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情网》 第 1 部分阅读 第一章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不是吗? 为什么有钱人愈来愈有钱,而没钱的人,一辈子就只能甘于平淡,默默地在一旁艳羡别人的奢华。[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实际上,席靖儒并不怎么羡慕能过着要风得风、唤雨得雨的日子,但他需要钱这是不争的事实。 今儿个他之所以会变得这么愤世嫉俗,不是没有原因的。 为了求学,为了小自己七岁的胞弟,他必须离开说什么也不肯远离的家园,离开他那死守穷乡僻壤中小小诊所的父母。 他自小生长在南投县内一个大多数外人所不知的小镇,小镇内只有间小诊所。他的父母亲工作得很辛苦,却也很快乐,大多数人总以为当医生的很有钱,哪像他那对笨父母,该收的钱不收,该污的就更不屑了,但自小他总能瞧见当父母亲送病人出院时,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他是个不肖子,他知道,他既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更没有回乡贡献终生的伟大情操,但他总是定期寄一大笔钱回去奉养高堂父母,供还在就读高中的小弟学费,他想让他们过好一点的日子。虽然他知道寄再多的钱同家,父母亲必是将那些钱又用在医疗用品上,而忘了让自己在物质上好过点,但只要能令他们高兴,他的辛苦也就不算白费。 席靖儒是这么希望的。 他只希望还在念书的小弟能对行医有兴趣,能代他在家好好的孝敬双亲,不过小弟自个儿的人生,得由他自己决定。 “可恶!”席靖儒重重地咒骂一声。 自他上大学后,他就不曾向家里拿过一毛钱,克勤克俭地度过半工半读的日子,连参加社团的钱都舍不得花。那时他知道,一般的死薪水无法满足他对金钱的需求,所以一毕业,他考进大企业里当个小螺丝钉,傻傻地相信,只要他努力,没有不出头的一日。 他拼命地跑业务,拼命地学习所有相关知识,在公司的业务部门中,他的业绩最教人眼红,他的售后服务也最得客户的信赖。他牺牲了下班与假日唯一能与小弟联络感情的时间,全心全力为事业冲刺,一年后,早已升上主任的他,好不容易主管年届退休,多出了一个空缺。大伙儿皆以为他最有希望,连他也自信满满地以为这个肥缺非他莫属。谁知,谁知…… “气死人了!” 恶……一阵恶心的感觉自胃部涌起,席靖儒扶住路边可怜的行道树,对着它的根部大呕特呕,将方才吃进的东西全数吐出,才喘嘘嘘地蹲下来,等待晕眩与呕吐感过去。 咦?刚刚好像有听到女子的尖叫声?真受不了,那尖锐的频率令他的头更昏沉。 席靖儒用力甩甩头,想让自己更清醒点。 “你还好吧?” 一道温和好听的声音混合着关怀传入席靖儒的耳膜,在这又大又寂寞的城市里,这么好心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刚从乡下至都市就学时,席靖儒还很不习惯,但久而久之,他好像也被同化了。 渐渐地,他连他的邻居是谁都不晓得、不认识,连浅薄的印象好似也未曾留存。 “嗯。”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席靖儒含糊地回答陌生人的问话。 “站得起来吗?家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啊?一次问这么多!要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啊? 席靖儒不支地瘫在陌生人的怀里,迷迷糊糊地抬眼望了望陌生人。啧!这人有他最想拥有的外表。 高大英挺的身材,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子的韵味。瞧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不知是锻练了多久才得到的成果,应该是天生的助益吧,哪像他怎么练都是副纤细的身形,想必他的腹肌也是六块的,瞧!果然是。 “你别乱摸好吗?我怕痒。” 是吗?好有趣! 席靖儒恶作剧地对着身旁比他高大的男子上下其手,男子受不住的闪躲,更令他乐不可支。 “喂!”男子只好将席靖儒的双手一同圈在他的背后,让他紧贴着他,才止住他的蠢动。 被困在男子怀里的席靖儒,仰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好帅喔!” 如果我有这一张脸、这一身体格,对客户来说必定更有吸引力及说服力,那业绩也必定会好得令公司无法随意地让一个空降部队压在自己的头上,以防自己翻脸跳槽,让他们折损一名大将。 再者,虽然现下的他对交女友没啥兴趣,但女性客户必会因此激增,只要像他这样浅浅一笑,身旁的花蝴蝶肯定多得挥都挥不散。 席靖儒心下埋怨,都怪父母亲将他生得一张经过了这么多年仍似长不大的娃娃脸,让他在外头到处碰壁,往往出师不利,害他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心力,就为了摒除人们对他幼齿的外貌所留一下的不可信任的第一印象,才能争取到订单。 “你喜欢吗?” 男子好听又温柔的声音传至席靖儒的心窝,加上早已醉得醺醺然的他,不自觉地卸下在人前伪装的面具,回复他的本性,就如他的外表一般,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喜欢。” 喜孜孜地回答着好听的声音,席靖儒双手捧住他的脸,真的很希望自己长成这般。 “喜欢就好,可以告诉我你住哪儿吗?” 男子似在哄小孩般地哄问着席靖儒。 席靖儒乖乖地告诉了对方一长串的地址,然后赖在他身上,巴着不肯下来。 男子转过头,向同行的女伴道歉。那女人哼了一声,显然相当不悦,但男子仍丢下她,带着席靖儒搭乘计程车离去。 “你的女伴很漂亮哦!” “哦。”男子一副不甚在乎的样子。 席靖儒在车上,仍赖在男子怀中!以言语表达他的不满。真气人!空降部队是个得天独厚的人,这男子也是!哪像他这种平凡的男子,不知要如何自处,何处才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席靖儒不禁开始对着陌生男子倾吐他心里的不平。 “你知道我为我们公司卖命多少年吗?结果我努力了那么久,所有的功劳在不久的将来,全要归功于上面派来的空降人员身上。气死人了,我不如跳槽算了!要是我有资金,一定要自己创业,绝不要在人旗下仰人鼻息。卖命再久再多年,别人只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付薪水你理当替我卖命,真气死人了!”席靖儒揪着男子的衣襟,一口气讲完话后,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心跳又加快了。 “你们公司是?” “可恶极了,还故意让我带他,我非将他整死不可!说什么不想让公司员工们反弹太大,所以让他在隐瞒身分的情况下先让我带几个月,然后再找机会擢升。什么跟什么?就算没有机会,也该找个更好的藉口啊!反正,既然已经不小心被我发现了,这几个月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说完席靖儒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好。” 又像是哄小孩的声调,男子将席靖儒的头压在他的胸膛上,像在安抚小狗般顺着他的发丝,轻轻地摸着。 “那你打算怎么教训那个无耻的空降部队?” “嗯……”正像只小狗窝在男子怀里被他摸啊摸的、摸得快睡着的席靖儒,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自小学四年级后便从未恶整过别人的他,也着实想不出什么具体方案。 “交给他一大堆工作?把最难缠的客户丢给他?让他做不出什么好成绩,无法对他的亲戚交代,嘻嘻!” 席靖儒又往他怀里蹭啊赠的,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就这样?” 嗯?还不够吗? “不然做个陷阱让他中计,拍他裸照,再拿把柄威胁他,将他掌握在手心,不得反抗,嗯!很好。”席靖儒很满意这个计画。 “怎么做?” 男子知道他快睡着了,连忙又诱哄他开口。 “嗯……不知道。” “不知道?喂。” “嗯。” “喂!” 睡着了? 男子望着席靖儒的睡颜,嘴角微微上扬。 夜色愈来意浓了。 “哥,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好痛!别叫了!宿醉的席靖儒头疼欲裂,难耐地拿起枕头压住耳朵,却被弟弟席靖仁一把抢走。 “哥,以后酒少喝点,你没起床,连我也快迟到了。”席靖仁粗暴地将他踹到床下。 平日得仰仗大哥叫醒的席靖仁,昨儿个半夜却得起来替他开门,今早又少了大哥的叫唤……看这时间,唉!他们班导很罗嗦的。 “想到待会儿得洗耳朵洗很久,大哥又怎么叫都不肯离开温暖的被窝,他只好表现得比平日更粗鲁,直接用脚比较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哎哟!很痛耶!” “起来了就快去梳洗,我还得去赶车,先走了,拜拜!” 席靖仁来去就像一阵狂风,扫过之处一片狼藉,只残留剧烈的耳鸣,在席靖儒耳中不停回响。 他呆呆地趴在地上许久,愣愣地觉悟到他是该准备上班了。 席靖儒爬了爬头发,手攀住床沿站起身。 “唉!”叹了好大一口气,仍不能让头疼舒缓些,席靖儒无奈地勉强自己加快梳洗的速度。 “啊!”他也快迟到了! 席靖儒随意地披上西装外套,连领带都还未打好便急忙往外冲,他得赶上电车才成,否则他的全勤奖金可不保。[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啊!他的全勤奖金飞了。 席靖儒在心中为辛苦的血汗钱哀悼不已,他们公司对业务员的上下班时间规定并不宽松,该刷的卡得刷,不刷的话还得找一堆理由搪塞,麻烦毙了。现在可好,为了那可憎的人,他又多了项不小的损失……他在心底又记上那人一笔。 说来那个还未曾谋面的人可真是无辜,莫名其妙地就被不知名的人上冠上一大堆理由,将他恨之人骨。 穿着不甚整齐的西装,踩着中规中矩的皮鞋,手拿公事包一席靖儒以令人惊讶的速度进行百米冲刺。 纵使已经迟到,但能早一秒到便早一秒,他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既是公司的规定,再不合情理,为了能赚进更多的孔方兄,席靖儒也会尽力办到。 砰的一声,打开属于他们部门的办公室大门,迟到的他引起正集中站立于门前的同事们的注目。 啧!连上级主管也在! 心下大呼倒楣的席靖儒,单手抚着头,忙不迭做道歉状。 像他这种品性优良的人绝不能做坏事,只要一做,马上就会有现世报。 “不好意思,塞车、塞车,大家早。”对众人一一作致歉的行礼,席靖儒终于注意到站在人群前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是我们公司的人吗? 不是席靖儒自夸,只要不是进公司不到一个月的菜鸟,在他们这栋千人进出的办公大楼里的员工,上至龙头老大,下至打扫的妈妈桑,他就算叫不出全名,也叫得出姓,可这人是谁? 他们做业务的,人面极为重要,对外的固然亟须拓展,对内的也不可忽视。因为客户至上的原则,举凡客户的要求皆要尽力做到,了解自己的公司,才能辨别什么办得到、什么办不到,比较困难或龟毛的要求,就得靠自己在公司内部的人脉了。人脉愈广事情愈容易办到,愈能拿捏交货的时间,也愈不会得罪客户,所以席靖儒在公司里的每个部门都混得还不错,至少让别人知道有他这号人物在,且印象还都不差。 总而言之,他很吃得开就是了。 这人是谁?总不会是…… “靖儒,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韩皦日,这位是席靖儒。”人事主管陈经理对着席靖儒介绍。 “原来你就是负责带领我这只菜鸟的席靖儒席主任。久仰久仰,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 “幸会幸会,你不是预计三天后到?”我就是想到三天后得与你这瘟神朝夕相处,才会郁卒到藉酒消愁愁更愁的……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早就出现在我面前,啧! 虽然心底埋怨不已,但席靖儒脸上始终挂着他引以自豪的招牌笑容,营业用的招牌。 “我上个星期就已从美国回来,本想趁这几天先处理些一私事,结果事情比想像中简单,处理完后,我就忍不住想先来报到。怕自己赶不上前辈们,只好多用点心,早到几天是几天,也可以多多和这么多位一看就让人觉得很优秀且教人信任的前辈们学习学习。” 瞧这小子嘴巴多甜!再配上那张迷死女性的笑容,看,连他们部门里平日最难缠的经理都面带笑容地站在他身旁,可恨啊! 咦?总觉得这小子的声音很熟,以他惊人的认人功夫,如果见过他,没道理会认不出这小子。 不管了,他早已决定要讨厌这小子了,管他笑容多迷人、说话多甜,这名空降部队,他要好好地让他知道这世界不是这么好混的。 席靖儒不着痕迹地抽回相握的手。谁希罕和他握手,啧!还握那么久,不过这小子的手有些粗糙,实在不像富家公子哥儿的纤纤玉手,可能是保养得太差了。不过,男人嘛,干嘛保养? 席靖儒抛开心头一闪而过的疑惑,心下只想好好地整一整这外表家世都教他艳羡的男子。 “好说,好说。”席靖儒极尽敷衍之能事。 “靖儒,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再来就是你的责任罗!希望你能早日为我们公司再增添一名强力的生力军。你们俩都这么优异,我们公司的未来可真是一片光明啊!哈哈哈!” 陈经理啊,你拍马屁也不用连我一块儿拍进去,我怕折寿呢! 席靖儒仍是端着一派无害诚挚的笑容。 送走陈经理后,韩皦日随即被其他同事团团围住甚至连平日席靖儒最有好感的女同事辛茹欣,也对他深感兴趣地围在他身边。 啧啧啧!连三啧,席靖儒看到他就烦。 第二章 上星期的某一日,席靖儒雅得想偷些清静地在顶楼用餐,当他一个人优闲地吹着舒爽的微风,心正惬意时,由水塔上方隐约传来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啧啧啧!”只要一想到那些话,席靖儒就忍不住想啧出声。 “前辈,以后还望你多多指教。” 开溜的席靖儒想不到才一下而已,那小了又出现在他面前。他干嘛不好好享受一下众星拱月的优越滋味,又晃到他眼前作啥? “别叫我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听起来怪不习惯的,你还是跟其他同事一样叫我靖儒就好。”’不论心里感受如何,席靖儒脸上的招牌绝不轻易拆卸。 “那怎么好意思?” 喷!竟还一副羞涩腼腆的德行,都几岁的大男人了? 席靖儒不停地在心中为韩皦日扣分。 “缴日,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你一直叫靖儒前辈或主任的,说不定待会儿妈妈桑扫地时,还会扫出一堆鸡皮疙瘩呢!”公司里,年龄最小的女同事章惠菲,此时正好从旁经过。 章惠菲,老说自己总有一天会飞,想来这位会飞的小姑娘,早被韩皦日浅浅的笑容勾了魂,说不定不久之后,就会对人家掏心又掏肺的。 席靖儒又在心底噎了声,这么快就缴日、缴日地叫,不会太过亲密了点吗? “是啊,你还是叫我靖儒就好了,就这样。”就这样的意思是,我们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你快滚吧! “好,那我就僭越了,靖儒,靖儒,靖儒。” “够了,干嘛一直叫啊叫的?” “练习啊!以免哪天又在靖儒后头加上个前辈或先生两字,可会被我们美丽又大方的女同事们嫌我太文弱了。” 被夸赞的女同事小脸抹上红粉,肯定对这近在咫尺的大帅哥的好感又增加数分。啧啧!人长得帅,好处就是多得数不完。 忍不住作呕之意而想乾脆远离潜逃的席靖儒,又被大帅哥叫祝 “靖儒。” 又有什么事,你无远弗届的魅力对女性散发即可,对着我作啥?对喔,我是他近期及超短期内的上司。席靖儒终放想起来自己可以利用这短暂的大好时机,光明正大地公报私仇。 “靖儒!我想尽快赶上你们的进度,以免成为你们的负担。” “哎哟!才上班没几天而已,别太心急嘛,至少得各个部门都认识认识。”章惠菲颇有毛遂自荐之意。 “是啊,方才人事陈经理也说他今天因为太忙而没空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心里很过意不去,那就是我们这些同部门同事的责任了。” 连辛茹欣也这么说,她也想当他的向导? 席靖儒已不想再为韩皦日的魅力做见证,谁都好,快将他带走,他才可以眼不见为净,“她们说的没错,你才刚到公司,轻松点,再来可就有得你受的了。”嘿嘿,非把你操到不成人形不可。 席靖儒温和地微笑着。 “那就有劳你了,靖儒。” 咦?我?不会吧,不会这么倒楣吧? 就在席靖儒愣住的刹那,他被拉离顶楼。 一路上席靖儒心想必是自己不经意将不满显示在脸上,他察觉到韩皦日不停地向他表示歉意。 “靖儒,不好意思,我实在不会应付那么主动接近自己的女性,那会让我顿时手足无措。如果你还有事要忙,那我也不好打扰你,我自己四处晃晃,待会儿再回来向你报到。”韩皦日的诚恳溢于言表。 想不到这小子属于憨厚的品种?可凭他出色的外貌,不大可能吧? 席靖儒心下虽有些不相信,但对这比他出色的男子,他开始有了些好感。太完美总是会招人嫉妒的,还是有点缺点好。 “我的事不急,好歹我以后就是直接对你负责的人,别跟我这么客气。走,我带你四处逛逛,不过类似刚才的情形一定还会再度上演,你可要先有心理准备喔!”席靖儒笑得有点得意,又有点坏心,让他多出点糗,他才能更平衡些。 好不容易对韩皦日产生一滴滴好感的席靖儒,本想带着他秀一下自己在公司里的知名度,想不到秀是秀到了,但其后的风头全给他抢了去。 瞧那些女人,个个在见到韩皦日后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德行,真想叫她们保留点形象,好留给别人探听探听。 啧!席靖儒又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一个礼拜,才仅仅一个礼拜,席靖儒才只得意了一个礼拜,他的花招就快用罄,想不出什么新招。 他丢给韩皦日一大堆的资料,包括公司创始由来、内部衍革、产品细目、产品相关知识、维修方法、客户资料……等等,本想拿它们来压垮他,想不到,这浑小子现在有些资料竟背得比他还熟悉。 像他打个电话还得翻电话本,遇到不常使用的维修方法还得看说明书,这小子竟然不用,他全记到脑子里了!他是电子记事本吗? 哪有人记忆力那么好的! 没关系……不论一个人的记忆力有多好,都是附加条件而已,重要的是与客户的进退应对,能拿到订单才是真本事。 对,我哪能随随便便地就被一个空降部队给看扁了。 他时常在心中提醒自己得讨厌韩皦日,因为他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用不着努力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的公子哥儿!可以免费住豪宅、开豪华轿车、出国留学……啧!学位肯定是用买的。 基本上,席靖儒没见过韩皦日是否开豪华轿车、是否住豪华别墅,他连他是哪所学校 毕业的都不清楚。但他都已决定要讨厌一个人了,还了解那么多作啥? 所以他依一般人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判定了韩皦日亦是如此,他不曾验证过其间是否会有很大的出人,反正他就是讨厌他。 可这个星期以来,席靖儒讨厌韩皦日的决心似乎有些动摇,所以他才会不断地提醒自己曾下过的决定。 试问,一个总足以笑脸对着你的人,你能一直厌恶他吗? 韩皦日总是对他好声好气的,做事情也没有可以让他挑剔的地方,现在就只差他还没实际地对公司有所贡献……争取到订单。如果有这么一个得力的助手,席靖儒也就不用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 不对,席靖儒又提醒自己,韩皦日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自己的上司,他不像自己歹命地奋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终究只是个小小的主任,旗下没几名部属。隔没几年,就又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公司头头的某某亲戚给踩了下去,啧! 这几天他要到南部去散散心,不用见到那个人,省得心烦。席靖儒对他的女助理章惠菲交代着。“惠菲,明天开始我要南下出差三天,这些资料麻烦你处理一下,有客户找我,你就请他们call我手机,OK?” “那这些资料你下班前就要罗?” “是埃” 她所有不满的情绪皆写在脸上。 见状,他心忖我知道你想准时下班好赶去约会……呵,我又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如果你手脚俐落点,也不至于赶不上下班时间,我这主管不会太不通人情的,小姑娘,请把你的不悦收起来吧! 似乎是认命了,章惠菲低头工作,果真是想在这两个小时内将工作赶出来。 “靖儒,你要出差……到哪儿?”愈不想理的人愈会自动出现在你眼前,这是真的吗? 席靖儒压下心头的不悦,带笑地回答韩皦日的问句,但眼神偏不看向他。席靖儒有时就是改不了孩子气的毛玻 “到高雄,这几天你就自己出去跑跑业务。不急,先让客户认识你,留个好印象即可。”席靖儒假装非常忙碌,意思就是要他不要再打扰他,赶快走人,这样的暗示他多希望他会知晓。 “你给的客户名单大部分我都去拜访过了,我跟你说过的。” 是吗?好像有这回事,原来自己会下意识将这人的相关事物给忘记,这样不行的,好歹短期内他还是他挂名的主管,席靖儒自我警惕着。 “还有什么事吗?”韩皦日一直站在席靖儒身旁,让他想不问都不成。 “客户中在北部的我都亲自拜访过了,对方工作繁忙的,我至少也以电话联系过,但南部的就……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还是亲自拜访比较有诚意。”韩皦日说得极为诚恳。 没错,本身也是业务员的席靖儒最清楚不过了。虽说电话是很方便的工具,但有很多事情光靠它是不够的,亲身拜会诚意较高,事情也能谈得更深人。尤其像韩皦日这号人物,声音纵使好听,也抵不过见到本尊时所散发的无敌魅力,加上他又讲得头头是道,实在找不出可以驳回的理由,啧! 本想要躲开不顺眼的人,想不到反倒让此人紧紧跟在自己身边。 啧啧啧!最近老啧个没完。他赶紧摆出笑脸。 “也对,都怪我疏忽了,也该带你南下看看,毕竟我们业务的范围是遍布全台的。”席靖儒将无奈搁在心底,终于逼自己抬眼望着韩皦日。“那么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道南下。”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靖儒。” 别叫得那么亲切,我又不是你的谁!恶! 席靖儒压根儿忘了是自己要人家这么叫他的。“不会,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现在只差多订一张机票、多订一间房而已。” “那我现在马上去办。” 啧!席靖儒现在只能祈祷高雄那个龟毛的老女人不会让他当场出糗,能让他在新人、尤其是不得他欢心的新人面前好好地表现一下,不然他这主管的面子该往哪儿摆?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通风不佳的烟雾,弥漫整个地下室,大城市里寂寞的男人女人,聚集在狭小的空间里,藉由放浪形骸来掩饰心底的空虚。 大部分的客人都是三五成群、或成双成对的,而孤独的人则设法将自己隐身在角落,或乾脆置身于显眼的吧台旁。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沦落至这般地步的一天!席靖儒坐在吧台边,一杯又一杯地狂饮着昂贵的调酒。 他原是不喝酒的,但自就业以来,因为工作上的需要,他练就了一身好酒量,且凭着他的意志力,席靖儒从未在客户及同事面前醉倒过。但当他单独一人喝闷酒时,他的酒力就大不如常。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楣,带着那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南下出差,为的就是那谈了许久、只差临门一脚的几百万的大案子,结果…… 席靖儒狠狠地一口喝光杯中物,差一点儿呛到。 本想那老女人若是签下,谈成这笔生意,他就可以在厌恶的人面前大肆炫耀一番,结果那老女人就只因他没有钟爱的人,而对他所提供的产品及价格等地方诸多不满,挑到最后甚至怀疑起他的人格来,真不知他是哪里得罪她了。 那老女人是满值得让人敬佩的,三十初就死了丈夫,凭她一个弱女子,不,她才不弱,一个人扛下先夫留下的小公司,慢慢地将它扩展成今天的局面,在南部小有地位。而她为了让公司跟上科技化的脚步,才会请他们公司帮忙设计电脑程式。 席靖儒相信,他为那老女人的公司所提出的方案及价格绝对十分合理及合用,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但他实在搞不懂,守寡那么多年的老女人,怎会还相信着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 不小心闲谈时提到类似的话题,一言不合之下,察觉情况不对盘、想转移话题的席靖儒已被老女人缠上,不得脱身。谁知那女人竟愈说愈气,他也不过是不小心显露出不屑的表情及口气而已。爱情?这玩意儿他会信才怪! 为了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将对那老女人把私人情绪带至公事上的不满掩饰好,他去了下厕所洗了把睑,当他回来时,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原本嚣张跋扈的老女人竟笑得花枝乱颤,二话不说将合约签了下去,还当着他的面,说她可是冲着韩皦日的面子才首肯的,否则她就请别家公司代劳,对她而言并没啥差别。 什么……什么话嘛! 听得席靖儒差点没气出心脏病来!可为了展现他君子般的风度,他还是陪笑听着他们非常开心的闲话家常。 而在离开那教人厌恶的老女人后,韩皦日立即向他道歉。为什么他非得听他道歉不可? 是他本事不够好,案子才会被人家当面给抢了去。他已经够呕了,却还得带笑地听对方的道歉,说什么没关系,多亏了你公司才又赚进一笔的鬼话,啧!啧啧! 反正他这个小主管再当也没几个月,就连这短短的几个月想出一下风头、嚣张一下都不成!他还有何颜面在公司立足? 他气!他很气! 他在厕所里已回复他营业用的迷人笑容,再以他多年来勤加训练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他不信这件案子他吃不下来。 但、但…… 他竟敢抢他的案子! 第三章 “先生,一个人吗?” 他已经够烦了,竟还有个男人向他搭讪,这儿不是同志酒吧吧? 不想甩他。 “怎么一张脸臭成这样,有什么事烦心?” 见男子坐得更靠近,席靖儒的脸更臭了。 “有人得罪你吗?” 他怎么知道? 席靖儒酒后松懈的表情,轻易地泄露出他的心思。 “我请你喝一杯。” 在席靖儒拒绝前,酒保已将酒递向他。 算了,那就接受吧! 那男子察觉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更向他靠近。 “我有个好法宝,不论对哪个不知死活敢得罪你的人,都可以将他治得服服贴贴的。” 男子停顿了下,他知道,身旁紧临的人虽然假装不感兴趣,其实正伸长耳朵,洗耳恭听呢! 他偷偷地亮出几颗白色的药丸子。 “这玩意儿可以使得罪你的人乖乖听你的话,对你伏首称臣、百依百顺,然后你再拍下些证据,以后便可以拿它来威胁他,或以防他日后不知好歹地想反咬你一口。这不会让人致命的,你放心好了。” 席靖儒眼中闪着高度的兴趣,但没做过坏事的他又有些畏惧。 男子继续怂恿:“你放心好了,这药效只会持续三个小时,而且不会有后遗症产生,你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既不必承担伤人的罪恶感,又可以将他控制在手掌心,一反这么多日来受的窝囊气。这只是小小的恶作剧嘛,无伤大雅的,嗯?” 见他仍然犹豫,男子再加把劲,“你不觉得这么多天以来受的气太多了,再不稍稍抒发一下,你可能会爆发!不如你小小地恶作剧一番,他醒来后不会记得的,只是日后他若恶性不改,你再拿出照片遏阻,那不就得了!”男子吐了口烟雾,十足瘾君子如鱼得水的模样。 这人怎能句句说到他心坎里? “真的不会伤害人体?对方醒来后就会全部忘记?” 席靖儒忍不住问出心中最大的顾忌。 “真的。”男子拍胸脯保证。反正药又不是他下的,更不是他要吃的,他要瞎办什么,随他! 嘿嘿,鱼儿上勾了。 “对啊!这只会让那个人散失自我意识几个小时,那几个小时对方就可以任你摆布,又没有任何后遗症,对你来说既安全又可以疏解一下怨气,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看起来愈正经的人,一旦一生起气来的怒火也就愈惊人,他可是在提供人们疏导情绪又不伤人的管道,只要客人别太过分,通常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想不到这小哥看起来这么俊悄,虽然年纪轻了点,但应该还是很讨女人欢心的,可这样的人,还是会吃女人的亏。没关系,他的药可以帮他达成目的,管他怎样的目的,只要他能赚钱就好。 男子任席靖儒陷人沉思中,不怕已上勾的鱼儿跑掉。太好了,生意上门罗! “靖懦,你终于回来了,白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抢你生意的,我只是觉得客户情绪不太好,想逗她开心而已,你别误会。” 韩皦日诚恳的话语,从席靖儒不经意得知他的真实身分后,就难以再打动他。 再诚挚,在席靖儒的耳里听来总是难以置信,总让他觉得别有用意。 这小子真教人吃惊,一开张就是好几百万的大案子,为自己似锦的前程奠定扎实的根基。真教人不自主地眼红啊! 席靖儒一向不羡慕别人优渥的家世,他认为只要自己肯努力,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也没有什么是他比不上别人的,尤其是和那些不曾努力过的纨挎子弟们相比。 但,这回的案子他努力了这么久,运用各种攀得上的管道终于搭上的线,在临门一脚前,却只为了些无聊的理由,丧失了费尽许多苦心才有的机会,他真的有一种十分挫败的感觉。 他再不找回一些优越感,恐怕自己会在这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因为他败给了他最不屑的人。 “靖儒,靖儒,你还好吧?”韩皦日焦急地唤着一直没有回应的席靖儒,这挫败对他来说真的这么大吗? 席靖儒有如丧家之大的模样,大大地磨损了他对他的期望。 他真的这么不堪一击?韩皦日不禁有些许失望。 但望向席靖儒突然展现的笑容,竟让他忽地失神。 “我没事,我只是一时受不了那老女人的嘴脸,想出去透透气罢了。不好意思,将你一个人丢在饭店里。”席靖儒刻意将那件事说得淡然!其实心中的怒火烧得正炽热。 要不要使用那带回来的药?席靖儒的良心正在犹豫,但一看到韩皦日的脸,他就想起下午那场令他颜面尽失的会面,他马上将良心丢到饭店楼下,看看会不会正巧有狗将它给吃了。 “没事就好,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哈!既然你问了,那就顺水推舟吧!席靖儒亮出放在腰后的东西。 “我去酒吧喝酒时点了一杯,觉得它很顺口又不呛喉,很好喝,所以我就带了一瓶,以略表丢下你独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部的歉意。喝一杯如何?”席靖儒睑上写满歉疚,他相信以他的演技,这小子没道理会不上当的。 嘿嘿!等他被迷昏了,他就拿他刚买的拍立得相机照几张裸照。他并不是真想拿它来威胁他,只是想藉由这些照片平息心中的怨气。一想到自己手中握有他不可见人的照片,以后就算这小子真的成为他的上司,他也应该忍得下来。 因为自已有路可退,一想到当他忍不下去时可以拿出杀手锏,他的怨气就得到不小的平抚。 席靖儒讪笑自己的卑劣,原来他也有被现实逼得成为小人的一日。 不知自己已步人陷阱的韩皦日,笑着迎接席靖儒的好意。 “当然,明天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回台北,今儿个我们可要好好地喝一喝。” 费了好一番工夫,席靖儒终于将韩皦日弄到床上。为了怕他脱他衣服脱到一半时中途醒来,他还将他的手绑在床头。 为什么这小于昏迷得这么不乾脆?这不是类似安眠药的东西吗?照理他应该会陷人昏睡状态,为什磨他睡得这么不安稳,一副随时会醒来的样子,害他吓得赶紧将他绑得好好的,以防他在自己剥光他的中途醒来,他会不晓得该作何解释的。 喝!席靖儒吓得差点儿自床上滚落。 他是没瞧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那话儿!原来尺寸真的有差呢! 不对!那药不是只会让他昏迷的吗?那为什么这小子的那里会挺起来? 不管了!人啊,坏事还是少做为妙,他的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了。 赶紧将照片拍一拍,回自己的房间去才是上策。 喀喳!喀喳! 随随便便照了几张,席靖儒等不及让照片显影,便急忙笨手笨脚地想将韩皦日的衣服再穿回去。 一会儿裤管在脚踝卡住了,一会儿又勾在膝盖处,左脚右脚总不能同时搞定。 “啊!”从没碰过另一名男子的灼热,他被烫得猛地将手抽回,视线完全胶着在那犹如外太空的生命体上。奇怪的是,他也有啊,为什么他还是怎么也看不习惯,怎么也无法忽视? 方才他不小心又碰了一下,好像又让它长大了? 真的? 席靖儒忍不住好奇心作祟,偷偷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触,那灼烫的硕大弹跳了下,又胀大了些,他一时兴起不停地动手戳弄着,想知道它最大能到多大?会比他的大多少? 难怪有些男的会这么介意地比较大小,原来真的有差。 还真的满好玩的,那玩意儿被他戳得不住地跳动,席靖儒对他发现的新玩具玩心大起。 直到它的主人忍受不住,倒抽了口气的声响吓到他,席靖儒才停止自己的恶作剧,仔细地查看韩皦日是否醒了过来。 吁!还好韩皦日的眼睛还紧闭着。 席靖儒胡乱地将韩皦日的裤子穿上,又不小心碰到灼热的源头,他甩了甩手想将那股热度甩开。 喷!怎么甩不掉? 算了,只要赶紧离开犯罪现场就好,席靖儒连韩皦日的上衣扣子都没扣上几颗就急于离开,心想这小于明早醒来时如有疑问,就说是他喝醉时自己解开的就好。 急于离开的席靖儒,忙着和绑住韩皦日双手的领带奋战。奇怪?他方才只是随便绑绑而已,现在怎成了死结? 讨厌啦!席靖儒急得冒汗。 奋战许久,他终于将自己用来绑住韩皦日的领带解开。啊!他的领带,昂贵的领带已被自己扯得不能用了。 席靖儒又在韩皦日的头上记上一笔。 他小心地看着韩皦日的手腕处,还好没留下捆绑的痕迹。 呼!席靖儒大吁了口气。大功告成了,咧开的嘴角显示他的得意。 哈哈哈!韩皦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张狂! 走人罗!席靖儒放下一颗担忧东窗事发的心,高兴地想拍拍屁股走人。 正当他欲转身下床时,他被一股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倒,狼狈地一反方才的优势,换他双手被绑在床头。 “你、你!”席靖儒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没昏迷是吗?” 韩皦日显露本性,邪气猖狂得教席靖儒恐惧。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啊? “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不用再伪装下去。要装个不识人间险恶的老实人对我来说还真有些吃力,尤其我们俩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原本的自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啊?席靖儒被吓呆了,他不是只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衔着金汤匙出生、凡事不用亲手去做的少爷吗? “还不懂吗?哈哈!你果然一喝醉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咦? 席靖儒张口瞠目的呆样,很显然地取悦了韩皦日。他笑得很开心,但他眼底泄露的邪魅,却教席靖儒冷汗直流。 他历经多年来的训练,已成海量,很少有喝醉的时候,除了他一个人不知节制地喝问酒时…… 上个月他不经意听到高阶主管们的闲谈,得知他所有的付出将在近期内皆付诸流水时,他一个人独自在酒吧里喝着闷酒,隔天却在自己床上醒来。那时他以为是他自己凭着本能找到回家的路的,难道不是? “还是想不起来吗?上个月你在东区的酒吧喝得烂醉,当时你瘫在路边吐了我女伴一脚,吓走她后,你就赖着我不让我走,还紧紧抱着我,赖在我的怀里,对我倾诉所有的不满。说来我还真得感谢你替我找了个藉口将那女人甩开,她实在缠人得很。” 啥? 韩皦日见他益发吃惊的表情,他就说得更起劲。 “你还一直紧搂着我的脖子跟我撒娇,像个孩子般稚气的表情十分可爱。” 可爱!有哪个男人被说可爱会觉得很荣幸的,席靖儒气得牙痒痒的,偏偏这种时候他又说不出一句话。 他实在无法想像他口中所说的人是他自己,这着实超乎他的忍耐限度。 (: ) 第 2 部分阅读 他实在无法想像他口中所说的人是他自己,这着实超乎他的忍耐限度。[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当我看见你衣领上的徽章,以及听到你回中不断咒骂的人的背景时,我马上知道你挂念不已的人是我,但你却不知情地将所有复仇的计画全都告诉了我这个你想要对付的对象。” 呸! 什么挂念不已,我呸! 不对,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吗?那他怎么还乖乖地任我整? “对我来说,这种事情可以说是稀松平常,到处都有嫉妒我的人,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方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什么方法整我,我就用什么方法整回去,以牙还牙嘛!我很优秀的,最后吃瘪的人,还不都是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在我被派来这间公司前,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但……” 虽然韩皦日的话臭屁得让席靖儒想吐他口水,但他的下文仍十分吸引席靖儒的好奇心。 但,但什么? “但我没料到这回想整我的人,竟是这么可爱的人,让我忍不住想陪你玩一玩。” “玩?” 终于找回声音的席靖儒,仍找不回平日口若悬河的自己。 “你这人真是没有防备心呢!还是我忠厚老实的好人模样,真的让你信以为真?” 席靖儒咬着牙,他真的以为他只是个空有外表的单“蠢”公子哥儿,他真的相信他无辜表情下的所有说辞,他真笨啊! “看来我平日演得太成功了,才会让你在和我独处时一点戒心都没有。不过,我也实在太大意了,竟不小心让你对我下了药。” 竟然敢对他下药?他果真看轻他了,不过这才有趣,征服起来就更好玩了。 看来,回国的决定是对的,韩皦日原是不想搭理老头对他下的命令,想在国外继续过他逍遥自在的日子。 可是老头一天到晚不停地用各种方法烦他,他才想:好,那他就回来台湾,然后搞得天翻地覆,让老头后悔强他所难。 回国后第一眼正视的人,果真不负他所望,可爱得紧! 不过这可爱的人儿还不知自己对他下的是什么药吗? 他竟笨到真的以为他已陷人昏迷,是以看到他的异状还玩得很愉快,玩完了,还胆敢将他双手解开? 呜……他身下的欲望直呼着要解放。 第四章 韩皦日吻上麦芽色的健康肌肤,轻咬着弧线优美的锁骨,满意地以双手压住预料中的弹跳。 “你、你他妈的做什么?”席靖儒惊恐地看着压在他上方的韩皦日的诡异行为。他……他疯了!这药会使人丧失理智! “我在尽我所能地合乎你的要求。”明知席靖儒不可能真的会有这种意图,韩皦日却邪恶地故意扭曲他的本意。 “你在说什么疯话?”他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不至于再支支吾吾的,然而,这对现状显然毫无助益。 韩皦日刻意充满邪欲地摸了下自己几欲冲破裤头的欲望,让席靖儒的视线注意到他的杰作。 “你让我服下那种怪药,不就是要我满足你?方才将我双手绑住后又解开,不就是要我效法你的作法?我现在不过是顺从你说不出口的要求罢了。’”韩皦日笑得很邪魅。 “药?不是迷药吗?” “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不要再装傻说是迷药了。”韩皦日让他瞧见他眼中炽烈的欲火。 喝!那该不会是…… “春……春!” 席靖儒瞠目结舌的挫败样,逗得韩皦日更乐,他好心地替他接下一个字。 “没错,就是春药,看在你这么想要我,想要到不择手段、不惜冒险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份上,我就好心地给你吧!”说得好像是给了他什么天大的施舍般,韩皦日好不委屈。 “什么!”想要反击的席靖儒,被韩皦日的手给打断。 韩皦日强压自己下身快胀破的欲火,慢条斯理地伸出魔掌,开始逐一除去席靖儒身上的衣物。他就是爱看他焦急慌乱的模样。 “不、不要!”席靖儒被吓到了,他不会是来真的吧!他可是个男的耶!” “不要停是吧?想不到你真像个姑娘家,爱说反话。”韩皦日扭曲原意地椰揄着已到手的猎物。 “不、不是!” 席靖儒涨红着脸,声嘶力竭的反驳。对韩皦日来说,却是一点遏阻作用也没,反倒增添了他征服的乐趣。 “你放心好了,我不像你,猴急到需要对我下药,我会很温柔的。”韩皦日说话激着席靖儒,手上的动作未曾歇停。 当他的手覆上席靖儒的腰带时,席靖儒扭腰想避开他的魔手,但在双手被缚下,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对不起!”席靖儒暴吼一声。现在局势对他不利,他最好先摆出低姿态,让韩皦日放松戒心,发泄完他方才所受的气,那他还有希望使他放开自己的双手,只要双手被解开,他就不信自己还会任这小子为所欲为。虽然他比他高且看起来比他壮,但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只要趁他不小心时,他一拳就可以撂倒这个公子哥儿。 很好,他的话引起韩皦日的注意,他的手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嫉妒你,不该愚笨到竟然眼红得对你做出违法的事情,请原谅我。我诚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时的愚蠢。”席靖儒施展毕生所精研的演技,只要能脱离这窘境,要他说什么他都愿意。他满意地相信,现在自己脸上所写满的诚恳歉意及深切的内疚,应该会打动正在极近处看着他的韩皦日。 以他多年来的经验,他的哀兵之计鲜少失利,此时他最痛恨的娃娃脸就派上绝佳的用场;他就像个无害的小孩,最能赢得同情。 “你眨眼了。” 咦? 好奇怪的回应,席靖儒忘了继续扮演哀兵,张大眼睛瞅着仍在他上方的韩皦日。 比一般男子略大的双瞳,散发的光泽纯真动人,却又时常闪烁着欲使小计谋的诡诈,使得韩皦日愈看愈喜爱。 韩皦日带着嘲讽地睨笑,“咦?你不知道吗?我可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害我每次都憋得很难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急着想得到答案的席靖儒,不自觉地仰身向韩皦日靠近。 “你每次撒谎时都会不自觉地眨眼,眼眨得愈快就表示你愈心虚。你的嘴巴真不诚实,但你的身体却是相反的,我很高兴你主动向我靠近。” 在席靖儒反应过来而想转头躲开之前,韩皦日早他一步压上他的双唇。 轰地一声,太过惊讶的席靖儒只能乖乖地任韩皦日啃咬他的唇瓣,瞪大眼睛看着另一双放大的眼眸。 “你不晓得接吻时闭上双眼是种礼貌吗?”韩皦日在他的唇畔呵着热气。 鬼、鬼才晓得有这种规矩! “你!” 想张嘴骂人的席靖儒,被韩皦日的灵舌乘隙钻人,搅乱他的口腔内部,无一处肯放过。 忙着抵抗在日中肆虐的火舌,等席靖儒察觉时,他下半身的遮蔽物:西装裤连同内裤,早已被韩皦日一把扯下。在他想伸脚端他前,韩皦日已窜入他的双腿间。 双唇被啃嚼得难受,而且每回都被韩皦日早一步识破他的企图。席靖儒虽然沮丧,但仍不愿放弃,极力挣扎。 下颚被捏住,使他不能反咬搅乱口腔的恶心舌头,席靖儒被撑开的脚跟拼命地踹着韩皦日的背,腰不停地扭动着。 努力了许久,呼吸的氧气全被封住他的口的韩皦日给抢走,他累得气喘吁吁,动作也愈来愈小 愈来愈没力。 韩皦日就是在等这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只会浪费体力地做着无谓的挣扎。 他充满掠夺的吻,在席靖儒挣动减少后变得温柔。在这种深知自己已到了非做不可的地步下,他并不想只是单纯的泄欲,至少对身下这位自他回到台湾后就一直吸引住他目光的席靖儒,他不想。 这算是他给席靖懦为自己这些短暂日子以来增添乐趣的回礼,韩皦日心高气傲地给予施舍般的柔情。 傲慢的他,至今仍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将目光停留在席靖儒身上,只因他认为他十分有趣。 以他迷人的外貌、风趣的言谈,在情场上所向披靡的他,男女通吃。只要能让他无趣的生活平添些许乐趣,他是不反对陪对方玩上一玩的。虽然通常他很快就腻了。 他的手在席靖儒身上烙下灼烫的温度,席靖儒只能闪身抗拒,却怎么也闪不开不断散落的火苗。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会有反应的,在一个男人身下有反应,教他以后怎么做人! 席靖儒硬是要自己挤出些泪水。这样的话,眨眼就不奇怪了吧?而且这样比较能博取同情心。 “不,不要,求求你,原谅我,呜……”死小子,你发挥点同情心好不好,你就放过我吧!这样吻、这样摸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席靖儒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男人最受不了带着哀怜的媚态?那会激出男性所有隐藏的兽性。 当韩皦日的大手覆上席靖儒的欲望源头时,他顿时惊恐不已。他方才还抱有一丝希望,心想韩皦日只是气他对他下药、想恶整他而已,不料这小子竟来真的,不只是要还以颜色!? “不、不!”他这回是真的急得快哭出来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流……只要他不碰他,他就不流了! 真的,真的硬起来了! 可恶,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席靖儒懊恼不已。 怎么可以就这么被摸个几下,就自个儿挺起来了? 这不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意志,我不承认! 也不知是在向谁申辩,席靖儒拼了命地抗拒体内不断涌起的快感。[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这小子的技巧能不能不要这么好?一直往他最脆弱的点攻击。他的理智与欲念两相争战,他快累死了…… 韩皦日勾起嘴角,斜睇着身下的同体不停地颤抖,硬是被堵在喉间的申吟声,显露着它的主人极力抗拒却又拒绝不了的媚态。他玩上瘾了! 不过他不相信这是会戒不掉的瘾。 在他手下绽放的蔷薇蓓蕾,美丽逗人,吸引他前往品尝它们的香甜,韩皦日禁不住诱惑,低下身轻嚼。 轻逸出的声响,马上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只剩粗重的喘息。 “这么有感觉?” 韩皦日睨着自个儿的上衣上溅满着不属于他的热液,忍不住促狭地讥讽席靖儒。 被讥讽的人儿正忙着喘气,一时间回不了口,只好将红了的眼瞥向一旁,不敢看向一直欺凌他的人。 啊,丢死人了! 席靖儒现在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忘了是他起的头,如今可真是遭逢报应了。 “好浓的味道啊!” 咦?红着双瞳的席靖儒往声音来源处一瞥,他、他竟然伸指沾了他溅在他衬衫上的……在舔! 席靖儒睁大双眼的模样,好似见着什么惊人的怪物般。 “怎么,你没尝过自己的味道吗?” 谁、谁会尝过! 闪躲不成的席靖儒,被逼尝了一口自己的……那特殊的味道,令他不停地吐口水在床单上,想吐掉那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味道,那味道令他无法忍受。 谁会吃自己的! 这家伙疯了,那他、他会被怎么样? 敢情到了这般田地!席靖儒仍不知自己将会被如何对待? 如果韩皦日有察觉到他的疑问,他恐怕只会回答:我当然只和女人做过,谁知道和男的要怎么办事! 他一迳地害怕,希望自己待会儿能尸骨犹存,好留给家人收尸。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听见翻抽屉的声音,席靖儒循着声响,看见韩皦日手里多了条软管。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仿若是席靖儒肚里的蛔虫!在他还未开口询问前,韩皦日已先回答了他的疑问。 “这是饭店的贴心准备,专门替客户准备,好在这种时刻使用的。” 说了等于没说! 一直以来对家人责任感极重的他,平日只知挣钱,一有空闲,只会回家照顾弟弟,有长假时则跑回老家帮父母的忙。他不是没交过女友,但她们总在深交前就受不了他的冷淡,气得与他分手。 席靖儒经历的情事,可说是乏善可陈。无暇经营和女子间的感情,又惜金如命地不肯将钱花在烟花柳巷上,所以他的经验可说是零。 充其量,他只在年少时看过几支A片,可在那少得可怜的经验里,并没有用到像条牙膏的东西。 他愣愣地看着韩皦日从软管里挤了些东西到右手食指上,而后来到他的双脚间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你做什么?” “做爱啊!”韩皦日好整以暇地回答陷人惊惧状态中的席靖儒。 “你放心,这么做才不会弄痛你。” 韩皦日以着温和的嗓音低语,确实稍稍安抚了席靖儒的情绪,但当他把手抬探进去时.席靖儒开始剧烈地反抗。 “痛!不要!”席靖儒不停地扭动腰肢,但在双手被缚、双脚又被分开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可能躲得开。 私密处窄小的甬道被一进一出地戳弄着,那种怪异的感觉,令席靖儒恶心得都快吐了。 虽然没了初进人时的痛感,但硬是被推挤开的巨大压迫感在还未消除前,韩皦日的另一根手指又挤了进去。 “不、不要!”他快哭了,方才已经不小心在他的手下解放,如果现在又被那小鬼弄哭,那他这位长辈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在公司,席靖儒比他早到三年,算是前辈;在年龄上,他也比他早出生两年,不管怎么说、怎么算,他都是他的长辈啊! 这小鬼懂得什么叫敬“老”尊“贤”吗? “在想什么?你这样很没有做爱时应有的礼仪哦!” 在席靖儒想破口大骂之前,韩皦日又增加在他体内抽cha的手指数量。 “放松,不然我就拿更大的东西塞进去。” 席靖儒红着眼眶瞪他,虽然没啥作用,但他还是想瞪他。不过在听到这句威胁后,怕韩皦日真的会对他施虐,他只好强迫自己放松。 可是这哪是说放松就能放松的,下体太过强烈的刺激,教他想放松也没法办到。他好难过! 终于,在他体内的骚动停了下来。 他要放过自己了吗?席靖儒天真地这么期盼着。 谁会让到嘴的肉飞了?尤其对韩皦日而言更是不可能。席靖儒果真对他了解不深,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常 席靖儒不自觉地照着他的口令吐纳。 猛地倒抽一口气,在他体内的手指又动了起来,中计的席靖儒也只能继续依着韩皦日的指令吸气、吐气。 真的比较没那么不舒服了,但取之而来的是从身体深处不断涌起的异样,席靖儒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 体内逐渐涌上的热潮与席靖儒的理智争战,他闭上眼,咬紧牙,好不容易才没让奔至喉间的怪音逸出。 他想哀求作弄他的人停止,又恐声音背叛了自己,发出讨好他的音调,若他停止,他又不知该如何处理体内的异潮。 他战栗地迎接他每一次猛烈的撞击,全身布满红潮,被绑的双手交互紧握,残留的理智渐渐溃散。 令人脸红的私密处被撑开,任韩皦日的数根手指不受阻地自由进出,拚命想忽略他带来的激越的席靖儒,反将全都的注意力集中在下半身,耳里听见的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及韩皦日的手指抽动时所发出的声响。 不、不行了! 在席靖儒即将崩溃地嘶吼时,韩皦日移开他恶意的手。 以为韩皦日终于玩腻、肯放过他的席靖儒,放松地张眼看着他将他的脚抬高,用力地折弯他的腰肢,将他那比他巨大的火热抵住他仍感灼烫的密x。 不、不会吧?! “啊!”席靖儒发出比猪嚎好一点的惨烈叫声,下体被撕裂般的剧痛,令他难耐地哀叫。好痛! 席靖儒用尽全身的力量抗拒他的入侵,但被润滑过的甬道似在欢迎他的暴行般,任他长驱直入。 发不出声响的惨叫,席靖儒紧窒的甬穴,将烫人的硕大完全包祝 “好紧啊!都快将我的硬挺给折断了。”韩皦日挑眉,邪气十足地握住席靖儒被自己的热液弄得黏滑的坚挺。 “别哭,待会儿就不痛了。”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 现在不是赞赏他的时候,他哭了吗?这么痛,教他如何能不哭? 席靖儒哭得抽抽噎噎地,好痛哦! 他现在顾不得什么里子、面子的,他已痛得快死掉了。 韩皦日施展高超的技巧抚弄席靖儒的坚挺,藉以分散他对痛的注意力,好享受他带给他的快感。 “别动,呜……别!” 哭得惨兮兮的席靖儒,全然没形像地哀求着。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好痛!” 韩皦日好心地停了下来,但并没有抽离他的身体,这只能让席靖儒好过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真的再也不敢了?” “嗯,真的……呜。”席靖儒哭得好不可怜。 “那以后都听我的?” “嗯。”他说什么他都答应,只要能放过他,要自己跪下来他也肯,快放开他吧! “你不会忘记自己答应过什么吧?” “不会,我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为了取信于他,席靖儒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泪水也扑簌簌地直流。 “那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韩皦日猛地刺入席靖儒的体内深处。 “碍…”再也话不成句的席靖儒,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申吟声。 在他难过得觉得自己快死掉的同时,他察觉到身体深处有一股热度正逐渐激昂,那是一股令他无法忽视的热潮。 在他上方的男人恶意地纵情驰骋于他的体内。握住他火热的手,不留情地上下搓弄,令他变得又硬又挺。 两种极端的感觉焚毁席靖儒的心智,只能感受着韩皦日带给他的一切。 “啊……”席靖儒发出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吟叫。这……太丢人了! “哈哈!这么有感觉吗?太棒了!我们俩的身躯,还真是天造地设的契合啊!”语毕,韩皦日放纵自己享用眼前绝佳的美食,和他这么合得来的rou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爱死这种激情感受了! 听不清韩皦日在说些什么的席靖儒,被强烈的快感完全淹没,只能张口嗯嗯啊啊地任那令他面红耳赤、不敢听闻的申吟声脱口而出。 第五章 也不知是第几次了?席靖儒真后悔自己让那头野兽服下春药,他累瘫到连紧攀住如浮木般的韩皦日的肩膀的力量都没有,甚至连他的双手何时被解开的他都不晓得。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好累、好倦。 “啊!” 在韩皦日又一次狠狠的冲刺后,席靖儒接收他所有的炽热。他同时释放了自己的爱ye,然后再度陷入昏迷。 一阵冰凉感不停地触碰着席靖儒的脸颊,终于吵醒了昏迷中的席靖儒。 “要不要喝水?” “不……”不想被打扰睡眠的席靖儒,有些被自己粗嘎、难听的声音吓到,他的喉咙好干,喝点水也许会好点。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挣扎着想坐起身来,但事与愿违,他连根小小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算了,对现在的他来说,与其花力气喝水,还不如睡觉来得好。他闭上眼,很干脆地放弃。 在他快要陷入无意识前,他的嘴被封住,一阵冰凉滑进他的喉间。 唔,好舒服。 也许是席靖儒唇角微微上扬的舒服状,令韩皦日好心地一连喂了他好几口冰水。 但碰触他的韩皦日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他,他灵巧的火舌又卷了上来。而席靖儒的舌头就像拥有自己的意志般主动地响应他,这个吻也就益发浓烈。 “嗯。”氧气被夺走的席靖儒,不适地发出声音,向着又开始抚摸他全身的人求道:“饶、饶了我、饶……嗯!” “嘘,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行不行?” “不……不……” 连挣扎都嫌无力的席靖儒,下身前后又被攻占,轻易地被撩起调教了一夜的欲火。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嘴里虽然不停地喊不行了,可是,你还可以嘛!”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被你这样弄,身体自然就会有反应,我有什么办法?你就好心地放过我吧! 你这大变态! “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在骂我?”韩皦日明知故问地戏谑身下的人儿。 喝0没、没……”他真是他肚里的蛔虫?不过蛔虫是不会这么过分的! “啊!”席靖儒无力地看着韩皦日又侵犯他,他那已被撑开至某种不太人道程度的密x轻易地迎合他的到来,身下不断地发出的淫糜声,刺激着他的感官,彷若是他俩调情的催化剂。 在分不清是谁的粗重喘息声中,再度在欲海中浮沉的两人,放纵肉欲,恣意享受。 嘴里不停喊不的席靖儒,早已不知“不”这个字代表着何种意义,他只是如呓语般不断地喃喃出声,似满足的叹息着。 他的四肢随着侵凌者的律动而摆动,口中逸出宛若野兽般的申吟。他无所适从地甩动头部,将自己甩进更深沉的欲念中。 最脆弱敏感的一点在韩皦日猛的刺入后,引起他全身激烈的痉挛,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紧紧地吸住韩皦日的硕大,令韩皦日兴奋莫名,更粗暴地带着他攀向极致。 “啊!” 发出满足的喟叹,疲 惫不堪的两人,相拥进人甜美的梦乡。 翻阅书籍或纸张的悉悉声,让已睡了很久的席靖儒悠然醒转。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雪白天花板,再者,是不应该会出现在他床边的身影。 大脑还无法正常运作的席靖儒,视线呆滞地随着韩皦日修长的手指翻动纸张而移动。 呆呆地,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重复又呆板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修长的手指向他移近,轻柔地抚上他的额际;如羽毛般的触觉,舒服得令席靖儒向它偎去。有股暖意悄悄渗至心底。 “你醒了?”韩皦日有些宠溺地看向神游太虚的席靖儒。 就是这好听的声音纠缠了他一整夜,害他到现在还觉得好累。 “看来是还没有全醒,那我就来帮你好了。” 为什么那好听的嗓音,会突然让人感到一股邪恶? “好孩子,把嘴巴张开。” 好听又温和的命令让席靖儒傻愣愣地照做,在他唇中与他的舌缱绻交缠,勾起昨晚一直难以消退的热度,燃烧着他的思绪。那股柔情,柔得他的心都快揪了起来。 不知不觉地回应着韩皦日的他赫然发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怎可以回应那只野兽呢!! 他睁开原本陶醉的双眼,开始以虚软的力量挣扎,他才不会再度屈服于这个变态! 否则他不就也成了变态了吗? 他是不是该咬他,咬住那在他口中翻搅的舌,制止他的放肆?可是万一流血的话,血会留在他的嘴里,那味道好恶心! 小时候因住在山里,曾有人为了感谢父母亲的医治,送来他们亲自打猎而得的猎物。那还不断淌着鲜血、尚未死透的小动物,染红了他家门前!也染红了他的双眼。听父母说,他那时被吓得哭得发了烧,自此只要见到血,他就恶心得几欲昏厥。 所以他不敢咬,可是这事该如何是好,就在席靖儒烦恼的同时,他开始沉迷于热吻中,这小鬼的吻技真好。 每回以为他要退出了,不料他却又卷了过来,欲擒故纵地捉弄他敏感的巧舌,让他禁不住诱骗地跟随着他,探至他的口中,两相纠缠。 “嗯……” 叹息声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瓣间逸出。 当韩皦日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被他吻得略为肿胀的红唇时,席靖儒着迷地呆望着闪烁着光芒、欲连接两人双唇的银丝,充斥着yin荡的气息。 不对!他并不爱这种感觉,这只是昨夜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因为昨儿个一整晚都一直被… ·所以他才会这么敏感,不然他不可能会对他有感觉的,绝不! 察觉席靖儒的表情自陶醉又变得冷漠的韩皦日。有些生气他竟破坏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哼!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很好,你愈反抗,我才愈有降服你的快感。 韩皦日一把抱起身形不算娇小的席靖儒,不觉丝毫吃力。 席靖儒在他怀里不断挣动,他可一点都不想像个女人家般被人抱在怀里。丢脸昨晚就丢够了,他一定要跟这个变态划清界线。 “你再挣扎,我就把你丢下去。”韩皦日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唔……”他噤口。 从一百多公分高处跌到磁砖地上,虽不会死人,可也是会痛的。就当自已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当他被狗咬了,再忍一下,等恢复体力就赶紧溜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等着瞧。 他要在没有他的地方,平静地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平息这口怨气。 席靖儒有些窝囊地抱住韩皦日的手臂,他怕死,也怕痛,更不想见血,他再忍耐一下就好,他这么地说服自己,否则他怕自己会像个失控的泼妇,徒劳无功、失尽颜面地大声辱骂。他不想再丢脸了。 这可爱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韩皦日笑看着他活灵活现的黑眸,他又在打什磨鬼主意?想报复他?那也要看他肯不肯给他机会!要斗法,他是斗不过他的。 韩皦日相当有信心,比起他来,他太过单纯的心眼早教他一眼就看透。像现在,他知道他一定巴不得能马上离开这个会让他想起昨晚的鬼地方,以及他这个像变态般对他纠缠不清的人。 这么对他不屑一顾?那他非好好对待他不可。 他用脚踹开浴室的门,让席靖儒的背抵在墙头,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手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注满浴缸。 随着浴缸的水位上涨,浴室里氤氲的雾气愈来愈浓,相拥的热吻也愈炽烈。 怎么又会变成这样呢? 席靖儒怎么想也想不通,药效已经没有了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一直不肯放开他 就因为他是个只要男人的变态吗? 昨天一整晚还不够、还不腻吗?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对同性有吸引力,他比较希望自己能针对成熟女性散发不小的魅力,而不是男人或小女孩。 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似乎也还不腻,对着韩皦日的每一动作,他的rou体总是尽其所能地诚实反应。 韩皦日扶住席靖儒过于纤细的蛮腰,那也是连席靖儒自己都不太满意的地方。他常想:一个男人腰那么细作啥?男人就是要有一点啤酒肚才像个男人,但他又吃不胖,且以为男人一定要有强健的体魄才能保护女人而常运动的他,在喝了那么多酒后,啤酒肚仍无法跑出来。 此时若韩皦日不扶住他的腰,他早就顺着墙垣滑落,他那过于细的腰,在过度的操劳下不堪负荷,撑不住虚软的双脚。 当席靖儒迷蒙的双瞳仍抓不准焦点时,一股暖意沁人他的肌肤,肢体疲乏的他,放弃无用的挣扎,乖乖地享受被人服侍的舒适;在适度的水温中被轻柔的按摩,他放松睑部的线条,神智进人恍惚状态。 “你的皮肤真好,背部的曲线又美,当然,我最爱的地方还是这娇翘的臀。” 韩皦日邪里邪气的声音,缥缈得似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还是很爱听这好听的嗓音,如置身于梦境中,直到一股强烈的感觉将他唤回现实世界。 “你!”本想大声怒吼的他,却发出像小猫般微弱的吟叫。 韩皦日轻而易举地将他捉了回来,修长的手指又往密x探了进去。 “别动!我帮你将我的东西弄出来,否则你会生病的。” “不用你鸡婆,我自己来。” 在他不停乱动下,韩皦日故意戳探他昨夜挖掘出的弱点,欣然地看着手下的身躯不住地战栗,拼命压抑却又极为享受的表情……晤,他又有反应了! 虽对自己竟如此轻易即被挑动情欲感到诧异,但忠于男人本色的韩皦日仍选择放纵自己,人当即时行乐。 他抽出手指,将自己火热的硬挺狠狠地刺进席靖儒体内,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扳住他的下颚,手指伸进他的唇中,逗弄他的口腔,不让他的双唇紧闭,他喜欢听他yin荡的浪吟声。 韩皦日的灼烫伴随热水,不断深入席靖儒还残留着昨晚激情爱ye的甬道。他需索无度的热情,数度探进他灵魂深处,掏空他所有思维,在他心底深渊烙上他的名,令他怎么也无法忽视。 “碍…” 等韩皦日将自己及席靖儒清洗乾净走出浴室,已是几个小时后的事。韩皦日之所以肯离开那儿,一是因两人皆已被蒸气熏晕,二是因席靖儒的肚皮很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 没办法,他从昨夜十一点至今尚未进食,又劳动过度,没再度昏死过去已该偷笑了。 韩皦日打通电话订了些餐点,拿了杯水回到双颊红晕仍未退去的席靖儒身旁。 这回他好心地将水杯拿给席靖儒,让他以颤抖的手握住,不强行以最亲密的姿态喂他喝下。他满足了!吃了这么一顿大餐,暂时足以慰劳回到台湾后因忙于公事而似苦行僧般的生活。 不过服务一下大脑与外界刺激间的联系慢了半拍的席靖儒倒是件有趣的事,看平日鬼灵精怪、充满精力的家伙呆呆的样子,煞是可爱。 迷迷糊糊地吃完一餐的席靖儒,在韩皦日的预料中,又倒头呼呼大睡。 难得显露温情的韩皦日!体贴地替他盖好棉被,便外出赴一场额外的加班……应付昨天来台后收服的第一位客户,也就是席靖儒口中的老女人,福隆企业的董事长林秀兰。 幸好对方虽丧夫多年,但并没有将他当成发生短暂恋情的对象。韩皦日并不是不曾做过类似的事,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尽量不做,除非利润够吸引他。 林秀兰是自己为了给平日故意忽视他的席靖儒一个小教训而挣得的客户!可得到的利益并不丰厚,他不想花不必要的力气。 想来林秀兰是真的把他当子侄辈,纯粹欣赏有才华又知上进的年轻人,他就是这么有老人缘,不,该说是大小通吃才对!没办法,他天生长得俊,又磨得一张嘴甜得很,想没人缘还很难呢! 希望能早点回来,韩皦日在席靖儒额上印上浅吻,轻松地迈步出门。 “不!不要!” 席靖儒自恶梦中吓出一身冷汗,随即惊醒过来。 哦!Shit! 他梦见韩皦日张大嘴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的肩膀被咬了一口,鲜血直流。他拼命地忍痛狂奔,但不论他怎磨逃,韩皦日却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甩也甩不开。 后来,他筋疲力尽地屈身躲在一个阴暗狭小的地方,祈求着千万不要让他找到 否则他就完了。想不到,不久后韩皦日就现身在他眼前,张大他的嘴向他逼近,在他咬下去时,席靖儒吓得醒来。 听说在梦中死掉的人,灵魂就会真的死去,不知是不是真的? 馀悸犹存的席靖儒偷偷地向四周张望,咦?那小子不在? 他像个小偷般掀开棉被,想在不被发现他已清醒下查看,他怕万一他知道他醒了,又!呜……他怎么像个没用的懦夫般。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席靖儒安慰自己,就当自己被狗咬怕了。 席靖儒万万也没料到,自己的双足一沾地,身子马上向前瘫软,狠狠地跌落地上,砰地一声,发出巨响。 呜……好痛哦!都是那个变态害的,只要和他沾上边,倒楣的一定是自己。 他没出现?太好了,这表示那变态不在,他得趁这个时候赶快远离他,愈远愈好。 席靖儒状极狼狈地穿好衣物,以他现下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逃离现场,他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变态,至少不能让两人再有独处的机会。 他惨白着脸,双膝微颤地挺胸走出饭店赶搭飞机,连夜飞回台北,赶回能令自己心安的小窝。 第六章 “主任。”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席靖儒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唯有有求于他的时刻,他们部门里最年轻的娇娇女,才会尊称起他的职称。 他抬头回应她的呼唤。 “你现在忙吗?” 这么客气地询问,表示这件事并非公事,还是听听她要说些什么好了,省得她又来烦自己。 “还好,你这鬼灵精到底有什么事?” “还是主任厉害,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章惠菲陪笑脸。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快说吧!” “好嘛,好嘛,怎么连主任都变得这么没耐性了。”章惠菲咕哝地埋怨。 “嗯?”再陪她耗下去,他的工作还做不做? “主任,我先声明,我是被推派出来的牺牲者,因为我离你们最近,工作上又和你们分配在一起,所以……” 你们?是指你和谁? “主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会拐弯抹角地讲话了,我一向有话直说,你也一向都能忍受,所以请别怪我。” “到底是什么事?”讲半天还没讲到重点,席靖儒近些日子来容易暴躁的脾气又快发作了。 “你先答应我,不能怪罪我,我才要说。” 那你就别说!在心里抱怨的席靖儒,表面上仍和颜悦色地允诺:“好。”虽然口气有些敷衍。 “最近我们部门里都在传,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哦!主任,你是不是因为客户被韩皦日抢走了而怀恨在心?” “什么?”席靖儒万万也没想到,他刻意疏远韩皦日,带给别人的联想,竟是他是个是非曲直不分的小心眼上司,专司公报私仇的小人。 “说好不生气的。”章惠非的声音显得有些怯怕。 席靖儒深吸口气,硬是压下心中的怒火, “没有这种事,我对他,跟对你们是一样的。”他连他的名字都不愿自口中说出。气死他了,他面皮下的脸早已扭曲变形。 “况且他那么优秀,我能教导他的全都教了,所以才会很少过去找他。我和其他主管们都很看好他呢!也很替公司庆幸多了个这么优秀的生力军,何来怀恨之心?你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交给你的那份文件你打好了吗?” “啊!对哦!我马上去打。” 看着小鬼头一溜烟的回自己座位上工作,席靖儒再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演着与内心大相径庭的戏码,他起身走到上班时间人迹最罕至的十三楼楼梯间!狠狠地哈烟。 在吞云吐雾间,席靖儒慢慢地让自已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虽然这期间他已抽了近半包烟。 席靖儒不禁哀怨地想着:他怎么那么衰,要整人,反被整得半死;想躲人,反被说成小人;想找个万全的方法报复,可想了十天半个月却连个谱都没,郁闷啊! “谁是小人!”他对着无人的高楼窗外呐喊。他要是没打开窗户,恐怕他吐出的烟雾会使警报器大声作响。 “谁是小人?” 一道他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声音,透过烟幕飘进来。 “喝!” 席靖儒吓得直往后退,但在狭小的楼梯间,他的退路有限。很快地,他的背即抵住墙面,在他考虑该往上或往下逃时,他已被韩皦日的双臂给困祝 “总不会是我吧?”韩皦日以眼神嘲笑他的恐慌。 “放开!”席靖儒强作镇定。他告诉自己不能示弱,否则他就输了。 早在他露出惊慌的表情时,他就输了一半,不过他当然不会乖乖承认。 “好。” 咦?竟这么乾脆? 席靖儒猜不透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只要能不看见他,他打什么主意又与他何干? 穿过韩皦日侧偏的身子,席靖儒以极快的速度夺门而出。他不在乎他的落荒而逃是不是很可耻,只要不待在那个变态的身旁,他什么都不在乎。 但可惜,席靖儒近日的好运似已用尽,上天已不再眷顾他,他再快的身手,也快不过手都比他长的韩皦日。 在席靖儒以左手打开略显沉重的金属制门,他的右手随即被韩皦日攫获,硬是被拖到一旁的男厕里。 这层很少人使用但仍天天打扫的厕所,比别层楼乾净亦无异味,淡淡地散发着芳香剂的芬芳。 “你……” 做什么?好歹也让我把话说完,你这个变态! 席靖儒的话之所以没机会说完,乃因韩皦日封住了他的双唇!吻去他的下文。 席靖儒紧紧咬住牙关。他才不会让他得寸进尺,力量比变态小,推不开他压住处己的身体,但他绝不会再让他更进一步,他得想法子逃脱。 鸣……想来自己还真笨,还没报到仇,又被仇人逮获。 “让我吻你。” 休想!你这个大变态! 席靖儒怕自己张嘴骂人,会让他有机乘,所以连开口骂人都不敢,他愈想愈觉得己真是个孬种。 都是这变态害的,虽不能开口,但他眼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杀韩皦日不只千刀。 韩皦日笑谑他的徒劳,他势在必得的自信,气得席靖儒双眼几乎快喷出怒焰,可恶! 捉弄他真的这么好玩吗?大变态,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吗? “真的不让我吻你?” 韩皦日威胁的口吻虽教他害怕,但他如果随便被威胁几句就举白旗投降,那他还是不是男人? 还学不乖的席靖儒,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神情,混合着怯懦的践样。 他也想学韩皦日恫吓人的邪恶及可怕的神睛,好吓唬吓唬他,可是他自知他学得连三分样都没。 “我们谈个条件,你说好不好?” 咦? “如果你乖乖地让我吻你,那我今天就放过你;如果不,那我就……” 就、就怎样?欺侮人也该有个分寸,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只病猫吗?可恶,简直欺?(: ) 第 3 部分阅读 就、就怎样?欺侮人也该有个分寸,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只病猫吗?可恶,简直欺人太甚! 被激怒的席靖儒用尽吃奶的力气,趁韩皦日不备时猛地将他狠狠地推开,让他用力地跌撞在厕所里的门板上。[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乘机转身逃跑,他就不信他跑出门外,他还敢当众对他不轨。 哼!瞧他那跌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样,他该阴险地再踹他两脚的。 才刚冲出门外一步的席靖儒,正想大声叫唤刚自打开的电梯门中现身的同事们,想不到天不从他小小的愿望,席靖儒的嘴被强大的力量封住,背被抵在从电梯看不到的墙壁上。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其中一名同事疑惑地问。 “没有啊!”另一名同事回道。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快走过来啊!席靖儒用力地传送他的心电感应,只可惜在抵达目标之前,就先被韩皦日挡开。 “你不是要到这层楼吗?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我按错了,我是要到十五楼。” “喔!” 看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席靖儒的希望也就渐渐地消失。 可怜的席靖儒,力气完全不敌韩皦日。早知如此,他在青春期时就该多喝点牛奶,看看能不能长得再高一点、再壮一点。 他又被拖回男厕里,这回韩皦日变本加厉地将门反锁。 他想干嘛? 席靖儒实在不愿相信,没被他下药的韩皦日还会想对他……他对男人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魅力才对啊! 活到二十六岁,他从不知道自己除了有张可憎的娃娃脸外,又多了一项会吸引变态男人的可憎之处,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席靖儒仍旧很愤慨地认为,韩皦日之所以会堵住他,只是为了捉弄他,好看见他哀求的低姿态或惊慌失措的蠢样。 反正就是恶质地爱看他出尽糗态就对了! “看来我们相当契合的rou体所产生的火花令你十分怀念,使你不择手段地不只想要我的吻而已。”一见到不肯合作的席靖儒,他就忍不住想捉弄,直到他气得七窍生烟为止。 “你!”席靖儒劝自己不能被激怒,现在局势不利于他,他得想想法子才成。 深吸口气,吸……呼……好了。 “我记得方才经理在找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一时忘记没告诉你,你快去,免得待会儿经理生气,那就不妙了。”席靖儒好声好气地提醒他,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他们所有人的上司,可是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小职员,得罪上司对他还是弊多于利,他应该不会不明了才对。 “谢谢你好意的提醒,可是我才刚从外头回来,略作休息应该不为过才是。”韩皦日也好声好气地回应他。 两人分明是在比谁比较虚伪。 啧!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慢慢来。”我这小一级的上司这样低声下气的,够给你面子了吧!席靖儒欲钻过他挡在门前的手臂,心想你爱休息多久都没关系。 但韩皦日的手硬是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离开。 “可是我需要你的陪伴,才能做完善的休息。”韩皦日状似无奈地说。 “那你就赶快去找经理,办完事再回家躺在床上做完善的休息。在公司里先小憩一下。 哈根烟就成了。”快让开!我的姿态都这么低了,你还想怎样?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但凭我们俩的关系,你没注意到这件事,实在有些教人伤心。” 啐!我们俩有什么关系? “第一,我不抽烟。” 韩皦日每逼近一步,席靖儒就在后退一步。 他当然知道后头没出路,可他出于无奈,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 “第二,我讨厌烟味。” 干我屁事! 无路可退的席靖儒,又无隙可趁,这下完蛋了! 好,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虽然胜算不大,但他席靖儒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无奈的是,席靖儒虽然个头比韩皦日娇小,却不比他灵活,他想攻击他的双手轻易地被韩皦日的手给抓住,而且被他仅以一手压制在他的头顶上方。 “喂!我投降总可以了吧?放开我!”旧恨都还没了,你就来添新仇吗?啧啧! “你应该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吧?”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席靖儒,怎会知道这是天外飞来的哪一笔?他才不悄做他肚里的蛔虫。 “看来你已经忘得一乾二净,我得替你恢复一下记忆才行。” 自那南部之夜以来十余日,虽同处一间办公室内,但席靖儒从未正眼瞧过他,更逞论和他说上一句话。 被彻头彻尾忽视的韩皦日,他的不满与日俱增,呈倍数成长。 他想忽视他,想忘掉那夜发生的事,想假装一切没发生过,那还得看他肯不肯! 韩皦日这些日子以来获得的结论是:他就像个刚要到新玩具的小孩,在还没玩腻前,让他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觉悟吧!席靖儒。 他用空闲的手折磨似地先勒紧席靖儒的领口再松开,再自解开钮扣的缝隙间探进,轻易地摸索到那小巧的蓓蕾。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到底是什么?” “原来这样还不够让你的记忆活络起来,好吧,我就再帮你一点。” 我们在鸡同鸭讲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非得整他不可? 生气的席靖儒瞥过头咬住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因痛楚而放手,那他便又有逃脱的机会,只要不咬出血来就好。 不过压住他的人像是没神经似的,连痛得叫喊一声都没有,逞自埋首在他胸前,咬住他的凸起。 他们是在比谁先松口吗?席靖儒怎么也不想先认输。虽说他已输尽全盘,实在没差这一小局。 可是韩皦日竟很小人地除了咬之外还又吸又舔,那个地方本来就很敏感的席靖儒,过没多久就只好红着脸认输。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不然我猜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地恳求下,我就好心地告诉你。” 咬牙切齿的席靖儒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破口大骂。呸!呸呸!他在心底一直反覆地咒骂他,可这只能让自己好过些,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用处。 “我俩初次相拥的那一夜,你在我身下高chao不断,为了感念我高超的技巧带给你无上的满足,于是你很爽快地答应我,以后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你怎么可以忘了?”韩皦日以他优雅的嗓音撒着漫天大谎。 席靖儒的脑神经断裂三秒钟。 等待它终于自行修复时,他却因刺激太大,一时半刻间竟找不回他的语言机能,只能像金鱼般瞠大眼睛,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得逞的韩皦日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所以说呢……因为我讨厌烟味,你以后也就不能再抽烟了。 关地这点,我诚心地替你深感遗憾。” 什么因为所以,为什么我得听你的?香烟是他自高中以来的生命泉源之一,怎么可能说戒就戒! “看来你是不肯戒烟啰?那我非得让你记起你的承诺不可。” 韩皦日给了席靖儒一记浓烈强势的深吻,彷若要将自己的一部分强制灌输给他,在他身体烙上专属于他的印记般。 也许早已烙上了也说不定。 他空闲的手似已捻腻了凸出的花蕾,遂往下方游移。席靖儒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象徽又要失守了。 “好!” 趁着唇瓣被放松能开口说话之际,席靖儒连忙答应他的条件。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能脱离他的魔掌,回头他就能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再也不敢招惹他,他一定得让他深刻地领悟到他不是好惹的。 “我马上戒烟。”他信誓旦旦地道。 “真的?那如果你以后烟瘾又犯,忍不住又哈了几根,那……” “那我就任凭处置。”第一,我又没说是任凭“你”处置;第二,我不会找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哈吗?反正他说的跟做的不一致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不会少块肉。 “我还是不太相信你,所以我得测试一下,看你对我所说的话是不是都会听从。” 韩皦日放开抓住他的手,站离席靖儒一步。 “脱掉你的衣服。” “什么!?”你去死! 当然,下一句他不敢在两人独处时当着他的面骂。现在他的双手自由了,他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呜……他今年是倒了什么大楣吗?不然为何会惹来这个大瘟神,现在再求神保佑会不会太迟了些? 神明会庇佑他这种平时不烧香,只有危难时才会想到她们,一点都不虔诚的信徒吗?好像很难。 “怎么?不肯?” 势在必得的韩皦日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但骨子里甚是倔强的席靖儒,纵使害怕也不会轻易投降。 低头掩藏眼中怒不可遏的火焰,席靖儒缓缓拾起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双手,真的开始脱下他的白衬衫。 他真的就这么地听话吗? 当然不! 他将脱掉的衬衫丢到韩皦日的头顶,遮住他的视线,然后夺门而出。但不幸的是,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原本应该很轻易便能打开的锁,竟让他折腾有二秒钟之久。 喀!席靖儒焦急地打开大门,心想只要逃到外面就好。[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门开启不到十公分,却又被蛮力给压了回去。喀喳!又被锁上了。 “看来只有让你回到那晚的情境,你才会乖乖地听话。” 原本悦耳的嗓音罩上阴霾,飘进席靖儒的耳里。 第七章 自认为悲惨至极的席靖儒,怎么也想不到那夜他已决心遗忘、就当不小心被狗咬的梦魇,又再度降临在他身上。 而且比那晚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颇有理智的人,席靖儒实在不愿承认他的rou体又再次背叛了他。 他不想再听到由自己口中发出的yin荡吟叫声,不想看自己映在镜子上媚态十足的狂浪状!他不想啊! 听到自己的申吟声及看到那满是淫欲的神态,不断地催化着自己体内更深沉的欲火,他快受不了了。 “碍…放……不……啊!” 席靖儒想说的是:啊!放开我,我快不行了,啊! 可是此刻要他完成完整的句子,太为难他了。 他正被韩皦日压在洗手台上,背后被猛烈贯穿,欲火源头被紧握,头发被狠狠地揪祝 韩皦日让他趴在镜子前,将他的头抬高,告诉他,如果他想解放,就不可以将眼睛闭上,他得亲眼目睹自己淫媚的娇态。 韩皦日硬是要逼他承认,他带给他rou体上的欢愉。 后庭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刺入,他的腰随着韩皦日律动着,当他抽离时,他又紧紧将他吸附。席靖儒渐行渐远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任肉欲淹没,但他的rou体却只听从韩皦日的摆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捉不住焦点,但他仍依稀知道在眼前狂浪摆动的人,不是哪儿来的骚货,而是自己。 他用力甩头,想甩开韩缴口给予他的炽热,却愈甩愈热。 “求我。” 席靖儒听不出韩皦日语调中已压抑不住的欲火!他现在只想攀登至高点,只想释放再也抑止不住的欲望,否则,他会疯掉的,但非人的野兽仍执拗地紧缠着他不放。 “求……求……啊!” “喂!喂,你还好吧?” 意识短暂消失的席靖儒,在找回知觉后,首先接收到的是带着忧心的关切。 关心?他关心他?才不可能呢! 他虚弱地瞪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自他的怀抱中站起来。 只要不用见到你,我就会很好。席靖儒在心底回答他。 他学会了一课,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逞口舌之快只会累了自己;要陷害他,得在背后。 “别在我的腿上动来动去的,否则只会让你自己更累。” 喝!席靖儒不可置信地瞅着他那对对女人而言魅力无限的桃花眼,为为什么他的欲望又变硬了?他是怪兽吗? 不,他纠正自己。 他是野兽。 席靖儒才不认为这和自己有关;他认为韩皦日是只不懂得控制自身欲望的野兽,他宛如山洪暴发般的欲念涌起时,刚好只有自己在他身边!所以他才成了他泄欲的对象。 这是他下的结论。 他没想过为何那种时刻,只有自己在他身旁,也没想过为何会刚好发生在他落单的时刻。 巧合,一切都只是巧合。 也许是席靖儒逼着自己不去想。 “乖,别动,你答应过要听话的。” 韩皦日温柔地哄着不习惯被服侍着装的席靖儒,害席靖儒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才会听到带有温柔成分的幻听。 不过他很清楚,他被逼所下的承诺内容并不利于自己,他得乖乖听话才不会遭殃。反正他不是没当过阳奉阴违的人,毕竟他在职场上打滚的时日也不算短。 就当个人形模特儿由他着装吧! 片刻后,发呆太久的席靖儒错失可以逃出魔爪的机会,他竟恍惚到连怎会来到地下三楼的停车场的都没啥印象。 “你没听到我告诉过你经理找你吗?”席靖儒拐着弯诉说着想远离韩皦日的企盼。 “就说你没找到我不就成了?”以韩皦日的聪颖,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暗示……但现在的他还不想放开他。 韩皦日一副悠哉貌,在席靖儒的心中解读成:小小一个经理,他怎会放在眼里! “哼!” 韩皦日没将他不满的闷哼声听进耳里,他吹着口哨的神情显得相当愉快。 “不问我们要去哪里吗?” “反正你又不会听从我的意愿,那要去哪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差别?”席靖儒低声咕哝。他想痛扁他一顿,只可惜力不从心,只好在嘴皮上发泄,但又窝囊得不敢光明正大地宣泄,因为仍只有他们两人独处。 在这九八年VoVol不算奢华又不算新的车厢里!席靖儒强烈地感受到,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这狭小空间里。 车子开了很久,韩皦日绝佳的开车技术,平稳得令席靖儒萌生睡意,他在副驾驶坐上呼呼大睡。 “喂,到了,下车吧!” 口吻柔得像在叫小孩起床,他快以他颇为自豪的唯美嗓音哄诱他哄成习惯。韩皦日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相反的,他相当乐在其中。 睡意正浓的席靖儒虽睁开眼却未清醒,韩皦日只好牵着他的手走向目的地。 步向台北市郊外的平凡小公寓,韩皦日远远地对警卫打声打呼,搭乘电梯,按下七楼的数字键。 总觉得这四周的景物好熟悉哦! 还未反应过来的席靖儒,听见了韩皦日按电铃声,及其后主人前来开门的声音,咦?他带他来见谁吗? “哥,你回来了,怎么不用钥匙?啊!韩大哥,不好意思,又麻烦你照顾我家的笨哥哥了。” “哪儿的话!吃饭了没?我带吃的来。” “哇!正好,我的肚子正饿得咕噜咕噜叫呢!”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变出一桌包君满意的美食,厨房可以借一下吗?” “外食吃太多,都快忘了有妈妈味道的佳肴了,韩大哥,你可别令我们失望哦!” “那当然。”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那就是帮我看好你那个还没睡醒的迷糊大哥。” “是,遵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席靖儒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来到异世界?不然这两人为何如此熟稔?太不可思议! 席靖仁将神情呆滞、丑态百出的大哥拉回现实。 “喂,哥,别一直杵在那儿,坐下吧……”他将他拉至拣来的沙发上,那沙发是旧了点,可也没坏,他们很幸运地藉山地人的浪费而省下不小的开支。 席靖仁老觉得席靖儒不像个哥哥,不论是外貌或日常生活上,不过要是对席靖儒明讲,难保他不会发火。 他知道大哥很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全家,尤其是他这个到远地求学、他唯一的弟弟。 但他这个弟弟实在很想说:到底是谁在照顾谁啊? 大哥只知道拼命冲业绩,却一点也不懂得爱护自己,该吃饭的时候不吃,该多穿点衣服的时候不多穿点,该带伞时忘了,该缴的水电瓦斯费时常忘记,该为门前那零星几株盆栽浇水时不浇,该洗的衣服不洗,不知该为自己多留点生活费……零零总总,数都数不清。 除了工作之外,他迷糊得教身为弟弟的他难以信任,一直怀疑他工作上的表现为何那么好? 也许是大哥为了他们,才将工作与生活分得那么清楚吧? “你们……”席靖儒仍处于震惊状态中,让他的舌头打了结。 “我们为什么会认识对吧?” 不愧是他的宝贝弟弟,不用等他讲完,就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席靖儒点头如捣蒜。 “就知道你一定不记得。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席靖儒有种很无奈的感叹,为何最近总有人跟他谈条件? “让我去打工。”见大哥又露出不肯妥协的脸色,席靖仁忙道。 “哥,你知道大学生很闲的,突然从紧凑的高中课业中释放,还真让人不习惯,而且我也该开始做进入社会的准备。我是男人,总该有男人的担当。” “当学生的,先尽好读书的本分再说。” “我保证我会先顾课业,再兼顾工作,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和韩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吗?” 席靖儒在心中天人交战,他不希望席靖仁在还未巩固好课业与同学的人际关系前,就因为钱而沉浸在打工里浪费时间,但他又非常、极度地想知道弟弟怎么会认识那变态、还喊他韩大哥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被那变态耍得团团转。 “我答应我会考虑,先别说这个,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席靖仁知道再不说,他老哥会抓狂,为了在他好同事面前多帮他留点面子,他还是快说的好。 “你知道你喝醉酒的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吗?” “不是我自己回来的吗?”机会虽然渺茫,但席靖懦还是很希望这件事和那个变态没有牵扯。 “是韩大哥送你回来的,但想不到把你送到家了,你还硬巴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我怎么用力拉你,你就是不肯放手,最后你还大哭大闹起来。韩大哥好心地留下来陪你,一直到你睡死才将你的手松开,这期间,我们就聊了很多关于哥的事,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想到那天,哥,我还真替你感到丢脸。” 席靖儒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真是晴天霹雳啊! 他的脸真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难怪他总觉得逃不出那变态的手掌心,原来是在潜意识中怕他宣扬他的糗事。 他骨子里比自己认定的还要好面子? “不过,韩大哥真是个好人,当我在气你不懂爱惜自己、酒喝太多时,他还很够意思地替你说话,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哥在公司里的表现是那么被同事嘉许!谈吐举止相当成熟的韩大哥那样称赞你,连我都替你感到骄傲。” 原来自己的弟弟早就被收买了! 瞧他眼底对那变态的尊崇,怎么从没在弟弟眼中看见他这么看过自己。席靖儒妒意升起,啧! “你们在聊什么?靖仁,可以麻烦你摆碗筷吗?我煮好了。” “唔哇!好香。看起来好好吃哦!”正值青春期的席靖仁,最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了,他连忙摆好碗筷,等不及大快朵颐一番。 相对于韩皦日与席靖仁偷悦地边吃边哈拉的热络,一旁的席靖儒显得相当沉默。虽然他不喜欢韩皦日介人他的私生活,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煮的真的很好吃;也和席靖仁一样吃腻外食的他,忍不住多吃了半碗。 可席靖仁就很不客气地多吃好几碗,也不怕将自己还有发育空间的肚皮撑破。 将食物扫光的席靖仁吃完后,拉住韩皦日的手往客厅走去。 “怎么好意思连碗都让你洗,对吧?哥。” “是啊,我去洗就好了。”也许是因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吧!席靖儒的口气不自觉柔和下来,也许这人除了老爱将他当充气娃娃外,还是很不错的,当然,只是也许而已。不过,和他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仍教他呼吸紊乱。 听见客厅的嬉闹声,他住了数年的小窝里终于有了温暖又热闹的家的感觉。因为年龄差距颇大,很少将各自的朋友往家里带的兄弟俩,使得家中很难得有这么喧嚷的时刻。 看见弟弟许久不见的开怀笑容,席靖儒不禁意识到,自己是否只知忙的工作,而忽略了最亲爱的家人? 也许他该带弟弟回家和父母亲多聚聚;好久没呼吸到故乡新鲜的空气了。 “韩大哥,你和我哥真的只是同事?”席靖仁将大哥私藏许久的陈年好酒,拿来宴请他极有好感、极符合自小就希望拥有的哥哥形象的韩皦日。 几杯黄汤下肚,和席靖儒一样在出社会前酒量堪虑的席靖仁,憋不住问出埋伏心中已久的疑问,哪有同事会这么看另一位同事的?这好像他的一位好友,痴望着他的另一位好友般。 他亲近的友人中,刚好有一对相恋的同性恋人,再看看大哥和韩皦日,这一比对参照下,答案呼之欲出。 “咦?为什么这么问?” “别瞒我了,我一直在想,以我大哥那张脸,虽说孩子气了点,但不是更能激发女性母爱本能吗?为何大哥至今仍没女友?以前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拖累了大哥,内疚了好久,啧!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这样的吗? 还未理清思绪的韩皦日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席靖仁又接着说: “你们用不着费尽心思地想瞒骗我,我是不会反对的,只要韩大哥你是真心地爱我大哥就好。我的身边也有这样一对苦命鸳鸯,屡屡他们爱情路上走得艰辛,我又只能在一旁看着,那种无力感真是恼人。所以我不会因此而排斥你们,也不会以异样的眼光对待你们,但……” 酒力不胜的席靖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弯腰瞅着韩皦日瞧。 “但如果你敢负我大哥,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的!” “你在做什么?”故意不想见韩皦日,而在厨房摸了很久的席靖儒,再也混不下去了。他愈想愈气地走出来,他气为何连在自己家里都还得躲避他,想不到一走出来,就瞧见他在对自己的宝贝弟弟非礼! 如他哥哥一般,喝醉便倒头就睡的席靖仁,此刻正以暧昧的姿态倒在韩皦日怀中……以席靖儒的眼光而言。 他这样对他,他就当被疯狗咬到,反正不会再有下次。但他如果也这么对他弟弟,他一定会拿刀将他宰了,然后再自杀。只要闭上眼,他就看不见令他害怕的血。不过他倒是没想过闭上眼要怎么才能杀到人这类的细节。 “他喝醉了。” 正想发飙的席靖儒听到这句话,突然愣祝 “啊?”他看向桌上的空酒瓶。“这小鬼竟敢将我收藏已久的酒拿出来喝,这一大半一定全是他喝掉的,这小子觊觎这瓶酒已经很久了,终于让他逮着机会,啧!” 啐了半天!韩皦日的视线让他不禁脸红。 “好羡慕,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韩皦日以极温柔的目光瞅住他,令他浑身不自在,也许还落了满地鸡皮疙瘩。 席靖儒有些吃力地想架住比自己高大的弟弟,韩皦日适时地伸出援手,两人分站席靖仁左右。 席靖儒非常敏感且十分在意韩皦日越过弟弟而碰到他的手,他的脸一定更红了,还好他们已走到光线昏暗的弟弟房里。 在安顿好席靖仁前,他们俩的肢体免不了又有数度的碰触。 他到底怎么了?一定是下午的……还残存在身体里,他才会那么怪异,错不了,席靖儒说服着自己。 “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喔!”席靖儒掩去心头突起的怅然。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哪有?”不知自已中了激将法的席靖儒乖乖地抬起头,没啥魄力地瞪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舍不得走的。” 这人怎么这样,一会儿要人家看他,一会儿又要人家别看,到底要他怎么做? 席靖儒又生气地将头撇开,自认识韩皦日后,他的情绪起伏变大,最常儿的便是怒气。 韩皦日向前拥住他,以轻柔又教他挣不开的力量。 “你知道吗?每回你以这么充满生气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就会忍不住想抱你。”韩皦日和着迷药般的嗓音变得低沉。 这声音总能轻易地削减席靖儒的抵抗力。 “自小,我几乎从未感受过何谓亲情的滋味,我好羡慕你们之间的情感。方才你弟才警告我不能辜负你,后来你又以为我要对你弟不轨而气愤,我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和情人间也都是来来去去的,从未多有眷恋,但……” 韩皦日更用力抱住席靖儒,将他的螓首压在他的胸口,倾听他微快的心跳声。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以蛮力逼迫你就范,我要你亲口应允我。” 他又将方才才压在胸前的席靖儒拉离一臂远,低头与他平视。 “既然这么羡慕你们,我也成为你们的一份子不就得了。” 实在不能明了韩皦日究竟觉悟了什么,席靖儒有种被毒蛇盯住,再也逃不了的恐惧。 “嫁给我,我是真心诚意的。” “神经病,我是男的!”这家伙由变态转为疯子了。席靖儒仍挣不开他的手。 如果再和疯子在一块儿,他也会疯掉,可为何他会觉得自己逃不掉? 不会的,不会的!席靖儒相当不安地安慰自己,就算是被毒蛇盯上的老鼠,只要逃得够快,还是有生还的机会。 他被韩皦日盯得冷汗直流。 “我是认真的,还好你弟弟提醒了我,既然我的情感已流露得连你弟都看得出来,而且又获得你弟的认可,我也没道理不听从你弟的命令,对你负责,我不会辜负你的,嫁给我。” “男的和男的是不能结婚的。”席靖儒知道自己的声音显得虚软无力,但面对这强势过了头的疯子,他不知自己若硬碰硬,会招致什么样的结果。说穿了,在他面前,他就是这么窝囊,啧! 一开始他就被他吃定了!? “如果你的理由只有这个,那简单,我们可以到法国或其他认同同性结婚的国度,结了婚再回来台湾。或者你想定居在国外也是可以,我可以带着你和你弟及其他家人一起在异乡定居,我有能力提供你优渥的生活。结婚只是一种形式,我们给于彼此承诺的形式,如果你不在乎表面上的形式,那我们可以稍稍宴请好友家人,请他们为我俩作见证。” “你又不爱我……若只是要一个家庭,你可以找其他的人,不要找我。”也许在他还没疯透前和他讲道理,便可以说服他打消这荒诞又可笑的念头。 韩皦日愣了愣……席靖儒赶忙再加把劲。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要共组家庭,一定要有爱作为基础!否则根本无法称之为‘家’,而且强聚在一起,很快地就会散开,届时伤害更大、更难以弭平!对吧?所以你还是别委屈自己,快去找一个你爱的人。” 别找我,拜托! 看着这令男人嫉妒、让女人爱慕的帅哥杵在咫尺前,席靖儒开始动手推他,想将他推出门外。要想,他自个儿慢慢想!他不会打扰他,只要不要再让他看见他就好。 太好了,只差一步,将门打开,再将他推出去就大功告成。 但楣运当头的席靖儒方摸到门把的手,即被韩皦日紧握在手心里。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兄弟俩,否则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毕竟我已经自我伪装了那么长久的时间,久到连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都快分不清。” 见韩皦日笑得十分开心,席靖儒竟感到毛骨悚然。为何他竟令他觉得,他是自动跳进陷阱里的笨猎物? “我爱你。” 就像平地一声雷,席靖儒被吓得如猫般毛发倒坚。 他、他在说什么疯话! “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这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好,但你真的刺痛了我的真心。” 那真挚的目光,刺得席靖儒的眼快张不开。 天啊,疯病要发作,也不用选在他面前吧! “我终于了解到,凭我的外貌、财富、谈吐、气质、内涵……像我这般优秀的人,要什么样的情人要不到,我又何苦巴着你不放?这与我以前放纵而游戏人间的态度大相迳庭。我本来还以为,那是因为你和我以往交往的典型全然不同的缘故,想不到是因为我被你吸引了。” 韩皦日快乐到无心顾及席靖儒吓得不轻的呆样。 “我从不真正动心,也从不动真情的。但我已经承诺了要对你负责,而且你要有接受我强烈攻势的心理准备。今晚我就让你先好好思考我话里的真诚,明儿个见。” 韩皦日在席靖儒唇上印下虽轻柔却占有欲十足的吻,而后很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席靖儒跌坐在地,呆呆地望着被他掩上的门扉,抚着被吻的唇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章 “快起来,起来!”整夜没睡,有一对熊猫眼的席靖儒,一大清早就开始猛挖仍在香甜梦乡中的席靖仁。既然被害得没觉好睡,他当然也不会让肇事者好过。 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席靖儒,只好先将席靖仁叫醒问清楚……或许多少能理清点头绪。 “呜……哥,我今天早上十点才有课,你不用这么早叫我,我要睡觉。”语毕,他又开始呼呼大睡。 “给我起来。”睡眠不足而脾气暴躁的席靖儒,很不文雅地用脚使劲端他。 在睡魔与恶魔间交战的席靖仁,无奈地弃械投降,宿醉令他头痛,大哥的嗓门令他头更痛。 “哥,什么事,”含糊的口音代表他尚未清醒,他只是被迫起身,为求耳根子清静。 “你昨天到底同韩皦日说了些什么?不然他怎会……”毕竟一个大男人遭逢另一个大男人求婚,可不是天天有的事,更不是件光荣的事,实在教人难以启齿。 在他迟疑时,席靖仁睡功了得地又倒头大睡。 “起来!”他在他的耳际大吼。 “啊!什么?”被吓得不轻的席靖仁,状极无辜地掩耳控诉大哥施虐。 “你和韩皦日到底说了些什么?” “什么什么啊?”乍醒时,脑筋很难运转正常的,大哥竟同他打起哑谜? “一定是你同他说了什么,不然韩皦日不会突然变得那么奇怪,虽然说他平常就很变态。”最后一句当然只能说给自己听。 “是不是突然向你示好?我就知道我的‘好言相劝’,像韩大哥这种聪明的人是听得进去的。” “啊?” “大哥,你也就毋需瞒我了,你几乎从不带朋友回家!而且又是那种会不断‘眉目传情’的朋友,身为你最亲爱的弟弟,我会看不出来吗?”原本睡眼惺松的席靖仁突地正色道:“哥,只要你幸福就好,我绝对支持你。” 他眼底的真挚,虽教席靖儒大为感动,但他还是听不懂前因后果啊! 还想继续解开自己疑惑的席靖儒,被突响的门铃声打断。 “你别睡,我去看看是谁来了,再回头问你话,别睡哦!” “喔!”极度敷衍的回答,席靖仁早料到谁会没常识地大清早就来报到。好极了,那么大哥就没空再来吵他,他可以好好地睡他的回笼觉。 “别按了,来了。” 席靖儒急忙打开门,却被不该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吓得愣祝 花?为什么他家门前会有一大堆的花? “早,我亲爱的带刺情人。”韩皦日将一大束粉红蔷薇递至席靖儒手里,在他颊上印上一吻。 “你再呆下去,我就只好把你压倒罗,我实在禁不起情人的诱惑。”韩皦日邪气地在席靖儒耳畔低喃。 “啊!你在做什么?”席靖儒的神经面临崩裂的危机,这由变态进化为疯子的韩皦日,一大早就超乎他逻辑思考能力,怪异地在他眼前登常 救命啊!每天在办公室都得见面,他连在他自己的窝也不能放过他吗? “我来送你一同去上班啊!”说得好不理所当然。 “不用!我自己会搭捷运,又省钱又环保又不会塞车,再见!” 席靖儒欲将大门甩上,但韩皦日早料到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已做好被拒的准备。他先伸出左脚挡住门,脸皮比墙厚的不请自来,挤进屋里,顺道将门带上。 赶不走人的席靖儒,既压不住怒焰,又无计可施,气得奔至自己房里,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随这疯子要做什么!反正他不打算让他得逞。 狠狠地扯下睡衣泄愤的席靖儒,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必须准备上班,但当他手抚上腰际时,他察觉到一股锐利的视线。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大早就不停地吼叫,席靖儒的头痛极了。 “滚!” 又要大吼的唇却被捂祝 “别吼了,你的声音都破掉了。喉咙痛不痛?我会心疼的。” 发不出声音的席靖儒,只能以眼睛圆睁睁地怒瞪。 韩皦日由喉头暴出问笑。“我不是说过,每当你以充满生气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就会忍不住想抱你。” 韩皦日睨视在怀里挣动的人儿。 “你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他覆上才分离一晚即思念不已的双唇,本想浅尝即止的韩皦日,在触及那股柔软时,自制力完全崩溃,他撬开贝齿,尽情舔舐芳唇中的香甜蜜汁。 突然被压制住的席靖儒,被他的激情撩动,发出欲拒还迎的申吟。“碍…” 催情般的声音,令原就野性十足的韩皦日,再也压不住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他将他压倒在床上,更加深的狂吻,交缠的肢体,分不清彼此。 爱上富有弹性的肌肤的大手,难以自制地抚触席靖儒每一处敏感的性感带。 “咳!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不过,你们上班快迟到了。”被隔壁吵得只得放弃补眠的席靖仁,好奇为何原本吵吵闹闹的两人倏地安静而前来关切,想不到无辜的自己,竟得扮演打断情侣恩爱的巨大电灯炮。 “喝!”席靖儒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韩皦日,并顺手拉来一旁的棉被,遮住半泄的春光,一张睑红得似火。 “出去!” 恼羞成怒的怒吼,引来另外两人大声的讪笑。 这些日子以来,席靖儒远超乎自己想像地,仍保有堪称正常的神经线,没沦落到与韩皦日为伍……成了疯子。 不过,似乎撑不久了。席靖儒害怕这预感终会成真。 韩皦日不顾旁人目光的热情攻势,令席靖儒大为头疼!同事们一道道如芒刺般的视线直朝他射来,甚至拐弯抹角想套话,以探个虚实,好烦喔! 真想乾脆对众人道:是的,有个男人在追求我,但我甩他个屁! 但怕遭韩皦日非人道的报复的席靖儒,在尝过数回的败笔后,也没胆再对他怎样。 唉!真窝囊。 刚开完低阶主管会议,席靖儒为求清静地躲在楼梯间,猛哈着久违的烟,一口又一口,哈!真爽。 身为业务部的一份子,他多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外游荡。能不待在公司他就尽可能不待;能用电话交代的事项,他也绝不事必恭亲,交给助理办就成。另外,他也怕章惠菲闲得发慌,多给她点事做,省得她闲得猛嗑牙,道人是非,还道到他头上来。 哈!享受难得的宁静,尽兴地哈草,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主任,我找了你好久,我只要打搅你一下下就好。” 章惠菲眉开眼笑,显得异常兴奋。 “有什么事吗?”唉!难得的清静又教人给打断,他再吸一口,往窗外吐去。 章惠菲激动地拉住席靖儒没握住香烟的右手,大声地对他说:“主任,加油!我绝对会支持你的。加油!就这样,拜拜。”说完便转身离去,还给席靖儒原有的安宁。 咦? 这小女孩在说什么?他已经老到这种程度了吗?怎么听不懂这些新新人类在说什么? “意思是,我们找到一个支持你我恋情的伙伴了。”抓准席靖儒开完会后的机会,在他又落跑出去的,摸透他行为模式的韩皦日,三两下便逮住他的踪迹,适巧听到章惠菲的话,顺便替他解惑。 “啊?”心脏被吓得应该变得更强的席靖儒,还是吓掉手上的烟,还烫着他修长的手指,他甩啊甩的,恨不得连眼前的不速之客也甩开。 “什么恋情?我才不是你的恋人!” 一眨眼即闪身至席靖儒身前的韩皦日,二话不说,便将他被烫伤的指头往他嘴里放。 瞠大眼眸,席靖儒愣了半秒。 “放开我,我真是受够你了!”压制不住的怒气,当着韩皦日的面爆发,倘若事后遭他报复,现下的他也顾不了了。 他就不能放过他,还他个清静吗?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是在羞辱我,等着看我出糗吗?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几杯黄汤下肚后,就辨别不出是非对你下药,但我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我不是说过了,我只是爱上了你,我只是在做一个男人所能想到的求爱方式,祈求你能放下心里的伦理道德观念,以平常心看待我对你的这番真心诚意!我是认真的。”被拒绝是意料中的事,心虽然有些被刺伤,但韩皦日是何等人物,这等小事要他放在眼里,还真有点难。 “够了,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弃捉弄我的机会。” “靖儒……” “闭嘴,你让我头更痛了。”席靖儒蹙紧眉头,被拨乱的心弦,害他数夜不得好眠?(: ) 第 4 部分阅读 “够了,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弃捉弄我的机会。[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靖儒……” “闭嘴,你让我头更痛了。”席靖儒蹙紧眉头,被拨乱的心弦,害他数夜不得好眠。 “请你相信我,”我除了一开始未表明我俩未有一面之缘外,我从不曾对你说谎。” 席靖儒撇过头,鸵鸟般地企盼:只要眼不见,心便会净。 “还有答应过你的事,我也从未没办到过,这你该认同吧?” 话是没错,但韩皦日答应他的事几乎全是公事。 公事上,他的办事能力可圈可点,找不到可挑剔之处。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地就会追过他,将他踩在脚下,一想到这儿,他就更气。 要不是一开始不经意听到实情,他也不会笨到喜孜孜的亲自将自己送人虎口。 “但你却一再地忘记你曾答应过我的诺言;关于第一个承诺,我也不是不能明了,要一个人完完全全听从另一个人的指令是不太可能的,这我也就不同你计较。” 这话未免也太趾高气昂了点! “至于你的第二个承诺,为了你、你弟还有我的健康,我认为我有惩戒你不守信用的必要。” 指尖的疼痛、唤起席靖儒在畏惧强权下所订的丧权条款。惩戒?不会又是奇怪得可以的方式吧?不要!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抽烟,我不过是差点忍不住烟瘾,点根烟来看看它的烟丝袅袅上升,怀旧一下而已。” “是这样吗?”韩皦日又不是笨蛋,怎会相信如此拙劣的瞎掰。 “当然是,我摸鱼摸太久,也该回去办正事了,就这样。”席靖儒想开溜,无奈对方不肯放手。 “第一,就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个责任心相当重的人,为了力求公事上的表现,你的工作若没告一段落,你是不可能会放任自己偷闲的;第二,你当真以为,以我俩如此相近的距离,我会闻不到你嘴里散发出来的烟味吗?” “是又怎样!老子我高兴抽烟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批准?我才没答应过你,我是被逼的,你走开!”席靖儒忘记眼前的局势对他而言有多不利,两人独处于人迹罕至的楼梯间,还被比他高壮的男子压靠在墙上,一只手还失去自由。 “我不希望你总是刻意忽略你曾对我许过的诺言,我不希望你变成只会欺骗别人的小人,我也不希望你损害自己的健康。所以,为了让你记取教训,请你记着,以后如果你再吸烟、我就吻你,不论场合。” 咦?不论场合?也就是说,如果他在别人面前抽,也就等于给他一个昭告众人的机会? “你……”才是小人。 想骂人的话,被迫吞回自己口中,正当他开启双唇时,正好给韩皦日乘隙而入的大好时机。他的舌逮住他的,大肆缱绻,给他个法式浓郁难分的热吻。 为何他的技巧那么好?总教他不到三两下就举白旗投降,轻易撩起以往自己处之淡然的情欲。 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目眩于激情的火花,浮沉于欲海令他连站都站不稳。席靖儒紧紧揪住韩皦日的衬衫,将它绞得皱乱不堪,在他胸前留下长长的指痕,也更让自己被揉进祸首的怀里。 碍…这感觉还真不错。 喝!他在想什么? 原本乖乖被吻的席靖儒,开始强迫自己反抗,如果轻易地乖乖就范,他会瞧不起自己的。 事关原则问题。 “你又怎么了?”韩皦日显然对他的抗拒感到不悦。 “哼!”要是将真相告诉他,那他还有翻身的余地吗?他才不会笨得自投罗网。 难道笨得让自己独处、轻易被寻获、不懂得记取前次教训,还不算笨吗?当然席靖儒是不会承认的。 韩皦日笑睨着他脸颊上的红晕。 “怎么?太舒服了你也不高兴?”他调侃他的气息紊乱。 席靖儒的脸更加通红,一副被说中的样子。 “哈哈哈!” 席靖儒的头被迫倚在他的胸膛,感受他因大笑而剧烈起伏的幅度。倚在胸膛上所听到的笑声果真不同,他可以更真实地感染他的愉悦。韩皦日由他的眼、他的耳、他的鼻、他的每一个细微的毛孔,逐渐渗入席靖儒的体内。 好奇怪?他的心如今竟有些忐忑不安,好似从此便将遗落。 “看来我再不离开你,我们整个下午就不用上班、不用再回办公室,也拿不回我俩遗留在里面的东西了。真舍不得离开你,好想把你绑在身边永远都不分开,但这毕竟是我的奢望。” 韩皦日在他额上拂过轻如羽绒的吻。“等你脸不红了,就赶快回去办公吧!” 韩皦日的离去,带走原本在席靖儒怀前的温暖,徒留一种难耐的空虚。 席靖儒改以双手环抱住自己,仍赶不走那顿降的空虚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该怎么办呢? 第九章 置身于人类原始野性向往的大自然中,不禁令人思绪澄净,放松地想融人其间,化作云、化作风,与天地同在。 每回回到故乡,就会得到心灵上平静的席靖儒,这次反常到连忙于医治病人的父母亲,都难以视而不见地等他自行疗愈。 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是父母亲无法干涉得了的,因而他们也只能扮演旁观者,只盼能适时地给予温暖及建言,让他们在外受伤受创时,能有个温馨的家可回,精神上,仍有个寄托。 心思一向比身为孩子的母亲缜密的父亲……席清朗,在傍晚时分卸下一身的忙碌,得闲地爬向当初为儿子与朋友们搭建在枝桠上的小木屋。 教他一把年纪还来攀爬过有些腐朽的木梯,害他频频往脚下望,生怕一失足,立即从医生变成病人。 席清朗笨拙地发出一堆巨响,当他好不容易爬上时,他的宝贝傻儿子仍神游太虚,一点也没发现他的来到。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是你啊!老爸,别吓人。” “冤枉啊!我叫你叫了好几声。你到底在想什么,竟一点也没听到我殷殷切切的呼唤?” “别耍 宝了,老爸,年纪都不小了。” “你这浑小子,竟敢嫌你老爸老?” “老爸,你不是怕高吗?怎么还敢上来?” “我哪有?”他哪有怕高,他只是怕跌下去会痛而已,不过这以后再说。 “你请了这么多天假,没关系吗?”除了过年时,有较多天的年假外,很少请长假的笨儿子,总是来匆匆去也匆匆。但这回他竟一连在家窝了四、五天,还没有回去上班的准备,难道…… “你被炒鱿鱼了吗?没关系,人生难免会有挫折的,早一点跌倒,才能趁还有体力时早一点爬起来,省得到老时爬不动……” “不是。”他打断席清朗的话。 “挫折还是早点到,对你比较好,而且你要是养不活自己,你老爸老妈还不至于养不起你这张嘴……” “不是。” “你弟的学费、生活费,你也用不着操心……咦?不是?你没被Fire哦!” 怎么不早说,害他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我年假多得休不完,现在不过是拿一点来休一休、放松一下而已,老爸,你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唉,你们长得再大,都还是老爸老妈眼中长不大的小孩。不担心你们,要担心谁?不是工作上的事令你烦恼,那是感情上的啰?” 他的笨儿子虽然为人不够正派,净会耍些小奸小恶,但也没胆作奸犯科,心思又直得可以,轻易地就显现在脸上,想教他这个老爸不看透也难。[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孩子还是愈笨愈可爱。 但若这么说,他儿子一定会吼着说:男人要可爱作啥?所以聪明如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的。 “怎么,爱上别人家的老婆?” “老爸!” “太好了,不是。” 席靖儒瞪了他老爸一眼,不打算理睬破坏他清幽的人。 “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最重要的是你得倾听你心里的声音。它若告诉你,是的,你爱,那你就要放胆去爱,以免当爱成过往时,空留遗憾,但若它告诉你,不是,那你就要有勇气放下,别让思绪占据你的心,让你什么也做不成。 光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孩子。” 这种事如果当事人想不通,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席清朗提心吊胆地迈下木梯,差点忘了老婆大人交代的话。 “对了,你老妈说她晚饭快煮好了,别忘记下来吃。她说如果你又像昨天一样忘了,她不会移动尊驾来叫你,她会把你房里的椅子劈开当柴烧。” “喔!” 这声“喔”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他要去补充能源罗! 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做,席清朗姿势丑陋地往下攀爬,一个踩空,眼看着就要随地心引力而去…… 啊……希望他这身老骨头还耐摔。 “你没事吧?伯父。” 咦?这温雅悦耳的嗓音,好像未曾听过。 席清朗有些难堪地自离地一步之远的上方下来,原来只要他的脚伸长,就不会踩空而失去平衡,真糗!不过,这人是谁? 似乎瞧出他的疑惑,来人道:“伯父你好,我是靖儒的朋友,也是害他躲到这里当鸵鸟的罪魁祸首,我叫韩皦日,可否请你让我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眼前这位相貌端雅、面容出众的年轻男子,就是笨儿子烦恼的源头?可是儿子困扰的是感情问题,难道是因这男子的女友? 看在他讲得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他就答应吧!更何况问题不解决,一直悬在半空中也不成,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厘清他们之间的纠葛吧。 他点点头,侧身让这名出色的男子上去。 儿子啊!你就看开点,不是老爸看扁你,而是你要和这男子抢女人,准是抢不过人家的,好好跟人家谈一谈,也好让你断了这念头。 “老太婆,饭煮好了没?”大老远肚子即不停唱着空城计的席清朗,自门外叫喊着进人屋内,只盼能见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想不到见着的竟是另一个正在发呆出神的人。最近流行发呆吗?怎么他身边的人都变成这副德行。 “你煮了那么久,连道小菜都没煮出来啊!”哀怨了半天,老婆大人竟甩都不甩他。 “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他拿近一看,是一对戒指、造价不菲的对戒。 “老太婆,你这么老了,还有人要啊?” 回魂的李玉棠,一听到这不入耳的话,马上赏来人一拳。 “不然,这会是谁的?我们又没钱去买这么昂贵的高档货。” “你坐下来,答应我不会激动,我才肯告诉你。” 这么严肃,什么事这么严重?一副兹事体大的样子。席清朗依言坐下,等他家的老太婆开口。 他老爱喊他老太婆,风韵犹存的李玉棠人没老,都先被他给叫老了。 叫他改口,他老是不听。是不是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在怕看来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老婆会被人抢走,所以自欺欺人地唤老她,也就不怕再有人同他抢了? “方才有个人跪在我面前,请求我答应他和靖儒的婚事。他认真的神情、深情款款的眸子,处处都显示他是真的想和靖儒共度一生,也处处显示他的感情是真挚绝对的。他还将戒指放至我面前,诚恳地求我答应他们的婚事。” “真的?竟然会有这么主动的人,即然她是真心的,只要靖儒答应,我们其实也没啥立场可以反对的不是吗?想不到现在竟然还会有这么重视父母意见的女孩,还亲自来提亲,真认真啊!” “不是女的。” “看在女孩子那么主动又诚心的份上,我们也可以替她向靖儒美言几句……” “不是女的。” “这样好了,那女孩呢?我带她去见……咦?”他好像有听到什么重点。 李玉棠揪住他的领口,大吼:“我说不是女的,你听到了没? “怎么,不是你叫我不要激动的吗?你倒先激动起来……不是女的!?” 席清朗又愣了愣。 “你说的是那个恳求你答应他和靖儒婚事的人?” 李玉棠点点头,给他一个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的肯定答案。 啊!这么说他的笨儿子有危险了。席清朗急得欲往外冲,却被李玉棠拦祝 “你做什么,咱们笨儿子有贞操上的危机,我怎可不去救他?放开我。” “你冷静下来,冷静。” “这种时刻你叫我冷静?” 铿!李玉棠将铁锅砸在席清朗的头顶上。 “我觉得咱们靖儒也是爱着人家的。” “不可能,我的笨儿子怎会是同性恋?不可能!” “如果是呢?你就不认他了吗?” 席清朗词穷,再怎么说,靖儒也是他一手养大的笨儿子,再笨还是手心肉啊!他怎么也不可能不认他的。 “你不认为靖儒的异样是因感情因素吗?我想他之所以会困惑,是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也就是说,他的爱人是个男的。” “可是……” “你担心靖儒会被袭击?拜托,靖儒再没用,好歹也还是个男的好不好!” “可……”在老婆的威权下,席清朗的声音愈来愈校 “你不能接受儿子爱上男人的事实?” “唉。 果然是笨儿子,他真的爱上,那我们也只能接受了,谁教他是可怜的、老受欺凌的笨蛋,有另一个男人来保护他也好。” 席靖儒要是知道自己在父母眼中如此不济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也不过是迷糊了点,学不会做基本家事,打架打不过别人,一被吓就呆掉,随便哄几句就会被骗,没事迷个小路,年少时为些小奸小恶……而已。但他将自己的缺点和工作分得很开,尽量不让缺陷影响工作,还做了很多的补强工作,他的努力才让他有今天小小的成就。 就是因为他够努力,他的父母才会更心疼这笨儿子。 是他的选择,他们会努力让自己接受的。 可惜的是,已经决定接受的家人们,并没人问过席靖儒本人的意见。你们接受,他可不一定接受啊! 可怜的席靖儒,到了这番田地,不知还有无选择的余地? 看着数日不见的情人毫无防备地在他前方不远处发呆,韩皦日再也压抑不住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兽性十足的韩皦日,当下将席靖儒压倒,吻上他怀念许久的唇瓣。 席靖儒瞠大眼,瞅着眼前近距离放大的面孔,因昏黄的夕阳而显得虚幻、缥缈不真实。 他纠缠他太过?以致害他眼前出现幻象,抑或他不经意睡着,他连在他的梦里都不放过他? 既是梦,那他便可放纵地享受他带给他的激越? 他定是中了他的毒,见着时躲不开,不见时也逃不掉,眼里、脑海中,全是他的身影。 他怎么想也想不透,索性一直坐在木屋里不断地想,却还是想不通,想到后来,竟出现他的幻影! 这是否代表他、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席靖儒乾脆闭上双眸,放任自己享受他甜腻过了头的热吻。 碍…好怀念! 才不过隔了几天而已,他竟如此想念,他真的中毒太深了。 他双手环上在他上方的结实肩膀,以羞涩得谈不上好的技巧回应韩皦日的吻。他想,就这么和他亲吻下去,似乎也不错。 在不知不觉中,席靖儒衣衫半褪,当他自痴迷中接触到晚风中的凉意时,他还在想,奇怪?这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他微微推开韩皦日的脸,仔仔细细地盯着瞧,瞧着那张占据他脑袋瓜子的俊脸,那张他恨不得能长在自个儿脸上的成熟脸庞。 席靖儒突然抬头在他颊上狠狠咬上一回。 “啊!你做什么?” “会痛?” “废话,换我咬你,看你会不会痛!”韩皦日当真张嘴就想往身下的人儿咬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是幻影?” “你想我想疯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这、这怎么会连接到那儿去?席靖儒实在难以理解韩皦日的思考模式。 “才、才不是。” 席靖儒因方才的热吻而羞红着脸的反驳之词,想教脸皮比墙厚的韩皦日相信,简直比登天还难。 韩皦日理所当然地抚上他光滑又富弹性的胸膛,熟稔地捻上挺立的蓓蕾。 恢复理智的席靖儒,猛地将他推开,蜷缩在墙角。 虽说小木屋和父母亲的房子有段不短的距离,但在他们这小小的乡镇,每到夜里,就寂静得令他这过惯都市生活的人耳鸣,他怕万一传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声音,那他以后还敢不敢回家啊? “你又怎么了?”韩皦日对被打断了情事显得相当不悦,踩煞车是件多辛苦的事,同样身为男人的席靖儒不会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向母亲或邻居?他不敢想像他是怎么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来找他的目的的。他不是这么没常识的人吧?应该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同性恋吧! 但,很不幸的,韩皦日就是这么没常识的人。 “你母亲告诉我的。” 韩皦日有些不耐烦,为了他,他自我压抑了那么多天,见着面总该顺着他的意吧,否则别怪他去偷人。 韩皦日曾在认识席靖儒后,因试着想淡化席靖儒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与他人与发生一夜情,但教他吃惊的是,那时的他一点儿也不带劲。或许就是那时.他才不得不意识到,席靖儒在他心目中占有的地位不可小觑。 “那你怎么跟我妈说我们俩的关系?” 同事!拜托你说同事关系。其实席靖儒更希望的,是没有关系。 “老实说啊!虽然我在国外待久了,但我知道咱们中国人很重视父母亲的想法。尤其是婚姻大事,我明了你不肯正面回应我的顾忌,所以我就以我万分的诚意,恳请席妈妈将她的宝贝儿子嫁给我。席妈妈真是个开明的人!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情所苦,也知道我是真心诚意的,于是她就告诉我你身在何处,还说只要你点头,她也会真心地祝福我们。”韩皦日笑得好不开心。 相对于韩皦日的开怀,席靖儒的表情,就如遭逢青天霹雳般的呆滞。 “现在你就没啥好顾忌的,以后我们就是对夫妻,你是“夫”,我也是“夫”,岂不皆大欢喜?” 你欢喜一我可不大欢喜! “靖儒,我将晚餐绑在树下的绳子上……你拉上去,今晚你们就在小木屋里好好地叙叙旧,不打扰你们,我走罗!”听到小木屋里不断传出的是笑声,李玉棠也就放心了。他的笨儿子烦恼了那么久的感情问题,这下终于得到解决。 不过粗心大意的她,没发现那笑声只有一个人的,而且,还不是她那个笨儿子的。 听见母亲渐行远去的声音,席靖儒也没胆唤母亲留步,他怕她会见着儿子衣衫不整,还红点满布的羞人样。 可是这下子就没人可以帮他了。 第十章 趁着韩皦日拉起系着餐篮的绳索时,席靖儒急忙想往没有他的地方逃,逃离那个老是惹得他心乱的人。但仓皇间,他踢倒了韩皦日带上来的公事包,从公事包里散落出来的东西吸引主他的目光。 “这是什么?你哪时照的?”他激动地在韩皦日耳旁大吼。 “什么?喔,是那个啊!”他不甚在乎地道。 激动的席靖儒开始动手打算撕碎照片,却被反应更快的韩皦日抢去。 “这是我的宝贝,不能撕的。每当你不在我身边时,这就是陪伴我度过漫漫长夜的最佳人伴。” “你……你、你!” 刺激过大,席靖儒的舌头又失去了平常灵巧的功能。 “谁教你总是躲着我,我当然只有倚赖这此照片自力救济。” 难怪照片会皱成那样。 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你!” “你是问这些性感的玉照是哪时候照的?” 什么性感!什么玉照!那种丢人的姿势、可耻的模样,席靖儒真不想承认照片中的人是自己,可是那张yin荡的睑,怎么看都还是他,让他想赖也赖不了。 席靖儒猛点头。 “就是你第一次邀我上床时。那时我看你!”了我的裸照,心想,如果也帮你照一些,那我也可以为我俩的第一次留下一些纪念。” 想拿照片威胁他吗?他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不过他的情人也实在笨得可爱,连他曾经想用来威胁他的证据,都忘了带走,怎么可能会成功? 对!他忘了。 席靖儒压根儿不愿去想有关那一夜的所有事情,也就忘记他曾买来的拍立得相机,以及那些他拍韩皦日的裸照。 “你知道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后来又拿这些照片翻拍了几次,也自行加洗了好几张。没办法,因为旧的那些被我弄得又皱又脏,我只好多洗几张。” 他不想知道那是怎么弄脏的。 天啊!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还有,这回来找你,除了徵求你父母亲的同意外,我还想找你陪我一同创业。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事我都已打探清楚,你只要保有以前在公司里工作时的干劲就成,而且你还会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只要公司赚钱,你的收人就会比现在高出好几倍。当然,在我的领导下,绝没有不赚钱的道理。”韩皦日早摸清席靖儒的性子,想让他最积极想钓上的鱼儿不上钩,那是不可能的! 钱! 席靖儒好像听到钱币入袋的声响。 不对,他不能为了一点小钱赔上他的一辈子。 “哼!” 席靖儒假装不受诱惑地撇开头。不过,还真是为难了他拙劣的演技。 韩皦日拿起照片在他眼前挥了又挥。 “唉……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工作伙伴。一方面,当然是肯定你的工作能力;再者,是不甘心你被公司压榨。你那么努力,不外乎就是希望能让你父母及在外求学的弟弟过上好日子,这些我都能够帮你实现的,只要你肯答应。”韩皦日的语气中甚是惋惜。 “还有!只要有你在我身边,这些照片我就不用随身携带了。你也知道,咱们做业务的,成天在外东奔西跑,难保哪天我会不小心弄丢,那我可就心疼极了。” 他拿起照片,一张又一张仔仔细细地看着,好似要将它们烙进脑海里似的。 他想怎么做,席靖儒原是不想搭理的,可是一想到那些照片里的是自己羞以见人的模样,他的脸就拼命地飙红。 他冲向前去想抢下照片,恨不得将它们全给撕毁,却正好落进韩激日的怀里。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罗!” 相当肯定的口气,令席靖儒恨不得将他的嘴给撕了,但……他为什么会被这家伙给吃得死死的? 只要一开始不去招惹他,只要后来能更强硬地拒绝他,只要不低头接受他的威胁,只要…… 又沉浸在韩皦日饥渴的吻里;席靖儒恍惚地想着,难道他真的爱上了他,才会任他为所欲为? 他就非得这么不幸吗? 席靖儒趁暴君加变态不在的时候,赶紧偷闲躲至楼梯间。 哈…… 大口大口地吸,毫不节制地吸,真是快活似神仙,人生一大乐事。 他现在很可怜地沦落成暴政下的牺牲者,但更可怜的.是每回他向最亲密的家人埋怨时,竟都没人理他,他们老说他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哇咧! 啧啧!他们怎么可以都被韩皦日给收买了,老爱说他现在睑上的笑容幸福得教人嫉妒。 怎么可能?那为何他这个当事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凄楚到白天为他的公司买命,晚上他还不放过他。 啧!还不让他和弟弟一起住,害自己落得和他同居的地步。弟弟也说他想独立,不想再和老哥一起住了。啧啧啧! 唉!悲惨如他,连背着韩皦日的面时也不敢抽烟,因为烟留在嘴里的味道,他是没啥感觉啦,不过每回都会被嗅觉灵敏的韩皦日发现,害他烟痛上身时,憋得难受极了。 所幸这回他出差五天,五天耶!万岁!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他为他这间初创的公司买命,他偷空抽根烟!一点也不为过!不让他抽的人,才不人道呢! 再狠狠给他吸几口。 席靖儒望着袅袅上升的烟圈,神情有些落寞。 不行!振作点。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可以哈烟,他应该感到非常快乐才对。 “对,我现在很快乐。” 但席靖儒骗得了公司里的小妹妹们,却骗不了自己。 “唉……”已不知是第几次的叹气。 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已会想他。 “唉……停、停!” 算了,再多吸几口,也压抑不了他的落寞。 承认就承认嘛! “是,我想他。死变态、臭变态,竟然还不回来!也不会打通电话,可恶!”席靖儒踹墙泄愤,却踹不开心头的愁绪。 “唉。”他连烟都懒得抽了,就仅是望着烟雾,呆呆地想着那个人。 听见沉重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席靖儒不自觉的往门口望去。 “啊!你回来了。” 他欣喜的心情一不小心溢于言表,正当他高兴得想奔入来者的怀里时,却被燃至尽头的烟尾烫到,连忙甩开。一瞬间,他意识到一件事。 席靖儒瞧瞧被他扔下的烟蒂,又瞧瞧韩皦日的眼神,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我……”词穷的他一转身往楼下逃。依上回的经验,他悟出该往下逃,比较省体力且跑得比较快。 但他没悟出,不管他反应再快!还是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他最想躲的人,天生运动神经就比他发达太多太多。 他忘了野兽终归是野兽,人怎么可能比兽的动作更快、更敏捷? “看来你没忘记你曾答应过我的事,但又故意再犯。”韩皦日的话中充斥着高压的威吓。 “我……我……”每回一紧张,舌头就像被猫咬掉的席靖儒,情急之下吻上思念已久的唇。 既然用说的平息不了他的怒气,那他用做的好了。 本想轻啄一下,趁他不备时闪人,没想到却被韩皦日压制住,加深了彼此的热吻,聊慰数日分离之苦。 又忘了要逃的席靖儒,沉醉在缠绵的浓情蜜意中,双脚无力地瘫软在韩皦日怀里。 “我想,你是希望我惩罚你,所以才故意犯错的吧!” 喂!你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是让你用来说这种荒唐事的。 “才没有!”席靖儒那岁月痕迹不忍驻留的娃娃脸,呈现出双颊酡红、生气蓬勃的模样,看来鲜嫩得令人想大咬一口。 韩皦日当真往他的颊上咬去,警示意味十足。 “啊!痛!”这又不能吃。 韩皦日扬起嘴角,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的牙印很鲜明地落在他红嫩的右颊。先前敢咬我!瞧,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他丝毫没将席靖儒责备的目光放在眼底,反而更兴起与他分隔几日以来一直想做的企图。 “看来这小小的一口并不能让你有所警惕,也许我该给你你一直以激怒我作为暗示的要求,省得你又残害你的身体、我的鼻子。” 咦?他在说什么? 就在席靖儒还呆呆地在想韩皦日话中的意思时,他已被拖进楼梯旁的男厕里。 “咦?你说你刚刚有看到咱们的头头回来了,人呢?” “奇怪,我明明看见他走进电梯的。” “可是头头不是预计明天才会回来?” “是啊,难道是我看错了?” “如果他提早回来,那正好,我有事情得请示他。” “就是那件上千万的大案子?” “是啊!” 咚!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吗? “我刚刚好像有听到什么。” “吴大业务员,我想你是大案子在手,压力太大产生幻听罗!轻松一点,明几个把它丢给咱们头头,保证搞定。” “说的也是。” 门咿呀一声随即关上。 “碍…呜呜……不要了,呜……”席靖儒哭得抽抽噎噎的,受不住韩皦日的恶意捉弄。 “虽说刚刚那些人已经走开,但难保不会再有人进来,你不怕他们听到你的浪吟声?” 席靖儒泪痕满面地哀求,方才他好不容易才以双手捂住险些叫喊出的声音,现在他忍不住了,只求他能饶了他。否则要是当真让同事们听见,那他还要不要做人啊? “啊!” 好心肠放在娘胎里忘记带出来的韩皦日,邪恶地又抽动起他们紧密相连的下半身。 “那你得给我个保证。” “啊?什么……嗯……” 席靖儒努力地瞠大双瞳,想集中精神忽略掉韩皦日带给他的强烈感受,但效果不彰。 “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抽烟?” 韩皦日扶住蛮腰的大手施力上举又落下。 “啊!是,呜……” “你保证从今以后都听我的?”大手又很不规矩地移动。 “是是!啊嗯……” 现在他说什么他都答应,只要他能放过他。 呜…他怎么会被吃得死死的? “好,那我马上满足你。” 被欲火焚身的席靖儒已听不见他的话语,只能嗯嗯啊啊地放任体内的激昂流窜,在这很没情调的地方,让旖旎布满整个狭小空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