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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强也转过身来,看着秦棣,一脸浓郁杀气,道:“紫檀小姐?”
“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们都是少爷的客人,我只是一个下人,不好插手。”紫檀轻轻退后一步,完全置身事外。其实她不完全是冷眼旁观,因为这个时候,她不介意偏袒一下秦棣,所以她毫不加掩饰地又说了一句:“不过谁要是敢在这里动枪,那就是对我家少爷不敬。”
王坚强竭力压抑内心怒火,或者说他是在忍气吞生,没有底气跟紫檀叫板,所以他看着秦棣冷笑道:“年轻人,你别玩火自/焚,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秦棣没理睬他的威胁,而是盯着王欢,微笑道:“欢哥,看来你又是要逼我替你选择啊!”
王欢狂咽口水,似乎对秦棣这句话十分的恐惧,可真要他趴在地上,喊秦棣三声祖宗,不是不行,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我只好替你选了。”秦棣眼睛一眯,就要动手。
“欢儿,趴下。”一世枭雄的王坚强,他妥协了。
“爸?!”王欢回头,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父亲嘴里说出来的。
“给他趴下。”王坚强神色坚定的看着王欢,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他轻轻叹息,认栽了,因为他对秦棣有些了解,毕竟上次王欢吃了那么大的亏,他怎么不可能去调查秦棣的底细,可正是因为他对秦棣的了解,王坚强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下手狠毒的角色,所以他不敢赌,不是因为怕秦棣,而是此间的主人来头太大,大到他可以放弃一切的尊严和面子,也不敢在这里惹出哪怕一丁点的麻烦,而且他不是笨蛋,紫檀那几句话有多少偏袒秦棣,他心里有数,所以他替王欢做出了一个选:“欢儿,你要是我儿子,就现在给他趴下。”
王欢一脸阴沉。
秦棣一点不急。
紫檀完全是在看戏。
对王欢有点了解的姬竹心认为,这根本不可能。
扑通。
王欢趴下了。
他真的趴下了,而且喊了三声“祖宗”。
姬竹心目瞪口呆。
秦棣坦然受之。
只有紫檀是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一点不意外,望着王坚强轻轻一笑,她下了逐客令:“王先生,念在你本家大公子跟我家少爷有那么一丁点的交情,你在这里动枪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今天这里不欢迎你们。”
“谢谢紫檀小姐,请替我向杨少爷说声对不起。”王紧强终于松了口气,朝杨玄策打了个眼神。
这位狗头军师第一时间把王欢扶了起来。
一行数人,一言不发,在姬竹心震惊的目光中,他们灰溜溜滚蛋。
“能屈能伸,是条人物。”秦棣冷笑。
紫檀微笑道:“我觉得应该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还是你家少爷面子大,能让王坚强逼儿子叫我祖宗。”秦棣没自大到以为王坚强是怕了自己。
“一个小人物而已,秦少爷不用放在心上。”紫檀继续微笑道:“秦少爷,我家少爷有请。”
“好!”秦棣点头。
两人并肩走开。
剩下的姬竹心,整个人完全傻了。
秦少爷!
这是紫檀对秦棣的称呼。
足够吓倒她。
第86章暗流
第86章暗流
被人下了逐客令,儿子被逼受了奇耻大辱,王坚强可谓是忍气吞生丢尽颜面,却敢怒不敢言啊,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更不敢硬碰硬,所以他带着王欢、杨玄策几人,立刻朝着别墅大门外走去,简直可以说他是在夹着尾做人,连他儿子都觉得自己老子不行了,没血性,不够硬气,太丢人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男人,却雄霸深海黑场近二十年,翻云覆雨,一言九鼎,令深海甚至江浙一带黑场人物谈之变色的老枭,而这头老枭,素来不剑走偏锋,不锋芒毕露,不行事诡异,做人做事,力求稳定,或者说他是一位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所以他可以为了不得罪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放下一切尊严和面子,甚至逼儿子向秦棣做出比下跪下还没面子的事情出来。
因为面子尊严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对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而稳重的男人来说,早就没那么重要,他更再乎的是,这件事假如他不妥协,会给他王家带来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王坚强是一个很懂得自身优势的人,他懂得如何去造势,如何去妥协,如何利用本家的资源,捞取更多的好处,而这样的人,自然也懂得忍辱负重,所以他才能雄霸深海黑场,他的人生才会如此精彩,才会一次次避开各种毁灭性的打击。
当紫檀出现的一瞬间,那个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妥协的准备。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让儿子向秦棣趴下,至于尊严,他根本不需要。
不过耻辱就是耻辱,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也只能用血,才能洗清。
在忍气吞生离开别墅前,王坚强碰到了一个他现在最不想碰到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把刚才的一幕,全都看进了眼里。
胭脂红。
这个跟他平起平坐,分庭抗礼的女人,似笑非笑,看着王坚强一行人。
王坚强没理睬她。
胭脂红一样没开口。
两个在深海最具黑色权势的人,也是最相对方死的人,在波澜不惊中擦肩而过。
不过一个面带微笑,看了一场好戏;一个双手紧握,攥成拳头。
胭脂红没落井下石,语出讥讽,王坚强默默从她身边走过,出了别墅大门,自有司机将车开过来。
一行人上车。
王坚强与儿子坐在后排,杨玄策坐在副驾驶座。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王坚强看着一脸阴沉的王欢道:“是不是觉得很丢脸,很没面子?觉得从今以后,你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感觉你老子很窝囊,意志消沉,血性沦丧,让你受尽了委屈,给那个小子趴下,叫他祖宗?你心里一定怨我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你对我有怨气,我不怪你。”
“爸,我没有。”王欢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口不对心,但他不敢反抗父亲,因为他从没见王坚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其实我也委屈得憋得慌,也觉得这是奇耻大辱,把我王家的脸都给丢尽了,我王坚强一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王坚强平静道,眼神森冷,似乎在竭力的压抑着内心里的怒火,伸手出,他轻轻的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不过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一样会选择这样做,因为不这样做,恐怕明天过后,我们王家就得在深海除名,而更重要的是,哪怕我们深海王家被人灭门了,黟山的本家,一定不会给我们报仇,而且会亲自登门,向他陪罪。”
王欢一脸惊恐。
杨玄策一样觉得匪夷所思。
王坚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有点苦涩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夸大其词了?不,其实我一点都没夸大,那间别墅的主人,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哪怕是本家的家主见了他,一样要客客气气跟他谈话,不敢有半点架子,这也是为什么我情愿忍受这分屈辱,也不敢在他地盘上闹出一点麻烦,甚至不敢惊动他,所以欢儿,你要给我记住,你可以怨我,也可以恨那叫秦棣的小子,但是你绝对不能对那栋别墅的主人有怨气,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仆人,哪怕是他家里一个跑腿的小角色,你都不能得罪,吃了再大的亏,受了再大的辱,你也得给我憋住,千万别试图硬碰硬和寻仇的事,因为那没有意义,跟纯属找死没区别。人家要捏死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爸,我明白。”王欢乖乖点头到,他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不然也不会给秦棣趴下,也不觉得王坚强是在诓他,所以他对紫檀的那一丝怨恨,倾刻之间化为了畏惧。
“在那地方,你趴下,叫人祖宗,不丢人。”王坚强轻轻道,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爸,我知道,不过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王欢冷冷地道,新仇旧恨,王欢发誓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
王坚强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儿子这口气,必须得发泄出来。
找紫檀,绝对没戏,唯一只能找秦棣。
这是王欢给他的一个态度。
王坚强心里有数,他想了一想,瞥了一眼前面的杨玄策,道:“玄策,你再去查查那年轻人底细,如果没有新的发现,找个机会动手吧!不过这种人,一旦动手,一定要做到一击毙杀,我不介意你动用一些特殊的力量,下三烂的也行,总之一句话,绝对不能留后患。”
“是,老板。”杨玄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不过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杨玄策真不想王家父子再跟秦棣斗下去,因为他有种感觉,秦棣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奈何王坚强拿决定了主意的事,一般他说了也没有用,何况今天这件事,王家跟秦棣可以说是不死不休了。于是他干脆不想这件事,因为今晚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在这关键的时候,他没精力把心思用在王欢个人的私仇上,问道:“老板,今晚安排的事,要不要继续下去?”
已经在酝酿着如何收拾秦棣的王欢,听到杨玄策这样一句莫明其妙的话,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王坚强,十分的好奇。
王坚强也猛地一下从车座上挺直了身子,眼神锐利,神色凛然,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杨玄策点头,然后拍了一拍开车的汉子。
汽车停下,杨玄策下车,安排一切。
“爸?”王欢似乎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
王坚强微笑不语,嘴角泛冷笑。
王欢看到父亲脸色,他脑袋里冷不丁的浮现那个在别墅大门前遇到的女人,还是忍不住再问道:“爸,你是不是要出手了?”
王坚强想了想,点头道:“是。”
王欢悚然一惊。
“一个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混江湖也算了,偏偏跟我王家对着干,哼,这个深海,这个黑场,是该一人说了算,我王坚强可不想跟一个女人平分天下啊!欢儿,过了今晚,我们该想想是不是要在江浙一带,扩大我们的影响力呢?”王坚强眼神犀利,面带浓郁杀气,他布置这个局,已经整整五年,之所以一直没出手,原因自然是他本家没出山,这一次黟山之行,他收获颇大,这才决定一统深海,成就枭雄霸业。
而王欢清楚,父亲是个不出手则已,一但出手,自然是一击毙命,不给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
……
第87章往事(第一更,求订阅)
在王欢父子布置一切,欲要一统整个深海黑场的时候,一个王家父子绝对敬佩加畏惧再加恐惧得无以复加的男人,静静的坐在位于别墅后面的一座凉亭里,他边上还有一把檀木椅,一张茶几,一壶好茶,两个美女煮茶,小心翼翼看着火候和把持着温度,除此之外,偌大一座凉亭里,再没有一个人。
五分钟后,紫檀引着秦棣走进凉亭。
杨宽起身含笑相迎。
两人坐下。
紫檀离开。
两个美女在一壶茶煮好后,悄悄退下,就剩下两个男人。
月光洒落在亭内,气氛安静而祥和,秦棣、杨宽,两个数年未见的朋友,挨着坐在一起。
俱是如出一辙的腰板笔直,正襟危坐。
秦棣望了凉亭周围一眼,一米百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而他们坐的位置,可以一览佘山下的风景,甚至可以隐隐看到,那灯火辉煌的深海市区内的一栋栋高楼大厦。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应了此时此景。
杨宽端起茶杯,啄了一口,打破沉默,他道:“秦兄觉得坐在这里,看着山下,有何感想?”
“有种跳出井底,看到另一番天空的感觉。”秦棣有些感概道,他即使猜测过自己失忆前的身份不一般,但断然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同寻常,简直可以用贵不可言来形容,最简的例子就是眼前这位神秘而强大的男人竟然是他昔日的朋友,所以从杨宽的身份上,秦棣可以隐隐看到过去的自己。可尽管这样,秦棣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佘山最豪华别墅里。品着茶,看着山下的灯火辉煌,而他那句“跳出井底”的话,是由感而发,而这样的一栋别墅,别人送给他,杨宽还是念在亲戚的情分上,勉强收下,足以见得,杨宽根本没把这栋价值数亿的房子放在眼里。那么过去的自己呢,是什么身分?
是红三代?军二代?还是京城红墙内某位老人的孙子?
秦棣不得而知,不过秦棣很有耐性,一点不急于知道答案,他在等杨宽主动说出一切。
杨宽一样不急。拿出一盒烟,递给了秦棣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抽了两口,缓缓道:“秦兄之所以有这种感想,那是因为秦兄没找回曾经的自己,看不到你以前的过去,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吗?”秦棣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是地。”杨宽语气坚定地道,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即放下茶杯,抽了口烟,然后瞥了秦棣一眼,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微笑道:“秦兄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人一到深海,就有人立刻给我送上这栋别墅?”
“是有一点?”秦棣没有否认。
“这是因为权。”杨宽平静地道:“因为我手中掌握着大权,生杀大权,可以无视所谓的法律,不受任何约束的生杀大权。”
秦棣不懂,他选择沉默。
“秦兄听说过一个世家,就是一个江湖的话吗?”杨宽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秦棣道。
秦棣摇头。
杨宽再次把目光看着远方的城市,淡淡的道:“刚才秦兄说坐在这里,犹如一只跳出井底的青蛙,其实真正的井底之蛙,不是我们,而是山脚下的那些凡夫俗子,一辈子也只能看到井口那一片天空,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在井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在主宰着他们的命运,而跳出井底的青蛙,就是送我别墅的那类种人………而这类人中,有高官,有权贵,有黑场人物,有商界人士,不过这些人,哪怕混得再好,爬得再高,在我们眼里,一样是蛙青,只不过他们知道我们这一群人的存在罢了,因为正真主宰一国之命运的人,是我们这一批人,而我们,需要他们这批人来满足我们的一些需求,所以你可以理解成,他们是我们的代表。”
“我们是什么人?”秦棣问道。
“修士。”杨宽回答道:“其实坐在京城红墙内的那一批人,不是从修士世家出来的人,便是某个隐形门派的代表,因为一个世家,一个江湖,没有一个世家支持的政客,他再有能力,一样爬不上那个位置………所以每一个有本事,想要出人头地,爬上高位的人,就得找一个实力强大的靠山,就拿刚才跟你有些纷争的王家父子来说吧,他们的背后,是黟山王家,这也是为什么他杀人越货,触犯国法,仍然能呼风唤雨,没人敢动他。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权贵人物,身后都有这种世家,比如姬家,可是姬一蛮一枪一战,从战场上打出来的,这种人可敬,所以我们默许他的存在………其实我讲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在京城真正的贵族圈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点破这一点吧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秦棣问道,在心里快速将这番话咀嚼消化了一遍。
“因为我们是同类人。”杨宽道:“秦兄,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尊敬你吗?不仅亲自派人接你,亲自在大门口等你,甚至一见面,我就送你车子房子和女人?”
秦棣没接话,而是平静地喝着茶,安静等待下文。
“因为我欠你一条命。”杨宽苦笑道。
秦棣一愣,除了不可避免的震惊外,就只剩下苦笑。
杨宽继续道:“其实我跟秦兄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一个月圆之夜,不过那时候,可没茶没烟,也没这样祥和的气氛,冷冰枯寂的昆仑山,只有无尽的杀戮,一群十二至十五岁的少年,在哪里展开一场生与死的磨砺,而秦兄你,天纵奇才,惊才绝艳,一身雪衣,一把长剑,不拉帮结盟,一人一剑,砍瓜切菜一样,杀得一群天之骄子血流成河,那一役,你一战成名,勇夺第一。”
秦棣沉默不言,似乎在听一个故事一样。
“那时你十一岁,我十五岁,我们在昆仑山一山谷相遇,我被数个同年人追杀,你出手相救,我欠你一条命。”杨宽轻轻道。
“那时候的我,一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吧?”秦棣轻笑道,把玩着手里茶杯,似乎想从消失的记忆里,回忆起这段经历。
“确实,那天我见到你,也十分的意外啊!”杨宽微笑道,给秦棣斟了一杯茶:“因为我印象中的秦兄,孤傲,不可一世,冷血,而嗜杀,与现在的你,判若两人。”
“那我身后,站着怎样的一个世家?”秦棣一饮而尽,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记忆中,没有这段记录。
杨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秦岭的秦家,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世家。”
“能给我说说这个世家的底细吗?”秦棣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自嘲的一笑。
可杨宽却摇头了:“不能?这是一个禁忌,我不想碰,也不敢碰,不过我相信有一天,你自己会知道一切的。”
“这么说,我的身份,也是大得吓人了。”秦棣继续自嘲地冷笑。
“不,你的身份,应该说是秦家的一个禁忌。”杨宽犹豫了一下,轻轻地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为什么呢?”秦棣轻笑。
“因为你是一个私生子。”杨宽叹息道,不知道是惋惜,还是为秦棣不值:“其实我对你,对秦家了解不多,之所以知道你是私生子,这还是当年你亲口告诉我的!而昆仑山之后,你回了秦家,一个月后,传出你死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十分好奇,这几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你隐于井市,做一个普通人?”
秦棣苦笑,他何尝不想知道。
但除了那三个梦以外,没有一个答案。
略微的调整了一下情绪,秦棣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不过,我有点好奇。”秦棣抬起头,直视杨宽,一字一句地道:“我实在想不明白,现在的我,有什么值得你感兴趣的?如果仅仅是因为你欠我一条命?我相信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要还我这个人情,有很多方式,没必要如此客气的对待我吧?毕竟现在的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一只‘青蛙’而已?”
“秦兄。”杨宽迎着秦棣目光,沉着声音道:“你太低估了你自己了,虽然你现在的实力,跟我还有一段差距,但以你天纵奇才,早晚会追上我。而且,我总觉得你不会如此的消沉下去的,因为你曾经说过,人生如棋,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纵横各十九条,垂直交叉,平行线构成,三百六十一个点;哪一点,不是一步棋;哪一步,不是深思熟虑;哪一次落子,不是一个深坑一个陷井;不是胜败关键,死生攸关;而男儿一世,不能运筹帷幄,执掌乾坤,亦要执三尺青锋,洒尽一腔热血;是成王?或败寇?亦要惊人一世。这一番话,何等畅快淋漓,不可一世,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并且一直视为我奋斗的目标,而眼下,对我们来说,就有一个机会。一年后,风起云涌,群虎夺龙,决战紫禁城之巅,而当年你那些手下败将,也会参与这次盛会,而我觉得势单力薄,需要一个盟友,所以我希望,一年之后,秦兄能与我再次联手一把,夺取那条‘龙’。”(未完待续。。)
第88章念奴娇
生活总爱给人们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无论这个玩笑是悲剧还是喜剧,但一定会有故事。
一两个月前,一个还是普普通通的大二学生,因为一座超市,改变了他人生轨迹,而两个月后的今天,一个自称是他昔日好朋友的男人,邀请他共逐天下,秦棣觉得没有比这个更滑稽,更天方夜潭的事情,所以他直接选择无视杨宽那炙热而真诚的目光,微微一笑,秦棣说道:“可是以现在的我,有这个资格吗?”
“有……因为你是秦棣,一个我经曾也只能仰视的朋友。”杨宽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案:“而且夺龙之战,还有一年之久,我愿意等,也相信这一年时间,足够让秦兄你找回曾经的那个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秦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故意沉默不语,因为他没夜郎自大地觉得以今时今日的自己,够资格参与这种天下大事,不知死活地陪他去京城,去紫禁城,去搅动风去?
对于京城这座千古名城,秦棣还是有些敬畏的,这种情事,秦棣是绝对不能答应,不过秦棣也不好当面拒绝,他只能选择一笑带过。
只是秦棣有些不明白,以杨宽的聪明,没有必要做得这么露迹痕吧,因为哪怕自己现在真是那个“秦棣”,可五年的消沉,不可避免地错失了发展壮大自己的机会。自然失去以他平起平坐的实力,差距一大,自然成为了附庸,成为走狗打手。
不过秦棣觉得这种可以性很小。就算杨宽真有这种打算,也没必要说得这么毫不加掩饰?
可他为什么偏偏说出这一番话呢?难道真觉得欠自己一条命?真把自己当故交好友亲兄弟?或者他根本是在学刘邦忽悠项羽一样,同富贵,共生死,背后捅刀子?然后再像太子丹忽悠荆轲一样,让他去刺秦?
秦棣觉得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只需牢记着无利不起早这句话,猜测是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价值,让杨宽十分的动心。
而且秦棣看得出,在自己身世上,杨宽明显有些遮遮掩掩,十句有八句不太靠谱…………想到这里,秦棣心里更加的坚定自己的想法,不开口,不发一言,只是微笑。
杨宽何等灵犀。似乎也并不急于得到答复,他当即岔开话题,随意说了一些风雅事情。
秦棣也就识相地告辞。
“我送你。”杨宽起身,似乎真一点不介意秦棣跟他装傻。
秦棣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两人走出凉亭,回到别墅。杨宽要安排车送他回去。
这一次秦棣直接拒绝,不是他要装逼是煞笔,大半夜的要走路回去,实在是他有太多的事情没理清楚,脑海中满是杨宽遮遮掩掩的一番话,以及他那个“夺龙”计划,他想要自己静一静。
杨宽没坚持,也没忘记把秦棣送到别墅大门。
那位德叔和紫檀当然陪着杨宽把秦棣送走,一直不把秦棣当回事的紫檀,确实有太多为自家少爷打抱不平的地方。但她也不敢轻易造次,因为她脑袋里至今也没忘,在她第一天跟在杨宽身边的时候,这位主子说过一句“兢兢业业做事,小心翼翼做人。勤勤恳恳做狗,才能活得久”。
“少主,你们聊得如何?”直到秦棣背影消失在夜里,杨宽身边的德叔才开口道,他在杨家是老人,论资历辈份,紫檀拍马也比不上,哪怕是杨宽,在没外人的时候,也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德叔”,所以他有这个资格问,而且杨宽不得不回答,道:“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啊,知道我隐瞒了不少的东西,可他硬没追问一句,要是换了当年,他百分之百一拳给我砸来,然后直接将我拿下严刑逼供,看来这几年的韬光养晦,磨去了他昔日的锋芒,不过这样的他,更加的可怕,更加的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确实。”
德叔第一时间赞同道:“一个喜欢用暴力践踏世俗道德和破坏规则为乐,喜欢用绝对力量去摧毁一切阴谋诡计的人,本就有成为枭雄的潜质,一旦让他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加上这些年的经历,以他超凡的智商,一旦玩起阴谋来,比之以前,他更可怕十倍,这样的一个人,少主你觉得控制得住吗?”
“控制?”
杨宽微笑,语气清淡地道:“德叔,你是想多了,无论是以前的他,或者将来找回记忆的他,都不是一个会被人控制的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往这方面想,我是真的想和他再合作一次,看一看我们两联手,争不争得过那群食古不家,不知变通的老家伙们?”
“只是一年的时间,他能长成到哪一步么?”德叔轻轻地道:“何况如今的他,可不比当年,实力差不说,还把王家给得罪了,我不相王坚强会这么放过他。少主,如果你真想等他一年,需不需要我给王家打个招呼?相信以少主的面子,王家只要不蠢到家,是不会去惹他的。”
“不需要。”
杨宽轻描淡写地道:“当年能一人一剑将我们年轻一辈人全都征服的男人,哪怕他再落破,一个黟山王家,如果他都摆不平,不仅会令我失望,连他自己也会对自己失望。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帮了他,以他禀性,将来不怪我多管闲事就不错了,是绝对不会领我们这份人情。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做。再说德叔不觉,王家是一块磨刀石吗?而现在的他,就像一把未开锋的宝剑,是要人好好磨磨,才能显锋利。所以他和王家的事,我们只看别管,他要找回曾经的自己,这一个槛,一定要过………过了,就是鱼跃龙门,过不了,我也不会出手保下他,我只会替他收尸,顺便给他把仇一并给报了。”
德叔识趣的没说话,因为他了解杨宽,一旦下了决定,这表明别人已经无法改变它他的初衷。
杨宽似乎想起什么,不知为何笑了一笑,眯着眼睛道:“德叔,其实那天我见到他时,你知道我的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是杀了他。”德叔一言道破天机。
“还是德叔了解我啊!”杨宽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笑眯眯地道:“因为一看到他,我就想起昆仑山时他屠杀一切的狠毒,我就莫明其妙的感到一阵心颤,那一夜我睡觉都觉得不安宁,自然知道这是心中一魔障,我当时还真想趁他未找回记忆前,杀了他斩去我心中的魔障,不过这话,我也只能跟你们说说,要是我真把他给杀了,川省的孙满军、陕省的薜无双、云省的纳兰城,非找我拼命不可,一敌三,我可打不过他们,八层会被玩残,不过我最最最害怕,还是冰儿,冰冰冷冷,杀人女魔头,也只有他,才能降伏这魔女,啧啧,这四个家伙可是对他念念不忘啊,三个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一个等了他整整五年,还是他们有远见啊,知道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年来,不过少爷我也没蠢到家,要去当那块磨刀石呢,也只有王家那些蠢货,才不知道他体内隐藏着一股无穷的力量,杀他,嘿嘿,一旦把这股力量触动了,就有好戏瞧了………黟山王家,呵呵,好大的世家啊!啧啧,我们这个世界,有多久没翻云起浪血雨腥风了?”
兴许说得太高兴,杨宽嘴吧勾勒出一个邪邪的微笑,砸吧砸吧嘴巴。半晌,他才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忘了送他云海茶了!紫檀,明天你亲自给他送去,然后我们暂时那里也不去,就窝在深海,我要睁大眼睛瞧着,我朋友是如何翻云覆雨,搅动风云,鱼跃龙门,屠杀一片的。”
说完杨宽也不理睬德叔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径直走了。
剩下的紫檀,更是被这番话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孙满军,薜无双,纳兰城……
这三个就是她遇上了,也只能仰望的男人,竟然对那小子忠心耿耿?
何况还有一个连她见了,也不敢喘上一口大气的冰儿。
“德叔,这不会真的吧?”紫檀吞了一口口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檀儿,强大如少主这样的人,怎么会没追随者?身边怎会没几个大智近妖,权势彪炳的人?而他,身边一样不缺这样的人,最顶尖的几个,便是纳兰城三人。”德叔轻轻的道,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个站在昆仑之巅的少年:“何况这个男人,当年连少主也差点被他给征服了?这个人,在少年时代,确实做了很多人一辈子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值得你去尊重。”
紫檀彻底愣在当场。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啊!”
一曲,从已经走远的杨宽嘴里吟诵出来:“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张狂而豪放,当得上绝唱。
第89章竹叶青
———
相比起杨宽的豪迈而奔放,秦棣心情在片刻的复杂后,没有撕心裂肺痛哭流涕终于找到了祖宗,没有诅咒发誓要操秦岭秦家八辈先人板板,秦棣在杨宽预料之外却在他预料之中,对自己的出身,不感一点兴趣,数年的普通人生,早让秦棣学会坦然面对一切,所以他不去执着,是私生子也好,天下第一世家也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一分钱的关系,所以现在秦棣有些深刻的体会到装逼是煞笔,有车不坐,偏要走路,真以为自己是金庸大侠小说里的好汉,一夜能狂奔几十里。
“老子可不是风一般的男子。”
秦棣一脸郁闷的蹲在路边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在心里估摸大概还有多少路程,可以抵达佘山脚下,只要下了山,一切好办,因为佘山一带,本就是交通发达,深夜也有的哥熬夜养家,不缺出租车。
烟一抽完,秦棣掐灭烟头,继续硬着头皮上路。就在秦棣唉声叹气下次一定不装煞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马达轰鸣的声音传来。随后就看见一辆跑车从身后拐弯处,席卷而来,速度极快,跋扈气焰,猛地一个刹车,轮胎与地面摩察发出刺耳的尖锐声,然后汽车停在秦棣不远的公路边上。
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
胭脂红,印红。
一个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可令男子背上千古骂名的女人。
一个冯军欲要睡一晚,宁可少活三十年也愿意的女人。
啪。
她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看着秦棣,那是一种审视。
秦棣莫明其妙。这妞不会是给黄青弟报仇来了吧?秦棣用余光瞄了一眼四周,没有黑压压一大票人冲杀过来。不像是寻仇。这令秦棣更加的一头雾水了,挠了挠脑袋,干脆也不说话,傻站在原地,一双眼睛一样盯着胭脂红。
尤物啊!
高跟鞋,淡妆。晚礼服,魔鬼身材,绝世的容颜。
在这样的夜里,她简直是一道无可匹敌的风景。
看得秦棣心里扑腾扑腾猛跳。毕竟这三更半夜的,一个美女,开着一辆红色跑车,莫明其妙停在你身边,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往“一夜情”、“炮友”,那些邪恶的念头想。
可惜秦棣没欣赏多少时间,她忽然说了一句:“回去?需要搭车吗?”
“需要。”
秦棣二话不说,颠着屁股就往副驾驶座跑。
在这个荒郊野外,秦棣可不想发挥毛爷爷的长征精神,有车不坐王八蛋,何况是香车美人,多少牲口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徐/汇,枫林校区。”秦棣一点不客气地就坐上了法拉利副驾驶,还不忘说了一声:“谢谢哦。”
胭脂红将玉指尖的烟头弹飞,一言不发地钻进车里,猛地一踩油门,跑车发出一声轰鸣,以这辆法拉利458四点五的排量,从零到一百公里仅3秒多一点的加速时间,所以它仿佛像一头苏醒的猛兽,窜了出去。
红色跑车破风飞驰。
没来得及扣安全带的秦棣,险些一头撞在了前面挡风玻璃上,然后又狠狠砸回了座位上。
++,这娘们是故意的。
秦棣飞快扣上安全带,然后才狠狠瞪了印红一眼。
可这条竹叶青专心开车,车技不俗,几个弯道,她直接将气车飘了过去,方向盘甩得那是个利索,油门几乎已经被她踩到了底,再加上这辆跑车,显然被她改装过,马力和性能,远非原装能比,所以这辆价值可能已经翻一翻的跑车,在她手里如风暴一般,风驰电掣,如奔雷逐雷一般,在公路上飞驰着。
秦棣只看见两旁的建筑物和树木,“咻咻咻咻”不停的往后飞去,一看仪表盘上的数字,快一百八了,秦棣一头冷汗,脸色苍白,而更令秦棣胆战心跳的是,这娘们竟然空出一只手来,掏出了一根烟,慢吞慢吞的找到打火机点上。
秦棣感觉自己上了贼船,暗想这娘们不会是被男人给抛弃了想自杀,临时还拉一个垫背的?
秦棣悄悄的把安全带给解开了——为啥?方便跳车逃生啊!
“不用怕,我开车技术在深海是数一数二的,跟头文字d里的那位什么山的车神一样厉害。”似乎留意到秦棣小小的举动,胭脂红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偏过头来,吞出一口烟雾。
秦棣一惊,这美女目光如炬啊,他一动,就被发现了!不过她越是这样说,秦棣越是不放心,因为他怎么看,从她那一对性感冷艳的双唇里,吐出的一缕一缕的烟雾,就像一条毒蛇嘴里吐出的信子一样。
秦棣狂咽了一口口水,脸色有些苍白地小心翼翼道:“那个,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啊?”
“没有。”竹叶青信子一吐一吐,嘴角却露出一个致命的微笑,风情万种啊。
“那你肯定是对我这个人有看法?”秦棣继续试探性问道,一额头的冷汗。
“为什么这么说?”印红轻轻道。
“因为你想为你男人寻死寻活是你的事,可千万别拉我垫背啊!”秦棣一脸严肃道,身子都有点哆嗦。
竹叶青一愣,然后大怒,倘若不是念在这家伙还有点用的份上。她都想亲手把这小子给宰了,冷笑道:“你怕死?”
“怕!”秦棣耿直点头。
竹叶青一脸鄙夷。
秦棣如实道:“不过我更怕身为一个处男而死。”
几乎是全身毒液,而且修行成为金刚不败的竹叶青,彻底被这句话打败了,冷冷道:“秦棣先生,你这是一个冷笑话吗?”
“这是心里话。”秦棣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似城墙,苦口婆心地道:“毕竟我跟你不熟悉,所以殉情这种浪漫的事情,你最好别叫上我。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你怕死还敢上我的车?”胭脂红觉得自己这几年的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够用了。
“我以为你会拉我去开房。”秦棣笑眯眯道,不过他脸色更白了。
胭脂红恨不得这家伙立刻去死,不过提是她打不过他,所以她憋着一肚子火气,吐着竹叶青的信子。冷声道:“秦棣先生,你不别装了。就算我把车开翻了。我相信你也能毛发无伤地从车里跳出去。所以你觉得戏弄我,有意义吗?不觉得轻佻?不尊重女性吗?”
这一点,秦棣没否认。
因为他确实有这本事。最后,他只好红着脸说了一句:“我晕车,天生的,太快了我受不了。”
“你会晕车?”竹叶青危些没握住方向盘。目瞪口呆,熟女惊呆的表情,风情千千万万种啊,撩人啊!
秦棣看得目瞪口呆。想起李伟一句至理名言,漂亮的女人都是老虎,母老虎,雌老虎,可再凶的雌老虎,也敌不过雄老虎跨/下一杆肉/枪。
而胭脂红片刻的呆滞后,果然发现秦棣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全是汗,本来一肚子的怒火,也收敛了起来,忽然一脸讽刺地笑道:“没想到秦棣先生竟会晕车?”
“再强悍的女人,不一样每个月都来一次,所以我十分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秦神医的“望诊”何等厉害,一语道破天机。
破天荒的是这条竹叶青俏脸上竟然掠过一丝羞怯,奇迹般没发怒,而是柔着声音,呵护般问道:“你真晕车。”
“真晕车,就跟我是男一样。”秦棣说道,却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果然,就在他承认的一瞬间,胭脂红玉手飞快的换了一下档,修长美腿一用力,一声巨大的轰鸣,几乎震破了秦棣耳门。
然后秦棣只见仪表盘上的数字一下飙红了,直接达到顶点,而整部车,就真的像一头洪荒猛兽一样飞了出去。
秦棣脸一下全白了,没有一点骨气地认输道:“印小姐,这会出人命的?”
胭脂红寒着一张倾城倾国的脸,一言不发,不过油门踩得那叫个利索,方向盘打得那叫个麻利,见弯就是一个飘移,没弯就走曲线,誓要折腾死秦棣,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救苦救难观世音,何况还有一句最毒不过妇人心,深海市背地里喊她毒胭脂,竹叶青的人海去了。
“印小姐,你再不停车我可要吐在你车上了。”秦棣深吸了气口,威胁道。不过他心里确实有股呕吐的感觉,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胭脂红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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