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第 1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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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脚义又是一声惨叫。

    我借机会,往他身下边一看。

    哎呀,好像都熟了。

    两条腿,齐腰,都泡在这泉水里了。

    这是什么酸爽,什么感觉?

    我无法想像。

    恰在这时,阿海叔叹了一句说:“你这人,性子怎么这么硬呐,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呢。这种地形,有温泉,但这泉水,有的水温可以,烫不坏人。但有的,人掉下去,转眼功夫,就能给煮个半熟啊。你这人,哎呀,怎么不听我把讲完呢。”纵状布划。

    鬼脚义浑身发抖,打颤儿,他看了看阿海叔,末了,还是没说什么话……

    第四百七十五章巧遇一名偷袭者

    这人应该是没什么救儿了。

    鬼脚义是下半身让热泉给煮了,这里的泉水,还不是普通的一百度。由于泉水内含物丰富,再加上成年累月这么沸腾,这温度,啧啧,可是相当的吓人。

    虽然,我和阿海叔第一时间,就冲上来,并把他给拉了出来。但保守估计,这货也让热水煮了半分多钟。

    半分多钟啊!四十多秒啊!随便把胳膊腿,脚丫子,手指头往开水里,搁四十多秒。你受受。那滋味……

    啥也不说,在这么个缺医少药的环境下,这烧烫伤,我是医不了了。

    鬼脚义。抓着我和阿海叔的手,身子骨,抽动一会,然后就不怎么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看了看我们艰难说:“我宋义,一辈子,坏事做绝。好事没干过。我杀过人,抢过钱。骗过人。唯一没干的,就是还没祸害大姑娘。但,也不用祸害。这年头,只要有钱,大姑娘都主动来的。”

    “哎!我宋义,此生,干了那么多坏事。我死了,活该。但是……我有一个心愿!就一个心愿!”

    我跟阿海叔对望一眼,又看了下宋义说:“什么心愿,你讲。你讲?”

    宋义定了定神,费劲吸口气说:“我的心愿,就一个。我……我宋义,有个弟弟。他……他叫宋仁。那……那小子……他……他不是人!你……你们要是……要是能见到他。你们……你们帮我劝他。他要不听……就……就杀了他!明白吗?杀了他!”

    宋义瞪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瞅着我。

    我打了个激灵。

    宋义吼了一嗓子:“范剑仁!你他妈,能不能答应,能不能!”

    我咬牙说:“能!我一定能!”

    宋义:“不行,我要你发誓,发誓……”

    我收拾下心情,小举了个手说:“我发誓,如果宋仁不听我的,我一定亲手杀了他,亲手。亲手给他杀死。一定。”

    宋义嘿嘿一笑说:“讲究!讲究!”

    说完这两字,他一松手,身子骨一使劲,啊……

    一声狂叫,就掉进那个大热泉池子里去了。

    水在沸腾,咕嘟,咕嘟的……

    宋义开始还能挣扎,到后,彻底没了声息,任凭开水,这么煮着,煮着……

    我起身,望着水里的宋义,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这人呐,真是,到死都改不了那个坏心思。他临死了,还不想我好,还想让他弟,把我给杀了。”

    阿海哥也附和说:“是啊,这人阴险歹毒,他让你做的事,只要动脑想一想,这摆明就是在害你。你想,你去跟他弟弟说,你学好吧。他弟弟不同意,然后你就要杀他弟弟。他弟弟是个死人吗?不会动吗?人家会反抗,可能人家,也是有功夫,有手段的人。到时候,说不好就给你打死了。”

    我笑了下:“对,这宋义,他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也是这么安排的。死了,也要给我心里种个大雷。只可惜呀……”

    阿海哥:“可惜什么。”

    我一摊手:“他弟死了,早死了,我亲手,一掌打死的!”

    天道,因果,循环使然!

    这兄弟俩,是个什么因果呢?他们身负武学天赋,一身的功夫。但却在世间,干尽坏事。临到死,心中恶念也是难平,也要把别人逼上去一条死路。

    这人心呐!

    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人就是这样,坏人坏的时候,,他们坏的超乎我们想像。但好人呢,好的也真叫一个大公无私,敢为天下之先,敢为众生代罪受过!

    我对着池子里,仍旧煮着的宋义,抱了一下拳!

    然后闪身,跟阿海叔一道,弯了腰,小心探路前行。

    接下来走的真是悬起一万份心了。

    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要注意脚下,侧旁,前后左右,一不留神,滑进池子里,小命可就要交待喽。

    走了三四分钟,迎面突然来了一个小陡坡。

    那陡坡,又陡,又滑的,我和阿海叔急忙刹车,死死定在了原地,这才没掉下去。

    稳了身形,我俩先是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儿,接着又挪了两步,抻脖子一瞅。

    哎哟……

    一大池子的……

    行了,我不说了,我说了,可能有人能把今晚吃的饭给吐出来。

    反正,能有三四个人,就进那里边儿了,然后,就这么,一直煮着来着……

    我这时,担心老莫,龙大师,还有蒋先生他们,就特意瞅了一眼。

    还好,根据池子上边飘的衣服来看,那不是他们。那是三个大猛汉,外加一个专家队伍里的人。因为,那人穿的跟我一样。

    曾爷队伍里,穿的跟我一样的,就是那队专家了,除他们再没别人。

    我眯眼看着池子里的一切。

    我暗暗道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诸位道友,望来世不再执迷,好生为人,好生为人吧!”

    默默念过,这又跟阿海叔,探到了一条位于大池子边的小路。

    原来,我们之前走的那路,直线,陡坡下去,就是这个大池子了。估计,昨晚,这几人走的略猛,一下子没收住,就全下去了。

    而正确方向,应该是稍微拐一个四十多度的角儿,沿了那个角儿,慢慢地行六七米后,前面,就是一段比较平坦的石头路了。

    前进几步,走到这石头路上,我忽然就不走了。

    因为,我后背泛了一层淡淡的寒意。

    寒意来自哪里?

    它来自,昨晚那一批背了复合弓的不明人类。

    要知道,我们走的可能是唯一的一条可以直达那座山的道路了。这么一条路,他们在晚上,从容走过,竟然一个掉热水坑里的人都没有,这从侧面反应了一个什么问题?

    答案就是,这群人,太他大爷地牛x了!

    不说,专门的职业杀吧,至少,他们团队合作精神,还有野处作战的能力,都非常,非常的可怕。

    兵法上讲,知道自已,知道别人,才能够百战不死。

    那么现在,这么一伙子敌人,充有这样的实力。他们追上损兵减援的曾老爷子一行,极有可能,采取一系列的战术手段了。

    这个手段中,应该包含了一个……

    我稍微代入了那么一下,假设我是那伙人的老大,我安排这一切。那么,我肯定知道,我的后面,极有可能,会存在尾巴。

    尾巴是需要断的,怎么断呢,那就是在路上掐!

    一想到这儿,我就打了个激灵。

    这时,阿海哥看了我发呆,就上前摇了摇我胳膊说:“喂……”

    我急忙抬手,示意阿海叔不要多说话。随之,我压底声音说:“阿海叔,看到这片平路了吗?眼下,这段路,再往前走一点,就没什么雾气了。视野,应该说是很好了。但现在,我估计会有伏兵在我们出现的地方,设下杀阵。”

    阿海叔一听这话,他眼中立马浮了老游击队员俱备的沉稳,阴谋品质,他品了品这话,然后说:“兄弟讲的没错啊。这个地方,是个打伏击的好地点,只要人一露头,从雾里出来,马上开打,这样,对方几乎没有活路的。”

    我说:“这样的话,咱们应该怎么办?”

    阿海叔忖了下说:“趴下,匍匐前进。”

    我想了下说:“嗯,这样,可以降低目标,行,就这么来。”

    接下来,我和阿海叔趴在了温热的地面上。

    十五秒后,阿海叔亲手示范了一个标准战术术匍匐前进应该怎么做。我对着做了两下,阿海叔目光透出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游击队员了!

    就这么,我俩趴在地上,以标准,接近蠕虫的动作,拿了个大棒子,慢慢前行,前行。当来到,气雾淡薄的地方时,眼前唰……一闪。

    一个不算太复杂的地形,就这么显示在我眼前了。

    前边是一小片的开阔地,开阔地后面,有隆起的岩堆。除外,再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现在看,是没见到敌人。但不能保证,那岩堆后边,就真的没有。

    于是,阿海叔比划了一下。做了个战术手势。

    我眯眼,点了下头,其实,我根毛不懂。

    就这么,跟着他,斜刺里,拐了个弯,从侧面,爬向一个乱石滩。

    这绝逼是世上最考验人的匍匐前进,因为身子底下的石头不仅多,乱,热,且还有棱角。我咬牙,坚持。并努力让自已不弄出一丁点的动静。

    爬呀爬,六七分钟后,我和阿海叔借着半朦胧的雾气,终于迂回到了对面岩堆的侧后方。

    这时,我俩打眼一瞅!纵状土亡。

    哟!

    活捉一名正在埋伏的弓箭手。

    这货背了箭囊,拿了弓,手中提了三枝箭,弓上搭了一枝箭,倚在一块石头后面,正对着我们来时的那个方向。

    很牛逼有没有!

    弓上搭一枝箭,是可以随时射出去的,手上提的三枝箭可以让他在瞬间完成换箭的动作。

    唰唰唰……

    如果,出现了人,基本是秒杀!

    这人厉害呀,不能跟他正面冲突,大棒子挡箭,空手夺箭,那都是扯。当然,可能也有人会,但我们,没受过那个训练呐。

    继续绕?

    好像也不行!

    因为,我们再绕的话,就绕温泉里了。

    所以说……

    怎么解决呢?

    关键时候,阿海叔,突然跟我摆了下手。

    我凑头过去。

    阿海叔指了指弓箭手的身体,然后他又指了指手上拖的那个长长的,头削尖的木头棒子!

    第四百七十六章要给对方以足够尊重

    我不认为阿海叔手中的大棒子,具备远程杀伤力。

    但我看阿海叔的眼神儿,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说。这货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标枪选手?

    正疑惑间,阿海叔用战术手势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要干的事儿,跟标枪根毛关系都没有。我们要干的是,捅杀!

    直接,暴力,近距离的捅杀!

    阿海叔的做法是这样的,他比划一下,示意我把身上衣服脱下来,然后系上扣子,我一看,瞬间就秒懂了。只是。这会儿距离弓箭手太近,我没办法行动。只好闪身,朝后慢慢一步步的退。

    一直退到大雾深处,阿海叔这才小声说:“兄弟。把衣服脱下来,我们做一个幌子。”

    我明白,立马将外衣脱了。完事儿又问阿海叔:“能行吗?他能相信吗?”

    阿海叔说:“幌子这个东西,一定要用在晚上,黎明,大雾,大雨这样的天气里。因为,这样的天气。视线受阻,人看不真切。但是为防备万一,还是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这边,他们会开枪,甚至有的人,会扔手雷的。”

    我说:“那咱们……”

    阿海叔::“来,先把衣服给我,等下,我拿这个东西,来诱他。你呢,就拿这个削了尖的棍子。慢慢地往前趴,动作一定不要快,要慢,明白吗?另外,记得他要是放箭,你数一下,不能超过三次,一定要在三次内动手。因为,一超过三次,人就会生出警惕心来。”

    我回了个明白。

    商量妥当,阿海叔接过我的衣服,然后,又将那根木棍从衣服下摆。穿过领口,最终,又将帽子,固定在了上面。

    这样,准备妥了,阿海叔跟我趴在了地上。他拿着手里这么个东西,稍向上轻轻一抬,我看了一眼,离远了瞅,的确像是一个趴在地上的人,抬头朝着对方打量。

    当下,确定无误,阿海叔仍旧折返到一开始那个开阔平地。我则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商量好的时候,是慢数的两百个数。

    数到两百,就意味,阿海叔准备好了,我要开始行动了。

    当下,我拎着棒子,从这个方向,以匍匐前进的方式,一点点朝弓箭手接近去了。

    前行n分钟之后,弓箭手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

    这家伙,此时显的很紧张,正紧紧盯着他正前方的某个地方。

    我扭过身一望。依稀见云雾里,一个东西,在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去看阿海叔,只顾盯弓手。

    接近,慢慢的,接近,接近。

    弓手完全让阿海叔吸引了,他一动不动,手搭弦,慢慢就拉起了弓。

    这个时候,弓手的注意力是最集中的。

    如果,他是一个优秀的弓手,那么他的精气神,全在弦的箭矢上。他估量,揣摸着目标……

    所以,此时我不能采取任何的动作。

    一旦有动作,请放心,对优秀的弓手来说,他能瞬间改变目标,然后给我以致命的一箭。

    那么,弓手就没有软肋吗?

    有!

    他的软肋就是箭矢离弦的一刹那。这瞬间,他的精气神,全部释放。

    而我要抓的,也正是那一瞬间!

    电光火石,决定生死的一瞬间。

    我的棒子,长约两米二!

    再加上我手臂的长度,我的有效攻击距离就是两米五。

    倘若,我起跳呢?

    加上身体的长度,起跳的距离,那么,我可以攻击到,五米半以内的物体。

    五米半,已经很远了。

    我在心里,计算着这一切,然后反复掂量,同时,身体慢慢的接近。

    这会儿,我已经看能看清楚弓手的模样儿了。

    这是个,半中不洋的混血人,长的说实话,还挺好看的。唯独有一个不足,就是脸上有道疤,但那个疤并没给人带来什么毁容的感觉,相反,通过这东西,反倒让人感觉这人挺有型。

    可惜了,这么个人。

    我在心里,掂量着,可否不杀他。

    但转念,我打消了这个想法。

    正如在战场!大家怀揣的都是杀戮模式,见到敌对方,谁第一个开枪,谁就能存活。心里稍有一丝的犹豫,死的就是自已。

    战争是可怕的,我们应该尽其全部,避免战争的发生。可一旦,发生了!

    那就得抖起十二分的精神!

    想到这儿,我深吸口气,又前进些许。此时,我距离弓手将近五米了。

    但这个弓手很聪明,他在没确认目标的前提下,他绝不肯,轻易放箭!

    他仍旧在观察!

    一秒,两秒,三秒!

    突然,我见到弓手猛地一激灵。

    我感觉,时间到了。

    当下,我没多想,直接就一跃而起,抬手拿削了尖的大棒子,以长枪贯日的劲势,直奔对方胸口扎去了。

    时机非常的重要。

    我很好地抓住了那一瞬,而在这一瞬间,我来说说,我看到了什么。

    几乎我跃起同时,弓手放箭,箭矢一离弦,弓手反应过来,同时,第二枝箭几乎以0。3秒的速度被搭在了弦上,与此同时,他要扭动腰身,直接奔我放箭。

    但就在弓弦,刚拉开一点的时候。我的大棱子到了。

    噗!

    我手感觉到阻力的同时,又使劲地一振,一透。

    大棒子,直接从他肋下,斜刺里,直接捅进了胸腔!

    就是这么快,我火候拿捏的稍微,少了那么半秒,我可能都得没命!

    但是现在,没命的是他,这位不知名的弓手。

    大棒子捅进去,伤到他的肺后,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以,放下手中的弓,随之,他软软躺到地上,手捂着那根捅进来的棒子,一个劲地抽搐。

    我慢慢走近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

    他睁眼,看着我,脸上没有怨恨,有的只是痛苦。

    他张嘴,好像要喊什么,但嘴一张,吐出来的却全是血沫子。

    他痛苦地吭着声儿,身体,一抽一抽的。

    恰在此时,阿海叔跑过来了,他快速地猫腰过来后,在这人面前蹲下,伸手捂了对方的眼睛,又从对方箭囊里,取过一枝箭,接着,一扳对方的头,熟练地将箭插入到了他的枕骨大孔里。

    “肺,胃,受伤,很难受的,一时半刻走不了,然后肚子,肺里,钻心的疼,呼吸,又呼吸不到,那个痛苦,很难受。没办法,既然遇见,就只好给他一个痛快了。”

    阿海叔抽出箭,同时伸手将这人的眼皮,慢慢地抹了下来。

    转眼,这副身体,生机渐失,四肢发软,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了这里。

    “你应该没有这么杀过人吧。”

    阿海叔取下对方身上的装备,同时问了我一句。

    我摇了摇头。

    阿海叔:“这都没什么了,我第一次上战场时,亲眼看到,几个人,把我的一个同伴,用钢索给绞成肉块。人呐,只有你想像不到的残忍。另外……”

    阿海叔沉默一下说:“人还要适应局势,就像战场。你死我活,容不得一分一毫的改变时。人一定要知道自已是干什么的,一定要杀伐决断!虽然,夺走一个人的生命,这种事很不好。但,人一定要,清楚知道,自已是干什么的。“阿海叔反复说着这句话。

    我一怔…

    阿海叔说:“战场上的士兵,就是杀人的啦。而现在,有人要干掉我们,没办法,我们也得狠下心来杀人啦!这个,你一定要明白。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你好像,很不忍。”

    我如实说:“的确是这样,我……确实,感觉,心里很难过。因为,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他一无所知,可他,就这么死在我手里了。我……心里面,很不好受。”

    阿海叔:“很正常了!人这一生,就是在比赛嘛,有的人输了,有的人赢了。战场也是一样,只不过,这个输赢,是用命来比的。好了!死者为敬,尊敬你的对手,比什么都好,咱们,替他默哀一下吧。“

    阿海叔伸手给这个弓手放倒,然后,把那个棒子抽出来,又将他的两手叠加放在胸口,最后,我俩站在他的尸体边上,对他低头,默哀了一下。纵木估划。

    我不知道,这么个仪式,对这弓手来说有什么用。但正如阿海叔讲的那样,这是一场拿生命来拼的比赛。

    输的死,赢的活。

    而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对死者,最大限度的尊重了。

    搞定了小仪式,我和阿海叔分配了一下战利品。

    尼泊尔大弯刀,归我所有的了。阿海叔以前曾经用过类似的复合弓,并且懂得射箭,所以这个弓和箭囊就归他了。

    收拾好装备,稍微整理一下小心情,我们挥手跟死去的敌人说再见,就又踏上的前方未知的路。

    行进途中,我品味阿海叔的话,我觉得他讲的有一定道理。

    很多人经常犯的毛病就是,不知道自已是干什么的。

    的确是这样!

    比如,我,我一个小道医,是治病救人的人。可是现在呢,我却把一个大活人给亲手杀死了。

    这事儿,我之前确实是不理解。

    但现在,理解了。

    人,干了什么。接触了什么,置身于哪一种场合。就要好好的,摆清你的立场,认清你的自身,然后,做该做的事儿!

    战争时候,你跟敌方狙击手用大喇叭喊,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喝一杯,可以吗?

    我估计,回答你的,只是一颗犀利的子弹!

    所以,人要审时度势,专心做该做的,每一件事!

    所以,我得承认,阿海叔给我上了一课。

    第四百七十七章不应该出现在河水里的东西

    拔掉了这个弓箭手,我们继续往前走,这就进到林子里了。d7cfd3c4b8f3

    这片林子是生长在山脚下的雨林。,再往上,那直接就是山上了。

    眼瞅就要遁进林子里,混入热带雨林中,直达半山腰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阿海叔却忽然止步不前了。

    我稍有不解。

    阿海叔指着密林,压底声音跟我说:“兄弟,对方应该是比我们先行一步到达这林子里。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户外人员,知道,进山应该选择哪一条路最方便。所以……“

    我怔了下:“你的意思是,这路上还会有伏兵?”

    阿海叔:“打架的规矩,第一道防线基本是炮灰。只有第二,第三道防线才是真正要重视的东西。因为。人的心理是,铆足劲,直接攻第一关。第一关拿下后,不免有些轻松。从而放松警惕。可没想到,接下来的却是比第一关厉害的多的防线。“

    这老游击队员,就是不一样,说话,考虑问题的方式,完全依照战争角度来讲。

    的确,按阿海叔这么一分析,确实是那么个理儿。

    阿海叔这时又说:“对方。摸透了我们心理。我们想要急着上山。是以,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走一道艰难的险路。”

    “你看,兄弟,咱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一条瀑布。瀑布流下,肯定有水流。我们现在,应该沿这个山,找到山脚水流的方位,然后顺着水源,直接到达目标地点。”

    “只是。这样一来,路,就会变的格外难走喽。”

    我一听,接过阿海叔的话说:“不走寻常路,一向是我的风格。行了,阿海叔,你熟悉这种地形的特点。接下来,这路,就由你来带吧。”

    阿海叔说:“好,兄弟!蒙你信得我,我就按照我的法子,给你往山上带喽。”

    我说:“妥!就这么办!”

    我相信阿海叔,并不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他欠我一条命,必须要他来还。而是我从阿海叔眼睛里,读到了一种不同的东西。

    那是经历过苦难的人,独具的人格魅力,是坚定,勇敢,一种很热血的东西……

    正因如此,我相信阿海叔说的一切。

    阿海叔对这种南海小岛式的地形很熟悉,他只要仔细看上几眼,大致就能分清楚,这个岛的水流走向,森林走势。是以,我们在山上没转悠多长时间,他就领着我,一路向岛的左手边,也就是西北方位走了。

    目标西北,走了一个多小时,中途我们休息了几次。阿海叔找了一些执带的野生可食用水果拿来,跟我一起补充体力。

    这些水果,很多都叫不出名字,包括,阿海叔在内,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好吃,无毒,且富含营养。

    填饱肚子,又走了几步,遇见有小山泉,那泉水很通透,并且看上去很喜人,估计应该是淡水。但我和阿海叔也只是看了看,大家都没去喝。

    电影,电视中经常演男女主角,行走山间,捧一捧泉水来解渴。这种行为,其实是非常错误的。

    不同地区的水,所含的矿物质水平也不同。有些水,非常的硬。喝到肚子里,极易引发电解质紊乱,然后,就等着拉肚子吧!

    但这种水,当地人喝,却什么事都没有。

    而这,也是我们常说的,水土不服!

    是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条奔腾的小河边。

    这条小河,目测大概十多米宽,河水很急,但却不深,站在岸边,就能清晰看到河底漂亮的鹅卵石。

    我和阿海叔到河边,蹲下,伸手洗脸的时候,我用舌头试了下河水。

    咦!竟然是咸的。

    奇怪了,这岛上难道没有淡水水源吗?这水,怎么会是咸的呢?

    我奇怪之余,看出阿海叔也是一脸的不解。

    但我们没多说话,也没选择继续停留,而是稍作休息,就沿河道,往山上走了。

    山路果然难行。

    河道两边都是大小不一的碎石。除外坡度也很怪异,有的时候是平坦的,但走几十步,就会呈立陡的小悬崖状,然后,那个水流就以小瀑布的形式,向下疾冲。

    我们向上,走了半个钟。

    由于,休力消耗过多,阿海叔就拿出两个之前采摘的椰子,砸碎了跟我一起吃,来补充下体力。

    喝过汁液,我啃椰肉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水流里,好像有个东西在闪闪发光。

    我心生好奇,走过去,把手往里一伸。

    再拿起时,手里就多了一个六七公分长的不规则金属。

    我拿起金属,对了太阳光,一通照。

    又仔细擦了擦它表面积累的泥垢,我看清楚,这背面好像是有花纹。再一细打量,居然是古代的那种云纹。

    我翻过来,又看了另一面,结果发现这一面的金属块,竟然有一片显的非常光洁,简直如镜子一样光滑可鉴。

    我反复看了看后,正思忖呢。

    阿海叔接过来瞅了一眼,后又说:“炮弹皮?不像啊。”

    我接过笑着说:“不是,这个肯定不是炮弹皮,倘我估计的没错,这东西,应该是,古铜镜的残片。”

    “古铜镜?”阿海叔浮了一丝的不解。

    “这岛上,几百上千年都没人住的,怎么会有古铜镜呢?”他反复摇头,念叨着。

    我说:“这可能,也是此行关键的所在。走!阿海叔,咱们继续往上爬。”

    继续上行,一边走,我一边发现,周围开始多了一些的蛇类。

    这些蛇,有大有小,大的诸如蟒蛇这样的庞然大物,小的,有跟筷子一样粗细的深褐色小蛇。

    无论是风水上,还是民间故事里,蛇类聚集的地方,大多会有一些比较奇特,怪异的事物。

    这个东西,如果按道家的玄学思想来解释,蛇为七情中,肝所生的怨毒之火所化。是以,十二地支中,把蛇,归为阴火一类。

    蛇灵怨毒,蛇的怨气也很大。

    如果,故意地杀,食用一些野生的蛇类,其后果,相当的不好。

    由于蛇多了,我和阿海叔行进速度受缓,因此,就故意离水流远一点,选择到林中穿行。

    这样一来,就变成我在前面专心开路,阿海叔,拿了弓,箭,负责警戒。

    又走了很久。

    正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突然,我心里不知怎么,竟生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当然了,不是我来过这里,而是我从空气中,感知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

    不对!有人,有人在前面。并且,极可能还是我的熟人。

    与此同时,阿海叔好像也感觉到生人气息了,他立马搭箭,张了弓。

    我挥了下尼泊尔大弯刀。

    接着,我俩敛起一身的杀气,小心,一步步,尽可能不发出一点的声音,慢慢向前移动。

    此时,水流的声音很大,耳中已经能听到轰轰的瀑布动静了。

    在这样大的噪音中,我和阿海叔的行动,也变的寂静无声儿喽。

    向上,移动六七步,拐过一片茂密的灌木林,眼前唰的出现了一道水雾,而就在水雾后边,一块很大的天然巨石后,有两个人类,正掘着屁股,披着让树枝刮的一缕缕的衣服,抬头往上,打量着什么呢。

    我给阿海叔递了个眼色。

    下一秒,我俩小心接近,到了这两人的后头,我拿出大弯刀,在某位仁兄的屁股后头晃了晃。

    末了,我还是没切,而是抬脚,砰!

    踢了这货一脚。

    “哎呀妈呀!”

    这货嗷就是一嗓子。

    随即,他转过了身。

    我朝他咧嘴一笑,这货,看清楚我的模样儿,瞬间就是一呆,呆过后,整个人就激动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这俩货不是旁人,他们就是,跟随曾老爷子大部队一起走的老莫,还有龙大师。

    两人这明显是逃出来的,脸上尚且挂着惊慌的表情,身上衣服,也是一缕一缕的。看上去,非常的狼狈。

    老莫看清楚了后,他嘴角一抽动,想要说什么。

    边儿上的龙大师,急忙伸手给他嘴捂了:“你个挨千刀杀的,咱们好不容易跑出来,那帮人就在前面,这要是让他们发现,咱们不完了嘛……”

    我见状,伸手示意他们俩个人蹲下。

    与此同时,阿海叔见是认识的熟人,当下也没说什么,只顾转身,拉弓警戒去了。

    坐下后,我问老莫:“怎么了,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了。”

    老莫小声说:“惨呐,太惨了,好几个人,就这么让热泉给煮了。”

    我点了下头,又问:“蒋先生呢,还有他弟弟,他们都好吗?”

    老莫:“他们还好!那个姓曾的,也没什么事,只是,导师不知为啥失踪了。然后,我和老龙感觉事儿不妙,这不,走半路,撒丫子就跑了。结果,跑来跑去,怎么突然又他大爷地冒出来一个弓箭手。兄弟,我没骗你,这不是玩网游,那家伙真是弓箭手,嗖一箭,擦着我鼻尖,差点没给我钉死。”

    “我和老龙,我俩跟两个球儿似的,一通滚呐,这才逃了出来。这不,刚躲到这儿,我和老龙正好看见,上边有两个弓手,正搁那儿站着商量什么呢。”

    我说了老莫讲过他遭遇,心说妥!昨晚见的那伙人,他们这是,还没跟对方交上手呢。

    这一定是在等机会,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机会。

    刚想到这儿,突然,我听阿海叔低低叫了一声:“趴下!”

    我本能一个激灵,压着老莫,直接就趴地上了。纵木投巴。

    与此同时,嗖……

    我感觉脑门子上方,一枝箭,唰的一下,就掠了过去。

    第四百七十八章两伙人,对峙上了

    这是要命的节奏啊。d7cfd3c4b8f3

    我的小命儿,再一次跟地府里的勾魂使者擦肩而过。

    而这一次,救我的正是我之前救的阿海叔……

    啥也不说了。阿海叔,这救命之恩呐,兄弟,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行了,感慨完毕,我拉着老莫和龙大师,以滚,趴之势,悄没声儿地,转了个位子,挪到这块大石头的后边儿,再借了这块石头做天然屏障。抵挡某个不明目标的攻击。

    而在移动的过程中,嗖了个嗖嗖嗖!

    六七枝箭呐!

    噼里啪啦地,就这么钉在了我的四周。

    但好在,我们有大石当盾牌来挡箭。是以箭矢虽劲,但一时还伤不到我们。

    几个人,就这么堆在了石头后面,躲了大概两三分钟样子。期间,偶尔有一两枝箭掠过,但始终不闻人声儿。

    两三分钟过后,不再有箭射来了。

    但大家还是不敢动弹,并且阿海叔也弯弓搭箭。时刻准备着……

    就这么,足足耗了十分钟。

    等我们确定,真的再没人射箭来了,这才,陆续地起身,检查一番胳膊腿儿,确认一一完好,没缺,损坏什么零件儿了后,老莫哆嗦着拉着我的胳膊说:“兄弟,我想下山。这不好玩儿,我想回去,想回沙滩那儿。”

    阿海叔用同情目光看了眼老莫说:“回去,山下全是蛇,你熟悉那些蛇的性子,小心让它们咬你一口,你就交待这里了。另外,这一路走来,已经有好几人,死在这道儿上了。回去……?”

    阿海叔摇了摇头。

    老莫拖哭腔:“那怎么办呐,这地方,怎么比**墨脱还要吓人呐,这。这咋办呐。”

    龙大师闷声说过一句:“咋办,该咋办,就咋办呗。姓莫的,咱们跟范兄弟也不是一两天了,你想想,自打跟他,咱们遇到那么多险事儿,哪一次,受过伤啊?”

    老莫一听立马面露惊喜说:“是啊,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范兄弟就是个大福星啊,跟他,肯定没错,没错的。”

    我一抬手:“行了,甭捧了,当心摔死我。”

    “咱们走吧!这帮人眼瞅要得手,关键时候,却又撒丫子跑了,肯定是遇到什么了。快,咱们追上。”

    听了我这番言语,兄弟几个拔脚开追。

    说实话,老莫其实一千个不想跑,但没办法呀,不跑留在这儿,难道说等死吗?

    顺山路,一直往上,我们也没管什么埋伏不埋伏的,就是一股劲往上追。追了能有十多分钟,阿海叔在前一摆手,这才示意我们停下来。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半山腰,大瀑布落下来的那个地方了。

    这会儿,每个人的耳朵都被一种轰轰的声音所填满,除了这震耳欲聋,好像山崩地裂似的瀑布落水音外。再就是四周,弥漫的一股子浓的不能再浓的水汽。

    我们已经来到瀑布脚下,但这个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儿,我们谁也不知道。

    此景,倒也是应了那句古诗了,只缘身在此山中嘛。

    远处看瀑布挺壮观美丽,可到了近处,除了白茫茫的水雾和震耳的落水音外,我们啥都感觉不到。

    这里就是黄庭岛吗?

    但理论中的那个岛,它搁什么地方藏着呢。

    没人给出答案,一切,只能用心去感知。

    除了用心揣摸,我们还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呢?人都哪儿去了?

    我们可以跟人屁股后头,一路跟过来的。眼瞅到了这里,人怎么就没了呢?

    思忖间,阿海叔做了个动作,示意要往前走走,看下情况。

    我一把就给阿海叔拉住了,然后,挥手,示意他不要走。

    眼下,绝对不能贸然行动。

    首先,遍布这里的水雾就是一个大大的天然屏障,人置身水雾之中,彼此看不见对方,很容易就出现乌龙事件。

    就当下而言,我估摸,曾老爷子的人,还有剩下的那五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弓手,他们都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藏身了。

    大家好像都在等待机会,等待着一个最佳出手的机会。

    但机会在哪儿呢?

    我拧头,看了眼天空,这时,太阳位于正当中,按时间来算,应该是下午时分了。

    时间?

    难道,他们想等一个合适的时间?

    敌不动,我必须不能动!

    拿定了主意,我转身跟阿海叔一比划,完事儿又拉过来老莫和龙大师,意思是,你俩要是愿意跟我们在这里一起等,你们就等。要是不愿意,那就称自行下山去吧。

    两人都跟到这节骨眼了,当然是愿意等了。

    于是,我们没敢往里走,而是就近在身边找了个背靠水雾的大石头,几个人坐好了,藏住身形,这就铆足劲开等。

    寂寞是最考验人的东西。

    我们坐下来后,刚坐了不到半小时,老莫和龙大师,就显的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四处去溜达溜达。

    最终,让我一个眼神儿,就给他们瞪在了原地。

    于是,继续等……

    又过了约摸一个小时吧。

    阿海叔突然趴在我耳边说一句:“范兄弟!你听,这水瀑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小了?”

    我冷不丁一听这话,又侧耳听了一下。果然,水瀑的声音,好像小了很多。

    难道……

    这大水瀑的水,还带断流的?

    这不科学呀。但反过来……

    我冷不丁,突然就打了个激灵!这个岛,按理说,没多大呀,这个山过去,那边就是大海了。

    那么,问题来了。山那边没山,这瀑布的水,是打从哪儿来的呢?

    并且,它还会小,这个……

    我暗中思索着这一切,我忽然就想起,曾经随师在山中修行时,老师的一个东西。那是个古董,它的名字叫釭灯,这个灯非常有意思,它可以利用一种物理现象,把烟导入到另一边的水中,然后起到净化空气的作用。纵斤医血。

    那个物理原理,我依稀记得,老师曾经跟我说过是什么来着……

    对,我想起来了。

    是虹吸!

    那么,这个瀑布,是不是虹吸原理形成的呢?

    也就是说,在瀑布的内部,山里面,有一个类似地下湖泊的那么一个存在。然后,湖泊跟大海相通,然后,到了晚上,涨潮的时候,大海水面上涨,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后,海水就倒灌入湖泊,然后,湖泊的水,涨到一定程度,就通过这个洞口,向下倾泄而出。

    这个原理,似乎可行。

    但又好像是不对,因为,这个山太高了,除非……山的那边,还有一个湖!

    只是现在我们没办法,绕到山的另一侧,去验证,那边究竟有没有湖了。

    我们只能选择,继续在这里等。

    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到来。

    此刻,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而瀑布的水声,也渐渐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与其相随的是,这四周的水雾,那些雾气已不再那么明显,能见度,可以十余米外的位置了。

    我这时,朝阿海叔挥了下手。

    后者会意。

    然后,我俩悄没声儿地转过身,借了附近的树丛,灌木做掩护,趴在石头上小心地看。

    透过树枝间隙,我眯了眼,向前一看,果然就看到,在头顶上方,大概二十多米高的地方,坦露着一个很大的天然洞口。此时,洞口处的水流已经很弱了。

    我睁大眼,继续看,当视线从洞口移到下方时,赫然发现,斜刺里,有两个老外,正背着枪,拿着大绳子还有登山的工具,准备往那个洞口处上呢。

    两个老外动作很麻利,三五下,固定好了什么东西后,其中一人,就背了绳子,抓住岩石缝隙,蹭蹭地往前爬了。

    可结果,刚爬上不到十米。

    嗖!

    不知搁哪儿,就出现了一枝箭,然后,那箭笔直地钉进了老外的后心。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扑通一下从上边摔到地面,一命呜呼。

    这人一死,立马闪出来三四个陀枪的汉子,他们拿了枪,约摸了一个位置,砰了个砰砰砰!

    好一通的乱枪啊,打了树皮翻飞,树叶子乱舞。

    我看了这一切,果断对阿海叔说:“把弓扔了。”

    阿海叔先是一怔,随之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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