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刑警》 异能刑警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 蛇舞清风 第一章 魔鬼训练营 在那个炎热的丛林里,王风静静的潜伏在一片高高的蒿草里,茂密的灌木丛一点风都没有,几棵高大的南方特有的树木矗立在身旁,仍无法遮挡那极度的湿热。 阳光透过数叶,斑斑驳驳地照射下来,浑身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 对王风他们这些来自北方的兵们,适应这样的炎热气候,就是生存的第一要务,一旦不适应,就会造成非战斗减员。将给战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成为战场上的累赘。因此,每一个参战的人员都必须要有一个强壮的好身体,这一切都与他们在战前进行的高强度训练是分离不开的。 那几乎可以用魔鬼训练来形容。这些数字每天都伴随着他们,象恶梦一样挥之不去。 首先,他们要承受每天20公里的全副武装越野,早上10公里,晚上10公里。身上负重有:AK477。62毫米口径半自动步枪一支,重7。65公斤,4枚手榴弹,重1公斤,装满水的水壶,重1公斤,装满实弹的弹夹5个,重2。5公斤,特种作战匕首1柄;多功能:例如刺杀、捕猎、锯木等,折叠战备锹1把,等等等等。小型练兵的时候,每人做腑卧撑4组200个,举10公斤重的亚铃做马步冲拳5组300个,用被包绳将手臂绑上,挥臂投弹N次。 第二天清晨,训练任务:负重爬山。双脚各绑5公斤沙袋,慢跑,之后开始爬山,以后,逐渐加重份量。说爬是客气,其实就是往山上“快跑”,一组10次,20组结束。稍慢一点点,会被罚100个腹卧撑。 而后是射击训练,1至3练习,必须达到优秀的成绩,否则就会被据枪练习,从卧姿、跪姿到立姿,枪的前端挂上砖头,由一块两块逐渐递增,直到教l练满意为止。 最难过的一关是夜间3练习射击训练,卧姿无依托,瞄准200米隐显靶,10秒一隐,10秒一显,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捕捉到目标,说明目标已经消失,你已经丧失了消灭敌人的最佳战机,同时你也已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这一训练科目的难度相当大,特别是雨雾天气,你只能凭长期训练的感觉来瞄准目标,最后扣动扳机,而这一切都不是实弹射击,当你端着一支没有子弹的枪,一端就是一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却没有一颗子弹让你打,你会不会疯?更何况,那个变态的教练还会在你的枪上挂上几公斤重的物体,手练肿了也就不足为奇了。而这一切,也只是魔鬼训练里射击训练的一个环节。 拳术、擒拿、捕俘、散打、攀登等等训练内容,每天都排得满满的。 尽管王风曾经经历过这样残酷的训练,如今重温这一切,仍感到有点吃力。也正是由于小的时候打下的武术根基,才使他能够坚持忍受下来。 就这样,经过雨雪风霜的苦练,才可以来到前线参战。而他却是因为一次不该犯的错误,才主动申请来到战场的。为了达成这个愿望,他甚至写了血书。 那次的约会,他没能按时归队。 没有及时归队的原因说起来很复杂,他与女友约会的地点就是这座城市引以为荣海滩海洋公园的门口,当他们在这风景名胜区会合后,他们沿着曲折的海岸线散步。 在园内随便地欣赏着蓝天碧海、青山奇石、山水融融的绮丽的海滨风光。等看完珊瑚馆、极地海洋动物及极地体验的极地馆后,时间已是下午5点了。 这时,杨君非得去体验蹦极。她是玩得高兴了,玩得尽兴了,但天却渐渐地黑下来。 两所军校虽然离得并不是很远,但他们见面的时候并不多见,王风读的陆军学院相对来说更严格些,每到周末,请假的学员很多很多。 怎么办?学员队就规定每个班只给2个外出名额,你可以每周都外出,前提是你所在的班没人跟你争外出的名额。 但凭个人觉悟,谁也不会每周都占用这个珍贵的名额。所以,王风一般与她半个月才见一面,赶上演习、外出驻训,可能一个月见上一面。 出了公园,杨君说她饿了,他们就在离汽车站最近的一家饭店吃饭,时间不知不觉地在流失,而恋人的相会是不太注意时间的。古人说什么相见恨晚,是说两个人相见了,但感到双方应该早点相见才好。说的是两人脾气投缘,恨不得早点见面。 当王风急三火四地坐上赶往学院的班车的时候,他只觉得这车开得太慢了,慢得像牛车。他恨不得自己上去替那个司机大哥开,到了县城,下了车,他开始了奔跑,那个时候,他又恨不得自己勒生双翅,立即飞回去。 到了学院门口的时候,在看表,他一下子傻了眼,完了,迟到了。 王风所在的陆军学院,在这个沿海城市的县城,也与海毗邻。 军校的管理是异常严格的,有的时候可以用苛刻来形容,除开自然的因素,迟到哪怕是一分钟也要背个处分。 这里说的自然因素是指因为地震、发大水等等自然灾害所造成的无法归队,如果是火车晚点的原因导致迟到,也要由学员自己负责,因为你可以提前归队,避开这样的错误。这就是军校的纪律,铁的纪律,没有人情可讲的纪律。 当他浑身汗水的跑到学员队大门时,队长正站在队里的雨达下,一脸威严地盯着他。 队长的眼光像两柄利剑一样闪动着,令他心里有些发毛。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队长是一个真正的军人,笔挺的身资,庄严的神情,极像是一座标准的军人雕像。 那晚,月亮早早地升上天空,月光撒在队长的身上,如水银般的光洁,显得队长很是俊美。但那神情却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那张比王风还黑的脸孔,阴沉得要命。 “你迟到了。归队的时间是8点20点,现在是8点23分。”队长说出了他们对视几秒钟之后的第一句话。“你超假3分钟。” “对不起,队长。”王风满脸的愧色,类似超假这类违反纪律的错误,只能是一种最低级的错误。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队长向他的身前跨了一步,伸出的手指已经接近了他的鼻子,如果队长练过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的话,也许他已经受了重伤,他的心里这么想着。“从当兵的第一天起,你所接受的教育就是纪律约束,遵守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何况你已经成为一名军校学员,而且马上就要离开军校成为一名军官。之后,你会逐渐成为一个排、一个连、一个营甚至一个团的主官,在未来的战场上,你一个人的手里掌握着这些士兵的生命,不能因为你的纪律涣散,就使那些跟着你的士兵牺牲性命,他们是无辜的。所以我一直认为,一个不遵守纪律的军人,不是一个好军人。一个不遵守纪律的军官,就难以带出一支合格的铁军,难以完成上级交给你的作战任务。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这个道理你应该懂。”队长的手忽然又迅速放下来。由于手放下的速度较快,他甚至听到了队长的衣袖带动的风声。 “是。”他回答。 “你已经接受了三年的军校教育,如此懈怠军纪,是不应该的,你好好想想吧。” 那一夜,王风在宿舍的雨达下,整整站了5个小时。他知道,这是他应该承受的惩罚,是一个人犯了错误所应该付出的代价,那怕这代价是要自己交出自己的生命。 男人,应该有担当,这是师父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在队长转身离去的瞬间,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并未完结。果然,没用多久,对他的处分就下来了。 临近毕业挨个处分,对他的分配影响很大,不会有哪个部队愿意要一个不遵守纪律的学员。分配都要受影响,何况自己的所谓的前途?就在毕业的前几天,某部特种作战大队到学院来招人,他们决定成立一个发恐怖特种作战大队,简称反控特战队。 王风参加了他们的考核,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通过。 在离开学院的前夕,他给杨君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选择。 当信发出后,他的心情不在沉重。沉重是因为有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来气,轻松是因为他不在有压力,不在有负担。他也第一次做一件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事。做自己命运的主宰,比什么都重要。 女友也很支持他的这个决定,她说她也将给他一个惊讶。 于是,才有他在南方某军事训练基地的强化训练,他们把这种训练称之为魔鬼式训练。在异常炎热的夏季,他同所有的分队战士一样,重复着那些十分枯燥乏味的动作,而这些都将成为他们作战保命的本领。 在高强度的武装越野后,还要去跑5百米障碍。那一个个障碍物如同拦路虎一样出现在面前,当他喘着粗气,跑完全程,就感到灵魂已经出了窍一般,痛苦难当。 他拄着自己的枪,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急剧地收缩着,仿佛难以承受着呼吸的力量。 暴晒之后,他的皮肤层层脱落,而身上也已然伤痕累累没一个好地方了。 直到多年后,他的后背上还留有当年在魔鬼训练营的痕迹,那些被铁丝网刮破之后结成了痂的伤伤痕累累,一条条清晰可见。 那时,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在训练中的喊的口号: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也是数字化训练最终的完美结果。 休息的时候,他更多是想从前的那些事,童年时的,少年时的,还有长大后那些令他伤心的往事。 第二章 将军村的孤儿 王风的家乡在闾山脚下,这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小山村。 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绕过山坡;岸边几丝垂柳,河面一架小桥。荡漾的碧波中,倒映出巨宅门前那七级石阶和两尊高大的石狮子;原本的黑漆大门,由于无人经常修缮,历经风雨之后的门漆已渐渐剥落。紫铜吞口,也已锈迹斑斑,难以再现当年的辉煌了,只留下门檐下“大将军府”四个字的横匾,尚在昭示着这座宅院的主人曾经的风光与荣耀。这里已经被列为文物古迹来保护了,而他的童年时光也大都是在这个院子里度过的。 在这里,他和小伙伴们尽情地玩耍,捉迷藏、玩游戏,常常是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太阳下山,听到家人的喊叫声才回家。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母亲喊他的名字的声音,那“风儿、风儿”的声音,常常传遍半个村庄。 春天的时候,他们会上山去挖野菜。深暑逼人的盛夏,童心正炽的小伙伴们就相约,偷偷溜到河边游水捉泥鳅玩。秋天,他们会爬到山上的最高处,去摘山上那些不知名树上结的果子。冬天,他们就拿着自己制作的冰车,到冰上去滑。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居住着几十户人家。临河倚山,搭着一座毛坯房,这就是王风的家。 这里的村民并没有因居于名山之下而有何变化,人们仍然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自给自足的生活。几百年来,这里民风淳朴,一家有个婚丧嫁娶、大事小情,大家都来帮忙,倒也置办得十分周全,这也是所有东北农村的民俗特色。 有深水处,会超过他们的身高,但他们仍然不顾岸上村人的劝阻下河嘻戏,水性也在这种呼喝声中逐渐增长,直到像鱼儿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作为母亲,最辛苦的时候就属隆冬季节了,王风他们常常逃课去滑冰,水流湍急的地方,冰面很薄,一不注意就会连人带冰车掉进水里,弄得棉衣棉裤湿泸泸的,母亲就毫无怨言地点起灶火,帮他将衣服烤干。 解放前这个小村叫将军村,在清朝中期,这里曾经出过一个很有名的大将军。这家人姓江,他们家还有清朝皇帝的圣旨,已经作为一件珍贵文物被县博物馆保存起来。后来这个将军的后世逐渐没落了,只留下一座宅院和山坡下的一大片坟茔地,名曰将军坟。 每年的清明时节,这个家族的后裔还会从天南地北赶回来祭祖,这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传统,也是民间流传的风俗习惯。 而这个家族的一个在美国居住叫江望祖的后人,隔两年就回来看看,那真的是很风光,大车小辆的,成群成队的,还有当地政府的官员坐陪。 王风听村里的大人们讲,江望祖是一名科学家,好像是研究导弹的一个什么系统的博士,没有这个系统,导弹会无法找到目标,你想让它往西,也许他会偏偏往北。就如一个瞎子一样,难以达到目的。是一个据说在美国,连国家总统都敬重的人。 王风对江望祖的印象深刻的原因是他出手十分的阔气。首先,江望祖会给村里的每一家送上一份厚礼。再有赶上村里谁家有个婚事、过大寿什么的,江望祖出手则更加大方。村里人对这家人很尊敬。所以,江家的祖屋一直由村里维护着,到现在成了不可移动文物,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房屋也没有任何的破损。这都是村民细心维护的结果。 一天,王风与几个小朋友在山坡下玩耍,这里离江家的家祖屋很近,江望祖在经过的时候,见他们几个小孩玩得不亦乐乎,便微笑着看着他们玩。见他们玩得累了,就走近他们身边,问一些村里的事情。问他们读书读得怎么样,问他们长大了做什么,等等。 临走还给了他们每个小朋友一张纸币。王风就问江望祖这是什么?江望祖说这是美元。江望祖问王风美元是什么?江望祖笑着对王风说:美元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钱。说什么给他们做一个纪念,江望祖说他所在的那个国家技术很发达,生活很富裕,鼓励王风他们好好学习,等将来长大了好为自己的国家做贡献,争取比那个花美元的国家还富裕。 当时年龄小,听过之后也就算了。值不值钱的事早忘到爪洼国去了,甚至于那张不知道是多少钱的美元丢到哪里去都不记得了。 但王风却清楚地记得江家一家所有亲属,来到将军宅前的那份虔诚。双手合十,像西藏那些朝圣的藏民一样,低垂着头,轻轻地推开大门,一脚迈进去,在后脚跟上的同时,跪倒在地。然后是磕头不止。王风突然看到里面夹杂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美丽无法形容。当时在村里,难得见到那样美丽的女孩子。心里一阵的羡慕,心想自己要是能摸摸她的手该多好埃他失神地盯着她的背影,他仿佛还记得她在走进大门的时候还有过一瞬间的对视。 那个女孩突然回头,冲他嫣然一笑。这一笑,真如百花齐放,满园春色都尽皆失色。那时的王风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梦,一个美丽而缥缈的梦。他呆呆地立在门口…… 那年,王风才8岁。 那时,父母都已经相继离他而去。他是一个彻底的孤儿,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 他留恋这里,是因为他的根在这里。他喜欢这里,还是因为他的根扎在这里。这里的山山水水,无不牵着他的思念。除此而外,他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 因操劳过度,母亲得了冠心病等多种疾病,山上的几亩薄田都由父亲来弄,父亲的身体也不好,但父亲仍然顶着家庭的巨大压力,辛勤地劳作着,没有一日停歇过。父亲的身影,在王风的心底永远是那么的高大,像一座山一样。母亲就在家里做饭,由于那个时候农村缺医少药,母亲的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差。在他记忆深处,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家里十分贫困。为了缓解家庭的困难,多帮帮家里,姑姑很小就嫁了人,礼金钱也都花在了父母亲的医药费上。 由于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家里的一切都是爸爸操劳着,又要照顾母亲,在那年清明节,母亲还是撒手人世离他而去。他清晰地记得母亲在弥留之际,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表达。在她逐渐消失的神采里,他看到了母亲的神情里有着对人世的眷恋,对亲人的不舍,更多的是无法看到他长大成人的遗憾。这遗憾就在她的眼神里,逐渐化成那浑浊的泪水沿着她枯瘦的脸颊滑落。他甚至于能感觉到母亲的手在渐渐变凉,生命体征逐渐消失。 泪水在他的眼里打转,但终于没有落下,他要让母亲看到他坚强的一面,他要让母亲走得安心,母亲的眼里也有了一丝满意的神色,那是对年幼的他的无限关怀与慈爱。 这个坚强的男孩,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才跪到母亲的坟前痛哭。 年幼的王风,关于童年的所有欢乐,都被冰封在那个清明节的黄昏。那天的天空阴沉,像极了他的心情。直到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飘落,混合着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咸咸的、涩涩的。因为那一天,他流了太多的泪,伤心的他,到后来已无泪可流。失去了母爱,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依恋,从此以后,再没有呼唤“风儿、风儿”的声音回响在黄昏的小村,再没有送儿上学的母亲在门前驻望等待的身影。清明节的这一天成为母亲的祭日,也成为王风最沉痛的一天。 母亲的坟就埋在那片山坡上,每当春天到来时,那里就会开满鲜花,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就陪伴着母亲。 不幸的是就在母亲去世的第二年,父亲也因病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了孤苦无依的王风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成了孤儿的他异常的孤独,性格也更加内向。姑姑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姑父是一个道士,由于练了一种古代武功的功法出了偏差,姑姑也就无法怀孕生养,他们原本想收养一个孩子,但因当时姑父一心求道,几乎不管家里的事情,姑姑的生活也很难,收养孩子的念头也就淡了。 后来,父亲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姑父、姑姑,两人对王风视如己出,也就绝了再收养别的孩子的念头,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对于王风坎坷的经历,正应了那句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古人对担当大任的人都十分迷信,认为这是一个成大事者的基本规律,没有这个过程,就不足以成材。 尽管生活对王风如此残忍无情,但王风却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他要好好的活下去,自己活得好,才能使地下的父母亲感到欣慰。 第三章 王道士收徒 在王风居住的这个小村里,还有一个名人住着,他就是王道士,俗家名字叫王清,是王风姑父的一个师兄。 这个王清的俗家就住在山环里,离王风家并不是很远。在山村里,每家住的都不是太远,但都不是在一个平面上建房子,原因是山高且陡,没有一块土地是平整的,家家都依着山势而建。 王道士人长得不是很英俊,小的时候得过一场怪病,家里人急病乱投医,结果吃了一个游方郎中的什么祖传偏方的药,病是好了,但也留下了一个病根。个子始终也没有长得很高。本来王清家都是大个子,结果遗传基因到他这里,就不在灵验了,加上吃错了药,只能以矮子的面目出现在村民的视线。成年的时候,本村的姑娘一个一个地逐渐在减少,都嫁给外村的小伙子了,而他却连一个介绍人都没有上门。 家里这个愁啊,到处托人,找对象。农村的习惯是介绍人一旦介绍成了,双方都会去介绍人家答谢的。当然,以男方为主。逢年过节的都得去人家串个门,而王清家是成与不成都要去串门的,为的是能有人给他当介绍人。 王清却不这么想,个矮怎么了,个矮就不能活吗?个矮就不能做出一番事业了,他不信。 一气之下,他就离开了家,那时,他才十几岁。他去学道去了,村里人对他的印象大变。 他很少回家,因为他一生未娶,也就毫无家的观念,只一心守在山上的道观里,沉浸在练气的意境中。 王清在武林也相当的有名气,他自幼习武,小的时候就到山上去,拜在一个道士门下,学习道术。后来又隐姓埋名去嵩山少林寺学艺8年,艺成后到武当山继续学习道家功法,拜当时的武当掌门为师,苦练内家功法,并表现出了对道术的偏爱。因此,更加执着地求道,锲而不舍之下,终有所成就。 30岁时执掌武当的一个门派,成为最年轻的掌门人,后来还当过武当掌教。他练的一套八卦掌,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并在硬气功上下过一番苦功,以铁臂功见长,被武林同道称为“铁臂王”,现在是武当山道教协会副会长,T县武术协会会长。 据说王清年轻的时候,几乎游历了中国境内的名山大川,拜访了无数的名人异士,收获甚大,不但增长了自己的阅历,还无形中加深了自己对道法的认识,他称此为入世。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除了每年要回武当山参加一年一度的道法大会,他都居于闾山的三清观,这所道观始建于唐代,为闾山四大道观之一。这里有宋代道士陈转手书的“福寿”字中字,是闾山众多摩崖石刻中的精绝之作。他十分喜欢这里,他感觉这里就是他道法大成的根基所在。对于一个一心求道的人来说,没有哪个地方的环境会有这个地方更有灵性。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为次他甚至都没有到武当山去修炼。 而他在这里常驻的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由于武当始祖张真人曾在这里练就了“洗髓功”,这种神奇的功法至今颇有流传。三清观上院的闾山天险十八蹬以及遗址中保留下来的石柱对联,更是世人皆知,仍然向后人传递着道教的历史文化信息。他很迷信这些,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情结,那就是说这里一定很有修炼者所需要的灵气。 关于王道士的传说很多,一次,他在一个城市云游,在那个城市的火车站,遇到一伙年轻人欺负一青年女子,他上前劝解,几个小痞子并不服气,其中有几个人抄起菜市场卖菜农民的扁担,气势汹汹地将王道士围在中间。 只见王道士气定神闲地站在他们中间,满脸冷笑地看着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生。 周边的群众都十分担心地看着王道士,大家都受够了这伙人的气了,但苦于无法同这些敢于玩命的小青年辩解。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给他祈祷,希望他好人有好报。 这几个人率先发难了,其中一个小子冲过来照着王道士的头上就是一扁担,只见王道士运气于臂上,以右臂向上迎挡,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下子就将那人的扁担击断。 其余几人见此情景,大惊失色,连忙放下手中的家伙,乖乖地向那个女子赔礼道歉,一场混战瞬间被平息,铁臂王的声名大振。 在王风5岁的时候,王道士就来到王风家,告诉王风的父亲说自己今生注定与王风有师徒之缘,意欲收王风为徒,希望王父能答应他的请求,开始王父有些犹豫,但禁不住王道士的执着,还有王风的姑父从中说和,说什么师兄道法精深、武功高强之类的话,并只想收一个关门弟子,继承衣钵,无它。王父终被王道士的诚意所感动,就同意了。 其实王父还是藏着私心的,因王风小时候十分顽劣,身体也很瘦弱,而王父自知自己的身体不好,早晚都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儿子,而留下王风一个人孤苦伶丁,怕他长大后一无所成或者被欺负,认定了一个理,也许儿子学了武功和道法就不会受欺负,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从此王风就和这个平时很正经,一旦讲起道法句疯疯颠颠的老道有了师徒的情分。 这个疯疯颠颠的词,是王风送给他师父的一个“尊称”,古有张三疯,今有王老疯。 自从王风拜老道为师后,王道士的心也似乎稳定下来,最明显的就是他很少到外面去云游了,并将自己在山脚下离王风家不远的地方盖的那间茅草房收拾一下,居住了下来,甘于过着清贫的生活。 而王风更多的时候是在这里“受苦受难”,忍受他疯疯颠颠的“折磨”。 第四章 秘术追踪 王风虽然是一个天生顽皮的孩子,但在练功上却是极能吃苦的。王道士说王风是一个天生的练武奇才,在王风8岁之前,筑基功已有小成。武当百日筑基功,也是练好武当武术的基础内养功,是十分重要的配合功法。筑基功是练气功的最基本的东西,顾名思义就是要为以后的炼气打下基础,而这个基础是否扎实,对以后的练习有着很大的影响。武当内功可分为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等几层功法,而这几层功法一层比一层高妙。百日筑基功是第一步功法,即练精化气小周天功法。 在严师的教导下,这里的严格是指王道士对王风的训练是十分残酷的,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甚至特意为王风准备了一把戒尺。当王风记不住他教给的那些晦涩难懂的经书经文时,戒尺就会漫天飞舞,直到王风大叫:我明天早上就会背为止。在如此训练下,很快使王风小小年纪就掌握了10几套少林及武当拳法,对各类器械诸如剑术、棍术、刀术等等均有涉猎。 王风最感兴趣的就是飞刀,“满天星”手法也已初成,在转身的瞬间,8把飞刀准确地射中10米外8个方位的目标,这绝对需要一个好的身法和眼神。进入绝佳的境界时,他甚至仅仅凭借自己的灵觉,来抛掷飞刀,仍能准确击中目标。而这项绝技的练成应当得益于他在山顶上的静思,在静极无聊的时候,他的手常常下意识抓起石子打向远处树上的果实,不知不觉几年下来,我已能用左右手连发石子,并做到指哪打哪。到了用飞刀了,他只是觉得将石子换成了刀而已,对于他来说已是大同小异。由于他的双手异常灵活,对他后来练习散手、擒拿手等技术,都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 王风很聪明,与他过早练习武术和道法有关,所以他5岁的时候,就在山下小学里念书了,初中是在10里外的镇上的中学念的,但只念了2年,就提前一年完成了初中的课程,直接去县城读高中了。 空闲的时候,他喜欢看姑父的藏书,对那些道法道术上了瘾,开始是偷偷摸摸地看,因为姑父说他还没到看这些书的年龄,但他做的很隐蔽,姑父很常时间都没有发觉王风在看一些在他这个大人眼中被列为禁书的书,因为有些书他都很难看懂。但王风却不这么想,他看得懂,就像是那些书与他有缘似的。 一次他正偷偷地看那些书,被姑父发现了。 姑父就问他:“你看得懂吗?这些书都很邪门的,不是你能研读的,别自己走入误区,难以回头。” 王风也一本正经地说:“姑父,你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些书我能看的懂,也没有发现什么古怪和幻像,一切都很平常。” 听王风这么一说,姑父由起初严厉地训斥,到后来见着王风还是执着地偷看这些书,便也不再限制王风了。 就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王风在姑父的书架上发现一本古书,当他拿起那本书的瞬间,就好象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与这本书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就如同一个人在等另一个人一样,一千年,一万年,直到等到为止。看到这本书,王风的感觉正是如此。 开始的时候,他并不完全认识那上面的古文字。但王风是一个十分执着的人,对于不明白的东西总是要能明白才罢休。这本书的文字并不多,封面都在这个时代,被收藏它的家伙们蚕食得差不多了。但王风却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并感到这本书绝对不这么简单。 只要赶上休息日,他就从县城跑回来,到山上去找那些道士们请教。山上的道士中,也有大学毕业的,并且对古文很有研究,经过千辛万苦,他才将这本书弄明白,原来是道家的一种追踪术,是一种失传很久的古本。 经过钻研,他学会了上面的内容,开始研究起追踪与反追踪的奇术,他吃得准,学得透。这只是前一部分的内容,后一部分的内容很难懂,但在他的坚持下,还是渐渐地将那些文字一点一点地翻译过来。叫轩辕真解18式,只有文字说明,却无图画什么的作为注解,但应该可以肯定这是一套关于擒拿与反擒拿的武学书籍。 轩辕真解,共18式,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想了想,才弄明白,这是师父曾经提到过的一种古武术,是一种极为简单易学,又十分实用的类似于现在散手的武功秘籍,是失传了几百年的一本书。王风将它的一招一式,完全地印在大脑里,直到无法忘记,才算万事大吉。 师父说的好:艺多不压身。 但王风所学的这些东西太过旁杂,旁杂既是旁门左道、杂乱无章的综合意思。他怕师父会因为他的不务正业,而促使戒尺再次上下飞舞,那可不是好玩的一件事,所以,现在他是能瞒多久,是多久。 但他常常偷看道家书籍的一切,连师父都不清楚,师父只知道他喜欢看些道家的书籍。有时候,见他遇到了不懂的地方,师父还能对他进行一番指点。如果王道士出去了,就换成了是姑父指点他。好为人师,也是也是人类的通病,连对道家各类功法颇有研究的姑父来说也一样不能免俗。 武术上讲: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这里的“功”指的就是武术气功,即硬气功。王风14岁的时候就已基本上继承了师父的衣钵,身兼少林、武当两家之长,对头、拳、掌、指、膝、肘、脚等身体部位的锻炼也有所增强,10年来的艰苦训练,使他浑身的各个关节都可以作为攻击对手的有利武器。这一切看在师父的眼里,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却打心眼里高兴。 王风喜欢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来到这处俗称“大石棚”的“道隐谷”里练功,静静的体会着大自然的恩赐。这里有一块从石壁中伸出的巨石,并天然形成了一个能容纳上百人天然石窟,雨水季节,清泉会从山顶落下,犹如《西游记》中花果山的水帘洞一样,状如仙境,这里有水流声声,颇为嘈杂,原本不适合修炼内丹功,因为道家的内丹功修炼是需要极为清静之地,或盘坐或站桩,凝思默想方能进入静极之状。这时若有任何惊扰,不小心会使练功者走火入魔,神经错乱,这是练功者的大忌,开始的时候,他也一样循规蹈矩,去按照师父教的要领一字不差地做下去,但有一次,仍然出了偏差,是因他在意守丹田时,用意过重,致使在做周天循环时出现了偏差,导致胸闷,后来经过师父以自身气功导引,才算纠正过来。 后来,他认真地看了一些道家关于练丹的功法书籍,又根据自己的练功实践,终于恍然大悟,意守丹田时应似有似无,不可过重,就是说静与动都是相对的,当入静之时,无论外界多么的纷乱,都要收入思想之中,所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绝不能刻意去阻止与拒绝外界环境的干扰,那样就更加难以达到效果。 外面水声哗哗,洞内尽收心底。他喜欢在这里练功,这更能提高他对意境的把握。 而选择在这里练功的另一方面是因这处“道隐谷”,是那些道德高尚道士隐居之地。乾隆四年的时候,有一个叫钱学洙的题写了天然幽谷几个字,笔法暗藏锋芒,沉着雄浑大气,使人看了很是享受。在一侧还有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名,在下面就是圣水盆奇景。有人说只要把一点东西放到圣水盆里,就会很快长满。古老相传说有一年天旱无雨,附近的山民要渴死了,一个打柴人在经过这里,喝水时无意间掉进圣水盆里一滴水,却发现里面变成了一盆水,打柴人就喝了一口,一下觉得精神百倍。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因为有了这个圣水盆,水一直不断地流出来,村民借圣水盆里的水战胜了旱灾。这个故事流传得太久了,甚至都写在了县志上。为了纪念这个故事,乾隆皇帝来到此地的时候,欣然题写了“圣水盆”三个字,还诗兴大发地在石壁上写了一首七言绝句:“垂崖迸水落丝丝,冬不凝冰事匪奇,应为仙家修养法,将临玉女沅头时。” 练习追踪术,首先要训练自己对气息的掌握,此地环境幽雅,古意浓浓,空气清新,极适合练功。当进入练功状态下,周围的一切在于己无关。他会在这种水流声里,练习感觉。他的的追踪本领,也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甚至能闭着眼睛,感知一条蛇爬向100米之外的洞穴。为了验证他苦练的成果,他循着它的气息,果然在100米外的一个山石堆积处找到了它的洞穴。 一日日,一年年。他渐渐的长大了,就喜欢上了爬山。这时候的训练,已经是凭借自己的兴趣了。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甚至到了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那里的风景最秀美。天气晴朗的时候,从这里可以望到渤海。所以,每有不顺心的时候,王风都会站在山的最高峰,远眺峰峦翠色,近睹千丈危岩。景色秀丽,姿态万千,像一幅恢弘博大的泼墨画卷。 看山给人以美的享受,而站在山颠练功也一样让王风受益匪浅。每当他登上山顶,都会被那些目不暇接的奇峰怪石,千资百态的苍松翠柏,水丝如簾的石棚飞瀑所感染,所震撼。 望着这梨花巧构的香雪海,直如人间仙境,壮美瑰丽,让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这个时候,他都会双眼微闭,意守丹田,感觉自己丹田里的气息,调动它跟随自己的节奏,没有多久,丹田的气息便如翻江倒海一样,奔腾不休。浑身上下热得难受,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功力增长的正常现象。 读高中的最后一年,王风凭借自己多年练就的功夫,找回了一批失窃的文物,其中就有清朝皇帝赐给村里江家的圣旨。 在高考前夕,王风所在的县高中已进入复习阶段,在过一个有左右的时间就准备高考了。 一天上午,县里的文物馆的几件文物被盗。 当天中午,县里的电视与广播都报道了这件大事。县公安局刑警队也一直在寻找破案线索,但由于是深夜发生的案件,难以找到目击者。于是,他主动找到县公安局,要求见他们的局长。 见面后,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时,那位局长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也是毫无头绪。听说他有办法找到那伙人,就异常兴奋地同意了他的要求。其实,王风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到现场去看看。但他却有一个条件,就是一旦抓到了那伙人,让局长为他保密,因为他实在不想出这个风头。 局长以为他怕犯罪犯罪分子报复他,所以十分畅快地答应下来。 赶到现场后,他将公安局的人都请了出去,一个人站在那间存放文物的房间里。整整待了20多分钟,才出来。 局长见他满头大汗,十分辛苦的样子,就满脸堆着笑。 他只对局长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带上你的人,跟我走吧。” 他们没有开车,只是步行。就这样,他凭借苦练的追踪术,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独门小院里,感应到了那几个人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了,我希望局长能信守诺言。”然后,他就在局长大张着吃惊的嘴还没有合拢的时候,飘然而去。 当天晚上,新闻又报道了这件大案。局长十分兴奋地接受着记者的采访,而据局长介绍,这伙人偷出文物后,已经联系了一个境外的走私犯,准备将这几件价值连城的文物偷运出去。如果警方再晚来一会儿,他们的罪恶目的就要得逞了。 第五章撕心裂肺的痛 这是一个小集镇,坐落在G省一条河边的山凹里面,四周都是高耸的群山。 这个地区的少数民族分别有壮、苗、彝等,这条河再向下流不足10公里就进入了Y境。 他们就在这里集训,生活也很艰苦。 当地的边民除了极少数生活在集镇上面,都生活在各个高山里面,他们都是按照民族不同分别居住山顶、山中腰和山脚。彝族住在山顶,苗族住在山中山腰,壮族在山脚临河而居。 对歌则成了当地大多数壮族的族俗,到了对哥的时候,各村屯的男女青年,各自三五或群,都兴高采烈地穿上节日盛装赶来参加。人山人海,歌声嘹亮,成了歌?(: ) 异能刑警 第 2 部分阅读 诹粒闪烁璧暮Q蟆MǔS赡星嗄曛鞫瘸玫脚酱鹩螅舜嘶ハ嗔私猓璐仕姹嗨娉扔魈校浊懈腥耍嗄昴信愿韬蠼哟ィ⒁欢ǜ星椋嘣枷麓胃枸自倩帷?br /> 听山里的小伙子、姑娘们唱着山歌,也是一种享受。这也只是第一个早晨。王风听过他们对歌,他甚至还学会唱一首歌,是跟一个当地女孩子学的。 “滩前歌对起,阿妹笑桥端。敢问田郎远?招来戏语欢。四眸羞已悦,两意乐相甜。欲问家门处,邻村二十三。”他学的很快,因为他的记忆力特别的好,这也是他能5岁就上学的主要原因。听那个女孩唱了两遍,他已经能够按照歌的调子唱了。惹得那个女孩很是惊讶,把他当怪物看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却是令他难以忍受了。 王风作做为一名陆军学院的高材生,在参战前就已经对这里的气候及地形做了深入地研究,这里属于高原兼具山地气候、低纬气候、季风气候的特点。一年四季得到的太阳光热较多,地形地貌复杂,境内高山峡谷纵横交错。气候垂直变化十分显著、类型多样。“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和“山腰百花山顶雪,河谷炎热穿单衣”就是高山峡谷的立体气候真实写照。 尽管如此,做为一个北方人的他,还是很难适应当地的气候,直令他难受得要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逐渐适应了这种潮热空气。 清晨,站在山脚下,望着苍松翠柏的山峦,呼吸着潮湿而清新的空气,他的心情时好时坏。他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第一次面对战斗,他的心情复杂吧。或者是他干脆是因为思念一个人,而变成这样的。 在这特别炎热的季节里,王风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注意这里的季节,究竟是哪种多边的气候,但总之一句话,那就是热。 在他的印象里,这里的山都是郁郁葱葱的,很茂密的样子,没有一点点所谓的污染,但也的确也热的不得了。刚刚坐完闷罐火车,坐得这些侦察兵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虽然大家的军事地形学都是优秀的成绩,也很难记得列车停靠了几站,只记得火车轮子与铁轨之间,发出“哐啠'、哐啠'”的声音。过桥的时候,声音更清脆,发出“咔啦啦、咔啦啦”十分节奏的响声,听着这个声音,也比没有声音强很多。除了欣赏这个声音,就是静坐练功。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快速地让时间从身边溜走。 下了火车,坐着敞棚的军车,每个人的火气都很大,却又无处发泄,这似乎比天气的炎热带来的痛苦更痛苦,用两个字来形容:难受,用3个字来形容:很难受。用四个字来形容:非常难受。 来到小镇总共不到几个小时,就觉得空气凝滞,喘不上来气。负责他们后勤给养的一个上中尉哥们对王风说:“如果天冷了还好些,但夏季大多都是这样的天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所以说,这里的空气最珍贵。” 王风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感觉到了。” 在这一段适应时期,王风想的最多的就是她,他想着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是在营地休息,还是在干什么?她说要参加维护和平部队,这让王风很为她担心,最后他甚至不敢想下去。 杨君离开国内的时候,王风只看到了她们参加维和的报道,在电视上,王风甚至还看到了杨君,她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自信。 而那时,王风正在这山旮旯里顶着高温,进行高强度的适应性训练时。在走之前,她也给王风写了一封信,内容极短,说了些要他多保重,训练时注意身体的话。 因即将分别,经受生与死的考验,她的心情很复杂。几十个字却有多处断开,而且泪痕斑斑,这封短信一直夹在王风的一本日记里,陪伴着他多年,他却从未打开信看过一次。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次流泪。他怕自己承受不起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那每一个工整的字迹,就如利箭一般,刺穿他原本被爱情折磨得异常脆弱的神经。 他甚至在想,不如让他去代替她偿还上天对他们的惩罚,也要比这样忍受着刻骨铭心的痛苦要好些。 因为年轻,他们不知道爱情的真谛是什么,不知道所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所谓文人的浪漫滋味,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心里都有对方,是那种生生世世、生死相依的感觉。 直到多年后翻看日记,他忽然发现那封信,才知道自己那来自于心灵深处的伤痛仍未痊愈。 那种刺痛的滋味,那种无望的苦涩,是深深烙进了大脑深处的痕迹,是无法用时光的流逝刷洗掉的。因为那压在心头的沉重,仿佛已经有一千年、一万年那么久远。 生命是漫长的,等待也是漫长的…… 王风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傻,是否在写这封信时,她就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也从此注定他们今生再无缘相见?但他知道,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将面临着生死的抉择。 参加反恐特种作战大队只是一个危险的开始,面对那些疯狂的恐怖分子,他清楚这种危险的结果。死亡的来临,就如早晨起床,刚刚走出简易帐篷,被忽然刮过的一粒沙子迷住了眼睛一样,它来得突然,来得迅捷,让你无法预防,让你防不胜防。 王风本身已成为这个侦察大队的一员,他知道怎样才能规避这种危险。 在这里,王风没日没夜地参加各种训练,其中包括各军、兵种相互配合的协同作战动作,时常还要被拉到山地去组织实兵模拟对抗演习,以让大家快速适应作战环境,减少战斗中的伤亡。 更多的时候是在沙盘上推演,熟悉战斗环节,每个战斗小组都干些什么,互相如何的配合等等。 王风的表现很好,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一种倾向,他是一个混合体,既是战士,又是一名军校学员。而这里的人无论是战士还是军官,都没人把他当成是一名普通的战士。 尽管他装扮得很像一个士兵,但他的言行举止,以及过硬的军事素质,雷厉风行的战斗作风,都是很多优秀士兵自己在心里树立的榜样。 也许是他的表现出色,也许是他天生就是一个演员,他的行动,他的做法,的确感染着这个集体的每一个人,所以他不但迅速地融入了这个集体,而且还已经成了一些军官与战士的主心骨,他好象并未费太大的力气,就办到了。 后来,王风成为一个战斗小组的组长,他很快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在军校,王风学的就是这些,在整个军事指挥系里,王风都可以骄傲地告诉任何人他是一个尖子生,而他最引以为荣的则是战术,这包括进攻与防御。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处分,也许他会选择留校做一名军事教员。 军事教研室的主任已经找过他,说了想留下他到教研室任教的想法。虽然他还在犹豫当中,但他却也有些动心。在这所著名的军事学府当几年教员,然后在选择下部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王风和这位主任的关系,却源于一次战术课,当时的课目是模拟朝鲜战场上的一场战斗。王风却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战斗的所有环节都考虑得异常周密,包括防御兵力的配置、火力的应用、反冲击的时间等,都与那场取得完胜的案例相同。这让主人很是吃惊,也得到了他的认可。 他们就是从那时开始熟悉的,主任就像一个兄长一样对他。但一次迟到,一个处分,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当主任听说他的事情后,还特意来看他,在他最沮丧的时候,他伸出了温热的大手,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要他从哪里跌到就在哪里爬起来。 想着这些,他心里暖暖的。 第六章 代号为“出山虎”的反恐行动 潜伏训练、野外生存训练都是王风他们这些侦察兵们必须学会与掌握的最基本的功夫,一天一夜,一动不动,甚至几天几夜一动不动地盯守着一个目标,它靠的是他们长期艰苦的训练,靠的是他们自身的毅力,更多的是靠自身的潜能。尽管有很多时候,他们常常都是空手而归,但他们没有任何失望。 在陆军学院的野外生存训练中,王风打破了不准携带食物及露营装备,只允许携带少量衣物、野炊工具及其它少量必备工具,以510天为限的个人野外生存记录,因为在第十天的时候,他的体力仍很正常,甚至连精神面貌都很好,让当时的侦察大队参谋长大大的吃惊了一把。他们纷纷询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一笑,说自己家早山区,从小就在山林里玩耍,仅此而已。 队长问:“这些天你是怎么刮的胡子?” 他答道:“用匕首。” 队长问:“你吃的是什么?” 他答道:“什么都可以吃,植物、瓜果、菌类。” 队长问:“喝的是什么?” 他答道:“山林里的溪水、山泉,有的时候也喝蛇血,那是典型的大补埃” 队长 虽然他说的很简单,但其实不然。野外生存训练是极其注重磨炼人的意志的一项训练,它所用的技巧,突出于对生命的维系。 在茫茫林海里,没有掌握对野外可食用植物、瓜果、菌类的识别技巧、野炊技巧、净化饮用水技巧、野营技巧、虫蛇防范技巧、野兽抵御技巧、天气识别技巧、地形观察技巧、疾病防范及医治技巧等等的这些技巧,就等于将生命交给了一个未知的领域,更是将自己的生命置于更加危险的边缘。 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因此,每一次训练他都比别人更认真,他知道,这是他生存必须要掌握的本领,现在不用心去掌握它,一旦走进丛林,光应付那些什么蚊虫叮咬就是一大难关。 跟这些所谓丛林之王的恐怖分子精锐小队战斗,对自己潜伏阵地环境的熟悉程度,甚至要比对自己的身体都要熟悉才行。与这样的对手周旋,没有制定详细的作战方案,没有周密的捕俘计划,要想顺利完成任务几乎是做梦。而梦醒的结果则是自己的失败,失败则以为着死亡。 所以他们每次设伏都要慎之又慎,当有一丝一毫的漏洞出现,都会给己方造成较大的伤亡,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这一次捕俘战斗,他们的准备工作做了将近一个月,甚至将这里的地形、环境都制做成了沙盘,并在沙盘上搞了很多次的推演,然后,又派几组人员对对方的的活动规律进行了详细的侦察,逐渐摸清了他们的规律。 经上级批准,最后展开了此次代号为“2002出山虎”反恐行动。 特种大队的几位首长,亲自参与了作战方案的制定,并有一位副大队长直接参与指挥此次作战行动。 Z城是一个小城镇,城镇人口大约在10W人,这里离边境地区较近,是一个恐怖活动疯狂的地区。他们的活动并非是搞什么破坏,而是在这里搞些非法交易,例如,贩毒、贩卖枪支等等,他们都干,用挣来的钱,做为恐怖活动的经费。 当两名恐怖组织人员出现的时候,王风的神经瞬间高度紧张起来,他在想那些老兵们第一次参加这类战斗,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这个时候的心情?他收回神思,盯着那两个家伙。 他们在一步步接近他们,只见一个家伙在一棵树下停下来,从打开自己裤子的前开门,还警惕地四处观察着,拿出那个东西后,开始小解。 动作出奇的慢,离王风较近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个30岁左右的瘦弱男人,这一点从他的体态、动作上,不难看出来。 在那个家伙撒尿的时候,他慢慢腾腾地独自向王风潜伏的地方走来,只见他离王风这一组的伏击路线与位置越来越近了,他那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样子使王风更加紧张。 没办法,王风只好轻轻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又摒住呼吸,像平时练功一样,轻呼轻吸,匀称得如进入胎息状态。因为粗重的呼吸,很容易被这个家伙发现他们的隐藏地点,引起更大的麻烦,一旦惊动他们,会使此次行动计划流产,在抓他们就将难上加难。 王风他们还没有猖狂到在反恐怖组织的集聚地上如此的托大。此次行动,也包括历次行动原则都一样的,那就是宁可伏击行动计划流产,也要保证自己队员的安全不出问题,这是任何人都不得违背的原则。 一旦情况允许,定下的行动也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这是王风第一次参与这类行动,因此抓住这两个家伙,对于王风来说意义重大,它不只是对自己多年来训练的检验,也是突破自己练功瓶颈的一个着力点。对王风来说,他此时此刻虽然也很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却感到很兴奋。 来这里之前,他给师父写了一封长信,说明了他此次参加行动的详细缘由,包括他临毕业前的那次处分都没有隐瞒。 师父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时候像父子多些。师父甚至知道他私自决定到最危险的地方是为了什么,对于师父的观点,他这是入世,经历生死考验,才能度过这一关情关。 师父给他的信极短,只有一句话:男人生在世间,就要顶天立地,贪生怕死枉为好男儿。是师父平时最喜欢的狂草,那龙飞凤舞的字体,有一种狂放与豪情,直欲破纸而出。 近了,又近了,当他若无其事地经过王风身边时,他突然发难,一个虎扑,将那人扑倒在地。同时,以右手中、食二指指节突出,这是内家功法中最狠的指法,出重手,击打人的太阳穴,极易致人死亡。 师父曾严词告诫他,在搏击中,没有深仇大恨忌用此招。 打昏这个恐怖组织成员后,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条毛巾,塞入那人嘴里,防止他醒后大叫,这时任务基本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如何安全顺利地撤出了。 王风凭借追踪术,带领本组顺利返回驻地。 此次战斗有惊无险,最后,他们终于在潜伏了一天两夜后,完成了上级交给的艰巨任务,这一行动的成果使上级首长非常满意。 第七章 换个环境吧(1) 这里虽然不比真正的战场,却与战场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每一次模拟训练,或者真正的战斗结束后,他们都会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 然后,根据上级指示,是否开展一下次的行动。 望着远处绿色的山峦,王风的思绪就会飞越千山万水,无休止地想念那个美好的身影,但最后也只是留下一场梦的痕迹。 有战斗就有牺牲,这是规律。 战斗经验在战斗中;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战斗经验是学来的,这里是指间接的学习和直接的学习两种。而大队长的战斗经验,就是他间接学来的。 大队长曾经参加过对Y国的战争,他讲过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他的最好成绩的战友。 那时,大队长还只是一个侦察排长。 根据前指的部署,他们要要想方设法地去抓获敌方的俘虏来了解对方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等情报。所以,他们的每一次战斗都是要过境的,在对方的地盘上打,要求每次战斗都必须得速战速决,从战斗打响到撤退不应该超过30分钟。 如果这场战斗时间上拖延了,那说明战斗进行的一定不顺利。那么过境部队的危险性将会大增。这种情况也时常发生,一友邻部队刚上来的时候,对敌人的各种情报及战场情况不是很清楚,总想扩大战果,甚至想将敌人全部吃掉,加上轻敌,拖延了撤出战斗的时间,被敌人随后赶来的部队给拖住了,险些被敌人包了饺子,还是后续部队及时赶到才脱离了与敌人胶着状态,但清点人数之后让指挥员大感恼火,参加战斗的人员已经损失过半。 大队长当时的战友侦察大队作训参谋于波在一次过境作战中壮烈牺牲了,就是因为拖延了撤退的时间,他带人打掩护的时候牺牲的。虽然他最后被战区树为一级英模,但他还是永远地留在了那片战常 而他的英雄事迹却在战区广为传诵,他曾经在一次进攻战斗中担任主攻连的副连长。进攻开始前,上级炮兵对敌人前沿阵地进行了10分钟的火力急袭,开辟了一条宽4米的通路,进攻开始后,攻击也还顺利,尽管敌人的反击也很猛烈,经过一番苦战,终于攻占了敌前沿阵地。但就在此时,连队的电台被炸坏了,通讯员也牺牲了,进攻分队与指挥所失去了联系。 在战场上,这是相当危险的情况,因为如果不能及时地将已经占领敌前沿阵地这一信息及时传达给指挥所,指挥所一定会认为阵地仍在敌人手中有,就会对敌阵地进行第二次炮火覆盖。 那时,攻击分队已经占领敌阵地的指战员将会被己方炮火轰炸,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残局,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悲剧。 情况万分危急,怎么办? 整个阵地立即陷入一片惊恐之中,他忽然想起在军校学过的旗语,便将指挥旗高高举起来,在山顶反复做着“占领”的动作,直到炮火越过头顶,向敌人纵深阵地覆盖过去,他才结束动作。之后,他一下子瘫坐在阵地上,他的心脏已经无法在承受这种高压的刺激,加上他已经带领主攻排冲锋到主阵地,体力严重透支,就昏倒在地上。 事后证明,若无他的随机应变,后方的炮火会将他们占领的山头炸平,而且炮弹已处于击发状态,万分惊险。 因此,他荣立一等战功。但是,他还是永远离开了战友们,队长很怀念他,也怀念那些长眠在战场上的战友们。 很多夜里,王风都会做梦,梦里出现的都是过去的人和事,很多时候能梦到她,她笑着走向他。当他想与她牵手,她却忽然离去。 梦醒后,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颓废。再次进入梦乡,想从新还原那个梦,却是恶梦连连。 他与她在哪里?在一座山上,这是哪里的山?他仔细地回想着,这山特别像在师部文化队时的那座山。 初春的一天,王风从他服役的装甲步兵团离开后,往回文化队返。他先坐车到市区,然后准备换乘一辆往师文化队去的小客车。当他从人行道上走向那个长途站点时,一辆车刚好停在那里。 于是,他快步走过去,从车窗的外面,他只是随便地向车里扫了一眼,便做出了车上的人并不多的判断。 此时,车主正在对外面喊着:“到草场沟的上车了,快、快,马上发车了。快点。”最后那个“快点”应该是专门对王风喊的。 “当兵的,快点了,就等你了,上车就走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地沙哑,也许是职业使然,天天在这个站点喊生意,铁嗓子也得喊坏了。 女人30多岁,长得也算清秀,只是脸黑了点。因为当售票员的时间长了,她漾在脸上的笑意都是僵硬的,毫无一丝生气,或者是这辆车就是她自己经营的,开车的也许就是她的丈夫。 在这座城市,这样的车太多。有没有手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车一定要有四个轮子,而且能开走。 开走的时候,车轮子还不能丢,王风他们往返与团里,都坐这样的小客车,他们称其为黑车。 就当王风走上车的瞬间,突然被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孩子的美丽面容所惊艳。他的眼前忽然一亮,女兵坐在最后一排上,军衔鲜明,脸上还有挂着微笑。这时才注意,这个漂亮女兵身边还有一个男兵和一个女兵。 只是那两个男兵、女兵都没有穿军装,但他们的下身穿着军裤。 他向车里走去,就坐在倒属第2排上,这是双座,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他在想,这个美丽的女兵是不是这个文化队的,怎么没有看见过她呢。看来这几十人里,也是藏龙卧虎啊,这个女兵就没有出现过,也许她是刚来文化队也说不定。 王风将头靠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但他并未完全进入那种混沌状态,是因为他的心里忽然对那个女兵好奇起来。 她是哪个单位的? 为什么在整个大队会操的时候没有见过她,早晨的队列训练是全大队组织的,难道是她不用出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兵。 第八章 换个环境吧(2) 学员大队的管理也很严格,整个学员大队是一个临时的营级单位,每个团或者直属单位归为一个区队,区队长由师教导队的教员担任,但整个大队都归师干部科管理。 现任大队长是师属高炮团的副参谋长,是正营级的职务,姓张。这个张大队长的脾气十分暴燥,动不动就骂人。 谁不出操,谁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当然对女兵还是照顾些的。开班一个月了,她一天都不出操,没有可能。 王风正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个着急让他上车的女人,还在那喊呢,因为人少,她走的话不合算,还在招呼人。 “哎,大姐能快点走吗,晚饭前区队要点名的。”一个女兵的声音,嗓音很好,好像很有唱歌的天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 “是啊,你们快点埃”是那个男兵的声音,很急躁。 “就快了,别着急。”女人说着话,还不忘招呼过往行人。 “你刚才说的很好啊,说我们这位战友上车就开车,生意人说话要算话的。”又一个女兵的声音,这次我认真地听了一下,听声辨位。我感觉这个说话的女兵就是她了,声音是从她的座位上发出的。声音也很有磁性,清脆悦耳,听起来,十分舒服。 “各位兵哥兵妹,你们多原谅一下,我们跑营运的也不容易,在等几分钟,在上来几个人就走,现在油价一个劲地上涨,不多拉几个人都是在赔钱跑车呢,求求各位了。”说话的是那个开车的,听他们的对话,感觉他们一定是一家的。不然的话谁会多说话。 “好吧,那就多等几分钟。”是美丽女兵说的。 “谢谢各位了。”那个开车的男人说道。 这时,几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很是刺耳,与这个车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先是上来3个人,都20多岁,一副痞气。都喝了酒。满嘴的酒气,熏得人昏头昏脑。王风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这几个人如同空气一样。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仍然躺在椅子上。 这时又上来了两个人,他们似乎坐在了中间位置。“开车吧。”一个人深沉地说,是先前上来的人之中的一个。 “好了,开车了,各位坐稳了。”司机大声地说道,然后车子启动了。 车开几分钟后,就听一个人说:“下注了,多下多赢,少下少赢,不下不赢。”王风忽然笑了,因为这个哥们说的废话很有趣。在她后面的美丽女兵也笑了。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很好听。 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听到这个声音,王风的心跳就不自然的加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时,王风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的几个人,他们已经正式开赌,原来刚开始只是一个场面话。他们的赌博叫看“3、8”,就两张牌,一张是3,一张是8,由你判断哪个是3,哪个是8,然后压钱。压1赔1,压10赔10。 这种赌法得有牵驴的,有下注的。最后有个当地农民跟着下了注,他是真的在参与赌博,而另几个赢钱的都是他们一伙的。他们先后上车,装做并不认识的样子,其实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在合伙骗那个农民兄弟。 开始是农民兄弟赢,赢了很多,这时车上的几个一块出门的乘客也动心了,纷纷加入战团,这时车内成了赌常人们大声地叫着喊着,有下注的,有给下注的加油的,车上实在是可以用一个混乱来形容。 售票的女人似乎也在一旁给最先玩的那个农民兄弟加油,因为这位兄弟已输得分文皆无了,但他还同一起出来的一个人借了钱。又都输了,他的脸色彤红,是激动的,是那种不正常的脸色。现在输了很多,脸色更加的不正常了。 “停。”一个女子的声音,是美丽女兵。这声喊暂时起了作用,车内一下肃静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这个空间就不曾有过各种嘈杂的声音。 “奉劝你,少管闲事,别看你是女兵,你别惹我啊,对你没有好处的。”是先上车的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在说话,他是这个团伙里年龄最长的,大约30多岁,一脸的凶神恶煞像。 “我就管定了,你们立即把骗人的钱交出来,否则我就报警。”女兵义正词严地说道。 “报警?”那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发现了这世上最值得一笑的事,等他笑够了。他又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女兵多什么了,惹得老子不高兴,照样干了你。嘿嘿。”说完,他的脸上还露出一丝淫笑。 女兵大声喝斥道:“你无耻,你是一个流氓。”她显然很激动,因为她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我回头的瞬间,看到她的一张好看的小脸,已是气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旁边的那个女兵也站起来,拉着她。怕她一怒之下,冲上去跟他们打起来,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这面的人。 “你放开我”女兵喊道。 “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来解决吧。”王风站起来,并伸手示意那个女兵别动。然后对那个好象是老大的人说:“车里太窄了,咱们到下面去,怎么样?” 女兵见他出头,脸色好了很多。对他说:“你行不行啊,他们好多人的。” “没什么,你放心吧,别生气了,为了几个垃圾,不值得。”王风笑着对她说。 她忽然笑了,像春天绽放的花朵,很美,很美。王风就在她的笑容注视下,跟着几个小混子下了车。 就这样,在车下,王风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开始还极为嚣张得天老大他们老二的几个混子打倒在地,有个小子甚至跪地求饶。满车的人都看花了眼,几个动作,就解决了问题。那几个常年在这条路上混的家伙,都主动地将赢的钱交出来,几个战友帮助收钱,还钱。当警察赶来的时候,好戏早已收场了,两个警察把这些人押到警车上,就开走了。 至于究竟怎么处理这伙人,就不知道了。 想起他与杨君认识的往事,王风笑了。 王风知道自己的病应该来自大脑里的某些记忆,也许是心魔缠上了他,自认为意志坚强的他,也终究逃不过宿命的折磨。他想自己应该换一个环境了,如果这样下去他终究会疯掉的。 第一章 难以擦去的痛 王风的女友家在这座城市靠东北部的一片较宁静的住宅区里,从所里到她家开车只须十几分钟,可以用很近来形容。 这里是这座城市的首脑机构市委家属区;楼房的建筑格局很简单;楼层也不是很高;整个小区也没有一座高层建筑;这使这片建筑显得很有特点;也不那么吵闹。 夏季的白天总是很长,在所里工作了一天的王风,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女友林静的电话后,就换下警服,随便往身上套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连警服的裤子都没有换,开着警车往她家驶去。 王风开这辆车的原因是因为所里有案子时,打个电话就可以随时往回赶。当他的刹车声刚一落下,林静已经准时地将门打开。看来她对王风到来的时间也有精确的计算。 就这样,林静清清爽爽的站在王风面前,脸上的笑意自然而纯净,像一朵洁白的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这个夏日的傍晚,阳光依然炎热的时候,她的清凉,也传给了王风。 对这个纯净的女孩,王风曾经自认十分平静的心湖忽然起了一丝波动,这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自从杨君在国外执行维和任务开始,他就没有一天放下心来过。这种担心终于应验了。在一次执行救护任务时,她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此,这种痛苦的感觉就一直伴随着他,他的脸上在没有出现过开心的笑容。失去了她的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一直持续到整个反恐作战结束,也没有丝毫的缓解。 有时候他会连续十几天做着同样的一个梦:一声巨响,一片血雾,她向他伸出手,神情极为痛苦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这个梦压在他的心里,很沉,很沉。醒来的时候,泪水早已如决堤之水,漫过他的心灵,那最深处的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去触摸,因为那里珍藏着一个希望,珍藏着他3年苦盼。 R阵地静静地屹立在群山之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它不会知道几分钟后,它将承受着怎样的破坏和摧残。维和部队配合当地政府的军队,搞了一次清剿行动。 当政府军一阵强过一阵的强大的集群火炮射出的炮弹,如冰雹般倾泻到这个阵地上,山上的绿色植被、树木被炮弹炸得漫天飞舞,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深坑。 硝烟弥漫着,聚而不散,渐渐地笼罩了整个山野,炮火的轰鸣声传得很远很远,又在山环里回荡着,不肯就此散去。 这天清晨,杨君作为维和部队救护队的一员,跟随着政府军,向这个高地发起了进攻。被政府军炮火撕裂的除了这片山林,还有这原本宁静的清晨。 10分钟的火力急袭过后,一个被反政府军占领了很久的高地上,一片血雾里,来不及进入掩体的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反政府军被压制在堑壕及地堡里,难以进行有效的还击。 前沿阵地上布设的防步兵地雷、铁丝网等大部分障碍物已经接近瘫痪状态,因地形因素,开辟的通路仍然很狭窄,这也将使担任主攻的政府军部队难以展开更多兵力,一旦炮火向对方纵深阵地延伸后,隐藏着的反政府军就会进行疯狂的反击,他们的反击将会给进攻的政府军人员造成极大的伤亡。 战斗就是这样的残酷,有战斗,就会有伤亡。这是任何军人都无法避免的,既然选择了当兵,就应该勇敢面对生死,无论在何种战场上,都将如此。 战场上要求各个军兵种必须有一致的协同动作,既定的进攻时间,这些都是无法更改的,任何迟滞与犹豫,都会影响到进攻战斗能否胜利。因此,当炮火覆盖过后,政府军的所谓工兵们,迅速跟进排除进攻路线中残存的障碍物。 政府军混乱的进攻随即展开,伤亡也从这一刻起真正的开始,战地救护队适时投入了抢救伤员的工作。最终整个阵地被占领,战斗已接近肃清残敌的尾声。就在返回救护所的途中,她却踩响了敌人的地雷…… 离开林静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自从认识王风后,林静就觉得在王风的内心世界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而这秘密却是要用痛苦作为打开它的钥匙。一旦触动王风那隐藏在心里角落的伤痛,哪怕是轻轻地触动,也会使他的心再一次流血,尽管那一切已经过去了多年,而王风也试图极力地想要忘却它,但他脆弱的心灵却无法做到。 “我回去了,最近辖区不太平静,你出门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今天晚上我还要巡逻,你也早点休息吧。” 站在警车前,王风对林静说。“我最近心情不好,情绪总是很低。影响到你了吧?” “没有啊,我这个人心很大的,你别太在意过去的事情,那些都远了,我们要学会忘记一些东西,那样才会使内心变得平静。”林静望着王风的脸,说出了自己考虑很久的心里话。 说出这番话后,林静仿佛觉得自己就如背着一个巨大而沉重的包袱在爬山,一旦像放下包袱,浑身立时感到了轻松。她很想开导开导他,存在这个想法有很长时间了,她想让他尽快走出曾经的痛苦,重新找到自己的快乐与幸福,但他一直顾虑重重,最主要的还是怕引发他对那些伤痛往事的回忆,那是她不想见到的。 “” “也许是你的工作压力太大的关系,你要多注意休息,如果你真的把我看成是你的好朋友,以后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无论怎样都比你一个人承受要好一些。”说话这凡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就这样,在他们相视无言的几秒钟里,两个人的心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叫做感情的东西拉近了。 “你说的很对,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王风是想要逃避什么,就像这几年为了逃避现实,他躲在这个偏远的派出所一样,他的确是在刻意地回避着自己的过去,想以此来忘却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为了这段爱情,他多次冷淡了一些女孩主动对他的热情表白。 自己因为爱而伤了她人,也怕自己有了新的感情,忘了曾经的感情,这一切是如此的矛盾,如此的不可调和。但他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他无法逃避这一切,总有一天要去面对。 灯光幽幽的照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洒在她脸上的那缕灯光,使得她更加沉静如水,那高贵的气质自然的流露出来,让他有一瞬间的痴迷。 避开她的目光,望向小区花园的林间小路,在幽暗处,仍可见情侣们手挽手,在自由畅谈,他们的心境一定不会像我现在这个样子,矛盾而无奈。 十几秒钟的沉没,王风终于收回目光,“回去吧,太晚了阿姨会惦念的,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我就准备回身上车。 在这时,林静忽然扑进王风的怀里,放下了一个女孩的羞涩,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羁绊,是那么的不顾一切。 这大胆的动作,使王风有刹那间的失神。 林静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会从她的身边消失不见一样。虽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对于林静来说,却真的需要极大的勇气。 这是她的第一次恋爱,虽然只是她自己喜欢这个人,但她必定已经投入了真情。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整个系甚至整个学院,追求她的人很多,多得她都记不清有多少男孩给她写过情书,给她送过花。 有的甚至当面向她表白,说什么要爱她生生世世,还有些更肉麻的求爱用语。但都被她拒绝了,她当时的想法很单纯,读书期间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 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她的童年、少女时代,都是在父母的熏陶下成长的,更确切地说是按照父母的家庭教育模式长大的。家庭环境对她的影响是巨大的,等她工作了她才知道,自己还没谈过恋爱,甚至没有同男孩拉过手。 看到自己对面桌的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孩子,每天都在下班的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在学校的门口,等待男友,她很羡慕人家。这个时候,她才感到自己还是一个女孩子,还有一颗爱美的心。那个女孩换男朋友比她每天换衣服还勤,今天是一开宝马的,明天可能是一个开奔驰的。她又觉得自己并不羡慕她了,这与一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有关。 此刻的林静不在坚持自己的矜持,幸福是靠自己的追求才能得到的,如果面对爱情,却畏首畏尾,那么爱情很可能就会从自己的身边悄悄地溜走。即使将来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但她会不会爱上他,这都是一个未知数。既然老天让他们相识,那么就说明他们有缘。她没有恋爱经验,但她知道这段感情一旦错过,就不会在找到。 用什么来衡量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感情能否可以用物质的东西去衡量?这些问题,她不想考虑,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这个沉默甚至有些冷漠的人,如果有人问爱上一个人算不算爱情,那么她会肯定地回答是,她会他执着地跟着他,一生一世。就像现在这样,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 王风一动也不敢动,他只是被动地享受着这个女孩的温情,享受着美女入怀的感觉,但怎么看他都像是一根木头,立在一个美女面前。而女人更像是一条藤,紧紧地缠绕在木头上,木头一动不动,藤也一动不动。 婚姻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似乎还嫌太早点,然而她这种突然间爆发出来的情感,却令王风知道了她对他的真实感情,这一刻,她的身体就如同一团火,燃烧着能量,是那么的炽热。她是想要将他藏在心底深处的坚冰慢慢地融化,他感到了被爱着的幸福。他也以热烈的拥抱回应她,他轻闻她的发香,像在美丽的草原,享受着花草的清香。一切都那么迷人。 这个夜晚忽然变得十分的美丽,那是心动的感觉。也许他真的应该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忘却一些该忘却的东西。有句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当他们分开的瞬间,发现她的眼里有晶莹的泪珠闪动,在她回转身时滑落…… (: ) 异能刑警 第 3 部分阅读 句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当他们分开的瞬间,发现她的眼里有晶莹的泪珠闪动,在她回转身时滑落…… 这转身,与这瞬间滑落的泪水是那么的熟悉,这是谁的泪水?在那个夜晚,他与她抵死缠绵,她要将自己的身体交给自己的爱人,然后再坦然地去面对生死。 她与他的一场爱情,因为这一夜而升华 防步兵压发雷,是常规武器之一,反政府军将它作为主要的防御武器,运用到阵地的防御中,杀伤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在军校的时候,他曾无数次地拆解过这种杀伤性兵器,他甚至已经熟悉到了闭上眼睛就能排除它的引信。当你感觉到已经踩上它后,不能有丝毫的移动,一旦移动哪怕是一分一毫,它都会炸响,那时只有一个结果,被炸飞出去。 王风对这种武器十分熟悉,到后来,他甚至可以闭着眼睛拆装它。如果当时有他在她的身边,也许她就不会死。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决不会离开她,哪怕脱下军装,接受再多的处分,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他也无怨无悔。然而,这一切也只是他的一个白日梦而已。 第二章 片警 这是一座十分繁华的城市,像所有的大都市一样,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在蓝天下让人有仰望的疲惫,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人们行色匆匆,为自己的生机奔忙着。 各种车辆在大街上如河一般流动,轰轰隆隆的马达声鸣响滚过街面,令人的耳鼓为之震颤。在商业街区里悠闲地逛街购物的人们,使人感到平凡生活的可贵与难得,体验做一个普通人的幸福。 而王风更喜欢这座城市的夜晚,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忽然安静下来,像一个十分吵闹的女孩忽然静如处子一样,有夏夜的风,轻轻拂过面颊,爽得令你忘却一天的疲劳。 在这个很偏远郊区派出所里,王风干了3年的片警。这个所只有5个人,是全市最小的派出所。 在这里工作,忙碌与寂寞搀杂在一处,但还是很快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对于曾经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当兵的风他来说,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因缺编他和另一位民警共同承担着所里的包括刑事案件、治安等各方面的工作。 一千多个日子里,他几乎没有上班和下班的区分,有的时候刚刚值了一个夜班,又恰逢第二天是双休日,本以为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却会突然接到出警的通知,维护现场的事情是最麻烦的。 国人喜欢看热闹,最典型的就是大街上有一个人在望天,随后另一个加入这一行列。最后满街都是围观的人,大家都一个动作,抬头望着天空。还不时有人交头接耳地打听:哎,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看流星雨吗?没听说埃第一个人终于要走了,跟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的人就问大哥怎么了?那人说我刚刚流鼻血了,没办法只好采取最笨的发子“仰头”止血法。当两名最先站那望天的人走后,围观的人们仍未散去。这是很多年前就在讲的一个小幽默,但却最贴切不过了。这是多年前就流行的一个故事,但现在仍可以借鉴。 而他的工作就是想办法驱散他们,还不能引起骚乱。很多时候,解决这个问题难度,不次于破获一起小的盗窃案,他更习惯于去破案,而不愿意同这些群众打交道。 这个全市最偏远的派出所,发生命案的时候少之又少,而他的日常工作就是接待与处理辖区邻里之间闹纠纷及一些小偷小摸的小事。像什么婆媳吵架了,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最后闹的不可开交,最后想到了找警察解决。又像什么你家的垃圾应该放在自己家门口却放在了我家门口,然后你又不道歉,以至于动了手打了起来等等,诸如此类。稍大一点的事情是处理一些治安案件,如半夜去抓小偷,常常是守了几天几夜,毫无收获。 却在一天早晨醒来,上完厕所回来,忽见一人躲在一角落里撬一辆自行车的锁,动作相当笨拙。 过去之后,随便问一句:哥们,用帮忙吗? 那人一抬头,一愣神儿。 只这3秒钟,便作出如下判断:这是一个刚刚上道的偷车贼。上去后直接告诉他:“把车子推上,到派出所去撬吧,我那有各种撬门压锁的工具,比你这破螺丝刀子先进多了。” 那人说:“不用了,我自己撬,就是慢点,实在撬不开,就用三轮车拉家去在撬。” “三轮车在哪呢,你还开着车来作案?好啊,走吧。” 然后,下一个情节想必聪明才智如各位读者的智商,闭着眼睛都会想到他该怎么做。 那人突然跪下,声泪俱下地哭诉:“警察大哥,我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下次就是借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王风说:“你还想有下次?”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下次——呸呸,您瞧我这破嘴,对对对,没有下次,我在也不敢偷了。大哥,你看我上有80老母,下有妻儿残障,您要把我抓进去,他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王风嘿嘿冷笑地看着他,就像看猴子在表演。 这时候,你千万别心软,放了他,他不但不知道悔改,还会变本加厉,提高自己的作案手法,下回准会拿一个大号的称手工具,一次性撬压开车锁后,再上演一部法国大片叫《逃之夭夭》。笨贼有笨贼的可恨之处,他们说的话连鬼都不信。 如果你注意每天电视台的治安播报,你就会知道这样一些信息:老百姓最恨的就是这帮偷自行车的损贼。 这些二流小偷,可恨之处并非他们干的案子有否惊天动地,有多大的民愤,而是当你发现他正在聚精会神撬你前不久丢了一辆今次刚买的车子时,他的回答:“对不起,我以为这车子没人要了呢。既然是你的,还给你吧。”见过偷的,但没见过这么偷的没品位的。 等你怒发冲冠之时,该人早已溜之大吉、踪影皆无。 一旦发了命案,除了第一时间赶到维护现场以免人为的破坏,还要参加专案组进行案件的侦破,主要任务是配合上级刑侦部门开展调查走访工作。这个时候想休息是不可能了,案子不破很难清闲。有的时走路都犯困,想打盹。 王风的工作业绩还可以,这一点单位领导及同事都给予了充分肯定。在这个派出所,他是一个被老警察称之为小尕子的最年轻的警察,是一个活干得最多,荣誉得的最少的警察。是一个常年在派出所待着的奇怪的警察,出差除外。 连他那个刚刚收下的警校学员,活泼开朗的女弟子都说:“师父,你太死板了,要多笑笑才好,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听说你的功夫很厉害,抓贼也厉害,你什么时候给我讲讲你以前那些抓贼的故事埃” 王风会说:“等有时间的。” 徒弟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埃” 王风就说:“等我有时间的时候,自然就有时间了。” 女弟子说:“师父,我总感觉你是在说一个哲学命题。像那个什么人与河流的哲学问题一样。赫拉克利特说,‘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是,一条河流能够两次被同一个人踏入吗?同样的逻辑,还可以继续问下去。师父,你太有才了。我太仰慕你了,你是我的呕像,说明一下,是呕吐的呕,呵呵。” “那你现在就给我呕一个,我看看。” “哪天你请我,等我喝醉了,我呕你埃呵呵。” “师父,我想嫁给你好吗?” “完了,又来了。” “真的埃” “还叫我师父,哪有师徒谈恋爱的,那不成了大逆不道了。” “人家有姐弟恋,当然就有师徒恋了——” “停,打注打祝”然后,是王风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个女孩子,嘴撅着,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个爱撒娇的女警察,就是他的弟子,跟着他才不久的实习生。 看着她生气了,王风笑了。但他的偷笑并未逃过女孩的眼睛,于是她又追上去,说:“好啊,你还笑。” 之后,两个人又开始并排走了。走进在小区后,他们开始了例行的走访工作。 他喜欢这样的日子,只有在每一天的忙忙碌碌中才会忘掉一些东西,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他所在的辖区也一直风平浪静。 第三章 大隐隐于市 前段时间市局来所里检查工作,因命追逃工作未达标而遭到通报批评,接下来分局等一些上级相关部门连续来到所里,进行指导与座谈,在会上张所做了检查,并代表全所民警向上级领导表示克服一切困难,无论如何也要在年底前完成追逃的任务指标。 这一阴霾一直压在全所人员的心头久久不散,大家的工作积极性也受到了不同程度地影响。考虑到这个偏远派出所人员少,担负的各项任务繁杂这一实际情况,分局领导又专门派一位主管刑侦的局长来督促指导工作。 在全所人员会议上,这位局长讲的很实在:“完成追逃工作任务尤其是这个指标数,对于你们这个小所来说是有点难度,但其他单位也同样有难度,只要你做了工作,我们是看得到的,至于工作出现一些失误,也是正常的。干工作就会有失误,有失误,就得有批评,不批评又怎能进步?”就是这一句话,令张所结在心里的冰霜,渐渐有所融化。 张所是一个老所长了,在这个小派出所里一干就是10年,从副所长到所长,他一直在这里了,从未挪过窝。 10年,一个人的一生中有几个10年?这些年在这里工作,自己一直兢兢业业,默默无闻,仿佛在这里扎下了根。工作苦点累点到没什么,但对孩子的内疚心情一直压了他多年。好在孩子很听话,学习也很自觉,没有为孩子操过心。 妻子虽然下了岗,但也自谋出路,在一家物业公司找了一份保洁员的活,收入还过得去。 现在,孩子在市区的一所高中读书,在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他想把工作往市区动一动,他和妻子商量好了,可以在学校周边租个房子,离学校近点,也能照顾照顾孩子。 高考是孩子一生中的大事,不能马虎对待。他自己觉得亏欠孩子太多了,能给孩子一个弥补也算了了自己的一件心事。 所里人员虽少,但大家的工作热情并不差。一段时间里,全所人员把精力都投入到突出的几项工作上。付出就有回报,在外来人口管理工作等几项工作都很突出,多次受到分局的通报表彰,也算挽回了一点点的颜面。笼罩在大家头顶的阴云终于散去,尤其是张所阴沉似水的一张脸渐现晴朗。 其实在张所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尤其是抓逃犯这样的事情,多少得靠点运气才行的,哪有那么多的逃犯跑到你的辖区来躲藏?来让你抓? 王风在所里的几年里,成了一个全面手,加上人少,他是什么活都干。在选择工作单位的时候,他直接要求到最远的派出所。当时市局政治部干部处长很惊讶,问他为什么要到艰苦的派出所,他说自己还年轻,不怕累,想去锻炼锻炼自己,再说偏远的派出所也得有人去工作。 处长就笑了,连说了几个好。 反恐特种作战任务结束后,军区对王风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因几次大的行动中,他的突出表现,军区任命他为侦察小队队长。之后,王风又带领小队多次完成反恐作战大队下达的作战任务,大队给他报了一等战功,并直接授予上尉军衔,并成为军区唯一一个一年连升两职的排职军官。 这些表面上的荣耀,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来这里,只是想证明他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价值。却不想由于她的参战而改变了一切,像两颗原本在一个轨道上运行的星球,却因一次碰撞而改变了运行的轨道,后来他只是想能够离她近一点,能够见到她,保护她,可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离得越来越远,他失去了她。这种变数和结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也因此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使他一度陷于极度痛苦之中,因此,他突然决定离开部队,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他虽然活着,但我的心却已经变得僵硬。 王风甚至没有参加有军区首长亲临的庆功会,带领连队归建后,休了一个月假,回到了他阔别已久的故乡。 在那个宁静的小山村,他见到了一直在上山清修的师父。 师父白发如雪,在阳光下,闪动着银色的光芒,仿佛如仙境中人,这个对他亦师亦父的修道者,一见了面也是十分激动,以至于老泪纵流。 在风景如画的山顶,王风问师父:“师父,人是否真的有来生?”师父慈祥地微笑着,望着远山,深有感触地说:“如果我说有来生,你会相信吗?孩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作为道家一脉,修道炼丹得长寿是我们的美好愿望,但是人的资质不同,下的功夫不同,那么得到的结果也不会相同。道法的高低与修炼者本身的悟性与努力有关,所以说关于有否来生的说法并不可信。有来生如何,无来生又如何?你只要过好你的今生,才是你的根本。广成子言:佛言有来生;来生安可期。道家重今生;今生只须臾!正是此意。” “哦,原来是这样的。” “在这里我要告诉你的是,道家只注重寻求长生之道,人既然已经获得了长何来前世、今生?而来世与今生只是在佛法思想体系中存在着,他们认为众生并非在死后就如灯灭了一般。死亡并非真正的生命终点,而只是一个转变的过程、另一段新生命的开端。然而,生命却并非只在我们所处的人间世界中再生,这种我们正在经历的生命形式只是无尽轮回中的其中一种生命形式。那么你是想长生呢?还是想堕入六道轮回中去寻找她,去相约你们的来生?”师父摸着自己的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王风被师父笑得莫名其妙,一脸的无奈。 “以前你偷偷摸摸地从你姑父那里看了很多道家的孤本秘籍,还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看来你对道法的研究还是不够精通埃” “你都知道了?” “当我不过问你的事,我就不清楚你在干什么,你错了。你若不借助那本追踪术,还能活着回来见我吗?”师父神秘莫测地笑着说。 “我知道了,原来是你故意将书放在姑父那里的,为的是引起我的兴趣,可惜我实在是笨了些。”王风的眼里忽然蕴满了泪水,但他极力忍着没有落泪,他曾经发誓,不在流泪。 “你也不要问我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你对,说吧,也许我会帮助你实现你所谓的梦想。”师父问他。 “如果你能帮我穿越时空,到另个一世界,让我干什么都行。”王风一脸的虔诚,望着山下宏伟的道观说。 听完他的话,师父笑了,“你这个傻孩子,是不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哪有什么时空让你去穿梭。你是想那个女孩想疯了。” 王风的脸忽然有一种发烧的感觉,师父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底。 “时空即心空,如果你的心里有她,还在乎什么所谓的见与不见?还在乎什么所谓的长相私守?不解开你的心结,你永远也走不出自己的魔境。该醒醒了,孩子。”那一刻,师父的道袍随风而舞,他相信师父真的是一个仙人下凡,而且是来渡化他的。 “可是,我真的忘不了她。” “要记住,万物万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做事不可过于执着,太执着则易着相,要知道世事难料,绝望的时候往往是希望出现的时候。转业吧,去找他的父亲,抹掉你档案里的所有记载,做功臣不如做一个普通人活得快活,重新选择一个职业,也许你会见到她。” “师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风被师父的话惊住了,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一下子抱住师父。冷静下来,忽然想到怎么能见到她?真的去穿越时空? 见他一副迷茫的样子,师父又说:“如果她已经不在是以前的她,你会否还像从前一样对她?” “只要她还活着,比什么都好。如果能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我愿意这样去做。”他的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可谓酸甜苦辣俱全。如果她真的活着,他还有什么苛求?看着她活在这个世界,是他今生唯一的渴求。 “当缘分到的时候,你会见到她,这是我的预感,你也别太迷信我的预感,呵呵。”师父笑了,笑的很开心。 按照师父的要求,王风找到了杨君的父亲,这时她的父亲已经是他所在的军区的司令员了。 在军区门口,他着装整齐地站在那里,卫兵问他找谁,他说找杨司令员。他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卫兵跟杨司令员的秘书联系,最后他见到了她的父亲。得知女儿牺牲的消息,这位上将在一夜之间白了头。这是后来他听一个战友讲的,真实可信。 听了王风的要求后,上将没说什么,表示支持他的选择。还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咱们军区的英雄,这样离开部队是有些可惜,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我不想当什么英雄,如果我不做这个选择她也许不会离开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希望在我的档案里别在出现什么军功等字样,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王风他十分平静地望着上将,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很好。”上将只说了这几个字,就不在说话了。 王风的话勾起了上将痛苦的回忆,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很凝重。 许久之后,上将才沉重地说道:“很感谢你在部队时对她的照顾,失去她我比你痛苦,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气节。她不是为了你,她是为了世界和平,她死得其所,也死得很壮烈,我为她感到自豪。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也不要在沉浸在悲伤里了,振作起来,好好活着,也许是对她最好的安慰。更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相信你能够更早地从痛苦里走出来。” 就这样王风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并选择在这座城市“隐居”下来。 王风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他一直坚守自己的本份;安安稳稳工作,扎扎实实做人。平平淡淡就是他追求的真谛。这一切对于他这个从血与火的战场上走下来的人来说,实在是难得的很,他的许许多多共同战斗过的战友,都留在了那片热土上,在高耸的纪念碑上,甚至没有他们的名字。 静下来的时候,他总在想:无名既有名,那一个个闪光的名字,即使承受千万年的风吹雨打也将永不变色,因为他们的名字就刻在这些活着的人们的心中。 做一个平凡的人其实真的很幸福,所以他的人生价值就在于默默无闻的为辖区群众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哪怕这些事情很小很小,甚至小到微不足道,他也会去做,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应尽的义务。 在这个派出所里,他的人缘可以说是最好的一个了,在工作上,苦差累差他主动要求承担,所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什么的,他忙着跑前跑后像对自己家的事情一样,年节值班时,谁家有事串不开了,都找他顶班。到了年底评功评奖时,他会往后靠,而把功劳让给所里其他人。 他想忘记一个人;一件事;所以他总是在拼命地工作着。 第四章 贼王的三次脱逃 王风的生活很有规律,除了出差,其余时间几乎都在派出所。 一天晚上,他正在宿舍休息,接到举报的时候也是半夜。不是他值班,但他的电话与所里的值班室电话是串联的,响了几声没人接,大兆睡得太沉,他就接了。 举报人说的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潜逃了3年的逃犯,最后因为在单位是单身,一人吃饱穿暖,全家不饿不冷,这就是单身的好处。 第2天上午,所里开会决定抓逃的人选,最后这次艰苦的抓逃重任也就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打电话的是一个外地人,该人的地方口音极浓郁,如果没有那段当兵的经历,没听过天南地北的战友的口音,没在那个集各地方言之大成的军营里生活过——他也不会听得懂他的方言。 举报人在电话里说:“这个人很厉害,在这里打麻将玩得很大的,而且输几万元钱都不眨眼。”他说他怀疑这个人有可能是一个逃犯,问他们去不去抓。他说你为什么不向当地公安机关举报,那人说不行,如果举报后一旦真将逃犯抓住了,一分钱得不到还不说,没准还要挨一顿揍。 王风笑了,那人也笑了。 谈到给多少钱的问题时,举报人问他能给多少钱,他说得抓住了才能给,要他盯紧点,别跑喽。 举报人说那人暂时不会走,那人在这里有一个“铁子”,两人现在好的跟度蜜月似的。 他说你怎么这么清楚那个人的事,举报人说这个女人是开麻将馆的,开始的时候是自己给她看场子,两个人是同居关系。 后来那人来了,女人见那人很有钱,就变心了,跟那人好上了,把举报人给甩了。 王风问举报人怎么找派出所电话的,举报人说那人的口音是北方的,有一回喝多了,吹牛。说什么到派出所就像到自己家一样,说走就走,没人敢拦挡。他说有一次,他被铐在暖气管子上,结果他趁警察吃饭的时候,自己打开手铐跑了。 因此,举报人一下记住了这个派出所的名字,醒酒后一想,好人谁总进派出所啊,这个人该不会是一个逃犯吧,就查了S市这儿派出所的电话,果然有这个派出所。为了报复这个人他就打了这个报警电话,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问举报人所在的地方是哪里?那人说是H省的a市的B县。又问了那个人的体貌特征,举报人一形容那人的长像,吓了一跳,这个逃犯真的是条大鱼。 挂了电话,他睡意全无,上公安网上查找逃犯信息。根据那人提供的嫌疑人的相貌,检索了10几条,终于在一条信息里查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王军,36岁,身高1米74,家住S市东区XXX街XXX号楼。 在逃3年,有三次落网三次脱逃的犯罪记录。惯偷,江湖上很有名号,号称贼王,说明一下,贼王这个名号是靠他的偷窃技术博下的,并不是因为他姓王。此人善于技术开锁,除了银行内的金库门没机会试开过,剩下的所有型号的锁,无论是什么六点锁紧,N点锁紧,全不在话下。六点锁紧的住宅门,他只用不到一分钟,就能够打开,是一个开锁高手。 他开锁很是艺术,因为他在作案之前,都将自己打扮得跟一个大老板一样,西装革履,偶尔还戴个眼镜,装扮一下文化人。夹个公文包,很精致的那种。包里装的就是他的作案工具,一根特制的钢丝,一个薄薄的窄窄的铁片。最瞧不起的人是那些号称贼中高手的暴力开锁者,他认为是他们丢了偷行人的脸,用撬棍、千斤顶等等工具去作案,门虽然弄开了,但锁和门却已是严重变形。保险柜打开了,却是被几个人联手硬撬开的,在看保险柜的外形,已经是扭曲变形,他十分讨厌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做法。 他甚至在一次偷窃过程中,将一伙用暴力撬压保险柜的人抓住,绑上后,自己从容不迫地打开柜锁,出门后,用那伙人的手机给110打了个电话,报了警。然后,扬长而去。此事,使他在贼界的声名更加盛极一时。拜师者蜂拥而来,随之而来的也有警方的密探,但这个人的具有天生敏锐的嗅觉,一见不好赶紧闪人,令警方十分气愤。 在到外地抓捕之前,我和大兆去了一趟他的所谓的家,他的家在城区与郊区结合部,是一栋平房。走进去之后,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幕,炕上的一半堆放着行李,很零乱。另一半是各种锁,什么型号的都有,大的,小的,应有尽有,真的是进了锁的世界。地上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的仍是锁,外加各种开锁的工具,也是五花八门,粗的、细的,带钩的,不带钩的,多的很。地面上还有几个保险柜,已经被打开了。 这个贼王的声名,也是靠自己刻苦训练得来的。 站在他的这间研究室里,我想得到他的样子,春夏秋冬,经过一番苦练,然后,打扮得像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夹个装作案工具的高级皮包,到各个高档楼群里行窃。 贼王认为:盗者,无它,技术高于一切。 贼王的三次记录。 第一次。 三年前的一天,王军在S市的一个小区里“干活”,那家是三楼,只是看这家的防盗门,是整个楼口里最气魄的,可判断这家的经济实力很强。所以他毅然选择了这家,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工具,虽是六点锁紧的防盗锁系统,但他也只是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打开了门。 当他进去后,惊住了,果然是富丽堂皇,虽然是普通的三居室,在这个小区里也算是很有钱了,原来这家是刚刚结婚的一对新人。他翻出了床下的现金,床头柜里的首饰等值钱的物品,刚想离开,却被回来取东西的男主人发现了,并堵在室内。他并未与之搏斗,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与男主人发生搏斗撕打,拿走东西,案子的性质就演变成了抢劫,这也是他所痛恨的,没有水准的贼才抢,这是愚蠢的,而且刑期还会加重,得不偿失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万一在搏斗中失手将对方给杀了,自己还得去偿命,即使能跑,但背着一条人命东躲西藏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有命抢没命花,为什么?他才不干这样的傻事。 于是,他很顺从地在那家等着派出所的人来将他带走,这时已经是晚饭时分。在派出所里,几个警察对他进行了一番突审,他报了个假名,与警察应付着,凭借他多年的反侦查经验,面带笑容地有问有答,十分地配合,警察见他态度好,也就没有难为他。 他只交代了当天做的这起案子,对之前的那些数不清的案子,是一个字都未讲。到了吃饭的时候,两个警察都去一楼吃饭了,门口是一个派出所雇用的协勤人员在看守他。他感到机会来了,就用事先藏好的一根铁丝,轻松地打开了手铐。然后,他从敞开的后窗户,翻身而出,虽是二楼,但这点高度是难不住他的,他很顺利逃出那个派出所,开始了他的逍遥法外的生活。 而这个派出所就是王风所在的派出所,因为这件事,所里的老所长还挨了个纪律处分,被调离工作岗位,负责审讯的两名警察也受了相应的纪律处分。 第二次。 等他跑了之后,派出所将他立为网上逃犯,但发现名字是假的,还没等证实他的名字,他已经逃之夭夭了。第二次是在青岛作案时被青岛警方抓获现行,S市某区刑警队派出一小队精干力量,前往青岛,准备将贼王押解回S市。 为了顺利将他押解回来,小队负责人吸取了上次疏忽大意的教训,增派了经验丰富的警员不说,还将看守人员由从前的两个人变成了四个人,而且是三班人马轮流对其守护,连上厕所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不给他制造任何脱逃的可乘之机。 因为他的逃跑方式很神秘,几乎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动逃跑的念头,所以,这令押解人员十分的困惑,生怕一个不小心人没了。因此,从看守所押解出来,在车上,押解人员给他做了些伪装,就是给他的一条腿上打上了石膏,装扮成一个腿部受伤的患者,致使他的一条腿不能利索地回弯,这样一来,在他逃跑时就会影响到他腿部的灵活性,使奔跑速度受到钳制。这也是防止他逃跑的一个最苯的办法,但不这么做,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为了加强和巩固这一成果,在此基础上,还给他的脚上砸上了一副脚镣子,这等于是上了双保险。这一切“待遇”,基本可与重刑犯相比。 千里迢迢押解贼王,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不小心谨慎一点,就会出问题。原来曾设想让一个警员与他铐在一起,但考虑到这样一来,其余人员会因此而精神松懈,更易发生变故。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回来一段路程需要坐船。船在航行时,大家都在船舱看着他,也没什么事发生。 就在船即将靠岸时,他借上厕所的机会,摔脱了跟随他的两个警察,冲上甲板,从船上跳下海去。大家看着他沉入水底,却又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海上消失。当时负责押解的人还向海上巡逻队求救,并对他跳海地点进行了搜救,结果是毫无所获。 大家都以为他会被淹死,就在跳海事件的几个月后,某一个城市又发生了同样手段的盗窃案,S市警方才知道贼王并没有死掉,而是又一次成功逃脱。 有人问,戴着手铐、脚镣子怎么跑?戴手铐、脚镣子也能跑,这应该是他的特异之处,这是一个狡猾的狐狸与猎手的较量。 第三次。 接到一个举报电话,说王军在c市出现,分局主管刑警工作的领导十分重视,派出一个精干探组,迅速赶往c市对王军进行抓捕。 探组赶到c市后,立即与c市警方取得联系,并得到了该市警方的大力支持,派出大批警力协助抓捕。 当所有警力赶到他的父母亲家里时,却扑了个空。但根据具体情况,发现他并未逃远,便组织大批警力围捕。 最后将他围在了一座山上,使他束手成擒。他被压到分局的刑警大队,这时,没有任何人对他的看押工作重视起来,还当他是一般的盗窃嫌疑人来处理,关押在地下室,进行正常的审讯。 当天深夜,两名刑警负责看守工作。 当时,王军被锁在铁笼子里,笼子外面也上了锁,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镣子,可谓三重保险,就是有孙悟空的本事也难以轻易脱逃。 两人约定一个人看上半夜,一个看下半夜。 结果是上半夜两人都没睡,到了下半夜,负责看上半夜的人正常睡了,他以为自己看的不是下半夜,就没有任何压力地迷迷糊糊地睡了。看下半夜的人看着书,一会儿眼皮发沉,就打了个盹。他忽然做了一个梦,是一个恶梦,吓醒了,睁开眼一看,完了,人哪去了,只剩下脚镣子还在,人却不见了踪影,大惊失色。摸摸腰间,见枪还在,才放心下来。赶紧报告给值班的大队领导,组织全大队搜查,也没在院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找到这个大盗。 因为这件看守失误事件,下半夜值班的那个哥们受到了纪律处分,被记大过一次。之后全市警方秘密布控,在全城的各个重点部位,画影图形来抓捕他,最终也没有抓到他。后来,技术人员对发生在省内各市的盗窃案件串联,发现这个人是一个独行大盗,这个人盗窃数额之巨大,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 公安部对全国的同类案件比对,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单单在L省作案,全国各地都有他的身影出现。经由S市警方逐级上报,最后由公安部向全国各省市发出a级通缉令,悬赏追捕这个贼中之王。 他一逃就是3年,他的父亲早已去世了,他唯一牵挂的只有一个老母亲了,但这个狠心的家伙,并未有一次回家看过他的母亲,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未打过。 由此可见,这个人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绝情的境界,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无情无义的最高之境? 第五章 追捕贼王:苦命女人 这个逃犯终于在H省的a市的一个县城出现了,这让全所人员极为振奋。因为立案单位就是本所,所以可以详细了解一下案情。 最后张所决定派王风和大兆前去,搞个先期的火力侦察,如是就抓回来,不是就当是一个假情况,顶多浪费点差旅费和宝贵的时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休假游玩的机会。 当所长说完话后,大兆笑了:“还旅游呢,不穷得吃不起饭就万事大吉了。就咱们那点差旅费,实在是可怜埃” 张所也笑了:“要是回不来,你就去卖血,反正你的身体很好,卖个几次是没问题的。呵呵。” 这时姜冰进来了,她笑着问王风:“卖什么啊,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买埃”一听她这么说,屋里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姜冰浑身的不自在,好象身上被什么动物咬了一口。 “说,你们笑什么呢?”姜冰已经杏眼圆睁了,就差怒目而视了。 “是这样的,大兆说经费不够用,是指差旅费,张所说要是不够,就劝大兆去卖血。你进来就吵嚷着要买。” 一听说得是这件事,姜冰害起羞来。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见她如此模样,张所又笑起来。 等大家笑够了,才认真地坐下来,研究了整个抓逃的方案。 一旦能幸运地抓住这个人,也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所还是有私心的,如果将这个重要信息报到分局刑警大队,抓人的活说什么也不会落到自己这个偏远小所的头上来,虽然是他们最先获得的线索,那又有什么用?抓不到人什么都没用。 临行前,张所千叮咛万嘱咐的,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大妈一样。 他与大兆的经历可谓用千辛万苦来形容,为了给所里省钱,他们住的旅店是最差的,就是4个人同住的那种,过去这样的店被人们称为大车店。 当时是夏季,四个男人住一个房间,十分的拥挤。那两个哥们是来找一个苦命女人的,是老大的媳妇,是被人贩子拐骗到了这个H省最小最偏远的县城,给人当了媳妇。 他们收到了那个苦命女子的来信,心急如焚地赶来,但却苦于无法解救,只好待在这个小旅店里,想办法,但兄弟俩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王风和大兆来县城办案,又住在一个房间里,就熟悉了。 听说了这件事后,王风和大兆感到很悲哀,一个大活人就让人给拐走卖了,一定是女人想去打工维持家用,却遇到了一个骗子,不但没有挣到钱,还让家里人提心吊胆,寻找她是又搭钱又费力。 王风的感到心痛,这是贫困地区经常发生的事情,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光靠警察是管不过来的。 只要人们不在愚昧无知,不在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谎话,就没有被骗的可能。 他们是亲兄弟,两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弟弟还算行,念过初中,有那么点文化水平,至少能知道些为人处事的道理,知道些在外地办事的基本规矩。 这已经很难得了,文凭虽然很重要,但能力也不容忽视,类似于高智商低能力的人也大有人在,网上曾报道一位硕士生女子被拐卖的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他的哥哥却连小学都未毕业,在家的时候只知道种地干活,剩下的什么都不明白。 他们并没有通过当地警方,是因为他们信不过当地的警察,他们只想自己去找,去救人。 他的弟弟很聪明,他明白什么叫地方保护主义,所以他认为要想解救自己的嫂子,绝对不能找当地的警察,他就认准了这条理。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当地的警察? 他的回答很简单,如果去派出所报案说谁谁谁拐了他嫂子,结果就是还没等他们找到那家去,人就已被那家人转移或者藏了起来。到时候再想去寻找,就将难上加难。 当时王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他们也来解救一位被拐卖的妇女,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一定要找当地警方,寻求当地警方的帮助。 因为他们是警察,他们不找当地警察,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被当地警方知道,会很麻烦。会被认为他们没拿当地警方当回事,这是一件很不礼貌很缺理的事,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去做,尽管他们也担心被事先走了风声,或者是某个同行无意间起到了通风报信的作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就是身份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的原因所在。 但哥俩是幸运的,因为哥俩遇到了他们,遇到了王风这个看到了这种不平事发生就一定会伸手管一管的自认为还是一个没有蜕变的好警察的人。 就在来之前,他已经详细地了解了这个县城的基本概况,这个地方是一个十分贫穷落后的乡级县,这是他个人印象,也是他个人的说法,目前还没有什么乡级县的称呼,只有县级市的称呼。 县城只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街道,还算宽畅,马路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岗楼,两个交警无所事事地谈论着什么。街道上驶来驶去的都是农用?(: ) 异能刑警 第 4 部分阅读 县城只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街道,还算宽畅,马路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岗楼,两个交警无所事事地谈论着什么。街道上驶来驶去的都是农用三轮车,出现轿车,还可能是县长的,车号要是很小的话,还得要敬礼。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县,说是农业县,土地却很少,由于人口多,土地一平均到人头上,就更少得可怜,怎么办?剩余劳动力没处消化,只好成群结队地到外地去谋生,就是现在所说的打工潮。如今找个工作有多难? 只有那些天天在四处求职的人最清楚,在S市的人才大厅里,人头攒动,而且拥挤,他们是来求职的刚刚毕业的,或已经毕业的大学生,有的是双学位的,有的是硕士研究生,还有的是博士,等等。 招工单位看着他们,就像在市场里选择商品一样,顺眼的,就多问几句,不满意的,甚至连问都不问,就干脆拒绝了。 而这些没有文凭的农民,就只有一种命运,他们只能到工地去靠出卖自己的力气给那些包工头打工。 有的活被转手了几次,怎么挣钱?只有靠克扣这些可怜的农民工的血汗钱来挣些昧心钱。 碰到那些不讲究的包工头,还干脆不给开工资。 这些农民工夏天住的是最差的窝棚,四处漏风,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工棚里到处堆着垃圾,潮湿发酶的味道混合着汗臭的味道,一旦有病菌出现,这里是最好的繁衍流行之地,病菌会像瘟疫一样,在室内荡漾、漂福 冬天住着的是四处漏风的厂房或者是尚未完工的没有楼门和窗户的楼房,吃着最差的伙食,干着最累的活,这就是他们的生存状态。 王风曾经处理过一起这样的案子,在辖区的一个建筑工地上一群打工的农民,他们在冬日的严寒天气里,坚持着干活。 等到了大楼交工的时候,2包3包全跑了,农民工开始找这几个人,找不到。最后告到劳动仲裁委员会,为挽回农民工的经济损失,几家单位联合起来,制裁这伙人,公安机关负责寻找那几个包工头的去向。 在走访农民工时,在他们所谓的住宿找他们了解案情。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一个楼的一楼房间里,住着10几个类似于野人一样的农民工,他们吃着冷饭,住在四处透风的没有玻璃的楼内,菜是从菜市场捡来的人家卖菜的剩下的菜帮菜叶,回来用水煮了,就着冰冷的剩饭吃。 王风的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不舒服。 后来,他们所全体参战,抓住了那几个卷款出逃的家伙,让那些无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第六章 追捕贼王:解救行动 4个人住的房间,在这个旅店里应该算得上是最好的了,通风很好,房间的墙壁雪白,像极了医院或者诊所里的一个房间,只是这个房间小点而已。 尽管如此,异味也仍然很大。 到了晚上,怕睡觉时有风吹到得中风,窗户一关上,味则更大,弄得大兆都想去吐。但大兆见王风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很不解。 就在背后悄悄地问道:“王风,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你的忍耐力真的已经到了恐怖的程。” 王风就笑,因为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当初自己到工地去谋生的经历,这些经历过去了很久远了,但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当初的艰苦,也磨练了王风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 而具体的说,这也是确有好处的,至少使他对这些味道早已免疫了。 解救这名妇女并非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此次追捕贼王的一个前奏,一个小插曲而已。 善良是王风坚守的根本,他不可能看着这两个农民兄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受着痛苦的煎熬而无动于衷,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是自己应该做的。 开始在商议是不是帮助这两个人的时候,大兆还提出了异议,意思是他们没这个义务帮忙,而且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麻烦,弄不好还影响他们当前抓捕贼王任务的完成。 “王风,你在咱们所里工作也有3年的时间了,我大兆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你虽然比我小很多,但我从来没以自己的年龄比你大而自居自傲,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我尊重你,我们是好兄弟,我们也一直是最好的搭当。每一次行动,你都把危险留给自己,把方便让给他人。这些咱们所里的所有人都清楚,心里都很感动。但这次不同以往,这个人是一个江洋大盗,是贼中之王。在外逃的这几年里,他的手里有没有命案?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组织了团伙?我们也不清楚。什么事都讲究趁热打铁,一旦因为去解救这个女人,而使贼王继续潜逃,我们就是因小失大。”大兆停顿一下,看了看王风的表情,见他在认真地听自己说话,就继续说道。“抓到这个人,顺利将他押解回去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你明白吗?解救妇女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弄不好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大兆最后下了结论,他不主张解救这个妇女。 “我明白。”王风无奈地说。 如果两个人不能统一思想,统一行动,事情就真的会弄杂。 “你明白?”大兆问了一句。 “是啊,我明白。”王风笑着说。“有句话说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说的是团结合作的重要性。我明白你对我说这番话是好意,是为了所里,为了完成这次任务。” 大兆也笑了,说:“你明白就好,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古时讲侠义,老百姓传诵的都是大侠如何除暴安良,如何扶危济困。现在社会不在讲这些了,但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警察,警察是干什么的,是帮助群众的,是救民于水火的,别人可以袖手旁观,甚至冷漠到不闻不问的地步,但我们不能,因为我们是警察。”王风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 “逃犯跑了,可以继续抓,况且他已跑了3年,但那个大哥的媳妇不救出来,他们就可能痛苦一生,一个家庭就算彻底地完了——” 开始的时候,王风的声音很平静,但越说到最后,声音却越大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对大兆发火,所以忽然不说了。 虽然在出来的时候,所长明确提出由他全权负责此次行动,但他还没有狂妄到去生硬地命令大兆去执行什么。这一点上部队不同于地方,虽然警察也是纪律部队,但在这个大环境下,王风还是尽量适应环境,不然他就真的成了一个不懂世事的隐士了。 俗话说1个好汉3个帮。 在一个集体里成了孤家寡人,谁还会帮你? 即便你浑身本事,到头来也是无济于事。 见王风有些火气,大兆也有点愣住了,在所里3年,他们一起并肩战斗。 有案件了,他们一起查线索,需要守候了,他们一起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 有起案子,他们知道那个嫌疑人就在一个小区里,为了不扰民,他们就在车里,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那栋楼的楼门。 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只凭借分局技术部门一位画像高手的一幅案犯的素描,相似程度为95%。 这个数据透露出的另外一个信息是:该画像根本没有辨认能力,王风只能这样理解。 没办法,他们只好凭着协查通报上的关于对案犯体态与身高的描述,死死地盯着门口。一旦不注意,就会让案犯溜走。 那一夜,大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是王风一直坚守到第二天的黎明时分,才抓到了那个从该楼走出来的案犯,顺利完成了抓捕任务。为此,大兆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他将这份感激放在了心里。 “对不起,我的情绪有点不好,请原谅。”王风给大兆道歉说。 “你没错,错的是我,警察不应该有什么地域的概念,帮助群众也不能以地域来区分,我听你的,干吧。”王风与大兆的手握在一起,这说明他们都已放下了刚才的不愉快。 王风与大兆决定帮助这兄弟俩,就向兄弟俩说明了自己与大兆是警察的身份,让兄弟俩将那个苦命女人居住的地址找到,并盯紧她,别暴露身份。 因为一旦暴露了身份,让对方得到机会将人转移了,在想解救她,就会难上加难。 后来兄弟俩真的找到那女人被拐的村子,王风和大兆以警察的身份,找到了当地派出所,请求他们帮忙进行解救,当地的派出所很讲究,带着他们悄悄地摸进了村子。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 农村的习惯是一到天黑,就聚堆打扑克或者打麻将。 近几年农村打麻将的人愈来愈多,尤其是到了农闲时节,家家户户都打麻将,甚至到了成灾难的地步,只要走过任何一家,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撮麻将声,麻将馆遍地开花。打扑克的基本都是有彩头的,赌博的现象也极为普遍。 那种没有任何彩头的纯粹娱乐的扑克牌游戏已经渐渐绝迹了,即使有,也是小孩子们在玩。 王风和大兆穿着便装,那几个当地警察都穿着警服,因为要执法,解救被拐妇女更是属于执法范围内的一项重要内容,所以不穿警服去执勤,会被误会为打劫的。 为了起到震慑作用,他们那个主管治安的副所长,还取出一把枪来,别在腰间,以防发生什么意外事件。 到了村子附近,就将警车停在村外,人悄悄地下了车,都走进了村庄。之所以将车停在村口,是因为一旦把车开进来,机动车的马达声在夜晚的小村庄,会传的很远,这声音会使打牌的村民误会派出所来抓赌的,会把局给觉了。那时,那家的男人就会发现他们这些人的真正意图是为女人而来,这样的解救行动是一定会失败的。 当地警察熟悉地形,带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像“鬼子”一样,悄悄地进了村。在村中间的位置上有一户农家,门的两侧栽着两棵柳树,树有些年头,院墙低矮,站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十几米外房子里的任何情况。 此时,那哥俩正在那家墙外蹲着,他们也很聪明,蹲着的地方还有一堆柴草,有村民过来,可以躲避一下,人走了可以继续观察。两人睁着贼一样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家的院子。 王风快步走过去,悄声问道:“人在屋吗?” 弟弟兴奋地说道:“在。” 王风问:“家里都什么人进出?” 弟弟说道:“没外人进出他们家,但里面有没有人不知道。” “应该没人,如有人,这个人也是一个老人,他很可能是躺在炕上的,看电视或者睡觉,你们这个角度看不见。”这是王风对这个环境做出的最简单的判断,是经验,也是血的教训。如果屋里有人,人一定会走动,除非是残疾人,不能动,否则一旦走动,就自然逃不过哥俩的眼睛。 王风征求了一下当地警察的意见,是不是可以行动,这次营救行动还得依靠人家,所以行动时间得由人家来确定。这是礼貌,也是尊重。他们必定是求人家来帮忙,而他们在事先也只是给当地派出所出示了从家带来的一张介绍信,上面写着他俩的工作单位,姓名。至于来公干的事宜如解救妇女的情况,是他们后加上去的,他们来此与解救这个苦命女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也是便宜行事,不然办起案来也会遇到阻力。 为了办事方便,王风特意从姜冰那儿拿的空白介绍信,外出的时候随时可能遇到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时介绍信就有用了。而且,当地同行在他们出示介绍信后,十分谨慎,还特意往派出所里打了个电话,是张所接的电话,张所王风和大兆确实是这个派出所的警察,而且也确实到那里去办案。这样,当地同行才放心地帮助他们。 其实在准备解救这名妇女之前,王风已经给姜冰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这样一来,在当地派出所打电话证实他们身份的时候,也不会被动。 “一会儿进去之后,由你们自己人将女人带走,记住动作要快。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掩护工作由我们来承担。我们穿着警服,还是有一定的威慑作用的,你们上了车后,就把门关严。我们若上不了车,我们则立即变成执行任务来村里抓赌的,跟你们无关。不然,连我们也会被困祝告诉我们所里的司机不要管我们俩,你们赶紧开走,走得越远越好。”这个哥们很果断,也的确有股子狠劲。 “谢谢。”王风十分感激地说。 “都是警察,客气啥。行动吧。”那个哥们很谦虚地客套了一下。 大兆留在车上,和派出所的一个司机,负责警戒,王风、当地两个警察、加上那哥俩五个人,直接闯进那户农民家。 开了门,进了屋,哥哥说了句:“惠芳,我们来救你来了。”便抱着那个一脸惊讶的女人失声痛哭,女人见此情形,也是激动得哭了起来。两个人痛哭流涕的一幕,弄得大家不知所措。王风一见情况不妙,这样容易耽误时间不说,一旦女人的临时丈夫或者来串门的村里人给堵到屋里,在一大喊大叫,那样会引来更多的村民,就会被彻底困在这里。别说救人了,他们都不知道由谁来救呢。有很多时候,人民群众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任何力量无法与之相对抗,任何的反抗都会被淹没。 想到这里,王风立即推了一把那个人的弟弟,急切地对他说道:“快把你嫂子拽走,否则来不及了。” 这时,他大哥也清醒过来了,知道这不是叙述相思别情的时候,拉着自己的女人就往外走。 这个叫惠芳的女人真的很烦,也许是所有的女人的通病,在这时候还不忘拿自己的衣物,被王风严厉地训斥了一句,乖乖地被那个弟弟连拉带拽地弄出了屋子。 大哥一见王风发怒的样子,就像对待敌人似的,也知趣地跟着往外跑去。 屋里有人,是一个老人躺在炕上,满头白发,岁数不校他的身体不好,似乎是下肢瘫痪不能移动。王风看见他极力想撑起身子,却无法做到,因为他难以挪动自己的双腿,结果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成功。 他的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也许是想阻止他们,挽留住那个女人,也许是想对那个女人说些什么,但他还是没有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王风觉得这个老人的思维应该是清醒的,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别人拐骗来的,被他儿子买来当媳妇的,这是很丧良心的事情。 最后,王风看见老人的两眼已有泪水溢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望着这个贫穷破败的家庭,看到老人的泪水,忽然感到心尖有一种刺痛感,这种感觉瞬间涌遍全身。 这个家已经是家徒四壁,仅有的一台电视还是那种老式的黑白电视,王风甚至怀疑这个家用电器还能不能出图像。墙上挂着几副年画,挂着黑灰,有很多年都没有更换过,地下有两只柜子,5、60年代时候的样式,漆已经脱落得露出木料的原色,这个家给人的唯一印象就是—穷困,这让王风觉得很无奈,为这个老人感到悲哀。也有一种愧疚感涌上心头,老人是希望儿子有一个家庭,如果能有一个孩子,则更能满足老人的心理,在这个偏远农村,传宗接代仍是祖祖辈辈延续下来永不变更的传统,这种愿望实现则好,没有实现,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甚至是死不瞑目。所以,他们宁可花钱去买,也要为儿子找一个媳妇来延续香火。 “大伯,对不起。我是警察,希望你能理解。”说话的同时,王风顺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沓钱,想都没想,甚至都没看一眼,就快速地放在老人手里。王风知道那有多少钱,那是王风一个月的工资,还有姜冰临上车的时候,塞进衣兜里的钱,说什么穷家富路,怕王风为所里省钱,真的吃不好睡不香。王风知道这些钱帮不了老人什么,但却能帮住缓解自己刚刚见到老人时那种心痛的感觉。王风看见老人点了点头,像是很理解的样子。 同行拍了拍王风的肩膀,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眼神。他们快速出了屋子,向警车跑去。上了警车后,飞驰而去。 透过车窗,王风看到后面正有一群村民,手中都拿着棍棒、农具等各式各样的“兵器”,向警车疯狂地追赶,还有几个人正发动摩托车,想要追赶上来,终究被成功甩掉。 解救工作告一段落,王风还自己掏钱请几个帮忙的同行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同行对王风给老人钱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大地尊敬。 3个人知道王风给了那个老人钱的事后,也很受感动。必定老人也是受害者,这回算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哥俩执意要还钱给王风,但王风说什么都没要他们的钱,还告诉他们那钱是他自己给那个可怜老人的,也算是给那个贫困家庭的一点经济补偿费,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并嘱咐哥俩回去后好好的过日子,劝那个女人以后别在轻信任何人的谎言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吃过饭后,3个人万分感激地离开了这个县城。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王风的内心忽然变得异常平静,一件事情结束了,他又开始谋划另一件事,而这件事才是此次出行的主题。 第七章 追捕贼王:举报人的顾虑 王风按照举报人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很快接听了,看来他也是很着急,怕王风他们不相信他而不过来,毕竟不是近路。早就听说警察办案也看情况,看地方的远近,看地方有没有钱,有的地方穷,没有钱,你打了电话警察也不能来,因为他们没路费,没法来。但这次他却不这么想,他总感觉接他电话的那个警察语气很真诚,绝对是一个重信诺的人,说话也和气,并没有警察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 在小旅店的一个房间里,王风秘密约会了那个举报人。 见到了那个举报人的瞬间,王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也感到奇怪,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与他通过电话的原因。 声线穿越千山万水,将他们两个人联系起来,当时,王风甚至根据他说话语气,判断过他的长相与身高。许是这个缘由,一见到举报人,才感觉有些熟悉。 多年来,王风一直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遇到什么事情,首先要作出判断,然后在与发生后的结果比对,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不正确的话差距在哪里。今天,一见举报人,他觉得自己的判断准确率达到90%以上。他很满意这个结果,至少自己的能力没有退步。 小的时候,他训练自己听音辩位的能力,为了能使飞刀准确地击中目标,后来他又训练自己听音辩人的能力。 这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从他的穿着看出他的生活并不如意,一件眼下已经没有人穿的蓝色半截袖上衣,灰色的裤子。穿着在这个小县城,也算得上是比较寒酸的了。一双皮鞋已经很旧,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擦鞋油,也许是他认为这双鞋已经没有再擦鞋油的必要了。胡子也有1厘米长,参差不齐,不知是没有时间刮,还是干脆不愿意刮。按说他应该有大把的时间,是一个很闲的人,与其说是给女人看场子,不如说是吃女人饭更贴切些。 他给王风的第一印象就是委琐,也可以用落魄来形容。 这是个十分普通的男人,长相普通,穿着普通,就是这样一个处处普通的人,还有女人看上他?这令王风很是不解。能够做出解释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主动去那个女人的麻将馆帮忙,而且是那种不计代价的方式。 王风在想那个开麻将馆的女人是不是看他的身体还行,还有点用,至少晚上还可以替她照顾生意。要知道在麻将馆里,最辛苦的不是打麻将的人,而是伺候麻将局儿的人。打麻将的人基本都是不分昼夜的,或者是有些喝高了的酒徒来去打麻将,一个单身女人是很难应酬这些的,何况还要坚持昼夜伺候局儿,端茶倒水的,十分辛苦。所以,他就顶替了那个女人,干上了伺候人的活。 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应该是对这个女人十分的留恋,也许他自己的心里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利用自己,但他却已经陷入情网,不能自拔。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警察,王风特意拿出警察证件给他看了看。看后,他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 “你看一看你说的那个人,跟这个人长得像不像?”王风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让他进行辨认。王风相信这个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的人,是有这个辨认能力的。 他拿着照片,十分认真地看了又看,甚至还看了看背面,王风感到他很有意思,直到他认为没有任何差错了,才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神,肯定地说:“就是他,扒了皮我认识他的骨头。这回我看你还嚣张到几时,哼哼。” 见他对着照片,陷于仇视的境界无法自拔,王风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说:“确实是他?” “没错,就是他。”他低着头看着照片,十分肯定地说道。 抬起头后,看着王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风觉得他似乎心里有什么话要说,就笑着对他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是么?” “是是。”他点着头说。 “那你就说吧。” “这—…这——”他有些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地蹦出这两个字来。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王风告诉他:“根据他现有的罪行,抓到他后,估计他将会被判处极刑,可以说他已经没有机会来报复你了,所以你就放心吧。另外,我们警方也会为你保密的。” “我相信你们警察,也相信你。在跟你通电话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感觉。呵呵。”他十分憨厚地笑着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呵呵。”王风也笑了。“这个人跑了3年了,是一个大祸害。你不但帮了我们S市警方,也帮了那些无辜受害的群众,我们应该谢谢你帮我们除害。” “客气了,我想说的是这个地方是一个很注重情谊的地方,在别人的眼里,我和他还是朋友,有很多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喝过酒,所以一旦知道是我举报了他,我就无法在这个地方混下去了。另一个,要是她知道是我告的密,她还会跟我这个叛徒好吗?”他说话的时候,看着王风。 听他说完,王风乐了。他居然用上了“告密”和“叛徒”这个词,看来他对解放战争时期的老电影很感兴趣,或者说是记忆犹新。这些多少年都不在市面上出现的古董“词语”,在他的嘴里很顺口地就说出来。 “我们一定为你保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王风看他还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问了他一句。 “我、我—…” “说吧,没问题的。”王风忽然感到自己成了幼儿园的老师,在启发一个孩子回答问题,但又觉得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他终于在我的鼓励下,说道:“我是想问你们来了多少人抓他?”他很急切地问。 “就来了我们两个人,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笑着问他。 “这个人很厉害的,好象有些功夫,你们两个能中吗?” “是么?说说看。”王风忽然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他一定是领教过这个贼王的功夫,在他的手上吃过亏。 “有一次我喝醉了,因为那个女人,我们俩吵了起来,还跟他动上了手,我上去给他一拳,被他轻松地就抓住了。说句实话,我们这个地方都有练武的传统,小的时候,我也跟我的一位表叔练过几天功夫,虽然荒废了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基本的擒拿还会一点。那会儿,我感到他的手上动作太快,快得就象变戏法一样,打斗的结果是我被他一招制服了。他的手劲很大,象铁钳子一样抓住我的手,好象要断了。”他的表情很痛苦,回忆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后来呢?”王风问道。 “后来我主动认输了,答应不在跟他抢那个女人了。唉。”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为了打消他的担心,也为了使他从那次被打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王风只好宽慰他说:“那一定是你喝醉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一个在醉酒状态下的人,大脑被酒精麻醉后,导致四肢无力,手脚酸软,筋脉难以发挥出平时的十之三四,所以说喝酒后是不能与人动手过招的。这是基本常识,你以后也要注意这些。另外,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一句,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你去争吗?这次事情过后,用你的奖励费,自己在这个小县城里做点什么小本生意,然后找一个好女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可是,我真的忘不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饭做梦都想着她。我也知道她不是一个正经女人,但我就是犯贱,唉。”说完,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就像一个吸毒的人一样,这个女人就是毒品,我戒不掉。” “你今年才40左右岁,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她那种女人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而势力的人,现在她跟你,是看着你还有把子力气,还能为她看看麻将馆,照顾照顾生意,等你岁数大了,或者她又有了中意的男人,还会一脚把你给踢开。抓走了这个贼王,还会有另一个男人走进她的房子,爬上他的床。你说呢?”王风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王风相信一个人的眼睛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所以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所要的答案。 “你说的对,让我想想。”他很是感激地对王风说。 “关于抓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告诉我们他在哪个麻将馆就行了,其余的就是我们的事了。另外,还要告诉你,我们没带那么多钱,你的举报奖励费,得我们回去宣布破案后,上面的奖励下来才能给你,你看行不行?”我歉意地对他说。 “中,没钱都行。我恨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中”是他们当地的方言。 “是因为他抢了你的女人?” “不单单是这个原因。”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他对我说过的话,伤了我。他说他在跟那个女人干那事时,女人说他比我强。还说那女人亲自告诉他说我是一个废物,是一个连干女人都不行的男人。我承认我没有他强壮,但他不该侮辱我,所以,就是你们不来抓他,我也准备从背后下黑手,干掉他。” “你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不应该有,将来遇到什么事也不应该有。这是犯罪,是杀人,杀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懂吗?”王风忽然觉得这个在自己面前一直唯唯懦懦的男人,有些高大起来,尽管他的这些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或者说是幻想,但他敢这么想,就说明他也有点胆色。 有胆色的男人,是值得敬重的,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所以我说,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去卖命,不值得你去爱她。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就离开她吧,相信我。记住我的话,将来有什么为难的事,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们虽然相隔很远,但我会给你出出主义,告诉你如何去解决一些问题的办法,当然,前提是你要相信我能够帮到你。”王风看着他,见他认真地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违法的事再小都不能干,这是我对你的忠告。”王风很严肃地对他说。“他侮辱你人格的这个仇,由我们替你报吧。现在你带我们去那个麻将馆看看地形。然后实施我们的行动计划,你只是按照我们的要求配合就行了。” “中。”后来他又说了一句:“我要看着你们抓他,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不知中不中?” “中。”王风给他一个肯定地回答,心里却想,他一定是想多做点事情,也为他拿的举报费落个心安理得。他一听王风说的“中”,就笑了,很地道的方言,这个警察学得很像。 他在前面走,王风和大兆在后面跟着,因为县城太小,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较多。所以,为了解决他怕被报复或者被当成叛徒这一后顾之忧,王风跟他说好了,就在他的后面跟着,认一认那家麻将馆的具体位置。 由于是夏季,天气异常炎热。 确切地说这个县城很古老,是一座古城。街道是那种条石铺成的,经年累月地在上面走过车辆、行人,路已经被磨得十分的平整光滑,给人感觉这条路,就如同穿越时空的阶梯。 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忽然凝聚在心中。 这里曾经是一位民族英雄的出生地,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他的英雄事迹都被人们世代传诵着。他的故事被当做教育后人的范本,一代一代地讲下去。英雄就是英雄,在人们的心中永远是那么的高大。遗憾的是,他们这次来都无暇去瞻仰一下这位古代英雄的风采。 汗水顺着王风的脖颈往下流淌,麻痒痒的。 那个人的脚步放慢了,王风知道,应该是要到地方了。果然,在一个路口,他忽然拐进一个小胡同里。王风也随后在那个路口停下脚步,盯着他走进一家平房的院子,再未出来。王风示意大兆不要动,便一个人向里走去,然后又走回来。这家的位置在第三家,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这是三间平房,房子是砖瓦结构,在这个地区,还算得上是好房子。 看来女主人很不一般,在本地的生活水平下,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难怪这两个男人为这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由此而来,可见这个女人的魅力。 第八章 追捕贼王:施展绝技截脉手 他们决定在晚上抓捕,这两天王风和大兆详细侦查了这个人的行踪以及生活习惯,王风一直坚持认为,对待任何一个对手,都要给予足够的重视,否则,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有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这个人的行动规律与老鼠极为相象,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 活动的范围是在麻将馆周边的环境,中午很少露面,甚至根本不露面。 与圈内朋友吃饭,也选在晚上,通常都会选择在饭店的包间里吃,人多且杂的小店,尤其是大厅那种饭店,他是绝对不去的。 从这一点上看,这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所以他能潜藏3年,而不落网。 在夜晚11点左右,是一个人刚刚进入疲劳状态的时候,其实后半夜2点左右应该是最好的抓捕时机,这个时候,正是人进入深睡眠状态的时候,有些睡觉较沉的人,你即使将他抬到地上,他也不会醒过来。 记得当兵的时候站岗,大家最不愿站的时间就是这个时间段。 起来穿衣服难受,走在去哨位的路上难受,站在岗上还难受。就如抽大烟犯了瘾一样,一个半小时,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形下度过的,而且这种难受的感觉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乃至一整天。 新兵连的时候,王风有一个战友外号就叫小迷糊,他的外号就是站岗时犯迷糊,大家赠送的。如果给他排了后半夜的岗,他不但当夜站岗的时候一直是迷瞪状态,第二天一天仍处于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状态。 这时候,你问他什么,他都回答:别打搅我,困。后来,连队在排班的时候,充分考虑他的这个特点,尽量把站岗时间往前提,或者往后延伸。 一次,连长点名,因为平时叫小迷糊叫顺嘴了,一时没改过来,就当着全连的面,呼叫小迷糊,结果小迷糊真的在队列里答应了一声,惹得全连战士哈哈大笑。至此,小迷糊的声名远播。 而选择后半夜抓捕,各有利弊,利是好抓,弊是会影响很多人的休息,比如那个与他有很深关系的女人,她会大声地惊呼喊叫,就一定要影响到左邻右舍的安宁。夜入民宅去抓人,一般应通过当地公安机关,派出所或刑警的外协队都可以,不然行动会受限制,也给人造成失礼的不良影响。 对于这次行动,他们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尤其是这个县城的公安机关,找到他们帮忙会很麻烦,这里的麻烦有两个原因,一是通过当地警方抓获这个逃犯,他们要给对方线索费,这是正常的经费支出,是必须给的,但他们没有这笔钱,给了钱之后,他们可能连路费都没有了,说不得到时候,只好押着嫌疑人走回去了,更何况路上还要吃饭住店了。 再者,一旦通过当地警方,这个举报人一定会暴露,不是他们不相信当地警方人员的觉悟,而是这个地方是平原地带,这个特殊地理环境造成了这里的人们互相都有联系,说白了就是这个地方的某个村子里,细论起来,极有可能都是亲戚关系。即使警方在谨慎小心从事,举报人举报某某的消息也会逐渐传出去。 王风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给举报人今后的生活带来不便,一旦造成后果会伤了人的心,自己的心中也会觉得有愧的,这也不是自己想见到的一种结果。 对于王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想达到抓完就走的目的,所以选择在这个人打麻将的时机下手,成为首选抓捕方案。就这样,他们找了一个离这家麻将馆较近的小旅馆,便于休息,便于行动。就在这个小旅馆里,他们开始养精蓄锐,以期晚上的致命一击能够奏效。 王风盘膝坐于床上,双眼微闭,很快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大兆他知道王风有练功的习惯,也并不打扰,躺在床上不久,就沉沉睡去。 每逢在大战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练功,王风总感觉自己丹里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他也摸清了自己练功的规律,知道自己内功在这个时候增长得极快。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灵觉变得更加的敏锐了,神思逐渐向外延展,范围由原来的方寸之地,拓展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广。 晚上10点30分左右,王风忽然醒来,急忙叫醒大兆,收拾一下,便准时离开这家小旅店。 借着小城住宅发出的幽暗的灯光,他们用10几分钟的时间,摸索到了那家麻将馆的门前。按照王风与举报人定下的计划,大约在这个时间,举报人要借上厕所之机来给他们传递信息。人要是屋在的话,举报人在回屋的时候不插屋门,给他们创造进入屋里的机会。至于这个院墙,不在他们的话下,因为院墙很矮,很好跳进去。只是门插上就很麻烦,若无内应,硬弄开它,发出动静,容易惊了屋里的逃犯。若人不在,他们会迅速离开,第二天夜里在来。 这时,见里面有人走出来,是那个举报人。 看来他们的运气是出奇的好,透过大门,看见举报人冲他们点点头,说明人在屋里。然后举报人就去了厕所,不一会儿返回屋里。 悄悄地翻进了院子,这栋平房只有前面有窗户,而后面没有后窗户和后门,这是他们已经详细掌握到的情况,在这样的房屋环境和条件下实施抓捕,使得他们这次抓捕成功率大大提高。 为了不暴露举报人,王风看着举报人进了屋之后,才展开行动。王风用手势示意要大兆守住窗户,以防止案犯狗急跳墙,从窗户逃跑。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干啥去了?”这是一个说话带有浓重北方口音的人,王风据此判断,他应是他们此次要抓捕的主角—贼王王军了。 “上厕所呗,我还能干啥。”说完还冷笑了一声。 看来举报人也很镇静,说话毫无破绽可寻。已经具有一个群众“演员”的资格了,沉着冷静,遇事不慌,“演技”很成熟,没有枉费王风开导他的辛苦。 “你—”男人被噎住了,然后是“咣当”一声闷响传出,应该是男人气得将麻将摔在麻将上发出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别Tm吵了,烦不烦啊?”女人的本地口音。“4条。”然后是“咣当”放麻将的声音。 那个男人也不服地来了一句:“岔上。今天真TmD的点背,眼皮子也一直在跳。”又一个当地口音的男人接着北方人的话说:“打麻将千万别动气,尤其是骂人,不好。吃上。” “对,对,好好打一会儿多好埃明天晚上我请客,都给个面子。”是第4个人的声音,他应该是今晚的赢家,本地口音。之后,屋内没有人在说话了,就只剩下了打麻将出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与举报人进屋的时间间隔了不一会儿,该王风出场了。 大兆右手持枪,左手对王风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在微弱的灯光下,王风看见大兆的眼神里充满着鼓励和?(: ) 异能刑警 第 5 部分阅读 与举报人进屋的时间间隔了不一会儿,该王风出场了。 大兆右手持枪,左手对王风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在微弱的灯光下,王风看见大兆的眼神里充满着鼓励和自信,是对他的信任。 在这个所里,王风与大兆搭挡的时间最长,大兆也是最了解王风的一个人。其次是姜冰,姜冰对王风的了解,是属于女人的那种了解。王风也立即给大兆回了个让他放心的手语,是用哑语的手语。这些手语是他们特意到聋哑学校,拜师学来的,当时是他们辖区一个商场,出现了一个聋哑人扒窃团伙,为了打掉这个团伙,他和大兆先学哑语,后去抓人,成功打掉了这个犯罪团伙。 借着他们洗牌的时机,王风像一个邻居来看他们打麻将一样,大大方方地走进屋里。借助于灯光,他看见狭小的房间的地面上,有一张方形桌子,4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洗着麻将。麻将牌互相碰撞,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很沉很闷。因为他们在麻将桌的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为的就是防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声音传得太远,影响四邻休息。 尤其是夜晚,这种洗麻将牌时发出的牌与牌之间的撞击声格外有穿透力,往往能突破房屋的限制与阻挡,破空而去,传出很远很远。 进了屋子后,王风并未急于动手,他面带笑容,一副跟谁都认识似的。 举报人站在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身后,女人长得还算周正,皮肤很白,有句话说女人的美丽,叫一白遮百丑。 这女人除了皮肤白,还有些小城女人的秀气。但她的打扮却实在不敢恭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她不是一个正经人。 她自己也似乎习惯于往这个不是好人的方向努力着。这个妖冶而风流的女人穿着低胸的短袖小衫,上面开口很大,露出大半部分雪白的乳房。 女人的乳房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白光。随着手上的动作,乳房发出白艳艳的光,向前打牌的时候,深深的乳沟就暴露在对面男人的目光之下,由于衣衫小的缘故,下面的肚皮露出了一截。 她的肤色很白,这种赤裸裸的色诱对几个打麻将的男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在这种情景下打麻将,如果女人不赢,那就是她的牌技太差。 王风很随意地扫了几人一眼,虽然看似不经意,但他还是有意的做了观察。他对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当他走进屋后,这个男人抬起头来,停下了手上洗牌的动作,看了他一眼,而这个人眼睛里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只是那一瞬间一闪而逝的眼光,还是被王风给捕捉到了。王风认定就是他要抓捕的人,也就是这出戏的主角王军。 几年来,王军的长相与他带来的照片有着很大的出入,也许是手里的照片是王军多年前照的,照片上的王军比现实生活中的王军显得更年轻,更有活力。 王军被通缉之后,一直过着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加上经常熬夜,昼伏夜出,生活没有规律,神情有些萎靡,面貌变化的确很大,尤其显得苍老。如果不是那属于贼的眼神暴露了他,在没有语言交流的情况下,就是王风也很难一眼认出他来,更别说以照片为依据指认他了。 就在王风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王风。这是一个逃犯的本能,是天生的一种警觉,像狗的嗅觉一样,都是长期潜逃培养出来的特特殊能力。王风还是一副对任何人都无害的笑脸,真诚而谦逊。但这一切并未阻止王风向里面移动的脚步。王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接近他,在最短的距离动手。 已经很近了,王风还是那个笑容,当距离缩短到2米远时,才是最好的抓捕时机。现在还不够,还要在走近点。 女人见屋里多了一个见了谁都笑的男子,而且很大方地跟大家打招呼,让她感到很奇怪。 “你是谁埃”女人问。 “我是老张家的小二啊,你还是我的表姐呢。呵呵。”王风边说边往女人身边走,而她的身边就是王军的位置。就在女人的大脑处于搜索状态,寻找自己印象里的张家是否有个小二时,王风已经从她的身边跨过,直奔王军而去。 在出手前,王风忽然大喝一声:“王军。” 这叫敲山震虎,能起到先声夺人的效果,是刑警抓捕人犯百试不爽的绝招。这声喊起到的作用很明显,就在王军有一瞬间失神的工夫,王风动了,他的手已经快如闪电般向王军抓去。 他抓向王军手臂的这招是虚招,王军忽然站起来的同时向后闪身,动作也很快,显然也是一个练家子,可惜遇到的是王风,学武讲究的是悟性,一个不喜欢练武的人,你就是如何逼他练,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当你对它有了兴趣,悟进去之后,就会一切顺利,所谓水到渠成就是这个道理。 王风立即一个健步,随声跟进,左手顺势抓向王军的裆部,即使一个常年苦练铁裆功的人,或者是一个太监,也会下意识去防护或躲闪,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男人要命的地方,是拼了命也要护住的。 王风先声夺人,攻其必救。 王军一个后闪的同时,还没有忘了将桌子掀翻,并顺手抓了几张麻将牌。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扔向了王风。趁王风闪躲的时机,又向后退了一大步。 就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展开了近身肉搏战。 几招过后,王军已经无法向后方继续躲闪,因为后面已经是墙了,可谓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此时,王风又以左手拇指、食指、中指微曲,攻向王军的咽喉,王军则双手以一只手来格挡,另一只手成拳,击向王风的面部。王风右手成八字掌,挡开王军的进攻之势。之后,左手迅速成拳,收回一半后以崩拳的崩劲击向他的小腹。此为虚招,而后又向他的脸部攻去,似虚似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弄得王军只好被动地去防护格挡。 一时间,王军手忙脚乱起来。 王风的右手虚晃一招,伸进王军的防护圈内,画了一个圆,将他护着脸的那只手引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锁住了他的咽喉命脉,他还想顽抗,王风的右手拇指、食指二指,用修炼多年的截脉手法,快速一捏,他就萎顿倒地,被王风迅速戴上了手铐。 截脉手是根据人体的重要血液脉络走向,适时截断其血液的供应,造成人暂时失血性休克,师父在传授这门技艺时曾十分严肃地对王风说过,此招不可滥用,手法的轻重掌握不当,极易致人重伤或死亡。 宇宙是个大天地,人体是个小天地。人乃天地之精灵,人体即是“天体”的一个缩影,其太阳系的天体结构在人体内都有,但隐藏着。而许多修行者在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时,有日月会合境界,就能见到太阳、月亮、星辰。所以道家讲:“大道在自身,身外无道”。也就是说人体己具备天地之全璧,应予珍惜修养。武术中所说的“天人合一”,是说宇宙有无形无象之三阴三阳的循环轨道场在运行“五运六气”,才能有春夏秋冬的四季变迁。人体之内有无形无象之三阴三阳的循环轨道场即十二经脉路线在运行“五脏六腑”,才能体现春季脉弦、夏季脉钩、秋季脉涪冬季脉实的脉象变迁。在宇宙间若没有自然大道的运动场,其日月星辰即不能有规律的运行,万物也不能生长。在人体内若没有“十二经脉”的运动场,人就没有生命。 王风所修习的奇术截脉手,是武当内家拳秘技之一,它出自于上古三大奇书之一的《黄帝内经》,此经书被古代高士和民间方士视为大经大法,它阐明的尊生疗疾之理,它对“十二经脉”的论述,为传统医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一直被后世奉为圭臬。人体的“十二经脉”运行之道是至关重要,又非常玄微的。为了探索和求征“十二经脉”的玄机奥秘,师父花费数十年的时间修身炼性,参悟人生长寿之法,逐步将医学与仙学相贯通,终于在“胎息”境界中证悟出“十二经脉”玄妙的运动规律,揭示了数千年来所失传的“十二经脉”真谛,并将古圣人所隐秘的部分详尽剖析阐明。 “至道在微,变化无穷,孰知其原……”是说人体之五脏六腑十二经脉生化能量无形难辨。但是,当古人在阐述五脏六腑之“十二经脉”的机理起源时,却是从很微孝很暂短、一霎那、一瞬间而不到一个呼吸的往返运动为起点,再沿着这一个微小呼吸,由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的推移来“推之大之”,就可能演化一秒、一分、一刻、一时、一日、一月及一年的五运六气阴阳运行。几百年来,经过历代武林前辈们的刻苦研究,反复推敲、论证、演练,截脉手法也日趋成熟,并逐渐成为一种应用于武术技击中的实用功法。 这一功法极难练习,它要求练习者对人身的重要穴位、血液流经的脉等知之甚详,脉即血脉,为气血存在的先决条件,又是血液循环的通道,而与呼吸之气相应而动。经脉就像地面上分布的河流,全身的血液均汇聚于脉内,形成封闭的循环系统,它内联于心脏,外布于皮肤。经脉之气始受于肾之先天,滋养于脾胃后天,乃阳中之阴气,本原于营卫之气。营属阴血,卫属阳气,营气行于脉内,卫气行于脉外。脉中之血不能自动运行,必须靠气的推动而布达全身,正因为气推动着血脉运行,人体才维持着阴阳的相对平衡。其中,气如风箱之鼓动,血似江水之博览,气血沿着脉道上下往返,流行不止而循环无端。在对气血运行机制有了透彻的了解后,才能练习截脉手。在师父的监视下,王风每天对那个标满了人体穴位的木头人击打千次以上,从单一的手法,到复杂的手法,反反复复,打得手肿胀难忍,也不能停歇,练完后,就用师父配制的秘方洗手,消除肿胀。然后再练,直到练成这门绝技。 例如,头部的两侧有左右各自不同的升降进退运动机能,只是运动路线复杂,所以感觉不太分明,仅感觉其复杂的经脉升降运动机能由头部至颈部而止。所以,在实战中,要截住颈动脉血液的流动,则要求实施者掌握时机动作精准,出手要快,不偏不倚才行。 抓捕王军只是王风对截脉手的一次练习与实践,是一次完美无缺的实战演习,大获全胜的是王风。 第九章 追捕贼王:最后的晚餐 将王军带离麻将馆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 他们决定连夜赶往H省A市,原因是这个县城不通火车,属于交通比较闭塞的县城。 在街上,他们租了一辆出租车,讲好了价格,因是午夜时分,出租车司机想宰他们这两个外地人,但见到两个汉子,还押着一个带着手铐的人,第一个司机没敢拉他们。嘴里直说什么自己胆小怕事等话语,匆匆把车开走了。但终究还是有胆大的人,一辆夏利出租车开过来。 借着昏暗的路灯,王风看见司机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尽管是夜晚,但他还是能看到司机的脸上还有些犹疑。王风为打消司机的顾虑,他主动拉开车门,笑着对司机说:“我们是警察,想到A市赶夜班的火车,如果你的价钱合理,我们就坐你的车。” “可是,我很少在夜里出长途的,很危险。”司机的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情,望着王风说道。 “我们真的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说完,王风将他的警察证递给司机。司机打开车内的灯,认真地看了一眼证件,又重新打量着王风,与证件上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心里有点动心了。 “现在这个时间客人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与其说在这里干等着,不如把我们送到A市,回来的时候,还可以拉个回头客,这样的生意很划算。而且我告诉你我们的身份,是不让你担心我们是坏人,我们对你来说不会有任何危险。”王风指了指在大兆身边的王军,说道。“但我事先得告诉你一声,他是个坏人,但他现在被我们抓到了,他的手上戴着手铐,对你不会构成任何伤害,这趟生意你做不做?” 考虑了一会儿,司机终于点头说道:“好,见你很实在,那我就辛苦点,送你们一趟。”司机又叨咕一句:“这个点车少,也是你们的运气好,呵呵。” 王风一听笑了,说:“那我就谢谢你了,呵呵。” 谈好了车的价钱后,他们就上了出租车。王风与大兆坐在车的后排座,将王军夹在中间位置,将他的手铐由前铐换成了背铐,这样才符合押解犯罪嫌疑人的安全准则。 王风的手一直在王军的背后,抓住他手铐,防止他在路上,以身体的肩部或者头部,顶、撞开车的司机,那将会把这一车人带入更大的危险之中,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事前有了防范,危险的系数就会大大的降低。这是有着血的教训的,在押解犯罪嫌疑人的路上,被嫌疑人用戴着手铐的手抓住了司机握住方向盘的手臂,只是轻轻地一带之后,车子会怎么样?而在高速公路上告诉行驶的车辆,翻车的结果是什么?想必谁都知道。 在出租车上的这两个小时,他很安静,没有任何的不良企图,也许是他太疲劳了,或者是他养成了习惯,白天休息晚上打麻将,所以,上车没多久就酣然入睡了,呼吸匀称,说明他的心情十分平静。 从这一点判断,这个人的心理素质真的很好,若是身背命案的逃犯,刚刚被抓到时候,他们都会不同程度地表现出神情沮丧,紧张等表征。但王军却恰恰相反,他的表现极为正常。或者说,当他落网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或许沮丧,但当他逐渐平静下来后,他几年来一直绷紧的神经,就会忽然放松了,这也许是他一切正常的主要原因吧。 他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光是他的冷静,就无人能比。 他就象没有被抓时一样,该睡觉睡觉,该休息休息,象什么事都没发生,看来一个案犯的心理素质是否强横,与这个人进监狱的次数有绝对的关系,进去的次数越多,其应对被抓捕时的表现就越平常。他的这种行为,忽然让王风对他重视起来。 上车之前,他和大兆对这个大盗进行了搜身,搜的很仔细,衣服、裤子、衬衣等所有衣物的兜,可能藏细微物品的衣服的缝隙,鞋子的里外等,并未找到任何可疑的开锁工具,在我们搜他的身时,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心境似乎也没起任何的波澜。 王风在第一时间做出如下判断: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极好,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难道真的像江湖上传说的那样,该人会72变,有孙悟空的本事?见他脸上露出笑容,王风也笑了。 “很荣幸能与你一路同行,你的底细我们已经完全知道了,希望在这一路上,你能与我们好好合作,顺利回到S市。路上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亏待。在车上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讲,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但有些话我们还是当面说清楚,这叫先小人后君子,你千万别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想逃是不可能的。”王风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但王风很失望,王军隐藏得很深。 “你们放心,我是不会逃跑的,你们对我好我知道。”他笑着说。 “是么?你还挺讲义气的嘛。” “在江湖上混,不讲义气怎么能吃得开埃” “你还真不谦虚,江湖传言,你号称贼王,独行千里,去留从不走空。” “那是道上朋友瞎传的,当不得真。” “说到贼不走空,我相信。你既然犯下了罪行,如今掉脚,就要有个担当,这一点我不想说什么,自会有人对你的犯罪事实进行审问。但说你讲义气,我看未必。你其实只对你自己讲义气。当你在外面过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时,想没想过你的母亲?想没想过她是怎么生活的?她在靠政府救济金生活,她的心情怎样你知道吗?象你这样的不孝之子还谈什么义气?总之,我王风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唉。”他叹了口气,眼里有雾气出现。“我这一生最亏欠的就是我的母亲,不能在她老人家身边尽孝,是我的遗憾。你说得对,我知道我所信奉的江湖义气是站不住脚的。”说着,还流下了眼泪。王风相信他此时流下的泪水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否则,他的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到了你该去的地方后,你有的是时间去忏悔,现在我带你去吃饭。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还能让你吃饱。”王风不想太过刺激他的神经,压力太大,就会像一个绷紧的弹簧,绷的过紧,它会崩溃。人也一样,当一个人陷于歇斯底里,彻底发狂之时,是极不易控制的。一切应适可而止,不能刺激他过了头,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如两头公羊顶架,顶得不亦乐乎,一做学问的大哥发现后,急忙上去拉架,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两头羊分开。放羊的农民走过来,用一条绳子将两头羊的角绑到一起,结果两头羊极力向相反的方向挣脱。农民微笑着,上前将两头羊的角解开,两头羊立即离得远远的,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关于物极必反的例子。 “谢了。”他说道。 “不用,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权利。”王风回答道。 就这样,在上车前,他们带他去了一家站前的饭店,他决定吃饺子,因为吃米饭,还要炒菜,既耽误时间又很麻烦。在吃饭的时候,王风看到有很多客人看着他们在窃窃私语,那些人在猜测他们的身份,但那些人还是能够知道他们应该是警察,另一个当然就是案犯。 在饭店的一张桌子旁,他的目光正看着这个小城的火车站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透过这家小饭店的门玻璃,循着他的方向,王风看见,那闪烁的灯光,以及行色匆匆的旅人。 离开了生活3年的小城,王军的感想一定很多。 王风甚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留恋,看到了异常复杂的情感。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时间的概念是什么?一个失去了自由的人,该更渴望对这些东西重新认识。他们不珍惜生命,是因为他们太年轻,有更多的青春可以浪费,他们不珍惜时间,是因为他们有大把的光阴,可以从他们的眼前流走,而他们却没有任何的惋惜与遗憾。自由就是当他们失去了它的时候,才感到可贵,仅此而已。 王风问他吃什么馅的,他说喜欢吃三鲜馅的,他说小的时候母亲就经常给他包三鲜馅的饺子。为了能让他吃好在这个县城的最后一顿饭,王风将他的手铐打开,将另一头铐在饭店的椅子上,他就用一只手吃了上车前的一顿饭。 对于警察倡导的人性执法,也是一个很好的实践,其实,犯罪嫌疑人也是人,他们也要穿衣吃饭,他有这样的权利,即使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也不能剥夺他的这一权利。 在他看似平淡的表情里,王风嗅到了一种阴谋诡计的味道,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一定有问题。他的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得让王风感到自己对自己的判断能力已经减弱,或有所怀疑。 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他一定在心里酝酿着逃跑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在什么时机,在什么条件下去实行,王风心里也没底。 这是王风的预感,王风对自己的预感一向很相信,但他并未对大兆说明,因为这对他们想要进行的所谓预防来说没有任何作用。还会打草惊蛇,这也不是王风的行事风格。 等待,是他的时机,也是王风的时机。 等待,就像王风进行捕俘一样,谁更有耐心,谁就会等待最后的胜利。 这是个人口大省,她所属的每一个城市,与王风所在的省份同等城市的人口相比,都比他们所在的城市的人口多,是一个典型的平原城市。 火车站,在这个城市的中心位置,与之相对的汽车站在街的对面,这两个单位是一个城市运输能力的象征,它们一般离得都很近。几乎每个城市都是这样,火车站与汽车站相隔不远。 这个城市的火车站,是一座两层建筑,没有什么特色,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普通,普通的高度,普通的装饰,属于你看了一次没什么印象,过了不久就会忘了的那种。 一个小广场上,即便是午夜时分,人也很多,出门的、接车的,来来往往,一些纳凉的,就坐在马路边上的护拦上,仨一群五一伙的,在交谈着什么。 路灯并不是特别的明亮,有些幽暗。但也能看清几米内的人的长相。在这里徘徊的人更多的是为旅店招揽生意的,男男女女中女人居多,她们的年龄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30多岁,有的已有40多岁,不干这个又能干什么。有的甚至还干些出卖身体的勾当,这是女人的无奈,在暗夜里,邪恶与罪恶在进行着杂交,产生的东西却更加的黑暗。 年轻的女子是很少在车站这样的地方出现的,她们有青春,有活力,会更有竞争力,她们选择好工作的机会相对岁数大的女人也多很多。 即便是想堕落,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谋生,她们会到大型的夜总会、桑那浴等场所,去过一种醉生梦死般的生活。 姿色平平的,也能到歌厅去陪客人唱歌,靠小费过她们自己想过的生活。为出租车拉生意的男人女人,都是出租车车主雇佣的,或者本身就是车主,他们会十分执着地追问你到哪里去,坐不坐车,并一直跟着你走出很远很远,直到你很烦地说不坐,才悻悻地离去。然后,他们会去问另外一个匆匆出站的旅客。从这件小事上,可见这些拉生意的人意志力有多么的强,让你不得不生出佩服之心。 为了方便上车,不给乘客造成恐慌,他们想先找到车站派出所的负责人,就将王军带到了派出所里。这个派出所就在车站候车室的一侧,里间是一间办公室,外间是一个大厅,有几排椅子,更像一个小型的候车室。 见王风他们押着个人进来,一个值班的警察,从里面走出来。 王风笑着说:“你好,我们是L省S市的警察,我们来押解一个嫌疑人,想请你们帮忙,从这里上车,不知道行不行?”说完,王风拿出自己的警察证,那人看了看王风的证件,然后笑着说:“没什么,你们先坐吧。一会儿上车的时候就从这里进站台,很方便的。” 这个铁路警察的个子很高,瘦瘦的。戴着胸卡,上面有他的单位、职务、因为派出所的后门可以通向站台,从这里可直接上火车,所以他们就没有到候车室去等车。 等待,是很无奈的—— 第十章 追捕贼王:火车上的较量 从A市到S市的路程超过了上千公里,这么长的路途,可谓遥远。上车前,大兆怕自己路上犯困,特意到超市去买了些咖啡,用于路上提神用。 为了带人方便,他们没有买卧铺票,因为他们不可能睡得安稳,所以就干脆买了硬座,与车上的乘警打了招呼,这个乘警曾经当了8年刑警,对警察职业情有独钟,虽然干了乘警,但对刑警有特殊的感情,给予了王风他们很大的帮助。 先是给他们找了一个很好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在与卧铺相连接的那节车厢,而且是靠角落的一个大座,斜对面是厕所,很方便,嫌疑人要上厕所就不用穿过整个车厢。因为车厢的人坐得稀稀落落的,很分散,但每个座上都有人。乘警就把他们座上的其他乘客都疏散开了,给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空间。 王风坐在王军的对面,大兆挨着他,坐在他的外侧。形成一个圈子,将王军包围在中间。 上车后,大兆就开始喝咖啡,一直未停。喝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就是睡不着。王风劝他睡一会儿,他说什么也不睡。他们唠了些家常,以解旅途烦躁。 火车轮子与碾压在铁轨上,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有的时候很有节奏,有的时候又杂乱无章。两天一夜的车上生活,真的是无聊透顶。 好在王风可以靠练功度过这段时间。但大兆就很难受,他是真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后来他就与王风换了位置,躺在座椅上睡了起来。咖啡虽然能刺激人的神经,使人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但对于一个万分困倦与疲劳的人,也最终失去作用。 后来,那个乘警还来看看,并与王风聊了一会儿,讲了他当刑警那阵子的生活,铁路刑警比乘警还累很多,没有休息时间不说,得常年在火车上跑。与那些在车上扒窃的团伙做斗争,是很艰苦的。风餐露宿,不分昼夜。 从上车,王军就闭上了眼睛,进入睡眠状态,王风观察了一会,发现他真的是睡着了。偶尔还发出轻微的鼾声,这个声音不是能装出来的,况且,他也没必要装出这样的声音,手铐铐着他的双手,放在茶几上。他低着头,一会儿抬起,一会儿又低下,反反复复地做着这个的动作,这是一个人打盹时的正常姿势,也许是他太疲劳了,上车没多久就他就进入梦乡。 在几个中间站,下了一些人,也上了一些人,开始的时候,还能记得列车的播音员报的站名,后来就记不得了。 这列车是特快列车,一般的小站是不停的。火车的提速是减少了车站的停靠次数,一些小的车站都不停,所以速度还算是很快的。 听着车轮与铁轨摩擦时发出的咔啦咔啦的声响,有着很强的节奏感,像是一首韵律诗。随着停靠站的增多,王风知道他们已经远离了A市,但他们还没有离开H省境内。 先是有黎明的曙光,悄悄地降临这片土地上,随后是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红得耀眼,红得可爱。 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地向后闪去,原野上的植物,形成绿色版块,向后飞驰,风透过车窗的缝隙钻进来,清清凉凉的。 期间,有些旅客想坐在他们身旁的空座上,当他们看到王军闪着银灰色光芒的手铐时,就退缩了,那些人慌忙地站起来,像躲避瘟神一样远远地逃开去。这些善良的人们,真的是害怕这些恶人。 王风的大部分时间均沉浸在道家气功的修习状态下,气功中的中下乘气功,有内壮、外壮之分,内壮气功,炼气入骨,功成之后,外形多瘦削,甚至枯瘠如柴,但内脏坚实,精神充沛,确有延年益寿之验。外壮气功,大都肌肉臃肿,神气外露,过去走江湖,耍杂技者,十之八九是此类,虽然也有气贯全身,承受重压,睡卧钉床等功效,但从养生角度看,不是正途。武术当中的易筋经、五禽戏、童子功等,都是属于中下之流的内壮功夫,故见效都比较容易。但是这种功法,总以十几岁到20几岁的年龄以内去锻炼为宜,超过了35岁去炼就难了。故有“童年炼气功,一直向上冲,成年炼气功,老是不见功”的说法。 王风所练的道家气功在姿势上并无过多的讲究,行走坐卧均可练习。这里面所说的卧姿只是在练功者身体太弱,实在坐不住的情况下采用。但王风却不这样认为,小时候为了加快自己练功的进度,他甚至采取过这样的姿势,当然是在睡觉之前来练,等到第二天起床在收功,等于是练了一夜,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是不可能注意得太多的,否则会引起紧张,影响效果。其实只要牢记放松,再随时注意调整身体的紧张部位,保持全身舒适就行了。王风所学的内丹功,筑基功只用了3个月时间,体内就有了气感,这也是师父最为满意的,澎湃的气机,在体内涌动着,并一点一点地被导入经脉,百日筑基才算完成。又经十几年的苦练,王风早已经进入先天之境,但他并不满足这些,对于一个入世修炼的道家弟子,这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时间在流逝,卡啦卡啦的声响在延续,或有停止。一路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停靠站。 此时,已是第二日的黎明,如无特殊情况,当晚,他们就能到达目的地S市,完成他们此次追捕逃犯的任务。 时间飞逝,还有近3个小时的时间,火车才能到达S市。对于王风他们来说,他们的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 这一段时间里,王军没有去过一次厕所,这让王风很不解。中途的时候,他也吃了几块面包,但他不喝水,看他嘴唇干裂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一个健康的身体,心脏要跳动、肌肉要活动、皮肤要蒸发,都需要有充足的蛋白质、脂肪、糖分来维持其正常的运转。一个正常、没有疾病的人,在有水喝的状态下,可以维持生命6至7天,而在没有喝水的状态下,只能维持3到4天。他在同饥渴作斗争,也在向人类的生理极限挑战。不吃饭可以坚持,但不喝水的人呢?身体为了补充不够的热量,除了要消耗脂肪,还要“克扣”蛋白质,用以转变为葡萄糖,这样就会出现低血糖而感到头晕、冒冷汗,甚至是晕厥。在热能量不足的情况下,还会感觉有气无力,甚至虚脱。如果一点水也不喝,排泄功能还会发生问题,造成代谢功能的障碍,3、4天不喝水,就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虽然他一路上没有冲他们要过水喝,但一个人总得要正常的排泄的,他却是一个特例。 王风也曾给过他水,但他都摇头拒绝了,王风的理解是他不喝水是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这是一种最合理的解释。 夕阳西下。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仍然有些毒辣。 火车已经进入L省地界,在有一个小时就到S市了。列车播音员在报站名,她的声音清脆,说着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 这个城市很大,大到足够这列火车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穿过整个城区。看一下车窗外面,已进入城区了,一幢幢楼房飞快地向后闪去,有厂区,有住宅区,路轨两侧的铁路干线的工人在检查路基,火车过来了,他们都站在一边,等待火车过去好继续工作。他们穿着特殊工种的服装,异常显眼,胸口上绣着的路徽在阳光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 在有20分钟的时间就要到火车站了,列车的速度明显已经减慢下来,车厢里有些心急的旅客,已经在整理自己的行李,做下车前的准备工作了。归心似箭的旅人,到S市打工的人等等,都动了起来,车厢里立即乱起来。 这时,王军的头部靠在座椅上,眼睛睁开的时间少,闭着的时间多。 王风仍坐在他的对面,偶尔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他,但他神态自若,没有任何变化。王军熟悉这座城市,一个长期靠盗窃为生的人,对地形的熟悉就如同熟悉自己家的物品摆放一样,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会记得。 就在播音员报完站名没多久,王军忽然提出要上厕所。 大兆站起来,说陪王军去。其实厕所离他们的座位很近,王风看见大兆用一只手抓着王军的手臂,向着厕所走去。大兆的经验也很丰富,他告诉王军进去后,不许关门。一切都在大兆视线内,这样才不会出问题的。 虽然是一个简单的上厕所,但也容易出差错,这也许就是他等待的时机。王风忽然站起,向大兆走去,几米远的距离,却最易发生危险。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盗贼,他是一个几次从警方手里逃脱的江洋大盗。根据他的盗窃记录和所犯罪行,已经是必死之罪,王军清楚这一点,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想到逃跑。 门虽然开着,但只是半开半关的状态,显然在大兆的位置,只能看到他蹲在便器上,头部伸向前面,手却无法看到,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这个人是一个有着相当强的忍耐力的人,他选择的机会也很独特。一个靠技术开锁为生的人,手对于他的灵活度要比普通人强很多。而他打开手铐,也许只要一秒钟。如果王风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这时候王军的手铐已经被打开。 王风伸手示意大兆不要出声,然后静静地站在门的一侧,大兆也预感到了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正向着他们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虽然想到了要发生某事,但你无法预知某事什么时间发生。他要求上厕所,这是他的权利,是他们必须答应的。你不能说让他挺一挺,到看守所在去解手,这是不人道的做法。 上车前,王风就预感他一定有一件开锁工具,但限于时间与环境的关系,他们没有翻找到。现在,这个后遗症终于显现出来了。该来的终究要来,早来与晚来,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就让它早些来的好。 列车已经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向着站点靠近。 “你能不能快一点,快进站了。”大兆提醒王军。 “马上就好。”王军答道。 “到底还要多久?”大兆又问。 “好了。”王军答话的声音有些变化,他的呼吸与声音的变化,说明他正从便器上站起来。 王风等待着这个信号,这是王军的行动信号,也是王风的行动信号。就在王军站起来的瞬间,王风身体跟进,左半边身子已经挤进门去,而王军也正想将门关上。如果让他将门关闭,他就会在他们破门的时间里想办法脱逃。王风听见他被自己用力推门的大力撞得倒向厕所的另一侧,并发出咣当一声巨响。由于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门在将他撞出去的瞬间,又反弹回来。王风右手按在门上,以太极拳的柔劲将门的反弹力量卸掉,在王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实施攻击的间隙里,身子迅速挤进去。 空间太小,他们都难以施展手脚。王军用力将打开的手铐甩向王风,在进去的时候,王风已经有了防备之心,一甩头,手铐砸在铁管子上,发出“哐”的一声响,这个东西要砸在脸上,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离得太近了,只能展开近身肉搏,王军以腿踢向王风的下阴,王风抬起右腿挡了一下。王军的手闪电般向王风的面门袭来,王风以手将他的手格开后,向前一探手,抓住他的左臂,用一个小缠擒拿的动作,牢牢地将他摁住,直到他失去抵抗力量。 当一切结束后,车已经进站了。 最后,大兆在厕所的地面上,找到了一根细细的铁丝,这根铁丝的长度只有一寸多一点,他就是用它开的手铐,这也就是他的开锁工具。他说,这个铁丝一直藏在他的嘴里了,被他塞在牙缝里,几次逃脱,都是这根铁丝的功劳。 当王风他们押解着王军,走出S市火车站,看到战友们早已等待着。警车的警灯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分局的、市局的刑警们都站在出站口,迎接着他们。王风的心里忽然感到了一种温暖,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他看见大兆的眼神里闪动着自豪与荣耀,尽管大兆的精神已经异常疲劳,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大兆还是微笑着接过了姜冰送上的鲜花。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姜冰忽然给了王风一个热烈的拥抱。使王风原本的疲劳,变成了惊艳的震撼,她的大胆动作,让所有的哥们掌声四起。王风的脸甚至比她的脸还红,他是被她彻底击溃,到了溃不成军的程度。 但她的身体,真的很香。 后来贼王王军被判了死刑,他的传奇一生,也随他的死亡而消亡了。但这段经历却让王风至今感到惊心动魄,如果没有事先的感觉,没有及时做出反应,这个贼王或许会挟持人质,或许独自逃走,还会去重复他的传奇,进而继续为害四方。 第十一章 苦行僧的爱情 在这座城市里,王风更像一个苦行僧,他没有任何业余活动,除了所里必须参加的聚会,他就在宿舍里呆着。看书、练功、想心事。其次,就是到一家武馆里去当教练。 这个活是他的一位战友给他安排的;战友发现他每天待在派出所里;除了出现尝办案、走访,出现尝办案、走访,生活很单调;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来排解他的郁闷心情,他知道战友是为他好。 当初战友跟他说的时候,他并未在意。禁不住战友的苦口婆心地相劝说:“你要想不让我烦你,就听我的话,乖乖地去给打工,那是我哥投资开办的,我哥跟你哥有什么区别?”。 这是他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禁不住战友的软磨硬泡,他就对战友说:“如果让我去也可以 (: ) 异能刑警 第 6 部分阅读 这是他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禁不住战友的软磨硬泡,他就对战友说:“如果让我去也可以,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属于业余的,至于你给不给钱都无所谓,本来我的业余时间十分的丰富,就当我自己锻炼身体好了。但有一点,我事先要向你声明,不能耽误因为我自己在你这里从事的业余爱好而影响到我在所里的正常工作。” 战友一听他说这话,知道我答应了,露出了一副狐狸得逞的奸笑,这让他哭笑不得。临走的时候,战友还补充了一句:“给你薪水的,每月5千元,别嫌少不埃”他连忙将战友拽住:“你要是给钱的话,我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是我捡来的宝,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再者说了,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另外,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这钱你不拿白不拿,反正大哥有的是钱。好了别多说什么废话了,就这么定了。” 最后还不忘叮嘱他:“我给你介绍的小林你们处得怎么样了?好好处啊,你嫂子给我下了死令,人家女孩多好,不计较咱们身外无分文,难得的是她对你的印象出奇的好。不成的话,别说我不认你这个生死兄弟。”说完,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砸了一拳,然后开着大奔扬长而去。他很无奈,这个嚣张的家伙,脾气还没改。 他的这个战友叫肖强,长的五大三粗的,很有男人气势,说话嗓门特别大,他父亲是这个省的副省长,主管工业。他去战友家的时候见过肖父,戴着眼镜,有股书卷气,母亲也很漂亮,很慈祥的样子。肖强还有一个妹妹,在北大读书,他并未见过,肖强是那种很实在很讲义气的人。当初,他当兵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到部队锻炼锻炼,然后安安全全地回到地方,靠他老爹的关系找个好一点的工作,然后成家立业,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但他的运气似乎不那么太好,恰巧赶上了发生在Z国边境地区的那场局部战争,而且双方打的不亦乐乎,最多的时候,双方甚至投入了10几万兵力,在那个多山的地区,展开了殊死鏖战,直到双方打得筋疲力尽,经济倒退,人员伤亡无数,才认真地做下来开始了谈判。 而他恰恰就是这些投入兵力之中的一员,尽管他并不想参加这场战争,是命运将他们推向了那不可臆测的危险之中。 参战之前,他老爹想凭借关系将他调离那个部队,而且调令已经到了前线他所在单位,接到调令后,他大怒,当着团长及军务股长的面,将调令撕得粉碎。之后,他给他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让大家很不解的话:“你要是再给我下调令,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还没等他爸爸说话,他已将电话挂断了。 他爸爸本来是为他好,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好向他的爷爷交代。老爷子是位国宝级人物,曾经参加过2万5千里长征,爬过雪山,过过草地,近百岁高龄,身体仍十分健康。老爷子最疼这个孙子了,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听说孙子要上前线,便给儿子施加压力,一定要把孙子留在后方。但却未想到孙子根本不买帐,直接给拒绝了。这令老人家失望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欣慰,孩子成熟了,知道分辨是非,知道拒绝家长的武断安排了,老爷子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次,王风与肖强在一起吃饭,原本计划是他们两个人的小聚会,却没想人越来越多,不出半小时,来了一桌子人,没办法,又换了一张大桌子。 介绍完后,王风才知道,这都是当年在一个起当兵的战友,只是当时不认识而已。开始喝酒前,不知是谁提议,说用杯喝酒没气势,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于是,就将杯子换成了碗。 服务员是一个18、9岁的小姑娘,当她将每个碗都斟满酒后,很吃惊地看着他们这些人,心里在想:这些人是不是什么山贼转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果脚在踩在橙子上,就更像了。后来一想,这伙人如果喝醉了,还不把酒店给砸喽。倒完酒,就找酒店经理去汇报了。结果酒店经理慌慌忙忙地赶过来,一见是肖强,笑了。 “原来是肖老弟啊,你来我这里也不打声招呼,一旦招待不周,叫我怎么向大哥交代?”经理满脸堆笑,跟肖强打着哈哈。出于礼貌,肖强只有将在座的人介绍给他。 经理就挨个打招呼,经过长期磨练的职业微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临走,经理很严肃地对那个谎报军情的服务员说了一句:“这桌饭免单,好好招呼客人,明白吗?”女服务员连连点头。 虽然经理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肖强听到了,他就笑着说:“如果你要免单的话,我们就换个地方。我是我,我哥是我哥,好意我先谢了。”经理无奈,他也似乎听说过这位肖二公子脾气比较暴燥,没敢多啰嗦,只好说了一句:“听二公子吩咐。”便转身走了。 最后9个人喝了20瓶五粮液,已经破了他们喝酒的记录。 从喝上酒开始,这个可恶的家伙就一直盯着王风,还大声地对大家宣布:“各位战友,你们要注意了,在我身边的这个家伙会功夫,不能让他用功夫跟我们喝酒。大家一定记住一点,只要他没醉,就说明他用了功夫,我若喝多了,你们有清醒的就替我看着他,拜托了。”然后,嘿嘿地傻笑。 “你能斯文点吗?怎么看你都像水泊梁山上的山贼。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像你爸呢?”王风对他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肖强就嘿嘿地笑。 王风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下,看着他痛得疵牙咧嘴的样子,王风也对着他嘿嘿地笑。全桌子的战友看着他俩傻笑,弄得气氛一时高涨。 当初,他找到王风的时候,王风很是吃了一惊,因为他是打算在这座城市隐居的。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所以他才选择了到这座城市来生活。却没想到,还是被肖强找到。 他们见面后,王风问肖强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肖强抱着王风一个劲地傻笑,惹得来所里实习的一个小女孩,一脸的惊慌。 这个小女孩叫赵卓,今年24岁,刚从警校毕业,被分到他们这个派出所实习,所长叫王风带她。开始的时候,她管王风叫师傅,被王风拒绝了。 在王风看来,他实在没什么可以教她的,就没有答应她叫师傅的这个请求。 后来,她就跟所里两个比他小的警员一样叫他风哥,他也就默认了。 “没见过男人之间拥抱吗?”肖强还理直气壮地对小赵说。 “见过,但没见过你抱这么长时间的。”这时,所里的户籍内勤姜冰正从办公室走出来,笑着走近他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的这一句话,令赵卓也在哪捂着小嘴笑。 “啊,美女呀。你们所什么时候来的这么个大美女,我怎么不知道?”肖强盯着姜冰美丽的背影,问道。这时,他已经自然地放开了王风。 “重色轻友的家伙,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王风笑着捶了他一拳,说道。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哈哈。老实交代,她是不是喜欢你?”他神秘地对着姜冰消失的方向,很直接地问王风。 “去你的吧,人家姜冰都快结婚了,另外她对谁好、喜欢谁,是她的自由,跟我有什么关系,以后可别瞎猜了,容易出问题。”王风正色地说道。 后来,他们每次见面,肖强都说王风跟姜冰挺配的,还怀疑几次摧王风去相亲他都不去,是不是跟她有关? 但王风心里最清楚,在这个所里,姜冰的性格最开朗,与大家的关系很好。没事的时候,也常常到他的宿舍里坐坐。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已经养成了习惯。 王风收回记忆,从新投入到这个酒桌上。 在这种牛饮的喝法下,不出3个回合,他们都喝多了,肖强在饭店里抱着王风哭,说:“我想回去打仗,我觉得最应该留在那里的是我,陪着他们,他们也就不会在寂寞了。”在作战地区,恐怖反子为了阻止他们的进攻,在其阵地前沿埋设了宽正面、大纵深的防步兵雷常 在雷场内,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压发雷,只要是有一定压力,它就爆炸。另一种是绊发雷,就是用头发丝粗细的铜、铁丝将地雷单个或串联起来挂在树枝上、草丛里或人行小道两侧,只要有人绊住铁丝,马上就会引起连锁爆炸。这两种地雷一般体积都不大,最大的像馒头,一般都像核桃、李子,草绿色,布雷时间一长,和山里的野果子一模一样,极难辨认。 由于恐怖分子疑神疑鬼的作风,到处布雷,使得每一次侦察,王风他们都不会按预定的侦察路线行动,但仍有人不可避免地踩到地雷,因为踩雷而造成的战斗减员,也是很多的。 那次,肖强就踩上了地雷。但他很机灵,当即有了感觉,可以说这种感觉也是长期作战养成的。 “不好,我踩雷了。”说话的时候,他的脚并没有踩到实地上。 “别动。”王风对他喊到,然后异常小心地接近他的身边。趴在地上,借着月光,王风寻找到地雷的引信。尔后拿出匕首,小心地用匕首将地雷的引信固定住,让他慢慢地抬起脚,向后撤。一分钟后,王风才将这枚地雷的引信拆除。 当时,他抱着王风哭了。 也像这次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喝酒,那次是踩雷。 王风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说:“你疯了?” 他泪流满面地说:“我没疯,我只是想多陪陪他们,他们在那里太寂寞了,那里没有酒喝,没有烟抽,只有冰凉的坟墓和墓碑,冷冷清清的。”在出租车里,他嘟嘟囔囔地说着,他已经倒在王风的怀里睡着了。 他的话却一下刺痛了王风的某根敏感神经,王风原本已经被酒精烘烤的火热的身体,瞬间冰冷,仿佛血液都已被冻结一般,再无泪可流。心里的痛却让王风无法忍受,他感到自己的魂魄都在颤抖。 王风忽然想起师父说的那番话,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师父是否在安慰我?只有他认定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王风这样想着,到了这个时候,王风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第十二章 被逼着去相亲 王风与林静的相识,很有一番曲折,王风是被肖强逼着去见面的。记得那天王风不值班,晚上到了下班的时候,在值班室值班的大兆喊王风接电话。 电话是肖强打来的,要王风去与一个女孩见面。王风当即就拒绝了,他什么也没说,就放下了电话。结果,没出10分钟,肖强开着他的大奔急三火四地“杀”到派出所来,进院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眼神,王风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看到肖强要杀人一样的眼神,王风笑着,故意地说。 “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去见面,大哥说了,这次的事情不能依着你,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可能连兄弟都做不成。”他十分严肃的口气,却让王风的心里热乎乎的。王风知道,在这座城市里,要说有一个关心他的人,那一定就是肖强了。有一个关心他的家庭,那一定是肖强的家了。肖强的父母亲,以及哥哥,都把王风看成是他们家的一员。 王风有师父,但师父也不常在他的身边。他们偶尔只是通通电话,互相问候一下,师父更多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炼丹大业。从另一个角度看,是师父比较放心王风,在师父的心里,徒弟已经长大了,不用在操心了。 林静在一所省属高中教外语,人长得很美丽,气质也很好,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难忘的女孩。 为了这件事,肖强甚至找到张所威胁王风,说若不去见面,就让张所停止王风的工作,弄得张所也是毫无办法,当然是开玩笑了。但张所也对王风的恋爱事情很挠头,就做他的工作,积极主张他去见一面,只要见了面,两人不对脾气,即使不成的话谁都无话可说了。 万般无奈之下,王风只好赴约。 他们约好在一家名字叫“昨日重现”的酒吧见面,时间是晚上7点。当然是通过肖强这个中间人了,但王风还是去晚了。 晚饭后,王风刚脱了警服,准备出门赶去赴约,却听到派出所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王风出去一看,是一个喝多了的人与一个出租车司机在争吵,两个人都已经互相拽起了脖领子了。 见此情景,王风一个健步冲上去,将两个已经话不投机的人拉开。将他们劝解到办公室里,想给他们调节一下。他们不可能是没事闲的,来派出所吵闹。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可以进行调节。 但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仍然没完没了的大吵大闹,王风也没客气,对他们大声喝道:“你们全都给我坐下,有话好好说,如果你俩上派出所来就是为了吵闹的话,那么请你们离开,换个地方吵可能更好,但请你们注意,这里是派出所,是解决矛盾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想解决纠纷就好好说话,听明白了吗?” 那个40多岁的司机听王风这么一说,乖乖地坐下来,对王风说:“我是在广场拉的他,当时我并没有发现他喝了酒,而且是喝得酩酊大醉,如果说发现他喝成这个样子的话,我干脆就不能拉他。” “哦,继续讲情况的经过。”王风对那个司机说。 “上车后,我问他上哪去,你猜他说什么?”他停顿了一下,一副痛苦的神情说道:“他说你随便开,下车我给你钱。然后我就开始发动车子,大街小巷地开始转悠开了,每到一个小区,我就问他到没?他说你开吧,没到呢,到家我还不知道?结果整个S市已经转了大半个城区了,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2小时之后,他可能是醒酒了,突然告诉我说我到家了,谢谢你埃然后就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我一把拽住他说,哥们,你还没给钱呢?他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没把我气死。他说,上车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我说你没给呀,你给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呀。他说我不给你钱你会好心拉我?您瞧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反复强调他没给钱,他也反复说上车就给了我钱了。这不,就为这事,我才不得已把他拉到派出所来解决。” 醉酒的说给车钱了,司机却说没给。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实在是很难下结论。为了解决这两个人的纠纷,我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醉酒的人没给钱,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司机收了钱。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王风看看表,这时已经是6点了。自己还有一个约会,而这两个人的问题不解决,又不好离开,王风很着急。 30分钟过去了。 王风发现醉酒的人醉得虽然厉害,但从他的眼神来看,似乎已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严重。他的眼神不在是那么的浑浊,看人的时候也不那么迷离,据此判断,乘客喝醉酒不给钱的可能性很大。 刚开始,他甚至说不出自己媳妇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还有自己的家住在哪里。没办法,只有让他在所里醒酒。王风给他倒了一杯浓茶,让他喝水。醉酒的人便喝起了水,他似乎是真的是渴了。 又过了一会儿,王风再问那个醉酒的人:“你的钱包里有多少钱?”那人就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在包里找钱,却找不出一分钱来。王风觉得很奇怪,看他的装束,穿得还算过得去,但钱包里却没有钱,是他真的把钱都给了出租车司机了,还是他自己在掏钱的时候弄丢了,这是一个疑难问题。 想了想王风就问那人:“你的钱哪去了?”那人说:“好象是被我媳妇拿走了,她怕我喝多了给出租车钱。”司机一听,大怒:“你什么人啊1 王风连忙制止司机,让他不要说话。又问醉酒的人:“坐车为什么不给钱?”醉酒的人说:“不是我不给,是我经常多给。所以媳妇才这样控制我。” 又过一会儿,醉酒的人说:“对不起,我好象真没给他钱。”司机一听笑了。这个时候,醉酒的人似乎已经有点醒酒了。 王风问他:“你媳妇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他说出了一个号码:“138XXXXXXXX。” 王风就按照这个号码打电话,对方接了。便将发生的大致情况对电话里的女人说了一遍,女人的态度很平静,她说出了她家的具体住址,说让出租车司机把他送回家后她下楼在给出租车司机钱。女子临挂电话之前,说了一句话,让王风明白了原因,她说她知道老公的这个毛病,有几次她老公跟一帮朋友吃饭,打车回来兜里都不剩钱,明明他的兜里有钱,但就是说不清钱哪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他下车的时候都掏给出租车司机了。有一次给了一个出租车司机4百块钱,还告诉司机说不用找了,他是把4百块钱当成了40块钱了。恰巧,那个司机认识他,就把钱给他媳妇送回去了。 等王风把醉酒的人送上出租车,看着他们离开所里,时针已经指向7点10分了。 王风当时心里就想,这下完了,明天等着肖强来兴师动众,上演一场肖猴子大闹派出所吧。 尽管如此,王风还怀着侥幸心理,打车赶往那个酒吧。 第十三章 “昨日重现”酒吧 下了车,王风看见了“昨日重现”酒吧几个红色的字样,闪烁在一片耀眼的霓虹里。 这个酒吧令人有一种怀旧的心理,它的周边也有一些名字很有诗意的酒吧,但终究没有它的内涵更丰富一些。看来选择在这个地方作为约会的地点,这个叫林静的女孩,还是有些主义的。 站在门口,没有像一般大酒店那样有门童站于大门的左右,穿着整齐服装,满口客气地地迎接光临惠顾的人,门前的车位上也停满了各种名贵豪华的车辆,来这里约会的大半是一些高级白领,他们在工作之余,来这里消遣,应该是很赶潮流的一件事。这才想起来,酒吧的一侧是一家著名的大学,还有一家外企在周边,阿里这里的人以他们之中的人居多。 走进去时发现人并不是很多,绝大部分人都是男女搭配着来的,也有单独的男子或者单独的女子,但这种情形很少,而情侣又占据绝大多数。 右侧的小厅,靠墙是一个吧台,上面摆放着各种酒类,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站在收银台前,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在吧台的前侧位置,被装饰成一个小舞池,有一穿着幽雅服装的风度男子,在幽雅地弹着钢琴。 动听的乐声,飘飘缈缈,令人心绪如潮,自然能够联想到很多过去的事,这与这个酒吧的名字很配。 在舞池的正中位置,钢琴的前面,有一美丽女子,白衣飘飘,站在演出台上,唱着一首怀旧的歌曲,歌曲低沉缠绵。 女子气质很好,很年轻,应该是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甚至都有可能是从某音乐学院出来的大学生。而现在大学生打工的现象也很普遍。 当他经过她的身边之时,她的这首歌曲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 王风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在灯光下,闪着紫色的光芒,而且随着我的步伐,颜色也有些许的变幻,像变色龙一样。我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这件白色衣服时时变幻莫测起来,感觉自己的人突然出现这样的环境里,也有些不真实起来,这是一个十分奇特的景象。 在几个单身女孩的目光下,王风向四周观望着,却找不到一个空位。 没有空位,就说明她已经走了,有哪个女孩子会有耐心等一个约会迟到的男朋友?回答是肯定的,所以,他对此次约会不抱任何希望。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随意地在大厅中搜寻,就在大厅的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孩,恰巧她的对面没有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她也在向门口方向张望着,似乎在等人,且很焦急的样子,她的左手在看表,右手已拿起了手袋,一副立即要走的模样。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忘记了肖强给他的电话号码了,如果这个时候给肖强打电话,问女孩的手机号,肖强在暴怒之下,一定会拿片刀来这个酒吧砍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站了起来,非常失望地拎着包,向门厅方向走来。 就在她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忽然急中生智,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小姐,请问您是姓林么?” 女孩有瞬间的失神,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着答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看她一副好奇的样子,王风笑着说:“如果你今天晚上没有约别人的话,那么你要等的人应该是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她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惊讶地望着王风,说道:“是啊,我是在等人。” “我叫王风,对不起,我迟到了。”王风笑着对她说。 这时,王风看见她笑了,她的笑很含蓄,很美丽,仿佛如百花齐放,直令大厅里的群芳失色,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尽管这个酒吧的大厅的灯光有些昏暗,但凭他多年磨练的眼神,在这么近的距离,是不会看错一个人的表情的。他看着她的笑容,有几秒钟的惊艳,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的笑容会如此的有感染力,仿佛会传染一样。他们就这样地互相微笑着,看了对方一眼,但也只是这一眼,相信彼此之间已经记住了对方的样貌。 还是王风很快地回过神来,对她说道:“要不我们回到座位上去聊?”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刚刚还坐过的位置,发现那里已被一对少年男女所“占领”。 “我们怎么办?”王风问她。 “要不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缘分就这样险些与他们擦肩而过。 是她的善解人意与宽容,感动了王风。 几次相见之后,王风发觉林静除了特别成熟懂事外,还很有爱心,是一个踩死了一只蚂蚁也会伤心的好女孩。 她对他的关心也很令他感动。天冷了,她会织件毛衣给他,他知道,那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她的情意。而且她也不会织,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肖强的妻子说,为了给他织毛衣,林静的手经常被针扎出血,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一个肯为男人改变生活习惯的女人,她一定是喜欢上了他。而他也有幸成了她为之改变习惯的幸运者。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王风发现她很善良,而且也善解人意,两个之间也逐渐有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酒吧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他还到她家去过几次,都是接了她的电话才应约去的。 林静的父亲刚刚离休没多久,离休之后,也没什么事可做。 早晨散散步、打打太极拳,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也算清闲得狠。他饶有风趣地将自己每天的活动总结为“一静一动”,动就是早晨起来在院子里打打太极拳,活动活动身体,静就是在葡萄架的石桌上摆开战场,找人捉对撕杀。 在他认为,打太极拳是体育运动,需要花费力气,而下棋也如此,同样需要花费力气。 开始的时候,是找那些住在他家左右不远的那些离退休的同事们下棋,因他的静养功夫十分了得,常常深思熟虑之后才走出一步棋,使得那些与他对阵者,纷纷战败落马,或缴械投降,或逃离“战潮,以至于他每次盛情邀请,对方均摇头苦笑表示甘拜下风。 自从王风来了后,他的“兵不血刃”、不战而驱人之兵的境界便被打破,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因为王风的静养功夫是师父亲自教的,加之在热带丛林经过各类蚊虫叮咬,苦练出来的真本领,为了抓一个俘虏,有时往往要在敌人的哨位前潜伏几天几夜,一动不动地观察敌人换哨的规律,然后选择下手的最佳时机。如果一旦出错,将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光是自己的生命,还有身边那些战友的生命。小命纂在自己手里,谁敢有丝毫马虎? 其实王风的静养功夫也未必到家,每次与林叔下棋,他都走神,看似在思考棋招,而思想却已经飞得很远远。 王风知道林叔叫他也没什么事情,无非是跟他下下棋,交流一下,联络联络感情,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必定女儿已经26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女儿不急,父母急。一个父亲为了女儿的婚事,已经放下了自己的架子。 王风很少到林静家去,一个方面是派出所的工作比较繁杂,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供自己挥霍。 另一方面却是他怕林叔那种审视的眼光,这位一直在市委从事干部管理工作的领导者,有着极为锐利的目光,他看你一眼,如同盯进你的心里去,会让你感到你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掩藏一样,尽管王风的定力自认已经很强,但仍觉得与林叔的这种交流很费心神。但这种情况也逐渐好转,与林叔加深了解后,他的目光也多了些慈祥。 这其实也只是成为他很少到林静家去的一个所谓的理由,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心里始终有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第十四章 与林叔讨论丹术 第一次到林静家的时候,他们首先较量了一番“棋术”,之前就听战友肖强讲老人家爱好象棋,在市委大院是比较有名的。就在他们下棋的过程中,林静一直坐在一边观看,她的坐姿端正,表情宁静,如夏日的微风,和煦地吹过,而王风原本的紧张与烦躁,也一下变得异常平静。 他们下棋的结果是林叔赢一盘,王风赢一盘。2盘棋下来,2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由此可见林叔的棋下得有多么的缓慢,一招一式往往费尽思量。就在他们刚要摆第3盘棋的时候,所里打来电话,说一个社区里邻居之间因为门口堆放垃圾发生口角,进而发生了打架事件,并且打架事件极有可能逐渐升级成两个家庭之间的火拼,值班所长点名要王风去处理。王风只好抱歉地离开,他出了门,上了车,忽然觉得自己更像一辆加满水、上足油的救火车,在这个派出所里,几乎哪里发生情况,都有他的影子。 类似于这种事情每天都时有发生,而王风也就像一个不知道疲劳的机器一样,开动马达赶往事发现常 第二次到她家,又是陪林叔下棋,这次是林叔赢了,在收拾棋子的时候,他笑着问王风:“小王啊,你的工作很累吗?怎么感到你心神不宁埃” 王风感到很尴尬,因为在与人交手的时候心不在焉,说明你对对手不够重视。尤其是对于一个长者来说,你下棋的时候如此,会被他视为轻视自己,这是大不敬。 王风连忙回答:“没什么,就是最近所里的事情多一点。” 听他这么说,林叔的脸色就有了一点点的变化了,变得很难看,因为林叔似乎认为王风在敷衍他,这令林叔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就跟着点醒王风一句:“工作是要一点一点做的,一口吃不成胖子,急功近利,或者精力不集中,工作是干不好的。” “是的,我们这个所是S市最偏远的派出所,但这里的外来人口却又是全市最多最复杂的,管理起来相当繁琐。而这里的出租房者为了个人利益,又很少看这些租房人的身份证,即使没有身份证,也会租给他们。而在这些租房者中,有逃犯、有劫匪、有各类骗子,可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十分复杂。这给管片的警察带来很大的难题。虽然每天累点,但还能应付过来,总体来说在这个所工作还算是挺顺心的。”王风也没有注意林叔的脸色,放好棋子,将棋盒放在茶几下面,平静地讲着自己平日的工作。 “哦。”林叔站起来,表情不像刚才那样的严肃了,看来他似乎也理解了王风为什么在下棋的时候心事重重了。 “那就要想办法去疏导,去做一些防患于未然的事情,才有意义。治安不好,会直接影响到群众对警察的印象,虽然你们很累,很辛苦,但管理好你的那片,是你应该做的工作,只要你付出了辛苦与努力,群众是看得见的。”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林叔的身体很好,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天武术,只是那种套路式的健身功夫,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在厅里来回走了几步,从又坐在王风对面的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了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最长的一次谈话。 “听说你是孤儿,是你师父将你带大的,你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他的语气很柔和,像一位慈祥的父亲在与他的儿子谈话。 “师父的身体很好,他一生研究道学,已经到了心無旁虻木辰缌恕!彼档绞Ω福醴绲男那橐幌卤涞梦屡绱骸?br /> “哦,对道家的起源我略有涉猎,早在两千年前,就产生了最早的道派方仙道和黄老道,后结合原始巫教而形成我国早期道教。张角的黄中太平道和张陵的五斗米道。不过道教最耀眼又最令人向往的则是辽金时期大盛的内丹派,又称金丹派。不知你师父属于哪一派?”林叔的话语如珠,知识十分丰富。 “若以丹道而分,我们这一脉应该属于内丹派,师父曾经为武当掌教多年,后来他四处云游讲学传道,就将掌教之位传给了我的一位师叔,现在一直客居在闾山三清观静心修炼。”我看了一眼老人,他凝神静听,脸上现出思考的样子,“道家丹功有外丹与内丹之分,最早方士们注重炼制外丹,即以金银、矿石、草木等练制所谓‘金丹’。常听有‘九转金丹’一说,所谓‘转’即‘变化升华’,九转即金丹经过九次反应变化。然而,外丹所用之物大多含有剧毒,因服‘金丹’而一命呜呼的人简直不可胜数,外丹术也因此渐渐没落。” “看来你懂得很多埃”林叔笑着说。 “这也是被师父逼的,小时候,刚刚识字,他就让我背诵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大一点了,也就逐渐明白了一些。” “你还很谦虚埃”说完,他就笑了。 王风也跟着笑了。 “其实您对道教也很有研究啊,您的书柜里这方面的书籍真的很多。” “那些书都是我的收藏,你要喜欢的话,尽管拿去看,我看书比较杂,对道教的知识只是很好奇,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翻一翻,果然有些好处。”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不像你们年轻人,记性好,我只是大略的了解些,应该是皮毛而已。说到道教自然离不开道家气功,道家气功分为老庄养生思想和道教养生功两部分。道家老庄思想形成于春秋战国时期,后来道教尊奉老子为教主,又封庄子为南华真君,就把老子、庄子和道教拉到一起。而其实,老庄主张归真返朴,养生长寿,道教的宗旨却在于永生不死羽化成仙,所以在思想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是的,永生不死羽化成仙只是一种理想主义,没有人可以长生不死,因此,古代君主让臣民称呼其为万岁,为了自己长生不老活到万岁,个别君主大兴炼丹之风,弄得自己被丹毒缠身,难理朝政,以至于天怒人怨,更有一些疯狂的君主如秦始皇,居然派什么五百童男童女远渡重洋、海外求仙,很荒唐。” “那是他们对丹道的曲解,光靠药物来维持自己身体的机能而长寿,那只能是一种梦想,或者是他们的无知。” “道家气功称观想为‘存思术’,其方法多种多样,有心斋、坐忘、守神、养神、守一、内观、存思、守窍等等。道教存思五脏神的功法认为,人身五脏腑为人身生命中枢,皆有神灵护持,神灵喜静而厌动,静则可护持脏腑百节,动则散失而易致病,故须经常意守这些身神,存想其形象、颜色、名号,使元气相应、神气周流,健康长寿。”室内静静的,王风的思想也忽然进入了异常清静的状态。“老、庄养生的要旨在于清静大为,顺其自然。强调精神统摄形体,精神的修炼重于形体的养护,而养神之道在于‘神以静’。” “你对内丹是怎样理解的?”林叔饶有兴趣地问。 “内丹派注重身内精、气、神的修炼,通过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而获得长生不老的效果。道家修任、督二脉,修三丹田,进入到胎息境界,修灵热。从修炼结果上看,道家追求三清,是极高的精神和物质境界。” “我看过老子的一些论述,对道教的传播也起到很大的贡献。” “我小的时候背的最熟练的就是老子的《道德经》了,那时只知道死记硬背,不是很理解。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认为‘道’是宇宙最深层的本质和最根本的规律。人应当依‘道’来规范自己的行为,指导养生修炼。而道的本性在于自然而然。他又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无为不是无所作为,什么都不干。依老子,‘道常无为’与‘道法自然’是一个意思。故无为即顺其自然。在思想和行为中,不雕琢,不伪饰,不加进不合实际情况不符自然状态的主观意愿,就是“自然无为”。而要做到这一点,则必须‘少私寡欲’,即去除不合理法公德不利身心健康的私心与物质欲望。而修炼的功夫止在于‘致虚极,守静笃’,就是尽最大努力排除不正当利益与私欲的干扰,使心境达到清新明静。老子认为,有了这样的功夫,即可算是体现了道的自然无为,也才能得到健康长久。” “好,讲得很好。看来我每天除练习太极拳之外,还要在加一项内容,练气。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小王啊,如果你有时间又不嫌弃我这个人鲁顿的话,你就教教我,怎么样?”林叔的脸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您太客气了,有时间也请林叔多多指教。” 林叔笑着说:“看,你又来了,我们好似成了互相吹捧的世俗人物了。以你在这个方面的见识与理解,你指教我还说得过去。呵呵。” 这时,阿姨刚好从厨房里忙完走出来,笑着问:“你们谈什么呢?这么热烈。” 林叔一脸神秘地说:“我们正在论道,更贴切地说,是小王在给我讲道。哈、哈。”林叔十分爽快地说道,同时还对阿姨做了一个练功的手势。林叔平日严肃的表情不见了,爽朗的笑声让人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那你们就有共同语言了,小王以后要常来啊,你林叔这一退下来,整天无所适从,跟那些老同事下棋,他说人家下的棋臭,不爱跟人家玩。每天练练太极拳,锻炼锻炼身体,成了他的主要业余爱好。”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和谐,也让王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也许家的感觉就像这一刻吧。 阿姨还一个劲地给王风夹菜,弄得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碟子里的菜数他的最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有了这种感觉了,那些温馨的记忆,似乎早已被他封存在了久远的记忆深处,即使花费很大的脑力也无法回味起那点点滴滴的印象。 从初中、高中到军校,他都是在集体宿舍度过的,吃的是食堂,饭菜简直可以用没滋没味来形容。尤其是高中的食堂,蒸出的馒头有时硬得可以打死人,有时软的能贴上墙。 即便是现在,他吃的也是派出所的小食堂,尽管所里资金短缺,所长还是顾了一个大姐给他们做饭,因人少,饭菜做得还算过得去。但总没有阿姨做的饭菜可口,只是不知道林静做饭的水平如何。 饭后,他与林叔品着茶,林静坐在他身边看电视。虽然电视里面播着时下较为流行的韩剧,她的注意力还是大部分放在他与林叔的的谈话内容上,偶尔还插上一句话,来调节一下他和林叔的言语气氛。恰巧这时有林静的一个电话,是她的一个同事打来的,她便到楼上去接同事的电话。 阿姨走过来,给他和林叔倒了杯水,坐在林叔身边,互相聊了起来。她更多的是问他一些单位上的事,他都给了回答。有的时候想起当时的情形,多少有点像记者招待会里的答记者问。后来聊的多了,也就好了些。 期间,阿姨问到他对林静的感觉怎么样?他说还行。阿姨笑了,说:“看来你说的还行,就是很好。” 说完,她还面带慈祥地笑了,她的话却令他感到有点不自然。说实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阿姨这么一问,其实是点在了他的死穴上,他也真的很难回答她的话。说很?(: ) 异能刑警 第 7 部分阅读 其实是点在了他的死穴上,他也真的很难回答她的话。说很好,又没见几次面,说不好,又感到话说不出口。你不喜欢人家女儿,还联系什么?用BJ话说: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王风无言。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林叔也是一脸微笑地坐在那里看着王风,并不插言,看来他是成心不为王风解围。一个在官场上打滚了一辈子的人,都已经成了精,王风不会相信他看不出来自己的尴尬。 这时,林静从楼上下来,刚刚听到母亲的话,就娇声说道:“妈,你干嘛呢?”边说边噔噔地走下楼梯,到了王风面前,一副歉意的样子。但王风知道,对于林静来说,最应该说抱歉的是自己,他们的眼神在空间相碰,又都立即避开。 林静已走到王风的身边,小声地对他说:“你别当心,我妈就是那么一问。” “是啊,你阿姨性子比较直,小王你可别在意啊,呵呵。”林叔也出来打圆场了,还一副狐狸骗吃了乌鸦嘴里食物的奸诈摸样。 阿姨连下说:“没什么啊,我这不是正在跟小王说话呢嘛。好了,你下来了,陪小王到外面走走吧,以后也别回家就到楼上闷着去。给小王打个电话,他单位离咱家也不算远,年轻人多到外面去玩一玩,到了我和你爸这个年龄,想上外面去跑跑跳跳都动不了了。那时在后悔,什么都晚了。是吧老林?”说完,还叹了口气。 “是啊,你妈说的对,去吧去吧。”林叔看着他笑了。 王风也笑了,但他知道自己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为避免尴尬,王风连忙站起来,说:“林叔,我也该走了。最近所里事情比较多,加上人少,我得赶回去。”这就是他第一次到她家见家长时的情景,她的父母对他还可以,也没有给他更大的尴尬。 从H省A市回来,王风休息了一天。利用一天的时间陪林静去逛街,走了一上午,他被她彻底打败。 从这一点上看,女人爱逛街,几乎是天性使然。一个商场一个商场地逛下去,王风这个经过苦练的身体,也是倍感疲劳,而她却是越来越精神,脚步越来越轻快,简直没有半点的劳顿样子。 晚上,只好靠打坐来缓解一天的疲惫。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林静回家后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也很累?想完,就拿起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接听后,王风问道:“你在干嘛,休息了吗?” “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你的电话就过来了。” “怎么样,转了大半天累不累?” “很好啊,明天你有时间吗,当然是晚上了,你那么忙,白天是无论如何也抽不出时间的,我想要你陪我去逛夜市哦。”说完就笑了。 “啊,还逛埃”王风感到自己很失败,这样的试探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无法奏效,似乎当时就被人家识破了。 那面听他不说话,她停住了笑,说道:“逗你呢,看把你吓的,难道陪我逛街就真的比你天天抓小偷、巡逻什么的还有兴趣?另外,我告诉你的是我简直要被累跨了,现在是就跟床最亲,你不打电话,我真的睡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哦,那不打扰你休息了。”王风很不好意思地说。 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像今天这样的陪她逛街,还真没有过。看来女人找警察做男朋友,所做的牺牲是很大的。想到这里,心里更加的愧疚起来。王风甚至想答应明天陪她去逛夜市,但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放弃了这个冲动。 “好吧,拜拜。”王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王风偷偷地笑了。心道,就不相信你不累,把我王风累成这样你还和没事人似的,那我岂不是白练了?嘿嘿。 第十五章 姜冰的情谊 清晨,是这个城市空气最好的时候。 王风从来没有把这么好的时间浪费在床上的习惯,所以,他早早地起来,先是到附近地区的一个公园里活动活动身体,按照以前的训练计划,把几套经常需要温习的拳法打一遍,然后找个僻静之地,炼气。 这几乎成了他雷打不动的习惯,无论刮风下雨,都不曾有过任何放松。即便是在军校那么紧张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这种独特的训练。 当他按照自己的方法,训练完毕后,已是朝阳出升之时。迎着红彤彤的太阳,边往单位慢跑,边做几个深呼吸,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个城市美丽的早晨,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在单位附近的一家餐馆里,简单地吃了早点。因经常到这家吃饭,老板几乎已经熟悉了他,甚至包括他的早餐吃什么都不用问,直接往桌子上端。 吃过饭后,他花了5分钟时间走回单位。 8点左右,他准时出现在所里。 进到厅里,与几位早到的和值班没有走的同事打过招呼,就往里间的办公室走。 到了办公室,简单地收拾一下卫生,还没有坐下。姜冰走进来,见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神秘兮兮地拉住他:“哎,我最近晚上没什么事,给你织了一件毛衣。一会儿你试试,看看大小行不。” 一听她这么说,王风吓了一跳。有刹那间眼神盯着她,一动不动。 姜冰用她的手在他的眼前使劲地晃了晃,但仍没有影响他看她的神情有什么变化。 “你傻了?” “哦,刚才灵魂出窍了,看看你织的毛衣是一件还是两件。” “这有什么关系吗?” “要是织一件的话,打死我都不敢要埃” “为什么呀?” “织一件给了我,我怕你男朋友用片刀追杀我。”王风说完,把手里的拖布放在门边。 姜冰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注意,注意,要淑女一点。”王风提醒她说。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平时很少这么开朗的。”她止住了笑,认真地说。 “我不太正常了,是被你气的。” “我气的?” “是啊,你闲着没事不能看看书什么的,干嘛去学织毛衣,还是给我织的。这要是让你男朋友知道了,有你好受的。”王风很严肃地对她说。 “瞧你,这么严肃的样子,像对犯罪分子似的,我给你织毛衣怎么了,我给谁织毛衣是我的自由,谁都管不着。别说还没结婚,就是结婚了,我也有我的自由,有我的朋友,有我的社交圈子,他能限制我的行动吗。瞧你那点胆子吧,还武功高手呢。”她的眼睛还不忘狠狠地瞪王风一眼。 “我……” “你什么你,快到秋天了,我看你去年穿过的那件毛衣都很旧了,就趁现在我晚上有时间,给你织了一件。” 王风被姜冰说得哑口无言,呆呆地站在那里。 “原本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但我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织一件毛衣而已,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拆了给我自己织毛裤。”说完她就笑了。 姜冰的性格象男孩。是一个跟男孩玩到大的女人,尽管她参加工作后,收敛了很多,但俗话说性格是天定的,是很难有所改变的。她刚来所里不久,就跟所里的同事处得像兄弟姐妹一般。一点都没有城市女子的清高,看到她总让他想起另一个人,她的性格也象男孩,活泼开朗,心里容不下愁事,心情是否舒畅全都反映在脸上。高兴的时候,写在脸上,不高兴的时候,也就一阵风,刮过去了,也就万事大吉。 “既然都已经辛辛苦苦地织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谢谢。”王风十分认真地说,在也没有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那你晚上请我吃饭吧,反正你出差回来,咱们还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呢,怎么样,我这个提议?”她笑着看王风。 “好吧,我请你。不为这件毛衣,只为你对我的关心。” “这还差不多。试试吧,看合不合身。”她将毛衣递给王风。 “现在穿好吗?这可是上班时间埃” “没事,你快点吧,一会儿所里有事,甭想试了。” 王风只好穿上毛衣,让姜冰看,她左看看,右看看,很高兴。这是她亲手织的,穿在王风的身上,也成了自己的成果。 “织得太好了,我才发觉自己的手艺也很不错。将来要真的不当警察了,我就开个手工织品店,也能混口饭吃,你同不同意我的想法?”她很认真地问道。 “好、好,你要开店,我就天天去光临,去买你织的衣服,但我就买上衣。” “这是为什么?”姜冰问。 “不买裤子,是因为我没见过你织的毛裤什么样,不敢买埃”王风边脱毛衣边笑着说。 “好啊,你是嫌我只给你织了一件毛衣,没给你织毛裤,呵呵,你小子,也太贪心了吧。”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在她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喊“小姜”的声音,姜冰一个闪身,就出了办公室。“谁找我氨的声音传来时,人已经在走廊的另一端了。 将毛衣放进办公桌下的小柜子里,又发了一会儿呆。是人改变了环境,还是环境改变了人?王风在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办公电话响起来。是值班室小辉打来的,110指挥中心给所里下达指令,辖区一个路口,有一个骑电动车的人与骑自行车的人发生争吵,要他马上出警。 他收拾好心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匆匆忙忙开着车,赶到现场的时候,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可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原本这个事情应该由交警来处理的,但涉及到两人发生争斗,甚至打起来,所以,又演变成了治安案件。治安案件在所里,应由另外的两名同事负责,但那两人其中之一在休假,剩下的那位临时有任务,只好由分管刑事案件的我和大兆去解决了。 大兆问:“怎么办?” 王风说:“就地解决,将两个人带到一边去,让他们互相商量着看怎么办好。” “让一让了。该上班的上班,该办事的办事,都散了吧。”王风开始驱散周围围观的群众,劝那两个人到一边去商量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人群都散去后,两个人面对面,无言以对。车子只是发生轻微擦碰,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在王风的调节与劝阻下,两人都在想刚才的事,为什么要发生争吵呢,是什么原因使自己被人当猴一样观看?想想都觉得没意思,就互相主动道歉,双方都没发生身体上的伤害,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回到所里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下午倒是没什么事情,临近下班的时间,张所给大家开了个会。尽管是一个短会,但结束时也将近下班时间。 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如此一天一天地过着,在派出所里的几年时间就这么快地过去了。 坐在办公桌前,想到姜冰织的毛衣,心里还感到很温暖。一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在心头涌动。 第十六章 出警遇到醉酒美女(1) 当天晚上,王风没能陪姜冰吃饭。 因为就在他们刚刚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有人报案称,在辖区一家大酒店门前发生一起抢夺案件,一女子从酒店出来后,便被一骑红色摩托车的两名男子,从后尾随抢夺。手里的包被抢走,被抢物品不详。 “对不起,明天吧。”出门的时候,他看见姜冰的脸色明显不好。 “去吧,工作要紧。”然后,勉强地笑了笑。 “注意安全,慢点开车。”临上车前,姜冰又不忘嘱咐他一句。这时,他才想到,林静也这样对他说过这句话。 已经有几天时间,没有到林静家去了。期间,他们到时常通个电话。 “没问题。”他认真地说道,如果他对她说些没用的话,她会立即有下句话等他。 他发动了车,带着大兆飞速驰往案发地点。开出10几米远,他还能从倒车镜里看见姜冰在所门口站着。他收回心神,快速换当提速,向现场驶去。 赶到案发现场时,只见一名年轻女子,正站在马路边上,发着呆。跟前,围着几个看闲人。 “请问是您报的案吗?”他下了车,走近她问道。这时才发现女孩的眼神很迷离,正处于一副醉酒状态。他甚至能闻到她嘴里喘气时飘过来的酒味。 “是我埃”她转身面对着他说。 “不许报案吗?”她又补充了一句话,令他啼笑皆非。 “允许啊,发生各类案件,尤其是涉及到公民自身利益的时候,需要警方的时候,我们会义不容辞地给予帮助。同时,报案也是你的权利。” 他见她有点喝多了,便对她说:“上车吧,到我们派出所去做个笔录。”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啊,你是谁啊?”她耍起了诬赖。这个看起来长的很有气质,穿着高雅,浑身上下全是名牌的女孩子,耍起赖来,真的是很有趣。 她干脆就不配合,他一男警察,又不能去伸手拉她,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如果是姜冰也跟来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原来是不相信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他边说边将自己的警察证件拿出来,递给她看。但她根本就不看,她只是笑迷迷地看着他,使他很不习惯。被一个醉酒的女孩子这样盯着看,王风觉得自己很被动,很没面子。 他的手伸出去,证件就在他的手掌上。 见她不看,他就拿回来,放进上衣兜里。 她接着对他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警察里也有长得像你这么帅的么,可惜却是很笨。” 王风觉得很无奈,前半句话本是好意,是夸奖自己的,作为一名警察遇到被美女夸奖的机会并不多,王风有些得意,但一听她的下半句话,眉头就皱起来。加上周围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发出笑声,使王风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王风知道那笑声多半都是对女子发出来的,但在出现场这个严肃的情形下,有人发笑总不是好的事情。在一看大兆,这个家伙也在一边偷着乐呢。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什么可乐的,是因为女孩说话幽默? 她说话开始口无遮拦,很过分了,王风只好沉下脸来,看着女孩的眼睛,对她说:“请注意说话的用词,什么叫我很笨?” “是嘛,你就是笨嘛。连一个小蟊贼都抓不到,还说自己聪明。”说完她还风情万众种地对着王风笑。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果然是一个妖精级的美女。 王风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她一句妖精,才算有了点平衡,阿Q也是这么干的吧,王风心想。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你在心里面骂了我?别以为我不清楚,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我怎么说你呢。” 她的话令王风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一个奇女子,会读心术的奇女子。于是,只好先发制人地说:“小姐,我们有仇吗,从我出现到现场,一直是你在用各种不文明语言挖苦、嘲讽我,甚至还说些有侮辱我人格的语言。因为你今天处于酒醉状态,我会原谅你,但现在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现在正在执行任务,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工作。” “你是笨蛋,就是笨蛋。”她语速极快地用粤语说道。 “请你自重些,小姐。”这时,王风才知道,这个女孩子似乎不简单,因为没有长期在香港生活的经验,是说不出这么流利的粤语的。 “你懂我说什么?”她又用粤语问了他一句。 “我们还是别在大街上问来问去的了,还有群众围观,如果你想弄清我是否懂粤语,麻烦跟我到派出所做下笔录好吗?”王风也用粤语说了一句,她一怔,犹豫几秒钟,就没有再说什么,跟乖乖地跟着王风向警车走去。王风见她上了车,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终于降伏了这只小雌虎。 说起王风的语言天赋,并不是王风自己给自己吹牛,在军校的时候,他的外语是队里出类拔萃的,而且他还在当初选择语种时,除了英语,还选了俄语。成绩都很不错,主要的原因是他有一个具有超强记忆力的大脑,应该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 王风能吃苦,爱学习,这一点学员队的战友都很佩服他。在这所院校里,不但有外教,还有天南地北的教员,他们操着各地方言,说着各种不同的地区语言,只要王风喜欢,他就去学,而且一学就会。 到了派出所后,通过微机调出来她的身份,是属于暂住本市经商,户籍地属于香港。这个女孩叫倪悄,虽然也是一个大大的美女,脾气也出奇的坏。王风不喜欢她的盛气凌人,尽管她喝醉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一个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美态,如果偶尔暴力,还可以说是另类,但长期暴力,就是性格的缺陷,谁敢跟这样的女孩做朋友埃 一不小心,就有牺牲的危险。 第十八章 同居邀请(1) 最近所里没什么事,林静给王风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多起来。 这天,又接到她的电话,让他到家去,见所里无事应承下来。 当他赶到林静家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等他。他们所那辆破警车有的时候就像隔壁吴老二一样,该抖的时候,不抖,不该抖的时候,常常颤抖个不停。一次,从林静家回所里,他想装一把酷,一个健步,很敏捷地打开车门上车,动作做得都很到位。直到车子发动,挂完档后,抬离合踩油门加油,动作也一气合成,但车子却迟迟不动地方。 轰轰的油门声很响,很响,就是不走道。他在担心小区里的领导们会下来,对他当面提出抗议,那样,他出名的几率会更高。 林静笑着看他,令他十分尴尬。 他只好对她说是车的问题,与驾驶技术无关。她也笑着说她根本没看车走没走,只感到他坐在驾驶位置的样子很酷。 他立时无语。 回去之后,他建议所里对车进行了一次大修,效果还行。至少哆嗦颤抖的现象明显减少。但声音还是很响,这一点市局修车的那位大哥说得很好:要想不让它哆嗦,唯一一个办法可以杜绝,就是换一辆新车或者将这辆车彻底报废。 他回答说:“没车啊,还得开着。” 修车大哥又补充道:“见过破车,但没见过你们这么破的车。” 离很远,保安小江就打开了大门,车的声音太大,像坦克一样,耳朵聋的估计都能听得见,所以小江离很远能听见他的车开过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相反,小江若听不到,他才感觉奇怪,或是小江的耳朵出了问题了。他的车开到了大门口,小江满脸是笑地问:“师父,好久没见你的车了,是不是你出差了?” “是啊,前不久出差了,刚回来,所以最近没过来。”小江是他在那个武馆的徒弟,小江跟他学了将近一年功夫,因基础不错,进步也很明显。后来就应聘到市保安公司,因功夫不错,人品也好,就被分配到这个市委大院来了。 这时,另一个保安也飞快地跑过来,异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虽然知道这个小伙子也是这里的保安,却不是很熟悉,也就是出出进进的,难免会相互之间打个招呼什么的。 见小伙子很热情的样子,王风也笑着应付了几句。不曾想小伙子对他极为尊重,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 临了才算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师父,你也收下我做徒弟得了,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不会给您丢脸的。” “你若真有心,就到武馆去吧,小江知道地方。双休日或平时的晚上,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一般都在武馆。如果你能肯下苦功夫的话,我也自然不在意所谓的门派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有很多规矩,尤其是武术门派的规矩,使很多的重要拳术与招法失传。 “谢谢师父。”那个小伙子乐得翻了个跟头,吓了他一跳,看来这小伙子的基础还真的不错,也许是一个可造之才,这个小伙子叫钱应。 “不用谢了,传授你技艺,也是为了更好地传扬武当功夫。”王风微笑着对钱应说。 进了楼,走到林静家的楼门口,没等王风敲门,就见她家的门已经打开了,林叔正笑吟吟的站在门里。 “小王来了,快进来。”边说边让他进去。 王风进了屋换了鞋,阿姨也热情地端茶倒水。这时,林叔已经茶几前坐好,而王风似乎也已习惯了,也在林叔对面位置坐下,面前的一盘棋早已摆好。于是,他们又开始每次见面的必修课,下棋。 林叔棋下的好不好他无法作出评价,但是每次下完棋林叔都感叹:“唉,老了,那一步我要是跳马奔卧曹,你就被动了,但我忘了那是别脚马,走不了,所以看假了。”今天下棋,他下得很专心,所以,第一盘他赢了。 刚准备下第二盘棋,棋都已经摆好了,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是张所打来的,这个电话打的很不是时候,这是一个使他心神不安的电话。相信所里其他人听到这个信息,都不会轻松起来。信息很简单,是说一个杀人逃犯进入S市,据市局刑警的专家们判断,该人很可能隐藏在城郊接合部。所以这盘棋他输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处理完?有点走神。”林叔盯着他的眼睛说。 “没什么,就是晚上局里统一行动,堵卡布控我得参加。”他只好这般说。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到这吧,工作要紧埃咱们下棋的时间多的是。嗯,今天还行,1:1,不输不赢,最后一盘棋很悬呐,呵呵。”然后是他们摆棋子的哗啦啦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很清脆。 林静也过来,借着摆棋子的机会,低头对他说了一句:“注意点安全。”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了,他开车的时候她说过,要他慢点开车,她是真的很关心他,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他说:“没事,放心吧。” 她又低声说:“现在的犯罪分子都挺狠的,下手可狠了。就连我们学校的那些学生打架,都动刀动枪的。” 结果这句话被林叔听到了,他就借机发表了一番批评的话来:“那是你们教育的失败,学生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常有,但如果一打架就动刀子,是不是正常,你们想过没有?” “瞧您,我这不是跟阿风闲聊吗,您就上纲上线的。”林静不满地说。“是吧阿风?” “看看,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我这是什么上纲上线了,我还阶级斗争呢,现在的教育是有问题的,尤其是在孩子的教育上,无论学校、社会和家长,都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这与你承认不承认无关。”林叔的领导作风一直如此,尽管这是在家里,他的社会责任感一上来,就有点无法控制自己。 每当看到不合理的事就说说,即使是在大街上,也是这样,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林叔耿直的性格,使他见不惯一些事。而他为人处世的原则,却没有因为退休在家有分毫的改变。 他们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很投机。聊的内容也很多,大半都是社会敏感话题,诸如什么医药医疗卫生、社会保障、教育等,要不是所里的一个电话打进来,王风都不知道他们还要聊多久,还要聊多少国内外的形势与大事。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讲,而我在听。在聆听他的讲述时,也让我了解了这位离休组织部长的语言组织能力有多么的强悍。 第十九章 同居邀请(2) 王风没想到林静把话题的导火索直接引向了他,只好附和道:“其实也没像林静说的那么严重,半大孩子打架也很正常,打完后,大家冷静冷静,自然有和好的时候,没有哪个孩子会因为打一次架而互相嫉恨对方。大都是过不了多久,又会在一起玩。” 王风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想林静与林叔继续就这个话题,争吵下去,既浪费了时间,又影响父女的感情,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是啊,小时候我也跟同学打过架,过后就又好了。也没有哪个男孩不打架,男孩子野点淘气点未必是坏事,有很多小的时候特别痞的孩子,长大了却在各行各业有所建树,不能一概而论哪,呵呵。” 林叔笑了,看来他也觉得自己为这样的事责备女儿,有点过分了,况且,教育上的问题,也不是在家里来讨论的,最后只有收回了自己的观点。 他接着林叔的话茬说:“以前出过学生打架斗殴的现场,现在的孩子在家里都是宝贝,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就像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难以经历风雨。与同学发生一点小小的矛盾,吃了一点亏都不行。只要吃亏就得找回来才行,自尊心极强。更有好勇斗狠的学生,打架时对自己的同学也下黑手,常常是不计后果。” “所以说,现在的老师难当,班主任则更难当。”林静深有感触地说道。 这时,刚刚忙完的阿姨从厨房走出来,边往下解围裙边说:“讨论什么呢,这么热烈。好了,把棋都收起来吧,该吃饭了。”就在阿姨说话之前,他与林静已收好了棋子,他忽然觉得阿姨出现的很及时,要不然的话,不知道这父女俩是不是还会发生争吵,甚至还会导致更大的争吵。 王风不得不感叹,代沟的存在,是这种无休止争吵的起源。 当初,林叔已经给她找好了一个单位,S市国家安全局,那时该局正缺一名会外语的大学生,还是应届的。当林叔跟林静说了这事后,林静却不同意,直接拒绝了这个国家公务员的工作,而是凭借自己英语的优势,考到现在这所重点高中当了一名英语教师。 为这件事,两父女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所以当她发出老师难当的感慨后,怕老爸提起当初她拒绝老爸给她安排工作的事。 她心里其实也没有埋怨过父亲,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母亲不是为自己的子女着想?只是她并不喜欢国家安全部门的工作,她更喜欢在讲台上,手执教鞭,教书育人,实现自己当初的理想。 从性格角度来说,她觉得自己的性格文静些,加上所学专业,她又是外语学院的尖子生,在当时,好多与外语有关的类似于海关总署、外贸部门等热点单位去学院招人,她都是第一个被学院推荐的,都被她很干脆地推辞掉了,这些都源于小时候的一个梦想,长大了要当一个老师。 尽管现在上课很累,但她从无怨言,一心扑在工作上。她是本高中外语教学的第一名得主,是全市的外语教学标杆,因此,她年年被评为全市优秀教师。她制作的外语教学课件,曾在去年获得了全国教师课件制作外语类一等奖。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孩,把自己最聪明的才智全部贡献给了自己从事的事业。 他和林静对望了一眼,都知趣地笑了,惟恐林叔发现她刚刚的那句老师难当的话里面的问题,十分默契地借着收拾棋盘、棋子将那句话的矛盾之处掩盖过去。之后大家走进餐厅,开始吃饭,气氛出奇的好。 吃过饭,告别她们一家人,走出门时,林静悄悄地对王风说:“我送送你吧,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他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清澈见底的眼里看出什么端倪,但她却拉着我的手,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其实,也没什么,妈妈说想让你搬到家里来住,你一个人在单位宿舍住,我总去你们所里找你也不太方便。而且你老在单位吃食堂的饭,也会腻味,在家的话饮食上也能帮你调理调理,改变一下食堂的口味,对身体也有好处。家里的空房间也有,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要谢谢阿姨,谢谢你们全家对我的关心。”这是王风的心里话,林静一家对他的关心是真诚的,很让他感动。 “没什么的,你一个人在单位也不容易。”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就站在他开来的那辆警车旁。 “但我总觉得这样从你家出出进进的,叫别人看见对你的影响也不好,你要是感到去所里找我麻烦,那你来找我之前我们可以通个电话,然后我们约一个地点见面,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埃”她说完这句话,停了几秒钟说道,“你是怕影响你吧?”然后她就笑了。 “影响我?我怕什么影响,我是男的,怕什么影响。我是为你着想,你是女孩子,我们又没结婚,在你家住对你不好吧?既然这样……”王风顿了一下,“那我还是搬出宿舍吧。” “啊,你同意了?”她的脸上挂上一抹羞涩,眼里还闪动着热切。 “我是说我准备在外面租间房子,总在单位的宿舍住也的确不方便。”他看着她挂在脸上的复杂神情笑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怎样了?” “你骗人,说话大喘气。”她埋怨他说。“你不知道实际情况,是爸爸、妈妈他们要离开这座城市,到南方的哥哥那去,要一年或者更久才会回来。我一个人住在空落落的房子里,有点害怕,就是这样啦。”原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误会了她,王风想。 “那他们什么时候走?”他坐到了驾驶室,问了一句。 “就最近这几天吧,你怎么想的啊?” “如果你希望我来,那我听你的,就先不租房了。再见1说完,就发动了车辆。 “你要注意安全,别让我—们担心。”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和们之间有一个停顿,王风觉得她是想说“我”,但因害羞心理,想了想还是把们字加上去了,两个字连起来一块说就是我们了。 小区幽幽的灯光撒在她的身上,像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而对他们这段朦胧“感觉”起催化作用的却是林叔,一切均源于他们在棋盘上互不相让的生死“搏杀”,这也使他们这两个男人互相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忘年交般的特殊感情。 看来他们这个家庭似乎已经接受了他这个人。 第二十章 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他 王风匆匆忙忙地往所里赶,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进了所里的楼门,发现所里人员基本都到齐了,其中还有几个本已经休班的协勤人员,他们也穿着整齐,准备参与这场夜巡行动。 “小王啊,你回来就好,市局刚刚发了一个协查通报,你看看,一公安部a级逃犯进入我市,犯罪嫌疑人的手中有枪,在原籍打死4人重伤4人,还抢了一家珠宝店,然后潜逃,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杀人狂魔。”张所将那张通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放在办公桌上。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他甚至从这张协查通报上,就能感到一种危险气息。对危险气息,他可以说是一个天生敏感的人。这就如同面对死亡,第一次和第二次不一样。 死过一次的人和没有闻到过死亡气息的人,有着截然的不同。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面对死亡时的情景,那就像他第一次面对战场一样,内心有着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第一次看到作战环境,是他所在中队的队长带着他去的。队长是W省人,高高的个子,他的脸上有些麻子,但不是那种很大多的,只在脸颊出现,有北方大汉的特点,性格直爽,善于喝酒,尤其是冬天,他的酒量就更大。一到冬天,北风一吹,他的脸冻得红红的,那些麻点也更加的明显了。 王风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说完话后咧起大嘴爽朗大笑的样子,整个一个没心没肺的模样,使人感觉他是一个毫无心机的人,但这只是他表面给人的印象,如果你被他的表面所迷惑,那么你就大错而特错。 他平时十分注意自己的仪表,喜欢用手梳头,没事的时候就用手指梳理他稀疏的头发,有事没事的都梳几下,这几乎成为他的习惯动作,以至于王风到如今都无法忘记他的那个梳头的动作。休息的时候,他爱和战士们在一起讲笑话。混得熟悉了,战士们还可以和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活跃一下作战环境下的沉闷气氛。 在王风的眼里,如果说找出一个军官能跟战士打成一片的,他是其中一个人。 他喜欢用四川话的发音叫王风的名字:“小王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呢?”因为他说话的样子很滑稽,就引得战士们一阵哄堂大笑。 连王风这个原本就很少跟大家开玩笑或者与大家一起发笑的,都被他逗得跟着笑,何况那些本来就十分开朗活泼的战士们了。加上作战环境下,战士们发现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令大家大声发笑的事情了。 唯一觉得还算得上是可笑的原因,就是这些北方人到了南方以后,突然听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士们,说着五花八门的方言,都觉得别人所说的当地方言好玩。没事的时候,就互相学习学习,交流交流,算是多掌握了几门语言吧,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情。而王风的语言掌握能力是最强的,因为他的过目不忘的本领,无人能敌。 这时的队长在王风的心里,还是一个很好的队长,很尽责,很关心战士的疾苦,与战士们打成一片。 训练之后的休息时间,大家都爱用云不云,川不川,山东不山东的各种腔调来自娱自乐一番,因为大家实在是太寂寞了,寂寞得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这些18、9岁,刚刚离开家乡的战士,正值跑跑跳跳活泼好动的年龄,突然被一列闷罐车,拉到这个山林里,一下失去了方向般,刹那间不知所措了。所以,无论大家谁跟谁,用什么样的方言开玩笑,都不算过分,也没有人去计较这些。说句直白的话,在战场环境下,生死都无法保障,谁还会去计较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次战斗下来,原本在一张饭桌上吃饭的兄弟,可能就在也回不来了。 和队长刚刚接触的时候,王风对他的印象极好,感觉他人很实在,乐于助人。王风的姥姥就是从那个地方闯关东过来的。 也许因为文化素质的差异,这个靠苦干提干的人特别的刚愎自用,容不下不同的意见,喜欢唯我独尊,偏听偏信,为他的悲剧埋下了伏笔且特别喜欢听那些会说话的兵们对他说的一些奉承的话,这也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王风因为作战勇敢,成为这个反恐特种作战中队的小队长,有几次战斗,在制定作战计划时,他和队长的想法和观点不一样,而最后上级却采纳了王风的计划,这让队长心里很不舒服。因此,对王风一直意见很大。 在一次喝酒,他甚至当着中队里其他几个干部的面,重提王风在军校时候的旧事,大家闹得不欢而散。在以后的工作中,他处处针对王风,使王风深感不安。王风就想:一个男人的心胸应该开阔点,不然的话,活着会很累的。 一次,作战行动,原本作战方案已经拟定好了。由王风带领一个小队,在一个峡谷里埋伏,等待经常从这里经过的恐怖分子,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对这伙恐怖分子来个围歼。 王风在这个山谷里已经埋伏了3天3夜,简直要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而队长的任务是带领一个班去监视恐怖分子的行踪,等确定这伙人出了老巢后,便从后面跟进包抄。当接近王风的埋伏地点后,给王风发出战斗信号,前后夹击,给对手予以致命一击。结果王风在那里苦苦守候,却一直没有他们的信息。 原来是他太相信自己的文书了,是文书将方位搞错了,看错了地图,导致他们在山里迷了路,稀里糊涂地跑到人家恐怖分子的地盘上去了。 被那群恐怖分子发现踪迹后,他不但没有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带领战士们突出重围,而是匆匆忙忙投入战斗,被恐怖分子来了个前后夹击。匆忙败退后,被一股恐怖分子从屁股后面追着打,12个人的侦察班,只有6个人活下来,其中还有2个是重伤,可谓损失惨重。 而大队精心策划准备的这次作战行动,也只好被迫取消,这让王风很是恼火,因为为了这次作战行动,王风曾带领一个侦察班先后3次来这里潜伏侦察,已经基本摸清了这伙人的活动规律,只等摘取胜利果实了。队长的失误,使王风白白地遭了一回罪。 在生死关头,大队指挥部不得不撤消了这次行动,并给王风所在小队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你中队一小队的侦察班(12人)前往a高地恐怖组织基地一观察哨进行抵近侦察时与敌遭遇,突围后陷于绝境。速令王风小队前往支援,务必保证所有人员都安全返回。 此命令,反恐特种作战大队司令部。 下面落款是:XXXX年XX月XX日XX时XX分。 于是,王风带领潜伏的整装小队,深入山里去寻找他们的踪迹。虽然王风与他有些观点不同,甚至可以用不能沟通来形容,但这也只是私下的问题,一旦涉?(: ) 异能刑警 第 8 部分阅读 下面落款是:XXXX年XX月XX日XX时XX分。 于是,王风带领潜伏的整装小队,深入山里去寻找他们的踪迹。虽然王风与他有些观点不同,甚至可以用不能沟通来形容,但这也只是私下的问题,一旦涉及到生死存亡、人命关天的大事,王风是一定要放弃那些私人恩怨的,这是大义,是不能含糊不清的。 当王风带人赶到的时候,队长他们正同恐怖分子交火,子弹已经打的差不多了。王风凭借自己的反追踪术,掩护着他们迅速脱离了战场,才避免了一场被恐怖分子包饺子的厄运。 那次,是王风第一次作为指挥员带领战士们进行反恐作战,而且是一次极为惊心动魄的战斗,弄不好,就会全军尽没,死的时候可能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面对死亡,王风作出了正确的判断,在生死存亡关头,凭借视死如归的精神,战胜了死亡。 回到驻地后,王风的浑身满是泥土与鲜血混合的泥浆,血是对手的,泥土是在搏斗中留下的,上面粘有草棍、树叶,已经无法分辨是泥土还是血水,出了丛林,被风一吹,被迅速风干,就在也难以分清这是衣服还是盔甲了。 不管怎么样,王风完整地将一个小队兄弟安全地带回来,只有几人受了轻伤,没有任何一个人牺牲,这次之后,王风有幸成为这个中队的代理队长,而和队长的关系也有了较大的缓和。因为他必定救过队长的命,队长的心被打动了。 但他们共事没多久,反恐作战阶段总结下来后,队长因指挥不力,背了一个降职的处分,被调到大队作训股当了副连职参谋,王风就接任他当了队长。而由王风接任这个中队的代理队长,也是他极力推荐的结果。他的总结是,王风有头脑,会打仗,可以带好这个中队。 在离开中队之前,中队的干部为他送别,在酒桌上,他们喝着当地的那种劣质酒,一喝满嘴的土惺味,很难喝。也许是跟当地的水有关吧,王风当时这样想。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喝得很多。他哭了,流着泪,抱着王风哭。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他的真情流露吧。 王风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到张所面色沉凝地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严肃地看着我,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之徒,这同样是大义,是不能有一点马虎的,一旦让此人从S市逃走,他还会继续干着杀人的罪恶行径。阻止他继续为恶的最好办法是将他留在这里,不惜一切代价。 “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我想看看?”王风放下手中的协查通报,很认真地问所长。 张所对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姜冰就把一份内部传真送过来。看着上面打印的内容,王风陷于沉思中。 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狂,因怀疑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有染,便将妻子和所谓的“奸夫”杀死,逃离现常为了生存,他又接连不断的抢劫杀人,谋夺不义之财。这个人自幼习武,是北派武林一个老前辈的传人,曾在L省散打比赛中获得第二名,有较强的实战和技击经验。 抢劫杀人时一刀致命,不计后果。 该人身高1米78左右,体态较瘦,善于潜藏,野外生存能力较强。逃亡期间,一直坚持练功不辍,从未有一天的间断过。 该人一路逃亡,一路抢劫杀人。有些案件是否与他有关,因各地公安机关还未做过详细统计。 他到过L省的几个城市,都曾遭到过警方的围捕和追踪,但都被其逃脱。次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即潜逃。 这是一个比狗的嗅觉还灵敏,比狼还凶狠、狡猾的人,王风在心里给这个人下了这样的定论。 为了抓获这个人,市局要求全局所有的警种不分昼夜,在重点部位、重点路段,进行不定时的守候与巡逻。 王风和大兆分在一组,重点在几个路段上巡视,并互相调好了对讲机的频道。 第二十一章 重大杀人犯可能隐藏地点 回到宿舍,王风从床下取出一个草绿色的旧箱子,里面珍藏着他的一段美好回忆,见到它如同又回到了过去一样。 轻轻地打开它,在里面一个隔层里,小心谨慎地拿出一块玉佩,这是他参军前师父亲手交给他的龙凤玉佩,它原来是一对,另一块按照师父的意思,他给了杨君。这两块玉佩相传千年,是武当的镇山之宝,它们很有灵性,据传它们身上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也由于她的灵性,他接到它的示警后从敌境救过她。 临到集训基地前,王风亲自将玉佩给她戴上,并告诉她:“无论遇到什么难处,遇到什么危险,都要保护好它,只要它在你的身上,就是相隔千山万水,我都会找到你的,千万不要忘记我说的话,这也是师父特意叮嘱你的。”她同样郑重地将衣领拉上,将它藏好,像收起他们的誓言。 王风抚摸着它,就像又回到了往昔,对着灯光,看见玉佩闪动着晶莹的光彩,夺目照人,里面似有一条龙在奔腾翱翔着,他甚至看到它在向他摇首摆尾。因为它失去了另一半,所以在他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就没有戴过它。 握在手掌上,有一股凉沁沁的气息,流入他的掌心,然后又慢慢流入心间。 “如果这次我回不来,我希望你带我离开这个世间,因为这里对我来讲,已经恋无可恋。如果你能带走我的灵魂,去到遥远的地方,寻找你的另一半,那我将非常感激。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你是我们武当派镇山之宝,是一双灵玉。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谢谢。”说完,王风盈在眼里的泪水在瞬间滴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块龙佩,就不由自主地落泪,而就在此刻,一幕奇景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所有的泪全部被龙佩吸走,然后归于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王风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出现短暂的窒息。 望着龙佩,不知所措。 没过多久,王风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却发现他的心情已经不在像以往那般烦躁,等一切彻底平静下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于是,他便郑重地把它戴在颈项上,他将与它共同迎接一场新的战斗,一场关于生与死的博斗。 “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是在军校学习时,军事教研室主任说得最多的就是一位伟人说过的这句话。 仗要一个一个地打,阵地要一个一个地夺。 莽撞与轻敌,最终都将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很可能是死。尽管他并没有将这个背负4条人命的凶犯放在眼里,但回到现实中来,他又不得不对这人重视起来。因为对手有枪,子弹是不长眼的,它不认识你是谁,它也不管你是谁。 王风和大兆坐在车里,又重新认真地研究了上级发过来的传真材料。 这份资料里没有过多的介绍,而此人最近做的几起劫案现场,也没有留下他任何的痕迹物证。在侦查破案中,最难的就是抢劫案件,这类案件很少有现场,案犯抢完后迅速离开,当警方人员赶到现场时,案犯早已逃出很远。 闭着眼睛,坐在车里,王风在想着这样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一个人要想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生存下去,哪里最适合居住且又很安全? 草原上,一头孤狼会到哪里寻找食物?它不会到城市去,它不敢,即便它在凶狠,也会怕人群。聪明的狼会寻找好下手的且落单的弱者,伺机捕杀。 而作为在这个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呢,他会怎么做?尤其是一个以杀人为乐趣的变态狂魔,他一定会选择一个白天没人去,晚上出去作案有没有人看见他回来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在城郊结合部,在这一点上,市局的专家判断是正确的。 建筑工地?王风的脑际里反复出现了这样一个熟悉的字眼,也许这个词汇,才是本案破获关键所在,抓获凶人也全靠它了。王风相信自己瞬间的灵感,这灵感几乎没有令他失望过。 废弃的建筑工地,一定是这里了。当作出这一判断时,王风和大兆已经在社区的楼群里转了几天了。他们几乎是白天在街道及社区到处走,晚上就与大兆在一些划定的重点区域内蹲守。 王风在材料上重重的写上一行字,他一定藏在这里,同时脑际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喧嚣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因到处在施工,湿漉漉的属于工地上特有的气息,随着热浪迎面袭来,那种潮湿的感觉异常的强烈。 搅拌机轰隆轰隆的转动着,高高的塔吊将水泥、砖等材料吊来放下,挥汗如雨的工人们,在忙忙碌碌地紧张工作着,人们在争分夺秒地赶着工程的进度。案犯一定会在废弃的房屋、尚未完工的建筑工地等便于藏匿之地停留。这是一只习惯于离群索居的“凶残人狼”最好的选择。 提到建筑工地,那里的一切对王风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读高中的时候,每年的暑假,他都会到建筑工地去干活,那里的活是最累的,待遇是最低的,吃的是最差的,睡觉的环境是最糟糕的,老板的心是最黑的,干完活是最容易得不到钱的。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要凭借自己的力气,挣够一个学期的学习费用。虽然那时师父的“薪水”也能供王风读书,他的“薪水”就是山上的香火钱里面的提成。按照师叔的想法,只要师父黑一点,他都能开上大奔“上、下班”。但他一直坚守自己的阵地,从未有什么歪门邪道的想法。 尽管这样,师父还是有些体己钱的。但王风却抱着磨练自己意志的决心,外出打工,想体会一下如何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师父说这就是入世。武功与道法是否精纯,取决于自己的心境如何,出世入世都是一种修炼。未必是整日坐在山上,炼气,就是修炼道法。 在工地上,王风是一个年龄最小的力工,但却是整个工地最能吃苦的一个。就连带王风的那个瓦工师傅都惊叹,这个孩子太能吃苦耐劳,他甚至怀疑王风的体力是不是天生的。 这个时候,王风最感激的还是教自己功法的师父,训练时,他对王风的无情与狠辣,使王风得到了很好的磨练。无论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一个极大的促进,为王风以后的一切打下了坚实的基矗 一个好身体,才能够适应工地上那种艰苦的生活。 王风几乎干过建筑工地上的所有的工种,熟悉诸如泥瓦工、架子工、油漆工等的工作程序。 在刚刚砌起的墙上过来过去,运送砖料,十分的危险。 长时间搬砖的时候,发的手套常不够用,一不注意手就会被磨出血泡。 将血泡用针挑开,血水放出来后,接着去搬砖。这时在看那些砖垛,感觉就像长城一样,又厚又长又高,搬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没有尽头。 王风没有叫苦,没有叫累。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一层楼一层楼地架设着成网壮般的铁管,用一样的工具;重复着一样的动作;似乎没有一个完结的时候。偶尔抬头看一眼天空,蓝蓝的无有边际,如同手中正干着的活计,枯燥乏味。 尽管有防护,一时不慎踩空,也会惊出一身冷汗。 那时最盼望的就是尽快干完,踩到实地上,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更多是盼着有一丝风吹过来,让浑身的汗水尽快蒸发掉。又或者刮过一片云,遮住艳阳,替他们抵挡一下炎热如火般的烈日。蹲在堆满杂物的工地一角,吃着清淡的没有油水的饭菜,也会感到十分的香。 潮湿的工棚,30几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难受的很。 低矮的临时搭建的房子,有很多问题,对面铺的,能住很多人,但通风不好的时候,人的汗臭味、雨季里各种物品散发的霉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难闻的味道,只有适应一会儿,才能待得下去。 这时候,如果是中午,王风就找一个僻静之处,捧着一本诗集来读,只有那刻,他才恢复了内心的宁静。外面的世界再与他无关。他的思绪随着那跳跃的诗行飘飘荡荡,潇潇洒洒神游物外。 因为书价太贵,王风买不起书,经常在街边的书摊,流连忘返。 翻看那些包装精美的杂志时,还要偷偷的溜一眼卖书人的眼色,就像在做贼一样。一旦摊主脸上露出不愉之色,便立即放下书,马上闪人,以免被警告或者遭到人家的白眼攻击。所以更多的时候,他穿着破旧的衣服,是那种极为结实的灰色或蓝色的布料制成品,穿过行人熙熙攘攘的街头,到市中心的那家新华书店,去看自己喜欢的书,那时幻想自己将来有很多很多钱后,首先要建一栋大楼,作为城市的一座标志性建筑,里面全部用来放书,废除借书证制度,让那些想看书的人随便来看,像博物馆对外开放一样,呵呵。可惜的是到如今他都没有能力实现这个愿望,它也一直在他的梦里出现罢了。 离开书店,融入人群,他又变回了真实的自己。一个穷困的为了挣学杂费而努力拼命干活的小男孩。 如今,他没有成为一个拥有很多书的人,却当了一名警察。在如此多情的季节里,遇上了一个很难得地遇上的倒霉的杀人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风忽然睁开眼睛,一缕精光,从他的眼睛里闪现。 第二十二章 枪匪的气息 为了抓捕这个持枪逃犯,王风已经接近3天3夜不眠不休。 这几天他甚至都没有到过所里去,白天到各个社区转,再到辖区的工矿企业保卫部门,检查安全防范措施是否到位。并将已经开工几个月的几家工地作为巡逻重点,晚上与大兆等几个所里同事轮班进行夜巡,形成一张严密的防控网络,让这只孤狼无处遁形。 尽管如此,他们的一切做法都是被动的,他们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就如同在战场上敌暗我明,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手的手中。他可以随时随地地出现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令他们防不胜防,因为他们所在的辖区里的工地实在是太多,无形中使搜索的范围扩大,工作量也变得大了起来。 几天来,市局110信息通报不断,劫案时有发生。但哪一起是这个枪匪做下的?信息通报上又没有写清楚,或者是根本就无法对作案手法加以区分。做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逃犯来说,他是不会轻易用枪来抢劫的,那会使他过早地暴露自己,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有这样的一个对手出现,令王风在战场上锤炼的神经,有了一丝兴奋。 如同与这个枪匪的周旋一样,枪匪在哪里?这个问题几乎已经成为全市所有警察在心里的一个共同的疑问,如果谁能解答这个疑问,那么这个年度的最佳警察一定非他莫属。要知道,这个人在S是潜藏一天,对群众的生命财产是一个严重威胁,对每一个刑警来说也是一个耻辱。 社区的群众已经人心惶惶,每到一个社区都被那些大妈们围住,询问抓捕情况,弄得王风头大异常。 一些流言满天飞,什么这个案犯杀人不眨眼,杀人后还要将被害人的心掏出来,还有的说这个案犯是一个枪神,离几百米打人说打眼睛不能打胳膊,总之这个案犯已经弄得大家无法安生。 人们说流言止于智者,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人们都已不在是智者。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他,使这些流言不消自灭。 就这样,王风和大兆将重点放在了工地上,一个一个工地的详细查寻,每查过一个,便在市区地图上标注清楚。 王风手里的地图上,已经大大小小地画满了圆圈,上面有他特别做的记号,即重点目标、次要目标等,还有就是来搜索的时间,精确到分。 这天下午4点左右,王风和大兆查到郊区的一个被荒废的楼群,这个楼群是因为违规占地而被上级建设部门勒令停建的。有的楼刚刚打下地基,而有的楼都已经建到了4层、5层。有的楼太矮,没有搜索价值,尽管如此,王风和大兆仍挨个地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4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建筑工地,如今却变得如此荒芜。于是,他们在内心里发了一番感慨后,向另一幢楼走去。 在一幢废弃的烂尾楼10几米的前,他们停住了。 这幢楼与那个荒废的楼群不一样,一个是这幢楼的建筑时间较短,是近两年的事情。另一个不一样的原因是这幢楼是一幢别墅式建筑,属于私人庄园,普通老百姓是无法占用这么大一块土地的。 这幢楼的主人是一个建筑开发商,因为涉嫌诈银行贷款,被判刑11年,家产被充公,原本在S市十分风光的一个巨富,平日里前呼后拥、保镖成群、固定资产上亿,到哪里都是上宾招待,现在却成了地地道道的阶下囚。这幢楼代表着这个所谓巨富的一个时代,曾经在这个城市里有着诸多的传奇,只因为他是一个靠捡拾起家的人,短短不到10年时间,就聚积了无数资产,开始转而投入房地产行业,牟取暴利。他于2年前开始筹建这幢别墅,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将这块上好田地据为己有,楼房在建到一半的时候,因为违规用地,被迫停工。之后,他本人就进了看守所。 只剩下这个刚刚建了5层的建筑物孤零零地矗立在这里,点醒着人们,曾几何时,这里是一个很热闹的工地,一个很有名的名人,想在这里圆自己的一个梦。 风吹起的时候,也只有这些荒草还记得他的名字。 仅仅不到2年的时间,楼的四周已是荒草凄凄,高处的蒿草足有1米多高,碎砖乱瓦散乱地堆放着,上好的石材因碎裂而随处可见。 堆弃的垃圾象小山一样,有的是附近地区环抱部门扔的,有的是附近的居民在搞拆迁是运过来的残土及一些生活垃圾,但大多都是一些建筑垃圾,堆积日久的垃圾在难以见到阳光的阴暗角落里,散发着潮湿难闻的味道。 在来到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前,他们把警车藏在很远的看不到的所在,然后步行走过来。王风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很奇怪,他感到这里应该有他想要找的线索。这跟应该跟他练过的古老的追踪术有关,在战场上,他曾用它救过许多战友的生命,他还可以凭借这种感觉,进行反追踪,逃离敌人的追杀。 “你想什么呢?像个哲学家一样。”大兆小着问他。 “这里有问题,一切看我的手势行事。”他严肃地说。 “好吧。”大兆十分郑重地回答。 王风提前完成了拔枪的动作,并已将子弹上了膛,动作很轻,轻得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是平时刻苦训练与战场上实战才练出来的动作,不下一番苦功是无法做到的。 大兆也一样,持枪在手。 在潜近楼的一侧时,他忽然将身体靠在墙上,大大兆也一样停下来,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我的手一摆,示意向楼的正门移动。 大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接近所谓的楼门边上,王风用手势示意大兆停下,并用手势做出了让他坚守楼门的动作。这些手势是刑警必须懂得的动作,是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要求每名警察都要掌握的。他也给了王风一个你放心的手势,并与王风眼神对视了一眼,他们互相点头。 王风与大兆在一起3年多了,互相都能读懂在抓捕时做出的每一个肢体动作,这包括每一个眼神。即便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们也一样进行无声无息的交流,一切都可谓尽在不言中。 对付这样的敌手,大兆不行,让他参与进来,只会将他置身于更加危险之中,除此而外并无任何作用。 王风沿着墙边,慢慢地移动着身体,脚下的动作轻轻的,不至于发出一点点的脚步声。墙壁很凉,这种凉沁沁的感觉,使他感到自己火热的身体在逐渐被降温。就如在极热的丛林,摸着一条蛇的皮肤。 王风以右手持枪,左手摸出一把飞刀,小的时候,师父曾逼他在飞刀上下过一番苦功,他很相信这种冷兵器,就像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仅凭声音,不用转身就可以发出飞刀,而且会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夕阳照进这座楼内,一些光线射不到的角落,就有一点暗。可是,就在王风走进楼内的刹那间,却忽然感觉不到那种迫近的危险了,那种危险的气息忽然消失不见,真的很奇怪。难道他会隐去自己的气息?而且是自己的全部气息?一个能够将自己的气息隐去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或许,这真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搜索到二楼,仍没有他的气息。王风又接着往三楼搜索前进,在走到三楼的楼梯上时,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又出现了。王风判断,这个人也在练功,只是他练的是什么功法,却无法得知。 在楼梯上,应该是对王风最为不利的时候,他也应该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有出手,王风判断此人也有较好的静养功夫,只是认为这个时机并不适合自己的攻击,他在等一个由自己完全掌握的一击必杀的最佳出手。 王风觉得在自己感觉到对手的同时,相信他也一定感知了自己,事物的发展都是这样的,没有绝对,只有相对。 在3楼的一个拐角处,王风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位置,在战术上讲,这是抢占有利地形。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首先要学会选择地形,不会选择地形的军人,不是一个好的军人。王风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最开始学会的就是如何选择地形,如何利用地形。选择和利用地形去保护自己,消灭敌人。 而此时,这场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十三章 对峙(1) 王风盘膝席地而坐,右手握枪把,左手捏着那把飞刀,这些飞刀曾经跟他在腥风血雨的战斗中拼杀过,它们曾伴随他走过一段出生入死、腥风血雨的日子。 握着刀,就感到握着自己命一样。 忽然,玉佩又亮起来,入静的王风在恍惚中,忽然沉入自己的幻境里应该是玉佩的带给他的幻境: 王风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凭借着几把飞刀单枪匹马越境去救两个人质,看见其中的一个女孩酷似杨君,另一个又极像尚云。那是男子受伤很重,浑身浴血,凭借一支步枪,干掉多个恐怖分子,为掩护她和另几名女人质顺利返回,他孤军奋战,成功返回境内。 幻境又一次出现, 在那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酷似杨君的女孩做为战地救护人员跟随海外维和部队的一个医疗小分队参加了一次救护行动,原本计划很好的一次行动,因为下了一场大雨,而改变了整个围剿恐怖分子的作战结果。在整个战斗的前期,胜利之神始终偏向着维和部队,战斗结束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成功抓获了两个恐怖分子。 但就在他们准备转移回撤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来雨,在雨雾里,他们与一个20多人的恐怖分子遭遇,他们号称什么“DL尊严”。这种遭遇战是很难打的,几乎是谁先发现了对方,谁就掌握了决战的先机。当然是恐怖分子先发现了他们,率先发起攻击,小分队很被动,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后撤。 在雨雾天气里作战,恐怖分子比他们更有优势,所以,这个小分队被打散了。分队长张军带领几个战士押解着两个俘虏朝着城镇地区运动,杨君也随同行动。 刚刚冲出雨雾,翻过一个山头,却不曾想从另一片茂密的丛林里神差鬼遣般地冒出了一队敌人,就好像专门在等候他们一样。朦朦胧胧的光亮下,10来个恐怖分子把枪口一齐对准了他们。嘴里大声喊着什么,张军问身边的杨君:“他们TMD在说什么鬼话?” 杨君悄声说他们是要大家把手举起来,张军告诉她就说跟他们是一个组织的,都是“DL尊严”被打散的人员。杨君将这句话翻译过去,果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在整个维和行动中,情报线索成了后期维和作战行动的关键所在,没有精确的情报为依托,战斗就很盲目混乱,两个组织之间打得最火热的还是情报战,所以,精确的情报就成了维和部队的千里眼、顺风耳。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摩擦,双方的情报人员都互相了解在这一片山林地区活动的情报人员是谁,这包括双方的头目是谁,人员组织的规模大小,从属于哪个组织等等。张军凭借记忆,随便地说了该组织在此间活动频繁的几个小组,想用瞒天过海这招骗过对方。 原本以为骗过了他们,张军放下了一颗心。却不曾想,那伙人刚走出不远,一个貌似该组织骨干的家伙嘴里突然发出叽哩咕嚕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野传得很远。杨君第一时间反映过来:“不好,他们识破了我们。”原来他说到的组织在几天前已经打散了,人员都进行了大的调整,但张军却不知道这件事。 “准备行动1知道不能善了的张军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张军的命令刚下完,“哒哒哒”,其中一个恐怖分子先来了个点射,扫向他们。杨君几乎是吓呆了,好在是这个恐怖分子也是在匆忙中开火,有失准头,一排子子弹“嗖嗖”的从杨君的耳边擦了过去,她如同傻了一样,瞬间失去了平时的灵性。毫无所觉的她正在被死神召唤着,又有一串火星又从杨君眼前闪过,一颗手雷落在她的前面,由于她的前面是一个小坡,正向她滚动着,冒着烟的手榴弹仍未使她从刚才的惊呆中醒来,她象一个美丽的仙子,在接受上帝的洗礼。 “快卧倒1一个人影飞扑过来,一脚踢开了那枚手榴弹,把杨君按倒在他的身下,是分队长张军。他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望着手雷在不远处炸出的一个坑,杨君吓得够呛。 破碎的弹片,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刺耳鸣响。 “你受伤没有?”杨君焦急地问,张军已经没有时间回答了。恐怖分子已经散成弧形包抄过来,一场恶战即将展开。张军的心里像火烧一样,这里是恐怖组织活动最多的地域,要是惊动了附近的其他恐怖组织,前后夹击,大家都别想活着回到城镇地区。 怎么办?作为指挥员的张军异常果断地作出决定,他把手下的战士分成3个组,第1组又自己带着一个战士,利用复杂的地形,正面阻击,吸引敌人的火力。为第2组的战士做掩护,凭借黎明前短暂的黑暗,从另一侧包抄恐怖分子,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消灭对方有生力量。第3组有一名组长带一个战士与杨君一起,押着2名恐怖分子迅速后撤。这两个恐怖分子是他们这次行动唯一的战果,一定要把他们押回去,完成这次反恐作战行动任务。 一个恐怖分子大声喊喊叫着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 情况紧急,张军立即下了命令:“3组长,你们押着恐怖分子马上撤离。”而这个命令里,则包括杨君。 “服从命令,你也撤下去吧。”张军说道。 “我不想撤,我要留下来跟你们战斗。”她死活不走,她说她的枪法很好,应该能帮上他们。她曾夺过军医学军的校手枪射击比赛总分第二名(注:军医学校的实弹射击搞的很少,而且子弹不计多少发,所以打的成绩一般不能作为是否神枪手的评定标准。抱歉,这里有埋汰军医学校学员的嫌疑,请见谅),是有名的女神枪手,但她自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打枪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她的枪法应该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这个实靶射击的好机会,再说张军刚刚救过她,她也想在危机关头帮他一把。这个讲义气的女兵,还不知道自己正陷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杨君是一个十分固执的女孩子,小的时候她就天不怕地不怕。她6岁时,男孩都不敢从2楼往下跳,她却敢。那些大院里的男孩女孩都很听她的话,她成了大院的孩子王。当王风选择来到基地进行魔鬼训练时,她也做出了一个令父母大吃一惊的决定参加维和部队到外国去锻炼自己。 成为一名光荣的维和部队队员,是她的愿望;她觉得机会难得,有很多的好姐妹报名都没允许,而她凭借自己的优势,被择优录龋 一开始,她用学会的救护常识;挽救了许多维和战士的生命。她一直在这个救护队工作,她认为救护队更贴近一线,也更能体现自己学医的价值。 几个恐怖组织人员一边哇啦哇啦地骂着,边发起了进攻,急风骤雨般的子弹横扫过来,流弹乱飞,毫无目标,撞在岩石上,闪着火星,冒着青烟。 不一会,整个山野里到处都充斥着火药味,刺鼻难闻,杨君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她的心里也在大骂恐怖分子混蛋外加大混蛋。 而此时此刻,镜头切换:一青年正在某山区一个山坡的草丛里潜伏着,当面是一个小村镇,在这个小村镇里,有一个恐怖组织的据点,要打掉他它,首先要知道它的地理坐标,然后用炮兵干掉它。为了拔除这个点,青年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很久。 杨君终于止住了泪水,用衣袖擦亮眼睛,双手各持一支手枪,右手枪瞄准了一个恐怖分子扣动了手枪扳机,那个人一下栽倒在地,眼见是活不得了。左手又开了一枪,也命中目标。她又左右开弓,接连2枪将向自己的方向运动的2名恐怖分子打倒,并且都是一枪爆头。 已经亲手打死4个恐怖分子的杨君,变得越发的沉着冷静。她的枪法也有了超常的发挥,使身边的战友对她刮目相看。她精准的枪法果然令恐怖分子十分忌讳,剩下的恐怖分子进攻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其中有几个恐怖分子被从另一侧迂回上去的战士用步枪彻底消灭。就这样,双方在高耸的乱石间和茂密的树林里,对战起来。 直到天亮后,枪声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她知道恐怖分子越来越多,自己一方的人已经没了,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她发现境况变得对她极为不利。 杨君小心翼翼地爬上恐怖分子据守过的阵地时,只见乱石、草丛里,除了双方的尸体,再也没有一个活的,分队长张军应该已经牺牲了,这是她在短暂喘息的时刻做出的判断。 原本寂静的森林,忽然被几只乌鸦像的叫声吵醒,而这个时候听到乌鸦的叫声,如同敲响了丧钟,显得异常凄厉,这声音令杨君的心里很凄慌。难道自己要死了吗?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怪,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 生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变得如此的脆弱。要活下去,她的脑际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男孩的影子,那个男孩为了她而选择去一个生死两茫然的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他是为了她才如此的。 想到这里,她冰冷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尽管这只是瞬间的一个笑容,也如鲜花在丛林里赞放。为了他她也要坚持活下去,她早已将两支打光了子弹的手枪扔掉,从一名牺牲的战友身旁拣起一支半自动步枪,并从他胸前的子弹袋里找到一个装满子弹的子弹夹,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地往山下移动。 环顾整个战场,实在没有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可供她休息。 她不敢走山路,那很可能使自己暴露在恐怖分子的视线之内。 于是,她作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那就是钻山林。当她走进茫茫森林,才知道自己对于大自然来讲,是多么的渺校她甚至感到自己融入这片林子里,就像一粒沙子融入大海一样。 森林太大了,大到让她感到自己心里异常的恐慌,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紧张而茫然。 第二十四章 对峙(2) 背着枪,她选择往更深处前进,这时才发现这片颇有年代的原始森林美丽迷人却又险象环生。 抬头仰望上空,总是雾气蒸腾,恍如仙境。 林子里处处可见怪异的树根,像章鱼的触手,穿过其他树木的底部,顺着地面绵 树干也多是七扭八歪,或直蹿高空,或由同一根部分别长出,再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层次和色彩分明,与天际相连的是巨柏、银杉、橡树,青绿蔚蓝。 中间有芭蕉、紫滕、攀枝花,攀枝花等树木,攀枝花又名英雄树,树姿巍峨,枝干挺拔,每根细长的枝条上都缀满瑰丽的花朵。花红如火,芯黄如焰。 下过雨的地面潮湿,有的地方低洼而泥泞,树叶层下经常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行走变得更加困难。 她最为熟悉的就是草丛里生长着一种被当地人称为兰的花,香味浸漫了整个森林。她很喜欢这种兰花,在军校的时候,她的房间里,她用牙具缸装些土,里面就栽着一棵兰花。 每当清晨,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嗅着它的花香,然后才在心旷神怡的心境下去做其它的事情的。但现在,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它的美。 对于一个毫无丛林战斗经验的救护队员来说,在这茫茫森林里,迷路也是极为正常的,而不迷路才反常。当她躲躲藏藏地在丛林里摸索前进,却忽然发现自己一整天也没有走出去,还在这片树林里兜着圈子,如不是这样的话,她现在也许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当她认出那棵被自己用匕首划过痕迹的大树时,腿一软,顺着树干滑跌到地上。 她发现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让她的心情十分沮丧。 遭遇战结束后,她就是从这棵树下出发的,现在她又回到了这里。这很像那首歌唱的那样,终点又回到了起点,到现在她才发觉,坐在地上她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微雨才过,山土浸了一层水。 杨君的衣裤泡在泥水里,冷冰冰的,她想哭,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忍住,没有流出来。 繁茂的枝叶会在半空中搭起一个密不透风的天棚,把里面围得水泄不通。无论发生过什么,丛林都会把留下的痕迹掩盖掉。山雾从山脊向下蔓延、涌动,渐渐地浓厚起来,细如如雨丝般打在脸上,也像头巨兽般,吞噬了整个森林,也吞噬了她。 妙趣横生、让人浮想联翩的森林,使她对生死有了一丝明悟,也许死在这里,会比死在被炸弹炸光的山岗更好些吧,她想。 她将身子靠在一棵树上,取下步枪放在身边。坐下后从衣兜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塑料袋,那上面还留有她的体温,里面包着的是压缩饼干,共有3块。 为了防止它被雾水打湿,出发前她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它包好,生怕弄湿后无法再吃,她拆开包装拿出一块吃起来。 第一次吃这种食物时,她甚至很兴奋,终于能体会到这被战士们称为难吃抗饿的饼干是什么滋味了,她只吃了一点点,吃了之后,她发觉这种被称做食物的东西极难消化,也许这就是所谓抗饿的主要原因吧。她发誓在也不吃这种东西了,但现在,为了恢复体力,她还是选择继续吃这种东西。 吃过东西后,她感到内腹有了一点温暖。她实在是不想起来,甚至都不想动一下。她太累了,她想休息,也许这一休息就会无法醒转,但她还是靠在一棵树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有人叽哩哇啦地喊了一声,“不好,有人1她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枪,但她摸空了,她惊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恐怖分子的俘虏。 她看着正用黑洞洞的枪口点着她的太阳穴的两个瘦小的男人,他们的嘴里还叽哩咕噜地叫唤着,她听懂了他们是要她举起手来。杨君伸了伸身子,她在想怎么才能逃脱,或者是杀了这两个家伙。 同时,她还要隐藏自己是女人的特征。她本来穿的就是男兵女兵通用的那种迷彩服,女人的性征并不明显,这让她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见她毫无动静,双眼闪动着仇视的目光,站在她左边的家伙一声嚎叫,抓住她的胸襟把她提起来,然后又把她重重地摔下来。 就在她被摔倒的过程中,透过她单薄的迷彩服,狡猾的恐怖分子还是根据她的形体和裸露在外的肌肤,发现了她是个女兵,而且长得很漂亮。 两个男人色迷迷地打量着她丰满的胸脯,那饿狼般的目光,脸上荡着魔鬼一样的淫笑,让她的心神瞬间失守,她的心慌乱地跳着。 原本以为经过一场战斗,她的浑身上下都是泥土,脸上也被泥土与雾水弄得模模糊糊的,也没有暴露自己女性的可能了,但事情出人意料,她还是?(: ) 异能刑警 第 9 部分阅读 ,但事情出人意料,她还是暴露了自己女性的身份。 在这段时间里,杨君听说过很多关于恐怖分子俘虏女人后遭遇的非人待遇,她们有的被成群结队的恐怖分子玩弄至死。有的被剥光衣服,捆在路边的树干上,当活标本供人观赏,任其取乐。有的被残忍的割去乳房,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之中。有的甚至在砍头的时候录了像,然后在网上公布,以示对政府的威胁。 想到这些灭绝人性满肚子玩弄女性杀人取乐的的畜生们的作为,她本能地用手捂住裸露出的白生生的胸脯。 但这一切更刺激了这两个野兽一样的恐怖分子,一个家伙突然用臂弯使劲钳住杨君的脖子,将她往附近的一个干净的地方拖。 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戴在胸前的玉佩忽然大放光彩,甚至照亮了整个山林,这是她自己的感觉。 那个恐怖分子拖着她,向前走着,并未发现这一奇景。 她忽然想起来,在恋人将它交给她的时候说过的话,这块玉佩真的很有灵性,这让她的力量也似乎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她知道恋人也一定得到了它的警示,也许他正在赶来救她的路上,她相信哪怕是相隔千山万水,他也一定能够做到。 第二十六章 最后的子弹 太阳早已下山,隐去了它的光芒。但却有一轮月亮升上天空,给这个残破不堪的楼房,撒下了一点点光辉。 那人又开了一枪,同时向三楼的楼门处跃下。借着这丝月华,向王风坚守之处冲来。 决战在即,王风轻轻跃起,像一只轻灵的猫,又迅捷地靠在墙边。王风仍然沉默不语,也没有射击,不浪费一颗子弹,是王风的作战原则之一,打空枪只会干扰自己的灵觉,这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王风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之所以选择用枪,是因为王风想要活捉这个人,让这个人接受法律的审判,这是最为公正的,对每一个受害者,以及每一个受害者的家庭都是一个极大的安慰,这是王风心里的想法。 凭感觉,王风知道那人已经接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现在,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但这一墙之隔,却能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这面是生,那面可能就是死。凭借着灵敏的感觉,王风听到那人的喘息声。那人把王风当成了平生最大的劲敌,也因此而紧张,一呼一吸间,很粗重。 这枪声对王风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有一瞬间,他忽然有种回到了久违的战场上的那种感觉,只是这里没有轰鸣的炮声,没有各种枪械射出子弹划破空气发出的嘶响。这种感觉忽然使他久已平静心湖,不在平静,如一石子飞落湖面,激起了一点点涟漪。 远处,有警车的警笛声传来,一辆又一辆,有如万马奔腾呼啸而来。这更令那名枪匪慌张起来。被这么多警察围上的后果是什么,那人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除了选择投降,就只有自杀一途。但他还不想死,他要冲出去,只有冲出去,才有一丝生机。 “朋友,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我都很佩服你,你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在我的身上有一个挎包,里面有我抢来的价值数百万元的珠宝玉器,我可以都给你,请你放我一条生路,你要知道,我若硬闯出去,鹿死誰手还难有定论。 你只是一个警察,这些珠宝是你一辈子挣不来的,它足够你花天酒地、享受一生的富贵。珠宝、金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想把这些东西留给你,等一切风平浪静或者你不当警察了,你就可以将这些珠宝出手,那都是以后的事,都是你的事了。如果你认为可行的话,请你退到一楼,我把珠宝放在二楼,行不行给个话好吗?”他开始劝诱王风,他相信古人说的话,财帛动人心,他不太相信一个生活在凡尘俗世的警察能够顶得住这么大的诱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警察也是人,谁会逃得出这些世俗的潜规则的困扰? 王风无言。 见王风没有动静,又开始劝说:“若是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把东西扔给你,反正我逃走了,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了。若是我死在外面那些警察手里,算我认倒霉,如果我能逃的话,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现在我才知道活着真好,哪怕一贫如洗,穷困潦倒,我都不在会在乎,这一切都看你的态度了。” 王风仍未有任何动作,只是听着他一个人在表演单口相声,此人似乎感到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却一言不发,很无趣,这么大的诱饵他都不吞,看来这条路是被封死了,心里便想着还有什么别的方法逃走。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已经有几辆警车飞驰而至。 在这幢楼的院子里,甚至都能听到车子刺耳的刹车声,楼下无数的喊声传来,这应该是特警队先期赶到的小队,他们在集合。 市局现场指挥车那巨大的灯光,忽然将这栋楼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虽然王风躲在破败烂尾楼里的一个角落里,仍能感觉到那灯光的炽热。 指挥车的高音喇叭里反复播放着:“里面的匪徒听着,立即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与此同时,这个家伙也到了玩命的时候了,一种感觉在王风心里越来越清晰,那人要逃了。于是王风迅速降低身体重心,随时作出側滚的动作,王风的判断是这个家伙一定要拿那个装珠宝的挎包做文章。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突然间出现在王风原来靠墙位置的正对面,同时左手的挎包仍向王风,就在那人要出手的瞬间,那人也感到了王风的位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判断失误的结果是扔出的挎包砸偏了。亡羊补牢,那人左手顺势往右一带,挎包借着那人用的巧劲改变了飞行方向,又重新砸向王风的头部。但那人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王风料敌先机,早已将那人的这手计算在内。 王风顺势以左侧身体侧倒,同时,左手飞刀射向那人的右脚,因此时那人的右脚是整个身体的支撑点,整个身体的重心都集中在这只脚上,不容易移动与躲闪。 在身体着地的瞬间,右手枪响,这是王风今夜开的唯一一枪。 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那人持枪的右手腕部,也是王风枪里的第一颗子弹,也是最后一颗子弹。想抓活的,就得想办法,王风怕自己忍不住出手用枪把那人打死,就将所有多余的子弹全部卸下来,只留下一颗子弹。 有些时候,一颗子弹,就能完全改变结局。 那个枪匪一声惨叫,枪已脱手飞出。 王风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在那人神经片刻麻木的刹那间,用一个前滚翻,借助滚动的力量,双手撑地,弹身而起的瞬间,双腿凌空踹出。将那人踹得向后飞起来,那人的右脚已被飞刀刺穿,带起一蓬血雨,撒在我的脸上。但这些伤并非致命,他一定还有反抗的能力。于是,王风迅速站起来,将手枪别于腰后,等待那人疯狂的反击与报复。 “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来一次徒手搏击。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随随便便都可以杀人的人的手段。” 这是王风与那人对峙了几个小时以来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果然,这个人也很有一股子狠劲,一猫腰,硬是将插在脚上的飞刀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吼叫,丧失理智一般向王风冲来。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近身肉搏很讲技术。拳脚功夫有时候难以用得上,只有小巧的功夫才可发挥威力,如用膝、肘、头部等,均可实施攻击。 那人冲到王风的身前,王风转身的同时,迅速下蹲,后背在靠近那人身体的同时,先是一个后踢腿,那人来防,贴近身体之时,使了一个肘锤,击在那人的小腹上,将那人击得弯下腰去。在向后退的瞬间,那人突然以右手从自己脚上拔出的刀往回一带,锋利的刀尖划破了王风的右臂。王风只感到手臂一麻,鲜血立时汹涌而出。 这是王风的刀,是他自己送给对手的一把刀,划开了他自己的身体。 王风已经不想在给那人任何机会,趁那人蹲下的时候,一掌打在那人的脸上,使那人暂时失去了知觉。王风给自己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又把挎包挂在那人的脖子上,夹着那人走出了废楼。 此时,外面已被各个警种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高音喇叭还在播放着:“里面的匪徒立即缴械投降,否则予以击毙。”已有特警队员向楼上攀爬着,有身手好的已经上了2楼,只是“配合”换成了击毙。 第十七章 出警遇到醉酒美女(2) 在派出所,他们又开始斗起嘴来,象前世里两个冤家在今生相遇,不闹得腥风血雨不罢休。 他们的对话很有意思,王风拿着一只笔,十分认真地问:“你在哪儿被抢的?” 倪悄本来就对他听得懂自己说的方言而生气,虽然不情愿地上了车,来了派出所,但气却一直未消。这就如一个人有了压力,需要发泄一样,她的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正找发泄的口子呢。就大声叫喊:“你不要问我在哪被抢的,我记性不好,忘了不行吗?” 王风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她,有几秒钟的时间,他都没有说话。看到王风和那个女孩对眼的情形,在一旁的大兆笑了。终于还是王风先避开了倪悄的目光,低下头想了想,边说边写道:“姓名,倪悄,女,22岁。” “你—…”倪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在工作,请配合。” “还配合?你还好意思说,是你出警太慢了,你若早点的话,就会抓住那个贼的,都是你们的错。”倪悄把矛头直指王风, 王风面带微笑,说:“对不起,小姐,你这是在派出所做笔录,请你给予充分的配合。至于出警快慢与现在的询问无关,现在是我在问你被抢情况。” 她说:“我怎么不配合了?你说。” 王风盯着她说:“你在哪被抢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一出饭店,就过来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后面的那个人伸手抢走了我的包。当时街上有很多人,都在看,谁也不帮忙。”她也不那么激动了。 王风继续,“于某年某月某时,在某酒店门前被抢,损失—…” “你的辖区太不安全了,你是有责任的,我要投诉你。” “可以,但得等我给你做完笔录才行。”王风边在报案记录表上记着她说的话,边回答道。“投诉我们是你的权利,我没有任何意见。” 她一听这话,忽然站起来,指着王风的鼻子说:“你好象很不怕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又开始发飙了。 王风轻轻放下笔,心平气和地说:“小姐,请将你的手拿开,我不习惯别人用手指着我,尽管你是被害人,是女孩,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这里是派出所,你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在办案,在给你做询问笔录。这对我们警方办案很重要,一旦嫌疑人落网,你将凭借这份笔录领取你被抢的物品。请给予配合。” “好,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我爸爸是谁吧?”她坐下来,又说了一句。她的话弄得王风哭笑不得,这个大小姐是不是没事闲的,到派出所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醒酒。 “你爸爸是谁?我不知道。”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王风笑了。 一见王风笑得很嚣张,甚至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倪悄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似看外星人一样看了王风有几秒钟。 “你还笑,你……”她伸出小手指着王风,有点语无伦次地说。这指人的动作已经成了她的招牌动作,她的手很白,白的像珍贵的瓷器,看来她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容貌的女孩。现在的女人做美容已成风潮,她们不但在脸上下工夫,连手也不放过,手也是一个突显女人魅力的重要环节,她们认为女孩的美丽不单体现在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手的保养与美白也很重要。天生的皮肤好,后天的环境使她没有更多的机会去从事有损手上皮肤的工作,加上她很注意手的保养,所以她的脸与手的肤色显得很协调,这一点她做到了。 一个农妇常年劳作的手,是无法与城市女人的手相比的,这是工作环境造成的。 王风见过自己辖区的一个30多岁女人的手,她的手掌满是厚厚的茧,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手上的茧是怎么形成的,是干什么样的活才形成的。后来了解到她的家庭情况,她与老公双双下岗,老公有病,已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她就是靠捡拾垃圾支撑这个贫困的家,还供养自己的女儿读书。在接触这个女人和她的家庭之前,他先认识了她的女儿。 那时他刚刚分配到这个所里工作,要想认识辖区所有的住户,光靠在电脑上死记硬背那些户籍上名字是不行的,还要挨家挨户地走访才行。 一次路过一个街道,见路边的垃圾桶旁有一个小女孩在捡垃圾,小女孩10岁左右,个子不高,又矮又瘦。但垃圾箱很高,小女孩只好在脚下垫了一块石头,踩在上面,用力去够里面的东西。当时他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儿童,就上前询问,一问才知道,她是帮妈妈捡垃圾来的,因为小女孩的妈妈生病了。他将女孩送回家,见到了这个破败的家庭,也见到了那个女人的手,当她很羞涩的伸出手去接他给的钱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只手,那只不应该属于一个30几岁女人的手。他很震惊,这也是一个女人的手? 女人欲哭无泪,他的心也一下冰冷。 王风回过神来,看到一个要哭的女孩的面目表情,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低沉。这个叫倪悄的女孩的手,白白的、嫩嫩的,与那个女人黄黄的、瘦瘦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使他一时无法分清两只手的主人,究竟是谁,他的眼睛花了,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阿风。”大兆用胳膊顶了王风一下,令王风从幻境里走出来。 “唉。”王风叹气。 “怎么了,忽然情绪低落了?”大兆问。 “没什么,溜号了,好了,没事了。”王风说。 王风也很无奈,他也想不到出个警却惹上这么个大麻烦,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而且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在自己的头上。出警对于王风来说,就像穿衣吃饭一样自然,他每天都出警,但也没有像几天这样倪悄的泪水都已经凝聚在她的眼里,但她却极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好了,书归正传,我知道你的父亲,他是中国知名企业,在世界排名5百强的创世集团公司的倪董事长,对么?”王风不想在逗她了,他怕她真的会哭,一个美丽的女孩一旦哭起来,很麻烦。而且是在派出所里,在办案的时候,说出去不好。 王风说完后,该轮到倪悄惊讶了,她睁着好看的大眼睛,闪动着不信的眼神。 “好啊,你敢耍我。”然后很利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王风走来。并悄悄地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朝王风的脚踩来,她的动作岂能瞒得过王风的眼睛?就在她站起来的那刻,王风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他将脚向后一拽,她的脚就落空了,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副狡狤的笑容。原来是她的另一只脚,踢向王风的小腿,王风笑了,没有丝毫的移动,硬接了她的一脚。 “终于踢到你了,哼哼。”坐回原位的倪悄嘴里叨咕着,看着王风的眼神也变了,不在是仇视的目光了。王风故意装出被踢得很痛的痛苦表情,让她满足了一下。不然,她一定会没完没了地纠缠不清。 王风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出现场到回到派出所做笔录,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就勉强地笑着说:“好了,看你刚才踢人的动作很正常,酒也醒了吧?我们说正题吧,你的包里都有什么物品?” 她也似乎清醒了不少,这时也着起急来:“也没什么啦,有2万美金,1块女士坤表,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化妆品,最主要的是我的一些证件,驾照、护照等,这些证件丢了很麻烦的。” 对于这类飞车抢夺的案件,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抓现行很难,只好提醒市民多注意防范。如出门少带包,尽量不带包,带包的话,包里要少放现金,一些证件如身份证等尽量放在贴身的衣兜里。 记录完后,王风拿起手机,给他一个在本市地下场所里混得风声水起的战友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王风,我现在有点麻烦,我的一个朋友在今天下午5点半左右,在天宝酒店门前被两个骑摩托车的人抢了,包里有护照、身份证、驾驶证,2万美金,这两个人抢完后一定要去消费,所以他们极有可能出现在酒店、桑拿寓歌舞厅等场所,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等你的消息。”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时,在看这个叫倪悄的女孩子,嘴张着,很有些吃惊的样子。 “你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说话的时候,眼里还是很不相信的样子。 “效率高还不好?你刚才还嫌我们出现场慢呢,怎么一个电话就改变你的看法了?” “你就是出警慢。” “成与不成还不一定,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王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明天,你到我的辖区去问一下,看有没有盗窃或抢劫、打架斗殴等案子发生,当然,流窜的除外。” 王风很自信,在所里的荣誉室,挂满了老百姓送的锦旗,有的锦旗已经无处可挂了。 她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但她的酒似乎有点醒了。 一个小时后,王风接到战友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只是盯着他们,只等着他们去抓了。 跟值班所长说了一声,王风就与大兆出去了。 果然在南城区的一家桑拿浴抓到了这两个人,简单地审讯后,根据两人的交代,在被所在的辖区一住宅小区门口的垃圾箱里找到了她的包。幸运的是清理垃圾的环卫车司机昨晚喝大了,导致早晨起来晚了,并未及时清运垃圾,不然,就得到垃圾处理厂去找她的证件了。 查看了包里的物品后,发现里面的证件还都在。只是她的几千人民币被这两个人花了一部分,美金却全部都在。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兑换,所以2万美金未动分毫。 倪悄走后,他们又忙了一个多小时,连审讯带作卷的,还要找分局主管领导去审批,折腾了大半夜才将两个人押进看守所。 第二天上午,王风还在睡觉。 一阵“滴滴滴。”的电话声响起来。王风睡得很沉,他还在梦乡跟谁约会,对这个声音干脆免疫。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是倪悄打来的。她说昨晚喝醉了,说的话很不好,让他别在意等等,还特意感谢他帮她找回了钱物,并说哪天一定请他吃饭,当面赔礼道歉。 王风困得不行,就随便地嗯嗯地答应着,放下电话,又睡了。他实在是太困了,这几天的工作太累了,他是铁人,也抗不祝他也的确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破的很多案子的被害人都是这样的,特别是一些侵财案件,那些被害人都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临走抓着所里人的手,连连说着道谢的话。所里人也是应酬着,一团和气。好像破的不是案子,搞的也不是返赃大会,很像是联谊会,大家都客气地说着什么。 之后是陆续地来所里送锦旗,什么“出警神速,破获奇案。”“智破大案要案——”等等。张所乐得合不拢嘴,说着什么“都是应该做的,以后多多合作”姜冰就在一边偷着乐,小声叨咕“合作?当这是做生意埃” 后来,倪悄真做了一面锦旗送到他们派出所,同时,还送给他们所几台电脑,解决了他们的办公条件差的难题。 大家互相熟悉后,王风也知道了她的公司在S市是一家很有实力的企业。她本人也因长相出众,在S市的企业界可谓如雷贯耳,名头响亮。而她的背后的倪氏企业,在香港乃至于在世界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第二十五章 对峙(3) 此时,青年正潜伏在那个该死的山坡前的一片丛林里,忍受着蚊虫的叮咬,一动不动。上级给他的命令是:将该隐蔽点的坐标方位和里面的人员人数反馈给己方反恐指挥部,以便对其进行火力突击,彻底端掉这个对整个反恐局势影响最大的点。 青年正带着人,已经对这里进行了一番详细的侦察,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并他们所侦察到的情况,通过电台发射给了后方的反恐指挥部。任务基本完成,只待上级下达撤离命令了。 突然,他胸前的玉佩闪闪发光,他知道她遇到了生命危险。 怎么办?青年立即进入气功状态,调动所有的能量来感知她所在的方位,终于感知到了她离此地有5公里左右的距离。 一方是自己的女友,一方是等待上级指示按时带人撤离。他在10几秒之内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那就是宁可背个处分,也不想失去自己的挚爱。为了那次约会,他已经挨了一个处分,那就索性再背一个吧。在山区,5公里的距离,足以发生很多悲剧。 时间就是生命,为了女友,他决定与时间赛跑一次。 平时,他全副武装5公里越野的最好成绩成绩是16分钟,相当于L省5公里越野不带装备的14分钟的记录。 今天,他决心打破这个记录。 他告诉手下一个最信任的班长,迅速撤回城镇地区,返回路线不变。然后,他将所有的装备全部卸下来,交给了这位组长,他要轻装上阵,以免影响到奔跑的速度。 只带了8把飞刀,他开始了极速飞奔。 在这莽莽的森林里,就是呼救,也只有豺狼虎豹才能听见,若再招引来更多的恐怖分子,她的处境将会更惨。杨君憋着气,难受得要命,让敌人白白地占有她,她是死都不会瞑目的。她在等待一个机会,刺杀敌人的机会。 就在此时,胸前玉佩又闪烁起来,她感到自己又有了力气,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她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飞快地刺进拖着她的那人的腹部,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那人扔下杨君,双手捂住腹部,躺在地上直打滚儿。杨君想翻身爬起来,却被另一人在她胸部踢了一脚,她昏了过去。 5分钟的时间,青年奔出了很远很远,那一个又一个山峦在向他的身后飞闪。 他的心仿佛在滴血,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落到敌人的手里,将遭受怎样的折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到师父自小对他的严格训练是多么的正确,这种被人们传说的轻功终于被他发挥到了一种极至。 一片一片的森林向他的身后飞闪,一条一条的河流,被他轻轻地踏过。 10分钟。 青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究竟是汗水多些还是雾气多些。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已毫无疑义,他在这种极速飞奔中体现着一种快感。自己多跑出1米,她就减少一分危险,他就是认准了这个理,所以展开了全身的功力,驰骋在丛林间 14分钟的时候。 那个家伙,不顾同伴的死活,把杨君拖到了一块相对没有泥水的草地上,将杨君平放在仍有些潮湿的地面上,将枪随便地靠在一棵树上,迫不及待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14分半钟的时候,青年已经接近了自己的目标,他甚至能听到那个被杨君捅了一刀的家伙发出的呻吟声,虽然那声音越来越轻,但那人还活着,因为他能感知那个家伙的气息,只是那人的气息很弱而已。 为了让那人彻底地去见上帝,青年一个跃起飞扑,在空中的瞬间,一柄匕首已滑入他的右手中。在下落的过程中,完成了所有的攻击准备。左脚着地的刹那,右手匕首在那人的颈间轻轻抹过,毫无声息。左手一把抓起那人的人头,继续向前奔去。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杨君,发现这个剩下的恐怖分子已经撕开自己的上衣,而自己的胸部已经毫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而且发现这个家伙正在解自己的腰带。她挣扎着想要反抗,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已被捆祝是这个家伙用腰带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捆在背后,使她完全失去的抵抗的能力。在这种特殊时候,也无法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畜生解开自己的衣服。 就在此时,一颗人头飞起,砸在那个看见杨君那迷人身体乐得手舞足蹈的家伙的后背上。趁那个家伙一惊的时候,青年一个健步跨过5米的距离,直接跨过这几米距离,这是他平时所无法达到的距离。但在这危机关头,他轻松地做到了。将杨君挡在身后,正面对着那个家伙。 “阿风——”杨君只喊出了这两个字,便晕了过去。青年没有回头,他要先解决这个当面之敌。 那个家伙也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便下意识地向一侧滚倒。 然后,一个翻滚后站了起来。那个家伙还摆了一个泰拳格斗势,这是泰拳最常用,最科学,最简单实用的格斗基本架势。它不仅有利于攻击,亦便于防御和反击,而且它所暴露的空挡最少。其本身就是无懈可击的防御姿势,在格斗攻击之前或攻击之后,都必须时刻保持。 从姿势来看,这个家伙经过特殊的训练,是一个泰拳高手。 第二十六章 对峙(4) 只见那家伙双足开立比肩宽稍窄,左脚舒适的前跨一自然步,脚跟提起约5厘米,以前脚掌点地,脚尖指向对手。膝关节微微内扣,右脚脚跟微欠起浮与地面,脚尖外展。两足左右间距15厘米,前后约同肩宽,双足指向约呈90度角。身体重心在双足之间,体重均匀落于双足前脚掌内侧之重心眼上,同时,双膝自然放松,轻松弯曲,使身体处于一种弹性的随时攻防的灵活状态。 青年与这个泰拳高手对峙着,他实在没有心情在这种情况下与这人比武,环境险恶,况且还有杨君处于昏迷状态,他要迅速解决这个人,然后撤离。 那个泰拳高手沉不住气,开始进攻了。那人一个上步,缩小了与青年的距离,然后很利索地一个侧踢,直接攻击青年的头部,青年以左手进行格挡,以腿攻对腿攻,一个正揣,迫使那人向后躲避。那人选择控制中距离和近距离,是想运用腿法对青年实施致命一击,青年决定给那人这个机会,借以拉近与对手的距离。 对于青年来说,距离越近就越有利。但对手也有有效的反击战术,即尽量拉开距离,使用腿法。只要在自己的腿法攻击距离内,距离越大,就越能遏制青年的攻击。 青年看得出这个人在格斗中具有控制中距离和远距离的能力,以拳法和腿法为主要武器,但缺乏近距离控制力,青年就是想等一个近身的时机杀掉他。 正如大多数泰拳手喜欢在远距离用腿法进攻一样,这个人也如此。这个人的腿法攻击如急风骤雨,几招过后,青年找到一个近身的机会,一个膝撞,将这个家伙撞得飞起来,一声惨叫。 这个家伙生命力很顽强,又强忍着站起来。 青年没有在给这个人反击的机会,在次突入近距离,右手匕首划过这个人的咽喉,青年甚至懒得听这人捂着自己咽喉发出“呜呜”的叫声。 接着一个侧踢,将这人的头踢爆。 青年走向杨君,借着光线,再次看见她的裸体,对她的惊人之美感到震撼。杨君堪称为人间尤物,那玲珑的曲线,洁白的皮肤,胸前乳峰丰满而坚挺,两条修长的大腿,像是两块雕刻得很完善的白玉一般,毫无半点瑕疵;感觉就像一尊活生生的东方威纳斯女神。 虽然在即将毕业的前夕他们也偷偷地尝了禁果,那时的紧张使他错过了观赏美女裸体的机会。就在这时候,她悠悠醒转过来。 见青年如此看着她的身体,害羞地骂了他一声:“坏蛋,看够了吧,还不给我解开。”青年这才意识到她还被捆绑着双手,便赶忙上前解开了她的手,并将自己的迷彩服脱下,穿在她的身上。她便一下扑入他的怀里,失声痛哭,然后是呵呵地笑,像一个疯女孩一样。 青年用力地抱着她,就像要将她的身体融入他的身体,而此时,她柔软的身体已完全与他合为一体。此刻,他们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那也是幸福的眼泪。 这对相依偎生死恋人,不知更大的危险已向他们袭来。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唔哩哇啦的杂乱的声音,将他们惊醒。 青年迅速起立,怀里抱着杨君闪向一棵树后:“不好,是恐怖分子。” “埃”她的啊声刚发出了一半,便被青年她的嘴捂住了。“别出声,外面都是他们的人。” “有多少人?”她悄声地问王风。 “很多很多。”王风十分凝重地说。她见他也很紧张,也就一副受惊的样子。 青年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呢。”她使劲地点着头,在他的怀里温柔地笑着,她知道他是不会放弃她的。他也决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再次落入敌人之手,即使敌人有千军万马,他也不会有任何畏惧,因为爱人就在他的身边,她使他的浑身充满了力量。 而在这一刻,青年更加清楚一个男人的责任是什么。他闭着眼睛,沉浸在另一个天地里。就在此时,丹田内一股真气迅速沿着经脉如水般的流动起来,他甚至发现自己的内视能力又有所提高,还能看清自己脏腹内的一条条血管里血液在缓缓流动着,感知到周边的一草一木的波动,感知到正有一些恐怖分子,散乱地向他们的站立点悄悄地包抄过来。 他摧动着内气,补充着刚刚消耗掉的能量。当他恢复了气力,再一次闭上眼睛,将神思向四周延伸…… 在丛林里凭借异能追踪术,展开反追踪,并借助这一独特的本领,一人干掉了对手至少10多个人,当他浑身是血地带着她返回了她所在的驻地。看到那熟悉的营房时,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也因此破了受伤昏迷的记录———31天。 然后悠悠醒来,成为一个传奇。 同时,他也是一个没有用武器,只凭借自己手中的飞刀,在丛林里与10多个恐怖分子周旋而活着回来的人,因为没有很好地执行指挥部命令,被记大过处分一次,又因为及时将一位战友抢救回来立了个三等功,这也使他成为既立功受奖同时又挨处分的唯一的一个人。 这个青年虽然活了下来,却落得浑身是伤的惨状,他的那些伤疤,令他记忆犹新,甚至洗澡的时候,常常有人问他是怎弄的,他只是说在山上打猎弄的。当即就有人质疑,什么上山打猎弄的,现在还允许打猎吗?山上还有猎物吗?开玩笑嘛这不是。 影像逐渐模糊,王风看见自己的身上也是有很多的伤痕,变幻莫测的图像,变化莫测的人,那个青年是自己?还是自己是那个青年?如果不是自己,那个女子为什么那么像杨君?一切都是一个不解之迷,怎么解开这个迷?他不知道。 原来是玉佩在给他演示这一幕,是他自己控制了玉佩,还是玉佩想控制自己?王风的头脑一直不是很清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埃 第二十七章 杀掉奸夫淫妇的理由(1) 这一次,他仍要面对一个持枪的凶残劫匪,心情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紧张起来,说实话,他真的不怕这个劫匪跟他面对面地展开生死搏斗,他是怕他选择逃避,去伤害更多无辜的群众。劫匪一旦从这里离去,要找到此人就会更加难上加难。 王风的判断是:劫匪应该是在等待自己主动进攻,只要是进攻,就会有破绽。 在破绽里,寻找一个机会给自己致命一击,就像他希望自己如一只飞蛾自动去投入燃烧的火里面去一样。如果他选择从4楼飞身跃下,那正是王风所希望的,可以兵不血刃地取得这场胜利,只需直接下去为他收尸或将他送进医院救治即可。相信他的身体不是钢铁制成的,即便是钢铁制成的,从高空摔下,也会摔残,何况是他也是血肉之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虽然人们感叹夕阳的短暂,但我仍然觉得这一刻的夕阳很美,很让人产生对时间的珍惜,对生命的留恋。 阳光,正透过残楼敞开的窗口,照在这个十分杂乱而肮脏的地面上。 有几缕光线散射在王风的身上、脸上,暖洋洋的。他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暖暖的感觉很像是女孩皮肤白晰的手在柔柔地抚摸,这是谁的手?他的心里一下子又变得冰冷起来,王风感到自己的心神就在这瞬间失守。 “不行,我一定要收摄心神。”王风默默地提醒自己,不能沉入对过去的回忆中,那样自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也渐渐黑下来。 现在,王风已经完全入静,道教秘传内功心法之入静法,是修炼内功的一个重要关口,道家称之为守一,佛家称之为入空。老子的《道德经》中有一段话描述了这种状态:“道之为物,惟恍为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最后,王风几乎忘却呼吸。他这时的呼吸较平常呼吸更深,更缓、更匀、更细,好像一根丝线,不松不紧,不折不断。感觉凡息停止,出现胎息。他甚至感到自己的皮肤也在呼吸,皮肤吸气时有凉感,呼气时有热感。 一个气场在他周围形成,真气与天地之气浑然一体。 令他感觉身体无限扩大,直至消失。此时,气血蒸腾,丹田部位真气跳动,滚动、流动,身体发热,发光。在这一关的修炼上,他已经进入瓶颈状态,感到难以突破,却没想到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得以上升到更高的层次,他很兴奋。 这时,他身上的龙佩忽然振动起来,它在给他示警。原来这块龙佩是与佩戴人的功力深浅有关联的,功力越深厚,它发挥的作用就越大。这也是他刚刚发现的关于玉佩的一个秘密。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的静养功夫还是没有炼到家,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凝神静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已沉不住气了,展开了行动。 “你是什么人?”这个人忽然问了一句。“你不是警察,警察之中没有你这样的高手,你是一个修炼静养功夫的古武者。”这是他们对峙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试图想以此来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放松一下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中枢。但王风仍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要回答他的废话,王风这样想。 王风不会给他创造任何有利于他的机会,也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跟一个残暴得可以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下黑手的匪徒说话,这对王风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仍然不言不语的王风;仍静静地打坐,甚至都没有挪动一下盘坐的双脚。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与你说话,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对峙了一个小时,我知道你的静养功夫比我好,但我不服你,我要与你公平一战。我们的生死各凭天命,如果我输了,我的命就是你的。如果你是警察,你可以拿我的命去立功,你们警察不就需要这个吗?如果你输了,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还不想死,怎么样?”他的语调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经是声嘶力竭,更像是一个疯子发出的呐喊。这是废话,俗话说:战场无亚军。亚军就意味着失败,失败就意味着牺牲。 这场对决里,失败者的结果也同样是死亡。 沉默。 时间在他们的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流动得好似更加的缓慢了。10几秒钟之后,他又开口了,这次是讲他自己捉奸的详细过程和他杀人的心理过程。 “其实;我也不想杀他们,我只想让他们向我认个错,道个歉,在一张认错书上签个名字,在我们离婚时让她的姘夫给我一笔钱,这是我最低的要求,你说我的要求过分吗?你不说话就说明你承认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但他们不承认他们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胡搞的证据,你们警察办案不是讲证据吗?我也要找到他们在一起的证据。我就开始跟踪她,但跟了一段时间,却发现即使我见到他们在一起也没用,他们不承认我又有什么办法?于是,我想到干脆买一个照相机,把他们约会的情景拍下来,到时他们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这些肮脏事。但?(: ) 异能刑警 第 10 部分阅读 ǎ坑谑牵蚁氲礁纱嗦蛞桓稣障嗷阉窃蓟岬那榫芭南吕矗绞彼蔷筒坏貌怀腥献约鹤龅恼庑┌乖嗍隆5沂掷锩挥星抑缓萌デ馈?br /> 抢那个女人的包时,她反抗,还大声喊叫,我就随手给了她一刀,她没死,我又给了她几刀。我也不想杀她,但她这样喊叫容易把警察喊来,我也是没办法。但我知道当时我已经走火入魔了,我杀她用了很多刀。 第一个人就是这这么杀的,再以后就杀顺手了,几乎是一刀致命,从不用第二刀。 我用抢来的钱买了一架照相机,开始跟踪她。我一般都化妆,我怕打草惊蛇。那段时间,我白天黑夜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见他们在一起,看见那个大腹便便的东西爬在她的身上,用力地做着‘那事’,她原本应该是我一个人的。我甚至能听到他们办事时发出的兴奋之极的叫喊声,那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令我彻底变得疯狂了,我要杀、杀、杀” 第二十八章 杀掉奸夫淫妇的理由(2) 他停了一会儿,喘了口气,又接着讲。 “那段时间,我们已经分居了,她从不让我碰她,说什么她的心已离开了我,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这话深深地刺激着我。 我足足跟了她半个月的时间,才抓到了他们的把柄。那天晚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美丽,浑身的香味像花一样向四周释放,她准备出去了。我问她干嘛去呀,她说老板派约她去见一个客户。 等她走了,我就下楼跟着她。我自幼练功,跟踪一个人应该是一件小事。我看见她走出了小区,并未立即在街上打车,而是沿着人行路走了20多米。 这时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站在路边等。我知道一定是她与那个男人约好了,要那个男人来车接她。我便提前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等着跟踪他们。 果然,没过一会儿,来了一辆豪华型轿车,离得远看不清车牌,但车是黑色的,停在她的身边。一个男人下车,亲自给她打开了车门,她上了那辆车后,车子就缓缓开走了。我告诉出租车司机跟紧前面那辆车,跟上了多加钱,跟不上别拿一分钱。 所以,司机跟的也挺卖力。前面那辆车直接开到了一家宾馆,他们下了车,十分亲密地进了酒店。这TMD哪是开会?这是去开房埃这个贱人,还在骗我。 等他们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在楼下等了20分钟左右,他们仍没下来。我感到情况不妙,就问吧台服务员,那两人在哪个房间,开始服务员不告诉我,我就给了她100元钱,那个女孩就说出了房间号。 我上了楼,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真的传出了男女做爱的声音。 因为我对那个女人的声音太熟悉了,正是这个贱人,她叫床的声音很恶心,我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我感到自己就要疯了。 我是男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她跟我做那事的时候,从没这么卖力过,从没听过她这样的叫声,很多时候,她就像一个尸体一样,而我像是在奸尸的盗墓贼。她不爱我我知道,但她不该这么骗我,欺骗我的感情,还给我戴绿帽子,这是对我的侮辱,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我真的好恨” 他缓了缓,好象还沉浸在当时的气愤中。 “我就敲门,里面的声音没有了。一个男人问是谁,我说是服务生。送夜宵来了。男人就说没叫啊,就来开门。 我就进去了,他们一见是我,都很害怕。 男的就求饶,让我放他们一码。可是那个贱人大怒,说我是个卑鄙的小人,骂我无能,不能养家,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把我骂的一无是处、体无完肤。 这个贱人,竟然当着一个我最恨的男人的面,说我的短话,辱骂我。我的忍耐能力已达到了极限,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抽出携带的尖刀,先将贱人刺死,我看到她临死时那嘲弄的眼神,渐渐消失了生命色彩的脸上,还挂着讽刺的笑意。 血喷了我一身一脸,但我都无动于衷,我觉得我就是水泊梁山的宋江,一怒而杀阎婆惜,她们都是贱人,哼哼。” 王风听到他的两声“哼哼”似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嘲讽、恨意与冷漠,看来这个男人对妻子的恨,已经到了非杀之不足以解恨的地步了。 “而这时,那个男人早已吓得双腿颤抖,并跪在我的面前。说只要我不杀他,他会给我很多钱。之后,我又逼着男人说出银行卡的密码,准备离开后弄点钱好逃跑。 我没有丝毫手软,也是用一刀杀死了他,我就去取钱,只取了一次钱,刚想取第二次,保安过来了。我怕露出破绽,就离开了银行。 就这样,我开始了逃命生涯。 我还在另一个城市抢了一家珠宝店,为了这些身外之物,我差一点儿被那的警察抓祝”他继续说道。 现在,他有理由相信,大兆一定报了警,此时,正有大批战友赶来。这个人的末日已经来临。 不久,警笛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传来。 说了这么久的心事,他的紧张心理似乎有所缓解,听到警笛的声音,也打住了他的话题。 “你为什么要报警?我跟你说了这么久,你就一点也没有同情心?”他大声地说。 王风仍是一言不发。 耐不住这种沉闷的气氛,他在四楼与三楼的缓步台处向我的大致位置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子弹打在墙上,又弹飞出去,因子弹弹射的速度太快,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同时,枪声也在楼内发出了极大的一声闷响,传出了很远。他终于打响了自逃亡以来的第一枪。这个抢劫了一家珠宝店,身背数百万家当,却又难以便卖为生,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命的家伙,开始了他最后的疯狂。 太阳早已下山,隐去了它的光芒。但却有一轮月亮升上天空,给这个残破不堪的楼房,撒下了一点点光辉。 那人又开了一枪,同时向三楼的楼门处跃下。借着这丝月华,向王风坚守之处冲来。 决战在即,王风轻轻跃起,像一只轻灵的猫,又迅捷地靠在墙边。王风仍然沉默不语,也没有射击,不浪费一颗子弹,是王风的作战原则之一,打空枪只会干扰自己的灵觉,这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王风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之所以选择用枪,是因为王风想要活捉这个人,让这个人接受法律的审判,这是最为公正的,对每一个受害者;以及每一个受害者的家庭都是一个极大的安慰,这是王风心里的想法。 凭感觉,王风知道那人已经接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现在,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但这一墙之隔,却能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这面是生,那面可能就是死。 凭借着灵敏的感觉,王风听到那人的喘息声。那人把王风当成了平生最大的劲敌,也因此而紧张,一呼一吸间,很粗重。 第三十章 最后的子弹 这枪声对王风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有一瞬间,他忽然有种回到了久违的战场上的那种感觉,只是这里没有轰鸣的炮声,没有各种枪械射出子弹划破空气发出的嘶响。这种感觉忽然使他久已平静心湖;不在平静,如一石子飞落湖面,激起了一点点涟漪。 远处,有警车的警笛声传来,一辆又一辆,有如万马奔腾呼啸而来。这更令那名枪匪慌张起来。被这么多警察围上的后果是什么,那人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除了选择投降,就只有自杀一途。但他还不想死,他要冲出去,只有冲出去,才有一丝生机。 “朋友,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我都很佩服你,你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在我的身上有一个挎包,里面有我抢来的价值数百万元的珠宝玉器,我可以都给你,请你放我一条生路,你要知道,我若硬闯出去,鹿死誰手还难有定论。 你只是一个警察,这些珠宝是你一辈子挣不来的,它足够你花天酒地、享受一生的富贵。珠宝、金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想把这些东西留给你。 等一切风平浪静或者你不当警察了,你就可以将这些珠宝出手,那都是以后的事,都是你的事了。 如果你认为可行的话,请你退到一楼,我把珠宝放在二楼,行不行给个话好吗?”他开始劝诱王风,他相信古人说的话,财帛动人心,他不太相信一个生活在凡尘俗世的警察能够顶得住这么大的诱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警察也是人,谁会逃得出这些世俗的潜规则的困扰? 王风无言。 见王风没有动静,又开始劝说:“若是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把东西扔给你,反正我逃走了,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了。若是我死在外面那些警察手里,算我认倒霉,如果我能逃的话,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现在我才知道活着真好,哪怕一贫如洗,穷困潦倒,我都不在会在乎,这一切都看你的态度了。” 王风仍未有任何动作,只是听着他一个人在表演单口相声,此人似乎感到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却一言不发,很无趣,这么大的诱饵他都不吞,看来这条路是被封死了,心里便想着还有什么别的方法逃走。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已经有几辆警车飞驰而至。 在这幢楼的院子里,甚至都能听到车子刺耳的刹车声,楼下无数的喊声传来,这应该是特警队先期赶到的小队,他们在集合。 市局现场指挥车那巨大的灯光,忽然将这栋楼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虽然王风躲在破败烂尾楼里的一个角落里,仍能感觉到那灯光的炽热。 指挥车的高音喇叭里反复播放着:“里面的匪徒听着,立即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与此同时,这个家伙也到了玩命的时候了,一种感觉在王风心里越来越清晰,那人要逃了。于是王风迅速降低身体重心,随时作出側滚的动作,王风的判断是这个家伙一定要拿那个装珠宝的挎包做文章。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突然间出现在王风原来靠墙位置的正对面,同时左手的挎包仍向王风,就在那人要出手的瞬间,那人也感到了王风的位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判断失误的结果是扔出的挎包砸偏了。亡羊补牢,那人左手顺势往右一带,挎包借着那人用的巧劲改变了飞行方向,又重新砸向王风的头部。但那人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王风料敌先机,早已将那人的这手计算在内。 王风顺势以左侧身体侧倒,同时,左手飞刀射向那人的右脚,因此时那人的右脚是整个身体的支撑点,整个身体的重心都集中在这只脚上,不容易移动与躲闪。 在身体着地的瞬间,右手枪响,这是王风今夜开的唯一一枪。 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那人持枪的右手腕部,也是王风枪里的第一颗子弹,也是最后一颗子弹。想抓活的,就得想办法,王风怕自己忍不住出手用枪把那人打死,就将所有多余的子弹全部卸下来,只留下一颗子弹。 有些时候,一颗子弹,就能完全改变结局。 那个枪匪一声惨叫,枪已脱手飞出。 王风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在那人神经片刻麻木的刹那间,用一个前滚翻,借助滚动的力量,双手撑地,弹身而起的瞬间,双腿凌空踹出。将那人踹得向后飞起来,那人的右脚已被飞刀刺穿,带起一蓬血雨,撒在我的脸上。但这些伤并非致命,他一定还有反抗的能力。于是,王风迅速站起来,将手枪别于腰后,等待那人疯狂的反击与报复。 “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来一次徒手搏击。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随随便便都可以杀人的人的手段。” 这是王风与那人对峙了几个小时以来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果然,这个人也很有一股子狠劲,一猫腰,硬是将插在脚上的飞刀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吼叫,丧失理智一般向王风冲来。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近身肉搏很讲技术。拳脚功夫有时候难以用得上,只有小巧的功夫才可发挥威力,如用膝、肘、头部等,均可实施攻击。 那人冲到王风的身前,王风转身的同时,迅速下蹲,后背在靠近那人身体的同时,先是一个后踢腿,那人来防,贴近身体之时,使了一个肘锤,击在那人的小腹上,将那人击得弯下腰去。在向后退的瞬间,那人突然以右手从自己脚上拔出的刀往回一带,锋利的刀尖划破了王风的右臂。 王风只感到手臂一麻,鲜血立时汹涌而出。 这是王风的刀,是他自己送给对手的一把刀,划开了他自己的身体。 王风已经不想在给那人任何机会,趁那人蹲下的时候,一掌打在那人的脸上,使那人暂时失去了知觉。王风给自己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又把挎包挂在那人的脖子上,夹着那人走出了废楼。 此时,外面已被各个警种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高音喇叭还在播放着:“里面的匪徒立即缴械投降,否则予以击毙。”已有特警队员向楼上攀爬着,有身手好的已经上了2楼,只是“配合”换成了击毙。 第一章 轮回之梦:遇到初恋女友 出了楼门,所有灯光向王风照射过来,令他有一刹那的目盲。他将那人扔到了地上,立即以左手摁住渗血的右臂,他知道他被划开了手臂的动脉血管,血难以止祝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体内总的血量约为体重的8%左右。若体重为50公斤,则血量为4公斤,为4000毫升,其中血浆占一半以上。健康人的血量不是固定不变的,不同个体之间有差异,在同一个体的不同状态下也有变动。一般说来,男子的血量比女子要多些。肥胖人由于脂肪较多,其每公斤体重所含血量少于正常。 失血过多,已使王风的头有些眩晕,但他还是尽力挺着。接着是所有的闪光灯在闪动,并伴随有“咔、咔”的摁快门声,记者们已经把他围上了。 大兆跑向他,并一下扶住了他。 之后,他看见林静哭泣着跑来,在她的身后是张所及他们所里所有的同事。指挥此次行动的市局一位副局长也走过来,握着他的手,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他说没事。局长连说了几个好,又是一阵的闪光灯,刺得他有些不适应。 还是局长喊了一句:“闪开,让小王上救护车。快、快。”他在林静“你伤到哪了”的含泪的关切问候中,被拥上了救护车。躺在担架上,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感觉自己很累很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疲劳,这是一种从里到外的那种疲劳,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疲劳。 然后,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杨君站在一座独立小楼的平台上,一脸的忧郁。 他激动地冲过去,却发现有一扇很高的大门拦住了他,他一下就飞起来,跃过这扇门。进去之后才发现这个院子很大,走了很长的路,她离他忽远忽近,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她住的楼前,她还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散发迷人的魅力,她站在高处,却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他十分焦急地对她说:“杨君,我是阿风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你说话呀。” 她仍然是一脸的惘然,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一样,对他的存在根本毫不在意。 他很失望地对她说:“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们有过誓言的,我们是不会分开的,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找了你很多年,现在才找到你,太好了,你还活着。” 只见她眨着大眼睛,很奇怪地看着他,嘴唇在蠕动,他读懂了她的唇语,她似乎是在说:“我不认识你呀,你是谁?你一定认错人了。” 他冲着她大喊:“我不会认错的,你身上有我送你的玉佩,你看看埃”她果然信了他说的话,正准备找那块玉佩。这时,一个男子走过来,挡在她的身前,对他说:“请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以后她不会再见你了,请你立即离开。” 他对那人说:“我为什么要走?我找了她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找到她,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要带她走。” 那个男子一脸的不屑,说:“你没见她不认识你吗?既然她并不认识你,那就说明是你认错人了,还是请你走吧,不然,我会报警或者让保安请你走。” “你记住,我还会再来的。”他很不情愿地离开了那栋别墅,刚走出去,别墅的大门立即被关上了。 那“哐当”一声巨响,仿佛砸在他的心上一般,让他感到心里一阵的巨痛。这巨痛来自她对他的冷漠,她为什么会不认识他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她踪迹,而她就像一个成仙的女子,毫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们这个空间,让他难以得到她的一丝消息。他要失去耐心了,他的心已憔悴异常,在也难以承受她对他的不予理会。 站在门外,他的心乱乱的,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她忘了他们的誓言了么?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二人的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宝剑,他看得出那剑刃异常的锋利。两人二话不说,便开始向他攻击。两人的武功很高明,招式也十分纯熟。 他并不适应这种打法,两人配合默契,像某位专写武侠小说的大家描述的双剑合壁一般,配合得十分默契,一个人往他的上盘刺,另一个就自然地往他的下盘攻击。 他就用轩辕18解的招术与两人对招。此种功夫的传授,一般要求很严格,须是夫妻才可能凑成一个双剑合壁的组合。夫妻心心相印,配合周密,适合这种训练方式,每每对敌,往往能超常发挥,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知道这两人一定是别墅里的那个人派来的,他们穿着只有古代武士才穿的衣服,这种衣服很宽松,像现代人练习太极拳时穿的那样,很有些古代的韵味。而且出招心狠手辣,招招向王风的要害招呼,一副拼了命的样子。 两人是要置王风于死地,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怕王风再来找杨君,怕她记起他们曾经的事情。 王风在心里给自己加劲,他是不会让那人的阴谋得逞的,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与二人展开了一场生死存亡的大博杀。但他手无寸铁,仅凭拳脚功夫,跟二人打的很艰苦,最终他打倒了一个,却被另一个刺了一剑。 他看到自己的胸口,渗出鲜血。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前世在宋朝: 寄居妓院 当王风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站在古代的街头。抬头向远处的城门望去,见城门上面写着两个巨大的字:杭州。 “烟柳画桥,风帘翠暮,参差十万人家,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恙管弄语,菱歌之夜……”这就是被誉为人间天堂的杭州?走上城墙,向城内观望,真的很美。街道是那种细沙铺就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前世与今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是到哪里去。只有呆呆地望着这繁华的古代城池,想着令自己头都疼的前尘往事。 极度的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着座城市的所有片段,它是一个朝代的都城,是一个名妓的故都。街头有美女走过,款款盈步,粉腮玉唇,莺啼燕语。这里雕梁画栋,车水马龙,宝马彩车,亭榭楼台,宫廷丽女穿梭在三流九教之中,更有达官贵人、王侯将相、商贾巨富,云集此城。 在一条街上,王风见到一个老汉,这老汉推着单轮的木轮车,车轮与木轴摩擦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就走上前问这个穿着粗布袍子的老汉,:“大伯,这是什么朝代啊?”老汉很奇怪地打量着他,如同看外星人一样地看了他许久才说:“你是从深山里来吗?这是大宋朝埃”然后边笑边走远了。 只剩下王风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宋朝?他怎么会出现在宋朝,这是怎么了。他在找一个女子,她是他的至爱,他记得她的样子,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没有,因为他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女子的容颜,她的美丽是用任何俗世语言都难以形容的,但是他却找不到她了。 这是大宋?是大宋的什么时期?他在大脑里极力搜索着浅薄的历史知识,最终还是让他想起了一点东西。 靖康元年8月,金军再次南侵。主和派控制朝政,坚主割地。金提出要划黄河为界,河东、河北地归金。宋一一答应。11月,金军前锋到达东京城外。闰11月初,金军攻城,东京城破。宋钦宗亲去金营求降,献上降表。靖康2年4月,金军俘虏徽、钦二帝和后妃、皇子、宗室贵戚等人北撤,北宋从此灭亡。金军从开封撤退之前,册立了原北宋宰相张邦昌为楚帝,统治黄河以南地区。金军撤退后,张邦昌只好避位。5月,康王赵构即位于南京应天府就是如今的河南商丘,公元1127年改元建炎元年,是为宋高宗。 王风站在南宋的土地上,看着这个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世界。不知该作何感想,他是怎么来的?是他受伤后事了,是那块奇怪的玉佩带他来的。 他忽然感到自己很饥饿,找遍全身也没有找到一分钱,即使找到钱又怎么样?他身上的带着的几角毛币,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能花,也就是说他身上的钱就是废纸一张,毫无用处。 想到这里,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忽有一阵风刮过,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却原来已经走到杭州胭脂街,对于这座城市,这条街的印象,他在记忆里搜索,终于想起来,他曾经来过这里,还到过这条街,近千年之后的后世,还烙有当年的痕迹。胭脂巷的出名缘于它那个美丽的名字,令人联想起淡淡的红色、淡淡的香味,听了仿佛有一些醉意。 王风忽然有了一点残存的记忆,那年暑假,他与杨君去旅游,她说要看看杭州的西湖,看看许仙与白娘子定情的地方,说什么要感受一下仙人之气。他记得他们还特意来过这条小巷,要找胭脂得先找到天水巷,一条东西走向,平整宽阔的长巷。在长巷的一侧,还有“胭脂”的影子,但它已经成为胭脂新村小区了,只有10幢多层建于上世纪90年代末的房子,它的规模不大。小巷上的各色小饭馆、拉面馆、零食店一家接着一家,每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个时代,使得这条巷子妓院林立,什么“杏花院”、“醉春楼”、“风流馆”…… 这是古代的妓院最爱叫的名字,看来古人也十分有聪明才智,这名字已起到了广而告之的良好作用,它常常让没来过的人一眼就认出这是个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妓女有两大类,有艺妓和色妓之分,艺妓主要从事艺术表演活动,如同今日之文艺工作者,娱乐明星。色妓主要出卖色相,就是今日人们普遍认为的娼妓。如果再细致划分,妓女由宫妓、营妓、官妓、家妓和民妓组成。宫妓服务于皇帝,营妓服务于军队军官和士兵,官妓是服务于各级地方官员,家妓服务于达官贵人,并由其供养。民妓则活跃于民间,服务于社会。前三类妓女地位卑贱,生活却相当优裕,编入国家正式编制称为乐籍,有工资的,主要为国家和皇帝与官僚服务。后两类相当于个体私人经济,体制外生存。 而这里的管理很好,统一居住,统一管理,但也易出现互相之间产生恶意竞争的坏习惯。彩幡高挑,浓妆淡抹的青楼女子都云集在这里,整条街都散发着浓重的胭脂气,她们公开地拉客做生意,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羞耻之意。看过历史的人就知道这里的妓院为什么这么火,只因这里有南北佳丽同堂,各色女子尽展风姿,撩拨着男人们那根比较脆弱的神经。这也是这里的皮肉生意蒸蒸日上的主要原因,从而成了杭州城的一道独特风景。 360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用来形容胭脂街最大的妓院之一“春香院”最为贴切,李师师就是这一行业的女状元,她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王寅的女儿,3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佛门弟子被称为师。她渐渐出落得花容月貌,皮肤白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歌舞侍人。逐渐成为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她就曾经生活在这里。 风流皇帝宋徽宗为了尽得欢颇,又怕众目睽睽,竟然从皇宫挖了一条地道直通李师师寝宫,乐不思蜀,从地道钻进钻出,同行的姐妹得到李师师的庇护,一个个攀龙附风,所以“春香院”这块招牌更是名声顿起,在胭脂街鹤立鸡群,里面的姐妹不需要像其它妓院的妓女为了招揽生意搔首弄姿,倚楼卖笑,在这里下三流的角色还不能充当嫖客,捧场的都是一些一掷千金的绔纨子弟,或是一些抬着大轿遮得严严实实的权贵。春香院地处胭脂街的入口处,红砖碧瓦,飞檐画角,巨大的金粉招牌,书着三个喷金大字“春香院”。 有一首讽刺宋徽宗的词说: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春香院”只有三层楼阁,一楼是艺妓,里面有一个圆形水榭,荷花盛开,一些华服人士围坐在艺妓边轻谈浅笑,浅斟慢饮,身着丝绸的艺妓不紧不慢地吹、拉、弹、唱,她们属于卖艺不卖身,分为琴、棋、书、画四大类招客的艺妓。很像现代的饭酒店、酒吧等地方的艺人,她们都会些各种乐器,或高雅过通俗,你在台下吃饭,她们在跟前或在台上,吹、拉、弹、奏各类乐器,舍得花钱的,她们也会为你唱一首。但她们不出台,你即使很有钱,她们也不会跟你走的,她们当中大多数毕业于正规的音乐学院,有的还在实习阶段,而那些已经毕业了的,都选择一个职业,或当老师,或开培训班,都干自己的事业去了。 这是艺术,是十分高雅的音乐艺术,它是不容玷污的,沾上了这个铜臭味极浓的钱,就变得俗不可耐。当然,光懂得艺术也不行,艺术家也得穿衣吃饭,也得需要钱,所以,想看一场音乐会,没有钱去不了,不是艺术家没钱,而是想看音乐会的人没钱。想听钢琴演奏,买盘磁带在家听就可以了,想到大剧院去看,没有足够的“银子”是难以进门的。 曲声好听,而和者寡。 二楼妓女可与客人说话解闷,唱歌散心,猜拳行令,赌博调情,她们是属于卖笑不卖身的笑妓。说得直白些,就是现在的酒店、歌厅里那些陪酒的女郎,你可以跟她调笑,摸摸这、摸摸那的只要喝得醉了(注:酒水里有小姐的提成,有时候你喝多了,她也为你开酒),不做得过分,她们都可以容忍。因为陪酒是要给小费的,不给钱,白摸,那是做梦。 三楼厢房暗香浮动,轻罗曼帐,接待出手阔绰的嫖客以肉体换取财物的肉妓。这才是男人的销金窟,是男人的消魂之所。这里的管理很严格的,不像他所在的世界里,她们无人管理,都较为分散地藏在宾馆里、练歌厅里、桑那浴里、按摸房里,都成了私人独立经营,自负盈亏,而且还要偷偷的挂羊头卖狗肉的方式进行。 每当日暮西湖,古老的南屏山下发出悠长的晚钟鸣响,胭脂街变得空前热闹,低眉浅笑招宾送客,讨价还价,真是“商女不知忘国恨,隔墙犹唱后庭花”。 南宋迁都,大批官僚富商同时迁来,杭州城至今还保留这条胭脂路,就是说南宋时故人称胭脂路。自把杭州作汴州,南宋定都杭州后,又大兴土木,建起一座座别致的宫廷内院,使得杭州更添风韵。 桃花红,梨花白。 今年你谢,明年我开。 不为郎的貌。 只为君的财…… 这小调不是艺妓唱的,而是从三楼迈着方步的10岁小孩缓步下楼时所唱,这小孩似乎在刻意模仿某个官人的神态,摇头晃脑的唱下来,走到二楼的楼口,他突然看到一个调情的公子哥腰间垂下一个鼓鼓的褡裢,凭他的经验,知道里面少说有十几两银子。 小孩赶快收声猫起腰,从地上慢慢地向那公子身后爬过去,飞快的掏出一把小剪刀,相当于现在小偷用的刀片,在“天下无贼”被表演得让人眼花缭乱,如同杂技表演。小孩手中的剪刀在那人腰间一闪,一物下落,用手接祝动作一气呵成,并不拖泥带水,手法很干净利落,虽然岁数不大,但扒窃功夫也非一般人可比。 眼看正要得手,突然耳朵被人揪起,“昊天,这回看老娘不废了你。” “娘,饶命埃”昊天并不反抗,他知道阿娘是不会下狠手的。 揪昊天耳朵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揪耳朵的动作拿捏得准,不偏分毫,力道甚大,痛得昊天龇牙咧嘴,手一松,褡裢掉了下来。 王风胸前的玉佩忽然温热起来,大脑也似乎变得更加灵光了,却原来这个小男孩就是他的前世。他忽然明白,他的前世是一个小偷。 他看着这一切,感到是那么的可笑,后世是警察,前世是小偷,这真的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但他改变不了他的前世,更改变不了历史的宿命。 第三章 前世:神偷门 这30岁左右的女子叫唐春,是这家妓馆的主人,昊天是她10年前在门口拣来的,看他可怜就抱养了他,好在妓院里的姐妹多,也有一不注意怀上孩子的便安排从了良,昊天也就跟着吃奶成活了。 昊天就管唐春叫娘,而且唐春也视他为亲生儿子一样。 唐春也是一个苦命女子,自幼生长在四川唐门,为唐门的一个旁支。16岁那年,喜欢上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两人一见倾心,爱得很深。 但其父母强烈反对两人的婚姻,说是门不当户不对,还说这个货郎身份可疑。后来两人决定私奔,这种行为在古代是极为不为正统所谅解的。唐门以为是一奇耻大辱,一个小小货郎,竟然敢勾引堂堂武林大门派唐门的小姐,虽然是一旁支之女,但对门派的面子是个辱没。 唐门掌门人大怒之下,向武林发出追杀令,非要那个小货郎的性命。 在两人逃亡的路上,货郎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唐春,说他原本是神偷门的少主,但因父亲偷了一本武功秘籍,被仇家盯上了,后被仇人灭了全家,因他当时游山玩水到外面去游历,才幸免于难。当他赶到家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父亲临死之时,将那本惹得家破人亡的祸根武林秘籍藏在了家里的地窖里。这是只有他们自己家人才知道的秘密,回来后,他取出东西,开始了亡命江湖的流浪生活。 直到遇到了唐春,一切又有了转变。而此时,各江湖门派仍没有忘记对他的追踪与访查。 对他们这段真情,有诗印证:江湖缘缘起江湖,红颜血血染英雄剑,剑下亡魂归九泉。 所以说: 刀无心,剑无情。 光阴如水化浮名, 身在江湖力不从心, 一世英明万古垂青。 英雄好汉侠肝义胆剑龙吟, 红颜如玉娇柔多情叹薄命。 头顶天,脚立地,磊落光明, 春花起,冬雪飞,心梦如冰。 江湖缘缘起江湖儿女心, 武林梦梦作武林枪戈情。 刀风起,扬起初出茅庐少年名, 剑花落,落于青楼楚馆翠风屏。 月如水,照天涯,人在天涯未安宁, 酒正酣,君须醉,醉里寻生且清净。 前世缘,今生情,共邀明月喜联姻, 福有果,祸有因,风吹血腥溅棺灵。 公子生,侠少成名, 红颜葬,草木正青。 我笑笑笑,三笑英雄豪情, 我叹叹叹,三叹红颜薄命。 剑煮花酒为浮名, 刀透伊人心, 泪雨洒落江湖林。 缘生,缘灭,缘于英雄心,红颜情。 两人开始了逃亡,好在两人都身具武功,寻常武士三五个也难近得了两人的身边,所以,也着实过了几年风平浪静的隐居生活。 但好景不长,他们的行藏还是被人发现,在一群武林人物的围攻之下,两人都身受重伤,为掩护唐春逃走,他将秘籍交给了唐春,以一己之力,与众多武林人物拼杀,最终重伤而死。临死前,告诉她,他家有一处秘产,就是“春香”楼,此处产业明为妓院,暗为神偷门的总舵。 他又将掌门信物交给了唐春,要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如她有子女,就传给子女,若没有就随便给那本秘籍找个传人,不管怎么样,秘籍还是要传下去的。但再三告诫她不要为他报仇,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家族都不可能与整个武林为敌,他们家自己犯下的错,也由他们全家人的性命来偿还,一切就此完结。 就这样,唐春隐姓埋名在杭州躲藏起来,认真经营这个产业。并一心将昊天抚养长大,教了他一身的本领。也奇怪,自打昊天会认字,就有一个本事,过目不忘。而且看书还快,深得几个教授他的女子师傅的喜爱,也都愿意将自己的本领传给他。 青楼女子自古以来就多才多艺,她们的身世虽然凄惨,但却也有不屈的女中丈夫。 昊天很尊重这些长辈,也知道义母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也是异常的勤奋,除了学习经文、典籍等各类书籍上的知识,包括对琴棋书画也有所得,白天苦读,晚上练武,唐门的暗器,18般兵器等等,均有涉猎。 15岁时,他的武功已是十分的高明,善使双枪,舞起双枪来,水泼不进(把自己的前世写得勇猛一点,不知道读者会不会骂)。令观看的女子们大是惊讶,感叹此子的武艺高强,天生神力。这一切唐春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但她却没有将那本秘籍上的武功传给他,原因是这本书上记载的都是一些极为平常的招式,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这令唐春十分火大,什么武功秘籍,却原来是一本连普通武师都能看懂,都能学会的破书。 这样的书,在大街上的书店里随便都能拿出一本来。就是在街上推车卖货的小商贩,家里都有可能找出几本这样的书,还什么秘籍? 一天晚上,月光照在大地,很美的样子。 这天是她的夫君的祭日,她一气之下,就将那本书拿出来,想烧掉它,以祭亡夫在天之灵。心里却在想:夫君满门死得好不冤枉埃她已经将火种晃燃,正准备烧的时候,恰巧昊天起夜上毛房,见义母神神秘秘的,左手拿一本书,右手拿着火种,嘴里叨叨咕咕的念念有词,不知在干什么。 他就走过去,问:“娘,你在做什么?” 唐春怒道:“烧书。” 一听此话,昊天一惊,连忙蹲在义母身边,说道:“什么书,若娘这么生气,可否让孩儿看看?” 唐春见他一脸的认真,就说:“一本没有用的书有什么好看的。”就顺手给了昊天。 昊天拿在手里,刚看了一页,便觉此书如有神灵般的吸引着他,令他难以放手。他觉得很奇怪,自打懂事时起,还从没有什么书让他如此心中不舍。 一见他的神情专著的样子,唐春也很惊讶,因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好东西他也见得多了,何曾见他如此过?看来这个孩子真的很喜欢这本书,想一想自己其实也并非真心想烧掉它,只是一时睹物思人,忽感伤心而已。 于是,她就给昊天讲了自己夫家悲惨的故事,听完后,昊天心情也沉重起来,看来武林之中的事情,也并非都是公平合理的。 为了一本书,居然灭了数十人,天理何在?自己也得加紧练功,学好真本领,就不会挨欺负,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说出了隐藏多年的伤心往事,唐春的心里也好了很多。对这本书的恨意也一下子淡了,她站立起来,对昊天说:“也许是你跟这本书有缘,就不烧了,从现在起,它归你了。” “谢谢娘。”昊天甜甜地叫了一声娘。 “谢什么,自家人,只要你不气我,就烧了高香了。但这本书很平常,给你也是做个念想,那上面的功夫最好别练,会误了你的学业的。到时可别怪为娘没提醒你。”说完回房休息去了。 “是的,娘。”号天做了个鬼脸。自己从小就十分玩劣,淘气,没少给义母惹祸,虽然每次也挨体罚,但都是让他多练习武功方面的惩戒,真正挨打却没有。 因昊天调皮,唐春怕耽误了孩子的学业,最后没 (: ) 异能刑警 第 11 部分阅读 “是的,娘。”号天做了个鬼脸。自己从小就十分玩劣,淘气,没少给义母惹祸,虽然每次也挨体罚,但都是让他多练习武功方面的惩戒,真正挨打却没有。 因昊天调皮,唐春怕耽误了孩子的学业,最后没办法,只好给他请了一个师父,并将他秘密地送到了神偷门的总坛所在地,教他学文习武。 总坛的环境很美,群山环拥中,一瀑临空飞泻而下;水流无处可泄,竟在山凹中汇聚成一个广逾千顷的大湖。粼粼波光映着峰恋,山岭苍翠,倒影幢幢,简直就是一幅绝美图画。 沿湖沃野无数,一畦畦的水田,绿油油的稻禾,成群的牛羊马匹;林木扶疏,闪露出点点茅舍,恰似人间美境,世外桃源。湖水中央,品字形耸立着三座小岛;岛上高墙峻垛,飞檐朱阁,隐约可见巡守戒备的护卫执戈往来,俨若城堡。不用说,岛上就是神偷门总坛所在了。 这种奇绝境地,真令昊天看得目瞪口呆,几疑身在幻梦中。但他却有一点困惑不解,城堡既然孤立湖中,为什么不见船只或浮桥之类的设置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他有一段时间,最后没办法只有埋在心里。 这一日,师父面色严肃地说道:‘时日苦短,这些日子,你的打坐心法练得怎么样了?” 昊天肃容答道:“天儿依照师父的指示,已经开始‘返璞归真’侧卧练功法。昨天夜里,练到第三遍时,‘阴廉穴’和‘圣络三焦’穴道上,真气鼓动,似乎有些隐痛。” 师父颔首道:“这是必然的现象。回气人穴之法,圣络是一大关;能够度过这一关,方能说得上小成。你开始练习内家功力,先后才不过5年时间,有此进境,已经十分难得。”顺手取了桌上一本经文,斜举过肩,又道:“现在你再试试那一式指法。” 昊天端然正坐,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掌互搓片刻;突然一声低嘿,右手食指疾扬,遥对那厚达寸余的书上点去。一缕劲风应指而出,闪电般撕裂空际,夹着尖锐的风响直射半丈外书本。 师父一见,大惊。 叹道:“我一生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收过的弟子却只有此子最为得意。真是练武的奇才埃老夫能有幸教授此子,余生足亦1 第四章 前世: 一见钟情 西湖可以称得起是造物者的杰作,山川形势既已佳胜,又有千余年历史文物的荟萃,实在是华夏锦绣河山的代表! 相传,古时有个老和尚,曾画了那么一幅“西湖图”,淡笔一扫,无里透真,称为一时之选! 后世有一名相为此画题词说:“大江之南风景殊,杭州西湖天下无,浮光吐景十里外,叠嶂涌出青芙薇,盛加赞赏,真可谓天下无双。昔金主亮闻西湖美甲天下,便想驻马吴山第一峰,其诱人之魔力,有如此者,这绝不是侥幸0扪虱新语”载东坡酷爱西湖,尝有“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之句,又写尽西湖情态!又诗云:“云山已作蛾眉浅,山下碧流青似眼”,真是一幅写真,故谓“人谓要识西子,但看西湖,要看西湖,但看此诗”之言尔。实际上,西湖环湖三十里,风景、名胜、古迹,荟萃一处,应接不暇,有山有水,不感单调,寻幽访胜,俯拾即是,寓登陟于观赏,浑不觉劳。通常客寄一舟更得湖中之乐! 这一日,昊天与好友三五人荡舟西湖,他对西湖美景可谓百游不厌。因为风景春夏秋冬四时变化各有不同,如一美女,妆伴成各个角色,称百变魔女。西湖亦如是,湖光山色,晴雨月雪,尽态极妍,各逞其妙,空蒙杳渺,明灭掩映,可以意会,不可言传,因感深浅,随人领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清可涤尘,浓能透远,无景不画,无画不诗。西湖之美实是难以用人间的词汇来形容,即使你将词典上的词语用尽,也难描述其绝美景色。 至于名胜古迹,则丰富错综,不拘一格,有帝王后妃,忠臣烈士,英雄儿女,才人隐逸畸行方外,仙鬼灵怪,以及回回域外,或庙,或塔,或墓,或坊,或堤,或桥,或洞,或峰,或树,或泉,或真,或诞。加以五步一亭,十步一阁,私人别墅,名士匾联,秀市花会,酒楼茶店牧童可以遥指,船家并知诗句,几于金陵卖茶,偏亦带六朝烟水气,这就是杭州的西湖了。 画舫上,沏了一壶龙井,几碟瓜子,几个人边吃、边喝、边谈,其乐也融融,颇能令人忘掉那不愉快的一切。 这几人皆昊天的死党,从10余岁起,几人就长在一起,并尊昊天为老大,专找那些泼皮打架,从东城打到西城,开始时屡战屡败,但昊天的性格是争强好胜,从不认输的,屡败屡战,而且回来后,针对自己的弱点,继续苦练,最终带着这些人打遍城东城西,再无敌手。 片刻之后,船到“三潭印月”,昊天抬手遥指,笑道:“此为西湖之最胜处,湖也,水也,利用水以增其美,苏太守东坡居士立三塔为标识,筑栏梗水,设为湖中湖。绝妙1 好友房玉叹道:“可惜这是白天,倘是夜晚,尤其是秋夜观月,水月连天,心随影转,全是诗境,由此展望,苏堤垂柳,西冷烟树,保叔塔影,双峰峦翠,均远近咫尺,极尽观赏之妙,画舫来去,萧歌渺远,荡漾湖中,委实能令人不知岁月之将逝1 昊天点头说道:“坡上平临三塔影,中湖倒浸一轮秋,秋夜来此……” 一眼瞥见10余丈外湖面上,有一艘画舫,里面坐着个乡绅打扮的矮胖老者,一双眼不停往这边瞧,看见他的时候,他却慌忙举杯掩饰,顾左右他望。而他身后则站着4个彪形大汉,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仿佛这人间胜景与他们无任何关系。此等定力,非常人所能及。而几人的腰畔,衣物鼓突,显然藏有暗器,看来几个大汉,身上均有不凡的武功。 此时,忽有悠扬琴声,从船仓传出,却说不出的心事。 一股沧然意味,蕴涵其中。 房玉收回目光,笑了笑,道:“昊弟,此琴声内涵十分丰富,咱们驱舟靠近,上去瞧瞧如何?” 昊天向着那艘画舫,留意了许久,当下欣然点头笑道:“当然好,哪有什么不好的?”于是,昊天吩咐船家把船靠近画舫。待到近前,对老者抱拳行礼,道:“老丈,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老者一脸的诧异,意思是不知这几个人为何寻上了他,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多看了这几人几眼,就弄了个麻烦上身?便立刻换了一个笑脸,问道:“不知几位公子所为何事?”。 昊天笑道:“刚刚听闻船内琴声十分悦耳动听,只想见一见弹琴的主人而已。”老者一听,方知这几个年轻公子并非是寻自己的麻烦,而是受了琴声的诱惑,心中打定了主义,便与几人玩起了太极术。 “鄙主人来此只为游湖,弹琴只是主人的即兴之作,却不知扰了几位公子的雅兴,实在是抱歉的很……”老者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昊天已经很是不耐,便道:“老人家,我等只是很景仰你家主人的风采,慕名而来,何故作此推辞?” 正在几人争吵之时,船廉撩起处,一丫环打扮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沉着脸说道:“主人说了,只许你们之中一人进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集中在昊天脸上,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是让他去了。 昊天也不推辞,便一个踏步,纵身而起,轻轻跃上船头,毫不拖泥带水,简直可以用现代的一句话‘帅呆了”来形容。 这一招,让在老者身后的几名大汉大吃一惊,震惊的神情,几欲浮在脸上。几个大汉一脸的不相信,但事情是他们亲眼所见,又不得不信。 他们都在拿自己的本事与这个少年绝妙的轻身功法相比,最后都有些垂头丧气。就在大汉的惊讶眼神的注视之下,昊天已随丫环走入船舱。 咋进舱内,就有一股清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如入幽谷,又似畅游在花丛中,使人心向往之。一层薄纱将宽敞的船舱间隔开来,虽是如此,却也能让进来的人看得出见主人的容颜。因常年练武之故,昊天的眼神很锐利。 就在他望向纱后之人时,那人也在望向他。两人的眼神就这样对视着。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孔?这是一双怎么的眼神?昊天忽然发现自己在瞬间失去了自己的心神,失去了自我。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却原来他们所言的主人是一个绝世美女,这女子的年龄与自己相仿,他在自己读的所有书籍里,再也找不到一个适合于描述这个女子美丽的词语,尽管他常年生活在杭州最有名的红粉之家,见过无数美女,已对世间美女免疫,也难以抑制自己的心跳,这是惊艳的感觉。 但昊天必定久经阵仗,对于一个常年在女子堆里斯混的江湖小子,暂时的惊诧后,马上就镇静自若起来。“在下不知是小姐在此弹琴,唐突闯入,还请宽耍” 昊天习惯地作了一个揖,然后静听对方说话。 “没什么,只是我的琴声扰了各位的游性,到是我的不是了。”话语柔柔的,如出谷黄莺般悦耳。 “小姐过谦了,初闻琴声,如空谷幽兰,给人以美好感觉,但后来却有一股抑郁之气,积于心胸,听来极是郁闷。不知何故?”昊天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眼睛却盯着她手上的古琴,这琴他虽不知其具体名字,但绝对是一具价值连城的宝物。 “只是自己有些心事而已,不劳挂心。”女子很感激地说。 就这样,两人从琴棋书画谈起,一直到四书五经,乃至天文地理,天下大事,无所不谈,有起初的生疏到最后的熟络,可谓是相见恨晚。 直到日已偏西,两人谈兴仍不减分毫,只有恋恋不舍地相约下次再聚。 这次偶遇,令两人的心间都互相留下了对方的影子,而且是影响很深的那种。 出了船舱,几个等得极为不耐烦的好友,直说他重色轻友,昊天的脸也红了,都是好兄弟,自己在里面与美女约会,大家在外面干等着,却有点心虚。就请大家到杭州最好的酒楼去吃酒,才算将此事平息下来,这一晚,昊天喝得大醉。 昊天终于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这女子叫苏婉。 第五章 前世: 求婚遭拒 苏家在杭州的名气很大,开始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地做些布匹生意,随着家族生意的日益兴隆,生意的路子也就逐渐拓宽,由官盐到航运,越做越大,甚至已经到了整个宋境都有苏氏的店铺。 昊天与苏婉可谓由一见如故,发展到一见钟情,最后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婉的小丫环也自然成了两人传情的信使,由此而来更加深了双方的吸引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怀春的少年男女,心里互相都有了对方。 一年之后,两人又一次约好在西湖相会,两个少年男女之间的倾慕之情,幻化成了无边无际的情焰,最终两人私定了终身。私定终身不久,昊天将此事跟义母说了,听得唐春十分吃惊,过了许久才平息自己的气息。 “你是说你想娶苏家大小姐?”唐春压下复杂心情,笑着问道。“而且,你们还私定了终身?” “是的。”昊天坚定地答道。 “你这是痴迷不悟,就不说我们是什么身份,单就你一无金钱,二无功名,苏家怎会将女儿许给你?傻孩子,不是娘打击你的满腔热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偷门自打唐春经营打理后,已逐渐转行做些正道生意,并在昊天十六岁那年,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昊天,也算是对夫家有个交代,找个传人,那本破书也有了人去收藏,自己就可以安享现在的生活。却未成想昊天找了这么个大麻烦,这件事情不但令昊天烦恼,也惹得自己跟着不开心。 “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没到最后,我一定要努力争龋”昊天的眼睛里闪动着笃定的光芒。 见昊天执意如此,唐春只好托了一个杭州最有名的媒婆,前去苏家提亲。 但结果很令人不满意,那个媒婆刚刚说出来意,还没有说昊天之名,就被接待她的管家命人给轰了出去。 据说这还是客气的,原因是管家也是春香楼的常客,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忌讳,说什么也得给唐春点薄面,不然的话,那个媒婆就不是被打一顿然后扔出大门那么简单了。当媒婆垂头丧气、一瘸一拐地回到春香楼,说起此事时还心有余悸,直冒冷汗。 站在近前的昊天听完,才相信了义母说的话是真的,自己与人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但此事着实让昊天为难,自己与苏家大小姐可谓是一见钟情,且已定情,虽被苏家给干脆地拒绝了,也不能怪苏家,自己家这点财力跟一个富可敌国的苏家来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门之主,虽说自己拥有的门派势力还很小,人丁不那么兴旺,但那也是一个帮派啊,自己怎么能甘心受此侮辱? 想当年神偷门辉煌的时候,天下门派,哪个敢小瞧了神偷门?一不小心,让你万千家财瞬间即逝,又或者让你睡不安寝,随时随地担心自己的脑袋搬家。却不曾想神偷门没落至此,遇事不但看人家的脸色,甚至于连一个江湖三流的小门派都不如。现如今,自己在人家苏家家主的眼里来讲根本没有任何地位,这让自己灰心丧气的同时,也焕发了自己的斗志。仔细一想,如果自己轻易放弃,大小姐一定不满意,她会想她爱上的人是一个懦弱的废物,会很伤心。但自己凭匹夫之勇,闯上苏府求婚不成再闹出点事情来,也失去了自己的本意,思前想后,实在难以抉择。 最后媒婆说了一凡话,让昊天的心情豁然开朗。“既然苏家大小姐对你一片痴情,你就直接到苏府求婚,看结果如何,如若不行,则另想办法。” “好吧,就这样。我自己走一趟苏府,若不行,再想对策。”昊天终于下了决心,决定单枪匹马闯苏府。 第二日,天气晴朗。 昊天早早地就起来,梳洗穿着一凡,浑身上下收拾利落,才与管家一同走出春香院。但自己的心里还是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个管家姓李,名叫李有,40岁的年纪,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富家之女,但那家主人却将女子嫁给当地一个武林门派的公子,为了自己的幸福,他决定邀战那个夺己所爱的公子,以武功的胜负,决定红颜女子的归属。 在当地武林盟主的主持下,两人展开了生死博杀,最后因自己学艺不精,败给了那个公子,伤心之下,他远离家乡那个伤心之地,后来辗转流落到了杭州,在春香院当了一个护院。因办事稳重,被唐春看中,在昊天接认掌门后,给昊天当了管家,负责神偷门的所有外部事务。 苏府离自己的居所并不远,步行大约要一刻钟的时间,所以,两人不一会就走到了苏府所在的那条街。远远看见苏家的高大的门楼子,上书苏府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在门前,两个家丁打扮的大汉,懒散地站在大门两侧,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看来二人晚上一定有什么其它的活动,或赌博或嫖妓,才弄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见此情形,李管家走上前去,打了个揖,说道:“二位大哥,烦请通传一声,说我家少主晋见贵主人。”就在其中一个大汉刚想说什么的当口,李有走到近前,将手中的银子塞进那人衣兜里,这个动作极快。 那大汉的嘴刚张开,就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 “好说,好说,二位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拿着李有送上的拜贴,笑颠颠地进去传信了。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了,说道:“主人有请,二位请进。”手里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为什么用请?拜帖上的昊天身份是神偷门掌门人,所以,苏家还是很客气的。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想到这里,昊天的信心倍增。 进了苏府后门,眼前是—片大花园,亭、台、楼、榭,一应俱全,碧水淙淙长流,朱栏小桥卧波,天上神仙府,人间官宦家,也难怪,这儿原是北宋时大内的御花园。被苏家上任家主花重金买来的,朝庭本来不想卖的,但因苏家家主对朝庭所做的贡献极大,每遇灾年,苏家都会向朝庭捐无数的金钱,为皇上解决危机,却又不受封赏,这让皇上非常感动,便将宅子半卖半赠地给了苏家,也是让天下人看看皇上的大度,只要有足够的贡献,是会得到朝庭奖赏的。 这种收买人心的招术,是为上者惯用的伎俩。而且百用不厌。 站在大厅门外的5个人十分有气势,这5个人,前头的一个是个40多岁的中年壮汉,虎头燕额,浓眉大眼,一脸的胳腮胡,长相威猛夺人,顾盼目光如电。这中年大汉的穿着十分讲究,也十分气派,最外头是件黑绸风氅,窄窄的一团黑貂领,里头是件紧身对襟、细质劲装,腰里是条宽皮带,上头镶满了让人眼花的明珠、宝石,一颗颗都有小拇指大,宽皮带上还居然挂着一把镶珠宝的短刀,刀也好,皮带也好,任何一样都价值连城。这,在外行的人也看得出来。脚底下,是双高统的皮鞋,黑得发亮,但看上去质地却十分轻柔,不知道是什么皮。右手戴着一枚玉扳指。混身上下,除了那条皮带上的珠宝映着灯光光呈五彩外,他一身黑,给人一种雄健威猛的感觉。这是标准的看家护院镖师的打扮,只是这身行头,确是有钱人家的标志。 身后4个壮汉子,除了没那条镶满了明珠宝石的宽皮带,那玉扳指,那风氅外,打扮跟他一样,也是一身黑,但明显属于威武大汉的仆从。此4人在船上时,昊天也已经见过,但此时此刻这几人却也更加的严肃起来,像是根本没有见过昊天的样子。 在昊天的眼中,张臣真的是一个有钱的主,就拿那把刀来说,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古兵器谱上排名前10的七星宝刀,可谓价值连城,但他却敢明目张胆地挂在身上进行炫耀,这是否在向神偷门挑战?想到这里,自己笑了,却不知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想到这个荒谬的问题,且不说自己真的去偷的话能不能得手,单就张臣的武功就十分的高明,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很难说。看来自己这次回去,得认真琢磨琢磨那本破书,看看那本书里究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而且还那么的吸引自己的神识。 跟着昊天的李管家迅速趋前半步,双手抱拳,高声说道:“神偷门第八代掌门人昊天求见苏家家主,烦请通禀一声。”声音洪亮,显示出多年来苦练的内功,并非浪得虚名。然后,十分恭谨地退到昊天的身后,一副实足的下人的模样,但面部表情却又显得不卑不亢。 威猛大汉被这声音震动,睁开原本微眯的双眼,射出了一股身份凌厉的目光,盯着李管家,然后立即移到昊天的脸上,看了足有十几秒的时间。而昊天也直视着他,两人的眼神在空间的第一次交锋,最终的结果是两人扯平,和平收常 大汉收敛了那份严肃,脸上出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笑容,说道:“原来是昊掌门驾到,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昊天也收回了威严的眼神,爽朗地笑道:“早就听苏小姐提起您,义叔在江湖上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只是没有与义叔谋面,深感遗憾,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小侄拜见义叔。”说完,便以晚辈之礼拜了下去,这令大汉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瞬间的失神而已。 只见他跨前一步,伸出了手,借助扶起昊天的机会,两人较量了一下力量。尽管昊天自幼天生神力,但在大汉多年锻炼的内功相辅下,还是差上一些,结果也令大汉震惊,此人小小年纪,功力已不可小视,如若在经过几年的苦练,武功将会更上层楼。过不几年,这个江湖上原本寂寂无名的少年,也许回大放异彩。想到此,先前的轻视之心已有所收敛。 这大汉正是苏婉义叔张臣,是江湖三大帮派湖海帮帮主,与苏家家主有八拜之交,胜似亲兄弟。 张臣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连声说着:“客气,客气。威名到谈不上,但却早已听说了神偷门上代家主的传奇事迹,很是向往,只可惜门主英年早逝,没有谋一醉,也是我的遗憾埃” 大汉的脸上也露出了尊敬的神采。他所说的当然是那段令义母伤心半生的往事了。 想想也是,上代掌门的胆量也是太大了些,居然敢老虎嘴上拔须子,到当时的两湖武林盟主家去偷书,才惹得整个江湖的追杀。到头来弄得家破人亡的惨境,还险些给门派造成灭顶之灾。大汉身边一个黑衣壮汉早已去通传,此时回到前厅,在大汉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大汉也连忙点头。 “大哥请昊掌门到后厅相悟,请随我来。”说完,大汉当先大步前行。穿过大厅,又过了几个回廊,才到了一处幽静的所在。 这就是苏家家主常常会客的地方。这里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但却十分朴素,给人以轻松的感觉。进了厅里,昊天看见主座上坐着个灰衣老人,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多岁,须发已灰,人挺清瘦,长眉凤目,隐隐有一种慑人之威。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看。神情异常的专著,想必是这是一封十分重要的信件。 昊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不怒自威的老者,老者看得很入神,并未发现屋里已经进来几个人。直到看完了书信,这才抬起头,与昊天对上了眼神。老者的心里也是很惊诧,自己在心里对昊天作出了品评。 好俊的人品,一双剑眉浓浓的,斜飞入鬓,一双凤目黑白分明,隐隐遁着一种令人难以描述的光彩。一身粗布衣裳难掩他的英挺脱拔,要是换上一身读书人的儒服,那将是临风玉树般翩翩美书生。他看上去不过20来岁,但却有着中年人的成熟、经验与历练。嘴闭得紧紧的,显得他有着一份超人的冷静。那双微挑的眉梢,也带点令人心折的傲气。他有点黑,但更显得刚毅,也象征着在劳苦中长成。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对昊天做了认可。(看来王风的前世真的很英俊,不知能否入得了诸位读者的法眼。) “神偷门八代掌门昊天拜见家主。”昊天执晚辈之礼,并恭下了身子。体现出自己对这位长者的尊敬。 “昊贤侄太多礼了,赐坐。”老者点了点头,欠了欠身子,就有一个黑衣大汉过来,将一把椅子放在昊天的身旁。 昊天说声谢谢,便大方地坐了下来。 “不知昊贤侄此次来府上有何贵干?”,老者喝了一口香茶,平平心静气地问道。 昊天一听老者没有任何的婉转,直接问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一瞬间的失神后,他立即想到此来的实质性问题是求婚。 便站起来,大声说道:“实不相瞒,小侄此次冒昧前来,实是有件事情想与伯父商量,不知当讲不当讲?”然后,细心地观察着老者脸上的神色。 老者十分镇定,并未有什么大的惊讶。说明老者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分寸,不会有什么破绽让自己抓祝 “讲吧,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如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但若你说的事情,不是我所能办得到的,在此就先说声抱歉了。”老者面露微笑,玩起了太极推手。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老者却将此事扯到了其它上面起去,说明老者显然是在顾左右而言它,你如果将事情扯到生意上去,而我却对所谓的生意一窍不通,谈这些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昊天决定直入主题。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那小侄就直说了,小侄想向大小姐求婚,还请伯父成全我们。”昊天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老者沉吟了一声,又想了很久,才说道:“哎呀,原来是这件事情。” 老人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便陷入沉思之状,过了不久,老者好象是下了决心似的,沉声说道:“说起这件事情,本是我的家事,是不应对外人说的,但既然贤侄对小女一片痴情,而小女也似乎也对你有好感,我也就不在隐瞒什么了。其实,小女10年前就已经许了人家,订下的是娃娃亲,是我苏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的关系起初很好,做了多年的生意,两家也经常走动。 但在一次做生意时,因利益分配上伤了点和气,但还没有到那种撕破脸的程度。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两家暂时出现了一些矛盾,也许还有缓和的时候,况且,苏家在一些生意上还得仰仗人家。因此,这件婚就也这么搁浅下来。但我们苏家是诚信之家,我们是不能单方面毁约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了,苏家还怎么与人做生意?虽然对方至今未下聘礼,但我作为苏家家主,必须为苏家的声名负责。 就在前不久,亲家突然来到我府,要求两家和解,并谈论起子女的婚事,并想早些让二人完婚,以缓解两家的积怨。这件事小女并不知情,所以,她对你说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埃” 闻听此言,昊天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他忽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失落,觉得心里象被抽空了一般,但苦于在人家的地盘,又无法发作,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但看老者的神情认真的样子,又不象是假的,他用不着为了拒绝自己的求婚,瞎编这么一套谎话来蒙骗自己这个后生小子。而之前老者所看的那封信,也许正是为了商量这婚事而来的。 “对不起,请恕小侄失礼之罪。”昊天抱歉地说。 “没什么,不知者不怪嘛。”老者笑了,又对坐在身旁的张臣道:“贤弟,替我送送昊贤侄。” “不必了,小侄这就告辞了。”昊天茫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在场的几个人抱了抱拳,转身向外走去。有一种萧索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失落的感觉使他的心都感到了疼痛,他就这样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在街上,杭州繁华的街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生机。 回到家后,昊天大病了一常 那心痛的感觉,实在难以平复,病好后,他就开始借酒消愁。 这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第六章 前世:闹酒楼 自从从苏府回来后,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平日十分调皮快乐的他,再无任何言语,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这让整个春香楼失去了往日的热闹景象,几个跟他说得来的女子,也都奇%^书*(网!&*收集整理不敢去找他。 看着他如此伤感,唐春也是满脸忧愁,找了他几次,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没办法,只好派人去找他的那帮好友,去劝劝他,让他恢复以前的生机。 这天,房玉来到昊天居住的后院,见昊天神情冷漠,对自己一副不理不采的样子,说道:“此事对你的打击真的有这么大?你是什么人?你是我们的老大,从小就打遍全城无敌手的人,是我们敬仰的人,你这样消沉下去,最伤心的是你的义母,是我们这帮从小就跟着你的兄弟们,还有那些疼你的阿姨们。古语云:大丈夫何患无妻。难道你真的这样苦闷一辈子?走吧,我们喝酒去。我请客,咱们到春月楼去。” 在房玉的劝说下,昊天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另几个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二人出来,便一同走出了院子,向城区走去。杭州是个金粉极盛的繁华所在,歌台舞榭,酒楼茶肆多得不可胜数,而且都具相当的规模。 在杭州北大街有一座酒楼,飞檐狼牙,富丽堂皇,美仑美奂,门口那对朱红的巨柱上挂着一对笔力劲遒、铁划银钓的对联:“春风闽苑二十客,明月杭州第一楼1。这座酒楼就叫春月楼,漆金的招牌挂得高高的,老远就看得见。 春月楼之名声大振的主要原因不只是它的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美仑美奂,更因其有名厨、名酒、名菜,三者俱全。这里歌妓众多且出色,南国红粉也好,北国胭脂也好,都是春月楼主人千挑百选,不惜重金聘来的,因之她们人美,歌佳,个个色艺双绝。 每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水涨船高,这么一来无形中抬高了春月楼的身分,春月楼也就更出名了。当然,到春月楼摆桌筵席也好,小酌一番也罢,却贵得吓人,稍微差一点儿的都有自知之明,不敢问津,只有站在远处闻闻酒菜香、听听歌声的分了,有钱的巨贾富绅却一掷千金,毫无吝啬。因之春月楼赚的是这些有钱大老爷的白花花银子,久而久之,春月楼成了个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去的地方。当然,鱼帮水,水也帮鱼,去杭州没有比上春月楼更为光采的事儿了。 商场也好,官场也好,若是到了都城却没有上春月楼吃顿饭、喝杯酒,那就等于没来过都城杭州,也就表示你没什么身分,没什么地位,准抬不起头来。 几人边说边走,一会儿就到了春月楼。这当儿正是华灯初上,春月楼前停满了车马,春月楼每晚喧闹达九霄,足把杭州北城都震动了。 尚未走进楼门,便有机灵的小伙计高声喊道:“老大您来了,您楼上请。”却原来这个伙计认出了昊天,城东城西打得泼皮闻风丧胆的昊天,声名远播,这些深受泼皮之害的酒楼自然记得他,每次来,老板对几人都恭恭敬敬的,像迎接财神一样,十分的客气。 昊天谦虚地笑了笑,便大踏步地带头走进楼来,只见春月楼里早已坐满了一个个衣着鲜明,红光满面的当绅巨贾。四、五十张大大小小的桌子是弧形排列着,正对着一座上铺红毡、两尺多高的半圆的台子。 台上两边是丝竹管絃各种乐器的伴奏,靠里垂着一幅珠帘,帘后如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高挽着云髻,细束着柳腰,餐影钗光,极为动人。 昊天并未上楼,但因自己来的晚了些,楼下已经爆满。 很多人来了之后,见一楼没地方,小伙计尴尬地站在他们身边,一个劲地致歉。他刚刚往里走了几步,就见一张桌子坐着的几个人十分恭敬地站起来,口中一个劲地叫着大哥,然后吩咐小二,换了一桌子新酒菜。原来这几个人也是城中的泼皮,都与昊天交过手,可谓是不打不成交,最后成了朋友。 就在几个人开始吃喝之时,满楼的酒客几百道的目光都盯在那幅珠帘上,停杯的停杯,放箸的放箸,目光中都带着焦急。而最焦急的一双目光则属于离台子最近的一位年轻青衫客,这个人很气派,一个人独占一桌,身后还站着两个从仆,两人眼睛闪动着精光,一看就知是会家子。这位青衫客看上去只有25、6岁年纪,长眉凤目,唇红齿白,俊俏风流,手里一把玉骨摺金扇,扇穗儿上坠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明珠,一副富家公子哥儿模样,只是油头粉气浓了些,而且目光还有点儿邪而不正。 昊天瞄了一眼,因此人实在太突出了,很扎眼,让人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昊天立即对房玉说道:“去叫人查一查那个人的底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房玉立即招呼一个手下近来,“等此人离开后,要时刻跟着他,注意别跟丢了,还要防着点他那两个家人,二人武功不错,尽量别受伤。”手下连忙出去准备了。 昊天又对几个泼皮道:“去那桌,制造点麻烦,试探一下。”旁边的泼皮站起来,满身酒气地走过去。 这当儿,丝竹管絃奏了一个段儿,突然间一个清脆甜美的歌声传出,紧接着珠帘掀起,裙角微扬,水袖飘飘,出来了一位风情万种、娇媚无限的唱歌人儿。但见她美目微瞟,秋波流转,满楼酒客似乎都陷入了这双龙蚀入骨、销人魂的目光里。 有钱的大老爷为的就是这个调调儿,蓦雷般的一声当头彩,震得春月楼为之一晃,喊叫声中酒客纷纷向台上举起了杯。 泼皮已经走到了酒桌边,大马金刀地坐在一空凳子上。当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泼皮忽然大喊了一声:“好埃”惹得那公子哥一愣神,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泼皮,酒楼所有的人也被这个声音震住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坐在我这里。”说完盯了一眼家叮 “你管我什么人,老子愿意坐哪就坐哪,你管得着吗?”泼皮大大咧咧地说道。两个家丁见主子使眼色,便用手去拽泼皮,泼皮顺势向后一闪,整个身体全部压在公子哥身上,弄得公子哥从凳子上倒下地去,鲜艳的衣服也弄得脏了。 这公子哥大怒,大叫一声:“给我打。”但泼皮却也很有打斗经验,加上又有两个泼皮加入,形成三个对两个的局面,两个家丁武功果然厉害,三个泼皮与那两个家丁打得十分吃力,只好与家丁玩起来捉起了迷藏。 一时间闪、展、腾、挪,弄得鸡飞蛋打,混乱异常。 几个酒楼的护卫从外面冲过来,将几个拼斗的人隔开。酒楼的王管事忙过来劝解,看着满地打碎的杯盘,一脸的哭丧相。 公子哥见两个家丁没有拿下,气道:“废物,亏你们还自称武功高强,回去在找你们算帐。”两个家丁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怕遭到更大的羞辱。 “对不起,都是我们酒楼没有做好,还请钱公子原谅才好。”酒楼王管事满脸的歉意,低声下气地赔着不是。 “没什么,是我的家人没本事,不关你的事。今天很扫兴,但愿明天不会这样。好了,忙你的去吧。”见管事要走,又补充说了一句,“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晴儿姑娘又不出场了么?” 王管事陪着笑,说:“这个小的不清楚,小的只听说晴儿姑娘生病了,大半是不能够出场了。” “我知道她病了,我不是头一回来,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到春月楼来喝酒,只为听晴儿姑娘一曲,我来的第三天她就病了,到今天都已10几天了,她的病还没有好么?” 公子哥右手利落地将折扇打开,一幅仕女出浴图展现在扇面上,画中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一旁的夥计陪着笑脸道:“公子爷你千万见谅,大半是晴儿姑娘还没好,要不然她不会不出场的。”王管事道:“是的,姑娘家身子弱,着了点儿凉,躺在床上有10几天了。” 公子哥道:“这个我知道,我来听了她三回曲她就病了,一病就是这些日子,它的病好点了么?” 王管事道:“承蒙您关注,已经好了。” 公子哥一喜忙问道:“好了吗?既然好了,今天晚上为什么没出场?” 王管事看了他一眼,笑道:“公子爷,病刚好总得歇息两天呀,刚好就出场,万一再躺下去那可怎么办,您不知道,晴儿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大红人儿,有多少客人就是为听她唱歌来的,她要是连着几天不出场,我们酒楼的损失可就大了……” “那她什么时候好了,你派人去钱府知会我一声,我会来捧场的。”说完,还未等王管事答话,当先向门外走去,临走还狠狠地瞪了两个泼皮一眼。 昊天琢磨着这个姓钱的公子哥是不是苏家家主所说的亲家的公子,让苏家家主都很忌讳的能有几个?因为杭州钱姓人家很少,城中只有一个做生意的钱姓大户人家,他们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在当朝排在第一,恍然大悟之下,昊天明白了,也许这个什么钱公子,就是苏婉的未婚夫。这真是巧合得很,让自己遇上了他。想到这里,一个妙计浮现在脑海里,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 那个公子去后不久,一个神偷门下高手就回到酒楼,这人正是先前昊天吩咐那几个打探这个公子路数的手下之一,打探结果很令昊天满意。 此人果然是钱家大公子,早已与苏家大小姐有了婚约。 第七章 前世: 定 计 等场面恢复平静之后,走出去的客人有大部分人又都返回来,看来春月楼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也太有吸引力。 几个人重新喝起了酒,气氛也更加热烈起来,听着酒楼当红姑娘唱着好听的歌,大家推杯换盏,酒意浓浓。因打定了主义,昊天也放下了包袱,与这些多年相交的兄弟畅饮着美酒,胸中的块垒也渐渐消融。 “去叫王管事来。”昊天吩咐伙计。 “您稍等。”小伙计转身去找人了。不一会 (: ) 异能刑警 第 12 部分阅读 “去叫王管事来。”昊天吩咐伙计。 “您稍等。”小伙计转身去找人了。不一会儿,王管事来了。 见昊天在座,他上前两步马上换了一张笑脸,满脸堆着笑容欠声说道:“原来是昊老大呀,请问您找小的所谓……” 还未等王管事说完,昊天抢先问道:“你是管事,管不管这些唱歌姑娘的事?” “管,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 “吩咐到谈不上,刚才钱公子提到的晴儿姑娘,可是你这唱歌唱得最好的那个?”昊天并不是常来这里,因小时候光顾了读书、练武,业余时间打架,所以也实在没有时间来这里风流。 “是的,只是这几天她病了,并未出常” “等下酒习散了,你找个人带我去见见她,不知可否?” 王管事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个,实不相瞒,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还望见谅。” 昊天忽然笑了,抖手一片金叶子落在桌上,说道:“你只需对你家主人说昊天要见那位晴儿姑娘即可。这个你收着,是你跑腿的脚钱。”王管事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昊老大这么爽快,出手也很大方,看来是老大喜欢上晴儿姑娘了。 “另外,刚才那个什么姓钱的公子,有什么来头?”“这钱公子很有来头的,他家原来并不在杭州居住,他们家祖居扬州,生意做得很大,钱庄、布庄、酒楼等各类生意遍布整个南宋天下,光钱庄分号已经数不荆”他却不知昊天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庄事情。 “哦。” “不知是何缘故,钱家突然间举家从扬州搬回了杭州,”王管事对此事有些怀疑,杭州是宋都,城内各种势力风起云涌,可谓是暗流汹涌,一个生意之家,不但不避讳这些暗斗,还主动参与近来,着实让人费解,但却没有什么根据。两个时辰后,已是月上柳梢头,整座酒楼的食客仍不见减少,而昊天这桌已接近尾声,大家都很尽兴。 席散了,10几个人各自散去,昊天迫不及待地出了春月楼。有钱能使鬼推磨,王管事已在门外候驾了。 王管事的身旁是辆单套黑篷马车,一个满脸堆着笑意的侍从,哈腰摆手,说道:“公子,您请上车。” 昊天微微一怔,道:“怎么?晴儿姑娘不是住在……” 王管事陪笑道:“不跟您说过么,晴儿姑娘是我们春月楼的头牌大红人儿,我们东家难道让她住在楼后那几间破房于里?告诉您吧,晴儿姑娘的住处可气派着呢1 昊天“哦”地一声,道:“在什么地方?” 王管事道:“瘦西湖。” 昊天微微一愕,旋即点点头道:“好,‘瘦西湖’,只有她配装瘦西湖”,也只有‘瘦西湖’才配得上她,美人名湖,相得益彰。” 说着,他登上了马车。马车在夜色中疾驶,约莫顿饭工夫后,停了下来,车帘掀起,王管事哈腰恭请下车。 昊天下车一看,只见置身处已在“瘦西湖”畔,几栋珠楼昼阁依山面水,灯光彻透,朱澜翠槛,美仑美奂。 王管事在前带路,踏着青石小径到了两扇小小朱门前,王管事轻叩珠门,一阵轻盈步履声从里头传了出来。两扇朱门开了,一名青衣少女向着金二盈盈一礼:“王管事好1 王管事忙道:“这位是昊公子,快来见过。”青衣少女当即转向昊天,又是一礼:“小婢燕子见过昊公子1 昊天一片金叶递了过去,道:“这算是我的见面礼,姑娘拿去买花戴吧1 青衣少女刚自一怔,王管事在旁说道:“还不快接过去谢赏。” 青衣少女双手接过,施礼再三称谢。 王管事一旁哈腰陪笑道:“昊公子,让燕子给您带路吧,我不陪您了。” 昊天笑道:“谢谢王管家一路相陪,改日定有重谢。”说完,就跟着青衣少女进了两房小小朱门。 不大的一个院子,走过花问小径到了一间昼阁里,小巧的一间昼阁,但却富丽堂皇,精美而高雅。红毡铺地,纱灯高悬,小小一张方桌,精美小菜几样,银壶、牙箸、琉璃盏,没有一样不气派,没有一样不讲究。但这些都不及桌旁站的那个人儿。 这些名贵的东西跟这个人儿一比,俱都黯然失色了。 蝉翼般的雪白衣裳,淡淡地一丝儿笑意,人蛾眉淡扫,脂粉不施,浑身上下净透得不得了。雪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材,丰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甜净的肩眼,素净、淡雅、还带点儿逼人的冷艳,就跟案头花瓶里的兰花一样。 尽管昊天是一个在红粉佳人的烟花之地斯混多年的人,可谓阅人良多,眼光也自有独到之处,但晴儿也算得上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她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她的美中带着点憔悴,带着点瘦弱,眉梢儿也挑着些淡淡的忧郁,这就是她长得与众不同的地方。她略现脸上的病容,不但无损她的姿容,反而益发显出了她那与众不同的美。西子捧心不是最美的么? 倒是晴儿一双眸子里飞闪过一丝儿奇亮的光芒。然后她笑了,是那一丝浅浅地笑:“我早已见过公子,只是公子对晴儿的姿色看不上眼而已。既然公子肯屈尊光临小筑,实是晴儿的福分,您请坐吧1见这个女子如此直白,到令昊天有些尴尬,脸也有点红。 “晴儿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只会给你添麻烦,还望给予帮助,不胜感激之至。”坐下后,昊天问道:“姑娘好点儿了么?” 晴儿道:“谢谢公子,已经好了,一点小病劳公子这么关注,真是感到不安,您请坐。不然会让人觉得晴儿失礼。” 昊天仍站着没动,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我却不顾姑娘的身子不适,前来打扰,实在是抱歉的很。” 晴儿嫣然一笑,说道:“公子太客气,去年初夏的一天,我在台上唱曲,有几个泼皮醉酒闹事,欲当众羞辱于我,恰逢公子在场,将那几个泼皮轰出楼去,才使得我免受了一场骚扰,当时心生感激,想有朝一日,但凡公子有用得着我之处,定不会有半分推辞,今公子深夜来访,定有为难之事,如公子拿晴儿当朋友看待,还请公子明言。” 其实,昊天早已忘了此事,他哪记得这些涉及儿女情长的事,那时就是打架,整个杭州城打得热火朝天,令那些六扇门的捕快手忙脚乱,又无处抓人,很是郁闷。 晴儿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求人的昊天,一下觉得自己原来也做过好事,且被人长久记在心里,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还有那么段往事,心下对这个女子也平添了许多敬重,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原来风尘女子也很讲义气,知恩图报,简直是不让须眉。 昊天道:“晴儿姑娘,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份上,我再有隐瞒,也就不丈夫了。今夜冒昧来此实有一事相求。” “求不敢当,我们还是坐下谈吧。”两人落座后,晴儿亲自给昊天看茶。两人开始了今夜的商谈。昊天给她讲了自己与苏家大小姐的相遇,又到两人私下定情,都没有任何隐藏。 晴儿听得认真,也听得感动。 最后,晴儿决定帮助他们这对痴情的人。 第八章 前世: 时空里的千年等待 昊天回到自己的居所,已是夜半时分。他原本是要睡下的,但这几日压在心头的郁闷之气,仍难以驱散。望着空中一轮明月,心思却已飞走。 他忽然决定,夜探苏府,一会佳人。 他立即将自己很少穿着的一套夜行衣取出来,快速地换上。然后走出宅子,沿街的僻静之处,展开轻身功法嫉行。不一会儿,就到了苏府。因苏家的院墙太高,便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绳钩,打开后,一用力,铁钩唰地一下飞出,轻轻地搭在墙上,稍微一用劲,将钩子拉紧,双脚一用力,借助于绳所的作用,身体也飘起来,双手轮流倒手,飞速地攀升上去。伏在墙上静静地观察。 这也是神偷门的一项本事,看看这个大户人家养几条大狼狗,都在什么位置,厉害不厉害。 然后再想办法制服它,如是武林高手护院,就想办法等他们离开这个地方,在进入。 尽管苏家是一大户人家,防卫森严,但这点对于他这个神偷门的掌门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一会儿,他东绕一下,西绕一下,绕过那些巡视的高手,来到一座锈楼下。这应该就是大小姐的锈花楼了。 昊天一个轻身纵,双手搭上了后楼的窗棱,身体紧贴在墙上,如一只壁虎一样,这是神偷门最基本功法,叫壁虎游墙术。是以肚子的吸力,使身子与墙面紧紧粘合一起,而且还能在墙上游动,因此叫壁虎游墙术。 “咚咚咚。”昊天轻轻地敲了三下墙,里面有人的话,应该能听到声音。他没敢大声敲,怕把四周的高手引来,那可是得不偿失。 果然,里面有了走动的声音。昊天怕她害怕后大声呼喊,便从后墙游到前面,在一靠窗的位置停歇。并将嘴贴近窗户的缝隙,轻声说道:“婉儿,是我。” 里面传来一娇声轻呼:“啊,你怎么来的?” “飞来的。”昊天说道,“快开窗子,放我进来。” 窗子打开后,昊天一个鱼跃龙门的动作,干净利落地进入屋内。在昊天的眼里,这间书房跟往日大不相同了,如今这间书房被一块丝幔由中隔为两小间,丝幔拉开着靠里的一半是卧室,一张枣红色的木床,床上棉被绣褥,纱帐玉钩外加一对绣花枕,都是全新的,床脚放着一个不算大的木柜,那该是用来放衣服跟东西的。 床头上有只漆几,几上放着一只小巧玲珑,铜座,琉璃罩的八角宫灯。当然,其它的也应有尽有,布置得既合适考究,又干净雅致。外面这一间,仍被保留做书房用,一张书桌对窗,桌上一列书册,文房四宝,还有一叠素笺。桌子角上也有盏灯,灯的形式跟床头漆几上那一盏同,只是比那一盏略大一点。屋角木架上有一只金猊,正在袅袅冒昔轻烟,幽香袭人,任何人一闻便知,那是檩香末。 这一切,对于昊天来说并不陌生,两人自从西湖定情,也私自相会了几回,外间住着的小丫环,早已知道两人相会的事情,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平日苏婉儿对她也如亲姐妹一样,所以两人私下会面的事一直没有被苏府的任何人发现。 “婉儿,我已经向你父亲求婚,但被他婉言谢绝了,我不知你家的真正用意,所以深夜前来问问你是怎么想的。”昊天盯着腕儿的眼睛说,他要从那汪深潭里探究出自己所要想得到的。 “父亲一定会拒绝你的,这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也不必过于生气。”说着,她叹了口气,又道,“但你应该清楚我的心意,也知晓我对你的情意,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不是我对你放心,而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你的家人一定会反对我们,这我其实也十分清楚,我怕我们的情伤了你,也怕你出什么事,这是我最担心的。”昊天的眼里闪动着光芒,那里的关怀与热切,是只有两个人才能读的懂的无声的语言。 两人对视着,仿佛时空在此时静止,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静夜里,清晰可闻。 此时,月已升上正空。 苏婉儿忽然将窗户打开,让洁白的月光洒进屋内,双眼迷离,对着窗外明月说道:“今夜我们就对月盟誓,你可有什么异议?” 望着苏婉儿深情的目光,昊天也是一脸的肃穆,“好吧,我们就许下一个千年的誓言。”两人同声道:“我昊天,我苏婉儿,如若我们此生此世不能成夫妻,等上百年、千年也要做夫妻,若违此誓,将永世不得轮回。”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就在两人说出这段誓言的刹那间,中空的月亮忽然间月华大盛,两人眼中的泪花尚未滴落,就已被月华全部吸去,而两人却浑然不觉。 时空终于静止在此刻。 这梦如同翻书一样快,他看见他的前世,为那个心爱的女子,设计一青楼女子投入钱大公子的怀抱,弄得钱家家破人亡。之后,他花了数十日时间,破解了那本破书,一不小心被水浸湿后,发现这本拳谱并非是拳谱,而是一本兵书要解,记载了很多用兵良策,于是他闭门苦读,终有所得。 后来两人私奔,他们生活在有着一片柳林的地方,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奇陡如削的峭壁。峭壁的左边,挂着一条飞瀑,这条飞瀑不是冲击在水潭里,而是经由一块块的嵯峨怪石泻下,所以声音并不大,但是水珠溅得老远,激得满天水雾,沾衣欲湿!这条瀑布的水,经由柳林外流,不知道流向何处!峭壁的右边,紧接着石壁下,有座残破不堪的小茅屋,看来它盖了不少年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盖的,留它到现在,连风都挡不祝 这么一座茅屋,要是个有家的人从这儿经过,绝不会看它一眼,可是对那些没家的孤魂野鬼般流浪的人,尤其是避难的人,它却是个珍宝般的所在,至少它可以暂时栖身,避避风吹雨打日头晒,瀑布冲下来的水,在未流入柳林之前,它还是清澈的,可是一进入柳林,再经由柳林流出之后,它却间或地带着一点红红的颜色,要不就是一小块、一小块紫黑色的东西,跟血污一样。 那的确是血污,苏婉儿正蹲在柳林这一边洗衣裳。那是昊天的血衣。他仍活着,伤势也已经好转。 天气是晴朗的,微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飞舞着,她顾不得去理它,只低着头在那小溪旁一块石头上揉着搓着,一双玉手红红的,想必是山上流下来的水太凉了。 想着想着,面前水里就出现了昊天的人影,在咧着嘴冲她笑着,她也笑了,打从心眼儿里笑。 这时的昊天已是宋军的一名统兵将领,为阻挡敌方部队的掩杀,他留在后面断后,浑身浴血,受伤无数,与队伍失散。 梦又在变。历史名城章州。 昊天已是10万大军的统帅,站在扬州城头,望着四周的蒙古大军,一丝冷笑挂在脸上。手中握着一柄巨剑——“巨阙”,《越绝书外传记宝剑》:“王曰:‘巨阙初成之时,吾坐于露坛之上,宫人有四驾白鹿而过者,车奔鹿惊,吾引剑而指之,四驾上飞扬,不知其绝也,穿铜釜,绝铁镔,胥中決如粢米,故曰‘巨阙’。”曹植《宝刀赋》:“踰南越之‘巨阙’,超有楚之‘太阿’。”荀子《性恶》:“‘钜阙’辟闾,古之良剑也。” 而此时,这里已是一座空城。大批兵马早已连夜撤走。昊天当然知道“巨阙”是把什么样的宝剑,他心神狂震,龙吟声中,举剑狂啸……敌军被吓退十里。 夜半,敌军再至。 月辉如水,照耀着整个宇宙。一白衣女子如仙子般走上城头,两人面对数十万敌军,毫无畏惧。忽城下万箭齐发,箭若雨,洒落城上,剑光更盛,当剑光与月光同时消逝,城头已无一人…… 站在杭州的城头,王风仿佛看见他们仍拥抱在一起,他就是王风的前世,那个女子就是他在后世苦苦寻找的人,他们拥抱了一百年?还是一千年?太累了,王风又饥又渴,于是,他就躺在城墙的剁口上,很快入梦。 第一章 住院 王风整整沉睡了两天,醒来发现已是午夜时分。 林静已困倦地趴在陪护床上睡着了,很香甜、很香甜的样子,看来她已经接近于极度疲劳的状态。 我若再睡两天,她的身体就彻底垮掉了,王风这样想着。 虽然醒来了,但却有更大的迷团困扰着他,是关于那个怪梦的。由于睡得过多,他再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了。只好坐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右臂的伤口有些痛,他的痛感神经令他的面部表情也随着抖动了一下,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思维高速旋转及精确的思考能力。 找个时机去问问师父,看是怎么回事。他这样想着,却发现林静好像感觉到了他已经醒过来,她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这也许是心灵感应,当她感知他已醒来,她的大脑就立即作出了反应,因为她对他太关心了。 她马上靠过来,一脸的惊喜,“你醒了?” “是的,我睡了多久? “你已经睡两天了,但医生说你一点危险都没有,只是太累了,需要多休息。”林静抓着他的手,脸上的关心不言而喻。 她太累了,这种环境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并不适应,但她还是坚持守候,一步不离。如果告诉她,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不但游历了整个宋朝,甚至还见到了自己的前世,还在为那个感人的情节所困扰。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以为他疯了,或者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之后,她讲了这两天的详细情况。原来,在他睡眠期间,来了很多的领导,过问他的病情。直到主治医生告诉大家,根据他气息匀称,呼吸平稳的状况来判断,他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医生称为假死。当然在道家功法里,这只是进入一种只有练功时才能达到的深睡眠的状态,因医生是不知道他练的功法是什么,也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基本状况,医生只是发觉这个警察的生命力很强,很强,甚至比小强还要强。 医生很为难,因为大大小小的各级领导的来访,已经干扰他们的正常治疗了。但他们又无法限制这些关心这个城市英雄的领导们来看望他。 从昨天到今天,王风的战友,还有他在武馆里教过的徒弟们,以及林静的好友,都来看过他。 昨晚,肖强等几个战友一直没走,陪了他一宿。为了阻止记者的采访,他的徒弟们每4人一组,在病房门口把着门。但这些王风都不知道,他已经进入深睡眠状态。对他们的关心,他心里很感动。 这些年,他一直封闭着自己的感情,像一个孤独的行者,过着一种世外桃园般的避世生活。 王风:“我的事,师父知道了吗?” 林静:“还没告诉他,怕他老人家担心你。这是我自作主张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王风:“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有很多事情是瞒不住他的。呵呵。” 师父从小把他带大,他们的心灵已经有了基本的感应,这也许就是道家某些功法的神秘之处。既然师父没有来,就说明师父很放心他,就像当年放心让他去那个战场一样。 王风又与林静说了些别的什么,天,已经亮了。 王风仔细地环顾了一下病房,这是一间极为高档的房间,雪白的墙壁,洁净的地面。房间很宽敞,各种家用电器具备,一只柜子上,放着几个大花篮,里面是娇嫩的叫不出名的鲜花,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让病房里的空气更清新。其实这里跟家也没什么区别,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难怪有人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花,有花的地方就可以成为家。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住过的最好的医院,在军校的时候,也住过一次医院,但条件比这里差的太多。 护士的态度也不好,常常找借口让他们这些住院的学员,帮着干这干那的,最主要的还是打扫卫生,诸如什么擦玻璃了,扫地了,清理卫生间了等等。好象他们不是去住院,而是专门去帮她们打扫卫生一样。 一旦你违背了她们的愿望,这帮小护士才狠,打针找不到血管,吃药给发错药,最后的结果是,胳膊扎得都是针眼,然后换屁股。还经常腹泻,就是拉肚子。只要你主动改正错误,她们就会给你笑脸。 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这是用胳膊被针打肿的教训换来的。 “还有一件事情得告诉你,你孤身抓枪匪的事已经被媒体报道得满城皆知,甚至已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林静望着我的眼睛,说道。 “对我来说这绝不是一件好事,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我不想给人留下一个好出风头的印象。出名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很反感这些。我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媒体,看来有心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埃而且现在的大众媒体的触觉也极为敏感,一点小事也抄作得满城皆知”王风很无奈地说道。“我要马上出院,你去帮我办手续。” “可是,你们的局长已经下了命令,让你安心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没有他的许可,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你,也不许你出院。”林静提醒道。 “局长真的很幽默,这里又不是疗养院,住久了,没病也会住出病来,我一定要走。”王风下了决心,这里虽然环境很好,但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好吧,听你的。”林静无奈地说。 其实,出院的事情很简单,但对王风来说,就忽然变得异常的麻烦。当林静到住院部说明王风要出院的事,一听说是王风要出院,那个值班医生足足看了林静有几秒钟的时间。 然后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待对方接通,把王风要出院的事通报一声,对方可能说了什么,她这面立即说了几声是是,好的,等等话语,然后挂了电话。 值班医生:“你先回去吧,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先等等吧,我们还没有给他做全面检查,等全面检查完后,再定。” 林静:“好吧。” 当林静一脸无奈地回了病房,王风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她碰了一个软钉子。 不一会工夫,就有一位院长来到了王风的病房,他的身后还跟了一大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他们是来给他会诊的。 院长是一胖胖的男人,戴着眼镜,40多岁的年龄,脸白白净净的,是长期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人的普遍特征,胸前别着一个精致的塑料制作的牌,上面有他的单位、职务等。 此时,他的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看着王风说:“你是我们这座城市的英雄,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而且,李局长有令,让我们给你好好做一下全面检查,这也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嘛,希望能支持我们的工作。”院长说的这番话,使他原本准备好的要出院的说词,一下堵在嘴里。 就这样,整整一个上午,医院给他做了各项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肖强及几个战友也一直陪了他一上午。就在他检查完身体,刚刚回到病房的时候,张所及几个同事也赶到医院来看他,房间里立时挤满了人。 “你是怎么搞的,对付这样的小贼也受伤?对了,你明知对手有枪,很难对付,为什么不叫上我,一声不响地自己去抓贼,让我们大家都替你担心。”肖强埋怨着王风说。 “当初你要选择当警察,我就可以叫上你了。”他笑着调侃肖强。 “只有警察可以抓贼么?我们作为良好市民,也有理由和义务去维护正义,这不是名正言顺的就能去了吗?” “好啊,下次喊上你。”张所笑着插了一句。 “你说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肖强较上劲了,非得想体验一下抓贼的生活。大家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飞快。他又问了一句关于那个枪匪的情况,那人也被他伤得很重。 张所说:“你下手也挺狠,那家伙也在住院。虽然他罪大恶极,但我们还得实行人道主义,给他做最好的治疗。审讯工作也推迟到等他的身体恢复到差不多的时候。” 他又有了一丝忧虑,这个家伙是个残忍的凶徒,对社会的危害也实在是太大,如果他若有个帮手,危害将成几何级数增长,幸好他没有同案。假如那人在废楼里对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那人到底杀了多少人? 不一会儿,有几家媒体的记者来到了医院,说要对王风进行追踪报道。为了逃避这些记者,他只好躲到医生办公室。尽管如此,手机的响声仍旧没有断过,应该是那些记者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他的电话号码,然后打进来的。这令他烦恼异常。 后来还是医院的保安帮他解了围,使他有了一点安静的时间休息。 吃过午饭,他在房间看电视,午间新闻正在报道关于枪匪的新闻。他看见了自己受伤后的详细经过,有着巨大车身的刑事现场指挥车,像一座堡垒一样屹立在那幢残破的建筑物前,车顶上那几只巨大的聚光灯,射出极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建筑物照得如同白昼。他看见自己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前,可恶的电视台的摄像记者还给他来了一个特写,他的脸上有血迹,不是他的,是那个狂魔脚上洒出的和手腕上溅出的血,在搏斗中无意粘上的。 他的眼睛被灯光晃得有些睁不开,但他还是极力适应这种光线。率先赶来抓捕枪匪的特警们,他们将枪匪戴上手铐,压上警车。在他身后跟着一群人,有他的同事们,有各个媒体的记者们,他们簇拥着他,向救护车走去,闪光灯不停地闪动着。然后是车子呼啸而去的镜头。 接下来是接续报道,说他在医院的情况良好,身体一切正常,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看完后,王风笑了,这很像是在拍电视剧,且是香港的警匪片,那么自己在剧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自己在灯光的照摄下,迷着眼睛的形象怎么都像是一个劫匪,这个印象真的很糟糕。 在医院的时间太无聊,好在这些护士长得都很漂亮,她们像花儿一样,在他病房里出出进进,来来往往,一会儿为他量体温,一会儿帮助他换药,一会儿嘱咐他多休息。这时他最大的感觉就是他已经成了一级保护动物大熊猫了,只差他吃的是人吃的饭食,而大熊猫吃的是竹子而已。而这家医院就是他的牢笼,门口有保安把守,还有他的那些不愿意离开医院而一心要保护他的师父和徒弟们,他真的被看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了, 中午,他在床上打坐养神。这是他最好的休息方法。出不了医院,难道自己真的在医院里疗养?王风心里恶寒。 第二章 杀手初现 下午。 王风刚刚从医院的小花园里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屋里面有人说话。 推门进来,发现是分局的几位领导来了。大家又是一番介绍,他也只是满脸的笑容,应对这着各种各样的问候,感谢着各种关心的话语。 直到脸上的笑容已近僵硬,几位领导说还有工作,就都走了。 之后,是更大的领导,市委主管政法的书记、市局的李局长等等,让他的头有些大。幸好有林静在场,替他抵挡了一阵,也免得自己穷于应付,忙中出错。 好在这些市里的领导林静都认识,都与她爸爸共过事,这个李叔叔那个张叔叔地甜甜地叫着,使屋里的气氛融洽了许多。最难应对的要属那些记者了,按照王风的想法,他是想直接拒绝接受采访的,但他毫无办法的原因是这些人都是跟领导来的。 城市需要英雄,老百姓需要英雄,无论是见义勇为的群众,还是抓捕各类罪犯的警察,这是一个城市不变的主题。 而这些颇有政治头脑的政府官员们,更是精通此道,宣传是极为重要的,他们觉得树立一个城市英雄的典型,尤其是警察中的英雄,更能起到打击犯罪、震慑犯罪的良好作用,这甚至比投入多少资金产出多少物质财富更重要,更有现实意义。同时,宣传一个英雄,也是为了打造一个城市的品牌,是政治的需要,也是领导者的需要。这也体现出市委领导对他这个为社会稳定安宁做出贡献的人的关怀和重视,也是有正面教育和引导的作用在里面。 无奈之下,只想简单地应付一下,好尽快地打发他们走。但他的想法才刚刚产生,一大堆问题就从这些男男女女的记者口中蹦出来,然后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王风感觉他们的问题像冰雹一样,只管王他的身上招呼。他们的问题真的太多,什么都好奇。除了拍照、录像,还问这问那的,一些问题问的角度比较刁钻,有些是常识性问题,他们也反复地问。 中有关于枪械知识的,有关于抓捕细节的,等等。王风觉得如果有时间的话,到可以给他们开个班,讲讲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一时之间,王风被那些长枪短炮给炸蒙了,平静下来想:那些名模、明星什么的,是不是也得经受一番如此的考验? 等那些领导以及记者们都离开后,王风才得以喘口气。 林静:“你很累吗?” 王风一脸苦笑:“你不累吗?” 林静:“是啊,他们真的很烦。” 王风:“一样。” 这几天,王风在医院的生活,就是接受治疗,还有就是迎接各级领导的看望。听说他在这家医院治疗,一些群众自发地组织起来来看他,使得这家医院的院长乐得嘴都合不拢,很简单,不用专门去做广告了,连广告费都省下了。 更与几位热心肠的老大妈,得知他还没有结婚,就主动想给他当红媒,惹得在一旁的林静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后来一位大妈发现了林静似乎不是医院的护士,也没有穿护士服,才知道也许是好心办了错事,又都说别的话了,直到这些热心人走,林静的脸也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王风心想,虽然林静表面上看极为温柔,但骨子里的那股倔强,还是很强的。加上这些老大妈将她当成了空气,也令她很尴尬,至于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王风不得而知。 看望的这些人离开后,房间内忽然静下来。 窗外,医院的花圃里那些不知名的花草的香气,随着微风吹进室内,十分的清新。 夕阳照在窗纱上,映射出绚烂的光彩。他的生活从此将发生一些改变,这一切都不是个人所能左右的。很多时候,他都感叹命运,是命运在摆布他们,还是他们摆布命运?是命运在摆布他们,而他们只是被动地应对着这一切。回过头来,看自己走过的路,歪歪扭扭的,他们已经在也无法从新开始,无法从新去走过去的路,无论它是笔直仰或是曲折。 就像一个生命在这茫茫宇宙空间里划过的痕迹,其实也只能称为痕迹,因为这痕迹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停留,便被宇宙瞬间吞噬,当一切归于寂静,一切都已结束,这生命这思想,这爱过的恨过的灵魂,都消逝在这广阔的空间。什么轮回什么转世,都是悲苦的开始。 想到这里,他不敢在想下去了,他忽然发现自己从那个怪梦中清醒过来后,思想变得很消极,甚至是有了厌世情结,这是不正常的,是不应该的出现的情况。他很惊讶,是什么原因使自己昌盛了这样的不良情绪?他很清楚自己的意志力很顽强的,他甚至可以肯定自己出了问题,是什么原因使自己如此悲观,他急切地想找到答案。 这一切一定是这块玉佩造成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块温润的静静地挂在自己胸前的玉佩,它实在是太过神秘,神秘得令他感觉到心慌。它在战场上帮过他,帮过他们走过那么危险的时光,他感谢它,心里对它有了很深的感情。也许自己对它的控制力弱了?但他又不忍放弃它,因为很多秘密需要它,需要它解答,需要它来给个正确的答案。 林静见他一脸的愁苦,很是不解,就问他:“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没什么,只是想事情想得入神。”王风安慰她说。“你在这里陪我这几天,学校不用去了吗?” 她笑着说:“没事,我跟校长请了几天假,这之前还与一个同事换了几天课,另外,我教的不是毕业班,课程轻松点,你放心吧。”见她这样说,他也就不在问这件事情了,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子,他不想打扰她的正常工作,她也有能力安排好自己的一切。 晚上的时候,他们选择在医院门前的一家餐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吃饭的时候,他们互相谦让,原因是她一个劲地给他夹菜,弄得他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独自吃,也只好也帮她夹菜,这么做的结果是他们两个人的碗里都装满了互相夹给对方的菜。见碗里的菜像小山一般,他们都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身上有伤啊,多吃一些补补,好恢复得快点。”这时候的她像一位温顺的妻子,神情十分的专著,看着他吃饭。弄得他很别扭,如果你在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叮嘱你吃这吃那,还瞪着大眼睛像看护孩子一样看你吃的多少,你也会吃不下的。“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你也别光顾看着我吃,这两天你也很辛苦,补身体的倒应该是你。”这顿饭就在他们互相关照中吃完。 离开那家餐厅,就返回住院部。 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对林静说:“你早点回家吧,我自己一个能行,你也两天没睡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班吧,耽误太久,学校会有意见的。”林静听话地点点头,说:“你一个人真行?” “行,你放心走吧。” “也好,那我回去了。”说完,恋恋不舍地走出了病房。 站在窗前,看着她走出了院门,临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王风忽然感到自己的心神不安起来,极力想搜索什么,却又转瞬即逝,想到了什么,又想不起什么,又似乎想起了很多东西,画面,一个个画面从他的眼前闪过。 闪光灯里面蕴藏着的危险?不是。 是向自己走来的几个记者?不是。 是中午看到的新闻报道,是那里的一个画面,忽然映射在脑际。自己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救护车,在人群里,有一双眼睛与众不同,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热烈,冷酷,疯狂,寂寞。 自己一定与这双眼睛交流过,他敢肯定。虽然很短暂,也许只是瞬间,但他们的眼光在那么短的距离里相遇过,自己当时是怎么判断的?想啊想啊,最后越想越思维越混乱。 王风知道,拥有那种眼神的人一定是十分的危险,当危险迫近的时候,王风的反应是最为灵敏的。他天生对危险过敏,所以产生的脑细胞反射也很强烈。他断定,正有一种危险已经向自己或自己身边的人袭来。 他突然站起来,向外奔去,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这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直觉,不容忽视的直觉。 那个人一定有同案,而且已经出现。想到这里,他立即拨了一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道:“武局,我是王风,加派人手保护那个人,他还有一个同案在S市隐藏,小心那人被杀人灭口。”不等那边有什么反应,他就挂断了电话,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客套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随着他的内丹功的不断升级,大脑内的神经反应也越来越敏感了,这是不是一件好事还很难定论,一旦他自身出现的这种现象是真的,那说明他的判断是正确,则可以说是一大幸事,它可以避免许多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如果他自身出现的现象是虚幻的,那也只是有点糟糕而已。假如自己的判断出现错误,那只能说明自己的神经已处于高度亢分状态。弦,崩得过紧就会断,它会直接导致自己疑神疑鬼,进而达到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境,这绝不仅仅可以用好与坏来区分这么简单,到那时,也许已经可以用精神病患者来称呼他了。 自己真的会处于病态,甚至还会疯颠,心里也有怀疑。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林静的安全与否,都将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于是,王风边往外跑,边一手指拨号,林静的手机号。 几名护士见他奔跑的动作幅度很大,急忙闪到走廊的两边,有一个轮椅患者从走廊的拐角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他一个纵跳,跃过那个患者的头顶,身旁的几个人大惊,发出不可思议的尖叫声。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些了,要尽可能地争取时间,其它的,他不会在顾忌。 拨通她的电话,他的第一句话是:“你走到哪里了?听着,立即往回走,不是,是立即往回跑,有多快跑多快。我在你的身后迎着你呢,快1 林静被王风的电话搞迷糊了,他敢想象她一定站在路上,并未移动分毫,因为她不知道他给她打这个电话的意思。他只好又急切地说:“有危险,往回走,快。不要挂断电话,我要一直听着你的声音,我马上就到你身边。” 马路上,车流像水一样流动着—— 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医院的大门的时候,几乎是不用辨别方向,就向着她家的方向狂奔。 几十秒的时间,在他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久远。 他感觉自己在飞,脚下的路在快速向后闪过,街上散步的行人很吃惊,他们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跑的这么拼命,这么快。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至少很爱自己的女子 (: ) 异能刑警 第 13 部分阅读 心爱的女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至少很爱自己的女子,尽管他们互相之间到现在还没有说出爱的字眼。但他知道,她的柔情正一点一点地融化存于他心中的坚冰。 拐过一个路口,他终于看见她往回急急地走着,还不时地东张西望,似乎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她第一次听见他在电话里如此大声地近似于吼叫地对她说话,她也终于感觉到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尽管她还很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冷静的他失去了理智。 近了,近了…… 他们之间终于只剩下几米的距离了,但他却更感到了那种危险的临近,于是,他选择了唯一的一个办法,在接近她的瞬间,他突然飞扑出去,双手迅速将她抱紧的同时,侧身倒下,让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防止她受到伤害。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响传来,子弹从王风的耳边飞过,甚至还发出了一声尖啸,那是子弹挤破空气时与空气发生磨擦产生的声音,这种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也许是这尖啸的子弹破空声,极大地刺激着自己的某根神经,常令他回想起某些事、某些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闻到那种枪响后,弥漫的硝烟味道。 这座城市的路灯,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像一个美丽少妇的眼。 远处,路灯照不到的黑暗所在,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那是一双只有杀手才有的眼神。 他熟悉这样的眼神,他的一个战友就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十分的执着而坚定,战友是一个狙击手,被战友瞄上的人都会很危险。然后,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更暗的街道深处遁走。 这一瞬间,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绷紧心弦也在刹那间松弛下来。那种被不知名的危险压迫着的感觉消失了,他一下放开她,仰躺在街上。看着夜空,一颗颗星星,对着他眨着眼睛,忽明忽暗。仿佛在说:恭喜你,你终于成功了。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想心事。 他忽然感到有泪水滴落在脸上,是林静的眼泪。 王风:“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林静:“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王风:“没什么,至少我们还活着。” 林静:“活着真好。” 王风:“是的。活着真好。” 然后,是林静温润的唇,贴过来。先是他的脸,后来是他的唇,他们热烈的拥吻,不在顾忌世俗的眼光,不在管夜的眼害羞地盯着他们,他们需要释放自己的激情,释放自己压抑的感情。 许久许久,他们才分开。 回到医院,从新换了药。 换药的时候,值班医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有几秒钟的时间,这个医生是一个40岁左右的大姐,长的慈眉善目的,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看她的模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迷倒众生的美人。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伤口未好时是忌讳做其它运动的,这你不清楚吗?”说完还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林静,林静的脸瞬间变得彤红,这让大姐抓到了证据一样。 “你也是,也不知道忍一忍。”说王风的时候,还看了林静一眼。说完,看都不看林静一眼,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帮他处理裂开的伤口。那个动作的幅度太大,不受伤都很难,何况他的伤口才刚刚愈合。 “我、我——”林静“我”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她实在是羞于启齿解释,在说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埃 “对不起,是我的错。”王风对林静说的。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忍耐力都没有,以后亲热的时间长着呢,非得争这点时间,唉。”医生大姐语重心长的话,羞得站在一旁看着他换药的林静,脸更加的红,好在是晚上,灯光比较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晰。 在大姐的唠叨声中,换完了药。回到病房后,林静还很不好意思地逃避他的目光。他连忙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不在意地说:“别往心里去,医生都有职业病,习惯就好了。”随后,他打了一个电话:“肖强,你马上到医院来,我有事找你商量,越快越好。” “好的,我马上就到。”肖强答应道。 第三章 安排 当肖强急三火四地赶到医院时,他正打着双盘坐,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林静已经躺在他腿上睡着了,她太疲劳了,加上刚才发生的枪击案,她又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回到病房就迷糊起来,最后温柔地对他提出了一个无理要求,说是只有躺在他身边才感到安全,然后枕着他的腿,像一个孩子一样睡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肖强急切地问道。 “是一个杀手要对林静不利,但没有得手,他只开了一枪,没有打中林静,是因为我将林静扑倒在地上,她才捡回一命。这个杀手很沉稳,是一个十分冷静而又残酷的凶徒,他也是一个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手。”高手寂寞,寂寞高手,他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一个很久都未遇到像样对手的人,也许他们是同一类人。 对付这样的人,决不能轻敌。轻敌的后果就是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你想怎么办?说吧,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安排,以免我们到头来弄得很被动。”肖强的眼里又出现了那种狠厉之色,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这样,你立即到武馆,选几个身手好的弟子,要保护好林静,在这个人没有被抓获之前,一定要对林静进行贴身保卫,不能松懈。但前提是要自愿,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任务,他们自己若不愿意,我们不要强求。”他认真地看着肖强的眼睛,传递着只有他们之间才懂得的信息,因为在那个特殊的时刻,他们都懂得用目光交流,一个眼神,对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我明白,我这就去办,这里你也要注意安全。”肖强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 “没事,你放心吧,去把这件事落实好,我也就轻装上阵了。你也不必参与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会解决的,当年我是这样,现在我仍然是这样。如果,我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你替我照顾好她,她是一个好女孩,让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告诉她我并不值得她去爱……”还没等他说完,肖强就打断了他的话,“停、停,打住,我不听你说这些废话,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有些话你要亲自对她说,我们曾经有过誓言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这也是我肖强做人的原则,虽然我不会你练的什么道家这功那功,但若论玩枪,我还没怕过谁,不信咱们比一比。”肖强的性格他了解,肖强就是这样的人,要是跟你对脾气,可以把命交给你,若是不投脾气,话都懒得跟你说一句。 当年,在边境地区休整时,他们也接些任务,那时前线已经不在是硝烟弥漫,炮火连天,而是发展成为双方特工之间的争斗。 一次,他们去化装侦察,在一个边贸小镇的集市上,有两国的边民在进行一些货物交易。 一漂亮女子在与一个卖零碎商品的小贩商量一女人头上戴的小饰品的价钱,夏天的人们穿的都少,加上那女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不是一般的漂亮,而且还很有气质。一个女子的美丽与否,气质很重要。 肖强被这个女子迷住了,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成了对他的致命诱惑。他呆呆地看着那女子,尤其是女子低头时,胸前的大片白花花的皮肤都暴露在眼里,确切地说应该是女子的好看的胸乳,有一半暴露无遗,这让他看得眼睛都直了。那女子就那般放任他看,没有任何害羞的反应,仍入神地与那个边民侃着价钱。 一会儿,女子抬起头来,突然冲肖强微微一笑,如百花齐放般,在看肖强的神态既尴尬又痴迷。临走时,女子还对肖强嫣然一笑,好似谢谢他的欣赏一样,弄得肖强一愣一愣的,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看了白看不说,还冲他笑。 因为这个女子长得实在是美丽,走路的姿势又十分性感,只见她袅袅婷婷地向集外走去,肖强就如中了邪般跟着那女子向外走。在村的拐角处,背后忽然被一支坚硬的枪口顶住,哇啦哇啦的一阵鸟语,翻译过来就是“投降不杀”的意思,他们都听得懂,因为临战训练时也包括熟悉和掌握对方的语言。但肖强没有王风精通。 肖强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完了,被敌人的特工俘虏了,这个女子原来是个诱饵,自己成了被钓的鱼了。这时候,王风才发现肖强不见了,便迅速追踪出集镇,暗中潜进至一垛墙的后面,正发现那个女子与一个男人联手制住了肖强。这时,肖强也看见了王风,那眼神的意思是:就盼着你来呢,不然的话我死定了。 王风的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在这段空间距离里,王风与肖强对了一下眼神,只一眼,他们就沟通完毕了,意思是可以行动了。只见肖强身体迅速向右后转身,同时以右臂格挡后面那个男人拿枪的手臂。与此同时两声枪响,一声是那个男人开的枪,子弹穿过肖强的衣袖,但并未受伤。可见肖强的反应速度是很快的,不然的话,那次真的栽到家了。 另一声是王风开的枪,因为离得近,子弹打进了男人的头部,并穿了过去,打得那个人向侧后倒飞出去。 在女子惊讶的同时,王风冲过去,擒住了那个女子。后来战事结束后她被交换回去。为了肖强的名誉,王风从未说起过这件事,但每次执行任务,他都拿这件事点拨肖强,为的是让肖强吸取教训,以免再犯类似低级错误。 王风知道肖强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的,但他也有他的准则,他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而肖强已经结婚,还有父母、爷爷等着肖强去尽孝。如果肖强出了任何意外,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待肖强走后门,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着前前后后发生在身上的事情,自从抓住那个枪匪,他就没有过安宁。而且还连累他身边的人,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爽。他拿出手机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手机是我上次回去给他买的,他很少用电话,但见我给他买了也就用了。 电话接通了,传来师父的声音:“遇着麻烦了吧,说吧,什么事?” “前次,我抓了一个持枪杀人犯,是北派武林的传人,他的功夫很好,只是缺乏实战经验,所以我胜了他,但我发现他还有一个同案,是他的师兄弟。如果我判断没错,那个人应该是一个杀手,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人。” “你怕了么?”师父的声音充满深意。 “我不怕,从地狱归来,我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作害怕了。但我怕他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的心真的软化了吗?我不知道,这就是说我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我也有软肋,那就是我的好友。 “好啊,你的心已软化了,这是好事。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是很难战胜自己的,一个不能战胜自己的人又何谈战胜别人,所谓仁者无敌。”师父的话像重锤一样,敲击着我,令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东西,放下包袱,轻松上阵,这才是我目前的心态。犹豫不决,只会坏了大事。 “我明白了。” “我会派你的师兄去保护她,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是男人就要有责任感,更要敢于面对危险。” “是的。” 第四章 枪击案 与师父通过电话后,他的心情也大有好转,不像刚刚那样心事重重的,肖强走后不久,就有三个武馆的徒弟赶到医院,几个人都是有一定根基的好苗子,跟他的这几年进步也很大。一个在形意拳上有很深的造诣,一个在八卦掌上有明显的长进,另一个在武术气功上很有实力。几个人在病房里,听着他的安排。他让三个人都在外围潜伏,主要是注意观察,一旦有人闯入,就以发射电话信号的形式,知会他,只要电话一响,他就可以出手了。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很聪明的方法,比用其它任何方式传达信息好了许多。 将他们派在外围,是他故意这样做的,他们未必是那个人的对手,让他们上就只能是白白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他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他把他们安排在外围给他报警,也一样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他们与他在一起也有几年时间了,虽然平时对他们的训练很严格,那也都是为了使他们更快地提高,俗话说的好,要练武不怕苦,这些都是他亲身的经历。 小时候,师父就是这样对他的,拿大顶是最累的,就是双手支撑倒立,师父则拿着根棍子站在他的前面,一有松懈,就棍棒伺候。几分钟过后,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脸往下淌。练拳术,一套拳要练上十遍百遍仍不入师父的法眼。 夏天的时候,凌晨三点,就被师父喊起来,先是跑步,然后是练习内家、外家拳术。当太阳初升之时,他就站在山顶,迎着一轮红日,练丹功。那时他常常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因为他知道一些得成大道的蛇仙都喜欢在夜深人静之时,盘居在山顶上吸收月华,而他却恰恰相反。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道不同?练击打能力时,拳打千层纸、头顶墙、臂击桩等等,然后用药水清洗肿胀及伤处,反反复复,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受了多少苦。 练武术辛苦,练内丹功则更辛苦,内丹功的锻炼,重在悟性。师父曾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古代一位得道的神仙曾说:“世言吾卖墨,飞剑取人头。吾闻哂之。实有三剑:一断烦恼,二断贪嗔,三断色欲,是吾之剑。”其实仙人说的不是实有的刀剑,而是心剑、慧剑,意志和智慧的力量。练功一段时间以后,全身经络都已通气,这时体内出现各种感触。佛家有“八触”之说,即动、痒、轻、重、凉、热、涩、滑。 最重要的感觉是真气在他的体内发动的感觉,如真气的流动、窜动、跳动感,还有全身通气时真气的颤动感和气场感,还有真气生发时的热感。 而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师父的眼睛,他的每一个进步,师父也是喜在心头。 随着入静程度的加深,功夫也在不断精进,入静也就是进入了大家平常所说的气功状态。什么都不想,一切都放下,不需要任何逻辑思维。 在这种状态中,练功者以一念代万念,心地光明,飘然自在。在自然光明、自然活泼的状态中,达到心性光明的境界。 当初,他就很难入静,一坐在蒲团上,心就无法达到入静的状态,各种杂念纷纷涌至脑际,有时还打盹儿。 他就求师父说:“师父,我困,我没法入静,这门功夫真的很难练。”他就耐心地给我讲道理,说的我无言以对。 “在世俗的社会中,每个人难免不为各种烦恼、贪嗔、色欲所累,为七情六欲所苦,这就是种种的杂念。平常生活中不觉得,而一旦坐下来闭上眼睛时,杂念就像奔腾的野马难以架驭。”顿了顿,又接着给他讲道法。“修炼者就必须运用意志的力量,不断地排除杂念,最终驯服这匹野马。驯服这匹野马的过程也就是功夫长进的过程和身体健康的过程。许多修炼者慨叹入静之难,实际上这就说明他的心镜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灰尘,必须运用意志的力量去拭擦,用慧剑斩心魔。” 那年,他还很小,在山下的村小学念书。 白天在学校上学,晚上,听师父讲道,听着这些似懂非懂的道法,昏昏欲睡。 但师父总讲这些东西,居然被他死死地记住了,多少年来都难以忘却。尤其他拿在手里的戒尺,颜色深灰,打在手上,痛在心里。在这方面,师父可以说是变态的严厉,但现在他想明白了,没有当初的苦,就没有现在好好活在世上的他。 有一次,他跟师父开玩笑,说:“师父,你当年打我的那个戒尺呢?还在不在?”师父就笑着说:“怎么,还没挨够埃” 他说:“我要是将来也教了徒弟,也想这么做,挺见效的。” “你个臭小子,拿师父开涮了?你还没有开山授徒的资格。” “那我什么时候够啊?” “等吧。”师父最后满怀深意地笑着说道。一旦有机会,师父也不会反对的。 他和师父当年居住的小破房子,如今也不在了。 他当兵走后,师父也搬了出去,他一直客居在闾山上的一座三清道观里,沿着观音阁后部的“蓬莱仙境”摩崖上边西去,就可看到一座白云观,师父就在那里传授道法。 开武当山后,师父也就很少回武当的三清观了,除非武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才会回去参与。现在通讯发达了,有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沟通了,这也是他给师父买手机的主要原因。 他们曾经居住过的房子因没人居住,又影响村容,在村子做整体规划时被村里给拆了。他练功的地方在道隐谷,又叫大石棚,在观音阁的西侧,是从石壁中斜出的一块屋檐形的巨石,构成一个天然石窟,里面可容纳数百人,它的顶部有一股清泉垂落,小的时候,他和一些小伙伴们常到那里去玩。 后来师父就逼他来这里练功,说可以磨练他的意志。石棚的下面便是莲花状的“圣水盆”,承接着棚顶落下的泉怂,叮咚有声。在这泉水声里,他体会着气的境界,体会着那些晦涩难懂的练气书籍上的词汇。 而他能有如此敏锐的听觉,也是在这里嘈杂的声音里,被训练出来的,他可以分清一滴泉水滴落后溅起的水滴飞向了什么方向和位置,甚至还能听清它落下的轻微声响。 待几个徒弟出去后,他又很快地进入了练功状态,而他现在产生的这种内景是练功到一定的程度,天地自然之气作用于人之内气的结果。 通过近二十年的艰苦锻炼,我的身体机能经络疏通、阴阳平衡,已被调理到非常有益的时期。 更重要的是在入静状态下,气机才能发动,真气才能勃勃生发。人的下丹田就像一个熔炉,只有入静才能点起熊熊火焰,又像一个蒸锅,只有入静才能引起沸腾。其中有象,其中有物。方圆二十几米的范围,都进入我的感觉触角之内,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有感知。 室内,墙上的钟表发出滴滴嗒嗒的声响,时间就在这声音里,悄悄流逝。室外,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唰啦唰啦的刮动声,更多的时候像下雨。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走进来,说:“王风,你的电话。”他忽然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射出一缕精锐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还没有练到至境,所谓至境即是练到一定程度后,眼神里流露出的神光内敛,这才是他们武道修行追求的境界,所以,他还要继续努力才成。 他见那护士有一刹那的惊怔,就露出一副笑脸,问了一句:“哪里来的?” 女护士说:“是派出所。” “好的。” 他心里想,怎么不打手机?就拿起放在身边的电话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有10个未接电话。原来他将手机铃声调到了震动位置,刚刚练功太入神,却未想到这个问题,刚开始时,他一直是将手机拿在手里的,为了接收报警的方便。看电话号码,都是所里的。 走出病房,来到隔壁的护士办公室,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大兆的声音:“王风,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可急死我了。” “什么事啊,让你急成这样?” “你知道吗,就在不久前,你所在医院的创业路派出所管内发生了一起枪击案,有一个人向路上行走的一对男女开枪,但没有伤亡。”大兆焦急地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了一句。 “我还没有那个神通,是110专报上说的。有目击者看到了那个惊险的场面,那个开枪的人还穿着风衣,像侠客一样。”大兆说道。 “侠客?你在说什么呀,这又不是古代社会,你最近还在看武侠小说吗?劝你别看了,你就是不听,你看你现在都已经走火入魔了。”他笑着调侃着大兆,而他的心里却做出了肯定的判断,目击者发现的那个人就是向林静开枪的人。 现在他改变了原来的想法,这个像侠客一样的人其实是在试探自己的身手,如果那人要想杀林静的话,应该不至于失手。想到这里,他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只要他不把精力放在他身边人的身上,他就可以陪他玩一玩。 电话那边又传来大兆的声音:“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让你有所防备。” “谢谢。”王风说道。瞬间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不管怎样,这些同事们的关心是真诚的,这使他深受感动,虽然他与大家平时的交流不算很多,但他清楚大家对他的关心,他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告诉张所,我想明天出院。” “OK” 大兆说了一句蹩脚的英语,还带着点闽南口音,王风一听笑了,大兆也在电话那端笑了。 放下了电话,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他对刚才找他的那个护士说了声谢谢,就返回了病房。 坐在床上,想了许多许多问题,那个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看来这个人还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至少比他那个师兄弟强很多。 就在这种冥想中静坐着,他静待黎明。 第五章 师兄弟重逢 一夜无事。 当王风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小花园里,准备晨练时,早已有比他更早的人来到这里做运动。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跑步的,练拳的,跳绳的,打羽毛球的等等,年轻的少些,年老的人更多,他们三三两两地边走边说着什么,看来他们也是在锻炼身体的时候,逐渐认识的。 他的那3个徒弟已经走了,后半夜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来换他们,以保证值夜的人后半夜的精力旺盛,在关键时候仍有能力去应对突发事情。 今天下午,他们就可以不在做保护林静的工作了,因为师父打来电话,说他的一位师兄已经在来S市的路上。 王风围绕小花园的涌道跑了几圈,停下来又简单地做了几个动作,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体微微出汗后,才感到身体舒服些,也就达到了锻炼的目的。 在医院门前的一家小吃部吃了早点,林静说要回去,然后准备上班。在几个徒弟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去上班。她已经耽误了几天,不能在守着他了,他也只是外伤,并无大碍。 王风的恢复能力是比较强的,也许是他在坚持练功的原因。 今天是他住院的第4天,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决定出院。 住院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任谁长期地待在医院里,整天接触的都是白衣天使,看到的都是那些病痛的表情,都会多多少少有点难受。如果心情不舒畅,自己到极易弄出病来,成为真正的病人。 经过几天的药物治疗及昼夜练功,他原本撕裂的伤口已经接近愈合状态了。而且所里人手少,工作繁杂,少一个人就会给他们增加很多的工作量。他的心里十分着急,所以,不管怎样都得离开这里,哪怕是偷偷摸摸地离开,他已经打定了这个主义。期间,姜冰来了几次,见林静在,她放下水果,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看来她对林静的存在还是很忌讳的,虽然她的表情很正常,但细心的王风还是觉得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想起她给自己织的毛衣,心里也很温暖。这个像他姐姐的女人,性格爽快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劣势,她的喜怒哀乐都几乎体现在脸上。王风很少见到她提自己的男朋友,不知是什么原因,所里的人都很忌讳这件事,大家都好象很默契似的,谁都不提。 早上8点。 王风准时来到住院部,要求办理出院手续,这次医生并未做任何的阻挠,因为他昨天晚上找了院长,谈了自己的想法,征得他的同意。院长当时还给李局长打了电话,说他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局长才放心地同意了。 所以才有办理手续的简单化,那个值班医生为他开了一张出院的单据,上面注明了住院人的姓名、住址、工作单位,何种原因入住本院及治愈后准予出院等等字样。 看看单据,又看了看王风,这个一身白衣医生忽然笑了,那一脸的阳光,给人的感觉真的像是在疗养院,而不是医院。她边递手续边说道:“你就是那个报纸上报道的英雄?你叫王风?” 王风也笑了,答道:“是的,是我。” 那女人站起来,十分认真地说:“真的很荣幸能见到你,原本想去看你,可是院里有规定,在上班时间不能脱岗的,另外,院长说了看你的人太多了,已经控制每天到病房去的人数,尤其是医院的医护人员,不在你那个病区工作的是不让去的。” 王风:“是么?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没那么严重吧。” 女人:“是啊,你还不信呢,但我知道你出院的时候一定会来这里办手续的,果然看到了你,呵呵。”女人笑了,眼睛弯弯的,保养很好的皮肤,在白天光线里显得很健康。 王风:“我现在信了,呵呵。” 女人:“其实,主要是我女儿很敬佩你,也很爱你。” 一听她的话,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女子也就30岁不到的样子,看上去很年轻,因在医院工作,大都懂得养生之道,又是坐办公室的,风吹不到雨打不着的,没有理由皮肤不好,没有理由不显得年轻。 王风:“你的女儿多大?” 女人:“10岁。” 王风:“哦。” 女人:“我女儿上小学三年级,听说你在这里住院,几天前就吵嚷着要来看你,但我没同意,因为她还要上学,每天的作业写到半夜都写不完,所以我骗她说可以给她要个你的签名。她一听就很高兴,说要见到你后,一定要让我告诉你说她们班的所有同学都很喜欢你的。” 王风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最后她站起来,将一个日记本送到他的面前说:“请你给签个名,可以吗?” 然后他接过日记本,说道:“不客气。”就写了几话,大意是鼓励女孩及她的同学们,好好学习,长大了为国家出力等等。等这个小插曲结束,他又返回他曾住过的病房,到医生办公室与大家告别。 负责他的治疗工作的姬医生,是一位很美丽而善良的40岁女人。她时不时地拿他开玩笑,大家在一起笑闹也习惯了。 只见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听诊器,正要向外走,见到他就笑着说道:“终于出院啦,你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身体机能恢复最快的一个人。我想不明白的你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天里伤口可以愈合,如有条件的话,真想好好研究研究你,查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在治疗红伤上,搞了一个课题,你是很值得我们研究的一个特例,只是你太忙了,不好打扰埃” “我想这可能跟我练的功夫有些关系,内丹功会改变身体的某些机能也是正常的,千万别把我看成是怪物,或者是特异功能者,哪天我一不注意,会不会被你当实验品给研究一番,我很害怕埃”王风笑着说道。 “没准啊,看我心情。”姬医生也笑了,又补充道。“其实咱们说起来还是同门呢,医术大多是由道家的经典演化来的,中国的医术就是道的“法象论”与“展象论”。中医的《黄帝内经》、《金匮要略》就是法象论,《难经》、《伤寒论》、《灵枢经》等就是展象论。但都是与道合真的理论,这就是医术中与道教丹道中的传药,细说起来却极为复杂,你师父什么时候来的话,你要告诉我,我也好多多请教。” “好的,等师父来时,我给你打电话。” “你住院的时间太短了,要不然我也有机会向你讨教一下内丹功,我总感觉你练的功夫有点说法。怎么说它是我们祖国的瑰宝啊,望你继续发扬光大,等你修得长生之时,我也不知道到哪个世界去了。”她还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呢,大姐,我还修炼什么长生?你当我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啊,动则飞檐走壁、飞来飞去,甚至是上天入地,那我还用修炼什么长生道术,我直接当神仙好了。”王风说道。 “哦,没那么厉害?” “没那么厉害,那是神,不是人。” “我真怕你成了神仙,在不看我这个大姐了。呵呵,另外,回去之后要注意,暂时不要做剧烈运动,特别是那个什么,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哪个什么?” “就是那个与性有关的,你呀,装糊涂。都有女朋友的人了,还不明白这些事,你要在装像,我不理你了。” “哦,我明白。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很冤枉。” “你冤枉不冤枉跟我没关系的,但大姐要对你说的是来护理你的那个女孩很好,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不要错过,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大姐一声,我一定会去的。千万别忘了埃” “如果能有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们的。” “谢谢你,大英雄。”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在这段时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话,比如当个保镖了,运输什么笨重物品了,都可以,我还有些力气。” “你千万别这么说,谁敢指使你这个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大英雄埃那我出门还不得挨打呀。”他们就这样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他给林静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出院了,但她没接他的电话。猜想她应该是在上课,所以接不了电话。他很犹豫是否继续打下去,他发现自己现在有很多事情都离不开她,也许是自己对她有了感情? 王风没地方去,也不想立刻回到所里,最近的烦心事多,心也不静。他想找个静一点的地方,想想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正在他难以决定到那里去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一看是师父的电话号码。 “师父,你在哪里?” “我在观里,你师兄已经快到了,你马上去车站接他,他的模样没什么改变,你小时候见过他的,但那时你还小,也许忘了。他下车会给你打电话的,伤口好了吗?” “好了,刚刚出院。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前不久我受了伤后,做的一个怪梦,我梦到了自己在宋朝,还有什么前世的问题,弄得我的头都大了,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还请您老人家给予解释。”他趁此机会,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很长时间的奇怪现象,能借这机会弄清楚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自己胡思乱想,导致自己的心更加的烦乱,难以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危机。 师父那面有了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切以不变应万变,记住这句话,还有,那块龙佩就戴着吧,机遇会随时出现的,别错过了。” “是,我明白了,师父。” “好自为之吧。”他们就挂了电话,这次通话,也的确解了他的一大心事,虽然师父说的也是模棱两可,但不管怎样,有一线希望,总比茫然等待强。 赶到火车站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火车是一点到站。 火车站是每个城市的脸面,一般人们到某一个城市,他最初认识这个城市、对这个城市的最初印象必定是火车站或汽车站,也因此大多数城市总刻意打造火车站这个城市名片,也因奇%^书*(网!&*收集整理此每个带着地方色彩的火车站总能大放异彩。 S市火车站也是一座比较古老的建筑,最早是e国人修的,1899年,e国人在S市古城西郊建成了S市最早的火车站“茅枯甸”。从那时起百余年,S市火车站建筑外观几乎没有变化。在我眼里,这个火车站本身就是文物了。 火车站女播音员那特有的东北普通话传来,是他所等的那个车次,好在车并未晚点,因不是节假日,客流量还没有达到高峰。 当旅客陆续走出站,他在细心地寻找要接的人。说实在的,如没有电话这种先进的通讯设施,他们的约会与见面真的很麻烦,你只能事先选好见的地点,不见不散。 果然,电话进来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听后,里面传出一个阳刚的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师弟,我在这里。” 一个提着旅行箱的30岁左右的男子随着人群走出了出站口,他看见师兄的平头使师兄显得很刚毅,一张楞角分明的脸孔,有着男人的成熟感。1米73左右的个头,不胖不瘦,却十分结实。 他看得入神,回想当年的印象,但怎么也难以记起少年时的丝丝缕缕的记忆,时光真的太快,转眼间,他们都已成人。那时他们见的少,是因为他有很多时候要到武当山去接受师叔的指导练功。而他的记忆也只是一些断章,很难续得上那些片段的。 “师兄。”他紧走几步,上前抱住了师兄,他们两个男人在大厅广众之下,紧紧地拥抱,双方释放出了多年没见的思念与兄弟深情。 “对不起,给师兄添麻烦了。” “不要说了,我早都应该过来的,只是师叔让我在武当山多留了一段时间,帮助师叔代那些刚进派的新弟子,来得晚了一些。”师兄歉疚地说。 “走吧,我们师兄弟好多年不见,好好吃一顿。”然后,他们边说边走,出了广场,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南市场附近地区的一家饭店,上车之前,他给林静打了一个电话,她接了。他要她直接到饭店去,包括那几个保护她的徒弟。下车后他们就向那家很有特色的饭店走去。 刚到门口,却见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来,那人说:“欢迎光临,各位光临惠顾鄙店,使鄙店上下感到蓬荜生辉埃”那人身后又闪出两个人来,也是一脸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我并未叫你来埃” “那我就是不请自到。”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特务了,消息很灵通埃”一定是那几个保安透露给他的。这人除了肖强还能有谁? 在一个较大的间里,王风为大家介绍了师兄韩少波。师兄按照古代武士的礼节,向大家抱拳为礼。 不一会儿,林静几人也都到了。 最后,这场饭局演变成了为师兄接风为我出院洗尘的宴会。他还没吃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张所的电话,他问王风在哪呢?他说自己的师兄来了,请师兄吃顿饭。张所说:“你休息几天,别上班了,养伤要紧。” “我的伤好了,没什么了。” “通报的事大兆对你说了吧,遇事要果断,决不能拖泥带水,像上次那样的事就不要再出现了,兄弟们都很想你。” “谢谢大家。” 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大家都算认识了,林静的保护任务也就从这刻起,交给了师兄。我也算彻底放下了心。 “师弟,师叔得知你的事后,决定陆续派一些弟子来这里帮你,让他们到你当教练的武馆去隐藏,用以掩护身份,随时随地听从调遣。” “不用了,我准备自己开家武馆,让他们来帮我也好。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武馆的直接管理者由师兄你来担任,以后武馆发生了什么问题都由师兄你出面协调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找肖强,我已跟他说好了。”这件事已得到了肖强的大力支持,房子也已经找好,准备工作基本就绪了,师兄就住在武馆里,在林静上下班时,他就负责全程保护。现在他需要一些力量,需要一些钱。既然北武林的一个弟子已经现踪,那么陆续还会有其他弟子出现,他就必须要有所防备,所谓有备无患。师父这次派师兄来,是极有深意的。 这场武林之间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六章 夜审 S市刑警支队坐落在该市的城中心位置,是一座三层的古老建筑,18世纪末,这里曾是法国汇理银行所在地。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这里就已经被确定为L省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每年市政府都要拿出相当多的一笔资金,来对这座古建筑进行维修。 南市尝北市场两大商业区,将这座古建筑夹在正中,使其更加的像一个美丽的古代仕女,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这座古老而年轻的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看着四周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看着宽阔街道上滚动的车流。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 更衬托出这座建筑的古典美,就在这座楼的地下室,也就是审讯室里,灯光异常明亮,照射着每一个角落,如同白昼一样。 整个地下室有三间审讯室?(: ) 异能刑警 第 14 部分阅读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 更衬托出这座建筑的古典美,就在这座楼的地下室,也就是审讯室里,灯光异常明亮,照射着每一个角落,如同白昼一样。 整个地下室有三间审讯室,每个审讯室的监控设备十分齐备。 坐在楼里的一个房间,可以将整个审讯室的审讯经过看得十分清楚,为保留证据,还可以全程录像。靠墙的一铁椅子上坐着一个26、7岁的瘦削男子,他的脚上裹着沙布,脸上的肿胀处经过医院的处理后,也已近康复。 这个人就是前几天弄得整个S市人心惶惶的枪匪。在他的对面3米远处,一张桌子后的椅子上坐着两个身着便装的警察,右边的是重案大队的副大队江华,左边是侦查员李军。 此时,市局主管刑警的李局长就坐在楼上的监控室里,眼前的茶几上的烟灰缸,烟头已堆得如一座小山一样。 如今,这个穷凶极恶的枪匪就异常平静地坐在这里,但却一直沉默不语。像极了三国里的一个人物,那个进了曹营而一言不发的谋士徐术。这种对峙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上,这人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目微闭,像在练什么功法。 偶尔睁开眼睛,却是一副凶恶的眼光,那是一种杀人的眼神。审讯是从中午开始的,案犯从公安医院治疗完后,就被直接带到了这里,审讯人员已换了五拨,但遗憾的是仍没有能撬开他的嘴,让他开**代一个字。 李军很郁闷,他眼前桌面上摆着的审讯笔录副页上,只记录了犯罪嫌疑人的名字叫金放,年龄二十七岁,L省F市人。问: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接下来都空着。 因为金放没有说一个字,这对于一个当了十年刑警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他参与破获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无论你怎么问,案犯都是不理不采的模样。 在他身旁的江华比李军还急,局长就在上面看着,等着他们拿下口供,而他却连让案犯说话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拿口供?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抬起头来?不要顽抗了,你以为我们没有口供就拿你没办法,你想错了,现在讲零口供也可以定罪,你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还是主动讲一下你的犯罪动机是什么?”江华声色俱厉地说。再看对方仍没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气得江华暴跳如雷,怒火中烧。 他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审讯室里立即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很有震撼人心的作用,但观察案犯,却发现金放头都没抬。 一直在楼上观看审讯的李局长见此情景,马上下令,撤出审讯人员,重新研究这个人的底细,好为下次审讯做准备。审讯非常不成功。 二楼会议室,会议在紧张地召开着,参加会议的有刑警的领导,重案大队几个大队长,参与复核案件的几名侦查员。会议室的气氛十分沉闷,有的抽烟,有的低头不语。 李局长的话打破了沉闷,算是开了一个头:“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也体谅你们的用心,但这个人的案子做的太大了,在他身上一定还隐藏着其它更大的案件。这使我联想到昨天夜里创业路上的枪击案,枪手的身手十分敏捷,绝非一般的杀手。” “我同意李局的意见,案犯敢单枪匹马地抢劫珠宝店,说明了什么?”支队长周旋浑厚的男中音响起,“案犯定有可以依仗的援手,在外围打掩护,保证作案时顺利得手,逃离时再无后顾之忧。” “外围调查取证的工作做得怎么样?”李局长问了一句。 “根据F市警方传过来的资料看,这个叫金放的人在F市的动机明显,杀人抢劫后实施了报复杀人。 F市警方串并后发现有三起抢劫杀人案与他的作案手法相同,杀人手法干净利落,均为一刀致命,只抢现金,不要首饰等其它物品。”说话的是市局刑警的一位技术专家。 抢劫案因没有犯罪现场而变得异常艰难,现场很难提取对破案有用的线索,只有靠被害人或目击者的描述才有戏。而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也可成为破案的主要依据。 “分析的很好,很到位,对了,那个抓住金放的小王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一会儿散会后,我们去一下医院,必要的话让他参与此案的侦查与审讯工作,那大家按照我们的分工行动吧。”李局长站起来就往外走,身后跟着几个分局的人员。 “李局,小王已经出院了。”分局的一位领导说道。 “出院?”李局长又补充一句,“谁让他出院的,我怎么不知道,胡闹。” “是小王自己极力要出院的,他说要在不出院,他可能真的在医院治病了。没办法,医院武院长也就没有阻拦他。” “他的伤怎么样了?都好了吗?” “好了,医院给他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发现小王的身体素质特别好,伤口愈合的也很快。李局你就放心吧。” “只要没事就好,他是一个平凡的英雄,是一个我见过的合格的警察,全局的民警都应该向他学习,谦虚谨慎,不骄不躁,我准备将他调到你们分局刑警大队,先锻炼一下,适应一下刑警的生活,如果可能的话会有其他的安排。”这时,李局已走到了门外。分局的副局长也紧紧地跟随着,并连声说着:“是,是。”然后,大家都坐上自己的车,离开了。 当夜,审讯工作再没有进行下去,讯问陷入了僵局。 第七章 林静的表白 当晚,他们都喝得大醉,出了酒店的大门,一阵清风吹过,他的酒意立即醒来,浑身的燥热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内丹功已经有了质的飞跃,随着一团滚动的气旋,在腹部高速旋转,几个周转下来,酒精已随汗液排出体外。混浆浆的大脑也立时变得清明。 肖强及另两位在国安局工作的战友一同离去,临去之前,他已让国安局的战友帮我查一下最近几年来关于北武林方面的事情,包括他们内部的人事变动。要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而他与师兄等几人先是返回武馆所在地。 在S市民主路一临街的居民区楼下,是一排的网点。有歌厅有桑拿浴等等各种娱乐场所。 这是一条很热闹的街道,是S市西区最繁华的地方。 刚刚是晚上八点左右,这座省会城市已提前进入了夜生活。散步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沿着人行道走着,多半都是夫妻或者与孩子一起,很幸福而温馨。站在楼门口,他观望了一下,问身边的师兄:“师兄,你说武馆叫什么名字好?” 师兄犹豫了瞬间,道:“还是征求一下师父的意见,我没什么好的名字。如果不问问师父的想法,怕他会生气。” “我前几天给他打电话,问他关于武馆起名的事情,他说让我拿主义,我说我一切都听师父的,他还教训了我一通,说我干什么不能没有主见,没有主见的男人不能成大事。”他笑着说道。 “那你还问我?自己拿个主义不就得了。”师兄边说边往里走。 “那我就自己定了。”他们几个人进了楼内,各自找座位坐下。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里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倪总,你好。我是王风。” “你好,怎么成了咱们S城的大英雄,就连老友都不认识了?还你好你好的这么客气。”倪悄在电话那头调侃我,声音挺大的,而林静就在他身边,如果她认真听的话,就能听见他们说的话。 “你这么说让我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实在是抱歉。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关于做牌匾的事,现在我想问问什么时间可以制作。”他觉得她好像已经喝多了,因为正常人的语气与醉酒人的语气是完全不同的。“什么这么晚,你太客气了,我正在外面跟一个客户吃饭,才刚刚开始,你是说做匾的事吧?上次你说的时候,我记得你刚租好房子,怎么现在名字定好了么?” “哦,是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决心。“定好了,就叫古武馆。” “好的,我一定让你满意的,你放心吧。” “谢谢。” “客气。”说完,他们就同时挂了电话。 林静笑着说:“谁呀,声音这么大,也不避嫌。”“避什么嫌啊,上次来医院看我的那个倪悄,人家走了你还大笑,说她的名字挺有特点的,怎么听都像叫泥鳅。” “哦,她呀。” 林静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走吧,别笑了,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可不好埃我送你回家,这里是男人的世界,不适合你待。”林静停下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心疼了,只是开个玩笑嘛,你就当真了?”拎起自己的包,假装生气地往外走。 “师兄,你先休息吧,我送送林静。”转身的时候,又对跟他回来的两个徒弟,说道:“以后好跟我师兄学习,争取更快的进展。” 小肖和小司点头答应着,“师父,你还回来吗?” “废话,不回来上哪去住埃臭小子。” 林静的脸上忽然挂上了红云一样,但好在灯光比较暗淡,看得不太清楚,但她的神情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走出房子,街上已是霓虹闪烁。滚动的车流如河,马达声轰鸣。在明亮的路灯下,他们并肩往前走着。就在刚才,他想拦一辆出租车,却被她止住了。她说:“我们走走吧,很久没在一起这样走了。” “嗯。” “经过这些事情,你有什么感觉?” “有什么感觉?只是很麻烦。所以我才给师父打电话,叫大师兄来帮助我,虽然我善于单打独斗,但我的顾虑太多,这就叫未先战,而将自己置于必败之地。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成了你的负担。” “别这么说,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我惹的麻烦我自己承担,而且这似乎与我们武林门派之间的争斗有关,想我们武当派历来与世无争,甚至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这不说明我们就怕事,我们虽然讲究后发制人,但我们却一定要抢占先机,进而立于不败之地。这些北武林的败类着的是欺人太甚,我是不会屈服的,就是师父不帮我,我一个人也要战斗下去。”说话的时候,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发誓道。 林静感到了他的情绪的波动,就拉住他的手,说道:“你也不要一意孤行,俗话说,一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也许我说的不对,但我真的担心你的安危。过两天爸爸、妈妈他们要到南方的哥哥那里去,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你若有点事,要我怎么办?你也为我想想。”林静动情地说。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心里想法的人,我也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的感情,我的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些伤心的往事,我也不想重提。如果你确实担心我,你可以离开我,也许那样我们会伤得轻一些,一旦有一天,我们面对这一切,我们会伤得更深。”他说的是心里话,如果有一天杨君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会怎么样?他不知道,这矛盾的心理一直 林静忽然哭了,她的肩头抽动着,一声声的低泣。令他的心里很疼痛。“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她突然转身,扑进我的怀里。“阿风,我们结婚吧,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你不要这样,在街上呢,有话慢慢说。别哭啊,你。”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手足无措。只好一个劲地安慰她,但她的情绪还是很激动。 这时候,忽然有一辆警车停在他们的身边。一个哥们打开车窗说道:“哎,哥们注意点,别欺负人家女孩子埃”又有一哥们说了一句:“别闹了,这不是王风么。” “哪个王风啊?” “就是抓枪匪的那个呗,你不看电视埃”他连忙跟哥几个打招呼,然后哥几个说了声你们慢慢谈啊,便开走了。这会儿林静也不哭了,但她的泪水早已经打湿了我的肩膀。此时,林静的眼里还有泪水还在眼圈里打着转,路灯下闪动着晶莹的泪光,美丽而羞涩。美丽的女人哭的时候也很美丽。 从林静家回来,已经是10点多了。 师兄还在打坐,而另两个徒弟却早已睡到爪洼国去了。他悄悄地爬到床上,躺在床上,却难以静下心来。林静是个好女孩,她对他的感情,他也很矛盾,这样的折磨真的让人很难受。想着想着,就渐渐进入梦乡。 第八章 到政治部谈话 清晨。 王风早早地醒来,却已不见了师兄。他想师兄一定是去楼下的练功房里去练功了。而小肖和小司两人也没了影。他穿好了运动服,向楼下走去。 大厅里,师兄正指点小肖与小司进行散手的对练。 “师兄早埃”王风边往楼下走,边跟师兄打着招呼,看着那几个辛苦地练功的身影,心里很满意。 “早什么啊,以后要比这个时间还要早点,早晨的时间最宝贵。也是一天里练功最好的时段。”大师兄边说着话,边与两人做着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走出户外,他围绕这前面的小花园跑了几圈,练了一套拳术,将轩辕真解上的擒拿手的动作,练了一遍,说也奇怪,这套轩辕真解上的招式,越练越感到手上的劲力越大,双手的掌心也越来越热,这是真气凝聚于手掌上的缘故。 不知道这是否是好事,但目前至少没发现它有什么坏处。上次抓那个人的时候,那一掌根本没用全力,当时的感觉是如果用全力的话,会直接将那个人的大脑内部震碎,虽只是瞬间的想法,但他还是放弃了将那人打成重伤或者打死那人的想法。正如那句针对对手所说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对那个人手下留情,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让时间去检验一切吧,王风暗暗地想。 晨练回来的路上,他顺便买了些早点拎回武馆,他们几个人的训练也结束了,大家吃过早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他去上班,他们几个则张罗着武馆开张的前期工作。 当他匆匆忙忙地赶到所里,在值班室里值班的一个同事最先看见了他,打着招呼:“风哥,早埃身体好了吗,就这么着急上来,多休几天嘛。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在想休可难了。” 小伙子刚刚从警,是今年夏天从刑警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双学士学位,很有本事,而且很勤奋,任劳任怨,派出所的工作既繁杂琐碎又枯燥乏味,但他却从不抱怨什么。值班的时候很认真,接处警也从不马虎,很讨人喜欢。 这时,姜冰走过来,神秘地对他说:“阿风啊,成了名人啦。这几天所里的电话都被你的粉丝打爆了。我准备向所里建议,给你设个专线,就叫王风热线,保管你更加地出名,出大名,直到红得发紫。最后管保有导演来找你拍广告,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曾经共同战斗过的同事埃” 边走还没忘了提醒他道:“有你的信啊,有一摞子呢,足有几十封,我都给你收着呢。从笔迹上判断,女孩子居多。唉,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埃” 王风:“很多吗?直接烧了吧。” 姜冰:“那你也得亲自过目,然后在处理埃否则就是对粉丝的不尊重,说不定里面真的有你喜欢的女孩呢。” 王风:“你能不泡我么,什么跟什么埃” 姜冰:“情书可以烧掉,那往所里打的电话怎么办埃外线电话真的成了你的热线了,有很多女孩都打电话询问你怎么样了,我们都说你很好啊,在疗养院疗养呢。” 王风:“是啊,疗养院很舒服的,但我是不想在待下去了。看看谁喜欢去疗养,有没有要去的?” “没有。”几个在走廊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王风笑着对姜冰说:“如果真的开通热线,接线员还是你。”。 姜冰:“那可不行,我得收费埃” 王风:“好啊,我给你开双倍的工资。” 姜冰:“你说的,算话埃不可反悔埃” 王风:“反什么悔呀,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对不起,大丈夫,我得去工作了。你没看张所的眼神吗,再不开工,要怒了。”拿起值班室的一本登记,转身向内勤办公室走,去做自己的统计工作去了。 “小王,你千万别听她瞎掰,我又不是地主,说你交桃花运不太可能,高升到有可能。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跟你说。”张所边说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张所的办公室里,张所说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伤口埃” “好了。” “刚才分局政治部的孙主任来电话,问你上班没有,如来上班的话,要你到分局去找他。”张所笑着说。“我私底下猜测,你的工作可能要有变化,要有思想准备埃看来还是咱们所的水浅啊,终究是养不住你这条大鱼呀。我们在一起工作了3年,时间也不算短了,你这一走啊,我的工作压力就大了。有你在的这几年,我没为治安与刑侦这两块工作操过心,但你离开了,我就难了。唉。”张所叹着气。 张所的情绪也感染了王风,“也许分局找我是因为其它的事情,也未可知埃”他说道。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有预感,当你单枪匹马去抓那个枪匪的时候,我就有了这种预感,你在所里工作的时间到此为止。但你别忘了我们这帮战斗了3年的兄弟,我知道你是孤儿,如果你愿意,就把我当做哥哥看吧,年节的时候别忘了像往年那样到哥的家里吃顿团圆饺子。”张所充满感情地说,引得王风心里也有了一丝伤感。这几年,他得到张所的关怀与帮助也很多,正如张所所说的那样,他们相处得很好,跟兄弟一样,而且张嫂对他也极好,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般,他也没见外,时常跑到他家蹭饭吃。 “我拿你家当自己的家,也拿所里当自己的家,这几年你和大家都很照顾我,你们都没把我当外人,尤其是嫂子,像对弟弟一样待我,我很是感激。”王风说道,“呵呵,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呢,我们到搞得跟分别似的。” “是啊,没那么严重的。对了,早上的时候,你嫂子还叨咕你呢,说阿风出了院了,怎么都没到家来坐坐。”张所的一番话,说的他心里感动莫名。 其实在张所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己将要离开所里的结果,一想到就要走了,心情也很难受,在这里工作了3年,也是似乎隐居了3年,但他的工作,他为这片辖区所花费的心血,是有目共睹的。说到对所里的感情,他敢说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极深厚的感情。 张所:“你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王风:“好吧,那我就去了。” 9点30分左右,王风准时出现在分局大院。对这个大院的一切,他是十分熟悉的。 去年夏天,他被分局抽调上来,参加打击飞车抢夺犯罪攻坚行动。这次专项行动分为多个行动小组,每个小组由辖区派出所出一人,分局刑警、治安警、交警等几个警种各一人,分局的这些小组归市局巡警统一调度指挥。 每天早上,王风都第一个到达集合地点,集合地点就在分局的刑警大队值班室,然后是其余的同事陆续的来分局报到。早中晚三餐在分局吃,伙食还算可以。吃完饭后他们只有30分钟的休息时间,很紧张的。 有一个中午,在分局食堂吃饭,他刚刚刷完卡,打了饭坐在餐桌上,刚端起饭碗,就听手台的噪音里传出一个焦急的男音:“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在XX路与NN街交叉路口处发生一起摩托车抢夺案件,犯罪嫌疑人驾驶红色125摩托车,穿着红色T恤衫,黑色裤子。平头。身后男子穿着XXX,XXX。请各单位立即追捕。” 然后,听到临桌的一个哥们放下饭碗的同时没忘了补充一句:“TNND,饭都不吃去抢夺,太敬业了吧。”另一个大哥一边急急地喝了一口汤,一边说:“今年流行红色,大街小巷怎么追埃可恶。这帮穿红色衣服的的混蛋们。靠。” 案情就是命令,王风立即放下碗,几个健步冲出餐厅的大门,飞身钻进那辆破警车的驾驶室,迅速发动车子,二挡起步,疯了一般向大街冲去。 而另一组的哥们才发动车,还没挂铛呢。 此时,手持对讲机又传来110指挥中心那个哥们的声音:“嫌疑人已经到了B区的XXX路,请在附近地区的警员立即进行拦截。” 王风已经接近了警报所说的那条路了,他当即猛踩油门,警车立即轰鸣着向那条路冲去。王风判断自己至少已经离那里不远了,以他这辆破警车的速度来说,在嫌疑人的后面追击的话,只能有一种情况下才有可能顺利抓到抢匪,那就是嫌疑人因慌不择路或者天气热外加紧张的原因,自己撞在树上或者撞在电线杆上,然后他下车将两个家伙送到医院进行救治,因为他们是警察,他们要人性执法,仅此而已。 但他想抓到这另个人,所以他还得想办法。 王风对这段路的路况太熟悉了,熟悉到能闭着眼睛知道哪条胡同有多少米长,哪条街上的店铺最多,哪条街上店铺最少,哪条街上的弯路多,哪条路的信号灯多等等。最后,他选择直接到前面去堵截他们,只有这样才行。而且又不能离抢匪行驶的街道太远,太远的话,他们从哪拐弯不清楚。当他左闪右避地钻出一个又一个的胡同与街区,才知道当警察一定要有一个好记性。这让他想起最近上映的一部美国大片“勇闯16街区”,曼哈顿的街区多,但无论如何也多不过他所居住的这座城市的街区。 特别是他今天追贼的这个区的街道属于商业街区,是建筑材料、装饰材料、家具等的集散地,各地区来此地进货的车辆多,打零工的人多,街路纵横交错,街道窄,地形十分的复杂,以车辆抓人很困难。犯罪分子的摩托车在这里远比他开的警车灵活得多,追起来很费劲。 他曾经设想过:当遇有紧急状态,像发生这样的飞车抢夺案件,完全可以事先起动在路的地下设计的一种类似于闸门的东西,将嫌疑人所在的街区封闭起来,上有直升飞机,下有闸门的封闭,让嫌疑人无处可逃,乖乖地缴械投降。但这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即使有也是未来城市的发展与规划。 当王风出现在前30米的路上时,他的警车警报器早已处于关闭状态,像那种鸣着警笛、亮着警灯,满大街抓贼的,那他一定是在拍电影或电视剧。现实生活中的警察抓贼,不是这样的。将警车横在街上,他从车上跳下来。 如果那两贼敢逆行,那就是他们要想向人类生命的极限挑战。在这条街上玩飞车,必死无疑。除非他们是猫,传言猫有9条命,但他们必定不是猫,所以他在他们的必经之地堵截,来个守株待兔。 只见其中那个驾驶摩托车的人果然是一个小平头,穿黑色裤子。他刚想掉头,王风已经飞速向他们冲去。一个鱼跃的高难度动作,将他们连人带车扑倒在地,迅速给一个贼带上手铐。另一个贼跳车就跑,速度极快,想从他的手里逃走,是不可能的。他只追出10几米,就抓住了那个贼,并当场在他们的衣兜里搜出了被抢的人民币。 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两人只好认栽。 两个贼很委屈;对王风说:“警察大哥,你是是人吗?” 王风大怒,拳头举起来,却没有打下去,那个家伙连忙躲在另一个贼的后面,说道:“大哥,别动手啊,我没骂你啊,我们哥俩抢了一年了,从未栽过。没想到落到你的手里,我们认栽,但你也太神了,我是学校的短跑记录创造者,虽然很久没练了,但老底子还在啊,你怎么追上我的呢。” 王风就看着他们两个笑,这俩贼特幽默,周边的老百姓听了都跟着乐。 “你们俩怎么像说相声的呢,一个捧哏,一个逗哏,分得多清楚。” “是啊,我证明,他真的是咱们学校百米记录的保持者,S市118中你去打听打听,我很有名的。现在栽了,我认了。” “你是证明他厉害呀,还是证明你很厉害,说话都颠三倒四的。”王风说着话,心里想着来接人的怎么这么慢埃 “警察大哥,我纠正下,是他,他是百米记录的保持者。” 一人对另一人说:“下回出来,记住了,不能在这片抢了,从这路过都不行,这大哥太厉害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哥。”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王风大声告诉他们:“散去吧,散去吧,电影拍完了,演习也结束了。” 仍有几个老百姓不肯散去。还说:“这可不是演习,这绝对是真的抓贼,那个警察我见过,是XX派出所的,我听说过他,很厉害的。他的辖区里没有偷自行车的、没有打架斗殴的,你说邪门不?” 另一人说:“别瞎说,现在还有这么神的警察?那我们还不如到政府去请愿把他调到我们的居民区,我前天刚买的自行车晚上就丢了,才骑一次埃” “都是损贼啊,有什么办法。”又有人说道。 王风就在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下,将两人塞进车厢里。并向指挥部报告,嫌疑人已被抓获的消息。 手台里传来一个异常激动的声音:“好样的,祝贺你,哥们。” 他笑了。 “谢谢,我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嫌疑人骑的摩托车是黑色的。”指挥部那边立即尴尬地停了几秒钟的时间,“哦,那可能是被害人看错了车的颜色。对不起。你找到了证据了吗?” “找到了,嫌疑人将装钱的兜子都扔了,钱却没舍得扔,就这样。” “太好了,我代表飞车行动组全体同事谢谢你。” “客气。”红色的车子与黑色的车子,差距太悬殊了,没有点胆子,谁敢抓埃什么眼神啊,不是被害人看错了,就是那个哥们一着急念错了字。但指挥部弄错的可能性比较大,他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 红与黑,人物是于连,典型一名著埃 一会儿之后,同组的两个哥们也姗姗来迟,几人将这两个人送到当地派出所,任务完成。 在这个组里,他与各单位抽调上来的同事,一同苦干了3个多月,直到深秋季节,人们尤其是女人上街穿得厚了,颈项上戴的项链被衣服遮挡住了,不在方便贼来抢了,案件发案率自然下降了,此次行动才宣告结束。 那个时候更多的是上刑警大队的办公室去坐一坐,几天的时间都混熟了。 政治部在4楼,他以前来过4楼很多次,但都是到别的科室去办事,可以说到孙主任的办公室的时候少之又少。 他来到四楼孙主任办公室门前,刚敲了一声门,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性声音:“请进。” 原来,这孙主任从警之前在地方一所大学里任团委书记,还当过临时主持人。唱歌、跳舞什么都会,可谓多才多艺。分局的很多年轻人的婚礼都是他帮助主持的,很成功。但也有你对夫妻离婚了,有人说传说离婚的原因是跟孙主任高超的主持艺术有着直接关系,他主持的太完美无缺了,但事情又不可能万事如意,就有离婚的事情来破坏这种主持的完美。 这件事传出后,找孙主任主持的人越来越少。一段时间后,大家回过头来总结了一下:夫妻是否离婚,跟谁当主持人无关,跟主持婚礼的好差无关,也算是给孙主任找了一个借坡下驴的好机会。之后,孙主任又恢复了自己的主持生涯,并乐此不疲。 推门进来后,见孙主任正在阅读一份文件,十分专著的样子。戴着一副近视镜,度数很高,有着老学究的风度。其实孙主任的岁数并不大,只是形象上的误差,给人造成了年龄大的感觉。 “你好,主任。”他刚想介绍自己,孙主任却已经挥了一下手,说道:“坐吧,我们见过多次了,也算熟悉了,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孙主任放下了手中正看着内部文件。 王风:“呵呵。” 孙主任:“今天找你来,有两个事情,第一件事是了解一下你最近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如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讲。第二件事是问问你对工作调动的事情有什么真实想法,我好如实反馈给上级领导。请他们来决定,这也是分局全体班子成员的一致意思。” 王风:“谢谢各位领导的关心,我的伤已无大碍,已经上班了。” 孙主任:“还是你的觉悟高啊,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呢?” 王风:“待不住,就上班了。” 孙主任:“谈正题吧,相信在你来的时候,张所已经向你透露了一些情况,他说的不完全是假的,给你调动工作是市局领导的授意。所以也没有更多地征得你个人的意见,你没想法吧?” 王风:“我很留恋那个派出所,在那里大家工作虽然累点,但却很开心,如今真的要走,很是有点舍不得。” 孙主任:“是啊,你在那里必定干了3年,这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一个人有几个3年,有感情是正常的。我听张所说过你的事,辖区安全,老百姓对你的评价很高,这我们也都知道,在所里是工作,到分局也是工作,地点不一样,但工作没什么变化。” 王风:“是的,工作是不地点的。” 孙主任:“你下一步去工作的单位是分局的刑警大队,这是一只能吃苦、能啃硬骨头打硬仗的队伍。到那里后要发扬你在派出所时的工作精神与工作干劲,任劳任怨、不计较个人得失,完成好对领导交给你的各项任务。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进行交流,说吧。”说完后,孙主任抬起右手习惯地推了推近视镜,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 王风:“既然组织已决定了,那我服从分配。” 孙主任:“好,我们没有看错你。今天就不要到刑警大队去报到了,先回去休息一下,主要是跟同事们告个别,必定在一起工作了3年啊,人是讲感情的,晚上所里还要给你饯行。如果可能的话,主管刑警的武副局长和我也会到常” 离开分局的大楼,他独自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很久。也许,从这一刻起,他的隐居生活到此结束了。而迎接他的将是怎样一种生活?只有天知道。 第九章 抱着姜冰上哪去? 从局里回来的路上,电话铃声响起来,一看号是倪悄的。 接通后,传来倪悄的声音,她一改往日甜腻的声音,说话的语速很快:“你在哪里?”感觉有点像南方女孩的语速。 “我在回所的路上,怎么了?”王风回答道。 “匾做好了,你过来取,还是派人过来取?”倪悄说出打电话的目的,令王风很惊讶,他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什么急事,但没想到却是这事。 “派人过去取吧,我没时间。”王风说。 “那好吧,告诉你的人到我公司来就行,我已跟下面部门交代好了。”倪悄说道。 “制作匾的钱取货的人会带过去。”王风说道。 “你要是把我当做朋友,就别提这件事,就当我祝贺你的礼物好了。”说完她笑了。 “不好吧,我有做事的原则,别让我为难,先这样,我还在开车。”王风说道。 “好吧,按你的原则办。挂了。”倪悄说。 然后,他立即给小肖打了个电话,告诉去取匾的事,把公司的地址说了,还特意交代一定要将钱交到他们公司负责财务的人手中,一定要做好这件事。 小肖是一个诚实的小伙子,办事也干脆,而且听话。交给他去我放心。 倪悄的公司很大,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业务,包括制作霓虹灯、牌匾、刻字、钛金字、展版等等,还还包括建筑设计、装饰装饰设计等,公司下设很多的子公司,财力物力雄厚。 晚上,在张所的倡议下,就在离所不远的一家饭店摆了一桌,所里人员加一起,5个正式警察,外加协助勤务,也有十几号人。 老板一听说王风要走,特意交代服务生,这桌不收钱了。 张所一听,老脸都吓黄了,连声说:“曲老板,我事先声明,在你这吃饭你一定得收钱,你也是为了挣钱才开的饭店,不然你还不如去搞慈善事业,对吧?今天是我们所里全体同事给小王送别,你不收钱就是让我们全体人员集体出轨,集体犯错误,这是坑了我们大家,不行的话我们只能换一家了。选在你这里吃这顿饭,是因为你这里离我们所里较近,所里虽然有值班的,但一旦出什么大事,我们赶回去也来得及。” 曲老板听张所说的情真意切,句句在理,也就绝了这个不收钱的念头。 王风与曲老板的个人关系很好,他的饭店开张到现在,也有几年时间了,从王风到这个所里工作开始,他的饭店就没在发生拎包的案件,因为在他这里吃饭安全,成了名声在外的一件事。因为信誉好,来他饭店吃饭的人明显见多。他的饭店的效益也是好得不得了,这让他的心里十分感激,又苦于无法表达。他曾经专门打听过王风的为人,但结果令他很失望。王风几乎没有什么嗜好,不抽烟,不喝酒,即使喝酒也是圈子里的几个战友在一起,偶尔聚一聚。 从王风来到这里,到现在要离开这里,这是第一次在他的饭店吃饭,当然也是最后一次当然了。 以前每次王风来他这里巡查,他都会拿出好烟来,但王风不抽烟,拿烟反而成了礼节性的程序了,他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到了夏季的时候,走到他这里了,实在热得不行,他就给王风泡杯茶,坐在这里喝杯茶,聊聊天,询问一下经营情况,有无可疑人员到这里吃霸王餐,有没有小偷出现等等,从中查找一些犯罪信息,以及未破获案件的涉案线索。 在王风的思想里,这些饭店、网吧、酒吧等地是最容易发生案件的,所以,对这些场所的控制十分的严格。 席间,曲老板说什么也要敬杯酒,以示对所里的同事及王风平时关照的感谢之情。这是他对大家几年来付出的辛苦的一种尊敬,王风接受了,大家也接受了。 曲老板走后没几分钟,分局的武副局长和政治部孙主任来了,他们敬了大家几杯酒,又对王风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包括到了新单位如何如何工作的话。按照以往人员调动的情况,主任是不会轻易来参加类似于送别久酒宴的,但王风刚刚出院,这也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他抓住了那个枪匪,成了这座城市的英雄。 因怕大家不能尽兴,他们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闲聊了一会儿,就以有事为由先走了。他们走后,就剩下本所的人了,大家既然都是自己人,就没必要客气了,开始互相敬酒。敬来敬去的,就都多了。 最后,桌上只剩下张所、大兆、王风、姜冰等4个人了。其余的回家的回家,去逛街的逛街。 夜色,渐渐地浓了。 “对了,小王啊,这次你抓住这个公安部的A级逃犯,按要求上级奖励给你5万块钱,分局早把这笔钱发下来了,你一直住院,没告诉你,有时间的话领走吧。你是要离开咱们所的人了,市局负责考核的人说了,这笔钱必须给你个人,我们也没权做主埃在说了,这也是你应得的,是你出生入死拼来的。”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张所说湖的时候眼含着泪。 还没等王风说话,挨着他的大兆说道:“是啊,这是阿风应得的。想想,真的是太危险,太惊心动魄了。” 过去的就不提了,这5万块钱就留给所里,另外,我住院的时候,市委、市政府等单位还给我一些慰问金,加一起也有10万块,这些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用,我是孤儿,只有一个亲人,是我师父,他的身体很好,还有协会养着,传授道法有香火钱,够他用的了。他常说的一句话是:人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人生看的很透彻,他的人生观对我的影响很大。这些钱可以给所里更新一下办公设备,更换几台电脑,缓解下经费紧张的情况。剩下的作为基金,谁家有特殊的困难,就发点钱救急,仅限于此。”王风的想法很简单,这些钱是应该物尽其用的。“像大兆的孩子常年有病,就先给他用一万,做个补贴吧。” 前几年,姑母去世了,姑父在无人照顾的情况下,感觉自己的身体还行,就一狠心彻底出家修道,成为真正的道士,他去的是武当山,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了。他们通过几个电话,王风问了一下姑父的 (: ) 异能刑警 第 15 部分阅读 脑噶恕K峭ü父龅缁埃醴缥柿艘幌鹿酶傅纳硖迩榭鲈趺囱4由舳隙ǎ酶干硖搴芎谩K祷暗氖焙颍衅底恪?br /> 在这个所里,大兆的家庭最困难,逢年过节的王风都要到他家去看看,顺便给点钱,因为他家实在太困难了。媳妇给人打工,挣的钱也是少的可怜,孩子有病一项花销,就能打倒这个家庭。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听小王的,大兆你就接受吧,别让小王为难。”张所端起杯,与大家碰了碰,说道:“你不走的时候,看习惯了,但你这一走,又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愿我们的情意重于泰山,就为这个干杯。”大家一起喝了一杯。 大兆握着王风的手,很是激动:“谢谢了。”并与王风碰了一下杯子,两人端起杯又单独喝了一杯。左一杯右一杯,几个人喝了很多的酒。 姜冰端着酒杯敬王风,她俏丽的瓜子脸已是红云密布,但这个号称冰山美女的女子的酒量果然不凡,看来她是跟王风对上了。 她提出要跟王风喝白的,也没问王风答应不答应,从服务生的手里拿过一瓶白酒,就往王风的高脚杯里倒酒。 晶莹的白酒,倒在杯里泛起酒泡,令王风想起了家乡的那条河,无风的日子,水是透明的,扔进一枚石子,能清楚地看到石子一直沉入水底。 翻起的水泡,一串串地向上冒,像鱼儿吐出的气泡,很美,很漂亮。 “来,我也敬我们的大英雄一杯,虽然咱们平时也在一起说说话什么的,却很少有更深层次的勾通,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汉子,是个真性情的男儿。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嫁给你。可惜的很,本人已是待嫁之身,属于昨日黄花,再无机会了。你要走了,今天,我要跟你连干3杯。” “什么待嫁啊,不行咱们就改嫁,不对,不对,是再嫁,再嫁也不对,反正你现在没结婚,阿风未婚,呵呵。”大兆开玩笑说。 “瞎说什么呢,你—”姜冰作势要打,大兆赶紧躲开攻击。 插曲结束,姜冰边说边挨过来。一阵女子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时,大兆也鼓动起来,“阿风,你是男人啊,别叫人给看扁喽。喝。”看来应验了一句俗话: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面对她的这番酒话,弄得他无言以对,十分的尴尬。张所也来了兴趣,在一旁煽风点火,大造声势。他们两个开始就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啤酒了,现在又换成白酒。酒喝到这个份上,就到了各个交流的时候。但他们本来就剩下5个人了,张所看着王风和姜冰拼酒。大兆在看热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剩一个哥们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有酒量浅的,就到处去敬酒,其实是在逃避喝酒,这是酒桌上的规矩,也是有人利用它作为躲酒的好办法。只有仍坐在桌旁的,才是真正喝多的人,因为他都喝得已不知道往哪里闪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约在八点半左右,饭局终于散了。因为再喝下去,大家一激动,会把自己喝吐血的。 出了饭店,大兆先来了句:“3人同行,小弟受苦,送姜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是不是张所?” 张所也有些散脚的样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是啊,谁让他年轻啊,又喝不醉,就他送吧。” 这时,姜冰的整个身体早已偎进王风的怀里,在看周围环境,所里的人早都作鸟兽散了。而自己却搂着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正在此时,一出租车适时停车,司机还说了声:“哥们,回家吗?”司机一脸的笑容,很暧昧,坏坏的,王风想上去掐死那哥们,自己的麻烦还少吗?万一在弄出点绯闻来,就惨了。他就想,你怎么喝这么多,不知道自己遭罪吗? “好,我们走。”他索性就大着胆子,将她抱起来,走向出租车。他也不知她真的醉了,还是装的,她的身体整个像一条软绵绵的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满头的长发平时是盘着的,今天却被她披散开了,散发着幽香。她的双手还知道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生怕他也喝醉了,将她摔倒。 坐上出租车,她的身体仍扑在他的怀里,还不时地嘟哝几句什么话,但听不清楚。出租车司机见他们上了车,笑问道:“请问您到哪儿啊?” 他这一问,王风也愣住了,到哪儿?自己也不知道埃 就问:“姜冰,你家在哪里?” 姜冰来一句含混不清的话:“不知道,上你家嘛。”啊,他真的被她彻底打败了,上他家,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真要上他的住处,林静会怎么想?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来,一看号码是林静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个电话接是不接电话?王风犯了核计,接怎么说,不接怎么说。几秒钟的犹豫,他还是下了决心接了电话。在听到林静声音的瞬间,他终于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可以让她们住一起,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他就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接了电话。 林静的平缓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呢?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他一看电话之后,有8个未接来电。 “我们在吃饭,可能是饭店太嘈杂了,所以没听见,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你是在车上么,想回住处去吗”这时姜冰忽然说了一句:“亲爱的,到西安街35号。” “你的身边怎么有女人的声音,她是谁?”林静在电话那端问。 他解释说:“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单位为我送别,一女同事喝醉了,我在送她回家。但她找不到家了,我正想跟你说呢,能不能——” 姜冰的醉话又传来:“我没醉,我就是要你陪我。” 声音很大,林静就是耳朵背,也能听到。然后,那边的电话挂了。他赶忙将电话挂过去,还好,接通了,“你听我解释,她喝醉了,找不到自己的家了,我是想跟你商量,能不能到你哪住一晚上?行的话我就将她送到你的房间,我们已在街上转了很长时间了,怎么样?” “好吧,你过来吧。正好爸爸、妈妈去郊区一个亲戚家去作客了,今晚上不会回来,你把她带过来吧。”车又掉头,赶到林静家时,已是11点钟了。林静出来迎他们,没办法还得抱着姜冰,一直将她送到了林静的房间。浑身已是汗透衣衫。 林静看着他的样子,酸酸地说道:“我要不打电话,你们想上哪去呀?”王风笑了,“继续送她,直到她清醒找到她的家为止。你不打电话,我也没想到这个办法。” “谁信埃” “信不信由你。” “长得真好看,连我都动心,何况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过你的定力还可以,就没想到去宾馆开个房间什么的,这说明你还是一个诚实可信的人。但看你抱她的动作,很熟练埃你们抱过几回埃”吃醋的女人反应特别的快,问的话也是属于跳跃式思维,常常让听者摸不着边际。 “醋劲挺大呀,原来也没发现你爱吃醋,现在算是领教了。”他也笑着回应一句。 “你不知道女人都爱吃醋吗?少见多怪。出去吧,我们要休息了。总不能由你来陪她睡吧。”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出了房间。 临关门时说道:“你去睡客房吧,我害怕。就在隔壁的房间。”王风也累了,喝了很多的酒,又没有用功夫喝,全凭借自己的体质去消化那些灌到肚子里的酒,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钻到房间后,见到一张床,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见早餐已准备好了,放在桌子上。还压了一张字条,上写:我和她一起走的,我们很好,你吃完早点也上班吧。落款是静字,即日等字样。看来两人是到外面去吃了,还没忘了给自己带早点,心里也很甜,不禁感叹,还是有个关心的人好埃 第十章 成了倪悄的未婚夫(1) 第二天的上午。 倪悄给王风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他,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当时他正在所里进行一些工作上的交接。 就问她什么事,她说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一定要见面才能说。她说如果他实在离不开的话,她就过去找他,在他单位附近找个饭店,边吃边说。 王风听她说的很急切,就答应了。 上午11点多的时候,倪悄果然开着车来到派出所找他。在派出所斜对面的一家小餐馆里,两个人简单地点了两个菜,坐在小包间里。王风静听倪悄讲来找他的原因,原来是她的父亲让她去相亲,其实也说不上是相亲,男子是她父亲在香港生意伙伴的儿子,倪悄与那个男子也认识,小的时候在一起玩,长大了就分开了,联系也少了。但从小到大她只是将他当哥哥看待,在她的心里,她的老公绝对不是这种公子哥样的,她就是不想与那个花花公子来往。但父亲却认为他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也相互熟悉,加上两家在香港一直是合作的关系,应该属于强强联合,可以把生意做大做强的家族联盟。 如果两家成为亲家,对双方都有好处,而这件事也是对方家长提出来的。对方一提此事,倪老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也根本没有征求倪悄的意见。原本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但倪老还是延续封建家长制那一套。没想到倪老跟倪悄说起此事,就被倪悄当即拒绝,父女因此闹得不欢而散。 倪悄以为她不答应就完事了,哪成想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的父亲专门为了此事赶到大陆,来劝解倪悄。并说对方的家长也为了此事赶来大陆,倪悄见父亲当真了。 无奈之下,倪悄忽然想到王风。 自从上次那件不愉快的事发生以来,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个人的影子,想忘也忘不了。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那个人,那个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的小警察。开始她很不理解,她自认长得还算得上美女,为什么他一点也大自己是美女。这个疑问使她产生了想要进一步去了解他的想法,给所里送锦旗,送电脑,都是她的一点小计谋。接触一段时间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倔强而冰冷的警察,而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能改变她在他心里的印象而已。 她想向他表白,但她的心里还是没底。她无法表白,也没有机会表白。 恰巧父亲要给她订婚,她才觉得自己在不抗争,她将遗憾终生。在她的心里,那个影子也逐渐清晰起来,她要为自己的幸福去争取,哪怕失败,她也不后悔。 这个聪明的女孩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想让王风出面,冒名顶替说是她自己找的男朋友,以此蒙混过关,也让她的父亲从此断了这条给她找男人的想法。便立即给王风打电话,但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这件事情,所以才约好了见面在谈。 一听说是这样的事,王风当时就怔住了,考虑了良久,很为难地说:“冒充你男朋友,这不好吧?” 见他要拒绝,倪悄的眼里满是忧郁,泪水忽然盈在眼里。 “你别这样好不好,有话好好说。”王风最怕女孩的眼泪,怕她哭,赶忙相劝。幸亏劝的及时,倪悄的眼泪才没掉下来。 倪悄盯着王风的眼睛,真诚地说:“我也是没办法,爸爸逼得太紧了,只好想到这么个办法,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相信你这个朋友。你知道在这里我没什么朋友,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是无法跟他们推心置腹地说这些的,况且,生意场上,除了利益,哪有真情。”她说的十分可怜,一副惹人同情的样子。 王风也深有感触地说道:“是啊,你一女孩子独自一人在外面闯,也的确不容易。” 倪悄看了王风一眼,说:“谢谢你能理解我,我知道你是一个诚实的人,那次在派出所的事是我不对,我正式向你道歉。” 王风笑了,说:“你就别提那件事了,再说你已经道过欠了,好象还不止一次。” 见王风的脸上有了笑容,倪悄也一改往日的愁苦模样,明丽的脸上挂着很久都没有出现的笑意:“这次也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你只需去照个面,剩下的由我来应付,然后你可以借机离去。” 见她说到了这个份上,王风也只有点头同意了。事情定下来了,王风问她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聚会。 倪悄说是今天晚上6点,在天豪酒店。 倪悄说来接他。王风说不用了,到时候自己会赶过去。主要原因是他怕单位同事看见她来接他想的多,影响不好,虽然离开所里了,这些小节还是要注意的。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冒名顶替行动,给他日后带来了多少的麻烦。 命运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轨迹,有些事也许是上天注定的。 当天晚上,王风准时赴约。 天豪酒店是S市著名的商务酒店,五星级的规模。是创世集团公司旗下的龙头企业,在自己家的酒店给自己的女儿定亲,这让王风很难理解,看起来倪老板真的很抠门。 从王风单位到这家酒店用时30分钟,当他开着所里的破警车赶到酒店时,正好是5点45分。 有酒店的服务生跑上前来为他引导车位,停好车,刚想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就有一酒店的保安快速跑过来,为他拉开车门,手还伸到车门上面,以防客人的头碰到车门的顶端部位。 “先生您好。”身姿端正的保安习惯性地向客人问好,这几个动作十分地标准,很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 “谢谢。”便向酒店大门走去,边走边想,这个小伙子一定是一个军人,这从他的气质及动作上看得出来,想到这里他笑了。 王风对军人这个词汇,有着特殊的感情,尽管他已离开了部队,但那些生活的点点滴滴的记忆,都是那么的深刻。 午夜梦回,他总会回想起一些残存的生活片段。伤心的,快乐的,等等,像放映一部电影一样,流动的血液里,溶合着军人单一的色调。那绿色的,浓浓的,在血管里汹涌澎湃,偶尔会吞噬那些伤心的记载,然后,继续沿着记忆的隧道流动。 “欢迎光临。”又有两名女保安,向他问好。 这是这家酒店在本市的特点之一,用女子作为保安,这些女孩子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擅长散打、开车等技能,她们不但负责整个酒店的安全与防卫,还可以带驾,有喝醉了的客人,可以提出来,酒店就会派出女保安做此项服务。客户一般都会给女孩小费,所以,这些女孩子也是本酒店挣钱最多的。 客户还可以聘请她们进行贴身保卫,但代价很高,具体业务由该集团的保安公司负责接洽,所以这家酒店的生意特别的好。 见两名女保安问好,王风也礼貌地对两个女孩微笑,并回了声好,然后大部走进了酒店的大门。 走进大厅,就有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般的酒店所没有的,这让客人感到很舒爽。 如果你走进一家海鲜酒楼而你在大厅里却没有闻到一丝海鲜的味道,那么这家酒店的管理就很到位,这是一个经营理念问题,虽然是一个细节问题,但往往就是这些细节,决定了一个企业的成败。王风是一个联想丰富的人,他能由一个小的问题,引发更多的思考,这是一般人不具备的素质。 当年,在军校如山的课程里,他对部队管理一科的学习,十分上心,他甚至在假期到企业去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由部队的管理,引伸到企业管理,一样适用,管理方式可以千差万别,但管理的理念却是大同小异。 大厅富丽堂皇,站在门两边的女子也很美丽,高高的个头,艳丽的旗袍,衬托出绝美的身姿,具有古典的美,又略略带着现代女孩的前卫气质。 与门前站得笔直的两个女保安,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种视觉上的反差极为强烈,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极为不协调,但正因为这种不协调,才更见她们的美丽。这种美,该叫做不对称美。人们把一些能引起自己欢快愉悦感受的因素称作具有对称性,并把它广泛应用于建筑、造型艺术、绘画以及工艺美术的装饰之中。许多中、外著名的建筑、艺术珍品中都是对称美的典型例子。这些对称美给人以匀称、均衡、连贯、流畅的感受,因而体现着一种娴静、稳重、庄严,但也显得有些平淡、单调、缺乏生机和妙趣横生,因为对称性并没有包揽美的全部。于是有美学家就从概念上发明了不对称美,不对称美其实是进一步的对称,是对称美的对称,是更完整的对称。 这时,前厅经理马上过来:“先生,您好,请问您……”一个清凉的女声响起:“他是我的客人。”倪悄快步走来,对那个经理说道。 “对不起,大小姐,我……”女经理对倪悄很是尊敬,连忙说着道歉的话,其实她并没有错,也许这是一种礼貌。 “好了,你忙吧。”女经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倪悄转身对王风说:“走吧,我们上去。”王风看了一眼女经理,女经理也在悄悄打量他,他们的眼神相遇,那个女经理尴尬地笑了笑。 王风也礼貌地点头,跟随倪悄向前走。大厅足够大,大到王风都感觉这是在浪费空间。 在往电梯间走的过程中,倪悄很自然地将手臂伸进王风的臂弯。刹那间,一股好闻的香水及女孩体香的混合味,挤入鼻孔,让王风的大脑产生瞬间短路的窒息感觉,这个女孩太大胆,此时的大堂里人来人往的,有的客人与员工都跟她打着招呼,但她仍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自始至终都挽着王风的胳膊,大方得体、小鸟依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正在恋爱中。 这个亲热的动作,弄得王风浑身的不自在,像身边贴着个膏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见倪悄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王风习惯地看了她一眼。“看什么呀,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男朋友,既然演戏,我们索性就演得像一点,真一点。走吧,亲爱的。”无奈,他只好有些别扭地被她挎着胳膊,走进电梯间,这使王风联想到了绑架人质,被绑架的感觉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只是绑架的对象发生了转变而已。 他们旁若无人地走进了高管区的专属电梯,直上18楼。 出了电梯,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脚步有些发飘,这种踩不到实地的感觉,十分的不自然。而就在这时,王风忽然感到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正在向他袭来。他不知道这座大厦的保安措施如何,但他知道这种威胁很真实地存在着,甚至真实到它就在自己的大脑的某个区域里刺激他的神经,并由他的大脑深处反映出来。包括这种危险来自于哪个方向,这个方向恰恰就是他的前方位置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些昏暗,但却正是危险滋生之处。 王风忽然放慢了脚步,他在等待危险的临近。 这时,在走廊的那端走来一个女保安,穿着白色的西服,乳白色的衣服,在走廊柔和灯光映射下,闪动着洁白的光彩,尽管他离那个保安很远,也能看得很清楚。他的眼力已经有了突破,看清这么远的距离并不难。那个女保安很有保镖的气质,她走路的姿势很有气度,给人一种这个女孩不好惹的印象。她的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紧紧跟随着,但动作如行云流水,很轻很轻。 女保安接近了他和倪悄,但他感觉不到这个女子有什么危险,但危险确实在她来的那个方向,王风不知这女子是不是危险的源点,也不知这危险是针对自己还是倪悄,但这种危险已经更加的迫近。他迅速停住脚步,并将倪悄拉在身后,左手自然地抬起于胸前,做出摸衣服扣子的动作,其实这都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一种习惯,遇到危险时,手在胸前的位置可以随意应付来自对方的任何威胁。 武术有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赢人。但此时的环境已有变化,在狭窄的廊道里,与敌遭遇,而你还不知对手是否出手,作出双手护胸的动作,显然是草木皆兵的表现,会让对手小瞧了你的防卫与攻击能力。 女保安走过去,黑衣男子走过来,距他只有半步,就在他们将要擦身而过的瞬间,此人右衣袖里有白光闪动,手里已多出了一柄短刀,这个动作简直做得天衣无缝,刀尖细而锋利,刃极窄。这刀如长了眼睛般向王风的小腹刺来。 王风的左手化掌下切,意图切对手的握刀的手腕部,只要切中的此人的手腕,会逼着此人放弃或者丢刀。然而,此人刺他小腹的动作却是虚招,略缩手后迅捷地向他的前胸刺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一击致命,这是一个实战经验十分丰富的搏击高手。 搏击的技巧就这样,讲究的是虚虚实实,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而他的右手也在此时快捷地划圆,将他的持刀手臂拦在外面。电光石火间,他们交手了几招,但都未讨得好去。 “你是谁?干什么?”倪悄惊慌失措地喊叫了一声,引得一个房间的保安向这边跑来。 黑衣男子见刺杀目的没有达到,便迅速收刀,向前走去。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只是十几秒的时间。男子回头笑了笑,说了一句:“好样的,希望你的命很长。” 王风也冷笑说道:“那得看你是否有本事拿走。”男子几个键步,在走廊的一端消失不见了。 他是谁?是那个杀手? 黑衣男子临近走廊尽头回头的冷冷的笑意,使他立即联想到创业路上的那次刺杀,只是那次用的是枪,而这次用的是短刀。他大胆判断,此人与这次参与宴会的众人中的某个人必有关联。他忽然发现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走近答案,也似乎在一步一步地走进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这个小插曲发生后,王风的心里忽然很不舒服,这显然是一个设计好的阴谋,他不知道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倪悄,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阴谋应该是针对他的,说针对他不如说是针对倪悄的未婚夫更贴切些。他这个倪悄的冒牌男朋友,还没到宴会厅,就差点丧命在廊道上。 “怎么啦,大小姐,伤到哪儿没有?”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急急地走过来,他戴着一副近视镜,看他的行为举止,应该是创世集团倪家的大管家。而他的后面紧跟着一位50多岁的长者,高瘦的个子,穿着十分朴素,而在他的身后,却是十几个人紧随而来,其中不乏几个穿西服的保镖。 “悄儿你没事吧?”长者拉着倪悄的手,问候着,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倪悄回答,她也是怕父亲担心就说了自己没事。 王风被老者对倪悄的这种真诚所打动,这是亲情的自然流露,是任何时候都做不了假的关怀。 “没什么啦,有他保护我,所以没发生什么意外。”然后,将王风推到了前面,说道:“这是我爸爸。” “伯父您好,我叫王风。”王风低首为礼。 老者笑道:“好啊,谢谢你保护悄儿。” 王风说道:“应该的。” 大管家的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悄声对倪老说:“老爷,我已经吩咐人下去查了,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我们的酒店内对小姐不利。” 倪老冷哼了一声,对着站在旁边的值班经理说道:“查查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如此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进我们的酒店,若对我们尊贵的客人意图不轨,那还得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怎么做生意。今天的事要好好的查一下,看究竟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说完,回身变了一副慈祥的笑脸,道:“好了,既然没事,就请各位贵宾入座吧。”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老板模样的人也都陪着笑,这些人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显然没有当回事。在他们的心目中,倪氏的企业在大陆谁敢惹?那不等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吗,因为有这个前提,所有大家还是能有说有笑地在这里谈天说地,否则,事情会朝着很难预料和控制的方向发展。 大家边说边走进一个大房间,走进里面之后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满目的黄色映入眼帘,正面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牡丹绽放图,图中的牡丹异常清晰,仿佛真的一般。 那花朵儿开得逼真,开得烂漫,搭配着满室的黄色,可谓璀璨夺目而又相得益彰。巨大的吊灯,闪烁着晶莹的光彩,但却又柔柔的,与朵朵怒放的牡丹相映成趣,这种富贵的气派果然不俗。 这间屋子,一定是个专业高手精心设计的杰作,画也一定出自绘画大师之手。单单是那精致的画工,也是颇费一番心血的。牡丹花天生贵气,被尊为百花之首,则与贬花的传说有关,相传,武则天有一次想游览上苑,便专门宣诏上苑,“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当时正值寒冬,面对武则天甚为霸道的宣诏,百花仙子领命赶紧准备。第二天,武则天游览花园时,看到园内众花竞开,却独有一片花圃中不见花开。细问后得知是牡丹违命,武则天一怒之下便命人点火焚烧花木,并将牡丹从长安贬到洛阳。谁知,这些已烧成焦木的花枝竟开出艳丽的花朵,众花仙佩服不已,“焦骨牡丹”因此得名,也就是今天的“洛阳红”。 而就在此时,被这种黄色的光芒映射下,王风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大脑的思维也有些不着边际。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深深失落感,涌上心头。想想自己曾经的出生入死,曾经的悲痛万分,曾经的战斗,坐在椅子上的他,忽然感到自己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一个念头在他的心头升起,自己与这里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是否应该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的环境陌生,人陌生。他不喜欢陌生,自己更喜欢掌握控制身边的环境,无法把握的环境使自己毫无自信可言。 他又扪心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管它环境是否陌生,既来之则安之,自己这样一走,会失信于人,非丈夫所为。任务还要完成,再说,这样被情绪左右,也不是自己的性格。只要待上一会儿,完成冒充任务就可以走了,那样对倪悄也有个交代。想到这里,他只好拧着头皮坐下来。 而他所在的位置恰恰挨着倪悄,也是倪悄故意安排的。倪悄想,他既然是自己的男朋友,就应该坐在她身边。王风也在想,既然来冒充人家的男朋友,就要敬业一点,把任务完成得好一点,挨着坐也是合理的,在说自己是来装人家男朋友的,挨得近点给人的印象会不会就像点。 大大的圆桌上,玻璃杯等餐具,在灯光的照射下,光彩照人,像水晶一样,安静而朦胧。于是,他静下心来,内丹便旋转着及时出现下腹部脐下一寸之处,温热,在次生热,气旋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 灯光不在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周边的人也似乎不在陌生。他仿佛又回到了人群中,不在孤独,不在空洞。按照中国古老的习俗,客人入座后,主人要为在座的所有客人介绍在座的亲朋好友,以示礼貌待客,也是为使大家尽快熟悉起来,好在宴会上进必要的交流,更好地活跃宴会的气氛。 倪老挨个介绍了一番,因为他们平时都互有走动,大家都在商界混,可谓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香港这个地方大家互相都曾给过对方帮助,所以才得以走在一起。介绍虽然只是一个过场,但他却凭借自己的记忆力,记住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从身份到家世情况怎样,他甚至能在大脑回想起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并且栩栩如生,十分真切。 这也不比小时候,师父逼他看那些经书难很多的书,他都能慢慢记祝所以,连同这些什么张王李赵的名姓之后缀着的董事长、总经理等等头衔,也都被记住了。 在倪老的示意下,管家就拍了一下手,服务生会意,有服务人员流水作业,开始陆续上菜,不一会儿,各色菜肴一一端了上来。 在传菜的过程中,坐在王风对面的一个满头银发,却很显年轻的老者说道:“悄儿,你带来的保镖真的不错,你可以给我们在座的诸位介绍介绍么?”此人是香港一家国际贸易公司龙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姓龙。 在那老者身边,是一个穿的富丽堂皇的年轻男子,气质出众,长得五官端正,很帅气的样子,他就是今天的男主角龙在天龙公子。 只是龙公子的眼神里,偶尔会闪动着阴执的光芒,一闪而逝,他在偷偷地观察,尽管很隐蔽,很随意,但终究逃不过王风的眼睛。这是一种敌视的感觉,仅仅是因为他与倪悄表面上的亲密关系,看来他的麻烦来了,无意间给自己树了一个强大的所谓的情敌。 “对不起,他不是我的保镖,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未婚夫。”说着,还拉了他一把。她的这句话,立即引起餐桌上的轩然大波,仿佛发生了8级地震一样。 倪老觉得自己的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感到热辣辣的。“悄儿,不许胡闹。还不坐下。” 但倪悄的倔强劲上来了,又用力地拽了王风一下,坚定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一见钟情,就私定了终身。” 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倪悄的这句话终于惹得倪氏企业的掌门人发火了。“悄儿不得放肆。”他正在犹豫的当儿,倪悄忽然低声对他说:“你要是男人的话,就站起来。”狠狠的眼神使他,一下盯到了他的心里,他被她的这股狠劲惊住了。 几秒钟的失神,他只是不知不觉地站起来,感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是的,我很爱她,我们处得很好。伯父,对不起。”他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极力地反对着:你不能那么说,那样会伤很多人的心的。而私订了终身这样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他觉得倪悄这个丫头为了自己的幸福,已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所有在场的人们,都怔住了,大张着嘴,全场哗然。 第十一章 成了倪悄的未婚夫(2) 一个人。一个人的舞台。 宛如所有的聚光灯都照射过来一般,照在这个舞台上,空旷的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寂寞的时空,王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感到孤独。 天空孤独,是因为没有星月相伴,大地孤独是因为没有绿色植被覆盖。他孤独;是因为他的骨子里就藏着一股孤傲;他是一个天生孤独的人,生命孤独,影子也一样孤独。 舞台上,他一个人感觉是自己一个人在舞蹈,没有伴舞,没有音乐。台上、台下的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所有的目光都以挑剔的眼神审视着这个孤独的舞者。 室内的灯光也似突然的明亮了,他更加地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你们不是想阻止我的到来么,那么我就偏要来,我不但要来,还要阻止这个所谓的宴会。到现在他才想起你们大家就索性来得坦诚一点,看看是否如你们所原。一切阴谋诡计,都将在阳光明媚里消失踪迹。 瞬间的失神之后,王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直到这最后一刻,他才下决心以一己之力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才是他站起来说话的原因。仿佛是就他应该为这个女孩说句话,哪怕是一句〃奇〃书〃网…Q'i's'u'u'。'C'o'm〃没有什么作用的话,他也要说出去,为了她以后的幸福。 在午间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这个女孩外表看似刚强,其实内心是柔弱的,是不堪一击的。 古人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风在想,对手精心策划,居然请杀手来对付自己。对手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一是直接刺杀他,彻底解决掉他这个麻烦。二是考验他的功夫,给他的到来制造点麻烦。可谓机关算劲是用心良苦,那么他们下一步怎么做?自己又如何应对? 攻其必救,扰乱其心。 这是他打定的主意,他忽然觉得刺杀他只是这个游戏的开始,游戏当然得讲游戏规则,如果像疯狗一样乱咬,就失去了游戏的意义。 王风似乎才刚刚开始进入角色,他要抢占先机,谁抢占了先机,谁就会在这场游戏中占尽上风,而要获得优势,首先要打乱对手的心境,一个人的人心失守,他所在的整个阵营的阵脚必乱。 这时,王风看见倪悄鼓励的眼神,在她的眼神注视下,他感觉自己真的要迷失自我了。 鬼使神差之下,又将刚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是这样的,我很爱她。”他肯定而坚决的语气,无疑如一枚重磅炸弹,炸响在这个宴会厅,一个香港巨富的千金小姐,一个大陆的穷警察,居然能走到一起,如果不是在场亲眼目睹,说出来谁会相信。 这消息将会在这个富豪圈子里,造成极大的动荡。而他重复的这句话,似是要把这大地震造成的震颤继续扩大,直到把在座的深知内情的人全部击倒。 “好了,你们先坐下。”管家按照倪老的吩咐,走到倪悄的身边,对着倪悄也是对着王风轻轻地说,但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大部分客人听见。 喧哗声渐渐静止了,在明亮的灯光下,王风与倪悄对视了一眼,想看看她的表情怎么样,却在她的眼睛里发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神采。 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得到了一个渴望以久却一直没有得到的玩具般,兴奋的想要手舞足蹈,但迫于环境,无法将自己的兴奋表达出来,就是这样。 兴奋的眼神瞬间演化成幸福,里面还搀杂着一点只有恋爱中的女子才有的情素。王风一下傻了,这是一种他极为熟悉的眼神,他与林静第一次拥抱,林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时流露出来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坐下后,她的脸上的微笑就没有消失过。 此时此刻,王风才明白自己上了这丫头的套,如今是上了贼船容易,下来难啊,出尔反尔非他所为。对于现在的角色转变,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走出这个房间,他们将怎样维持这种尴尬的关系,虽然这并不是他此时应该想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目前的麻烦,这个宴会上的香港大佬们,会不会给他出什么难题,都是很难说的事。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一直都是父母之命、媒嗍之言,虽然现在是新时代了,人们的观念已有所改变,但我们倪氏家族还没有摒弃过去的风俗,并非是你们似订终身就可以的,还需要我们家族的同意才行。我不控制你们的自由,但我也要表明自己的观点,让你们明白。到目前为止,我这个当父亲的还不知自己的女儿喜欢的是什么人,这是不是有点奇怪?”虽然倪老思想观念很老朽,但还没有糊涂到什么都忘记的份上,他既然能掌控倪氏这么大的家业,就非常人。香港的一些商人还是很崇尚中华古代延续下来的东西,先进的也好,糟粕也罢,浸染传下来,就有它传下来的原由,包括包办子女婚姻上。 倪老讲完话,看了看倪悄与王风,眼神很复杂。周围的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还煞有介事地发出感叹声,气氛倒也没有刚才那般尴尬。 倪悄在桌子下面,用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在王风大腿上很用力地掐了一下。小声说:“我老爸开始演戏了,你一会儿配合一下,千万别让我失望哦。”说完还不忘给他抛个媚眼。 龙家家主适时出场,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面上挂着难得的慈祥的笑容,打着圆常 “呵呵,既然倪兄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络唆几句,说轻说重的还请诸位不要见怪。”右手习惯地摸了一下光秃秃的下颏,才算进入正题。“冒昧地问一句,王先生在哪儿高就埃” 该王风出场了,他立即站起来,微笑着,虽然这一晚上脸上一直挂着这种微笑,到现在都有些麻木,但必要的礼貌还是要讲的。“伯父客气了,高就不敢当,我在本市一个派出所当警察。”他如实回答道。 桌子上的一圈客人中,颇有几声惊讶的声音出现,但只是小声的议论,片刻就消失了,于是桌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哦,好啊,警察好啊,保护市民的安危,是一个很崇高的职业呀,佩服佩服。”这个老狐狸真的不简单,反应也真的很快。 王风边坐下来,边谦虚地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跟你们市局的李局长可是要好的朋友,龙氏企业在S市的生意做得如此顺风顺水,跟你们良好的治安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作为港商之一,我仅代表我们龙氏家族向你们表示敬?(: ) 异能刑警 第 16 部分阅读 “我跟你们市局的李局长可是要好的朋友,龙氏企业在S市的生意做得如此顺风顺水,跟你们良好的治安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作为港商之一,我仅代表我们龙氏家族向你们表示敬意了。呵呵。”这个人长得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脸笑意,60岁左右,因保养的极好,看着就是50多岁的样子,他是龙氏的家长,现在龙氏集团的掌门人。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港商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们能在S市做生意,而且做得这么好,与这些警察先生的辛苦是分不开的埃”又是一片赞美S市警察的声音响起来。 “对对,应该给予极高的敬意。”一个声音响亮一点,恰巧大家都能听到。这些港商的赞誉应该是出自内心,S市的治安较好,的确跟警察有些关系,不光是派出所,也包括各个警种。 “我虽是长辈,但今天抛开年龄的关系,坐在一个饭桌上,我们是朋友。何况我和你们李局是很好的朋友,哪天我做东把你们的李局长请来,大家在一起交流一下也是好的。既然他没来,我有个提议,让我们敬S市的警察一杯酒,当然是由小王代饮了。前提是我们要分开敬,不知诸位同意否?”说完,向四周看了一眼。 “好、好。” “应该的。”不断传来这样的附和声音,看来港商们的意见是一致的了。 王风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地看着这帮港商表演,现在他成了看戏的了,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常但酒还是要喝的,他心里知道这老家伙没有安什么好心,龙狐狸抽出一根大雪茄,非常幽雅地叼在嘴上,身后早有一个高大的保镖模样的人跨前一步,为其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睛微闭,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看着自己面前的高脚杯,王风仍没有说话。高脚杯里面盛满了极品五粮液,杯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了。他粗略算了一下,在座10个人,倪悄除外,得喝9杯,每杯2两酒,9杯是1斤8两。不过也没办法,酒场如战场,你不干掉他,他就干掉你,你是选择干掉别人,还是选择被别人干掉,全在你自己的一念之差。看来今天说不得让他们这桌子的人,看看自己喝酒的本事。 王风用眼睛余光观察着,看见那个龙公子一脸的不屑,嘴角还时常流露出一丝讽刺之意,看来这个龙功子对自己的恨意还是很浓的。 这算什么?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接下来,每个港商都说了一句话,然后是喝酒。王风面带微笑,举杯相陪,几乎是酒到杯干,不到半个小时功夫,喝下了将近2斤白酒,面不改色。令在场众人大为惊讶,龙狐狸的脸色也不像刚开始那般从容不迫了。 倪老见王风喝酒的气度不凡,沉心里也些高兴。说完的话:“嗯,酒量不错。但我今天不找你谈酒,我们到隔壁去一下,还有你。”倪老又对着倪悄说。 站起来后,说道:“各位,我失陪一会儿,有几句话要跟他们说,马上回来。” 也没等别人说什么,率先向里间走去。坐下之后,倪老说道:“你的职业我知道了,你的背景我也多少了解一些,你是孤儿,是你师父把你带大的。你师父是武当派的前任掌门,武林名宿,你只身一人抓住一个抢劫的枪匪,是这个城市公认的英雄。但你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抢劫的珠宝店是我们倪氏的,我早应该亲自上门谢谢你的,但我们今天不谈这些。” 倪老目露精芒,人也瞬间精神起来,不在像一个垂垂老者,这是多年来驰骋商场所养成的霸气,扫视了桌子上的人一眼,说道:“既然你有勇气来赴宴,就应该有勇气面对现实,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倪氏企业到我这一代已是三代单传,我虽有一子一女,但儿子却不愿从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悄儿毕业后答应帮我到大陆发展,我才又像看到了光明一样,感到高兴,但现在的情况是你的出现,会不会改变她的主意,这才是我所关心的。” “这个”王风难以做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倪悄的本意是什么,也就不好说什么话,怕适得其反,反而将很好的结果自己给推翻。那就是前功尽弃,得不偿失。真是那样,倪悄会拿用高跟鞋的鞋跟追着踩他。这丫头真的疯起来,是不好控制的。 倪悄:“不会的,我会更好地经营公司” “停,我没问你。”倪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弄得倪悄很尴尬,脸上红红的,像布满的红云。 王风无言,他压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倪老说了半天,其实只是做着前期的铺垫。王风在心里想着倪老的意图,下面该是他说的实质性的东西了,这才是他选择中途退场的目的。 果然,倪老说道:“一句话,你是聪明人,我不管你是什么英雄不英雄的,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赔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要想娶我的女儿就辞职,帮她经营管理公司,你来选择吧。” 开始的时候,倪悄以为事情已成定局,但却未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逆转,令她也不知父亲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只好用求救的眼神望着王风,那意思很明显,她也不知道出现这个变故,什么事都由你自己拿主意吧。 见倪悄一直用目光盯着自己,王风感到了自己又成了战争的导火索,像极了科所沃的处境,完全是一个火药桶,倪老点燃了导火索,炸与不炸的权利却给了王风。怎么办?现在这个老人似乎已经不象是在演戏,考验王风的因素居多。 王风看了一眼倪悄,眼神里藏着更深层的东西,他这个冒牌的未婚夫只好拧着头皮答道:“这个问题很让我为难,我与倪悄相识还短,但请老人家放心,我是不会干扰她的选择的,这一点请您务必相信我。” 倪老笑了,“你的太极拳打得很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在为难你了,我给一段时间思考,等想好了在告诉我。” “谢谢。”王风说。 “做我倪云峰的女婿,没那么容易,呵呵。”倪老边笑边站起来。“走吧,回席,不要想溜,我看你的眼神闪烁,应该是有意趁机走掉。” 重新回到桌上,王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好。此时的酒桌上,已经是小圈子的交流了。 倪老端起一杯葡萄酒,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在柔和的灯光下,红色的酒液在杯里闪动着艳丽的光彩,分外引人注目。 为了以示敬意,倪老将酒杯向上举了一下,然后放低高度,说出了今晚宴的主旨:“这次是应S市的邀请,我们从香港赶过来参加这次招商会,我本人也是怀着私心来的,生意能成则成,主要是想看看我的女儿在这面发展如何,原本是市政府接待我们的,被我推掉了。在座的都是我多年来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谓亲如一家,加之远离故土,所以说今天晚上算得上是家宴,来,大家同饮此杯,祝各位今晚开心。”说完,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 之后,酒桌上的人,又开始小范围交流了。 原本想等一切平静下来,在多坐一会儿,他就可以借机溜掉了。但却被倪老给看穿了心事,揭穿了他的想法,没办法,只有在这里苦熬。 不想,此时却是异变突起。 那个龙公子突然走过来,对着王风说道:“什么未婚夫,我看是冒牌的吧?”声音不大,是对王风说的,但坐在王风身边的倪悄还是听得十分清楚,她的一张悄脸被气的涨得通红,显然是为龙公子不够礼貌的话而生气,也是为龙公子揭露出秘密而焦急。 龙狐狸假装训斥自己的儿子,道:“天儿,注意你的口气。王警官必定是你倪叔叔请来的客人,扰了客人的雅兴,你担待得起么。”但这话明着是批评儿子,给倪老个面子,暗里却有鼓励儿子与王风较真为难之意。 “我与悄儿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可谓青梅竹马,你凭什么娶她?就凭你一个小警察?你能给她幸福吗?”一丝冷笑挂在他的脸上,让王风联想到刚才惊险的刺杀一幕,那个杀手的脸上也似乎有着与龙公子同样的笑容。 “那你又凭什么?凭你的家财万贯还是凭你的阴谋诡计?”王风的一股火气忽然窜起来,压在心头的闷气使他的丹功大受干扰,心境在也难以心如止水。 龙公子:“你” 王风的目光里有一股火苗射出,盯在龙公子的眼睛深处,忽然将杀人的信息释放出去。 王风感到了龙公子在自己盯视下在挣扎着,十分的痛苦,看到他的可怜样子,王风的心一软,就收回了这个信息。这种功夫,并非是道家的内丹功法,而是他从习练多年的轩辕真解上的功夫得来的,他不知这种功夫究竟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但他知道它有的时候很有用,它可以帮他将对手的心底看穿。这时有一只手悄悄地伸过来,握住我手,好似要他消气一样,这是倪悄的手。 见两个年轻人发生争执,倪老并不生气,只是摆摆手,说道:“好了,年轻人的火气都不要这么大。”见倪老说话了,龙啸天也随口训斥起自己的儿子,要他讲点礼貌,别一天到晚,领着人到处打打杀杀的。 倪老酒量很不错,喝了一杯白酒,又换成了葡萄酒,仍然是谈笑风生,儒雅的气质,让人心生敬意。 这是一个领袖人物最基本的东西,是内在的涵养,它是老人阅尽人间几十载岁月得来的,是后天培养锻炼出来的。 第十二章 帮会之争 这种气氛很不适合王风,但现在他又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离开这个让他异常厌烦的宴会。这些生意人之间的爾虞我詐,以及他們复杂的关系,都使他产生厌倦这里的想法。 好在有倪悄在身边,像一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说什么自己的童年如何如何地贪玩不爱学习、如何如何淘气把老师气跑,又说父亲为了培养她琴棋书画花费的精力比哥哥大得多。说自己为不让父亲失望从外国留学回来怎么介入生意场,又为他解说些自己目前经营的公司所经营的范围。其间他接了几个电话,有肖强的有林静的有同事的,都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些平常的问候。 王风本想借机会走的,但倪悄盯得紧,几次机会都没有走成。 这个丫头摆明了是粘上了他,无奈之下他们就有一句没一句地交流些眼前社会上关于某某问题的看法,倒也不在感到宴会的无趣。 但龙公子敌视的眼光时常光顾他的脸上,在龙公子敌视的眼光注视下,这也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这个人的城俯显然还不够深,跟他的父亲比起来,是差得很远,有天上地下的区别。 倪悄说:“父亲虽然表面上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他的内心却不这么想,刚开始对你生气是为了考验你,看来他对你的第一次考验,你已经过关了,他还是很满意的。我好多年都没见他这么开心过了,虽然开始时对你像审问犯人一样,但他也是爱女心切,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怎么会呢,我们又不是真的,我们只是……”倪悄听他这么说,有些急了,道:“你什么意思呀,反正真的假的我都赖上你了,你是跑也跑不掉的。” 王风见她耍赖,说道:“丫头,你别玩过火了?”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你千万别丢下我不管,我知道你最疼人家了。那次我把你气那样你都没生气,所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我真的很感激那次抢我包的贼,如果没有他抢我包,我们根本不会认识,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合。躲都躲不过去。”她在那里说着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王风却感到自己已经头大无比。 酒过场巡,菜过5味。 餐桌上所有的生意人都已经开始了私下交流,当然是关于生意上的了,所谓在商言商,类似于这类酒宴多半都以谈生意为主,喝酒为附。 正在大家互相交谈正欢的时刻,楼下大堂经理神情慌张地走进来。管家迎上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话,那个经理就下去了。 管家走过来,低头在倪老的耳旁说着什么,只见倪老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已有怒色。 “你与悄儿去处理一下,别扫了大家的兴。”倪老低声对管家说道。 这时候,管家走过来;见倪悄与王风谈兴正浓;俯首对倪悄说道:“对不起,打扰一下。大小姐,老爷想请您去外面应付一件麻烦事情。” “什么事情?非得我去。”倪悄不情愿地问道。 管家说道:“S市风头正劲的两个黑帮组织准备在酒店火拼,他们的手里都有枪,双方似乎正在谈,一旦谈不拢,就会打起来,给酒店造成经济损失事小,影响咱们倪氏声誉事大,老爷特意吩咐要您去处理。” 一听在自己家的酒店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倪悄显然不太高兴,酒店经理、保安部门都是干什么的,她在心里想着,悄脸已经由原来的喜色变成了怒色。 站起身来,拉着王风,王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到了走廊里,听见倪悄嘴里气呼呼地说:“一群疯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酒店闹事,真是气死我了。”说完话还不忘来一句:“大英雄,就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只当你的保镖,其余的事情我可不管。”王风终于找到了机会,他想等倪悄处理完此事,借机离开这里,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他都觉得自己会疯掉。管家已告诉她,那伙人在8楼的会议室。他们乘电梯下到8楼,出了电梯,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就是酒店为这个楼层的客人准备的小型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的门两边各站了两个马仔,马仔穿着怪异的服装,使酒店原本安详的气氛变得有些异样。 大堂经理被拦在门外,他的身后是两个酒店的保安,身材魁梧,应会些武技,他们是这家酒店比较优秀的保安人员。经理显然已经与门边的马仔交涉过了,但并未见成效,他仍未能见到里面的主事的人,只好在这里干等着。如今见到大小姐与一个英俊的男子向他们走过来,待得近了,连忙低下头,算是表示了自己最上司的敬意。倪悄也勉强地露了一下笑容:“怎么回事?”倪悄问经理。 经理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倪悄认真地听完了经理的汇报,点了下头,对经理介绍了王风,说:“他是王风,是我的男朋友。” 经理笑了,说:“我知道了大小姐,里面的事情怎么办?” 倪悄对其中一个马仔说道:“我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想见你们老大,有问题吗?” 那个马仔看了看倪悄,笑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需要老大点头同意。” “他们正在谈,还没有结果。”经理满脸的恐慌,看来他担心这两伙人在酒店打起来,那自己就得自动离职。 “我想进去找你们的老大谈谈,不知可否?”倪悄近前跟那两个把门的马仔商量。 “你是干什么的?”马仔问。 “我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倪悄重复道。 “我是说我们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在你的酒店住给钱,借会议室开会也给钱,你有什么权利干扰我们的会议。”这个马仔不简单,几句话说得有理有据,弄得倪悄哑口无言,脸涨得彤红。 见她要爆发了,王风赶紧走过去,笑着说道:“你进去跟两位老大说,就说有个叫王风的求见。去吧。” 刚才说话的马仔一愣神,仔细地瞧了瞧王风,见王风一副坦然自若地样子,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认真地想了想,忽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大惊失色。 “你是那个警察?”马仔惊慌失措地问了一句。 王风微笑着,一句话没有说。 然后说了声:“我马上去。”便推门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并将门打开,恭声道:“风哥,里面请。” 走进去后,才发现这个会议室很宽敞,灯光很柔和地照射在这个庞大的空间里,房间显得很大气,尽管这只是一间小型会议室。 与这气派的会议室不和谐的是会议室的气氛,双方都在处于暴走的边缘,一言不和,就会大打出手。在一张圆桌的两端坐着两个人,两个人的身后分别站着四五个手下。 见王风走进来,靠近他这端的30岁左右男子立即站起来,说道:“不知道风哥也在这里,实在是有失远迎,恕罪。还不给风哥看座。”他的身后立即过来一手下,拉过一张椅子。 对方的男子40左右岁的年纪,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副凶相。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人不是那个出风头的警察吗,你们太不讲究了吧,我们私下的事情,竟然找警察来解决?” 王风挨着给他拉椅子的人坐下,微笑着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办案的,办案的话也不会自己来,今天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说完,他异常平静地看着大胡子,而大胡子身后的一个手下,手已经按在腰间。王风见大胡子的脸色稍好一点,但他后面的像保镖的人,手仍放在腰间,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玩刀的高手,腰里别着的应该是飞刀之类的冷兵器。 大厅广众之下,公然向警察开枪,王风相信这些在黑道上混的,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包括胡子也没有这么的胆子明目张胆地跟警察做对。这如猫与老鼠的关系,老鼠只可以在猫打盹的时候,悄悄地溜过去,却决不可能在猫睁着眼睛的情形下,大大方方、大摇大摆地晃过去。 王风只能说这个手摸着刀的人,还没有去掉戒心,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因为自己是警察。 “风哥是我们老大的好朋友,你是说我们老大就不该有警察朋友了?哈哈,瞧你紧张的样子,还哪有大哥的风范,真是草木皆兵。”这大汉叫铁进,是王风一个战友的手下。会点功夫,办事干净利落,很得战友的欣赏。他只说王风是他老大的朋友,是想减少对方的敌意,既然在这里见到王风,就一定有什么必要的原因才来这里的。 而且身后跟着这家酒店的经理,以及一个气质高雅、美丽的女子,私下猜测王风应该与这家酒店关系非浅。以铁进的聪明,已经知道王风来这里的目的了,一定是那个女子怕他们这些黑社会在这家酒店里闹事。 “你老大有没有警察朋友,不关我的事,但他来到这里就关我的事。”大胡子说道,还嘿嘿冷笑了两声。 “不要紧张,没什么事的,我保证。呵呵。”铁进盯着大胡子身后的一个人,说:“麻烦你身后的那个兄弟,把家伙收起来吧,在风哥面前别玩枪动刀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埃当年,我有个兄弟由于不认识风哥,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可他不相信我说的话,结果还没扣动钣机,却发现弹夹已经没了,因为弹夹在风哥的手里,我好言相劝,听不听是你的事。” “你在讲故事吧?”大胡子说道。 “风哥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店,有事请讲。”铁进说道。 王风喜欢聪明的人,这个铁进就很聪明。所以王风也就直入主题,尽快解决问题,然后好走人。 “是这样的,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来这里是想跟两位老大打个商量,请两位到其它地方去解决你们双方的争端,我就这点要求,不过分吧?”王风仍然是一副笑脸,静静地看着大胡子的反应。 大胡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而王风对这种冷笑却极为过敏。 铁进一听,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样,立即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笑道:“我没意见。我代表我们老大,决定不在这里解决问题了。”说完,铁进已准备离开座位要走人了。 不想大胡子却说道:“凭什么,就凭他的一句话?” 铁进的脸色也有点变了,在他们这个帮会里,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王风说话,这是不可想象的。于是他立即回击道:“是啊,就凭他一句话。” “你想怎样?”王风的脸色有点变了,一股气势忽然聚集在他的周身,他的话语也忽然降了温,变得极冷。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也大变,就因为王风的一句话,一句看似很平淡的话。两个帮会立即进入剑拔弩张的状态,有的小弟的手也像站在大胡子身后的那个人一样,按在腰间。 “只要你胜了我的手下,我就离开这里,而且保证以后也不会找这家酒店的麻烦,就这样。”大胡子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弟手仍没有离开刀的位置,紧张的气氛仍未有丝毫的缓解。 “好,我信你。”王风依然端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睛盯着大胡子,接着说道。“我很少跟人比武,因为很难掌握出手的分寸,手轻手重易伤了和气,除了对付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今天就破个例,出手吧。”王风伸出左手,示意胡子的手下可以动手了。 在大胡子身后的那个男子,手上的动作极快,他的手原本就放在腰间,一撩衣襟,露出挂在腰间的一排飞刀,这些动作都可以用快如闪电来形容。接下来是他那只插入腰间的手突然扬起,两道白光闪过后,2把飞刀向王风射来。 王风感到体内丹田里的内丹高速旋转着,一股热息迅速沿着手上的经脉流象双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射来的飞刀,却见飞刀的速度仿佛缓慢地运动着。王风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飞刀的飞行轨迹。然后王风动了,他的双手只是在胸前随意地舞动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就如一抬一放一样,双手就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两把飞刀的刀柄。 所有在场的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出手快的见过,像王风这样快的,没见过。大胡子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他的神情更像一个小孩子痴迷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玩具入了迷一般。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魔术表演,没有任何悬念,2把、3把飞刀变着花样,从不同角度,连续地向王风射来,最后如石沉大海,均被王风抓在了手里。王风的周围形成一个场,这个场会把所有飞向他的东西吸进来。 在场的人看得眼花缭乱,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年轻人更像一个在街头表演杂耍艺人。 在这压抑的气氛下,王风站起来,将手里的7把飞刀放在了桌子上。深深地看了大胡子一眼,说了句:“请遵守诺言。”往外就走。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武当传人。”是那个发飞刀的人问的,也是自己对自己的回答。 “送送风哥。”是铁进的声音。这让王风感觉自己也成了黑社会一员了,像香港电影镜头里经常出现的那样,两排黑社会骨干分子,分站两侧,他就走在中间,两边都在喊着风哥。唯一不同的只是今天的会议室,没有这样的排场而已。 而大胡子也不是很配合,当王风离开了,大胡子仍沉浸在刚才的精彩搏斗中,不能自拔。王风不会担心这些人会变卦,常年在社会上混的人,有的时候也会信守诺言。 “不必了。”王风和倪悄已经走得远了,声音却清晰地送进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第十三章 点名相见 在电梯间,王风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接听后,王风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便说道:“你好,我是王风。” 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找的就是你,我是分局刑警大队的刘刚,你在哪里?” 王风一下想起来,是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刘刚,便笑道:“是刘大队啊,我在外面与几个朋友吃饭。有什么事吗?”他把冒充别人男朋友的聚会,变成了跟朋友吃饭了,这个宴会本来是跟他没关系的,却因机缘巧合,适逢其会,捡来个便宜媳妇,这个媳妇还是个硬往身上贴的女子。 “结束吧,你现在马上赶到市局刑警支队的会议室,专案组已经开始审问那个嫌疑人了,但那个人一直不开口,今天,那个枪匪忽然开口讲话了,他说他只对一个人说。”刘刚急切地说着。 王风:“可这跟我有关系吗?呵呵。” 刘刚:“有关啊,因为他点名要见你。” 王风:“哦,点名见我?” 刘刚:“是的,你现在尽快赶来,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王风:“好的。” 刘刚:“一定要快,这也是武局和李局的意思。” 回到宴会厅后,宴会还在继续,但也接近了尾声。 王风急急地走进去,是想跟这些商人里的某些人打个招呼,当然包括他的便宜岳父了,这类宴会,抛开冒充男朋友这个茬,不告而辞也是极为不礼貌的。 “真的很急么?”倪悄见我十分着急的样子,问道。 “不行,市局那面有急事,我得赶过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与倪老告别,有跟几个商人打个招呼,王风急匆匆地走出酒店。他不想开自己的车了,一是因为喝了酒,二是因为自己的破车,容易半路抛锚。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告诉司机:“到XX路刑警队,快。”司机加大油门,向XX路的刑警支队疾驶而去。15分钟之后,王风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刑警支队。这时,他特意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是晚上9点。 夜幕下,这座不可移动文物驻立在一座座高高矗立的建筑群中间,对这座现代化的工业城市而言,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与众不同。美学有不对称美,这座闪烁着霓虹的古董般的建筑也许就属于这种美。 王风取出证件,让两名保安看了一眼,保安透露了一下会议的内情,说道:“来了很多人,连局长都来了,还有好多武警战士,你就是抓那个人的王风?” “是的。”王风友好地笑道。 另一个保安说道:“别耽误王哥的正事。” 拿证件的保安说道:“对不起,请进。” “敬礼。”第一个保安笑着敬礼。 王风笑了,收起证件,道:“当过兵吧?” “是的。”第一个保安郑重其事地说,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王风就在两名保安的微笑注视下,快步走进古楼。 一楼值班的大哥笑着问:“你是王风?都在二楼的会议室呢,就等你了。上去吧。”踩着桔黄色木地板,在咯咯吱吱的声音伴奏下直上二楼。 当王风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所有的目光向他射来。他觉得这不像是刑警队,更像是一个记者招待会,只是没有闪光灯闪烁而已。而王风感觉自己更像一个外星人来到地球,会议室里或站或坐的足有10多个人,都盯着他看,所以才有这个感觉。 其中有几个人王风认识,便笑着打招呼,李局、武局,支队重案大队的江大队、分局刑警的刘大队等等,一圈下来,才得以坐下来。 然后,会议正式开始。 先讲话的是是李局,他沉声地说:“之所以连夜召开这次紧急碰头会,是因为就在刚才,案犯突然提出要见抓他的那个人,当然,这个人就是刚才跟大家打招呼的王风了。呵呵。” 会议室响起了掌声,是欢迎王风的。王风站起来,对着大家微笑。 李局接着道:“通过近几天在医院的治疗,这个劫匪的伤势已有所好转,所以,我们对他进行了审讯,但他一直不开口,使审讯陷入僵局。就在不久前,这个案犯忽然开口说要见那个抓他的人。所以才把你这个城市英雄请来。呵呵。”李局还不忘调侃一下王风。 分局的武局也跟着笑,会议室的气氛也比王风刚刚进来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李局说道:“他有话只对抓他的人讲。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临时开了这次会,研究一下我们的对策。” 武局说道:“既然他想见王风,就让他见好了,也许他还真有什么话要对小王讲,也说不定。” 李局道:“是啊,这也是我一直考虑的问题。” 下面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发言。因为武局已将大家的心里话说出来了,王风忽然有种感觉,就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这个枪匪是说什么也不会找自己的,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说,而且想对自己说的这个事,不会是小事。这是王风的第一感觉,也许是这个对手或者说“敌人”是想印证自己是如何失败的,也未可知,事情好象忽然变得扑朔迷离。 李局看着王风说:“小王,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有什么意见?” 王风看了一眼满眼期待他答案的所有人,说道:“我没什么意见,他想见我,或许是有什么秘密要对我说,我知道他的师门,跟我的师门同宗,但我们有着千年恩怨。这是我前不久,从师父那里得知的。” 李局笑道:“师门恩怨,这很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埃” 王风道:“是因为功法修炼上的争端,已经延续了近千年了。双方已到了无法调节的地步,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这个样子。” 李局说道:“很有意思啊,没想到传说中的武林之争,真的存在与现实生活中。有时间的话,你也跟我好好讲讲,也让我长长见识。” 王风说道:“好的。只要李局有兴趣听的话,我一定讲得详细些。” 李局说:“下面的事情,就靠你了,这个人的口供拿不下来,我们也很尴尬,既然我们将他抓到了,就一定要拿下他的口供,不然后期的起诉也是个问题,虽然现在讲无口供起诉量刑审判,但还是有口供好些。” 王风说道:“那我就下去试试。” “祝你成功。”几个在身边的人说道。 “谢谢。”王风就这样在大家的关切目光下走出了会议室。 出了楼门,站在夜空下,临街的各种车辆,发出轰轰隆隆的声响,使这个夜晚变得更加的不宁静。其实,路上的车,一直没有停止过,就像时间没有停止过一样,停止的是人们的思想。 王风的思维没有停止,他的大脑如一部机器,开始了旋转,他在想,他们见面后应该那个人的反应,是惊讶还是什么,他的表情杀什么样的,等等。一会儿之后,王风笑了,在黑夜里,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审讯这个人,是一场艰苦的对峙,他这样形容这次审讯。 平静了自己的心情,王风迈出了自己坚定的步伐。 审讯室在这栋楼下的地下室里,地下室的入口在楼门右策几米处。门的两侧站两个警察哥们,走过去,就会发现一扇通向地下室的门,走进这扇门,沿着水泥砌成的台阶向下走去,就是这个地下室的小厅,正对面有一间审讯室,左侧挨着有两个审讯室,而枪匪金放就关在左侧第一间审讯室里。 门口站着两名持微型冲锋枪的武警战士,像门神一样,神情十分严肃,可用如临大敌来形容。 市局刑警的江大队、分局的刘大队,还有几名荷枪实弹的刑警,也紧随着王风陆续走进厅里。 当王风和江大队推门走进去时,王风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把铁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就是枪匪金放。他的一头长发被剔掉了,神情略显疲惫,此时他正在闭目养神,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恬静淡薄的境地。 王风轻轻地走向他对面的椅子,尚未坐下。 金放忽然醒来,头抬起来,眼睛并未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你来了,所以我醒了,我感觉得到了你的气息。” 坐下后,王风静静地回答道:“我知道。” 王风见他抬起头来,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平平淡淡的神情,不再闪烁着刚刚遇到他时的那种野兽般的光芒,那时他是一个急欲冲出牢笼的挣扎的困兽,是由一个疯狂的人,在向兽的转变着的过程,现在他落网了,渐渐由一个禽兽蜕变成了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 金放说:“在废弃的楼里,我们岁见面,但无法看得真切,现在我终于看见了你,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王风笑了,说:“是么。” 金放:“这些天我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现在我忽然放下包袱,顿感浑身轻松了许多。所以,我想见见你。”他还笑了笑。 王风道:“看来,逃亡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埃” “是的,我受够了这份罪。”金放忽然对着江大队等几个人说道:“你姓江,是一个大队长,那天你暴怒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记得。但那时我不高兴,我不会对你说一句话。” 在王风身边的江大队听了金放的话,立时大怒,想说什么,被王风制止了。王风甚至感到江大队的牙齿都在咬得卡卡在响。很显然,这话刺激了江华的某根神经,对于一个与犯罪,尤其是刑事犯罪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刑警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也极大地伤了江大队的自尊心。 王风甚至能感觉到江华坐的椅子动了一下,发出了‘嘎吱”一声,是人在被激怒时的正常反映。 审讯室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王风也不好让江大队离开审讯室,必定是上级机关的刑警队领导,这话难以说出口。 金放又开始继续刺激江大队了,继续说道:“每次我看你发怒的样子,就想笑,怒是什么?怒是一个人心中没有城俯,没有把握的表现。怒会伤你的肝,想当时,我冲天一怒为红颜,杀人抢劫做尽坏事,是因为我只想用杀人的方式来报复这个社会。我发怒的结果是坑人害己。那么你发怒呢?嘿嘿。只是因为我对你保持沉默而伤了你的自尊而已,我不想与一个气量狭窄的人交流,哪怕是说一句话,所以我请求姓江的及这几个人回避。”他的这句话使江大队更加的尴尬,无奈之下,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江大队只好以出去透透气的名义,离开审讯室。 原本刘大队想以做笔录的借口,留下阿里,但金放还是让他离开了审讯室,只好换了一个别的刑警来做笔录。 “好了,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尽管我自己名声并不好。我就讲一下我的犯罪经过,让你们留下点证据吧。”于是,他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经过,以及杀人抢劫的全部经过。 有些跟那天与王风对侍时讲的差不多,只是这次交代的比上次说的更多更细致而已。从9点多王风进入审讯室,到凌晨2点,整个讯问过程持续了5个多小时。做笔录的刑警换了几个人,记录的就换了好几支,光副页纸就用了数十张。抢劫近30余起,杀死无辜百姓近10人,还有几个不知死活,但多半都活不成。有些案子他都记不清在哪做的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杀人狂魔。 在上面的监控室里,观看整个审讯过程的李局长等市、区两级领导,及参加此次案审工作的所有警察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被这个杀人魔鬼激愤了,人的生命在这个人的手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他们觉得这个人其实已经不在是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地魔鬼,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凶残的杀人魔王,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匪徒,他的罪恶行径已是罄竹難書。 “好了,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你们也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口供。接下来,我要请其余的人出去,我有些话想私下里单独跟王警官说,我知道这间审讯室里有监控设施,你们有很多人就坐在上面的监控室里,观看我的整个交代经过。现在我要求将这些东西全部关闭,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们将会后悔莫及。”金放撂下一句狠话,就开始闭目养神。 但王风知道他绝对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绝不含糊其词。 于是,王风走出审讯室,给李局打个电话,在得到了李局的指示后,王风重新走进了审讯室。并伸了下手,作出了可以关闭网络的手势,相信李局也已经对监控室的人下达了指示。 第十四章 与杀人狂魔对话 当所有参与的审讯人员离开后,室内忽然变得十分寂静,可谓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声音。 王风坐回椅子上,他在这上面已经坐了5个多小时,几乎可以用一动不动来形容,他们仍静静地坐着。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沉闷的气氛丝毫没有缓解。 虽然审讯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所要的口供已经拿下来,自己完全可以离开审讯室,但因金放的一句话,王风还得在这里坚守。 一丝疲劳也不可避免地袭上王风的大脑,但王风还是强打起精神去应对,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话对自己讲,却不想让其余的人知晓。 王风往后动了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让自己坐得舒服些;已经在这把椅子上端坐了数个小时,人的生理是有极限的,王风承认自己虽然已具备了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的不惧怕寒暑状态,但自己终究是人不是 (: ) 异能刑警 第 17 部分阅读 夏天不热的不惧怕寒暑状态,但自己终究是人不是神。自己也需要休息,也需要缓解身体,恢复体力,有人的所有欲望,可是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自己从警以来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在自己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杀人狂,错过了今天,将不会再从他的嘴里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秘密,这秘密也许关系到很多人命运,这是自己的预感,但愿他能说出点值得自己如此辛苦的东西。 午夜时分,李局出于关心,曾经派人想要替换王风,这是一个领导对属下的关心,是十分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金放并未答应,他仍然是那副只要换人,他就一句话都不说的态度,弄得李局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风重新进入自己的境界,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意志的较量,对此,王风没有丝毫的动遥王风知道,只要自己离开,他真的不会在讲得如此顺畅么。 而另一方面,王风与他也在进行着另一种无声的对抗,这是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默契。静养功夫与毅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没有毅力的人,是枉谈静养的。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门派吗?”他以这样的提问方式;进入他们今晨的正式谈话。 王风无言。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也可以不说,其实我的心里也多少猜出了一点点,只是想印证一下而已,看看我的判断是否有误。” “武当派。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王风反问道。 金放:“是的,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一句典型的废话,但我还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 王风:“你很敏感,所以你的判断能力很强。” 金放:“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王风:“有,一个不是很敏感的人,是无法去判断自己想去证实的事情的,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敢想才能敢做,想是做的前提,做是想的后果。这与一个人的心理暗示有关,你是怎么判断我的么派的?” 金放:“是你那一掌,以及在那一掌上残留的劲力,总算与我猜想的对上了号。你打我面部的一掌应该没有用尽全力,是这样的吗?” 王风:“是的,我有瞬间想将你击毙,劲力已经全部积聚于掌上,但我突然想到自己是警察,决定你生死的不是我,而是审判机关,他们会根据你的罪行,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定罪与量刑不当,还有检察院给你撑腰,你可以上诉,请求重新审理。我实在没有权利结束一个人生命,哪怕他像你一样罪大恶极,罪恶深重,这是我做人的准则,也是我的职业决定的。不要认为我对你有任何同情心,这是对一个习武者的巨大讽刺,如果站在另一个角度,你是邪恶的,我则是正义的,我们是两个极端,站在正义这一面,所以我才会毫不犹豫地对你下重手。” 金放:“正义与邪恶,说得好,但我今天不想在讨论什么正义与邪恶的问题,我们可以讨论讨论功夫,你的那一掌打得很厉害。” 王风:“怎么个厉害法?” 金放:“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功夫比我好,平日里我们师兄弟几个也经常切磋一下,我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风:“学无止境,其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金放:“当时那一掌打在我的脸上,外力伤在表面,对我还够不成任何伤害,但那一丝气息却留在了我的脑筋里,这使我产生了瞬间的迷幻,我敢肯定,这决不是武当派的内家功夫。我在看守所里想了很长时间,但都没有结果。如不涉及你们门派的秘密,我很想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功夫?会使人以瞬间的迷惑,甚至使人进入梦境。” 王风:“是一种很古老的功法,是我师父任武当掌门时,在藏书楼的一个角落里发现的一本书,当时他看到书时,上面已落满了灰尘,好奇心作怪,他就顺手拿出来,研究了一阵子,没有什么发现,只是一本普通的擒拿方面的书籍。后来他给了我,这本书的名字叫轩辕真解。” 金放:“这本书不简单,绝不像你表面上所见到的那样,我输得不亏。至少让我知道了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这本古书与你有缘,也许还会帮你度过难关。我承认,你的运气比我好,我的师父就从未如此待我,唉。”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不恨你,虽然是你抓到了我,本来我应该恨你才对,但我就是恨不起来。古语说,天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我已犯了天怒,是我自己惹的祸事,人是需要担当的,所以我现在还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抓到我,我还会一路逃下去,也会一路杀下去,我已经走火入魔,很难控制自己了。自从我逃亡那刻起,我就有这样的感觉,我已经无法回头。假如人生的路可以回头从走,我也许会选择另一条路去走,我会找一个固定的工作,找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过幸福美满的生活,尽管普通人的生活很平淡,但我还是会选择这样普通的生活。总不会惹得如今的境地,天怒人怨。靠杀人来泄愤,非我所愿。” 借助昏暗的灯光,王风看见他的眼里有泪光闪动,这应该是他善良的一面,而非邪恶的一面。 “小的时候,我是一个孤儿,是师父将我捡回来,并教我功夫,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师父给我的。但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师父一手造成的。我喜欢我师妹,妹也喜欢我,但师父却生声将我们拆散,师父硬是逼着她嫁给了我师兄,一个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的人,就因为大师兄掌管着我们北武林门下的产业,对于师父来说,师兄比我更有用。仇恨,就从这一刻开始。 而我一怒之下所杀的所谓的妻子,也是师父和大师兄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人,她也不容易,对于师门来说,她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其实,我们都很可怜,我们都被利用的工具。她是,我也是。嘿嘿嘿。杀得好,杀得好。” 他的脸上又浮现了出了一丝阴森的笑意,这是一种只有杀了人后才有的快感,这一刻,他又成了魔。 王风相信,他已经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犯罪人,即使让他生存下去,他也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他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要的人。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是放下屠刀也难以成佛。 王风无言,却认真地听着他讲。 金放:“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在编一部武侠小说的情节?其实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一部现代版的武松杀嫂,只是我杀的是自己的妻子,一个工具。她喜欢那个男人,但她喜欢错了对象,她可以不喜欢我,没有爱情就没有喜欢,但她不应该在嫁给我后去喜欢别人。” 王风:“这是杀她的唯一合理的理由,看来你心胸并不开阔埃” 金放凝笑着道:“开阔?怎么开阔,我是男人,我不习惯跟另一个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哪怕她之前跟多少人上过床,我都可以不在乎,但她现在跟了我,就不应该水性扬花。这是我的底线,她越过了底线,她就得死。” 王风:“很残忍,你可以选择离婚。” 金放:“离婚,我想过,但我离不了,师父是不会允许我离婚的,他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在派里,老鬼说一不二,说不清的意见他都听不进去。” 王风:“你师父真是一个很武断的人,我有点信你说的了。” 金放:“这个门派毁了我,也毁了很多人,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双修之法,嘿嘿,那帮老家伙们糟蹋了多少刚刚入门的小女孩埃” 王风:“千年来,你们派一直坚信只有双修才是正统,把我们这一派说成是邪门歪道,采补之术,坑害无知的门徒倒在其次,主要是这种思想害人不浅。男人功力深,就会采阴补阳,女人功力深,就会吸取阳精为己所用,这还不是邪术,何为邪术?” 金放:“但这个功法也有好处,就是可以明目张胆地找女人,可以不负责任地到处玩女人。在所有师兄弟中,师父唯独不教我内家功法,只是让我学点捏家气功的皮毛,我学得东西多半都是自己偷学了。我问过师父,为什么不教我真功夫,他说我资质不行。其实他是怕我们超过他,夺了他的权,威胁到他的掌门宝座。他一心将自己的本领传给了大师兄,是想将掌门之位传给师兄,这一点,我很多年前就看出来了。我就是他养的一条狗,需要的时候,给点骨头啃啃,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 见他越说越激动,王风说道:“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对师门的埋怨,但他必定是你的师父,是他将你养大的,这一点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否定的。就像我和你的师门一样,有着千年的争斗,最后谁都无法说服谁,也就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也算是孤儿,父母亲去世得早,从小就在师父的教诲下长大,有些东西是无法抹去的记忆。伤心的、幸福的,都忘不了。” “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一样的身世,一样的成长经历,但走的路却不一样,你选择的是争正义的路,而我选择了邪恶的路。有个比喻,更恰当,我是老鼠,你是猫,我们天生就是敌对的,嘿嘿。”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最后,还得由你来抓我,替我结束这罪恶的生命,今生我们注定是生死冤家,但愿来世我们能做一对生死患难的好兄弟。” “你相信有来世吗?”王风问了一句最傻的话,虽然都是道家一脉,但两个门派一直相斗不休。见他说到来世的话,才有此一问。这也是王风一直追溯的一个谜,是关于生命更深层次的意义的。 ] 王风也希望有来世,可以在来世去找那个自己最爱的女子。记得那次,自己也是这样傻傻地问过师父这个问题,可是师父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答案。师父给自己讲生命的轮回,是想让自己明白道家的说法与佛家不同。 王风是一个什么书都看的人,知识十分旁杂,甚至是什么观点都懂。他更希望有来世,那他就可以跟她在同一个轮回里相遇,但这个概率有多大? 人有六世轮回,在一个轮回里相遇真的很难,所以王风在心里祈祷,来世他们一定要在一个轮回里。 很久以前,王风就知道一个最基本的道理,男女相爱,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来世,而是今生,珍惜在这个世界的缘分,才是最根本的。 杨君曾问过他这个问题,他问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时,她说不为什么,只是感到好奇就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他也是这么告诉她的,珍惜今生最重要。 最为讽刺意义的是,现在的他更希望有所谓的来世。 “我相信有来世,我们道家讲长生,我却不信。所以从我杀第一个人时,我就想尽早结束今生,因为我祈求有一个光明的来世,但我知道我是做不到了,我杀了太多的人,也许我会被打入18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我还是有这样一个梦想,来世,我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大大的善人。” 他的眼里有一丝神采在飞扬,是一种绝望后忽然又产生的幻想,那里面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才能懂。 金放:“冒昧问一句,你杀过人吗?” “杀过。”王风毫不犹豫地答道,神思却已飞往那炮火硝烟弥漫的战场,生与死只是瞬间之事,刚刚还活泼乱跳的鲜活的生命,刹那间就远离这个世间。 他很惊讶地问道:“你是警察中的狙击手?”在他的印象中,警察只有狙击手才可以有机会杀人。 “在战场上,我杀的是敌人。”王风淡淡地说道。听到王风的回答,金放的眼神中有瞬间的明亮一闪即逝。 金放:“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王道士那个关门弟子,是师父说的下一代里最出色的人。我落到你的手里,不怨。” 王风:“看来你们对我的了解很详细埃” “对抗了这些年,互相不了解怎么成。我找到答案了,那瞬间的气息是一种死亡的气息,是一种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人才有的气息,你也是一个叛逆者,轩辕真解,好功夫,呵呵。”他点了点头,好似恍然大悟一样,然后是莫名其妙地傻笑。 王风:“” 几秒钟后,他突然说道:“对不起,我想休息了。上午的时候,如果我的心情好,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当然,相破解秘密,就得付出代价。” “好吧。”王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第十五章 新鲜血液 走出地下室,回头看见又有两个特警队员荷枪实弹地站在了门口。 他们对王风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敬意,刑警这个队伍里,是一个强者就会获得尊重的地方,你参加了多少大案要案的侦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破案过程中的表现,是否让同事们赞成,这次是关键。 王风也笑了笑,虽然他们并不认识,但笑容就是一张最好成绩的名片。王风虽然在笑,但他知道自己的笑一定相当难看,是因为自己的疲劳。 快步走上了台阶,王风做了几个深呼吸,呼进新鲜空气,呼出地下室里吸得太多的废气。 站在古楼下,望着天空。 经有一丝曙光,透过灰暗的夜色,照在这片大地上。 在往远看,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这是一座不夜城。路灯明亮,宽阔的大街上已是车流滚滚,勤恳的环卫工人已经在打扫街道卫生,喜欢晨练的人们,在沿街上的人行道上跑步,而这些跑步的人当中,以老年人居多。他们或走,或跑的,都很卖力气,很投入。 街对面的一家夜总会的门前的停车场,仍有奔驰、宝马等豪华车辆,开进开出。靓男美女进进出出,门童不停地鞠着躬,显示着对客人的礼节。 王风凝神细看,甚至能看得见他们脸上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很僵硬很疲劳,我大惊,我怎么会看得那么远?看得那么清?难道是我在与金放一夜之间的交流,令我的功夫又跨入了另一个境界?这太多的疑问,让我很难在一时间找到更好的答案。 收回目光;入耳的依然是马路上轰鸣的马达声响;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里面还夹杂着一侧公园里花草的气息,然后慢慢地呼出去;释放心中压抑了一夜的郁闷之气,仿佛给自己解放了思想的枷锁一样,与这个人打交道常了,身心都不同程度地受他的灰暗心情的影响,一个孤儿在那样的生活环境里,最终的结果是悲惨的。 王风还记得金放最后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心情好的话会告诉他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也正是他所期待得到的答案。 它应该是王风的直觉所在,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而他的大脑里还回想着另一个问题,就是金放所说的来世;人生有没有来世?没有人会告诉自己这些,只是人们在自欺欺人而已。有时侯阿Q式的思维或许真的能缓解人的压力。王风的心里瞬间变得异常失望,曾经有人把人的一生比做一匆匆的过客,人们的绝大部分时间是在行走中度过的,从这里到那里,又到更远的一个未知的地方,不同的是人们都得远近而已。 因为相对于宇宙长河来说,人的生命是如此之短暂,以至于当人的生命如星辰划过长空,只留下一条淡淡的印迹,风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即便如此,人们仍将要快快乐乐地走下去,时光不允许人们稍有停留,尽管人们都很疲惫。 “王风,李局找你。”刘刚走下台阶轻轻地说道。此刻,王风正站在那里发呆,背影异常萧索,好似有很重的心事一样,这让刘刚对这个年轻人的了解更加的迷惘,曾经认为人是有双面性的,今天才发现王风是就一个典型的例子,他笑的时候,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平静的时候,深沉如水,冷冷的表情让人很难看透他的心里所思所想。 王风从沉思了回过神来,说道:“对不起,走神了,我马上上去。” 二楼会议室的门敞开着,透过廊灯,依稀可见有烟雾飘出来。因为室内的人抽了太多的烟,而王风对烟却存在排斥心理,吸烟有害,但对于这些从事刑侦工作的人来说,烟也是最亲的,也是刑警的生命线,没有它来提神,也就难以坚持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几个小时,更何况还要思考些疑难问题,这也是对人的生理极限的一种考验。 案件的侦查工作,总是滞后于犯罪人作案的时间,说白了,犯罪人是先作案,而侦查工作是随后展开的。当犯罪人作案后逃离现场,然后才是侦查人员临常 很多时候刑警的工作就是寻找犯罪人的在作案现场里的活动路线,摸清作案人的行为轨迹,人员、人数、手段等等一些细节上的关键所在,在循着各条线去找犯罪人,有的时候,这个工作是极其艰难复杂的。当你认为这条线索死掉后,可能另一条线却开花结果了。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房间内的人已没有昨天来时的人多,这时里面坐着的大部分都是分局的几个领导,还有市、区两级刑警队的几个人,都是王风认识的。 在派出所的时候就常与他们接触,辖区有现场,这些人都是要到场的。有两个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平时也是见面打个招呼的那种,互相知道对方在哪个区分局刑警或者哪个派出所等。会议室没有那么多人的主要原因是大家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巡逻布控等工作都要有人去部署,所以都十分的疲劳。现在案件破了,人抓到了,虽然后续工作还有很多,但总是轻松一些了。 如果抓不到这个人,大家就会没日没夜地奔忙,直到抓住这个人为止,连最后是不是有所回报都很难说。 不是哪一个案子,是因为你付出了辛苦,就相应能得到相应回报的。 按照人员搭配情况,每4个人一组,轮流休息,好进行下步工作。室内只有李局、武局、江大队和随后进来的刘大队几个人。 在李局的前面的烟灰缸里,烟头堆积如山。 他的手中还捏着一根点燃的香烟,袅袅的烟雾飘散开来,在他的桌上,是刚刚的审讯笔录。 李局的眼睛已经熬得通红,黑黑的眼圈,覆盖在眼睛的周围,但眼里的神采依然故我,时常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这位驰骋在刑侦战线多年的老将,凭借智慧与经验,与各种刑事犯罪斗智斗勇,屡破大案要案。 “坐吧,辛苦了。”李局笑着说。 “没什么。”王风十分平淡地回答道。虽然感到自己已经疲惫不堪,但还没有到神经崩溃的时候。 “从现在开始,你就正式调入分局刑警大队,我已经跟你们分局政治处打抱不平过招呼了,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刑警这个行列。”然后,李局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伸出了由手,和王风的握在一起。 “虽然你以前在派出所里干的也是刑警的活,但那时你必定也兼顾着搞治安案件,所以确切地说,你那时还算不得是一个纯粹的刑警。从今天以后,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刑警了。我常说,当警察不当刑警是一大憾事。破案、蹲守虽然辛苦,但一旦案子破后,兴奋的心情也是无法形容的,这是当刑警的成就感,无论多么辛苦都值得了。这种成就感,不是其它某个行业可以得到的,这种感觉是刑警的专利。”李局颇有同感地说。 然后是武局,他的笑容虽然略显疲惫,但也很真诚。 “让你在偏远的派出所里埋没了三年,是我们分局的损失,是我的责任,你的加入给我们分局刑警增加了一股新鲜血液。好。”然后就是他爽朗的笑声,在这间会议室里飘荡。武局的性格很直爽,笑的时候就好不顾忌,虽然在场的人当中也有比他大的官,但他也是不在乎这些的,说笑就笑,笑的突然,笑收得也很快。 之后是与江大队说了几句客套话,刘大队的话更直接,“古语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诚不我欺也,欢迎你的到来,希望我们能并肩战斗。” “好了,欢迎的话有的是时候说,咱们书归正转吧。”李局弹了弹烟灰,示意大家都坐下。“后来你们都谈了些什么?如果不涉及隐私的话,跟我们说一说,也许还可从中找到点更好的线索。” “他只是讲他的犯罪经过,涉及到他的师门一些秘密,但他最后告诉我说,如果他的心情好的话,今天上午会告诉我一个秘密。”王风将他们交流的一些事情说给在场的几个人听,但当王风说到金放提到的秘密时,现场的气氛立时凝重起来。 “秘密?”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什么秘密?” 第十六章 惊天大秘密:初遇修道高手 会议室。 一小时后…… 大家又简单地说了几个问题,就散去了。 风要休息;就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恢复体力;整个会议室就剩下他一个人;室内瞬间变得寂静起来。他仍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现在他已经盘上了双腿,用的自然是双盘坐这种最累的练功方式。内家静养功夫即静功主要以坐姿为主,静坐的方式主要有4种:平坐式、散盘式、单盘式和双盘式,这4种姿式也反映了功夫的深浅不同的一个阶段。 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以平坐为主,这样四肢舒畅不受压迫,也有利于入静。修炼中的人,总感到时间是短暂的,正如有人说的:山中方1日,世上已10年。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流失掉,而人们却不知道珍惜,当人们想到时间是如此的可贵时,一切都已来不及。 随着时间的推移,功夫的加深,就逐渐由平坐过渡到盘坐式,先是单盘坐,当进入高层次的法门修炼时,就改为最能起到收慑心神作用的双盘坐姿式,因为这样的坐姿出功夫快。主要是这种姿势起到下盘稳固的作用,并且有利于丹田的气机在身体躯干的各个部位运转行功,而且一旦真气充盈后,下盘一些坚固的阻力也有利于锻炼内气的力量,不管哪种姿式,最重要的原则,就是要自然放松,放松全身才有利于入静。 王风头往上顶,脊椎自然竖直。全身的肌肉放松,既凝静而又不僵硬,以最大限度地达到了太极拳中所说的“虚灵顶劲”的效果,尽快地进入松静自然的境界。 然后,王风又默默地进入另一种精神状态,即:观想,道家气功称观想为“存思术”,其方法多种多样,有心斋、坐忘、守神、养神、守一、内观、存思、守窍等等。道教存思五脏神的功法认为,人身五脏腑为人身生命中枢,皆有神灵护持,神灵喜静而厌动,静则可护持脏腑百节,动则散失而易致病,故须经常意守这些身神,存想其形象、颜色、名号,使元气相应、神气周流,健康长寿,甚至开发特异功能。 王风所修炼的功法就是丹家性命双修功,从头至尾皆注重意守,并对其呼吸的轻重缓急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 入静后,王风彻底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曾经的烦恼,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神思忽然飞跃万里关山,俯视大地上的景色,一切尽收眼底。就在此时,挂在他胸前的龙佩突然热了起来,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脑际。他知道这是龙佩遇到了它的另一半时出现的正常反应,它另一半也是他数年来苦苦查找无果的杨君的身上戴着的玉佩。 王风立即振作起精神来,继续集中精神寻找她的所在,但是当他扩大自己的精神欲既神识继续搜索时,那股熟悉的气息忽的断了。这让他感到很纳闷,是什么力量使自己的神思受阻?他探究的触觉一下醒来,却也惊出一身冷汗,那阻断他气息的力量很强大,那人知道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这一次交手,王风败了,败得心甘情愿、心服口服。这个人是一个修道者,而且功夫很深。可以用今生遇到的最强者来形容这个人。 此时,天已放亮。 王风只好收拾情怀,重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已渐渐有些麻木的腿部,当腿脚好了后,他推门走出古楼。只见这座城市,喧嚣的声音嘈杂而无序,尽管在一些主要街道都安装了声控测试仪,分贝的高指数仍没有下降。 一轮初升的红日冉冉升起,部分光芒虽被高楼大厦挡住了,但依然难以遮挡住她的全部光芒。照在大地上的阳光十分地明媚,应该能够给人一个极好的心情,但却不能给我。 虽然一宿未睡,但王风的精神还很活跃,这是一种宿醉后,人虽迷糊着,但人的神经还沉浸在高度兴奋状态。虽然有阳光的照耀,但在会议室练功时遇到的阵阵不快,仍然没有迅速驱除出去,还留下了一点点阴影在心头。 这个人的精神力很强大,强大到他只与那人(或她)一个照面,就被击得溃不成军,狼狈不堪,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这时才想起来,从昨晚进入审讯室,手机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刚刚打开手机,短信的提示音一个接一个地想起来,第一个发短信来的居然是倪悄,问他干嘛呢?一宿没开电话。 王风熟练地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自己正在办案。 没想到急切的她却不管不顾地一个电话打进来,刚接通电话,一个甜腻的声音传来:“老公,你在哪啊?我找得你好苦,从你离开酒店,就在也联系不上你了,以为你是一个婚姻骗子,其实只有我才知道你不是了,怎么不感谢感谢我对的充分信任。爸爸说今晚想见你一面,明天他就飞香港。” “丫头,别在叫我老公,我只是帮你度过难关,应个场而已,你却不遵守诺言,把我陷进泥潭里,不好吧?”王风在电话里十分严肃地说道。 她虽然在开玩笑,但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王风不太习惯拿这么严肃的事情开玩笑。 她在电话里撒着娇,说:“拜托,救场如救火,你既然都帮我一次了,也不差这次吧,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今晚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这个忙,算我求你了。好吗?” 临了,她又补充一句。“爸爸很欣赏你,你不要让他失望,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样求过人。” 王风:”……” “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不好?” 王风:”……” “你不说话就说明你答应了,谢谢你。”丫头兴奋得声音都变了。“在嘉兴别墅区三号,到了你给我电话,我接你。” 整个接电话的过程,几乎都是听她一个人像百灵鸟一样在叽叽喳喳地在讲,她说他不说话就算答应了,可是她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埃 这次,王风彻底地被倪悄打败了。 刚刚挂断了倪悄的电话,又一个电话进来,是肖强的,“哥们,怎么搞的,我给你打了N遍电话,均关机,你干嘛呢?险些通过110报案找你。” “对不起,我在办案,昨天夜里一直没开手机。”王风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那间武馆开张的手续都办全了,听师兄说你的牌匾已经做好,等你定哪天开业了。你是怎么想的?”。 “我刚刚调到刑警大队,事情很多,就这几天吧,时间再定。” “好的。”他又笑着说到。“刚才跟谁聊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特殊情况,早点告诉我啊,别让我很被动,你知道你大嫂的脾气不好,她与林静是干姐妹,你别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埃真那样,到时候别说我帮不了你埃另外,大哥刚刚还打电话问我你与林静处得怎么样了。我告诉他很好,都快定日子结婚了。嘿,嘿。” “照你这速度,明天都可以送请柬了,跟大哥说声谢谢,哪天我请大哥出来坐一坐,略表寸心。” “行了,你也别用江湖上那套什么寸心不寸心的了,都是兄弟,客气话少说了。” “最近听说你跟那个叫姜什么的女子走得很近,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当然美女主动投怀送抱除外。这一点我绝对支持你,另外那个女子长得确实没的说,怎么听说她结婚快速度快,离婚的速度更快?” “你听谁说的,瞎说。我跟她走得近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工作,想不走得近都不行。”王风停顿一下。“哎,对了,忘了问你了,你调动工作了吗?”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别人也能知道?” “我以为你调到八卦周刊去当记者了,原来是造谣埃”说完,王风就笑了。 “你小子,又涮我。”肖强正经起来,说道。“对了,你与林静好好处,我等你的好消息。” “瞎说,我去忙了。” “那就好。祝你到新的单位一切顺利。” “谢谢。” “客气。” 下电话,王风仍在琢磨刚刚在入静状态下,遇到的那个修道高手究竟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背景。便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刚才的情况。 师父说道:“对你来讲,遇到一个修道高手是好事,这个人不简单;你已经离你想见的人不远了;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心中的那个影子;其实就在左近,把你与那人的交手经过讲讲。” “就在刚才不久,我练功进入极致之境,忽然神游物外。突然间感到龙佩有了感应,很热的样子,我想进一步去探知那未知的能量的源泉在哪里,但却发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现,对我实施了攻击,我与他进行了一番对抗,但却觉得这股力量很强大,我在瞬间就恢复了清醒,似乎像在梦境一样。我很想找到凤佩的所在,但我做不到,我应该怎么办?”王风急于想将他刚刚与那个人发生的交战告诉师父,以求得他的解释,让他明白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他很想知道他是谁,有如此高强的道法。 “你与此人交手似乎是你败了,但以你的道行,与他交手而未受伤,实实在在地来说是很难得的。你虽修丹功,但并未抛弃所有凡尘的俗事。而清静修身之道,也有小药、大药、小周、大周、三车、三田、百日、十月、三年、九载、结胎、脱胎、温养、沐寓乳哺等说法,但只要你真正掌握入手门径,犹如欲赴某城市,辨明方向,自然走一步,近一步,虽是迟缓些,但终于有到达的时候。你目前的修为已有小成,只需加紧练功,其他种种比喻说法,不要管他。因人身气脉不同,行功巧拙不同,绝不能按图索骥,机械以求。通过你与那人的交手,你应明了你自己的功夫到了什么程度。闲暇的时候多多看看丹经,对你的进步定有帮助。” 师父顿了顿,又说道:“道家的主要经典《悟真篇》有数种注解,都不是指的一个事情,但理是相通的。所谓丹经有理、事与法,一定要分辨清楚。理虽一贯,事与法则是随门派传授而有分别的。理可自悟,事与法非师指难明。故云‘性由自悟,命假师传’。因性中即寓有理埃”这些晦涩难懂的词汇,从师父的嘴里说出来,让我从内心里感到了熟悉,小的时候,如不能按他的要求背诵经文,师父就用一根戒尺,狠打手心,所谓十指连心,因此一些童年的回忆至今令我记忆犹新。 从前不懂的东西,现在却一下豁然开朗,理可自悟,事与法非师指难明,看来师父已经料定他会遇到难事,才有这番解说。 “你们终会见面的,你要努力埃”师父最后说道。 第十七章 惊天大秘密:策划抢银行 早上8点。 在刑警食堂吃完早餐;已是8点15分左右;王风与分局刑警的几个人走出出食堂,吃过饭的李局在院子里散步,之所以散步,是因为他养成了饭后百步走的好习惯,也是由于案子破了,心理上压力骤然减掉的原因,这个院子也极为适合散步。 见王风从食堂出来,就喊了一声:“小王,来一下。” 王风就走过来,同李局打声招呼:“散步哪,李局。” 李局笑道:“走一走而已,当不得散步。俗话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也得遵守规律,不做过大运动量的活动。” 王风说道:“是的,饭后一般不做剧烈运动是对的,散步不如倒走,有兴趣的话,不妨一试。” 李局忽然来了兴趣,道:“是么?说说看。” 王风见他这么热心,就讲解说:“倒走是身体的反向运动,它消耗能量比散步和慢跑大,对腰臀、腿部肌肉锻炼很明显。开始走的时候步子不要过大和走得过急,可以走走、停停,两臂轻松地前后摆动,用以维持身体平衡。动作熟练后,加快速度或向后慢跑。倒走或倒跑比向前走或向前跑所消耗的热量多,能使腿、臀、腰得到功能性锻炼。” 说完王风还给他做了示范,李局逐渐掌握了动作要领。两人边走边聊,才知道原本李局上午要回市局开会的,但不放心金放的事,就没有走。虽然金放已经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动机及所有案件的犯罪事实,但他对凌晨时金放留下的那句话不放心。 王风是虽然调到分局刑警大队,但却没有去报到,一直被绑在这个案子上了,市局刑警来办案的几个头头也无法离开,这个案子将这些人都困在了这里,目前案件有了点眉目,后续工作却相当麻烦。 休息半个多小时,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员,又来到二楼的会议室,研究今天的工作。 开会前;他给林静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了一下她的情况,她说她已经到了学校,上午只有她两节课;但现在还没有上课,正在办公室备课呢。 林静问王风为什么不开手机,而且是一个晚上都不开机,王风说在市局刑警队办案呢,手机一直都没开。林静就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王风说没有,晚上可能还要参与审讯,所以无法确定晚上的事情。 当她听王风说了这个情况后,声音就有些微妙的变化。 “告诉你,我爸爸妈妈他们准备明天离开S市,到我哥那去住一段时间,我跟你说过这件事的,他们今天晚上想要你到家来吃饭。”说这番话的时候,王风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表情,她还是抱着极大的期待,希望自己能答应她的要求,但她是个含蓄的女子,是不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刚刚自己已侧面告诉他自己参与案件的审讯工作,实在是无法决定晚上的事情。 “如果能行的话,我一定去,你放心吧。”在走廊里,王风打完电话,往会议室走。 刚到地下室,屁股下的沙发椅子还没有坐热乎呢,就见在地下室负责看守的一位哥们,急急忙忙地上走进来,对李局说道:“李局,金放说想见王风,说有话要说。”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是参与案件审核的,所以那个小伙子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小王啊,你下去看看吧。”李局看着王风说道。这时,还有参加会议的人正在陆陆续续地往会议室里走着。 “好的。”王风答应着,转身出了会议室,向地下室走。 审讯室门口的守卫仍是武警部队的两名战士,他们在轮流值勤,一般是2个小时换一班岗。这两个战士似乎已经认识了王风,当他走进来时,还有礼貌地给敬了一个持枪礼,以示尊重。王风只好冲他们笑了笑,算是回了礼。 当王风再一次走进这间审讯室,却发现金放坐在铁椅子上发呆你,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呢。但却明显感觉他的神情十分沮丧,已不像昨夜那般思维活跃,话语多多了。 王风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不说话。 审讯室气氛忽然变得很沉闷,可以用一个“静”字来形容,静得让人有些发慌。 这时金放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有些散乱,有一点点的失神。或许他正沉浸在某些回忆当中,他句用他那散乱而无神的目光看向王风,他们用目光做了一次交流,对了几秒时间,他们各自收回目光。虽然这些天的医院治疗、康复生活很费尽心神,使他的锐气已在这些天的被看押生活消磨中消失殆尽,但还不至于使他变得如此颓废,如此的困乏。 满脸的疲惫不堪,胡子也好象跟着来捣乱一样,疯狂地长着,很快的。 他用戴着铐子的手,习惯地摸了一下胡子,对我说:“我想找个人说话,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找不到人说,于是,我就又想到了你。虽然你的心里未必能拿我当朋友,但我还是想跟你聊聊。”他声音低沉,嗓子甚至因上火,而显得有些沙哑,但总体来说,精神并未到崩溃的边缘。 王风笑着点点头,说:“我会满足你的这点要求,只要不违反规定和原则,我都会过来陪你唠唠。何况你几天?(: ) 异能刑警 第 18 部分阅读 ?br /> 王风笑着点点头,说:“我会满足你的这点要求,只要不违反规定和原则,我都会过来陪你唠唠。何况你几天清晨,还给我留下一个巨大的饵呢?” 金放:“你对这件事很上心埃” 王风:“我虽没有偷窥的毛病,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也不例外。我是想知道你给我的秘密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是不是很值得我的期盼。” 金放:“等你得到后,保证你这是一个物有所值的秘密,得到了这个秘密的人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王风:“你说吧,虽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古话,但我还不能算做是老古董。说实在的,我也很想听一听你的心里话。我当警察的时间并不长,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许仍在那个偏远的小派出所里当一个片警,每天到社区去看一看,走一走,问问那些小区的保安,有没有什么被盗案件什么的。这就是我的生活,但因为你跑到我的辖区里,把那些善良的人们吓呆了,所以我才出手抓你。我的生活,也从此被改变。” “这是宿命,我们两个人的宿命。”他很郑重地说。 “是么?”王风平静地看着他反问道。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开始我是不信的。”他又说了一遍。关于宿命,王风也是一个外行,只有像师父那个级数的人,才可以谈什么宿命的论调。 “现在呢?”王风问道。 “现在我已经信了。你说的对,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同样,也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改变了我继续杀人越货的命运,从另一角度来说,我应该感激你才对,我不能在杀人了,我杀的人太多了。我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魔,我是要下地狱的,我的灵魂将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我也很后悔。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也反思自己的行为,我也知道我已经不正常了。”他说话的神情很正常,像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思维敏捷,语言表达流利。 王风没有接话,继续听他说着。 “在来这座城市里之前,我就想好了,我也不想多待,我想抢一把够本后迅速离开这里。我在一个城市从来没有长时间逗留的习惯,在一个地方时间过长,不安全。这个道理自从我开始逃亡的那一天我就明白了,一旦陷进一座城市里走不了,就会有危险。这也是命数,就在我进入这座城市的刹那间,我的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我知道有事情发生,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没有研究过道法,但我的师父是道家的,他的道法很高,耳濡目染之下,我也明白一些,但绝对说不上是精通。所以,我掉脚,被你抓住,我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我今生注定落在你的手上,以前我不信命,现在我信了。” 他停下来,王风问道:“你抽烟吗?” 他说:“我不会抽,但我想抽。” 王风笑了,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有人吗?” “有。”一个武警战士很有素质地回答,边跑进来,喘着粗气问我:“什么事,王警官?” 王风微笑着对他说:“麻烦你到上面去找一个会抽烟的人,要一盒烟来。” “是。”小武警一个转身,说道:“马上拿到。”然后他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到”的尾音已在门外。 不一会儿,小武警把一盒烟拿来了。 王风从中抽出一根,递给他。又给他点燃了烟,他说了声谢谢,又继续他们的谈话。 “你能把你心里想的告诉我,我很荣幸。今天,我是你的谈话对象,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这也是你找我来的目的,更是我们能够坐在这里交流的原因。”王风也想把自己的谈话对他说,他杀的那些人实在是太无辜,太冤枉。 “另外,我想对你说的是在你听来是大道理,在我说来却是看上去应该叫正义的话。我们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有人的感情,有人的七情六欲,有人的思维能力。你杀的人真的都很无辜,即使他们该杀,也不该由你来杀,法律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审判。你做得实在是太残忍,尽管你犯下的罪恶很深重,但你仍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你有权请律师为你打官司。如果你想请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我们公安机关只是一个侦查机关,决定你命运的法律机构是法院,他们会对你作出公正的判决。聘请律师是你应该享有的权利,所以你应该请一个律师。” 听到王风说的话,他露出惨然的笑容。 “谢谢你,我是不会请律师的,我的罪孽有多深重我自己清楚。如果你相信我,我告诉你一个绝密的消息,他们在策划抢银行。”他的声音透着点沙哑,但声音还是一字不漏地钻入王风的耳鼓,像一声炸雷,响在脑海里。 “抢银行?”王风很震惊。 “是的,他们在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我在他们的隔壁休息,他们的话还是被我听来了一些,因为师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我敢说他是这个世界上胆子最大的人,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他也是一个孤儿,被师父培养成了一个杀手。他在10几岁时就开始杀人,可谓杀人不眨眼。有一段时间我做的事情有违师命,他甚至想自己干掉我,结果师父没有同意,他才停止了行动。也许是当我开始了逃亡生活后,他见我可怜就没有下手,他们是想让我自生自灭。违背了老头的意愿,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现在是我,将来可能是他,所以,在我抢劫那家珠宝店时,他还帮助我脱困。就在那天晚上,我决定睡得舒服点,就大大方方地住进了那个城市一家最高级的宾馆,巧的是他与另一个道上的人也在那家宾馆住,在做按摸的时候,我与他有一壁之隔,可能是那家宾馆按摸房的隔音效果不好的原因,我听到了他们在商议着这件事。我知道他一直赌债缠身,还吸毒,师父给他的钱,还有大师兄给他的钱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挥霍。而且他也一直想干一票大的,不在依赖于大师兄的供养。我要完了,也不让你们好过。” 王风想象得出这些疯狂的家伙是什么事都干出来的,就继续与他说话。 “他们想什么时间干?”王风故做平静地问道。 “时间未定,但不会太远了,我有预感。”这个时候的金放,像一个幸灾乐祸的小孩子,他终于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临死也要拖他们一个下地狱。这种报复的欲望,几乎使他变得痴颠。 “是么?” “是的,不瞒你说,我的预感是很准的,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很可能更早。”他的眼睛里忽然闪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光彩,但瞬间即逝,却被王风及时捕捉到了。它代表什么意义?王风盯着他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难以解读他的眼神里的寓意。但王风知道他一定有了某种计较,他是想越狱?还是有别的什么阴谋? 开始王风头痛了,王风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就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察言观色,再看看他有什么说法。这件事也到了关键的时候,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师弟方面的事情,对以后的行动有极大的好处。 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不打无准备之仗,在相遇的时候有所准备,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 “早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比你还早来到这座城市。”我问道。 “应该是的。也许是为了我,也说不定埃” “他们还想杀你?” “我的泄愤,杀人,对师门影响越来越坏,他是不会任我这样杀下去的。阻止我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掉我,哼哼。他们想得到美。” 王风终于清楚了他师门的目的了,必要的时候干掉他,减少政府对门派的仇恨与怨毒。 “你师弟的个头有多高?” “和你个头差不多。”王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们见过,而且还交过手,只是未能分出胜败而已。 “他们想怎么干?” “不知道,我只听到这些,他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既然他想杀我;那我也别客气;我们两不相欠。”他小声叨咕了一句。 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转眼间2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也聊得差不多了,王风的心里很急,因为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他们需要布置,需要时间去完成各种防范工作。 抢银行,是在路上抢运钞车?还是在银行内部抢?这是王风一直苦苦思索未果的问题,金放也没有听到更多的东西,使得参与案件审讯工作的王风一筹莫展,甚至痛苦万分。于是,我结束了我们的交谈。 匆匆忙忙地进了会议室,当王风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给众人听时,大家都瞬间被击傻,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 第十八章 对策 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后,室内的几个人都沉默了。没有人说话,使室内的气氛也变得更加沉凝,室内静得仿佛针落可闻。 会议室重又恢复了烟雾弥漫的状态,几个人会吸烟的人,每个人手里都夹着香烟,吸与不吸都点燃了,当然大部分人还是在吸,使室内的空气十分污浊,尽管开着窗子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王风甚至觉得此刻的每个人更像一个小型烟筒子,往外喷着烟雾,而他则是唯一一个被动吸烟的人。 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候,吸烟也是刑警提神的方法之一。王风的脑际里忽然产生一个十分荒唐也很有趣的想法,若是电视片里要拍摄什么妖魔鬼怪出场的戏,选择一烟雾迷漫的环境时,不如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多找几个烟鬼在里面抽烟,就轻松搞定,还花钱放什么烟雾弹,简直是浪费资源。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他为自己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有闲心想这样荒诞的问题,而心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这个特殊时间段里,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开会,还不如到哪个前边去发挥自己微薄的力量。 王风就在这如同仙境一样的环境里,忍受着烟雾的毒害。这时的环境,倒让他想起了仙人练功的景象。有关于“性是性,命是命,神是神,气是气。”的论述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他曾问师父:“为何古哲说:‘性命非二,神气一物?’” 师父解释道:“气与命是物质基础,性与神,实即物质所发生的作用,所以佛家也有‘心气不二’的说法。就养生角度说,道佛的所谓心、性、神等,都是指物质在大脑的反映,与一般所说的唯心的心,是大有区别的。在做功夫当中,往往有种种境界出现,古哲谓之魔事,实即气脉幻化,因其都有物质作基础,故云‘虽幻亦真’。”幻亦真,真非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何谓真?何谓假?这些让人摸不着边际的道家学术;直到多年后;王风才渐渐懂得。 因案情有了重大变化,李局让武局分别打了几个电话,原本是在家休息的几个支队和分局领导陆陆续续地往支队赶,这需要时间。除了等待,也没有在好的办法了。 这样一折腾,30多分钟又过去了。 等到人都到了起,这个会议室忽然显得紧张了,主要是人来得多了,自然就显得屋内小了。座位上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其中市局刑警支队的张支队及几位副支队也参与了这次会议。 会议开始后,李局简单扼要地对前期审讯工作做了一次小结;对后期提审与看守工作提出了一些要求;主要针对这个人犯的特殊性;提醒大家说:“我知道,大家都已经很疲劳了,之所以要把大家召集来,是因为这个案子还远远没有结案。它的后续工作也很复杂,但这都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的重点是要保护好这个嫌疑人的安全,尽管这个人已经落网,我们也不能有丝毫大意,越是到最后越要值得注意;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他的神情很严肃,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后,重又说道。“提审后要立即将犯罪嫌疑人押送到看守所去,为确保万无一失;路上安全由武警部队和刑警支队负责;以保证路上绝对的安全。” 讲完这些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因王风从金放口中的得到的案情十分重大,他是想回局里把这一情况向市局一把局长申万同汇报,同时还要召开全市公安系统主管领导的紧急会议,部署全局各个警种的防范工作,方方面面的关系需要协调,一定要想出对策来,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 李局走后,支队领导讲了讲固定证据方面的工作,要求案审组马上介入先期调查取证工作,争取把其在S市所犯案件尽快审理清楚。 就在前不久,案发地J市警方来协调押解犯罪嫌疑人金放回J市受审的事宜,双方并未谈成,S市警方提出不能立即移交的理由是金放在S市也有作案,S市警方审讯金放的工作刚刚告一段落,后期的指认现场等工作才刚刚展开,待这些工作结束后,S市警方将对金放进行移交,而S市刑警私下是想以金放为饵钓大鱼。 后来J市警方无奈只好让案犯继续留在S市,等待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王风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快九点半左右了。 会议从8点开始的,从李局讲话到刑警的张支队讲话,时间已悄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等张支队讲完;会议才算正式结束。散会后,王风就与武局及分局参与此案的几名刑警往单位走。 分局办公地点在S市创业路38号,是一座11层的新建大楼,原来的办公大楼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几个单位不得不在外面租楼办公,这种情况持续了多年,区里光打请建一座新的办公大楼的报告就打了十几次,请市政府帮助解决分局办公问题,始终也没有什么结果。 直到前年又打报告请示市政府。市政府经预算后才同意了区政府建分局大楼的请求,这座楼是去年交付使用的。 在不塞车的情况下,从市局刑警到分局只用差不多20分钟的时间,但今天却特殊,接连不断地遭遇红灯,或塞车。在这座城市遇到塞车,是经常的,没有遇到塞车的情况的概率则相当低。几个人都有想让车生双翅飞翔而过的感觉,但这只是梦想而已。该等还是要等的,心急如焚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倒乱了方寸。 20分钟后。 几辆车才分先后逛悠到分局。 进了院子,将车停好后,跟随武局向大楼的后院走去,因刑警大队的办公楼在后三楼,是一栋旧楼,最高只有三层,都给了刑警,一楼是值班室及几个探组的办公室。 二楼是几个大队及中队的领导办公室,整个三楼为技术大队的办公地点。在二楼大队长办公室,与几个队长及本探组的哥们照面,其实在派出所里都已经认识了,负责刑侦的片警与上级机关打交道最多的单位就是分局的刑警大队了。而我与大兆分别负责所里的治安与刑侦工作,这是一个特殊情况,也是我们所在的派出所的一个特点。 调到这里来,也只是换了一个工作环境而已。在这里认识的人比平时的工作环境里认识的人更多一些。大家在一起闲聊几句后,都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然后,王风就到自己刚分的办公室去熟悉一下环境,重新见到了探组的几个哥们。 这个探组加上王风是4个人,隶属于二队,为第6探组。 尽管在刘大队的办公室已经见过了,但探长叫胡兵还是十分热情地伸出手,说道:“欢迎加入我们组,以后大家就在一起战斗了,希望我们成为好兄弟。” 说完后,他们就来了个拥抱,一股暖流瞬间滚过王风心间。然后是其余的两个人,一个叫宁文,警校毕业的,27岁,身材魁梧,满脸的杀气,有些刑警的威严,但他笑起来却很温柔,这跟他的长相有些不符。 另一位叫丁子,外号钉子,30岁的年纪,是从某海军陆战部队退役后特招进来的,中等个头,剪的平头,很精干,浑身上下透着精神,一双眼神异常明亮,暴发力隐藏在肌肉里,给人以时隐时现的感觉。 王风与胡兵见过几次,他们这个中队负责的辖区里就包括他们派出所,每有一些需要刑警队帮忙的案子,他们都要上报,请求他们来指导破案,虽然他所在的辖区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要案,但打交道是难免的。 王风到所里的第一起案子是一伙外来人口组成团伙盗窃自行车的案子,王风和大兆蹲守了将近一个月左右,抓了一个人的现行。 审讯时,这个人只交代了自己做的几起案子,但通过察言观色来看,他敢断定这伙人不简单,参与犯罪的人员也决不会是几个人这么简单。便将案件上报到分局刑警大队,他们来了后,组织人员参与审讯,最后确定这是一个较大的盗窃犯罪团伙。 那时胡兵还没有当探长,只是一个普通警员。这之前他们见面只是打个招呼,互相知道对方是什么单位的;没有更深的接触。通过这件案子,他们已经混得很熟悉了。 案子破了,光抓人就抓了几十个,处理这起盗窃案的涉案人员十分复杂;也很费神费力;这个案子让所里全体人员足足忙了两个月的时间。有的教养,有的治安处罚,有的够判刑;跑了的就立为网上逃犯,有的年龄为未成年人;不够处理的另案处理,等等等等。光做卷就做了几十本,十分的麻烦。当时;王风对他印象最深的是因为他的名字比较特殊些,与某著名男模特重名。 胡兵个不高,身材不胖不瘦,很匀称,33岁,S市体校毕业,前几年市局成立特警队,从学校招来的。他从事的是中长跑专业。后来特警队解散了,他主动要求到了这个分局,又要求分到了刑警队,对刑警的职业有一份狂热。 现在也不忘训练,既使办案子,也抽出时间做运动,是一个典型的体育狂人,身体素质特别的好。在他的带动下,就连不爱运动的宁文也经常到健身房去活动身体了。因为宁文认为自己的身体很好,底子打的好,但一跟胡兵与钉子一比,就有了差距了,就下决心训练,还很有效果。他们几个人就这样在一起闲谈一会儿,时间悄悄流逝。 上午。 11点左右,市局指挥中心下达紧急通知,内容十分简单,要求所有警种、所有人员一律参与此次街面盘查行动。具体卡点的堵截警力分配工作由各单位主管刑警的领导进行详细的划分。重点目标为高速公路进出口出入的可疑车辆,加强辖区银行的内外保卫警力。 通知下达后,整个分局一派忙碌,去受领任务的几个大队领导匆匆赶到前楼去开会,上街巡逻的立即上街巡逻。交警、巡警的任务也不轻,他们着装整齐,开着各种警用车辆,如风而去。 整个S市城区,如临大敌。 第十九章 在银行的守候(1)伤痕 上午11点30分左右。 大队开了个短会,分配了一下任务。王风所在的中队的3个探组被分派到3家银行,主要负责银行内部的保卫工作。 王风所在的第5探组负责市政府附近地区的一家信托投资银行,这家银行离他们单位有30多分钟的路程。 任务下来后,开始忙着取枪等工作,一切结束,已是午饭时间。大家用几分钟的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就乘车前往执勤的地点。 这是一家在S市来说比较大的银行,高高矗立的银行大楼,直入云天,门口负责的保安人员很负责任,检查了他们的证件后,才准许他们进入行里。2个小伙子都是刚刚从部队回来的,保安公司录用后,进行了短期培训,然后上岗。他们所穿的服装是统一制做的,胸前佩有L省保安字样,并有统一的编号。显得很正规,曾经经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两个小伙子也很有素质,他们着装严整,脸上挂着一股威严。 王风他们4个人正好分成2组,2个人一组,一组在前厅,负责巡视厅内的情况,另一组在2楼的监控室负责对银行各个角落的监视工作。 王风和宁文分在一组里,在前厅的临时休息的沙发上坐着,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看有无可疑人员进入银行。这类似于盯守,等待嫌疑人出现,然后随时出击,将案犯擒获。 坐在沙发上;宁文笑着问王风:“哥们,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王风也笑着看他一眼,说道:“可以埃” “当你知道他的手里有枪的时候,你害怕不害怕?”这位面相有些凶恶;但笑起来有些腼腆的大个子问道。 见宁文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来,王风笑了,说:“怎么听你的问话,从表情到语气,这么像记者?” “看来你是被记者折磨的,都怕成这样了。”他看着王风的眼睛,像要找到答案一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惨埃” “不瞒你说,我是真的被这些记者问怕了,他们问话的角度十分刁钻,让你感到回答起来很费思量。他们问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说当时只是想抓到他,并未想那么多,他们说你有那么多的时间,或者说你跟歹徒对峙那么久,怎么会不想什么问题,我说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他们还不满意,就问我在进那座楼之前想没想过有生命的危险,我说想过。他们问我知道危险还进去,这个行为就是英雄的行为。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钻进了记者下的套里,他们就想得到这个结果。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闪光点,不出彩他们是不会兴师动众的这么做的。所以,后来他们再来找我,我就少说或是不说,最后,我慎重的考虑是正确的,有的东西是不能当他们说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害怕,我想抓住他,让他接受审判。这难度很大,我没有用枪。紧张是因为战斗,害怕是因为怕他太拼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我还想好好的活着,而我又很想把他生擒活捉。” 宁文:“记者真的有这么可怕?” 王风:“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我在医院疗养那段时间,也经常有记者去找我,你猜我躲到了哪里?” 宁文:“哪里?” 王风:“卫生间,呵呵。” 宁文也笑了,笑过之后,他又很不解地说道:“你不是住在医院吗,怎么说是疗养院埃” 王风:“呵呵,我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但领导仍不让我出院,我只好把医院当成了疗养院了。” 说完,王风问宁文道:“你有没有过面对面与持枪的歹徒对峙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怕不怕?” “没有。我想有但没有,刚毕业没几年,参加的案子少得可怜,所以机会很少。有一起案子很大,是一个杀人抢劫的案子,大部分同案都落网了,只余三个人物,3号、5号骨干分子和主犯还未抓获。主犯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家伙,他有几个住处,都是他的‘铁子’的房子,可谓是狡兔三窟。事先,我们已经知道他的手里肯定有枪,因为这个团伙不但是一个抢劫团伙,而且还是一个贩枪、贩毒的团伙,他是一个枪不离身的人,子弹平时都是上膛的。 这个人很凶残,属于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这个案子我们经营了几个月,外围的人抓了十几个,就是抓不住这个主犯。最后,我们通过一个内线,得知他的行踪。我们几个探组轮流跟踪他3天3宿,摸清了他的具体住址。 那是个冬天,夜里气温骤然下降,在车里开着空调都不管事,冻得难受。大约是11点左右,主犯终于出现了。他的警觉性很高,一直把手放在怀里,那是放枪的位置。我们眼睁睁看着他进楼去了,但我们这个时候是不能抓的,很危险,容易发生枪战。对射对我们不利,而这个亡命徒是什么都不怕的。而此时,队长请求大队支援。 就这样;我们在那栋楼前的一处隐蔽的地方接着守候,车上共有3个人,我们轮流盯着楼门口。到我时,我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生怕那个人后半夜悄悄溜掉。记得那天是统一抓捕行动;大队的其他几个组去抓那两个尚未落网的同伙了,大队长在电话里叮嘱说一定要先盯住这个人,先不要轻易动他,这人在黑道上号称枪神,一不小心就出大事。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大队长又带几个人来增援我们,并让我回队里去看人,说队里人少等等理由,我就回去了,心里很憋屈。早晨的时候,他们都回来了,听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人拿下了,是那人出楼准备跑路,在楼门口被摁住的。很长时间,我的心里一直不得劲,很别扭,就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不行。后来习惯了,一到去抓人,队长就让我看人,而且是他们抓完戴着手铐的那种,想想这事是真的很郁闷。”宁文发着牢骚,看来他对没让他亲自抓捕持枪歹徒很有想法。 “那是他们照顾你,必定你刚刚毕业,没什么经验,你应该感到大家都对你好才对,抓这种人是十分危险的,并不象你想得那么简单。”王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说道。 “可我不怕死,有什么呀,死了就当睡着了。”宁文大大咧咧地说。 “不要这样想,真正的男子汉是不能轻言生死的。死也要看值不值得,毫无意义地死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你还年轻,家里还有父母需要你照料,你的想法有些偏激,心态也不好,”王风直言不讳地说。 宁文明显地怔了怔,但没有说话,还是一副深思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面临生死的抉择,在选择之前你一定不会这样想的,那时候你想得最多的也许是关于生命是多么的值得留恋,原本十分枯燥乏味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包括阳光,包括一切你曾经不在意的东西,都将变得珍贵起来,你会有刹那间的犹豫,究竟选择生还是选择死?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我相信你一定会选择活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你也会去尽力争取得到这一线生机。” 王风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一幕,战地救护队被打散,还有两个女兵被俘虏了,杨君是为了掩护战友才被抓住的,跟她一同被抓的还有与她关系情同姐妹的来自杭州的女兵云菲。在一个敌军破败的哨所里,几个敌军脱光了衣服,淫笑着走向两个女兵,王风甚至看见云菲那小白兔般害怕惊恐的眼神,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奈,那么的伤痛。就在那瞬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想冲进去,将这几个禽兽杀光,哪怕是误伤了她们两个人。但王风却又瞬间地冷静下来,如果他这么做,真的会误伤了她们,既使干掉了所有敌人,又能怎么样?他决不能自己独自一人返回边境线,他要带着她们一起走,他要让她们好好的活着,冲动只会使大家陷于绝境。 他是冒着把这条命留在这片异国土地上的想法来的,但他不是傻瓜。 那一刻,他明显地感到了内丹的旋转速度,已经加快了不少,那是平时难以达到的一种境界。我的功夫在这危险时刻,忽然突破了瓶颈状态,从此进入另一个境界。 后来,他成功地救出了她们,尽管他为这一次越境解救而受了枪伤,他仍然觉得很值得。 如今,云菲在南方的一座城市里生活着,她会一个星期会给王风打个电话,说几句问候的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问候,再无其他的话语,但王风却知道她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她来过这个城市几次,王风都没有见她,她一定很伤心。 但王风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无法忘掉一个影子,忘掉那个影子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或许是一生一世。而她的心意,他也知道,他不能耽误她的青春,她应该有更好美好的生活,有更幸福的婚姻。 而杨君却从此杳无音信,再难得到讯息。 “风哥,你怎么了?”宁文拉了王风一下,使他从回忆中醒来。 “对不起,我走神了。”王风连忙歉意地说道。 第二十章 在银行的守候(2)英雄 下午。阳光有些热辣。 王风站在银行的门前;看着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匆匆忙忙;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来到拿里去;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些忙碌的人们,他们心中的幸福是什么?王风有的时候想,这些人,都在忙碌着,他们来去匆匆,是为了生活而奔忙着。 那对年轻的恋人,互相打打闹闹的走在街道上,女子一脸的幸福,一切都洋溢在脸上。那对老年夫妻,互相搀扶着,向着不远处的公园走去,他们互相的扶持,浓浓的深情,融化在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的步伐上。 王风知道,其实人们对幸福的理解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一千个人对幸福的理解有一千个版本的答案,但无论如何回答,幸福都是珍藏在人们心中的回味,一生一世,永永远远,欲久欲浓。这些点点滴滴的细微之处,都是平凡的人们最珍惜的,是任何时候都忘不了的。 “风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走出来的宁文说道。 “没什么,看到街上的人们都很幸福的样子,心里有一点感想。你想不想成为英雄?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随便问问。”王风看着街上的车流,在轰鸣的马达声里,向前滚动着。 时间也在这铁流滚滚之下,向后飞逝。 “如果有机会,我想成为一个万人景仰的英雄,好男儿谁不想成为英雄?鲜花、掌声……小的时候,我十分崇拜英雄,做过多少的英雄梦,醒来发现自己其实只是空欢喜一场,自己还是自己,鲜花不见了,掌声也没有,只好回到现实生活中;自己的工作岗位没有变化;还是那个一到抓人我就被命令去当看守的活儿;只是我永远也没有这个实现梦想的机会了。”宁文叹了口气。 “你不要失望,机会只会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我相信你。”王风鼓励道。 “谢谢,我会努力的。”宁文眼里有着期望,有着憧憬,刚刚毕业的学生,他们更多的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宁文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万人瞩目的英雄。至于成为英雄之后该如何,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自古英雄最孤独,最寂寞。 〃奇〃书〃网…Q'i's'u'u'。'C'o'm〃 “其实当了英雄又怎样?你还没有看透这一切埃也许平淡才是你真的想要的。”王风望着晴空,天气虽炎热,但在这座大楼的雨达底下,还暂时感受不到那袭人的热浪。 这是北方夏季里一个最普通的下午,王风站在银行的门外,与宁文聊着。 “我只是想让父母认可他们这个辛辛苦苦培养长大的孩子,没有让他们失望,我的要求不过分吧。”他的眼神里有了一种渴望,那是内心世界里的真情表白,是任何感情都无法替代的,看来他的父母对他的关切是他产生那些想法的缘由之一。 也许他的父母更希望他平平安安,做英雄很累,做英雄的父母是不是更累?王风无法将这些事情想象得很具体,他实在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健在,他荣立战功,成为英雄时,他们会怎么想,他也无法体会做父母的心情。 王风:“当然不过分,或许你还不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的真实想法是你现在这个年龄所难以理解的,你的父母也许更盼望你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像那种波澜壮阔的伟大事业,是要一个人付出很多很多东西的。有的时候也许是生命,这是很沉重的代价。” 宁文:“也许吧,但我还是要努力,尽力不让他们失望。” 他一脸的美好向往,眼里闪着激动的光。 王风:“努力是必然的,但你千万不要冲动,一切要顺其自然。所谓水到方能渠成。”说完,王风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宁文:“风哥,我发现跟你说话特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而且,还能解心烦。”这是宁文发自内心的话,王风很感动,跟他共事的人都这么说过。 王风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把我当成了烦心药来吃了,其实不是我为你解了心烦,是你自己为自己解了心烦。因为你已经放下了自己背了多年的包袱,浑身自然变得轻松明快。” 这时,王风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安全局的战友焦洪打来的。 “喂,是阿风吗?”他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很焦急。 “是我。你说吧。”王风往一侧的边门处挪动一下,说道。 “事情好象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让我查的那个杀手我们只知道他与香港一家很大的公司关系密切,但他们具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却不是我的权限范围内所能查到的。另外,这个人好象还和一家境外集团公司有些关联,在监听时这个人说的一种方言我听不懂,既像暗语又有些像外语,但决不是英语的语种。他说的也很简短,从不超出三句话。”他又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就像我问你三是什么,而你回答三是四,很奇怪。” 王风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一句话。 “你很危险,我们都很担心你。肖强刚刚来电话,让我动用青龙帮的力量帮助你,他说你一定不同意,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个情况。你是怎么想的?”焦洪的语速很快。 王风:“先不要让青龙介入,如果只是帮会之争,他也许有用,但这似乎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也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内,如果我和你都无法查到这个人,那么他更不行,一旦他稀里糊涂地卷进来,不但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使他承受无法承受的危险。他的帮派在S市也许还可以,但他若惹上这种与境外有关的人物,介入这种争斗的话,对方发怒也会让他的帮派灰飞烟灭。我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你只需告诉他,让他帮我盯住西南帮里面一个叫小刀的人即可,要查清他的行踪,包括他与什么人接触,与什么人来往密切等等,都要详细的情况,我怀疑他极有可能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成员;而且是重要的成员。” 焦洪:“那他隐藏在西南帮的目的是什么?” 王风:“一定有他的目的,有这么几个可能,是境外派来的人,在S市发展地下势力,为他们逐渐渗透到S市做准备。或者是在这个帮里,躲藏着,一旦有机会干什么大的勾当,例如,贩毒、倒买倒卖枪支弹药等。” 焦洪“这个人背景复杂,我会建议市国家安全局对他进行严密监控,不知行不行?” 王风;“不好,那样会打草惊蛇,找青龙的人跟着,会更好些。一旦发现,只当是帮派寻仇处理,不会联想到其它方面。” 焦洪:“也好,你也注意点安全,惹上不明势力很麻烦的,尤其是境外的。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风:“我知道了,另外,你告诉青龙,要找一个身手好的兄弟去盯梢,那个小刀的武功很高强,别出什么意外才好。我跟他交过手,他似乎隐藏了一部分实力,总之,这个人很狡猾。” 焦洪:“我让青龙找个机灵点的,放心吧。” 王风:“一会儿,我让师兄派一个功夫好的人去找青龙,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焦洪:“这是个好办法,你大师兄怎么说也是武当传人,他派去的人,功夫应该没问题的。” 王风嘱咐焦洪道:“是的,与那个小刀打个平手应该没问题。以后你多与青龙联系,就把青龙作为你们国家安全局的线人,青龙也算为S市的安全稳定做点贡献,黑道并非永久。黑社会就是毒草,铲了这茬,那茬长,他也有改邪归正的想法,你就多帮帮他们,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有个安静的生活环境,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谁还愿意过着朝不保夕、打打杀杀的日子。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大小现在也是一个处长,也算有点权利了吧,拜托你就当回佛吧,把青龙给修成正果。我代表所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们,谢谢你了。我最近很忙,现在还一直蹲在银行里呢,我跟青龙打电话联系也不方便。上回的事,替我谢谢铁进。” 焦洪:“你是道家的,怎么不把他炼成道士呢。对了,我听说你那天带着一个美女到宾馆去开房了?” 王风:“臭小子,你听谁给我造的谣啊?” 焦洪:“是不是吧,听说你都跟人家都订了婚了,还参加人家的港商宴会。好啊,这么大事你也不跟哥几个汇报一下,肖强还不知道,我替你瞒着呢,但我不知道能给你瞒多久啊,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王风:“我是冒牌的,是那个女孩走投无路找的我,唉,我也愁啊,怎么跟林静说埃” 焦洪:“可怜啊,城市英雄遭遇美女老板 (: ) 异能刑警 第 19 部分阅读 王风:“我是冒牌的,是那个女孩走投无路找的我,唉,我也愁啊,怎么跟林静说埃” 焦洪:“可怜啊,城市英雄遭遇美女老板,抛妻弃子陈世美现原形。怎么样,这标题多醒目,多吸引人眼球,完全可以登报纸杂志了吧?保证一夜之间风靡全城。” 王风:“你不去当狗仔队队长,不去偷窥明星隐私去卖钱可惜了。” 焦洪:“那我当狗仔的第一篇稿子也得发你的这个事,多有卖点埃” 王风:“哥们,跑题了啦。我得执勤了,一切按计划办吧。” 焦洪:“好了,不说这些了,林静真的不错,别错过了,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了。” 王风:“你放心吧,我能处理好。” “好的,我挂了。”焦洪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王风又打了个电话给师兄,告诉他事情有了一些变化,北武派的人可能要有什么行动。就在昨天,师叔已经派了两个得力弟子来帮王风了。王风让师兄派一个身手好的师兄,去专门跟踪小刀。 要想弄清这个人的根底,查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得从这个神秘的杀手查起,这个人是金放的师兄。这个神秘的杀手,跟小刀有着密切联系。王风要师兄立即安排人展开行动,师兄问王风关于武馆开业的事,王风说等他回去后再详细地商量一下。 第二十一章 与修道者的第2次对决 回到大厅;办理业务及取钱的人逐渐少了;但仍有几个人松松散散地站在一米线外;排着队等候着;有2个年轻一点的主动地排让3个老年人到前面去办理;银行办理业务的人动作并不熟练。 王风很担心他们这样缓慢的操作动作;在人多的时候怎么办?总不能都让来这里的人们排到银行外面去;夏天还好说;只是热一点点;但冬天怎么办;属实是一个难于解决的问题。 有的时候;那个年轻一点的职员还要跟前排的女孩说笑两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应该与工作无关。有个老者的脸色已明显变化,很不满意,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王风就想,银行职员每天都在做这样的工作,他们也很无奈,也自然感到枯燥乏味,偶尔互相之间打个趣,也属正常,但在外面排队等候的人们,就不会这么想,这是人们所站的角度不同。 服务行业也很难,但这是双方的,是相对的,辛辛苦苦一天下来,却令顾客不满意,这是得不偿失的,服务者希望顾客宽容些,顾客希望服务者态度好些,这是一对矛盾体,一般情况下,双方很难达成完美无缺。 王风站在橱窗外面看了一会,就又走回沙发边缘。 刚想坐下,宁文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对他说:“风哥,该咱们上去了。”王风说好吧,两个人就上了2楼。 在一间很宽敞的房间里,一面墙上都是屏幕,各个角度都有,监控的十分全面。 胡兵边说边往外走,边说道:“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可以下班了,坚持就是胜利埃呵呵。” “是啊,晚上还要陪女儿吃肯德基。”钉子说着,就与胡兵下去了。丁子与钉子谐音,所以队里都叫丁子为钉子。反正只是叫,又不写成文字,是谐音,谁也听不明白。 “哦,对了,刘大队说过了,这个特殊时期过去后,他要请大家吃一顿大餐,连给风哥接风洗尘,还要庆祝咱们成功守护银行的安全,当然,还没有完全成功呢,还差一点点,努力啊,各位哥们。庆功的时候大家都要参加啊,有事的也要退掉,特别是小宁,处对象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时间。”胡兵站在走廊,一本正经地说。 刑警队的特点是,管岁数小的也开玩笑叫哥,显得亲近,大家叫来叫去的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哥了,气氛倒是很活跃。这个习惯是最近开始盛行的,一旦那天你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哥管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一口一个地叫哥时,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不理解的。这些平时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刑警,也是难得在一起如此轻松地开个玩笑。 王风笑着说:“谢了。” “谢什么,又不是我请,我得等大队这拨过去,还有小队这拨都过去,才能请你的。谁让咱们是这个大队里最小的基层单位了,在组里我虽然也是个探长,但这基本就不是个官。我想了想,我可能都不如村长大。在一个城市,村长在市、县、乡的下面,排在第4位置,我的探长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远远靠后。”胡兵的性格很开朗,与大队的所有人都处得来,这一点十分难得。 王风一听他这么说,笑了。他觉得这个人还是有很好的感召力,这很难得。因为一个单位的人一多,可谓性格各异,很难说都是那种随便的性格,胡兵不计较,不小气,有胸怀,很宽容,所以说胡兵的协调能力在大队是出了名的。 “参加集体活动我决不含糊,你见我哪次缺席了。哦,上次不怪我啊,出差去南方押解逃犯,与我无关。”小宁解释着。 “回来你就消停了?搞对象都搞疯了。”钉子回道。 “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我得努力啊,我妈说了,一定要在今年完成结婚的大事,这是命令,不然的话,我妈会跟我急的。”小宁满脸苦笑。 “好孩子啊,大家都得向小宁学呀。”胡兵下去了,还不忘回一句。 看着两人往下走,王风发现这些哥们平时都大大咧咧的,似乎没什么愁事,其实谁的心里都有一大堆的事情,但刑警的职业就是这样的,有了案子,就得没黑没白地忙,还不一定忙出结果来。 现在的犯罪人的智商都很高,尤其是那些江湖骗子,他们真的很高明,简简单单地设个局,就把那些聪明的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兜里。 王风在派出所里,办过很多这样的案子,都是只有初中水平的骗子,把高学历的人给骗了。 只有很少的高学历的骗子,他们是不会去骗一些小钱的,他们会组团去诈骗那些大型公司或企、事业单位,卷了钱就走,真正上演MG大片逃之YY。当你看到他们被骗后痛苦的或痛哭流涕的表情,在给予同情的同时,还得教育他下次别在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而到派出所来哭诉的大部分都是那些闲居在家的老年人,骗子就是摸准了老年人贪财的特性,下手骗人的。当片警的那几年,没少接这样的案子。俗话说,贪小便宜吃大亏。上当的都是聪明人,一个想占便宜的人会是傻子,谁信埃但当这些人PK职业骗子时,吃亏的往往都是这些爱占小便宜的人。 王风曾经办过一起案子,想起这个案子,他就想起了姜冰被骗走的手机,老马失蹄,常年打雁叫雁啄了眼睛,可见这个人号称网络“幽灵”的家伙有多么的狡猾。说起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这个专门施骗术迷那些“白领”美女的家伙叫于明,30岁年纪,长得并不是很俊美,个头也只有1米72,并非高大。但这个人很会打扮,精心打扮后,人就焕然一新,变得很有气质,很有老板气势,他就是以一个成功男士的身份,出现在那些美女面前,令这些女子眼睛一亮。也为他进行诈骗打下了基矗 在抓他之前,王风详细地调查了这个骗子的一切。于明中专毕业后,分到了一家生产电子元件的工厂,曾因电话诈骗被劳动教养,解除教养后又回到单位上班,但他并不好好上班,而是迷上了网络,因会网上情人误工被解雇。无所事事的他做梦都想发财,后来开始走上了用男色诈骗的犯罪道路。 王风将所有被他骗过的女子案卷调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被骗者有大学教师、大公司高级职员、政府机关公务员。翻看这几十名被骗女性的案卷,很难想到就是这些知识女性竟在几个月内被一个仅有中专学历的男人利用互联网轻松骗走30多万元巨款。王风找到这些女子,希望她们跟他配合,共同抓到他。但她们之中有的人的态度让王风很惊讶,她们几乎都不想追究这件事了,只有几个人同意跟他配合。 与受骗的女子建立了联系后,王风与大兆并未放松对他家的监控,只要他们手里没有活,就到他家楼前去转一转。但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不久,又有一个女子来报案,女子就职于某大型公司,在上网聊天时认识了一个网名为“清风”的男子。聊过后感觉很好,女子并被对方儒雅飘逸的文采和善解人意的成熟气息所感染。男子是个颇有实力的房地产商,唯一的苦恼是与妻子不和。在网上热切“交流”了几天后,女子终于按捺不住,“清风”强烈要求下,见面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随后,两个人开始在外面租房同居。 “清风”以自己的帐号被冻结,给朋友办事和买房子办契约急用钱为由,先后从女子手中骗取人民币5万多元,为给他筹款,她把自己价值几万元的股票以低价“跳水”卖出给了他。没多久,这人便在女子的视野里消失了。她知道自己被骗了,这才到派出所报案。 通过作案手法上看,这个“清风”就是王风他们苦苦抓捕的于明无疑。王风决定不在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与姜冰商量后,决定实施钓鱼。王风把此次行动定为“捕风”,并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 姜冰一听这行动的名字,就乐了,“这不是抓你自己吗,还捕风,我看捉影得了。” 王风:“抓清风,什么抓我氨 姜冰成为此次案件的关键人物,姜冰同意后,对王风说:“这个案子很有风险啊,一旦有什么损失,你可要赔埃” 王风疑惑,道:“怎么赔啊?” 姜冰:“他骗了我什么,你就赔我什么。” 王风:“先上网钓他,上钩后,你去赴约,我保护你,有什么损失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姜冰:“要是他色急,摸我手什么的,你怎么办?” 王风笑了,说:“就你那性格,他还占你便宜摸你手?不被你打个五眼青就算他烧高香了。呵呵。” 姜冰:“你” 王风:“没事,有我呢。” 姜冰:“那听你的。” 王风:“美女有了,还得选个网名,醒目点的。” 这时,大兆进来了,见两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便说:“这个简单,就叫‘找情人’,你们看怎么样?” 王风一听,连忙说好。姜冰的脸一下红了,白了大兆一眼:“讨厌,小心你把王风给带坏了,还找情人,什么跟什么埃” “我赞同,就这个网名了。”王风一锤定音。 在网上,姜冰以“找情人”的网名登陆网站,终于与“清风”联系上了。两个人虽然在网上认识只有一天,但却十分投机,有相见恨晚之感。通过几次聊天,两个人感情急剧上升,决定见面。第二天晚上,两人约好在一家名叫“情缘”的酒吧见面。姜冰准时赴约,两个人坐下后,还没说几句话,那人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啊氨了两声,便挂了机,转身对她说:对不起,我电话没电了,借电话用一下。接过电话后,他拨了一个号码,之后,捂着耳朵作出嫌吵闹的样子,边走边说,最后走出酒吧的后门,就再未回来。 抓这个人其实也很简单,但当时王风正在接倪悄的电话,这丫头的粘糊劲令王风十分的头疼,虽然是几分钟的电话,但也耽误了案子上的事。 当姜冰垂头丧气地走出那家酒吧,王风才挂了电话。 姜冰说道:“赔吧。” 王风愣住了:“怎么了,手被摸了?” 姜冰假装生气地道:“什么手啊,是手机,这个骗子把我的手机拿走了。他说手机没电了,就跟我借,我就借他了,结果他从酒吧的后门溜走了。” 王风:“大兆守的后门啊,怎么让他溜了。” 大兆一脸委屈地说:“那个人一直打着电话走出去了,我也没抓他,我以为他还能回去呢,那时咱们同时行动,把握会大得多,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狡猾埃对不起,是我的错。手机我赔给你,别生气了。”说完,大兆开始劝姜冰。 姜冰反过来劝大兆:“没事,不就是一部手机吗,我也没当回事,等抓到他在冲他要回来不就行了。” 王风:“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啊,骗术怎么这么拙劣,也许这才是令那些网友防不胜防的主要原因。”随后,姜冰又换了一个网名叫“一夜情”,继续钓鱼。但这个家伙却没有上钩。 由于于明非常狡猾,行踪不定,出入“谨慎”,随时更换住处,致使抓捕工作没有丝毫进展。正当王风他们焦急不已时,转机终于出现了。一天上午,曾被于明骗过的一个女子开车途经一闹市街道时,看见于明和一女子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机警的女子立即驱车跟踪,于明乘坐的出租车开到一个邮政储蓄所后停下,几分钟后,匆匆出来的两个人打车返回那个闹市区。女子报警,王风与大兆立即出发赶赴那个闹市区。等与那个女子汇合后,才知道女子在这段人多车多的路上跟丢了目标。为找到线索,王风与大兆直奔于明二人去过的邮局。在邮局工作人员的密切配合下,确认于明曾到过这里,同时查出与于明同去的女子提款的开户地在G市邮政储蓄所。几经周折,女子终于被找到,她刚刚被于明骗去5千元钱。几番劝解后,女子同意配合王风他们的工作。 王风找到了于明的住处,要那名女子在网吧拖住于明,防止其下线“脱逃”。气氛异常紧张,抓捕行动随时展开。那天晚上5点多,着一身黑衣的矮胖男子从楼道走出来,王风凭直觉断定这个人就是于明。与此同时,于明也感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后,撒腿就跑,向北狂奔约3百米后,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乘车逃窜,王风发动警车立即冲出去,将出租车截住,将于明生擒。 在审讯室,王风见到了这个在两月内连骗几十名女性的骗子,他的神情略显萎顿,但回答王风的提问仍然条理分明。 问:“你最快用多长时间使网友对你产生信任感?” 答:“见面就可以。”他与一网友刚刚认识,第二天约会便骗了对方1万元,这应是他诈骗速度最快的一次。 问:“你在行骗与你见面的‘网友’时,失过手吗?” 答:“多数没有,她们同情心太强,太好骗了。” 他利用“清风”、“优秀男人”等网名开始在聊天室大肆寻找作案目标。酷爱舞文弄墨的于明自恃有些文采,他把目光瞄向了一些善良的知识女性,将对方内心的苦恼编成自己的不幸,展开攻心战,而后戴着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对方面前,骗色成功后,再以夫妻不和、资金被冻结等理由衍生出“做生意,或给对方买房、买车缺钱等理由骗得金钱”。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深谙女人天性的他居然可以同时周旋在3名女子中间,而且对每名被害人行骗时,他都只用一个手机号、一个假姓名和一个住处,每次得手后,这些都会立即更换。为了骗,他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程度,虽然同在一座城市生活,逢年过节却连父母都没去看看,这也许就是一个骗子的悲哀。被骗的人中最大的40岁,最小的才22岁,很多都是社会上层的白领丽人,其中唯一一个省外的还是大学教师。她们平时很少广泛接触社会,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分辨力,其实即使于某再狡诈,只要冷静分析一下,还是可以识破他的骗局的。 坐在监控室,要小宁盯一会儿,然后王风再替他。 王风开始了闭目养神,思想进入混沌状态。 周围的一切都进入他的冥想里,由近至远,囊括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超出了天上地下的所有空间。然后开始了探索,忽然胸前的龙佩又热起来,比上次更加强烈了。王风已接近了她,他知道杨君还在这个世上,他感到了她戴的凤佩熟悉的气息,只不过她藏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控制着,或者她根本就是自由的,只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而已。 正在这时,一股杀气冲天而起,直向王风撞来。王风知道又遇见了那人,那个神秘的修道者。王风也释放出自己的能量,与对方撕杀起来。他们算这次已是第二次交手,他的脑际里的关于轩辕真解的招式反复出现在这个思维的空间,果然,他使出这个古老的拳种,打得对方措手不及,穷于应酬,却没有更好的办法迅速取胜。那人功力深厚,手忙脚乱地适应了一阵之后,才算渐渐逐渐掌握了这套古老拳术规律,稳住了自己根基,并一招一式地拆解起来,也不象刚开始时候那样乱了。这种精神力的争斗最为费神费力,王风的浑身上下如被水洗一样。丹田的内丹高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轩辕真解18式已被使了一遍,仍与对手维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但王风的体力高度透支,已到了强弩之末。又战了一会儿,王风终于败下阵来,但已不像上次那样惨败。对手也不在穷追猛打了,给双方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收回神思,王风发现自己已经滩坐在椅子上,动都难动分毫。 小宁吃惊地问:“风哥,你怎么了?” 王风答道:“没什么,昨晚没休息好。” 小宁:“你用不用回去休息一下?” 王风:“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有啥情况吗?” “没有。就是在银行西侧的小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出租车与摩托车相撞,那个摩托车手伤势挺重,被送到了医院救治,交警正在现场处理这起事故,并疏通交通。”小宁详细地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幕,这使王风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于是,他也顾不得休息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王风明白他们想怎么做了,他们实在是太疯狂了。 “几点了?” “差10分钟4点半。” “银行的运钞车几点开始将各分行的钱运走?” “4点30分。” “完了。”王风叨咕了一句,他们的话就此结束,这快速的问话,使小宁愣住了,他还有些不适应。 王风站在室内静静地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下定了决心,也许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他不能放弃。 第二十二章 惊心动魄(1) 王风迅速下楼,在大厅里,他高声对胡兵喊道:“快,把对讲机给我。”就在胡兵一愣神之时,王风已抢过胡兵手中的对讲机,立即呼唤道:“李局你好,我是郊区刑警大队的王风。” “你好,我是李俊,小王有话请讲。”对讲机里传来李俊沉稳的声音。 “我现在怀疑金放的同伙将在路上抢劫运钞车,请转告所有银行运钞车,一旦发现路上有塞车或者制造的车祸现场,押运人员千万不要下车,那是案犯故意设下的陷阱。”王风急迫地说着自己的心里所想,因为错过了这个时机,一切都将晚了。 就在王风说话的时间,在场的几个人都惊住了,他们不知道楼上的监控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为什么王风像风一样从楼上下来,是什么惊险的情况,使平日沉稳的王风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并作出这么个精确的判断,而且是与主管局长直接对话,这是不可想象的。 对讲机里静默了十几秒钟的时间,王风知道,这是领导在做着什么决定之前在进行必要的思考。 这是一个重大决定,这个决定将对整个行动有着极大的影响,因为一旦下达命令,所有警力都将围绕着街面展开行动,甚至是重新部署警力,这个影响是巨大的,对于一个计划的改变,指挥者都将为此分担责任。 如果真的像王风说的那样,案犯将在街面上制造机会抢劫运钞车,现在就进行必要的防控,也许还来得及。如果王风的判断是错误的,那么他这个局长下达的命令也必将是错误的,案犯一旦在银行内部实施了抢劫,那么这个责任由谁来负?他只是一个副局长,他也没有权利做这个决定。 虽说案情就是命令,但如今这个所谓的案情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员个人的想法,或者说是猜测,人微言轻。 王风从李局的犹豫里,感到自己的这个建议很可能会石沉大海,毫无结果。这十几秒钟的时间也是宝贵的,它将能够改变一件事情的命运,甚至能够避免一次重大案件的发生。转机就在眼前,就看领导者能否把握住这次机会。 “哦,事情是这样的,把银行内部作为此次行动的重点防御目标是局党组定的。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我没有权利私自改变这次计划,不过我会将你的想法转达给申局长”李局终于打破了这种静寂。 “好的,我无异议。”王风如释重负地说。 与李局通完电话,王风仿佛一下子松懈下来,将对讲机交给了胡兵,一言不发地走向沙发位置,并坐下。他的精神忽然瞬间垮下来,刚刚那场精神对决,似乎已耗尽他全部的精力,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在是自己的了。 当一个人满怀信心地想干成一件事,一切已准备就绪,只待一个机会就可以立即实施,但却在这时接到消息说这件事不用你去干了,已经取消了计划,这就是王风现在的感觉。他忽然想到谭嗣同的一首狱中绝笔诗,是这样说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现在的他真的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胡兵走过来,劝慰王风:“别上火,也许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发生呢,你累了,从参与审讯到这次执勤,你已经连续工作了很常时间了,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下班后,你回家休息吧,调解一下紧张的神经,咱们刑警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有的时候很累,很累,累得你感到浑身肌肉都不在是自己的了。有时候很闲,闲得你无所适从,但闲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的。你在派出所里是被琐事缠身,家长里短的,而现在却是被重特大案件困扰,所以,要学会调解自己的身体,太疲劳对身体没好处的。” “谢谢,我没事,也许是我多想了,案犯没这么大的胆子作案吧,但愿如此。”王风取出手机,放在身前的小桌子上,那上面的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无法改变什么,但这一切一定会发生。 王风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天在走廊里的情景,那个穿黑色风衣的身影,挥之不去。 钉子也走过来,说道:“我们只是一名普通刑警,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其余的问题由上面的头们去操心吧,下班后有时间的话,我们哥几个小聚一下,缓解缓解几日来的紧张情绪,第二天好投身于新的任务。” 王风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晚上有个约会。” 小宁笑道:“正在约会中,好啊,我终于找到知音了。风哥,咱们可是同道中人埃嘿嘿。” “什么同道,谁跟你同道啊,跟你同道的女朋友都一个一个地处黄了,还同道呢。王风,你千万别当他是同道中人埃”胡兵顶了一句。 “是啊,小宁的见面率是最高的,但成功率却是最低的,是咱们警界的传奇人物之一埃”钉子打击地说道。 王风听着大家在闲聊,心里却忽然想起晚上的约会来,两个啊,怎么安排才不撞车呢,这个问题一下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这时,他想起那个骗子,忘了问那个家伙是怎么在几个女人之间周旋的了,早知道有今天,真应该问问。 想自己原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过着平静的生活,但现在却发生这么大的逆转,不但打乱了自己的生活,还使自己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想到这里,王风笑了,满脸的苦笑。 一个是与本该与自己相濡以沫的最早认识的女友,另一个是生拉硬扯上的“泥鳅”,属蛇的,缠上就抖搂不掉的那种。怎么办?王风还真没有想出更好解决此事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银行里的一个保安走进来,向胡兵说道:“胡哥,行里开始清点钞票了,运钞车马上就到,在装车时,请您帮助看护一下。谢谢了。” 这高个小伙子还敬了个港式警察的礼,十分标准。惹得几个人直笑,看来他们早已混得熟了。 “客气,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胡兵笑道,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笑容也十分的和蔼,不在像平时办案那样的严肃。 保安走后,行内所有没有办完业务的,也抓紧了进度,实在办不了的,职员们就细心地解释,做安慰的工作,说什么明天来等等。 王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接近了4点23分了。斜对面的墙上那巨大的电子钟的秒针在快速地转动着,他好象已听见它在摆动时发出的巨大响声。这是不是幻觉,王风不知道,但他真的听见了秒针走动的声音。 “咔、咔、咔。” 这声音仿佛在砸他的心上,让他有了一丝的烦躁。 他收回目光,平息了一下情绪,站起来,已到了收场的时候了,该来的终究要来,这是任何都阻挡不了的,自己不行,个人的力量有的时候是很孤单的。 4点24分。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王风看见外面车水马龙,由于外面的阳光无法照进这个银行的一楼大厅,加上厅内空调在制冷,使得整个大厅异常凉爽。在这里办公和办理业务的都没有任何炎热的感觉,也使得银行成为一个办公环境最好的一家单位。 现在,行里的职员开始了下班前最后的忙碌。来办理业务的顾客早已走净,运钞车已停在门口,因为他听到了沉重的运钞车刹车时的声响,很有力,很刺耳。紧接着是荷枪实弹的押运员持着枪,异常警觉地走进来。这让王风想到了当年为一位高级首长当贴身护卫的情景,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银行的护卫虽然与当保镖有所不同,但其紧张的气氛似乎有些相同之处。不同的是警卫的环境变了,这里的一切没有那种明显的充满火药的味道。 王风掏出枪,一拉一推之间,子弹已被他轻轻地上了膛,处于待发射状态。王风熟悉各种枪械,熟悉这些钢铁物质,就像熟悉自己身体一样,他知道自己所用枪为77式7。62毫米手枪,使用7。62毫米64式手枪弹,此枪型于1978年设计定型,1981年生产定型,简称77式7。62毫米手枪。该枪为自由枪机式武器,全长148。5毫米,重量:500克,战斗射速:30发/分,有效射程:50米,初速:318m/s,弹匣容弹量7发。 以右手持枪,站在门口的一个有利位置,在战斗中站位很有讲究的,这里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最佳位置,战术原则上讲求的是只有很好地保护自己,才能有效地杀伤敌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一直坚持这个原则。 4点26分。 夏日的天气,太阳落得晚些,但这个时辰,也已算得上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黄昏的美景并未打动他的心。 王风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街上的行人,人们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车流滚滚而来去,马达的轰鸣声震荡着空气,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大型的重载车辆所携带的风,都是热辣辣的当然这只是感觉而已。几个被称为死角的地方早被他的灵觉触角搜寻了数遍,没有任何问题。 银行的工作人员及职员,也很紧张,几个胆小的女孩子,脸都吓白了,她们在想:警察都来了,是不是有抢银行的?因为他们还没有见到过这么严肃的场面,以前他们也搞过类似演习,但那些演习都很轻松。这次显然与历次的演练有所不同,这次似乎是真正的遇到了麻烦,难道真的有人在谋划抢银行? 胡兵几人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几人均已枪在手弹上膛。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家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做到防患于未然。 这个时候是最易出事的,押运员刚刚把成捆的装在袋子里的各类钱币小心翼翼地捧上车,他们的神经同样紧张,因为他们早就接到了有案犯可能对银行不利的通知。历次抢银行案件,劫匪均选择在银行职员拿着钱袋往车上装或者往行里搬的时候下手,或用枪打死押运员,或用爆炸方式炸翻运钞车,方法不同,但时机相同,作案手法如出一辙。 4点28分整。 街边的一个电话亭后面,一个醉汉脚步踉跄地走过来,时间很巧,王风不得不多盯了那人两眼,只见那人摇摇晃晃地走着,不怕炎热,半截袖衣服十分破旧不堪,原本是灰色的,现在已被弄成脏兮兮的黑色。头发蓬乱,脸色是不正常的病色。走着走着,那人的赃手慢慢伸进怀里,不知在掏什么东西。 王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尽管这个人只是一个人人忽略的乞丐,但在这非常时期,是不能不给予重视的。 乞丐或者是流浪汉,确切地说应该是流浪汉,眼睛还不时地看运钞车两眼,当然属于那种看热闹的眼神,这是王风的第一感觉。这个情况,使现场的人都感到惊诧。一个流浪汉有什么威胁,但大家还是同时将枪口指向那个流浪汉,原本就紧张的现场,气氛骤然升温。 那人向车前走着,两个保安中的一个迅速朝流浪汉走过去,见保安来赶他,流浪汉马上知趣地走开了,而那流浪汉也似乎根本没有往近前靠的意思,他在掏什么东西。 终于,那流浪汉费劲地从脏脏的衣服里,摸出一块馒头,已经被他或者是谁吃了一半的馒头。放入嘴里的瞬间,还向那个保安笑了笑,咬了一口后,香香地咀嚼着。 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胡兵几人也自嘲地笑了,边笑边收枪。 此时,所有的钱币已经装完,司机也已上了车,王风他们的任务似乎至此已告一段落。 第二十四章 太极拳VS地趟拳 只是耽搁了一会儿的时间,王风已被那个人拉下了数十米的距离。没了那个烦人的馒头,王风立即提速,他的动作就像是幻影,几个起落之间,距离已不在是他的障碍。街道边上一些观看的群众,睛都看花了,他们还没有见过跑得这么快的人,这还是人的速度吗,这人简直是在飞一样。 王风的呼吸越来越顺畅,而他与那人的距离也逐渐在拉近。 在离那个投掷爆炸物的人有几十米距离的人行道上,上演了一场警匪追逐戏,主角是王风,配角就是那个扔爆炸物的人。 更多围观的人们以为是拍电影,都纷纷驻足观看,在他们的印象里,这样的热闹并不多见,一边是混乱的爆炸现场,一边是警察捉贼,那些爱看热闹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王风调动了内丹,一股热息迅速向双脚流去,两脚跑动的频率也加快了很多。王风甚至感觉到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在向后飞闪,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开始是30米、20米、10米,到最后的8米、6米 近了,又近了 这人也感到了王风追踪的脚步越来越近,也感到了一丝的紧张。因为被一个陌生的人从后面紧紧追赶着;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尤其后面追着的人极有可能是警察的时候。 当跑到一条叉路时,那人急速拐入另一条小街。 这时,王风与那人的距离也只差几米了。那人忽然回身,一道白光闪过,一把飞刀向王风射来。王风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应该与那个杀手有关,他们发射飞刀的手法如出一辙。或者是他们酝酿这个计划已很久;今天终于开始实施了。 王风以左手画圆,布了一个气旋,旋转的气旋减缓了飞刀飞行的速度,然后右手用缠丝劲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把飞刀,而飞奔的速度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减缓。缠丝劲是一种内功,是练心意混元太极拳走架时令内气充分缠绕运行于肌肤骨节,敛入骨髓而形成刚柔相济的内劲。 他所练的这套混元太极拳,是他下的功夫最深的一套拳法。 师父曾经就这套拳法的拳理为王风做过详细的解说:“混,取万物万象意。元,为初始根本之意。自然界中,日经月行,星环辰绕,莫不循圆以为轨道。水滴的形状似珠子,石头磨擦后状似卵,石滚水注,莫不符合圆的规律。从电动、机械,再到物质的微观结构,同样无一脱离圆的运动。直线是无限大的圆里的一段,点即是无限小的圆。圆运动就是万物运动的本质,是乾坤大道。” 作为内功修炼之道,混元功一系列功法疏通经络、平谧阴阳,培补内气,增长内功。这是王风在日后的漫长岁月里,一直受益的一套拳法。 师父常说:“练拳须从无极始,阴阳开合认真求。混元太极拳之走架,动静相兼,内外俱练,性命双修。其拳架始自无极,现有机而生太极,分而成阴阳,动则螺旋曲折。阴阳相生,开合折叠。最后归于无极,彻底地反映出万物的运动规律。” 在风景如画的山顶,师父穿着道袍,边说边演示混元太极拳。拳架之形势, 少年王风则是一脸的痴迷,他虽听得有些迷惑不解,但师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观之自然流畅,如龙如川,十分美观。在配上师父说话的语气神态,那样子看似如神仙中人。 此拳注重混元内功和走架的修炼,旨在培养混元一气,这是小时候师父逼他苦练这套拳法的主要原因之一。直到今天,他的耳旁还在回响着师父的话:“此拳以行拳走架为活桩;注重练意,要求静心慢练,会练善养,有助于达到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虚至虚灵之境界。” 刀被王风抓到手里后,又一把飞刀射来,仍被他以“环圈层叠,螺旋缠绕”的劲力卸掉,他以此手法连接对手5把飞刀。 为尽快解决战斗,王风立即将手中的一把飞刀射了出去,飞刀如闪电一样快速返回去。飞刀的速度极快,挂着风声向飞奔的那个人的腿部射去。虽然那人有意识地晃了一下身体,想躲过这把刀,但仍未逃得过去。就这样,飞刀准确无误地射入其小腿跟部。虽然这把柳叶飞刀很薄且窄,但也令那人的神经一阵巨痛,就在那人一个踉跄的同时,王风一个虎扑,直接跃起,飞过他们之间几米的距离,想将那人扑倒。 此人也不简单,虽未回身却能感到王风的扑击,为了躲避,下意识地向地面扑倒,在倒地的瞬间,单手撑地迅速向一侧滚动,躲过了王风的扑击。而后来了个蜈蚣跳,使身体在原地转了个方向,上体在前倒的基础上,迅速回手搂抱王风的腿部。 王风立即低身躲闪,那人又借滚翻时的惯性,以腿踹击王风的小腿,此招名为“抢背”,是地趟拳里的一个招式。 当年,有一个师兄在入门前学过这套拳术。一次,王风曾见过这位师兄练过,动作十分标准,师兄曾告诉过王风:“地趟拳是以跌扑滚翻动作而构成的具有独特风格的拳术,套路结构严密紧凑,翻腾跳跃、摔跌起跃动作间衔接合理,具有较强的技击性。剪是其技术核心,剪又分上风剪、中风剪、下风剪。”那位师兄说他亲眼见到一个地趟拳高手,以一招中风剪,将一棵儿臂粗的木桩用腿剪断。“以后你若遇到用这拳法的人,一定要注意他的腿上的动作,切不可大意。他看似如一个醉酒的人,脚步虚浮,时而像不慎摔跌倒地,其实他的动作里隐藏着杀机,因为地趟拳只有摔跌而无醉形,常常是以跌扑滚翻的摔跌动作诱敌入彀,败中取胜。即便是对手喝了酒,也不可拿他当酒鬼对待,否则会吃大亏。” 北武派的人十分偏好外家拳法,听师父讲,当年两派在武当山论道,其实就是争个长短而已,讨论一下谁是正统。结果双方在武技上进行了一番较量,最后在技击上,武当以内家拳法应对北武派的外家技击术,最后互有输赢。北武派正是吸取了外家拳拳法的精髓,创出了一些很高明的招法,地趟拳就是他们必须要练的一套拳法,他们正是看中了套拳法以腿功跌法为主,腿法奇猛,跌法巧妙,腰身柔灵,随机就势的优势。 今天,王风终于又见识了这套拳法。 王风与这人交手中,这人在这套拳法上下了很大的工夫,功底扎实。注重实战,形退实进,上惊下龋 既是同道中人,王风抛掉手中的飞刀,以太极拳应战。两个人就这样在街道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一招一式,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所谓太极即是阐明宇宙从无极而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太极,极有极限之义,就是至于极限,无有相匹之意。既包括了至极?(: ) 异能刑警 第 20 部分阅读 “所谓太极即是阐明宇宙从无极而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太极,极有极限之义,就是至于极限,无有相匹之意。既包括了至极之理,也包括了至大至小的时空极限,放之则弥六合,卷之退藏于心。可以大于任意量而不能超越圆周和空间,也可以小于任意量而不等于零或无,此为太极真义”师父的话言犹在耳,王风的动作也越来越锲和拳理,动作也变得更加舒展圆活起来。 王风知道,四海之内,有史以来,没有哪一拳种有着如此复杂而完善的理论。也没有哪一种拳法,如此动静相兼,刚柔相济,内外相合,形意相任,开满合严,松沉浑厚。 他们两人见招拆招,斗在一处。 开始的时候,那人施展的地趟拳令王风十分被动。原因是此人腿法精绝,蹬、踹、剪、绞、绊、勾、扫、捆、踩,动作狠辣异常。而且还时常做出翻腾跳跃、摔跌起跃动作,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谓是防不胜防。 有时,他偏就不再起身,只见他的身体竟如圆球般盘旋折转,手,脚,肘、膝,背,胯,以至于全身各部位,都成了他的“腿”,轻灵飘忽,游走自如,更绝的是,这些“腿”全可用来攻击王风的下盘,着实诡异,着实惊心。一套普普通通的地趟拳,竟被此人用得如此神奇,真的是不可思议。他们的搏斗更像是一场武术交流,拳来腿往,打得不亦乐乎。同时,这场打斗,也遭到了热情群众的围观,还有鼓掌喝彩的,让人哭笑不得。 直到现在,钉子才知道这个刚刚调到大队的王风并不简单。虽然以前王风在派出所的时候,他们也有接触,但王风的所是一个小所,很少发生什么案子,更别说什么大案了。即便是发现一起两起抛尸案,也都是案犯走投无路时将尸块扔在他的辖区的。就根本是见得面很少了,但他还是知道那个偏远派出所里有一个叫王风的人,令周边的小混混闻风丧胆,甚至传说小偷都不去他的辖区去作案,都到别的区去作案了。虽说没有达到什么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程度,但也很接近了。就拿与这个人的搏斗来说,换成是自己跟这个人较量,能对付几招都值得怀疑。所以,钉子算是彻底地心服口服了。 钉子是一个性格十分爽快的汉子,对朋友同事的事极为热心,是大队里乃至分局里的热血汉子。他认为你可交,他就跟你来往,甚至可以把命都可以交给你。与胡并不同,胡兵也是一个热诚的人,他多少有点内向,与钉子关系也很好,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其意指浩瀚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以及表与里的两面。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万事万物,莫不分阴阳。人生之理,以阴阳二气长养百罕王风已经完全沉浸在太极的意境当中,不在被那人眼花缭乱的腿法攻击扰乱心神。 只见那人也开始展开了最后一轮的强攻,一招翻身楔,单手直臂支撑全身倒立,用身体砸向王风,这是一个人体的全部重量,外加他身体砸下来的重力加速度,重量决不是一个身体的重量那么简单。 王风徐以引之,以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卸掉了按强横霸道的砸击之力。双手划圆,如对陀螺一般拨转,将他击飞出去。 那人起身后,接连使出各种地趟拳招式,如地趟绞剪,上风剪用双脚剪击王风头部、颈部,中风剪直接剪击王风躯干、腰部,下风剪扫剪击王风腿部。这些招式都一一落空。于是他或前滚翻后倒地翻身楔打,或后滚翻后两手扶地用脚后蹬,或刺剑、鲤鱼打挺、虎扑、栽碑、盘腿跌、扑地蹦、头翻、手翻、空翻、乌龙绞柱等等招式。王风则采劝棚、捋、挤、按、採、挒、肘、靠、进、退、顾、盼、定”等,以柔化之,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随人而动,随机应变。绵绵不断,轻柔自然,动作弧形,园活不滞,同时以腰为轴,上下相随,周身组成一个整体。 师父曾言:“用兵与武术的技击之法是相通的,天下有常胜之道日柔,上善若水,柔可以克刚,避实以击虚,持后而处先。”这些平时都很难悟透的真理,却在这搏斗中渐渐明悟,这就是战术。时间紧急,不由得王风再拖延下去。十几个回合后,王风忽然改太极拳为擒拿手,以一招小缠擒拿招法,抓住其右手,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将其牢牢地压在地上,制服并戴上手铐。 他们两个自交手开始,一直没有说过话,但此时那人却说了一句话:“好功夫,我也算长了见识,以前一直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人个子并不高,瘦瘦的26、7岁的样子,但其身体柔韧性却出奇的好,是王风所见过的最好的一个,地趟拳在他的手上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的拳法打败。 王风的汗水也是将衣服都湿透了,但他则更严重,他的打扮也特殊些,这个天气里,浑身的味道的确不太好闻。这时胡兵等也赶到了,他们也上前维持秩序。随后,王风又检查了一下那人的伤口,并无大碍,在搏斗中,他的刀已被他拔掉扔了,脚上的血迹也干枯了。 见人仍在围观,宁文便说道:“戏结束了,各位请让一让,警察办案。”老百姓才议论着让开路,有的说这怎么这么像拍电影啊,真的很好看,还是真打的那种。 这之前,胡兵早已将这里发生的爆炸案向指挥中心做了汇报,市局刑警的侦、技人员正往爆炸现场赶。 而王风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平静,这小小的爆炸案也许只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开始。 残阳如血,他的眼前真的有血色迷漫。 第二十三章 惊心动魄(2) 王风知道;世间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当这个貌似醉酒的流浪汉,脚踉跄地向前面的街道走去,当一切准备工作都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场阴谋却刚刚上演。 细节决定成败;王风坚信。 看着醉汉的背影,一个细微的动作引起了一直盯着他的王风的注意。 这个醉酒的流浪汉走路的姿势有了一点微小的变化,原来他的双脚踉跄而虚浮,现在却忽然没有了刚才的醉态,几米的距离,会有这么大的改变?这是值得怀疑的。 这是一种感觉,很奇怪。 看清那人的手部动作,从王风这个角度来说很难,因为那人已经走过去,尽管不是很远,但从王风的角度看;也只能看到那人的背部给。 就在王风产生疑问的时候,一阵热风吹过街口,意外地卷起了那人的裤管,露出来的是那人白晰的皮肤,一个类似于沿街乞讨的流浪汉会有如此白嫩的肌肤?这个人一定有问题,王风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果然,流浪汉忽然转过身来,先是冲王风这个方向一笑。 双手像变戏法一样,右手拿的馒头被他高高抛起,那被抛起的馒头划着弧线飞出去,飞出的方位正好是两个保安所站的地方。左手快速伸进怀里,快速拿出一样东西;这是一个危险信号;他拿的也许就是在场这些人谁都无法控制的东西。这个想法瞬间占领了王风的大脑;虽然这也只是一闪念的工夫;但王风却作出了更加明确的选择。 “快闪开,危险1王风大喝了一声,声音具有一种很强的穿透力,传播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喊出这声的同时,他也如风一样的动了,目标是那个被流浪汉高高抛过来的馒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世间最为珍贵的。那个在空中飞行的馒头恰恰会成为死神之手,去掠夺那两个保安年轻的生命。做出这个动作时,他甚至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在看到那人伸进怀里的瞬间,他就想这个人不简单,也会有更大的阴谋。尽管王风已经知道了最坏的结果了,但他无法去制止。那个馒头落地后造成的威胁,也许会对行人造成更大的威胁。 几个人尚在惊怔之中,也知道情况发生了剧变,只是瞬间的工夫,几人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他们立即向里侧面滚去,动作也是相当的迅捷,不愧为当过兵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人,这个看似简单地动作救了他们的性命。 与此同时,一个物体成弧形向忙碌的几个人飞来,速度极快,胡兵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本想将那人一枪击毙;但他们却又不敢向那个人开枪,他们怕伤了街上无辜的行人。 健步而出的王风,并不管身后的情况。他直接迎向了那个坠落的馒头,只见他从台阶上来了一个空翻,高高跃起,在空中截住了馒头,并以手轻轻地将它接住,落地的动作也是十分地小心,仿佛怕弄脏了那个馒头。 接着身后“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气浪威力极大。 随后,气浪产生的巨大动能;震得窗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原本厚厚的玻璃像冰块遇到大锤的巨大敲击一样,纷纷碎裂。 这使王风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这伙人并不简单,他们一定有一个组织,或者是一个大的犯罪集团在操纵着此次案件,也使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混蛋。”王风大骂了一句,他是在骂这伙丧心病狂的歹徒。 胡兵是受害者之一,一股巨大力量把他卷向马路方向,向前冲出几米后,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但这个刚强的汉子,愣是一声未吭,迅速地将已经收起的手枪从枪套里拔了出来。 小宁是影响最小的一个人,他是在门里,情况发生之后,他只是被飞溅的玻璃,将脸划出了血。 王风大喊一声,并直接奔那个馒头冲去时,小宁还笑话王风,是不是神经过敏,一个乞丐吃剩下的馒头,有什么好捡的。 两个保安也受了伤,跟胡兵一样,受的伤都是内伤。他们嘴角有血溢出,但这两个小伙子不但坚强,也还很敬业,他们爬起来后,向运钞车跑去,在他们的心中,运钞车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为了接那个馒头,王风离声波袭击核心远些。但他还是感到一股巨浪向他的后背袭来,他的身体顺应这个振动波,向前一个滚翻动作,借助于这个动作,既缓冲了声波对他的冲击,也没有影响追赶那人的脚步。 在王风的后面,钉子是从门里冲出的,速度极快。 胡兵捂着胸口,坚持着在钉子的后面追赶。 奔跑中,王风想到的是手里的馒头,根据它的重量判断,这也应该是一个危险物品。路边有一个垃圾箱,他想将馒头放里面,但他怕有捡拾人员捡走出更大的事,只好往回跑了几步,将它交给随后赶来的钉子。 “这个馒头很重要,交给你了。它应该是一个危险的物品,别碰撞它,我去追那个家伙。”王风说完,又向前飞奔而去。 钉子随后又将这个馒头给了胡兵,也算是给胡兵找了个留下来的理由。钉子是真的怕这个在局里号称“拼命三郎”的伙计,不要命地去追那人,那样他的伤会更重。 说起胡兵的狠劲,还得从那次W省一单位枪支失窃案说起。 去年正月的一天,一纸由上级发来的紧急通缉令,通过上级机关发到了S市公安局,局里立即将此情况通报了全局。 X市一单位的手枪被盗,一个叫汪进的人有重大犯罪嫌疑,现已潜逃至S市。这张协查通报使S市整个公安系统的节日气氛也冲淡了不少。 手枪失窃,案情重大。 接到上级的紧急通缉令后,S市刑警的一个大队警员承担了这次的侦查任务,开始紧急追查这名持枪凶犯。根据W省警方提供的线索,S市警方迅速掌握了这名“持枪凶犯”的基本情况,犯罪嫌疑人汪进小名刚子,26岁,身高1。75米,长脸,扁长眼睛,寸头,中等身材。 这个大队几十名刑警,分成多个机动小组,头顶钢盔、身着防弹衣,持冲锋枪,在S市一些重要地区和商业街上游动着。 随着街面警察的增多,这个叫汪进的家伙感到自己很倒霉,大正月的被人家追得外逃到这个市,却不曾想这个市的警察也知道自己来了似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没办法,他只好躲到了商场里。 警方分析,春节期间各大商场是人最多、最拥挤的地方,他会不会躲藏在人多拥挤的商场里呢?各个抓捕小组都把目标瞄向了大型商常人员也由“静态”抓捕变为“动态”的追捕,为缉拿持枪凶犯赢得了宝贵时间。 这天下午,胡兵陪妻子到商场来逛。恰逢几名刑警在商场里逐层搜索,他告诉了妻子一声,自己也加入了这个行列。这个商场是S市最大的商场之一,尤其是在节日期间,这里更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他们在商场里“转悠”了半个小时之后,眼前突然一亮!在商场的三楼的一柜台前,有一身着灰兰色羽绒服、深兰色西裤、黑色皮鞋的小青年进入了大家的视线。该人的体貌特征与上级通缉的持枪凶犯完全一致。 但由于商场内人员众多,不易动手抓捕。于是,几名刑警们决定暗中跟踪伺机抓捕。 在跟踪过程中,汪进不时地左顾右盼,并打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看样子他是在寻找可以下手抢劫的目标。不能在等下去!当汪进走到商场的一僻静的楼道时,几名刑警迅速贴靠过去,已如惊弓之鸟的汪进马上反应过来,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支乌黑的手枪。 一见情况不好,胡兵以猛虎下山之势将汪进扑倒在地,这时“砰”一声,凶犯手中的枪打响了。 由于胡兵反应迅速,及时将凶犯的手臂反劲别住,紧紧压住案犯握枪的手臂,改变了其射击的方向,才没有伤着群众。尽管场面十分混乱,但是他的头脑却极其清醒,如若不控制歹徒的手臂,歹徒很可能还会击发,就有可能伤及无辜。 此时,该枪已经打出一发子弹,从枪筒中,胡兵甚至能看到子弹出膛后的硝烟,情况万分危急。他知道,只有用手掌顶住枪的套筒,枪才不会击发。 于是,他迅速以左手牢牢的抓其手腕,以右手手掌顶住手枪的套筒,当枪已经接触地面时,才用力将枪夺下。 手枪在手,他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在其他几个人的帮助下,整个抓捕行动顺利结束,商场内的百姓与刑警无人员伤亡,审讯后才知道这名携枪凶犯正是上级通缉的A级逃犯。 在胡兵罔顾生死上前夺枪的时候,他的妻子一刻不离地站在人群中观战。由于一方面汪进手中的枪随时可能击发第二枪伤及无辜群众,另一方面担心汪进还有同伙袭警,妻子的一直悬着,手心里满是汗水。 尽管情景如此危险,而他的妻子却没有离开他身边。但是当他夺下枪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有点后怕。 当一个现场记者问他,“你的妻子在你身边,你有没有为她想想”时,他笑了,他说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枪必须控制在警察手里”,没有考虑更多,至于个人安危,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当被问及当时夺枪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自身安全的时候,胡兵告诉记者:“我是警察,关键时刻我不上谁上。”是胡兵常说的一句话。如果再遇上如此危情,他还会勇敢的冲上去,他坚定的说。 “拼命三郎”之名,不胫而走。 事后,汪进交代,他已经酝酿准备抢一把珠宝店,然后离开这个城市。 胡兵看着手里的馒头,哭笑不得。他缓缓地坐在地上,感到自己的思想已不是自己的了。但他坚持着,他怕别人动了这个馒头,产生更大的危害。自己牺牲事小,一旦造成群众的伤亡,将是怎么样的后果?胡兵不敢想下去了。 胡兵知道王风的本事,他说这个馒头很重要,就一定很重要。同时也相信他能够抓到那人,因为王风若抓不到那个人,现场所有的人更无法抓到那个人。 第二十五章 临危受命(1) 不一会儿;110巡逻车赶来;并将这个人塞上车。 在上车之前;那个人对王风笑了笑说:“我们还会见面的,这次我认栽。但好戏还在后面呢,看着吧。”他边走向车门,边对着王风说道,脸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你的太极拳打得很差,如果你不用擒拿手,想靠太极拳来赢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叫角滑,很庆幸有一个你这样的敌人。嘿嘿嘿。” “也许吧,但你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王风也笑着说,“你的地趟拳打得到是很好,我很是佩服,但技击之术也很讲究战术。将来在监狱里好好总结一下,也许还能有进步,带走吧。”4名戴着黑色突击帽;荷枪实弹的特警队队员,将这个人压上了车。 警车上的警笛鸣响着,一路上警灯闪烁,向着市局刑警队疾驰而去。 王风望着警车开走的方向,有瞬间的凝神,直到车已看不到了,才与几个人向银行的路口走去。他忽然感到身心很疲劳,有一种想休息的愿望,但这个愿望暂时是无法实现的。 赶到爆炸现场时,看到了先赶到的警员已将银行门前的街道封锁,蓝白相间的写有警察字样标志的警戒线,整个现场的气氛异常紧张。 派出所的警员负责现场最外围的保护,主要任务是驱散围观的群众,尽量保护好现场周边的所有痕迹物证,不受外来人员的破坏。 现场勘查结束后,他们还要配合刑警的侦查人员进行走访与排查可疑人员的工作,直到最终破获案件。这几乎是所有派出所警员的职责,王风就曾多次出过类似的现场,命案的、盗窃的。派出所的工作就如一只麻雀一样,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 王风看到技术人员在现场忙忙碌碌,来来往往地紧张工作着,他们在搜寻爆炸过后的所有爆炸物的碎片,同时用各种专业的工具,提取爆炸后现场四周角落里的残留的痕迹与物证,并认真地标上号,然后放到特制的箱子里,以利于回到实验室进行技术检验与鉴定。 近几年,在全球范围内,炸弹爆炸袭击,包括汽车炸弹,人体炸弹和恐怖威胁事件不断上升,YN的万豪酒店是一个典型的事件,酒店发生爆炸后,多数人的伤害来自于玻璃的碎片。 随着炸弹威力的增大,人们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受到极为严重的威胁。 王风曾经认真地研究和分析过当今世界上的历次爆炸袭击以及有关实验资料,玻璃的散落和碎片的飞溅是人受到伤害的主因。在炸弹恐怖爆炸事件中,75%的伤害与玻璃有关,而这次爆炸运钞车案件又是一个蓄谋以久的阴谋,爆炸只是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而已,所以爆炸产生的伤害应该是最低的。 那么,这伙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不会只是一时兴奋或疯狂,选择在这么一个普通而平凡的日子,来这么一次炸弹袭击,而且是银行的运钞车。 这等同于跟一个国家做对,等同于跟执法机关较量,他们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国家的金融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目的只是一次抢劫银行的演习,这该是多么可笑的行为。如果把他们比喻为疯子,也不为过。这就如同解一道方程式,所有的已知条件都已具备,但却横空出现一个多余的未知数,瞬间使这个原本有解的方程变得无解。 这个未知数就是那个还在躲藏在整件事背后的人,他是否出现就是这个方程的解。 幸亏运钞车的车窗玻璃是防爆炸的,所以押运员与司机才捡了条命。 一般情况下,如果在爆炸事件发生时,银行建筑物安装的玻璃能完整地保留在框架中,那么冲击波能量将不能波及到室内的人员,室内物品也不会遭到破坏;高速碎片也不可能进入建筑物内或掉落地上对人体造成伤害。 那么这次爆炸事件,对手并未用那种威力巨大的高爆炸药,这是让在场的刑侦爆炸专家所费解的。 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玻璃被炸得到处都是碎片。运钞车已经侧翻在地面上,并且局部位置已经变了形。里面的司机在车辆翻倒时,头部受了伤,伤得很重,送到医院抢救,至今仍生死未卜。因警告及时,两个保安躲过了丧命爆炸案的劫难,只是脸部及身上个别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玻璃的碎片击伤,属于轻微伤,简单的包扎后,他们选择在现场继续工作,这是两个十分敬业的员工,他们隶属的保安公司也是一家过硬的单位,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保安人员,也算得上很好的了。他们最需要感激的人是王风,见王风走过来,两人立即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不知说什么好。 大个子保安激动地说:“风哥,我们两个人的命是你救的,我这条命也就是你的了,从今以后风哥有什么事只要说句话,我们兄弟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若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王风被这个人的豪言壮语逗笑了。 “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居然把黑社会那一套拿出来,什么刀山火海,说得挺吓人的,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黑社会在结拜呢。” “嘿嘿,风哥莫怪。” “好啊,现在你的任务是维持秩序,保护好现场,这才是你的本职工作。他的救命之恩过后在算吧。”胡兵走过来,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说。 “是,胡哥。” 两人还真挺听话,马上到外围去维护秩序去了。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一些刚刚下班的人、还有一些闲散的人都在驻足观望着。或互相打探着消息,小声议论着什么,一副兴致极浓的样子,虽然都工作了一天了,但大家的精力仍如此充沛。这也是能够让人理解的,探究未知是人类的天性,这些人的精力主要来自于对这类突发事件的好奇心与神秘感。尤其是发生在银行门前,而且此时正有大量的警车,响着警报风驰电掣地向这里赶来,整条街道都已被各个警种的人们封锁起来。省市领导放下所有手头的工作,陆续向这里奔来。银行发生爆炸案,这是头等大事。 王风就站在外围的一个僻静之处,看着眼前忙乱的人们,心里想着那个未知的黑手,也许该轮到他出场了。如同打牌一样,你一张,他一张,按照顺序出牌,如果这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这时他若还没有行动,那应该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专案会议就在银行的二楼召开,因为这家银行离政府较近,这起爆炸案的影响是巨大的,也是深远的。 参加案件研究的人都是一些刑侦战线上的专家,他们是在最短时间里赶到现场的。这其中甚至包括几名在省里本系统内的知名人物。 盛市主管政法的主要领导也参加了会议,他们的面色十分凝重。照理说,王风是没有这个资格参加这类高层会议的,但就在王风站在大楼的雨达下,享受着片刻安宁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分局武局的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因王风近期工作业绩突出,被提升为郊区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并且马上上任,参与侦破这起银行爆炸案。 接到这个电话,王风的心里没有产生任何的波澜。他的心境如水,甚是平静。参与?怎么参与?爆炸案的嫌疑人都已落网,参与的结果是直接去审问那个人,做完笔录后,简简单单地写个结案报告? 不一会儿,胡兵过来了,一下握着王风的手,说了句祝贺的话。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王风劝道:“你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在这里挺着了。” “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你放心吧。”胡兵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呀,装什么刚强啊,我先送你到医院,你的脸色很不好。”钉子关心地说,脸上的神情诚恳,他是真的怕胡兵出事。 “我要是感觉不好的话,我就去医院了,现在情况复杂,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谢谢哥几个对我的关心。”胡兵感动地说。 见胡兵极力不肯到医院检查,几人也不在言语了。之后是宁文和钉子对王风的提升给予了祝贺,他们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看着大家真诚的祝贺,以及几人眼里的兴奋神采,王风的心里热呼呼的,虽然他们共事才不久,却如同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一样。 王风知道,他们是真心希望他好。 这时,刘大队走过来,他热情地伸出手,王风也伸出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刘大队也说了些祝贺之类的话。 “我们终于可以共同战斗了,这次如若没有你的帮助,那个嫌犯就难以抓到,案子也就难破了。刚才武局说市局刑警支队的张支队想让你到支队去任职时,武局还跟李局磨了半天,才将你留下来。稍后的任命就会下来,你也算是临危受命。这次案子辛苦你了,我代表咱们大队的全体刑警谢谢你,若不是你勇敢地冲出来制止应对,一定会发生更大的伤亡。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松地在这里站着,辛苦埃”王风理解他这句辛苦,应该是双关语,既是说刑警的工作辛苦,也是说自己的抓捕工作辛苦。 “没什么,都是应该做的。”王风说。 “你刚刚调过来,听说你连假期都放弃了,就投入到局里的工作中,武局跟李局说完后。李局很受触动,连说几个好字。同时李局也对你的忘我精神表示了敬意,这是我的真心话。李局当大队长的时候,我是他的手下侦查员,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佩服一个人,你是第一个埃不说了,走吧,开会去吧。”刘刚说完,示意他进去开会。 王风想说些客气的话,没想到刘刚是个急性子,根本没有给他谦虚的机会,拉着王风,率先往楼里走去,王风也只好跟着他往这家银行的二楼走去。 王风的心里却十分的着急,当他将一切想明白之后,更加感到正有一场阴谋,逐渐包围着他们,他仿佛看见那个人在向他奸笑,表情是那么的清晰。 想到这里,王风的心里却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发冷,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这是他的预感。 第二十六章 临危受命(2) 银行的会议室与其他单位的会议室不一样;不一样的原因是因为银行是与钱密切相关的单位;是钱的集散地。所以他们的会议室可以说是十分的气派,可用富贵吉祥、装饰高雅八个字来形容,这就是有钱单位与无钱单位的巨大反差。 王风经常去分局刑警大队的会议室开会,跟这里一比,感到很寒酸,大队的会议室里的桌椅板凳都是最旧的,有的椅子一动,还吱吱咯咯地响。几个人同时动,就像一首交响乐。坐久了,还会感觉PG痛。就连王风这样一个内丹高手,都有无奈的感觉,何况其他人?后来他想,办案单位用太好的椅子,也不适应,还不如简陋点好。 刚走进来的王风,着实被这气派电了一下。 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几个省市领导的脸上都千篇一律地挂着严冰,十分地肃穆。 王风进来后,一眼扫过,直接向着墙角一个位置走去,在那里的一排椅子中找了一个边座坐下。在任何开会、集会等场合;王风都是找最偏远的位置坐;就像他当初选择那个派出所一样,是他不爱出头露面的性格使然。 即便在这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上,前面的小桌上,还是摆了一瓶脉动水,这是为参加会议的人准备的。 刚才的追捕中,确实消耗了他身体里很多能量与水分,想都没想,他就将那瓶水拿起来,轻轻地拧开盖子,一口灌了下去。随着一股甜甜的液体顺着嗓子沿着食道流向胃里,那种舒爽的感觉直入胸襟。空调开得也是很适合的温度,这让人感到清爽的同时,又感到了困倦。 王风已有几天几夜未休息好了,尽管他的内丹功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但仍不免感到疲惫不堪。 他一口气,喝掉了半瓶水,才缓解了口渴的滋味。但不久,他就发现,这带点甜味的水给他带来的麻烦,那就是他感到自己更渴了。他恨不得弄个大水桶,里面是刚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清凉的水,然后把自己的头部都扎进去,喝个饱。喝完后,在用这个山泉水冲下凉,那该有多么的舒服?在家乡的时候,他和小伙伴们是常常这么干的。但幻想终究是幻想,永远也不会成为现实。 王风忽然有了想家的冲动,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家,但他还是很想那个小村子,想那里的人,想那里的青山绿水,那里的草木花卉。 这种会议开起来很乏味的,而且都是一个模式,先是省级领导讲话,说要如何如何高度重视此案,深挖案件背后的团伙等。然后是市级领导讲,也是大同小异的词汇,之后是省厅领导,依此类推,一圈讲下来,时间正在像流水一样迅速地流失着。 这时的时间是很珍贵的,部署力量来防护接下来的攻击目标才是至关重要的。在王风的心里,类似这样的会议没什么大的意义。还不如在现场临时调度,指派活计,传达的速度即快,也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小时悄然流逝后,省市领导都撤走了,剩下的就都是本系统的人,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人。 一位很有名望的专家,讲了讲爆炸物的成分,什么爆炸的炸点在哪里,炸药的主要成分等等一些技术性很强的专业问题,将爆炸现场的一些情况做了详细的的描述。 从分析来说,王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专家很有水平,分析的很精准。并初步做出了嫌犯似乎是在做爆炸实验的结论。 “有道理,分析的很好,不愧为专家埃”市局刑警的一位领导赞叹道。 “这是我的专业,呵呵。”专家也谦虚地说道。 接下来,李局部署了一下任务,讲到刚刚抓到的那个人怎么处理的时候,异常严肃地要求刑警队要加大审讯力度,尽快拿下口供,查清该人的所有情况,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此案有较大的突破。 讲完这些后,临时宣布了市局的一项人事任命,就是刚才刘大队对王风说过的那番话。 此命令一下达,似乎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枚石子,激起了水花。整个会场里起了一点点波动,悄悄地议论声从这个命令传达下来后就没间断,对于多数人来说,这也的确是大大出乎意料的,如同火线入党一样,拼命工作的结果就是这样,付出就会有回报。 但这一切对王风来说,似乎都是多余的。王风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派出所里昼夜工作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什么,王风也曾经在静静的夜晚想这个问题,但他想不明白,入世?出世?这些道家的词汇,仿佛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像一个虚幻的梦,他想活的更真实些,活的更有意义,所以,他把过多的精力都投入到日常工作中,不知疲劳,不计报酬,他觉得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而在这个会议室里,坐在角落里的王风,所考虑的始终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制造这场爆炸。 虽然他是在想一些问题,但会议桌上传来的议论还是一句不少地落入他的耳朵里。 王风知道大家议论的原因,因为类似这种人事任命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绝对不是哪个领导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情,这也是人事制度决定的。以前的突击提干等问题,已经逐渐消失了,但就在今天,在银行的会议室里又出现在了这种非正常的现象。 “大家静一静,非常时期要有非常手段,任命王风的事情并非突然,早在他单枪匹马抓到那个枪匪的时候,申局长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了,就在刚刚申局长给我打的电话,党组已经开会讨论了关于王风的任用情况,因为处理这个案件的原因我没有参加会议,但申局长要我宣布一下,特别是郊区分局的大部分领导都在,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好议论的。一个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这个城市的警察,一个在生死攸关之时敢于挺身而出同持枪的犯罪分子搏斗的人,一个把安全留给了自己的战友把危险留给自己的人,他是最有资格获得这次升职机会的。同时,我也有理由相信,他也有能力带领这个大队完成上级交给他们的艰巨任务,我认为小王有这个能力和本事。”李局说完后,开始四处寻找。 “小王来没来?” 王风恰恰坐在了李局的观察死角上,难怪李局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李局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王风刚刚将面前的一瓶水消灭掉,尽管他觉得越喝越渴,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喝完了它。 用目光搜寻了一圈,李局仍没有发现那个给他印象极深并被他宣布任命为郊区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王风,他忽然感觉这个王风不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还有极为聪明的头脑,所以他才点了这个小王的名,看看这个小伙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来了,在那个角落呢。”武局笑着说,在他的角度上,完全可以看到王风。 “怎么搞的,坐那么远干嘛,赶紧过来坐,都是内部人了,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李局伸手指着前面的一个位置,示意王风到前排的会议桌前来。 王风站起来,快步走过来,坐在了前排的一个空位上。 “讲讲你的想法吧,你与那个人交过手,有切身的体会,应该多少知道点那人的底细。”李局直接点了将。 王风就直本主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次市府路上这家信托投资银行门前发生的爆炸案只是一个开始,这伙歹徒已经疯狂,我认为他们在这次爆炸案中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一次试探,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注意,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此时,也许他们正在准备实施或者已经开始实施了一场更大的危害行动。” 王风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哗然起来,可谓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这次的议论声,甚至比刚才宣布王风成为郊区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还要震动。 银行保卫处的一个处长,甚至一下子站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有阴谋?那他们想干什么。” 李局劝道:“于处长,不要惊慌,让小王把话说完。” “这家伙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伙,还有下一步的行动,他们真的疯了吗?”市局刑警队的一位副支队念叨了一句。 然后,会议室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大家都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当然是围绕着这个案犯的同伙及下一步想干什么来议论了。 “他们用的应该是连环计,这次银行门前发生的的爆炸案件,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是一个开头,或者说是为了吸引我们的警力、注意力更确切些,他们的另一次行动将随时展开。”王风总结道。 第二十七章 嫌犯已经在押解的路上 张支队摆了摆了手,示意大家小声些。 “也许小王说得对,他们应该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才符合这次爆炸的目的。一起案子的发生总的来说得有它的合理性,既所谓的因果关系,杀人案是这样,有因才有果,仇杀、情杀莫不如此,有深仇大恨可以杀人,以此消除自己滔天恨意。因情生恨也可以杀人,彻底地消灭自己的情敌,来满足自己独断的爱欲。抢劫案也应该是这样,为了达到自己吃喝玩乐的私欲就去抢劫,行抢过程中为了怕被害人认出自己的模样而杀人,都是因与果的关系。那么这起爆炸案,这个叫角滑的家伙是为了什么?是仍个炸弹玩一玩,还是真的有更大的阴谋,这是我们召开这次碰头会的关键。”张支队分析道,他完全支持王风的意见。 在他的心里,还是很欣赏这个小伙子的,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人才?被埋没在一个小派出所里,最后还是被老武捡个大便宜。他是准备将王风要到市局的,但老武在李局面前苦苦相求,李局才没有答应把王风给自己。 “我也觉得这次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大家分析一下,看有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李局的脸上一片肃穆,十分的沉凝。会议室忽然变得静下来,鸦雀无声,室内的温度也似乎降低了很多,空调的声响,也成为了噪音。 这时,王风的电话忽然响起。 王风悄悄接听后,对方的声音很阴沉:“还在开会吗?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希望你能承受。” “你是谁?”王风的声音很大,大到令整个会议室的都看向他。 “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应该记得我,只是我们是第一次通过手机交流而已,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埃呵,呵。”那边的人阴森地笑着,很放肆。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们可以选个时间比试一下,但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些,千万别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后果你要考虑清楚。?(: ) 异能刑警 第 21 部分阅读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们可以选个时间比试一下,但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些,千万别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后果你要考虑清楚。”王风站了起来。示意参加会议的秘密侦查组的人员进行监听。果然,秘监组的人立即进行工作,会议室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考虑清楚?哈哈,我早就考虑清楚了,让你们整个城市都陷于混乱,是我的目的,这个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另外,我再劝你一句,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是无法测到我的具体位置的,好了,我也开始工作了,不陪你聊天了。聊天的时间很多,现在我很忙啊,再见。祝你好运,哈哈哈……”一阵大声的狂笑后,对方关掉了手机。 拿着手机,王风怔怔地出神,这个人很冷静,他并没有疯狂。 “谁的电话?”李局问。 “这个人是枪匪金放的一个师兄,因为我抓住金放的原因,我们结了仇,上次在一家酒店,他还对我进行了刺杀,但未得逞,就是这样。”王风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们之间的恩怨。 这时,秘监组的人很失望地说:“不行,他的信号很飘,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很难确定其具体的位置在哪里。这个人很狡猾,是一个有较强反侦查经验的高手。” “这伙人很诡秘埃”李局面色沉凝地说道。 提到金放,王风忽然想到,他们是不是想来个声东击西之计救出金放,但种种种迹象表明又不像。王风的头想得很累,一个又一个问题,轮番出现在大脑里,有立即要爆炸的感觉。 各个疑问如乱麻一样,在王风的脑际蹿来蹿去的,毫无边际地驰骋。 王风静下心来,运起内丹功,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充斥于他的脉络。他的思路也立时清晰起来,他们真的太猖狂了,居然想劫狱?劫狱,劫狱的目的是救回金放,但他们有必要救一个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吗?如果救不出去,又怎么样?杀掉他? 按照王风当初的预想,这伙人先在银行门前制造混乱,吸引大部分警力,然后那面下手抢劫运钞车,但现在情况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杀掉他,杀掉他 这个念头,终于占据了王风的大脑。 金放真的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吗?金放一定知道他们一些机密性的东西,他们是要灭口。 “对了,他们是要杀人灭口。”王风坚定地说道。 “什么?杀人灭口,他们怎么杀人灭口?这可能吗?杀一个在看守所里的囚犯;他们怎么进去;通过谁进去;这是谁的天下;没有王法了吗?”李局一连串地说了好几个问题。所有人都盯着李局看;也在回味他所说的话;在看守所里杀人;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放一定掌握他们这个组织的一些核心秘密,他们不除之不快。”王风是在自言自语,也是在说给大家听。 “按小王的说法,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怎么实行这一行动,大家都说一说,集思广益嘛。”张支队笑着说道,并鼓励地看了大家一眼。 “现在金放在那里?是在看守所,还是在咱们支队的审讯室?”一位副支队问身边的重案大队的副大队长江华。 江华的脸色有些变化,立即变得神色慌张。 他立即说道:“因为F市警方的人一直在我市等待着对金放的审讯结果,上午,我们已经将审讯笔录整理完毕,今天下午与F市警方的人进行了移交。现在,人应该已归F市警方负责了。” 会议室里又出现了嗡嗡的议论声,这些刑警出身的人,都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一听说案犯已经移交了,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可谓一片云彩,散了。但,事情却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的简单。 “案犯移交的事情我知道,是我请示申局长后,又报请省厅批准后才移交给F市局的。他们在我们这里已经等了几天了,也很辛苦埃金放的第一起案子是在F市干的,按照规定我们也应该进行正常的移交。'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我想问的是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将人押走。”李局看着有些紧张的江大队说。 “这个”江华犹豫着说,他是真不清楚F市警方的想法。 “你不要紧张,一个刑警队的指挥员,要学会沉得着气,面对犯罪嫌疑人要沉着,面对疑难案件也要沉着。这一点你们要学学小王,人家岁数也不大,但在处理一些大事上就是有大将风度,不急不燥,十分冷静。搞刑侦工作,需要的就是这种沉着冷静的作风,遇事急三火四是不行的。” 江华的脸红了,昨天下午,他问F市警方一个负责人,但那人还透着神秘,吱吱唔唔地没有说什么时间。现在李局问,他也不好回答,又怕李局当着众人的面批评他,就犹豫了。想到这只好说:“我不知道他们要在什么时间押走,但我离开他们的时候,他们说想尽快押走,具体时间没说。” “你问一下看守所,就知道了。”李局说道。 江华立即拿起电话,给看守所打了一个电话,是看守所所长接的。 “你好于所,我是刑警大队的江华。”江华右手拿着手机说道。 对方也在客套着,应该是回了一句问好的话。 “我想问你,F市警方什么时间将那个枪匪金放押走啊?” 对方告诉了江华嫌犯被押走的具体时间,等江华听明白了,才大惊说道:“什么,你是说他们要连夜押解案犯返回F市?而且已经走了。”江华挂了手机后,脸上已经彻底变了颜色。 “李局,F市警方打算连夜返回,他们现在已经押解人犯出了看守所的大门。”江华看着李局说道。 “什么,这么急?”是张支队的声音,他也变了脸色。 “立即联系F市警方的负责人,问他们在什么位置,并命令他们停止押解,马上返回看守所。”平时指挥若定的李局也有了一丝慌张,必定人犯还没有出S市城区,一旦在这段路上出任何事,S市警方都将承担一部分责任。 “也许,现在已经晚了。”王风提醒道。 “命令:所有在看守所附近地区的警员,迅速向光明路方向靠拢,那里将会有不法分子解救枪匪金放。各警种要密切配合,老张,你立即通知交警迅速在出城的高速公路口设置障碍,阻挡任何车辆的通行。老武,你就负责通知巡警支队,让他们的人员立即上岗,注意盘查在主要路口出入的可疑车辆,尤其是无牌照或假牌照的车辆,坚决堵住枪匪出逃的路线。行动吧。” 第二十八章 信任 就在S市警方将所有警力调集到市政府附近地区的这家信托投资银行之时,一场更大的阴谋已经开始实施。 有很多时候,历史的瞬间就是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时间、很不起眼的地点、很不起眼的时空,当一切都静止下来。 这一天也就被所有的人记住,1年、10年、30年,甚至是50年,或更长的时间。每一次研究案件,只要是与爆炸案有关的,就会被提到。XXXX年XX月XX日XX时,甚至是XX秒都会被记起,因为这是一起经典案例。是一起可以载入史册的案例,是让人们彻夜难忘的惊天大案。也是一起普普通通的交通肇事案,却将鲜血染得红了半边天。 王风知道自己不是神,他也无法更改命运早已设定好的结局,尽管是一场悲剧,但他仍感痛心,他无力改变的是自己原本清醒的心境,和自己曾经十分执着的心灵。他不知道那个打电话的人将选择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干什么样惊天动地的案子,这是他无法预知的一切。 王风站起后,想往外走,却被武局喊住了。 “小王啊,等等,我们一块走。” 王风没有说话,就在原地未动。 李局也走过来,拍了王风的肩膀一下,说道:“好,干得不错,你为我们S市刑警争了光,这次市局的任命虽然很突然,但也算及时,从你抓住让S市群众担惊受怕的枪匪那时,你就已经肩负起另一个担子。这也是对你的又一次考验,带一个队伍不容易,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埃” 王风说道:“我还是很喜欢派出所的工作。” 见王风表了态,李局很和蔼地笑了,一改往日的严肃:“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啊,在那个派出所工作是对人才的埋没埃调你到上一级工作岗位,也是为了更好地发挥你的优势,展现你的才能。原来是准备让你到市局刑警里面去任职的,后来考虑到你本人一直在郊区分局工作,对一些基础情况较为熟悉。加上你们武局舍不得你走,我就同意了他的建议,让你留在郊区刑警大队。你的业绩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你到这个大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威信在于你自己去树立,你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小伙子,我很喜欢你的冲劲。这是干好工作的前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闯劲的人,就是一个死板的人,是没有任何出息的,何谈对工作的建树埃” “小王一定能干好,李局你就放心吧。”武局在一旁插话道。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李局十分自信地说道。 然后对着王风说,“干咱们刑警的,既要有智慧,更要有虎劲,要刀山敢上,火海敢跳才行,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李局最后说道:“在用人上也许我们的做法有点激进了,但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做法,这是申局长在党组会上说的话,也同样适用于全局的干部。他在跟我通电话时,再一次强调了这句话。郊区刑警甚至是全市刑警必须要有一把尖刀,不然的话,那些牛鬼蛇神就会跳出来,危害人间。这也算是我找你的正式谈话吧,一切有你们武局,有什么困难,就找他,工作遇到什么阻力,就找我。” 见局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王风表态道:“谢谢上级对我的信任,我将不负众望。” “就等你这句话呢,走吧。”说完,李局已经抬起脚,迅速往前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去,去部署自己部门的工作了。 这个城市共有四条东西走向的大街,横穿整个城市,道路规划得很规整;按经度与纬度来进行划分;东西为街南北为纬,其余小的街巷纵横交错,数不胜数。如是首次来这个城市,没有交通图在手,行动一定受限制。 常见到一些来这个城市旅游或办事的迷路者,他们十分礼貌地问路,而旅游者多半会拿着张城市交通图指着某处地标问你一些景点的地方。 由于事情紧急,王风从武局司机的手里要过了车钥匙,一个健步迅捷地开了车门上了车,驾驶起这辆黑色奥迪车。 武局怀疑地看了王风一眼,说道:“你车技怎么样?小王。” 王风笑着说道:“一般吧,没有赛车手的速度,是因为车子的档次不够,呵呵,如果够的话,保证很快。放心吧,我开车很稳的,坐我的车肯定很舒服。”武局就有些狐疑地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一副忐忑不安,不大相信的样子。他上车的第一个动作是连忙把安全带系上。这个动作,引得王风笑了。 一听王风提到赛车,武局赶忙说道:“什么?你还想跟赛车比速度,得了吧。”那样的话,谁敢坐你的车埃” 王风说道:“保证没问题,你就坐好吧。” 开始的时候;他还很紧张的样子,后来见王风将车开得十分平稳,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等到后来;王风虽已将车开得如风驰电掣一般,但车子仍十分平稳,没有任何的急刹车等多余动作,车子飞快,却很稳当。 武局说道:“王风,快点跟上前面的车,那是李局的车。” 李局的车就如一条游鱼一样,穿梭在车流里。给李局开车的小伙子是从特警队抽调上来的,车技很强,车开得棒极了。 在这个省会城市,再宽的马路也不够用,因为私家车的数量在以几何级数增长。王风的车技是当兵时练成的,他会开各种车辆,吉普车、大卡车、坦克车,甚至包括直升机他都开过。他是侦察大队里被认为胆子晒干了比窝瓜还大的人之一,号称他要说自己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后来来到这个派出所,就一直开那辆破警车,在历次抓捕嫌疑人的战斗中,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地开着这辆车在追捕,然后将那些人抓住的。 “小王啊,我现在怀疑你就是那个午夜飞车的飞车党的老大,居然能将车开得如此之快而且平平稳稳,真的不简单埃” “那我以后就给你开车得了,你还省下了雇保镖的费用了;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心想,那天真得去与那些午夜飞车的高手较量一下,看看自己的车技是否已经退步。 “呵呵,谁雇得起你埃”武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老百姓知道你这个城市英雄在给我开车,他们会怎么想?我会不会遭到全城的人的指责啊?所谓千夫所指,到那时我真的成了人们唾骂的对象了,你可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哪。” “有这么严重吗,看你说的。” “你嫂子没见过你,这是真的吧;但她听说你的事情后,就磨我;非得让我哪天把你带回家来,说要先看看你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长得什么样,然后琢磨着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我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但她说什么都不相信;仍不依不饶的,都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弄得我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等这案子了了之后;你真得跟我到我家一趟;以了却她给你介绍女朋友的心愿;也算是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王风没法回答;也没法答应;现在的他已经是情债缠身,头大如斗,哪有闲心来应酬这位嫂子的热心肠?为了掩饰尴尬,就来了这么一句:“坐好,我要加速了。” 车子跟着李局向着高速公路的路口方向快速行驶着,王风的思想却忽然飘得很远 第二十九章 现场(1) 这时,李局的手台忽然响了。 里面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李局,我是特警队的周刚。” “我是李俊,有话请讲。” “市工商银行门前发生一起抢劫运钞车案,4名劫匪蒙面,持枪,采取制造交通事故的方式,打死两名押运员和司机,将运钞车上的钱全部抢走。他们还杀死了两名围观的人,开着一辆银灰色微型面包车逃走。” “好,你们立即追踪劫匪,我马上赶到现常”说完,直接向外面跑去。我与武局也在他的后面紧紧跟随着。 现场位于工商银行门前的黄河大街上;沿着该街往前走过一个街区,就是该街与13纬路的交叉路口处。这里此时已被荷枪实弹的武警部队的战士及特警队的兄弟们围得严严实实。 S市工商银行坐落在淮河路与黄河大街的交叉路口处,是一座20层的高楼,为S市市中心一家较大的银行。 这里距离小商品批发市场较近,是一个较为繁华的地方。外地的本地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汇干聚在这里。生意兴隆的外表下,是S市经济繁荣的象征。附近地区的小商小贩也很多,每天在这里存钱、取钱的人,多不胜数。 与此同时,在车上的武局也接到了电话通知,要他们立即返回,赶往案发现常 于是,王风得到了一次极速飞车的机会,在这座城市里的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他将车开得如游龙般,真正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的戏剧。他的动作娴熟,让在一旁坐着的武局看得是目瞪口呆。 七拐八拐之后,一脚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案发现场的外围。 王风说:“到了。” 武局才睁开眼睛;一看,他们果然已经到了案发现场,等到他们下了车后,还没有见到李局的车出现。 尽管李局的车也很快,但还是被王风远远地甩在后面。王风知道自己不单单是飞车的瘾犯了,还是他着急到现常 随后到来的是李局,之后是市局刑警的技术勘查车。并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类似于医生一样的刑事技术人员。他们的手里拎着特制的箱子,那里面装着的都是他们工作时用的专业工具,也有一些先进的技术设备。 那个脖子上挂着相机,身型有些骗胖的小伙子,是刑警负责照相的小黄,因为在一起出过两次现场,一次是命案现场,一次是盗窃现常勘查完后,他们在一起聊了几句,也还算是熟悉一点。 正准备工作的小黄也看见了王风,就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神色凝重地换上鞋套,匆匆忙忙地走进现场,去干他的工作了。 闪光灯在他的手上,闪动着,亮亮的光芒仿佛要刺破夕阳 整个现场十分血腥,黄昏的风吹来,有股浓浓的血腥味;吸入王风的鼻孔。他出过很多命案现场;见惯了生生死死。 一次;是一个深夜;王风正在所里值班。 那个冬天十分的寒冷;报警电话在午夜12点多一点响起;是一位老人苍老而悲伤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十分的沙哑;意思是说他的女儿被杀了。并告诉了王风具体位置。在出去前,王风已经将这个案情,报告给了分局调度室。然后他立即穿上衣服,开着那辆警车赶到现常 案发现场的楼门前,围了很多人,都是他的邻居。 这里住着他的两个女儿,他女儿家在8楼,他的房子离这里也不远。他的大女儿离婚了,独自住在这里。由于是他的小女儿在上大学,正在家休寒假,也住在姐姐家里。当晚,他十一点多时给女儿打电话,电话没有人接,他想问问女儿回来没有。大女儿靠给别人开出租车生活,一听说有出租车被抢的事件发生,他的心就悬起来。由于不放心,只要到晚上,他都会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但这天,他总感到自己心事不宁。 结果邻居给他打来电话,说他的女儿家有打斗声,让他过来看看。他就过来了,结果开门发现他的两个女儿都倒在血泊里。他十分冷静,在打120急救的同时还报了警。 赶到现场后,楼门前已经集聚了很多人,大半都是左邻右舍的邻居们。老人就在楼道的边上站着,他的眼里满是泪水,伤心的心情可以理解,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女儿都出事,小女儿被拉走急救去了,大女儿却已经失去了抢救的机会,因一刀刺入心脏,当场死亡。在居室的门前,王风看见刑警技术人员在细致认真地处理着现常 一滩鲜血在厅内,室内的血腥味十分的浓,那个女子趴在地上,胸部的四周,血液流得到处都是,由于时间稍长些,血液已经凝固了。 因她是腹卧的姿势,脸向下紧贴在地面上,因此看不清她面部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她临死前的痛苦与挣扎。她的右手伸向前方,尽力地伸展着,想要极力地抓住什么,但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抓到,因为在她的前面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救命稻草。 那个案子很好破,因为作案者是她的前夫。 当天下午,她的前夫与她约好了要谈复婚的事,原本她的妹妹劝她既然离婚了,就不要在谈什么复婚,已经没有感情的婚姻,还有什么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但她的心软,没有听妹妹的话,是因为她的前夫说得很可怜,说什么最后一次见面,如果不成,再也不打扰她等等。见前夫说得如此诚恳,她就答应了他见面的事情。最终结果是她自己引狼入室,那个人来之前就带着一把尖刀,抱着一旦谈不成,就对她下黑手的想法。 结果谈来谈去的还是谈崩了,她的前夫一怒之下,用事先准备好的尖刀,将两个女子杀死杀伤,就仓皇逃离了现常 案子第二天就破了,王风与分局刑警大队的两个侦查员,连夜奔驰,在另一个城市将刚刚下火车的那个杀人者抓获归案。但,当时现场里满目的鲜血,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使他想起很多以前的场面。 第三十章 现场(2) 还有一次,那是一个的初春,河水刚刚解冻。 那次的现场是张所带着他去的,因他刚分到派出所不久。接案后,张所特意叫上他,张所是想考验一下王风,试试他的胆子大不大,是否能当好一个管片的刑警。 现场在他们辖区的一座桥下,是一对在河滩上散步的情侣,绊到一个塑料袋,发现里面装着什么硬硬的物体。男的胆子比较大一点,借着月光,回身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一个人头。这一下把他吓得不轻,女孩也是大声尖叫,也引来了几个人围观,但人们都很害怕这个人头的惨象,都纷纷散去了。 男子报了案,张所和王风还有刑警大队的值班人员同时赶到现常他们先将现场保护好,市局刑警的技术人员也随后赶到。 那个人头是一个男子的,头皮已经被泡得脱骨,惨白惨白的,眼睛闭着;看不见眼球。一个冬天的浸泡,加上开春后的水温度逐渐的上升,皮肤也禁不住这样泡,技术人员戴着手套,一碰之后,头皮就自然掉落。 王风也像技术人员一样,蹲在那个人头的边上,近距离地观看技术人员手法娴熟地进行一些必要的技术处理,看得十分仔细,没有落下任何一个环节。 这令张所很惊讶,王风偷偷地瞄了一眼张所,张所看着王风的表情是一脸的不相信。 在他的想象中,认为王风是不会或者说是不敢看这样阴森的场面的,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王风的胆子大到这种恐怖的程度,直到整个技术处理过程的结束,王风都没有离开现场一步,一直面色平和地看着技术人员,将那个做了技术处理的人头装进特殊的塑料袋子里,做了标号,提上了技术勘查车。 表现得十分镇静的王风,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别变化。 之后是将那个人头拿回去进行技术鉴定,发协查函,请求各地公安部机关帮助查找这个人的身源,认定他的身份,调查其死因,查清其被杀前后的详细情况。 确定因果关系,为破案寻找第一手资料。 任何一起杀人分尸案,若找不到死者的身源,就无法进行下一步的侦查工作。从这件事情以后,在有什么残忍的现场,张所都不在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也不在去刻意关心王风,照顾他,锻炼他了。 张所曾经问过王风:“你为什么不害怕?” 王风笑了,说道:“小时候为了练胆子,师父常常让我一个人独自到坟地去练功。” “那你师父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真的很冷血。”张所知道事情绝非像王风说的那样简单,就说了一句埋怨师父的话。 “那时我还不到10岁,一个人可以随时随地去坟地,无论是风雨交加还是电闪雷鸣,都不会阻止我到那里去。所以,我的胆子就比别人都大些。”王风看着张所说着这些陈年旧事,心里却感到很违心,其实这一切都应该是那场战争将他打磨成现在的样子。 对于王风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不在起任何波澜了,见惯了,就不在感到有什么不习惯或者压力了。一个现代警察所承受的,并不只是单纯地来自于工作上面的压力那么简单,它的压力还来自于社会的、家庭的和个人的,其中工作是最主要的,例如经常值班,休息时间过少。工作负担重,工作责任大,经常遭遇危险等。压力一旦产生,就会使人产生焦虑、紧张等情绪。这种特殊职业的压力,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能够很快得到排泻和缓解的。 这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现象,并非是靠说教能够快速解决的心理问题。而刑警却是最苦最累的一个警种了,一个案件发生了,从出现场到走访、摸排、锁定目标、抓捕成功到审讯结束,人们看到了案件被破获,夸赞案件破得漂亮,但是,幕后的艰辛却是鲜为人知的。 就拿守候来说吧,守候地点要根据案情选择,但条件只能碰运气了,很多时候,即使条件再恶劣,雨雪交加,也得硬着头皮上。而在一个守候点上几天不挪窝也是正常事,白天吃盒饭,晚上啃方便面。案件的程序更是外行所不知道的,一起普通的盗窃案件从抓住人到处理结束,要投入一个月的精力。同时,一个刑警不可能只处理一起案件,于是这起案件的人刚关了,就进入下一个案件,后面的大量工作就呈滚动式的处理。 当过刑警的人们都知道,线索难以获得,千条万条里抽出一条,一旦有了破案线索,哪怕正在深夜的热被窝,哪怕犯罪嫌疑人远在千里之外,他们也得连夜赶去,为的是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在抓捕过程中,谁也不能肯定犯罪嫌疑人身上有没有凶器,有什么样的凶器,面临的危险也是可以想象的。 接手一起案件后,就再也没有时间休息,开始要忙着找线索,抓嫌疑人,抓住了更不能休息,要忙着审讯等工作,等到一个案件终于忙完,又有另外的案件早已等待。 那起人头案件是因为王风的细心才得以破获的,就在技术处理完现场离开之后,王风并没有走,他对张所说:“这个周围还应该有东西,我们去找找看。” 最后,他们在桥下离现场300米左右地地方找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些衣物,给人的印象像是流浪汉随便扔在这里的。张所坚持认为跟这起案子一点联系也没有,但王风还是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小本子,经过一个漫长的冬天,这个记电话号码的本子已经破烂不堪了。 经技术鉴定,衣服是死者的。 王风他们通过一个残缺不全的电话本上一个残缺不全的电话号码,破了这起案件。 从此以后,王风的细心就在所里出了名。 虽然是在大街上,但王风还是遵循现场勘查的原则,换上了鞋套。这种鞋套是特制的,属于一次性的那种。 每次出现场,技术人员都会准备很多这样的鞋套。用完就扔掉了,很环保。 王风站在警戒线内,并没有随意走动,这是命案现场的潜规则,哪个警察都明白的问题。因为技术人员要对现场的痕迹物证进行提取,特别是对地下的足迹等血痕迹,要做技术处理,是不允许无关人员在现场随便走动的,那样会破坏这个现场的原始证据。 在王风的位置可以看清整个现场的情况,这也是王风选择在这个位置的主要原因。现场很混乱,遭到破坏的地方很多,原因是有人受伤,是医护人员在救人的时候造成的。 自警方临场后,这里的混乱才稍有缓解。 在运钞车的前面,有两辆车撞在一处,一辆是红色桑塔纳出租车,另一辆是奥迪车,八成新,应为劫匪开的作案用车,也许是他们抢来的,也说不定,这几乎已成了他们的惯用伎俩。 桑塔纳出租车的司机位置的车门开着,司机已经死亡,他是死在外面的地面上,身体朝想车门方向。是头部中弹,血流了一地,包括车里面、门上,及车外的地面上,都有喷溅血迹,已经有些风干的迹象。 王风在做着自己的推断,如果单纯地看这辆出租车和奥迪车相撞,这应该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司机原本是可以坐在车上等着交警来处理这起交通肇事案的。但私心使他下了车,下车后,他看看自己的车被撞成什么样子。看完车被撞的情况之后,可能是想跟对方私下协商了断此事,因为经过交警会很麻烦,交警也是调解解决,调节不了,还得到法庭去打官司,不但耽误时间,还浪费精力。对于出租车司机来说,耽误时间就意味着损失金钱。 如果是给人家打工开车,很可能因为这次的事故被人家解雇,失去工作。 他的想法很好,但他命运却不好,他遇到的是一群杀神,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 下车去理论的结果是与开奥迪车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两个人甚至还动了手,被打的人恰恰是这名出租车司机,他被打的很惨,从他的脸上的淤血可以看出来。 这正是劫匪所需要的效果,他们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一是使运钞车被迫停下来,二是动手打了出租车司机,引起保安的同情心,下车来劝导,调节这起纠纷。 出租车司机与奥迪车车主的撕打,阻挡住了他们押运的路线,一个保安先下车,想劝阻两个司机停止撕打,让他们将路线让出来。但就在这时候,奥迪车车内迅速下来几个人,将运钞车司机及两个押运员打死。 枪战中,惊慌失措的出租车司机并没有往别处逃,而是往车旁跑去,他想上车后,开车跑,但仍被疯狂的劫匪持枪打死。 临死前,他的一只手仍向着车门方向伸着。 从现场的惨烈程度看,劫匪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顺利得手。 而另一名胸部中弹的死者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他的身体成侧卧姿势,手捂着胸部,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及白色衣服。 他应该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男儿,他死在运钞车的侧后方,是阻止劫匪抢运钞车的时候与几名劫匪发生了口角,甚至是搏斗时被打死的。 第三十一章 被抢的巨款哪儿去了? 这个小伙子真的很勇敢;也许社会更需要他这样的人;面对持枪抢劫的歹徒;他迎着枪口冲上去;忘却生死。但他还是死了;王风看着他被装入运尸袋;这些两个无辜者的尸体将被送到市局尸检中心进行解剖检验;认定各项指标;为案件的侦破工作做技术支持。 看来这个特警队的周队长报告的情况和现场发生的实际情况有些出入,这个司机和见义勇为的小伙子,并非是看热闹的无关紧要的人。 运钞车司机死在驾驶室,头部中弹,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整个驾驶室都被血淋湿。两名押运员都死在车门附近,麻醉枪支被枪走,两人的死因都是被一枪击中头部致命的。因为双方离的距离太近,对于这个射杀无辜群众的杀人者,是否是用枪的高手,无法作出什么精确判断。 技术人员开始了紧张的现场勘查,小黄按动着快门,相机发出咔咔的声音,整个现场只有这个声音在响着。闪光灯一闪一闪地,瞬间发出的强光与警灯闪烁着的灯光,交相辉映,穿过黄昏的天空。 整条街已经被先后赶到的警方人员封锁,特警队的所有队员都已经是全副武装、荷枪实弹,每个人的神情都异常肃穆。他们双手握枪,枪口朝向45度方向,眼神闪动着狠厉的光芒,警惕地望着四周的环境,像极了执行特种作战任务的战士。 此时,围观的人,仍未散去。 胡兵与宁文悄悄地来到王风的身边,两人都在等待现场指挥员的命令,以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真惨埃”宁文感慨地说。 “其实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但……”王风没有说下去。 “现在我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唉。”胡兵叹了口气,望着现场的血迹,感慨万千。 “你不是诸葛亮,更不是孙悟空,有72般变化。所以你无法预测出尚未发生的一切。如果你真像孙悟空一样,那你不但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你还成了神仙了,还在人间受这份苦处?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运吧,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灾难。”宁文一脸的悲哀,他的心里还沉浸在对这些死者的伤痛之中。 “小宁啊,你不会有厌世的想法吧,因为这起案件产生出家为僧的念头,那可真是罪过埃再说咱们这个集体里绝对不能少了你这样的精英人物,那会是我们这个探组乃至整个大队的损失。大家还想与你并肩战斗呢。”胡兵拍了宁文的肩膀一下,劝解着。 “去吧你,要出家也是你呀,我为什么要出家?我还想在风哥的带领下,抓住这伙人呢,你看着吧,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宁文坚决地说。 这时,特警队的周刚从一辆警车上跳下来,紧跑了几步,向在现场的李局汇报刚刚追捕劫匪的情况。 王风离李局所站位置不远,他们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周刚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们动用了全市各个警种的力量,围追堵截,但仍没有追到那几个劫匪。” “看来这伙人很狡猾,他们是怎么从我们的天罗地网里逃出去的?”李局一脸的不相信。 “情况是这样的,他们在中途的一个地方有接应,接应的车辆是一个与作案用车完全一样的车辆,包括车牌照。我们追堵的是接应的那辆车,在城郊结合部,我们将那辆车围住,开车的是一个受雇的司机。司机见这么多警车追他,害怕了。下车后主动地讲了开车的经过。原来是有人通过中介公司找到的他,让他帮忙把一辆车开到一个指定的小区里,说那小区里面有人接车,见如此简单,他就答应了,那人很爽快,当场给了他1百块钱。见这么多警察围着他,他也很后悔帮了犯罪嫌疑人的忙。而此时,那些真正的罪魁祸首早已不知所踪。”周刚惭愧地说。 “你确定那个替身真的与他们无关?”李局问了一句。 “是的,我们将他交到了附近地区的一个派出所,有刑警队的人在对他进行必要的审查,经多方调查了解,发现他确实是一个无辜者。他在一个国营单位开车,后来单位不景气,他下了岗,因为在单位是就是司机,所以他选择了专门为别人酒后代车的工作。”周刚请示道。 “哦,这样埃” 不一会,请示电话打进来,李局说道:“继续审查,一定要查明那几个人是怎么找上他的,包括那家中介公司,查的细一点。”李局又冲着在指挥勘查的张支队,喊道:“老张,来一下。” 待张支队走过来,说道:“立即找一个画像专家,按照那个代车司机描述的嫌疑人体貌特征,给那个人画像,还有立即找到有辨认能力的目击者,把那几个蒙面的劫匪体貌特征画下来。把画像发到社区里,多多印刷,做到警察人手一份。全警全员参与搜捕,越快越好。”李局果断地下着命令。 “好的。”张支队答道。 李局又将交警及治安的两位领导叫过来,分配了具体的任务,两个支队的领导神色凝重地回去部署自己的任务去了。 李局开始打电话,询问案情分析会上布置的关于阻止F市警方押解枪匪金放的事情,结果李华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这时;银行保卫处的于处长焦急地来到李局身旁,详细地说明了运钞车被抢的一些细节,尤其是抢劫的数额大得让在场的人感到震惊。 “李局,刚刚行里来电话,说这辆车共装了RMB548W元整,另外还有M钞20万元。折合RMB大约是640W元整。被抢数额实在太巨大了,我已经将此事向行长做了汇报。行长也已经将此事向省行报告,看来这件事已大得到了惊天动地的地步了。”于处长神色黯然地说。 “是啊,这已经是惊天大案了。申局长已经将此案向上级做了汇报,他自己也正往这里赶。”李局说道。 主管技术的支队长来到李局跟前,简单汇报道:“案发现场已经基本清理完毕,由于是露天现场,又是抢劫案,案犯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只是找到了一些发射完的弹壳,还有一只手套,是出租车司机的。” “将重点放在那辆犯罪分子遗弃车里,细致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李局说道。 “好的。”那位队长答道,然后又去忙了。 “这么大的数额,用麻袋装也得装满一个面包车,他们能将这些钱运到哪里?”李局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既是给自己说的,也是给在场的人说的。这时,王风也已经撤出案发现场,来到李局身边。 “小王,分析一下,他们会将钱运到哪里?”顿了顿,又道:“你们都想想看。” “他们并没有出城,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支队说道。 “我同意张支队的意见,这些人在S市里,一定有一个落脚点。这个落脚点是一个我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当然,这个地方找起来也一定很难,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王风说道。 “嗯,有道理。他们千方百计、费尽心机抢来的钱,若藏不好,就会亏大发了。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地方,哪怕是翻遍S市的角角落落,甚至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些渣滓找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愧对全市人民对我们的殷切希望。”稍停,又说道:“你们都有什么好的建议?” “要画像专家根据那个代车司机的描述,尽快将画像印发下去,做到人手一份,从外到内去查找这些人。而另一部分人则根据全市地图,寻找那些偏僻的郊区荒凉之地,既是寻找也是布控,防止这些人趁机逃脱。真正关键的是要分析出他们究竟在什么样的地方落脚,这才是我们要做的?(: ) 异能刑警 第 22 部分阅读 丶氖且治龀鏊蔷烤乖谑裁囱牡胤铰浣牛獠攀俏颐且龅墓ぷ鳌!闭胖Ф铀档馈?br /> 王风觉得张支队的话完全说到了他的心里去,“那些偏僻的郊区荒凉之地,尤其是在那里建筑的一些建筑物,应该是重点搜查的目标。” “这么多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弄走的,他们会有很多人参与此案,那么他们这几天住在哪,在哪个地区活动,这也是很关键的。”武局说道。 “我判断,他们仍然没有离开S市,这只是我的感觉,千万别因此误导了大家的侦查方向,那可是我的罪过了。”王风说道。 “我相信你。”李局说。 然后,对站在一旁的武局说道:“你在你们分局内抽调一些身手灵活的人员,组成一个特别的队伍,就叫搜索组,这个搜索组归小王全权指挥,我马上让市局指挥中心下个通知,在全市范围内,给予他抽调任何警力的权力。同时,你们分局的各个警种对他的行动也要给予配合,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些人。” “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武局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不一会儿,李华的电话终于打进来。 “李局,出事了,F市警方的人遇到了危险。” “什么?你……”李局惊住了,像一个吃饭的人,由于吃得太急了点,结果被噎住了一样。 “这伙人来了个一食二鸟之计,先是用爆炸案吸引我们的警力与注意力,然后实施了这个计谋,既达到了抢运钞车的目的,也达到了阻止金放被F市警方押走的目的,真的是狠毒的计谋埃”王风发觉自己的听力提高了很多,也许是自己的功力又增长的原因,他甚至能听清李局与江华说的是什么内容。所以,他说了一句。 “连环计,外加一食二鸟之计,真的是天衣无缝埃”李局叨念着。 现场沉默。 “你赶快赶到现场去,我也过去。”李局狠狠地说了一句,就先挂了电话。而此时,现场也已基本清理的差不多了,技术人员该取的痕迹物证都已经取得,正是到了该收场的时候了。 第三十二章 残局 在现场的所有刑警都上了各自的车辆;包括特警队的所有人,也都迅速地上了车,一阵阵马达声轰鸣,有几辆挂着地方牌照的刑警车辆一溜烟地窜了出去。所有的警车都闪着警灯向二环路出城路的东出口驶去;因为那里正在发生一场枪战。 王风和胡兵、宁文三个人上了大队的警车,之前,刘大队带着钉子等几名刑警,跟随支队的江大队去高速公路的出口去进行盘查了,发生枪战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现在他们这个所谓的搜索组算是成立了,虽然只有4个人。 却是一个很精干的行动小组,只是他们的装备实在是太差了些,首先他们用的枪械,无论是射击精度还是有效射程,都很差,如果用它来近战还凑和,但用它去与武装匪徒对射,就会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在往高速路口开的路上,王风接到了肖强打来的电话,大意是说青龙和大师兄派去跟踪小刀的人都没有成功。那个小刀很机警,在闹市区时就将两个人甩掉,不见了踪影。 放下电话,王风感到一阵轻松,这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既希望他们跟住了,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在他的这些师兄弟中,除了大师兄,王风对其他人都很不放心,尤其后来师叔派过来的这位张师兄,更是不放心。 这位师兄道号清风,俗家名字叫张更,张更的名字也是很久都不用了,大家都称他为清风师兄,俗名到逐渐被人们忘记了。 张更的家在W省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老师。家中只有一个儿子,父母对他寄予的希望很大,可以说是辛辛苦苦地将他培养长大。他也没有辜负父母对他的期望,在他的刻苦努力下,如愿以偿地考上了一所国家重点大学。 在大学读书时,他爱上了一个同系的美丽女孩。经过一番追逐,女孩答应了与他交往,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两个人恋爱了。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奇怪,如果他们按照这样的情节发展下去,两人就会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毕业后找个工作,然后成家立业,生个孩子,三口之家,过着幸福而完美的生活,顺顺利利地过完这一生。然而,事情并未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发展下去。 就在毕业前夕,女孩忽然向他提出分手,原因是有一个富家子弟对女孩展开了猛烈的追求,送鲜花、送钻戒,送所有女孩子喜欢的物品。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这个女孩也未能免俗,禁不住这种热烈的爱情攻势,终于移情别恋。 开始时,两人怕对他的刺激太大,还对他有所隐瞒,只是与那个男孩暗中来往。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与那个男孩偷偷摸摸约会的事,还是被他知道了,两人并未因感情的破裂而闹得人尽皆知,而是约好了到他们最喜欢去的那家酒吧里,来了一次最后的晚餐,然后心平气和地分了手。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心如刀割。 最后一个人喝掉了一瓶白酒,是那种本地产的,很烈性的高度酒,他感到自己只有在沉醉中,心痛的感觉才有所降低。 他曾经给王风讲过那件事,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他就一个人走在那个陌生城市的街头,直到浑身淋得像一个落汤鸡一样,才返回学校。 因为淋雨,他还大病了一场,甚至发高烧住进了医院,险些丢了自己的小命。 失恋事件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弄得他整日无心上课,最后搞的连身体也跟着出现了异常,浑身乏力,总是没有精神,一天恍恍惚惚的。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个多月后才略有好转。 从此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性格也古怪起来,与这个校园环境隔得越来越远,没有哪个同学能真正成为他的朋友。 那年暑假,为了散心,他独上“亘古无双胜境地,天下第一仙山”的武当山游玩,一下子就被这里的风景所迷。他兴趣浓厚地游遍了武当山,对这座道教文化底蕴丰厚的“道教仙山”有了痴迷。 因为这里是皇天真武大帝的发祥地,是中国最大的皇家道场,千百年来香火鼎盛,伴随法事礼仪活动的道教音乐,融宫廷、民间、宗教音乐于一体,具有古雅闲适、神秘飘逸的独特风格。他也同样迷上了武当武术,看着那些道长玄妙奇绝的演练,心生景仰。武当武术源远流长,素有“北崇少林、南尊武当”之谓,是中华武术的一大名宗。由著名道士张三丰集其大成,创造出“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内家拳派。 他在求签时遇到师叔,师叔给他做了注解。他望着正殿大门上悬挂的太极图,说出了自己心中关于对道的迷惑,师叔就为他做了详细的解释,两人有一番对话。师叔很通俗地为他讲着道法:“太极图这个圆圈,就是代表的一,代表的宇宙,代表的无极。太极是有限之天,无极是无限之天。太极是有,无极是无。太极是三,无极是一。所谓道生一,就是无极生太极。一生二就是太极生两仪。二生三,就是阴阳交感化合;而三则生万物,即万物俱由阴阳而化生……” 张更:“什么是太极?” 师叔:“周易乾坤谱中用阴阳十二爻代表太极;更能体现太极生八卦的原理。如上图: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行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张更:“太极图是怎么解释的?” “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而太极图是研究周易学原理的一张重要的图象,它包含了天地万物的共通规律在内,所以也有人说它是宇宙的模式,是科学的灯塔。你看……”师叔指着太极图,继续说道,“黑色为阴,白色为阳。太极图左面用黑色表示阴,黑中白点表示阴中有阳。太极图右面用白色表示阳,白中黑点表示阳中有阴。而万物俱由阴阳而化生1这些关于道家理论深深吸引了他,使他的思想在如梦似幻之境中,得到了顿悟。 张更:“太极和道有什么关系?” “宋代以后的儒家哲学中,太极就成为天地万物的根柢和枢纽,是决定一切和派生一切的精神实体。这个代表人物就是朱熹,‘散之在理,则有万殊。统之在道,则无二致’,他认为无极、太极、道和理是无二致的。他也将太极说成是理,称‘太极只是一个理字’,‘太极非是别为一物,即阴阳而在阴阳,即五行而在五行,即万物而在万物,只是一个理而已’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是以人物之生,必禀此理,然后有性。”师叔的话让他忽然间对道教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决定跟师叔学道。 开始时师叔并未答应他,认为他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三分钟的热情。未曾想他心极诚恳,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定下的决心,最后感动了师叔,便收下了他,做为俗家弟子来跟师叔学习。 也许是他的意志力比较强,或者是他与道家的一切有缘,他一心向道,学习进步很快,甚至超过了那些从小就在武当修道的师兄们。这让师叔倍感高兴,像捡到了宝一样。将自己终身所学尽数传于他,而他也没有让师叔失望,学什么都很快,此事一度被武当的弟子们传为美谈。 但若说到武功,他因根基太浅,进步有些慢,师叔这次派他下山,只是一个历练。而对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一旦正面发生冲突,这位师兄能不能顶得住,还是一个未知数,真的出了事,王风也难以向师叔交代。 王风知道,跟丢人这件事一定会触动大师兄的某根敏感的神经,他应该正在郁闷之中。无论对手怎样高明,自己这一方出了两个人跟踪一个人,都不应该让对手给轻松溜掉,说出来都觉得丢人。以王风对大师兄的了解;大师兄是一个极不服输的人,他会认为这件事对他来讲,是一个极大的羞辱。而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亲自出手,找回这个面子。 他一离开,谁来保护林静? 况且,林静的父母明天就离开这个城市,她也会感到孤单,有师兄的护卫,我也安心不少。想到这里,就给大师兄打了个电话。 “师兄,我是小风,那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太在意,今天他们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我们是以无心算有心,当然要处于下风,告诉清风师兄,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我们的整体计划,我们现在正在一步步地接近目标。要他谨慎从事,千万别打草惊蛇。二环路东出口发生了枪战,我正在赶去。你告诉林静,先待在武馆里,哪都不要去。” ] “可是,我真的很想帮你。”师兄言词恳切地说。 “你帮我保护好林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还有,武馆的事还要拜托你和肖强了,等我忙过这几天,就举行一个简单的开馆仪式,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为我们武当派增光添彩了,师父和师叔见到我们这个做法一定会高兴的,这也是他们盼望已久的事情。” “好,我听你的安排。”师兄异常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使王风的心里托了底。 20分钟后…… 王风他们赶到了枪击案现场,今天是王风感到最疲劳的一天,连着出了几个现场,还抓获了一名爆炸事件的制造者。 而这个枪战的现场很简单,双方都是在以车为掩蔽部,进行了一番对射。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警匪双方进行了一番激烈交火,双方人员各有伤亡。 在江华的电话打给李局的时候,整个枪战已经结束。 歹徒先是以爆炸的形式,将押解车辆炸翻,车内的押解人员是F市警方的三名刑警,一人中枪死亡,另两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枪伤和爆炸后在车内撞击的伤,伤者现已被送进医院进行抢救。 郊区分局的一个派出所的一位刑侦警员,在对射中,被射中胸也被拉走抢救了。 在出口处的水泥路面上,一辆警车被炸翻倒地,车玻璃的碎片撒了一地,子弹将现场的所有车辆射得千疮百孔,由此可见双方对射时的惨烈状态。金放躺在翻倒的车内,已经死亡。他神色坦然,没有任何痛苦,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解脱。 这时,王风才知道审问金放那次,浮在金放脸上的笑意,原来他已感觉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的嘲讽的笑应该是对他的亲如手足的师兄弟发出来的。他是心甘情愿地赴死么,也许是吧,他希望自己能有来世,好脱离那个令他伤心的门派,这才是他的真正的心愿。 按照法医的分析:这伙人发现难以将金放救走,就干脆杀了他。 而王风的分析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将他救走,王风是看了子弹射进金放头颅的方位下的定论。这一枪是在近距离开枪射击的,子弹由太阳穴射入,一枪毙命,手法干净利落。金放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躲都没躲。很简单,他们这是杀人灭口。既保住了他们的秘密,也减少了救他造成的人员伤亡,可谓一举多得。最后,这伙人轻松逃脱。 怪异的是,他们逃跑的方向,不是郊外,而是市内。 这就如同下棋一样,一场搏斗结束后,留下一个残局,而他们这些刑警,就是这收拾残局的人。 第三十三章 留在看守所里的“遗言” 不一会儿;又接到钉子的电话;说他在医院里;刚开始的时候;一听他在医院;吓了王风一跳;他还以为是钉子在枪战中受了伤,便问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了伤。钉子一听王风的语气,知道是王风误会了,连忙解释说:“我没事,咱们分局一个哥们和F市警方的人中的两人受伤挺重,两个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另一个仍在重症室进行观察,也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抢救的情况怎么样?”王风问道。 “据抢救的医生讲,在重症室的人活的希望不大。他是F市刑警的一名侦查员,在枪响后,他是为掩护嫌疑人中的枪。” “他的行为很伟大,但他仍没有保护住这个嫌疑人埃”王风叹道。 “是埃”钉子在那面说道。 最后,钉子又简单地讲了整个堵截押解车辆的详细过程。当他们与江大队汇合后,赶往高速公路出口,还没到场,那面的枪战已经结束。刘大队他们就指挥车辆将F市几位受伤的警方人员送到医院抢救。但也是没有办法,有一位F市警方人员胸部中弹,由于伤势较重,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没有呼吸了。但他们还是将他送到医院,但已回天乏力。 这次事件警方一共伤3人亡2人,这些人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在他们精心策划下,他们那面只有一个人死亡,为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他们连那个死者的尸体也抢走了,现场没有留下什么可供利用的物证。 这时;李局的电话急骤地响起来;是申局来的;询问了一下现场伤亡情况;李局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可能是申局要他立即赶回刑警会议室。 枪击现场处理得很快,但仍有几名技术人员在现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半小时后,王风和武局,刑警支队负责技术的一位处长和几位专案队长又赶回刑警支队的会议室,因为省市的一些领导已经在这里等候出现场的李局,看来这件事情已惊动了上层。不久,媒体也会将此事公之于众,这将是一起惊天动地的案子,抢劫运钞车、杀害警方人员等等,都是重罪。 这伙人的胆子真是胆大包天,借用一句评书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的胆子晒干了比窩瓜还大。 就在他们回去的路上,王风又接到钉子的电话,说那名在重症室抢救的F市警方人员已经停止了呼吸。至此,警方人员已亡3人,这无疑又给这伙歹徒增加了一分罪恶。 王风听完后,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夺走了,这笔血债应该由这伙人来清偿。听钉子讲,这名警员今年27岁;去年订的婚;准备今年5。1节结婚;日子都选好了;家里也正在酝酿给他操办婚事的一些事宜。现在他却无法再对父母尽孝道;无法在陪未婚妻逛街散步;这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从这个美丽的世界上消失了。在感叹生命无常的同时,也感到这群疯狂的歹徒如脱了缰的疯马,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 刚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接听之后,王风才知道这是市看守所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该所张所长:“你好,请问你是王风吗?” “你好,我就是王风。” “有这么个情况向你说一下,前几天押进来的一个叫金放的抢劫杀人犯,你知道吧?” “我知道,他是我抓的,有什么情况吗?” “他是一个重犯,所以被我们单独关押在重犯室。因为他马上就移交给F市警方,所以我们也加大了对他的看管力度,就怕在移交之前出什么问题。下午的时候,也就是四点多一点吧,这个人忽然说想见我,我很纳闷,见我有什么用?他的案子该吐的也都吐完了,该不是有什么隐藏的问题要检举吧?我就到他了的监区。我到了之后,他对我说的话很有意思。” “他说了什么?” “他说想在上路之前写一封信,并让我转交给你,要我保证一定要亲自将这封信交到你的手上,还说什么这是他此生最后要办的一件事。” “哦。” “见他说得这么诚恳,我就答应了他,我知道他的罪是必死无疑的但他的行为却很奇怪,按一般来说在死刑执行之前,他应该给亲人写遗言,这个人却要给警察留言,还是抓他的警察。” “这个能理解,他是孤儿。” “哦,我明白了,原来他是孤儿。他的信是我看着写的,他也没有瞒我什么。同时,他还让我将一枚钥匙给你,他说要考考你的智商,也算是与你进行最后一次的较量。但这把钥匙,我觉得是不是得跟主管刑警的李局请示一下,按看守所的管理规定,虽然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不算是外人,但程序是这样要求的。不得到李局的同意,我也做不了这个主。你看”张所长很为难地说。 “好吧,我请示一下李局,一旦李局同意,我马上就过去。” “那好,我等你的电话。” “好的,再见。” “再见。” 稍微停一会儿后,感到时间差不多了,王风马上拨了李局的电话,拨了几次,他的电话始终处于占线状态。车在飞奔,王风告诉宁文停下车,因为到市看守所去的路,得往右侧的那条路拐入。这也是最近的一条路了。 “您好李局,我是王风。” “好好,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刚接到市看守所张所长电话,说金放有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交给我,我怀疑那把钥匙里有什么秘密,看守所那边说得您的同意,才肯将钥匙交给我,您看” “你去吧,到时给我打个电话,我跟他们说。有情况随时沟通,会议你就不要参加了,去吧。” “是的。”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正是华灯初上之时,整个城市进入了夜生活。街道两边的商业网点,生意异常的红火。这是S市的一条较为著名的大街,以一位外国伟大人物的名字来命名的,那个国家的社会制度也是社会主义社会,他们曾经对这个国度的解放事业有过很大的帮助,为了纪念这段久远的历史,让子孙后代都能记住,就用了那个名字来命名了这条大街。这条街道的目的是提醒人们不能忘本,也不能忘记过去人家的恩情。 当然,这已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看着这座霓虹闪烁的美丽城市,捍卫正义的责任感,驱使他们忘我去工作,看着街上行人幸福地逛街,王风心里的郁闷似乎也稍缓解了一点。 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警察不吃饭也是不行的。宁文的体格较大,饭量也大,到了这个时候,他早已饿了,但从银行门前发生爆炸,到高速出口的枪击案,大家都在紧张地工作着,谁都顾不得吃饭,他自然也不好提出自己去吃饭埃这个时候,住宅区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了,而他们还像一个个游魂一样,不知道晚饭到哪去解决呢。 这时电话打进来,是倪悄的。 王风最怕接她的电话了,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越怕的事情,它就越会找上你。倪悄直爽的性格,有时是很好,有时也使他很是吃不消,甚至偶尔还来点惊世骇俗。例如,当着他的同事面直接称呼他为老公,当众拥抱等等,简直让王风感到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颇受考验。 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却有一股子江湖的豪爽气概,真有一种不让须眉的劲头。从说话到办事,十分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这也是王风最欣赏她的地方,虽然她处事有些小的问题。 王风不想接她的电话,就按了一次。但她很执着,反复拨着号码,弄得在车里坐着的哥俩直拿眼光瞄王风。 宁文说:“什么电话啊,还背着我们哥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啊,如果需要避嫌,我可停车了,等我俩下车后你在接也行埃” “是啊,看你不接这个电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如果是爱情上遇到了什么难题,我到可以为你分担些,必定我是成了家立了业的人。不谦虚地说,当年,我可是咱们学校女生的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追求我的人可多了。所以,在我们几个人之中,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了。”胡兵满脸的回忆,想到当年的事时,笑容就浮在他的脸上。 “就你,还白马王子?马是租来的,衣服是借来的吧。”宁文来了一句揭短的话,弄得胡兵吹胡子瞪眼睛,就差头顶冒火了。 这是一个网上流行的一则关于白马王子的笑话。事情发生在某个大学校园,一天上午,同学们坐在教室里上课,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拍打窗户的声音打断。大家都探出头去向外张望,只见一男生,一袭白衣,骑在一匹高头白马上。但见他,朝着教室大声呼喝:“XXX,快到这边来1遗憾的是他喊的“女主角”那天没来上课,眼看着这位“王子”的伟大求婚计划就要泡汤。正在上课的年逾五十却浪漫不减当年的教授,大发善心,居然宣布下课,让大家分头去找“公主”。正在此时,就听那位“王子”又喊道:“快点!XXX,快点!这匹马我只租了一小时1 第三十四章 恼人的爱情 听着两人斗嘴,王风也跟着笑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整个一天的郁闷之气,都随之而烟消云散。 “你一光棍,还没有资格评论婚姻,我必定已结婚几年,也算是有了一些经验吧,你如此不谦虚,小心你找不到好女孩埃” “你别危言耸听了,我是不会相信别人的,我只相信缘分,也许我的缘分还未到,所以我不着急。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就是缘分。你和嫂子能成为一家人,也因为缘分,没缘分,你怎么装扮成白马王子都不成,你信不信?”宁文对爱情的理论研究得很透彻,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你呀,就是一个爱情菜鸟,说缘分不假,我也相信。但有很多东西都是表面现象,你之所以没有找到你的另一半,是因为你对爱情还没有研究透,只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看来还得我给你上一课,首先说女人看男人,精明的女人都有很敏锐的直觉,有时候简直可以用洞察秋毫来形容。在爱情的问题上,有时女人看似很痴,其实精明得很,你真心爱她,她能感觉到;你不怀好意,她也能有预感。你充阔装有钱的大佬,她一个回合就让你原形毕露;你不懂装懂,她三言两语保管让你理屈词穷,无言以对。哎,兄弟,你不会是听傻了吧,好好开车,我传授你几个秘诀,让你再遇到好女子,一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你不信我的话,早晚得吃亏。” “太悬了吧,外面的风可挺的大埃” “你放心,我的舌头很抗风的。”胡兵一脸的神秘,接着侃他的爱情学说。“男人看女人,从头看到脚,这是说男人善于从女人的脸上看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女人看男人,从脚看到头,是说女人看一眼你的皮鞋,就能作出一些推论。一双名牌皮鞋显示出男人的经济条件。鞋破且不爱擦者,说明男人不爱整洁。薄底皮鞋者,这个男人舞艺较高。经常穿着轮胎鞋底的男人,证明他是一个工作狂。皮鞋空前绝后,即:凉鞋,就敢去见女朋友的男人,一定是一个生活无规律,行为放荡不羁的人。对比一下,宁同志你应该划归哪一类呢?” “我该归属于帅的那种,你说是不是风哥?”宁文笑着看王风一眼。 “是的,小宁是很帅。将来一定有好女孩爱上你的。千万别急,爱情是急不来的,你没听说吗,好饭不怕晚嘛。从看守所回来,我请你们到一个大点的饭店去吃一顿,怎么样?” “风哥,大点的店是多大的店啊?”宁文问道,脸上是一副谦虚的样子。 “比我经常吃早点的店大点的埃”王风笑道。 “啊,那是什么店埃”胡兵也问。 “肯定有特色的那种,包你们吃得满意,也算是给你们辛苦的一点补偿。这几天大家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光工作不休息吃饭也是不行的。”王风给两个人吃一颗定心丸。 “好埃”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小宁同志找不到女朋友,是暂时的,要看长远埃”胡兵又开始了对宁文的说教工作,看来是一定要让宁文在找女朋友这个问题上开窍。“一些女孩找男朋友,光看这个男人是不是高大威猛,样子帅不帅。或者特别倾心于富有的男人,只顾眼前享受,也不想想这男人是否真的属于她,会否令女人吃亏上当。她们自己给自己的说法是,爱他就是爱他,爱不需要解释。明知不可行,还如飞蛾扑火一般去自取灭亡,真的是女人的悲哀埃这些主要源于她们爱慕虚荣,好感情用事,这是女人肤浅的一面。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反而使一个聪明的女人失去了正确判断那些男人品性的能力,近而忽视了男人的学识和气质这些根本的东西。一个学识平庸之辈能讨个如花似玉的太太,主要靠他那如簧之舌。一个才高八斗老实的书呆子,却一直是王老五,就像宁文这样的,只是因为你在女孩面前说话腼腆,谈起爱情来手足无措,就吃亏得很。你一定要变得坏些,变得狡猾些,人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不能变得稍稍的坏一些?” “变坏?你要我变坏,怎么变埃”宁文假装着请教。 “是啊,只是临时的,找到对象之后在变过来。”胡兵说 你当我是变色龙啊,真是的。”宁文要怒了。 “这是智力游戏,最后收获一份属于你的真正的爱情。大哥看好你,努力吧,婚姻尚未成功,宁文还须努力埃”最后关于爱情的说教还是以胡兵的鼓励而结束。 “行啊,胡探,你一体校毕业生,不研究运动,改研究爱情了。佩服,佩服。那你看风哥对女人有没有吸引力?”宁文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好象刚才胡兵的爱情学说对他毫无触动,调侃着胡兵的同时,还来了个4两拨千斤,顺道将话题扔给了王风。 “你们两个人的口水战,可别把战火烧到我这里啊,至少也别殃及池鱼埃”王风原本想给宁文一拳,但发现他正在开车,就把手收了回来。 “危险动作埃”宁文提醒王风说。“我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开车也有优势的。你说说你的爱情观吧,也让我借鉴一下,我现在整个一盲人摸象,无处下手埃怎么样?” “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很多时候,我更像一个漂流者,走到哪里还不一定,现在也只是奢谈爱情。”爱情在王风的心里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诠释的词,它会在不经意间,碰触到心中某个角落已经渐渐安静的心弦,发出的震颤,哪怕是微小的波纹,也能刺伤他的脏腹,甚至流血不止。 “你怎么这么悲观埃”宁文被王风的一番话触动了某根神经,开始劝起王风来,这到让王风对他们的争论结果怀疑起来,该不是这两个家伙串通好了来揭自己的底吧。到也不像,他们两个开玩笑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谁都不会当真的,大家一说一笑,也就自然地放下了心事,这也不失为为一个解压的好办法。 倪悄的电话又打进来,王风看着两个人仍在开着玩笑,也没有把过多的注意放到自己这里,就按下绿色接听键。 “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啊,我真的这样让你讨厌吗?”倪悄的声音适时传来,声音里含着些幽怨,“老公”两个字不提了,以前她总是称呼自己为“老公”的,他一直把她的称呼当成是玩笑,从当真过。后来才慢慢感觉,她对自己是真的很在意,很关心,甚至他能感到这个女孩的内心世界里燃烧着一团火,那是爱的火焰。直到这时,他才感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的?王风想着,应该是从他参加了那个倒霉的所谓定亲宴会,冒充她男朋友后,她就一直津津有味地叫着,从没有改变过。 王风是一个心胸坦荡的人,他从不计较这些细小的事情,这也成了他最大的优点。包括倪悄对自己的称呼上,他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容忍,她第一次叫自己“老公”的时候,他也严肃地跟她说过,但没起任何作用,她还是我行我素照常亲密地叫着。但这次不同,从她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和沉重的语气来判断,她的心情似乎很差。 “我在车上,你有什么事吗?”王风感觉了有些不对劲,轻声问。 在这样的时候接电话,很有技巧,电话那端怎么说的,这端怎么说的,有来言就有去语,对于车上这两个常年搞侦查的刑警来说,都有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一旦说多了话,两人则很容易就分析出对方说了些什么话,为什么说这些话,在一联想,自然就知道了他们在电话里对话的意思。虽然他们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但王风还是不想让自己的隐私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这两个哥们面前。 倪悄:“没什么,就想听听你说话。” “哦”王风沉吟道。 倪悄的话语很奇怪,这不是她的作风埃她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不然不会这样的低沉,说话还掩藏着什么似的。忽然想到她的父亲明天回香港的事,难道她是为这件事情变得心情沉闷?不能啊,她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从未见她有过什么愁事,她父亲走,可以在来,或者她也可以回去看他埃 想到这里,就说道:“我在工作,等我忙完了我们电话联系好吗?”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工作了,实在抱歉。那你几点结束啊?”倪悄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兴奋,这从她的语气同得出来。王风甚至能真切地想象得到她在电话那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自己对她真的这么重要?王风的心里忽然有了很痛的感觉,这感觉是突然间涌进心里的,就因为她听到自己跟她联系时的声音,她一定有什么事满着自己,不让自己为她的事分心,就从这一点来看,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孩,是一个值得成为朋友的女孩。 想到这里,王风说道:“很晚吧。” “……” 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电话那端突然传来她的哭声;这使王风大惑不解;在王风的印象中,倪悄一直是一个性格开朗,而且独立性很强的女孩,她一个人在国外留学,学成回国开创自己的事业,虽然属于实验室的性质,但也应该被列为女强人之列。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杀罚决断,很难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这使王风看到了她软弱的一面。一个女人为了事业,很多时候,都是将自己柔弱的一面深藏于心底,不暴露在任何人面前,不让任何陌生人走进自己的心里,了解自己的心事,其实她们也需要理解,需要支持,更需要朋友、同事的关爱。 她的哭声,忽然间触到了王风的心头最敏锐的痛感神经,让他瞬间觉得浑身像被冰水冲洗过,再被一阵冷风拂过。这感觉流遍他的全身,很久都没有舒缓过来。 “你怎么了,好了,别哭了,我会去见你的父亲,就是今天见不到,飞到香港我也会去见他,你放心,你的事我不会不管的。”王风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说出了这些话。 “可是,过了今晚,你也许在也见不到我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等你” 与倪悄通过电话之后,王风的心却一直难以平静下来。就如一池清水,原本平静的水面,不经意间被一阵微风吹过,一波波的涟漪,向四周扩散。 握着电话的王风,神情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接个电话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你如果把我们当兄弟,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抗着。帮你分析一下还是可以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说出来,你的压力会更大。”胡兵拍了王风的肩膀一下,诚恳地说道。 “这是我个人的事,没什么,你们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王风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笑着说道。 第三十五章 守卫森严的看守所 夜风。 透过开着的车窗,吹进来,一股清凉的感觉袭上身来,很清爽,这种感觉是王风在整个一天来感觉到最惬意的一刻了。 与这个犯罪团伙的斗争,其实才刚刚开始,如果一直在这种陰霾下工作,再坚强的人也会接近崩溃的边缘的。车子在呼呼的风声里,沿着郊区的公路弛向此行的目的地市看守所。 王风闭着眼睛,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里,这是他所练的功法的特别之处,可以随心所欲,随时随地地练功。以气为药,以神为火,以丹田为鼎炉。没有大块的时间用来练功,也无所谓,与别人说话时可以练,做什么事情时也可以练。这种锻炼之法,上者炼神,中者炼气,下者炼形。大概炼神者,可以兼摄气形;炼气者,可以兼利形躯;但若专炼形质者,不一定能养气,专以炼气为主者,也不一定能安其神。若就功效之快慢难易而言,则又下者较易较快,上者较难较慢,但也不是绝对的。 所谓高手寂寞,寂寞是高手的内心世界里的一种感觉。 王风的炼神过程就很奇特,经过与那个没有见面的高手的两次较量,他的功力也有了一个较大的提升,这就是王风对神识方面的锻炼。没有对手,提高就会受到限制。 看守所建在郊区的一个小镇,原来在近郊,因离市区太近,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就请求拨款,重新在郊区的W镇建了一个新的看守所,这个看守所很大,占地面积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高大而厚实的围墙,墙的上面外加一米多高的铁丝网,接通高压电后,粘上死,碰上亡,其防御就更加的严密。 四个方位的墙角位置上修建了岗楼,是武警部队战士在里面执勤用的,在上面的位置上可以看到整个监狱的内外环境,他们荷枪实弹,双人双岗,昼夜值班。到了晚上,岗楼的顶端还有巨大的探照灯,发出强烈的光芒,可以扫射到院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那白色的强光,会刺得人难以睁开眼睛。 这些布防对于在里面关押的犯罪嫌疑人来说,逃狱的可能性等于零,绝对是插翅难逃。 到看守所这段路,用了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可见这段路有多远。当王风与胡兵、宁文三个人来到看守所时,已是晚上6点20分左右。 按规定,门卫应该是警察,但王风来过很多回,都发现一个特殊现象,这个门卫总是穿着一件警用作训服,也没有配戴警衔。一般白天的时候,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值班的人,这个人穿的是警服,很正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看守所的门卫人员都是快要退休的人,或者有的就是已经退休了的人又反聘回来发挥余热的。也许是第一道门并未像监区一般严格,他们只是按规定把关,见证件或提票就放人进去。 今天值班的人40多岁的样子,脸黑黑的,眼神很犀利,符合一个看守所警察的形象。不然的话,什么人都能进?(: ) 异能刑警 第 23 部分阅读 ?br /> 今天值班的人40多岁的样子,脸黑黑的,眼神很犀利,符合一个看守所警察的形象。不然的话,什么人都能进看守所,那还得了。 他站在窗口的后面,很认真地来查验进去提审人员的证件与提票。 王风没有下车,是宁文拿着自己的证件过去的。 在宁文的前面是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检察机关公务人员,那个门卫十分仔细地看着那两个检察官的工作证,看完后又看提票,直到一切提审的手续都符合要求了,才放行。这还没完,他又认真地扫了两眼提审者的神态,这时你若细心观察就会发现,那双眼睛让人感觉如同电子扫描仪一样。被他“扫”过的,才算是没什么问题了,也就可以顺利地进入第一道门了。今天的办事流程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如往常一样,那个门卫照例看了一眼宁文的工作证,又看了看他们开的警车。 然后问了一句:“提票呢?” 这时,王风早已经把车窗玻璃摇下来。替宁文答道:“我们是郊区刑警大队的,不是提审的,是与张所约好了来的。” “哦,进吧。” 他们开车直接进去,大约几十米的样子,是一座办公楼。将车停在划定的停车场后,他们快速向楼内走去。 所长的办公室在四楼,王风曾经来过N次。在派出所当片警,管的事多,治安的刑事的,都会遇到,所以到看守所来的次数自然就比较多。 一个月得来几次,有的时候会更多,因为王风所在的地区是郊区,外来人口多,里面常常隐藏着些逃犯什么的,跟看守所打交道的次数比一般的派出所多得多,以至于负责监区的几个哥们都认识他了。但与所长见面的时候却不是很多,原因是每次来都带着必要的手续,进去之后,一切都走正常程序,按原则来办事,该提谁的时候,就把谁的提票递上去,没有更多的麻烦事。只有在手续上有什么问题;或提票上的签字有什么疑问,而办事人员又做不了主的,才去找所长解决。 这不,在楼梯上就见到一个往楼下走的哥们,是看守所的老李。 “又来押人了?”老李站在缓步台上问王风。 “噢,不是押人,是来找张所有点事。”王风说道。 “快去吧,张所在呢。”老李边走边说。 “谢谢。”王风说。 “这小王,还客气上了。哎,听说你调到刑警队去了,是不是真的?”老李回头问王风。 “是埃”王风笑着说。 “好好干埃”说完走下楼去了。王风有一个战友叫周远,转业后就分在这个看守所,当看守。这里的人员上下班都坐班车,由于路途离市区远,冬天逢下大雪,就得在看守所里待着。起早贪黑地,也很辛苦。 一次来办事,碰到了周远,他就向王风大倒当看守的苦水,说他的无聊无奈,因这里的工作就是整日与犯罪嫌疑人打交道,非常枯燥乏味,更多的是闲暇时的孤独与寂寞。 王风也很同情他,就讲了自己的工作情况,三天值一个班,没有加班费,没有星期礼拜,辖区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得到常这时,他才听明白,其实派出所才是最累的。 让王风不解的是,他后来居然找到一个上级机关的领导,这个领导曾经与他在一个部队工作过。他说他要请调到郊县的一个派出所里去工作,那个领导听了发了火,说你这个家伙怎么想的?是不是脑袋里面进了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派出所才是最累的。领导问他:你还去不去了?他答:去。领导说:完了,你傻了。便批准了他的报告,最后他离开了看守所,如愿以偿地到了派出所工作。那个领导一怒之下,把他分配到了一个比我所在的派出所更远更偏的一个派出所。 他说,他喜欢派出所里的这种累,喜欢这种忙忙碌碌的没有一刻轻闲的累,他爱上了派出所的工作,后来,他当了副所长,主管本所的治安的治安工作。某次战友聚会,他对王风说了实话,他说他不喜欢看守所的那种累,那种累是他不能承受的一种累,是很不舒服的累。 王风就笑了,把累分成舒服与不舒服的,他算是第一个了。 去年的时候;他还在这里;王风每次来提审;都要到他这儿看看;聊几句;然后就各忙各的,但现在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只是偶尔还通个电话,说说自己工作上的一些心得。限于偶尔通个电话,是因为他们都太忙了。 第三十六章 一枚奇怪的钥匙 张所的办公室在挨着楼梯的斜对过,门开着。张所并未走,想来他是在等着他们。 王风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张所抬头,王风就边往里走,边说:“你好,张所。我是郊区刑警大队的王风。” “你好,我知道你的大名,你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就见过你,那时你们破了一起大案,光嫌疑人就抓了几十个。来来来,坐坐。” “是的,那时可没少麻烦张所埃”对他的热情,使王风他很感动。 张所40岁左右,个头很高,但却有点清瘦,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墙角的一排沙发热情地招呼王风他们坐,然后又走到饮水机前去接水。王风上前拦住了他,说道:“张所就别忙着倒水了,我们来是为了那封信。” “好的。”张所见王风拦着他,就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在椅子上坐下来。 大家都坐下了,才说正事。 边与张所说着客气话,边取出手机,拨了李局的号码,刚响了一声,李局就接了。 “你好,李局,我到了,现正在张所的办公室。”王风对着电话说。 李局在电话里对王风说道:“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好的。”我将电话递给了张所。张所接过电话,说道:“你好,李局,我是看守所的张军。”然后就是张所连着答了几个是,应该是李局跟他说了这件事,接着是张所说了声再见,通话结束。 之后的一切就简单多了,就是按正常程序办。 张所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号,不一会,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孩,20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应该是刚刚毕业的警校学员刚参加工作的。她的动作轻盈,像在跳舞。她很轻快地走到张所的办公桌前,将一个塑料袋子递给张所,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登记册。 这个女孩应该是他们看守所的内勤,专门负责保管被关押人员物品的,她手里拿着的布袋里面放着的,应该是金放一些个人物品。 张所示意女孩可以将东西放下了,女孩轻轻地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在办公桌上,手表、手机等。 最后倒出的是一封信,是金放写给王风的。 王风将信拿过来,信是折着的,他并立即拆开看信的内容。只从信纸上透出的墨迹判断,内容应该很简单,只是寥寥数语,该是说明将东西交给王风的目的,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个心愿。从信的字迹来看,他写信的时候,心境很平和。 接下来,王风只是从这堆物品里一下找到了一个类似于项链的东西,并未碰其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个项链就应该是金放信中所说的钥匙,因为这枚钥匙确实很特殊,特殊是它的别致精巧。这枚钥匙更像是一条项链,而金放也确实将它当做了项链来佩戴的,这条铂金链子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又如平静的水面,被阳光照射时的样子,波光粼粼。 “这条链子是不是纯铂金?”王风问身边的胡兵与宁文。 “是的,应该很纯。”胡兵拿着它在眼前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因为他的妻子就在S市一家较大的首饰店工作,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对金银饰品有了很深的鉴赏能力。 “是不是这个家伙从哪个女孩脖子上抢来的,但又不像,因为这枚钥匙与这条链子是一体的,或许是哪个精工巧将后将这枚钥匙加上去的,也说不定埃”王风拿着那条链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王风并未在看守所做过多的逗留,在女孩的注视下,迅速地在扣押物品清单上签了字。将项链和金放给自己写的那封信,小心地装进包里,跟张所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看守所。 几个人出了楼,上了车。回去的时候,换了胡兵开车。 30多分钟,他们返回了市区。 他们直奔创业路上那家叫九品香的饭店,因为这家饭店的菜做得非常好,王风特别喜欢吃他家的糖醋鱼,味道很好。也许是这家菜很有特色的缘故,所以这家饭店的生意非常火爆,去晚了甚至连座都没有。在去看守所前,王风答应要请他俩到到大的饭店去吃饭,就要做到。 这的确是一家大饭店,因为它的经营规模很大,客人也多。到了晚上,晚到的连个停车的泊位都找不到。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而来这里的,年轻人居多,红男绿女,男孩帅气,女孩打扮时尚靓丽,他们成双成对携手而来。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过了人最多的时候。这一天忙下来,大家都很疲劳,又累又饿。所以在回市区的路上,王风就已经做了安排,悄悄地给徒弟小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这家饭店安排一个房间。他曾经在这家饭店工作过,当了很长时间的保安,对上下都极为熟悉。 因为怕晚上还有临时性工作,酒瘾很大的胡兵也只有忍着没喝。也许是大家都饿了,他们吃的份量多些,让负责他们这桌的服务员大惊,心想:这几个人八成是饿死鬼托生的,真的能吃埃他们就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吃了一桌子的菜,不包括饭。尤其是那条鱼,服务生刚将菜端上来,就被两人扫荡得干干净净,只剩鱼刺还在盘子里,光秃秃的,突兀而凄惨。 两个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点,看得房间女服务员目瞪口呆王风是一脸的笑意,他是完全被这两位大侠的动作惊住了。见过吃饭快的,但没有见过吃得这么快的。 “慢点,慢点,别吓着服务员。”王风劝着他们。 见女孩睁着大大的圆眼睛,一副吃惊的表情挂在脸上,宁文抓起餐巾纸抹了下嘴,笑着调侃那个女孩:“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吧,告诉你,我们都是食神转世。”女孩就被宁文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原本惊呆的模样,被灿烂的笑容所冲淡。 “你香港电影看得多了吧,还食神?典型一熊。吃鱼的动作与熊极像。”胡兵擦着嘴上的油,就这样也不忘打击宁文。 “你也好不了那去,还说我呢,搞体育的人动作还是很快的嘛。所以,我也不说你,你也别说我,我们哥俩是五十步笑百步,哈哈哈”宁文笑着,还不忘了给自己找理由。“男人嘛,就应该爽快些,吃饭也是一样。嘿嘿。你说是吧,风哥。” “是的,不能吃饭怎么能有力气干活。”王风也附和宁文说道。 “看来咱们又无法休息了,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估计现在刑警的会议室里正开会研究怎么破案呢?”胡兵说道。“服务员埋单,虽说是阿风答应的请客,但今天是阿风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怎么也是我们请他才对,况且,他还给我当过几天的下属呢,这顿饭算是给他接风吧。” “是啊是埃胡探说的对埃”宁文在一边溜缝。 “你们俩别争了,肖哥已经埋完单了。”女服务员说。 一听这话,胡兵愣了一下。问道:“肖哥是谁啊?” “肖哥就是肖哥呗。”服务员笑了。 “哦,他是我徒弟。”王风给女孩解围,不然胡兵还会问下去,这也是刑警的特点,刨根问底的结果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就谢谢了。”胡兵和宁文同时说。 “说我请吗,还争什么。”说完,王风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第三十七章 奔波(1) 出了饭店,王风直接对胡兵说:“你们俩赶回大队待命,这两件物证你们拿回去,先研究研究。我出去一会儿,完事后我直接回大队。那时,支队那边也该有了新的行动计划。” 宁文问王风到什么地方,非得要开车送王风。 王风说到一个朋友家看看,不用送了,宁文才开车走了。 看着他们的警车驶入快车道,王风才回身拦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之后;他临时决定先到林静家去,看看她的父母亲;说几句告别的话就应该可以离开,时间也不会用得太多。 在车上,他想得最多的却是倪悄为什么要哭?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未见她哭过。经过几年的社会历练,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了,那个冷酷的王风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软了。他听不得女人的哭,何况还是自己熟悉的女人。 10分钟后,到了林静家的小区,因为保安早已认识他,其中一个还跟他学习散手与自由搏击。利用每天下班的休息时间,去他原来的任教的武馆进行训练。 其实那个武馆不应该称为武馆,它属于健美中心统管下的一个分支,是一个小的部门,参与训练的都是些年轻男女,还有一个少年班,学的是武术的基础动作,而这个健美中心由肖强的嫂子负责管理。 当初,王风在这个武馆里当教练,只是出于帮忙的心态。但肖强的嫂子却很认真地按小时给他教学费用。王风是不打算要的,但肖强却说这钱不要白不要,反正都是他哥哥的钱。 就这样,王风在这里任教近三年的时间,卡里的钱也得有几十万了,王风却从来没有花过卡里的一分钱。 不是王风不花钱,而是王风实在没有机会去花钱,他的生活很有规律,除了派出所还是派出所,上哪去花钱? 与林静认识后,陪她逛了几次街,注意,是有限的几次。都是林静花自己的钱,上街花钱应该由男人埋单,但林静也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自己有工资,自然是不肯花他的钱。 那个武馆在王风任教练后,人员大增,甚至已经到了多得要托人走后门才能来他这里学习武术的地步。特别是少年班的,一些家长找这个托那个的,都是熟人,要收这个不收那个又不行,最后人越来越多。肖强是因为王风在这里,才经常来看看的,他白天也有自己的工作。 在招学员时,见王风经常为收这个不收那个为难。肖强就想到一个办法,说是先搞一个测试,美其名曰是看看孩子身体素质如何,能不能在武术上有什么发展,说白了就是想让一些家长望而却步,不在将孩子送来学习。 先是找几个搞田径运动的老师,在招学生的时候,去摸学生的腿骨,看将来孩子的腿骨长势,能否适应于运动训练强度。看完学生的资质后,在定谁入选谁被淘汰。 在测试的时候,有些动作难度强,幅度的大,弯腰下腿,孩子都是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这些训练的苦处,被一些家长,尤其是那些过度溺爱孩子的家长看到后,不忍心看自己的孩子受也受这种苦遭这种罪,就打起了退堂鼓,自己主动提出不练了。 这招果然起了作用,也的确减少了王风的很多麻烦。但也有一些家长抱着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的古训,硬是让孩子坚持下来,可见这些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 经过一番选拔,再进来参加学习的都是意志坚强的孩子,连总教练王风也给那些家长予高度的敬意。 “师父来了,您别下车了,直接将车开进去吧。”那个跟王风学习的青年班学员,脸上挂着异常尊敬的笑容,站在车门旁说道。由于在他的班里学习的人太多,王风还一时想不起这个小伙子的名字。原因是这个岗的保安经常的轮换,前几天走的那两个保安跟他更熟悉,也是跟他训练的学员。 对于师父的称呼,他曾在训练时跟学员讲过,要叫他教练或者叫王哥都行,不要叫师父。虽然他教他们学习武术,但这个师父是不能轻易叫的。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学员这么叫他,他都无法挨个去纠正了,后来叫的人就更多了,他也就没心思去管了。他教完就走了,有的人除了在训练馆见到他,其余时间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茫茫人海,相见是缘。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这些学生中,跟他经常见面的还是只有有数的那几个人。除小班的那些孩子外,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他教的这些学生中,当保安的居多。 另一个保安也是一脸的笑意,走上前来,陪着笑脸。 “好吧,我今天确实有急事,谢了。” “客气了,师父。听说您调走了,不在派出所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听一个师兄说的,再说了,您今天也没有开那辆警车来埃” “哦,你观察的还挺细的嘛。”提到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剩下什么部件都响的警车,王风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点点的留恋,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与其说是留恋那辆稀哩哗啦的破警车,倒不如说是留恋派出所里那些平凡的日子,以及平淡的生活。 闲时,大家会有说有笑的,互相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 工作起来,就会很严肃,很认真,也很紧张。张所这个老大哥也很有大哥的样子,在所里的几年时间里,在各个方面,也确实地为王风他们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辖区发生的每一起案子,他都到常 去年他们所里破获了一起特大攀爬阳台的案件,是一起串联案件,这伙人横跨数盛近10个城市,疯狂作案几百起案子。 当时张嫂的胆囊炎犯了,住院都是张嫂自己办的手续。这些点滴的事情,就汇聚成一个人的高大形象,张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张所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事,他认为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每到年底评功评奖的时候,他都会往后靠,奖励都给了所里其他的人了,与这样的老大哥共事,是一件幸运的事。在这个一切以个人利益为重的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这样的人很难得,这样的人做出的这样的事则更难得。 “那当然,您是我师父嘛,徒弟不知道师父的事,那岂不是对师父的大不敬?” “你呀,还挺贫的。” “嘿嘿嘿。”看他一副傻笑的样子,逗得我也笑了。 看着 第三十八章 奔波(2) 说了两句话,王风就坐着出租车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很大,封闭也很好。 虽然来过多次,仍感到这个小区很空旷,每次步行都走几分钟的时间,人就是这样的,当平时没有事的时候,走这段路就像散步,还觉得是一件悠闲的事,但赶上你有急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坐车都嫌这段路漫长,有一种心急如焚的感觉,王风现在就是这个心情。 开车进去,就是一脚油门的事,节省的不单是时间,也是心理的作用。这个时候,林静正在武馆里,下班后由师兄护送她回到了武馆。王风已经打了电话要她先不要回家,就在武馆里,明天再由师兄陪着她去她家,然后送她的父母到机常所以,门口也就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来接他了。 在林家,林静的父亲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先前的严肃早已不见了。现在的林叔见到王风,就如见到了自己儿子一样,让王风这个内心一直孤独的人心里热呼呼的。 她的母亲也是一样,很热情地为王风沏茶。王风连以单位有事为由,也没能阻止住阿姨给自己沏茶。 一会儿工夫,阿姨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茶几上。 “听说林叔和阿姨明天要走,我过来看看,这几天单位的事太多了,一直也没顾得上过来。”王风十分歉意地说。 “我们没什么的,只是到你大哥那儿去看看,帮着看看孩子,你阿姨也是想孙子了,自从小孙子出生到现在都一岁多了,我们都还没见过,路途遥远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这面只有静儿一个人,我们也不太放心,就一直拖着。 相对于小孙子来说我们这做爷爷奶奶的心里已经有愧了,你大哥已打了很多次电话了,我们都没有去,现在你和小静之间的关系也算稳定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所以,我和你阿姨准备在南方多待些时间,小静就要靠你多照顾了。”林叔恳切地说,还不忘给王风加点任务。 王风觉得自己的生活都如一团乱麻,还要照顾别人,也许这只是林叔的一个单方面的想法,或者说应该是美好祝愿。 至于谁照顾谁,都是无所谓的了。 做为一个父亲,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照顾,也算是对王风的表现十分满意了,这是王风自己的理解。 “这” “虽然我们接触的不是很多,但你是一个诚实可信的好孩子;我和你阿姨一直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当然,我也理解,感情的事不是靠家长说一句话就可以走到一起的。你的心事很重,这我能看出来,做为父亲,我希望女儿幸福,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愿望而已,哪个父母不关心自己儿女幸福?可怜天下父母心,呵呵。” 林叔指着茶几上的杯子,对王风说:“喝点水,这茶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从杭州带来的,你阿姨沏茶的手法未必很好,但也不影响茶的味道。” 王风笑了,说道:“我不大喝得出来,谢谢阿姨。” 阿姨坐在林叔身边,看着王风,说道:“瞧这孩子,还这么客气。” 林叔喝了口茶,说道:“嗯,还行,无损茶的味道,很清香。” 阿姨笑道:“你若说不行,我就找个时间好好练练,那是你吃饭就成问题了。” 林叔一听哈哈大笑,看着阿姨,说道:“看看,还没说不好呢,就威胁上了。茶艺咱就不研究了,还是吃饭要紧埃是吧,小王?” 王风也笑了,为这老两口的风趣。“是啊,还是吃饭重要些。” 阿姨说道:“这还差不多。” 林叔放下茶杯,接着话题说:“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由你们自己做主,我们是不会插手的,你也不要为难。婚姻就是这样的,成与不成要靠缘分。俗语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老人嘛,谁不希望子女都过得好埃人说老来得子,我们却正好相反,是老来得女。对她的溺爱,远远超过了对你大哥的关心。 你大哥都40岁了,静儿才26岁,他们兄妹俩的年龄差得很多。 当年的时候,我非常希望你大哥能继承我的衣钵,走官场这条路,但他对官场上的一些事看不惯,却对做生意发生了浓厚兴趣。怕我烦他,大学毕业都没回S市,直接到了南方一个城市的外资企业,给外国老板打工,学会了一些东西后,就自己跳槽单干,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终于有了一番成就。现在,他的企业越做越大,这也是我所无法预料到的。 我虽是老党员,崇信马克思列宁主义,但人的命运是难以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这是我最近总结出来的,人是不能给自己确定圈子的,那样就无法进行自我突破,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更无法拓宽自己人生的道路。叫作茧自缚也好,叫束缚思想也罢,都是看不到希望的。”林叔感慨地说。 “你也一样,我们不会给你施加任何影响,包括你的事业,一切凭你自己去努力。 你们的婚姻也一样,我们都是很想得开的人,也不会给你施加任何压力,我和你林姨都说好了,决不干涉你们。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看得出你是一个生性淡泊的人,不会为了功名去争什么长短,这是好事,自己的事情就要靠自己,争来争去,花费无数的精力也未必争得到啊,我很赞成你的做法。” “放心吧林叔,我能做好。”王风还第一次与林叔在这么随和的情况下,谈论事业上的事,包括自己和林静的事。 林叔:“嗯,我们相信你。刑警的工作很危险,要注意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你身有武功,但仍要小心对方的黑手。对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要尤其注意。你也该走了,听说市里发生了一起大案子,你现在大小也是一个领导了,这时候是要盯在前面的。” “林静今天就留在武馆了,我上次抓住的那个人的门派与我所在的门派之间有些矛盾,我怕他们报复林静,所以林静的安全一直由我大师兄负责保护着。明天我有可能去不了机场送别,所以我想让我师兄代我送你们。”对于林静留在武馆的事,林静已经跟林叔和阿姨说了,这他已经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淫秽“双修秘法” 关于师门恩怨,本不想对林叔做过多的解释,想瞒一段时间,一方面怕他们担心林静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怕他们多想,必定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留宿也得有一个正当理由,现在看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只有实话实说。 “是么?还有这种事?”林叔很震惊地样子,他只是一个政府官员,是不知道这些武林之中的明争暗斗、是是非非的,以至于腥风血雨的。师父曾讲过, “这种门派之争,自古就有,这也是武林几百年来代代传承下来的一些糟粕。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根除的弊端,两派争论不休的就是双修是不是邪法。邪派的所谓双修,自古就有。不练三断,即行双修。 冒筑基补漏之名,行阴阳采补之实,这就是所谓的三峰采战的邪法,应该出自秦汉内宫。我派一直认为北武派的所谓双修之法,已沦为邪派,但他们却不承认这一点。 就拿我们两个门派之间的矛盾来说,主要还是修炼上的方式问题。开始是学术上产生的一点分歧,然后是斗口,最后是论剑,就是由原来的争论,导致了最后的以刀剑争胜负的地步。两派的弟子见面后,也是由小磨擦,逐渐变得势不两立,以至于发展成为流血的争斗。”王风叹息道。 阴阳大道有种种分别,同类阴阳、虚空阴阳等法,早已超出了一般养生范围,王风现在每次练功所进入的境界,以及在神识之中与另一修道者的争斗,均在这一范畴内。 本身阴阳的修法,即修习柔气功,一般虽也称为内丹术,但严格地来说,只是清静修法,也就是所谓修道,而这些又都是靠口授的。古书有云,至道不立文字,秘传只凭口传心授。 口传有诀,又绝不轻泄。 口授也易于在你修炼到关键之时,能够给予提点,常有事半功倍之效。而看更多的书,则会开拓视野,增加更多的知识点。 当年,师父在教王风内丹术之修炼方法时,也是只凭口授,想从书上学会,是很难的。看一些道家杂书只是王风的个人喜好而已。这包括那本随他多年的轩辕真解,虽只有18式擒拿手法,但练起来却又感到其间奥妙无有穷尽,是唯一靠书本来学到的真实本领。而那本追踪秘术,跟本就是师父通过另一方式传给他的。 北武派片面强调双修为唯一道统,更易得成正道。而他们的说法早已被许多正道人士所摒弃;尽管如此;仍有些所谓的术士;盲目地练习;导致自己走向邪路;难以自拔。 在清末民初的时候,这一邪法盛行于沪、苏一带。典型的例子就是古时候有一个大财主,为了练这种功法,在海滨大量购置土地,并建筑很豪华的房屋,寻找一些适合于双修之法的女子,仅这些方面所花的钱就已经无数,钱象流水一般花出去,结果不但修功无成,反害恶病身亡。 另一个地方也有这样一个人,善于编织竹器,积累了很多的钱财,但因偏好这一邪术,最后身遭不测。所以说双修的正道炼法与邪派采补不可同日而语。 王风曾经问过师父:“两派之争的关键在于双修问题,双修之法是否就是邪术?” 师父博古通今,查阅了古时各种经书等,他认为:“经书对阴阳互补;双修之术并没有明确的说法;这些学术上的争论虽不见文字,但都很隐晦。所谓‘竹破竹补’、‘物必同类’、‘天应星,地应潮’等说法就同此意。诸如‘草木阴阳亦两齐,若还缺一不芳菲’,这里的‘缺一’应该指只有一个人是难以练成双修之术的。‘报言学道诸君子,不识阴阳莫乱为’里的‘莫乱为’则特指不懂双修之法不能胡乱进行双修之术的意思。” 当时王风问道家对双修有何注解?师父就讲了一大串的理论:“有天地为炉,人身为鼎。有丹田为炉,自身之器为鼎。有男身为炉,女身为鼎之喻,皆能取鼎中之气,归入炉中,炼成金丹。这是丹经对丹炉鼎器的形象比喻,并谓此即天元、地元、人元之法,皆可成其大道。吾身若是父母阴阳之气所生,则阴阳之气必可延年。可见丹经对双修理论,虽不见明文,但亦不能断言其无谓。个别教派也有些密法是专讲双修的,并用双修来完成大法,得成正果,这与道家之法大同小异。而且对道家与藏密之双修,是佛家取自道家、抑或道家取自佛家,已是难以分得清楚,其实是佛、道两家均有此法更贴切些,也有说是道法流入西藏,后为藏密所吸龋” 师父对北武派的断章取义,将男身为炉,女身为鼎作为修炼的诱因方法很是不解,他们一味进行采补,使双修之术成为邪术。其实功法并没有错误,错的是修炼的人。 “看来,哪里都没有静土埃想不到武林之中的派别之争也如此激烈。既然这些人已经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遭他们的暗算。”林叔关切地说。“我们走后,林静一个人在这里住,我们也不放心,你不介意的话,就住过来,反正这里的环境也很幽静,又有很好的保安措施。” “我会注意的,请林叔放心吧。” “今天又发了两起案子,你们也一定很忙吧。” “是的,是一起连环案,歹徒先是在市中心制造了一起爆炸事件,并位实施抢劫银行的行为。之后,市、区两级警力大部分都赶到这里,来处理这起案子。随后一辆运钞车被抢劫,640WRMB被几个歹徒抢走。这并位完事,他们抢劫运钞车只是声东击西的一个策略,另一伙歹徒用爆炸的方式,袭击了F市警方押解车,警车被炸翻后,将嫌疑人打死。枪战中,还打死了两名警察。” “我也听说这件事了,这是天大的案子啊,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他们不是胆大,而是疯狂,这些人是一群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起案子很像当年发生在S市的一起抢银行的案子,案犯也是。” “那我就走了,祝林叔一路顺风。”王风并没有明确地回答他们让他住过来的问话,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还听见林叔叮嘱说:“照顾好静儿” 第四十章 敢爱敢恨的美女(1) 下了楼,见那辆出租车仍在等着,因为这一段路在晚上不好打车,王风并未让司机离开。司机不到30岁的样子,在车上听着歌曲,好象是某个男歌星的,唱什么你快回来等等,而他也是一副享受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 王风拉开车门上了车,告诉他到嘉兴别墅区。 司机很认真地看了王风一眼,脸上还有些迷惘。 王风笑了,说:“怎么,你找不到那个地方吗?” 司机尴尬地说:“知道知道,马上走。”就发动了车,向小区外驶去。在车上,王风给倪悄打了一个电话,她的电话铃声虽然很悦耳动听。但却与王风现在的心情格格不入,王风的心情可以用十分复杂来形容,因为她与他通电话时的哭泣声已是很伤心,甚至让王风的心里感到了难受。 几声之后,她接了电话。 “你来了,我现在下去接你。” 她的声音很疲劳,好似没有休息好。看来她的情绪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这个平日大大咧咧的女孩,定是受了什么打击。想来想去,也是枉然,索性就不去想。于是,王风便闭上了眼睛,进入他自己给自己营造的精神世界里。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进入气功状态,会感到时间就象流水一样,唰唰地从身边流过。他的神思又飞跃上深远的宇宙空间,在搜寻那个跟他有两次较量的能量源,但却是失望得很。现在他忽然找不到他了,他去了哪里?也许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这个修道者的能量与他胸前佩戴的龙佩自有的能量产生了碰撞,这个诱因,阻断了王风用神识去寻找龙佩的另一半凤佩。没有王风自身的能量带动,那玉佩另一半的能量也无法显现。 通过上次的较量,王风似乎已经感到了能量源应该来自于这片高档的富贵小区,但今天,他已经找不到这股能量的来源了,他很失望。 这里住着是全省乃至于全国知名的大富豪,还有一些来自于香港。这里虽然比不上香港半山别墅区的那些豪宅,但在S市,这里也算得上寸土寸金了。难怪司机对他说出要来这个地方有些惊讶,人们对富人的感觉总是很敏感,这里就是穷人最为向往的地方,住在这里也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先生,到了。”司机客气地说道。 “好的。”王风付了车钱,下了车。 夜色已经很浓了,但这个幽静的庄园是一个封闭的住宅区,一栋栋别墅,依山而建。每栋楼均为三层,属于欧式建筑,十几栋楼像星星一样,点缀在这座绿色掩映的半山腰上。 这些别墅集中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到了外国的感觉。如是白天,站在王风现在的位置,望向别墅区,自然有一股欧洲风情,扑面而来。虽未对建筑学有过深的研究,但这种建筑的精美程度,只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不凡。并非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每一个院子又是独立的,黑色的大铁门,上面雕着不知道名字的花或是鸟的图案,能够透过缝隙,看到院子里的花墙。这应该是宅子的主人,自己的创意。各色不知名的花草摆在石板路两侧,有草本的木本的,应该十分名贵,看似不经意的摆放,却有很深的学问,这应该就是园林里讲的布局。 几株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将院子掩映住,院内的造型别致的灯与门前山路两侧的路灯遥相辉应,散射着昏暗的光晕,庭院的整体给人以幽深宁静之感。没有月亮的夜晚,四周十分的幽静。 走到3号别墅的门前,王风刚想去按门铃。 门却忽然自动打开了,这座大门装配了先进的电子监控设备,与别墅主人的一切信息相对应,当院子里的人想出门时,它会自动感应来人的气息,为被允许进来的人打开大门。 倪悄从里面走出来,他们之间有几米的距离,但却无法阻挡她向他飞扑而来的动作。这个女孩的所有身体重量都扑在王风的身上,王风闻到女孩特有的体香,淡淡的,袭向他,她柔软而清香的身体就一下偎进王风的怀里。 王风甚至能感觉到她激动的喘息,及心脏砰砰的跳荡声。胸前双峰顶在王风的身上,令他一阵的尴尬。瞬间使王风的心也不听话地跳起来,倪悄如此大胆的行为,使王风一时间难以适应。 王风试图推开她,但却无法做到,因为她抱得太紧,又不能用太大的劲力推她,王风问她:“你怎么了?”因为他感觉到肩膀湿湿的,是倪悄的泪水。 她抽泣地说:“我不想离开你”。 抬起头来的倪悄,泪水一滴滴地落在王风的胸前,王风的手轻轻地抓着她的肩膀,说道:“不要哭了,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有什么难事可以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 “爸爸说你根本不爱我,所以要我” 她说了一半的话,却停下来。 “哦,是么?”王风瞬间低沉下去。 “可是我爱你,真的,我要让爸爸相信,你也是爱我的。”她拉着王风的手,一副急切的样子。 她的问话,让王风无法回答,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因为一起抢夺案,他们初识。又因为她的父亲逼婚,王风去冒充她的男朋友,想着这一切,似乎并不真实地存在着。他们就如虚幻世界里的两颗行星,都在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线运动着,原本根本没有交集。 只是在特定的条件下,他们偶遇,一颗星星感知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执着地追随着。这个故事更象一个美丽的肥皂泡,飘浮在空气中,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七彩的光芒,色彩艳丽,绚烂夺目。但这些并不真实,用不多久就会破碎。 “其实,我并不值得你爱,你不了解我的一切,我只是一个小警察,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令人羡慕的权利,甚至于没有任何家产。你的家世,你的一切与我都有差距,这些差距是天上与?(: ) 异能刑警 第 24 部分阅读 “其实,我并不值得你爱,你不了解我的一切,我只是一个小警察,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令人羡慕的权利,甚至于没有任何家产。你的家世,你的一切与我都有差距,这些差距是天上与地下的区别,现在算不得什么,但将来就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万丈深壑,难以修复。” 第四十一章 敢爱敢恨的美女(2) “这跟我们的家世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你的人,你应该懂得我的想法,说这些是说你还有顾虑,我不在乎这些。” “可我在乎这些,我自幼学道,生性淡泊,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我当初选择警察这个职业,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是我的爱人,她在几年前失踪了,也许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但我不相信她离开了我,我现在所做的努力,其实是与天在抗争,与命运在抗争。因为我始终坚信,她还活在这个世间。所以说,从我们分别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成为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我的心里,已经变得空空如也,我又拿什么给你?” “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关系?当年我爷爷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后来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创下了诺大的家业。如果能放弃当警察,你也能行的,我相信凭你的能力,这些都不成问题,但我还是希望你有自己的选择,不想将家里的意愿强加于你。即使你将来找到了她,我也不会在乎。我还知道你与一个叫林静的女孩认识,你们认识很久了,她也很喜欢你。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一个机会”这一刻,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也流落出一个女强人一样的果断。 在这一刻,王风甚至不敢与她的眼光对峙。他已经彻底被倪悄打败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败给了这个看似柔弱,其实性格极为刚强的女子。如果把爱情比做战场,那么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不折不扣的被女人打败的人。但他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懦夫,曾经的勇气哪里去了?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甚至连拒绝一个女子真挚爱恋的勇气都没有,他终于有点喜欢这个敢爱敢恨的美女了…… 柔柔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并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眼里的坚强化做了一片柔情,她就这样望着他。 王风的目光却透过她的长发,望向遥远的空间,那里是一个未知的所在,那里也很黑暗,那里有世俗人们所说的天堂吗? 在别墅门前;他们不知不觉地拥抱在一起。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不在流动,与其说是我们在拥抱,不如说是她的身体吊在我的身上,她的柔软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味。 这个敢爱敢恨的勇敢的女孩,对爱情有着异常的执着心理。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际回旋,由模糊而渐渐清晰。 她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真实,包括她的身体,她的泪水。她的声音哽咽,看来她真的很伤心,一个堕入情网的女孩,一个面对自己幸福而敢于追求的女孩,她的形象却一点一点在王风的心里扎了根。 王风的肩头及前胸,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只有在这时候,王风对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才有了更深的理解。他轻巧轻地拍着她的柔柔的背,想让她的心情恢复平静。大喜与大悲,对人身体的伤害是最大的。 “好了,好了。”他劝着她,心里却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劝她才能让她止住她的哭泣。 一位爱情专家曾经对恋爱中的女孩提出忠告:找一个你爱的人结婚,不如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更幸福。那么他们呢,他们之间真的存在爱吗?王风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耻,他甚至还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听着王风柔柔的劝慰,倪悄的脸上终于由阴转晴,“你为什么要气我?”她扭动了一下身体说道。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昏暗的夜色里,王风一脸的苦笑。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在气我,我就放手。”她在他胸前撒着娇。 “可是我……” “没有可是,为了爱,我会不顾一切的。”她松开了手,但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更加坚定,像忽然间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然后,是一脸的笑容,虽是夜晚,但也能感到她的美丽,就如百花齐放一样,香气四溢。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真的很有哲理,漂亮女孩尤其如此。因为她的心境是王风此时此刻所难以了解的,因为他必定不是心理专家,也不是一个对女人有更多研究的人,对于与女孩打交道来说,王风就是一个菜鸟,是一个典型的女人知识盲。但王风也没曾想她的变化如此之快,令他的反应都跟不上她的突然变化。 “你的心情好点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王风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 “爸爸要见你,是为了我的事,当然还有你了。”许是刚刚哭过的原因,她明亮的大眼睛里那两汪泪水,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闪动着晶莹的光彩,迷人而美丽。 “可是”王风犹豫着,还没等他说完,倪悄已经再次变身“野蛮女友”,抓住了他的手臂,拉着他边走边说:“没有可是,你装也得装下来,我们进去吧。”然后就依偎着王风向门里走去。 等他们进了大门后,电子门又自动关上。 现在,在S市的那些不能自己请人看家护院的小区业主们也有了保安,小区内也多了穿着制服,拿着橡胶棒、对讲机的保安。他们负责小区业主人身、财产的安全,但他们服务的对象不是个人而是团体。 于是,保安服务公司在公安机关的监管之下迅速地发展起来。即使这样,有些大款、大腕儿还是觉得不够安全。 他们每天出入的都是些高档的消费场所,回来住的是别墅,上车有专门的司机,到了公司也有保安保卫着。但他们仍然想要那些能够专职保护他们安全的贴身护卫人员,24小时不离左右。于是,有了安全顾问公司,诞生了中国第一批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卫人员。 在别墅的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保镖,这几个保镖不同于内地的特卫人员,他们是从香港就一直保护倪老的,此次一共来了4个人,这些是倪氏在香港总部花高价聘请来的。 第四十二章 敢爱敢恨的美女(3) 在王风的印象里,“保镖”是在现代社会里的称呼。而在很早以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里的看家护院,干着“打手”的活。 有钱人出门还会有前呼后拥的“保镖”跟随,各地之间运送些值钱的东西还要请镖局负责护送,于是,有了镖局,也自然诞生了武功高强的镖师。现代的“保镖”已不是过去单纯意义上打打杀杀的武士,而是能帮助雇佣其的人处理各种事务文武兼备的保安人员。 随着有钱人、外国人和人气明星急剧增加,保护他们的警卫行业正在盛行。他们平时携带要求他们保护的人的助手或者助理以及驾驶员的名片,不仅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而且起到直接或者间接地帮助事业的事业辅助作用。要成为一名保镖,要有各种武术实力,这是基本要求,除此之外要有高中以上的文凭,而且还要具备法律知识和英俊的容貌。 作为保镖,退役军人是最受欢迎的,王风的几名战友就选择了给人当保镖这一行。一旦被聘请为保镖,他们的平均年薪就会达到10W元RMB约1500WH元,这相当于一般职员的3、4倍。 曾经在全国武术大会上夺冠经历的保镖;在香港从事这个行业的话;就能够获得年薪40W元RMB,如果执行特别任务,还能获得一笔巨额奖金。 王风见过倪悄的保镖,她的保镖是两个女保镖,都是倪悄从S市保安公司请来的,而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就是肖强的嫂子。她除了经营一家健美中心,下设健身俱乐部、洗浴中心、武术训练馆,还包括这家保安公司,挂靠在S市公安局的下属单位,公安局负责招聘人员,及必要的政审工作,保安人员的相应训练由健身俱乐部提供教练人员与场地。 倪老曾想从香港给女儿派几个精干的高级保镖,但倪悄却说内地的治安很好,并不需要那些保镖前后左右地紧紧跟随,向保护重要线人一样,那样自己出入不方便是一个方面,跟人去谈生意,有这些保镖前呼后拥地摆场面,像黑社会那样也不好。但倪老还是多次提出她的安全问题,没办法,她只好从保安公司请了两名女保安,也算勉强过了倪老这一关。 倪悄的一个女保镖叫小云,刚刚23岁,D省人,16岁的时候就参军入伍,入伍后恰逢海军陆战队在她们部队选人,因她自幼练武,还得过该省少年武术大赛的第三名,身体素质很好,就被选拔到这个特种部队进行训练,后因训练成绩突出被留下转为士官,总共在部队服役五年。她学会了擒拿格斗,掌握了各种军事技能,善于凭借身体的各个部位一招制敌于死地。 就在她即将退役的时候,S市保安公司到部队招人,她就应聘了,最后成了一名特卫,既近身保护那种的。 从部队出来,她就直接来到公司设在健身俱乐部的训练基地,又开始了为期3个多月的训练。倪悄是她接到的第一个合同,倪悄的年龄只比她大几岁,她们相处融洽,彼此以姐妹相称。 小云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根本不同意她从事这项被别人认为是危险的职业,但是她自己非常的坚持,父母也拿她没办法,只有随了她的愿。 她认为这个工作不单单是薪水高这一点好处,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平庸的生活,她更喜欢挑战性的具有刺激性的工作,而保镖恰恰能够满足她这一点。而且她还能够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与艰苦努力,从倪悄的身上学得到很多经商的知识与经验,为将来自己去创业打下了很好的基础,这对于她未来的人生会有很大的帮助。一旦有了其他的机会,她就会改行。 自打从事这一行后,她就已经习惯了“人家逛街我看人,人家睡觉我打更”的日子,她工作时延续了很多在部队时候的作风,服从、高度警惕和自觉。 这个女孩很有心计,她也是王风的学生之一,学习武术的悟性很高,而且,比一般的男孩都能吃苦。 两名保镖眼神闪烁着精光,紧盯着王风的眼睛,他们就在这一瞬间有了短暂的“交流”,说得好一点是交流,说的不好应该是交手。令他们大惑不解的是,尽管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从王风的眼睛里刺探出什么底细。 此刻,王风的目光在他们的眼中,一定是十分随意,无喜无忧无怒无我,眼如深潭,让人一眼迷惑,再望便迷失在眼里。在王风移开目光的刹那间,他见到两名保镖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从他们的眼神里有了这种感知,其中之一还习惯地耸了耸肩膀,这个动作说明他们之间的交流,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一种软压力。你以千斤之力打来,我只以一两之力拨之。王风知道他们只是普通的保镖,并不是精神修炼的高手,这种比试,他们一开始就已经处于下风。 王风忽然笑了。 两个保镖也笑了,是微笑。 抬眼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正站在前门厅里,他就是倪悄的父亲。倪氏家族现任掌门人倪云峰。 此时,在大厅内菊黄色灯光的照射下,倪人的脸上凝聚着一团和气的笑意,这时的他,不在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商场大佬,而只是一位慈祥的父亲,让人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种亲和力,是他多年来养成的,这种超凡脱俗的风度,也使他在争权夺利的家族纷繁复杂的环境里立于不败之地,在倪氏家族中,他也因此有着崇高的地位。 因为他是倪悄的父亲大人,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所以王风还是换上一副十分尊重长者的笑脸,快步走上前去,主动地伸出手去,说道:“倪叔好。” “好!好1倪老连声说道,然后一指前面的茶几,示意王风坐下。 “谢谢。”王风笑着说道,然后自然地坐在了倪老的对面位置。 一场超出商场之外的博弈开始。 第四十三章 “影子”保镖(1) 这时,王风看见小云轻快地走过来,她的手上端着一套茶具,上面还有冒着热气的水壶。 从她的步法上看,这女孩的武功又有了进步。 古武术中有一种功法叫轻身提纵术,这种功法家传的多些。而家传武术都有它的局限性与特殊性,比如什么传男不传女之类的家规,这些陋习使中华武术的许多精华被人为地遗失了,在也难以填补空白。 小云就出生在一个武术世家,但她的家族人丁并不兴旺,到她这一辈上,只有她一个女孩,父亲也就抛开一切杂念,将家传轻功身法传给了她。 她曾经悄悄地跟王风说过,如果他想学的话,她就将这个不传之秘教给他。 但王风只是一笑置之,在古代,这是很犯忌讳的。 有的人即使娶了人家的女儿,也没有得到这家长辈传授的功法。 王风的轻身功法是师父拿着竹子逼着练成的,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在野地上挖一坑,然后用特制的工具将他的两条腿固定住,主要是使膝关节不能回弯。 跳进坑里,以这种姿势向上跳跃,跳到坑沿上;才算是一次。 N月之后,在加重腿上的重物,仍往上跳。 这种循序渐进的练法,让王风苦不堪言。就这样,他仍苦练不止。开始的时候,他多半都是在师父的看管下进行被动地训练的,时间长了,到是跳得习惯了,每天不去坑里跳上跳下的练个几百次,自己都不习惯了,你说怪不怪?这就是所谓的由被动地去练转化成自觉地练。 后来,师父云游之前,会给他布置一个坑,让他往上跳,一般地说,开始的时候是跳不上去的,千百次地练习,就跳上去了。定多高的标准都由师父确定,当师父回来的时候,就会十分认真地对他进行阶段性的考核。一旦达不到他的要求,就会挨打,浑身被他的特制的棍棒敲打,很惨啊,实际是师父在帮他练峨眉七星软气功等气功功法。 几年之后,师父又改变了对他的训练方法,这回是站在装满粮食的笸箩边缘上练习走八卦步,也是每天练习N次,然后一天减掉一捧粮食。如此循序渐进地一点一点地减掉粮食,常年累月地坚持下来,他的身法也有了大的进步。虽然不像一些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可以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但也能轻松地跃上3米多高的砖瓦房,而不用费一点力气。 这种功法的训练是很枯燥乏味的,反反复复之下,有些时候都能把人练疯。而王风没有练疯的原因是他在练习这种功法时心里始终想着别的事,想得更多的却是师父给他的那本轩辕真解的古书,那上面的招式,真的很古怪,从前往后练是一套普通的擒拿手,而从后往前看,却又大大地不同,虽也是一套擒拿手法,但却深奥了太多太多。 他想尽快破解那些看似普通实则繁杂的招式,很难很难,但他仍在努力着,他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放弃的人。 有的时候就想,人就是这样的奇怪的动物。 当你没什么目标,没什么追求的时候,你会感到生活很无聊,甚至是可以用无所顾忌来形容,但当你忽然发现一件令你十分感兴趣的事时,你会很快地忘掉这些无聊的事情,还包括无聊的感慨,一心扑在这件事上,直到你弄明白这件事之前,你都会感到生活的充实。 倪悄就坐在王风的身边,她的一只手又习惯地穿过他臂弯。王风想抽出来,却被她阻止了,她还看着他笑了一下,很妩媚的样子,对她而言,这该是一种很幸福的事了。而她的父亲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自己女儿的小伎俩,满脸漾着笑意。 “悄儿,看茶吧。”倪老慈爱地看着宵悄说。 “是。”倪悄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从小云的手里接过茶具。 “风哥好。”小云叫了一声,这个女孩不像那些王风教过的其他弟子,管他叫师父,她是从来都叫风哥,仿佛她叫的风哥就十分自然,很流利,显得很亲近,也间接地满足了她没有哥哥的遗憾。 小云的武术根基很好,勤恳好学,是王风所带女学员中最为刻苦的一个。保镖功夫,是一种较为高级的对抗形式,是迅速制服敌人的专用动作,它是精悍快捷、凶狠、凌厉的攻杀组合,它是一种没有规则,只以取胜为目的的制暴技能,每一次攻击都是攻防技术相结合的巧妙战术配合。 按照王风的实战经验,他认为这种功夫融武术、拳击、泰拳于一体,荟柔道、摔跤之精华,摘地趟、擒拿之绝技,集搏击之大成,形成了动作精练、招法多变、攻防兼备、击打要害等特点。它与目前的武术散打有较大的区别,技法更为实用,技术更为全面。是保镖人员在执行安全保卫活动中应具备的体能、技能、战术、心理素质,以及合理运用技术、技能制止犯罪,捕获犯罪嫌疑人的战术方法,是一门综合性、实用性较强的应用学科。 王风认为保镖秘技,以毒攻毒,决不同于江湖武术。防卫对抗时绝无公平可言,以少对多、徒手对凶器的事屡见不鲜,因此保镖实战功夫首先突出的就是实用。保镖功夫,动作朴实无华,内含无穷奥妙,是制敌防身,强身健骨,实用性很强的“特种技术”。所以他对小云帮助最大的除了对武器装备的熟练掌握与应用外,重点在对抗训练时,教给她很多一招制敌的秘传绝学。这些杀法触目惊心,所向披靡,出手无情,一拳吐血,一秒数刀,一秒制服,狠、毒、快、猛,勇猛无匹,势不可挡,出手瞬间即可制服强敌。使这个有着很好的悟性,很强的耐力,很深的武术功底的女孩进步极快,迅速成为一个勇猛胜过很多男孩的保镖功夫高手。 一次训练完之后,她对王风说出了心里话,她喜欢叫他风哥,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哥哥。王风知道这个女孩的心思,就对她说,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在自己这里学到了真正的东西,才是自己最关心的。女孩也感觉自己跟王风有着差距,所以只是隐讳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倪悄站起来,对王风嫣然一笑,道:“让你感受一下我最近苦练的茶道工夫,如果不行的话,你一定要给我指点埃” “指点不敢当,到是可以跟你学习一下。”王风谦虚地说。 就在倪悄接过茶具时,透过一面镜子,王风看到在大厅的一角有个身影静静地站着,如果不是自己特意向那个方向看,不是自己有着很深的内功为基础,也根本不会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站着,这应该是一个高手,等级与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不可用同一个尺度来衡量,他们自然也不在一个级别上。 第四十四章 “影子”保镖(2) “影子”一词,使王风想到了在非洲大陆和马达加斯加生活的一种非常奇特的动物叫做变色龙,这种动物体长约25厘米,身体侧扁,背部有脊椎,头上的枕部有钝三角形突起。它的尾巴长,能缠卷树枝。 它有很长很灵敏的舌,伸出来要超过它的体长,舌尖上有腺体,能分泌大量粘液粘住昆虫。它一双眼睛十分奇特,眼帘很厚,呈环形,两只眼球突出,左右180度,上下左右转动自如,左右眼可以各自单独活动,不协调一致,这种现象在动物中是罕见的。双眼各自分工前后注视,既有利于捕食,又能及时发现后面的敌害。变色龙用长舌捕食是闪电式的,只需1/25秒便完成。四肢很长,变色龙又名避役,“役”在中国文字中的意思是“需要出力的事”,而避役的意思就是说,可以不出力就能吃到食物,所以它就被命名为避役。 变色龙就是因为它善于随环境的变化,随时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这里的变色是指既有利于隐藏自己,又有利于捕捉猎物。 之所以对它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曾经在那个丛林里生存和战斗过。要想在那里生存下去,就必须知道很多动物的特性,比如蛇等等,有时它们还会成为他们这群饥不裹腹的战士的食物。 而做这一切,动作最娴熟的是他们大队里一个叫“小个子”的兵,“小个子”的家在南方,对各种丛林动物的特性十分熟悉,尤其是遇到各类的蛇。 在一次潜伏时,他们暴露了目标,被Y军特工追得他们开始逃亡,最后已经到了弹尽粱绝的地步,只好抓那些能吃的动物。渴了就想办法抓蛇,喝蛇血,饿了就吃野菜、吃蛇肉。 “小个子”抓蛇的动作很快,尽管蛇都很凶残,但他的动作很快,手一伸,就快如闪电地抓住蛇的身子,然后是手轻轻的一抖一撸,蛇便已经脱节,之后是剥皮等后续工作了。 王风今天见到的这个人,就像是一个人的“影子”一样,这类人极善于隐藏自己的行踪与身形,他们尽量不让雇主认为自己给雇主带来不方便。 很多的时候,他们不是紧紧跟随在雇主的身边,而是永远在雇主的附近,一旦雇主有事,他们却能立即出现,像一些高级忍者一样,保护好自己的目标。 他们都具有灵敏的警觉反应、老练的经验判断、精熟的格斗技能等能力,临危不惧,遇险不惊。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验:第一次看到别人持刀打架,一定胆战心惊;第一次看到一具死尸,一定头皮发麻;第一次与他人格斗,一定心惊肉跳。 在危急时刻,人的生理由于外界紧急、强烈的强刺激,而在瞬间产生一些不良反应,如:头皮发麻、脑袋轰响、双目模糊、说话不清、呼吸短促、意识失措、目瞪口呆、手指发抖、全身无力等反应。而这些反应,无疑阻碍了保镖人员体力、能力的正常发挥。只有拥有超人的无畏气概,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保镖人员的体力、能力,才能有效地完成任务。 藏在暗处的“影子”深深地看了王风一眼,他们的眼光只是瞬间地相接,“影子”感觉到了王风的气息对雇主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危险,就将眼神转向了一侧。 这个人的警觉很敏锐,警觉是人的机体对外界的刺激所作出的一种灵敏的、迅速的反应,即,对外界微弱信息的接收能力。有的人睡觉时一旦上床,便昏睡如死,雷打不动,而有的人虽在睡梦中,也会对外界的微弱信息,如灯光、声音、气味等,迅速接收、作出反应。有的人从睡到醒的过程即迷糊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有的人从睡到醒,几乎没有迷糊过程。 所以说,后一种人,是很警醒的。其实警觉除体现在听觉外,还体现在视觉上,体察入微,有敏锐的洞察能力,善于“捕风捉影”,是每个保镖、保安人员必备的素质。而警觉是需要训练的,在侦察大队的时候,王风接受的就是这种非人的训练。 半夜的时候,一声:“敌袭。”然后,就如条件反射一般,突然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抓枪,衣服穿不穿都是次要的事情,命才是最重要的,抓枪是为了保命,仅此而已。 而老练的经验判断,是凭着保镖人员的阅历、经验,对周围的信息能充分接收理解分析,然后作出正确的判断,并作出相应的反应。 最为重要的是每一名保镖要有精熟的格斗技能,这是完成保镖任务的重要保证。 王风为保安公司制定的训练计划与在部队时的训练计划又有所不同,部队的训练多侧重于战术、进攻、防御、体能、对武器装备的熟知等等。 保镖人员的格斗技能,可分为技和能两部分。技,指的是格斗的内容方法。能,指的是运用这些方法的能力,也称格斗功力。“技”主要包括踢击、打击、擒拿、摔跤、其它能直接应用的技术。“能”包括攻击能力及效率、受击能力、战术调配运用,具体包括速度、力量、灵敏度、耐力、柔韧等素质以及各种技术据实应用的能力。他们的格斗技术,应该是实战技术,而非套路演练和散打比赛,但套路及散打等可以作为格斗训练的部分内容。格斗中的能力,主要指攻击能力与受击能力。好的攻击能力,包括防守能力,但防守也是为了进攻,讲得简单一些,就是能用最少的能量、最适宜的技术、最快的速度制服对方。 在王风的印象中,任何保镖都一样,他们的生活非常单调,根本没有像人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光彩,他们没有自己的时间。而且,由于工作需要,他们很少讲话,渐渐地已经不习惯讲话了。 他们的忠诚,有的时候也是用薪水来衡量的,高薪让他们能坦然面对金钱的诱惑,只要雇主的薪水足够多,他们将对雇主做到最大的忠诚,而不是背叛,这也是行业的水准要求他们做到的。 王风就曾当过一回保镖,一位高级将军来部队视察,王风曾为这位首长充当贴身警卫,当天晚上,他就在部队招待所的三楼,站了整整一夜,那一夜,他是靠在墙上,以自己的灵觉,监视着整栋楼的情况。 外面的一切,都仿佛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着。那是一个夏天,从夜晚的虫鸣到外围的警卫人员走路的声音,无不尽收思维之中。 躲在角落里的王风,更像是一只变色龙。 第四十五章 试探(1) 主人亲自沏茶,则是对客人的最佳礼貌。 茶具要清洁,茶杯内外不能有丝毫污垢,即使洗涤过的茶具,沏茶前最好也要当着客人的面用清水荡涤,以示尊重。尽管小云端来的茶具已经很干净,她还是进行了清洗,这也是茶道的一个必备程序。 王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倪悄稳稳地开始“洗茶”,“沏茶”。 杯子晶莹如玉,在灯光下闪动着异彩,杯子的色泽映衬着女子洁白的小手,相映成辉。也使得她整个人生出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透着柔美的气息。虽然对茶道没有研究;但王风却能从她的动作上,感到她在这门技艺上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她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姿势优雅;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王风微闭双目,只留一线缝隙,却也能完整地看清她细微的动作,她的眼瞳里闪动着冲茶时水柱的光线。那浅绿色水流留下一条淡淡的残影,冒着热气,在王风的脑际里稍作停留,但也只是瞬间的映像而已。 茶杯内便闪耀着心跳一般的色泽,声音在耳中形成回响,清脆,连贯。 她沏的茶应该是西湖龙井,这本是一个地名,也是一个泉名,而现在主要是茶名。龙井茶产于Z省杭州的龙井村,历史上曾分为“狮、龙、云、虎”四个品类,其中多认为以产于狮峰的老井的品质为最佳。龙井属炒青绿茶,向以“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著称于世。好茶还需好水泡。 “龙井茶、虎跑水”被并称为杭州双绝。虎跑水中有机的氮化物含量较多,而可溶性矿物质较少,因而更利于龙井茶香气、滋味的发挥。 倪悄冲泡龙井选用的是玻璃杯,因其透明,茶叶在杯中逐渐伸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汤明色绿,历历在目,仔细观赏,真可说是一种艺术享爱。 她将沏好的茶先端到王风的面前,水汽开始升腾。 因为倪悄用的是玻璃茶杯沏的茶,并且没有加盖。茶香弥漫起来,沏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一切动作完毕后,她静静地端坐在那里。那一刻,她仿佛如圣女一样端庄娴雅,美艳不可方物。 “倪叔先请。”王风从方才入静中清醒过来,从倪悄的纤纤玉手中,接过茶杯并忙将茶杯恭恭敬敬地端给倪老,虽然自己是客人,但自己却是晚辈,尽管是第一次到她家来,但这也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貌,礼让长者,是华夏民族几千年来的优良传统,也是做人的根本。 这让王风想起老家的那些人那些事,在北方苦寒之地生活的人们,到了冬天,家里来了客人,主人会沏上热气腾腾的红茶,来款待客人。 杯子用的就是那种农家常用的普通的白瓷杯,掀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茶香四散飘溢,让人难以忘怀。先是给长者敬茶,然后是按辈分来上茶。 大家坐在火炕上,谈论着乡情。 窗外,飘着雪花。 师父也爱喝红茶,他的白瓷壶里的水是不断的。他习惯于站在窗前,捧着一本古卷,在认真地看,并给王风讲一些他游历时发生的趣事,可谓其乐融融。 收回神思,因为倪老开始给王风讲起了茶道来了。 “何为道?”倪老问王风。 “道是道教的最高教理,一切道经无不宣称以道为根本信仰,道的概念由春秋战国时期的老子提出。老子认为,道是先天地万物而生的宇宙本体。《道德经》25章中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在第一章中又说:‘道可道,非常道’。老子认为大道无形,不可以言说。”王风说话的语速很快;与其说他是在论道;不如说他是在背书更贴切些。如果有人跟王风谈论经文,那他都能达到倒背如流的境界。 王风可以自信地说,他在6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背诵老子的道德经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这经文的意思。 “说得好,任何事情上升为‘道’,就立即变得非常神圣、非常严肃了。就拿简单的一个茶来说,国人只是笼统的称之为‘茶文化’或‘茶艺’,而不敢奢谈‘茶道’。‘艺’是制茶、烹茶、品茶的一个过程,就像刚刚悄儿所做的。而‘道’则是在这个过程中所贯彻的精神,它是一种以茶为媒的礼仪,通过沏茶、赏茶、饮茶,既能够修身养性,又能够增进友谊。我看你有瞬间的沉入其中,是不是有所感悟?”倪老轻轻地吸了一小口茶,细细地品位着,一副享受的样子。“喝茶能静心、静神,有助于陶冶情操、去除杂念,这与提倡‘清静、恬澹’的东方哲学思想很合拍,也符合佛道儒的‘内省修行’思想。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 “是的。就在刚才,我忽然想到了一些关于生命意义的东西,只是很模糊,所以有点走神了,对不起。”王风回道。 “没什么,看来你的悟性很好啊,只因你的心不静,所以思维才会乱,这也是很正常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又如道家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在这方面,它们的道理是一样的。佛家讲究万物在心追求修世。道家讲究无牵无挂,追求避世。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倪老笑容可掬,眼神充满睿智,对佛道也是十分的精通,让王风心里很是敬佩。 “我明白了,它们只所以一样,还都是在今世说教,佛家想超脱今世,道家则是修行今世,而追究其原理来说都是一种修行。却不是刻意的寻求,主旨在心而已。”王风放下茶杯,认真地说道。 “很好,换到以茶来说,所谓茶既人生,还是清静无为的好啊,清静则何来杂念?无为又何来烦恼?呵呵。”倪老凝视着王风,眼里是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看你刚才入静的样子,功夫似乎很深了,这应该与你自幼学道有关,有了根基与没有根基是有极大差距的。在这一点上,我觉得茶道与道法还是相通的。听说你师父的道法很深,而且他正在求证大道。过段时间我想去拜访一下你师父,不知可不可以?” 倪悄从他们论道开始;就借机坐回到王风的身边,听到父亲称赞王风;是什么道不道的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们俩人很谈得来,一颗心已完全牵挂在王风的身上;听到这儿;心里自是万分高兴。更见父亲还要去见王风的师父,柔嫩的小手就立即在王风胳膊上加重了一点力气;意思是让他快点回答。 “可以,师父的性格虽然很闲散,但他却是十分重情的人。” “那就说定了;来;喝茶。”倪老看了冲王风点头,示意喝茶。 “好的。”王风应道。 倪老端起杯来,品了一小口;极为享受地闭着眼睛,回味着茶的芳香味道,然后,忽然睁开微闭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古人最早发现野生茶树时,是采集鲜叶,是准备将它作为蔬菜来食用的,呵呵。那时候,生产力落后,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器皿,也就谈不上什么烹饮方法了,其基本的方法与煮饭莱相同,在锅中烹煮成羹汤而食,烹饮方法和器皿很简单。后来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形成有闲阶级,饮酒喝茶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对器具也有了新的要求,从而出现了专用于茶的贮茶、煮茶和饮茶的器具。” 第四十六章 试探(2) 王风深为倪老渊博的学识所震动,听倪老讲茶道,就如听师父讲道法,当然是后来他能听得懂以后了,都是神情专注,极其投入。于是他也有样学样地吸了一口,但这口较大些,差一点喝光。 他的这个动作惹得倪悄在一旁抿嘴轻笑,为免尴尬,连说:“对不起,今天跑了一天,有点口渴。”。 倪老笑了,说道:“无论什么道,都得与人道相随啊,当一个人十分饥渴时,谁又会像你我一样,安心地坐在这里讲所谓的道?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解决饥渴才是当前问题,是不是啊?”说完,倪老风趣地笑了。 细想倪老朴实无华的话语,王风也笑了,发自内心地佩服这个亿万富翁质朴实在。倪老不愧在商场驰骋多年啊,这察言观色与给人下台阶的两项功夫,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与这样的人为敌,决不是一件幸事,这是王风在心里给倪老下的定义。 倪悄给倪老与王风加了茶水,也算是为他掩饰刚刚大口喝茶的尴尬,其不知,王风早已将这个茬忘掉了。坐在茶几前的王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师父如一个长者,给他讲人生的大道理,将令他迷惑不解的道法。 这一刻,王风忽然感到自己想通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东西,是一些被称为灵感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都是一个闪念,如白驹过隙,瞬间即逝。 王风的眼睛里闪动着光彩,像夺目的星辰。 倪悄笑问:“懂了吗?” 王风答:“懂了。” 倪老就瞪了她一眼,继续他的茶道。王风忽然很盼望胡兵等几个人给自己打个电话,这样也好尽快脱身。以前师父讲道法,他都会闭目练功,但现在却不行。自己又不能看时间,这样很不礼貌。 “R国的茶道传播从一开始就是自上而下的,上层社会将茶上升为一中莫名其妙的宗教,他们为了某种需求,将茶套入一个神圣的光环中,务精务细,不能不说拘泥于表象而沦落为形式了。在茶道中,人已经沦为茶的奴仆,似乎是有本末倒置的嫌疑……” “相传,R国人的祖先是秦始皇为寻求长生不老药而派出海外的5百童男童女,他们的文化也是从那时带过去的,不知有否考证?” “能否考证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文化之间存在差异之后的互补。不论哪个民族,都一样。我只论茶道,你熟知道法,说一下你懂了些什么?” 听到这里,王风恍然大悟,老先生这是在让自己总结今晚的论道啊,就像开会一样,最后都得有一个小结才行。 想到这里,他立即回答:“随意而活,不可执着。” 沉思良久,倪老沉着的脸才露出开心地笑意,这是今天晚上老人心情最好的一刻,是发自内心的笑:“说得好,悟性不错,前四字为茶,后四字为道。精辟。” 这时,手机响起来。 王风望了倪老一眼,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倪老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接电话。王风便站起来,并从兜里拿出手机,到一边去接听。电话是胡兵打来的,问王风什么时间回来,王风说用不了多久了,等会儿回去在研究那枚钥匙。他说可以。王风就挂了电话。 重新走回座位,又开始听倪老的教诲。 倪老果然不在聊茶的话题了,看来他刚刚讲的那些道理,还是为了开导自己而准备的啊,因为他不可能单单花费大把时间来跟自己谈这些茶里蕴藏着的道,这完全不符合倪老的为人准则。倪老一定是经不起倪悄的磨功,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思,对他?(: ) 异能刑警 第 25 部分阅读 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思,对他进行一番试探,抱着这样的目的才答应约见自己的。 经过今晚的一番试探,双方也自然到了该摊牌的关键时候了,但让王风不十分清楚的是倪老竟知道自己的多少底细?这些底细是倪悄告诉倪老的,还是他派人调查的结果,王风的头脑里想着的都是这些问题。 “我想悄儿已经告诉你我明天要离开S市的事情了,聊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怎么说话,关于你们俩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倪老恢复了严肃的神态,进入了今晚的正题。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该来的终究要来。 “其实我们”王风刚真的想如实“交代”他哄骗倪老,冒充倪悄未婚夫一事,却未曾想坐在自己身边的倪悄见机得早,立即伸出小手,一个劲地掐他,根本就不让他说出事实真相来,最后只说出了可怜的4个字。 在倪悄的心里,是担心王风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也就是他在大门前对她说过的那番话,会影响倪老的心绪。那样,她的一番苦心就算白费了。她不甘心就此放手,她要为自己的爱情做一番抗争。 “悄儿,你先回房间去,我们谈完了,你在下来。”精明的倪老,还是看清了倪悄的小动作。便对倪悄说了上面那句话,说话时的神色十分严肃,像遇到了什么大事,需要他的决定。 见父亲神色严厉起来,倪悄只好极不情愿地往二楼房间走去,临走时,还很有深意地望了王风一眼,那一眼的内涵,却只能用“复杂”两个字来形容。起身的刹那间,还用手轻柔而不是用力地捏了王风的手掌一下,她的意思十分明显,给王风来个冰火两重天,一面是温柔,一面是狠厉。让王风自己去选一个正确答案,不然自己会很难看的。 “在认识倪悄之前,我还认识一个女孩,她对我很好。”王风直言不讳地说。 “哦。”倪老看着他,并未打断他的话。 “上次在宴会厅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您还不了解我的性格,我不知道该怎样跟您讲,其实以倪悄的条件,应该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为伴,也能够帮助你们家族的生意,也许我并不合适她。但我怕伤了她的自尊心;所以”王风终于说出了很多天来藏在心里的话,等待倪老的裁决。 第四十七章 内部危机(1) “嗯;你很诚实,这一点我很满意。”倪老笑着的脸色立即沉缓下来。 “你说你不想伤害悄儿,但你现在已经伤害了她。当初你的勇敢令我惊奇,一个敢于担当的男人是值得尊敬的。也许是你并没有考虑好后果,就匆匆忙忙地答应了她的请求,现在的事实是你不但伤了她,也伤了我,伤了我们整个家族。你的冒然出现,搅乱了我们与龙氏的良好生意合作关系,你的行为让我们倪氏家族在香港的经济利益受损,名声也自然受到了质疑。” “这一点,我很遗憾。”王风地头说道。 “光一句遗憾就够了?这是不负责任的话。在宴会厅时,我就看出你们之间的一些不和谐因素,你站起来时神情犹豫,不要以为我老了,就看不出来你们之间的事,那是我根本就不想揭穿你们的小伎俩。中国有句古话,叫姜还是老的辣埃你片刻犹豫之后,在悄儿的压力下,或者说是你一直很同情悄儿的事情,才大胆地表白,当时,你的做法可谓是勇气可嘉。现在你又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觉得有点过了吗?”倪老脸色很严肃地说。 王风立时无言以对,客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我很同情她,我觉得让她嫁到龙氏是她的不幸,也将是你们倪氏的不幸。我只是与这种感觉,龙氏就是一个火坑,无论作为什么身份,都要阻止这件事的成功。这是我当时见到龙家公子后下的决心,我甚至怀疑他们就是走廊刺杀的幕后主使者。”王风侃侃而谈,并对走廊的刺杀下了一个定论。 “对刺杀事件不要过早地下结论,是否是他们在幕后主使,我都会派人去调查,这个你就不要介入了,那样的话会使事情更加棘手。过激的刺激对手,会使对手狗急跳墙,适得其反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你也不要去做,为人处事抵调、沉稳,记住,急躁对你所要解决的问题没有任何好处。”倪老的目光很凌厉,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所具有的眼神。 “晚辈受教了。”王风心悦诚服地说。 倪老不简单,这是王风在心里对倪老所做的又一个评价。 “我们与龙氏的关系很复杂,不单是我对他们很忌讳,整个家族都如此,而且我们家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呵呵,这也算是家丑了吧,也有人主张跟龙氏联姻,这个声音占了绝大多数,我虽然是倪氏的家长,但也仅限于在本家一脉里。家族大了,人丁多了,就复杂了。况且,家族内部也有矛盾,也是纷争不断啊,包括我的下人里,都有人公然背叛,去给对方通风报信,他们还真的以为我老了,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哼哼,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倪老说着说着越发激动起来,眼神也越发的尖锐,目光更像一只想伤人的凶狠动物。 倪老所说的内部矛盾,应该是倪氏的分支里面有人要公然跳出来,挑战倪老家长的权威,这件事是一个家族的绝对机密,能够对他透露这么一点点,说明在倪老的心中,王风也算得上是一个极为亲近的人了。 还有那个通风报信的内奸,这个人就应该在倪老的身边,不离左右,或者十分了解倪氏的内部情况,王风对猜测,这个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个管家。表面上看,他对倪老恭恭敬敬的,但偶尔从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态,却是一种阴谋诡计的味道,做为外人的王风,初次接触此人,就有如此的观感,何况一眼能够看透世事的人精倪老呢? 听到倪老发怒的声音,倪悄快步从楼上走下来,其实她也一直没有离开楼梯口的位置,他们的谈话,自始至终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这个聪明的女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地在那里听着。 她心里清楚,对她的存在,父亲是知道的,但他既然不揭露她,她也就乐得辛苦,听听他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是坏事。 “请您息怒,晚辈对斗争的理解是它无时无刻都存在,于社会之中,于家族之中,于整个国际之中。进攻与防御,都要严密,才可立于不败之地。”王风脸上满是自信地说。 接过倪悄倒的热茶,心平气和地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刚才的怒气。倪老赞道:“好,以军事理论来解说社会、家族争斗,说得很精妙。”倪悄站在老人的背后,给他按摸起来,以疏缓老人郁积的伤身之气。 “此如博弈,人世间人与人之间利益的博弈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人生世事如棋,要想落棋不悔,就要懂得一些博弈论。博弈是一种讲求策略的‘游戏’,要成功、要胜利,就应该了解游戏的规则。博弈论让人们懂得如何应对这个纷繁多变的世界。要想在现代社会做一个有文化的人,你必须对博弈论有一个大致了解。”看来倪老真的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他的博弈论述十分精辟。 王风也是一个看杂书的人,这里的杂,不单单是喜欢看道家的一些经典著作,也喜欢看一些诸如“博弈”、“老板是如何练成的”等等被师父称为不务正业的书,但他仍乐此不疲地看这些书,一直到他当了一名警察后,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看这些书了。 “在中国古代有一门十分古老的游戏,被称做博戏,就是现今的博弈了。《世本》说,‘乌曹作博’,是说这个游戏是夏代著名的能工巧匠乌曹做的。千百年来,博弈更是与人们的生活紧紧相连,从围棋、象棋到马吊大陆称为麻将、纸牌,一直到各种各样的彩票游戏,博弈就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延续下来……” 王风的记忆力是最强的,这也得益于他所练的功法,能全面开发人的脑域,使自己的接受能力大大加强,从一倍提高到数倍不止。 “我就只知道这些而已,至于运用到商业上,我是一个实实在在地门外汉。”王风说道。 第四十八章 内部危机(2) 倪悄在后面接道:“古人创造出这个游戏,就是给我们后世留下来的巨大宝库,我们只是在挖掘它,开发它,并用它来创造更多的财富,为人类社会做更大的贡献。现代人把它概括为:参与人、行为、信息、战略、支付函数、结果、均衡,是对游戏的细化,使它更加规则化。参与人是一个决策主体,他不单单包括选择行动的人,它还包括厂商、国家等,以使自身利益最大化为主要目的。 “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这些理论,但我们这一代人却是在实践中懂得这个理论,并为自己创造财富的。像我们平时所说的以小博大,简单地说,就是你投入1分钱,却可以创造1元乃至10元、1百元的最大效益。悄儿的爷爷,从大陆到香港后,就是靠这个本事,创下倪氏如此大的家业。他们是把中国古代博戏发扬光大的一代人,也是值得我们后辈人景仰的。现在,包括我在内所有家族的人,都还没有完全吃透这以小博大的道理埃”倪老十分感慨地说。 “我的一位导师曾引用中国一位伟人一句话来解释博弈分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一种战略。这里,‘犯’与‘不犯’是两种不同的行动。 战略规定了什么时候选择‘犯’,什么时候选择‘不犯’。博弈分析的目的是使用博弈规则决定均衡。根据参与者能否形成约束性的协议,以便集体行动,博弈可分为合作性博弈和非合作性博弈。 也许我们家族与龙氏的合作,应该归结为合作性博弈,但龙氏梦想进一步合作的时候,把我的终身幸福算计进来,我觉得这种合作似乎已经失去了公平合理性,不知父亲对这件事做何解释?”倪悄像一个新华社记者在给某领导人提出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似乎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 “你这是借题发挥啊,当着王警官的面,给父亲难堪,也不是一个为人子女者所为吧?”倪老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眼神还特意看了王风一眼。 王风借着端茶为倪老续水,来掩饰自己对倪悄如此锋芒强盛的词锋的赞誉神情。心里对这个聪明女子的才智,很是佩服,若是在辩论赛上,她必博得满场掌声。 “既然您回答不上来,那么我觉得有合作的诚意,他们就该把我的事抛除在外。所以,什么时候选择‘犯’,什么时候选择‘不犯’,主动权应该在我们的手上,您说呢?不然我们会很被动的。”倪悄说道。 “好吧,这件事以后在谈,家族的事情也得在董事会上才能决定。对了,王警官,你今天是不是很忙埃听说你们在办今天发生的大案子。呵呵。按理我是不该问的,但市民是有知情权的。”倪老立即转移了话题,把导火索仍给了王风。 “是的,我们正在紧张地侦查这起案子。”王风说道。 “案子的事是你们警方的事,问得多了,你也为难。上次的事,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出手相救。以悄儿的性格,在自己家的酒店里出现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拦阻那个杀手并与那个杀手理论的,其结果可想而知的。”倪老郑重其事地向王风道谢。 “我是他女朋友,他应该保护我的呀。”倪悄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跟自己的情人撒娇。 “您太客气了,其实那个人应该是来对付我的。”王风说了一句客气话,最后下了很大的决心,还是决定将自己认识林静以及杨君的事告诉倪老,让他来劝解倪悄,以免她对自己的感情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于是,王风鼓足勇气说道:“事实上我目前还有一个通过别人介绍的女朋友,虽然还不是什么原始意义上的那种女朋友,但也差不多吧。我想您能明白我此时的心情和我说的话。我们认识很久了,她对我很好。但因我的心里一直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就一直以普通朋友交往着。” 之后,王风就将自己与杨君的爱情说给了倪氏父女。虽然讲得简单,但仍使倪悄泪流满面。她是为这个爱情故事感动的,也是为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惋惜。 王风讲完后,厅里陷于寂静中。 “你的事我也知道个大概了,你与悄儿的事如何处理,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做为悄儿的家长,虽然崇信儒家思想,但我并不是糊涂的家长,对悄儿的幸福,就由她自己去决定。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会过多介入,虽然你认识那个女孩在先,还有一个生死未卜,不知所踪。但你们必定都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所以,我希望你能公平些,不要到最后伤了另一个女孩的心,这一点你要考虑好。” 倪老站起来,并喊了一声。“悄儿,你替我送一下王警官吧。” 王风知道倪老心里有点不高兴了,王风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的压力仿佛在瞬间都被他抛得远远的,就像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般。所以,他也立即给予配合,站了起来,说道:“谢谢您的茶,以及您对茶道的论述。” 倪尽管倪老有点不高兴王风的情债如此多,但出于礼貌待客之道,还是笑着点点头,以示对王风谢意的答谢。 “我送你吧。”倪悄却笑容满面,看来她似乎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对后来王风与父亲的谈话,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她知道父亲对王风是满意的,对自己是关心的,这就足够了。她从这一刻,原谅了父亲从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总之,她的心情很舒畅。 她甚至要亲自送王风回分局,被王风拒绝了。已经很晚了,一个女孩开车必定不方便。于是,王风告别倪悄,毅然走进黑暗的夜色里。 走出很远了,还能看见倪悄站在门前,她的身边自然还有一个女孩的身影,那是保镖小云的身影。两个女孩,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他在山坡下,拦截到一辆出租车离开。 王风上车后,告诉司机直奔分局开去,他将迎接新的任务。 第四十九章 夜色掩映罪恶(1) 就在王风赶往分局的路上,市局刑警队的地下室里却出了一件大事。 那个叫角滑的人跑了,这个消息让王风大吃一惊,他是怎么跑的?有人接应他,还是自己独自逃跑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叫角滑的人不简单。 接电话的时候,王风已经快到分局的门前了,电话是刘大队打来的,他十分的着急,说话的语速很快,让王风感觉他已经都有点口齿不清了。 “有没有伤人?”王风问道。 “没有,这个家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看守的他人弄昏了,便逃了。”刘大队疑惑不解地说道。 “我到分局门前了,你在哪里?”王风问刘大队。 “我正赶往市局,你也别下车了,直接去吧。我挂了,武局的电话打进我另一部电话了,一定有什么急事。就这样了,到刑警队在说。”刘大队匆匆挂了电话。 王风立即转告司机,司机也是感到乘客有急事,便一个快速的转弯,朝着市局刑警支队的方向奔驰而去。 在王风的心里,实在不好对看守的同行做出什么评价,必定自己没有亲自到过审讯室的现常但他知道那间地下室的情况,有很多的重犯都曾在那里进行过审讯,都很安全。 自从几年前的盗王在这里脱逃了一次外,成为刑警历史上一个耻辱外,还未发生过同类事件。 王风知道这个地下室的情况,也曾多次到过这个地下室参与案件的审讯工作,包括对金放的审讯,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这座外国建筑很有些特点,它完全违反了国人的生活,甚至是行为习惯,这如同整座楼的格局一样。比如说,当你从二楼顺着楼梯往下走,正常情况下,既按照国人的习惯应该是往右拐到二楼缓步台,然后再往右拐,到了一楼,在往右拐应该就走出了楼门。 而这栋建筑却恰恰相反,当你按照行为习惯往右走,想出门的时候,却走到一个死胡同里,这里只是一个楼梯下废弃的空间,走到这里会感到异常迷惑。然后往回返,想刚才既然走进拐角,就往左走吧,走下去的结果却是在走廊里寻找出楼的门,如同迷宫般的建筑,常常令初次来这里办事的人难以找到东南西北,最后只好寻求帮助才能走出去。 如果将角滑关在楼里,那么他想逃跑,除了跳窗户一途,在无别的任何选择。 地下室也一样,想找到出口,也是十分的难。 这个叫角滑的人是怎么逃的?他被押进地下室室时应该是戴着头套的,这是刑警押人的规矩,结果他真的像他的名字一样,很“狡猾”,居然很轻松地离去,这让王风十分不解。况且他在押进来的时候,又被戴了头套,一个看不见东南西北的人是如何分辨方向的?如何打开手铐的?这些问号,一直萦扰在他的脑际。 初步调查发现,他并不是退伍军人,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对地形的感觉应不会很敏感。就是说,他不应该如此顺利地逃脱,他对这里的地形几乎是毫无所知,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做到? 但不可否认有一种人,他们是天生的犯罪天才。 多年前的一个城市,发生了一起抢枪案,一个部队的哨兵在站岗的时候,被人打昏,手中的半自动步枪被人抢走。部队保卫部门与警方联手,对此案展开调查,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最后只好将案件寄托在这个犯罪分子用枪抢劫,一个月之后,某市的一个大型烟草交易市场发生一起特大持枪抢劫案,案犯持一支半自动步枪,将货主打死,抢走了货主60W元RMB的购烟款。在逃跑过程中,还打死一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这起案子很大,引起轰动。 一年之后,警方在一次清查行动中,与这个歹徒遭遇。 并发生了枪战,警方损失两个人,这个人枪法极准,枪枪不落空。当时是在郊区的一条乡村路上,没有灯光,只是借着夜色,双方交火。 最后这个人沿着村落逃跑了。经对现场发现的子弹进行检验,认定子弹是半自动步枪发射的。于是,警方将侦查范围缩小,在服役或已经退役的部队人员里寻找案犯。千辛万苦之后,仍无法找到这个枪法如此准、反应又如此快的人,案件陷于绝境。 后来案子破了,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当过兵,甚至没有进行过一次枪械方面的专业训练。原来该人因抢劫被捕,在农场服刑时弄到了一些子弹,刑满释放后,又萌生了抢劫的念头,并决定抢枪干一把大的。得手后,他就开始走上了持枪抢劫的罪恶道路。 枪打得准是因为小的时候,常常用弹弓打鸟,而且很准,是远近闻名的“神射手”,有枪在手后,他的信心倍增,果然,他的枪法奇准,就源于他少年时打弹弓的功夫。 角滑只是这起抢劫银行运钞车案的一个配角,一个外围人员,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进而为抢劫运钞车及成功刺杀金放打下伏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角滑的落网应为一个意外,这也正给这个策划者制造了一次难得的机会,可谓是真真假假,却令警方陷于被动。 因为从当时的情况看,抓住了团伙的一员,就对案件的破获有利,但事与愿违,唯一一个参与者还脱逃了,这会给案件的破获到来很大的麻烦。 王风忽然想到一个俗语叫:煮熟的鸭子飞了。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王风将车窗摇下,夜风吹到他的脸上,使他原本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缓解。 这个案子太大了,案犯的胆子也足够大,这伙歹徒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状态。 法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一种界定,而王风他们这些执法者,找不到罪犯就难以将他们依法处理,司法公正就无法体现。 王风现在也很盲目,因为他失去了追踪的目标。这个家伙一旦逃走,就在难抓到他了。 第五十章 夜色掩映罪恶(2) 案件的发生,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不想它发生,它一样会发生,就是这样。 破案永远滞后于案件的发生,歹徒做完案后逃离现场,刑警所做的就是对案件进行逆推理,沿着案件相反方向还原案件,从而找到破获案件的线索。 这起案件绝对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应该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抢劫案,他们有预谋有准备。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伙人绝对不会凭空出现在S市的。他们该有个巢穴,而想挖出这个巢穴,难度将会很大,甚至会有牺牲。 金放的死是一个意外,是F市警方的一个疏忽,但金放对他们这一个团伙的疯狂报复已有了预感,只是警方无法知道他们的具体行动计划。不知道他们的行动时间,金放不知道,王风不知道,所以参与案件审讯的人都不知道。 这让王风想到了角滑被压上警车之前的那句话,以及他的眼神。其实,王风应该及时对看压人员多说一句提醒的话,但他当时也不知道该提醒他们注意些什么。提醒他们说这个人很特殊很厉害,小心看押别让他跑了?还是告诉押解他的警察说除了给他戴上手铐脚镣,还要将他弄昏? 况且押解他的警察还是特警队的人,特警队的警察向来都是眼高于顶,平时都不曾将一般的警种的警察放在眼里的,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他们才是警察,是警察中的精英。所以,你突然提醒他们这些,就等于打他们的脸一样。 想到这里,王风一脸的苦笑,疏忽大意地让这个人逃掉的后果是严重的。 街道两边的行人们,悠闲地散着步。在这迷人的夜色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繁华的街道上留下他们的欢声笑语。 出租车穿行在这座都市的大街小巷,司机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驾驶技术,带着王风专偶那些僻静的街道,以避开多如星辰的各类警示标识。高大的地标建筑,民国时期以及欧式建筑,映衬着城市的美丽。柔和的夜风吹进车内,原本的燥热稍有缓解。 王风认真地打量着在街道两边摆摊谋生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漾着笑,尽管很疲惫,但他们仍在笑脸对人,这是做生意的招牌。在现实世界里,无论是贫穷的、富有的,都无一例外地在奔忙着。 谋生不易,生活艰难。 这城市在向人们展示她多姿多彩的美丽一面时,也同样将自己丑陋的一面留给那些精明的人,贩毒分子在阴暗的角落里,兜售着他们的罪恶。夜色掩映里,人老色衰的女人浓装艳抹,同样在兜售着她们残存的色相。在舞厅,在夜总会,这些糟粕时常可见。 这是大的,小的诸如站在大街的车流里,冒着生命危险发放传单的男男女女,岁数大的,岁数小的,还有的是未成年人。 各种广告类的,有卖房子的,有推销各种商品的,应有尽有。还有在夜半三更,悄悄地拎着浆糊到处张贴黑广告、小招贴的,有的把招贴粘在电线杆子上,有的将招贴粘在巨幅广告的身体上,有的不辞辛苦,串行于大街小巷住宅区里,把招贴粘在人家干净的门上。 人们把这些招贴形容为城市的“牛皮癣”,很烦人的一种东西。粘的时候很简单,但要想清除掉,却得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 在派出所的时候,王风和所里的同事们就经常接到老百姓的举报,说哪条街道的哪里有人在张贴这种小招贴,要他们去制止。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人正在进行紧张的张贴工作。弄到派出所后,一问,是给人家打工的临时工,以一天粘贴多少为准,多了有提成,少了就没钱。没钱就意味着没钱,没钱就意味着没饭吃。这样的人,只能是说服教育然后放掉,之后他还会去干这个活。 如果他不干这个,那他也许就会去犯罪。例如,他会在夜半时分,悄悄溜进小区去砸车窗偷车里的东西。 王风曾经抓过一个专门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据他自己交代,他原来也是一个好工人,因为孩子有病,自己挣的钱少,就偷了单位的东西去卖。 第一回没发现,等他干第二回的时候,被厂子的保安人员给抓住了,被劳动教养。出来后一度心灰意冷,由于没有生活收入,全家的生活很快陷入到穷困当中,妻子也经常抱怨,夫妻俩经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矛盾逐渐加剧。 由于没有什么手艺,又不愿意去学,也不愿出力工挣钱,只好靠小偷小摸弄点零花钱维持生计。妻子见他无所事事,不思上进,整天游手好闲,就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离婚后的一段时间,他曾有过想干一些正当职业的心思,但是好吃懒做的习惯已经养成了,觉得还是靠偷来钱快。常听身边的人谈论,说现在开车的人有时候把值钱的东西放在车里也不看着,偷到这些东西就够活一阵子的了。于是发现真有开车的将东西锁在车里后离开,用脚踹一下,车也不响。作案得手,一发而不可收。 他从不在白天干,街上的人也多,警察也多。他也不去砸高档车,因为许多高档车都安装了报警器,稍微一碰就报警,根本没法砸。而不少低档车就是放在小区的楼下,也没有人看管,这帮车主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车不值几个钱,没有人愿意偷,也很少有安装报警器的。车里的东西也不拿到家里去,选择这样的车砸既能弄到东西,又相对比较安全。 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作案规律:天黑以后作案,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有利于他逃跑;只砸车里有东西的微型及低档轿车,因为这类车辆一般没有报警,车里的东西我可以自己用。 年前的那段时间,人们都筹备着过年,车里的“年货”越来越多,这令他越发的肆无忌惮,一晚作案10多起,甚至到了只作一起案根本收不了手的程度。有的东西一次装不下,他就回家后再返回来,发现车还在那里停着就接着偷,什么烟、酒、鞭炮等等照偷不误。可以说,别人买年货最多的时候,也是他偷的最“欢”的时候。 偷上了隐后,几乎是天一擦黑就出去干活。 正月初9,他去走亲戚,亲戚在郊区,原本不想干了,但发现一辆车停得很偏僻,车里一定有东西,就对自己说,今晚就干这一次,就不干了。 结果正干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 那个警察就是王风,他和大兆巡逻的时候,抓了个现行。没想到一审讯,吓了王风一跳,这个家伙干的案子太多了。多得让王风感到惊讶,这个家伙偷疯了,见什么都偷。 在他家搜查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商品店一样,什么都有。使王风哭笑不得的是,他连什么手套、洗衣粉都偷。有用的就拿,这是他的特点。 爆炸案发生后,各个媒体已经将这个案子炒得翻了天,老百姓关心的是他们的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尤其是出行的时候,人们并不知道案件进展情况如何,他们也不会去过问,但他们却很在意什么时候将这些祸害抓捕归案,为百姓铲除毒瘤。 在没有塞车的情况下,30分钟后,王风赶到了市局刑警支队。 下车后,王风直接向二楼走去。 这使他想起自己曾经亲手抓过的一个人,他是一个大盗,是一个盗中之王,难道这个叫角滑的人也有那个大盗的本事? 第五十一章 邪术催眠?(1) 抢劫运钞车案专案指挥部就设在支队二楼会议室,晚上的会议刚刚结束,几个领导都没有顾得上吃饭,桌子上还有刚泡好的方便面,屋子里飘荡着方便面的清香味。因为这个角滑的逃走,专案组又开了一个短会,主要是研究如何追捕这个运钞车抢劫案唯一一个落网者。 小小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为了提神,抽烟的人又开始无节制地抽起来,导致室内烟雾弥漫。来得晚一些的王风见前排都坐满了人,就径直往会议室的角落走去,他是想躲在角落里,能仔细地想些事,到了后面,坐在北侧一边的椅子上,这是最后一排的一个位置。 会议室很静,因为下午的案子刚刚有了一点眉目。 审讯组已经成立,人员由案审处的几名精英人物组成,他们甚至列好了审讯提纲,第一拨的两个人已经在地下室进行了一次突审,但却收效甚微,只得到了这个人的一些基本情况。至于他的作案动机,以及都有谁参与了此案,幕后主谋是谁,都被那人的沉默不语所掩饰。对于这个光闭着眼睛,一问三不知的家伙,审讯组的几个成员都感到了这是一块硬骨头,很难啃很难啃。 这让准备从这个角滑的口里掏出点东西来的专案组成员大大的失望,一位支队领导就把几个审讯组的人员叫到楼上,共同研究对策。 审讯室有两个看守人员在,门外还有两个流动的值勤人员,他们是支队的保安员,这些人都是经过保安公司严格培训过的,各方面都很优秀,应该值得信赖。 晚上8时20分左右,看守的两个人员,有一个要上厕所,室内就留下一个人了。事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厕所在办公大楼,一楼就有,从地下室到厕所往返的时间应该有10分钟左右。当那个上厕所的人回来时发现看守的人员坐在椅子上,昏睡或者昏迷过去,而角滑已经跑了。手铐也被带走了,应该是走得匆忙,或者是只打开一个手上的铐子,总之是逃之夭夭了。 S市这么大,找这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李局坐在北面正中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会议室的气氛十分沉闷,下午的会议上,省里的领导对此次银行运钞车抢劫案高度重视,再三强调一定要尽快破案,还人民一个安宁的环境。 看守的两名同事,也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里。因为此次逃跑事件,他们已经抬不起头来了。这个事故发生后,李局震怒,严厉批评了两个人的玩忽职守的行径,要求支队在这次会议结束后,停止两个人的工作,进行反剩 由两名看守其中之一详细地陈述了嫌疑人角滑逃跑的整个经过,他说:“小黄上去之后,我也不敢大意,就一直盯着他,我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一个重要案犯,而且,也许还会有其余的案子在身上,是不容有失的。可是我却忽然感到很困倦,想要睡觉,终究还是没有抗过去这股困意,就迷糊过去了,是小黄将我摇醒的。醒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嫌疑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另一个看守也讲了他见到的一切,他说:“我上完厕所回来,见他爬在桌子上睡着了,而角滑却不见了。我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我上厕所的这个时间里,嫌疑人被领导派人提到上面去审问了。就摇醒了他,结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王风听后,说道:“李局,请允许我问他们几个问题,可不可以?” 李局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问吧。” 王风就问那个睡着的看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看着他的时候,是不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 看守:“是的,我看他的眼睛了,我们还对视了一会儿。” 王风:“他对你说什么了吗?” 看守:“他说让我离他近点,我说有什么事吗,他说有个重大的案子要当面对我说。我一听,就坐在他对面的桌子后的椅子上。结果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却什么都没说,嘴里好象叨咕几句什么话,我发觉自己忽然变得很困倦。” 王风:“你上当了,他对你实施了催眠,而且他对你叨咕的也不是什么案件,是一种咒语。当你看他的眼睛时,就是他对你实施催眠的时候。” 王风说的话令在场的人很费解,一些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王风又无法把这件事说得过于清楚,因为这个团伙跟他之间的那些过节,根本就无法拿到桌面上来讲。什么师门千年恩怨,讲出来谁会相信埃 “邪术?”李局很严肃地问道。“小王给大家讲讲,不然以后遇到这种事,不注意的话,还会吃亏的。” “严格来说,它不应该属于邪术的范畴。催眠术是一种非常安全的心理调整和治疗技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只要施术者规范操作,不会对心理健康产生不良影响。即便催眠后有感不适,也能在下一次催眠中得以解除,不会给受术者留下‘后患’。当然,这取决于施术者的用心,如果用于正途,则为正道。用于歪道,责会害人至深。”王风说道。 李局点着头:“我对催眠术的知识也有一些了解,没想到小王对催眠术还有这么深的研究。” “我也只是知道点皮毛,算不得精通。”王风谦虚地说道。“由于催眠术的特殊性,在实施催眠时,特别是带有心理治疗和训练内容的催眠时,应该由接受过专业训练并有实践经验的催眠师实施催眠。可以这么说,这个叫角滑的人是一个高手,是催眠师中的大师级别的,他仅用几分钟的时间,甚至可能是更短的时间内,就将一个长期从事审讯工作的警察催眠,很不简单。” 这个被催眠的警察,有40多岁的年纪,应该是支队预审中的高手了。但也避免不了走麦城的惨剧发生埃 经此一事,他的警察生涯也许就此结束了。 第五十二章 邪术催眠?(2) “催眠术真的有这么厉害?”李局有些疑问地说。 “是的,角滑用的催眠术是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咱们这位同事进入催眠状态,他嘴里叨咕的话语,其实是一种早已失传很久的咒语。咒语加催眠,是能够产生神奇效应的一种法术,我们可以称它为邪术。所以说它经常给人以神秘、魔术般的印象,这也是合乎情理的。其实催眠并不像魔术、占卜那般的虚幻,也不仅仅是催眠、被催眠这一单纯的过程,实际上,它有着非常严密、完整的理论,是一门科学。它是以人为诱导,放松、单调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而角滑的此次施展催眠术,目的是为了脱困。”王风说道。 魔术是一门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艺术,它的发源地也是中国。魔术的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期,就已有魔术活动的踪迹。人类的童年,对太阳、月亮、火、雨等自然现象无法理解,只能解释为是神话般的非人力的力量。另一方面,人类也有征服自然的愿望,盼望着能采撷到丰富的食品,希冀庄稼丰收、畜牧兴旺,于是,头脑中幻想自然地产生。在浩翰的神话海洋里,如“盘古开天劈地”、“女蜗补天”、“夸父逐日”,乃至种瓜立即结瓜,爬树可以登天,支解后而复活等等,就是最好的证明。 占卜是用各种超尘世的方法来获得尘世间事物的信息或预卜凶吉祸福的迷信活动。“占”意为观察,“卜”是以火灼龟壳,认为就其出现的裂纹形状,可以预测吉凶福祸。它通过研究观察各种征兆所得到的不完全的依据来判断未知事物或预测将来。在许多社会里,占卜仅仅是操作者在将行某事时,由于没有把握而借助某些器具或现象寻求信息或解答,由此满足心理需求的行为。占卜流行于全世界各个时代的文化中,而且方法多种多样。早期的占卜和宗教密切相关,其发展受到宇宙观和民族心理的影响。常见的占卜方式有询问性占卜,如中国民间的求签、鸡卜、鸟卜、鸟占、水占、星占、纸牌占卜等。 《易经.系辞》云:“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 “即使能够实施了催眠,但他是怎么从地下室逃走的,他的手上戴着手铐,他又不是什么开琐高手,这也让人费解。”张支队一脸的困惑。“因为手铐并未打开,这可怪了,难道他是神仙不成?” “这很简单,他是用古武术中的缩骨术逃走的。”王风肯定地下了这样的结论,也许在场的人都很不理解,但事实真相就是这样的。在他说完后,会议室里的议论声就没有断过,他们的内心里也许是在为那两个看守的哥们叫屈,怎么就赶上了这么一出?(: ) 异能刑警 第 26 部分阅读 低旰螅嵋槭依锏囊槁凵兔挥卸瞎堑哪谛睦镆残硎窃谖橇礁隹词氐母缑墙星趺淳透仙狭苏饷匆怀鱿罚姑拱?br /> “催眠还跟一个人的意志是否坚强有关,一个意志很坚强的人,就不会轻易被催眠。”王风郑重其事地说道。 “看来这个人真的是用催眠术逃跑的,也算是一个奇人了。”李局感叹道。“这样的人若危害社会,是万分危险的。” 王风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那个被催眠的人,他的精神一直是恍恍惚惚的,眼神呆滞,因为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可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他的行动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催眠者以一定程序的诱导使被催眠者进入催眠状态,看起来受术者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他在和催眠师进行潜意识的沟通,与外界保持着联系,在催眠师的指令唤醒后就会醒来。 当然,如果任其催眠状态持续下去,则可进入自然的睡眠状态,经过充分睡眠后受术者也会自然醒复,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或者不良后果。 但如果是被动地醒来,受术者就会受到一定的伤害,这样的催眠术就是邪术。 王风亲眼见过一位师叔为一个不信催眠术的人施展这个功夫,那位师叔暗示被催眠者正有一块烧烫的金属放在他的身上,结果被催眠者的皮肤上就真的出现了烫伤的痕迹。 王风很惊讶,但他知道这种奇术是很难练成的。 会议开了3个多小时,李局对嫌疑人从审讯室逃走一事做了自我批评,主动承担了一切责任,因为整个案件的总指挥是他,他要对此次案件侦破工作负全责。 王风对李局的做法很佩服,作为一个系统的主管领导,首先要是一个敢于担当的领导,敢于承担责任,非但不能使他的威信受损,反而会让他的威信成直线上升。 对于一个领导来说,有多大的权利,就有多大的责任。 一个掌握权利的人,不愿意承担责任,那他一定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他的权利就不会对下属产生所谓的权威。 下属的信任是靠一个领导者的表率作用来达到的,没有威信的领导,一定不会长久地掌握权利,最后也会失去自己梦寐以求的权利。 这件事让在场的人都很受促动,无论如何,李局长在这件事上的做法是让大家佩服的。这件事情放在一定级别的领导身上,也许并不怎么样,但若放在一个普通的警察身上,就足够的大了,大到这个警察无法承受,甚至都有可能脱掉这身警服。 现在大家需要的不是批评,不是处分,而是鼓励。 案件就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每个人的身上,如果不及时鼓动士气,还怎么侦破这起惊天大案?这也让王风想到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如同打一场战役一样,无论作战部门制定的作战方案如何天衣无缝,那都是一个计划而已,它的实现得靠下面去实施,下面是什么?就是基层的连排班。 而班最终还是要靠每一个战士去冲锋陷阵,达成最后的作战目标。而战士需要的就是士气,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都由一个部队的士气决定的。所以说,士气可鼓而不可泄。 第五十三章 夜议 “这次人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逃走,是我们的一大耻辱,也是我们看守不力造成的,这个责任由我来承担。虽然嫌疑人会些邪术,但认真地坐下来想一想,如果我们的两名看守同志始终坚持两人同时都在一起,就不会给嫌疑人以机会。 我要提醒大家,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是我市自建国以来发生的最大的一起抢劫案,也是Z国迄今为止最大的一起案子。所以,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高度重视起来。 盛市领导对此案都提出了要求与希望,而且对于我们这支队伍给予了更大地支持与鼓励,俗话说,气可鼓而不可泄。他们对我们提出的希望就是我们工作的动力。 同时,这也使我这个主管刑警的压力大增埃部里的领导及几位刑侦专家正在赶往S市的火车上,估计凌晨时分就会赶到。在座的都是基层单位的领导,看看我们目前所做的工作,还有哪些漏洞,看看我们在搜查中,还有没有查不到的死角,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再强调一点,我们一定要放下一切包袱,轻松上阵,克服一切困难,坚决破获这起恶性案件。S市的市民们都在关注这个案子,现在大街小巷都是议论声,也包括全国各地的平面与电视媒体,也介入了案件报道之中。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来,攻下这起案子,为党和人民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李局长的脸上满是刚毅与果决,他讲话时的声音很有磁性,具有一定的感染力,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使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种热切,一种责任,一种震动。 最后由刑警的张支队宣布此次搜捕行动的行动方案,发动全市警力,对这个人叫角滑的人进行全市的搜查。 同时,将根据目击者描述,特请模拟画像专家画的两名抢劫运钞车案租车人的模拟画像下发全局,连同对这个叫角滑的案犯一同实施抓捕。 会议散了,各分局刑警队领导都陆续地走了,等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王风并未走,他要将到看守所的情况对李局进行汇报。 见李局点完了香烟,吐出一口烟,才把自己到看守所取信件及钥匙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 李局听的很认真,看来对这件事很重视,李局认为这个金放一定有什么秘密留了下来,他没什么可信任的人,就把它交给了王风了。 李局的这一分析也很是切中要害,金放的确没有朋友,他曾经信赖的师父、师兄,在他逃亡的过程中,并没有管过他,甚至对他的生死等一切都不闻不问,眼看着他如丧家之犬一样自生自灭。 对于这个从小就失去亲人的孤儿来说,关键时候不管他,还出卖了他,所以,他很伤心。导致他堕入魔道,沦为杀人不眨眼的地狱魔神。 金放虽然死了,但他却给活着的人们留下了一个难解的谜。 反叛师门的结果,就是他灭亡的直接原因,在这场斗争中,他是一个典型的牺牲品。 “小王啊,你继续研究破解金放给你留下的谜,争取尽快解决问题。搜捕劫匪的事也别放松,按照你的建议,我们已经组织全局警员对隐蔽的地点进行搜查,就看能不能找到这笔钱了。”李局叹了口气。 “藏钱的地点,是我们无法用正常思维可以想到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会在哪里?不会藏在某国的LSG了吧。”张支队怀疑地说道。 “不能,因为Y国人没有可能参与这起案件,所以,这个完全可以排除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藏在外资企业里面。工厂的厂房、废弃的仓库等地方,都是我们应该重视的环节。”看来这几个领导已经接近了答案了,但具体是哪个企业又是一个难题。诺大个S市,外资企业、合资企业比比皆是,没有目标地盲目地找,会如大海捞针一样,难找的很埃 “在没有找到巨款的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李局接着说道:“小王,你现在将大部分精力还是要投入到侦破这起抢劫案件上来,至于这个金放的东西,就放在你那里,在有时间的情况下,在研究破解。这个案子不破,我们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刚才申局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的时候,市委书记找他谈话,重点是关于这起案件的,要求公安局要举全局之力,尽快破案。所以,现在是时间不等人埃况且我们还犯了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跑了一个如此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张支队对王风说道:“这起案子结束后,你还是到支队来工作吧,这样也方便办案,这不,李局也在这里,他也是基本同意我的想法的。” “是的,张支队已经跟我说了几次了,就在你任职之前,就有意让你到支队去,但你们武局长好不容易捡到一个宝,说什么也不放手。等这起案子办完了,还是让你到支队吧,那样也的确好些。支队具有对各单位的指导破案职责,有些事情小王做起来还是很出色的。”李局将抽完了的烟的烟蒂,放到烟灰缸里。 然后,又抽出一根烟。在一边的张支队也顺手从自己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快速拿起身边的打火机,“咔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先给李局点上,又给自己点上。 点完烟,抽了一口烟,说:“李局,你不是说要戒烟吗?” 李局:“是的,最后一次。呵呵。” 张支队:“我记得这句话,你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好象一直也没戒成。” 李局:“想戒啊,原本已经戒了几天了,但这一有案子,就又捡起来了。” 张支队:“是啊,案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这些家伙真的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实施抢劫,简直无法无天了。” 李局;“案子一定能破,我有预感,放心吧。” 张支队:“这么大的声势,一般的犯罪分子早已受不住了,抢了这么多钱,普通人谁受得了。” 李局:“不简单,我同意你的观点,他们绝对不是一般的劫匪。” 他们两个离得近,香烟的烟雾在他的面前袅袅婷婷地飘散开来,如同“仙境”。只不过这是夜晚,看不到“仙境”效果。 “现在,我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件案子,这件案子太大了,大到让我这个主管领导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了,说句不好听也不怕丢人的话,我简直已经是乱了方寸。 这伙歹徒真的是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以往发生在S市的抢劫银行案件,都是一些亡命徒小打小闹地出手,策划了好久才抢个几十万,然后逃跑,但他们逃跑的技术实在太差。没过几天就又落网,走上了断头台。 但这次这伙人不简单,他们远比那些普通的抢匪聪明,因为他们居然抢完了银行还不立即逃走,还敢在这城市里消磨躲藏,果然是胆大心细呀。” 张支队旁边孙支队接过话说:“这么多钱,他们准备到哪里去花?等抓到了,让他们到阴曹地府去花吧。这次对我们不利的因素是这些钱是刚刚收上来的储户的,这些钱的号并不是连着的,他们可以放心地去花。” 几个开始说些题外话,我就坐在一边,听着几个人说话。 “小王啊,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任务更重,人是需要休息的,不能很好休息的人,是不能很好工作的。”李局长对我说道。 “好吧,”王风跟李局及几个支队领导打了个招呼,就闪人了。因为,他们还要研究案情。 也许李局就在支队住了,或者是熬个通宵也说不定。 第五十四章 与林静同眠 回到武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师兄等几个人都已经睡下了,林静在二楼的王风的房间里。 王风本想在一楼的厅里的沙发上,随便偎一宿,但他进屋开门的声音却吵醒了她,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有睡觉;而是在等着他。 林静下楼后,极力劝王风到楼上去睡,说那样才解乏。其实;王风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一直在等自己回来。 王风说:“这样不好吧?” 林静说:“我们又不做什么,在说那张床原本就是你的,而且床也够大。”见她一脸的认真样,王风实在是太困倦了,他甚至都没有听清林静究竟说了什么话,头点着,说了声好,就往楼上走去。 王风一是困了,二是他怕他们两个人在继续在厅里争执下去,就会把师兄几个人都吵醒了。 上楼后,王风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 王风甚至还听见林静对他说什么脱了衣服在睡的话,但他只是哼哼哈哈地答应了一声,也没有任何动手脱衣服的动作。他的困倦与疲劳,已经达到了生理的极限了,栽到床上,就迷迷糊糊地就进入了梦乡。 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梦,开始的时候梦见自己在战场上,浑身很热。在那片亚热带丛林里,与一群Y军作战。自己身边的战友在一个一个地减少,他们都死在了敌人设置的木枪阵、陷阱等阴损的毒手下。 王风大恨,暴怒之下,便开始展开了疯狂地报复行动,杀了很多人,他们都是被自己暗杀的。血溅得他满身都是,但他依然没有停手,他成了一个纯正的杀人机器。 后来,他来到一个城市,很模糊,记不得自己来到了哪座城市,但肯定是一座城市,很大很大的一座城市。 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来来往往的人群,奔流不息的车流;一切的一切都符合大城市的标准。 王风与林静走在街上,林静的脸又换成了倪悄的脸,两个女孩子的脸反反复复地闪现。在后来是为了保护她们俩,被很多人追杀。他们肆无忌惮地举着片刀,向自己砍来,就像香港黑社会火拼一样。 自己大声喊着,告诉他们:我是警察。但他们根本就不听自己在说什么。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切,一幕一幕的,如同放电影,十分的清晰。自己左躲右闪,与那些人打在一处。受了很多的伤,王风一个人将他们都吸引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是自己拼命地跑,跑啊跑啊,后来自己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就倒下了。 那时,王风想得最多的是找个地方躺下来,休息一下,在与他们继续搏斗。然后是他见到了脱险的两个女孩,他把她们抱在怀里,对她们说你们终于安全了,太好了。她们都感动得哭了,他就安慰着她们…… 王风是被一阵电话的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大惊失色。 因为他发现林静正安静地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睡觉的姿势十分的温馨,像一个孩子一样,安安稳稳的。王风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原来在这里应验了。闻着她的发香,心里却无一丝邪念。 王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和尚了,怀里搂着个大美女,却无动于衷,心态十分平静,无一丝波澜。 为了不打扰她睡个好觉,王风想用没被她压着的那只手去够手机,但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只要向前伸出一点点,就可以够得到。他这时才渴望自己的手如果在长一点点,就能够得到手机。 就这一点点距离,却使王风的身体稍微的动了一下,结果还是弄醒了她。 “埃”林静发现自己正钻在王风的怀里,样子很暧昧,弄得她脸腾地红了,人也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并立即脱离他的怀抱,然后一挺身坐起来。 好在这个房间拉着窗帘,室内也有些昏暗,她以为他没看到她害羞的脸色,但他的视觉这么好,不可能发现不了她的神情。 电话非常执着地响着,像是王风要不接的话,就一直地打下去似的。这使王风很恼火,本来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但这个讨厌的电话,打扰了他的清梦,不让他睡好觉。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觉睡的很不踏实,一直很轻,一有动静就会立即醒来。但昨夜却是一个特殊情况,连林静是什么时候钻进我的怀里的,都不清楚,甚至是一点都没感觉。 睡得如此的沉,是他20多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外加身体的疲劳,也让他很费解,一个常年进行身体锻炼的人,是绝对不应该这样不抗劳累的。在一次执行潜伏任务时,他曾经3天2夜没眨眼。 王风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走火入魔? 这只是一个闪念,就过去了。 于是,王风移动了一下身体,伸手从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顺便抽出了自己被她的大腿压着的手,也避免了林静的尴尬。 王风也不好面对她的样子,免得大家都不好意思 王风接了电话,是刘大队的声音。“王风,你在家吗?”那边急切地问道。 “我在埃出了什么事情了吗?”王风问了一句。“开会?” “是啊,公安部的专家于凌晨2点到达的S市,要求刑警大队大队长以上领导参加案情分析会,李局点名要你参加。” “好,我知道了,我准时赶到。”王风又问了一句,“会议几点开埃” “8点半。”王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8点10分了,看来自己的问题真的很严重。 “你在哪里?”王风问刘大队。 “我在车上,在去市局的路上,快到了。” “那我也立即赶过去。” “好。”刘大队说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看来他真的在车上,因为王风听到了车外面马路上汽车的鸣叫声,像赶飞机似的,喇叭也叫得急叫得响。 见王风着急要走,林静说道:“你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而且好像还在发烧,出了许多的虚汗,还说了很多的梦话。” “那你记不记得我都说了些什么话?”王风抓着她的手臂,问道。 “就是打打杀杀的,还喊了几声。”林静见王风很焦急,就如实告诉了他的情况,因为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她守护王风一宿,还在他的额头敷上一条湿毛巾。 见他退烧了,她也实在挺不住困倦了,才到床上眯一会儿,结果却钻到了王风的怀里,自从她被王风搂在怀里,王风就安静了许多。就这样,他们才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起。看来她这一宿也没怎么睡觉,心里很过于不去,就对她说了声谢谢。王风的这个噩梦也让她的神情很焦虑,一夜的未睡使得她很憔悴。 “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你不用休息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没什么,我不是已经好了。上午送林叔和阿姨就让大师兄陪你去,昨晚我去看了他们。我上午还要开会,我就不去了,我先走了。” “是的,他们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去了,让我一切都听你的。”林静羞涩地说。 王风一看时间,还有20分钟了。 好在王风不用现穿衣服及裤子,这样省去了许多麻烦。他甚至顾不得洗脸,就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见大师兄已经练完功回来了,就跟他说:“师兄,你今天陪着林静去机场,林叔与阿姨今天9点58的航班飞无锡。” “没问题,你放心吧。”师兄点了点头。“师弟,这是你新来的两位师兄,这位是你陆师兄。”王风就笑着问候了一声:“陆师兄好。”这位陆师兄个子较高,很魁梧。 师兄指着旁边的一个体型适中,不胖不瘦的30来岁的男子说:“这位是你甲师兄。” 王风又伸出手,与这个师兄握了一下手。 “两位师兄,我就不多陪你们了,这几天S市发生了一起大案子,我要忙这个案子,估计得要忙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直接跟小肖说,他会帮你们办好的。” “在这里一切都好,你就不用管我们了。”陆师兄说道。看来自己的这两个师兄,陆师兄性格开朗些,口才也不错。甲师兄性格稍微内向些。 “不要客气,师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王风十分客气地说,必定这两位师兄是师叔的弟子,他们是昨天才从武当山下来的,王风晚上回来得晚,所以没有见到他们两个。 从武当山来的,对本市情况也不熟悉,王风叫小肖多陪他们散散心,也是为了熟悉一下S市的地形,以免将来有什么任务,连当地地形都不熟悉,施展不开手脚,影响我们的大业,这也是门派所的忌讳。 匆匆出了楼门,王风的脑子里一直想着一个简单的问题,自己居然搂着林静睡了一宿,甚至连发烧自己都不知道,这话要说出去谁能信埃 可是他自己真的就不知道,而且还不知道自己还对她还做了别的什么事,因为要去市局开会,所以,王风实在没有时间从林静那儿得到正确答案。 王风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地往市局奔去的。 第五十五章 破奇案的高手(1) S市公安局在这个城市的中心位置,它的周边有几个重要建筑物,都是行政机关,有L省政协办公大楼,有S市市委办公楼,还有市政府等重要建筑,这些建筑都不到10层,尽管是S市的首脑机关集中之地,但这几栋建筑物却给人以朴实无华的观感,没有任何张扬的一面。 会议在市局5楼的小会议室召开,就在王风进了院子的时候,还有一些人陆续赶来,原因大家都在做着工作岗位上,在一线忙着走访排查,所以能来的齐整,已经是不错了。 王风赶到时,会议刚刚开始。 如往常一样;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王风找个座位坐下来,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打量了一下在前面主席台上的几个专家学者,马上发现了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说熟悉是因为经常见到他们出现在电视上进行一些访谈类节目,当然是敢于刑事犯罪方面的了。 他们都可以说是警界的传奇,是破案的高手,属于国宝级人物。 有一位还被业内人事称为神探,名字经常见诸报端。如果不是这样的大案发生,见他们一面也是很难的。因为他们太忙了,在全国各地走动,帮助各地指导侦破一些疑难案件。 其中的一个有些瘦但个却很高的50多岁的专家,王风比较熟悉,有过几次接触。他叫单积,在警界名气很大。 在侦破一起抢劫案时,王风曾经向他请教过一个问题,因为那个问题解决了,案子也就顺理成章地破了。所以,王风常以老师称呼他,他也是很随意地笑笑,并未做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也许是现在对前辈人物都这样称呼的原因,也许是他对王风的印象较好的原因,总之,他对王风的问题可谓是有问必答,十分有耐心。 据熟悉单老性格的人讲,他是很少发表自己观点的,除了在案件分析研究上,他很少对别人说话,常常是沉默寡言,思考是他最大的特点。 他不抽烟,但爱闻烟。 遇到有解不开的难题时,他就抽出一根烟,时不时地拿出来闻一闻。 虽然王风躲在了这个角落里,但单老还是看见了他,他们就对视了一眼,王风冲他笑了,单老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也算是跟王风打了招呼。接下来,王风就认真地看着正面墙上大屏幕显示的内容。 脑际里出现的却是单老破的几起比较经典的案子,有的案子可谓是家喻户晓,至今让人难以忘记。20年前的一天,H市一个郊区苗圃地里发现一具女尸,尸体被土掩埋,只露出两只脚;根据着装看应是女学生。报案时间为中午,报案人是一个在苗圃抓麻雀的小孩。 当时单积在H市刑警大队当副大队长,接案后,他就率领手下人马及时赶到了案发现场,当时围观的群众已经很多。 那时,人们的法律意识还很淡薄,遇有一点小事都来围观,何况这人命关天的凶杀案?加之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警员也缺乏现场保护意识,一个由犯罪人自动生成的犯罪现场,却被纷至沓来的人群破坏掉了,这给技术人员进行现场勘查造成极大困难,单积对这样的事情也很是无奈。 尸体四周是杂乱的脚印,凶手的足迹就隐没在这里,可此时已经难以分清这些足迹究竟是谁的了。通往中心现场唯一的一条羊肠小道,也已被人们留下的乱七八糟的脚印弄得混乱不堪,犯罪人进入现场的线路已难以找到。 临场后,鉴于中心现场被完全破坏这一情况,作为技术员的单积只好从外围现场寻找痕迹物证。 现在,他就站在现场外围的一处地方,周围纷乱的环境已难影响到他的思考:案犯从哪里进入现场?又从哪里离开现场?怎么来的?这一系列问题充塞他的脑际。交通工具?!对,一定有交通工具,或者说有交通工具来过这里,这就是他的判断,这也许是本案唯一“漏洞”。 午后的阳光,异常的毒辣。 不肯散去的群众都站在树荫下,他们想看一看忙碌的警察们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而此时的单积早已汗流浃背,在如此烈阳下出现场,对他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 在距尸体一里地以外的苗圃地段发现一辆自行车,荒郊野外的苗圃地里怎么会有自行车?当时,自行车已算得上家庭生活的一“大件”,是谁丢弃了这“大件”? 他开始琢磨,他要解读,他要从这辆车上“作文章”,丰富的痕迹鉴定经验使他没有动这台车,直到他把这两个轮胎的所有细部特征都刻在脑子里以后,才开始在地上寻找这台车的车辙印迹,以此来确定这台车的来路,他开始搜索了。 断断续续的车辙印将他引到偏僻处的一个水沟,他准确地判断水沟里发现的一条自行车印就是这台车辙印,而更令他疑惑的是在这台车辙印旁边还发现了另一辆比较清楚的自行车樱 经查证,这台车是被害人的,那么另一辆与它并行的自行车是谁的?它又与被害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解开这个谜对于破获案件十分关键。 于是,他又循着那辆自行车离开的方向搜寻,直到车印消失在公路上。该女被杀前与一个人来到这里,两人并排推着自行车,走进这片苗圃,说明两人相熟,两个熟悉的人同时来到现场,一个被害了,那另一个人就应该与案件有关。他据此判断,这台车的主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他重新选择有较湿润土质的一片林地,仔细观察,发现只有这块不足两米长的车印清楚,土贴在自行车的大花纹中又出现众多小花纹。于是,他提取了这一段较清晰的车樱 在实验室,他对着取下的车印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当时H市的自行车过百万辆,上哪儿去找这辆车的主人呢? 走访了多家自行车生产厂,他开始了对自行车带的研究。在提取了数十份车带模印进行对比后,通过对车带花纹比对,他认定这是H市一家自行车厂生产的一辆28架、带有两条前叉子的自行车。 进一步确定这种自行车是东方红牌加重自行车,通过现场车辙印的比对又发现辆车前后带不一样,一般说,后带磨损比前带大,但此车恰恰相反,前重后轻,分析后得出结论:一是后带新换过。二是前后车带相互调换了。 进一步查看从现场截取的车带印痕,发现车带里面显现出更加细小的“花纹”为车带的裂纹,这一点应该说是此车的细微特征绝对是与众不同的,这说明该车带的橡胶已经老化。 在专案分析会上,他将自己的技术分析与判断结论进行了详细的叙述,得到了专案组的重视。侦查人员按照他提出的侦查思路,迅速展开排查工作。经过侦查员的艰难访查,终于在H市A区某单位发现了一辆同时具备这些特征的东方红牌自行车,这辆自行车与专案组要找的自行车极为相似。而这辆自行车又是一干部用的公车。 专案组连夜将这辆自行车送到单积办公室,单积将车带滚动几圈后果然在一段车带上找到一处细小裂纹,与现场留下的痕迹吻合,因此认定现场出现的就应该是这辆自行车。 鉴定结论出来了,这个干部被抓获了,杀人案就此破获了。靠自行车带的细小裂纹这一线索破案,在社会上引起极大轰动,单积也获得了火眼金睛的美誉。 第五十六章 破奇案的高手(2) H市千波湖公园曾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被害人江松是一名现役军人,与女朋友来游园,在假山附近的一条小路边坐着聊天时,遭到一个男青年的抢劫。眼见抢劫人刚刚跑掉,军人出身的江松觉得自己很窝火,随后又去追那个抢劫人,可刚追到花池边时,那人猛然回头将江松刺死。 当时,是下午5点左右。 夕阳下的公园里,一具尸体,一摊血,现场秩序极乱。 单积来了,他又开始了紧张的勘查提取工作。由于现场脚印太杂乱,勘查起来十分费劲。在被害人坐过的地方,案发前后都有很多人走过。面对这样混乱的现场,他感到自己没有任何把握在如此杂乱无章的脚印里找出案犯足迹。 蹲在那里,他的眼前好似有成百上千只脚,走来走去。那些脚横七竖八地在他心上踩来踩去,他有些不知所措,尽管现场如此纷乱,可他还是尽力排除大脑中的一切杂念,琢磨如何分辨出案犯的足迹来,取不下足迹,就无法鉴定,就无法为侦破工作指明道路,侦破此案也将难上加难,甚至于成为无头死案。凭经验他想,案犯抢劫时应有刹那间时与被害人面对面站立的过程,那他的双脚应对着被害的方向,按习惯,案犯以右手持刀,逼住被害,左脚自然应该稍微向前用力站定;脚下的印痕自然与众不同。 为证实自己的推测正确,他忽然做了一个持刀的动作,右手用力前伸,就如同古代武士练习武术一般。然后,他迅速后退,蹲下来,仔细地观瞧,神情异常认真。他在极力思考着什么,记忆着什么。 如一个舞者,他沉浸其中。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侦、技术人员都在望着他,空气似乎一下子凝结了。原本想笑的同事,见他蹲在那里盯着自己留下足迹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一切,大家都被他的精神感动了。 蹲在那里的单积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沉思的雕塑。当他突然站起来时,他的脸上忽然就有了一种坚毅,一种任何困难都难以压倒的自信。 他觉得这个活必须得自己干,于是,他用了一袋石膏,整整50斤,在被害坐痕前方一米见方的地方灌了一个巨大的立体大石膏印迹。事后,同事们都戏称之为“大饼子”。 单积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着,通宵达旦。 由于被害人是现役军人,军人被害在社会上引起的反响较大;要求迅速破案的呼声也同时来自社会各界,公安机关的压力很大。案件已到了攻坚阶段,吕登中的担子不轻,他的压力不仅来自各个方面,也来自这块大“饼子”。为“吃”掉它,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他采取分层检测的方法,去伪存真,排除了浮在上面二层的数十个杂乱的足迹,当他检测第三层时,才发现在这层面上出现了足尖对着被害人方向的片断足迹,可仅凭这一点,他仍难以确定这是犯罪分子的脚樱第二天,他又找到被害人的女友,要她描述两人坐着时与案犯的距离以及一些细节问题。她说凶手在和男友对话时,她因为害怕一直低着头,对案犯的体貌特征一点都不清楚,但她回忆说她低头看地面时发现那人好象穿一双白鞋,具体是布鞋、胶鞋、皮鞋,她当时被吓朦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回到实验室,他果断切割下那枚足迹,虽然可用之处只有一寸大小,但也是他几天几夜的辛苦结晶埃 确定疑犯的足迹后,迅速查对鞋样本,拿回来比对,他在石膏足模中一寸见方细小花纹,与鞋样中一种回力鞋上的宽边花纹相同,这是个穿熊猫牌白色回力鞋的人留下的足迹,寻找到此人已成为本案能否破获的关键。 专案组根据单积提供的线索,决定在公园周围做重点摸排。后来,侦查员经过几天的艰苦摸底排查,发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专案组连夜传讯那个人,审查两个多小时,没有任何进展。 参与案件研究的单积,建议搜查嫌疑人所穿的所有鞋。果然搜出了一双熊猫牌白色回力鞋。经对该鞋的花纹与石膏模印进行比对,结果花纹一致,但仅依据一寸见方一小块痕迹的吻合就定案,显然并不行。进一步鉴定,发现鞋的二厘米宽边上有划痕,其磨损程度、位置、距离都与石膏一致。 在铁证面前,嫌疑人不得不交代了抢劫杀人的犯罪事实。 在一米见方的一块多层足迹里,在纷乱的几十人甚至上百人走过的罪案现场,提取了一寸足迹,并以此破了杀人案,单积的鉴定功夫可见一斑。 能否准确认证犯罪现场,是破获案件的前提。可有些案件往往是犯罪人与被害人擦身而过很难形成犯罪现场,还有些抢劫、强奸案件发生后,由于案发时被害紧张、害怕等原因,往往找不到现场,勘查不了现场,侦查方向也就难以确定。 在野外现场,一旦找不到中心现场怎么办?单积在遇到上述情况时,常常运用逆向思维来思考问题,他并不沿用原来靠寻找犯罪分子作案时的足迹来寻找作案现场,而是先寻找被害人足迹来达到目的,他的这种思维方式在办案实践中得到了验证。 十几年前,H市北湖公园发生一起抢劫案件,西区一个工厂的两名女工到北湖公园游玩时被人抢了手表,后来两人到派出所报案。但当警察问她们在哪儿被抢时,两个女工说不清被抢的准确地点。派出所民警到后山上找了一、二个小时也找不到现场,警方误以为两人报假案,但两人一口咬定手表被抢。所在地区公安分局技术人员接案后,也没有找到现场,于是给单积打了个电话,说是请他帮个忙,找一个案件的案发现常 单积赶到后,并没有急于寻找案发现场,他让女工详细讲述被抢过程,耐心地循问被抢的每一个细节。两人开始回忆在后山上被抢的情景,当时二人正在散步,一个男子飞快跑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使用暴力,抢走了其中一人的手表,然后又飞快地消失了。二女又反过来追劫匪,并边追边喊,因当时正下小雨,一名女工被突其来情况吓朦了,高跟鞋都跑掉了,捡起来以后又追了一段也没追上。 这一细节于是引起了单积的警觉,他要求民警们在被害人描述的大概方向上,寻找一只光脚一只穿高跟鞋的脚樱下雨天游园的人少,在潮湿的地面寻找脚印还是不难做到的。 没多久,果然找到了这样一种足迹,经鉴定后认定是女工的足迹,这起抢劫案才算成立。他又依据女工的描述,沿案犯奔跑方向,寻找案犯足迹,在一个南北方向的土道上一处水坑里发现一个足迹,他分析:大白天谁也不会往水里踩,只有慌不择路的人才如此。他又发现在水坑足迹的前后又各有一枚足迹,而且跨步相当大,只有飞跑的人才会留下,他判断,这个足迹一定是犯罪分子逃跑时留下的,于是,他果断取下了这一足迹。 为迅速破获这起抢劫案,他并要求民警们立即控制销赃渠道,采取守株待兔的方法捉拿犯罪分子。 几天后,在一家表店布控的刑警们将案犯人赃俱获,但该犯拒不交代抢劫的犯罪事实,刑警侦查员在他家搜查出一双鞋,经鉴定,这双塑料底布鞋与现场提取的足迹认定同一,在铁的事实面前,'奇‘书‘网‘整。理提。供'案犯终于供述了自己的罪行。 第五十七章 又一位神一样的专家 他还有一起案件更加精彩,被警界传为美谈。80年代初的一天半夜,H市B区的一个乡镇发生了一起信用社被劫案。 信用社里有一名值班人员,一名更夫。 半夜时分,从后院窗子的铁栏杆内,伸进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恶狠狠地喊了一声:“不许动”。 睡梦中的二人,突然被惊醒,直到看清楚夜色里闪着乌光的枪管,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梦。 就在二人陷于糟懂之时,另一犯罪分子绕到正门,正门一共有两道门,外层为木板门,里面为铁门,上面焊有铁栏杆,下面是铁板,里面的是一把大号挂锁,作案人很熟练地撬开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将更夫和值班人员用枪逼祝其中一人持半自动步枪,枪口顶住了更夫,另一人砸坏了电话,撬开营业室的金柜,两人轮换后,又撬值班室里两个金柜,金柜都被放倒了,眼看就要撬开了,却没有撬开。 是什么原因使案犯中止犯罪?做为指挥员,他脑子不停地思考着,案犯撬了营业室金柜,只抢走了不足一万元钱,而值班室两个金柜虽然被放倒了却没有撬开,这两个金柜里面的钱额较大,案犯为什么不撬?他把这个疑难问题留给了侦查员。 这令侦查人员十分费解与颇感困惑,大家都想不通。此时,值班人员吓傻了,难以回忆起任何情况。他在了解更夫被劫情况时,更夫回忆说,当一名小个案犯正在撬金柜时,持枪的大个案犯进屋后问了一句:“怎么样了?”另一人回答说:“差不多了。”此时,墙上挂钟响了一声。大个对小个说:“三点半了,就这样吧。”然后两人泼水破坏现场,反锁值班室的门之后,就匆忙逃走了。 粗心的人一般不从逻辑思维着手分析案情,他们往往就事论事,这样一来就会漏掉了这一线索。单积则不然,作为 (: ) 异能刑警 第 27 部分阅读 粗心的人一般不从逻辑思维着手分析案情,他们往往就事论事,这样一来就会漏掉了这一线索。单积则不然,作为指挥员,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他看来,三点半是一个犯罪信息,简单来说这是案犯离开现场的时间,案犯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离开?他们避讳的是什么? 更夫是当地人,从没见过歹徒,歹徒显然不是在躲更夫。 那就只有解开“三点半”这个谜,才有可能尽快突破此案。他告诉侦查员犯罪现场就是一本百科全书,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作为侦查员必须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拓宽自己的知识面,唯有如此才能适应侦查工作的需要。 按照当地老百姓的习惯,一般在早上四点半到五点下地干活,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街上该有人了,歹徒持“长枪”怕在路上被人发现,这才中止了犯罪。由此可以看出,案犯离开现场应该有一个小时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差,二人不应该是当地人,单积大胆地进行了推理。用一个小时至一个半小时,徒步离开现场,能走多远?他让侦查员去做侦查实验,得出结果:20里左右,那么,案犯的居住地应该在距离案发现场20里远的地方,这就是单积作出的最后结论。 上级采纳了他的建议,由H、S等几个与案犯居住地有关的地区组成联合专案组,决定以距中心现场10公里为半径的地区,确立侦查范围,开始在此范围大规模排查。 专案组在S市一个县里的8个村摸底,得到一条重要信息:一天晚上,有一个中学生在一座桥上听广播,见到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向河里仍了一个东西,就走了,小孩急匆匆告诉家长。家长将这一情况反映给专案组,侦查员在河里打捞出一个塑料包,打开后发现包里是一支半自动步枪。随后,水里的足迹被提取下来。 经比对,与中心现场足迹不一样,那么这个人是谁?他与案犯有什么关系? 他认为扔枪人就在附近,扔枪的时候鞋应沾有泥,涉水不深,裤脚还应是湿的。于是,要求侦查员走访时做到不漏一户一人,并且人要见面。不久找到这个人,在他家的大衣柜底下发现了一双鞋,鞋上沾有泥,湿裤子正凉在屋内的一根铁丝上。将这双湿鞋与抛枪现场的足迹比对,认定一致,他就是河边抛抢人。 经政策教育,扔枪人交代说有人给他200元钱,让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包东西扔到河里。至此,案件终于露出端倪。 随着两名案犯到位,一切与单积的推断毫无差别。案犯的枪是偷来的,他们匆匆逃走是怕被街上早起的人们发现,一句“三点半”泄露天机,这就是该案的谜底。 当他给王风讲这起案子时,王风的心里终于感到了震惊,为单老的独到的经验与精确的判断能力而喝彩。也同时对单老的谦逊的人品十分敬仰,他们在一起谈得最多的还是案件,这上面几起案件只是他一生中破获的最为突出的几起案件,而他在其它省市破获的更加经典的案件还有很多很多。 在王风的印象里,单老简直就是一本刑事侦查的百科全书,许多破案的方法,从他的嘴里讲出来,似乎很是平常,但听在一般人的耳朵里,却是绝对的吸引人。 单老对王风的印象也极好,他们很谈得来。 只因还有其他专家,两个人只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他就陪着其他几位专家回了宾馆。 望着台上的单专家,王风忽然感到这个人就如同神一样的存在着,他所破获的那些案件几乎都是奇案,所以他是王风十分敬重的一个人。 在单老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同学,也是全国著名的爆炸专家,他们曾经是同一大学的同学,这个长得有一张方脸的老者,很沉稳地坐在那里,目光深远,盯着屏幕的眼神里闪动着睿智的光芒。 他的破案成绩,不比单老差,在警界也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王风几乎研究过他所有破获的案件,因为在派出所的时候,王风几乎没有地方可去,就把一些专业系统的书籍搜集到一起,来研究和学习,记得他破获的一起最经典的案件是电影界爆炸案。 当时,电影院的现场很乱,甚至可以用非常乱来形容,爆炸发生后,人们慌乱中往外跑,加上医护人员在对伤者进行抢救,现场已基本被破坏怠荆 到了现场后,他凭着多年与爆炸物打交道的经验,很快找到了案犯所在爆炸物位置,以及炸药种类及当量。既然找到了案犯的位置,又根据爆炸装置爆炸后飞溅的方向,找到了一块残片,并从上面提取了嫌疑人的血迹,最后从几千人的电影院里,查出了是谁坐在那个位置,原来是这个年轻人恋爱失败,寻机报复女友,于是就约会女友去看电影,想同归于荆 当男子用军挎装着炸药,坐在位置上等女友到来,但当天晚上,女友因有事没来,他等不得了,为达到自己报复恋人,报复社会的险恶目的引爆了炸药,造成看电影群众的大量伤亡。 第五十八章 小刀的背景 王风有点走神了,他想到了上次来S市搞一个处理爆炸案研讨会,王风参加了,就一些技术性问题,向这位爆炸专家进行请教。 这位路老对王风的问题很感兴趣,两个人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也由于这次研讨会,两人成了一对忘年交。他们在一起争论的镜头,被一位搞宣传的哥们拍摄下来,现在这张照片,还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张支队在介绍劫案的简要案情,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出现了录像资料,以及技术人员拍摄的图片的幻灯片,先播放的是爆炸案,一辆运钞车被炸翻的场景,被真实再现。威力巨大的爆炸物,将现场的地面炸了一个大坑,所幸第一现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试探性地仍了一个炸弹。张支队的嗓音,很有磁性,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解说员。 他说得很到位,也很详细。 这个现场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是第二个劫案现场,这个现场是伤亡人员最多、抢劫现金最多的一个现常 现场的血腥味很浓,至今还在王风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就在他们开会的时候,全局的摸底排查工作并未停止下来。根据那个目击者以及代驾司机的描述,一位在全国十分有名的痕迹专家对这两个租车劫匪进行了模拟画像。 在目击者的提示下,专家经过几个小时的反复修改与校对,最后经目击者辨认,已达到了95%相像。 于是,全市各个警种参与此次破案的人员,人手都拿到了两张画像,对全市各个小区、工地、零工市尝特业场所等,进行了地毯式排查,想从这些地方获得案件的线索。 就在赶往市局开会的同时,王风曾给胡兵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到武馆去找大师兄,要他们立即注意查一下西南帮有一个叫小刀的人,他一定与那几个抢劫的人有联系。 在倪悄家的酒店里,王风与这个人交过手,这人的飞刀术练的很好,但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王风,在玩飞刀上,王风都可以做他的祖宗了。 胡兵还想问原因,王风只告诉他去找师兄即可,师兄会以实相告的。胡兵答应下来。放了电话,王风就在想,也许能通过这个叫小刀的人,找到几个杀人抢劫的凶手的行踪。 会议还在继续,王风借上厕所的机会,到外面给焦洪打个电话,让他帮助查一查那个小刀的背景。 十几分钟后,焦洪电话打了进来。 “我通过国家安全部的一个同事,只查到这个叫小刀的人,真的姓刀,在大陆的时候是一个孤儿,后来到了香港,以当保镖为生,没有违法犯罪的记录。”焦洪说道。“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经常往返于香港与大陆之间,很神秘的一个人,因为他没有涉外犯罪以及在大陆的犯罪行为,我们无法对他进行监控。很抱歉。如果你们公安机关能够提出他有犯罪的嫌疑,我就可以申请,请求上级帮助对此人实施控制。” “暂时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我对他的行为有些怀疑。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他是多大年龄去的香港?” “大约20岁左右去的香港,这之前他一直跟一个武林中人生活。去了香港后,他打了一段时间的黑市拳,只是为了谋生而已。据黑市赛场的老板介绍说,小刀在打拳时,常常是不顾生死,出手重,下手狠,每次出场与对手必见生死,在整个圈子里以心狠手辣著称。后来龙家公子在一次拳赛上发现了他,便高薪聘请他给龙氏集团龙啸天的女儿,香港灵龙娱乐公司的总裁龙灵儿当了贴身保镖,一干就是4年之久。不知是什么原因,去年的时候,他突然离开了龙氏集团,返回了大陆。现在给西南帮当保镖,一直到今天。这个情况,想必你已经清楚了。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消息?”焦洪笑着问王风。 王风:“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了龙氏?” 焦洪:“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查出来,你得多给我点时间埃” 王风:“好吧,先谢了。” 焦洪:“就说了一句谢谢就完了?” 王风:“等案子破了,我请你怎么样?” 焦洪:“别忘了就好,升了职还满着我们,不够意思啊,到时候非得狠狠地宰你一刀。嘿嘿。” 王风:“看你笑得很阴险的样子,好啊,我等你。到时候还用大碗喝酒,看谁不敢喝。前提是咱们一对一的单挑。”又与焦洪闲侃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刚放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近来,是师兄的。 “什么事师兄?” “那个叫小刀的人现在回到了他们的帮会,还要跟踪他吗?” 王风犹豫了一下,想着跟还是不跟。以小刀的机灵与狡诈,若再跟踪他,一定被他发现意图,在前时的跟踪,或许已经使这个人产生了怀疑,弄不好还会发生打斗,根据这个人的武功情况,除非师兄亲自出马,不然的话自己这一方一定会有损伤,这样做的结果是得不偿失的。于是,王风下了决心,告诉师兄不必在跟下去了。 “那武馆开业的事……” “我一会儿跟肖强说一声,要他帮你一把,先搞个简单的开业仪式,明天吧,总之越快越好。我最近得忙一段时间,仪式我就不参加了,也是为了避嫌。现在这个团伙的幕后策划者还没有露面,咱们也多注意做一些隐藏工作,做任何事情都要尽量低调一些。而且从今天开始,我也不在回武馆去住了,武馆的一切事物都由师兄你打点。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电话联系。” “没问题,这里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好了,你就将精力放在案子上吧。包括林静的人身安全什么的,你都不要担心了,这里有我们几个师兄弟,相信我们大家能够把这里的一切经营好。” “刚开始,遇到点困难也很正常。这些困难都只是暂时的,我的战友会帮你的,等开业后一切进入正轨就顺利了。” “没事,你就放心吧。” “有师兄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样吧,我还要进去开会。” “好的。” 武馆的事还是由师兄自己出面的好,有肖强等几个战友的帮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王风与武馆脱离的做法,是极为明智的。 通常有一种情况最为被动,那就是敌暗我明,这也是兵家大忌。很好地隐藏自己,甚至是隐藏自己的实力,在关键时刻,给对手以致命一击,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于战术精英王风来说,一切都是驾轻就熟的。 曾经的战场杀手,将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是自己的拿手好戏。而这一切对王风来说也是十分有利的,这让王风想起了丛林之战,只有很好地隐藏自己,才能有效地杀伤敌人。 想到这里,王风忽然觉得这些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集团存在,支撑他们的组织很严密,要想挖出这个团伙的根子,很难。现在他才知道,有很多时候,武力并不是万能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太容易埃 放下电话,王风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是感到自己的渺小,感到自己的无助。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人是在斗争中学会生存的。而斗争也要有目标,失去了目标,何谈斗争?就像一个人用尽全身力量打出一拳,却发现对面根本没有人,只是自己的一个影子,这岂不是极度郁闷? 第五十九章 双管齐下(1) 会议室的会议仍在继续,王风仍然坐在那个角落里。 张支队的案情介绍已经结束,会议进行到了各组对走访调查情况进行汇报阶段。 先是案发地辖区分局的各个派出所,按照分组顺序进行前期走访工作情况介绍。这个分局的刑警、治安等警种几乎全员参与了这起案件的侦破工作,所以,他们的汇报内容基本都是走访社区时的一些基本情况,包括他们所管辖的特业单位,像洗寓桑拿、歌厅、舞厅、典当行等等,他们的工作是最麻烦的,也是最累的。 王风在派出所的时候,即使不发生案件,也要及时掌握这些单位的基本情况,比如说,这些店铺什么时间来了什么人,招了多少服务员,哪些是外来人口,他们什么时间来的,什么时间走的,都要有一个详细的登记,最难的是对外来人口的管理,他们的来去时间都很模糊,有的是悄悄的来的,干一段时间觉得不行,又走了,还不到派出所注销暂住证。 租房登记用的身份证是第一任住户,可人走的时候租的房子尚未到期,就又让给了自己的同乡来住,这样的事情非常普遍,一旦发生案件,光查这个事就相当麻烦。 接下来就是跟这些特业单位的老板、经理打交道,他们一般都有些背景,才开的店,有很多项目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拿到明面上去运作,类似于什么偷税漏税、**,等等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是越隐蔽越好,所以他们最怕的就是警方的突击检查与突击搜查。 虽然配合的占大多数,但就是那些极少数不配合的老板就够烦的了,其实这些经营特殊行业的老们也有自己的难处,没有特殊服务,客人就不会上门,时间长了就会面临倒闭的危险,有很多时候他们也是在踩钢丝,一不小心就掉进万丈深渊。 他们一方面在暗中经营这些东西时提心调胆,一方面为了金钱又不得不挺而走险。 尽管有很多东西都见不得光,但像今次发生的这么大的案子,他们还不敢不配合,不过在警方临检之前,他们都已做好了表面的工作。例如将自己店里从事非法营生的小姐撵走,将原本不清不楚的帐目弄得尽量清楚些,各种住宿登记摆到台面上,并做得更符合公安机关的要求,等等。 十几个组汇报下来,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尽管会前已有规定;每个组的汇报时间要越短越好;尽量做到言简意赅;抓住要害来讲;但是会议就是这样的;你只要开上会;时间就已经是一匹脱缰之马;很难控制住它的速度;这也是会议的弊端之一。 类似于这种案件类的会议,又是不能不开的,不然的话案件指挥部就难以把握案件的进展情况,如此的话,案件指挥部就像一个盲人一样,无法对案件侦查环节进行有效的调度,以至于影响案件的侦破进展。 简短的会,效率会高,但节奏却难以调节与掌握。因此,李局一开始就讲了这个案件分析会的重要性,要求凡是汇报完的走访小组,除小组负责人留下外,其他成员都要立即离开会场继续投入调查走访工作,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耽误。 随着汇报人员的逐渐增多,室内的人却渐渐减少。 临走前,每名侦查员都拿到了一张刑事犯罪画像专家李教授对几名劫匪使用武器时的模拟画像,李教授所作画像的仿真程度极高,这也进一步增加了侦查员们的信心。从他们离开会议室时的表情看,他们充满自信,这对破获案件很重要,侦破重特大案件,往往如同打一场战役一样,作为进攻一方,进攻者一旦失去了信心,阵地就难以攻破。 而对于这些常年与犯罪打交道的侦查员来说,信心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就意味着太阳的光芒即将照耀大地,一切见不得光的阴霾与黑暗都将会被毁灭。 信心就是那缕阳光,藏在人们的心间。 简短的混乱后,室内的秩序很快恢复过来,案件分析会仍按原定计划有条不紊地往下进行着。 到会的刑侦专家开始对对案件进行建议性发言,先是由单积对这起连环爆炸案的前期侦查工作时出现的几个疑点问题进行了询问,支队一位副支队长做了回答。之后,他对案件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并提出了几点建议,以他丰富的刑侦经验分析判断,认为这起案件是一起有预谋、有准备的暴力性爆炸案件,且案犯手里有枪,对社会的危害性也较大…… 前台的几位发言的专家的口才都很好,语言的逻辑性也很好,对案件的分析也可谓是一针见血。专家就是专家,他们的独到之处就是在案件还陷于迷惘时,给大家指出了一条明路。 不发言的专家也没闲着,他们认真地记着笔记,并不放过案件的每一个细节,这些常年战斗在刑侦战线上的老专家们,每一个都有着丰富的刑侦工作经验,几位专家从理论到实践,对案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们提出的方案实实在在,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最后,就看这些基层刑警们具体落实时,是否到位了。 这起案件表面上看是一起抢劫案,但如深查下去,却会发现案件并非像它的表面这么简单,王风在心里这样想。 王风的手上就有一张专家模拟画像,画像上的第一个男子,脸部十分消瘦,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没有进化好的一种动物的脸猴子的脸。看过之后,王风忽然在心里对这位专家敬仰起来,他画得很传神,因为这个人王风见过,并且已经深刻得不能在深刻了。此人就是那个被自己费了很大力气才抓住,而后又轻松脱逃的那个叫角滑的人。 看着此人的画像,王风的脸上笑容十分怪异,他是对自己的嘲讽,也是对角滑的嘲讽。对自己的嘲讽,是因为在角滑上车前,他们有一段简短对话,已经提醒了王风,但王风并未在意。对角滑的嘲讽,是因为他耍的把戏并不高明,虽然成功逃跑,但王风却在心里冷笑。 用现在最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就在王风在这里开会的同时,他们那个特别行动小组的工作,已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胡兵与钉子正在对这个叫角滑的人展开调查,一些消息也陆续地反馈给王风,结果很出人意料。 这与先前的判断很相似,他根本就不是本市人,他的名字也是假的,但他的姓却是真的,但不叫角滑,叫角某或角某某,是外省市人。 第六十章 双管齐下(2) 角滑? 这个名字叫得好,他真的很狡猾,与他的名字很相近。 通过户籍查询,在这个城市的千万人口里,姓角的人共有3个。一个叫角利益,男,今年44岁,是省人事厅的一个处长,他有一个女儿,在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读书。围绕他的关系进一步展开调查,发现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他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亲属里也没有男子,因此这个人很快被排除掉了。 第二个姓角的,名字叫角换,男,今年38岁。他有一个儿子,在市里一所初中读二年级。直系亲属都在外地,通过外地警方帮助查证,他的亲属也一一得到了排除。 第三个叫角云,祖籍G省,这个省属于边境省份,属于少数民族集居地。这个男孩今年才17岁,由于父亲去世得早,就跟母亲生活,学习成绩很好,母亲也为儿子感到骄傲。但自三年前母亲改嫁后,学习明显滑坡,自己也无心学习了。主要原因是继父对他很不好,后来他就早早地辍学了,这个孩子本质很好,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这个懂事的孩子在本市一家夜总会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做门童,每天的工作是开开门,问个好,给客人指点下房间什么的。由于工作勤快,偶尔还有客人给点小费,收入水平还可以,也够他们母子俩人生活用了。 角云的父亲在G省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他的叔叔。但据说叔叔从小就跟一个马戏班子走了,就与家人失去了联系,从此以后在也没有了音信。 但最近角云的那个叔叔突然出现在了S市,而且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他的母亲,还给了他母亲很多钱,出手十分大方。 因他上班,所以并没有见过叔叔。 胡兵他们就按照地址,找到了角云的母亲后,做了很多的说服工作。他的母亲才说了实话,他的叔叔确定来过S市,也给过她们母子一笔钱,然后就不见了。据她的描述,王风一下就猜到了这个人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叫角滑的人。 由于没有找到角滑的联系电话,大家也是一筹莫展。但这个17岁的小伙子角云表示,他愿意配合警方的行动,一旦叔叔在来自己家或者找他的话,他一定报警。 一直没有这个小伙子的消息,看来这个角滑的人是真的,但名字一定是假的,看来他原本就不打算同这家亲属联系了,这条路也就断了。 通过协调,G省警方很快将消息反馈回来,G省D市真的有一个这样体貌特征的人,但他不叫角滑,叫角玉华,28岁,体态较瘦。9岁的时候跟一个到他的家乡演杂技的一个师傅走了,到处流浪,居无定所。因他的失踪,当地派出所已经将他的户籍注销了,这些资料是从户籍底卡查到的。 只有一个哥哥在S市,其余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G省警方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的资料帮了王风他们很大的忙。剩下的事情就是对这个叫角云的男孩家里进行严密的控制,王风他们很期待这个叫角玉华人的再一次出现。 他现在在哪里?王风的脑际里忽然钻出这么一个念头,他应该就躲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就在他们布下天罗地网抓捕他的时候,他也许正在某个酒吧或者桑拿浴休闲娱乐呢。王风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他那嘲讽的眼神,警察?都是一群废物,你们想抓我?等吧,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时候,或许才有可能。 任何一张网都有死角,他就在那个死角里消遣呢,王风在想这个死角在哪里?可是任他想破头,都想不到他们的窝点在哪里。他们是分散开来,还是集中在一起,这是一个问题。 分散隐藏可能更容易躲避警方的搜捕,王风倒希望他们是集中隐藏,那样的话抓他们就省去很多麻烦,正好可以一网打荆 第二张画像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就是雇车人。这人长方脸,眼睛的大小适中,25、6岁的样子,尽管这个人长得并不丑陋,但却怎么看怎么都难以从这个人的五官上看出什么特点来。如果将他放到人群里,一定很难找到他,因为他的长像实在是太普通了点。这样一个长像普通的人,走在大街上,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一盆水一样,再难分清哪是原来的水滴,哪是现在的水滴。 这么一个像貌普通的人,让王风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团伙联系到一起。而内心里也为这个人可惜,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 但他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个人很有资格做杀手,而且是顶尖的那种。 这使王风想起一起杀人案来,在一个夏日清晨,一家星级酒店的门前发生了一起持枪杀人案,一个杀手持锯短了的猎枪的人,用衣物将枪掩盖住,开枪将一个做通讯器材生意的老板射杀在了私家车内。据当时在车后坐着的一女子讲,当老板进入驾驶室,刚将车发动着,正准备挂挡的时候,对面马路突然走来一个男子,快速走到近前,一抬手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老板的胸部,为彻底杀死该老板。那人又大胆地走到车前,对着该老板的头部补了一枪,满车都是喷洒的血雾。 开完枪,那个男子不慌不忙沿着人行道向前走,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据目击者讲,那个人十分从容,一点也不显紧张,完全没有刚刚杀完人的那种惊慌与失措的感觉。甚至给人的感觉是他刚刚从饭店里吃完早点,出来后打车去上班一样。 清晨血案;震惊B城。 王风曾经在派出所里见过这个案子的协查通报,案子是本省B市发生的。他曾详细地了解过案件的全过程,因为他当时也是没什么事,翻看几年前的卷宗时,看到了这个通报,才想起那个案子应该是很专业的杀手所为。 手法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这起案件的线索实在太少,现场只留下两枚猎枪弹杯,因是清晨,马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晨练者,所以目击者也比较少。 据一位早上跑步的老人讲,那个人在人行道上走过来的时候,正与他走了个对头,那人的脸很普通,身高中等,不胖不瘦的体型,唯一特别的是夏季的清晨,也不用备用衣衫,而这个人却在胳膊上搭了一件衣服,其余在无特别之处。 那也是一张普通的脸,以至于后来那个坐在车后排座的女子都无法描述他的具体长像。只记得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神情也不见一丝紧张,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凶光。 警方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雇凶杀人案,B市警方调查了近2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用的线索,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会议仍在继续…… 第六十一章 铂金纯度为99。99%。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上午10点左右,市局负责接待工作的人员将几位专家送到了L省迎宾馆休息。 接下来是盛市领导对参与侦破案件的所有与会人员进行了一番慰问,一位副书记还简短地发了言,鼓励大家,一定要克服困难,争取早日破案,给人民交上一份满意的答案。 临走的时候,还给指挥部留下了一笔资金,然后这些领导也都陆续离去,诺大的一个会议室已经人去屋空,变得空空荡荡的。 夹杂在人流里的王风正要出会议室的门,却被李局喊住了:“小王啊,你留一下,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那枚钥匙。” 王风:“好的。” 停住了往门走的脚步,王风返回身又走了回来,在李局的一侧站祝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是胡兵的电话。 “阿风,我们查完了,怎么办?” “你们来吧,把情况跟李局汇报一下。” 接完电话后,没几分钟,组里去调查角玉华的胡兵等人就从外面来到市局,原来他们就在师局附近。 “李局,胡兵他们查清了那个叫角玉华的人的基本情况,现在已经进了楼。”正说着,胡兵他们已经出现在门口,正站在门口,想等人走光了之后,在进来。 见几个人都进来了,李局说:“都坐吧,我们也尽快开始,然后你们也要马上下去工作。开会在多,也不等于案子能破。” 等李局说完话,几人就在圆桌后面的几张椅子上坐下来,准备研究这条奇怪的钥匙与项链相似的钥匙。王风坐在一个离门口较近的位置上,这个位置离门较近,走的时候会方便些。 原本王风他们是准备返回刑警支队的案件指挥部单独汇报这件事的;但李局却急于要在这个市局大会议室听他们的汇报;也就只好放弃那个打算了;反正在哪都一样。因为王风也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这个钥匙究里面暗藏的玄机;但他肯定这一定是一枚钥匙。 至于它究竟能打开什么样的锁;锁住的又是什么东西,目前还没有弄清楚;到目前为止一切也还都只是猜测而已,对查出这件事情的更深层次的内涵,没有任何帮助。因为缺乏证据的想象,是不科学的,就如建立在沙滩上的高楼大厦,一阵风都可能毁灭这辛辛苦苦的成果。 宁文将那枚极像项链的钥匙轻轻地放在李局面前,刹那间,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那枚钥匙闪动着耀眼的光芒,白色的波光,像极了阳光下澄静的湖面涌动的鱼鳞状的波纹。 李局小心翼翼地拿起钥匙,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凝重,许是在他接触范围内,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够在钥匙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这不应该是一把钥匙,它更应该是一枚艺术品。”边说边小心地将钥匙放下,然后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随着打火机“咔哒”的一声响,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燃起来,点燃了烟,用力地吸了一口,便有一股灰色的烟雾在他的面前袅袅升腾,然后飘散开来。 “小王啊,说说你的意见吧。”李局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带着鼓励的神色轻声说道。 “这之前,我们已经通过了市局痕迹检验所的检验,证实这确实是一枚钥匙,尽管它很像项链。为进一步固定这一鉴定结果,我们又到省厅的痕迹检验所,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几位专家一致认为,这是一枚用铂金制做的钥匙,其纯度为99。99%。”王风如实地讲了专家坚定的数据与结果,等待李局的进一步明示。 “嗯,很好,继续。”李局还是满脸的微笑,示意王风继续说下去。 “这……”王风犹豫了,因为有很多东西只存在于猜测阶段,是无法拿到桌面上来讲的。 “没关系,你就随便说说,也好启发一下大家的思路,就算是所谓的抛砖引玉吧,对与错没关系的,任何一起大案要案都不是那一个人靠自己的能力破获的,只有依靠集体的智慧,群策群力,才能侦破一些疑难案件。从抓捕到审讯,我们这些人当中,你与金放接触最多,对他的了解总比我们要多些。而且他似乎已将你当做了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这真的是一个奇怪的罪犯,他宁肯相信一个敌手,也不相信自己的师友,他是我从事刑侦工作这么多年来的一个特例,他的只为目的不择手段的血腥手段,都可以作为一个特殊的案例来研究。”这位刚刚被确定为3个全国刑侦专家之一的年轻的局长感慨地说。 “事情确实很蹊跷,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他虽然是一个孤儿,但必定是他的师父将他养大的,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但他却是一个极具反叛性的人,这应该与他的身世有关,他的师父对他的严格可用苛刻与残酷来形容,一个自幼练武的人,他所吃的苦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当他长大成人后,包括他的婚姻大事,也是由他的师门来安排的。而他真正爱着的女子却被他的师父许给了他的师兄,他的改变应该是从这时开始的。”其实王风与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只是他们所走的人生之路有所不同罢了。 王风是幸运的,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没有经历过那些被扭曲人性的惨痛记忆。 直到今天,他仍然是幸运的,那些关心他的师门兄弟们,在他需要的时候,都义无反顾地出现在他的身边。 对于这个杀人恶魔,王风的心里是复杂的。一方面是为他走上邪路感到惋惜,一方面又为他心狠手辣摧残那些柔弱的生命感到愤怒。就在那座废墟里,当他讲述自己的犯罪经历时,王风几乎差点暴走,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击毙他,结束他的生命,结束他的罪恶人生。王风相信,那一刻的自己有能力做到,而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麻烦”。但王风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自抓到他的那一刻始,也就是他的死亡倒计时的开始。 善恶到头终有报,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第六十二章 得到杀人狂的信任? 虽然他已经得到了惩罚,但却不是以正义的方式结束他的生命,这对那些死在他手里的无辜生命来说,又显得有些不公平。 “我同意你的观点,我看过他交代的笔录,他的人生兑变确实是由婚姻引发的。从预谋跟踪他的妻子,到实施杀人抢劫钱物达到自己卑鄙报复的目的。从他的经济状况来说,他的师兄的公司应该给他一些钱,他不应该缺钱,最大的可能是他的妻子是一个花钱的‘机器’,导致他的生活越加的窘迫,从而使他的悲剧加剧。 他的妻子红杏出墙,长期与姘夫苟和,被他抓到把柄,也是将他逼上绝路的缘由之一。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真的是阴险狡诈的。而结果却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最终反害了卿卿性命,真是悲哀埃所以说,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选择什么样的婚姻更适合自己是至关重要的。 或许有很多时候,婚姻的选择权利并不一定能够归自己支配,但婚姻却绝对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幸福的也好,不幸的也罢,只要你走进这个围城,改变就是在所难免的,哪怕你很坚持,但改变是注定的,好或者坏,都是改变的最终结果。” 他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幸福的婚姻是千篇一律的,而不幸的婚姻却各有各自的不幸。呵呵,有点跑题了。说说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做?” 王风笑着说道:“这不应该算是跑题,只有掌握了金放的内心世界是怎么想的,才能分析出他这么做的真实目的。其实他完全可以将这枚钥匙交给他的师妹,就是那个他一直爱着的女子;也是他现在的师嫂,但他还是不太相信她,或者说他不能确定他的师妹能否为了他而背叛他的师门。” “有道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一个爱她的人与她爱的人之间选择,她们一般会选择爱她的人结婚,尤其是当她爱的那个人一无所有,甚至穷困僚倒,这个时候,物质财富的诱惑则会占了上风。 面对生存,女人更现实,除非她很富有,那又另当别论。话说回来,金放之所以选择将枚钥匙交给你,是想通过你的手来达到他报复师门的目的,这个问题很关键。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没到紧要关头,谁都不想死,尽管活着会很屈辱,但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活下去,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甚至是一分一秒,人们也不会轻言放弃。 他为什么不在审讯室告诉你这个想法?是他还对他的师门存在着幻想,他以为他的师父或者师兄能够不惜一切来救他,因为他自认掌握着的什么东西或者秘密,一定会打动他的师门,不曾想他的良苦用心并未奏效,却引发了师门对他的杀机。”看来这位警院的高材生对犯罪心理学也有着极深的造诣。 “有道理,这正是金放内心的真实想法。”王风说道。 “犯罪行为是由犯罪心理所支配的;犯罪心理是由诸成分以一定的结构组成的完整的动态系统。前不久,我为一个校讲课时,特意提到了犯罪心理结构的问题,它历来就是犯罪心理学探讨的一个基本问题、核心问题;揭示了犯罪心理结构,便揭开了犯罪主体犯罪心理的本质;因此历来为犯罪心理学所重视。 本人认为犯罪心理结构应包括动力结构,它包括:犯罪需要、犯罪动机、不良意志、消极情绪、错误和反动的人生观世界观,歪曲的自我意识、不良的道德意识。 那么金放的犯罪动机是什么?这对我们分析他的心理很有必要作用埃”李局是刑事警察学院的研究生,他的主修就是犯罪心理学。说到这个上,他可以称为是一个专家了。 这个时候,王风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课堂上。 其实王风对心理学也极为爱好,只是他所学习的是军事心理学而不是犯罪心理学。在军校读书的那几年,他在学院图书馆里看得最多的也是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军事心理学也好,犯罪心理学也好,它们总还是归于心理学的范畴。 虽然他所浏览的心理学书籍与刑事犯罪方面的知识显得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人性也是都是相通的,加上这几年来所接触的各种罪案,也着实使他有了很大的进步。 “他的犯罪动机是由爱生恨,进而产生报复的想法。作为一个门派的弟子,他也许并不缺钱,杀人只是为了单纯的报复,就应该这么简单。”王风说道。他敢肯定,这个金放在废墟里对他讲的内容里,有的是真的,有的就是假的,是骗他上当的话。 用抢劫的钱去买跟踪用的物品,这应该是假的。是他在为自己所犯罪行寻找开脱的理由,或者是为了减轻自己杀人后的心理负担。 “你说得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犯罪人,在犯罪之前,他应该有一个犯罪的思想准备。在这个时期里?(: ) 异能刑警 第 28 部分阅读 睦砀旱!?br /> “你说得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犯罪人,在犯罪之前,他应该有一个犯罪的思想准备。在这个时期里,他也彷徨,也犹豫,究竟是不是有别的办法缓解他的焦虑,缓解这种犯罪的迫切性。但他最后发现自己的忍耐都无法缓解这种压力,只有选择杀人一途才能减少这种因爱生恨的变形心理。第一杀人,他也紧张,他之所以不顾被杀者的死活,抢了东西就走,也是紧张的发泄方式。给警方造成是抢劫的假象。如果不是你果断地抓获了他,他还将继续为恶下去,犯下更加不可饶恕的罪恶。”李局分析说道。 “杀人是为了报复,抢劫是为杀人所做的掩盖。是这样的,他制造这种假象,目的是引开警方的视线,为他继续杀人埋下伏笔。”王风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一个并不缺钱的人,却去抢钱的原因。 “开始的时候,他还抱着侥幸心理,结果根本没有人来救他。”李局说道。 “到了看守所之后,他才清醒过来,他的师门把他放弃了。因为他的师门若想救他,从支队到看守所这段路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但却没有人来救他,这让他很失望,甚至可以说是沮丧。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冒险一试,这个险就是让他的师门也难受,也遭受损失。”王风接着李局的话说道。 “他要用自己做饵,将他的同门拉上死亡之船。如果这一招不能奏效,他还有最后一招,就是这枚钥匙,以道道地地与那些人同归于尽的目的。”李局坚定地说。 “钥匙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最后布局的关键所在,他将它托付给你,是你的极大信任埃”说完,李局笑了。 “一个杀人恶魔对警察的信任?”王风苦笑。 “是对你的信任,他相信只有你才能帮他报仇,这才将钥匙交给你。好了,围绕这枚钥匙的脉路已经基本清晰了,下一步你们要尽快查明这枚钥匙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如果这枚钥匙的谜底水落石出的话,这起惊天大劫案也就到了揭幕的时候。所以,你们的任务很重要,也很艰巨,甚至说很危险。”说完这番话,李局的眼睛盯着王风,他是想让王风给自己一个正确答案。 金放已经死了,死后却给王风留下了一个大难题。把钥匙做成项链,他是出于什么想法?是因为浪漫,还是因为好保存,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王风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兄弟,坚决地说道:“放心吧李局,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但在王风的心里,却如15个吊桶打水7上8下的。 因为这个案件绝对不象表面上想的那么简单,越往前走可能就越艰险。尽管许多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但我们已经无法后退,也不能后退。 正应了那句古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时候,李局的电话响起来。 接听后,是申局长打来的。 李局站起来,边说我马上回去,就示意王风他们可以自行离开了。几个人一同离开了会议室,向外面走去。 第六十三章 情殇 出了市局大院,王风做了一个深呼吸。已经接近初秋了,晚上的空气,明显的有了一些变化,就是秋天的气息越发的浓了。门前的花草,味道也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吸进肺部,是那种大草原的感觉。 这和初春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王风到过科尔沁大草原,那是他终生难忘的地方。 一下军列,在站台上,天是蓝的,云是淡的。火车站的站台上,向着远处望去,这里的远山是红色的,光秃秃的上面,没有一丝绿色,铁血的山脉下,居住着的是豪放的草原人。 坐着解放141,出了城市,向着草原深处进发。一辆辆载满军人与军用物资的汽车,在公路上急速奔行,草原越来越近了。 这里是草原的最深处,天高云淡,站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迎着草原的微风,你会感到一股草原的气息扑面而来。闻着青草的味道,感受这草原最原始的风光,心情豁然开朗。以往的郁闷,都会一扫而空。 那次演习,王风所在的连队做为红军的尖刀连,是全师的主攻连。进攻的时候,在通过蓝军设置的障碍铁丝网时,他的背部不小心被挂伤。坚持冲上蓝军阵地后,他的后背的军衣已被血水浸得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迹。 在师指的救护所,他认识一个女兵叫尚云,后来才知道,她与杨君的关系就像一个人似的。 那个时候,尚云是师卫生队里的美女,也是全师公认的美女之一。 她的性格就象一个刁蛮的小公主一样,让那些围着她转的男兵们吃尽苦头。但她的骨子里,却有着豪侠的意气做派,倔强起来,是谁的话都不听的。 当她见到王风背上的伤口像婴儿的小嘴一样张开着,血水不停地从伤口往外流淌的情景时,大惊失色,嘴张得很大,几秒钟都合不拢。 连见惯了生死的接诊女医生,都感到了震惊,她在想这个男兵有着怎样的毅力,硬是带着这么重的伤口,完成了演习任务的。 王风一直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乎,尚云的惊讶还在后面,在她为这个男兵处理伤口时,用的是酒精棉球,这东西擦拭皮肤时,没什么影响,甚至还有点凉爽的感觉,但若是拿它去擦拭伤口,就会感到很痛,痛到骨髓。 像当年关公刮骨疗毒一样,整个过程中,王风一声未吭,似乎那伤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刚擦了几下,尚云就不敢做了。 最后还是那位医生亲自为王风处理的伤口,自始至终尚云就站在王风的身边,她的脸上表情告诉王风,她很很怀疑王风是不是人? 然后是他们的一段经典对话,她问他:“你疼吗?” 他笑着说:“疼埃” 接着她又问他:“疼你为什么不哭埃” 他就看着她傻傻的样子笑了:“疼就一定要哭吗?” 她就掩着嘴不说话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样子很可爱。 从那个时候,他们就成了好朋友,开始了交往。一直到他在那辆车上,见义勇为,把几个流氓打得屁滚尿流,然后认识了扬君,他才知道她与尚云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好姐妹。他们在一个文化队学习,随着深入的接触,他们几个人的友谊也在逐渐地加深。直到他们都考上了各自的军校,又在同一个城市的不同军事院校读书。 在那个月亮圆圆的晚上,在那个军事基地草场沟的山上,性格开朗的扬君主动向王风表达了她的深情,他们的心渐渐地拉近。 自从王风有了自己的初恋,而恋爱女友却是尚云最好的朋友,尚云仍一直与他们保持着很好的友谊。尚云就是王风救过的另一个女兵,她的父亲转业后回到了杭州,尚云复员后也回到了家乡杭州。她每周都要给王风打一个电话,只是想提听一听他的声音。 王风曾在电话里小心地问起过她的事,问她为什么还不结婚?尚云调笑他说只要他不结婚,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王风说自己马上结婚,她则认真的告诉王风:她这辈子是不准备结婚的了。然后就是他们长时间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电话挂断。 她曾来过S市几次,王风以出差或者是自己很忙为由,没有见她一面。有一年的时间,尚云没有再来S市,只是保持着电话联系。 此时,在杭州紧靠西湖龙井村一栋临湖别墅里,一场酝酿以久的谈话,也才刚刚开始。 父亲:“当年,你爷爷由政转商,费尽心机与心血,创下了诺大的家业。但我是一个性格判逆的孩子,从小就不听你爷爷的话,他是想把我的人生设计成读名牌大学,然后到M国留学,学成回来后在接替他的事业。他想的很好,设计的蓝图也十分的壮观,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却并不听从他的安排,高中毕业后,一心去当兵,你爷爷为此还跟我决裂,我们断绝了父子关系。到了部队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缺陷,是性格上的,所以一直在改正自己的这些弱点,干得也十分出色,由一个战士一直一步步升到副师级军事干部。若不是你爷爷来到部队找到我,说他老了,干不动了,身体也不行了,一副苍老的样子,我也不会接手他的公司埃因为年龄大了,谈的几大单生意,他爷爷连出昏招,使公司损失很大。他必定是我的父亲,虽然说是断绝关系,但这份父子亲情还是难以割舍的。没办法,我只好脱下绒装,回到地方从了商。” 女儿:“爸爸,这个你都讲过N多次了,听得我耳朵都出茧子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埃” 父亲:“你这孩子,爸爸给你讲这些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我的所有战友对我的行为都不理解,但人生之中,不单单只有事业,还有亲情,还有自己的至爱值得去珍惜,我还没有修炼到抛弃亲情六亲不认的地步埃” 女儿:“这个我理解,现在您做得很好啊,爷爷对你也很满意埃” 父亲:“那我就说正题?” 女儿:“是啊,说吧。” 父亲:“正题就是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 女儿:“又是这件事,直到你说这个,我就不回家了。” 父亲:“瞧瞧你,刚说到这个事上,你就变了。是你让我说正题的嘛,怎么还出尔反尔。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女儿:“当初,你说让我帮你管理生意,我听你的话,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来帮你,我做到了。当初我来公司帮你是有条件的,就是你不准干涉我的婚姻,我的事情由我自己来做主。是谁变卦了?还说我出尔反尔。哼。” 父亲:“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事情有了变化了嘛。在说了,你的婚事也该当回事了,你今年27岁了,女人的好时光就是这十几年。在拖几年,过了30岁,就不好找了。就是能找到,也不一定如你的意埃” 女儿:“是吗?好象您说的还是很有必要道理埃” 父亲:“是的,爸爸说的都是为你好埃” 女儿:“那我就终生不嫁,也给你省下一笔嫁妆埃呵呵。” 父亲:“你又胡闹,什么终生不嫁,这是一个女孩子说出口的吗。” 女儿:“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判逆,跟你当初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女吗,呵呵。” 父亲:“你不要像我一样,我现在是浪子回头,也算满足了你爷爷的愿望。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听爸爸的话,跟他见上一面,怎么样?” 女儿:“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公司的浪荡公子,他每天都到我公司去送鲜花,烦都烦死了。你还让我到他家去,别逼我啊,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埃” 父亲:“纠正一下,不是到他家去,明天晚上只是双方家长在一起吃个饭,是简单的聚会,你去也没什么的,再说你们也算认识了,是不是?小云啊,你将来是要接手我的生意的,难免跟他们这些商业上的大佬打交道,早认识比晚认识强,你说呢?” 女儿:“不是到他家?那到他家开的酒店去吃饭,还不算是到他家埃你别骗我了,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正式告诉您了,我是不会去的。对不起,爸爸,我要去休息了,明天上午还有个生意上的约会,如果你不让我去谈这笔生意,损失可能会很大噢。” 父亲:“你” 父女不欢而散。 第六十四章 开业典礼 宁文在喊王风上车,他才一下子醒过神来。 他是想起了昨天晚上接到的一个电话,是尚云从杭州打来的。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她可能要到S市洽谈一笔生意,想让他去机场接她。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明确答应她跟她见面,但他知道这个尚云的个性。 如果他不去接她,她就可能一直在机场等下去,直到他的出现为止。 想到这里,王风忍不住叹息一声,摸了一下龙佩,神情落漠地向车子走去。 坐上车后,王风极力不去想那些悲伤的往事,因为从这一刻起,他们才算是真正地开始了破解神秘钥匙的行动。 这天上午,王风向师门建议开设的古武馆终于开业了,但王风却没有回去。他是刻意地做了回避,以王风的身份,在开业典礼出现,无疑会使整个典礼产生爆炸性的效果,这种影响对武馆来说,是好事,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对王风来说未必是好事,他不是公众人物,有些场合不适合他出现。而另一方面,从王风的性格来说,他也不喜欢这样极度热闹的场景,他喜欢安静,喜欢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一切,把握着一切。 这甚至会使他反感,像当初他被动地成了这座城市的英雄一样。他不是在作秀,他是一个警察,是一个整天同刑事犯罪打交道的刑警。 所以,直接的结果是所有的需要忙的活,都由王风的几个战友肖强、焦宏以及倪悄等几人负责,而这里最积极的是肖强,从工商局、文化局到税务局的一切手续,都是他帮助办理的。 在开业这天,由于有倪悄的参加,致使场面十分热烈,气氛已经骤然升温。给这位商界美女捧场的人是大有人在,各种名车排在整个门前,有的已是排不上车位了,只好远远地停在对街的一个角落里。 结果是一个小小的武馆开业典礼,还请来了几个在L省知名的歌星,在典礼上唱了几首热情奔放的歌。一些娱乐记者也慕名而来,长枪短炮的各类相机,瞄准了那几名歌星,顿时,闪光灯“咔咔”地响动着。 摄像师全程录像,倪悄想将此次开业典礼的所有环节都录下来,然后准备刻录成光碟,留个永久性的纪念。 电视台甚至也来了人,他们以宣传中华古武术为题材,专门介绍了武当武术的渊源,今后S市如何将武当武术发扬光大等等,以及武术传播需要从少年儿童做起。 新闻节目之后,他们还为大师兄做了一期专访,电视镜头里,大师兄即兴表演了一指禅功、隔山打牛等武术功法。现场的掌声一直不断,大师兄还与几位师兄弟做了对练及套路的演示,均获得了一致好评。 S市武术协会的一位副主席也被倪悄邀请来到现场,还做了专门的讲话。他讲道,作为内家武术的鼻祖,武当武术源远流长,是中华武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之瑰宝。 武当派历来行事低调,不爱张扬。 此次武当派能在S市开设武馆,是这个古老教派观念上出现的一个较大的转变,对整个S市武林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必将对S市的武术发展起到里程碑的作用。 聪明的倪悄还做了巨幅的广告,介绍了武当山的风景与名胜古迹, 还为此写了一篇游记,作为一个宣传的内容: 它远离繁华喧嚣的宁静、清秀和奇异的风光。登上海拔1612米的主峰“天柱峰”,置身云端,所有尘世烦忧尽消于足下。 环顾四周,七十二峰凌耸九霄,且都俯身颔首,朝向主峰,宛如众星捧月,严然“万山来朝”。元人有诗曰:“七十二峰接天青,二十四涧水长鸣。”武当山天柱峰一带,山高谷深,溪涧纵横,身入其境,会有俗念顿消的出世之感。其宫观、道院、亭台、楼阁等宏伟的古建筑群,遍布峰峦幽壑,历经千年,沐风雨而不蚀,迎雷电竟未损,似是岁月无痕,堪称人间奇绝。其道乐“戛玉撞金,鸣丝吹竹,飘飘云端”,但凡亲耳聆听者皆肃然起敬,尊之为“仙乐”、“梵音”。 武术以“内家功夫”而著称,是中国武术中与少林齐名的重要流派,誉为“北崇少林、南尊武当。”传说有的道士曾练成在万丈悬崖上步履如飞的功夫,其卓绝处令人景仰。武当山以天机生化的旨趣和透脱通达的胸怀,将山的雄奇与妩媚,水的流荡与静谧,雾的生腾与凄婉,人生意态的高远与宽阔,在中原腹地凝聚成一种奇特的人文景观。 千百年来,令游子心荡神迷,令神仙留连忘返 第六十五章 案件告破(终结篇) 经过一番侦查,王风带领几名刑警,在F市的一家银行,找到了金放留下的线索,以此为线索,抓到了几名犯罪嫌疑人,破获了这起特大抢劫运钞车案件。 休假的王风,来到杭州。 凭借玉佩的召唤,找到了那笔宝藏,全部献给了国家。 之后,王风离开S市,到香港后,以玉佩的相互吸引,找到了他的女友杨君,她已经失去了记忆。 王风有带着她到香港的一家著名医院,经检查,发现她只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要想恢复,得需要时间,也需要她到受伤的地方去恢复,王风决定长期休假。 林静也要求与王风一同去她受伤的地方,此时,倪悄也加入这个疗伤队伍。 师父告诉王风,要想恢复记忆,还得依靠玉佩的能量才行。费尽千辛万苦,王风终于使杨君恢复了记忆。 离开小村后,王风决定继续追捕那些逍遥法外的犯罪分子,几个女友都在心里默默地祝愿他能够成功 (故事结束,感谢对此书支持的读者,再一次地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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