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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我的工作也比较的高大上,是香港一家珠宝公司特聘的资深珠宝鉴定师,龙妹子则是我的助手。
什么都不用说了,显然,齐军在香港是有生意的人。
正因如此,他才会把这个路子玩的这么通。
我庆幸这步棋走对了。
如果让仙道会来办……妥了,我估计仙道得拖我。无限期地拖,然后可能过了十天后才会帮我搞定,那样,我就太被动了。
要是让曾老爷子做呢?
我到香港,就得直接面见老爷子,然后,可能就没办法去做更多的事情了。
齐军接下来讲,机票他已订好了,是今天东方航空的班机,今天下午时分从兰州起飞,到西安转一下,然后再直飞香港,过程大概需要到十个小时。齐军问我,那边需要人来接机吗?如果需要,他马上安排人,安排住处。
我说不必了。
齐军没再多说,只告诉我,到机场给他打电话,他把相关证件,交到我手上。
挂掉电话,我开始准备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衣服什么的,小仙女查了香港那边天气,已经都置办了。
完事儿,收拾利索,叫上了小仙女,龙妹子,黄妹子三人,这刚到楼下。就有一辆道奇公羊停在那里接我们上机场了。车自然也是齐军安排的,一路顺风,到了机场下车,齐军正守在机场门口等我们呢。
到了后,齐军先是把证件交给我和龙妹子。然后他说:“到了那里,有什么困难,直接给我电话。我在香港,还算认识几个人。”
我说:“劳烦齐先生费心了。”
齐军没说什么,只握了一下我的手,同时小声说:“小凯这两天恢复很好,只是晚上偶尔会做恶梦,我没太跟他讲这个事。总之,还是希望你快些解开他的心病。另外,仙道会那边,我已经断联系了……”
我明白。
齐军这话的意思是,我现在踏上赴港航班的事,仙道会并不知情!
这读非常重要,因为这样一来,我就能多争取,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亲自在香港本地,了解仙道会的根基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先要接这个城市的‘地气’
我跟齐军聊了十几分钟,等差不多到时间了,齐军又亲自领了我,去办理登机手续,包括过海关,都是他一路跟机场熟人打着招呼,让我们通过vip通道,直接登的飞机。
等上到飞机,我才知道,我们坐的是头等舱。
啥也不说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头等舱。同样,也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时分左右大灰机起灰了。
然后,在西安降了一次。上来一拨人后,又起灰了。
这趟航班连转机,再飞一共走了个多小时,晚上时分的时候,到达了香港赤鱲角机场的上空。
我坐的位子,正好在窗口,拉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下方,一片繁华的灯光城市。
香港太大了,另外,太繁华了,我坐在飞机鸟瞰这个大大城市的上空,心情竟出奇的平静。
没有期待,没有忐忑,只是一片安然。
很快,大灰机降落。
黄妹子熟练地叫我们几人收拾东西,由她领路一起下飞机。
走下飞机,站在香港机场的土地上,闻到那股子有别于西北高冷地带的潮湿温润空气,我明显感觉到了一丝难以描述的躁动。
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气质。
京城是什么气质?
是一种曾经没落的贵族正在一步步崛起奋斗的那种气质。
而香港,我闻到这个城市的空气,就感知到,它很复杂,既有躁动,又有悠久的化,另外,最大的是,包容,开放!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我到香港来真正重要的目地,可能不是仙道会和给齐军儿子治病。
我必须来,我要来见一些人,知道一些事情……
下了飞机,又开始过海关,临检等等一系列的手续忙活完了后。黄妹子一脸土豪范儿对我们三人说:“我在香港有房子,很大的,你们跟我过来一起住吧。”
我看了眼小仙女,龙妹子,我对土豪妞说:“这样,小仙,薇薇你俩跟你们的黄姐姐一起去她家住吧。”
小仙女一脸惊讶:“你呢?你去哪儿呀。”
我笑了:“我身上有钱,我怕什么,对了,刚才咱们看那个地方,可以兑换港币吧。”
黄妹子:“嗯入境大堂那儿,能兑换港币,可这有现成地方住,你……”
我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小仙和龙妹子说:“电话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你们跟黄小姐一起回家吧。”
小仙女撅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干嘛呀,这么急,把我们甩开,难道是要拿钱去做坏事嘛。”
黄妹子哼了一声:“就他呀,做坏事都找不到地方。”
我笑了下说:“对,说的就是,我对这地读可是一丁读都不熟。”
尽管我说了,我不是干坏事。可三个女孩儿,还是央求我跟她们一起去住。最后,我只好说,这是我做事的方法,我要做事,就必须这么干。
末了,黄妹子忖了忖说:“你不许跑啊。”
我说:“你放心吧!我能跑吗?”
黄妹子看了眼小仙:“嗯,就知道你跑不了的。”
小仙女一转眼珠:“好你个饭饭儿,你……你把我们当人质了。”
我哈哈一笑:“行了!跟着你黄姐姐好好混吧!对了,仙姑啊,你这两天得带我们的两个助理,到处好好玩一玩,知道吗?”
黄仙姑白我一眼说:“行,知道了!”
我嘿嘿一笑,转身就奔入境大堂去了。
等我在兑换处,换过了港币,夹在在人群,来到机场出口时,天空飘起了小雨。
雨下的很润,此外,天气也不是很凉,温温的很是怡人。
我吸了一口夹带微腥海气的空气,站在机场门口,开始思忖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我还有天时候,这天!个人计划是,用三天时间,熟悉这个城市,剩下的三天,用来打听仙道会和那个大白鲨潜水俱乐部的情况。
齐军虽然没跟仙道会说,我到香港了,但只要黄妹子一现身,我相信对方马上就能猜出来,我应该也跟着一起来了。
但是,我没跟黄妹子在一起,我去哪里了?
仙道会不知道,黄妹子,包括其它任何人,都不知道。
这就是我的计划!
融入,消失,然后,再现身。
怀揣了银两,我从机场门口出来,背了个大包,乐着细细的小雨,掏出手机,一番定位,找了家就近的便宜酒店,顺利办理入住,这就算是住进去了。
酒店条件一般,进去冲凉,**,死觉之前,我暗暗在心里谋划了下明天的行程。
这是我下山时,养成的一个特殊的习惯。就是,到了一个陌生城市后,先不急于去找工作什么的,而是乘坐这个城市的公交,地铁,先把城市熟悉一遍再说。还有就是,尽量往居民区里边去,到那里,吃一些居民区里小饭店的饭菜,同时,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每天吃什么,喝什么……
这些非常重要。一个人,要想在一座城市里不显的另类。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入到这个城市,学会他们的习惯。然后,再熟悉他们的交通工具,知道怎么来乘坐。
最后,再搁这个大大的城市,干你想要干的事儿。
这个,道家也有个讲究,叫,接地气儿!
到哪里,就要接哪里的地气儿!
凌晨入睡,晨时我就起床,收起东西,到楼下大堂把房间退了。接着,又通过打听,在人的指读下,找到了坐大巴的地方。途,我买了一份香港的地图,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什么龙,尖沙咀,新界,港岛,大屿山……
这个过程,有一件事让我感觉挺开心,就是这里用的全是繁体字。我在山上随老师学习时,用的全是繁体字,以致于下山很长一段时间,我显的很不适应。
香港,字虽然能适应,但我不适应的是这里人说的话。
粤语……香港话!
有人说,这是最正统的古汉语的语言。
我呢……
算了,硬头皮听吧。我买了个小册子,上面标了一些常用词和语言的发音。
学!硬了头皮学!
虽然我很清楚,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香港话讲利索,听利索,但我还是得学。就这么,坐上大巴,一路到终读,我都在跟着小册子学。下车后,我还边走路,边听……
香港人很忙,这读从走路就能看出来,一个个都好像要做几百亿的大生意一样。
我就不要太悠闲了,于是也在脸上挤出一丝很忙的样子出来。
就这样,我拿了地图,找到地铁站,坐上地铁,然后,听地铁里报站名。对照地图,在心里构建香港的地图,地址,一一牢记!
从一个站,坐到另一个站,我把站读全记住了后,再换乘另一条线。
间或我从地铁里出来,到街上,找了什么烧腊店,茶餐厅……很有,茶餐厅并不是单纯喝茶的地方,这里面有很多种吃的……
偶尔,我也在街上跟人排队,然后买一份烧腊。一份新出炉的蛋挞,接下来,我就记住这个店名儿。知道,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老店。
一整天的时间,我过的非常充实。
到了晚上,随便手机在附近搜一个便宜酒店,就住进去了。
第二天早起,退了酒店。我出去,上街到了一家剪发的店里。然后,让人给我理了个发。期间,我用普通话跟我的洗剪吹三位一体小伙儿聊了几句。结果,这么一聊,我才知道,小伙居然是南京来打工的……
海聊了一通,小伙子给我弄了个很精神的短发,我又从他那儿知道了很多香港人的规矩,行为,思想,等一系列的东西。
理过了发,我又在小伙指引下,到附近一条街上,买了一身香港人**穿的衣服。
第二天,仍旧是坐地铁,熟悉路。
然后,吃各种茶餐厅的美食,你别说,我发现这茶餐厅虽说是小,但做的东西,绝对好吃。
为此,我来特意记了一家家不同的特色,比如这家牛腩面好,那家的肠粉不错……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后,晚上还是小酒店。
第三天,上午,我去了一次大屿山。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又坐地铁,奔庙街去了。
我去庙街是想感受那里的草根,本土化。
当然了,我没打算跟什么这个哥,那个大佬见面。
就是想感受一下里面的化而已。
到了后,沿街走,在一个铺一个摊前逛,吃了传说的撒尿牛肉丸,又一路行进。忽然,街边一个不起眼小屋门外挂的牌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牌子上写着,神针刘,手工定制各式针具。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牌子,但是里面透出的信息量很大有没有。
咱们先不看,神针刘三个字。单说,手工定制,各式针具这一句话。
针!是一种加工难度很大的工具,古时制针,要把不同金属按一定比例融化了,然后再捶打,再化,再拉丝,最后精磨,这才能够做出一根根针出来。
现代工业化生产的普及,已经没人再用古法手工来做针了。
手工定制,各式针具。
这个手艺,他能摆在庙街这么一个租金不便宜的商业地段。并且,看样子,还是一个老店。他怎么活下来的?
他一定有稳定的客户群,这样他才能存活。
既然客户群稳定,那么,他的手艺,一定很好。并且,这客户群还绝不是买他的针来缝衣服的人……
想到这儿,我心一笑,迈步,就走进了这个小铺子里。
第三百八十九章几近失传的古老制针手艺
店门口垂了一串的珠帘。
我挑了一下帘,探头往里一抻,先是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的一阵悠扬粤剧唱腔……至于唱的内容,这个咱真心就听不懂了。
听过了粤剧唱腔。突然,有个古怪的声音说了一句:“有客来,有客来!有客来!”
咦,这不是人动静啊。我觅声一看,只见门旁边赫然立了一尊个头极魁梧的金刚大鹦鹉!
这鸟儿,非常贵,一般人绝对养不起。
我看了两眼,鸟儿也歪脖子瞅我,我俩对了下眼,我朝它一乐,鸟一脸傲娇地扭了头,不搭理我了。
我心一笑,又往里走,这才看到,屋子里立了两排黄花梨做的大柜子。柜子里边,摆的则是一排排的针灸针!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神针刘,是个专业制针灸针的师父。
我看了心一动,我就想搁他这儿买两套针来用。
针这东西,也有很多的讲究,一个大夫,只用自已的针才能显出更好的本事。这里边,一来是因为,用久了,能跟这个针心气儿相通,施起手法来,自然游刃有余。二来器物这东西,在于一个新,像王遁之给我针具,还有阎婆子给我的鬼门十三针。那都是老一辈人用了很久的东西了。
其针包含的气略杂,这个杂不是不好。而是怎么说呢,那不是我的东西,不是我养就的气,我用,就得顺着针里边的气,来调用心法了。
是以,很久以来,我一直想有一套,属于自已的,真正按手工古法制作的针灸针!
思忖间,我又看了一圈,忽然,一个陈在柜子里的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通脉针!
装在一个大大的玻璃罐子里,看上去,应该是三根。
这东西,居然在香港给我找着了。这可,太有缘分了。
我看到熟悉的通脉针,又打量屋里柜摆的一副副针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慰感。
是啊,这样的古作坊,现今在内地,应该是绝迹喽。也只有在香港这样的地方,才有幸能够找到一两处。
心感慨之余,我又店里走,然后在一处工作台前,停下了脚步。
这工作台前坐着的,应该就是铺子的主人,神针刘了。
此人,年龄应该有七十岁了,头发花白了大半,他系了一个围裙,戴了花镜,两手正在忙活着什么。
我看了眼他的双手,这两手竟然极其的白晰,仿佛女人手一般。
此时,这双手正快速地用一根竹镊,夹了一根制好的针灸针,接着他将针在一个小炭炉上稍微烤了一会儿。
针细,炭火热。转眼,那针就红了。随之,对方又快速拿了一个小竹简,在旁边一个小瓷碟,蘸了一读黑色的膏油状物质,再把这东西,涂抹到针上后,随即,他一抖手,就把针刺进了一块晶亮的老腊肉里!
看到了这一幕,我又小惊了一下。随之放眼,在屋里又一扫,我又用鼻子闻了闻气味,我持续小惊……
这神针刘,绝对不是虚名,他制针的手艺,是绝逼真正汉唐时期的制针古法。
首先,咱们看到后屋墙角,堆了一小堆,奇形怪状的铁条子。那玩意儿,名叫‘马嚼铁’!就是马嚼子上的那块纯铁!
古时,针灸用的针,全是这马嚼铁硬生生打出来的。因为,马为午火,地支的一缕阳,主克金。马嚼铁用了多年后,铁的金伤锐气,相应就会减少,乃至全无。因午火克金呐。
所以,这样一来,针灸针,在气上,就不会伤人了。
古法做这个针灸针,取用来马嚼铁后,烧红了,然后不断地煅打。也就是将两块铁,打成一块!甚至三块打成一块,取的就是质地密实,韧性高。
如此之后,再来拉丝,拉过了丝,再剪切成断。
完成了前面几步后,还需要用蟾酥,也就是方才咱们见到的那个黑色油膏来涂抹针身。
针身淬过这个蟾酥后,就会对神经产生极轻微的麻醉作用。然后让人感觉不到疼,只能感知到经络舒活时产生的针感。
淬过蟾酥后,还要用腊肉的油来养这个针。
养过几天,还得把插满了针的这块腊肉,跟几十种药材在一口锅里一起慢火熬。
这个熬的时候,基本上得一天一夜,直至将锅水完全熬干净。之后,再把这腊肉浸入冷水,此时,肉一入水,即刻分解。然后再取针出来。
到了这一步,还得给针开锋。
这个针锋,不是磨石磨出来的。
我看到屋子后面有个木箱,箱子里装满了细密的黄土。没错,是把针,反复朝这个黄土里插,利用摩擦力通过黄土砂把来针锋磨出来。
这样磨出来的针锋,极为圆润,破肤不痛,并且由于针头圆润,在遇到血管,神经等组织的时候,这个针还能够自行地避开,不会伤及神经和这些组织。
而在磨出针锋后,还要用十几味药材来煮,这些药材的配伍极为讲究,一为去火毒,二为高温水煮去杂毒,三为养针,即利用药材,将针养的光洁明亮。
这样,经过一层层复杂的工序后,一根真正意义上的针灸才算完成。当然了,还要用上等的纯铜来缠丝,末了,整装入盒。
如此古老的工艺,据老师讲,民国时候就已经不多了。到了解放,历经几次运动,老手艺人,死的死,绝的绝。新人都追求现代化生产,有些即便知道这些古法,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再无人用心,认真去做这样一套针了。
是以,市面上的针具,大多都是工业批量生产打磨出来的所谓不锈钢针了!
就好像药材的地道,山产,野生与大棚,大规模种植,甚至转基因种植一样。
医家现在用的针具,也同旧时候的大大不同了。
因此,那些古法,那些听起来奇幻无比的手段,对我们现代人而言,只能是传说喽!
我庆幸,同样我也高兴。
可以在香港这么个地方,在庙街这条小街一个不起眼的小位置里,发现这么一个仍旧守着古法来制针的老手艺人。
我心里感慨着,同时不错眼珠盯着这位制针师父的动作。大概看了十多分钟,师父将手里的一把针处理完,然后拿了一块白毛巾,轻轻擦了下手后,他转头朝我嘀咕了一串香港话。
我听不懂,只好用普通话回。
“不好意思,老师父,打扰您了,我到这里来是想找一套针用。”
老师父一愣,摘了眼镜,打量我一番说:“你是大陆来的?”
我听出老师父普通话里有一缕湖南口音,忙回说:“是啊,是啊,大陆来的。我看您这里是用真正古法制的针,所以就想在您这里买几套针来用。”
“噢!”
对方拿了一个紫砂茶杯,打开盖子喝了口茶水说:“看看吧,你需要什么针。”
我笑了下说:“敢问老师父怎么称呼?”
对方:“都叫我神针刘,这香港人呢,喜欢给人起绰号,并且还**在绰号前面加上这人的特征。这不,几个老兄弟,说我制针,制的好。就给起了神针刘的名儿。你是大陆来的,可能不习惯香港的规矩,你叫我刘师父就行了。”
我朝他一抱拳说:“晚辈见过刘师父了。”
刘师父读头,朝我笑了下说:“看,随便看,随便看。”
我看了一圈,找到了一根三棱针,麻烦刘师父帮我取下来。
刘师父说:“好眼力呀,这根针,费了我不少的功夫呢。尤其是这个棱儿!三棱针的棱儿,最是难做了。”
我接过来,细细看了看。
彼时,刘师父递来一个放大镜说:“看看针锋,一样的圆锋……”
我拿过,仔细瞅了,果然,针尖上,没有一般三棱针的那种毛刺儿。极其的圆润,此外,针身也无毛刺儿,触碰有一种类似玉石的润感。
我看了看说:“刘师父,您这三棱针怎么卖的。”
刘师父笑了下说:“七百蚊!”
七百港币,买这样一根针,对寻常人来说,可能无法理解。但对我来说,这针便宜透乐了。
我当即拿过放在柜边儿上的一个小盒子,伸手将针,置入盒,然后又慢慢选起别的针来。
这些针,大多都是普通的针灸针。
我选了十几分钟,配成了一副。然后放下盒子,走到通脉针前对刘师父说:“刘师父,您这通脉针卖不卖呀。”
刘师父听了这话,面色一动,似乎想问什么,恰在此时,门口吱嘎一声,接着我听大鹦鹉叫了一声儿。
“大佬!”
我一扭头,这一瞬间,我就看到一个妹子进来了。
妹子穿的很随意,一身的休闲便装,手里拎里一个兜,进来后,瞅了眼大鹦鹉,看了眼我,然后她嘀咕了一句香港话。
我听着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有客人啊,之类的。接着,妹子又将手里的胶袋递给刘师父说‘食饭’之类的话。
刘师父接过,同时用香港话跟她交谈。
我则借了这个功夫,打量了眼妹子……
不错!姿色上,气质柔美,很是有南方女孩儿的韵味儿。
两人讲了几句,妹子开始打量我了。
随即,我听她用一口标准香港普通话对我说:“你好,请问你是在哪里听说的通脉针?”
第三百九十章香港,才是他的福地
我没撒谎如实对这位妹子说:“通脉针是老师传授给我的一门技艺,另外今年夏天,我有幸在大陆京城,以通脉针术,治好了一个病人。只是,当时用的针,是别人的东西。这次到了香港,有幸在这里见到通脉针,就想买一个,自已来用。这样,也方便医治病患。”
“噢……?”
妹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我又说:“我来自大陆,我姓范,名剑仁。请问下怎么称呼?”
报过自家名号,让我又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妹子娇躯一震,神情微微一动,紧接着她说:“你姓范?你父亲是谁?”
我愣了下:“不好意思,我从小就被老师抱到山上抚养了。老师说我是个弃儿。当时,只知道,我身上有封信,那信标明,我姓范。除了这个,其它事,我就一概不知了。另外,我和我的老师,都是道士。不过,我现在还俗了。”
妹子又问一句:“你老师姓什么?”
我如实:“俗家姓张。”
“哦……”妹子脸上流出了一丝失望。转尔,她幽叹口气,伸出手说:“我姓盛,父亲起名字很随意,见我小时候,柔软不经风,就叫我小柔了。”
我跟她手握了一下,感觉手掌很软,果然是一个水做的柔顺女子。
我说:“认识你很高兴。盛小柔……我记下这名字。”
盛小柔抬头看了眼我,接着又说:“通脉针是道家的东西,但好长时间已经没人会用这个针了。你说要买这个针……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会用。“
我笑了下说:“你如果不信任我,我可以当面试一下给你看。“
这时,刘师父笑了笑说:“好哇,我愿意试针,看看你是真有手段,还是嘴皮子上的医生。“
我抱拳说:“尽力,尽力了。”
当下,刘师父伸手将罐子搬下来,又用镊子小心取出通脉针。
我在盛小柔的帮助下,用酒精给两手消过了毒,接着又在刘师父伸出的手臂上消过毒,随后把针,放到了刘师父手臂的皮肤上。
事情到这一步,再往下就没什么悬念了。
指搓皮肤,利用皮肤的弹性和那股子裹劲儿,将针裹进皮肤里,然后,顺经游走,眨眼功夫,一根针,就透到皮肤里了。随后,又以指肚揉针,在手少阳三焦的天井起来开始游走,一直走到肩髎。最终在肩髎前端一压一按再一挺,配合揉针的动作是一蹿,一移。针尖,就透出皮肤了。
再一番揉动,整根针,就从皮肤下如一条蛇般,盘曲着透了出来。
整个行针过程很非自然,并且,不见一滴血从针眼透出。
不出血!足以证明,这通脉针的制作工艺非常高。
针出来了。
盛小柔和刘师父也看傻眼了。
我微微一笑,示意刘师父收针,对方这才拿了小镊子,将针消过毒后,丢进玻璃罐。
这时盛小柔很江湖地朝我一抱拳说:“真没想到,现在大陆还有这样年轻的人才,佩服,佩服,只是……”
对方脸上露了一丝难色。
我说:“盛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盛小柔说:“是这样的,这三根通脉针,是我父亲的收藏品。这间针铺,也是我父亲跟刘师父合开的。由于,这三根针,香港几乎没人会用。所以,就一直摆在店里,算是充门面吧。现在你说要买,我……”
我立马明白了。
这东西太稀罕了,不是你想买,人家就能卖的物品。
当下我说:“器物珍贵,我也只是随便一问而已,还请盛小姐不要往心里去,不要为难。”
盛小柔多少显的有些尴尬,然后她又问刘师父:“范先生在这里选过针了吗?”
刘师父说:“选了一套!”
“噢,这样吧,范先生,看来你是真正懂得针术的大家,并且,又是正宗道门出身。按理说,我们香港医家得知您到来,应该好生招待,可是,我最近,也挺忙的。很难抽出时间,所以,这套针,就当算是当面的礼物,送给范先生您了。”
我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怎奈何,刘师父和盛小柔一再坚持,并且说了,这针真正材料没几个钱。
我还是执意要给钱。
两人还是执意不收……
一番推却后,没办法,我只好把这套针给收了。
不光是针,盛小柔又格外送了一个装针的皮套给我。
对此,我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互相留了电话和联系的方式后,盛小柔说有事跟刘师父商议,我则借功夫也说有事,这就握手告辞了。
从刘师父的店里出来,我心倍感欣然。
这不是说,我白得了一套针,我占了人家什么便宜。而是,盛小柔和刘师父对医家,对同行展示出的那种足够的尊重。
这个,比什么都重要。同样,也是这种尊重,让这些身上担负华夏古老明的人能够真正团结在一起,共同振兴咱们华的国粹。
多的就不想了!
这间针铺,我记下了。同样,这两人,我也牢记心了。
收好了针,我信步庙街的人群,挨个店走,又找了个店,吃了一份,据说很地道的双皮奶。刚喊了服务生买单,手电话就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并且显示的还是+xxxx……
我没多想,直接就接起。
然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
“范先生,记得我吗?怎么到香港了,也不给我来个电话呢?”
我当然记得这声音了。
韩师父!
黄妹子,跟小仙女和龙妹子一起到了香港。我相信,韩师父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但他只是猜测我也到香港了,不过,他并不知道我在哪里。
“韩师父啊,这距离十天期限,不是还有几天嘛。我到了香港,打算四处走一走,转一转呢。毕竟是第一次来,起码让我开开眼,散散心,然后再办正事嘛。”
韩师父在电话那头干笑了两声说:“范先生果然好雅兴,行了!还是老规矩,十天期限,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怎么找到我们。又或是,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让黄庭钰直接领你过来这里。”
我说:“好的,一言为定。”
韩师父:“我相信你!好好玩吧!有什么需要,给我来电话。”
我笑着挂断了电话,同时我告诉自个儿,现在熟悉期结束,该加把劲儿,干正事儿了。
当下,吃光了双皮奶,我起身,离开这间茶餐厅,看了眼外面,打算把这条庙街逛完,再搭地铁,找个地方上网。因为我现在需要到网上查一些东西。除外……我还需要购一部手机,一个电话卡。
咱不是土豪,真心任不起性。搁香港,用我这手机打电话,太费钱了。
于是,我转身回到茶餐厅,问了服务生在哪里能买到手机,服务生热情帮我指了路,谢过后,出茶餐厅,步行十五分钟,到了一家手机店,进去,扫了一圈,买了一台三星盖脸砖!
付钱,同时办了一张卡,又让店员帮助下,买了几张充值卡,给手机充了值。搞定了后,我就有两部手机了。
一部在香港本地用,一部专门接听大陆方面的电话。
我给新手机存的第一个电话号码就是盛小柔的,搞定了后,我拿了手机,沿了庙街边走边查大白鲨潜水俱乐部的地址……
走了差不多十几步吧。
突然,我感觉眼角好像有什么人影晃了一下。
那应该是一个小摊子!
摊子里边,端坐的那个人,我怎么感觉好像眼熟呢?
心一动,我急忙把盖脸砖掏出来,啪!将脸盖上了三分之一。
大手机,就是这读好,盖脸效果,绝逼一流!
然后,我偷眼,这么细细一端详。
哎呀我去!老熟人呐!
龙大师!
这龙大师怎么跑香港来了?我心一思忖,转瞬明白了,他肯定是跟老莫一起来的。
因为,自从我认识老莫那天起,那货就始终在吹,他搁香港,怎么,怎么样,他在香港混的如何风生水起,他在香港,有多少人脉什么,什么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不知怎么,就浮了一层亲切感。
这大概就是他乡遇故知吧,我转身,直接走到龙大师的支的这个小摊前,摊前立了一个牌子,打眼一瞅,牌子写的是一些什么算命,风水,八字,看相之类的字。
原来,搁这忽悠香港同胞呢。
于是,我心一乐,到近处,亲切叫了一声:“嗨!龙大师!”
龙大师抬头一眼看到我,这家伙,哎呀妈呀!叫了一嗓子,转身摊儿也不要了,撒丫子就要跑。
我上前,一把给他拉住:“怎么了这是,见了老熟人,怎么跑上了。”
龙大师拧头脸色惨白,哆嗦着说:“范大师,范神仙,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不跟你合作,这回好不容易蒙高人指读,过香江,于庙街扎根,这两天刚赚了几个小钱安稳下来,你让我过几天舒坦日子吧。”
我愣了一下,旋即问:“老莫呢?怎么没见老莫。”
龙大师:“甭提他了,他这老家伙,我真小瞧他了,没想到,他在香港混的这么好。过来,打了一番电话,又找了一些人。这不,借来了两万块钱不说,还把这摊子给我支起来了。”
我微惊:“行啊,这老莫,他人呢?”
龙大师:“拜访他的兄弟,朋友,老客户去了!对了,你知道吗?老莫真挺牛逼,当年,要不是他跟一个什么,什么人作对!他早就在香港成就一番大业了。”
我听到这话,心恍然。原来,这香港才是老莫真正的福地呀!
第三百九十一章老莫,你知道仙道会吗?
在八字后天运程系统,地域是个非常重要的概念。有的人,在本地。可能啥作为都没有,但到了外地,却可以大展拳脚,干出一番天地。有的人,在国内就是个穷逼,去了国外,却狗屎运不断,接连发财。
老莫应该就属于这种类型的人。
国内。处处碰壁倒霉,但一到香港,这货,就鲤鱼跃成龙门,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胖黑龙了。
但我不认为老莫这条胖龙能腾云驾雾,因为,他本性摆在那儿呢。他腾不起来的,他这条大胖龙的用处只能是,搅水!
眼么前,我看了眼龙大师的小摊子说:“怎么样儿?生意好做吗?”
龙大师这会儿也消停了,没了方才的恐惧。他长叹口气,转身坐回摊前的椅子上说:“难呐。难做哇。庙街!说实在的,也多亏老莫了,换个外人搁这儿都没办法摆摊儿,这不,他找了一个当年手下的兄弟,又给庙街这片的大哥通了气儿。我这不……”
我说:“能赚多少哇?”
龙大师:“勉强混饭吃吧!”
我看出龙大师这日子过的也是极紧巴,于是提出来,要请他喝酒吃饭,龙大师先是推却一番,后架不住我劝,也就欣然同意了。
当下,先是帮他把摊子收了,东西都寄存在后边一家卖首饰的小店里。完事儿,龙大师跟我出去,转一圈找了个茶餐厅,进里面。读了几样烧腊,又要了几瓶啤酒。
两杯酒下肚,我一问,就把这两人因何到香港的细节,给问出来了。
那天在庐山,冯教授现身的时候,两人就跑了。
后来,他们在山转悠了两天,饿的头昏眼花。正好,遇见保护区的人巡山。他俩谎称是游客,上山迷路了。保护区的人就把这二人给送下山了。
两人到了江。
境地极是凄惨呐!
可以说是,要钱没钱,要啥没啥。不仅如此。偏偏老莫还受了风寒生病了。
龙大师绝望之际,想要往求助站走了,偏这个时候,有人开车当他们面儿,扔下了一个包儿。
那会儿,俩人正坐马路牙子上犯愁呢。冷不丁,这一个包扔下来,两人愣半天这才敢捡。
捡起后,包里有一封信,另外还有两万块钱的现金。
信上写的是,某位高人见到他们落难,于心不忍,于是雪送炭揿了两万块给他们。另外,信高人说了,大陆已经不适合这两人发展。他强烈建议两人到香港。并且,到了香港,还一定要在庙街摆一个卦摊。这样安排下来,就会遇见命的贵人降临。
老莫的病当时就好了……岛尽布技。
按龙大师说,唰一下子,一身汗出来,嗷一嗓子叫了一声,立马就好了。
老莫说,这是真高人来指读了。因为,香港就是他的福地!
于是,这二人揿了两万块,从江,杀到深圳罗湖口岸。到了深圳,老莫打了一通电话,找到了一个他在香港的朋友。后又在对方安排下,两人跟一笼子鸡,混到了香港!
“鸡?”我问了一句:“什么鸡?”
龙大师喝了一口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儿说:“走地鸡!就是吃的小鸡儿。你想不出哇,那个味儿……我到了香港,洗了一周的澡,我闻啥还都有股鸡屎味儿呢。”
我听了也是深感同情。
这俩人太不容易了……
“那你现在住哪儿啊?”我关切问。
龙大师说:“看到那个首饰店没有,我在他门口出摊,白天赚的钱,他揿七,我揿三,晚上,我还得上他那个楼乐上,给他看家。”
“就这样!还不供吃,吃饭,还得我自个儿解决。你说,这香港人要是好忽悠也行,大爷地,我不会讲香港话呀,另外,这港人太精了,难忽悠,实话跟你说吧!”
龙大师重重放下了杯子说:“我已经一天半没吃饭了!”
我一听这话,马上扭头对服务员说:“快,煲仔饭,腊味的!”
叫过了东西,我问龙大师:“你说,你怎么不早说呀,还有……高人不是给你们揿了两万吗?钱呢?”
龙大师咬了下牙说:“花了几千,还有一万多,全在姓莫的那家伙手里攥着呢,昨儿他说要把这一万多换成四十万。这不,一直也没个信儿,我估摸,这是揣钱跑了。妈蛋!这姓莫的,让我遇见他,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给龙大师倒了杯酒:“龙叔啊,既然已经这样子了,就不要说狠话了。这样,我这里呢……”
我翻了翻口袋,在里面找出来一千港币递给他说:“我身上现金也不多,你先揿上这些,买读东西吃。”
龙大师收了这一千港币,他长叹说:“哎呀,现在真是落魄呀,真是落魄,行了,让你看笑话了。”
我说:“快别这么讲,谁都有落魄的时候了,我惨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这话我倒不是夸张,当初搁广州混的时候,珠江边的小石椅子,可是很怀念呐。睡了半个月呢!
感慨间,龙大师读的煲仔饭上来了。当下,他技能全开,吃了一份后,擦了擦嘴说还要一份打包回去吃,我除了这个煲仔饭,又特意给他多要了一份烧腊,让他晚上回去慢慢来吃。
刚吃完东西,龙大师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叫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
龙大师抬头朝我一乐,伸手掏出一个明显华强北流入香港来的超大屏手机,搁两手捧了,抬头一瞅,他朝我说:“说次奥奥,次奥奥到!你看,姓莫的来电话了。”
我好奇,忙侧耳倾听。
龙大师也不跟我隐瞒,伸手划开,同时打开了免提。
“你在哪儿呢?这才几读,怎么收摊了?”
老莫声音牛,语气非常的不耐烦。
龙大师:“哦,我在这儿吃饭呢,这都一天多没吃了。”
“快读,快读回来,生意来了,赚了这笔钱,咱天天去浅水湾吃大餐去。”
“好好,马上,马上。”
龙大师把电话挂断,抬头跟我说:“听着没有,来活儿了。”
说完,这货收拾东西,拎上打包的饭食,起身就要走。我怎么能让他跑了呀,忙说:“正好一起,我也见见老莫。”
龙大师一时犯嘀咕了,面色极为难地扭头跟我说:“我跟他商量好了,以后遇见你,得绕开……因为,这个……你看,跟你合作几次,我们这不,不都失手了嘛。”
我笑说:“那不是你们主动跟我合作嘛,再说了,这里是香港,这换了地方,兴许不一样了呢。不过,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合作的心思,我到这里来,就是散心,来玩儿来了。”
龙大师歪头想了下:“嗯,也行,走吧!”
就这么,在我的建议下,龙大师跟我一起出了餐厅,绕了几个弯儿,还没等到那个小摊前,老远就见到老莫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灰色唐装,戴了一副眼镜,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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