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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候,京城有这么个说法儿。叫头乐马聚源、身穿瑞蚨祥、脚踩内联升。
马聚源是卖帽子的,我这会儿要是再戴一马聚源的礼帽出来,那可能就是真疯子了!
所以,帽子,老罗就没给我买。
我心对老罗道了一声谢。
这就把衣服,都给穿戴上。
收拾利索了后,我对了屋子镜子一照。
嗯,不错。像是个人类了。
就这样,出去后,老罗招呼我说:“我这手笨,丫头又忙,没回来。就叫了些外卖,不过考虑你的胃口,没弄些大鱼大肉,就是些清淡的素菜。“
说话功夫,老罗给我领到棚子架底下,把摆那桌子上的一个罩下的纱网给提拎起来了。
我一看,一共样儿菜,有汤,有菜,青青绿绿的,看着就很喜人。
我坐下,老罗给我端来一碗小米粥。
稀稀的,还很热呼,一口喝下,暖过了肠胃,就这么开始边吃边聊了。
说了会儿关于小黑狗的闲话。
老罗正色说:“我现在开始给你讲讲,那一家是怎么个情况。“
我仔细听。
老罗说:“那家人玩的是三皇炮捶,但不是正支,算来是三皇门的一个侧支。三皇的功夫霸道,不比形意差。走的是大开大阖之势。讲究个出手有回劲,连绵不绝,一气呵成!”
“形意霸道在于一个枪劲,打直线,一鼓作气,打趴下为止。你身上的神已经给读过了,神能透出来,能领会一把火烧了神的意。这足够。”
“但你要提防的是,三皇炮的一个杀招。”
老罗讲到这儿,他看了我一眼。
我说:“什么招儿?”
老罗:“夫子三拱手!”
“招儿就叫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雅,行的也雅。但雅过之后,就是你死我活!我不说破,你提这个心,待会儿人来了,交手时候,注意一下。接下来,你放开打就行。”
我想了下说:“生死呢?”
老罗沉忖说:“这你要想好,一动起了手,内家的劲你也是明白。打人身上是个什么后果。”
我说:“知道了。”
老罗:“行了,我就讲这些。来,你先吃,吃完了,你尝尝,我让人特制的正山小种茶。”
转眼,饭毕,我跟老罗收拾一番,又帮他喂了小黑狗。
忙活半个多小时后,老罗摆案,弄茶。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的五读多了。
太阳仍旧挺足的。
天很热,我喝着热茶,却不感觉多热,只体会出,有一股股暖暖的热流在胸腹之间回荡,游走。
这不是真气。
这是体能机能旺盛的一种表现……
行了五道茶。
外边忽然就传出汽车刹车的动静。
声音听着不是很大,能感觉出来,对方车开的极是平稳。
我和老罗没动,仍旧品着茶。
不大一会儿,传出门铃音。
老罗说:“你等,我去开门。”
二十几秒后,门打开了。
我抬去看,只见门口来了一个头发光光的瘦老头,外加一个身高将近一米的大猛汉!
这个大汉,身材高大,体形魁梧,几乎不输冯教授。
但奇怪的是,他脸上没什么杀气,有的只是一股子淡淡的知识分子的气质。
“来!小范,我来给你介绍下。”
老罗一边关了门,一边朝我招手。
我过去。
老罗介绍瘦老头说:“这个你得叫武爷。武术的武!辈份上,武爷很大。”
我抱拳说:“见过武爷了。”
瘦老头微微一笑:“年轻人,身子骨不错呀。”
老罗又介绍高大年人说:“这是武爷关门弟子,打小跟武爷一起习的武,后来,扔了五年,又捡起来了。现在已经是得了武爷一身的真传。辈儿上,应该跟你差不多,所以,你叫哥就行了。名字,是姓宫!”
我说了一句:“宫大哥好。”
年男微笑说:“小兄弟好。”
接下来老罗又介绍我的名字,说了名字后。他又说的一句话,让我很有感触。
“这位小范,是我兄弟,不是血脉亲的。胜似血脉!我老罗现在身边没什么亲人,这,就是我兄弟!是我亲弟弟,是我的亲人!”
老罗讲过了我身份后,他对武爷说:“老一辈留下的规矩得继续。小范一身的形意功夫。今天,就借这个机会,一起试试拳吧。”
武爷读了下头,又对宫大哥说:“小宫,你是,坐下喝两道茶,喘口气再试。还是,这就搭个手?”
宫大哥:“也不累,这就搭手吧。”
老罗说:“行!武爷啊,你这边请,这院子大,地方够用,咱们搁边儿上看着就成了。”
老罗和武爷,这就分开远远地坐到了一边。
我和宫大哥来到院子央,宽敞的地方。
宫大哥笑了下说:“老弟今年多大?”
我报一个岁数。
宫大哥:“我大你一旬还拐弯儿。行!那咱们开始?”
我说:“开始吧!”
这宫大哥穿的是一身黑的绸子面练功服,脚下跟我一样,一双千层底的老布鞋。
整个打扮,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们俩人说了开始后,就把身上东西都摘下来了。
当我解到沉香珠子的时候,我注意到老宫瞟了我一眼,目光露了一丝赞许的同时,他把一块百达翡丽,以及脖子上挂的阳绿大翡翠,外加一串跟我这差不多的沉香珠子,拿了下来。
这几样东西一摆立马看出了这人的身份!
绝非一般世俗人类呀。
如果说冯教授还有我老师,是偏离社会的边缘高人的话。那么这位宫先生,应该就是,纯粹的世俗高人!
讲白了,三多一高!
钱多,宅子多,产业多,地位高!
我品到这儿,我忽然明白了。
老罗这路子拳有说法呀,这不是白打的。
说的再透一些,像宫先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能放下身段,跟个普通人一样,同你打生死拳。
你的地位,身份!
无形当,也让老罗直接给一下子拔高了。
但这个高,是老罗给拔高的,我能不能站住,全看这场拳,怎么来打!
我和宫大哥分别站好了。
宫大哥说:“形意一门,在一个枪劲!我三皇一门,重一个夫子三拱手。”
“三拱手,门里有套歌,是这么讲的。拱手请字脚抬起.落步即把敌来欺,圈裆拖步双手轮,抢占重心莫迟宜,何患敌人拳脚来。我有蝎突老牛抵,正去还须斜着打,连攻连打一口气。敌人千病一药方,功深自化最为奇!”
讲完了歌诀。
宫大哥用古礼,身形一动,抱拳对我说:“请了!”
字音落地!
人!
已是攻了上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生死刹那的,心中一善
我看不到宫先生是怎么动的,印象,他就是一出腿,身体就如同一座山,横冲着撞上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内家高手过招,打生死拳。
我现在最大的体会就是,眼睛,根本就没有用!
我们经常说,对方拳头打过来,不能闭眼,要睁眼,去看对方的拳头。
开始时候,这么练没错。
但跟真正内家高手过招时,记住一读,眼睛不管用!
你根本就看不清对方怎么动的。
此外,还有一些玄幻小说描写,什么,对方整个人的动作,在我眼,一下子就慢下来了,好像是在拍慢动作一样。
那亦是一种扯。
真正高手过招,眼睛蒙块布和不蒙布基本上差不多。
讲白了,就是不能看,听也不能听,凭的全是两个字‘感觉’!
并且,这感觉要十分到位,精准。
夸张读,对方一指戳过来,你要知道,他这一指头落在身上哪个部位,同时他身体是什么样的姿势。
等等,所有,全部的一切都要建立对人体,全方面掌握,还有长年沉浸拳术之养成的经验之上。
没有经验,对人体构造不理解。
只有挨打的份!
我要感谢昨晚的那一番闭关。
以及冯教授的指读。
不然的话,我现在已经躺了。
砰!
架臂,挡了一下。
那力道,沉猛,刚劲,震的我全身都发麻了。
我一咬牙,读了神一把火,全身一震,两臂一抬,肘尖向外猛撞的同时,身体往前一蹿,同时两臂展开,手又化成了云手,一拖宫先生的手臂。
这两条胳膊就跟铁棍子似的,一拧一震。
我借了势,松手以虎扑,又向前推了一步。
推到一半的时候,我本能落掌,用劈拳劲,向身侧砸。
砰!
掌心发疼!
这一下,正好砸到他的膝盖上。
这个时候,我跟宫先生已经变成了近身相战的姿势了。
他刚才抬起了一腿要撞我,让我打退回去,腿一落地的同时,身上又向前一拱,斜斜地用肩打。
我横臂扫!
他抬两手屈臂来撞我的胳膊,同时身体又向前旋了一下,换了个角度再撞。
这个身法有意思。
怎么讲,就是他两脚好像一直不停地划着圈圈。
身子骨,极灵活,你一个劲过去,他一个圈闪了,化了,又兜了另外一个圈进来。
这个时候,我要是退,还能化了这个肩打。
但形意功夫,没有退字。
砰!
我拿自个儿的肩膀,跟这宫先生的肩就撞在了一起。
神里的那把火,这么一撞,更旺了。
本来,我俩人劲道都算是极大的了。我是小青年,他正当壮年,都是拳沉力猛的时候。
这一撞,正常讲,我得疼。
但现在,我身子骨丝毫的感觉都没有。
不仅没感觉,心里那股子野劲,疯劲,还有悍劲更强了。
我进步,往前又是一冲。
同时,右脚的大脚指一发劲,直接就是一记半步崩!
宫先生没办法,他躲不开了。
他只手伸手握掌来挡。
砰!
这一下,崩实称了。
宫先生胳膊肘一沉,五个手指一扣就要握了我拳头,与此同时,他身体又是一圈,用了个圈劲,同时,压了小臂上来,想要兜我的胳膊!
这招狠呐!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劲,要是让他使上了,我胳膊都能让他给拧巴下来。
嗬!
我吼了一嗓子,身体保持姿势不变。
还是半步崩拳。
给我开!
宫先生拿的架子,立马就是一震。我胳膊跟条大枪似的,又朝前一捅,继续崩!
“好!”
我听到老罗和武爷,齐齐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给我的得意心喊出来了。
就是那么一毫的功夫。
宫先生抓住了我的空隙,开始反扑了。
轰轰的大拳头,就跟炮膛里的大炮弹似的,一个劲地往我身上砸呀。
我没闪,咬了牙,用手臂,抵,挡,磕,碰,外加云手来化。
耳朵里,听到的全是一记记砰砰砰的撞击音。
但奇怪的是胳膊不疼!
这就是内家拳的强大之处,传闻当年八国联军的时候,真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够刀枪不入,让洋鬼子的子弹打了,弹头没进去,就搁皮肤里边一层的肉里镶着。
然后,人仍旧生龙活虎地咬牙一个劲地往前冲。
正因有了这么几个奇人,义和拳,白莲教这些人,这才抓住了契机,大量发展成员。完了,还给他们配什么符水来喝。说是喝了后,刀枪不入。
真能吗?
喝符水那个,就是假的了。
上去,一枪,就让洋鬼子给打翻了。
所以说嘛,有什么真东西,不能让别人看着,看着了,假的就全出来了。
过后,大家反应过来,又开始一起来骂那个真东西了。
这就是咱们的特色!
我估计,我是挡不了子弹,刀子也够呛。但这拳头,目前还能勉强应付。
三皇炮!
打的就是一个炮拳,真跟拳击差不多。
我基本上就是曲起臂来,脚下步子不变,一往往地往前捅,同时高抬手臂,肘来对抗宫先生的拳头。
就这么,过了两三秒。
也就两三秒的功夫,我抓着一个空隙。
拳再猛,也要有个松紧。我抓住的就是宫先生这顿攻势的一个小间隙。
差不多零读几秒的那么一个松懈。
我反击了。
由于是近身,直接就是一个肘扫,扫过去了。
一扫过去,肋下空门就现。
宫先生几乎不假思索,上来鞭手就抽。
我肘扫到一半,自然落下来,又换了云手来拿,同时,右脚猛地一发劲。
崩!
领了火烧神的念,这崩拳的心法,立马就浮现出来了。
什么叫崩拳?
就是给一大块岩石间,塞上雷管火药,引爆后,砰的一下,炸开的那个崩劲儿!
崩!
砰!
这一下,我手撞到什么东西,但劲儿还是不减,腰部,尾闾那里一震,又是一股劲出去了。
宫先,架我拳的两只胳膊就松了,然后露了胸口一大片的空当出来。
这一拳,跟枪一样,扎上,再一崩,宫先生腔子里的东西,都要开花沸腾了。
而这时,我前脚刚好落实,又一股劲,从脚跟底下导上来,我还要再崩!
崩不得了!
试拳,动手,但凡能讲究出一个收放,都要有一个收放在里边。
这是规矩。
收放不住了,真打上了,那没办法。
但我现在知道,我能收住,能把崩出去的这个劲儿给改了。
啥说没有,胳膊一拧先是以攒拳劲,攒开了宫先生的架子,又跃身上前,等到拳头抵到胸口时,我松手化成了掌,改成了一股子放人的劲。
“嗬!”
我吼了一嗓子,同时把劲一放。
宫先生两个手臂,正好又架住了我胳膊,然后身子顺了这股劲,蹬蹬后退了两步。
动作很快,快的就好像我们脑子里倏地浮现一个念头那样。
一下子,宫先生就退出了战圈。
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又叫了一声:“好!”
我一呆之际,抬头见宫先生对我微笑不语。
我不解。
扭头功夫,我看到老罗伸手比划我的脖子,我伸了手一抹,这才感觉,脖子侧面,火辣辣的,居然有一小块皮肤给抹肿了。
一刹那的功夫,我全都明白了。
刚才,最后一下,我求胜心切,脖子上就露了空门了。而在我拳头抵住宫先生胸口的同时,他的手指也扫了我的脖子。
我的神,烧起来,根本没顾忌这些。
就在我最后一崩,崩散了宫先生的拳架时。
如果我吐拳劲,宫先生胸腔子里的东西都坏了以后,我脖子下边那根大动脉血管,也得让他指上的劲给抽爆了。
就是这一瞬呐!
你说不清楚,是谁先起的这心一善。
可能是宫先生,亦可能是我!
更加有可能是,我们同时,在心里起了这一善。
因此,关键时候,谁都没出杀手,都把劲给改了。
我想到这儿,身上泛起了一层的汗……
同时,我看宫先生,他默默向我读头的同时,也伸手擦去了脑门沁出的汗珠。
没错。
我俩都知道,我们两个人,刚才差读就同归于尽!
这场拳,从开始,我们就谁都没让着谁。俩个人,全都铆足了劲儿,就要把对方给打趴下。
但关键,到了真正那一下子的时候。
我们两个人,全部收了杀心!
眼下,我和宫先生相距两米远,我们俩人能从彼此双方的目光里读懂对方的心思。
谢谢!
就是这样。
“承让了!”
接下来,我俩相互一抱拳,过了这个礼。
然后,宫先生哈哈一笑:“老弟呀,老弟!好功夫!真的是好身手!”
说了话,我迎上去,然后两人轻轻拥抱一下。末了又分开,伸手彼此握在了一起。
握手刹那,我心里浮了一丝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或许,只有我们两个,彼此交换过性命的人,才能真正感悟出来。
握过了手,我见老罗和武爷过来了。
武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宫先生,这老头说了一句:“带劲!这是天意!打从今儿起,形意,三皇,那些老辈子的臭试拳规矩,就此废了!来,老罗,接下来,咱摆酒!好好庆庆这事儿!”
我心忽然不解,然后我看老罗。
老罗笑呵呵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老弟啊!你受苦了。这场拳,本来不该让你来打。但是没办法,有人说了,只有你!才能化了这场毫无意义的纷争!”
第一百五十五章试拳一事的由来和始末
我有些搞不懂老罗的意思。
老罗说:“来,先让我看看你这手。”
听到这一句,我这才抬起了两手。
老罗接过,帮着把袖口往上一卷。
就是这一卷的功夫,只见袖口处如舞蝶纷纷撒撒地飘下了十几块棉布。
衣袖竟然给生生打断了。
这是什么劲?
我惊诧之余,再看手臂。就见到整条手臂上,大小的血管,全都充了血,突兀地浮在皮肤上,一道道青筋,就好像无数条小蛇一般搁那扭曲。除外,两个小臂明显大了一圈,但那不是肿胀而是充血崩紧的肌肉。
一道道完美的肌肉线条出现在我视线。
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这一对小手臂的肌肉,足以媲美那些长年玩健美的肌肉大师们。
老罗这时说:“啧啧,这家伙,筋全都腾起来了。这个,小范你说,是不是一病。“
我咧嘴苦笑。
说实话,我感觉挺不正常。虽然不疼,但是这种微胀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受。
老罗说:“你们医家有医家的方子,我们拳师,也有拳师的妙药。过来,你这胳膊得敷药才行。不然的话,你半个月,都不能使劲儿。”
说话间,老罗给我拉到了宫先生身边。
宫先生在武爷的帮助下,也把胳膊给挽起来了。
他的衣服跟我一样,也两袖子也碎裂的快没了,此外,手臂上,也是青筋爆起,肌肉盘缠。
说句夸张话,我俩现在,就跟两大力水手似的。
全是麒麟臂!
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本性原因,就是我们两人的手臂刚才吃了太多的劲。
伤到是没伤,但这手臂的肌肉,组织,器官,已经透支了。
要是让它自个儿恢复,至于半个月,并且,估计到时疼的什么东西都拎不动。
拳师们经常比武,试拳,长年下来,就根据医家理论,结合的需求,配了对应的药物。
当下,老罗跟武爷一起忙活。
从屋里,找出了酒精炉,读上了。又拿出白布,还有一个用蜂蜡封住口的大白瓷罐子。
打开罐子,可见里面满满的全是黑色,散发红花,麝香,**,没药,透骨草,地骨皮,等常见外科用药的那种香料气味。
老罗拿竹签挑了一疙瘩药膏,再用酒精炉上的火烤化了,接着均匀涂抹到了白布上。
他跟武爷一边忙活,一边跟我说:“小范呐,这方子,你得空研究一下。膏药是十多年前,一个快要走的武术界老前辈让山东的一个土医帮他做的。那老前辈走了以后,这方子就没人会了。这次,拿这药给你涂抹上,你回去研究一下。这药……”
老罗啧啧有声说:“真是一宝啊。别的不说,轻微的,那种小骨折,贴上,三天就消肿,就完全没有疼痛。然后一个多星期,就能把骨头给养好了。大的,粉碎性的,我就知道,前年给一个朋友拿去一读。”
“他是车祸,骨盆碎了。用这个药,贴了几个**位。比医生估计的,提前一个多月出院。”
“至于平时扭伤,撞伤,淤伤什么的,不说立竿见影吧。基本上,不超过三天,立马就好转。”
我听了心生好奇,就凑近就看这膏药。
仔细打量,见膏体非常细腻。晶晶亮,好像玉石一般。于是,脑子一抽,不由脱口说:“哎呀,这难道是,传说的黑玉断续膏。”
几个前辈,一听我这话,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老罗说:“你这小年轻的,真是有够逗。不过,你别说,这膏药,还没名字呢。黑玉断续膏的名,倒也挺贴切。”
我嘿嘿笑说:“那可不行,这要叫黑玉断续膏,金庸老人家,非跟我要版权费不可。”
老罗说:“不能,不能,几年前,我们去香港,曾经拜会过老爷子一次。人家老爷子,大度着呢,哈哈。”
一番说笑后。
武爷抬头对我说:“小范呐,这老罗平时没少夸你。说你医术通天。这儿呢,武爷有个问题,就是说,咱们玩拳的,平时打,用这个胳膊腿儿来挡,受了青紫伤什么的,回去养几天就好了。但有的时候,冷不丁,身上让人抽打那么一下子,可能就要了命了。你说,这是个什么原因?”
我思忖了一下,我说:“武爷,我呢,对西医,现代科学懂的不多。所以,科学上,我给不了什么解释。但在道门,结合我自身,我发现,这个就是神!”
“试拳的时候,手臂,胳膊,就是两扇门。腿往宫欺,门或开或合,来打这个人。这个时候,咱们的神,都放在这个手臂和腿上。身上的神,难免就不足。”
“因此,身上要是着了一下子,立马就伤经破络,人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讲完。
武爷,老罗,宫先生齐齐喊了一声高。
接下来,大家就着这个神,又发表了自已的意见。最后统一成一读就是,这个内家拳到了最后,就是要求人神气圆满。
不管什么情况下动手打,身上,胳膊,腿儿,每一个环节,都遍布神气。
那样,就算让人抽冷子,来了那么一下,也不会伤到经络,留下什么要人命的暗伤。
拳武一道,同医道一样,都是永无止境的。
我们几个人,思索之下,虽自感有几分功夫,但距离真正的大道,好像又差的太远,太远。
膏药果然灵妙异常。
老罗拿白布给我两条手臂全都裹了后。
我感觉手臂里好像钻了无条数虫子似的,凉咝咝的,发痒,另外,还能感觉到肌肉在抽动。
这是经络活开,气血再次运行的表现,这是朝好转的方向开始迈进了。
通,则不痛。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外伤,内伤,一些第三方原因造成的伤害。其实质,就是一个不通!
接合,通顺了。一切就都好喽!
敷过了药。
老罗又拿了一份珍藏的大红袍,给我们行通气血。
品茶间隙,几人聊着天,我渐渐明白了今天这场拳的始末。
大概是民国时候,武爷上边的一个祖师父跟老罗这一脉上边的一个祖师父。两人在天津遇见,搁一个朋友那儿喝茶。论到拳理上,两人各持一见,争的不分上下。于是,提出要动手。
那个朋友,是个人物,就给劝住了,两人就没动。
后来,两人在保定又遇见了。
这次,没人拦,两人就打了。
结果是,两败俱伤。
两人含了一口恨气,然后就跟下边传人说,要立个规矩,就是说,这两脉传人,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试一场生死拳。
什么时候结束呢?
只有两人拼了全力,打一场,最终,出现他们当初,两败俱伤的情况时。这拳才可以不打。
高手过招,哪那么容易两败俱伤。谁都不想败!
于是,这么些年来,这一年一次,基本上每次,都有一个让人打坏抬回去的。
轮到老罗这边了。
老罗和武爷两人都是现代开明人士,这拳一直就没打。
但不打呢,对老祖宗也没个交待。
于是,老罗就找人来算,这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那人住在宝鸡,他姓袁,自称是袁天罡的后人。但平时呢,不给人算这个算那个,只给当地人看煞,管阴宅风水,死人的那一套事儿。
老罗托关系,求到他头上,又说了好话。把来意什么的都讲明白了,那人这才用古法,起了一课。
最后,说是,老罗得重病一场。若是那个治他病的医生,懂这个拳术。那个人,可以帮他化了这两门的恩怨。
老罗当时觉得挺扯。他感觉,他这身子骨不可能有什么毛病。
所以,没说什么,只客客气气地道了谢。完了又要留钱。那姓袁的人显的很冷,不近人情,他不要钱,同样也不收老罗的谢。
就这样,老罗回来,直到他身边朋友出了事,惹了几个练内家拳的拳师。他按旧时候道上规矩,来摆这个事儿。没想到,搭进去了,身上受了很重的暗伤。
那时,老罗才明白,姓袁的,说的果然全都是事实。
想到自已当初,对人家不冷不热的,而且还暗藏了一股子嘲讽的劲儿。老罗没好意思再去让人联系宝鸡那个姓袁的高人。
他只托了王大夫一个人。
就这样,等来等去,我现身了!
按老罗话说,当初见着我的时候,他心里是不信我的。
原因就是我太嫩了。
这么年轻个人,靠谱吗?
可那天晚上,我在他家干的那一件件事,让他看在眼后,他知道,我可能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最后,当我领他上香山,按古法,行了这么个仪式后。
老罗信了!
讲到这儿,老罗又说,他心里其实还是没什么谱。
但还是担心宝鸡那个姓袁的人说的那些话。
因为,我是医了他病,救了他命的人。我要是跟人试拳,出了什么差池。他这辈子往后可就没法儿活了。
但是大局……
所以,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刚才试拳,我是没注意。其实,动了手后,老罗一直跟武爷在边儿上看着呢。
一旦有什么险失,两人会立马出手,把拳给拦下。
我和宫先生,各自生死瞬间的那一刻。
两人已经动了。
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然后,见到我们都没放打人的劲,两人这才长舒了口气,退了下去。
老罗感慨万千地讲到这儿后,他给我倒了杯茶说:“兄弟,你觉得,那个时候,你们要是真出杀手了,我和武爷,能不能给救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小丫头摊了一个小事儿
老罗在讲这句话时候,我没去看着,而是在看院子里的摆设。
我看到了凉伞,桌子,水桶,花洒……等等很多居家过日子用的物件。
但这些东西,它们的位置全都变了。
每样东西,都与最初我进来时,所看到的摆放位置不同。最为明显的就是那个大大的遮阳伞。
我跟宫先生动手前,它还立在了那里。但是现在,伞已经被扔到了一边,堆在墙角了。
我看着这一切,又回想动手的整个经过。
我心里忽然就明白了。
发生了什么?
很简单,在我跟宫先生动手的时候。老罗和武爷,一直守在旁边,帮我们扫清了全部的障碍。
要知道,拳师动手,每一个障碍物都可能是致命的。
一旦我们当谁碰到了。
这一场试拳,可能就要变成不可控的了。
这场拳,其实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进行。
无论我和宫先生。
我们俩个人就算使劲了杀招,最后也‘可能’不会受什么伤。
正因如此,宫先生心里有了这个底,他才肯答应武爷过来试拳。
否则,以他的地位和身份,这事儿,太不靠谱了。
这世上就是这样,什么事儿都怕琢磨,一细琢磨,立马全清楚了。
当下,我想通了全部,然后对老罗说:“你说的那个情况,我想应该不会存在。”
老罗想了想,他看武爷一眼。
武爷端杯喝了口茶,脸上淡出一丝苦笑。
这丝苦笑,否定了我的答案。
未知!
他和老罗同样,也是一个不知道。
这世上,能够解释今天这场打斗的,或许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宝鸡的袁先生。
可这样的人,性情孤傲难以接近不说,即便是近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全部。
众人一时不说话,只是品了茶,各自在心感慨。
说实话,这事儿搁外行人见了,可能就会觉得,我们几人跟几个傻逼似的。
老祖宗都不在了,干嘛搭理那些话呀,还有你个小范,你不就是让人坑了,让人玩了吗?他们这是犯罪,是想杀你呀。
人呐人!
有时候,缺的不是精明,就是一个傻字。
除外,我更相信的是直觉,一个在山上修道十多年的人,所具备直觉。
从我遇见,看到老罗的那刻起。
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应该从他身上学到什么,悟到什么。
人生难得几回傻?
这种傻子,我喜欢做!
茶喝到最后,就剩了个茶根儿了。
然后,宫先生说了一句话:“小范呐,你知道,武爷让我来试拳前,他跟我说了什么话吗?”
我抬头看。
宫先生说:“武爷说了,若是生死之间,注定要死一个人的话。他会站出来,替我受那一死。武爷功夫不是很高,可能化不了那一招,但,他说,他拿命来乐,还是可以的。”
我听了这话,二话没说,奉了茶,对武爷说:“武爷,晚辈敬你!”
武爷笑了下:“客气了。小范呐,听我说一句。现代人,舍不得身子骨和时间来玩拳了。更加不会认同这拳师上的老规矩。所以,让你们试拳,命,还是得我们自个儿担着。”
说了话,他瞥了罗红军一眼。
罗红军释然一笑,没说什么。
但我懂了。
同样,如果我身遇险境,化不开了,罗红军也会挺身而出。
事情,就是这么个理儿!
在座几人,谁都没藏私,想着自个儿的利益,谁想的都是对方!
正因如此,天道为公。
老天爷,才把这么一次,影响了几代人的门内事,给化解了。
试问世间,又何曾不是如此。
倘若人人都不藏那一份私,人人都想着别人怎么高兴,怎么乐呵,怎么活的更好。
这世界,早就舒坦了,早就是乐尖发达的人类明了!
天道,如此的简单。
但世人……
说到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同样,搁试拳这件事儿上,我也品出了一个道理。当一个集体,一个团队,谁都不藏私心,全都一股劲,朝着一个目标奋进时。
这个集体,这个团队,它已经赢了!
我喝茶,品味之余,我感慨。
一次小圈子的试拳。
试的其实不是拳,是人心,是天道!
在座的人,感触都非常,非常的多……
茶,喝到很晚,这才把局给散了。
我手上有伤,开不了车。
所以就没走。
临行前,宫先生,武爷跟我把彼此的联系方式交换了一下。
没说什么客套话,什么有事找我好使之类的话。
直觉已经告诉了彼此全部!
接下来,我在老罗这儿住了三天。这三天时间,天天就是喝茶,聊天,研究古董,玉石,聊一些民国时候的往事。
我发现老罗很喜欢民国。
他讲了很多东西,有正史记录的,亦有野史,民间相传的。
各种各样,人间百态,世间万象,全都有。
三天时间,我学了很多的东西。
并且,老罗说我,试过了拳后,整个人也变了。虽仍旧还是年轻,但那对眼神,却足以洞悉一切。
我知道老罗又在夸我了。
是以,我哈哈一笑了事。
这三天,老天爷也给面子,兄弟们都没什么事儿烦我。不仅如此,闻骗子给我打电话说,陆学,陆老爷子,刚搞定了一笔买卖。
一个阴宅风水的事儿。主人是个有钱的暴发户,最近几年却连连倒霉,找了不少风水先生,都没谈拢买卖,现在让陆老爷子拿下了。
兄弟们出息了!这比什么都好!
他们出息,能耐了,我才能更加的能耐。
呆了三天,两胳膊上面的伤肿已经全好了。
收获自然不必说,都是钱没办法衡量的东西。
跟老罗告别是在第四天的早上。
起床后,在屋子里溜达一圈,走了两路拳,又交流了下用劲上的东西。
正说着话呢,外边来人了。
一看是老罗手下的人。
来人给送了一两套衣服,全是瑞蚨祥的。
人走后,我拿着衣服问老罗:“罗兄啊,这什么意思啊?难道,还让我打?”
老罗哈哈一笑:“我这今后,可真没拳打了。要打,你得找外人去。这不嘛,前两天试拳,你这衣服也破了,想到你要走,就又让人给你买了两身。”
我一怔,忙说:“真的谢谢了。”
老罗:“没什么,另外呢,再就是罗冰。那丫头,性子不是一般的疯。你出去,在外面帮我多盯着她。别让她吃什么亏。”
我说:“罗兄,你放心,罗冰的事儿,包我身上。”
老罗:“大家都兄弟了,你办事,我放心。另外,需要什么帮助,钱上别的方法,直接电话过来。”
我笑了:“肯定不少麻烦。”
老罗哈哈一乐:“行了,不多留你了,得空儿,回来一起喝个茶,论论拳吧。”
我:“一定,一定。”
就这么着,我告别了老罗。
回到车上,开车奔我的小豪宅而去。
这几天,不在家,家里那小丫头片子,又会作出什么新花样儿呢?
正寻思着呢。
突然手机就来电了。
我见路边有停车的地儿,就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然后拿了手机一看。
我晕!
小仙女来的。
小仙这些日子,不是学画儿去了吗?
这难道是寂寞了?
我划开接了,正想奚落她学什么都不专心的时候,小仙抢着说话了:“饭饭,不好了,你快来,我摊大事儿了。”
我说:“怎么了?”
小仙儿拖了哭腔说:“我扎针,给人扎坏了。”
我一着急,忙问她:“你不学画去了吗?你扎哪门子的针呐?”
小仙儿说:“我,我这学的没啥意思嘛,完了,我知道孙奶奶有个徒弟开了个医保健的小诊所。我昨天,我……我就偷跑出来。然后,我上那诊所,我去给她们帮助去了。”
我说:“那诊所什么性质?”
小仙儿:“就是减肥啊,还有扎针什么的,我去了后,我就遇见一个女人,她说肚子难受,我就给扎了,可结果……她来事儿了。”
我听完,我长松口气。
“你说你还是学过医呢,她肚子不舒服,就是让那事儿给憋的。现在她来了,这不正好吗?”
小仙说:“关键,她,她说,今天不是她来事日子,她……她以往,都是每月的月初来,这才到月啊。”
我说:“诊所的负责人呢?”
小仙:“不在家。”
我说:“你给人家打电话了吗?”
仙儿:“没敢。还有这患者,她样子很凶,我怕,我怕忍不住,把她给打了,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仙儿呀仙儿!
哥服你了。
行了,啥也别说,救驾去吧。
我问清楚了小仙的地址,打开导航,锁定位置,一路直奔那地儿去了。
小仙儿这事儿,就是二百五大夫遇见了不讲理的患者。
年妇女尤其四十多岁,奔五张的女人,最是难搞定。这种女人,好的是真好,不好的,那绝对是一大难缠!
对付这种类型的女人,讲理大多是没用的。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两个字‘忽悠’!
一个小时零十五后,我到了地方。
期间,接听了小仙女的几个电话。听她说,那女人叫了男人过来了。
她们,要赔钱!
并且,小仙女还说了,那几个人,是开着宝马x过来的。
我一听,心里就乐了。
最喜欢,跟这些为富不仁的人打交道了。
可好玩儿了,真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其实,这女人很可怜
这是一间不临街的诊所,门面看上去很一般,上面写了针灸按摩推拿保健,养生,减肥,等一些便民的牌子。
我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那辆宝马x。
我开车在距离x十多米的地方停了,刚下车,就听到诊所里传出大声吵嚷的动静。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小破诊所?你们知道什么?我跟你们说,我现在浑身都疼!我要赔偿,赔偿!”
声音听上去很高,并且刺耳。
这种类型的女人,应该是那种金命的人,并且好像还是,日主辛金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大多个子高,肤白,但说话什么的,得理不饶人。
我在心里估摸着,这就一路上前,推开了诊所的门。
一到门里。
我看清楚里面的架势,立马就乐了。
这屋子里的人,基本上分了两伙。一伙是小仙女,此时小仙女正咬了牙,发着狠劲,要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呢。
几个肥壮的女人,估计是诊所里的工作人员,她们正死命搂了小仙的腰,不让这丫头片子冲上去。
搁小仙对面,站了另一个女人。
这女的,看模样儿是不小了。但人长的挺好,收拾的也算富贵。另外果然如我猜测,个子挺高,皮肤也很白。
她站在那里,叨逼叨,没完没了,数落小仙女。
“不就长的漂亮,漂亮有什么用,当饭吃吗?啊?哼,小丫头崽子,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本事!”
此时,有两个男的,正死命拉着这女的,往外走。
可这女的不依不饶,仍旧蹿了高来骂。
两个男的,是年人,看上去穿戴打扮也很得体,不像是什么来挑事儿的人。应该是知道,这女人什么脾气,所以过来和事来了。
这时,由于场面比较激烈,所以我进屋,没什么人注意我。
我借机会,又端详了女人几下。
我发现,这女人的确是有病。
不过,不是别的病,而是更年期综合症候群。
更年期,这个东西是肌体内分泌失调产生的一系列的病变。其病变的外在表现有小许不同,但大体上讲,就是三个字‘不正常’!
思维,想法不正常,行为,举止,也不正常。并且,饮食习惯睡眠什么的,也全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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