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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颇具讽刺的身份调换,让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而更让她委屈的是,秦棣从入席开始,瞧都没瞧她一眼,似乎当这位娇滴滴的大美女如空气,她几次敬酒,秦棣杯子也没举一下,这让她十分的尴尬,很无地自容,几度想发火,几度思量了再思量,最后忍气吞生,因为她心里清楚,今日的姬家是恨不得抱紧秦棣大腿,就算抱不住,也不敢得罪,可是今天的秦棣,似乎很不甩姬家的面子,这一点,姬竹心看得见,姬一蛮何尝不清楚。
奈何势比人强,饶是他这位开国老虎,一样不敢放肆。
金钱,权势,地位,在隐世世家眼里,通通都是狗屁。
秦棣平到黟山王家,或许会拼尽全力,想平掉一个姬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安心静静的挨着秦棣着下,和姬竹心一样,小妮子在桌上没说一句话。
一顿饭吃得尴尬,所幸中间没什么波折,节奏都在意料之中。
饭后,胭脂红亲自煮茶,秦棣叼着一根特贡烟,品着五夷山上那株老茶树上摘下的极品大红袍,有意无意把玩着手里那只价值不斐的青花茶杯,让气氛陷入一种沉闷中。
是姬一蛮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道:“秦小友,对于眼前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
印刀和印诚竖起耳朵。
秦棣脸色静平,啄了口茶,微微一笑,道:“姬老说的看法,指的是什么?”
姬一蛮哑然,似乎有些底气不足,避开秦棣目光,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争取到的主动权,又乖乖的交到了秦棣的手里。
姬忠信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打破僵局,忍气吞声。
秦棣这种用沉默来占取优势的手段,彼有一些官场大佬的做风,不轻易表态,让下面的人去琢磨,然后在最后时刻,一言而定大局。
胭脂红看着泰然自若的秦棣,笑容更加灿烂,什么世家子弟,权贵枭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通通都是狗屎。
印刀和印诚自然乐得见姬一蛮这老匹夫下不了台,装着没看见,很不够义气低头喝茶。
所幸秦棣没井落下石,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他突然挺直腰板,环视一桌的人一眼,用一种锋芒毕露的语气道:“我不管今天这饭局你们是怀着什么目的来的,也不管你们现在的想法,我今天之所以坐在这里,不是希望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相反,对我来说,跟你们结盟什么的,会拖我后腿………当然,我也明白我在这里指手划脚,有些人很不服气,觉得我是暴发户,没底蕴,是一朝得志,目中无人?所以我必须提醒一下,换着是五年前,怀着这样心里的人,我就送他一句话,赶紧给我消失…………连起码端正态度的心都欠缺,凭什么让我拿你当人看?顺便告某些人一声,说到底蕴,恐怕你们祖宗的祖宗还没出生时,我秦家已经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所以,别跟我说什么目中无人,暴发户之类的话,在我秦家眼里,清朝的太祖也是一个暴发户。”
包间里一片沉默。
秦棣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冷冷一笑,生硬道:“如果让我说看法?我没有看法,要求有两个……第一个,你们官场商场的事情,我不管,也不会去问,我只要求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你们能给我足够多的资源……至于什么资源,相信你们心里有数;第二个,我们隐世世家的人对待你们,不讲什么结盟相互利用的屁话,就一个,顺者昌,逆者死,要莫臣服,要莫消失……当然,我这人不喜欢做绝,同意的点头,不同意的立刻给我滚!”(未完待续。。)
第176章跋扈
秦棣这一番话就跋扈得不行了,可谓是峥嵘毕露,不简单是一个下马威,是赤/裸裸的要确定下主次关系,那种摧枯拉朽君临气势,让姬一蛮一帮见过大世面、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枭都没见识过如此嚣张而直接的顺者昌,逆者亡,或许在他们眼里,再上下级的关系,也不用这般摆在台面来说,权术最高深的境界是心照不宣的纵横之术,讲究的是一个手段,技巧,最妙的地方是在谈笑间,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这才是为官为政为领导之道。
像秦棣这样一开口就是蛮横不讲理的顺昌逆亡的话,可比三国时期那位鼓吹“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曹操,还奸雄嘴脸还无耻更霸道,可怜一辈子南征北战,打过鬼子抗过美帝国的姬一蛮,也被秦棣这番话给雷出一身冷汗。
可是在坐的没有一个人觉得秦棣这话番是口没遮拦,因为说这话的是谁?
——是秦棣。
这个男人刚刚踏平了一个令他们畏惧得无以复加的隐世豪门,数百人丧命在他手上,江浙、安省,泸上一带因为他,从新洗了一次牌,两个或许一辈子也南辕北辙老死不相往来的家族,因为他放下一切架子,齐集一堂,甘做陪衬。
而且这个男人还跟他们只能仰望的长白山杨家少主称兄道弟,一句话,可以让杨宽给他卖命的人物,不管这个男人几个月前是如何的落魄,不入他们法眼,可当这个男人以摧枯拉朽之势灭掉一个隐世世家时,他以前的所有落魄都成为过去,当他喊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时。几个似乎还没从那巨大身份调转过来的家伙们,还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可那个品着茶,吞云吐雾的家伙,却有一字千钧的气势,当他猛然间褪去全部的平凡,做回曾经那个秦棣时,就显得极其锋芒和冷冽,那股在修士界打拼出来的气势这一刻完全暴露无遗。
而有一种男人,确实有气场,不管是坐着站着。哪怕是谈笑间,都能让人不敢小觑,何况是集天才与暴力于一身的秦棣兄,在他撕下这五年来的平凡面孔时,正如杨宽所说的。那个喜欢用绝对力量去碾压一切阴谋诡计的秦棣,在露出狰狞和冷血时是很有威慑骇人的。只是这股骇人的气势不同于姬一蛮的儒将杀气。不同于印刀多年来的权贵之气,他没有“厚如城墙,黑如煤炭”的权术哲学,不具备奸雄的嘴脸。
但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这何尝不是隐世世家对付俗世权贵的厚黑学呢?而且比什么权术都管用,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锐不可挡、所向披靡。
何况这位仁兄出身好歹也不凡。耳濡目染下,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过。
所以当这家伙露出狰狞后,姬一蛮一帮人心情就复杂了。
可问题是该怎么收场?
拍拍股屁潇洒走人?
以不欢而散结束这短暂的主次关系?
恐怕下一刻这位仁兄那只对付黟山王家的锋利爪子。就会毫不留情的伸向他们,而结果是毫无悬念的,这一点历史和现实无一证明,当玩弄阴谋阳谋的权贵们对上强盗土匪一似的隐世世家时,下场都十分凄惨,何况是他们这种没有隐世世家做靠山的权贵?
如果说王坚强父子死后,还有黟山给他们报仇,黟山被平后,还有五岳给他们喊冤,那么他们被秒了后,大把的人会欢呼雀跃的送他们上路,恨不得他们赶紧早死早投胎,八抬大轿的将他们送八宝山的送八宝山,追加烈士的追加烈士,但绝对不会有那位哥们会义薄云天讲义气的站出来为他们报仇雪恨。
在秦棣眯着眼睛抽着烟品着茶时,他身边的安心,气质浑然一变,顿时凌厉起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小妮子潜力不低,值得去挖掘。
安心这一明显然的变化,尽收秦棣眼里,心里很心慰,感觉自己临时改变主意,带这小妮子进入这种圈子是正确的,没有让他失望,这样一来秦棣更加坚定让她进入权贵圈子,而且不仅如此,将来,或许带她进入隐世世家的圈子里。
兴许一二十年后,修士界又将多一位像慕容冰儿这样的女魔头。
不过安心能走到哪一步,秦棣暂时不清楚,是不是下一个冰儿,他心里没有一个答案,但至少这个开头是好的。
胭脂红一脸神采奕奕咬着嘴唇,她看着秦棣,表情鲜艳欲滴,她身边的印刀和印诚,表情古怪,但俱都知道秦棣这话没针对印家,针对的是谁?
两父子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印刀心情就爽了,庆幸自己没和姬家犯一样的错误,在他这双老练目光下,他那会看不出姬家从秦棣入场到现在,表面礼节做到位,不过内心里的那股架子是端着没放下来,大概是见识过秦棣从前的落魄,那点所谓的世家尊严作怪下,还真把秦棣当暴发户看待,愚蠢至极地认为哪怕秦棣一跃成龙了,永远还是那个在他们面前有所畏惧的乡下小子,可他们忘了,要说落魄,朱重八年轻时够落魄吧,一路乞讨,敲开万家门,只为一口饭吃;刘邦也够落魄,偷鸡摸狗,纯地痞流/氓一个,成功后一样是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至于乡下小子,呵,这句话还真说得一点不错,那些隐世世家的人,除了少数几个抛头露面行走在各大权贵世家的子弟外,大半都是土鳖中的土鳖。
可正是这些土鳖,主宰着他们生死。
“姬一蛮啊姬一蛮,你唯一的缺点就是战功太彪悍,姬家也尽出人才,以至于你们姬家一门都太过自负,连最起码对那一群人的敬畏心都欠缺,今天你要是过不了这个槛,你一倒。姬家就算完了。”印刀在心里喃喃一声,低头喝茶。
一时间,包间里气氛凝重。
秦棣其实比印刀还看得透彻,姬家三人啥态度,他一目了然。
所以他没有收敛的意思,他似乎要狠狠的杀一杀姬家父子的锐气,让他们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不是那个单刀赴会,无权无势,受人白眼的秦棣。他要把当日在姬家丢的面子一一找回来,把那份姬忠信以权势压他的耻辱洗尽,要让他们彻底明白,靠山不仅可以让他们升官发生壮大家族,也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
所以他生硬的沉默。在无声中,碾压着姬家最后一丝尊严。
姬一蛮端着茶杯。呆了呆。硬是没喝一口,怔怔出神,双目无神,跟一条死鱼一样,仿佛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瞬间掏空,他颓然地捧着茶杯。艰难的喝了一口,那有一茶味,清淡如水,冰凉透心啊!
他不是瞎子。岂会听不出秦棣那几句“某些人不服气”、“不端正态度”、“拖后腿”、“凭什么拿你当人看”的话所含的意思?
但最让姬一蛮心骇的是秦棣那一句“态度”。
态度!
简单两个字,寥寥十几笔画,这里却面包含了太多意味。
这是在对他姬家的警告和敲打吗?这个下马威够厉害啊。
姬一蛮心酸。
姬忠信再没有方才气定神闲,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感到无比荒谬,却不得不忍气吞生。
他女儿姬竹心看着秦棣的目光,再没先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挑衅眼神,憋屈中,多了一股愤怒,那个以前的贫穷寒酸小医生,竟敢跟她姬家说这一番话,是拿她姬家当下手看吗?
姬竹心感觉丢人丢到家了,几次想发怒,几次被她父亲的眼神警告,不敢造次。
“印老打算什么时候回京?”秦棣毫无征兆地笑问道。
“这得看秦公子有没有用得着我印刀的地方。”印刀多识时务,语气和蔼可亲,这位靠投机倒把,以锐利目光出名的政客,没姬一蛮那咄咄逼人的儒将杀气,在这位真正的厚黑学大师字眼里,面子,尊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玩意,对于他这种“厚而硬,黑而亮”,厚到无形,黑到无色,已经进入“无声无臭,无形无色”之境界的行家来说,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千变万化中不露半点迹痕。
当然,他之所以做出这种几乎是谄媚讨好,不要面子和身份的紧抱秦棣大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有一个好孙女。
——印红。
这个几乎是目睹了秦棣如何从一条黄浦江里的小杂鱼一跃化龙的女人,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提醒着他秦棣的出身和背景,似乎不比杨宽差,甚至略微的高上那么一丁点。
秦棣笑了笑没道破玄机,收起那一股子的锋芒,啄了口茶,突然道:“印老明天有时间就跟我去一趟佘山,去蹭杨家一顿饭,去跟杨宽做个朋友。”
“好!”印刀一口答应,他兴奋到受宠若惊,姿态更和蔼可亲了。
这一下,如果说印刀还算淡定,他身边的印诚,那就叫一个激动难以压抑了。印家的根基可是在北方,在京城,而北方最强悍的隐世世家之中,便有一个长白山杨家,有这样一个类似地头蛇的千年世家护航,印家不飞黄腾达恐怕都不行,再联想到女儿不止一次的有意无意提醒眼前这位秦棣兄是一位跟杨宽交情不错,身份不底的神秘人物,可见这个家伙十有**是想要成全他印家一场富贵荣华。
但最让印诚激动兴奋的是最后一句跟“杨宽做朋友”。
这是代表着他印家不仅能和秦棣身后势力挂钩,还有长白山杨家照着,印家的崛起还远吗?
(下一章凌晨两点左右。)(未完待续。。)
第177章放下,执着
第177章放下,执着
姬一蛮这一刻的心情更复杂了,他看着印刀的目光,都充满了嫉妒,长白山的杨宽是一个多跋扈的人?跋扈当日他亲自登门拜访,却被杨宽一视同仁的对待,他甚至低三下四主动提出要与这位杨家少主自私谈一谈,而且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但这个面子,杨宽甩都没有甩他,只是简简单单与当时在场的几位老人照了一面,便再也没出现,那是何等的嚣张气焰,视他这位战功赫赫的儒将如无物。
而然现在,他对面的印刀,在秦棣一句话下,可以去蹭杨家的饭,甚至去做朋友,这就峥嵘毕露了。
他不嫉妒恨才怪。
唯有胭脂红在听到秦棣这句话时,没有她祖父的兴奋,有的是失落,和一丝黯然,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要走了。
秦棣好象没看到印刀父子的兴奋,也没洞悉到胭脂红的黯然,端起茶杯,举了一下杯子,朝印刀微笑道:“印老,我们喝茶。”
“好好好,喝茶,我们喝茶。”印刀捧杯,身子都略微的弯了一下。
一饮而尽,两个杯子落在桌上。
被晾在一边的姬家三人尴尬至极,面子挂不住,但惧于秦棣刚才那一股咄咄逼人的锋芒气势,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独自闷着头喝茶。
秦棣没浪费这壶价值不斐的极品大红袍,自然也没错过那包好烟,如老牛嚼牡丹,也没再摆出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一壶茶见底,这顿饭也就真正拉下帷幕。
秦棣失去了耐性,借口去洗手间,结束这次饭局,安心知趣的跟着出去,胭脂红犹豫了一下,在印刀打了个眼神后。她也出了包厢。
房间里一下安静。
印刀闭目养神,养气功夫了得。
印诚垂头抽烟,神游天外。
姬忠信望着走出包间的胭脂红,又望了身边的女儿,他无声的叹息,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沉默不言。
最不圆滑最不成熟、道行最浅的姬竹心,实在憋不住这口气,冷冷道:“小人得志,小人嘴脸。”
“你给我闭嘴!”姬一蛮震怒。一拍桌子。动了真火:“姬忠信。你要是管不住你女儿,就去给她找个男人来管教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在家里也是个祸害。我一再给你们父女提醒提醒,你们听进去过吗?你要是不能约束她,以后别喊我爸,我伤不起。”
别说是姬忠信父女,就连闭目养神的印刀都被姬一蛮突如其来的拍桌子给惊得睁开了眼睛。
“爷爷!”姬竹心红着眼睛喊道,被吓得不轻。
“别叫我爷爷,我没你这个不知进退的孙女。”姬一蛮震怒道。
姬竹心咬着嘴唇,委屈无比,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姬忠信欲又止。最后沉默。
姬一蛮深吸了几口气,略微收敛真怒,朝着印刀挤出一个笑,道:“让你们父子见笑了!”“那里!”印刀客气一句,他已经捞尽了好处。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令人跌份的事情出来。
“印诚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姬一蛮语气酸溜溜道,
“就一野丫头,姬老说笑了。”印刀语气客气,没露出一点得意,也知道姬一蛮这句话的含意,但他不觉得丢人,反而以此为荣。
姬一蛮斟酌了一下,微笑道:“以后我们姬家,恐怕还得要你们印家关照!”
“姬老又说笑了,都是一颗大树底下乘凉的人,大家彼此关照。”印刀呵呵微笑,语气客气到了极点。
姬一蛮苦笑道:“恐怕现在就有一件事情得让你关照一下………不过你放心,这份人情,有天大,我姬家会记在心里,将来印家要有什么事情,我姬家不二话。”
老狐狸啊!
而且还是一个依老卖老的老狐狸,印刀心里确实不愿意接这活,但话到在这份上,面子抹不过去。他略微的沉吟了一下,看着姬一蛮如实道:“姬老,老实说这种事情我不好干涉啊,是越权的事情,我总不能现在打电话给印红,说姬老你有事情跟秦棣谈,我相信这话要是说了,他来不来是个问题,红儿那边也不好做人,说不定反而会让他怒上加怒,彻底翻脸,对你,对我,都没好处……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做卖买,可以漫天叫价,就地还钱。再说,我们俗世那一套,放在他们这一群人身上根本没用,而所谓的仁义,所谓的钱权交易,政治让步和妥协,那得分层次来看,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自然没能力跟他们讨价还价。”
姬一蛮苦笑,他何尝不明白这道理,只是悔之无及,似乎一切无济于事。
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秦棣真没回来的意思,是铁了心的不跟他姬家再谈了。
“姬老,说句良心话,秦棣这人,还是很好说话,他今天能来,坐在这里吃饭喝茶,那是天大面子,要是换着其他的隐世世家子弟,说句伤自尊心的话,那是甩也不甩我们,最多派一个人来走走过场,传达一下意思,绝对不会跟我们废话,百分之百是顺者昌,逆者亡……所以,姬老,今天这事,不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真的过了………或者说你姬家的人,真的没端正心态,今天无论换着是谁,没当场翻脸,已经是仁至义尽。”印刀这番话就有些掏心掏肺了,兴许他觉得这十来天跟姬家站同一条线上,已经有了默契,不希望姬家跟秦棣从此分道扬镳。
“印刀,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弯弯曲曲不是我的风格。”姬一蛮有些听明白了。
印刀相信他也琢磨过味了,酝酿了一下词典,说了一典故:“姬老,我记得佛家经典里,有一句是:世间诸灾害,怖畏及众生,悉由我执生,留彼何所为!”
“是放下,我执,舍得么?”姬一蛮苦笑一下,他文学素养不低,不然也不会被人尊称为一代儒将,印刀这话一出口,他瞬间嚼透,也深刻的明白这四句佛家典故的意思,所以直接跳过那所谓的由“我”执带来的灾难和灾害,知道印刀是让他舍此小“我”,方能成就大“我”,让他有“舍”方有“得”。
放下,执着。
姬一蛮细细的品着这两句惮意。
印刀似乎认为姬一蛮一时半会还放不下内心的执着和姬家的尊严,苦口中婆心地提醒道:“姬老,说老实话,像我们这种草根崛起的家族,在隐世豪门扎堆的政治里,面对那些真正的豪门权贵,妥协,让步,淡出权力巅峰的圈子,也不一定会有大富大贵………七几年和八几年那几场动荡,你是过来人,比谁都心里有数,不然今天的你也不会窝在深海,准在那泉玉山上看那潮起潮落谁主沉浮,姬忠华兄弟也不会年过半百,也只捞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国副……所以,只要你放下心中的执念,我相信这一刻秦棣还没有走人,你代表姬家拿出一个态度,这事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你老等了一辈子,等的不就是今天吗?一旦你错过了,恐怕就没有下一次机会。另外,我给你透露一下,秦棣不是一般人,他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姬老,既想要好处,又不肯付出代价,这可能吗?江山是用命打来的,富贵也是命拼来的,别看我们现在风光无限好,哪天是是说倒塌就倒塌的。。。树挪死,人挪活,尊严不值钱,架子是狗屎,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儿女子孙求一道护身符………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他现在真没走?”姬一蛮开口道。
印刀知道这事成了,却沉默不语。
姬一蛮起身走出包间,恰好遇到刚从洗手间放完水洗了把脸的秦棣。
姬一蛮愣在原地。
秦棣瞧都没瞧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向私菜馆大门走去。
“少主。”
放下!
他放下执念。
当人认命的那一瞬间,便不会再犹豫,也不会有羞愧,姬一蛮在印刀的预料之外情理之中放下他姬家所谓的尊严,低下了那所谓的高贵头颅。
唯一感到失望,觉得爷爷不够爷们,给那个贫穷寒酸小子低下头,是丢她姬家面子的大概就只有姬竹心这个女人了,因为在她心目中,姬一蛮永远的是那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代儒将,是英雄,是好汉,可以给天低头,给地低头,给京城里的那些巅峰权贵们低头,给任何人低头都可以,就是不能给秦棣低头。
所以女人啊,一点犯了嫉妒心,那是不顾一切的可能毁灭自己的人啊。
可惜没有惊心动魄的逆转,没有那类神仙人物横空出世教训秦棣一顿,姬一蛮站在秦棣身后,那一声“少主”叫得姬竹心无地自容,就好像,似乎被人拔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扔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头一样,自然,她丢的不光是面子,还有……她的尊严。
但她或许现在不会明白,放下的尊严,其实放下的就是一份执念,姬一蛮是舍小“我”成全了大“我”,这个大“我”自然也包括了这一刻无比觉得丢人的姬竹心。
或许只有她父亲姬忠信这个三十来年沉浸在官场和各种虚与委蛇的政客看得十分的透彻,知道这个世界也许本该就不存在大侠和英雄这种角色,毕竟千古之中也只有一个宁立着死,也不苟且偷生的项羽项霸王。
第178章物尽其用
当姬一蛮恭恭敬敬喊出“少主”,低下姬家那高贵的头颅时,这位戎马一生,在那十年大动荡时期,亦没有低过头,服过输的一代儒将,为了家族,他彻底放下了他心中的那份骄傲,他那本就有些驼的背更加的驼了!
是不甘心?是接受不了这分憋屈?恐怕都有一点吧!
而姬一蛮这一声“少主”很大程度上颠覆了姬家的人生观,连一旁的印刀都不相信姬一蛮这声“少主”会叫得心安理得?
仿佛受尽了屈辱的姬竹心紧紧握着拳头,对她而言,这简直堪比那流传千古的跨下之辱,但现在谁会关心她的感受,也坚信这娘们不过是自尊心受伤,有怨气没脾气,毕竟中华数千年来,钻过裤裆的人肯定不会少,但真正成雄的也只有一个韩信。在场的人不相信这娘们会是女中韩信,至于武则天,呵,数千年来出一个武媚娘已经够逆天了,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
而作为当事人的姬一蛮,望着秦棣那道伟岸的背影眼睛都有些模糊了,他很后悔当初在秦棣落魄的时候头脑发热地小瞧了对方,才让姬忠信干出了以权压人的无耻事情,但更令他痛心疾首的是压人就压人,竟然没压住,这不得不说就是命,如果当时没那么肤浅,这个时候是不是就能和印家一样,真正的踏入那个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圈子里?
只是人生没那么多的假设,姬一蛮也不想把太多的心思花在后悔上,他恭恭敬敬站在秦棣身后,等待秦棣的最终判决。
是的,是判决。不是答案。
这一点包括印刀在内的人心里都有数。一个个都欲言又止,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秦棣。
终于,秦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自然也不可能看姬一蛮一眼。只是冰冰冷冷地道:“就这样要吧,你姬家以后有什么事,找印红,我有什么事,会让印红吩咐你们做………你们可以不服,我不勉强。但要是敢跟我玩阳奉阴违,谁的面子我都不给,姬家注定是下一个王家。”
“我明白少主意思。”姬一蛮清晰感受到秦棣这番话里的冷意,他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有种毛骨悚然,也有一种不甘心。
秦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很不给这位儒将情面,不以为然地道:“明不明白你心中有数,但有些事情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有认命的觉悟………我身边真不差一条狗,也不害怕这条狗狗急跳墙,从前我尚且没把你姬家放在眼里,今天凭什么要我给你面子。以后更不可能给面子。。。说真的,我还真想你狗急跳墙给我看看?”
语不惊人死不休。
有气场的男人不并需要放出“杀你全家”、“灭你满门”的狠话,但一定要有与之相媲美的实力。
所以哪怕是云淡风轻几句话,一样杀气凛凛。
姬一蛮心颤。
秦棣在姬一蛮第一次面对他时露出的畏惧中潇洒转身,准备离开私菜馆。
走到过道尽头的时候,秦棣转过头来朝安心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招了招手,小妮子跟着他走了出去,胭脂红也没留下。
秦棣径直走到私菜馆那造形古典风格的楼房下,没急着上车。他站在路边,点燃一跟烟,看着身边一脸神采奕奕的印红,露出一个笑,道:“我能帮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姬家,以后你说了算,相信有了这个教训,姬一蛮翻不起浪。。。另外,黄青弟是一颗好苗子,我打算将他带入我们那圈子,你回去问问他父亲和印老,他们要是同意,等忙完了手里的事,我会抽出几天时间领他入门。。。虽然不一定会成为什么高手,但震慑一下像姬家这种小世家,是没有问题的。”
胭脂红欲言又止。
“感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黄青弟这小子,对我的胃口………成全他,不是看在你的情面上,纯粹是我个人的意思,你别多想,也别觉得欠我什么?因为说不定有一天,他对我有用,算是一笔小投资吧!”秦棣抽了口烟,眺望着路边一盏盏路灯,道:“另外有件事情,我抽不出时间,恐怕要你帮忙。”
“你说!”胭脂红柔声道。
秦棣道:“给我买张机票,是去安省合市的,早上八点左右。”
“行。”胭脂红惜字如金,望了望一旁默默不出声的安心,她微微犹豫了一下,转身走进私菜馆。
安心有些怯生生站在他身边,低着头,似乎还未从那震惊中回过神,不过也是,小妮子虽然没见识过太大的世面,但最起码活在这个信息暴发的时代,刚才包厢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姬一蛮、印刀这两位退居二线的老人不说,像姬忠信、印诚这两位国副级,那是经常在电视报纸杂志上露脸的人物,特别是姬忠信,这位深海的第一把手,他一举一动,几乎都会被深海媒体掌握,所以安心想不知道他身份都不可能。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她这种草根人物只能仰视的存在,在秦棣面前低三下四,忍气吞生,几乎是孙子一般被秦棣在头上指手划脚,这让她很迷茫,感觉秦棣还是不是她认视的那个秦棣?
秦棣望着欲言又止的安心,他是一个不信命的人,却相信缘分,所以他会珍惜身边每一个值得去珍惜的人,胭脂红如此,安心更是如此。
轻轻的掐掉烟,秦棣向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粉嫩得吹弹可破的脸蛋,然后另一只手搭在她香肩上,似乎猜中了她心思,平静道:“你是我的女的人,不用去仰视谁,刚才你的表现很好,这证明你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现在你心里一定在猜我究竟是谁?有什么身份?为什么深海市的市委书记会在我面前低三下四?我现在就跟你透底,我不是普通人,这一点你已经见识过,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可以,但提前是不会有安稳日子过,我不能给你一个美满的家庭,我的人生注定会曲折无比,会充满血雨,说不定这一刻我还站在你身边,下一刻,我就会躺在某个角度里,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同样,做我的女人,一样随时面临生死,面对各种危机………而且,我不可能永远陪伴你身边,一走,或许就一年半年,甚至更久……所以,如果你要走、离开我,我肯定不会怪你,甚至,我会让你做个富家女,让人保护你一辈子。而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怨恨我一辈子,因为,这不值得。”
“你希望我怎么做?”安心问道,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希望你选择后者。”秦棣果断回答。
“为什么?”安心脸色有些变了,语气有些黯然:“你就真希望我离开你?”
秦棣摇头道:“不是……是因为做我的女人,你会很苦,苦到有苦说不出,是很遭罪的。。。所以,我不想害你。”
“如果我不怕呢?”安心低着头道。
秦棣表情严肃道:“那么你有两个选;第一,做一个花瓶,我保护你,在我没倒下前,没人能伤害你,就算你被人绑架了,用来威胁我,我都会像上次一样,第一时间赶到;第二,做一个对自己、对你母亲、对我都有用的女强人,我会教你我现在会的一切,让你和我一样,拥有你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力量……另外,再提醒你一点,无论你怎么选择,当你成为别人用来挟制我的筹码时,别指望我会向敌人乖乖的放下武器,任人宰割,因为五前年,我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我之所以活着,是因我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也欠下了太多的人命和血债,我已经不是为我自己而活,为某一个女人而活……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放弃武器……当然,我会拼死来救你,救不了,你死了,我会为你报仇,然后每年清明节时,我会在你坟前放一朵玫瑰花,把你装在心里一辈子。”
“这是一个承诺吗?”小妮子歪着脑袋看着他道。
“是!”秦棣斩钉截铁道:“有效期是一辈子。”
安心一样斩钉截铁道:“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我的那道数学题已经错了,不介意一错到底!”
秦棣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但那坚挺的腰板,更笔直了,不能弯,也不能折,他背负了太多。
或许大多数的大学生都会在这个年纪挥霍青春,过着最无忧无虑最美好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对秦棣而言,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已经跳入了这盘天地棋局之中,眼界一定要开阔,思绪一定要清晰,每走一步,小心翼翼之余,一定要老谋深算,因为这关系到生死存亡,就像今天,他之所以最后让姬家投入他笔下,是因为一个自古到今被隐世世家说烂的大道理;无论是贩夫走卒,市井小民,还是高官显贵,或者皇亲国戚,总有物尽其用的一天。
走狗不怕他蠢,就怕他不够多,蠢一点好啊,蠢了才会乖乖的听话。
虽然姬家这枚棋子,不一并能起到致关重要的作用,但在细微之处,会意想不到的好处。
而一诺千金,就得一定要做到,所以第二天秦棣真带上了印刀、印诚、印红、黄青弟、安心一起去了佘山。(未完待续。。。)
第179章成全
一群在浩浩荡荡,驶上佘山,数辆汽车,抵达别墅。
秦棣这一次可谓是拖家带口,是抱着来占杨宽便宜的心里,而且准备工作到位,所以登场时杨宽都震惊住了,大概没料到秦棣会带一帮乌烟瘴气的人来“污染”他的“清修之地”。
不过礼节上他还是做到位,陪秦棣和印刀几人喝了一上午的茶,中午吃了一顿饭,中间谈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好在气氛不错,毫无凝滞,和睦融洽,当然都是秦棣和杨宽在聊。印刀、印诚等人在听着,都很知趣的没打扰这两位好汉的“指点江山”,只有当杨宽和秦棣问了,他们才小心翼翼回答,分寸拿捏得很好,所以酒足饭饱后,他们识相的告辞,杨宽自然没放下架起身相送,只是在印家几人临走前,兴许是看在秦棣面子上,他笑眯眯地看着胭脂红突然说了一句:“弟妹,啥时回京,记得来我杨家大院做客………千万别跟我客气,好歹秦棣也是我兄弟,你这个弟妹我认了……这里有块玉牌你请收下,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给你的见面礼。”
秦棣苦笑,让这家伙占便宜了,朝胭脂红点了点头。
“谢谢杨公子!”胭脂红一口应下,她当然明白杨宽这几句话的含意,接过玉牌,知道能不能走进杨家在京城的大院,全在这玉牌上,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了这块玉牌,就代表着从今天起,她印家有长白山杨家照着了。
胭脂红感激的看了秦棣一眼,后者朝她微微一笑。
印家三人在一脸兴奋中出了门,黄青弟、安心留了下来。
“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也不说声谢谢………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杨宽等胭脂红等人走了,一脸正色的看着秦棣道。
秦棣笑呵呵道:“撑死了也只是一块玉牌,这种小事你也跟我计较?还有脸跟我说我欠你一个人情?难不成还让我感激涕零?这是不是太不够义了吧?再说,让你占了一个天大便宜。我还没找你计较呢?”
“你还跟我计较?卸磨杀驴也不是这般杀法吧?”杨宽一脸苦笑,道:“我那块玉牌可不是便宜货,家族只给了我三块,这是最后一块,我犹豫是不是找一个有潜力可挖的走狗。留下身边好办事………这下好了,给了你红颜知己。百分之百出力不讨好。难道你会让印家乖乖听我话,做我的棋子走狗?”
秦棣平淡道:“当然不会,不过这是小事,你再跟我计较没用,我不承认………当然,要是大事。你不想跟我计较,我都得跟你一分一毛的算清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恶心你的机会,我要是错过了,那不是挺对不起自己。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杨宽一脸很后恨的露出一个交友不慎的表情,道:“认识你,算我瞎了狗眼。”
秦棣喝了口茶,微笑道:“狗眼已经不错了,总比小心眼好吧。。。再说多大的人了,别娘们似的跟我斤斤计较,你不嫌丢人,我都无地自容啊!”
杨宽一脸错愕。
安心“噗”笑了一下,然后赶紧收声,正襟危坐。
黄青弟也想笑,可他不敢,眼前的杨宽可是连他姥爷也敬畏得如神仙一样的人物,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造次,只有羡慕和畏惧,所以涨红着一张脸,偏头望向窗外。
“你女人?”杨宽喝了口茶,瞥了安心一眼。“是。”秦棣点头道。
“有潜力,是两颗好苗子,可惜错过了最佳修炼时期。”杨宽眼睛在黄青弟和安心身上略微的顿了一下,淡淡一笑,苦着脸看着秦棣道:“我就知道你的便宜不好占……说吧,你带他们两人来,肯定有目的?只要不过份,我答应了!”
“你果然是我知己啊!”秦棣打趣地感概了一声,啄了口茶,一脸正色道:“你杨家的‘洗髓丹’闻名天下,我要二十颗。”
“这个可以。”杨宽懂秦棣意思,一口答应,在这种小事上,他还真无法跟秦棣计较。
“杨家的‘枯木逢春功’可以帮人易筋洗髓。”秦棣似乎对杨家十分了解。
杨宽略微一沉吟,点头应下:“虽然有点麻烦,有些损害施功者的元气,不过我也答应了!”
秦棣没罢休,厚着脸皮狮子大开口地道:“杨家有一篇玄法,可扩展人经筋,是少数几门后天性的功法。”
这一下,杨宽就没那么豪爽了,沉默一会,才叹了口气道:“秦兄对我杨家的底蕴一清二楚啊,连我杨家这套镇族玄功‘枯树生花’都知道,不过恐怕要令秦兄失望了,你我交情归交情,但是要我拿出这门镇族玄功,是不可能的,换一个吧,或许‘洗髓丹’我再多给你二十颗,再请一位道丹老祖以‘枯木逢春功’给他们两人易筋洗髓。”
秦棣微笑着沉默不语,啄了口茶,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杨宽眉头一皱,道:“秦兄不满意?”
“不,别误会,我很满意。”秦棣放下茶杯,移了移身子,让自己坐起来更服舒些,道:“杨宽,如果说我用其他玄功交换也不行吗?”
“不是不行,我也相信秦兄拿得出不差我杨家‘枯树生花’功的宝术秘法,只是你秦家的玄法,历来不外传,也够邪门得紧,除了你们姓秦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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