身后哆嗦去了。
顾雨倩走过江湖,神马男人没见过,她没逃,仍是伸手紧紧拉了高瘦男子的手臂不肯放松。
医生这职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患者。
有登高而歌的,有弃衣而走的,亦有执刀伤人,脏话不离口的。
选择从医,就要养成一个良好的心理状态。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因为他们是病人!
我轻轻地走过去,挥挥手,搭在高瘦男子握了茶壶的手上。
尽管我此时的心在微微哆嗦,因为我不敢保证这货会不会将满腔怒意倾泄到我头上。
“就算有再多的苦闷和麻烦,我们一样也是要面对。与其怒气面对,我们为何不选择一个更快乐的方式呢?我姓范,这是我的名片。”
我在递上手上那张片子的时候,顾雨倩在旁边叫了一句:“大师!”
我微微一笑,又扬声说:“来人呐,把这儿收拾一下,重拿套茶具过来!”
钟健闻言一挥手,大批服务员手脚麻利地过来,将桌子上弄凌乱的茶具,家什事什么的收拾干净。
我一挥手。
高瘦男子呆了呆,终于放下了手的茶壶。
一妹子,嗖,伸小手飞快将茶壶提走。
我坐下,又示意小仙女在我身边坐下。
小仙女儿毕竟还是小,打架胡闹,耍鬼捣蛋的本事的确很大。但一面对到陌生人时,她就呆了。
呆了好,我希望小仙女无止境持续发呆。
坐下后,顾雨倩殷勤介绍说:“老周啊,这就我跟你说的大师,我刚认识的,可灵了。”
趁两人对话,我打量这个叫老周的男子。
老周差不多将近五十出头的样子,长的黑瘦,但身体骨骼很大。
他脸上布了很多的横肉,并且两目内陷,张的不是很开,此外眸子里时不时就显出一丝夺人的煞气。
感到了这股子煞气,我又抽动鼻子,在空气里闻了闻。
果然,有股子血腥味儿。
这种闻的方式,源于道门医家望闻问切的,闻字诀功夫。
但有别于人们认知到的传统生理嗅觉,这个闻,闻的是意!
现代很多人都不习惯用脑子了,而道门有专门的手法儿,通过闻,嗅来锻炼人的脑子。
方法很简单,就从闻水,品清水开始。
一杯水,水质是软,是硬。水味是甘,是涩,其气是清扬,还是浑浊,亦或是干涩?
这种闻,品尝。闻的不再是直观上的一种口感和味道了。而是上升到了一个意的境界。
即,闻,品的是蕴在水里的那股子意!
上善若水。
水,一个很简单的自然界物质,老子通过观摩它,悟出上善若水的道理。
而道门人,则利用水来锻炼人对自然物质的感知。
老师经常领我到嘉陵江畔,静坐,垂钓。然后他会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江水。
老师摇头。
直至后来,大概是七年以后,我在读了很多的书后。我对老师说,我看到了一股奔腾的生旺之势!
老师说我初悟了!
这就是我的学习,没有传说的真气,阴,阳,始祖元气同样也没有代数,几何,微积分等理化名词。
有的只是掌握观察事物,总结事物的能力和方法!
这个老周,身上煞气旺,又有股子血腥味儿。
所以我断,他以前是干屠宰的!
老周听顾雨倩介绍完我,他用狐疑目光看了看我,又打量了下小仙女儿,然后他问:“你是算命的?”
我摇头。
老周眉毛拧一块儿了。
我说:“周先生最近是否经常被揣在心里的一件事困扰,以致你,很难决定什么事儿。进一步,这个困扰,又让你感到莫名的烦燥,想发火,特别的想打人?”
老周没说话,而是拿一对警惕的眸子小心打量我。
这老周是个江湖老油条,显然,他不肯轻信于人。
于是我笑了,我说:“周先生不用拿这种目光来看我,我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我只是觉得周先生您完全不需要这样,你可以,活的更开心一些。”
老周听到这儿,他冷笑着回应了:“你要是让我买什么风水物件,镇宅宝器,又或是做什么法事,你就请走吧!”
我听了哈哈一笑:“周先生真是会开玩笑,你觉得,我是那种向你推销工艺品的人吗?”
老周愣了下,又看了眼顾雨倩。
恰在这会儿,茶馆服务员把一整套的新装备外加几份茶叶拿过来了。
我手法熟练地拿盖碗泡茶。
然后在心里估了水量,又分别在四个杯子里倒了,最终我放下盖碗,一抬手微笑说:“请茶!”
老周略显迟疑,然后伸手端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我如法炮制,又弄了一杯。
“请茶!”
接下来,直至请过三道茶后,我一收手,靠在椅背上,伸手抚摸我的假扳指微笑不语。
刚才试探了几句话,让我知道,老周他以前肯定没少上当受骗,什么风水宝器,什么转运灵物,什么转运法事。
当下社会,其实就是一个妖孽横行,群魔乱舞的年代。
各路妖孽一起狂舞,坑的全是老百姓口袋里的钱!
想到这儿,我把老师曾经对人说过的一番话端出来了。
“周先生啊,运,不是你想转就能转的。运与因果,纠缠一起,若要改运。首先要改的就是自已身上的习惯,观念,思想还有态度!”
“这些改不了,你就算守了一屋子的开运宝器,你该是什么命运,你还是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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