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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驱车进入村子的时候;只见村子里一大帮村民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情。
见到有车子进村;村民们似乎很jǐng觉;纷纷往后退却。但是当他们看到来的车子就一辆的时候;立刻围了上来。
“你是谁?来干嘛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使劲拍拍车窗:“下来下来”
“我来找人;请问有位叫老铁住在这里吗?”潘红升好奇的看看那些如临大敌的村民;不明白这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铁?你是说修车的那个?”一个稍稍年长点的村民点点头对身后的几个后生说道:“来找人的;不是河洛村的人;别紧张”
随即几个人都抛下他们重新回到人群。
开车的黑蝎幽幽的看着这些人;悄声说道:“这些人的似乎是要去跟人打斗;身上的杀气很重啊……”
潘红升也注意到了站在台上的那个中年人不停的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的在台上大声嚷嚷着;台下的那些村民一个个也都情绪激昂;跟着他不停的呼喊。
他和黑蝎下了车子;试图找一位村民好好地询问是怎么回事;但这些村民一个个都激动的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没有一个人跟他们搭话。
潘红升看到一个抱孝的妇女;那个孝子手中的玩具掉在了地上;而母亲却浑然不觉;呆呆的望着台上出神。
他连忙帮着那个孩子捡起玩具;抱着孝的那个终于回过神来;椅着孩子的小手对潘红升笑了笑:“快谢谢大大”
“没事没事……”潘红升见孩子的脸蛋被冻的红扑扑的;有些于心不忍:“大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那?风这么大为什么不带着孩子进屋?”
“嗨别提了”妇女苦着脸说道:“我们现在正跟隔壁村子闹仗;隔壁村子把河道截留了;我们的庄稼都没水灌溉了;派去交涉的人也被河洛村的人给打伤了;那些大领导们也都不管;这不大家都在马老爹带领下去讨个说法。”
“真有意思;”黑蝎幽幽的看着潘红升:“国内的一些情况我还真是觉得新鲜;合着真没人管事啊?”
“你在北美太长时间了;有些事情官家是不愿意沾手的;宁可装作不知道;因为有些事情不好管;管了要担责任;最后很有可能费力不太好;”潘红升冷笑一声:“像这种事情;还不是谁横;谁的人多谁沾光?这种事我见的多了。”
潘红升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几场械斗;都是由于利益关系引起的;为什么庄户人家非常注重亲戚的走动?为什么都喜欢要男孩子还一要要好几个?因为在村子里你人丁兴旺才不受欺负;这有点类似于丛林法则。
此时高台上站着的那个大叔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城井村的老少爷们们咱们可不是爱惹事的人但河洛村做出的这种没腚眼子的事情是要砸我们的饭碗咱们村里的几千亩玉米可是人家高价定下的;万一因为灌溉不足而歉收;那咱们还指望什么吃饭?大家伙说是不是?是不是?”
“对”台下的那些村民振臂高呼:“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既然当官的不管;咱就砸了他们村”
潘红升看看台上接着问那个抱孝的妇女:“大姐;您知道老铁住在哪里不?”
“老铁?”那个女人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老铁头?他似乎家里有事;听说他儿子在城里惹上官司了”
“惹上官司?”潘红升苦笑一下:这种绝世高手;会被这种小事件难住?
与此同时;在距离小村三十里外的胡杨县。
老铁正手持一个大包裹坐在县公安局门前;不断的跟门卫说着豪好话:“小同志;就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是有事……”
“出入必须有出入证你说你是嫌疑人家属;有什么凭据?万一是来报仇的怎么办?”门卫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除了什么事我付得起责任吗?去去去”
老铁满脸都是汗珠;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自己心里烦躁硬憋出来的。
他手里握着自己的虎头徽章;拥有着多么大的力量和权力?但他却真的真的不愿意使用。
当他跟老爷子辞别的时候;甚至都不愿意要这种东西。就跟他一开始参加老爷子的队伍一样;根本不是为了权势和金钱。
老铁不喜欢使用特权;他股子里厌恶这种东西。但此时自己的儿子被抓;不用的话就更。
但是当他的手抖抖索索的把虎头徽章亮出时;门卫却笑了:“您有病吗?拿着这种孝子的玩具干什么?要哄孙子哄去”
“这是凭据;你把你们领导叫来……”憨厚的老铁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跟这写门狗怎么打交道;又一次把脸憋红:“这是战功的重要凭据;不信你可以去拿给领导看……”
但是门卫却凝眉瞪眼的喝道:“滚蛋要不是看你这么大岁数;早就踹上去了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门卫一边嚷嚷着一边连连的用手推着他;突然却身后的一个人抓住了手
潘红升身后跟着一大帮人;个个都是一脸杀气;吓得那个门卫有些不知所措:“嘿?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别乱来这里可是县公安局的大门口”
潘红升把刚才的一幕看的清楚;他腮帮子鼓动着转过身去看着对方:“你不认识这东西吗?这位大爷不是说了;让你去把领导叫来?快跑步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老人动手;我一巴掌把你拍粘了”
门卫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一闪就消失了。
“年轻人;是你啊”老铁一见潘红升眼睛就发亮:“多亏你了……”
潘红升淡淡一笑;他很难理解这么厉害的角sè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的怎么费劲。
这跟人的xìng格有关;有的人狗屁本事没有;就是会装腔作势;到哪里都跟大爷似地;没有人怠慢。而有的人则是一身的本事却很低调;做事情也是一板一眼十分谨慎。
反而是这种人现在吃不开;因为大家都是欺软怕硬的;你总不能动不动就把人捏成面粉;有时候吹吹拍拍;拉大旗作虎皮的本事其实很有市场。
第九十八章 读心术
对于潘红升来说,这种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甚至那位县公安局的领导看都没看那块虎形徽章,对方仅仅是看到潘红升手上戴的表,穿戴还有那阵势就语气十分客气:“请问您是……”
“我的一位长辈好像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他仅仅是询问一下案情而已,谁知道你的这位门卫居然不让他进去……是不是老人家没给他好处费?”潘红升冷冷的看了缩在后面的门卫一眼,吓得对方身高立刻又萎缩了几分。' 。 '
“哦?有这种事?!”那个负责人一看就是个老油子,立刻笑着说道:“别上火,下面人做事不懂规矩,请问您是哪位?”
潘红升没有跟他废话,直接让花妖去跟他接洽,花妖利用潘红升的财力和势力已经跟多位重量级干部直接有了联系,随便亮出来一个名字来了一个电话就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哦哦哦!是王部长的朋友!”
潘红升在一边冷冷的抽着烟,他十分不屑用这种方式来做事,但这种方式的确简单有效。
对付一只狗,你可以用一棍子,也可以用一根自己丢在桌子边的肉骨头。
肉骨头好用还是一脚管用?都管用,但肉骨头有很多附加效果。
而花妖用的是第三种办法,假装弯腰捡石头。
这位负责人立刻安排上下都给他们开了绿灯,还派专人亲自跟着一起,老铁得以见到了自己的儿子。
“爹!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是被迫的!”奇怪的是这个年纪很恐怖的老人的儿子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跟潘红升差不多大。
潘红升看看老铁,又看看那个深陷囫囵的倒霉蛋,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状况。
按照老爷子的岁数,再看看他的岁数,参加过二战的人,儿子才这么大点?莫非是比赌王何鸿燊还要cháo,79还要娶小妾?
“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花妖心细如发,悄悄的凑在潘红升耳边说道。
潘红升左看右看,这个所谓的儿子确实五官感觉上跟面相憨厚的老铁一点都不一样。
但是这种八卦的事情潘红升那里有心思顾及?对于他来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因为没几成力量的老爷子正带着军队死守,现在他是在跟时间赛跑。
只见老爷子的这个“儿子”穿着一件廉价的休闲衫,平价的山寨球鞋,一脸的老实巴交,根本不像是会惹事的人。他看到随同父亲来的这么多衣着华贵的陌生人,心里很是慌张。
“畜生!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老铁感到自己为了儿子在故人之前丢尽了面子,上去就是一巴掌:“跟你小子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进城!不要进城!你偏偏要死进来!偏偏要死进来!进来你不是做个小生意嘛?为什么要惹是生非?听说你把人家城管伤了?对吗?”
“不是……我是……”
“不是什么?!我都去看了人家伤者了!人家是公家的人,你去招惹人家干吗?!”老铁脑门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你进城之前我怎么叮嘱的?”
那个面向憨厚的年轻人一下子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在那里买菜,结果他们上来就要收一百元,我卖一天才赚几个?刚说了几句话就被他们踢了摊子,还打我……”
“所以你才还击的是吧?”潘红升看了看那个年轻人身上,只见有很多细小的伤痕和瘀伤,脸上还有几个明显的巴掌印。
潘红升不理解为什么老铁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即便不是亲生的,自己的儿子受了这种气,居然不为其出头?这根老爷子的做法截然相反。
老爷子若是看到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立刻把对方一巴掌拍烂糊!他绝对不让自己手一点委屈的。
老铁这种做事的方式真是有点问题,甚至有些迂腐懦弱的感觉。倘若真是自己这边理亏也就罢了,现在是被别人欺负啊!
“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潘红升打断了老铁说的话:“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咱们都不是外人,我自然会帮你出头!”
他突然有些可怜这个年轻人,因为对方没有一个关键时刻支持自己,疼自己的人。
“这位大哥……我真的是冤得慌啊!”老铁儿子哭着跪了下来:“我铁战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那些街坊,他们五六个人打了我五分钟……我要不反抗,没准就被他们打死了……”
潘红升的脸sèyīn晴不定的变动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妖一眼。
花妖立刻点点头出去了。
“小子,你不要乱来啊!”老铁见到这个架势立刻劝道:“不要把事情闹大,凡事忍为高!千万别冲动,不然的话事态会升级……”
“已经升级了,”潘红升手持着一张文件递给老铁:“您可以看看,这就是他们对你儿子的判决,还没上庭判决书就已经下来了,宣告他因妨碍公务,伤害执法人员被判处了十年徒刑……”
“十年!爹!是十年啊!”老铁的儿子立刻哭了:“我不想坐牢!这不公平啊!他们打我没事?我还手就要坐牢?哪门子的道理?!”
“闭嘴!”老铁拱拱手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有脸说?咱们可别跟人家公家对着干,没好果子吃的!”
潘红升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拥有强硬实力的绝代高手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的那么深,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老铁其人,跟他的名字一样,顽固,古板。但是他明显是太久太久没有接触世事了,一直窝在小山村里面坐井观天,以至于自己处理起事情来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
“铁老,这件事您可不可以听我的?”潘红升一把按住他的手:“在这里,我比你熟悉,我会妥当的处理这件事,您的儿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我不用坐牢了?”老铁的儿子兴奋的闪着泪光,这个跟潘红升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男子却是截然相反的命运。
潘红升看到他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若是当年自己没有被老爷子派出来,而是护在村子里与世隔绝,没准自己跟他一样依然过着这种rì子。
也许在监狱里会多一个人陪他,两人会一起被判刑,走上另外一条路。
其实有时候做人对自己没要求没目标,就等于是堕落,你不想堕落残酷的现实也会逼着你赶着你去堕落,因为堕落的理由太多了,但奋发图强去努力的道路却是艰险异常。
他此时心里更加感激老爷子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和那些凶狠的鸡毛掸子,若不是那些东西,自己也许现在就是一个乡村赖汉,成天价偷看个寡妇洗澡,跟大姑娘小媳妇调笑打闹,东家偷个西瓜西家摘个豆荚,他很庆幸自己曾经有人管,有人约束,有人照顾。
“放人吧,”潘红升对着随行的人员面无表情的说道:“还等什么?”
“这个……需要局长批准,您等等……”那个随行人员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正是局长打的,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脸讪笑着说道:“各位,真不好意思,这个家伙脑子太笨!幸好我特地赶过来……人先提走就行!回头我跟别的部门打个招呼,这件事立刻撤诉!出了这种事情,还得请您多多包涵……我一定严肃的处理几个制造冤假错案的jǐng员!”
“呵呵,这个倒是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潘红升丝毫不给他留面子:“不过我很有兴趣听一听你们的处理方案。”
“您说吧!”局长很有眼力价的顺着潘红升的话说道:“具体的尺度轻重,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潘红升突然笑了:“你们这里不是有交通协管jǐng吗?就是代替正式jǐng去站街的,不如就把这些涉案人都调去干那个吧!你们的正式工名额不是很紧张吗?这些人犯了这种事,不给他转变个用工?”
“是!这种处理办法最好了!”局长兴奋的搓搓手,他心里明白多了几个正式工名额可供分配后自己会多几十万的进项,并且这些进项都是义正言辞,名正言顺的。
此时花妖已经手持文件匆匆赶来,潘红升从她手中接过文件看了一下,立刻递到局长手里:“看看吧,就是这些人!这件事我相信您会处理好的,是吧?”
“那当然!那个谁,还愣着!快开锁!放人!呆呼呼的,还想不想干了?不知道潘先生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已经设宴……”
“那就算了,我还很忙……”潘红升骨子里是很厌恶这种人的,根本没心思跟他搞这些玩意。
跟我吃吃喝喝?不好意思,也许街边修车的老大爷我都可以一起吃,但你这种货sè没资格。
走出县公安局,老铁一个劲道谢:“这次真的,真的多亏你了,想不到刘老爷子的后人也是这般凌厉,只不过这种方式处理问题,没后患吧?”
“前辈,晚辈其实也不喜欢这种方式,要我的脾气,上来先收拾一顿再说!但现在情况危急,实在是没工夫跟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啊。”
“对了小伙子,这次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老铁若有所思的看看潘红升:“一定是有什么难事吧?”
潘红升原本想要委婉的把事情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刚帮完别人就要求别人做事,有些不妥当。
但当老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记起来,对方会读心术!
这让他更加疑惑不解了:既然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那一定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这样委屈自己?
“年轻人,我知道你们的想法……”老铁立刻把他的想法读出:“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向往着自己可以不吃亏,自己可以潇洒,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用简单的方式强压下去就可以解决的,他欺负了你,你忍了,事情就没了。因为大家都在忍啊!你如果不肯忍耐,那这件事就会像面团一样发酵,没有善终之rì!”
“好了好了,铁老;”潘红升连连摆摆手:“这件事咱们先放下,我要找你什么事情,想必您心里也有数了吧?”
“恩……怪不得这几天我心里不安宁,老觉得要出事……原来是天心居镇压的那些怪物跑出来了,真是麻烦啊。”老铁听了这句话之后反应很奇怪,似乎很犹豫。
“我们家老爷子正带着军队全力抵挡,但是他现在功力没有几成,会有危险!”潘红升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希望您能帮我们一把,好吗?”
“年轻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当然愿意帮你,但……”老铁叹了口气:“还需要一个人!”
“谁?”
“你的父亲……”老铁幽幽的看着潘红升:“你前些天刚跟他见过面,不是吗?”
潘红升大吃一惊!这个人居然可以看穿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
为什么?他连这个都可以看穿?
在内心深处,潘红升之中有一副让自己柔肠寸断的图像。
头戴面罩的潘华山,在救自己还是老爷子的选择中,最后毅然选择了老爷子。
其实换做是潘红升来选,他也是同样的选择。
潘华山这个名字,太模糊了。而老爷子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怒都格外的清晰。
第九十九章 群山之间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分元术会失灵!我儿子还在山上!是谁破了我的分元术!”
在黑暗中潘华山忿怒的大吼“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的儿子有生命危险!快放我出去!”
他的声音却立刻被无边的黑暗吸收了。
一个人影掌着灯,缓缓的从远处走来……
“典狱长!”潘华山就像是见了救星:“快点放开我!我的孩子有危险!”
只见那个被称作是典狱长的人冷冷一笑:“我知道。”
“是你破了我的功法?”潘华山披头散发的大吼:“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
“因为你要静心修炼,不是吗?”典狱长脸上像是抹了一层白粉,苍白的几乎没有任何人xìng的sè彩:“你进来别人拦不了你,但只要是进来了,就我说了算!”、
“笑话!”潘华山大笑三声,那雄浑的笑声几乎穿越了周围无尽的黑暗:“你以为,你可以锁住我?”
“一般的铁链当然锁不住,”典狱长微微一笑,缓缓的用手里的灯火把周围的火把都一一点燃……
此时整个地牢的样子慢慢显现出来,潘华山看到了周围的那些东西,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装置!”
“没错,这个就是我特别从监狱宝库中拿出来的东西,乾坤印!!”典狱长冷笑一声:“别以为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你,我关道明在这个刑天大牢管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被犯人抢去过风头!你也不例外!”
潘华山忿怒的挣脱自己的手脚镣,猛的一拳挥出!
但是他的霸拳却打在了空气中,同样被黑暗吞没。
典狱长关道明的身体就像是鬼一样,瞬间闪现在几十米外!
“还是这样冲动哦,哈哈……但在这里是没用的!跟你面对面硬打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没有密码根本逃不出十步之内!
“放屁!没什么东西能困得住我!”潘华山虽然这般说,但身体却在前进几步之后立刻回归原点!
乾坤印,故宫最高级的珍宝。据说是明朝一个有名的道士留下来的东西,据说他自己研究了一套关于空间的理论,这种乾坤印就是他毕生心血研究的结果,这种东西一旦正确设置,可以使得里面的人耗尽全身力气也始终是在有限的空间内折腾,无法朝前一步!
潘华山对这种东西有所耳闻,但万万没有料到锁住自己的就是这个!
“哼!你以为自己暗中施展分元术逃出去办私事我没有发觉吗?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变本加厉了!我给了你半个小时,结果你还想再次逃出!”典狱长关道明在远处愤愤的说道:“现在我要让你知道,轻视刑天大牢的代价!”
“可恶!”潘华山万万没料到自己一身的武功居然会毫无作用,这匪夷所思的乾坤印把自己困在了这方寸的黑暗之中!
他没想到自己过于自信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原本计划着在这里避世修炼以度过自己的瓶颈,没想到瓶颈期差不多就要过去,却无法按照预想的那样轻松脱身!
“你现在一定在后悔吧?但是当你藐视象征着最高威严和法律的刑天大狱,就该想到会有这个下场!哈哈哈哈!”典狱长关道明身体在黑暗中消失了。
潘华山心里如同汤煮!自己的分元术刚救出了老爷子,正yù返身去营救潘红升,却被这个典狱长的干扰术坏了好事!
这个典狱长看起来跟自己有着不相上下的实力!真是真人不露相!他从来没听说过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单位!
其实刑天大牢的自古以来就是顶级的监狱,这里的体系自称一系,甚至朝代政权的更迭都不能阻碍这里的正常运转,这里所关押的,都是有实力搅动天下囚徒,但不包含政治犯。
这里就像是一个中立机构,即便是残暴的蒙古族,女真族入主中原,都不敢动其分毫,也不敢插手里面的事情。
这里的存在和意义,只有少数实权者知道,老爷子和潘华山这种老鬼都是只知其声,不知道他的厉害。
此时后悔埋怨已经晚了,自己被乾坤印死死困住,已经没有可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突破出去,看来……潘红升要靠着自己活下去了。
想到这里,潘华山不由的一阵阵心酸: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在关键时刻还把潘红升抛下……
自己确实是对得起义气,但却又一次欠了儿子一笔债。
红升,你一定要挺住啊!不要死啊!爹相信你可以逃出去的!
“啊————”
悲愤交加的潘华山仰天长啸!声音跨越山峰海水……
潘红升一怔,身边的黑蝎等人都吓了一跳:“怎么了,老板?您的脸sè好难看啊!弟兄们都在等你的消息,咱们要不要继续去找剩下的北斗之将?”
“你们协助着两位前辈,我另外有事要做……”潘红升看看身边,唯独不见张博文,他诧异的问道:“那只毛躁猴子去哪里了?这种时候还给我玩消失?!”
“老板,他似乎是……家里葡萄架倒了……”黑蝎意味深长的看看花妖,而后者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一边。
“哦哦!李艾静来了?”潘红升立刻微皱眉头笑了一下:“好吧,不管他了,都按照我的部署去执行吧,黑蝎你去帮老爷子那边,其余人去跟着两位前辈找人……”
“那我那?”花妖很意外,因为部署完了之后就剩下自己,这可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花妖,我另有任务交给你去做!”潘红升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拿出了一份资料。
花妖接过来一看,只见封皮上白底红字的写着几个大字“绝密资料”。
“这个是……”
“这是我刚委托老爷子的部下搞到的内部材料,据说是机密中的机密,搞到真是花了很大功夫……”潘红升深深的叹了口气:“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有个至关重要的人被关在里面。”
“至关重要……对于目前的情势来说吗?”花妖是众属下中最聪明的,但还是被潘红升说的话搞得有点糊涂:“既然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为什么不动用能量把他救出来?”
“因为,那个是刑天大狱!”潘红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那个地方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通融的,我也是感刚刚才了解到,任何政权的命令在那里都不生效!只有够实力的人才有资格呆在里面,当然……一旦关进去,就算是你权倾朝野,富可敌国都无济于事……”
“有能力阻止那些远古生灵的人,也无法逃出那里吗?”花妖毕竟聪明,脑子转的很快:“您把我单独留下来,是有什么特殊任务要留给我吗?”
“当然,我已经查遍了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关于那里的文字纪录真的很有限,连位置都很模糊,据说是在昆仑群山之间……但是昆仑山蜿蜒绵长,咱们已经没有时间再一点点的探索了!”潘红升果断的说道:“必须侵入最机密的数据库,获取更重要的信息!”
“您是说,去国家的天枢情报中心?”花妖总算明白潘红升留下自己的真正用意,要是论起作战自己也许不如黑蝎张博文,但要是论起探查渗透,那她是独占鳌头!
“天枢情报中心是国家防卫系统最严密的情报单位,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是有点太难了,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这个任务并不是人越多越好,过多的累赘人员反而会拖累你的手脚,你可以调动一切我的部下,资源,财力!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把记载着刑天大狱具体位置的情报搞到手!”
“老板,为什么是三天之内?”花妖感到这个时间有些紧,但她没有急着先推脱,而是小心翼翼的询问:“这时间,是不是……”
“我知道时间有些苛刻,但为了争分夺秒,现在也是没办法……”潘红升拿出地图,指指昆仑山的位置,又指指现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最后用红圈把天枢情报机构的位置表了出来。
花妖明白了,原来三者的位置距离很远,光是在路上耽误的功夫估计就要一周。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去的原因,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决定这种大胆的做法。为了省时间,我自己直接去昆仑山地区,大约三天可以赶到,现在你明白没有?”
“原来是这样!”花妖情绪很激动,她平时是个不苟言笑,可以说很少表露出自己表情情绪的女人,此时却因为潘红升对自己的信任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要知道,对方直接上路等待,是确信自己的能力,在众人之中连黑蝎都没瞧一眼,而是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从一开始,潘红升就对她很信任,那种毫无猜忌,毫无保留的信任。
花妖心里暖融融的,她没说什么,照例只是轻轻点点头,往外走时的脚步却有点趔趄。
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潘红升布置好了一切,缓缓转过了身,出神的盯着地图上的昆仑群山……
第一章 赦免令
第十三卷第一章赦免令
昆仑山径间,一道黑影一闪即逝,犹如一道旋风一样穿过浓密的树林,随后停在一座硕大的石碑面前,轻轻摸了摸鼻子。
“昆仑后山,老爷子的家应该在这附近吧!”潘红升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脚步放慢,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作为三大势力中最为传统宏大的昆仑境,潘红升在老爷子的耳濡目染下也十分了解,先不说周围百里群山形成的巨大阵法,光是后山的这座石碑就足够让无数人望而生畏。
‘没有小圆满实力前,不要进昆仑后山。’
这句话老爷子再三重复过,而现在潘红升才知道到底为什么。
石碑前后,仅仅一线之隔,但里面却是chūn意盎然,花草浓密,而在这种朦朦生机中却充斥着巨大的危险。
“嗖!”一抹幽然的绿光划过,潘红升随即便看见一只仗着绿sè翅膀的蜈蚣落在树上,将刚刚一只迷路的喜鹊捉住,泛着毒光的牙齿狠狠顺着喜鹊的脖颈咬去,一会的功夫就干瘪下来,随后再次一闪即逝。
“这地方……的确可怕。”后脊有点发凉,潘红升虽然不怕这种实力还不到炼神为魄的虫子,但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也知道。
飞快的在草丛中掠过,潘红升一颗心一直提着,直到看见两座如同月牙一般的山峰和山脚下的黄sè瓦房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座瓦房,就是老爷子当了几十年昆仑境长老唯一的住所。
轻轻走到跟前,潘红升看着已经落了一层尘土的房间,干涩的咽了咽口水,随后缓缓推门而入。
曾几何时,在偏远山村每天大手一挥等着自己做饭的老人竟然放弃了昆仑镜长老的位置,守着自己一个屁大的孩子。
曾几何时,一声枪响后,那个并不伟岸的身影硬生生的将伤害自己的人活生生砸碎,丝毫看不到一点人xìng。
曾几何时,得知自己被诅咒后,面对归隐名宿甚至天地灵物都拼尽全力去拯救自己的老人,此时此刻却抵抗着巨大的压力,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即便面临生死大劫,老爷子依旧会用欣慰的眼神,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一个不知分寸的毛头小子身上。
》
“什么人?”就在潘红升走出门的一瞬间,一道娇斥直接从旁边传来,与此同时一道掌风将潘红升刮得皮肤生疼。
“潘红升!”没有转身,潘红升静静低着头,空着的手轻轻抬起,一层紫黑sè的光晕瞬间形成,将对方的掌风接下。
“你在刘师伯的房间里搞什么鬼?而且我也没见过你!”一道红sè身影落下,如同一只jīng灵一样出现在潘红升身边。
“你是谁?”低着头,潘红升并没看对方的身影,此时此刻的他内心已经无与伦比的沉重。
他可以勉强自己不去想那些压力和情绪,但压抑毕竟有一个限度,在老爷子面临生死大劫时已经濒临崩溃的潘红升,终于在见到老爷子那萧瑟的房间猛然爆发。
这种爆发,甚至超过了潘红升自己的想象。
“我叫柳莺莺,柳白是我师父,刘崇如是我师伯!”名叫柳莺莺的女孩声音非常清脆,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但却丝毫没让潘红升的内心有丝毫好转。
“你师伯是我老子!”潘红升轻轻说着,手掌轻轻摸索着攥着的那张照片,背面清晰可见的一行小字:
‘辛未年三月,潘红升,祝我儿成龙。’
“老子?”柳莺莺明显不知道潘红升的话是什么意思,从小生活在昆仑镜的她从来就是一众师长的手中宝,同门师兄弟追捧的对象,此时此刻面对一个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的外来人,好奇心大于一切。
“你来这干什么?还有,手里的赦免令可是我们昆仑镜才有的东西。”柳莺莺指着潘红升手里的令牌,不过却并没注意到和令牌放在一起的照片。
“这是老爷子让我拿的东西,我现在要走,如果没什么事就赶快让开吧。”叹了口气,潘红升虽然没有太多耐心,但对于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并没有什么恶意,轻轻劝导着。
“我信你我就是傻子,不管你拿的什么,现在必须给我留下来,然后随我去见师父!”眉毛轻轻一挑,柳莺莺看潘红升到现在都没看自己一眼,心头有些不悦,听惯了阿谀奉承的小丫头被冷落,叛逆心直接被无限放大。
身影一顿,潘红升张开双臂瞬间朝着柳莺莺冲了过去,看那姿势似乎是要抱住柳莺莺。
“少来这套,小姑nǎinǎi从不会因为昆仑镜的事眼里揉沙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着潘红升的动作,柳莺莺不退反进,一双玉掌竟然泛着青sè,形成一面巨大光盾,迎风而涨,朝着潘红升砸去。
她虽然涉世未深,但昆仑镜和荒莽山之间的争斗早已经成为世仇,这些年她发现的内jiān探子不在少数,而现在潘红升诡异的举动更是让她忍不住猜忌起来。
毕竟这是昆仑后山,无数人望而生畏的三大圣地,昆仑镜内全部长老和真传弟子修炼的地方。
“长袖拳么?”看着青sè光芒轰来,潘红升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动,眉毛微微挑了挑,当年在潘氏家族,似乎有一个小女孩也深得真传。
手掌轻轻一握,黑sè光芒缓缓浮现在他的左手上,面对迎面而来的青sè光盾竟然不闪不避,直接一拳暴力轰上,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光盾终于缓缓破碎。
“别惹我,我真有急事!”身形一闪,潘红升直接栖身而上,距离柳莺莺仅有不到一尺的距离,两人之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看着瞬间在瞳孔中放大的身影,柳莺莺眼底终于闪过了一丝慌张,这一刻竟然连闪躲都来不及,口中刚说出一个字,之后的话却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双深邃的没有一丝波动的黑眸,但不知怎么此时此刻却有些还未消失的红sè。
第二章 袭击
袭击
“对不起了,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在昆仑镜相见。”缓缓的声音从潘红升口中传出,与此同时,一股柔和的掌力散发而出,轻轻拍在柳莺莺的小腹处,整个人一闪即逝,眨眼消失在昆仑后山。
“这家伙!”眼眶一红,柳莺莺猛地一跺脚就要冲上去,而虚空中却徒然一阵蠕动,一只干枯的老手缓缓伸了出来,一把拉住柳莺莺的衣角。
“师父。”脸sè一变,柳莺莺看着突然出现的鸡皮鹤发老人连忙说道。
不知怎么,此时此刻她心里想的竟然不是让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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