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领爱》 第 1 部分阅读 作品:风骚领爱 作者:简璎 男主角:靳士廉 女主角:冯雅倪 内容简介: 真是跌破她的眼镜, 她眼前竟出现个“柳下惠”, 他居然对她这天生的性感尤物没感觉, 没关系,不跟他计较,念在朋友一场,且对他有那点好感 决定施点爱心拯救他变成正常男人, 但,他这死木头竟一再拒绝她, 不过,他愈是拒绝,她心中那股摩拳擦掌的征服因子就愈旺盛, 只是,她放下衿持,在他面前裸露身子, 他仍“老神在在”的没反应, 就连为他挡下一刀,他还是当个无情郎一走了之, 天!他到底是“性冷感”,还是…… 正文 第一章 英国是世界公认的优雅国度,位于大不列颠岛北半部的苏格兰更是依山傍水、浪漫迷人,其首都爱丁堡素有“北方的雅典”之称,在那里,中世纪的风貌一览无遗,总令世人流连忘返。[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爱丁堡古堡的历史可远远追溯至七世纪的时候,古堡就矗立于冰河造出来的堡石上,是座天然的、固若金汤的城池,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古堡内有许多名胜古迹,例如圣玛格丽特大教堂、建于十六世纪的皇宫等等,其中最古老的建筑物当属玫瑰古堡。 “玫瑰古堡”是一座拥有上百个房间的典雅古堡,临空俯看,整座古堡的建筑便是一朵盛放的褐红色玫瑰,据说是因为古堡的第一代夫人芳名就叫玫瑰之故,甚爱妻子的古堡主人便以娇妻之名命之。 玫瑰古堡周边范围辽阔的一望无际,花团锦簇,植物繁茂,风景清幽美丽。一入堡,则是金碧辉煌与极尽奢华的宫廷式摆设,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诉说着古堡的历史,也道尽主人的阔绰。 说也奇怪,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却世代均为华人所拥有,且堡有堡规,规定非黄种人不得擅自入堡,这算是爱丁堡众多古迹里头的一大蛮不讲理又兼有种族歧视的例外。 在别人的地盘上歧视当地人,光从这点来看,就可知道古堡的主人有多么嚣张、霸气和古板了。 玫瑰古堡传至今已不知道是第几代,而古堡里的财富究竟有多少,这点也神秘的不为外人所知,但从古堡内为数众多的佣仆来看,大堡累积的财富肯定不在少数。 从前,玫瑰古堡的仆役必须目不斜视、踏地无声、用词文雅、众人有现有矩,严守分寸,一丁点都马虎不得,如果仆佣奴役稍有失误之处,惩罚可不轻,往往令犯错者无地白容。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有礼教、有守分、有规矩、独树一格又难以亲近的贵族古堡。 但如今,一向给外人优雅神秘印象的玫瑰古堡却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玫瑰古堡变得天天大开堡门。自从古堡大门天天敞开之后,不管黄种的、白种的、黑种的宾客均来去自如,络绎不绝的客人在古堡晨穿梭,夜夜苼歌。 古堡没日没夜地供应佳肴美酒和舒适的房间,男客们尽兴饮酒划拳,不醉不归,女客们则成单结队的留在古堡里过夜,争相竞穿古堡里那些华丽的宫廷礼服拍照娱乐。 玫瑰古堡的规矩至此已完全被败坏,没有人记得它当初是如何的神圣优雅。至于为何会如此?说到底,这全要归咎于玫瑰古堡的新主人! 玫瑰古堡的新主人才刚继承古堡不到两年的光阴,整座古堡已经彻头彻尾的改头换面,它的门户不再严谨、它的仆佣不再守礼、它的风评不再受夸,而它的主事者也……也太不像话啦! “殿下,您的风衣。”纤细的双乎高捧着风衣,白荷荷细声细气地说。 漂亮的黑丝绒风衣二被上冯雅悦的肩,她齿如编贝,立即露出一个潇洒恣意的偌大笑容,并且很随兴地捏了捏小女仆的柔嫩脸颊。 “荷荷。还是你贴心,你可千万不要学甯甯那家伙哦。” 想到甯甯她就气愤,枉费她辛辛苦苦养了甯甯十八年,居然一趟天外飞来一笔的拉斯维加斯之行,她的甯甯嫁人了,现在还怀了小宝宝,一切的一切是这么的迅速及不可思议,让她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这教她情何以堪? 那姓卫的赌鬼太可恶了,提亲也没有、聘金也没有、喜饼也没有、酒席也没有,什么统统都没有,就这么潦潦草草的把她的甯甯给拐走了,令她呕的是,这么寒酸见不得人的小婚礼,甯甯还一副甘之如殆的样子,教她怎能甘愿? 听到主人的话,白荷荷蓦然间脸红了,一百又十公分的她娇小无比,眼里霎时流露出羞意,她崇拜地仰望着高出她一个头的主人。 “您放心,我绝不会学甯甯的。” 白荷荷知道这是她的好机会,从前有有甯甯的时候,每当要出去,主人老喜欢带着迷糊逐项的甯甯,她总是被冷落在古堡里。 现在好啦,听说甯甯上回跟殿下去亚洲找传家古坠的时候不小心走散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被人卖去拉斯维加斯,现在又听说她嫁给一个很喜欢赌博的男人,那个男人还刚刚从亚洲一个叫澳门的地方坐完牢出来,有个既好赌又有前科的丈夫,真是恐怖哦,甯甯的运气也大背了。 “真乖!”冯雅倪轻轻点了点白荷荷的鼻尖,“我要去参加赛马,记得叫厨子准备我喜欢吃的点心等我回来,如果有人找我的话,叫他到东厄的赛马场来,知道吗?小甜心……” “殿下,您的电话。”负责接听电话的阿肯用托盘择了无线电话过来。 冯雅倪立即喜上稍,快乐的拿起电话问阿肯, “东尼来催我啦?” 东尼是爱丁堡的望族,名下拥有欧洲最大的赛马场,不敢说,东尼当然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是东尼少爷,是甯甯。”阿肯语调平板,必恭必敬地回答。 “甯甯?”冯雅倪眉儿一挑,“还打电话回来干什么?我不是叫她马上给我回来的吗?” “我不知道。”阿肯动也不动,用同一种表情、语调说话。 冯雅倪昏倒地看了阿肯一眼,她又不是在问他,干么呀,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明明才二十几岁就装出一副麻木不仁兼退休老伯的样子? “喂?”冯雅倪按下通话键。 “殿下!”罗甯甯快乐的声音从彼方传来。 “什么事啦?”冯雅悦对这个飞出她羽翼的不忠实小仆人已经很感冒了。“你还不立刻回来,你弄坏了我精心设计的宝贝通话器材,你要负责修好!” 饶是天性浪荡乐观的她,也不能轻易原谅连三错的笨仆甯甯——第一、没有从“虹霓”方雅浦身上拿回古坠;第二、擅自去嫁人;第三、居然私自怀孕! “我就是要告诉您,我要回去了。”甯甯兴奋的宣布,“殿下,我明天早上搭日焰航空九点的飞机从这里起飞……” “哎呀,不管你从哪里起飞,可以飞回来就对了。”冯雅倪打断罗甯甯的兴奋宣言,她看了看表,匆匆地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跟你罗唆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急着想收线。 “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您还不是要去赛马。”甯甯委屈地道,跟在殿下身边足足十八年,对于殿下的千百种陋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冯雅倪璨然一笑,“知我者,甯甯也,你立刻回来!” 她很快地收了线,俐落地系好风衣的带子,她穿着咖啡色的马裤和马靴,还拿着条咖啡色的皮鞭,英姿飒爽,又潇洒又帅气。 “是甯甯啊?”白荷荷踱起脚尖为主人将风衣的带子调好,佯装漫不经意地试探。 “嗯!”冯雅倪一点都没注意到白荷荷的不对劲,她迳自从另一个仆人手俸的托盘中拿起咖啡色的帽子一戴,神采奕奕地说:“我走啦!” 在门口排戍两列的仆人立即齐齐弯身,“送——殿——下——” 望看冯雅倪兴致勃勃地驾车离开,白荷荷轻轻撩起眉心。 甯甯要回来吗?甯甯一回来,她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势必会往下滑落几分,毕竟她是十岁那年才开始跟在殿下身边的,怎么也比不上殿下与甯甯的情谊深长。怎么办才好呢?她开始忧心起来。 位于美国内华达州的西方赌城拉斯维加斯,它可以令人一夜致富,也可以令人在一夜之间一贫如洗,它创造了许多传奇故事,令许多人迷醉在其中而不可自拔,当然,它也不断地令人心碎—— 赌城里最传奇的传奇莫过于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地标——黑子大饭店。 黑子大饭店是由十方烈焰之一的“黑子”卫天颐所拥有,这位从地狱里走出来,像暗夜恶魔般的赌王最近竟然结婚了! 赌王结婚的消息轰动了整个赌城,而最令好事者不解与惊讶的是,赌王黑子迎娶的赌后并不是什么耀眼女星或名媛淑女,而是个毫不起眼的华人小姑娘。[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这位小姑娘才刚刚满十八岁,清纯可爱的外型与森猛锐气的卫无颐一点都不相配,她涉世未深又不懂世事,经常出糗又频闹笑话,为何会这样?这全要归于她有一个极端不负责任的主人之故。 “殿下要我立刻回去。”彼方电话传来嘟嘟声后,甯甯愁眉苦脸地告诉她的丈夫。 卫天颐懒洋洋地看了娇妻一眼,继续和坐在他对面的靳士廉对奕西洋棋,“我们明天就会出发。”“可是——”甯甯苦恼的看着手中的话筒。“可是殿下就要立刻耶。” 卫无颐淡淡地道:“你的意思不会是你现在就想去搭飞机吧。” 他半眯起眼睛,看来那位殿下对甯甯的影响力很大,既能为一堡之主,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你怎么知道?”甯甯惊喜地跳到卫天颐身边去,“天颐,如果我们现在出发……” “不准。”卫无颐简单的两个字就打碎甯甯的计划。 “可是、可是……”甯甯结舌起来,她知道凭她的破口才要说服卫无颐是不可能的事,但起码给她个机会嘛。 卫无颐扬高眉,毫无商量余地地说:“不必可是,你现在惟一可以做的事就是上床睡觉,别忘了你有身孕,我不想看到我的孩子睡眠不足。” 眼见说服不成,甯甯转而向靳土廉求援,“士廉,帮我求求……” “没有人可以帮你。”卫天颐又再一次击碎他小妻子的心愿。 “喔,好吧。”甯甯绝望了,看来她只有等明天了。 “很好。”卫天颐对于这个结果显然颇为满意,“那么你现在可以去睡了。” 甯甯听话的朝房间走去,走到一半,她忽尔又重回卫天颐旁边。 “可是还有一件事耶。”。 卫无颐再度慵懒地瞥她一眼,“又有什么事?” 甯甯一脸的忧心,“殿下说,要我修好她的通讯器材。” “那又如何?”卫天颐挑起眉,天下还有他黑子做不到的事吗? “很严重耶!”甯甯睁大眼睛,“我对电脑机械根本一窍不通,而殿下的通讯器又是她自己发明的,十分复杂……” “士廉。”卫天颐不理他的小妻子,迳自对他的伙伴问道:“要不要到爱丁堡度个假?” 靳士廉是个高科技高手,任何与电脑有关的事物都难不倒他,甯甯那只与她家主人通讯的表就是他修好的。 随着卫无颐的问话,甯甯渴望地望向靳土廉。 剑眉、俊目,靳士廉是她见过最英俊,但却又最惜话如金的男人。他有一双深籧的冰冷黑眸,黑发浓密,整齐地梳理在脑后,饱满的额骨在他刚毅加雕像的俊美面孔上,是惟一柔如的地方,结合成一张成熟俊挺的面孔。 他身形硕长英挺,线条修长结实,眼神清冷,一举手一投足均散发出浑然天成的领导者威严。靳土廉的淡漠气质与他的外型融成一体,任何一个看过他一眼的人,都会相信他是一个没有弱点的领袖。 “爱丁堡?”靳士廉那张不擅长笑的脸顿了顿,接着,他如王者的头颅缓慢地点了下。 “你愿意去啊?”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跃上甯甯眼瞳,她很意外,非常非常意外。 主啊!这实在不像她所认识的靳士廉,她所认识的靳立廉根本是对任何事都没兴趣的,真想不到,他会愿意随他们到爱丁堡去。 得到靳士廉的首肯,卫天颐牵动嘴角,转向睨向他的小妻子,“现在,你可以去唾觉了吗?” “没问题!”甯甯柳腰轻摆,快乐的飞向房间去。 真是太好了,有靳士廉比有一万电脑高手还要有用,她曾亲眼目睹他操纵电脑设备时的神乎其技,简直是鬼斧神工! 她犹记得当时的情况—— 那时,她与卫天颐刚结婚没多久,一群来自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在黑子大饭店的赌场里搅局,靳士廉在电脑中控室里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把戏,他只略改了其中一个程式,便让那些出老千的家伙无法再作怪。 老天,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将电脑当作像自己的身体那般操控自如,然而靳士廉就是那样一个人,在电脑的领域里,他无所不能,就像电脑界的神,他自在的优游于电脑的领域中,傲视群伦。 然而可惜的足,靳士廉的生活除了电脑,还是电脑,死板得教人叹为观止,也无趣得让任何一个女人都缺乏征服他的恒心,道理很简单,因为跟这样的一个人相处是需要长久的耐力,他的无趣会让上一个对他稍有野心的女人自动混不下去,继而打退堂鼓。 试问,谁会喜欢跟一个你不问,他不答,你问,他也不答的家伙相处呢?不幸的是,靳士廉正是这样一个脾性清冽,不喜欢理睬人的人。 如果要想得到靳士廉的心,那势必要是个很异于常人的女子才行,那女子要具备果决的信心、向雪山挑战的耐心、俐落的个性,以及永不言输的恒心! 哎哎,想这么多干么咧,反正靳士廉愿意随他们去爱丁堡就是件好事、喜事,这下她总可以在殿下面前将功赎罪了吧! “我赌星辰会赢!”冯雅倪星眸发亮,炯亮的瞳眸定定地锁住场中正在奔驰的一匹高大黑马,她语音清亮上扬,浅露着赌的兴奋与快感。 这是城中最大的赛马场,风和日丽的话,每逢周二赌马,经常汇集了满坑满谷赌性坚强的人。 “我也赌星辰会赢!”坐在她旁边的东尼讨好地附和她。 “是吗?你也赌星辰会赢?”冯雅悦惊喜地看着东尼,由衷地道:“东尼,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得到佳人的赞赏,东尼眼眸闪烁着情意,他腼腆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啦。” “不是我要夸你,东尼,你的眼光实在独到呀!”冯雅倪说得更由衷了。 冯雅倪,二十一岁,英籍华裔,有贵族的血统,是爱丁堡中“玫瑰古堡”的现任主人,她浪荡成性,什么都不会,专司吃喝玩乐,并很自得其乐地自封为玫瑰古堡的“殿下”。 冯雅倪有一名孪生妹妹,从母姓,叫袁熙上,自封“男爵”,为人十分狡猾精怪,是世界顶级神偷的传人,并且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座右铭“盗本无道”,禁骛不驯,狂犯十足。 冯雅倪爱与人打赌,自然也爱赌马,她与男爵不同,男爵虽爱赌马,但那是因为赌马可以赚钱,所以严格说起来,男爵是爱钱,爱钱如命,而不是爱马。 冯雅倪不一样,她是真的爱马,也养了匹马,她的爱马名叫“哼将”,她宠爱哼将的程度就如同男爵宠爱她的忠狗“哈将”一样,都是纵容的无法无天,畜牲走样。 这一马一犬的名字都是她们那位很懂中国文学的爷爷取的,据她们爷爷的说法,哼哈二将是中国古时候两个很爱抬杠的人,就像她们姐妹一样,因此把她们的犬马如此命名之。 “雅倪,你……你待我真是太好了。”听到冯雅倪真心诚意的赞赏,东尼感动地说。 东尼·席德曼,他是苏格兰社交界的名门望族之后,二十八岁的他已达适婚年龄,家族小的长辈也不断地为他介绍淑女名媛,不过他一个都没有看上,原因是,他早就有意中人了。 没错,他的意中人就是冯雅倪,自从在一次击剑大赛中见到冯雅倪的英姿后,他就对她一见钟情,深深地迷恋上她潇洒美丽的模样,至今已经无法自拔。 他喜欢冯雅倪,但却不喜欢袁熙上,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明媚面孔,但冯雅倪与她那个孪生妹妹的个性实在相差太多了。 冯雅倪乐观又随和,经常将冒险当成乐趣,即使酷爱与人打赌,但对输赢经常漫不经心,就算记得赌局,也是贪玩成份居多,哪像那个无赖的袁熙上那么难缠,总是古灵精怪又好胜地教人招架不住。 因此他欣赏着她、爱慕着她,想娶她为妻。无奈这件婚事却被他家族的人给反对着,这令他苦恼极了。 冯雅倪虽然也有贵族血统,又是偌大玫瑰古堡的主人,再怎么说也与席德曼家族相当门当户对才是。但是,一直以来冯雅倪活跃于社交界,她芳名远播,身分男伴从不间断,声名狼籍,老早被除名于闺秀名单之上。 冯雅倪是个再理想也不过的情人,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个适当的女主人,因此他的家族一直反对他与冯雅倪来往,不敢拂逆长辈的他,也只得暗自啃噬着恼人的情丝。 “雅倪,你最喜欢的香草霜淇淋!”一杯浓郁诱人的霜淇淋从天而降,接着,一张如阳光赤子般的英俊面孔晃到冯雅倪面前。 冯雅倪迅速地扬起睫毛,她一脸惊天动地地望着眼前的大男孩,“哦!谢谢,赛尔,你真是体贴! “雅倪,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体贴。”赛尔凝望着她,顺势在她旁边落座,并自动自发地执起她的手来。 “我当然知道!”她重重地点头,一派真心地回答。 不能说她博爱,当然更不能说她温情,她只不过觉得每一份真心都可贵,每一份爱情都神圣,上帝赐于人们谈恋爱的特权,她就不可以辜负,因此她一视同仁,因此她歌颂爱情,真心真意地将每一份爱情都收纳起来,闲暇时细细品味。 她爷爷讲的,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侍无花空折枝。她知道这首诗的意思,有人爱她的时候要尽量让人家爱,不要等到人家不爱她的时候,她再去爱人家…… “雅倪,你不是说你想去看贝肯歌剧团今年度在全英上演的大戏吗?”驯马师卢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她面前来,“你瞧,这是什么?” 卢亚摊开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张贝肯歌剧团的贵宾席戏票,瞬间,冯雅倪大大的眼睛在卢亚眼前闪亮,“老天!卢亚,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经买好票了,你真是有心哪!” 见到情敌出现,东尼急了,“雅倪,你要看戏怎么不跟我讲呢?这个剧团我姑丈有股份,我随时可以弄到包厢的戏票给你。” “真的吗,东尼?”冯雅倪的瞳眸继续炯亮着,只不过对象由卢亚换成东尼,“我就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 “几张戏票有什么了不起的?”赛尔脾脱地冷嗤,“你们两个以为凭一张戏票就可以打动雅倪吗?学学我吧,我已经安排了世界首席的凯合剧团到玫瑰古堡表演,你们行吗?” “哇!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呀!”冯雅倪叹为观止地道。 她的中文是半调子,经常词不达意,说错话、用错词更是屡见不鲜,旁人对她一律多见少怪。 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在众多男友之间,她周旋得很快乐,游刃有余,一点都不觉得累。吃喝玩乐原是她的专长,交际应酬就是她的本能,这根本难不倒她,每个男人都被她哄得很服贴,每个男人也都愿意纵容她花心的性格。 她相当懂得享受生命,也知道人生苦短,得意须要尽欢,更何况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耶,有大笔财富等着让她挥霍,此时不花,更待何时? 第二章 风骚领爱  第二章 “就是这里!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甯甯兴奋地拉着卫天颐的手到处看,久违了的玫瑰古堡一点都没变,依然在她主人的熏陶下大开门户,放荡如昔。 卫天颐任甯甯拉着他的手四处蹦跳,他轻挑起眉,对于这个地小妻子成长的地方显然没什么认同感。这个地方太明亮、太活泼了,和他的暗夜王国截然不同,无怪乎可以教养出甯甯这样纯与蠢的忠心小仆人来。 “走吧!我们去看我的房间!” 报以卫天颐一个美丽的笑容,甯甯兴奋地拉着她的丈夫到她房间去参观,留下靳士廉在古堡华丽的大厅里。 拿起骨瓷茶杯,靳士廉饮一口花茶。他对这个地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房子对他来说只是个休息的地方,就如同他从来不会要求名贵轿车样,车只是代步的工具,什么车都一样,无谓品牌。 靳士廉的目光缓慢地在宽敞奢华的挑高大厅兜了圈,美丽的水晶吊灯像是某个世纪的贵族古董。 这就是罗甯甯长大的地方?看来罗甯甯很幸运,拥有一个如此明亮、开放的成长环境,难怪她良善的无与伦比。 对于黑子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件事,除了他们的义父葛罗素博士喜孜孜之外,十方烈焰的其余九人都是惊异的。 卫天颐向来不甚在意女人,他虽不至于不需要女人,但女人只是他的玩物,在他的赌城王国里,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都不看在眼内。然而如今的赌王卫似乎改变了,他竟主动要罗甯甯与他共筑婚姻基石,两人还孕有下一代。 靳士廉淡然地撇撇唇,爱情的力量似乎是神秘的、是浩大的,不过他知道,这种事永远降临不到他头上。试问,如果他此生连女人都不想张望一眼,又怎么会有机会看上什么女人呢? “荷荷!我回来啦!” 风一般的修长身影惬意地踱进大厅,靳士廉在茶几搁下手上的骨瓮茶杯,面无表情地迎视来者。 “咦——你是——”冯雅倪打量着端坐在法式沙发中的男人,眼睛倏然一亮。 她敢断定这是个生面孔,虽然平时进出玫瑰古堡的男人很多,但她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因为她对好看的男人是过目不忘的。 他好英俊!冯雅倪在心中喝采一声。 老无,才一秒钟她就被他吸引了,除了他那张迷死人的刚毅面孔外,她开始不像话地幻想起他西装革履下会是一副如何诱惑人的结实躯体。 没错,她对俊男总是没有免疫力,她一直对男人都很有兴趣,而且是任何男人都有,俊帅的男人那更不用说了,她从来不会放过的。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非但俊帅,还多了股冷冽的气质,俐落简洁的黑丝绒西装将他颀长的躯烘托得更加沉稳内敛,他卓尔不凡的气质令她怦然心动…… “殿下,您回来啦。”白荷荷听到主人的叫唤声,忙不迭地由后厅堂跑出来,她不甚情愿地禀报道:“甯甯也回来了。” “甯甯回来了?”轻挑起眉毛,冯雅倪缓缓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她知道了,这个帅死人的男人就是那个拐跑她心爱的甯甯、以赌博为业,又坐过牢的坏男人。 哦,想不到这个姓卫的坏男人居然生得如此俊美!上帝真是太公平了,给你好,就没有两好,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个意思。 冯雅倪朝靳士廉走近,她故意傲然地抬高下巴,显示出她身为甯甯主人的尊贵傲气。 她要给这个赌鬼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她家甯甯不是好欺负的,好歹也要来个明媒正娶才行。 “你就是那个拐了我甯甯的家伙吧!” 她傲然地迎视沙发中男人冷淡的目光,迎视着、迎视着,虽然心中惦念着要保持骄傲,但她还是不由得兴叹了一声。哎,想不到甯甯那傻不愣登的丫头这么有眼光,居然捞到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已经被萧萧捷足先蹬了,她还真想上哩。 果真是傻人有傻福哪,人太聪明是不行的,聪明没有福分,在这刻,她真想变成甯甯,永远地醉死在这个俊男的怀抱之中…… 不行、不行!冯雅倪,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身为人主,你怎么可以为主不尊呢?正经点,别再春心荡漾了。严厉的告诫过自己后,冯雅倪勉强压抑下那股乍起的色心,决心要做个好主人,不去觊觎甯甯的坏丈大。 “喂,我说姓卫的,你弄大了我甯甯的肚子,你要怎么对她负责任?”为了要克制自己对甯甯丈夫的欲望,冯雅倪故意将遣词用字粗俗化。 靳士廉冷冷地瞥她一眼,不想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无聊人。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冯雅倪重重地拍了桌子一记,凶神恶煞地说:“你最好从实招来,你是如何拐骗甯甯的?如果你老实讲,我还可以放你一马,否则的话,哼,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些台词全是她从“教父”一、一、三、四集里学来的,像不像八分样,配上她扭成一团的五官,倒真有几分恶人相。 靳士廉淡淡地瞅着她,这就是罗甯甯的主人?气焰粗野,难怪罗甯甯会诚惶诚恐地直要回来。 “你以为不讲话就没事了吗?”冯雅倪努力地回想她妹妹袁熙上平时牌睨旁人的嫌恶相,想捉住那种挑衅的精髓。 靳士廉心中的反感逐渐升起,他会建议黑子结束这趟爱丁堡之旅后,最好尽快将罗甯甯给带回赌城,罗甯甯留在这里是种冒险,因为这位罗甯甯的主人显然不是个好的熏陶者。 “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讨人厌?”见他一直不予理睬,冯雅倪逼近他,很恶质地说:“你看你,眉毛稀稀疏疏的两三根,眼睛小不溜丢,鼻子塌得笑死人,凭你这种穷酸长相,配得起我家甯甯吗?” 虽然知道这个卫天颐已经是甯甯的人了,但他不理她就是让她很难过,她非得昧着良心找他的碴不可。 “配不配得起,这不关你的事。”靳士廉终于答了她一句。甯甯既已嫁黑子为妻,出嫁从夫,旁人已管不着她。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冯雅倪哇啦啦地叫, “你知不知道养甯甯十八年要花我多少粮米?如果不是我好心收养她,她早就流落街头、自生自灭,所以啊,你要感谢我知道吗?别以为你可以让甯甯受孕就有什么了不起,甯甯永远都要听我的话,这一点万年不变!” “甯甯已经嫁了。”靳士廉僵着脸道。 看来甯甯的主人不是个好人,她想籍机敲黑子一笔,卫无颐是他亲如手足的伙伴,他不会坐视不理。 “什么嫁了?你那个寒酸婚礼不算!”冯雅倪扳着手指头,煞有介事地要求道:“我不管,你要拿出套规矩来娶甯甯,我说要怎么风光就要怎么风光,第一、聘金一千万美金,不能杀价;第二、赠于甯甯娘家——也就是我——豪宅一栋,报答我养甯甯之恩;第三、我要甯甯回来的时候,她就得回来,不可延迟半步;第四、你也必须尊奉我为主人,你们夫妻俩事事依我之言;第五……” 她正说得起兴,一个娇小的人儿忽地推门而人,打断了她的口沫横飞。 “哦!殿下!”甯甯快乐地奔了进来,激动地拥住她的主人。 “哦!甯甯!”冯雅倪也忘情地张臂拥住她的小仆,可是,当她一想起甯甯不可饶怨的罪状时,她立时又板起脸,推开甯甯数落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居然嫁人?罗甯甯,你太胆大枉为了!” “幄,殿下,我……我自己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慌张地睁大眼睛,甯甯无措地说。 立于甯甯身后的卫天颐双臂环胸,他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毛。女的?年轻的?所谓养育了甯甯十八年,青青的主人,那个叫殿下的,不是个古板的怪老头子吗? 冯雅倪扬起嘴角说:“看吧,自作主张,嫁了个烂赌的穷酸木头,你现在后悔了吧!” 卫天颐又蹙了蹙眉。烂赌的穷酸木头?说的是他卫天颐? “我不后悔啊!”忘了先前殿下指责她时的慌张,“甯甯很愉快地露齿一笑答道。 自从结婚以来,卫天颐对她很好,他宠溺着她、娇惯着她,几乎什么都买给她,她快乐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后悔? “甯甯!”冯雅倪气结地瞪了甯甯一眼。 她知道任何女人能嫁给像姓卫的这么俊美的男人都会偷笑,可是难道甯甯就不能掩饰掩饰吗?真是没一点女人的矜持。 当然,她不会检讨甯甯之所以会没有女人的矜特是谁教出来的,关于这一点,她是完全撇清的。 “来,殿下,我跟您介绍,这是我的丈夫卫天颐。”留箭把卫天颐拉到冯雅倪面前正式介绍,心情愉快极了。 “他是卫无颐?”冯雅倪一阵错愕,她的眼光套住靳士廉,呆呆地问甯甯,“那这人是谁?” “他是士廉呀,天颐的好朋友!”甯甯再自然也不过地回答。 “哈哈。”冯雅倪总算回魂了,她干笑两声,对着靳士廉道:“你看得出来吧,我刚刚是在演戏,因为我最近加入了一个话剧社团,必须演个又贪婪又坏心眼的角色,所以拿你当实验品,怎么样。我演得很像对不对? 靳士廉心想,她们真不愧是主仆俩,罗甯甯也曾错认卫天颐为方雅浦。 冯雅倪又尴尬又心虚地看着靳士廉,羞愧地想找个洞钻下去。天呀!杀了她吧,她居然在这么帅的男人面前出糗,还拚命地学男爵耍贱,她真是自掘坟墓哪! 她真后悔刚刚对着俊男演那种滑稽兮兮的刻薄戏,不过没关系,事在人为,她还可以亡羊补牢,努力挽救挽救。 “荷荷,今天难得这么多贵客光临,还不快叫点心师傅做几样精致点心送上来!”冯雅倪连忙吩咐。 “是。”白荷荷咕哝着退了下去,什么“难得”,其实玫瑰古堡每天也那么多贵客光临,又不单单只有今天,真是的,干么甯甯一回来,殿下就对她这么特别,太不公平了。“冯雅倪当然不知道白荷荷这小女仆的抱怨,扬着声音道:”甯甯,瞧瞧,你们夫妇俩真是一表人材哪!“ 卫天颐哼了声,“是,对壁人才对吧。”原来他小妻子平时那些怪里怪气的用语都是被这个殿下给误导的,看来他日后得好好调教才行。“没错,我正是你的意思!天颐兄弟,你的国文造诣好得没话说!”冯雅倪大表对卫天颐的赞赏,瞬间与人家称兄道弟起来,假装忘了刚才是怎么污蔑人家的那回事。 “哦!殿下,天颐是个好人,我就知道您也会喜欢!”少根筋的甯甯完全不知道她家主人对靳士廉有意思,迳自沉浸在殿下接受她丈夫的喜悦里。 “当然、当然!我当然喜欢,你的丈夫嘛,我焉有不喜欢的道理?”冯雅倪亲热地拉着甯甯的手,在甯甯耳畔压低了声音道:“真有你的,甯甯,才出去没多久就认识这么多帅男人,记得帮我制造机会知道吗?” “什么?”甯甯没听清楚。 冯雅倪很开心地拍了拍甯甯的肩,对她猛眨眼睛,“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主仆一场嘛!好啦,你替我招呼他们,我进去看着点心做的如何了,记得帮我美言几句呀。”冯雅倪愉快地弯进厨房去。 甯甯愣在原地,刚才殿下说些什么呀?咕叽咕叽的,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冯雅倪合上房门,迅速地打开她的情人之一——电脑高手史恩为她安装的电脑,开始追查靳姓华人的资料。 “殿下,您在做什么?”白荷荷皱着柳眉立于玛雅倪身后。 “查查靳士廉。”冯雅倪头也不回地答。 她对电脑不算在行,但史恩为了让她进入电脑的领域中,特意帮她规画了一套浅而易解的系统,因此她可以得心应手地操作。“您为什么要查他?”白荷荷的柳眉聚得更拢了。 “当然是因为我对他有兴趣嘛。”冯雅倪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亲爱的荷荷,刚刚我误会靳士廉是甯甯的丈大时,你为什么不出声纠正我呢?害我险些错失良缘哪。” “我以为您知道。”白荷荷睁眼说瞎话地回答。 她虽然和甯甯了解殿下,可是她也是过一番工夫研究殿下的,她知道通常殿下所谓的“有兴趣”,代表着“誓在必得”之意,而当殿下誓在必得哪个男人时,她的注意力就会全盘放在那个男人身上,届时,她这个不起眼的小仆人又要被殿下给冷落了。 “哈,找到了!”冯雅倪兴奋地盯着电脑萤幕看,史恩真是个天才,他安装的系统实在太好用啦。 靳士廉——二十八岁,未婚,华裔俄籍,十方烈焰之一,全球高科技的领导人,拥有最完整的情报网以令人称羡的电脑王国,定居美东迈阿密。 “迈阿密?”冯雅倪耸耸眉毛。 那是个什么怪地方?她只听过麦迪逊那条老人桥,没听过什么迈阿密。 “荷荷,你知道迈阿密吗?”她问她的小仆。 白荷荷不怎么情愿地点点头,“知道。” “你知道?”冯雅倪非常讶异,瞬时,她觉得自己孤陋寡间透了,居然连迈阿密都不知道,“快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她必须了解靳士廉居住的地方,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我怎么知道。”白荷荷慢吞吞地问答。 冯雅倪莫名其妙地看着白荷荷,“你刚刚不是说你知道吗?” 白荷荷撇撇唇,哼着,“我只知道有个美国影集叫迈阿密风云,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开玩笑,她才不会帮助殿下去了解她的情敌咧。 “荷荷!”殿下绝倒。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天助自助也,看来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快。 “荷荷,立即、马上、现在就去登报请个地理老师来。”冯雅倪如此传令下去。 光在真空中进行的速度为“光速”,每秒约三十万公里。 光的速度用来飞行的话,每秒可以环绕地球七周以上,其速度令人咋,也没有办法可以使时光倒流。 因此,速度的极限就是在真空中行进的速度,没有比这个更快的了,光速是一切速度的极限,同样也是物质速度的极限,要想超越光速太难了。 “光速”是靳士廉,他搜集全球情报之快也是无人能及的,他有庞大的资讯站,更有高价买卖情报的能力。 他累积的财富正不断在扩充中,因为现代人都太需要情报了,而且,他在迈阿密还拥有一家相当赚钱的科技公司,其公司的营业额总是独占鳌头,令其他公司望尘莫及,远远地落在他的“光速科技集团”之后。 靳士廉同时也是十万烈焰之一,传奇色彩虽令人瞩目,但他向来不喜欢出风头。 他不像“日冕”莫东署那般喜欢美女如云、绚烂阔绰的派头,也不像“极光”卓乐那般呼嚣于海上,更不像“日焰”钟潜那么过分,占领了整片全球领空! 身为十方烈焰“光速”的他,只喜欢平淡的。乏昧的简单生活,并且是出了这的冷淡及不爱热闹。 “殿下,这酒好香!”甯甯拿着酒瓶闻酒香,碍于卫无颐的监视,有孕在身的她也只能意思意思嗅嗅味道。 月色正美,花儿正香,卫天颐、靳士廉、冯雅倪与甯甯在玫瑰古堡的花园里品酒赏月,厨子不断地送来新鲜出炉的点心,既浪漫又惬意。 “当然香!”冯雅倪笑盈盈地道:“你知道的,通常这么好的酒,我只拿出来招待我最重视的人。”她盘算着,这样说应该够明显了吧,靳士廉不会听不懂才对…… “殿下,您待我真好!”甯甯感动地说,她直觉到殿下指的人就是她。 “哎,甯甯…… (: ) 第 2 部分阅读 “殿下,您待我真好!”甯甯感动地说,她直觉到殿下指的人就是她。[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哎,甯甯……”冯雅倪扼腕着她的机会又流走了,看来她需要更强而有力的暗示才行。 “殿下,我帮您倒酒!”甯甯殷勤地拿起酒瓶。 “谢谢!”趁着甯甯为她倒酒之便,冯雅倪顺势从甯甯手中抽走瓶身,“靳士廉,不如我帮你倒酒吧!”能为心爱的男人倒酒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呀! “不必了,我自己来。”靳士廉淡淡地拒绝,他向来没有被女人服侍的习惯,连他的集团内也清一色全是男职员。 “来者是客,你别跟我客气。”冯雅倪不由分说地替靳土廉注满杯,看着他绷得死紧的俊脸,还真想着看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哦,殿下……”甯甯又是一脸感动地着着冯雅倪,她以为她的主人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对靳士廉那么热络的,否则平时的殿下哪肯这么移尊降贵呢? “对了,靳士廉,听说你在迈阿密有家科技公司,那是做什么的呢?”冯雅倪充满兴致地问。 靳士廉紧抿着刚毅的唇部线条,卫天颐则眉毛一挑,下意识地扫了他的小妻子一眼。他很了解靳士廉不喜欢外人探究其隐私,而冯雅倪此举已经算冒犯他这位伙伴了。 被白了一眼,甯甯连忙又摇头又摇手,“不是我!不是我说的,我连士廉在迈阿密有公司都不知道。”她很无辜地撇清。 靳士廉没有回答,然而冯雅倪并没有因此死心,她追求心仪男人时通常是愈挫愈勇的。 “那我们就不谈那家科技公司了。”弃甲投乙,冯雅倪再度笑眯眯地问道:“靳士廉,为什么你是那个十方烈焰的‘光速’呢?有什么意思吗?” 她对这个冷漠的男人太好奇了,她非钓上他不可! “靳士廉,你有什么兴趣呀?骑马?击剑?音乐?艺术?” “靳士廉,我觉得你的姓氏很特别,有什么典故?” “靳士廉,奇怪,我一直觉得你很面熟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靳士廉,你可不可以介绍介绍迈阿密?我从来没有去过迈阿密,如果我去找你,你要好好地招待我哟! “靳士廉……” 这晚,不管冯雅倪她问什么,靳士廉一概没有回答。 虽然一晚上碰了很多钉子,但她不会气馁的,古有明训,失败为成功之母,现在她虽然失败了,但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第三章 清晨,玫瑰古堡的马场一片静谧,均匀的马蹄声在场中传开来,靳士廉一身墨绿色系的猎装显得尔雅俊逸,他修长的身段轻松地驾着马,正优游地驰骋着。 冯雅倪倾倒地看着这一幕。帅呆了!酷毙了!优美极了! 原来他这么会骑马呀,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赌马?如果喜欢的话,那他们也算兴趣相投噗。 抓着马蹬,冯雅倪俐落熟练地上了“哼将”的马背,她逐渐加快马步,追上靳士廉的棕马,与他并辔而驰。 “早呀!士廉!”她直呼其名,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 清风徐徐,草香芬芳,这种感觉浪漫极了,想不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才一天而已,她已经可以和靳士廉一起溜马了。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心想她马骑得还算不错,不过话多了点。 “这匹马是哪里来的?”冯雅倪兴致昂扬地问。 “买的。”他之所以难得地会回答,是因为不想让她以为他未经同意就偷骑她马厩里的马。 终于得到靳士廉的回答,冯雅倪笑开了眼。 “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这匹马美极了!”她诚心诚意地称赞。 靳士廉并没有因为她的赞美而高兴,自昨天以来,他已经听了她太多夸大不实的赞美,他甚觉那种赞美没有诚意。 “这匹马叫什么名字?”保持与他并辔的速度,她挖空心思寻找话题。 “没有名字。”替牲畜取名字,他没有那种兴致。 “这怎么可以?要给它一个名字,它才有归属感嘛!”冯雅倪美眸闪着慧黯的光芒道:“叫倪倪如何?” 她真是太聪明了,用她的名字为他的马命名,日后见人如见马,他一骑上倪倪,就会想到她冯雅倪! “随便。”他对马的名字没什么意见,反正几天后他就会和卫天颐夫妇回拉斯维加斯,又不会将马儿带走。 “太好了。”冯雅倪喜上眉梢,他没有反对,那表示他赞成,看来他也不是完全对她没感觉的。她就知道她的魅力无法挡,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嘛! “快七点了,我们一块儿去吃早餐吧!”她不拘小节地问。 她知道他在美国生活,所以她已经细心地吩咐厨子要为他特别做一份美式早餐了,哈,她要与他共享曼妙的早餐时光。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他的早餐通常是用一杯黑咖啡打发,就算他要吃早餐,也不会和一个女人一起吃。 她泛起笑容,“那你会营养不良。”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看他的身材,这句话好像不成立。即使身着密实猎装,她还是可以估测他有一副结实过人的好体格,否则他穿起西装来人会那么挺拔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请你不要打扰我,我想自己独骑。”他终于忍不住地下逐客令,有个女人在旁边实在令他很不自在,尤其这个女人又特别多话。 “你不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她扬着薄薄笑意问,厚着脸皮不肯离开。 “不觉得。”他僵硬地回答。 “那么你可以试试看呀。”她耸耸眉儿,再自然也不过地说道:“就从和我一道骑马开始,搞不好你会喜欢有人陪伴你。” “不可能。”他孤僻淡漠的性格是自小在单亲家庭养成的,既然二十八年来未变,现在也不可能改办。 冯雅倪露出一个笑容,“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奇怪?怎么有人像他这样的?为了想要探究靳士廉的内心世界,昨天品酒完后她拉着甯甯想打听,无亲那个迷糊甯甯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真是输给她了,她深深知道现在唯有靠自己努力才能打进靳士廉的心。 “没有必要。”他开始后悔答应黑子的邀约了,如果没来爱丁堡,他就不会碰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通常被他的冷淡给拒绝过一次的女人是不会再来碰钉子的,可是这个冯雅倪却有违常理,再三来叨扰他,她究竟想做什么? “好吧,如果你认为没有必要的话,我不会勉强你。”反正吃早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无伤大雅的。她放弃说服靳士廉与她一道用餐这件事,换了个话题道:“甯甯说你是来帮我修通讯器材的,这么说来,你对电脑一定很在行?” 人们通常都喜欢谈论自己有兴趣的事物,反正投其所好就对了。 “除了电脑,我对任何东西部没有感觉,包括女人。”他说得够明白了吧,如果她想猎艳,想在他身上动脑筋,基本上是不智的。 冯雅倪睁大眼睛,一派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感觉——这人太可怕了。不行,看来他心理上有病,她一定要拯救他,一场朋友嘛,她一定要让他变成正常的男人! 靳士廉沉着脸,不置一词。心想,她太造次了。如果可以选择,他这辈子都想跟冯雅倪隔离。 自从那天在马场得罪靳士廉上后,他对她更是惜话如金,根本是到了吭都不吭半句的境界。 “他一生都是这样的吗?”觑了个卫无颐不在的空档,冯雅倪抓住甯甯问。 “怎么样的?”甯甯莫名其妙。 “不讲话呀!”冯雅倪聚拢着眉毛,“这么明显的症状你们都没发现吗?哎哎,你们真是太疏忽、太不关心他了。” “殿下,我们要关心谁啊?”甯甯还在二丈金刚摸不着头绪。 “靳士廉呀!”不会吧,跟在她身边十八年,甯甯还不知道她对靳士廉有意思吗? “我觉得士廉很好哇。” “他怎么会好。”冯雅倪开始帮她的小仆人洗脑,“他没有女朋友!想想,一个没有女朋友的人会好到哪里去?他的快乐没人分享、他的痛苦没人分担,一切只能自生自灭,他太可怜了。” 甯甯点点头,出现一脸自责,“对呵,我怎么都没想到……” “所以,你要帮助他!”冯雅倪说得斩钉截铁,“你们回赌城后,如果有关任何靳士廉的消息,你要立刻报告让我知道!” “为什么要让您知道,殿下?”甯甯不解地问。 “傻甯甯,因为我要做他的女朋友呀!”冯雅倪如是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冯雅倪怎么接近靳士廉,他都当她是透明的。 看来他还在为那大她的出言不逊而生气,不过没关系,反止她从小就是乐观长大的,她爷爷说的,桥到了,船就自然直了,毋需担心啦。[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嘿!士廉!”她成功地拦截要步出古堡大厅的他,愉快地凑上脸庞。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明天他们就要回拉斯维加斯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被冯雅倪给骚扰。 “去哪里?散步呀?”她紧跟住他身后。 见她亦步亦趋,他忽地停下脚步与她面对面,高大的他整整高出她一个头,凌厉又冷漠的眼盯着她。他身边从不乏妙龄女子的接近,但从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的——不屈不挠。“请你不要再靠近我,我不习惯你这种方式。” “那么你喜欢哪种方式?”冯雅倪嘻皮笑脸地问,对于他极端无礼的拒绝方式,她压根儿不放在心上。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请你自重。”若不是看在黑子的面子上,他连废话都不会多一句。 冯雅倪登时傻眼。居然这样指责她?他居然这样指责她?喝!太性格了! 从小到大,除了男爵敢如此污辱她之外,每个人都对她百依百顺,从十二岁那年交第一个男朋友之后,男人就像她的囊中物,任她于取于求,手到指来,她根本不知道单恋两字怎么写。 可是现在,显然她在单恋靳士廉,他好像把她当成花痴了,叫她自重?好像她多不正经似的,他在唯恐避之而不及呀。怎么办呢?他愈是这样,她就愈觉得有挑战性,一股摩拳擦掌的兴奋挡都挡不住。 坏坏的邪意跃上她眼瞳,这是上帝安排的缘分,她知道自己不会错过靳士廉的! 靳士廉、卫无颐与甯甯一行三人即将搭乘日焰航空的专机回拉斯维加斯,在机场送别时,冯雅悦的美目一直盯着靳士廉瞧,白痴也看得出来她舍不得的人是谁。 “你们真的非走不可?”昨天她才发誓不能错过靳士廉,想不到他们今天就要离开,造化真是弄人哪。 “殿下,您别难过,我会再抽空回来看您的。”甯甯也依依不舍。 “再抽空向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只有你一个人呀。”冯雅倪叮嘱,甯甯这个小仆回不回来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能让勒士廉再来玫瑰古堡度假。 “我知道。”甯甯乖巧地点头,殿下的意思大概是叫她生了之后和小宝宝一起回来吧,主仆情深,真是教她太感动了。 “好了,我们该登机了。”卫天颐圈住娇妻的肩,在玫瑰古堡住了十天,他还真怕甯甯不回拉靳维加斯,毕竟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她对这里自有一份较浓厚的归属感。 “殿下,我走噗。”甯甯满含着感情说。 “你走吧。”冯雅倪毫不留恋地说,甯甯他们夫妇赶快进去,她才可以好好跟靳士廉话别。 雾气湿重,卫天颐拥着甯甯进机舱去,靳士廉也转身要进机舱,忽地,冯雅倪伸手拉住他的西装衣摆,这举动令他愕然皱眉。 他瞪着他,“你做什么?”难道追求不成,她想要他的外套做纪念? 冯雅倪无事地摊摊手,“我只是想跟你道别。” 这个范围还算合理,“再见。”他对冯雅倪淡淡颌首后进入机舱。 机舱内,甯甯因怀孕频尿的关系,上洗手间去了,卫天颐在座位里闲散地交叠着双腿抽烟,他看了靳士廉一眼,薄生笑意,“我以为冯雅倪会跳上来。” “她很缠人。”靳士廉淡然地说。 卫无颐加深了笑意,“你是需要一个女人缠你没错。” 十方烈焰里,“日焰”钟潜是不喜欢女人,而靳士廉则是对女人没有感觉,比较起来,靳士廉的毛病显然严重多了。 靳士廉挑起眉,“难道这是你故意安排的?”他被自己伙伴给暗算了吗?冯雅倪如此缠他,莫非是黑子的计谋? “我发誓我不知道会遇上这号人物。”卫天颐笑着说。 他从来没想过养育甯甯的人会是这个样子,从甯甯身上他可以轻易地得知,冯雅倪什么都没有教甯甯,除了带着甯甯四处吃喝玩乐之外,她根本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主人。 靳士廉撇撇唇,“最好是如此。” “殿下,您的核果冻。”白荷荷端着下午茶点心进来,她的殿下正慵懒地窝在起居室里看时装杂志。 “搁着。”冯雅倪语音深沉,显示她情绪欠佳。 “是。”白荷荷乖巧地将点心盅放大桌上,满眼心疼地看着她的主人。 最近玫瑰古堡经常笼罩着一股低气压,自从甯甯回去赌城上后就变成这样,她知道殿下为什么心情不好,那全是因为没有钓上那个姓靳的男人的缘故。 白荷荷撇了撇唇,其实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殿下总不回头看着她呢? 不管物换星移、不管海枯石烂,她永远都在殿下的背后守候着,只要殿上肯好好地看她一眼,就会知道她才是最忠实的,难道她就真的比不上那此一个虚有其表的臭男人吗?“殿下,东尼先生已经来过很多次电话,您不回他电话吗?”白荷荷提醒着,她试着想用东尼来唤回她主人对玩乐的兴致。 “东尼?”冯雅倪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告诉他我去云游四海了,未来十年内都不会回来。” 唉,东尼算什么,就算汤姆克鲁斯飞到她面前来也没用。 自从上回在爱丁堡机场一别之后,她有事没事就爱打电话到黑子大饭店去给靳士廉,想与他闲聊几句,虽然每回她的兴致勃勃总被靳士廉以切断电话了结,她还是乐此不疲。 没多久,靳士廉离开拉斯维加斯回迈阿密去了,这下连甯甯都无法向她报告靳士廉的行踪,靳士廉就像消失了似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尽管如此,仍不能消磨她对他的兴趣,她一直暗中查访他的落脚处,期盼能再次与地连络上。后来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在那个影业大王莫东暑的婚礼上又见到靳士廉。 原本重逢应该是喜悦的,可是靳士廉竟然连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声,见到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这个人似的,与她擦肩而过竟然目不斜视,令她独自捶胸不已,也气馁不已。 怎么会这样?玫瑰古堡的殿下不是向来无往不利的吗?她怎么会被靳士廉一再地排拒于心门之外?难道她已不再富有吸引力。“ 不会呀,这几个月来她仍是邀约不断,在爱丁堡的上流社交圈里,她依然是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唯独只有靳士廉不太甩她……好吧、好吧,是很不甩她。她苦思良策,到底要如何才能引领靳士廉坠入她的爱情魔帐? 大半年来拜甯甯与男爵所赐,她几乎认识了十方烈焰大半的成员,人家都对她挺好的,也很友善,尤其是那个浪漫的楚克,她真是愈看他愈顺服。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情愿自己是对楚克有感觉。起码她觉得追楚克比追靳士廉容易多了,人家楚克还会对她笑呢,哪像靳士廉,笑都不笑一个,好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戴着扑克脸的面具。 现在想这些都没什么用,如果可以控制大概就不叫感情了,她还是想想实际的问题吧。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与靳士廉遥遥相隔,无论如何是培养不出日久生情的,首先,她必须飞奔到他身边去才行,她不能再也没有进展了。 “荷荷,你过来。” 白荷荷听到主人的叫唤,她喜孜孜地走了过去,“殿下,您叫我。”殿下已经很久没正眼瞧过她了,难得今天会叫她。 “荷荷,你觉不觉得你的主人我,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冯雅倪渴望地看着白荷荷问,此时此刻,她必须借着旁人的肯定来加强自一己的信心。 “不……不觉得。”白荷荷小小声地说。 “为什么?”冯雅倪不服气的问。 “因为我……我从来不觉得您是女人。”白荷荷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细如蚊叫。 在她的心目中,她的殿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什么女人?那根本跟她的殿下沾不上边嘛。 “你在说什么呀?”冯雅倪白了小仆人一眼,她平时的行为是放浪了些,但也没必要这样就把她归类为男人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 冯雅倪啼笑皆非地吩咐,“好了,你下去吧。” 真是不问还好,问了更挫折,荷荷居然说她不像个女人,哦,有谁会喜欢听这种话呢? 白荷荷退出起居室后,没多久又走了进来。 “殿下,您的电话,甯甯打来的。”她心里直嘀咕着,甯甯这个讨厌的丫头,都结了婚还来对殿下纠缠,太不守妇道了,如果有机会见到那个赌王卫,她定要跟他打小报告。 冯雅倪懒洋洋地接过话筒,“甯甯,什么事?”自从靳士廉回迈阿密去之后,她就对甯甯打来的电话失去兴致。 “殿下!”甯甯的声音兴奋不已,“士廉又来拉斯维加斯了!” 闻言,冯雅倪立即从沙发跳起来,“真的?” “他刚到!”甯甯快乐地说,殿下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能为主子尽一份力,她觉得很光荣。 甯甯办事从来都是不力的,没想到这回居然如此灵敏,知道要向她通风报信,总算没白养了她。 “甯甯,你做得很好!”冯雅倪立即予以表扬。 “您要跟士廉说说话吗?”甯甯善解人意地问。 虽然她不知道她的殿下为什么那么关心靳士廉的动向,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克尽她为人仆的责任就行了。 冯雅倪扬起笑意,“不了,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甯甯不懂。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缘分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缘分要靠自己创造,她现在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 挂掉甯甯的电话之后,冯雅倪一脸笑容,蓄势待发地看着白荷荷道:“收拾行李,我们立刻到拉斯维加斯去!” 第四章 今天的赌城分外热闹,原因无他,只因为来了一位好莱坞的巨星,大家争相目睹她的风采,一时之间造成水池不通,人满为患。 中国冷梅沐若罪的来到使得整座赌城蓬本生辉,星光闪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魅力,不愧为当代巨星,只可惜她婚后已经息影了,全球影迷皆扼腕再也看不到她出色的演出。 此行,沐若罪与她的夫婿莫东暑停留在黑子大饭店,瞬时,黑子大饭店的六千六百间房被怆订一空,每个人都想与沐影后同住一间饭店,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位于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黑子大饭店总共楼高五十二层,此时卫天颐正在第五十层的贵宾厅款待一个来白吃口喝兼白住的不速之客。 “雅浦居然错过了这么热闹的聚会,真是可惜。”莫东署尝了一口饭店主厨特别为他们夫妇俩做的生鱼片,很愉快地说。 沐若霏喜欢日式料理,未到赌城之前他就先来电吩咐主厨,因此现在得以尝鲜。 “他会恨你的。”钟潜也笑了,他很高兴方雅浦又没凑到这一脚,那位富有的意大利古董商将再添憾事一桩。 “我知道。”莫东署回答得更愉快了。 楚克嚼了口加冰的白兰地,笑道:“你们不必太内疚,上回他和男爵直追着我和向雅要去寻宝,不是也没通知你们吗?” 钟潜哼了哼,“就是!” 况且现有他身旁有劲雨同行,他也不想见到那个方氏痞子,谁叫男爵那家伙一直在他向前暗示方雅痞对劲雨有不轨意图,虽然明知道男爵的话根本不能信,但他心里还是乱不舒服一把的。 程劲雨扬起笑意,“奇怪了,我觉得雅浦人很好,你干么这么针对他?” 她目前尚在意大利求学,方雅浦三天两头对她嘘寒问暖,再小的问题找他,他都会帮忙到底,算是很够意思的朋友,她不懂钟潜干么现在一提到方雅浦就哼呀哼的。 钟潜又是哼,“我哪有针对他?” 程劲雨微扯嘴角,“还说没有?” 楚克微微一笑,“劲雨,问题就出在你觉得雅浦很好。” 向雅回台湾参加同学会去了,开家同学会,她还要和她那一干死党去日本自助旅行一个月,言明谢绝男宾参加,因此他闲来无事,到赌城来逛逛。 “你是说,他在吃醋?”程劲雨恍然大悟,原来坏脾气的钟潜是这样表达他的爱意的,她总算知道了。 “我干么吃那痞子的醋?”钟潜对这个结论很不满意。 “你就承认你在乎我,我又不会笑你。”程劲雨似笑非笑地说。 钟潜有丝恼怒,“你很无聊,我干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在乎你?女人就是虚荣心作祟!” “拜托你们两个相亲相爱一点好不好?”莫东身体贴地将寿司喂进沐若霏嘴里,很得意地道:“学学我们!学学我们嘛!看看,我和若霏多相爱呀。” “你们是很恶心。”钟潜一副看不顺眼的样子。 “哈,你在嫉妒我。”莫东署很乐。 “鬼才会嫉妒你!”钟潜诅咒一声。 说真的,他确实是有点嫉妒莫东署,想人家都结婚了,而他的劲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嫁他,程帮帮主之位她似乎愈坐愈顺手,这点令他十分感冒。 “你什么时候变成鬼啦?”莫奈署乐得与钟潜抬杠。 “我觉得该嫉妒的人应该是士廉吧。”甯甯笑盈盈地道,“你们几个都有伴了,偏偏就他落单,大家应该想法子能给士廉介绍女朋友才对呀。” 她谨遵殿下的旨意,有事没事就多帮殿下制造机会,拉近殿下与靳士廉之间的距离。 莫东署笑意横生地直点头,“说得很有道理,甯甯,我想士廉会感谢你这个主意。” “哪里。”甯甯喜孜孜的,她真以为莫东署这是在称赞她。 靳士廉甚觉这个话题十分无聊,他迳自嗓着黑咖啡;不想理会他们的鸡婆。他从不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就该有个女伴,没有女人的生活依然井然有序,他不需要那种高分贝的生物来扰乱他的生活。 蓦地,恭敬的敲门声响起,传来饭店经理的声音,“卫先生,有您的访客。” “这又是谁呢?”莫东署饶富兴味。 很快的,贵宾厅的门被推开了,冯雅倪翩然而入。 “晦,各位,你们好。”冯雅倪愉快地和大家打招呼,她眼光兜了兜,立时胶着在靳士廉身上,井喷射出热情的火光。 适才她在楼下柜台表明身分后,饭店经理一听说她是甯甯娘家的人,马上殷勤地带领她上来。 “殿下!”甯甯开心极了,她立刻着手在靳士廉旁边加了把椅子,“殿下,您坐这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冯雅倪惬意地踱过去。 靳士廉皱了皱眉,他不是自大狂,但他很明确地知道冯雅倪绝对是为他而来的。“阴魂不散”四字,冯雅倪当之无愧。 “你们漫漫吃,我回房休息了。”在冯雅倪刚刚落坐的那一瞬间,靳士廉站起身子,他看也不着冯雅倪一眼就迳自离去。 冯雅倪干瞪着靳士廉离去的背影,人家要走,她有什么办法?可是,她真的有那么讨人厌吗?好歹她也貌美如花吧,靳士廉居然闪她闪得那么快,太不给面子。 莫东署大摇其头道:“这家伙比卓乐还糟糕。” 楚克微笑接口道:“卓乐至少肯与曼哈顿为伍,士廉却只爱没有生命的电脑。”曼哈顿是“极光”卓乐饲养的纯白色小貂,长年与他生活在海上。 莫东署把玩着酒杯道:“殿下小姐,我劝你还是对士廉死心吧,你要追,还不如去追卓乐哩,起码会有百分之一的机会。” 同是猎艳高手,他一眼就看出甯甯的这位殿下对靳士廉别爱慕情怀,只不过要让靳士廉对女人有感觉太困难了,殿下可能会吃尽苦头。 何妨呢,这样不是很好吗?有殿下在,这是一场又风骚又有趣的大戏码,他们大伙睁大眼睛等着着热闹就可以了。 “没有这么困难吧。”冯雅倪笑眯眯地饮了口甯甯她斟的甜酒。 “就是那么困难!”莫东署故意激她。 她兴起了更浓的玩兴,“好,我跟你打赌,我一定会追到靳士廉!”她非引领着靳士廉,让他对爱投降不可。 “殿下!”甯甯急了,这个殿下真是的,走到哪里都爱跟人打赌,赌性坚强,始终不变。 莫东署似笑非笑地道:“好,我们打赌!” 哈,他的激将法成功了,若殿下真的赌赢了,那靳士廉可就要感谢他噗。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怀抱佳人的靳士廉会是什么样子。 沐若霏淡淡地看了莫东署一眼,没表示什么意见,程劲雨则兴味满满地看着莫东署和冯雅倪这两个当事人,对于他们要以什么为赌局充满了兴趣。 “赌什么好呢?”冯雅倪思索着,忽地,她灵光一现,兴奋地道:“就赌你莫氏影业总裁的位置!” 莫东署挑挑眉,等她说下去。 冯雅倪笑意横生地说:“如果我赢了,你要把总裁的位置让给我一年,在这段期间,莫氏影业任凭我的决策行事,我想拍什么电影就拍什么电影,我想择什么明星就捧什么明星,哇,这太过瘾了!”她最喜欢与人打赌,这最刺激了。 “别高兴得太早。”钟潜哼了哼,他才不认为这只小野猫掳获得了光速的心。“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冯雅倪一副从没想这这个问题的模样。 楚克微微一笑,“既是赌局,自然有输有赢。” “我输了嘛……”她考虑着。 “你的赌金可不能逊于莫东暑。”钟潜又是一哼地插话。 “好吧!”冯雅倪心一横,爽快地道:“如果我输了,就把整座玫瑰古堡双手奉上!” 既然人家都那么大方了,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小器,区区一座玫瑰古堡算什么,就算送人也无妨,更何况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殿下!”甯甯惊呼,这赌金太大了吧,玫瑰古堡是冯家传下来的超级大古董,华丽辉煌。价值连城,殿下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拿出来跟人睹? 莫东署勾勒出一抹笑容,“太好了,赌局成立,大家都是见证人,从现在开始,以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后这里见!” “我一定要尝尝在好莱坞呼风唤雨的滋味!”冯雅倪自信满满地说。 “哦,殿下……”甯甯苦恼了,她真后悔把她这位爱惹是生非的主人给请到这里来。 “哇!甯甯,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冯雅倪快乐地住进这间甯甯为她安排的顶级套房里,这比总统套房还高贵,一切的装横摆设都是上上之选,门外二十四小时专人问候。 “这没什么啦。”甯甯不好意思了。 “甯甯,你现在算发达了。”白荷荷刻薄地说。 上帝太不公平了,甯甯这种角色都可以变成拉斯维加斯的赌后,而她却还在那里蹲着漫漫熬。殿下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她呀?哦!她多想成为玫瑰古堡的女主人呀,这可是她一生的梦想哪。 “也没有啦。”甯甯完全听不懂白荷荷对她的嘲讽,还咪咪地笑。 “这个房间很漂亮,窗外的景色也很美,不错、不错!”边赞美着,冯雅倪一边打开行李箱,她把行李箱里的衣物弄得乱七八糟之后,终于翻出一件性感无比的宝蓝色晚装来。 “好漂亮的衣服哦!”甯甯倏地睁大眼睛。 “很漂亮吧。”冯雅倪很得意地拿着晚装在身上比来比去,“我特别订作的,这是今年米兰最出色的设计帅设计的,全球只有三款。” “殿下,您的眼光真好!”甯甯诚心诚意地赞赏,她的殿下在她的眼中看来,永远是怎么看就怎么美。 “好了,现在是我行动的时候了。”冯雅倪精神百倍地说。 她很快地换上晚装,把一头如缎的发丝放下来,镜中,一个明媚艳丽的年轻女郎出现。她的唇角带笑,神采奕奕,几近完美的五官会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挺高的鼻梁,猫样般的眼睛有股神秘之气。她再对镜中的自己展露一记笑容,提起裙摆,旋身往门口走。 “殿下,您要去哪里?”白荷荷连忙追上去。 “去找靳士廉!”刚刚她从窗口看到靳士廉在一楼中庭,他落单了,没跟他那些伙伴在一起,这是她的好机会。 “为什么找他嘛!”白荷荷嘀咕着,她不满地皱起眉心,但脚也没歇着,忙不迭地追着主人的步伐。 “因为我喜欢他呀!”冯雅倪笑嘻嘻地说,她很快地开门走出去。 她原本就钟意靳士廉,现在再想那个超级大赌金,她便心痒痒的,更有活力了。 “殿下……荷荷……”甯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主仆一前后地追逐着出去,霎时房中只剩她一个。 冯雅倪迅速搭乘电梯直达一楼,同样走进有飞瀑椰影的中庭,她发誓今天儿跟靳士廉讲到话不可! “士廉!”她扬声朝前方挺拔的身影大喊。 靳士廉扬起眉梢,他的脚步顿了顿,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冯雅倪,她的追逐令他不悦。他继续往前走,不予理会。 冯雅倪加快脚步追上他,“哈,你总算肯等我了。” “我没有等你。”他忍不住反驳她的话,明明就是她自己加快速度追上他的,怎么可以诠释为他等她? “都一样啦!”冯雅倪嫣然一笑,“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他看着她的穿着,很不欣赏地冷起目光。现在的女孩子非得穿得这么暴露不可吗?她的穿着让他想起那个抛弃他们父子,跟别的男人私行的母亲。 “你穿这样很难看。”他冷冷地说。 冯雅倪愣,“什么?” “我说你的穿着很难看。”他再重复一次。 发愣过后,她垂下头窃笑。还装酷呢,原来他也在乎她呀,今天她的晚装确实有点裸露没错,可是她会小心点,不会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春光。 她甜滋滋地说:“我保证以后都不穿这样。”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誓言,关于这个,她不会吝啬给他。 “你穿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他凛着脸撇撇唇,继续往前走。 “别走这么快。”她笑着追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对了,最近你都在哪里?” “迈阿密。”怪了,明明不想理会她的,却又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感到纳闷。 “我也猜想你在迈阿密。”她笑了笑,跟着问:“你在那里做什么?” 黄昏的夕阳正好,太适合他们小俩口散步了,如果顺利的话,搞不好侍会儿就可以夺得他的吻,哦,甜蜜的吻…… “工作。”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对他步步逼近,难道就因为他一直对她不假辞色吗? “什么样的工作呀?”她问得兴致盎然。 向来她对男人合用这一招,专心听他们说话就对了,人都有发表欲的嘛,谁不喜欢有一个人可以用崇拜的眼神聆听他的成就? 勒士廉淡然地瞥她一眼,“不关你的事。”她真的很多话,话多的女人并不可爱。 碰了个大钉子,她耸耸肩,丝毫不以为什地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很多兴趣,举凡骑马、围棋、探险、击剑、冲浪等等,我统统有兴趣。” 这人开始介绍起自己来了。 “哎哟!”她忽地被一块突起的石板给绊了一下,摔倒了。 靳士廉皱皱眉看她,这就是走路不专心的后果。 “好痛!救我!”她赖在地上不起来,一手伸向他,一手故意揪着心口,美丽的头颅仰望着靳士廉。 事实上当然是没那么痛啦,不过英雄救美的戏码总要演一演,这样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嘛。 “老天!殿下,您怎么了?”老远追过来的白荷荷捂着嘴,以闪电般的速度奔了过来。 见有人来,靳士廉原欲伸出去的手马上收回,走了。 “殿下!我扶您起来!”白荷荷一马当先冲过去。 冯雅倪颓然地垮着脸,“亲爱的荷荷,你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走过来呢?” 煮熟的鸭子飞了。她心疼地想。 靳士廉在黑子大饭店住的是顶级商业套房,里头设备完善,举凡电脑、传真机、影印机一应俱全。 电话进来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在电脑前读取资讯。 “靳先生,新一代的电子干扰器已在全球的电子市场引起骚动。”说话是的“光速科技集团”总裁室的秘书蒙拿,他同时也是靳士廉最得力的助手,精明能干,沉稳内敛。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对于市场反应他早已料到。 蒙拿继续道:“另外,SM机构似乎对我们制造的全电脑控制轰炸机非常注意,进行多方打听。” “SM?”他对这家机构没什么印象。 或者说,他对任何一家是竞争对手的机构都没有印象,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光速科技已是市场上的一枝独秀。 “那是一家黑道控股的上市公司,在市场上颇有影响力。”蒙拿说。 “那又如何?” “据传,SM有意仿制全电脑控制轰炸机来夺取市场。” 靳士廉不以为意地道:“如果他们有能力仿制,我没有意见。” 况且,如果SM只能仿效光速科技,那么SM也不会是多可怕的对手,他毋需在乎。 “我担心SM的幕后黑手会对我们不利,也会对靳先生不利。”依照他的经验判断,黑道的手段往往很卑鄙,更何况光速科技的产品那么受欢迎,难免有人眼红。 “不利?”靳土廉淡然地喝了口黑咖啡,“随他们。” “敌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我知道靳先生不在乎,但还是请您当心点。”蒙拿叮咛。 虽为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他跟在靳士廉身边多年,早培养出超过下属的情谊,他是真的为靳士廉担心。 “我知道了。”他挂上电话。 虽然他知道蒙拿是关心他,而且也是真心在为他忧心,但谢字他总是说不出口,或许他就是那么不善用言语表达,才会在很多时候选择沉默,而给人冷漠的感觉吧。 叩门声在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时响起。 “进来。”他平板地吩咐。 每晚十点,厨子都会特别为他送来消夜,其精致考究自不在话下,这当然是顾天颐特别交代的。 “进来。”他应声。 不料,推门而人的却是跟在冯雅倪身边的白荷荷。 “殿下叫我送些点心来给你吃。”白荷荷不情不愿地将那篮小点心搁在桌上,嘴里埋怨着:“你要吃的点心干么要我做?你又不是殿下,我干么要做给你吃……” 白荷荷从头到尾没看靳士廉一眼,她嘟着唇,嘴里叨念着,边抱怨边走出去。 靳士廉紧皱着眉头,俊美的脸孔跃上复杂的神色,冯雅倪是决心闯入他的世界吗?他的领域从来是不需要女人的,冯雅倪也不例外,她绝对无法在他心中占上一席之位,因为他是光速,十方烈焰之中对任何事物都 (: ) 第 3 部分阅读 烈焰之中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觉的光速! 第五章 冯雅倪无声无息地梳洗换装后,她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出去,床上的白荷荷睡得正鼾甜,她可不能大意哩。[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全因为她的荷荷小仆太过忠心了,哪里都要跟着她去,她现在才会这般的偷偷摸摸。 像昨天荷荷不就坏了她的好事吗?如果不是荷荷这个程咬金杀出来,她保证在摔倒后铁定可以牵到靳士廉的手,错失昨日良机,真教人扼腕呀。 她必须加快行动才行,她与莫东署的赌约只为期二个月,她不能输,她一定要赢,上回的古坠之赌她已经输给男爵了,这回无论如何要扳回一城。但,她又如何在三个月之内让靳士廉变成她的爱侣呢?这委实有点困难。 靳士廉跟所有她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他既不为她的美貌倾倒,也对她的魔鬼身材没兴趣,更从来对她不好奇,相反的是,她对他很好奇。 她真想看看靳士廉在床上的样子,想看他被欲火焚身的样子,想撩拨他、想让他主动爱她、想要他的吻、想勾引他的唇…… 呵,她真是想太多了,现在,别说谈话了,只要靳士廉肯好好看她一眼,她就很偷笑了。 冯雅倪神清气爽地走在黑子大饭店的花园里;拱门过去就是玻璃天棚搭起来的美丽餐厅,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靳士廉生活规律,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餐厅用餐才对。 遇上靳士廉这种人,她不主动点是不行的,既然他不可能来找她,就由她去找他,只要他们两个可以坠入爱河就行,管他用什么方法。 “别动!”一个拔尖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传来,跟着,冰凉的枪枝顶住她的颈子。 冯雅倪惊讶地挑高眉毛,“你是谁呀?” 遇上抢劫了,她就知道来赌城必定会发生一、两件如此例媚的事,反正赌城本来就是个龙蛇混杂之地,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即使是如五星级的黑子大饭店,也不免让些宵小混进来。 “把‘苍海遗珠’交出来!”女子低喝。 “什么是苍海遗珠?”她莫名其妙地问。 女子冷嗤声,“哼,别装蒜了,世界顶级神偷,赫赫有名的男爵,你会不知道苍海遗珠是什么?” “我哪是男爵。”她反驳。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怨怒,“如果不是你将我看守的苍海遗珠偷走,我又怎么会被师父责罚禁足了一年之久?你今天非要将苍海遗珠交出来不可!” 冯雅倪眯了眯眼,哦,男爵那家伙不知道又干了什么好事,她又做了她亲爱妹子的替死鬼了。 “小姐,我真的不是男爵。”她无辜的说。 饶是如此分辨,但她们有一模一样的面孔、声音和举止,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哪。 “你不是谁是?”女子根本不信,她重重一哼,满含鄙视之意,“男爵,你有种拿走苍海遗殊,就要有种承担后果,想要保住小命的话,就快把苍海遗珠交出来!” 冯雅倪哇啦啦地道:“我是很想把那个什么珠的还给你,但是我没有哇!”男爵害她匪浅,她非找她算帐不可。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怕的!”女子扣下扳机,眸中射出精光。 “把枪放下。”靳士廉漠然的声音扬起。 “哦!士廉!”冯雅倪晕开开心的笑颜,她开心不是因为有人来救她的小命,而是因为她又可以和靳士廉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了,这真是增进彼此感情的好方法呀。 “你——”女子感觉到自己腰际似乎被什么金属类的东西扶持住,她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枪技也随之掉落于地。 “你走吧。”靳士廉收回他特制的武器,冷淡地告诉那名女子。 女子恨恨地抬起枪,俐落地翻墙走了。 冯雅倪立即快乐地奔向靳土廉,笑眯眯地说: “谢谢你救了我,我真是无以为报,干脆让我以身相许吧,你看如何?” 靳士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奇怪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讲得出这种放肆的话来。 “你可以在别处闹,但是别在黑子的地盘闯祸。”他警告她。 “闯祸?”她真是冤枉,“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的呀。” “如果不认识,那女子不会胡乱找你麻烦。”她还真会狡辩,他不喜欢爱狡辩的人。 冯雅倪嘴角高高拉起,“她认错人了,她找的不是我,她找的是……”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说完,他转身离去。 冯雅倪懊恼地停在原地,她怎么那么倒媚,白白帮男爵背了这个黑锅,靳士廉也太不讲道理了,凭什么他就认定她在狡辩,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能,哼,这个人一定很固执! 一个固执的处男,她追定他了! 这几天来,黑子大饭店一直弥漫着一股热闹的气氛,莫东署夫妇打算留下来度个浪漫假期,程劲雨虽然先飞回意大利去继续学业,但钟潜和楚克倒是留下来了,加上靳士廉与尾随他而来的冯雅倪和白荷荷,因此热闹极了。 冯雅倪迳自推开餐厅里头贵宾室的门,这是卫天颐为十万烈焰一干伙伴保留的席位,方便他们任何时候均可用餐。 “嘿!各位!”走进贵宾厅,冯雅倪从容地与席上的每一个人打招呼。 白天各自活动,通常在用晚餐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自动自发来这里一块用餐,因此她不能错过这一天之中惟一最有把握可以见到靳士廉的时刻。 “殿下!坐这里!”甯甯永远是那么热情地招呼着她。 冯雅倪笑容满面地走过去,“谢谢!”她的甯甯真是孺子可教,总是帮她安排靳士廉身边的位子。 “您今天到什么地方去走走啦?”甯甯津津有味地问。 “我今天嘛……”冯雅倪笑盈盈的,蓦地,她胡乱转动的眼珠子接触到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子,而那女子居然坐在靳士廉另一边,还一直跟靳士廉讲话。“这位是……”冯雅倪的眼光停在陌生女子的身上,脸上保持笑意,心里暗自警惕。不妙,难道靳士廉早有爱侣? “她呀,她是呈赫呀。”甯甯热心地替主人解说。 曾呈赫闲来无事,特意飞来这里向卫大颐报告“雅涌酒店”的一切,其实,她当然是别有目的的。 “呈赫是——”冯雅倪此刻又觉得她的小仆甯甯朽木不可雕了,哪有人的解说这么不清不楚的,这个叫呈赫的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光讲个名字,谁知道她是谁呀? “我是卫先生在澳门的秘书。”曾呈赫骄傲地昂起她美丽的下巴,她显然已经听到那对主仆的对话。 她暗中中意靳士廉已经很久了,卫先生的朋友里,除了辜永奇她没见过外,方雅浦太痞、莫东署太花、丁维岩太像兄长、楚克太惆悦、钟潜太火爆、请全真大怪、卓乐大傲……总而言之,他们统统不是好伴侣的人选,只有靳士廉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 是的,她一心向往着能和靳士廉在一起,她从来没看过一个男人像靳士廉这么寡言沉稳的,他身边从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他是绯闻花心的绝缘体,他洁身自爱极了。 像靳士廉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他又是全球最高科技的领导人,聪明一流、头脑一流。财富也一流,遗传基因必定上佳,她曾呈赫若不好好把握机会,岂不是笨蛋一个? 因此,当她一打听到靳士廉在赌城时,她就立即巧立名目,死也要到拉斯维加斯来,美其名是来向卫天颐报告雅浦酒店的事务,事实上呢,她是为促进她跟靳士廉的感情而来的。 “曾小姐真是漂亮!”冯雅倪笑咪咪地称赞。 据她敏锐的观察力所得,这个曾呈赫分明对靳士廉有意思,瞧曾呈赫看靳士廉的眼神,热烈得简直就像想把靳士廉给吞了嘛……咦?这种眼光好熟悉哟,不就是跟她自己一样嘛! “是吗?”曾呈赫扬扬眉梢,敷衍地答完之后,又开始努力殷勤地与靳士廉攀谈起来,虽然靳士廉也是一问三不答,但她还是可以自己讲得兴高采烈,一点都不受靳士廉扑克面孔的影响。 “殿下小姐,看来你的玫瑰古堡即将要改名为日冕古堡了。”莫东署笑意横生地说。 “胜负未定,言之过早。”冯雅倪举杯笑言。 钟潜哼了哼对莫东著道:“我看你的莫氏影业也有可能会变成冯氏影业。” 他对莫东署的结论很不以为然,因为他对曾呈赫这个女人十分感冒,所以不客观的来说,他实在看不出来曾呈赫有哪一点可以吸引靳士廉。 “嘿,好浓的火药味呀。”莫东署似笑非笑地道。“莫非你是求爱不遂,因爱生恨?” 他明知道钟潜最讨厌曾呈赫这个联噪的女人了,因此故意如此激钟潜。 果然,钟潜马上跳起来,他臭着一张脸,“妈的,我会对她求爱不遂?” 冯雅倪没注意莫东署与钟潜之间的抬杠。[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正在偷眼观察靳士廉与曾呈赫那边的情况。愈看她就愈觉得稀奇、愈看她就愈觉得佩服,曾呈赫居然可以自己一个人一直滔滔不绝地对靳士廉讲话而丝毫不间断。 曾呈赫是怎么办到的?她真是甘拜下风呀,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大,一山还有山高,峰峰相连到天边哪。看来这个曾呈赫是个很强的对手,她不能忽视,必须想个办法让曾呈赫消失才行,否则势必拖延她风骚领爱的时间。 既然曾呈赫是卫天颐的秘书,而她的忠心可爱小仆又是卫大颐的妻子,照这层关系看来,嗯!怎么样她都比曾呈赫的地位来得崇高。 擒贼先擒王,虽然她是有点乱用成语,但是要叫曾呈赫消失,就要从卫天颐身上下手,要从卫天颐身上下手,就要先从甯甯身上下手…… 餐毕,冯雅倪立即拖着有甯甯去凯撒宫的广场商店街购物,她们主仆两人在商店街边的咖啡座坐下,周围霓虹闪耀,夜晚的赌城更形美丽。 “殿下,您怎么这么好请我喝咖啡?”甯甯喝着咖啡牛奶,露出一个开心兮兮的笑容来。 看来她的殿下已经原谅她私自嫁给卫天颐的事了,这么说来,她们主仆算是言归于好,万岁! “我请你喝咖啡还需要理由吗,亲爱的甯甯?”冯雅倪笑了笑,她玩世不恭地揉揉甯甯的脸颊,笑盈盈地说:“甯甯,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也最特别的小仆人,你的地位远远地超越了其他仆人,日月也难及你的光华呀。” “真的?”甯甯惊喜。 她以为她嫁给卫天颐之后,她在殿下的心中就是个外人了,她甚至还以为殿下现在比较喜欢荷荷而伤情了好久,没想到殿下现在最重视的还是她,她真是太高兴了。 “当然是真的!”冯雅倪的语气肯定得不得了。 收养甯甯真是她这生最有眼光的事了,没想到甯甯会那么有出息,嫁给赌城最呼风唤雨的赌王,而这位赌王又那么上道,和她一心倾慕的靳士廉是义兄弟,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殿下……”甯甯感动得无以复加。 “对了,那个曾呈赫到底是什么来路?”冯雅倪忽而云淡风轻地问起。 “曾呈赫?”甯甯一愣,这么感性的时刻,殿下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还真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连贯气氛哪。 冯雅倪笑咪咪的,“对!曾呈赫,她是什么来路?”这回,她问得够明确了吧,资质鲁饨如甯甯也该懂了才是。 “她——她就是天颐的秘书呀。”甯甯张口结舌的,然后她神色紧张地看着她的主人问:“莫非您看到她与天颐……” 老天,不要吧!才结婚没多久,她无法接受这个打击。 “你想到哪里去了?”冯雅倪白了甯甯一眼,看来她非用白话文明明确键地点个明白不可,“我的意思是,曾呈赫似乎和靳士廉的感情不错。” 甯甯松了口气,然后愉快地说:“呈赫和士廉……我不清楚耶。” 好奇怪哟,她这位向来都是以自我中心为快乐走向的殿下,怎么开始关心起别人来了?连才第一次见面的曾呈赫殿下都那么关心,她的殿下真是变了。 “你怎么会不清楚?”冯雅倪扬起眉梢,命令道:“好吧,不管你清不清楚,总之,你尽快叫她离开拉斯维加斯。” 斩草要除根,以免春风吹又生,虽然此计不甚光明磊落,但为了掳获光速,也只有先小人了。 “我叫她离开?”甯甯瞪大眼睛,这没道理吧?“殿下!我怎么可以叫她离开?我……” “你当然可以叫她离开。”冯雅倪截掉甯甯的话,她耸耸肩,轻松地道:“既然她是卫天颐的秘书,而你是卫天颐的老婆,你就是老板娘,自古以来,老板娘就可以代替老板作一切决定。”“这样好像很野蛮。”甯甯小小声地说。清了清喉咙,她开始端出一副主子的派头道:“甯甯,你现在虽然没有食我之禄,还是要遵我之令,明白吗?” 甯甯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可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冯雅倪话音深沉地说。 每次都用这句来压她!甯甯委屈地妥协了,“好吧,我试看看。” 璀灿的夜,赌城开始散发着不眠的活力。 黑子大饭店大型舞台上的美女秀吸引了众多观光客的目光,移动的灯光让每个人的视觉享受升到最高点,然而冯雅倪的眼光却不在台上的性感舞嫔身上,她也是在移动,一直随着一个身影而移动,移动,再移动,向左移动,向右移动……没错,能让她移动得如此剧烈的身影,当然就是靳士廉。 她老远就看到曾呈赫橡橡皮糖似的粘在靳士廉身边,一直绕着他打转,其姿态与陀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悄然地朝他们靠近,曾呈赫娇填的声音足以让女人也起鸡皮疙瘩。 “士廉,明晚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好吗?”曾呈赫绽露名媛般的微笑,佯装着淑女。 “我没时间。”靳士廉以淡漠的语气很干脆的拒绝。 “没关系,我们可以共进消夜。”曾呈赫丝毫不气馁地道。 靳士廉扫了她一眼,这回他做得更绝了,根本不予回答曾呈赫的问题。 曾呈赫仍然以崇拜兼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不想吃消夜?那么,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餐好了。” “两位明天要一起吃早餐呀,我是否也可以加入呢?”伴随着愉快的声音,冯雅倪翩然地加入他们之中。 靳士廉浅得不能再浅地扬起嘴角,冯雅倪又想做什么?。 “你?”曾呈赫脾睨的看着她,这个女的还真奇怪,明明就是女人,却穿着一身男装,还真是没有女人味。 冯雅倪笑盈盈地道:“是呀,像呈赫小姐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气质又有修养的美人,应该不会拒绝我这小小的要求才对。” 瞬间,曾呈赫的晚娘面孔喜出望外地放柔。 “当然,我当然不会拒绝你。”曾呈赫满意地绽露笑意,“如果你想跟我们一起用早餐的话,明天就到餐厅来找我们吧。” “你真是太大方了,呈赫小姐!”冯雅倪闪动星眸,以极为钦佩的语气颂扬着。 “我一向都是如此的。”曾呈赫美丽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她很高兴有人在靳士廉面前这么赞美她,如此一来,靳士廉对她想必又会多加几分。 “这种美德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胸襟宽大,呈赫小姐,你真是难得呀。”冯雅倪继续吹捧着。 靳士廉半眯起眼睛,冯雅倪在搞什么鬼?她拚命夸赞曾呈赫有何目的?他可不会认为冯雅倪是真心在赞美曾呈赫。 曾呈赫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也没什么啦,我……” 蓦地,她张大眼睛,嘴巴也张成O型。 “事情不妙!”冯雅倪神色一凛。 她与曾呈赫站在同一个方向,她们均看到一名穿着黑色衣衫,戴黄色鸭舌帽的男子站在靳士廉身后,他正缓缓从怀中抽出一把刀来,而刀锋的目标,正是前方的靳士廉! “小心!”冯雅倪大喊。 她想警告靳士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衫男子手中锋利的刀直往前刺,眼见就要插进靳士廉的身体之中—— 冯雅倪一咬牙,她用力将靳士廉推开,代他挨了那一刀!霎时,鲜血从冯雅倪腰际汩汩流出,她软软地倒在地上。 “天哪——”看到鲜血,曾呈赫率先昏厥过去。 黑衫男子眼见行刺错人,又行踪败露,他很快地丢弃凶刀,急速从人潮中遁逃。 舞台上,上空舞嫔还性感地扭动着,然而四周的人群却开始惊呼、尖叫,都为这一幕血淋淋又真实无比的凶杀案震惊不已。 “你怎么样?”靳士廉立即奔过去扶住冯雅倪,他的背脊发凉,眉心蹙得死紧,身为十万烈焰向来没感情的光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个女人要为他而死。 该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个行凶者真是冲着他来的,抑或认错了人?他在无意间与什么人结了怨吗? 冯雅倪虚弱地半睁着眼,“没……没事……” “你撑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无……无所谓……”她挤出一个笑容,气若游丝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完,她昏死在靳士廉的怀中。 第六章 “殿下,您快点醒来呀……”白荷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守在冯雅倪病床前,其伤心欲绝的姿态,只要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为之鼻酸。 “荷荷,你先去吃点东西吧。”甯甯在一旁劝着,殿下弄成这样,她也很难过,可是如果荷荷再不吃东西,就会变成第二个躺下的人。 “我不要吃。”白荷荷继续流着鼻涕与眼泪,“呜……殿下,您别死呀,您死了我怎么办……呜……” 从冯雅倪动完手术至今,她已经整整哭两个钟头了,哭得鼻头红肿、面目全非。 “哎,你不要吃,可是,你还是去吃点东西吧。”甯甯很没逻辑地重复了一遍。 “两位都去休息吧。”一旁诚惶诚恐的小仆人开口了,“这里有小的看护就可以了,否则小的可是会被卫先生给杀头的。” “呜……殿下,我不要您死……”白荷荷一迳的哭。 坐在沙发里看杂志的护士白了白荷荷一眼,她起身将冯雅倪的点滴速降缓些,面无表情地说:“她不会死。刚才医生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刀深不及内脏,她只是失血过多。明天就会醒过来,你现在一直哭也没用。” 她真的很受不了这个爱哭鬼,如果不是卫夫人也在,而她又惧怕赌王卫天颐的权威,她老早赶爱哭鬼出去了。 白荷荷还是继续哭,“可是殿下现在没有醒过来……呜……” 护士不耐烦地道:“她现在当然不会醒过来,我不是说过了吗?她明天才会醒过来。”这个小白痴是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 “呜……呜……殿下……”被骂了,白荷荷哭得更凶。 “荷荷,节哀顺变呀。”甯甯安慰着。 白荷荷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了,“殿下,您醒来呀殿下……呜……” 护士小姐又翻了个大白眼,她索性把杂志遮住面孔假寐,眼不见为净,懒得理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一旁的小仆仍诚煌诚恐地站着,只要卫夫人与她的朋友不去休息,他就一直得诚惶诚恐地站着,站着…… 冯雅倪悠悠转醒之时,已经是手术后第二天的中午了。 “哦!殿下!您醒了!您真是吓死我了。”白荷荷马上欣喜若狂地扑上去。 “殿下!”甯甯也高兴得不得了。 “靳士廉呢?”她可没忘记她是为谁受伤的,这下子,靳士廉总该来向她表示表示点关心了吧,嘿嘿。 “士廉他回迈阿密去了。”甯甯很寻常地说。 “什么?!”冯雅倪弹跳起来,完全忽略了她才动完手术。 “殿下!您别激动呀。”白荷荷连忙将她压回病床上,为她将点滴筒挂好。 “叫我怎么能不激动?”冯雅倪沮丧地跌回病床上,“我为他受伤,他却回迈阿密去了,我伤心死了。”她大摇其头,感叹着无情郎。 “您还有我呀,殿下。”白荷荷道。 “你?”冯雅倪看了白荷荷一眼,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你是不能代替靳士廉的。” 枉费她义无反顾地替他挨了一刀,原想用这招苦肉计钓上他的,想来又泡汤了,她得另谋计策才行。“殿下,我帮您揉揉腿。”甯甯温柔体贴地说。“那我帮您捏捏背!”白荷荷立即不甘示弱地也向前去。 来探病的卫天颐与莫东署正好看到这幅帝王享受的画面。 莫东署立即吹了一记口哨,以艳羡的语气道:“如果挨一刀能有这种优待,我还真愿意也挨一刀。” 卫天颐的眼光凌厉地扫向一旁垂手而立的小仆,“饶东引,你在做什么?扮演病房的装潢吗?” “小的……小的……”饶东引害怕地结巴了,这实在不能怪他呀,一整个晚上,卫夫人那位哭个不停的朋友直霸占着病床不放,他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天颐,别怪他了。”甯甯连忙跳出来为无辜的饶东引解围。 莫东署饶富兴味地搓着下巴道:“殿下小姐,为了当莫氏影业背后的那只黑手,你的牺牲还真大呀。” “这不是牺牲,这是投资。”冯雅倪爽然一笑回答。 没关系,就算靳士廉那么没良心回迈阿密去了,她为他受伤就是个铁铮铮的事实,他怎么样都赖不掉的。 “殿下,您的命何等尊贵,干么为了那种人受伤,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白荷荷絮絮叨叨地对着她的主人埋怨。 “殿下,吃颗苹果。”甯甯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手正好横在冯雅倪与白荷荷中间。 莫东署有趣地看着冯雅倪这两个个性迥异的小仆人,她们还真是协调,一点都不冲突。 冯雅倪边咬着苹果边说道:“莫大总裁,你放心好了,等我伤一好,我立刻就会飞去找我的猎物,他绝对逃不出我的情网。” 虽然靳士廉不顾她的伤势就离开是她的失策,但不要紧,失败乃为成功之母,只要坚持下去,她绝对、一定可以尝到甜美的果实。 “是吗?”莫东署似笑非笑地勾勒起一抹笑容,“我拭目以待。” 美东迈阿密 位于佛罗里达州南端的迈阿密,是佛州的第一大都市,临大西洋岸,人口成长率高达百分之四十,旅游事业是迈阿密最赚钱的行业。 “光速科技集团”位于迈阿密市区最繁忙的商业区;它的外观是一栋银白色的高耸建筑物,任何看过它一眼的人,都会被它超现代感的外型结吸引,再来,便会不由自主想走进里头去瞧一瞧。 “靳先生。”一见大老板回来,秘书室的专务 马丁立即起身迎接,他负责秘书室三十位秘书的工作绩效,责任重大。 靳士廉随意地点点头,与他的忠心部属蒙拿进入总裁室。 “这个月光速科技集团的成长率是百分之二十,在市场上又独占鳌头的一枝独秀。”蒙拿报告着。 “嗯。”靳士廉转动百叶窗,让窗外的阳光透进来。他的总裁室楼高三十;视野极为良好。 “另外,达曼集团欲与我们合作生产登陆外太空的顶级太空梭,对方非常有诚意,送过来的企划书也臻至完美。” “嗯。”靳士廉依然对蒙拿报告的事项没什么兴趣。 “还有,靳先生,广氏企业的总裁已不止一次来信邀约您了。”蒙拿谈到此,严肃线条的脸上不由得显露些许笑意。 靳士廉冷冷地道:“回绝掉。” 他对社交活动向来没兴趣,尤其是那个广总栽,根本不知道是何许人物就三番两次来邀约他,此举非常无聊。 “哗哗——” 靳立廉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传来男秘书的声音,“靳先生,方先生来访。” 男秘书语毕,方雅浦已以潇洒之姿推门而入,他身后当然跟着他的男爵小姐,他们这一对,向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靳先生,我先下去了。”蒙拿非常识趣地带上门离开。 方雅浦笑盈盈地走近,“我的好弟兄士廉,干么又一个人躲回来这里?听说赌城现在正热闹,你怎么不待在那里呢?” 乍然见到袁熙上的靳土廉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来。 “有事吗?”靳士廉刻意维持着冷漠,将丝微紊乱的情绪摒弃于心门之外,看到袁熙上,他竟会无聊地想起冯雅倪来。 冯雅倪——这个凭空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子。“当然有!”方雅浦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微微一笑道:“士廉,你知不知道一个大新闻,赌城最近发生一起凶杀案,凶嫌手段残忍恶毒,将一名英籍的华裔女子杀成重伤。” 靳士廉眉毛一挑,他当然知道方雅浦指的是谁。 “知道。”他语气冷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哟。”袁熙上哼了哼,没想到这个冰冷的木头人会吸引她那位花蝴蝶似的姐姐。 若不是甯甯通知她,她还不知道姐姐为了救靳士廉而受了那么重的伤哩,而这个靳士廉居然连问都没问一声就无情无义地回来迈阿密,太过分了,她非要来整整他不可。 “听说那位女伤者因伤势太重,挽救不及,目前性命垂危。”方雅浦一本正经地说。 靳士廉眉毛挑得更高了。 冯雅倪性命垂危?这不可能,他派在医院里的手下回报,冯雅倪手术后情况良好,目前正逐渐康复中,昨天甚至已经起来走动了。 靳士廉眯着深造的黑眸,“你就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个的?” “当然不是。”方雅浦搭上靳土廉的肩膀,尔雅地露出他迷人的笑容,“听说海湾公园旁开了一家纯日式料理,你不是最喜欢清淡的日本料理吗?我特别来找你去试试味道的。” “既然如此,那走吧。”靳士廉撇撇唇道。 “好!干脆!”方雅浦拥着靳士廉往外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传说那家日式料理最出名的就是章鱼寿司和盐烧秋刀鱼,我们待会一定要试试,所谓人不试吃枉少年哪……” 在海湾旁的日式料理餐厅大吃一顿之后,方雅浦与袁熙上顺理成章地在靳宅赖了下来。 每天早上靳宅的男主人规律地在餐厅用早餐时,那两个不速之客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两个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晚上又疯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因此几天下来,他们三人根本没打过照面。 然而这天很难得的,袁熙上居然出现在餐桌政上,她气定神闲地用早餐,笑咪咪地翻阅着报纸。 “早呀。”见靳士廉进来,她抬头冲着勒士廉一笑,看他一身西装革履,她不由得打从心里喝采一声,太俊美了,他真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呀。 他突然一悸,觉得这笑容不太一样。 “早。”他平板地说,毕竟她是方雅浦的女人,不着僧面着佛面,但也仅止于此,多的热情他没有。 “喝咖啡吗?”她殷勤地拿起咖啡壶,早已摸清他独钟黑咖啡,他不会拒绝的。 “谢谢。”他不置可否地接受了她的服务。 奇怪,他怎么觉得袁熙上今天的声音不太一样,声线似乎少了丝据做,多了些惬意。是他太敏感了吗? “今天还是去公司啊?”她问,一边撕着牛角面包吃。 他点点头,开始安静地吃早餐,阅报是到公司之后的事,一心不二用是他的原则。 “你知道的,殿下为了你,还住在医院里……”她点到为止。 他顿了下,极不自然地问道:“她还好吧?” 她忽然问眉飞色舞起来。太好了,他终于肯付出一点点关心了。 “她还好,只是伤口有点痛、住院有点无聊,你不去看她,她有点失望而已。”她热心地说明。 他不再言语,又沉默了。 虽然冯雅倪的伤没有大碍,经过手术之后,未来也将一切正常,可是她的伤终究是为他而挨的,这点无论如何都存在。 为什么她要帮他挨那一刀?如果那名行凶的男子力道再大点,她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他值得她这么做蚂?值得她为他冒那么大的风险,甚至有可能失去她自己的性命吗…… “哦,好困!”袁熙上边打哈欠边走进餐厅里来,她一脸的精神不济兼没有睡饱,“都是你干么带我去那家酒坊,害我昨天喝得醉醺醺,今天爬都爬不起来,还要陪你参加什么无聊死人的古董拍卖大会。” “是你自己自告奋勇要喝的,怎么能怪我呢?”方雅浦微笑道。 “我不怪你,怪谁?反正都是你的错。”袁熙上耍赖着,迳自拉了张餐椅坐下。 “你——”靳士廉瞪着坐在他对面的“袁熙上”,适才与方雅浦走进来的这个才是袁熙上,那么这个袁熙上是—— “土廉,来,吃片吐司,我帮你抹好奶油了。”冯雅倪热情地将装着奶油土司的托盘递过去。 靳士廉僵着张脸,冯雅倪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可以潜进他家,而他一无所觉?他推开餐椅,板着脸孔拂袖离开餐厅,立于一旁的蒙拿立即跟上去。 冯雅倪扬起笑意,在他背后喊着,“你别生气呀,我又没说我是男爵,是你自己误会的……” “别叫了,人家已经出门了。”袁熙上扯扯嘴角道。 “谢谢两位的帮忙啦。”她真高兴她的妹子会主动打电话到赌城去给她,并安排她进入靳士廉的家。 “看来土廉这回是真的动怒了。”方雅浦皮皮地说,反正他根本不怕靳士廉动怒,先让这场好戏更热闹再说。 自从他在意大利无意中从程劲雨口中得知莫东著与冯雅倪的赌局后,他就决定助冯雅倪一臂之力,让那位莫大总裁输。 一想到可以颠覆莫氏影业的片场,在里头胡乱捣蛋、为所欲为,他就由衷地要沁出笑意来。想想,扬名国际影坛的莫氏影业也会有风雨飘摇、摇摇欲坠的一天,这真是老天有眼,教人太愉快了。 他迫不及待要挟殿下之胜利,进驻莫氏影业了! 是夜,靳士廉刻意在光速科技集团待到很晚才入宅邪,他不想遇到那三个捉弄他的讨厌家伙。 夜晚的华美豪宅是宁褴的,他拾阶而上,准备回房沐浴入睡,然而,在经过储物室时,忽然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小偷!第一个直觉的想法在他脑中升起。他皱了皱眉,这个宵小恁也大胆,居然敢在光速的领地里打主意。 他骤然推开储物室的门,发出巨大声音,里头,哪见什么宵小?只见冯雅倪被散着长发在找东西,模样很专注。 他瞪着她,“你在做什么?”她的行为总是教他诸多诧异。 “回来啦,我在找纱布,我要自己换药。”她回头冲着他一笑,答得理所当然。 “喏,你看。”她忽地把睡袍的带子解开,将姣美的女性恫体展现在他眼前,睡袍里,除了贴身衣物之外,她的腰际缠着一大块纱布,那显然是她受伤的部位,面积还真不小。 “把衣服穿好。”他颇为不满地命令她。 她怎能如此轻易将侗体展露在陌生男人面前?难道她不知道廉耻为何物?抑或她天性如此—— 冯雅悦耸耸肩,依他之言将睡袍的带子系好。 “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感谢你。”他冷冷地道,纵然对她腰际的伤口满怀愧疚之意,但他不会说出口的。 “哇,你这个人太没良心了。”冯雅倪抓啦队啦的,“就算不感谢我,你放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来嘛,说出来大家就伤感情了,是吧?” “没那种必要,我确确实实一点都不感激你。”他对她的好意丝毫不须情。 冯雅倪无所谓地扬扬眉,“原则上,我可以当做你很感激我,如何,够讲义气了吧?” “我不需要你的义气。”他要与她画清界限,他们之间不会因为那一刀而有所改变。 “好,大家一笔勾消,可是你得要给我一个报酬。”她也很爽快地说。 他点点头,“可以。”用钱可以解的,他很乐意。 冯雅倪忽然露出狡猾又奇特的笑容来,须臾间,她倾身向前,出其不意地揽住靳士廉的颈子,给他刚毅的唇部一个香喷喷又火辣辣的热吻。 “你——”他大为震怒,推开她,迅速地用手背擦过被她吻过的唇线,那里隐隐有她的芳香。 “哈,我偷到你的吻了。”冯雅倪乐得手舞足蹈,开心得不得了。 “冯雅倪!”他从没想过会有女人用这种方法侵犯他。 “我的吻技如何?”她兴致勃勃地问。 她自认吻技一流,被她吻过的男人,没有一个不上瘾的,她可不是浪得虚名呵,风流之外,自有一番功力。 “你很差劲。”他冷漠地武装起自己,否认掉那一吻带给他的冲击,他告诉自己,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会吧,我的吻技很差?”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那么,我们再来一遍如何?这次我保证我会好好地吻,绝对不让你失望。” 碰到靳士廉的唇的刹那,她简直就是心荡神驰,激清狂潮一涌而上,跟着,她就想碰他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他脸色阴郁,转身离开这个惹毛他的地方。 冯雅倪扩大笑容,想到这才强夺来的亲密之吻,她就不禁又微微笑了起来。 靳士廉——光速,她会征服他的! 第七章 位于迈阿密束边的迈阿密海滩是个狭长型的小岛,豪华酒店林立,旅游业非常鼎盛,交通便利,阳光与白沙,假日经常人满为患。 方雅浦对着热情的碧海蓝天吐出一口气,责备道:“士廉,你真是坏心,有这么美的海滩,你竟然都没有带我们来玩过,如果不是我们聪明会主动要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来玩呢。” 靳士廉对方雅浦的指控毫无感觉,他淡淡地道:“你现在不是来了吗?” 他当然深知方雅浦的目的,方雅浦之所以和袁熙上一直赖在迈阿密不走,无非就是为了撮和他与冯雅倪。 感情是不能拼凑的,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已衷,亲如兄弟的十方烈焰也一样,他希望他们不要勉强他。 “雅浦!快来,海水好温暖!”袁熙上把她的爱侣唤了过去。 方雅浦快乐地奔向袁熙上身边后,靳士廉落单了。 远处,冯雅倪也在开心地戏水,他没想到伤口还没痊愈的她,居然死都要跟着他们到海滩来,她不怕海水引起细菌感染吗?无可否认,她确实是美貌的,身着三点式泳装的她,已经引起海滩周围登徒子的觊觎。 她的身材很标准,丰美的双峰,楚楚腰肢,美好的臀围及修长的双腿,白皙的肌肤充分显示出她的年轻美好,她无疑是海滩上的首席美女。尽管她腰部缠着大块纱布,向她搭讪的男人依然络择不绝,他们看她的眼光都是急色的、贪婪的,有几个甚至想对她动手动脚,开始拉扯她的泳装…… 他皱起眉毛,太不像话了,他大踏步走向冯雅倪。 “走开。”他冷然地对那几个毛头小子说。 “笑话!美女人人都爱,你凭什么叫我们走?”有个棕发小伙子一脸不信邪地对靳士廉挑衅。 靳士廉半眯起眼睛,眼神更形冷硬。 其中一名小子似乎认出眼前蓄势待发的男人是谁了,他颤抖着双唇,语气惊惊地说:“快走!他是靳勒……靳先生哪……”在美东,是没有人可以得罪靳先生的! 那几名调戏冯雅倪的小伙子连滚带爬地逃走,然而冯雅倪腰际的伤口处却渗出血水来,显然是他们刚才拉扯她的杰作。 冯雅倪露出笑意,“想?(: ) 第 4 部分阅读 那几名调戏冯雅倪的小伙子连滚带爬地逃走,然而冯雅倪腰际的伤口处却渗出血水来,显然是他们刚才拉扯她的杰作。[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冯雅倪露出笑意,“想不到你还小有名气嘛,我救你一次,现在你救我一次,我们扯平啦。” 扯平?突然之间,他不喜欢与她扯平的感觉。 “走。”他拉起她的手。 “走去哪里?”她莫名其妙地被靳士廉拉着走,不过老实说,这种感觉还真好,他的手好大。好厚实,牵得她心痒难搔。 靳士廉带她走进希尔顿大饭店,冯雅倪惊喜地燃亮眸光,“我们——要去开房间吗?” 天助她也,靳士廉总算想通开窍了,知道生命中没有女人是不行的,难得他会想要她,没问题,待会她会完完全全地将自己奉献出去,毫不保留地与他激情缠绵,直至天荒地老、直至海枯石烂…… “靳先生。”柜台小姐马上恭敬地站起来,饭店惟一的股东驾莅,她自然惶恐不已。 “给我一个房间。”他淡淡地吩咐。 “是的。”柜台小姐马上取出总统套房的钥匙呈上,“这是您的房门钥匙,要不要我派人带您上去?” “不必了。”他拿走钥匙,带着冯雅倪进了电梯。 冯雅倪任他牵着,心中泛起大大的笑容,她开始幻想待会他们裸身躺在床上的情节了,那一定会非常火辣! 她偷眼张望靳士廉只着泳裤的性感男体,老天,他身材好的没话说!他有着黑豹般的优雅,浑身刚毅的男子气概,硕长的身体趋近完美,他的背肌会让任何一个女人迷惑! 一想到她可以和靳士廉有肌肤之亲,她就难抑想偷笑的感觉,这都要感谢方雅浦和男爵的鼎力相助。 若不是他们提议来海滩,靳土廉就不会看到她身穿泳装的绝美娇躯,他一定是看了受不了,所以才决定带她来饭店解决他的相思之苦。 完美,太完美了,一切进展的相当顺利,她很快就是莫氏影业的新总裁了,滋味真美好! 靳士廉用钥匙打开希尔顿大饭店的总统套房。 “你的伤口必须重新上药包扎。”他告诉她,并动手找医药箱。 瞬间,冯雅倪有丝泄气。什么嘛,原来他不是带她来开房间的,害她白高兴一场,以为今天就可以让勒士廉变成她的人,现在全泡汤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振奋了起来,虽然天没机会发生肉体关系是有些遗憾,但这至少证明靳士廉是关心她的,否则他没必要带她来这里换药。 “过来。”他将她原本湿透的纱布解开,重新消毒清洗、上药、包扎,一连贯的动作做得优美极了。 “看不出来你会包扎伤口。”冯雅倪喷喷称奇。 童年时,他母亲与别的男人私奔后,他父亲几乎天天酗酒打架,每每弄得一身伤回来,因此他从小就会处理伤口,并熟练得狠。 “很多事情都是表面看不出来的。”他将她腰际的纱布固定好,开始做收拾的工作。 “真是有哲理的话呀。”冯雅倪钦佩地歌颂。 他都摸过她的腰了,应该不介意再摸摸其他地方才对吧。哈哈,这是她下手的好机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说没发生什么,没有人会相信,既然如此,就发生些什么吧……想着,她从背后搂住靳士廉,将他压倒,双双扑倒于床上。 “你做什么?!”靳士廉被她压在身下,瞳眸所及是她傲人的双峰,这不禁令他拧起眉头。 “为了报答你帮我赶走那些色狼,我以身相许啦!”她火热地封住他的唇,灵活的舌尖窜进他口舌内,用他迷乱的速度翻搅着。 她吻得靳士廉无法开口,在热吻的同时,她抱定要他失身的决心,开始沿着唇线往下亲吻,在他颈部与胸膛落下无数的爱吻。 她的热情搞得他欲火焚身,男人的生理反应是无法以意识力控制的,很惨的,在她的撩拨之下,他已经有反应了。他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推开她,他箝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在他身上胡乱抚摸。 “士廉……”她满含爱意地叫他,企图以柔情攻势打动他。 他看了她一眼,很快地下床夺门而出。 门板发出砰然巨响,房里只剩她一人。 “我又失败了。”冯雅倪懊恼地对着雪白被单叹了口气。 她原本差点就可以成功了,只恨上帝将靳士廉造得太完美,居然连她这种艳色都可以抗拒,除了崇拜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靳士廉一行四人从迈阿密海滩回到靳宅已经晚上七点了,厨子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意大利佳肴,吃得方雅浦与冯雅倪赞不绝口。 “殿下,你觉不觉得这道熏烤鲑鱼真是天下美味?”方雅浦的俊容满是笑容。 “没错!太好吃了,怎么好像我已经饿了许久似的?”冯雅倪对美食素来有研究,遇上靳家的这位厨子,真是对上知音了。 袁熙上嗤的一声道:“贪吃鬼通常都会这么说。” 她是在生闷气没错,方雅浦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一直对殿下献殷勤,看他们从用餐开始就一直眉来眼去的,真是愈看愈不顺眼。 冯雅倪笑容情人地说:“妹子,我从来不否认我很贪吃。” “哼。”袁熙上哼的一声,不屑与他们交谈。 方雅浦仍然视袁熙上的臭脸如无物,他兴致盎然地举杯向冯雅倪,“为这些住肴,干杯!” “说得好!干杯!”冯雅倪爽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餐桌上最沉默的是靳士廉,他一直以一定的速度在进食,每一种食物他都浅堂即止,绝不受美食引诱就暴饮暴食,是个相当会控制自己的人。 “我不吃了。”袁熙上撤徽唇,搁下刀又回房间去了。 “咦?她怎么了?”冯雅倪不解。 “不要理她。”方雅浦窃笑不已,今天是袁熙上的生日,为了晚上给她个惊喜,所以现在他故意一直忽略她,受不得人家忽略的她,果然禁不起刺激,回房去了。 此时,靳宅的管家走了进来,他恭敬地对着靳士廉道:“靳先生,有一位曾小姐及一位白小姐来访。” 靳士廉尚未有所回应,曾呈赫和白萍萍就奔了进来。 “殿下!”白荷荷一马当先,“您在拉斯维加斯不告而别,真是急死我了。” “傻瓜,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冯雅倪笑盈盈地顺着白荷荷的长发,模样就像在爱溺宠姬的帝王。 “士廉,那天在场昏倒后,醒来就不见你的人影,我足足担心了三天三夜。”曾呈赫夸张中维持着淑女的风范道。 靳士廉不置可否,对于自己家中突然又来两个不速之客,他很平静地继续吃晚餐。 “呈赫小姐,怎么这么好兴致到迈阿密来?” 方雅浦替她将餐椅拉开,按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方先生,并不是我想来,您不知道,我是在做好事。”曾呈赫指指粘在冯雅倪身上的白荷荷,“这个小丫头吵着要来找她的主人,她是个乡下土包子,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所以我就替卫先生之命带她来。 其实这项任务是她死求活求求来的,可是在她意中人靳士廉的面前,她当然要保持点女人的矜持。 方雅浦点点头,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地道:“喔——原来是如此。”“这也没什么,我一向是这么大方又这么会照顾人的。”曾呈赫说得脸不红气不端。“是吗?”袁熙上又晃了进来,她提起曾呈赫的衣领,冷然地把她揪离方雅浦身边。 现在的狐狸精太多了,不得不防,尤其方雅浦又是多金的黄金单身汉,觊觎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要步步为营才行。 “小……主人。”白荷荷见到袁熙上,她立即显得怯生生的,虽然是一样的面孔,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是比较怕男爵。 “嗯。”袁熙上骄傲地脱了白荷荷一眼,“好好的古堡不待,你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我……我追随殿下……”白荷荷的声音简直比蚊子叫还小声。 “荷荷真是我忠心又乖巧的仆人呀。”冯雅倪为自己的小仆解围,她深知男爵的个性,总喜欢逼得人哑口无言才甘心。 白荷荷喜悦地泛起红潮,“谢谢殿下!” 这世界上再也没什么比得上殿下对她的赞美重要了,有了殿下对她的赞美,她真是幸福极了。 冯雅倪看着曾呈赫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地朝靳士廉移近,愈移愈近,最后终于坐到靳士廉旁边去。 “士廉……” 她话未脱口,蒙拿即走了进来。 “靳先生,广氏企业的广总裁亲自来访。”蒙拿报告,平时他也是住在这座豪华宅院里,方便向靳士廉汇总事务。 “不见。”他对在用餐时间分心没有兴趣。 “广总裁愿意等您用完餐,与您谈谈合作事宜。[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蒙拿继续道。 靳士廉漠然的脸色一成不变,“我说了不见。”“靳总裁,说不见就不见,岂不太不近人情了点?”广柏蓉不请自来,她的随身秘书立即恭谨地向靳士廉递送名片。 方雅浦饶富兴味地盯着那位广氏企业的广柏蓉看。广总栽无疑是个标准的美人,鹅蛋脸,明丽的五官很怡人,绾起的长发显得端庄文雅,圣罗兰套装令她仪态万千。综合来说,她是个上流社会培养出的名媛,出色的名门淑女。 靳士廉扫了蒙拿一眼,靳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门禁不严了? “靳总裁,请你别责备蒙拿先生,是我擅闯门禁,不能怪他。” “哟,不怪他怪谁?”曾呈赫开口了,她脾睨地扫了广柏蓉一眼,“随随便便就放条生物进来,谁知道身上有没有带传染病?” “你——”广柏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她还弄不懂开口阴损她的是何许人物,因此不敢贸然开口反击。 曾呈赫又瞧了广柏蓉一眼,“我怎么样?我又不是说你,作贼心虚!” 冯雅倪忍不住噗嗤一笑,“呈赫小姐,你真是太幽默了。” 蚌相争,渔翁得利,曾呈赫与这个广柏蓉互不相让,为的都是靳士廉,看来是对她有利的。 “靳总裁,我一直对你仰慕有加,这点,相信靳总裁你应该知道。”广柏蓉索性不理曾呈赫的毒言毒语,迳自对靳士廉开口道:“如果靳氏与广氏能联婚的事,岂不是商场上的美事一桩?” 曾呈赫跳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埃Ц蝮∠氤蕴於烊庋剑 ?br /> 这回,她拐弯抹角地把广柏蓉骂得更狠了。 广柏蓉一张俏脸极得死紧,傲然转身离去。 靳宅的电脑中控室中,广柏蓉又在纠缠靳士廉,他以为她已经回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在靳宅逗留,而且还在他每日都会来的电脑中控室中守株待兔。 “靳总裁,只有优秀如我,才能配得上你。”广柏蓉暗自佩服自己的高明,将两个人都摔到了。 “请你离开。”靳士廉旋身坐进意大利牛皮倚中,对广柏蓉的自我推销很是反感。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不懂矜持为何物吗? “相信我,靳总裁,我出身名门,你又是十方烈焰极端优异的天才光速,我们简直是天作之合!” 她已不只一次幻想她与靳士廉的婚礼会有多盛大了,届时,想必各方名流都会来参加,而她将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美新娘…… “请你去找别人,我一点都不适合你。”如果广柏蓉肯现在罢手离开,或许他对她的印象会好些。 “不,靳总裁,你太谦虚了,只有你我结合是最适合的。”广柏蓉微微一笑,继续游说道:“如果我们联婚了,广氏企业与光速科技都将得到无尽好处,我们会是市场上永垂不朽的保证,也将会是众家厂商争相合作的对象,我们将有源源不绝的订单。”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要兴奋起来,广氏系出名门,如今若加套上十方烈焰的光环,威力当真锐不可挡! “十方烈焰已经独霸一方,不需要跟广氏合作。”他不客气地说, “难道靳总裁不想好还要更好?”广柏蓉对他放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其实,除去实质上的利益关系,我个人对你也是十分爱慕的。” 光速科技集团的靳总裁气质冷然,不知迷惑了多少上流社会的娇娇女,她广柏蓉也是其中之一。 据她所知,在她的周围里,她的亲姐妹、表姐、表妹、堂姐、堂妹、年轻的姑姑、友人、公司的女职员……等等等,对靳士廉迷恋的不知凡几,大家都想对这位沉默无比的光速“一亲芳泽”。 靳士廉无疑是每个女人贪婪的对象,他的黑眼眸冷得像冰山,浑身的冷淡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热情,天生的尊爵架式,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只是出身于亚洲岛国。 她第一次见到靳士廉,是在一个富商的宴会里,当时靳士廉与十万烈焰的“日冕”莫东署同时出席,教她一见倾心。 那天的靳士廉真是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他浓密的黑发下是俊美的面孔,体型挺拔、高大,很有股傲祝群伦的味道,他没有一丝的玩世不恭,除了冷淡之外,还是冷淡。 她的心从那一天就被地勾去了,从不曾脸红心跳的她,面对靳士廉时,她的双颊配红了,心也怦怦地跳。 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靳士廉,她也发誓她要得到靳士廉,她要这位对女人没有感觉的光速对女人有感情,她要靳士廉爱上她,永远地伴随于她身侧,与她两情相缠。 她不是在说梦话,她是广家的大小姐,广氏企业的首位传人,目前更是接下其父的事业,成为广氏第一个女总裁。 她的能力对公事绰绰有余,她的容貌端丽典雅,她骨子里的热情会让男人销魂,她有把握靳士廉会迷恋上她,只要他给她机会,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如果说完了,请你出去。”他对广柏蓉的示爱毫无反应,对他来说,他对广柏蓉惟一的要求,就是要求她离开。 “你——”她对他的反应为之气结。 太不识好歹了,她的姿态摆得如此之低,他居然还在对她端架子? “哈,原来两位在这里呀。”没有敲门,冯雅倪一脸笑意直接闯入,她一衡量情势,就知道广柏蓉在纠缠靳士廉。 广柏蓉瞪着她,“你这个人懂不懂礼貌?”她傲然地抬高下巴。 “广小姐教养比我好,当然比我懂礼貌唆。”冯雅倪对广柏蓉的不客气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的。 “哼,知道就好。”广柏蓉哼着,希望这个无故闯进来的大灯泡快走,她才可以继续对靳士廉进行游说。 “广小姐不仅礼貌周到,容颜也实属一流。”冯雅倪瞳眸立即谈心诚意地露出欣赏的模样来,“像您这么美的小姐,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算你有眼光。”广柏蓉脸上傲然,但心中窃喜,附加上旁人的赞美,如此一来,想必勒士廉会对她另眼相看。 “当然,您这样的芳姿,谁不识,谁就是有眼无珠呀……”赞美着的同时,冯雅悦忽然转头拉住靳士廉的手,“对了,靳兄弟,我有部电脑当机器了,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可以呀,谢谢你啦,我们走吧。”冯雅倪一连串的说完,风一般拖着靳士廉走了。 广柏蓉愕然地停驻在原地,接着,她美丽的眼眸泛起阴郁的不甘心。 可恶!那个女的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靳士廉给带走了,更令广柏蓉生气的是,勒上廉居然也没反抗就跟她走了。 他们两个分明有问题!想瞒过她精明的眼睛,门都没有,凭她阅人无数的利眸,她看得出来靳士廉对那个女的的不同。 她半眯起眼,露出一丝笑意,一个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泛起…… 第八章 带这五个不速之客来海湾公园玩,靳士廉当然又是被方雅浦给强迫的。 以往,他的宅邸从不曾同时出现这么多访客,即使有,也是他十万烈焰的伙伴们,不曾像这次这种组合这么的莫名其妙。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白荷荷第N次的试探询问,她不喜欢这个叫迈阿密的地方,她还是比较习惯凉凉的爱丁堡。 “别急,该回去的时候,我们就会回去。”冯雅倪用模糊的禅机敷衍她的小仆从。 “荷荷,你急什么急?你是主人还是殿下是主人?”袁熙上挑起眉毛,很刻薄地问。 白荷荷连忙垂下头,回避袁熙上逼人的眸光,“是的,小主人。”她怯怯加说。 靳士廉的座车在海湾公园停下,平时他鲜少自己驾车,今天同样是被方雅浦逼迫驾车的。 方雅浦笑笑地对他说:“我们是去玩嘛,叫司机开车多严肃呀,还是你开东吧,这样比较惬意。” 因此,他变成了他们的司机,连保镖、随从都没多带一名。 海湾公园种植了整齐的椰子树,极富有热带情调,远处,风帆在海上飘扬着,游艇更是多不可数,纪念火炬日夜放出光芒,光灿耀眼。 “哦!好美!”曾呈赫发出惊叹声,她看看风帆,又看看旁边的靳士廉,深深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极了,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郎。 方雅浦已被袁熙上拖着坐游艇去了,曾呈赫鬼鬼祟祟地东看看、西看看,决定把握机会。 她清了清喉咙,娇媚地道:“哦,士廉,风景如此的优美,我们是不是应该也乘着游艇出海,共享两个人的……” “失陪。”靳士廉根本没听她说完就走了。 “他不喜欢你。”白荷荷陈述一个事实。 “你干么没事开口呀?士廉都是被你给吓跑的。”曾呈赫火大了,连个小小的仆人都可以耻笑她,她恼羞成怒。 “他是被你给吓跑的。”白荷荷不甘示弱,这辈子,她只怕她的小主人男爵一个人,她还是会跟别人吵架的。 冯雅倪趁她们两个斗嘴之际,离开了开骂现场。这是个大好机会,她可以去找靳士廉谈谈心,自从三天前在希尔顿大饭店她偷袭他不成后,他就一直对她板着张脸,其严肃漠然的姿态,就像在叫她不要随便靠近他。 她怎么能轻易放过靳士廉呢?他是她第一个想认真追求的男子,也是她生命中第一个让她下如此大赌金的男子,她只能赢,不能输,只能得到他,不能放他溜走! “靳士廉!” 她放声喊他,奇怪了,明明看他从这个方向来,怎么一转眼就不见踪影?莫非这里有什么神秘路迳? 迎面走来一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他金发向后梳理的十分整齐,五官深透,嘴角带着友善的笑意。 嘴巴就是用来问的,她决定向他打听。 “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名穿蓝灰色西装的男人?大约一百八十五公分高,样子看起来很冷漠。”她精准地描述靳士廉的外貌。 “有。”男子加深笑意,蓝眼盯着她道:“我有看到,不过,你识趣的话,不要开口,也不要动。”他边笑边说,边掏出一把枪来。 “哦!”冯雅倪翻了个白眼,“我不是男爵。” 她真会被男爵给害死,自己那么开心在玩游艇,她却在这里当管死鬼,看来她的运气真差,两个同时出现在海湾公园的人,为什么就她这个假男爵被挟持? “我知道。”男子笑了笑,把枪靠近她,两人距离拉近了。 她登时傻眼,知道? “知道那你还捉我?”奇怪,她近日并无与人结下怨仇呀?莫非是从前爱恋她不成的男子回来寻仇了? 可是,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她知道了!会不会就因为这个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爱恋着她,而她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他火大地来找她报复? 男子轻笑一声,“就是知道才要捉你。” “要捉我,总该说个理由吧?”她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早知道就留在原地听荷荷和曾呈赫斗嘴,不过人生没有早知道,万般无奈想不到呀。 “我的主人做事不需要理由。”男子扬起嘴角一笑,将她押上一部车,“走吧,殿下小姐,你会喜欢这个行程的。” “我不会喜欢的,我确定。”她无奈地上了车。 日落后,方雅浦和袁熙上很自动地归队,而靳士廉也适时地出现,那一大段时间,他都在他的私人游艇里休息。 “士廉,你下午去哪里了?害我一个人好寂寞。”曾呈赫穷追猛问,像她这样的美女不被青睐,实在太没面子了。 靳士廉没理会她,他先行热车,准备回迈阿市。 “殿下还没回来。”白荷荷一直眺望着远处希望看到她心爱殿下的芳踪,下午殿下一个人不道跑哪去了,她没跟到,令她独自惆怅了一下午 “迟早会回来的。”袁熙上撇撇唇,她可没记她生日那天方雅涌如何和殿下有说有笑,虽然她知道方雅浦是故意的,可是她的吃醋心向来大,连亲姐妹她也会提防。 “可是还没有回来……”向荷荷哺哺自语。 从日落等到夜幕低垂,依然不见冯雅倪出现靳士廉不禁皱起眉宇。太没分寸了,难道她不知道大伙在等她一个吗? 她八成玩疯了。“曾呈赫说着风凉话,当她看出冯雅倪也对靳士廉有意思之后,她就对冯雅倪产生敌意,现在当然是希望冯雅倪最好不见了,不要回来最好,那么靳士廉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小主人,殿下她……她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白荷荷忧心忡忡地问。 “乌鸦嘴!”袁熙上骂,但她心中也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莫非殿下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这么晚还不见人影。 “士廉好兄弟,你是不是可以派你的人马去找一找?殿下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方雅浦不疾不徐地提议。 在他看来,那位殿下小姐可能是躲起来了,目的是为了看看士廉会不会为她担心,所以大家不必太焦急。 “好。”靳士廉同意了。 他拿出行动电话,立即连络他的游艇队去搜寻,同时间也派出大队人马在海湾公园附近进行地毯式的寻找。 夜已深,搜寻的游艇队一无所获。 “殿下……”白荷荷哭丧着脸。 “饿死了、困死了、烦死了,到底还要等多久?”曾呈赫不耐烦地问,叫她一直在这里等,哪里都不能去,真是闷死她了。 “殿下……”白荷荷开始小小声地哭泣起来。 “不准哭。”袁熙上命令,她心里也烦死了,人家说,孪生子通常都是一个命运,如今殿下离奇失踪了,那么她——哇!她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呀。 “大家先回去再说。”靳士廉冷静地道。 方雅浦点头,“没错,事到如今,一直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回去再商议对策。” “就是嘛!回去吧。”曾呈赫马上附议,她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反正那个冯雅倪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有的话,充其量是她的情敌,她干么呆的去为情敌焦虑。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在这里等殿下……”白荷荷哭得肝肠寸断,在她的幻想中,她的殿下已经遭遇不测了。 袁熙上死拖活拖把白荷荷拖上车,她开始对着靳士廉迁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殿下就不会来迈阿密,如果没来迈阿密,她就不会失踪,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靳士廉不置一词,他依然沉稳地看着前方公路。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呀?”曾呈赫跳出来为情郎讲话,“那个殿下失踪关土廉什么事呀?是她自己要跑来的,又没人押着她来。” “曾呈赫,你闭嘴!”袁熙上心情恶劣地说。 “你叫我闭嘴?”曾呈赫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这一生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对!我叫你闭嘴!”袁熙上更大声了。 反正再怎么比,她都比曾呈赫大,如果她高兴,她可以打电话给甯甯,叫甯甯开除这个罗哩罗唆的女人。 “你——你——”曾呈赫气结。 两人之间的情势一下子剑拔弩张,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殿下……”白荷荷仍伤心不已。 看着她们三个女子,方雅浦又好气又好笑,他微笑着摇摇头,优闲地点了根烟,反正桥到船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 窗外是迈阿密市璀璨的夜景,然而窗内的人却无心欣赏。 靳士廉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烟灰缸已经满了,他索性随意敲掉烟灰,华贵的纯白波斯地毯霎时被他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方雅浦悄然地进入室内,他带来两杯白兰地。 “喝一杯。”他把酒杯递给靳士廉,他们一起成长,度过了多少风风雨雨,他焉会不了解靳士廉?他知道靳士廉在为冯雅倪之事担心。 靳士廉接过酒杯,地锐利的眼眸眯起,“你认为冯雅倪会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她会无故在海湾公园失踪?近日的迈阿密很平静,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人口贩子,那么,她会是主动离开的吗? “你担心她?”方雅浦笑。 有起色了,光速居然也会关心女人,看来莫氏影业又离易主近了一天,莫东署光环不保。 “她是我的客人。”靳士廉轻描淡写带过。 “但是你并不是每个客人都这么挂心。”方雅浦俊容堆起笑容,“瞧你,几乎没看过你抽烟,可见你现在的心情非常恶劣。” 靳士廉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他喝了口酒,神色阴郁的像窗外的夜色那么黝黑。 确实,他为了冯雅倪的失踪而忧心,但更令他烦躁的是,他发现冯雅倪竟不知不觉中在他心中的地位透支了,换言之,他太过重视她了。 从她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生活圈之后,他几乎不曾重视过她,更甚的,他一直在忽视她。然而她却一再来亲近他,即使碰钉子,她还是乐于与他攀谈,她的人格开朗的教他无从招架。为什么她不对他这片冰河退缩?他是一个连自己都放弃自己感情的人,她却来勤于灌溉。 那天在希尔顿大饭店,他真的被她吓坏了,她居然强吻他之后又想非礼他,这太不可思议了。过去,虽然疯狂追求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从没有一个像她这么大胆的,她简直就是妄为,在她的礼教中,没有“矜持”两字吗? 他以为自己对一个如此放浪的女子应该很反感才是,但,现在显然刚好相反,她赢了,她已引领了他的心。 “别太担心,会找到她的。”方雅浦安慰他。 一想到他可以假殿下之手在莫氏影业翻天覆地,他就想笑,他一定要让莫氏影业出品的电影在世界排行榜上敬陪末座,这可是需要技巧的。 “但愿如此。”靳士廉并不乐观。 看到靳士廉这么烦躁,方雅浦更高兴了。靳士廉愈烦躁,他与殿下这边的胜算也就愈大,男人坠入情网都是一个样啦,这点他已经尝过了,而靳士廉现在就是一副标准的情陷爱河。 他真是愈想愈开心呀。 第九章 冯雅倪被那名年轻英俊的金发男子给带进豪华轿车之后,经过三十分钟的车程,来到一栋极为富丽堂皇的欧式别墅。 “请下车,殿下小姐。”金发男子对她还算客气。 冯雅倪走下车,花园里是一片奇花异草,栽植着各式美丽花卉,喷泉之外,雕像也是特色之一。 “这是哪里?”看来她的仇家还满有钱的嘛,虽然这里比不上玫瑰古堡,但其豪华的程度也不赖。 金发男子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遣:“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冯雅倪了然地点点头,“我想也是。”既然这么神秘地绑架她,就没理由自己泄漏身分。 金发男子领她进屋,室内之大、之铺张,完全可以看出主人的嚣张霸气与——没品味。 金发男子将她带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门口,笑了笑道:“委屈殿下小姐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等我主人大功告成之日,自会放你出去。” 冯雅倪扬扬眉梢,“大功告成?”这什么意思呀? 她有询问之意,然而金发男子只从容地微笑一下便落锁离开了房间。 她打量着房间,豪华的程度就跟楼下大厅一样,这算是间套房,有间干湿分开的浴室,有个小巧的客厅,还格了一间不小的餐厅,另外有扇大窗,但窗外是断崖,断崖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想跳窗也不行。”她自找解嘲。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要将她关在这里?对方显然没有加害她的意思,不过,这也够让她觉得倒霉的了,无故被封锁了自由。 可不要把她关得太久呵,如果一关三个月,那么她和莫东署的赌局铁定是她输。上回输给男爵已经够没面子了,这回一定不能再输给莫东署……想着想着,她委实猜不出来是谁要捉她来关,一方面由于太累,于是她就这样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鼻间闻到阵阵饭菜香,这才感到饥肠辘辘,好像饿了很久。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名娇小的女孩在餐桌上张罗着,饭菜香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她起身,整整衣裤,绕到女孩的身边去,笑盈盈地盯着她看,“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女孩被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伺候小姐的女佣,我叫亚娜。” “亚娜?”冯雅倪端详着小女孩的容貌,“你长得很可爱。” “谢……谢小姐。”她脸红了,老天,这一生还没人说过她可爱呢,突然被个陌生人赞美,她真是不知所措。 “不客气,坐下来一起吃嘛。”冯雅倪像个主人似的自然,她极具尊贵架式地坐下,拿起刀叉开始享用,餐盘里的牛小排看起来可口极了。 亚娜慌忙摇手,恭谨地说:“不,我不吃,小姐你吃就好。”她是个小佣人,怎能与主人的宾客平起平坐? “那你先留下来伺候我,待会再走。”冯雅倪吩咐着,一边指示亚娜替她将圆面包切开,抹上牛油。 “是。”亚娜更恭谨了,她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位小姐比她的主人更有主人的派头,令她一迳从命。 餐毕,冯雅倪叫亚娜准备水果和茶,她示意亚娜在沙发坐下与她聊天。 “小姐,我还是站着好了。”亚娜不安地说,万一有人进来看见了,她就吃不完兜着走。 冯雅倪看了她一眼,“你不听我的话吗?” “不敢!”亚娜乖乖地坐下。哈,她就知道这句话有用,通常她都是对荷荷用这招的。 “亚娜,看着我说话。”冯雅倪和善地说。 “是的,小姐。”亚娜还是有些扭捏不安,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和她主人的宾客平起平坐。 “亚娜,你今年几岁?”冯雅倪笑盈盈地问。 亚娜有丝怯意,“十七。”这真是破灭荒第一次有人在乎她的年龄。 “好年轻。好清秀、好可爱!”冯雅倪赞不绝口地盯着亚娜看,“平常你在这里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什么?” “我伺侯小姐。” “伺候小姐?”冯雅倪随兴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伺候……” “我负责伺候广大小姐。” “幄,广大小姐呀。”冯雅倪明白了,“我跟她熟得很。” 原来是广柏蓉把她软禁了起来,可是,为什么广柏蓉要软禁她?就算知道她喜欢靳士廉,这也没必要软禁她吧,大家公平竞争嘛。天底下喜欢靳士廉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每个都要捉来软禁,那广柏蓉可能要买一栋古堡来安置一大堆女人才可以。 广柏蓉这么做是违法的,且妨碍人身自由,然而她却甘愿触法也要绑架,其动机非常值得怀疑。 咦?难道靳士廉喜欢她?否则广柏蓉何必三千溺水,只取她一个人绑?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太爽了,多绑几次也不要紧,她很乐意配合的。看来她现在是鸿运当头,非常有希望窃取靳士廉的心,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如何离开这里了。 如果广柏蓉趁她被软禁的这段时间向靳士廉下手,那她便会错失良缘,而玫瑰古堡也将拱手相让。 不行!这后果太严重了,她玫瑰古堡的殿下不能输得那么惨,她很快点想想办法才行! 冯雅倪已失踪了三天,这三天来,靳士廉动员光速科技集团的人员全力搜寻,也报警处理,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殿下,您到底在哪里啊?”白荷荷整天以泪洗面,她的主子不见了,她的魂魄也随之而去。 “荷荷,你安静一点好不好,”袁熙上微微挑眉,她已经够烦了,荷荷却还在那里吵,真是烦上加烦。 孪生姐姐不见,而且还是跟她在一起时不见的,这点她要如何跟她的双亲交差?就算不为交差,亲姐姐不见,她的心里绝对比任何人都难过,然而那个和他们冯袁两家没有血缘关系的荷荷却哭得比她还惨,什么意思嘛?离谱! “人家挂念殿下……”白荷荷双眼红肿地说。 “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有感情啊?”袁熙上不满了,“你这样一直哭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心虚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荷荷连忙否认,小主人最会给人家冠罪名了,瞧,她是打从心里牵挂她的殿下,然而小主人却将她抹黑成她哭是为了让别人心虚,好冤枉。 “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就当你是这个意思!”袁熙上撂下狠话。 “别这样嘛,女人要温柔点。”曾呈赫特意在靳士廉面前表演娴淑,她将手帕递给白荷荷,温婉地说:“来,擦擦眼泪。” 递完手帕,曾呈赫转身又去煮咖啡,她殷勤地动手准备小点心,连同咖啡一起送到靳士廉的面前。 “士廉,你最喜欢的黑咖啡。”她以期待的眼神看着靳士廉,盼望能获得他的赞美。 袁熙上哼了声,“趁虚而入。” “你在说什么?”曾呈赫对这句话老大不服气,笑话!袁熙上这么说的意思,好像冯雅倪已经是靳士廉的女朋友似的。 “嘿,团结点好吗?”方雅浦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他知道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专会无事生非。 蒙拿走了进来,近来为了寻找冯雅倪,几乎已经动员了光速科技集团的所有人员。 “有消息吗?”靳士廉盯着蒙拿看。 蒙拿沉重地摇摇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直追寻不着冯雅倪,现在他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预测她已经在海湾公园出海时遭遇了不幸。 靳士廉敛起脸容,“传命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冯雅倪,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止搜寻。” 靳士廉郁郁不快地站在总裁室的落地窗前,他抽着烟,吞吐云雾之间,天色已渐渐暗沉。 冯雅倪已经失踪七天了,这七天来她生死未卜,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靳先生,会不会是SM公司干的?”蒙拿臆测,这几天他都待在集团里策划寻人方案。 靳士廉眯起眼,他不否决这个可能性,“就算我不与SM公司合作,他们也没有理由捉走冯雅倪。” 冯雅倪在表面上只是他靳宅的宾客,在外人眼中看来,她对他根本一点重要性都没有,SM又怎么会拿她来威胁他就范呢? “会不会他们以为冯小姐是您的……”蒙拿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很明显。 “不可能。”他从来不曾与冯雅倪公开地出双人对过,SM又怎么会误以为他与冯雅倪是一对? “夜深了,靳先生是不是先回宅邸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现在已经夜晚十点了,平时靳士廉都是非常规律地上下班,然而这几天完全被冯雅倪的失踪事件搞乱。 “嗯。”靳士廉同意了蒙拿的提议,或许宅邸那边的方雅浦会有消息,他同样也透过十方烈焰?(: ) 第 5 部分阅读 “嗯。[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靳士廉同意了蒙拿的提议,或许宅邸那边的方雅浦会有消息,他同样也透过十方烈焰成立了寻人网。 靳士廉搭乘总裁专用电梯直达一楼,走出气派的接待大厅,一部黑色宾主敞篷停在光速科技集团的玻璃大门口。 “靳总裁,这么晚才下班?”广柏蓉坐在驾驶座中,心中又再次为靳士廉的英挺给折服。 “有什么事?”他不想跟这个女人谈话。 广柏蓉放柔眼神问:“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我没有时间,有事的话,在这里说就可以。” “这么忙?”她挑了挑眉,露出古怪的笑意。 看到这种情况,她更确定自己做对。她一直在注意靳士廉的行动,自从冯雅倪被请到家中“做客”之后,光速科技集团的寻人行动就像一锅沸腾的水愈来愈滚。 可恨,靳土廉居然动用那么多人物去找冯雅倪,冯雅倪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靳士廉如此?而他,却是一直对她广柏蓉不屑一顾。 她带走冯雅倪是正确的,她的直觉也是正确的。 靳士廉确实对冯雅倪很不同,不同的让她嫉妒。 “我一直都很忙,所以你没事,请不要来打扰我。”他说得够明白了,她不要再提那荒谬的联婚主意。 “连想请你喝杯咖啡而已也不行?”她已经够低声下气了。 靳士廉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声音更冷淡,“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可以结束了。”说完,他坐进司机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色房车里,车身很快绝尘而去。 广柏蓉恨恨地捶了方向盘一下,美丽的眼眸满是怨怒之情。 靳士廉,他居然敢这样对她?堂堂广氏的大千金,广氏企业的总裁,她哪容得下靳士廉对她的视若无睹? 只单凭这个理由,她不会放冯雅倪离开的,哼,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广氏在建筑物界赫赫有名,因此广柏蓉这位千金小姐的别墅自然是建得与众不同,气派万分。 广柏蓉没想到靳士廉会有主动走进她别墅的一天,她欣喜若狂,急于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靳总栽,没想到你会来拜访我。”广柏蓉美眸眯得极细,不知道为了什么,见到靳士廉就令她兴奋莫名。 只有靳士廉可以勾起她的情欲,纵然她已经是情场老手了,但一面对他,她不由得想在他面前扮演淑女。 “不欢迎吗?”他迳自在沙发坐下,利眸很快地扫了屋内一圈,眼光似不经意,但却锐利。 “怎么会呢?”广柏蓉巧笑倩兮地道,“只要是你,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她已经抛开女人的矜持,对他说得够清楚了,靳士廉不会再不懂她的暗示了吧? “我想与你谈谈光速科技集团与广氏合作的事。”他知道这是让广柏蓉毫无戒心的方法。 广柏蓉惊喜万分,“太好了,你终于想通要和我合作了吗?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的,广氏在市场里有一定的评价。”她命佣人送来茶点,一副准备与靳立廉长谈的样子。 “广总裁,贵府的洗手间可以借我用用吗?”随传在靳士廉身侧的蒙拿道。 “蒙拿先生,你请自便。”她现在一颗心全放在靳士廉身上,根本不关心蒙拿要借厕所的这种小事。 蒙拿如厕去了,广柏蓉使出浑身解数,她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只要靳士廉肯跟她谈一谈,他就会发现她才是出任他光速科技集团总裁夫人的不二人选。 “去年,广氏的市场占有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几乎垄断了建筑业与房地产,今年广氏当然会继续长红,我们的实力早已不容置疑,如果我们能合作,势必给商界带来一场大旋风……” 广柏蓉滔滔不绝地说着,唯恐遗漏任何一点广氏的好处。 几十分钟之后,蒙拿回来了。 “靳先生,我上完厕所了。”蒙拿恭敬地道。 广柏蓉瞪了蒙拿一眼,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气质,上厕所自己知道就好,干么还向靳士廉报告?变态! 靳士廉点点头,接着,他很快地起身,“广总裁,我们改天再谈。” “改天谈?”广柏蓉一头雾水,刚刚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说改天再谈? “广总裁,谢谢您的招待,再见。”蒙拿客套地说。 广柏蓉虽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任由他们告辞。真是短暂的飞来艳福哪,她还以为今天可以跟靳士廉有什么了不起的进展,原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人在哪里?”一走出广家大门,靳士廉立即沉声问蒙拿。 “我将冯小姐放在后花园的围墙旁。”蒙拿急促地跟上他大老板的脚步。 两人迅速地越过大片花园来到广宅的后门,月影下。冯雅倪正瘫坐在围墙边,她像睡着了似的,脸容安详平静。 靳士廉心脏一紧,“她怎么了?” 蒙拿凝重地摇摇头,“我破窗而入,在房间找到冯小姐时,冯小姐就是这个模样。” 蒙拿在未加人光速科技集团之前曾是某帮派的保镖,因此他的身手非常矫捷,其实他在光速科技集团的上作范围并非只有秘书而已,秘书是他表面的工作,事实上,他还身负保护靳士廉的重任。 “走!” 靳士廉简洁地下令,他背起冯雅倪,与蒙拿离开广柏蓉的别墅。 当靳士廉与蒙拿带着昏迷中的冯雅倪回到靳宅时,立即引起惊呼连连,其中呼叫得最神经质的,莫过于白荷荷。 “殿下!”白菏荷整个人扑上去。 “拜托你,荷荷,你想压死她呀?”袁熙上没好气地揪开白荷荷,她拧着眉头,暗自谢天谢地她的双生姐姐总算回来了,并且非常庆幸她的依蝉那么懂得分寸,如果依蝉也像荷荷这样,她八成很快就会精神衰弱。 “请医生!”靳士廉吩咐管家,他将怀中脸色平和的冯雅倪放到沙发上。这又是冯雅倪的一次无妄之灾,她与广柏蓉素不相识,根本无怨无仇,她完全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被广相蓉给捉走的。然而广柏蓉为什么要捉走他?难道广柏蓉看出什么了? “你们在哪里找到殿下的?”方雅浦对这点最感兴趣,因为他始终觉得冯雅倪的失踪别有故事在其中。 “在广氏企业总裁的别墅中。”蒙拿道。 “广柏蓉?”曾呈赫很记得那个故作高雅的讨厌女人,她不喜欢广柏蓉,任何对靳士廉有野心的女人,她都不喜欢。 袁熙上挑挑眉,“奇怪了,她捉殿下做什么?”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捉她泄愤。”方雅浦打趣地说。 “殿下,您什么时候跑来迈阿密跟人结怨的,荷荷怎么不知道哇?”白荷荷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曾呈赫不以为然地道:“方先生,你别胡说八道了,那个什么广柏蓉的跟这个姓冯的怎么会是情敌?” “谁叫士廉命带桃花,桃花太旺了,你们统统都是情敌。”方雅浦很不负责任地做了个结论。 没多久,靳宅的专属医生来了。 “医生,她怎么样?她怎么样?”白荷荷紧张地问。 医生哲冯雅倪做了详细的检查之后,轻描淡写地道:“她没有大碍,只是吃了安眠药,药效一过她自己就会醒过来。” 白荷荷喜极而泣,“喔!太好了!”她终于可以结束以泪洗面的日子了。 冯雅倪回到靳宅的这晚,理所当然是由白荷荷服侍她人寝,白荷荷在床边守了几个小时,到冯雅倪睡得安稳,白荷荷这才心满意足地带上门离开。 白荷荷走后,一个挺拔的人影进入冯雅倪的房间。[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熟睡中的她,面容清丽无比,平时的玩世不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与安详。 “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会自责一辈子。”站在床沿,他对着熟睡中的冯雅倪道。 如果广柏蓉对她下毒手,今天她恐怕早已不存在了,思及她极有可能不存在世上的情景,充斥他心头的感觉竟然是不舍?会吗?他不舍得她,他怎么有可能会不舍得她? “难道你已经占有了我的心?”他问自己。 他该承认吗? 瞬间,靳士廉板起了脸孔,因为他实在不愿承认光速也会对女人有感觉,尤其是在他一直以为冯雅倪她根本不重要的前提之下。 “我会尽速安排你离开,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如果她继续留在他的身边,那么,她会要了他的心。 “为什么?”蓦地,她一跃而起,嘴角微微带笑,这突兀的举动令靳士廉错愕无比。 “你装睡?”他皱起眉宇。 “对呀,我装睡。”冯雅倪掀开被子,笑盈盈地迎视他,“看到蒙拿来救我的那一刹那,我就装睡。” 他的眉宇拢得更紧了,“为什么?” “因为——”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骤然间,她伸出手强拉住他,她抱他抱得死紧。 “你做什么?”他并没有因她的袭击而恐慌, “冯雅倪,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她强而有力地告诉他,接着,她柔软的红唇贴了上去,紧紧压住他温暖的唇。 到了这节骨眼,她怎么可能错失良机?刚才听他那一番自言白语,他分明也喜欢她,既然喜欢,打铁就要趁热,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她搂住他的颈子,不顾一切堵住他的唇,身体大胆地磨蹭着他,将两人之间的形势弄得火热无比。 他不再违背心意了,反拥住她,也回应了她的吻。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早已领教过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的心中已经有她的位置,为何不将她收纳于心呢? 彼此的鼻息都乱了、呼吸也乱了,这一刻,热吻为他们之间模糊不明的爱做了见证。 “殿下,我为您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点心,待会您醒来的时候想必肚子也饿了,到时就可以吃了……” 白荷荷喜孜孜地念着,边念边走近她主人的房间,她亲手烘炼的点心,里头有她无尽的爱,哦,暖暖的爱! “殿下,你醒了吗?我来了。”她笑容可掬地推开房门,蓦地,她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她的殿下为什么会和靳士廉吻成一团?他们……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心中的愤怒,他们大伤她的心了,她的心已碎,碎得无法补救。 看到这一幕,发愣过后,白荷荷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啊——” 袁熙上在门口已听到白荷荷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她连忙冲进姐姐的房间,“什么事?” 她原就是要来探望殿下的,殿下才刚回来,不要又出什么意外才好。 “呜……”日荷荷哭得悲悲切切。 她不要她的殿下属于任何男人,她不要!殿下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靳士廉这个骗子、浑球,他怎么可以骗走她的殿下? 袁熙上睁大眼睛,勾勒起唇角,笑了。 床上那两个人吻得正热,吻得浑然忘我,根本不管白荷荷在这头尖叫哭泣,两厢形成强烈的对比。 “走啦!”袁熙上拖起白荷荷离开房间。 “我不要走……”白荷荷挣扎。 “由不得你!”袁熙上关上房门,将小天地留给那对新情人。 哈,莫东署输了,她要赶快去告诉方雅浦这个消息! 第十章 转开门扉,一个影子悄然地进入房中,床上的男主人睡得正沉,他刚毅的脸孔卸下平时的保护色,显得有人味多了。 冯雅倪轻手轻脚地爬上靳士廉的大床,纵然手脚再灵活,但她的体温还是惊动了他。 他敏锐地睁开眼睛,。纵使是从夜半醒来,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炯然有神。 “你在做什么?”他抬高下巴,着看她怪异的举止。 冯雅倪霎时有种挫折感,“怎么,你没看见我的性感睡衣吗?”枉费她已经穿得够裸露了。他的眼光眼了一眼她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睡衣确实很性感,“我认为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认为我应该。”她嘻皮笑脸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离开他的床的意思。昨晚他们热吻之后,靳士廉显得很不自然,一吻既终,他既没有与她继续缠绵下去,也没有对她说半句好听的话。这怎么可以?在她心里,她已经视靳士廉为情人了,而他们之间却连“点到为止”都没有,离谱嘛! “你的认为,不等于我的同意。”他沉下脸来。 端详着他,冯雅倪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非常严肃地瞪着他看,“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性冷感?”像她这般的性感美女当前,他居然把持得住,简直太神奇,他冷淡地撇撇唇,“你在胡说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他还不能习惯她的方式。 “难道不是吗?”她扬扬眉梢,“昨天我们热情拥吻,你不觉得我们要有个新开始吗?” “什么新开始?”他哼着。 “像这样呀!”说着,她立即热情地堵住他的唇,双手忙碌地动手脱他的衣服。 “住手!”他低喝。 又来了,她又想侵犯他了。 尝着他唇上的滋味,她皮皮地笑,“让我吻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我叫你住手!”她真是愈来愈离谱了,居然已经解开他一排睡衣钮扣,难道她真想弄得他血脉愤张? “别害羞了。”她笑着,并像八爪章鱼似地对他毛手毛脚。 “冯雅倪!”他严厉地喝了声,口气颇为不快。 “叫我干么?”她浅笑盈盈,“是不是很喜欢我吻你的感觉?我早知道我的吻术是天下一流的。” “你放开我。”她再这么强搂着他、抱着他,恐怕他会真的对她越矩,这是他不乐见的。 她咕咕地笑着,“不需要这么正经吧,我很欢迎你回抱我、回吻我,我是你的人了。” 他扬起一道眉,不必开口,那脾睨的眼光足以说明一切,他不屑她的行为,非常不屑。 哦,她的自尊受伤了。 “好吧,不碰就不碰。”她无奈地住了手。 奇怪了,她明明就是想爱他,可是他怎么给她一种她是千年色魔似的感觉?连碰都不让她碰,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她嘛,因为如果他喜欢她的话,别说碰一下,他应该主动献身给她才对呀。 难道勉强真的没幸福?她与靳士廉的这段情缘是她一再强求来的,会不会因为如此,等新鲜感一过,彼此就没感觉了?更甚者,他现在已经在后悔昨夜的吻了,他毕竟是一个长年不动情的人,要他突然动情,这谈何容易? 看样子她并没有赢莫东署,她只是赢了表面,事实上,她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她应该把玫瑰古堡快快拱手相让才对。 爬下靳士廉的床,冯雅倪摸摸鼻子,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殿下,您的点心。”白荷荷把下午茶点心往冯雅倪面前一放,等着她的主人赞美她贴心。 冯雅倪懒洋洋地看了白荷荷一眼,样子看起来并不热中,“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殿下,您怎么了?”白荷荷关切地问。 曾呈赫在知道靳士廉和她主人的拥吻事迹后,已气得收拾行李回澳门了,如此来,殿下已经没有所谓的情敌可言,可是殿下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呢? “什么都没有。”冯雅倪无精打彩地摇摇头,她是“闺中怨妇”,这种事能随便告诉别人吗? 白荷荷忧心地看着主人,“可是,您……” “荷荷,别问了,你家主人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哈,总算有男人是不吃她那一套的。”袁熙上说着风凉话。 白荷荷的俏脸一下子剧白,“殿下,您……您撞鬼了……”原来如此,难怪看起来那么欲振乏力。 “拜托!”袁熙上翻了个白眼。 冯雅倪差点没从沙发里跌下去,她啼笑皆非地道:“荷荷,别乱讲好吗?我没那么倒霉。” 白荷荷咬着下唇,“但男爵说您……” 冯雅倪笑着,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如果这是你逗我笑的方法,那么你成功了,真的满可笑的。” 白荷荷皱着柳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笑了?不过殿下开心就好,反正她的喜怒哀乐,一切都以殿下的喜怒哀乐为依归,殿下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殿下的天堂就是她的天堂! 靳毛的管家走了进来,“冯小姐,您的访客席德曼先生到了。” “谁呀?”袁熙上皱了皱眉。 “是东尼!”冯雅倪惊喜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她正嫌日子枯燥乏味,东尼居然就来找她,总算上帝对她还有一点点眷恋。 “原来是那家伙,什么席德曼嘛,故作神秘。”袁熙上哼了哼,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她不喜欢东尼,那个白面书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是个专靠家族供给经济来源的二世祖。 “雅倪!”东尼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靳宅的起居室,一看见意中人,他立即开心地向前拥抱。 “东尼!我好想你!”冯雅倪发挥她的专长,除了靳士廉外,没有男人抗拒得了她。 “你最近好吗?”东尼十分关心地问,他好不容易才辗转知道冯雅倪去了拉斯维加斯,他追了去,没想到官官告诉他,冯雅倪又飞去迈阿密,所以他就跟着飞来了。 “好呀。”冯雅倪精神奕奕地回答,她开始计划明天要和东尼去哪里玩,她要好好玩得痛快,以弥补被靳士廉拒绝的沮丧。 东尼动情得将冯雅倪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之中,“大家都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要回爱丁堡?” “这个嘛……”她还在考虑。 如果不能近水楼台,就不能先得月,换言之,如果她离开迈阿密,就会失去靳士廉,因此她才迟迟没有离开。 “快点回来吧,下个月有个赛马大赛,连西班牙国宝级的宝马也会来参加,你一定舍不得错过这场盛会!”东尼热切地说。 冯雅倪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真的?真的有那么大型的赛马会?” “千真万确!”东尼很快地点头,他深情地望着冯雅倪道:“还有,自从你离开玫瑰古堡后,我就变得一点玩乐的心情都没有了。” 冯雅倪笑了,“哎,东尼,此话当真?爱丁堡有那么多美女,你怎么可能记挂我呢?” “哦,雅倪,请你相信我的忠贞,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东尼只差没发起誓来。 靳士廉与方雅浦相偕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最副“好友”相聚的画面,而那位男好友还一直握住冯雅倪的手不放,充满了爱慕之意。 方雅浦很痞地吹了记口呐,“晤,这是什么情况?” 适才丁维岩在机场过境,因此他们两人过去与丁维岩一块吃了个午饭,三人一直聊到丁维岩登机后,他们才重回来。 “不就是殿下的追求者喀。”袁熙上的声音不大不小,音量正好可以让所有的人听清楚。 “两位好,我是东尼席德曼,雅倪在爱丁堡的好朋友。”东尼从容地露出笑意,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 靳士廉瞥了东尼一眼,不予置评。 “我姓方,方雅浦,东尼先生,你很英俊,跟我们殿下小姐很配。”方雅浦找死地说。 “谢谢你的美言,方先生!”东尼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里有着大男孩爽朗的气息。 “不客气。”方雅浦尔雅地一笑,意有所指地道:“东尼先生,你很勇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比起有些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可爱多了。” “咦?你是在说谁呀?”袁熙上与他一搭一唱。 靳士廉充耳不闻,迳自走进书房。 “激将法对于优秀的光速来说是没有用的。”冯雅倪对靳士廉冷淡的反应不怒反笑。 她就认了,反正靳士廉不接受她,怎么勉强都没有用,她身边也不乏那种硬要喜欢她的追求者,因此她很了解筒中滋味。 方雅浦大摇其头,“看来要让那家伙占上风了。”他指的当然是那位好莱坞的大制片家。 “不见得。”袁熙上眼中的脾睨之意跃起,“未到最后关头,胜负未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 殿下浪荡成性,不知在爱情的国度里游戏过几百个回合,区区一个靳士廉岂会降服不了?她有把握殿下会赢,并且会赢得很风骚,因为那正是殿下的一贯作风! 靳宅的玻璃花房里,东尼亢奋地拉着冯雅倪细诉别后衷曲。 “雅倪,你一不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没有你的日子好难熬,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多余。”东尼掏心掏肺地说。 冯雅倪的眼珠中全是笑意,“东尼,我一直明白你对我的用心,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真的?雅倪,你明白?”东尼欣喜若狂,她明白他?这么说来,她是答应他的求婚喀? “我当然明白。”冯雅倪主动牵起他的手,虽然她对东尼没什么感情,滥竿充数嘛,不必计较太多。“咳——” 咳的一声,接着,冯雅倪撞进两弘漆黑如子夜的深瞳里。 “靳……靳先生。”东尼的声音有些结巴。 奇怪,他出身上流社会,见过的世面不少,见过的人也很多,怎么单单这位靳宅主人的气势教他不由得感到胁迫感十足。 靳士廉反剪着双手,他对着东尼道:“请你回房休息好吗。我有话跟她说。”他话中有刻意的疏远。 被主人下逐客令还是生平第一回呢,东尼脸一红,腼腆又顺从地回客房去。 冯雅倪挑了挑眉,“你要跟我说什么?” 怪了,她喉咙的酸味怎么这么呛?自从那晚靳士廉在床上拒绝她之后,她就对这段感情不抱太大希望,并随时有把玫瑰古堡拱手让人的打算,输就输嘛,反正玫瑰古堡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传家之宝罢了。 靳士廉清了清喉咙,严肃地看着她,脸上是凝霜的表情,“那个叫东尼的男人来做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东尼的来到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东尼情深款款握住她手的那一个画面。他竟有想把他们分开的冲动。 “来看我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还好这世上还有东尼这号人物,永远表现得对她那么忠心不二,否则她真会怀疑自己的魅力沦陷到哪里去了。 他挑了挑眉,“特意从爱丁堡来看你?”那家伙还真闲! 冯雅倪唇部的线条在微笑,“你在吃醋吗?” 难道他对她的拒绝真的只是口是心非?莫非他也喜欢她?他的拒绝纳粹是他在尊重她罢了。 “没有。”他僵硬地吐出两个字。 他没有在吃那个东尼的醋,光速是不需要吃醋的,他纵横高科技界,又何必吃谁的醋呢 “嘿,诚实点,你明明颇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她索性逼近他,大胆地圈住他的腰际。 “我没有不敢承认。”他的声音紧绷。 她露出一丝玩味,“那你证明给我看。” 她一双迷蒙的眼睛闭上了,踮起脚尖的她是一副待吻的姿势。 不久之后,她感觉到唇上湿润了,再不久,他的舌尖窜进了她唇内,先是轻缓最后与她热烈地翻搅起来。 她打从心里笑出来,哈,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吻了她! 东尼,她真是太感谢他了! 好莱坞的大制片家——莫东署夫妇莅临迈阿密,这自然又引起媒体的一阵骚动,中国冷梅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沐若霏的光环已经远远超过了十方烈焰的“日冕”莫东署! “听闻我们的光速已经被爱引领了,真是可喜可贺!”莫东署拥着沐若霏翩然来到靳宅,他不疾不徐地道。 靳士廉看了方雅浦一眼,方雅浦立即无辜地耸耸肩,“别看我,我不清楚,不是我告诉他的,我只告诉了男爵而已。” 靳士廉又扫了方雅浦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那还不是一样! 什么事情只要给方雅浦与袁熙上这对广播器知道了,那保证散居于世界各地的十方烈焰都会马上知道。 “哦,对了,殿下小姐,这是出入莫氏影业总裁室的磁卡,为期一年,请你笑纳。”莫东署非常大方地交出他的王国。 冯雅倪干奖两声,“没必要这么急着给我吧,我们可以私下再交易呀。” 这个莫东署居心叵测,居然在靳士廉面前提起赌约之事,分明是要叫她吃不完兜着走嘛。 “他这是什么意思?”靳士廉眼神变冷,隐隐觉得不妥。 “什么意思呀……”冯雅倪尴尬了。 莫东署稀奇地挑了挑眉毛,“士廉,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靳士廉的声音冷透了。 冯雅倪挤出一个笑容,很心虚的笑容,“你不会想知道的,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莫东署咧嘴一笑,“我看士廉明明就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士廉,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这位殿下小姐与我打赌一定会掳获你,赌期三个月,现在你们谈恋爱啦,所以我输了,我这个人从不食言,刚刚已把赌金如数奉上,希望两位在莫氏影业玩得愉快。” 莫东署说完后,靳士廉的脸色变得难看不已,他瞪着她,接着断然拂袖而去。 “士廉,等等我?你听我解释呀!” 冯雅倪连忙追了出去,天杀的英东署,她恨他! 迈阿密海滩附近的希尔顿大饭店里,无边春色在雪白大床上上演,交缠的肢体仿佛在诉说着无限激情! 这一刻,不需要言语,一切都是美好的。 “好了没有?”这语气是不耐烦的。 “拜托!再给我一次机会!”哀求的声音从冯雅倪口中逸出。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靳士廉已经不相信她了,毕竟他们已经在这张床上耗了将近四个钟头,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冯雅倪用可怜兮兮的眼光说:“我再一下子就可以找到诀窍了。”看吧,平时不烧香的后果,现在临时抱佛脚,能怪谁呀。 “那么,等你找到诀窍再打电话给我。”他坐起身,拿起浴中盖住自己的第三点,准备冲澡去。 他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可笑,同意她这个荒谬的主意,到饭店来预习他们的第一次。 “你要去哪里?”她颓丧地问。 “回公司。”他简单地说。 他是全球最高科技的领导人,拥有最优秀的情报网,创立光速科技集团,横跨全球的最新资讯令人乍舌,因此可想而知,他的成就不是白白得来的,他对集团有一定的贡献。 “公司有什么好玩的?”她又振作精神了,“还不如留在这里,脱掉衣服让我好好爱你!” 她是自封殿下的玫瑰古堡主人,吊儿郎当、风流调搅,最近刚与人打赌赌赢了,目前兼任好莱坞莫氏影业的总裁之职,只不过她碍于她身下这位情人的关系,不敢去就任,一直由她的孪生妹妹先顶着。 靳士廉瞄了她一眼,“我不觉得这好玩。”他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衬衫、长裤,准备整装离开。 冯雅倪立即拖住他臂耪,她笑嘻嘻地说:“士廉,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难道我这小小的愿望你都不肯成全我?” “你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吗?”语音陡然高了,充满毫不相信的味道。 这半年来,冯雅倪一直住在迈阿密陪伴他,但是她很不安分,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个新花样,花样层出不穷,百玩不腻。 她扬扬眉梢改口,“好吧,我是经常在求你没错,可是你也很少答应我呀,这次就答应我吧。” 据她侧面试探的结果,她的妹子男爵与方雅浦不知道都已经身经几百战了,而她和靳士廉之间却一直维持在热吻与搂抱的规矩范围里,没道理嘛!不是应该长幼有序才对吗? 他开始穿衬衫了,“你去找荷荷陪你玩。” 只有白荷荷会无怨无悔地赞成她的任何提议,而且每次都听得兴致勃勃,还一同参与。 冯雅倪睁大眼睛,她有没有听错呀?叫她找荷荷上床?呵,她怕“事成之后”,荷荷会更爱她,再也不愿意离开她了。 眼见游说不成,冯雅倪索性滚下床去拖住他的脚,她无赖地缠着他,再度把他压在身下。 “上次在这里你拒绝了我,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她信誓旦旦地说。 说完,她开始亲吻他的颈子、他的胸肌、他的每一寸男性胭体。 “雅倪!”他皱起眉。 这家伙真的疯了,她知不知道她这种吻法很危险,足以融化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嘘——别说话。”她从吻中抬头,轻声地说。 她继续吻他,并轻轻碰触他的敏感地带,感受到他强烈的反应。 他男性的气息袭近她,倏地,他将她带到身下,大手抱住她的楚腰,两人的姿势立时换了。 他像燎原的火,以光在真空中进行的速度不停地爱抚她的身体,他亲吻着她如花蕾般的女性特征,缓缓分开她的双膝。 “原来你深藏不露呵!”冯雅倪恍然明白。 他挑高眉宇,“不要说话。”这次换他这么要求了。 她咪咪微笑,乐得闭嘴。哈,总算他们也即将要开戒了,她待会儿要赶快打电话去洛杉肌告诉男爵一干人等,靳士廉根本不是处男嘛!他有经验得很,他们全都赌输她了。 她又不怕死地跟那一伙人打赌,当然,靳士廉还是被蒙在鼓里,这次钟潜下的赌金最大,赌金是送她一架“殿下号”,并且随她高兴在天空飞来飞去,要怎么飞就怎么飞。 而她的赌金当然还是她的玫瑰古堡,反正她的运气总是那么得好,如果把家传古堡输掉也没关系,她可以换做光速科技集团的总裁夫人,青出于蓝,更上层楼! 靳士廉抱住她的身体,他们已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了。 她舒服地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开始盘算她的“殿下号”首航要飞去哪里才好。伦敦?巴黎?不不,太普通了,她身为玫瑰古堡的殿下,应该想点特别的地点才对…… “在想殿下号要飞去哪里?”律动中,他忽尔出声问她。 “对呀!”她答得毫无戒心。 蓦地,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她明白了,天杀的!他们那些家伙又出卖她了,她恨他们! 全书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