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杀路镖途》 医道杀路镖途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叶落风扶柳 序 公元1421年,大明国凤阳府城上华县西郊。 景致如画的城郊山岭,一片遍地开满野ju花的树林,在山岭树木苍翠环绕下,一座非常别致的木屋露出尖角,屋檐下挂满各式各样的木风铃。微风吹过,风铃荡漾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和着林中的鸟鸣交织出一曲动听的乐章。 木屋前一座银顶皂盖的八人大轿被数十名带刀护卫跪围在正中间,在众护卫最前方跪着的是一个美少妇和一个小女孩。 美少妇大约二十来岁,高雅华贵却清瘦纤弱,绝美的面容上透着一股焦急、忧虑之色,跪在美妇身侧的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年纪,面色枯瘦、形容憔悴,本该是生机勃勃的年龄却透着一股浓重的死气,生就一副未老先衰相。 银顶皂盖八抬大轿系朝廷一品大员外出时方可乘坐,由此可知跪在人群最前方的一大一小身份是何等的尊贵,然而能让两人甘心跪地求见的人,身份地位又达到了何等显赫的地步。 清晨山林中的空气清新爽人,然面树林中这块空地上的氛围却显得无比沉闷,甚至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美少妇虽然心中焦急,可是却不敢起身去催促,只能时不时抬起头望眼欲穿地看着紧闭的木门,随后怜惜地看一眼身旁瘦弱而倔强的身影,心里如扎了根刺般难受。 “吱!” 在美少妇耳中,一声比之林中鸟雀鸣唱更俱天赖的开门声,如一支利箭划破空地上空沉闷的氛围。 美少妇把视线从小女孩身上移开,带着殷切的期盼紧盯着那扇缓缓开启的木门。 一个十一二岁的玉面金童缓缓由木门后的阴暗处走了出来,望了一眼跪在屋前的众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轻叹一口气,眼中浮现一抹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夫人请回吧。” “小哥……”美少妇身体微颤,刚想开口继续求情,却被金童朗声打断道:“师尊说了,一切命数自有天定,切不可强求。望夫人谅解。”说完转身向木屋内走去。 “小哥且慢。”美少妇脸上闪过一丝不甘,挣扎着站起来,后边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倒的娇躯,她从袖口处摸出半张金黄色符纸,符纸上如鬼画符般密密麻麻印着各种玄奥图文,初略看上去只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破烂符纸,可盯得久了,却感觉符纸上的图文仿佛要活过来般,给人一种想要破符而出的错觉。美少妇双手捧着符纸,恳求道:“麻烦小哥再帮个忙,请把这张符转呈神医,如若神医仍不肯示见,妾身自当认命,带薇儿离开,不再烦扰神医。”说完低头看了眼仍跪在地的小女孩,幽幽一声哀叹。 “我可帮夫人把东西转呈师尊,但请夫人不要抱太大希望,以免徒增伤感。”玉面金童犹豫半响,终是不忍拒绝美少妇的哀求。 “多谢小哥,若神医肯示见,来日定有厚报。”美少妇大喜,向玉面金童微微一欠身,身旁侍卫迅速上前接过符纸转呈到金童手中。 “夫人言重了,这是小人份内之事。”玉面金童接过符纸,微微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走入木屋中,木门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闭合起来,美少妇又重新跪到少女的身旁,两个侍卫也跪回到两人身后的队伍中。 林中又再次恢复到鸟鸣山更幽的氛围。 美少妇此时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虽然早已料到此行求医势必困难重重,可却没想到会是如此艰难,以她堂堂一品夫人的尊贵地位,既然连神医的面都未曾见到就被拒之门外,来时的信心和希望都在这一日一夜中消磨殆尽。 半张金黄符是在她来时的路途中,所救下的一名快饿死道士半塞半送的谢礼。她本来在急匆匆地赶路,根本不打算管闲事。可是当她看到饿得面黄肌瘦的道士卧倒路边,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叫人施舍了一顿饭菜和几两碎银。 道士临别时就把半张金黄符赠予她,并郑重地再三叮嘱,如果感到绝望或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时就把符纸拿出,到时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来时她对求医可是信心满满,而且凭她堂堂一品夫人的尊贵身份,还能有什么难题自己无法解决,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把道士的话放在心上,对道士地叮嘱也是一笑置之,但她也不想拂了道士的好意,笑着把符纸随意塞到了袖中。 没想到自己的处境真的会被道士言中。刚才她的心被一缕深深地绝望紧紧攥住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清晰浮现出道士曾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虽然觉得这可能只是一种巧合,可是这好歹也是一丝希望,为女儿的病奔波求索了这么多年,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绝不会放弃。就算是急病乱投医,试试也总好过束手无策的痛苦等待。 美少妇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焦虑不安,感觉时间变得比蜗牛爬得更缓慢。 “吱!” 一声轻微的细响,在这片宁静的山林中却显得突兀而响亮,望眼欲穿的美少妇双眸紧张地盯着木门后的那一片阴暗处,让她欣喜若狂的是,自门后走出的不再是一个身影,而是变成了两个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儒者,蓝衫飘飘、器宇轩昂,面色红润宛如少年,颔下三绺掩口黑须,临风玉立,飘然出尘,身后跟着的正是先前出现过一次的玉面金童。此时他的脸上写满着不解和疑惑,显然他不明白从未心软过的师尊为何会为了半张符纸而改变心意。 “神医,请救救小女!”中年儒者还未走到台阶下,美少妇已是边大声哀求边磕起头来。 “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中年儒者眉头微皱,他最讨厌世俗的繁文缛节,对于美少妇的行为已有些不悦。 “神医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美少妇神色一片凄然,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怦然心动。 中年儒者眉头皱得更深了,玉面金童一听到美少妇的话就已知道不妙,师尊的脾气和性格他可是知之甚深,这种相当于变相威胁的请求恰恰是师尊最为讨厌的,他不忍美少妇所有心水和希望付之东流,急着抢在中年儒者之前开口怒喝道:“既然师尊已出来见你,自然会救你女儿,你还不快快起来回话,若惹师尊不高兴,后果自负。”说完还不停向美少妇使眼色,同时还把话套死。 美少妇立刻会意,拉着女儿站了起来,对着中年儒者又行了一礼。 “哼!”中年轻哼一声,声音虽然很轻,可听在玉面金童耳里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想想刚才的越俎代庖,冷汗已是浸透衣衫,所幸师尊并未追究,这又让他感到一阵错愕,感觉眼前的师尊似乎因为那张破符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人,你只要告诉我这半张符你从何得来,何人给你,那人的相貌如何。”中年儒者轻轻扫过玉面金童的脸,随后在小女孩的面上稍微多停留了片刻,最后两眼紧盯都着美少妇。 美少妇老老实实把自己在路上所遇所闻全都告诉了中年儒者,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因为她发现在中年儒者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自己仿佛被人看了个通透,毫无秘密可言,她也知道自己女儿能不能得救全者寄托在那半张符纸的来历上,自然更是不敢有丝毫欺瞒。 “哈哈哈。”中年儒者听完美少妇的讲述后,沉默半响,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凄凉苦涩地味道。 “师尊?”玉面金童有些担扰地叫了一声,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师尊如此失态,心里不由焦急起来。 “我没事。”中年儒者止住笑声,对玉面金童摆摆手,随后向美少妇郑重道:“要我救你女儿也可以,但是你必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就是百件事我也答应。”美少妇听到神医肯救自己女儿,不由心花怒放。 “我只要一件就够,多也无用。”中年儒者摇摇头。 “不知神医要妾身答应何事。” 中年儒者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拿出刚才美少妇所呈的半张金黄色符纸,随后又从怀中摸出半张破烂的紫色符纸,上面同样是密密麻麻印满各种符文。他神色郑重地把这两张颜色各异符纸撕裂处轻轻对接在一起。 随着两纸破烂符纸的碰触,对接处闪起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紫金色光茫如流水般浸入两半纸符纸,片刻后,两半张符纸都被渲染成了紫金色,同时两半张符纸也天衣无缝般的合成了一张符纸,符纸上紫金色的符文不停围着符纸旋转,同时迸射出万千紫金光芒。 中年儒者轻轻一抛,紫金符就如一轮紫金旭日般缓缓飘浮到树林上空,紫金色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瞬间把小树林染成了一片紫金之色,包括头顶的天空也是一片紫金,周围似乎变成了一个紫金色的世界。 美少妇等人何时见过如此神奇之事,早已是惊得目瞪口呆,石化当场。 别说是美少妇等人,就算是已跟了中年儒者十几年的玉面金童也从未见过如此奇事,此时同样是一脸惊骇之色。 “我要你在这紫金神符下发誓。在你们家族中定下一条祖训,几百年后,若是有人拿着半张紫金神符找到你们家族,无论他提出多困难的要求你们都必须答应他,同时尽一切可能帮助他。”中年儒者仿佛在念书般,对着仍在呆立的美少妇喝道:“你可答应?可能做到?” 美少妇被中年儒者这么一喝,自呆愣中清醒过来,稍微犹豫了片刻,一眼扫到身旁瘦弱的女儿,心中一痛,咬牙道:“能!” “哈哈,好!誓成!”中年儒者清叱一声,右手食指对着虚空中的紫金神符轻轻一划,弥漫着整个树林的紫金光芒突兀的全部消散,就仿佛未曾出现过般,天空又露出了一片蔚蓝之色。一紫一金黄破烂符纸从空中缓缓飘落,他两手一伸,两半张符纸正好落入其手中,他把金黄色符纸递给美少妇,一脸凝重道:“各执半张符纸以作凭证,如若违誓,族中必生祸事,切记切记!” 美少妇心中不由一寒,颤抖着接过半张金黄符纸,仿佛捧着一碗致命毒药。 中年儒者收起另外半张符文,抬步向小女孩走去,抓起她瘦弱的小手,中指在其手腕处轻轻一捏,片刻后,望着小女孩枯瘦的面容,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天阴绝脉。”随后转头对美少妇道:“你可以回去了,三年中不可再来。三年之后保证还你一个活泼乱跳、健健康康的女儿。”说完转身领着小女孩向小木屋走去,玉面金童此时也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看到师尊返回木屋,也抬脚跟了上去。 看着渐渐闭合的木门,美少妇感觉就像看着一扇通往阴曹地府的鬼门,阴森诡异,让她遍体生寒。 第一章 烟消云散 离魂岗位于绝代国天风市东郊,是一片早已荒芜了十几年的野坟地,大大小小的坟包上长满了高及一人多的杂草,大理石墓碑也是东歪西倒,碑上的血红字迹也是一片斑驳,模模糊糊的字迹让人根本无法识别。 据说这里曾是一片烈士陵园,埋葬着许许多多曾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后来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夜之间所有的烈士墓都被迁出了此地,面对历史风霜的洗礼,几十年后离魂岗已是一片萧索,处处充满着荒凉的味道。 对于外人来说这里是一片阴森恐怖的坟场,就算是光天化日之下从这里走过,也能感觉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冷意。然而对于龙组的成员来说,这片阴气缭绕之地却是他们最温暖的家,因为龙组的总部就建在离魂岗百米之下的地底。 龙组是绝代国的秘密组织,专门处理追捕、狙击重要案犯,刺探情报,深入别国或机构内部完成特殊使命,同时还针对别国间谍渗入盗取国家机密的保卫任务,所以也称之为特别行动组。 龙组不属于任何部门,由国防部长直接统辖。执行的任务全部是最机密最凶险S级绝密任务。在绝代国的特工界里,龙组就是神秘与不败的代号。 离魂岗下占地百亩的龙组总部,一尘不染的楼道里,水磨石地板响着清脆的皮鞋踏地声,不疾不徐,很有节奏感,三个身影向龙组总部西面走去。三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都别着一枚盾牌模样的徽章,徽章上镌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神龙。正是他们脚上的皮鞋踏出了一连串有力的旋律,三人中最显眼的是徽章上镂刻着一条紫金神龙的中年人,背影高大魁梧,虎背蜂腰,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他那挺直的腰板比身后的两人更有型儿,更有气势,第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很踏实很结实。左边一人大约三十几岁,胸口的徽章上镂刻着一条紫色神龙,面色虽然白净,却透出一种灰暗的颜色,一双小眼睛不时闪射出阴森的厉芒,右边一人四十来岁,和左边人同样是紫色神龙徽章,一脸憨厚之色,不过眼底不时闪过的精光,却让人不寒而栗。 龙组西面有一个所有龙组成员都忌讳的名字——龙狱。 龙狱划分为五个危险等级的囚牢,依次是S、A、B、C、D,是专门关押背叛组织和触犯纪律龙组成员的场所,越高等级代表所关押的案犯危险系数越高。 三人一直走到楼道尽头的S级囚牢,为首的中年人在合金门前站立许久,才一脸复杂之色的打开了那扇厚达十几厘米铁合金门,囚牢有百平米宽,四周的墙壁都是由合金制成,墙角间没有一丝缝隙,可谓是铜墙铁壁,就算一只蚊子进入这里也是插翅难飞。 囚牢里摆设及其简单,仅有一桌一床一灯。晕暗的灯光下,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双手抱脚倦缩在床角,听到开门声他不由抬起头来,一张清瘦得仿佛营养不良的焦黄脸庞,黯淡的双眸里透着一片茫然之色,待看清来人,眼里散漫的目光骤然聚集,射出一缕寒人心肺的精光,他站起身,一米七五的身高勉强跨过三等残废的界线,瘦弱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危险气息,和一个普通大男孩没什么区别,甚至是比平常人更加弱不禁风。 自有龙狱以来,S级的囚牢就从来没有迎来过一个“客人”,如今却住着这么一个看上去人蓄无害的年轻人,不得不让人奇怪。 中年人静静注视着眼前瘦弱的青年,眼里闪着一丝无奈和愧疚,谁都可以小看眼前的年轻人,可他不能,龙组里的每一个组员都不能,因为他有一个让各国特工都胆寒的绰号——死神。然而在龙组里,所有的组员都尊敬地叫他一声医生,而他原有的名字莫飞扬却慢慢随着时间淡出众人的视线。 莫飞扬十二岁加入龙组,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执行了二十几次S级的绝密任务,超强的实力和神奇的医术让他在龙组里如鱼得水,他杀人、医人、救人,乐此不疲,就像一架永远不知疲劳的屠戮机器。 十八岁他成了龙组历史上最年轻的长老,和那些战功赫赫的老一辈组员平起平坐,他已做好了以这种默默无闻的方式把自己的一生全部奉献给这个让自己流血流泪为之骄傲的国度,然而一个月前的英雄救美却让他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住进S级囚牢的住客,也有可能成为龙组历史上第一位从耻辱之路走向平凡的人。 “有结果了?”莫飞扬率先打破了沉寞。 “嗯!”中年人有些吃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缕兔死狐悲的凄凉,他从来没想过如此顶尖的人才竟会被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公子哥给断送了前程,不知是绝代国的悲哀还是年轻人的悲哀。 “结果如何?”莫飞扬挺了挺胸,脸上闪过一丝凄然之色,他从中年人眼中已看到了答案,只不过是在等待着最后几个字的尘埃落定罢了。 “服丹遣离。”中年人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悲切和愤懑,微微发抖的嘴唇张了又合,最后都化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 “什么时候?”莫飞扬瘦弱的身躯微颤,嘴角划起一道凄凉的笑意。 “现在。”中年人有些不忍地对着身后的人挥手命令道:“杨副组长,执行命令。” “是。”左手边的人答应一声,迅速走上前来,有些幸灾乐祸地对莫飞扬道:“莫长老,抱歉了,请服下烟云丹,同时交出紫金神龙徽章。”他伸出手的同时,递过一枚拇指大小的白色药丸。 莫飞扬心情复杂地接过烟云丹,一脸的苦涩之意,烟云丹是他一手炼制出来的,分量有轻有重,轻的只是消除人类大脑内某段记忆,过往学会的生存技能却不会丧失,重的则是能把所有技能全部抹杀,由一个顶尖特工变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他手中的白色烟云丹正是份量最重的一种。 烟云丹最大的功用就是消除那些退休出龙组和背叛龙组组员有关于龙组的一切记忆。这样既能让退休出龙组的成员享受到平静的生活,也不会担心会泄露龙组的秘密,大有前尘往事烟消云散之意,所以取名烟云丹。 “没想到自己服用烟云丹的日子来得如此之快。”莫飞扬心里暗叹口气,把胸前紫金神龙徽章递给杨副组长,随后一仰头把烟云丹扔入口中。 “莫长老,你不会暗中炼制了烟云丹的解药吧?”杨副组长喜滋滋地接过那枚紫金神龙徽章,想像着不久的将来自己佩戴上的情景,不由心花怒放,然而看到莫飞扬如此爽快的服下烟云丹,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怀疑之色。 “杨秋华,你说什么屁话。”中年人怒喝道。 “组长,我也是为了龙组着想。”杨秋华斜了莫飞扬一眼,冷笑道:“要是因为我们的一时疏忽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你我都担当不起。” “你……”中年人刚要发火,莫飞扬却冷冷地插话道:“杨秋华,我知道你窥视我这个长老之位已久,现在是巴不得我马上离开永远也不要回来,对吧?”顿了顿又讥笑道:“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烟云丹自研究出来那一日起,就从来没有炼制过解药,我是没有机会也不想再跑回来和你争这个长老之位。如果你真的不信,大可以自己来搜。”说完他张开双手,一副等着杨秋华上来搜身的模样。 “杨秋华你不要太过份。”中年人厉声道。 “抱歉组长,我这也只是为了龙组好。”杨秋华犹豫了一会,终是放心不下,厚着脸皮上前对莫飞声搜起身来。 “你……”中年人被杨秋华的举动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转过头不忍再看。一个为组织立过无数战功的头号功臣,没想到在离开时会受到这种待遇,怎么不令人心寒,可是杨秋华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也承受不起。 右手边的憨厚中年人暗叹一声,望着上下其手的杨秋华,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他何尝不想念那枚闪耀着紫金光华的徽章,可是他明白以他的势力根本争不过眼前带着奸诈笑意的杨秋华,因为他的身后可是有着整个杨家支持,而杨家却是绝代国六大强势家族之一,这样的庞然大物叫他如何去争去夺,最后的下场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搜完了。”看到杨秋华站停止动作,莫飞扬一脸淡漠地道。 “莫长老,真的很抱歉,我也只是履行我的职责。”杨秋华一脸阴笑地转过头对中年人道:“报告组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请组长指示。” “哼!”中年人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杨秋华,而是转过头有些愧疚地对莫飞扬道:“飞扬,真是抱歉,我……唉。”他哽在喉中的话终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想想以后两人终成陌路,心里不由一酸,有些不舍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半个小时后会有人把你送出去,以后你好自为知。” “谢谢组长这几年的关心和照顾,以后见面或许会形同陌路,希望组长不要责怪飞扬。”看着组长李铭凄伤的背影,莫飞扬不由想起这六年里李铭对自己点点滴滴的照顾和教导之情,一时悲从心来,忍不住出声叫唤道。 李铭将要踏出房门的身体不由一颤,背朝着莫飞扬重重点了下头,随后一步不停地消失在门外。 看着渐渐合上的合金门,莫飞扬无力地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黑黝黝的合金天花板发起呆来。 “解脱了吗?”失去意识前,他心里不由悠悠一叹。 第二章 失之交臂 东升别墅群位天风市东部的东龙山中,东龙山是风光优美的名山,具有独特的自然景观资源,东升别墅群与其自然资源相结合形成了人文与自然相映成趣的风貌特点。 七座豪华别墅按北斗七星之势分布于东龙山山顶,别墅都建于十九世纪末,面积为五千平方米,依山就势,种植中外名贵树木,一道清泉潺流其中。主楼两层,三个宽敞的凉台和精美典雅的拱形门窗,构成极为浓郁的英国风格。 位于最东边的一座戒备森严的别墅内,百花凋零的花池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呢子将军装默然站立,军装没有领章、肩章、没有军衔,没有任何华丽耀眼象征身份地位的衬托物。但不意味老人平庸。 军衔、将星、松枝叶已无法代表老人此生的丰功伟绩,略微佝偻的背影在绝代国军政界大佬眼中依然是一座憾之不动的大山,与风家老爷子平起平坐的老人神色黯然,一双老眼中透出一丝无奈,望着东升的朝阳,脸上一片忧伤之色。 “杨帅,战部长来了。”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上前搀扶老人,肩章上两道红杠三颗银星正儿八经的团级干部,他给老爷子当了二十多年警卫,习惯喊“杨帅”这称呼,一个“帅”字道尽了老爷子戎马一生获得的辉煌成就。 “嗯,知道了,你先把他带到客厅,我一会就来。”杨老爷子微微点头,摆手挥退警卫,布满皱褶的沧桑面庞浮起一抹希望之色。 战泰然大约五十岁,整个人没有什么特点,唯一的感觉就是瘦,不是皮包骨的营养不良,也不是在风中风干的尸体。他的瘦是精瘦,仿佛把全身上下所有的废物杂质剔除后,用所留下的优质细胞和血肉紧紧地凝结在一起而组成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突出的肌肉,可每一寸皮肤都给人一种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错觉。 杨老爷子走入客厅时,战泰然正端着一杯茶细细地品尝着,看到突然走入的杨老爷子,他刷地站起身,匆忙迎向杨老爷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虽然他现在已贵为国防部长,可是在杨老爷子面前他依然是当年那个为他点烟的警备员,依然是那个带着一丝傻气的愣头青。 “泰然啊!来来,坐下说话,你可是有一阵子没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如不是我亲自派人去请你,我看你都要把我这个老首长给忘了。”杨老爷子笑着重新招乎战泰然落座。 战泰然不停摩娑着手中做工精细的青瓷茶杯,有些不安地站起来道:“最近手头工作实在太忙,没能抽出时间,我我……” “呵呵,没想到你当了国防部长还是像以前一样害羞,真不知道你在电视上的强硬姿态是怎么作出来的。”杨老爷子忍不住打趣道。 战泰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话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知老首长叫我来有何吩咐?” “还不是为了清薇那妮子的身体。”杨老爷子悠悠一叹,微笑的面容瞬间凝固,一缕悲伤之色浮上沧桑的面庞,“中医、西医看了无数次,中外名家也几乎踏遍,甚至是一些江湖术士也看了不少,可他们也看不出是何种病症,药方是开了不少,可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眼看清薇一天天消瘦下去,我这心就揪得厉害。” “难道金老也没有办法?”战泰然有些不太肯定地问道。金家是绝代国最负盛名的中医世家,家主金玉的医术更是高深莫测、神乎其技,传说只要病人得的不是绝症且尚有一口气在,他绝对可以保住病人的一条命。在中医界他已被人推崇为神一般的存在,不管是何奇难杂症,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治癒。不过他却有一个怪脾气,不管是谁想找他看病,都要看两人有没有缘份,无缘者,就算你是国家元首或是他的至亲之人他也不会为你医治,有缘者,你就算是路边乞丐,就算倒贴也要把你治好,只不过有缘还是无缘都是他口头一句话,谁也不知道如何去制造他口中所谓的缘份。 “金老的脾气你也知道,我还没带清薇上门,他就开口说无缘,连让我吃闭门羹的机会也不给。”提到金玉,杨老爷子只能无奈苦笑,就算以他如今的位高权重,也不敢去强迫金玉那样的世外高人,至于原因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不是吧!”战泰然嘴巴早已张成了个O型,虽然金玉的脾气他早有耳闻,可是既然连杨老爷子的面子也不卖,这对他来说实在无法想像,要知道杨老爷子的身份和地位在绝代国可是说一不二,既然有人敢拒绝他的请求,不管说给谁听都是不会相信。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金老这些世外高人的心思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揣测的。”对于被金玉拒绝,杨老爷子并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反而带着一丝尊敬和敬畏。 “听说金玲姑娘的医术已尽得金老的真传,她给人看病不会有他爷爷那套奇怪理由吧。”战泰然有些不解地问道。 “金玲那小妮子当然不会拒绝。”杨老爷子苦涩一笑,“可是她给清薇看过后,最终的结论是,清薇的病只有他爷爷才有能力治癒,她自己也是爱莫能助。同时诊断清薇活不过十九岁,她最多只能为清薇延长一年的寿命。” 战泰然不由默然,他知道杨老爷子最是疼爱杨清薇,他可以理解杨老爷子此时内心的痛苦,可是让他不解的是,杨老爷子为何会为了杨清薇的事找自己,杨清薇如今已满十八,离十九这个死亡数字仅有一年时间,现在当物之急的事就是继续寻找神医为杨清薇治病,虽然自己也会点跌打损伤的治疗,可似乎杨清薇的病与自己是八辈子也整不到一块。他犹豫再三,整理了几遍脑海中的措词,才小心道:“老首长找我不会是叫我去医治清薇吧,我虽然懂点医道,可是比起金玲那丫头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她都医不好的病人我更是无能为力了。” “谁找你医治清薇了。”杨老爷子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还不清楚你那点微末道行,不医坏人就不错了。” “那是,那是。”战泰然陪笑道:“那老首长找我所为何事?” “龙组是不是有一个名叫医生的成员。”杨老爷子双眼微眯,有些耐人寻味地问道。 “医生?”战泰然思索片刻,有些茫然道:“没有啊!没听过有这么个名字的人。” “没有。”这下轮到杨老爷子讶异了,然而他却有些不甘的追问道:“我听说他能力特别突出,而且对于医道还颇有研究,年纪也不是很大。” “能力特别突出,年纪不是很大?”战泰然重复着杨老爷子的话陷入了沉思中,许久方才猛地一拍大腿,兴奋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是不是叫医生我就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龙组成立以来最年轻的长老,也是绝代国史上最顶尖的特工,烟云丹也是在他手中应运而生。说到医术,不是我吹牛,虽说他比不上金老那样的大家,不过比起那些所谓的医学专家也不惶多让,不过如果首长想要让他来医治清薇,我想成功的可能性恐怕会非常低。” “太好了,你快把他请来,我想现在见他,不管他能不能医好清薇,总归也算是多了一丝希望。”听到真有这么一号人,而且看战泰然对他的高度赞赏,杨老爷子不由高兴地吩咐道。 “现在?”战泰然虽然有些讶异杨老爷子的急切,但还是欣然答应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 然而几分钟后他却一脸阴沉地放下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到战泰然的表情,杨老爷子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因为不久前把孙家的孙艺打成重伤,于昨天刚被遣离出龙组。”战泰然嘴角牵出一抹苦涩和愧疚,随后叹息道:“没想到国家又因此损失了一个顶尖人才。” “怎么回事?”杨老爷子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庞不怒自威。 战泰然心中一颤,刷地站起身,面对杨老爷子无形散发的威势,心头感到一阵压抑,有些委婉的把事情始末全盘托出。 “啪!”杨老爷子猛地一拍茶几,茶几上的茶具微微一跳,几个茶杯滑落滚到地上摔得粉碎,他铁青着脸怒道:“荒唐、荒唐,这件事谁对谁错还不一目了然,你身为龙组顶头上司不好好查证就贸然下令把人遗送出龙组,你这领导是怎么当的。一个纨绔子弟和一个军功赫赫的顶尖人才相比,孰轻孰重你都分不清楚,这样的领导要来何用。” “我……”面对杨老爷子如火山暴发般的怒火,战泰然此时已是噤若寒蝉,有心分辨却发现根本找不到辨驳的理由。当初杨秋华把事件呈报给自己时,文件上所提的也只不过说是一个普通龙组成员,为了卖给孙家一个面子,他才下了遣送出龙组的命令,如果知道是莫飞扬这样的顶尖人才,他就算是冒着得罪孙家的危险也要把人给保下来,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人是因为他的疏忽才最终被遣送离开,结果已注定,似乎已无反悔的余地。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杨老爷子生了一会气终是慢慢平息下来,以他对战泰然的了解,战泰然是决对不会做这种没有脑子的事,其中一定藏着一些猫腻。 面对杨老爷子的威严,战泰然战战兢兢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混帐。”杨老爷子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怒吼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人追回来。” “是。”战泰然明白杨老爷子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怒火,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医治杨清薇的希望既将要化为泡影的愤恨,还有一部份是对杨秋华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他很想对杨老爷子说,就算是追回来也没用了,莫飞扬吃的烟云丹是份量最重的那一种,恐怕现在有关于龙组的记忆以及他所学的技能和医术早已烟消云散,他现在所剩下的无非就是本能行事,也就是说莫飞扬和一个一无所长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会比普通人强一些。然而这些事实他却不敢如实道出,他害怕杨老爷子真会气出病来。 战泰然很快又拨了几个人的电话,吩咐手下迅速去寻人,最后挂了电话陪着盛怒的杨老爷子静静等待消息。 时间如流水,一个小时在沉闷、压抑的气氛中缓缓流过。 “铃铃铃……”战泰然的手机终于又再次想起,然而得到的消息让他的心情无比的矛盾。 “怎么样?人找到没有。”杨老爷子此时早已平静下来。 “没有。”战泰然摇摇头,有些迟疑道:“他已于今天早上离开了租房处,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好一个去向不明。”杨老爷子怒极而笑,“你平常不是说自己龙组成员如何如何了得吗?怎么现在寻个人都寻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平常的训练都训到哪里去了。给我找,就算是翻遍整个天风市也给我找出来。” “对于被遗送出龙组的成员,所有资料也会跟着消毁,所以我们现在除了知道他叫莫飞扬,出生于西原省外,对于他的其它事情都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他会去哪个地方。而作为龙组最顶尖的特工,虽然已失去记忆,但潜意识里仍然会有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意识,而以他的能力,要想找到他,机率微乎其微,因为以他以往执行的任务来看,如果他想消失,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找得到。”战泰然用有些无奈又极度肯定的语气道。 “难道他在龙组里就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一张相片也未曾留下?”杨老爷子心有不甘的追问道。 “龙组每一个成员加入龙组后,以前所有的资料都全部消毁,组员之间除非是在没进龙组以前就认识,不然相互间是不会知道彼此的过去,而唯一一个知道莫飞扬过去的人在一个多月前执行任务时意外身亡,莫飞扬也是因为他才会在酒吧里借酒消愁,最后把孙艺打伤。”战泰然说完,心里不由暗叹,难道冥冥中自有安排?有其因便有其果,一切显得那样无迹可寻,却又处处透出痕迹。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按理说服下烟云丹的莫飞扬早该把以前的事甚至是自己生存的技能忘得干干净净,为何龙组的人去追寻时却查不到任何离开的蛛丝马迹,仿佛一夜之间就从人间蒸发了般。 “难道这就是天意。”杨老爷子一脸颓丧地坐倒在沙发上,望着头顶豪华的水晶灯饰,眼里闪出一片迷离之色,绝代国有多大他很清楚,要想在绝代国找一个没有任何资料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第三章 彪悍美女 清晨,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弹射而出。 一列军绿色的南下列车从天风市华阳车站缓缓驶出。 列车后十节的卧铺车厢里,一名十九岁的瘦弱少年斜躺在狭窄的卧铺上,微眯着双眼,脸上一片凄迷之色,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此时心里正有着满腹心事。 瘦弱少年正是被龙组遣离的头号特工兼龙组最年轻的长老莫飞扬。 一觉醒来,四周虽然仍然狭小,却不再是让人产生压抑的S级囚牢,而是位于天风市西郊一间十几平方米的普通出租屋内,和离魂岗一个东一个西,相差不是一般的远。然而最让他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失忆,以前的种种仍牢牢盘旋于脑海中,仿佛他只是如平常般熟睡了一宿。 以他对烟云丹的了解,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还没自负到自己的脑细胞能抵挡得住烟云丹霸道药性的消磨,唯一的解释就是杨秋华给自己服下的烟云丹是假的,可是以杨秋华的为人和对自己的敌视,这同样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思来想去,最后他终于把所有的原因都归于自己所修炼的无名神诀上。他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四岁那年用一串冰糖葫芦和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叫化换来了一本破烂无比、字迹却透着淡淡古朴意味的无名秘籍,然而就是这本被他压在箱底近一年之久、没有封面没有名字也没有后续的无名秘籍彻彻底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也是这本秘籍让他在高手如云的龙组中脱颖而出,让他在执行任务中如鱼得水,无往不利。 秘籍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内功心法,心法分为十层,每上升一层,威力都会比原先大上几倍,最重要的是修习这份内功心法之后,莫飞扬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的灵活度和IQ都呈直线上升,比原先强了十几倍不止。有如此巨大的好处,可想而知这套内功心法修习得有多困难,前三层还比较好练,他只花了三年的时间就练成,可是第四层和第五层他整整花费了十年的时间,如今他还停留在第五层的初级阶段。第二部分则是十招威力巨大的绝学,内功心法每练成一层就可相应的学习一招,绝学威力也是依次递增。第三部分则是十篇关于医学的论述,虽然仅仅只有十篇,可是每一篇无不是精妙绝伦、旷古绝今,几可达到起死回生之效。相应的要想应用其中的针法和医术都要配以第一部分的内功心法方才可以实施,因为内功心法的真气本身就具有排毒养颜兼治病的功效。 想到自己没有失去记忆,内心高兴的同时也有一些担扰,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失去记忆的事情被龙组知道,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杀和缉捕。 想到这些他立刻离开了出租屋,同时用了一种他从来没对人说过,只藏在自己心中的秘术——易容术。 不轻易用是因为易容术所需的丹药极难炼制,几年来他也只不过勉强炼出九颗,在执行几次危险任务时用去了五颗,如今他也只剩下四颗,这种能在危急时刻救下自己性命的灵丹妙药,当然只能在生命出现危险的时候使用。 改头换面之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华阳车站,坐上了南下南阳省上华市的早班车。出于多年来养成的小心谨慎的习惯,他并没有回小时候【奇】生活的西原省,而是去了邻【书】省的南阳,因为他不敢保证【?(: ) 医道杀路镖途 第 2 部分阅读 蛭桓冶Vぁ就苛榈娜瞬换崛ニ墓氏缪八?br /> “喂,小子,我们换个床位!”一道粗犷的声音带着不容商量的语气唤醒了沉思中的莫飞扬。 莫飞扬转过头斜了一眼有些肌肉的中年男子,懒散的伸了个懒腰,理也不理他的翻过身,头朝里的假寐起来。 中年男子是睡在他斜对面的下铺,而自己的正对面的上铺却是一个戴着大号墨镜的大美女,美就美了,可偏偏这位穿着超短裙的大美女却坐在床边叉开腿、戴着耳塞聚精会神的在用手机边听歌边看小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裙底春guang大泄,而睡在美女正下铺的自己,视线刚好能把无限春guang大收眼底,如此绝佳的风水宝地,作为一个社会的大好男人怎么会轻易相让。 “妈的,叫你换位置你听到没有,别给我装聋作哑,给我起来。”看到莫飞扬鸟都不鸟自己,中年男人不由勃然大怒,弯下腰就要给莫飞扬来个霸王硬上弓,可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莫飞扬的后颈,一把冷入骨髓的手术刀已是架在了他的喉间,吓得背后寒气直冒,睁大着眼睛,动也不敢动地看着眼前有些清瘦的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大男孩怎么会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滚!”莫飞扬嘴里迸出一个让中年男人寒到心底的字眼。 中年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狼狈异常地爬回自己的床位,拉过被子捂住头,像只八爪鱼似的趴在床上,略微魁梧的身体不停颤抖着,也许他这辈子再也忘不掉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冰冷双眼。 莫飞扬嘴角划起一道讥笑的弧度,弱肉强食,这个自然法则在人类社会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今天中年人碰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想来不幸的人会换一个角色吧。他把目光从中年男人身上收回,转过头时,目光有些飘忽的扫了一眼对面美女的双腿之间。对于一个十九岁的纯洁处男来说,纯白色的内裤和黑色的丝袜绝对称得上顶级的诱惑,刚开始因为心中想着事情还没顾着偷窥,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别给我偷偷摸摸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偷窥狂。”戴墨镜美女突然抬起头,有些鄙夷地道。 莫飞扬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心里却无比的郁闷,自己作为龙组特工最顶尖的存在,无论是监视还是保护人都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没想到第一次动了邪念偷窥就被抓了个现形,不知道是女人天生第六感特强还是自己大意失荆州。 “哼!胆小鬼。”墨镜美女嘴角划起一道不屑的弧度,随后做了一个让莫飞扬差点鼻血飞扬的开腿动作,莫飞扬忍不住深深咽了口唾沫,想看却又不敢看,最后只能一狠心把头转向床里。同时心里暗暗奇怪,自己是怎么了,刀枪血雨从不皱眉,以冷血无情闻名于特工界的自己怎么会害起羞来。 “嘻嘻,还会害羞啊!真有意思。”墨镜美女得意的声线跨越空间的距离直入莫飞扬心底深处,窘得他满脸通红,更是不敢面对背后彪悍美女。在到达上华市的两天两夜里,他除了吃饭上厕所就再也没有向美女所在的床位偷瞄过一眼。 第四章 阴差阳错 南阳省上华市是绝代国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也是整个亚洲服务行业最发达、最受好评的地方,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戏称之为绝代国的后花园。在整个亚洲你可以不知道绝代国的首都,却不能不知道上华市,不然你会成为众人嗤之以鼻的对象,会在整个上流社会被人贯以“土包子”的名号。 南阳省虽然和西原省相邻,可是莫飞扬却一直没有机会踏上这片繁华的土地。这几年来他一直把为绝代国奉献自己的一切作为自己人生最大的追求,然而在被龙组遣离后,儿时做医生的梦想不时浮上心头,他觉得现在是实现自己梦想的时候了。凭自己的医术造诣,应该是每个大医院都梦寐以求的人才,做个医生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然被遣出龙组,可是却能实现自己儿时的梦想,谁又知道这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莫飞扬带着满腔的热情穿梭于高楼林立的现代化者市之中,可没过一个月他就彻底绝望了,他把上华市几百家医院几乎都走遍了,可是不管是大医院还是小医院,面试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自己的学历和资格证书,自己十二岁就加入龙组,哪上过什么大学考过什么证书。自己满身的技艺却被一纸文凭证书压得喘不过气来。 “唉……”莫飞扬站在沥江边,望着滚滚东逝的江水,忍不住一声长叹。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原本龙组组长偷偷塞进自己口袋里的五千多块钱消耗殆尽,半个月后再找不到工作,自己就有可能要被扫地出门了,想到那个吝啬、刻薄的房东大妈他就不由摇头苦笑。 在沥江边看着夕阳彻底落入地平线,莫飞扬才有些失落地往住处走去。他所住的地方是上华市的西郊一片低矮楼房,虽然条件不是很好,而且房租也有点贵,但是胜在交通便利、道路四通八达,对于一向谨小慎微的他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他草草吃了一碗炒饭解决了晚餐问题,顶着房东大妈鄙视的眼神钻进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干净利落的洗了个冷水澡,随后就上chuang休息。明天有一场面试,他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这最后一场战斗,如果再次失败他就只能断绝自己做医生的梦想,另寻一份工作解决自己生存问题。 当旭日刚刚跳出地平线的时候,莫飞扬已是坐在通往面试的公车上,他今天面试的医院叫兴阳医院,位于金阳区,离他的住处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而面试时间却定在早上八点,所以他不得不起早,乘座早班车赶去。 莫飞扬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准,他到达朝阳医院的时候,刚好七点五十分,望着高达几十层的朝阳大楼,他不由生出一丝胆怯,虽然被拒绝几十次已让他脸皮变得厚实无比,可是内心深处却多多少少存在一丝阴影。现在对于文凭两个字可是畏之如虎。 “这样有气派的医院,应该不会那么俗吧?”踌躇了一会他终是迈上了朝阳大楼前高大的阶梯,走进大楼,夏日的火热都被隔绝在那扇玻璃门之后,让人感觉一阵清爽。望着宽阔、明亮的大厅他不由有些诧异,这里不仅没有一丝福尔马琳的味道,空气里甚至还飘荡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这是医院吗?”莫飞扬带着一丝疑惑向前台走去,同时脸上羡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他长得不帅,所以他不认为自己灿烂的笑脸可以迷死一大片花痴少女,反而是这种温和的笑脸能给人亲切感。 “来面试的?”莫飞扬憋在喉中的一声“小姐”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直埋头写着什么的前台小姐似乎感觉到了人的气息,抬起头脱口就问,脸上还带着一丝焦急之色。 “嗯!”莫飞扬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道。 “这是你的面试牌号,拿好快跟我走。”前台小姐急匆匆从桌下拿出一块白色方形木牌,递到莫飞扬手中,随后从台后绕出来,边走边埋怨道:“不是说好七点半要到的吗?怎么弄到快八点才来,你还有没有时间观念,现在全世界就在等你一个人了。” “不是打电话说好八点的吗?什么时候又改七点半了?”莫飞扬心里有些郁闷,不过却不敢说出来,这一个多月的面试让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员工是上帝,可是企业却是上帝的衣食父母。 他默默地跟着长得还算中规中矩的前台小姐向电梯走去,边走边打量着手中的白色木牌,很普通的木质,漆成白色的木牌正中间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的五十,数字呈红色,字体显得有些柔弱,显然是出自女孩之手。 “难道自己前面还有四十九个人在面试?”莫飞扬有些郁闷想着,看来自己这次面试铁定要以失败告终了。 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莫飞扬最不愿面对的事终于成了事实,九楼会客厅里黑压压坐满了一群人,不管高矮,每一个人都比莫飞扬壮实,他敏锐的发现有几个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彪悍的嗜血气息,那是只有在死人堆中滚爬过的人才会拥有的独特味道,然而对于他这位有着死神称号的顶尖特工来说,这都是小儿科。 虽然人很多,可是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见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莫飞扬和前台小姐的到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几十人所产生的气压令前台小姐进前的步伐不由一滞,眼里闪过一丝惊惧之色。莫飞扬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也跟着停下脚步,习惯性的荡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咦!”人群中突然响起了几丝惊讶的声音,要知道四十几个普通人所产生的气压已会让人感到紧张,更何况是四十几个都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所产生的气压更不是一般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没想到眼前瘦弱的小男孩却可以若无其事的面对,这不得不让人感到讶异。 “他们都是来面试的。”莫飞扬跨前一步,挡在前台小姐面前,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温和的气息,让本来处于惊恐中的前台小姐彻底平静下来。 “不是来面试难道是来打架的,把你身份证拿来,我去帮你登记。”前台小姐白了莫飞扬一眼,随后转到让自己出丑的四十几个壮汉身上,嗔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准备面试。” “我看他们像是来打群架的,这样的人来面试医生不是给病人添堵吗?”莫飞扬嘀咕着把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姐,随后向走人群中走去,很快瘦小的身影就淹没在了人群中。 前台小姐去没多久就返了回来,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这帮大老粗,“下面念到号数的就跟我去面试,没念到的就乖乖在这里等,不然惹恼了三位大小姐,有得你们受的,下面一号跟我过来。” 随着前台小姐话音刚落,一个健壮的年轻男人从人群中走出,信心满满地跟着前台小姐进入走廊尽头的一扇朱漆大门,可没过两分钟,年轻人就一脸颓丧的走了出来。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幸灾乐祸,莫飞扬当然也不能免俗,要知道少一个竞争对手就多一份机会,对于最后一次机会他巴不得前面的人全部落马,自己好顺势而上。 面试的每个人进去时都是信心满满,出来时却垂头丧气,包括那几位身上带着一丝血腥气息的男子,不过莫飞扬并不觉得奇怪,如果这样的人能聘上医生,简直是天理难容。 当第四十九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来时,莫飞扬心里是乐开了花,现在只剩下自己这颗独苗,说什么也要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五十号!”随着前台小姐清脆的声音响起,莫飞扬站起身,压抑着心中的兴奋随着前台小姐走入朱漆大门后的房间。让他没想到的是,门后不是什么办公室,也没有什么办公桌或是老板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场地,在场地的中央摆着一张长形桌,长形桌后坐着三个绝色美女,左边的美女显然未脱掉孩子气,一张圆圆的脸庞透出一丝天真和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的感觉,中间的美女文静婉约,江南小家碧玉般的柔弱气质,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坐在右边的美女已有一些成熟美女特有的风韵,然而却一脸的冷漠之色,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极度渴望靠近,这种女人是男人最想征服的理想对象之一。绝色美女身后站着一个壮硕中年人,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东西。 “是你!”两道有些惊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第五章 露一手 莫飞扬怎么也想不到,做在最中间的文静美女竟然会是曾在火车上戏耍过他的墨镜美女,此刻正一脸文静的正襟危坐,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哪有一丝在火车上的彪悍劲。 墨镜美女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瞬间又回复平静如水的面色,然而心里却不停感叹着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若兰姐,你认识这个小孩。”坐在墨镜美女左边大约十七八岁的小美女有些讶异地问道。 “嗯!”墨镜美女轻轻点了下头,一脸的风轻云淡,“坐火车的时候正好同在一节车厢。” 小美女扫了一眼有些瘦弱的莫飞扬,厥厥嘴,装作老成地训斥道:“你也是来应聘的?毛还没长齐吧,就你这副身材,连我也打不过,我看你还是回家好好读书,以后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才,也不惘此生。”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和碰壁,他再也不是当初在火车上被美女挑逗就会害羞的大男孩。 “小姐没听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古训吗?”莫飞扬虽然不太明白做医生为何要打过她,但他实在受不了小美女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我毛还没长齐,我看小姐应该连毛都没长吧。” “你……”小美女刚想开口怒斥莫飞扬,墨镜美女右边的成熟美女却开口打断道:“慧慧,不要争了,有本事没本事试一下就知道,何必做这种无用的口舌之争,若兰开始面试吧。”她最后一句却是对中间的墨镜美女说的,显然这次的主考官就是她。 前台小姐站在莫飞扬的身后却为他捏了把汗,要知道眼前的三位美女可不是普通人,虽然她不清楚三人的真正身份,可是连朝兴集团下属分公司的老总,也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见到这三人都要点头哈腰,由此可知三女是如何的牛逼。三个美女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要跑到这个地方招聘保镖,而且一天一定要面试五十个人,不达到五十个人,一天的面试就要取消,怪得让人心里发毛。 “嗯。”风若兰点点头,对着莫飞扬轻志细语地问道:“你会什么?” “什么都会。”莫飞扬暗自松了口气,如果墨镜美女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的学历证书,他除了扭头就走别无它法,看来那一次偶尔擦肩也不是没起一丝作用的,至少有了那么一丁点缘份掺杂在里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那就是什么都不精通了。”小美女出言相讥道。 莫飞扬笑笑并不答话,只是看着正中间的墨镜美女,等着她的下一个问题。 莫飞扬的漠视气得小美女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可看看自己两位姐姐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也只能暗暗咬牙,发誓一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眼前这个得意的小子。 “跟我斗,你还嫩着呢?”莫飞扬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小美女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甚至猜出了她心里所想。不过这种如同小孩子过家家的报复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就算给她折腾,她又能折腾出什么大浪来。 “光说没用,能不能露一手?”风若兰饶有兴趣地看着莫飞扬,她和身边小美女秦慧慧一样,根本就不相信外表瘦弱的莫飞扬会有多强的战力,正如秦慧慧所说,可能连秦慧慧也打不过吧。 “露一手。”莫飞扬看了看四周,有些不明白叫他露一手是何意思,本以为会考一些医学常识的问题,却没想到会叫他当场献技,可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这地方没有病床也没有病人叫他如何露一手。难道是要自己给他们看病,想到此他把目光在三个美女身上扫来荡去,只扫过几眼他嘴角就有了一丝笑意。 “咦!”莫飞扬最后把目光停在风若兰的胸部,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走到长桌前,突然伸出手抓住风若兰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风若兰被莫飞扬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把手使劲往回一抽,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铁钳钳住般,不管她如何使力也无法拨出来。 秦慧慧和成熟美女两人都被莫飞扬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得愣在当场,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定定地看着莫飞扬如把脉似的捏着风若兰的皓婉。 “你有病!”莫飞扬松开捏着风若兰的手,眼睛始终盯着风若兰的胸部,一脸凝重地道。 然而他这副样子在某人的眼中和一个十足的大色狼没有任何区别。 “你才有病。”风若兰白了他一眼,双手掩住胸部,恨声道:“你的面试结束了,请你离开。” “你真的有病。”莫飞扬没想到面试会这样提前结束,他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怎么突然间就要赶人了。 “反了反了。”秦慧慧此时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中年人叫道:“道叔,你还不快出手把这个登徙浪子踹出去,竟然敢轻薄我若兰姐,活得不耐烦了。” 然而她的叫喊却没有得到响应,三女身后的中年人从莫飞扬进入这间宽敞大厅开始,目光就一直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让他感到惊惧的是,不管自己如何试探,却无法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得到一丝强者的信息,然而眼前的年轻人却给自己一种高山抑止的感觉,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正因为有这种感觉,所以当秦慧慧叫嚷着要把莫飞扬踹出去时他没有轻举妄动,而且他也看出莫飞扬是真正在为风若兰把脉,并没有任何轻薄之心,否则就算是有所顾忌,他也会豪不犹豫的出手。 一向沉稳的成熟美女于姗姗此时也是怒容满面,虽然嘴中什么也没说,可看着莫飞扬的眼里却充满冰冷的寒意,脸上的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是你们叫我露一手的,我这不是露给你们看吗,这怎么能怪我。”莫飞扬叫屈道,他现在最看重的是墨镜美女的脸色,因为他知道真正决定自己命运的就是正中间的她,其他无关痛痒的人物他才懒得理会她们的心情。 “露一手,你露一只手就叫露一手了?”风若兰不由愕然,感觉对面的男孩似乎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无奈,有些啼笑皆非的解释道:“露一手的意思是叫你有什么本事就展现出来,不是叫你露一只手。” “笨!真是个土包子。”秦慧慧时刻不放弃打击莫飞扬的机会。 “小姐,请不要怀疑我的智商,我就算再笨也知道露一手的意思。”莫飞扬有些不满地道。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于姍姍一脸的寒霜,她实在看不惯莫飞扬这种揩了油还装作一本正经的伪君子,甚至还无比的鄙视。 “什么意思?”莫飞扬一副无辜模样,“我这不是露一手吗?” “那你告诉我,你这露的是哪一手。”于姍姗站起身,一套职业女性套装把她高挑的身材衬托得玲珑芙突,然面脸上如万年冰霜般冷艳的脸,让这种美多了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我在给她看病啊!”莫飞扬指了指风若兰,被于姍姍突然暴发出的冷艳气质骇退了一步,有些惶恐地解释道:“你们这里又没有其他病人,又要叫我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我除了给你们看病,我还能给谁看,就算自己给自己看,我自己又没病,就算我说自己有病你们也不会相信我,我当然是要给你们看了,现在竟然看出来当然要说出来,作为一个医生当然要有医德。” 三女身后的中年人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本来以为莫飞扬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没想到原来是个银枪蜡烛头。 “看病?医生。”于姍姍怒极而笑,“叫你展露一些拳脚的本事,你看哪门子病,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废话,我看你脑袋才进水了,应聘医生不展现医术,舞弄刀枪棍棒干嘛。”莫飞扬一脸的不解,“难道你们朝兴医院的医生都要会武功。” “应聘医生?”秦慧慧讥笑道:“谁告诉你这里招聘医生,谁告诉你这里是医院,谁又告诉你兴阳是间医院,又是谁把你领到这里来的。” 秦慧慧这几句话直把站在门边的前台小姐吓得体如康筛,她现在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的把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带到了这里,更要命的是这个人还把三尊女菩萨彻底得罪了,虽然自己不是主凶,可也是个从犯啊! 第六章 宿命五十 “你们这里不招聘医生?”这下轮到莫飞扬吃惊了,随即一想到浪费了自己将近一上午的宝贵时间,不由气愤道:“既然不招聘医生还打电话叫我来干嘛,浪费我时间,弄不好我现在就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了。” “呀呀呀!你还恶人先告状了,是你没搞清楚状况就跑来好不好。”秦慧慧极不雅观地拍着桌子道:“浪费你时间,你才浪费我们时间好不好。” “话不投机三分多。”莫飞扬冷冷憋了秦慧慧一眼,对着风若兰挥挥手,“再见。”说完转身就走,干净俐落得不带一丝留恋。 “再也不见。”秦慧慧双手卷成喇叭状,对着莫飞扬的背影嘲笑道。 “等等!”就在莫飞扬的身影就要闪出大门时,风若兰鬼使神差的叫住莫飞扬,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挽留他,只是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心底不自主的泛起一丝酸楚。 “还有何赐教?”莫飞扬停住脚步,转过身时脸上已换上一副温和的微笑。 风若兰心神不由一荡,“你不是在找工作吗?既然来了,而且我们这里也正在招聘,何不试一试。” “雯姐姐,你……”秦慧慧没想到风若兰会答应让自己讨厌的人留下来,刚想劝说却被风若兰挥手打断道:“慧慧,你不用说了,我自有打算。”至于有什么打算,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莫飞扬想想也是,既然时间都浪费了,怎么也该有个结果,想了想才开口问道:“那请问你们这里招聘什么?” “贴身保镖!”风若兰轻声道,不过在“贴身”这两个字上却加重了语气。 “保镖!”莫飞扬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是保镖就不必了,我对这行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我看是想感兴趣也无法胜任吧。”秦慧慧忍不住讥笑道:“你这副身板如果去当保镖,到头来人不仅没保好,我看还要被保的人来保你吧,呵呵!” “如果是因为身体问题,我们可以让你接受兰陵保镖公司最高规格的系统训练,保证可以把你训练成一名最优秀的保镖。而且工资绝对不会低,并且还有休息日。”风若兰好像怕莫飞扬就这样走掉般,继续抛出诱饵。 秦慧慧和于姍姍都一脸不解地看着风若兰,不明白一向对人冷淡的她为何今天突然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热情,不仅已打算录用他,而且还给他提供如此优厚的待遇。要知道能进入兰陵保镖公司接受训练,绝对是保镖业每一个保镖梦寐以求同时也是躲之不及的事情。 “抱歉,我的志向是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医者,对保镖这一行业实在没有任何兴趣。”莫飞扬无奈的摇摇头,如果作为保镖,他绝对是绝代国最顶尖的保镖,在他保护过的人物中,大到国家元首,小到市井小民,从未有过一次失手,可以说是战绩辉煌。兰陵保镖公司他也知道,是目前绝代国最庞大的保镖组织,很多重要人物的保镖都是从兰陵产出的,可兰陵公司的训练和龙组比起来还是有点小儿科。 “真的不再考虑了。”风若兰有些失望地道。 “真的很抱歉,同时谢谢你的好意。”莫飞扬微微一笑,随后转身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若兰姐,你不会真的想聘他做我们的贴身保镖吧。”等到莫飞扬彻底消失在门外后,秦慧慧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于姍姍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风若兰,想来是等待她的答复。 “唉!”风若兰有些失落的叹口气,刚想回答两人的问题,紧闭的门突然打了开来,莫飞扬那张清瘦的孩子脸就突兀地闪入眼帘,她心里没来由一喜,笑道:“你改变注意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与风若兰相反的是,秦慧慧对于莫飞扬的突然回来充满怨气。 莫飞扬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刚才为你们几人看了病,作为一名合格的医者,怎么能不把病情告之病人就走呢?”说着他看了秦慧慧一眼,笑道:“小屁孩今天例假来了,所以显得易暴易怒,所以刚才的无理行为在下可以理解,同时可以证明你确实长大了一点,呵呵!” “理解你个屁啊!”秦慧慧此时已是羞得满脸通红,女孩子每月才来一次的例假,没想到眼前这个让自己讨厌的人竟然看出来了,更恼人的是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说了出来。 风若兰和于姍姍不由掩口失笑,她们也想不到这种生理状况也会被莫飞扬看出来,想想以后自己的例假也来了,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身边还真不是件什么好事,难道还巴着他去给自己买卫生巾,这不是大笑话吗? “我说脾气爆燥吧,古人不诚欺也。”莫飞扬摇头晃脑地把目光投向于姍姍,死死盯了半天却冒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身材很好,成熟丰满,体质良好,健康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脸太冷,以后多笑笑,对身体有益。” 于姍姍松一口气的同时,冰冷的面庞不经意间浮起一丝笑意,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漂亮。 莫飞扬的目光转到风若兰身上的时候却变成了凝重之色,犹豫了许久才郑重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最好马上到一家大型医院去检查一下你的左胸,非常不幸的是你患上了乳癌,幸运的是发现得早,现在还在萌芽阶段,以现在的医学条件要根治应该不成问题。” “乳癌,怎么可能。”风若兰小嘴已张成了O型,对于莫飞扬话她有百分之八十不相信,偏偏感觉中又觉得莫飞扬不会骗她。 “你在说胡话吧,我若兰姐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得乳癌,要走趁早走,别在这里满嘴跑飞机。”秦慧慧娇斥道,风若兰的身体有多好她可是深有体会,怎么可能会得绝症。 于姍姍则是感到眼前的男孩有些莫名其妙,越看越觉得有当神棍的潜质。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可事实确是如此。”莫飞扬无奈的耸耸肩,随后目光再转到三女身后的中年男人时,眼神渐趋冰冷,两道如利刃的寒芒迸射而出,“我最讨厌别人用眼神在我身上扫来荡去,念在你是初犯,不知者不罪,下回别用那种眼神打量我,不然少胳膊缺腿任你选。” 莫飞扬抛下一句缺少实际行动的威胁,优雅一个转身,离开了兴阳大楼。 来到楼底,看了眼已有些刺眼的太阳,心里不由一声哀叹,好不容易有了个希望,最后却又是一场梦幻泡影,还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希望最后的警告能让那个高手警醒吧。”莫飞扬望了眼身后高大的摩天大楼,有些失望地向街口走去。不是他不想为风若兰医治,而是别人相不相信他的问题,连信任都不存在还谈何治病,他可不想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不仅没意思,还有可能会自取其辱。但是他实在不忍心一个美女红颜早逝,最后仍是留下一丝证明自己能力的证据,他相信中年人在三人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不低,他的话肯定比自己吹下大天来还要实用。 “我发现我真的是再也无力,触动一颗已经没有我的心……”一首优扬伤感的旋律缓缓响起。 莫飞扬很自然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心里不由一阵纠结,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没好气地道:“喂!” “你怎么搞的,面试时间明明定好在八点,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的时间观念跑哪里去了……”电话另一头的人显然火气比他更重,一长窜的责问声如机关枪般喷泄而出。 “B街?这里不是吗?”莫飞扬放下手中的手机,快速奔到街口,看到那面有些斑驳的路牌不由哑然失笑,“A街、B街,一个兴阳集团,一个兴阳诊所,怎么就靠这么近呢?而且名字也一模一样,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跑到A街来。”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B街的兴阳诊所跑去,因为在电话里,那位声线可以飙高音的女护士要他一分钟后赶到诊所,否则将不会再给他面试的机会,所以他不得不拼了命往那里跑,能不能得到这份工作就看他狂奔的速度了。 第七章 他是我的 兴阳大厦宽敞的面试厅里。 “道叔,你觉得这个莫飞扬如何?”风若兰注视着闭合的朱漆大门,沉思许久才转过身向身后的中年人问道。 “还能如何,好色之徒、一无是处。”秦慧慧对一语道破她尴尬的莫飞扬没一丝好感。 “有点小聪明。”于姍姍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在她看来莫飞扬能看出秦慧慧的尴尬完全是细心观察的结果,根本不是他所说的精通医术。 “道叔,你怎么了,没事吧?”风若兰惊讶地发现身后的道叔不仅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且在她心目中如高山般的身体此时正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着。 “道叔!”秦慧慧和于姍姍也发现了道叔的异常,在她们的印象里,身经百战的道叔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状态,都不由有些担心。 “我,我没事!”道叔异常艰难的吐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莫飞扬突然迸发出的强大气场和冰寒彻骨的眼神让此时的他仍是心有余悸,这种气势哪怕是在他尊敬无比的老师身上他都没有感受过,如果说老师带给他的感觉是危险,那么莫飞扬刚才带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死亡,一种无力抵抗的死亡,那一刻他的心彻底沦入绝望的深渊。 “道叔,我看你刚才就应该把那流氓踹出去,竟然敢冒犯若兰姐,不知天高地厚。”秦慧慧颇有些为被吃了豆腐的风若兰打抱不平。 “踹出去?”道叔苦涩一笑,心里哀叹道:“还不知是谁踹谁呢?” “道叔,你对莫飞扬这个人如何评价?”风若兰惊讶地发现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道叔,此时却显得有些颓废,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道叔突然的变化有可能和莫飞扬有关,所以她再次提出了未得到答案的问题。 “高手中的高手。”道叔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的惊惧,一脸严肃地叮嘱道:“以后你们千万别惹这个人,特别是慧慧,管好你的嘴。他是个危险人物,能做朋友最好,做不成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 “道叔,你是在开玩笑吧,他那副模样能是高手,我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摆平他。”秦慧慧满不在乎地道,对于道叔对莫飞扬的高度赞赏,她不自禁地生出一丝抵触情绪。 于姍姍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随即又回复了冷漠之色,她知道道叔的为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她可不像未满十八岁的秦慧慧,一脑子的天真和一股青春期才有的天下舍我其谁的无敌气势。她今年虽然刚满二十岁,可是她却认为自己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小孩家的无理取闹她自然不会有。 风若兰心里闪过一丝喜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道叔,你的意思是说他完全可以胜任贴身保镖这一职责了?” “胜任这个词有些贬低他的意思。”道叔摇摇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有他做你们的贴身保镖,你们完全可以在梦之岛横着走,此次梦之岛之行完全无忧。” “梦之岛横着走!”三女同时惊叫起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于姍姍再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震憾。梦之岛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虽然没去过,可是从自己父亲和哥哥谈论起梦之岛时讳莫如深的表情,她就明白梦之岛是如何的恐怖。她也清楚的知道,就算是道叔的老师也不敢说在梦之岛横着走,现在道叔竟然说出有了莫飞扬完全可以在梦之岛横着走的话,那意思就是说,刚才她们一致看走眼的人竟然是个无敌大猛人。 “嗯!”道叔一脸严肃,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晓雯,尽快抽个时间到兴阳医院去检查,这种病可耽误不起。” “道叔,你也相信那个江湖郎中的话?”秦慧慧不满地撇撇嘴,任谁知道自己讨厌的人突然被自己尊重的人如此看重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那样的隐世高人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对于秦慧慧的倔强,道叔只能无奈摇头。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变态的战力。”于姍姍惊疑不定地道。 “希望是我判断错误吧?”道叔无奈一声长叹,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一个双十不到的年轻人,实力竟然变态到让自己产生死亡的感觉,他收慑有些此恍惚的心神,转头对风若兰道:“不管如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抽个时间去检查一下。” “嗯!”风若兰很爽快地答应了,秦慧慧和于姍姍虽然不信,可她却深信不疑,对于自己身患癌症反而没有丝毫担心。 “若兰姐,你动春心了?”秦慧慧看着一脸春意荡漾的风若兰,不由捉狭道。 “黄毛丫头乱说什么,谁动春心了。”风若兰脸色微红,轻叱道。 “不动春心怎么脸会红,嘻嘻!”秦慧慧跳离风若兰身旁,取笑道:“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得了女人最害怕和恐惧的乳癌后还笑得这么甜蜜?姍姍姐你说这样东西是什么?”最后一句话她却是对着于姍姍问起来。 “爱情!”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笑道。 “道叔,你看她们两个。”风若兰拿两女没办法,只能向身后的中年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呵呵!没想到小若兰也会害羞啊!”道叔不仅不帮腔反而加入了秦慧慧和于姍姍的阵营。 “切,我怎么会喜欢他,要本事没本事,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门不当户不对。”风若兰没想到平常最疼爱她的道叔也走到“敌方”阵营,不由羞怒的大声辨驳道。 “唉呀呀!是谁平常老是说什么嫁取的基础是爱情,门当户对的家庭利益是对爱情的一种伤害和侮辱。”秦慧慧学着风若兰的腔调,脸上满是调侃之色。 “你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要本小姐给你按摩按摩?”没有外人在的时候,风若兰立刻回复了她小魔女的本色,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秦慧慧发育良好的身体上扫来荡去。 “好了,不要玩了。”道叔笑着打断两人,对风若兰道:“若兰,明天是不是还要继续再招保镖。” “不用了。”风若兰收起玩笑之色,嘴角掠过一抹优雅的弯弧,“既然道叔都说他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有这么一个高手摆在面前,我又何必退而求其次呢?” “你想请他?”道叔摇头笑道:“难度可不小啊!要知道一般像这种高手都是说一不二,既然他已当面拒绝你,基本上已没有回环的余地。” “我就喜欢这种高难度的挑战。”风若兰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叔,招聘保镖的事情到岂为止,我的贴身保镖非他莫属。” “是,小姐。”道叔无奈摇摇头,他明白风若兰的倔强,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 秦慧慧和于姍姍显然也明白自己闺中蜜友的性情,所以也未再劝说。 风若兰拿出一部造型精致的粉红色手机,迅速拨了个号码,几秒钟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个恭敬的声音,“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个小时后,给我一个名叫莫飞扬的全部资料。”风若兰交待完毕立刻挂了电话,她深深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要想驯服莫飞扬这头桀骜不驯的狼就得明白他的弱点和优点。 “若兰姐,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查个小人物的资料还要动用‘风使’,直接打电话给公安局长不就行了?”秦慧慧有些不解地问道,风使可是黄家四大王牌之一,专门为黄家收集三教九流的各种情报,情报网络已遍布整个绝代国,可以说只要是在绝代国,不管是大事小事他们都可以探查得一清二楚,她觉得动用风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 “我想知道的不仅仅是他的出身,我要知道他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大大小小事情,公安局那些废物能查得出来,就算查得出也要等个几个月,到时黄花菜都凉了。”风若兰一脸的不屑,公安局和自家的风使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风使的情报渗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她想知道,就算是省长家中所发生的大小事件都可以弄得一清二楚。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一个小时后,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的铃声打破了面试厅中的寂静。 秦慧慧和于姍姍都眼神怪异地看着风若兰,她们实在不明白,看上去小家碧玉的可人儿竟然会喜欢如此豪迈的曲子。 风若兰看了一眼手?(: ) 医道杀路镖途 第 3 部分阅读 秦慧慧和于姍姍都眼神怪异地看着风若兰,她们实在不明白,看上去小家碧玉的可人儿竟然会喜欢如此豪迈的曲子。 风若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喂,查到了吗?” …… 几分钟后,风若兰脸色难看地放下手机。 “怎么样,那流氓是不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秦慧慧一脸的兴奋,仿佛能找到莫飞扬的痛脚是一件让人无比高兴的事。 于姍姍看到风若兰脸色就明白事情并没有想像的顺利。 风若兰摇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查不到,一丝有关他的资料都没有。” “怎么可能,连风使也查不到。”秦慧慧惊叫起来,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情报会让风使束手无策。 “若兰,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于姍姍笑道:“还打算雇佣他吗?” “那当然,只要他不出上华市我就有办法搞定他,而且一定要搞定他。”风若兰柔弱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邪笑道:“因为他是我的。” 秦慧慧和于姍姍不由大汗,有女孩这么说话的吗? 第八章 扫地出门 “回来了。”莫飞扬一脸郁闷地走入出租楼,左脚刚踏上第一层阶梯,房东太太突然从楼梯口旁边的小屋走了出来,一脸关切的笑意。 “嗯!”莫飞扬微微一愣,实在想不出尖酸刻薄到极致的房东太太为何忽然对自己这般友好,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极度讨厌这个已到更年期的中年主妇,可为了不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他不得不努力挤出满脸的笑意,“老板娘吃过饭没,还没休息啊!”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感到汗颜,现在才刚到下午,晚饭时间还未到,自己就问别人还没休息,这不是找抽吗。 “找到工作没?”房东太太一脸的关切之色,似乎没听出莫飞扬语中的弊病。 “呵呵,快了。”莫飞扬含糊其词地道,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快了也就是没找到啰?”房东太太带着笑意的脸突然一凝,面罩寒霜地道:“这个月的房租你准备什么时候交?” “等我找到工作马上就给你。”莫飞扬心里一惊,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你到何年马月才可以找到工作?”房东太太上下打量了莫飞扬一眼,讥笑道:“就算你现在能马上找到工作,工资也要等到一个月后才有得发,到那时都欠我一个月的房租了,到时你偷偷闪人我这一千多块钱要找谁要?” “这……”莫飞扬不由语塞,自己虽然不是房东太太所说的那种人,可是站在对方的立场说出这些话却无可厚非,归根到底就是一个理字,偏偏自己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沉默半响,最后才尴尬地道:“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房东太太冷哼道:“今天正好过半个月,你的押金刚好够半个月的房租,所以你现在也不用上去了,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现在你爱去哪就去哪。”说完她转身走入小屋,片刻后手里就提着两包东西走了出来。 “呵呵,能不能通融半个月,我保证绝对不会拖欠你房租,也不会偷偷闪人。”看着那装着自己两三套换洗衣服和些许生活配件的塑料袋,莫飞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暴打眼前势利房东太太的冲动,不过他最终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涎着脸陪笑道。 “保证?”房东太太一脸讥笑之色,“你的保证值几钱,有钱我当你是太上皇,没钱你和路边的野狗没区别。”说着两手一抛,两个袋子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抛物线,飞到了大门之外。 “你……”莫飞扬指着房东太太说不出话来,双眸中寒意闪烁,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最后终是苦笑着摇摇头向着门外两袋如垃圾的生活用品走去。那一刻他有种把对面狗眼看人低的房东太太撕成碎片的冲动,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明白出手的严重后果。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庸俗的吝啬泼妇,不值得他出手。 看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他内心不由一阵迷茫,如今又该何去何从? 蜿蜒流转的沥江是上华市的主流河道,由东向西横穿整个上华市,把上华市切分为江南和江北两个部分,而在这条可以说是支撑了上华市整个生命动脉的河流上横跨着二十四座立交桥,而在二十四座桥中最让人不寒而粟的就是位于最西端的断魂桥,断魂桥流传着一个诡异的传说,相传凡是失恋的人从这座桥上纵身跃下,来世必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也因为这个传说导至跳桥自杀着比比皆是,久而久之断魂桥便成了恋人们的禁地,连乞丐也不敢踏足这片被诅咒之地,而断魂桥以西的沥江则被称之为忘川。 断魂桥下,河水波光鳞鳞,一如这平静的夜色静静地流淌着银色的光辉。 “扑咚!”月色下,一朵凄凉的水花开在平静的忘川河面。 桥下一个倦缩的黑色身影下意识睁开双眼,暗夜里闪过两道慑人的精光,黑色身影看着忘川河上那灿烂的水花消逝后,再度闭上双眼,然而就在他要彻底合上双眼时,忘川河面上突然露出一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脸庞。 “美女!”黑色身影一声低呼,随即猛地睁开双眼,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忘川河,以世界游泳健将也无法媲美的速度向落水者极速游去。 几分钟后黑色的身影拖着一具玲珑芙凸的诱人娇爬上岸,看着那张带着水珠的晶莹玉面,他脑海中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快点做人工呼吸。 他迅速把女孩身体放平,湿辘辘的白色连衣裙紧贴着肉体,胸前高耸的双峰透着异样的诱惑,双手在女孩胃上轻轻一压,不可避免地碰到两团柔软之处,手掌边缘传来的柔软质感令他心中一荡,望着那娇俏的红唇他忍不住狠狠吞了口唾沫。 “我是好人,现在是在救人。”心里默默念了两句,随后左手捏住女孩挺直的鼻梁,把嘴凑了上去。他有二十几种把女孩快速救醒的方法,不过他却选择了这种最耗时又费力的方法,由此可知自己内心是有多么的邪恶。 “好软好香。”双唇接触时,一股处子幽香让他灵魂不由一震,整个人都迷醉在那股芬芳感觉之中。 “呕!”随着女孩胃里的积水一点点吐出,他才停止了这段幸福的人工呼吸之旅。 “为什么要救我?”女孩醒来后并没有像大多跳水自杀的人那斯歇底里的叫喊,她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身旁有些瘦弱的男孩,问了一句落水者该问的话。 “因为你是美女。”莫飞扬毫不掩饰自己火辣辣的目光,双眼贪婪地在女孩身体各处不停地做来回扫描。 “如果我不是呢?”女孩平静的脸透出一丝讶然,没想到救人的理由会如此直白,不过却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强太多,心里不由对眼前的男孩多了一丝好感。 “该死哪就死哪去。”莫飞扬非常干脆地道,他不想也不屑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救了她有多伟大,也从来没想过面前的美人会对自己以身相许,那种近乎幼稚的剧情也只有在港台肥泡剧中才会有。自从被房东太太扫地出门后他一直住在这座断魂桥下,因为断魂桥的赫赫恶名,一个多月来没有任何人来骚扰他,只是偶尔有几个失恋的人来此了断残生,前前后后他一共目睹了九次跳水自杀事件,不过他却一直无动于衷,原因很简单,这九个人不是男性就是恐龙,实在激不起他救人的兴趣。 第九章 救人 杀人(一) “……”直白的话让女孩一阵无语,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身前这个带着一丝邪气的少年,不算帅气的面庞带着一丝温暖人心的笑意,脸很普通,是那种放在一大堆人中也不起眼的那一类普通,可是普通的脸上却有一双温柔的眼睛,那深邃迷人的黑色让人看了有种要沉醉进去的yu望。 “我脸上开花了吗?”莫飞扬看到女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由调侃道,他并没有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自己能帅到让一个陌生女孩迷上自己,女孩只不过是被自己的话雷到罢了。 “没,没有。”女孩有些慌乱地低下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飞扬,你呢?”看着眼前如受惊小白兔般的女孩,莫飞扬心中不由一荡,心底升起一丝想认识对方的yu望。 “左香香。”女孩低声道。 “左香香,嗯,确实很香。”莫飞扬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回味着残留在嘴边的清甜味道,望着仍旧低着头的左香香,看似随意的问道:“深更半夜不在床上好好呆着,跑这来练习跳水运动,没事找事,是不是想穿越到哪个异界去称王称霸啊!”他知道每个自杀的人都有一大堆离开人世的理由和伤心事,他不想再次触及女孩寻死的警界线,只能用一种轻松的方式去开解,否则到时女孩又开始有了万念俱灰的感觉,又要寻死那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他讨厌的就是麻烦。 “扑哧!”左香香被莫飞扬的话逗得展颜一笑,娇嗔道:“谁没事跑这鬼地方来做跳水运动,还穿越呢?你小说看多了吧。” “呵呵,这世界如此之大,谁又说得清楚呢?搞不好在我们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呢?”莫飞扬笑道。 “世界再大再美又有何用,心空心碎了,一切都是梦幻空花。”左香香似是又想起了伤心事,美丽的大眼睛里涌起一层浓浓地水雾。 “时间就是伤痛最好的良药,久了、散了、淡了也忘了。”莫飞扬轻轻一叹,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左手轻轻一揽,很自然地把左香香拥入怀中,“说吧,把自己心中的悲伤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左香香也不抗拒,把头轻轻靠在莫飞扬的肩膀,心底坚固的防线被莫飞扬短几句话和一个温暖的怀抱打开了一个缺口,委屈、无奈和伤痛顿时涌上心头,强忍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心中的绝望与愤怒。 莫飞扬听着左香香如倒苦水般的倾诉,浓密的双眉不自觉的拧了起来,眼中不时闪烁出骇人的寒光。 绝症和爱情永远是自杀的主旋律,左香香很不幸的两者都撞上了。 她是千秋大学表演系大二的学生,一个月前她还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朋友,还在憧景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没想到半个月前她竟然发现男朋友脚踏两只船,劈腿的对象竟然是她的舍友兼闺中蜜友,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男朋友之所以追求她完全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爱情骗局,只是上流社会在无聊人生中的一个游戏,只是豪门纨绔眼中的一场赌局。 正所谓福不双行,祸不单至,失恋没多久,一次上医院做全身检查时,竟然查出了她身患乳癌,在伤心绝望之下她无意识地来到了这座凶名昭著的断魂桥,想也没想地就纵身跳了下来,想就此了却残生,没想到会被把断魂桥做窝的莫飞扬救了下来。 “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反正早晚都是死,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也不用受病痛和感情的折磨。”左香香幽幽一叹,挥手抹掉腮边的泪水,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今天终于说了出来,心里也舒服了许多,抬起头看了眼前陌生的脸庞,许久才轻声道:“你不该救我。” “是吗?”莫飞扬笑着摇遥头,“如果你不是美女,我懒得管你的死活,要知道美女可是上天精心创造的杰作,如果看着美女就这样香消玉殒,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就是你救我的真正理由?”左香香白了莫飞扬一眼,有些自嘲地道:“如果我长得不漂亮也不会被人设局欺骗,也不会跑到这里来自杀,也不会被你救起,是吗?” “嗯!”莫飞扬很现实地点点头。 “可是长得漂亮有何用,终究还是要被人抛弃,病魔也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而对你略加照顾。”左香香转过头望着波光鳞鳞的忘川河水,轻叹道:“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你就没想过你的死会带给他们多大的痛苦?”看到左香香又生出死志,莫飞扬只能非常老套的搬出一些大道理。 “家人?”左香香凄然一笑,“我没有家人,我是在孤独院里长大的,我也很想知道我的家人在哪里,他们长什么样,现在过得如何?” “孤儿!”莫飞扬的心莫名一跳,这个字眼他承受了十几年,也孤独了十几年。沉默半响,他突然问道:“想报复吗?” “想。”左香香一想到那张得意的笑脸,一股怒火就从心底深处暴发出来,“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旦恨起来就是一场可怕的毁灭风暴。 “那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吧!”莫飞扬嘴角噙着一缕残忍的微笑。 “对方有权有势,我只是一介平民,想让他消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赔上我这条命也是枉然。”左香香一脸苦笑,虽然怒火已将近让她失去理智,可她还是有自知知明,在这个权利至上的社会,所谓的公义都是有权人口中的玩笑罢了,莫飞扬口中的消失她只是把它当做安慰自己的一个玩笑。她从来没想过就因为她一个简单的“想”字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与死。 “人命值几钱。”莫飞扬冷笑道:“权再大逃得过意外,兴许几天之后他就突然没了呢?” “除非老天长眼。”左香香似乎想通了什么,转过头对着莫飞扬展颜一笑,“谢谢你听我唠叨了这么久,你不用再安慰我了,虽然没可能,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坏人的下场,在看到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死掉的。” “你一定会看到,你也不会死。”莫飞扬霸道地把她的身体转到自己面前,“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 左香香微微一愣,看着莫飞扬霸道的眼神,终是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莫飞扬有些夸大其词,可她心里却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犹如农民工的少年能带给自己奇迹。 第十章 救人 杀人(二) 莫飞扬一把握住左香香的柔荑,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带着登徒子的浪笑轻声道:“告诉你我可是一名医生,乳癌这种绝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CASE,所以你大可放心的幸福生活下去。”说完左手中突然现出一根银光灿灿银针,对着左香香颈后轻轻一扎。 左香香被莫飞扬突然抓住左手已是一阵慌乱,接着又感受到耳朵边传来一阵酥麻感,面颊不由一红,心如小兔般砰砰乱跳起来,可还没等她仔细享受这股温馨的感觉时,后颈传来一阵刺痛,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心里不由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莫飞扬轻轻把左香香放到自己所睡的毯子上,轻轻褪去她身上的纯白色连衣裙,由于此时正处于盛夏,左香香只是穿了薄薄的一件连衣裙,脱去后就显露出纯白色的胸罩。 望着光滑如绸缎般的柔嫩肌肤,莫飞扬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小腹处突然窜起一股邪火,他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有些艰难的从左香香诱人的躯体上移开,静静地看着缓缓流逝的江水,许久之后才转过头,眼里已回复了清澈,双手在两座高耸的玉feng上来回徘徊了几次,最终是把那块遮羞布解了开来,两团雪白的肉团猛地弹出,再次晃得他眼花缭乱。轻轻闭上双眸,默默运起无名神诀,直到内心的异样感完全消除,他才睁开双目,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寸许长的翠绿色玉盒,轻轻打开,里面装着几十枚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 他右手在玉盒上轻轻一晃,一根银针已是被夹在食中两指之间,随后一脸凝重之色的插在左香香的胸部四周,随着手起针落,九枚银针已是竖立在左香香香胸根部。 莫飞扬右手五指不停地在九根银针尾部拨动,每一次拨动都有一缕紫色的光芒从手指涌出,以银针为媒介输入左香香身体内,随着紫色光芒越来越多,手指也跳动得越快,就好像在银针上快速舞蹈般,优雅而绝美。 片刻后,左香香的胸前已是蒙上一层薄薄的紫雾,连皮肤也渗出一丝紫色的光晕,此时的莫飞扬已是满头大汗,脸色呈现出一片苍白之色,不过他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右手五指以超越极限的速度不停飞舞着,他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越来越厚的紫雾,手指在接触银针短短的瞬间,感受着左香香身体内部的变化,直到感觉到紫色气体已完全包裹住左香香体内的黑色气体时,早已夹在左手中的金针猛地探出,直刺胸部顶端那粒粉红色凸起,随后又迅速拨起,随着金针的拨出,一条黑色线性液体也跟着被牵引而出。 莫飞扬左手一个回旋,金针一个微小的摆动,黑色液体在惯性作用下一直飞出一米开外才落入地面,左手在牵引黑色液体的同时,右手也没闲着,在九根银针的尾部重重点了一下,所有悬浮在左香香胸前的紫雾全部疯狂涌入体内,随后又顺着九根银针倾泻而出。 “嘭!”做完这些工作,莫飞扬一屁股坐到水泥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粒大的汗水不停从体内涌出。虽然他能治疗癌症这种绝症,可是以前却从来没有实践过,没想到一次治疗几乎消耗尽他体内的所有真气,如果不是自己两年前功力已达到第五层初阶,治疗这种绝症绝对可以让自己油尽灯枯。 “看来秘籍上所说内功心法没达到第五层不能使用九宫针的警告果然没错,以第五层比第四层还要浑厚几倍的真气使用起九宫针也将近枯竭,如果是第四层不是要被真气反噬而亡。”想到这些莫飞扬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不过在看到左香香胸前的肤色由紫转成正常的晶莹之色,他也深深松了口气,治疗这种绝症最怕的就没有清理干净,一旦有一丝的存留,它们又会快速繁衍,继续蚕食身体的细胞,以前所有的治疗也会跟着前功尽弃。 看到左香香没什么大碍,他立即盘起双腿,眼睑微眯,默运玄功恢复起真气来。 随着夜色流转,东方露出鱼肚白时,莫飞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充满惊喜之色,他没想到这一次的救治,竟然让两年没有寸进的内力突然有了突破的迹象,从初阶到中阶那一层的瓶颈已有了松动的迹象,他相信只要按这个进度修炼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迈入第五层中阶。 莫飞扬站起身,有些不舍的为左香香把衣服穿上,然后把一张纸条塞入她的右手中,随后转身离开断魂桥底,渐渐融入晨雾中。 正午的阳光借着河水的反射在左香香如玉的面庞上调皮地晃动着。 “啊!”随着一声惊叫,左香香猛地坐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到侵害,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疼痛和不好的迹象,她不由松了口气。 想起昨晚的事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梦中带着一脸温和笑意、邪邪眼神和深邃双眸的男孩,让人又爱又恨。 “也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左香香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一直想找个人倾诉自己心中的烦闷,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来倾诉,不过让她有些不解的是自己明明是来跳河自杀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躺在了桥底,而且昨天晚上所经历的事沥沥在目,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感觉右手中似乎握着什么,张开手掌,看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她有些好奇的打开,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身体不由一震,望着缓缓西流的河水,轻声呢喃道:“原来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病已全癒,速去医院确诊,好好活下去,明天会更好,有缘再见。”再次望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她眼中现出一丝坚定之色,想到男孩那温和的笑意,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微笑,“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的,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直到遇到你那一天为止。”说完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改变她命运的地方,随即转身离去。 一阵微风吹来,吹起她白色的裙裾,白衣飘飘,宛如凌波仙子。 第十一章 救人 杀人(三) 千层港座落于上华市西部沿海的雨州湾内,素以天然深水良港著称,港湾周围岛屿环绕,形成天然屏障,港内水深浪静,水域广阔。千层港依托的上华市紧邻金秋市,是绝代国大陆通往东南亚、非洲、欧洲等国家和地区航程最短的港口,也是绝代国西部最大的贸易和军事港口。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各种巨型货船和豪华邮轮不停地通过港口驶入深海。而在千层港南面的广阔水域却是所有船只的禁区,因为这一片水域是上华市达官贵人举行顶级宴会的风水宝地,据说这是一片被水神祝福过的水域,只要在在这地方举办宴会的人,不管是在仕途还是商途都会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因此只要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都以能在这片水域举办一次宴会为荣,每年为争抢这片水域举办宴会的名额各路人马都是争得头破血流。而这片水域也被戏称为青云海,只要能进入这片海域就可平步青云。 这样一个上流社会名流聚焦的地方,保卫工作自然是要做到滴水不漏,从空中到海面密密麻麻围满了各种巡逻的船只和直升机,只要一有一丝的风吹草动,立刻会受到上百号水警的围堵。 这样的阵容不可谓不强大,确实把一些意图不轨的不法之徒挡在门外,可对于莫飞扬这种把白宫当做自家后花园的顶级特工来说,要进入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只不过是把参加这次宴会的一个小人物打晕,然后拿着他的请帖大摇大摆的上了邮轮。他很清楚上流社会的酒会只不过是上流人士结交权贵、拓展人脉的装饰,而像他所打晕的那个小人物,除了他去巴结别人以外,是没有人会主动去认识他这种末流的人物,所以他很放心的冒名顶替而来。 此时他正站在一艘巨型豪华邮轮的甲板上,迎着温暖的海风喝着顶级的波尔多葡萄酒。 奇说到波尔多,第一个印象就是男人的酒,1982年是波尔多葡萄酒大红大紫的一年,也是全世界葡萄酒经济复苏的关键年份。布里翁高地古堡和拉菲城堡一样,同属波尔多的五大酒庄,面积虽然最小,但品质仍非常高雅和稳定,每次品尝时,都会给人一种温和悠柔的感性力量,如蒙娜丽莎的微笑,舒服而细腻。 书莫飞扬就喜欢这种让人温和、宁静的感觉,而熟悉莫飞扬的龙组成员都知道,莫飞扬很少喝酒,特别是波尔多葡萄酒,而一旦他喝了这种酒也意味着他要做一件事——杀人。 他今天的目标就是举办这场生日宴会的主人谢风,千秋大学工商系大三的学生,也是左香香的前任男友,父亲是南阳省握有实权的副省长,母亲是上华省司法厅副厅长,舅舅则是上华市十大富豪之一,典型的政商通吃,放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个高不可攀的主,可是对于经常和国家元首接触的莫飞扬来说,这样的权势根本就是一根草,随时可以摒弃的杂草。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要不要我陪你啊!”一道嗲声嗲气的女声在莫飞扬的背后响起。 莫飞扬转过头,看到来人眉头不经意的一皱,心底也升起一丝小小的疑惑,眼前的女人表面看上去二十有几,可实际上却已是徐娘半老,一层厚厚的脂粉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眼角随着岁月流逝而加深的皱纹,略有些发福的娇躯也暗示着她风华不再,可是这样的女人偏要学着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嗲声嗲气的讲话,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靠化装品来伪装自己去讨好男人的女人,假得让人恶心,他情愿面对一个不施脂粉的老大妈也不愿和这种女人说话。 因此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向自己走来的女人一眼,随即转过头,没有一丝和她交谈的兴趣。 “怎么,嫌姐姐我太老,连说话也欠奉?”莫飞扬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不仅没有让女人感到懊恼,反而让她生出一丝欣喜,作为上华市上流社会交际圈中的第一名媛汪雪韵,平常讨好巴结的眼神她看得太多,她知道那些讨好巴结她的人心里肯定是在不停的鄙视她的表里不一,在大众面前显得高不可攀、贵气逼人,可是在私下的宴会里却放荡不羁,跟一个浪妇没什么区别。可在那些名流鄙视她的时候,她心里不是同样在耻笑他们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行径。而莫飞扬这种就毫不掩饰显示自己内心厌恶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结交之心。 “人贵在有自知知明。”莫飞扬轻轻晃着高脚杯中如血般殷红的葡萄酒,淡然道,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你说我有吗?”汪雪韵仿佛未听出莫飞扬话里的意味,娇笑着问道。 “几秒钟前还有,现在有等于无。”莫飞扬举起酒杯,轻轻品尝着波尔多红酒的独特韵味,脸上浮起一抹沉醉之色。 “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的女人。”汪雪韵说出此话时,面上已没有了轻浮之色,幽幽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有一句话叫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我们女人也同样有句话,身在名利场,同样也身不由己。” 莫飞扬一愣,没想到如此轻佻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同样把身体挂在栏杆上的女子,再次看到她的面庞时他不由呆住了,虽然脸上依然铺着让他厌恶的厚厚脂粉,可是眉宇间那股雍容华贵的逼人气质让人瞬间忘了她施在脸颊的庸俗,前后如此巨大的反差怎能不让他惊愕不已,许久之后才感叹道:“原来这才是你的庐山真面目。” “怎么,不讨厌我了吗?”汪雪韵小女孩般的轻笑道。 “我从来不讨厌脱下面具的人。”莫飞扬摇摇头,一脸的苦笑,眼前女人明明就已奔四的人了,可是举止动作却如二十几岁的女孩般,这种不伦不类的举动应该会让他感到反感,可是他却偏偏生不起那种感觉。 “你呢?现在还带着面具吗?”汪雪韵转过头看向这个平凡的少年,不知怎么的感觉眼前的人给自己一种虚幻的感觉。 “你说呢?”莫飞扬习惯性的露出一脸温和的笑意。 “没有。”莫飞扬的笑让汪雪韵感到有一股暖流涌入心底,整个人不由一呆,下意识地答道。 莫飞扬则是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呆在当场的汪雪韵,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此时的汪雪韵看起来竟然有种空谷幽兰的空灵之美,让人完全忽略了她逝去的青春年华,眼角的皱纹仿佛变成了刻意添加上去的装饰。他疑惑地摇摇头,很是奇怪自己心里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叫汪雪韵,还不知道弟弟叫什么名字呢?”汪雪韵回过神来,看到莫飞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邃的眼眸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心里不由一紧,赶忙贫开话题道。 “莫飞!”莫飞扬并没有告诉他全名,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虽然这次目标和以前所执行的任务目标的难度相差很远,可是小心谨慎一直是他执行任务的习惯,他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导至功败垂成,望着船舱内越来越多的人影,他眼里闪过一抹寒冷的杀意,对着汪雪韵道:“宴会的主角就要出场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也不等汪雪韵答话,一口喝掉杯中剩余的红酒,随后把空杯扔入大海,转身向船舱走去。 “等等我。”汪雪韵没想到莫飞扬说走就走,没有一丝女士优先的君子风度,暗暗一跺脚,随后也跟了上去,不过在进入船舱的一刹那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放浪形象,和莫飞扬分开后,很快就融入了各色名流中,不过眼光却时不时向着莫飞扬所在的方向飘去,让她心中疑惑和不爽的是,莫飞扬竟然不认识她这位交际圈中的第一名媛,不仅没有一丝巴结之意,反而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对汪雪韵来说莫飞扬只不过是人生中一个值得交谈的匆匆过客,明天醒来之后,全部都成了前尘往事,不过她没有察觉的是,莫飞这两个字已偷偷渗入了她心底深处。 第十一章 救人 杀人(三) 千层港座落于上华市西部沿海的雨州湾内,素以天然深水良港著称,港湾周围岛屿环绕,形成天然屏障,港内水深浪静,水域广阔。千层港依托的上华市紧邻金秋市,是绝代国大陆通往东南亚、非洲、欧洲等国家和地区航程最短的港口,也是绝代国西部最大的贸易和军事港口。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各种巨型货船和豪华邮轮不停地通过港口驶入深海。而在千层港南面的广阔水域却是所有船只的禁区,因为这一片水域是上华市达官贵人举行顶级宴会的风水宝地,据说这是一片被水神祝福过的水域,只要在在这地方举办宴会的人,不管是在仕途还是商途都会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因此只要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都以能在这片水域举办一次宴会为荣,每年为争抢这片水域举办宴会的名额各路人马都是争得头破血流。而这片水域也被戏称为青云海,只要能进入这片海域就可平步青云。 这样一个上流社会名流聚焦的地方,保卫工作自然是要做到滴水不漏,从空中到海面密密麻麻围满了各种巡逻的船只和直升机,只要一有一丝的风吹草动,立刻会受到上百号水警的围堵。 这样的阵容不可谓不强大,确实把一些意图不轨的不法之徒挡在门外,可对于莫飞扬这种把白宫当做自家后花园的顶级特工来说,要进入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只不过是把参加这次宴会的一个小人物打晕,然后拿着他的请帖大摇大摆的上了邮轮。他很清楚上流社会的酒会只不过是上流人士结交权贵、拓展人脉的装饰,而像他所打晕的那个小人物,除了他去巴结别人以外,是没有人会主动去认识他这种末流的人物,所以他很放心的冒名顶替而来。 此时他正站在一艘巨型豪华邮轮的甲板上,迎着温暖的海风喝着顶级的波尔多葡萄酒。 说到波尔多,第一个印象就是男人的酒,1982年是波尔多葡萄酒大红大紫的一年,也是全世界葡萄酒经济复苏的关键年份。布里翁高地古堡和拉菲城堡一样,同属波尔多的五大酒庄,面积虽然最小,但品质仍非常高雅和稳定,每次品尝时,都会给人一种温和悠柔的感性力量,如蒙娜丽莎的微笑,舒服而细腻。 莫飞扬就喜欢这种让人温和、宁静的感觉,而熟悉莫飞扬的龙组成员都知道,莫飞扬很少喝酒,特别是波尔多葡萄酒,而一旦他喝了这种酒也意味着他要做一件事——杀人。 他今天的目标就是举办这场生日宴会的主人谢风,千秋大学工商系大三的学生,也是左香香的前任男友,父亲是南阳省握有实权的副省长,母亲是上华省司法厅副厅长,舅舅则是上华市十大富豪之一,典型的政商通吃,放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个高不可攀的主,可是对于经常和国家元首接触的莫飞扬来说,这样的权势根本就是一根草,随时可以摒弃的杂草。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要不要我陪你啊!”一道嗲声嗲气的女声在莫飞扬的背后响起。 莫飞扬转过头,看到来人眉头不经意的一皱,心底也升起一丝小小的疑惑,眼前的女人表面看上去二十有几,可实际上却已是徐娘半老,一层厚厚的脂粉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眼角随着岁月流逝而加深的皱纹,略有些发福的娇躯也暗示着她风华不再,可是这样的女人偏要学着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嗲声嗲气的讲话,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靠化装品来伪装自己去讨好男人的女人,假得让人恶心,他情愿面对一个不施脂粉的老大妈也不愿和这种女人说话。 因此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向自己走来的女人一眼,随即转过头,没有一丝和她交谈的兴趣。 “怎么,嫌姐姐我太老,连说话也欠奉?”莫飞扬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不仅没有让女人感到懊恼,反而让她生出一丝欣喜,作为上华市上流社会交际圈中的第一名媛汪雪韵,平常讨好巴结的眼神她看得太多,她知道那些讨好巴结她的人心里肯定是在不停的鄙视她的表里不一,在大众面前显得高不可攀、贵气逼人,可是在私下的宴会里却放荡不羁,跟一个浪妇没什么区别。可在那些名流鄙视她的时候,她心里不是同样在耻笑他们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行径。而莫飞扬这种就毫不掩饰显示自己内心厌恶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结交之心。 “人贵在有自知知明。”莫飞扬轻轻晃着高脚杯中如血般殷红的葡萄酒,淡然道,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你说我有吗?”汪雪韵仿佛未听出莫飞扬话里的意味,娇笑着问道。 “几秒钟前还有,现在有等于无。”莫飞扬举起酒杯,轻轻品尝着波尔多红酒的独特韵味,脸上浮起一抹沉醉之色。 “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的女人。”汪雪韵说出此话时,面上已没有了轻浮之色,幽幽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有一句话叫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我们女人也同样有句话,身在名利场,同样也身不由己。” 莫飞扬一愣,没想到如此轻佻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同样把身体挂在栏杆上的女子,再次看到她的面庞时他不由呆住了,虽然脸上依然铺着让他厌恶的厚厚脂粉,可是眉宇间那股雍容华贵的逼人气质让人瞬间忘了她施在脸颊的庸俗,前后如此巨大的反差怎能不让他惊愕不已,许久之后才感叹道:“原来这才是你的庐山真面目。” “怎么,不讨厌我了吗?”汪雪韵小女孩般的轻笑道。 “我从来不讨厌脱下面具的人。”莫飞扬摇摇头,一脸的苦笑,眼前女人明明就已奔四的人了,可是举止动作却如二十几岁的女孩般,这种不伦不类的举动应该会让他感到反感,可是他却偏偏生不起那种感觉。 “你呢?现在还带着面具吗?”汪雪韵转过头看向这个平凡的少年,不知怎么的感觉眼前的人给自己一种虚幻的感觉。 “你说呢?”莫飞扬习惯性的露出一脸温和的笑意。 “没有。”莫飞扬的笑让汪雪韵感到有一股暖流涌入心底,整个人不由一呆,下意识地答道。 莫飞扬则是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呆在当场的汪雪韵,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此时的汪雪韵看起来竟然有种空谷幽兰的空灵之美,让人完全忽略了她逝去的青春年华,眼角的皱纹仿佛变成了刻意添加上去的装饰。他疑惑地摇摇头,很是奇怪自己心里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叫汪雪韵,还不知道弟弟叫什么名字呢?”汪雪韵回过神来,看到莫飞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邃的眼眸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心里不由一紧,赶忙贫开话题道。 “莫飞!”莫飞扬并没有告诉他全名,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虽然这次目标和以前所执行的任务目标的难度相差很远,可是小心谨慎一直是他执行任务的习惯,他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导至功败垂成,望着船舱内越来越多的人影,他眼里闪过一抹寒冷的杀意,对着汪雪韵道:“宴会的主角就要出场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也不等汪雪韵答话,一口喝掉杯中剩余的红酒,随后把空杯扔入大海,转身向船舱走去。 “等等我。”汪雪韵没想到莫飞扬说走就走,没有一丝女士优先的君子风度,暗暗一跺脚,随后也跟了上去,不过在进入船舱的一刹那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放浪形象,和莫飞扬分开后,很快就融入了各色名流中,不过眼光却时不时向着莫飞扬所在的方向飘去,让她心中疑惑和不爽的是,莫飞扬竟然不认识她这位交际圈中的第一名媛,不仅没有一丝巴结之意,反而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对汪雪韵来说莫飞扬只不过是人生中一个值得交谈的匆匆过客,明天醒来之后,全部都成了前尘往事,不过她没有察觉的是,莫飞这两个字已偷偷渗入了她心底深处。 第十二章 救人 杀人(四) 宴会上人已经很多了,三三两两的,分成很多小集体拿着酒杯在交谈。英?(: ) 医道杀路镖途 第 4 部分阅读 第十二章 救人 杀人(四) 宴会上人已经很多了,三三两两的,分成很多小集体拿着酒杯在交谈。英俊的小伙追逐着寂寞的阔太太,漂亮小姐寻觅着有钱的先生。 下级奉承着上级,忙着加深感情。而一些商人正和一些官员一拍而合,亲密的象兄弟一样,其实是看重了彼此的权和钱,总之,市场价值规律中的等价交换原则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莫飞扬和汪雪韵分开后,就独自一人拿着酒杯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自斟自饮起来,汪雪韵虽然有些特别,可是对于成熟得有些过份的老大妈他还是兴趣欠奉,而且他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泡妞结交权贵,而是来杀人的,一个杀人的人时刻要保持着低调,引起众人的注意是杀手的大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然,让他逐渐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毕竟在这种私人宴会上,一大堆的权贵名流哪一个不是热情洋溢、侃侃而谈,他的沉默反而和这种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 “您好,先生一个人?”在连续几个人在莫飞扬这里碰壁之后,又一个打扮得花枝召展的青春美少女凑到了他的跟前。人的本性里总有着那么一丝攀比的劣根存在,看到别人碰壁而回,总会有一些自认高人一等的人前仆后继的峰拥而上,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嗯!”莫飞扬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他现在也发现自己似乎成了一小部分人关注的焦点,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们可以聊聊吗?”女孩脸上一喜,没想到一直不理人的年轻人突然搭理起自己来,一股强烈的自信和骄傲涌上心头,对着身后的其她女伴扬起高傲的头颅。 “那SB真是有病,本小姐这么绝美的姿色都看不上,反而看上翁洁那种货色。”望着翁洁那得意的眼神,围成一堆的女孩子们可就不干了,其中一位才刚刚败下阵来略有些肥胖女子更是愤愤不平。 她旁边的女人们都用有些不屑的眼神看着她,虽然她们都同意她前后句的观点,可是中间那一点她们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在她们心中,不管是横看竖看,这位有些肥胖的女子怎么也称不上绝美,至少再美也比不上自己,看来女人的自信心膨胀起来也是及度可怕的存在。 “可以,你想聊什么?”莫飞扬抬起头,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请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翁洁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在她看来,能参加这场宴会的人不是达官权贵就是富贾名流,而看眼前男孩的模样,一个人孤伶伶的根本不像是被有权有势的父母带来的纨绔子弟,那冷漠傲然的气质更像是商界的青年才俊。 “生意?”莫飞扬心里不由一阵苦笑,上次因为跑到诊所时晚了那么一秒,工作就与他失之交臂,接着被房东扫地出门,半个月前找了一份在建筑工地扛沙包的苦工,可没过多久因为与工头发生争执被人辞退,为左香香治病后倒是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现在还在干着,至于生意和他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不过他明白现在自己所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看着一脸渴望的少女,他不动生色地道:“做房地产的。” “房地产。”翁洁眼睛不由一亮,这年头做房地产的可都是金龟男,眼前的男人虽然相貌普通,可是比起那些老大叔却顺眼得多,如果自己能钓到这么一只金龟,那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想到这些她不由把身子向莫飞扬身边靠了靠,娇声道:“没想到哥哥年纪轻轻就已是大老板了,真是年少有为啊!不知道是哪一家房地产公司啊!” 莫飞扬眉头不由一皱,身体下意识的挪了挪,如果对方是左香香那样的美女,他倒是不介意双方多点亲密接触,可眼前的女孩和绝色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免强比普通的强一丁点,更要命的是她脸上浓厚的装扮,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和对方交谈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特立独行,他可不想和这种女人有过多的交集,因此他只是礼貌地回绝道:“一家小公司,不值得对外人称道。” 对于莫飞扬下意识的动作,翁洁不由有些失望,不过却更加深了她要结交认识对方的yu望,毕竟像莫飞气这种有钱却不滥交的青年才俊是越来越少了,刚想开口寻问对方的名字。突然,人群的一端突然热闹起来,一位英俊潇洒的青男子在众人的拥护下突然走了过来。 “先生们,女士们,非常高兴你们今天能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希望大家今天晚上在这里玩的愉快。” 那青年说完,右手端着酒杯向大家微微致意,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一举一动显示出优雅的贵族气息。 青年男子的出现让所有的女子眼前一亮,正想寻问莫飞扬名字的翁洁也是把目光投向了青年男子出现的地方,看到来人英俊潇洒的风度和周围围绕的各界名流权贵,不由两眼放光,再看看毫不起眼的莫飞扬,只觉得两人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根本没有可比性,想也不想她就选择了前者,离开莫飞扬的身边,向着青年男子所在的方向挤去。 当然,和她抱有同样想法的美女不是一人。 一会儿,青年男子就被一群美女给包围了,他巧妙的周旋着,显出良好的礼貌与教养,加上那磁性的声音,使在场的女性不约而同的对他产生了一种好感。 “好好享受你最后一顿晚宴吧。”翁洁的离开让莫飞扬暗中松了口气,望着在各色名流美女中周旋的谢风,心底浮起一缕杀意。 “怎么,很失望?”汪雪韵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莫飞扬身边,顺着莫飞扬的目光看到被众人拥在中心的谢风,看到呆愣的样子,不由劝道:“女人都是这样势利,看开些吧。”她一直在注意着莫飞扬的动静,看到女孩来向他搭讪又黯然离去,她心里不由产生一丝快意,可是看到有个相貌普通的女孩和莫飞扬聊起来她又生出一丝怒意,觉得莫飞扬眼光实在太差,直到女孩见风使舵性的离开,她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似的心理,忍不住过来嘲讽一下莫飞扬。 “你也是这样的人。”莫飞扬头也不回,双眼依旧盯着谢风,不过他看的不是他的英俊面庞,而是勃颈间不断耸动的喉结。 汪雪韵不由一呆,她那句话可是把自己也绕了进去,就在她想着如何回答莫飞扬的问话时,船舱内的灯光一阵闪烁,接着整个船舱全部黑了下来,船舱里的人不由慌乱起来,可是接着一首柔和舒缓的歌曲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认为这是今晚特别安排的节目,每个人心中都在憧景着自己心中的另一半是不是白马或公主。 然而作为主人的谢风却眉头一皱,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朋友安排的恶作剧还是有人在捣乱,正想叫人去看一下时,突然感觉到迎面射来一道劲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张如刀片般锋利的碟片已是切入他的咽喉,震碎了喉骨,把他的叫喊和疼痛都封在了喉中,身体缓缓软倒在地。 “嘭,砰砰砰!扑咚……”一阵杂乱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安静的众人变得慌乱起来,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听声音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十三章 死亡音符(一) 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上流社会的富贾名流,可以说每个人都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刚开始还有些混乱和恐慌,片刻后除了那依然响着的舒缓曲子,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站在自己所处的位置静静等待着光明的来临。 “啊……”几分钟后,船舱中的水晶灯再次亮了起来,每个人都松了口气,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是在黑暗中听着有些舒缓却无比诡异的曲子,却让他们第一次渴望得到光明照耀,可还没等众人相互之间寻问是怎么回事时,一声凄厉的女高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随后像是多米诺骨牌般,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和不可置信的叫喊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 不明所以的人情不自禁把目光望向声源之地,人群如水波涟漪般急速扩散开来,看到空出来的空地上躺着的人影,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宴会的主人谢风此时正气息全无的躺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双眼中满是不解和惊惧之色。其咽喉处一张紫色的光碟正紧紧插在其上,光碟的边缘处因为鲜血的湛出已变成了深紫色。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和恐惧,要知道能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都是非富则贵,而能把这么多富贵名流集中到一起的谢风,身份更是不简单,然而却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样的宴会里把身份显贵的谢风给杀害,怎么能不让这些人感到骇然。 “怎么可能!”汪雪韵一脸的不敢置信,谢风的身份和背景她可是清清楚楚,要不她也不会屈尊来参加一个大三学生的生日宴会,谢家在绝代国虽然说不上能呼风唤雨,可是在南阳省这块一亩三分地上却是跺跺脚,整个南阳省也要抖上一抖的强势家族,就算作为谢家的政敌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如今作为谢家唯一继承人的谢风突然死在了这里,她几乎可以想像到谢家即将到来的滔天怒火,谁“莫飞呢?不会害怕得躲起来了吧。”由于心里有些紧张,她下意识想去握身旁莫飞扬的手,却发现抓了个空,转过头时,莫飞扬早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处望了望却看不到那道清瘦的身影,心里不由有一阵失望,有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看重的男人能为她们一怒冲冠,莫飞扬的胆小让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所有真正了解谢家能量的人都一脸的沉重之色,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虽然自己不是谋害谢风的凶手,可是作为旁观者难勉不会被谢家的余怒给波及,他们第一次为自己来参加这次宴会而开始后悔起来。 而那些不了解谢家势力的人却也能见风使舵,看到那些他们所认为的大人物都是一脸沉重之色,也隐约明白这事的严重性 “怎么了,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就在众人各怀所思,人心惶惶的时候,船长和两位副船长带领着几个船员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刚开始他们看到船顶层船舱突然变得一片漆黑,紧接着又传来一阵舒缓的音乐声,他们还以为是宴会搞的什么活动,也没有太过在意,等听到船舱传来的尖叫和恐惧的嘈杂声时他们才明白出事了。他可是知道今天在这里开宴会人的身份可是极为尊贵,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是难辞其咎,同样他一个小小的船长也担当不起。 “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到躺在红色波斯地毯上的谢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手下嘶吼道:“愣着干嘛,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是是。”身后的船员显然没有见过船长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由显得有些慌乱。 “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还叫什么救护车,赶紧报警吧。”不知是谁嘟弄了这么一声,让船长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过这一句嘟弄却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抓住凶手才是首要的事情。在坐的都是权贵名流,他是一个也惹不起,有心想发泄几句却又不敢,最后只能把一切的怒火都发到了无辜的船员身上。 “你们这些混蛋,慌什么慌,赶快给我报警。”随后又对着身旁的一个副船长道:“小王,你快去通知周围巡逻队,让他们立刻封锁现场,一只船一个人也别放出去。” “是!”小王急匆匆地转身走出船舱。 “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抱歉让大家受到惊吓,想必在坐的各位也应该清楚谢先生的身份和地位,所以在警察到来之前,请各位最好都呆在船中,哪也不要去,希望大家能够配合。”船长很清楚,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凶手是不可能游出巡逻队的巡逻范围,而凶手没有逃走的话,那肯定还在这群人之中,等警察到来的时候就可以把凶手揪出来审之以法了,抓到凶手自己的责任也会减轻许多。 “哗!”船长话音刚落,就引来了众人的不满,船长所说的话分明就是认为凶手是他们这些人中的一个,这种无端的怀疑怎么不让自认高傲的他们心生愤懑,可是生气是生气,却没有一个人出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因为这个时候出声,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因为只有凶手才急于在世警察到来前离开这里,另一个让他们没有出声反对的原因是,就算他们反对,别人不开船你也别想离开这里。 既然不得不在这里等待,谁还会笨到去做那只出头鸟。 船长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看到一百多号人都找到位置坐了下来,他又吩咐手下保护好现场,然后就亲自守在谢风的尸体旁等待警察的到来。 一个多小时后,几十个刑警急匆匆地涌入船舱内,领头的是一位大约三十来岁,体型健硕的中年人,一张历经风雨沧桑的脸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许多,不过也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在他身后慢上半步的是上华市公安局司长李明,他此时脸上再也没有一丝阿谀奉承的谄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与阴郁,在他身后的几十个刑警大队的队员都是一脸的严肃,隐隐散发出的威严让人生出一丝畏惧之色。 李明接到电话时正陪着从中央下来的领导在华银大酒店吃饭兼汇报工作,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谢副省长的公子竟然出事了,他不得不在一连告罪之下抽身赶来,而走在他前面的那一位则是领导派来协助他的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小组的一名成员,本来他是想一口拒绝的,可是一想到遇害的是谢副省长的公子他就头大了,要知道竟然敢杀害谢家的未来继承人,那么对方肯定也是个狠角色,如果不能及时捉到凶手,那么他也无法承受谢家的怒火,有这么一个办案经验丰富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在旁,破起案来必定事半功倍,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很是痛快的接受了领导的好意。 第十四章 死亡音符(二) 中年人一进到船舱,远远就看到躺在船舱中心地上的谢风,目光在从其脚一直往上搜寻着致命的因素,然而当其眼光扫到那张泛着紫幽光芒的碟片时,脚步不由一滞,瞳孔急剧收缩,一直平静、稳重的沧桑面庞不自然的浮出一抹骇然。脑海中不自禁浮现出四年前在国安局S级绝密档案里看到过的一份资料,那些照片和眼前情景何其相似。 中年人身后的李明和刑警大队的人看到他停了下来,都不由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然而让他们惊讶的是,从认识到现在一直给人沉稳、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中年人,此时双手正轻微的颤抖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苏队,有什么问题吗?”李明看到一脸凝重之色的苏军,心里不由一紧,老狐狸般的他也嗅出了其中诡异的味道,连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苏军都是如此神色,可见这件凶杀案的凶手定然不是非常人物。 苏军没有理会李明的问话,收起脸上惊骇的表情,继续朝谢风所在地走去,然而越是靠近心里的震憾则越大,同时身上沉寂许久的热血突然沸腾起来。 对于苏军的不理睬,李明虽然心里感到极度不爽,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紧跟着前者的步伐向前走去。虽然苏军官衔比他低,可是他也知道国家安全局所代表的含义,那是一些可以先斩后奏的牛逼人物,一个不对赏你颗子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再说苏军可是孙家的人,孙家在绝代国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强势家族,像他这种没有强大背景和后台的人自然是无法得罪得起。 李明身后那些眼比天高的刑警大队的人更是不服,他们这些人可是上华市刑警大队的精英份子,那一个手上不是破过十几件或是几十件重大案子的牛人,从来都是别人给自己打下手的分,没想到现在却要给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打起下手。巨大的反差让他们有些无法适应,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群没脑子的人,看到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对这人都要点头哈腰的陪笑,他们自然不会蠢到往枪口下堵,不过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暗暗赌着一口气,一定要在这件案子上扫一扫这个比他们还傲的人的脸面。 苏军来到谢风尸体旁,蹲下身,双眼紧紧盯着咽喉处那张诡异的紫色碟片,双手在其上来回游荡几下,最终仍是不敢触碰那张碟片,最后犹豫了片刻,终是把手放下,在谢风身体其他地方摸索起来。 周围站着的刑警大队队员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一副纯白色的手套,一边观察着苏军的动作,看到苏军的做为,脸上不由现出一丝鄙夷之色,像他这种手套也不带就开始检验死者尸体,明显是破坏现场,给破案造成不确定的因素,这些基本常识都不懂,真不知道他凭什么来帮助破案。 “苏队,还是戴上手套再检查吧。”刑警大队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这样近乎粗暴的野蛮搜查已把现场弄得凌乱不堪,这样对于破案造成极大的困扰,也提升了破案的难度,苏军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他们却不可以,破不了这个案件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要知道眼前死的人可是谢副省长的公子,谢家未来的唯一继承人。 苏军丝毫没有理会把手套递到眼前的刑警,双手仍是不停地翻看着,然而越是检查越是让他感到心惊,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不停延着黑亮的额头上渗出,直到把谢风身体周身全部摸便之后,他才有些颤巍巍地站起身,此时身上的衣服已是被汗全部湿透,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刑警大队队员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深了一些,看到苏军检查完毕,他们也峰拥着凑上去采集资料和一些有用的数据,以便能迅速破掉此案。 “别碰那张光碟。”苏军被自己所证实的事实震得呆立在当场,看到刑警大队的队员一拥而上时,突然醒悟过来,死者身上还有着一个不能触碰的东西,然而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分工合作早已无比熟练的刑警们,早已有一个年轻的刑警拿着采样袋去采装凶器,然而他套着纯白手套的手指刚刚碰触到紫色光碟时,光碟突然一阵急速震颤,随着“叮”的一声脆响,声响让在场的每个人心中微微一颤,一道弦丽的紫光喷洒而出,光碟飞到半空之后,突然震成一片紫色粉沫,扬扬洒洒飘落而下。 除了苏军有些心里准备外,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现像震得目瞪口呆,然而更让他们感到骇然的是,紫色粉雾飘落到谢风苍白的面庞时,诡异的在谢风左脸颊上堆积成一个阿拉伯的4字,而在他的右脸颊则是龙飞凤舞的两个中文字体——贱人。 “这……”采集凶器的年轻刑警感到自己喉中一正的口干舌燥,再看看谢风被神秘光碟弄出的伤口,此时已是诡异的愈合起来,片刻后除了原先流出的血迹外再也看不出有任何的伤痕存在,甚至连一道疤痕存在。 所有刑警都忍不住狠狠吞了口唾沫,办案这么多年,见过诡异的事情也不算少了,可是如此诡异的事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苏军只顾着检查尸体的其他地方,对于摆在眼前的凶器怎么也不敢下手,看向苏军的目光再也没有一丝嘲笑,反而是充满着敬重与畏惧。 “苏队,这是怎么回事?”李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瞬间的惊慌失措后快速的镇定下来,他也明白苏军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迟迟不敢对光碟下手,他现在感觉当初没有拒绝领导的提议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眼前的案件如果是让自己手下人来破,根本一点头绪也找不到,更不要说超乎常理的如何向上汇报了。 “死亡音符。”苏军道出这四个字,仿佛已把自己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完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刚进来的时候他看到尸体的死亡情况就让他在心底产生了怀疑,可是他还存着一丝侥幸,认为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模仿而为,所以他一开始就检查尸体身上有没有其他致命的伤痕,可最后却没有他想像的致命伤口出现,那时他已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确定是谁下的手,随着碟片和伤口的变异他更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四年前那个如恶魔般的存在再次现世。 第十五章 第一杀手 “死亡音符是什么?”李明也感受到了苏军话音里的颤抖,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恐怖存在把国安局那种连死都不怕的牛人吓成这样。 苏军没有回答李明的问话,仿佛仍沉浸在光碟所带来的恐惧之中,他扫了一眼同样受到惊吓的富贵名流,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脑中浮现,转头对李明大叫道:“李局长,赶快给这些宾客做记录,并立刻遣送他们离开。” “这……”李明有些为难地看着苏军,要知道凶手还没找到,而要找凶手就得从眼前这一百多号人上下手,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离开,以后抓捕凶手就更是难上加难,自己又如何向谢家交待,谢家的怒火可不是他这个没背景后台的公安局长承受得起,简而言之就是谢家动动手指头,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就必定不保。 “这什么这,不想没命就赶快照我说的去做,等会我会向你解释原因。”苏军看到李明一副犹豫不决之色,不由急得靠近他身旁低声催促道。 “好吧。”李明看到苏军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为了自己身家性命着想,他咬咬牙,转身对着一直愣在尸体旁边的刑警道:“段队长,你立刻安排人手给这些尊贵的先生和小姐做一些简单的记录,然后派船送他们离开。” “局长,这巩怕不妥吧。”段队长站起身,一脸的不解和为难之色,把现场有可能是凶手的人都放回去,这简直就是在增加破案的难度。 “有什么不妥,叫你做就去做,哪有这么多废话。”李明脸孔一板,怒斥道:“这是命令。” “是!”看到李明发火,段队长心中不由一凛,带着几个队员去给一百多名宾客做起记录来。 在场的一百多名宾客听到李明的吩咐时不由有些愕然,要知道死的可是谢家的公子,他们本来以为至少要到警察局里录下口供并协助警方办案,没想到最后只是登记个名字就可以轻松离开,这也简单得太过离谱了吧。 不得不说几个刑警的办事效率的确够快,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把所有宾客的名字和身份都备录在案,看到本子上一长窜代表身份地位的字符,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谁都没想到一场普通的生日宴会会聚焦如此多的富贾名流,对于谢家的能量他们又多了进一步的认识,也为李明的这个决定而感到担忧。 “吁!”等到所有的宾客都离开后,苏军终于放下心来,深深地松了口气。 “苏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明有些焦急的问道,要知道他放走这些宾客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如不是苏军说会危及生命,他是怎么也不会轻易把那些宾客放走。 “苏队长,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苏军的一举一动,段洁从头到尾都是看在眼里,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明明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却惧怕的不敢抓捕,这让他刚升起的一丝敬佩又化为乌有。 “嗯!”苏军也不否认,点头道:“我确实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在不在这些宾客之中。” “你什么意思,既然有可能从这些宾客之中找到凶手,为什么还要放他们离开,你这不是在害我吗?”李明不由急了,想到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将要不保,不由埋怨道。 “找到凶手。”苏军冷哼道:“你应该祈祷他不要在这些宾客之中,同时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不然今天绝对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艘邮轮。” “你在说笑话吧,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段洁一脸的不信之色,凶手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自己手里的枪,更何况还双拳难敌四手,他就不信自己这么多人还擒不住一个人。 “笑话?”苏军自顾自的倒了杯红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随后嗤笑道:“就你们那点身手,噬魂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们摆平,枪这玩意在他眼里不过于一堆废铁。” “你太夸张了吧。”段洁一脸不信之色。 “知道你不信,等你真正碰到你就知道什么是恐惧,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你巴不得快速死去,可是偏偏兴不起自杀的念头。”苏军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 “噬魂是谁?难道就是杀害谢公子的凶手。”李明可不想知道两者孰强孰弱,他只想知道凶手是谁,如何才能找到凶手。 “对。”苏军一脸的凝重之色,“可是你想抓到他,机率相当于零,李局长我劝你还是放手的好。” “为什么?”看到苏军一直示弱于凶手,李明不由讥笑道:“噬魂究竟是人是鬼,还是长了三头六臂,竟让身为国安局队长的你也如此恐惧和害怕,我们警察和罪犯可是天敌,有机会我倒真很想会会这位风云人物。” “噬魂,世界暗黑杀手榜排行第一的杀手。”苏军并没有对李明的嘲讽而感到有任何的不满,像在述说着一个伟大人物的传奇般,缓缓地道:“五年前突然出现在杀手界,以暗杀各个国家政要人员和一张诡异的追命魂碟而闻名于杀手界和各国特工界,是全球将近一百多个国家通缉的S级要犯,他的犯罪资料都被列为S级绝密档案而被各个国家秘密保存,国际刑警无时无刻不在追捕着他,可是一年多来他不仅在多个国家继续进行着暗杀任务,而且还一次未曾失手,并且曾经十几次逃离各国特工精英和国际刑警的围捕。四年前杀掉暗黑杀手榜排名第一的杀手天杀而接过第一杀手的宝座。一年的时间里接受上千名的杀手挑战,从无败绩,终是做稳第一杀手的位置。”他顿了顿,语音有些颤抖地道:“同年潜入绝代国,在与国安局的激烈交锋中,以国安局伤亡过半,他安然无恙惨淡收惨。随后龙组介入,经过几翻征战,龙组成员同样伤亡过半,最后龙组最顶尖特工死神出手终将期击败,至于最后的战果如何,无从得知,不过自那一战后,噬魂从此在杀手界销声匿迹。没想到四年后他会再一次出现在绝代国,这绝对是绝代国的一场灾难。” “怎么可能,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是龙组也束手无策,那他究竟强大到何许地步。”李明等人都被苏军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心里都清楚,苏军绝对不会拿国安局的面子来开玩笑。国安局对他们来说已是很厉害的一个部门了,龙组对他们来说就像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连那种存在都无法奈何得了噬魂,那他们这些人不是去送菜的吗?想到这些,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第十六章 风起云涌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让你们把那些宾客轻松放走的原因了吧。”苏军沉声道:“如果噬魂还在那些宾客中,我们要一一调查的话,明显就是要把他逼出来,到时把他逼急了,我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艘邮轮。” “苏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想到自己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李明忍不住抹了抹额头的虚汗。 “噬魂突然在上华市现身,不仅是上华市的悲哀,也是国家的不幸。”苏军一脸沉重地道:“你们现在首要做的是就是查清噬魂来到上华市除了暗杀谢风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任务,我们得尽早做好防备,把悲剧尽可能降到最低,同时加强上华市各级领导的保安工作。” 李明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点着头,这些不用苏军说他都会去做,这么一个恐怖的人出现在自己管理的辖区,一旦省委大佬出了什么大问题,自己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我要先回去把噬魂出现的事向孙部长报告,并请示上级领导进一步的命令,这里善后的工作就交给李局长了,至于如何向谢家交待,以李局长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吧。”苏军大有深意的望了李明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也感到畏惧的是非之地。 “好好,苏队长慢走,记得为我向孙部长告一声罪,由于案情重大,实在分不开身,我就不能为他钱行了。”李明陪着笑把苏军送出了邮轮。 “还说来协助我们呢?自己拍拍屁股倒走得潇洒。”看到苏军一点实质性的意见都没留下,刑警大队的队员们都有些不爽。 “说什么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这么多废话。”看到李明一脸阴沉的走回来,所有队员都适时的闭上了嘴巴。 “局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段洁忍不住问道,办案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知道凶手却不能去抓的棘手案件,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李明细小的眼精不停的转着,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脑中不停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件案子,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对着段洁笑道:“段队长,这种问题你还要来问我,当然是要抓住杀害谢公子的主犯了。” “抓主犯。”听到李明这句族,刑警队的所有队员心里都忍不住一颤,国安局和龙组都无法逮捕的超级牛人,他们几个小刑警去抓别人和送死没什么分别。 “局长,你看这……”段久苦着脸刚想求求情,却被李明笑着打断道:“你们不用紧张,我是不会叫你们去送死的,我只是叫你们去抓主犯,而不是叫你们去抓凶手,明白吗?” “明白。”段洁略加思索,随后眼前一亮,完全明白了李明话里的意思,凶手他们是不敢去惹,可是买通凶手行凶的人他们还是能对付得了的,只要抓住主犯,还愁这案子不破,也不用再担心无法向谢家交差,看着笑得两眼只剩下一条缝的李明,他心里不同暗自诽腹一句:“老奸巨滑。” “明白还不快去办。”李明笑道。 “是!”段洁转身对着身后的刑警队员命令道:“你们马上去查谢公子近期有没有和人有生意或是情感上的纠纷、有没有和别人结怨或是受到别人的威胁,凡是有关系的通通都带回警局。” “是!”刚开始几人还有些糊涂,不知道为什么连段洁都同意去抓主犯,直到听到这一连窜的命令后,他们方才恍然大悟,一个个领命走出船舱。 上华市省政府公办大楼一号会议室内。 “怎么可能,老李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坐在会议桌首位的一位中年人,拿着手机一脸阴沉的听着电话那一头的叙述,随着时间的推移,握着茶杯的手不停地颤抖起来,突然猛地站起身,把手中的茶杯猛地往墙上甩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茶水把雪白的墙壁染成了清黄之色,中年人对着电话那头怒吼道:“你这个公安局长他妈是怎么当的,三天之内给我把凶手抓住,不然给我滚回家去种红薯。” 围在会议桌的众人些时已是噤若寒蝉,他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平常和蔼可亲的谢副省长发这么大的火,谁也不敢出声,以免成为领导的出气筒。 “散会!”谢怀远仿佛一时间老了十几岁,对着众人挥挥手,所有人都如获大赦般,匆匆收拾自己桌面的东西,几秒中就走得个清洁溜溜。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谢怀远的命怎么会这么苦。”谢怀远深深叹口气,眼里已是泪光闪现,最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更为沉重的号码。十几分钟后,一辆120救护车开入省政府大楼,随后一辆接着一辆的奥迪A6跟着救护车开出政府大楼。 天风市,国防部长办公室。 战泰然一脸沉重之色地坐靠椅上,在他的面前站着三个人,正是龙组的队长和两个副队长。 噬魂不仅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也是绝代国特工界心中永远的痛,这个神秘而强大的人物曾经仅凭一己之力把绝代国弄得腥风血雨,如今少了当年能重伤噬魂的死神,他真的感觉到自己手下已是无将可用,至少是没有一位能够匹敌噬魂的猛将,眼前的三位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可是比起死神来还是差得太多。 “小李,迅速带领一队龙组成员,南下上华市调查噬魂此次行刺谢家人的真正目的,以他过往的任务来看,这次目标显得有些小儿科,有可能的话最好能查出他是否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不过千万不要和他发生冲突,要不了多久各国的精英特工可能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汇聚上华市,以他和各国的恩怨,两者之间肯定会发生一系列的争斗,到时你们的任务就是尽量不要让两者之间的争斗影响到普通市民。在没有查清噬魂此次任务目标时,千万不能与他有正面冲突。” “是!”李铭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战泰然看着李铭逐渐消失的背影,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都化为一声长叹,转头看向杨秋华道:“秋华,带领龙组成员配合国安局的同志加强各位首长周边的保卫力量,碰到可疑人物立即拿下。” “是。”杨秋华虽然对战泰然的安排有些不满,可是却不敢违抗,为了上次莫飞扬的事,他可是被杨老爷子狠狠抽了一回,差点没用枪把他给崩了。 “天明,你就做镇龙组总部,随时派人支援。”看到杨秋华领离去,战泰然才对着最后的霍天明下令道。 “是。”霍天明领命退了下去。 战泰然看到三个手下离去,不由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站起身望着窗外黝黑的夜色,心中一阵哀叹,噬魂时隔四年再次出现,让他心情感到无比沉重,同时一副沉重的担子再次压在他的肩上,这一次绝代国又将面临怎么样的磨难呢? 风起,云又如何能不涌呢? 第十七章 左香香的灾难(上) 上华市有两所全国重点大学,一所是位于上华市西郊一片风景幽美的山陵地带的千秋大学,另外一所是处于东区最繁华地段的青云大学。 千秋大学是全国出了名盛产学者的摇蓝,全国十分之一的学术专家都出自千秋大学,而另一所青云大学却是明星和贵族的摇蓝,从青云大学走出来的学生基本上不是明星就是上流社会的权贵。 两所风格迥异,代表着社会上两种不同圈子的大学就这样在上华市内遥首相望,相互间擦着不为世人所知的虚幻火花。 千秋大学东区女生一号公寓楼516宿舍。 左香香这几天心情极度兴奋,自从断魂桥自杀未成后,她的好运就随着那个有着温和笑容的男孩的出现开始接踵而来,先是一直让她恐惧的乳癌在前几天去复疹检查时竟然奇异的消失了,随后自己申请的贫困助学金很顺利的批了下来,去掉了自己一大心病。 “嘻嘻!”躺在床上的左香香一想到医院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看到检查结果时目瞪口呆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张已有些破碎的小纸条,看着纸上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体,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张温和的笑脸,第一次感觉这张普通到极致的温和笑脸是如此的魅力无限,比起那些自认英俊潇洒的俊男帅哥更让人迷醉。 “有缘再见,有缘再见!缘份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谁又能断定有缘还是无缘,也许这辈子和他是无缘了吧。”左香香看着纸条上最后几个字,轻轻呢喃着,随后把小纸条贴身收起,望着床顶发起呆来。这几天她的梦里多出了一张脸,这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这么一个萍水相逢、带着淡淡温和笑意的男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止不住的想起那个凄迷的夜晚,想起在她耳边轻轻叮咛的温柔话语。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敲门声把陷入深思的左香香给唤醒,她摇摇头不由一阵苦笑,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空闲的时间自己想的还是他。 今天是周末,宿舍的其她几个姐妹都去风liu快活去了,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独自发呆,她只能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宿舍门,门外站着的两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刑警让她不由一愣,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请问你们找哪一位?” “左香香是不是住在这里。”左边的女警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美得有些过份的女生,心底不自主的产生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