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大导演》 第 1 部分阅读 作品:情挑大导演 作者:冬儿 男主角:陈宇扬 女主角:夏若兰 内容简介: 啊!?别看!千万别偷看!限制极的啦!太太太养眼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说什么性冷感,可碰上了他,就——就速速还原热情本色…… 想“歪”了吗?那可不!但请暂且思无邪的记住—— 他的正职是导演;有理想、有品味、身价帅、名气高的大导演, 直到她出现——想像一下…… 嗯,帅大导演有天被“绑”、被脱光光、被…… 啊!?真是限制级的咧!没兴趣的不要看—— 正文 第一章 若梅失踪! 青天霹雳四字或许都不足以形容夏若兰此刻的心境。 眼前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物、饰品……,即便是烧成了灰,她也不会错认。 “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若梅躲在哪里快叫她出来,别跟我玩这种游戏。”茫然又无力的抬起头,夏若兰试图让僵硬的嘴角逸出一丝笑容的望向站在一旁的陈宇扬、段绍帆与蔡明德。可此刻她只在他们脸上看见了哀伤、沉痛和愧疚。 瞬间,她的心凝结! “若兰,我们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是跟你玩游戏。事实上,我们何尝不希望这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但,若梅失踪是千真万确的事,任凭我们费尽所有的人力、物力去寻找,这半年来仍一无所获。” 望着不发一言的其他两人,段绍帆心情沉重的出声。自从夏若梅六年前成为陈家班的一员,她直爽、不拘小节的个性很快的便和他们打成一片,甚至变成了好哥儿们;可半年前却在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巨风中消失了踪影。说实话,当时他们的反应比此刻的夏若兰好不到哪去。 “半年?!你说若梅已经失踪半年?” 夏若兰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所听见的,顿时气血上涌。半年!天呀!妹妹失踪了半年,而她这个做姐姐的到现在才知道! “因为我们不想让你担心。” 知道无法再保持沉默,陈宇扬只好无奈的开口。他对夏若兰的认识向来仅限于报章杂志中的她:冷艳的面貌及那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曼妙体态,加上举手投足间的高贵典雅,确实符合她国际名模的身份。因此,他总认为她遇事该是冷静、优雅从容。但,他错了,且错得离谱。她根本就是一个性烈如火的女子。可话说回来,事关自己亲人的生死,谁又能无动于衷? “不想让我担心?”夏若兰闻言更加光火。“那你们现在告诉了我,我就不担心了吗?”怕她担心?哼,什么鬼话! “若兰,其实宇扬的意思是我们原本以为可以很快找回若梅,没想到这一找就是半年,所以……” 段绍帆赶紧为陈宇扬解释。他们当初真的没想到那些村民会那么合作,口风那么紧,而从邻村找来的人及花费的大把钞票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若梅就这么离奇的失踪了。事实上,结束寻找返回台湾的最大原因是——他们怀疑若梅并非是失踪,而是死亡。一切起源于那个诅咒之说。诅咒…… “所以——绍帆,你这所以是什么意思?难道若梅不是失踪而是……不、不!你们到底还隐瞒了什么没告诉我?若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说呀!” 段绍帆古怪的模样让夏若兰发觉事情绝非他们所说那般单纯。什么偷看祭典却刮起大风!若真是刮起大风,为什么独独她妹妹被风吹走?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 “若兰,我们能够体会你此刻的心情与感受,但事情的发生的确就是这样,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当然,在当地我们还是悬赏巨额奖金,不过……” 段绍帆无奈的顿口,可言下之意已足够让人去意会了。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该死的陈宇扬和蔡明德竟派他做代表!尽管他曾追求过她一段时日,尽管三人中他和夏若兰的交情最深,但就是交情愈深才愈难以说出口。 “你们真的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与感受吗?如果你们真的体会,就不该直到今天才告诉我。若梅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你们怎么能自作主张的不通知我,还自以为是的隐瞒事情的真相,你们怎么能哪!”若兰哀凄而痛心的责问道。依段绍帆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判断,像是若梅已不在这人世间……但,为什么她连一点手足分离的感觉都没有? “若兰,我们并没有隐瞒你什么真相,只是……” 段绍帆沮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将视线移向若有所思而眉头深锁的陈宇扬。唉,诅咒之说他到现在还无法尽信,又如何能说服她?再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梅是生是死,岂是他能断言的。只是,在经过如此大规模且历时数月的地毯式搜索后,若梅就像是平空消失在这人世间——难道真是因为诅咒吗? “只是什么?求求你们别再瞒我了!”看见段绍帆突然停口的望向陈宇扬,夏若兰不禁崩溃的大叫。 “宇扬……”段绍帆委实不忍看她如此,只好求助于陈宇扬。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瞒你什么,该说的绍帆都说了,只是我们怀疑若梅恐怕是凶多吉少。”陈宇扬话刚说完,就听见夏若兰明显的抽气声,而那抽气声听进他耳里就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刺进他心脏般疼痛——望着她苍白、哀凄却依然美丽的容颜,他不自觉地揪痛了心——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你胡说……偷看祭典遇上大风就会遭遇不测吗?若是,你们为什么能够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我不相信若梅就这么倒霉!她不会这么短命!她不会的!” 当心中所揣测的可能性被人说出,夏若兰顿觉一阵颤怵!若梅遭遇不测?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这么狠心丢下她! “我们偷看的祭典是以活人女性当祭品献给某神暗囊鞘健5笔奔赖渖弦黄炻遥惶裁瓷呖撸浴? 陈宇扬硬起心肠描述半年前那个无月的满月祭典。毕竟事情已过了半年之久,虽然他们所获得的结果无法证实他们心中所猜测的,但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而夏若梅……唉,九成九是被当成了祭品,否则那阵诡异的巨风为何将他三人给吹昏在帐篷前却独独吹走夏若梅? “拿女人当祭品的祭典!?荒谬!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别以为随便编派个剧情,我就会相信。我告诉你们,若梅不会死的,你们所谓的搜索根本是敷衍了事!”夏若兰歇斯底里的叫道。虽然她心中已认命的相信了陈宇扬所说的,但又不愿面对这样的残酷事实。一直以来,她活着的动力是来自于双亲要她照顾妹妹的遗愿,曾几何时,若梅的存在已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无可取代的责任。因此,她岂能轻易就相信了陈宇扬的说词。 “若兰……” 段绍帆正想开口解释,却被陈宇扬阻断。天晓得他们一边赶“黑暗森林”的进度,一边还没日没夜的找寻若梅的下落,这样的劳心劳力却换来一句“敷衍了事”的责备。当然,他是不敢奢望痛失亲人的夏若兰会有什么感激之词,但如此恶意的抹煞掉他们的一切努力,实在教他很难平衡。 “诅咒!这是诅咒!这一定是诅咒!”一直闷不吭声的蔡明德突然发狂似的大吼大叫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在场三人吓了一大跳。 “小蔡,你在胡说什么!?”段绍帆定定心神,大声斥道。事情已经混乱成一团了,他这一搅和,岂不是越弄越糟!再说,他们仅是去偷看活人祭典,可不是闯进啥法老王的金字塔呀。 “诅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梅的失踪怎会扯上诅咒?你们一人一种说词,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夏若兰心烦意乱的吼道。天呀!一会儿是活人祭典,一会儿又蹦出个什么诅咒来,她简直快被逼疯了! “唉……总之,若梅是真的不见了,希望你能体谅我们真的已经尽了力。” 陈宇扬若有所思的长叹一口气道。诅咒也罢,祭品也罢,无论如何,夏若梅的的确确像阵轻烟般的消失了。 “若兰,我们真的尽力了,只希望你能……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段绍帆忙安慰道。能做的他们全都做了,更何况,他们的哀痛并不亚于夏若兰。这六年来,他们几乎天天都和若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她这个做姐姐的是有过之无不及,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了。 “过……这种日子你们叫我如何过下去?!唯一的亲人生死不明,你们可以无动于衷,我却不能!可悲的是我连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都弄不清楚,你说!换作是你,这种日子你过得下去吗?”压抑在心中的哀伤惶恐因这一番话而决堤。[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夏若兰宛若一只负伤的野兽般咆哮出声。谁能体会她心中的绝望?或许他们也和她一样哀伤,但时间一久,他们会逐渐淡忘,甚至会忘了曾有夏若梅这样一个人;但她不会,她永远都不可能忘,因为她是她相依为命、且是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 “若兰,你这样说对我们太不公平了,我们在乎若梅的感觉并不下于你,你怎么可以说——”段绍帆闻言,激动的反驳。他没想到夏若兰竟是这么的难以沟通,简直“番”得不可理喻。以前他怎没发现且还深深被她那冷若冰霜的气质吸引呢? “绍帆,别说了。”陈宇扬忙截断段绍帆的话。伤脑筋!明明是来告知她这件事并且安抚她的,不料双方像是要开打了起来,甚至他们都还未提及公司对若梅的补偿,现在——可怎么继续下去? “公平?!你们隐瞒真相难道就对我公平了吗?”夏若兰绝不善罢甘休的反问。或许事情真与他们无关,或许若梅的下落不明不能怪罪他们,但,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绝不接受这样不明不白就失去若梅,她一定要找出答案。即便真有诅咒,她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是诅咒!是我们亵渎了圣地!若梅……若梅……”夏若兰尖锐的声音使得蔡明德又陷入疯狂之中,在场三人再度被他的惊叫吓到!但,这回只见陈宇扬忙向段绍帆施眼色,后者立刻架着惊叫不休的蔡明德离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难道他说的才是事实,绍帆——啊!”下一秒,夏若兰若有所悟的追了上去;孰料,就在她手握住大门门把时,陈宇扬先她一步的压住门,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夹杂男性特有的体香侵入鼻息。夏若兰惊颤的旋侧过身,而这一侧转,才发觉自己竟被他给圈住。更令她惊讶的是,他竟如此高大,以她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都还得仰头看他,且在如此近距离下看他,让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够格当上媒体所票选出的影艺圈十大最富魅力、性感的男人之一。尤其他深邃如黑夜子星般晶亮有神的眼,竟似会蛊惑人心;坚挺的鼻梁和紧抿着的性感双唇却给人冷漠高傲的感觉。这样集俊逸、Cool及性感于一身的男人,要说她完全不动心是骗人的……呀!他们此刻的姿势似乎过于暧昧,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并冷声道:“请让开。” “不。”陈宇扬吐出坚定的声音,摇头。早知蔡明德的神智那么不清楚,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来。 “不?陈宇扬,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家,我没叫你出去已经够客气了,你居然反客为主,简直太过分了!”夏若兰气得跳脚。没见过这么鸭霸又不要脸的人,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非常美丽?”这样俯望一张近在咫尺的娇美容颜,即使她脸上带着毫无遮掩的怒气与不满,但那冷然的高雅气质却莫名的撼动了他的心。打从踏进夏家大门,第一眼看见她的同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是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角色。此刻,两人的距离这么近,那种想将她据为己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噢!要命!她那性感的玫瑰红唇在他眼前一开一合,好似在挑逗他似的。他是很想一亲芳泽啦,但在这种情况下……唉,还是再忍一忍,等下一次吧。 “你想做什么?!”夏若兰惊惶的往后退去。 “你说呢?”陈宇扬邪邪一笑。他的意图非常明显不是吗?他是“煞”到她 “不要脸!”夏若兰怒不可遏的挥手朝他脸庞打去!这家伙居然想吃她的豆腐,可恶! 陈宇扬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好个冷若冰霜却性烈如火的女人。无论他怎么看,都无法将她和夏若梅联想在一起。论长相,非旦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就连个性……唉,她们真的是姐妹吗? “放开我!”夏若兰大惊失色的望着自己高举在半空中却被箝制住的手,顿时心慌意乱的欲挣脱出他的箝制。天!难道他真的想霸王硬上弓吗? “不放,因为你有暴力倾向。”陈宇扬促狭的望着她那双惊慌的明眸。唉,纵使他再欲火难耐,但对眼前这犹如惊弓之鸟般的人儿,可也没“性趣”了。不过,下回他可不敢担保会放过她。 “我有暴力倾向?陈宇扬,你太过分了,你出去!我不欢迎你!”夏若兰只差没气得吐血。长到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想对她毛手毛脚,却还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指控她有暴力倾向!天可明鉴,她这可是自卫! “我过分?这话要从何说起呢?明明是你满脑子的异色思想,误以为我想对你上下其手,而且还想动手打人。夏小姐,你这反应是恼羞成怒吗?还是因为我没依照你的想法去做,惹得你不开心?”陈宇扬悠哉悠哉的调侃。嗯,她生气时如红霞般的脸可比那冰冷面孔要美上几分。 “你胡说什么!?谁满脑子异色思想!谁恼差成怒!陈宇扬,你别欺人太甚!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混蛋!”夏若兰气吼吼的跺脚,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混蛋?夏小姐,形容得太过火了吧?我自认还算是一个绅士,结果你动不动就胡乱冤枉我,还想打人。那——既然你说我是一个混蛋,好吧,干脆成全你好了。”陈宇扬挑了挑眉,即俯下头。真该感谢她给他一个好藉口,否则这蠢蠢欲动的心还真难抑制。 “什么?!”夏若兰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教他给吻住了唇,霎时只觉得气血上涌,脑中空白。而当他的舌伸入她唇内,她反射性的用牙齿大力一咬—— “哎呀!”陈宇扬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他,连忙移开嘴唇。他不禁苦涩的望了她一眼,随即用手背擦拭嘴角的血迹。好个泼辣的小野猫,却该死的合他的胃口,嗯,他是要定她了,就算是要不择手段……嘿嘿! “活该。”尝到腥热的湿滑液体,夏若兰心里,有一丝丝的良心不安,但在看见他那哀怨的眼光后便荡然无存——对付色狼绝不能心软。 “兰儿,你好残忍。”陈宇扬无奈的抗议。看来她已恨他入骨,居然连一丝一毫的同情愧疚都没。唉,这条情路可难走了。 “兰儿?谁准你这么叫我的?陈宇扬,你真不——”夏若兰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兰儿?天呀!多恶心!难不成这只色狼色昏头了吗? 突如其来的尖锐电铃声打断夏若兰的话,陈宇扬只得放开她并退到沙发上坐好。 “谁呀?”略略调整紊乱的思绪,夏若兰这才开口问道。无论如何,她这时该安全了吧?瞧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怪?好奇怪的情绪。 “若兰,是我,绍帆。” “喔。”夏若兰这才打开大门让段绍帆进来,而他一走进来就急急走向陈宇扬,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陈宇扬蹙着眉吩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他真有得忙了。 “好吧。咦?宇扬,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段绍帆正欲转身离去,不经意间瞥见陈宇扬嘴角有一丝鲜血,不禁诧异的问。刚刚他拽蔡明德离开时,并没有任何异状啊,怎么前后不过十余分钟的光景,就有这种“变化”?可疑可疑! “没事,刚刚和若兰讲话时太过激动,不小心咬伤了。”陈宇扬富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夏若兰后泰然自若的回答。 “呃,严不严重?一直在流血呢。”瞧一脸冷漠的夏若兰和表情如一的陈宇扬,段绍帆不禁怪自己多心。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你还是先过去安抚他们,若梅的事我还没说完呢。”陈宇扬不以为意的说。 “请你们走吧,我的心情很糟,有什么事还是改天再说。”夏若兰冷冷的下逐客令。此刻她的心情——说真格的,实是一片混乱。若梅的事……等她精神恢复之后再说吧。既然他们不愿说出真相,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不便久留。不过,明晚‘黑暗森林’的庆功晚会希望你能代替若梅参加。”陈宇扬缓缓站起身,脑中一个计划缓缓成形。 “庆功晚会?你认为我还有那个心情吗?”夏若兰脸色一沉。就因为拍摄黑暗森林一片,妹妹才会失踪,现在他居然要她代替若梅去参加庆功晚会!哼!天晓得她现在对“黑暗森林”这部电影有多恨之入骨,就连他们……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心情。不过,你若来参加晚会,或许就会知道若梅失踪的真相。”陈宇扬淡笑。 而此话一出,段绍帆和夏若兰均诧异的抬头望向他,前者则适时的保持沉默。 “你——”真相!他们果然什么都知道,夏若兰焦急的开口想问—— “我们不打扰你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陈宇扬根本不让夏若兰开口,转身就往大门走去。哈,引蛇出洞的高招。 “若兰,你就好好休息吧,再见。”心中纵有诸多疑惑,段绍帆也仅是客套的说完即随陈宇扬离去。 “不送了。”夏若兰咬牙切齿的回道。这只该千刀万剐的臭色狼,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迫她参加晚会!而——她还真不得不去参加。 陈宇扬一走出夏家大门,甫下阶梯,段绍帆就急急追上前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宇扬没好气的回道。虽然他知道段绍帆要问什么,不过,他有权利不回答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顶头上司。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夏若兰那样说。”段绍帆显然也被他的态度惹毛了。居然跟他装蒜! “哪样说?”陈宇扬仍不愿回答。 “你——好、好、好,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骗若兰说你知道若梅失踪的真相?”明白陈宇扬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段绍帆只得强压住内心的不满,挑明的问。 “不行吗?”陈宇扬口气不善。 “你——你这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段绍帆质问。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只因我爱上了夏若兰,你相不相信呢?”陈宇扬回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OK,既然他穷追不舍的卯起来问,那他就成全他吧。只要他别再来烦他就好。 “什么?!”段绍帆震惊的瞠大眼睛。陈宇扬爱上夏若兰?这——这根本是天方夜谭嘛,以为他好骗?太过分了。 “你不相信对吧?”看段绍帆惊讶过后代之而起的怒意,陈宇扬满肚子苦水无处诉说。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却没人愿意相信他是玩真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段绍帆怒气更炽。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不,你只是不相信我会真的爱上夏若兰。”陈宇扬无所谓的耸一耸肩,感觉乱悲哀一把的。看来他若想将夏若兰追到手,势必得花上一番心思了。 “你真的爱上夏若兰?不是开玩笑?”段绍帆仍是难以置信。算算陈大导演的“丰功伟业”,没上千也有好几百,谁敢断定这次是认真? “我很认真。”陈宇扬边走向车子停放处边正色回道。心想:要人相信他爱上夏若兰真有这么难吗? “天呀!你是认真的!你竟然是认真的!”段绍帆激动的大叫出声,毫无形象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感情这种事能开玩笑吗?”陈宇扬微蹙了下眉。大夸张了吧?他爱上夏若兰的事实竟会让段绍帆变成眼前这副神经兮兮的德性。 “感情这种事当然不能开玩笑,但你怎么能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夏若兰,而不是因为若梅的缘故……”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段绍帆的怀疑又冒出来了。毕竟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看他俩的谈话情形,一点也感觉不出两人间有“电流”通过。尽管夏若兰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尽管一见钟情的剧码在演艺界屡见不鲜,但向来冷漠高傲过头的陈宇扬怎么可能会因一次见面就坠入情网? “的确是因为若梅的缘故。若不是她突然失踪,我恐怕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跟夏若兰接触。”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是因为同情而误以为是爱情吧?”段绍帆担心的是这点。可依他对宇扬的了解,似乎又不可能。 “同情?哈哈……绍帆,你什么时候看我同情过一个女人?更遑论得拿我的感情做代价!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吗?那你未免也太不了解我了。”陈宇扬大笑之后不胜欷嘘的瞅着段绍帆道。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对女人的态度是敬而远之,当然,自动投怀送抱而又不会令人反胃的另当别论。 “我的确是不了解你。”段绍帆诚实的招认,眼光不经意的瞥向陈宇扬的嘴唇,一个想法蓦然窜进脑海——“难道说你咬伤舌头是因为——”可能吗? “没错。”陈宇扬干脆大方的承认。适才说谎是因为夏若兰在场,此刻哪还会顾忌什么。再说段绍帆几年前曾追求过她,刚好趁这机会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免得日后伤害到两人的友谊。 “没想到你会这么积极。”段绍帆颇羡慕的说。想当年他追求夏若兰时,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宇扬竟然已偷香成功……不,仅能算成功一半。瞧,夏若兰不是咬伤他了吗?一思及此,他的心情突然开朗许多了。 “那当然,你会帮我吧?”陈宇扬眯着眼注视突然逸出笑的段绍帆。莫名其妙,他被咬伤他乐个什么劲? “当然,这有什么问题!俗话说得好,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段绍帆笑着点头。 “那就先谢了。”陈宇扬挑眉的望着他那一脸笑,感觉有点刺目。 “自己人,就别客气了。” 第二章 一走进“黑暗森林”的庆功晚会大厅,夏若兰就对眼前的景象暗感惊奇。因为演艺圈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而伴随这些大人物来的是各媒体的记者们,场面之浩大,哪像是为影片卖座而举办的庆功晚宴。不过,那都不关她来这里的目的。 “若兰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惊诧的女声在夏若兰身后响起。 “喔,贝贝,是你呀,我昨天才刚回来呢。”纳闷的微侧过头,夏若兰这才认出眼前的可爱少女是和她同经纪公司的小师妹。当然,若非她开口叫唤,就算迎面走过,她恐怕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因为她急着见到陈宇扬。 “真羡慕你,Case永远这么多,哪像我没秀场上还得来这争取演出机会。天呀!若兰姐,你难道也是来参加试镜的吗?完了,那我不是更没希望了。噢!邓大哥太不够意思了,既然要你来,干嘛还叫我来试。”贝贝既羡慕又埋怨的叫道。没办法,凭她的内外在条件哪比得上公司的第一红牌。可话说回来,既然公司要夏若兰来,那她算什么?当然,不可否认的,夏若兰被选中的机会绝对比她高。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受邀来参加晚会,更何况我对演戏一点兴趣都没有,看来你是冤枉邓大哥喽。”夏若兰闻言,失笑说明。敢情贝贝以为她来这里是要跟她抢饭碗。 “真的吗?若兰姐。”贝贝仍有点怀疑。唉,谁叫她就是红不起来呢。这次若是能争取到演出的机会,那她成名就有希望了。毕竟,在影艺圈内举凡演过陈宇扬所执导的影片的人,几乎都会红,因此陈宇扬这次征选电影角色的消息一传出,马上引起演艺界的争相竞取,就连已红透半边天的影星亦野心勃勃。另一个原因——谁要是得到黄金单身汉陈宇扬的青睐,往后的前途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究竟是什么电影这么吸引人啊?”瞧当红的名演员、名歌星亦在晚宴当中,夏若兰不禁好奇的问道。尽管她想快点找到陈宇扬,但谁没有好奇心呢? “若兰姐,这么轰动的卖座电影你不晓得吗?”贝贝讶异的张大眼睛看着她。实在是这部电影在台湾,不,或许该说是全球都知道、肯定了这部电影,而且它已荣获好几项外国影展的奖项了。 “黑暗森林吗?”夏若兰漫不经心的问道。毕竟她是“被迫”前来参加“黑暗森林”的庆功晚会,而依现下的情况判断,想必贝贝所说的演出机会绝对和陈宇扬脱离不了关系。 “嗯,陈导演要拍黑暗森林的续集,续集耶,光想就好兴奋喔,希望我能被选中,就算是小配角也没关系。”贝贝无限憧憬的说。 “拍黑暗森林的续集?贝贝,你知道续集要在什么地方开拍吗?”夏若兰一怔,随即焦急的问道。会吗?新片开拍的地点会是若梅失踪的地点吗? “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是续集,我想应该是在同样的地点拍摄吧?”贝贝很自然的做着联想。 “说的也是,那选角已开始进行了吗?”望着会场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男女,倒感觉不出选角的竞争紧张气氛。若照贝贝所说,这会场不该是如此的热闹、祥和,难道……夏若兰忙用目光在人群中梭寻,企图找到陈宇扬的身影。 “原本是已经开始了,但谁知陈导演一来就脸色大变的走了,所以现在他们就先庆祝喽。”贝贝失望的说道。满心期盼陈宇扬莅临现场,孰料…… “什么!?陈宇扬走了!”夏若兰气急败坏的跺脚。他走了,那她来这里岂非变得毫无意义?该死的陈宇扬!要走也该交代一声,现在,她连他家住在哪里都不晓得,那若梅失踪的真相…… “是呀,若兰姐,你认识陈导演啊?”贝贝满心好奇。因为夏若兰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就好像已和陈宇扬熟识一般。 “几面之缘而已。对了,贝贝,我先过去和几个朋友打招呼,待会再和你聊。”眼角余光瞄到了熟悉的身影——段绍帆,夏若兰即匆匆的朝段绍帆所在的方向走去。无疑的,见到段绍帆就好比找到陈宇扬。 “伊莉莎,真的是你!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这场晚会。”一个高大斯文的男子惊喜的拦住夏若兰并讶异的说道。 “星羽。”夏若兰不得不停下脚步,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经纪人兼好友——邓星羽。而这一耽搁,前方的段绍帆已被一大群人给团团包围住,这下她只好“再等”机会了。 “你……有急事吗?”邓星羽困惑的望着一脸懊丧的夏若兰,好奇的问。当然,她会主动出席一场宴会就已够令他吃惊,若再加上这副懊丧的表情,就更让他怀疑了。 “暂时没有。”夏若兰尽量淡化的口气。心想:今天还真是诸事不顺,她愈急着见到陈宇扬就愈无法办到,最最奇怪的是,好像今晚会有某事降临到她身上。是她太敏感了吗? “是吗?对了,你这次在英国拍摄的一系列洗发精广告深获厂商喜爱,他们还希望你能答应拍其它产品的广告,报酬可是天价呢,我……”邓星羽眉飞色舞的。如果这个Case能接下来,光是佣金就不少,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希望好友能多赚些钱。 “星羽,我想告诉你暂时别帮我接任何Case。”夏若兰带着歉意截断邓星羽的话。在知道若梅生死不明的消息后,现在的她哪还有心情接Case。目前她只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查出若梅是生是死。 “这是为什么?你知道这部广告的片酬有多高吗?五百万台币那,你……”邓星羽无法相信好友居然要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若兰显然不明白这代表了她的身价,身为她的经纪人兼好友,有这个义务和责任让她知道“事实”的重要。 “别说了,就算是五百万美金,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夏若兰心痛的闭了闭眼。当初会进入模特儿这个行业,完全是因为十六岁那年父母双亡,而她被迫不得不肩付起照顾若梅的责任。一转眼十年过去,若梅也在六年前自力更生,如今她所拥有的钱财已足够她们这一辈子享用不尽。可现在若梅生死未明,再多的金钱对她又有什么用呢,她恨不能拿所有的钱去换回她挚爱的妹妹。 “什么?你——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邓星羽由惊诧转担忧的询问。认识若兰十多年了,赚钱向来是她唯一关切的事,现在她竟说金钱对她没有任何意义,这……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夏若兰。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谅解。那件Case麻烦你帮我推掉吧。”夏若兰深吸一口气,藉以平静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可天晓得她多想找个人倾诉宣泄,但多年来的刻意坚强不容许她去接受别人的安慰或同情,即使邓星羽是她唯一的男性知己,她仍是无法对他说出口。毕竟她已习惯凡事自己处理,能不麻烦别人就别造成别人的负担。 “当然。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把心事告诉我,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不是吗?”邓星羽看了看她那僵硬漠然的脸,不觉有些心疼。 “是呀。”夏若兰怔然点头。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极可能因他这番话而向他倾诉。 “请问是伊莉莎小姐吗?” 一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走到夏若兰身边恭敬的问道。好不容易才在众多宾客中发现她的倩影,不过,为少挨一顿骂,他不得不小心确认她的身份。 “是的,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夏若兰困惑的望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而在看见别在他胸前的名牌时,不禁狐疑的问。 “我们董事长想请伊莉莎小姐到饭店的总统套房一趟。”男子直接说明来意。 “你们饭店的董事长要我去总统套房一趟?” 夏若兰一呆,随即有所领悟的望着站在身边却一脸困惑的邓星羽。从他的表情判断,显然这并非他的杰作或安排。 “是的。” “很抱歉,我并不认识贵饭店的董事长,况且我现在还有急事,恐怕没办法抽身过去。”夏若兰淡笑着回绝。莫名其妙的邀约她从不接受,更遑论是跟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是这样吗?那伊莉莎小姐是不想知道有关那个诅咒的真相喽?”男子微笑着询问。事实上,他对这句话也好奇得不得了。难不成这是泡妞的新方式? 夏若兰听了,如遭电击的愣在原地。诅咒的真相?那不就是她今晚来此的目的?而这一番话除了陈宇扬外,相信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此推断下来——这饭店的董事长不就是……“这位先生,麻烦请你带路好吗?” “好的,伊莉莎小姐,请往这边走。”男子暗松一口气的欲往电梯处走去。总算圆满完成任务,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承受心情极度欠佳的陈宇扬的怒火。 “伊莉莎,你真要跟他去吗?难道你不怕……”邓星羽目瞪口呆的忙将夏若兰拉过一旁,紧张的低声说道。在这里遇见她已够让他好奇,现在这饭店经理奇怪的言行竟能说动她。什么诅咒的真相?那和若兰有什么关联? “星羽,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夏若兰微笑着解释。她明白邓星羽替她紧张担心,不过这饭店的董事长既然是陈宇扬,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可瞧这经理一直未说出陈宇扬的名字,显然是不愿让别人知晓,而她自也乐得保持神秘。毕竟,愈多人知道也就愈容易走漏风声,万一不小心传到记者们的耳中,那可要天下大乱了! “呃。”邓星羽错愕的看着夏若兰跟在经理身后走出他的视线,脑海里不断浮现她的回答——什么叫因为这个才来这里?难道就是那饭店经理所说的啥诅咒真相吗? 诅咒,诅咒……天!他突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走进总统套房里,夏若兰丝毫无心去欣赏周遭的摆设与装潢。她一发现坐在小酒吧台里的陈宇扬,便笔直快步朝他走去。因为——他已浪费她太多的时间了。 “你来了。”郁闷恶劣的心情在看见佳人的身影时豁然开朗,陈宇扬含笑举杯。事实上,他今晚原有的计划因陈家班股东们的擅自作主而被迫取消,若非还惦记她极可能会出现,否则他早就拂袖而去。而她果然还是来了。 “我能不来吗?”夏若兰冷冷的走到小酒吧前注视着他那令人肝火大动的脸庞,却仍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实在英俊得迷死人。瞧那用手拂过而略显凌乱的头发,真有说不出的狂野慵懒,剪裁合身的黑色晚礼服更衬托出他颀长硕健的完美体格;再瞧他那拿着酒杯的修长手指,昨天两人亲密的画面不期然浮现眼前…… “不介意陪我喝杯酒吧?”陈宇扬边将酒杯推至她面前的吧台上,边端详夏若兰身上那一袭黑色贴身却包得密不透风的晚礼服。虽然无春光可以欣赏,但这惹火的性感体态已足以挑起男人的幻想——唉,美丽的女人真是容易引人犯罪呀! “我介意。陈先生,请别浪费你我的宝贵时间好吗?麻烦你直接进入正题。”夏若兰略略挑眉的声明。和他喝酒?哼,她哪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 “正题?喔,我差点忘记了。”陈宇扬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喝干杯中的酒,然后再倒满它。 “差点!陈先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已经如你所愿的来参加这庆功晚会,那你就该实践你的承诺,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而非像个酒鬼似的拼命喝酒!”夏若兰光火的望着他又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并厉声斥道。 “唉,我连先喝几杯酒的权利都没有吗?以后当你丈夫的男人还真可怜啊。”陈宇扬错愕的看着酒杯被她给夺走,非但如此,紧接而来的斥责和一脸的“冷”气十足,让他不禁苦涩的叹一口气。识相的话他最好别自找麻烦,但内心里却明白自己已臣服在她裙下。当然,这点他是绝不会告诉她的,否则往后的日子就不是可怜两字能形容了。而原先的计划被迫取消,同时也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时间去追求她,所以他势必得采取不得已的追爱手段,而她……唉!他真无法想像到时候她会多恨他,因此,他迫切的需要酒来壮胆。毕竟,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重来的机会。天保佑他!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不管你想喝几杯或喝得烂醉,我都不会阻止你。”强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夏若兰的口气像结了冰。 “谁说你的事不劳我费心?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否则你不会一个人单独来赴我的约,不是吗?兰儿。”陈宇扬深深的凝望了夏若兰一眼,才缓缓走出小酒吧。看来暂时他是不能喝酒啦。 “你说什么?陈先生,该不会你已经喝醉了吧?还有,请你称呼我夏小姐或伊莉莎。”夏若兰不悦地更正道。事实上,她还真被他给搅得心神不宁。说话语无伦次不说,竟还用那么?(: ) 第 2 部分阅读 媚敲搓用恋纳鹘兴拿帧K舨皇呛茸砹司褪橇碛衅笸迹训馈匀辉诖蛩闹饕饴穑课蘼廴绾危嫉眯⌒挠Ω丁?br /> “不,我觉得兰儿这个称呼非常适合你我之间的关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而且,我只不过是喝了两杯而已,又怎么会醉呢?”陈宇扬邪笑着走向她。 “适合?陈先生,你若没有喝醉,就请你尊重一点说话,你不是一向自许是个绅士吗?”夏若兰暗自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在他未走到身边时赶紧朝起居室的沙发走去,脑中不断思忖着要如何逃离虎口。唉,男人狼人,果真一点都没错,而她真能平安离开吗?妹妹失踪的真相……这会是一个陷阱吗? “我是个绅士没错,可你刚刚不是说我是混蛋吗?”陈宇扬嘲弄的注视着她的一派从容不迫,只得乖乖在她身边坐下。唉,没想到他先前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对她完全起不了作用。她是真的完全不为所动还是冷静功夫高人一等? “陈大导演,你真是爱说笑。好了,笑话就说到这里可以吗?”夏若兰妩媚的冷然一笑。心想:只希望他能记住自己的身份,凡事适可而止,否则她今天怕是难逃魔爪了。当然,若“不幸”被他占了便宜,她还是得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则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吗?”陈宇扬舒适的靠坐在沙发上,不以为然的瞅着她。天晓得她那笑容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让他整个人都“茫酥酥”起来。唉,她不笑时就已够令他心猿意马,如今……这威力实在惊人哪!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夏若兰杏目圆睁的怒问。她真是受够他了!他竟毫不掩藏他那无耻至极的龌龊目的,堂堂一个闻名国际又炙手可热的大导演,怎会是一个如此好色的男人?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对他的挑逗仅觉得愤怒却不觉得讨厌。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潜意识中她正等着他的侵犯吗? “你说呢?”陈宇扬气定神闲的促狭道。这样逗一个女人是他从未做过的,当然,若非时间紧迫,他也不会反常的去挑逗她,而且他要做的还不只是逗而已。 “你想强暴我是不是?”夏若兰不客气的指明,因为她已受够他那似是而非的话语。她夏若兰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虽然进入这复杂行业,但她仍保有完璧之身——只因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既然他这么想侵犯她,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我想我会用Make  love来形容。”陈宇扬仍不动声色。强暴?唉,难道他给她的感觉真是如此下流吗?不过,她既然开了口,那他还顾忌什么?反正愈早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愈万无一失,否则拍一部电影最快也要三个月,等三个月过后,谁晓得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Make  love?你还真不害臊。唉,好吧,你想要跟我上床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否则我抵死不从。”夏若兰嘲讽的声明。在演艺圈这个复杂的环境里,说实在的,她从未想过自己能保有童贞至今。当然,若非自己有那种毛病,或许她早已不是处女了。 “若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真的愿意跟我上床?”陈宇扬暗感诧异,没想到夏若兰对他的企图竟一点害怕愤怒之色都无,莫非她已不是处女?所以和男人上床对她而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妻子是否是个处女,毕竟俗话说得好:宁愿娶妓为妻而不娶妻为妓,只要她能从一而终。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处男,又岂能苛求于她。但见她如此不在意的模样,他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起来。难道他错看她了吗?在那冷如冰霜的外表下,骨子里却是人尽可夫。 “对,不过你却未必真能占有我。”夏若兰坚定的一点头,并略挑衅的注视着他。感觉上,他的脸色竟像有些不屑的意味。看来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她可不打算去澄清它。毕竟他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何必费事的去解释。 “此话怎讲?”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女人对做爱那档事如此公然的挑战,陈宇扬心中自也不例外。不过他仍是逸出了笑,毕竟要占有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困难的是过程和结果。 “我能请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夏若兰不答反问的直视他那若有深意的笑容,却猜不透他内心的真正想法;甚至从她昨天见到他开始,到现在她还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如媒体所言般的冷漠傲慢,抑或是她所见的好色之徒?当然,以他的外貌、财富、名气,女人对他而言应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没道理他对她特别。 “当然可以。” “如果和你做爱的女人没有一丝兴奋的感觉,你还会有兴趣占有她吗?”做爱这种事,原该是两情相悦,不过却有为数不少的男人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欢愉而忽略给女方相同的感受。他会是此类中人吗? “不会。”陈宇扬想都未想的就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是种侮辱。 “为什么?”见他回答得这么快,夏若兰倒是有点吃惊。 “为什么?兰儿,你这句话有侮辱我的意味哦。”陈宇扬哭笑不得的摇头。为什么?啧!她这句问话分明是在质疑他在做那件事时是个自私的男人。不过不知者无罪,毕竟她还未和他做爱过。可这样明目张胆的问一个男人这种事,显然她非常缺乏那方面的经验。因为一个深谙此道的女人可不会愚蠢到对一个男人提出这样荒谬可笑的问题。难道她还是处女吗?一思及此,他的心霎时飞扬起来。 “会吗?”夏若兰不以为然。毕竟有哪个男人会坦承自己在做爱时的真实情形?男人嘛!没对那种事渲染已经很难得了。 “会,不过你一定很不以为然吧?总之,这做爱的感觉还是要亲身体验才行。”陈宇扬无奈的指陈。唉,话题怎会愈扯愈远了?而她……他竟有愈来愈不了解她的感觉出现。 “说的也是。不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夏若兰赞同的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为了防范不必要的痛苦或伤害,她还是先把话说在前头会好一点。 “什么事?” “你能做到如先前你的回答一般吗?” “当然,这一点相信我还做得到,毕竟做爱可不是强暴,你说是吗?”陈宇扬微微挑了挑眉。看来势必得使出浑身解数,以证明自己说得到就做得到。怎么他有一种掉入圈套的感觉? “但愿如此。那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吗?”夏若兰满意的看着他那高深莫测的神情,心却不由得猛跳了下。没想到他脸上的表情不复先前的痞子样,那冷然的俊逸脸庞,教人心旌动摇。面对这样一个仪表出色又才气纵横且有亿万身价的男人,女人想不动心都难。不过心动并不代表就得有行动。 “事情的真相就是——我也不知道,不过……”陈宇扬暗自叫糟的迅速思索。因为他对事情发生的缘由根本就“莫宰羊”。可为了得到她,说什么他也要找出个答案回答,否则不被她大卸八块才怪。而最让他担心的是,怕她就此和他划清界线……咦?有了! “不过什么?”夏若兰脸色倏地一沉的冷声质问。不知道,居然还敢威胁她!这该下十九层地狱的臭男人! “我是不知道真相,不过我建议你何不自己亲自去一趟,那可比我们费尽唇舌解释要来得有信服力。怎么样?”那冷冽如刀的眸光还真令人头皮发麻,陈宇扬不得不含笑面对。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希望她可别像昨天那么粗暴,不然他这张英俊的脸可要遭殃了! “我本来就已经决定要亲自去一趟,你做什么骗我来这里?”夏若兰不悦的责问,而在瞧见他脸上的笑容时更火了,可恶! “等一等,我话还没说完呢。”瞥见夏若兰扬起的玉手,陈宇扬忙急叫道。她果然还像昨天那样粗暴,唉!看来她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母老虎,假若他真的娶她为妻,恐怕先得为自己买个医疗保险。 “你还想说什么?”硬生生的抽回手,夏若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而也因为这 一声等一等,她才赫然发现自己差点又失去理智动手打人,难道她真如他所言的有暴力倾向吗? “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我可以带你去。”陈宇扬忙不迭的说。OK,他是卑鄙了点,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她并想将她占为己有,算是情有可原吧? “带我去?不必了。”夏若兰不屑的拒绝。她巴不得能离他愈远愈好,哪还会自寻麻烦?女人若是祸水,那男人无疑就是祸根,而他当然是此中之最。更何况他那捉摸不定的个性,让她穷于应付。 “是吗?你不后悔拒绝得这么快?”陈宇扬有些诧异,毕竟夏若梅失踪之处除了他和段绍帆、蔡明德之外,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而她若要亲自去,没有明确的地点,她要从何找起? “还是那句老话——我的事不劳你费心。[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夏若兰冷冷的掠下话后欲站起身,得不到她要的答案,那她还耗在这里干嘛。 “你就这样走了?”陈宇扬长臂一伸,将她给揽入怀中,邪邪的笑道。谈话结束可不代表今晚的“节目”就此结束。事实上,夜还长得很呢。 “放、开、我。”夏若兰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说道。她简直无法相信他在欺骗她后还胆敢侵犯她。什么绅士!他根本就是个超级恶劣大混蛋! “你想我会放开你吗?”陈宇扬笑笑的用舌头轻舔她那小巧又柔软的耳垂,试图挑弄起她的感官知觉。他知道耳垂是女人的敏感带之一,而他要逗得她极度兴奋、欲火焚身。 “没用的,你这是白费力气,放开我。”夏若兰冷哼一声,欲闪避他那湿热的亲密碰触。对他的挑逗她虽不觉得厌恶,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而这让她的心情顿时沉到谷底。 “白费力气?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宇扬困惑的停住逗弄,抬起头看着她那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神情。 “意思就是不管你用任何的爱抚技巧全都对我产生不了作用,这样你明白了吗?”夏若兰终于决定坦白说出心里的秘密。要公开自己的“隐疾”还真有点难堪,但这十多年来,她已能面对和接受。不过,真要对人说出口,仍很难。 “我不明白,我们都还没有开始呢,你怎么能妄下断言……”陈宇扬奇怪的挑了挑眉,内心却直犯嘀咕:纵是白费力气也得试了才知道啊。 “你想我二十八岁了,却还是处女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性冷感,性冷感!听懂了吗?”夏若兰说完,大力一推,挣脱出他的怀抱,朝大门跑去。 “兰……”性冷感!陈宇扬呆愕的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夏若兰已不见踪影。 第三章 夏若兰走出××旅行社,朝她那辆吉普车停放处走去。坐上驾驶座,当视线一触及过往的车辆和人行道上的行人,一股孤单、苍凉的感觉莫名涌上心田。或许她拥有一般人所希冀的财富及声名,但如今却无人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一切从头来过,她情愿回到十年前那生活虽困苦,却有亲人相互依靠的温馨日子。毕竟,当年若非她贪图模特儿这行业优渥的薪酬,若梅也不会在耳濡目染下选择进入这复杂的工作环境,更不会因此而失去踪影。她是罪魁祸首…… “喂!快看啊,那不是名模特儿伊莉莎吗?” “在哪里?天呀!真的耶,真的是伊莉莎耶!” 当兴奋的惊叫声传进夏若兰耳中,她这才发觉自己竟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天空发呆。自嘲的逸出一抹浅笑,她甩甩头藉以理清思绪后才发动引擎朝下一个目的地——陈氏影艺大楼绝尘而去。 不知闯过多少个红灯,幸运的她,竟未被交通警察给拦下。夏若兰快速的在大楼停车场里寻了一个车位停放好,即往大楼玄关处走去。 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厅,警卫仅是瞄了她一眼,又走回工作岗位。夏若兰不解地朝电梯走去。而一到电梯旁,就被梯旁告示牌上的字吓了一跳!陈氏财团——陈氏有限电视台、陈氏广告公司、陈氏经纪公司、陈氏音乐工作室。甚至是陈家班,在影艺圈里都是赫赫有名。以往她未曾将这些大公司做一联想,没想到它们竟同属于一个财团;而前晚的五星级大饭店,好像也是陈氏财团的名下产业,那么陈宇扬……难道说,他是陈氏财团的家族成员之一? 缓缓按下陈家班所属的楼层,夏若兰的思绪却飘向前晚那难堪的一幕——唉,待会她不会这么倒霉吧?他会像个广播电台到处宣扬她的隐私吗?昨天她甚至因此而待在家中,连电视都不敢看,一颗原就惊惧担忧的心更加的乱成一团。 当电梯到达她按下的楼层,夏若兰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出电梯,并朝服务台走去,却发现柜台里空无一人。她纳闷的站了一会,仍未见有人出现,于是干脆直接走进大厅。而一进入大厅,她就为自己的孟浪而后悔了,因为陈家班的成员此刻全站在大厅中央听陈宇扬的训。瞧他一脸的寒冰模样,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可瞧这陈家班成员的脸上神情均是害怕中带点习以为常的无奈,看来陈宇扬在工作时的模样就是这副德性了。 “你们说,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究竟学到了什么!?”陈宇扬冷冽的声音如刀般锋利,夏若兰开始同情起他们来了,或许她还是先到外头等一等比较好。 “这位小姐,你要找哪位啊?”正当夏若兰欲转身离开时,提着二、三十盒便当走进大厅的服务台小姐出声询问。 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得陈宇扬转过身往大厅看去,当触及那熟悉的高窕身影,他的心猛然一跳。 “好了,去忙你们的吧。记住,不准再给我出状况,否则……”言下之意已足够在场的人心领神会。 “对不起,我找段绍帆先生,他在吗?”夏若兰有礼的问。当一双炽热的眸光射向她时,她的心竟莫名的快速跳动。 “段副导去南部出公差,后天才会回来。”服务台小姐好奇的打量她。 “呃,那蔡明德先生在吗?”夏若兰一怔随即问道。出公差?还真巧啊,不过总不可能连蔡明德都出公差吧?若是,那显然是某人刻意的安排。不过他没道理这么做呀。 “蔡场务呀,他已经请了两、三天的病假了。”服务台小姐好心的据实以告,因为她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伊莉莎。 “病假?”夏若兰一呆。 “啊,导演!”服务台小姐正欲开口求证,却发现陈宇扬已冷着一张脸朝她走来,霎时吓得脸色发白,一颗心狂跳个不停。导演在生她的气吗?还是她又被里面的同事给拖累了? “把便当拿进去,顺便告诉他们休息十五分钟。”陈宇扬没表情的下达命令,一双眼眸却仍盯着夏若兰,内心暗自叹息:这样美艳性感的女人竟会是性冷感。不过,说什么他都得试上一试。 “十五分钟……”服务台小姐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又硬生生的闭上嘴。 “呃……你愿意陪我一道午餐吗?” 面对他的无言凝视,再看看提着便当、一脸错愕的服务台小姐,夏若兰略思索后的开口。看来她是得向他求助了,反正在公众场合中,谅他也不敢玩花样。也或许,现在他对她已经没了那种意图,毕竟,一个性冷感的女人任谁都不会有兴趣的。 陈宇扬惊诧的一扬眉。说真格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居然会邀请他共进午餐!而他岂能放过这求之不得的邀约。“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正要提走便当的服务台小姐在看见陈宇扬的微笑及听见他那绅士味十足的回答时,当场傻眼,愣在原地!原本冷得像冰的脸,这一刻却如春花般盛开,难道这就是美人的魅力吗?可陈宇扬对女人的冷漠态度也是远近驰名的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站住。”望着龟速朝大厅走的服务台小姐,陈宇扬微蹙眉的叫道。虽然不解她动作突然变得迟缓的原因,不过倒也替他省去一些时间和麻烦。 “啊!导演,你还有什么事吩咐?”服务台小姐一脸惊惧的问。老天!他发现她想偷听他们对话了吗?她又要被骂了吗? “你进去告诉他们,休息两个钟头。”陈宇扬交代完即看向夏若兰。“我们走吧。”他的原则是工作第一,可偶尔还是得犒赏自己一番;再说这次的工作本不在他计划之中,拖延就拖延吧,追求美人重要。 “嗯。”夏若兰点点头,与陈宇扬并肩朝电梯方向走去,临走时还瞄了一眼那已傻在原地的服务台小姐,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夸张的反应。不过是吃一顿饭罢了,有这么令人难以相信吗? 距离陈氏影艺大楼不远处的某饭店附设的西餐厅一隅,夏若兰和陈宇扬在各自点完餐后即陷入无言的状态。一个是在思索着要如何开口才不会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况,另一个则思忖着要如何才能掳获佳人的芳心。这两天来他压根没时间去探讨研究她的问题,但可确定的是他绝不会因此放弃。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侍会还得上工呢。”瞧她仍陷在苦思中,陈宇扬有点不忍心的提醒她。实在是他的时间非常宝贵。 “我想问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否则你何必安排这一切。”一瞧见他那无辜的表情,夏若兰心里就不觉有气升上来。 “安排?”陈宇扬错愕的望了望四周。是她提出一起午餐的邀请,地点也是她选择的,从头到尾他仅有点头的份,这安排之说要从何说起?无奈晕眩的感觉愈来愈严重,可现在他们是身处在中央空调的环境中,他应不可能是中暑吧?难道…… “我不是指这个,你别再装了好不好?” 他的反应惹火了夏若兰。若不是考量到这里是公众场合,且他们都是公众人物,恐怕她会失去理智的泼他冷水。 “假装?我?” 陈宇扬费解的看着夏若兰瞬间高涨的怒气,才明白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天可怜见,打从第一次在夏家见到她的那天到现在,他就未曾合过眼。要不是工作实在多得做不完,他早就去会周公了。此刻,晕眩的感觉愈来愈严重…… “你明知道我不得不来找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夏若兰委屈的问。若梅失踪之前,她和他可说是全然陌生的,就算他真觊觎她的美色、肉体,但前晚她已把自己的状况据实以告,他何苦为难她? “我对你做了什么?”昏沉的感觉令陈宇扬抓不住她说话的重点。 “你心里有数。OK,你前晚不是说要带我去若梅失踪的地方吗?好,我愿意跟你去。”夏若兰气结。对一个全盘否认自己所作所为的人,她还能期望什么? “不行。”陈宇扬拒绝。在精神不济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思考。有关她的任何事情还是等他头脑清楚时再做处理,否则一步错可能导致全盘皆输。而——现在她到底在生什么气?他最好还是先走人。 “为什么?”无法相信他居然敢这样戏弄她,夏若兰气得不禁握紧拳头。天!她又有揍人的冲动了,而每次的对象都是他。为什么她总是无法冷静理智的面对他呢? “因为我现在得先走一步,否则……”陈宇扬边站起身边回答。为什么?唉,因为他快撑不住了,眼前已出现好几个她,此时若不走,搞不好下一刻就会昏死在这里。 “否则什么?喂!你别走,把话说清楚!”夏若兰愣愣的望着他突然起身的举动,下意识的也站起身,并迅速横阻在他身前。话没说清楚就想走人? “我——”陈宇扬才挪开一、两步,就觉眼前一黑—— “啊……陈宇扬!陈……”被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给迎面压下来,夏若兰很自然的伸手去扶,自然因无法承受其重量而跌坐到地上。正当她惊吓担忧他突如其来的昏厥时,耳边却传来他极其轻微的打呼声。打呼?这……哪按呢? “小姐,你没事吧?你男朋友……”服务生三步并两步的欲扶起趴在夏若兰身上的陈宇扬,关心的问道。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饭店的房间,呃,他需要休息。” 身上的负担一减轻,夏若兰尽量优雅的站起身。天啊!她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瞧来自四方的好奇眸光,她突然希望地上能裂开一个大洞好让她跳下去,特别是在服务生听见她的请求之后那赫然大张的眼睛。但她只能微笑。 “好的。”尽管惊讶,他还是帮着她将昏倒的男人扶住,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在处理完一些琐碎的住房事宜后,夏若兰在众人的好奇眸光和指指点点下将陈宇扬给扶进饭店的商务套房。 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踱步,夏若兰愈想愈生气,愈走眼光就愈无法离开那正躺在舒适床上呼呼大睡的陈宇扬。哼!他不只是一只大色狼,还是一头大睡猪!既然想睡觉,干嘛还答应和她出来吃饭!分明是想给她难堪,让她无法见人!他——他简直该死到了极点。 忿愤的冲到床旁,夏若兰伸手就往他沉睡中的俊脸打去。虽然她如愿打到他了,可那手劲却在看见他眼眶下一圈淡淡的黑影时莫名的转变成像蚊子盯似的轻重。心忖:他看起来是那么疲累,应该不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下昏睡过去的。况且最重要的一点,趁人之危乃是小人的行为,尽管他卑鄙下流,她可是淑女耶,岂能有辱自己的名声。但长到这么大,她从没这么丢脸过,若不讨回一点公道,她实在不甘心哪。嘿嘿!这好像是一个好点子。嗯,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趁他人事不知的时候做好一切报复折磨的准备。当然,还得确保他不能反抗,否则她就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做好所有的准备之后,可怜那陈宇扬就在夏若兰红着脸下被剥光身上所有衣物,还被牢牢的捆绑住手脚——然后咱们的夏大小姐在浴室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玫瑰浴后,还特地换上从饭店精品专柜买来的薄纱性感睡衣和拿出附近书店买来的性爱书籍。既然要折磨他,干脆就做得彻底一点。 等待是磨人的,可一想到待会儿的精彩情景,所有等待都变成值得的。她想像着陈宇扬欲火焚身的痛苦模样。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床上传来一丝异响,夏若兰慌忙将手中令人脸红又心跳加速的书给扔至桌底下,并迅速从皮包里拿出一瓶玫瑰花味的香水喷洒全身。待全副武装完毕,才风情万种、性感撩人的走近他的视力范围,心中则暗自庆幸自己是模特儿,善于靠步伐来展现身体曲线迷人之处,并达成视觉的魅惑效果。 陈宇扬从沉睡中转醒,立即被陌生的环境和失去自由的四肢给惊吓住了。当冶艳的花香味飘进鼻息,他不禁纳闷的微侧转过头——眼前的无限春光差点让他喷鼻血!MyCod! “扬,你醒了。” 走到床旁,夏若兰在心中不住的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刻意嗲着声音,妩媚的坐在床沿,用手指轻轻划过他裸露的胸膛,满意的看到他的瑟缩。哈!他好像害怕了,哼,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想侵犯她?门都没有! “兰儿,你……没事吧?” 陈宇扬仍不敢置信她会这么做。扬?上帝呀!看来她的企图正如他心中所想像的,而她的报复手段……老天!他为何不继续沉睡!面对心爱女子如此煽情的挑逗,他根本抵挡不了!因为,她虽性冷感,可他却不是性无能呀!更何况他早就“犭肖想”她很久了,如今——看有吃无,岂非生不如死吗? “扬,我当然没事。你看,我还为了你特地去买这一套睡衣。扬,你说好不好看?” 夏若兰一不做二不休的跨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当场就听见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而她肌肤下的温热躯体瞬间变得僵硬又火热无比,可叹她除了紧张和欣喜外全无任何异样的感觉。不过,只要他有感觉就够了。 何止好看!简直好看到要人命!陈宇扬哭笑不得又亢奋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正以无比的念力试图让自己冷却下来,否则真让她得逞的话,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欲求不满而猝死。 “扬,究竟好不好看嘛。” 瞧他竟然没啥表情的脸,夏若兰干脆豁出去的将上半身美景凑近到他眼睛上方,薄纱睡衣的透明够令他一览无遗她那还算伟大的胸部,她就不相信他还能像此刻般面无表情。 “这还用说吗?”好不容易挤出卡在喉咙口的声音,陈宇扬即因近在咫尺的春光美景而双眼发直。他要她,他要……偏偏手脚全让她用丝袜给紧紧绑住,天!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扬,人家要你亲口说嘛。”瞧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丰胸,夏若兰不敢大意的对着他耳边吐气如兰的撒娇,边仿效前晚他曾对她做出的行为。 “你……别玩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就直说吧。”陈宇扬咬着牙道。哪个男人忍受得了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更遑论这女人还是他甚为倾心的佳人。只要熬过这一刻,他终会让她明白穿着性感睡衣坐在男人腰上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想做什么?扬,我不过是在做你心中想做的,难道你不喜欢吗?”迅速瞄过那令人脸红的男性部位,夏若兰这才停止对他的“骚扰”。老实说,尽管她性冷感,但她终究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他赤裸的伟岸身躯说真格的,比起外国的男性模特儿毫不逊色。 “喜欢,若换个方式我会更喜欢。”陈宇扬苦笑的挪揄。喜欢?或许吧,若他们角色互换,他还会开心得不得了。 “哦,换个方式呀。”夏若兰闻言,故意拉高声音的望向他,然后再对他微微一笑。 “行了,我答应无条件带你去若梅失踪的地方,这样——你可以饶了我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敢想像她若真的挑逗他的那话儿,他会如何“反应”。 “不行,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 夏若兰笑着顿口。哈!痛快,她总算赢了一回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男人实在该尝尝被侵犯的滋味,哼。 “什么条件,你说。”陈宇扬暗松一口气的问道。现在别说是一个条件了,就算是十个,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当然,她的条件若是要他以身相许,他一定欣然配合。不过,就怕是他在痴心妄想。她的条件……说不定正好相反。 “在我们前去若梅失踪地方的这一路上,你不可以侵犯我,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你做得到吗?” “我做不到。” 陈宇扬无奈的拒绝。任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唯独不碰她是万万办不到。因为他已将她视作自己的老婆,只要有机会,他当然要好好疼她、爱她,是以这个条件……他情愿现在让她折磨个够也不答应。 “做不到?为什么?” 他的眼神分明清楚的告诉她极乐意答应她的条件,结果答案竟出乎她预料之外。难道他不怕欲望磨人的痛苦吗?还是她的诱惑对他未起任何作用?不,他的兴奋是这么的明显,明显到连她这个毫无性经验的人想忽视都难。那他为何拒绝? “你不认为你这个条件多此一举吗?”陈宇扬略感好笑的反问。一个性冷感的女人还怕男人侵犯吗?这条件若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提出,倒还说得过去,而她……他倒认为她该尽量尝试,不过对象得是他才行。 “多此一举?什么意思?”夏若兰纳闷的挑了挑眉。她这是在保护自己耶,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呢? “你不是说你性冷感吗?”陈宇扬好心的提醒她。 “那又如何?”夏若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那又如何?兰儿,难道你真的不想治愈这个毛病吗?做一个不完整的女人你……” “住口!住口!这关你什么事!?还有,不准你叫我兰儿,你听不懂吗?” 不完整的女人?这句话像是一支利刃狠狠的插进心窝。她何尝希望自己有这种毛病,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也是身不由己啊,而他竟这么毫不留余地的说话刺伤。 “你并不愿意做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对吗?”陈宇扬暗暗心疼的注视着她那受伤的眸光。看来她的确非常在意这件事,当然,若换成是他,此刻他的心情恐怕比她还糟糕。 “你……” “你何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或许有治愈的希望。”陈宇扬见夏若兰粉脸一沉,忙不迭的接着说。唉!谁叫他现在被她捆得跟麻花似的,别说是她想打他出气,抑或是残忍的折磨他男性的需要,他都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了。希望她给他一个机会,否则……唉!爱一个人还真不如他想像中的简单,且他们才刚开始……不,该说是他一厢情愿的开始。 “治愈?你以为你是谁啊?天上的神盎故峭蚰艿木仁乐鳎棵挥玫模惚鹄朔咽奔淞恕W苤痪浠埃愕降状鸩淮鹩ξ业奶跫俊毕娜衾挤泶痰睦肟砩喜⒆呦麓病K淙凰啥窆钟植腥痰搅思悖允俏哪且环岸亩蛭娴牟幌胗涝蹲鲆桓霾煌暾呐恕?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陈宇扬思索着开口。 “什么条件?”夏若兰狐疑的望着他那若有所思的脸庞,一颗心则因他的话而狂跳个不停,难道他想……唉!男人在这件事上都这么固执吗? “让我试看看好吗?一次就好。”陈宇扬谨慎的说出。他的确是不死心,假若不试上一试,说什么他都不会甘心,因为他爱她。在夏家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那感觉就如此强烈,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如此特殊的感觉。 “你……”望着他那渴切的眸光,夏若兰发觉自己竟然无法拒绝。他真这么想占有她吗?一股奇异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好吧,但是试过之后,我若仍没有感觉,你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没问题,那现在你可以帮我解开手脚上的丝袜了吗?”陈宇扬欣喜的忙提醒道。就算他想试一试,可被绑成个肉粽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过这模样倒给了他一个灵感,一个让她无法临阵退缩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行,你得把这些都签了才行。”夏若兰边说边走到放置皮包的长几处并从里面拿出数张纸和一支笔后走向他。 “这是什么?”陈宇扬困惑的望着她手中的纸张而暗自担心。那该不会是啥契约书之类的吧?若是,那他可就伤脑筋啦。 “你不用担心,这些全是帐单,不过是我先帮你代付的而已。你必须签上名字,然后把钱还给我。”夏若兰淡淡的扬眉。 “什么帐单?这么多?”陈宇扬狐疑的接过笔,并在她的帮助下签上自己的名字。 “待会你再自己看吧。”夏若兰将帐单收好,才将捆住他手脚上的丝袜给解开,然后又递上一张纸—— 陈宇扬一看见纸张上所列出的项目,午餐、房间、小费、睡衣、书籍、香水和遮羞费。其它的他倒无话可说,可这遮羞费要从何说起?甚至他才该是那个要拿遮羞的可怜人。瞧,不过是睡了一觉,却被剥个精光,还惨遭“性虐待”,她居然敢跟他收这笔钱。不过,他仅只挑了挑眉,算是认栽。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要走了。”瞧他望着她所列出来的明细帐单出神,夏若兰再也懒得理他,拿起放在沙发上新买的一套香奈儿长洋装就要走。 “走?你要走去哪?”陈宇扬错愕的走下床。她不是已答应他的条件?莫非她又想反悔?不过现在可容不得她说不,因为,他自由啦。 “当然是回家,有什么不对吗?”夏若兰蹙眉的看着他一丝不挂的挡在她身前,幸好她看惯了男模特儿仅着一件内裤的模样,否则适才还真不敢将他脱得光溜溜。不过,他看她的眼神总令她感到不安。 “你忘了你刚刚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我没忘,你……难道你……现在吗?”夏若兰一怔,随即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是还得回公司吗?你睡了这么久,公司里的人会很担心……” 话声在陈宇扬的手搂住她的纤腰时停住。 唉,算了,他要试就试吧,反正答案仍是一样的。 第四章 她居然被自己的丝袜给缚住了手脚,还被一条毛巾给残忍的堵住了嘴巴! 夏若兰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实在是陈宇扬用丝袜捆住手脚的速度委实快得惊人。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可以模仿她先前的举动来对待她?他不是要和她做爱吗?结果却莫名其妙的绑了她,莫非他是想报复她先前的行为?莫非他只是假装说要尝试治愈她的性冷感,实则是骗她上当而欲强暴她?否则他为何堵住她的嘴巴?天呀!她中计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现在,她可怎么逃呀?可悲的是,她连喊救命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唉,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可不像你那么残忍。”陈宇扬一打完电话就朝床走来,而在望见她那眸光中闪着的讯息时,他慌忙抽出塞在她嘴里的毛巾,然后说明。 “我胡思乱想?那你把我绑起来是什么意思?”一获得自由,夏若兰忍不住大声质问。该死的混蛋、无赖!谁给他这个权利来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和言论自由?而被剥夺行动自由她尚无话可说,可他凭什么不让她说话?他分明是心虚且有不良企图。看来他是真的想强暴她。 “我只是怕你临阵退缩,而我又不愿强迫你,所以才出此下策。”陈宇扬很无辜的表明。而在瞟见她张口欲言时,他忙接着往下说:“当然,我是该先和你说清楚的,但我真的很怕你会拒绝我,所以……兰儿,你会原谅我这么做吧?” “我会原谅你才怪!限你一分钟内帮我松绑,否则我一定要到法院去告你!”夏若兰火大的撂下狠话。什么临阵退缩,什么他不愿强迫她,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打从她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像个强盗似的不顾她的意愿而强行掠夺了她的吻,甚而卑鄙的骗她去参加“黑暗森林”的庆功晚会。如今她再一次的被骗上当,若她再相信他的解释,她夏若兰无疑和三岁小孩一样无知! “告我?”陈宇扬一呆,看来她是真被他给惹毛了。而他若真替她松绑,今天就得到此结束,甚至很可能连未来也一并结束,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他绝不能为她松绑,否则这老婆不就没了?他可不想一辈子当光棍。 “不错,你不想身败名裂吧?”夏若兰冷冷的提醒他这个严重的代价。真把她给惹毛了,她是不惜玉石俱焚的,反正她在世上已没有亲人了,别说名誉扫地,就连死都无所谓。 “当然不想。”陈宇扬邪笑着欺近她,双手却未伸向她所想的被捆住的手脚,而是那原就难以遮掩春光的薄纱睡衣。事到如今,他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心意。 “你要做什么?!”夏若兰花容失色的看着他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睡衣,双手继续探向她的蕾丝内裤。先前她仅脱掉胸罩来挑逗他,毕竟她还没胆大到真的一丝不挂的去诱惑他,如今……真是羞死人了!咦?羞……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该觉得害羞的,该是害怕才对,因为他要强暴她了呀。天!她该不会是害怕过度而导致神经错乱吧? “你说呢?”陈宇扬坏坏的脱去她最后一件衣物。若非刻意克制自己,他早就想 (: ) 第 3 部分阅读 怕过度而导致神经错乱吧? “你说呢?”陈宇扬坏坏的脱去她最后一件衣物。[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若非刻意克制自己,他早就想一扑而上。这么性感惹火的曼妙胴体,先前他已领教过她的威力,如今面对这一副毫无遮蔽且被他缚住手脚、让人为所欲为的模样,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但兴奋归兴奋,却还没到达欲令智昏的地步,否则这一切真会沦为如她所指控的强暴。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夏若兰惊惧的扯开喉咙大吼大叫起来,只希望这房间没有隔音设备,然后她及时被人给救出去。当然,她的希望铁定是落空了。陈宇扬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她的身体,说也奇怪,每当他眸光扫过之处,她竟有被火灼到的感觉,而这奇异的感觉今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兰儿,别乱动,否则我真会克制不住而强暴你。”这撩人的姿势恐怕就连圣人都抵挡不住,更遑论一个已为卿疯狂的他呢。已亢奋的身躯因她的扭动有片刻的想不顾一切,幸好她的眸光暂时让他找回了理智。 “你本来就是想强暴我,何必说得这么好听。”夏若兰闻言,挣扎得愈厉害,看得陈宇扬已亢奋的身躯濒临爆炸边缘。 “我叫你别动,你听不懂是不是?”强忍住快溃堤的理智,陈宇扬咬着牙冷声斥道。这折磨人的小妖精,哪个男人承受得了如此火辣辣的视觉诱惑?而按捺着惊人的欲火,他简直就像是来到了炼狱。 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怒焰,或许会令一般人胆战心惊的去服从他的命令,但她可不吃这一套。当她正准备反唇相讥,却在看见他那俊逸的脸庞因忍受强大痛苦而扭曲时,一股不忍的感觉狠狠的紧揪住她的心,而一丝异样的情怀陡然窜进脑海,她不禁怔然的迎视着他那黝黑的欲望眸光,一颗心顿时如小鹿乱撞般狂跳起来。 “抱歉,我并不是要对你凶,也不是要强暴你,请相信我好吗?若你真的对我的爱抚完全没有感觉,我绝对不会占有你。”看见她仓皇移转视线,陈宇扬不禁暗暗咒骂自己。他的斥责并不是要她怕他,而是他真的很痛苦。为何她就是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她?或许在她心中,他真是的一个卑鄙下流的人。但强暴这种行为他可做不出来,而他该如何让她相信?难道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法吗? “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开始?我警告你哦,你若说得出却做不到,我一定会上法院去告你。”夏若兰微嘟着嘴声明。其实内心已为他这一番话而急遽改变。不,应该说是他那压抑着欲望而痛苦扭曲的俊逸脸庞一瞬间感动了她,甚至还有他强暴她也无所谓的可怕想法。天!她是怎么了?她爱上他了吗?她的心猛然一悸! “兰儿……”无法相信她的转变,陈宇扬欣喜得说不出话来。而为怕她又改变心意,他忙不迭的走上床,却为她嘟起的樱唇而心神荡漾不已,噢!为何她生得如此美丽又拥有魔鬼般的性感身材却偏偏性冷感!他真能让她找回感觉吗? “陈宇扬,我美吗?”看着他走上床却迟迟未有行动,夏若兰不禁怯怯的开口问道。不知何故,她突然好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甚至她莫名的渴望听见一些甜言蜜语。尽管她是众所公认的大美人,尽管他也曾说过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但现在她却迫切的想听到他的回答。 “兰儿,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神,我已经为你疯狂,你不知道吗?”陈宇扬苦涩的柔声回道。但想他堂堂一个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多的是美女自愿投怀送抱,有的甚且比她还美上几分,他却没啥感觉,唯独对她是欲罢不能,他的心意实已呼之欲出,假若他仅是贪图美色,他何必放下身段去追求她? “吻我。”夏若兰心动不已的要求,心中则暗叹自己竟然会为他倾心,待会就算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她也决定要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 陈宇扬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即缓缓的俯下头吻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且极尽挑弄之能事,企图唤起潜藏在她心中从未有过的欲望感觉。但一场热吻下来仅令她气喘不已,却未见她有任何身体反应。 夏若兰静静的躺着。她可以感觉到陈宇扬湿热的唇和手在她赤裸的身躯上不住的来回吸吮抚弄,而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热力令她极力想拥有他此刻的感受。可除了浑身发热外,她未有一丝一毫的欢愉,此一认知,霎时今她的心沉沉的跌入谷底。看来她这性感毛病是永远无法治愈了,她注定得一辈子当个不完整的女人!这样的她,怎能去爱上他? “放开我,宇扬。”强抑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她哑声说道。多讽刺的情景与情怀!这一切的一切……教她无所适从。 “兰儿……”一看见夏若兰眸中的伤痛,陈宇扬的心顿时紧揪成一团。缓缓解开缚住她双脚的丝袜。他的爱抚显然对她仍是没有任何效用,甚至还再次的刺痛她的心。直到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尝试是多么的自私,他竟完全没有想到若尝试失败会对她造成何种程度的心理伤害。啧!他真是个自大的猪猡! “抱我。”一获得自由,就看见他自责的神情,而他依然僵硬的肌肉却令她莫名的感到骄傲。不论如何,或许她永远是个不完整的女人,但最起码他却渴望着她的身体,不是吗? “不行,我不能抱你。”抱她?这分明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陈宇扬沮丧的摇摇头。一旦抱她,他绝对会冲动的占有她,而占有没有任何欢愉感觉的她,这不啻是强暴的行为。不!他不能再伤害她了。 “为什么?”她正视他的眸光,他的欲望仍丝毫未退呀,为何他不愿抱她? “你该明白我若抱你会有何种后果,还问我为什么。”瞄了一眼仍抬头挺胸的那话儿,陈宇扬无奈的侧转过头。男人;还真脆弱啊! “我要你占有我。”夏若兰轻声出口。 “什么?!你说什么?”陈宇扬一呆,完完全全反应不过来的瞪着她,那表情就好像她突然长了三头六臂似的恐怖。事实上,他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毕竟她对他这么感冒,又怎会要他占有她? “我要你占有我,除非你认为我不屑让你占有,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夏若兰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第一次要求男人和自己做爱,他——该不会拒绝吧? “我不屑?你明知道我迫不及待的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恨不得能马上占有你,但是我怎能不顾你的感觉而自私的占有你?这是不对的。”陈宇扬难以置信的回道。她怎么能恶意抹煞他对她的强烈感觉!瞧,事实仍明摆在眼前,她竟说他会不屑占有她,简直是要活活把他气死。 “为什么不对?是我要你占有我的。一句话,到底要不要?”夏若兰闻言,顿时心喜的问道。敢情他竟在乎起她的感觉,那么这是否代表他对她有着一丝丝的喜欢呢? “我……”陈宇扬迷惘了,他非常想说yes,但情感的一面却不断的对他说no。而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他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为什么?”最后,他只能这样反问,实在是她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 “为什么?”夏若兰怔忡的望着他那错综复杂的表情,然后悲哀的回道:“因为我不想再做个处女。”或许她无法改变自己不完整的事实,但却可以主宰自己的身体。 陈宇扬愕然的凝视着她,内心仍天人交战不已。实在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该说yes或no,第一次他无法明确的做出决定——他二度陷入迷惘之中。 望着他眉头深锁的模样,看来她的回答令他非常困扰,夏若兰暗叹一口气的伸手从背后拥抱住他。他的身体明显的因她的接触而震动了下,她不禁微微一笑。 “别这样,我会把持不住……”迷惘的心更加混乱,而亢奋的躯体几乎已达捉狂的境界,陈宇扬根本无法思考,更遑论得做出决定。 “我就是要你把持不住,扬,占有我。”夏若兰轻附在他耳边柔声请求,一双手则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抚摸。她就不相信他还能说得出不这个字眼。 陈宇扬低吼一声,即旋身将夏若兰给压倒在床上,热烈的攫住她的樱唇,脑海仅存留一想法,就是——要她、要她……理智远远的被抛离心中,现在就算有十万大军也阻止不了他要她。 一被压倒在柔软的床上,看见他如野兽般的扑向她,那狂猛的亲吻令她心神震荡不已,令夏若兰有片刻的惊慌。再加上压在身上的男性躯体重得迫使她试图移动好减轻重量,孰料她一移动,却好像刺激到他似的,只见他停下所有的爱抚动作,强行进入…… 撕裂身心的刺痛霎时涌窜脑海,夏若兰第一个反应是想推开他,却在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和混浊急促的呼吸声后紧咬住嘴唇,那急遽的心脏跳动声一声声传进她耳中。[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兰儿,我弄痛你了吗?”等呼吸平顺了些,陈宇扬这才忆起一切。而在瞟见她那略显苍白的神情时,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因为从头到尾仅他一人在享受,而她却在承受,就连他冲破那一道薄膜时,他能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结果他却让欲望主宰了心智,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啧!他这失去理智的行为和一个强暴犯有什么分别? “刚开始会,现在不会了。”夏若兰挤出一丝笑容。他脸上的自责神情令她备感温馨,虽然她现在还是觉得痛,但能将第一次献给自己喜爱的男人,这一生已足矣。况且当他在她体内时,她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愉悦感,却觉得安全、自在,直到他离开她。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弄痛你,但请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陈宇扬愧疚的低下头。尽管他是应她的要求占有她,却不该让欲望冲昏了头而伤害到她,偏偏她非但不臭骂他一顿,还宽宏大量的安慰他。这更令他无地自容,同时在心中暗暗对天发誓,这一生非卿莫娶、此情不渝。 “无聊,谁有空安慰你。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我可没那么好心。”夏若兰佯怒的翻身下床拿起衣物就朝浴室步去。 “兰儿,你要去哪里?”一看见夏若兰的举动,陈宇扬顿时心慌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啊。”夏若兰边走进浴室边好笑的回答。唉,什么问话嘛,事情都已经结束,他们之间自然就毫无关系了,但他的语气就好像她要抛弃他似的。她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感觉? “回家!?”陈宇扬闻言一窒,内心竟是百味杂陈。他不希望她离开,却又欠缺一个好理由;毕竟他适才的表现实是糟糕透顶,就算真留下她,以此刻紊乱的思绪,也不知要如何面对她,还不如让他先理出个头绪—— “陈宇扬,我要走了,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条件,还有欠我的钱。”夏若兰在浴室里迅速洗净身躯、换好衣物后走了出来,却看见他仍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不禁纳闷的提醒他。总不能教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兰儿,等一等。”犹如大梦初醒,陈宇扬忙不迭的在夏若兰开门离开之前叫住她。虽然暂时仍无法理出个头绪,但他的心意却没有丝毫改变。或许在两人发生关系后她对他的评价仍低,不过未来的日子里,他一定会尽其所能的来改善她对他的看法。还有,她的性冷感也得想法子解决,否则那可是他们幸福生活的一大阻碍。 “还有什么事吗?”夏若兰不解的望着他凝重的神情,难道——他想食言?他已得到她的身体,履不履行承诺全在于他;而她该不会——又被他骗了吧?毕竟后来是她开口要求和他做爱的,他若想反悔,她又能拿他如何? “你哪天有空?”陈宇扬边问边走向衣橱。 “我最近没接case,所以每天都有空。”夏若兰更不懂了。刚刚明明—— “下星期三我得赶回南部老家参加我母亲的生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陈宇扬边拿出衣服边不经意的征询,脑中则思索着要如何让她答应,否则这场生日宴会他又得承受来自家族的强大压力。没道理有了新娘人选,还得被家族长辈们炮轰。 “当然不愿意。”夏若兰毫不犹豫的拒绝。和他回南部参加他母亲的生日?这代表的意义可非比寻常,而她和他仅就那么“一点点”关系,这邀约未免太荒谬。 “为什么?”陈宇扬微挑了挑眉。尽管这答案早在他预料之中,但听到她开口拒绝,心里难免有受挫的感觉。她这是在间接拒绝他的追求吗? “还要问为什么吗?你一定是头脑不清楚了。我若和你去参加你母亲的生日宴会,你知道这会引起多大的流言和臆测吗?我可不想因莫须有的绯闻上影剧版头条。”夏若兰既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眸光,不禁暗感奇怪——同为演艺圈里的人,相信他应比她更不愿上报才对。 “绯闻?你认为这是绯闻吗?”陈宇扬不以为然的追问。事实上,若能让他们上影剧头条才真合了他的意,那时他会二话不说的马上召开记者会公开两人的亲密关系。但考虑到必会引起佳人的反弹,毕竟他们之间到目前为止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尽管已有肌肤之亲,但他怀疑她会在意。或许他该尽量想办法和她约会,然后再悄悄通知记者…… “不是绯闻那又会是什么?”感觉愈来愈怪,特别是他的语气和态度更令她有不妙的预感,难道……她惊诧的抬眸,却迎上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不禁心虚的移开视线。不会吧?怎么她居然有他爱上她的错觉!?那感觉是这么的强烈,再加上他的邀约……MyGod!这会是真的吗? “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陈宇扬心疼的望着她惊惧的表情,唉,她和他果然没有相同的共识。 “什么心意?”夏若兰不自在的瞪着他,内心则不住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因为她是个不完整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爱上她?难道只因她和他上床……莫非他是良心不安想负责任?莫非……天呀!她的脑袋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我爱你,希望你答应嫁给我。”陈宇扬正色的表明心迹。既然她已有所领悟,或许将事情明朗化会有助于他的追求;再说他们还得去大陆寻找若梅,到时恐怕媒体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而他最担心的是,若被媒体盯上或追查到夏若梅失踪的事,那他就惨了。 “嫁给你?!”夏若兰不敢置信的惊呆住!原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嫁给他?天!别开玩笑了,别说她现在压根儿没有一丝结婚的念头,就连往后也不可能有,谁叫她是性冷感呢。而他八成是疯了,才会想娶一个性冷感的女人当老婆。 “兰儿……”陈宇扬蹙眉走向前想拥抱她,因为她的反应委实太过激烈,让他不由得感到不安;他已经后悔了选在这个节骨眼向她表明,瞧!她的模样已说明一切,而他该如何补救?唉,就说嘛,思绪紊乱时做下的决定只会坏事。 “别过来,别靠近我!”一看见陈宇扬的蠢蠢欲动,夏若兰霎时惊慌了起来。一整天折腾下来,她可真是受够了。若她知道和他上床会引来这许多麻烦,打死她也不去“招惹”他。 “好、好,你别激动,我不过去就是了。”陈宇扬停下脚步并连声安抚,却为她这近似歇斯底里的反应连连叹气。显然他搞砸了一切。 “陈宇扬,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娶我,不过你的动机或企图不关我的事,总之,这些话你必须收回去。还有,今天的事并不具任何意义,而且从此刻开始,请你别再叫我兰儿,那是不得体的。我言尽于此,再见。”夏若兰忙不迭的丢下话,随即旋开门。纵使对他莫名其妙的爱意和求婚有着欣喜,不过现实的一面让她迅速冷却情绪。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请别再说些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婚姻非儿戏。”夏若兰不带一丝情感的说。世事十之八九难如人意,当然,就算她不是性冷感,对于他的求婚她也不会答应。因为她已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了,即使她对他动了心。 寻找若梅才是当务之急。 “婚姻的确不能儿戏,爱情也不是一厢情愿。不过我今天所说的话绝对不会收回,你可以拒绝嫁给我,却不能阻止我爱你,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还有,从此刻开始,你的生活里一定会有我的参与,除非你嫁给别人;但那种事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陈宇扬肃穆着一张脸。他爱上的女人,绝不容许别的男人觊觎。 “你……” “我能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去吗?”陈宇扬极绅士的询问。从现在开始,他得展现他原有的好教养,之前的无赖行为得全部在她眼前消失,毕竟那样的他无法获得她的青睐。 “还是不用了,我自己离开会好一点。”夏若兰忐忑的摇头。事情的发展太令她意外,更何况他中午昏睡时所造成的轰动还不知道会不会上报。他带给她的困扰可真多呀,现在若让他送她回去,天晓得又会有什么话传出! “是吗?”陈宇扬失望的瞅着她那一脸像在防祸害似的神情。老实说,她这副表情还真重重伤了他的心,他陈宇扬何时沦为别人眼中的祸害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夏若兰赶紧丢下话,转身就走,因为怕一时同情心作祟而答应他的请求。 看着仓皇逃走的夏若兰,陈宇扬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第五章 离陈氏影艺大楼还有一大段距离,远远的就看见玄关处挤满了一群手持照相机的媒体记者,陈宇扬直觉地认为一定有问题。虽然陈氏影艺大楼原本就有许多记者会进进出出,但这么一大群,还特地等在大门口,这——就有点奇怪了。他们——该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 “在那里!陈宇扬在那里……”一个眼尖的记者注意到正朝陈氏影艺大楼走来的陈宇扬,即扯开喉咙大叫的冲向他。 陈宇扬闻声一愣!他正在猜想他们极可能是因他而来,没想到还真是冲着他来。只片刻工夫,他的人已被团团围住。虽然他一向对记者没啥好感,但走这一行的还真不能没有记者。当然,若这回的争相竞访是因为他和夏若兰,他会欣喜若狂。不过,他们的消息应该还没这么灵通才对,可近来他应该没啥值得记者如此包围的“价值”呀,只除了黑暗森林续集的拍摄。 “陈大导演,请问……”率先冲到陈宇扬跟前的记者已毫不迟疑的发问。 “无可奉告。” 陈宇扬冷冷的截断他的问话,随即面无表情的朝大楼走去。一群吸血鬼!想挖黑暗森林续集的内幕?那可没这么简单。 “别这样嘛,陈大导演,你多少透露一点和伊莉莎小姐的秘密恋情,读者们都非常关切……”那记者犹未死心的一口气说完。××晚报的影剧版头条报导已造成轰动,名导演和名模特儿爆出爱情火花,这不啻是当前最抢手的影艺新闻。 “是呀!”“是呀!”一旁的记者忙附和。 “你说什么!?”陈宇扬震惊的停下脚步,使得紧跟在他身后的记者群差点收势不住的撞上他。 “陈大导演,你就满足一下读者的好奇心嘛。”记者嗫嚅的请求。要采访面无表情的陈宇扬本就够令人胆战心惊了,更遑论此刻他这一副欲噬人的恐怖神情,委实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好奇心?你是说我和伊莉莎……” 陈宇扬难以置信的环视这群吸血大苍蝇们。什么他和伊莉莎的秘密恋情?莫非……哈哈!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啦。 “陈大导演,你们两人之间的事都上××晚报头条啦,你就多少透露一点,拜托、拜托!”记者可怜兮兮的直哈腰。这么天大的独家新闻,别说事前完全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连陈家班的成员亦毫不知情,所以这保密功夫可真到家了。任谁想破了头也猜不到陈宇扬和夏若兰会是一对,但铁证如山——或许在餐厅里的那一张不算什么,可进入饭店房间那张却不容人怀疑。 “你们要我透露什么?”陈宇扬挑眉的打量着眼前一张张好奇的脸。 “你和伊莉莎小姐的交往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的关系真的如报导所说的这么亲密吗?”记者看见陈宇扬表情缓和下来,赶紧抓住时机追问。反常啊!陈大导演可不是时常这么亲切的。也就是说,他和伊莉莎的关系——嘿嘿! “你说呢?”陈宇扬不置可否的将问题丢还给他。因为,他现在的心情还算可以,否则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个字。 “我说?陈大导演,你真是爱说笑,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答案。”记者干笑,内心则直犯嘀咕。 “那就对了。你不知道答案,我又怎么会知道答案呢?”陈宇扬撇撇嘴,耸了耸肩的回道。在还没有弄清楚夏若兰对这件事的反应前,他可不能随便回答。虽然他很想趁这机会昭告全世界他们的关系,但从他今天犯下的“错误”看来,最好还是先三缄其口比较保险。 “但你是当事人呀,陈大导演,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记者哭笑不得的继续缠斗。但看情形似乎不怎么乐观,那——叫他怎么交差呀!烦! “谁规定当事人就一定要知道答案?不是还有另一个当事人吗?”陈宇扬“也”好心的为他们“指点迷津”。说真格的,他虽然是这件新闻中的男主角,可这答案还真是得靠女主角来揭晓,毕竟,他总不能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到时徒惹笑话而已。 “陈大导演,你是说伊莉莎小姐……” “这件事你们问她会比较准确清楚一点,抱歉我不能给你们答案。各位,恕不奉陪了。”陈宇扬似笑非笑的丢下话后即朝大门走去,留下记者们面面相觑。 “喂!那陈宇扬是不是在笑啊?”一记者呆愕而无法肯定的询问。此时此刻。这采访似乎已没陈宇扬的笑容来得重要,因为——实在太诡异了。 “好像是吧。”另一记者同样被“事实”震住了,甚至到现在都还在消化刚刚所看见的。 “什么好像!他是真的笑了,而且还是因为伊莉莎而笑。”另一记者笃定的语气,霎时引来众人关切的目光。 “你是说……” “爱情的力量呀,不然这魔鬼导演今天怎么会跟我们说这么多话!用肚脐眼想都知道这答案是什么,现在欠缺的不过是证据!” “证据……哇!那大家还不快走!” 一语惊醒所有在场的人,当下各自分开朝他们的新目标冲去。 嘿!今年的绩效奖金就靠这个了。 陈宇扬一走进陈家班的所属楼层,颇意外的看到班底成员忙碌工作的情景。这令他非常的感动,原本在电话中他已吩咐下班时间一到就可自行离去,因为他和夏若兰之间的“约会”不知道会拖到多晚,总不能要他们傻傻的在这里随时待命。更何况这三天来他们几乎都是超时在工作,嗯,这倒提醒他该给他们加个薪啦。 “导演,段副导打电话来,交代有重要事情,请你回个电话给他。”服务台小姐一瞟见陈宇扬的身影忙开口报告。 “绍帆?我知道了。”陈宇扬蹙眉的斜睨那张过于殷切的脸。事实上,她此刻的脸部表情和先前围堵他的记者群是一样的,看来她的留守是有目的的。不过,他现在的心情真的是veryexciting,所以,还是算给她加班费吧。 “导演,那……”头条新闻的男主角就站在眼前,服务台小姐嗫嚅的张口,却在看见那张冷冽的脸后马上将到口的话全给吞咽了回去。虽说她实在好奇得要死,但若因为好奇而被炒鱿鱼,那就太划不来了,毕竟这种薪优又轻松的工作可不易找。更何况在这里工作还能常常看见电影明星,而且男同事们大都长得满顺眼,只除了老板老爱摆一张臭脸比较讨厌外。 “你若没事,可以先下班了。”陈宇扬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即懒得再理会她的朝大厅走去。女人!真是麻烦生物! “下班,哦,是,导演。”服务台小姐当下只好死了那颗好奇的心。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捱过今晚,明天报纸上的报导应该能够满足她的好奇心。所以喽,只有忍耐、忍耐了。才刚想走,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她很尽职的接起,尚未来得及开口,电话那端已十万火急的劈哩咱啦说个没完,她只得拿离话筒扯开喉咙叫道:“导演,段副导电话!” 硬生生的停住脚步,陈宇扬暗感头疼的往回走。这个段绍帆,出差了两天,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今晚他上了晚报的头条,他偏偏在这节骨眼有重要事情要他回电! 想也知道他是什么居心。 “喂……”接起电话,陈宇扬冷眼示意服务台小姐尽快走人,毕竟,他对女人的耐性向来很低,尤其是对一个正竖直耳朵偷听的女人。 “宇扬,你究竟跑哪去了,大事不好了!”段绍帆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怎么?天塌下来了吗?”陈宇扬挪揄的回道。大事?现在他还会有什么大事?来这一套,哼。 “比天塌下来还严重。”段绍帆气急败坏的叫道。唉,都什么时候了,他可没那个心情和他抬杠。 “得了,你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心照不宣了。不过,现在我还不打算告诉你。” 陈宇扬好笑的挑挑眉。没想到段绍帆为达目的,竟“演”起戏来了,想骗他?早得很咧。 “谁跟你心照不宣!我现在在你家作客,你可真是害死我了。”段绍帆非常无奈的声音。果然!陈宇扬还没有丝毫危机意识。话说回来,假若陈宇扬之前说的事属实,那倒是一个机会,而他的被“刑求逼供”也算值得。最起码夏若兰嫁给陈宇扬之后,够让她享受这一大家族的亲情温暖,而若梅……相信也会举双手赞成吧? “你在我家作客?!”陈宇扬心里一震,随即反应过来的吼叫道:“你没事去我家作什么客!” “这就得问你做了什么好事了!”段绍帆不甘示弱的回吼。好端端的在南部出公差,今晚正好和美女有约,孰料却被陈家的保镖给架到陈家“作客”。若不是他手中还有一点情报可提供,否则这顿饭吃下来,怕不被剥下一层皮才怪!他都还没向他抗议,他反倒凶起他来。啧!真是交友不慎。 “我……该死的!你全都说了是不是?”陈宇扬一番了悟的惊问。他和夏若兰之间的关系,目前可说是跌到了谷底;而在未拟出一套追爱计划前,这中间最好别再节外生枝。这下可好,家人全知道了!天!他的脑袋已经够混乱,现在无疑又乱上加乱! “我只是把你告诉我的话一字不漏的重述一遍。反正你爱若兰是事实,让你的家人知道又有何妨?”段绍帆无辜的为自己的立场辩解。天晓得,他才是这次新闻事件中的最大受害者,非但被强迫牺牲掉一个迷人的约会,还莫名其妙的被抓来三堂会审。若不是他顾念到两人的交情,哪会打电话通风报讯! 通风报讯——嘿!他差点忘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何妨?你说得倒轻松,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家里的人……”陈宇扬忍不住火大了。造成他对女人敬而远之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亲爱的家人,特别是他的母亲大人和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姐姐。每当他不小心和某女人上了报,她们就热络的以为这女人就是他的新娘人选,然后便会擅自作主去查女方的资料;再然后,便是代他上门提亲,常常搞得他名声扫地不说,还得帮她们收拾烂摊子。现在,旧事似乎要重演了,不同的是这回女方的态度恐怕会令她们无功而返,而他将再一次的名誉扫地……唉! “行了,现在先别说这个,你母亲大人和三位姐姐在二十分钟前已经搭乘直升机上台北去了,你自求多福吧。”段绍帆颇同情的截断陈宇扬的怒吼。谁叫他是老么又是独子,偏偏家族企业经营的又是这么复杂的影艺公司,而他该死的又长得迷死人的英俊,加上才华洋溢又多金,自然会吸引一大票女人觊觎。而在他二十五岁那年高唱不婚主义之后,他的苦难也就从此开始。 “什么!?她们——已经上台北了?该死!该死!”陈宇扬如遭雷极的惊叫。他原先猜测这回母亲和姐姐们还是会有所行动,却不料她们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天!他要伤脑筋的事已经够多了,偏偏还得再加上这一桩!尽管他极乐意造成事实,但他现在完全掌握不住夏若兰的心,母亲、姐姐这一搅和,他的胜算又减掉一半了! “我已经尽到责任了,后续发展如何,就不关我的事了,不打扰你,bye——bye。”段绍帆略略良心不安的挂断电话。毕竟若不是他“泄漏”风声,陈伯母的资料也不会这么齐全。 “绍帆!绍……”陈宇扬尚来不及阻止,电话那头已传来切断讯号的“嘟嘟”声。他不禁火大的咒骂一声,用力挂上电话后转过身——就看见监制陈志刚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暗暗诅咒:没想到他的电话内容会这么吸引人,赶走了一只螳螂,紧随着又来了一只黄雀。啧!他的运气真是够背了。 “绍帆惹麻烦了吗?”陈志刚忍不住好奇的问。其实他心里真正想问的是那件“头条新闻”。为此他可也是深受其害,来自家族的关切电话多得让他头皮发麻,早知道会这样,先前他打电话来时就该问个一清二楚。 “堂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得赶快去处理。你不会为难我吧?”陈宇扬沮丧极了。三十五年来他的感觉从未像此刻这么糟糕过,一堆麻烦接连着来,教他穷于应付,而这其中之最则来自于他亲爱的家人。当然,若无好友的阵前倒戈,他还无需这般头痛。 这一句“堂哥”让陈志刚给听傻了眼!因为他和宇扬同在一个屋檐下成长,加上彼此年龄仅相差一个多月,因此陈宇扬从未将他视作兄长看待,现在突如其来的改变称呼,不止今他反应不过来,还有那种大祸就要临头的恐怖感觉。 “堂哥,那我先走了,待会我不会再回公司,再见。”陈宇扬看见陈志刚张口结舌的呆愣样直觉好笑。 “宇……”陈志刚反射性的张口叫唤,却已来不及了,只好眼睁睁看他离去,脑里还在慢慢消化他那两声“堂哥”所可能“代表”的意义。 一路顺利的回到公寓,满心的落寞感随即占满整个脑海,一股凄凉的无助感让她变得沮丧无比。颓然的锁好大门后走向卧房,一直到她换上居家服,她的心仍沉甸甸的,因为这将是她往后必须过的生活。在这三十几坪大的空间里,曾有过她与妹妹生活的温馨记忆。而今,却只徒留一室的凄清。 缓缓踱进若梅的卧房。简单的摆设反应出小妹爽朗、不拘小节的个性;也因为若梅,才让她能坚强度过父母过世所带给她的打击,而此情此景,让她情何以堪?真实中的她,一点也不坚强、不勇敢,她是脆弱的、県徨的,外表的冷漠不过是刻意装出来的假象,目的仅是为保护自己心中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城堡。此刻,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城堡正逐渐倾颓中。谁来给她力量修复呢?往后她又能倚靠谁呢? 苦涩的逸出一丝笑容,夏若兰环顾房间四周。这样清净明朗的房间却再也等不回它的主人。尽管她还无法接受若梅已死的事实,但内心怀抱的希望却一点一滴在消失。当然,她绝不放弃任何一丝丝的希望,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门铃声、电话声同时响起。夏若兰怔愣了好一会儿,用手抹掉脸上的泪,走向客厅。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找她? “伊莉莎小姐,我是××报社记者,希望能采访你,你在家吗?” “伊莉莎小姐,我是××杂志记者,希望能采访你,请你开门好吗?” 才走进客厅,大门外已传来嘈杂的声音,夏若兰错愕的停下脚步。此时,电话在响了五声后自动转成答录机并发出声响:“你好,我是若梅,有事外出很久很久,烦请在嘟一声后留下姓名与联络电话,谢了。” “我是邓星羽,我要找若兰——伊莉莎,今天××晚报的影剧头条新闻是真的吗?公司急欲知道,烦请在听见留言后速回电给我。” ××晚报影剧头条新闻?夏若兰还未从乍听见小妹清朗的声音的惊喜中回复过来,就为邓星羽的留言而大吃一惊。老天!她居然上了头条新闻还不知道!而这新闻内容一定和中午陈宇扬的昏睡脱离不了关系。难怪这群记者这么晚了还来敲她家的门,原来……那她现在更不可能自动送上门了,最好是锁紧门窗以策安全。 “伊莉莎小姐!”大门外又响起记者们犹未死心的叫唤声。夏若兰不禁头疼的甩甩头。自身的问题与烦恼已够她乱成一团,哪还有心力应付这一大群狗仔队!她可不想自寻烦恼,但这一群人可真是够吵的,希望不会吵到她的邻居,唉! “她不在家吗?”一记者纳闷的问。 “她若不在家,电灯会亮着吗?”另一记者没好气的瞪人。 “伊莉莎小姐,请开开门呀!” “伊莉莎小姐,逃避不是办法呀!” “伊莉莎小姐,陈导演都说了,你多多少少说一点嘛。” 此话一出,各家记者宛若受到鼓舞般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喊话,大有不见夏若兰一面绝不罢休的打算,叫喊声更加大了起来。 “喂!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人家不开门,意思很明显,你们这样鸡猫子鬼叫,吵得我家小孩不能好好睡觉。我警告你们,如果再敢大吼大叫的制造噪音,我马上报警!哼!”住在对门公寓的男人率先发难。 “先生,有话……”一记者试着安抚这名男人。 “我说到做到,而且我还会请民代陪我一起去!”男人完全没有好脸色的截断记者的安抚。他才没那么好打发! “民代……”记者们闻言,在心里哀叫一声,而在看见那男人脸上不善的表情后,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摸着鼻子走人—— 看着记者作鸟兽散,男人这才冷哼一声关上门。 夏若兰从怔愣中回神,才想起“陈导演都说了”这句话。什么叫都说了?而他究竟都说了什么?她和他分手时,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进展,而她也不容许自己和他发展出任何关系,但他呢?他在饭店时对她说的话——他说他爱她,甚至要娶她……他是认真的吗?那么他向记者说了什么?难道…… 无论如何,她还是得拨一通电话给邓星羽交代和查问一番,然后再联络陈宇扬,看他究竟都跟记者说了什么。当然,他若想用这方法逼她就范,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突然阳台处发出一丝异响,夏若兰诧异的侧转过身,当场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惊呼出声!只见一条高大颀长的模糊身影正试图推开阳台的落地窗门欲进入屋内,而窜进她脑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小偷!但这个想法马上被推翻,因为没有一个小偷会进入灯火通明的住家偷窃或抢夺,那——这已攀进她家阳台并企图闯进屋内的人会是谁?啊!记者吗?看来他们仍未放弃采访她的念头,而她究竟该怎么办? 打电话报警!她猛然转过身欲拿起电话。 “若兰,别怕,是我,陈宇扬。”乍听见屋内那声惊叫,陈宇扬忙不迭的出声?(: ) 第 4 部分阅读 打电话报警!她猛然转过身欲拿起电话。[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若兰,别怕,是我,陈宇扬。”乍听见屋内那声惊叫,陈宇扬忙不迭的出声,试图安抚住夏若兰的情绪。若不是顾虑到门口还有记者的踪影,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攀进阳台。没想到她已紧锁门窗,而他又深怕叫唤会引来记者的注意,没想到却吓到了她。若她因此而打电话报警,那他和她明天可又得上头条啦。不过,他是不怎么反对这样的结果,但却不能不考虑到佳人的心情,现在,她的喜怒哀乐竟莫名的牵系住他的思绪,以前他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拨着电话号码的手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蓦然停住,夏若兰又惊又喜又气又急的挂上电话,冲到落地窗前迅速打开锁,当那张俊逸却又蕴含着无限柔情的男性脸庞印入眼帘,她有着片刻的失神。下一秒里,她发觉自己竟已扑入他怀中泪涌满眶的无声哭泣着。 “若兰,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怕被记者发现,并不是想吓你,我……唉,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求求你别哭了好吗?”猛然冲入怀中的娇躯令陈宇扬有片刻的心慌意乱,待感觉到怀中人儿无言的抽泣时,他这才急急的想安抚住她失控的泪水。而愈安抚他就愈手足无措,也愈自责心疼不已。他的本意并非是要让她害怕哭泣,他真的是逼不得已。但现在说这些似乎已于事无补,如何止住她的泪水才是首要之务。可他从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故除了紧紧拥抱住她外,一时片刻间也实在不知要如何是好。 就这样,偌大的客厅里只见两人相拥。 夏若兰无言的哭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双颊所靠之处一片湿,才蓦然想起一切的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待触及他那既怜惜又温柔似水的深情眸光,她顿觉心头一悸而仓皇失措的推离他。 “对不起,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你家阳台,我——吓坏你了吧?”看着向来美丽高傲如女王的她,此刻这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模样,陈宇扬心动之余又忍不住自责起来。单身女子居家本就会害怕,而他的举动任是再坚强独立的女人多少也会受到惊吓,为什么他在这么做之前不多想想? 轻轻擦掉脸上的泪水,夏若兰愣然的迎视他却又无言的垂下头。因为她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感到不解。或许一部分是来自于惊吓,但却不是主要原因。这——说真格的,她也弄不清楚,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跑出来。 “若兰……”陈宇扬喟叹一声走向她,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沉声道:“兰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流在她脸上的泪水,教他心疼不已。 “别这样,你不该来的。”夏若兰心慌意乱的挣脱出他的怀抱。现在,她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心不去爱他、不接受他的爱,但两人若再这么纠缠下去,她怕会伤害到彼此。 “我不能不来。”见她脸上明显排拒他的神情,陈宇扬就有说不出的心疼。明知道她的想法和答案是什么,但他就是无法放弃,更遑论是死心。 “在饭店时,我已说得够明白。就算我们发生了肉体关系,但你依然是你,我还是原来的我,别再告诉我那些你爱我的蠢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还有,请你别忘了我妹妹是怎么失踪的,一天找不到她,我就,永远无法忘记你带给我的痛苦。若不是因为你该死的好奇心,若梅就不会失踪,我就不会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或许我不该怪你,但每当我独自一人面对这间房子,我就忍不住要去恨你、怨你,你知道吗?”夏若兰冷声提醒他。而与其说是提醒他,倒不如说是严重警告自己——事实上,她真的不仅自己为何会爱上他,且有愈陷愈深的感觉。 “我的确难辞其咎。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抹煞我对你的爱意,我并不是凶手,你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我,对我并不公平。我爱你,我相信你对我并非完全没有感觉,你可以欺骗自己,但我却不能!”陈宇扬逐渐激动。他知道她的痛苦、怨恨,但爱情说来就来,他完全没办法阻挡。或许这段时间内他们都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只是,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看不到她,他无心工作;得不到她的爱,便令他心神不宁。 “对我而言,你就是凶手,为什么我不能用这个理由来拒绝你?你爱我?哈哈……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别笑死人了。”夏若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即使心里早已认同了他。但若不这么说,迷失的就会是她的心。爱情呀,为何偏挑在最不该发生的时候降临! “现在我不会勉强你,因为你还没有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你把我当作凶手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的好奇心致使你失去这世上唯一的骨肉至亲,但你还有我呀,只要你愿意,我多希望呵护守候你一生一世。”陈宇扬了然的凝视她那张冷漠的脸,内心明白自己永远不会放弃她。 “只可惜你不是若梅,所以你永远无法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夏若兰极力划清界限。老实说,她真不懂为何她说了这么多,他的心意非但没有一丝动摇,还愈加坚定!是她的话说得不够狠绝,还是他真的为爱痴狂?男人不都是挺在乎面子尊严?被一个女人不断拒绝,难道他一点都不感到恼怒吗?特别是他还是一个天之骄子,没道理会死缠着她不放。还是男人真的是愈得不到的女人就愈想要?可他已经得到她的身体了呀。 “是吗?好,现在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个。今晚来这里,主要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陈宇扬转移话题。他可没忘来此的目的,而最重要的一点,这话题若再继续发展下去,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愈恶化而已,又何必呢? “什么事?”夏若兰暗松一口气。的确,再为这个话题争论下去,只怕没完没了,而她也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明天我母亲和三位姐姐应该会来找你,我希望你别和她们见面。”陈宇扬苦涩又无奈的说。他第一次喜欢她们的行动目的,但瞧夏若兰的反应,实在不宜让她们加入这一团混乱之中。 “你母亲和三位姐姐?她们为什么要找我?”夏若兰不只不解,更多的是惊讶。 “她们是专程上来向你提亲的。”一想到这,陈宇扬就觉汗颜,但实话实说总比拐弯抹角来得容易说清楚。他可不想再引起误会。 “什么——”夏若兰差点昏倒! “她们在看了报上的报导之后认定你我关系匪浅,再加上我是家中的独子,所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并不想造成你无谓的困扰,所以你最好别和她们碰面。当然,我会想办法请她们尽快回去。”陈宇扬不自觉的用手耙了耙头发,显示他的烦躁和焦虑。忙不完的工作已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感情又陷入胶着,那还不打紧,偏偏中途又蹦出四个麻烦人物!他为什么不像蔡明德那样神经暂时失常呢? “我明白了,我会避开她们,谢谢你专程来告诉我。夜深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夏若兰点点头。 四个女人?光想就让人害怕,她是绝不可能和她们见面的。 “兰儿……”陈宇扬离去前不舍的望了她一眼,然后才无言的朝阳台走去。 “等等!”夏若兰错愕的叫住他。大门在右边,他怎么往阳台走?难不成他还想从阳台下去?太危险了!刚刚她阻止不了,现在说什么都得制止他拿生命冒险,毕竟她可不想有啥“万一”发生,否则她如何跟他家人交代? 陈宇扬停下脚步,却仅是挑了挑眉的看着她而未置一词。可内心却备感窝心,因为她的关心全显现在脸上,而这表示她对他并非全然的毫无感觉。今晚来这一趟还算是值得的。 “从大门出去吧。”他的眼神令她有片刻的心虚。 “难道你不怕记者躲藏在外面?”陈宇扬淡淡的回道。 “我……”夏若兰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竟然忘了那群记者! “晚安。”温柔的抛下话,陈宇扬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六章 好不容易才说服母亲和三个姐姐回家,陈宇扬心情沉重的走进陈家班大厅。 看见成员个个忙碌的工作,他也只得迅速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他不能把私人情绪带人工作场所中,再怎么说,他总是老板,必须以身作则。可当段绍帆的身影一映入眼帘,他的情绪就像野火燎原似的—— “段副导,请你到我的办公室一趟。”顾不得他正和陈志刚在商讨事情,陈宇扬丢下话后就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呃……志刚,那我先失陪了,这里就麻烦你处理一下。”在听见这么冷冽的口吻和这么生疏的称呼后,段绍帆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的向陈志刚苦笑,而后者仅回给他自求多福的暗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段绍帆暗叹一口气,认命的走向陈宇扬的办公室。对他的“点召”,他心中早有数,事实上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没料到这一波怒火似远超过他的估量。 看来他真得皮绷紧一点。 进了办公室,就见陈宇扬冷着一张比冰山还硬的脸端坐在沙发椅上,这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他只得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因为陈宇扬明摆着是要谈私事,否则他就会坐在专属于他的办公桌椅上,现在——还是见机行事吧。 “伯母还好吧?”和一张冷脸对望,滋味实在不好受。若非他真做错了“一点”错事,他何需如此低声下气?段绍帆乱不是滋味的暗忖。当然,若不是他的家人先对他“不仁”,他又岂会对他“不义”。更何况,他会这样做大半原因也是为他设想。 “你希望她不好吗?”陈宇扬挑了挑眉。不提母亲,他的怒气还不会陡升得那么快。若非他抢先一步通知了夏若兰,今天他可又要惹笑话了。这一切,都是段帆的错! “既然伯母很好,日子也很风平浪静,那我可以出去了吗?志刚还在外面等我……”段绍帆强挤出一丝笑容的想着要如何脱身,可在看见他那双愈来冰冷的眸光后,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在那冷眼中,他竟他妈的心虚的觉得自己似乎真对不起他!其实他是好意,并非出卖耶!再说他也通知他了。瞧!这两天来报章杂志中未见有任何风吹草动,所以,他实不该对他发火,偏偏这一点他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啧,还真他妈的邪门啊! “风平浪静?!你还敢跟我说我的日子风平浪静。”陈宇扬话声中有着危险。哼!亏他还是他的挚友,结果竟把他的底统统告诉了他的家人,险些闹出一个大笑话。毕竟他爱夏若兰仅是单向,而他家人的个性段绍帆又不是不明白,造成他的困扰也就罢了,但却未替若兰的立场设想。一思及此,他就忍不住要生气,特别是那一句“风平浪静”!天晓得这两天来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一边绞尽脑汁的说服母亲和姐姐们打道回府,一边为自己和她毫无进展的关系伤透脑筋,他竟还敢说他的日子风平浪静! “难道不是吗?”段绍帆一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愈加冷峻阴郁的脸。他说的可是事实啊,毕竟这两天媒体上完全没有陈宇扬的任何相关新闻,就连夏若兰亦是。说真格的,他们在大前晚所造成的轰动,再加上陈家四个女人浩浩荡荡北上提亲的事竟没上报,太出他意料之外了。他是没有想看他出糗或闹笑话的念头啦,但事情的发展不该是那样呀。 “当然不是,你……可恶!你出去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陈宇扬火气陡升,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点生气也无。事已至此,就算痛扁段绍帆一顿又于事何补?还不如赶紧做好出外景所需的一切事务,然后他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接近她,那时近水楼台……唉,他在她心中,真的是罪不可恕的凶手吗? “你和若兰之间……很糟吗?”真有了机会脱身,段绍帆却不想走了,因为陈宇扬沮丧的模样让他不忍。向来冷漠高傲、自信的他,如今不止垂头丧气,还落魄成这样,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认了真。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但在这短短的时日里,一个如此理智又冷静的人怎么会这么快的迷失自己?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真的是世人所谓的一见钟情,抑或是他们亵渎圣地所受到的诅咒? 诅咒?若梅失踪、蔡明德发疯,现在连陈宇扬似也不对劲,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真是诅咒造成的吗?一思及此,寒意从脚底猛然直冲脑门! “你说呢?”陈宇扬回予他一抹苦笑。若说糟,其实也没那么糟。若说不糟,那他为何这么伤脑筋?是因为那句凶手吗?他的确无法反驳、也无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毕竟若不是他,今天若梅仍会和往常一样在他们身边,而他可能永远也不会认识若兰,更遑论爱得如此倾心。难道冥冥之中上苍已做了一切安排?可为什么要失去若梅呢?而若兰……唉,这是老天在惩罚他吗? “看来真的是很糟糕。”段绍帆忍不住摇头。打小就认识的陈宇扬,冷笑、傲笑、开怀大笑他是见多了,可这比苦瓜还苦的笑容,他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去做你的事吧。”陈宇扬不再看他,恢复原有的冷静和漠然。 “哦,你恢复了!”段绍帆惊讶的看到他的瞬间转变,不过他还是快闪吧!恢复原来的他才可怕呢。但他真的很想知道陈宇扬和夏若兰之间的发展,尤其是他们相拥进入饭店房间的那一幕——那姿态真是太耸动了,教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难。而他们真的做了那档子事了吗? “你还不走是想等我K你吗?”陈宇扬没好气的站起身。瞧段绍帆一脸的好奇,就知道他接下来会问什么,可惜他死都不会告诉他,免得后患无穷。 “别这样嘛,我不过是想帮帮你。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啊。”段绍帆涎脸陪笑道。他的确很想助他一臂之力。 “那等你找到另一个臭皮匠时,我再告诉你吧。门在那边,别让我说第二次。”大剌剌的在舒适的牛皮椅上坐下,陈宇扬眉也不抬的拿起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翻阅。臭皮匠?哼!是程咬金还差不多。再说,他现在仍处于一片混乱中,根本理不清头绪。也或许他该放缓追求她的脚步,让她慢慢发觉他对她的爱…… 一句话说得段绍帆哑口无言。可若以为这样他就会死心,那可错了!只见他微微一笑:“宇扬,有事别放在心上,或许我可以帮你理清一些困惑。”搞艺术的嘛,谁的脸皮不厚? “我心领了。”陈宇扬淡淡回道,一双眼仍是抬也未抬。不过直到现在,他才发觉段绍帆还真不是普通的烦,他都已经不计较他的出卖行为了,他反倒得寸进尺起来,看来他给他的工作似乎是少了一点,否则他哪来这么多时间来关心他呢?他缓缓抬起头。 “喔,我出去了,志刚还在外面等我。”一看见陈宇扬那若有所悟的神情,段绍帆顿时心一震的边说边朝大门退出去。虽不知他想跟他说什么,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所以——他还是识相走人喽! 反正,有的是“机会”。 在家里足不出户四天,夏若兰终于在濒临发疯之前改装成一个老妇人逃出门。因为她若不找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她的脑海会被陈宇扬和若梅的身影给霸占住,然后就像是拔河似的左右做着拉锯战。 一想到陈宇扬,她会不由自主忆起两人合而为一的情景,那痛苦的感觉中竟有一种满足的欣喜,但身体的毫无反应却像刀剑般毫不留情的刺进心中并唤醒她的神智——她是个不完整的女人,这一生怕是永远无法拥有完整的爱情了。而若想到若梅,她就忍不住为她抱屈。二十四岁,生命正值灿烂的黄金时期,却莫名其妙的在异地失踪,老天对她何其残忍呀! 她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如果要和陈宇扬一起前往,那无疑还得等上一个月,且他们之间极可能会牵扯不清,到那时她还管得住自己的心吗? 走到她的吉普车停放处,夏若兰这才发觉自己这一路行来竟是神情恍惚,当下忙小心翼翼的环视左右,所幸并未见到记者的踪影。看来他们应该是死心了,有了这层认知,她不禁暗松一口气的坐进驾驶座并发动引擎往××医院疾驶而去。 既然她无法从陈宇扬和段绍帆口中问到若梅失踪的地点,那么她只有求助那因精神疾病而住院的蔡明德,只希望他还记得住地点。 就在夏若兰将吉普车驶出停放位置不久,一辆灰土色的福特汽车悄悄尾随于后,车里的人是一个穿着灰黑色衣服的男子。只见他一面驾驶,一手拿着已拨好号码的行动电话低声报告。当然,这对已松懈心防又急着赶往目的地的夏若兰来说,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已成了某人的追踪对象。 一将吉普车驶进××医院的停车场,夏若兰卸去所有伪装后才跨下车往医院大门走去。毕竟在热辣辣的艳阳下,脸上超浓厚的老妆和欲遮掩住曼妙身材所穿着的四、五件衣服真热坏她了。 走进医院大门,很自然的,就朝服务台方向走去,根本未留意到有人一路尾随在她身后,还在她问明病房所在位置时边打电话边跟着她。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有人在看见她后交头接耳的景象都未发现。 直到站在病房前,她的思绪才被拉回现实。缓缓举起手敲着房门,却未听见有人应声。她犹豫了半晌,随即伸手旋转门把;门并未上锁,而房内的景象一览无遗,只见蔡明德背对着她望着窗外出神。这幅祥和的画面,说实在的,和她心中所预期的情况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精神异常的患者不都是住在有栅栏的房间里,还不时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但不可否认的,她情愿接受眼前这个画面,也不愿面对那样的情景。 “打扰你了。”见他一直没有转过身的迹象,夏若兰小声的开口。毕竟在没有医护人员陪同下面对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是不妥的,虽然她对他并不陌生,却也谈不上熟识,所以此刻她还真有点怕怕。 “夏若兰!”乍听见开门声,蔡明德原本以为是医院的人员,可那还算熟悉的女性嗓音着实吓了他好大一跳。旋转过身,当看清说话之人果然如他所猜想,他不禁惊叫出声。一个他并不想见到的人,因为看见她就会让他想起若梅、想起那一段他用尽方法想遗忘的传言——事实上,他会住院就是因为这原因。他并没有发疯,只是想逃离工作的地方;当然,也是希望藉由心理治疗来淡忘记忆,只可惜记忆并不是说忘就忘得了。 “听说你住院了,你——还好吗?”瞧他的眼瞳如此澄明,一点都不像是精神患者,夏若兰困惑的上下打量他。自然,她还是和他保持一段距离较好,以免他失去控制时会有的攻击行为。 “我很好,谢谢你来看我。”蔡明德无奈的一笑。从夏若兰的眼神和语意,他明白自己在她眼中是一个“危险分子”;而一个正常女子会专程到医院探视妹妹的疯子同事,来意无疑和她妹妹有关。但这也是他极不愿提起的话题。那天在夏家,段绍帆不是已经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吗?那她还奢望从他这个疯子口中听到什么? “蔡明德,其实我今天来这里看你,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夏若兰看了看他一脸平静的神情,于是大着胆子的说。无论她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像是一个疯子,他太平静了,说话也很得体、清楚。 “诅咒”这两个字突然窜进蔡明德的脑海,他不禁惊惧的张大眼睛望着她而无法言语。因为那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有参与,而村民所提出的警告犹历历在目。结果,他选择相信那是荒诞不经的无稽之谈,然后祸事果然发生了。如果当时他接受村民的警告,如果他将那传言告诉陈宇扬,如果……唉,现在醒悟已太迟了。 “你别害怕、别激动,我只是想问你若梅失踪的地方而已。”蔡明德陡然大睁的眼睛吓得夏若兰忙不迭的说明来意。老天!他似乎是真疯了,她刺激到他了吗?她该不该先回去,明天再来? “若梅失踪的地方。”蔡明德惊惧的眸光倏然转为迷惘,他狐疑的看向夏若兰,却发觉她一脸惶恐之色。咦?他好像吓到了她,但他刚刚什么话也没说啊! “是的,求求你告诉我好吗?”望着他已恢复平静却带点茫然的脸,夏若兰担忧又渴切的哀求。他已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想再和陈宇扬有任何牵扯,但又不能不去找寻若梅的下落,为今之计,也只有蔡明德能帮她了。 “在云南省×县×村西南方边境一处面积极广的森林里。”看见夏若兰那美绝哀凄的容颜,任是铁石心肠都难以招架,更何况是他这个为友难过、自责不已而逃进医院的人。可当他在不知不觉中说出后,一股不祥的预感霎时笼罩住他的心!莫非她想……太危险了!他必须阻止她。 “蔡明德,谢谢你,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夏若兰欣喜的致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获得她想要的。早知道如此,那天她就直接到医院找他,也不致在糊里糊涂下迷失了心和她的清白。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吗?上天也未免太爱捉弄人,让她爱上他,却不给她一个正常的身体。 爱情呀!她无福消受。 “等等,若兰,你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去那鬼地方吧?”蔡明德狐疑的截断她那客气却满含欣喜的话道。单就诅咒一事,一个女子孤身前往,安全上就值得商榷,更遑论她还是个大美女。 “你不用担心,我有很多出国的经验,就连偏僻落后的荒郊野地我也住过好几处,所以这回应该难不倒我。”夏若兰自信的说。 她知道蔡明德担心的是什么,不过他这担心显然是多余,因为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生命安危根本不在她考量之中。既然这一生注定孤独,死亡对她又有何惧?只要若梅的生死有了结论,她的未来才有方向。 “不行,你千万别一个人前往,太危险了!”蔡明德大惊失色的冲向她。老天!他必须阻止这疯狂的行为,若梅失踪已够令他良心不安了,现在她居然要只身前往!假若真有万一,这叫他如何对得起若梅?早知如此,他死都不会说出地点,如今……他为什么不真的发疯算了?! “啊!”一见蔡明德宛若发狂般的冲向她,夏若兰不禁惊叫出声,整个人霎时反射性的往大门拔腿就跑。但她的双脚尚未来得及有所行动,一个穿着灰土色衣服的男子已闪电般的冲进病房并横挡在她身前,迎面就给正冲到夏若兰身旁的蔡明德狼狠一拳。但听“砰”的好大一声,蔡明德当场被击倒在地上。 这一连串的变化仅只是数秒之间的事情,夏若兰简直看傻了。 “伊莉莎小姐,你没事吧?”穿着灰土色衣服的男子很绅士的问道。若非他一直偷偷跟在她身边,否则可就酿成大祸啦。而她若被伤及一根寒毛,他的下场委实堪虑。不过今他费解的是,她为什么要来采访一个发疯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他也不陌生,扁他则是自卫行为,谁叫他企图伤害伊莉莎呢? “我没事,这位先生,非常谢谢你救了我。”夏若兰心有余悸的向面前这个完全看不清脸孔的男子致谢。这样的大热天,他一身密不透风的穿着本就让人看得满头大汗,而那几乎遮盖住整张脸的鸭舌帽,若非她亲眼所见,否则她还不敢相信他竟能准确无误的一拳击倒显然已失控的蔡明德。说到蔡明德,夏若兰慌忙望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他。 “他……”MyGod!他不会是死了吧? “他不碍事的,像这种精神失常的人,打昏他对我们比较安全,也不会给院方带来无谓的困扰。”男子沉声说明。可在注意到病房的设备时,不禁狐疑的思忖:这明明是一间极其普通的病房,可院方竟让一个精神异常的病患住在这里,这究竟是为什么?这真是奇怪呀!难道……可能吗?他若没发疯,为何要让别人认为他发疯?这实在说不过去,没道理一个正常的人不做却要当一个疯子,当然,也许他的症状较不严重,否则怎会被院方视作是一个普通病人看待。果真如此,那他的拳头可就打得过重一点,但当时的情况……嗯,还是算他倒霉吧。 “说的也是。”夏若兰赞同的点点头。虽然蔡明德要攻击她,不过谁叫她先说话刺激他。看到他被击昏倒在地上,她也不忍心啊,好歹得找个医护人员检查一下。思及此,她慌忙朝病房外走去。 “伊莉莎小姐,你要去哪里?”男子忙不迭的横阻在她面前,身形之快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夏若兰不得不停住脚步,因为她竟有若不交代去向,就走不出这个病房大门的感觉。这一瞬间,她突然害怕起来。对于这个陌生人、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在病房中,甚至是他对她的称呼——他似乎对她的一切非常熟悉。还有他的适时出现,他……究竟是谁?这一身怪异的穿着,难道他是在跟踪她吗?但他的言行举止并不像是媒体的记者,反倒像是一名私家侦探。可无缘无故的,谁会聘请私家侦探来跟踪她呢?奇怪! “我要去通知医护人员,对了,这位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你呢?”夏若兰边思索边问。尽管他有恩于她,但现今这个社会,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他的身份愈来愈可疑。 “我?咳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能救伊莉莎小姐,是我的荣幸,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再见。”男子微微一笑。糟糕!他适才的行为似乎已引起她的怀疑,而算算时间,他早先通知的人差不多该抵达医院了,所以他可以闪人啦,否则真曝露了身份,那可就有损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影子”金字招牌。当然,适才情急之下他这影子已曝了光,不过那是为了救他的case,否则他这两天来的心血岂非白费!现在他可得去看看金主抵达了没,万一不幸错过,那又得重新来过。一思及此,他快步走出病房。 “这位先生,先……”夏若兰楞然的看着他突然离去的身影。 奇怪的男人!莫非他真是私家侦探?所以才不愿告知姓名而急着走人?但怀疑归怀疑,她可不能置蔡明德的昏迷于不顾,于是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走出病房,朝护理站的方向走去。 甫走到护理站,就见四个仪态高雅、面容又极相似的女子;若非为首的女子看来略微有些年纪,否则她会认为她们是四姐妹呢。她们应该是母女才是,母女?四个?夏若兰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就欲转身逃跑。 “伊莉莎小姐,请留步好吗?”为首的女子在看见夏若兰的举动时忙开口叫唤。她们的确不是别人,就是陈宇扬以为已经回南部的母亲和三位已婚的姐姐——宇静、宇意和宇芳。 “你们是……”夏若兰不得不转过身。事实上,她已经可以确定她们就是陈宇扬的母亲和三位姐姐,而刚刚那奇怪的男子应该就是她们请来跟踪她的私家侦探。 现在,她该如何应付她们的来意呢?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陈王如仙,是陈宇扬的母亲,她们是宇扬的三个姐姐。”陈王如仙优雅的说,一双明眸上下打量夏若兰。对于她那未施脂粉却美丽过人的脸庞,浑身上下还散发出一股高贵的气息,就好像是生长在深谷中的幽兰,令她不禁暗自激赏。这个伊莉莎可比她儿子前些年闹过绯闻的女星要出色太多了。 “喔,原来您是陈大导演的母亲,呃,你们找我是因为××晚报的事吗?真是对不起,一场误会还劳你们大老远跑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夏若兰忙堆起一脸歉然的笑容,只希望她这客气生疏的话语能让她们相信她和陈宇扬之间实是一场误会?否则,这事情一定会继续纠缠不清下去。而面对长辈,她向来是虔敬的,如今……唉,也只有见机行事。 “误会?”陈王如仙压根儿不相信的瞟过夏若兰那一脸明显的撇清神情。 据段绍帆的招供和她儿子急着说服她们回家的态度看来,她深信××晚报的报导所言非虚,否则她何必掩人耳目的搭乘直升机在台北上空飞了一圈,然后住进自家投资的饭店中且聘请私家侦探?目的就是要亲自会会夏若兰。而这一刻,她更是已认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媳妇的不二人选,于是她朝一旁的三个女儿使一眼色,后者则意会的一点头,仍保持沉默。“是的,我妹妹若梅是陈大导演旗下的工作人员之一,承蒙他照顾舍妹这么多年,那天我特地邀请陈大导演一道午膳,没想到他因睡眠不足而昏睡过去,所以才会有这错误的报导发生,希望没造成你们的困扰。”夏若兰暗中留意到她们交换视线的古怪眸光,内心莫名的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只得更加诚恳的解说那日的情形。当然,这后续发展一定得跳过省过,否则她们真会向她提亲。不过,会不会是陈宇扬太敏感了一点?但她们的出现……她还是相信陈宇扬的话比较保险,可看陈母的神色,似乎她并不相信那是一场误会。可这其中的过程实过于戏剧化,若非她自己亲身体验,也会难以责信,更遑论别人。 “宇扬睡眠不足?”陈王如仙愈加怀疑的盯着夏若兰。因为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这伊莉莎好像知道她们的来意,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态度完全不像以往和她儿子闹过绯闻的女星,她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她们,甚至希望她们相信她和她儿子之间是清白的、是毫无关系的,可就是因为这才更加令她相信儿子和她之间绝非“误会”那么单纯。想来儿子这次是真动了情,因为他在说服她们回南部时的态度完全没有不耐烦与暴跳如雷,反倒是显得相当无奈和困扰,而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决定欺骗他。现在,她开始明白儿子无奈和困扰的原因了,因为这伊莉莎压根儿没意思想要嫁给她儿子嘛! “是的,怎么?陈大导演没跟伯母提起那天下午的事情吗?”夏若兰故作惊诧的反问道,可一颗心已七上八下的狂跳起来。她相信陈宇扬应该与陈母有过一番交谈,可这四天来他并未再试图联络她,可见得他一定是以为已搞定他母亲,结果……他八成还被蒙在鼓里,那晚她还存着怀疑的心态,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她们有点走火入魔。 “当然有。其实我们来找你就是专程代宇扬来跟你‘道歉’的。”陈王如仙转动骨碌碌的眼珠,一个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无论如何,她是认定了伊莉莎这个媳妇,而儿子不同于以往的处理态度,相信他的确是爱上了伊莉莎。既然如此,那她更得帮她宝贝儿子的忙了。 “道歉?!”夏若兰一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陈王如仙那一脸歉然的诚恳神情——因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是啊,在名誉方面,大众对男人和女人的看法是非常不公平的。伊莉莎小姐一看就知道是个良家妇女,哪像宇扬……唉,虽然伊莉莎小姐说这报导是一场误会,不过一旦上了报,就会引起各界的蜚短流长。宇扬是无所谓,可这对伊莉莎小姐应该是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所以……”陈王如仙正色说明。想她都已五十好几了,外孙是抱过好几个,可内孙却一直遥遥无望。她已经不年轻了,况且生死之事又说得不准,假若哪天真不幸蒙主宠召,叫她如何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可瞧夏若兰在听见这来意后竟是这么惊讶,看来她的确是知道她们原来的目的。 “不,陈伯母,您想得太多了。记者捕风捉影的报导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再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您无需跟我道歉。”夏若兰忙不迭的声明。对于陈母的这一番说词她可是愈听愈心惊肉跳!而她的来意真如她所言的是代陈宇扬道歉吗? 不信,不能相信。 “伊莉莎小姐,你……”陈王如仙可一点都不死心。无论如何,这回她一定要胜利“凯旋”,即使要不择手段,坑蒙拐骗也要将她给娶进门。否则真指望她儿子,瞧她这已进一半棺材的年纪,想在短时间里圆抱孙的希望是不可能了。还是“老先觉”出马吧。 “伯母,您还是叫我若兰或伊莉莎吧。”左一句伊莉莎小姐、右一句伊莉莎小姐,夏若兰还真不习惯,只希望这句话不要给陈母有任何幻想或是期待的空间,可在看见陈母霍然发亮的眸光时,夏若兰忽觉得心一沉——她又说错话了。 “若兰,真好听的名字!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像一株空谷幽兰,没想到你的名字里真有一个兰字。若兰、若兰,嗯,你父母真会取名字,取得真是太贴切了,改天有机会,真希望能亲自拜访你父母……”陈王如仙兴奋得像是中了第一特奖般,根本忘了影子给她的夏若兰的基本资料。话一出口,只见夏若兰和她的三个女儿当场脸色遽变,可她并未发觉,直到她三个女儿拉、摇、碰她的手臂,这才纳闷的顿口,不解地用眼神询问。 “陈伯母,很抱歉您没办法见到我父母了,他们已在十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双双过世。”一瞧见她们的举动和神情,夏若兰心中已有了底。她猜得没错,她们聘请私家侦探调查她,对于她的基本资料应该了如指掌。 “啊?”陈王如仙傻了,她这才明白女儿们的异常举动所为何来。现在,可怎么扭转话题? “陈伯母,既然您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对不起,若兰先走一步。”夏若兰尽量不带一丝情绪的说完即掉头走人。此时此刻,她实在顾不得那昏倒在地的蔡明德了,她若不把握机会离开,之后要脱身可难了。 “若……”陈王如仙着急的欲唤住她,却在接收到女儿们不赞同的眸光后不得不住口。瞧见夏若兰原本还算热络的神情,一下子竟转为冷淡,可见失去父母对她打击仍大,而她千不该万不该提起这种伤心事。这不可好了,她的计划、她的希望全成了泡影…… “妈,你可不能灰心,我们先回去吧。宇意,你快通知影子盯着夏若兰。”一看见母亲沮丧的神色,陈宇静委实不忍心的在一旁猛打气。虽然对母亲这种近乎疯狂的逼婚行为不怎么赞同,也非常同情小弟,可同情归同情,母亲渴望抱孙的心她们却不能置之不管。毕竟在传统礼教观念下成长的母亲,对于陈家无后得以传宗接代有着很深的自责,而也就是这份自责让她们义无反顾的支持她,直到完成心愿为止。 “对,我不能灰心,咱们回去从长计议,走吧。” 一句话瞬问鼓舞了陈王如仙的士气。只见四人往来时路走去,而陈宇意则边走边拿起行动电话拨号。 第七章 夏若兰曾猜测自己或许还会见到陈母和陈宇扬的三个姐姐,却没想到仅隔天就看见她们出现在家门口。 还来不及有所反应,突然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双手和嘴都失去了自由,她——竟被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给绑架啦! 她是想过她们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心,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们竟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当耳中传来螺旋桨迅速转动的声音和透过皮肤所感觉到的强劲风势,这应该是直升机吧?夏若兰暗暗猜测,内心则随着猜测而悚然一惊!她们究竟想做什么?陈宇扬知道这件事吗? 思忖的同时,夏若兰感觉自己的身躯正被人搀扶着进入直升机内,她的心瞬间如坠迷雾之中。尽管她明白她们不会 (: ) 第 5 部分阅读 思忖的同时,夏若兰感觉自己的身躯正被人搀扶着进入直升机内,她的心瞬间如坠迷雾之中。[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尽管她明白她们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威胁,但却对自己此刻的遭遇感到无助…… “原来真是你们,快给我住手!”在接获一无名氏莫名的电话后,陈宇扬半信半疑的赶到夏家;远远的便看见大楼顶上自家的直升机,他简直无法相信亲眼所见!若不是大楼大门未锁,他还无法顺利迅速跑上顶楼,自然也就无法及时阻止这桩犯罪行为。事实上,到现在他都还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他母亲和姐姐们竟如此胆大包天!掳人绑架这可是死罪呀!即使被告不予追究,却仍须以公诉罪论。天哪!她们不会真是走火入魔了吧? “宇扬……”在听见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陈家的四个女人均吓了好大一跳的侧转过身望着他,却在迎上他那双凌厉眼眸中的怒焰时,心虚的移开视线,思忖着这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怎会功亏一篑。是谁走漏了风声?四人相互交换眸光后同时想到一个人——影子!好个拿人钱财,却毫无职业道德的家伙! “别叫我,还不快把人给放了!”陈宇扬脸色一沉的快步走向她们,却在看见她们相互张望时顿失理智的大吼:“妈,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疯了是不是?这种犯法的事你都做得出来,你别再为我的婚事自作主张了好不好?这些年来你给我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陈王如仙闻言,如遭雷极的僵在原地,脸色刷地由红转白。敢情她这些年来的努力在儿子眼中不过是笑话而已!她想为陈家延续香火难道错了吗?她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却高唱不婚主义,这叫她如何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于是她致力为他的婚事奔走,现在,这一切他竟把它当笑话。刹那间,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宇扬,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妈说话!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陈家设想,这本就是你为人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结果你非但没有一丝愧疚,还说话伤妈的心,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看着母亲瞬间变白的脸色,陈宇静忍不住火大的斥责。 同时,陈字芳亦悄悄的解开夏若兰身上的所有束缚。虽然她也认为小弟的言辞过于残忍,却不能忽视她们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触犯了法律,趁一切还来得及,结束这场闹剧。 “我也不希望这样。你们是我最亲密的家人,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或是陈家而做出傻事来。”看到母亲一脸受伤的表情,陈宇扬心里其实也很难受。他的确没有做到为人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但总不能为尽人子的责任和义务就随随便便找个女人结婚吧?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况且这么做对那个女人也不公平,婚姻还是要建立在互爱互信的基础上,他岂能欺骗自己的心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尽管他爱夏若兰,可用这种方式强娶来的新娘,他宁愿不要。更遑论这方式稍一不慎就会让他的亲人丢掉生命,所以就算他伤了母亲的心,也远比眼睁睁看着母亲因他而送掉生命好。 “宇扬……”陈宇静还有话要说。 “宇静,别说了,宇扬说的没错,我们一厢情愿的做法已经触犯了法律,更何况我们完全没有考虑到夏小姐的感受,我们真是太疯狂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陈宇意终于忍不住开口。事实上,她也不赞同这种强迫他人来造成事实的方式。可昨日在商议这事时,她们根本没想到会因此而触法,此刻她才知道她们有多不智和疯狂。 陈王如仙空白的脑海因这一番话而霍然清醒。姑且别论儿子的话是否刺伤她的心,她的确没有考虑到夏若兰的感受和心意。再说掳人绑架可是公诉罪,她这么大岁数了是死不足惜,可三个女儿还年轻,且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她岂能因一时的糊涂而拖累到她们!天!她真是太疯狂了,如今还来得及挽回吗?她惶恐的望向已重获自由却保持沉默的夏若兰。 “若兰……” “伯母,我不会在意的,更何况我也没受到伤害,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夏若兰不忍的微微一笑。对于陈王如仙疯狂的行径她还真是有点不敢领教,但此时此刻,她却非常非常的同情她。而会造成她这种疯狂举动的人,除了陈宇扬外还有谁!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话说回来,婚姻不是儿戏,若只因传承香火而结婚,这婚姻会幸福吗?她不禁同情的望向陈宇扬,却在看见后者高深莫测的眼神时不觉心一悸。 “若兰……”陈王如仙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夏若兰不仅美丽动人,还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这更证明了她的确没有看错她,只可惜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姐姐,你们还是先带妈回去吧。请相信我,这回我绝对会完成妈的心愿,不过,可能要等上一些时候。”将母亲脸上鲜明的失望和突然凝滞的气氛一一纳入眼底,陈宇扬坚定且慎重的说,眼眸则牢牢的锁住夏若兰,无言的宣示着他的决心。 在听见陈宇扬的声明和他突然直视她的严肃眸光,夏若兰顿觉难以招架的移开视线。他先前的告白本就令她不安,如今这一番话更让她打心底震颤不已,尤其是他此刻的眼神,炽热得仿佛要烧熔她的心。 陈家的四个女人乍听见陈宇扬这突如其来的承诺,均难以置信兼欣喜若狂的相互对望。可在看见夏若兰毫无表情的脸时,霎时明了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唉!郎有情,妹无意。 但事在人为不是吗? “若兰,谢谢你对我们今天的行为的宽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表达我的歉意,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妄想抱孙的老太婆……”陈王如仙沉重又诚挚的说道。一想到极可能要等上好几个月,甚至是一、二年的时间,原本雀跃的心情禁不住低落了下来。唉,难道上苍一点也不可怜她这发已半白的老太婆吗?她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儿子娶媳妇、媳妇生孙子呀?! “伯母,你千万别这么说,若兰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请你别放在心上。”夏若兰忙不迭的截断陈母的话。让一个长辈这样道歉,岂非是折煞她吗?再说事情已经过去,双方都未受到伤害,就无所谓原不原谅了。不过,她希望不要有下次了。 “若兰,我知道你心地好,就算真介意也不会承认,我……”一想到媳妇、孙子遥遥无期,陈王如仙愈想就愈郁闷。 “伯母,你想太多了,我真的不介意,真的。”夏若兰暗感头疼的再三声明。老人家都这么死脑筋吗?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 “若兰,你若真的不介意我母亲今天这样对待你,下星期三是我母亲五十八岁生日,我们要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家族生日宴会,如果你愿意参加,我想我母亲就不会如此耿耿于怀。”听着两人说来说去,再瞧见母亲的“忧头结面”(台语),一个主意突然窜进脑海,陈宇静颇兴奋的提议。既然事在人为,那她们就更该替小弟制造机会,甚至……嘿嘿! “这……”夏若兰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敏感的话题出现,看来她们对她还没有完全死心。抵挡一个执意非她不娶的男人就够心烦了,如今再加上这一批来势汹汹的娘子军,她真要伤脑筋啦!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若兰,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让伯母好好的招待你,以表示我对你的歉意。若兰,你会……参加吧?”一句话瞬间提醒陈王如仙,她简直兴奋得想手舞足蹈一番;而狂喜之余,她期待又万般渴切的紧盯着夏若兰。 “伯母,下星期三,我……”夏若兰为难的看着陈母那双晶亮又饱含期待的眼睛。事实上,根本是整张脸都发光起来了,如果她拒绝这邀请,她真怀疑她的脸会不会瞬间灰暗如土。唉,以她们近乎疯狂的行为,这答案实已呼之欲出,而且她必须拒绝她们这明摆着要她掉入陷阱的邀请,但拒绝的话一到唇边便冻结住。她不禁求助的望向陈宇扬,他却回给她爱莫能助的笑容,当场气得她牙痒痒。 “若兰,来参加伯母的生日宴会好不好?”陈王如仙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一张保养有术的老脸缓缓垮了下来。 难道她们真的无缘做婆媳吗?眼角余光无奈的瞟向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陈宇扬,内心不禁直犯嘀咕:哼,这个笨儿子,就不会一起加入游说的行列吗?她们可是在为他争取机会,他反倒凉在一旁看好戏,简直是要活活把她气死。哼,今天她总算明白她活到这么大岁数为什么还抱不到孙子的原因了。 “我……好吧。”她怎能对一张黯淡失望的脸说不呢?夏若兰不忍的点点头。反正她只要坚定意志,相信她们还不致于强人所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参加一场生日宴会并不会改变什么,她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真是太好了!若兰,谢谢你!伯母真是太高兴了!”陈王如仙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紧握住夏若兰的手,一边则猛向陈宇扬使眼色,偏偏他却像是根本没发现到她的暗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再一次,她又有气得吐血的感觉,这个笨儿子!亏他还是闻名国际的大导演,孰料竟是个爱情白痴!难怪他高唱不婚主义,分明就是个大木头! “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直升机在这里停太久会造成这栋大楼住户的困扰,而且你的生日宴会都还没有布置好,下星期三要如何招待若兰呢?”陈宇静碰了碰母亲的肩膀,边用眼神向她示意。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为以防万一,还是快点走人,否则万一中途生变可就不好了。 “说的是!若兰,那伯母先走了,下星期三就让宇扬送你过来。”陈王如仙意会的放开夏若兰的手,并忙不迭的交代,陈宇静则拉着两个妹妹先上直升机。 “伯母,我……”夏若兰一怔!让陈宇扬送她过去?要是又被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发现,她岂不是会被纠缠得无处可逃?!况且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独处的机会。感觉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前一秒钟里她觉得他可恶透顶,下一秒钟里她却莫名其妙的爱上他,而一旦有了爱的感觉,她的脑海就不时被他的身影给占住。唉,爱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若兰,下星期三见。”不给夏若兰说完话的机会,陈王如仙急急丢下话,坐上直升机逃之夭夭。 望着直升机往上飞升并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夏若兰这才举步往楼梯的方向走。事情总算暂时告了一段落,可她的心情怕是久久不得安宁了。 “既然这么为难,何必勉强自己?”尾随在她身后,陈宇扬无奈的问道。他此刻的心情实在非常复杂,一方面欣喜于母亲强行邀约成功,一方面又为她的迫不得已感到心疼。毕竟她接不接受邀请,对于他们之间的情感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当然,不可否认的,那仍不失为一个机会,但让她这么烦恼,他可真不忍心哪! “如果你放弃追求我,我就一点都不勉强。”夏若兰没好气的将问题丢还给他。若不是他,她今天怎会如此为难?现在他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分明是在挖苦她嘛。 “我爱你,所以我永远不可能放弃追求你,这点你最好死心。至于我母亲的生日宴会,你可以不必勉强自己,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你不用担心她会再来为难你。”陈宇扬淡淡说着。他的爱情还是由自己来想办法吧,不过,真看不出这么冷漠的她会让他母亲予取予求。 难道,长辈是她的克星吗? “是吗?”夏若兰一挑眉的反问道。 如果他真搞得定他母亲,那又何来今天这一场闹剧?可见他的保证得打上折扣再折扣。她是很想相信他,毕竟她真的不想去参加陈母的生日宴会。暗藏玄机啊!她心里很清楚。 “看来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陈宇扬扬眉,眼睛盯着她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认为你说的话值得让人相信吗?”走到敞开的门前,夏若兰苦笑的问道。 幸好现在是大白天,否则门户大开岂不意谓着请小偷光顾?! “你家若有什么财物损失,我极乐意赔偿。”看见敞开的大门,再看看夏若兰微微皱眉的模样,陈宇扬边说边大剌剌的走进屋内检视状况——只见屋内一尘不染又井然有序,应该未受到小偷光顾。不过,这仅是客厅的状况而已,他立刻毫不犹豫的朝卧房走去。 “你要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家,请你出去。”瞧见陈宇扬的举动,夏若兰错愕的叫着并追上前去。就算要检视状况也该是她去,他凭什么反客为主,还擅自闯进女人的闺房。 才一打开卧室的房门,眼角余光瞟见了夏若兰气急败坏的冲向他,一个奇妙的念头蓦然窜进脑海,陈宇扬的嘴角不禁逸出一抹邪邪的笑。 他快步走进卧房中,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只见满室的粉红色彩,他有点惊讶的环视着这间应属于少女气息的卧房;而据他所知,粉红色并非夏若梅喜爱的色系。如此说来,这间粉红房间的主人……哈!说真格的,他简直无法相信向来冷漠高傲的夏若兰会是这间粉红房间的主人。这么女人味十足的人却睡在小女孩般的房间里!看来,冷漠仅是她的保护色,她的内心仍对未来充满着幻想与憧憬。 冲进属于自己的卧房,看见陈宇扬一脸惊诧和若有所悟的神情,夏若兰顿觉全身的血液齐冲向脑海。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在未经主人同意下擅自进入她向来不为人知的卧房。这间布置成粉红色系列的卧房可是她在面对父母双亡、得一肩担起家庭生计而被迫牺牲掉的少女梦幻时期的满足,如今它却赤裸裸的呈现在陈宇扬的眼前,完全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曝露出,这一刹那,她只觉得心中那道城墙瞬间化成粉碎…… “看不出来这会是你的卧房。”发现到夏若兰冲进房后突然变得僵硬的表情,陈宇扬暗感纳闷的凝视着她。待发现她那涣散而无焦距的眸光时,不禁心一凛,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必须保护自己,她必须反击!夏若兰不由自主的尖声大叫,下一秒钟里,她冲向他,然后完全无法克制的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她必须赶走他,没人可以进入她的粉红王国中,在这里,她可以恣情悠游在浪漫的想像事物中,她可以杜绝现实所带给她的压力和伤痛;如今,她的粉红王国不再是属于她个人的极度隐私,他闯了进来,发现了她的秘密……。惶恐像洪水般席卷过她的理智,她疯狂的抡打,只为保护她心中的城墙。 “若兰!若兰……你怎么了?”当她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冲向他,陈宇扬本可以阻止她的攻击行为,但他并没有那么做,他仅是站着任她发泄失控的情绪。虽然他不了解她的失去控制是为了什么,可她的模样却让他好生心疼,尤其是她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下所隐藏的伤痛、无助、害怕……天晓得那还隐藏着多少他不确知的感觉!一想到那些他不确知的感觉中隐藏的心绪,他就恨不得能一肩扛下她所有的伤心情事并保护她一生一世。 此刻,他只希望她能放松心情。 夏若兰疯狂的抡打着他,直到她的手感觉到疼痛,感觉到酸麻,不得不停止攻击的行为而抬起头,却在看见他温柔的脸庞和深情、怜惜的眸光中缓缓意识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而他却未阻止她失控的暴力行为?还默许她发泄她积压多年的情绪,一股连她自己都搞不懂的莫名情绪悄悄升上心头…… “好一点了吗?手打疼了吧?”陈宇扬心疼的检视着她发红的手掌,完全不顾自己才是那受害者的欲握住她的手好生怜惜一番。毕竟他皮厚肉粗,而她的可是纤纤玉手,两相比较,她铁定吃不消嘛。 温柔的话语包含了太多心疼,夏若兰的泪水像溃堤的洪水一般冲出眼眶。完全无法控制的,她扑进陈宇扬宽大的胸怀中大哭特哭——这宽大厚实的身躯让她感觉安全、可以倚靠,甚至心中不再孤独、県徨…… “兰儿,别这样,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仿佛有一世纪之久,他怀中的泪人儿仍像是一个大水龙头,而她如此的伤心欲绝,更引发了他内心无与伦比的保护欲。 “扬……”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庞,夏若兰看见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在为她的哭泣而担心,那一刹那,她觉得她的心因这场大哭而豁然开朗。迎上他深情的眸光,一股冲动让她微踮起脚尖吻住他饱满的唇,而他因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明显的震了一下,随即改被动为主动的吮吻她的唇瓣,继而滑进她的唇内挑逗拨弄。霎时,一股奇异的热流随着他舌头的挑动慢慢向全身窜去,并带给她前所未有的躁热感和莫名其妙的兴奋…… 兴奋?她怎么会对陈宇扬的亲吻感觉到兴奋呢?她不是性冷感吗?况且,上次他吻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只除了两人在合而为一时的痛,其它什么也没有…… 当一只大手隔着衣物覆盖在她丰满的胸部上,一股强烈的快感瞬间贯穿全身,她不禁轻颤了下;而原本吻着樱唇的唇因她这不由自主的轻颤亦震动了下,随即放开樱唇并迅速往下移动。随着它的移动,就像引燃一路烈焰,炙热、滚烫得令她承受不住的娇吟出声。 好热! 他的大手在乍听见她的呻吟声后,宛若受到鼓舞般更加卖力的抚弄,霎时,她只觉得一阵阵的狂喜像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酥麻得令她不住抖颤且浑身使不出力的嘤咛出声。事实上,这一刻,她已无法思考,眼前迷的只有他…… “扬……”她呻吟着,只因他的手和火热的唇非但令她浑然忘我,还痛苦难当,她要他……她要感觉他……她要……。 夏若兰的主动亲吻令陈宇扬备感惊诧,不过他宁愿和她接吻也不愿让她继续哭泣。而当他的手很自然的爱抚着她丰满的胸部时,她的呻吟声实令他又惊又喜!上帝!她居然有反应!她的身体因他的爱抚而有了感觉。 此一认知让他难以克制的想抚遍她的全身!他要用他的手、唇去体验她性感惹火的身躯并印上他的记号,他——要她为他疯狂,他要……。 “扬……我……要……”她快死了!原来身体有感觉竟是这么的喜悦与疼痛,而他再不满足她,她想她真的会死去,于是她疯狂的拉扯他的衣物,并仿效他的方式去爱抚他…… “兰儿……再等……一下,让我……取悦你……”陈宇扬强压下因她那不安分的小手而造成他全身亢奋的欲火。天!她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了感觉,他想让她尝尽做爱前戏中所有的快感与欢愉,可前提是她的双手必须停止抚摸才行。现在,他只觉得他那话儿简直要燃烧起来。 “扬……我……要……要……”夏若兰简直疯狂了!他居然要她再等一下?!天!原来欲求不满是这么的痛苦,痛苦得令她想拿刀子捅入却又全身酥软的无半点力气…… “噢……”柔软的娇躯不住扭动的摩擦他似已着火的身躯,任是陈宇扬有再强的克制力,此刻也已荡然无存。他迅速朝那张粉红大床走去。 将夏若兰放置在大床上…… 当夏若兰从昏迷的极乐世界中缓缓清醒过来,就迎上一双噙着笑意与满足的温柔眸光,先前的云雨情景一一浮现眼前,霎时羞得她满脸通红。她!居然昏过去了!有人会因为这种事而昏迷吗?天啊!她简直羞得抬不起头来,偏偏他的眼眸却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瞧。 “没想到你脸红起来是这么的可爱。”陈宇扬禁不住的赞美道。在褪去冷漠高傲的外表后所显露出的少女含羞带怯的风情实教他心儿不住狂跳。而无论是往日的冷艳或此刻的娇俏,都令他心动无比。 “可爱?我想你用错形容词了吧?”男人赞美她的词汇可多了,但可爱?无疑和她的成熟女人味完全不符。尽管她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脸红过,但这可爱实是从何说起?毕竟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和可爱这两字距离太远。 “一点也不,如果你能看得见自己此刻脸上的神情的话,不过,这并不重要,反正你在我心中无人可以取代。”陈宇扬长臂一伸,就将她从背后亲密的抱入怀中。 “别这样。”夏若兰忸怩的欲挣脱出他的怀抱。毕竟,打从她懂事起,她就一直独自一人睡,像这样和男人躺在床上且亲密的背靠坐在他身上,她真的非常不习惯,也相当不自在。更何况两人都是赤裸的。 “别哪样?”陈宇扬佯装不解。老实说,身体的亲密接触使得他又兴奋起来,更何况如此惹火的胴体,对一个正值壮年的成熟男人而言,一次怎么够嘛!不过,他恢复的速度倒比往常快上数倍,实是不可思议。 “啊!住手!”胸部完全无预警的被他抚弄着,夏若兰不禁惊呼出声,随即一阵热辣辣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天!她好像又兴奋了,她旋侧过头,却迎上他那充满欲火的眼眸。 “你……难道……” “准备好了吗?”陈宇扬喑哑着声音道。抱着她就已够令他克制不住了,偏偏她还在他身上扭来动去,他……快受不了啦! “什么?!”无法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恢复男儿本色,夏若兰诧异的欲起身离开他的怀抱。无奈身体违背了意志,她非但配合著他,甚至还……娇喘连连的渴求他……满足她。上帝!她何时变成了欲望的奴隶?偏偏她此刻只想沉沦…… “兰儿,我爱你,快说你爱我。”陈宇扬在她耳边喃语。这次,他要她完全属于他——无论身心。 “我爱你。”沉浸在欲火狂炽下的她,宛若受到催眠般喃喃呓语。 “嫁给我好吗?”听见她果然如他心中所预期般的回答,陈宇扬禁不住心中一阵窃喜,却仍不着痕迹的温言软语。不趁这机会“达成”目的,才是大傻瓜一个。即使这是个不怎么入流的方法,但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他只求结果,过程?管它呢。 “好。”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夏若兰这才稍稍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当昏沉的意识正试图辨清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无奈他却在此时继续他先前的动作,迫使她再度陷入激情狂热中。一股难以形容的喜悦瞬间充塞全身,再一次,她因狂喜而昏死过去…… 宣泄出狂猛又喜悦的欲望洪流,陈宇扬顿感全身乏力的趴在夏若兰的背上,也才赫然发觉她又昏了过去。因达到高潮而昏迷的事,他是曾在别的女子身上遇见过,不过连着两次,似乎就有点不太寻常。她原本不是性冷感吗?如今……他还是先抽开身,以免加重她的身体负担。 “啊!我——你!”猝然张开眼,随即迎上那双饱含深情又满足的眼。呀!羞死人了,她竟又昏了过去!可这次她并没“昏了头”。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他—— “兰儿,你醒了。”陈宇扬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气,一只大手抚着她那一头黑亮柔软的秀发。嗯,女人还是长发最美,而她的秀发更是美发中之最。事实上,她的外在条件的确让男人无从挑剔。 “天啊!你刚刚说了什么?!”温柔的嗓音像穿透迷雾般唤醒了她飘飘然的神智,夏若兰霎时惊惧的翻身下床。老天!适才的欲海沉沦,她好像答应了他的求婚。尽管她的身躯对性有了感觉,尽管她爱他,但她却不能嫁给他,因为她有比嫁给他还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你醒了,兰儿。”陈宇扬很配合的回答,即使明知她问的是什么,不过,他选择装糊涂。 “不是这个,陈宇扬,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趁我意识不清的时候……我告诉你,那些话统统不能算数!”夏若兰登时气得连翻白眼。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还装糊涂!就算没有找寻若梅这件事,她也不可能和一个认识不到两星期的男人结婚,那太疯狂了。 “为什么?”他一挑眉,眼里有说不出的危险和慑人气势。 “你心里有数!”夏若兰下意识回避着他的盯视,随即不解自己为什么要回避他的视线。她没有错,是他“卑鄙”在先,她自然可以反悔,她可不想在迷迷糊糊下决定自己一生的命运。 “就是因为我心里有数,才要问你为什么。”陈宇扬不善罢甘休的走下床。一再被拒绝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让他很懊恼。 今天他非问出个结果不可。 “你真想知道为什么?好。不过现在我肚子饿了,待会再说吧。”一整天被陈氏一家人搅和到现在都已夕阳西下,而历经刚刚的两回云雨,她非旦体力透支,就连五脏庙亦大声抗议不断。 “嗯,我的肚子的确也饿了。”陈宇扬邪笑着上下端详她那裸裎的香艳玉体。说真格的,他不只肚子饿,连那话儿也饿得蠢蠢欲动起来。两相比较之下,他是不介意先解决那话儿的饥饿啦,不过,他还是得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 “不介意吃泡面吧?”瞧那色火重燃的眸光,夏若兰慌忙拾起衣物穿好,就急急逃出房外。 “麻烦要牛肉口味……”陈宇扬在她逃出门时大声交代。 第八章 “为什么?”解决了民生问题,陈宇扬边从水果篮中拿出一粒苹果啃咬,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难不成她还把他当作是害若梅生死不明的罪魁祸首吗?果真是,她就不可能会和他上床了。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喜欢,否则她哪会将保存二十八年的贞操献给他。 “如果你不健忘的话,相信这答案我前些日子就已经回答过你了。”夏若兰有气无力地回道。 “你还是把我当成凶手吗?在我们发生了这一切之后,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否则你根本不会允许它发生。”他不相信在她心中他仅只是一个凶手,那刚刚的一切作何解释? “我是喜欢你,也不认为你是凶手,但是……”夏若兰颇感叹的顿住口。 这些日子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教她无所适从。从若梅的生死不明、他的一连串示爱行为、她的情感沦陷和陈家四个女人的参与……这一切的一切,改变了她向来平静无波的生活,不,应该说是她这十年来习惯的世界在一夕之间粉碎。 “是因为若梅吗?”陈宇扬心里有了答案,内心则不断责备自己的愚蠢和粗心大意。若梅虽已失踪达半年之久,但对夏若兰来说,这消息却是最近的事,而他只顾着追求她,完全忘了这事对她的打击。妹妹失了踪;她怎可能会有心情谈感情!更遑论是嫁给他。 夏若兰无言的点点头。 其实她的心情是极端矛盾的。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短时间内将身体和一颗心全给了一个男人,尤其是在若梅生死不明的状况下。 “好吧,我不会勉强你现在就兑现你答应嫁给我的话,我会给你时间,但这时间是有期限的。”陈宇扬只好妥协。 尽管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与感受,但爱情是自私的,虽然他决定给她时间考虑,可在这段时间内,他必须确保她不会改变心意,否则就算用强也要将她拖进礼堂。 “你难道……”夏若兰难以置信的注视着他那坚定的眸光。顿觉迷惘了起来。她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完全不给人说No的权利,只因为他爱她! “我爱你,所以你永远别想逃开我。至于若梅的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会兑现你的承诺吗?”他可不想遥遥无期的等下去。 “你说呢?”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他还在问她会不会兑现承诺?这个自大的混蛋! “I  say  yes。”还会有别的答案吗?这个傻女人! “我是可以兑现承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早预料到他的答案是什么,夏若兰决定不再和他抬杠下去。 “什么条件?”陈宇扬警戒的眼神。条件?难不成她又想要他“不能动她”?可在和她共赴云雨后,他的身体已和思想一样——无法没有她。 “我希望在没有得到若梅下落的这一段时间里,你我之间仅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夏若兰看见他如释重负的神情后颇感纳闷。“你可以答应吗?” “就这样吗?”陈宇扬小心翼翼的询问。 反正她没有“硬性规定”,而且谁说普通朋友不能做那档子事?当然,还是再确定一下会妥当一点,否则事后她又要怒指他是一个混蛋、无赖。 “就这样。”夏若兰心中起疑,但又找不出哪里出了毛病。 “OK,那没问题。”陈宇扬欣喜的拍了下手。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可做爱归做爱,两件事自是不能混为一谈。而在寻找若梅的这一段时间里,说不定他还能做到尽人子的义务呢。搞不好刚刚就做到了。一思及此,他不禁暗自窃喜。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明白的告诉我。”如果这混蛋不守约定,那也就怨不得她出尔反尔了。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她倒是很好奇自己究竟是哪一点让他“看上”。 “什么事?”陈宇扬注视着她那张满是好奇的脸。好奇?还有什么事会令她如此好奇?莫非她想盘问他过往的风流韵事?女人嘛!虽说嘴里和他谈条件,其实她还是很在意那种事,而他该如何来回答她呢?无论如何,他可不能让她打翻醋坛子,否则难保事情又要生变。 “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夏若兰费解的端详着他那突然泛起的莫名笑容。她的话非旦无一丝好笑的意味,甚至还算得上严肃,他究竟在笑什么? “什么?”陈宇扬一怔!无法相信自己竟猜错了。他为什么会爱上她?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感觉便是这么的强烈,然后他就像着了魔般的疯狂爱上她…… “我问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疑惑其实已存在很久了。以陈宇扬在国际影坛的高知名度,以及陈家显赫的家世背景来说,她都不可能“雀屏中选”的。即使她的外在条件不差,但比她优秀出色的大有人在——难道,他对她的爱是来自愧疚吗?若梅失踪,而他想以此补偿她? “我……感觉吧。”陈宇扬略略迟疑了下。也就是那么强烈的感觉,让他一头栽进了爱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感觉!?”夏若兰对他的回答感到不满意。 “没错,就是感觉。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爱上你了。”或许应该说是一见钟情吧?虽然有点不可思议,却很贴切他对她感觉。 “你说谎。”这种补偿性质的爱情她宁可不要。而他犯得着这么牺牲吗?夏若兰在心中不住猜测。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拿自己的自由来做补偿的人,这点可从陈家那四个女人身上看出。当然,人的想法会随时间改变,毕竟他已三十五岁,但她怎么看都不认为他会是那种人。 “我说谎?我哪里说谎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真爱我,你是因为若梅失踪的缘故,认为必须对我有所补偿。你要娶我,说穿了不过是觉得愧疚所衍生出来的同情而已。我说对了吗?”夏若兰尽量不带一丝情绪的分析,虽然这样的猜测令她心痛,但把同情当作是爱情,这样的爱根本不可能长久。 “你说我爱你是因为我想补偿你?!”陈宇扬讶异极了她居然说出那样的话!她居然将他对她的爱视作一种对她的补偿! “难道不是吗?”被她说中了吗?否则他为何如此惊诧? “我想我真该狠狠揍你一顿才对。”瞧她那受伤的眸光,陈宇扬既火大又沮丧,想冲上前去狠狠的摇醒她。 “你——你要揍我?”夏若兰愣然的瞪着他。该不会是被她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吧? “我——我会被你气死!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伟大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操,要我为了补偿而跟你求婚,我做不到。更何况,就算真是如此,这被牺牲的对象也不会是我而是绍帆,我对若梅的失踪的确感到愧疚,不过最多只会是金钱上的补偿,这样你听明白了吗?”压抑住满腔的怒火,陈宇扬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完。瞧她那是什么表情?好像真认为他会揍她似的,她究竟把他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但是……”夏若兰仍有话要说,却在接收到他森冷的骇人眸光后顿口。她应该感到害怕的,可偏偏她的心却被他刚刚的一番说词撼动。现在,他的模样看来实在非常危险,她还是先和他保持一点距离会安全一点。 “我已经受够你这爱胡乱猜疑的小脑袋!我告诉你,我爱你纯粹只是因为爱,去他的什么补偿!”她居然还敢说话!陈宇扬火冒三丈的拉住她的手就站起身。 他受够了!非给她一些教训不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质疑他对他的爱。 “你想做什么?”毫无预警的被他粗鲁的拉离沙发,夏若兰惊恐的问道。天呀!他要揍她了吗?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想吻你、爱你、吃掉你!”陈宇扬猛地覆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意味的吸吮、逗弄,一双大手则不安分的爬上她的娇躯,煽情的爱抚。 “不……不行……这里……是客厅……”吻来得热烈又狂猛,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在沙发上做爱?他疯了吗? “那也没什么不可以。”陈宇扬再度霸道的吻住她的唇。他终于知道要让一个女人闭上嘴巴的最好方法就是吻得她开不了口。 这一刻,他只想疯狂的和她做爱。 夜还长得很呢,他会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隔天。 带着一双熊猫眼,精神却异常振奋,陈宇扬轻哼着歌踏进陈家班大厅,却看见在场的人个个都成了熊猫;不同的是,他们均张口结舌且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的瞪着他看,那模样就好似他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一样,看得他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陈大导演,你总算现身了,失踪了一天一夜,想必很快活吧?”率先恢复过来的是段绍帆,其他人则作鸟兽散。 “公司有事吗?”陈宇扬微蹙眉的看着眨眼间人全不见了的大厅。逃难吗?还是避瘟疫?今天他的脸色应该还算平易近人吧?既没板着脸,也还没开口说任何话,他们干什么怕他? “公司每天都有事。”段绍帆没好气的回道。他们已加班了一整夜! “你们加班到现在?”在瞟见大厅长桌上二、三十份正吃到一半的早点,陈宇扬迟疑的问。 “没有导演的命令,谁敢下班呢?”段绍帆仍旧臭着一张脸。 “真是辛苦你了,你……”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疾喊截断。 “宇扬、绍帆!大事不好了!”此时,蔡明德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奔进大厅。事实上,他可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 “小蔡?!”陈宇扬和段绍帆一看见蔡明德进来,均神色大变并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更在瞟见他身上穿的疗养院衣服后,不禁相互交换一道“要小心”的眸光。 “我没疯,我只是装疯,我不是疯子呀!”看见好友脸上警戒的神情,蔡明德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因他一时的鸵鸟心态,却害自己尝尽苦头。 “小蔡,你当然不是疯子,谁要说你是疯子,他才是疯子。”陈宇扬强挤出一丝笑容的安抚道。 有哪一个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若非病情加剧,他又怎会从××综合医院转送青山疗养院呢?唉,可好友一场,看他现在这般模样,他也不好受呀!难道这一切真是因为 (: ) 第 6 部分阅读 有哪一个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若非病情加剧,他又怎会从××综合医院转送青山疗养院呢?唉,可好友一场,看他现在这般模样,他也不好受呀!难道这一切真是因为那鬼诅咒吗?否则为什么他花费近半年的时间,却连圣地的入口处都找不到?不,这不是诅咒,这不过是村民的迷信,他不该被小蔡的情况影响而失去理智的判断。[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若真有诅咒这回事,他和段绍帆又怎会安然无事? “是呀,是呀,你刚刚说什么大事不好了?”段绍帆忙附和道,但心中仍凝神戒备。可悲呀!不过是去拍摄一部电影,却失去了两个好朋友,纵使这部电影已红遍国际,但又有什么意义?想到不久之后整队人马又要远赴到那伤心地——思及此,他的心情就愈发恶劣起来。 “天啊!你们真的相信我不是疯子,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呜……”蔡明德正在为如何向好友说明自己并非是疯子而伤透脑筋,结果他们竟相信了。由于一时太过激动,眼泪完全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 “小蔡……”乍见他掉泪,段绍帆手足无措的望向神情古怪的陈宇扬,一时之间,真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他发现蔡明德并没有真正发疯,偏偏他穿的是青山疗养院的病患服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若没有疯,那当初……天!他觉得自己都快有发疯的感觉啦。 当大厅中传来了哭泣声,原先逃离大厅的工作人员不禁面面相观,因为他们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只是,这状况怎么会演变成哭的局面?而这哭的人又会是谁呢?陈宇扬不可能会哭,段绍帆好像也不可能,难道是服务台小妹?不过,这答案恐怕暂时是不会揭晓了。 谁敢去看?! “到办公室吧,这里不适合说话。”看着哭个不停的蔡明德和显然有点傻掉的段绍帆,陈宇扬叹了日气,朝他的办公室大步走去。这节骨眼就算蔡明德真是一个疯子,他也不在乎了。他反倒想让他恣情的哭个够。 “嗯。”段绍帆亦有同感的拉着蔡明德就走。一进办公室内,他顺手锁上门,蔡明德则渐渐控制住失控的情绪。 “好一点了就说吧。”从办公室里的小冰箱中拿出三瓶罐装啤酒,陈宇扬边走向沙发边将啤酒逐一递给他们,然后才在沙发上舒适的坐好,并打开啤酒仰头就喝。 “我没疯。”蔡明德深吸一口气,然后正色声明。 “你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没疯,但你为什么要作假?”陈宇扬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沉声问。 好好的一个正常人不做,却跑去当疯子,这心态倒值得探究。他仍记得那天当他宣布黑暗森林续集的拍摄地点后,蔡明德就有点不对劲,隔天他的家人打来电话告诉他——蔡明德疯了。难道他的装疯是因为想逃避吗? “这话说来太长,总之我没疯就是了。”蔡明德暗感羞愧的打开啤酒即大口喝着。没想到要承认自己的懦弱竟是这般的难以启齿,或许再给他一点时间…… “好吧,那你刚刚十万火急的冲进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陈宇扬了解的转移话题。若不是顾虑到若兰,此刻就连他都有点想放弃那处拍摄地点。但再次重临旧地,同样的事还会重演吗?唉,为何他的心这么不安呢?难道那真是个不祥的地方? “喔!糟糕,我差点忘了,宇扬、绍帆,大事不好了,我闯祸了!”蔡明德这才忆起的惊叫道。事实上,他只要一想到夏若兰只身前往大陆,他就会梦见若梅出现在他身边,并用怨恨的眼光看着他。 “闯祸?怎么?你把疗养院给烧了?”一直低头啤酒的段绍帆终于忍不住开口。一想到蔡明德莫名其妙的装疯,他心里就有气!天晓得他为了他的病担了多少心,甚至因此而坐立不安。食之无味、睡不安寝。 “当然不是。是若兰啦。”蔡明德颇无奈的反驳。他可以明白段绍帆此刻的心境,但这话听起来实在非常刺耳,可谁叫他活该呢?毕竟他们没将他给五花大绑的扔回疗养院他就该偷笑啦。 “若兰?若兰怎么了?”一提到夏若兰,陈宇扬就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没办法,谁叫她已是他实质上的老婆,至于名义上……唉,反正她迟早会是他的人,所以只要是夏若兰的事,就等于是他的事,因此现在他自然是相当紧张,毕竟,蔡明德怎会突然提到她?而听那口吻—— “若兰她……”蔡明德困惑的望着情绪略显激动的陈宇扬;而这种情绪他虽曾见过,可对象绝非是为了一个女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夏若兰并非先找上他,而是找上陈宇扬,所以他的情绪才会这么异常? “若兰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呀!”陈宇扬不耐烦的催促道。对于蔡明德莫名其妙的顿口而心急如焚。尽管他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无奈他愈是想冷静就愈显心急。 “若兰很好,她只是……”蔡明德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情绪濒临失控的男人会是他的好友陈宇扬。记忆中,宇扬会有如此恶劣的口气和激动的情绪,大都是因为事情未如他预期中的发展或圆满。而此刻,他不过才刚起了头,他的反应就这么让人意外。 有问题!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陈宇扬几乎是用吼的来催促蔡明德。当他全部的注意力、甚至是一颗心被他高高挑起时,他竟还杵在那里瞪着他发呆!嗟!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活像八辈子从未见过他的德性,愈看愈叫他光火。 “你这么激动,叫他怎么说?他又不知道夏若兰是你心爱的女人。”段绍帆实在看不下去了。蔡明德之所以会有这样反应,他非常了解——陷入爱情漩涡中的陈宇扬当然和以往的他判若两人,而装疯住院的蔡明德自然不会知道这段期间所发生的事。不过,他也活该被陈宇扬吼,谁叫他说话慢吞吞又没有重点。 “什么?!若兰是……是宇扬心爱的女人?”蔡明德瞪大双眼,愣在当场。 “你瞧,他又来了。”段绍帆摇摇头,适时拉回陈宇扬几乎失控的情绪;但在看见蔡明德痴呆的傻样后,差点又忍不往想吼他一顿。 “小蔡,若兰去找过你是不是?”段绍帆眉头快打结了,一个慢半拍的男人碰上一个为爱失常的男人——唉。 “对呀!你怎么知道?她来问我若梅失踪的地点,我一时不察就告诉她了。”蔡明德这才反应过来,把当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你告诉她了?”陈宇扬一震! “那有什么关系?”段绍帆不解。只不过是一个地名而已,哪值得他这么震惊?再说夏若兰本就有这个权利知道有关若梅的一切。 “小蔡是怕她会一人只身前往。”陈宇扬眉头重锁。 以他对夏若兰的了解,她九成九会这么做,即使他们昨天达成了协议,她还是会选择只身前往。因为一颗心均悬在若梅身上的她,哪还会浪费时间来等他出发。偏偏他又无法抽开身,除非他将工作给扔到一边去。该如何是好呢?嗯,就这么办吧。 “她不可能这么傻吧?那太危险了。”段绍帆望向陈宇扬,却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吓得心中警铃大响。 “的确很危险。宇扬,既然她是你心爱的女人,你就该说服她打消这个念头。”蔡明德忙不迭的建议,并没有注意到陈宇扬坏坏的笑容。 “如果她会打消这个念头,也就不会去找你了。”陈宇扬淡淡的笑道。因为他愈想就愈觉得这个办法简直完美得可以;非旦工作可如期进行,又不用担心若兰一人前往,甚至还可以给段绍帆和蔡明德一个深刻的教训。 “那怎么办呢?”蔡明德焦急的问道。 “小蔡,别问了。”段绍帆突然心情跌落谷底!老天保佑,希望陈宇扬不是这种想法,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是别想有一顿好觉睡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决定要陪她一起去,如果她真要一个人去的话。”陈宇扬嘴角的笑意扩大。 “你是在开玩笑吧?!你陪她去,那这里谁做主?还有,股东们也不会同意。”他打的果然是这如意算盘!段绍帆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是副导,我不在自然是由你负责。再说,还有志刚会协助你,至于股东们……你放心,我妈会搞定他们的。”陈宇扬对这一点都不担心。老婆可比这次的工作重要得太多太多了。 “放心?你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却叫我们放心?”段绍帆一肚子的火!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陈宇扬在心里暗笑。俗话说得好:请将不如激将,这一招永远不会过时。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这……”信心?来这套,他段绍帆岂会上他的当? “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就看不出还有什么问题。[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再说还有小蔡啊,总之,纵使这里没有了我,工作仍能照常运作。但若兰要是没有我陪,恐怕很危险。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应该很能体谅我现在的心情。”陈宇扬不得不动之以情。为了他的幸福和若兰的安全,无论如何,他必须获得他们的支持。 “谁叫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哼。”段绍帆尽管一肚子怨气,还是硬着头皮接下这重担。 “小蔡,那你呢?”陈宇扬满意的望向毫无反应的蔡明德。 “我还能说什么?这是我应得的。”蔡明德苦笑。谁叫闯祸的是他! “那就这么决定了。” 第九章 望着窗外的浮云片片,夏若兰的心情始终非常沉重,毕竟此去是好是坏她完全无法预料。可一想到若梅,她就什么都顾不了,甚至连陈宇扬……唉,原本就计划要只身前往,可这几天来的接触交往,他们之间的感情已不同于以往。事实上,一想到他,她就觉得良心不安。无论如何,于情于理她都该通知他一声,结果……结果她一办好出国手续就全给忘了,脑海里仅有若梅……唉。 “先生,飞机还在爬升当中,请别在走道中行走,这是非常危险的。”蓦然,经济舱里响起空中小姐一路呼喊的声音。 “我只是要回位置上坐好。”对空中小姐的叫声完全不予理会,男子一直往前走,直走到夏若兰位置前才停下脚步。 “你的位置是在……”空中小姐诧异的望着他手中的头等舱登机证,但刚刚他拿的明明是经济舱……天!不会是她眼花了吧?怎么她愈看愈觉得他像名导陈宇扬? “我可以坐下来了吗?”察觉到空中小姐的疑惑,男子撇撇嘴,冷然问道。而他的视线则紧紧盯着一直望向窗外、一脸心事重重的夏若兰。她的“落跑”虽在他意料当中,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选择在他母亲生日的这一天,甚至他以为她至少会知会他一声,毕竟这些日子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感情更是与日俱增,结果她仍是一声不吭的离开,若不是他一直请人暗中跟踪她,现在……唉,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当然。”空中小姐干笑。 当有人在她身边不远的位置上坐下,夏若兰这才发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好奇眸光,不禁侧转过头想看那令众人注目的焦点是何许人物时,一时之间完全克制不住的惊叫出声:“啊!你!” “发生什么事了吗?夏小姐。”尚未离去的空中小姐在听见夏若兰的惊叫声后,忙回头担忧的询问。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幸这趟航程只到香港,否则天晓得还会出啥状况! “没事,我以为看见蟑螂,结果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强挤出一丝笑容,夏若兰尽量优雅的解释,眼光则迅速移向窗外,因为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会见到陈宇扬。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委实教她难以适应。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哦,没关系。”空中小姐心里纵有疑惑,却仍是以职业笑容应对。蟑螂?太离谱了吧? “世界上有像我这么英俊的蟑螂吗?兰儿。”空中小姐一离开,陈宇扬立刻不满的抗议。蟑螂?他哪一点长得像蟑螂? “你怎么会在这里?”既然无法逃避,夏若兰只好选择面对。这趟行程她完全是在暗中进行,他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难道他请人跟踪她?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陈宇扬慵懒的一笑,将问题丢还给她。 唔,她看来好像在生气,问题是,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一想到她完全无视于他的感受而不告而别,他就火冒三丈。尤其是他必须打电话向母亲解释他们不能去的原因,害他差点被泪水给淹死!最后还是他再三保证回来时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才使得母亲破涕为笑。 “我要去找若梅,这难道错了吗?”对他的明知故问,夏若兰更加光火的直视他。原有的愧疚感因他的问话而消失无踪,哼,他以为他是谁呀,想支配她的生活? “我没说有错啊。”陈宇扬吊儿郎当的给她一个迷死人的笑。 “那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夏若兰气闷的嘟嘴质问。虽然他的回答是Yes,可眼神中显现的却是No,他分明就是对她的举动相当不以为然却口是心非。 “你说呢?”陈宇扬还是一脸的笑。其实他心里很想训斥她一顿。 “我说?好,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你的工作呢?”夏若兰半怒半喜的问道。 “你是去找若梅,那我当然是来找老婆的啊。”陈宇扬很认命的回答,一副“我实在没办法一个人过日子”的表情。 “老婆?”夏若兰一呆,随即啐道,“谁是你老婆啊,不要脸。”其实内心是心花朵朵开。 “我说的是实话,哪里不要脸了?除非你想食言,老婆喔。”陈宇扬邪邪的用手轻捏她粉嫩嫩的脸颊,而她非但如他预期中的迅速转过头来望着他,还羞红了脸,他不禁满意的俯下头去。 “先生,Sorry,这是你们的餐饮。”推着餐盘车的空中小姐在发现到两人“辅导级”的动作后,绯红着脸开口。 “谢谢。”完全不在乎的,陈宇扬接过空中小姐递过来的餐盘,并体贴的为已羞得低下脸的夏若兰服务。看来她是觉得“这样子”很丢脸,但他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呢?而待会……她想必又有得吵咧。 “陈宇扬!”空中小姐一走,夏若兰立刻发飙。这个色狼,想亲她也得看场合嘛。更可恶的是她还在生他的气耶,可见他对她的生气完全不以为意,这该死的混蛋,他似乎专喜欢害她出丑,偏偏她却爱上他! “兰儿,我肚子饿了嘛。”果然! “你——”夏若兰气结的说不出话来。他肚子饿跟亲吻她扯得上什么关联?偏偏她竟然不忍心让他饿着肚子。唉,算了,算了。 于是,两人专心吃完眼前的食物,陈宇扬随即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因为在决定要陪她前往大陆之前,他那些没心少肺的下属兼好友全卯起来压榨他的脑力,而他不时还得抽出时间来强迫她和他约会,顺便还做些花费体力与精力的愉悦事情,故这几天他根本没好好睡过。甚至还身心脑惧疲,所以喽,逮到机会他当然得睡他个够。养精蓄锐呀! “陈宇扬、陈宇……”夏若兰气他故意装睡来逃避他们先前未说完的话题,可当她看见他那张疲倦的脸庞,心疼瞬间占据她全部的情绪。她无言的望向窗外。 唉,睡吧,反正不急。 云南省边境的一处森林。 夏若兰万万没想到她这“不急”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抵达香港时,她先叫醒那不知已睡到几重天的陈宇扬,好不容易拖着半梦半醒的他顺利完成转机,他依旧照常昏睡,而她则是了无睡意的对着窗外发呆。直到他们踏上云南的土地,他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安排着接下来的路程和一切事宜。总之,食衣住行都全靠他打点,而她也在他承租的一辆小货车中疲累的睡着了。连着数天,道路的崎岖难行颠得她浑身酸痛不堪,而早晚温差又大,她竟感冒啦!所幸他先前细心的准备了医药用品,否则恐怕还未抵达目的地,她就已蒙主宠召了。这一路上幸好有他。 病恹恹的走下小货车,夏若兰看见陈宇扬正忙着架设帐篷。这一刻,她更是深刻的体认到自己的生命中已不能没有他。当然,早在她生病的这一路上,他的细心呵护与温柔体贴早就令她恨不得马上嫁给他。不过,那得回台湾之后再说喽。 “兰儿,你怎么下来了?帐篷还没搭好,你快回货车上休息。”一看见夏若兰的身影,陈宇扬慌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冲上前去扶住她。 “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再躺在货车上休息。宇扬,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夏若兰窝心的摇摇头。其实她只是轻微感冒,但加上一路颠簸不适,才会变得那么严重。现在,感冒早已痊愈,剩下的仅是酸痛的身躯,不过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她也不用再受舟车劳顿之苦。一思及此,心情就舒畅了许多。而这一路上,她麻烦他实在太多太多了,说什么她也要分担一些工作以减轻他的负荷。 “你好好休息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再说这些事情本就是我该为你做的,谁叫你是我的老婆呢。”陈宇扬温柔的将她扶到一处浓荫下,朝她眨眨眼。事实上,这一路行来,本就极不舒服,而她的水土不服曾在他猜想当中,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简直吓坏了。偏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说是带她去看医生了,且他们仅能待在货车车厢里过夜,幸好他出国时一定随身携带各种医药用品,否则这后果实不堪想像。 “宇扬,谢谢你。”老婆?这么亲昵的称呼霎时令夏若兰红了眼眶。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再幸福不过了。 “兰儿,我们之间还需要谢这个字吗?如果你真要谢我,回台湾后就马上嫁给我,好吗?”陈宇扬在心里叹息,而在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时禁不住又是一阵心疼。这一生,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见她掉泪,他希望她快乐、幸福。 “好。”夏若兰点点头。 她不再犹豫,幸福是稍纵即逝的,而生命是如此短暂,她爱他呀!就算现在要她嫁给他,她也会答应。 “真的吗?”夏若兰毫不犹豫的回答,反倒让陈宇扬有点不知所措。 “嗯。”夏若兰坚定的点头。或许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可在这短短的时日中,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已够令她感动,而她却什么也没有为他做。 “天啊!我真是太高兴了!”陈宇扬又惊又喜的大叫。若不是碍于她还是个病人,他真想狂热的抱她、亲她!“兰儿,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得去搭帐篷!” “嗯。”夏若兰乖顺的点头,看着他卖力的搭建帐篷,当阳光穿过枝叶照射在她脸上,她不禁抬眸望向天空,却赫然发现这座森林奇特的景致…… “兰儿,兰儿……”搭建好帐篷并架起炊具,陈宇扬正欲走向货车,就看见夏若兰仰望着天空出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不禁心头一凛的忙叫唤她。老实说,这独特的森林景象亦曾令乍见时的他备感神奇,可在发生若梅失踪的意外后,这份神奇竟莫名其妙的转换成诡异。但尽管诡异,这森林的确是拍摄影片的好地点。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却已非。此刻,他心中竟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哦,宇扬。”急促的叫唤声拉回夏若兰逐渐远离的神智,缓缓收回流连的眸光,却迎上他那担忧的眼神和沉重的神情,一股山雨欲来的凝滞感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不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你……在看这座森林吗?有没有什么感觉?”看见她眸中的不安,陈宇扬暗斥自己的大意。想必是他脸上的神情吓到了她,毕竟她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而她也可能还未意识到这座具诅咒色彩的森林。他必须保护她,不能引起她的不安。于是,他缓缓逸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希望化去她心中陡升的不安。 “这座森林好美哦,而这景象更是非常不可思议。”在看见陈宇扬脸上的笑容后,夏若兰心中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看来他仅是和她相同的被这奇特的景象给震慑住,是她自己太多心了。虽然蔡明德曾说这里被诅咒过,但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只除了这奇特的景象。 “不可思议?怎么个不可思议?可以说给我听吗?”陈宇扬顿觉心一悸!这的确是一座不可思议的森林,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的确也非常诡异,频出状况的钢索、无月的十五之夜、那晚所发生的事,如今回想起来,真令人毛骨悚然。 “你瞧,阳光照射之处应该是非常明亮才对,但这座森林却好像划分成两个世界似的一半明亮一半暗淡,就好像光和影。”夏若兰边说边摇头。天下万物本就无奇不有,但眼前的景象确实奇异得有点邪门,甚至她愈看就愈想到蔡明德、想到若梅、想到诅咒……一座被诅咒的森林!此一想法浮上脑海,她不禁在心中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排除这荒谬的想法。 “是呀,猛一看真像天堂与地狱。”陈宇扬打趣的笑道,可内心却益发沉重。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必须在这地狱中寻找若梅的下落,而那圣地的入口却宛若消失在世间一般,教他们如何找起? “天堂与地狱……”夏若兰怔忡的说不出话来。多贴切的形容词!就连她此刻都有这种感觉了。 “OK,欣赏完了,我们来布置新房吧。”陈宇扬猛地拥她入怀。既然人都来了,就没理由再逃避,而为了心爱的人儿和对若梅的愧疚,就算是地狱,他也要走一遭。现在还是先解决他们的民生问题吧。 “新房……”夏若兰狐疑的望向已搭建牢靠的帐篷。新房?这明明就是帐篷,而她可不接受这帐篷就是她未来结婚用的新房,毕竟她的新房里一定要有柔软的弹簧床,至于帐篷……就当是提前蜜月旅行的爱之床吧。 “是呀,你刚刚不是说要帮我忙吗?那你是要布置新房还是要炊煮晚饭?你选一样。”陈宇扬试着让气氛轻松活络起来。要下地狱的话,也得等他们享受过一顿美食后再说吧。 “好,我选布置新房。”夏若兰美眸一转,说出了她的选择。 “OK,那我先帮你把东西从货车上拿下来。”陈宇扬不疑有诈的朝货车走去,不一会儿即抱着寝具走了回来,却发现她已寻好一位置舒适的坐着,且在看见他后完全没有起身的动作,他不禁困惑的问道:“老婆,该分工合作了,天都要黑了耶。” “对呀,那你动作还不快一点,我的肚子好饿哦。”夏若兰佯装不解的催促,还是一动也不动。 “但是你不是说要帮我布置新房吗?”陈宇扬困惑的提醒她,她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有健忘症吧?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夏若兰张大明眸——很无辜的看着他。 “那你现在应该起身去整理,不是吗?”陈宇扬决定明说,毕竟天色愈来愈暗了,而折腾了一整天,他非旦肚子饿,人也疲倦得很。 “你说帐篷啊?”夏若兰假装诧异的问道。 “是啊。”情形好像有点奇怪,陈宇扬狐疑的点头。难道她是在捉弄他吗?已从头到尾他口中所提的新房除了这个帐篷,难道还有第两个吗?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没道理会捉弄他呀。 “但那是帐篷又不是新房。”夏若兰佯装不解的看向他。看来他对她还真是完全的不设防。 “好啊,原来你真在捉弄我?!”陈宇扬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若不是两手都拿着东西,他不修理修理那令人看得心痒痒的性感红唇才怪。 “捉弄是有,不过我可不会那么残忍的让你一个人做这个、做那个,况且是你主动开口要我帮忙的,可是请你明白一件事。”夏若兰微笑着站起身。他既然已经发现,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谁叫他硬是要把帐篷当作新房! “什么事?”陈宇扬一扬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捉弄人还有话说?他倒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就是帐篷啦,你如果说它是我们的新房,我就不嫁给你。”夏若兰说完即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整理起来。 “什么!?”陈宇扬一呆。帐篷?新房?有这么严重吗?再说那不过是一句戏谑之词,值得她这么认真吗?但无论是否认真严重,她的话让他不敢有一丝轻忽,毕竟总不能让帐篷误了他的姻缘吧?那就太划不来了。 “别发呆了,我的肚子好饿耶。”夏若兰一抬头,看见他仍杵在那里,不禁暗叹一口气的提醒他。心想:他真是那个世界级的大导演陈宇扬吗? “哦。”陈宇扬这才想起他的工作,当下快步朝货车走去。 此时此刻,诅咒的阴影已暂被他们抛诸一边。 而在陈宇扬和夏若兰抵达森林的同时,×村的人霎时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这份恐惧迫使得他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前往村中唯一的道坛,拜访那法力无边的护村大法师。 “法师,大事不好了!”一被迎进道坛里,村长惶恐的对着法师叫道。 八个月前,他们因为十年一次的祭典而被迫强抓一个台湾女子当祭品,并在大法师的神奇法力下封锁住圣地各处入口,才使得那一票台湾人在搜索了近六个月的时间均徒劳无功而回返台湾。好不容易松一口气,如今,相隔仅两个月,那些台湾人居然又回来了。虽然这回他们才来两个,虽然大法师的高超法力从未发生差错,但那台湾人若三不五时就来个大规模搜索,或许他们永远也寻不到那圣地入口,但这类搜索举动若引起“上层”注意,无疑会很麻烦,甚至很可能会曝光,那就大事不妙了。 “村长,不用担心。”大法师高坐在蒲团上威严的开口。 说也奇怪,他一句不用担心,竟使得在场的人宛若吃了一颗定心丸般安下心来。 “法师,其实我们并不是担心他们的来意,而是担心他们若三番两次来搅局,唉,上回已有公安在询问,幸好被我们给安抚下来,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望法师能想想法子,否则……”村长担忧的说明。若祭品是村里的女人,那他就无需如此担心。偏偏他生了个不要脸的女儿,败坏他的名声也就罢了,竟然还替村里闯下大祸。虽然他已经把她和那奸夫逐出村去,但是他仍难辞其咎。现在那台湾人明摆着不放弃,可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死不足惜,却不能连累无辜的村民呀! “公安啊……那的确挺麻烦的。”大法师思索的点头。他已经推算到陈宇扬和夏若兰的出现与目的,却疏忽了公安这一点。看来他们还真的不能按兵不动,否则后果实很难预料。而他身为此村的护村大法师,况且用夏若梅当祭品亦是他的决定,所以,他必须想个法子解决这件事。 “法师有什么好的法子吗?”村长焦急的问。 “你们先回去吧。”大法师环视在场的人一眼,沉声命令。解决麻烦的方法,当然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否则事迹败露,那可是会牵连到很多人。 “法师……”村长不安的叫道。 “村长,我必须作法请示一下,若有什么决定,我会通知你的,请各位先回去休息吧。”大法师严肃的说完,即站起身走向内室。 “法师……那就麻烦你了。”瞧大法师不容分说的神情,村长只得带领村民回返。 一切还是等大法师作法请示之后再说吧。 第十章 夏若兰沮丧的走回帐篷。 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在这森林里搜寻那圣地的入口。尽管这森林占地面积颇广,可这十几天来她也已前后左右走过好几回,而且她的寻找全是有计划性的,每找过一遍必留下记号,每到一处必穷其目力乃至双手去看、去拨弄每一棵树或草丛,自信绝无一处遗漏。结果别说是圣地的人口,她连一个洞窟都没找到。而这座森林里除了阳光、树木、草丛、泥土和湖水之外就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了,怎么会牵扯出诅咒呢? “兰儿,别泄气啊。”将她沮丧的神情一一看入眼底,陈宇扬心疼的为她加油打气。毕竟这样的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他曾花了近六个月的时间把这里的每寸土地找遍,就只差没翻过来而已。这次搜索仅只半个月,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当是是在度假吧,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如是想,否则她一个翻脸他就吃不消了。 “宇扬……”夏若兰顿觉心酸的扑进陈宇扬的怀中。是的,她不该泄气,不过才半个月嘛。但怎不令人气馁呢?难道若梅的下落就这样永远成谜吗?那大法师和村民的恶行就永远不为人知了吗?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俗话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那这恶人的报应为何还迟迟不降临?而她希冀的也不过是若梅的下落而已,仅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吗?天啊! “兰儿,别想太多了,不急嘛。明天我们再仔细的找,明天找不到,还有后天、大后天……我就不相信我们永远找不到。”陈宇扬不忍的安慰。 没道理啊,一个明明曾存在的地方,为何就是找不到?他从不迷信,却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他有生以来遇过最邪门的事。 “永远……”夏若兰震惊的抬起头注视着这半个月来自己足迹遍及的森林。尽管这森林平凡无奇,但在这里曾发生过的事又不容人抹煞,莫非圣地入口被藏起来了? “请问你是陈宇扬先生吗?”乍然传来的男人陌生嗓音吓得原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倏然分开,惊诧的往声音来处看去——一个穿着灰棉布T恤和一件洗得泛白牛仔裤的高大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帐篷前,两人不禁相互交换一个狐疑的眼神。 “我就是。请问你是……”放开夏若兰,陈宇扬走上前去并暗自凝神戒备。在没弄清楚这男人是何身份之前,防人之心贪不可无。尤其在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却叫得出他名字的时候,他的来意更让他不敢大意。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想问你身上真有十万美金吗?”男子冷着一张脸的问。十万元美金相当于一百万人民币,试想,这辈子他别说拥有,恐怕连看都没机会看到!当他被法师选上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会这么幸运——既能成为全村的英雄,又能获得一笔巨额财富。不过,他必须先确认一下这笔钱是否真能入袋,当然,事后他绝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你知道圣地的人口?”十万美金!陈宇扬挑挑眉,心里已十分清楚这男子的来意。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悬赏的巨额奖金终究发挥了效用。但是,他总觉得这男人脸上的神情非常奇怪,但怪在哪里一时倒也寻不出来。总之,他直觉到这个人似乎并不完全是为了那十万美金才专程来找他的。 “当然知道。”男子冷冷的点头。他可是法师身边的四大护法之一,而在修法时这圣地就好像是他家的厨房一般,就算他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圣地的入口,甚至是破解法师封锁圣地的咒语。当然前提得是他们真的有十万美金。 “那你知道夏若梅这个女孩的下落吗?”陈宇扬边提出问题,眼角余光边瞟着夏若兰,看到她难掩激动的神情时不禁心一沉。 “那个台湾女孩……她很幸运。”男子一怔,随即领悟,泰然自若的说。并非每个女孩都能奉献给他们伟大的神啊。 “幸运?先生!你是说若梅没死,她还活着是不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夏若兰抢在陈宇扬开口前急切的问。 幸运?听这男人的口气,若梅分明还活在这人世间,但若梅若还活在人世间,为何一点音讯也没有?那并非她的个性,除非她是身不由己。 “当然,她已献给我们伟大的神,她真是个幸运的女孩。”男子欣羡道。能服侍蛇神可是那女孩前世修了好福德,相较之下,村长的笨女儿就没这个好福气,而这一切……合该是那女孩捡到的好运,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呢? “献给你们的神?!你是说……你们真把她当作祭品献给……你们……的神……”夏若兰闻言,如遭雷极的呆望着他,嘴唇不自禁的抖颤起来。是她听错了他的意思、误会了他的意思吧?若梅不该是这么歹命又短命的!幸运?根本就是恶运! “兰儿……”陈宇扬忧心的抱住她抖颤不止的身体。虽然明知她终须面对、接受这一切,但事实一旦揭开,明摆在眼前,连他都有点想逃避好友已死的消息,更遑论是她! “没错。”男子不解的盯着他们瞬间垮下的神情。“陈宇扬,你到底有没有十万美金?”男子不耐烦的又问。他可没有多少时间跟他们耗,要是被大法师发现,可就不太好了。 “我有。不过,你必须带我进入圣地。”顾不得怀中人儿的伤心欲绝,陈宇扬镇定住情绪。当初偷偷进入圣地,根本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突然,他甚至没有看清圣地的景况,就被那阵突如其来的莫名巨风给吹昏了过去。如今,他还是很想一窥这圣地的风貌。 究竟它隐藏着什么秘密? “可以。不过,我必须先看到钱,否则一切免谈。”男子冷眼瞥了他一眼。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样得死,拿了那十万美金,再解决掉他们不迟。 “当然,你先在这里等一下。”陈宇扬点点头,放开夏若兰,朝帐篷里走去。不一会儿,他手里提了一个黑色皮箱走到男子面前打开它并再迅速关上。 “你,可以带我们去了吗?” “没问题,但她也要去吗?”在看清皮箱中满满的美钞后,男子淡淡的瞟了夏若兰一眼,这才发现到她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过,等他拥有这一大笔财富之后,自然就会有大美人送上门来,所以不急。看来这个台湾男人的确非常有钱,否则哪会有美女肯跟他来这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地。令他不解的是,那已献给蛇神的台湾女孩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竟肯用那么多钱来换取进入圣地,真让人费解。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在拿到钱后再解决掉他们就没他的事啦。 “我要去!”夏若兰忙不迭的叫道。 圣地?好一个圣地,她非要看看这圣地是何景况。可怜的若梅!一定是在圣地的某个地方被夺走了生命,而眼前这陌生男人想必亦曾目睹她妹妹死亡的一幕,竟还抚动于衷并冷血的讽刺她妹妹是个幸运儿,他分明就是残害她妹妹生命的刽子手之一!她想报仇,她好想要他为妹妹的死偿命,她想……她想…… “兰儿。”陈宇扬担忧的望着她突然变得冷漠的娇颜,这和她适才的激动神情有着天壤之别。她……在想什么?难道……不!不会的!他一定是猜错了!她不可能会这么做!但为何这个想法一直无法远离他的脑海?可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将她独自留在这里。他会盯牢她和盯住那陌生男子,当然,只希望他是真的猜错了,而那陌生男子的意图真只是贪财而已,否则……唉。 “那就走吧。”男子往帐篷左方走去。天色愈来愈暗了,不加快速度是不行的。 “嗯。”陈宇扬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握住夏若兰的手,尾随在男子的身后。 走了约二、三分钟之后,看见男子停在一棵约五人环抱的大树前等着他们。事实上,这棵大树他们一点都不陌生,尤其是陈宇扬。几个月前他们常利用这棵大树来进行电影拍摄的道具之一,所以,这棵大树怎么会是圣地的入口处? “你不相信这里是圣地的入口?”瞟见陈宇扬一脸的狐疑之色,男子嘲讽的问。凡夫俗子的肉眼哪能窥?(: ) 第 7 部分阅读 “你不相信这里是圣地的入口?”瞟见陈宇扬一脸的狐疑之色,男子嘲讽的问。[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凡夫俗子的肉眼哪能窥透法师高超的法力。 “是有一点怀疑。”陈宇扬耸肩。没道理他在这里拍片时朝夕相处的大树,就是他急欲寻找的圣地入口。 男子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双手合十并嘴念咒语。一、二分钟之后,他说:“跟我来吧。” 陈宇扬和夏若兰凝目往大树仔细审视——大树依然是先前的大树,并没有裂开一个大洞或出现裂痕。 他们困惑的望向男子。 男子仅回以冷笑的率先朝大树笔直走去,眼看就要撞上大树,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男子的身体居然穿过大树并隐没其中。 这情景当场令两人愣在原地。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啊!宇扬,这……”夏若兰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那简直像是魔术中的戏法般神奇。可魔术是虚假的,是人刻意制造的假相,但这棵树却是活生生的……,这座森林的确大有问题,而这男子……想必不是普通的人,那他们的处境……危险! “嘘,我们快进去吧。”陈宇扬示意她不要说话。这男人若真要对他们不利,他们势必很难逃出这座森林。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具有某方面不可思议的能力。而既然无法逃避,唯有正面迎击才是保命之道。 “嗯。”夏若兰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再危险,也容不得她逃避。不过,若真的难逃恶运,说什么她都不会让这个男人活着出去。 至于宇扬……下辈子若有缘,她再嫁给他吧。 交换了坚定的眸光,两人不再迟疑的朝大树笔直走去,当身体碰触到大树的同时,周遭的景致全变了!一座占地相当广大的平台呈现眼前,而平台后有一面高耸入天的石壁,当他们看见石壁上所刻画的图案,均心悸的注视着石壁,失神的忘记身在何处。 那是一个人头蛇身的图案,而人头的面貌却因时代久远而模糊不清,但它的身体仍依稀可见。事实上,是非常的让人清楚这圣地所供奉的神其实是十二生肖中的蛇,而这无疑证实了陈宇扬当日约莫听见的话——蛇窟、活人祭典原来都是真的,包括若梅的失踪……不,该说是死亡。 “我已经带你们进入圣地,你可以把钱给我了。”当男子冷冷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陈宇扬猛然旋身,反射性的将夏若兰给拉到身后并高举起提着皮箱的手,心中非常明白这钱是保护他们生命的唯一希望。 “当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但是你得带我去蛇窟,这钱才能给你。”陈宇扬边思索边说。一个想法已浮上心头—— “蛇窟!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男子惊诧的问道。看来这个陈宇扬还真知道他们教中不外露的秘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早知道是这样,刚刚就不该有那一念之仁,不过现在解决掉他亦不嫌晚。 “你到底要不要带我们去蛇窟?”陈宇扬心里也有着恐惧和不安。说实话,这男子就算不带他们去蛇窟,他们仍是奈何不了他。而瞧他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怕是来意不善…… “有兴趣就跟我来吧。”蛇窟,男子冷笑的往石壁后方走去。也好,带他们去蛇窟反倒不用他动手,而这个陈宇扬……恐怕已看出他来此的另一个目的。无妨,反正他们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因为他会法术,要取他们的性命根本是易如反掌,而带他们去蛇窟还可以省去掩埋尸体的时间。愚蠢的笨台湾男人!蛇窟里的蛇不知已有多久没有大肆饱食一顿了。 “宇扬……”夏若兰抬眸望向陈宇扬,心里的不安加剧。实在是那男子的笑容今她不寒而怵。对于自己的生死,早在进圣地的那一刻就置之度外了,但陈宇扬是无辜的,他的生命是如此宝贵。 夏若兰不安的神情令陈宇扬的心情益加沉重。在来此的途中,他早就料想过会有今天这种情形,他却没有阻止她,只因他对自己太过自信,如今……是他害了她。 “我爱你。”陈宇扬眼中的自责让她忍不住拥抱住他。他不该自责的,她才是那个该自责的人。打从她踏上这块土地,她就为他带来太多的困扰和麻烦,而一切全因他爱她。现在大难即将临头,他竟然还在责怪自己。这一生,她怕是无法回报他的爱了。 “我也爱你。”陈宇扬吻了她的额头。他爱她,从第一眼看见她就爱得一塌糊涂,就算要付出生命亦在所不惜。但她还这么年轻,不该因他一时的糊涂而失去宝贵的生命。当然,事情尚未到完全绝望的地步,他们未必会死,而这男人也未必真的会把他们给杀掉。 “你们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蛇窟就在这里,你们不是想看吗?”男子烦躁的催促道。俯望这黑黝黝又深不见底的洞窟,那随风蒸散出的腥臭味,浓得令人闻之欲恶。再想到这洞窟中不下千百条的毒蛇,他就头皮发麻,恨不能尽速远离此地。不过这得等到他将这一对男女给丢进去后。 “我们过去吧。”陈宇扬深情的注视着夏若兰。或许今生他们的相聚只剩此刻,但该来的总是要面对,他会尽一切力量去守护她。 “嗯。”他深情的眸光让她平静不少。能和他多相聚一刻也是好的、美的。 当两人眸光相交会的那一刻,此生已无怨言,于是他们踩着坚定的步伐朝男子所站的位置走去。 尚未走到男子身旁,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两人的心不禁悲愤激动起来!蛇窟!若梅就是葬身在此处,一想到若梅死得这么凄惨,夏若兰心中就有恨…… 甫靠近那深不见底的黑洞,虽不见蛇的踪影,但阵阵的“嘶嘶”声却一声响过一声,飘浮在空气中的蛇腥味更是愈来愈浓,仿佛黑洞下的蛇群正蓄势待发…… “陈宇扬,把钱给我。”男子心一凛的说道。蛇群已嗅到生人的味道,他的法力还不足以控制蛇窟中的蛇,而在它们爬上洞口之前,他必须拿到钱,然后推他们去祭蛇腹,他不能再给他们时间。 “给你!”瞧男子霍然遽变的神色,陈宇扬迅速将皮箱往蛇窟上方一丢,正欲拉着夏若兰往来路奔逃,孰料,他身形甫一动,人却像雕像般僵硬的无法动弹,他心悸的张嘴欲叫,却赫然发觉声音卡在喉咙里无法出来。 这下真的完了、完了…… “宇扬!宇扬!你……你把他怎么了?”看见陈宇扬如雕像般动也不动的站着,夏若兰顿时大惊失色!果然,这男人的确不是普通人,她根本没看见他怎么出手,而那被陈宇扬扔往蛇窟的皮箱竟已落入他的手中,她的心不禁往下一沉! “谁叫他想暗算我,幸好我已防到他会使这一手,否则……哼。”男子不屑的冷哼道。望着如石头般的陈宇扬,这下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至于那个大美人——嘿,更是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现在他还是先看看皮箱里的美钞是否安在,然后……再送他们上西天。 “先生!蛇……蛇爬上来了!”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她绝不能让恶人得逞,她必须救陈宇扬,她必须反击,她必须……一抬头,就看见男子正欲打开皮箱,一个念头法猛然窜上脑海,夏若兰完全未加思索的高声大喊并等待着机会。 “什么!?”男子闻言,忙不迭的低下头。 就是这一刻! 夏若兰疯狂的冲向他,大力的、不顾一切的用身体撞击他,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仅有一个想法——同归于尽! 夏若兰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正低下头察看蛇窟里的蛇是否真爬上洞口的男子身子腾空,落下了蛇窟。 夏若兰也因用力过猛而跟着跌下。 “不!”陈宇扬一时肝胆俱裂!而在同一刻,他发觉自己能动了,没有任何迟疑的,他冲向前—— 就在夏若兰将跌入蛇窟的那一刹那,他奇迹般的抓住了她的右脚,自己半个身子悬空的趴在洞口上,他死命的抓着她,希望能将她平安的拉回地面上。 “砰!”当下方传来重物跌落地面的声响,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惊叫哀嚎声尖锐的传来,夏若兰原本紧闭的双眸在右脚被人大力抓住时难以置信的张开。她居然没死!是谁救了她?她努力的侧转过头——陈宇扬!他不是被那男子用法术给定住了吗?他怎么会? “兰儿,别怕,我会把你给拉上来,你放心。”迎上夏若兰诧异的眸光,陈宇扬不禁欣慰的安抚道。最起码他已抓住她的脚,而无论如何,他可不想再听一次那凄厉的惨叫声,于是他使尽吃奶的力气,试图将夏若兰给拉上安全的地面。 “宇扬,太危险了,你快放开我,否则连你也会掉下去!”看着他吃力的欲拉她回地面,夏若兰这才注意到他那一半悬空的身躯;不禁紧张的大叫。她爱他,她不希望他和她一起死,她要他好好的活在人世间。 “兰儿,你别说话。”陈宇扬咬牙道。 “宇扬,快放开我……”夏若兰感动的挣扎起来。瞧他拉了半天也没能将她拉上几寸,看来他不过是因爱她而不忍放弃;她不能害了他,反正她已为若梅报了仇。 “闭嘴,女人!”陈宇扬犹如神助般一把将她拉回地面,暗斥:这个愚蠢的女人,他已经快没力气了,偏偏她还动个不停,简直是要他的命嘛。 “扬,你真的把我拉上来了!天啊!我不会死了!天啊!这是真的吗?”当身体碰触到地面,夏若兰简直难以相信这犹如奇迹般的一刻,她自言自语的叫着、问着,就是无法相信自己竟能死里逃生。 “住口,女人!”陈宇扬按捺住翻白眼的举动大吼。 把她拉上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已气力用尽,而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地方,他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你叫我住口?”那声大吼霎时吼醒夏若兰惊魂未定的心,同时,她也发现了他不善的口气和态度。她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吗?如今她死里逃生,他非但无一丝欣喜之色,居然还对她大吼大叫,这算什么?她都还没嫁给他呢。 “兰儿,你别误会,我叫你住口是一时情急,毕竟这里还非常危险,所以……”陈宇扬一震!糟糕!她的口气听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而她的脸色……唉,看来他爱上的是一只母老虎。 “说的也是,我们还是快走吧。”夏若兰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敢情陈宇扬是担心蛇窟里的蛇会再爬上来,而她却想偏了方向。想想,她还真是没度量,丢脸啊!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人迅速离开洞口。 虽然这里是一个令人伤心悲愤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因为它,他们寻到彼此的真心。尽管它令他们失去亲爱的亲人与朋友,但它也让他们拥有相互扶持一生的伴侣。 半年后的某教堂 婚礼完成的那一刻,钟声和礼炮声恭送一对满载亲人祝福的新人走出教堂大门。 这对新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宇扬和夏若兰。 灿烂的阳光照在夏若兰身上,像是幸福溢满了她全身。是的,今天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她有一个爱她不渝的丈夫,同时也拥有了父母和三个姐姐,她是幸福的…… “兰儿……”陈宇扬发现到娇妻的眼泪时,有点不知所措。 “新娘子高兴得都哭了耶。嫂子,快扔新娘捧花呀,别让未婚的小姐们等太久,那可是不礼貌的唷。”此时,伴郎段绍帆的促狭声音适时的响起。 “嗯。”夏若兰如梦初醒,顾不得脸颊上的泪水,举起新娘捧花高高的扔出。心想:若梅呀若梅,你若有知,一定也会祝福姐姐吧!若梅…… 全书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