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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动工作非常困难的情况下,他硬是从北京调到了Q市,并向她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追求。不断地约会她去她的单位找她。那个女同学在多次地拒绝了他之后,终于有一天答应赴他的约。但来的却是他们两个人,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当时他们俩人充满谦意地向这个男孩坦白了彼此的感情,女同学告诉他说,之所以到现在才告诉他,是以他当时的状态来看,如果告诉他实情,可能既伤害了他,到最后甚至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在得知他毕业之后将留在北京工作时,就决定一直瞒他到毕业,因为她毕业后将回到Q市工作。到时候两个人天各一方,他对她地这种情感也就会渐渐淡下来,大家还能做好朋友。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锲而不舍,从北京追到了Q市。
一对恋人,也是曾经的好朋友希望求得这个男孩地原谅,希望大家今后还能继续做好朋友。但当时听了他们的表白后,那个男孩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大的白痴,同时恨自己交友不慎,更恨那个男同学的狼心狗肺。当时他就把那个男同学大骂了一顿,然后宣布和他绝交后离开了。当天晚上他自己一个人喝得烂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过那位女同学。
事后,男孩的那个所谓的好朋友来找他解释,当时他没说一句话,一直听对方讲。等对方觉得尴尬,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讲了的时候。他冷淡地让他离开了,也是当时年轻气盛,他不但和那男同学绝了交,而且下决心一定要向他报复,现在说来,也可以算是一怒为红颜了。但是,即使是这样,他并不恨那个女同学,仍然忘不了她。甚至比以前更加想念她!
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结了婚。改革开放以后,他的那个男同学下了海开始做生意,看到对方这样,他也辞了公职下海,并拒绝了远在英国的叔叔让他去帮忙打理生意的邀请,和对方在商海展开了较量。当时他还心存着一种侥幸地心理,他想,如果自己能在商场中打败对方,等对方一贫如洗的时候,自己也许可以再把那个女同学从他的怀里抢过来。
但没想到的是,在商占中他竟然一败涂地并从此一蹶不振。当时的他可以说是万念俱灰,甚至连自信心都已经丧失怠尽了。万般无奈下,心灰意冷的他去了英国。
到了英国后,他的叔叔安排他在自己参股的一个财团里工作,并为他务色了一个未婚妻,他很快结了婚,并生下了一双儿女。但没有想到的是,他地婚姻生活是一场地地道道的噩梦。
他的岳父也是华人,不但是他叔叔财团里的一位董事,也是英国一个豪门望族的女婿,他的妻子是个混血儿。
结婚后不久,他就发现他妻子高傲地性格和挑剔地脾气是自己无法接受甚至无法容忍的。虽然过着舒适奢华的生活,但他并不开心。相反,在这种情况下,他更加想念自己的那位梦中情人——那位女同学了。她的体贴,温柔,善解人意都是他渴望的,梦寐以求又求之不得地!虽然知道这种单相思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他把她地照片带在向上,她的一颦一笑,她地眼神和动作甚至已经成为他一个人独处时的寄托,他经常会给她写永远不会寄出的情书,写好之后就收藏起来。当时他甚至想,别说能和她一起生活,哪怕只和她缠绵一个晚上,他也就会觉得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后来事情发生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些藏得很隐秘的他写给那个女同学的没有寄出的信件被他的妻子发现了。当时她非常生气,几乎要发疯了,但她毕竟受到良好的教育,极力压抑着,从那以后,他们之间开始了冷战。本来感情就不和谐,这样一来,关系更是一下子恶化到了冰点。虽然已经毫无感情可言,但是为了各自家族生意上的利益,他们没有离婚,而是一直这么凑合着过日子,经常是一见面就吵架,然后不欢而散。
为了避开妻子,他常常是找各种籍口不回家, 不是出差,就是到处去考察。妻子因为性格孤僻,与外人的交往很少,于是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儿子的身上,结果使得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一样,形成了乖张,唯我独尊的性格。
这样过了十几年,2000年的时候他的妻子去逝了,走的时候还不到五十岁,说起来他对她是心存愧疚的,但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之后,他受财团的委派来中国考察。因为一直想念着那位女同学,所以到了Q市的时候,当时他很想见她一面,因为他已经想开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就算有什么恩恩怨怨也已经淡了该化解了,当时他想的是,只要她过得幸福,自己也就安心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此时她却已经去逝了。
……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和刺激是非常巨大的!当时的他痛心!痛苦!痛恨!本来已经被岁月平息了的怒火又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起来了。他把女同学的死归罪并迁怒于那个男同学,认为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女同学一定会嫁给自己,那么,女同学将不会这么短命!而自己这一辈子的感情生活不可能过得这么凄惨!
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再一次向他报复,再何况当年他曾败在了对方的手上,饱尝了失败的滋味,他决心让对方为此付出代价。所以,考察回英之后,他向财团董事会提出申请来Q市投资来了中国。
这就是纪岩当时讲给陈青听的故事,陈青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被这个故事震动了。后来纪岩长叹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
当时,陈青惊讶不已,她想不到这个身家亿万,两鬓斑白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多情种子,竟有过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单相思!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讲这个故事。
纪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关注着你吗?
陈青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纪岩后面说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大吃一惊,彻底呆住了。
纪岩说:因为你和我的那个女同学长得非常想像,几乎一模一样,看到你,我甚至认为是她复活了!
听纪岩如是说,陈青想了想不以为然地问他,说两个人长得像并不代表什么,也不可能取代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的地位。虽然自己长得像他的女同学,但是毕竟是不同时代的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你又怎么可能把那份情用在我身上呢?
第九卷
第三十章 大结局
纪岩说,如果你只是外表像她,我不会一直这么关注你。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你不但外表像她,你的性格人品也很象她!
虽然明白了纪岩愿意给自己这笔钱的原因所在,但陈青当天还是没拿那笔钱,因为她知道,虽然他并没有向她提出任何要求,但她不能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临走之前纪岩对她说,我知道你不可能接受我,其实,你也不可能替代馨兰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不要想太多,我所做的,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能经常看到你,和你做一个好朋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纪岩的这番话,在陈青的脑海中回味了很久。但几天以后,实在找不到钱的陈青只能又一次找到了纪岩。
还是约在老地方,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还是那张支票,在陈青收起来的时候,意味着两个人之间已经存在着一种暧昧关系了,陈青离走之前对纪岩说,我可以和你交往,做你的朋友,但是我绝不会和你上床!我会在三年内还清你的这笔钱,如果三年内我仍然还不了,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纪岩点头答应了。
在陈青拿到了这笔钱之后,马上着手给妹妹治疗,同时,也如约开始和纪岩交往,她每周会有二天应纪岩的约出去吃饭或者和他一起出席社交活动。这一切都是在瞒着我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她认为没办法向我解释。她当时决定,在适当的时候,找个机会出来搏一下,自己做点生意什么的。
只要三年内能还了这笔钱,就能彻底地和纪岩断绝关系。就在这时,纪续刚出现了……
“陈青,你不用再说了,后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打断了陈青的叙述。此时的任一凡心如刀割,双手在不同自主地颤抖着,他只能死死地抓紧方向盘,胸闷得透不过气。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毫无疑问,纪续刚一定是看到长得极像文馨兰的陈青和父亲纪岩在一起时气得发疯。于是找赵家豪报复她。
看到任一凡这付样子。陈青没有再说话,此时她的目光中没有了凄苦哀怨,而只有心痛……
就这样沉寂着。忽然。任一凡地电话响了,过了多一会儿。他才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来。
“任一凡,你知道纪续刚的事情了吧?”是叶琳。
“嗯,知道了。”任一凡声音空洞。
“呵呵……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走在大街上拉。”叶琳的声音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欢快。
“……叶琳,找我有事吗?”
“噢,是这样地,”也许听出来对方情绪不高,叶琳的声音也平静下来了,“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关于你提出来地创世纪集团重组计划我有一些新地想法,想找你聊一聊,顺便也参观一下你的新办公室。”
“叶琳,我现在外面……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噢,你既然不方便,那我们改天吧。”叶琳客气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收了线,任一凡转向陈青,“……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赵家豪一伙人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罪犯?”这是让他感到很纳闷地一件事。
“上次我回国地时候,带妈妈去医院检查身体,偶然间听到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我肯定他就是六年前侵犯我地人之一!
……虽然当时我的眼睛始终被布蒙着,但那个阴森尖利的声音我却永远也不会忘记,甚至想起来做梦都会惊醒!当时我想,真是老天有眼,让我还能找到他!那个人叫色虎,是因为刀伤入院的,从那时起,我连续地跟踪了他们几个月……”陈青咬着牙说道。
怪不得我一见到纪续刚的面就觉得很别扭,怪不得我们象是天生的对头,从认识了对方就开始不停地争斗,任一凡心想,原来很早以前彼此就曾经感受过对方的气场了!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真相竟如此残酷!最让任一凡不能接受的是,在一起生活的时候,自己的爱人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和折磨、忍受着巨大痛苦的时候,自己竟然跟一个傻瓜般一无所知!
“陈青,你看着我。”转过身来,任一凡注视着陈青,同时握住了她的手。
“一凡干嘛啊?”陈青挣扎着,但是任一凡握住不放,陈青最终放弃了,任他握着。
“陈青,对不起!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受了那么多苦而我却象个傻子似的一无所知!我知道,你之所以瞒着我,是不想我和你一起受苦,但是……我心何忍?!陈青,求你嫁给我吧!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爱护你保护你!永远不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答应我好吗?!我说的是真心话!天地可鉴!好吗?好吗!”任一凡把陈青的双手拉到了胸前,定定地看着她,一声比一声急切又无比诚挚地说道。
四目交错,有泪水从陈青的眼中划落,那泪水晶莹剔透象她的心!
“一凡,谢谢你!有你这番话,也不枉我们相爱一场了!”陈青喃喃地说:“但是,要我嫁给你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时过境迁……我在英国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人很好,是一位典型的英国绅士,我现在只想回到他的身边去,安稳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陈青,你说的是真的吗?!”任一凡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说我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一凡,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好弟弟……”陈青声音如梦。
迎着陈青的目光,看着那眼眸深处闪闪发亮的神采,过了好一会儿,任一凡一点点平静下来了。他把陈青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后放开了它们,陈青满是泪水地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时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叶琳,什么事?”任一凡接起来。
“嘿嘿……”听筒里传来的一声冷笑一下子让任一凡从头凉到脚,“纪续刚?!”
“没想到吧?!”纪续刚一惯的嘲讽腔调里带着一丝得意。
“这个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儿?!”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遍布了全身,任一凡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那还用问吗?你地老情人叶琳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哈哈……”听筒里传来纪续刚的狂笑。
“我不信!”任一凡的心沉下去。
“姓任的,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现在在哪儿, 我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华润时代广场楼顶。不准迟到,也不准找警察。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纪续刚阴森地说道。
“呵呵……你有叶琳的手机号不算什么。时琳现在若水园自己地家里,所以我是不会去地。”任一凡故作镇定,甚至还笑了笑。
“你不信?好……”纪续刚说完。听筒里传来了呼呼的风声。接着是隐隐约约的一声脆响和纪续刚恼怒地声音:“臭婊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快说话……”
停了一会儿,又传来了一阵劈啪的声音,“说!”这还是纪续刚的声音。此时,任一凡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到:“叶琳,是你吗?你说话啊!”
“……一凡……”是叶琳的声音,她大喊着,“这个人已经疯了,他手上有枪,你千万别来快报警……”
“任一凡,这下你相信了吧?”纪续刚嘲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现在是十点二十,如果十点半之前我看不到你,你就等着给叶琳收尸吧!”
“纪续刚,你如果敢动叶琳一个手指,我一定杀了你!”但是,没等任一凡把话说完,电话里已是盲音了。
“纪续刚劫持了叶琳!他们在哪儿?!”陈青一脸惊恐、声音颤抖。
“华润时代广场楼顶!”任一凡一边说一边猛地推上离合器,一脚踏下油门,轮胎发了刺耳的尖叫声,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一凡,怎么办?!报警吧?!”此时的陈青已经六神无主了。
任一凡没有说话,一边驾驶着汽车,脑子里一边飞快地盘算着。很明显,纪续刚现在在华润时代广场,说明他的目标是自己,此时的他已是穷途末路了,其目的无非是想在被捕之前杀了自己以泄私愤。而叶琳之所以会落到他的手上,一定是去找自己的时候无意中被他遇到,顺手劫持了。纪续刚既然给自己划下了“道儿”,那自己就必须按照他所说的,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任一凡心想,纪续刚的目标是自己,虽然在没有见到自己之前纪续刚就杀掉叶琳的可能性不大,但自己不能冒这个险!如果叶琳因自己而受到了纪续刚的伤害,那自己将罪无可恕!
警肯定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因为如果现在报警,万一警察在我之前赶到,以自己对纪续刚的了解,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叶琳,只有先见到自己,叶琳才有一线生机……
心急如焚!一路狂奔!由于需要不断躲开过往的车辆,任一凡大幅度地打方向盘,频繁踩踏油门和刹车,使得车身剧烈地晃动着。通过人多的地方时,他手不离喇叭,丝毫不在意路人们厌恶的眼神。坐在副座驶座位上的陈青则紧紧地把住车窗上面的把手,神情紧张。
新华街路口是一个六车道的交通枢纽,繁忙的时候等红灯也得三分钟,任一凡的车到达这里的时候,东西方向正亮着红灯,停下的车辆排成了长队。前言已经无路可走的时候,任一凡向右微打方向盘,底盘撞击在马路牙子上发出轰然的响声,车子冲上了人行道,很快到了路口,他驶下人行道后一个急加油,从规规矩矩等红灯的车辆中脱颖而出,飞快地向前行驶。
白色宝马车的突然出现,致使南北方向正常行驶的司机们措手不及,不断地紧急制动着,这其间任一凡清晰地听到了两声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在快通过路口的时候,有两辆车差一点就和任一凡的车子撞在一起,环生的险象让陈青发生惊呼。无视交通警察停车的指令,任一凡快速冲过了这个路口继续向前。
行驶到了没有红绿灯指挥的慧北街路口,车子地前方突然出于出现了一个推着三轮的中年男商贩,案板上堆满了金黄色的橙子。任一凡心里喊了一声不好。右脚狠狠地踩下了刹车板,同时向左急打方向盘,车子发出的刺耳的尖叫,以飘移的姿态向前冲去。好在小贩的反应还算快。此时已松开了车把跑开了,他车子地尾部重重地撞击在三轮车上停下来。三轮车被我撞出了老远。上面的橙子四下飞散滚落了一地。
“你怎么开车的?!赶着去奔丧啊?!你下来……”惊魂未定地小贩气得老远就指着任一凡大骂。边骂边向他跑过来。
看到没人受伤,任一凡迅速地从口袋里拿出钱夹,然后按下车门玻璃把里面所有地钱都扔出去。也不理他说些什么。一打方向盘急轰油门,车子又一次冲了出去……
在行驶到距华润大厦大约4、5百米的最后一个路口时。前面地车子完全封住了去路,任一凡毫不迟疑,一边开门下车,一边对面色惨白的陈青说:“给公安局王凯局长打电话……”
奔跑。
双臂有力地前后摆动着,耳边呼呼生风,车辆、行人、街边死气沉沉的花坛不断地被甩在身后,本来任一凡速度够快,但突然的,脑海里响起了刚才的商贩的那句咒骂:赶着去奔丧啊?
脚下微微一滞,速度竟然慢了下来。任一凡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上到楼顶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但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海中一闪就已经飘散了,他狠狠地鄙夷了自己一下,猛地加快了速度。
冲进华润大厦,任一凡飞快地跑向电梯间,正好有梯到,他冲进去按下27。
华润时代广场总高29层,电梯只能到27层,再往上是步梯。
火烧火燎地终于等到27这个数字亮起来,他等不及地挤出了电梯,沿着鲜有人至的步梯一步三磴跑上去。
猛地推开了步梯尽头的门,任一凡来到了楼顶,眼前是一个很大平台,四周都有很大的空间,不远处有几座水塔和几台固定在楼面上的卫星信号接收器,他左右看着,既没有看到纪续刚,也没有看到叶琳。
“纪续刚!我来了!你出来!”任一凡向四周大声喊着,但没有人应答,他突然感到恐惧,如果纪续刚已经带叶琳离开了这里,或者纪续刚根本就是在耍自己,自己到哪儿能找到叶琳?!
“任一凡,你很准时嘛。”纪续刚阴森的声音在任一凡的背后响起,他猛地转过身,看到纪续刚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水塔旁,手里握着一支手枪,一脸戏谑的表情。
“叶琳呢?”任一凡冷静下来,一步步向他纪续刚走过去。
纪续刚没说话,嘲讽地笑了笑,一转身人已经消失了。任一凡猛跑几步来到了水塔前,看到叶琳的双手被反绑在水塔侧面的一根柱子上,纪续刚站在她的身边。
“站住!”任一凡刚想往前走,纪续刚已经厉声喝道,同时把手枪顶在了叶琳的头上。
“叶琳,你没事吧?!”任一凡停下脚步急切地问。叶琳脸色苍白,头发散落着,一侧的嘴角有道明显的血痕,看着她,任一凡感觉到自己的心痛!
“任一凡,你不该来!”看到任一凡,叶琳轻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
在纪续刚的枪口下,在随时会来临的死亡面前,她的眼眸如一泓深潭,在那里,竟然看不到一丝恐惧!任一凡与她对视着,彼此用目光做着无声的交流。 叶琳,在你身处险境的时候,我又怎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呢?如果命里注定让我现在死,那就让我死在你的身边吧,这样的话,你也许永远都会记得,有一个叫任一凡的男人爱过你!
这本是任一凡心里想着的话,但叶琳好象听到了,她的眼睛里渐渐地升腾起一种雾一般朦胧的物质,看上去有一种凄婉的美。仿佛在说:任一凡,你不能死!你本可以不来的,你不来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你来了,这说明为了我你肯付出自己的生命!如果今天你死了而我还活着。那我的生命将不再完整不再有光亮,单是孤独和悲伤就会把我埋葬!如果真的要死,就让我们一起死吧,也许我们也会象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化做一对缠绵起舞的彩蝶……
就在这一刻,两个人感觉彼此之间所有的别扭、隔阂和障碍,统统都已烟消云散了。两颗心已经紧紧贴在一起!任一凡原本狂燥不安的心也因此而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纪续刚,我们之间的恩怨让我们用男人地方式来解决,这一切与她无关。请你放了她!”任一凡转向纪续刚。冷冷说道。
“放了她?哈哈,笑话!你说放就放啊?你以为你是谁?!实话告诉你吧任一凡。今天让你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让你做一个选择,你死或者她死!你不是爱她吗?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吗?我倒要看看,在生死面前你如何来做这个抉择!”纪续旬地手枪慢慢地从叶琳的头部移开对着任一凡,然后又移开对着叶琳,“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如果你还没选好,那她就死!”
“纪续刚,希望你不要冲动!不管你杀了谁,等待你地都将是法律地严罚!但如果你放下枪,我愿意帮助你离开这幢楼远走高飞!”任一凡冷静地说,他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
“嘿嘿,任一凡,你傻了吧?也不想想,我死都不怕,还会怕法律吗?如果我怕法律,还会来这里找你么?而现在对你们两个来说,我就是法律!任一凡,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就马上给我跪下!”纪续刚的枪顶得叶琳的头向后一仰,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任一凡站着没动,冷冷地看着他,心里不断在想,怎么才能让他扔掉手里的枪呢?或者在他扣动板机之前一举将他制服呢?
“任一凡,如果你在打趁我不备攻击我的主意,那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如果你那么做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送了她的命!”纪续刚仿佛已对任一凡的想法了如指掌,不屑地说道:“三十秒已经到了,我数三个数,1、2……”
弯曲膝部,任一凡身体的重心向下降低,左膝先着地,接着是右膝。大丈夫只跪天地、祖宗和父母,但此时此刻,他听从了纪续刚的命令,屈辱地跪倒在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面前。
叶琳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表情,但任一凡却看到在她的眼里,盛满了一种叫做“怜惜”的东西。
“哈哈,任一凡,这几天你一定特得意是吧?觉得自己已经赢了我?如果这么想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之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呢,”纪续刚把枪口转过来对准了任一凡,趾高气扬地说道:“我说过,和我斗你是赢不了的,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
“纪续刚,我承认你赢了,我输了,请你放叶琳走好吗?”任一凡委曲求全,保证叶琳的安全是他此时此刻唯一的目的。
“哈哈,任一凡,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功亏一篑、最终输掉我们之间的较量吗?那是因为你的心太软、太重视女人了!”
纪续刚一副教训人的口气,“比如今天,你不来大不了只是失去一个女人,而这个世界上,对一个成功的男人来说,从来就不会缺少女人!但是你来了,说实话,我都有点不相信你会这么傻!你知道吗?你来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她陪葬!心太软的男人是做不成大事的!太重视女人则最终会被女人所累,这就是你失败的根源!”
听了纪续刚的话,任一凡两只眼睛已经愤怒地死死盯住了他。
从纪续刚刚才的一番话里任一凡已经听出来了,他压根就不打算放叶琳走,也就是说无论自己现在怎么请求,叶琳都有可能死在纪续刚的枪下。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当然不能再用这种求他的方法,这样一来,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任一凡目测了一下,纪续刚在距离自己近三米远的地方,他手里地枪一直对着自己,而自己跪着,行动不便。不管以何种姿态起动,都绝不会快过他的手枪子弹,更何况叶琳就在他的眼前,只要自己一动。如果没能在二秒钟之内控制住他的手枪,那叶琳危险了。所以,绝不能轻举妄动。
最好的方法是吸引他地注意力,让他离开叶琳靠近自己呢?任一凡的脑子在飞快地盘算着。
纪续刚当然知道公安和特警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已经是插翅难逃了。也也应该想到如果被抓,那么吸毒成瘾的自己在监狱里绝对会生不如死。而且他应该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已经足够判几个死刑地了,就算想苟且偷生最终也还是个死,而且死得颜面无存、生不由已,这是平时傲慢霸道的他所万万不能接受地。
纪续刚之所以会偷偷地潜到华润大厦来找自己,想杀了自己陪葬是肯定地了,但是,在杀自己之前,他一定会狠狠地用语言打击自己,象两年多以前在创世纪集团的会议室里那样,再一次地扮演审判官的角色,以满足他那颗已经饱经失败折磨地虚荣心。所以,此时此刻最好地办法是用语言与他周旋,打击他、引他辨论,他说的话越多,注意力就越分散,自己地机会就越有可能出现!
只不过这么做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万一自己的哪一句话激怒了他,按照他现在的情绪来说,很可能一怒之下开枪打死自己!但既便是这样,自己也只能赌一下了。陈青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会赶到这里,一旦发现警察,纪续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那时后果就是不堪想象的了。
这样想着,任一凡已经冷冷地说道:“纪续刚,你错了,我没有输,真正输的人是你!就算你今天打死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人所共知的事实!你做了那么多恶,最终的结局将是被关押、审判然后枪决,而所谓的赢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什么?!姓任的,你竟敢这么说?!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任一凡的话果然激怒了纪续刚,他用枪指着任一凡,不受控制地迈上上两步,狂暴地叫嚣着,“你是赢家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样跪在我的面前摇尾乞怜?!”
“纪续刚你又错了!我觉得真正可怜的人是你!”任一凡紧紧地盯着暴怒下的纪续刚的眼睛,丝毫不为所动,针锋相对又充满了怜悯地说道:“因为你总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所以你不能容忍有人比你强,这让你一直活在妒忌和恐惧之中;你总认为自己很高贵,而别人都是下等人,所以你总是在嘲讽别人,以此来获得一种变态的成功感,而当你找不到那种成功感觉的时候,你不得不大量地吸食毒品来慰藉欺骗自己并从此彻底堕落;你不相信任何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别人会害你;你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你的内心极度空虚,你的世界里只有黑色没有明天……”
“我杀了你!”此时,暴怒之下的纪续刚完全已经忘了任一凡并不是一只可以任他宰割的羔羊,也许他真的是想一枪打爆任一凡的头,举着手枪向前急走。
“不要!”叶琳在喊。
“住手!”这是陈青的声音,就在身后。
纪续刚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任一凡的身后飘去,就在这一瞬间,任一凡动了,猛地侧翻向左前!
与此同时,纪续刚的枪响了,子弹洞穿了任一凡的右上臂,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任一凡庆幸自己没有直接冲向纪续刚,那样的话,子弹将不是打中他的前臂,而是射穿他的胸膛!
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我不可能让纪续刚再一次地把枪口对准自己,任一凡在心里说。忍着巨痛,他就地双手一撑,右腿横扫而出,击中纪续刚的左脚脚踝,对方登时卜倒在地。任一凡此时迅速地蹲起来,猛地朝他扑过去。
纪续刚整个人就地一滚,任一凡扑了个空,但他当然不能让纪续刚离开自己,于是和纪续刚就地一起翻滚着,当纪续刚把枪再一次对准他的时候,任一凡的左手已经握住了纪续刚拿枪的手腕,猛地向上一举,枪声再一次响起,子弹射向天空。
此时的任一凡愤怒得快要燃烧了!他左手紧紧抓住纪续刚握着枪的右手手腕,受伤的右手则死死拉住他的左手,以便不让对方的两只手会合。但是,他的受了伤的右手很快就没了力气,纪续刚的左手抓住了手枪的上部,他双手用力,枪口一点点地指向任一凡。
双方此时都是在以命相搏,任一凡没想到纪续刚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双眼已充血,咬着牙大吼一声,左手猛地往后一带,在纪续刚的身体被带得前冲的一刹那,任一凡用前额猛地撞击他的脸,“砰”的一声,纪续刚惨叫一声左手松开了。毫不停留,任一凡顺势用力一翻身,已经压在了纪续刚的身上,不顾紧紧卡着自己脖子的对方的左手,他抓紧纪续刚的右腕在水泥楼面上拼命地撞击着,一下,两下,第三下撞击后,手枪从纪续刚的手中滑落了。这时任一凡松开纪续刚的手腕,抓紧他的胸口,向手枪的另一侧全力翻滚,他知道,离手枪越远,已方就越安全。
但是,他还是失算了。因为松开了一直控制着的纪续刚的右手,对方的这只手很自然地伸向了他的脖子,和一直卡在那的左手会师在一起,马上占据了主动,并翻过身骑在了任一凡的身上。任一凡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只能用左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向外拉扯,但是很快的,他感觉喘不过气来,既而大脑缺氧,意识模糊了,他隐约地听见有人在喊叫,有风声掠过耳畔,他闭上眼睛,下意识地想,自己就要死了……
“砰。”一声枪响之后,任一凡感觉自己咽喉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了,骑着自己的人沉重地砸到了身上,液体溅了满脸。
任一凡象一只登陆的鱼一般,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一边拉开压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剧烈地咳着,一转头,看到的是跪在一旁的木偶般保持着双手握枪姿势的陈青。
“我杀人了!我杀了他……”脸色惨白的陈青神情呆滞,嘴里喃喃地反复说着这两句话,看到任一凡撑起身体后,眼珠一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一凡,你没事吧?!”叶琳声音完全是嘶哑的,任一凡勉强站着起来,看到她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风吹过楼面,四周有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任一凡看了看叶琳,又看了看昏厥在地的陈青,想了想之后弯下腰把手枪从陈青的手里取出来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凡,你……”叶琳的声音带着惊异。
“……叶琳,你看见的,是我开枪打死了纪续刚的!”任一凡疲倦地朝叶琳笑了笑。
“不是的……”叶琳哽咽着,下意识地摇头,眼泪再一次成串地滚落,看着我,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她当然明白我这么说的意思,在我和陈青都说人是自己杀的情况下,她的证词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叶琳,求你了……”用恳求的目光注视着叶琳,任一凡小声说。
对视良久,叶琳终于流着眼泪缓缓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警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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