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 第 72 部分阅读

文 / co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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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狼微噘著嘴唇不悦的凝视著皇甫玄紫妖冶的脸庞。

    老实说,在这些竞争者里他唯一看得上眼的也只有魔夜风那个家夥而已。

    那死男人人长的帅,脑子里全是智慧,能文又能武。而其他人,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让自己根本不屑去和他们争斗。

    不过反正幽幽是绝对离不开他的,狼王的儿子等於半个神冥。若想麒麟国与骁国永世安康,他的需求就必须被满足。

    当然啦~

    想到这,银狼幸福的扑倒在幕清幽的怀中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胸部。

    他的要求从来都只有“吃”他的幽幽一个而已!

    “好痒啊,雪……你不要这样。”尖叫了一声,幕清幽连忙推著埋在自己胸口的头颅。但是她到这边之後力气仿佛小了许多,不但没有了在古代时的功力,连衣著也变得淫荡露骨。

    该死的!谁给她换上的这身兔女郎的装扮??还有!!她头上戴得这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是什麽东西啊!!

    “没人能管这小子了吗?”不知什麽时候,皇甫赢的注意力从魔夜风身上移到了正在“非礼”幕清幽的少年这边,紧皱的浓眉充分暴露出他此刻的嫉妒。

    可恶!不能因为这家夥掌管了国家的风调雨顺就什麽都由著他乱来!幽幽是大家的,他怎麽总想撒著娇独享美食呢?!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他。”魔夜风的身形也闪到这里,薄唇冷冷的划一。锐利的黑眸里射出浓浓的杀气。

    “汪汪!!汪汪汪汪!!”

    就在这时,从刚才就一直消失到现在的神乐却牵著一条漆黑的大狗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大家都醒啦。”他温文的笑著,一贯的儒雅风情。

    “这是──?”皇甫赢指了指他手中牵著的大狗,投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哦,这是找那边的老伯借来的。”神乐笑著摇了摇手中的铜骨折扇。

    “啊!!!!”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白影迅速的向上流窜。就像流星倒陨一般,刷的一下就跳到了松树的树顶。

    “救命!救命啊!!”少年一脸惊恐的做考拉状紧抱著松树顶不放,而那条大狗正扒著树干对他凶狠的咆哮。

    “汪汪!汪汪汪!!!”

    一片静默──

    过了半晌,皇甫玄紫首先轻哼了一声娇娇的开口,“切……说的那麽拽,居然怕藏獒。”

    “啊,是啊。”

    神乐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却是温文无害。

    “狼都是怕藏獒的,在草原上一条藏獒可以撕碎一整个狼群,他们是宿敌。”

    “真没想到,我们四个男人没能治得了这小色狼,现在竟然输给了一条狗。”皇甫赢闷闷的说道,显然是觉得脸上有些无光。

    “喂,你是故意的吧?”瞟著树顶上吓得嚎啕大哭的银狼,魔夜风凑近神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

    “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是吗?”

    “诶?没有啊~绝对没有~”神乐摇著折扇,一脸你怎麽能说出这麽“小人之心”的话的表情。但是在他启唇否认的瞬间,一颗洁白的牙齿却闪出诡异的亮光。

    这个腹黑男!

    众人齐刷刷的望著他,不约而同的後退了一步。

    “喂!”就在这时,幕清幽却忍不住发话了。

    “你们都没有人想问我们为什麽会在这里吗?”

    “啊……这个啊……”四个男人又齐刷刷的望著树顶上的少年。

    “还是要问那家夥的吧。”

    【玄紫番外】

    (23鲜币)番外一此间少年

    幽静的山谷──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块岩。

    岩壁挂了个铁栅栏,里面关著个死刑犯。

    但看死刑犯,一袭白衣,眉目如画。

    曾经风流倜傥的好少年。

    “诶,咱们王是不是不打算将王爷放下来了?就这麽在笼子里关著跟小狗似的,好可怜哦……”

    侍卫甲抬头望著在自己头顶上随著清风晃来晃去的皇甫玄紫,有些担忧的捅了捅身边的侍卫乙。

    “嘘,别乱说。他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兵围皇宫这麽大的事儿没治个五马分尸的罪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现如今关在这笼子里好歹可以欣赏些花花草草什麽的,总比在阴暗的地牢里不见天日的等死要好。”

    听闻此言,侍卫乙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顺便捂住了对方的嘴。

    “说的也是,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如死的舒服点。”

    侍卫甲听他这麽一说便撇撇唇不敢再胡说些什麽。尽管内心里还是觉得这麽漂亮的一个人死了很可惜,不过皇宫里的事儿哪轮得到他来说嘴,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饭碗吧──

    “这位小哥儿,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在这皇甫玄紫问斩之前都规规矩矩的听令守在这里,把自己当成雕像一样。结果才刚忍不住聊了两句天还被喝止,这头顶上的男人就又不安分的张口唤了自己一声。

    “王……皇甫玄紫,你有什麽事儿?”

    差一点就跪地听吩咐了,侍卫甲连忙稳住发软的膝盖,轻咳一声朝著笼子里的白衣男人抬起了头。

    这可不算我先挑起的话头吧,是他先问我的……

    “呵呵──”

    没著急说话,皇甫玄紫尽管脸色一片苍白却依然俊美柔媚。倘若不是在这别致的牢笼中囚禁,恐怕下了地牢也会在那些色胆包天的牢头们身上吃不少苦头吧。

    “你走进一些……”

    “哦……”

    木讷的往前挪了几步。不知为什麽,看到对方那张美豔的脸,侍卫发现自己很难不去听从他的吩咐。

    动手从自己怀中解下一枚金锁,只见美丽的男人先是叹了口气,随後又露出倾国倾城的媚笑,将这沈甸甸的饰品从笼缝中扔了出去。

    “帮我个忙,我有个护卫最近听闻她嫁了。可是我来不及过去祝福她了,麻烦小哥儿帮我把这块金锁给她送去。也算是这丫头当初不白跟了我一场,以免到头来却要埋怨我这王爷忒也穷酸了……”

    “这……”

    原本还有些迟疑,但是当那一块充满神秘感的皇家配饰被他捡起来握紧在手里的那一刻,侍卫甲还是忍不住诱惑,激动了。

    “哟!真金内……实心的!”

    不敢相信的捧在手心里的东西居然如此贵重,男人连忙跟身边的另一侍卫惊喜万分的研究了起来。

    “是厚……都说玄紫王爷素来朴素,没想到内里乾坤,竟然私藏了这麽值钱的东西。”

    侍卫乙也将那黄澄澄的精致锁片接过来看了又看而後羡慕的说道。

    “王爷,您就这麽扔给了我们……不怕我们私吞了麽?”

    两个人拿拿捏捏,又掂又咬的似乎真的被这价值连城的金锁给震撼到了。一时之间,贪念横生,忍不住出言试探起头顶上的“笼中之鸟”来。

    嘿嘿……

    反正他现在也要死了,还不如我们哥俩儿把这宝贝给分了呢。

    “呵,你不敢的。”

    听对方这麽说而且脸上的确露出了贪婪的神情。皇甫玄紫却是不急也不恼,反而柔若无骨的往铁栏杆上一靠,气若游丝的轻飘飘的笑著,倒像是早料到了会有此一问一样。

    “为什麽?”

    二人不解。

    “你当我是什麽人,会被你等算计麽……这锁片上粹了我的独门秘药,你们的肌肤一触碰到它的毒就已经深入到骨血里了。这毒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棒棒那丫头会解。所以,想活命的话,把金锁送给她才是唯一的选择。难道二位小哥如此浅薄,当真要做那要钱不要命之人麽?”

    “你……!”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顿觉昏天暗地。手上一抖就将金锁丢在地上,声音微颤的向皇甫玄紫求起饶来。

    “哎呦……王爷……您这是干什麽?我们也不过是两个小侍卫而已啊……这是什麽毒啊?会不会死人的哦……”

    “七日之内,不管你们用什麽方法。赶到俗世山脚下的一个村庄,找一个叫遥棒棒的姑娘。找到了,把金锁交给她,就有救了。否则就会肠穿肚烂,死的很难看、很难看……”

    没有理会那两个人如丧考妣的哭声,皇甫玄紫只觉得自己今日特别的疲倦。

    也是,都五天没吃没喝了吧……说是要斩首,那边却迟迟没有动作,似乎是成心要用这种临死前的恐惧折磨自己一般。

    呸──

    除了雪那个没有良心的狼崽子,还有谁能够想出这般歹毒的主意跟自己过不去呢?

    “计谋不错,可惜观众也不傻──”

    正当那两个随侍拥在一起抱头痛哭的时候,从远处的岩石後面却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一出,两个侍卫立刻见到了救星一般止住了哭声,而皇甫玄紫原本温和的目光也是微微一黯,似乎感到很惊讶。

    “骁王大人!!骁王大人您都听到了吧?救救我们啊……”

    见魔夜风突然出现,侍卫甲和侍卫乙连忙跌跌撞撞的扑过去在男人脚下跪倒,张口乞求著他的救助。在他们心目中,这骁王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就这麽惨死在皇甫玄紫的“毒计”之下吧……

    “不要急,你们先下去吧。”

    低头看著这两个可怜虫,魔夜风却只是微微一笑,挥袖示意他们先退下。

    “呜……”

    见对方似乎有什麽话要同皇甫玄紫说,尽管两个人怕得要命,却只能听话的离开。

    骁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能不管我们啊……呜呜呜呜呜……

    “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直到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皇甫玄紫这才完全收敛起与世无争的假面,月牙眸毫不掩饰的射出不友善的光芒看上去十分不欢迎魔夜风的到来。

    “不是麽?送嫁妆是假,搬救兵是真。我几乎都要忘了,你还有一个本事很大、名字很古怪的侍卫棒棒姑娘。如果她得知你被困,应该很轻易的就能把你从这个守卫弱得跟放生没什麽两样的地方给救出去吧。”

    漫不经心的抚摸著垂坠到自己肩膀上的长发,魔夜风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袍。头上戴著一顶镶嵌了名贵宝石的金冠,难得浑身上下不染一丝暴戾之气。细琢磨起来,竟然颇有些皇甫赢奢靡却倜傥的风格。

    皇甫玄紫眯著眸打量著他,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看来在自己被关的这几天,已经有什麽大事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你在看什麽?”

    被对方一双原本该妩媚温柔现在却犀利无比的眼睛盯得发毛,魔夜风咧开嘴角,充满兴味的问道。

    “皇兄承认你的地位了?”

    懒得跟他兜圈子,皇甫玄紫直接追问核心。

    “嗯,没错。”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魔夜风似乎对这件事非常的满意。

    “所以……你现在是‘夜风王爷’了?”

    语带嘲讽的冷哼,皇甫玄紫的脸上写满了鄙夷。

    “争了这麽久,还不是屈居人下……”

    “呵呵,这回你猜错了。我不是夜风王爷,我还是王,麒麟国的双王──之一。”

    看戏一样望著皇甫玄紫脸上不断变换的诸多表情,魔夜风觉得这个长相漂亮的小兔崽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双王?!”

    皇甫玄紫大惊。

    “你的意思是……”

    他的哥哥……他的哥哥不会心甘情愿的将帝位分给这个魔头一半吧……

    “不错,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然的话幽儿就要在我们两国之间来回奔波,那多辛苦。而且我原本就是麒麟国的皇子。承认了我的身份,不给我爵位是不恰当的。皇甫赢能识时务的分我一半龙椅,也算是对我曾经的补偿。”

    一想到下旨的时候那个冷冰冰男人的一张臭脸,魔夜风顿觉心情更好。

    他心里其实清楚明白的很──

    虽然看上去改双王制像是皇甫赢为了两人的协议不得不为之,但是经历过这麽多的事之後。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和对方之间那种血脉相容的微妙变化。比起虚无的名利与权势,在这个七分假半分真的世界里,只有兄弟之间的情谊才是最为珍贵的啊……

    “那你的骁国怎麽办?你还想一个人当两国的君王不成?”

    “骁国啊……”

    微微的弩起薄唇,魔夜风深思了一会儿,忽然放开一笑。

    “我还给神乐了。那个位子本该是他的,是我当初一时糊涂硬抢了过来,还引起那麽多无辜的杀戮。这麽多年以来,他一直包容著我,帮助著我。所以骁王的姓氏还是永远的神圣下去比较好,就不要让我这个外人来瞎搅合了。”

    “哼……看来这一次,你是完胜啊……”

    听完这些事,皇甫玄紫先是怔愣了一会儿,而後却慢慢的松懈下来,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牢笼里。

    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却没想到会失败的这般彻底……

    这下好了,他成了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等著什麽时候一个圣旨就被安排日子问斩。而这个当初被所有人憎恨的魔鬼却变成了“麒麟国的君王”“好人”并且还光明正大的抱得美人归,和皇甫赢一齐分享同一个王後。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公理啊……

    “也不尽然,至少我弄清楚了咱们几个人前世有什麽渊源,并且愿意做出一些补偿与改变。”

    见皇甫玄紫这般沮丧,魔夜风挑起眉毛,从怀中掏出一本《魔魅外传》举高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你处心积虑的安排了这麽多复杂的事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这麽想杀我是为了哪般……在妖界我对你还不够好麽?今生今世我亦没有正面与你为敌啊。”

    “切,谁稀罕你对我好……”

    只瞥了一眼那本书,皇甫玄紫就知道出自於谁的手。薄薄的一本卷册,却记载了当初那麽多的腥风血雨。一时之间,男人心中万分感叹。

    死者已往,留下的只是一本可供後人叹息的故事而已──

    牺牲了这麽多,到底值不值得……

    “当初在妖界,你的妹妹圣女彩霓碰巧救了我一命。我心怀感恩,一直为了她的死而痛惜。可是你呢?却和日月之神联合起来将那麽善良的她推下界来遭受妖魔的蹂躏,只为了换取更高的神位。魔夜风,你是个什麽样的人已经不记得了吧?但是我记得,我记得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皇甫玄紫的眼睛中已然有了泪光。

    “所以别人收拾不了你,我来。我以为这并不难理解。”

    “我後来,不是帮她报仇了麽……”

    一提起自己的妹妹彩霓,魔夜风尽管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是心口处却是难以言说的疼痛。按照外传上的记载,他之後掳来青悠仙子,再度挑起仙妖大战不正是为了要给彩霓报仇麽?这一点相信紫狐也很清楚吧。

    “报仇?别傻了。你若是真想阻止,她又怎能孤身下界?”

    听了对方的辩解,皇甫玄紫瞪著一双发红的眼睛只觉得万分好笑,想要叱责却已经有些泣不成声。

    “你可以欺骗所有的人,你可以在青悠仙子面前扮演一个为妹反天的好兄长。可是你下次喝醉的时候,记得不要放任何心腹在身边。不要告诉我彩霓是你故意装作劝不住,放任下界的……”

    “你说你後悔了,没有想到居然会让她死的那麽凄惨。这才又野性大发,反过来站在妖精这一边与天界作对。可是你敢对天起誓,当初日月之神以神位来诱惑你放弃自己亲生妹妹的性命时,你一点贪婪的心都没有麽?”

    用力的扼住自己的喉咙,皇甫玄紫凄厉而决然的诉说著不为人知的真相。

    正是那一日,夜王被允许称霸两界可与日月之神比肩的晚上……自己扶著酒醉的他回寝宫休息之时听到的这一切,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我……”

    皱紧了眉头,魔夜风英俊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抵挡这种突如其来的折磨而不能陷入思考。

    皇甫玄紫每说一句他就更痛一分,难道真如这本外传上所说,他上辈子被日月之神挖了心所以现在听到这些前尘过往才会这般难受麽……

    “玄紫……”

    “魔夜风,别以为大家都向著你你就不是坏人了。”

    看见对方这副模样,皇甫玄紫发出一声冷笑。双手紧握住两根铁栏杆拼命的晃动了起来,就像是新的宣战。

    “我皇甫玄紫这辈子就算完了,下辈子有机会还是不会放过你的!魔夜风!我就是要你死!要你遭报应!”

    说完这句,他气喘吁吁的顺著栏杆滑落下来。是啊,这辈子报仇已经无望了。下辈子……下辈子真的还会有这种机会麽……

    “我,不会让你死的……”

    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脸色惨白的男人一眼,魔夜风动了动嘴,努力的想说些什麽。却还是忍住了,最终转变成一句呢喃而出的承诺。

    “什麽……?”

    玄紫愕然,不敢相信的扭头望著他。

    “皇甫玄紫,你要活著……你必须得活著……”

    (13鲜币)番外二小四日记

    XX年XX月XX日

    话说──

    咳咳,我叫小四,是一名随侍。大家不要看不起我,因为我不是一个普通的随侍,而是一个特别特别了不起的随侍……

    【众:你能再罗嗦点麽?!】

    好吧……

    我本来想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家里仅剩的那一只老母猪会上树了开始说起的。但是介於篇幅关系,这个破小说儿的破作者不允许我占用那麽大版面。所以我只能从我们麒麟国由一个王忽然变成两个王开始说起。(┐(┘_└)┌)

    大家如果想要了解我的话,可以写信给我。这个时代不流行飞鸽传书,所以你们的信都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才能送到我的手里。

    因此想寄吃的童鞋就算了,写好的信直接交给皇宫的守卫,然後让他转御书房的太监叫一声就可以了。

    好了,我要说正经事儿了,各位请竖起耳朵认真的看~~【桃:你有逻辑麽?!】

    自从麒麟国新立了双王制之後,後宫的佳丽明显减少了,而那从来都是被当做冷宫的後山别院反倒一天比一天热闹了起来。

    这种热闹并不是因为年老色衰的宫妃都被赶到这里来等死的缘故。相反的,重新翻修过的别院似乎一下子具有了某种不堪抵挡的魅力。

    被下令搬到里面住之後,我每天都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不只看到拖家带口的幕爵爷经常有事没事就携妻儿来到此一游。就连那和驸马三天两头就吵翻了天的浮云公主都一做客就是一整天,直到某个灰头土脸的将军气势汹汹的亲自来捉才能把那个不安分的女人给拎回家好好的“修理”一番。

    像这种事儿,开始的时候守卫们还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的戒备著。到了後来,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大家基本上全都麻木了。

    我也麻木了。

    自从祝乘风那个老贼被玄紫王爷一脚踢死【桃:我是这样写的??】之後,麒麟国一直都风调雨顺和乐安康,比鸟不生虫还要鸟不生虫。所以守卫们都懒了,士兵们更都回家抱孩子了,哪有什麽坏人好防的啊?

    而当新上任的夜风王看著周围一到晚上就只打哈欠的守卫皱著眉对一脸懈怠的赢王指指点点的时候,换来的只是一声冷哼和一个大白眼。

    当时我就站在旁边给这两位王端茶倒水,听得真真的,赢王只说了一句“麒麟国最大的隐患就是你……”之後他们两个就打起来了,变成了一团白白的尘土。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西边打到了东边。

    幽王後端著点心进来的时候,赢王正努力的将自己的鞋子塞进夜风王的嘴里。而夜风王也把赢王的耳朵给揪红了一只。这场战斗的结果以他们两个人被罚在寝宫外站了一宿而告终。

    而那天晚上我没有睡好,因为寝宫里一直传来某种诡异的狼嚎声,似乎充满了得意。我蒙住了脑袋,好半天才把那可恶的狼嚎声给抛在睡梦之外。第二天顶著两个黑眼圈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银发飘飘的男人被打成猪头挂在了树上。

    XX年XX月XX日

    最近别院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了,干什麽的都有。大家在一起娱乐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我想,大概是因为别院的中央多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的缘故。

    其实对於我们财大气粗的麒麟国来说,别说一个铁笼子就算是个银笼子金笼子也没啥好稀奇的。关键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铁笼子。这笼子里面关著的是我连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的玄紫王爷,虽然他现在穿的是囚犯服,也不能再涂脂抹粉了。

    但是不得不说,玄紫王爷在我心中还是最好看的,比幽王後还要好看上几分。【幕清幽:有吗……】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说双王下了旨,这玄紫王爷通敌叛国是一定要问斩的。只是,在行刑的前一天,一个名字很淫荡的姑娘如同旋风一般气势汹汹的杀了进来,拼死都要救下玄紫王爷。

    当时守卫们都惊了,我也惊了。大家杀的眼睛都红了,我们的兄弟损伤了十数个,而棒棒姑娘伤得更重,到最後貌似只剩下一口气还在,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正当夜风王和赢王犹豫著要不要将棒棒姑娘当做叛党一并杀死的时候。一个长得呆头呆脑的男人却不知从什麽地方钻了出来,一下子挡在了她的前面。怀里还抱著一个老鼠一样大的小婴儿。【棒棒:……我靠!你当我儿子是熊猫啊!!!】

    也许是太害怕了,那小孩儿没过多久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听到小孩的哭声,棒棒姑娘也哭了,而後用自己没被砍伤的那条胳膊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

    後来我看到幽王後抹著眼睛,似乎在擦上面涌出的水花。赢王和夜风王都在叹气,就连那个不知从什麽时候就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银发男子也低下头,一副见不得这副场面的样子。

    再後来王爷就不杀了,但是王们说,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把关他的笼子移到别院中央的空地上,在这里坐起了牢。

    还有一句是夜风王跟赢王咬耳朵的时候被我偷偷听到的。虽然意思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还是决定在这里写出来。

    他们说,“让那小子听得见,吃不著,估计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吧?”

    接下来是两个人一连串的淫笑……

    XX年XX月XX日

    王爷虽然没死成但是他已经不再是王爷了,只是一个可怜的囚犯。天天在外面风吹雨打的,晒得又黑又干巴,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也不敢做些什麽。倒是那棒棒姑娘,直接搬进了别院照顾他。连同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和孩子一起住在了夜风王的专属房间隔壁。【桃:棒棒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要说她那个儿子长得真的很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只是还没取名字,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小宝。

    听到这个名字之後,夜风王颇有微词,意思是这个名字歧义太大,整的跟是他儿子似的。当时玄紫王爷正在吃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递过来的早餐,棒棒姑娘则猫在水井旁给小小宝洗尿布。

    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只看见玄紫王爷听了夜风王的话之後,慈爱的摸了摸坐在呆男人怀中的小婴儿,嘴唇一咧便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

    “哦?这样的话,那就让我来给他取一个正式的名字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棒棒姑娘浑身一震,脖颈僵硬的一点一点把头扭了过来,满脸都是见到鬼了的神情。

    “好啊。”

    而她那呆男人却没有看见自己娘子如临大敌的迅速丢下尿布飞奔而来,那样子就好像心都快裂了……却还是没拦住她的笨相公不设防的点了点头。

    “嗯,那就叫……茶叶蛋吧。”

    捏著自己掌心里的半块棕色的蛋清,玄紫王爷笑弯了眼睛,像美丽的月牙一样。听到这个名字之後,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石化了,只有那个小婴儿完全不知道什麽倒霉的事儿降临到了自己头上,还在咯咯咯的笑著,天真无邪。

    我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玄紫王爷是不擅长起名字的……额……

    XX年XX月XX日

    棒棒姑娘走了,还带走了自己的弟弟鸡鸡……说实话,我很舍不得她。更舍不得她那个可爱无比的儿子茶叶蛋。

    临走前她给王爷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著,“王爷,我谨代表我们全家的名字恨你一辈子……”((#`′)凸)

    完

    【无忧凌格番外】

    (30鲜币)第一章悲剧之後小H

    鹰翼族──

    是麒麟国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

    相传,它与鹰眼族同为鹰系之中两个耀眼的分支。鹰眼族善於制药,而鹰翼族则以医术而闻名。

    由於世代相传极为有效又令人捉摸不定的奇特秘术,它的族人一直被世人所敬畏著仁慈低调的分散在这个国度中的每一角落,以行医为生。

    然而,民族的延续并不能只凭靠著祖先的伟大智慧与功德而生生不息,即便是如此纯良的善类也会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在悄无声息的滋长著……

    默不做声的望著自己手中这一柄绘制著美人出浴图的折扇,凌格素来冷情的双眸中浮现出一抹哀伤。

    这扇子是印无忧当年从不离身的,虽然俗媚轻佻,却是他爱极了的旧物。

    慢慢地用那修剪得干净利落的指尖摩挲著陈旧的扇面,女人的动作中融入了并不自知的情意却又在表面上维持著一贯的冷情。只见她并不白皙的指腹上长著薄茧,作为长期练剑留下来的痕迹蹭得薄纸发出沙沙的碎响,仿佛是在诉说对谁的思念。

    是的,她的手上有很多这样的茧,她的身上也有很多并不完美的疤痕。没有涂蔻丹,没有擦胭脂,甚至连一枚像样的钗环都不曾佩戴过。

    她凌格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温柔的姑娘──从来都不是。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还能算得上是漂亮的,毕竟她有一双虽然冰冷却炯炯有神的双眸,以及一个略微丰厚却显得性感多情的嘴唇。肌肤是健康的麦色,像推了一层滚烫的蜂蜜般甜腻惑人。声线虽然低沈,但是细细听起来却是温醇动听。只不过,她从来不会用这些美色去成就不该成就的事就是了。她凌格又怎麽会是那种女人。

    尽管有的时候,她也会想若不是当初执拗的选择了一条与女性特质背道而驰的道路,现在的她也许正贤惠的陪伴著健康的父亲经营医馆,并且还要嫁个伟岸的男人生几个娃娃一家人相偎相依幸福的一起生活著。

    没有是非,没有名利,也更没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就是个平凡的女孩,只要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够了。

    再出格点,即便成了亲也可以继续在医馆里帮父亲做事,承欢膝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生在世,能这样的生活岂不也是一件幸事。

    只可惜,世事无常。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虽然多,但是有心栽却的花儿却未必一定能绽放。

    若是真那样的话该多好,她的父亲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死掉。

    若是真那样的话该多好,她这一生都不会遇到印无忧,也就更加不知道痛彻心扉的滋味。

    思及此处,凌格的眉头一紧。隐忍的情绪濒临迸发,迟迟未果最终还是散落在女人唇边化作一声悲凉的叹息。

    傻瓜。若是从头来过,一切难道就会真的不同了麽?

    年少的时候背出家门只为了追随理想上山学男人们舞刀弄枪的本事,等学成回家父亲却早已去世得离奇。生平第一次,她的脑袋一下子全都乱掉了。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该怎麽去追究,甚至到最後,她都没搞清楚为什麽自己连去亲生父亲墓上拜祭的资格都没有。

    被新任族长逐出鹰翼族的那一刻,她真的恨自己。

    手中的剑忽然间变得如此无用,自己的存在感变得万分虚无。一个连自己的家人和名誉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有什麽资格称作一流剑客?

    就在她痛苦的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孤零零的坐在已变成荒屋的医馆门前脆弱的像个婴儿的时候。那个生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的男人却微笑著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鬼魅一般,温柔却霸道的倾倒了了她的整个灵魂。

    是谁,衣著朴素却依然风神如玉?

    是谁,语气轻佻笑却乱了别人的魂?

    她还记得那天,印无忧就站在那里,用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和一个比什麽光芒都更加灿烂的笑容遮住了她头上的漫天风雨。

    霎那间,什麽痛苦都告一段落,她满眼都是男人那勾人的神韵。

    怎麽,你也是一个人?那敢情好,我也是。你不如就跟著我吧,我们两个以後可以相依为命,做个伴。小姑娘,你看可好?

    是谁,嚅动著好看的嘴唇说出如此动听的笑话。简直,让人不得安神……

    相依为命──

    多好听的邀请。让人虽然害怕,却又舍不得不去将他的笑话当真。

    终究还是懦弱的吧,终究还是寂寞的吧?

    过去无数个空荡的夜里,她都能抱著自己的剑蜷缩在破庙里取暖让自己看上去就像个冷冰冰的雕塑。但是常年冰冷的心,却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词语就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

    印无忧,你说过的,我们要相依为命。你说过的,要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可是这一切,终究只是我的一相情愿吧……

    是你把我从无边的黑暗中拯救出来,给了我一个远比太阳还耀眼的世界。也是你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推入失望的谷底。

    印无忧,我曾经是多麽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长大到你会把我当作一个女人,可以兑现你当日对我的戏言。然而你的风流与花心却一再令我失望。

    那麽多年的陪伴,早就令她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女成长成了一位善於掩饰自己真实情感的年轻女人。她渐渐懂得了世间百态,也越来越明白世态炎凉。所以她越来越沈默,越来越冷静。也难怪那个男人总是忍不住要激怒她,只为了看她脸上浮现出一些能证明她还活著的真情实感。

    可是他呢?

    喜欢上青楼,喜欢饮酒作乐,终日流连於花丛之中对她的表白也是调笑大於正经。

    每一次他带著微醺的酒气笑嘻嘻的靠近她时,她的心其实都会敏感的加速跳动。可是每一次他却都只是逗她一逗,然後就心满意足的哼著不成调的烂曲子悠哉游哉的梦周公去了。与她的情事,从未曾有过认真的後续,就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印无忧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那麽多年过去了,他们彼此还维持著暧昧古怪的关系。

    他缺女人,总是花大把的金钱去拢翠楼嫖那个花娘洛米儿。而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却一直点到为止从来不曾给她一些明了的表示。

    直到青儿姑娘到来之前,她还是对他怀有著一点期盼的。

    不管怎麽说,他都还是大剌剌的将自己这般不清不白的留在了身边不是麽。这是不是表示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一定会有著更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当她看到印无忧每次黏著青儿与他平素黏著自己时那般同样不正经的俊逸身影之时,她就明白了,自己於他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对她常做的事对别的女人也一样,只不过她跟随他的时间更久一些更加熟稔罢了。

    他那个性子,本就怜香惜玉见不得女人受苦,也看不得有姑娘颠沛流离。如果不是她,他照样能捡回其他不幸的女子。只要对方够漂亮,能让他时不时的调戏一下,这男人就是百分之百的愿意。

    说到底,这男人就是从来都没有对她认真过罢了──

    既然如此,那她的心也就应该彻底的死透。

    可是为什麽?

    在诀别的那一刻他却又要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提醒自己所不该幻想的那一切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竟然说他爱她,要她不要走。他想娶她,和她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这是怎麽了?他又吃了什麽喝了什麽,醉过头了连这般胡话都敢乱说了麽?

    倘若不是胡话,那他印无忧就更该死。

    凭什麽?

    凭什麽在她最终决定放弃一切离他而去的时候他才完全的慌了神,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好像暗恋她很久并且非她不娶的样子?

    凭什麽?

    在那样紧要的关头,在对幕绝与青儿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以後还能急匆匆的追出来叫她不要抛弃他?

    凭什麽?

    他印无忧想要,她凌格就一定得给!

    不要走,不要抛弃 ( 魔魅 http://www.xshubao22.com/5/59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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