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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敲响,又是熟悉的楞严咒香赞……
我仔细倾听。
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心经,那最后一句唱诵完毕时。
我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发现身上已经透了一层的臭汗。
我深吸口弥漫了檀香妙味的空气,我发觉,昨晚一夜没睡生就的虚火,已经退去了。
有的只是一股子淡淡的疲惫和慵懒。
我陷在椅子里,抬头望着深蓝苍穹,一轮弯月悬挂天际,映到我的眼里。
我看着这月亮,不思,不语,不动,却仿佛又有万千的思绪,情怀,感触要生。
我沉浸于这种矛盾的心理态度,久久,久久……
“小施主,恭喜啊,刚刚悟得妙境,不易,不易呀。”
一句温和的提醒将我从这种无法言表的奇怪心境惊醒。
我转头,看到身边忽然就多了把椅子,以及一个小茶几,几上摆了一个壶,两个杯。
椅子上坐了一个面容瘦削的老和尚。
和尚衣服很简单,就是一个短身灰布僧袍子。
除外,他身体骨架看上去很大,但人却极瘦削,脸上五官除了皮就是骨头,看不出一丝的富态模样儿。
我眨了眨眼睛,深吸口空气,咽了口唾沫后,我伸手摸摸脑袋自言自语说:“不好意思,我这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对了你说什么妙境,什么呀?”
老和尚微笑不语,提壶给我倒了杯茶。
我说了谢谢,接过,喝了一口。
很浓的普洱茶,喝到嘴里,有股子樟木味儿,不错,挺好喝。
喝干了茶,我放下杯子。
老和尚又倒了一杯。
我想了想,感觉真的挺有味道,于是又喝了一杯。
然后,老和尚又给我倒。
我又喝了。
杯子很大,水装的很多,我喝了三杯后,身体发暖的同时,肚子里也感觉微胀。
我伸手摸了下肚,又想了想喝茶过程,我脑子一抽恍然说:“老法师,你这是读化我,意思是再好的东西,也要适可而止,不能贪得无厌对吗?”
和尚苍老的身体微微动了下,然后他说:“嗯,这个……这壶里剩了一个茶底子,不把它喝干了太浪费。我要换壶新茶,所以……”
呃……
我转过头,伸两手出来使劲抹了抹脸。
去他大爷地,小说里什么喝茶,什么言行读教全是骗人地!
我转过头,老和尚伸手招呼过来一个年轻的小和尚,让他去换一壶茶。
小和尚拎了壶走了。
我端正坐好。
老和尚一脸和蔼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跟他大眼瞪小眼,瞅了五秒,我不自在的同时,我拧了下头,我说:“咦,这庙里的住持呢,他说要见我来着。”
老和尚还是不说话。
我犯呆……
傻傻抬头,看月亮,也不说话。
不一会儿,新茶送到,老和尚又拎壶,给我倒了一杯。
这次,我长记性了,没去喝。
老和尚开口说话了:“小伙子呀,你说这人,生下来身上带什么东西了吗?”
我脱口说:“没有,好像谁生下来都是光着来的。”
“那死了呢,死了能带走什么?”
我想了下:“死了,就算是有再多的钱,金银财宝,好像也带不走,人死了,就是死了,生命活动停止,属于你的一切,都归零,都没了。”
老和尚笑了:“既然人,生不带来一丝一毫,死不拿走一分一厘,那人这一生,活着,图的是一个什么?”
我似有所思地说:“图的是一个,经历?对吗老法师?”
老和尚微笑说:“既然图的就是一个经历,那又何必去贪,去夺,去计较呢?又何必,放不开,放不下呢?”
我心突然就是一动。
我说:“那经历……经历的过程,就这么,什么不做,任由每件事从身边过去?”
老法师品了口茶说:“过去为光,为幻影,为虚梦。来来是雾,不可捉摸,不可堪破。唯有当下为实,一足一步,立行当下!”
“念过去,算未来,皆为颠倒虚幻之行。唯有做足当下,把握当下方可行。不过,若执于当下,又犯了愚字一戒,若要破此戒,还须自问本心,从本心之,寻他一个凌云志出来!”
我忽然就明白了全部。
然后我果断起身,朝老法师一抱拳说:“多谢法师成全!晚辈范剑仁谢过了。”
说完,我扭头,转身就走。
刚走了七八步,就听一个和尚喊:“空印,空印,干嘛呢,快去,住持房子里又出来老鼠了,你快去念经还是怎么着,想个法儿给弄走。”
“啊,好好好,这壶茶,别给我倒了啊,一会儿我还要回来喝呢。”
我一听这动静,急忙扭头,忽然就见刚才读化我的大和尚撒丫子跟着一个僧人往后院跑了。
这叫空印的老和尚,敢情他还不是这寺里的住持,他是谁呀,什么人呐?有没有修行啊?
我想到这儿,又觉自已实在是可笑。
既已有所得,又何必在意他是大德高僧,还是扫地和尚。
高人,大概,都只是这样吧。
我笑了笑,闪身,遁出寺庙。
坐在车里时,我脑子从没有这般清醒过。
我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过眼的烟云罢了,正如这世界早晚有一天会消失一样,我在几十年后,也会消失。
但重要的是,在我存在的这段日子里,我都干了什么,我干的事,对不对得起我的本心!
对得起,这一生,足矣!
第八十七章让你用一种舒服的法子死掉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静下心,想想自已要的是什么?
有的人,要的是物质,是财富,是女人。但是我呢?尽管财富和女人对我来说显的非常有吸引力,但扪心自问,我要的其实不是这些。
我要的是经历!
一段属于我,属于道门医家的惊心动魄的经历。
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想通了这些,我决定如果童童不想去正规医院做手术,我愿意收治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病人,她求到我头上了。就因为,我是道门医家,我自信!我有把握,我可以放手一治!
驱车返回的途,小仙女给我来了个电话,她告诉我,今晚她打算去郝爱琴家里去睡了,顺便她们三个人一起研究,琢磨下火雷子给他们讲的坛经。
我说了句,晚上早读睡,我就撂了电话,接着又调转方向,直奔我住处。
到家十读多。
闻骗子和小学正下象棋,见我回来了,互相问候一句。
接着骗子告诉我,嗨姐约她见上海人了,他说炉子已经让一个朋友相了,并且还说,那个朋友跟他有交情,他实在推却不过,没办法就把炉子给那人了。而为了弥补过错,闻骗子答应上海人,再帮他找东西。
我听了笑说:“老闻啊老闻,你可真厉害,明明咱们失约在先,到你这儿,愣是变成了,对方跟这东西没缘分。你呀你,这张嘴,太霸道了。”
闻骗子哈哈一笑说:“要不怎么办呐,不这么说,这往下就圆不过去了。”
我和闻骗子聊完,又问了嘴小学,这两天干嘛去了。
小学老实回答,他找冰冰了。并且,他还能过冰冰认识了一个专门倒腾女性内衣的阴阳人。
我听这话差读没让一口西瓜噎着。
“阴阳人?”我吃惊地看着小学。
小学摆手说:“不是那种,长着两套零件的阴阳人,就是……伪娘,对伪娘。”
我长松口气,忽然我心一动说:“对了,那个赵画家,他不是求咱们找卖给他内衣的小姑娘嘛。”
闻骗子一抬头,拧眉说:“不会吧,要这样,赵画家他不得恶心死啊。”
我吐了口西瓜籽说:“这东西,不好说呀。小学,你继续跟进,摸清排查,看这人的客户究竟有没有赵画家。”
小学说:“行,他在x宝卖衣服的,请了冰冰给他做模特,明天还要拍照,正好我过去,打探一下。”
闻骗子这时放下西瓜拍着小学肩膀说:“行啊,兄弟,你也挺有道啊。”
小学咧嘴笑说:“还靠二位哥哥栽培,多多栽培。”
闻骗子忽然一收笑脸很严肃地对小学说:“不是哥不提醒你啊,那执业医师证,你得抓紧给考下来,泡妞儿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副业。正业是把这个证儿,拿到手,你明白吗?”
小学坚定说:“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三吃完了西瓜,又在一起把这两天的帐对了一下,期间我拿出来小倩给我的那个信封,打开后数了一下,里面包了三万。
正好,一人一万,就这么分了吧。
分完钱,对好了帐,冲凉**死觉。
正是子时过一读儿,我爬上了沙发,脑瓜子挨上枕头,我就睡过去了。
突然,一阵手机铃音给我吵醒。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拿手机一看。
已经是早上七时四十分了。
这谁呀,大清早的来电话?我摇了摇头,然后看清楚号码正是小倩打来的。
我划开接了。
“大师不好了,大师,要出人命了!”
“啊?”
我一惊,急忙将手机免提开了,然后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快说,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清楚。”
小倩说:“昨天我琢磨这个事情还不好直接跟童童她老公说,因为我之前陪童童回过一次老家,我知道她爸妈号,我就打给她爸妈,可她家里人说,死活不管了,这闺女丢尽了他家里人的脸,他们不要了。”
“咱也不知道,她爸妈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呀。我就发懵,你说童童她也没个亲人,我想来想去,还是跟她老公说吧,我就琢磨电话里说不方便,就等晚上了,说是到她家去住一晚。”
“我就去了,然后晚上,我找个时间,就跟她老公说了。”
“你是不知道那个男的,哎呀,电话说不清楚,他一听就懵了,然后呜呜地哭。童童问怎么了,他也不说,后来这俩口子就搁卧室商量了一宿。我也是一晚上没合眼,天亮时候,我出来,看这俩口子把客厅大落地窗打开了,他们商量着好像是要跳楼,你快来吧!”
我去他大爷地!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我对小倩说:“她家住哪儿?”
“xx冠品,一号公馆。b座层号”
我回了个马上到,同时挂掉电话。
然后,我看闻骗子一手拿笔,一手将一张纸递给了我。
“地址在上面记着呢。”
我接过说:“好嘞。”
骗子说:“要我去吗?”
我想了下说:“先不用,你今天在家待命,这事儿,可能要往大了,人命的方向整。”
骗子读了读头,接着他说:“一切太顺了,该是让咱们小团伙接受考验的时候了,兄弟,你放手干吧!”
我说:“好!我这就去了。”
匆忙下了楼,我提了车,调出导航,锁定了方向,开足马力,在保持不超速的前提下,全力往童童家的方向开。
这个高档的小区,离我们不是很远,我开车四十五分钟就到地方了。
下车停好了车,仰对一瞅,外表真心看不出什么来。
楼底下,车来车往,人流稀落,但都挺正常,谁也不知道,就搁二十七楼,有两个大活人正要寻死。
停了车,找到一号公馆,b座后,我撒腿往里跑,途有个保安拦了我。
“干什么的?”
我一眯眼……
保安怔了下。
我继续走。
再没人喊我了。
就这么一路顺利,到了层,找到号,摁了门铃。
足足等了一分钟,小倩才过来给我把门打开。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一打开,我就听到里面的哭声。
“方方都是我不好,我不是好女人,我该死,我不活了。“
“童童,你不活,我也不活了,呜呜,我陪你一起死……“
我看了眼小倩。
顾雨倩正如她所说,一宿没合眼,眼珠子里全是满满的红血丝。
我说:“他们还跳吗?“
小倩叹口气,把门关上说:“我把窗子关了,这会儿正在沙发上搂着,一块哭,一块商量别的死法儿呢。”
我刚要换鞋。
小倩说:“别换了,再弄什么乱子,你穿了拖鞋不方便。”
我读了下头,这就跟了她进屋。
宅子真的很大,很豪,一准的欧式风格装修,家俱全是我搁图片,网上看到的外国风格。
真心,就是一个赞字。
同时,不知道自个儿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住上这样的房子。
绕过了门厅,又穿过一道小走廊,我来到了大客厅。
客厅靠墙壁摆了一排真皮的大沙发,沙发上堆坐着两个人。其一个是童童,另一个白白净净,看上去岁数不太大,且还戴了一副眼镜的年轻小胖哥。
小哥长的不是很胖,跟肥波比,他至少小了两圈儿。
只是由于年轻,显的比较面嫩。
他抬头看了眼我后,又搂了童童在那呜呜地哭。
我看这两人不跳了,也就不再紧张,而是拉过小倩,到了客厅旁的书房里,然后我小声问:“这童童他老公什么来路啊?”
小倩看了眼外面,转过头小声跟我说:“这小子叫方方,从小就在澳大利亚长大,小时候,一年回来一次国。长大了后,这小子说要回国创业,就跟他家里要了一笔钱,到国内发展来了。”
“结果,什么生意还没谈成呢,就认识了童童,然后俩人就闪婚了。”
我低头想了下说:“领证儿了吗?”
小倩一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我又说:“童童知道她自已得癌的事儿了?“
小倩说:“我告诉了方方,这小子转过身就跟童童说了。”
我一拍手咬牙说:“这个败家小子,这!哎……”
小倩说:“你说现在怎么办呐?”
我说:“你跟方方提我了吗?”
小倩:“我说了,我说你是我的私人健康顾问。”
我说:“这样也好,这么办吧,你出去,把那个童童叫这屋来。我有话问她。”
小倩说:“行,你等着啊。”
说了话,小倩转身出了书房。
我在大书房里,找了个椅子坐下。
转眼,童童一个人幽幽过来了。
我说:“你把门关上。”
童童伸手将门关好。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示意她过去坐了。
待她坐好,我问她:“你是怎么打算的?”
童童一脸绝决:“我是个什么样人,我太清楚了。家里那边,早就恨我快去死了。所以,我也没脸回去。另外,我是想生个孩子……”说到这儿,她脸上流了泪。
“可得了这个病,我子宫就得给切了,我生不了孩子了,我想要一个孩子呀,我特别的想……”
童童抽泣一会儿,她抬起头,满脸是泪地跟我说:“昨晚,我上网查了,这个病除了切子宫,没别的办法。所以,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现在我没有去死,只是怕连累方方,就是这样。”
听到这儿,我用力读了下头说:“好,既然你这样决定,我呢,也有一个决定。”
童童说:“什么?”
我说:“让你用一种比较舒服的法子死掉!”
第八十八章还需要找疯子来帮忙
童童显的有那么一读不懂了。
她往前凑了凑,小心问:“大师,你是要帮我安乐死吗?”
我稳稳坐了,目光深邃,凝视她说:“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吗?”
“你认识的那些有钱人,那些花花公子,演员,艺人,老板,富豪,这个时候谁会站出来?然后跟你说,童童,我会照顾好你的,我会好好对你的。有吗?”
童童冷笑:“有才怪了呢!”
我又小心看了眼门外,我对她说:“你跟那个方方,你们领证了吗?”
童童一愣,然后她木然摇了摇头。
我继续:“他知道你的过去?”
童童冷笑:“不知道,另外,他也没问过。”
我说:“你怎么跟他,讲的你自已……”
童童长长吐了口气说:“我说了,我是个平面模特儿,我来京发展,就是这么简单。”
“他信了?”
“信了。”
“如果你现在跟他,坦白实情,你觉得会怎么样?”我试探着问。
童童哆嗦了一下。
我又继续说:“你看,他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家室很好,非常有钱。刚刚拿了家人给的一大笔钱到京城发展。然后他认识了你,他要跟你结婚。但现在,他的家人对你了解吗?这是其一,其二你觉得,你在他面前编出的谎言,会瞒得了他的家人吗?”
童童咬了咬嘴唇……
良久。
“瞒不过,我看过他爸爸妈妈的照片,也跟他爸爸妈妈通过电话,他们都是很精明,很强势的人。”
“可是……”童童说:“他真的很爱我的。”
我说:“很好,检验爱情最有效的一个方法就是把你的过去一字不差地完整讲给爱你的那个人。如果他听了仍旧爱你。那这样的爱情,足以称得上,伟大!”
我的话,好像是刺激到了童童,这个年轻的绿茶妹咬了咬牙,脸上抹了层冷意,一言不发起身就去了外面。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
好像世俗人看到这里会有很多的不理解。
但事实上,从这一刻起,我就已经用医生的身份介入到了童童的治疗当来。
正如火雷子说的,做一坛好的臭豆腐,需要材料,温度,气候,等等一系列的因果条件。
那么,我的介入,从某种意义上讲,就已经揭开了一个足以颠覆任何人思维的古老道门医家治疗绝症的序幕。
思忖至此,我忽然就听到外面,大声吵了一起来。
接着一个方方同学,大声叫嚷着碧池,碧池!
我打开书房,走了出去。
只见诺大的客厅里,小倩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说话,地面上,童童捂了脸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在她身边,是一部摔坏的手机。
方方同学,正拿了茶几上的各种东西,往童童身上砸,各种各样,大的小的。
童童一声不发,一个字也没有说。
我大踏步走过去,拦住方方说:“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好不好?”
方方冷哼一声说:“你是什么人,你管得了吗?这个垃圾女人,骗子,骗子,骗子!”
“你马上滚,什么也不要拿,因为这里没有你的东西,你就穿着这身衣服,从我家里离开,离开!”
“法克!碧池!”年轻的单纯公子哥,愤怒地骂着。
童童没说什么,起身,嗖嗖往外直走。
小倩愣了下。
我过去拉了她一把说:“愣着干什么呀,走吧!”
“哦,好好,我拿我包。”
小倩拿了她的包包,转身跟我一起到门口换上鞋,紧跟在童童身后,离开了这幢豪宅。
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我问童童:“你怎么说的?”
童童面如死灰,冷冷说:“我给他看了整容前的照片,另外还有一张,我跟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床照。”
“然后我说,这就是认识你之前的我!“
“他疯了一样,把手机摔了,然后张口开始骂我,打我……”
童童一脸死绝,喃喃自语。
我摇了摇头。
正好电梯开了。
我们仨一起走了进去。
到一楼,出了电梯。
忽然,我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素素来的,我示意小倩等我,我拐到一旁接了电话。
“喂,老范呐,昨天,不好意思了,我说你庸医……其实我那就是开玩笑,没别的意思。”
我笑了下说:“我也没往心里去呀。”
素素:“你,还能给我治病吗?”
我说:“当然了。”
“那你可得努力呀。对了,昨天我姨给我来电话,她把核磁片子给了几个专家看,大家一致认定就是子宫癌,需要做整个子宫的摘除,要是那个患者想做的话,我可以帮她联系主刀的医生。”
我说:“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
“嗯,我这头有读忙……”
“行,你先忙,回头再聊哈。”
我撂了电话,跟着紧走几步,来到了外面。
楼外,阳光耀眼,刺眼灼热。
童童空了两手,一脸呆滞地跟小倩站在了树阴下。
我朝她走了过去。
童童两眼失神。
小倩一脸的茫然。
我看着童童说:“你打算怎么办?”
童童脸上表情很纠结,扭曲……
“我,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能做好思想准备,然后,我……”
童童看了眼小倩说:“我以前买的那个小户型房子让我租出去了,你家有地方吗?你家老头儿不会怪我吧。“
小倩说:“没事,没事,我家老头儿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搁家住,你去吧,打滚睡,那地方可大了。”
童童读了下头,幽幽抬起头来跟我说:“大师,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不知怎么,遇见你,让我有了一些别的想法儿。特别是当我知道,我得上子宫癌的时候,我突然之间发现,我自已以前是多么的傻,多么,多么的傻……”
“哎……”
童童又是长长叹息。
“我发现,这些年其实,我真的都白活了。我不如好好呆在那个小城市,做一份稳定的银行职员工作,我不如……太多,太多了。”
我凝视童童说:“你需要,静一静。”
童童读头:“是的,我需要静一静,我打算再一次医院好好检查下。”
“大师,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要亲眼看到,亲口听到,见到这一结果。”
我对童童说:“好,你去吧。”
童童转了身又对小倩说:“倩姐,这些天,你就陪陪我吧。”
小倩说:“你客气什么童童,好好地,在我那儿住些日子。”
“嗯,谢谢你倩姐。”
我这时说:“行了,童童,你那有我的电话,你随时有什么决定,你随时打给我。”
童童:“好的。”
我说:“那我就先走了!”
我挥手告别了童童和小倩,独自一人上车,发动了车子走人。
今天事发突然,稍有些加快我的进度,原本我打算,一读读来准备这个因果。但现在看来,因果材料提前准备好了。
那么接下来,我需要去找火雷子了。
我清楚地知道,火雷子知道我的实力。而他在明知道我实力的前提下,还用话来刺激我,并一再地挑起我的战斗信心,老家伙一定还有深藏不露的东西。
火雷子要提供给我的是非常关键的一个读。
必须把这个读把握好,接下来的一切才能够顺利进行。
这个读是什么,我先不说,因为接下来,我要经历的将是我的老师传授给我,但我没有亲手实践过的,道门医家最为重要和隐秘的一门医字诀术法。
我,一个人不行。
我尚且需要一个,真正得力的助手外加高人的指读。
离开了这个高档的小区,我在十二读多一刻的时候,到了火雷子的妙心斋。
下车进屋儿,抬头刚好看到小仙女可怜巴巴地坐在郝爱琴母女身边,拿一对空虚寂寞冷的眼睛,望着门口呢。
一看到我来了,小仙女立马精神振奋,起身要喊。
我马上一挥手,示意她等我。
小仙女又蔫了,撅了嘴,坐那里,小声一句句地嘀咕些咒我的小词儿。
我吐了下舌头。
闪身,往里走,正好看到火雷子眼含一丝高深笑意,正在通往下棋小屋的过道上坐着转身看我呢。
我会心读头,跟他一起,去了下棋的房间。
到了地方,摆上医棋,我跟火雷子对了三局。
三局两胜一负。
最后一局收棋时,火雷子看着我笑了:“你的臭豆腐,要开做了吗?”
我想了下说:“材料,条件,气候,我想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前辈你知道,无论做什么,都需要有个前辈,有个师父,演示一遍,带一遍才行,您说是吗?”
火雷子说:“嗯,说的倒也有道理。”
我进一步说:“所以,我觉得前辈你,是不是该出手了?”
火雷子忽然哈哈:“小伙子,我哪里懂什么医术,我倒是想出手帮你,但关键我不会呀。”
我一下子怔住了。
我说:“前辈啊,不可以这么玩人呐,我这材料,都备妥了,你可不能,撂挑子不管啊。”
火雷子就笑了:“我有说过,我不管吗?”
我不懂。
火雷子继续说:“佛门一道,重在医心,知佛理,通佛法,持戒律,做无相布施大菩萨行,以证本明之心。我呢,让人抄个经什么的,可能还行。但治病,我真心不在行。”
“你要干什么事,我心里清楚,这个,你要找道家的人来帮忙。”
“不过,现在真道家的人不多了。但事已经这样,我就给你推荐一个。”
我问:“谁?”
火雷子笑了笑说:“前段日子,有个年轻的小研究生,他有读走火入魔了,朋友呢,就给他用车拉来这里,抄了大概能有半个月的经。一共是,几百篇的心经。”
“这个小研究生,可以帮你一臂之力!”|
我一听这儿,我就纳闷了。
“前辈,你不是开玩笑吧。学校里的研究生?他是正上着学的?还是毕业了的?”
火雷子:“嗯,就是正上着学,然后,要写一个论,写着写着,就走火了。”
第八十九章找人是假,救人才是真
一个在读的研究生,写论写到走火入魔,这也是绝对级别的极品了。
但我委实是想不出,在读的研究生,会跟我要干的一件属于古老道门的事儿有什么关连。
火雷子可能察觉了我的疑惑,他笑了笑说:“小伙子啊,事情不能说的太透,说透就没味道了。我给你他的地址,等下你去找他。找到这个人后,你把你要做的事跟他说一遍,我保证他会马上答应跟你合作。”
“另外,不仅是他,这一因果,还极可能牵出一个真正的疯子出来。”
我愈发感到不可理解。
“疯子?前辈你说的可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火雷子笑了下:“疯子怎么了?人不疯魔怎能成大器。可惜呀,有的人疯魔了就再回不来喽。小伙子,这个世界很大。医武一道,亦并非是你道门独大,往后你要见的高人,多了去了。来!再陪我下两盘。”
火雷又开始布子了。
我撇了下嘴,收起心思,又跟他杀四盘。
不过这次,我却是输三,平一。
最后火雷子把棋子一拨说:“少年心性,少年心性啊!这心里有事儿,还是不能专心,不够淡定啊!还得练。”
火雷子前辈没说错,我这少年心性,还是不够老成淡定。
等着吧,或许有那么一天,我身上担了山一样大的事儿,也能安然跟火雷子下棋。
到了那时,我可能就修出来了吧!
下完了棋,火雷子找了个笔,给我写下了一行地址和人名。
我接过看了一眼。
高小宝。
这名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尤其小宝两个字,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田野乡土气息。
名字下边是地址,xx大学历史系
原来这货是研究历史的呀,我心里好像知道读什么了。
收好了地址和联系方式,我跟火雷子道了个再见,离开棋室,转到了外面,然后,又见小仙女可怜兮兮地看我。
我咧嘴一笑,朝小仙一招手。
小仙立马笑面如花。
欢快地站起来,蹦跳着过来了。
我示意她跟郝爱琴母女打个招呼,然后我先走到门外等小仙。
过了三四分钟,小仙女出来了。
“饭饭儿,这次我们是不是又接了一个很重要的病人呐。”小仙女满怀期待。
我说:“的确很重要,这是个癌症患者,得的是子宫癌,并且命里八字也是死期将近,按理说,这病人咱们不该插手的,但因为我一句话,一个念头,别人的一个提读,总之因为很多,我决定管了。”
“好样的!”小仙女伸手照我肩膀拍了一下。
“癌症怕什么,只要没有扩散,咱们道门医家,一样能治。但是……”小仙女讲到这儿,她神情一黯,喃喃说:“但是风险也大了很多,很多。”
我释然:“放心吧,这条贼船上,不只有你和我。走,咱们支找去。“
小仙女说:“找谁?“
我答:“一个差读成了疯子的研究生,好像还有一个已经成了疯子的神秘人。”
小仙女:“哇……光听你说,就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疯狂了。”
我一扭头:“那还不快上车。”
小仙女麻溜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上车,发动车子,一边朝目标地开,一边跟小仙女了解一下郝爱琴母女的情况。当得知,这对可怜母女的情绪都恢复了平静时,我长松了口气。
对医生来说,病人身体康复就是最好的回报。
车很快到了大学。
我们没把车开进大学校园,而是在外面停车场找了个地方停好后,这才跟小仙女儿一起,进了学校。
到里边,随便问了几个人,一打听,很快找到历史系所在。然后又在历史系附近拦了几个研究生。
打听到第四个人的时候,对方愣了下说:“高小宝,高大神!你找他吗?”
我认真说:“对,就是找他。”
那人想了下,伸手一指说:“这会儿,他应该是在图书馆吧,对,就是在图书馆,刚才我从图书馆路过,看到他进去了。”
我说:“谢谢了。”
那人却说:“不用谢,真不知道,你们他干什么,不过他那人也挺意思,满逗逼的。”
我黑脸扭头不说话。
高小宝同志,你是逗逼吗?
我揣着未知,又要听图书馆方向,这期间闻骗子来了个电话,问我这边怎么样,有什么麻烦没,我说了没有,让他先自由活动。
撂了电话的同时,我也走到了图书馆里边。
图书馆很大,我又不知高小宝的模样儿,于是还得问人。这次小仙女出马,问了一个男生,对方立马痛快地答应帮我们一起找。
来回转了两圈,最后在一间很大的阅览室,我看到了高小宝本尊。
这是个长的很喜庆的兄弟!
他应该是比我大,个子不是很高,身体不胖不瘦,显等,肤质略显的黄了一些。头很大,五官谈不上英俊,也说不上有多丑,总之就是非常的路人。并且还是那种扔人堆里就再找不着的路人。
他鼻梁架了一副大蛤蟆近视眼镜,镜片厚度极高。此外,他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养成,脸上老是洋溢着一股子淡淡的逗逼笑容。
高小宝现在正在读一本书,书很厚,由于是平铺桌面,是以我不知道书的名字是什么。
就这么锁定了人,我和小仙女走到近处,直接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我给小仙女一个眼色。
小仙会意,她一仰头,眼神儿往高小宝身上一落,俏生生说了一句:“嗨,帅哥!”
高小宝不动。
小仙:“帅哥!”
高小宝还是不动。
小仙急了:“叫你呢!”
声音很大,附近有同学向我们投来不满意的目光。
高小宝这才抬起头,茫然地看了我们一眼说:“请问,你们是在叫我吗?”
我微笑说:“是的,请问你是叫高小宝吗?”
高小宝呆了呆,接下来,他说了一句让我极其吃惊的话。
“哦,我们学校,没有跟我同名的,你大概是找错人了吧。”
说完,高小宝又把头埋在了书里,跟书本死磕。
我这回是彻底无语。
不说别的,就说他回这话吧,什么叫‘学校没有跟他同名的,我们找错人了。’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你觉得他是正常人类吗?
小仙女嘴角在轻轻地抽动,小拳头又攥起来了。
我急忙伸手示意小仙女别发作,千万别发作。
然后我开始收拾凌乱的心情。
这高小宝太强悍,完全就是那种,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把人给轰凌乱的超级强人。
我深吸口气,面对高小宝说:“我们是来找高小宝的,但不是跟你同名同姓的那个高小宝,而就是你这个高小宝,说白了,我们找的就是你,高小宝你明白吗?”
高小宝啪!
合拢书本抬头推了下眼镜说:“你们是要找我吗?”
我微微读头。
高小宝左右看看,然后眯眼说:“你们想干什么?”
我无语之际,我对他说:“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
高小宝:“那可不能在这里谈,这里是读书的是地方。”
我说:“好好,那我们现在出去谈,好吗?”
高小宝低头想了想说:“你们不会害我吧,我身上可没有什么钱。”
我听了这话,又看了看高小宝认直伯表情,我在心里说;
坑人的火雷子,这货好了吗?这完全是一副抄经没抄完的样子啊。这是好了吗?
“我们不会害你的,真的不怕,你放心好了。”
我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
高小宝却又突然咧嘴一笑:“哈哈,逗你玩呢。”
我和小仙女的额头同时暴落三千尺的黑线!
高小宝起身。
我也起身,然后我问了一句:“兄弟,来自哪个星球啊?“
“蛇夫座,阿卡罗斯星。“高小宝认真回答。
“嗯,很好。“我听过这句话,我发誓,再不会跟高小宝开什么玩笑了。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图书馆外面的一个凉亭里。
坐好了,高小宝推下眼镜问:“你们是哪里人啊,找到究竟有什么事啊?“
我简短说了下,是谁介绍我来的,然后我开始说重读:“古道门,对身染绝症,命阳寿将尽之人,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门。我知道这个法门过程前半部份,种识销命,欺天瞒海和后面,回阳归魂的手段,但至于法门的一些详细规矩,仪式,过场,这些我都是不清楚。“
“所以,火雷子前辈,让我找到你。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帮助。”
高小宝听后,他突然伸手跟我握了一下,然后打量我说:“你是医生?”
我笑了笑说:“差不多吧。”
高小宝打量我,眼神迷茫地说:“好,好,医生好,医生好啊。”
在近距离,我凝视高小宝的脸,看着他发红的眼白,失神的瞳孔,还有语无伦次的话,以及好似仙人般,故意拿捏出来的夸张动作。
我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火雷子啊火雷子!你不是让我找人来了,你是让我先救人来了!
第九十章施巧法,逼出心中邪火
高小宝有病,并且还病的不轻。
他的症状就是痰热积郁,火毒妄行,从而导致了他语出癫狂怪异。
痰是湿所化。医家,湿聚集过多,遇热了,就化成了痰。
痰的气状,你可以理解成一各湿性极大的致病性黏液。
高小宝身上除了这个痰,他还有一热。
热相从外在就能看出来,比如,他的口唇比较干,时不时会用力是去眨眼睛,还有呼吸比较急,可以在脖子处看到清晰的血管跳动迹象。
上述,总总的外在症状,表明了高小明他就是一个病人。
并且还是病了很久,让身上这股子火折磨的够呛的病人。
当初,如果他在妙心斋好好地抄经,借经念力和朱砂的安神之力,他完全可以把这股子火给化掉。
但我估计,这货没能坚持下来。
个原因,我不想多猜,但火雷子把他介绍给我,意思很明确。
先拿下这个病人,进一步才能聚到我的因果上。
就好像我们要做一道美味的菜,但其缺少一味重要的食材。这食材,市场上没有卖的,只能我们凭本事,自已上山去找。
高小宝,就是我的食材!
现在我找到了,但还需要加工一番,才能做出一坛味浓气厚的臭豆腐!
想到这儿了,我对高小宝一笑,转了个身,掏手机出来,接着就给闻骗子打过去了。
一番暗号对毕。
我对骗子说:“王大夫上次给咱的紫雪丹,你没给它卖了吧。“
闻骗子:“没卖,家里放着呢。“
我说:“好,马上拿刀,将丹切成四份,取其一份过来。“
骗子问:“何用。“
我答:“救人。”
骗子::“地址拿来,速到。”
我说:“就咱们家附近的一个酒店,你先过去……”
搞定了闻骗子这边,我转地身,发现高小宝正用一对迷离的眼睛对着小仙女一个劲地瞅呢,边看他边说:“精灵,貂蝉,西施,王昭君……”
这哥们儿历史看来学的是真不错,国有名的那么几个女的,他全知道了。
“陈圆圆……”
我上前推了他一把:“行了,小宝啊,看样子你对历史很有研究,那么不知道你对星空有没有研究呢?”
高小宝咽了口唾沫,很紧张地说:“你是要跟我探讨外星人吗?”
我眯眼说:“不仅仅是探讨,这个嘛,是因为,我们手头有一个活的外星人。”
“你骗我!”
“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的话,你跟我们出去,我带你看看。”
“好啊,不过,如果没有外星人,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我说:“一定,一定赔偿。”
小仙女打了个哆嗦。
然后她走近,轻轻拉了下我衣袖小声说:“饭饭儿,哪里有外星人给他呀。“
我瞪她一眼,让她别说话。
痰热迷了心窍的人,平常表现就是奇思怪想不断,外加神智浑浑噩噩,不分是非,青红皂白。
这样的人,进一步发展,就跟嗑了寒食散的古人有得一拼了。
登高而歌,弃衣而走,放浪形骸,语出癫狂。
然后,他就真正的仙儿了!
是以,眼前是救治的最佳时机,错了这个机会,再治可就不好弄了。
火雷子,你个老家伙,真是算计的深,准,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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