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说不出的秘密》 孽缘说不出的秘密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虹小彩 第一章 路盲 【地点:人民广场。天气:热,高温】 火热的阳光分分秒秒的在烘烤着行人,不知何时起,夏天就成了烤炉的代名词。经历了春天的沙尘暴,人们都热切的盼望着夏天的到来,但没想到这夏天的温度比人们的热情还要高涨上几个百分点。 行人们在各奔着前程,在这群人中,有位身穿件花色长裙,头带遮阳帽,手里还拿着一把没有打开的遮阳伞的女孩在四处观望着什么。只见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似乎没接听。然后仍在四处乱瞅着什么,看样子大概是在寻找着什么。她打完了电话,把这一片小区都转了个遍后又回到了原地。估计是迷路了吧!(中国正在变化着,变化中最明显的就是街道。搞得连土生土长的土著人都时常迷路。导致“路盲”这词的应用就渐渐地频繁起来。)得,又一路盲! 今天的天气真是热,那位路盲“扑嗵”的一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铁定是中暑了。小区来往的人很多,很快地,围上了一群人,然后,急救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点滴药真有效果,这位路盲很快就苏醒了过来。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里。护士正在忙着给隔壁床导尿,尿骚味让她更加清醒过来。“15床醒了!”护士一瞥看见了她,然后转身去找医生了。5分钟后,一位男医生来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对她说:“有位好心人看见你晕倒了,打了120。现在你没事了,可以马上出院了,顺便把费去交一下。”(医院的床位很紧张呀@#@) 女孩:“噢,谢谢医生。”她慢慢的从院床上爬起来,:“医生,那个、我、那个、这个、钱包。”她边满脸堆笑边欲言又止,不过笑的很勉强就是了。 男医生:“怎么了?” 女孩:“那个、我刚才晕倒的时候吧,可能钱包丢了,哈哈哈,所以没钱交费了。” 俩人同时沉默,呱呱呱呱呱呱。 男医生:“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我先帮你垫上吧!记得要还!”(好心的男医生) “谢谢!太感谢你了。”女孩感激的报以一笑。 男医生:“不客气,但是记得要还。” 女孩留下了联系方式后,离开了医院。 季存馨(女孩)瞳孔散漫的,犹如一只僵尸,已经丢了魂的坐在马路牙子上。7年的感情在今天全部结束。从16岁的懵懂青涩到渐渐成熟。她曾经和一个他天真并真诚的相信可以携手一生,可人的感觉就是这么残酷。似乎,在感情问题上,总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就这么呆呆的,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一直待到乌云密布,瞬间,女孩就成了“落汤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最近的几天,水盈英总是做一个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远古时代,被一个女人用大木棒敲到了一个山洞里,然后就醒了。然后就开始想她,虽然水盈英很想不去想她,但他始终无法在脑海里赶走季存馨,毕竟,七年的情分还是有的。渐渐地,他消瘦了下去,开始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病情的原因。后来才知道是自己早已习惯了季存馨的存在,离开季存馨后的自己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和现在的女友的感情更值得他去珍惜,他也很感激老天安排了他们的见面,因为他俩同病相怜,这也算是患难之交吧!至少他们的这种感情很相配,不必去患得患失,可是最近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并不知道在那个历史最高气温的天气里季存馨还是坚持在等他,等他一个交代,并且中暑晕倒。那天他没有去,快刀斩乱麻,他的个性如此,还临时换了个手机号,可她并不知道。 “当人的感情被触动时,就进入了一个非理性的潜意识过程;爱情关系其实很像母亲与婴孩的关系,彼此恋慕、含情对视,都想把最好的献给对方,在一起时会焦虑、不安,仿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失恋后,季存馨看了很多有关爱情心理方面的书,总结出一个结论:原来自己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无法让“儿子”恋慕她。然后哭笑不得,因为,孩子他爹在哪呢?难道要先当母亲,再寻爱情? 手机响了,季存馨拿起来,一看,心停止跳动,是他。 (地点:一个郊区的小酒楼,布置得古色古香。这里的椅子很有意思,是像秋千一样的类似公园座椅的摇椅。) 他们来到了所谓的老地方,也就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地方。 俩人各点了一杯啤酒,不说话,只自顾自地小口喝着。 当水盈英酒把喝完时,他先开了口:“你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季存馨:“嗯,很好,还可以吧!你呢!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她有些语无伦次。 水盈英很认真地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已经有正式的女朋友了,你还年轻,可以找个更好的,我们还是朋友。”他很强调“正式”俩字。 季存馨:“哼!”她冷笑一声:“原来这七年来我都不算是正式的。”说说为什么吧?总得给我个理由!” 水盈英:“我们顶多算是初恋吧,初恋一般是没有结局的,我们之间结束了,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二人都无话可说。 季存馨:“咱划拳吧!”她提议到,他有些一愣,眼睛里有些湿热的东西,但很痛快的答应了她的提议。划拳是他们曾经相约划一辈子的“下酒菜”。 这次见面极其简单,喝完了就各奔东西。但这天,他的心有些酸。 “铃铃铃”电话响起,季存馨接听:“你是季存馨小姐吗?” 季存馨:“嗯,是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我是市失物认领中心的,你的钱包和你的身份证被人捡到了,请于今天下午4点以前来取。” 季存馨:“好好好,太感谢了,我会去的。” 接过钱包,季存馨惊讶于里面的东西都完好无损。 季存馨问工作人员:“大姐,你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 大姐:“挺白净一小伙子,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一帅哥。” 季存馨:“那他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吗?大姐!” 大姐:“那倒没有,估计人家是做好事不留名,就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这大姐就会说些没用的,季存馨接着问:“那他大概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吗?比如穿着什么衣服?” 大姐:“特点?特点?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应该是个医生,白白净净的,还穿个白大褂。” 季存馨:“医生?哦,那谢谢了,大姐。”季存馨愣是没想起来这个医生是谁。她已忘了她还欠着人医药费呢! 大姐:“没事儿。” 季存馨躲在家里想一个人静静,这俩天有点乱,而且她最近失眠,决定多去运动运动。第二天,她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公园锻练,跑了几圈后她恢复了些精气神,在血液循环的作用下脸蛋红扑扑的,特可爱。 夏天,公园里人很多,尤其有许多老人。在公园中间的圆形露天舞台上有许多跳舞的老人,他们跳着经岁月沉淀下来的舞步,那优雅而舒缓的动作,漂亮而有节奏,享受而舒服的表情洋溢在脸上。有表演者的地方自然就有观众,观众三五成群地围成了一个圆圈,把舞者们围在了中央。欣赏着舞者的美妙舞姿的同时在交头接耳的唠些家长里短,还时不时的鼓掌叫好。 有舞自然有音乐,在另一边,有个收费的露天KTV,包房是整个公园。乐于唱歌的人也在人群的簇拥下组成了个临时个人专场演唱会,歌声良莠不齐,你方唱罢我登台,但所有歌唱者都心满意足的下台去也,或摇身变为观众,继续欣赏。老板也赚得心满意足,乐此不疲。 在公园的羽毛球场上挤满了此运动爱好者,打得激情四射,活力无限。满天的都是羽毛球在飞,真是“鹅毛大雪纷纷落,任人欢颜展翅飞”。公园里的健身器材也全都被人“尽物利用”,无一空位。有在灯光下下棋的,有坐在小板凳上乘凉的,有玩轮滑的,有沿着石子路快步行走锻炼的等等,很是热闹。 星空下,一群热闹的人构成了一副极具生活特色的画卷。 季存馨处于这样一个环境时,心情竟也变好了许多,内心的阴霾渐渐的消散了。原来,无论发生什么,生活还是在继续着。唯有生活会给我们每个人留下印记,因为我们是活生生的的生活着,从出生那天开始,直到死去。(愿我们大家都在阳光下好好的生活吧。) 季存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种愉快的畅快感悠然而至,整个身心忽的就轻松了。 在一栋居民楼里,一男青年直愣愣的坐在床沿上,他的目光时而呆滞时而停顿,嘴里在不停的咒骂着什么,他的身材像是个竹竿,此刻正弯着腰直直地看着着地板,嘴里嘚咕着,似乎他正在骂着地板。 防盗门吱呀的一声开了。男青年听到了声音,目光顿时清透起来,眸子中恢复了生机,停止了嘚咕声,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只见他走到门口:“妈,你回来了。” “陆明,今天还好吧”一老女人仔细的瞅了瞅他。 “妈,你别管了,我就这样了,好不了了。” “儿子,你可别吓妈呀!” “妈,你别说了。”说着又回到了他的小屋里。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呦,怎么你哥就不像你这样?” “呵呵”小屋里传来一声冷笑:“我该怎么办呢?。。。哈哈,谁也看不出来。。。谁能看出来呀!。。。我说啥了。。。我说啥了?。。。” “妈,你回来了。”又一家庭成员回来了,这人有点眼熟,咦,这不是那好心的男医生吗? “陆昂,妈做饭去了,你先歇歇。” “妈,我来吧!你歇着去吧!” “哥,你回来了。”陆明一脸堆笑,像个阳光的大男孩儿。 老女人的眼角有些湿湿的,陆明瞥了一眼老女人,老女人立马就往厨房走去。 “哥,你去歇歇,我去给你倒点儿水。” “妈,不要让我哥看出来。难道你想毁了我吗?” “儿子,你到底什么毛病?怎么一看到你哥就好了?你就别吓妈了。” “妈,我不跟你说过吗,你别管了,我没什么毛病。我哥是大夫,在他面前要表现得正常点儿,要不他该怀疑了,你也不想让我去那地方吧!哪个好端端的人去那地方呀!” “儿子,你到底怎么了?你真是要急死妈呀!” “妈,你别说了,真烦。”说完,陆明急匆匆的走开了”杯里的水洒出了一点儿。 “哥,喝水。” “好,老弟,你也该出去找个工作了,你大学毕业都三年了。” “哥,我也想找呀,可现在工作都不好找。再说,你知道,我也没那个本事。” “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本事都是练出来的。” “你现在是大医生了,有资格把我往外撵了,好给你倒房子是不是?啊,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也是为了你好,成天就这么在家宅着,好人也得呆完了,这样对你的身心健康很不利,我是为你好,再说,哪个大小伙子不成天往外跑,你又不是女孩子。。。再说,人家女孩子也没像你这样天天在家呆着的。” “哥,我。。。”陆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吃饭了,饭好了哥俩快来吃饭。” “好了,不说了,陆明,吃饭去吧!” 晚饭后,陆明回到了他那个小天地中,那呆滞的目光又回来了,还带有一些茫然无措的神情。仍然是时不时的在嘀咕着什么。好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第二章 相恋 失恋后的季存馨每天都在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充实的时间可以忘掉精神上的一切痛苦,因为你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影自怜。她一口气报了5个培训班,每天下班后都充实得不得了,瑜伽、跆拳道、拳击、交际舞、吉他,单身的生活也可以很惬意。周末找朋友出去k歌,去近郊爬爬山,去玩桌游,去已婚朋友家蹭饭,去相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这样的生活没过几周,缘分就是这样奇怪,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这天,小季同学如往常一样去练跆拳道。 大家站好了位置后,老师宣布新加入一名学员,刚开始小季同学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觉得对方好像有些面熟就多看了那么一眼,然后对方也很大胆的回眸了那么一下,然后彼此都惊讶的瞪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阅人无数的老师很大声的咳了一下,新学员立马走向自己的位置,站定。 下课后,新学员在门外等着季存馨:“是季小姐吗?” 季存馨就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但是很肯定的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她盯着他瞅了有那么么2分中,瞅得此人面带桃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忽地一下,想起来了:“债主,怎么都追到这来了?” 原来此人正是那名替她垫了医药费的帅哥医生。 听到被叫“债主”男医生有些不悦,面色立即恢复如常,不过还是很绅士的说道:“不要误会,我不是来追债的,如果我要债,就不会还你的钱包了。” 季存馨:“钱包也是你还的?真是太谢谢你了,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最近比较忙,就忘了把医药费还回去。” 绅士:“那我可以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陆昂,大陆的陆,昂首的昂。” 季存馨:“我知道了,但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你已经连身份证都看过了。你好!” 陆昂:“你好!” 就这样,俩人正式认识了。互相接触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对彼此都有好感,但俩人谁也没那么心急,先从朋友开始相处了起来。 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一个阳光惬意的日子里,嘟嘟嘟,季存馨接起了电话:“喂,你好!”陆昂:“小新(季存馨的小名),今天咱们去看看电影吧!” 季存馨:“几点的,昂昂?” 陆昂:“我说了很多遍了,别叫我昂昂!” 季存馨:“那叫露露,好莱坞的那位?” 陆昂:“算了,你还是叫昂昂吧!下班后我去接你。” 季存馨:“欧了,拜拜。” 陆昂:“拜拜。” 嘟嘟嘟,“又怎么了?”季存馨有些不耐烦地想,接起电话:“喂,你好!” 对方是一阵沉默。 季存馨:“你好,哪位?有话请讲。” “存馨”对方终于鼓足了勇气。季存馨顿时感到天晕地旋,久久无法张口。 季存馨:“对不起,我正在工作,有事下班讲。”说完挂了电话。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她有些魂不守舍。她感到有一种久违的心脏破裂的感觉又冲上心头,有些许的不安,有些许的惊喜,也有些许的鄙视,总之,五味具杂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还有些许恼怒的颤抖,但内心却很期待。静静地等着下班后的时刻。心乱如麻的想着到时她自己会怎么做?她该怎么做?可能如临大敌,可能旧情复燃,可能拳打脚踢,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下班后,比平时平静一万倍的自己冷冷的站在公司的门口,冷冷的怒视着那个七年的伴侣,冷冷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男人的一次背叛会换来无数次的背叛,冷冷的告诉自己当时只是其中一条船,虽然只有俩条,虽然对方脚踏俩条船的时间很短,但自己也只有一条而已。况且对方最后选择的是新船。现在看来很明显,被新船踢下水了,又想回来了。 那名背叛者正大步走过来,季存馨涌上了一种百感交集的滋味,但这滋味,很不舒服。 正在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的季存馨正不知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情况时,救星来了。 陆昂:“小新,我来了,等了多久了?” 那男人一怔。 “救星呀!”季存馨不知为什么,当时脑海里就是出现了这个词。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陆昂一把搂过肩膀:“哥们,麻烦借过儿。” 那男人很冷静的让开了身体。 就这么完了?季存馨自问。是呀,就这么完了。季存馨自答。季存馨的心理竟有些舒畅了。 陆昂:“小新,坚强点,不要再为他哭了,不值得。”陆昂送上一块纸巾。“高兴点,挺直腰板,那人还在看着呢!”“诶哟!你掐我干什么?” 季存馨眼睛红红的看着他:“陆昂,你就是我的后盾,我要你永远只属于我。” 陆昂会心一笑:“noproblem!(没问题!)” 两位年轻人的心,就这样越走越近的开始了。 由于俩人都很珍惜这段缘分,所以相处起来倒也自在,而且越相处俩人越发现彼此很投脾气,于是感情温度直线上升,即将往谈婚论嫁的幸福之路奔去。 俗话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在陆昂的一再要求下,季存馨答应了周末去见见未来的婆婆。 在那次之后,前男友再也没出现过。 约定见面的时间到了,季存馨精心打理了一番,准备好了礼物,和陆昂手拉手的回他家。她满心欢喜的去见未来的婆婆,殊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一场噩梦。 听说他哥有女朋友了,陆明随即在网上找了个“女朋友”,此女名叫李清,和陆明一样待业在家,性格外向,只是和陆明在网上比较聊得来,只是把陆明当普通朋友,但陆明却执意要和她交朋友,此女善良,不忍拒绝。 陆明在季存馨来家里的当天也把李清请来了,他就是要和他哥比比谁的女朋友强。从小到大,他都感到周围的人只喜欢他的哥哥,只有母亲喜欢他。而更令他嫉妒的是哥哥总是那么优秀,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哥哥,对他而言,外向阳光的哥哥总是那么强大无比。在父亲去世后,全家的重心更是偏向了哥哥。这种极度极不平衡的心理令他不知从何时起,对陆昂产生了一种敌意,一种深深的敌意。 母亲出门买菜去了,今天的她兴高采烈,从老伴去世后就没有过这么高兴了。看到儿子们都有了很好的对象,她的心总算可以先放放了,但对陆明的担心却好像永远都挥之不去。她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只有自己最了解,难以让人省心。可是看到儿子找到女朋友后,每天都在很积极地去找工作,她那苍老的心总算可以得到一点安慰。 陆家母亲:“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了。” 菜贩:“陆妈妈,今天要来客人喽?” 陆家母亲:“嗯,我的俩个未来儿媳妇!” 菜贩:“那敢情好,你老人家总算可以放心了,他们爸爸也可以安息了。” 陆家母亲:“是呀,再过不几年,我也可以问心无愧的去见老头子了。” 菜贩:“陆家妈妈,不要说些丧气话,咱都要好好活着咧!” 陆家母亲:“对对对,都好好活着,都好好活着,呃……” 菜贩:“称好了,你先拿着,陆家妈妈!陆家妈妈!这、这,你怎么了?陆家妈妈、陆家妈妈?你快醒醒呀?来人呢!快来救人呢!”…… 季存馨和陆昂正快步走向陆家,上了楼,按了门铃,没人开,陆昂拿出钥匙:“妈,弟弟,我们来了!”“妈!弟弟!妈!怎么没人?” 季存馨:“怎么,他们都出去了吗?” 陆昂:“不会吧!他们早上还说会等着见你来的。没事,可能下楼买什么去了,等等吧,随便坐。” 一个小时过去了。 陆昂:“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先去打个电话吧!” 季存馨:“快打吧!”她的心里隐约的有丝不安。 电话里的彩铃响起,没人接,再打,接了,陆昂:“喂,喂,有人吗,说话?” 电话:“哥,唔……妈不行了,你快来,唔……” 陆昂顿时感到一片眩晕:“你说什么?” 俩人飞速赶到医院。 咨询台:“你好,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陆昂:“抢救中心在哪?” 咨询台:“四楼左转。” 季存馨:“谢谢!”陆昂没来得及回话自顾自的跑了上去,“陆昂,有电梯!喂!”陆昂完全没有听见季存馨的话,此刻的他只想尽快的见到他那唯一的母亲。担惊的泪水早已滑过他的脸庞,脑海里已一片空白,只知道冲向四楼。 季存馨在后面追赶着,却怎么也赶不上。 陆昂终于跑到了四楼。 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它甚至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你,从抢救中心缓缓地推出来一个裹着白单的人。 在中心的门口,一名已瘫倒在地的男子迅速地扑向白布:“妈!”那心撕裂肺的声音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陆昂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颤抖的手揭开了白单,一个苍老却很平静的面容映入眼帘:“妈!”略带沙哑的声音,像个孩子般哭泣起来。 医生:“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去办理相关手续。” 季存馨:“知道了,医生,要怎么办理?” 医生示意一名护士,护士点了点头。 护士:“请跟我来。” 陆明看见了陆昂,飞身过去:“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医生说,如果早点做点措施或许还有救,妈就是被你给害死了,我恨你,你应该去死,去给妈妈陪葬。” 陆昂哽咽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妈今早还说心脏不太舒服,是我的疏忽。” 陆明看着陆昂,心里竟有一些洋洋得意起来,头一次战胜了哥哥的喜悦竟在这时窜上心头,心情竟然不是那么伤心了。 窗外的夕阳照耀着大气,洒满阳光的红霞甚是好看,但隐隐的,黑色的云雾缠绕其中。 第三章哥哥眼中的母亲 陆昂的自述: “怀胎十月守护恩,含辛茹苦养育情,缕缕白发系儿女,道道深纹儿女债”,当我们已成人时,母亲却缕缕白发,道道深纹了。我还记得,曾经,我对母亲说过,长大后,我要她幸福,不要她掉一滴眼泪。可如今,看见母亲那毫无生气布满皱纹的脸庞,粗糙干瘪的双手,娇小瘦弱的遗体,我就无比愧疚,实在想不起来我曾经为母亲做过什么。而现在,子欲养而亲不在。可母亲,走时的表情却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好像不想留下一丝挂念。 母亲,在她十岁那年外婆就辞别了人世。外公,体弱多病,日子特别难过!外公死后,母亲嫁给了父亲。后来,父亲又英年早逝,日子就越发的艰苦,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兄弟俩养大,随着岁月的增长,我们兄弟俩逐渐成长、懂事。还记得父亲刚去世那会儿,母亲稍有出错,奶奶就会无休止的斥责她,母亲却总跟没事人似地报以憨憨一笑。时间一长,我们兄弟俩便商量着要为母亲抱不平,可计划还没实施,就被母亲发现了,还记得当时母亲生气的用像钳子般地双手一左一右的揪住了我俩的耳朵,“她,可是你们的奶奶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想呢?我的孩子怎么可以不懂得孝敬老人呢!”说着,母亲就松开了手,自个儿很是伤心地哭了起来。从那以后,我们再没说过奶奶的坏话,因为母亲特别生气:“我妈死得早,我懂的东西少,多亏了你们奶奶教我呢,再说,你们的奶奶也是我的妈,你们跟她老人家计较啥?骂俩句就骂俩句吧!”那是我有生以来看见母亲最生气最激动的一次。 就这样,母亲把奶奶平安送终,奶奶走时还拉着母亲的手,嘴里在嘀咕着什么。 而我们,就这样,在母亲的羽翼下渐渐长大。 母亲不是赖以依靠的人,而是使依靠成为不必要的人。母亲那种献身精神、那种专注,灌输给一个男孩的是伟大的自尊,那些从小拥有这种自尊的人将永远不会放弃,而是发展成自信的成年人。记得有一次,被小伙伴欺负的我哭着跑回家里,母亲见状,问我:“哭啥?”我如实的告诉了母亲,我认为母亲会拉住我的手,说:“走,妈给你评理去。”然后母亲找到那个小孩,狠狠的批评教育他,但母亲没有这么做,她只是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说:“小昂,不要害怕,不要怯懦,不要退缩,你是小男子汉,你会有办法解决的,要靠你自己!”但最后,母亲又命令我不许打架,必须和平的和好如初,最后,找到我们,还对我们说:“你们都是小男子汉,男子汉是不应该欺负弱小的,记住了没?”也许是从小失去了父亲,于是我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直到今天母亲的离开,我失望的发现我终究还是战胜不了死神。 还记得对于失去父亲的年幼的我们俩兄弟来说,母亲的份量比泰山还重。而母亲,总是默默地为家里做着事情,从不多说。也很少考虑到她自己。中学时,我和弟弟分别在两所中学住校;为了节约开支,母亲便坚持不断地给我们送饭。刚开始,因为母亲对学校作息时间不太了解,所以有时赶不上下课的时间,有一天母亲来时,晚了五分钟,我们的课间已休息完,正在上课。我看见母亲的身影在窗外晃了一下,我的心有点着急,但母亲很快就走了,我的心也静了下来,心想母亲走了就好,千万别冻着,外面可是寒天大雪啊。一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我从教室里出来时,母亲来了,原来她一直在教室外等着。母亲从怀里拿出了被她用棉衣裹得暖暖的饭盒,而她自己,脸色特别地难看,嘴唇发紫,全身在抖着。当我抓着母亲冰凉的手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妈,你为什么不让老师叫我,你在外面可是等了近一个点儿啊!”见到我这样,母亲反而笑了:“不许哭,没出息,快趁热吃吧!我该走了,我还得给你弟弟送饭去呢,安心学习啊。” 母亲,就这么简单,习惯性地为我们做着一些她认为很简单的事情,而且母亲很乐于助人,从来都不拒绝别人。还记得小时候,因为母亲的善良与热情,很多邻居都会来找母亲帮忙,小到帮阿姨们忙纳鞋底,大到别人来借些钱,只要自己力所能及,她都一概决不拒绝。甚至有些时候有些收废品的、职业乞丐,路过家门渴了、饿了,母亲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人以帮助。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只是慈爱的看着我,笑笑,没说什么。 大学出省,分量不是很轻的的行李,硬是被母亲抢了过去背在肩头,母亲的个头不高,还特别瘦弱,肩上背个大包很是明显。我不让她拿,她却非要跟我争,而且很有力量,我竟然争不过她。我说我一大小伙子空着手,我妈背着个大包,让路人看着也不好啊,母亲火了,“我愿意,关别人啥事!告诉你,不许再抢了啊!”拗不过母亲,我只好随了她。在后面看见母亲有些佝偻的背影,突然心里一酸。很快地,母亲就累的满头大汗,机会来了,我提出要换她,我说我来拿吧!母亲仍旧不让我替她,而且还乐呵呵地冲我笑,特自豪地说:“长大了你也得听我的,你记住,长多大你也是我的儿子!”就这样,直到我独自拿起行李时,感受到行李的分量的我才真正领悟到“母爱”的含义。 还记得弟弟在外省求学时,母亲曾多次来电:“小昂,你弟弟的电话怎么老是不通,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你打给他试试,联系上了,就让他给家回个电话!”母亲的话,总是那么简单,连一个“想”字都听不到。后来弟弟毕业了之后回家那天,是后半夜到家的,那个晚上的雨下的很大,母亲早已开了门在等着我们,依旧没对我们说太多的话,只是问弟弟,儿子,回来了,外面的雨真大啊,你冷吗,累不累,快睡吧,对,饿了吧,妈给你们做饭去。未等弟弟回答,母亲摇摇晃晃地进了厨房,母亲的老寒腿在下雨天就会发病……。当很快就端上热气腾腾的饭时,我们不知道母亲热了多少次,饭已经夹生了,但那是我吃过的最香的米饭。第二天,母亲起得很早,见我早起,母亲生气了,你够累的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休息还要上班吗?面对母亲,我无言以对,我明白,这是母亲希望我不要太辛苦。 回到单位后不久,夜里十点,弟弟突然来电说,晚间回家途中,母亲脚崴了,还坚决不让弟弟告诉我,可是现在已肿的老高了,怎么办?我急忙赶回家,可是我刚回到家,母亲就责备我:“你不去上班回来干什么?万一你值班室有急诊呢?是命重要还是脚重要?”就这样,我被母亲从家里撵回了单位。我理解母亲的心情,所以在她跟前我总要伪装出多么地坚强,有谁知道,有多少次当我欲转身离开母亲的时候,我的泪水竟是那么地不争气。 这么些年来,母亲从没对我们兄弟俩说过一个“爱”字,我们也从没对母亲说过。但母亲已经身体力行的告诉了我们“爱”这个字只有行动才是最好的、最充实的表达。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感觉到,母亲越来越絮叨了,说话不再像以前那样简单了,总是不厌其烦地叮嘱我到点儿要吃饭,穿好衣服,别冻着,好好工作,多交朋友,团结同事……我们要在家呆一天,母亲就能说一天,一会儿问我回了家是否习惯,单身宿舍好不好,有什么不便?一会儿又找来件衣服说新给我买的,让我试试合不合身,一会儿又问我们想吃什么……那时的我怎么就没注意到,母亲的白发又新添了一层,脸上的痕迹更深了,手臂上的血管,越来越明显了……这都是为我们操劳的结果吗?这怎么可能不是因为我们? 从小到大的每一次生病,每一次回家,每一次离家,每一次……母亲都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母亲是我永远的避风港。每当我生大点儿的病时,母亲总会抱起我焦急的去找医生。每当我要从家里离开的前夜,天还没亮,在朦朦胧胧中我就总会看到一个在忙来忙去的身影,那是母亲在为她临行前的儿子做准备,母爱如歌,母爱如天,母爱如海。(父母,都是最无私最伟大的。父母对我们的爱,作为儿女,我们倾其一生也无法报答!我们只有好好的生活,才是对父母之爱的最好回报。)母亲,你对我的恩情我现在只有来生再报了。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你放心吧! 想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这辈子我母亲的实在太多太多。我想,我会好好的珍惜这唯一的亲人,我的弟弟,才是对母亲最好的回报。古人曰:易得田地,难得兄弟。 兄弟就是手心和手背:当抚摩荣誉感受温暖的时候,让给了弟弟;当抵御寒冷迎接挑战的时候,有哥哥的保护。兄弟,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兄弟,简单两个字却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兄弟,是亲情的另一种诠释! 第四章葬礼 陆明已不知去向。 陆昂这几天的脑袋空空的,他只是按照葬礼的步骤一步步的实施,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是麻木的说着话,办着事,着手安排母亲的葬礼。没有心情也想不起来去找弟弟。季存馨在一旁默默的陪着陆昂,她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对于她和陆昂之间的感情,她只是觉得自己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仿佛被吸引过去了一般,自己真正的心情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男人给了她未来的可能性?但这也可能是女性天生的善良吧,或许是吧。不管怎么样,有一点她是清楚地知道的,在这种时候乖乖的呆在他的身旁应该是比什么都重要。 中国的葬礼一般是召开规模大小不等的追悼会。追悼会的主要程序有向遗体或遗像致哀、有关人员致悼词、奏哀乐、向死者家属表示慰问等。 陆昂去火葬场联系了出殡事宜,然后通知了亲朋好友。在所有相关的手续办好了之后,接下来就是母亲的追悼会和出葬事宜了。他轻轻地舒了一口长气,身上的压力减去了一些,但心情仍然是沉重的。 季存馨缓缓地问:“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我帮忙吗?” 陆昂猛地一瞥,他这才注意到,这个自己这几天一直忽视的人;心里很是感激,他没有回答她,他转过身去,友好的抱住了她,然后像个孩子般放声哭泣起来……很多天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 中国的文化先祖孔子曾经说过:“一个善于孝养父母的儿女,如果一旦丧失了父母,那他的哀痛之情,更是无以复加。哭得定是气竭力衰,不会有委曲婉转的余音。对于礼节,也无暇讲究,没有平时的那么有仪容。讲话的时候,也没有平时的那么文雅。人到了这种情形之下,就是有很讲究的衣服,也不会安心穿了,听见很好的音乐,也不会觉得快乐了,吃了美味的食物,也不会觉得香甜了。这样的言行举止,都是因哀戚的关系,神不自主。耳目的娱乐,口体的奉养,自然没有快乐于心的意思。这就是孝子的哀戚真情之流露。”此刻的陆昂正是如此。 今天,要去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出殡前须领取尸体,办理火化手续。而在办火化手续之前,须选好骨灰盒和一小型灵位牌。尸体取出后还须举行“开光”仪式。陆昂按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强忍住心中的哀鸣,为母亲举行“开光”仪式。 母亲的尸体从冷藏柜内取出时,陆昂的心中不由得一酸,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轻轻地抱住了母亲的头,其他的工作人员抱住身体,将尸体放到了停尸车上。开光前须将尸体身上的红线剪开,将烧纸灰放入纸棺,再将尸体放入纸棺。意为子女给的上路钱。陆昂一步步的完成工作人员的安排。他颤抖着双手将烧纸灰放入纸棺,由于手抖得烈害,纸灰掉到了地上一些,季存馨忙握住陆昂的手,帮他把纸灰放入纸棺中,她的眼眶有些湿了。 殡仪员指导陆昂开光。他让陆昂持一棉签,沾些酒精,在死者身上擦一下,名为开光。意为使其身体各功能复活。开光顺序是从头到脚,依次为头、眼、鼻、口、耳、胸、右手、左手、脚。殡仪员说一句,陆昂复述一句,然后在该部位上擦一下。由于开光时家属不能哭,更不能将眼泪落在尸体身上,所以陆昂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开光后,将尸体交给工作人员化妆。陆昂和季存馨走了出来,俩人都各有心事,谁也没有心情说出话来。 接下来是举行告别仪式。 仪式前陆昂向司仪交待了母亲的生平和主要来宾的名单,他将一张二寸照版交给了相关工作人员。司仪举行了仪式。直到此时,失踪的陆明也没有出现。 仪式结束后,尸体火化。同时,举行祭奠仪式和烧东西。 陆昂将遗像和灵位牌摆好,他发现遗像的相框上上有些灰尘,用手拭去。摆上了五样,再放上鲜花、白酒、香烟等。然后陆昂先上香一箸,随后按先长后幼、先近后远的顺序辈份亲朋好友们依次上香。陆昂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节哀顺变。保重。节哀。你母亲是个好人。” 接着是烧东西。先烧几张纸,然后象征性的将死者的衣物等烧掉,再将供品都烧掉。然后取下花圈上的七朵花,留待以后“烧七时”再烧。 烧完东西,意味着葬礼结束了,陆昂将白花,孝带除去,臂膀处系上了黑纱。 除留下少数几人外,其他人去都吃丧宴了。陆昂在丧宴厅外备了几盆清水,白酒和糖果,凡从殡仪馆回来的人在进入宴会厅前要先洗手,用酒涑口或含一块糖,有些人去了洗手间洗手。大家陆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此时陆明出现在灵位前。 才几天,他消瘦的身材变得更加瘦弱,脸上的胡茬肆意生长着,一双更没有生气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母亲的相片看,母亲的照片上的面容还是如往日般慈祥,此刻的陆明的眼睛变得直直的。他没有想到这从小到大唯一支持他的亲人竟会这么快的离开他,哼,自私的母亲,他的心里不屑的想。 丧宴开始前,由家属列队,殡仪员开始主持。 殡仪员主持宣布:“今天家属对各位亲朋来参加葬礼表示由衷的感谢,给大家鞠躬……下面由家属代表讲话……” 陆昂:“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我母亲的葬礼,我……唔……总之,谢谢大家……”他说了些感谢,略备薄酒,请大家享用之类的话。 丧宴进行中,陆昂到各桌去敬酒。今天的他喝了很多酒,但不知为什么,越喝越清醒。 酒宴结束了。 最后的步骤是领骨灰。在骨灰盒中,放硬币七枚,摆成北斗星状。然后选大块骨灰放入骨灰盒,最后一快应是头盖骨。陆昂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拿到了那个小木盒。他的?(精彩小说推荐: ) 孽缘说不出的秘密 第 2 部分阅读 玫搅四歉鲂∧竞小K男那樯陨缘牡玫搅诵┌参浚蛐硎悄盖椎脑谔熘楸S拥慕峁桑∶ν炅苏庖磺校鋈酥沼谇崴闪艘恍?br /> 在骨灰盒正面放上死者照片一张。接着是骨灰寄存。陆昂为母亲选好了一块墓地,墓地是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总是令人感到阴郁。在这个过程中,陆明在暗中跟着陆昂,而陆昂对此一无所知。 酒精的作用已经上来了,陆昂的身体有些晃,季存馨扶住了他:“我送你回家吧!” 陆昂没有答话,五味具杂的看着母亲的墓碑,他已不知道几天没有休息过了,眼前突地一黑:“陆昂、陆昂、你醒醒……”…躲在暗处的陆明嘴角动了一下,不知在说些什么。 季存馨:“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没什么,劳累过度,有些贫血,休息几天就会好了,对了,你是病人家属吧!我给开了些药,在三楼付账。” 季存馨:“嗯,开吧,医生!” 付完帐,季存馨回到病房里,陆昂已经睡着了。季存馨也累了,倒在了旁边的病床上,睡了过去。 晚间9点11分。 值班室: 值班室大夫:“喂喂,不要乱走,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陆明:“啊,医生,我是来探病的,听说我哥晕倒了。” 值班室大夫:“你哥叫什么名字?” 陆明:“哦,陆昂!” 值班室大夫:“陆昂,我看看,在506室,你不知道现在已过了探监时间吗?不许进,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冒冒失失的,不问清病房就四处乱走,真是的……咦,人呢?”整个大厅空无一人,值班室大夫不由得感到后背有点凉,是谁在医院里恶作剧,真可恶!大夫想。然后回值班室里。 506室,门已锁上。 门外,陆明。 走廊的灯还在亮着,透过灯光,一双扭曲的眼睛正在盯着门里的一个人。季存馨还不知道此刻正被一双眼睛扫视着,她随意的翻了个身。 陆明:“陆昂,算你命大,不过,我想出了更好的报复你的方法,我会让你尝尝失去重要东西的后果,让你常常被人抛弃的痛苦。”此时突然陆明想《奇》起了一些事情,很多《书》年前,思维早已混乱《网》的他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陆明:“哥哥,不要跟他们去,留下来来陪我玩吧!” 陆昂:“不要闹了,陆明,乖乖在家等妈妈吧!” 陆明:“我不要,那哥哥带我去,反正我要和哥哥一起玩,带我去嘛,哥哥。” 陆昂:“你还太小,哥哥带你去很不方便,听话,留在家里,等妈妈回来,妈妈回来后就会陪你玩的。” 陆明:“哇……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嘛。” 陆昂推开他,自顾自地跑掉了,陆明摔倒了,爬起来,追了出去。一阵风吹过来,家门锁上了。 年幼的陆明怎么也追不上哥哥,哥哥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陆明迷路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 陆明:“妈妈,哥哥,你们在哪里,我好怕呀。”…… 泪水迷住了陆明的眼睛,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哥哥抛下了的事了,反正哥哥总是抛下他,他认为,哥哥肯定不喜欢他,从小哥哥就不喜欢他。 陆明:“陆昂,我一定要你尝到被人抛弃的滋味。”他咬牙切齿地说。有些狰狞的面孔迅速的消失在医院里。 第五章生活还在继续 清晨的阳光总是温柔的唤醒着人们,人们仿佛是被这阳光所感化,于是人思考出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的鸟有食吃”之类的名言来战胜人不想从暖暖的被窝里起来的惰性。 季存馨伸伸懒腰,揉了揉眼睛,看看陆昂。陆昂还在熟睡中,季存馨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脸,皮肤不错哟,不愧是医生,就是会保养自己。“咕……”肚子在抗议了,季存馨这才想起来昨晚她和陆昂都什么也没吃,此时动物的本能让她迅速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简单化妆,回来穿上外套,(没办法,就算是饿肚子的本能,女人也是要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奔向了饭…… 一大清早,就是油条豆浆之类的,这医院附近也没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快餐店。其实在医院附近,没有几家小店……见到最多的就是寿衣店……(呃……一不小心把实话抖出来了!!!) 吃饱了肚子,(咱中国人的胃就是容易得到满足,所以恳请食品行业的大哥大姐叔叔阿姨们:咱就别中国人祸害中国人了行不?你们懂的。) 等季存馨回到病房时,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 陆昂:“这几天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哥哥很担心你,咱妈的葬礼你都没去,你这样还是做儿子的吗?” 陆明:“没去就没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代表我去不就得了?况且,咱妈活着时的最后一面你都没见到,就是为了那个女的,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呀!” 陆昂随手一巴掌扇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 陆昂:“混蛋!”陆昂已经下地,鞋没穿,被子落到地上。 陆明:“好哇!你好哇,咱妈刚死,你就看我不顺眼了,行,我走,就当我以后没你这个哥哥,或许……”他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你早就不是我哥哥了,哼!” 陆昂:“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陆明:“你还不知道吗?你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你不过是从孤儿院领来的孤儿而已。”说完,陆明有些害怕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陆昂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什么,你说你知道了什么……”只听见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季存馨立马冲了进去,她看见倒在地下的陆昂和有些得意的陆明,但她觉得自己所察觉到的“得意的陆明”?很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陆明看见季存馨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本色:“嫂子,哥哥晕过去了,咱俩该怎么办呢?”然后装出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 季存馨心想,还不是你气的!但她没说出来,只是命令陆明将陆昂抬到病床上,与此同时,她迅速的按响了救护铃。 2分钟后,医生出现在病房里。由于病房容不下太多人,陆明和季存馨等在门外面。 陆明很想接近季存馨,可是一时之间又开不了口,想不起能说些什么,于是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开说起来:“嫂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季存馨:“外企小白领。”她边说边往门里看。 陆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说:“没事,哥哥的身体一向很好,死不了的。诶,对了,嫂子,你有没有能力,给我找个工作吧!” 季存馨:“你想做什么工作?” 陆明凑了过来:“我现在最想做你的男朋友。” 季存馨:“请你自重点,小叔子,不要乱开玩笑。”她特意的将“小叔子”三个字做了重读,也加重了语气。哪个女人没见过轻浮的男人! 陆明还是凑过来:“那嫂子就给我找个工作吧,我就靠你了啊,嫂子!” 季存馨:“你上过大学没?” 陆明:“怎么的,嫂子,看不起人呀?我早就毕业了。” 季存馨:“啊,原来这样,那你学什么专业的?”她有些漫不经心的附和道。 陆明:“我……” 护士:“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季存馨快步走了进去,陆明怨恨的看了她一眼,也走了进去。 医生:“病人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没什么事。有事再找我。” 季存馨:“那麻烦你了,医生,慢走,医生。” 季存馨:“陆昂,来,喝点粥吧!”陆昂轻轻地推开她:“小新,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兄弟俩有话要谈。” 陆明:“不用了吧!哥,我嫂子也不是外人。” 季存馨没等陆昂回答:“好,那我先去上班了,陆昂,记得把粥喝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走了啊。” 陆明的眼光目送着季存馨。 陆昂:“咳咳……” 陆明转过头来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你不用问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舒了一口气:“你不是我爸妈的孩子,在生下我以前,我爸妈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可是就是生不出孩子,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于是他俩就合计去领养了一个,他们当时本打算把你当成自己亲生的,于是就领养了一个无父无母的,没想到3年后生下了我。你要是不信,哝,这是咱妈死那天我从家里拿出来的领养证明,早打算让你看的,自己看吧!”他摔在了陆明的身上:“你不是我们家人,可从小到大,那俩个老东西对你比对我要好上万倍,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现在你是堂堂的医生,可我却一无所有……” 陆昂正视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陆明咽了口吐沫:“爸妈瞒得比较好,刚上大学那年。” 陆昂认真的看了看,说:“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吗?说完了去把我的上衣拿来。” 陆明虽很不情愿,但还是照办了。 陆昂:“这是咱妈攒了大半辈子留给你娶媳妇用的二十万元,我给你添了些,凑了个整。这是咱家的房子,我早已改了你的名字,如今,父母都不在了,你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你愿不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陆明接过存折和房证:“才这么点钱儿,你这医生也真是白干了,不过,这些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得,看在你没独吞的份上,我爸妈养你的那份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这些我先收着了。我会先找个媳妇去,我看我嫂子那样的不错,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我就找我嫂子那样的去找了啊,不过。。。妇钱要是花完了,我可还得找你要,该还的是迟早要还的,到时可记得给我呀,回见了你咧!”陆明高兴地手舞足蹈地走了。 病床上的陆昂还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看了看孤儿证明,放心的笑了笑。仔细看这本证明,是没有钢印和编号的。真正的孤儿证,早已被陆昂收了起来,如今正安静的躺在保险箱里,不知何时能见天日。 陆明回到了家里,他的心里很想报复陆昂,可苦于没工作没钱,现在,自己起码暂时有了足够的经济保障,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季存馨,一个邪恶的念头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他立马找到中介公司的电话,询问租房事宜。 一星期过去了,陆昂已经出院了,他回到了工作岗位,家是回不去了,陆明早就换了锁,被自己的亲弟弟拒之门外,他有时想想都觉得很莫名其妙。好在陆明还有套按揭的小房子,不至于睡大街上。陆昂的心里已想开了,就算没有想开,他天生的乐观情绪也足够可以支撑着他,他坚信,母亲会在天国里保佑他和弟弟,他要好好的活着,为了母亲也更为了弟弟,至少在弟弟的工作没有稳定以前,他要养活他。 季存馨最近的工作很累,每天回到家里,父母召唤她吃饭她也懒得动惮,倒床上就睡死过去了。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一直和陆昂联系着,没有间断。不过季存馨没有想过,在离她不远处,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盯着她,似乎把她当成了猎物般,静静地潜伏着。 今天是周末,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累的半死不拉活的季存馨在早上九点的太阳的坚持下,极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然后又是极不情愿的自己拉开了窗帘,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喔!她眯着眼睛,慵懒的伸了个腰,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 此时,对面楼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人正激动地按着快门,这是他第一次拍下的照片,他的心里兴奋异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明。 季存馨今天的计划如下: 中午出门,见几个好友,闲话家常。 下午4点左右,和陆昂约会,去哪随心情。 晚9点之前必须回家。明天又是万恶的星期一了。 好姐妹的碎碎念总令人感到时间过得很快,彼此抒发完了垃圾心情互相拜拜,又在心里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把担心自己说错话的怕怕心情瞬间跑到九霄云外,哎!谁让这就是女人呢! 陆昂今天没出现在约会地点,这是他头一次爽约。打手机也没人接。 算了,可能是工作吧!季存馨这样想,然后却自己一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突然间有种失落感。 她走着走着,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踪他。她故意的在前方的街口左转,那个脚步声也跟过来了,估计是个男的,女的脚步声也没那么重。她猛地回头一看,大街上满是人,但怪异的脚步声没有了。她接着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又跟来了。 “估计是被贼盯上了,哼哼,小贼,你姑奶奶我练过跆拳道、柔道、拳击,今天你碰上我,算你倒霉。”这样想着,她故意往偏僻的街口走去。她的脑袋里装满了武打场面,抓着包包的手有些松了,但她毫无知觉。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后面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是时候了”季存馨心想。殊不知这时,跟踪她的人趁她停留之际迅速的跑上来,抢过她的包,她完全没看见对方的长相,就那么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一阵风吹来,她感到有些冷,头脑清醒了些,放声大喊:“贼”,周围没有人应喝。她想起了手机,然后失望的低下了头,手机在包里。 真正跟踪她的人躲在暗处很清楚的看见了这一切,这是老天给的机会,他跃跃欲试的慢慢靠近了季存馨。然后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呀!嫂子,你怎么会在这?咱俩太有缘了。” 季存馨抬起头,有些失望,但强打精神:“是你呀!陆明。” 陆明:“你也可以叫我小明或是明明,叫陆明有点难听。” 季存馨:“怎么个难听法;说来听听?” 陆明:“你听好,,陆明---路盲,陆明---路盲。” 季存馨一笑:“瞎说,这俩这有什么关系?” 陆明:“你终于笑了,说说吧!你一女的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来了?” 季存馨:“抓贼。” 陆明:“贼呢?” 季存馨:“跑了。” 陆明:“丢东西了?” 季存馨:“嗯。” 陆明:“身无分文了?” 季存馨:“嗯。” 陆明:“那跟我来吧!” 季存馨:“去哪?” 陆明:“当然是送你回家,不过,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跟我回家。呵呵,开个玩笑,别介意,走吧!” 俩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季家。陆明没有上楼坐坐,找个借口离开了。 陆昂对此事一无所知。 深夜,季家对面,一个人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季存馨家的窗户,突然,他停止了笑意,伸出一只手,表情扭曲的看着手前的窗格(有格子的窗户;又称窗槅)。 第六章难以接受的爱 这天回家后,季存馨莫名其妙的受到了一封信,她有些惊愕,接下来她一眼看见了那个令她心脏骤然停止跳动的人的名字:“水盈英。”顾不上自己心情的她急切的撕开了信封,隽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存馨,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身在英国。原谅我吧,我不能带给你幸福,我得了绝症,已是晚期,我已是个没有明天的人了,所以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不能让自己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我现在的女友,和我得了同样的病,我们是去看病时认识的,她人很好,也许现在这个时候比起你来,我更需要她吧!我知道你还常常去我们的小酒馆,老板已经告诉我了,存馨,求求你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留恋。那天我去找你,原本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没想到……很好,既然你已有了新的开始,就不要错过,那样我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我和我的女友现在正在这里接受治疗,听说这里可以延长生命。不要试图来找我,现在的我不会见你。如果哪天,我会好起来,我会去看你的,我们还是朋友的,不是吗?相信我,我永远爱你。 落款:爱你的水。 泪水早已润湿了季存馨的眼睛。这就是造化弄人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里的悸动却永远难以停止,自私的水盈英还是给她留下了一生的缺憾和难以磨灭的记忆。 季存馨艰难地选择了让这个人永远埋在心灵的深处,强令自己不再去想他。可到最后,她还是很感谢他,感谢他教她学会了坚强,感谢他那天没有说出这一切的事,感谢他如此的了解自己,感谢他陪她走过了生命中那些最美好的日子: 当时的我们走在街上,幸福的十指相扣,我的眼睛不经意的看到你干净的笑容,我的耳朵舒服的听着你那略带磁性的声音,而我现在却要如你所愿的以友情的名义爱着你;当时的我们一起去爬山,你几步一回头的像大哥哥般照顾着我,因为害怕,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你的手,你索性背起我,我懒洋洋地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你的背上,而我现在却要如你所愿的以友情的名义爱着你;当时的我们互赠礼物时,我总要这样说:“原本打算买给别人的,别人不要,只好给你了,算你捡个便宜!”你才会欣然接受,而你总是给我最好的,而我现在却要如你所愿的以友情的名义爱着你;当时的我感冒了,生病了,你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你的消息为什么总是那么灵通?而现在的你得了绝症,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我现在却要如你所愿的以友情的名义爱着你。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如你所愿的以友情的名义爱着你,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当我自己独处时,并且只有我和空气的存在,请你允许我以爱的名义想念着你。也许现在的你,我早已爱过,以后的我也许还会爱上其他的人,可我相信,爱情是神圣不可捉摸的,我很清楚的知道,水盈英,我季存馨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你。我爱的是你呀,傻瓜! 她蜷缩在沙发上,把脸埋在了腿里,抽泣着。 也许爱情和适合是两码事。 第二天,接到陆昂的电话,季存馨的心里感到舒服了些。陆昂告诉他最近有些忙,没时间陪她了,让她把自己照顾好。每当她心情不好时,陆昂总是像能预先知道似的和她联系,心情也在那时得以释放,那么陆昂就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在这时,季存馨想到了这一点,心里便多少有了些安慰。那么那些执意要过去的,就让其顺其自然的过去吧! 有些人认为,爱的人比适合自己的人重要,也许是吧!有些人的运气好,找到了自己爱并且又适合自己的人,但大多数人要面临着自己最爱和最适合自己的人的选择,如果实在没有思绪,就如季存馨所说:“不要因为适合自己的人不是自己最爱的人就鄙夷这种感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再长相厮守的爱情最后也会转化成为亲情,而亲情又何尝不是一种爱情。” 陆昂的电话刚放下,陆明来了个电话:“嫂子,今天你有空吗?陪我出去找工作吧!。” 季存馨本想说“不!”,可是念在那天他帮了她的份上嘴里还是说:“行呀,在哪集合?” 陆明:“我已在你家楼下了,快下来吧!” 季存馨:“你可真够快的。” 陆明:“嘿嘿!” 季存馨下了楼,陆明早已等在那里。 季存馨:“你今天怎么想起找工作了?” 陆明:“我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找个像样的工作来过后半辈子吧!” 季存馨:“那到也是,咦,你怎么不喊嫂子啦?” 陆明:“你的真实年龄比我小,再说,你和陆昂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就擅做主张的叫你大名吧!” 季存馨:“那刚才在电话里怎么喊嫂子了啊?” 陆明:“为了把你骗出来!” 季存馨:“你这人到是诚实。” 陆明:“其实,存馨,我、啊,那个。” 被他这么一叫,还真有点不习惯,好在她本名就是季存馨,这个名字已从小到大听习惯了。季存馨:“有什么事,说吧!你想去哪?找什么样的工作?我今天是替你哥陪你去的啊,算是你欠你哥一个人情。” 陆明话:“嗨,提他干哈,咱们先去人才市场吧!今天有个招聘会。” 季存馨:“那咱们走吧!” 俩人进了会场,陆明熟练的找工作人员讨了个表格,季存馨跟在他的身后。说是找工作,可陆明却想方设法的和季存馨套近乎,季存馨也没多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 说是招聘会,就是一排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名牌,笔,纸,表格等七七八八的东西。桌子这边坐着一群招聘人员,另一边挤满了前来招聘的人。由于人多,屋子里有些发闷。不一会儿,季存馨就满头大汗了,陆明见状,从兜里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汗,亲密的举动令季存馨有些不快:“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陆明有些不情愿的把纸巾递给她,也有些不高兴,但没表现出来。 溜达了一圈,陆明一家单位也没去询问。季存馨有些好奇,暗暗的观察他,然后发现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可能是有点儿紧张吧!”季存馨没有多想,大力的把他拉到一家招聘单位供给求职者的座位上,陆明似乎被吓到了,大声喊:“你干什么?” 他这一大声不要紧,周围立马就肃静下来,无数道视线集体扫射过来,季存馨冲那些人抱歉的示意了一下,低声说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吓死几个呀?”这时,一个很沉稳的声音传过来:“你好,有什么需要我为你们服务的吗?”俩人同时望过去,原来是这家单位招聘的负责人。季存馨暗暗的替他捏了一把汗,但还是乐呵呵的回答道:“我们是来招聘的。”陆明有些怨恨的剜了一眼这名负责人,幸运的是,负责人正忙头整理资料,没有看见:“先把表格给我。”陆明递过去表格。 招聘负责人:“学历证明带了没有,让我看看。”陆明递了过去。 招聘负责人抬起了头:“你好,是陆明是吗?你对我们公司的这个职位有什么想法吗?你曾经从事过相关职位吗?” 陆明有些不耐烦:“没有。”季存馨掐了他一下。陆明忙正色道:“不是那个,我是说有,我有工作经验,我曾经干过这个,我的想法吧!”然后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季存馨听的快起鸡皮疙瘩了,可招聘负责人却听得津津有味。 等陆明忽悠完负责人,负责人很高兴的对他说:“恭喜你,小伙子,你被录取了,欢迎你到我们单位来,试用期三个月。” 陆明有些得意的看看季存馨,季存馨示意他别高兴的太早。 招聘负责人:“你下周一拿着这个到我们公司来吧。记得带这张传单上记的东西来。” 陆明:“谢谢你,老李。”他到会主动跟人套近乎。 老李(招聘负责人)点点头,礼貌性的微笑着:“下周一见。” 陆明和季存馨走在大街上,陆明的心情难得这么好:“老妈,我没什么毛病的,不是吗?”他心想,这时的他突然想起了他那去世的母亲。他下意识的看着季存馨,觉得她很像自己的母亲,低头吻了过去,季存馨立即推开他,随手甩了他一耳光。她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他用手捂住了脸。 季存馨先反应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明装作害羞的样子:“我、我喜欢你。” 季存馨:“请你搞清楚,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 陆明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是陆昂对不对?” 季存馨:“这跟陆昂没有关系,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陆明真正的知道了被拒绝的滋味:“为什么?我哪点不好?你告诉我?” 季存馨:“陆明,很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陆明:“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任何类型。” 季存馨:“别这样,陆明,我已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抱歉!我先走了。”说完,她没有继续理会他,自顾自地跑开了。 路明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他痛苦的抱住了脑袋,自言自语到:“完了,她说她不喜欢我,完了,她说她不喜欢我,我可怎么办呢?”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掉到地上。表情扭曲且无意识地瘫倒在地:“她竟敢拒绝我,完了,她说她不喜欢我。。。”他仍自言自语地说道,仿佛停不下来的样子。 第七章陆明的手段 陆昂:我想,我会好好的珍惜这唯一的亲人,我的弟弟,才是对母亲最好的回报。古人曰:易得田地,难得兄弟。 兄弟就是手心和手背:当抚摩荣誉感受温暖的时候,让给了弟弟;当抵御寒冷迎接挑战的时候,有哥哥的保护。兄弟,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兄弟,简单两个字却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兄弟,是亲情的另一种诠释! (第三章) 虽然现在由于陆明换锁,陆昂进不了家门,但陆昂只要有时间,就会回家去看看,远远的站在家的楼下,静静的回忆着以前的时光。在这期间,陆昂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每到他回来看看时,晚上家里都没有亮灯,他有些疑惑,可是他没有多想。 这天,陆昂接到网通公司的电话,网通公司通知他该续交网费了,他这才想起来,办上网业务时,留下的是他的电话,跟家里有关的一切:房屋水电费、取暖费、网费、物业费……留下的都是他的电话。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找到弟弟,看看他最近怎么样,离开了母亲和他这个哥哥的照顾,弟弟会适应吗?陆昂想起了小时候他抛下弟弟的情景:那天他说好要和小伙伴一起去玩,弟弟却不让,他一时心急就推开了弟弟……等到他玩够了回家时,她的母亲把不由分说的把他教训了一顿,弟弟在母亲的旁边,一直哭着,很是可怜……从那以后,他懂得了什么是哥哥的责任,真正的承当起了当哥哥的责任,一直对弟弟照顾有加。现在母亲刚去世没多久,弟弟是他心里现在最挂念的人。想到这里,陆昂往家打了个电话,嘟……嘟嘟,没人接。可能出去了吧!晚上再打打看,陆昂心想。 晚上,陆昂回到了算是久违的家门口。按门铃,没人接。等了一会儿,陆昂的心里有些着急了。他在忐忑中等到了11点半,没人回来。陆昂立即给所有认识陆明的人打了电话,当打给季存馨时,终于问到了弟弟的线索,当他得知弟弟找到了工作时,心情终于沉寂了下来。他决定暂时的松开手,让弟弟好好的锻炼锻炼,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陆明被季存馨拒绝了之后,心里很不痛快,他就是不理解,他为了季存馨,都和李清分手了,怎么季存馨这个女的,就那么难追。他越想越生气,这股怒火也“理所当然”的转到了陆昂的身上。陆明这个人,一身的粗俗,却在新单位同事和从小到大认识他的人的眼里,是个翩翩君子呢!陆明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季存馨追到手,只有这样,才会让陆昂知道被人抛弃是什么滋味,报复陆昂的第一步才会成功的实现。这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带给了身边的人太多的麻烦。 跟陆明一起试用的新人有俩个。一名叫崔昊,学历能力皆比陆明强,很快就成为单位的新星,另一名叫吴涵,性格软弱,因此总受到陆明的欺负。在单位里,陆明最嫉妒的当属新星崔昊了。他每天在单位里,想得最多的就是怎样压制崔昊,最好让崔昊卷铺盖走人,因为他们三个最后只能留下一个,崔昊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而另一个吴涵,陆明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但在表面上,陆明还是和他们称兄道弟的。崔昊这个人的业务真是太好了,好的令人惊叹,所以陆明只好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和这家单位的“老人”们混熟,现在的他,只有靠“人缘”才能留下了。可结果真是如此吗? 陆明知道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他决定尽快找到扳倒崔昊的机会。 上天偏偏的,就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一次和单位里的“万事通”午休聊天时,陆明得知崔昊的母亲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他冒出了一个主意,决定从这方面下手,扳倒崔昊。 陆明暂时“放过”了季存馨,现在他的脑袋里,只想着崔昊。他想方设法的搬到了崔昊家的隔壁,离崔昊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 崔昊这几天的睡眠出现了一些问题,他总在后半夜和凌晨听到一个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就没太往心里去。 这样的情况接连持续了一个月,崔浩有些担心的认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因为这个声音自己在夜间听的是越来越清楚了。他决定等到休息时就去精神病院找给母亲看病的文医生给自己检查检查。崔昊已开始被这声音折磨得有些神经兮兮的神经过敏了。 半个月后,崔昊找到了文医生。听明了情况,医生给崔昊做了检查,检查的结果当然是崔昊什么问题也没有。医生建议崔昊开些安眠药,崔昊照办了。为了联系一个业务,崔昊立马回到单位,随手把病历本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一直监视崔昊的陆明顺利地拿到了崔昊的病历本。一切都如他的计划。 夜间,崔昊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他竟清晰的听到了声音的内容:把你的工作让给我吧……你再找个工作吧……把你的工作让给我吧……,崔昊打开台灯,又仔细听了听,没有声音了。崔昊服下了安眠药。过了约半个小时,崔昊睡死过去,雷打不动,可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声却很清晰,很有穿透力的从墙的这边传来…… 还有半个月就是决定谁去谁留的决定性时刻了。这天,单位领导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病历本,领导随手拿起来,看了看,放下时手有些哆嗦,里面的医学名词领导也不懂,但哪个正常人会去精神病院呢?领导扶了扶眼镜,心里有些犯嘀咕,又想起了近来陆明曾跟他多次提起过的“崔昊的神经有些不大对劲儿”的话。坦白的说,领导和崔昊,不太熟悉,领导只知道崔昊是个能干的新人,但能干不代表一切。考虑了一会儿,领导在新员工名单上划去了崔昊的名字。“正巧”,俩天以后,崔昊在工作上犯了个重大失误,领导顺理成章的把他开除了。这个失误也是陆明一手导致的。除掉了崔昊之后,陆明很快的又搬回了季存馨家的附近。好运气的陆明所做的这一切,只有天知道。从此以后,陆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季存馨近来刻意避免和陆明的联系,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竟隐隐的有些害怕陆明,那天的那场景令她对陆明的好感降到了冰点。阅人无数的她渐渐的感到陆明这个男人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且很会玩花样。但不管怎样,她和陆昂现在的感情很好,而且俩人更有发展的可能,看在陆昂的份上她只好选择能躲就躲,远离为妙。 三个月期满,陆明顺利的留了下来,签了三年合约。陆明很想找个人庆祝,可他发现,那些亲戚朋友,不能排解他长久以来的孤独感,他们之中没有人了解他。理所当然的,他想到了季存馨。此时的陆明发觉,被季存馨拒绝后,他真的有些爱上她了。原来那种刻意的专注力,不知何时起,变成了不自觉的专注,有了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如果,哥哥不在了,该有多好。陆明想到了这一点。 陆明有些想家了,他决定自己去回家庆祝,只有他自己。被哥哥抛弃的那天,他就只和自己玩了。 陆昂今天回到了家,在楼下,他看到家里的灯亮了,心里高兴极了,冲上了楼,按了门铃: 陆明打开门,有些醉醺醺的:“谁呀?你?你怎么来了?不是想家了吧?” 陆昂:“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满身酒气。” 陆明:“少教训我,妈都死了,咱俩已经没关系了。快滚!” 听到了“滚”字,加上多天的委屈和失去母亲的情绪,陆昂被激怒了:“你说什么?滚?你才应该滚,搞清楚,你才是领来的那个孩子……” 陆明轻轻一笑:“爸妈都死了,你现在怎么说怎么是了!但要像我那样,拿出证据!而且,这房子现在是老子的。快滚,老子我今天心情好,不想看见你。” 陆昂扔过去一串钥匙:“地点在中心银行,保险柜4272号,自己看吧!” 陆明接过钥匙:“什么?银行?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告诉我,呃,里面有多少钱?” 陆昂冷笑一声:“钱是没有了,但有个东西,你一定会要,那东西只属于你,自己去看吧!就当我没你这个弟弟,就当爹妈白养你了。”说完,陆昂生气的下楼,走开了。 陆明:“哈哈……终于滚了……原来还有个值钱的东西,在保险柜里,我明天就去,看!”…… 第二天,陆明请了个假,奔向中心银行。 工作人员把他领到保险柜前,然后工作人员走了。陆明急不可耐的打开了保险柜。他迅速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热度冷了下来,里面空无一物,除了个小包。他急忙打开小包,只有些他小时候的照片和一个证件,他打开证件,一看,瞬时汗珠掉到了地上。那是本收养证,被领养人的落款上赫然写着:“陆明。”但收养人的落款上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是个老太太(上面有被收养人和领养人的照片),还有签发机构之类的。“不,不,这一定是假的,不。”陆明的脑海一片空白,他马上跑到银行外面,打车,去鉴别这收养证的真假。 第八章 收养人的故事 自从看见了那本收养证后,陆明想尽办法的包括请调查公司收集到了很多信息,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渐渐地拼凑了一个大时代底下的小故事,这些是陆昂所不知道的。 那是1933年。在那个多事之秋的,风雨飘摇的国民党统治时期,“这种小事”在那个封锁消息的政府手下,似乎算不得什么。不就是场天灾嘛!在那个饭都吃不上的年代,所有人都没有出路的年代,也许死亡,未必就不是一种解脱。 一切都来的是那么的突然。 无论在什么年代,阳光明媚的日子总是令人心情愉快。 一位年约6岁的小女孩儿正在稻田边捉着蝗虫玩。“丫头,快来吃饭!”一位中年村妇大声召唤着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哎!” 这时,一位庄稼汉已坐在饭桌旁大吃特吃起来,很普通的三口之家在吃着午饭。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越是平静,平静的背后一定会有不祥的事将会发生,这事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晴朗的天空突然就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河流里的鱼一群群的跳跃着,仿佛要急着离开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河水也变得不再平静起来,水面的乱纹四处舞动着。突然,天空中发出霹雳的一声巨响,这响声却不是雷鸣。大地随后开始猛烈的震动起来,地中发出巨大的轰隆声,与地面闷闷的晃动之声混合在一起,吓得人胆战心惊。天空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风沙走石开始缓缓的扑面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就那么一瞬间,人们的眼、耳、口、鼻全都糊上了一层脏土,勉强睁开眼,只有沙土。再仔细看看,只见视线所及的地面裂开了道道大缝,这地缝忽开忽闭,大地不断地向下倾陷,左右摇晃,人站在原地上无法动惮,大脑一片空白,丧失了所有的意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庄稼汉的妻子抱住了自己的丈夫,惊恐地望着这一切,小女孩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虽然她的眼睛早已闭上。 半分钟过去,庄稼汉和他妻子刹那间掉入一道突然敞开的地缝里,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地缝合上。此时的小女孩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一块儿石头猛的从风中砸向小女孩儿的左手边,小女孩痛苦的大叫一声:“啊!”整个人不省人事。 地震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地壳慢慢的停了下来,但到处都能听见巨大的隆隆声,沙石也继续飞扬着。三小时后,天才稍微亮了点儿,方可辩的清远近,沙雾渐渐消散,大地一片废墟。 地震发生的同时,世界各地的地震仪都收到了这可怕的震波。 地震发生后,断壁残垣,城郭无存;人畜惨死,尸横遍野;地坼山裂,江河断流。所谓惊天地、泣鬼神,怎一惨字了得。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侥幸逃过鬼门关的人们饥寒交迫,躲雨的地方都找不到,不得不到处找东西来挡雨。此时,余震还未停止。求生的本能使人们团结在一起,互相依靠。 小女孩被这大雨浇醒,唯一值得庆幸的 (精彩小说推荐: ) 孽缘说不出的秘密 第 3 部分阅读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侥幸逃过鬼门关的人们饥寒交迫,躲雨的地方都找不到,不得不到处找东西来挡雨。此时,余震还未停止。求生的本能使人们团结在一起,互相依靠。 小女孩被这大雨浇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活着,只是,可能她的左眼将面临着失明的危险。她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一户人家看到了她,将她抱起,她的身影消失在瓢泼大雨中,不知何时才会再次出现。 连老天都被这惨象所感,没完没了的哭着,等老天哭完后,淹没了大量的田地和房屋,大地上一片废墟。 小女孩被救她的好心人家收养,还好,那个石块只伤到了她的眼皮(当时手挡着呢!),她的视力很好,只不过她失去了6岁以前的记忆,就这样一天天的长大成人。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记忆,并不值得珍藏。 和当时普通的农家女孩儿一样,14岁的她后来结了婚,但丈夫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当兵走了,说要去打鬼子,让她等他回来。她就这么傻傻的等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这一年,送走了所有的老人之后,她孑身一人,满心欢喜的等着丈夫回来。战争结束了,他也该回来了,等丈夫回来的信念伴她度过了那些最艰难的岁月。最后,她终于等来了一个消息,好消息是丈夫还活着,还立了功,当了官。坏消息是,丈夫以为她死了,又组织了家庭,还有了三个孩子,让她再找个人,嫁了吧!这个消息比丈夫死掉的消息还令她绝望,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犹如晴天霹雳,她失去了她的希望,但岁月的磨练早已教会了她什么是坚强。她的内心深处,还对丈夫抱有幻想,于是就这么一个人,忍下所有流言蜚语,在那个吐沫淹死人的年代,执着的等下去。仿佛这就是能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的信念,坚定地等着丈夫回来。 十年浩劫的特殊时期真的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却没有等来丈夫,她等来的,是丈夫的三个孩子和一封信。原来,丈夫和他的后妻终因忍受不了冤屈双双跳楼而死,丈夫在临死前,留给了她一封信,大字不识的她立即找人来念给她听,丈夫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她,让她把他的三个孩子照顾好,抚养长大。她不假思索的照办了。就这样,一个大姑娘拉扯三个孩子,日子的艰辛可想而知。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她也比同龄人更早的老去,怕后爹虐待孩子,她没有再嫁。后来,她的脸上爬了些皱纹,三个孩子也慢慢长大。其中的一个男孩子很争气,学习很好,很像她的丈夫,但后来得白血病死了。她大哭了一个月,流干了眼泪。另一个男孩子去参了军,正值战争,从此杳无音讯。最小的男孩子依偎在她的身边,拭去了她所有的眼泪:“妈妈不哭,还有我呢!”她坚强的把这唯一的男孩子养大成人。为了丈夫的孩子,她终身未嫁。 最小的男孩子长大了,学习不好,去城里当起了倒爷,头脑聪敏,善于钻营,倒也给了她稍稍安稳的生活。后来,小儿子把她从乡下接到了城里,让她享福。她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了。小儿子不让她去干活挣钱,闲不住的她就找了家孤儿院去做义工,她知道自己也是孤儿,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早就告诉了她这一点。在她过了没有几年的幸福日子后,部队给她送来了她那参军的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已经疯了。她舍不得送儿子去疯人院,就自己照顾他。小儿子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就想方设法换了个大点的房子,娘仨儿相依为命,到也过了几年太平日子。 疯儿子的病情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渐渐的有了些起色。她的心里稍稍的得到了些安慰。小儿子下个月就结婚了,欣喜异常的她逢人就说小儿子要结婚了。由于疯儿子的病情控制的很好,她往那个孤儿院去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天夜里,孤儿院的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雷雨,在孤儿院忙了一整天的她就在孤儿院住下了,准备第二天再回去。大雨到了半夜就停了下来。 等她回到家时,一场意外的火灾早已毁了她的家,她的俩个儿子也被烧死了。这个意外令她当场昏死过去。等到第四天,她才清醒过来。据说这场火是那个疯儿子放的,那天的雷声刺激了疯儿子,然后大火就吞噬了她的家。 迎来了新中国的她却也迎来了亲人的一连串死亡,她大病了一场。孤儿院的员工们轮流陪护她,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时间。 她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之后孤儿院收留了她。她的儿子们给她留下了一些钱和无尽的思念。 她成为了孤儿院的一员,在那些孩子们的陪伴下,她的心里好受了些。领养一个孩子的念头时不时的涌上她的心头。但她不知道该领养哪个,她很喜欢这群孩子。在她心里,已把这群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打算就在这里陪着这群孩子们。直到遇见了一个小家伙,她彻底的改变了主意。 在喝腊八粥的这天,一位中年男子送来了一个男婴,院长把她找来让她把男婴抱走。她怀里的小婴儿很神奇的甜甜的冲她笑了笑,她瞬间就被融化了。这个微笑令她作出了一个决定,她要收养这个男婴。 她用儿子留给她的钱买了间小房子。 半年后,在男婴一岁多点时,她患上了胃癌。岁月本来就无情的摧残着她的身体,她却总是超负荷的强撑着。为了多买些奶粉,她舍不得买药去延长自己的生命,并且患了胃癌的她还在做着工。做工的同时四处找着人家,求人能将小孩收养,最后找到一户刚搬来不久的好心邻居。 终于很快的,她再也撑不住了,倒下了。 在她弥留之际,她将这1岁多的小孩交给了这户好心的邻居,还给了这户邻居一些钱,这些钱都是她平时积攒下来的。那户邻居安葬了她。由于她的新邻居已有孩子,不能收养孩子,就对外声称是自己丢了几个月的小儿子又找回来了,当时这种事很平常,周围人也就接纳了。 知道了整个故事的陆明要疯掉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被收养的可怜虫。他的观念里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事的发生。 陆明摇着头:〃不,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怎么会呢?不,事情不是这样的。陆昂,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为什么?。。。哈哈。。。你陆昂好哇!怪不得从小你就欺负我,哈哈。。。怪不得所有的事都可着你先来,原来我在你家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我还傻傻的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哈哈。。。〃妒火在陆明的心中越烧越旺,杀掉陆昂的念头愈加强烈。“另一个陆明”终于占据了他的大脑,陆明决定要夺走陆昂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陆明,彻彻底底的疯了。只见他拼命地,一刻不停息地,小声地,冲着地板骂去,没人听见他在骂着什么。他就这么自言自语的骂着。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 第九章 孽缘(上) 知道了自己身世的陆明,变得更加的嫉恨陆昂。他恨陆昂的施舍,也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老天的不公,赐给他这样的命运。同时他也知道,陆昂一家称得上有恩于他。但是,从小就嫉妒心极强的陆明,只要有机会,绝不会停止他原本的打算。 陆昂很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可是事已至此,估计已逝的父母不会原谅他了。一连几天,陆昂都很忧虑,毕竟早已习惯了弟弟的存在,他的内心真是舍不得失去这个弟弟,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一起长大的这份亲情是无法抹杀的。陆昂希望老天给他个能和陆明和好的机会,他想法设法的去努力挽回,但这机会迟迟没有到来,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陆昂打电话,不是拒接就是关机;陆昂去弟弟家,没人开门;陆昂去弟弟单位,被告知弟弟已辞职……陆昂知道,陆明不想见他,只好作罢。 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陆明仍杳无音讯。俩个礼拜前,陆昂去他们以前的家找弟弟,开门的是个陌生人,告诉陆昂房子已变卖,拿了房钱的陆明消失在空气里,一无所踪。找了半年弟弟的陆昂消瘦了二十多斤,知道再找下去也无望,就放弃了寻找弟弟这件事。 那么陆明究竟去哪了?谁也不会想到,陆明租住在季存馨家的隔壁,天天监听着季家的一举一动。每次陆昂来季家做客,陆明对陆昂的嫉恨就多添一分。陆明的所作所为没人知道,但敏锐的季存馨有了些小困惑,怎么隔壁住家总有人,后半夜时总能听见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就是听不清说什么;可能是睡觉时磨牙吧!季存馨也没多想,也就没放在心上。 季存馨在工作上的努力换回了一个去外地短期学习充电的机会。她高兴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昂,更高兴的是终于可以从烦劳的工作中解脱一段时间,这半年她可累坏了。陆昂带她去庆祝了一番,商量好在她离开的这三个月怎么联络感情的问题,就各忙各的去了。 季存馨把这次短期学习当作了短期度假,她满怀欣喜的来到外地,准备享受学习充电的快乐。殊不知,有一条“黑色的尾巴”跟了过来。 公司给季存馨安排了间单身公寓,4楼061号,左边062号住着一对小夫妻,为人很热情。右边060号住着个女同事,但和季存馨不在同一个部门,所以不太熟,但这女同事很喜欢讨教学习中遇到的问题,所以经常和季存馨互相串门。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女同事姓文,单名一个敏字,即文敏是也。 就这样,季存馨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天天过着单纯的学习生活,开始觉得很惬意。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季存馨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知道工作后是很难在进入学习状态的,好在她自控力很好,所以用自控力让自己尽量进入一个好的学习的状态。 终于下课了,这堂课听得季存馨脑袋木木的,她打算先去逛逛街,然后去吃饭,当然得找个伴一起去,找谁好呢?只有文敏了,别人都不认识,认识的也不太熟。当季存馨跟文敏说去逛街时,文敏拒绝了,理由是学习,这一般是爱学习的孩子很充分的拒绝理由。季存馨只好一个人去了,她收拾好包包,跟熟人打声招呼“明天见”,兴冲冲的往教室外走。 陆明躲在教室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已经摸清了季存馨的行事路线,而且他尽可能的搬到了季存馨的公寓附近,这么做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可能陆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他只是无意识的想接近她,而且很想融入到她的生活中去,也想把陆昂从她的身边赶走。今天的陆明正在找机会接近季存馨,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季存馨很随意的东走走,西逛逛,她精力充沛的从一家店逛到另一家,陆明一直在尾随跟踪,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季存馨四处张望还有哪家点没逛过,眼前出现一熟悉身影:“哎,那人有点眼熟。”她小声嘀咕着,快步走上前,竟是陆明!她有些想跑,可没想到对方转过身来了:“季存馨!怎么是你,缘分呐!” 季存馨苦笑道:“嘿嘿,没想到在这会遇见你。这段日子你去哪里了,你哥找你找得都快疯了你知不知道。” 陆明面色徒然一变:“我们不提他好吗?” 季存馨:“你们兄弟俩到底是怎么了?” 陆明:“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说点别的吧!” 季存馨:“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可你们是亲兄弟呀,你怎么不念点亲情。” 陆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季存馨:“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得说给我听。” 陆明:“你真想知道?” 季存馨肯定的点头,然后“咕------”的一声传来,她用手拍拍肚子:“呀!我饿了。”(自己解嘲) 陆明一笑:“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时告诉你。” 俩人来到一家小店,小店布置得很精致,具体形容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俩人都点了店主推荐的套餐,边吃边聊。 陆明像讲故事似的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在这期间季存馨的表情变化了很多次。 季存馨:“没想到原来是这样,你竟是个孤儿。” 陆明:“所以说,我和陆昂已经没关系了。” 季存馨:“但你们都和我有关,一个是我男朋友,一个是我男性朋友(谁发明的这词?真有创意,太给力了。——!)。” 陆明:“那我是你男朋友还是男性朋友啊?” 季存馨:“你这人就是没个正经。” 陆明:“那我很正经的问一次,季存馨,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说着,他单膝跪地,拿出一枚钻戒。 季存馨差点没惊得呆掉了下巴,还好目前没人看见他们俩:“你快起来,别这样,我说过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陆明起身,把戒指硬搥(duǐ)给她,以命令的口吻:“收下吧!就算你不答应,这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季存馨把戒指放在桌子上:“这我不能要,你拿回去,陆明,你会有属于你的女孩的。我、好、我告诉你吧,这我连你哥都没说过,我爱你哥,非常非常的爱……” 这对陆明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没等季存馨说完,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声音非常的大:“季存馨,你这个婊子,你竟敢拒绝我,你不愧是陆昂的女人,你们都一样,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说完,拿起桌上的戒指,留下目瞪口呆的季存馨,连饭钱也没付,扭头就走。 有生以来头一次被骂“婊子”,季存馨感到莫名其妙,她开始觉得陆明这个人有些毛病,不是心理上的就是精神上的,以后远离为妙。季存馨结了帐,回到了住的地方,洗了澡,然后跟陆昂视频聊天,由于季存馨再也不想提陆明这个人,就没把这段告诉陆昂。 陆明退掉了房子,带了些衣服和一张存折,远离了季存馨,他对季存馨已彻底死了心。从这天开始,他决定为自己而活,虽然他从来没为别人活过,除了季存馨。 陆明想回到原单位,可单位已不愿再雇他,这年头工作不好找,陆明还为了季存馨而大闹单位辞职,此事不说。 三个月过去了,陆明还没找到工作,他有些着急了。他的房间里摆满了招聘报纸、杂志、宣传单。陆明感到有些绝望,他手里的这点积蓄撑不过一年,怎么办呢?早知道就不和陆昂断交了。在这种时候,陆明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陆昂,陆明有些恼火,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陆昂,他发誓就是饿死也不会去找他求助。求职的失败,令陆明心灰意冷。心灰意冷的陆明去了酒吧。 这家酒吧十分喧哗,里面人很多,陆明漠然的走向吧台,点了杯啤酒,像喝水似地喝下去,喝完后又点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陆明有些醉意。一名举止优雅的女人走向陆明,她已观察陆明很久了。 神秘女人:“嗨!”算是打招呼。 陆明没搭理她,仍自顾自的喝着。女人有些惊诧,还有视自己如无物的男人,本来她对陆明有些小兴趣,现在兴趣大了些。(这就是忍不了别人不搭理他的人,但有时别人的心情也很重要。)女人凑近瞅了瞅陆明,长得还行。陆明还在喝。女人有些生气,举手夺下陆明的酒杯,陆明顺着女人的手看过去,真美呀!陆明傻傻的看着。女人高兴了:“嗨,你叫什么?”陆明没有回答,他看愣了。 神秘女人:“耳背?”陆明回过神来,点点头又摇摇头。女人真的急了,大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陆明:“陆明。” 神秘女人:“很好,你终于听见我说的话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陆明:“你是谁?” 神秘女人:“兰多。”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喝边聊。最后,都喝多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大家自己想吧!) 第十章 孽缘(下) 陆明早上醒来发现躺在别人的家中,他正在想着这是什么地方,被一个人抱住了,他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陆明迅速推开此人,四处找衣服,穿上,恨不得夺命而逃。他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大门,跑到公路边上等出租车。2小时过去了,一辆车也没出现;陆明开始诅咒这个地方。 终于来了一辆车,陆明看清后,不是出租车,可这辆车在他面前停下了,车窗里伸出个脑袋,冲他微微一笑:“陆明,你想去哪里?” 陆明定眼一看,就是2小时前抱住他那人:“你、你是谁呀?” 兰多:“你明知故问是不是啊,昨晚你不记得了?” 陆明:“昨、昨晚……” 兰多:“昨天你也不结巴呀?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挺溜的呀!哦,不是……” 陆明:“不、不是什么?” 兰多:“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现在穿上衣服了就像个人了,放心吧!不会要你负责的,上车。” 陆明:“昨、昨晚我真的和你、那、那个了?” 兰多没回答,只是有些轻蔑地看着他,陆明上了车。 陆明:“兰多,对不起,我……” 兰多:“不要说了,你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不过,如果你想------我们可以签个合同。” 陆明:“想什么?” 兰多:“你昨晚说你找不到满意工作,我可以雇你,当我的司机,别告诉我你不会开车呀!” 陆明:“我不会。” 兰多:“那当管家吧!” 陆明:“管家?” 兰多:“说白了就是男保姆。” 陆明:“我不当。” 兰多:“那------临时男友怎么样?” 陆明:“临、临时男友?” 兰多:“雇你半年,我可以给你一些钱。” 陆明动心了:“给多少?” 兰多鄙视他:“看你表现了,绝对比你上一份工作丰厚。” 陆明:“我昨晚都说什么了?” ~奇~兰多沉默后说道:“很多。”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书~陆明考虑了一会儿后他就答应了,协议就这么达成了。 ~网~陆明从来没过得这么舒适过,他有时真希望这样的日子会永远过下去,衣食无忧,无忧无虑,重点是无忧无虑,恐怕神仙也喜欢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吧!在兰多的照顾下,陆明的“病情”真的好了一些。他的脸上多了些笑意,心里很感激这位女人。陆明不想去找陆昂报仇了,他想和兰多长久的好下去,可命运却总是不随人愿。 和兰多在一起有小半年了,但陆明一直都不知道兰多究竟是干什么的,对此陆明很困惑。兰多有些可疑:她有时会单独一人出去,然后回来时总会拿一个黑色的包。包里装的是什么,陆明问过,可兰多没有回答,并且很严肃的告诫陆明不要对此事过问,再问就走人。兰多的家里有一个房间是陆明没有进去过的,那个房间好像永远是锁住的,兰多每次都拿着黑包进去,然后空手出来。人的最大特点之一就是那好奇害死猫。陆明对兰多越来越好奇了,他有了一种想探求真相的欲望,这种欲望令他欲罢不能。他决定趁兰多不在家时去那个神秘房间一探究竟,至于钥匙,陆明知道那就在兰多的脖子上挂着,那是一把精致的称得上是艺术品的钥匙。这把钥匙兰多在洗澡时都不会摘下来,怎么才能得到这把钥匙呢?陆明打定主意,决定趁兰多熟睡时,取下钥匙去开门,然后再回来,让一切恢复原样。 夜晚的月光照进房间,陆明拍拍兰多:“亲爱的,亲爱的。”兰多没有回应。陆明轻轻地抬起兰多的头,取下钥匙,又轻轻放下兰多,给她盖好被,蹑手蹑脚的下地,光着脚走向那个房间。 今晚的月光很浓,陆明借着这月光很轻松的来到神秘房间,他把钥匙插进去,慢慢地扭动钥匙,啪的一声,门开了,陆明正要开门进去,一只手比他先握住了门把,门很快就被关上了,钥匙也被取下。关于神秘房间里的一切,陆明什么都没看见。 兰多冷冷的看着他:“你走吧!” 陆明:“我只是好奇,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兰多:“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多说无益,你走吧!” 陆明:“亲爱的……” 兰多:“别和我来这一套,快走,钱我会转给你的。” 陆明:“那我真走了,希望你别后悔。” 兰多:“……” 陆明大踏步往外走,一会儿,兰多追出来抱住他:“不要走,陆明。” 陆明:“小傻瓜,我不会走的,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兰多:“答应我,不要去那个房间,那是地狱。” 陆明:“好吧,放心!我答应你。” 这晚,二人都睡不着,这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吧! 第二天早上,陆明和兰多起了个大早,二人结伴去吃饭。 早晨的客人很少,二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吃饭期间,兰多问陆明:“我知道你有个哥哥,他是干什么的。” 陆明不喜欢提起陆昂,但看在面子上的他还是说了:“医生。” 兰多:“你哥哥是医生?跟我算是半个同行!”兰多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陆明:“你也是医生?” 兰多:“我当然不是了,这个你就别问了。” 陆明:“好,我不问。” 兰多:“你哥家在哪?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你哥不担心你吗?” 陆明编了个谎:“我跟他说我去外地打工了。” 兰多:“我们吃完饭就去你哥家怎么样?” 陆明:“我哥很忙的。” 兰多:“今天是休息日,你哥应该在家。” 陆明:“你怎么对我哥有兴趣了?莫非你要丑媳妇见公婆?” 兰多:“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哥。” 陆明心里盘算着,这样也好,可以在陆昂和季存馨面前炫耀一下,我陆明也有今天。于是他答应了。 陆昂正在家里和季存馨约会,陆昂已有了娶季存馨为妻的想法,但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说。说是约会,陆昂和季存馨在看足球比赛,陆昂是个标准的球迷,季存馨被陆昂拐的也喜欢上了足球,眼下正是世界杯,季存馨大饱了帅哥的眼福。二人正看得过瘾,门铃响了。 季存馨:“陆昂,去开门。” 陆昂:“你帮我盯着,进球了告诉我,我去开门。” 季存馨:“没问题,你去吧!” 陆昂打开了门,陆明映入眼帘,一下子陆昂激动了,他高兴地拥抱陆明:“弟弟,你可算是回来了。” 陆明有些得意的看着兰多:“哥,我回来了。” 陆昂:“这位是------” 兰多:“你好,我是兰多,是陆明的朋友。”她在“朋友”俩字上加重了语气。 陆明皱皱眉头,疑惑的看着兰多。 陆昂:“你好,我是陆明的大哥,陆昂。” 兰多:“幸会幸会。” 陆昂:“你们进来吧!别站着了。” 季存馨:“谁呀?陆昂。” 陆昂高兴的说:“存馨,你看谁回来了?” 季存馨站起身,往外看了一眼,立即陷入尴尬的境地,好在她反应很快:“陆明,你回来了!你哥都想死你了。” 陆明也有些尴尬的笑笑:“嫂子好,嫂子你也来了。” 听到“嫂子”这词,这下轮到陆昂和季存馨尴尬了,二人的脸都有些微微的红了。 兰多倒是很大方的打招呼:“你好,季存馨是吧,我叫兰多,陆明的朋友。” 陆明搂住兰多的肩膀:“女朋友。”兰多苦笑。 四个人介绍完了,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就聊到了一起。 兰多找了个机会和陆昂独处,明显的看出她有些急不可耐:“大哥,你是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陆昂:“你问吧!” 兰多:“是这样,我有个亲戚,得了癌症,因为疼痛难忍,想使用吗啡,可是怕有副作用,这个剂量该怎么控制。” 陆昂:“是怕染上毒瘾吧!” 兰多:“对、对,请说的具体点。” 陆昂:“吗啡主要作用于脊髓后角和中脑,抑制伤害信息引起的脊髓细胞兴奋,另外通过突触后抑制阻碍伤害刺激的上行传导,从而发挥镇痛作用。吗啡可以口服也可以注射。口服吗啡作为对癌痛的治疗,可以用阿司匹林与吗啡并用治疗疼痛。注射法是吗啡硬膜外腔注入,由于吗啡为水溶性,其达到满意镇痛需要1h左右,因而多选用具有速效性的芬太尼和叔丁啡。吗啡硬膜外腔注入比静脉注入用量少且效果好,因此我建议你的亲戚采取硬膜外腔吗啡镇痛。吗啡的镇痛作用和身体依赖性是客观存在的,如果入药不谨慎是会上瘾的,这个得尊医嘱。” 兰多:“是会上瘾的?” 陆昂:“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毒品。” 兰多:“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哥。” 陆明:“你们在聊什么?” 兰多:“没什么,随便聊聊。”说完,走进客厅。陆昂感到有些奇怪。 陆昂:“你这个女朋友是干什么的?” 陆明:“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啦?” 陆昂:“没什么,只是她刚才问我有关毒品吗啡治疗癌症疼痛的事,你得小心点儿,有钱人的心眼很多。” “毒品吗啡?”陆明心里犯嘀咕,但他嘴硬:“那又怎么啦?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陆昂:“希望是我多虑了。” 从陆昂家出来,陆明有些担心,这个女的不会是个瘾君子吧!他下意识的看看兰多,相处了这么久,连这个人的真名都不知道,这个女的的确是很奇怪呀!她的举动还很可疑。兰多一手开车一手摸摸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陆明:“我在想你。” 兰多:“肉麻,没个正经。” 陆明:“兰多,我们结婚吧!” 兰多大力的刹车,车终于停下:“你说什么?” 陆明一字一句的说:“兰多,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结婚吧!” 兰多:“你想好了?” 陆明:“我想得很清楚。” 兰多:“我不是个好女人。” 陆明:“在我心里,你是。” 第十一章不能说的秘密 兰多的脸色突然变成酱紫色,汗水不知何时爬上她那美丽的脸庞:“我……我”,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陆明:“兰多,你怎么了?” 兰多:“我、好、难过……” 陆明见状:“不要说了,我们去医院。” 兰多制止他:“不行……已、已经、太晚了,可能、我会死吧。” 陆明:“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兰多:“……”她昏了过去。 医生把兰多抢救了过来。 陆明:“医生,她是怎么回事?” 医生:“典型的心肌梗塞。” 陆明:“心肌梗塞?” 医生:“你是她的家属吧!” 陆明摇摇头又点点头。 医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跟我来。” 陆明其实很怕医生这个职业的人,但他还是跟过去了。 在医生办公室里,医生:“你知不知道病人在吸毒?” 陆明:“吸毒?我不知道医生。” 医生:“我们看过她的片子和心电图,她的心脏体积为正常人的两倍,但心肌极为衰弱,还有其它的症状。” 陆明:“……她会死吗?” 医生:“她的器官已经衰竭了,现在还在观察中,估计活不长了。” 陆明发疯般的跳起身来:“医生,你要救救她。” 医生:“请你冷静点儿,我会尽力的,这点请你放心。” 陆明继续大吼:“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她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你不是医生吗?救人不是你的天职吗?你一定要救活她。” 医生:“我会尽力,但请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陆明听到这几个字彻底崩溃了,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 医生:“快、快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此时的陆明不知何时用手臂将医生勒在了怀里,值得庆幸的是,他及时反映了过来,松开了手,赶忙说:“医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医生:“你的心情……咳咳……我可以理解,但这种行为以后还是不要发生的好咳咳……” 陆明突然想起了钥匙的事,他的神色一下子就由面如死灰变得面色红润起来,医生感到有些奇怪“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陆明只想快些回去,他意识到他自己快要憋不住了。他办好了相关手续后,拿下了兰多脖子上的钥匙,飞也似地“逃开”了医院。 回到了兰多的家,陆明出了一身的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往下淌。不知为什么,他感到很兴奋,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现在的他处于异常的亢奋状态中。“兰多,你个坏女人,没想到你是个瘾君子,更没想到你竟活不长了,不过,真是老天保佑,现在我可以放心的去看我感兴趣的东西了。那个房间里会有什么呢?会不会是金银珠宝哪!”他高兴地想。 他蹦蹦跳跳的走向那个房间,刚要拿钥匙开门,兰多竟站在他的面前,陆明被吓了一大跳,他满脸堆笑:“兰多,你这么快就病好了?我拿下这个钥匙是、为了帮你、帮你保管,现在你会来了,哝,给你。” “兰多”没有回答。 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陆明眨了眨眼睛,眼前一个人也没有,“莫不是见鬼了?”他想。 为了“保险”起见,他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询问兰多的情况,被告知兰多好好地躺在那里。“真是邪门了,这难道是我的幻觉吗?怎么会那么逼真呢?不管那么多了,先开门要紧。”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刺眼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这个房间有一面墙竟全是玻璃窗,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一条小河。而这个房间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画中的是一对中年男女,正充满“慈意”的看着陆明。陆明失望极了,他没想到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他充满痛苦的摇着头,眼神黯淡,不正常的不停地重复着:“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陆明大概是累了,他不再自言自语了,眼睛也恢复了神采,他下意识的去摆弄那幅画,一扇玻璃窗竟自动打开了,陆明感到有些惊愕,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进了那片树林。 此时正值夏季,烈日炎炎,热的令人难以忍受,而这树林里却天高云淡,荫凉蔽日,像清水一样的空气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往年的落叶枯草在林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软软的舒服极了。这里还有很多的奇花异草。苍翠欲滴的树木,姹紫嫣红的花朵,绿茵茵的小草,这可真是一个生机盎然、万紫千红的别样世界!有只小松鼠好奇的歪着头看着陆明,一只小兔子在吃着嫩草,蝴蝶蜻蜓在漫天飞舞,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仿佛在说着什么……这树林充满了生机活力,和蓝蓝的天、绿绿的树,潺潺的河流构成了一幅和谐美丽的画卷! 望着一只只翱翔在空中的飞鸟,陆明的心好象也随着它们飞了起来,他仿佛看见了世界上各种奇异的景色。陆明沉浸在这美好的景色中,他好像把自己都遗忘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陆明这才回过神来,他忽然发现林子的深处有似有似无的灯光,他感到有些困惑,为了弄清真相,他朝那光的方向走去。 月亮已爬到空中,挂在天上,在月光有些诡异的衬托下,树林里多了些许神秘,小动物们仿佛都休息去了,全都消失不见了,除了一种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叫着,这树林可以说是死一般的沉寂。 陆明在月光下发现了一条用石子铺成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有那灯光,他沿着这条小路往林中深处走去。 这条小路很短,陆明很快就走到了小路的尽头,这里什么也没有,而那灯光好像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他想回去但又有些不甘心,只好继续往里走。 越往这林中深处越感到有一种说不清的恐惧袭上他的心头。林中的枯树很多,朽木成排的倒在一起,落叶枯草虽然很多但不如黏黏的泥土多,陆明走的有些吃力,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跋涉着,离那灯光越来越近了。 那灯光终于出现在眼前。令人难以置信,这里竟有一间用树木盖成的房子,这房子约有二层楼那么高,用的树木也都是二层楼那么高的树,只是去掉了树皮并刷了和树一样颜色的漆而已,离远看,不会知道这是房子,还以为是些大树。 令人奇怪的是这间房子竟没有门,只是在靠近屋顶的地方开了个窗户,窗棱也是用木头制作的,一道明亮的光线从那窗户直射出来。 陆明很想上去看个究竟,但苦于没有工具,爬不上去,他只好原路返回。他决定第二天带来工具上去看看。 陆明来到树林的出口,他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看,这片树林也正诡异的看着他。陆明叹了口气,退回到了房子里。 此时在木头房间里,一名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正疑惑地看着他眼前的台灯。这名男子的黑眼圈堪比熊猫,身上竟带着手铐脚镣,他还被锁在一个圆柱上。 第二天上午,那位差掉没被陆明勒死的医生通知陆明兰多已度过危险期,现在正在沉睡,陆明怕她醒来发现钥匙的事,急忙出门去找配钥匙的,他暂时放弃了对木头房间的探寻。 看到了钥匙完璧归赵的回到兰多的脖子上,陆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用手下意识的摸摸裤兜,配好的钥匙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弄得他痒痒的,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现在的陆明很怕兰多醒过来,他急于想知道那木屋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兰多这么小心的东西会是什么呢?他忍不住想。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遂人意,兰多很“及时”的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无力的说了一声:“陆明,你一直在这里吗?” 正在沉思的陆明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他故作镇定的说:“兰多,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好担心。” 兰多笑笑马上又沉下脸,试探性的问:“医生,医生都对你说了什么。” 陆明的心思压根就没在这方面上,他直言不讳的说:“说你吸毒。” 兰多沉默,继而又说:“这么说你都知道了?”她好像想起什么似地用手胡乱的摸着脖子,摸到了钥匙,她抒了一口气。这一切陆明都看在眼里,他故意岔开话题:“你还在吸吗?” 兰多:“自从遇见你,少了些。”然后兰多突然眼色一紧,浑身莫名其妙地打起哆嗦来了,痛苦的表情扭曲着她那美丽的脸庞:“陆明,我毒瘾犯了,快,快带我回家。” 陆明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想按铃找医生,但脚却不听使唤,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还是扶着兰多回家了。 兰多熟练的点燃一根烟,用力抽着,然后表情渐渐平静了。陆明一直不知道兰多抽的烟竟然是毒品。这个女人掩饰的太好了,陆明的心里开始有些抵触她了。 陆明的手机彩铃响起来了,陆明一看来电号码,是陆昂,出于对兰多的顾忌他接了电话:“哥,有什么事吗?” 电话:“小明呀,我今天休息,打算去看看你们,你们在家吧?” 陆明刚要拒绝,电话:“存馨说她也去。” 陆明刚才的话咽了下去:“在家,你们来吧!” 电话:“那好,等着我们,哥给你带好吃的。” 陆明撂下电话,说:“兰多,我哥要来,你看这事怎么办?” 兰多:“我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见你哥了,你先把我送到医院去吧!” 陆明故意问:“可我怎么跟他们说呢?” 兰多:“就直说我的心脏病犯了,现在在住院。” 陆明:“好,我马上送你回医院去,走吧。” 兰多:“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陆明:“你也是,兰多,去戒毒好吗?我求求你。” 兰多:“不,已经太晚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能活一天算一天吧,陆明。”她正色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陆明一怔:“怎么啦?” 兰多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走,去医院吧!” 陆明:“好。” 第十二章 神秘男子 陆昂四处看着这栋房子,高兴地说:“这地方不错,弟弟。”季存馨也参观了一下,心细的她发现了有个门一直关得死死的,别的门都大厂四开的,这令她生疑,但没好意思问陆明。 陆昂走到兰多刚才抽烟的地方,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烟 (精彩小说推荐: ) 孽缘说不出的秘密 第 4 部分阅读 陆昂走到兰多刚才抽烟的地方,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烟味,这烟味道他熟悉,就是暂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味呢?”他想,他抽抽鼻子然后皱起了眉头。 陆明见状,唯恐被陆昂知道,他忙打开窗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今天忘放空气了。” 季存馨:“怎么啦?陆昂,有什么味吗?我怎么没闻到。” 陆昂点点头:“有股儿子烟味。” 季存馨:“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不过,这烟味好怪呀!闻起来香香的。” 陆明尴尬的笑笑:“我刚才抽了点儿。” 陆昂:“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快戒掉吧!吸烟有害健康。” 陆明摸摸头:“我知道了,哥。” 季存馨看看表:“到了饭点了,咱们吃饭吧!” 哥俩一齐说:“好。” 季存馨还是不喜欢陆明,她是看在陆昂的面子上才来陆明家的,然而陆明对她却很热情,这倒教她有些不适应,吃饭期间陆明连连讨好似地给季存馨夹菜,继而陆昂给陆明夹菜,接着季存馨给陆昂夹菜,后来三个人都意识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陆明也仍然嫉恨陆昂,但现在的他很想看见季存馨,他知道了那个木屋后特想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和别人商量商量。季存馨陪他找到了工作,他自己却四处碰壁,这样的逻辑对比后,他对季存馨就十分信任了,认为她是个可靠的人。所以看在季存馨的面子上,他选择了暂时与陆昂和好。至于他骂季存馨的那件事,他和季存馨都保持了沉默,再也未提。但这二人要是单独相处的话,还是会感到尴尬,好在今天有陆昂在场,气氛没那么僵。 吃完了饭,三个人在一起热闹的聊了聊天,陆昂和季存馨就起身告辞了。 陆明送到了门口,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有些感动的说:“再见,你们有空就常来啊!” 送完了二人,陆明的心情有些激动了,他迫不及待的冲向那个房间,打开了房门,带上昨晚收拾好的工具,快步跑向那间木屋。中途,他发现忘了带绳子,懊恼的折返来取。 正在这时,季存馨走进了房间,她边走边问:“陆明?你在哪里?我手机落你家了,你怎么没锁门呢?真马虎。” 季存馨在客厅找到了手机,可是陆明没有出现,她感到很奇怪,就四处找陆明:“陆明,你在哪里?别玩了,快回答我。” 季存馨来到了那个门锁的死死的房间,“咦,这门刚才是锁的,现在怎么开了?”她想:“陆明,你在里面吗?”她推门而进,眼前的景色让她惊呆了。谁能想到,这栋房子的背面竟有这么个地方。季存馨走向那片树林。 月色袭人,今晚的月亮还特别的大,就使得光线很充足。季存馨走到小河边,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她脱下鞋,踩在软软的枯叶上,找了块石头坐下,静静的欣赏着这难得的宁静。 陆明忙着回去取绳子,他还以为绳子挂在腰间了,刚才随手一摸,竟然没有。急切的他没有发现季存馨已经进来了,但季存馨发现了他,她高兴地刚要喊他,发现他急匆匆的进入房间后又急匆匆的跑着出来,季存馨感到奇怪,“陆明在干什么呢?”她迅速穿上鞋,追了过去。 陆明一心要去那间木屋看个究竟,他就没注意到后面有人,他也压根就没想过会有别人在这。 陆明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木屋前,他歇了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季存馨终于追到了陆明,她想上前去,可心里竟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起陆明骂她的事,她选择躲在暗处先观察一下。 木屋里灯光诡异的亮着。陆明看了看那光,摩拳擦掌,只见他搭好梯子,不行,离那窗户还有一人高,陆明拿出登山用的工具,站在梯子上,叮叮当当的开始砸了起来。 刚砸了没几下,那木屋里传来一声音:“你来了,怎么这么晚,我快没吃的了,再过俩天就得抽烟度日了,带吃的了吗?”同时窗口放出一架绳梯,这绳梯差点没砸到陆明的脑袋上,陆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吓着了,身子一个不稳,摔了下来,好在他及时抓住了绳梯,惊魂未定的他浮在半空中,他只好往上爬了。 季存馨也被吓了一跳,她慢慢的向前靠了过去,想确认这是谁的声音。 陆明快爬到头了,他怕对方伤害到自己,趴在梯子上,躲在窗下,借着灯光,观察了一下周围,这窗口处有一把手。陆明双【奇】手抓住,然后往【书】上一蹿,跳了【网】进去。季存馨在绳梯底下,她有些犹豫,看见陆明进去后,她也往上爬了。 陆明已经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瘦骨嶙峋,其貌不扬,黑黑的熊猫眼,个字倒是很高,显得像个竹竿,皮肤白得惊人,面色倒是很红润。他带着手铐脚镣,还被锁在一个圆木柱子上。再看看这间屋子,这分明就是一间囚室嘛!连门都没有。这个奇怪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床垫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是谁?” 陆明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神秘男子:“是兰多派你来的吗?” 陆明摇头。 神秘男子:“你认识兰多吗?” 陆明点头。 神秘男子:“兰多她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陆明摇头。 神秘男子放心了:“你能放我出去吗?” 陆明点点头又摇摇头。 神秘男子:“我就知道兰多那个女人不会认识什么好人。”说完神秘男子不搭理他了,倒在床垫上,神秘男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快速起身,问:“你有那个房间的钥匙吗?” 陆明:“有。” 神秘男子:“快拿给我。” 陆明听话的递给他,这名神秘男子有令人难以拒绝的气质。 神秘男子激动的打开了手铐脚镣,他从手铐脚镣中挣脱出来。斜了一眼陆明,说:“兄弟,你能背我下去吗?我这身体哦,哎!算是完了。” 陆明:“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神秘男子:“你真想知道?” 陆明肯定的点点头。 神秘男子:“说出来会吓死你,你还想知道吗?” 陆明:“说吧!” 神秘男子:“把那边的烟给我点一支。” 陆明照办了。 神秘男子抽了一口:“我是兰多父母的养子。” 陆明:“哦?你是兰多的?。。。。。。” 神秘男子:“兰多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孩,想要个男孩,就从孤儿院领了一个,那就是我。” 听到“孤儿”二字,陆明同情起他来。 神秘男子:“在他们的关照下,有一段时间,我过得很幸福。”男子的神情仿佛回到了过去。 神秘男子:“我在他们家算是无忧无虑的长大,但总感到少了什么?于是我开始不满足起来……我度过了人生最荒唐放浪的时间。兰多的父母想阻止我,当时耽于享乐的我怎么会听他们的?他们开始对我经济制裁……我当时已经染上毒瘾了……为了钱,我开始什么都干……后来,我给兰多打了一针……兰多的父母知道了,他们很受打击,出了车祸,死了。兰多很伤心,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她引诱我来到这个木屋里,把我打昏,给我戴上了这个……”该男子用手指指手铐脚镣,陆明点点头。 神秘男子:“我被关在了这里,兰多要我为他的父母的死承担责任,可笑的是,她没有活活饿死我,还给我提供和毒品。我不知道我被关了多少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我不会怪兰多,要怪就怪我自己……”男子流下悔恨的眼泪。 神秘男子:“常年的吸毒已让我的身体器官严重衰竭,兰多也好不到哪去,也许我们会死在一起吧!” 季存馨在窗头的绳梯上听到了这个悲情的故事。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陆明:“原来如此。你没想过逃出来吗?” 神秘男子:“逃?哈哈哈哈哈哈……”笑的陆明莫名其妙。 神秘男子:“我什么生存技能都没有,逃了怎么生存?况且我还有毒瘾,逃了我去哪儿搞来这个?” 陆明无话可说。 神秘男子:“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但在死前我有个心愿,我想和兰多结婚。然后我们死在一起。哈哈哈哈……” 陆明:“这、不可能、这……” 神秘男子:“怎么不可能?我和兰多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血缘关系。我知道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相爱多年,为什么不可能?几天前,我跟她提出来,她还说要考虑考虑的。” 陆明:“可我才是兰多的男朋友。” 神秘男子:“哦?兰多又换了一个?她怎么没跟我提起过你,以往的那些个她都会跟我说的,看来你在她心中不怎么重要嘛!” 陆明:“你、你胡说,不会的,兰多不会那么对我的。” 神秘男子:“醒醒吧!傻小子,兰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陆明:“那、那我该怎么办呢?” 神秘男子:“快离开她,小兄弟,你的路还长,而她的路已经不多了,她对你而言是危险的。”一阵微风吹来,神秘男子看看窗外。 陆明:“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会离开她的……”他睁大了双眼,憋红了脸,用手臂紧紧卡住了神秘男子的脖子,大声发疯般的吼着:“我不相信,你去死吧!我不相信,你去死吧!。。。。。。” 出人意料的是神秘男子并没有反抗,他只是幽幽的说:“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做?”陆明没有回答他,仍在吼着:“我不相信,你去死吧!” 季存馨被陆明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她小心的探出头,看见了这一幕,神秘男子看见了季存馨,此时陆明的脑海一片空白,他闭上眼睛不停地吼着:“我不相信,你去死吧!”压根就没有觉察到季存馨的存在。 神秘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季存馨,对陆明说:“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啊……”咽气了,陆明还在闭着眼吼着。 季存馨以极快的速度逃也似地离开了。 第十三章 仇恨的开始 季存馨吓得惊慌失措,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而且在这种时候,她的父母又回乡探亲去了,家里只剩下了季存馨一个人。刚才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季存馨心知肚明。陆明这个人竟这么危险,陆明真的杀了那个人吗?我该怎么和陆昂说呢?我该怎么办?季存馨的脑子很乱。3个小时过去,季存馨恢复了冷静。“报警。”这个念头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那个男人很奇怪,他为什么被锁在那间木屋里?他真的死了吗?那个树林是怎么回事?兰多今天去哪了?是不是兰多唆使陆明这么干的?季存馨那该死的好奇心偏偏在这种时刻战胜了理智,一个大胆的念头占据着她的大脑。季存馨找来个背包,装上钥匙、钱包、手电筒、一些食品、打火机、火柴、一双备用的鞋、几件衣服、一把小藏刀、2瓶矿泉水、和最重要的手机。 一切准备就绪,季存馨出发了。 季存馨惊慌失措的这段时间里陆明都干了什么呢? 陆明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发觉到自己都干了什么时,害怕与恐惧涌上心头,陆明“扔”下“尸体”,全身瞬间流满了汗水,但不出五分钟,陆明见那“尸体”一动不动,胆子一下大了起来。他用手试试对方还有没有呼吸,当确定对方没有呼吸时,陆明倒有些放心了。他想去下面把绳子取来,(刚才爬上来时把绳子掉下去了)。先把尸体背下去,再另做打算。陆明敏捷的沿着绳梯爬下去,找到绳子后,又敏捷的爬上去。他把“尸体”系在身上,好在“尸体”还不算重,到了绳梯底下,陆明把“尸体”放在地上,歇了会儿,又爬上去清理痕迹去了。当收拾好这一切,陆明打算接下来处理尸体。陆明沿着绳梯爬下来,四处瞅瞅,擦擦额头上的汗,当他下意识的看着刚才放置尸体的地方时,他的脸色瞬时变得煞白。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尸体”不见了,是的,尸体不见了,就像长脚似地不见了。 那么,“尸体”去哪了呢?游泳的时候,教练一般都会教我们闭气,普通人练到3-4分钟非常容易。我们从陆明夹住神秘男人的脖子开始计时,这也算是个力气活,陆明的力气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下滑状态,再加上闭气者对人的“误导”,而且是在陆明已经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身体已不受大脑的控制,当陆明的“身体”意识到神秘男子已经“死”了,手臂就会自然而然的松下来,所以结论就是:神秘男子并没有死。 那他又去哪了? 陆明开始四处乱找,他收拾好背包背在身上,在树林里匆忙寻找起来,但天色已晚,树林里一片静寂,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陆明只好悻悻的往回走,只能等天亮了。 神秘男子到处找着什么,后来大概是找到了。然后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所有能吃的东西,摆满了饭桌,然后就在那大快朵颐起来。 季存馨悄悄走进房子里,她看见厨房里有光,记忆中厨房的灯应该是关着的,难道是陆明?她好奇的探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大叫一声:“鬼呀!”,然后就蹲坐在地上。神秘男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噎住了,他使劲的捶胸顿足,在厨房里四处乱走,终于拿起一杯牛奶,灌下去,这才咽下去了。他看见瘫在地上的季存馨,仔细想了想,想起她来了,对她说:“小姐,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差点没被你吓得噎死。” 季存馨颤抖着问:“你、你不是死了吗?” 神秘男子拿起个鸡腿,边嚼边说:“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啧啧、真不错,挺好吃的。” 季存馨这才站起来,说:“原来你没有死呀!” 神秘男子:“你见过死人啃鸡腿吗?” 季存馨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的将房间里所有的灯全开了。 神秘男子不管她,仍自顾自的吃着,就像几年都没吃过饭似的。 季存馨开完了灯,来到厨房,问他:“陆明在哪?” 神秘男子:“陆明?哪个陆明?”季存馨:“就是刚才……” 神秘男子明白了,指指窗外。 季存馨:“他还在里面?” “终于吃饱了”,神秘男子自顾自地说:“小姐,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回答。”他不等季存馨回答,问:“你和那个陆明是什么人?你们和兰多是什么关系?” 季存馨乖乖回答,这个人竟有让人难以拒绝的气质:“我是陆明哥哥陆昂的女友,陆明是兰多的男友。” 神秘男子:“原来是这样,唔,你为什么要开灯?” 季存馨:“这个房间的灯原来都是关着的,你不怕陆明回来后先找到你吗?” 神秘男子同意的点点头,他拿起电话,给精神病院打了过去,打完电话后他就像没事人似地对季存馨说:“不怕,我已经打电话了。” 季存馨:“刚才你报警了?” 神秘男子:“报警?我才不会报警!” 季存馨:“那你打的什么电话?” 神秘男子:“精神病院。” 季存馨:“精、精神病院?” 神秘男子:“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要杀了我,不是精神病是什么?”他之所以认为陆明有精神病,是因为他可差点没被这个无冤无仇、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人杀死。 季存馨:“可、可能是吧!” 神秘男子:“可能?好吧!就算他没毛病,也得给他好好检查检查,对吧。” 季存馨:“对、对。” 神秘男子:“我不能见医生,小姐,我先走了,你告诉兰多一声,我会在老地方见她,她来不来都行,截止日期是……”他看了一眼挂在厨房的日历,用手指给季存馨看:“这个日子前。” 季存馨点点头:“噢!” 神秘男子:“那我走了!”,神秘男子拿出他早就找到的车钥匙,打开车库门,把车开走了。 这时,陆明回到了房子里,他还在寻思这些灯光是怎么回事?厨房里的饭香传了过来,陆明的头“嗡”的一声,他迅速跑到厨房,看见了季存馨的背影,他微微叹了口气,露出笑容,温柔的拍拍她说:“你怎么在这里?” 季存馨回过头,一看是陆明,惊恐地往后退了退,眼珠一转:“陆、陆明,你去哪里了?我按了门铃,没有人开,所以我就进来了。” 陆明:“哦,那你回来有什么事吗?” 季存馨:“取、取手机,我手机落你家了。” 陆明:“这灯都是你开的吗?” 季存馨:“对、对,为了、为了找手机。” 陆明看看厨房满地狼藉,笑笑:“这也是你吃的吗?” 季存馨真的害怕了:“不、不好意思,我、我饿了,对了,那个、那个鸡腿很好吃。” 陆明摸摸季存馨背的大包:“你这包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来时,好像背的不是这个吧!” 季存馨:“啊,这个、那是、那是,明天我要和你哥去旅游了,拿的旅游物品。” 陆明:“旅游?下午吃饭时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季存馨:“那是、那是因为、因为、我们忘说了。” 陆明不再问了,他感到房子里有什么不一样,有些不放心,就四处看看。季存馨已经想溜了,她走到门口:“陆明,我先走了,哪天再联系,拜拜。” 陆明追出来送她:“行,拜拜。哎,等会儿,等会儿。” 季存馨:“怎么啦?” 陆明指指车库:“车库的门怎么开了。” 季存馨这才想起来,神秘男子已经把车开走了,她一看不好:“可能是我刚才开灯时按的吧!我先走了,陆明。” 陆明:“行,你先走吧!” 季存馨没等他说下一句,出大门,快步跑,招手打车,让师傅快些开,终于“溜”了。 陆明进车库一看,车没了。他惊愕的想想,想出去追季存馨,没等他走出大门,一辆医车在他面前停下了,里面走出俩个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人看见了陆明,问他:“陆明在吗?” 陆明:“我就是。” 那人:“就是你呀?这是你家吗?” 陆明点点头。 那人看看门牌号,对陆明说:“来,跟我们走吧!”说着就和另一人上来一左一右的架着陆明,把他往车上抬。 陆明:“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你就不要问了,你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吗?” 陆明:“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俩人把他抬到车上,车开走了。 陆明被这俩人抬到一家医院,由于他反抗激烈,不由分说就被打了一针,陆明昏过去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睁开眼睛,感觉头好像要炸开一样,还浑身无力,他努力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难道那是梦吗?他这样想着。 陆昂被医院通知后,急着赶过来。 主治医生:“你就是陆明的家属吗?” 陆昂点点头:“我就是。” 主治医生:“你先等等吧!一会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陆昂:“我弟弟他怎么了?” 主治医生:“昨天有人给我们打电话,说他弟弟突发精神病,这电话不是你打的吗?” 陆昂:“什么电话?我不知道!” 主治医生:“这就怪了,来电话的人在这登记簿上记载着陆昂这个名字,你是陆昂吧?你自己看。” 陆昂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名字。 一名护士走进来,拿给主治医生一叠文件,主治医生看了看,表情有些惋惜的说:“病人家属,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弟弟是轻度精神病患者,这是诊断书。” 陆昂难以置信的接过来,“间歇性”三个字进入眼帘。陆昂急了:“医生,他是轻度的,会治好的,对吧!” 主治医生:“理论上说是的,可是你要知道,这个病很难说的清。只要家属病人积极配合治疗,应该是有希望的。” 陆昂:“怎么会这样?”他痛苦的抱住脑袋。 主治医生:“你弟弟的情况不太乐观,病情会有加重的情况,昨天他反抗得很激烈呀!得留院观察一阵。这样吧。你可以先去看看他。千万要记住,不要刺激他。” 陆昂:“我明白,欧阳医生,谢谢你。” 主治医生欧阳:“王护士,带病人家属去502房间。” 第十四章 出逃 陆明正浑身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进来俩人,陆明抬头一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陆昂的心理很不是滋味,说真的,他从来没想过弟弟会得上这个病。陆昂心疼的看着弟弟,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气。 王护士:“现在快到探视结束的时间了,所以你的探视时间只有十分钟,一会儿我来你就得走,你先跟他谈谈吧!” 陆昂点点头。 还是陆明先开了口:“陆昂,这是什么地方?” 陆昂:“医院。” 陆昂:“医院?我的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来医院?昨天又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被俩个莫名其妙的人抬到这里来。这医院强制拉人来看病吗?难、难道这是……”陆明终于意识到了。 陆昂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是,这是精神病院。” 陆明生气了:“精神病院?我好好的,为什么把我送这来?一定是你干的吧?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陆昂:“你先不要激动,激动对你不好,慢慢听我说,不是我把你送来的,而是其他人……那个人还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的就这些,不行了,我说不明白了,那我先问你吧,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明:“昨天?”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惊起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陆昂:“陆明?你怎么不说话?” 陆明:“昨天?昨天没什么啊!我只记得你们走后,来了俩人,把我带到这里来。至于别的事……哦,我想起来了,昨天你们走后家里停水了,我想起来的就这些了。” 陆昂:“就只是这样?” 陆明:“嗯,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哥,他们抓错人了吧?是不是把我误认为别人了?” 陆昂:“弟弟,你听我说,就算、就算他们抓错人了,但……这是你的诊断书,你自己看吧!” 陆明:“诊断书?什么诊断书?拿来我看看……”陆明的心里在默念“完了,他们都知道了。”,但他强作镇定:“不,这不是真的,把那个叫什么欧阳的找来,他误诊了,我要告他。” 陆昂:“我也是医生……陆明,接受事实吧!这是真的,我们现在要好好治疗,是会好的,你的病很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陆明,坚强些,你放心,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陆明:“放你妈的屁,谁用你照顾呀?我不管,你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我没病!快带我出去,我哪是在这地方待着的人。” 陆昂:“陆明,你别激动,小点声,他们会给你打镇定剂的,你喜欢浑身无力的感觉吗?” 陆明声音降低了些:“哥,我求求你,让我出院吧!我向你保证,我没病。昨天他们给我灌下了奇怪的药,我到现在还觉得头痛,再在这待下去,我的头会爆炸的。” 陆昂:“陆明,你要相信大夫,你放心,你不会一直都在这儿的,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等你好了,你会有出去的那天的。你现在是轻度的,治疗还来得及,你要听哥的。”陆昂苦口婆心的劝陆明。 陆明:“赶着不是你被灌药了,陆昂,你不就是因为我没给母亲送葬而恨我吗?没想到因为这么个小事,你就这么恨我,还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我以后给那个老不死的去上坟还不行吗?” 陆昂真想给这不孝子一个耳光,但他还是忍住怒火:“不是因为这个,陆明,你想多了,你现在不要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胡思乱想了。真不是我把你送来的,那个电话真不是你哥我打的,我会尽量找出这个人的,你放心。” 陆明还在无理取闹:“你不是说打电话的人叫陆昂吗?不是你会是谁?既然这样,咱们把一切说开了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 陆昂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也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弟弟,你就是太爱胡思乱想了,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没个教训吗?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陆明:“我怎么样了?我说过了,我没病。” 陆昂心想“一般有病的都这么说,看样子弟弟真的在这待上一段日子了。” 这时王护士进来了:“时间到了,家属,你该走了。” 陆昂:“那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你要好好的啊!” 陆明没搭理他,陆昂知趣的离开了。 陆明躺在床上,想着那些自己曾经看过的有关精神病院的种种黑幕,据说这是个好人也会待完了的地方,他越想越怕,心里在呐喊“我一定要逃出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打定主意的陆明现在只好睡觉。 兰多很奇怪于陆明今天为什么没有来看他。她握住脖子上的小钥匙把玩着,今天的她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但从死忙关活过来的她很感激陆明,要没有他,自己的生命在那天就会结束吧!她这样想着。与此同时她的脑海突然冒出了另一个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那是个魔鬼,也是会陪她下地狱的家伙。那个家伙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饿死,她把头扭向窗外。果然,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此时正在疯狂的找着兰多,他认为兰多可能被陆明那个疯子杀了。但他去的都是以前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有了很大的变化,结果导致他迷路了,于是路过一个报摊时他用在车上找到的零钱买了张地图。在一切无果后,他估摸着陆明应该被送去了,就又回到了兰多的家。这期间他抽了很多的香烟。 季存馨回到家后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她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睡相正酣的她仿佛与外界隔绝了,这时候什么事都彻底的和她无关了。 深夜来临,地上顿时肃静了许多,只有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仿佛在打着哈欠说:“呵,真安静啊!” 三天过去了,没一个人来看她,兰多终于按耐不住了,她找医生借来个手机,往家打电话,电话通了,可是没有人接,她不泄气,接着打。 陆昂正打算要不要去看陆明,这三天他天天去了,可是被告知对方不想见他,院方考虑到病人的情绪(陆明太能作了。)不能受刺激(其实总是陆明刺激别人。),也不建议他来探视。他知道陆明这是在和他赌气,可是他真不放心陆明这小子,怕他病情加重。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今天陆昂故意早去了,他从护士的口中得知了病人的“放风”时间,然后就踩这个点去了。 陆明在干什么呢?他怎么还没逃走呢?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陆明正在跟院长下象棋。这院长是个老棋迷了,这事在这家医院里路人皆知,这院长一有空闲就下棋打发时间。陆明非常非常想逃出这个地方,倔强的他不想再求陆昂了,况且陆昂这个死脑筋求了也是白求。但这地方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逃出来的,他就先从医生护士下手,双子座的能说会道帮了他,他就成了院长的棋友(其实是因为院长原来的棋友出院了)。 老院长:“将军,嘿嘿,我又赢了。” 陆明才不在乎输赢,但他说:“可恶,再杀一盘。” 老院长:“再杀一盘我还赢,你的棋力太低。” 陆明:“我终有一天会赢你。” 老院长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笑呵呵的说:“好啊,那就再杀一盘。” 陆明边摆棋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咱医院就一个大门啊!” 老院长:“是啊,但还有个小后门。” 陆明一听,正中下怀:“还有后门,我怎么不知道?” 老院长:“别说你不知道,有些医生护士都不知道哩,但那个门已被大锁头锁住了。” 陆明:“怎么锁住了?为什么呀?” 老院长:“为了防止病人逃走呗!又吃一子。” 陆明的心虚了下:“这又不是监狱,为什么逃走?” 老院长:“我不知道,我干了一辈子这个活,现在都无法理解病人的心思哟。我们不怕你们逃走,只怕没法向家属交代。” 陆明:“将军!” 、奇、老院长:“小子,你将早了,看我的。” 、书、陆明:“那个小门在哪里呀?我真想去看看。” 、网、老院长:“就在那儿,你想看看?可以,一会下完棋我带你去看。” 陆明:“小门通向哪里?” 老院长:“我信奉只走大门,不走小门,凡是小门,一概不走。通向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哈哈,你走那里了,你完了你。” 陆明看着自己的棋子被一个个的吃掉。 陆明:“你又赢了,带我去看看吧!” 老院长打开门:“先下楼吧!咱先去散散步。” 陆明和老院长来到散步的地方。陆昂今天还是没有看到陆明,他坐在医院院里的方凳上愣了愣神,然后四处张望,希望可以看看陆明,起码得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陆昂终于看到了陆明,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想起不能刺激陆明的事,陆昂小心地躲起来,在远处看看弟弟,很活跃的样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就放心的转身离开了。 陆明知道了小门的具体位置后,就找个借口说感到累了要回去。然后回到病房,心思缜密的他找个借口向护士要了纸笔,给陆昂写了一封信。 等天色晚了时,陆明借口要去厕所,下了楼,在花坛破掉的一角找了块砖头,来到后门前,那生锈的锁头怎经得起他这大力的一砸,打开门,陆明穿上在值班室找到的白大褂,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这时,放陆明去厕所的值班医生睡着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陆明看到了一辆出租车。他一招手,车在他面前停下,他迅速上了车。车驶向兰多的家。 神秘男子此时正在喝着啤酒,他正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找陆明得知兰多的下落呢!还是-----他若有所思的看看那个通向树林的房间。这个房间的门他还没有关上。兰多的父母为什么会买下这片树林?他想。有些醉意的他走进了那个房间。 第十五章深夜惊魂 陆明终于逃脱了,他付完了车费,暗自松了一口气。出租车司机看看房子,不屑地想:这年头当医生真好赚呢!这世道呀!然后扬长而去。 房间里还是那天那个样子,乱七八糟的。陆明要找些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天亮后陆昂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他可不想再回到医院里了。 陆明的肚子疼了起来,真是的,偏偏在这种时候,他发牢骚的抱怨着,跑向厕所。 陆明在卫生间看到了男人的内裤和一堆脏衣服,差点没给他吓的憋回去。 完事之后,他正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时,电话响了,陆明习惯性的接了电话,他这才把兰多想起来。 兰多:“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打电话你也不接。” 陆明想“这几天我哪在家呀!”,他不敢告诉兰多发生的一切,开始编瞎话:“这几天我感冒了,咳咳,没法看你了,抱歉,咳咳。” 兰多:“感冒你也不接个电话。” 陆明:“我睡过头了,刚醒没多久,咳咳,再说这几天听力不太好,没听见,咳咳。” 兰多:“那你先休息吧!病好了来,我想出院了,陆明。” 陆明:“行,我照办,咳咳,先不说了,我挂了,咳咳。”他对兰多这个活不长的女人早就没了兴趣。 陆明往地上一瞥,看见了很多脚印,其中一道特别清晰,他顺着这道脚印走过去,走进了树林里。 陆明想起那天自己好像杀人了的事。但是他平静的往那个木屋走去。 神秘男子此时在小木屋附近,他已经沿着这木屋绕了好几圈,没发现什么破绽,心有不甘地向前走,走向树林深处。 此时树林里一片静寂。陆明在月光的闪烁下只看见了数不清的树叶和树枝,由于太黑,他的脸被刮出一道血丝,显得他更为冷酷。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生怕会漏看什么。他已经知道了,这几天在这所房子里生活的人,只能是他了,他竟然没有死,他竟然还活着。 神秘男子走向树林深处,最后一口酒已被喝完了,他把空酒罐向前随手一扔,奇怪的事发生了,没有任何物体落地的声音。他感到疑惑,但天实在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前方到底有什么?他想,然后他加快脚步跑向酒罐落地的地方去,睁大眼睛看着,一个大地洞出现在眼前,深不见底的样子。不好,危险,他还在跑,他吓得大叫一声:“哇!”,好险,差点没刹住闸,险些掉进去,他身上冒出来些冷汗,蹲坐在地上,一时被吓住了。 陆明这时正在检查木屋里的一切,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发现,但他听见了那叫喊声,只见陆明迅速的从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把斧头,快步逼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 此时的天有些微微的亮了,原来是月亮从云层里显现出来了。借着月光,神秘男子这才看出点儿端倪,这地洞的形状真是太奇怪了,圆的就像是有人用圆规画出来的样子,周围围满了杂草、石块,但没有一棵树生长在附近。神秘男子掏出打火机,点亮后看了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陆明看见前面有微弱的亮光在闪,他什么都没想,举着斧头就冲过去了,用力的向下砍去,可惜看错了方向,没有砍中对方,他和神秘男子就这么愣愣的、互相看着对方。 神秘男子先反应过来,他扔下打火机,上前去抢陆明手里的斧头,陆明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对方夺下了斧头。拿到斧头,神秘男子没有任何袭击陆明的动作,他迅速的躲开陆明,大声对陆明喊:“快,快别愣着了,着火了。” 刚才打火机落下的地方;就是陆明的身后,已着起了火,陆明感到脚底烫烫的,本能的反应过来,跑开了。 神秘男子:“快脱掉上衣,和我来扑灭火。” 陆明照做了,他俩使劲的用衣服抽打着那火苗,沉积在这个地方多年的枯草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起来,哪能那么乖乖的肯被灭掉,尽管他们很努力,但是火却越烧越旺了。 神秘男子:“不好了,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地方。快,你快去木屋那边,木屋里有灭火器,快拿来。” 陆明头也不回的跑回去了,剩下神秘男子一个人。 季存馨傻乎乎的看着树林那边的火光。她醒过来后,仍不死心的想去这树林里一探究竟,就又回来了。没想到刚到木屋前,就看见了前方的火光。会被烧死吗?这个想法使她吓得一动不动。早知道就不来了,还以为趁天黑就没问题了,就不会被别人发现。季存馨现在那叫一个悔呀,这树林大火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的。季存馨想想自己还没结婚呢!要是就这么被烧死了,那真叫一个冤。陆昂此时打了一个喷嚏。 陆明跑得很快,这真是拿命在跑呀!他爬上绳梯,眼里只有灭火器,没看见傻掉的季存馨。他扔下俩个灭火器后,几乎是跳下来的,之后捡起就跑。但季存馨看见了他的脸,仿佛陆明的脸比火还可怕,季存馨的脸白的可怕。 陆明和神秘男子打开灭火器,一顿乱喷,火小了些,但还在烧着。 灭火器渐渐无效了,可火还没有灭掉。终于灭火器再也喷不出来什么了,火又越烧越旺,而且比之前更旺了。 神秘男子:“完了,看这样这树林是保不住了,我们先离开吧,保命要紧。”陆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突然扑向他,好像要将他推在火堆里。 神秘男子也没有示弱,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反而把陆明推向着火的地方,生气的说:“可恶,小子,你真是有病,竟还想杀我。” 陆明嘿嘿一笑:“没办法,我不能让你告诉兰多。”他又扑了上去,俩人扭打在一块。 神秘男子:“不能告诉兰多什么?就算我要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说完打了陆明一拳。 陆明回敬了他:“不能让兰多知道我在这树林里的事。” 神秘男子的体力已经不行了,他眼珠一转,说:“这个简单,你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要杀我?哈哈,真是可笑。” 陆明:“我并不想杀你的,可我没办法,你都知道了。那你说怎么整呢?” 神秘男子:“那我们让时间回到过去,怎么样?” 陆明:“让时间回到过去?” 神秘男子真 (精彩小说推荐: ) 孽缘说不出的秘密 第 5 部分阅读 陆明:“我并不想杀你的,可我没办法,你都知道了。那你说怎么整呢?” 神秘男子:“那我们让时间回到过去,怎么样?” 陆明:“让时间回到过去?” 神秘男子真的招架不住了:“对、对呀!我们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把我锁在木屋里,反正这些事只有我们俩个知道……”说到这里,神秘男子突然想到季存馨,但他为了保命,已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我可以当我们从来没见过面,再说,如果你真杀了我,你也会被抓起来的。你应该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 陆明动摇了,他松开了手:“那这火怎么办?” 神秘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火就更简单了,如果这里烧尽了,就说你听到求救声,把我救出来的。但我有个条件。” 陆明:“你有什么条件?” 神秘男子:“我的事你也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神秘男子真是掌握了陆明的心理,陆明认为这样彼此都不会说出来了,他答应了:“行,就这么办吧!” 神秘男子心想:等我去出去了,一定把你送到疯人院里,你这个疯子。陆明想的是:这火怎么整哪?我该怎么整呢?这该怎么整呢?还有二医院的事,我要回去吗?这又该怎么整呢? 他俩纠缠的这段时间里,火势又扩大了,溅出来的火苗有的已经烧到了周围的树枝上,热乎乎的空气令人窒息。碳化的黑灰的难闻味道,碎石块被烧裂的声音,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这些都夹杂在一起,令人心生畏惧。 陆明和神秘男子二人已放弃了灭火的希望,就在这时,那个圆圆的洞口冒出一个大水柱,冲到半空中,四散开来。火就这么被灭掉了,二人也被淋了个落汤鸡。 一股水蒸气将这周围弄得雾气蒙蒙,大地洞被这雾气显得愈加神秘起来。从刚才看这洞口喷出来的水柱最高也就五米左右,声音不太大。二人顾不上火终于被灭掉的高兴心情,他们好奇的凑近了洞口。火光不见了,季存馨知道火一定是被灭掉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半夜12点53分。 第二股水柱又冲出来了,水带来的强劲的风力使神秘男子突然失去重心,掉进洞去。开始听见一个人的惊呼声,但很快就消失了。陆明连滚带爬的逃开了洞口,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他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他想,这样就不必担心神秘男子会说出什么了。他自言自语:“可是兰多回来后发现他不在了。。。。。。我该怎么整呢?这怎么整呢?可恶,你个笨蛋,你去那洞里面干什么,你去干什么?你快给我回来,白痴!” 躲在远处的季存馨看见陆明一个人低着头、掐着腰、暴跳如雷的在说着什么,她没看见刚才那幕,对于神秘男子曾在这洞口出现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刚才看见了陆明那张死人似地脸,此刻更是不敢再接近陆明了。他真有病!她想,他这大半夜的在干什么呢?神秘男子不是给医院打电话了吗?难道他没什么毛病?没什么毛病他在这干什么呢?难道他是变态?季存馨越想越冷,她有些想回去了。 大概是骂累了,陆明停了下来。他不甘心的又瞅了瞅洞口,拣起块小石子,用力扔下去,什么声音都没给他回应,估计神秘男子是凶多吉少了。陆明坐在地上,想“这该怎么整呢?” 放陆明去厕所的医生醒过来了,他正走向陆明的房间,走廊里回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第十六章 季存馨的地洞末日 值班医生刚要打开陆明所在房间的门,一护士跑过来说:“医生,308房间患者正在砸东西呢!怎么办?”值班医生立即锁上门,跟护士去308房间制止患者去了。 天渐渐亮了,陆明恢复了意识,他往那个人地洞张望了一眼,看清了这个洞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令人产生莫名恐惧感的深坑,越往圆心里看,洞的黑色越浓。洞的周围乱石嶙峋,杂草丛生,使人估计这个洞应该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这个洞有个很陡的斜坡,这个斜坡很平也很陡,而且从洞口看,有些很像是人工挖过的痕迹。 再说神秘男子,也许有人会问,他还没死呢?这家伙的命真是大哎!是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他的命真的很大。神秘男子以为自己死定了,他只记得刚才在一直往下掉,然后就落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他镇定了一下,确定现在所处的环境,这个环境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黑压压的一片,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一丝光线。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神秘男子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躺在这软绵绵的物体上,望着上方无限的黑暗。 季存馨大气不敢出的在观察着陆明,只见陆明什么也没干,只是一个劲儿的往洞里看。这令季存馨感到莫名其妙,她正打算是不是先回去呢!该上班了,然后吓得躲起来,因为陆明正朝她跑过来。在这一瞬间,季存馨真的是连气也不敢出了,只敢躲在草丛里观察情况。半个小时过去了,陆明的人影都没回来。季存馨真的打算回去了,一会儿还得上班呢!她站起身,刚要走,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又赶紧蹲下来。 原来是陆明背个大包回来了。陆明发觉那个地洞像是人工挖掘的,他对兰多这么紧张这树林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尽管心里有害怕的成分存在,他还是决定要一探究竟,况且,神秘男子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兰多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一定是他,到时候他就完了,他就彻底一无所有了。陆明现在的经济状况很紧张,在这点上,由于求职无门,他真的离不开兰多。 陆明来到洞口,小心翼翼的下去了。 这下季存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忽然想起神秘男子曾让她通知兰多在老地方见的事,这才把兰多想起来,对呀!真是奇怪了,兰多这个人跑哪去了,她想。然后她拿出手机,给兰多打电话,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人是陆明。陆明怕兰多在他寻找她的秘密时妨碍到他,就以让兰多安心养病的理由替她保管电话。 陆明没有走多远,这坡太陡了,他只能一步步地挪着走,所以他走得很慢,然后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吓了他一跳,他一看来电,是季存馨,心里咯噔一下,泛起了嘀咕,接了电话:“喂,你好,请问哪位?” 季存馨真没听出来这是谁的动静,但她感到奇怪,怎么是个男的接的?就试探性的说:“你好,兰多在吗?这是兰多的手机吧?” 陆明:“是,但兰多现在洗澡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洗澡?胡说,这人都不在家,谁这个点在外面洗澡?”季存馨:“唔,没什么事,只是想找她出来玩,她洗完了你让她回我电话。” 陆明也感到奇怪,这季存馨怎么这么大早给兰多打电话?他想起那天季存馨来找回电话的事,的确很可疑,他突然一下子察觉到了,莫非季存馨都知道了?心里生了一计:“找她玩啊!这样啊,那你一会过来吧!” 季存馨想,过哪去,我就在她家?但她还是说:“行,我一会儿过去,你是陆明吗?”后面这句是随口问的。 陆明一怔,说:“我不是。” 季存馨感到怀疑了:“那陆明在吗?” 陆明没办法,只好一人分倆角了:“谁呀?季存馨?把电话给我。” 季存馨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她明白了,心里有些害怕还有些不痛快,她故意说:“陆明,你们在家啊?刚才那人是谁?” 陆明:“啊,那人呀!兰多的一个朋友,昨个儿喝高了,现在刚醒酒。” 季存馨心想,你就编吧!说:“那我今天就不过去了,你们忙吧!” 陆明哪能放过她?说:“没事,你来吧!那人一会儿就走。” 季存馨再也无推辞理由,只好答应了,但还是想法躲过去:“好,我下午去,上午得上班。” 陆明想,这样也好,说:“行。” 打完了电话,季存馨浑身瘫软,她只想快回去,离开这里,歇了约有5分钟,她刚要站起来,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声音在树林里回荡着。她慌忙去找,刚要接,一个黑影挡在她面前,她刚要惊呼,就被掐住了脖子。 季存馨用力挣脱:“快、快放开、放开我。” 陆明:“放开你?这一切你都知道了,死吧!” 季存馨心想“这下完了,死定了。”陆明突然改变了主意,放开了她。 季存馨:“咳咳……” 陆明:“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告诉我,你知道了多少?你最好说实话。” 季存馨:“杀我?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竟然要杀人,你真有病呀?哈、哈哈。” 陆明:“对,我有病,这事我哥知道,他没告诉你吗?” 季存馨:“有病?什么病?” 陆明:“神经病!” 季存馨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你哥知道?他没和我说过!” 陆明:“别提这个了,说说你为什么在这吧!” 季存馨:“我、我吗?这、这个……” 陆明:“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在我清醒时,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季存馨叹了口气:“好吧!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回来取手机,发现你没在家,我觉得得和你说一声,就找你,无意中发现了这里。那天天黑,我害怕,就在林口处转了转,然后就回家了。今天、今天早上突然起啦,突发奇想的想来你家,你知道,我是女生嘛!然后就发现……事情就是这样的啦!” 陆明:“那你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吧!” 季存馨:“还有别人?谁?” 陆明:“没什么了,你不知道最好。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季存馨心想,现在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得答应啊!忙接口道:“什么事?” 陆明指指那个地洞:“你和我下去看看,还有,这树林里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就当是我们的秘密。怎么样?我的条件很简单吧!” 季存馨:“下、下去?可是我好怕怕,哪里不会有什么吧?” 陆明:“你别管那么多了,下去就是了,你在我前边走,来,快走吧!” 季存馨心想:这下完了,我的人生呀,马上就要变成悲剧了。 一个小时后…… 他们前方的路不那么陡了,但越来越窄了,后来得弯腰才能通过。洞里乌起码黑的,借着手电筒的光,只看见石头和黑暗,这洞里连老鼠都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都没有。 走到窄洞的尽头,身体能伸直了,陆明拿手电筒一照,这里好大呀!手电筒的光照不到洞壁。 季存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休息一下?” 陆明:“休息吧!” 远古时代,人类的祖先曾在洞穴里生活过。每当我们想起远古时代时,心里总是会涌现一种莫名的激动和敬畏的情绪。(话题扯远了,不好意思。) 陆明四处乱逛,他好奇的看着这里,季存馨也感到很兴奋,先前的担忧早就一扫而光。 他们最后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这么大,用了整整三个小时,他们才将这里逛完。这里的地形是一个大大的圆圈。更令人惊奇的是,这里竟没有门。 季存馨:“估计这里就到头了,我们回去吧!” 陆明没有理睬她,这里不可能是尽头。如果这里是尽头,那神秘男子应该会在这里,可是这里没有他,他会在哪里呢?陆明陷入了沉思。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季存馨见陆明不理她,知趣的四处转悠。 这里除了黑,还真是个好地方。首先,人在越大的地方心情就会越好,其次,这里很安静,是个可以静下心来的好地方,季存馨浮躁惯了,突然安静下来让她感到很舒服。再次,到这里来也算是满足了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理。最重要的是,这里给人一种很安详的感觉。如果这里有生命存在,就更好了。 陆明仔细的摸着洞壁,像是在找什么的样子,季存馨也学他,一阵乱摸,摸了满手的灰尘,她受不了了,拍拍手,将灰尘掸掉,说:“陆明。你在干什么?” 陆明:“这里不会是尽头,一定还有别的出路。” 季存馨:“这、这怎么可能?这里除了石头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出路?难道这里有机关?” 陆明:“有没有机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一定还有别的路。” 季存馨想“这人果然有病,没办法,先忍着吧!”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陆明摸了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考虑要不要放弃了。 季存馨在一个角落里打着哈欠,从昨晚开始,她就没睡过觉。现在她无聊的看着陆明的手电筒发出来的光所在的地方,那有个叫陆明的人正在找其他出口呢!最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力跺了跺脚,脚踩着了什么东西,硌得她生疼,她正要拿手电照照看是什么时,脚下的地开始晃动起来。 “这、怎么回事?不是吧!完了,估计这洞要塌了,我是死定了,可恶,我还不想死。”季存馨绝望地想。 第十七章 美丽的洞窟 季存馨正想“妈妈呀,这下死定了”时,眼前有一道光折射过来,她定眼一看。惊得快呆掉下巴了,洞壁直上直下的裂开了一道缝,温和的白光正沿着这道细缝倾泻而下的映入眼帘。这个裂缝越裂越大,还伴有阵阵的乐声,这乐声和缓、明快,好像能和你的灵魂共鸣般,带给人舒服的宁静感,那感觉如同婴儿睡在摇篮里。这真有些不可思议。 脚下的地不再动了,陆明早就迫不及待的飞身进去,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都会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这是一幅多美的画卷哇!这里有五颜六色的石膏结晶,怪状嶙峋的碳酸钙文石,它们形成美不胜收的奇幻花园;这里有许多被洗刷的如同珍珠般的、叫不上名字的石头,它们被镶嵌在如同镜面的地面上,形成一条很大的“冰毯”;这里有长期叠加的座座小冰山,它们像卫士般的,静静的守护着这里;这里有潺潺的流水,水汇成了一条小溪,里面有白色的鱼和螃蟹等小动物。水流动的声音与冲刷石头的声音形成天然的轻灵的乐声,这就是季存馨刚才听到的美妙声音。 当他们惊叹于这美妙景色时,“洞壁门”的那头传来了可怕的声音,陆明好奇的上前伸头看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吓出一身冷汗,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圆的、大大的“无底洞”,这“无底洞”传来阵阵巨响,过了一会儿,只见一股巨大的水柱从下面涌上来,陆明想起了刚才把神秘男子“刮”下去丧命的水柱,他惊恐的往后退,季存馨已经被那可怕的声音吓得蜷缩在一边,浑身打着颤。 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救命呀!”季存馨吓的趴在地上。 原来是神秘男子抓住那个软软的物体,被水柱冲上来了,他那张惊恐的脸已面色惨白,要说这也巧了,他的头上面对的方向正好是陆明所在那个“洞壁门”的方向,而且漆黑中的光源使神秘男子看得更为清楚,借着这光,他也看清自己正死死抓着一条大鱼的鱼鳍。水柱托着大鱼像电梯般稳步上升着,而那个“洞壁门”仿佛有生命般在慢慢合拢,神秘男子知道这是自己逃生的唯一机会了。 这时,从“洞壁门”里伸出一条绳子,同时冒出个声音:“抓住,快。”,神秘男子真是一动都不敢动,但为了活命,他用牙咬住鱼鳍,一股腥味立即传遍口腔。他腾出一只手,胡乱的瞎抓,ohmygod(我的天呀!)他竟抓住了绳子。抓住绳子后,他的胆子渐渐的大了,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水柱上涌的速度加快了。在他快要接近已经要关闭的“洞壁门”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他这辈子从没跳得这么高过,完美的侧了一下身体,不可思议的逃脱了。随后,“洞壁门”啪的关上了。神秘男子像落汤鸡般的伏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陆明还在死死的抓住那根绳子,他刚才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做出这样的事,搞不好他也会被拉出去呀!他一动不动的、汗流浃背的愣在那里。 季存馨打破了沉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明缓过来了,他马上就有了疑问,他们俩怎么会认识? 神秘男子带骨子哭腔:“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看见水柱,后来我掉下去了,掉在了水里,动惮不得,然后落在个软软的、好大的鱼的身上,然后我不知道这是鱼,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寻思我就先睡会呗!然后就晃来晃去的,我就被冲上来了,我看见了光,听见了人的声音,我看见了绳子,我跳进来了!唔,我是跳进来的,我是怎么跳进来的?”神秘男子估计是被刺激太大了,他有些神经质。 季存馨听得稀里糊涂的,反正她是没听懂。 陆明开口了:“你们,认识?” 神秘男子还在那想自己是怎么跳上来的呢?季存馨慌忙接口,她故意装糊涂:“我上次取手机时,找你你没在,就看见了他,他说他是兰多的大哥,我们就聊了会儿,他不让我告诉你我们见过的事,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陆明:“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然后他和季存馨俩人心照不宣的都不吱声了。神秘男子受的刺激真是太大了,还在那想“我到底是怎么跳上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个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入口被堵死了,怎么出去? 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个大水柱把那美妙音乐冲没了,反正现在这洞里只能听到水滴穿石的声音了。 季存馨:“俩位,我想问,我们怎么出去?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这俩位先生听完这话,神秘男子真是受刺激了:“完了,出不去了,还是死定了,早知道刚才就被水柱冲出去,到洞口我再跳出去,我弹跳力这么好,就是在洞口那摔死也比在这里等死的好。我的命真苦哇!我当初就不应该结识坏朋友,不结识坏朋友我也不会被兰多关起来,不被兰多关起来我就不会此刻呆在这里了,呜呜呜呜……”他真的哭了。 陆明想找宝藏的决心是谁也没法撼动的,他才不在乎离不离开这里,只要能找到兰多家的宝藏。前面的这些经历使陆明越来越相信兰多家在这里埋了宝藏这件事。至于出去的事,是找到宝藏后的事,所以他没吱声。 季存馨对生的信念深信不疑:“我们找找吧!说不定像刚才一样,这儿也会有出口的。” 陆明点点头,神秘男子也点点头。他们三个就开始“地毯式”搜索。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一无所获。神秘男子放弃了,他挥挥手:“我不找了,你们找吧!完了,这下真死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 外面的人还没注意到季存馨不见的事。只是陆明所在的医院炸开了锅,陆昂也赶过去了。陆昂看了陆明写的那封信,不可置否的叹道:“我的傻弟弟呀!” 信上是这么写的: “陆昂,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从你的生活中永远的消失了。我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你一定是最高兴的吧?从小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累赘,对我爱理不理的。多少次你跟别人出去玩了,我只能被你锁在家里自己玩。后来上学了,你只顾你的成绩,对我更漠不关心了。后来你上班了,更是没时间了,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和我说过。我知道,从小你就讨厌我,小时候你从不在外人面前承认我是你的弟弟。后来,咱们都长大了,咱妈一死,你就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了,还把妈的那点财产分给我,我知道,你那是想打发我走的意思。看在兄弟情面上,这些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之后,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告诉了我我是个孤儿的事,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但我明白,你这是为了证明你和我毫无关系,你自己想想你为了甩掉我这个包袱你干了多少好事呀?现在你还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什么都别说了,陆昂,我真是看错你了,亏我从小还把你当大哥看,你真的不配。你是个伪君子,我真恶心。 对了,也许看到这里你会良心发现,你那伪君子的逻辑也会让你良心发现的哈!但请你记住,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尸体,就不要来找我。我们兄弟这辈子的情谊算是断了,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在孤儿院里长大,也不要和你一起。记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陆昂看完信后很自责,他没想到他会是对弟弟伤害最大的人,他知道弟弟完全误会了他,但弟弟的误会是他咎由自取的,这点怨不得别人。他真的无奈了,并且他很伤心。如果弟弟不写着不让找他否则以死相逼的话,他会第一时间报警,陆昂在这时才发觉了自己的懦弱。他恨自己,如果自己早察觉到弟弟的想法,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子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这种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兰多,他立即给兰多打电话:“你好,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thedialogueis……”陆昂无奈,他认为陆明一定跟兰多在一起呢!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报警找兰多了。 一无所获,这个洞窟除了漂亮什么都没有,这种漂亮在这三个无心欣赏的人面前,真是一文不值。这个洞窟真像个毒蘑菇,只是好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陆明也着急了,他不想什么宝藏了,能出去是第一位的。他想了想,然后对季存馨说:“刚才你怎么弄得?你再照刚才那么做一下。” 季存馨看看地面,眼泪快下来了:“这里这么多石头,我踩哪个好呀?” 陆明说:“快,咱都踩踩看。哎,你也得踩!” 神秘男子:“踩石头就能出去了?你们真是受刺激了!你们踩吧!我接着找我的。” 陆明和季存馨俩人在进行足底按摩运动,神秘男子这摸摸、那看看。而出口,就像故意跟他们玩捉迷藏似地,拒绝现身。 季存馨累死了,她不踩了,她问陆明:“你带吃的了吗?我饿了。” 神秘男子听完这话,也充满期待的看着陆明。 陆明苦笑:“没有,没想到会到这里来,什么吃的都没带。” 季存馨:“那你这个大包装的都是什么?” 陆明:“这个?都是工具,小斧头、绳子、小刀、御寒的衣服一件、打火机、指南针……总之,没吃的。” 季存馨:“还有打火机?你带这个有什么用?这儿又生不了火?” 神秘男子:“快、快把打火机给我,我该抽烟了。” 季存馨:“我们只好吃生鱼片了,希望这儿的鱼不会有寄生虫,吃不死人。” 陆明:“这儿的鱼能吃吗?” 季存馨:“管它的?我不想饿死,你去抓,我等着。” 神秘男子悠哉的抽着烟,闭目养神,受到强烈刺激的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这儿的鱼真傻,一动不动的等在那里,陆明轻松地捞起来好几条,递给季存馨。季存馨使劲抓着,不知该怎么吃,神秘男子抽完了烟,看到这一切,他感到好笑,笑着说:“俩个野蛮人,把背包给我。” 他从包里拿出小刀,在水边洗洗手,又洗洗刀,在水里找出块冲的平整的石头,笨拙的敲敲鱼脑袋,鱼被敲昏后,他生疏的切片。由于太饿了,陆明和季存馨守在他旁边,他切下一片,他俩就吃一片。至于味道嘛!他俩都不敢嚼,直接咽下去了。神秘男子守住最后一条鱼:“行了,该给我留一条了,我还没吃呢?今天就数我体力消耗的最大。” 三人就这么安静的“等死”了。 陆明和季存馨发现了一个山洞,这山洞是兰多的父母为了保护一种原始鱼类而建成的。由于吸毒而导致心脏病突发的兰多正躺在病床上。陆明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季存馨在山洞里碰了机关导致她和陆明发现了一个控制室,用来研究原始鱼类的控制室。这个山洞每天都有水喷出来,神秘男子正躺在一条刚死不久的原始鱼类身上,这条鱼的身下就是喷水的喷口。 第十八章大鱼 洞窟内一片静寂,除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季存馨:“手机没信号,根本打不出去,完了,看来咱们是死定了。”现实的遭遇让这三人暂时忘记了彼此的种种,他们现在唯一想的是如何逃出去。但神秘男子知道陆明是个疯子,他认为陆明饿急了时会吃人的,所以他尽量保持沉默,为了不引起陆明的注意,同时也对陆明加以提防。 也许是神秘男子刚才与水柱“搏命”时,“喝”了太多水的缘故,他突然想去厕所。他本打算自己找个地方解决了的,但主要是怕季存馨这女的要是心血来潮瞎溜达时------那就不好了。他咳嗽一声:“我、我去、我去大号,你们别过来。” 季存馨唯一的反应是:“你、你离远点儿。” 神秘男子:“这个放心,你不说我也会离远点儿的。”说完他一路小跑,找了个僻静地方。完了之后,他随意的一转身,不好,眼看就要撞上了一面石墙,他做好了眼冒金星的准备时闭上了眼睛,差点摔倒,“哎?”他睁开眼睛,这是哪里?他想,这里怎么这么黑?他向后转身,走出去,亮了,回到刚才解手的地方,再转身,黑了。来来回回好几次,他终于开窍了,这就是出口?他兴奋地大叫:“你们快过来,我发现出口了。”一连喊了好几声。 其他俩人跟着他来到一个黑黑的地方。 陆明打开手电,一排有很多按钮的机器映入眼帘,他又看看周围,有个很像电闸的东西,他试着往上推了推,推不动,可能是锈住了?他用胳肢窝夹住手电,双手用力,用尽所有力气,终于推了上去,只听“嘭嘭嘭嘭嘭”,一排灯陆续被点亮了,再看看这里,地方倒不大,但一个很像样的科学实验室呈现在他的面前。原来那有按钮的机器是个电脑终端,这里竟会有这种地方,真令人惊讶。 神秘男子疑惑的看着这里,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紧张的打开电脑终端旁边的柜子,随手拿出一本资料,陆明见状,也学他拿了本资料看。季存馨对这都不感兴趣,她工作时看了很多资料,早看腻了。她对这儿左前方的类似于电梯门的一个出口很有兴趣,因为她现在只一心一意的想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看来三个人都一无所获。柜子里的资料已被那俩人翻了个底朝天,被整理好的一册册的资料一片狼藉的堆在地上。 大概是确定了某件事,陆明和神秘男子停止了翻阅,他们俩目光呆滞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的沉默不语。 过了会儿,陆明先开了口:“原来什么也没有,哈!什么秘密?什么宝藏?” 神秘男子:“这就是全部了?兰多家的秘密就是这个?亏他们从小还一直瞒着我,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宝贝呢!” 陆明:“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家怎么回事你还会不知道?” 神秘男子:“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从来没和我说过。” 季存馨听的一塌糊涂,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陆明冲她笑笑:“什么?什么也没有。” 季存馨:“你们看了半天,这里是怎么回事?” 神秘男子:“怎么回事?你看,生物科学研究室,专门研究一种长脚的鱼类。” 季存馨:“长角?鱼的头上还长出角来了?真可怕。” 神秘男子:“不是头上长角,是脚上长脚,脚上,懂吗?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脚。 季存馨:“脚?鱼长脚了?” 陆明递给她一本资料:“自己看吧!” 季存馨捧着那神圣的资料,一字一句的从开头认真地读下去:生物学家们普遍认为,现今所有的陆生脊椎动物,包括人类,都是从鱼类的一个小分支——肉鳍鱼类中沿袭进化而来的。鱼类的这个分支在大约在3。65亿年以前从水中爬上了陆地,继续进化,形成了今天种类繁多的陆生脊椎动物。然而,这种结论往往是建立在解剖学的基础上,缺乏一些直接的化石证据的支持。最近,美国古生物学家发现了一批生活在距今3。75亿年前的有足鱼类的化石,这些化石将解开鱼类上岸行走变成有足类动物的种种谜团…… 看了没几页,她看不下去了,记录的太枯燥了,还有专业术语什么的,她只看懂个大概,然后她说:“大自然真神奇呀!” 陆明:“神奇有个屁用,又不能当饭吃,我刚才没吃饱,我饿了。” 季存馨:“算了,我说,这好像有个电梯,我们进去看看吧!” 神秘男子:“没用的,那电梯出不去的,那是观察鱼用的。” 季存馨:“你们不想看看这鱼长什么样子吗?” 其他俩人异口同声:“不想。”但他们扭不过这唯一的女性同胞,无奈的跟着去了。 季存馨:“1。2。3。4。5,总共有五层,我们先去5层看看吧!然后再一层层往上看。” 没想到这电梯还能用,三人顺利的来到了最底层,门开了,但出不去,只能困在电梯里,电梯形成了个密闭空间,这空间外是绿茫茫的一片。 季存馨:“我们现在------难道在水里吗?” 陆明:“你自己看呗!” 神秘男子:“嗯,应该是。” 这水很浑浊,除了绿色什么都看不见。 陆明:“这什么都没有,我们上去吧!” 季存馨:“好吧!” 他们上第二层过程中,此时最底层出现个长约3米的怪物: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淘气的盯着电梯门,全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珐琅瓷般晶亮的硬质菱形鱼鳞,它的身体似乎很软,会随水的流动作各种弯曲状,它的牙长的密密麻麻的,最重要的是,它长了一双类似于脚蹼的东西,在在那划拉划拉的,好像在划水,难道在保持身体平衡? 季存馨他们到了第二层,一个“大鱼缸”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鱼缸里的一切一目了然,神秘男子看了一眼就差点没晕过去,他激动的说:“你们看,你们看,那就是我刚才、我刚才睡觉的地方,那条大鱼,你们快看。” 陆明:“这真是鱼缸?这儿还有说明,你们看这上面说:为保持生长环境,每天定点换水……刚才那水柱?是为了换水?” 季存馨:“好大的鱼!好大的眼睛!哎,那底下是什么?” 神秘男子:“那是------脚?” 季存馨、陆明也同时说:“脚?” 神秘男子:“这怪物好像刚死不久的样子,我刚才还在它身上!谢天谢地,幸亏它死了,要不然我估计我就成鱼食了。哎,这鱼缸里怎么没有水?水呢?” 季存馨:“这就是它为什么死了的原因,也是你为什么还活着的原因。你看那边,那个怪物身下的大大的铁丝网,估计就是换水的地方,看来这网可真结实,你刚才没掉下去,真走运,这铁丝网底下说不定有什么呢?。” 神秘男子:“有什么?还不是有水?这怪物就这一个,你看,它已经死了,估计下面那水里也没这怪物的同类了。” 陆明:“那么我们顺着这鱼缸的上方就能出去了吧!” 神秘男子:“你自己去吧!我宁愿在这里饿死,也不想和那水柱再见了。” 季存馨:“我们去上一层吧!走吧!” 神秘男子:“上一层是咱刚才去过的,估计是启动开关的控制室,去了也白去,直接再往上去吧!” 他们来到第2层,是个密闭的小洞窟,抬头一看,绿茫茫的都是水呀!那感觉如同来到了海底隧道一样。 季存馨:“这层连鱼缸都省了,直接改鱼池了。” 神秘男子:“就是就是。” 陆明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多呆了,他说:“去最顶层看看!说不定是出口呢!” 他们又回到电梯里,按下1键,立马出现个机械的声音:“请输入密码,按*键结束。”然后一个小数字键盘出现在他们面前。 陆明崩溃了:“去他的,还有密码!” 季存馨:“你们都不知道吗?快想想。” 神秘男子苦笑:“小姐呀!我要是知道咱们就早出去了。” 三人彻底没了希望,他们又退回到第三层的控制室里。三人都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各自想着心事。 陆昂通过一个认识的警察找到了兰多,他在兰多所在的医院里说明了来意后,兰多想了想,说:“快、快带我回去,估计他们困在那儿了,说不定会------。” 陆昂:“困、在那儿?困在哪里?” 兰多:“看样子这个秘密是守不住了,希望我的父母会原谅我,希望博士姐姐会原谅我。” 陆昂听得一头雾水,但为了尽快找到弟弟,他没有细问,只是尽快的为兰多办了出院手续,忙完了这一切后,他们迅速前往兰多的家。 第十九章兰多的出现 陆昂和兰多看了看兰多家的现状:家里的门随意敞开着,没人进来犯罪真是奇迹;满屋子的食品垃圾,那味道可真令人想吐;屋里所有的灯都开着,却没有见到一个人。 陆昂惊讶地看着这些,兰多面无表情的走向那个应该是锁住的房间。未出兰多的意料,这个房间的门开着,她对陆昂说:“看来他们已经进去了,你也来吧!不要多问,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这一切的。” 陆昂跟着她进去了,看见里面的玻璃房间和玻璃房间外面的树林,陆昂更感到疑惑了。他仔细的打量着兰多,这个女人真不一般,他想。 兰多熟练地穿过树林,陆昂跟在他的身后,兰多在一座木屋面前停下来了。她冷冷地对陆昂说:“你能上去看看,那里面有人吗?”然后指着绳梯。 陆昂点点头,爬了上去,往里看看,没有人,他冲下面大喊:“这里没有人呢!” 兰多:“你可以下来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兰多突然停下了脚步,陆昂感到很奇怪,问:“怎么停下了?” 兰多指指一棵大树:“到了,就是这里了。” 陆昂看着那棵约有五个人腰粗的树:“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兰多掰下其中一段树枝,大树开了个洞;对他说:“请跟我来。” 陆昂感叹:“真先进呀!” 兰多:“还得往前走一段时间,看见什么你都不要管,只管跟着我走。” 陆昂:“嗯,好。” 他们俩沿着个长廊往前走着,这里的光线很充足,陆昂四下打'奇'量了一番,这里方'书'方正正的,长廊的四周都'网'由蓝色的方砖铺成,使人觉得有股子海水的味道。 兰多又停下了,她转过身来:“前面是人工湖底隧道,你会看见某种你认为是怪物的东西,不要怕,也不要喊,只管走。” 陆昂慎重的点点头,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兰多:“就是这里了,跟上来。” 陆昂咋舌的看着这里,他们在一个完全透明的圆形管道里,管道外面是绿茫茫的一片,全都是水,水里有几条黑影在游来游去,陆昂扶了扶他的眼镜,仔细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好大的鱼呀!再仔细看看,天啊!这鱼竟然有像脚一样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在划着水。真的是怪物哇!陆昂感到害怕了,他快步跟上兰多,跟得紧紧的。 陆明等三人百无聊赖的在控制室里“等死”,他们刚才试了半天那个密码,都没有通过,一合计没办法,只好又退回到控制室里想辙。 季存馨:“你们俩个就想不起来那个密码吗?我真是服了你们。” 神秘男子:“我想不起来是正常的,毕竟我不在那个家很多年了,人总会失去一些没有用的记忆的,对吧?” 陆明:“你们瞅我也没有用,这些兰多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季存馨:“那怎么办?兰多的生日、她家的门牌号、他父母的生日、甚至她家养过的宠物猫的生日咱都输过了。只要输入正确的秘密,咱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你们再好好想想。” 陆明:“我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咱们不一定要用密码出去的啊!” 另外俩人:“说说看。” 陆明看着神秘男子说:“你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人工建成的,对吧?” 神秘男子点头:“有什么高见,别卖关子。” 陆明:“我是这样想的,那个鱼缸下面,就是铁丝网的下面,应该是人工湖,我们可以顺着隧道游过去,说不定可以出去了。” 神秘男子:“不行,我坚决反对。” 季存馨:“为什 (精彩小说推荐: ) 孽缘说不出的秘密 第 6 部分阅读 神秘男子:“不行,我坚决反对。” 季存馨:“为什么?” 神秘男子:“万一湖里有鱼怎么办?我是说那个怪鱼,我们会被当成鱼食吃掉的。” 陆明:“也对。” 季存馨:“我可不要被当成鱼食。” 兰多:“这里是最底层,这是架电梯,我不确定他们在哪层里,或者他们已经被吃掉了。先上去看看吧!” 陆昂:“那个怪鱼吃人吗?” 兰多:“它属于肉鳍鱼的一种,是肉食性动物。” 陆昂:“先别说了,上去再说。” 兰多和陆昂来到了陆明他们第一次到的洞窟里,兰多这摸摸那摸摸,说:“这里有水,看来他们来过这里,希望他们没掉下去。” 兰多没等陆昂回答,打开了石门,陆昂觉得这里美极了。他们通过那美丽的石窟后,兰多闻到一股尿骚味,她皱皱眉,转身进入石壁里,在陆昂面前消失了,陆昂要疯掉了,这是什么戏法?但他找弟弟心切,只好闭上眼睛,也学着兰多,穿墙而过,出现在季存馨他们面前。 季存馨三个人被兰多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然后又看见了陆昂。 神秘男子:“看来我真的快死了,我都出现幻觉了。” 季存馨:“呵呵,你也看见了,我也是哎!” 陆明:“你们也看见了,看来咱们真离死不远了。” 陆昂:“陆明,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好担心你,弟弟,真是太好了。”他看了看季存馨:“小新,你怎么也在这儿?” 季存馨呆呆地问:“哎!你们俩个听到没有?我是不是饿昏了,怎么他说话了?” 陆昂摸摸季存馨的头,问:“小新,是我呀?我是陆昂?” 季存馨使劲儿掐了一下神秘男子的脸,神秘男子眼泪都要下来了:“为什么掐我?” 季存馨扑在陆昂怀里,哭着说:“陆昂,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太好了。” 兰多冷冷的看着他们,说:“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陆明三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末了,兰多让他们在客厅里集合,说要开个小会。 待众人坐定,兰多喝了一口水,不太高兴的说:“我知道你们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以告诉你们,但请答应我一个条件,此事不要对今天在场以外的人提及,你们务必要保守这个秘密,甚至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些条件。至于你嘛!”兰多瞅瞅神秘男子:“我可以还你自由,你的赎罪到此结束。但你得答应我,不要怨恨我,我也有我的苦衷。” 神秘男子深情的望着她:“我不会怨恨你的,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其他人都赌咒发誓说不会泄露出去。 兰多放心了:“我的父母年轻时在一位很有名望的生物学家手下工作,他们的婚姻也是生物学家撮合的。一天,生物学家兴奋地对我的父亲说他放假时找到了一个新的物种,很快生物学家就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研究小组总共成立了半年,但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他们找到了有关于我们人类进化的新证据,这证据足以推翻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就在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有个小组成员突然消失了。警方介入调查,这时生物学家带来的小鱼苗已经长大了,有两米多长。最后警方得出结论,那名研究员被这条鱼吃了,小组爆出了丑闻,投资者撤回资金。生物学家失去了心爱的弟子,小组解散了,但他不甘心,秘密的拜托我的父母建造了这个地方,这地方建成后不久,生物学家得了绝症,死掉了,临死前他拜托我的父母继续研究下去。我的父母不忍心拒绝,就把大女儿兰醒送到了国外读书,专攻生物工程,也就是我的博士姐姐,没想到姐姐后来也死了,姐姐生前让我照料这些鱼,教我记载资料,还要求我不得对外人说这事,包括你。”兰多看看神秘男子,继续说道:“没想到我的身体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满意了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喂养研究这些鱼,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它们凶残的样子是你们无法想象的,所以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过请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会把这些鱼消灭掉,不会让他们出来害人。” 陆明:“原来是这样,兰多,你不会死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神秘男子:“这就是你把我关起来的原因?怕我泄露这个秘密?” 兰多:“是的,虽然你不知道此事,但我为了以防万一,抱歉。” 季存馨看着神秘男子,想起了往事,水跟他真的有些像,从不愿成为别人的累赘。 陆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解剖学课上老师是有这么说过,但老师一直说这只是理论上的,没想到真的还有活化石存在,为什么不把它发表出去?你姐姐全部的生命意义都在它啊!” 兰多:“正是因为如此,姐姐不喜欢它,姐姐的自由就是被他它走的,姐姐那么小就一人独自生活,根本就没享受过父母亲情。姐姐研究这个只是为了给我的父母一个交代,我研究有一多半是因为好奇。再一个也是出于感恩吧!生物学家把他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我的父母,我才有了现在的自由生活。” 真相终于大白了,我们人总是期盼着自由,但我们却总被自己定的条条框框所限制,所以我们总觉得不自由,那么好吧!不自由就不自由吧!但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吗?想想看,不自由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人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第二十章平静的结束 出了兰多的家,季存馨看着陆昂,心里有个新的想法,撒娇的说:“陆昂,咱们去旅行怎么样?” 陆昂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得看领导同意不同意,我是很想去的。” 季存馨:“不要一脸色相的看着我,不要想多了你,只是当个驴友陪我出去散散心。” 陆昂:“你升职啦?加薪啦?” 季存馨一脸委屈:“刚才同事告诉我,由于我二天没去上班,现在我被炒鱿鱼了。” 陆昂:“那你还不快去找个工作?还想旅行?” 季存馨:“我想先歇歇,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陆昂:“我陪你去。” 季存馨:“你最好了。” 兰多家里,陆明赖着不走,兰多有点儿烦了:“你快走吧!我这儿不收留你。” 陆明:“你让我去哪儿?我哪也不去,就在这。” 神秘男子:“你快走吧!我和兰多还有事谈。” 兰多:“你们俩个都走,我想静一静。” 神秘男子:“还有我?” 陆明:“兰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让我留下来吧!” 兰多:“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神秘男子:“走吧!陆明,给兰多一些时间,今天的事令她想起了死去的亲人,让她静静吧!” 兰多:“陆明!” 陆明以为是让他留下的意思,没想到兰多说:“别胡思乱想了,好好治病,听你大哥的,回医院去吧!” 神秘男子:“你真有病呀?我真是没想到,虽然是我给医院打的电话。我…”神秘男子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陆明打断他:“你打的电话?” 神秘男子毫不在乎的说:“你莫名其妙的要杀了我,我才会认为你有病的,所以我就以你哥的名义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兰多现在很烦:“你们出去。” 主人下了逐客令,客人只能照办。 从兰多家出来后,神秘男子硬拽着陆明回医院去了。院长倒是很热情,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我的小棋友又回来了?太好了!”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陆明下棋去了。 神秘男子:“听大夫的话,积极配合治疗,早点出来啊!” 陆明冲他挥了挥拳头,就被老院长拉到了他的“棋室”里。 陆明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棋子,漫不经心地说:“院长,我没病,放我出院吧!” 院长:“出院可以,不过你得再治疗一段时间,等病情稳定了,你就可以出院了。” 陆明:“我听说出院还得有个什么测试?是真的吗?” 院长:“是呀!不过你不必放在心上,就是个心理测试,不用紧张。你可以把它当成脑筋急转弯来答。” 陆明:“还脑筋急转弯?几岁的呀?”陆明认为院长有病。 院长:“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问你一个吧!” 陆明:“你问的也算测试吧?我答对了就可以出院了吧?” 院长:“嗯,容我想想,好吧!谅你也答不上来。” 陆明:“快说快说。” 院长:“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听好啊,假如,我说的是假如,你洗完澡后,我给你一个水瓢和一个漏斗,你想用哪个把池子里的水捞干?” 陆明:“拔掉塞子不就行了吗?谁有病呀!还用东西往外捞水!” 院长:“你可以出院了。” 陆明:“这就可以了?那你不早说,你早说我早出去了。” 院长:“我知道你精神没什么问题,可是你的性格过于暴躁,小伙子,你要知道,人生有的时候有些事是急不得的。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如果你不该掉你这个性格,你还会被送来的。” 陆明:“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院长,谢谢您。” 院长:“这是我家地址,有空来我家下棋呀!” 陆明:“我会的。” 经历了这些风波的陆明的确成熟了很多,他现在真的释然了,不管怎么说,他的心结被打开了,他从对哥哥的误会里算是彻底的解脱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兰多,竟然还那样想她,他决定从此之后陪在兰多身边,不管兰多能活多久。 神秘男子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他展翅高飞的为自己而活去了,这会儿他正在忙着逛街,多年未见的街道令他陷入了沉思,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兰多把毒药注入了水里,这些毒药足以置那些鱼儿们于死地了,而且这毒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失去毒性。做完了这一切,兰多回到了卧室里,她累得倒在了床上。 毒药渐渐起了作用,鱼儿们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开始垂死挣扎起来,此刻透过湖底隧道,你能看见“翻江倒海”式的水流动的样子,鱼儿们难受的扭曲着它们那庞大的身躯,它们不知道它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此刻,它们的眼神流露出的是一种疑惑,它们有的甚至流出了眼泪,可能如果它们有思想,它们一定会想,为什么曾经是它们一员的人类要将它们置于死地?仅仅是因为它们对人类生命的那点儿小小威胁吗?一条大鱼发疯般的撞着那铁丝网,它似乎想把铁丝网撞个洞,但它那结实的肉体怎能敌得过铁丝网?瞬时间它的身体布满血丝,可它仍不放弃,努力地对准一个地方,不停地冲撞着。另一条比它小些的鱼也过来帮忙。铁丝网被它们撞的松了些,但仍完好无损得挂在那里。第三条鱼也来帮忙了,它们轮流的不间断的冲撞着铁丝网。它们都已经中毒了,鲜红的血顺着它们的嘴角流出,染红了这一片水域。要是在以前,这些血液足以使它们自相残杀,但在现在,他们合力的冲撞着铁丝网。在它们不停的努力下,铁丝网终于被撞开了,但这条大鱼已经没有力气进到鱼缸里了,其他俩条也奄奄一息了,但它们还是用尽全力的托着这条大鱼,它们的“脚”不停的划着水,大鱼就这样被一点儿一点儿地拱上鱼缸,等到大鱼的身体完全进入到鱼缸里面时,那俩条鱼也像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似地一动不动的死掉了。大鱼在鱼缸里产了卵,流尽了它最后的一滴血,它将身体弯成了拱形,死时还在保护着鱼卵。鱼缸里留下了俩条大鱼的尸体。 水面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水底一片殷红,到处是大鱼的尸体。树林里的溪流也被染成了红色,树林上的天空也红彤彤的,平时喧闹的树林现在却一片静寂,似乎在哀悼着什么。 几天以后,兰多离开了这里,在离开以前,她找人来将这里推倒、填平,现在这里一片废墟,不过不必担心,因为马上就会有人在这里重建。兰多亲手埋葬了这一切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但在离开以前,她有个人想见见。 她来到陆明所在的医院,一打听,得知陆明已经出院了,她就去拜访了陆昂的家。 开门的是陆昂,陆昂一看是她,有些意外:“是你,你好哇!快请进!” 兰多四处望望:“陆明在吗?” 陆昂:“他出去找工作了,一会就会回来,你先等等吧!” 兰多接过陆昂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小口:“谢谢!” 陆昂:“你们之间的事陆明都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我也不好过问,但我希望你别伤害我的弟弟。我跟他谈过,他真的很爱你。” 兰多:“我知道,但有些事不是这么简单的,希望你理解。” 陆昂:“我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我也不好评价什么,那你先等着吧!我去做饭,你要留下来吃个饭啊!” 兰多:“那怎么好意思!” 陆昂:“你是陆明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留下吃个便饭。” 兰多:“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昂:“不是跟你吹,我的手艺老好了。” 兰多:“我知道,我上次吃过了。” 陆昂:“那我做饭去了,你自便。” 兰多:“你忙去吧!” 门铃响了,陆昂:“兰多,帮忙开一下门。” 兰多以为陆明回来了,就打开门,一看是季存馨。 季存馨:“兰多?你怎么来了?” 兰多:“季存馨?我是来找陆明的。” 季存馨:“喔,你来得正好,我和陆昂打算去旅行,你们也来吧!” 兰多来了兴趣:“旅行?” 季存馨:“虽然那天是有惊无险,可我真的以为我死定了,所以我想去散散心,你们都陪我来吧!怎么样?” 兰多:“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要结婚了。” 季存馨:“你要和陆明结婚了?” 兰多:“不是陆明,我要和他结婚了。”她害羞的垂下头。 季存馨:“他?哪个他?不会是那个男人吧!” 兰多点头默认。 季存馨:“你们要结婚了?恭喜恭喜。那陆明呢?” 兰多:“所以我想亲口告诉他。别说这个了,你们呢?” 季存馨:“我们?我们?我…所以你要陪我去旅行,就当帮个忙吧!拜托,人少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兰多:“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正在季存馨和兰多聊天时,陆明回来了。他看起来垂头丧气的,看来今天他又没找到工作。陆明看到兰多,有些意外。他想对兰多说些什么,可是张不开口,兰多也是如此,这二人就那么愣在原地,无法动惮。 这时陆昂大声说:“饭好了,都来饭桌集合。”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