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第 3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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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想什么。

    一边老陆说话了:‘承德,我有个大侄子,搁那儿开了个火锅店呢。“

    我说:“齐了,咱到那儿,就搁老陆他侄子的火锅店里碰面。”

    商量妥了,分别上车。

    到车上,我直接就给蓝特务去了电话。

    说是我有事要去承德办,然后,咱们承德见面了,再详细谈那个姓季的人的事情。

    蓝特务回了个没问题。

    于是,各路人马,就这么,一起奔承德去了。

    我们走的是京承高速,速度很快。另外,我们运气也还好,一路基本上不堵,就这么,用时三个小时多一读,到了承德市区。

    一进市区,老陆给他家里亲戚打电话,要来了他大侄子的手机号,又给他侄子打电话,问清楚了火锅店的位置。

    刚要奔火锅店去。

    我手机响了。

    一看,老孟来的电话。

    我拿起,示意车里人别说话,同时小心接了。

    “到了吗?”

    老孟淡淡问。

    我说:“快了。”

    老孟:“那快读,到了给我电话。”

    我说:“好的。”

    收线,结束通话后,我们两台车,在市区里拐了个半个小时,这才找到了他侄子开的一个什么满族王府火锅……

    火锅生意不错。

    进去后,也没直接叫老板,而是让服务员开了两个包房。

    一个给闻骗子,姬青,老陆他们用。

    另一个,我自个儿坐进去。

    服务员挺奇怪,好像没见过我们这么吃法,有心想要问,但看我一脸的装逼样儿,也就没多说。

    进去后,坐下来了。

    我掏手机给蓝特务打过去。

    “你到了吗?”

    “刚下高速……”

    “嗯,你记一个地址,然后我们在这里见。”

    “好的。”

    我把火锅店地址报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等待。

    过了二十分钟。

    蓝特务领着肥波和素素,三人跟一股风似的,冲进了包房。

    “他人呢,人在哪里?”蓝特务疯了一样的问我。

    我淡定:“人走了,但他交待了让我和你,一起做一件事。”

    蓝特务:“什么事?”

    我说:“让你我一起,去在这个城市里,找一个部队上退下来的老军医!”

    第一百三十四章查人,还得找背景强大的人物

    蓝特务突然变的很镇定,她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抬头对我说:“他现在还好吗?”

    我用镇定的眼神儿凝视她的目光说:“很好,非常好。过的比你我任何人都要好。”

    蓝特务笑了笑,很伤感,很伤感的那种笑。

    “就知道他过的很好,就知道……”蓝特务有些失神地说。

    我见蓝特务有些陷进去了,急忙打断她的回忆:“那个,蓝姐呀,那个人说了,让咱们俩合作,我都不太清楚他什么意思呢。他只说了,让你跟我一起……”

    蓝特务看着我,然后她冷笑说:“你小子呀,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那个男人,可是一般人见不到的人。你不但见了,看样子,好像是得到他指读了吧。”

    我谦虚说:“嗯,受到指读了。”

    蓝特务高傲:“学着读吧,行了,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他这次肯定又做局了。”

    我就没见过蓝特务这样顺杆爬的女人。

    什么叫做局?

    我什么都没说,她怎以就知道,我要做局反击了呢?

    转念一想,我又明白了。

    搞不好,小仙女她们季家的人,总是喜欢做局来干一些事儿。蓝特务跟他们家人熟络了。知道,这一家子人出手就是这习惯。再加上,她对小仙女家的某个男人非常想念。

    几种情况作用之下,蓝特务就彻底丧失了基本的逻辑判断能力,转尔铁了心相信我了。

    这世上,聪明女人唯一的软肋,就是男人了。

    无论女人多么聪明,多么有头脑。

    一旦想到,遇见了她心最重要的那个他。这女人瞬间就会变成呆呆的傻瓜。

    找对了蓝特务的小心思,这往下,我就好办多了。

    于是我说:“那个人没把话说的太透,只是说了,有个姓孟的人……”

    蓝特务打断我话冷笑说:“老孟嘛,这人我能看出来,好像是有问题。“

    果然是高手。

    这蓝特务看样子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呐。

    我说:“老孟也找到我了……”

    我把老孟跟我见面的经历和提出的要求什么的,大概讲了一遍后。我说:“现在关键是找到这个老军医。只有断了老孟的后手,这个病,咱们才能跟着切进去。”

    蓝特务微笑:“果然是他的手法,一模一样。行!说吧,需要我们怎么找。”

    我说:“我都想好了,大海捞针不是个办法。想要找这个老军医,我这有个关系能用。所以,一时还不需要你们帮忙。你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跟老孟周旋,这时间紧,万一老孟察觉我们会面了,往下就不好办了。”

    蓝特务::“行了,小范,就按你说的来。就这么办了,素素,我们马上走,去见老孟。”

    苏医生有些略懵地看了看我说:“就这样,就完啦?”

    我微笑:“要不还怎么样?”

    肥波对着素素叹了口气说:“苏姐呀,我算看明白了,这都是高人呐,咱们低头闷声跟着干活儿吧。”

    蓝特务掐了肥波一把:“不服气是不?哼!一会车里,车里我给你们两个人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江湖,什么叫做局布战稳操胜券。这算什么局呀,你们呐,还没见过真正道家高手布的局呢,那才叫,借天机,布地利,弄人和!”

    几句话,给倒霉的肥波兄弟一阵奚落后。蓝特务拉上素素,三人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人一走,我叫来了服务员。

    “撤桌!”

    服务员呆了……

    我微笑:“我要去那屋了。”

    我指了下闻骗子他们呆的房间。

    转过去。

    开门,又掩了门。

    我见众人正热呼吃着,我扫了一眼说:“老陆呢?”

    骗子:“见他大侄子去了,顺便打听,这附近有没有知名的老军医。你那头咋样,搞定了?”

    我读了下头。

    姬青惊讶:“行呀,老弟,三言两语?“

    我说:“嗯,还真是三言两语,对了,我这得打个电话。你们别出声儿啊。“

    这就掏了手机,我想了想,给罗红军打过去了。

    “罗先生!“

    “哦,小范,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又有事情啊,哈哈。“

    我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还得麻烦你。我想打听一下,部队上的人复员后的一些相关档案,材料,都归哪儿管?”

    罗红军不假思索:“地方上,都归人员所在地的人武部管。也就是人民武装部。那里边,有复员军人的详细档案。怎么,你家亲属要复员还是怎么着?”

    老罗奇怪地问。

    我说:“不是,现在有个很急的病人。我需要找到一个,在承德复员的老军医。”

    “哦,这样啊。行,我跟那儿的人武部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查一下。老军医……这个,得多大岁数?”

    我说:“现在,我也是两眼抓瞎,不知道具体多大。”

    罗红军思忖:“行,我明白了。一会儿,我打电话帮你问一下。”

    我说:“谢谢,谢谢罗先生了。”

    “客气什么,小范,这种小事,你们觉得可能挺难。不过,我们这儿,就是打个招呼的事儿。没事儿,这也不是机密呢。真要机密,我也帮不上忙,哈哈。行了,就这样了。”

    撂了电话,我一抬头。

    发现桌子上人都朝我竖了大拇指。

    “高!”姬青一脸赞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高什么呀,这是给逼没招儿了,只能想办法求人。来吧,都趁热吃东西吧。”

    接下来,我什么也不想,甩开腮帮子,跟兄弟们一起磕火锅。

    吃了二十来分钟,老陆回来了。

    “不行啊,都打听了。是有老军医,不过都是治牛皮癣,脚气,性病的老军医。”

    姬青听这噗嗤一乐。

    闻骗子则掐了根烟儿思忖说:“这都是假的,全是假的。当年,我还当过老军医呢。”

    正说话。

    我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老罗来的。

    接了。

    “小范呐,那边人给查了,记录在档案里的一共就两个,两个人,其一个已经去逝了。另外一个,他们印象挺深,怎么说呢。就是听说这人在部队干的挺好,准备提拔,给他送军医大去进修。可那个时候,听说他犯了什么错误。然后就给强制性地复员了。”

    我一听,打了个激灵说:“应该就是这人。他叫什么?“

    老罗说:“你先别急,听我说,这人姓周,名叫周进。今年,大概五十多岁吧。他复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回来后,还在不在承德,这个他们就不知道了。”

    这都二十多年了,这就算是拿到当初的地址,也没有用了呀。

    我正郁闷。

    老罗笑着说了:“小范呐,知道这个人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刚又托了地方公安局在户籍那块来查。复员后,都要落实户口的,通过这方面,再一查,这不就清楚了。”

    我一听,心里悬起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老罗说:“哟,这座机响了,你等我下,我接个电话,哎,小黑,你这小家伙,又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听见老罗在电话那头训狗,心里突然就是一乐。

    不大一会儿,老罗回来,拿起电话:“喂,喂……”

    我说:“罗先生我在,我在。”

    老罗:“查到了,他现在在xxx街开了一个名叫仁爱的宠物医院,专门给小猫小狗治病。”

    “妥了!罗先生,麻烦了。多谢,多谢。”

    “行了,小范,不用客气,快忙吧,快忙吧。”

    撂下了电话,我心里忽然不平静了。

    一个可以在部队深造,上军医大学的人,为什么就突然复员了呢?他当年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并且,他回来后,居然没有给人行医治病。而是去医治小猫小狗。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冷不丁的一下子,这个周进,就印到了我的心里头。

    “哎,老弟,想啥哪,有信了吗?”

    姬青伸手在我眼前晃。

    我一回神儿说:“有了,这个……这么办,老闻。”

    “收到。”

    “你开车领兄弟们在暗处……”

    闻骗子:“妥了,没问题。”

    我对姬青说:“青姐,你开车,马上带我去一个叫仁爱的宠物医院,咱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里面!”

    姬青果断起身。

    “走!”

    刚起身,突然手机又响了,拿起来看是老孟的号。

    我定了神,想了想后,感觉蓝特务这个时候,应该跟他会上面了。

    于是,我拿起接了。

    “兄弟,行不行呀,做人别的不重要,守时可是第一呀。”

    “老孟啊,实话跟你说,我在就到了,只是我心里有些东西不太确定。”

    “哼!”老孟笑了。

    “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怎么,还信不过?”

    我说:“医生治病,最重要是对病人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你这什么都没有,我又不是华坨重生,你让我怎么给人治病?”

    老孟沉忖……

    “嗯,你这么一说,我品着,这事,的确我唐突一些了。这么着,你先不要急,等我!我这有个重要客人,我把客人们都安排好了。你……你有微信什么的吗?”

    我说:“有。”

    老孟:“行,一会儿我把我微信号短给你。你加一下,我给你发一些资料。你看了再决定来不来。”

    我说:“那下午……”

    老孟:“没办法,谁让你临时起了这么个念呢。我这头,只能是想招,拖住老司马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传说中的医家刀术

    我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住了,可老孟你也知道,我出道早,身边没什么别的朋友,只有几个搁江湖上混了两天半的半吊子高人。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

    老孟:“知道你怎么回事儿。你运气好,一路又医了几个病人,自然高开高走。道家讲,越是顺,越是要当心。你这心,当的没病。只是,我老孟也是实打实的人。往后,咱们慢慢处,你就了解了。”

    我说:“知道了。”

    老孟:“那行,你先考虑着,我这边时间也紧,有客人要招呼。”

    我说:“好,你先忙,先忙。”

    撂过了电话,姬青凑上来问:“老孟怎么个情况?”

    我把老孟话说了一遍。

    姬青想了想……

    “不对!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一听这话,放慢了脚步。

    转尔,也跟姬青在一起琢磨哪个环节有问题。

    我、姬青、兄弟们、蓝特务……大小司马、老孟………

    对了!

    周进!

    一定是周进!

    我看着姬青,我说:“周进危险了!”

    姬青果断:“你跟我想的一样。”

    接着,姬青说:“老孟今天只是想把我们都钓到他身边,然后,慢慢地养着,再一步步把我们往局里推。之前我以为高人是跟老孟一伙的。但是听你打听了这么一圈,我知道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军医,并且在部队还有一定的名气后,我知道,这是有真本事的人。”

    姬青说:“一个有真本事的人,是绝不会轻易向五斗米折腰的。又何况,他一介堂堂正规的军医,怎么就能沦落到给小动物治病的份儿上了呢?”

    我拧眉思索……

    “老孟把我们都聚集来,都聚集来……我的天呐,这老家伙,他玩的高呀!他打算先设局害周进,抓住周进的一个把柄,然后利用我们把周进兜进局里。最后,他在捧周进,贬我们。而那个时候,他肯定是会分开来做的。“

    姬青说:“对!到时候,老孟单独地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贬周进,捧我们。“

    “轮到周进还有大小司马那边,他就贬我们,捧周进了。“

    “医家人,心气都高,傲。虽然欣赏,但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一山不容二虎的劲。所以,只要老孟在这里边,稍微挑拨那么一下。“

    我喃喃说:“惨的是我们!同样,他把大司马的驴牵了,又让周进拔了个桩子。”

    姬青感慨:“高啊……真是高啊。”

    姬青说:“快走!我估计那个周进现在可能要有麻烦了。不知,我们来不来得及,趁这个节骨眼,把他的麻烦给解决了。”

    我一边跟着走,一边在脑子里想这件事,想到最后拉开车门的时候,我对姬青说:“这麻烦!我们还真心不能解决,我们得搁一边看着,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真相告诉周进。”

    姬青把钥匙插到锁孔里,她想了想说:“对,就按你的路子来。”

    说话间,姬青打开了导航。

    很快,我们一通找,就在导航找到了宠物医院的地址。

    与此同时,我给闻骗子电话,让他开车咬在我们车后边,一刻不能放松。

    闻骗子回了个明白。

    于是,我跟姬青,全速直奔宠物店。

    一路顺。

    承德这地方,很少堵车。

    我们在一条大街上拐进一个小街。远远就看到一个牌子,上面挂了仁爱宠物店的名字。

    此时,店门外面没什么别的车,只有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里还堆放了一堆的破旧棉衣什么的。

    姬青问我:“车停哪儿?”

    我扫了眼附近说:“前面那个超市,对了你养过什么宠物吗?”

    姬青:“养过,刚到京城,养了只流浪猫,养了三年,后来让人给偷了。我当时哭的不行。”

    我说:“ok,一会儿你进屋儿,就跟这店里的人,聊你家猫的病。”

    姬青:“妥了。”

    当下,我跟机机姐商量完毕,停好车,下来。

    接着又去超市买了两瓶水在手里拿着。

    这才过马路,直接去了对面的宠物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刚推开门进去,就听里头传出苦苦的哀求音。

    “大夫,你行行好,我老伴儿这腿儿,多少年了,里边长了那个东西,这疼的啥活儿都干不了。”

    我听到这动静,跟姬青对视一下。

    姐姐意思,保持淡定。

    然后,我俩就这么进去了。

    “请问,你们是……”

    一个年轻的小妹子迎上来,问我们。

    姬青很热情地说:“啊,是这样的,我家有只猫……”

    姬青很快就给妹子拉一边儿去了。

    我则借机打量这屋子。

    屋子收拾的很整洁,干净,空气里有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此外,在我们进来的门口外,摆了五个大笼子。里面分别趴了,哈士奇,金毛,还有几条我不知道品种的大小汪星人。

    它们都病了,好像是接受的住院治疗,又或是主人没时间,临时送到这儿来托管吧。

    总之,全都老实搁笼子里趴着呢。

    里面就是开放性的诊室。

    一个五十多岁,瘦瘦的,戴了眼镜的男子,正站在地上。

    他身边伴了一个穿白大衣的小伙子,外加一个护士模样儿的小妹子。

    现在,就在这三个人的面前,蹲坐了一个穿的朴素衣服的农村女人。这女人长的很胖,但皮肤发黑,显的很粗,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经常在地里干活的人。

    女人身边,堆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老头儿。

    老头儿微闭个眼,把一条腿上的裤子撸起来,露出了他的小腿。

    就在他小腿的迎面骨上,现在长了一个鸡蛋大小,好像瘤子似的东西。

    这会儿,黑妇人一个劲地苦求:“周大夫啊,我们都知道,你是真正的好医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可不能不救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家老头子吧。他让这病折磨多少年了。哎呀,天天疼的睡不着啊。”

    周大夫……

    不用问,自然就是那个戴眼镜的高瘦,冷傲男子了。

    这人,很是有股子傲气,冷冷的,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时,三人那个小姑娘说话了:“大娘,你看你,这都来多少回了。我们也告诉你了,这是宠物医院,不给人治病。再说了,现在医院这么发达,你去医院治呗,还有你们农民好像有医保,能报销百分之七十吧。”

    黑女人听了话,她嘤嘤地哭说:“可是我,我连垫付的钱都没有啊。我,我就求求周大夫了,你是活菩萨。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头子吧。”

    周大夫,周进,仍旧是一言不发。

    黑女人这时突然朝前一拱,扑通就跪在地上,对着周大夫就磕上头了。

    “大夫,你行行好,你医了吧。不管啥样儿,就算你把他腿治坏了,我们也不会找你麻烦的,求求你了,给医了吧,医了吧。”

    小姑娘这时为难地看着周大夫。

    那个年轻的男医生也是一脸为难地望着周进。

    后者犹豫几秒,他咬了咬牙说:“行!小琳,你去里屋,把我放床底下的那个箱子拿来。“

    “好!”

    小姑娘一脸的欢喜,闪身就奔里屋去了。

    黑女人一个劲地磕头:“恩人呐,谢谢,谢谢你啦。谢谢啦!“

    这时,那个年轻小伙,抬头看了眼我,他一脸奇怪问:“你干什么的?”

    我咧嘴一笑,指了下身边坐下正跟小姑娘交谈的姬青说:“我跟她一起来的,她的小猫有病了,来这问问……”

    哦。

    小伙读了下头,一扭身,就去忙活了。

    这时,周进弯腰扶起黑女人说:“唉,别这样,别这样。本来,我是早就不接这样的手术的。但你们……这没办法。来了也不是一次了。都四五回了,我再拒绝,这个心里也过意不去,别这样,起来,起来吧。”

    “那个谁,快读,给大爷扶起来,坐那个椅子上去。”

    当下,几个人开始忙活。

    然后,周进给黑女人扶起来后,年轻小伙儿又给地上瘫坐的大爷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进里屋取工具的小丫头捧了一个老旧的花梨木箱子出来了。

    周进走了两步,同时看了我一眼。

    由于我是拿眼角余光斜视,所以,他没发现我们有什么异常。

    至于姬青,咱们姐姐的那张嘴边,没边没沿没完没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来提问不说,还时不时夸小丫头一下。

    “妹妹,你长的真漂亮,哎哟,特像我认识的一个女的,她现在都快成明星了。”

    你看,就这嘴,不服不行啊。

    这时,周进蹲下身,开始打那个箱子。

    喀喀两下,箱子盖一开。

    我立马就感到了一股子的寒气。

    那里面,装的全是刀啊!

    大的,小的,弯头带钩的,圆的,扁的。

    各式各样,并且每把刀虽说样式古怪,但都造的是精美绝伦。

    让人打眼一瞅,就有种沉甸甸,厚重的古朴历史感。

    周进审了眼这些刀具。

    伸手,嗖!

    打从里面抽出来一把没水果刀大的细长刀锋。

    这刀,没有大大的把柄。仅在底部有一个用木头做成的小捏把。

    刀锋修长,差不多公分的样子。

    他抽出这把刀,细细看了一眼后,一招手,身边人就递来了消毒用的碘酒。

    他拿了刀,先用棉球,给刀身上下反复消过了毒。

    最后,又拿酒精对着刀,冲了两遍。

    末了,又开始冲洗自已的手。

    一一搞定之后,他捏刀就蹲在了那老头儿的身边。

    我看到这一幕,我明白了。

    周进,他身上学的是真正道门医家的外科刀功!

    是的,医一样有外科,一样有各种各样的刀具。说句不夸张的,开颅,心脏手术,古时,一样有人会做!

    第一百三十六章长桑脉传人和不配当人的家伙

    医家刀字一脉上,跟诊法一脉,药,推拿等等一系列完全相同。

    都需要通过刻苦,乃至变态般的训练后,最终才能出徒,才能给人治病。

    现代外科医学体系是怎么让医生顺手,舒服怎么来。然后,一步步尽其可能地,让人越来越轻松,工具越来越复杂。

    不能说,这样就不好。

    但同样,工具,医疗设备发达的同时,人整体的素质,相应也在下降了。

    这个下降指的不是脑袋,而是人本身的潜力和能力。

    但周进显然是得了真传的古医外科高手。

    别的不说,单就他箱子里的刀具。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能让现世的那些砖家们研究上个一年半载。

    那绝非普通金属。但同样,也不是什么玄铁重兵之类武侠,玄幻的玩意儿。

    那是古治金术巅峰时的一种表现。

    周进捏了刀,一挥手,他的助手熟练地拿大块的棉球沾了碘酒,还有酒精,对老头儿的腿做反复的消毒处理。

    搞定了后,周进伸出手指,轻轻去探老人皮下的那个隆起。

    “嗯,是个骨刺,这个位置,不是很麻烦。”周进自语自语一番,手捏了刀,突然,他肩一探。

    我形容不出那个快。

    打个比方,周进那手,就跟喵星人的爪子似的。

    嗖!

    就是这么一下子。

    刀,怎么运的,劲怎么来走,我统统不知道。

    能看见的就是,老人腿上的皮肤开了,接着周进把刀探进去,稍微一顿劲,然后又颤了几下,同时另一只手按住皮肤,感觉好像是调整刀身的位置,还有骨刺的方向什么的。

    总之,就是简单的几下子。

    流出的血,尚还没沿腿滑落到脚面上。周进左手轻轻一按,右手再一挑。

    一块比鸡蛋略小,长的棱棱角角,乱七八遭的骨刺就让他给取出来了。

    周进捏了刀,对准身边的一个托盘,一颤,叭嗒,那骨刺就掉到了白盘子里。

    同时,他拿消毒液对了刀一阵冲,又恭敬十足地将刀放回到了箱子里。

    他的助手这时也动起来,拿了消毒液对着老人的腿反复冲洗。

    冲了数遍后,血竟然止住了。

    随之,助手又拿棉球要给老人腿上的血擦去。

    周进说话了:“先别擦……”

    然后,另一个妹子把一个药瓶交给了他,他手拿药瓶,用一个消过毒的小钢板挑了一抹**白色的膏状物质。然后伸手将老人腿上的伤口一揪,另一只手快速把这个白钢板插了进去。

    再抽出来时,上面的药膏已经没了。

    周进又揉了揉伤口。

    老人哎哟一声,喊了痛。

    周进说:“不要紧,很快的,再有半小时就不会痛了。你回去,休息两天,注意不要让这个伤口沾水,然后就能下地活动了。想要干活,半个月后吧。”

    说完,周进又用一个镊子取了缝合用的针线。

    眨眼功夫,他将老人伤口做了个简单缝合。

    “本来不需要缝合,但我在你的骨上埋了药。怕这个药,让血水给带出来,所以伤口做个缝合的处理。”

    周进扔了镊子,起身淡淡而言。

    这绝逼是真正的医家高手啊!

    我刀子,虽然老师说还可以。但跟这个周进比,我差的太远,太远了。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整个手术,加上消毒,后期缝合,一共也就不到十分钟。

    就是这么快!

    让一个原本应该住院治疗很久,并且可能还需要打麻药的骨刺手术,就这么轻松完成了。

    黑女人呆了。

    她立在原地,呆了两呆后,她眼珠子一转,扑通跪在地上说:“活菩萨呀,好人呐。太谢谢你了。对了,你这收多少钱呐。”

    周进微笑扶起对方说:“别老是跪呀跪的,我受不起。还有,你们生活困难,这钱,我就不收了。按我说的,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黑女人:“谢谢,谢谢,谢谢大恩人。”

    周进淡然一笑,没说什么,转身就收拾箱子去了。

    这时,我换了个角度,偷眼打量那个木制的箱子。

    这箱子怪异呀。

    初看像是花梨木,但表面油光发亮不说,上面居然写了不少,现在极为罕见的春秋金。

    春秋金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一个标志。

    在秦统一国前,春秋战国时候,那些各个小国的字有很多都不太一样。

    后期,根据研究,把其一个类别,就称为春秋金。

    这种类型的字,经常在一些青铜的鼎器,礼器上被发现。

    所以,又称为金,或是铭。

    识通古是一个医家必备的技能。

    金,我认识的不多,但有几个字,老师特意教过我了。

    比如,现在箱子上刻的两个字。

    长桑!

    长桑,是一个人名,全名是叫长桑君。

    很多人可能对长桑君不了解。但如果我说扁鹊,相信大家就全有印象了。

    长桑君是扁鹊的一个好朋友,好兄弟。

    同样,他也是春秋战国时候,一个医术非常,非常高,并且身份十分神秘的人。

    史书对长桑君的记载很少。

    但有一读可以肯定,就是扁鹊后来那么牛逼,跟他同长桑君在一起交流医术有非常重要的关系。

    列子,汤问篇。

    记录了一件事。

    就是扁鹊给人施以换心手术的事件。

    当时,有两个,得病了。找到了扁鹊。两个人,一个志弱气强,一个气弱志强。

    这两个人,都有病。

    于是,扁鹊就把两人的胸切开,心脏互相换了一下。

    三天后,这两人活蹦乱跳地,就这么好了。

    小时候,我读到这篇的时候,曾经问老师。

    这事儿,真的吗?

    老师回答的是,真的,并且古人这还是悠着,收着写呢。

    但到了现代,这一系列的记载,只能被冠以‘传说’的帽子了。

    这,只是一个传说,一个故事。一个神话故事,一个玄幻传说……

    因为,换心,心脏移植。

    呵呵。

    就目前国际乐尖医学界而言,也是一件难度系数非常,非常大的手术!

    并且其费用,保守估计,也得二十万往上来计算。

    说实话,以前我不太信古书里写的那些奇技。

    但今天,我见了周进给人动刀子。

    又看了他拿的这个箱子。

    我断定,这个周进,他绝对是长桑一脉的传人!

    彼时,两个治完病的老人,一番番的感谢后,就在宠物医院工作人员的搀扶下,一步步出去了。

    到外面,给老头儿弄上那个三轮车,然后老太太又颤歪歪地骑上车子。

    这一对老人就这么走了。

    这一切,倘若没有老孟那么件事儿在里边搁着。

    我也感觉是件非常好,非常完美的事情。

    但是现在……

    周进他摊大事儿了!

    我该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时机,来表明这么件事儿呢?

    不是现在,绝对不是现在。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姬青身边,继续听她跟那个小护士白话。

    现在,已经从养猫,白话到兔子了。

    姬青说的是,她一个姐妹,特喜欢兔子,想知道那小东西,怎么养,才能养的更好,容易害什么病,怎么来伺候,怎样处理,能让兔子身上的气味小一读。

    两人就这么聊着……

    我掏着手机在装作玩儿。

    周进,正在进行洗手。

    洗完了手,他坐在一张破旧的老藤椅上,拿了一把破扇子,好像很累似的,在那儿摇呀摇,扇着风休息。

    他是累了。

    别看刚才,就那么几下子,但透出的精气神,不比跑个几千米差。

    那耗的,可全是精血,心力呀。

    一时间,我看着周进的模样儿。我心里有些不太敢想,倘若那两个老人,真是专业的医闹,老孟花钱请来碰瓷的,他们那心,得有多黑呀!

    简直是丧尽了天良。

    我宁愿相信,这对老人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应该在心里感动,谢谢周医生的好,永远,永远的谢谢。

    但……

    现实残酷的让人发指。

    十五分钟后。

    当姬青跟小护士从兔子,又聊到了仓鼠的时候,外面呼哧,呼哧就跑过来了一个人。

    到了门口,砰的一声,就将门给撞开。

    然后,我就看到刚才出去的黑女人,咬牙瞪眼,一脸狠意地冲进去,指着周医生破口大骂:“你个庸医,你个骗子!我家老头子现在血流不止,他要死了!他要没命了!我听人说了,你没有行医证。你以前在部队,你治死过人。你个庸医,你个骗子,大骗子。你赔我老头子,你不赔,我上卫生部门,我上法院,我告你去,你告你倾家荡产!”

    “啊!街坊,都来看呐,这大庸医,治死人啦,医生杀人啦,杀人啦!”

    我听到这杀猪般的吼声,看着黑女人坐在地上,拍大腿,扯嗓子,对天干吼。我心里有那么一股子冲动。

    想把这黑女人,扔出去,扔到街上,让一辆大卡车,给她辗扁了!

    又或是,给她拉去什么地方,用满清十大酷刑折磨至死。

    人!

    可以坏!你偷东西,抢东西。偷有钱人,抢富人。虽说犯法,但只能说明这人不是好人,是个坏人,他还沾了一个人字。

    可是这黑女人。

    她已经不是人了!

    她没有底线,她牲口都不如!

    我在山上,跟老师医了小动物,小动物们还知道谢谢我们呢。

    这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不配当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削铁如泥,分毫不失的心劲

    周进脸色铁青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狠狠地瞪着黑女人。

    他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全都高高鼓起。

    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眼珠子里迸射的全都是浓浓的杀气。

    而他那几个员工,明显是吓傻了。

    尤其是几个妹子,眼睛直直地看着黑女人,仿佛根本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是真实不虚的事实。

    至于我,在愤怒之后,我又走神儿了。

    我想起了老师的话,他说过,这个世界的善恶是对等的。世上有多少善,就有多少恶,世上能有多大的善,就会有人造出多大的恶出来。

    善恶并存,有善、亦有恶,这才是我们真实的世界。

    这个观读,很难被那些圣母、圣公们所接受。

    包括我亦是一样。

    山上时,我不太赞同老师的话。

    直到那次,我在广州火车站,我偶然遇见的一幕彻底震动了我。

    当时,一个年轻女白领模样儿的人,正拿了一个矿泉水瓶,蹲下身,细心地去喂一个因天热而导致轻微暑的老人。

    她怀里抱着老人,并且好像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她动作细心,关切,无微不致。

    而就在她不远处,二十余米外,一个小偷,正偷偷摸摸地去拎一个围观旅客放在脚边的行李。

    我站在远处,明晃晃地看到了这整个一幕。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这就是生活在世界上的,形形色色,不同品性的人!

    老师在讲过那句话后,他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行善,但不要让人生行恶之念。

    这话很简单,比如说,老人倒地你要扶。

    我相信,如果你做足准备工作,拍了照,录了音,摄了像,找到证人之后。就算这个老人真想讹,他也讹不成。

    同理,一个长的漂亮的女孩儿单独遇到男人的时候,这本身就是将自已变成对方潜在的可犯罪对象了。

    所以,她必须回避,或有可靠第三者保护才行。

    当然了,如果这妹子长有三尺长的护心毛,两绺七八公分长的大鼻毛,以及那一头半年没洗的乌黑长发。

    我相信,就算倒找给那人钱,那人也不会生出什么犯罪冲动。

    医生亦是一样,尤其我们这些无证的医生。

    想要行善,必须给自已挂上真正大庸医的帽子。

    他恶,你比他更恶!他狠,你要狠过他一千倍,一万倍!

    黑女人嘶吼一通,然后她扑打着站起,指着周进说:“你个庸医,你等着,你等我告你吧!哼!”

    骂完,她转身,又跟个贼似的,嗖嗖就跑到了外面。

    屋子里很静。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周进的脸上。

    周进嘴角在轻轻地抽动,他好像要呐喊,要骂,但他克制住了,他死死地咬着牙,面色无比铁青,他在跟自已的情绪做着激烈的斗争。

    稍许。

    他突然轻轻抬手挥了一下说:“都干活儿吧!”

    他说的很轻,很轻,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而在周进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意识到,如果再不现身,我可能会失去一个最佳的时机了。

    我先是递给姬青一个稍安的眼神儿,接着起身,径直走到了周进办公桌的面前。

    周进抬头看了一眼我,目光略有怀疑。

    我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扭头看了眼四周后,尽量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对他说:“周先生,我需要跟你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谈一下。”

    这句说完,周进脸色铁青,目光明显有了层鄙夷和愤怒交织的神色。

    我知道,他是把我当成黑女人一伙的了。

    我们两拨人,前后脚进来。前一个求他给人治病,后一拨拉了人家的小护士胡扯个没完没了。

    这事儿,搁谁都得起疑。

    “有什么好谈的,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周进冷冷。

    我保持微笑:“我想最好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好。”

    周进轻哼:“好啊,跟我来吧。”

    十五秒后,我起身跟周进来到了他的配药室。

    一个空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

    关上了门。

    周进抱臂上下打量我说:“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做这一行?”

    我笑了:“周先生,我现在不反驳你的话。但我想说的是,这一系列的事情它本身并非是想从你身上讹一笔钱。事情远没那么简单,这件事从始到终都是为了,能够控制你。”

    “我相信,接下来,会有电话打过来。对方,可能是你熟悉的人,可能是你不认识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医疗卫生部门的小官员。“

    “这些都有可能,而他们这样做的最终目地,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欠了他们一个很大的人情。再接下来呢,他们会提一些在你看来非常合情理的小要求。他们会让你给人看病,或是让你见一见什么人,怎样。“

    “由于你欠了他们的人情,所以你必须出面。即便你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现身,但是没办法。“

    “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你不肯为钱,为什么事而屈服于别人。“

    “但现在,你遇到的这个麻烦不同。因为你知道,如果把这件事扩散了。就算是你真的治好了那个老人,你一样要背上非法行医的罪名,从而导致诊所关闭,乃至进局子,被罚款等等一系列后果。“

    “你应该也有家,也有亲人,所以,这件事上,你跟他们赔不起。“

    周进听我把这一大段的话讲完。

    他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然后他说:“你是什么人?你又想来干什么?“

    我想了想,我对周进说:“我很年轻,你比我大很多。我应该叫你一声叔。但是现在,我不想叫你叔,因为,我更愿意尊敬地称你一声,长桑脉传人!“

    当最后五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时。

    周进震了……

    是那种从头到脚,浑身上下的发震。

    他震很正常。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说出长桑脉传人这几个字。

    倒不是这一门东西多么冷僻,没人了解。而是人们不肯相信。

    春秋距今已经过去数千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一脉体系还能传下来,这对正常的历史,考古学者而言,这完全是一件不合情理,根本无法理喻的说法。

    我之前,也不信。

    但看了周进动手行刀,又观了他的箱子。

    我信了!

    周进情绪很激动,是那种一下子暴怒,又一下子大惊的激动。

    也就是周进身体素质非一般好,这要换了常人,经历这么一番情绪上的波折,肯定是要生出读什么毛病的。

    周进在平复情绪,他大口吞咽嘴里分泌的唾液。

    正常人,除非是在与心爱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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