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激情》 第 1 部分阅读 作品:舞夜激情 作者:艾玛 男主角:梵翔东 女主角:仇琅艳 内容简介: 他可是“女人梦境”的当红炸子“鸭”,这小妞点了他却不吃,真是奇也怪哉,哦! 搞了半天,原来是同行来求商业机密,看在气味相投的份上,他就倾囊相授必杀绝技──大跳艳舞, 怎知自己先凍未条的欲火焚身,只好以探班之名行泡妞之实,孰料拳头不听使唤的揍了人家恩客,这下只得用自己赔了, 哇,她果真是“夜魅”第一名“鸡”,简直技冠群伦,艳冠群芳,让他忘不了好滋味,直想一尝再尝,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再度切磋技艺,她竟落了红! 不会吧,难道这是高科技下的产物?啥?不是,上次跟他嘿咻的是充气娃娃…… 正文 楔子 夜色慢慢吞噬着晨星,在梦幻和现实中来回穿梭…… “啊……啊……”衣着不整的女郎,在宽阔舒适的大床上,张口呻吟出令人魂飞魄散的声浪。[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这只是个交易,再简单不过的交易。 蓝色窗帘旁驻立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穿着妆扮和床上女郎几乎百分百相似的冷艳女人。 挺直的鼻梁上,墨绿色眼镜成功的挡住了她所有可泄漏的秘密,斜角边不断传来的阵阵刺耳的声浪,对她而言,这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片段罢了,她早已学会如何调适。 看情形,快了吧…… “嘿!艳姐,处理好了。”床上女子一声不响的来到仇琅艳身旁,扯着身上不整的衣裳,一副个中老手样。 瞄了一眼床上早已一动也不动的彪形大汉,仇琅艳幽幽吐出一口气,那是一种没人查觉出的无奈。 “拿去吧!”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几张大钞,仇琅艳没有温暖的声响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冰冷。 结束了,这种日子她又多习惯一天了,她一直相信她办得到的。因为,她可不能倒…… “艳姐,明天的地点是哪里?”愉快的数着手上还飘散着铜臭味的大钞,女郎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像这种这么好赚的Case,一天多来几次也无妨,哈…… “圆林饭店……605。” 第一章 “夜魅”是一间属于男人们游乐发泄的天地…… 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里,有人作风大胆的演出激情双人艳舞,有人纯真如百合的端坐在桌角引诱着猎物手上,有人直接一扭二露三投怀的向财主们自我推销起来,尽管手段再不一,但任谁都明白,她们的最终都只是金钱至上的崇敬者。 那是一个豺狼虎豹,勾心斗角的世界,有生意就抢,有男人就要,没有道德的圈限,也没有人在乎良心的泯灭,反正是钱,谁不抢着要?有钱才是老大。 “董爷,请你自重点。”拨开缠绕在她腿上流窜不去的手,仇琅艳一改先前的客套,声音变得冷冽无情。 还是不行,这么多年下来,为什么她还是学不会忍受男人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以她这种身份是早该习惯的,不是吗? 该死的…… “琅艳,少跟我玩这套,你早上过我的床了,还会差这一点点小服务吗?”董峰明蔑视不屑的口气,在他的冷哼下显得更令人心寒。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给我装圣洁啊,呸…… “董爷,我的规矩你是明白的,我一向是这样接客人。”对于董峰明的冷嘲热讽,仇琅艳丝毫不显得卑微,坚硬不改的臭脾气仍是如此的烈。 “规矩?规矩和这个比起来哪个重要啊?”董峰明一把拿起放在桌上的大叠钞票,色迷迷的就往仇琅艳圆润饱满的胸襟内塞进,哇……爽! “杂碎!”没有时间让她冷静,仇琅艳愤怒的站起,拿了圆桌上还斟着酒的酒杯,直直往董峰明鄙夷的脸上泼,掏起胸间的大钞,更是不屑的往他的脸上甩去。 “臭娘们,你敢用酒泼我。”董峰明手足无措的跳起,擦拭着脸上的残迹,气焰的三把火在瞬间燃烧,举起手就欲往仇琅艳的脸上甩。 他是来找女人,不是来找气受的…… “哎哟,董爷,您这是在做啥呢,我们小艳惹您生气啦?”陈虹玉的适时出现,挡住了正怒火相对的两人,她连忙拍打安抚着董峰明的不悦。 陈虹玉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虽然她开的店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但私底下她对店里的小姐却个个是爱护有加,尤其是仇琅艳,她超脱艳绝的容貌和她那七年来一直没变过的接客规则,更是令她心生犹怜。 “干什么?你瞧瞧你店里的小姐对我做了什么?”董峰明指着自己名牌的西装外套,看到上头的渍点更是怒火中烧。 “唉!小艳,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去去去,给我到休息室去反省。”陈虹玉嘴里虽是责罚,而眼神却暗示着仇琅艳别再闹事,这里让她来处理就好。 “不小心?老板娘,你说话太客气了点吧,我一定要她亲口向我道歉陪酒。”董峰明不留余地的说出他的要求,一步也让仇琅艳退不得。 这样就想开溜,想得美喔。 “这……这这……”陈虹玉夹在中间显得相当为难,这要她如何论错呢? “妈桑,这不是我的错,我一句话也不会道歉。”仇琅艳表明了立场。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她早已耳熟能详了。 “老板娘,钱要不要赚,你自己看着办,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董峰明誓在必得的露出浅浅的微笑,他绝对相信钱才是她们的一切,不然她们待在这里做啥呢? “董爷,和气生财嘛,大家各让一步,事情不就圆满解决了吗?大家一向都知道我们小艳接客的规矩,就是只有在床上才能碰她,是您刚才先坏了规矩的,也不能怪小艳啊。当然,小艳也实在太冲动了点,把董爷您洒得全身湿,没关系,董爷,这件事我一定负责到底好不好?”陈虹玉软硬兼施的动之以情,不希望得罪了这个大财主。 “这个嘛……”手指勾爬着嘴角沉思,董峰明的意志开始显得不定,似乎是对自己先引起的战火感到一丝困窘为难,但一下就点头和对方和解,不是显得太没威严了吗? “董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们女人计较这种小事嘛,这传出去对董爷您的声望多不好啊。”陈虹玉抓住了董峰明眼里的游动,赶紧再加一把劲。 “算了,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这娘们计较,但今天的费用怎么算,我来这不但没有享受到,反而还饱尝无名的怨气,你说怎么办?”董峰明逮到机会,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计算起自己的利益,一副死皮赖脸。 “不算,当然不能算您今晚的费用,外带您的西装我们还会免费帮您清洗干净,还有您下次来我一定给你打六折,董爷您看这样好不好?”陈虹玉眼光一向看远不看近,见到对方态度稍微和缓,不计成本的就做起客人至上的售后服务。 “好,我爽,老板娘……你为人够厚道,我下次一定不会忘了来你的店捧场,哈哈……哈……”董峰明满意的笑朗声充斥着,对于省下一笔为数可观的钞票感到心满意足。 在他走后的天空,夜也渐渐沉了…… 休息室里。 “小艳,你是愈活愈回去了是不是?”陈虹玉责备的语气仍夹带着关怀,她实在不知如何教导这个令她担心的女孩。 “妈桑,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错。”仇琅艳没有多解释什么。 “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你干这行也这么久了,如何安抚客人的心,你还学不会吗?”陈虹玉摇头叹气的说着,她会帮一次、两次、三次,但若哪天她不在店里,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真教人担心…… “妈桑,我知道你关心我,但那已是我最大的忍耐了。”盯着雪白的墙壁,仇琅艳感到些许的疲倦。 为什么他们老爱破坏游戏规则呢? “小艳,有些时候忍一忍,会比你被带出场好一些。”陈虹玉打从心底不明白,为什么小艳情愿被带出场任人玩乐,也不许别人在店内多碰她一下? “这些细节我以后会多注意的,妈桑,你放心吧。”仇琅艳没有多说什么,空洞的眼神里掺杂着百种情绪。 快乐,是个多遥远的形容词…… “有事别闷在心里,告诉妈桑好不好?”陈虹玉关切的问着,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在疼爱了。 “妈桑,我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呢?你别想太多了。”看了陈虹玉一眼,仇琅艳敷衍的一笔带过。 “没事就好,既然今晚你没客人了,让你早点回去看看你母亲吧。”体贴的陈虹玉决定放人。 “妈桑,谢谢你。”仇琅艳露出由衷的感谢,现在最让她牵挂的就只剩她那年迈的母亲了。 “去吧……”陈虹玉挥了挥手,心思愈加紧密。 这孩子的自我意识愈来愈强烈了,不知是好是坏啊…… 哥圣恕疗养院 “妈,今天过得还好吗?”示意了看护小姐下去休息后,仇琅艳冰冷的脸颊终于在此刻有了变化,绚烂的笑容将一切不愉快全隔绝在外。[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死不了!”仇惠君的厌恶一触即发,隐隐约约中嗅得出暴戾的征兆。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双动也不能动的腿,心中对仇琅艳的恨意就不由得又多添几许,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么凄惨的地步…… “那你还想不想吃些什么,我去买给你吃?”仇琅艳笑容满盈,对仇惠君的恶言相向早已能释怀。 她母亲会变成这样,她的确要负最大的责任,要不是她的出现,她母亲和父亲一定过得很快乐吧。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你买的东西。”愤懑的把脸甩向另一边,仇惠君理也不想理她。 “那……那夜晚风大了,我帮你把窗户关小一点。”仇琅艳快速的将脚步移至窗旁,不给她母亲拒绝的机会。 “喂,你……”仇惠君双眼瞪大。“叫你别碰我房里的东西,你听不懂是不是?”火气一上来,仇惠君一泄三日来的积压,却因盛怒而喘咳不停。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妈您别生气,您身体不好。”仇琅艳紧张的轻抚仇惠君的背脊,为方才的举动感到自责不已。 “我叫你别碰我呀,扫把星!”高分贝的拉扯声带,仇惠君如遇着刺猬般的撕吼,身体的颤眎更显频繁。 “好好……好好……不动不动,我不动,妈您别生气,别生气。”仇琅艳忍住自己的担心,勉为其难的退至墙角,心底却为母亲的情况感到焦虑。 为什么在母亲面前她永远都是动辄得咎,难道母亲真的不能原谅她吗?她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 “你是扫把星……扫把星……”仇惠君歇斯底里的开始呢喃不断,因岁月侵蚀的面容显得苍老皱黄。 “妈,我离您远远的了,您不要再气了,对身体不好的。”仇琅艳心酸的流下眼泪,望着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母亲,忽然一下没了主意。 “我不想看到你啊,滚啊……滚……”仇惠君再次抽动着嘴角,不平的情绪早已遍布身体血脉。 “好……妈,我走,我走……我立刻走,我马上就帮您叫看护进来。”拭去脸上的泪珠,仇琅艳百感交集的步出她永远也跨越不了的禁地。 她虚弱无力的走在楼梯间,惨淡的脸白得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她一直想补偿,但她找不到方法啊,她就像只已经倦了的鸟,只想找个安全的窝栖息,但她不能,因为还有母亲的医疗费要负担。 她从来就不怪上天对她的残忍,虽然她从小没机会读书,但人各有命的道理,她还能体会,她只知道要努力活下去,其他的别想太多。 而当务之急,就是医好她母亲的那双腿。 “小艳……小艳……”声音来自一位年近六十的妇人,她轻柔的叫喊着陷入沉思的仇琅艳。 “啊……对不起,院长,有事吗?”抱歉的点点头后,仇琅艳看向她。 “昨天医院那边有消息进来,说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会有适合你母亲骨髓移植的机会,如果你钱足够的话,可以尽快和他们联络,也好赶快安排事宜。”院长亲切的笑容似乎是在为仇琅艳高兴,但另一方面她也有担心的事。 “真的吗?”仇琅艳悲喜交加,不一会又顿了下。 “怎么?钱还是不够是吗?”院长一语道出她的痛楚。 “院长……我……”仇琅艳为难的嗫嚅,对那笔天文数字的款项感到晕头转向。 “孩子。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尽力了。”院长明白仇琅艳财务吃紧,一个女孩要负担看护全年的费用,还得支付医疗复健费,和疗养院的费用已着实不易,更何况还要凑出一笔额外的医疗费,这中间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院长,谢谢你通知我,我会尽快想办法的。”仇琅艳感激的道谢。 “孩子,如果真的处理不了,我可以帮你的,那块土地对我而言真的没那么重要。”院长再次提出她早已说过数次的建议,无奈仇琅艳始终没有接受。 这七年来,她目睹仇琅艳对她母亲的关怀爱护之情,在这个人情冷暖的世界里实属不易,只是,上天似乎从不给她好日子过啊。 对于她这个已踏进棺材一半的人来说,看多了世事的苍凉后,她更能体会行善的重要,既然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呢。 “院长,那是您孩子留给您的最后一样东西了,我不可以用它,而且您现在独自一个人生活,您就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吧。”仇琅艳婉谢了院长的好意,不希望院长为自己的事而冒险,毕竟世事难料。 “好孩子,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希望你知道,哪天撑不下去时,记得别苦了自己,要来找我,懂吗?”院长不忘提醒着坚持不愿接受她援助的仇琅艳,心中的叹息更加深了。 “我知道……”仇琅艳抽抽噎噎的哭倒在院长的怀里,只有院长才是她真正的避风港啊…… “女人梦境”是一家位于台北闹区的知名酒馆,它提供的服务不只是饮酒作乐而已,还包括慰藉女人寂寞难耐的芳心,满足女人的欲求不满,它又被称做“Lonely  Hearts  Club  Band”这里全充斥着牛郎。 “东哥,梅姐要你过去她那坐一下。”负责在场内跑腿的小弟,再一次提醒着正和一位火辣女郎有说有笑的梵翔东。 “喂!你说什么呀?你没看到阿东正在陪我吗?”火辣女郎不客气的大声训了通风报信的小弟一顿,搞什么,她先到的耶。 “可是,梅姐她……她说……”无辜小弟被骂得不知如何是好,那边的客人要东哥陪,这边的客人也要东哥陪,那他要听谁的? 忽然间,他开始抱怨起这家酒馆的制度不周全,什么这样比较有看头,苦了他们这些替小姐叫男人的小弟。 这年头,钱真不好赚。 “好了,小娜,别骂他了,他只是在做他应做的事而已。”梵翔东拿起纸巾擦了擦还留在嘴角的唇印,示意那位小弟先下去。 “东哥,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嘛,是我先点你的。”女郎撒娇的摇了摇梵翔东的手,不准别人从她手上抢走她要的男人。 她可是花大钱才点到他的耶…… “小娜,别这样,这只是规矩嘛,乖!我去招呼她一下,马上回来陪你。”梵翔东圈住胡佩娜的细腰后,转而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魅人心的本钱他一向雄厚的很,更别提这一个浅浅的吻,对胡佩娜来说,是多么欲仙欲死了。 “东哥,你别去太久喔!”胡佩娜还停留在方才的幸福中,说起话来也显得小鸟依人多了。 能被这间店里的当红炸子鸭梵翔东吻到,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只要能得到他的一个吻,要她们付出再多的价码,她们都愿意。 “乖乖等我回来。”临走前还不忘抛给胡佩娜一个飞吻,梵翔东不忘叮咛的说着。 “呼……蠢女人……” “喂!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震着了梵翔东的经脉。 “是你。”斜睨了眼前的男子,梵翔东的怒气又燃烧志来。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硬让他做了他的人情。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做得还习惯吧?”一想起这两个月来,生意大涨的程度,徐鸿的心就甜滋滋的。 “能不习惯吗?”要能不习惯的话,他还会呆呆的在这任女人折他的寿?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很‘不’习惯?” “废话。”口气甚差的梵翔东一想到等会的酷刑,不由得眉头又皱得死紧。 这年头的女人,真的都那么欠男人吗? “来这里很有成就感?那么多女人包围着你,不好吗?”哗然一笑,徐鸿的脸部表情甚是伤人。 “那你怎么不来接客看看?” 徐鸿何尝不想,但谁叫他老妈天生给他生得拙。 “真不晓得你哪来的怪癖,商业头脑竟然动到这种地方来。”想他堂堂也是一家知名企业的总裁,竟然还需要赚这种外快。 “赚本养老婆啊。”徐鸿理直气壮的陈述着。 现在生活水准高,连带娶女人的本也高得要命。 “养老婆?我看是养二房吧。”恐怕还有三房、四房、五房……谁知道。 “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提了一下那千斤重的古老眼镜,徐鸿嗤之以鼻的说着,脸上有几许被抓包的慌张。 这小子…… “那是不是你也别把我当作跟你很熟似的。”梵翔东反将一军,对他这个陈年损友感到莫可奈何。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在这种店里兼差。 “要不是你上次在这出现过一次,我又被那些寂寞难耐的女人们烦得七窍生烟,我会牺牲像你这么好的朋友吗?况且我们之间也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徐鸿说得好像全是梵翔东一个人的错似的,竟振振有词起来。 “别把罪推来我这,当初是谁硬要我来观看你伟大的心血啊,还有脸说咧。”挖苦着身旁毫无悔意的徐鸿,梵翔东清楚的明白这种日子还是得过。 “所以你魅力强,无人能挡嘛,我不靠你,那要靠谁?”见风转舵时,千万记得转得漂亮点,像他……嘿,功夫有到火候了吧! “少在那危言耸听,我这个差事干完绝不再踏进这一步。”扬声宣告后,梵翔东便大步迈向——黑暗的世界。 她还是走进这家店了,仇琅艳徘徊在外头长达一个多小时,她不知道她的抉择是不是正确,但只要一想到母亲终日受到的煎熬,她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走进去。 “嗨!小姐,新面孔喔,找男人吗?”负责柜台的男子一见有美丽的女子走进,马上上前去招呼。哇!这马子不是盖的。 “是……是啊。”仇琅艳尴尬的应道。 “小姐,有‘呷意’的人选吗?”柜台男子像盯猎物般的直瞧着仇琅艳,对她的美色感到无胜欷吁。 正点啊! “我要最抢手的那个人。”仇琅艳豁出去了,为了母亲的医疗费,她必须找到能在最短时间内赚最多钱的方法。 “啊,又是东哥啊?你知道消费方式吗?”柜台男子提醒道,曾有太多女客人来这,没问清价码就乱点一通,常常需要场外“沟通”,所以不得不谨慎点。 “不清楚。”仇琅艳直接说道。 希望她负担得起。 “点我们东哥的计算方法是每小时一万二,但不能包出场,席间若有别的女客人也点他,东哥照样要过去服务,但那段时间不会扣起来,钱照算,这样你懂吗?” “也就是说,有可能一小时里跟他谈不上几句话,一万二还是得照付?”仇琅艳惊讶的问道,这……简直是天价。 但她要赚的就是这种钱。 “美丽的小姐,你可以点我的台,我一小时只算你两千,你说好不好?”柜台男人不自觉的推销起自己来,完全忘了他的工作性质是什么。 “你?没兴趣。”仇琅艳不给面子的道出她的想法。 “小姐,你……‘粉’不给面子喔?”柜台男子有点气馁的说出一口破国语,当场被拒的男人感到无地自容。 “别浪费我的时间。”仇琅艳无心和他再斗嘴,她现在是分秒必争,她已错过她母亲的第一次换骨机会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尽力做做看。 “喂,小姐你……”柜台男子还想再多说什么,忽然看见正从前方步来的梵翔东。“东哥,你的台啦。”柜台男子无奈的指了指眼前已插翅而飞的美人,摇了摇头。 “她?行了。”梵翔东望了仇琅艳一眼,对她的美丽感到惊讶。 这大概是上天安排给他的补偿吧,哈……漂亮妹妹。 “小姐,请问芳名?”梵翔东带领她来到墙角的一间小套房,问了客套话后,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 “仇琅艳。”仇琅艳算是见识到了,他身上真的有一股难以抗拒的电力在吸引她,那是一种属于野性的狂,但这种段数,她也能办得到吗? “看不出来你还需要我们服务。”梵翔东勾勒起漂亮的唇型轻笑着,是真的有点不可置信。她身边围着的男人,绝对不会少到还需要她到这点男人。 她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是个混血儿吧,五官轮廓的深沉,把她细致的脸蛋展现得可圈可点,被紧身外衣包围着的身材,不难看出身材之曼妙,只不过她似乎不爱笑,全身冰的很。 “不过我倒看得出来你的确该在这种地方服务。”冷言冷语的回着他的话,仇琅艳抹角的在损他是吃软饭的料。 “我是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她没打算和他嘘寒问暖,想争取最快的时间和最多的效益。 “你问。”梵翔东不拖泥带水的说,对她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你如何能不必牺牲自己的身体和我触碰,也能让我甘心付出这一万二?”仇琅艳惊爆的说出让梵翔东为之惊讶的问题。她要学的就是这种本领,她压根儿也不想被那些臭男人碰一下。 “基本上,我觉得和你触碰并不算是‘牺牲’。”他轻笑的用手指刷过她的脸颊。 “别和我打哈哈,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仇琅艳拨下在她脸上不安分的手,急于知道这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也是挡她财路的问题。 “嗯……这个问题嘛……嘿!有了。”梵翔东像是找到了路子,不加思考的站起,走到离仇琅艳约两公尺的距离,脸上带着莫名的笑。 “你看清楚喽。”他不忘提醒着已全神贯注,像要赴战场似的看着他的仇琅艳。 他使出最诱惑人心的眼波,扫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仇琅艳,缓缓解开他第一颗钮扣,直到上衣被他丢到地面,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肌肤。 仇琅艳虽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认,他的身材真是一等一的好,强而有力的臂膀像是个安全的避风港……稍一闪神,仇琅艳脸上的红晕随之而上。 她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 梵翔东没有停下动作,开始解开在腰际上的反带,再慢慢拉下拉链…… “喂!等等,你做什么?”仇琅艳咽下一口水,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像煮沸的白开水。 她在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咦?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啊,你看不懂吗?”梵翔东停下手边的动作询问道。 “你回答问题就回答问题,干么要脱光衣服?身材好,不会留着回家慢慢‘孤芳自赏’吗?”仇琅艳脑筋开始恢复运转,开始觉得花那一万二不值得,他简直在浪费她的时间,不是,浪费她的钱。 “难道你不觉得能欣赏我的裸体,要比触碰我的身体还要值得许多吗?”梵翔东的说出他引以为傲的身材,表现得落落大方。 “啊?”仇琅艳忽然恍然大悟后只想昏倒。 “怎么?不满意?”梵翔东有点不敢相信他看到的表情,他似乎看到她眼里的嘲笑。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我是说……像说说话就好啊,或唱唱歌之类,再不下下棋也可以。”仇琅艳认真的举例,像是要激发他的灵感似的。 “这个嘛……”收起戏谑的玩心,梵翔东发觉自己不但兼牛郎还得兼家教。 这女人有没有找错地方啊?来这种地方问这种问题…… 忽然—— “东哥,你怎么在这?梅姐在发脾气了。”惊讶的发出痛心疾首的声音,方才无辜小弟再一次叮咛着又陷入美人香里的梵翔东,他早晚会受不了压力而滚回家吃自己,唉!钱歹赚。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交代一声后,梵翔东迅即的整理了衣裳,就欲转身先安捺一下仇琅艳。 “你真是‘一言值千金’啊。”她抢先一步开口了,失望全写在她脸上,看来有面子的男人不见得也有里子,唉,白花了一万二。 “别那么快失望,你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出来的,等我回来,OK?”梵翔东望着面容落寞的仇琅艳一会,心中的疼惜亦多了几分,她似乎很重视这个答案,但……为什么? “你先过去吧。”不知为何,仇琅艳的心情因他的保证而有些许宽心,其中因素,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她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吧!不是吗?一万二的耶。 第二章 十分钟后—— “美人儿,你的问题有解了。”一打开门,梵翔东因自信而露出自豪的笑容,让仇琅艳有了短暂的昏眩。 他好耀眼…… “真的?”仇琅艳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荡然无存的喜悦,又悄悄爬回心头。 “但我得先知道,这个问题是你替自己问的吗?”梵翔东急切的想知道。 莫非她也是同行? “这有什么关联吗?”仇琅艳提高警觉,开始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不简单。 “大大有关联,所谓对症下药你明白吧?”梵翔东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这……”仇琅艳犹豫着该不该老实说,如果让他知道实际情形,对她的帮助或许会直接些,但若让他知道,又怕他只是随便唬唬她,那她又何必多暴露自己的背景。 “别想太多,我只是就事论事。”梵翔东投给仇琅艳一记放心的笑容,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对他的信任罢了。 “没错,这是我的问题。”仇琅艳紧绷的扯动面容,给了个浅笑。 “那就没问题了,你可以大跳艳舞。”梵翔东脑筋转了转,已能理出头绪。 他该死的猜对了吧! “艳舞?”这两个字对仇琅艳的震撼力实在不小,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想过的方法,因为她根本不会跳舞。 “你知道一八九二年,在美国曾有一位酒家女佛罗蜜雪莉,因大跳艳舞而赚入年收入六百多万美金的消息吗?”梵翔东瞟了她一眼。 “我知道。”仇琅艳印象中看过这篇报导,佛罗蜜雪莉是以二十分钟为一场,每场净收三百至四百半美元不等的价钱,要不是她坚持一天只肯接一定的场数,相信她一年下来的收入绝对不止如此而已。 “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能力。”梵翔东露出赞赏的眼光,扫射了她全身一遍后,更相信她绝对有征服男人的魅力,她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我?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对跳舞根本一窍不通。”她不得不老实承认。 “我会教到你会。”梵翔东狂傲的黑眸流露出属于他特有的男人味。 “你?哈……我可付不出这庞大的师资费用。”仇琅艳轻笑,觉得他说的有如纸上谈兵般容易。 “你也可以帮我刷刷背、洗洗衣,或者用暖床来代替都行。”梵翔东用着暗示的话语挑动着仇琅艳的神经末梢,眼瞳紧瞅着她。 “做梦。”她二话不说的直接拒绝,她一向看不起这种趁人之危的男人,没想到他也是。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哈!开开玩笑就生气啦?跟你闹着玩的,走吧!”梵翔东收起如恶魔般的邪笑,拉着仇琅艳的手往门外去。 “喂,你拉我上哪去?”仇琅艳边被拖着走边问着,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教你跳舞。”梵翔东平淡的话里混杂着一丝兴味,他有点期待。 “教我跳舞?我又没答应要帮你刷刷背、洗洗衣,还有暖床。”仇琅艳嗤之以鼻的瞥向擅自作主的梵翔东。 “不收你任何费用,如果哪天你忽然觉得不帮我做点事‘太可惜’了的话,再补偿我也不迟。”他的态度依然轻松,看不出有些微勉强。 “想的美喔。”她忍住伸出舌头做鬼脸。 “哈哈……”梵翔东嘻皮笑脸的模样,倒有几分痞子样。 梵翔东简单的交代一下他的动向后,拉着仇琅艳走到一间布置得暧昧的阁楼,里面布满了各式辅步舞的器材,还有一大排五花八门的衣服。 “去换上这套衣服吧。”梵翔东有板有眼的态度,显示他是认真的。 “换衣服?”仇琅艳指着他手上那套限制级的衣服,开始怀疑他真正的动机。 “想要做一个完美的舞者,衣服的搭配绝不可马虎,选择一件适当的衣服会比你跳了大半天的舞还要有效果。”梵翔东就像一个专业的讲师,有条有理的叙述着。 “我知道了。”她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他是来帮她的,不是吗? 数分钟后,仇琅艳蹑手蹑脚的走出更衣室,双手忽然不知该往哪里摆。这种暴露的衣服她曾穿过数次,只是为什么今天穿在身上却觉得怪怪的。 是他的关系吗? “Good!很适合你。”梵翔东不自禁的嘉许,这套黑色系列丝绒的衣服,把她独特的冷酷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的身材真好。 梵翔东移不开视线,她是天生的衣架子,虽然个头不算高,但身材比例适中,那如白嫩豆腐般吹弹可破的肤质,把他的心惹得一阵紊乱。 “接……下来呢?”虽然早已习惯男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色眼,但此时此刻,仇琅艳仍显得有些不自在。 “OK!你注意看着我的动作。”梵翔东上前搭起她的柳腰,一手勾着她如白雪般的粉颈,心跳的频率愈来愈频繁。 “这……”仇琅艳仍是不解,总觉得好像要跳双人舞…… “虽然你表演的是独秀,但你得让别人看出你所有的肢体语言都是在挑逗着你眼前的男人,当然……他只会是个隐形人,在想像跳双人舞之前,你一定得先习惯隐形人的存在,之后你才能慢慢体会出真实感。当然,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成……一根柱子。”梵翔东嘴里看似严肃的在解释着她的疑惑,但眼里却有着情愫。 “我懂了。”仇琅艳尽量压住心中的澎湃,告诉自己要专心学习,她就是为此而来的,不是吗? 梵翔东开始带动着她发挥感觉视听,流畅的身形弯如一摊矫捷的海水,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刻,填满它流过的地域,没有任何的遗漏。 仇琅艳的学习能力很强,总能很快的弄懂他想表达的情境,他更是细心的教她如何完全补捉男人的视线,直到他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记得手的蛊动和裙摆撩拨都是你的一大利器,你得抓到它们中间的诀窍。”梵翔东示范的做着性感的肢体动作,阳刚的气味刹那转成女人独有的妩媚娇姿。 “这样吗?”仇琅艳难为情的学着他做出煽情的动作,脸部燥热不已。 “不对、不对。来,你的手得配合你扭动的方向,像这样……”梵翔东覆上她的手,贴上她的大腿,柔柔慢慢的在私处不远的地方磨蹭,适时配合著她扭腰摆臀的方向。 时间在无形中被慢慢加热,梵翔东开始后悔自己的……“鸭”婆了。 他早晚会被欲火烫得尸骨无存。 “这样懂了吗?”梵翔东如痴如醉的望着脸上如晚霞般红润的仇琅艳,所说的每一字全充满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 “嗯……”仇琅艳低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她猜自己的脸一定像是煮熟的虾子。他怎么老是教这么暧昧的动作,这种舞她真的能在客人面前收放自如的演出吗? “首先,你绝不能害羞。”他看穿她的想法,轻轻抬起她的脸庞,磁性般的声音令人如痴如醉。 “可是我……”仇琅艳想说出她的困窘,无奈不知从何开口。 “给你点镇定剂。”梵翔东突兀的说出这句话后,即将她瘦骨嶙峋的身子紧密的拥在怀里,随即覆上她的唇,他非尝尝这个折磨他一个多小时的红唇不可。 原本头脑就被他弄得有点浑沌的仇琅艳,这会脑筋一片空白,梵翔东的吻粉碎了她先前对爱的刻板印象,这个吻来得如此突然却美妙,她一点也不想松开他。 一阵电流酥麻的窜入仇琅艳的心口,紧贴在梵翔东的臂弯是那么令人神魂缱绻,她发觉自己开始迷昏沉…… “有效吗?”抽离仇琅艳令人迷漾的身体,他拨了拨她垂至眼睑的发丝,眼露狡黠,促狭的捉弄着她。 “看来我是引狼入室。”仇琅艳嘲笑自己的抵抗力弱。 “如果这只狼能让你把害怕化为振奋的力量,就算是‘渴’死,我也不会怨一声。”梵翔东一语双关,他真诚想帮她。 “如果这只狼真的那么好心,那小红帽的表现岂不太不道德了。”仇琅艳接着他的隐设发挥,忽然有心情和他谳侃了。 “所以你不会那么狠心吧?”梵翔东心中蠢动的坏因子又开始在套她的话。 “虽然不会狠心到让它渴死,但也不至于会送上一杯水让它解‘渴’。”仇琅艳漂亮的回了她的答案。 “哈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甘心送上那一杯水的。”梵翔东信心饱满的说着他的宣誓,至今还没有他钓不上的女人。 “希望那不是杯渗着毒药的水。”仇琅艳笑逐颜开的嘲讽。 “喔!忘了告诉你,我一向有解毒的功力。”梵翔东轻盈的抚过她只隔着一层薄纱的背脊,绻恋迷雾随之排山倒海而至。 “希望你的毒不会解太久。”仇琅艳忍住心中作祟的感情因子,不禁觉得他的脸皮相当厚。 “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抓到她的语病,梵翔东成功的扭曲她的意思。 “懒得跟你辩。”挣脱出他的钳制,她无心恋战,自顾自的走进更衣室。 “不练了?”他挑高眉梢。 “相信你这名‘鸭’可以出高徒。”仇琅艳在高捧自己之时,仍不忘多损他几下。 所教的窍门,她已能掌握八九分,现在只要靠她努力练习。 “祝你成功。”梵翔东一改嘻笑语气,伸出双手表示他真心的祝福。 “为什么要帮我?”在双手交叠的刹那,仇琅艳问道。 “很多事,是没有原因的。”耸了耸肩,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吗?你没有瞧不起我?”她们这种拜金女郎不是最让他们男人瞧不起的吗? “瞧不起?别忘了,瞧不起你就等于瞧不起我。我相信会入这行的都有不为人知心酸的一面,你别想太多。” “同病相怜?算了,不管怎样,我真心谢谢你。”望着他如撒旦般的俊逸脸庞,仇琅艳忽有说不出口的悸动,但却被深深埋葬了。 “别让我失望。”打气的拍了拍她的肩,梵翔东的关怀像是阳光般照亮她灰暗的心。 “放心……” “小艳,走那么快干什么?”三个男人七嘴八舌的堵住,正欲加快速步离开办公大楼的仇琅艳。 “有事吗?”她冷冽的应了一句。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为什么一定要干扰她好不容易营建起的自尊?她只想好好?(: ) 第 2 部分阅读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为什么一定要干扰她好不容易营建起的自尊?她只想好好的工作,替她有限的青春留下美好的回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当然有事,想和你续续旧而已嘛……”面貌丑陋男子搭上她的肩,暧昧的说着。 好不容易让他逮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会笨到让她走。 “无耻。”仇琅艳怒不可遏的骂着,对自己的恶运感到力不从心。 这七年来,她接的客人为数不少,偶尔在路上碰到曾捧过她场的男客人,难免被吃吃豆腐,但只要不加理会,他们觉得自讨没趣便会离开,但三个月前,好死不死的偏偏让她接到自己公司里的主管和同事。 “哈哈……怎么?上床淫荡得很,下床就全不认人啦,啧啧啧……”另一名男子搓着下巴,毫不留余地的轻薄着。 “让开。”仇琅艳含着颤动的唇,声嘶力竭的瞪着说。 “喔……还是不给钱就浪不起来啦,真是标准的见钱眼开啊。”一名男子自以为是的道。 “我看是没见到咱们的‘长处’,她骚不起来啦,哈哈……”在旁的男子跟着起哄。 “喂,你们倒是说说看,如果我们把她的‘正业’说给同事听的话,嘿嘿……不知道她的接客量会不会爆增喔……哈哈……”接着,三个男人不禁狂笑。 “何必苦苦逼人呢?”紧咬着唇,仇琅艳不知道自己的忍耐极限是否已达到顶点。 在传讯企业里,她好不容易从一个帮人家倒茶水的小小职员,晋升到现在稍有成就的秘书助理,她一路走来都是咬紧牙关在撑的啊,她真的不想放弃。但是万一他们真把事情传出去,那她还能在这公司立足吗?仇琅艳连想都不敢多想。 “不逼人,当然不逼人,只是希望我们下次去光顾时,你可以给我们打个折啊,你说好不好啊,小艳?”一名男人露出贪婪的嘴脸,用手持起仇琅艳的下巴,贪恋她的美色。 “想玩女人,没钱就少嚷嚷。”仇琅艳不屑的加以反击,只觉他们个个面目可憎。 “你……好,没关系,听说你现在会表演艳舞,不然改天你给咱们兄弟跳个几圈,只要我们爽,你的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了,怎样?”男子不假辞色的想从她身上捞些好处。 “你做白日梦去吧。”仇琅艳一气之下,执起皮包大力的往那男子的脸上重重挥去,接着冲到马路旁拦了辆计程车呼啸而去。 她一向讨厌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尤其是视她为玩物的男人。 是不是进了这一行就等于没有自尊,永远不可能翻身了呢?打从她懂事以来,所过的生活不是偷就是卖,没人愿意施舍给她一点温暖。 她和母亲寄居在一间破烂的疗养院里,而那里的院长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看,每天能吃得到一顿饭,对她来说就像是喜从天降般。直到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她学会了偷东西,以补给发育期间所需要的营养。 在十六岁那年,她多少知道大人间的秘密,也在那年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没给过她好脸色,但她并不恨母亲,而是感到深深的歉意,因为她是一开始的导火线。 为了让母亲能得到更好的医疗资源,不得已她选择了下海。 虽然那时她还小,却明白如何保护自己,而她幸运的遇上了祺哥帮她取得药物的门路。虽然在外界来说,他算是人人喊打的缉毒犯,但在她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好人。 传迅企业十二楼总裁室。 “总裁,今年外销部的业绩我们已再升了十二个百分比。”手拿着传讯企业今年业绩报告的业务组组长陈霖福,神采奕奕的报告着。 陈霖福不禁沾沾自喜自己的眼光独到,自三年多前他们的老东家被并购后,每个人都不看好新公司的未来展望,纷纷转移阵地,要不是自己赌了这一把,靠着是老手的经验安稳坐上这个主管的位置,现在也不会那么发达,嘿嘿……真是跟对主子了。 “十二?你认为这样就很好了吗?”梵翔东面无喜色的反问,手里习惯性的点上一根雪茄。 “总裁,根据我们业务部调上来的资料显示,今年各大行业的营利调涨度都不是很高,在外销竞争力强悍的市场里,我们的成绩已算是佼佼者了。”陈霖福虽然乐于公司的业绩爬升,但面对野心勃勃的总裁,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许多。 “今年西欧国家的外销纺织业都大幅下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大规模的引进湿热国家的材料,才会造成外销滞留,我们公司从两年前就全力改善这类的缺陷,可是连他们今年的净利都涨了八个百分比,你说我们的业绩算好吗?”梵翔东威风凛凛的陈述着他不满意的原因,口气的强硬让人不由得心颤。 “可是,总裁,许多大批下订单的公司,都要求希望能和总裁见上一面谈细节,但是总裁您的时间又有限,所以……所以才会耗损那么多……机会……”陈霖福嗫嚅的说出他的看法,感叹下属难为。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我的错喽?”梵翔东笑容可掬的看着不怕死的他。 “当……当然不是总裁的错,总裁事业做……得大,时间当然会不够用,是我们笨,不会替公司招揽客户,是我们的错……”陈霖福支支吾吾的道歉,觉得受的气真冤枉。 “还有,你身为业务组的组长,希望你学会如何端正风气,最近六楼下层不断传来有女同事要调部门,你们以上欺下,可有这种事?”梵翔东抿起唇,斥责的问着,他绝不许公司里有这种人。 “总裁,没的事,同事间难免有恶性竞争的情形,他们一定是不满自己的老处于职员的身份,才会公然的批评我们。”陈霖福紧张的为自己辩解着,这事要真被总裁知道,他就得包袱款款回家吃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全是她们瞎掰的喽?”梵翔东狡黠精灵的眼光,看得陈霖福浑身发麻。 “算了,这次我不跟你们追究,希望下次别再让我看到投诉信。”梵翔东投下特赦令,“下去做事吧。”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而否认他们不容易建立的工作表现,梵翔东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毕竟人是容易犯错的动物。 第三章 “强下去……强下去……”昏暗的灯光里,一位薄纱热裙的女子正熟稔的舞动她善于表现的肢体语言,惹得全场的男人差点流口水。 这一个月下来,仇琅艳的精湛表演获得了满堂喝彩,收入也在短时间内增加了五倍,但这些还不够,眼看时间愈紧凑,她愈卖力的跳动着。 她千娇百媚的形影,如蛇形般的来去自然,光是一个柔媚的甩头发动作,就换得在场男子们的频频呼喊。她是男人的煞星,专擅长挑逗男人的感觉神经,吹弹着他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啪!啪!啪!”掌声此起彼落,仇琅艳再次以绝妙的舞姿赢得在场每一位男人的肯定。 “小艳,恭喜你啦,再这样下去,你母亲的医疗费就有着落了。”陈虹玉欣喜若狂的握着仇琅艳的手,对她日益精湛的舞技感到相当满意。 “妈桑,谢谢你。”进更衣室换上一套简单的衣服后,她觉得有些口渴。 “对了,陈董说过十分钟后来接你。”陈虹玉不忘提醒着。 “知道了。”呼!十分钟,她还可以放松十分钟。 一路走着,仇琅艳开始发觉全身不自在,仿佛被人当成猎物般盯梢,正想抛开心中的疑虑时,冷不防耳边出现了极附阳刚嗓音的声波。 “美人,你总是出乎人意料。”梵翔东激起眼中的赞叹,对仇琅艳短短一个月来的进步感到佩服不已,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掩不住心中的震惊,仇琅艳的心跳在短暂的时间里有了微妙的变化。 “来看名‘鸭’有没有出高徒啊。”梵翔东挑了挑眉,意气昂扬的盯着她看,也不明白自己神经错乱的想再看看她是为哪桩。 “有让你失望吗?”再次观察他俊逸的俏容,仇琅艳发觉站在不同的地点,他给她的感觉有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 “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品尝了口手中的起瓦士,梵翔东发出一贯的自信笑容。 “你该相信的是我的潜力。”仇琅艳翻了白眼,对他无法无天的自信感到没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随口问了句。 “我想做的事,没有什么难得倒我。” “你不是抢手的很吗?他们怎么肯放人?”难道第一红牌被刷下来了? “只要我想走,没有人拦得住我。”梵翔东还是一如往常的狂傲,话间的目中无人显而易见。 “你很狂。”仇琅艳轻斥道。 “我能当它是一种赞美吗?”他慵懒自得的望着她。 “你绝对是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而且早已宠上天了。 “那么你是不是也要负些责任呢?”梵翔东宛如幽灵般的慑人眼神,紧追着她的视线不放。 “我不记得我曾宠坏过你啊。”仇琅艳挑战着他的攻陷,头斜向一边干笑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我能感觉你的眼正在诱惑我……”他邪恶的笑着。 “喔?那是我的错喽?”仇琅艳似笑非笑的反问着他,享受着和他之间的调侃。 很少有男人能和她谈上这么多话,而不让她反感。 “等一下有空吗?”梵翔东道出他的来意,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当然,今天他来这不会只单纯的想来看看她而已。 “我还有工作。”仇琅艳的眼神停放在远方。 “还跳?”他怀疑的问着。 冷不防,一位喝得烂醉如泥的臃肿男子,搭上她颤抖的肩膀。“哈……小亲亲……你在……这啊……” “陈董,别这样。”拉开他的手,仇琅艳不知为什么担心起梵翔东的反应。 “是他?”梵翔东有绅士风度的微笑询问,其实骨子里恨得牙痒痒的。 “我的工作。”仇琅艳尴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驴得很。不知他会怎么看她? “小亲亲……跟他……唆什么,快替老子暖……床去……”陈通明不耐的再次拉了仇琅艳的手,打算往外走去。 “放手。”挡在他俩中间,梵翔东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喂,年轻……人,你搞什么?先来先上的道理……你不懂吗……今晚……她是我的人啦,别跟我……抢……”男子气势凌人的指着梵翔东的脸训斥着,话中的得意,让仇琅艳感到无地自容。 “你……”梵翔东忽然不知怎么问下去,不愿相信她真的在卖春。 “不用问,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像是例行公事般,仇琅艳的话里没有半点温度。 “喂,你有完……没完啊……不要打扰我们……快活的时间……”陈通明气喘如牛的说着,高酒精浓度已慢慢渗入他的五脏六腑。 “不准走!”梵翔东坚硬的态度不容人忽视。 “小子……你存心找碴……”陈通明摇摇晃晃的道,他不准别人抢走手中的玩物。 “别这样。”仇琅艳适时的插进他们之间,安抚着梵翔东的气焰,不明白他的火气从何而来。 “婊子……闪开……”陈通明一手挥开她瘦弱的身子。 眼看着两个男人的战火就要爆发,忽然“砰!”一声剧响,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聚集在怒火强炽的梵翔东身上,而他身旁的男人则应声而倒。 “谁也不准碰她。”梵翔东神色自若的警告着奄奄一息的陈通明,脸上仍有藏不住的怒潮。 “哎呀,小艳,你在干什么啊,你有没有怎么样?”陈虹玉小心翼翼的观察仇琅艳的身体,生怕她娇弱的身子会不堪一击。 “妈桑,我……”仇琅艳想替梵翔东解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里的所有损失,我全照付。”梵翔东抢在她之前讲话,眼里对她的怀疑仍然不减刚才。 “既然这样,那好吧,小艳,今晚你就跟这位先生出场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快走吧。”陈虹玉望着地上的陈通明似乎已恢复知觉,就连忙赶着他们,以免再生风波。 “走吧!”仇琅艳带领着梵翔东,走出幽暗的小巷口。 “上哪去?”开着劳斯莱斯夜风吹拂着,他的心乱得很。 “晶都大饭店。” “做啥?”梵翔东怀疑他有没有听错。 “你说你要赔偿所有损失。”仇琅艳解释道,却说得有些迟疑。 “是没错,那又怎样?”他不解的问。 “所以我的损失你也得赔偿。”沉默了会,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令她难以启齿的话。 “什么意思?”他还是不懂。 “记得我和陈董原本的计划吧。”这个猪脑袋。 “嗯。”说起这个话题,他莫名的火气又隐约而升。 “既然你打昏了我的财主,当然,他的义务得由你来履行。” “你这……不是……”恍然大悟后,梵翔东感到青天霹雳。 “没错,这就是我的损失。”仇琅艳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面如寒冰。 时间在刹那停止,谁也没多说什么,他们都在想待会即将发生的事。 晶都大饭店 “我只想告诉你,我从不强迫别人做这种事。”梵翔东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的说着。他刚才就像着了魂似的,明知道她要他开车来这里的目的,他竟还傻呼呼的照做,现在才说这种话似乎显得假了点,他对她的欲望,从一开始就没减过。 “那是我自愿的,为了钱嘛……”仇琅艳自我调侃道,不知不觉一层层雾笼罩她的眼。 “你很需要用钱?”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想好好的保护她、呵护她。 “钱嘛,谁会嫌太多。”忍住眼中就快决堤的泪水,仇琅艳怪自己不该那么情绪化。 “我相信你不是贪得无餍的女人。”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望着皮包里的手机,该是时候了。 “所以我在努力看你的背面。”梵翔东一语双关,他还是相信她不是这种女人。 “只怕你会大失所望。”拿出皮包里早已放置的小瓶红酒,仇琅艳走至床柜,缓慢如流水般将它倒进晶莹剔透的杯子里。“你坐着,我先进去洗个澡。”简单的交代了声,仇琅艳自顾自的走进浴室。 拿起手机,仇琅艳熟练的拨了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在浴缸里泡了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热水澡后,换上薄纱睡衣。 “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要用什么字眼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望着如仙子般出浴的仇琅艳,梵翔东埋藏在下体的那股热气四处流窜。 “那就不用解释。”陪坐在床边,仇琅艳双手圈住梵翔东的颈项,勾引着他。 “我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环着她的腰,他的气息愈来愈急促。 虽然极力想拉回早被感性战胜的理性,但她的挑逗让他无可招架。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仇琅艳咯咯的笑着,手指轻柔的在梵翔东胸口绕圈圈,她也在给自己时间考虑。 “你这个魔鬼,这样教我怎么思考。”他斥责着,热切的眼神里全是男人对女人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恋情欲,他着火了。 “是你自己放弃这个机会的,可别怪我。”抬头望进梵翔东如潭般深邃的眼眸,她发现自己的迷乱不亚于他,急忙躲开他灸热的火光。 “你这样不行喔,先引发战火就别想熄火。”抬起仇琅艳想躲避的脸,他忘情的拥吻着她诱人摄魂的唇,炽热的眼神由刹那的犹疑转为肯定,他要她…… 喃喃在耳边倾诉着万绻爱恋,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白皙润泽的脸庞,梵翔东在心底渴望的欲念翻涌而出,他要她的全部…… 仇琅艳发觉事情出乎她意料,但她抽不出身,陷于不可自拔的情感交错里,她的无意识挣扎都只是无谓的抵抗,她深深掉入这个她作茧自缚的陷阱里,但她奋力的仍想抽身。 “等等……等等……”拉回属于现实的神智,她面红耳赤的挡住他像是要吞噬她的欲火。 按捺住席卷而至的强大欲念,梵翔东不解的看着她。 “我……我习惯先喝杯酒。”快速的拿了床头的那两杯装着酒液的杯子后,仇琅艳呐呐的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Cheers。”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他只想尽快的解决翻腾的欲火。 她忽忙的和他喝完了酒,便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她费了好大个劲才挣脱出梵翔东强硬的臂弯,急忙躲进浴室安抚复杂的心情。 她拨了一组熟悉的电话,“小妮……进来吧。”她困难的说出这句话。 房门出现了一丝细缝,进来的是一位与仇琅艳打扮不相上下的女郎,当她发现床上男子的面容后,眼神闪出不解的疑问。 浴室门口接着被打开,仇琅艳望着小妮贪婪的脸孔,脸色不由得一惊。 “艳姐,这次说不定我可以亲自上阵喔。”她眼露爱火的说着,眼睛还不时盯着等会的“爱人”。 “小妮,不要破坏规则。”仇琅艳不解自己的怒火为何而来,只知道听到小妮那番说法后,感觉很不是滋味。 “艳姐,可是我……”小妮还想多争取机会,床上躺着的可是可媲美世纪末美男子柏原崇的帅哥啊。 “没有可是!”仇琅艳坚决的嗓音,不容她反驳。 床上传来梵翔东的呓语,“小艳……小艳……你在哪……” “过去吧,道具记得拿着。”仇琅艳命令的说着,眼光一点也不敢望向床边,就怕自己后悔这桩交易。 斜仰在落地窗前,仇琅艳此次的感觉不如以往,不是厌恶、冷静、心酸,而是痛苦、烦躁、不安。 当床上传来阵阵刺耳的叫浪声,仇琅艳的心情却没有以往的平静,她尽量将自己的视线看向窗外的夜景,使听觉沉溺于不停来往的车声,她不能想,也不能思考。 风过雨停,这恍如一世纪的光阴,让仇琅艳等待得有如瓮中之鳖,床上交缠重叠的人影,再度的挑起仇琅艳好不容易压抑的冷静,起伏的心情久久不停。 “搞定了,艳姐。”小妮意犹未尽的说。床上的帅哥,可真是棒啊! “这些钱你先拿着吧。”一样的情景,一样的剧情,今夜的安排却格外令人紊乱。 “艳姐,床上的公子哥是哪号人物啊,惹得我心花儿开,真想和他来段真枪实弹呢。”小妮扬了扬钞票,眷恋的望着早已入睡的一夜情人。 “他不适合你。”仇琅艳直截了当的说,忍住心中的不悦。 “适合,刚才我瞧得一清二楚了,绝对适合。”小妮意有所指的说着,她觉得他们的身体相当契合。 “他是个牛郎,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去女人梦境找他吧。” “女人梦境?难道不成他就是东哥?”小妮惊讶的问,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你认识他?”看来他的第一红牌不是干假的,啧!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和东哥上过床啊,这要说给我那票姐妹听,包准哈死她们了,哈哈……”小妮笑得阖不拢嘴,直夸是天上掉下来的鸿福。 睁开眼的刹那,梵翔东闻到的是一阵阵袭鼻的烟味。 “别抽了。”静悄悄的靠在仇琅艳的背后,他一手接过她手中仍泛着白色烟雾的香烟,一手围绕着她诱人的曲线。对夜半醒来的枕边人,仍有着久久不退的迷恋。 他还清楚的感觉到,不久前她留在自己体内的余温,和丝丝撩人动魄的迷魂香,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不满足。 “你……醒了。”她被他忽然的热情吓了一跳。 “很烦吗?知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要不够似的探入她柔细的发丝里,梵翔东眷恋的闻着发香。 “只要能困住我的苦恼,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发觉自己内心引起的波波骚动,仇琅艳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在不安的情绪里,她能拥有的,就是香烟麻醉她神经片刻时的清醒。 “会有比这种方式还要好的方法。”他捺不住的吮舔着她洁净的嫩颈。 “是吗?譬如……”想推开梵翔东在她身后为非作歹的身体,可惜她发出的不是制止声,而是更引人遐思的轻嗲声。 “爱情……”转身面对着娇羞的人儿,他吻住那片红唇,感觉就像是在寒冬里被温暖的送上一件暖和的毛衣般。 爱苗燃烧速度之快,让仇琅艳害怕被淹没。 解开她胸前的第一颗钮扣,梵翔东眼中的两族欲火熊熊燃烧,他的男性本能已快超出他能控制的界线了。 “不……行……”匆匆拉回自己的理智推开他,仇琅艳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害怕事情临时出了岔,让她无法掌控后果。 “你……”该死的女人,不知道他忍耐得很痛苦吗? “你只有一次机会,很抱歉,这是规矩。”既然不敢玩,那就让自己好抽身吧。 “是吗?”梵翔东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瞧,顿时有些许失望,难道她只是在玩肉体游戏罢了?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丢下一句话,仇琅艳拿了皮包就匆匆想转身离去。 “在赶场吗?不需要那么急吧。”不是滋味的想法,在他心底转了一圈,绕出来的是伤人的冷嘲热讽。 “是啊,不过,人家说饮水要思源,好歹你也是我的财神爷,如果你真需要人陪的话,我不会计较这几分钟的。”仇琅艳努力展开如天使般的无邪笑容,世故的说着违心之论。 “滚!”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妓女的梵翔东,在认清了事实后,心口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这算什么,嫖妓吗?shit! 夜深人静的庭院里,被拉长的身影看来是那么的脆弱,但是她将永远丧失被保护的机会。 静悄悄的走到灯火尽灭的房间里,仇琅艳蹲坐在床边望着床上那尊祥和的面容,没来由的心酸袭上心头。 “妈,你今天过得好吗?阿惠又带你去哪里散步了呢?三餐有没有记得乖乖吃?今天天气凉了许多,阿惠有没有多拿件暖和的衣裳给你披上?妈,你知道吗?小时候,常看见别人的母亲拿衣服给他们穿,但他们却觉得母亲怎么那么啰唆,那时,我就会好怪好怪那些小孩,怪他们不懂母亲的用心,难道他们不知道有人可以为他们加一件衣裳、盖一下被单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妈,我知道我的出现造成你的不幸,但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希望我没出生,妈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再过一阵子,那笔钱我就筹到了,你高不高兴啊?你的脚有机会复原了,你一定又可以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了,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爬爬山、逛逛街,或者我也可以每天早上陪你去散散步,只要你肯让我待在你身边就行了……妈,我真的很需要你啊……你别不理我……妈……” 仇琅艳哽咽着,她一直在幻想她们的将来,那幅美丽的图腾从来就没被遗忘过,她是那么渴望那一天的来临,只是她不敢想的是,医好母亲的双腿后,母亲会不会从此就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一想到这,她沮丧的起身,依依不舍的走出房间,没发现身后一道微弱的视线缓缓的旋视着她…… 第四章 “这份企划是谁写的?”望着手中薄薄的几张纸,却能尽善尽美的传达出整份设计的韵味,梵翔东打从心底的对报告设计人感到满意。 他的公司有这样的人才,他怎么一点也不晓得。 “总裁,这份是我秘书的助理设计的。”看见梵翔东面无表情的脸孔,陈霖福以为报告出了差错,连忙把刚才计划好的邀功词全给压了下去。 幸好没一开始就说是自己设计的…… “助理?报告什么时候轮到他在做了?”梵翔东一脸狐疑,对陈霖福的说词感到微怒。 像这种重大外销航运路线的版面设计图,历年来都是得由各大部门主管负责,什么时候助理也可以插手了? “啊……嗯……这份报告本来是要由我来设计的,但由于最近的外销事业扩展得太过急速,我怕会应接不暇,所以就把这份设计交给我的秘书全权负责,但我秘书又说她手边的事太多,然后……只好……” “只好再推给她的助理?”梵翔东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到现在他才知道,他们的营运流程有多烂。 “总裁,如果你不满意,我立刻拿回去修改。”陈霖福赶忙道出自己的犯错后的诚意。 “这是第几次了?”他不得不怀疑,像他们这种以上压下的情形,究竟在他们公司有多久的时间了。 “啊……什么?”陈霖福紧张得直冒汗。 “别装傻,老实回答。”梵翔东严肃的质问。 “总裁,我发誓,这绝对是第一次。”陈霖福一向就有高血压,这下更怕自己会发作。 “第一次?”他不相信。 “总裁,请你相信我,这种事我绝不敢马虎的。”频频点头致歉,陈霖福不自觉的抚手略去额头上的汗珠。 以后非换台功能好一点的冷气不可…… “不敢马虎吗?如果今天这案子通过的话,功劳是不是算你的?”梵翔东沉下阴森的脸庞,阵阵凉意顿时袭上陈霖福的背脊。 “这……我……” “不敢说?那你要我如何相信这只是第一次?”换了个轻松的表情,此刻梵翔东笑里藏刀。 “总裁我……” 忽而,一道甜美声音宛如陈霖福救星般响起—— “总裁,下午要和邦耀企业林董的约会时间到了。”陈秘书温和有礼的提醒着,对室内的紧张气氛有所感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瞄了陈霖福一眼,陈秘书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 “这计划书我留着,明天叫设计这份报告的人上来见我。”深沉的命令道,梵翔东没有错过陈秘书方才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 “是……是。”不敢稍有懈怠的陈霖福,马上俯头应声。 “下去吧。”或许他该注意一下内部的操控情形了,有才能的人是不是都被淹没了,还是他都太急于观看结果,不问过程。 该死,车竟被拖走了! 仇琅艳一边咒骂着,一边望着分秒不留的手表,她得赶快拿这新鲜的柳丁汁回去给她母亲喝才行。 今天中午阿惠忽然打电话告诉她说母亲嚷着要喝柳丁汁,请完假后,她就连忙出门去买,哪知因为回来的晚,停车位早被霸占光了,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借停路边住屋的前庭,谁知…… 望着来回穿梭不停的计程车,她不停挥动的手也开始无力应暇,该死的计程车,为什么不停? 忽然后方传来再熟悉不过的阵阵笑声,仇琅艳想也不想的赶忙往旁边的街巷绕去。该死,怎么又是他们? 忽然“砰!”的又一声,她撞进一堵肉墙。 “又在赶场?”低头看清撞入他怀里的人儿后,梵翔东脸上的戏谑再度浮现。看来他今天运气不错,才刚接完一场疲劳轰炸的公式化应酬后,就有美人送上怀里。 “抱歉!”拉开和他过度的近距离,仇琅艳随之想走,不想理会他口中的轻蔑。 “你怎么会在这?”靠着先天的优势,他易如反掌的挡住她欲略过的身体。 “我赶时间,没空和你闲扯。”望着日渐下沉的太阳,她心中更是急匆。 “送你一程吧,反正顺路。”以为她是要赶回自己上班的地点,梵翔东便随口提出建议。 “这……好吧!”见尖峰时刻的计程车不好叫,仇琅艳只好勉强的答应。 她现在最牵挂的只有她母亲而已。 随着他步入车内,她才发现,这辆车似乎和上次坐的那辆不同。 看来,他混得满好的。 “你很急?”忽然想起她方才的焦虑神情,梵翔东随口问。 “对,麻烦你开快点。”她还得准时赶回夜魅才行。 “工作几点开始的?”应该不会那么早吧。 “八点!”仇琅艳快速回答着,望着前方的神线从没停过。 “八点?”梵翔东怀疑的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五点多。”到那也花不了半个钟头吧。 “我现在不去那。”该死,怎么又遇上塞车了。 “不然你上哪去?”他吃惊的看着她。 “啊,我没告诉你吗?”她瞪大眼睛眨了眨。“麻烦你,哥圣恕疗养院。”她太慌忙了。 不知母亲有没有再乱发脾气,阿惠忙得过来吧! “哥圣恕疗养院你去那做什么?”望着眉头早已打结的仇琅艳,梵翔东有说不出的担心。 “看人!”她草率的回答。 “你朋友?”瞧她急的,应该是不错的朋友吧。 “不是!”轻描淡写的答过,她显然不想和他谈论这个敏感话题。 “需要我帮忙的吗?”他询问道,虽然知道机会不大。 “有!”仇琅艳随口而出,“你可以从这条路切过去,这样会比较快。”用手指比了比旁侧的弯曲小巷,仇琅艳心急如焚的说着。在这么耽误下去,可不行。 “这……这就是你需要我帮忙的?”梵翔东很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做人很失败吗? “没错!”没去领会他话中的含意,她的视线仍然锁在壅塞的街道上。 “那你坐稳了。”看着她急得焦头烂额,他决定牺牲和她独处的时间,方向盘一辆,车子呼啸而去。 靠着他专心的态度和熟络的技巧,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 车子还没被安全停靠好,仇琅艳早已擦捺不住的开门而出。 “谢谢你,我在这下车就行了。”匆匆的道谢后,仇琅艳头回也不回的奔去,一刻也不停留。 “喂……”梵翔东还来不及说什么,车门已被“砰”一声关上。 Shit!他还真像计程车司机。 匆匆忙忙的走进喧嚷的房间,仇琅艳全身处于备战状态。 “阿惠,怎么了?”连忙用袋子挡住迎面而来的杯子,她的太阳穴又隐隐作痛。 “仇小姐,仇夫人她嚷着要我出去买柳澄汁给她喝,但院长又不在,我找不到人可以照顾她,所以只好先安抚仇夫人的情绪,谁知她嚷不过,就直拿着旁边的东西乱摔一通……”阿惠苦不堪言的陈述着,要不是仇小姐付给她的薪水够高,要她照顾这么难缠的人,她还真不要…… “我知道了,阿惠,真是难为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安抚了阿惠的情绪后,仇琅艳在心中的设防又多了条警界线。 “妈……妈,是我,你别再摔东西了,我带来了你喜欢的柳澄汁。”轻声的探问房内已有些许安静的母亲,仇琅艳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妈……那……我进去了喔……”见里头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她这才放心的走远去。 忽然,一个空杯子迎面而来,扫过仇琅艳白皙净丽的额角。 “啊……”她随即发出痛苦难当的疼叫声,不支的蹲下去。 见状,仇惠君的脸色在此刻有了些缓的变化。 仇琅艳抚着额头的手沾了血迹,强忍痛楚的站起身。 “妈,没关系,不要紧的,来,我带了你想喝的柳澄汁,我倒给你喝喔。”任凭血迹斑斑往下流,她像没事般低头找了个没被摔破的塑胶杯擦了擦,把手中的柳澄汁缓缓倒进。 “妈,来,喝一点好不好。”她劝哄着。 “走开!”接过杯子后的仇惠君,愤怒难当的用力将杯中的澄黄色液体使劲的拨向仇琅艳,直让她倒退好几步。 “妈……你这……”她被泼得一身湿,心中的酸痛早已不知如何形容,直到发现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才发现室内多了个人。 “你没事吧?”一进门便看见如此画面的梵翔东,搀扶住仇琅艳的身体,望见她的脸庞,“你的额头……” “我……没事。”轻轻拨去他贴在她额上温热的手掌,仇琅艳的心头暖烘烘的。 “妈,我再倒一杯给你好不好?”仇琅艳不死心的再度询问,脑筋有些昏沉。 “走开,我不喝你的东西!”仇惠君双手乱挥,神经紧绷已有些疯狂。 “妈,别这样……”向前一把抓住仇惠君具有攻击性的双手,仇琅艳轻言细语的安抚着她。 “我说过你别碰我……”厉声遏止仇琅艳的举动,仇惠君对她的厌恶简直到了极点,一把便把她推得远远的。 “小心点,你会受伤的。”早有心里准备的扶住仇琅艳被排挤的身体,梵翔东的眼光充满了愤怒。“就算她再怎么不是,你这个做人家母亲的也不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她。”挡在仇琅艳身前,梵翔东严词峻烈的斥喝着,感到她已不可理喻。 “如果我这个做母亲的不配,那是不是要你这个奸夫才配啊?”仇惠君尖酸刻薄的怒骂,恨恨的眼珠子再次瞪向被安全护在身后的仇琅艳。 “妈,他只是……” “你闭嘴!怎么,还找帮手来啊,是不是想造反,然后奸夫淫妇的双宿双飞去啦?”不给仇琅艳反驳的机会,仇惠君变本加厉的指责着。 “伯母,你话说得太过分了。”梵翔东黑眸掠过一丝暴怒,眼里全然没了对一位长辈应有的尊重。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啊?!”这死丫头,当真嫌活太久了是不是?竟找个外人来对付她。 “只要是不对,什么人都有资格来教训你,就算是畜牲也行。”该有人教教她明辨是非。 “翔东,别这么说……”仇琅艳试图制止梵翔东对她母亲的不礼貌,母亲还躺在床上啊。 “我也不想说了,你额头还在流血,先去敷药好不好?”望着仇琅艳额上有些凝固了的血迹,梵翔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顾着和仇惠君呕气,而忽略应先带她去敷药。 “可是我母亲……”她还不想走。 “别老顾着她,你自己都顾不好了,怎么会有体力再去照顾她呢?”虽然他很不高兴,但唯今之计只好先哄哄她,其他的再说了。 望着梵翔东,仇琅艳仍有些迟疑,刚才他那样说母亲,不知母亲有没有惦记在心底,她可不能再受伤害了。 “那妈,我先走了……”她交代了声。 “要走就走,没人碍着你。”仇惠君没好气的说着。 “小艳,走吧。”再不走,不知她又会说些什么人听的话。 踏出疗养院,仇琅艳掩住想大哭的冲动,为什么她总会把事情弄得那么糟,难道她真的不配拥有一点点的亲情吗?就那么一点点,真的不行吗? “还痛不痛?”轻轻抚摸已包上一层纱布的额头,梵翔东的心疼难以形容,如果他能早到一步,他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伤害,那女人竟然那么狠。 “不痛了,你别瞎担心。”避讳着和他身体过度的亲密,仇琅艳转入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从开车送她到医院,再从医院送她回家这段期间,她不知听了多少遍“你有没有怎么样,还痛不痛……”这类的话,简直比她自己还要担心,虽然口头上她取笑他太小题大做,但她真的感受到被照顾的温暖。 “你伤口都缝了八针,叫我怎么能不担心。”梵翔东指责的骂着,被怒气包围着,却是不舍成份居多。 刚才看到她额头上的血,他整颗心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下,那种痛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那不过是小意思。”将发丝拨在耳后,仇琅艳无所谓的轻哼了几句。 “这还叫小意思,那你是不是要到……”梵翔东怔住了,以前或许是他不注意,还是她刻意让发丝挡住那道沟痕,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她颈上有一道被划破的痕迹。 发?(: ) 第 3 部分阅读 颈上有一道被划破的痕迹。[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发觉梵翔东的眼光聚集的锁住她极欲隐藏的历史创痛,仇琅艳开始惊觉不对劲。 “你这是……”不让她有机会从他身前逃走,他早一步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他到现在才清楚发现,不只她颈上有道疤痕,在她脸蛋上处处可见微小的细疤,全都是隐藏不了的秘密,他以前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的事你别管!”既然走不开身,仇琅艳只好冷漠以对。 “全是她做的?”梵翔东酝酿的怒气,全发泄在她的手腕上。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手腕传来的阵阵痛处,让仇琅艳的眼眶又红了。 “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你除了把我推得远远的,就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吗?”他受不了被她漠视而显得暴郁不安。 “我的手……”泪还是滚出来了,此刻,她的手腕清晰可见五爪深紫的烙痕。 “对不起……有没有弄伤你?”粗鲁的擦拭着她流泪不止的泉源,当梵翔东看见她的手腕时,感到一阵锥心之痛。 “没事……没事……”拂下他关怀的大手,她还是选择逃避,不愿轻易的就钻入她的心扉。 “别敷衍我,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当隐忍的情愫被逼了出来,梵翔东才发现他的爱已被囚禁。 “是不是一定要我跟你上床,你才肯走啊!”仇琅艳歇斯底里的吼着,对自己进退两难的处境感到虚脱不振。 她不想把烦恼抛给别人,也不想他替她受罪啊,她根本不能爱上他,她没资格爱上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关心,为什么?”得到如此让他心碎的答案,梵翔东冷冷的问着,瞳中的森冷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我不配……我不配……”她难掩苦涩的掩面痛哭,泪水全是满腹苦楚的唯一发泄。 “谁说你不配?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关心。”把哭得像泪人儿的仇琅艳拥进怀里,梵翔东开始痛恨起自己怎么惹她哭了。 “为什么?”难道他不嫌她脏?不可能,男人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是妓女。 “我说过,很多事是没道理的。”望着她充满不确定又怀疑的红肿眼睛,他真是心疼极了。 “我懒得跟你扯上关系。”仇琅艳口是心非的说着。 “可是我们早就有关系了。”梵翔东贴近她的身体。 “爱怎么说是你的事,别挡路。”推不开如山的身体,她直接发出抗议。 “你的衣服脏了,要不要去洗个澡或换件衣服?”望着眼前一片澄黄的渍迹,他眼里全是邪恶玩味。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等你走吗?”她没好气的说。 “可是我不想走。”他很诚实的回答。“教你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梵翔东眼露危险讯号。 “什么?” “学着点……”他一说完便贴上仇琅艳惊慌的唇,肆无忌惮的撷取她口中的芬芳。 沿着她的脸、耳、颈,一路下滑到被敞开一半的胸前,当衣裳完全解开的那一刻,梵翔东狂野的攻占仇琅艳饱满的胸脯,慢慢吸吮,混合著淡淡柳澄香就像是帖兴奋剂,让他想要的心更加狂野。 如细雨般的浪漫情感交织,让仇琅艳感到前所未有的渴望,她开始贪婪于他带给她的柔情缠绵,享受着他对她的温煦抚慰和百般呵护,她从不知道这种感觉原来也可以这么美好,这么令人徘徊迷恋。 在褪去那最后的底裤时,梵翔东的血管绷胀,那种不能顺畅流动的感觉仿佛要将他的心撕毁,他感到口干舌燥,极欲宣泄,他要彻底的征服她…… 画破天际的那瞬间,他终于让自己进入了她。 “啊……”难忍初夜的痛楚,仇琅艳紧抓着梵翔东厚实的背膀,任痛楚袭击她每一个细胞。 梵翔东的冲击有一刻停住,他不敢相信眼前完美无瑕的女人此刻所拥有的生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在进入她后,他根本停不下来,他要她的心浓烈得发狂,令他无法思考…… 第五章 “是我眼花了吗?还是……科技的进步?”望着染着血渍的床单,梵翔东呆若木鸡。 “你希望相信哪一个?”忍住心中的澎湃,仇琅艳习惯用香烟麻醉自己。经过这一夜,他又会怎么看她? “我希望能相信你。”环住她瘦弱的肩膀,他抽掉她手上的烟,他迷上眼前这位让他摸不透的女人了。 “我这种女人不配让人相信。”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她感慨万千的说。 “我信就好。”把玩着她白嫩的耳垂,梵翔东深情的凝望着她。 “小时候我常在想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糖吃,我却没有,只有偷偷看着他们吃的份。或许是老天可怜我吧,九岁那年,我在树下玩耍时,看到一群小孩开心的吃着他们手中的棒棒糖,最后他们要走时,有一位男孩把手上还没吃完的糖果丢在地上,我当时看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让我碰到,于是我趁着没人时赶快跑过去捡起它,把它擦干净,然后慢慢舔着它,那一刻大概是我当小孩时最快乐的时分。谁知没多久那群小孩忽然又跑回来,那男孩看见我手中的糖,就一口咬定说是我抢走了它,我当时好害怕,直说是他丢掉后我才捡起来吃的,可是他却说他只是不小心掉在那里而已。最后,他们一装状告到院长那,院长把我教训了一顿,她说不知怎么会教出像我这样低劣的小孩,她最后把这件事讲给我母亲听,结果我母亲拿杯子砸我……”仇琅艳从容不迫的淡淡叙述着滴滴往事。 “你母亲拿杯子砸你?”张大了嘴,梵翔东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残忍的母亲。 “她砸得好用力,当时我痛得昏了。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糟,院长对我的鄙视和母亲看我的眼神都令我感到心碎,于是,我学会了偷东西来满足自己。直到十六岁那年,我意识到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赚钱,便选择这行来赚取最快最多的钱,让我们有足够的金钱可以移到较好的疗养院去,接下来的情形,你大概都猜得到了。”她素净的脸蛋隐藏着辛酸,和岁月的蹉跎。 “你会在那种地方工作是为了你母亲吧?”端详着让他心疼到骨里的仇琅艳,梵翔东除了轻轻的拥着她,给她一个安全的角落外,他不知自己有什么能力改变她从前的岁月。 “或许该说为了自己吧,我常在想是不是她的脚好了以后,她就会对我好一点呢?”幽幽的说出自己的憧憬,仇琅艳却不敢奢望美梦成真。 “她会这么排斥你绝不单只是这个因素而已吧?”梵翔东猜测道。 “是我的出现破坏了她原有一切的幸福和未来,这怪不了她。”仇琅艳为她母亲辩护着,虽然母亲从没对她好过,但她能体会那种幸福在一夕间被毁灭的痛苦,母亲绝不会比她好受。 “你的出现?” “我父亲一向很爱好自由,自从我母亲告诉他已怀了我时,他们就不曾再见过面了,你说她该不该恨呢?就是因为我,而毁了她所有的希望。”仇琅艳颇为自责的说着,她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她根本没那个福份。 想起母亲给她的照片里,有着父亲灿烂的笑容和洋溢着希望的脸庞,虽然他不要她们母女,但她对父亲却仍有着美丽的绮想,她相信父亲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他会不告而别一定有他的理由。 “哼……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负责。”梵翔东忿忿道出心中的不平,这种罪她母亲竟然也能怪到她身上来,真是太离谱了。 “不要这么说我父亲,他才不是这种人。”仇琅艳急着纠正他的用词,她不准他污蔑她父亲。 “你就这么肯定?”是什么力量让她这么保护她父亲的? “我一直都很肯定。”她毫不迟疑的说出,就凭女人的第六感。 “找过他吗?” “如果这是他要的生活,我不想刻意去干涉。”悠悠荡荡的说着,她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会有改变的。”语重心长的安慰着感伤的仇琅艳,梵翔东的心里已有了个底。“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他差点忘了这个重要的疑惑。 “什么事情?” “床单上……”他的眼神往下飘了飘,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糟了……”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咕哝声。 “老实说吧。”看着她一脸做错事的模样,梵翔东心想,难道那是障眼法? “那是真的。”咽了咽口水,她低垂着头,脸上布满潮红。 “真的?”他张了嘴,忽地直起身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仇琅艳有点难以启齿。 “那我上一次……不……不止,我是说从以前到现在这么多次,那你不是都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讲下去她进行这多年,接过的客也不少,怎么可能…… “全是替身!”她硬着头皮道。 “替身?你不会想告诉我说上一次我是和别的女人上床吧?”梵翔东瞠目结舌,有点想杀人,她竟然把他推给他不熟悉的女人! “对……”她的头更低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对,要赚这种钱,她大可以自己去找,没必要来做你的替身,这根本不合常理。”脑筋浮出一团疑问,他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当然合常理,她只是做做样子,根本不用‘实地操作’,要赚这笔钱太容易了。”仇琅艳自得的替自己辩护着,她早就想将对方的价码压低了。 “不可能,我上一次明明有‘感觉’。”梵翔东尽量不露骨的说,他现在只觉得好糗。 “那只是充气娃娃啦。”她兴奋的炫耀着自己的伟大杰作,脸上还不时露出沾沾自喜的模样,完全遗忘了刚才的伤感。 “你是说……我在和一个……充气……娃……娃做爱……”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对……”看着他泛铁青的脸,仇琅艳警觉情况不对,开始后悔自己的嚣张了。 “你用这种方法骗男人?”他几乎快要歇斯底里。 点点头,她现在是不是最好无声胜有声? “你也用这个方法骗了我?”这该死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嗯……”她是不是该溜了? “是那杯酒有问题吧?”他早该有警觉的,她怎会无缘无故说要喝酒助兴,看来最毒妇人心。 “对……”等一下得快跑点才行。 “你这步棋下得很棒。”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智慧”高人一等。 “谢谢。”悻悻然的陪着他笑,仇琅艳已选了最好的角度准备闪人。 “这次不收钱的吧?”等她意会过来,梵翔东便眼明手快的压倒正欲起身逃亡的仇琅艳,狠狠的吻住她性感的红唇,恣意的惩罚凌虐着,今晚她休想有好眠了! 传迅企业大楼 “我要见的人呢?”望着眼前畏畏缩缩的陈霖福,梵翔东的脸色又陷入一片阴霾。 搞什么鬼,要他叫一个人上来,需要这么多天吗? “总裁,她那天只打了通电话交代说要请几天的假,也没交代原因,电话就挂了……所以我……”陈霖福吞吞吐吐的道。 “你身为一个主管,连属下请假的原因都不知道,这种假你也批?”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焰,梵翔东毫不留情面的大肆吼骂起来。 “因为请假的事宜都是我的秘书在处理,我也没在……过问,所以我……”真他妈的衰,怎么每件事都不顺利。 “我看你的工作,不是秘书在做就是秘书助理在做是不是?”挑起眉梢,梵翔东怒火中烧。 “没有,总裁,最近真的是有几份外销事业在扩展中,我实在抽不开身来办这些事。”刹白了脸,陈霖福仍然为自己说话。 “抽不开身?我发觉最近你真的很抽不开身。”意有所指的追溯到前几天的情景,梵翔东对他的办事能力感到无比灰心。 “我……总裁,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一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着急的恳求面色凝重的梵翔东,陈霖福的胆都快被吓破了。 “在这间公司里,我绝不允许有寄生虫的存在,想坐稳你的这个职位,就先考量一下自己的办事能力,我不明白以前黄董是如何教你的,但我必须让你明白一点,钱不是让你白领的!”梵翔东冷冽的斥责着。 “是,总裁,你的话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我一定会尽快把她找来。”陈霖福大声保证道。 “短期内让我看到成果,不然你等着卷铺盖走人吧。”扯着深褐色领带,梵翔东丢下最后通牒。 “是……是……”全身冒着冷汗,陈霖福一秒也不敢多待的冲出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舞台中央持续发烧着千姿百媚的身躯,对于舞台上的掌控,仇琅艳早已如鱼得水,但连日来的繁密行程,对她娇瘦的身子来说,还是显得有点吃不消。 灯光下的人群鼓励着双手,为仇琅艳的再一次完美演出叫好。 “小艳,你还行吗?”看见仇琅艳一走下台,陈虹玉马上涉至身旁询问着她的状况。 “没问题,我还撑得住。”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仇琅艳希望疲劳过度的感觉能有所改善。 “你看你这几天拼成这个样子,就算你有这个钱去医你母亲的脚,我还真怕你没这个命去照顾她……这样值得吗?”看着眼前这个傻女孩,陈虹玉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她才会明白。 “妈桑,我好不容易才快有足够的钱去医我母亲的病,我不想功亏一篑。而且丧失了这次的机会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咽了一口口水,仇琅艳继续补擦着已被汗水淋湿的妆,自己看起来糟透了。 “你不要忘了,就算你现在筹得出钱,那顶多也只是医疗费的头期款而已,再加上她开刀后的所有费用呢?你想过没有?难道你打算继续过这种昏天暗地的生活,继续卖命?”陈虹玉的口气已由劝阻变成训诫,实在看不过她这种为母亲卖命的日子。 没错,她母亲的病是要医,但也要视自己的能力而定啊,难道一定要赔上这条命才算是报答了她母亲的生育之恩吗? 这傻女孩! “以后的事我会看着办,眼前的都顾不了了,我管不了以后。”她猛喝着水,补充体内干渴的细胞。 “看你脸白成这样,先吃点东西吧。”陈虹玉好心的提醒着。 “没时间了,妈桑,我上场去了。”扬了扬,仇琅艳没再多说什么就又往舞台中央步去。 她体内的血液翻搅着她的五脏六腑,舞动的身子愈快,它侵噬她的灵魂也愈剧,她被困住了,困在那满是深坑凹洞的的黑暗网罗里。 时间会过去的,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任凭所有寒毛都已竖起,视觉已趋近昏厥,她仍然不能倒,再五天就行了,只要她再忍个五天…… 好不容易跳完一场,当她走下舞台,时间静止在刹那,仇琅艳发现自己身体的摇摆,它似乎真的已冲破了界限…… 冷不妨一具身体适时的扶住了她。 “小亲亲,躺在我怀里舒服吧?”陈霖福张牙舞爪的用淫秽的眼光注视她。 仇琅艳没搭腔,她只想快快坐下来,她的体力已不容许她再做无谓的抗争和口头上的逞强。 “今晚是哪位阔少买你的场啊?我用双倍的价钱补下他的位置。”贴近她的脸颊,陈霖福忽然感到莫名的兴奋。这只小狐狸精,真是一大祸害,把他搞成这样,今晚非得好好凌虐她,以消在公司受的窝囊气。 “这几天我不做这种事,改天请早吧。”顺利的坐下后,仇琅艳稍稍闭眼养神,继续应付着难缠的家伙。 “收山啦?我有没有听错?”睁大双眼,陈霖福故作震惊的说着。 “你聋了吗?我是说这几天。”疲于应付他,仇琅艳不给好脸色的回了过去。小妮这几天要出国游玩,暂时不会接工作,而这几天也够她忙的了,根本没力气再去应付那些枕边伴。 “我就说嘛,像你这种倚门卖笑的妓女,怎么捺得住一天不干这档事。”赢了口头的上风,陈霖福打算贬她到底。 他被狠削了一顿,可不是这样就可以抵过的。 “我现在没空和你啰唆,你找别人吧。”赶着下一场的表演,仇琅艳甩也不甩他的欲站起身。 “你他妈的这样就想走?那份计划书你搞成这样,害我被老总训了好几天,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手,陈霖福所有的暴怒都爆发出来。 “那些计划书是你份内的工作,没人叫你扔给我。”甩回他的手,她忽然又感到一阵昏眩。 “我是你的主管,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给我做什么。”脸色丕变,陈霖福龇牙咧嘴的闷说着。 “所以我做啦。”看时势不利,仇琅艳不打算浪费精力和他强辩,声音虽是软了下来,却一样没有好口气。 “你做得乱七八糟!”他低吼着。 “那我也没办法。”她尽全力了。 “没办法?你存心要我难看是不是?”再次抓住她的手,陈霖福的力道更为巨猛。 “我只负责做到我的本份,总裁满不满意是我能控制的吗?”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仇琅艳爆出了她的忍耐限度。 “你少在那能言善道,总之你做的那份烂报告毁了我的前途。”毫不隐藏的道出他在公司即将面临的危机,陈霖福更是不放松的直逼着她的视线。 他惨,他要她跟着倒霉! “那恭喜你喽!”她发出了由衷的喜悦。 “臭娘们!”执起手,陈霖福就欲往她的脸颊甩过去…… “我发现你不只办事能力差,连品性也好不到哪去。”挡住他欲之猖獗的手,梵翔东阴沉着一张脸,已在一旁观察许久。 “啊……总……”他呆住了,他今年肯定是流年不利。 “你一向这么对女人的吗?”在放下他的手时不忘再反给他一记痛处的梵翔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不是……我只是……”像是含了粒蛋在口中,陈霖福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世界真是小啊,在这也碰得到他。 “看来六楼的传言错不了。”梵翔东刚才可没错过他贴在她脸颊上那副欠扁样,他知道他正在动谁的人? “这跟那不一样……不一样的嘛……”陈霖福仍极力辩解着。 “喔?我想我明天去做做问卷调查就行。”敢动他的女人,看来他是不要他的饭碗了。 “这……我……”这不分明要他的命吗?该死的! “少在这边废话,马上滚离我的视线。”吆喝着还在一旁支支吾吾的陈霖福,梵翔东一脸阴黯。 眼看着陈霖福像逃难似的飞快跑离现场,梵翔东这才注意到仇琅艳的脸色不好。 “你还好吧?”颦蹙着眉头,他的心有些揪痛。 “没事。”气嘘的回应,她的口气听起来仍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很容易让人家担心,你知道吗?”拂去她脸上的汗水,梵翔东的口气显得有些不悦。 “我说我没事。”模糊的影像和系人心坎的温馨交叠在一块,仇琅艳努力撑起涣散的意识。 “吃饭了吗?”他关心的问。 “我得赶下一场了。”虚晃了下摇摆不定的身子,她起身去做准备。 “我看你连走上台的力气都没了,还跳什么舞。”赶一步稳住她的身体,梵翔东的语气除了责骂还有明显的关心。 “我行……”为了证明自己仍有体力,仇琅艳逞强的一把推开他,腿却不争气的软了下来。 “瞧瞧你这副模样,还跳什么跳。”梵翔东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那只是失误。”仇琅艳倔强道。 “不管是不是失误,反正我现在肚子饿了,你得陪我去吃饭。”炯炯的眼神说明了他的霸道的坚持。 “我不要……”吃饭和赚钱,她当然选赚钱。 “没你说不的余地!”说完,梵翔东也不管她的挣扎,硬是把她给挟持走了。 第六章 “看我吃你就饱啦?”狼吞虎咽的仇琅艳,看在梵翔东眼里实在像是非洲难民,不知被饿了多少顿。 “的确。”他笑咧了嘴。 没想到她竟然那么会吃。 “你别忘了你有四个胃。”他应该也是挺会吃的。 “那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几个胃吗?”先不算被服务生收走的那些盘子,光看桌上被堆得乱七八糟的碟子就够吓人的。 “是你叫我多吃的点。”她一点也没错,别人的好意怎能辜负呢? “我是叫你多吃点,但没人像你吃得那么拼嘛,当心胃会受不了的。”他不得不提醒她,他都快看到她突起的小腹了。 “没问题,你只要担心你的荷包就行了。”再夹了一块沾满哇沙米的生鱼片,仇琅艳很满意的把它往自己的嘴里送。 “放心吧,小意思!”现在的她和以前判若两人,少了冷酷,多了多分稚气。“你的伤口还要紧吗?”看着已拆了线的伤口,梵翔东仍是心疼不已。 “这一条长长的细线,可能又要跟我好一阵子。”无什么大碍的笑着,仇琅艳一点也不在乎又多了这个“纪念品”。 “你伤口刚缝合就不要太卖力的工作,你今天又做了几场?”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 “从早到晚也不知道跳了几场。”只要有客人要她跳,她就会上台表演。 “一整天?你不是只做晚上而已吗?”她不要腿了吗? “我母亲的骨髓移植就快到了,所以我要快筹到医药费。”一讲到她母亲,仇琅艳的食欲降至谷底,面容也更加哀伤。 “你那么需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完话,梵翔东的脸色铁青,这么说她不只今天是跳全场而已,连前几天都一样。 “告诉你?我用什么立场?别忘了你也是牛郎啊,你若不缺钱你会愿意待在那种地方吗?”她对他的话感到好笑不已。 “我会待在那种地方自然有我的苦衷,但在那种地方上班的人,不表示就一定缺钱。” “你是想告诉我,你会在那地方工作全是因为‘兴趣’吗?”或者是‘性’趣。 “我……你别瞎猜,反正你要的那笔钱绝不是问题。”吃了个螺丝,梵翔东被她的话问得措手不及,却仍沉稳的表达了他要传送的讯息。 “就算你有,我也不会用。”她一向主张靠自己。 “为什么?”他面有微愠。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难道就凭那夜的关系,还是凭老天爷可怜她,施舍了个大善人给她? “凭什么?就凭你母亲现在躺在医院里等着你拿那笔钱去拯救她,就凭着你不用再每天跳得你死我活的去筹那笔钱,搞到最后连你自己都跟着躺进医院。”啐了声,梵翔东爆出怒火,她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要不是看她对她母亲的脚那么耿耿于怀,要他拿钱去医她那不尽人道的母亲,他连想都不会想。 “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她还是一派坚决。 “你拿什么解决?拿你的命吗?”他气她不懂得珍惜自己。 “那是我的事!”她的心一点也没动摇。 “你的事?别忘了,那是你和你母亲的事。”既然不能说服她,他只有搬出她母亲来了。 “但那还是不干你的事。” “你……”她的脑筋是死的吗?就算别人肯伸出援手她也不愿意? “别再说了,我累了,可以回去了吗?” “你再好好想想吧,就当作是为你母亲也行,走吧。”冷冷的扔下一句,梵翔东率先步出门外。 或许她从小培养出凡事靠自己的个性,但她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女人是要被保护的,她或许该习依靠。 吵闹的暗夜里,女人们各自守着自己的猎物,尽情享受掌控一切的支配欲。 “阿东,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徐鸿任是说破了嘴,也不见梵翔东有一点动摇,把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当初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他本来就不是很想待在这兼差,加上最近每天来的那位女客人,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的程度,让他感到害怕。 难道她有超能力或透视眼? “你不能在我如日中天的时候弃我于不顾啊。”徐鸿像个二媳妇般苦丧着脸,他的宝就要飞了,叫他怎么不担心、不难过。 “如果朋友和名节要我选一个的话,二话不说,我一定选名节。”梵翔东斩钉截铁的说,无情到底。 虽然被人“看透透”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但要面对这么“诚实”的说出他身体构造的女人,他还真吃不消。重点是——他根本没和她上过床。 真是活见鬼了。 “如果是Jiji的话,我可以不让你接她没关系,这些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乞怜的看着没有啥感情的梵翔东,徐鸿暗暗叫苦。 “没有她也一样,她只是个导火线而已。”他必须先脱离这里,才能正正当当的追求他要的东西。 “你真的见死不救?”徐鸿的眼已经眯成一直线了。 “就是见你快死了,才要赶快救你。”他再沉迷于赚这种钱,心智早晚会变污浊。 “废话一大堆。”徐鸿咕哝低啐着。“你不要忘了,当初你的事业刚起步,要不是我从背后推你一把,你会风调雨顺到现在?”他动之以情。 “你只说了一句话。”说得好像是他的大恩人。 “都一样,要不是我要我父亲别和你抢生意,你早挂了。”徐鸿夸张的说着,仿佛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没你的‘金言’,我一样可以走到今天这地步。”梵翔东自信满满的说着,其实他当初根本不希望他干涉那件事,只是他鸡婆的很,什么朋友有事,他一定两肋插刀,现在想想,或许是他当时早已盘算好的诡计也说不定。 “别不认帐!”徐鸿就吃定他那种“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个性,所以才能混到现在。 “这笔帐早该结了吧,我在这里帮你赚的钱,难道不够还那时的微薄利润?”当时那笔生意根本是芝麻小事,谈不上赚什么钱,只是看徐鸿那副好像帮了他天大的忙似的,他也不好意思伤他的心。 “你不知道什么是感恩图报吗?”真是没人性的家伙! “我只想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对他已经算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他还想怎样? “你不够朋友。”徐鸿吼道,本还以为他会再帮自己一阵子咧,谁知好梦易醒。 “你绝对是个损友。”梵翔东反将了他一军。 “你……”虽然是真的,但也用不着明着讲嘛,真是不够意思。 “东哥,Jiji在催你了。”外面的小弟一进门,就直接开了嗓。 他们俩吵架已是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 “知道了。”瞥了瞥怒气未消的徐鸿,梵翔东有了很好的理由离开现场,转入另一个“战场”。 “东哥,你怎么让人家等那么久嘛……”一见梵翔东从远处走来,Jiji马上举步向前贴在他的胸前不依的撒娇道。 “别生气,那我自罚三杯好不好?”拧了拧她满是粉的脸,梵翔东的恶梦宣告开始。 “不要啦,喝酒那么伤身,人家才不要你为我把身体给搞坏。”满是体贴的为他着想,Jiji相信男人永远是喜欢识大体的女人。 “我的好宝贝,你真是善解人意啊,那么你说,你要我怎么给你赔不是啊?”轻点她的鼻头,梵翔东的心思可细的很,接下来她又要玩什么诡计,他会不知道? “东哥,今晚陪我好不好?”紧靠着他的耳朵,Jiji用着魅惑人心的诱哄暗示着。 她等不及再次看看他那威风凛然的做爱技巧。 “宝贝,今晚又没人陪啊?”梵翔东故作惊讶道,脑里全是回绕着如何摆脱她缠扰的对策。 “讨厌,你明知道人家只要你嘛,东哥,好不好嘛……”Jiji不死心的摇着他,胸前斗大的重量也随着浪潮忽上忽下。 “宝贝,你这样我怎么忍心拒绝你呢?”他四两拨千金的打哈哈。 “便事实上,你已经拒绝人家八次了。”她有些羞愤的小声说着,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能抵挡得住她对他的诱惑,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坚忍不拔? “你很迷恋我喽?”梵翔东故作轻松的笑着问。 “你有天使般的脸蛋、古铜色的肌肤、饱健浑厚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小腿,结实挺拔的臀肌,还有那小弟弟一颗致命的小痣,全都是让我每天睡不着的魔咒。”Jiji陶醉在自己阐述的时空里,脸上泛着春天将至的光辉。 “看来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梵翔东嘀咕道。 今天,她又多告知了一项他身上最微小的秘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第一天她描述了他在床上“做功课”时的表情,第二天她学他“做功课”时的喘呼声,第三天她说出他臀部有的小刺青,第四天她指出他大腿上的疤痕,第五天她形绘出他“毛毛”的分布图,第六天她说出他命根子的长度,第七天她画出他“球球”的大小,而今天,她竟然连他自己都不容易察觉的黑痣也能清楚说出它的位置……她……这…… “东哥,再也没人比我还要了解你了,你说好不好嘛……”说的也是,别人在床上都是尽情挥洒热劲,只有她……是尽情观察地形。 “你有超能力?”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定要问清楚。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赤裸裸的任人宰割,妈的! “没有。”怎么问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问题? “你有透视眼?”错不了…… “没有。”我还有青光眼咧。 “你和我上过床?”不可能啊…… “没有。”应该算没有吧。 “你偷看我洗澡?”该打……“ “没有。”但我求之不得。 “那你前世一定是我妈……”梵翔东忽然迸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你说什么?”她大概没听清楚吧。 “没有,我说你很厉害,可以上电视节目了,或许上灵异节目效果会更好。”他已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 “东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捧着他的脸,Jiji慌张的探问着。 “我的头有点痛,看来今晚陪不了你了。”他作势头晕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她自己赐给他的,他就将计就计吧。 “没关系还有明天,东哥你要不要先进去休息?”Jiji不忍的看着他,纵然她希望他陪她,但在爱情至上的论调里,她一点也不希望心爱的人痛苦。 “好吧,委屈你了,那我先进去休息了。”感激的看着她,梵翔东心想,难道她是良心发现吗?不然怎么会放人? “没关系,我扶你。”搀扶着他,Jiji满是欢心的协助他走进小套房里。 一路狂飙着一百多公里的时速,仇琅艳满脑子想的全是刚才和哥圣恕疗养院的院长的对话—— “好消息,小艳,医院那边说下礼拜就可以替你母亲动手术了。”院长高兴的告诉她。 “什么?我母亲可以动手术了?”仇琅艳忽然呆掉的直望着她,这真是个惊人的消息,她还没凑足钱啊! “孩子,你真了不起啊,竟然一次把所有费用都付清了。”院长喜上眉梢的握着仇琅艳的手,敬佩之意溢于言表。 “什么付清?院长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仇琅艳激动的问。 “我说,你能够一次把你母亲动手术所需要的费用一次缴清,真是了不起啊,医院已经收到那笔钱了,所以才要你母亲做好心理准备,下星期就可以动手术了呀。”院长不厌其烦的重述一遍,她真是为她高兴。 “院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全不懂,什么付清?我根本还没存够钱去支付这笔医疗费的期款,怎么可能一次把医疗费全付清?” 仇琅艳忽然的严肃震住了还笑容满盈的院长,她怀疑的问:“那会是谁付了那么一大笔的医疗费?” 忽然,萌生的人影让仇琅艳吓了一跳,难不成是他? 不会,他哪来那么多钱? “你想想会不会是你的朋友在帮你啊,而你疏忽掉了?”院长猜测道。 “好吧,院长谢谢你通知我,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她一定会查明真相。 到底会是谁…… 深夜时分的街显得十分谧静,仇琅艳踏进女人梦境,里头音乐的吵杂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小姐,偶见过你喔,又来捧场啦?”柜台男子前来搭讪,心想,漂亮妹妹又来了。 “我来找人,也要算钱吗?”这坑人的地方,还是先问一下比较保险,她暗忖着。 “喔,那要看小姐你是找谁啦,像我,就免钱啦。”他还是不改以往的又开始推销起自己来。 “你?算了吧,我找梵翔东。”一样的嘲弄口气,仇琅艳不忌讳再次伤了他的心。 “唉,你不是‘没兴趣’,就是‘算了吧’,我有那么差吗?”真教人伤心啊! “别浪费我的时间!”仇琅艳已有点气了,他怎么老是那么聒噪? “啊……又是这句。”他好心痛!“唉,算了,那就告诉你吧,如果是‘纯聊天’的话,东哥的价码是一小时七千,不过若中途有什么‘改变’的话,就全看东哥自己怎么收费了,怎样,付不付?”不再自讨没趣,他决定割爱。 “好吧,我可以进去找他了吗?” “你随意……”送给她一个职业笑容,柜台男子已看清了事实。 人是有分别的…… 走在偌大的舞厅里,仇琅艳梭巡着她要找的人,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她看得眼花缭乱,靠着昏暗的余光,她寻见一对缠结的身影…… “可以和你谈几句话吗?”望着他们低头窃窃私语的背影,仇琅艳的声音冷冽。 “是你?”从黑暗中被唤醒的两人,抬头一看发现声音的人儿后,双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梵翔东一进套房里就受不了了,原以为她是出于好心的扶他进去,谁知当他一躺在床上休息时,她在旁边不是帮他抓背就是帮他按摩,弄得他差点起了“性趣”,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在外面接客,比在里头接客要来得安稳,所以他赶快走出小套房,以免万劫不复。 “小妮,你怎么在这?”不敢相信合作拍档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仇琅艳的脑袋打了个死结。 “你认识她?”世界真小啊! “艳姐……我……”Jiji有些窘态的说着。 “你不是说要出国吗?人怎么在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她在搞什么。 “出国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既然已被发现她也不打算隐瞒。 “就是现在这种事?”仇琅艳冷冷的看着她。 “没错!”Jiji不甘示弱的回看着她。 “你破坏了游戏规则。”她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初是你说要是我不怕死的话,可以来女人梦境找他。”自己一点也没错。 在旁边竖起耳朵静静聆听的梵翔东脸色苍白,他大概猜出这一连串的怪事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就这么不怕死吗?”仇琅艳没想到竟是自己造下的孽。 “我愿意一试!”Jiji意志坚定的说着。 “合约上有写着,违反了规则就要赔偿。”她只好搬出最后对策。 “合约?那是见不得光的,艳姐你不会不知道吧?”Jiji满不在乎的冷哼着,她着了爱情的道。 “你威胁我?”仇琅艳真的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他而宁愿放弃赚钱的机会,他到底有什 (: ) 第 4 部分阅读 “合约?那是见不得光的,艳姐你不会不知道吧?”Jiji满不在乎的冷哼着,她着了爱情的道。[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你威胁我?”仇琅艳真的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他而宁愿放弃赚钱的机会,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人为他死心塌地? “女人的青春有限,我只是想留住我要的回忆。”她坦然道。 “你想怎样?” “我……想和他上床。”侧头望着眼神往上吊的梵翔东,Jiji一点也不作态的直接说出口。 这就是她唯一的目的,就算要冒险终止合约她也不在乎。 “我不准!”仇琅艳毫不让步的说着。 “不准?等你有把握安抚上千个男人听完你的伎俩后,你再说这句话也不迟。” “你……”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 反了,一切都反了! “是不是和你上床,就可以堵住你的嘴?”梵翔东发声了,脸上的闲散笑靥道出了他的不在乎。 “你……”仇琅艳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没错,我一向不喜欢玩拖泥带水的游戏,况且我也早计划好了短时间我会移民长住美国。”Jiji早有打算。 “爽快!那就今晚吧,我也不喜欢拖拖拉拉。”梵翔东面露笑意的说着,眼角没有忽略仇琅艳的表情。 她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喔。 “凌晨两点整我会在圆山饭店等你,不见不散。”说完,Jiji抛了个媚眼外,潇洒的离开现场,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第七章 “那笔钱是你汇的吧?”重整心情,仇琅艳开门见山的问。 “我说过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一派的轻松,梵翔东笑容依然灿烂。 “你哪来那么多钱?”难道他在这行混了很久? “我有跟你说过我‘很’没钱吗?”半晌,他终于笑笑的吐出了句话。 “那笔钱你收回去吧,我不会用的。”她不带感情的僵硬道。 梵翔东在她身后流连的手此刻定住了,“还是决定靠自己?” “不会改变。” “别忘了,你可以等,但你母亲可等不了那么久。”他必须点醒她。 “这……” “虽然你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挣钱是很令人敬佩,但你有想过你母亲吗?依你这种赚钱方法,你打算要花多久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钱没说不要你还,我只是希望你能早一点让你母亲过快乐的生活,你懂不懂?”其实他是希望她不要累坏了自己。 “我……”仇琅艳被堵得哑口无言,她也希望母亲能早点好起来。 “放心!我比银行有人性,不会算你利息的。”梵翔东开着玩笑。 “我并不是完全没有钱,你不必全部负担。”虽然她接受了他的援助,但她辛苦存下来的钱,可不想“英雄无用武之地”。 “你的钱还要用来支付复健费、给你母亲买买补品,你忘啦?”他都帮她想好了。 “为什么这么帮我?”他不可能没什么动机。 “很多事是没理由的。”他还是那句话。 翻了翻白眼,仇琅艳叹了口气,要从他口中问出个什么,似乎比登天还难。“你的钱我要好一段时间才筹出来。” “没关系,你用多久的时间还,我就用多久的时间和你‘纠缠’。”他爽朗的笑着。 “不正经……”她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待会你真的要赴约吗?”绷着一张脸,她直瞅着他瞧。 “赴什么约?”他装蒜,看看她吃味的脸也是一种享受。 “别跟我说已经忘了,我不吃这一套。”卷着如浪般的发尾,仇琅艳有些气恼。 “你会在乎吗?”他眯着眼笑问。 “我当然在乎!如果你是为了我,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她的事我知道怎么解决,我不想多背负良心的谴责;当然,如果不是,那……我无话可说。”她闷闷的说着。 “就这样?”她的在乎不是因为嫉妒,而是怕良心的谴责? “难不成你要我上刀山、下油锅以表谢意还是要我拍手恭喜你们情投意合?”仇琅艳话有些酸。 “你……很没良心。”梵翔东的心被狠揍了一拳,“我用我的贞操去解决你的麻烦,你不谢我不打紧,话中之意好像反而是说我太鸡婆了?” “如果你是要帮我,那我可以告诉你,不必了。”她再一次强调的说着,就怕他真去赴约。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不打算毁约,还想看场好戏。 “你……我看你根本就是自愿的,你最好淋巴腺肿大、扁桃腺发炎,得膀胱炎、尿道炎、肠胃炎,你最好没药医啦。”一口气骂完,仇琅艳负气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梵翔东。 这跟淋巴腺肿大、扁桃腺发炎、膀胱炎、尿道炎、肠胃炎有什么关系啊? 哈哈……看来,有人醋吃多了…… 布置典雅的房间,床上正滚着两个发烧的男女,情意绵延不断。 “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上床呢,我的宝贝?”男子吻着女郎,刻意压低了声音。 “因为你的雄风让我忘也忘不了。”女郎漾着笑容享受他的爱抚。 这一夜仿佛就是她的人间天堂…… “我的技术你还满意吗?”一手推动着属于他们的节奏,男子仍然奋战不懈的使出浑身解数。 “啊……啊……”抓紧床单,女子兴奋的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娇喘声。 她就要死了……就快被他宠死了…… “我的宝贝……”在一阵翻云覆雨后,如海水的波浪再次席卷而来,男子继续把对她的渴望落在她身材姣好的身上,让她继续编织美丽的遐想。 “东哥,我还想要……”女郎食髓知味的环绕着男子的背,任凭早已耗尽的精力也抵不过她强烈的欲念,她要好好温习著有他的夜晚。 “就依你。”轻笑一声,男子的脸上泛起异样的邪笑。 这玩意真不是盖的! 激情还没褪去,所有的情绪反应都是最原始的表现,一切是那么的真,那么的令人忘我。 窗外清楚可听的蛙鸣声,啾啾萦绕的鸟声,在此刻全成了最美丽的乐章,就只为她…… 销假后第一天上班,仇琅艳看来神清气爽,母亲的医疗费有了着落,她的心也安稳些,只是一想到昨晚他和小妮在一起,她就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小艳,你发什么呆啊?”如轰炸机来临的巨大声响,把她吓了一跳。 陈霖福摆起一张脸,用着抓到她偷懒的眼神瞪她。 “对不起,我是在想这企划怎么作流程,一时想得太入神……才……”仇琅艳不慌不忙的说出她虚构的回答,眼底有着戒备。 又来找她碴,肯定又没安什么好心眼…… “想企划案流程?我看是想你上床的男人吧!”噘起嘴,他冷哼阴笑着。“告诉你,你上次搞砸的那个企划案,总裁要见设计人,你等一下自己看着办吧。”阴沉的笑着,陈霖福打定主意把那件事推到她身上。 “总裁要见我?那是你的工作,他找我做什么?”她满是不解。 莫非这老滑头又把事推给她了?这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整个企划案全都是你操刀把关的,我一点边也没沾上,现在出问题了,你不扛要谁扛?”他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你真卑鄙!”她被设计了。 “这叫聪明,你懂不懂?我要像你那么笨,怎么坐上今天这位置?”陈霖福挥了挥衣服上的名片夹,脸上的自得更是器张。 “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咬紧牙根,仇琅艳警告的瞪着他说。 “你先担心自己吧,跟我上楼去了,该怎么应付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看着办。”一路吹奏着快乐的歌曲,自己连日来所受的气总算得到纾解。 要死大家一起死,他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安稳的过日子。 带领着他们走进鹅黄色系的办公室,陈秘书的脸很臭,这老色鬼又在偷看她的胸部了…… “陈秘书,你今天穿的很Sex喔!”一路走着,陈霖福不忘为自己找些乐子。 她今天穿的低胸衣服分明是要给男人看的嘛,反正他不看白不看,她这么好的身材,可真是便宜了她男朋友了…… “注意你的眼睛!”斜瞪了他一眼,陈秘书暗自诅咒着他。 真想用硫酸从他的眼睛泼下去。 “我就是很注意我的眼睛的保养,才会猛往那你瞧嘛,哇!真是壮观啊。”改不了吃口头上的豆腐,陈霖福又是一脸痴迷。 真想上去摸两把。 在旁的仇琅艳瞧进眼底,尽是一脸的不屑,这老鬼走到哪就嚣张到哪,该有人让他吃一吃苦头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陈主管……”放慢了脚步,她忽然叫了一声。 “干么啦?”陈霖福一个转身。“哇——”护着下体,他低头一看,仇琅艳手上的企划书夹板竟正中他的命根子。 “啊,陈主管,你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忽然停下来,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她低头猛道歉。 “够了!少装蒜,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陈霖福揉着下体,恼怒道。 “到了,两位请进去吧,在这里不可以大声喧哗。”轻敲着办公室外的门,陈秘书适时的解救了仇琅艳。 “Comein!”梵翔东正低头批阅着文件。 一踏进这间属于高阶层主管的办公室,仇琅艳的心情复复杂,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可以站在这种地方和公司的总裁讲话。 “事情办好了吗?”梵翔东抬起头询问。 在那一瞬间,他愣住,是他眼花还是昨天太累,眼前站着的可是他衷心盼望见到的人。 仇琅艳呆住了,这不是世界末日啊?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总裁,她就是那份企划案的设计人。”他们不认识吗?怎么这种表情?可是那天在酒店总裁还为她出声了不是吗?到底怎么回事…… “总裁,那份企划书有什么问题吗?”明白不是在做梦,仇琅艳觉得自已被骗了,说话的语调也沉了许多。 他竟然是她的上司,那他晚上那份工作不就是纯粹兼职做“好玩”的喽?哼!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知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你被逼迫做了多少次?”看她无意揭穿彼此早已认识,梵翔东也顺势演出。 陈霖福眼睛直瞧着仇琅艳猛看,眼神频频暗示她不要乱讲话。 “总裁,她真的只有做过……” “我是在问你话吗?”梵翔东挑眉看着他。“你老实说。”他再一次给了鼓励。 “桃园兴合的组织分布图、台中观宏的路线运输图、基隆成鼓的操纵模拟图、芝加哥的航线图、大孤的企划细节考究、威尼斯的企划修改……”仇琅艳滔滔不绝的全盘说出。 这会儿的陈霖福,头愈来愈大,她竟出卖他…… “够了!够了!这些全是你经手的?”他到底接收了什么样的员工? “如果总裁想听的话,我可以完整无缺的把所有细节全叙述给你听。”她仰高脸。 “陈组长,你有什么话说?”梵翔东灰着脸,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总裁,那些企划案其实我早就私下做过一次了,我是因为觉得她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才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学习。”既然已东窗事发,陈霖福也只好胡诌一通。 “喔?那麻烦你告诉我芝加哥的航线是走哪一条?”梵翔东出问题考他。 “芝加哥……芝加哥……是走威斯莫理那条航线的。”陈霖福随便猜测,那都是一年前的案子了,他就不信梵翔东还记得。 “它是走海泉英路线的。”仇琅艳纠正他。 “你那么确定?”梵翔东的眼睛发亮。 “当时本来是打算走新开辟不久的妮拉湾线,但碍于运输的纺织丝绸可能会受高压的影响使得材质的纤维遭到损坏,才临时修改走比较低航的海泉英路线。”她慢条斯理的回答。还记得当时为了那个案子,她忙到几天几夜都不能睡觉。 “你怎么说?”梵翔东望向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陈霖福。 “她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他不相信这小妮子的记忆有这么好。 “你自己看看吧!”梵翔东返回拿着刚才他正在批阅的企划案递交给他。 “这件案子最近有变通,由于最近和芝加哥的合作关系良好,他们已允许我们多加航线来便于运输,但碍于海泉英路线有太多往返的飞机会经过,现在我已打算更改路线了,虽然这件文案我还没分发下去改造,但上头清清楚楚写着当初的经手人是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会比你还要清楚这案子的走向吗?”梵翔东兴师问罪的盘问着他。 “也许她看过那份文件,而她记忆又好,她会记得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他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是吗?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既然这份案子以前是你经手的,而且也只花了你两个礼拜的时间,那我同样也给你两个礼拜的时间,你把另一条路线给我找出来,别让我知道你又找帮手,否则你等着回家吃自己吧!”严酷的说着,梵翔东把企划案扔给他。“滚出去吧!” 拎着薄薄的几张纸,陈霖福愁云惨雾的脸说明了他的苦不堪言,在步出门外之前,他的脑袋仍嗡嗡作响,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这份报告以前全是小艳在处理,现在忽然要他一切从头开始,他一下子怎会有主意…… “你上哪去?”及时拉住仇琅艳也往外步出的脚步,梵翔东愁眉不展的问。 “听总裁的命令‘滚出去’啊!”她一脸无辜。 “我是叫他,不是叫你!”他把她拉近自己。“你怎么在这?”难道这是她的兼差? “总裁你得了失忆症吗?是你要我上来交代那份企划案内容的,喔!对了,我还不知道那份报告总裁你哪里不满意,可不可以请总裁明示?”仇琅艳皮笑肉不笑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那份报告我很满意,别说那么多,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上班?”揪着她的手,梵翔东满是急躁,她非得给他一个好理由不可。 “总裁,现在才早上十点多而已耶,离我接客的时间还早的很,我不在这要在哪?”她没好气的回答。 “你一直都在这上班?”盯着她未施脂粉的脸,他不可置信的问。 “没错!” “我怎么都没见过你?”这鬼灵精在搞什么? “总裁你晚上还要忙着兼差,怎么会有机会见到我呢?况且像我这种平民,怎么有那个命上来让总裁见上一面呢?”仇琅艳酸溜溜的说着。 “别总裁东,总裁西的,我没名字吗?”紧咬着下唇,梵翔东愤怒的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这小混球,存心要惹恼他。 “喔,那我看我叫你恩师好了,昨晚真是‘辛苦’你了!”她咬牙切齿道。 “不辛苦,不辛苦!以后如果还有这种事,跟我说一声,我一定第一个抢着做。”他的语气全是轻佻,动作上也有些轻薄。 “你这只大色鬼,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扭动着身体,仇琅艳现在只觉得他再污秽不过,因为他碰了Jiji后又来碰她。 “小蜜桃,吃醋啦?”梵翔东边逗着她玩,手也“自动”从衣角滑进她柔嫩的身体。 “谁吃你的醋,还有,别叫我小蜜桃,你说的不害臊,我听都想吐。”她用力挣扎着。 “你现在这样子,任谁看了都是在吃醋。”将她安稳的环抱在怀里,梵翔东在她耳边绵绵的低语。 仇琅艳无言,整个人在同时静了下来。是吗?她怎么可能会吃这色鬼的醋。 “我没上过她!”贴着她的脸,“学你的,聪明吧!”梵翔东不禁失笑。 “学什么?”先不和他计较他的越逾,仇琅艳不解的瞠眼看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略微松开她,他笑着捏了捏她的俏鼻。 “不懂……”搔搔头发,她还是没听懂。 “你们用的药是碟情FT308吧?”梵翔东问着。 “对啊!”那可是她好不容易间接买到的,可是个禁制品。 “那懂了吗?”他侧着头。 “不懂!”被他知道,只能说他厉害喽,但跟这有什么关系? “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吧?”他又问。 她翻了一记白眼。“废话。” “充气娃娃也有男人用的和女人用的吧?”说到这她若还不懂他也没办法。 “对啊!”她点头。 “还是不懂?”他静看着她,却看不出她有什么反应,笨…… “不懂!”这什么跟什么?就直接讲重点就好了嘛,废话连篇的。 “唉,我是说你们可以用碟情FT308给我吃,我也可以用碟情FT308给她吃吧!你们让充气娃娃陪我上床,我也可以让特制的充气娃娃陪她上床!”梵翔东叹了口气,觉得她真不是普通的笨。 那些企划案真的全是她做的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啊……什么?”她忽地尖叫一声。“你让充气娃娃和她做爱?” “没什么……”他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着。 “你不也让充气娃娃和我做爱?”瞧她那张脸,活像他犯了什么涛天大罪似的,他可是学她的…… “可是……这不一样……”这怎么能比嘛! “有什么不一样?”现在男女平等的时代好不好?女人可以这样对男人,男人也可以! “你把人家看光啦?”她还是不打算饶他。 “我戴了墨镜。”他澄清道,他可是有准备在前的。 “什么都没看到?” 他无奈回答着。“一点点啦……” “是你亲自上阵的?”她睁大双眼瞪着他。 “你说咧?”靠在她的肩头闻着发丝的淡淡香味,梵翔东被她问得有气无力。 “我怎么知道?你别装死。”努力想把他垂死在她肩上的头抬高,冷不防的上升物体,却又让她吓了一跳。 “我可以碰你了吗?”望着她好奇的眼,他没什么精力再和她讨论这些没意义的问题,他需要……香甜的露水。 不等她答复,梵翔东再也忍不住的将唇压在她的玫瑰花瓣上,忘情的吸吮,享受那果实的滋长。 瞧见怀中的人儿挣扎不断,他无奈的移至她耳边说:“替身的啦!小醋桶!”说完,他接着从脸颊进攻,开始满意怀中人儿的安静。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尽管是在严肃谨慎的办公室里,梵翔东的欲望仍丝毫未减,他管不住自己的舔吻着她诱人的蓓蕾。 “别这样……这里是公司……”急促的喘着气,仇琅艳的脸颊染上红晕娇差的道。 “没我的允许,没人敢进来!”他继续攻占属于她的美丽,再也无法停止。 下腹部传来阵阵的酥麻和痉挛,让仇琅艳无法抑制的发出爱情的合弦,像似吹弹着绮丽的歌曲,是那么和谐无间,让人销魂。 抵着办公桌,梵翔东就这么进入了她,在她体内要求释放…… 世界仿佛停了下来,她的心被悄悄带走,再也不完整了,她愿意为了他,倾尽所有逆流而上…… 不管多辛苦…… 第八章 所谓天不从人愿就是这种情形吧,就在仇琅艳满心欢喜的告诉仇惠君可以动手术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后,她竟然大力反对。 “我说不要,你有没有听懂?”击打着床被,仇惠君大吼。 “妈,你听我说,这次的机会很难得的。”努力劝道。 “哼!你满脑子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 “妈,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会要你动手术是希望你能再站起来,那样的话,妈你一定会更快乐的。”妈难道不希望能健健康康的?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是不是想等我脚好了后,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不用管我啦,告诉你,门都没有!” “妈,你想太多了,我的出发点真的只有为你好而已。”仇琅艳一再解释着。 “别说那么多,我说一就不会有二!”仇惠君再次强烈拒绝。 “妈……你就算给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好?”仇琅艳哀求道。 “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折磨你一辈子,折磨到你死……”她万声冽寒的露齿说着。 “妈……” “如果不是她有道德良心的话,今天也不用站在这里苦苦哀求你!”忽而一个俊刚冷烈的声响传进,让两人同时往旁边望去。“不要以为真是她欠你的,要不你当初就别生下她,其实她根本一点罪也没有。”梵翔东怒火中烧,令人不寒而眎。 他去她上班的地方找不到她,猜想她一定又来这了。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仇惠君打从心底讨厌眼前这个指着她骂的男人,在这所有人都对她百依百顺,只有他三番两次对她开炮。 “你放心吧,没人想踏进这房间一步,除了万不得已外。”如果可以的话,打死他也不想进来。 “怎么,是不是怕我又欺负那死丫头,才来当保镖的啊?”仇惠君嗤之以鼻的说,脸上蕴含着极讽刺的意味。 “要不是她甘心让你欺负,你想见她一面都是难上加难,我只是想不通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不珍惜疼爱,反而处处羞辱她,你这样有得到什么好处吗?”他有把握总有一天会让她悔不当初,就凭着手上那份传真。 “翔东,你少说两句……”扯了扯梵翔东的衣角,仇琅艳再次为他们对峙的情景感到头疼。 “这没你插话的份!”仇惠君厉声制止着。“小子,既然你想知道,行!不妨告诉你吧,羞辱她可以让我一天充满了活力,就算要我不吃饭我也甘心;羞辱她会让我觉得这世界还有可取之处。母女连心嘛,我快乐她快乐,我不快乐她也得不快乐;再来,羞辱她就等于羞辱那借种生下她的臭男人,不能报复他,找他女儿也一样!怎样?我这样说你还满意吗?”弯斜着嘴辱,仇惠君看来就像是愤世嫉俗的怨妇。 “你真是无药可救!”这根本就是一种病态,他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母亲。 “无药可救?哈哈……我的病不是单单是药就可以治好的……”头一次,仇惠君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的心态,她也知道自己是有病的。 爱情,并不曾因岁月的增长而被遗忘,就算是她,渴望的心还是不减当年啊,是谁的错呢?能说谁错呢? “如果真有药可以治好你呢?你敢尝试看看吗?”难掩脸上的神秘,梵翔东的话如谜般的令人费疑猜。 “翔东,你在说什么啊?”仇琅艳还是忍不住插了嘴,他真的有药可以医母亲的病吗? “小子,你可别说大话!”仇惠君接着说,内心澎湃激荡,头一回,有人信誓旦旦的敢夸口说可以医她的“心病”。 “我一向不夸海口,而且,这世上还没有难得倒我的东西存在。”他就像块引鼠进洞的腌肉般,让它还没尝到真正的滋味前就闻到阵阵浓郁的飘香味,让人渴望,极度妄想。 “是吗?那你快说啊?”仇惠君的口气在不知不觉中急了。 “你当我是个市侩的奸商也行,但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做没代价的事。”笑得狡猾,梵翔东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酬佣…… “翔东……”仇琅艳的心顿了一下。 “小子,你很会乘机敲诈人嘛,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接受?”仇惠君人虽残,但也不是个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想兜她?早生个几年再说吧! “反正无所谓,我没啥损失!”顶多再损失些抬杠的时间罢了。 “想玩心理战术啊……”她明白的很…… “那也得有人陪我玩对吗?”他还是笑得惹人心悸。 聪明人会知道怎么选择的。 “小子,你有一套!说吧,你要什么代价?”明眼人不说暗话,仇惠君早被他的自信搞得心湖浪花朵朵开。 二十四年了,如果这个药真可以医好她的病,也许是值得的。 仇琅艳一秒也不敢忽略掉梵翔东的唇型,就怕他开出的条件,她们会无力负荷,但她却又急于想知道这帖秘方…… “很简单,我要你接受动这次的手术。”答案揭晓了,梵翔东的话让仇琅艳松了口气,却让仇惠君提了颗心。 “动手术?哼!小子,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这真是个再奇怪不过的交易。 “除了卖救你的药外,我无药可卖!”快人快语的说着,他也懒得再陪她绕。 “你得到了什么好处吗?”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 “该是换她被人照顾的时候了……”浓情蜜意的凝视仇琅艳,他的眼里全是对情人的宠爱。 仇琅艳的眼湿了…… “哼!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那个丫头?”想不到她还有一点用处。 “你该庆幸你生了个好女儿。”的确,没了她,还有谁会这般照顾她? 仿佛又想起仇琅艳不为人知的心酸泪,梵翔东的眉忽又加紧了,她的未来可有他的一席之地? “有一个幸福的人生远比生一个好女儿要来的宝贵的多。”仇惠君发出了感叹,爱情远比一切重要,她当初爱他太多了……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看出她脸上难得一见的愁容,梵翔东也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小子,别满口经文,等你真正尝到爱情的滋味,就不是能像你现在讲的那么轻松了。”爱情有多伤人,她早已尝尽个中滋味。 “是吗?不过凡事终归追根究柢嘛,像你这种没什么努力就让辛苦建立起来的情感毁之一炬,这样的爱情你说值得吗?”梵翔东不以为然的说着,对她的感情价值观颇不赞同。 “你怎么知道我没努力过?小子,别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在那胡乱瞎说,你懂什么!”仇惠君不满的情绪再次高昂,对梵翔东无知的话感到愤怒,脸上的狰狞变得危险。 “我懂什么?哼!如果你真要什么都懂的话,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他的声音盖过她。 “好!我接受动手术,小子,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天大本领可以在这大放厥词,你最好保佑你的法子有效,不然到时有你受的了……”仇惠君放出狠话,脱口而出的冲动到底是内心的声音,或只是一时的倔强,只有她知道。 “这个药方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梵翔东镇静的说,眼神变得犀利,他的话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得了吧,你只需顾好你自己。没事的话,你们都走吧,我想休息了。”仇惠君被他自信的眼神搞得惧骇胆惊,到底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振振有词?她迷惘了…… “累了吗?”门口外,梵翔东体贴的问着。 仇琅艳默默的点点头,颓靡的表情里是一团迷雾。 “车子别开了,我送你回去吧!”他轻声的问着,怕她在这种情形开车稍加不注意会闪了神。 “我有事问你。”她缓缓抬高头问道。 “什么事?”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是知道了一点事。”他很干脆的回答。 被尘封已久的往事,也该说出口了,只是这个秘密到底是拯救还是催毁,他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现在就要知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很笨拙的控制自己不发抖。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这对你或许是个再伤人不过的坏消息,但对你母亲来说会是种解脱。”缓缓靠近她,梵翔东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 “告诉我好不好?”抵着他宽厚的肩膀,仇琅艳早已泪眼婆娑,而担心所为而来,她大概也能感应到些许。 “这份传真拿去看吧!但不要忘了,你是有人疼的。”迟疑了一会,梵翔东还是将今早收到的越洋传真递给她。 仇琅艳颤抖的看完传真上的文字,不禁心碎不已,这是她从没想过的结果,但至少,这个结果让她放宽了心,证明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想哭就哭吧,别压抑着自己。”环绕着她,梵翔东有着无比的感慨,她一定很渴望父爱吧,哪怕一分钟。 她静静的赖在他怀里什么都不说,从小她多希望爸爸能把她放在他的肩上,然后父女俩就这样一路唱着歌散步回家,然后爸爸会捏着她的脸说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可是,这个微弱的愿望从来没实现过,而现在,她终于更明白那是不可能会实现的希望了…… “答应我,这件事别告诉我妈。”低沉的嗓音流泄而出,仇琅艳幽幽开口。 “什么?”梵翔东惊讶的问着。 “求求你别告诉她,她受不了这个刺激的……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放弃过我爸,没有忘,也忘不了,所以求你别说。”她不敢想像母亲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 “不行,她也需要成长,我不要看你继续这样折磨自己。”梵翔东坚持道。 只有把真相说出来,她才可能永远解脱…… “你一说的话,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年来,她就是仅靠着我爸一定会回来找她的这个意念活下去的,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她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仇琅艳力挽狂澜的说着,她不要母亲再次受伤害,她不要…… “这种残忍只是短暂性的而已,不把这件事告诉她,这样的日子就不会有停止的一天。”她根本没有责任去承担她母亲种下的果。 “我不在乎,这种日子我早已习惯了,既然一个人痛苦就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受罪呢?”仇琅艳低吼着,极欲说服他。 “没有谁该是一生下来就注定要痛苦的,更何况,把这事说穿了,对她来说也不一定不好。”他们把结果想的太糟了,人生该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反正我不想冒险。”如果要她看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她还情愿维持现况。 “琅艳……你这样……” “她会怪自己的,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结局!”不让他有机会再反驳,仇琅艳抢在他之前说。 “那也是她自找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你就不能体谅我做人女儿的心情吗?”她气他为什么这么顽固不通。 “这……”他是为她好啊,又有谁能体谅他只想让她快乐的心情呢?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答应我。”仇琅艳泛着泪光的眼有着无比的哀伤。 “别哭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不说就是了。”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梵翔东无奈又心疼的说着,他就是没办法看她哭。 “你答应我的哦!”感激的抱紧他,她上提的心终于能稍稍放下了。 “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是该让她休息了,她需要时间去思考这一切。 “谢谢你。”步出门外,仇琅艳感激的说,他对她的好,她会牢牢记住的。 “仇琅艳,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霖福再也吞不下这口气,扔下一大堆文件夹到仇琅艳的办公桌前大声咆哮起来。 他受够了,这几天他无天无夜的赶着那份报告,不仅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连他好不容易才控制好的气喘病也发作了,昨天要不是他老婆及早送他去医院,他早已一命呜呼了,哪还有命在这站着骂人,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拜她所赐! “我怎么样了吗?”他就像一波忽来的潮浪急流,打得她无所适从。 “你上次在总裁面前摆我一道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契约又是怎么一回事?”望见桌上那一大叠操纵着他生死大权的白纸黑字,陈霖福的头就又肿得像榴般大。 “上次的事是不得已的嘛,上司要我老实说,我怎么敢不说嘛,至于什么契约问题,我听不懂。”仇琅艳在心中暗笑。 老色鬼,你终于也尝到被欺压的滋味了吧,风水轮流转,嚣张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的,活该! “那我也是你的上司,我叫你不要老实说,你怎么说了?”陈霖福觉得她的说词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是他付我薪水,又不是你。”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好,那这份工程的合约你又怎么说?为什么他们告诉我要你本人亲自处理他们才肯再续约?” 他最气的就是这一点,在他花了一大堆时间研究这份契约后,才知道对方想要接洽的人是她,说什么也不愿给他一个机会,这股气叫他怎么忍,他感觉自已被当狗一样的耍,还奔命的替主人叫门咧。 “是吗?他们这么讲信用啊,可是我们没立契约啊,上次是因为双方合作愉快,他们一时高兴才脱口说说而已,我怎么知道他们当真了。”难道能力好也是一种错……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他被限定的时间眼看一天天逼近,他怎能不急?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笑话,他该不会又要把事推给她了吧,难道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你不知道谁知道,事情是你捅出来的,你就得想办法。”他不容她说不,现在问题全出在她身上,过不了她这关,这个合约连谈也不用谈。 “可是总裁交代谁也不能插手管这件事。”又想拿她当箭靶,这次她可学聪明了。 “你不说谁知道!”她是存心刁他的吗?可恶的女人! “万一总裁又要我‘老实说’咧?”她一步步在反击,既然事情已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她也毋需再考虑那么多了。 “你就不会不要说。”陈霖福对她的装傻感到莫名光火,看来她是真卯上他了。 “我们又绕回原点了。”她再度暗示谁才是她的上司兼“财主”。 自己看着办吧,她现在可不管那么多了。 “你存心要我难看是不是?”陈霖福的话语让人心惊,他不再怒吼,说出口的是再平静不过的声音。 她惹毛他了…… “希望陈组长不要为难我,我们都是拿钱办事的员工而已。”仇琅艳试着脱身,他的神情让她有些害怕,不知心里在算计什么。 “行,我当然不为难你,但前提下必须你也‘不’为难我。”静默的说完话,陈霖福转身就走。 他说的话似乎含有什么特别意思,仇琅艳心里有了几分戒备,他会是颗不定时炸弹…… 第九章 紧张吵杂的医院里,一群乱了手脚的护士们早已急得满头大汗,现在的情形怎一个糟字了得,他们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形,真不知该怎么处理。 “阿惠,到底是怎么回事?”仇琅艳焦急的问着,没想到才刚和梵翔东出去买个东西回来而已,就碰到这种情景,一时间也乱了方寸。 “仇小姐,刚才医院的护士把仇夫人安置好后,就出去忙了,仇夫人忽然说想看报纸,要我出去买,谁知道一买回来,仇夫人就忽然歇斯底里的不让我进去,连护士小姐也束手无策。”阿惠把经过的原委从头至尾讲了一次,对仇惠君的举动也摸不着边,她早晚会被吓出病来。 “妈,你怎么了?”仇琅艳逮住稍微平静的机会,悄悄走入病房询问望着天花板的仇惠君。 “不要,我不要……不要……”忽然一个转身,望见进来的人后,仇惠君的情绪激动不已。 “妈,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也答应了啊。”望着母亲惧怕的神情,仇琅艳的心不觉疼了起来。 “我不要,我要现状就好,我才不要开什么刀,你们一定都在骗我……你们一定都在骗我……”仇惠君近似歇斯底里的低吼。 事情不可能那么完美的……这一定都是假象…… “妈,我们怎么会骗你呢,你看翔东也来陪你啦,妈你一定要勇敢撑下去,知不知道?”仇琅艳眼底浮现担忧,?(: ) 第 5 部分阅读 “妈,我们怎么会骗你呢,你看翔东也来陪你啦,妈你一定要勇敢撑下去,知不知道?”仇琅艳眼底浮现担忧,如果手术真的顺利的话,那要医母亲的药,她要他上哪拿呢? “不要……不要……”仇惠君仍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忽然一阵紧急脚步声,主治医师匆匆赶来,“病人的情绪稳定了吗?”刚刚他忙得抽不了身。 “对不起,我们给你们添了麻烦……医师……我妈她……”发出求救讯号的望着主治医师,仇琅艳对母亲的状况感到头疼。 “这在医学上称做疗前不安恐惧症,因为你母亲的腿残已二十多年了,要她接受改变需要一点时间,只要亲人们在旁再加以开导,病人的先前意识自然就会恢复了。”医师乐观的分析道,这种临床病例看过不少。 “谢谢医师,我会好好开导我母亲的。”露出释怀的微笑后,仇琅艳送走了医师和护士。 回过头来,她努力不懈的继续说服母亲,“妈……妈……你有没有看到,医师和护士,他们会帮你的脚医好的……” “走开,我才不信,你们一定是想要离开我,才会这么做……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混淆着模糊的意识,仇惠君的情绪相当不安。 “妈……我们都是为你好啊,妈,听我的好不好,等一下医师就要来动手术了。”仇琅艳的手落在仇惠君的肩上,想安抚她。 “不要碰我,你们都是恶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再次表明不准人靠近的心态,仇惠君的心防仍是坚固。 “你这种固执不通人情的心态,是不是一定要害死两个人你才甘心啊。”看不过去仇惠君的反复无常,梵翔东忍不住开骂。 “翔东,你在说什么……”着急的望着口无遮拦的梵翔东,仇琅艳的心提了起来。 而另一方面,仇惠君戒备的瞪着他。 “你当初的固执已害死了一个人,现在你还是那么冥顽不化?你这种人一点也不配拥有幸福,他会离开你,你一点也怨不得别人!”梵翔东锐不可挡的含刀带刺说着,他实在想拿马刀捅她一下,看看她是不是还记得心痛的感觉。 “翔东,你答应我不……”仇琅艳急了他竟然骗她! “琅艳,有些事不说不行!”截去她的话,梵翔东完全不在乎背弃了诺言所需承担的后果。 “你把话说清楚!”仇惠君不再吵不再闹,态度超乎常人的平静。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二十四年前,你应该有向他说过你想要意大利堤雅诺刚推出的那套孕妇装吧!”冷冷半晌,他实在有点懒得和这种人说话。 仇惠君此刻的回忆飘回了二十四年前那个寒冬冷夜的台北街头—— “正贤,我不管啦!人家一定要意大利堤雅诺新推出的孕妇装,你不买给人家,我就不帮你生这孩子……”倔着一股硬傲的脾气,仇惠君冲着李正贤对她肚里的孩子的喜爱有加,反正她相信只要她想要的,他一定会帮她买到…… 在现实里,她的心抽动了一下。 “我想你一定会好奇,为什么当告诉他你怀孕了时,他表现得是如此满心欢愉、乐不可支,隔天却完全消失在你的生命中吧?”满意的看了她的神情蜕变,他继续着下一个尖锐问题。 此时,仇惠君脑海中浮现正贤惊讶和感动的泪水,她再也不用怕他会离开她了…… “答案很简单,因为爱你所以他‘亲自’去意大利帮你买啦……” “翔东,不要让我恨你!”仇琅艳开口制止,她早被他一切的推测搞得愤怒难当,他根本就是要逼她母亲到死角。 “衣服他是帮你买到了,但人……也赔进去了。”狠下心不听她的警告,梵翔东无情的话语震得仇惠君一脸惊愕,一时顿失了意识。这是她想也没想过的答案,正贤……死了? 仇琅艳看着母亲的神情,心疼的流下眼泪,把她抱入自己怀里,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买到那件衣服后,他兴高采烈的返回他意大利朋友的家,却意外在途中出了车祸……那件衣服现在还完整的保留在他朋友的家,如果你还想要那件衣服的话,就先把脚治好再去拿吧,他朋友说了,那件衣服只有你才配拥有它……”完整的诉说着从他朋友那边得到的讯息,梵翔东心中有着感想,许多幸福就这样擦身而过。 仇惠君安静的听着他叙述隐藏多年的真相,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似乎就这样陷入了沉思。 “你该收收你任性的脾气,多替别人想,你知道你女儿为了筹你的医药费付出多少代价?而你却始终把她当作破坏你幸福的凶手,她何其无辜啊?” “够了,翔东,求你别再说了?”仇琅艳嘶吼着。 时间就在三人的僵持下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沉默,接着一群蓝白相间的医师和护士再度出现。 “仇小姐,动手术的时间到了,准备好了吗?”主治医师率先说话。 看了看他,仇琅艳不知该如何作决定,她母亲现在这种情形能动手术吗? “想通了吗?”看出她徨,梵翔东冷言冷语的直接替她问话。 时间静止在那一刻,全场的人都屏息等着仇惠君的表示,只见她缓缓的点了头。 刹那间,仇琅艳的心恍若重生,泪水无法克制的决堤而出,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她多高兴自己可以恣意遐想她们共步田野,闻着草香的情景,她可以牵着母亲的手吃遍大街小巷的小吃,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仇惠君在护士的搀扶下坐上轮椅,仇琅艳一路陪着她直到到进了手术室,当“手术中”的讯号灯亮起,仇琅艳和梵翔东的心无法克制的再度提起。 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谁也不知道…… 瞪着一大叠等待被处理的公文发呆,回旋在他脑袋里的人影仍未消失,她用了最残忍的手段惩罚他,将他打入冷宫,他们的关系仿佛回到了原点。 对讲机忽然传来声音—— “总裁,业务部组长陈霖福上来了,您见不见他?”陈秘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让他上来吧!”疲倦的扭了扭筋骨,梵翔东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来的好,他正愁怨气无处宣泄呢! “叩叩……”敲门声响。 “Comein!” “总裁,我……”陈霖福是来自首的,却不知如何开口。 “讲重点!我要的东西呢?”如果他还有点记忆的话,该记得两个礼拜的时间早过了吧! “总裁,您就别给我出难题了,我承认那件企划案是小艳做的,但总裁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决掉我的所有努力。”解决不了这件案子是事实,他决定不再强辩,先来软的再说。 “但我记得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经过半个多月,怎么?你从前的记忆又被更新啦?”梵翔东嘲讽道。 “总裁,我知道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梵翔东猛点头,陈霖福是真的怕了,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啊! “我一向喜欢诚实的人……” 梵翔东的话让陈霖福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禁庆幸自己的好运…… “但它来的太晚了。”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没人能在他面前耍完大刀后还想无事一身轻的,太低估他了吧。 “啊……总裁,你这……”陈霖福冷汗又冒了出来。 “不清楚吗?还要我明讲?”满不怕死的嘛! “就算在这件事上我骗了你,但依公司规定最多也只是记支大过,总裁你不能无缘无故就将我裁掉,这不公平。”要不是凭藉着这个公开的惩处方式,他还真没里子可以站在这和他谈道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是这样吗?既然你想算,我就陪你吧。”梵翔东的微笑充满了野性十足的侵略。“公司的第一条规定?”应该很容易记得吧。 “雇主间要坦诚相对。”陈霖福很流利的答。那么大的看板钉在墙壁上,想记不起来也难。 “但你谎话连篇。”梵翔东直接指出他的罪状。 “这……” “没话说?大过一支。”他不废话的宣告第一条死罪。 Shit!陈霖福暗自咒骂。 “公司的第六条规定?”他又发问。 “对客户要全力以赴。”陈霖福仍是准确的背了出来。 “但我看到你相当敷衍。” 竟把攸关公司全盘利润的Case丢给一个秘书助理去做,真敢! “可是那些企划小艳都做得很好啊,这可证明我眼光的精准,怎么可以说是敷衍?”陈霖福越逾的吹嘘起自己来。 “这公司是你在作决定还是我在作决定?”还敢狡辩?“依你这么说,我还可以多记你第七条职责不分喽?”想死吗?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这……” “又没话说?那大过又一支。”梵翔东又爽快的宣判了他的第二条死罪。 Shit!陈霖福脸都绿了。 “公司的第八条规定?”这才是最致命的罪状啊! “同……事间要相亲相爱。”陈霖福早被前两支大过吓得讲话都讲不清楚。 “但我亲眼看到你在夜魅调戏你的秘书助理。”说完,他的眼泛出红光,那笔帐他都还没跟他算呢。 “但那是下班时间,不算!”陈霖福紧张的辩解着,他开始觉得梵翔东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那你是说我也可以在下班时把你狠揍一顿,然后当作没这回事喽?”梵翔东强烈的暗示着。 “这……” “还是没话可说?那大过再一支。”梵翔东毫不留情的再度判他死刑。 三坏球,的确该保送了…… “我不服!”陈霖福用最后仅剩的勇气抗议。 “你不服?你有什么资格不服?”梵翔东开始端起上司的架子。游戏到此该结束了吧?他请不起这种人。 “你公私不分,都是你的话!”面临心智瓦解边缘,陈霖福不再卑躬屈膝。 “等你有这个能力坐上这个位子时,就算你是无赖,也没人敢哼半声。”言下之意,他有完全的决定权。 “哼……原来你早有这个打算……”陈霖福冷冷的哼道。 “是又怎样?”梵翔东不想解释的回了话,在战场上是不容许心软的。 “我不会这么认输的!”撇下这句话后,陈霖福愤怒的离开了他再也踏不进的地域。 没人可以这么轻易就将他撵走,他不服! 等着看吧,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第十章 夜晚,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办公室的仇琅艳,瘫痪似的呆坐下来。她不要过这种日子,这一点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母亲的脚虽然医好了,但她的心似乎死了,一句话也不跟她讲,每天回到屋子里的她面对的就像是行尸走肉,让她感到万分难受,而她和翔东又陷入冷战期,这使她更是度日如年。 “哈……臭婆娘,这么晚你还在这啊,我们真是有缘啊……”抱着一大包纸箱的陈霖福,望见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后,开始动坏脑筋了。 她……是他的第一站。 “你在干什么?”望着他拎着大包小包,仇琅艳好奇的问。 “干什么?臭女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搞到今天这种下场,这下你爽了吧,我被炒鱿鱼啦。”砰一声,陈霖福气愤的重重扔下手上的东西,开始抱怨起来。 他现在是窝囊毙了,非得等到同事都快走光了才能偷偷摸摸的回来整理自己的东西,他从来就没这么鳖过,都是这娘们害的。 “哼!这你怪得了谁。”不想与他抬杠,仇琅艳随手拿了被遗忘在办公桌上母亲的诊疗单后,就大咧咧的往外走去。 “这样就想走,没那么便宜的事!”眼尖的看到地上的纸箱内的水果刀,陈霖福不假思索的拿起它,快步的冲到仇琅艳面前将刀子架在她脖子上。 “你干什么?”仇琅艳冷静的问,近日来的低潮让她漠视一切。 “唷……不所嘛,满有胆识的样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被怨愤积得满身是恨的陈霖福,恶狠狠的朝她的左肩胛上猛刺一刀,火红的鲜血泉涌而出。 她咬牙忍住痛,一点也不挣扎,反正她现在生不如死,干脆一了百了。 “哇……臭婆娘,你很厉害嘛,连这样也撑得住,那就再赏你一刀吧!”一说完,陈霖福如魔鬼般的邪笑着,硬生生的再刺了她一刀,这一刀离她的心脏很近,他丧失理智的又要举刀再刺,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远远瞧见怵目惊心的画面,陈秘书差点晕倒,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箭步冲过去推了陈霖福一把,她慌张的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仇琅艳,地上有好多血…… “你不要紧吧?”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汗水,陈秘书的心脏差点停了,只见仇琅艳勉强回以一笑。 “死变态,你在干什么?”回头朝陈霖福怒吼,她庆幸自己回办公室拿她忘了带的手机否则恐怕仇小姐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哈……小美人……你今天真美啊……”拿着血红的刀子在她面前虚晃,陈霖福还是不改吃她豆腐的本性。 “哼!不要脸。仇小姐,我送你去医院。”试着想扶正仇琅艳的身躯,陈秘书忽然感觉一道湿黏黏的液体搁置在她脖子上。 “你是当我白痴还是隐形人?”他狰狞的笑着。“你送她去医院,不就等于送我去警察局?” “你……想怎样……”她怕得声音在发抖,一时的见义勇为竟然让她忘了自身的危险。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喽,还能怎样?”他坏坏的笑着,早被鲜血染红了眼。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你……会后悔的……”将仇琅艳稳定在一边,陈秘书害怕的往后退。 “哈!求我啊,快求我不要杀你啊,不然……你让我爽一次也行,哈哈……”粗鲁的往她的脸上一抹,陈霖福淫秽的猛朝她身上吸取香气。 “啊……死变态……你离我远一点啦……”陈秘书被他吓得六神无主。 “哈哈……香……”深吸一口气,陈霖福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眼看着嘴就要压了下来…… “啊……啊……滚开啦……”忽然灵机一动,她想起皮包里有一样东西。 使劲的推开他,陈秘书乘机打开身边的包包拿出“防狼喷雾器”,直朝他喷去—— “啊……啊……”掩盖着脸上像被千万蚂蚁啃蚀的痛处,陈霖福痛苦极了。 “哼!臭男人,虽然不能让你死在硫酸下,但这样也够你受的了。”哈!看他的眼睛还能不能吃冰淇淋。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你慢慢叫吧,本姑娘没空鸟你,但……好心的警察伯伯就不一定了。”朝他瞪了一记白眼,陈秘书赶紧跑过去扶着仇琅艳。 “谢……谢你……”吃力的挤出感激的话后,仇琅艳就昏了过去。 “互相嘛!”陈秘书笑笑的朝她低语,之后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接着通知总裁。 医院里,若“手术中”的显示灯再次亮起,他真的厌恶待在这地方干着急,除了祈祷什么都不能做。 想不到陈霖福竟然打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当他看到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单架上,他仿佛也跟着死去了,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受这种罪。 “你能不能说句话啊?”看了两眼无神的仇惠君一眼,梵翔东简直要发疯,这算是什么母亲,从他接她来到医院的路上,她什么事都没问,什么话都不说,真是气死他了。 拨弄着拐杖,她仍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事情了吗?告诉你,没那么简单!”情绪性的吼了声,梵翔东才发现自己的失控。 他在对她鬼叫什么?妈的! “如果你觉得自责,他最后为你留下的孩子才是你赎罪的目标,不要徘徊在过去的错误,那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在天上会希望你好好对待你们的孩子,而不希望你用封闭的方法来惩罚自己,你懂不懂?这是你欠他的!”放缓了音讯,梵翔东柔性劝道。 经过这些天的疗养,她虽然勉强可以用拐杖走路,但总撑不了多久,坐在椅子上的时间还是居多,表现得不甚积极。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你是聪明人,但别让自我的思想封锁了一切,那是不值得的,毕竟,你有责任过好你的人生,也有责任照顾你应有的包袱。” 仇惠君静静的思索着他的肺腑之言,心中的屏障似乎一点一滴的瓦解了,看来自己真的错得彻底,只是她现在还能挽回吗? 梵翔东紧盯的显示灯终于熄灭,手术室的门开了。 “她有没有事?有没有事?”激动的抓着医师的手,他激动的问着。 仇惠君也抬头望去,眼底隐藏着担忧。 “恭喜你们,病人已暂时脱离危险期,我们将先送她到观察室,你们待会可以进去看她,但不要太久,她还没醒,需要多休息。”交代后,医师们浩浩荡荡的离去,留下稍稍松口气的两人。 游走在时空交界的边缘,仇琅艳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唤她,那是充满深情的男声,和她想念万分的慈爱声音。 那是谁呢?谁在呼唤她? 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好想看看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用了仿佛一世纪之久的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将眼睛睁开,发现泪水已浸湿衣裳。 “琅艳,你醒了……”惊讶的看着她的眼皮缓缓的张开,梵翔东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激动,感谢老天没将她带走。“怎么哭了呢?”擦去她眼角温热的泪水,他心痛的看着她。 “妈……”望他一眼,她忍不住想和他说话的冲动,将眼神一转,改望着一旁默默看着她不语的母亲,想证实梦中的景象,然母亲的眼神却回避着她。 “琅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护士来一趟?”勉强的挤出笑容,梵翔东的眼底有着伤痛,他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 “妈……”故意忽略他的受伤,仇琅艳频频呼唤母亲。 “想不想吃什么?我去买来给你。”他的话开始酸涩了,她还在生他的气吗? 他声音中的悲哀显而易见,她的心隐隐作痛,她也不想这么残忍,可是在她母亲还没原谅她前,他们是不可能的。 “和我说说话好吗?”绝望的看着仍是不搭理他的仇琅艳,梵翔东心痛不已,“还是……还是你想休息了,那就睡吧!” 心碎成千万片还要硬挤出笑容,他终于死心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仇琅艳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说:翔东,对不起! 她感觉到胸前那只被单被缓缓的拉上,她惊讶的张开了眼。 “妈……你……”母亲的脸此时是那么的慈悲祥和,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 “孩子,何必折磨自己呢?”依靠着拐杖,仇惠君勉强站了起来。 “妈……我……”难掩感动的低声啜泣,仇琅艳终于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你一定会猜他现在去哪里了,对不对?”仇惠君摇头的笑了笑,这孩子和她一样倔强。“别担心,他人就在外面坐着呢!”傻孩子…… “我……”仇琅艳不知该怎么说。 “别说话,你静静的听我说就好。”仇惠君制止了她的欲言又止。“那孩子的确是骂醒了我,他说的是对的,要是我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永远也不知道人生的个中滋味。你别怪他这么和妈说话,他说得没错,我怎么会笨到让自己无可救药的想害你一生。这几天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需要让我的脑筋更清楚才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顿了顿又道:“翔东那孩子很难得,纵然他爱着你,但他却不怕会伤了自己也要尽力搀救你应有的幸福,我很欣赏他,他是个好男人……”说着说着,仇惠君的泪滚了下来。她们两个好像,都是爱情傻子…… “这三天来为了你,他几乎没阖过眼,每晚都守着你,他很在乎你呢……孩子,我的固执已经葬送了我的爱情,你别又往里跳啊……”含着泪光,仇惠君只想要她女儿好好留住自己的幸福,别像她留下遗憾和悔恨。 “妈,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你会不要我……”仇琅艳说出她的担忧,这个恶梦陪了她二十四年。 “傻孩子,那是以前妈不懂事,现在被你的好情人骂醒了,我还会那么笨吗……” 仇琅艳想也没想到,原来她妈也有幽默的一面,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突来的情绪感动。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不安的询问,她仍然不确定母亲短时间的改变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仇惠君的孩子有这么笨吗?这样还听不懂。”仇惠君笑开了。“好吧,既然你这么问,那给你一个选择吧,如果你补不回你伤了他的心,那我们母女间的事也不用谈了,没他陪我杠两句,我整天都不对劲。” BF〗“妈,你怎么现在就倒向他那边了?”她不得不对他的大小通吃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不要随便你喽!可怜他现在还在外头穷伤心呢!”仇惠君佯装哀怨的俏皮说着,整个人仿佛大地回春的洋溢着青春。 “妈……你……”难道这才是她母亲真实的一面,那她以后肯定吃不消…… “我累了,我要睡了……事情没办好前,我不会再和你说话的。”拄着拐杖走回轮椅上,仇惠君终于发现,现在的日子远比以前好上千倍,放下怨恨是一件多么轻松快乐的事。 “喂,妈,你小心点……”无法起身帮忙,仇琅艳殷切的叮咛。 而仇惠君不再和她讲话,轮椅一回转,离开病房。 在让医师拔掉身上所有的大小管条后,仇琅艳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好久没这么动过了…… “琅艳,别乱动,医师说你还要多休息。”梵翔东担心的制止她过度的动作。 乖乖的听他的话坐着不动,仇琅艳很贪婪的直盯着他瞧,他的下颔隐约还可以看到未刮过的胡碴,但好吸引人…… “干么这样看我?”不自在的嗫嚅,他觉得她有点反常。 “你的胸膛可以借我吗?”张开双臂,仇琅艳终于开口和他说话。 梵翔东一脸错愕,而后终于展露释怀的微笑,“谈什么借不借,它永远是你的……”紧紧的将她环抱在怀里,他好怀念这感觉…… “傻瓜……”依在他怀里,仇琅艳很放心的哭了,这个臂弯从一开始就一直守护着她。 “为了你我愿意当傻瓜……”柔情万千的吻去她的泪滴,他真的不想放她走。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抽搐的哭着,仇琅艳终于有踏实的感觉,仿佛从地狱爬到天堂。 “肯原谅我了吗?不要不理我,真的……那是一项酷刑。”紧抱她在怀里,他实在害怕她会消失掉,这种不安的感觉他承受了多少日子……“ “傻瓜,我一生的幸福都在你的手上了,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仇琅艳破涕为笑,又想到她母亲的话。 梵翔东愣住了,很是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我妈说,要是我不……不补回你受伤的心,她就永远不和我讲话了,你说那你是不是掌握着我幸福的生杀大权了?”在他怀中吸取他令人陶醉的男人味,她有些想入非非。 “你们谈拢了?还把我蒙在鼓里?”梵翔东推开她,佯装生气,“你因为怕你母亲不和你讲话,才来迎合我的吗?” “我……没有……我只是顺自己的意想和你谈和而已。”仇琅艳急了,生怕他误会。 “好!既然是顺你自己的意,那我可以问你吗?是顺你的什么意?”他邪邪的端看着她,渴望听到想听的答案。 “就顺……顺自己的意嘛……”他是存心整她吗? “什么意?”他继续追问。 “顺……顺在乎你的意啦。”这话像是见不得人般,仇琅艳一倒头就用棉被蒙住脸,羞死人了…… “你想闷死自己吗?”好笑的看她的举动,梵翔东发现她有时还真像小孩子,跟先前的冷酷判若两人。 “总比羞愧而死好啊!”她隔着棉被喊话。 “承认这件事有这么见不得人吗?”他嘴角泛起笑意。 “你一定在偷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鼓着涨红的脸,仇琅艳恨死自己刚才露了馅。 “看着我!”一把拉开她紧拥的棉被,梵翔东正视着她。“有了你这句话,对我而言会是很大的鼓励。”他深情的表达心声,对爱意的传达一点也不保留。 爱了就是爱了…… “我……我会怕。”毕竟母亲带给她的那一段不愉快记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如果在乎一个人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她宁可不要。 “我一向不会伤爱我的人的心。”他有了最实在的保证。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又愚蠢的问了一次相同的问题。 静默了会,梵翔东还是用笑表达了一切。 “算了算了……反正答案一定又是‘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我爱你……”他打断她的话。 仇琅艳呆住了,他的这句话来得好突然……“ “不只是你,要我说这种话我一样会害怕。”他尴尬的笑了笑。 “翔东……你……”她流下感动的泪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你……可以也给我个保证吗?”将她圈进自己怀里,梵翔东渴求道,他也同样怕受伤害。 “我一向也不会伤爱我的人的心。”她灿灿的笑了,她已得到她所追逐的东西了,她真的很快乐…… “你学我……”搔着她的痒处,梵翔东将她压倒在床。 “不行吗?”不服输的想抗拒老是处于挨打状态的仇琅艳,举足间,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体。 “哦,甜心,你让我直想吃了你……”压下身来,他叹气的呼了声。 “你说医生不准我‘太’乱动的……”她警告他。 “你不用动,我动就行了……”邪气的笑了笑,梵翔东唇瓣温柔的覆上她。 仇琅艳的伤口还在痛,但心却被层层暖流给淹没,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 尾声 那是一个充满爱情足迹的大地,里面有她也有他,当可以再认真的过完她剩下的人生时,那会是一种美丽的绮想,但她相信,她真的就要做到了…… 此刻正高挂在半空中的太阳所散布的光芒,似乎都是为她而生,那是一种真正活着的感受…… BF〗“猜我给你带来什么?”一把贴近她的身,一手揽住她的脸,梵翔东满是幸福的享受和她共处时的乐趣。 她就要出院了,当然得有一份大礼才行。 “你把人带来我就很高兴了。”双手反贴着他厚实的大手,仇琅艳仍是深陷在这得来不易的幸福里。 “这么容易就知足啦!”扳过她的脸,梵翔东淘气的掐住她的鼻子。 “我只要你……”钻进他硕健的胸怀里,仇琅艳吐露肺腑之言。 “你当然只能要我,而且,要了我后,好处是连带享用不尽的喔!”和她紧紧的依偎,梵翔东翻开报纸的头条新闻,满是兴味的递给她,她可不能错过攸关自己的幸福的事。“来,看看吧!” “什么……”茫然的接过报纸,仇琅艳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然而报上斗大的几个字映入眼里—— 昨晚警方一举破获可堪称牛郎专卖店的“女人梦境”和妓女专卖店的“夜魅”,负责人一律行踪不明。 这个消息刹那间让她脑海一阵空白。 “怎么一脸忧愁,不高兴吗?”他还不敢告诉她这全是他的杰作,不对,他可是有事先通知那两个老板潜逃的,很仁慈了吧。 不过,徐鸿肯定会和他绝交个三五年,因为他破坏了他的发财梦。 “你的‘性’趣被抄了,你还那么高兴……”仇琅艳一脸惨白的低声说着,其实她现在哪顾得到他啊,她只要想到那一大笔债务她就要昏了。 “我说了,那是不得已的,我欠的是人情债,我没路可选。”原来她还惦着这件事,可是他从来不卖身的唷,他可是一潭清水,清澈见底…… “但我欠的是钱债,我更没路可选,现在好了,你上了天堂我下了地狱……”她的饭碗被砸了,以后怎么还债啊? “我从没要你还钱,而且我也不准你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他现在有的全是男人的保护欲望,而不是对工作性质的歧视,他想她会听得懂。 “你没要我还,但我一定要还。”那是她做人的道理,她不喜欢有欠债未还的感觉。 “对我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吗?”他满脸伤感,几乎是受尽了感情创伤。 “我只是……”要她怎么说? “既然要让我爱你,就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他要的是她依赖他的感觉,有受宠的感觉,如果跟他在一起还要有那么多负担,那样的爱情有什么快乐可言。 “可是我……”她也想能为他做点事啊。 “如果你仍然坚持,那在工作上就请你当我的得力助手吧,我很肯定你的能力,我想,有你帮我,我们公司的业绩一定会大有提升,而你为公司赚进的大把钞票,也足够可以抵掉你欠的钱了。”他聪明的想到这个法子,如此一来就能不着痕迹的把她调来自己身边。 “这算不算是交易呢?”微微笑着,她早看到他眼里的狡黠了,瞧他还装。 “你就当是爱的交易吧,我给你爱,你……给我钱啊……”虽然他转得很硬,但他只想要她安心而已,能看到她的笑容,比什么都好。 “你为什么每件事都要为我想?”再次跌进他的怀里,仇琅艳感动的说。 “你知道原因的。”因为他爱她啊。 感涕泪流的扑倒在他怀中,仇琅艳早已不能言语,一生能遇到这样的人,她夫复何求? “别哭了,跟我在一起要快快乐乐的,不然我会以为我做得不够好。”抬起她的头,梵翔东温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好……不哭……”她笑着忍住泪水。 “问你一件事好不好?”他有些邪气的笑问。 “好……” “现在大野狼‘渴’了怎么办?”他挑起一道眉,等候下文。 “就算要冒险,小红帽也甘愿送上那杯水……”心神会意的交换眼神,仇琅艳终于覆上了他的唇,阐述亘古不变的爱情。 全书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