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花债》 第 1 部分阅读 楔子 风流债 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只不过,夜路走多会碰到鬼,风流过度也会留下后遗症! 此话怎讲?往下看你就了了── 位于台北的某间高级名流俱乐部每到周末总是聚集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女人,这些女人会选在此刻涌入这间俱乐部可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聚会交际只是个幌子,钓男人才是最终目的! 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各方女人在这天排除万难前来“堵”他们? 瞧!说着说着,四个固定时间会在此出没的主角便分秒不差的现身,而且依照惯例会先在大厅引起一阵骚动。 说起这四个“抢手货”可是大有来头,奉命接掌家族企业的他们称得上是商界奇葩,上任短短几个月便将事业打理得有声有色,还经常上周刊的封面人物,人气指数直逼当红偶像巨星。 不过,这四个公子除了卓越的成就在伯仲之间,就连花边新闻都难分轩轾,他们最大的特色就是──处处留情! 风流倜傥的他们仗着自己俊帅多金,女伴一个换过一个,女人对他们而言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消遣品,从不费心记女伴的姓名或长相,一律以甜心、宝贝来统称,最大优点是对女伴几乎“有求必应”──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 所以罗,虽然他们“花心恶名满天下,风流坏事传千里”,还是有不少女人费尽心机想在他们的风流史上留下一笔。她们暗暗思忖:能钓上个慷慨金主不但能大捞一笔,幸运的话,还可能成为“坏男人终结者”呢! 就因为有太多异想天开的女人“助纣为虐”,所以这四位公子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过,这四个“情场常胜军”最近却非常不顺,“突发状况”不断惹得身旁女伴抱怨连连,令他们不禁怀疑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虽然四公子的猎艳守则是“愿者上钩”,而且一开始便定下游戏规则:和则聚,不和则散。不过……偶尔也会有凸槌的时候! 在背后搞鬼、影响他们约会心情的正是莫名其妙被判“出局”的前任女伴,她们搞破坏的原因有三: 一、甫学成归国的她们并不清楚“前男友”的底细,更没料到他是个风流种。 二、她们不过出国一个礼拜,就被人“篡位”,由现在进行式变成过去式。 三、当初言明“不合则散”,但其间并没有任何迹象构成“不合”的条件。 噢!虽然严格说来,还谈不上“失恋”的她们并没有身心受创之痛,不过,四位公子不遵守游戏规则,“犯规”的行为太过嚣张,让她们决定采取行动报复他们用情不专,让他们认清“女人不是弱者”── 水苍灵决定成为“前男友”的秘书,故意把他和女伴的约会时间记错,把他指名要给某位女伴的礼物送错,让他为了安抚众情妇疲于奔命。 孟安琦请一名相貌清秀的男人到“前男友”的公司上演一出“始乱终弃”的戏码,散播花名在外的他是同性恋的谣言。 刑禕晰广发“前男友”和一名女子的合成结婚照,让贵为黄金单身汉的他从此身价狂跌,还被冠上“情场骗子”的罪名。 黎水莲每隔三、五天就安排一名女子抱小孩上门认亲爹,再以“纯属误会”收场,以扰乱他的生活为最终目的。 正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四公子在外头欠下一拖拉库的风流债,可他们却以为自己把身边的女人哄得服服帖帖。 此刻,他们完全没料到有“被害者”正有计画的来向他们“讨债”…… 第一章 二○○二年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炎炎夏日、艳阳高照。 在人来人往,充斥着多国语言的机场里,一个蓄着及腰长发的女子站在行李站前等着自己的行李。 刑禕晰,长发女子的芳名,现年二十三岁,卷翘的长睫毛下有双水灵灵、会说话的深咖啡色水眸,小巧秀丽的俏鼻,不点而朱的粉嫩柔唇;她的身材虽然不是完美得无懈可击,却也是农纤合度,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 披散在纤纤玉臂上的乌黑发丝,将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诱人,她的肤质好到一点瑕疵也没有,没有痘痘、没有斑点、更没有皱纹,或许有人认为这是因为她保养有道之故,但错了,她从不保养,对她而言,保养是件极为麻烦的事情,因此,她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当她拿到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机场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使她停下了脚步,不太确定的低喃:“会是他吗?” 这时,那人转了个身,她看到了他的侧脸,也确定了他就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她甜甜一笑,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结果…… 十几秒前走到他身旁,挽着他结实臂膀的褐发女子浇熄了她内心的喜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居然趁她出国勾搭上别的女人。 “可恶!”她气愤地低吼,她也不过才出国一个礼拜,只有一个礼拜耶! 不对,说不定她只是他的妹妹,对,我应该相信他。 正当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时,他们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入无人之境般,嘴对嘴的热吻了起来。 强忍怒火、粉拳紧握,若不是她修养够、EQ高,她肯定会直接把那个花心大萝卜剁成块,再切成丝。 她和他是在一个月前认识的,他们邂逅于台北东区一家极富盛名的PUB里,而那天正好是她学成归国的第一个夜晚。 她没有天真得以为他们会永远地在一起,也清楚知道他的游戏规则,但她左思右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两人之间出了什么差错,但他就这样把她给甩了。 “该死的!”怒瞪“前任”男友的背影,复仇之火在她心里愈烧愈旺。 哼,敢无缘无故甩了她,她要是不讨回个公道,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 炎焱集团大楼 坐在蓝黑色高级皮质办公椅上的男人穿了套灰色西装,西装下有着一副男人羡慕、女人倾恋的健硕身段,当然不只身材惑人,就连他的长相也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甚少有女人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在那宛如神只般的完美俊颜上有两道男人味十足的浓眉、一双勾魂摄魄的黑色瞳眸、宛若用刀精心雕刻而成的高挺鼻子、让女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性感薄唇、坚毅有力的下巴,而他那古铜色的肌肤更加添了他的魅力。 衡辕承,三十岁,炎焱集团现任总裁,他于七个多月前从前任总裁──也就是他父亲的手上接下管理权后,公司业绩蒸蒸日上,原本已是国内第三大企业的炎焱集团,在他以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和精明干练的商业头脑的经营下,不到一年便已跃上国内商界的龙头宝座。 二年,最多二年,他定会让炎焱集团名扬全世界。 英俊多金的他不只让众多女人趋之若鹜,也是各家媒体争相报导的对象,不管是电视、报纸、还是杂志,大家都抢着要采访他,但他从来都只肯接受商业杂志的采访,因此他常是商业周刊的封面人物,而只要杂志以他为封面或有他的报导时也必定会销售一空。 他在台湾极富盛名,不只是因为他英俊的外表、高超的经营能力,更因为他的风流成性;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女人见到他就像蜜蜂看到蜜一样,会自己黏上他;他换女人的速度更是令人吃惊,最高纪录是一个礼拜内换了三个女人。 他从不强迫女人,在玩“爱情游戏”前,他会和对方说明规则:合则聚、不合则散。至于合或不合当然是由他决定了。 “好玩吗?”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是衡辕承的特别助理──江律瀚,他同时也是衡辕承在英国牛津大学时的同班同学。 “还好。”衡律承唇角微扬,他昨天刚和“前任”女友从巴里岛回来。 “那女人呢?”江律瀚不想去记好友女人的名字,因为记了也没用;反正衡辕承也不可能和同一个女人在一起太久,何必浪费自己的脑容量。 “甩了。”衡辕承轻松回应,彷佛喝水般平常。 “多久?”江律瀚虽然也很风流,但和衡辕承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七天。”衡辕承从抽屉拿出香菸后答道。 接过香菸,江律瀚仍旧有些惊讶的说:“七天!你真是了不起。” “多谢夸奖。”吸了口菸后,衡辕承狂傲一笑。 “接下来呢?休息一下,还是继续去残害别的女人?”江律瀚开玩笑的问。 “这怎么算是残害女人呢?我是满足她们的欲望、安慰她们寂寞的心,像我这样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人不多见了。”衡辕承脸不红、气不喘的自夸。 “是,您少爷说的都对。” “我说的都是事实。” “后天晚上的宴会,你去还是我去?”江律瀚将香菸捻熄后问。 “我去!”他要去物色下一个目标。 “嗯,那我先去忙了。”语落,江律瀚旋即走出办公室。 离开办公椅,衡辕承走到玻璃帷幕前,从五十层的高楼俯视而下。 看了街上好一会儿,他的视线转而望向湛蓝的天空…… ※※※ 坐在电脑前,刑禕晰将进公司后接下的第一张设计图存进磁片里,在义大利修读室内设计的她目前正在一家私人工作室当设计师。 举起右手,她本想看看时间,却想起那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因为手表就是那个混帐东西送的。 “王八蛋!”她气得把手表丢向墙壁,十几万的名表就这样毁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毫不心疼的瞪了解体的手表一眼后,她将目光调回电脑萤幕上。 “可恶,真不爽。”她不是气他不要她,而是气他“无缘无故”不要她,没错,无缘无故,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就把她三振出局,她不服气,非常的不服气。 “我怎么可以这样白白被欺负,我一定要让那个花心大萝卜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尤其是惹上了我。”她一边移动手上的滑鼠,一边思索该如何向负心汉讨回公道。 看到电脑,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奸笑几声后,她自信满满的说:“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等着受死吧,花心大萝卜。 想知道咱们的刑大小姐想到了什么办法吗?呵呵,拭目以待吧! ※※※ 烈日高照,温度高得吓人,五星级饭店的游泳池聚集了不少为消暑而来的消费者,其中不乏知名艺人和望族之后,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衡家的第三代继承人,炎焱集团的现任总裁──衡辕承。 他躺在椅子上,隐藏在墨镜之下的是一双狂傲且性感的黑色眼眸。 或许有人会好奇,他的家境如此富有,应当会有私人游泳池才是,没错,他当然有,但他又为何会到饭店的泳池来呢?很简单,是因为他的“现任”女友想向众人炫耀自己的魅力,而他呢,就好心的完成她这个心愿。 不过,今天的约会结束后,她便会成为他的“前任”女友。 “承,你不游吗?”露露嗲声嗲气的问,她穿了件豹纹比基尼,傲人双峰呼之欲出,让全场男士的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拿下墨镜,他看似温柔,实则无情的轻抚她的脸庞。“乖,你自己去玩,我想再坐一会儿。” “那好吧,我待会儿再来陪你。”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后,她搔首弄姿的走回游泳池里。 重新戴上墨镜,他端起一旁的鸡尾酒。 甫喝下,他便很没形象的将口中的饮料给吐了出来。 “承少爷,您怎么了?”见状,服务生赶紧上前询问。 “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给我这种饮料?”他气愤地质问。 “饮料?饮料有什么问题吗?”服务生一脸纳闷。 “这杯酒根本就过期了!”身为衡家大少爷,每个人对他都必恭必敬,从未被如此对待,也难怪他会发火了。 “对、对不起,我马上帮您换。”虽然道了歉,服务生却还是觉得不太对劲,这鸡尾酒很多人都喝了,怎么只有承少爷的这杯有问题? “承少爷,我……”服务生欲言又止。 “干嘛吞吞吐吐的,我会吃了你不成。”他的好心情都被那杯“过期”的鸡尾酒给破坏殆尽了。 “我、我是想说这酒很多人都有喝,怎么只有承少爷您的……”天晓得,服务生是用了多少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找你麻烦,我骗你罗?”他语气平淡,眼神却足以杀死服务生。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服务生吓得连话都不说清楚。 就在这时,衡辕承右边躺椅上的女子说话了。 “哼,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仗着有钱就欺负人家,斯文败类,我看八成也是个大骗子。”透过墨镜斜睨衡辕承的丽眸尽是鄙夷,当然也有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的胆子真不校”站在女子身旁,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长那么大,她是第一个敢对他出言不逊的女人。 她不甘示弱的起身,以极为不屑的口吻回应:“谁啊?不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混帐东西吗?你以为自己有多伟大啊,哼!” 除了看不起他之外,她更气他,他居然不认得她的声音了,可恶! “你!”他第一次有想打女人的冲动。 “我怎样,恼羞成怒啦?”她就是要激怒他,刚才那杯鸡尾酒也是她的杰作,她偷偷加了“一点点”的醋在里头。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宰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呵,你如果不怕被别人骂孬种的话,就动手啊!”她不怕死的挑釁,反正她就是要他火冒三丈,就是要破坏他约会的好心情。 “好,你很好。”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多谢夸奖,我本来就很好。”粲然一笑,他愈气,她就愈开心。 拳头紧握,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压抑住想出手教训她的冲动。 就在这时,露露走了回来。“承,你怎么啦?脸色不太好看耶?还有,她是谁啊?不会是你以前的女人吧?” “她?哼,我又没瞎。”除非他眼光有问题,否则,他绝不会看上像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才不屑被你看上哩,花心大萝卜一个,小姐,我劝你赶快离开这个臭男人,免得被他给骗了,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爱你的。”她当初就是那么傻,结果呢?两人交往不过一个月,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 “小姐,承看不上你是你自己魅力不够,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听完她的劝告,露露非但没有领情,还出言讽刺。 “爱听不听随便你,到时候吃亏可别后悔。”语落,冷睨了两人一眼后,她朝女用换衣间走去。 衡辕承气得将手上的毛巾扔进后方的泳池里,然后离开。 “承,你去哪儿?等我!”露露急忙跟上他。 “我想一个人独处,别跟上来。”衡辕承头也不回的说。 虽然不高兴,露露却不能不听话,因为她还想和他有“后续”发展,更希望自己能坐上衡家大少奶奶的宝座。 走出饭店,衡辕承开着银灰色敞篷跑车往花东沿海的方向驶去。 ※※※ 离开饭店回到家后,刑禕晰随手将皮包往床上一丢便坐到电脑前。 她今天之所以到饭店去,就是为了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想说如果他后悔了,愿意向她道歉,她就大发慈悲,放他一马,可是…… “哼,王八蛋,我非整死你不可。”方才他的那句“我又没瞎”,让她的报复之心益发坚定,就算他现在跪着求她,她也绝不罢手。 开启电源,趁电脑运作时,她到冰箱拿了罐冷饮。 喝了口冷饮后,她进入情色网站,挑选了一张最多人点选的模特儿照片,为何要选择情色网站里的模特儿呢?当然是为了让那个混帐东西丢脸,他要是娶了一个身家清白的小姐,除了让大家惊讶、伤心之外,根本就没多大的影响,既然要耍狠,就该狠到底,她要让他身价大跌,成为人人喊打的爱情骗子。 将模特儿照片存入电脑后,她找出了身边“硕果仅存”的他的照片,其他的早在发现他出轨当晚就被她给烧了。 嘴角噙着笑,她利用电脑将负心汉和模特儿的照片合成,不仅如此,她还“好心”的替他们穿上了结婚礼服。 心满意足的看了自己的杰作好一会儿后,她将它给大量列印出来,算算至少也有四五十张。 数了数合成照片,确定数量够了之后,她拿出前几天到书局去买的牛皮信封。 跟着,她找出之前上网查到的各家电视公司、报社、杂志社的地址。 一个信封一张照片,她要让全台湾的人都知道,炎焱集团的总裁和一个情色网站上的模特儿“步入礼堂”。 ※※※ 在花东待了两天后,衡辕承恢复心情,回到了台北。 “辕承,你跑哪儿去了?我打你手机都没人听。”江律瀚走进总裁办公室,将要签名的文件放到桌上后问。 “我去花东散心。”其实他是去消火。 “是因为那个在饭店泳池挑釁你,说你是斯文败类、花心大萝卜的女人?”虽是疑问句,江律瀚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我有叫你重复一次吗?”他不想问好友是怎么知道的,但想起当天的情形,他好不容易好转的心情又变糟了。 “你也没说不能重复啊,话说回来,那个女人挺有趣的,竟敢那样骂你,真想看看她生得什么模样。”江律瀚兴致勃勃的说道。 “那种个性的女人再漂亮也没用,只会让男人倒胃口。”衡辕承不屑地冷哼。 “呵呵,是吗?”淡然一笑,江律瀚总觉得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将为好友的生活带来不小的影响。 “那女人八成是没人要的老处女,才会那样见不得别人好。”衡辕承毫不留情的批判,若是让对方听见了,肯定会气得把他大卸一百八十块。 “你说她会不会真的是你以前的女人?”虽然知道他已经否认了,但说不定事实就是如此,她正好就是他之前的“收获”。 “不可能,我眼光可没那么差。”衡辕承斩钉截铁的否认,他绝对、绝对不可能看上那种说话带刺,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女人。 江律瀚低头不语,总觉得他们关系匪浅。 “总之,我不想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衡辕承翻阅文件,在上头签名后说,他可不想被活活气死。 “但愿你的希望能够成真。”江律瀚接过签好名的文件,衷心地道。 “通知各部门主管,明天下午三点开会。”轻扬唇角,衡辕承淡然下令,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总会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他。 “知道了。”话毕,江律瀚捧着四份文件,离开总裁办公室。 “该死的,别来烦我,不知好歹的老处女!”那张让衡辕承气了好些时间的女人面容突然闯进他的脑海,气得他将只抽了一口的香菸用力捻熄。 气愤难当的拍了桌面一掌后,衡辕承起身走向沙发。 “该死,心情好不容易才好点的。”摊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想自己大概是被气疯了,否则他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讨厌的女人。 他坐直上半身,交握的双手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大理石地砖。 沉默了约莫一刻钟后,手机铃声响遍办公室。 他起身走向办公椅,拿出放在西装外套里的手机。 “衡辕承。”他习惯性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承,我是莉儿,你今晚有空吗?)莉儿柔声问道。 “嗯,我七点过去接你。”莉儿是衡辕承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 (嗯,那晚上见。)莉儿笑逐颜开的说。 简洁有力地说了声“拜”后,他切断通讯。 从此刻开始,他要将那个该死的老处女完全的赶出自己的生活。 第二章 晚上七点二十分,衡辕承带着莉儿来到一家法国餐厅。 “承少爷,老位置吗?”服务生恭敬地询问。 衡辕承是这家法国餐厅的常客,据说这家餐厅的老板也是他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 衡辕承淡笑颔首。 “两位,请跟我来。”另一位服务生说。 衡辕承搂着莉儿的纤腰,走在服务生的后头。 “这是我们的Menu,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点好餐点后,衡辕承离开座位,到化妆室去。 上完厕所,才走出化妆室不到三步,便被迎面撞上,虽然没有撞疼他,但他的眉头还是忍不住皱起。 刑禕晰反射性地想道歉,但她一抬起头,映入眼廉的竟是那张她恨不得拿来当沙包出气的完美俊颜。 她马上收回原本要出口的道歉,愤愤不平的瞪着他。 “小姐,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这样瞪着我是不是太没礼貌了?”她的不友善让他想起了泳池边的那个女人。 “我有没有礼貌关你屁事,你是我的谁啊?”臭男人,不认得她的声音就算了,居然连她的样子都忘得一乾二净,可恶、可恶,气死人了! “是你!”他认出她的声音,既惊又怒。 “是我又怎样,这家餐厅你开的啊?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后,用力推开他。 “你……该死的!”他怒不可遏的瞪着那张清灵秀丽的娇颜。 “该死的是你不是我,真倒霉,居然又碰到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花心大萝卜,我肯宠是太久没去庙里烧香拜拜,老天爷才会这样整我。”上次在饭店泳池是她刻意的安排,这次却是巧合,但不管如何,她就是要惹恼他。 “你……”他真的很想掐死她,真的很想! “你的中文造诣真差,老是你你你的没完没了,烦不烦啊?”她用极为不屑的眼神睨着青筋暴现的他。 “我是哪个地方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找我麻烦?”他根本不认识她啊! “我看你不顺眼,行吗?” 她当然不会笨到去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前任女友,反正,这该死的负心汉早把她给忘了,她也没必要特别去唤起他的记忆;不过,她还是坚持要为白已讨回个公道。 “我什磨地方不顺你的眼了?”拳头紧握,他语气很冲地问。 “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外表到个性,我都讨厌,你仗着自己家里有钱、长得帅就玩弄女人,全世界属你最讨厌。”她瞪着他,彷佛在她眼中他蚊只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和女人鬼混的废物。 “就算我真的玩弄女人,那又怎样?你会不会管太多了?”他虽然风流、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但可都是对方心甘情愿的。 “世界上就是有你们这种男人,女人才会受骗,才会为爱伤心。”她不只为自己,更为其他遭受他。毒手”的女人抱不平。 冷冷一笑,他没有因为她的批评而感到愧疚,还无情反讽:“那也只能说那些女人自己笨,傻得以为我会为一个人放整座森林,傻得以为她们可以绑住我一辈子。” “哼,那么喜欢脚踏多条船,小心哪天翻船淹死,”她不屑地诅咒。 “管好你自己吧,老处女!”他不甘示弱的回嘴。 老处女!他居然说只有二十三岁的她是老处女?可──恶 见到她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发自内心的觉得痛快、纵声大笑。 “笑什磨笑啊,不怕下巴脱臼啊?” 该死的臭男人,我一定要整死你,一定要让你后悔对我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刑禕晰用力地在心中咒骂他。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玩。”他非但没有停止笑声,反而愈笑愈狂妄。 她气得拿起皮包往他身上K去。“闭嘴,不许笑了。” 敛起笑容,他眼神冷冽的望着怒气当头的她。 他的凝视令她心里发毛,但一想起他可恶的行径,她便心头火起,刹那间勇气大增。“看什么看,不怕眼珠子掉出来啊?” 他缄默不语,怒火在心里愈烧愈旺,她竟然再一次的用“凶器”攻击他。 “讨厌鬼!”不悦地骂完后,她转身准备离开。 他从背后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你要去哪儿?” “要你管,白痴!”她有股想砍掉那只该死的手的冲动。 “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他将她转向自己,火大地命令。 “嘴巴长在我脸上,你凭什么命令我?”她就是要骂他,就是要惹他生气,就是要破坏他约会的好心情。 利眸微眯,他毫无预警地欺上她的唇。 她瞳目结舌,一时忘了反抗。 他原本只想给她一些教训,却没想到她的唇竟然如此“顺口”。 她既急又羞,想将他推开,他却吻得更加放肆,甚至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大手紧扣纤腰,他欲罢不能的撷取怀中人儿的甜蜜。 这一幕正巧落入莉儿的眼里,她妒火中烧的瞪着刑禕晰。 围观人群有的惊讶,有的羡慕。 “承,你不是说今天要陪人家的吗?”莉儿走到衡辕承的身边,哀怨地问道。 “听话,你先回座位去,我待会儿就过去。”衡辕承离开刑禕晰的唇,柔声哄着莉儿。 “可是人家……”莉儿担心他会扔下她和刑禕晰在一起。 “听话。”他以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气势命令她。 “嗯,那你快点喔!”莉儿柔顺地点头。 莉儿和围观人群离开后,衡辕承轻抚着刑禕晰微泛红晕的芙颊,性感的黑眸染上一抹邪恶。 “别碰我,王八蛋,是谁准许你、你吻我的?”她挥开他的手,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怒火在水灵灵的大眼里跳动。 “嘴巴长在我脸上,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为何要经过你的同意?”他一脸得意的反问。 “你……”为之气结。 “笨女人!”讪笑讥讽过她后,他旋即走回餐厅。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怒气冲天的瞪着他愈走愈远的背影。 王八蛋,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才能消她心头之火。 哼,找个时间把照片寄出去,刑禕晰在心中作了决定。 ※※※ 享用完美食后,衡辕承和莉儿离开餐厅,来到停车常 “承,你的车子好像怪怪的耶!”莉儿隐约看到他车子的弓檠盖上有一些有别于银灰色的色彩。 松开搂着莉儿的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可恶,该死的女人!”引擎盖上的涂鸦看得他火冒三丈。 此时莉儿也走了过来,见状惊呼:“怎么会这样?” 他车子的引擎盖上被人用喷漆画了一朵花,花的旁边有颗心,再过去还有条萝卜,加起来也就是──花心大萝卜! 他一解读出涂鸦的涵义便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承,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阳明山上看夜景的吗?”莉儿满脑子只想着和他的约会。 “不去了!”他都快气死了,哪还有心情欣赏什么鬼夜景。 “可是……”莉儿好不容易可以和他有个浪漫的夜晚,不甘心就这样散常 指腹轻抚引擎盖上的图案,他冷冷的瞥了莉儿一眼。 “不然到我家去?”莉儿刻意忽略他眼里的冷漠,不死心的问。 “分手!”丢下这句话后,他毫不眷恋地走出停车常 “承,你不要我了吗?”莉儿跟上他的脚步,泪眼婆娑的问。 他无情颔首。 “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那么出色,她不想失去他。 “合则聚、不合则散,这是我的规则,你很清楚,不是吗?”冷语提醒后,他拦下一部计程车。 打开车门,他将她推进后座,告诉司机地址,给了张千元大钞后,独自一人走回停车常 怒不可遏的揍了引擎盖上的涂鸦一拳后,他拿起手机,拨回家里。 叫家中司机来接他后,他回头冷冷的看了自己的车最后一眼。 ※※※ 炎焱集团大楼 不带情绪的黑眸认真的看着电脑萤幕上的报表。 敲门后,江律瀚走进总裁办公室。 “听说你前些天和一个女人在沙曼莎的餐厅里起了争执?”江律瀚刚从香港回来,这件事他是从餐厅经理那里知道的。 衡辕承看着电脑,懒得回应。 “该不会又是在饭店泳池遇到的那个女人吧?”江律瀚心想八成是她,这世界敢和衡大少爷正面冲突的大概只有她一人。 “若她不是女人,我肯定揍到连她爸妈都认不出她是谁。”衡辕承离开电脑前,咬牙切齿的低吼。 “她又说了你什么?”江律瀚很感兴趣的问。 “我被女人骂,你很乐喔?”衡辕承似笑非笑的反问。 “没,你想太多了。”江律瀚面不改色的说谎,其实心里已经笑翻了。 “睁眼说瞎话!”衡辕承不以为然的瞥了好友一眼。 乾笑两声后,江律瀚再次问道:“她到底说了你什么?” “那个笨女人居然骂本少爷是白疑、王八蛋,还踩我的脚、用皮包打我,甚至还在我的车上乱涂鸦。”衡辕承愈说愈气,恨不得马上将那该死的女人丢到大海里喂鲨鱼。 “她在你车上画什么?”努力忍住笑,江律瀚接着又问。 “一朵花、一颗心、一条萝卜。”衡辕承气愤地说,而那台惨遭毒手的车也已经被他送进汽车报废场了。 “一朵花?一颗心?一条萝卜?”加起来不就是──花心大萝卜。 “哈哈哈,够绝,真的够绝。”江律瀚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很好笑、很有趣喔!”衡辕承勉强地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问。 “也、也还好啦!”江律瀚聪明的没有承认,但人却笑到快要翻过去。 “你如果还想看见今晚的月亮,就马上给我闭嘴。”衡辕承向前揪着他的领口,厉声威胁。 “嘿,别这样,我不笑就是了。”虽然暂时不能笑很痛苦,但是生命更可贵埃 松开抓着江律瀚衬衫领口的手,衡辕承重新坐回皮质办公椅。 “对了,你真的不认识那个女人吗?”江律瀚边整理领口边问。 “不认识!” 衡辕承答得很肯定,他可没被虐的怪癖,会看上那种说话恶毒、动作粗暴的女人。 “是吗?说不定是你忘了?要不要我去查查她的身份?” “不必,我不想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江律瀚欲再开口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衡辕承淡漠应道。 “总裁,XX商业周刊的刘敬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见您。” “重要的事?不就是采访吗?替我推掉。”他现在没心情接受访问。 “总裁,不是的,刘先生说他收到了一张照片,内容和您有关。” 照片?“让他进来。” 恭敬颔首后,秘书依言将刘敬带进总裁办公室。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 “那我先出去了。” “照片!”秘书关上门后,衡辕承态度高傲的对刘敬伸出手。 刘敬将照片交到衡辕承的手上。 看到照片,衡辕承怒火中烧,愤然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这是昨天收到的,听说很多媒体都有收到。”刘敬慑于他的气势,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该死的!”气愤地低吼,衡辕承心想该不会又是那个女人搞的鬼吧。 “让我看一下。”江律瀚好奇极了,将照片从衡辕承的手上给拿了过来。 “结婚照!辕承,你要结婚罗?我怎么都不知道?” 江律瀚故意装出惊讶不已的模样,其实他一看就知道手上的结婚照是合成的, “哼,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衡辕承十分、非常、超级想宰了那个让他成为“新郎”的混账家伙。 “承少爷,我还听说照片上的女人是一家情色网站的模特儿。” 刘敬的话让衡辕承益发恼火。“律瀚,替我查出这该死的混账是谁。” “OK,没问题,我等会儿就去查。”江律瀚在心中猜测,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她做的。 “我不要等会儿,我要马上!”衡辕承火大下令。 “是,马上、立刻!”江律瀚陪着笑脸说,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好友。 “承少爷,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刘敬出声告知。 衡辕承气得不想说话。 互看一眼后,江律瀚、刘敬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 ※※※ 下午三点,衡辕承离开公司,回到自己位于阳明山上的别墅,他扯下领带,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打开电视,他发现每台新闻节目中的跑马灯都有一则相同的新闻提要。 衡家第三代继承人,炎焱集团现任总裁──衡辕承惊传将与一情色网站的知名模特儿步入礼堂?! 他没有动怒,冷眼看看电视。 就在这时,房间的内线电话响起。 “什么事?”他边把玩手上的电视遥控器边问。 (大少爷,老爷、夫人和四小姐来看您,他们现在在起居室里。)管家老柯恭敬地转告。 冷冷应了一声后,他挂上电话,起身离开房间。 来到起居室前,还没开门便听见父亲的怒吼声。 “真是气死我了,居然挑这种结婚对象,把我们衡家的脸全给丢光了。”衡父气冲冲的瞪着桌上的照片。 “爹地,您先别生气,未来大嫂说不定是个好媳妇啊,我相信大哥的眼光。”衡家小女儿──衡辕姿笑着安抚火冒三丈的父亲。 “爸、妈。”衡辕承推开门唤道。 “辕承啊,快告诉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衡母忧心急问,她不是反对儿子结婚,但这对象……她实在无法认同。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整件事最该发火的人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不是你的意思?”衡父怒气稍退的问。 ※※※ “当然,我还没玩够呢。” 他是个聪明的男人,不会笨到让一个女人绑住自己,这世界上也还没女人有资格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 “那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哼!我也想知道这个混账究竟想做什么,竟敢这样整本少爷!”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不甘心被你甩了、回来报复啊?”衡辕姿觉得很有可能,人难免会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衡辕承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状甚潇洒的点燃香烟。 “辕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看了母亲一眼后,衡辕承的黑眸掠过一抹残忍。 “大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吗?快告诉人家啦!”衡辕姿好奇极了。 “急什么,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不管他做什么,都绝对不会轻饶那个乱放消息的混账东西。 “小气,先告诉人家又不会怎样。”衡辕姿嘟嘴埋怨。 衡辕承但笑不语。 第三章 最后一笔落下,刑禕晰又完成了一张平面图。 离开制图桌,她走到茶水间,看见自己的老板孟瑶琳在那里皱着眉头。 “瑶姐,你怎么啦?一脸不高兴。” “唉,不知道那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轻叹一口气后,孟瑶琳边搅拌手上的曼特宁咖啡边问。 “什么消息是真是假啊?”刑禕晰听得一头雾水。 “就承少爷要结婚的事啊!”衡辕承即将步入礼堂的消息让许多女人心痛不已,孟瑶琳就是其中之一。 “承少爷?你是说衡辕承那个花心大萝卜罗?”刑禕晰秀丽的脸上、灵巧的眼里充满不屑。 “是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讨厌承少爷?” 孟瑶琳一脸不解的看着刑禕晰,惊讶居然有女人不喜欢衡辕承。 “不是感觉,而是事实,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啊,自以为是的花心大萝卜、玩弄女人的爱情骗子,我看不起他。”她更想将他剥皮拆骨。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承少爷,他不仅有钱有势,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孟瑶琳如疑如醉的说着。 闻言,刑禕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却不确定自己只是纯粹的生气,抑或还有嫉妒。 “瑶姐,你不会也是那个臭男人的女朋友吧?” “我们是在一起过,不过半年前就分手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他要结婚了耶。”刑禕晰急问,若是那个臭男人的身价依旧不减,那她的努力就白费! “嗯,如果承少爷愿意,要我当他的情妇都行,我想很多女人都和我有同样念头,毕竟承少爷实在太出色了。” 什么0不会吧?你不觉得他是爱情骗子,看不起他吗?” 孟瑶琳正欲回答,公司小妹走进茶水间。 “晰姐,外面有位江先生说要找你。” “江先生?谁啊?”刑禕晰刚回台湾不久,认识的少之少,她不记得自己有姓江的男性朋友。 公司小妹摇摇头,表示不知。 放下手上的杯子,刑禕晰离开茶水间。 “你好,我是刑禕晰,请问你是……” 刑禕晰礼貌问道。 “刑小姐,我是炎焱集团的总裁特助,我们总裁想请你到敝公司一趟。”看见刑禕晰的庐山真面目后,江律瀚实在很难相信她就是敢和好友正面冲突的女人。 呵,人果然不可貌相。 “做什么?”刑禕晰一脸防备的问,心想该不会是事迹败露了吧。 “也没什么,找你聊聊天罢了。” 江律瀚 (: ) 第 2 部分阅读 “做什么?”刑禕晰一脸防备的问,心想该不会是事迹败露了吧。[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也没什么,找你聊聊天罢了。” 江律瀚笑着说谎。 “谢谢,我没兴趣。” 她才不会笨到去自投罗网哩。 “律瀚,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是瑶琳。”孟瑶琳在和衡辕承交往时,曾和江律瀚见过几次面。 “嗯,好久不见。” “可以把刑小姐借我几个小时吗?辕承会很感谢你的,说不定还会……”江律瀚在理琳耳边说了句让她心花怒放的话。 “当然可以。” 孟瑶琳喜形于色、毫不老虑的回答。 “瑶姐,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你明知道我很讨厌那个臭男人的。”刑禕晰气急败坏的抗议着,感觉自己被出卖了。 孟瑶琳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里,没有理会刑禕晰。 “刑小姐,请吧!” 江律瀚有礼的说。 “我才不要去哩。” 刑禕晰口气极差的拒绝。 “为什么不去?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江律瀚故意问她。 “我、我才没有!” 刑禕晰表情极不自然的否认。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作贼心虚的样子?”他一脸不信的看着她。 “去你的,你才作贼心虚哩!” 刑禕晰很没气质的吼着。 “那你为何不敢和我去见辕承?” 呵呵,鱼儿快上钩了。 “去就去,我会怕那个臭男人不成,我就不信他敢对我怎么样。”她被激怒,不自觉地跳进陷阱。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她没有理他,态度高傲的走在前头。 ※※※ 在太阳将要落入地平线时,刑禕晰被带到衡辕承的办公室前。 轻敲两下门后,江律瀚不卑不亢的说:“总裁,我把刑小姐带来了。” “进来。”从里头传出的低沉嗓音蕴含强烈怒意。 “刑小姐,请!”推开门,江律瀚退到一旁,方便刑禕晰进入。 微愣数秒后,刑禕晰一脸戒备的踏进办公室。 “律瀚,谢了,这儿没你的事,你可以先下班了。”背对两人、站在玻璃帷幕前的衡辕承轻吐了一口烟后说。 “好,那我先走了。” 江律瀚其实不想走,他想留下来看这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你不可以走。”刑禕晰拉住江律瀚不让他走,她才不要和衡辕承这个讨厌鬼独处哩,她怕自己会在一气之下宰了他,到时候还得坐牢,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衡辕承转身,看见刑禕晰的手拉着另一个男人,心里感到相当不爽。 “律瀚,马上离开。” 衡辕承半眯俊眸,怒语下令。 读出好友的妒意,江律瀚赶忙拉开刑禕晰的手。 “明天见” 话落,江律瀚很识相的离开。 “又见面了。”捻熄香烟,衡辕承轻扬性感唇角,边说边接近刑禕晰。 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身后无路可退。“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了看身后的墙壁后,她怒瞪笑得很讨厌的他。 “你说呢?” 伸长手臂,将她圈制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说你个头啦,你要是没话说就滚开,我可没时间跟你耗在这里。”她想逃离他的禁锢,却推不开他强壮的身躯。 他不怀好意的轻抚她粉嫩的娇颜。 她张开嘴,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该死的女人,你!”他吃痛咒骂。 乘机逃开后,她气呼呼的说:“活该,谁教你碰我。” 他将她扯进自己怀抱,惩罚地欺上她的唇。 “不……唔……” 她气急败坏的反抗着,但凭她的力量怎么可能跟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体格训练有素的大男人相抗衡? 或许是太过生气、或许是心已沉沦,他就是不愿放开她。 她既怒又羞,就在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前,她咬破了他的嘴唇。 “该死的,你竟然又咬我!”他终于停止吻她,厚实大掌却依旧紧扣曼妙纤腰。 “咬你又怎样,我高兴、我喜欢,不行吗?”可恶,她当时肯定是瞎了眼,要不怎么会看上他这种混账男人。 “喔,是吗?想不想更高兴、更喜欢啊?”他一脸邪恶的望着她不知是因生气、还是因害羞而酡红的粉颊。 他原本打算毁掉那个乱放消息的家伙,可当他得知那个人就是她时,他便在瞬间改变了决定;她想玩,他就陪她玩。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把你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让你死无全尸;我说到做到,别以为我只是在逞口舌之能。”她一口气说完,努力想拉开他那惹人厌的大手。 “呵呵,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他把她搂得更紧,带笑的俊颜讥讽着她的不自量力。 “白疑、混蛋、疯子、色狼……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啦!”她拚命挣扎,能拿来骂人的词几乎全部出口。 “骂够了吗?”他不怒反笑。 她被他的反应给惊愣住,停止了挣扎,也不再咒骂。 奇怪,他怎么没生气?有鬼、肯定有鬼!她在心里想着。 “那该我罗!”邪肆一笑后,他夺去她的呼吸。 她被吓到,忘了反抗。 他吻得更深,不止占有她的唇,还掠夺她的舌。 渐渐的她开始回应他的热情。 心喜她的回应,他吻得益发狂野。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放开彼此,一个得意的笑着,一个却气得想杀人。 “怎么样,有没有更喜欢、更高兴啊?”他发现眼前这个小女人其实还蛮有趣的、别有一番风味。 “哼,你不是说除非瞎了才会看上我,现在怎么了?你是瞎了不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侮辱过自己,更永远不会忘了他的负心。 “呵呵,也许吧。” “你……气死我了,可恶!” ※※※ 辽阔的天空因为夕阳西下而变得灰暗。 衡辕承放开刑禕晰走向沙发,她乘机想落跑。 “你如果想让瑶琳工作室停止营业就走,我无所谓。”他傲然一笑。 虽然不愿,她却不得不听话,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连累瑶姐。 “别站着,过来坐下。”他霸道地唤道。 “不必。”她才不会笨到主动去靠近色狼,给色狼再次欺负自己的机会。 “你不想瑶琳工作室出什么问题吧。”他好心提醒。 “你……坐就坐!”王八蛋,只会用这种小人手段,可恶!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他的斜对面。 “说,你为什么要乱来?”敛起笑容,他正色问道。 “什么啊?”她故意装傻。 他拿出放在茶几下面的杂志,怒气冲冲的说:“看你干的好事!”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她就是不承认,看他能怎样。 “笨女人!”他跷起二郎腿,讪笑道。 她气得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去你的,你才是白疑哩!” “道歉。”他厉声命令。 “为什么要道歉,是你先骂我的耶,要道歉也应该是你先说。”她坐回沙发,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反驳他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干嘛道歉。”他毫不留情的反问。 “你……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你找我来到底要干嘛?”她不耐烦的问,和他相处愈久,她就愈想宰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杂志。 “你明知故问。” “都跟你说了,那张结婚照不干我的事嘛,烦耶!”哼,怎样?就是要让他身价大跌,谁教他老欺负她,活该! “笨女人,看仔细点,这是本汽车杂志。”他把杂志推到她面前,得意的看着她掉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拿起杂志,她睁大晶眸狠狠的瞪着他。“你诓我?” “是你自己笨,我本来是想问你为什么要乱画我的车子,结果你却自己承认那张合成照片是你搞的鬼。”他唇角噙着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哪、哪有,我哪有承认,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我当然会以为你是在问我那件事埃”该死的臭男人,居然骗人。 “是吗?你不是因为作贼心虚?”他坐到她的身边,不安分的轻抚她细嫩的粉颈。 “色狼,走开!” 她被他的触碰吓到,使劲地将他推开,但吓到她的不是他的靠近,而是自己体内那不该出现的火热感受、还有心里的丝丝喜悦。 她犹记得他们交往时,他最爱抚摸、亲吻她的脖子了,他说她的脖子好美、好性感……结果呢? 大笨蛋、大白疑、花心大萝卜、负心汉,可──恶── 邪邪一笑,他再次逼近她。 “别过来,再过来小心我踹你。”她抬起脚,既怒又惊的恐吓着。 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下。 “走开,色狼,放开我,王八蛋,我叫你放开我。”她慌乱挣扎。 他低头吻住那令自己又爱又恨的粉嫩朱唇。 她的理智慢慢溃散,情欲逐渐苏醒。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掠夺得更加放肆,抱起她走进办公室后面的套房。 天雷勾动地火,欲念紧缠心人,他们忘却争执,只记得需求彼此的体温。 天未明,衡辕承醒了过来,发现该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不见了。 长那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丢下,他不许,不许女人这样待他,这世界上只有他承少爷甩人,岂有他承少爷被甩的荒唐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穿好衣服后,他离开套房。 打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他找出刑禕晰的个人资料,上头有她的地址。 记下地址后,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走出办公室。 开着新买的法拉利跑车,他以惊人时速在清晨安静的街道上奔驰。 十多分钟后,他来到刑禕晰的住所楼下,按下大楼门铃。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守卫从监视器里发现他并不是大楼住户,于是前来询问。 “我要找C栋七楼之一的刑禕晰。” 他态度高傲的说。 “请等等,我替您问一下。”守卫尽责地说。 “不必,我直接上去就行,请问我该搭那部电梯上楼?”语中有着不容拒绝的非凡气势。 “最右边那部。”守卫慑于他的气势,一时忘了自己的职责,傻傻的回答。 潇洒的说了声谢后,他进入大楼,搭上电梯。 很快的,衡辕承来到刑禕晰的家门口。 “王八蛋,吵什么吵啊,现在才早上四点耶!”门铃声吵醒好不容易才要睡着的刑禕晰,气得她破口大骂。 见没人来应门,他又按了一次门铃。 她怒气冲冲的下床,有种想砍人的冲动。 “王八蛋,七早八早吵个屁啊!有没有公德心啊?” 第四章 打开门,惊见扰人清梦的混账家伙居然是衡辕承时,刑禕晰反射性的想将他挡在门外,他却快她一步的进入屋里。 “喂,我有说要让你进来吗?出去、出去……”她又推又拉的想把他赶出自己可爱的小窝,他却像座雕像一样,动也不动。 “挺有格调的。” 环顾客厅一圈后,他赞道。 “关你屁事啊,出去啦!”她用尽全力想轰他出门,结果却是徒然。 她的话让他不悦的皱眉,沉声警告: “要是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不文雅的字眼,后果自负!” “嘴是我的,要说什么是我的自由,关你屁事,白疑!”她毫不畏惧的挑釁。 他眯起锐眸,不发一语的看着她。 感觉出他所散发出的危险讯息,她缓缓拉开与他的距离,准备跑回房间躲起来。 看出她的企图,他不懂怜香惜玉的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你以为我会让同一个女人从我身边跑掉二次吗?” “我管你会不会啊,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报警了。”她发火怒吼,如果她现在手上有一把刀,她肯定会为了他而成为杀人犯。 “好啊,如果你想上报纸头条的话。”身为衡家的大少爷,又是炎焱集团的现任总裁,若闹上警局,对媒体而言当然是大事;至于他硬闯民宅的“罪行”嘛,呵,有钱能使鬼推磨。 “去你的,你竟然威胁我!” 什么嘛,气死人了! 他猛地吻住她的唇,狂傲、霸道,完全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她气得想咬他,他却先行下手。 “啊──” 她痛得拧眉,想杀人的冲动益发浓烈。 “不许想别的事!”感觉她的不认真,他甚是不满,吻得更加蛮横。 她抡起粉拳,用力捶打他宽厚的背,恨不得把他打到内出血。 哼,居然还有力气打人,再吻!念头甫落,他搂得更紧,吻得更猛。 身子逐渐虚软,她不由自主的臣服在他火辣辣的激吻中。 知晓她已臣服,他的掠夺阶了惩罚,还多了分温柔。 在两人都快要不能呼吸寸,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嫩颊酡红、气喘吁吁,若不是因为有他扶着她,她恐怕早就瘫在地上。 “有没有好一点了?” 他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关切。 “这都不是你的错,王八蛋!”平息紊乱的呼吸后,她随即故态复萌。 “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他执起她的下巴,指腹轻抚柔唇。 电流窜过全身,她急忙避开那人的凝视。 “看着我,不许躲着我!” 他霸道命令。 她没有说话,一心只想逃开他。 “看着我!” 怒声下令,他扣住她下巴的手益发用力。 “啊!”她吃痛低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惊见她的泪水,他赶忙松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太生气了,一时忘了控制力道。 “不是如意节?如果是故意的岂不是要杀了我?”忍住泪水,她得理不饶人的咆哮。 “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无奈叹道,他本想等她爱上自己之后就甩了她,作为给她的惩罚,谁知他竟然开始心疼她的泪水。 真是好笑,向来游戏人间,视情爱为无物的他竟然会心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女人。 “道歉?我把你揍一顿,再和你道歉,行不行?”她怒不遏,激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别太过份了。”他忍无可忍的吼回去,他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了,她还想怎么样。 “过份?你居然说我过分?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再不走我就拿菜刀砍死你。”泪水不听话的滑落,她怒气冲冲的挣开他的怀抱。 他不为所动,就连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她气冲冲的走进厨房,一会儿后又回到客厅。 “走不走?” 她走到他面前,手上拿着菜刀。 “别这样,快把刀子放下。” 他担心她会不小心伤了自己。 “少废话,滚!” 不要逼她杀人,不要! “好,我走,你别冲动。” 呵,火爆小野猫,有趣! “滚啊!” 她高举菜刀,只要她的手落下,那碍眼的家伙肯定会见血。 “你是我的!”掠夺意味浓厚的瞥了她一眼后,他离开她的住所。 颇不以为然的怒瞪他的背影半晌后,她大力的关上门。 “什么‘你是我的’,不要脸的大白痴、自大狂。” 将菜刀放回厨房后,她想回房睡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可恶,都是他害的啦,没事干嘛跑来,混账、混账、大混账!” “一只羊、两只羊……” 就在她数到第一千七百只绵羊时,太阳公公一如往常的和出来大家打招呼。 “呜,睡不着。”她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想睡可眼珠子依旧睁得老大。她本想强迫自己入睡,可是她一闭上眼睛,那讨人厌的家伙便会出现,扰乱她的心思。 “不能在梦中与周公下棋,那就来上网吧,反正也睡不着。” 语落,她离开温暖的被窝,走向可爱的电脑。 ※※※ 下午四点,拜访完客户回到公司的刑禕晰看见孟瑶琳和公司小妹正在打包东西,便好奇的问:“瑶姐,你们在做什么啊?” “禕晰,你回来啦,快点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一下,我们要搬离这里。”孟瑶琳喜孜孜的说。 “为什么那么突然?”刑禕晰直觉事有蹊跷。 “是……哎哟,别问那么多,快点整理就是了。”想起衡辕承的交代,孟瑶琳马上将话题转开。 昨天晚上,衡辕承竟然再次出现在孟瑶琳的香闺,不仅上了她的床,还说要将她的工作室纳入炎焱集团旗下,心花怒放的她毫不考虑便答应了。 “瑶姐,你很奇怪喔,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说嘛、说嘛,我们为什么突然要换地方?”抢下孟瑶琳手上的记事本,刑禕晰不肯罢休的追问。 “我觉得这里太小,所以才换的,你快点整理,再不快点,我可就要丢下你不管罗。”孟瑶琳拿回笔记,温和笑道。 “好嘛,我整理就是了。” ※※※ 雪眼前的大楼让刑禕晰惊讶得瞠目结舌。 “禕晰,别光看,快走吧!”孟瑶琳喜形于色的唤道,她就快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了。 “瑶姐,新的工作室就在这里?”刑禕晰无法置信的问,矗立在她眼前的大楼,正是炎焱集团,一个她想放火烧掉的地方。 “是啊,快走吧,承少爷在等我们。”孟瑶琳因为过于兴奋而忘了刑禕晰曾告诉过自己的话。 “瑶姐,你明知道我讨厌那个臭男人。”刑禕晰不愿与那个花心大萝卜共处一“楼”,却又不想为了他而辞掉工作。 “承少爷是好人,和他相处后,你会喜欢他的。”孟瑶琳完全不在意其他女人也爱上衡辕承,因为她知道没有女人可以抓住他的心。 “喜欢?我巴不得将他大卸一百八十块,剥他的皮,拆他的骨,然后再把他扔到荒郊野外,让野狗咬他的尸体。”刑禕晰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说。 “禕晰啊,我不懂,承少爷到底哪里惹到你?你怎么那么讨厌他?”孟瑶琳甚是不解地问,心想她不会也曾是衡辕承的女人吧,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据她了解,衡辕承比较喜欢温驯听话的女人,但刑禕晰却如脱缰野马,难以驾驭。 “讨厌就是讨厌,若不是因为杀了人要坐牢,我真的很想砍死他。”刑禕晰不想提及与他的过去,因为那让她想起他的背叛,更会让她气得想杀人。 孟瑶琳正要开口时,江律瀚走了过来。 “三位,总裁请你们到他的办公室去。” 孟瑶琳微笑颔首,公司小妹也一样,只有刑禕晰急得直跳脚。 “瑶姐,算我求你,我们回去原来的地方,好不好?” 刑禕晰非常、非常不愿意踏进眼前的大楼,更不想见到那个混蛋。 “我已经把原来的地方卖出去了。”买家不是别人,正是衡辕承。 “什么?你怎么没先跟人家讲?”刑禕晰气急败坏的埋怨着。 “刑小姐,从现在开始,你的老板就是辕承,如果你不愿意,只好请你另谋高就,本公司绝不强留。”这些话是衡辕承交代江律瀚转告刑禕晰的。 “哼,走就走,我就不相信以我的能力找不到别的工作。”她再怎么说也是从意大利学成归国的。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辕承说你若想另谋他职,他会不惜动用一切关系来‘关照’你,希望你三思而后行。”江律瀚笑容可掬的说。 “什么!可恶,我要宰了他!”话没说完,刑禕晰便怒气冲天的跑进炎焱。 相视一眼后,其余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怎么那么慢?快点啦!”刑禕晰猛按电梯钮,恨不得那个按钮就是衡辕承的心脏,最好能一按毙命。 “禕晰,别这样,你会把按钮按坏。”孟瑶琳急忙拉下她的手,不让她胡来。 “坏就坏,我巴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吼完,她又继续之前的动作,而且愈按愈用力,愈按愈急。 “律瀚,对不起啊!”孟瑶琳一脸歉疚的说。 “没关系,坏了叫人修理就好。”江律瀚在心里庆幸,幸好刑禕晰手上没有武器,要不他可能会英年早逝。 终于,电梯到达一楼。 ※※※ 抬起纤纤玉脚,刑禕晰很不客气的踹开炎焱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你难道不知道,门应该用手开,而不是用脚?”衡辕承已经等候多时了,就连她方才的举动,他也从监视器上看得一清二楚。 “本姑娘高兴用脚开,关你屁事埃”她没有拿斧头砍了他的门,也没有一把火烧了他的公司,就已经够客气了。 她粗鄙的说话方式让他又一次的眉头紧皱。 她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上衣,仰起布满怒意的小脸,气冲冲的问:“你为什么要买下瑶姐的工作室?又为什么要阻碍我找工作?” “我喜欢、我高兴。”他笑得很痞,但迷人风采依旧。 “因为你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你是神啊?”他若想当神,她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变成真正的“神”。 喔,不对,以他所犯的罪行而言,他应该要下十八层地狱才是。 “我虽然不是神,但确实有能力改变和掌控一些‘小事’。”他口中的小事就是买下瑶琳工作室和将刑禕晰绑在自己身边。 刑禕晰愤愤不平的往他的小腿踹去。“去你的,自大狂!” 衡辕承闷哼一声,擒住她纤细的柔腕。“该死的女人!” “辕承,没事吧?” “承,你不要紧吧?” “江律瀚、孟瑶琳异口同声的关切着。 “律瀚,你先带她们下去,我要和这个女人沟通沟通。”衡辕承始终怒瞪着刑禕晰。 “嗯,两位,请。”江律瀚说道。 眷恋不舍的看了衡辕承一眼后,孟瑶琳跟着江律瀚离开。 待所有“飞利浦”都离开后,衡辕承唇角漾起一抹让刑禕晰发毛的微笑。 “你、你想干嘛?”她一脸戒备的问。 “你说呢?”他拥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问,还恶意的舔吻她小巧的耳垂。 “色狼,王八蛋……”她既气又羞,破口大骂。 他吻住她的唇,不让她的粗鲁言语继续摧残自己的耳朵。 她睁大杏眸,想推开他,却是徒劳无功。 他火热的薄唇继续往下攻城掠地。 她想揍他,却使不上力气,感觉自己快融化在他的热情下。 “你的脖子好美、好性感。”他亲吻她细嫩的颈项,在上头留下自己的印记,嗓音因情欲而更显粗嗄。 “走开,不要碰我,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花心大萝卜,放开我。”他的赞美非但没有令她开心,反倒让她气得想砍人。 他不懂她为何突然生气,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将再次属于他。 “不要,不要……”他将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时,她落泪了,但却不知自己是为何而哭。 看见她的泪水,他停下动作,不舍地安抚:“别哭了,我不做就是了。” “可恶,我讨厌你、讨厌你。”她告诉过自己,绝不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此时此刻的她却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你若乖乖听话,我又怎么会这样对你。”她若柔顺些,不再事事与他作对、对媒体乱放消息,他想他会很宠她、很疼她的。 “去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谁啊?我恨不得把你这颗花心大萝卜剁成萝卜丝。”她挣开他的怀抱,气愤的咆哮。 “萝卜丝?”她孩子气的话语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对,你是全世界最恶劣、最不要脸的花心大萝卜,我要把你切成丝,让你不能再去危害更多女人!”语落,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不留情的朝他扔去。 他接装凶器”,狂傲笑道:“我的存在对女人而言是种幸福,你若是真的将我剁成丝,恐怕会被所有女人追杀。” “幸福?哈哈!”她极为不屑的笑了两声后说: “你明明就是祸害,还说自己对女人而言是种幸福,你到底懂不懂羞耻啊!” “不信吗?我证明给你看。”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 “你、你要做什么?” 她心生不安的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靠着办公桌,动作利落的点起香烟。 她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有机会逃却没逃。 衡辕承放下香烟的同时,敲门声传入。 “进来。” 他语气淡漠的回应。 孟瑶琳依言进入,柔语轻唤:“承,我来了。” “你过来!”他霸道命令。 看了刑禕晰一眼后,孟瑶琳顺从的走向衡辕承。 刑禕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琳,告诉我,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种幸福吗?”他搂住孟瑶琳的小蛮腰,轻抚她及肩的褐发。 孟瑶琳娇笑颔首,脸上有掩饰不了的甜蜜与幸福。 “好乖。” 得意一笑后,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唇。 眼前的一切让刑禕晰怒不可遏,除了怒气之外,她的心里还有更多、更深的妒意,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这点。 “如何?相信我的话了吗?” 他放开孟瑶琳,走到她面前。 她拚命忍住泪水,含怨带怒的瞪着他。 她的眼神让他笑了,因为他知道她绝对在乎自己。 “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 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相当肯定,她若不爱他,为何会出现嫉妒的眼神? “少自以为是了,我宁可爱条狗。”她才不会笨到给一个男人二次机会。 “那你为什么嫉妒瑶琳?”他问得直接。 她猛地一震,极力否认:“没有,我没有。” “是吗?我觉得不像耶!”他单手扣住她纤细的柳腰,邪笑轻问。 她一急,拿起身后的烟灰缸便往他的头上敲去。 红色液体缓缓由额际滑落脸颊,他被迫松手,火冒三丈的瞪着她。 “活该,谁、谁叫你要欺负我。”她心慌意乱的丢掉手上染血的烟灰缸。 孟瑶琳心急如焚的走过来。 “承,你流血了。” 接过孟瑶琳的手帕,衡辕承万万想不到刑禕晰居然会出手伤他。 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两人后,刑禕晰落荒而逃。 正巧与刑禕晰擦身而过的江律瀚,纳闷的看着她一路冲进电梯。 “辕承,发生什么事了?刑小姐她……”话说到一半,江律瀚惊见衡辕承受伤了。 “我马上叫阙叔过来。” “承,还很痛吗?我代禕晰跟你道歉。”孟瑶琳突地明白一切,原来她被利用了,他想要的人是刑禕晰;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算只是被利用也好。 衡辕承没有出声,冷冷的瞥了孟瑶琳一眼后拿下沾满鲜血的手帕。 打完电话,江律瀚坐到沙发上看着衡辕承。 “辕承,你到底对禕晰做了什么?那伤口应该是她的‘杰作’吧!” “不许你这样叫她!” 衡辕承醋意横生的命令好友。 “哪样叫她?我不懂耶,你是指禕晰吗?”&;#8226;江律瀚故意装笨。 “还叫,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她禕晰,我就宰了你!”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名字只有他能叫,其他男人想都别想。 “可是叫刑小姐挺麻烦的耶。”呵呵,有人陷入情网了。 “再罗唆我就挂掉你!”衡辕承火大威胁。 江律瀚耸了耸肩后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她走掉?” “你觉得呢?” 衡辕承冷笑反问,除非他不要她,否则她休想逃离他身边。 “看样子不太可能,你的伤口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再催一下阙叔。” “不必了,一点伤死不了的。” ※※※ 逃出炎焱集团后,刑禕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海 边。 “烦死了,我干嘛在意他的伤势,那种人早死早超生,死了活该,我干嘛担心他。”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踢着脚下的沙。 走着走着,她捡起一颗白色贝壳,听了听贝壳里的海浪声后席地而坐。 “别想了,那个混账东西不值得你这么费心,你不是很恨他,一心想报复他的背叛吗?怎么反倒担心起他来?不可以,不可以的。”她自言自语,手上的沙抓了落,落了又抓。 她愈是逼自己不要想,那张讨人厌的脸愈是清楚的浮现眼前。 “啊,都是那个混账害的啦!” 她心烦意乱的猛抓头。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哈罗,我是刑禕晰。” (禕晰,我是瑶姐,你在哪里?)孟瑶琳忧心急问,虽然她是她的情敌,但她无法不顾她的安危。 “我在海 边。”刑禕晰有气无力的说着。 (海 边!禕晰,你千万别想不开。)孟瑶琳以为她受不住打击要跳海自杀。 闻言,刑禕晰笑到几乎快要翻过去。 (禕晰,你冷静点,告诉我你在哪里?千万别想不开!) 孟瑶琳边找着车钥匙,生怕她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刑禕晰的笑声让孟瑶琳更担忧了。 “天啊,瑶姐,你怎么会以为我要自杀?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停止狂笑,刑禕晰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你不是要自杀,那你跑到海 边去干嘛?)孟瑶琳大大的松了口气。 “没啊,吹吹海风,散散心。”谁知会愈吹愈烦,愈散愈乱。 (那就好,承……)孟瑶琳的话因衡辕承的出现而被打断。 “瑶姐,你说什么?” 看到衡辕承的暗示,孟瑶琳扯谎说道:(没什么。) “喔,那拜拜罗,对了,瑶姐,我想请假回家休息。” (嗯,自己小心点。) 待孟瑶琳挂上电话,衡辕承随即开口:“她在哪里?” “禕晰说要回家休息,承,你要去找她吗?”虽然很伤心他利用自己,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他。 “瑶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我讨厌别人过问我的私事。”衡辕承语气淡漠,眼神冷酷的说。 “对不起,那你明天晚上可以陪我吃饭吗?” “再说吧!” 第五章 停好爸爸买给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mazda小车后,刑禕晰离开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上楼,准备回家洗个舒服的泡泡澡。 她从皮包翻出钥匙,打算开门时却发现门竟然没关。 “不对啊,我记得我明明有锁门的。”该不会有小偷吧! 她慢慢推开门,防备的走进自己可爱的小窝, “回来啦!”沙发上的男人边转着电视遥控器边说。 “啊──”不该出现的男人声音吓得她跌坐地板。 “我的声音有那么可怕吗?”衡辕承绕过沙发,走到她身边,他感觉自己的自尊有点受损,对女人而言他的声音该是天籁才对。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难道是自己走错了,不对啊,这里明明是她那可爱又温暖的小窝啊! “我不能在这吗?”他装傻反问,想扶她起来,却被她挥开。 “废话!”她睨了他一眼后起身。 “这样啊,那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他明知故问,不安分的大掌放肆的抚上她那细致嫩白的玉颈。 她倒退数步,拉开两人过于亲匿的距离。“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因为我们毫无关系,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和房东拿钥匙开门进来的,至于你说的‘毫无关系’嘛,不要紧,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关系’,再来就是你不想见我,放心,从这一秒开始,你会常常想见到我的。”他站在原地,没有靠近,却让她倍感危险。 “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再拿菜刀出来砍你。” “好啊,如果你找得到菜刀的话。” “什么意思?” 该不会……来不及细想,她冲进厨房,左翻右找,却不见菜刀的下落,就连水果刀也告失踪。 “你把菜刀和水果刀藏到哪儿去了?”她抓着他的丝质衬衫,气急败坏的问,那两把刀可是她的生活必需品耶! “丢了,还有就是举凡你屋里所有可以拿来砍人的‘武器’,全都被我丢了。”他不想自身性命受到胁迫,更担心她一个不注意会伤了自己。 “什么!这是我家耶,你怎么可以乱丢别人的东西?”她要杀了他,她在心里愤恨不平的吼着。 “没办法,谁叫你老要砍我,我那么出色,怎好英年早逝。”他若死了,会有很多女人伤心的。 “我想现在就把你踹下地狱,希望你永世……”她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转身冲进房间。 他理所当然的跟了上去。 “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他依靠墙壁,气定神闲的望着几乎快把房间翻过来的火爆佳人。 没有,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统统没有,她心急如焚,生怕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我问你,你有没有把一把拆信刀也给扔了?”她边找边问。 “应该有吧,举凡是刀的我都丢了。”大至菜刀,小至小刀,他全扔了。 停下动作,她回头怒瞪他,泪水在眼里打转。 “那是我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居然把它丢了,你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那对你很重要。”他一脸抱歉的走向她。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吗?” 那是爷爷圭则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她一直相当珍惜,结果他竟然把它给扔进垃圾桶。 “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不然,我买把一样的给你。”他知t晓得这么做并不能弥补什么,但他是诚心诚意的想解决自己造成的错误。 “不必,我恨死你了。”一模一样又怎样,他就算拿一千万'来赔她,也永远比不上爷爷对她的心意和疼爱。 “因为这样你就要恨我?”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臂,无法接受的问。 “对,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他不仅丢了爷爷送她的'拆信刀,还欺负她、背叛她,要她不恨他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可以,我不许你恨我!”吼完,他粗暴占有她的唇。 她极力反抗,结果却一如往常。 “告诉我,你不恨我。”她是他的,怎么可以恨他,怎么可以! “要我不恨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她若可以不恨他,就不必煞费苦心做那些合成照。 说到合成照,她就有气,他要结婚的假消息虽然喧腾一时,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身价,他依旧如往常般过得快活自在,仍然有许多女人想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她搞不懂,难道那些女人都有病吗? “无所谓,你要恨就恨,不过,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忽略那不该出现的心痛,他霸道宣告。 “疯子,谁理你啊,我宁可和一只狗交往,也不愿和你这个i花心大萝卜在一起。”狗不会背叛她,不会欺负她,可是他会。 “你居然又拿我跟狗相提并论?”该死的女人! “哈,相提并论?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狗比你可爱多了,白疑! “你的意思是说我比狗还不如?”他气得青筋暴现。 “呵,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讪笑讥讽。 “你……”他从没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怎样?没话说罗?”她就是要惹火他,最好气到他脑溢血,一命呜呼,到地狱跟阎罗王报到去。 “笨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光用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掐死?”他的意思是说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毁了她的一切。 “那我就把你十根手指头全给剁了。” 她不只是想剁了他的手指头,更想挖出他的心,好看看那颗恶劣至极的心是不是黑的? “光用烟灰缸打伤我就把你吓得落荒而逃,你真的敢砍掉我的手指吗?我看只怕你还没动手,人就给吓晕了。”他语带揶揄的说。 “懒得跟你说。” 他说对了,她确实不敢,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本身的胆小,抑或是不舍再伤害他,她不愿、也不敢细想。 冷睨他一眼后,她走出自己的房间。 他跟着她来到厨房。 “你在做什么?”他皱眉看着在翻找垃圾桶的她。 “要你管。”她想他说不定只是把拆信刀丢在垃圾桶里。 “你在找什么?找你爷爷送你的拆信刀吗?我已经把所有扔掉的刀打包,拿到楼下的垃圾收集处了。” 他会笨到把特意要丢的东西留在她轻而易举便能找到的地方吗?这女人未免也太呆了。 转身踹了他一脚后,她离开厨房。 闷哼一声后,他跟上她。 她正想下楼去找,门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打开门,来访的是她的邻居,同时也是她房东的儿子。 “张大哥,有什么事吗?”她甜笑问道。 “禕晰,这是你的吗?我在楼下捡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张鸿昆将一把银色的拆信刀递到她的面前。 她一接过拆信刀,就确定它是爷爷送给自己的那把。 “张大哥,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她喜出望外的抱住张鸿昆。 “该死的!” 这一幕惹恼了衡辕承,他将刑禕晰扯回自己的怀抱里,之后毫不客气的揍上张鸿昆的脸。 “你干嘛打人啊?张大哥,你不要紧吧?”刑禕晰想上前关切无辜被打的张鸿昆,却逃不开衡辕承野蛮的箝制。 “敢碰我的女人,我没杀了他,已经是对他很仁慈了。”他妒火中烧的咆哮,幸好他手上没有枪,否则他极有可能一枪毙了那该死的男人。 “放开我,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哩,放开啦!”她拚命挣扎,却无法从他结实的臂膀中挣脱出来。 “我们都已经上过床了,你敢说你不是我的女人?”他从没对那个女人有过这么强烈的独占欲,他无法忍受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那又怎样?我如果想,多少男人排队等着跟我上床,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吗?”他是她?(: ) 第 3 部分阅读 “那又怎样?我如果想,多少男人排队等着跟我上床,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那又如何,毕竟是他先背叛她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你敢!”她若敢让其他男人碰她,他绝对会杀了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让他知道碰他衡辕承的女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为什么不敢?要不要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他可以搞“外遇”,为何她就不能“爬墙”。 他没有说话,以狂烈的吻宣告他满腔的妒意。 她羞得想揍人,却又矛盾地沉醉于他的热情。 张鸿昆看得瞠目结舌,忘了自己应该离开。 “再看我就宰了你,滚!”趁着吻的空档,衡辕承杀气腾腾的警告。 微愣三秒后,张鸿昆转身离去,还顺道替他们关上门。 碍眼的人走后,衡辕承又一次的占有那只能属于自己的柔软双唇…… ※※※ 绵绵细雨滴落,有人毫不在意的前进,有人则忙着找地方躲雨。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还要不要去找其他男人?”暧昧舔吻那微微红肿的性感朱唇后,衡辕承邪笑轻问。 “去你的,就会用这种卑鄙手段,别以为你强吻我、强暴我,我就会当只温驯的小绵羊。”刑禕晰凶巴巴的吼着。 “强吻?强暴?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挺享受的?”他边问边诱惑地啮咬她敏感的玉颈。 娇躯不住轻颤,她抖着声音否认:“你、你胡说,我哪有。” “没有吗?那要不要直接证明看看?”他不介意提供她最好的“服务”。 “不、不用了。”她担心自己会再次陷入不该沉沦的情欲氛围中。 “可是我想证明耶,你觉得不享受,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身为一个好男人,我怎么可以让你欲求不满呢?”他“善解人意”的说着。 “好男人,我呸!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别跟我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觉得我们是要到床上去,还是直接在沙发上就好?”他语气轻柔、眼神邪肆的问着。 “都、都不好,我、我的好朋友来了,你不能碰我。”死色狼,小心总有一天精尽人亡,想举都举不起来。 “好朋友?”他一时没有会意。 “就MC啊,笨蛋,连这都不懂。”她斜睨着他说。 “怎么这么巧?我前天才要过你,今天就来?”他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 “不行吗?政府有规定我的MC不能今天来喔?”清丽芙颜因为记起两人之前的激情而浮现两朵娇羞的红云。 “咦?你怎么脸红了?难不成是想起前天与我的缠绵而陶醉得不能自己?”他故作惊讶。 “去你的,谁……”话没说完,她再次被他突击。 “发春的猪,你干嘛又吻我?”她真想拿针线把那可恶的嘴给缝起来,让他永远不能再“攻击”她。 他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之前不是萝卜、就是狗的,这次居然还多了个猪。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小心我拿狼牙棒敲断你的牙齿。”她都气得想砍人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有够讨厌。 没有说话,他又一次的吻上了她,以有别于以往的温柔。 她被他的温柔诱惑着,完全忘了反抗,甚至还热烈的回应着他。 “我的技巧应该还不赖吧?” “烂、烂死了。”她微微喘气,口是心非的回答。 “是吗?嗯,那以后我得多加练习才是。”练习对象当然是她了。 “要练去找其他女人练,别想打我主意。”她读出他语气中的不怀好意。 “哦,你不会吃醋吗?”他一边抚摸她宛若瀑布的乌黑发丝,一边附在她的耳边柔声问道。 “我、我干嘛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吃醋,你抱够了没啊?放开我啦。”她心口不一的回应,其实她嫉妒得快要发狂,若不是因为嫉妒,又怎会因为他亲吻孟瑶琳就气得用烟灰缸打伤他。 “不要,我还没抱够。”他耍赖地说。 “脚很酸耶,放开啦!”她埋怨挣扎。 “早说嘛!”语落,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抱起。 “你、你要干嘛?”她心生不安,想他该不会是要……吃了自己? “你希望我干嘛?”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我希望你滚出去。” “恕难从命,因为这间房子已经是我的了。”他边把玩她的头发,边说出这个青天霹雳般的事实。 “你的?这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天啊,千万别是真的。 “今天中午,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还可以让你免费住在这里,一毛钱都不收。”钱可以不收,但另一种“房租”却少不了。 “今天中午?我怎么都不知道?”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里虽然是租来的,可也是她温暖的小窝啊! “我是今天买的,你当然不知道了。”若是让她事先知道,别说买不成了,说不定还会被她乱刀砍死。 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至于你房东退给你的赔偿,我会还给你,我想二十万应该够了吧,不过你应该还用不到那么多钱,我先替你存起来。”他之所以不直接把钱给她,是为了防范她拿这些钱去另找住处。 “我去找房东理论,这房子是我每个月花一万块租来的耶,她怎么可以这样就卖掉?太过分了。”她气愤的说。 “去也没用,她钱已经收了,契约也打好了,她若临时毁约,就必须赔偿我一千万元。”他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留下任何后路给她。 “可恶,放开我!” 她气愤大吼。 “只要你向我保证不会离开我,我就放。”他霸道的提出交换条件。 他将瑶琳工作室纳入炎焱集团旗下,又花了五百万买下一间只有二十坪的套房,为的就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岂能如此轻易就让她走。 “你再不放,我就咬你喔。”此刻的她宛若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你再不说,我就吻你喔。”他学她说话,表情却是一派悠闲。 她张开嘴往他的肩膀咬去,久久没有放开。 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任她咬着。 咬到连自己都觉得牙痛时,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口。 轻抚印着两排牙印的肩膀,他温柔浅笑的望着她。 “我、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对我乱来喔。” 他的笑容虽然温柔,却令她更加不安,因为在那温柔的笑脸下像是隐藏了更多不怀好意的企图。 “乱来?你……是指上床吗?唉,那怎么叫乱来呢?我可是很努力……”他煞是认真的说着,黑眸掠过一抹邪恶。 她听得满脸通红。“闭嘴,不许再说下去。” “呵,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的指尖抚过她酡红的粉颊。 她握起粉拳,又羞又怒的捶打他壮硕的胸膛。 第六章 雨停了,人们手上的伞也纷纷收了起来。 衡辕承凝视眼前气急败坏的漂亮俏颜,发现这样的她其实别有一番风味。 打着打着,刑禕晰手酸了、人累了,瘫在他健壮的身上。 他没有说话,爱怜地轻抚她的发。 惊觉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而且还觉得很舒服时,她气呼呼的问:“谁、谁准许你把身体借给我靠的?” “小姐,是你问都不问就直接靠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他啼笑皆非,明明是她主动靠上来,却把错推到他头上。 “那、那你不会推开我喔?你没有手啊?” 笨蛋,你怎么可以在那头色狼的怀里感到安心,怎么可以!邢禕晰在心里用力的骂自己。 “推开?美人在怀,有哪个男人会笨到把佳人推开吗?就算有,那个笨蛋也不会是我。”他享受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推开她,他巴不得永远这样抱着她。 永远,他居然会想永远拥有一个女人?他疯了吗?呵,也、许! “色狼,满脑子都想着那档事。”她羞红脸。娇嗔骂道,心理却浮现一丝喜悦,源自于他对她的赞美。 “哪档事?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也……”额贴额,他与她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我怎样?”她亟欲解除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匿,于是赶忙别开脸,结果一个不小心,柔软粉唇轻掠他性感的薄唇。 “亲爱的晰儿,想亲我就跟我说一声,我会很乐意出借我的唇,没必要偷袭我,知道吗?”他相当大方的说着。 “谁想亲你了,那是不小心,你少自大了,我才没兴趣偷袭你哩。”语落,她试图用手背擦去唇上那属于他的味道。 他不悦地拧眉,拉下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发春的猪,欲求不满的色狼,动不动就吻人,还说别人偷袭他,去,他才是名副其实的“色”小偷哩!她边抗拒边在心里骂他。 他轻捏她的下颔,她被迫张口。 她快要无法呼吸,理智告诉她要逃开他的纠缠,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回应他。! “不许再抹去我的吻,再让我看见,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他笑着威胁。 “我才要警告你,你要是再吻我,我就让你五天下不了床。”她要揍到他动弹不得。 “五天!哇,你比我还贪心埃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满足你,一定会让你很‘性’福的。”他知道她的原意,却故意扭曲。 “色狼,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哩!”她羞红嫩颊,心跳失序。 “你不必客气,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呵呵,真好玩。[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都说了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她更不知所措了。 “不是那个意思?那……啊,我懂了,你是嫌五天太少,想再多加几天,对不对?唉,早说嘛!”他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你那么喜欢做;干嘛不去Friday上班?” “可是我只想和你做耶,要不,我当你的专属牛郎好了!” “只想和我?呵,你能不能说个高明一点的谎?你如果只要我,那你身边那些女人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你和她们都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她愈说愈不是滋味,口气酸溜溜的。 “你在吃醋!”他心喜地说道。 “你少胡说!”她慌乱地否认。 他但笑不语。 “你放开我,我要去厕所啦!”她是说真的。 “真的?”他无法接受她一心想要逃离自己的态度。 “骗你干嘛?又没钱拿,快点放开啦!”她是真的很急。 他如其所愿的松手! 一离开他,她马上跑向浴室。 解决完民生大事后,刑禕晰并没有回到客厅,而是躲回自己的房间。 衡辕承和江律瀚通完电话后,来到她的房门口。 “晰儿,开门。”他轻敲房门两下后说。 “不要,还有,别叫我晰儿。”她好不容易可以逃开他。 “我再问一次,开不开?”他边晃动手上的钥匙边问。 “不要、不要、不要,就算再问一百次、一万次,还是不要 浅浅一笑,他将钥匙插进锁孔。 “奇怪,怎么这样就放弃了。”她抱着枕头坐在床上。 开了门,他进入她的闺房。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有锁啊!”难不成是锁坏了? 他拿起手上的钥匙晃了晃,“你忘了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好,这房子既然已经是你的,那我走。”哼,嚣张什么,有钱了不起喔,就不信找不到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提醒你几件事,第一,有我在,你是租不到房子的;第二,你也没那么多钱住饭店,据我了解,你的银行存款只剩不到两千元。”他在查合成照事件时,几乎把她给摸透了。 该死的男人,竟然调查她,下流0我有工作,不劳您费心。” “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现任老板不是瑶琳,而是我,若我不肯付你薪水,你哪来的收入?”觉得他卑鄙吗?呵,兵不厌诈! “你!哼,大不了我请瑶姐收留我。”瑶姐那么疼她,不会丢下她不管、任她流落街头的。 “你觉得瑶琳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当然是…… 是他,这个答案让她好不泄气,她现在之所以会这样进退两难,孟瑶琳也是帮凶之一。 “哼,那我就回家去,拜托我爸爸、妈妈收留他们可爱又可怜的女儿。” 任何人都有可能遗弃她、背叛她,但亲爱的爸妈绝对不会。 “嗯,好方法,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臭男人,肯定又在打坏主意了。 “听说令尊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而很不巧的,那家公司正好与炎焱有合作关系,若我说我因为令尊之故而想终止跟他们的合作,你想令尊会有什么下场?”他无所不用其极,为的只是一个目的──拥有她,一辈子拥有她。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来养我爸妈。”爸妈养育她长大,她本就应该回报双亲。 “你拿什么养?再提醒你一次,你的老板是我,如果我不高兴,你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喔。”他微笑轻语。 “我、我去当槟榔西施,去酒店上班,再不然,去当有钱人的情妇也行,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她气疯了。 “只要我一句话,你想还有人敢录取你吗?”他不仅是商界龙头,连在黑道也有人脉。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干嘛这样逼她?是因为那张合成的结婚照吗?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啊!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他霸道地宣告,话落同耐,他已经坐在她的床上。 “我不要!”她愤怒地拒绝,躲到床的一角,离他远远的。 她曾经是他的女人,结果又如何?她不想再次尝到被背叛的滋味,更没兴趣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真的不要?”他的耐心快要失去,怒火渐渐燃起。 “我宁可饿死街头,也不要当你的女人。”她执拗的说。 “你不顾自己,难道也不管你的父母?”他使出撒手钔。 “你干嘛非要我不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难不成这男人有被虐狂? “之前我是很讨厌你没错,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还挺可爱的。”对,一个很有趣、很可爱的“玩具”。 “可爱?我想砍你耶,你居然还说我可爱,你的脑子八成有问题。”她想他大概是被自己气得不知所云了。 “我的脑子如果有问题,炎焱哪来今日的局面。”不是他自夸,炎焱若非有他的领导,怎能好上加好。 “那是因为、因为你的手下很努力。”她了解他的能力,也很佩服他,但却不愿意称赞他,谁教他要一再欺负她。 “如果没有我,我的手下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总而言之,炎焱能有今日的佳绩,他功不可没。 “自大狂。”她受不了的睨了他一眼后下床。 “我有本事自大啊!”没本事还自大的话,那才叫真正的惹人厌。 “懒得管你,我去睡公园。”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公园!有房子你不睡,居然要去睡公园。”他走到她后面,又气又急的说。 “我的房子早就被鸠占鹊巢了,哪来的房子啊!”哎,倒霉,报覆没报成,还沦落到公园去喂蚊子。 “我说过你可以留下来。”他讲了那么多,她怎么还是那么固执,她上辈子肯定是条牛。 “才不要哩,留下来你肯定会欺负我。”亲爱的上帝、仁慈的佛祖,保佑她不会真的饿死街头。 “留下来你只会被我一个人欺负,如果你真的去睡公园,欺负你的可就是一大堆的流浪汉,这样你还是要走,还是要去睡公园吗?”他不是吓她,而是在告诉她事实。 “我……我去睡捷运,去睡地下道。”她就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虽然她也很害怕他说的话会成真。 “那些地方同样也都是流浪汉。”他好想撬开她的脑子,看她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怎么那么难沟通? “那我去睡警察局,请警察先生收留我。”她异想天开的说,警察是人民保母,不会不管她的。 警察局?天啊,亏她想得出来。 “你又不是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你想警察会让你一直待在警局吗?” 是不会。“那要怎么办?我又没地方去,我如果回家,就有个卑鄙小人会陷害我的爸爸,瑶姐也因为那个卑鄙家伙而不肯收留我;想去住饭店,那个卑鄙小人又说不发给我薪水,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卑鄙小人害的。” “温暖的家不住,英俊多金的男人不要,这个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蠢,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会笑掉大牙,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他不甘示弱的回应,说他是卑鄙小人,她也好不到哪儿去,笨女人一个。 放下手中摺到一半的衣服,她气冲冲的起身,怒瞪他骂道:“去你的,你才是大白疑、大猪头、大蠢蛋、大……” 他用吻打断她不堪的字眼。 她傻住了,又一次的忘了反抗。 将近一分钟后,他放开了她。 “你干嘛又吻我?大色狼!”她边说边拚命呼吸新鲜空气。 “谁教你要骂脏话,该罚!”他毫无悔意,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骂脏话关你什么事啊,鸡婆。”她其实不常讲脏话,但在他面前,她总会气得失控。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关我的事。”今天若是换成别人,他连理都不理,她该为此感到欣慰才是。 “你有病啊,就跟你说我不是你的女人嘛。”她从不认为上过床就能决定一切,最重要的是两人是否相爱。 “你也有病啊,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没有发生关系、就算他不爱她,她也只能是他的。 她受不了了,这男人怎么那么番啊! ※※※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准备开口的衡辕承。斜睨他一眼后,刑禕晰爬过水蓝色的床,接起电话。 “喂,哪位?”她边用手指缠绕电话线边问。 (嫩嫩啊,我是妈妈。)嫩嫩是刑禕晰的乳名。 “妈,你和爸爸最近好不好?”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回家,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她原本一个礼拜至少会回家一次。 (很好,嫩嫩呢?)刑母关心的问。 “嗯,不错埃”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那就好,你什么时候会回家?)刑母不疑有他。 “不知道耶,最近比较忙。”她本想向父母要钱,但想想还是算了。 (那好,有空记得回来,还有,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那爸妈也要保重喔,我有空就会马上回去的。”挂断电话,思念双亲的心情让刑禕晰无法抑制的泪如雨下。 看见那微微发颤的娇躯,他知晓她一定哭了。 “好了,别哭了。”他走到她身后,柔语安抚。 “谁、谁哭了。”她不肯示弱,急忙抹去眼泪。 “是,你没哭,是我看错了。”他其实有些不高兴,因为她竟然不肯让他看见她的脆弱,这表示她并不信任他。 “本、本来就是你看错。”她转身面对他,双眼泛红、满脸泪痕的说。 “是,我看错,你还是坚持要走?”她的眼泪又一次的刺痛他的心。 “我……”她犹豫了,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强迫你。”不强迫可没说不诱惑她。 她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第七章 停了一阵的雨再度落下,倾盆大雨猛烈地敲打着门窗。 “我才不相信哩,你肯定是唬弄我的。”刑禕晰走过他,来到衣柜前。衡辕承不悦地皱眉,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后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不值得相信。”她将最后一件衣服收进行李箱后回答。 “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过?”他在想或许江律瀚猜对了,她很有可能是他的旧情人,而他甩了她,要不,她怎么会这么讨厌他,不,是恨他。 “没有,我没有跟你在一起过。”她佯装冷静,内心的波动却令她快要无法负荷,而这究竟是因为被甩的怨恨,抑或对他余情未了,她不敢去想。 “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道就因为看我不顺眼?” “对,像你这种大坏蛋,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她关上行李,走进浴室。 他跟着她来到浴室。“晰儿,留下来吧。” 她再次回到房间。“别叫我晰儿,恶心死了。” “你真的要去睡公园?”他语气异常平静的问。 “不,我有更好的地方。”那就是她可爱的车车。 “哪儿?”莫非是另一个男人的家? “要你管!”整理好所有家当后,她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抱着兔子玩偶,准备展开全新的生活。 他站在原地,出乎意料的没有追上去 她坐电梯到地下室,心里竟为此而感到有些失落。她心烦意乱的叹气。 “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坐在车子里吧?”她烦恼低喃。 就在这时,他也来到了地下室。 看见他,她赶忙将自己藏起来。 “他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希望不要,拜托不要。”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全然相反。 他猜想她可能的去处,本想开车去找她,没想在地下室就看到她,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躲得好累,想坐起来,他却迟迟不离开。 “干嘛还不走啊?讨厌。” 他站在她车子的正前方,点燃一根香烟,心想她到底还要固执多久。 快走啦,烦那,呜,腰好酸,担心被他发现,她只好在心里埋怨着,却不敢发出声响。 他微扬唇角,轻吐烟圈。 “啊,我怎么那么笨,直接把车开走不就行了。”语落,她坐起身,朝他扮了个鬼脸后,发动引擎。 踩熄香烟后,他朝他名贵的红色跑车走去。 她将车子开离地下室,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甩掉他,没想到他竟然不死心的又追了上来。 “烦耶!”她边抱怨边踩下油门,时速已从六十跳至八十,而且还持续在加速。 发现她的举动,他既急又怒的咆哮:“那个笨女人!” “停车、停车。”他猛按喇叭要她停车,她却愈开愈快。 “叭什么叭,吵死了。”她的时速快要破百了;除了上高速公路之外,从未开过那么快的她,开始害怕了。 他紧跟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会出事。 “笨女人,快停车,危险!”他利用免持听筒拨电话给她i气急败坏的说。 (不要,只要你还跟着我,我就不停。)说她是笨女人,他才是蠢男人哩! “好,我不跟,你跟我回家!”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游荡。 (不要,不要,滚远一点,别烦我!)吼完,她正要切断通讯。车子却在此时失控撞上路旁的电线杆。 “啊──”她吓得不知所措,慌乱大叫,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头撞上电线杆。 “晰儿!”见状,他心急如焚的冲向事发现常 他急忙打开车门,将她从驾驶座上抱出来,她的车子已经开始在冒烟了。 “乖,有我在,别怕。”他把她抱离车子,免得她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她小嘴微张,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差点就要和在天堂的爷爷、奶奶重逢了。 “别怕,没事了,我马上送你到医院。”他柔声安抚,既心疼又自责。这时,交通警察赶了过来。 “衡先生,怎么是您?”警察惊呼。 “警察先生,我女朋友受伤了,我想先送她去医院,回头我再到警局去作笔录,可以吗?”衡辕承难得说话如此客套。 “当然没问题,要我帮您叫救护车吗?” “不用麻烦了,谢谢。” ※※※ 送走阙叔和护士后,衡辕承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 握着那略显冰冷的小手,他不舍轻喃:“晰儿,对不起。” 刑禕晰没有回应,她一上他的车便晕了过去,直到现在都没醒来。 接获衡辕承通知的江律瀚、孟瑶琳赶到了医院。 “承,禕晰怎么了?没事吧?医生怎么说?”孟瑶琳忧虑急问。 “她怎么会出车祸?”江律瀚忘了自己正身在病房,声音大了些。 “小声点,医生说晰儿除了有轻度脑震荡之外,并无大碍。”说这话时,他依旧紧握着她的手。 “那我就放心了。”孟瑶琳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当她看见衡辕承这么关心刑禕晰时,心里真的好不羡慕。 “辕承,你去警局作过笔录了吗?要不要现在去?刑小姐交给瑶琳和医院的人照顾就行了。”江律瀚压低声音说话。 “警局又不会跑掉,我要在这里等晰儿醒来。”对衡辕承而言,此刻除了刑禕晰,什么都不重要。 他不愿去想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行为,反正,他就是不想离开她。 “随便你罗,对了,明天下午有个会议。”江律瀚知道他一定会推掉。 “叫辕站代替我主持会议。”衡辕站是衡家老三,同时也是炎焱集团副总裁。 唉,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忘了吗?辕站去香港了。” “那就叫辕秦,再不你也行,如果都不行,就让我老爸重出江瑚。”总之,他就是不去,他要留下来照顾她。 “呵呵。”江律瀚笑得很好诈,因为他终于知道衡辕承的弱点了。 “干嘛笑得那么恐怖?”衡辕承皱着眉头问。 “会吗?呵呵,你看错了。”向来游戏人间的黄金单身汉竟然也有贡龟的一天,有趣! “好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他想和她独处。 “承,要不要我去禕晰家把她的换洗衣物和盥洗用具拿来?”孟瑶琳想到刑禕晰住院需要用到一些东西。 “晰儿离家出走,东西全放在车上,现在车子烧了,东西大概也毁了。”幸好她没啥大碍,要不他肯定会愧疚到死。 “那……需要我去帮禕晰买吗?我知道她的SIZE。” “那就麻烦你,对了,晰儿说她MC来,你顺便替她准备包卫生棉。” 麻烦?承居然说麻烦她?天啊!孟瑶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向高高在上的衡辕承竟然会那么客气,她想她是不是该……放弃了? “有问题吗?”衡辕承的语气又恢复他贯有的傲然,他不过说了几句话,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没有,我明天早上就把衣服和盥洗用具带来医院给禕晰。”孟瑶琳之所以肯帮忙,除了想讨衡辕承欢心外,另外就是为了弥补刑禕晰;她知晓当她看衡辕承吻自己时心里有多难受,她们虽然是情敌,她却不愿伤害她。 淡漠颔首后,衡辕承将信用金卡交给孟瑶琳。 看了仍未醒来的刑禕晰一眼后,江律瀚、孟瑶琳双双离开病房。 夜深人静,衡辕承一直守着刑禕晰,半步也没离开,他担心她会一睡不起,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经过六个多小时后,病床上的她终于有了反应。 “晰儿,你是不是醒了?”他站起身,心喜轻问。 她皱着眉,灯光让她无法立刻睁开双眸。 “晰儿。”见她一直没有张眼,他又唤了一次。 “吵死了,闭嘴。”头好痛,口好渴。 他无奈一笑,心想她怎么连病了都还是这么凶?! 经过十数秒的奋斗后,她才真真正正的醒了过来…… “头还很痛吗?”他柔声关切。 “废话!”还不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追她,又怎么会出车祸? “要不要喝点水?”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才不与她计较,换成是平常时,他肯定会“惩罚”她。 “要。”她的喉咙乾得好难受。 他倒了杯水,扶她坐起身,还亲自喂她喝。 因为实在太渴,她喝得很猛、很快,差点呛到了。 “慢点,没人跟你抢。” “哼,要你管。” “亲爱的晰儿,我知道你很希望我管你,但不要一而再的提醒我,我的记性好得很。”放下杯子,他笑得很“善良”。 “神经,谁希望被你管啊?”笑什么笑?碍眼! “就是我亲爱的晰儿嘛。”他觉得逗她是他人生让大乐事! “肉麻当有趣……”话才说一半,她便捂住嘴巴,冲向浴室。 他跟了过去,忧心的轻拍她的背。 “恶……”她吐得很痛苦,连胆汁都快吐出来。 “好点了没?”这样的她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疼。 吐了好一会儿,稍稍喘气后,她按下冲水马桶旁的把手。 “还可以吧?”他从身后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我……我想洗手。”她已经累得走不动了。 他扶着她走向洗手台,还替她打开水龙头。 洗了洗手和脸后,她往后靠在他的身上。 没空品尝美人在怀的美妙感受,他将她抱出浴室。 她没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没那个力气反抗。 以极其温柔的动作将她放在病床上后,他按下床头的红色按钮。 “还行?!”他替她盖上被子,轻柔擦拭她额际的汗水。 她无力地颔首,他的温柔让她有一点点感动。 “等……”衡辕承语未尽,阙叔和护士走进病房。 “阙叔,晰儿刚刚吐得好厉害。”衡辕承忧心忡忡的说。 阙叔是医院的院长,和衡家是三代世交,也是衡家的家庭医生。 “好,我看看。” 阙叔走到病床边,面带笑容的替刑禕晰看诊。 “阙叔,怎么样?您不是说晰儿没什么大碍吗?怎么现在……”衡辕承心急追问,他实在很担心刑禕晰的病况。 “有点耐心,你当阙叔是神,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啊!” 衡辕承没再追问,俊颜写满担心与不舍。 当衡辕承抱着刑禕晰冲进医院时,阙叔还以为自己年纪大,老眼昏花了。照他看来,老衡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而他家的那个不肖子却连个影儿都没,他也好想和老伴儿一起享受含饴弄孙的滋味。 “刑小姐之所以会吐是因为有轻微脑震荡,住院休息几天就好。”阙叔拿下听诊器后说。 “阙叔,谢谢您。”衡辕承紧绷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不会,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吧。”阙叔知道他一直没有离开过病房。 “我不要紧。”他不能丢下她不管,一是因为责任,二嘛……他懒得承认。 “嗯,刑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一声。”阙叔慈祥笑道。 刑禕晰眨了眨眼代表回答。 待阙叔和护士离开病房后,衡辕承坐在床沿,轻轻拨开刑禕晰汗湿的乌黑发丝。 “乖,闭上眼睛。”他关上日光灯,打开床头灯。 她无力回应,一闭眼就睡着了。 ※※※ 翌日正午时,刑禕晰才醒来。 “我的车子呢?”刑禕晰一醒来便急着询问自己的爱车。 “别那么激动,你不先去盥洗一下吗?”衡辕承喝了杯水后问。 “我问你我的车子呢?”她口气不善的又问了一次。 “烧了。”他据实以告,她的车子现在大概已经被送进了垃圾常 “烧了?怎么会这样?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才开了一年多耶,都是你啦,干嘛追人家,害人家出车祸。”她伤心落泪,自从与他再次相遇后,她身边一直都没什么好事。 “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他拿她的眼泪没辙,她一哭,他是心也痛、人也慌。 “那、那爷爷送我的拆信刀呢?”她记得是放在外套里,外套呢? 他打开床边矮柜的第一格抽屉,拿出一把银色的拆信刀。 她接过拆信刀,好不珍惜的看着、摸着。 “你先去盥洗,盥洗完我带你去吃饭。” 他想要搀扶她下床,她却不领情。 “走开,不要碰我,讨厌鬼。” “晰儿,听话,你难道不饿吗?”他从没真心哄过女人,她是第一个,说不定也是唯一一个。 “我为什么要听话?我饿不饿关你什么事啊?少在那儿假惺惺,你以为这一切是谁害的啊?”呜,她可爱的车车啦。 “你是病人,别那么激动。”他柔声安抚。 “不要你管。”她气呼呼的下床,走不到三步便跌坐在地。 “有没有摔疼?”他心疼的将她抱回床上。 “摔死也比被你气死好。”她像个孩子似的耍脾气。 “别说那个字。”他听得很不舒服。 “我偏要说,死、死、死……”她就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调。 他用最原始的方法打断那令自己不悦的字眼。 “唔……”大色狼,连生病都还要偷袭她,不要脸! “你是病人,生气对身体有害无益,就算不为我,也该为了自己着想啊!”休养身体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心情愉悦。 “知道我是病人,你还……”这算什么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过分、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谁教你不听话,要说那个字。”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不过,她的唇依旧如此甜美。 “去你的,大白疑!”如果说说就会有事,全世界的人类早就死光了。 “晰儿。”他轻柔唤道。 “做、做什么?”她读出他眸底的企图。 他用舌尖轻舔她颤抖的唇瓣,眼看两人就要…… 一个不识相的人,没有敲门便直接走进病房。 “抱歉,呵呵,你们继续。”啧,连生病都不放过人家,真狠! “什么事?”衡辕承叫住准备离去的江律瀚。 “警局早上打电话到公司,说请你到警局作一下笔录。”江律瀚和衡辕承说话,目光却落在刑禕晰的脸上。 “江律瀚,眼睛不想要了吗?” “呵呵,当然要。”小气,看一下又不会怎样。 刑禕晰又气又羞的躲进被窝里。 “我陪晰儿吃完饭再去。”他边说边拉下她的被子。 刑禕晰在衡辕承的手背咬出齿痕后,躲回被子里。 第八章 烈日当空,已是中午时分。 “晰儿,你出来。”衡辕承想拉开被子,刑禕晰却紧抓不放。 “不要、不要。”她羞于见人。 “别这样,快出来。”他担心她会闷坏自己。 “不要啦!”她想她现在的脸肯定很红。 “辕承,我先回公司了,你记得去警局作笔录。”江律瀚清楚他再不走,小野猫恐怕会一辈子躲在被窝里。 “嗯!”衡辕承敷衍地回答。 唉,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在心里笑叹后,江律瀚离开病房。 “律瀚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吧?”他知道她在害羞。 “骗人,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信。”说这话时,她觉得头又开始痛了。 “我如果骗你,你想怎样都行。” “你说的喔,那好,我出来。”又迟疑了半晌后,她才从被窝里探出头。 “你看,没人吧?”呵,他又赢了! “哼,算你幸运。”呜,痛! “你怎么了?头痛吗?”他察觉她的异状。 “都是你害的啦!”她摊在床上,感觉头很痛。 “我去请医生过来。”没给她时间反应,他便跑出病房。 她抬起双手,自力救济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交代护士后,他回到她的病床边。 “我来。”他取代她的手,温柔轻按她的太阳穴。 她本欲挥开他的手,但后来想想还是决定算了,因为经过他的按摩,她确实感觉好多了。 “有没有好点了?”他轻语关切。 “谢谢,好多了。”她柔柔颔首。 她难得的柔顺令他又惊又喜。 在这同时,阙叔敲门进入病房。 “阙叔,晰儿说她头痛。”衡辕承让出位子。方便阙叔看诊。 “别担心,刑小姐有轻微脑震荡,头会痛是在所难免的,等会儿我开个止痛药给她好了。对了,阿承,你爸妈最近怎么样?”阙叔边看诊边闲话家常。 “老爸他们前几天才提起阙叔、阙婶,说想请两位到家里喝茶,但阙叔您实在太忙了。”衡辕承边回应阙叔的问题边忧心凝视脸色略显苍白的刑禕晰。 “没办法,谁叫……唉,不提也罢,好了,阙叔还有其他病人,先走了,药等会儿护土会送过来。”阙叔的脸上掠过一抹哀怨。 “麻烦您了,阙叔。”衡辕承礼貌颔首。 摇摇手,朝刑禕晰点头一笑后,阙叔离开病房。 “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送走阙叔,衡辕承轻握她冰冷的小手。 “我好累。”她很饿,但实在没力气动了。 “你想吃什么?我替你买。”他也舍不得她太累。 “随便。”她没有力气多想。 “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好,我还要一杯绿茶。” “嗯,我马上去买,你先休息一下,记住,千万别乱跑。”他担心她会趁他不在时“落跑”。 “好。”如果可以,她也很想跑,但现在的她……难喔! 在她额上温柔一吻后,他旋即走出病房。 二十分钟后,衡辕承拿着中餐回到病房。 闻到食物的香味,刑禕晰马上醒了过来。 “还好吗?”将中餐放在床边后,他扶她坐起。 “好多了。”她看着皮蛋瘦肉粥,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等一下,我马上帮你弄。”她的样子好可爱,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心甘情愿服侍一个女人,不再只是单纯的当她是玩具。 她吞了吞口水后点头。 “乖,张嘴。”他舀了口粥,吹凉了后说。 “我、我自己吃就行了。”她不习惯被这样对待。 “听话,把嘴张开。”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命令。 微愣一下后,她终于乖顺地张口。 “好吃!?(: ) 第 4 部分阅读 “听话,把嘴张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命令。 微愣一下后,她终于乖顺地张口。 “好吃!”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皮蛋瘦肉粥,是因为他的关系吗?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因为这只大色狼?一定是这家店的老板厨艺好。 “别急,吃东西要细嚼慢咽。”说完,他又喂了她一口。 “对了,你有没有把我出车祸的事告诉我爸妈?”她吞下第二口粥后急问。 “你要我说吗?”他舀起一匙粥吹了吹后反问。 “不可以,你不可以说。”她焦急得差点打翻他手上的粥。 “小心点,我没有说,你别慌。”幸好他闪得快,要不,他们肯定要遭殃。 “呼,吓死我,你不早说?”她不想让父母为她操心。 ““我又没说我说了,我只是问问,怎么知道你会那么没耐心,话都没听完就急成这样。”唉,那温顺可爱的晰儿又要消失了。 “没耐心总比花心好。”小嘴微噘,她伸手要推开他。 “别推,我手上有粥。”发现她的企图,他急急地说。 “哼,不吃了,走开啦,讨厌鬼。”她气都气饱了。 “真的不吃?很香耶!”他故意把美食端到她的鼻子前诱惑她。 重哼一声后,她别开脸。 衡辕承,王八蛋、臭鸡蛋,就只会欺负女人,可恶! “真的不吃?那我只好把它倒掉了。”他佯装一脸惋惜。 “等一下。”她急忙叫住准备将美食倒掉的他。 “有话等会儿说,先让我把这粥处理掉,反正没人要吃,留着也没用。”他作势要倒粥,黑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谁说没人吃,你要是敢倒掉一粒,我就咬你。”她气急败坏的威胁他。 “怎么?想吃罗?”他端着一粒也没少的皮蛋瘦肉粥回到病床边。 “我、我是不想东西浪费,所以才勉为其难吃的。”她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承认自己嘴馋。 “怕浪费啊?简单,我拿去送给护士吃,我想大家应该会抢着要。”抢着要的原因不是因为东西好吃,而是因为送的人是他。 “不可以,你不可以把我的中餐送给别人。”她不要他将为她买的东西迭给别人,那会让她……很嫉妒。 不,不是嫉妒,是生气,没错,是生气。 “你觉得勉强,可是又不想浪费,那送人是最好的方法。”笨女人,不过是一碗粥就让她嫉妒成这样,还说不在乎他。 “虽然勉强,但我还是可以吃,干嘛送人?多此一举。”她依旧嘴硬i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 “可我怎么舍得让你吃得那么勉强,我还是拿去送给外面那些可爱的护士小姐吧!”他故意强调可爱两个字。 她瞪着他宽厚的背,含泪欲泣。“对,护士可爱,我就可恨,你就会欺负我,连一碗粥都不让人家吃,哼,算了,大不了饿死。” 抱怨完,她钻进被窝里,泪水随之滑落。 放下手上的粥,他柔声安抚躲在被窝里、怎么也不肯露面的她。 “晰儿,是我不对,我跟你开玩笑的,粥快凉了,你不是很饿吗?快出来吃。” “走开啦,你去找外面那些可爱的俏护士,反正我是个没人爱的讨厌鬼,不用你管,走开。”她醋劲大发、委屈地啜泣。 “谁说你没人爱,我就爱你。”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同样也受到震撼,可她还是无法释怀他从前的背叛。“骗人,你一定跟很多女生说过同样的话,花心大萝卜!” “你要是再不出来吃东西,我可就要终止和‘翔斯’的合作关系了。”他将话题从爱与不爱转开,沉声威胁。 “你……小人!”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被窝,因为她不能害爸爸失业,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失业。 “没听过吗?这叫兵不厌诈。”得意一笑后,他端起皮蛋瘦肉粥,坐在床边,准备再亲手喂她吃。 “拿来,我自己吃,不用你喂。”卑鄙,就只会耍下流手段,讨厌,炎焱八成也不是什么正派的公司。 “你不让我喂,那我只好打电话给‘翔斯’的董事长罗。”他其实是担心她会不小心将粥给打翻。 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后,她张开嘴,等着他将美食送进自己嘴里。 确定粥的温度不会烫舌后,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喂她。 ※※※ 一会儿后,她终于祭完了五脏庙。 “喂,你不是要去警局作笔录吗?我要不要去啊?毕竟出车祸的是我。”她稍作休息后问。 “不用了,你只要乖乖的休养好身体,车祸的事我会处理,还有,我不叫喂,你要叫我辕承或承都行,再不,叫我亲爱的也可以。”语落,他乘其不备,偷了个香。 “谁要叫你亲爱的,恶心死了。” 她正想要抹去他的吻,他快她一步的阻止她。 “我说过不许你这么做,还是说,你想和我做爱,所以故意……”如果真是这样,他不介意出借自己的身体,而且分文不收。 “你发春啊,一天到晚想着那档事。”她羞红粉颊,一是因为他露骨的话语,二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渴望。 喔,她肯定是疯了,要不怎么会……,惨了,她大概是被他传染了。 “没办法,谁教你这么诱人,害我老是情不自禁。”嗯,肚子好饿,好想一口吃下眼前的“美食”。 “我诱不诱人是我的事,你受不了不会滚远一点喔。”又没求他留下来,自己爱赖着不走还那么多话,讨厌! “我怕你会想我啊,所以就不敢滚远一点。” “想你?哼,一大早就在做白日梦。”她才不会想他哩,就算有,也是想着要怎么报复他、整他、气他。 “我知道你是因为害羞而不敢承认,没关系,女人的矜持嘛,我懂、我都懂。” “懒得跟你说,神经。”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再跟他说下去,她肯定会气到吐血而亡。 他微笑不语的看着她走进浴室。 半晌,她刷完牙、洗完脸走出来。 “要不要到楼下走走?”他轻问。 “才不要哩!你不是要去警局吗?”她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该先把车祸的事处理一下。 “你在赶我?”他不悦地皱眉,低沉嗓音蕴含熊熊怒火。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她担心再拖下去,警察会以为她是畏罪潜逃,那她岂不是惨了,说不定还得去吃免费的牢饭。 “我去就行,你乖乖待在医院,千万别乱跑。”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怒火于瞬间熄灭。 “我会不会被抓去坐牢啊?”她清秀的脸上写满担忧与惊恐。 “乖,别怕,有我在,没事的。”他将她拥在胸前,温柔轻抚她微颤的娇躯,他怎么可能让她有事。 “嗯,谢谢你。”温暖的怀抱、厚实的大手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恐惧渐渐从心里散去。 不过话说回来,他本来就该负起这个责任,因为她是为了躲他才会失控擅上电线杆,她是感谢他没错,但也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 “你先休息,我把事情处理完就马上回来陪你。”话毕,他轻轻的放开她。 “喔,拜拜!” 嗯……该不该乘机落跑呢? “不许胡思乱想。”他看出她眼中的不安分。 “我哪有埃”她可是很认真的在想。 “记住别乱跑,我很快回来。”慎重交代并在她的唇上烙下自己的印记后,他离开医院,前往警察局。 ※※※ 衡辕承离开病房后,刑禕晰站在窗前,凝望底下一片的绿意盎然,心里所想的还是走或不走的问题。 “唉,究竟该不该走呢?要走我又没钱,不走又……怎么办呢?”她左右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我倒霉,先不走好了。” 如果现在她就这么走了,就算没饿死在街头,搞不好也会因为头痛而昏倒,虽然现在她的头已经不痛了,但谁晓得什么时候会再痛起来,她想她还是等出院后再作打算吧。 “好闷,没事做,到楼下走走好了。”到浴室梳齐微乱的发丝后,她走出待了十几个钟头的病房。 来到外面,她深吸一口气,也许是在病房待了太久,她感觉外面的空气好舒服,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 转转头,动了动手脚后,她踏上绿油油的人工草坪。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座凉亭前,看见里面已经有了人,正想往别的地方去,那人却出声叫住她。 “你是在叫我吗?”她不太确定的问。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他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是没有,那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她环顾四周后回答。 “你先进来坐。”他很喜欢眼前的她,不是男女间那种喜欢,而是朋友般的、哥哥对妹妹般的喜欢。 她直觉他应该不是坏人,至少比衡辕承那个讨厌鬼好,便放心的走进凉亭,坐在他对面。 “你很喜欢拍照吗?你是摄影师喔!”她看他从刚才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擦拭相机。 “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放下手上的相机直视她。 “我出了车祸,医生说我有轻微脑震荡,所以要住院几天;对了,你又为什么在这里?拍医院的照片吗?”她纳闷极了,医院又没有什么漂亮的风景,有啥好拍的,还是说他的审美眼光与众不同? “你就当是吧,你叫什么名字?”他交定了她这个朋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刑禕晰,刑法的刑、示字边的禕、清晰的晰,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正好她跟他有同样的感觉,觉得他是一个值得认识的朋友。 “我叫阙天爵,原来你就是刑禕晰埃”他老早就从江律瀚的口中听到她的大名及种种事迹。 “你怎么会知道我?”闻言,她惊讶的睁大杏眸,小嘴微张。 “你认识衡辕承吧?”他将相机收进右手边的银色箱子后问。 平复心情后,她趴在石桌上,望着他带笑的俊容问:“我是认识他,你是他的朋友喔?” “嗯,你到底为什么讨厌辕承?应该不只是因为看他不顺眼吧?”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不跟他说,也不能跟别人说。” 他举起右手。“好,我发誓,我不说。” “我跟你说喔,他真的很过分耶.我们本来是男女朋友,结果我才出国一个礼拜,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还被我亲眼撞见;后来啊,我们再遇见时,他竟然完全把我给忘了耶,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很可恶?他是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我真的狈想把那个讨厌的花心大萝卜剁成萝卜丝喔!”她站起身,边说边比手划脚、好不生动。 他忍不住的笑出声。“你真是可爱。” “我在诉说我的悲惨遭遇耶,笑什么笑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噘嘴抗议。 “好,我不笑就是。”他终于完全的相信江律瀚的话了,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小女人。 “对了,我还没说完……”衡辕承的罪状就算让她说个三天三夜说不完。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要说辕承欺负你,对不对?”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啊,很过分耶,讨厌死他了。”她坐回椅子上,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想不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呵呵,最近太闷,找点事情来做做吧。 “怎么帮啊?我又没钱,他说我如果逃走就要让我爸失业耶。” “没问题的,你先好好休养,我一定会让你顺利离开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第九章 刮起一阵强风,吹落了在树枝上的绿叶。 “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衡辕承既怒又急。伸手想将刑禕晰带回病房,她却快一步的躲到阙天爵身后。 她的反应让他妒火中烧,她居然寻求另一个男人的保护! “晰儿,过来我这儿。”衡辕承拚命压抑濒临暴发边缘的怒气。 朝衡辕承扮了个鬼脸后,刑禕晰嗲声嗲气的对阙天爵说:“天爵哥,那个坏蛋又要欺负我,你要保护人家喔!” “刑禕晰,你给我过来。”该死的,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男人撒娇! “不要,你是坏人。”她才不会笨到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家欺负哩。 ““天爵,你让开。”衡辕承越过好友的肩膀,怒瞪那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天爵哥,你不可以。”刑禕晰拉住挡箭牌,不让他有机会落跑。 “你们一个叫我让.一个叫我别让,我到底该听谁的呢?”阙天爵装出一脸困扰的模样。 “当然是我。”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禕晰,你要我别让也行,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吻,至于辕承你嘛,我想……让我揍一拳好了,怎么样?你们谁要牺牲啊?”阙天爵笑得无害,棕眸却掠过一抹邪恶。 “阙天爵,你别太过分了。”衡辕承火大咆哮。 “天爵哥,你……过分。”刑禕晰又羞又怒。 “话不能这么说,我总得有些好处嘛,如何?到底要我听谁的?”阙天爵没把他们的怒气看在眼里,笑容依旧。 “好,我让你揍一拳。”衡辕承宁可自己被揍,也不愿别人碰到她的唇。 “禕晰,你没意见吧?”阙天爵偏着头问站在身后的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打他啦。”刑禕晰焦急摇头。 阙天爵回头看了衡辕承一眼后,转身面向她。“你会心疼?” “才、才没有哩,我是不想事后又被他欺负。”她口是心非地说,她确实舍不得他被打,却又不肯承认。 “阙天爵,该死的,你们在干什么?”衡辕承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的身边。 阙天爵转了个身,与衡辕承面对面,而刑禕晰依然躲在他身后。“没啊,我看你们猜拳好了,谁赢我就听谁的。” “不必,我直接让你揍,你再不动手,就换我揍你。” “唉,你那么凶,我看我还是吻可爱的禕晰妹妹好了。” “你敢!”衡辕承的拳头狠狠的落在阙天爵笑意满盈的脸上。 “禕晰,乖,把眼睛闭上。”抹去嘴角的血丝,阙天爵柔声诱哄。 “不要,色狼。”刑禕晰吓得花容失色。 在刑禕晰跑出凉亭前,衡辕承快一步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 “干嘛啦你?放开啦!”刑禕晰慌乱挣扎。 “别乱动,再动我就当着天爵那小子的面吻你。”衡辕承紧扣她的腰,免得自己被怒火攻心,又被妒火焚身。 “好啦,没我的事了,我先走啦,你们慢聊埃”语落,阙天爵背着心爱的摄影器材,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出凉亭,对自己所造成的风暴置之不理。 碍眼的家伙走远后,衡辕承抱着刑禕晰坐在凉亭石椅上。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开我啦!”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很丢脸的。 “不要喔?要不我坐你腿上好了。”他开玩笑的说。 “你神经病啊,你坐我腿上!,那我的腿岂不是要断了。”他们两个身高差了二十多公分,体重也至少差了三十公斤。 “所以说罗,我只好牺牲点,借我的腿给你坐罗。”很伟大吧。 “谢谢你,但不必了,我承受不起。”这双腿肯定有很多女人坐过,她才不屑要。 他正欲开口,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抢过他的手机。“喂,哪位?” (你是谁啊?承呢?)对方很不客气的问她。 “小姐,是我先问你的耶。你谁啊?” (我叫露露,是承的女朋友,你呢?) “现在还是吗?”她很有礼貌的问,心里其实已经在冒火。 (当然,承说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还说他一定会娶我。) 露露很明显是在做梦,因为衡辕承绝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是吗?那就恭喜你罗。”衡辕承这该死的王八蛋,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她,当她是什么啊,可恶,可恶! (谢谢,既然承要结婚了,你就别再缠着他了。)露露真以为自己即将嫁入豪门。 刑禕晰没有回应露露的要求,将手机丢出凉亭后跳离衡辕承的大腿。 “谁打来的?”没理会壮烈牺牲的手机,他从背后拉住她的柔荑,浓眉微蹙,他肯定她的怒气绝对是源自方才那通电话。 “放开我,我不要变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放开啦!”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就算一辈子都没男人喜欢她,她也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的就只能是她的,要不她宁可不要。 “什么家庭?什么第三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他的理解力迟钝了,或是她的话太深奥? “你都要结婚了,干嘛又来招惹我?我、我……”她气得说不下去,使劲甩开他的手,冲出凉亭。 见状,他赶紧追了上去。“晰儿,小心身体,别跑了,晰儿……” 不理会他的叫喊,她愈跑愈快,却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跌倒在绿色草坪上,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来到她的身边。“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 “不用你管。”她挥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一阵晕眩令她再次跌坐在地。 “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他忧心急问。 她没有说话,感觉视线愈来愈模糊,头愈来愈痛。 通知阙叔后,他抱她回到病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医院。 “忍一忍,阙叔马上就来。”他握住她的小手,俊容写满不舍。 她痛得冷汗直冒、无力回应,呼吸也变得不稳。 “阿承,扶好她,我要替她打止痛针。”阙叔很快来到病房。他依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抓起刑禕晰纤细的藕臂,阙叔将止痛药打入她体内。打完针,她随即昏了过去。他急得大叫:“阙叔!” “别急,她只是睡着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 月儿姣美、星光点点。 刑禕晰在五个多小时后醒来,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不想哭,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为什么哭?头还很痛吗?”衡辕承回到病房就看见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 她趴在床上,不肯说话,更不肯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 “晰儿,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知道主因是下午的那通电话,但对方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说不愿成为第三者又是怎么回事? “衡大少爷,恭喜啊,要结婚了,喜帖和喜饼呢?怎么没给我?我难道不够资格参加你的婚礼,喝你的喜酒?”停止哭泣,她坐起身来瞪着他,秀丽的娇颜上有着掩不住的怒火与醋意。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还有,你口气好酸啊?吃醋罗?”她说的话令他愤怒,可语气、表情却令他心喜。 “谁、谁吃醋了,我、我是……”她无从辩解,因为她确实是吃醋了,而且还吃得不少。 不忍爱人烦恼,他吻住她。 “你、你干嘛又……很讨厌耶!”她粉颊晕红,气喘吁吁,娇嗔抗议。 “我舍不得你想得太辛苦嘛!” “多谢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她真倒霉,竟然被同一个男人背叛两次。 “下午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不答反问。 “还会有谁,就是你伟大的老婆大人啊!”她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要不怎么会碰上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 “我没要结婚,回答我,究竟是谁打来的?”他不悦皱眉。 “她说她叫露露,她还说你告诉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她几乎是用吼的。 “该死的女人!”气愤低咒,他要那个乱嚼舌根的女人付出代价。 “你才该死哩!”她以为他在骂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嘴。 他无奈一笑。“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骂露露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真的没有要结婚?”她担心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哄哄自己而已。 “对,所以你不必害怕。”从她的反应,他确定她的心已经给了自己。 “怕?我怕什么啊,我才没有呢。”她不在乎他、不爱他,一点都不。 “好,你没有,肚子饿不饿?”他没再逼她,体贴地问道。 “我要洗澡,等会儿再吃。”话毕,她拿着衣服,进入浴室。当她脱完衣服时,敲门声传入浴室。 “干嘛啦?烦耶!”她拉下莲蓬头,边调节水温边问。 “我也要一起洗。”在医院享受鸳鸯浴肯定很刺激。 “想得美,大色狼!”她羞红嫩颊。 “我可以帮你刷背耶!”他从没替女人刷过背,她是第一个享有此殊荣的幸运儿,若让其他女人知道,肯定是又妒又气。 “不必你鸡婆,走开啦!”色狼,强吻她就算了,还想共浴,共浴之后他肯定会……她可是病人耶。 “真的不要?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耶。”他暧昧轻语。 “舒你的大头鬼啦,一天到晚发春。”她闻之脸红。 “亲爱的晰儿,我很有诚意耶,让我进去嘛。” “管你有没有诚意,滚开啦,讨厌鬼。”她也渴望他的碰触,却不愿承认。 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厉的说服她时,有人不识趣的打开病房的门。 ※※※ “嗨,辕承,你怎么站在那儿?禕……我是说刑小姐人呢?该不会是跑了吧?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面浴室思过啊,你应该出去找她才对。”江律瀚不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自顾自的说着。 “你来干嘛?”衡辕承走到沙发坐下,很不友善的问着眼前的碍眼家伙。 “通知你明后两天的行程埃对了,刑小姐真的走了?”江律瀚望向浴室,恍然明白小野猫应该是在里头,难道……呵呵! “全部取消。”衡辕承不放心把刑禕晰一个人留在医院。 “你忘了吗?你要接受日本、韩国及香港商业杂志的采访,人家特地从外国赶来了,这时才取消说不过去啦。刑小姐真的走罗?”这些采访早在一个月前就排定了。 “那就叫他们到医院来。”他就是不肯离开,他担心他一走,她就会不见。 “这不太好吧!刑小姐真的走罗?”江律瀚面露难色。 “不好就别访问,还有,你要是敢再重复一次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衡辕承笑着恐吓。 “你不回答,我只好一直问罗。”他那么有耐心,他应该夸奖他才是。 “少罗唆。”衡辕承见不得其他男人关心他的女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辕承,你真的决定要在医院接受采访?我觉得这么做真的很不妥当,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你家,如果你不放心刑小姐,那就让瑶琳来照顾她。” “就照你说的去做。”衡辕承考虑了一会儿后回答。 “对了,后天下午的会议,你……”江律瀚点了点头后说。 打断他的话,衡辕承没有多想便说:“叫辕站或辕秦去。” “不行,这场会议非得你亲自主持不可,别忘了你是炎焱的现任总裁。”那场会议会是要检讨炎焱上半年度的整体表现。! “替我把年度营运资料和要接受采访时穿的衣服送过来,我今天晚上要住在这儿,你明天直接到医院来接我。” 轻轻点头后,江律瀚起身离开病房。 ※※※ 清香扑鼻,衡辕承反射性的往浴室望去,不自觉的起身。 “看什么?”他的目光令刑禕晰很不自在,活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他来到她的面前,沉声赞道:“你好美、好香。” “你发神经喔!”她倒退一步,既喜又羞。 “晰儿,我好饿喔。”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目光贪婪的盯着她清秀的脸庞、细嫩的颈项、性感的锁骨…… “我、我警告你,我有脑震荡,不能受刺激,一个不小心我可是会死掉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碰我,你总不希望我有事吧!”她夸张的提醒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绝不可能因为一场鱼水之欢而挂点。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提那个字。”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那不吉利的字眼从她口中吐出,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吧! “那你就别乱来。”她扭动身子,想挣开他的大掌。 “好,我今天不乱来。”他收回自己的手,特地强调“今天”两个字。 她走过他,回头瞪了他一眼后说:“什么今天,你以后都不许乱来。” “是,不乱来。”呵呵,那我就按部就班的来。 “你……算了,懒得跟你说,我要去吃饭了。”她一出院就会逃得远远的,他就算想乱来也乱不了。 他牵着她嫩白的柔荑,离开病房,到医院附设餐厅用餐。 ※※※ 接受完日本、韩国、香港三地十余家商业杂志的专访后,衡辕承于晚上十点多来到刑禕晰的病房前。 他还没开门,便听到一男两女的欢笑声,心里泛起一阵不悦。 那两个女的他知道是谁,可男的呢?总不会是阙叔吧? 他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进入。 “承,你来罗。”孟瑶琳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嗨,辕承,忙完罗?”阙天爵坐在床边,微笑招手,他和刑禕晰的距离近到令衡辕承眼红。 “阙天爵,你给我离晰儿远一点。”朋友妻不可戏,他难道没听过吗? “你发神经啊,人家天爵哥是好心来陪我,拿照片来给我看耶!”刑禕晰不懂他的心情,认为他不可理喻,没事乱凶人。 “那又怎样,我就是不爽其他男人靠你那么近。”她是他的。 “你……神经并疯子。” 他的霸道让她气愤,骂完他后,她面带笑容的看向阙天爵。 “别理他,我们继续看照片,天爵哥你这张……” “天爵,你要是再不离开晰儿,我就摔烂你的相机。”衡辕承知道相机对阙天爵有多重要。 “别,时间不早,我该走了,禕晰也该休息了。”阙天爵赶紧跳寓床边,他可不想失去他的宝贝相机。 “算你识相,还有,不许你叫晰儿叫得这么亲密。”刑禕晰勾起衡辕承前所未有的独占欲。 阙天爵纳闷皱眉。 “亲密?会吗?我不过是叫……” “少罗唆,我说不许就不许。”他发火地吼断他的疑问。 “吵死了,无聊!”话毕,刑禕晰将相本放在床边矮柜上,侧身入睡。 看了床上的刑禕晰一眼后,衡辕承对其他两人说:“时间不旱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承,我明天还要过来照顾禕晰吗?”孟瑶琳知道衡辕承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应该无法分身到医院来。 “嗯,你大概下午一点过来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拜。禕晰,明天见。” 阙天爵亦离开后,终于病房只剩下衡辕承和刑禕晰。 “喂,你今天忙了一天,明天又要去哪里啊?”她背对着他问。 “去公司开会,怎么?看不见我想我罗?”他边解开领带边说。 “谁想你啦,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巳。”她心口不一的否认,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确实让她感到很失落,似乎什么都不对劲了。 “我一开完会就会马上回来,你不用担心,瑶琳会来陪你。”她的口气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而她在他心中呢? “喂,你是不是喜欢瑶姐啊?”她眼神黯淡,不太高兴的问。 “没有。对了,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别叫我喂?”过去,孟瑶琳对他而言是床伴,现在则是朋友,他从未对她付出感情,这点相信她也很清楚。 “我要睡了,晚安。”她不好意思喊他的名字。 微微一笑后,他爬上她的床。 “旁边不是还有床吗?你干嘛来跟我挤啊?走开啦,这样很难睡耶。”她在他怀垦不适地抗议。 他让她面对自己,轻抚她的背。“乖,睡觉。” 他的手彷佛有魔力似的,她忘却挣扎,渐渐的进入梦乡… ※※※ 下午四点二十分,结束三个多小时的会议后,衡辕承并没有直接到医院陪刑禕晰,而是去找另一个女人。 他神情冷酷的按下门铃。 听到门铃声,房屋主人离开床上男人的怀抱,披上外套前来应门。 “承,怎、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露露被他吓了一跳,担心被他发现自己有其他男人,到时她要成为衡家大少奶奶的机会岂不是……这样真的糟了。 “亲爱的,谁来找你啊?” 衡辕承欲开口,另一道男人声音快他一步地响起。 “承,你听我解释,我……”他们虽然已经分手,可她并没有放弃他,依旧希望能坐上衡太太的位置。 “没必要,你为什么要跟晰儿说那些事?”她若不是女人,他早就出手揍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故意装傻。 “不承认也无所谓,从今之后,不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不要,我不要,承,我爱你啊,我……”但她更爱他的钱。 “那又怎么?”他知道惩罚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的抛弃她。 她急于替自己辩解,可那毫无温度的黑眸却让她成了哑巴。 冷睨她一眼后,他搭电梯下楼,心里想着另一个她。 第十章 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刑禕晰在主治医生──阙叔的首肯下出院。 是日,阙天爵、江律瀚、孟瑶琳全都来接她出院。 “禕晰,承呢?他没来吗?”孟瑶琳边替她整理行李边问。 “他去替我办出院手续了……”犹豫一会儿后,刑禕晰接着又说:“瑶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孟瑶琳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后颔首。 “天爵哥、律瀚哥,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想和瑶姐单独谈谈。” 阙天爵、江律瀚互看一眼后走出病房。 “禕晰,你要问我的事是不是和承有关?”孟瑶琳直觉地认为。 “嗯,瑶姐你……你还喜欢他吗?”刑禕晰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妒?是怒?还是怨? “如果我说是呢?”孟瑶琳试探性的问。 刑禕晰的俏容明显浮现一抹失望。 “禕晰,我喜不喜欢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他是特别的。他是个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吗?”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特别?是吗?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刑禕晰心想是自己太迟钝了吗? “禕晰,幸福得来不易,千万别轻易放手。”孟瑶琳柔声劝告。刑禕晰没有正面回应,可对衡辕承的感觉已不再只有怨恨与不谎解,或许是心再次沉沦,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感动,总之,不一样了。 此时,三个大男人走入病房。 “晰儿,可以走了吗?”衡辕承走向病床,温柔凝视坐在床边的她。刑禕晰没有回应,边玩自己的手指边想着孟瑶琳方才告诉自己的话。 以为她没听见,他于是又唤了一次,结果亦同。 “瑶琳,晰儿是怎么回事?”衡辕承心急如焚,以为她又身体不舒服了。 孟瑶琳微笑耸肩。 “晰儿!”衡辕承放大声量叫了一次,而且还是附在她的耳边大喊。 刑禕晰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破口大骂:“干嘛啦你,神经病啊,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啊,幸好我心脏够强壮。” “叫了三次才有反应,你是怎么了?”衡辕承担忧拧眉。 “没怎样啊,我在思考,不行喔?”刑禕晰眺下床后说。 “思考?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你爱我吗?”他从背后抱住她,手臂“不小心”放在她的胸部上。 “放开我啦,大色狼!”是啊,她真的是特别的,特别受他欺负,哼! “呵呵,我还可以更色,你要不要试试看啊?”他坏心地轻舔她敏感的粉颈。 “碍…你放开我啦,有别人在耶,不要……”她为之轻颤,娇嗔抗议。 他难得好心的放开她:有别人在不行,那如果没有人就……嘿嘿! 刑禕晰踩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后,拉着孟瑶琳走出病房。 衡辕承杀气腾腾的瞥了两个笑到快要翻过去的损友一眼后跟上她们的脚步。 停止狂笑,阙天爵、江律瀚随后也离开了病房。 ※※※ 拿着笔,看了跟前的施工图好半响后,刑禕晰转身看向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那里头有她的护照。 距离她出院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想离开他,却又下不了决心。 “唉,该不该走呢?”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手机响了。 放下工程笔,她走向办公桌接起手机。“喂,哪位?” (禕晰,是我,天爵,我人在桃园机场,你决定怎么样?如果要走,就赶快到机场来,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起飞了。)阙天爵唯恐天下不乱,怂恿刑禕晰演出“落跑记”,这事若是让衡辕承知道,肯定会剥掉他一层皮。 不过,他还是要做,因为他……闲着没事做,闷啊! “我……”她还是没办法下决定,她真的舍得离开他吗? (我等你,如果你一个小时后没来,我就自己上飞机了。)他原本就打算到意大利拍照。 “好,我走,你记得要等我,不能偷跑喔。”她豁出去了。 (嗯,那等会儿见,别迟到了。)切断通讯后,阙天爵背起行李,走向机场大厅的椅子。 “嗯,不能再犹豫了,走!”将手机收进口袋,拿出放在抽屉的护照后,刑禕晰没有告诉任何人便离开了炎焱大楼。 本想回家拿衣服,但担心赶不上飞机的她最后决定从公司直奔机常 处理完一件颇为棘手的交易后,衡辕承离开总裁办公室,来到三十五楼,也就是瑶琳工作室的所在地。 “辕承,有事吗?”孟瑶琳在放弃这段单恋后便改变了对衡辕承的称呼。 “嗯,晰儿呢?”衡辕承已经对曾经利用孟瑶琳的事道过歉,他们虽然做不成情人,但还是朋友。 “禕晰不是在你那儿吗?她不在这里啊!”孟瑶琳也才刚从客户那回来不久。 衡辕承拨手机、拨回两人的住处却都没人接听。 “找不到禕晰吗?”孟瑶琳起身关切。 “嗯!”衡辕承突然感到很不安,心想她该不会…… “我去找她,她回来就打手机给我。”话落,他飞也似的冲出炎焱大楼。 开着红色法拉利,他心急如焚的穿梭在台北的大街小巷。 ※※※ 找了三天,找遍了整个台北市,也拨了电话到刑禕晰南部的老家询问,可始终没有她的消息,她就像泡沫一样,突然地失去了芳踪。 衡辕承坐在沙发上,脸上除了倦意,还掺杂了对佳人的怒与忧。 “辕承,你想禕晰会不会是故意躲起来啊?”孟瑶琳也很担心刑禕晰的下落,心想她怎么这么不懂事,一声不吭就走了。 衡辕承沉默不语,脸色却浮躁不安。 “辕承,我想禕晰她会不会是跑到外地去了?”禕晰这个称呼是衡辕承几番考虑才允许江律瀚喊的。 衡辕承仍旧没有出声,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办公室。 “辕承,你要去哪?”江律瀚皱着眉头问他。 “去找晰儿。”她是他的,他不会让她离开的,绝不! “台湾那么大,你一个人找要找到什么时候?我看这样吧,登寻人广告,有奖金的诱惑,我想应该可以很快找到禕晰。”江律瀚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交给你办,钱不是问题,能找到晰儿最重要。”衡辕承恢复沉稳,他发誓他一定会找到她,然后他再也不会放开她。 “嗯,那我先去联络媒体。” 江律瀚欲起身离开,敲门声却抢先传入。 “进来!”衡辕承坐在皮制办公桌上,淡然回应。 秘书依言进入。“总裁,刚才有人送这封信来,说是要给您的。” 他接过秘书手上的信,并用眼神示意她退下。拿出信纸,上头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三个图案,一只猫、一架飞机、一块……应该是Pizza吧,这样的“说话”方式让衡辕承想起了刑禕晰在他车上所画的“花心大萝卜”。 “辕承,信上写些什么?是恐吓信吗?”孟瑶琳担心刑禕晰是被绑架了。 “不是,这封信很有可能是晰儿写的。”会用图说话的人应该不多。 闻言,孟瑶琳、江律瀚很有默契的往办公桌移动。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们看得一头雾水。 “我也想知道。”之前的花心大萝卜简单易懂,可这次的…… 就在三人伤透脑筋时,衡辕姿正好来到炎绿总裁办公室。 “嗨!你们在看什么啊?我也要看。”衡辕姿好奇心大发的借走他们看了十多分钟却理不出半点头绪的信。 “好特别的信,猫、飞机、Pizza,据我看来,这有两种解释,至,一只猫在飞机上吃Pizza,另一种嘛……大哥,你们身边是不是有人的外号和猫有关啊?”衡辕姿向来有很丰富的想像力。 “有,我给禕晰取了个外号,叫小野猫,这件事只有天爵知道。”难道这封信是天爵写的?但为什么呢?江律瀚更疑惑了。 “那就对了,这封信的至个解释就是那个叫禕晰的人搭飞机去了意大利,因为意大利最有名的食物就是Pizza啊!”坷呵!,她很聪明吧! 听完妹妹的话,衡辕承随即从办公椅上起身。 “大哥,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去意大利吧?”衡辕姿吃惊问道,?(: ) 第 5 部分阅读 听完妹妹的话,衡辕承随即从办公椅上起身。[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大哥,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去意大利吧?”衡辕姿吃惊问道,心想那个叫禕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向来游戏人间的大哥出现这么认真的表情? 衡辕承用行动回答了妹妹的疑问。 “辕承,等等,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孟瑶琳出声叫?住准备离去的他。 衡辕承手握门把,也没有回头。 “你爱禕晰吗?”孟瑶琳问得直接,而让她庆幸的是她的心已经不痛了。 衡辕承缓缓转身,虽然没有回答,可深邃的黑眸却不同以往的盈满了深情。 得到答案,孟瑶琳笑着哭了,而心疼她的江律瀚则主动的出借自己的怀抱。 ※※※ 意大利罗马 躺在鹅黄色皮质沙发上的女人表情复杂、心情混乱,连她都不明白此刻的自己究竟该忧该喜? 刑韩蜥从台湾逃到罗马,住在阙天爵的别墅里。 “哎呀,别想了,别想了啦,那个大混蛋、负心汉、臭男人不值得你这么烦恼,说不定他现在正和其他女人在快活,才没空管你哩。”她坐起身,喃喃自语后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 “你说谁是大混蛋、负心汉、臭男人啊!” 熟悉的低沉男声震撼了她的心。 “女人,我在跟你说话!”她的沉默让他更火大了。 “嘿,怪怪,我不过才二十三岁怎么就有幻听的毛病啊?”她傻傻的笑着。 她的话让来访的人又好气、又好笑。 “刑禕晰,你耳朵好得很,没幻听。” “真怪,这幻觉怎么这么真实啊?”纳闷低喃后,她离开沙发,看向站在房门前的他,她的表情不是他所预期的惊讶,而是一脸的怀疑。 “我咧,我不只幻听,还幻视那,糟了糟了,我不会水土不服到耳朵、眼睛都出问题吧?不对啊,我又不是没住过意大利,奇怪,真的太奇怪了。”她还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的、耳朵所听到的,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衡辕承忍无可忍,走上前去搂住她,让她真真正正感觉自己。 在他温暖的怀里,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心想自己真的有那么想他吗? “笨女人,我是真的,不是幻觉,感觉到了吗?蠢女人!”他大老远追来,她竟然以为他是幻觉,教他如何不生气。 左一句笨女人,右一句蠢女人惹恼了火爆小野猫,顾不得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他不甘示弱,但不是回踢她,而是吻上她的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狂野、火热、蛮横的掠夺终于让她相信了跟前的他是真的,不是幻觉。 “笨女人,还觉得我是假的吗?”他邪佞轻舔她微微红肿的I粉唇后问。 “不许叫我笨女人!”什么嘛,在台湾欺负她不够,还欺负到意大利来。 他抱着她走向沙发坐下后笑道:“你本来就是笨女人。” “你才是笨男人哩!”在他腿上,她嘟着小嘴,不满抗议。 乘机偷了个香后,他神情严肃的问:“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要你管,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应该不会是特地来找她的吧? “我对你不好吗?不然,你为什么一心想逃开我?”他不过是偶尔和她斗斗嘴、不顾她反对的亲亲她、抱抱她、摸摸她而已,可他还是很宠她,很爱护她啊! “当然不好,你一天到晚都在欺负我,而且你还……”哼,如果他好,这世界就没有坏男人了啦!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来,他确实挺疼她、照顾她的,就拿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来说吧,他虽然还是会欺负她,但他照顾她的所表现出紧张与不舍真的让她好感动。[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还有就是他竟然亲自在医院陪了她九个晚上,九个晚上耶,据她所知,她是第一个让他这么做的人。 “而且还怎么样?”他知道她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哪有怎样,你听错了啦!”她敷衍的回答。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要你。”他笑着威胁她,同时不安分的将大掌伸进她的上衣里,轻柔抚摸她嫩滑的柳腰。 “色狼,你干嘛啊?拿开你的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 “你说我就不摸。”他是个聪明的商人,有牺牲当然就要有代价。 “好,我说,你别摸了啦!”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 “说吧,我洗耳恭听。”他言而有信的停止爱抚她,可手依旧覆在她的腰上。 “衡辕承你是王八蛋,你不仅背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把我给忘得一乾二净,你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不但一点悔意也没有,还一而再的欺负我,我真是倒霉,怎么会遇上你这种大坏蛋,真是气死我啦!”深吸一口气后,她瞪着他,连珠炮的数落着他的罪行和自己的委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在一起过?那为什么先前我问你你不承认?”他们在一起过?嗯……他好像有点印象了。 “你管我喔,反正你背叛我就是了啦。”她其实已经不怪他了,可是……唉,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你既然不说,那就算了,从此刻开始,你会永远属于我,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他霸道又坚定的宣告,过去已成过去,再计较也只是白费力气罢了,他要的是她的未来。 “我才不要呢,你又不爱我,凭什么要我永远属于你?做梦!”她愤愤不平的低下头,这种不公平的交易她才不肯哩。 “你希望我爱你?”他不答反问,轻抬俏颜,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我……”他的眼神令她又惊又喜,她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告诉我,你要我爱你吗?”他轻抚她微红的粉颊,沉声询问。 “如果我说要,你就会爱我吗?”她想要他的爱,却没有勇气要求他的付出,怕会面对再一次的背叛。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温柔又深情的吻着她,可她却没有察觉他的心意。 “唉,你果然不爱我,算了,反正你本来就讨厌我嘛,我不但不温柔,还整过你,你不爱我是正常的。” “你这笨女人。”他轻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瓜子后低吼。 “你干嘛打我?说我笨,你才笨哩!”他不爱她,她已经够难过了,还要受他欺负,呜,真是倒霉。 “我有说我不爱你吗?”他皱着眉。 “你也没说你爱我啊!”她含泪欲泣。 “你别哭啊!”泛着淡淡泪光的尔眸揪痛了他的心。 “我哪有哭,我、我是有沙子飞进眼睛里。”她才不会为他哭呢,可话一说完,眼角就落下了一滴泪。 “我爱你!”他满心不舍的吻去她的泪,出其不意的表白。 “你、你说什么?”她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我爱你,你没有听错,我爱你,我的晰儿。”他深情款款的黑眸宣直望进她不敢置信的眼里。 “呵呵,你说爱我那,呵呵。”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笑,心里甜丝丝的。 “对,我爱你。”他爱她的傻、她的羞、她的怒,他爱她的一切,他全部都爱。 “那如果我要你从今以后只爱我一个人呢?你做得到吗?”她的爱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他毫不迟疑的点头,在拥有她之后,他的心就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不可以黄牛喔。”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到受不起任何一丁点的背叛。 “说你爱我。”他期盼听到她的爱语呢喃,更渴望听到她的情欲申吟。 “我偏不哩,咬我啊,哈哈!”她跳离他的大腿,调皮的朝他扮鬼脸。 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抱起,他要在床上完成自己的心愿。 尾声 台湾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在意大利待了半个多月后,衡辕承带着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回到熟悉的国度。 “辕承、禕晰。”江律瀚挥手唤道,在他身边的是孟瑶琳。 微笑颔首后,衡辕承搂着刑禕晰走向他们。 “辕承、禕晰,恭喜你们。”孟瑶琳衷心说道,现在的她也不是孤独的。 “瑶姐,你和律瀚哥……”刑禕晰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 “嗯,律瀚对我很好。”孟瑶琳从江律瀚那得到了从来有过的温暖。 刑禕晰也替孟瑶琳感到开心,然后她想起了她和衡辕承的往事。 “承,律瀚哥和瑶姐在一起,你不嫉妒吗?”他若敢说会,她马上就走。 “会啊,人家律瀚有个既温柔又贴心的女朋友,而我呢?”衡辕承佯装不满,其实他是故意逗她的。 “你的怎么样啊?” 刑禕晰本想直接走人,但听完他的埋怨后,她挤出最灿烂的笑容,声音甜腻、笑里藏刀的问。 “我的啊,很有个性。” 他从背后抱住她,故意思索了好半晌后才回应,眼里却净是对她的宠爱与疼惜。 “换句话说,就是我很凶罗,王八蛋,你去死啦!”她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后,挣脱他的箝制,气冲冲的走开。 衡辕承看了好友们一眼后,追上刑禕晰,她再次落入他的怀抱。 “我就是不温柔,就是凶巴巴,你不喜欢就放开啊!” “我哪有说不喜欢,你虽然不温柔,可是很可爱啊!” “可爱?真的吗?”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是啊,很可爱。”他把握机会偷了个吻。 “你……讨厌啦!”她羞红脸娇嗔。 “呵呵,要不要我更讨厌?”他还没吻够呢! “才不要哩,色狼!”她一眼就看穿他的不良企图。 邪肆一笑后,他紧搂想去“避难”的她,不顾她的反对,在众目睽睽之下,掠夺了她的呼吸。 她虽然感到难为情,可最终还是臣服在他的热情之下。 他曾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如今,他找到了专属于自己的爱情港口。 她曾一心想报复他的背叛,而今,她爱上了他,也得到了他完整的爱。 今后,他们将只属于彼此…… 后记 回信时间Part2羽影 哈罗,几个月不见,大家有没有把羽影给忘了啊?希望没有,不然、不然羽影就哭给你们看。(哈,开玩笑的啦!) 这是羽影的第一本指定稿,心情真是给他既兴奋又害怕,兴奋是因为这是羽影第一次参与套书的创作,害怕则是因为担心写不好会影响到其他三位作者大人的出书时间,因为在这之前羽影已经被可爱的育贞姐退三本稿了,如果再被退,就……(拜托,要过啊,没钱罗!) ㄟ……因为羽影又不知要写什么,所以……来回信吧! 彰县的佩芳:那个……你在信上所提到的“她”,是指谁啊?还有,你和佩姗是姐妹吗? 彰县的佩姗:谢谢你的指教,我会更努力的。嗯……你和佩芳是姐妹吗? 中县的惠晴:不好意思,我手边没有多余的书可以给你了,至于你说你妈妈不准你看小说,我觉得你可以和你妈妈沟通一下,看小说不是坏事,重要的是不要为了看小说而荒废学业。我不能给你我的电话、地址,抱歉,至于基本资料在《招蜂女王?》的序文有,你可以去翻翻看。谢谢你的支持,你想和我做朋友,当然没问题埃还有,我下次再把回信寄到你家去喔。 凤山的萤火虫:谢谢你的支持,基本资料的答覆和惠晴一样,麻烦你自己去翻书啦。我没有你要的东西,所以不能给你,抱歉了。下次,下次我再把回信寄到你家去喔。 板桥的月夜:很高兴你喜欢我的书,我没有多余的书可以给你,抱歉,你如果想要,可以直接向〈飞象〉订书,至于怎么订,就麻烦你打电话到〈飞象〉去问了,〈飞象〉的大哥大姐们会很热心地替你服务的。我当然很愿意和你做朋友啊!还有,和惠晴、萤火虫一样,我下次再把回信寄到你家去喔。 桃县的小绿:你如果在市面上买不到我的书,可以直接向〈飞象〉订购。我看过薰衣草,很不错。 云林的羽凌:你的小说草稿我已经寄还给你了,你应该有收到吧。嗯……我猜你应该是十六、七岁吧!你可以鼓励你朋友投稿,还有,你自己也要加油喔! 北县的羽月:为什么写作?一是因为喜欢,二是因为不想被人管。不好意思,不能告诉你我的本名,我要保持神秘感,呵呵。非限定情话有没有男作者啊?这我就不知道了耶!抱歉,我没有信箱。我的下本书,就是这本,有看到了喔! 好了,就这样,下本书再见罗,掰掰! 【全书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