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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蔫除了是豫州洪帮负责帮内人员跑路的蛇头之外,他还是赫赫有名的豫州八怪之一,他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眼皮抽搐两下,算是和胖大海打招呼。
121 小别
胖大海这几天玩得好,睡得好,吃得更好,真的很不愿意挪窝,很无奈地瞅瞅老蔫、姜三,眼神中透露着乞求,仿佛是在说,能不能不走这么早。 。。
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的姜三看起来有些黯然,很疲惫:“不走不行,我刚才上来的时候还发现有两三个人在你别墅附近晃,你现在处境很危险,再说,过两天可能会很乱,想走也走不了了。”
别说两三个杂毛兵,就算是数倍计又能奈姜三何,他是不想打草惊蛇,引起诸多麻烦,姜三接着说道:“庞老板快去收拾吧,我给袁梦打过电话,她一到,你们聊上两句,就让老蔫送你走。”
胖大海从电脑旁挪开肥硕的屁股,很不情愿的去收拾细软,不抬屁股还好,这一抬,姜三恰巧发现胖大海坐过的电脑椅彻底变了形,心下大骇之间,姜三急忙检查四处家当,发现真皮沙发整体的木架散乱,只有虚表,而无实形,摇摇摆摆,只要一根稻草就会彻底沦为废品。检查到最后,姜三惊讶的发现,凡是能坐的椅子,已经全部提前告别保质期,完成他们的使命,只等姜三高声一呼——换家具!
走到卧室姜三才发现他还是低估某肥厮的能力,原来这世界上真有凡人能把睡觉的床压折,毫无疑问,这床也得换,姜三看着满头大汗,收拾家什的胖大海,彻底无语了。
你大爷的,死胖子,老子送你去国外舒坦,你却给我留下这么一摊子烂货,这他娘的得多少钱啊!
姜三在心中不停的盘算损失,咒骂胖大海,他不能真骂出口,因为相比于日后胖大海带来的收益,这点损失还是值得的,姜三摸出刚刚从徐泽伟手中敲来的,准备送胖大海出国所用十万资金,抽出一半儿递给一旁的老蔫,深叹一口气:“是该给庞老板减减肥了,你说是么?”
老蔫耷拉眼皮下的眼睛精光一闪而过,小声说道:“去非洲还是留在亚洲?”
“非洲那边太热我怕他回不来。”
“越南、老挝还是柬埔寨?”
姜三冷笑道:“不如在中间(金三角,挝泰缅)!让兵痞子在后面赶着,不消肥我认他当亲大爷!”
老蔫心中暗道‘还是你毒’,闭口不言。
李思楠正在烹饪新作——香辣大闸蟹,她选用的大闸蟹并不是出自江浙,而是人工黄河湿地培育的黄河口河蟹,两蟹产地有别,但是大小、味道、营养没有任何区别。 做法很简单,先把蟹处理干净,切成4~6块,起油锅,将蟹炸至金黄色,捞起备用,再把蒜饵放入油锅炸至金黄色,捞起,翻炒辣椒,再将蟹及蒜饵入锅,放入槐盐拌匀即可。
胖大海告诉李思楠,一般来说这道菜女人做出的味道偏向阴柔,虽然口味不甚美味,但是很养胃。男人相反,入口美味,入胃却如细针滑割。避免造成这一弊端,其实主要讲究在个火候掌握上,天地始合,一即生阴阳,按照阴阳学说来讲,文火为阴,武火为阳,女人为阴,善用文火,男人为阳,善用武火,所以,她在用在做这道菜时,须将惯用的火候调大1618倍,就能做出这道菜的全味,不焦,不燥,不腥,不涩,外脆内嫩。
李思楠问胖大海为什么的时候,胖大海说这是科学,1618恰恰是黄金分割点,就和你的身材脸蛋比例一样,每处都这么美。
想起胖大海的话,李思楠的脸微微发烫,心中却有些幽怨,她在想,为什么姜三没有发现她的美丽之处,难道这个混蛋生前从来不对女人讲此类花言?李思楠把这一切归咎于姜三是个大笨蛋这样的结果上。
李思楠把香辣大闸蟹盛放在铺垫一层生菜叶的圆盘里,放在厨间的桌子上,哼着欢快的小曲儿,推开厨房门:“死胖子,赶快过来尝。”
“姜三!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李思楠看到姜三回来,半惊半喜,不知不觉胸口的小兔子扑通扑通随着心脏跳动微颤,她在想,姜三会不会喜欢她新做的佳肴呢?
李思楠:“这位是?”
姜三:“姬无命(老蔫的真名),来送庞老板走的。”
李思楠笑道:“哦,你好!”
老蔫像是在庙宇参禅的老和尚,眼观鼻,鼻观心,无动于衷。
这是什么怪人!李思楠怯怯的撇撇嘴:“我去给你们做饭!”
姜三:“我们俩已经吃过了,还是给庞老板备上吧,这一路上免不了要挨饿!”
胖大海收拾出一箱衣物,从房中走出,冲李思楠笑了笑:“这几天多亏李大美女照顾,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烦你了。”
李思楠掩嘴一笑:“死胖子,你真客气,我去看看还有什么食材,给你备上一包。”
“不用了!”门外响起袁梦的声音。
风尘仆仆的袁梦赶了过来,她也是一身黑色运动衣装扮,姜三专门交待过,警服太扎眼,姜三要她和自己一道护送胖大海去豫州,老蔫会和胖大海一起在豫州机场坐老毛子的伊尔76先去俄国,俄国办理签证相对容易些,免去身份泄露和偷渡的双重麻烦。
袁梦也提着一个包裹,里面塞的全是胖大海喜欢的,经过脱水加工的带把肘子、羊髓炒面,冬天天冷,也不用怕变质,混水蒸煮一番即可食用。
姜三把剩余的五万红版钞票递给李思楠:“思楠,辛苦你了,我可能要到年关才会回来,嗯,我会带来十几个人陪我们一起过,你先准备准备,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姜三说的这番话中还包含着对正在房顶苦修的何俊窑的交代,意思是过不了多久,何俊熙就会回来与他相见。
姜三:“庞老板,走吧!”
胖大海依依不舍的对李思楠说:“我回来带当地土特产送给你!”
李思楠笑道:“我不求那些东西,只要你平平安安回来就行!”
姜三和老蔫从豫州来时,开的是辆铁皮小卡,两人坐在驾驶座,胖大海和袁梦钻进铁皮箱内,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胖大海的身影。
李思楠在华府山水小区门口挥手告别,一直等铁皮小卡消逝才回到家中,人去房空,李思楠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沾满泪水。
————
萧山机场。
“柳警官,欢迎你下次来杭州!”
“谢谢你毛局长,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杭州市公安局长毛利郎苦笑道:“哪里哪里,楚广东的朋友就是我毛某的朋友,这次让你白跑一趟,真是对不住!”
“军队插手的事情,我们谁也没办法。”柳正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趁着和毛利郎握手告别的机会,塞进毛利郎的手中,笑道:“希望毛局长能帮忙问问,有没有谁知道周亚龙的去向。”
由于两人都是便装,毛利郎很随意的把银行卡塞进口袋中,拍着胸口说道:“正杰,你真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放心,只要有消息我就会马上通知你!”
柳正杰忍住对毛利郎虚伪嘴脸的厌恶,道:“我该登机了,再见!”
122 无缘有缘
柳正杰是两天前到杭州的,原因很简单,楚广东打电话告诉他有国安局的密线在杭州发现了周亚龙及其所率黑虎帮的踪迹,并且为他安排了杭州市公安局长毛利郎专门负责。
原本以为只要到了杭州就能抓捕周亚龙归案的柳正杰,见到毛利郎后,刚说明来意,毛利郎就借如厕遁逃,整个下午再没见他的影子。
满怀期望,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冰水般的冷遇,柳正杰陷入无助之中,后来在杭州公安局接待处,和一名年轻警员闲聊时,柳正杰才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警员告诉柳正杰,周亚龙的确在杭州,不过没人敢动他,只因为周亚龙身后有一个名为北平洪帮的黑社会集团在为他撑腰,年轻警员为柳正杰详细讲解华夏各大帮派的分布、势力之后叹了口气,说江浙与华夏其他地方不同,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这些黑社会,官员只是他们的保护伞而已。柳正杰猜想,毛利郎之所以躲着他,不是收了黑钱,就是害怕惹祸上身,看今天毛利郎接钱这么顺溜,这王八蛋百分之七八十是收了黑钱。
毛利郎:“等等!”
柳正杰刚要转身离去,被毛利郎喊住了。
“毛局长还有事?”
毛利郎:“柳警官,刚才我们无缘,现在我们有缘了。”
柳正杰一时间没听懂,问道:“什么无缘有缘?你在说什么呢?”
毛利郎并没有看柳正杰,他的目光一直在柳正杰身后凝视,好像是在看什么人。
柳正杰顺着毛利郎的目光看去,除了和他同登1347号途径襄阳开去北平的航班的人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有监察局或者国安局的人发现毛利郎受贿?
毛利郎笑着说道:“楚广东让你找我,肯定没说我的另外一个身份。”
柳正杰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密线?”
毛利郎点头道:“不错,不过,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茅山派的传人,之所以先前躲着你,是怕你出事。”
柳正杰冷笑道:“毛局长真会开玩笑,如果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毛利郎面色阴沉,上前抓住柳正杰的手说道:“你不能走,如果你今天上了飞机,你会死!”
柳正杰两天积郁的怒火终于爆发:“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广东的朋友,是我的朋友,这两天你帮我做什么了?要不是我发现全城戒严,调去新城区的军队拉出了一堆死人,我还被你蒙在鼓里,要是我早知道一点,周亚龙早被我活捉了!姓毛的,你放开手,别逼我动你!在学校的时候,我的功夫可是最好的!”
毛利郎苦笑道:“我知道我愧对你,只是周亚龙现在还不该死,这是天意,不能强求,再说,刚才那些和你同一航班的——全都不是人,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广东交待。”
“我看你才不是人,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拿了钱不想办事,里面有三十万,我不要了,全都送给你!”甩开毛利郎的手,柳正杰气呼呼的离开了。
毛利郎尴尬的站在原地说道:“一切缘法皆有因,此乃天道,我一个修行中的人,怎么能把天机泄露给你?广东,千万别怪我,我已经尽力了。”
柳正杰登上飞机,按照飞机票上写的座位号,坐了下来。
柳正杰回想起在招待所的那名年轻警员说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黑社会是断绝不了的,如果想要和黑社会抗衡,只能以黑制黑,以暴制暴。作为一名警务人员,柳正杰不愿意这么做,只是姐姐的仇,又该怎么报呢?其实他忘记了一点,其实,征服暴力机关才是一个国体中最大的黑社会,泛意说来,他也是黑社会份子,只是名字喊起来叫警察而已。
甜美的声音从东南民航波音747内置音箱上传来:“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各位乘客关掉手机,系好安全带。”
三四名空姐微笑着,在机舱中殷勤地提醒还未系安全带、关手机的乘客。
柳正杰手伸进裤袋,手指触摸到一个小瓶子,顺手一起随手机掏出一看,竟然是瓶眼药水,上面写着‘氧氟沙星滴眼液’几个字,重新把眼药水放回裤袋,关掉手机,系上安全带,脖子靠着座椅,闭上眼睛,深舒一口气。
“这么巧,你要回去了?怎么不在杭州多呆几天?”
柳正杰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扭头一看,在他身边坐着的竟然就是在招待所碰到的那名年轻警员,他今天仍穿着刚开始碰见时的那套警服,应该是有任务。
“怎么是你?你要去哪?”柳正杰刚才与毛利郎的怒火已经全消,惊讶的问道。
年轻警官:“我去北平探亲,柳警官,你身上带的眼药水哪来的?”
回家探亲怎么穿警服?这小子也忒不懂事了,不过他们杭州警方和襄阳无关,柳正杰也不好过问,至于眼药水,柳正杰也记不清楚这眼药水是什么时候买的,从看守所醒来后,就发现了这个小东西,他明明记得来杭州前,已经把它留在家里,难道是花依装进去的?
“这个——,当然是在药店买的,怎么,你眼睛不舒服?”
年轻警官:“不是,我觉得你手中的可是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啊!”
柳正杰哭笑不得,从口袋中掏出,递给年轻警官:“那我把它送给你好了!”
年轻警官:“不,这东西对你有大用,你——你会明白的。”
柳正杰感到很奇怪,怎么他今天碰到的人说话都是神神道道的?他这瓶眼药水能起什么作用?难道说,这瓶眼药水可以让瞎子复明,能让白内障病人不用开刀?柳正杰正要问年轻警员话,扭头发现他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难道我眼睛花了?。”
年轻警员在柳正杰的里边坐着,如果他出去,柳正杰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我有间歇性失忆症?魏蒙说的对,我是该去医院看看了,要不然也不会再襄阳看守所里面睡着。
这时,飞机客舱内一阵冷风吹过,柳正杰打了个哈欠,眼睛有些酸涩,强打起精神,解下安全带从座椅上站起来,想要寻找那名年轻警官。飞机舱门还没关闭,柳正杰看到舱门外好像有一个人的背影和那名年轻警官极为相似,刚走两步,想要看清楚,却被一名空姐拦下:“这位先生,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为了您和所有乘客的安全,请您坐下,系好安全带好么。”
柳正杰连忙解释:“我刚才看见一个熟人,也是一名乘客,他就坐在我身边。”
空姐温柔一笑,指着柳正杰里面的座位:“先生您真幽默,您的熟人不正在您身边么?”
柳正杰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坐着一个带着银边眼睛,穿着灰色西装,显得很智睿的中年男性。
“不是他,我在找一名警察,大概有二十岁出头。”
空姐:“您找的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乘警?不过我们这次航班的两名乘警都在三十岁以上,先生您确定没有看错吗?”
“可是——。”柳正杰回到座位,再也不解释了,难道他能说,刚才他看到的年轻警员突然消失不见,你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中年人?这是天大的笑话,不被抓取当神经病才怪。
123 幻境,鬼涎,引魂香
“谢谢您的配合,希望您旅途愉快。”空姐向柳正杰点头微笑,继续检查其他乘客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柳正杰面色铁青,盯着身边的中年人一言不发。
中年人似乎是意识到柳正杰在看他,善意地对柳正杰笑了笑,可他笑得很不真实,就像是虚幻,看似在眼前,可实际上像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虽然没有刻意留神观察,但我刚开始上飞机时看到的,的确就是这个中年人,也就是说,那个年轻警员根本不在,那么,我刚才在和谁说话,和鬼吗?’柳正杰自嘲地摇了摇头。
这时,从舱门外吹来一阵风,奇怪的是,这风并不寒冷,不仅如此,还夹带着一丝淡淡令人倦怠的香气。
柳正杰打了个哈欠,眼睛有些酸涩,眼皮发沉,拿着眼药水往眼睛里滴,想要让眼睛舒服些,好强打起精神,继续考虑今晚发生的怪事。
闭上眼睛稍息片刻,再次睁开,眼前的一切突然变成另一番模样,一股有形的黑色烟雾笼罩着他。
这是?柳正杰伸出手,扇动黑雾,想要驱赶开,可是他发现这黑雾却是越积越浓。
是飞机坏了?用鼻子嗅嗅,没有一丝烟熏味。
‘不是飞机的问题,那是——,不对,这黑烟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冲天的血腥味让柳正杰喘不过气,嗓子眼里都是粘腻腻的,他不住地咳嗽,对身边的中年人说:“你——。”
这个‘你’字拉得极长,后面的话被柳正杰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身边坐的哪里是什么中年人,明明是一大堆只看得见脸的烂肉!好在柳正杰心理素质过硬,没有吓得喊出声来,往身前身后望去,所有的乘客面泛黑紫,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乃至浑身血肉开裂,窟窿眼遍是,只有极少的一两个看起来是正常的。
而飘盈走过的美丽空姐不知什么时候褪尽血肉,化为穿着黑袍,拿着写有‘招魂幡’三字黑旗的骷髅。柳正杰这才意识到毛利郎说的话是正确的,这飞机上没有一个活人!
烂肉很奇怪地问:“什么?”
和一堆恶心的烂肉说话,实在是匪夷所思,柳正杰急中生智,应付道:“我怀疑我坐错了飞机,请问我们这班飞机是开往哪去的。”
烂肉:“当然是地府,听他们说,直通地府的电梯系统出了故障,正在抢修,不过没关系,我们坐的可是特快航班,到地府只需要两个小时。”
柳正杰失声道:“地府?不是开往襄阳的航班?”
烂肉笑道:“是,也不是,我飞机票上写的是开往北平,都是一个意思——回老家么(死在家乡里的意思)!”
柳正杰骇然:“你是说我已经死了?可我刚才还——。”
烂肉:“年轻人,看开点,死是生的开始,不死哪有生?不生哪有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皆是轮回!”
柳正杰有些失态:“可我的仇还没报,我还不能死!”
“喝完孟婆汤,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什么仇啊,怨啊,都是过眼云烟。”烂肉‘扭过头’专心致志的继续看他的报纸。
这时云梯已经被移除,有一个骷髅走向舱门,想要把舱门关闭,柳正杰强作镇定,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喊道:“先别关门!”
骷髅:“先生,您还有事?”
背后的冷汗已经浸透柳正杰的内衣,他强颜欢笑,慢慢走到骷髅跟前,二话不说,趁其不备突然从飞机舱门处一跃而下。 。。
飞机舱门离地面有三米的距离,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落在地面肯定会发出一声闷响,说来也怪,柳正杰发觉他的身体好像是充满氦气的气球,缓缓飘落在地面上。
飞机里面的骷髅发现柳正杰跳机,不慌不忙祭出手中黑旗形态的招魂幡,招魂幡化成一个大网,朝着柳正杰头上罩去。骷髅笑得是放浪形骸,仿佛柳正杰就是一只蝼蚁,他随时都可以捏碎。
柳正杰干了这么多年刑警,从来都是他抓别人,怎奈风水轮流转,他也尝试到被别‘人’捉的滋味。
就在招魂幡化为的大网马上就要罩在柳正杰头上时,旦听一声暴喝:“魂魄归位!”
柳正杰一个哆嗦,眼前再次变幻出另一个场景,四周一片雪白,白得刺眼,鼻子中不再是血腥味道,而是刺鼻的药水味,柳正杰感到自己现在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体很虚弱,甚至连动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一只强有力的手正搭在柳正杰左手腕挠动脉上,而这只手的主人,坐在床边,气定神闲地默默看着他,此人正是杭州市公安局长毛利郎。
柳正杰皱了皱眉头,想要坐起来,可脖子刚刚离开枕头,就觉得胸口传来一种剧痛。
毛利郎笑着说:“柳警官,你终于醒了!”
柳正杰:“我这是在哪?”
毛利郎:“你当然是在医院,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可给吓坏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没办法向楚广东交待。”
柳正杰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毛局长,我这是怎么了?”
毛利郎叹了口气:“说来我还真佩服你,竟敢单枪匹马去崛起大楼,你知不知道那里青洪两帮正在火并,唉!有颗子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射中你的心脏,也该你命大,如果我们的人没有及时赶到,恐怕——。”
柳正杰想起来了,就在昨天晚上,他听到毛利郎派去照顾他的年轻警员说起周亚龙在崛起大楼,得不到援助的他,只好一个人摸去新城区去找周亚龙算账,可是由于刚下过雨,新城区离杭州市区比较远,又没有出租车司机肯拉他去,所以他选择徒步前行。
柳正杰赶到崛起大楼时,正是青洪两帮斗得正热闹的时刻,柳正杰当时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黑社会帮派相争竟然动用微型冲锋枪、狙击步枪、反坦克火箭炮这种违禁武器,一时间没敢靠近。直到将近天亮,青帮溃退,看到周亚龙带着十几个人往他这个方向逃跑。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一怒之下,顾不上对方人多,冒险冲了出去,一匣子子弹干掉对方六个人,只可惜射向周亚龙的那一枪微微偏出,只射到他的腿上。
周亚龙奋起反抗,端枪便射,一枪打在地上,另一枪刚巧命中柳正杰胸口,如果不是害怕后有追兵,周亚龙肯定会在柳正杰身上补上几枪泄恨。
柳正杰咬咬牙说:“只可惜没干掉周亚龙,如果能亲手杀死他,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毛利郎笑道:“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没帮你的忙?不是我不帮,是因为我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是为‘断命劫数’只能韬光隐晦才能避免,躲不过去,你就会下地府轮回,如果能躲过去就会长命百岁,谁料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是出了事。至于周亚龙,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自有劫数,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柳正杰大吃一惊:“你说的话,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好像是在梦里,难道你真的是茅山派传人?”
毛利郎点头笑道:“我乃茅山派掌门一眉道人林正英座下首席大弟子,道号景观。”
柳正杰感慨异常:“原来我做的不是梦,是真事。”
毛利郎:“当然不是梦,你受伤太重,灵魂脱壳,是灵魂在冥差招魂幡设下的幻境中产生的幻觉。”
柳正杰这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骷髅就是所谓的冥差,他刚才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毛利郎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瓶眼药水接着说道:“其实这次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把你的魂魄从冥差手中勾回,这可是违背自然规律,违背天道的事情,非大能者不能为也,要不是我把这眼药水滴进你眼中,又有高人用引魂香为你我指路,恐怕我只能向广东负荆请罪了。只是,不知道柳警官背后的高人是谁,还请引荐一番,好让我亲自道谢。”
因为亲身经历过这种神鬼之事,柳正杰现在完全相信毛利郎的话,他摇摇头道:“我从来不认识什么高人。”
毛利郎惊叹道:“你竟然不知道是谁帮了你?看来你小子的福缘不浅,有高人暗中相助!”
柳正杰无奈一笑:“请问,引魂香是什么?这眼药水又是什么东西?”
毛利郎解释道:“这引魂香其实是用于勾魂的朱砂符箓引魂灯(见91章)用凡间火点燃,再用混合松香、百合、檀木、童子尿、等九九八十一味药材,经过纯阳至刚之火——三昧真火烘干所制,如果要使用,就必须再用阴间之业火——冥火点燃,这九九八十一味药材好凑,可是能用三昧真火和冥火神通的可是真正的高人了!至于这眼药水,如果我没看错,这可是世间少有的恶鬼的涎液,除了能帮你看破冥差招魂幡设下的幻境之外,还能引祸水东流,让我和那位高人洗脱违背天道私自引魂的罪名,也就是说,就算地府判官、阎罗他们发现有人把你的魂魄勾回,也只会把账算在这恶鬼的头。”
毛利郎眉头微皱,接着说道:“不过,高人一般不屑于用这种伎俩,这事情有点怪,正杰,你说实话,这鬼涎是从哪来的?万一你招惹上了这恶鬼可不好办了。”
听到毛利郎解释引魂香,柳正杰这才明白为何会嗅到香味,可是这鬼涎,他真的不知道,柳正杰思索片刻:“我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在襄阳看守所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发现了这瓶药水。”
毛利郎:“能说得详细些吗?”
柳正杰有些困乏,可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许久,如果告诉毛利郎,说不定他会帮自己解忧,于是他把依稀间在看守所看到魏蒙、姜三、袁梦、胖大海,而醒来之后只看到房间里供桌上北斗七星君的牌位、看守所院中墙壁的损毁详而有序地告诉毛利郎。
毛利郎也是沉思许久,供奉北斗七星君以及魏蒙的姓氏,让他想起茅山乃至正一派先人的一些手札中提到的,在明朝正德年间,一个能驾驭七种强大宠物的高人——魏象吉,可是后来相传魏象吉法力过高,遭天妒人怨,一整族的人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毛利郎在想,难道这高人是魏象吉的后人?只有那样的高人才会比茅山术更加匪夷所思的道法,毛利郎笑道:“看来柳警官真是不知福缘所在,这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魏蒙小真人,那天晚上襄阳看守所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事情,你知道了又没什么好处,他应该是用法术把你的某些记忆封印了,所以我劝你,该糊涂时便糊涂,不要再回去追问。”
不用毛利郎交待柳正杰自然不会主动去过问,魏蒙与众不同柳正杰清楚,可他没想过魏蒙竟然如此与众不同,柳正杰想,既然如此,姜三呢?袁梦呢?庞海呢?他们是普通人还是?柳正杰想得越多,也就越累,渐渐地渐渐地,他的眼皮合在一起,昏睡过去,他想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梦中的年轻警员是谁?是毛利郎派去照顾他的那个人,还是魏蒙装扮的,那么中年人和烂肉呢?既然同是被招魂幡设下的幻境所饶,他们怎么那么清醒?
暂时上传一小半,睡觉觉去了
豫州机场,伊尔-76飞机外。
胖大海没想到自己要乘坐这种大型货运飞机出国,这种货运飞机只有俄国才有产出,他猜测姜三是要老蔫把他送到老毛子那边去,听姜三说,这架飞机要运送的人,除了他和老蔫,再无其他,这让胖大海着实感动了一把,这得花多少钱才能做到啊!不愧是自己未来的合伙人!胖大海紧紧握着姜三的手:“姜老板,谢谢你!”
姜三:庞老板,不用客气,你我以后可是要穿同一条裤子的人。”
胖大海弥勒佛似地,笑拍大肚腩:“那是,那是!要说这西伯利亚可是个好地方!早就想尝尝正宗的伏特加,姜老板,等我回来,给你捎上几瓶!”
伏特加恐怕是见不到喽,金三角的特产可是海洛因和冰毒。姜三邪恶一笑,对身边耷拉着眼皮打哈欠的老蔫耳语:“你到了那边,想办法让人找到‘飞鹰’和‘响尾蛇’这两个煞星,帮我传个话,就说——时间到了。”
老蔫眼中精光闪烁,小声说道:“我会亲自把事情安排妥当。”
姜三:“不,不用你亲自去,你得当好保姆,让坤桑手里的兵痞子演出好戏,一定要把握好度,不能让死胖子出任何事!”
老蔫点点头,又恢复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袁梦笑道:“胖叔叔,一路顺风!”
“小梦,我不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就找你姜叔!”胖大海接着对姜三说道:“姜老板,小梦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她一个女孩家家在外不容易,如果再碰到常有福那样的混蛋,就全拜托你打发了。”
姜三笑道:“小事一桩,你放心的去吧!”
袁梦脸微微发红:“胖叔叔,我已经是大人了,不用别人照看!”
胖大海:“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好了,天不早了,你们回吧!小梦再见,姜老板再见!”
“再见!”姜三和袁梦异口同声道。
“真啰嗦,走吧!”老蔫耷拉着眼皮拽着胖大海的胳膊,走进伊尔-76运输机仓。
告别胖大海和老蔫,袁梦看着越飞越高,越变越小的伊尔-76运输机愣神,她突然红着脸问姜三,他们是连夜赶回襄阳,还是在豫州找家宾馆住下。
姜三犹豫再三,咬咬牙开口道:“袁梦,我已经订好了票,我们坐飞机马上赶去扬州。”
袁梦脸上浮现一朵胭云:“是去旅游吗?可是我还没有请假。”
姜三没有意识到袁梦的羞态,眼中透露着悲伤:“不,——是你伟民叔,他,死了。”
“什么!”袁梦脚下踉跄,几欲跌倒,姜三扶住她接着说道:“你振作点!你应该知道他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可惜了,嫂子还年轻,孩子也小,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接他们,他们今后的生活我也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次去扬州的目的,就是要把他的尸首运回陕北。”
袁梦不敢相信姜三口中说的是真的,前几天她去北平时,还听袁婶说,伟民叔去了南方,怎么人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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