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 上 by 小秦子》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1 部分阅读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北美洲有个极度显赫的家族集团:迪菲尔斯。 该集团的势力与财力就是连政府也不敢对轻易开罪他们,迪菲尔斯集团的主要资金来自黑市毒品交易,但旗下也拥有涵盖各行业的正规上市公司、工厂、财团等,毫无疑问的登入了黑道私下公布的世界十大组织集团的前三名。 由於遍布的范围太广阔,於是在各个全球各地区成立分部便於管理,然後在分部指定一名主管,而总部位於中南美加勒比海沿岸。 这是个家族集团,它的首脑必须经过层层筛选,获得全族人认同,每一任的族长都要通过族长竞选。 参加族长竞选的每个候选人都必须是迪菲尔斯姓氏的直系血脉,这一点注定了每个候选人从出生那天开始就要在自己的兄弟手足间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每个候选人满8岁就要开始进行能力评定,必须接受最严厉全面的精英教育;能力评定一年一次,3个年龄层的候选人一起参评,每个候选人一生会经过10次评定,评定结果会保留到选任出新族长为止。 另外,能力评定最高分的不一定就能登上族长,还必须结合其他各方面的条件。 今天是8…10岁族长候选人能力评定的日子,评定地点在迪菲尔斯总部的主楼,会有十位考官,他们会根据要求对这些候选人提出各种问题,其中也包括体能。 评定是绝对保证公平与公正。 但今年也有件例外的事,就是现任族长的独子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也参评了,而他今年只有7岁。 迪菲尔斯总部的工作人员们一直以为今天的评定族长会亲临现场,毕竟这是他们少爷的第一次评定,可是结果出人意表,族长并没过问,而是在吩咐下来会在书房接见一个已经被人整垮台了的黑帮大佬。 红阳帮,一个中国人在纽约黑道里创办的黑社会帮派,不能算小。这个帮派的老大以前是中国喋血组织的成员,叫陆浩立,今年32岁,有个10岁大的儿子叫陆以祈,这个帮派虽然排不进“十大”(十大组织集团排行榜),但也不是些下三流的组织,可是却无缘无故的一夜之间被灭。 陆浩立在道上的风评很不错,重情重义、不拘小节,但有一缺点就是爱美女;他是东方人,但可能是遗传基因的关系,他生就一头火红的头发,连他儿子也是。 至於陆浩立为什麽会落得一无所有的原因是个谜。 而就在迪菲尔斯集团的能力评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陆氏父子也来到迪菲尔斯集团的总部。 两张非常相似的脸,同样耀眼的红发短发,男人很潇洒、很高大,深刻的五官充满阳刚之气,比他旁边的稚子多了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陆以祈被陆浩立牵著手踏进这前所未见的巨型豪宅,一些穿著西装的人搜走了陆浩立身上的枪之後领著他们上了车,行驶在那漫长得像无止境的步道。 他稚气未脱的脸隐忍著痛苦,他的手与其说是被陆浩立牵著还不如说是被掐著,用力得他好疼。 陆以祈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爸爸的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他一夜之间从黑帮少主变成流浪儿,跟著爸爸东躲西藏,一些凶神恶煞的人追杀他们,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们没睡过一次好觉,没吃过一顿饱饭,晚上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把他们吓得乍醒,然後爸爸就会抱著他恸哭失声,不停的说对不起。 “爸…”陆以祈轻轻的拍抚陆浩立的手背,鼓励的眨眨眼一笑。 他不去追问,爸爸不说那就不问,虽然他很想搞明白,但他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忙,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给爸爸增添压力,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 陆浩立回他一个很难看的苦笑,揉乱儿子的头发,很愧疚的说: “祈,对不起。但爸会保护你的,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老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吧,李叔也说我很有前途,将来一定能赚大钱做大事。”故作轻松的想缓和气氛,从小就父子俩相依为命,父亲又是在黑道打滚的,陆以祈要比同龄的小孩早熟许多。 其实,爸爸不该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如果没有他的话,爸爸会轻松很多,不用什麽都顾忌到他。 陆浩立看他挤眉弄眼想逗自己开心的样子,没感到舒心,只感到心疼。 望著步道两旁的蓊郁茂盛植物,陆浩立沈重的心越来越绝望,而陆以祈小小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无声的想为他分担。 司机把车停在一栋耸入云霄的城堡前,他们跟著警卫进入了戒备森严的室内,穿越大厅、踏上电梯、经过走廊,最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匠心独具的紫檀木门。 警卫遵循规矩的敲门,然後对开门的警卫说:“人已经带到了。” 门内那人点点头,让开到一边让他们进去。 陆以祈看到屋里的那人时,第一感觉就是想到鬼魅。 一张单人沙发上坐著一个身穿白衣男人,湛蓝色的眼睛里面所透露得气势叫人害怕,阴森而又冷酷,明明长得那麽俊美,却让人一点也不敢靠近。 “坐,别客气。”男人边说边转动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晃动,庄重典雅的书房中唯独他一人坐著。 手在抖,陆以祈奇怪的发现他父亲在发抖。 他们站在男人对面,那人稳健低沈的嗓音闲聊著问:“陆少爷今年多大了?”当他的眼睛望向陆以祈时,陆浩立动作飞快地把他藏进自己背後,额头冒出汗。 男人拧紧眉,把酒杯放下。 “10岁,我今年10岁。”陆以祈拒绝躲在父亲背後,勇敢地与那人对视,稚气的脸搭配这样的逞强很不协调。 状似满意的挂起淡笑,男人又说:“10岁,比我儿子蓝还年长。”他说著拍拍手,对侯在一边的警卫交代:“带陆少爷出去外面走走,或者让他自己到处参观也可以。” 陆浩立错愕的对上他,然後在他的神色自若中痛苦的低下头,摸了摸陆以祈的发丝,嘱咐:“祈,你先出去,爸谈完事就去找你。” 陆以祈听话的出去,舍不得违背父亲的话。 看著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陆浩立屏息注视著那个人,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颤抖。 男人挥手要警卫们都离开,方才还站满人的书房转眼只剩下他们两个。 “陆先生,坐下,我们好好谈谈。”男人优雅的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修长的双腿交互叠合,一脸的平淡和漠不关心。 陆浩立战战兢兢的坐在他说的位子上,手掌握得死紧,豁出去的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儿子,我求你。” “求我?你有这个资格吗?你拿什麽求我?”男人语气祥和,眼中却满是残酷,愉快地欣赏那个很明朗狂傲的陆浩立现在苦苦哀求的样子。 陆浩立整个人僵硬了,颓丧的垂下头,然後颤动的手伸到衬衫的钮扣上,把钮扣一个一个的解开,逐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厚实的胸膛上有密集的布著一些印子,像是淡化掉的吻痕和掐痕,有的痕迹还比较明显,其中乳晕附近的几个齿印最出众,各式各样的颜色装饰著这副被人彻底凌虐改造过的身体。 刚正稳重的脸上有著严重的乏力,憔悴取代了他以前的狂傲不羁,身心俱疲的陆浩立把扣子全解开後说:“放过他,我什麽都做。” 男人肆无忌惮的盯著他裸露的胸口,视线火热而贪婪,拿起加满酒的酒杯来到陆浩立面前,轻佻的戏笑:“吻痕都差不多快消失了,看来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重新印上去。” 说著,男人把整杯酒都倒在他身上,陆浩立反射性的把头一偏,冰凉的液体淋过他的脖子,滑下他的胸肌和腹部,最後湿了他的西裤。他依旧低著头不去看男人,即使被人这样侮辱也不能反抗,怨恨红了他的眼。 他没反应,可男人却突地揪住他那夺目的红发,硬是让他抬起头後对著他的眼睛恶狠狠地怒吼:“逃啊,你不是很会逃的吗?现在逃给我看啊!” 陆浩立感到一阵刺痛,被迫看著这个男人,这个俊美无比的男人,这个比魔鬼还残忍的男人。 “你要什麽人没有,为什麽要我这个老男人。”陆浩立毫不留情的诋毁自己,希冀能让他厌恶放弃,他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那段日子是他死也不愿去回想的。 男人反倒笑了,放开手,像是研究般仔细端详他的外貌。 和男人的阴冷不同,陆浩立充满的是霸气,壮硕高大的身材,强者的气势,东方人特有的黑瞳有种豪迈,白手起家创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黑社会帮派也是铸就了一段传奇,只可惜如今成了一片废墟。 男人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陆浩立穿了一身的黑色,带头领著下属,那个下午阳光很猛烈,他站在台重型机车旁,一手拨弄那头红发,一手甩著车钥匙,配合他脸上的狂妄和豪爽,整个人很像火,耀眼得刺目。 而这团火,犯了他最不应该犯的错误──敢碰他的女人。 不过也好,後来的意外让他发现陆浩立的身体要比女人销魂上无数倍。 他从没玩过男人,陆浩立是唯独的一个,一个黑帮的老大被他压著身下泄欲,怎麽想都让人兴奋,更何况他的身体有让人痴迷的滋味。 叹息似的摇摇头,男人提醒道:“别忘记是谁先惹谁的。” “那你杀了我。”陆浩立迫不急待的要求。 “可以,你死後我就让你儿子一起陪葬。”事情开始的原因男人不想和他重温,他後退一步,带著一丝淫秽补充:“你刚才说你什麽都做,那现在好好服侍我。” 男人解开皮带,拉下裤链後劣质的说:“用你的舌头舔。” 陆浩立屈辱的望向他,曾几何时,他沦落到这种地步? 活到现在,从没人能给他这样的难堪。 悔恨袭来,他当初完全想象不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他以为大不了就把命给他,可他居然被这个男人当性 奴囚禁起来,好不容易逃出去了却被逼得回来求他。 最後一丝希望幻灭,满目死寂和麻木的把头凑到他胯下,扯低男人深色底裤的裤头,只是半勃起的分身尺寸就已经叫人吃惊。 陆浩立忍住愤怒不甘握住男人的根部,伸出舌头却怎麽也没办法强迫自己去舔另一个男人的分身,红舌就那样碰一下就缩回来,碰一下就缩回来。 “不好好舔我就叫你儿子来观摩。”男人忍无可忍的威胁,陆浩立退缩的举动意外的让他心痒,欲望随即而来,想试试他口腔的感觉。 这句话很有效果,刚刚还在往後退的舌头贴上火热就勤奋的舔起来,延著顶端和根部来回掠动,口水湿润了紫红色的茎身,在他的卖力下男人很快就涨得极硬而且很大。 男人原本像万年寒冰的眼眸开始染上情欲,微张著唇呼吸加粗,低头看陆浩立取悦自己下体的样子,这让他痛苦的行为在男人眼里非常的赏心悦目。 “呼,含进去。”得寸进尺的命令,男人追求更多的快感。 陆浩立停下动作,可也没照他的话做,脸上浮现抗拒。 他不想做这种事。 男人冷笑著,对他的垂死挣扎觉得反感,於是说:“不愿意?行,我叫人带那小孩上来。”男人当真准备穿上裤子。 “不要!我做,我做。”陆浩立连忙抓住男人的手,闭上眼张开唇含进那粗壮的硬挺,从未如此悲哀过。 当陆浩立吞入男人的性器时,男人向他宣誓:“从今以後,你再敢逃我就挑断你的脚筋,然後绝对会好好招待你儿子。” 心,彻底凉透了。 第一章 夏季的七月,透蓝的天空万里不见一朵云彩,骄阳似火烤得大地热烘烘的。 房高路宽的纽约街道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潮川流不息,在这个洋溢著繁华和时尚的现代化大都市里有一条众所周知的高级名牌商品街,其消费之高绝非常人承担得起的。 午後总是特别困乏,懒洋洋的让人连逛街也没什麽兴致,不过,总有些人是例外。 “老大,为什麽突然想来这里买东西?”一个高大的黑人跟在一个红发男子身後怀疑的问,黝黑的脸上堆满讶异,粗壮的手臂上纹著吓人的刺青。 “怎麽?我买不起是不是?老子我钱多不行吗?”走在前面的红发男子斜看了眼身後的手下,微乱的红色短发和嘲讥勾起的嘴角都有种不羁的味道。 从面部轮廓和漆黑好比深夜的眼瞳看出红发男子应该是拥有了东方血统,可奇怪的是居然是红色的头发,而那头张扬鲜豔的红发看起来也不像刻意去染的,颜色很自然,发丝也很柔顺;常年暴晒太阳的肌肤呈深麦色,健硕的身材结实但不肌肉贲张,眉宇间带著豪迈及野性让人轻易感觉到他不拘小节的随性,经过世事锤炼的气质比年轻小夥子多了成熟,也多了让女性心醉的魅力,尤其是他散发出那类似火焰的感觉,很夺目,人群中也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眼光。 “咦?那上次打扑克欠我的钱能不能还我?”黑人立即巴结著问。 说出去都没人信,陆浩立,堂堂的红阳帮老大有个超怪的习惯,玩牌输钱喜欢欠账,明明有钱也不给。 陆浩立豪爽的搭住随从的肩膀,很正经的说:“海恩啊,你也知道我还要养儿子,你好意思跟我要钱?亏我宝贝儿子对你那麽好。” 边说边拍他的胸脯,眼神询问他有没有良心。 另一个斯文白净的随从希尔忍不住插嘴提醒:“老大,你的钱够祈少爷吃上好几辈子了。”老大这真是怪癖,如果说他小气舍不得钱也就算了,可实际上他对钱又并不是很在意,但他就是不肯输钱,或许是不肯输吧。 “年轻人,中国有句古话叫天有不测之风云,我当然要防范著点。”陆浩立倚老卖老的教训,收回搭在海恩肩上的手。 年轻人? 希尔和海恩面面相觑,啼笑皆非的摇头,天知道陆浩立他才32岁,他们也只比他小1岁而已。 两人无奈的继续跟著他,其实追赌债也是追著玩的,那年海恩出事的时候,陆浩立二话没说送给他的钱是海恩这辈子都还不清的数字。 他们一路步行到商品街最大的购物城,那里有最好最贵的精品服饰以及家私,应有尽有,不过,当他们想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封锁了。 数十层高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但壮观的不止是这栋高层建筑,还有购物城大门前那一辆辆黑色轿车和人数众多的警卫,气氛很庄重。 “什麽人啊?那麽大排场。”海恩好奇疑惑的问,三人站在购物城对面的街道观察。 完全不感兴趣的耸耸肩,陆浩立自认倒霉的回道:“看来想帮祈买点东西都买不了了,我们回去吧。” 过几天孩子生日,为了亲自给他选份礼物还特地抛下一天的事务,谁料扑了空,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著逛商城还要包场。 “老大,他们耍大牌呀,这才叫有钱。”海恩比划几下调侃陆浩立,对他们来说,他们不仅仅是帮主和手下的关系,更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常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是啊是啊,我他妈的穷疯了。那麽多话说,去帮我把机车开过来。”陆浩立佯怒的板著脸给了海恩一拳,懒得走路的叫他去前2条街的停车场把他的重型机动车开过来。 海恩咧开嘴笑笑後又沿著来时的路走回去。 希尔也跟著想到一问题,说:“老大,你为什麽不开汽车开机车啊?”这点他想不明白,帮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开汽车的,就陆浩立爱开重型机车。 “这你就不懂了,那是因为比较好泡妞。”边说边盯著路过的女人,看到美女就吹吹口哨,不是他抬举自己,他的外貌在女人堆里真的很吃得开,这不,一个身材火辣辣的金发女郎就停下脚步了,媚眼直送秋波。 “你在吹谁口哨呢?”女人体态妖娆的站在陆浩立面前,开得超低的领口半露著雪白的酥胸,很是性感,她刚刚就留意到陆浩立了,她感觉这个男人,很火。 看出这女人的意思,陆浩立轻浮的掐著她小巧的下巴,凑在她唇边轻笑道:“你说呢?除了你还有谁?”他喜欢女人,特别是美女,但前提是她必须是玩得起的人。 对著陆以祈的眼神,听著他挑逗的话,自认对男人很有一套女人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心悸。 “我的电话,晚上找我。”她给了陆浩立一吻并留了电话就微红著脸走开。 女人刚走不久,陆浩立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然後把写著女人电话的纸揉成一团丢掉。 “看不上眼?”希尔有点意外,说实在的,他不知道老大这样的行为要叫做滥交还是风流。 陆浩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扔给希尔一根後说:“有些女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她们爆发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他感觉自己很有良心,因为他不会去招惹认真的女人。这世界上还没出现过一个女人能让他一心一意对待,包括独生子陆以祈的生母,但曾经有过一个比较特别的,可惜他碰都没碰过就成了别人的情妇。 在他心里,儿子第一,朋友兄弟第二,仇人第三,然後就已经没空隙去装载其他人。 希尔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反而急忙的说道:“对了,我也先过去开车,等下海恩的车交给你後我好载他回去。”这样做可以节省时间,他们出来够久的了。 “去吧去吧。”陆浩立赶苍蝇般直挥手,嘴上叼起根烟。 正对著商城的大门,陆浩立在对街划火柴点烟,背靠在墙壁上,望著那些警卫不善戒备的眼神丝毫不在意。 他的习惯之一,不喜欢用打火机喜欢用火柴。 警卫的素质都很高,而且极其专业,看来在里面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陆浩立等待中无所事事的评论分析,那样的阵容勾起他曾有过的岁月。 他是东方人,年轻时,大概二十来岁吧,他和一帮至交好友继承了父辈们创建的组织──喋血,世界十大组织集团之一,位於中国,主要是军火交易,虽然说不是全球第一大的集团,但也是绝无人能欺。年轻气盛的他们大刀阔斧的在组织里施展拳脚,不用几年就让组织茁壮了近一倍,可是组织越大,他们几个的性命就越危险,越来越多人想要他们的命,那时候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保镖比现在对街的人少不了多少,刚开始还没觉得什麽,可是渐渐的,他有点受不了了,可为大局著想也只能继续忍耐。 直到有个女人使计怀上他的孩子还生了下来,那就是祈。儿子的出生打乱了他的规划,本来他就不打算要小孩,可不生都生了,而且孩子意外的让他看到新的未来。就这样过了2个月,接著祈的母亲被杀害这件事情让他下定决心脱离组织,为了孩子。 排除万难解决所有问题後他就带著祈飘洋过海的来到美国纽约,远远离开喋血开始新生活。在这里虽说创了一个黑帮,但本质上像保全公司多一点,他也一直秉承帮派规模不要大,人脉关系要搞好的原则,事实也证明他做得相当成功,跑到别人的地盘也绝对没人会想砍他。 红阳帮是很奇怪传奇的帮派,永远都是那个不大不小的规模,摆在那里却没人会去动它,偶尔会见到某某帮的老大在那里出入。 相对从前,他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只要尽量不出任何风头。 陆浩立不知不觉中陷入冥想,直到听到机车的轰鸣声,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的他没发现商城里开始涌出一帮人。 把车停在陆浩立脚边,海恩熄火下车拔出车钥匙交给他,又是陆浩立的怪癖之一,骑车一定要自己发动,没理由,就是喜欢那感觉。 “老大,你的习惯真的有点麻烦。”海恩小声嘀咕。 “哈哈,你老大我高兴,我喜欢,我就爱,你想怎麽样?”陆浩立单手拨著头发,另一只手拿著钥匙抛甩,听著海恩对他的抱怨,心情不错的扬起笑容。 而这一幕清楚的映进刚从商城出来的人眼中,包括走在中间的洛司?尼亚?捷特?迪菲尔斯。 强烈的阳光笼罩著宽阔的道路,刚走出商城的洛司自然而然的发现正对面的的地方有抹很醒目的红色,他冷寂失温的蓝眸瞥向那个方向,看清楚後稍微怔忡。 那醒目的颜色是那男人的头发,一身的黑色休闲服,他脸上的表情是洛司绝不可能有的张扬爽快和不加掩饰,五官也是与他的俊美截然不同的刚强,洛司从那个人的眼睛里读到了奔放的自由和烈焰的炽热,很耀眼。 敏锐的陆浩立很快发现有人打量他,反射性的迎上那视线後有些惊悚,一下的恍惚让钥匙也掉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警卫簇拥著一个男人。约十来个各样打扮的绝色佳丽跟在後面,可这麽多人当中,一眼望去却立刻留意到正中央的男人。黑色的长发垂直身後,恰然和陆浩立相反的白色西装,白皙的肤色及湛蓝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却让陆浩立感觉他盛气凌人和寒冰般的凛冽,很高傲。 四目不约而同的衔接,忽略周遭所有人,空气中弥漫火药味,互相产生了排斥。 不屑,洛司对陆浩立觉得很碍眼,特别是他的张狂,看了让他有萌生想摧毁撕碎的欲望。 不爽,陆浩立对洛司觉得很恼火,特别是他像看不起他的样子,那样子让他萌生厌恶。 洛司反感的率先移开眼,然後带头坐上车,虽然他很随心所欲,但还不至於无缘无故在大街上杀人。 “靠,什麽东西?那种眼神看了就讨厌。”陆浩立嗤声,低声对海恩说道,驱散心里刚才与那人对望而浮起的凉意。 不过,那男人还真是俊,头次看到这麽柔中带刚的男人。 海恩弯下腰捡起车匙,递给陆浩立之後打算开口时,却意外地看到一个人。 “老大,那是米薇小姐,快看,右手边最後一位。”海恩吃惊的摇著陆浩立的手臂,又不敢过於明显的用手去指那个女人。 陆浩立半信半疑的往海恩说的地方望去,有张清丽脱俗的小脸直勾勾的对著他。 还果真是米薇,一个曾经让他觉得特别的女人,她显然也看见他了,有点泫然欲泣的轻咬著下唇,接著面带不舍也坐上那豪华轿车。 警卫撤退,车辆组成的队伍往北面开去,浩荡的招摇过市,路人啧啧称奇。 “看来她过得并不好。”他们远去後陆浩立惋惜的慨叹,如果她过得好就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海恩故意挖他伤疤的问:“心疼了?老大,你还没死心?” “心疼?都老掉牙的往事了谁还记著,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她什麽都没有,我上都没上过她。”陆浩立吼著辩驳,瞪著海恩。 “是不是啊?那年你对米薇小姐不是很好的吗?”海恩凉凉的继续刺激他,对他的怒气不惧怕。 “我都亏本亏死了,送了那麽多东西最後只亲到嘴,她还成了别人的女人。”陆浩立把事情刻意粉饰了,其实那时候他真的想娶米薇,因为她有这很纯真的性格,而且又和儿子很合得来,可惜,最後终究没能开花结果。 “你没动过真心?” 陆浩立一笑,用手挡著刺眼的阳光後回答:“也没什麽真心不真心,她以前是个好女人。不过,你也该知道刚才那些是什麽人了吧。”眼神悄悄笼上阴郁,想不到会和他打了照面。 迪菲尔斯家族的人,还是身份地位最高的首领,难怪他一脸的高高在上。 海恩了然的点点头,他知道米薇小姐成为那个庞大的家族集团首领的情妇,既然看到米薇小姐了,那刚才那些应该就是迪菲尔斯的人。 北美洲有个极度显赫的家族集团:迪菲尔斯。 该集团的势力与财力就是连政府也不敢对轻易开罪他们,迪菲尔斯集团的主要资金来自黑市毒品交易,但旗下也拥有涵盖各行业的正规上市公司、工厂、财团等,毫无疑问的登入了黑道私下公布的世界十大组织集团的前三名。 “走吧,以後也别提米薇了,别跟迪菲尔斯集团有任何瓜葛。”陆浩立发动车子疾驰而去,他知道迪菲尔斯的势力有多大,作风有多残酷,就算得他以前的喋血组织也和他难以抗衡,所以对迪菲尔斯他一向避而远之,而且道不同不相为谋。 海恩在後面跳脚的喊:“老大,头盔,你又没带头盔……”抓狂的赶紧坐上希尔刚开过来的车,他们跟上那洒脱的身影。 这场偶遇,很快被陆浩立淡忘。 第二章 7月8日。 今天对陆浩立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他儿子的10岁生日,恰逢星期天。 他把手机关机,除了儿子外谁也不带,父子俩兴致勃勃的绕著整个城市玩了一天。 暮色渐浓,倦鸟返巢,两人拖著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家。 他们住在小区别墅里,这里不是很奢华,格调清雅别致,小区的花园和布置都是走温馨路线,此时家家户户的灯火都点亮了,白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上透出来,柔和的感觉给尚未归家的人心中带来一股温暖。 “爸,吃得好饱。”陆以祈把头靠在陆浩立的肩膀上说,被他背著,他俨然就像陆浩立的缩小版。 陆浩立背著他走在铺著瓷砖的小道往自家那栋三层别墅走去,嘲弄道:“谁让你吃那麽多,还有个蛋糕在冰箱里,等下看你怎麽吃。”即使背著个儿子他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 “不怕,吃不完就拿给海恩叔。”陆以祈眯著眼,父亲的背趴起来很舒服。 陆浩立拧起眉头,说:“小王八蛋,你当海恩是垃圾桶啊?”海恩算是白疼他了,陆浩立突然同情起他来。 “才不是,海恩叔家有只爱吃蛋糕的猫。”稚嫩的声音问心无愧的解释。 “我怎麽不知道他有养猫。” 陆浩立继续无聊的刨根问底, “有啦,没骗你。”陆以祈坚持。 “他没有养。”故意和孩子杠上的否决他。 “有,真的有。” …… 一片欢声笑闹中,两人到了那栋纯白色的欧式别墅,陆浩立在门前的楼阶处发现了位不速之客。 “米薇?你…这是做什麽?”陆浩立有些吃惊,疑惑的看著她手上的蛋糕,心里愣了一下,预料成真了。 “好久不见,浩立。”米薇温柔的打招呼,一身幽雅的浅紫色连衣裙,黑色秀发挽起於脑後露出纤细的脖子和吹弹可破的肌肤,脸上化著自然的淡妆,举手投足都很气质,出尘得像精灵。 “米薇姐姐,我是祈,你还记得我吗?”陆以祈兴奋的挥动手臂,他对这漂亮的姐姐很有印象。 陆浩立拍了他的额头一下,半真半假的骂道:“闭嘴,小孩子别多话。”力道控制得很好,是不会拍痛他。 “呜,老爸好凶。” 陆以祈装模作样的瘪著嘴控诉,眼睛却对著米薇。 米薇绽开笑颜,表情十分羡慕,曾经,她也有机会可以加入到这个家庭的。 “祈,我当然记得你呀,我还记得今天是你生日,特地买了蛋糕给你的哦。”米薇轻抚著陆以祈的头发,顺便晃了晃手里的蛋糕。 “……”陆以祈为难了,他家里也有一个。 陆浩立适时的为他解围,他把孩子放下後就拿出钥匙开门,招呼:“米薇,先进来坐坐吧。” “好的,谢谢。”甜美的嗓音很悦耳。 进了门,陆以祈一溜烟的就钻了进去,陆浩立则在鞋柜了找拖鞋。 “不好意思,因为一般没什麽女人来这里,所以家里都是些男用拖鞋。” 陆浩立礼貌性的抱歉,一反本性的有礼而生疏。 “没事,我光著脚也可以。”米薇也感觉他的不同,心酸的同时安慰自己不要气馁,竭尽所能的展现最美的一面,而且,从陆浩立的话里她听到个很好的消息。 陆浩立只能把她迎进屋里,然後给她沏了一杯茶,接过她手里的蛋糕放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米薇环视一下这里,说:“浩立,这里变化有点大。”唯一不变的还是简简单单不浮夸的风格,以前觉得和迪菲尔斯辉煌奢侈的毫宅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现在觉得朴实反而让人轻松。 “恩,有重新装修过。你在门口等多久了?” 陆浩立有意无意的打断她的叙旧。 “没多久,我也是刚来的。”米薇隐瞒实情,实际上她从下午等到现在,“你最近好吗?” “还行,还是老样子。”不亲不疏的和她绕圈子,陆浩立像对待朋友一般。 突兀的,两人陷入尴尬的沈默,米薇是欲言又止,陆浩立是静观其变。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点事想和你说。”米薇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的提议,眼神闪烁著渴望。 陆浩立猜到七成她想说什麽。谈谈也好,免得出什麽麻烦。 “祈,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看家。”关门前,陆浩立提高音量的吩咐。 “好,我知道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往小区花园走去。 ……………………………………………………………………………………………………………………………………………………… 凉爽的晚风吹拂,虽然比不上室内凉快的空调,但也大大减低了夏天的酷热。 “米薇,你想说什麽?”走在花园的凉亭里,陆浩立直接开门见山,现在这个锺点没什麽人谈话比较方便。 深吸一口气,米薇郑重的问:“我们,我们还有机会吗?”看著陆浩立,以前放弃的感觉重生,火热依旧,他还是让人觉得接触他仿佛就像接触到太阳,在他身上总感到强烈的活跃和温度。 “没有。”陆浩立斩钉截铁的一点婉转都没有。 即使有心理准备,米薇还是感到受伤,追问:“为什麽呢?你在怪我吗?你知道的,当初是我父亲的意思,我对洛司……” “停,欺骗的话就没必要说了。”陆浩立的阻止她激动不已的倾诉,不是愤怒,而是受不了,烦躁的抓乱那头红发, “米薇,凭借我们以往的交情,你有必要用这种话唬弄我吗?” 到底是什麽改变了她?记得以前她很单纯。 米薇顿时惭愧,晶莹的泪滴从那双美丽的大眼中滑落,悔恨交加的歇斯里底:“是,那时候是我自己请求去接近洛司的,那时候在我心里他就像是完美的王子,可是,呜,可是…”泣不成声的说不下去,哭得厉害。 陆浩立体贴的让她在坐在石凳上,安慰的递给她面巾纸,心里颤动了下,米薇的形容让他想起几天前的那惊鸿一瞥。 王子?凭良心说还真的很像。 “可是他有很多情妇,你没多久就被他厌烦了,然後你就失宠,接著就想回来找我。”三言两语就把她的遭遇和心思道尽了,陆浩立了解得透彻,说得很平和。 米薇听完,连哭都忘记了,红著眼看他无言以对,难掩羞色。 看她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说中,叹口气,吸著烟续道:“我们是不可能的。除非迪菲尔斯允许,否则你不可能离开他身边,我也不可能和他争女人,而且也不想和他争。”对米薇,以前有过的怜惜也早消失了,那时会想娶她很大因素是想给祈找个母亲。 又是难以忍受的沈默,陆浩立看她抽噎了许久,叹口气。 “好了。别哭了,回答我一个问题。”陆浩立的语气骤然转变,轻快的谈笑风生,然後在她抬起红肿的眼时,痞痞的问:“你觉得他像是王子,那我像什麽?”有心的做出很酷的表情,眨眨眼。 米薇一下逗笑了出来,然後不假思索的回答:“骑士。” “真不公平,他就是尊贵的王子,我就是战死沙场的骑士。”陆浩立见她笑了就边抱怨边站起身,然後趁她还没挽留就下逐客令:“回去的时候小心点,今晚的事别让人发现了,不然你和我都会很麻烦的,再见。” 说完绅士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背对著她摆摆手作为道别。 米薇对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你怕他?”她不会轻易放弃,这是她最後获得幸福的机会。 “我还有祈和一帮兄弟,任何危害到他们的事我都不会去做。”头也不回的潇洒扔出这句话,一如既往的轻狂。 米薇看著那红色的身影融入黑夜,这次的交谈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虽然她从以前就知道陆浩立对她存在的是怜惜而不是爱情,但她还是有机会的,毕竟,陆以祈很喜欢她,而且现在她是失宠的女人,洛司不会管她的。 盘算好一切的女人信心满满的踩著高跟鞋离开,却不知道她所谓的追求幸福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包括她自己;而她接下去的所做所为是引爆所有转变的导火线。 第三章 连续一个多礼拜,她天天来报到。 陆浩立挫败的看著米薇在厨房忙进忙出,头痛得快爆了,又没办法真下狠心去拒绝她。 “祈今天没回来,你别做太多。”陆浩立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站在餐桌前望著菜色提醒,感慨果然是有个女人比较方便。 “?(精彩小说推荐: )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2 部分阅读 “浩立…”米薇端著牛排出来,放在餐桌上後忽然从背後抱住陆以祈的腰,娇躯紧紧地贴住他。 清楚感觉到那柔软丰满的女性曲线,如果说没感觉绝对是不可能的,特别是陆浩立这种惯於放纵情欲的人,只是,他心里清楚不能逾越。 “米薇,别这样。”陆浩立闷声低喝,美人送怀居然得把她往外推,真是生平头一遭。 固执的摇头,她抱得更紧的怂恿:“没人会发现的,你从以前就很想要我的,不是吗?” 挑逗扭动水腰,胸部也大胆的往他後背上凑。 忍无可忍的回过身扣住她的手臂拉开她,搭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靠近,他怕自己会和她发生关系,贪一时之欢会换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是失宠的情妇,在迪菲尔斯里的待遇也一定很优越,你为什麽会想离开?”陆浩立有点口干舌燥的转移话题。 “为什麽?我早就想离开了,那天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我一直没忘记你。”楚楚可怜的对著陆浩立,米薇面露哀伤的道:“那里的尔虞我诈让我觉得好累,我很後悔,浩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祈求著他的原谅,梨花带泪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千金小姐出身的米薇会这样的不顾形象很出人意料,陆浩立一时也给不出反应,毕竟,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真心疼爱她,现在见她这样子终究免不了想帮她一把,况且他以前也欠下米薇的父亲许多的人情没还。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可以尽力帮帮你。过几天拉丝蒂老夫人的生日宴会我会去参加,迪菲尔斯家的人应该也会去,到时候我请老夫人跟他商量几句。”陆浩立轻试掉她眼角的水珠,终究没法无动於衷。 米薇抓著陆浩立的手,不确定的问:“有用吗?我不止是情妇,还是代替我父亲向洛司赔罪保证的…” “如果没错的话,你家似乎只剩下你一个还活著吧,你留在迪菲尔斯里早已经失去了意义。”这件事让陆浩立见识到他的残忍,那个叫洛司的,一昧的赶尽杀绝。 米薇低著头颤抖,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也很愚蠢,支吾其词:“为什麽还肯帮我?”她很喜欢陆浩立,但是那时候洛司的出现迷惑了她,而且,陆浩立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过。 “你也知道你父亲有问过我的意见,我可以阻止你去迪菲尔斯集团,但是我没那麽做,你弄成今天这样我也有责任。”陆浩立语气里有淡淡的歉意,再次强调:“明天开始不要再来,事情等宴会後就有具体结果,就当我还你父亲的人情。” 米薇妥协的点点头,离开迪菲尔斯集团後,她能回到陆浩立身边的机率会更高,而对洛司,她早就过了做白日梦的年龄了。 ………………………………………………………………………………………………… 安宁静谧的夜来临,而在占地面积及设计都雄伟壮观到可以称之为“城”的迪菲尔斯集团总部里,恐惧划破夜的柔美。 “有没有话说?”洛司没什麽表情的问,手边摆著一堆照片、纸张和 录音带,眼里充满对米薇的藐视和对她无知的同情。 书房里,一个妩媚性感的尤物攀著洛司的肩膀献媚,勾人心魂的绿瞳闪烁著幸灾乐祸,而米薇惨白著脸色跌坐在地毯上,警卫站满房间待命,随时准备开枪处决掉她。 “你出卖我,芙妮,你居然出卖我。”米薇难以置信的看著她,想不到她最信任的人会背叛她。 “别说这麽难听的话,是你太傻。”芙妮巧笑倩兮的否认,开心的坐到洛司的大腿上撒娇,见他没反对就把手环上他的脖子,享受他难得施予的怀抱。 绝望擒住米薇紧张害怕的情绪,洛司冰冷看不见情绪的眼神叫她几欲失去呼吸。 “洛司,放过我,求你,让我离开这里,反正我父亲兄长已经死了,你也厌倦我了,那让我离开,求求你。”什麽也顾不得,米薇跪爬到洛司脚边,胆颤心惊的拉著他的裤脚哀求,好友的背叛让生性纯真的她对这个美丽却满是阴谋的地方越来越畏惧,她想回到从前,回到坐著浩立的机车在大街上跑给交警追的日子,这城堡和王子,从来就不属於她。 洛司手撑著下巴像是在苦恼,带著疑惑的语调问:“放过你?可以,但是条件是你要亲手杀掉那男人,做不做?”他有点记不太清这女人的名字。 “不要!”米薇吓得大叫,瞪大的眼拼命摇头,如果害了陆浩立她也活不下去,“这不关他的事,洛司,真的不关他的事。” “两条路,你死或者他死。”洛司说得很平常,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是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他想这女人会选择杀了那男人,但最终两个都不可能活著。 不经意的,洛司的视线停留在照片里的那个人身上,照片里的他和那天遇见时一样带著笑容,看起来像很得意又飞扬跋扈。 洛司蓦地有丝怪异,不知道为什麽他对那个人的感觉总是记得很清楚,这种从未有过的怪异让他觉得厌烦和不适。 痛苦的抱著头,米薇望著洛司那张高贵俊美的脸,他还是那麽迷人,那麽让人心动,可是他一点温度都没有,感觉比寒冰还冷。 “那就杀我。”米薇视死如归一字一句,缓缓的擦掉泪水。 她的回答让洛司一震,数秒後愤然大怒,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坐在腿上的女人。 好样的,他居然预料错了。那个男人是做了什麽能让他的女人为他去死?虽然这个女人是他不要的,可是,不要的东西毁掉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的女人爱上别的男人,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天大耻辱。 “真是感人,既然如此,那说说你愿意这麽牺牲自己的原因吧。”洛司声音很沈,饱含了危险和杀机。 所有人都惶恐了起来,首领很少发脾气,他不管什麽事都是冷淡的去处理,哪怕是有人做了背叛集团的事也一样,可现在他… 米薇呆滞木衲,失神的说:“他能带给我希望和温暖。”放弃挣扎的闭上眼等待死亡。 带给希望?洛司又想起那个男人那一脸的张狂,然後那种怪异感又浮现,还有这次事件耻辱、第一眼见到那男人时那种想去践踏他的想法、厌烦、没由来产生的暴戾等等一涌而上,最後揉合成一股强烈的摧毁欲望,同时感到前所未有兴奋,想把那样的一个男人彻底的摧毁,撕裂他那层碍眼的光芒,掠夺他眼中的自由。 希望?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你彻底步入绝望。 来吧,陆浩立,开始我们的游戏。 第四章 拉丝蒂老夫人年轻时与她的丈夫都曾经是声名大噪的人物,她为人处事很公道,很得人的敬佩,自她丈夫意外过世後她也就引退,然而她的家族在北美依然占有一席之地,生日宴会上邀请的都是些在各界举足轻重的佼佼者,包括在毒品界稳坐第一把交椅的迪菲尔斯集团。 宴会当晚,人们蜂拥而至拉丝蒂老夫人举行宴会的海边别墅,由於出席的人身份都比较复杂,所以这天的警卫数量是平时的数倍,再加上出席者带来的近身保镖,场面热闹非凡,在招待员专业的安排下也是井井有条。 在别墅的大门,任何车辆进入都必须核对身份,以免发生意外,然而有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却不受任何阻拦的直接开了进去,最後停在了庭院的喷水池旁边。 希尔先从後座下来,陆浩立把车泊好就带著他进了宴会大厅,两人一点参加宴会的自觉都没有,全场都穿得端庄正式就他们还是平时的休闲装扮,一进门就惹起人的注意。 “陆先生,难得啊,你怎麽会来?”拉丝蒂的中年管家很快就发现他们,迎上去和陆浩立打招呼,同时稀奇从来不出席大场合的他今天怎麽会来。 “我有点事,老夫人在哪?”陆浩立边问边四处张望,其实他并没收到邀请函,但他和拉丝蒂的私交非常好,平时没事也会来陪她聊聊天,久而久之老夫人干脆就让他自由出入了。 “在二楼,我带你上去吧?”管家很热心的问,态度很好。 陆浩立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却:“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希尔就交给你了,我们回头再聊。” “行,待会见。”管家爽快地一口应承。 陆浩立接过希尔手里的礼物,低调的绕到大厅左边的小楼梯上去,问了佣人之後在露台前找到了拉丝蒂老夫人。 今天是拉丝蒂的68岁生日,即使已经到了这年龄了她还是风韵犹存,双目明朗得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世事,穿著正式礼服坐在露台的沙发上凝望夜空的漆黑,雍容而又华贵。 小心翼翼的步近她,陆浩立不想打扰到她的沈思。 “浩立?你什麽时候来的?”拉丝蒂回神,发现陆浩立站在她身後。 陆浩立走到她面前,双手把礼物交给她後在她脸颊上吻了下,祝贺:“亲爱的拉丝蒂,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美丽!” 拉丝蒂原本有些黯然的神色变得愉悦,眼神和蔼的招呼他坐下。 “还以为你不会来,你不是要坚持不露面大场合的吗?”拉丝蒂开起他玩笑,她很了解这个小辈,别人对权力趁之若骛,他却避而远之;别人对她百般奉承讨好,他却没事带些茶来她家里泡,甚至曾经坐拥喋血那个庞大的军火集团他却能心甘情愿的放弃,只为了他的儿子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这些事迹都让拉丝蒂打从心里很喜欢这个孩子。 陆浩立很闲情逸致的也自己倒了杯清茶,无所谓说:“我就待在这里陪陪您,宴会我就不下去了。”他对拉丝蒂很敬重,但也知道她的子孙很少来探望她,一个人难免有些孤寂就常来她这串门子。 “你比我那些儿子还贴心,他们啊,现在肯定是在下面拉拢关系。”拉丝蒂说得有些惆怅,轻轻的叹气。 “别说这麽酸的话,我听了会受不了,也会很心疼。”陆浩立做出快求饶了的表情,打著暂停的手势,滑稽的样子把拉丝蒂引得发笑。 “这日子越过越没意思,无聊又无趣,真怀念以前年轻的时候。”拉丝蒂对著陆浩立聊聊家常,人老了真需要有个人陪她说说话。 陆浩立轻笑著把她的杯子斟满,安抚:“真那麽无聊的话我接祈过来陪陪您,包准您忙坏了。” “可以呀,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就接他过来住几天吧。”拉丝蒂和颜悦色的要求,带了丝欣慰的看著陆浩立。 陆浩立正想回答,楼下却传来一阵骚动,他们不约而同的往下望去,只见数量名贵轿车进了大门,接著车上就下来一些高大威猛、训练有素的警卫保镖,然後一个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男人出现了。 深灰色的西装款式尊贵大方,质料极佳的包裹住那挺拔的身材,黑柔发亮的长发随著走路的动作摇曳,蓝色的眼睛微透露著邪气,性感的薄唇勾著几乎看不见的弯度,举止犹如贵族般优雅,他的身高站在那些魁梧的警卫中间一点也不显矮,身材比例完美协调。 陆浩立盯著他步上台阶,然後那个男人像发现他一样瞄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浩立感觉他的眼神里除了上次那种让他厌恶的轻视外还多了抹不怀好意,可还来不及确认,那个男人就已经进了大厅,这诡异的情况让陆浩立隐生不安。 “洛司来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我介绍你们认识。”拉丝蒂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锺,宴会也差不多可以开始。 陆浩立见拉丝蒂整理仪容准备下楼,忖想後开口请求道:“夫人,能帮我一个忙吗?” 拉丝蒂一愣,这是陆浩立第一次请她帮忙,奇怪的反问:“遇到棘手的事了?”她知道陆浩立做事很谨慎有度,应该不会惹到什麽大麻烦才对。 “我想请您跟迪菲尔斯商量能不能放了米薇。”陆浩立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答应米薇会帮她,但现在始终是要请别人帮忙。 拉丝蒂听完静静的观察著陆浩立,意味深长的说:“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的儿子在内,我只看好两个,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洛司。洛司的手腕是很冷酷,但野心、残忍、无情本来就是我们这些人必备的,而洛司不止具备这些,他还有这里……”拉丝蒂停下话用手指了指脑袋,接著说:“智慧,洛司还有很高的智慧。而你,你的能力各方面是不输他,中国喋血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很大部分是靠你,但是你太注重情意,这可是很致命的缺陷。” 陆浩立无奈的搔了搔短发,解释:“我知道,所以我离开喋血。不过,我想帮米薇不光是为了还我欠她父亲的人情,米薇她是他们家唯一的活口,我和她父亲的交情也不浅,但是请您出面会比较好,如果您觉得为难的话,那就当我没提过。” “我会跟洛司说说看,这不是什麽大事,我想他不会不卖我这个面子。”拉丝蒂思索片刻後答应他,转身往楼下走,在转角处回头又说了句:“记住了,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拉丝蒂带著和她很不相称的沾沾自喜下去主持宴会,而陆浩立对著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其实,拉丝蒂老夫人说的不完全是对的,他是注重情义,但并不盲目,否则他现在要找的就是喋血,而不是她老人家了。 坐上露台的护栏上,抽著烟看满天星斗,陆浩立只能尽尽人事,如果拉丝蒂说服不了那人的话,那也没办法。对陆浩立而言,只要没人刻意去惹他,他实在不想再和任何人争勇斗狠。 第五章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陆浩立优哉游哉的独自躲在二楼的欣赏风景,风吹动他的短发,他一脸的惬意的感受寂静。 “陆先生,这麽好雅兴啊。” 一道低沈的男性嗓音响起,他猛地一回头,不知何时有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背後,陆浩立迅速跳下护栏站定在地上,暗斥自己太过大意。 “用得著这麽紧张吗?我又不会把你推下去。”洛司像看穿他的想法一样,冷豔高傲的脸上有著露骨的嘲笑,直言不讳的态度很轻易的撩动陆浩立的火气。 陆浩立稳定下来之後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在二楼掉下去也死不了人。” 洛司赞成的挑挑眉,略带挑衅的又说:“那如果我开枪呢?开枪能不能死人?”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洛司都平常得跟和人闲聊一样。 “你应该不至於不懂礼仪到在拉丝蒂老夫人的生日会上杀人吧?”陆浩立不见任何恐惧他说一句就顶一句,对他一点也不忍让。 两个同样心高气傲的人,洛司惯於别人的奉承和尊敬,几乎从没人忤逆过他,在他看来陆浩立现在非常嚣张,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陆浩立从以前到现在也没讨好过谁,更何况他认为自己也没欠洛司些什麽,根本没必要让他随意戏弄,没道理人家给他脸色看他还要帮他擦鞋。 几句简单的交谈,彼此全身绷紧,阴暗的脸色抿紧唇,看对方越来越不顺眼。 “口才不错,不过,就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洛司突然心情转好,他真的迫不及待想看这个人失去那可笑的傲气後是什麽模样。 陆浩立被他一语双关的话弄得心里泛起惊疑,架起防备问:“什麽意思?”直觉告诉他有些事会发生,特别是他现在的话和刚才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洛司邪笑的靠近他,陆浩立这才发现眼前这个豔绝的男人比他还高,迫人的气势形成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你好大胆,那女人是否让你很满意?”不急不徐的说著,完全不见任何愤怒的语气像是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陆浩立闻言错愕的看著他,心生不妙的哑口无言,霎时间不理解。 洛司见状更加猖狂拿出几张照片甩到陆浩立身上,期待著他的反应,闪烁著浓烈的玩味。 他居然叫人那样对待米薇,天,他是不是人? “你太过分了,你怎麽可以这样做?她做错了什麽?”结果让洛司的期待成为现实,陆浩立看清楚画面之後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洛司满意的双手环胸,理所当然的说:“做了什麽你清楚,你们敢做就要敢承担,这就是後果。”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和她根本什麽都没有,难道你连调查清楚都不会吗?”陆浩立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就差揪住洛司的衣领了。 不悦的沈下脸,洛司可不容许人这样的态度,独断的告诉他:“有或没有是我说了算,你没资格下结论。”很显然的,他们对背叛的定义不同。 看著陆浩立满脸的铁青,眼睛紧瞪著自己,洛司从心底产生一股得意。 “你凭什麽,你他妈以为你是神啊!”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活到现在没见过这麽自负又唯我独尊的人。 “我不是神,但我主宰你就已经足够了。”第一次有人敢这麽和他说话,冷笑的佩服陆浩立的勇气,然後,洛司动作飞快的给了陆浩立腹部一拳。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陆浩立只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拳,力道重到让他发出痛哼声,垂下的头额前冒著薄汗。 “咳咳,想不到你,你是个练家子。”陆浩立缓过气後非但没火冒三丈还开口称赞,在洛司不以为然的注视下动了动手,接著说:“不过不好意思,我的枪可是贴著你了。”伸手擦掉汗水,忍住腹部的疼痛扯动嘴角,硬直起腰杆维持他的骄傲。 洛司低下眼看陆浩立发现他发动攻击时也抽出的枪,而枪现在准确的指著他的心脏,洛司心想他反应还挺快的,不错,这样才有意思。 “贴著我也没用,看看楼下吧。” 洛司一点也不慌张,自信满满的语气让陆浩立不由得用眼角余光扫一下,楼下的情形让他险些倒抽口气。 希尔昏迷的被人架著站在车旁,有人用枪抵住他的脑袋,还有人瞄准了他自己。 “这算什麽?拿希尔换你的命很值得。”陆浩立表面上虚张声势,心里懊恼著他低估了这个人,真不懂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怎麽会发展得这麽严重,到底是在什麽时候脱轨的。 洛司对情况了如指掌的摇摇头,似笑非笑的说:“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早开枪了,我想你不会蠢到这种地步。”修长漂亮的手指把黑色手枪轻而易举的拨开。 根本不可能开枪,杀了他的话,别说他们离不离得开这里,就算走出去了,接下去要面临的可是整个迪菲尔斯集团,而且需要陪葬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陆浩立愤恨的捏紧掌心,早知道这家夥这麽想玩他就先回喋血,然後和他公开对抗,哪怕必须重回组织也好过被人压著来打,现在出事了他们都未必能查得到。 “害怕吗?我会把你玩死的哦。”俯在陆浩立耳边恶劣的恐吓,洛司轻易发现他气得浑身发抖,英挺的脸上不再压抑那极度的深恶痛绝。 无视危机,陆浩立针锋相对的回道:“怕,就怕你玩不死我,你真当喋血和红阳是吃斋的?”就算是已经离开了那麽多年,但他在组织里的影响力还是很大,而且现在的主事者还是他昔日的夥伴。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有办法,你只是暂时到我那里‘作客’罢了。”洛司说得很高深莫测,扬一下手就自然有人上来把陆浩立押走,面对他不甘的眼神,洛司品尝到胜利的愉悦。 他们的车离开了拉丝蒂的别墅时,拉丝蒂站在大门前目送他们的渐行渐远,神情复杂混乱又带了点苍白。 “夫人,您怎麽了?”管家困惑不解的问,担心她身体不适。 “不,没什麽。” 拉丝蒂心不在焉的回答,转身进了屋,步伐沈重。 第六章 疾速行驶,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午夜。 什麽都看不到,陆浩立蒙著双眼绑著手,察觉到车停了下来,他没心思去想自己将会遭受到什麽厄运,现在只想找办法让希尔脱身和与其他人取得联系。 被人揪住双臂,跌跌撞撞的跟著他们左转右转,良久後听到开门声,不一会他就被推了进去,目不能视的情况下陆浩立很狼狈的摔倒,周围有些嘈吵还夹杂著女人的哭声,絮絮叨叨的说著什麽,陆浩立挣扎著自己扯掉蒙住眼睛的布条。 “什麽…” 当重见光明时,陆浩立感到一阵茫然。这是个很宽敞的套房,客厅、卧室、浴室等一应俱全,他现在就摔坐在诺大的客厅中央,房里有很多警卫,而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就站在他左手边笑看著他。 “陆先生,欢迎光临。”洛司美绝人寰的眸子兴味十足,有礼的字句却听不出任何真诚。 陆浩立居於下风却能镇定自若的回道:“谢谢,你真客气,这麽劳师动众的‘请’我来,环境不错。” 他也在那种打杀中成长,对他们来说,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哪一天会到尽头,不过,他猜想这家夥暂时应该不会杀他,但会怎麽折磨他就难说了,不过,想要他求饶就绝对没门。 “你实在是勇气可嘉,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洛司边说边抬起右脚踩住他的胸口,用力的把他踏在脚底下,这样的姿势让他领会到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陆浩立神情睥睨而倨傲的躺平在地,说:“过奖,我怎麽比得上你的卑鄙。”虽然明知和他发生冲突很不应该,但是,要他忍住这晦气简直比杀他还难受。 “卑鄙?你的措词很有问题。”洛司的加猛脚劲的,冰川般凛厉的气息渐渐融入一簇怒焰。 “如果不是我们正式比一场,玩多大我都奉陪。”陆浩立试图用激将法扭转局面,胸口传来阵阵闷痛,情势让他後悔不该看轻洛司。 “我当然不会自找麻烦,我可是等了好久才找到今天这个时机的。”洛司不否认自己的用尽心计,他的确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还有些善後工作等著处理。 一定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陆浩立还想开口,却猛地瞧见在一边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女人。 定睛观察,陆浩立痛心的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轻声又小心翼翼的叫她:“米薇,米薇,你怎麽样了?” 可惜,米薇只是不停的发抖和喃喃自语,泪如泉涌。 陆浩立知道自己也绝对不算好人,但他从不会拿人来折磨侮辱,最多也是给对方个痛快,他对洛司简直不齿到了极点,看向他的眼神带有清晰的鄙视。 “你这叫什麽眼神?就那麽心疼她啊?”陆浩立眼中的看不起让洛司很不满,但他对米薇露出的关怀却让洛司无法忍受。 他的女人用不著他心疼,还有那是什麽意思,对那个女人就温柔不已,对他就用像看垃圾的表情,他竟然敢这麽关心那个女人,甚至还无视正和他讲话的自己。 “我不要的女人你还当宝看,碰过她了?有没有?”一时嗜虐感伴随怨气如同燎原大火般猛烈,洛司残酷的把脚移到陆浩立的胯间,一想到他们两个人激 情交缠的画面,洛司潜意识的异常抗拒。 “呸,龌龊。”陆浩立不顾洛司只要加重些许力气就可以‘废’了他的脚,终究控制不住自己抬腿劈向他。 周围本袖手旁观洛司恣意妄为的警卫们反应迅速的冲上来,陆浩立随即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混乱中被人砸了脑门一击。 洛司促狭的鼓鼓掌,还这麽傲是吧,他就等著看他能有多傲! 收回脚往後退几步,洛司对常带在身边的下属安瑟夫吩咐几句就坐到色调淡雅的皮质软椅,他变得笑容可掬,堪称期待。 安瑟夫尊敬的对洛司弯弯腰,然後朝压制陆浩立的警卫走去,在他们耳边低语,警卫们听完顿时傻愣几秒,接著互望的再次确认,证实无误後个个脸色有些僵硬的点头表示服从命令. 大脑被砸得微晕眩的陆浩立还是感觉得到压制他的三个警卫不太对劲,他看著其中一个把手伸到他的衣领,抓住用力往下一扯,布料被撕裂开的声音,灰色的短袖衫眨眼成了碎布,陆浩立光了整个上身错愕得说不出话。 红色的纹身,和他头发一样的颜色,像是火焰的形状,奇特又栩栩如生的烙在陆浩立心脏的位置,面积大概占据他半个左胸,首先吸引住每个人注意的就是这抢目精致的图案。 洛司一眼就喜欢上那个纹身,特别是它纹在陆浩立身上更为生动,就像活在那里似的。 “做什麽?住手!你们这些神经病,给我住手!” 警卫脱了他的鞋就开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子,那让陆浩立恶心到快呕吐的手竟摸上了他的胸口,他失控的大声咆哮,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处男,肯定知道这些人想做什麽。 虽然听说过男人也可以玩,但他死也无法接受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很简单,要说糟蹋也可以,要说轮 奸也没错。”洛司接过佣人送上来的红酒,浅尝辙止後淡然的解释. 盯著那具富有野性美的身体肌肉绷紧,艺术品般的刺图随著胸口剧烈起伏,洛司若无其事的转动酒杯,然而当警卫对陆浩立有所动作时,他顿住,对这场按照他意思进行的羞辱突然不高兴了起来,尤其是警卫抚摸陆浩立的手。 “滚开,拿开你们肮脏的手,无耻的东西,滚远点!” 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 洛司的阴谋让他没了理智的大骂,中英文混说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双眼暴红,发丝凌乱,用尽力气的挣扎,五官脸庞被仇恨扭曲狰狞,像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散发出来那让人害怕的杀气,明明把他按紧著却有种会被他吞食的恐惧。 警卫胆怯的不知不觉停下动作,他们一个抓著陆浩立的手越过他头顶,一个按著他的脚分开,另一个的手搭在他的内裤上却不敢再脱,刚放上他胸口移动的手也悄悄收回来,身经百战的警卫们求助的望向洛司。 全场都被陆浩立的气势骇住,但在洛司眼里,他看到的是一头美丽的猛兽,英俊、强悍、凶残、红色的火环绕他一身,洛司移不开眼,心里涌现疯狂的征服欲和捕捉念头,他想得到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要征服他,得到他,驯养他。 “把他打晕。”洛司声线平板而冷漠,掩饰起的真实情绪无人能窥视。 警卫深呼吸,避开陆浩立的拉满血丝的眼睛往他头上挥了一拳、两拳……孔武有力的壮汉给了四下之後,陆浩立没有倒,只是神智开始溃散,力气开始丧失,叫嚣声渐止,却依旧睁大著眼睛,不知道是什麽支撑他,换做是平常人挨一下早就昏了。 放开对他的限制,警卫们站起身待命。 陆浩立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双手被缚,张著眼却像失去意识,全身只剩下一条蓝色的底裤遮住私处,健美的身材合宜适中,紧实却不瘦弱也不是很魁梧,笔直的双腿半启,健康的深蜜色肌肤看起来却意外的光滑,刚毅的面上全是抗拒又显得逞能,半昏迷的他连吐气都有些虚弱。 “全部出去!”发现大部分人都在浏览陆浩立的身体,洛司猛地皱起眉头,他又不愿意让别人碰他了,这种事他来做不是更有趣吗? 洛司紧盯著陆浩立很想触碰,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欲望,但是想要就要,这种急剧燃烧的欲望又狂又烈,虚假的笑意渐渐从洛司脸上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的情色,他象征性的冰冷气息出现丝丝裂痕。 身为机要秘书的安瑟夫连疑问都没有,傀儡的听从任何指令,稍微分析後确定不存在对洛司不利的危机後带人关门离开,连角落里的米薇都不忘带走。 洛司审视著陆浩立,不言不语的就横抱起他往卧室走去,有力的双臂抱起个成熟男人也不见吃力,眼里有易见的兴奋。 脑震荡了的陆浩立精神恍惚,本能的垂死反抗却连力气都使不出来,更别提那失去自由的双手,什麽也做不了的被那可恨如恶魔的人抱上了床。 陆浩立躺睡在床单上,清淡的浅色突出醒目的他,短发散落在枕头,脑部受创後的模糊迷离令他一动不动的让洛司鉴赏,他刻意锻炼出来的肌理此时却成了让他沦为玩物的祸源之一。 刚才那让洛司震撼的狼狠现在变得奄奄一息,残存的倔强促使洛司把他的手绑上了床头的黑色雕纹铁架,看著他这副找不到多余脂肪的躯体、透著健康阳光的每一处肌肤,洛司诧异自己产生的悸动,看著看著觉得口干舌燥。 洛司没再多加考虑的欺上他,用身体把他压住,他第一个想抚弄的地方就是陆浩立左胸上的纹身,他手指描绘著这块红纹,配合陆浩立的发色是越来越觉得好看,洛司几乎变质成一种执著,最後甚至是著迷的低下头去亲吻,他完全不理会他舔著的是和他一样的男人。 “呃?”陆浩立头的疼痛感还在,但也慢慢的回神,惘惑的见到有张姣好的唇贴在他胸上,那里一阵湿热温软,黑色的长发也洒在他胸口,陆浩立使劲甩头想驱散还剩余的後遗症让头脑清醒过来。 当洛司的舌碰到陆浩立的身体,他再怎麽自持自傲也还是惊住了,那是比自己要高的体温,不同女人的软嫩娇滑,而是特别又十分之有弹性的触感,舌尖滑过时可以感觉到里面蕴藏的强大力量,舔过他竟尝到丝若有似无的甜味,唇舌在火焰图案游移时像可以吮到那鲜活的生命力,洛司了解自己从不好男色,同性间违反自然的性行为自己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为什麽他的滋味会这麽好。 曼妙的一切让洛司激动得心跳如鼓,贪婪的双手在陆浩立全身揉摸,从胸口一路往上吻到了他的脖子,即使发现他逐渐恢复了也舍不得暂停几秒说句话,而清醒过来的陆浩立只听到耳边响著急促的呼吸声,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欲火中烧的男人,恐慌动了动手却发现被死死绑住。 “停下来,你疯了吗?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陆浩立对著洛司大叫,拼命扭著身体躲开洛司不让他继续亲他,他除了灭顶的屈辱之外什麽也没有。 洛司把他压得更紧,陆浩立的动作影响了他享受这具身体,正在性头上却被打断的恼火让他抓住陆浩立头发威胁:“老实点,别逼我又对你动手。”他反抗得太厉害,洛司干脆就把他唯一蔽体的内裤也撕得破烂,怒气被他的不知好歹挑拨得高涨,欲火也嚷著要发泄。 陆浩立在面对到洛司的时候真正毛骨悚然,怎麽会这样?他怎麽会对他有这样强烈的欲望?他们都是男人啊! “你这个畜生,滚啊,别碰我…。”洛司的威胁起不到作用,陆浩立发疯的踢腿想踹开他,咒骂连声换来洛司不留情的一掌又眼冒金星,他不肯妥协的继续和他对抗,只是耗尽体力又遭受殴打的他阻止不了洛司分开他双腿的举动,他面无人色的肝胆俱裂,控制不住紧张。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逃不掉的!” 洛司没有任何爱抚就把手指的往陆浩立那从没被人动过的後穴抠刺,企图把手指插入紧闭的处子地,洛司只是大概的知道是用这个部位,一知半解的草率对待结果就是把穴口弄到红肿不堪了手指还卡到一半,洛司著急的加大力度,手指感受到的紧窄让他的分身也发出渴望。 陆浩立吃痛的夹紧後面的小穴,颤抖的提高音量转变语气:“别这样做,我们有事好商量,但请别做出这种事。”努力强迫自己说得很谦卑来拖延时间,忍住那可耻的疼痛,感到他的手在自己後面蠢蠢欲动,陆浩立一同提心吊胆。 洛司摆明没在听他说话,斜看他几眼却联想他是那让自己心动想驯服的人,手就变本加厉的使劲往里钻,失去耐心的用蛮力硬伸了进去。 “出来出来,把你的手拿出来─”慌了的失措要求,惶恐爬上他坚毅的脸庞,从来没这麽痛苦过。 “你尽管期待吧。”充耳不闻他的悲鸣,洛司开始运动手指,借著鲜血的润滑加快速度,再次挤多根手指进去,陆浩立的内部受了更重的伤,热流顺著洛司的手指流出,讽刺的是反而让洛司动起来更顺利。 男人忽然抽出手下了床,陆浩立想也不想的缩起身跪在枕头上,用牙齿去咬绑住他手的绳子,急切的动作把嘴唇都磨破皮了,可他不觉得痛,脑子只有想逃。 边脱衣服边欣赏陆浩立手忙脚乱的样子,擒起抹笑盯住他股间倘著热液的豔丽之地,洛司亢奋的男性高挺得快贴到小腹,同样赤裸之後他来到陆浩立背後,一手扶著紫红色的肉刃对准了陆浩立的穴口,一手就他跪著的姿势扣住他的腰,在他还没给出反应时把胯下的硬棒一捅而入,类似锦帛裂开的声音骤然从两人相交处传出,同时的,血大量的滴落在米黄色的枕套上,宛如落红。 “啊──不要──”摇头的嘶哑喊叫,眼角刹那掉出几滴泪,陆浩立想象不到自己的遭遇,那个地方承受了另一个男人粗壮惊人的性器,像把他的身体分成了两半,让他痛到全身都软瘫,但身体的折磨是其次,让他崩溃的是他竟像女人一样被男人强 暴。 终於,洛司的巨大全部插进了陆浩立的後穴,小穴周围的肌肉已经扩张到了极限,紧紧的箍住了男人,与受害者不同的舒爽让洛司汗如雨下的挺了挺腰,然後拍了拍他的臀部,说:“放松,我要动了,别夹这麽紧。” 洛司双手扶住陆浩立,不念及他是首次进行这种性事就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在那小小的穴里律动,动作时他的长发也在轻甩,这样淋漓尽致的欢愉让他感到迷恋,剧烈的快感阵阵袭来,速度越来越快,穴内的嫩肉被尽情的翻搅戳穿,凄惨?(精彩小说推荐: )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3 部分阅读 致的欢愉让他感到迷恋,剧烈的快感阵阵袭来,速度越来越快,穴内的嫩肉被尽情的翻搅戳穿,凄惨无比却得不到任何同情和怜惜。 “我,呃,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陆浩立无力的跪著晃动,後面被磨得火辣辣麻痛,眼圈带红,其中有仇视、悲哀和打击。 洛司的回应是慢慢把肉刃抽了出来,当快要全根掉出的时候再重重的刺回到底,然後暗沈著声调发笑,陆浩立则咬紧牙关吞下差点喊出来的惨叫声,转为细小低吟,泪悄然滑过他颊边。 红色短发的成年男子拥有的刚毅与坚强被扯开很大的缺口,受到了摧残肆虐,他身後有著黑色长发的男子狂野的侵犯他的下身,侵略者畅享沈溺在交欢中,却没注意到被他尝遍了的人连勃起都没有,触目惊心的血迹染满了他们结合地方。 痛苦,是陆浩立直至昏迷前唯一的体会。 第七章 身体晃动,後穴内伤痕累累的甬道感受到有根硬烫的凶器不停的摩擦,这样非人的暴行让陆浩立又醒了过来,然後他讽讥自己居然还有命活著,别开头无能再抵抗的让男人压著贯穿。 “醒了?” 洛司双手抓住陆浩立的腿用力的反折到他胸前,腰肢带劲的前後摆动让自己进出那被顶开了的入口,室内飘散著浓郁的血 腥味刺激洛司的残虐,不但不体谅陆浩立痛到满脸惨白还在精神上凌迟他:“真没用,这样就晕过去了,不过…真看不出你的身体玩起来这麽爽,这麽舒服。” 洛司深深陷入这单方面的享乐,初承雨露的小菊蕾被他过大的昂扬横冲直撞到软化湿滑,让洛司大抽大送了那麽久却依然紧得不可思议,这种绝顶的美妙让洛司欲罢不能,像要把自己的阴囊都挤到穴里去似的不断撞击,粗长硕大的阳具几欲把娇嫩极薄的直肠内壁撑破顶穿。 “呜…你不是人…禽兽…变态…”陆浩立的後穴犹如刀割一样,强行进入的男根野蛮无度的需索让他吃不消,眼前又晃晃发黑,张著龟裂的唇发出萎靡不振的声音,他好痛。 洛司与汪洋大海同色的蓝眼俯视陆浩立,他难以负荷的样子简直比春 药还让他冲动,一想到那张狂跋扈的伟岸男人此时正躺在他胯下,洛司就放纵到忘记理性,对他的唾骂也不闻不问,激昂中手在他腿上留下数道抓痕。 “恩呃…”陆浩立逼自己迎视著洛司,对他完美如神的容颜恨之入骨,用尽所有力气遏制自己求饶的呻吟,殊不知他这样的叛逆只会让男人更想蹂躏践踏他。 数不清抽插了多少下,洛司的全身倏地一紧,勇猛的冲刺失去了节奏,埋在陆浩立体内的分身也急速颤动,同为男人的陆浩立意识过来後再也克制不住的祈求:“不要,出来,不要不要,不要在里面,拜托你出来─”语无伦次的甩头晃脑表达意愿,惶惧的瞠目。 被男人插入这个事实已经让他的尊严骄傲千疮百孔,倘若还要让仇人在他体内宣泄,让一个男人的精液流进他的内部,那对陆浩立来说是绝对是比死亡更大的灾难。 “我要把我的东西留在你身体里,从今以後你就是属於我的了。” 洛司低吼一声,涨大的肉刃挺进了陆浩立的最深处,滚烫的浊液一股股地注入到了小穴里,他就压在了陆浩立的身上达到了高潮。 实现洛司所说的,白浊如数的全冲进陆浩立的身体,等到完全泄净後洛司才把分身从陆浩立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已经饱受摧残的後庭还没能完全合拢,鲜血混合黏稠缓缓溢出,延著大腿蜿蜒而下,这妖冶的景致让洛司急切的换个姿势就开始下一回合。 而当陆浩立感受到这热烫淋上他内壁时,超乎想象的冲击震碎了他内心世界,黑色的瞳孔瞬间失焦,多年的傲然和气魄近乎殆尽,曾自由!翔的他此时只有一脸空洞。 -------------------- 再黑暗的夜也有过去的时候。 白昼来临,此时的天际曙光初升。 赤身裸体的倚坐在床缘,洛司冷眼凝望沈睡中的陆浩立,破损的嘴唇、一身的青紫、严重受创的後穴和历经同性强 暴後的痛不欲生,这场与酷刑相差不远的性爱将他折煞得悲惨至极。 如愿以偿的羞辱了他,洛司露出意欲不明的表情,双手又摸上了陆浩立的大腿,残余的欲火兽性仍在他湛蓝幽深的眸子中跳动。 他的身体摸起来感觉出奇的好,紧绷匀称又不松垮,洛司明目张胆的摸来摸去,然後像是嫌不过瘾的越弄越用力,掐得他的腿部通红一片,还有往他的胸口蔓延趋势。 “恩…”陆浩立睡得很不安稳的轻哼了声,让洛司糟蹋了一整晚的他早透支了,现在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生理和心理双方面都处於休止状态,汗湿了的红发黏著鬓边,俊朗被憔悴取代,不著寸缕的仿佛是被人玩残了的木偶。 在陆浩立被梦魇缠身的时候,洛司的手已经越过他的小腹,慢慢攀上他的胸膛,回味无穷的交合令洛司意犹未尽,若不是怕再做下去真会把陆浩立搞死在这张床里,他现在真想掰开他的腿再来几次。 欲求不满的气愤很自然的转嫁到无辜的陆浩立身上,洛司下手更加粗暴,有的地方都瘀血了他还捏个不停,刚离开不久便再次伏到陆浩立上方,咬吻起他的耳朵。 “痛…痛…”洛司无缘无故的过分对待让陆浩立睡著了也皱起脸,蚊叫般的低道梦话,直觉的动了动却扯到後方的伤口,他闭著眼直发颤。 洛司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头看看他,发现他实在禁不起了就扫兴的打算起身穿衣,收回手的时却无意间碰到个小凸起,注意力一下被勾了过去。 宽厚的上身到处是惨不忍睹的掐痕捏痕,活灵活现的焰形红图匍匐在精壮的胸肌,定睛一瞧便发现火焰衬托中有一颗软软的肉粒,较淡的嫩红色,小巧玲珑的点缀在洛司非常喜爱的纹身之上。 在陆浩立不知道的此刻,洛司觊觎起他的乳头。 “好像一直都没怎麽碰你这里…” 像很可惜的呢喃自语,洛司专注在诱人的小点,受蛊惑的伸出麽指抚弄陆浩立的左乳珠,当然,右边的也不会冷落。 指腹稍微用力的往下按,让乳珠陷入胸肌里後使力大幅度的揉起来,柔软的小肉粒揉没几下就硬了,洛司恋上这种玩法,得寸进尺掐住它拉扯一会就想含住左乳试试,但一声大喝阻止了他。 “你在干什麽!” 陆浩立见鬼似的吼叫,洛司却看穿他底下的害怕。 “你说呢?” 害怕? 洛司安静的观察他想缩後胸膛举动,不久後求证的合了合指尖,连带的把两颗红果也夹了夹,果然不出所料,陆浩立忘记满身痛楚晃起来想摆脱他的手。 “放手!”陆浩立刚做了个恶梦,可是,他现在发觉现实比恶梦还恐怖,还令他不想面对。 洛司仿佛不把陆浩立的自尊玩弄到荡然无存就不肯罢手,他放慢速度,缓缓用舌尖在乳头打转,把它舔湿後啃了下,教诲的说:“态度这麽恶劣,怎麽说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对待自己的男人,你也该温柔点吧。” 语毕,洛司貌作庄重的摇摇头。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故意用尽所有办法给他这等奇耻大辱。 “我操,你个龟孙子,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陆浩立被激得破口而出的是失水准的粗话,把命都豁出去奋起斗争,可干涩的吼咙沙哑难听,眼角犹在的水滴也大大的灭了他的威风,更别提他正被人压在身下捏玩乳蕾。 洛司不怒反笑但却气势逼人,利用身体的优势制住直扭动的陆浩立,双手绕到他背後把他抱高,低头就把他的挺翘娇小的蓓蕾的卷入嘴里。 “不!”陆浩立倒抽口气,感受到洛司湿热的口腔罩住他的乳尖。 灵活的舌头在上面来回搔撩,然後整颗被洛司含住开始吸吮,他吮得很用力,一阵刺刺麻麻的,这对没这种经验的陆浩立来说是完全招架不住。 “骂啊,有本事就继续骂啊!”洛司腾空说了句,食髓知味的移到另一边继续,不时的变换角度的品尝,让口中的乳粒敏感的饱满涨大,他由衷觉得陆浩立的身体哪处都是极品,滋味简直叫人销魂。 头向後仰,陆浩立呆滞的抽蓄,洛司的作为快将他打垮了,被吸乳是什麽感觉他没去了解,可意志上的痛苦让他比什麽都难堪。 为什麽会这样? 被男人进入,被他射在身体里,现在还要这样,为什麽不干脆给他一枪反而这样折辱他?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吸几下而已,你用得著这样吗?”洛司恶意又冷酷的一意孤行,昭然若揭的动机是要让陆浩立一蹶不振。 陆浩立逃避也酝酿了满心的悲伤怨恨。 洛司继续对陆浩立无止境的掠夺,他的自由、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以及他的一生。 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的话,两个人共同的想法。 -…-…-…-…-…-…-…-…-…-…-… “听说你有个儿子,长得和你很像。” 洛司刚进浴室淋了个澡出来,站在床旁披上衬衫扣著衣扣,情欲後他很是神清气爽,好整以暇的对著还绑在床上呈大字型的陆浩立说。 “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动他!”洛司的漫不经心却叫陆浩立毛发倒竖,心律失序,不假思索的出言放话,焦急盖过他受辱後的神伤。 儿子是他最重要的人,又还那麽小,他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洛司倏地笑出声,说:“警告我?是求我还是警告我?” 陆浩立黑瞳弥漫著滔天愤懑,却又无能为力的受制於人,语气虚软的质问:“你到底还想怎麽样?就为了米薇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出轨你未免太可笑了。” 这厢洛司已经著装完毕,及腰长发直顺飘逸,阴邪的浅笑透著胜利者的自高自大,静止不动的姿态一派高雅贵气,很难想象这个让人一目难忘的男子会对陆浩立做出那般无人性的行为。 “想你以後乖乖听话,用这里好好伺候我,等我玩腻了说不定能给你个痛快。”洛司淫猥的伸手到陆浩立敞开腿间,捅了捅窄穴,手指上沾上了红白相间的浓液。 亲耳所闻的事令陆浩立连唇都刷白失色,但他下一回应便是忘了所有的横眉竖目,“办不到!离谱,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这样。” “陆浩立,别不记得你现在的处境,还有,在这里只有我不要做的,没有我不能做的。” 洛司对陆浩立表现出来的火爆颇感赞赏,他的确没看错人,这漂亮的猛兽怎会这麽容易就臣服,不过,把他驯成宠物真是件有挑战性的事,将会是很有趣的过程。 处境?洛司的话点通了他。 他是昨晚被带来这里的,迄今为止也过了一天一夜,海恩不可能没发现他失踪,而且他被谁带走拉丝蒂老夫人也该知道的才是,照理说他们应该已经采取行动了,他现在只能等等看,以静制动,伺机行事。 只是,他想到的,这人也会想到,那这人到底还会有什麽诡计?还有,希尔呢?这个跟了他那麽多年的弟兄怎麽样了?怪他太没防范,以为参加拉丝蒂的生日会没必要带那麽多人,如果希尔在这里出事,叫他怎麽对得起他的妻儿。 陆浩立沈默不语,克制自己忍受那在体内抽动的手指。 “本来呢,只想教训教训你就算了,可我想不到你有这具好身子,比处女还紧还热,不多上你几次就太可惜了。” 他的隐忍助长洛司的猖獗,只见他手指深入陆浩立秘处後微曲,再用力的抽出来,指甲刮过脆弱又不堪一击的内壁,连带的也挖出了许多掺血的精液。 “啊…”直冲上来的痛让陆浩立憋不住的轻呼,後穴一阵收缩,大脑闪过阵阵昏暗。 洛司把手指上的污浊全抹上了陆浩立的脸,无所谓的看著他快喷出火的眼睛说:“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有空就打开电视看看,会有你喜欢的东西。” 腥味浓重於嗅觉,血气在陆浩立的胸腔翻腾,如同火山内炽热的岩浆在涌动,他甚至有种快吐出血来的感觉,脖子上的青筋暴高,真想杀了他。 他这副模样却取悦了洛司,心情大好的展现让万物逊色的笑颜,比上等羊脂玉还白滑剔透的脸让见者心动忘我,可惜,在陆浩立看来那就是撒旦的化身,还有他笑容下那不加以修饰的奸险。 “什麽时候松开我?” 连连告诉自己现在要忍辱负重,陆浩立在洛司快离开时追问,他估计他的手受伤也不轻,过度挣扎而被割破了手腕。 洛司踏著轻盈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答:“等下自然会有人来。”说完,他修硕的身影便消失在这交织了血和欲的房间。 陆浩立虚脱的休寐,半死不活的被独留了下来。 第八章 “这里是什麽地方?” 陆浩立问他面前的人,他的手被解开了,但现在有几个警卫的枪口对准他,而警卫们身後有个看起来职位比较高的。 安瑟夫没回答,但是有礼的自我介绍:“陆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安瑟夫。根据我们首领的意思,你可以在这间套房里自由活动,有什麽需要可以和下人说,但请不要走出房门一步。” 自由活动?在这间套房里能自由到哪里去? 陆浩立抖了抖嘴角,心里暗骂。 “要是我非要出去呢?” “那麽,我们有权利对你使用暴力。” 公式化的说著,安瑟夫转达洛司的命令。 陆浩立握紧拳头,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他知道现在他的状况别说打架了,走路都成问题。 “我的属下也在这里?” 陆浩立咽下所有所有的情绪,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了解情况,他总不能坐以待毙。 该死,该死,那该死的畜生,别有天落在我手里了,今日之仇,我陆浩立不死就一定会记得要报! “无可奉告,但他的死活待遇由你的表现决定。” 似乎是麻木的,对陆浩立身上那些暧昧不明的痕迹,不管是安瑟夫还是任何一位警卫,都连一点好奇都没有。 陆浩立想也是,不耻一笑,那狡诈的人怎麽会放过这麽个威胁他的棋子。 “另外,稍後会有专人教你床第技巧,请你好好学习。” 疏远而扼要的叙述这骇俗之言,安瑟夫平凡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迟疑或动摇,仿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对陆浩立来说,那比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还大。 “什麽意思?床第技巧?” 不可置信张著唇,陆浩立一度以为自己幻听,还是说他们这些人全是疯子? 安瑟夫却不为所动的接著说:“是的,会有导师教会你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希望你能让我们首领感到满意。” 直白的话如果再说听不懂就是自欺欺人,但就是因为听得懂,陆浩立出现唯一念头就是和他们拼了不然就自 杀。 “去死吧,做你妈的梦,别痴心妄想,你们这些疯子!” 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向他,出尽全力的吼啸,破皮流血的手腕、炽红的双瞳都叫人触目惊心。 有病的,他们真的是有病的,为什麽要他做这种事?凭什麽,凭什麽这样咄咄逼人! 安瑟夫敏捷的一躲,然後慢条斯理的补充:“如果你不合作,我们会考虑对你注射海洛因或其他兴奋剂,直到让你成瘾。” 他不去直视这个男人,安瑟夫不明白首领怎会忽然对男人感兴趣,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男人,没错他的长相是出众,可这个狂妄的人一定不会轻易屈服於这样的安排,既然要的话,首领何不找些柔顺的,反而要找个野性难驯的? “不用多说了,想动手就来吧。” 陆浩立一脸的誓死不二,铿镪有力的话掷地有声。 安瑟夫无可奈何般摇头,退後一步,对警卫之一说:“把电视打开。” 雪白的墙壁安装了嵌入式的液晶电视,打开按钮,清晰的画面显现出来,那一幕幕让陆浩立方才的刚强不息粉碎,慌乱压上眉端,心一下沈到谷底。 时间推移,当一切结束时。 颓败的垂下头,红发滑下额前,压抑不了那从灵魂发出的悲戚与恨意。 “相信你,懂得选择了。” 安瑟夫十足把握的下定论,然後,离开向洛司复命。 ……………………………………………………………………………………………… 迪菲尔斯集团总部座落在中南美加勒比海沿岸,被安装了高压电网的围墙一存不漏的圈住。十几栋办公高楼巍峨矗立,整个格局统一规整,科技化中又融入了自然景观的设计,磅礴非凡但不死气沈沈,而在这些建筑物中有贯通相连的几栋尤为赫然宏伟,那是主屋,集团首领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最高指挥中心,只有高级人员能接近它。 这里的职员分很多等级,各司其职。 迪菲尔斯集团名下的产业物业不计其数,地区种类的范围极广,也设立有各类分部在各地就近管理,但主要还是由总部进行远程的掌握操控,故而需要大批各界精英盘踞於此,涵括金融、地产、机械等等。 就职人员一律居住在办公楼後面的几排宿舍楼里,能进这里工作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不止要有能力还要经过筛选考核,人们都是兢兢业业的珍惜如此难得的机会,同时也知道如果做出不该做的事会有什麽下场,忠心是首要条件,在层层严厉的限制下,想作乱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这样的背景掩护之中,迪菲尔斯做著制造贩卖毒品的勾当,并且稳居全球第一。 落日余晖,霞光渐褪。 数量庞大的警卫们总是不间断的在各处巡逻,谨慎有秩序的尽忠职守。 洛司回到主屋,刚踏进门就见到有人在大厅等他。 端庄秀丽的女人,柳眉黛目,装束讲究得体,并不是很妖豔,而是温雅的清新和贵气。与其他女人相比较,她不是最美的,但却给人一种以她为首的感觉,一举一动都流露贤淑干练的风范。 事实上,洛司所有的女人的确都是得礼让她几分,不管再得宠的都一样。因为,她是洛司的妻子,霍普森石油集团的掌上明珠,最主要的是她替洛司生了个儿子,洛司唯一的小孩。 “洛司,你回来了。” 拉娜莲步轻盈靠近他,嫣然带笑的声似银铃。 洛司和颜悦色了点,然後语气也比较缓和的说:“嗯,你在这里做什麽?” 他和拉娜一直都相敬如宾,两人的婚姻也是商业性的政策联姻,为了进军石油界而娶了石油大亨的女儿,而两家本身也是关系很好的世交。 不过,拉娜真的是个好妻子,毕竟能容忍丈夫有那麽多情妇而不撒野的女人实在少见,聪颖识时务,偶尔搞点小动作也无所谓,洛司欣赏这样的她,尽管没爱情成分。 “哥哥明天下午要过来,说是有事和你谈。”拉娜勾住洛司的手,怡然自得的陪著他一起上楼。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会嫁给洛司,这也是她最大的梦想,她明白不可能独占洛司,想获得他的欢心就必须忍耐,大吵大闹也无济於事,表面功夫要做足,而且相信没人能威胁到她在这里的地位,最终只有她能在洛司身边。 “你叫罗杰早一点,我明天还有事。” 洛司说得像平平无奇,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神有些异样,别人看不懂的异样。 “好,我通知他。” 警卫们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後。 拉娜看著洛司进了办公室,杵在原地。 “你等下,”叫住洛司的一个随身警卫,拉娜趁洛司走远了便问道:“洛司昨晚去哪里了?” 她不敢当面去问洛司,她了解他。 昨晚他的车都在,可是却不见人影,问过其他女人,他昨晚没在谁那里过夜,也就是说他大概没回主屋,那他会去哪? 洛司不喜欢任何人干涉他,可是,她只是担心…… 警卫严肃的躬了下,接著没前没後的回答:“很抱歉!” 守口如瓶的警卫没再逗留多一秒,余音未落就急急忙忙的跑开,徒留拉娜疑忌加深,心纠结。 ---------------- 次日下午三点。 罗杰?霍普森,霍普森集团的总裁,和洛司同年。 他比洛司要矮,银色短发蓝色眼睛,不同洛司的阴柔俊美,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时常带著和善温柔的表情,平易近人,过於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许多人都认为,他和洛司两个人都衔著金汤匙出世,从出生落地就注定拥有今天的一切,那是他们命好,然而,当他们接手过来的事业不见衰败见成长时,说明了他们的实力。 “拉丝蒂老夫的生日宴会你有去吧?”罗杰从容不迫的坐在洛司对面的旋转椅上,对答案洗耳恭听。 “有去过。”洛司不温不火的有点敷衍的味道。 罗杰并不感到意外,“昨天她忽然移居法国,并且中断了和迪菲尔斯、霍普森的生意来往,你们闹翻了?” “造成你多少损失写个数给我。”洛司坦言相告,间接的承认他的疑惑。 罗杰失笑,“那倒不至於,我是好奇事情的缘由。”损失是一定有的,而且也不少,但他还用不著讨偿。 “没什麽,是她看不开。”避重就轻的一概而过,洛司有所保留。 他们算得上自幼一起长大,现在又算得上一家人,但或许是环境使然吧,他们对谁都怀有戒心,交情一直停留在联系不断又不热络,可以相助但又不会为对方倾尽所有的程度。 罗杰一听就知道他不想多谈,似是而非的道:“让著点,我们终究是晚辈。” “没必要,她的时代早已经过去。”洛司翻阅手中的报纸,平平淡淡说著轻蔑的话。 对於洛司的胸有成竹,罗杰也泰然处之,只是说:“别小看她,她能耐不小。” “所以她懂得权衡利弊,怎麽做才是对的她很清楚。” 洛司话中有话,罗杰也一样兜著圈子,“人有的时候是会感情用事的,到时可管不了所谓的利弊。” 他的观点洛司无意和他争论,只睨了他下不发一语。 罗杰也没立场再说东道西,反正据他所知能扳倒洛司的人暂时还没出现。 “咦,洛司,安瑟夫呢?” 闲来无事到处看,罗杰奇怪没看到洛司的秘书,随口问了问。 洛司像在想什麽一样静默,然後漾起让罗杰心里发毛的冷笑,说:“他去做事了。” 罗杰无解,但洛司那不明所以的诡异让他如芒刺在背,刹时他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犹疑的,罗杰笃定绝不会有好事。 ……………………………………………………………………………………… 僵持。对立。剑拔弩张。 安瑟夫袖手旁观的看陆浩立那显而易见的愤慨嫌弃,别无他法的拍拍手,要那两个给他现场演习的人停下来。 “陆先生,你不看怎麽学?”安瑟夫问,脸上还是一片沈寂,只是对陆浩立倔成这样感到很出乎意料。 陆浩立吃力的压下想发狂的冲动,反驳:“我学不来!” 他後悔他不是瞎子,那种事,要他怎麽做? 献媚的呻吟、淫 荡的姿势、迎合的动作……那简直叫他反胃! 他不是歧视同性恋,他也知道现在他只能顺从,可他真的做不出来,他接受不了自己不知廉耻的对那畜生张开大腿,控制不住潜意识里的排斥,这不是威逼胁迫就能消除的东西。 ──他不想做,不愿意做,没法做。 陆浩立蜷缩起来抓著头发像生不如死,安瑟夫的心忽然被撞了一下,盯著他,最後简言相劝:“你应该知道後果。” 他是不畏强权还是不知死活?为什麽呢? “後果,後果,你们迪菲尔斯这麽个大集团却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你们就不觉得可耻吗?”已经到了极限般脱口而出,疾言厉色的叱责。 在场的人都蹙著眉,气氛骤降零点。 “哟,瞧瞧,陆先生还教训起我的属下来了,也太劳烦你了。” 安瑟夫还没来得及吭声,有人已经抢在他前面,洛司昂首阔步的走进来,目光如炬锁定陆浩立,鲜明的对比,他只能用容光焕发、卓尔不凡来形容。 送走罗杰他就急不可耐的来‘视察’,这场游戏真的带给他太大的乐趣,让他乐此不疲。 如他所想的,还下不了床的陆浩立做著他多余的抵抗,那瞳中燃著的火焰让洛司臆测是不是还不够?这一切还未能使他陷入绝对的悲惨和极端的绝望吗?真顽强。 ──他要亲眼看著他一败涂地,那焰熄灭,所有希望被扼杀。改造他,重新捏造一个陆浩立,他将乖顺如绵羊。 “首领。” 安瑟夫毕恭毕敬的称呼洛司,洛司来得很突然,但安瑟夫早练就了百变不惊的能力,只是,这男人怕是不好过了。 洛司示意他们先出去,无异议的人全退出卧室,临走前,安瑟夫又瞥了陆浩立一眼,思考,接著关上门。 走近陆浩立,洛司莫名其妙的举手抚顺他蓬乱的发丝,这算是馨柔的动作却让冷意像蚕丝一样,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上陆浩立的心,挣不开。 “哑巴了?”洛司掐住陆浩立的下巴,抬高後彼此对视。 陆浩立不止疼痛而已,下体的伤口发炎,他发著烧,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难受,这都在提醒著陆浩立洛司曾干过的事,还有那段录像,那蓝色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他读到恫吓,他束手无策。 “我……”话梗阻,做著心理准备,反复控制情绪,他知道他失去了所有筹码,而对方掌握的不止是他,还有他们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他死无所谓,可是,他不能波及到其他人。 不,活著,他还不能死,他要离开这里,他要去救他们,他要报仇! 这个人想要他的身体,所以要趁他没失去兴趣前找到办法,在那之前,咬断牙根也得任由他玩弄……不管,是多麽的痛恨。 放弃的合下眼睫不去看,咬住下唇,无心的小动作引起意想不到的效果。 发烧的缘故让陆浩立的双唇红豔又水润,双颊绯色,闭著眼,虚弱却传递著高温的身体,他咬唇的动作和脸上硬挂起来的认命在洛司看来都疯似的充满色 情,悸动直袭而来,他直接独断的归类陆浩立这是在勾引他。 洛司手突如其来的顺势一推,不设防的陆浩立一下被推躺平在床上,条件反射的望向洛司,对上洛司氤氲满炎热渴求的星眸时,陆浩立如坠冰窑。 “不─”他不假思索的想往旁边逃开,这也是反射性动作。 当陆浩立看到那双眼睛里可怕的欲望时,就算不肯承认,也抹杀不掉不久前他亲身体验过的那场地狱式的蹂躏在他心中所埋下的恐惧种子,一旦触及就会发作。 洛司利落攻势既快又准,病得昏沈的陆浩立毫无反击之力,不见用处的全身扭动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洛司就越兴起,因为得逞的时候得到的不止是性的快感,还有征服。 “放开我,放开我。”双手被洛司分别扣在左右两侧,双脚被洛司的脚制住形成四肢被缚,陆浩立根本不是洛司的对手,头重脚轻的他刚才又受了近小时的精神轰炸看那些丑陋的演习。 “放开你?行,等我玩够了再说。” 懒得再浪费时间废话,陆浩立说话时双唇张合,红舌跟著若隐若现的早勾住了洛司,他低下头想去亲吻,谁知陆浩立不领情的摆头晃脑去避开他,几次下来洛司全亲在他脸上,缺乏耐性的洛司立刻被惹火。 空出一只手掐住陆浩立的下颚,固定住他的头部後洛司贴上他的唇瓣舔弄,洛司还把他整片下唇都纳入口中,粗鲁的啃咬,不消多时陆浩立的双唇就变得肿胀,被洛司咬破了几处。 “张开。”洛司强硬的要求,陆浩立闭紧的牙关令他的舌头不得而入,屡试皆败让他急躁,他迫切的想得到更多,真是百尝不腻。 陆浩立置若罔闻的用单手去推洛司,什麽也听不进去,总之就是不和洛司接吻。 而洛司也不多说,他的固执不合作等於在对洛司下战贴,这只会让洛司出手更加灭绝凶狠。 就在陆浩立以为洛司会以暴相向的时候,他放开了他,冷静的、有条不紊的。 “那个女人,让她去当廉价妓女如何?” 没有任何起伏的话进入陆浩立的耳膜,直达他的大脑,在他惊恐失色中,洛司气定神闲得仿佛在讨论天气一样。 “那个叫希尔的用枪高手,砍下他五个手指?” 陆浩立头晕眼花的开始懂了,硬撑起快散架的身体摇摇欲坠的下床,这个男人俊美得不像人类,他的毒辣同样让人发指。 “那个叫──陆以祈的小孩,挖出他的心脏你没意见吧?” 不需要说什麽了,没什麽好说的。 陆浩立面如死灰,步履蹒跚走向洛司,忽视洛司眉目那令人心寒的冷绝,举高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张唇,取悦,主动吻他。 洛司笑了,早该如此。 夺回主导权,洛司一手抱紧他的腰,让身体紧密相贴;一手按在他的後脑上,让这个吻更加深入;激烈交缠,洛司如饥似渴的把舌伸进陆浩立嘴里灵活的搅动吸吮,他喜欢;陆浩立也抱紧他,竭能的回应,身体逐渐失去力量。 陆浩立从未感受过这麽炙热的吻,也从未感受过让他的心这麽冰的吻,所有的热,都到不了他心里。 两人间的第一个吻也由此诞生,这样的,或许算是吻吧。 第九章 笼子。 这是栋像个大型笼子的房屋。仅只有3层楼高,所有的窗户都加焊了铁栏,甚至是在楼顶的天台也全用铁栏封顶,也就是说想跳楼也不行,这楼里只有一个出入口,那就是门。 楼下有个小庭院,可却也和这栋楼一起被高墙围起,那墙的高度绝对不是人可以攀得过去,而高科电控大门处站著的是真枪实弹的警卫人员,在旁边有个操作室,那里有这和监狱没区别的房子的电源总开关及大门的控制扭。 这是迪菲尔斯集团总部里的屋中屋,独立隔绝了外界的建在那几排宿舍楼後面。因为远离主屋又让其他楼挡住,周围更是种了许多参天大树,它很好的被隐蔽。 这长久以来都乏人问津的地方近日来却让迪菲尔斯的领导人频繁光顾,而且调派了C组警卫驻守,这是在搞什麽名堂?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它的二楼囚禁了一个人。 二楼,套房内,卧室里,床上。 两个男人,洛司就像最皎洁的月般清高孤傲,赛雪白肤与他如夜深黑的发色成两极,对陆浩立展开进占时浓密顺滑的长发披散在两人之间,给画面增添了几许风情。 再一次躺在洛司身下,这次陆浩立没被绑著手却完完全全的依了洛司,让洛司为所欲为的解开他的扣子拧住他的乳尖轻轻搓捻,洛司比上次明显要斯文客气得多,没一压住他就把他往死里虐 待。 洛司温暖湿润的嘴在他颈脉及锁骨处滑动,时重时轻的舔啃,一心想在这具备阳刚魅力的躯体上留下属於自己的标记,对他胸上的小肉珠儿也同样爱不释手,那天品味过後就直让他念念不忘,尤其是当他咬住吸吮时陆浩立的表情,那种憎透了却只能眼睁睁看著的矛盾。 “又消了呢,昨天我走的时候还很红很挺…”故伎重演,洛司轻佻往陆浩立的乳蕾上吹了口气,算准了陆浩立不敢怎麽样似的,他捏住浴火的左蕾狂揉,居心不良的问:“我这麽的卖力,你舒不舒服?” 陆浩立侧开脸,呼吸越来越困难,手抓紧了被单,怕的是自己会不顾後果的去攻击洛司,他很想这麽做,很想和他拼死一搏,但是不能,他付不起失败的代价。 头脑的钝痛再加上洛司的逼迫,陆浩立辛苦得以为就快要死掉了。 一向健康的身体很少有病痛,但是他一旦生起病来就会很严重,体温一下升到烫人的地步,只是对洛司而言这不算什麽,他反而更眷恋这仿佛会灼伤他的幻觉。 “我叫你回答我!” 没听到想听的,洛司提高音量喝道,指间的红樱首当其冲被他拿来惩戒,眼里清楚明白的写著“你敢忤逆我”五个字。 “……舒服。”说出这违心之论的那瞬间,陆浩立想自行了断。 身体难过得不得了,脆弱的乳蕾给洛司捏住猛拽猛掐,这种搞法弄得它惨兮兮的快滴血了,洛司也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感受,顺遂自己藏匿在心底的暴虐。 洛司的衣物都稳当的穿著,双手钻进陆浩立敞著的衬衫前襟,畅行无阻的调戏,接著只手蓦地窜到陆浩立胯间一摸,那儿的物体安静又软趴趴的没点兴奋的样子。 “怎麽回事?你是性无能?”洛司边拉开他的裤链边问,揶揄的打算一探究竟。 没有男人被人嘲笑性能力还能保持缄默。陆浩立抓住洛司刚伸进他拉链口的手,避免得罪洛司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摇头否认,如果换做从前,他现在肯定会先挥出拳头,管他娘是谁。 (精彩小说推荐: )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4 部分阅读 没有男人被人嘲笑性能力还能保持缄默。陆浩立抓住洛司刚伸进他拉链口的手,避免得罪洛司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摇头否认,如果换做从前,他现在肯定会先挥出拳头,管他娘是谁。 一反常态的,洛司没为难他便撤了出来,然後翻身侧躺在他旁边让他的颈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把他揽进怀里後用柔情蜜意的语调说:“蠢材,我调查过你。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性无能,否则那个野种是从哪里来的。” 他骂我儿子是野种?! 这句话如闪电劈进了陆浩立迷漫的神智。 像一团快覆灭的火猝不及防的被浇上焦油再扔上数顿易爆品,轰然的一下重燃,陆浩立气势汹汹,被人犯了忌讳的腾起满目犀利,想盖也盖不住。 洛司真的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常说的打不死的蟑螂大概就是指陆浩立这种人。 明明没有胜算的余地他为何就是不老老实实的死心,他不知道他的不服输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噩耗吗? “你要听话,不然他们会死得很难看。”享受著击溃他的快意,洛司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腰线轻抚,下体勃大的坚硬阻隔著衣料徐徐蹭著他的腿。 ──没事的,为了大夥著想就当是被狗咬,别介意,是这个人变态而已…… ──荒唐!有可能不介意吗?他是男人,男人啊,可居然要被人压?居然要被这个长得比女人还美比恶魔还狠的男人侵犯,这世界上为什麽会有这种事… 陆浩立心慌意乱的开导又驳回自己,但不论他怎麽乱怎麽慌,他都知道现在只有忍耐一途。 洛司摸著他,感觉怀里人的身子是烫得过头,正起态度的抽出手拨开他的刘海,前额贴上他的前额,结果让他有点急切的问:“医生怎麽说?” “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往後移开些拉开和洛司的距离,陆浩立对他堪称关心的问候很怀疑,回话也简洁有防备。 “伤口?是指这儿吗?”洛司的指尖溜到陆浩立的後穴处按了按,跟著把他整个翻过来趴著,在陆浩立还搞不清楚状况就扯掉他的裤子,说:“我看看。” 天旋地转後陆浩立就感到臀部一凉,勉强扭过头却看见那个男人正在研究他那无法启齿的部位,一下突破了道德底限他被吓到的想伸手去遮挡,惊惧交加说:“够了,不要这样,停止,快放开我…” 洛司把陆浩立的恳求当耳边风的径自看了半晌,可怜的幽穴口红通通的发肿,看著都让人心疼。 洛司将他两边臀瓣拉得更开,抱著一丝希望试图把食指顶进去,可这幽地被碰到就缩得更小更紧,坚决的将来访者拒之门外,最後洛司意兴阑珊的宣布:“是挺严重的,看来暂时不能用了。” 这话对陆浩立来说如天籁之音,心宽松了,期盼这伤口最好别太快痊愈;他的欣喜洛司怎会不知道,他微微拧起眉仍盯著看得到‘吃’不到的小孔,下身涨痛,多想掏出阴 茎送进他体内驰聘,但那样他担心陆浩立受不住会一命呜呼,他可不想这个‘玩具’就这样没了。 怨怼积累,洛司不爽快也见不惯别人高兴,突发其想的按住陆浩立,“啪─啪─啪─”的连续不断的拍甩他的翘臀,肉体拍打声回荡响亮,陆浩立不明不白的被洛司当小孩一样打红了整张臀部,羞耻感排山倒海般席卷他,岔了气梗在胸里,睁得满目的猩红。 洛司坐起身,拉过陆浩立让他趴在他的大腿,手放上他由於姿势的关系而不雅撅高的双丘,先是缓慢又疼惜的揉了揉,跟著抬高再重重的挥下,他兴致高昂的就这样重复做了许多次。 “呃。。。呃。。。”陆浩立中过枪,挨过刀,但他到前几分锺为止都不曾这样被人打过,可现在洛司那只混帐到了极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甩著,这本该是教训儿童才用的伎俩无疑让他的自尊心支离破碎,因洛司多次施加的种种行径而潜藏在陆浩力坚强外表下的悲哀在这一刻全部被引发。 “…………” 生病的人总是比较容易示弱,陆浩立却强忍住不开口求饶,肺腑里涌起酸楚的凄凉。 他是个红阳的老大,是个成年人,更重要的他还是祈的父亲,像这样衣衫不整的趴在男人腿上被摸被打的事也在鞭苔他为人父的威严,他胡思乱想中竟开始不知道以後怎麽去面对对他崇拜有加的独子。 再打下去他会不会哭出来? 洛司停了动作,看著陆浩立气炸了的样子和泛雾的眼眶心想,携著讥讪把他扶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恋恋不舍的抚著他的手臂说:“常锻炼吗?身材很好,特别是这里,很有弹性。”说著狠狠的掐了他的臀一把。 汗流浃背的直喘,整张英气的脸庞涨成深色,这样的动作姿势简直快让他爆血管,一向是大男人主义的陆浩立死都想不到自己有天会沦落到这份上,从来就只有他得心应手的抱著美人上床,可是现在,现在…… 不能怪陆浩立冥顽不灵,确实是件很难接受的事。 洛司的容貌就像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每一处都仿佛是经过精雕细刻般,他偏女性的长相太过性感美豔,飘逸唯美的如云黑发更是突出这一点,然而这美若天仙的他又散发叫人望而生畏的邪恶感,但这点也巧妙的搭配了他与柔弱迂回的健壮,他抱起高大的陆浩立时实质上可是绰绰有余,这一事实也等於在陆浩立心里再刺上一刀。 “是男人就别玩这种把戏,够种你就……”陆浩立後面的话消音在洛司的强吻里,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雄性的气味迅速的充斥他,动了动想让自己滑下他的腿时却撞到根很硬很热的东西,他还没意识到那是什麽洛司就扣住了他的腰。 “坐在我腿上扭来扭去的,你发浪啊?”洛司放过陆浩立被吻肿了的唇,恼羞成怒的毁谤他。刚刚陆浩立主动摩擦到他的性器时那股莫大的刺激险险让他失去控制,本来就兴奋的粗壮这下一发不可收拾,就连洛司也按压不下。 “你─”陆浩立头次蒙受这等不白之冤,一口气咽不下去的词穷到语不成句,肝火旺盛的指著洛司就快晕倒,他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披著件夏式的深蓝色衬衫,还衣扣全开,这一折腾衬衫又褪下几寸,起不到遮掩作用反倒像诱惑。 洛司宣告失败的对欲望投降,拉过陆浩立的手按在自己胯间硬烫如铁的昂扬上,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霸道的命令:“快点。” 除了顺从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陆浩立迟钝僵硬的为洛司‘服务’,搪塞应付的同时庆幸有隔著裤子,而他这点庆幸在下一刻被洛司丢进垃圾筒里。 洛司单手解开裤头拉下裤链,傲人的勃起越过阻碍暴露在陆浩立不知所措的瞳仁,毛发浓密的根部、挺直地浮出筋脉的茎干以及紫红饱满的性器顶端,陆浩立受恐不小的瞠目结舌,怎麽也不敢去碰这庞然大物,可现实往往由不得他选择。 “弄快点,难道你连这都要我教吗?”不耐的催促,洛司索性强制的抓住他的手自己套弄起来,狭长的眼半眯著,陆浩立的手掌有著厚厚的手茧,和性器相摩擦略嫌粗糙却又很有感觉很舒服,洛司的喘息重浊。 时间在煽情中过去,陆浩立著急了,认真的回忆自己自 慰时的快感带,手不停歇的原版照翻抚慰洛司的下体,他手都酸了可洛司还没宣泄,当他发现洛司也开始有些浮燥时他感到万分忐忑,他不知道这人还会做出什麽事来。 射不出来,光是用手他射不出来;用手抚慰的刺激不够他攀上巅峰。 “加把劲,快点,别停…”洛司的头埋在陆浩立的肩窝处低语,暗哑的声音像忍耐渴望著什麽。 他享用过那紧窒的秘穴、领会过那种神经末梢都麻痹掉的性爱高潮,那些带来的快感远比现在用手要猛烈得多,从而导致他的分身只是越来越坚硬却没射精的迹象,涨到疼痛的部位真想不顾一切直插进陆浩立的身体,然後尽情的冲刺。 “不如你去冲个冷水澡…”陆浩立吞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战战兢兢的提出建议,慢慢又小心谨慎的把手收回来。 卡在那不上不下的,他应该也很难受。 “冷水澡?”洛司放任他出其不意的躲到得老远,“我没那个兴致。不过,你现在给我滚过来!” 陆浩立不是聋子,他直挪到床尾处就停住,进退两难的哆唆,红发散乱显得有点慵懒,他现在是时冷时热,他察觉到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倦怠不已的晃晃头,却让洛司以为他在拒绝他。 妈的,看不清楚东西了…… 洛司已经冷酷残忍到刮不出一点同情心的境地,陆浩立缩在床尾那精神衰弱的悲凉样也不能让他适可而止的屈就一下自己,他身手矫健的突袭而上,抓住陆浩立的手臂就把他毫不留情的拖到身旁,而陆浩立禁不住一阵目眩便自动倒进了洛司怀里,本能的揪紧他的衣领想稳住身体。 “好样的,投怀送抱来了。”洛司近乎狞笑著说,一个翻身就欺压上他。 “呃…”陆浩立闷哼了句,被洛司压得喘不过气来,抵住他的胸膛想推开,但他的用尽全力实际上却微弱到洛司根本没放进眼里。 “你身子真烫呀…大腿夹紧了…呼…”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洛司把陆浩立的双腿紧紧合拢紧跟著把性器挤入他两腿之间仿性交般抽送,大腿内侧的肌肤本就更细滑,欲望被这样夹紧了的快感不言而喻,而陆浩立高烧的病情更让洛司有种进入了他的错觉。 陆浩立任黑暗一点一点把他侵蚀,那样也远远好过这样的困境,感受到大腿被迫夹住的热楔,那人腰部挺动时的撞击力,听到那人野兽般的喘息,真是可笑至极,他竟还要给一个男人腿交,那硬刃冒出的精液也湿了他的腿,而这一切都是那麽的肮脏… 发现他出气多入气少的像即将晕厥,洛司加快速度的挺动,腾出只手揉起陆浩立的胸口,用力的摩擦把陆浩立大腿的皮肤都磨红,洛司却舒服的逸出细碎的呻吟。 最後达到性高潮的那刻,洛司低吼一声猛地抽出阴 茎,手掌扶住它对准陆浩力的腹部就把宣泄物全射到他小腹上,然後长长的吁了口气。 陆浩立浑身一抖,瘫软的四肢什麽也做不了,看著洛司利用他的身体发泄後满足的表情,慢慢的堕入一片暗无天日的无底深渊… 第十章 安瑟夫静侯著,正面对著紧闭的门,默默无言的等著洛司将它打开。 房里上演的是什麽,身为部下的他不需要也没权利去猜测。 时间分秒的流逝,安瑟夫维持著最初的姿势,没有改变的。只是,他想,里面那个人估计…… 安瑟夫简单的推敲,陆浩立怕是有性命之忧。 谈不上什麽感觉,那人,有点特别,看样子不是趋炎附势的人。 过了许久,门锁打开的声音传出,众人为之一震的端正身姿不敢松懈。 “首领!”安瑟夫微低著头,中规中矩的举止像受过专业培训,事实上他是受过培训,而且是由小到大。 迪菲尔斯集团向来是需要什麽人才就培养什麽人才。他很小的时候参加了迪菲尔斯集团的智商测验,资质良好的他被收纳进了这里并安插在那时还只是候选人的首领身边,然後接受著各种各样的训练和强化的同时还负责陪读。後来,经过许多议论和考验他成了首领的机要秘书。 “恩。”洛司不冷不热的虚应,随後准备离开,仿佛把陆浩立当东西一样,玩够了就扔在地上不理不睬,可走不到两步,他就回过头对安瑟夫说:“再叫医生过来。还有,以後你安排人在里面看著他。” “是!”安瑟夫没追问为什麽,只是认真的接下指令,然後预备著手执行,用和平常看不出区别的态度顺带一提:“那请问明天的‘课程’还继续吗?” 依照那人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无法继续的,但还是要向首领请示,这是规矩。 “不用了。”洛司不做考虑的便直接取消,反倒强调另一件事:“告诉红阳的那个人,手脚干净利落些,封锁和掩盖住陆浩立失踪的消息,否则……” 洛司不想和喋血起正面冲突,一旦掀起纷争,那可能性最高的结局就是双方两败俱伤,那可是件很麻烦的事。 安瑟夫心照不宣的知道洛司意指何人,说:“是,我会谨慎处理与协助的。” 站在秘书的角度上他深感不解,首领怎会如此费煞苦心又投注这麽大的筹码?难道就为了米薇小姐吗?不尽然,首领他也曾把情妇当礼物一样送给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洛司信任安瑟夫的办事能力,没多做流连的旋踵转身,精神抖擞的举步向前,然後消失在安瑟夫及警卫们的视野里。 安瑟夫平复下任何困惑不再做深入探索,服从命令和只在适当的时候分析局势是他的职责之一。 吩咐属下去叫医生,安瑟夫率先推开门直进卧室,环顾一遍後有些讶异。 空气中还飘散著浓烈的性爱味道和男性麝香,凌乱的双人大床,床上的高大男子卷缩著身体昏迷,而令他意外的是男子身上穿著衣服。 照情形看,那不会是陆浩立自己穿的,那麽,是首领?这里不会有第三个人。 小小的细节,其他人甚至没注意到,可安瑟夫却一眼发现,但他终究百思不得其解。 ---------------------- 刻不容缓的,数名医护人员围著床边忙忙碌碌。 他不醒人事已经两天了。 晚上11点多,安瑟夫还待在囚禁陆浩立的房间里,束手无策的看医生从他手背拔掉针头,他们刚给他打完点滴,这两天下来陆浩立的右手背上扎了好几个小针孔。 医生交代给看护许多的话就收拾东西出去,安瑟夫让人扶起陆浩立想喂他喝些水补充水分,可每次灌进去的水都流了出来,无计可施的人只能用棉签醺湿他的唇瓣。 安瑟夫有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医生说陆浩立今夜出身汗就没大碍,但他也未免太‘娇生惯养’了,发个炎都能让他弄成这样,不过,刚刚医生似乎也说过和心理因素有很大关系。 憔悴得不像样,自那天闭上就没睁开过的眼睛和纠紧的眉间,健壮的男人现在如同个婴儿一样脆弱,平稳的躺睡像被什麽桎梏束缚一样全身一动不动,唯独脸上浮现著让见者於心不忍的痛苦。 安瑟夫拿起冰袋敷在他额头上,随手拿起毛巾擦拭他面上的汗珠,细研他的刚硬至强的容颜沈吟,这两天洛司完全没过问任何有关陆浩立的事,安瑟夫斟酌著要不要向洛司汇报情况,然後陆浩立梦中不经意泄露的不安让安瑟夫了无声息的谓叹。 想了又想,左右比对,就在安瑟夫认为没这必要时,门口传来了阵小骚动,他光听那些声响对话就知道是谁来了。 低眉垂目的把毛巾放下,安瑟夫恭敬卑微的起身迎接来人;那个照理说不会在这时候出现的人。 ------------------------ 男人和女人的肉体交缠在一起,进行著男女情爱最原始的交合。 “啊…洛司…洛司…要我…别停别停…啊……” 拉娜春色荡漾、红霞满布的娇美玉体在此刻益加显得妩媚、惹人爱怜,她全身心投入在这场欢爱之中,藕臂搭在洛司背上;痴迷的望著她的男人。 然而,在她身上的洛司则似乎魂不守舍的,他的分身还和拉娜紧连著,只是却心不在焉的不见多大的热烈,身体只是形式化地前後摆动,做著有些兴趣缺缺。 洛司低头盯著身下的女人那深陷入情欲的脸,大掌抚上她柔软的浑圆,可这该是对男人充满吸引力的一切却让他觉得很无趣,烦躁间回忆起那人的身体,洛司猛然一顿,但来不及遏制了,回忆像拉开水闸後奔腾的洪水般涌来,大脑自作主张的将拉娜幻想成那人。 假设此刻缠上他腰的腿是那人的,假设这轻泣呻吟是那人的,假设哀求他快点的是那人,假设那人在他的冲刺下达到高潮,假设──现在他占有的是那人! 洛司心里涨出一阵噬人的激动,盯著拉娜,但看在他眼里却俨然变成了陆浩立,抽动的频率加剧激烈数倍,热情得几乎让拉娜融化。 拉娜险些承受不住这将她吞没的快感,她已是跟不上洛司的步调,忙不迭的尖声媚叫,让洛司带领她进入极乐国度,只是,当洛司自她体内喷薄而出时,她错失了洛司喃语的那个字:“陆…” 洛司结束後很自然的揽住身下之人,而在拉娜窝进他怀抱那瞬间,他再次一顿,端详了她几秒後很快地的放开她的娇躯,把衣服穿上就毫不留恋的往外走。 拉娜还没有从激 情中回神就失去了洛司的体温,她瑟缩的颤动,接著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并从後面圈住洛司,挽留的说:“洛司,别走,今晚陪陪我……” 洛司不以为忤地推开了拉娜,没半点真诚的草草安抚道:“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过来。”话都还没说完洛司就自己挣开她。 拉娜像是明白事理的乖顺,她让洛司渐行渐远的没阻拦。 寂静无波中过去良久,然後慢慢的响起一声声砸重物的巨响及清脆的陶瓷制品破碎声…… …………………………………………………… 洛司自己也不太理解他为什麽会想来这里。 摆手免去安瑟夫等人的敬礼,他不自觉的放轻脚步,降低嗓音地说:“还没退烧?”坐下後指尖拂上陆浩立的颊边,洛司这才知道他比前两天瘦了很多。 “医生说过了今晚就没事,但要让陆先生多喝些水,可是他喝不下去。”安瑟夫按医生说的转述,四平八稳的守一侧。 瞄了瞄矮柜上的半杯水,洛司又打量起陆浩立,静思後拿起杯子含住一口水,接著倾身贴上他因呼吸不顺畅而微启的嘴唇。 洛司将清凉的水一点一点的渡给陆浩立,末了他讨偿似的反吸了陆浩立的唇瓣一下,然後再含著水,再凭借口腔流给陆浩立,反复许多次。 水滋润进陆浩立火烧般难受的吼咙便唤醒了他的生理需求,就算仍昏沈也情不自禁的希望得到更多,当感觉到那能带给他甘甜的津液的温软贴上来时,他喜不自胜的张开嘴等著洛司喂他,舌头贪得无厌的往洛司口里伸。 对他们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警卫和看护们都有默契地把目光钉在地板,包括安瑟夫。 “都出去吧。” 洛司下达嘹亮的指令,而这由洛司亲自挑选出来的四组警卫队之一的C组成员相当识相的遵循,只是安瑟夫临走前也意会到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洛司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 陆浩立像雏鸟一样嗷嗷待哺,等了好久都没有那甘甜的他失望地猛干咽。 脱下鞋後洛司掀开被子的一角就钻了进去,这次没含水就直接吻上了陆浩立,慷慨的让陆浩立去舔他的唇舌。 好少…好少… 陆浩立不满足的拼命吮吸,可这有丝甜又味道特别的汁液很供不应求,不依不饶的他不死心到勾住洛司的舌头含到嘴里务求止渴,他这样的反应让洛司在满意的同时坚信他是真的病糊涂了。 或许是见到陆浩立这麽辛苦而动了恻隐之心,也或许是怕再吻下去他会欲火焚身,洛司最後还是好好的喂饱了他,然後把他搂在臂弯里。 洛司刚想调整一下姿势让他睡好点,却留意陆浩立紧合的眼帘不知何时撑开了条隙。 “你感觉怎麽样了?”洛司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虽说这算是关怀的问句,但话里连一点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愧疚都找不到。 “这麽容易就病倒,你也太娇弱了吧?这像个男人吗…”洛司的冷嘲热讽嘎然而止,他了解到陆浩立并没有清醒,那原来野性灵动的双瞳现在是一片的惨淡无神。 一醒一睡,相对两无言。 陆浩立忽然之间蠕动著依偎近洛司,手脚并用的缠住他,抱得严严实实後不停的冷颤,呓语:“冷…冷…” 他突兀而至的亲近让洛司有点措手不及,听到他不停的边出汗边叫冷就将被子拉得更高,将人整个拥住,难得体贴的帮他把湿发拨到脑後,无意义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陆浩立的背。 万簌俱寂,双双入眠。 梦境迷离之际,洛司模糊觉得,他的怀抱和陆浩立感觉很契合 第十一章 地球在转,时光荏苒,很多事情可以在同一时间发生,不同的地方在这一秒发生著不同的事。 “铃─铃─” 清晨,一阵催人的电话铃声响在红阳帮的办公室里,有人匆忙地拿起电话,刚接通那头的人劈头就大咧咧的直奔主题。 “叫陆来听电话!” “很对不起,我们老大这段时间没在纽约。” “没在?他又去哪里猎豔了?” “这个,他有点正事。” “什麽时候会回来?” “老大也没交代下来。” “让他回来後打个电话给我,这家夥,上次叫我带的咖啡都快长虫了还不来拿,真不知道在忙什麽……”那人喋喋不休的把电话挂断。 接电话的人把话筒放下,这个人看起来很斯文,但他神色仿佛融合了所有情绪般难懂,心事重重的走到窗边拉了开窗帘,缕缕晨曦由此照射进来,照在了办公桌上的相框,相框里的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红发男子抱著一个酷似他的小男孩站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前。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 炼狱一样的梦境折磨著陆浩立。 孤独的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地,张牙舞爪著的热浪让他渴得快枯竭,而时不时又冒出飘著白色寒雾的雪水让他冻得窒息。他想嘶吼喊叫,喉咙却像塞了把沙子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动一动却被冰封了手脚,冷热的交替让他倍受痛苦和煎熬。 在他以为快丧命时,一股从天而降的源泉涌入他嘴里,甘霖润泽了他的喉间驱走干渴,而背後又适时伸出一双手抱住他,跟著有很暖的温度将他包围并隔绝了寒冷…… 终於,这场漫长得像永无止境的痛苦离他渐渐远去。 早上的空气非常清新。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之一的陆浩立依旧睡在大床中央,他表情舒展了许多,脸上因病导致的红晕已退,呼吸平缓。 几不可见的,他的睫毛开始抖动,然後努力费劲的抬起。 这是哪里? 陆浩立眨了眨眼後头侧向左边,大脑还是带著迷蒙,努力调适後凝眸巡视。棕色的木质床头柜上摆著样式简单的水晶台灯,几米外是铺著纯银色的壁纸的墙,墙上整排的窗户只开了一个用於通风。 “还好吗?你应该很饿了,我让人煮了些粥。” 闻言便移过视线,陆浩立这才知道有另一个人存在。 那人穿著中档简朴的西装服,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放在腿上的书翻开了几页,美籍人普遍的金发碧珠,相貌没有过人之处但很顺眼,陆浩立过了一会才想起这人叫做安瑟夫。 “等下会有女佣进来打扫房间,如果你没力气的话可以让她们帮你。”安瑟夫一板一眼的嘱咐,奇怪的是他讲的每句话语调都十分死沈,搜不到涟漪,也不带嘲讽,纯粹的只是在叙说。 “嗯…”陆浩立有气无力的回答,意识转为清晰,他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安瑟夫将书合上,人站起来後严谨的把椅子摆回原位。既然陆浩立已经醒过来,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他该回去主屋。 那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在做梦? 陆浩立之前隐隐约约地感受到那将他笼罩住的温暖拥抱和令人安心的拍抚,可是又不肯定,而且,这里没人会那样对他的才是。 是刚刚那个安瑟夫?不可能,他看起来比我瘦弱多了。 已无睡意的陆浩立在疑问上孜孜不倦,乱七八糟的思来想去还是徒劳无功。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陆浩立索性放弃不再浪费精力,活动一下颈部却看见浅色系的枕头上有根黑色的长发。 黑色的长发?这里好像没有人留了黑色长发,除了那个…… 笑话,怎麽可能会是他,他那种人。 大概是梦吧。 ---------------------- 这样的情况一维持就是十几天。 在陆浩立醒过来的当天晚上,洛司半夜三更的又出现在这栋房子里,然後不管陆浩立夜半惊醒的茫然就强撕了他的衣服,然後…… 同样的情景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满地的衣物,床上的两个人,初生婴儿般一丝不挂。 “别这麽僵硬…” 陆浩立听到但没做到,还是硬得跟块石头一样。虽然这段时间都没做到最後一步,但是,这样的行为一样令他不适。 两人侧身而卧,薄被盖到彼此的肩膀,薄被虽遮住了身体,但还是依稀可窥到洛司放在陆浩立身上的双手在缓移时的路线,轻浮的在陆浩立全身上下眷顾。 洛司的胸膛紧靠著陆浩立的背,左手越过陆浩立的腋下伸到他左胸上抓拧,硕大的男物在他的股沟处溜动,然後像提醒陆浩立似的对著股间的蜜穴入口顶几下。 “唔。”陆浩立闭唇闷叫,十指攥紧覆在身上的被单苦忍,被子下那男人的手又在到处乱摸。 经过这十几天,陆浩立很清楚接下去的程序。 自那天晚上起,洛司几乎是天天来这里过夜,不过,因为陆浩立大病初愈承受不了他的欲望,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实质的性行为,洛司只是一直肆意抚摸陆浩立,等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他用手或者用腿交的方式令他宣泄。 而陆浩立变得日夜颠倒。夜晚,洛司躺在旁边他根本就睡不著,何况是被洛司压在身上的姿势,有的时候在洛司睡沈了以後他还能小寐一下,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他睡著後洛司就会突然兴起发情,而且又急又猛,跟著又拿他的身体去发泄。 几次下来,陆浩立学会在洛司走後再睡。他也完全搞不懂,既然他想要为什麽不去找其他人,反倒非要用这种方法?难道侮辱一个禁脔就真这麽有趣? “擦过药了?”洛司今天似乎不想那麽轻易的放过陆浩立,他边爱抚著陆浩立肌肉结实的大腿边发问,右手撑在床上抬高上半身,跟著低下头舔起陆浩立的耳廓。 陆浩立心跳漏了一拍,他当然知道洛司在问什麽,这些天也多亏了医生说过後方的伤口不能有房事,他才能幸免再度被同性侵凌。 洛司久等不到答案,不悦的掐住陆浩立的下巴扳过他的脸,说:“听不懂我问你什麽吗?” “我擦过了。”陆浩立别开眼後说道,乍听之下难辨真假。 其实他前天开始就没擦药了,原因是那里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擦也没关系,而且每次擦药都要把棉签伸进去,就算是他自己弄的,可怪异感和羞耻感一点也没少,这种事能免则免。 “哦,擦过了…”洛司涵义不明的颔首,蓝瞳有种精光一闪而过,他邪佞的用指尖按了按陆浩立的穴口,云淡风清地道:“不过,我重新拿了瓶‘特效药’,给你擦进你这里面。” 陆浩立转个身躲开洛司的指尖;正面盯住洛司不知其意,疑云密布。 没对陆浩立解释清楚,洛司的嘴角弯起的浅浅的弧度,光裸著就下了床在衣物堆里找东西。 怀著不好的预感半坐了起来,陆浩立正打算看个究竟,洛司就先扔了一个小瓶子给他。 “这个东西,擦在你身体里。”洛司用的是命令的口气,双手环胸伫立在一边,对身体的裸露在外毫不在乎,完美的自信。 陆浩立看著手心中精致的玻璃瓶,像迟疑不解的回道:“我擦过药了……”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东西,佯装不知只想侥幸能逃过一劫。 但显然,缓兵之计对洛司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压根没想过隐瞒也不必要掩饰药的真正用途。 “我叫你擦就擦!别说这麽多废话!”洛司不近道理的蛮横,话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随後见陆浩立还在慢吞吞的拖延时间,洛司冷冷的下最後通牒:“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陆浩立一个剧震,自嘲的摇了摇头便打开瓶盖,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顿时散开在卧室里,这种奇异芬芳还有著令人精神放松的功效。 手指沾了点透明的膏体,陆浩立满脸麻木的正要把手探进被子底,洛司却蓦然三步做两步的上前,抓住被子用力一拉扯,整张被单这样就被他拖到了地上,让失去遮蔽物的陆浩立无所盾形。 “不…”抬起头时陆浩立噤若寒蝉,心却像被什麽给紧紧扼住,然後人就不由自主的节节後退,瞪大了眼睛紧张而又难以置信。 又是这种眼神,盛满婪沓的欲火和激荡的狂暴,就像随时会扑来上吞噬了他一样。 “躺下,张开腿!”洛司富有磁性的声线变得暗幽。他看著眼前这副可以称得上熟悉的身体,一如既往的想去进犯,想去触碰,想重温那一次的感觉,深入他内部时肉体得到的欢愉以及精神上的优越,仿佛,已经掌控拥有了他。 陆浩立握住玻璃瓶的手使劲到指尖泛白,不算薄的瓶身已经出现了几丝裂痕,只要他再用几分力就会将瓶子捏碎! 可是他没有,反而逐渐的减轻力道,瞳哞里严重混浊的情绪也被按抑,平复沈淀成死寂後如言躺下,曲起膝盖让修长的双腿呈倒V形,然後朝著洛司慢慢的张开。 “不够,再张开点。”洛司在陆浩立停下时强调,见他拖拖拉拉的就面有愠色,对陆浩立无聊的矜持感到烦不胜烦。 羞愤欲死的又分开几寸,陆浩立还没缓过神就先打个寒战,洛司逼近了他并跪坐在他敞开的双腿之间,陆浩立顺著角度望过去,他清楚地看到洛司直挺涨大的性器,血脉忿张的茎身叫他胆颤,他不敢想象这个粗壮东西会从下面进入他的身体里。 洛司微弯下腰轻吻陆浩立腿部内侧光滑的肌肤,手也没闲著的在他腿上来回搓揉,洛司边玩还不忘记抽空提醒陆浩立:“上药!”他真是等不及要看陆浩立被药物控制後淫 荡的姿态。 就现在尴尬的情形,陆浩立要照做就势必要在洛司的眼皮底下把手指伸进那曾被他残害占有过的後庭,而且这种不知名的药擦在那里之後不知道会有什麽後果,深知这两点的当事人犹豫的滞住了。 可是…… “啊!” 陆浩立突地一个痛叫,慌乱的发著汗挣扎起来。 原来在陆浩立举棋不定的时候,洛司被他耽误得恼怒不已,一气之下竟将他死死的钳制,而後不留力的咬住他左腿根部,牙齿的尖锐破开皮层刺进肉里,跟著见血。 疯子,这个疯子! 陆浩立在心里吼啸,嘴上却开不了口。他的双腿已经被洛司拗到呈水平线,下体麻辣的痛楚让他想推开洛司凑在他胯下的头,但他又无法推开,因为除非洛司松开牙齿,否则硬推开他只会让陆浩立的大腿上被撕下来一块肉。 他没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身子抖得厉害,本因推拒而搭上洛司发顶的手也垂放到一边,神情透出了点的苍凉,由得洛司从狠咬变成舔弄,最後变成吮吸。 腥甜又带著铁锈的味道在舌蕾上传开,洛司感到新奇的在陆浩立新添上的伤口中汲取;有点癫的想著:这是陆浩立的血,持续他生命的液体。 在洛司觉得该继续未完的事情时,他舔尽那豔丽的红渍後直起背脊,犹如胜者般傲视著陆浩立。 洛司浓罩著一层摄人的邪恶。阴美的绝色容颜,披散的黑色长发,雪白的齿间嵌了红丝,这样的他让人联想生存在黑暗世界的吸血恶魔。他咧嘴一笑:“乖点,别再自讨苦吃。”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浩立明白,倘若他想再卧床不起他就可以选择逆洛司的意,他不想,所以他服从。 陆浩立拾起玻璃瓶重新取了些药膏,就算明知洛司焱热的视线紧锁他的隐私处他还是只能把手自前方探了过去,越过腹部来到股间的秘地,咬牙闭眼就把指上的药物抹上了穴口,那儿立即感到一阵冰凉。 “要抹在里面哦,明白了吗?” 洛司甜腻的重问,然後示意陆浩立必须回答,把他当成落网的猎物随意戏弄。 克制的吞了口气,陆浩立应道:“明白了…”教训告诉他,他改变不了事态就最好让自己少受点伤害,毕竟,伤残会成为他的负担。 尽量的全身放松好让窄道接纳指头的进探,陆浩立想尽快脱离窘境,可是身体不停使唤的就是不干,心里飙升的反胃让穴径诚实的收紧,他一心急就更加不得其门而入,勉为其难的挤入一点,陆浩立也早已大汗淋漓。 洛司全神贯注的凝视著陆浩立在菊穴上乱戳刺,穴口的褶痕粘著透明的膏物,被体温熔化後就像从陆浩立体内自行分泌出的淫液一样,当洛司亲眼看著陆浩立将指尖挤进穴里时,他呼吸一紧、双眸一暗便没了循序渐进的打算。 “我来帮你。” 一把夺过那装载著美其名是‘特效药’但实际上是催情剂的瓶子,洛司不同於陆浩立的‘节省’,他中指一挑就是极多的份量,跟著粗鲁的拨开陆浩立‘霸’住窄穴入口的手,一意孤行的借助催情剂的润滑把整 (精彩小说推荐: )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5 部分阅读 柚咔榧恋娜蠡颜鍪种该蝗搿!?br /> “呜…”陆浩立无能自制的唔咽,刚感觉到穴口被顶开的疼痛,还没适应过来狭隘的甬道就被塞进了异物,肌肉一绷他便夹住洛司的长指。 洛司不理会肉壁的挤压就胡搅转动,膏状物溶成的粘稠药汁让陆浩立後穴里非常湿润,令洛司的搅动更加运用自如,乐不思蜀的将心思全摆在媚门中摸索,然後撤出手指,再挑了许多催情剂…… 约过了几分锺,越来越重的玫瑰花香伴著洛司手指的抽插从陆浩立的蜜穴中飘荡而出,靡然环绕的香味惑人心神、乱人定力,意图引出潜伏人心深处最猛的欲焰。 陆浩立只觉得胸腔随著时间的流失越来越闷,思绪沈钝缓慢,後庭亦感到不对劲的骚乱,由疼痛变成又麻又痒,不知道怎麽的,那人的抽动让他的秘穴有股陌生的电流划过,全身都像被点燃了一样难受,仿佛积聚了高压热量的肌肤热得发烫。 可恶…那里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 “呃…呼…”按耐不住的断续低喘,陆浩立红著眼睛抓住洛司的手腕,左右猛摇头的传达停止的要求,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到他以为它会跳出来。 停止!不能再碰他那里,明明很恶心,但是,但是太奇怪了… 就算早猜到是春 药,但他料不到效果会这样剧烈,那个地方好痒好痒,被抽插的时候又会产生了几乎把他淹灭的快感来,可越被抽插他後穴就越奇怪,空虚得像需要什麽东西去深深的填满它。这种矛盾又在小腹延伸开,连带让他成熟的阴 茎跟著涨大,首次在洛司面前起了反应,而且是蓄势待发。 “不想让我碰?那行,我不碰你!” 洛司说得很宽宏大度,手指再往柔软的幽径里处钻进一点,接著猛地抽了出来─ “嗯啊──”莫大的刺激袭上陆浩立的感官,他弓起身体发出声高亢的呻吟,眼里蒙上朦胧的泪雾,气息急促的整个人瘫了下来,那禁不起挑逗的身子剧颤。 身体往旁侧开後把陆浩立的双腿合拢并拉直,洛司举止看似不慌不忙,但事实上他的亢奋程度比被用了春 药的陆浩立好不了多少,紫红的傲人分身一柱冲天,若不是为了多玩玩陆浩立,洛司是一刻都不想多浪费。 洛司睨著陆浩立男根上的铃口涓涓流出精液,然後抬起手将中指上残留的黏汁也擦上他男根,正想嘲弄一番却倏地想起一件事,接著他很深沈的问:“听说…你常和女人玩一夜情?” 假想一下陆浩立和女人欢好洛司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心里长了一个疙瘩一样,容不得它的存在! 而正和欲望对峙的人根本就听不懂洛司在问什麽,陆浩立双手捂住硬挺的下体後把自己缩成一团,身後的小穴在药物驱使下极为贪欢,敏感的张合蠕动强烈呼唤著男人再次来玩弄,可是却得不到男人的注意,而这极需男人抚慰的身体几乎把他逼疯。 把陆浩立的反应看成默认,洛司扣住他的双肩,然後扳过他的身体让他仰躺著面对自己,指天立誓般宣称:“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敢再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我就杀了你!”明明不该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洛司却没由来的认真狠绝到异常可怕。 “嗯哼…恩…”陆浩立冒出的嘤咛适当的灭了洛司一时的腾腾杀气,他一个反手抱住了洛司,下身也拼命往他的身上凑,完全被性欲支配的大脑管不了什麽,只知道後面的小穴越来越饥渴,它需要一些东西… 洛司给自己贴上来抱他的人拨弄了一下心弦,他没体验过这种悸动,他也理不清这是什麽,但陆浩立此时因欲望得不到解脱而绯红的脸庞、咬唇扭动的媚态都让洛司心动莫名,继而改变原定计划满足双方。 狠狠地吻上陆浩立丰润的唇,洛司压著他後把自己的灼热阳物送进他柔软的花穴,擦过肉壁撞进内里,“噗啾──”的整根捅入。 “呜…不…”粗大贯穿的痛楚唤醒了陆浩立,惊觉自己被春 药控制後的淫乱已经是为时已晚,洛司是边和他舌吻边用硕大的肉 棒在他小穴里狂猛冲撞,他清醒没多久就又让这样的刺激拉回迷境中任快感从後蕾窜遍四肢百骸。 翻云覆雨的欢爱,陆浩立的甬道被洛司快速的活塞运动搞得抽搐,过多的快感导致眼泪失堤地淌出,菊穴内壁吸附住肉茎想吞到深处,每当肉茎抽出时便带出一圈红豔的媚肉,插入时又让媚肉收回去,进出间都是超乎寻常的淫糜。 “你很舒服吧…来…抱紧我…”洛司喘著气说道,一手摸到陆浩立的分身上套弄,在他听话的抱住自己时卵足劲的挺动,让阴 茎连续十几下全撞击到他的前列腺上,然後在陆浩立受不了的吟叫著射精时也迎接高潮的到临,把浓浊喷进他痉挛的幽径里…… 第十二章 天还没亮,一切都还很宁静。 卧室的帘布掩窗,房里仅开著床头的那盏台灯,夜里昏黄色的灯光朦朦的很柔馨,亮度相当适用於睡眠,在离床颇远的角落则因光线波长够不到而隐入一片黑暗里,有点儿神秘;表面上,这里现在的氛围十分祥和,包括床上肢体交缠的两个人。 背对著洛司;陆浩立张开著眼,无精打采的颓废样看不出来他在经历了洛司数次的索欢後有没有睡著过。 很累…很累…但是却睡不著… 方才的事迹还历历在目,像是录像带一样在脑里一次次回播,盘旋不去的让他回想自己不久前在那卑劣男人的玩弄下高潮迷乱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心的给他予取予求就算了,还毫无尊严的迎合他,虽然是被药物所害,但再多的借口也辩驳不了自己沈溺在性欲快感里丧失自我的事实。 其实这要怪陆浩立常年以来的纵欲导致的自制力薄弱,对性爱过於熟知的身体在尝到甜头後就什麽都忘了,在不止浸染在那种强猛到充斥进每条神经的快感里还身中春 药的情况下,那自然是极为的放浪形骇。 如果可以,陆浩立宁愿这些结合都如第一次那样只有痛苦,那样他还能好过点,不用做著这可笑到可悲的自我厌恶和唾弃… 暖暖又有点痒的鼻息洒在他颈後,把陆浩立从魂游太虚中拉回著难堪的现实里。 他的小腹和臀部沾著混合的体液,腿上也流满了精水,黏腻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腰处有种沈甸甸的重量,那是洛司的左手臂搭放在上面将他抱住,从之前一直到现在;背也抵住一个宽阔的胸膛,两人之间不留缝隙;而那给洛司彻底开拓并享用殆尽的後穴有种不寻常的异样,那是因为……洛司的男性还在他身体里。 陆浩立两目发出利剑似的仇怨,对洛司非要把东西放进他体内睡觉的作为是切齿痛恨,但他现在却反而做著深呼吸努力放松,竭力忽视下体的柔软部位被填进热楔後的饱涨。 耳边规律的呼吸声,陆浩立心想洛司该是睡著了,於是,他不动声色的思考如何能不惊动洛司又能从他怀里出来…… 他现在是右侧睡,洛司单手从後面揽著他,彼此下体紧密相连。 陆浩力小心的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抬起後拉开,然後观察几秒,确定没被发觉後全身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移,想蠕动著远离洛司的分身。 还差一点点… 还差一点点… 就在体内的物体快全根掉出来的时候,陆浩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先听到一道微带著哝音的问话,他说:“你是想再来一次吗?” 接著,有人抓住陆浩立的腰际一使力── “啊…”陆浩立战栗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弄出来些的肉茎又原原本本的挤进他内部,一时的突变他几乎承受不了。 他湿滑无比的小穴全不勉强的就吞入了入侵物,媚壁敏感的‘咬’住它收缩,窄道又再被充实,那该死的快感又从後穴上输送到每一个细胞。 相对的,洛司半勃的分身在深插入後迅速膨胀硬挺,把小穴撑开他便开始律动,每一下都缓慢却进得极深,慢悠悠的抽出,强势的插入…… 这样的做爱让感觉更锐利汹涌,舒服得双方沈迷其中,但在洛司心中也悄悄的产生了疑团。 很无根可寻的一件事。自从要过这男人以後,晚上如果没拥著他入睡就像缺了点什麽一样,即使找别人代替也根治不了,反而会让这种焦灼加倍…… 疑团没有解开,洛司停止探究,他直觉他不会喜欢疑团的答案。总而言之,陆浩立在他手上,等新鲜感一过,他觉得厌了,这种让他反感的失控情绪肯定也会随之消失,迎刃而解。 洛司选择将这事抛诸脑後,拖著陆浩立浮沈於欲海。 只是,不知不觉中,似乎,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它开始的本意。 八月的天,骤然掀起暴风雨,这对气候终年如盛夏的中美洲而言,实属罕见。 晚上,雷声大作,狂风夹著急雨倾盆而下。陆浩立拉了张单人沙发摆在那排窗前,缩起腿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刚洗好的红色短发还滴著水,他入定般静看窗外深黛的夜幕,独自一人抽著烟。 “咦?没有了?”陆浩立回过神来,拿起空烟盒反过来倒一倒,发现盒内没料後把它揉成一团,准准的扔进纸篓里。 愁绪郁结的用手掌抹了把脸,然後揪著发丝苦心钻研。 到底是怎麽样了?他失踪了这些日子不可能没人发现,但问题是外面的人都做了些什麽?结果如何?喋血收到消息了没有?为什麽他依旧没任何影响的被软禁?那男人来的时候,为何也像什麽事都没有一样?希尔呢?还有,祈呢… 每一个问题都困扰著陆浩立,而这些问题如果不离开这里就绝对找不到答案,他曾试探过那些警卫,可那些人基本上就和哑巴没两样,他又不可能去问洛司,这样的一无所知对他很不利,他就算想做些什麽也无从下手,轻举妄动就更不行了。 前思後想,反复揣摩,得到最大的结论是他现在被动的只能等,等局势改变,等机会,等洛司停止这场游戏,等… 想得越透彻,他就越显黯然恶感,脸孔变得扭曲。 最後,陆浩立像寻求慰藉的翻出口袋里的钱包,他一直把它随身带著,为的是里面那张照片,7月8日那天照的,祈生日那天。 陆浩立惦记的看著照片,心绪不可思议的被平复安定。上面的背景是在游乐园,他抱著祈,而祈一手环著他的脖子,一手比著胜利的手势,稚气的脸上扬著很大的笑容。记得那时候祈刚坐完旋转木马下来,正巧有位拍照的人在那里,他们就顺道拍了几张。 许多的点滴,许多的细节。 “哧”的一声,陆浩立忽地哑然失笑,眼光变得很温柔。他想起那天,祈坐完旋转木马後一直嚷嚷这游戏太幼稚,逞强去坐海盗船最後又吓得面青发抖,真是的,这臭小子… 很挂念他,很担心他,很想在他身边照顾他… 把头枕在臂弯上,追忆著以前思虑著以後。 直到听见那耳熟能详的脚步声,陆浩立才反应利索的把钱包藏好,那人从不掩饰他的到来。 眼尾瞄了下时锺,九点不到,比昨晚还更早出现。陆浩立没回首,只是鄙薄的扬了扬唇角,这变态可真闲啊,操! 洛司一进门就看见坐在窗边拿後脑勺对著他的人,不过他也不理会陆浩立,藐视他这副死性不改的德行,自认宽宏的不和他计较。 拉开衣柜,洛司从堆积如山的衣服堆里拿了件睡袍。因为洛司经常在这里过夜,所以衣柜里除了给陆浩立添置的服装外,还放了不少为洛司准备的,满柜的崭新。 把袍子扔在床上,洛司不遮不掩的打算在这里换。他边松开领带边斜睨陆浩立,发现他还是纹丝不动的固在那里,洛司蹙起眉,然後停下手。 “过来,帮我换衣服。”绝对的命令腔调,洛司表现出的净是盎然的耍弄趣味。 陆浩立刹那间僵化成石,他艰辛的扭过头,忡忡的盯著一身傲慢气扬的洛司。 换衣服?我有没有听错?他是四肢残废吗? 陆浩立的理解有误,洛司其实只是以挫伤他为乐罢了。 “三秒的时间,如果你还坐在那我就送些‘礼物’给你。”洛司满不在乎的说著,优雅的轻撩下长发还没开始数,陆浩立就已经闪到他跟前,速度非常值得称赞。 举高手臂,陆浩立刚解著洛司衣领上的银扣,洛司却握住他的腰身一拉,陆浩立脚步一个琅跄便跌进了洛司怀里。 “你干什麽啊?”推著洛司的肩膀,陆浩立努力让自己的愤慨别那麽露骨,但洛司的手竟毫不客气的钻进他的上衣内。 “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洛司断然的催促,不安份的抚触他肌理分明的後背,研看他隐匿著不逊的黑瞳,强印上一吻後双手抚触的范围扩大。 被洛司一边揉摸著臀,一边捏拧左胸上的乳珠,而陆浩立却还必需忍气吞声的为他宽衣解带,让他肆无忌惮的玩弄…… 一种毁灭性的憎恨从心底透出,如数充塞满胸口,陆浩立像是柔顺的把手伸到洛司的衣领,那个位置,离洛司的脖子相当的近。 掐死他…掐死他…掐断他的脖子… 第十三章 中国─X市─喋血组织总部大厦─34楼 偌大的办公室气派非凡,占了整个楼层。格局别出心裁的用立式屏风划分成区域,隔为接待区、办公大厅、前台、休息室等。地上铺著光洁明亮的白色瓷砖,墙壁一律是冷色调,内置的办公设备均以相反的深色为主,两者奇妙的相得益彰。 下午2点左右,忙里偷闲的喋血主事李晔及副主事方延森围著茶几,他们各自坐在沙发上,而李晔在沏著功夫茶。 李晔往古董茶壶里放适量的茶叶,热上一壶水,然後对著方延森问:“啊森,陆子的生日快到了吧。” “还要再过3个月。”方延森靠著椅背伸个懒腰,舒展几下筋骨打醒精神。 点点头,李晔顺口带过:“快一年没见到他了。”熟练的用开水烫著茶杯,有点思念那远走高飞的人。 “哈哈,别说见面了,他连电话都没打回来过。”方延森嘴里在谩骂,不过粗犷的面容也不见多少愤怒,他都习惯成自然了。 “少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陆子的性格。” 方延森伸手端了杯茶,叹服的敬佩道:“还好当年你有先见之明,规定他每年必须回来一次,不然啊,我看我这辈子别想等到他回来走一趟。” 李晔闻著茶香,细细的品味後谈起本意:“这只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我可不许他在外面出了什麽问题。” “陆子身上有刺‘火纹’,那可是喋血的最高象征,就算他现在退出组织了,可他依然代表喋血,谁会去找他的碴?动他就等於动了我们整个组织。”方延森不以为然,而且陆浩立的仇家很少,比起他和李晔,陆浩立的‘人缘’好很多。 “这很难说,谨慎点也无妨。”李晔又做著繁琐的冲茶步骤,旧事重提:“我答应过他绝不介入他的生活,他答应我他每年的生日过後第五天会出现,哪怕是进了监狱都得越狱回来。” 虽然陆子身上有火纹,不过,也不排除可能有人就是冲著喋血来的。 火纹,这个刺青图案代表的是整个喋血,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拥有,那就是陆浩立,但他不是喋血的主事者;火戒,这个戒指代表的是喋血的号召权,这枚戒指属於李晔,他是喋血的主事者。 方延森观望李晔永远的一丝不苟,然後无厘头的打比方:“那如果没回来呢?” 他问的是比喻,李晔却正经严肃的告诉他:“那就代表他出事了。” 这话就像在他们平静的心灵湖面投进颗小石头,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两人一下子都无语的面面相觑。 这时,有人拿著手机跑了过来。 “晔哥,嫂子来电话。” 李晔一听,立刻欣喜的空出手接住手下递过来的手机,变成跟平时判若两人的痴情男子。 而方延森识趣朝他打了个‘先走了’的手势,忍受不了他的双重人格回自己办公室去。 他们中断了议论,继续等著三个月後的相聚;今年,是陆浩立离开喋血的第十年。 不大不小的房间,除了四面墙之外什麽家私摆设都没有。 “时间到!全部住手!”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安瑟夫的话让十一个人同时收手停招,懈怠之後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互瞪著用手背擦擦汗。 快累死了。陆浩立发软的双膝跪地,怒极攻心的一拳捶在地上,跟著全身瘫平下来咒骂连连。 这已经是第十次,他屡战屡败。 刚开始他还不清楚这帮人的实力,他选择一个一个来单挑,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他就只搁倒三、四个人,几次下来他最多也就只能打倒五个;後来明白时间限制不适合一对一,最近这两次他让他们一次全上,可这对他的体力消耗非常大,对方轮流著和他搏斗,他却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条件非常的苛刻。他晚上要应付洛司贪得无餍的求欢,往往都是到半夜才能脱身,但这并不意味著他能休息了,因为洛司是舒服的趴在他身上酣然入睡,可怜他就被压得呼吸困难还不允许洗去一身的爱欲污渍,这种情况下睡眠质量很差。 他想过养精蓄锐几天再打,可是,那男人居然说只要他停下一天,这‘游戏’就作废。 本来就强撑起的身体还要每日面临这些挑战,他越来越累,却死活不肯放弃,而他的对手们总会变换,像今天一样,又看到几个新面孔。 唯一不变的只有身为裁判的安瑟夫。 “陆先生,你又失败了,明天还继续吗?”安瑟夫例行公事的询问,不过,他想他知道答案。 “这点你就用不得著问了。”陆浩立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白了他一眼,体力恢复一点了就准备站起来,但有人更快的朝他伸出手。 陆浩立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幻觉,那个叫安瑟夫的确实走到他身边──朝著他伸出手。 “起来吧。”简简单单几个字,安瑟夫做著举手之劳,平稳而没有什麽特别之处,不过却不会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哦;谢谢。”陆浩立礼貌的笑笑;爽快的接受了他的好意。两手相握的那刻,陆浩立发现这人的手很冰。 话说回来,这里似乎就只有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看起来顺眼点,如果他不是那混蛋的手下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陆浩立心想。 “不用客气。他们会送你回去的,我们明天见。”安瑟夫恪守职责的交代完就旋过身,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声:“等等!” 陆浩立记起一事的拽住安瑟夫的手肘,略微尴尬说:“能不能帮我准备些东西?” “你要什麽?” “拳击沙包和拳击手套。”陆浩立有点担心会被拒绝,不过,没办法了,他必须加强训练,不然就甭想‘玩’出个结果。 安瑟夫像是不认同的上下打量他,回道:“这个……” “你老板也没说我不能自己练习!”陆浩立心知这要求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尽力去说服他。 默然半晌,“我五点的时候让人送过来。”安瑟夫应承陆浩立,甩开他的手就出了门外。 对著安瑟夫清瘦的背影,陆浩立是怎麽瞧怎麽怪,一头雾水。 刚刚是错觉吧,那个人看著他的时候好像有点担忧,奇怪,他在担忧些什麽啊? 晚上7点多。 洛司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习惯性的轻敲著,通常这个动表示他正在深思著某些事。 今天陆浩立又输了,可好像还是不肯放弃呢……他还是不肯屈服吗…… 洛司也在等,等陆浩立心灰意冷跪拜在他脚下的那一天;等著陆浩立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後落魄的放弃;等著他从灵魂真正的屈服,那将连‘恨’都没有;等著他完完全全的依附著自己去生存;等著他…… 这次洛司定下的条件很苛刻,但间接的也让陆浩立好过些,只要他停止一天,那就不必再劳心劳力的拼死拼活。不过,就洛司就陆浩立的粗略观察,也知道他那倔脾气恐怕不到最後是绝不低头。 其实,洛司这次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陆浩立看清楚他是多麽的不自量力,他是绝对逃不出这个‘牢笼’。 对自己的计谋是越想越觉得有趣,洛司冷豔的脸上露出诡谲的期待,心血来潮的一拍掌,现在就去看看他。 洛司劣兴勃勃的往小楼赶去,结果── 客厅中央的长沙发上躺著一个人,浑然睡死的陆浩立。他那头红发乱糟糟的,被子也没盖,半个身子已经移出了沙发外面,随时有摔下地的危险,桌子上的晚餐更是原封不动的摆著。 “喂,醒醒。”洛司脸色难看的抬高脚踢了踢陆浩立,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他,生活圈也一直是上流社会,还真没见过这种‘邋遢’的场面。 不知道洛司造访的陆浩立挥几下手,睡梦中也不耐其扰把头转到椅背的方向。 自被关进这里的那天开始,这个时间段从没人来打扰过,并且,他近来真是太累太累了,他已经记不得他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的疲乏。 “你马上给我起来。” 洛司出言不善,眉头也都打成结了。 “谁啊?吵什麽吵!”陆浩立再困再累也还是被吵醒,睡眠不足导致的暴躁令他还没张开眼就先喝了一句,但他的神智很快就清醒,跃身而起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洛司这个噩梦。 疯了!怎麽会是他!这才几点啊! “你睡觉不会回床上去睡的吗?”洛司盯著陆浩立煞白的俊脸问道,话题偏了他之所以过来这里的原因。 陆浩立在心里呸了下,如果可以选择,那张床他这辈子都不想躺上去。 “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会。”语气生硬、勉强,陆浩立这些年都自由随性惯了,一时也没管那麽多规矩。 “聪明的话,别玩了,你该认输。”洛司格外的专注他,话里分不清是示威还是相劝,但陆浩立丝毫都不想去了解。 “我不!还是说,你想反悔?”他指的是洛司答应他打赢後让他离开这件事。 洛司也同样坚持,不过,他无故对陆浩立的坚持很恼聒。虽然这在他预料之中,但陆浩立这样的誓死要离开,让洛司在恼聒之余还滋生了其他的感觉,他驾御不了的感觉。 日与夜相互交替,白日结束後便是黑夜的开始,就像有些人,白天的事忙完了,晚上的事又接著开始。 “嗯…恩…”陆浩立半昏半醒的瞅住天花板,黑白分明的眸子已是无神,筋疲力尽的让洛司正面骑在他身上挺动,偶尔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叫,他声音带著的求饶味道往往令洛司越听越来劲。 几次极致的疯狂交媾榨干了陆浩立最後的一点精力,他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分身吐出最後几道白浊就给软了,只是在後穴受到比较强大的刺激时会从尖端流出几滴欲液。 “你…”洛司不知收敛的在陆浩立股间的幽穴中进出,俯首用舌尖舔著他的耳洞,亲昵的续道:“很喜欢我玩弄你这个地方?” 洛司如为证实他的论点般,将深入陆浩立体内的阳具撤至穴口处,慢速度的用性器的顶部去轻蹭,等那被撑开许久的甬道收合了点,他就一鼓作气的往前一顶…… “啊─”陆浩立情难自已地昂起头,紧接著惊惶的死咬嘴唇抑制呼喊,断断续续的反唇相讥:“卑鄙…就…只、只会…用药…恩哼…”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洛司微眯下蓝眼,惩罚似的紧抱住他加速冲刺,发狠穿插,每一下都又快又深,完全超越之前的不留余地。 “呃…不…”陆浩立媚穴的内襞兴奋的缠紧洛司收缩,他的生理反应令洛司邪笑著揭穿:“药效早就过了,而你这种淫 荡的反应像是不喜欢吗?” 陆浩立的花径在洛司的大力贯穿下响著叫人脸红心跳的滋润水声,可以想象得出洛司强占的小穴娇滑的程度,任凭他如何百战也不会腻;痴狂的持续摆动著腰。 “啊…别啊…慢点…慢点…”陆浩立无法承受的恳求,摇头摆脑的胡言乱语著,意识里更是乱得糊里糊涂,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成了腥红。 这是非常糟糕的违常现象。 陆浩立的後穴媚壁被男茎磨得十分之易感,薄嫩的窄道在性欲的凌驾下触感出奇的敏锐,就连洛司深插入内的性器粗长都能让陆浩立清晰感受到,但更悲惨的是他的身子── 可能是被洛司玩弄得过度离谱,陆浩立像对他的身体失去了自主权一样,长时间处於高潮状态的阴 茎一有快感就宣泄,还没勃起就在先出精,根本就全然失去了控制力,违背主人的意愿不断的在洛司的攻势下献媚,冒出的浊液弄得两人的腹部全都是… “呼…呼…走开…”实在不行了,陆浩立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疯,手软弱无力的推拒洛司,曾经他也热衷性爱,可在他被逼著做到极限的如今,他只觉得这是苦难。 洛司理也不理,掐住他的下鄂深深的吻住了他,在唇舌嘻戏的热吻中进行最终进攻,在他抵达目眩巅峰的那一刻,这夜的狂乱也划下了句号。 …… 心满意足的躺在陆浩立身边,洛司把他扯进怀里,今晚打算抱著他睡,而怀里人骤变的柔顺让他心生疑虑,抬高他的下巴一看才知道陆浩立虚脱的晕倒了过去。 洛司感到些许无奈地看著陆浩立,正想闭眼休憩却瞄见他右肩处有块淤血,洛司整个一机灵,连忙起来把台灯转亮。 将陆浩立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洛司肯定他背上和肩上那几处青紫绝不是他留下的吻痕,这是被人打伤留下的痕迹。 该死,那帮蠢货居然把他给打伤了! “轰”的一个巨鸣,这个认知在洛司脑海里炸开。 他死盯著陆浩立身上的伤痕,那些不应该出现在的色彩让他描想到些画面──有人拿拳脚往陆浩立身上‘招呼’,对著他拳打脚踢,那些人打了他一下又一下…… 首先,心像是被蛰了一针,洛司还没理解心脏的那种刺疼就涌起了嗜血的残暴,然後一股愤怒油然而生,扼紧住他的胸腔,若不是怀里还抱了个人,他现在只想砍了那帮警卫的手脚。 幸好,理智机警的发挥作用,拉回了洛司差点失控的冲动,提醒他他定下的规则与这些游戏。 拥著还残留著自己气息的男人,洛司果断地冷下怒火,心头的骚动却停不下来,就连洛司自己也没发现,他的手掌贴上了陆浩立的脸庞,摸抚著游走,轻揉著他蹙起的眉宇。 直到洛司也终於进入沈睡,他对有些感觉还是抱著疑问,陌生的疑问。 第十四章 小区的复式别墅里。 一个小男孩拎著只米黄色的猫出了房门,穿著白色睡衣就溜下了楼梯,身影往一楼的客厅前进。 陆以祈站在楼梯口,他望著正和女朋友聊电话的海恩,黑溜溜的大眼珠闪过狡黠,然後抓著猫连跑带跳地飞奔到海恩面前。 “海恩叔~海恩叔~”陆以祈的叫个不停,笑得谄媚的坐到他旁边,撒娇一样往他身上蹭。 “格琳,我明天再打给你,恩恩,对,有点事,晚安!”海恩匆匆挂断电话,没办法的揪住陆以祈的衣领让他坐好,问:“祈大少爷,这麽晚了你不睡觉跑下来做什麽呀?” “我睡不著。海恩叔…我想…”陆以祈把猫放在腿上,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接著说:“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我爸?” 海恩揉了揉他的头发,看著这张和陆浩立如出一辙的脸庞,道:“上星期不是才和老大通过电话吗?” “呵呵…对啊…通电话…”陆以祈耍宝的傻笑几句,嫩白的手顺著猫咪的毛发,看似坚强的表情却越来越黯淡,小声地嗫喏:“可我想去找他。” 每次打电话,说不到几句那边就挂断了,他打过去就总是找不到人。 “祈,你爸他说过不行。”陆以祈与性格迥然不同的表现让海恩有些心疼,想想也是,老大都走了一个多月了,难怪祈会想见他,但是,老大在电话里交代不能带祈过去。 “好嘛~我发誓,我到了法国绝不会去惹麻烦,我会很听话的!”发现了海恩那丝心疼,陆以祈打蛇随棍上的拉住海恩的手臂,誓不罢休的哀求他。 他真的很想很想老爸,好想他… 海恩动摇著,陆以祈脸上的渴望让他舍不得拒绝,正要冒死答应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祈,你还要上学。”相貌斯文的男人代替海恩回答,回绝了他的要求。 陆以祈看了看男人,鼓起勇气争取:“我可以和老师请假。” “你爸很忙,他没时间管你,你现在就立刻回房去睡觉!”男人严厉的谴责,那态度像陆以祈再纠缠就会对他动手。 “希尔,你有病啊?这样子和祈说话。”海恩看不过去的拍案而起,盯住好友难以理解。 希尔是怎麽了?这一个多月来动不动就对祈发脾气,有好几次甚至还想打他。 两个大人僵持著,而陆以祈被骂之後就怔怔的,最後低著脑袋对猫咪说:“布丁,我们回房。” 他没去留意那两个人在说些什麽,安静的抱著猫回房里,这个充满他幸福回忆的房子现在变得陌生。 坐在床上,陆以祈感受到了那份孤独,这里就只有他自己。 一阵翻箱倒柜,陆以祈找出来一大堆东西。 “布丁,你知道吗?那套游戏机是我生日那天,老爸送给我的…这张照片也是那天照的…那天我们还去了很多地方…” 陆以祈硬抓著布丁说话,献宝一样把陆浩立对他有多好全拿出来说,他仿佛很高兴的在炫耀,眼圈却越来越红,嘴唇颤抖著,晶莹的泪在眼里聚集。 他说了很久很久,久到布丁都没懒得挣扎了,而陆以祈忽然又哽咽著抱怨起来:“他骗我的…以前他说每天都要送我上学,可是,他都丢下我一个多月了…我知道,我常惹他生气,可是…他说过这辈子到哪里都要带著我的啊…他骗我…呜…呜…爸…爸…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这里,小小的他,一个人,啕嚎大哭。 ………………………………………………………………………………………………………………………… 安瑟夫出了主屋;独自步行著;遇到相识的同事便点头示意。按照时间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去餐厅吃午餐,不过,他走的却是和餐厅相反的方向。 又来到这栋小楼,安瑟夫一路畅行的直上2楼的套房,正巧,女佣从里面出来。 “他刚睡醒?用过餐了吗?”安瑟夫问,暗暗窥视女佣推著的清洁推车,最上面放著的是床单,床单上沾染的污渍在他眼下一清二楚。 他也是男人,那些东西是什麽他明白得很。 女佣虽年轻,但却很淡定,即便她刚收拾完两个男人翻云覆雨一晚後的残局。她职业性的微笑著回答:“是的,我稍後就会送午餐过来。” 安瑟夫刻意遗忘那些欲渍,忖思一晌,简言吩咐她要注意给陆浩立备多些高营养的食物。 “我去准备。”女佣记下安瑟夫的话,微欠下腰就转身忙碌。 站在门前,安瑟夫换了几次气才开门而入。 客厅没人,他刚提脚准备进卧室就瞧见陆浩立靠著墙,满脸苍白的走出来。 “你还好吧…”这厢安瑟夫刚忧忡的说著,那厢陆浩立就一个错步的往前扑倒,失衡的就要来次重摔…… 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什麽都来不及想的冲上前,等安瑟夫缓过来,他已经逾越本份的搀扶著陆浩立。 “我没事,谢谢……”陆浩立气虚的道谢,手放在安瑟夫的肩上支撑自己。 嗅到陆浩立刚沐浴过的清香,看到他脖子上密麻的吻痕,安瑟夫不禁心乱的屏住鼻息,小心的扶著他到沙发上休息。 “你不需要和我说谢谢,这是我的份内事。”带起伪装的面具,安瑟夫回到以前冷淡的样子,不过,面具,背地里已经有了裂纹。 ‘谢谢’这两个字,陆浩立已经和他说过两次了,而安瑟夫不记得除了陆浩立之外,有人和他说过:谢谢。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从小,就没听过这两个字。周围的人,不是他的主子就是他的部下,他不必替部下做事,而他的主子们也绝不会对他道谢。 问他委不委屈?不!这就是他生活的世界,冷漠是特征,服从是本能──和陆浩立完全不同。 其实,到底是在何时开始的,安瑟夫竟也留意观察著他。 “是吗?”不当回事的敷衍,陆浩立苦不堪言的换个坐姿,一身的肌肉酸痛,遭侵的部位疼得要命,“下午,能晚点开始麽?”他心知他的状况,昨晚那男人是把他往死里搞,现在他连多走路都有问题。 “我们首领交代,下午取消。” “什麽?” 安瑟夫见他不解,也不卖关子的说开:“你可以休息到体能恢复再比试…” “哈!”陆浩立没听完就先夸张地大笑一声,“你没说错吧?还是他吃错药了?”他就不信那人一夜之间会善心大发。 郑重其事的来到他面前,安瑟夫继续未完的话:“但,你只有两次机会,时间由你选。两次不过的话,以後就不用再打。” 陆浩立一震,成了固体,结舌。 两人都很静,静得可以听见外面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安瑟夫在等他暴跳如雷,可他只是假笑著摇头,拨几下红发望著窗外,用一种很古怪的口吻说:“他是耍著我玩呢,真行呀,花样层出不穷。”双手,全力紧握;指甲,刺进掌心。 这事,安瑟夫做不出定论。他 (精彩小说推荐: )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6 部分阅读 呢,真行呀,花样层出不穷。”双手,全力紧握;指甲,刺进掌心。 这事,安瑟夫做不出定论。他总觉得洛司是怕陆浩立操劳过度才会对规则进行修改,而後,洛司还下命令不准任何人伤了他…假如是真的,那也太诡异了。 无所觉间,安瑟夫看向陆浩立疲累而显沧桑的侧脸,心口重重一闷痛。 如果,他知道他一心想救的兄弟出卖了他,而他却还为那叛徒受制於人时,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 彼此都各怀心事,交谈也就有些言不达意,慢慢的,都闭上嘴。 沈默再沈默;气氛,冷场到了极点,偏偏谁都没事要说。 “叩─叩─”的敲门声适时打破僵局,女佣推车餐车进来,他们俩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她。 “那我就不阻碍你用餐了。”安瑟夫顺势告辞,不便再多作打搅。 陆浩立对那整车的佳肴没什麽食欲,愣想了会,在安瑟夫快出门前叫住他:“安瑟夫!” 一个惊悸,安瑟夫定住在当场。 这是第一次,陆浩立叫了他的名字。 回过头,他见到的是陆浩立自然的指了指对面沙发,然後,他听到陆浩立说:“一个人吃饭很无聊,要不,你留下来一起?”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句子,一句朋友间常说的话,让安瑟夫五分锺内至少重温了五十遍,对他来说,又是全新的体验,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会这样邀请他。 女佣把东西摆好就自觉的退避,而那已到门边的人,与她反向的擦身而过,安瑟夫明知不该,却还是重返。 这一餐饭,说真的,他们之间真的很拘谨,话还是很少,不过,好像,感觉也还是不错。 有些人,有些事,都变了。 ------------------ 一个月後。 9月28日,晚上8:30分。 “把衣服穿好,去叫人煮杯咖啡。”洛司自顾自的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策划,右手持钢笔在资料上做修改,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一下。 陆浩立冷哼的瞪著他,掀开被子下床,趁洛司不注意偷拿几张面巾纸擦拭腿间,把蔽体的长袍披上就出了卧室,到客厅里他的神经才能放松点。 无奈心累的叹气,陆浩立搞不懂洛司。这段日子,洛司来的时间越来越早,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要是说他实在是很空闲,那陆浩立没意见,可洛司是忙到丢不开公事,已经是必须带到这里来做的程度了。 把洛司要的东西告诉守在门外的警卫,陆浩立心里嘲讪那人像领到圣旨一样。 干脆就赖在厅里不进去,陆浩立抄起茶几上的烟,坐下後抽了根叼在嘴上,划著火柴点燃,吞云吐雾。 “唔,安瑟夫连火柴都买同个牌子。”两指夹烟把烟灰敲进烟灰缸里,陆浩立边把玩火柴盒边絮说。 烟草能让他提神,也能让他情绪平静,有助於参透事件。 两次机会,他只用过一次,那时候他逞能的逼迫自己已经极限了的体能,结局无疑是失败。而那次失败的教训让他最近这半个月一直在修身养息,虽然精神好了很多,但他觉得自己活得跟废物似的。 他晚上要陪洛司做爱,等把洛司给 ‘喂饱’了他才能睡觉,这一睡就到早上11点过,起床、梳洗、吃午餐,2点多起就练拳增加锻炼,听听安瑟夫给他带来的音乐碟,时间一转就到傍晚,吹吹风,聊聊天,晚饭时间一过,洛司就准时出现。 一天到晚的过著这样的生活,对习惯城市多姿多彩的陆浩立而言,只有无聊、空白、无趣、沈闷以及忐忑。 他最担心的就是祈,可不管他怎麽向安瑟夫恳求套问,最多只能得到他还平安活著的消息,虽然不足,但也让他心安了些,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11月29日,他的生日。12月4日,往年在这一天他会奉命回喋血,如果他没出现,那天大的理由都不能阻止李晔过来纽约调查原因,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撑住。 边想边翘起腿,脚心抵在茶几边缘。陆浩立揉揉腿根,那儿的肌肉怕是被拉伤了。刚刚洛司一来就折腾他,做的时候又粗暴得不得了,把他的双腿拉开到差点骨折。 洛司是爽得没话说,陆浩立被做完绝对是痛苦多过快感。 陆浩立在怨恨方才的灾祸,殊不知,他的灾祸即将再度将临… ────────────────────────── 洛司心有旁骛的大略估算了下,陆浩立跑出去有好几分锺了。 “果然还没受够教训,一逮到机会就四处磨蹭!”洛司火大的把笔丢得老远,他的脾气和耐性一碰上陆浩立就变得很差,况且,他这段日子……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疯似的迷恋他,这毒越中越深。洛司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所谓的“玩物丧志”;筹备已久的首届威尼斯会议正迫在眉睫,他心里却老想著这个男人,满脑就是想把他锁在视线里,要不是怕他被人发现,洛司知道自己一定会把陆浩立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像中邪了般,为了早点来这里,现在晚上都把公事搬到这小不拉叽的地方来了。 最初洛司还曾在工作的时候逼陆浩立脱光了坐在一边陪他,可那通常的结果不是两人倒在床上打滚,就是陆浩立被洛司按在桌子上占有……欲望像脱缰之马一样不受约束,而这种失常的情况让向来擅於自我控制的洛司更加心浮气躁,对陆浩立这个‘始作俑者’的态度就更恶劣。 洛司太容易被陆浩立牵动,有如这样──他本来是心情不好打算出来教训陆浩立的,可是,见面时却完全忘了初衷,呆站著两眼发直,发泄过不久的情欲又轻易被撩起。 陆浩立正微低著头抽烟,动作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神色中那缕化不去的忧郁令他看起来又多了点让人心疼的气质;印满吻痕的胸膛在松垮的前襟下半遮半裸,最叫洛司移不开目光的是他的下半身。 他穿的是长袍,而他翘脚的动作无意之中把他修长匀称的双腿暴露了出来,如果洛司是在他侧面看的话还好,可洛司偏是在正面,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将陆浩立连内裤都没穿的下体一览无余,不管是安分沈睡的男性象征还是仍红豔的蜜穴入口,那两处诱人之地都尚沾著些精液,在灯光照射下有种很湿的水润光泽…… 这画面,毁了洛司的自制,眼神迅速的狂热起来,紧紧盯住他,疾步靠近,蓝色的眼珠里除了欲火还有怒火和……覆盖一切的惶惑。 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察觉有股不正常的气息,发现是洛司後陆浩立带著不详的预感提高防备,马上把脚规矩的放好,他直觉洛司不太对劲,似乎是受到了什麽极大的刺激,他第一次看到洛司的情绪如此明显。 洛司冲到他旁边,猛地抓住他的双臂把他拉起来使劲的摇晃,“说!你为什麽总是勾引我?”大声的咆哮,洛司积压了这麽长时间的强剧波动爆发。 他担心凌驾不了局面。 洛司从未这样过,他以前对什麽事都能自由掌握,什麽都能以淡薄到接近无情的心态去处理面对,可是,这个男人……洛司後悔了,他生平首次的後悔。他当初不该碰这个男人,不该留下他还三番五次和他发生关系;不该被他影响;不该对他著迷……种种不该,洛司心里太过於明白,这些东西都会对自己不利,甚至会害了自己。 还有一个挽回的办法,那就是现在杀掉陆浩立,除去这个能对他造成影响的人,让所有都一了百了。 一道深邃的嗓音不绝於洛司耳际:杀了他,你绝不能被任何人影响,不然你──会离不开他! 洛司的想法被一分为二,瓜分成两个人。一边他贪恋著眼前这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边理性的观念又在告诫他、说服他、乃至恐吓他……天人交战。洛司向来犹如死水的心适应不了这样的矛盾,一切负面情绪最後居然全怪到陆浩立头上。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麽会成这样!──有些人自觉做错事之後,总会找个借口为自己脱罪,找到了就咬住不放。 俊美无涛的容貌乍变狰狞,洛司表情凶狠得像要把陆浩立生吞活剥了。 感觉到巨大的生命危险,陆浩立受威胁的想後退,还没明白洛司是怎麽回事就被他一扯、一摁,人就被按倒进沙发里,头“砰”的一下猛撞到扶手上。 陆浩立吃痛;吓了一大跳,“你疯了吗,发什麽神经啊,”顾不了後脑的疼痛,挣扎的企图把洛司踹开,可他的下半身被压制得不能动弹,右手挥出被洛司的左手钳住,然後,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脖子,手劲加重将他勒紧。 “放、放…开我…”手指努力的去扳洛司的手,但洛司是处於他上方掐住他,一使力就等於把陆浩立钉死在沙发上,任凭他再努力也扳不开,何况洛司都疯了。 缺氧──让陆浩立脸色泛青,嘴唇发紫,喉咙被死掐住让他产生欲呕感,放大的瞳孔却清晰看见洛司暴红的双目,那里面不止有杀气,还有一片的凌乱情感,挣扎、彷徨、恐惧……五味杂陈。 陆浩立靠著求生意志不停捶打洛司,呼吸不到氧气的肺像是快爆炸,窒息中他不明白,为什麽…为什麽…他为什麽忽然间要杀我…他的眼神… 用不了多久,陆浩立的眼睛已经吊白了,手也垂下,洛司看著他一步一步接近死亡,心没有感到轻松,只是很痛很痛,说不出来的痛,痛到快要裂开……不是生病,不是发炎,陆浩立他就快要死了! 洛司被雷劈中似的在最後关头停下,他放宽手掌,神智还没清醒就被来自身後的力量扯离陆浩立。 “首领,请住手,他已经快死了!”安瑟夫全身发凉的挡在洛司前面请求,惊慌得连礼数都忘记。 他想不到会碰上这一幕。他从办公室把洛司漏带的文件拿过来,到了门口就见到佣人端著咖啡在敲门,他们等了很久都没人搭理,担心出了什麽事他们就自己开门进来,谁知道……如果再迟一点,那明天是不是就要处理陆浩立的尸体了?天,他不想眼睁睁的看他死在这里! 洛司对安瑟夫视若无睹,也该庆幸他的视若无睹,否则,像安瑟夫刚才那样的反应,一定会得罪洛司兼引起他的疑心。 现场的警卫都成了雕像,没人敢先出声,全因洛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绝美却扭曲的脸。太恐怖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首领,他从未有这样强烈的情绪表现。 “咳咳…咳、咳…”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陆浩立躺在那咳得撕心裂肺、满脸涨红。 许多人见证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过程,洛司从状若疯狂迅速重归到平常的冷傲,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越过安瑟夫,在众人以为他要对陆浩立再动一次手时,他只是不理陆浩立的反抗执意帮他把长袍穿好,若无旁人的硬是横抱起只剩下半条命的他,跟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要死不活的人带回了卧室。 安瑟夫镇定後若有所思,在心里确定了某个猜测,这个猜测肯定能救陆浩立,假若好好利用的话。 第十五章 翌日。 客厅有一扇落地窗,窗外是个小露台,露台四面加固著破坏美感的铁栏。午後,骄阳当空,一抹颀长的身影在露台席地而坐,他背贴著玻璃窗沐浴在阳光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惬意呢。 “给你,科幻片,最近刚出的一部电影。”安瑟夫拿著影碟,跟往常一样带来给陆浩立消遣,坐在他旁边像昨晚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陆浩立接过来,不客气的拆开封面看看简介,用公鸭子般的破嗓子问:“好看麽?”内心在哀吼,这把鸟叫的嗓子他自己听起来都别扭。 不过他想太多了,安瑟夫也不觉得好笑,他只是仔细看著陆浩立脖子上那圈青紫,略带担忧的说:“叫医生过来?” 陆浩立摇摇手表示不用,昨晚他已经看过了,那男人把他丢给医生後就一去不回头,很难得的没在这里过夜。 “其实你不应该和首领作对,否则也不会搞成这个样。” “我,咳、咳咳,咳…”他这句话一出,陆浩立强烈的感觉到冤枉和不平,急欲辩解而让喉咙干痒得咳嗽,安瑟夫见他咳得厉害就赶紧举手拍拍他的背。陆浩立不需要的拨开他,怒火朝天地开骂:“昨晚根本是他无缘无故在发疯。” 确实,陆浩立很无辜。从一开始,就分明是洛司霸王硬上弓的强 奸了他,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现在却反过来咬他一口,理所当然把他气得够呛。 说我勾引他?我怎麽勾引他了?我什麽时候勾引过他了?就算他长得再漂亮也是个胯下带把子的,老子又不是同性恋,怎麽可能……同性恋??!──灵光一闪,陆浩立茅塞顿开的有了新想法,困扰他一夜的事或许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失落地把手收好,安瑟夫!著本心讲些没有说服力的话:“不管是什麽原因,你现在的情况相信你也清楚……” “安瑟夫,我想问你一件事。”打断他的陈腔滥调,陆浩立凝重的盯著他,让安瑟夫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後,他正经的问:“你老板是不是同性恋?” 他对这点是真的不确定。以前也听说过洛司的不少风流韵事,但其中从来没涉及到男人,可洛司现在却一而再的需索他的身体,并且很热衷两人的房事……昨天,洛司想杀他的时候,他敢保证,他是真的从洛司的眼神里看到了心痛和不舍,洛司最终也下不了手…为什麽?那样的冷血动物会下不了手?还有,他後来的表现太奇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他是同性恋,那会不会是因为喜欢…不是吧…这有可能吗?…… 陆浩立清楚的知道,如果性向正常的一个男人,会以强 奸这样的手段去报复另一个男人,未免太离奇了。洛司大可叫其他人整他,完全没必要自己来,更别提他有多麽乐在其中。 “看来你也感觉到了?”安瑟夫没前没後的反问,接著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他不是!只不过,现在你的存在,或许影响到他。”所以首领昨晚才会趁早痛下杀手。 安瑟夫跟了洛司很多年,他了解洛司,也了解他近来的一切反常。洛司是个无心无情的人。他懂得分析,当出现弱点时,最好最快的处理办法就是毁掉这个弱点,不,站在洛司的角度、身份地位上来说,陆浩立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毒瘤,倘若,他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样。 “……”陆浩立顿时有些傻了,虽然这是他们的自以为,可也令陆浩立嗤之以鼻:“我该觉得幸运吗?” “呵呵…”安瑟夫哑然失笑,心情也轻松点,对他摇头否认:“是幸运,也可能是灾难。” 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不需要挑明。 幸运,洛司对他如果真有感情,那他逃脱的机会就大增;灾难,看昨晚就知道了。 寂静的晒著太阳,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够他们想的。 “首领今晚有宴会,可能不会过来。”安瑟夫瞄了眼手表,他该回去上班了,告诉陆浩立这个消息是想他今晚能好好睡一觉。 陆浩立跟著安瑟夫到门口,他正弯腰穿鞋,陆浩立复杂的看著他,豁达的摊牌:“安瑟夫,你我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你这麽帮我,原因是什麽?” 他们,算得上是敌人吧?陆浩立不觉得安瑟夫会图他些什麽,他现在可是阶下囚。 “没有原因,我也没有帮你。”安瑟夫一抖,随後坦荡的迎视他,提示:“你现在该想的东西不是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他急忙忙的离开,安瑟夫同时在心里自嘲:还好,他是问我“原因”是什麽,而不是问我“目的”是什麽… 我不会背叛迪菲尔斯集团,我只是帮帮你,至於原因,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一股酒味和细碎的声响让陆浩立惊醒,然後就有人把灯打开。 眼睫撑起点,忽然亮起的灯光扎得眼睛难受,按兵不动的观察,是洛司。 奇怪,他不是去赴宴了吗?陆浩立选择装睡,竖起耳朵听声辩位,闯入者步伐不稳的朝他的位置靠近,然後,他的另一半床因重量微微下陷,很明显的,半夜三更有人摸上了他的床。 侧睡背对著洛司,听到身後‘悉悉率率’的似乎在脱衣服。 黑幽的眼眸还是睁开,陆浩立泛起丝紧张,果不其然,洛司也躺进了被子里。 祈祷著说让洛司累了,他单纯只是过来休息的……陆浩立的祷告无效,一只手熟练的搂上他的腰,下一刻他後颈就有点痒,洛司正舔著他。 不知道怎麽应对来自男人的性侵犯,陆浩立僵著让洛司又亲又摸。 洛司规定过他睡觉要麽什麽都不穿,要麽穿睡袍,因为脱起来比较方便。像现在一样,洛司抓住他睡袍的下摆拉至腰腹,赤条条的双腿和包著蓝色内裤的私处就‘献’了出来,乖乖地交给洛司任意轻薄,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唔…”陆浩立不愿的合紧大腿,以防洛司把手探进去摸他内侧敏感的肌肤,他再装睡就太假了,都被人欺到这份上。 “分开,让我摸摸你。”洛司吻到他的耳背,放肆地将他的耳朵含在嘴里,用舌头和唾液给他‘洗耳’,玩得是不亦乐乎。 “你能不能别这样啊…”陆浩立左躲右闪,耳洞里都流进了些口水,很不舒服。 洛司放过他的耳朵,不满的将他按成仰睡的姿势,接著趴在他身上,揉揉他耀眼的红发,捧住他的头就往他脸上啄吻。 受不了的紧闭上眼,陆浩立手搭在洛司的肩膀推著,感觉洛司散著酒气的嘴游弋过他的额头、眉毛、鼻梁……在快被洛司吻到唇时,陆浩立一下撇过头,摆明了拒绝他的吻,光是闻他那身酒味,陆浩立就知道他喝了不少。 没尝到期想中的柔嫩,洛司可惜的舔了舔唇瓣,勾起邪魅惑众的轻笑,他没发脾气,只是用全身压住陆浩立,在他耳边调侃般问:“为什麽不给我亲?你在生气?气我昨晚差点杀了你吗?” 洛司的声音低沈又带点迷离,他湛蓝的瞳睛似醉似醒,慵懒的神态再加上夜色的长发,此时的洛司令人看了免不了心跳加速──陆浩立也不例外,但两人过往的‘相处’抹杀了陆浩立的心悸,洛司不同平日的样子和谈吐更让他想推开身上这个酒鬼。 “你走开…”陆浩立没回答他,不想惹到他也没太显然的抵抗,毕竟他昨晚才从洛司手中死里逃生。 洛司仿若真的醉昏了,他啃咬著陆浩立的喉结,无根据的追问不可能的事:“还是气我这麽晚才来?” 陆浩立被洛司的自负激得七窍生烟,可又忙著躲他,只能咬牙说:“你喝醉了,还有,别把我当成你老婆!”他巴不得他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 “呵…”洛司笑出声,右手拨开陆浩立的刘海後贴住他的前额,接著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的对他说:“陆浩立,我要和你做爱。” 直白明了的话让他心头一颤,洛司顶住他的硬物亦让他难堪,洛司是醒的还是醉的?为何认出了他是谁? 陆浩立分不清,他迷惑的看著洛司,两人的视线纠结衔接在一块,洛司用指腹抚摩过他的脸颊,仿佛柔情似水的捏住他的下颚,渐渐低下头,轻柔的以唇碰唇。 唇上软软的触感,洛司仅是贴著他而没进一步动作,这破天荒的温柔几乎叫人情不自禁的心动。桃色氛围之中,陆浩立与洛司不约而同的垂下眼帘,洛司伸出红舌,陆浩立启开牙关,双舌亲密的相遇、相缠,舌蕾传来到属於对方的味道…… 霎时,激 情的狂吻席卷。洛司的左腿挤进陆浩立的双腿间,单手托在他的脑後,干渴的在他口腔中吮取想望的蜜津,蹂躏他丰厚的唇瓣,吻得那个猛劲像是恨不得把陆浩立一口给吞了。 他要让他──爱上他。怀著这主意,陆浩立仰首回吻将自己奉上,手臂环住洛司的颈项,灵舌和他嬉戏,配合的咽下带有酒香的水液。 “嗯唔…恩…恩…” 无需多时,房里响起雄性情焰高涨的低吟,床上的男人们透出火辣浓重的色欲。 肢体缠绕的人全身心投入地在亲热,使出浑身解数比起吻技似的,直到陆浩立後继无力的在洛司底下被吻得忘了天南地北,呼吸不过来的张著嘴,给洛司的舌头在里面继续搅动。 洛司也心律不定的急喘,他放缓步调的转为浅尝,坏心的伺机解开陆浩立的衣结,拉下他攀在自己颈子的手臂,抱高他的上身後将睡袍褪掉。 “你兴奋了呢…这里…也硬了…”洛司放开陆浩立红肿的唇瓣,说著用腿蹭一蹭他的胯间,挑逗的言行举止都不像个酒醉之人,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醉过。 “呃嗯…”陆浩立答不来,体温上升热得他出汗,面带绯潮的忙著吐息,热吻点燃他的欲望,而洛司的撩拨让他内裤里的东西更硬更翘,诚实涨大的阳物容不得他向洛司撒谎。 他也不愿意,可经过洛司夜夜不休的‘宠幸’,身体或多或少的习惯了。 陆浩立是他的,洛司对自己的人有什麽性反应肯定是了如指掌,只见他促狭的再蹭多陆浩立几下,接著抽身离开了他。 稳重阳刚的脸孔有点意乱情迷,他不明其意的望著洛司,眼神盈水似的湿润,嘴角还沾著银丝;强壮而健美的身躯,火型的纹身添上几份狂野,属於洛司的标记烙满他──不用多,他这个模样就能让某人迷魂。 今晚的欢爱,十分之不同,在洛司的主导下。 以往,洛司最多就是草草的套弄陆浩立的分身,心情好的话就让他射一次,心急则在他勃起後就上了他,跟著就自私的把他干到满意为止。而今,洛司在拉下他的内裤後竟膜拜起他的男性器官,麽指技巧的揉著他根部的囊袋。 “呃,你不要…啊…”洛司的爱抚让陆浩立不适应的慌张,想逃又让他用蛮力牵制,脆弱的地方承揽男人的揉弄,性器被直接把玩的刺激让陆浩立舒服到脚趾都向内卷曲。 “喜欢就说喜欢,别说谎!” 洛司一重揉,猝不及防的握住他挺直的肉茎快速套弄──陆浩立双眸大睁,全身一绷,尖锐的快感在阴 茎荡开,腰部协力的扭摆并立刻拦不住呻叫:“啊…啊…停下…停下…别碰我…” 随著洛司手上灵活的爱慰,陆浩立的情潮越扯越高,敏感的身子越来越热,终於,情潮冲垮理智的围堤── “啊哈─”陆浩立一句高声呐喊,十指在床单上乱抓扒,臀部向上挺起後精关失守,白浊全数释放… 精液从高勃的男根前端喷出,硕大强劲的向上射起道弧线,大股腥热的浓精喷高後又淫秽重淋而下,浇在它主人的胸腹之上……浪荡的高潮证据说明当事人得到的极乐。 “你怎麽激动成这样,东西都射到我的脸了。”洛司敛眉,抱怨的话露骨得让人不舒坦,他再摸几把陆浩立还余兴著的分身,拉过被子自行擦掉溅到他脸上的几滴精华。 “我……”洛司的浑话让陆浩立羞惭得差点无地自容,事实又令他支吾语塞,鸵鸟心态的别开头,生性豪放的他也微红了腮颊,他确实是…弄脏了洛司的脸。 其实一个大男人这模样本该不堪入目。光溜溜的在床上张开著双腿,胯下颤巍的性器,让体液沾得黏糊的耻毛,平坦的腹肌也附著斑斑宣泄物,如此淫浪的姿势… 不过,他因吐气而半张的豔红双唇,汗水流湿的红发,左胸上跟随急促呼吸起伏的红纹,自头到脚的肌肤染上的红晕,神情里於心不甘的倔强,这些都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肮脏低贱,全身的红感觉如火般刚美、炙热,他是那麽的适合红色。 洛司一直看著他,看著这具被他占有过许多次的身躯,这个属於他的男人,他最想得到的珍兽。 没在嘴上讨便宜,洛司用被子擦干净脸後就顺手拿它帮陆浩立擦身,仔细无漏的替他擦掉那些欲渍,然後把整床被子扔到床下。 “呃!”梗在喉底的声音,他不想再发出叫声去取悦男人,陆浩立眯目侧脸对著洛司,两腿被分在洛司左右,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亲吻著他肉肉的耳垂,舌尖撩了撩,跟著往下移… 颈脉、喉结、锁骨、胸膛一一被洛司的唇舌掠过,当左胸上的茱萸被他含进嘴里时,乳头很快感到一阵熟悉的酥麻,这颗娇嫩小肉粒早就被洛司吸过不知道多少遍了,陆浩立抗御不下快感却又觉得悲哀及仇恨,他的身体竟成了他的筹码,作为‘牺牲品’一定要乖顺的献给洛司,在他找到办法之前。 洛司埋首在他的左胸,舌尖贴著蓓蕾绕圆打转,皓齿轻啃,微微咬住扯动;手指在他有型的右胸肌上是又捏又拧,然後手掌摊开在上面连乳头也一并罩住,肆意的揉啊揉的,感受他肌肉弹性十足的手感。 无能为力的握住洛司的手,陆浩立反咬下唇,胸前那股不知名的骚动让他燥热难当,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洛司从来就没这麽拖拉的做过前戏,若是之前,现在这个时候洛司已经是边插在他蜜穴中寻欢作乐了。 “不准忍著,叫出来!”洛司放弃美味的果实,两指掐住它亵玩,瞪视著陆浩立命令,巧妙逗著指间粘满唾液的红肿,等著陆浩立的淫乱哼叫来助兴。 “嗯…嗯…”陆浩立面上红晕甚浓,要忍不忍,想叫不叫的模样既痛苦矛盾又极度勾人。他不肯承认,可洛司真的令他很舒服,陆浩立从不知道他的乳尖也会这麽敏感。 洛司一向偏宠他的左蕾,而小红点让宠坏般越来越喜欢被洛司含在嘴里疼爱,洛司每次也都是将它狠吮到麻痛为止,几时像此刻这样,居然舍得舔几下就吐出来了。 “…嗯哼…恩…”呢喃著扭动身体,陆浩立摇摆著不要让洛司掐他的乳蕾,他失神将背部拱起,正充血的乳尖凑向洛司嘴边,它不停的轻抖,盼著洛司的垂怜呵护。 洛司明白陆浩立的需要,可他不回应,只是引导陆浩立的双手抱住他的头,接著往乳珠吹了口气,强忍著欲望邪恶的说:“想要就自己来。” 性感的薄唇近在咫尺,陆浩立的乳头受诱惑的变得更加坚硬,受蛊的很想、很需要让洛司使劲的吸它,在这种可怕的渴望鞭策下,陆浩立昏了头的抱住洛司一拉近,胸膛一迎接,亲自把洛司同样肖想的娇挺送进他口中,湿热的包围令他恩哼的嘤咛,舒服後开始松懈的享著洛司的伺候。 而他无意却出奇的小小主动与热情,结果将承受的是洛司猛烈的数倍回敬…… 第十六章 洛司从不喜欢自欺,因为那往往会让事情恶化。 他一直都会对自己坦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对问题避重就轻是愚者的行为。 他知道自己现在迷上了陆浩立,这点没什麽好否认的,但他不确定的是这种感觉会维持到什麽时候,而现阶段他又狠不了心,下不了手。 天亮前,臂弯中睡著疲倦万分的人,陆浩立的脑袋挨在他的肩窝,平静的时刻,男人孩儿般安详的睡颜,洛司搂著陆浩立有些烦、有些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昨夜他五分醉五分醒,跟随意愿来到了这里,见到床上的人後就上来了把欲火,於是他和陆浩立就仿如情侣在亲热那样拥抱接吻、挑逗抚摸,然後结合,抵死的缠绵悱恻,直到陆浩立的体力逐渐承受不起,最终还又在一个灭顶高潮到达极限的晕厥,洛司再不足不舍也拿他没辙。 陆浩立只手放在洛司的腰杆,头枕在他肩上,累极了的栖息在洛司怀里。 目不转睛的望著酣然入睡的人一会,洛司将下巴靠在他的头顶,以指轻顺他的发丝,实在喜爱的时而吻一吻他。这个男人,不管要过他多少次,却总能让他忍不住痴迷,越发想不停的侵犯他。 洛司对他著迷,甚至有时会想让他永远在自己身下承欢,就这样一辈子独占他,让他此後一生都只专属於自己一人。 永远?!一辈子?!一生?!──这样的想法超常萌动,认真的、真实的、绝非一时兴起的,洛司发觉他是真的在这麽想。 内心不受控制的一咯蹬,呼吸急顿数秒,然後洛司惊悸、错愕,这太不该了,他再怎麽喜欢和陆浩立做爱也不能想到这麽“严重”的字眼啊! 可笑,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喜欢”这两个不可能出现在洛司字典里的字令他表情僵硬、嘴角抽了两下,没人能在质疑自己是否喜欢上个同性後还自若如常的,洛司也一样,更遑论洛司还从没考虑过这种“喜欢”,这可和单纯的占有陆浩立的身体不同。 低眼审视著他,洛司突尔有种辩驳不了的寡言,脸色也越来越暗,他向来对什麽都能得心应手,但现在,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两个之间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抚心自问,似乎,就这个理由最能诠释他的一切异常……麽? 没错,洛司生来就和迟钝绝缘,但他对情感这类东西本身就很生涩,尤其是情爱。陆浩立对他而言的意义,怕是他自己都权衡不出来,那又让他如何回答他是否对陆浩立动心。 其实,如果他没喜欢上陆浩立反而会更好吧。 如果洛司动心,那他就更不可能放陆浩立走,他就更想完全的得到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得到。而且,他们到目前为止都只能称之为敌人。 好吧,就算他喜欢上陆浩立了,但那又怎麽样?和现在有区别吗?有不同吗?有改变吗?他依然还是他,陆浩立依然是陆浩立。 不管他喜欢不喜欢,陆浩立都属於他,这点是不允许被改变的事,既然如此,那喜不喜欢也就变得不那麽重要──洛司难得的躁动开始平复了,他不是逃避,只是,他觉得没探索的必要。 “恩……”陆浩立像不舒服似的动一动,摩蹭了洛司几下,才沈沈睡去。 洛司看看他,心澜重静,不再庸人自扰的阖眼,手臂收紧。 天,已经快亮了。 ──自那以後。 变化,会有多快? 有些变化可能需要一天、一个月、一年,也有些要用一辈子;但洛司和陆浩立两个人,只要一句话、一个想法、一个决定,改变他们的相处。 当然,他们不会忽然变得温馨甜蜜。应该说,他们平淡如水。倘若不去追究潜伏表面下的动机,他们仿佛就只是在过生活。 双方都有意回避那些硝烟战争。洛司在那次险些错手杀死陆浩立後,反而对不安释怀了,不再因陆浩立对他的牵动而暴躁嗜虐。 用什麽比喻他们好呢?这样解释吧,他们像一潭混沌不清的深湖,他们的敌意、爱恨、阴谋就是水中的污泥沙土,这潭湖现在无人无事去搅乱,於是它平静无波,秽物也沈淀……从在湖边看过去,水质纯净清澈,然而,实际上所有的污泥沙土都还在,它们只是藏在了湖底,人的心里。 洛司秘密软禁著陆浩立,未免他被人发现,洛司想见他就只能早早的来这里报到,但洛司身为一集团主脑也由不得他一味的在玩‘金屋藏娇’,正事还是要兼顾的,所以,忙的话洛司就会把一部分紧要的工作给带了过来。 为了方便洛司,套房的卧室里加了张豪华办公桌,和一些办公用品及一部不能上网的笔记本电脑。 晚上9点过。 陆浩立把香味四溢的咖啡端放在洛司桌上,而洛司拿著宗卷正聚精会神的看著什麽,长发塞於耳後露出阴美迷人却专注的脸。 在他身旁站了几分锺,陆浩立望著洛司在纸上写著刚劲有力的字,既然洛司没别的‘吩咐’,那陆浩立转个身就打算走开时,洛司单手扣住他的手肘,适力往回一拉…… “喝!”陆浩立惊诧的倒抽气,有丝狼狈的一个半旋转就坐在了洛司的大腿上,还被拥著腰搂住,出於反射性他双手连忙攀住洛司的脖项免得摔下,可是,这样一来的姿势就…… 他得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面──陆浩立的喉头用力一咽,飞扬的眉小抖了下,然後面无他色的让洛司抱著没挣脱。 “要干什麽…”陆浩立脚尖踮在地上减少洛司的受重,气弱的问。 他的身形比洛司小不了多少,还好椅子够大,否则准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人。 洛司提手一拨,陆浩立的衣袍就敞开,袍子下未著寸缕的躯体当即表露无遗,沿著他身子抚摩,洛司带点期待的合眸,强势又不失挑逗的说:“吻我。” 男人微凉的手,在他身上总是为所欲为,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已沦为男人泄欲的玩物,从不被尊重……陆浩立习以为常的吻著洛司的五官,他不会再扭捏推拒了,当他们关上房门上了床,他再羞耻的模样洛司都见过。 方才还正经八百的气氛瞬变暧昧诱惑,半裸的男子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甚是主动环抱著男人一点一点的亲吻。 陆浩立分心细研眼前这个沈醉在耳鬓厮磨里的男人,撇开别的不说,洛司的长相及条件确实很吸引人。 吻过他的鼻翼,陆浩立卡住数秒,然後想通似的认命贴上洛司的唇,闭上眼等待洛司的索取……没反应?陆浩立和他嘴堵嘴了半天,奇怪的撑起眼睫,进入眼界的第一幕就是洛司挑衅却略带轻邪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有神,很动人心弦。 退开了点,陆浩立的疑惑在洛司一个非常不协调的撅唇动作中得到解答,陆浩立心里扫过一阵沮丧,真要命。 陆浩立勉强的凑上去,尴尬的用舌舔著洛司的唇瓣,舌尖频繁的尝试撬开洛司牙关。 一分锺……两分锺…… 火了。 气急败坏的干瞪眼,陆浩立没兴致耍这种情调,怔了不动,无话可说的等看洛司想如何。 洛司望著他露出令人怦然心动的淡笑,陆浩立无可奈何样子让他觉得很有趣很优越,老虎拔掉爪子和牙齿後就是只猫。 “?(精彩小说推荐: )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7 部分阅读 洛司望著他露出令人怦然心动的淡笑,陆浩立无可奈何样子让他觉得很有趣很优越,老虎拔掉爪子和牙齿後就是只猫。 “我快忙完了,你去看电视吧,待会我陪你。” 洛司不玩了的拍拍陆浩立的臀让他下去,顺道放他自由一下。 不用想都知道陆浩立天天待在这里很无聊,洛司也不想把他关成白痴,但更重要的是,陆浩立窝在他旁边他会定不下心来做事。 终於“脚踏实地”,陆浩立松一口气却也觉得很恶寒,身上起了些小鸡皮疙瘩。洛司刚刚那句话他说是说得自在,可陆浩立怎麽听怎麽磕耳、不顺耳。 甩甩头,陆浩立不费心想些有的没的,把衣服穿好就出了卧室,话都不多讲的省得洛司反悔。 ………………………………………………………………………………… 蹲下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影碟,随便拿了张就放进碟机里,拿著遥控器坐在沙发,把影片的包装盒扔在桌子上。 看著电视百般无趣,他以前就对电影不怎麽喜欢,全因看一部基本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有习惯性的飘忽所以没这个定性,通常是看一半就睡得差不多了,但现在他不看电视根本没事做。 黑色的拳击沙包挂在露台,明亮月光斜照,陆浩立心想还不如练练拳呢。 只是在想,他可不希望洛司以他体力很好为由,继而将他拽去做那档下流事。 看进眼里没进脑里,坐得东倒西歪的占了整张三人椅,他按著遥控快进、暂停、播放,选些感兴趣的瞄几眼,二十分锺过去了也没搞明白人物剧情。 陆浩立散漫的虚度著,然後有人夺过他的遥控器,他无精打采的睨注著那人。 洛司按下正常播放键,拧起眉间语气有些阴暗的又教训他:“你这像什麽样?坐好!”他们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的环境不同,陆浩立过度的随心随性在洛司认为就是乱来没规矩。 悻悻然的撇了撇嘴角,陆浩立没意见的正襟危坐,洛司的性格某一地方固执偏激得可怕。 履行承诺的当真著陪陆浩立,只不过,他这样也能称之为看电影吗? 洛司心情极佳的挨紧陆浩立,他眼睛是盯著宽屏液晶电视,但洛司的一只手却揽过陆浩立的左肩搭在他的右肩上,另外一只手伸他的衣服里贴著他的胸膛,扰人的来回巡抚著,偶尔又过份捏捏他的小乳尖,上了瘾似的。 陆浩立了解时务;他不言不语,一忍再忍…… “你别摸了行、不、行?”陆浩立一字一句从牙缝憋出这个请求,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生气但没办法阻止衣服里那只猖狂的手,本来就一直肿肿的乳头让洛司捏起来有些刺痛。 再一次被洛司的‘为非作歹’打败,陆浩立越来越觉得洛司变态得很,看个电视还老是往他身上揩油,老是这样他就不腻吗?真不懂男人有什麽好摸的。 洛司扭头看他,冷然的用一种嫌他麻烦的眼色,唇角下垂,好像他的要求很无理、很强人所难。 陆浩立感觉很恼火窝囊,洛司那表情好像在说他就有罪一样。 “过来点,躺好。”态度差劲的对待陆浩立,洛司抿嘴很不乐意的把手抽出来,退而求其次叫陆浩立躺倒,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 靠在洛司腿上,陆浩立挫伤得厉害。虽然感觉比刚才也好一些了,但陆浩立肯定洛司有双重标准,刚刚才训他坐没坐姿,这会就要他躺下睡沙发。 转个身面对著前方屏幕,存心忽视洛司顺著他头发的手指,陆浩立将注意力转移到影片上,强迫自己全神贯注的看电影,心想著把洛司的腿当成枕头,反正是洛司自虐给他垫的,待会脚麻掉的人也不是他──这想法让陆浩立心情舒畅了一点。 夜色不错,电视里放著夸张而又震撼的打斗场面,他们感觉够不上和乐融融也算是心平气和。 谁也没理谁,洛司拨弄陆浩立短发的样子就像在逗宠物,巧合的他瞥见陆浩立同为红色的发根,忆起一问题:“你的头发怎麽是红色的?” 陆浩立表现比较懒洋洋的还是在看电视,如实回答:“不知道,生来就是这个颜色。”掩饰下的他不知道该怎麽和洛司相处才正确,不能针锋相对、不想自寻死路……很累,很复杂,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管,是好是坏、是死是活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这颜色不错。”向来不多说赞美的洛司不温不火的蹦出这麽句。 “恩…还行…”陆浩立有些透明洛司的存在。 鲜少的称赞只让陆浩立虚应了声,洛司盯著这从不对他讨好的男人,忖思著如果把他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塑造成同一类人……算了,还是暂时先让他这样吧。 --------------------- 那部电影播到了1点48分还没完,但两个人具体也不知道看了多少进去。 洛司是看陆浩立的时间多过看电影的,动不动就对他上下其手,不过洛司也没将他吃干抹净,原因不明,可能是不想和陆浩立在一起的时间里不是做爱就是睡觉。 东磨西磨的瞎凑和,陆浩立为避洛司的性骚扰而专心看电影,希望洛司能感到自讨没趣,可惜了,洛司自己‘一个人’也能乐趣无穷。 时间过去很快,开始觉得累的同时,人体内的热量也在消耗,尤其是没吃晚餐的陆浩立,但他毅力过盛的不在乎这小小的腹饥;忍忍就行了;等饿过头就自然不饿。 不过,两句“咕咕─”的叫声,多管闲事的代替某人说出了饥饿的讯号…… 冷场的寒风凉飕飕地吹过,陆浩立扭过僵直的脖子,然後两张脸,四只眼,默默对视。 入定成石的两人,把对方看了又看,这太过生活化的事让陆浩立张著嘴巴心中深觉倒霉透顶,洛司不知道怎麽的就觉得越想越好笑,陆浩立那副仿佛做了多没面子的事般的反应更让他觉得逗趣极了…肚子饿得叫出声而已,有那麽严重吗?…洛司没自觉,他是真的扯开抹浅笑,很少的,洛司很少有这麽纯粹的笑意。 “你看著我干什麽!有什麽好笑的!我是人,是人就会肚子饿啊,这很正常!”陆浩立仰望著洛司低吼,黑眸像有火星在跳跃的熠熠生辉。 洛司悠闲的斜倚椅背,手撑著下巴,携著股说不出的戏狎说:“我没说你不正常。只不过,看来养著你所需要的成本也不低呀。” “你!”陆浩立一听,对洛司的卑劣简直是气愤到心脏发痛的地步,他志气高扬的咬著牙齿,用力的从喉底吐出:“真是对不起。我这就把我的银行卡号和密码抄给你,还不够的话以後我三餐自己煮方便面。”绝不是空口说白话,陆浩力一个跃身坐起,拖鞋一穿就打算往房里找纸笔。 洛司眼明手快的抱住怒发冲冠的陆浩立,心情更好了,这段日子陆浩立太听话反而让他感到少了几许乐子,咦?刚才陆浩立好像说了……“煮?你会煮东西?” “岂止,我还会帮我儿子洗内裤。你以为都有你这麽好命啊?”背对洛司白眼一翻,眼尾不屑的往後扫了洛司一下,陆浩立的故意说得让洛司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羡慕。 这次陆浩立就是大言不惭了。是,他是会煮东西,可他这麽多年了还是只会煮方便面,他的厨艺还远不如祈;是,他是帮祈洗过内裤,可那次是菲佣出车祸进了医院,父子俩能穿的衣服全穿光了,又懒得送洗衣店,最後是外衣裤交给洗衣机,内衣裤用手洗。 洛司没说话,他在想事情所以没管陆浩立那麽多,不然,以他刚说的话绝对会被洛司‘教育’一顿。 “那明天你做一餐给我看看吧。”沈思颇久,洛司只这麽不痛不痒的告诉陆浩立。 一石激起万丈波涛。愕然,陆浩立愣住了,他料不到洛司会这样下决定,竟而叫他去做饭?做什麽饭? 往那呆滞的男人脸颊上亲一口,洛司愉快的摸摸他的头就站起来,活动活动麻痹的双腿就走到门边,跟著按下对讲交代佣人送些食物过来。 由始至终,陆浩立都没消化完洛司要他煮饭的要求,他弯著腰抓抓头发,见到洛司再度回到他身边,陆浩立在被吻住的那刻郁闷到了极点。 真他娘的。 第十七章 星期天的早上。日上三竿,刺眼的光芒无私的普照大地。 拉上窗帘的室内只透进了微微的亮,昏昏暗暗的房间有著缓和的呼吸声,双人大床上的两个男人熟睡著,乍看过去是情意绵绵的相拥,可仔细一研究,就会发现其实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子死死抱住。 红发男子被困扰得受不了的幽幽回醒,惺松睡眼在四周环顾一遍,接著定格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茫茫的观看并回忆著,之後红发男子推了推那跟四瓜章鱼一样缠抱住他的男人,睡意仍重的叫著:“喂…喂…醒醒…” 洛司嗓里闷了几声,架在陆浩立身上的腿动了动,继续睡。 “快起来…睡过头了你,都几点了…”陆浩立浑浑噩噩的充当洛司的闹锺,有点像在催促洛司快点离开,但他的锲而不舍是为了自己。 陆浩立困得要死。平时洛司八点多就走了的,今天这麽晚了还赖在这就算了,问题是他这样的抱法让陆浩立睡得很不方便,他要完全曲在洛司怀中,这样他觉得很不好。 “闭嘴…你别吵…”暗哑的声线充满磁性又拨动心弦,洛司一个霸道的趴身就把陆浩立给摁在底下,把人给压好了他就想著补眠的,昨夜两人又是放纵的‘战’到半夜。 拿洛司没办法,陆浩立挣扎也没用,实际点还是跟著休憩休憩吧。在男人身下,遭受同性数次侵略的他比洛司更累,并且,有件事令他严重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 陆浩立再次清醒,形势已然不同。洛司单手枕在脑後,另一手圈著他,看样子该是醒了有段时间了。他则俯在洛司的胸膛之上,耳边听著洛司强而有力的心跳;健康的频率。 “早。”洛司淡淡的道安,冷清的气质与梦迷时的煽诱大相径庭,看样子该是醒了有段时间。 大脑还是钝钝的,陆浩立挣开洛司坐了起来,睡傻了似的顶著一头乱得如同鸡窝的红发在发呆。 洛司看出他又在神游了,陆浩立呆头愣脑的样子让洛司觉得很可爱,虽然他长得连可爱的边都沾不上。 “梳洗一下,我等著你做饭。”说著,洛司已经雷厉风行的下地穿衣,进浴室。这里有厨房,但从没开过夥,现在要用还得先叫人准备好东西才行。 陆浩立左右晃动头部,按了按翘翘的发尾,在洛司从浴室出来时说:“我只会煮方便面。”这事他昨晚已经和洛司说过了。 “我不吃垃圾食品,以後也不许你吃!”各说各的,洛司的独裁得到充分的表现。 “那你去叫厨师煮,我不会做别的。” 洛司一如既往的罔顾陆浩立的要求,边走边宣布:“午餐就交给你了。”强人所难又如何?没什麽不妥,他喜欢让陆浩立去做饭。 煮个屁啊煮,爷不会你要我怎麽做得出来?陆浩立心中大吼,濒临抓狂的往後倒,翻转几下後把心一横,煮就煮,东西熟了就能吃,对吧,可要不小心吃死了就别怨他! 说来挺奇怪的,在这次幼稚可笑的煮饭风波中,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是不是先被转移注意力,暂时搁下了呢?不知道。只是,现在看来,他们有些像小孩在赌气呕气和刁难,恩……为了一顿饭。 希望这顿饭真的能平安无事的煮出来吧。 ----------------- 洛司和陆浩立四平八稳的坐在客厅,袖手旁观的看佣人来来去去,好样的,消毒碗柜都搬来了,这阵容就像要他们永久性都自己开餐。 “首领,东西都准备好了。要不要叫个厨师现场指导呢?”安瑟夫询问著,平静和深思熟虑已经成为他的行为特征。 考虑没不用,洛司一口回绝:“不用,你们都出去。” 陆浩立嘴角随即神经性的抽搐,说:“食谱总该给一本吧?” “话别那麽多;去做饭。”洛司不避嫌的‘逮’住他,当著众人的面半抱半拉的把陆浩立往厨房拽。 安瑟夫先是啼笑皆非,然後喜忧参半,这两个人开夥,最有‘生命’危险的应该是厨房。星期天首领都留在这陪陆浩立,这说明了什麽就不言而喻,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就看怎麽想了。 刚刚,他们的举动好亲昵……如果是我……啊,真是的,我在想些什麽啊……我是什麽身份…… 安瑟夫掩盖在心底的苦笑里有著酸酸的晦涩,最後率人离开。 厨房内的另一番天地。 古话有云:君子远离庖厨──这句话陆浩立以前在家夜半肚子饿时就自动否决了,不然当君子迟早就得饿死。 他看著杂七杂八摆满流璃台的材料,徘徊著该从哪里入手才好,这麽多食材。 “你是要站到日落吗?”洛司双臂环胸的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问道。这是厨房大不到哪里去,但也比起一般家庭用的要宽敞,要容纳两个大男人是绰绰有余。 选择性失聪屏蔽洛司的人和话,陆浩立打起精神想著怎麽也得‘大显身手’,而他现在应该先去洗手。 洗了又洗,浪费了不少水之後陆浩立硬著头皮上岗拿起菜刀,左挑右选的一块牛肉放上砧板,利索的手起刀落,活似和牛肉有仇的用力剁下去,那声响把洛司都给引了过来。 “牛肉是用来切的,不是用来剁的。”收起双手什麽都不做,洛司岸上观火还闲闲的说著风凉话。 “那麽厉害让你来。”不满的轻声嘀咕,陆浩立也真的按洛司说的做,省力的切著。 刀子挺锋利的。陆浩立在把一块顶级的日本进口牛肉切成十几二十块後这样想。 “你打算做什麽?” 陆浩立看著尺寸相近的牛肉块小有成就感,回答:“煎牛扒。” 洛司盯著他,用怪异的语气再问:“那为什麽要切成这样?”他吃的牛扒都是一整块的,陆浩立切出来的算是牛肉粒了吧。 “啊?”持刀人叫了声,停几秒想点什麽,抬起头自圆其说:“这样吃起来方便点。” 明白的点点头,洛司在他一旁继续看著,他也不清楚。 陆浩立有模有样开煤气,火调最大,摆上平底锅,下一个步骤就是把牛肉直接倒进去。 “兹兹”的煎肉声让陆浩立听起来觉得很爽,心情放松点的他放任牛肉在锅里,接著做什麽?哦,沙拉。 沙拉,好像就是拿些生菜水果搅在一起,那他应该先切菜。抓过一把嫩绿的生菜,陆浩立又开始切。 洛司守在他身边,这似乎也是他头次踏进厨房,陆浩立的忙碌让他觉得很新鲜,看著他的认真下厨洛司心口有丝涨,有丝软。 感觉很微妙,挺意想不到的,这次玩笑般的煮食是他们第一次有同样想做的事情,想法上第一次有交集。 感觉是微妙,可锅里的东西可就不妙了,烧焦味传了开来。 “你的牛扒烧焦了。”洛司手背敲敲陆浩立的肩顺口提醒,对著那些变成炭的东西洛司已经下了绝不会吃它的决定。 “焦了?那加水!”陆浩立回头一瞧,果断的用皿器盛水就打算往里加。 洛司冷静又不赞同的疑问:“加水?”这不能加水才是。 “不加水?那加点油。”陆浩立现下‘尊重’他的意见就讨论起来。 索性收兵,洛司说:“不用加油了……”把火关掉这几个字洛司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陆浩立急性子的打断:“不加水不加油,那加些酒总可以了吧。” 陆浩立一向是行动派的高效率者,说做就做,他干脆到洛司没缓过他的意思就已经把酒往锅倒起挽救那些牛肉,然後…… 谁都搞不清,在酒浇进锅里时出现了特技般的效果,火就那样窜高了出来── 洛司心里一沈,毫不犹豫的迅速转身挡到陆浩立前面,本能的用身体包围著他一同往後闪避开,退到几步之遥处洛司抱著他防范的回首,却微懊悔的发现那火很快的弱下,这才想起是正常现象,状似是他紧张过了头。 陆浩立一头雾水的瞟扫著洛司,这点小问题洛司怎麽那麽大反应?还有,他护著他做什麽? 弄不懂洛司,陆浩立被他禁锢在怀抱中稍仰高头,却在对上他眼睛时无言,陆浩立更加不懂,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像有什麽情感快呼之欲出,邃远得让他催眠般移不开视线,在洛司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 好好的厨房被他们这对烹饪生手搞得犹如战场,现在这半大不小的地方突兀的漂浮著种令人心动到心慌的暧然。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的寂默,两人拥著对望,然後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头部朝对方靠近,半垂眼睫盯紧彼此的唇瓣像害怕著什麽只敢一点一点的靠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模糊感觉他们现在要接吻…… 四唇相隔不到一厘米,迷惘触及他人温热的气息,体内天性的情动因子作祟,煽情得心跳加速,男人已没办法按捺下,终於洛司不顾一切正要夺取那令人无法呼吸的热吻,煞风景的杂吵声在煤气炉响起──猛地一激荡,陆浩立理智回笼,脑中的迷惘全部消散,眼一瞪就见鬼的忙不迭跳开。 到嘴边了都让陆浩立躲开,洛司脸色绷紧,不悦中的他有点危险了。 不再去看洛司的眼睛,甩头平定心律,陆浩立为了人身安全赶紧伸手去关火,火可不能拿来玩。 “真是糟糕。”一片狼藉,陆浩立由衷认清自己肯定不适合拿锅铲。 洛司悄悄来到他身後,张开双臂硬是搂住他的腰,用身体蹭著他的臀,轻浮的亲著他耳下的敏感地带,在陆浩立回应热情的瑟缩一下後,狂佞的低声对他说:“没关系,我吃你就好了。” “你开什麽玩笑……呜……”陆浩立转过头想驳斥,不料却著了洛司的道,被他深切的吻住,双唇被封他立即反抗的挣扎,但在洛司的任意恣睢下,显然起不到什麽作用。 上衣被揭高,裤带被抽出,拉链被拉下,内裤被扯低,下身裸露後被男人握住性器搓弄的陆浩立,在他腰部酥软倒向洛司的那刻,他的遭遇已被安排设定…… 命运真的很奇妙,而且,永无法违背。 安瑟夫想想还是找了本食谱过来帮忙,身位洛司的机要秘书,他可有义务小心自己的领导人千万不能食物中毒。 敲门,等候,无反应。 等多一阵後安瑟夫独自打开了没上锁的门,因为职位的缘故,哪怕是在洛司的办公室,他也有不必敲门就进入的特权,再加上现在是白昼。 那这种特权是好事吗?是无上的殊荣吗?值得骄傲吗? 不,不,不!如果可以,安瑟夫宁愿用生命的全部交换时间倒流,只求他刚才没踏进这间房间,没看到他们,没见到他们,没听到他们! 安瑟夫看到了什麽?听到了什麽? 他心脏撕裂那瞬间见到的是陆浩立光著下半身叉开双腿,手搭在流璃台让洛司在他背後强力贯穿他後穴的画面;他灵魂毁灭那瞬间听到的是粗重的喘息,那平常和他交谈的豪爽嗓调叫著媚人淫糜的呻吟…… 这世界有神吗?对他这麽残忍了还不够吗?为什麽还要让他见多接下去那一幕!── 躲在门边的安瑟夫好像并未惊动深陷於爱欲浪潮中的他们,洛司还正好在这时候停下换体位,他抽出後将陆浩立翻过身,从正面进入他并霸道索要他的吻,不知道为什麽律动得比之前更厉害,而陆浩立……修长的双腿竟缠上了洛司精壮的腰身…… 心;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然後当著他的面捏碎;成灰。 眦目欲裂的他凭著最後的力量支撑自己悄静退场,胸口的剧痛他仓皇逃出了这个地方,可是,他,绝对──逃不出这场命运的恶作剧! …………………………………………………………………………………… 落荒而逃的安瑟夫躲到废弃的杂物房,他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卸下防备,跌跌撞撞的让双膝跪下,他痛苦得揪心,眼中无泪但满是不谅解和难以置信。 “不懂,不懂,我不懂。陆浩立,你到底在干什麽?为什麽,你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会有这样的你?”出尽全力按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快炸开的愤怒哀伤红了他的双眼,惟独自己一人不断的对著空气咄咄逼问:“你不是不屈吗?你不是不愿吗?为什麽你会在男人的侵犯中做出那种反应?为什麽啊……” 歇嘶里底的吼著,安瑟夫的忘不了那两具沦陷情欲的身躯,陆浩立布满欢愉沈迷的脸……他痛、他悲、他不愿接受,不只是因为亲眼见到喜欢仰慕的人与男人结合,主要是那人在性事中的模样,那叫享受吧……那叫浪荡吧……为什麽他会这样…… 安瑟夫他一直…一直…都观察著陆浩立,在他的印象和信念中,陆浩立是刚强和不羁的,是骄傲的,他坚信喜欢著这样的陆浩立,安瑟夫孤寂了许多年的心想接近张狂的、永不低头的他,安瑟夫知道洛司和陆浩立的关系,他劝陆浩立服从,可他从没想象过陆浩立会有这样的一面,他以为他对男人的占有该是厌恶的…难道不是吗?…那个人是他吗?……那个人还是他以为的他吗?……那个人还是他想帮的人吗?……那人不该是这样的啊…… “你应该是像那天下午一样在商场外的烈日下洒脱的笑著……你应该是干净骄傲的……你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应该是狂妄的……而不是像妓女一样把腿缠在男人腰上叫著,那个男人还是你的仇人,你这样也叫做想离开吗!我那麽用心的想帮你,你却让我看到这样的你,陆浩立,你在犯贱!” 安瑟夫倒在肮脏的地板上,情绪激动的汗湿一身,他对著房顶痛斥著也淌泪著,刚刚那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他接受不了,他心目中的陆浩立就这样在短短几分锺内被摧毁,被颠覆,他求饶哀讨的对著空气说:“不要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你不该是这样的,绝不! …………………………………………………… 轻手轻脚的把陆浩立移到床上,洛司惯性的在他唇边印下一吻,跟著披上睡袍到桌边倒杯水解渴。 透明的玻璃杯,剩下的半杯纯净水,洛司转著它,想著刚刚的事。 他们做爱时,安瑟夫来过,他知道。 这段时间事发生了不少,安瑟夫这个秘书很能干,不过最近似乎也有些异常,自从让他和陆浩立接触後,他就不太对,那次陆浩立差点死在自己手上时,他甚至还动过手。 洛司希望是他多心,但事情明显很蹊跷,他不想贸然处理掉一个得力助手,为了求证他的猜测,那时明知安瑟夫闯了进来他也没停下,还变本加厉。 如果说安瑟夫会背叛他,那可能性是零。从很久以前,他们还小的时候,安瑟夫就一直跟在他和罗杰身後。 安瑟夫是个存在感很薄弱的人,他只会在需要他时适当的出声,所以很多时候会被人遗忘忽略。 不同於洛司和罗杰的光芒四射,他就像影子一样无声在他们背後伺候著,扮演著他的角色。他很聪明、很安分,比如说一场考试,洛司和罗杰并列第一,那安瑟夫就会列在第二;洛司他们分列第一第二,那他就会位居第三,从不在任何地方超越他们也不会显出他的愚钝。 把杯子放好,洛司重回陆浩立身边睡下,看著他,洛司逐渐反感刚才不该让这属於他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光,苦笑了下,他自觉这想法非常小家子气。 贴著陆浩立入睡,他也算了解安瑟夫,知道他不会有玩背叛的野心,但是,他可不要做了比背叛更严重的事。 ------------------ 正午後,丽日当空,细细的蝉鸣不断,静静的舒适微风,感觉好和谐惬怀。 小楼的二楼窗台,一道运动著的身影如豹般矫捷。 黑色长裤,棕红色上衣,赤著双脚,手带拳击手套,陆浩立用功的练著拳,活跃灵敏的动作,他挥洒著汗水,额鬓全湿,阳光下的红发更是夺目,阳刚之气尽显无遗。 不知过了多久,陆浩立招式开始放慢,直至完全停下喘气,他用牙齿咬开手套的带子,抽出手抹了把汗,转身想回室内时见到安瑟夫。 “你来拉。”陆浩立拉开落地窗进屋,跟他往常一样打招呼。 拿起毛巾擦掉汗珠,陆浩立半天没听见安瑟夫说话,看过去就见到他跟块木似的低头杵在那,开玩笑道:“你是怎麽了?站著睡著了?” 说著,陆浩立走近他,举手想推推他,可还没碰到就先被他用力的拍开。 “安瑟夫?”有些意外,陆浩立比较小心翼翼的叫他,安瑟夫总算有反应,他抬头看陆浩立,光是那眼神就让陆浩立惊住,他顿了顿,缓和气氛的刻意笑说:“你是怎麽了?不太对劲……”脑海回想,他是不是不经意间犯到安瑟夫,可应该不会呀。 “陆。”安瑟夫丝毫不为所动的叫了他一声,面对陆浩立的困惑用毫无感情的口吻说:“你之前问过我米薇小姐的事。” “嗯…可你不是不能告诉我吗?”陆浩立心忍不住往上提,感到有些发凉,笑容也挂不住的收起不见。 “我现在告诉你。”轮到安瑟夫扬起笑,带著冰冷恶意的味道,他字字铿锵的告诉陆浩立:“她自 杀了!” “你知道她为什麽死的吗?我告诉你吧。那天在囚室里,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啧啧,是怀孕,被人蹂躏到怀孕哦,真悲哀呀,那孩子的父亲会是谁呢……” 血色刷的一下从陆浩立脸上褪去,他後退一步,震惊的眼看著面前那笑得很开怀的人,那人继续说:“你想见见她的遗体吗?去海边吧。我们把她的尸体切割成几十块扔进了海里,去海边,你或许还能见到尸骨无存的她那抹孤魂在海上飘荡……” “混蛋,你们太残忍了,她没有错啊,她根本就没有错的啊!”眼眶涨痛,陆浩立从脚板底升起刺骨心寒的怒,沈重的悲伤几乎让他呼吸不到氧气,他好心疼她,为什麽让她落了这个下场,米薇,米薇,对不起……我什麽都做不了…… “心疼吗?”安瑟夫轻步靠近,右手贴住陆浩立心脏的位置,诡异的嘿嘿笑几声,冲著陆浩立摇摇头,自问自答:“我问得真多余,你怎麽会心疼。你很高兴才是,你看看你,生活多好啊,腿一张就把首领迷得团团转,每天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离开你的床,米薇小姐真的好可怜,她心仪的男人居然每天晚上在陪害死她的凶手睡觉,我想她死都不会瞑目……” “闭嘴!你说够了没有!你不能这麽说我,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是被逼的,你知道我是被逼的!”暴怒的抓住安瑟夫的衣领,陆浩立像头悲怒中的狮子,他发狂的扯开喉咙咆哮:“你们抓走我的朋友,控制我的帮派,还派人监视我儿子,你们威胁我!” “抓走你的朋友…哈哈…你居然当那种叛徒是朋友…”被陆浩立提高衣领,安瑟夫後脚跟离地了也不慌不忙,他装满嘲笑的绿瞳盯住陆浩立扯满血丝的眼睛,说:“你以为我们是怎麽盖住你失踪的消息的,这都是多亏了你的‘好’朋友帮忙,不,其实你要佩服我们首领,他用了1分锺不到的时间就让你的希尔倒戈了,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安瑟夫看著他受打击而满脸的苍白,那泛红色双眼,握住他已经无力松开的十指,他心里也在滴血,嘴上却还在说著伤害的话:“你是真的蠢到没怀疑过,还是在骗自己?你在这里被人玩弄的时候,你知道你的好兄弟是怎麽对待你的宝贝儿子的吗?受我们首领的指使,你的好希尔是怎麽虐 待你儿子的吗?” 陆浩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会变成那副模样都是因为首领的关系,我不会让你再那样下去,你恨他吧,永远恨著他,那你就还是你。 这样的消息,这样的事,这样的真相,对陆浩立造成的冲击,他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中,握紧的拳头不停的颤抖,眼神中的愤恨越来越深,瞳孔仿佛蒙蔽上重重的黑暗,仇恨的包围著他形成惊人的暴戾,激发出来的是他为了祈而尘封已久的嗜杀──他回到了十年前的陆浩立,那个喋血主事,火爆凶狠。 我只是渴望过平凡的生活,我不想再打打杀杀,我想带著祈做个普通人,为什麽要毁掉我?你居然敢这样做,洛司,你居然这样设计我!希尔,你这个背叛者,我再找到你的时候,我要你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你对祈做的,我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越过安瑟夫走向门口,陆浩立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他走到门前,握住把手打开,跟著发疯的一甩,门“砰”一声巨响撞到墙上,门的把手脱落,木质门板竟撞出了裂痕。 守在门外的警卫吓一大跳,想也不想的赶紧掏出手枪,看到陆浩立时他们完全无法反应,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陆浩立咧开嘴笑,那模样狰狞得吓人,他说:“听著。那条狗说过,我1小时打死你们10个人就让我走,现在,你们挑10个人出来!” 他背後的安瑟夫──释怀轻笑。 第二十八章 草草用过早餐,洛司在1个小时後坚持让陆浩立喝下杯热牛奶,然後两人就提步踏上旅行的起点,一个兴致高昂,一个兴致缺缺。 小楼严禁任何人靠近,他们也是坐著车驶出大门,所以他们没发现在小楼通往喷射机停置场的步道,树阴遮蔽处,一个气质典雅的贵妇冷著双美眸盯著他们的车队行驶而过,秀美的纤指捏成拳状。 拉娜望著洛司渐行渐远,这就是她的丈夫,居然话也不说一声就离开! 已经忘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洛司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是这半年多来,变化大到她不敢相信这人是洛司。 一年多前,她查到他从外面带了人回来,那是他们婚姻以来第一次,洛司竟没知会她,以前洛司不管再荒唐也会经过她同意才把人带进家里。 这也就算了,本来以为他玩一段时间就会腻,谁知道从那以後,事情越演越恶劣,他不但独宠那个人,最後还几乎是一天到晚的待在这幢小楼里,甚至连办公室也改建到里面。 到底藏著什麽人,能把他迷成这个模样! “听说,是要去旅行。”拉娜身旁的女人压低音量说道,私怀著恶意等待拉娜的反应,那叫惟恐天下不乱。 冷冷一笑,拉娜蓝色的眼睛里盛满冰极的怨恨与失望,洛司的所作所为让她寒透了心,他的不尊重更是让她难堪到了极点。 “过两天要开集团地区主管的重要会议,洛司却把会议交给米达斯主持,硬在这时候去环球旅行,肯定是因为那个人。”见了拉娜的反应,芙妮持续在煽风点火,眼中隐匿著心怀不轨,“前晚也是。在休格老先生的宴会上露了一下脸,匆忙回来又是第一时间去小楼……”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谁!”拉娜怒火中烧的斥责,雍容华贵的面孔因愤然而扭曲。 这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事洛司也做得出来,带那个贱货去旅行会比会议更重要吗?他还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就是呀,就连少爷参加族长候选人评定那天也没去现场,再这样下去,真怕会影响到少爷……” 耳边听著芙妮摆明了在火上加油,但却偏偏是事实的挑拨,拉娜怒极反倒冷静下来,当她听到儿子的名字时,斜眼一个警告的眼神就让喋喋不休的女人闭嘴。 没错,还有蓝。 洛司要怎麽样她管不了,既然他都无情做到这份上了,她也没什麽好说的。但是,儿子那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东西影响到他在族里的地位,哪怕是洛司。 冷却下愤怒,拉娜抚了抚烫成大波浪的长发,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转身,走了几步,在芙妮的困惑不解中,她头也不回的说: “芙妮,做好你的本份。跟我耍小心眼,你还不够资格。” 语毕,拉娜自顾的离开,而她身後的女人却被她话里蕴涵的锐气狠狠的煞到,虚脱的久久不能回神…… …………………………………………………… “什麽?”透过笔记本电脑的视频电话,洛司颇感意外的问米达斯:“你说拉娜介入了集团的运行机制?” “是的。夫人还说明天开始,所有中级以上的会议她都要旁听。”米达斯一五一十的汇报,按洛司临走前的命令严加监管集团的一切波动,“首领,要阻止吗?” “不。”衡量思索了一会,洛司态度冷清的吩咐:“你在暗地里注意她,别让她控制太多。” 拉娜是霍普森家族的大小姐,她自幼也是跟他和罗杰接受同样的教育,她的能力无需置疑,她的介入对集团是好事。只不过,她看似温婉的性格里也有一定的好强和野心。 对拉娜,他有责任,也有无法开脱的负疚。这次的事就由著她,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她进入集团,就当作为弥补。 关掉电脑,洛司转头望了望一脸冷漠正靠著椅背闭目养神的陆浩立,他们现在在车上,刚下机正要前往私人别墅。 半晌後,洛司别过视野对著窗外飞掠而过的美丽景色,轻轻地叹息一声。 其实,让拉娜在集团立足也有另一个好处,对儿子而言又多层保障。他不否认他的不该与过度,他後来确实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陆浩立身上,太多於怠慢他们母子。 虽然他们不需要他担心,可是,他也忘了该去关心。 儿子是个聪明卓越的小孩,就算只有八岁,但智商却已远远凌驾在众多小孩之上,比起他小时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著,即便是洛司也免不了感到引以为傲,也有点淡淡的愧意。 他和孩子向来不亲近,或许应该说,迪菲尔斯家的男人都有这样一个通病。不是不关爱,只是孩子早熟懂事得令人诧异,从来就不吵不闹不任性,性格更是天生的适合作为领导者,他自然?(精彩小说推荐: )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第 8 部分阅读 他和孩子向来不亲近,或许应该说,迪菲尔斯家的男人都有这样一个通病。不是不关爱,只是孩子早熟懂事得令人诧异,从来就不吵不闹不任性,性格更是天生的适合作为领导者,他自然也就鲜少去过问。 相较之下,反倒是拉娜比较…… 收敛心神,洛司淡情的个性始终不适应这种太感性的庸人自扰,他闭眼假寐,手心悄悄搭上陆浩立的手背,缕缕阳光也透过车窗照射他们交叠的手,形成柔和的光圈。 奔驰前进的轿车,未知数的未来。 ------------- 马尔代夫,一个靠近赤道的千岛之国。它仿似是上天专门为了旅游而创造的,轻松自在的游玩在这里几乎意味著一切。 它的天空总是那麽蔚蓝,舒适的海风,太阳永远无比的灿烂,海水清澈见底,海洋生态充满生气,具有热带特征并且无四季之分。 这是世上最美的地方。一旦到达这里,萦绕脑海的烦琐就会被这美不胜收的一切化解,这里的每一个景色都令人如临仙境,美得让见者发出来自内心的赞叹。 迪菲尔斯集团曾花费重金在马尔代夫购置了一座私人岛屿,而洛司一行人乘坐水上飞机抵达这一四面环海的落脚处。 阳光海水、椰林沙滩、色彩斑斓的热带鱼,这些大自然的景致都让人目接不暇,也让人身心放松、心情飞扬。 海边的高级木材搭建的休闲别墅,在这样的环境中更是平添几分雅致,而在这样美丽无比的胜地,洛司和陆浩立将开始他们为期半个月的度假。 佣人把行李收拾好,警卫随即在房子附近安置人员驻守与巡逻,形成严密坚守的安全网,即使这岛屿上只有他们这一帮人。 房间的装潢简单又大方,海蓝为主的色系,洋溢满的是海洋的气息。 站在二楼主卧室的窗口看著一望无际的大海,陆浩立迎著风深呼吸,海洋的味道,让人向往海洋的拥抱。 “想去游泳吗?”洛司来到他身边,怡然自得的斜倚著窗框问道。 洛司凑巧问到他正想著的事,可陆浩立依然摆著木衲死沈的表情不回答,而洛司却从他凝望大海的眼神中读懂他的心思,笑了笑,说:“换上泳裤,我们去游泳。” 陆浩立刚毅的脸孔没有丝毫改变,但他也不言不语的没反驳,同意了洛司的自作主张。 …………………………………………………………………………………………………………………… 快艇开到深度适中的海域,两人身上仅穿著黑色的紧身泳裤,艇上跟著数名随从以防万一,辽阔的海面平静而安详,十分适合游泳这项运动。 陆浩立活动活动手脚後一言不发的跃入水中,许久未曾锻炼过的他确实想好好畅游一番。 洛司眼含笑意的观望他动作流畅的泳姿,冰沁人心的海水中,他犹如正遨游的蛟龙一般。 看来,马尔代夫没来错。以前调查的资料显示,陆浩立很喜欢游泳并且很喜欢沙滩,每年都会去度上几天假。 渐渐的,心情在放松,洛司也跃跃欲试起来。 落水後优雅地游著,洛司不疾不缓地跟在陆浩立的後面,长长的发丝在水里散开,随著他游动在水内漂移,有如流动的黑色丝绸。 游了一会;洛司张开的眼望著前方男人自由自在的矫健身影,萌生一股恶作剧的加快速度追上去,然後抓住陆浩立的脚拖住他,在他惊动的回头时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同时游上前,不由分说的托住他的後脑在水中吻住他的唇…… 忽然被抢了肺内所剩不多的氧气,陆浩立瞪大了眼睛使力的推著洛司,可洛司偏像章鱼似的死抱住他,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勾缠,陆浩立压根就推不开他。 洛司荒诞的索吻里,陆浩立的氧气越来越少,抗拒越来越无力,就在他快要缺氧窒息时,洛司借著水的浮力带著他一起浮出水面,这才松开他的唇。 陆浩立漂浮著大口呼吸空气,一时说不出话的急速喘著,火冒三丈眼睛怒瞪著还有点笑吟吟的洛司,咬牙的模样就像回到了以前。 看著他不再死气沈沈的眼睛,洛司浅淡笑容还掺进点得意。 ----------- 日子确实很轻松,几乎是与世隔绝的轻松。 什麽事情与压力都没有,肆无忌惮地睡卧在阳光下的沙滩享受悠闲。 可不知道洛司怀著什麽注意,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曲意而又卑微地奉承陆浩立,反倒有点无赖的老在挑衅他的脾气,撩拨惹他生气,虽然很多时候被陆浩立忽视,可他依然乐此不疲。 情况比如有── 在陆浩立发怔的时候,洛司会潜伏到他耳边忽然大叫一声想吓他,然後在当事人波澜不惊的眼神中,他会耸耸肩,无奈的说:“你怎麽没吓到呢?” 洛司变得很有耐心,柔和的笑容多了,冰冷摄人的气势少了,偶尔还会开些小玩笑,不过,他所有的改变都只针对陆浩立这个对象。 相对来说,陆浩立的转变并不明显,他的话依旧很少,只是洛司偶尔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会让他嘴角抽搐,青筋跳动。 情况比如有── 某一天,洗澡前,洛司扬著优雅迷人的笑跟著他进浴室,然後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对他说:“我帮你洗头吧。” …… 洛司的用意其实只要想想就会很明显,那是为了改善他们的关系,如果两个人都不主动去缓和气氛,那他们注定不会有进步。 可是,关系是两个人的,只有洛司一个人在努力,感觉上总是徒劳无功,可他似乎不懂得什麽叫放弃。 於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半个月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所以他们收拾行装返航,再次回到阔别了半个多月的迪菲尔斯集团的总部。 拉娜替代了安瑟夫以前的位置,也接手干涉了机要秘书的工作,关於这件事洛司只是挑挑眉未置一词,然後在两个月後又和陆浩立去了希腊的圣托里尼岛。 对於洛司的我行我素,拉娜没开口问过一句,聚少离多的情况下她把时间和精力投放在工作上,她的作风是和洛司如出一辙的强势,但她明显要比洛司隐晦修饰了许多,毕竟她不比洛司所拥有的人心。 集团成员并不是完全服从她指示的人,一个女人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实在不容易,拉娜的辛苦可想而知,可是有一股力量一直支撑著她去克服困难。 然後,她开始扩大范围的参加外交应酬,带著一身骨气去接触其他组织的那些和豺狼虎豹没区别的人。 第一次应酬回来那天晚上,她在房里失声痛哭。 她恨那个从没见过面的人,但更恨洛司。 辛苦守候在他身边那麽多年,努力去做一个令他满意的女人,努力去做他喜欢的妻子,但他却对她不闻不问,他难道就不曾为她著想过吗?…… 哭骂了一整晚,第二天,拉娜擦干眼泪洗把脸,带著坚定的意念继续。 就这样,他们各自过著生活,挥霍著时光。命运齿轮的转动之下,光阴的推移之中,关系与局势一直保持在一种微妙的状态。 …………………………………… 冬季的日本。 中午,繁华的街头。一帮经过身份乔装的人尽量不引起注意的在闲逛。 陆浩立一身帅气的黑色,高佻的身材,笔直修长的双腿,双手插在裤袋里,步伐稳健的慢步著,面无表情感觉上却特酷,尤其是他身後还跟著十数名类似‘跟班’的魁梧男人和一位为首的俊美男子。 就在路人猜测陆浩立可能是某某黑道社团时,有著黑色长发的俊美男人就快步追上他,然後和他平行走著,而其他人也亦步亦趋的跟上他们。 “你不逛逛商店吗?”洛司侧头问著陆浩立,精致冷豔的面容带著一丝不解。 “嗯。”陆浩立回应一个单音,还是直步向前,洛司也只能继续跟著他。 大概穿越了两个街口,陆浩立在一家大型的电子商店前伫步,目光停留在张贴在商店门上的海报。 知名公司新上市的一款热销游戏机,首次销售。 陆浩立出神的看著,然後不由自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您好!”长相可爱的女店员见顾客上门便急忙的迎上来,客气有礼的微笑著问:“欢迎光临,请问有什麽可以帮得到您?” 陆浩立对日文并不精通,正想著该怎麽表达洛司已经替他开口:“包起那款游戏机。” 皱起眉,陆浩立睨著洛司,“我有说要买吗?” “是我要买。”洛司也不在意的淡笑著回答,然後对店员说:“所有适合12岁男孩玩的游戏、玩具我们都要。” 店员闻言立刻绽放出比夏天还热情的笑脸,频频点著头,紧接念出一连串商品名叫同事搬过来,然後一边给他们算帐一边用眼尾偷瞄正和陆浩立说话的洛司,腮边微微红了,好俊、好温柔的男人。 陆浩立随便一瞥就知道女店员的心思,心里霍地像长刺一样扎得恼火别扭,阴暗著脸色也懒得听洛司正说著什麽,拉开门就走。 理所当然的,洛司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後面。 “东西送到这个地址。”其中一位警卫扔下一张酒店名片在柜台,说完就尾随上其他人。 店员望著他们离去的背影,失落地叹口气,动手继续未完的工作。 ……………………………………………………………………………… “那些东西後面再寄去给他,你要不要再看看还有什麽要买的……” 洛司考虑周全地在说在问,陆浩立却只管著疾步快走,走了一段路後,洛司遽然的停下,然後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如果你想,我可以解开他的催眠暗示,然後向他解释。” 如果陆浩立想,洛司会这麽做。只是,他们预测不到解除催眠会对陆以祈的精神意识带来什麽样的影响和冲击,这存在一定的高风险。 陆浩立也僵住了,洛司的话揭痛了他深植在内心的疮疤,也勾起他已经逐渐在安静的愤怒。 “解释有用吗?!”回头看著洛司,陆浩立口气里有著讥讽,在洛司不语的沈默时,他嗤笑了下,摇摇头,转身朝往酒店的方向。 跟在他後面,虽然陆浩立在生气,可洛司还是不觉得後悔,他至今也还是很满意那时让祈忘记了陆浩立。 ------------- 拉娜进入集团已经满一年又八个月了,她在集团的一举一动都显示著她想巩固地位的意图,在她的努力和洛司的纵容下,确实已经是可见成效了。 这种情况,洛司是丝毫不担忧,依然和陆浩立满地球的旅行。但是,那些对洛司忠心耿耿的精锐部下可就不那麽淡定了,毕竟,那可是关系到洛司的头等大事。 在日本回来後,洛司还是没有对拉娜采取压制措施,仍旧放纵她的一切行为,甚至在她遇到棘手困难时,还会援助一下。 别人或许不懂洛司的动机,可离他最近的A组精锐警卫却很清楚。 休息室内,除去部分正工作著的警卫外,大约有十五个A组成员聚集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极其严重。 “按照这样下去,首领的地位会被动摇。”米达斯坐在黑色沙发上和周围的部下提到,“原因你们也知道。” 原因──陆浩立。 他们一路看著洛司和陆浩立,对於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状况都了然於心。 “昨天,首领提起要把我们分成两组,分别调去少爷和夫人身边。” “什麽!”米达斯的宣告在引起了骚乱,一齐不约而同的问道:“为什麽?” 对他们来说,他们认定的是洛司,完全不能接受任何理由把他们调走。再说了,历届首领的近卫都是自己栽培挑选的,从来就没有说舍弃近卫的先例。 米达斯靠在椅背吐口气,徐徐地道:“大概是准备跟那个男人一起离开集团。” 一时间,气氛冷凝了,所有人都陷入沈思,然後……涌现杀机。 这个男人,早就不该留。果然,现在首领都要为他放弃集团了。 最靠近门边的其中一位警卫动了动,招呼也不打一声的戴起枪就想出门,米达斯喝止了他,严肃的问:“你要去哪?” “杀了那个人。”警卫回答,表情集聚满认真。 杀了陆浩立,断绝了首领的打算,即便以他的命进行这个等价交换。 没人加以阻止,显然的,其他警卫都赞成他的做法,除了米达斯。 “回来。”米达斯朝他勾勾手指,接著看了看他们,胸有成竹的说:“这件事,有人会乐意代劳。” 面面相觑的互望,顺著米达斯的暗示的眼神,他们恍然大悟。 的确,那人要除去陆浩立,可比他们更加名正言顺。 ───────────────── 陆浩立生病了,在日本受了风寒,回来後就发著低烧。 可能是那天日本的气温大降又飘雪,他刚泡完温泉就去吹了风,而且只披了件单薄的和服。 陆浩立的身体虽然好了很多,很久前也停止服用抗抑郁的药,但还是不如以前身心健康时的,这点一直令洛司很担心。 晚上12点多,陆浩立有点昏沈的早早睡下了,洛司则坐在床上背靠著床头看书,被子盖著双腿,床头柜点著盏小台灯,另外摆了些备用的退烧药。 洛司每隔固定的时间就会给陆浩立量量体温,确保他的病情没加重。 虽然吃药好得快,但药物会有损他的身体并且产生依赖性,所以如果不严重,最好还是让他用自身的抵抗力去消灭病菌。 洛司把书放下再给他量了一次体温,确定没事後帮他把被子拉高点。 静静的守在他身边,洛司伸手拿过床边的相框,看著框里的照片。 那是……没遇到他之前的陆浩立。 仔细无漏的望著照片里洒脱大笑的他,洛司再看看身旁鲜少能见笑容的他,忍不住无奈地喟叹和自责的鞭苔。 ……如果…没有遇上我,现在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吧…… 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洛司的观点想法改变许多,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为陆浩立带来的伤痛,继而想要获得他的原谅。 再过3个多月就满2年,洛司疼痛不堪的苦笑,他不用想也知道陆浩立不会为他留下,就算这段时间他们或许培养出了感情,但这肯定比不上陆浩立向往的自由。 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吻一吻,洛司无声地道:“我留不下你,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放弃所有,放弃一切,和你有新的开始。 ……………………………… 罗杰无言以对的看著拉娜,有点奇怪她怎麽会知道他清楚洛司和陆的内幕。 “你知道的,对吧?”手握成拳状放在办公桌上,拉娜克制不住激动地怒问:“哥,你早知道洛司跟那个人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 “……” “我是你妹妹,你却瞒著我,为什麽你也帮著那个人,你还有把我当你的家人吗?!”越说越恨,拉娜也越发口不择言:“还是说,你也跟那个人有关系?所以不把当我回事,所以不顾我的感受……” “拉娜!” 罗杰叱责的低吼让她顿时一震,望著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兄长,慢慢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了,捂著脸轻轻的啜泣起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气…对不起…” 过去把妹妹搂进怀里,罗杰安抚的拍著她的背,心情郁闷的长叹一声,放下一直的为难说:“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那个人是个男人,是以前红阳……” 听著罗杰把事情的开始与经过一点一滴的讲述,拉娜陷入一片呆滞中。 男人?居然是个男人?……洛司爱上了他?…… 紧紧抱著她,罗杰不忍心说下去,他知道,知道拉娜受了多大的伤。 “洛司爱他?…爱他?…”喃喃地说著,拉娜依偎在罗杰的胸膛反复地问:“他有多爱?…洛司有多爱他?…” 罗杰发现不对劲的拉开她,看著她迷乱的神情著急的轻摇她,抓著她的肩膀,“拉娜,清醒点,别傻了,洛司不会让你伤害陆的。” “我知道,我知道。”寻求依靠的又偎进罗杰的怀抱,拉娜心伤地闭著眼,用颤抖微弱的声音说:“可是,我也想知道,洛司到底有多爱他。” ……让我清楚的知道……我,输得有多彻底…… 上完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