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写意楼》 第 1 部分阅读 作品:情定写意楼 作者:泊妊 男主角:季蔚楚 女主角:司徙长龄 内容简介: 谁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偏就喜爱才华洋溢的她虽然她不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却是他想永远驻足的温柔乡他早已“内定”她做妻子,但好事多磨先是他走桃花劫,硬是有人想当他老婆,把她视作第三者赶了出去害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回她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他努力与她和好有了这层亲密关系,相信他俩就同心一致,哪知义妹的猝死带给他无比的震撼他像失魂般恍惚度日,无视于她的存在等他猛然觉醒后佳人却已杳无芳踪都是他的错!谁能告诉他她在何方?…… 正文 第一章 “每次都这样!真不知我是他儿子,还是他才是他的儿子?待遇差这么多。[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季蔚楚一个人闷闷不乐,独自坐在天山附近的湖边,嘴里唠叨个不停。 自从师兄——段沐风来到天山拜师学艺,师父兼老爹的心就一个劲的全放在他身上,嘘寒问暖不说,好吃的、好玩的,全都先留给他,自己只能屈居第二,就这么硬生生的,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被贬为次等国民。 想来就一肚子气,再怎么说他都是老爹亲生的儿子!居然一点也不懂得胳臂要往内弯。至少偶尔要意思意思的表示心疼,而不是一天到晚的叫他打杂,要不就是要他背那又厚又重的药典。天底下几乎所有看得到的虫鱼鸟兽、摸得着的草果树木等等都能人药。哪一种补中盍气,哪一种提神醒脑……还他妈的真够多,背都背不完。 他好苦闷呀!老爹都不懂他的心。明知道他只对诊脉有兴趣,川药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劲;明知道他对武学有兴趣,但对耍刀弄枪却厌恶至极。 “老爹呀!老爹,何时你才会关心一下你亲爱他是趁着夜深人静,不告而别的。反正师兄有事想找他,自然有办法联络到他,不用他多费心。 依芸自幼就是被宠坏的小蛮女,极尽大理皇室宠爱于一身。她想离开大理到大宋玩,多的是韵媚奉承的人送她去,要不然她那贵冯大将军的未婚夫也有办法摆平,不需要他去瞠浑水,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纵马奔驰了整个夜晚,朝旭微光渐现,这儿已经远离了热闹的京城,隔好远才有一栋房子,一眼望去是一片旷野。 “季大夫,你回来啦!”早起到里畏工作的村民看到他,十分热络的打招呼。 “郝伯,这么早就到田里工作呀?你的风湿并一点没?有空来寒烟翠,我再仔细检查一次。”他跃下马匹与正要工作的老伯打招呼。 矽湖是蔚楚一年前买下,地处于大宋与大理边境的一个小村落,这里的居民并不多,如果仔细算算大概也只有近百户,大家都对蔚楚这个大夫非常臣服。 当初,蔚楚路过这个贫瘠的村落,看见村民个个面黄肌瘦,严重缺乏营养,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使他留了下来,不仅免费为他们治病,更将从江南所见识到的耕种方法授与他们。期间适逢地主派人来收租,收租人因收不到租金,而对他们怒目相向、疾声斥责,偶尔还给予拳脚伺候。蔚楚气不过,大方的拿出十万两银票,将整个村落买下来。 他把村子内的地继续交由他们耕作,并声明在他们生活未改善之前不收租金。村民们在感激之余,主动挑了一块全村风景最幽美,有高山峻岭围绕,宁静湖泊为伴的好地方,齐心合力帮他盖了一栋诗意盍然的小木屋。 “好多了。你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真多亏了水涵,她不仅每天帮我按摩,还将寒烟翠种满的各种药草,做成药膳分送给大家吃。我从来不知这药草也会开花,开出来的花还那么漂亮、那么香,煮起来又好吃,现在大家的身体都强壮多了,很少有病痛发生。”郝伯感激的直夸赞。 “她还没走?”蔚楚疑惑的问。 “她真是个好姑娘。季大夫,你真不该拒绝她的一番情意,这么贤慧的女子打灯笼都找不到。说起水涵,住在矽湖的每个村民都会竖起大拇指夸奖,她不仅温柔细心,又善体人意,准娶了她谁有福气。 尤其是蔚楚不在矽湖的这段日子里,水涵不仅负起照顾村民健康医疗的责任,更常常下田帮他们锄草,要不就是熬好一大锅青草茶,分送给他们这些下田工作的农人,让他们辛勤工作之余又有消暑退火的凉茶可以喝。的儿子?“蔚楚懊恼的将岸边的石头往湖里抛,石头在湖面上呈现漂亮的跳跃后便沉入湖底。 虽然师兄得到他老爹极度的关爱,今他十分吃醋,可是他那不争气的心,就是不曾对师兄感到不满,也没有过丝毫怨恨师兄的念头。 因为师兄真的很优秀,不管他老爹多严厉,教他多难的武功招式,他都能一学就会,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冉融会贯通,运用得宜。真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他老爹就常夸师兄是武林奇葩,是练武的材料,欢喜得不得了; 而这就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的。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因鸟懒,真的懒得学嘛!谁教老爹都不肯教些有趣的,全都是那么枯燥乏味的内容,谁有兴趣啊! 当然啦,每次老爹教他功夫时,他老是喜欢挑想学的学,不想学的,脑袋瓜总是十分配合的将它遗忘。为此,老爹常气得要将他这个懒徒、孽子逐出师门兼家门,让他自生自灭。什么颜面全被他丢光了,骂他是朽木不可雕也、扶不起的阿斗……反正种种难听至极的话都出笼了,就只差没有对武林人士宣布,与他脱离父子关系。 就像今儿个。老爹突来奇想,一大早就要他背书,说什么验收成果。但他压根儿早就忘记这件事,一个字也没看,哪有可能背得出来?于是,一顿臭骂和家法伺候自然免不了。苍天怜我,我是何其无辜呀! 当蔚楚正在湖边自怨自艾的时候,沐风也已循迹找来。 “从王府省亲回来,看到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就知道你又跟他老人家呕气了。”沐风在湖边寻得一处小石子较多的地方,一边关心的问着,一边打起水漂来。对这个师弟,他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他与师父两人的脾气一模一样,单纯却固执,所以两人只要一对上,就必定是惊天动地,大打出手,不到筋疲力竭不罢休。 可是蔚楚这个儿子兼徙弟的功夫又不好,挑明地说是很烂,烂到底了。所以老是被师父兼老爹的修理得惨兮兮,当然鼻青脸肿是免不的,就只差没将他大卸八块丢出去喂野猫、野狗,以解心头之恨。 “师兄你来得正好。你帮我评评理,那个大老奸哪时候跟我说过要背本草纲目?今天一大早他突发奇想要我背给他听,我一个字都没看哪背得出来,他存心整人嘛!”蔚楚忿忿不平的将心中的委屈一古脑儿的宣泄出来。 沐风在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弟什么都好,就是迷糊了点,对他那能够自动过滤筛选的记忆,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想……这次是你的疏忽。早在一个月前,师父他老人家就已经告诉过你这件事,因此你还跟他讨债还价,由原本的十五天延长至一个月,师父怕你又忘了,还一再的提醒你,最后你甚至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一个月后见真章。没想到你还是忘了。“沐风实在忍不下去,在他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个响头,然后摇头叹息。 天呀!谁能够救救这个超级大迷糊虫?天真、贪玩,总有个限度吧! “我真的这么说呀?我真的忘了嘛!”蔚楚不在意的放低声调,抓抓头,一脸稚气的笑着口答。 “难道我骗你不成?你那个会自动删减扼要的脑袋瓜,是真的该修理一番,将里面的垃圾清一清,否则哪天你真的误了大事,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沐风再敲了下他的头。 自从三年前人师门,对这个师弟他一直疼爱有加,疼爱他的纯真,也心疼他的迷糊,只是师弟没有心机与洒脱豪迈的个性,就怕因此会吃大亏。他不肯跟着师父好好学武功,他这个做师兄的只好暗中找空档强迫他跟着自己一起炼。他不肯背书,他也只有舍命陪君子,陪着他一起挑灯夜战,结果门个儿背起来了,而他那个浑小子居然还在打混,希望能够混过去。他甚至冠冕堂皇的说:老爹的绝学师兄弟俩平均分配,有人学起来就可以了。这不是气死人吗? “好啦!师兄,你就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蔚楚捂着被敲痛的头求饶道。 这时,他肚子传来阵阵咕噜噜的响声,惹得沐风当场大笑。 “师兄你真坏!我肚子旱已大唱空城计,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你还有闲情逸致看笑话。”蔚楚一手抱着头,一手摸着肚皮,满脸委屈对着疼爱他的师兄撒赖。 “你等会儿。我下去抓几条鱼烤给你吃,你若还有力气就先升火。”沐风脱下身上的衣服,扑通一声就跳进水里。 蔚楚赶忙四处寻找树枝,然后从沐风的衣袋中拿出火褶子,认真的升起火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每次他只要跟老爹吵架,饿肚子的时候,师兄总是能够适时的解围;而他们每次都合作无闲,师兄抓鱼,他升火。三两下的工夫,沐风已经从湖中抓起几条大鱼,并将它们内脏处理得干干净净后,交给蔚楚,再将衣服重新穿上。不久,阵阵的烤鱼香四溢,让蔚楚的肚皮如雷鸣大作,口水简直快流满地。 “师兄好了吗?我肚子饿喔!”他已经等不及的想先一尝为快。 “快好了,你先忍耐一下。”沐风爱怜的看着蔚楚,然后挑了一只烤得正香,已经熟透的鱼给他, 看他一副馋相忍不住问道:“这次你饿多久了?” 蔚楚满口鲜鱼,含糊不清的说:  “从昨晚到现在,快一天了。”他忙着品尝鲜嫩多汁、美味可口的肥鱼,早已顾不得形象的狼吞虎咽。 “小心一点,不要被鱼刺梗到了。”看着他大啖不停的模样,他是真的饿坏了。 “师兄烤的鱼真好吃!幸好有师兄关心我,否则我真的会饿死。”抹干净嘴上的残渣,蔚楚一直道谢。 “下次别饿这么久,知道吗?小心长不大。”沐风拍拍他的头,并将粘在他脸上的鱼肉拨掉。 每次蔚楚被处罚时,沐风总是尽可能的帮他、护着他,所以师兄弟俩感情好得不得了。直到后来,蔚楚刚满十五岁,而十八岁的沐风在得知父亲病危匆匆赶下山,两人才分开。 从此沐风就再也没回到接天山,听说是接掌了王府当王爷了,一个年轻的王爷。而蔚楚则继续留在接天山,接受父亲大人一对一的魔鬼训练。 不久,季闵认为蔚楚已经学有所成,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习‘准许他下山。不过,却也将他的管教权,交给久未谋面的沐风。季闵自己则四处悬壶济世,医治各种别人所不能医的疑难杂症,挑战自我极限。或许外人不清楚他的长相,但是只要提到“鬼斧神医”这四个宇,那可是家喻户晓。 自从下了山,离开老爹的魔掌,一路上蔚楚仿佛是野马般,既逍遥又自在快活。他先往颐亲王府拜访已久的师兄,并得到他的许可,有两年的自主期,也就是说他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一下。当然,他打算利用这两年的时间,四处游历,并且充实自己的见识与历炼。 古来有识之士,欲增广见闻,开拓胸襟,必于饱览百书之余,不辞跋涉千山万水,历胜地幽奇,探访风俗民隐。他自是起而效法之。那第一年里,蔚楚走访了风光明媚、物产丰富的大末国。江南富庶的生活和大理比起来,简直是人间仙境。四季百花盛开,河里多的是又肥的鲜鱼,树上结的果实甜美而多汁,田里结满金黄色的稻穗;微风吹来带着阵阵的,令人心旷神怡,真可说遍地是黄金。到处林立的酒楼、客栈和摊贩,夜夜笙歌对当地百姓而言,并不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人们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或是刺绣精美的丝织品,样式新潮、鲜艳夺目。虽然也有人家,但是和他的国家大理比起来,真的是繁荣太多了。 他闲来无事,会帮助贫困穷人免费治病。虽然用药还不是十分精湛,但在师兄离开多年中,他被老爹强迫记住不少,至少应付一般的病症是绰绰有余。 他在某一个地方待腻了,就走一趟高山峻岭,寻一处隐密清幽的小寺,看看冷冽的白雪、随风拂动的松涛竹影,听听清澈的溪流。,有时和庙里静修的老师父煮茶,畅谈佛学典故或闭门禅修,礼佛念经。 第二年,他寻幽探访了金国。 居住东北的金人,不论年纪大小个个身强体壮,骑马技术更是一流。 在秋多时节,冷风飒飒,细雪纷飞的山谷深壑,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致。 在东北的美,美在自然、美在原始与神奇。那里的水碧蓝澄澈,湖、泉、溪与河聚敛成一体,各领风骚,在深秋时节,那殷红、紫白、粉黛、金黄的景色,杂揉在碧绿的丛林间,与呼啸而过的北风互相辉映。 瀑布轰鸣、溪溅低吟,林涛的沙沙作响,或是偶尔从空中飞掠的山雀,不时飘送进耳里。成群牛羊的低眸,更像曲曲清唱,这些是大自然的美妙乐章,夭籁之音。 马匹越过重重树林,往矽湖直奔而大。一路上蔚楚没有多做停留,此次他可说是落荒而逃。并韭是他欠钱不还,也不是遇到仇敌追杀,只因他实在是受够了肺兄那宝贝妹妹——依芸郡主的无理要求。 虽然大家都希望主子能够安定下来,娶他们心小的好姑娘水涵,但希望总归是希望。 蔚楚这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岂会安于死守着一个地方,做个天天回家吃晚饭的好丈夫,那么他就不叫季蔚楚了。 蔚楚笑了笑,水涵是不错的女孩,不过她并不,适合他,她太过柔弱,几乎百依百顺,和他心目中妻子的人选有着太多出入。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将她当成妹妹看待,一个乖巧的妹妹。 “郝伯保重,有空到寒烟翠坐坐。”他胯上马匹,往寒烟翠的方向骋驰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老人。 郝伯摇着头。或许他真的老了,老到不懂得现在年轻人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水涵这么好的女子,季大夫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蔚楚刚跃下马匹,屋内就奔出一个清秀而充满朝气的女子。 “公子!你回来啦!”水涵脸上满是喜悦的微笑,眼睛更笑得眯了起来。 蔚楚离开寒炯翠巳经三个月了,她天天引颈盼望,就是希望他能赶快回来。她不求能够成季蔚楚的妻子,只希望能待在他身边服侍他一辈子,纵使只是远远看着他也心满意足。 蔚楚蹙起眉头,用着不耐的口吻问道:“你为何还不走?我已经还你自由了,你不需要继续留在寒烟翠。” 宛如青天霹雳,水涵再怎么想也恳不到,蔚楚回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为何没离去!她的脸上霎时失去了血色。“公子,求你不要赶水涵走,水涵如果做错什么,公子可以责罚水涵。”水涵潸然欲泣地跪在他跟前,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蔚楚面无表情地拉起跪在地上的水涵,瞧也不瞧她一眼,迳自往屋内走。 水涵微颤着身子。上苍真是太爱捉弄人,明明是两个毫无相干的人,偏教他们凑在一起;偶然相遇也就罢了,为何竟让自己爱上他?那湖被搅乱的春水,岂是想静就静得下来的。 卖身葬父的她,能够遇上他这个好人,已是她的荣幸,实在没啥好抱怨的,是她太贪心,妄想能够一辈子跟随在他身旁。 “水涵,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你离开?别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蔚楚缓缓的转过头,眸小凌厉的眼神不山得教她暗抽了一口气。 “自从公子在大街上买下水涵,水涵就是你的人了,求你不要赶我走!”她咬着发白的嘴唇摇头,满含泪水的眼眸充满着祈求与无助。 “帮你并不是要你服侍我。从一开始,我就当你是妹妹一般,没有想过把你当成丫环使唤。我给你的钱,足够你好好过下半辈子,不要留在寒烟翠耽误了一生的幸福。”蔚楚冷冷的道。 他希望自己冷漠的态度、犀利的言语能让她清醒。当他从她眼中看到爱恋,便毅然决然要她离去,她的情、她的爱不应该浪费在他这个浪子身上,而应是属于一个真心爱她的好男人。 她神情痛苦的凝视着他,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滚。“水涵不要什么幸福,我只想待在公子身边,一辈子伺候公子。如果公子执意要赶我走,水涵就只有死路一条。”她使尽了力气才能稳住浑身颤抖的身躯。 她不敢相信,眼前冷酷得近乎陌生的男子,竟是平常自己所熟悉与爱慕的人。 “水涵你醒醒吧!我是个浪子,你没听过浪子无情、无爱,更是无心的吗?不要把你的真心浪费在我这个浪子身上,天下多的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蔚楚一再苦口婆心的想点醒她,只希望这个孝川的勺女子能够得到终身幸福。 “门从公子在居心叵测的无赖手中救了我,保住我的清白,更热心帮我葬父后,这份恩情,水涵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求公子不要赶走水涵,水涵有什么不好的,请公子责罚,我会改的。” “罢了!你想留下就留下。明天找个人,不要把自己累坏了。”没想到她的心固执得像顽石一般,怎么说也说不动。 “不用多花钱,水涵忙得过来。”她高兴的拭干脸上的泪珠,赶忙倒了一林青草茶给蔚楚解渴。 蔚楚啜了口茶水,薄荷清凉的感觉让暑气全消。 “我不在家,有个人陪你我比较放心,有合适人选不要拒绝人家,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水涵见蔚楚仍不愿意留下她,原本喜悦的心情一扫而空,神色变得黯然。 自古多情空余恨,或许她是真的太多情了。 ZZ  ZZ  ZZ 司徙长龄独自带着画具来到雨墨坊的后山,在这酷夏时节,烦闷干燥的空气总让人呼吸不过来。屈指一数,她来到写意楼也已经五年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往,是个挣脱不掉的梦魇。她离乡背井来到了京城,刚好看到写意楼贴出布告要找丫环,于是她进了写意楼,自此改变了她的一生。 母亲在世时,曾教她读书识字、认谱弹琴,所以在忆夫人的教导下,她学起各项技艺也就得心应手多了。 半年前,掌理雨墨坊的雯馨嫁给了有情郎,忆夫人就将雨墨坊交由她打理,使她责任加重。可是她甘之如饴,希望能够帮忆夫人尽一份心力,以报答她的栽培。 从楼里嫁出去的姐妹,忆夫人都给她们一份丰富的嫁妆,让她们在婆家能够抬得起头。所以她们从不避讳自己曾待过写意楼,反而为此感到骄傲,回来串门子更是常有的事。 长龄抬起头看着天上浮动的乌云,随着微风轻拂掠过,带来浓郁的湿气,看来今儿个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将画完成。 不知为何,最近她总觉得心浮气躁定不下心,想快点将手中的画完成,却迟迟无法让自己满意,不知是画中景致缺少了什么?还是自己在心灵上欠缺了什么? 山坡上的樱花树已结实累累,再过几个月将有成熟的樱桃可吃,这是楼里姐妹最高兴的事。鲜红欲滴的红润果实,香甜中带有些许的酸,那种美妙的滋味真令人回味无穷。 忆夫人有时候还会将多余的樱桃,酿戍芳香无比的水果酒,然后分送给各院的姐妹,在节庆时还拿出来招待嘉宾。 “长龄姐,快下雨了,风大,小心着凉了。”贴心的丫环瑶儿将手上的薄披风搭在她身上,然后收拾起地上的画具,在她的脸上似乎找不到忧愁。 “瑶儿,我好羡慕你,每天笑咪咪的,不知忧愁为何物,真好。”长龄摸摸她的头,将掉落在她发上的枯叶轻轻拿掉。 瑶儿对她做了个俏皮的鬼脸,然后大笑的说: “我才羡慕你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哪象我写起字来像是鬼画符,画起画来倒可以挂在墙上避邪,连妖魔鬼怪都避之唯恐不及。” 在她脸上,长龄看到从前的自己天真活泼不识愁滋味。曾几何时,她的心却已不再年轻了。唉!朱颜未改,却已历尽沧桑。 “哇!长龄姐你看,今年的樱桃结得好多哦!真希望能拿一些给我娘吃。”在她快乐的脸上,显露出黯然的失望。“我去年回去的时候,樱桃都已经采收完了,真希望杷这么好吃的水果让娘也尝尝。” 长龄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还真难为她了,才十岁就得为了家计而离乡背井出来当丫环,赚取微薄的银两帮忙养家活口。虽然瑶儿的肩上扛负着家庭重担,脸上却始终保持微笑,将快乐散播给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有什么问题。等樱桃成熟时,我帮你打包让你带回去给你娘尝尝。” “真的?”她高兴的跳了起来。 长龄郑重的对她点点头。 “哇!我好高兴哦!长龄姐谢谢你。”瑶儿乐得象只花蝴蝶似的在林间飞舞跳跃着。看她那么高兴,长龄郁闷的心似也感染了她愉悦的气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身旁的人快乐,何乐而不为?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天似乎越来越暗,小心大野狼出来咬你哦!”长龄慧黠的眼中闪过恶作剧的神色。 “哇!好恐怖,快跑。” 没一会儿工夫,瑶儿已经消失在林间的小路上, 长龄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对着消失的身影大叫: “唬你的啦!” 看来这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她找到她的弱点了。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瑶儿怕大野狼啊! ZZ  ZZ  ZZ 寒烟翠的清晨,风是清新自然,露水是香甜的。一大早,水涵就听到屋檐上传来阵阵雀子的叫声,在矽湖虽然多的是虫鸣鸟啼,雀子却很少见,那是有钱人家的玩意,一般的于民百姓是养不起它们的。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水涵推开半掩的大门,桌上已经摆好丫鬓煮的早点,公子大概又到湖边练剑了。 她才一出大门,原本停在屋檐上的雀子已经飞了下来,准确无误的停在她跟前,脚上还系着一张纸条。取下纸条后她把雀子关在笼里,放了些谷物慰劳它,看它吃得那么急促,想必一定是饿坏了。 水涵心里不禁纳闷着,是谁找公子找得这么急?有什么要紧事情吗?她拿起纸条往湖边跑去,希望不是什么重大事情才好。 “公子!飞鸽传书。”水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忙将手上的纸条拿给蔚楚。 蔚楚接过纸条看着,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将内文重新看了一遍,上面白纸黑字真的是这么写的,他没有眼花看错。痛苦的呻吟从嘴里流出,额头传来阵阵的抽痛。 哦!天呀!地呀! 他季蔚楚的行情,哪时候变得这么差?管家?保母?还不如一刀把他给杀了来得痛快!师兄可真的不会浪费半点时间,将日子算得一清二楚。 都怪自己最近太懒散了,没注意到两年之期快结束,否则他早溜得不见人影,哪里还会自投罗网地留下蛛丝马迹,让师兄有迹可寻,三两下的工夫就让他轻易逮捕归案。这样的日子值得庆祝,庆祝自己即将结束悠哉的生活,庆祝自己有了第一份工作,哈! 水涵看着蔚楚忽黑忽白的表情,她是满头雾水,他好象有了大事。 “公子是不是遇到困难?” “没事。水涵,你回去帮我准备几壶酒,今天我要庆况一下。” 她不解的问:“庆祝?庆祝什么?与这传书有关吗?” 蔚楚苦笑着,“庆祝我自由的生活结束了,庆祝我即将去接任新工作。”若是让水涵知道他的新工作是管家兼保母,她不呆住才叫奇迹,当然,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可是,早上喝酒会伤身的!”水涵担忧的看着他,他的举动太奇怪了。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平时他是滴酒不沾,除了练丹就是种植药草,也因此整个寒烟翠种满了各种不同的药草,外人只要一到这儿,都会被浓郁的药香所吸引。像新来的丫环加月,刚来的时候就一天到晚看她在深呼吸,一问才知道她爱死了这种味道。平常人家是很少有机会进补的,她以为多吸一点药的气味,也能够补气养身。 其实如月不知道,她们平日吃的食物就是药膳,这可是蔚楚精心调配的,他还希望将整个矽湖种满药草,这样村民的收入也会比较多,生活就会改善o “无妨,你去准备。”蔚楚示意的点点头,他知道水涵是关心他的健康,只是……唉! “公子要离开寒烟翠了?” “嗯。寒烟翠就交给你管理,我以后会比较忙,药草、丹炉,还有矽湖的村民就有你多费心了。” “公子要去多久?” 每次相处的日子总是这么短暂,离别容易相见难,她还以为这次他会在矽湖安定下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明知道他心里没有她立足的地方,她仍希望能够有日久生情的一天。 不!她不能让机会溜走,只要留在他身边,总 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优点。 她赶忙道:“请公子带水涵同行。” 蔚楚讶异于她会想要同行,以前她总是安分的守在寒烟翠等他回来,看来她还是不死心。他蹙起眉,断然的拒绝道:  “你加果与我同行, 寒烟翠的药草,丹炉内未完成的药不就功亏一篑,全部泡汤了?“ “可是……公子生活起居无人照料,我实在不放心。”水涵嗫嚅的说着。 她是明眼人,哪会不知道蔚楚不想带她同行,但是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试试看怎知道。 “我此行是到颐亲王府,府内丫环、奴才多的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对于她的紧迫盯人,蔚楚感到厌烦。 “是的。” 水涵的脸上布满了失望,人也显得失魂落魄的,蔚楚看了不免觉得自己很残忍。少女情怀总是诗,好象他每次都伤害了她的心。 “水涵,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不想耽误你一生的幸福。何况,我的心未曾想要定下来过,只守着一个女子过一生,你能了解吗?”他放柔了声调,希望能将杀伤力减到最低。 水涵抬起含着泪水的眼眸,望着他摇摇头。“我不怕。我愿意等,等到公子想定下来的那一天。” 蔚楚心疼的搂住她,帮她擦干泪水。“水涵,在我心小你就像是妹妹、亲人。以前就想收你当妹妹,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从今而后我是你兄长,你是我妹妹,为兄的定会帮你挑一个好夫婿,风风光光嫁出去。” 水涵本来还沉醉在他怀抱中,但是一听到他只想收她为妹妹,猛然的就推开他。 “不要!我不要当你的妹妹!”她大声哭喊着,泛红的双眼流下潸潸泪水,一路奔回寒烟翠。蔚楚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只好尽快离开寒烟翠,让水涵能够来静下来理清思楮,或者时间能够抚平一切吧。 对自己每次像逃难似的两处奔走,他只有无言的叹息。上次由颐亲王府连夜逃回寒烟翠,为的是依芸那个小妮子,今日从寒烟翠匆匆离去,为的是水涵这个痴情女子,怎么每次都是为了女人呢?想当初他在江南时,美女争相投怀迭抱,但一回到大理,却屡次为了女人疲于奔命,看来他还是安分点的好。 天呀!他的命怎么那么苦? 不过,这次他才不会乖乖的马上回去报到,先四处玩玩再说。反正离纸条上所写的日期还有一个月,时间还早得很呢! 第二章 竹轩是蔚楚的好友仲轩和晨悠这对小夫妻的住处。 “仲轩,晨悠,我来找你们了。”蔚楚推开由竹篱笆围着的大门,里面饲养了许多鸡和一只温驯可爱的小鹿。 两年前他刚离开接天山,在一次偶然机会中遇到这对私奔到大理的情侣,男的是风流潇洒,女的是温柔大方、美丽动人。热心助人的他,当然义不容辞的给予协助,不仅帮他们找到一个好住所,还合伙开了一家茶楼。只不过,真正下苦心去经营茶楼的是这对患难夫妻,他这个人则是出钱不出力的“凉快老板”。 糟糕!看来他们还在茶楼忙。不管了,先睡一下吧。蔚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进客房倒头就睡。早上水涵一直闹憋扭,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相稍安慰她,说一切等他回来再说,水涵这才止住泪水。现在如果有人问他,女人是什么做的,他一定会大声的说是“水做的”,至少他所接触的女人中,就有一个是水做的,那就是水涵。她连名字都有一个水字,当然是水做的。女人心海底针,他真的不明白水涵、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愿意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也不肯放开心胸,看看周遭的人选。看来恋爱学这门课,老爹没教是错误的,下次应该找个时间回接天山,向老爹讨教一番。 夜已深沉,尹仲轩和杜晨悠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最近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几乎每天都要忙到三更半夜。 “晨悠,明天贴个布告,多找几个伙计帮忙,看你累成这样子,我舍不得。”仲轩搂着娇妻修长的身子,眼眸尽是爱怜。 “也好。茶楼这几个月几乎天天坐无虚席,我想将隔壁客栈一并买下来,扩大营业。”握着丈夫的手,晨悠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两人的感情,一路走来并不顺畅,重重困难几乎让这份感情从中夭折,若不是仲轩持着坚定不移的爱,恐怕她早就放弃了。 “明天我找隔壁的老板谈谈价码。只不过店里的存款够吗?” “应该够,前几天我到钱庄查过,有一千多两的闲钱可利用。” “我们明天一并进行,我去找客栈老板,你在店里物色新伙计,不过不准太累了。 “嗯。” 仲轩看着虚掩的大门,心中不由得一阵迟疑。“晨悠,小心点,屋子好像有人来过。” 看见丈夫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晨悠害怕的将身子缩进他的怀里,其实她不是怕小偷,而是害怕中原的父母已经循迹找到大理。 仲轩推开大门,看到屋内摆设安好,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他迅速环视四周,只有客门开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安抚着仍处于惊吓中的妻子。 “别怕,看来是蔚楚。” 仲轩一走进客房就看到蔚楚似乎疲惫不堪地瘫睡在床上,脸上还挂着长途奔波的风霜。他步出房间将门关好,不禁摇头叹息着。他真的不懂,为什么每次见到蔚楚的时候,他都好像累坏了? 仲轩点上油灯,拿出从茶楼带回来的点心,这时,晨悠已经泡好一壶上等金萱候着。 优闲的品茶、吃点心,等着蔚楚醒过来,而他们一点也不担心会等候太久。因为季蔚楚无法忍受晨悠泡的茶香,他曾戏言只要喝过晨悠泡的茶,那—般人泡的宛如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不然,蔚楚被这阵挨鼻而来的香气熏醒,就是这股香味,让他不远千里迢迢地跑来避难。真是的!连仲轩夫妻都不肯放过他。天知道他快累死了,还用这种方法吵醒他。虽然是最温馨的叫法,但对现在的他而言是一种折磨,仲轩明知道他无法抗拒晨悠。番挣扎后,蔚楚只好乖乖的弃械投降,放弃温暖的被窝,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门。 “起床啦!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们,忘了你还有间茶楼?”仲轩乘机调侃他。 “看你快累垮的模样,好家经过一番拼杀,才得以死里逃生。”晨悠递上一杯刚泡好的茶。蔚楚接过茶杯,大大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烫得他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哇!好烫!好烫!”他用手对着舌头扇风。 “活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哪有人喝茶喝那么大口?又不是没喝过晨悠泡的荼。”仲轩忍不住大笑,笑得十分夸张。 “我烫伤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一点朋友之情都不留,别忘了我们可是生死之交。”蔚楚以开玩笑的口吻抱怨着。 他这一席话,让仲轩含在嘴里来不及下咽的茶水,“卟”的一声全往外喷了出来。 蔚楚马上往后退,但仍闪避不及,喷得满脸都是。“哎呀!仲轩,看你做的好事。”他斜睨仲轩一眼,低声斥道:“在寒烟翠被水涵烦透了,来到竹轩还被你欺负,我到底招谁惹谁呀?”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晨悠露出淡淡的微笑,递上一方绣帕。 “我就知道你又是为了避难才来。你当真忘了你也是茶楼老板吗?”仲轩的口气像是满腹委屈,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神情凝重的蔚楚,“晨悠,我们也别请其他的伙计,蔚楚一人可当十人用,新伙计就非他莫属了。” 晨悠未料及夫婿有此一说,愣了一下才道:“好的。” “死仲轩,看我怎么修理你!当我是廉价劳工,一人当十人使唤,没良心。这算什么好朋友?”蔚楚朝仲轩用力捶了一下,以示抗议。 “奇怪了?茶楼开业已经一年多,你这个合伙人没出过半点力,现在欠缺人手,你总该出来充充人头,跑跑堂,这不为过吧?”仲轩皱起眉,头一偏地道。 “我就知道,连你们也想茶毒我,起先是管家、保姆,现在更降级当茶童,我真命苦!”蔚楚假装受不了打击,掩面大哭。 “管家?保姆?这是什么工作?我怎么没听你说过?除了当郎中之外,你还另有兼差?” 展悠说话时浯凋依旧是柔得出水,但她眼中闪过一丝黯慧的光芒,蔚楚知道这次换她感到兴趣了。最毒妇人心,晨悠一定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方肯罢休。看来今夜只有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才可以换得一夜好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番道<;理蔚楚至今终于明白了。<;仲轩才不信蔚楚这一套,“哎!哭也要哭好听一点,别象发情的猫叫声那么难听。” “我真是交友不慎,才会结交你这个最佳损友,一点也不懂得安慰我这颗受创伤的心灵。”蔚楚瞪了仆轩一眼,然后对晨悠说道:“问吧!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我。”他话中有着无奈,暗叹自己误人贼帮。 晨悠嫣然一笑,“看你把我们说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我们只是关心你,怕你受委屈。” “少来!你们两人的个性我会不清楚,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才不信这一套。你们要问就快,本少爷困了,没工夫和你们闲磕牙。” 其实自从他结交了这两位好友,不管他有何困难,只要他们帮得上忙的,他们从未说过一个“不”字。 “哇!说得好无情,真令人心寒。”仲轩摇头, “那我就不客气的问罗!你要当谁的管家?兼的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仲轩与层悠眼中,蔚楚是一个能够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最佳挚友,体贴、豪爽,做事有条不率,迷糊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晨悠帮他们各倒了一杯新泡的茶后,佯装若无其事般地插口道:“该不会是你与王爷的两年之约已到,王爷要你到王府帮忙——当总管。至于保姆……他总不会是想把依芸郡主托付给你吧?” 蔚楚看着晨悠,露齿一笑,“晨悠你真聪明。没错,我的好日子快过完了,师兄有事要我帮忙,不过这次与依芸无关。”他实在赞叹晨悠的记性,上次闲谈时,他只是轻描淡写提及与师兄的约定,没想到她还记得。 “你快告诉我,不是依芸,那是谁?” 晨?(: ) 第 2 部分阅读 “你快告诉我,不是依芸,那是谁?” 晨悠心里实在好奇得不得了,是谁那么重要?居然动员整个颐亲王府的人都无法保护,要劳师动众将他这个武林高手找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别急,别急。”蔚楚调皮的个性未灭,他又想逗逗晨悠。 “每次都这样!”晨悠不禁骂自己笨,让蔚楚的奸计得逞。每次他一挑起别人的兴趣后,就要卖关子,只恨自己沉不住气,又给他摆了一道。仲轩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斗智,看来是晨悠输了。 晨悠个性直爽。常常落人蔚楚预先设下的圈套 而浑然未觉,这小妮子怎么老学不会,屡次上当还不学乖。 “夜已深了,晨悠,我们还是早点睡。蔚楚不说,我们也省得替他操心。”仲轩向她使了眼色,然后拉着她的手往房间走。 “哇!你们将我从温软被窝中挖起来,然后拍拍屁股要去睡觉,放我一个人帮你们守夜呀?” “是你说的,要我们长话短说。现在我们觉得累了,一切以后再说,晚安,记得明天到茶楼帮忙。”也不管蔚楚的抗议,仲轩牵着妻子的手迳自往房走丢。 “怎么会这样?”蔚楚一脸错愕。 居然将他单独留下,不理他了!其实当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斗智,结局都一样,仲轩总是拔得头痛。真不好玩! 看着他们夫妻俩恩爱地回房,不知为何,蔚楚心中悄悄的生起一股孤寂感。老实说,他非常羡慕别人成双成对的。他不知自己对感情还在希冀什么。为何他总是找不到与自己心灵契合的另一半?蔚楚将桌上的茶具与点心收拾好,意兴阑珊的回房补眠。 隔日开始在茶楼帮忙,就让蔚楚忙碌不堪。好不容易偷得些空档,他得以舒缓早巳麻木的以脚。茶楼开张至今一年多了,他从未关心过它的营业状况,盈余如何。今日忙碌的情形来看,蔚楚知道仲轩和晨悠下了很大的功夫去经营。反观他好象是个局外人,从未去关心过,更不曾在这问茶楼出过半点力。 “累坏了吧?先休息一会儿。”晨悠知道蔚楚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一定累惨了,忙碌中仍不忘招呼他。 蔚楚抬起头看到一双关切的眼眸,“嗯,真是累坏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仆轩是故意整你的,谁教你从茶楼开业至今都不闻不问。” “他可真狠得下心,今晚回去,看我怎么整他。” “只怕你连走回去的力气都没了,还是省省吧!”晨悠笑看着蔚楚,他想反击,只怕没三两下就被仲轩搏倒了。 肴他累得连步伐都有些率乱,若是平常她倒相信蔚楚或许有这个本事,但现在她希望他多休息,否则到了晚上,双手麻痛的感觉可够他受的。 “茶楼每天都这么忙吗?” “今天还算好的,有时候人更多。” 蔚楚—听,天啊,那人多的时候不就得当八爪章鱼,才能够应付得了? “怎么不请人?如果是金钱上的问题,你们可以跟我说呀!” 晨悠笑了笑,并非他们不想请人帮忙,只是不希望每次茶楼有困难都得由蔚楚出钱解决,他帮他们的已经够多了。虽然他们知道蔚楚不在乎那一点钱。 “工人难找。”晨悠有点心虚他说。往后的日子,蔚楚整个人几乎完全投人茶楼的工作,不再喊累,只想多帮仲轩和晨悠一点忙。虽然名义上他也是老板之一,但他只是想帮仆轩这对夫妻而已。而仲轩不仅以超低价将隔壁客栈顶下来,还重新装演整修,晨悠虽然也找到几位新伙计,但人好像都不够用似的。 蔚巷忙得焦头烂额,忙得忘记时间的流逝。直到有一天仲轩突然问他:“你跟辅政王约定的日子是哪时候?” 蔚楚这才猛然惊醒,原来他早已错过与师兄约定的时问。这下灾情惨重罗! 蔚楚匆忙赶到颐亲王府,面对他的竟是巧娃哭丧的脸。 “季少爷,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事情不好了啦!” 蔚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而巧娃哭红着眼,强塞给他一张女子的画象,要他凭图找人。管家、保姆还不够,还要他当镖师去找人,什么跟什么嘛!大理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百里要他去哪里找人?何况还是个从未谋面的女子。 他怎么那么衰,不是被女人迫着跑,就是要追着女人跑。接连几天,蔚楚几乎踏偏京城附近的几个城镇,连一个长相近似的女人都没看到,更别说是找这个什么洛儿的靓女了。 他累得喘吁叮,好不容易回到王府,才刚喝口茶水解渴,屁股都还没坐热,巧娃又在一旁死催活催,要他赶快再出去找。 “季少爷,我的老祖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找呀?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吃点心?王爷都快回来了,再找不到人,我们只有提头谢罪了。”巧娃再也受不了地大声哭叫,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每次只要家仆摇头回报,她的心就直往下沉,现在几乎都快崩溃了。 蔚楚不急不缓的照样喝茶、吃小点,并不理会巧娃咄咄逼人的蛮气。 “巧娃,你的表情太夸张了吧。再说,你光着急又有何用?洛儿姑娘若存心躲着咱们,你就是把整个京城给翻烂了,还是—样找不到。” 蔚楚休息过后,人已显得神清气爽,他仔细的分析整件事情,仿佛是个局外人,一切与他不相干。其实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从踏进王府的那一天起,巧娃就没头没脑地要他找人,根本就是虐待,再说又不是找老婆,那么急做什么?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忘了,是你误了时辰,晚来了好几天,所以小姐才会不见。我不管,你得负大部分的责任,而且你是王爷的师弟,功夫又那么好,王爷若怪罪下来,你一溜烟就跑掉了,遭殃的还不是我。”巧娃诉说着心中积压已久的怒气,眼眸带着怨恨,一副想将他生吞活剥似的神情,看得他心惊肉跳。 “唉,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季蔚楚可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临阵脱逃的事情岂是能做的?何况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不是乌龟,遇到事情就畏首畏尾的。放心啦!我会帮你找到她,只不过时间上可能有问题。” “这可难讲,遇到我们依芸郡主,你哪一次不是连滚带爬的逃之天天。而且,我们最欠缺的就是时间,别忘了王爷三天两头一封家书,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这次情况不同。我告诉你,任谁遇到依芸那个小蛮女,都只有乖乖投降的份。”蔚楚为自己辩解。 “季少爷,我求求你赶快想办法把洛儿小姐找回来,否则王爷回来看不到地,就真的糟糕了。”巧娃着急不已。 “到底洛儿是哪一号人物,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为什么你们要急着找她?” 他怎么这么歹命,始终摆脱不了女人的纠缠,不管是有理、还是无理,漂亮的、还是丑的。 “唉!我就坦白告诉你好了。洛儿小姐是我们未来的王妃,也就是说,她是你未来的嫂子。” “哇!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告诉我,真不够意思。”蔚楚惊讶地叫道。 “谁教你一天到晚胡里胡涂的,也不先问问。”巧娃责怪道。 “那得赶快找才行。”蔚楚说着便跳起来,一溜烟他冲出王府。 这次他可踢到铁板了,倘若这个洛儿没找到,老爹准会亲自下山捉拿他这个孽子。老爹“鬼斧神医”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发起飘来六亲不认的个性,他可是亲自体验过。何况,此次又攸关师兄的婚姻大事,老爹岂会轻易放过他?他得快去找才行。 南屏山的玉玄官是蔚楚今天最后一站。听说那儿香火鼎盛,每天上山膜拜祈祷的信徙众多,倘若再无祈获,他决定负荆请罪,淮教他悠逸惯了耽误正事,连巧娃也有点瞧不起他。 唉!他活该门找的,怨得了谁? 他山衷的希望别因此耽误了师兄的终身大事。自从师兄上山学艺至今,照他这个小师弟,他也该有所回报,否则就太对不起他了。 蔚楚心情十分低落,突然间,他看见前方有几个长得獐头龇目的坏蛋,正在对付一个女子。他心生正义之气,施展流星踏月的独步轻功,一个轻跳便已置身于战局之中,轻易地用扇子隔开那三个匪类。 “好狗不挡路!我劝你少管闲事,赶快给我滚蛋,别妨碍爷儿们找乐子。”老大看见他挡在中间,立刻口出恶语,怒目相向。 “哇!你没刷牙,嘴好臭!居然说我是狗,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还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找不到师兄的心上人,心情已经够呕了,他正想找人活动一下筋骨,出出心中那股闷气,而他们几个人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更是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多谢公子相救。刀剑无眼恐伤了公子,请您让开,公子的恩情,展羽洛感谢。[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身旁女子细致恬雅的声音,让蔚楚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睛看清佳人,见她长得酷似画中人,马上乐得眉飞色舞。 这下有救了! 几个尢赖见他长得一副文弱书生样,还以为好欺负,又以更凶恶的浯言恐吓他。蔚楚见他们狂妾自大、目无法纪,更有心替天行道,好好的修理这三个无赖,说不定还可以在师兄面前炫耀一番。 “展羽姑娘,你先让让。我来教训教训这几个恶徙。”他将她请到一旁。只见刀光剑影中三个恶徒还来不及惨叫,已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更可悲的是他们被点穴,只能咿咿呀呀的跪地求饶。 “多谢公子相救,展羽洛才得以死里逃生。”她感激的向蔚楚答礼致谢。 “姑娘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每个人都该做的。更何况,这几个无赖敢在我大理国境内猖狂胡作,说什么也该替老百姓除害。”蔚楚回礼。 “请问公子贵姓?日后公子有闲空请上写意楼,让展羽略尽报答之意。” 蔚楚洒脱的与展羽交谈着,他想和她套点交情,有朝一日或许可派上用场。 籍由交淡,蔚楚得知她是远从江南到大理寻亲,而她所要寻找之人竟是他老爹多年前医治的病患,只可惜那人早已离开了。 于是他决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当然他是有目的的,无非是希望在找不列洛儿时,展羽能救救急,暂时冒充师兄的心上人。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日以继夜拚命找寻之人,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两人熟悉多了,展羽俏皮活泼的个性悄悄地打动了蔚楚豪放不羁的心。 他有种想将眼前女子纳入自己羽翼下细心呵护的冲动,但他怕自己冒失的举动唐突了佳人,索性先结为异姓兄妹,此举也得到她的认同,两人愉悦的击掌为盟。之后蔚楚不仅送她上玉玄宫礼佛参拜,更将她安全的送回写意楼。 自此,蔚楚有了展羽这位红粉知己,他几乎是夜夜上写意楼报到。有时他只是去听展羽弹个曲子, 有时则是闲聊,喝一盅酒或一壶茶就离开。至于那三个无赖的下场,可说是十分悲惨,不仅被炙热的太阳晒个半死,还被蔚楚强迫清扫街道一个月,以示儆戒。 第三章 长龄和展羽两人对着起伏不定的山峦研究了半天,仍无法达成共识。 自从展羽来到写意楼,长龄与她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姐妹。雨人相知相惜,彼此对对方的才华互相吸引。此刻两位佳人仃立在山脚下,夕阳余晖将山丘点缀得炫丽无比,倦鸟归巢的鸣叫声让整个山丘显得热闹非凡。 “唉!今儿个大概又画不完了。眼前景致这么美,光用来欣赏的时间都不够了,哪有时闲挥动画笔。” 一剐鸟赋新词强说愁的谙气,让一旁作画的长龄和展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哇!上天真不公平,竟然将两位姐姐生的这般美丽动人,而我却长得象个母夜叉,天理何在呀?”瑶儿看着她们两人,不论是作画沉思的娇容,或是尽情挥洒时的神采飞扬,都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相对的自己就逊色许多。 长龄被瑶儿顾影白怜的傻样逗得笑不可抑,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她旁边,只见瑶儿洁白的画布上涂满了五颜六色,一大坨染料混在一起,有黑、有红、有黄、有蓝,一眼看去还真不容易看出那是一幅画。 “瑶儿,你画的是什么?” 长龄和展羽两人研究了半天,始终看不出来,最后只有求教于原作者。 瑶儿装出一副学者风范,煞有其事的对画中那坨染成一片的颜料仔细地一一解说。  “黑色的是小鸟,红色的是彩霞,绿色的是树……” “我的妈呀!”长龄和展羽两人异口同声的叫着。 瑶儿还以为她们两人被她的创作所迷炫,沾沾白喜的说:“怎样?画得不错吧!这可是本姑娘的创世绝作。” “什么!不错?”长龄忍不住捂着发疼的额头大叫。如果这也叫作一幅画,那天底下大概就没有所谓的画了。一旁的展羽早巳笑弯了腰,捂着笑到发疼的肚子,笑眯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唉,是不错,不过仍须努力。”善良的长龄不忍再泼瑶儿冷水,她拿起画笔以三两下的工夫,就将整个画面改观了。 “哇!还是长龄姐厉害,只一会儿就把我想画上去的景致一一勾勒出来。”瑶儿高兴得泛红的双颊红过天边彩霞。她看到一旁的展羽笑声不断,忍不住娇嗔道:“展羽姐,你就不要笑了啦!人家知道错了嘛。” 展羽马上止住笑声,强压下还想宣泄的笑意将她整个脸涨得像极了三月桃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 长龄放下画笔,将整幅画仔细的再看过一追,然后招来笑得几乎虚脱的展羽,将画笔交到她手中,希望她能帮忙补拙。 “你已经将整个意境表达出来,如果我再添上一笔就有画蛇添足之嫌。长龄,你真不愧是大理女丹青,这个雅称名实至名归,我白叹不如。” 对展羽的夸奖,长龄淡笑着,嘴角若隐若现的小梨窝衬托出她那性感丰润的双唇,红而诱人。 “你别夸我了。你谱词填曲的功夫才让我既羡慕又嫉妒呢。” 瑶儿看着两人谦虚的互夸对方,也加入话题之中。 “你们两个人都好厉害,就只有我还是半调子,真希望我能变得跟你们一样厉害就好了。” 她向往着右朝一日自己也能学有所成,那么乡下的弟妹及父母亲就能过好日子了。 长龄和展羽心疼的搂住她的肩,异门同声的说: “会的!只要你努力,成功一定属于你。” 在写意楼里,大家都有段伤心不为人知的过往,常常彼此互相鼓励,加油打气,希望每天都能过得更好。 夕阳余晖,她们三人收起画笔工具后,一路唱着歌谣回去。那清脆响亮的歌声,一直萦绕在林间,久久才散去。 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蔚楚心急如焚,整个大理京城能找的,他已经找遍了,但还是没有洛儿的下落。过几天师兄就要回府,看来他真的只有提头去见他了。 酒一杯接一杯,他此刻除了沮丧还有着深深的愧疚。 展羽见他自从进门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季大哥今日心事重重,何不将之说出来,让展羽也帮你想想办法,或许还能帮得上忙。”她唤来丫环灵鹃换上新茶,让他醒醒酒。 “唉!这要如何说呢?”蔚楚叹着气欲言又止,拿起酒杯啜了一大口。 展羽不知蔚楚为何说话吞吞吐吐,两人相识自今,就象知音一般无所不谈,从不隐瞒什么。 “季大哥有何困难直说无妨,难道你对展羽还有难言之隐?” “好吧!我就直说了。”蔚楚突然壮士断腕般的将一切事情始末细说一迫,反正横竖都是一刀,何不爽快些。 “好。我帮你。”展羽思索了一番,一定帮他这个忙。因为她欠蔚楚实在太多了,他不仅救了她,还义不容辞的帮她寻找失散多年的父母,这是一份还也还不完的恩情。 蔚楚听到她肯帮这个忙,乐得喜上眉稍,手足雀跃,高声欢呼着:“这下我有救了!谢谢你。” 处于兴奋状态的蔚楚,那份赤子纯真的情感显露于眉目之间,让展羽不禁为之动容,一个人能活得像他这么自由自在,实在不多见。 蔚楚自怀中拿出巧娃找人临摹的画像,展羽一看脸色霎时惨白,画中人无论是神采风韵,无一不是她的翻版。 她心中波涛汹涌,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正巧落人蔚楚眼中,令他不禁开始怀疑展羽和洛儿是不是同一个人?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平日迷糊不拘小节的个性,却精得连展羽脸上细微的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蔚楚心里也很矛盾,自从两人认识以来,展羽的—眸一笑、善良聪颖早巳深深掳获他的心。她的言行举止端庄有礼,不失大家风范,是他心日中梦寐以求的伴侣。 蔚楚不死心的试探了—次,这一试倒让整件事情明朗起来。 她们竟是同一人! 这个震惊也将他的美梦整个震碎了。纵身红尘二十余载,漂泊不定的心正想安定下来,无奈为时已晚。同时他也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放下如此深厚的感情。或早在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爱上她了,都怪他对感情太过迟钝而浑然末觉。 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他不由自主的露出无奈的笑容。 现在蔚楚的心小杂乱无章,展羽只要一谈及师兄,无意问就会表露出情感,可以知道她的心中早已深深刻下师兄的身影,他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他决定找出师兄和展羽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们这对佳侣重聚。 展羽则为自己隐瞒的行为感到歉疚,一再的表示歉意。见蔚廷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帮她解决困难,她的内心更感到惭愧且无地自容。 这时,长龄娇柔妩媚的身影突然晃过脑海,让她兴起想当红娘的念头,如果能措合他们这段姻绿,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两人心中各自盘算着对方。也因此,蔚楚便在展羽的巧妙安排下,终于踏上了感情之路。 长龄第一次见到蔚楚时是一段匆忙的一会,他成许连她的长相部未正眼瞧过。因为从蔚楚眼中,她看出他对展羽的爱恋与呵护。 对感情,她但求一切随缘,实在是父母亲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她心中。原本是相知相守的恩爱夫妻,竞敌不过第三者的介人,最后落得孤单寂寞的走完—生,临死前还见不到自己深爱的人。她深怕自己会步上母亲的后尘。 不过再次相见,蔚楚傻愣愣的模样使她感到新奇。她从不知道男人笑起来时羞涩的样子竟是如此的可爱。 而她也乐于见到展羽终于有了好归宿。女人一生所求的就只是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夫妻俩感情恩爱,子女有出息,如此而已。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么一天。 天刚露鱼肚白,蔚楚练完功后便独自—人坐在房内,想理清近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更想理清自己的思绪。 几经努力终于将展羽,也就是洛儿送回师兄的怀抱,看着佳人依偎在师兄的怀里,他的心不山自主的感到酸涩。什么都能争,什么都能抢,但他就是不能抢走师兄的心上人,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 做师兄弟多年了,他从未见过师兄如此的执着,为了心爱的人,师兄竟然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呀? 他知道自己对洛儿投注很多情感,但他自认还做不到为她生、为她死的地步。这一切大概只是他一时的迷恋而已。看来爱情这门课,他修得不够好、不够精。而这次师兄误会他与洛儿的关系,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乘机整他的。果不其然,由于师兄的婚期已定,整个颐亲王府的大小事情几乎全落在他身上,外加师兄的“刻意”提拔,他还得当大理国的军机大臣,除了负责整个大理的军事安全,还得暂时代理师兄的职务,每天陪皇上研拟国家大事,参阅堆积如山的奏章。这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师兄这个镇国将军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 难怪大理有了师兄,外敌都不敢妄动,连最近晋南王起兵叛乱,他都轻而易举的摆平了。 想着想着,朝旭渐升,难得今天能够偷得空闲,他可不想整天待在王府里闷豆芽,就上写意楼吧,至少有长龄可陪他聊天解闷。 只要想到长龄,他打从心里都会笑。她温柔大方、善体人意,又才华洋溘、聪慧细心,比起洛儿可是一点也不逊色。 不管是不是移情作用,总之他喜欢听她弹琴,陪她作画,看地巧笑悄兮,巧口盼兮,而她的双唇性感诱人、红润欲滴,今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当然想归想,他可是一点都不敢造次,否则被当成登徙子,以后不仅不能再见到她,他的一世英明还将毁于一旦,那可是得不偿失。 蔚楚把玩着手上的梳子,这是几天前他在市集里无意问从一个老人兜售的摊位上找到的,那老人贩售的全是雕刻细致的木制品,而他一眼就看上了这把刻缕着精致花鸟彩绘图样的小梳子。 起初他是想买来送给洛儿,可是师兄最近醋意横生,而且醋劲之大,比狂风暴雨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他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又惹祸上身。 看着梳子,蔚楚思绪不山的飞扬着,把它送给长龄,不知道她会不会笑话他? 将梳子揣进怀里,轻轻扎上房门,蔚楚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写意楼出发。 长龄看着桌上刚刚描绘好的丹青,本来她想画山水圃,谁知笔随心走后竟成了人物画,看来一心不能二用。 自从认识蔚楚后,他的翩翩风采进驻在她心中,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他的身影,以及他爽朗间又带点羞的面容。 “长龄姐,我帮你倒桂圆茶,让你去去寒。”瑶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桂圆茶进来,热气袅袅飘散,桂圆茶香甜中带着些许老姜辛辣的味道,让人嗅了 精神为之振奋。 仓卒间,长龄想收起桌上的画像但为时已晚,瑶儿眼尖他早已看到了。她飞快地放下托盘,好奇的拿起来仔细审视一番。 “长龄姐,你画的可是季少爷?嗯,不管神韵都象极了。”她一脸暖昧的看着长龄,长龄被看得心里发慌,有种被偷窥心事的感觉。 “还我!”长龄站起身来想抢回画象,无奈瑶儿左躲右闪始终不肯将画还给她。“瑶儿,别淘气,快将画还我。”经过一番追逐后,她感到体力不济,毕竟养尊处优惯了,体力已不比从前。就在两人你抢我夺之时,蔚楚已来到门口,看着她们又吵又闹的景象,不禁好奇万分。 “你们在争什么?”蔚楚也想参一脚,看她们在玩什么游戏。 一个用力过猛竟将画纸撕成两半。 瑶儿看见手巾的画象被撕成两半,恐慌之余失手让画纸飘落地面,令蔚楚拾个正着。 “长龄姐,对不起。”瑶儿低头道歉。 长龄羞涩地握着画,涨红着脸,不知如何启齿。 蔚楚看着手中的半张画,仔细端详了半天,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能不能请你把手上的半张画借我看看?”他忍不住地问道。 长龄马上将手中的半截画藏到背后,摇头细声地说:“不要。” 虽是细弱的声音,却不难听出她的坚持。 “哎呀!只看一下就好,你就不要吊我胃口嘛。” 蔚楚只好低声要求。 一旁的瑶儿知道自己闯祸了,赶忙找藉口乘机溜走。“我到厨房叫人准备下酒菜。”说完她便离开,留下满室的静寂和呆立一旁尴尬不知所措的长龄。 “不要!”长龄将手中的画握得更紧,羞涩的脸庞低得不能再低。 长龄越是不肯给,蔚楚的好奇心就越大,趁她一个不注意,他运用移星幻影之术,将半张画抢到手。 长龄看到他将画放在桌上拼凑着,这才惊觉手中的画已经被他拿去了。 见他眼中有的只是赞叹,而无轻蔑之意,她心里感到好过一些。不过由于心事被揭露,让她萌生怯意,想趁着蔚楚专注赏画之际退出房门,她慢慢的将身子退到门口,却囚一时疏忽而被门槛绊个正着。 “啊!”一个惊呼,长龄闭着眼睛接受疼痛的袭来,谁知迎接她的竟是温暖而厚实的身躯。 蔚楚虽然在看着画,却没有忽略长龄的一举—动,所以在她跌倒之隙他才能接个正着,使地免于摔伤之苦。 “小心点。”看着怀里的可人儿,蔚楚压根儿没想到要松手放开她。 依偎在蔚楚怀里的长龄,感到被呵护与疼惜的宠爱,这是她长久以来所渴求的。阳刚的气息让她感到炫惑与迷恋,在这一刻她希望时间能够静止。 蔚楚忍不住吻上她的双唇,细细品味她唇瓣性感丰润的甜美,这是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今天他终于做到了。这个吻由浅而深,由轻而重,两人深深的陶醉在浓情蜜意之中,欲罢不能。直到长龄惊觉自己失态,伸手推开蔚莲,才结束了这个吻。 看着长龄羞如三月桃红的脸颊,蔚楚又忍不住亲吻了一下,“我不会道歉,因为这是我想做却一直没有勇气做的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愚蠢,我竟错过它的美好与甜蜜。你知道吗?吻过你之后,我更明了你对我有多么重要,而我有多么爱你。” 他的话中有着不容量疑的霸气,也有着深刻的情意,不禁撼动长龄的心,让她感动不已,眼眶中滚动着亟欲滑落的泪珠。 “我以为你心里只有洛儿。我不敢奢望你会回头看我一眼,我是这么的渺小,这么的卑微,我实在配不上你。”长龄羞怯地将头倚靠在蔚楚宽阔的胸膛上。 “我不准你这么看轻自己。过去是我愚蠢,才会去追求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梦。其实自从洛儿回到我师兄的身边后,我的心早巳被你的身影占据,脑海中尽是盘桓着你的回眸与巧笑。” 紧搂住怀里的人儿,蔚楚的情感在这一刻渴望驻足,漂泊不定的心只想安定不再游荡。 很意外的,他竟想成家立业,与长龄共筑爱的小窝。 在这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爱情是甜蜜的,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但那只是他还未遇见自己宿命中的女人,无法付出自己的真心。 紧握住长龄的纤纤细手来到桌前,蔚楚仔细的将画纸摊干,摇头,叹道:  “你把我的神韵都画出来了,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巨作,只可惜被撕成两半了。” 长龄索性将画揉成一团丢到纸篓里。“你的英姿早已刻缕在我脑海里,改天我再帮你画一幅,送给你。” 蔚楚一手搂住她的眉膀,一手将藏在怀里的梳子拿出来放在她的手上。“这是前几天我在市集里看到的,不知为什么一眼就看上它,觉得如果用它来梳理你耶乌黑如绸缎的秀发,一定相得益彰,不过这不是什么高级品。” “好漂亮喔!花纹雕刻也很精傲,我好喜欢。谢谢你,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的礼物。”长龄对这梳子爱不释手。 蔚楚讶异的看着她,长龄居然不在意它只是一杷木梳子,还将它小心翼翼的棒在怀里,令他十分感动。 “你不生气我第一次送给你的礼物,竟是如此廉价的东西?” “礼轻情意重,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意,只要是你送的,哪怕是一颗石头、一把沙子,对我而言都是无价之宝。”抬起头望着蔚楚迷惑的双眼,长龄用坚定的语气和炽热的眼神告诉他她的心意。 “谢谢你。”迎向她的双眸,蔚楚感动万分,因为他在长龄的眼中看到真爱。 长龄不好意思的微笑道:“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不!我要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真爱。长龄,我爱你。”蔚楚大声的表白。 此刻,蔚楚有种想昭告天下的冲动,他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找到了这辈子梦寐以求的爱情与幸福,让大家分享他的喜悦。 反而是长龄不好意思,马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我就是要大家都听见,让他们知道我有多事福。” “你还说,都不害躁。”长龄不依地撒着娇。蔚楚则乘机在她白皙无瑕的红润脸上亲啄一下,然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终于体会到师兄的感受了,原来被爱和爱人都是这么的令人沉醉、着迷。 这晚,长龄抚琴而弹,蔚楚静静品茗小酌,房内偶尔传出两人的呢哝细语。 夜渐深,情正浓。 蔚楚和长龄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只要是蔚楚休假之时,都可见到两人形影不离的依偎在一起,哪怕只是默默无语的望着对方,都会令彼此感到心满意足。 而不知为何,蔚楚陷人情网的消息,传到了他父亲季闵的耳中。 爱子心切的季闵,决定去会会他儿子的意小人,因而悄悄地来到写意楼。 他虽然不重视门当户对这个陋规,可是对女人的贞节操守相当注重。他不在乎女人有无才华,却在意是否能相夫教子,尤其是要管得住他这个孽子。 写意楼里,长龄一如往昔的教学子作画,闲暇时照样填词作曲,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默默地躲在暗处观察她。 直到有—天,季闵对观察结果非常满意,决定回接天山等儿子回来报喜,这才与长龄会面。 瑶儿向长龄通报有位长者找她,闪过她脑中的是买杀手要杀她的亲生父亲,正当她踌躇不前的时候,季闵已经来到大厅。 季闵目光炯炯地直视着长龄,他威严而慈祥的神态,让她感到似是一股失落已久的父爱又回到她身边。 “不错!看到我居然不会怕,这个媳妇我要定了,季闵对于长龄的反应感到欣喜,在与尉楚接触过的女子之中,就属她最让他满意。长龄对老人的自言自语感到不解,只觉得他十分有趣,她不懂他为什么会觉得别人看到他会害怕。 “你长得慈详可亲,我没有理由要怕你呀!” “好!冲着你这句话,以后那浑小子若敢欺负你,我就帮你出气。”季闵这下更乐得哈哈大笑,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是老丈人看媳妇,越看越满意。 “谁会欺负我?”长龄更感疑惑。 “季蔚楚呀!不然你以为我是在说谁?” “蔚楚为什么要欺负我?你又是谁?” “哈哈!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季蔚楚那个不肖子的父亲,人称鬼斧神医,季闵。”他捻捻胡须,慈爱地将套在手上的玉班指取下送给长龄当见面礼。 长龄恍然大悟,对于老人递过来的玉斑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觉得十分为难。 “恕长龄眼拙没能认出伯父,这份礼太贵重了,长龄收不得。”她最后还是谢老人的好意。 季闵不怒,反而还高兴的将玉班指系上自腰间取下的线绳,然后二话不说的将它套在长龄的脖子上。 “江湖人都知道,只要我鬼斧神医看上的,一定势在必得,你这个媳妇我定下来了,看谁敢同我抢。” 长龄这才明了他的意思,羞红着脸这:“谢谢伯父。” 谁知季闵竟摆起脸色,一脸不乐。“你是不是该改口呀?我才不是你伯父。” “爹,长龄给你请安。”长龄见状,只得马上改口。 这一改口,让季闵笑得合不拢嘴。在长龄的邀请下,他留下来吃过午饭才走,临走前还一再交代不要让蔚楚知道他来过。 因为他想乘机好好整整蔚楚,谁教他老是没大没小的不将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长龄碍于老人的交代不敢有所言,所以蔚楚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季闲给长龄戴上的,不仅是季家的传家宝,在江湖上更是身分的象征。 江湖上的人,只要看到这个玉班指就家见到鬼斧神医的本尊一样,谁也不敢有所造次。此外,它也代表着信诺,只要佩带此物的主人要求的每件事情,季闵都一定会将它如期完成,哪怕是要摘下天上的日月星辰、或是海底蛟龙头上的长角。 当然这件事季闵并没有告祈她,就连蔚楚他也不曾泄漏过,否则依蔚楚豪爽、乐于助人的个性, 他这个做父亲的恐怕每天得疲于奔命,老命早没了。 不过这个玉班指,蔚楚根本看不上眼,更可以说是讨厌它,因为它的颜色不是一般的翠绿色,而是几近黑色,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神秘的感觉。当年季闵想将此物传承给蔚楚,他竟以厌恶的眼神看着它说:  “象这么丑陋的东西,只适合老爹这种龟毛、没品味的老人,象我这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它是配不上的。”这番话可把季闵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差没口吐白沫。 而季阂之所以有鬼斧神医这个名号,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一来是因为他的医术精湛,在他手上没有医不好的病症,用药神乎其技,若华佗再世。可是他性情古怪,只要不对他胃口的人,纵使千金万两抬到他跟前,他山不屑一顾。二来,卯上他的人下场都十分凄惨,手段似魔鬼一般残酷,所以才有此封号。 但是他并不因此封号而生气,反倒以此名号代表他的身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蔚楚在皇宫、王府两头跑,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常常一沾枕就呼呼大睡。 不过,只要他一有空闲便往写意楼跑,美其名是与长龄培养更深厚的情感,最主要还是怕长龄被其他男子追走了。毕竟长龄是位才艺与美貌兼具的佳人,有谁能不动心。 他还常与师兄联合在写意楼里免赏义诊,帮忙一些孤苦、贫困的老百姓治病。他出力看病,而师兄出资购买药材,写意楼则免费提供场地,二者配合得恰恰好。 由于这种种原由,使得写意楼楼主忆娘,也就是洛儿的二娘,索性将蔚楚收为义子,这样子就不怕他随时会将长龄拐跑了。 第四章 水涵和丫环如月已将蔚楚临走前未完成的药丹炼好,却未见蔚楚回来。 以往蔚楚都会在丹药炼成后的一个月内回来,把下一批的药材放进炼丹炉内炼制,并将炼好的药丹带走,以帮助穷困的老百姓。 可是,这次水涵等了近两个月却未接获蔚楚的任何消息,于是她将炼好的丹药打包,决定亲自走一趟颐亲王府,不仅将药送到蔚楚手中,更要见见他以偿相思之普,谁教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蔚楚,但爱情是自私的,她绝不容许有任何人介人她与蔚楚之间。 “如月,这两天你到郝伯家里跑一趟,请他帮忙找人来寒烟翠帮忙。”水涵边说边将屋内蔚楚留下的药典一一擦拭干净。 这书房是蔚楚的专属练功房:水涵都是亲自整理,从不假手他人,今儿个可是如月第一次进入。 她好奇的看着书柜上琳琅满目的药典,各式各样的植物标本,墙上还挂托着—张人体穴道图,错综复杂的人体百穴,在各个不同的部位上标示着穴道名称,细小的文字看起来就家一只只妈蚁不断的在钻勋,看得她眼花撩乱、头皮发麻。 “小姐你看,好多蚂蚁在咬一张图画。”如月指着墙上的穴道图。 水涵原本以为书房内出现蛀书虫,赶忙拿起扫帚要与它们大战一番,搞了老半天才弄清楚如月的意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如月的眼拙,更笑如月的单纯,如月跟她从前一样,大字不识半个,直到蔚楚开始教她读 (: ) 第 3 部分阅读 她笑如月的眼拙,更笑如月的单纯,如月跟她从前一样,大字不识半个,直到蔚楚开始教她读书识字后,情况才有所改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她为了缩减与蔚楚的差距,对蔚楚所教授的课业非常认真,不仅好学不倦、不耻下问,还常用功苦读到深夜。因此在短短的半年内,她就已经学会写一些简单的诗词、歌赋,让蔚楚十分满意。 但水涵并不因此而自满,在蔚楚不在的期间,这间书房成了她最常待的他方。 平日除了整理药圃,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书房研习药典,她最大的心愿是能成为蔚楚的左右手,一辈子跟着他四处行医、悬壶济世。 当然她最终的目的是想嫁给蔚楚为妻,一辈子与他形影不离。所以上次蔚楚提出要收她为义妹, 她的反应才会那么激烈,吓得蔚楚一早离开寒烟翠,投奔到仲轩夫妇那儿。 “小姐你好厉害哦!好有学问。不像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更别说是写了。”如月的眼中流露着羡慕与钦佩。 “我会读书写字也是公子教的,公子的学识渊博才教人羡慕呢!以后有空闲,我再教你读书识字,只要你肯用功、下苦心,以后你也可以跟我一样。” “谢谢小姐。” 听到水涵承诺愿意教她读书识字,如月的心情马上飞扬起来,心里盘箅着要如何才能让水涵尽快教她读书识字。只要等到肚子有一点墨水以后,她就不用替别人做牛做马,身分他位也会随之改观。 水涵见加月飘忽不定的眼神,还以为这丫环是乐昏了头,她并不多予理会,动手用布幔将整个书房的书籍、文具用品都盖起来。 “如月,你别发呆了,快来帮我把布拉整齐盖住,否则等我们回来上面沾满了厚厚灰尘就遭了。” “我也可以一起去?”如月原本以为只有水涵要出远门,谁知她竟然要带她同行,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从小她就一直待在这个贫瘠的村落,根本没有机会出远门去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下她更是乐得手舞足蹈。 她从没想过来这里后,不仅薪资好,每天吃的又是养颜补身的药,现在还可以出远门见识外面的世界,以后还能读书识字,还有哪里比这儿更好?她简直爱死这份工作了。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你找人来寒烟翠帮忙,若没人照顾药圃,这些药草铁定枯萎荒芜。”水涵说着,到底如月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是泥土还是豆腐?远在京城的蔚楚并不知道水涵正计划着要来颐亲王府找他,与长龄的感情仍在稳定成长中。 最近好不容易挪出儿天休假,他准备带长龄到竹轩探视仲轩和晨悠。 上次他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夫妻俩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才休息,加上现在茶楼又扩大营业,一定更加忙碌。这次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仲轩多请几个伙计,否则他们夫妻俩杷身体累坏了,他就倒楣了。 对做生意,他可是一窍不通,如果把茶楼交由他管理、经营,恐怕不出个把月就要关门大吉,哪还能扩大营业。  再者,他想将长龄介绍给仲轩和晨悠认裁,让他们也能分享他的喜悦。他相信长龄一定能够和晨悠成为好朋友,因为她们都属于古典雅致的美女,不仅个性温柔婉约更是多才多艺。 经过一天的路程,他们先来到茶楼。蔚楚知道仆轩和晨悠一定还在茶楼里忙碌着,没有那么快回到竹轩休息,到竹轩去等他们,还不如到茶楼来得快。 茶楼还是跟往常一样门庭若市,热闹滚滚,勤俭的仲轩利晨悠果然还是没有多请人手帮忙,夫妻俩一个是楼上楼下招呼客人,一个是掌柜兼跑堂的,端了满托盘的茶点一一送到客人桌上。 蔚筵和长龄看到他们忙不过来的模样,两人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帮忙招呼着生意。好不容易人潮散去不少,四人终于有机会坐下来歇息,蔚楚马上介绍他们彼此认识,还将他和长龄认识的过程。仔细的说给仲轩夫妻俩知道。 仲轩看到蔚楚终于有了心上人,不禁替他感到高兴,对于长龄的能干,还竖起手指头说:“蔚楚你眼光不错,长龄不仅漂亮又能干,我和晨悠真替你感到高兴。” 仲轩夸赞的话语让长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羞怯的脸颊红似天边彩霞。蔚楚则握住长龄的手,展露出得意的笑容。 “俊男配美女,相得益彰。”蔚楚脸不红气不喘的自夸道。 “哎呀!你还说,也不怕别人笑话。”长龄涨红着脸对蔚并抛了个白眼。 “我哪有说错?”他神态委屈的看着长龄,转而向仲轩他们求助。“我有说错吗?” 仲轩和晨悠当场笑了起来,连忙说道:  “没错,说得好,哈哈!” 晨悠知道长龄和他们刚认识还有点陌生,所以无法放开心胸畅所欲言。不过在长龄一进门看见他们忙不过来时,居然拿起抹布帮忙整理桌子,她就知道蔚楚这次真的找到了一位好伴侣。 “长龄你不用害羞,这是事实呀。”晨悠以赞赏眼光看着长龄,然后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你们谈你们的,我和长龄聊我们女人的,免得被你们干扰。”两人转身离开,抛下蔚楚和仲轩这两个大男人。 她们走进休息室,里面摆放了各种与茶有关的书籍外,还有一张床埔。 “累坏了?刚刚真谢谢你帮忙。”晨悠示意长龄躺下来休息。 长龄感激的道声谢,婉拒她的好意。“我不累。从前我做过比这更粗重的工作,何况我只是帮忙擦擦桌子,一点也不累,谢谢你。” “你是蔚楚第一次带来这里的女孩子,想必你们好事近了?” “没这么快。他最近很忙,我也无法马上结束身边的工作,所以可能要拖一段时间。” 长龄和晨悠一见如故,一下子就成为好朋友,两人聊得十分热络。 “我常听客人说写意楼里有位女丹青,她不仅长得漂亮,画的画让人看了更是心醉神迷,仿佛身历其境。原来他们说的人就是你,今日有缘认识你是我们的荣幸。” “多赞了。是大家不嫌弃,长龄才有今日的名声。其实我除了会画画以外,其他什么也不会,以后要请你多教教我呢!” “没问题。不过幸好你没有经商开店,否则我们就混不下去了。”晨悠俏皮地自我解嘲,让长龄更加不好意思。 “那么……我教你画画,你教我做生意。我一直希望以后能够有机会自立自主,开一家画坊,教人绘画也卖画。 “好,我们就追么决定,谁也不可反悔。不过在这之前,我可得先教你泡茶。蔚楚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最喜欢喝我泡的茶,我现在就杷这泡茶的秘诀传授给你,抓住蔚楚的心,更要抓住他的喜好。” 晨悠开始对长龄传授她的泡茶秘方,哪种茶加入晒干的花会增加它的香气,哪种茶可是任何添加物都不能放,还有每种茶叶泡茶的时间各有不同,所用的水也不同。水可分靖井水、溪水、雨水和自然涌出的山涧水,它们所泡出的茶水,不论色泽和甘甜度各有不同,哪种茶需要配哪种水,才能发挥它最佳状况……诸几茶道的种种,晨悠可是一点也不保留地教她,长龄学得也很用心,还不时提出疑问,让晨悠有若教学相长的喜悦。 而茶楼大厅里,仲轩和蔚楚在长龄和晨悠离开后就一直在讨论着茶楼经营上的问题,两人为了多请伙计的问题僵持不下。 “这张银票你收着,多请几位伙计,我不希望你们累坏了。还有在镇上买一栋房子,你们每天由竹轩到镇上路途太远,竹轩以后就当成休闲场所,请个村民每隔几天去整理、打扫一番。” 蔚楚将银票塞到仲轩手中,虽然茶楼生意一直很好,可是几个月前的扩大经营,光买下隔壁的客栈就花了不少钱,何况还要整修装璜这都是很大的开支。 像今天,客人这么多,店内的伙计个个像八爪章鱼又是提茶壶,又要端茶点。而仲轩和晨悠不仅要泡茶、结帐,还要帮忙整理桌子,这样实在太累了。 这张银票我不能收,为了开这家店你已经出太多钱了,何况我和晨悠还忙得过来。“仲轩将银票拿还给蔚楚,说什么也不肯收。 “什么叫忙得过来?你非得杷晨悠累死才叫忙不过来吗?你别忘了,我们是习武之人,耐力与体能都比一般人来得强,可是晨悠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没练过武功,你别折磨她了。”蔚楚气呼呼的将银票 又塞到仲轩的手里,还恶言恶语的恐吓他不准不收。“请伙计可以,买房子就不用了,反正我和晨悠已经习惯了。” 仲轩答应了一件,但对购屋的事情仍不肯妥协。 蔚楚帮他们的已经够多了,这份恩情,他们夫妻俩无以为报,哪还能拿他的钱再去另购屋舍。 “拜托你就别固执了,至少以后我和长龄来时也有地方住吧!我们俩情同兄弟,你对我还客气什么。”蔚楚忍不住哀号,他受不了仲轩的固执,有一种想要楼住他脖子的冲动。[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钱我们真的不能收。” “我的天呀!好吧,房子我自己来买。那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问问看对面的布庄是谁开的,我可以市价的两倍买下。” 蔚楚出奇招,买下对面的房子,这样一来回家的路程离茶楼就近多了,日后仲轩夫妻俩一收店,马上就可以回去休息。 “蔚楚,你这是何苦?钱多也不是这样花法,我真被你打败了。房子我来找,不过你可得常来,最好婚后搬来住,大家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仲轩对蔚楚的举动,只有乖乖举双手投降的份。这辈子能够认识蔚楚这样的好兄弟,是他和晨悠上辈子烧香烧来的福气。 “就这么说定了。”蔚楚对于能够说服仲轩而感到兴奋,赶忙与他定下约定,免得他又反悔了。 “这次回来想住几天?” “最多只能留下来两天。我得回去帮师兄的忙,他最近就要结婚了,长龄也不能离开写意楼太久,否则干娘肯定会杀了我,还是要拜托你跟晨悠多费心、多担待。” “这是应该的。” “不过别忘了要多休息,茶楼少营业几天也不会因此而关门。我看以后茶楼每个月就歇业三、四天,你跟晨悠也该多一点时间聚聚,否则每天都那么累,哪有时间孕育下一代。”蔚楚不厌其烦的交代要他们俩多休息,何况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是的,老阿公。奇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罗唆?否则一见到你来,我一定马上夺门而出或是关门停止营业。”仲轩被蔚楚唠叨到最后几乎快受不了了,连忙开口调侃他。“好心没好报,居然杷我叫得那么老,什么跟什么嘛!”蔚楚马上提出杭议。 两人就在愉悦的气氛下结束话题,同时也贴出布告说明今日提早打烊。 其中最乐的莫过于是店内的伙计们,而晨悠和仲轩难得有此空闲,竟被蔚楚和长龄两人强迫赶出家门,说什么培养感情,让他们夫妻俩哭笑不得。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两天后,蔚楚和长龄就在依依不舍的情况下回到京城。 晨悠一直提醒长龄一定要常来玩,她可是难得有个伴可以谈心,这让长龄感到十分高兴。 有鉴于这两天长龄为了画几幅山水图装饰茶楼,几乎都熬夜到深更,所以回程时,蔚巷体贴人微地雇用马车,让她能多休息,养精蓄锐。 一路上,两人在马车内细语呢哝,偶尔传出长龄银铃似的笑声,让车夫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眼光。 今天整个大理京城热闹极了,因为今天是辅政王段沐风和洛儿举行大婚的日子。 婚礼由大理皇室和写意楼精心设计,隆重盛大且热闹非凡。一大早,整个颐亲王府前的几条大街,就已经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 蔚楚这个军机大臣不仅担任伴郎的工作,更得负责招待朝中大臣及大理国的皇亲国戚,还得负责皇上的安危,随时注意有无闲杂人等接近。 为了维护婚礼安全,蔚楚和众臣已经忙了好久,不仅出动整个颐亲王府的人员,连负责皇宫安全的禁卫军都出动了。 由于写意楼主忆娘是洛儿的二娘,所以婚礼上的娱乐活动全由写意楼负责。 蔚楚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决定到新房向洛儿恭喜道贺。而长龄早他一步来到新房,她走到洛儿的身旁, 看着她娇媚动人的模样,忍不住赞叹着,“洛儿,你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呀!谢谢大家的帮忙。”洛儿拉着长龄的手真挚地诉说着心中的感激。 “今天你是新娘,新娘才是最漂亮的,能见到你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家都很高兴,何必言谢。” “等你当新娘的时候,你会是最漂亮的新娘。” 洛儿看着长龄,她知道最近她和蔚楚走得很近,蔚楚三天两头的往写意楼跑,看来两人的感情进展快速。 一旁不甘寂寞的巧娃也加人话题,她走到蔚巷身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季少爷,你今天好帅喔!”巧娃目不转睛地打量他,打趣地道:  “好好实习,好为将来当新郎预习。” “巧娃,你就不要消遣我了。”自从上次为了寻找离去的洛儿,蔚楚见识到巧娃蛮横不饶人的嘴上功夫,打从心里感到畏惧,他真不知道隶臣怎么受得了她这个凶老婆。 “你放心,长龄小姐和洛儿小姐比起来并不逊色,两人各有千秋。”巧娃脸,上笑咪咪,一点也不因蔚楚的暗嘲生气。 “你们在说什么?”洛儿以前在写意楼时的丫环灵鹃好奇地走过来凑热闹。 “没有。我到前面帮隶臣,这儿就麻烦你们了。” 巧娃不忍夫婿一人在前厅忙碌,因此藉故离去。 “长龄,你今天好美。”蔚楚看着她发出赞叹。 “季少爷,你今儿个嘴巴抹上蜂蜜啦?”灵鹃不识相的介入两人之中,一脸暖昧他轻声说道:“心动吗?不如马上行动。” 蔚楚诧异于灵鹃有此一说,张大眼睛一脸不相信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要我现在向她求婚吧?” “有何不可?”洛儿和灵鹃异口同声地道。 蔚楚俊朗的脸颊顿时涨成红色,他期期艾艾地将长龄拉到一旁。“求婚这种神圣的事情,我们另外找地方说。” “你当真?”长龄原以为蔚楚只是跟着洛儿和灵鹃瞎起哄、闹着玩而已,没想到他是来真的。 “当然,婚姻岂可当儿戏,我是认真的。”他点头如捣蒜,脸上显露出真诚与期望。 这下换长龄羞红了脸,她怎么也没想到蔚楚这么快就想要与她共结连理。  、 洛儿早已看出长龄的心意,只是碍于矜持不好意思马上答应,其实她和沐风都非常期待他们两人能尽快将婚事定下来。 “季大哥,你至少也要帮长龄一点。”洛儿用话激励蔚楚,希望能产生效用。 果然,蔚楚马上接着说:“娶她,是我最大的期待。” “如果你那么迫不及待,还不赶快去找段叔合日子?”洛儿为他的迟疑感到不解,一再地催促他行动要快。 “不行呀!我现在一事无成,长龄跟着我会吃苦,我舍不得。”蔚楚这只呆头鹅不知杷握机会,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反而是长龄羞怯的低下头说:“我不怕。” “我是不是听到有人答应季大哥的求婚?”洛儿很替他们高兴,调皮地道。 蔚楚听到长龄的回应,星眸深情款款,无限柔情地望着长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温馨、浪漫的婚礼,用我生生世世的爱,做最深情的宣誓。” 他这番深情的告白,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长龄也深情的回望他。 “哇!好浪漫哦!”灵鹃一脸羡慕地看着这对有情人。 “小花痴,等你长大了再说吧!”洛儿将他们三人赶去前厅吃喜宴,顺便帮忙招呼前来祝贺的嘉宾。 “那我们去催新郎官进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三人打趣地说。 蔚楚和长龄真的凑成一对了,看来喜事将近,沐风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洛儿心喜地想。 愿上苍祝福蔚楚和长龄这对有情人,能早日缔结良缘。 第五章 沐风和洛儿婚后不久就出发到江南,将整个颐亲王府交给蔚楚全权掌理,幸好沐风留下隶臣协助他,否则他可能会忙得连上写意楼找长龄的时间都没有。 他原本还巴望师兄在大婚后,能够除去他身上的职务还他自由,谁知竟是空想一场。 军机大臣一职,他还得继续做下去。以前遇到困难的决策,还有师兄可询问,现在可好了,他不仅得自己下决定,连辅政王一职也由他暂代。 哈!师兄居然不怕大理国在他不在的期间被他搞垮了,对他还真是信心十足。 天知道他真的非常惶恐,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但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的情况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了。 夏末秋初,是大理气候最宜人的时节。 这天水涵带着如月由寒烟翠来到颐亲王府,当府内侍卫通报这个消息给蔚楚知道时,他差一点被吓晕了。 原来他已经七、八个月未曾回到寒烟翠,丹炉内的药丹也早巳炼就完成。他一直没有捎回任何消息,水涵是在等不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遂亲自来我他,顺便将炼好的药丹送过来。 蔚楚不断责怪自己粗心,在水涵心结未解之前,倘若让她知道他已与长龄有了婚约,不知她是否受得了这个打击?又会有什么反应? 女人呀!真是麻烦的动物。 蔚楚开始头痛,看来往后的日子得非常小心,他必须好好想个办法,否则依水涵的个性可能会闹出严重事端。这么一想,他才踏人王府的大厅,千里迢迢由寒烟翠而来的水涵,一看见他就马上奔进他怀里。 “公子,水涵等不到你的消息,所以只好来找你了。”水涵话中之意,似乎在责怪蔚楚对寒烟翠的一切不闻不问。 一旁的巧娃看见水涵依偎在蔚楚的怀里,带着惊奇诧异又责难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看她长得端庄秀气,怎么见到季少爷就家猫见到鱼一样,马上挨了过去。 而季少爷也太不象话了。他难道忘了他与长龄小姐已经有了婚钓? 男人呀!就是受不了诱惑,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偷腥。她以后对隶臣可要看紧一点,否则难保他不;会跟季少爷一样。还有,她也要尽速通知长龄,否则等到那女人跟季少爷生米煮成熟饭,那就惨了。 不行!她绝不容许这个叫水涵的女人抢走长龄的幸福。 长龄可是王妃的好姐妹。现在王爷和王妃不在府里,她不多费心点,教谁费心呀! 巧娃一定搅下维护长。龄幸福的重责大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情海生波。 蔚楚看着巧娃变幻莫测的眼神,忽青忽白的脸色,他打从心里感到恐慌,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一股警讯提醒他,等会儿得找巧娃杷事情解释清楚,否则这件事传到长龄耳中,那就惨了。 他飞快地推开水涵,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就把水涵推倒在地上,幸好如月眼尖适时的扶住她,才免于跌伤水涵不懂蔚楚为什么突然推开她,看他脸上畏惧的表情,仿佛有毒蛇猛兽会将他生吞活剥似的。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她看到立在后方的巧娃一脸怒气,她终于有些明白。是不是蔚楚来到颐亲王府后就与那女人有了暧昧关系,所以才会不顾她的安危,用这么猛的力道推开她。 “哎哟!好痛哦!”水涌乘机让脚故意扭伤,她低呼出声,疼痛的泪水顺势滑落脸庞,让在场的人想忽略都难。 蔚楚听到水涵的低叫,才惊觉自己的粗鲁。“有没有受伤?” “我的脚好痛。” 水涵试图站直身子,一个踉跄竟又差点摔倒,幸好蔚楚手脚很快,及时扶住她。 水涵索性整个人倚进蔚楚的怀里,然后对着巧娃露出示威性的眼神。 巧娃看着她挑衅的眼神,不由得怒火中生,气愤之情涨满整个胸膛。 好呀!居然对她下战帖,这女人似乎搞不清状况,在别人的地盘上气焰竟如此高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方。看来不给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死活。 “我先下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再通知一声。” 巧娃冷冷地看了蔚楚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蔚楚被巧娃看得全身发冷,怎么情况一下子又变了,他满头雾水根本搞不清状况。看着燃烧在她们之间熊熊的火焰,他这下惨了,不死也耍脱层皮。这两个女人怎么会对上了?情况怎么越变越糟糕? 巧娃走后,蔚楚抱起扭伤脚踝的水涵往客房走去,水涵则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胸膛。跟随在后的如月早巳被王府内金碧辉煌的装演晕眩了头。这种豪华的场面,她就是作梦也想不出来,王府内婢女如云、守卫无数,光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就够让她羡慕了。连下人都能穿得如此体面,那王爷、王妃就更不用说了。 在乡下,能够求得三餐温饱就已经不错了,想要有新衣裳,那也只能等到出嫁或是娶媳扫的时候才有;纵使是添新衣也只是一些粗糙的衣料,要像他们穿在身上如此华丽、细致,那简直是作梦。走进客房,屋内的摆设也是精潋无比,窗台、桌椅都刻着漂亮的图案,床铺上的幔是细纱纺成的,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真是漂亮。 “小姐,王爷府真漂亮。”如月东摸摸西瞧瞧,最后以惊叹的语气说着。 躺在床上的水涵对她的举动感到幼稚、愚蠢,心中十分后悔带她一同前来,她那没见过世面的蠢样让她感到厌烦。 反而是蔚楚看到如月这般纯洁、真情流露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里是大理京城第一大王府,当然在气派上就比一般的宅第豪华。”蔚楚用药水在水涵受伤的脚踝搓揉,并小心翼翼地缠上绷带。 看着蔚楚仔细的帮她诊疗、包扎,水涵痛在脚上,甜在心里。“谢谢公子。” 蔚楚将沾满药水的双手洗净,然后对她说:“不用客气,是我的错,不小心将你推倒了。这几天你不要下床活动,等脚伤好了再下床,否则留下后遗症那就糟了。” 说完,他又交代如月好好伺候水涵,有任何需要说一声,下人自会通知他。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陌生的环境让水涵感到害怕,尤其巧娃犀利、高傲的眼神,更让她不想久留。她希望蔚楚能尽快和她一起回到寒烟翠,至少在那儿她有把握能掌握一切。 “怎么?刚来就想家了?”蔚楚对水涵异常的行动感到好奇。未在寒烟翠定居之前,他带着她四处行医,常常居无定所,她都不曾提出任何意见,怎么这一次竟急着要回去。 “不是。”水涵从蔚楚:的眼中看出,他并不想回寒烟翠。 “那就好。你和如月第一次来到京城,等你的脚伤好了,我派人带你们到处玩玩,难得来一趟就尽 兴地玩一玩,等玩倦了再回去也不迟。“ “公子不陪我们?” “恐怕不行。师兄出远门,他不在京缄的这段时间,光是府里大小事情就够多了,何况我现在又有任官职,不是说走就能走得开的。等你们玩累了。想回家时,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寒烟翠。” 蔚楚并没有在客房内久留,结束与水涵的对话后,行色匆匆的离去。 蔚楚的冷淡,让水涵感到委屈。她大老远的跑来找他,他居然连拨出空闲陪她都不肯,伤心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脸庞,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低声啜泣。 这个转变令如月不知所措,水涵刚刚还很高兴的倚在蔚楚怀里笑着,怎么他前脚才踏出房门,她就哭得这么伤心。 “小姐,要不要我再去把公子找回来——”如月话未说完就被截断。 “你出去!不要管我。”水涵怒气冲冲,用手指着房门要她滚出去。 如月被水涵突如其来凶了一顿,她满头雾水摸不着头绪,只得乖乖的离开房间。 蔚楚走出客房后,东找西找的来到书房,这才看到巧娃与段融正在研究帐本。 “季少爷找老夫何事?”段融以为蔚楚有事找他,放下手上的册子,抬头问道。一旁的巧娃知道蔚楚不是来找段叔,而是冲着她来,她头也不抬一下,仍旧看着手上的帐本。 “不是,我是来找巧娃的。”蔚楚因为打扰到段叔而感到抱歉。 “哦,找巧娃的呀!” “是的。” 巧娃对他们两人无聊的对话感到烦躁,于是她放下帐本,朝向蔚巷摆出一脸“有事快说”的模样。 “巧娃……水涵不是我的……哎呀!怎么说呢?总之她跟我之间是清白的。”蔚楚不知该如何把事情说清楚。 段楚因他这番话而宛如置身在云里茫雾之中。什么时候开始,蔚楚居然要为自己的行径向巧娃解释,这一切似乎暗藏着玄机。 “巧娃,你哪时候和季少爷扯上关系,小心隶臣吃醋喔!” 对于段融误解她和蔚楚之间有关系,巧娃不禁暴跳如雷,立刻澄清彼此的关系。“就是和全天下的男人有关系,我也不要和他这个花花公子有牵扯。” “巧娃。你怎么这么说?”蔚巷有些委屈地道。 “我这么说已经够便宜你了。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女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别忘了这里是颐亲王府,可不是勾栏院。” 这下段融更好奇了。蔚楚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关巧娃何事,她竟如此气愤填膺。 “巧娃,季少爷纵使是左抱右搂着女人也与你无关呀!你凭什么生气?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喔。” 对于段融的一再误解,巧娃气红了眼,恶狠狠的看着蔚楚说不出话来。 蔚楚连忙解释道:“段叔你误会了,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巧娃。” 蔚楚不说还好,一开口却杷事情越描越黑,段融瞪大了眼睛来回看着他们两人,好像他们之间真有那么一点暖昧关系。 “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我跟你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另:j把我扯下去,倘若隶臣误会了,我可不饶你。”巧娃忿忿地开口。 “是,是。巧娃你大人有大量,是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蔚楚马上拱手哈腰,只求巧娃嘴上留情,千万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长龄要是误解了,他到哪里去找老婆呀! “要我不说可以,那你告诉我她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不清蔚楚和巧娃到底在演哪一山戏的段融,索性放下手边的工作,先休息一下。“你们谈完了再叫我,我先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待段融走后,蔚楚才细说从头。“水涵是两年前我从中原救回来的女子,当时看她跪在市集卖身葬父,被她的孝心所感动,就帮她将她父亲后事办好。见她孑然一身又无去处,所以我才把她留在身边,直到在寒烟翠安定下来。我对她只有兄妹情谊,毫无半点男女私情。” “那她怎么一看到你,就家蜜蜂见到花蜜似的,马上扑了过去?这我应该没看走眼吧?”巧娃从蔚楚真挚的眼中已经看出事情的端倪,不过想到刚刚他们亲密的举动,她不禁替长龄抱不平。 “唉!”蔚楚叹了一口气,好人难为。如果当初他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出现,打死他都不可能将水涵带在身边。“我一直纠正她想以身相许的作法,可她就是不听,每次只要提到这个问题她便哭闹不停。你也知这我最怕女人哭,所以事情才会拖到今日。” 巧娃终于放心了,既然蔚楚对水涵一点意思也没有,那事情就好解决。“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结果。” 蔚楚听到巧娃要帮他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样水涵才不会将矛头指向他,否则来个泪水大淹颐亲王府,他可是吃不消。 不过,巧娃自幼跟着依芸一起长大,在个性方面深受依芸的影响。依芸娇蛮、任性,得理不饶人的个性,他可是领教过,看来水涵和巧娃之间有得斗了。 “她身世凄凉是个可怜人,巧娃,你不要伤她太深,只要能打消她以身相许的念头就可以。”蔚楚开始为水涵感到忧心。在他眼中,水涵总是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他忽略她的本性,何况他对女人的善变根本不了解,女人要是一卯起脾气来,是十分吓人的。 “哈!她会可怜?那是在你面前。她狡猾凶猛得很,象一只野猫随时都有可能抓伤人的。”巧娃嗤之以鼻,因为水涵早已对她下了战书,但他不知道而已。 由于水涵脚伤无法出房门,而巧娃也懒得理她,因而彼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 蔚楚以为事情会以单纯、干利的方法解决,谁知,活泼调皮的依芸和夫婿赵孟渊竟然由驻守的边关回京了。 这下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哥哥我回来了!巧娃我回来了!” 依芸先声夺人,兴奋的声音从府外传了进来,使得在大厅里沉思的巧娃精神为之振奋。想了两天,她还没想到好方法让水涵自动退出,这下郡主回来了,有人可以一起商量了。 水涵你最好知难而退,趁早离开季少爷身边不要再纠缠不清,否则你会很惨。巧娃在心里窃笑,然后快速的奔到大门口迎接她的主子。 依芸三步并作两步,拉高裙摆一路飞窜过回廊,简直毫无形象可言。和巧娃一见面,两人马上兴奋的搂在一起,高兴的泪水挂在她们的脸颊上。 “郡主,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 “我也好想你们。”两人互抱着又叫又跳,依芸拉着巧娃问道:“哥哥呢?大婚也不准我们回来,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她们两人叽叽喳喳的往内院走,根本不理会其他人,留下彼此的夫婿还有蔚楚和段融四人摇头叹息。 “她们聚在一起不聊到天昏地暗是不会罢休的。” 孟渊和隶臣相视而笑,对自己老婆的个性都相当了解。 “咦?你最近气色不错喔!是不是有喜事呀?” 孟渊发现蔚巷常常不由自主的笑着,脸上闪烁着爱的光芒。 “当然罗!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气色当然好。”段融和隶臣乘机戏蔚楚。 自从他们知道蔚楚的情形后,都一致责备他没:有将事情处理好,还担心长龄若和水涵见面了,会王见王——死棋。 “求你们两位行行好,不要再耍我了。”蔚楚马上拱手作揖,一再的求饶。 隶臣和段融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行!改明儿你请客,大伙一起到写意楼喝两盅。” “没问题。” 现在不管他们说什么蔚楚都没有意见,只求他们别把水涵的事情告诉长龄就阿弥陀佛了。 “哈哈!你现在当然没问题,谁教你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上,段融和隶臣相视而笑。 “什么事,这么神秘?说来听听。”孟渊婚后受依芸的影响甚深上,已不再象从前呆板,显得悄皮、风趣多了。 “我求你们不要再说了?”蔚楚马上一手捂住隶臣,另一手措住段融的嘴,不准他们说话。 看蔚楚紧张万分,孟渊敢断言其中一定大有文章,不过时间多得很,他可以慢慢盘问了解真相,不用急于一时。然而被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令他很不是滋味,从哪时候开始,他成了圈外人了? ZZ  ZZ  ZZ 巧娃与依芸主仆两人二直说个不停,间或发出一阵笑声、尖叫声,好不热闹。 婢女们进进出出地端着东西,又是点心、又是水果,在香茗云烟下散发着恬静的气息。 “邵主,你和驸马要回来怎没先通知我们,好让大家出城迎接?”巧娃似乎还未从兴奋的心情中调适过来。 “这是孟渊的意思。他说哥哥刚新婚完,大伙筹备婚礼一定累惨了,不想劳师动众。再者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谁知大哥真不够意思,一结完婚就跑到中原玩,而且还是到风光明媚的江南,真是令人既羡慕又嫉妒。”依芸的樱桃小嘴翘得半天高,懊恼的情络正蓄势待发。 “其实王爷和王妃到江南是去省亲,王妃从小是在风云堡长大,也要顺路回东北的老家,迎回老夫人的骨灰到大理安葬。王爷他们可不是去玩呢!” “巧娃,那你快告诉我,我那刚进门的大嫂漂亮吗?” 对洛儿的一切依芸可是好奇极了,哥哥来信中对地的事并末多淡,只是要盂渊在他新婚这段期间,预防皇叔的旧部属乘机作乱,危害边关安全。 “王妃美如仙女下凡喔,个性温柔婉约,能歌善舞。而且,王妃煮的菜更是今人垂涎三尺,好吃得不得了。”巧娃只要一想到洛儿所做的美味佳崤,就深深的陶醉其中,就算是会肥死也不怕。 她对洛儿可是非常佩服,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才艺也是令人折服,而洛儿的烹饪技术更好得没话说,足以媲美皇宫御厨;尤其是她做的江南家常小菜,更是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依芸看巧娃一副不可自拔的模样,不禁心向往之。“那府内的厨子可有学起来?”她也想一尝佳肴的美妙滋味。 “当然有。不过火候没有王妃控制得那么好,味道就是差了点,不过也很好吃了。” “那么今晚就让厨子们做来尝尝。在边关伙食可没京城来得好,来得精致,我的嘴可馋得紧呢!” 在边关,依芸为了顾及将军夫人的形象,总是不敢太过放肆,不仅言谈,连走路都中规中矩,一点也不像在颐亲王府时想笑就开怀大笑,想叫就大声尖叫,可以不受任何拘束,什么形象、矜持都甩一边去。 “没问题!我这就去张罗。”巧娃拿来文房四宝,飞快地写下洛儿告诉过她的几样菜单,然后交给一旁伺候的丫环。 “最近府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有呢!为了这件烦恼的事,我已经两天睡不好觉了。” 巧娃在依芸的耳边嘀嘀咕咕个不停,只见依芸:有时候惊讶地张大眼睛,有时候又叹着气。她生气时,怒焰似火足以燎原;她忿忿不平时,不断地低声啐望发泄情楮。 待巧娃说完后,依芸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让那个叫水涵的女人乖乖地离开季大哥,不敢再纠缠他。” 这下巧娃可开心了。她熬了两夜,几乎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现在郡主一回来就可以搞定了,多令人兴奋呀! 于是,两人在摊开的纸上一一写下作战计划,偶尔传来低低讨论的声音,桌上的小点心也在她们不经意的同时,全部落人两人的肚子里。 “哦!肚子好撑喔。怎么办?晚上那些江南菜我哪吃得下?”依芸摸摸发胀的肚子,整个人几乎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也是。”巧娃恨不得马上瘫睡在床上,她现在是既撑又累。 突然依芸从椅上跳了起来。巧娃,你明天就帮我发请贴到写意楼,我要长龄到府里玩,小住几日。 “郡主,你该不会想从明天就开始进行计划吧?” 巧娃不敢相信的看着依芸,从哪时候开始郡主变得这么快啦? “巧娃你变聪明了,我就是想从明天开始实行我的整人计划。哈哈!水涵,你等着接招吧!”依芸对自己的计划感到骄做,她终于又有事做了,不再是米虫一只。万岁!万岁! 翌日一旱,天色尚在浑沌朦胧之时,巧娃就?(: ) 第 4 部分阅读 不再是米虫一只。[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万岁!万岁! 翌日一旱,天色尚在浑沌朦胧之时,巧娃就已派侍卫拎着轿子到写意楼接长龄进府,还特别嘱咐他们动作要快。 巧娃并没有说明接她的原因,脸上的笑容是既诡异又神秘,让抬轿的侍卫长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催促手下匆匆地赶到写意楼,结果待他们个个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当长龄接获通知,有轿子迎她到颐亲王府,一出来就见到仍在不断喘息的侍卫,想问清原由,侍卫长又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令她的心担忧多过于惊喜,直到进了王府大门仍旧忐忑不安,始终无法平一路上她不断地揣测,是洛儿还是蔚楚出事了? 抱着既害怕又担忧的心情,让她、的脸庞呈现异常的苍白。随侍的瑶儿似乎也感染到长龄的不安,始终笑脸迎人的她竟沉驮不语,静得连大气都不喘。 长龄下了轿子,看见巧娃劈头就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找来。”她紧张又带点颤抖的双手,紧紧拉住巧娃的衣裳不放。 巧娃知道长龄误会了,她摇着头,笑着说:“没事。是我家郡主从边关回来,想你陪她作伴。” 紧张情绪高涨的长龄,象泄了气的气球,苍白的脸上终于慢慢有了血色。她带点责怪的语气说: “巧娃,求你下次行行好别这么吓人,没病也被你吓出病来。” 语毕,两人这才手拉着手走进王府大门。大厅内,依芸早已等待长龄的来临,当两人初见面的那一刹那,亲切温暖的情谊正缓缓地酝酿着。 在皇室中长大的依芸,第一次发现原来在烟花场所中讨生活的女人,居然这么高贵优雅,美丽动人,毫无半点虚华气息,活得自在知足。 “你就是长龄?你长的真漂亮,难怪季大哥会视你为宝贝,呵护倍至。”依芸从椅上站起来,热络他拉着她的手,赞叹她妩媚动人的气质。 通常女人见到比她漂亮的女人,心里只有嫉妒,很少有人会家依芸那样衷心发出赞叹而毫无嫉妒,这就是依芸可爱之处。 她虽然个性娇蛮,常得理不饶人,不过她不会嫉妒比她美好的人、事、物,没有心机、不做作,相当纯真可爱。 “郡主长的更是人见人爱,活泼有朝气,这是长龄所不足的地方。”长龄打从第一眼就喜欢这个郡主。长期生活在复杂地方,她知道什么人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因为在他们眼中看得到真诚。 “哇!我真的喜欢你哦!我回来的这段期间,你留在府里陪我好不好?”依芸以撒娇又带点耍赖的语气,央求长龄陪她。 长龄诚恳的看着依芸回覆道:“那有什么问题?” 依芸眼睛一亮,“那么就这么决定了。你今天就不要回写意楼,我派人去通报一声。” 事情顺利得出乎巧娃和依芸的意料。其实,郡主要留民女在王府作客,根本就是小事一件,有谁敢拒绝。 在长龄进府的那一天,蔚楚和孟渊都在皇宫密谈国家大事,根本没有回府,自然也就不知道依芸的计划。 第六章 那天晚上,举行了一场“宴会”。 依芸想要给长龄一个欢迎仪式,庆祝她认识了这么一个好姐妹,而在筠楼里,彻夜狂欢的景象在郡主出嫁前就已是稀松平常之事,大家早巳见怪不怪。 依芸兴致勃勃,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巧娃和长龄两人“聚餐”。几杯府内特制的玫瑰酿一下肚,依芸大刺刺的个性展露无遗。 她面颊红通通,好似初染秋霜的枫红,握着酒杯,频频向她们两人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能认识我大理赫赫有名的女丹青,又能听到那么多民闲佚事,真是开心极了。长龄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哦!能够自由自在的呼吸外面的空气,而我就家一只笼中乌,出嫁了,也只是由这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罢了。” 长龄听了,也衷心地举起杯子说道:“能有郡主这样的朋友,是我长龄的福气。以后郡主若是有闲情逸致。不妨也来写意楼走走,一定让你回味无穷。”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大家都喝得尽兴,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不一会儿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突然依芸若有所思的说:“长龄,你知道有个女子来王府找季大哥吗?” “不知道。蔚楚没有对我提过,说实在的,我也好些天没见到他的人。” “我就知道,季大哥不敢跟你讲。”依芸气愤填膺。 反而是长龄不在意,还安慰着依芸,“其实家蔚楚这样英俊潇洒、敦厚老实的男人,本来就会吸引很多女孩子,我并不觉得奇怪。” “你不知道,那女人多嚣张,一见到季少爷就扑进他怀里。她误以为我和季少爷有什么关系,还对我示威挑衅。巧娃忍不住插嘴,把当天水涵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长龄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看着巧娃。 依芸诚挚的接着说:“我就是不希望那女人继续纠缠着季大哥,所以才把你找来。” “蔚楚和我又未成亲,有的只是口头上的婚约,他有选择的权利,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限制他追求幸福婚姻的机会。”长龄的脸色转为苍白,蔚楚是她心之所系,情之所钟的人,难道他们的缘分就这么短暂? 依芸凝视着长龄,眼睛瞪得老大,她紧握住她的手。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大方,简直是把季大哥往那女人的身边送嘛!” 长龄含着泪,“我见过最无情的婚姻生活,尝过最无情的家庭悲剧,我不希望我和蔚楚的婚姻有任何勉强,我尊重他的选择。” 依芸听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她紧紧地抱住长龄,激动地摇着头,“你和季大哥的婚姻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说什么我都不容许那女人抢走季大哥。”她郑重的保证着。 长龄含泪一关,伸手拍拍依芸的肩,“感情的事不是任何人所能左右的。答应我别伤害那个女子,每个人一出生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凡事顺其自然。” “你就是太善良了,小心受伤害。” 长龄双眼凝视着远方,幽幽地道:“如果真有那么丁大,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但是,依芸的心中可不是这么想,她决定从明天就开始一连串的反击行动。而依芸的第一波行动是假借野宴之名来扰对方之实。 一大早,她和巧娃就带领一大群丫环和仆役在迎宾楼外的庭院中,铿铿锵锵的搭起烤肉架、架起画架来,地和长龄在亭子里优闲的画画,巧娃则领着众人在院子里嬉戏,有的在莲花池畔玩水作乐, 有的在假山前玩捉迷藏,哗哗的声音响彻云霄。住在客房中的水涵,捂住发疼的额头,有种想冲下去制止的举动,但碍于客人的身分,只好强忍下心中的不悦。 不知是不是巧娃故意安排的,烤肉的炭火升的不是很顺利,阵阵浓烟不时飘进客房,呛得水涵和如月咳声连连,不断的用扇子捕走浓烟,捕得两人手脚发软、筋疲力竭。 “小姐,我们回寒烟翠啦!郡主家存心找咱们麻烦。”如月感到府中的人对她们敌意浓厚,不禁兴起回乡的念头。 “过些日子再说。”水涵无力与如月长谈,摇了一上午的扇子,她全身疲乏,手臂不时传来疼痛感。 这一天,就在吵着闹着的嬉笑声中结束。由于与会的家仆从未有过这种机会,都彻底狂闹一番,以解身心的紧张。 另一方面,水涵的脚伤已渐渐痊愈,她知道王府的人对她敌意甚深,而这一切都是巧娃和郡主安排的,想孤立她。 刚来这儿的前两天,蔚楚还会来帮她上药疗伤,陪她聊天解闷,但之后就不再过来了,她除了一肚子气外,还有满腹怀疑,难得凶悍如虎的巧娃也细心、温柔吗? 她倒要看看巧娃在玩什么把戏?而蔚楚和她之间又隐藏什么秘密? 隔天,依芸又有新花样,她找人整理亭中的花花草草,指挥着一大伙人在园中又是挪动花盆、又是将亭子漆上新油漆。新涂上的油漆味呛鼻又难闻,水涵闻得作呕连连,头昏眼花,虚弱得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差遣如月到前厅找蔚楚,谁知府中仆役说他这几天因忙于国事,无法回府,连晚上都直接在皇宫内休息。得到这样的消息,水涵心中又气又呕,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巧娃和郡主出的主意,摆明是冲着她来的。但是她的意志坚定,绝不轻易离开王府,更不会离开蔚楚的身边。接连几天依芸都有新花招出现,整得水涵花容失色,如月哀声不断。 而今天一早如月到厨房帮水涵熬药的时候,听见丫环在一旁窃窃私语,起初她并不在意,可是当她听到是在谈论水涵,不免好奇的竖起耳朵一听究竟。 只听大家说什么水…涵是只狐狸精,季少爷已经有了长龄小姐,且两人婚事已经由王爷和王妃认可, 只要王爷夫妻俩由江南回来就举行大婚,谁知水涵会半途跑来搅局,惹得众人对她责怪甚深。[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还有些难听话,说水涵是只不起眼的乌鸦哪配得上风凰。长龄小姐和王妃感情视如姐妹,水涵只不过是蔚楚由路边捡来的野丫头,也不想想是站在谁的地盘上,居然还对统领夫人巧娃施以脸色看 总之,如月听的是心惊胆战。几天前她原本还羡慕能在王府内当差的仆役,现在她才知道王府内的下人个个凶悍无比,一点也不单纯、可爱。 她急忙地跑回客房,想将所听到的说给水涵知道。 “小姐,—不好了!”如月一路跑来,喘吁不止。 “一大早的,你鸡猫子喊叫个什么劲?”水涵后悔带如月前来,她觉得如月愚蠢的举止,让她去尽颜面。如月原本既紧张又担忧的心,被水涵一声叫住,反而不知所措。 “有什么事快说。”对于如月扭捏的态度,水涵更觉反感。 “我……我是想告诉小姐,王府内的人把你形容得很难听,而且那天客厅里的女人只是王府的统领夫人。公子早就有意中人,等王爷和王妃回来就要举行大婚……” 如月将听到的一五一十全告诉水涌,水涵听得面无血色,步伐跟跄,差点就跌坐地上。这一切有如青天霹雳,她才刚开始怀疑蔚莛的眼光会如此不堪,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人。 那个长龄是王妃的好姐妹!是大理赫赫有名的女子! 如月见水涵变幻莫测的神色,紧张地眨着眼,讷讷他说:“小姐,我们回寒烟翠好不好?京城里的人一点也不可爱,她们都眼高于顶。听说那个长龄小姐因郡主之邀也来王府作客,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要去伺候她。要不是公子交代她们,否则也没半个人肯来我们这里呢!”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公子跟我们回去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水涵心乱如麻,却仍维持着骄做的态度。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与羞辱,在寒烟翠大家都视她如宝贝般的疼爱,没给她这么大的委屈与罪受。 “那小姐你该怎么做?” “你现在去替我打听这个叫长龄的女人的一切事情,尽快回报给我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水涵一定亲自会一会长龄。她的心中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不能得到蔚筵,她也不容许长龄得到他。 ZZ  ZZ  ZZ 才一个下午,如月已经大有收获,要打听长龄并不难,随便贿赂一个丫环,就可得知是怎么回事,其中也包括写意栖的一切。 “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我还以为身分有多崇高。” 对于如月打听到的消息,水涵满意极了了,立即对自己的信心大有提高,她要长龄知难而退,让郡主为这几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深夜人静,万籁俱寂。 雨烟栖里,几盏灯火幽幽,一缕青香袅袅,熏得满室馨香。 长龄不明白郡主这几天的举动是何意义,又是野宴,又是烛光晚会,好不容易今晚终于清静优闲了些,她早早就将瑶儿叫回房间休息。 心中思络纷乱,那份理不清,剪还乱的情感,一直纠缠着她。 她抚琴而歌,想藉由琴声舒缓心中的郁闷。虽然说她不在意蔚差的行靖,其实当时她心如刀割。有谁愿意将自己心爱的人让给他人? 就这样,长龄凄凉优美的歌声穿过寂静的夜空,回荡在这缥缈的月色里,歌声中有着她的苦涩与无奈。 一阵脚步声惊动了长龄,她按住琴弦,诧异着是在这么晚会前来雨烟楼?应该不可能是瑶儿,她早早就被她打发上床睡觉了呀! 风从开的门缝中钻人,凛冽刺骨,她对着眼前的女子望了半响,最后她索性站起采,走到门前。 这女子很美,一身鹅黄色的长裙,修长成熟的身段,随风摇曳的发丝增如了她几分洒脱不羁的韵致,细长飞扬的柳叶眉和发鬓,黑白分明的眼眸流露出她的聪颖与犀利。但是,长龄不喜欢她表现于外的做作,那份做作把她原本优美的气质隐盖住了。长龄对她打量着,水涵同时也在打量着她。 突然水涵扬声间道:“你就是长龄?” 长龄对着她不甚礼貌的问话皱起眉,淡淡地说:“是的;你有事找我?” 水涵大步的走到长龄面前,对着她刚弹过的。琴仔细地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眼看着她。 “你刚刚唱的听起来很幽怨、哀伤,让人忍不住想落泪。” 长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是吗?” “可以再唱一次吗?” “嗯。”长龄再回到琴桌前,继续弹着方才的曲调,边吟唱着。 “你的心中有许多愁?” “你心中又何尝没有愁思?”长龄反问她。“你是谁?这么晚了找我所为何事?” “水涵这个名子你应该不陌生,我想你早就从郡主口中得知我的存在,我所以为何而来,难道还用 我说吗?“她爽快俐落的说。 “水涵?”长龄大吃一惊,重新衡量她,原来她就是水涵,由寒烟翠前来找蔚楚的女子。然后长龄一语不发的看着窗外的景致,继续弹着琴。 水涵呆愣了一会儿,被长龄冷冷的态度激怒了。其实长龄此刻心乱如麻,冷冷只是她自我保护的伪装而巳,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情这场战,她与水涵之间注定要有一人是输家。 水涵再度望了她一眼,带着蛮横的态度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知道。为感情而来,为心爱的人而来。” “那你的意思呢?” “决定权不在我身上,你应该去问蔚楚,他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我会尊重他的决定,再考虑作最后抉择。”长龄抬头望着她,苦涩的笑着。 水涵双手交抱在胸前,神色深沉地凝视着她。 “你只是个艺妓,说穿了与妓女没两样,整天穿梭在男人堆里,说不定还是一个朱双玉臂万人枕。人尽可夫的婊子,你怎么配得上公子?你连帮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长龄笑容冻结在脸上,她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说:  “我不是!”泪水流出她的眼眶,放在琴上的手紧紧握住,修长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殷红的血沾满整个琴瑟。 “别诉我你至今仍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水涵哈哈大笑,几近狂妄。 “同样身为女人,你又何苦把话说得如此难听?”长龄沉痛的说。“伤女人最深的,往往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同样是刹了蔚楚,你为何苦如此咄咄相逼?” 水涵冷冷的说:“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等你嫁给公子后,马上变成一品夫人,谁敢说你的出身不好?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长龄蹙着眉,她感到一阵茫然的凄楚与晕眩。“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感觉好孤单、好无助,寂寞将她整个人紧紧的环烧着,使她怅然欲泪。 水涵斩钉截铁的下马威,“为了公子,我希望你能主动离开,别让你的臭名误了公子的前途。” 语毕,水涵转身就走,身影消逝在夜色里,而长龄揪着的心未曾放松过,原来心痛的感觉竟是如此难耐、如此刻骨铭心。 长龄知道水涵说得没错,只是语气尖锐了些,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蔚楚。同样是深爱着他的两个人,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气份下。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他,她明白水涵一定非常爱蔚楚才会来雨烟楼找她谈判,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这一夜,雨烟楼里歌声不断,句句哀伤和人心弦,长龄忘了手上的伤痛,此时的她心痛更甚于肉体上的疼痛。琴瑟上血迹斑斑,琴弦上的血珠在烛光中显得晶莹剔透,不斯的在琴弦间跳跃着。 隔天一大早瑶儿起床后,帮长龄送洗脸水到房  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起初她还以为长龄是到院子散步,因此并不在意。 谁知等到晌午仍不见她回来,这才知道事情严重了,她急忙通知依芸郡主和巧娃知晓。 恰巧这时蔚楚口府了。他已经近十天未见到长龄,心中满是相思之苦,然而这个消息将他整个人给震傻了,怎么才隔几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琴瑟血迹斑斑,今人怵目惊心。在书桌上,长龄留下一只画轴,画中画的是他骑骥涉猎之图,神、态英姿埃发,还提了一首词在画旁。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器一相逢,便胜却人生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种焦虑的心情,几乎让蔚楚失去理智。他脸上毫无血色,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画轴从他手中飘落而下。 他眼睛血红地看着依芸利巧娃,终于按捺不住悲愤的情绪向她们狂叫:“你们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巧娃,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这就是你的保证吗?依芸,你又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从未见过蔚楚有如此激烈举动的依芸几乎吓呆了,不断的摇头说:“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想帮你的忙赶走水涵,我没对她说什么。” 看着几乎失魂魄的依芸,孟渊赶紧搂住她,轻声细语地安抚她失措的情绪。 “蔚楚,我想长龄应该不是因依芸而离去,赶快找人要紧吧。” “啊!” 蔚差不断他狂喊着,拾起落在地上的画家,他知道这是长龄在上次和瑶儿不小心把画撕毁后,答应帮他画的。 只是,他不要在这种情况下收到这份礼物。接下来蔚楚跑到写意栖,在那儿一阵翻天覆地的搜寻。  然而,大伙都没看见长龄回来过,任他怎么询问、找寻,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第三天,如月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挣扎,提起勇气告诉蔚建,水涵在长龄失日的前一个晚上曾单独去找过她,但当晚她们谈了些什么她并不知道。抓着画像,蔚楚未出大厅,来到迎宾栖。 他对着若无其事的水涵疯狂大叫:“你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水涵惊讶的看着蔚楚,他一脸的憔悴,一身的疲惫,整个人毫无生气。 “我只是将事实告诉她。” “什么事实?”蔚楚急忙问。 水涵讷讷地回答:“我告诉她……她只是一个艺妓,配不上你……,……” 跟随在蔚楚身边这么久,她第一大看到他如此的焦急与无助,使她心中顿时明白,纵使没有长龄的介人,她与蔚差也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这一切只是她自己一相情愿的单相思罢了。 在蔚楚眼中,她看到深情,看到爱恋,这是她过去所不曾见到的。 一直以为只要赶走长龄,她就有机会得到蔚楚的心,看来她真的错了。她不要看到他心碎的样子,她宁可自己心碎,也不愿见到蔚楚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应是意气风发、潇洒十足。 “还有呢?” “还有什么,你想也知道的,总之不是些好听的话,你不会想要听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长龄?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把她逼走?她对你一无所知,她并不会去招惹你!”他全身盈满怒气,铁青着脸嘶吼。 对水涵这次的行为,蔚楚除了心痛,就是心伤。 因为他一时心软,竟造成对长龄的伤害,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爱情是自私的,我是希望她离开你,但不代表着我就是坏女人。”她满头大汗,胆战心惊的否认。 蔚楚这个模样让她感到陌生,她不要他变成这个样子。 “从救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待,我和你是不可能进出爱的火花,你难道还不明白?还不清楚?我在乎她,比在乎自己的生命更多,你知道吗?” 结束谈话后,蔚楚将门大力的带上,突然发出的巨响,吓坏了站在门外的如月。 此时水涵的身体家被掏空了一般,看着蔚楚怒气横生地离去,她的心也沉向永无止尽的地底深处。 离开王府,蔚楚突然发现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寻长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在街道中寻寻觅觅,也在市集中找寻,就像当初找寻洛儿一样,只不过这次多了担忧、焦虑与相思之苦,他终于能够体会帅兄在得知洛儿失去时的心境了。原来相思竟是如此无耐,难怪当时他会气结于胸,差点送了命。 十天过去了,蔚楚依然一点头绪也没有,仍旧没有长龄的消息。 蔚楚痛苦得快要崩溃,原以为只要等到师兄回来,就可以和长龄共结连理,而今人去楼空,要他到哪里去找寻她呢? 他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只希望能够得到一丝一毫有关长龄的讯息。 直到有一天,才一扫脸上的阴霾。他急切的胯上骏马,朝着茶楼疾驰而去。 ZZ  ZZ  ZZ 在他离去后,大伙才松了一口气。 段融和隶臣不断的摇头,隶臣开口说:“兄弟俩怎么一谈起爱情,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铸的,变得惊慌、失措,不成一个样。” 孟渊忍不住大笑,“哈哈!隶臣,看来你和巧娃在感情上似乎太顺利了。要不要我叫依芸把巧娃带去边关,让你也尝一尝相思之苦呀?” 隶臣顿时脸色全变,马上拱手作揖,只差没跪地求饶。“将军广你就饶了我和巧娃吧!”他赶紧将巧娃搂在身边,唯恐一个不小心她就消失不见。 他这副样子令所有人忍不住大笑,大厅中传来阵阵笑声,整个王府又恢复了朝气。 离开了王府,长龄突然觉得天地间竟无她容身之处,写意楼不能回去,她就再也没有去处了。就这么走着走着,她不知道累,也不知道饿,竟让她走到了仲轩和晨悠经营的茶楼,当晨悠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差点被长龄失魂落魄的模样吓死。 才几个月不见,怎么原本沉醉在爱河里的小女人,眼眸中尽是哀伤与忧愁。仲轩原本执意要找蔚楚问个清楚,却被长龄强烈的反应所撼住,只得放弃。 “长龄,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就好像一朵枯萎的花。”晨悠再也忍不下去,她受不了长龄的自我折磨。 “我会撑过去的,晨悠,你不要担心我。”长龄对着晨悠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抓住她的眉膀,晨悠看着长龄的眼神除了关怀还有担忧。“仲轩和我都很担心,你和蔚巷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摇摇头,长龄还是不肯多谈。 “我叫仲轩把蔚楚找来问清楚。”晨悠回过身子,想到屋外找仲轩商量。 长龄马上紧张的拉住她,急切地恳求道:  “不要!如果你找他来,我马上就走。” “那你告诉我。” “蔚楚已经有了新欢,她还住进了王府。”说着,长龄泪水已经滑落双颊。 “我不信!上次你和蔚楚来的时候,他的视线翻紧跟着你的身影不放,眼中释放的爱,足以将整个世界融化。我不相信他会变心。”晨悠坚定的说。她相信蔚楚不是朝三暮四,对感情不专的男人。 “那女子已经和我照过面了,聪明灵俐又漂亮,虽然身世可怜,但可确定的是她深爱着蔚楚。” “她爱蔚楚,并不表示蔚楚就爱她呀!你何不听听他的意见?”晨悠关心的注视着她。 晨悠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只是长龄此刻的心就像打不开的柳锁,已将自己深深的锁住。 “不管蔚楚怎么说,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这么执着又是为了什么?”晨悠受不了她的自艾自怜,气急败坏的问。 “身分、地位。” 晨悠急坏了,紧抓着长龄的手,拚命地摇着头,“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而牺牲一生的幸福,值得吗?” 长龄仍抗拒着,  “晨悠,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店里只剩仲轩一个人,你去帮帮他,别管我了。” 劝不动长龄,理不清她与蔚楚之间的纠葛,屑悠只得黯然回去帮忙。 蔚楚独自站在楚栖里;长龄心中想着的是蔚楚,她的心碎了,魂也飞了。为什么要相遇?为什么相知相爱又不能长相思守?她心里是千回百转,百感交集。 窗外风清云淡,长龄就这样默默对着窗台站着,动也不动,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些什么。任云来云往,风去风来,晨悠数次开门探望她,最后都落得无奈而摇头离去。 忽然间,走廊传末一阵声响。长龄被惊动,突然回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是蔚楚,他正由走廊那端飞奔而来。 蔚楚她脑海一片空白,蔚楚的身影越接近,她的泪水就流得越急速,几乎遮住她的视线。 蔚楚奔到长龄面前,他气喘吁吁地站着,蓄满哀伤的星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两人就这样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只是痴痴的凝视着对方。 蔚楚半晌,蔚楚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楮,张开双臂将长龄紧紧的搂在怀里,只觉此刻天地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与世而独立。 很久,蔚楚才放松紧抱的双臂,轻轻拭千长龄的泪水,看着她,轻抚着她的脸颊,感觉恍如隔世。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知道你不告而别,对我有多大的打击?”蔚楚脸上尽是愁思和内疚。 静静地望着他,长龄依偎在蔚楚怀里,千言方语不知从何说起。 “你终于来了。想离开你,又舍不得离你而去我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也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这段期间内你没有来,我就永远的离开你。” 蔚楚拉着她的手,目光紧紧的锁住她不放。“你真的要离开我,走出我的生命吗?你舍得丢下我不理我?” 长龄一瞬也不瞬的迎视他,在蔚楚的眼眸中她看到一片炙热的情感在燃烧,在沸腾。 “我怕我的出身会误了你的前程。” 蔚楚把她重重的抱着,语深情重的说:“我的命因你而活跃;没有了你,功名利禄、升官封爵对我而言犹如粪土。你知道吗?你的离去,让我看清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等你回来,除身上的职责后,我要你陪着我一同行医济世,好不好?” 倚靠在蔚楚宽广的胸膛,深深吸取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使长龄的自卑心平缓下来,这份安全感是她一直汲汲寻求的。 “我愿意。只要你不嫌弃我,纵使上天下地我都甘之如饴。”长龄羞怯的点点头。 “爱你、疼惜你都来不及,我又怎忍心舍弃你?” 蔚楚亲密的抚触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将无数个细碎的吻留在她的额上、脸上,最后深深的吻周长龄性感、嫣红的双唇。 蔚楚的这番话,让长龄的心猛烈跳着,一抹动容的光彩缓缓的溢满她柔情似水的黑眸,对他深切的告白感动不已,只想告诉他,她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了。 “我爱你!”蔚楚紧紧的抱住她,只希望他的拥抱带给长龄更多的安全感。 “我也爱你。” 蔚楚噙着笑,厚实的掌心握住她细嫩的柔手,闪亮如子夜星尘的黑眸紧紧锁住她。一把抱起长龄纤细的身体放在软榻上,俯下头攫住她的芳唇,舌尖极尽挑逗的分开她的唇瓣,将他甜蜜的柔情溜进她的香甜之中,他一次又一次地汲取那份蜜汁。 侧躺在她身畔,凝睇着她的娇颜,他就是无法忘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身影已经深深在他心中。蔚楚紧紧的由身后环紧她的娇躯,蔚楚知道今生今世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他热切的吻又迅速侵伯她的双唇,扫过她的颈窝、耳后,蜿蜓而至她  訾满高蜂的双峰,他不断的细语呢哝,诉说着他的情与爱。 “楚……” 衣衫被悄悄的扯开,绣着红色牡丹图样的粉黄肚兜也缓缓的跟着离身,长龄沽哲无瑕的诱人胴体毫无隐藏的呈现在蔚楚眼底。 “我要你成为我的人,我要用我的情与爱羁绊你,如此你才不会轻易离开我。”他低沉的说,眨也不眨的凝视长龄姣美的身躯。 “停。你别冲动,不可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蔚楚炽热的双唇紧紧的封住长龄的红唇,一口吃下她未说完的话,结实修长的身躺覆上她似火如缎般的身子,双手在她的双峰间游移,拨弄着她因兴奋而坚挺的粉红蓓蕾,令她轻逸出呻吟。 蔚楚不给长龄退缩的机会。过去他就是太重视任仪道德,所以她才会兴起离开他的念头,今夜他要她成为他的人,让两人合为一体,永远不离。 蔚楚的确是个调情高手,他的吻由上而下,在他的双峰间穿梭不定,偶尔又似火般的烧灼着,长龄犹如欲火焚身的灼热,一股不卸名的需求无处宣泄。 蔚楚的吻转柔变为疯狂炽烈,仿佛要将她带上楚界的顶端似的。 蔚楚他深情的望着她,泛红的双眸因需求而幽起,双唇不断的在她大腿间游移、烙印着指尖在她女性的隐密处小心异翼地轩揉着。 “嗯,蔚楚,嗯……一呻吟声不断自长龄的牙齿间流出。 长龄隐密的珠贝,因情欲高张而湿润着,蔚楚知道她已经做好迎接他的准备,他深深的将自己埋入她体内,与她合而为一。 好疼……疼痛的感觉让长龄退却,蔚楚环住身子,不断地柔声安抚她。 “龄儿,放轻松,把身体交给我,用心去体会它,品尝它的甜美……蔚蔚细碎的吻不断的落在长龄的耳隙间、粉嫩的颈项……直至洁白无瑕的胸口间,待长龄不舒服的感觉消失后,才缓缓挪动自己的身躯。 两人在浑然忘我的境界里,双双达到情欲的最高峰,伴随着的是满室激情的呐喊与蔚楚汗珠。 挂在雪白无瑕的颈项间的玉斑指,静静的躺在长龄的胸前,墨绿的颜色在烛光中反射出炫耀的光芒。 第七章 激情过后,蔚楚被它的炫丽光芒所吸引,仔细一看,才发现它和老爹从不离身的实贝长得一模一样。 “长龄,这玉斑指你打哪里来的?”蔚楚将它自长龄的脖子上解下,仔细的瞧了又瞧,心中已经十分确定它是父亲戴在手上,从不离身的玉斑指。 长龄脸上的红晕未褪,充满爱意的眼不解的看着蔚楚。“一位长辈送的。” 她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蔚楚,因为她答应过季闵,不将他来找过她的事情泄漏出去。 “什么样的长辈?”蔚楚这下紧张了,蔚楚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他心中所想的与长龄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就是我爹呀!”长龄郑重的答道。 “你爹?你不是孤儿吗?哪时候又冒出来一个爹?”蔚楚喘着气,吃力的咽下口水。 “没错,我是个孤儿,不过那是以前。在两个月前,我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个爹,一个疼爱我,和蔼亲切又有点严肃的爹。”她嫣然浅笑,满足的望着躺在身侧的蔚楚。 蔚楚紧张又焦急的模样,真是非常有意思,她从没想过这一个人是这么的有趣。 蔚楚难怪未来的公公会乐此不疲。 “爹也能随便找就有的呀?”蔚楚不相信的反问。  怪事年年有,就是这件事他说什么也不相信。 “说什么不可以?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之一喔。”长龄想放声大笑,为自己的演技喝采。 “长龄,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没错!一定是这样。蔚楚毫无预警的拦住她的腰,令她吓得惊呼出声。 她安抚了下狂跳不已的心,还以为蔚楚已经看穿她的心思。就在她要开口说话之际,蔚楚已经吻上她的唇。 “不要让我猜,告祈我好吗?”他有点耍懒,又有些满不讲理,在长龄的耳边哈气,挑逗。 她充满爱意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是你爹啦!” 说完,她马上翻身起床,想逃过他的处罚。 “好哇!你竟然和爹联合起来整我,看我怎么惩罚你。”无奈的摇摇头,蔚楚跳下床奔向长龄,一双不安分的于不断的在长龄身上游移着,搔痒她。 笑声从长龄的口中不断的逸出,笑得她筋疲力竭,气喘吁吁。  “对不起。求你饶了我……哈……”她再也受不了的脱口求饶。 蔚楚佯装愤怒,从背后搂住她,“告诉我,他哪时候来找你的?他有没有为难你?” 当蔚楚停止哈痒的动作,长龄随即恢复一贯的优伤态度,似笑非笑的啾着他。“你好像很怕爹哦?” “谁怕他?我只是不怎么服他而已。”他不认同的挑起了粗濮的双眉。 “那你们父子俩是怎么了?”她弄不清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俩都彼此深爱着对方,关心着对方的一切。 蔚楚沉默半晌,最后才努努嘴道:“没什么。只是彼此有心结而已。” 看着长龄疑惑的眼楚,蔚楚当下将他与父亲及师兄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父子俩的斗智与斗武,师兄从中的协调与帮忙的事。 他一反平常的笑,异常严肃的述说着,当然也说出他的不满与愤怒。 “你觉得爹不爱你,比较爱护王爷?”她问他。 “事实就是如此。”蔚楚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长龄摇着头,笑得很甜。“不会的。是你误会爹了。其实他非常的疼爱你,只不过爱之深,恨之切。”他实在傻得可以。 蔚楚露出沮丧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眼神充满不相信,“不可能的。他才不会关心我,他只关心师兄一个人。”他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长龄快被他的固执气炸了。“你知道吗?爹对你的一切了若指掌,不过他不想干涉你,他怕你又会气得暴跳如雷。他那天来找我,是要确定我是不是深爱着你,还是只是逢场作戏,他害怕你受到伤害,又不知如何与你沟通。” 蔚楚不敢萱信的摇摇头,长龄说的人,真的是老爹吗?他抬起头,想从长龄的眼中看出真假,却只看到她一脸坚定的表情,揭示着他所听到的全是事实。 该死!他恼怒的低声咒骂。他怎么会笨到让自己看不清事实?过去他做出那么多荒谬的行为,老爹一定很伤心。 此刻的他,好希望能马上见到已一年不见的老爹,告诉他心中的歉意与悔恨。 长龄举步移向蔚楚,她知道他已经清楚整个事实,任他急切的封住她的嘴,平复他的内疚。 蔚楚想到自己的幼稚无知,竟然白白损失十几年的父爱,只是一味的惹老爹生气。幸亏有长龄这位可人儿,否则他不知道要到哪时才能看清事实,解开心中的结。难怪老爹会将玉斑指交给长龄,她不仅是他心目中的妻子,更是老爹认定的媳妇。 依老爹的个性,他一定是等不及他们完婚,才要长龄先叫他爹过过瘾,最好还能够马上生个孙子给?(: ) 第 5 部分阅读 南备尽?br /> 依老爹的个性,他一定是等不及他们完婚,才要长龄先叫他爹过过瘾,最好还能够马上生个孙子给他含饴弄孙。[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渐渐深了,蔚楚拥着长龄上床,房内除了桌上的烛火闪烁着昏暗的光芒,静得没有半点声响。 多日不曾好好睡觉的长龄,很快地进人甜美的梦乡,她脸上布满浓浓的爱意,嘴边还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雨过天青啦!”仲轩和晨悠对他们俩投以会心的微笑,不忘调侃一番。 长龄对他们俩露出笑容,  “让你们楚我担心了,多谢这几日的收留。” “只要你和蔚楚从此恩爱,我们就阿弥陀佛了,千万别说什么收留不收留的话。”晨悠淘气的取笑女山。 “你们以后可别再吓我和晨悠了。我的心脏可没你们强,哪天被你们吓出毛病,晨悠往后的日子靠谁呀。”仲轩夸张的拍着自己惊魂未定的胸口,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少来了!”蔚楚重重的捶了他一把,笑着说: “这次真亏你们留住了长龄,否则我还不知要去哪里找她呢。” “哎哟!这次不是被吓死,而是被打死的。”仲轩抚着痛膀,故作疼痛样,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龄,我和晨悠都希望看到你的笑容,别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钻,说出来大家一起南量,也并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感情的事,是要彼此互信互谅,敞开心胸,不可固执己见,否则可会伤了对方的心。我和晨悠是过来人,听我的话准没错。”仲轩语重心长的说着。 “谢谢。”长龄露出羞涩的微笑,感激的对他点点头。 “自己人还谢什么?你们难得有空来,何不乘机到处走走,顺便将两人、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彼此沟通沟通。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恩恩爱爱携手同行,那我可要收房租的。”晨悠打趣地说,随后将两人硬生生推出门。 蔚巷和长龄手牵着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芽过市集,来到城郊的一处河畔,流水潺潺,远处传来阵阵乌呜,清脆又响亮。 “好久没这么优间的散步,反而无法适应。”长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觉他也在行着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等干娘回来,你就把写意楼的工作辞了。我不要你太累,有空的时候,就多陪陪我。”他搂紧她的身貌,默默他传达着柔情。 “等会儿有人来了,会让人看笑话的。”长龄红着脸,羞涩中又带着些娇柔,直让蔚楚看呆了。 “看着你,每次都有不一样的风情。我是何等的幸运,在芸芸泉生之中能觅得你这样的陪伴。” “少贫嘴了。告诉我,你怎么会找到茶楼这的?” 长龄对蔚楚的突然出现好奇极了,她知道依他的个性,他是不可能会找到这儿。 “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别说我了,告诉我。”她不相信蔚楚在慌乱之余,会想到她会来投靠仲轩。 “我不说你也清楚!当初我都急坏了,根本不知道你会在哪里。”仿佛做错事的小孩般,蔚楚生气的垮着肩膀。 长龄的心里有些怨,但又十分感激。怨的是仲轩和晨悠还是背叛她,通知蔚楚前来。感激的是幸好他们通知蔚楚,否则她与蔚楚的恋情恐怕就此无疾而终。 看着长龄变化万千的神情,蔚楚感到心惊,他不了解她此时的想法,无助的感觉使他十分懊恼。 “长龄,你在想什么?”摇摇发愣中的长龄,他要知道她的感受。 长龄沉默了许人,思思要怎么说才适当。蔚楚爱不爱水涵?这问题在这段期间一直在她心里萦绕着,她讶异于自己无法容忍有第三者出现。 这是什么心态?从哪时起她变得如此自私? “你有在听吗?”蔚楚急切的想知道她的思绪。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水涵说的话。其实她说得并没错,我是在男人堆里生活过日子的女人,在大理国,只要进去过穹意楼的客人,哪一个不认识我。像我这样的女人,只会耽误你的前程,害你被人嘲笑。”情不自禁的落下汨来,她连忙将泪水拭去。 蔚楚全身紧绷,握着拳头,他心如刀割,声音带点哽咽地道:  “不要让水涵的话伤害到你,好吗?没将水涵的事告诉你是我的错,可是我并不爱她呀!这一切只是她一相情愿的想法,为了能赶走你,话当然就不好听,也就格外伤人。”他深情的将她拉到面前,亲亲她沾满泪水的双颊。 “你……” “听着,别妄想把水涵跟我凑在一起,那是不道德的,我只爱你一个人,心里也只够容纳你一个人。” 他的一字—句让长龄眼睛越睁越大,一夕间,她觉得她并无法真正清楚他的想法。 “为什么爱我?”长龄羞涩的问。 “爱就是爱罗,没有所谓的为什么。”他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深情的说着,态度是非常冷静、严肃的。 她注现他,鼓起最大的勇气,尽管说这话时心如刀割。“我不介意你将水涵娶进门,她是那么的深爱着你。” “啊!”蔚楚一点也没被长龄的话震住,他凝重的抿着嘴。“你不在乎,我却在乎。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爱分给她,把她留下来,只会增如彼此的困扰。” “你要赶她走。”她惊呼一声,那是她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蔚楚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要把寒烟翠送给她,以后我就不再回那儿,寒烟翠的一切,够她一辈子不愁吃穿。”他好笑的看着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会不会心疼?寒烟翠是你最喜欢的居所……”不让长龄的话未说完,蔚楚蓦然亲吻她的唇,由浅到深,释放出比昨日更深切、更炽烈的激情。长龄也紧搂住他的脖子,渴望回应他所有的热情。 他的双唇一遍又一遍的品尝她的妩媚与甜美,他的于一遍又—遍的感应她的冲动。 蔚楚想放开她的唇,“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幸福所在,你难道还不明白?” 啾着他凑近的脸颊,长龄的胸口欲窒,他的爱怜她看在眼里,珍藏在心里。  “对不起。”她愧疚的在他耳边低哺。 “嫁给我。”蔚楚带笑地看一看依偎在怀里,双眸低垂凝思的佳人。 “上次不是答应你了吗?”听他急促的心跳声,长龄感动的想落泪,疼惜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想听你再说一次,蔚楚的黑眸闪烁着热情,笑容迷人。 “我顺意。”仰起脸看着他炽烈的双眸,长龄露出嫣然的笑靥。 这晚,两人又度过了热情旖旎的一夜。 从茶楼回来后,长龄没有再回到颐亲王府,她直接回去写意楼。并不是她不愿见到水涵,而是她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 水涵的心境她能够了解,在她的心里她是第三者,一个介入她与蔚楚之间的破坏者。 如果两人屏见面,长龄不保证自己能够不如思念,那天的景象在她脑海盘旋,没有一刻能够忘怀。 而蔚楚对此却仍心楚余悸,楚要找水涵淡谈。 “水涵,这事件已经让长龄受到伤害,我不希望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回寒烟翠吧!”蔚楚语重心长的道。 “公子,我下次不会了。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水涵再一次的表现她固执的一面,虽然她知道和蔚楚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一般。 她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在长龄失踪的这些天,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她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询问找寻长龄的结果,只能私底下偷偷的要如月去打听消息她是希望长龄能够知难而退离开蔚达,但是她并不希望她发生任何的危险或事故。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无法狠下心,或许她还不够坏吧,这是她这几天沉思后得到的结论。 “我觉得没有理由再让你留在我身边。水涵,醒醒吧,别让一时错误的迷恋,耽误了你一生的幸福。”他对水涵的固执已经快失去耐性,再不快处理这件事,大受伤害的将会是三个人。 “我爱你,难道也错了吗?”水涵脸上挂着泪水,眼里盛满了深刻的悲痛。只是,象是从不相识的一个陌生人,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哪! “可是我不爱你呀!水涵,我再说一次,我爱的是长龄,这辈子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死心吧!” 水涵闻言跌进椅子里,半晌都不能动。她不能置信的看着蔚楚,几乎神经质的抓着蔚楚的手摇着他,悲切的道:“公子,求你别赶水涵走。水涵不要离开你身边。” “水涵,你冷静一点!”蔚楚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如此苦口婆心的劝她,她竟然还是不明白。“别让我讨厌你。”他无奈的揉着发疼的额头,决定今天就把这件事处理好。 水涵的心跟着他这席话沉到谷底了。为了掩饰心中的痛苦和无奈,她悄悄地拭干早巳泪水泛滥的脸庞。[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她不想让蔚楚讨厌她,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长龄受到伤害,她感到无奈,但在感情的世界里,又有谁不自私呢? “水涵,我把寒烟翠送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寒烟翠的人够你们一家子过着富裕的生活。”蔚楚感到抱歉与心疼,水涵就豫是妹妹,他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收场。 看着蔚楚深邃的眼眸,她想找到一点怜惜之情,但没有,他的眼中除了兄妹间的关爱外就是冷漠。 “让我跟长龄再见一面好吗?我想求她谅解。”水涵咬着发抖的双唇,胸口因激动而起伏不定。 “我是不可能让你再伤害她了。水涵,别逼我,否则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蔚楚眼中燃起两簇火焰,他紧握双手,压抑发怒的冲动。 转头看着窗外苍穹,水涵心中一片凄苦。这一切的结果,早在长龄失…后,蔚楚来我这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只是感觉还是如此苦涩与心痛。 两人沉默了许久,终于,水涵伤心欲绝地转过身子,低着头黯然离去,抽挡的双眉明白显示出她正强烈着哭泣。 蔚楚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淅行渐远的背影,他愣在原地,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的沉默,是因为水涵,再开口势必让情况更如难堪。他不禁怀疑,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太狠了?无可避免的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他只能由衷希望她很快的从伤痛中站起来,重新出发。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水涵一定能找到与她心灵契合的另—半的。 在结束跟水涵的谈话之后,蔚楚便去找孟渊,希望他回边关职守时也能将依芸一起带回去。他实在怕死她这个小魔女了,倘若她再留下来,他真的不知道往后还会发生什么大事。 孟渊能够体会他的心境,也了解他的恐慌,依芸从小就顽皮、以捉弄别人为乐,整个颐亲王府除了沐风治得了她之外,就非他这个做丈夫的莫属了。 若他再不帮蔚楚,只怕不用等沐风回来,蔚楚就会带着长龄缭开,到时候“家事”、国事要倚赖谁呀? 所以,当晚孟渊就决定这两三天之内带依芸回去,不过要让依芸高兴的跟他回去,还得要一点手段与心机。虽然这有违背男人的本性,可是为了蔚楚,他是在所不辞,谁教他们是亲如手足的至交。 夜晚的天空,星星明亮耀眼,清凉的微风徐徐的吹拂着,孟渊拉着依芸到筠楼的后花园散步,乘机向依芸提出回边关的事情。 “芸儿,我们这两天就回边关,好吗?” 他的话才刚说完,依芸情绪就异常激动,开始反对。 “我不要这么快就回边关!孟渊,我求求你,再多玩几天嘛!那儿是既枯燥又乏味的地方。” 虽然蔚楚和长龄的婚姻并没有因此而画下句点,可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纵容依芸胡搞瞎搞。 “芸儿,你听我说,这次我来主要的目的是向皇上禀告军情。现在整个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再不回去,王副将是不是太可怜了?他要负责整个边关的安全,责任非常重大,任务也非常艰苦,你总不希望把他累坏了吧?他对你那么好,是你的开心果,任你怎么调皮、阔祸,他总是帮你扛下所有的责罚。你不要以有我不知道喔!”盂渊话藏玄机, 希望能动之以情,让依芸乖乖的随他回去。 依芸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但是若不把她带在身边,夫妻俩相隔万里,光是这份相思就教他肝肠寸断,怎么还能有心思保卫边疆。 “我又没说不回去,只不过是晚几天回去而已。” 依芸不高兴的蹶起嘴,可爱得令人想轻吻一口。孟渊爱怜的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一下。“不要再为难蔚楚了,他现在可真怕了你。” “我又没对长龄怎样!谁料得到水涵会去找她?又不是我要她去的。我帮长龄都来不及,怎么会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她气急败坏的澄清事实。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长龄,谁知道水涵会来“夜会长龄”这一招。 依芸觉得很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潸潸落下,哭红了眼。 “我知道。可是,你不认为感情的事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去处理吗?”孟渊帮亲爱的小娇妻擦干泪水,一股莫名的自责油然而生,真是好人难做。 “可是大家都怪我……”依芸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以前我爱调皮捣蛋,那是因为我孤单,整个颐亲王府没有半个人肯陪我玩。可是,这次我是真心的想帮长龄的忙,我好喜欢她哦!”她不断地拍噎着说。 孟渊搓揉着她的香病,  “可是我要回边关守国,如果你舍得丢下我不管,那么你就留下来吧!”他故作潇洒地说。他知道依芸一定舍不得他单独回边关。 “好嘛!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们哪时出发?”依芸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此次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回来。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算了。”他故作伤心的指责。 “人家没有……”依芸连忙反驳。突然她看到孟渊眼底闪过一抹贼贼的笑意,知道自己上当,气得大叫:“啊!你欺负人。” 孟渊笑着挨近她,依芸不假思索的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孟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处处都流露着怜香惜玉之情,他不断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就是爱她的娇与嗅。在别人眼中,依芸或许是个极尽破坏的小魔女,可是,在他眼里的她却是一个俏皮可爱、活泼动人的小娇妻。 蔚楚特别派府内的侍卫驾着马车送水涵和如月回寒烟翠。出发之前,水涵频频望着皇宫的方向,她期望能够再见到蔚楚一眼,但直至马车驾离王府仍没见着。失望的洲水象决堤的河水般簌簌地滑下她脸颊。就在马车即将要离京城的时候,水涵下定决心要去找长龄谈谈,否则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停车!停车!” 水涵不等马车停止,急切的想跳下来,幸好侍卫机警的扶她一把,否则她铁定会跌个大跤。 “小姐,你想做什么?”侍卫粗声粗气的问道。对水涵在王府惹出的事,他们已经非常反感,如这次蔚楚又派他们送她回去,不满的情绪已经升到最高点,水涵再来此一招,他们当然没好脸色。 “你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水涌露出微笑道谢。 侍卫们看得眼珠子几乎都掉下来,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她居然会说谢谢! 在王府时,她趾高气扬的态度,让所有人心生不敬,尤其在她气走长龄后,大家更如鄙夷、轻蔑她。所以在看到水涵谦恭道谢的模样,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季大人要我们平安地送你们回到寒烟翠,不可中途停留。”带头的侍卫迟疑的说出他的为难。 “拜托你,我一定要去写意楼一趟,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水涵急忙恳求道“我也没辫法,季大人交代的事,我们不敢不从。”侍卫爱莫能助的说。 “拜托你,我只是跟她说句话而已,不会让你们为难的。麻烦你啦。”那名侍卫终于受不了水涵左一声“拜托”,右一句“楚烦”,只好将马车驾到写意楼的大门口。 “你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们等太久。”侍卫仍不忘催促着。 一会儿工夫,水涵已经由前厅总管带领下,来到位于写意楼最深处的墨坊。 水涵见到前方在教人作画的长龄,才几天的光景,长龄变得神色黯然,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神采飞扬,不过举手投足间仍是韵味十足。 看见她蕴藏在眼底的落寞和眉宇间的忧愁,水涵不禁对自己当时的行为感到自责,那席话真的重重伤害到她了。 “你怎么来了?快到里面坐。”长龄看到水涵的出现非常惊讶,但仍是亲切地招待她。 现在的水涵不再做气横生,反而多了一份娇媚与温柔,看起来更娇柔、有魅力。 “对不起!那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伤害了你。”水涵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看着长龄,水涵终于知道蔚楚为什么会爱上长龄了,她是那么的典雅、温柔,光是她的不记恨,如此宽大的胸襟,就是她所欠缺的。 “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你的心情我能体会,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长龄:微笑着说,语气十分轻柔、和善。 她的话中有真挚的关怀与体谅,水涵感动得无言以对,无限的感激尽在眼底。“你真的原谅我?” “感情的事没有所谓的对与错,蔚楚是如此的优秀,当然芳心暗许的人也就很多。我说过,选择在他,我专重他的决定。” “你就是这么的宽宏大量,难怪会被我激走。” 水涵的感动与关怀她都懂,只是对未来她真的没信心。她现在无所求,只希望夫人回来后她能将掌理雨墨坊的重责大任卸除。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蔚楚怎没和你一起?”她看看门外,困惑不解的问道。 “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与辞行的。我要回寒烟翠了,以后不会再阻扰你与公子的感情。”水涵落寞的回答。 长龄从她的眼中看到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一种 历尽沧桑的苦涩,仿佛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必须 雨水的滋润。 “为什么不多住些时日,我让蔚楚陪你到处逛逛。” 水涵因长龄的这句话,好不容易想起的心情一时之间崩溃瓦解,任激动的情绪淹没自己抑郁的心灵;任泪水流落,遮住自己的惭愧。 “你不要这么的善良,否则公子会被人抢走的。我可以容许他爱你,不爱我,因为我的心已被你征服。但是,我不容许你将他往门外送,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肯那么轻易罢休的。”水涵说得很明白。 “我并没有将他往门外送,因为对方是你,我才没么大方的喔!”长龄忍不住打趣道。 水涵对长龄的话很震惊。 “我是不可能再和你抢公子了。在公子的眼里,我看不到任何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间的关怀。我纵使再费尽心思,公子也不可能爱上我的。”她终于明白。或许外面天宽地阔的世界,才是适合她的。万般思绪在水涵的脑中反覆起伏着,此刻,她的心无怨无恨,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那就是长龄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长龄听了,心中颇受震撼,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想开口将她留下,但是活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这么大方的将自己所爱的男人与旁人分享,当然她也不例外。 外头太阳高照,她们两人坐在花厅里。偶尔一阵凉风穿过窗子吹进来,带来几许沁心的清凉,这是一个惬意的午后。 师兄和洛儿离京至今也已一年多了,如果在他身上的重责大任,由原先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迎刀有余,在显示出帅兄对他的刻意磨练已得到较好的成绩。 一大早,窗前的喜鹊就叫个不停,伴随着阵阵拂过的微风,令蔚楚的心情飞扬起来。 他正想趁着这大好时光,到写意楼看看长龄,谁知远远就传来巧娃高兴的欢呼声。 “王爷和王妃回来了!” 蔚楚赶紧往前厅奔去,果然见到沐风利洛儿进到了大厅。 “师兄、洛儿,欢迎你们回来。”蔚楚兴奋的握住他们的手。 “蔚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沐风赞赏的拍拍他的病膀。 这时,洛儿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这是长白山的老参,长龄身子骨较弱,这是给她补身子的,你有空时帮我送过去。” “谢谢。师兄回来了,我随时都有空。” “这是沐风送你的,据传这是华神医的手稿。” 她交给蔚楚—本封面老旧的册子。 蔚楚拿着册子,感动得都快掉下眼泪。师兄对他所追求的事了若指掌,想来这本华神医的手稿,一定是他刻意托人找寻的。 “可别哭喔!”看着蔚楚眼眶泛红,沐风乘机取笑他。 “我哪会哭,我只是太感动而已。”他一脸尴尬的笑着。 “蔚楚,帅兄以你为荣。”沐风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沐风虽人不在大理,不过对国事、家事,他仍是时时刻刻关心着。这段期问,他从接获的飞鸽传书中,看到王丞相对蔚楚赞赏有如,隶臣也在信中报告府里的一切,对蔚楚处理事情的能力感到心服口且艮。 不过信中有一项是他不满意的,那就是蔚楚在。处理水涵的事情上,无法当机立断。他优柔寡断的个性,就让他与长龄的感情画下句点,这是唯一让他和洛儿感到不满意的地方。 “哪里。不过既然师兄你已经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蔚楚满脸期待的问他。 他期待大可是期待已久,如今正主儿回来,他这个替身也就该马上让位。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纵使我回来,你还是不能离开岗位,王丞和对你的能力十分赞赏,他要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放在外,大理正缺少象你这样;有人材、有魄力的年轻人。” 其实就算没有王丞相的请求,沐风也不可能让他继续游荡下去,他了解蔚楚的能力,把事情交给他,他很放心。 “有没有搞错呀!我还以为你回来后,我就可以上任了,原来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作白日梦。”蔚楚生气的哼道。 “不过,你和长龄的婚事,我们可没忘记。先故你一个月的假,等休假完后再确定婚期。但是,你不要忘了通知师父,他可是早早就期待你成家立业了。”沐风一脸笑咪咪,亲密地搂着洛儿,虽然他脸上有着长途跋涉的风霜,但举手投足间仍难掩一身的威仪和天生尊贵的气质。 师父的期待与盼望,他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他回来后的首要大事,就是帮师父把蔚楚的婚事办妥。 “我就知道,老爹联合你一起算计我。”想起老爹他就火大,记得一年前老爹趁着盹成婚的当头,居然当众痛批他不孝,让他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躲进去,这辈子就属那天最窝囊了。 洛儿笑了笑,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并不急着安抚他,沐风说:“我看季大哥大概不想休假,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蔚楚猛一睁大眼,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洛儿憋住想笑的冲动,迎亲着蔚楚眼里发出的怒光,而搂住她的沐风,脸上也难得漾出笑容。 “哈……”巧娃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一旁的丫环、侍卫也都想笑而不敢笑。 “哇!你们一个个都在算计我,我不玩了,可以吧?我去找我的春天罗!”蔚楚翻翻白眼,楚点没气炮,他哇哇叫的大声吼着奔出客厅。 这时大家终于受不了地哈哈大笑。当然他们的笑声,蔚楚是充耳不闻,他来到马厩,以优美的姿势跃上骏马,朝着写意楼疾驰而去。 写意楼里,每一个人都非常忙碌,这跟往常的情形不大一样。 以前只有前院的宾客多,因为它是写意楼主要的收入来源是饮酒作乐听曲、观舞的客人铬绎不绝。 而后面的几个厅、院,则是写意楼培养人才对外教学的地方,通常来的大都是风雅之土,生活步调十分优闲。但今天似乎不管是前厅、后院,全都动员起来,更奇怪的是,云想楚今天并没有闭张营业,这似乎不合常理。 蔚楚随手招来小楚,但是他说得不清不楚,让他听了更是满头雾水,胡涂极了。 他连忙飞奔到雨墨坊,只见长龄站在一旁指挥人马,不时和陆总管、蝶舞交换意见,由于距离太远且人声嘈杂,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 “季少爷早。”瑶儿看到蔚楚马上跑过去打招呼,然后通知长龄。 长龄听见蔚楚来了,立刻抬起头,脸上绽放着花朵般的笑容,眼底闪烁着炙烈的光彩放下手边的工作,她带着他离开纷乱的厅堂。 “到底发生什么事?写意楼怎么停止营业了?”蔚楚急忙的问。 “没什么。是忆夫人托王爷带回消息,要将写意楼全部改成书院,不愿留下的姐妹,可到江南新开幕的写意楼继续工作,或是回乡嫁人,总之一切随大家的意思。”长龄微微的笑答。 蔚楚目瞪口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他太震惊、太意外了。干娘居然会将写意楼收了。 “长龄,你该不会也要到江南去吧?我不准!我不准!”蔚楚激动的拥住长龄。师兄回来了,现在就等着决定婚期,他可不容许这桩婚事再有任何的变数。 长龄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缓和激动的心绪。 他难道这么不信任她吗?纵使江南再怎么好,她都不可能放得下这份感情,为什么他对她这么没信心呢? “我说过我要离开大理了吗?”长龄没好气的反问,嘴边微微的笑着,十分迷人。 “没有蔚楚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羞赧的笑着。 “那你穷紧张什么?”长龄柔柔的声音象是一锭镇静丸,安抚了蔚莛所有的不安与焦虑。 “我不知道。最近我老是想患得患失,深怕你又会象上次那样不告而别。感情投入得越深,就越发不能控制想拥有你的念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蔚楚挫败的回答。 “长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上次水涵还警告我,千万别让你被其他的女人抢走呢。”她认真的说。 蔚廷讶异的看着长龄,想从她眼里看出端倪,猛然一把将她拉人怀里,不怀好意地问:“水涵哪时候来找你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唇已泾落了下来,他的舌不经意的溜进她的嘴内,紧紧的纠缠着她,不断品茗那一份甜美的汁液。 长龄没料到蔚楚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股亲密的热力传至她的心里,直往脑门帘去。 此时的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是紧紧的依附在他的坏里,让他的舌、他的柔情,狂卷她的理智。 蔚楚终于放开她,深睿的眼中有着爱恋的笑意,唯有不顺畅的呼吸泄漏他心里的震撼。“这是给你的小惩戒,下次不可以瞄着我。” 长龄生气的瞪着他,原本还沉醉在他的柔情里,现在那种温馨却因他的一句话消失不见。 “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你又那么忙,我不想增加你的负担。” 蔚楚看她因生气而发红的双颊,摇着头笑她的执着与可爱。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知道吗?”蔚楚看到她眼底燃起的火苗,立刻又深深的吻住她。 长龄未施脂粉的腮帮子,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两片酩红。在别人眼中或谛他放荡不羁,但在她的心里,他却犹如天神般无所不能,呵护着她,疼惜着她。 “啊!”放开她,蔚楚突然愤怒的大吼着,不久又叹着气。“唉!” 长龄被蔚楚突然的惊叫和叹息声吓了一姚,佃怔地看着他,为他反常的行为感到不解。“出了什么事?” “没事。”蔚楚深深他吸了几口气,缓和心中的怒气。 他还以为师兄这么大方,一回来就肯放他假,原来他的行动早在帅兄的算计中。什么等休假完再确定婚期,还不是要他先把写意楼的工作完成,才肯让他完婚。 想着他心里就呕,要不是这期间还能跟长龄在一起,看他不回去讨个公道才怪。 “没事?”长龄才不相信他真的没事,从他又愤怒又生气的表情看来,事情好像很严重的。 “没什么,只是落人帅兄的圈套里,又被他赢了一回。”蔚楚咬牙切齿的回道。那懊恼的表情,却惹来长龄的一阵笑声。 “连你也取笑我。” 长龄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态笑着瞧他,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于是,他抬起魔爪往长龄的身上哈痒。 “看你还敢不敢取笑你夫婿。” 她吓得左躲又闪,但在体能方面输给蔚楚,被搔痒得笑声连连,整个人几乎虚蜕的瘫在他怀里。 “相公……对不起,下次不敢了。”长龄不断的喘息着,却无法阻止想笑的冲动。忍不住又爆出笑声。 “还笑?”蔚巷搂住她问道。 长龄看到蔚楚泛着促狭的眼神,马上强压下自己心里数度想笑的冲动。 天晓得蔚楚爱死长龄身上的味道,那一股清新自然的芳香让他沉醉,忍不住将脸靠近她的脖子细细地品味那股香味。 不一会儿,长龄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她突然退离他一步。 蔚楚对她的举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如邪气。 “你不能这么做,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被瞧见了,我以后拿什么脸见人。”长龄弄懂了他的想法后,对自己有点生气,她就是挡不了他的柔情策略。 “放心,答应你的我从没有忘记,我不会坏了楼里的规矩,否则干娘回来不把我掐死才怪。” 说罢,他抱起长龄往雨墨坊的后山奔去,依照络儿告诉他的方位,很快就找到那问密室。 这是当初洛儿篱开王府后干娘安顿她的他方,长龄虽然掌管雨墨坊已经两三年了,却从不知道后山还有这么清幽、宽敞的一个密室。 她是第一次到造个地方,当蔚楚故开她后,她对室内的摆设噗为惊奇。“你怎么知道后山有这个密室?” 蔚楚没有先回答,他轻啄着她性感的双唇,这鲜红欲滴又娇嫩的唇瓣令他着迷。对于蔚楚一刻都不放松,长龄生气的想打他。 在躲过长龄的粉拳攻击后,蔚楚又靠过来,打趣地说:“洛儿告所我的。它现在可是属于洛儿,并不属于写意楼,应该不违反家规吧?” 当初,两人虽在茶楼共处一室,但长龄一直没有破坏写意楼的规定,从不让蔚楚留宿雨墨坊,雨蔚坊也很配合她。 长龄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蔚楚黝黑如星子般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望着长龄,眼光似火燎原般早已穿透她的衣服,燃烧着她的身躯,阵阵呼出的热气在她的颈项间挑逗着。 长龄爱恋的依偎在蔚楚的怀里,纤纤玉指在他的耳隙轻柔地抚触着,惹得蔚楚热情难耐。突然间,他觉得胸口家有一把火在燃烧着,身体也开始发热,一股悸动直窜脑门。 蔚楚开始用他那灵活轻巧的舌尖舔舐着她的颈后和如珍珠般的耳垂,动作俐落的洒脱。 他的吻燃起她心中的欲火,他的唇舌逐步从她脸上往身体肆虐,她强力压抑冲口而出的呻吟声,却让他的情欲达到最高点。 蔚楚强而有力的进入她的体内,令她不禁惊呼出声,他湿润的双唇适时封住了她。 蔚楚不断喘息着,顺着身体律动的节奏释放他的热情与眷爱。 “楚……我爱你……”她喘息得不能自己。 “龄儿……我的爱……”他更深入她的体内,也越来越猛烈。 她纤细的手指紧抓着他的背,听着彼此浓郁的呼吸声,夹杂着原始的欲望与需求。这时长龄已经无法思考,完全征服于激情中, 在蔚楚不断地冲刺下,雨人达到情欲的最高点。 激情过后,长龄羞红的脸颊,仿佛是偷吃糖的小孩被抓一样,蔚楚看着她笑而不语的娇柔,更是爱怜他献上最深情的吻,并紧紧拥抱着她,那沉醉的表情,让她的心跳如雷。 突然间,长龄大叫一声。  “糟了!蝶舞会恨死我,我们快回去啦!”拉着蔚楚,她二话不说的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衫,然后跑出密室大门。 看着长龄的突然转变,蔚楚几乎在心里哀号,却只能无言以对的带她回到写意楼的前厅,重新如人调配工作的行列。 长龄不是不知道蔚楚带她到密室的目的,其实地也很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度过属于两人的美好时光。 不过这一切都得等整个写意楚完成整修与改装,以及要到江南的姐妹们都陆续出发后,才能有时间了。这天,大家都忙到很晚才休息。晚上蔚楚被长龄赶回王府休息,并一再的殷殷叮咛他多休息,不用急着来。 第八章 旭日还未露脸,天色仍在朦胧之隙,长龄被前厅的嘈杂声弄醒,揉揉惺忪的双眼,实在欠缺起床的欲望。 “长龄姐!”瑶儿大老远的喊着,急躁的声音迫使她不得不起来。 昨天她简直累惨了,已经多年不曾再做粗活的臂膀,因为要将酒楼改成书院,姐妹们一起搬桌子、拿椅子,一会儿又是帮忙将酒楼的摆设拆除,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刹那,她才知道自己筋骨疼痛的程度,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瑶儿一把推开半掩的房门,焦躁不安的进去。 “长龄姐,周公子一大早就到楼里,执意要见到你,前厅的陆总管拦也拦不住,他就快到雨墨坊了。”瑶儿气喘如牛,满身大汗。 “拜托!长龄姐,你不要心里只惦记着季少爷,忘了楼里那么多公子哥儿对你有意思。他就是周大富人的三公子,人称玉面秀才的周公子。” 瑶儿奇怪的看着她,长龄姐今天脑筋怎么这么浑沌不清?这个周公子因为十分仰慕长龄姐的才华,自从长龄姐接掌雨墨坊后,几乎是三天两头的往坊里跑,美其名是和她切磋画技,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意图。 大家唯一不明白的是,他既然那么喜欢长龄姐,为什么这两三年来,都不曾表明心迹,向长龄求婚。 “他来做什么?”长龄拂去心中的不快,奇怪的看着瑶儿。 “大概是写意楼营业的消息传开来了,他担心你会离开写意栖,所以来这消息罗。”摇儿几乎想一头撞墙算了。楼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对长龄姐情深, 这次写意楼突然停止营业,他不跑来问个清楚才叫奇怪哩。 “那也与他无关呀!他有问题,叫他去问陆总管就好。”长龄还是不明白,既然是来问清究竟,那问陆总管就好,为什么一定要找她? “长龄姐……”瑶儿真的被长龄打败了。 —阵嘈杂的声音由远而近的来到房外。 当长龄整装完毕推开房门时,一位相貌俊挺,衣冠华丽的年轻男子站在她眼前。 “长龄姑娘,昨天我听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他们说写意楼已经歇业,这可属实?” “没错。”长龄招待他到客厅,并要瑶儿拿壶茶来。“周公子找长龄就为这件事?”她冷静的凝视他,从刚刚瑶儿一副欲撞墙的模样,她知这事情一定没她所想得那么单纯。 “我是来问你,今后你何去何从?”说话时语音羞涩。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长龄这句话并没有说错,本来她就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要留在楼里。 “我听陆总管说,有些姑娘要到江南的新写意栖,你会离开大理到江南吗?”他的态度已经不如先前的沉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 ) 第 6 部分阅读 “我听陆总管说,有些姑娘要到江南的新写意栖,你会离开大理到江南吗?”他的态度已经不如先前的沉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长龄惊讶的看着他,虽然平时他是位很合作的客人,在雨墨坊写画期间话并不多,在绘画上也很有天分,一指点他就能够了解,是个十分出色的学生。 但是他今天话未免太多了,给人一种像是槟问犯人的感觉。 “不会。”她语气坚决地回答。 他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长龄姑娘,既然写意楼已经要关门了,我想你也没其他的地方可去,我想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让我来这的生活。” 所有的人包括长龄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傻了,这会儿,长龄才弄懂他来这里的目的。 她愤怒的撇了撇嘴,半晌不发一语,双眼直亲着他。 大伙震惊的看着她,这是长龄在写意楼第一次有发怒的举动,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大家几乎是屏息以待,等着一场好戏上场。 “周公子,你把长龄当成什么样的人?像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需要你的怜悯、可怜与收留?”她一反平常娇柔文弱的模样,怒问他。 周志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并没有因为长龄气愤的话而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这我平常就不多话,可是我真的已经爱慕你很久,只是我一直不敢说出来,然而我这次再不说,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我是真心的想娶你,当我未来孩子的娘。”他道出迟迟不敢说出口的告白。 长龄一脸震惊,她实在傻得可以,想来周志龙爱慕她的事情全楼的人都知道,就只有她这个傻大妞还蒙在鼓里,现在倒成了笑话。 “不!”她猛烈的摇着头,眼神充湔不相信。“不可能的。周公子,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周志龙急切的伸过手,想握住长龄。 长龄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还因绊到椅子而楚点跌倒。 她倒松口气,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你不要过来。” 周志龙打从一进门,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长龄。他直直的看着她,眼里写着热切的渴望。“我是真心真意的,求你不要拒绝我。” 长龄感到整个地板都在旋转,她从没遇过这样的事,这时,她好后悔没让蔚楚留在楼里过夜,否则他会帮她处理这件恼人的问题。 “喂!周公子。我们长龄姐就快与季少爷成亲了,”瑶儿护主心切,怒声斥责周志龙荒谬的行为。闻言,周志龙马上咬牙切齿的瞪着瑶儿,想要扑向她。“说!季少爷是谁?” 要不是陆总管适时的拉住周志龙,瑶儿可能会一把被他猛力箝住。 “周公子,你理智一点。” 周志龙反手气愤的挥了陆总管一拳,使他硬生生的倒向他面。“长龄都要嫁给别人了,我还能冷静吗?” 看到他这个模样,长龄原本怒意瞬间爆发开来。再怎么说他都不可以随便打人!她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陆总管,小心地将他扶坐在椅上。 她冷峻的环起手臂,下逐客令,“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曾是楼里的熟客上,管你是谁我都会将你移官照办,你走吧。” 周志龙不知所措的握紧双手,他不是故意要将气份弄得如此僵硬的。 他呆愣的看着长龄。“你们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打人的。” 就在这时候,房门外走进一个人。  在长龄看清来人后,她满脸兴奋的走向他。“你终于来了。” 蔚楚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屋内一片混乱,一个陌生的男子眼似寒冰又似烈火的看着他。 周志龙心痛的看着长龄依偎在蔚楚的怀里,而蔚楚不断地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深情的双眸互相凝亲着对方,根本忘了周围的汹涌暗潮。 陆总管和瑶儿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长龄,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幕景象。 纵使她与季少爷已经有了婚约,可是这么热情的迎向他,依偎在他怀里这还是头一遭。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蔚楚大概已经死了几百万次了。 周志龙的双眼闪着愤怒的火花,全身家是燃着熊熊烈火,迳自往蔚楚走近。 “喂!你想做什么?”蔚楚这才知道他是冲着他来的。 “你就是瑶儿口中的季少爷?长龄的未婚夫?” 周志龙一步一步的向蔚楚逼近,眼睛紧锁着他,他脸上没有一丝暖意与笑容,满腔的怒意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没错。”蔚楚爽快的回答,让周志龙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往后连退了几步。 房内顿时一片静寂,跟门外探头偷窥的人声形成反匕。 长龄惊慌、无助的举动,深深扯痛蔚楚的心,他温柔的抱紧长龄仍打颤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喃着: “别怕,我会保护你。” 该死的!面前看似文弱书生的男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在他紧拥着长龄的同时,他也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蔚楚沉下一双鹰眼,不发一语的将长龄交给瑶儿,冰寒的双眼发出足以冻结万物的寒光,他对周志龙招手,准备与他谈谈。 长龄在卸下全身的防备后,整个人顿觉虚脱,在瑶儿的搀扶下,默默地靠着床沿休息。 “两年前你没敢向长龄求婚,你就已经失去机会了。”蔚楚笑着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冷声向周志龙说明事实。 亭子外,周志龙黯下黑眸,撇了长龄的房间一眼,神色有些憔悴。“我不会放弃她的。”他意志坚定的说。 蔚楚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荼,无视于走廊上人来人往的工人和伙计。 他大笑几声,嗤之以鼻的对他说:“以前长龄没有爱上你,现在你想你还有机会吗?” 周志龙听到蔚楚几近嘲讽的口气,心里着实生气,打算搬出他显赫的家世来吓阻蔚楚。“我父亲是大理的首富,叔叔在皇宫当枢密使,你敢跟我抢,不怕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终于露出奸诈狡猾又阴沉的真面目,冷冷的撇视蔚楚。 蔚楚冷冷的笑着,一点也没被他吓到。“周大人可是位清官,廉正又爱民,他怎么会有你这种侄子?可惜,可惜,他一世英名恐将毁于一旦。” 平常他只要搬出他的家世,外人都会对他另眼相看,不敢招惹他,怎么这个人一点都不畏惧,还好像跟叔叔有交情一般。 “你认识我叔叔?”他的话家是在试探,阴冷地凝亲着蔚楚。 “你回去问问你叔叔,季蔚楚这个人他认不认识。”蔚楚当然走到周志龙的面前,带着几分邪气的笑看着他。 这个季蔚楚难道大有来头,官位高过叔叔?顿时,周志龙感到很不甘心,尢其他今日未能将长龄带回去,倘若她乘机离开写意楼就糟了。 持续了片刻的沉默,一阵狂妄的笑,突然由周志龙的嘴里发出,他的脸布满阴泛,表情是骇人的狂妄。“不管你来历如何,长龄我是势在必得,你最好乖乖的给我滚开,少爷我或许还会可怜你,放你一条生路。” “嗯,不错,勇气可嘉,不过你这次找错对象了。我季蔚楚岂是会轻易屈服在任何人的危恐吓之下。”蔚楚拍拍手赞许他,不过眼里可没有半点赞许的意味。 他究竟把他季蔚楚当成什么了?三言两语就会吓得抱头既窜的善饪老百姓那末就太低估他了。 周志龙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要成亲的消息告诉父亲。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周大富是又惊又喜。“什么?你要结婚?” 以前要他成亲,他总是推三阻四的,现在居然会主动提出,真是教他喜出望外。 “没错。爹,你赶快要府里筹备婚礼,迟了就来不及了。”周志龙—边催促着父亲,一边已经要家仆将媒人婆给找来。 “什么来不及?呸!小孩子不懂事乱讲话,又不是孩子马上就要哇哇落地了。你想成亲,那总得先告诉我要娶谁家的闺女为妻呀!等一下媒婆来了我才好跟人家说。”周大富笑得嘴都合不拢,喝了一口茶后说这。 “是写意楼的司徙姑娘。”周志龙旱就打定主意,不管父亲答不答应,他都要娶她进门。 周大富立即震惊的睁大眼睛。“你要娶一个红伶闲妻?”他原本喜悦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脸色转而青一片、紫一片。  “我不答应!你想成家立业的话,爹叫媒婆找个门当互对的姑娘,要娶写意楼院的妓女,我是不会答应的。” “爹,写意楼不是妓院,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会明白?长龄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看你把她说成什么了。”周志龙马上替长龄辩白。 父亲老旧的思想真让他为之气结。从他说要到写意楼习画至今,他不知跟父亲说过多少次,可是父亲总是无法将根深蒂固的观念纠正过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过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底。大哥,二哥都已经成家立业,也为周家生下后代,所以不管最后父亲是不是点头答应,他都要娶长龄当他的妻子。 周大富看见儿子心意坚定的表情,只好婉言相劝,“志龙,爹年纪也大了,一直盼望着你能成家立业。但是,以我们周家在京城的身分、地位,你娶一个妓女实在不合适,会被人笑话的。”他知道他说这话可能没用,儿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哪里会不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 自小周志龙就清楚,很少跟兄弟姐妹玩在一起或起争执,所以跟兄弟姐妹间的感情也就较为冷淡。 但他才华洋溢,在十五岁那年就中了秀才。平日他说话如金,总是乖巧的读书、习字,不曾闹过任何事端,周大富对他也就十分放心。 因此他有任何要求,周大富都会满足他,其中也包括他要到写意楼习画一事。不过他的倔脾气,在家族中也是出了名的,只要他认定的事就从不曾改变,这也是周大富心中最担忧的,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娶妻是一辈子的事,他当然不希望儿子往后的岁月是在后悔中度过,只希望用能力打消儿子这个念头,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机会渺茫。 周志龙闻言狂笑了起来。“辅政王也是娶写意楼的女子为妻,爹和叔叔还兴致高昂的向他祝贺,还说什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既然辅政王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长龄和王妃两人感情亲如姐妹,如果她能嫁我为妻,以后叔叔的官宦之途就更如的稳固,我们生意上也可以去很多竞争对手。爹呀!我可是为我们周家着想。” 周志龙说的是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周大富听得张口结舌,一脸尴尬地答不出话来。 “唉!我老了、年纪也大了,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沮丧的摇着头,一脸担忧的决开大厅。 婚礼的筹备如火如荼的展开,依周家在京城的地位跟人面,应该是极尽奢华与铺张的。 但由于周志龙的一再叮咛,这个婚礼并投有大肆张扬,反而是以最低调的方式进行,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府内的人,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周家要娶媳妇。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周志龙普多次派人暗中观察,他知道蔚蓬总是在栖里的整建工程收工,用过晚膳后才进去。 所以,他决定将婚礼安排在晚问举行,当然这场迎亲场面,也就不可能有花轿和天边的锣鼓声。 他暗中雇用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准备选在蔚楚离开的一个时辰后,偷偷的潜入写意楼,将长龄掳回家中与他拜堂成亲。 这一连串的计划,周志龙并没有告诉父亲,当然他的叔叔更是不知情。因此,周家在婚礼的当天,外观上仍无任何异样。 可是一到晚上,全部的丫环都动员起来,挂喜帐的、贴红纸的,大伙在周志龙的指挥下,快速的完成准备工作。 周大富在阻止无效的情况下,索性睁一眼闭一眼,对儿子的事采取不过问、也不干涉的态度,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长龄进门后能尊守周家的家规,又何必闹得父子失利呢。 这一天,写意楼里的所有人仍是照例地整修的工程。而要到江南的人员,也在镖局的护送下,两天前就放程了。 到了晚上,大家才卸下一身的疲累,吃完饭后各自回房休息。 这时,两条黑影寂静无声地翻过高高的围墙,轻巧的闪人挂着红灯宠的一排楼房,然后两人分开行动,各自迅速的在每一栋脾楼间穿梭着。 其中一个高大的蒙面人,不断的将身体半伏在门扉上,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然后拿出一个小管子,嘴凑近管口,往房内吹出带着淡淡幽香的粉末,就这样再往另一个房间重复做着相同的举动。另一个蒙面、人则留意四周的动静,提高警觉小心防范着。 由于最近半个月宋,写意楼的人每天几乎都忙到筋疲力竭才休息,所以浑然不觉有外人闯入。 没多久,为首的蒙面人向身后的人点个头后,两人迅速的撬开一间紧锁的门栓,闪进房里,三两下的工夫就将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用棉被包住,往病上一扛准备扬长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更夫手上提的灯宠吊在半空中左右摇晃着,漫曼的向这里接近。 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两个蒙面人思考如何应对,周志龙在雇用他们的同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倘若事情败露,所有的后果自行负责,不准与周家扯上半点关系。当然,他给他们的酬劳也是十分优越,足够他们两人退出武林,从此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烛光在黑夜里服出斜长的人影,更夫正预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适巧其中一个蒙面人不小心撞到桌边,猛然发出杯子互相撞击的声音。 为首的蒙面人马上将包里着的人儿,抛给身后一起行动的伙伴,然后操起剑往更夫所在的方向急速奔去,欲杀人减口。 原本打更的更夫,应该是不懂得武功的老百姓,告知这位更夫竟突然侧身一转,躲过蒙面人致命的一击。 —愤怒的光芒自更夫的眼中进出,他去下手中的灯笼,从容不迫的自腰间取出一把扇子,反手攻向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明显的一怔。 那更夫冷霜的脸上露出冰冷的微笑。看来他当初所料没错,周志龙自沉寂半个月后,果然还是有所行动。 他不慌不忙,脸上没有哥毫的畏惧,一副气定神间的神态瞪着他们两人,从容不迫的拿着角子携着,既不出手,也不逃跑,悠哉自得的模样竟让那两个蒙面人看得心寒胆战,慌了手脚。 不对!事有蹊跷。两个蒙面人终于嗅出不对劲。 一不做,二不休,他们互相望了一眼,使了个眼色后,同时举剑刺向那个更夫。 剑正要挥下,一声砰然巨响传来,所有房间的烛光全亮,把他们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五个身材魁梧的侍卫由屋檐上、花丛中窜出,看他们的身手就知道非泛泛之辈,全是武艺高深的高手。 这个胜算似乎渺茫了些。 再由明亮的烛光反射中,只见更夫竟是一个俊逸非凡,仪表翩翩的年轻男子,他们的心中忍不住叫苦连连,看来他们失算了。 他就是季蔚楚。 这下他们两人想要安全逃出写意楼,简直比登天还难,更别说眉上还要扛一个人。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没了退路,恐怕得豁出去了。 “你们是谁?”蔚楚冷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十分阴寒。 两个蒙面人又相望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蔚楚的问话,其中一人眼中闪过的神色,他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不说我也知道。今天我姑且放过你们,你们回去跟周志龙讲,他如果不怕人头不保,那么颐亲王府的人随时等着他的到来。” 蔚楚并不打算为难他们,充其量他们只不过是帮周志龙办事的小角色,有几斤几两重他都一清二楚,何惧之有。 其中一个蒙面人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跟中闪过的不是畏惧,而是凄厉,看着蔚楚的目光竟有深深的怨恨。 可恶!想他们两人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杀手,在他的眼里似乎成了替人洵茶、倒夜壶的奴才,这口气他哪楚得下去? “哈哈!季大人你看错人了。你说的周志龙是谁?我不认识。不过写意楼的长龄姑娘我可是垂涎已久,今日既然被你撞破行日,那么咱们就脚下见真章吧!” 说完,一阵劲风向蔚楚直扫而来,同时,旁边也展开一场追杀。 在刀剑的撞击声中,突然响起一阵哀号,接着便是重物撞击花盆的坠地声。 侍卫们仍是紧迫着倒地的蒙面人,他身上布满了剑痕,鲜血正从裂开的伤口中泊泊流下,在他的眼中有着炮望与愤恨。 他心痛的向伙伴高呼:  “大哥快走!我帮你断后。” 另一个蒙面人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几乎要进出火花,转而瞟向蔚楚的目光有着恨怒的指控。是歹徒、匪类,就要随时有面临生死存亡的威胁,蔚楚原本还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从那蒙面人的眼神中,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坏人。 哇!有没有搞错?谁才是罪无可赦的坏人?真是今人气愤! 突然传来一个凄惨的叫声。中剑之人竟以自刎的方式,在自己的颈间划上一这圆弧形的刃痕,了断了自己的一生。 存活的另一人见大努已去,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往这人的面前投去,地面上马上响起一阵“轰隆”的巨响,一道白色的烟雾自地上窜出,很快的蒙住所有人的视线,待烟雾散去之后,他已逃之夭夭。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写意楼的安全,安排人员巡逻,还有,监视周志龙的一举一动。“蔚楚冷冷的交代下去,他就不相信周志龙对今天的行动失败,没有任何的举动出现。收到命令的侍卫,马上向四方散去,一下子整个写意楼又恢复往常的平静。 蔚楚蹙着眉,将被放在地上的长龄抱起来,往房间走去。他的脸上已无刚才的冷酷与冰寒,换上的是深深的柔情。 “你这小呆瓜,就不会好好的保护自己。”蔚楚轻轻的在她脸上亲吻了下留下来的侍卫,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花园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为的是不愿引起长龄的害怕与写意楼人员的恐慌。 周志龙在指挥家中的没完成礼堂的布置工作后,就独自一人回到新房等候那两名杀手,将心上人送来这里。 他相信只要长龄落人他的手中,等生米煮成熟饭后,他不相信蔚楚还会为一个失了身的女人跟他计较。 他脑海里不断的打着如意算盘,自负且阴森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显得诡异。 忽他,有人发出惊慌的尖叫声,远远地自大门口传采,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路往他的房直卫而来。 “少爷!少爷!有一个蒙面人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还高声的喊叫着,说是要找您。”一见到周志龙马上慌忙的说。 周志龙一听,原本微笑的脸庞一垮,他知道事情已经曝光,计划失败了。 “将他带到后院柴房等我。” 周志龙的拳握得喀喀作响,生气得头上几乎要冒出烟来,脸愤怒得扭曲变形了。 他气愤的咆叫:“季蔚楚!我要你死!” 房间里的喜帐、红烛被他扫落满地,林盘破碎的声音“铿锵”不停。 他蹬大的眼珠子活家是要爆出末一般,散乱的头发沾满了污水,狂乱的模样令门外伺候的丫环吓得远远。 直到离房间有了一段距离,两个丫环才敢放心的停下来喘息,那模样就家是见到凶神恶煞一般。 “怎…么办?少爷好家发疯了……”一位丫环喘息声租重,一副快没办法呼吸酌样子。 “快通知老爷……”另一名丫环用手措住胸口,  仿佛心脏就耍突然蹦出来似的。 她们两人一面喘着气,一面惊惧的望着远处的房间,深怕里面会突然卫出一个厉鬼、恶徙。等不再那么喘后,立刻赶往另一边的宅院将周大富带来。 “快将房门打开。”周大富指示跟来的仆没将房门撞开。 “老爷……我……”支支吾吾,不敢有所行动。并不是他们有意违抗主人的命令,而是最近半个月来周志龙变得太多了,令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他们平常所熟悉的少爷。昔日他对侍下人都是非常友善且温和的,但是近来他不是大声怒喝他们就是拳脚伺候,实在太恐怖了。要不是为了挣一口饭吃,恐怕是没有人敢靠近他身边半步。 “唉……”周大富对儿子最近的异常举止并不是没有耳闻,只是基于爱子心切,他以为过一阵子就会恢复正常,看来他推断错误。“志龙,开门!我是爹呀!”他的语气不舍且担忧。 自从妻子过逝后,他为了孩子并没有续弦,他是怕新娶的夫人会不疼爱前妻的孩子,造才作罢。 不过他并不因此而管教他们,偏偏很小就失去母亲的他们个个自私为己,平日并不相往来,纵使碰面也只是冷漠的寒暄几句而已。 就家志龙这次要成亲,其他的兄弟好像也没人关心,这种冷漠与疏远令他感到心痛。无法相亲相爱、互相关昭与关怀,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滚!统统给我滚!”一个个屋内的摆饰,从窗里飞窜而出,跌落满地的陶瓷碎屑,令人怵目惊心。 周大富示意退下,他知道周志龙仍处于疯狂的情绪中,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撤退所有‘的人,独自一人望着残破凌乱的房间,默默的流泪。 “老爷!有一个蒙面人被少爷指示安顿在柴房里。”一个老仆趋近,小心翼翼的说着,深怕刺激了他。 “是什么样的人?” “看起来好像是江湖中人。” 周大富皱紧眉头,他不明白,为何志龙娶一个风尘女子需要动用到江湖中人,看来这个长龄的身分并不寻一般。 “带我去。” 老仆马上带着主人往后院的柴房走去。 在杂乱的柴房他板上静静的躺了一个蒙面人,他身上多处的刀伤已经包扎妥,绷带上仍微微的渗出血渍,看来伤势并不轻。 “他的伤势怎样?”周大富仔细的观看他的情形后,关心的问道。 “大夫说情况并不乐观,多处的伤口深及要害。” 老仆摇着头,然后按照医生的说法覆述了一次。 “可有逾知他的家人?”生性耿直的周大富了解,伤者的家人若知道他身受重伤,心里十分焦急。 “他的来历并不清楚,不过从他的打扮来看应该是江湖中人,而且是属于杀手那一类的人物。老爷,江湖上恩怨多,我看我们还是少管为妙,趁早把他迭走吧。”老仆满脸的担忧。周家虽是大理国的首富,又有亲戚在朝为官,不过基于安全的考量,最明智之举还是与江湖人物划分清楚,以免后患无穷。 周大富是个平实的生意人,对于经商以外的事情从不过问。不过对于惹上江湖人的后果他并不是不清楚。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为了杜绝后患,他决定将蒙面人带走,不管是用任何方式,只要他不再找上志龙或危害到周家的安全即可。 “那么……尽快送他走,千万别让他再找上咱们。” “是的,老爷。” 就这样,这个蒙面人就象闪烁的火花般平空消失,至于他最后到哪里去了,伤势是否有复原,也就没人再去关心。 ZZ  ZZ  ZZ “老爷。军机大臣季大人来访。”清晨一大早,家仆就急急忙忙拿着拜帖跑进来。 “快请。”周大富很是讶异,赶忙招呼家仆将蔚薤请到大厅。 这是怎么一回事?季大人怎么会来家中拜访?他如果要拜访也应该是我在朝当官的弟弟,而不是找他这个生意人。 咋天家中无缘无故出现了江湖中人,今儿个又来了一个大官,最近周家到底是招谁惹谁,走什么狗屎运了?是不是老天爷嫌他日子过得太无聊,非得来点惊奇不可? 不久,仆人将蔚楚带到客厅。 “不知季大人来,老夫有失远迎。”周大富十分讶异地看着跟前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眼中除了惊讶还有赞叹,真是器宇非凡。 不过这个军机大臣未免太年轻了些,与他心中所揣测的根本是十万八千里之远。 “周员外,不用客气。”蔚楚十分清楚周大富心中的疑问,不等周大富开口,他马上开口说明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要找令郎。” “小犬?”周大富更如纳闷,难道他今天来的目的与昨天那名蒙面人有关?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谯能来告诉他? “不知季大人找志龙何事?”他还是问清楚一点 比较好。 “周员外应该有听令郎提起,想娶写意楼的司徙姑娘为妻吧。我来是要明白的告诉他,如果他敢再动用江湖人土,偷偷潜进写意楼掳走她,那么一切后果,请他自己看着办!”蔚楚明白的将自己的愤怒表明。 又是为了写意楼的长龄姑娘,半个月前他和志龙就是为了她而闹得不愉快,昨夜的蒙面人也与她  有关,跟前的季大人也因她而来。 这个司徙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 “老夫不明白季大人所言之事。这事与志龙怎会扯上关系?他只是一名文弱书生,哪里会认识江湖人土?”周大富故意有此一问,表面上装得对此事毫不知情。 “令郎几天前曾到写意杰里大闹,摆明要强行迎娶长龄姑娘为妻,但她旱有婚约,只好拒绝令郎的,一番情意。谁知昨夜令郎又派人夜闯写意楼,想乘机掳走她,写意楼里的人早有防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蔚楚就是为此而我上周家,他的表情显示出对此事深深的遗憾。 周大富的脸黯了下来,看来儿子是闯大祸了。 “待我问明犬子,倘若证实这件事他确有此事,老夫一定给季大人一个交代。” 其实,他早已清楚这件事与志龙的关系,但基于爱子、护子的心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或许等风声过了,蔚楚就不会再追究此事。 “周员不用紧张,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只是希望他能认清事实。长龄早已是我季家的人,是我季蔚楚未过门的妻子,希望他以后三思而行,不要毁了你与周大人一生的清誉。” 闻言,周大富马上层露笑容,他很高兴蔚楚并没有要追究此事,以后他只要看住志龙的一切行动,不要再让他有犯错的机会。 不过他现在更担心志龙的情况,从昨夜他疯狂的摧毁房内的摆设后,他就将自己关在房内,一个人痴痴傻傻的,仿佛得了失心疯。 “他以后再也不会去找长龄姑娘的麻烦,老夫为他当日的莽撞向季大人道歉。” “好说,好说。那就有劳周员外,我告辞了。”蔚楚马上起身。“周员外,不用送了。” 看着蔚楚步出大门,周大富仿佛是楚了气的气球般,脑筋一片空白,幸亏当事人不追究,否则志龙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砍。 “快请大夫,给少爷诊治。”突然想起儿子的异状,他赶忙要仆人去请大夫。 周家陆陆续续有大夫进进出出,但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对自己的医术没有半点把握。 判定周志龙是因失心疯而引发暂时性的失忆症,而这是无药可医的。 洛儿和沐风在蔚楚忙于写意楼的同时,他们也是非常的忙碌忙于蔚楚的婚礼,当然这件事整个王府的人都守口如瓶。 这天,蔚楚在写意楼忙到将近半夜才回到王府,当然看见一道黑影正要翻出围墙,起初他以为是周志龙派来的杀手,后来脑筋一转。 “不对!”他整个人突然紧张起来。 最近他曾听见传闻,说周志龙得了失心疯,早已丧失记忆,虽然行为无异状,不过对于这两三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那么,他哪有可能会再来找麻烦? 而且,那天他才亲自上了一趟周府,对周员外的教子不严给予郑重的警告,周志龙为了周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安危,应该不至于背着他父亲,傻到以身试法。 何况如果要找麻烦,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找到颐亲王府的头上,顶多是到写意楼逞逞英雄罢了。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单纯。那来者是何人? 结果他脑海里闪过晋南王的影像,“该不会晋南王的残余部属抱怨而来,伺机想对师兄不利?”这楚中暗藏的诡异,让他嗅出了不对劲的气息。 蔚楚这着夜行人,却因迟了一步,使得夜行人顺利逃肌,于是他故弃了追逐,马上转回王府,直闯沐风的书房。依他对师兄作息的了解,他现在应该还在书房内研究国事或是研究奏表。 “师兄!”蔚楚粗鲁的将半掩的房门打开。 “蔚楚,你进门前就不会先敲门吗?”沐风对蔚楚莽撞的个性颇不悦。 “师兄,火气那么大做什么?如果是与洛儿闺房出了问题,也不该找我出气。何况,我可是有紧急的事情找你商量。”蔚楚理直气壮的摊着手表示这不是他的错。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会说好听一点的呀?如果洛儿也在房内,那你是不是才会为刚刚的莽撞行为感到失礼呢?”这下沐风真的很想楚人,错了还不承认,真是死性不改。 “你放心,我会遮住眼睛,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蔚楚对于沐风和洛儿常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的镜头,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他说得太露骨了,沐风想不脸红耳赤都难。“你……你今天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则你等着受罚。”他咬牙切齿许久,才肚出这句话,并且不耐烦的挥着手上不意他有话快说。 “今天我回府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府内翻墙离去。”蔚楚比手画脚的说着夜行人的行径。 “该不会是你在外头的风流帐太多,人家派杀手砍到府里来了?”沐风对府内的防卫信心十足,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师兄,你太瞧得起我了。区区在下可没有什么风流帐,你不要抹黑我高贵、清雅的形象。”他当然明白师兄心里想的是什么。 “哈哈!你还有形象可言?高贵?清雅?你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才是真的功德无量。”沐风对灾蔚楚追求过洛儿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师兄,我说的可是真话。我担心那人是晋南王的旧部属,有可能对王府做出不利的事情。”蔚楚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永远的栽在帅兄的手上。 如果是抱怨而来,应该也是为着我,你最近就暗中调查看看,若有异,样随时与我联络,千万不要引起府内的恐慌。“沐风直觉的认为皇叔的部下应该不敢有所不尊,除非那此—人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尢其是洛儿,可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又要担心受怕。“他一再的叮咛着。 “我明白,我会暗中调查,不露出半点风声。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蔚楚从不怀疑师兄的能力,既然他认为没事,那应该就没多大的事吧, 反正也累了一天,先回房休息才是重要的。 “好好休息吧!等写意楼的事情忙过了以后,还有你忙的呢。”沐风拍拍他的病,笑着催促他赶快去休息。 蔚楚闻言,以为是沐风又有新任务找他,心中顿生不悦。 沐风不是不知道蔚楚误会了,不过他懒得再多做解释,故作轻松地耸病略过。 黑衣人的事件发生没多久,这天蔚楚结束例行的皇官亲察后便返回王府,在花园里与洛儿不期而遇。 “洛儿,你的气色怎么这么楚?”蔚楚疑惑的看着她。 “啊!季大哥你回来啦,刚刚到你房里,可是你出去了。” 她最近几天一早醒来,总是呕吐连连,胃口也十分楚,今天情况更如严重。原本想请府内的大夫诊治,但私心作祟,她还是比较信任蔚楚,谁知到了他房里竟扑了个空,她正失望的想回房休息,适巧蔚楚也回来了。 “你找我有事?不过等一下再说好了,我先帮你把脉,看看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蔚楚不等洛儿回答马上扶着她往屋内走,幸好沐风这个大醋桶不在,否则被他瞧见了,免不了整个颐亲王府又要风云变色。 洛儿点点头,接受他的建议,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客厅。蔚楚在洛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探着她如象牙般雪白的手腕,浮动的脉象明白的显示她已怀有身孕。 “洛儿,你最近是不是吃不下,早上一起床就有呕吐的情形,人也十分的倦怠、无力?” “季大哥你好厉害,将我的症状说得一字不漏。” “恭喜你,你怀孕了。再过七个多月,你就要当娘了。”蔚楚高兴的亲贺她,这时他心中也不禁幻想着,哪一天长龄才能孕育着他们两人爱的结晶。 洛儿简宜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惊喜。“我要做娘了……”她双手高兴的捂住嘴巴,微微的声音重复的说着。 “洛儿,我开几付安胎补气的药方,等会儿交给下人去抓药。怀孕初期的这段期间你要多休息,不要太累了,症状很快就会改善。”蔚楚看到洛儿冥奋的样子,说真格的,他还真是羡慕。 “季大哥,拜托你遇到沐风时,先不要告新他,我想亲自将造个好消息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他盼望有个孩子已经盼望好久了,好不好?”洛儿要求道。 蔚楚看着洛儿笑得好满足,好幸福,他不禁也笑了。“没问题,我等会儿再进宫。 其实洛儿根本不用拜托他,他也会这么做的,因为这种好消息是做妻子的权利,第三者不可随便说。 “那么我先扶你回房休息。”蔚楚轻轻扶着洛儿慢慢的走向怡然轩。“咦!没看到灵鹃,她怎么没在你身边?”他突然发现洛儿怎么单独一人,一直随侍在她身旁的丫环,灵鹃怎么不见人影了。 “我要她帮我送画稿回写意楼,我已经拖太久了,长龄大概认为我懒惰到极点了。”洛儿有点不自在的笑着回答。 “你放心,她不会这么认为的。最近她为了那些事,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我不准她再挪出课堂以外的时间作画。” 写意楼整装成书院的工作已经完成,以前楼里的人大部分都到江南了,只留下长龄和蝶舞两名大将字理,她们不仅要负责课程编排还要帮忙上课。 “记得帮我提醒她们两人千万别太累了,学生先别招收太多,等其他的老师来了也不迟呀!”洛儿忍不住关心的提醒他,务必要她们多休息。 “你放心,我会多叮咛她们。” “季大哥,你的婚期是不是已经确定日期了呢?别让长龄等太久喔!”洛儿俏皮的问着,她实在等不及的希望他们能尽快完婚。 “那天和段叔合过日子,日子定在下个月底。”蔚楚只要想到长龄,心中就有股甜蜜、温馨的感觉,脸上露出愉悦与满足的笑容。 “真的呀!太好了。我等不及看到长龄戴上风冠,看着霞披的娇模样,一定美极了。”洛儿满脸的期待,她知道沐风和季闵都非常希望蔚楚能早一天成家立业。现在他已有官职,在官场上也如鱼得水,很得朝中大老的赞美。 “季大哥,你别作梦了。沐风是不可能放你自由的,你还是死心吧。”洛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连摇头。 “真的没希望吗?”洛儿的一再摇头让蔚楚失望了,他皱起眉头,深深的嗅了斗口气。“好吧。那只好以后再说罗。”他耸耸肩,语气虽是无奈,但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你也不要失望,何不安于现状,好好的在官场上闯 (: ) 第 7 部分阅读 ,但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过你也不要失望,何不安于现状,好好的在官场上闯出一片天。”看到蔚楚一脸碎脆,她鼓励的说。 他不为所动,露出苦笑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问问帅兄他喜不喜欢从政,答案一定是跟我 一样。我们喜好自由不羁的生活,头衔、地位对我而言都是束缚。“ 这点他是一定的,因为沐风和他的喜好太相近了,连选择另一半的条件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好吧;有机会我帮你向沐风求情。” “真的!洛儿,谢谢你。”蔚楚高兴的握着她的手,她的这一番话仿佛是一剂强心针,令他的心情都飞扬了起来。 洛儿凝视着这个个性爽朗,心地又善良的兄长,她完全感受到他的兴奋,因为他从不吝于表现他的热情与活力。洛儿死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讽刺的是,平日戒备森严的禁卫军,居然抵挡不了刺客的侵人。 庭院里,满地怵目惊心的鲜血,是抹不去的伤痛。 看着沐风几近疯狂的呐喊和悲泣,那份悲痛,蔚楚可以深探的感受到。师兄的疯狂咆哮,莫不是发自心中的哀痛。 望着那已无生气的容颜,他简直无法相信那就是平日笑脸迎人的洛儿。 自从洛儿过逝后,整个颐亲王府陷人愁云惨雾之中,而这段期间,蔚楚完全忘了长龄的存在。虽然长龄间多次出现在他与沐风的面前,安慰着他们,企图抚平大家心中的伤口。 只是不知为何,他似乎都没有真正的将她的影像映人脑海里,是心中的恐惧?还是他真的是爱上洛儿?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这样日子过去了。蔚楚不清楚他有多久未与长龄好好的叙情,而他和沐风也还未从伤痛中走出来。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自从洛儿死后至今一年了,长龄给了蔚楚一年的时间,希望时间能冲淡他对洛儿的思念与情怀,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只得毅然决然的挥剑断情。只是,她真的断得了这份情感对她的牵挂吗? 仰首问天天不语,这悠悠天地伺,竟无她容身之处? 爱上一个、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女人的男人,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自己永远都只是第三者,昔旧的甜言蜜语都是谎吉、欺瞒,这教她情以何堪? 寒冷的夜晚,明月清澈如镜,月光在天边出现了一道银白。 长龄纤细的手,微颤抖地抚触着身旁意识不清的蔚楚,破碎的心犹如秋风里的落花正泣血般地悲呜着。 眼泪早巳象决堤的河水,布满整个脸颊,可她就是无法止住泪水,只得任它漫漫滑落。 在蔚楚的身上,她投注的只是她的情与爱,还有她的一切一切…… “别离开我,求你不要离我而去,我对你的心意始终不变……” 突然传来他挚情的呓语,长龄纵有再多的热情,此刻也尽化为灰烬,变成无声的叹息。他的每一句话都家利刀般刺痛着她脆弱的心灵,让她心碎,也让她魂断。 在他心里,她这个人只是空虚与迷蒙的梦境。 这时她才深深了解,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在他心灵深处,根本没有她容身之地,洛儿始终都是他的最爱。 长龄再也忍不住悲伤情怀,她掩面痛哭,泪水穿过指缝,一滴滴地滴落在绵被上,沾瀑了被褥,却唤不醒仍在酒醉中的蔚楚。 蔚楚……蔚楚,她心中不断地呐喊着。 窗外的风,似乎也感应到她的忧伤,风声显得分外悲呜,而雨也下得格外凄沥。 这一夜,她将自己交给了蔚楚,在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中,她释放了自己,让彼此的心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当金色的阳光躲进屋内,明灿耀眼的光芒透过纱帐,温暖的照拂在激情交加的身躯,长龄缓缓的张开眼睛,凝视着蔚楚。 许久,她的理性最后战胜了感情,收拾起不舍的心、难断的情,她落寞的离开这个里,这风—雨交如的夜晚,长龄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走了。 风飒飒地吹着,从踏出写意楼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此刻,她犹如失根的浮萍,漫无目的的在这宽阔的天地间飘荡,何处是她最后的归宿,泪早在她决定离开的前夕流干了,干涩的眼眶再也挤不出半点泪珠。 川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日,偶尔间或几声招呼,语调是热闹且亲切。只有她是孤单的、无依的。 无止境的伤怀,让她有很大的无力感,早知道一切将会成空,说什么她也不会步入这条不归路。 这次只要脑海中浮现蔚楚的影像,她的心就不能停止地拍痛着,曾经深深投人的情…是说断就断的呀! 蔚楚和沐风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直到有一天, 干娘和洛儿的义父母由江南连续而来,才将他们两人由醉生梦死的生活中解救出来,蔚楚这才惊觉长龄怎么不在身边?而他心里对她的思念更深,对她的爱也更浓。 此时,蔚楚终于知道,原来他当初不敢见长龄、忽略她的存在,是因为害怕她也会象洛儿一样,会永远的离自己远去。 他四处地寻找她,但是她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任凭他使尽任何方法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影。 她彻底的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他开始想念她,十分的想念她,想到几乎快发狂了。 来到茶楼,仲轩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晨悠的气愤之情则达到最高点,恨不得与他割席断交。 “仲轩、晨悠,你们老实的告诉我,长龄到底有没有来这里找你们?”等他们骂够了,蔚楚焦急的询问眼前这对挚友。 “怎么?长龄不见了?”仲轩大吃一惊,讶异的问道。 在他身旁的晨悠霍然而起,比仲轩更吃惊,她连忙追问:“哪时候的事情?长龄……写意楼呀!” 她真搞不清蔚楚和长龄这对情侣在玩什么把戏。上次洛儿死的时候,因为她从长龄的眼中看到忧伤。 “她走了,写意楼里没有人知道她行踪。”蔚楚表情非常沮丧,眼底深刻的流露出心痛。他知道这一年多来,他忽略了长龄的感受,只是一味的陪着沐风度过这段却没想到长龄会离开他。 他对长龄太有信心?还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他只知道想到长龄时,她已经不见了。 我不是告诫过你,要你多注意长龄的反应?她对你可说是真情挚爱,心胸宽大地……心爱的人替别的女人守后,而且就是一年,这不是非常人所能容忍的。“ 几乎想破口大骂。她知道长龄在京城并没有亲人,她离开写意楼会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是真心爱她的。洛儿是我义妹,是我嫂子,我以为长龄知道。”蔚楚难过的搔搔头,表情无辜。 这是什么话!眼光直直瞪着蔚楚。 “她知道?蔚楚,你难道忘了,当年你追求洛儿在先,长龄在后,任何人都会误以为你对洛儿旧情难忘,何况是她呢?”仲轩唇边浮起一哥冷笑,忍不住心中熊熊怒火,站起身来走上前,揪住蔚楚的衣服,狠狠的揍了他一拳。这一拳他是替长龄打的。 蔚楚被仲轩打得连退好几步,但他并没有还手,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自私的只顾自己的感受,而忽略长龄敏锐易碎的心。 “你再想想看,她会去哪里吧!”晨悠将他们两人隔开,再多的责备对事情都没有好处,她现在只想找到长龄,好好的安慰她。 蔚楚一呆,他是真的不知道长龄除了写意楼和茶楼之外,还有哪里可去? “你知道吗?长龄爱你爱得很辛苦,论家世、论背景,她只是一个连父亲都不愿她存在的孤女。”晨悠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楚楚跟跄地退后一步。 晨悠说的是事实吗?为什么以前长龄从没向他提起过?那她这次离开写意楼能到哪里去?她为什不来茶楼呢?难道她真的狠下心想与他断了关系? 蔚楚抬起头,紧盯着晨悠问道:“这些事你哪时候知道的?长龄还跟你说了什么?我怎么不知这些事。” 晨悠愣了下。  “上次她来荼楼时无意中说出来的,后来她就不曾再提起她的过往。” “她为什都不跟我说?”蔚楚拍了口气。“她会去哪儿呢?”他痛楚的说着,眼里闪着泪光。 “快去把她找回来吧!”晨悠激动的握住蔚楚的手臂,含泪盯着他,真挚的说:“失去了长龄,你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蔚楚眼底的失落逐渐被希望的光芒所燃亮。“会的!我一定会将她我回来,穷尽我一生在所不惜。” 仲轩忍无可忍的又扑向前来。“你如果没找到长龄,那么你也不用再到写意楼看我们了。” 此语一出,不仅蔚楚呆住了,晨悠也呆住了,两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他。原来仲轩早已将长龄当作是妹妹看待,难怪他会这么关心。 蔚楚凄然的瞅着仲轩半晌,才以疮痘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找不到长龄,这辈子我将不再涉足茶楼半步。” 晨悠听到蔚楚如此话语,急切的拉着蔚楚。“你别这样呀!”然后她哀求似的看着仲轩。“你别再穷搅和了,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蔚楚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兄弟呀!” 蔚楚心中热热的,他知道仲轩的用心良苦,也知道晨悠的心意,这一切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蔚楚在长龄居住的卧房内,静静的抚摸着屋内的每一件物品,房中依旧充满着长龄的气息。幽雅的芳香,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而怡然自得的画作、谱好曲子的歌赋和最近刚写的词放满整个房间。 这段期间,他穷尽一切的方法,却找不到长龄的芳踪。 “长龄会回来的。”在他身后的沐风平静的说。他此刻的心情与蔚楚并没有两样,只不遇蔚蓬还有一线的希望能找回长龄。 而他呢?却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洛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眼前。 蔚楚的神情是痛苦且复杂的,他知道长龄一定误会他对洛儿并未忘情。其实洛儿在他心中只是一名过客,她才是他这辈子唯一在乎、想定下来的伴侣,只是这一切好象都太迟了。 那天夜里,他对长龄说了什么?他根本想不起来。他只知道与她度过了一个激情的夜晚,至于浪不浪漫,他真的想不起来。 他日皆盍裂地嘶吼:  “长龄!你是个傻爪!”凄厉的哀叫震掠着整个写意楼。 然后声音由狂怒转为悲鸣,蔚楚一声声不停的呼唤着! “不要走!长龄…回采呀!求你不要离开我…” 房内的呼唉慢慢转成低哑的悲泣。 刚由沉痛中觉醒的沐风和其他人静静的停立在门外,这种伤痛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得到,再多的爱、再多的关怀,在此时都无法抹平心中的伤痛。 蔚楚,你放心。师兄穷尽一切的方法,一定会帮你找回长龄。沐风心中暗暗的许下诺言。 这时在大伙的后方,出现了一道严厉的目光,直看着屋内半响后才消失。徙留下一阵讥笑声在楼里回荡着,人则早巳消失无踪。 “哈哈!要媳妇就乖乖的回接天山,好好的求我吧!哪天我高兴了,满意你的忏悔,就将媳妇还给你,否则一切免谈。” 这个笑声的主人就是蔚楚的父亲季闵。 只见蔚筵飞快的由房内窜出,追着笑声消失的方向。 “原采是你把长龄藏起来的,臭老头!等等我,把她还给我。你别跑!” 一阵臭骂声之后,紧接的却是一连串的哀求声。“老爹,求求你把长龄还给我……” 原先大伙被蔚楚的忧伤情怀所慑住;不过此时,几乎每个人都捂着嘴,按下欲爆出的笑声。 看来蔚楚这次是遭殃了!一旦落人他爹的手上,就仿佛是孙悟空遇上如来佛—样,死定了。 第九章蔚楚俯身抱住长。龄,仿佛想用缠绵的吻将她绊住,用柔情编织面成的情网将她困住,让她寸步不离的陪伴他左右,倾尽所有的温柔与呵护,吻住她滟滟红唇,热情猛烈得如狂风巨浪,排山倒海来。 四片唇瓣纠缠片刻,蔚楚舌头轻轻地撬开她的齿缝,贪婪的汲取她口内的香甜汁液,长龄只感到全身飘飘然,体温随着他更缠绵的牵萦而升高。 这种甜蜜的感觉让长龄又爱又怕,一个轻柔的吻就足以让她天旋地转,这一切根本与自己的心背道而驰。 “不要用情锁着我,用爱困住我,它是一种折磨。阻隔在你我之间的是一个影子,洛儿的的影子,你难道不知道吗?” “今日放了你,是我一荤子的遗憾。龄儿,我爱你。洛儿的死让我感到害怕,害怕会失去你呀!我心里所爱的始终是你,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蔚楚深情地凝视她,然后真挚的又献上自己最深情的吻。 蔚楚的吻像触动火山爆发的导火线,两人顿时热血沸腾,情不自禁的交缠在一起。他的唇灼热而湿润,向她的心灵深处探索攫取。 她浑身颤动不已,坠人深深的迷情中,她开始回应他,使得两人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蔚楚不规矩的双手,很自然的探向她的衣襟内。衣衫悄悄的从长龄肩上滑落,一片嫩白的胸脯让蔚楚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将脸埋人她的颈间,在锁骨上不断呵气。长龄只感到一阵酥软,蔚楚已经往下吻吮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又厚又大的手掌,温柔的握住她高耸的双峰,猝然的含住粉嫩的蓓蕾,灵活的舌尖在粉红蓓蕾上转辗、品茗,恣意舔舐吸吮,直到她喘息困难为止。 “龄儿,别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蔚楚悲戚欲泣地喊着,让长龄不知不觉中落下泪来。 没错,当夜他就是如此呓语的,只是当时他没有喊出她的名字而已。 “你再说一次。”长龄噙着泪水要求道。 蔚楚微笑着,用力抱紧她,胸口的郁塞全消,他终于知逍长龄为什么会离他而去了。 “龄儿,你好傻。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着你说的,没有洛儿,没有别人。”他柔声的安抚着她,疼惜她为这份感情所受的苦。 蔚筵的告白让长龄像着了魔般,再也无法跳离这片无底情海,她紧紧的攀住他的颈项,回应着浓烈的激情。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牵引出蔚楚深深的欲望,他将她压在身下,双手随心所欲地在雪白胴体上游走,她被挑逗而发出的娇喘与呻吟声,让他兴奋到极点。 “爱你……”他的低声由耳隙往颈窝向下延伸,最后消失在她诱人的双峰中。 一整夜,蔚楚并没给长龄多少喘息的时间,一次次的甜蜜滋味,让他欲罢不能。她的轻吟,她的羞怯,似火的撩拨他,今他一次又一次的欢爱着。 而在大麾中,季闵足足守候了一夜,但是他并没有因这对小夫妻的缺席而生气,反倒微笑地捻捻胡须,仿佛对这个情形十分满意。 看来距离抱孙子的日期不远罗!他开心的笑了起来。至于和蔚楚之间未算完的帐,反正来日方长,只不过他会多加点利息而已。 楚儿,你等着接招吧!哈哈! 全书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