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 阿娜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诸葛四郎 第一章 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认识阿娜,尤其是爷们。 阿娜白晰的皮肤,很多外地人都不以为她是农村的姑娘,在很多人眼里似乎只有脸上印着两块农村红身强体壮的女性劳动者才是地道的农村妹子。阿娜的白不似电视里的明星那么白得掉粉,白得做作,白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是不是整过形添过彩,阿娜的白像清晨刚刚剥壳的荔枝,嫩得一掐能掐出水来。宽额头,尖下颌,细细的眉毛,一双带钩似的单凤眼,那双眼睛梨花带雨一般的水灵,干活的小伙子们烈日下流着汗,一看见阿娜挑着水桶从田垄间走过,单从她那水灵的眸子就像喝了一桶清泉一般清爽。小巧的鼻子,薄薄两片嘴唇,,她修长的大腿,纤细的腰枝,还有丰挺的胸脯。阿娜经常挑着两只水桶去村头泉眼处洗衣服,让小伙子们一盯上就不忍心挪开眼神。 那年阿娜十七岁,是随着娘改嫁到这个四周环山的小村子的。母亲嫁给了村里最富裕的杀猪户王大光。阿娜叫王大光阿爹的时候,王大光眼睛直了几下,然后又恢复过正常的神情说阿娜出落成大姑娘啦!王大光顺手把七岁的儿子丰娃拉过来,这是他前妻撇下的,说:“叫妈!叫姐!”丰娃忸怩地管阿娜娘叫“娘”,叫阿娜“姐”。丰娃长得不像王大光,那孩子腼腆,不爱说话。王大光却不是,由于做生意的缘帮,王大光见人都是三分熟。 王大光杀猪虽然脏,但是家里确实殷实,不缺钱花。阿娜在家里没事就帮娘收拾着那一小块菜园子。菜园子里种一些时令的蔬菜,只供家里吃。 “以后你们娘俩跟着我就什么愁都不用发了,在我这有吃有喝的,但是,可得听话。”王大光吃饭的时候总是提起自己的优越条件来证明自己有多本事。 阿娜不上学了。王大光说,一个姑娘家上什么学,找个有钱人嫁了,比识那几个破字强多了。阿娜没有反抗,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总之,听话就是了,不上就不上。 王大光早上起得很早,把进来的一些生猎杀好就拉到几十里外的县城去卖,卖得好了,能赶上吃中午饭,要是卖得不顺,得下午才回来。 阿娜早上总是在肩上扛着一把锄,一手牵着丰娃,去菜园子里干些细活。锄锄草,疏个苗或是松松土什么的。实在没什么事,她也会蹲下身去看看那小小的西红柿长大了多少,顶花的黄瓜什么时候可以摘,还有那紫得发亮的小茄子是那么可爱,比丰娃的脸亮上几倍呢。丰娃跟这母女的关系很好,他就像阿娜的亲弟弟一样,那么亲地叫着“姐!姐!”的。在园子里一会跑到阿娜身边,一会又跑到娘那里撒娇,玩够了,就拽着娘的衣角回家。娘疼丰娃,就抱起他来走着田埂回去,临走前还要叮嘱阿娜说:“娘先回去了,这娃子又玩够了,你把这一点活干完也回去吧。” 阿娜娘不爱讲话,没事的时候,也不跟村里其他老娘们一样坐在门口插着手讲东家讲西家,就算是被拉去坐了,也就是在一个角落里听她们讲村里的谁谁又讨了一房漂亮的小老婆,那个小老婆没过几天就卷着钱溜之大吉了。说这话的时候,人们都不由得回头看一下阿娜娘的表情,好像她认识那个卷钱的女人一样,阿娜娘觉得心里毛得很。别人都说阿娜娘是为了王大光的钱来的,事实上,她一个农村妇道人家,那个年纪也没有多少激情可讲,也实在是为了口饭吃,女儿将来要出嫁,她不想女儿净身嫁人,再说自己没有半点收入,找一个能吃上饭的也就满足了。没想到的是介绍的这个王大光不但能吃上饭,还能吃得好。一过门,王大光就把金镏子给她戴上了,她心里就升上了天,这有钱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啊。有了这样一个后家,阿娜娘心里也踏实了,她听王大光的话,王大光讨厌那些嚼舌头的女人,她就不去找她们拉家常,王大光喜欢一回来就吃上热呼呼的煎鸡蛋,天天桌上有煎的两面黄的鸡蛋准备着。阿娜也觉得娘是找到了幸福。 自从阿娜来到这个村,这里的年轻男人就坐不住了。世界上哪有这么标志的妮子?怎么没有,阿娜不就是?谁以后有福娶了她,准是上八辈子积了桃花德了。 狗子他们七八个小伙子有时候就在阿娜园子边的那个麦垛上趴着看着阿娜在园子里来来去去,或者是在她洗衣服的那眼泉水旁边的小山石后面偷偷地瞧着。“那脸蛋,嫩得出水哩。”狗子边说着边咽下口唾沫。 “小腰软得像棉花。舒服得紧1” “什么呀,你们都看哪?就看那两个奶子都把人馋死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女人的身体。阿娜的乳房的确很丰满,超过了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有的成熟。丰挺的胸脯常常把衬衣的第三颗钮扣撑得紧紧的,甚至能从撑出的上下两个缝隙里看见里面满满的山峰。男人们都把口水咽回自己肚子里,每天晚上睡觉想起那情形都会燥得睡不安稳。 “狗子你给我小心点,别打阿娜的主意!”强子每看到狗子他们在阿娜园子边偷偷地看的时候就会用手指着狗子的头警告他。 狗子不高兴了说:“强子,阿娜是你什么人?妹妹?媳妇?你管得也忒宽了点吧,我们看我们的,关你个毛事?” “看谁都行,就是阿娜不行!” “咋了?你看上阿娜了?看上了就叫你爹去王大光那提亲啊?” 其它小伙子们也都把矛头对准了强子说:“狗子说的对,你小子别再多管闲事,有种的把那小妮子娶回去,那两个奶子就天天是你一个人的了。” 强子听不下去了,啪一拳打在说话的小伙子脸上,众人都围了上去,把强子压在身下,一阵拳打脚踢,强子心很硬,再疼都不会吭一下。他们人多,自己没办法,认栽。打完了,他们骂着大街就回去了。强子回到家后找来棍子砖头忍着身上的疼就会挨家地敲他们的门单挑。强子真有耐劲。单挑,他们谁也不是个。那些家伙想,这强子是不要命了,都被强子手里的家伙吓得不敢出门。打架都那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强子那架式,谁也挡不住。 一看他们认输了,强子也不追究。就一个人回家,路上碰见阿娜从园子里出来。阿娜看见他身上脸上有伤,关心地问:“强子哥,咋了,谁打了你?” “没咋,闹着玩来着。” “闹着玩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你看脸上这。。。。。。”阿娜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那块青紫包。强子忍不住会唉呦一下拨开她的手。 “别碰!有点疼!” “干啥弄得这样子。我回去拿些药给你敷上,你等着。”阿娜不等强子说话,转身就跑回自己家里,偷偷地把王大光平时准备的消肿的药拿出来给强子。 阿娜来这个村子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强子。阿娜刚来的时候,跟谁都不认识,那天到村子里那个只卖油盐酱醋的小卖部去买东西,掌柜的称好后递给阿娜,阿娜一掏口袋,左摸右摸摸不出一分钱来。阿娜冲那掌柜一笑说:“我身上没带钱,要不,下次再给你。” “下次?你是谁家的?以前都没见过你。你想赊账?” “我是新来的,我爹王大光。” “是吗?”掌柜的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没吐一个字,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那我就不要了。”阿娜被掌柜瞧得有点不好意思,看那眼神把自己当赖帐的了。 “干啥不要?多少钱?我先垫上”强子正好看见,出来解围说。 “是强子啊。有你垫上,我就放心了。”掌柜笑脸迎了上去。 阿娜更不好意思起来说:“这多不好意思,我们都不认识。” “一回生,两回熟。你要过意不去,回头还我不就行了?”强子劝说着。 掌柜也在一边劝:“是啊,他叫强子,我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这孩子错不了,大不了你回头把钱给他就是了。” 阿娜谢过之后,拿着东西就走了。事情真的是这样,有来就有往,这一来一去的,两个人认识了。阿娜漂亮,一笑起来脸上就像抹了层蜂蜜一样,让人想着都觉得甜丝丝的。 强子二十岁出头,念完初中就不念了,一米八左右的个头,黝黑的皮肤,粗粗的手臂,一看就是干家子。村里的包工头一眼就盯上了强子,说强子,没什么事的话跟着我干吧,小工一天六十块。小工就是搬砖递灰的活,很累,但是,工资真是不少。强子就承着那个包工头走东村串西村,有活的话他就去,他不怕苦,不怕累,不挑活,一天六十块钱,没活的话就呆在家里去地里看看庄稼。有钱赚钱,没钱赚闲。小包工头对强子用着很满意。 有时候强子领了工钱回来就给阿娜带回一些零食。阿娜脸有些红,说强子哥,你对我咋这好?是不是有啥想法?强子不好意思起来说那有啥想法?就是想让你高兴高兴呗。阿娜心里也希望强子对她真有些什么想法。强子是个好人,心好,身体好。那结实的肩膀,看上去就想依靠。阿娜总是想着自己弱小的肩膀能依偎在那里。 第二章 阿娜拿回强子给的东西回家就给丰娃吃。 “姐,又是强子哥给的?” “吃还赌不上嘴?” “你不说我也知道。强子哥是给我买的还是给你买的。” “小屁孩,懂个屁。再说话,一点不给你吃了。”阿娜瞧着一本正经的丰娃心里也是亲近。 “好。姐,我听你的还不行。那我给你打洗澡水。” “你会干什么?还尿炕呢你。” “我真会。那你要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阿娜笑着,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只要丰娃听话,听我的,听娘的,听爹的,那就最乖了。姐什么都不用你做。” 阿娜讲卫生,每天等着王大光出门后,她便会把那个木澡盆抬出来,烧上些热水洗澡。天天洗上个热水澡身上松快。听说人家城里人讲究的洗澡的时候还会在浴盆里放上些花瓣,那洗出来才有香味呢,全身都散发着花香,阿娜越想越觉得想要一些那花,可是,到哪弄呢? 要说野花,这村子里可是不缺的。田间地头到处都招摇着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野花,就像一群鲜活的少女抖着丰姿让人欣赏一样。白的野ju花,那花的花瓣不是纯白,带有一些乳黄色,长长的花径上密密地布着叶子。紫色的蝴蝶花,紧挨着地皮,像在依偎母亲身边的孩子怕羞地不肯再长高一点,紫色的花瓣,甚至连花蕊都是紫色的,那种紫,在一片绿色中是那么招眼。绿色的打碗花,名字有些不吉,但是那小花开起来像个玉美人,全身绿色,跟叶子一样的颜色,仔细看起来,它比哪一种都更标志。所有的花,有叫不上名子的,有熟悉得天天会踩在脚下的,单拿出哪一朵都都觉得没意思,但是它们连成一整片,就是一园的牡丹也比不上它们的妖娆。这些花都带着些泥土的清香。但是,如果要洗澡找这些来确实有些不合适,因为在浴盆里放的是经过香料特殊处理过的,就像红楼梦中宝钗常年食的养颜丹一样。 阿娜常常都会想到要弄一些浴花。那天强子来找她,说他要去城里几天,小包工头在那里有一个大活,这几天可能就不能天天见了。强子从认识阿娜以后,奇…书…网心里就开了锅,阿娜是什么人?那是全村爷们心中的眼球子,她那么标志的人,如果不赶早,王大光那老东西迟早把她嫁给有钱人,想到这些,他心里也是急得紧。他知道阿娜那清亮的心里是咋想的,他就抓住一切可以挣钱的机会挣钱,有钱了就盖上一座大房子,把几年就把阿娜娶回家。于是,他开始拼命地干活,不管什么活,只要能挣工钱,他就去做。 强子临走前问阿娜有什么要带的。阿娜听强子又要走,心里舍不得,说没什么东西带,只要他快点回来就好,并且,一定要注意安全。强子也是放心不下说,如果狗子他们再对你有什么居心,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把他们那眼珠子扣出来。阿娜点头。强子不舍地走了之后,阿娜想起来要他带一些浴花回来,于是赶紧跑上追住强子说,强子哥你要是看见有卖那种泡澡的浴花,就给我带回来一些。强子乐了,只要阿娜要的,他都特别高兴地愿意效劳。 中午还没到,王大光的拖拉机就哇哇地叫着回来了。阿娜正在择菜。“阿爹,回来得这么早!”王大光把拖拉机停好,眼睛就在阿娜身上停住了,仿佛要把眼珠子盯进阿娜的身体里,王大光虽然总是会把眼神移到阿娜身上,甚至那丰满的胸脯上,但是只是一会的工夫就会挪开,今天这盯了好一会,也没放开眼神。“阿爹!你想什么呢?”阿娜清了一下嗓子。王大光一愣就把眼神收了回来,嘿嘿笑着说:“没,没啥,今天买卖顺,回来得早。你娘呢?”“在屋里呢。”王大光拨腿就进了里屋,顺手把门掩上了。阿娜娘见王大光回来了,还带着神秘的样的说:“你今天这是咋了?这么神叨叨的?”王大光嘿嘿笑着从怀里拿出几张光盘说:“这玩意儿,见过没?”阿娜娘伸手接过光盘,封面上男女抱在一起摆着各种姿势。阿娜娘把那光盘扔在炕上说:“这是什么东西?不正经的?”王大光嘿嘿地只顾笑说,快,把那个VCD打开;这可是好东西。 王大光娶了阿娜娘就添了这个玩意,VCD;这东西好啊;把一个小光盘放进去就能看电影。今天王大光卖完肉早早地就收摊回家,看见城里那个摆地摊的卖一些光盘,王大光就想起家里那个VCD了,好久没用了,今天心好,就买几张电影回去放放去.“给我挑几张电影!”王大光下了拖拉机冲着卖盘老板就喊。老板一看王大光那架式,不像是买一般影片的,一个在老爷们的能买什么样的片,他的经验早就告诉了他,于是脸上挂着一点坏笑说:“哥们要什么样的?日本的,还是欧洲的?”“什么都行,随便来几张。”王大光也不知道那小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真不懂,到现在他也没看过几张盘。一会那小老板从里屋拿出几张,王大光接过来一看封面上都是光着身子的人,那个小老板还补充道:“这可是新来的货,可刺激了。”王大光心里动了一下,心想,这东西还真没看过,于是将错就错地要了几张,“多少钱一张?”“二十。”“这么贵?”“这可不是一般的,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大光把VCD打开;对阿娜娘说:“快,把衣服脱了,马上要开始了。” “看个光盘还要脱衣服?”阿娜娘不明白,但是她一向听王大光的话,脱就脱。拉了窗帘,两个人就光着身子看那光盘。光盘没有声音,只是一阵阵的呻吟和喘息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和多个女人,一个女人和多个男人的光光的扭曲的身体,不停着摆着各种让人喷血的姿势,看着王大光的下面立刻胀大了,扑到了阿娜娘的身上就插了进去。阿娜娘怪道:“这么个年纪了,还干这个?你真是!”一边看一边插着,手上捏着那垂过肚皮的干瘪的乳房,仿佛片子里那个身体惹火的女人正是自己身下的阿娜娘一样。过一会,王大光受不了了,一阵的哆嗦之后便软在那里。“舒服得紧啊!”王大光闭着眼睛说,“想不到这片子看起来还这么来劲哩!”以后的连续几天里,王大光都会边看光盘边和阿娜娘做,阿娜娘不管自己心里愿意不愿意,都会听王大光的。 “姐,爹和娘在屋子里干什么?”丰娃问。 “小孩子哪来那多问题!一边玩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在打架,你是怕我向着爹,不告诉我是吗?姐,其实我可向着娘哩。娘对我就像亲的一样。” “打架?”阿娜心里笑,亏这孩子想得出来,一把搂过丰娃说,“没有,爹他们没事打什么架?去,玩你的去。回来,让强子哥带好吃的给你。” 丰娃就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几天过后去,王大光开始觉得没意思了,阿娜娘那身子也忒不带劲了,全身的皮肤跟树皮一样,两颗奶子跟干袋子似的,摸一下,身下胀大的那个就会收回去。王大光就天天想哪村里哪个年轻的女人。正想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干活的阿娜,就会再把眼神盯过去,希望看着那从领口露出来的里面的胸脯,看着看着,他又觉得自己不是人,阿娜是谁,是自己的女儿,后女儿也是女儿。想到这他就开始在心里打自己的耳光,但是那股强烈的yu望一会的工夫又袭来了,他又忍不住把眼神盯过去,他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反正跟自己又没血源关系,人家电影里的干爹和干女儿都不正经呢。 阿娜洗衣服的时候是最快乐的,那凉凉的泉水,浸在皮肤上又清爽又柔滑。阿娜端个盆,里面满满一盆的脏衣服,王大光的衣服特别难洗,上面尽是卖肉时弄的油,洗起来挺费劲的。阿娜就叫上丰娃一起去,自己在泉边洗,丰娃到一边玩自己的。她一边洗一边哼着小曲,用力搓的时候脸颊上还带着些汗珠子。狗子那些小伙子们闲着没事的时候,顺着这小曲就摸到这泉边,就知道是阿娜在洗衣服,那几个小子就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偷偷看着,有时候还会悄悄地往阿娜身后扔一块小石子,阿娜回头,他们的眼睛就往她的衣领里钻。阿娜知道那帮小子都没什么正经人,但是也不会侵犯自己,所以,自己从不把他们当成有多坏的人,倒是强子,一看那架式,肯定不会放过狗子他们的。一会,就听见那石头后面传来一阵阵的坏笑声,他们不知在说什么话题,坏笑声会不时地响起。狗子就把在一边玩的丰娃叫过去,不知道跟他讲什么,然后这帮人就笑着打着哄地走了。丰娃跑到阿娜身边把小手盘在阿娜的脖子上说:“姐,狗子哥他们说你身上有两颗红樱桃,又红又嫩的,吃上一口可以长生不老呢。在哪呢?我也想吃。” “什么红樱桃?” “是狗子哥他们说的。” 阿娜想了一下,心里骂那该死的狗子,说:“别听他们的。不是跟你说过吗,以后就听姐的,娘的和爹的话,可不能随便听别人的话,知道不?那才是好孩子哩。以后强子哥回来带好东西都是丰娃的。” “真的?姐,我想吃樱桃,你下回让强子带回来给我吃。” 阿娜看着丰娃那无辜的样子,笑着说:“好。”心里并骂着狗子他们不是人,等强子回来后非让他们好看不行。 第三章 王大光这些天都无心守摊,早早地处理了那些肉就回家,他心里燥得很。一回家把那吵得三里都能听见声音的拖拉机停在门口,丰娃就跑上去抱上王大光的腿说:“爹,你回来这么早,咋啥吃的也不买回来?还不如人家强子哥,人家强子哥一去城里就带回很多好吃的。” “强子凭啥带好吃的?”王大光问。 “肯定是俺姐要他带的呗,姐可疼我了,那些东西她一样也不要,都归我。” 王大光心里打着鼓,这强子是打上阿娜的主意了,那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 “别理强子,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他要再给你拿吃的,都扔了!想吃什么,以后爹给买。” “爹给买?爹,我想吃樱桃了。” “现在哪有樱桃买?” “有。就有!不然,你怎么买给姐吃?” “啥时候给你姐买樱桃了?” “狗子哥他们说的,姐身上有两颗樱桃,新鲜的,要不是你买的,还是姐身上长的?姐又不是树,她怎么会长樱桃?” 王大光想了想,心想这缺德的狗子歪主意也忒多了。也是,阿娜都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男人都馋得流哈喇子了。王大光又想着阿娜身上的两颗樱桃,心里不禁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爹,你到底给不给买?你又不想买了?爹说话不算数!”丰娃摇着王大光的胳膊。 王大光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应付着说:“好,好,好,我明天去城里,如果看见有卖的就买。”王大光想着那樱桃就再想不了别的事了。 丰娃高兴着跑开了。 阿娜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管别的男人女人怎么看自己,总之她都有一本快乐经,读起来便没有忧愁。阿娜盼着强子能早点回来,带回来她向往的浴花,那些神奇美丽的花瓣放在水里浮萍一样飘着,那种飘逸的美丽是生长在土上在风中招摇的花儿比不了的,最为可贵的是它能把自己的芬芳融进水里,然进后融进身体里。阿娜越想越兴奋。她掰着手指头数着强子走的天数,这一趟去的时间可真长啊,尤其是在盼望中等待,就更觉得时间过得蜗牛一样慢。阿娜白天没事的时候去菜园子里干一点活,有时候去那泉眼边洗衣服,身边不时地会招着狗子他们的钩子一样的目光。狗子那些小伙子们虽然不正经,但确实不曾真正侵犯过她,只是用眼睛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幻想着那着小青年青春期的审美与喜好。 傍晚,阿娜正弓着腰准备做晚饭,一粒小石子从墙外扔了过来,阿娜顺着小石子抛过来的方向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强子!她高兴极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强子嘿嘿笑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包。阿娜一把夺过来娇嗔地说:“强子哥,你咋才回来?人家都盼了好几天了。” 强子心里像流过一股开水说:“是盼我,还是盼这个。”强子指着那个塑料包。那个小塑料包包裹得极为精致,塑料纸硬得像玻璃一样,里面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花瓣堆挤在一起。塑料纸外面有一些小孔,可以在外面就闻到里面花的芬芳和香精的味道。那是人工和自然结合的气息,像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经过高级化妆师打扮过一样风情万种。 阿娜看得入神了,不停地放在鼻子上闻,嘴里应付着说:“盼着你呗。”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一样,脸立刻红了起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强子激动坏了,一把搂过阿娜,只能听见心一个劲地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强子没沾过女人,不知道怎么才算是疼女人,搂过来之后,强子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阿娜也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她幸福地在强子怀里不作声,她知道,有一天强子一定会把她娶过门,然后就可以天天这样搂在一起,不用非要等晚上看四周有没有人,那时候,不搂在一起的话就是被人笑话了。持继了很久这样的动作,再也没有别的内容,强了松开了手,两个人并肩坐在地上。阿娜问强子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强子说这次的工活很多,是有一个有钱人在城人建了一处门脸房。阿娜就问,城里人的生活肯定很滋润。强子是那当然了,人家城里人夏天热的时候都去游泳。阿娜问,那女的也跟男的一个池子里脱得光光的?强子笑了,说人家城里人都是文明人,哪能脱guang了游泳啊。人家城里的女人都穿着乳罩和裤头。阿娜听了脸红了起来。强子说,城里有卖的,那叫游泳装。阿娜更是低下头不说话。强子又说着城里卖衣服的卖杂货的,卖零食的,卖菜的,还有那叫不出名堂的东西,那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地方。最好的是城里那喷着冷气的商场,里面的衣服摆得井井有条,还有那发光的珠宝,就连那商场的茅房都比自己家住的还要干净哩。强子咽着唾沫说着。阿娜也用渴望的目光看强子。强子笑了一下说,你放心,等我有钱了,我要在城里买一处房子,把你娶回去,让你也当上城里人。阿娜听了,心里热热的,她盼着那一天快快地到来。聊了好一阵子强子说,快回去吧,不然王大光和你娘又担心你不知去哪了。阿娜想着自己还在烧饭,于是飞一样地跑回了去,脸上带着那层淡淡的红霞。强子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得找不回一点气息,才拖着疲惫的腿回去了。 阿娜一回去,王大光就不高兴了说:“烧着饭呢,又跑哪去了?”王大光就看见阿娜手里那个漂亮的塑料包,“又是强子回来了吧?” 阿娜点点头。王大光温和了一下说:“阿娜,听爹的,以后别跟强子联系了,等爹给你物色一个长得好,又有钱的男人,到时候你一嫁过去,就当阔太太。你看强子那穷酸样,连个房子都盖不起,他拿什么养活你?” 阿娜也不高兴了说:“强子怎么了,穷人就不用娶媳妇?” “你——”王大光被咽得没话说。 丰娃从外面跑进来听着里面说着关于强子的事说:“姐,是强子哥回来了?他有没有带好吃的给我?” 阿娜摸了一下丰娃的头,想到这次强子除了那一个小塑料包之外什么也没有带回来,对丰娃说:“这次没有,强子哥现在忙得很,不能每次都带东西。” 丰娃就失望地跑开了。 过了些日子,家里那天很安静。娘带着丰娃去园子里,王大光卖肉还没回来。阿娜一个人就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塑料包里的花瓣。她烧了一些热水,倒在了一个木浴盆里,并把那些花瓣小心地撒了一些进去,那些五颜六色的花瓣真漂亮,在水里漂着更加冶艳。阿娜钻进木桶竟自地洗起澡来。水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哪一种花瓣飘散出来的,或是这么一些花瓣共同发出的。她用纤细的手撩着水连同那些花瓣,开心极了,像在一个满池飘花的塘子。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快乐地享受这一盆水带来的惊艳。洗得差不多的时候,阿娜从澡盆里站起身来用准备好的毛巾擦身上的水珠,正在这时,门突在开了。阿娜吃了一大惊,她也许由于洗澡心急忘记了插门。王大光从外面迎头进来。阿娜赶紧夹紧胳膊,用双手捂住下身,身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王大光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看着光洁的少女的胴体,当时就木在了那里。 “阿爹。”阿娜小声地叫了一下。脸红得发紫。王大光愣住了,连应答一声的精力都没有提起来,王大光心里跳成了一个,他看着阿娜起伏的胸脯上那两颗水嫩的红樱桃,想起狗子他们的话来,而且那两颗红樱桃像两条火蛇一样从他的双眼一直侵食到他的脑髓。面前这个是女儿还是女人的问题立刻被那两条火蛇吃得只剩下女人而没有女儿。他一下冲到阿娜面前搂腰抱起浑身带水的阿娜光渔溜溜的身子并把她按在炕上。阿娜被王大光的举动惊呆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自己天天喊着阿爹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大叫着:“阿爹,你要干什么!”王大光眼睛冒火地说:“阿爹会更疼你的。”阿娜拼命地喊:“不要!阿爹!我是你女儿!来人啊——”阿娜发现王大光的真正企图,就声嘶力竭地喊救命。王大光顺手拿起一件不知是什么的衣服堵住了阿娜的嘴,阿娜只能流下痛苦羞愤的两行眼泪。王大光没有一点理智,按住阿娜的胳膊就把头埋进了阿娜丰满的胸脯上。。。。。。王大光力气大,阿娜动弹不得,只能猛烈地摇着脑袋,眼泪断了线一下流进头发里。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阿娜把第一次少女的贞洁就这样给王大光抢走了。那是她是后爹。 王大光得到了阿娜的少女的身体,理智慢慢地恢复过来。他怕阿娜把这件事说出去,自己也没脸面做人,就对阿娜说:“阿娜,阿爹不是人!你能原谅阿爹吗?”说着,王大光自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他觉得好像是自己踩到了别人的脚,说声对不起了事,更何况这个自己道歉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后女儿,“但是,你一定要答应阿爹,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娘。你娘这一辈子不容易,她要是知道了,在这个家就呆不下去了,你让她再走到哪去嫁人啊。在我这至少有吃有喝有穿,什么都不愁,你看你娘天天的开心得紧哩。”王大光搬出阿娜娘这块挡箭牌,他知道,阿娜与娘相依为命,对娘更是孝顺有加。阿娜目光呆滞,泪水从眼角流出湿了头发。王大光见阿娜没什么反映,就把堵在她嘴里的那布衣服扣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免用眼睛盯了几下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和那被自己餐食过的奶子,仿佛那如果可以带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抱到枕头底天枕着做梦去。 阿娜没有对别人讲,也没有再大叫。她稚嫩的心灵里唯有怕娘受伤,自己的心已经被杀死了,她不想还把这伤痛让母亲再背一遍。一旦娘知道了真像,她是绝对饶不了王大光的,但是她又打不过王大光,吃亏的还是娘。想到这,阿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自己的命怎么这个样子! 晚饭,阿娜没有吃。阿娜娘只以为阿娜不舒服了。丰娃跑进阿娜的房间说:“姐,你不舒服了?我告诉强子哥,让他给你带好吃的东西!”阿娜看着天真无邪的丰娃,他怎么会是王大光的儿子?她恨王大光,恨不得一刀把他杀了,再把他那个犯罪的玩意剁下来,但是看到了丰娃,她又把这恨深深地埋在心里,她不想丰娃这么小的年纪没有娘再没有爹。她没作声,丰娃在她头上学着大人的模样摸着烫不烫,关心一样地给阿娜端过饭来。一会,王大光在外面喊:“丰娃,出来!别烦你阿姐!” 夜深了,阿娜睡不着。眼前总觉得有一个人影在自己身上匍匐。那个人长着一副可恶的容貌,有一双有力的臂膀。阿娜好像睡着了,又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就这样半睡半醒。窗子外面果然有个人影,晃来晃去地就从窗子外面晃了进来,一下跳到炕上。阿娜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月光下,那个人影把一根手指头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她迷迷地看清了,是王大光。不是梦。这个淫恶的人,自己的后爹。 王大光下午痛快之后,就越发地忘不了阿娜了,那不是女儿,跟自己没有一点血源关系,那是一个女人,皮肤滑嫩得出水的女人。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等自己玩够了,再找个有钱人把她嫁出去,自己还可以收一些不匪的聘礼。晚上王大光下身又痒了,想着那两颗樱桃,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阿娜娘说,大半夜的你翻腾什么啊?王大光说,吃坏了肚子,去茅房蹲蹲。说着起身就出来了,一看到阿娜的房间,他就像有磁铁一样被吸了过来。 王大光从微开的窗子迅速地爬进来后说:“阿娜,你别叫,你要是一叫,这大半夜的,后果你知道不?你娘可就没法见人了。嘿嘿,再让阿爹疼一次。”王大光说着,解开了裤子,顺便堵了阿娜的嘴。阿娜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王在光已经骑在她身上了。趁着夜的妩媚,王大光的罪恶又一次被黑暗掩饰起来。 王大光完事后从窗口跳走,身法不像五十岁的男人,倒像是三四十岁的壮年小伙子。阿娜没有哭。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跑了出去,径自跑到强子家门口,砸开了强子家的门。强子题拉着鞋半闭着眼睛出来开门,不知道是谁这么一大早的吵别人的觉睡。阿娜见了强子,就拽着他的胳膊往小树林里跑去。强子似在梦中一样,一看是阿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再看阿娜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他立刻就清醒了起来。强子说:“阿娜,出了什么事了?”阿娜不说话,只是拽着强子往树林里钻,到了树林深入,阿娜猛地把衣服解开,露出洁白的胸脯,说:“强子哥,你要我不?我要给你,现在就给!”强子被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天天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这来得也太突然了。强子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慢慢地把阿娜的衣服的钮扣轻轻扣上说:“要!当然要,但是不是现在,等我攒了一些钱,把你娶过门,就天天要你。现在你还小,结婚都不够年龄哩。” 阿娜听了哭成了一个说:“我就知道,连你也不要我了!——” 强子说:“阿娜,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事。”说着把阿娜搂进怀里。 阿娜只是哽咽,说不出话来。 “阿娜,有什么事,你还不能对我讲?” 强子是阿娜最贴心的人,不管什么事,阿娜总会对他讲。阿娜也觉得强子是唯一能够倾听自己心里话的人。阿娜听了强子的话,更加委屈起来。强子更是急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阿娜快点把事情说出来,看到阿娜哭是伤心的样子,强子心里也像被刀扎过一样。强子用力地摇晃着阿娜颤抖的肩膀着急地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心里急得躁了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王大光他——”阿娜哭罢,断断续续地说。 “王大光怎么了?”强子问。 “王大光他对我做了不是人的事!我的身子已经给他。。。。。。。”阿娜说不下去,就一个劲地哭。 “什么?王大光对你?”强子看到阿娜哭的样子,两眼被怒火燃烧了起来,咬着牙说:“这个老畜生!披着人皮的老东西!老子非把他那张人皮拨下来!” “强子哥,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你还会要我吗?” 强子气得浑身发抖,尽量用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你,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那股强烈喷发的怒火燃便了强子的全身,他绝不会放过王大光那个老东西!要知道,阿娜才十七岁,那样一个水嫩的姑娘就被这个老东西糟蹋了,强子心里像被刀一片片地割过一样。就连狗子他们偷看阿娜几下强子都觉得是对阿娜的亵du,王大光居然敢做出这种事,强子恨不能立刻出现在王大光面前把那他玩意用刀剁下来喟狗吃。 阿娜回去后,娘发现这两天阿娜有点不对劲,阿娜红肿着眼睛,像被霜打了一样。 娘说:“阿娜,有什么心事?有人欺负你?” 阿娜垂着头,说:“没有,娘,这些天身体不大舒服。” 娘问:“哪里不舒服?” 阿娜见娘问起没完说:“没什么事了,现在。” 王大光在一边看着,怕阿娜说出什么破绽,赶紧说:“阿娜身体不舒服就要多休息,以后不要到园子里去干活了,就在家里跟丰娃玩。”阿娜娘也说是,并且还心里高兴王大光是一个体贴的人,心想着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后老伴,也是她和阿娜的福份。阿娜娘就不多问了,阿娜一个大姑娘,有点心事也是正常。 第四章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光就兴致勃勃地开上他那个满是油的拖拉机往城里去卖肉了,他心里高兴着,想不到阿娜还真听话,一个字都没对别人讲,这个让全村男人都眼馋的女的竟然先让自己得到了。他越想越觉得得意,想着哪天再去阿娜身上解解馋去。他想着阿娜那白嫩劲,心里就激动成一团。虽然阿娜叫自己阿爹,但是做起那事来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觉丢人似的。王大光正想着好事,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来,吓了王大光一跳。那人站在路中间就喊:“王大光!停下!”王大光一惊,停下了拖拉机一看,是强子。王大光从来都看不起强子,鼻子里打着哼哼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强子?是想搭我这拖拉机,还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也别装强盗吓人啊?再说要是真想搭车,我这车可托不了你那金屁股,你还是找别人去吧。”说着就要走。 强子两个眼睛冒着火,用手指着王大光的鼻子说:“王大光,你这老东西,你对阿娜到底怎么样了?” 王大光一听,心想准是阿娜那丫头把事情告诉强子了,又一想反正现在没人,就算强子知道了又怎么样。王大光嘿嘿淫笑了一下说:“我家的事你少管,你心里早惦着阿娜呢,这谁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把阿娜玩够了,就给她找个有钱的主,你连个剩落也吃不上!”说着王大光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自己打了胜仗一样。 强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跟王大光这样的无赖也说不清楚什么是非,他猛地从腰里拨出一把柴刀,那是他临来的时候藏在腰间的,照着王大光脑袋就砍了下去,那股强烈的怒火顺着锋利的刀尖慢慢地往外发散着。王大光想都没想到一向被自己鄙视的强子会 (精彩小说推荐: ) 阿娜 第 2 部分阅读 视的强子会有这么一招,他不知道阿娜在强子心里有多重要。所以王大光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躲都没想到要躲就挨上了,刀子很快,从王大光脑袋上砍下来。强子红了眼,又在王大光脖子上猛砍了几刀。王大光没吭一声就噗通一声栽倒在血泊里。那个拖拉机还在轰鸣着。强子提着那个滴着血的刀,看着王大光那肮脏的冒着油的身体,血肉模糊的惨相也不能彻底消除他心里的痛恨,就像日本鬼子当年欺辱中国人一样的伤痛,是怎么抹也抹不去的。想到这,强子拿着刀在王大光的裤裆处拼命地捅了几刀,那曾经伤害阿娜的东西被强子的刀扎得稀烂。怒火渐渐地息了,出了这口恶气心里总算痛快了,同时,他又清醒了,愤怒走后的情醒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成了杀人犯! 是的,不错,他成了杀人犯,他没想到除了这个恶人会对他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影响,他真的希望现在世界上只有他和阿娜两个人,哪怕除了他们俩人之外,这世界上都是吃人的野兽,他也不会畏惧。他会为阿娜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一个自由强健的男人能够做到的。事实是现实生活中有人,有法律,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强子想到这里,就两眼直直的呆坐在那里。他还年轻,好日子似乎在刚刚向他招手之际,他就被这张手反过来打了个大耳光,这个耳光打得他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他自己是死是活倒无所畏,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像王大光这样的老流氓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他去阎王那下地狱去。可是他走之后阿娜怎么办?她十七岁的身子再经不起风吹雨打了,他放心不下阿娜。 强子拖着躲壳一样的身体回家了。太阳已经初升,村子里的人们开始着忙碌的早上。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的老爷们们,围着毛巾准备干活的小伙子们,还有那些撒着细米咕咕地喂着小鸡小鸭的娘们们,整个早上是那么繁忙,朴实又有着泥土的清新。强子看着,感觉着,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就在昨天,自己还是这融洽气氛下的一员,现在,他将对这样的生活永别了。他感到一阵的心酸与留恋。回到家里,他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洗得干净后,就静静躺在炕上等待,也不知是应该等待什么,好像那就是他那个时候应该做事情。 没过多久,村子里开了锅。“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撒脚如飞地喊着。阿娜娘正准备扛着锄头去园子里,阿娜在屋子里呆呆地发愣。有人急冲冲地像预报火灾一样地跑进她家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阿娜娘,你快去看看,王大光死了。。。。。。” “啥?你说啥?你说慢点!”阿娜娘吓得立刻把锄头摔在地上,“这怎么可能呢”她心里想着,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王大光刚刚身强体健地开着拖拉机走,还没有两个小时,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是你家王大光死了,地上一摊的血,你快去看看吧,就在村头不远的小树林。” 这一下可把阿娜娘像判了死型一样,她一下就跌坐在地上,自己的男人究竟得罪了谁!两行眼泪就刻流了出来。 “阿娜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啊。” 阿娜娘立刻站起来,把屋子里的阿娜叫了出来说:“阿娜,快,你阿爹出事了!”丰娃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外面吵吵嚷嚷的,把这个孩子弄得也精神起来,他听到娘说阿爹出事了,就立刻跑出来拽住娘的衣角说:“娘,阿爹会出什么事?”阿娜娘看着丰娃天真的样子,眼泪就更止不住了,于是她拉着阿娜,一手抱起丰娃就随着那个报信的人往外跑了出去。 阿娜像在梦中一样,听说阿爹出事了,她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想到了强子。没别人,肯定是强子干的,她真后悔把这事告诉强子。她害怕,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强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啊。也许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坏,也许王大光没有死,如果王大光没有死的话就好,让强子出点药费了事,她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是教训一下王大光,或者是这根本不是强子干的,是王大光自己开车不小心翻了车。对,这绝对不能是强子干的,阿娜心里开了锅,她在心里狠劲地抽自己的嘴巴,怎么第一直觉会想到这事跟强子有关呢?呸呸呸,她心里暗骂着自己,好人一生平安,强子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阿娜心里复杂的演绎着一场搏斗。 小树林边那个狭窄的小路上围满了大人孩子,看来,人们发现了有一段时间了,有的人干脆用手把孩子的眼睛蒙上,不让孩子看那发生的惨状。村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是很多年没有的事了,所以人们像看外星人落地球一样感觉到这是一件大事,比巴以战争还要大上几倍的大事,这样的大事他们不可能不亲自来看一看,不然,茶余饭后,村头拉家长的时候就没有素材。阿娜娘三个赶到现场,围观的一看就立刻让出了一个空隙,好你她们才是故事的主角,至少是活着的主角。阿娜娘三人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地上的拖拉机,拖拉机还没有息火,还在突突地冒着烟,地上一滩的血,比王大光杀一头猪的血还要多,在血泊中躺着王大光的尸体。王大光头上的刀口处还在咕咕往外冒着血,眼睛睁着,最惨的是裤裆处被扎得稀烂。人们纷纷议论着,这王大光这小子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不然,怎么会连传香火那玩意也被人割了?是啊,干什么缺德事了呗,干人家姑娘,人家娘家人报复的。七嘴八舌的话,阿娜听了心里就凉了一大半,这不是车祸,也不可能是车祸,看王大光这死的样子,一定是强子干的了,她心里骂着强子,为啥非把自己逼上绝路?真要是强子,强子一百个也要去偿命啊,强子那年轻的好小伙子怎么能给王大光这老流氓偿命,强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啊!阿娜想到这,眼睛就往下流。 阿娜娘一看到王大光的尸体,眼睛都没闭上的参相,一下就坐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丰娃也跟着嚎啕大哭,哭得周围的好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一会,村支书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还等啥?赶紧报案啊!”村支书一句话提醒了所有的人,人们才纷纷想起要报案的重要的事情,赶忙打电话。 “人是我杀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话间,人们纷纷把头齐刷刷地嘲着说话的声音转过去。强子穿着整齐,像准备就义一般,从人群中挤进来,站在那里不动,等待着公有穿警服的人把他痛痛快快地带走。 阿娜一下冲了过去,抱出强子哭着:“强子哥,你啥干这傻事!这人命关天的,你啥不往后考虑啊强子哥——” 强子眼里泛着泪花,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心爱的姑娘解释他杀人的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结果都是一样的——杀人偿命,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国。 村支书走过来拍着强子的肩膀说:“强子,你平时老实巴交的,干这么没大脑的事来?你这孩子——” 没一会的工夫,警车响着警笛声由远而近到了出事地点,一群戴着盖帽的公安局的人从车里下来,分开人群,拉个警戒线,拍照片,取证据。村支书赶紧迎上去,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公安的人一看嫌疑人已经投案,松了一口气。结围观的群众说:“大家都散去吧!都散去!干忙啥忙啥去!”之后就很快把强子带走了。强子不舍地看着两眼浸着泪的阿娜,然后就索然地头也不回地上了警车。所有人,包括阿娜和强子在内的,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他杀了人,肯定活不了。 村支书帮着阿娜娘处理王大光的尸体。丰娃在和阿娜在一边不停地哭。丰娜哭着问阿娜:“姐,阿爹真的是让强子哥杀死的?强子哥为啥要杀咱爹啊——呜——”阿娜不回答,她也没办法回答这个孩子的任何问题。王大光死得活该,只是可怜了强子哥这么年轻。。。。。。阿娜心里想着强子,眼泪就没有断过线。不知道强子能不能得到从轻发落。她心里祈祷着,但是事实的残酷又让她心恢意冷,杀了人,再怎么样,也是要死了。想到死,而且是年轻的强子的死,尤其是为自己而死,阿娜心里流血,此刻她多想替强子去死,或者陪着强子一起死。他们至少可以在阴间相爱相守。阿娜追着警车跑了好远,真到看不见车的影子听不见警笛的声音。 5过了一段时间,村里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阿娜娘天天呆坐在院子里,她怎么也想不通强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杀死王大光。她每次都问阿娜,阿娜一个字也不说。只说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想了。现在只要她们娘三个好好地过日子就最好了。阿娜想强子,不知道强子现在还活着没有,是不是已经执行死型了。 王大光之死,在村子里是一个热门话题,不管是老爷们,还是老娘们,扎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以为个话题为主。 “你说,这王大光究竟干了啥缺德事啊。死相还真惨哩,想着那样,晚上都睡不着觉。” “可不是哩,都说跟他家阿娜有关系。” “谁不知道,强子跟阿娜没事就腻在一起,能有啥好事?” “王大光也不是啥好枣子,那天有人看他还买黄碟看哩!” “是吗?这老东西,也不正经,都一把年纪了。” “我看,阿娜就是个狐猸子,不然哪有长得那么标志的妮子?你看,跟她关系密的男人都死了。王大光死了,强子杀了人也活不了。”这句话是狗子娘先提出的。其他人想了想都拍着大腿称是。 “对啊,平时阿娜那妮子不怎么跟男人亲近,就这两个男人是她身边的,王大光还是她后爹。这妮子真不是凡人哩。” “有这可怕?唉哟,以事可得管好咱的老爷们和小子们,不要让他们再往那妮子身边凑合,不然,保不准也得把命丢了。” 村里谣言散得比飓风还快上几倍。阿娜就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清净了很多,再也没有狗子他们在什么角落里偷偷地看她洗衣服,干活了。男人们都不愿意理她,现在女人们也不爱答理她。她走到哪,人们就像被打散的水纹一样慢慢地走开。就连去小卖部买东西,老板也会没好气地说:没有。并且很快把脸转过去,生怕看了阿娜一眼自己会长出个大疖子来。 丰娃又开始跑出去跟着小伙伴们玩了,孩子的心很浅,他们不会因为什么事情放弃那快乐的玩的时光。玩着玩着,丰娃就跟小伙伴打了起来,两个小孩扭在一起。丰娃一下把那个孩子推dao在地。那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就骂:“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我爹去!” “有种就过来打,叫爹算啥本事?”丰娃也不示弱。 “你没爹,当然不敢跟我比了。有本事,你也把你爹从地底下拉出来!”那孩子说着来劲了。 丰娃一想起死去的爹,就恨那个孩子,又一下冲到那孩子面前跟他打起来,不料被那孩子翻身也推在地上。 丰娃说:“你有爹有屁用?我告诉我姐去!” “谁不知道你姐是狐猸子啊,村里人都怕哩!”说着那孩子一溜风地跑了,其他孩子也跟着跑开了。 回到家里,丰娃拉住干活的阿娜说:“姐,啥是狐猸子?” “小孩子问这个干啥?” “人家说你是狐猸子,村里人都怕得紧。” “啥?”阿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像躲着瘟疫一样躲自己,他们凭什么把自己看作是狐猸子?阿娜眼泪掉下来了。 过了几天,阿娜觉得被整个村人里隔离了一样,她实在在这种环境呆不下去了,就跟娘说要去城里打工。她没去过城里,只是平时听强子说过城里的好,这次去,顺便问问强子的城况。阿娜娘哭了,她也听说了村里的风言风雨,但是阿娜还不到十八岁,让她一个人姑娘家的去城里,做娘的怎么放心?娘不同意,死活也不同意。阿娜说如果娘不同意,自己就在家里等死。阿娜不吃不喝,娘看了心疼,生怕阿娜再出点什么事,这个家就真不是个家了。最后娘说那好吧,在外面一定得多留心,找不着合适的活干就回来,好歹这也是个家。阿娜哭着告别了娘,背着一个布包走了。 第五章 阿娜走了很远,走到一个乡间道上,那里有通往城里的汽车。一天就来一次,等到傍晚,那车终于呼啸着来了,阿娜从此离开了这个让她充满更多美好幻想的村子。 到城里已经幕色降临,虽然初ye的城市依然有着乡下没有繁华,但是阿娜还是心里怕,仿佛黑夜里有很多目光注视着她一样。她不敢在街上闲逛,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那个旅店是她问过四家之后觉得价钱最低的一家。一个晚上十块钱。阿娜决定就住在这里。那是一个地下旅店,阿娜被领到地下三层,湿湿的发霉的气味让她闷得喘不过气来。老板说这是最便宜的了,地上的房间最少也要四五十块钱一个晚上。阿娜就把想说这里所有恶劣的环境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在这里忍一下就能省上几十块钱呢。浸着水珠的水道管子后面一个小房间,没有门,里面有两个小床,点着发黄的小灯泡。阿娜便被安排在这里。阿娜对没有门的屋子最害怕,问老板,这屋子怎么会没有门?老板说,那屋子里面还有一间,已经被人常年租着,外面就不能装门,你晚上一锁门,那家就进不去了。老板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们这里治安很好,不会有什么事情。阿娜一看,里面果然有三四个床,上面乱七八糟地放着被褥。既然钱都交了,就将就一个晚上吧。她去公共的水房洗洗脸就准备睡觉。那个水房里四处都是绿苔藓,由于潮湿的原故,那些苔藓长得十分茂密,水管子里也是由于潮湿留下的绿膜。阿娜打开水管子洗脸的时候,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上上下下,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在她身体上一遍又一遍地扫瞄着。阿娜对那样乱看女人的男人都没什么好印象。一会,那个男人开口了:“一个人来的?”阿娜吓了一跳。在湿暗的地下室里,男人声音像鬼魅一样。阿娜没有出声。男人又说:“五十块一个晚上,干不干?”阿娜不明白那男人说的什么。男人在她身上扫了一阵后吞了口唾沫又说:“五十块一次!”阿娜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直觉告诉她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口气地跑回了自己那个房间。她睡不着,过了好久,她往水房的方向看,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这才放下了心。把布包枕在脑袋下面草草地睡去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娜被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吵醒了,人们大声地说话的声音,让她觉得很不符合这个地下室的环境。她下意识地把布包搂紧,一看,是一帮男男女女,农村打份的,大声喧哗着从她身边走过,走到里屋。阿娜这才明白,那是里屋那个长期租住的人们。她想像不到长期租在这样一间潮湿的房间会怎么样。那些人进来之后,她害怕的心慢慢踏实了,不管怎么样,这里人多,相对会更安全。那一夜就过去了。第二天,老板过来喊她,说她的时间已经到了,要不要继房。阿娜一看那个发黄的小灯泡还亮着,这不还是黑夜吗?怎么半夜把人叫起来?老板笑笑说,这是地下室,白天黑夜分不清。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阿娜问,是白天十二点,还是晚上十二点?那老板笑了起来说你这姑娘啥这幽默呢?当然是白天十二点了。阿娜这才揉着眼睛抱着布包从里面出来。 正午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这一夜过得都分不清黑白了。阿娜后怕地想着那个地下室旅店,她想着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工作的话,肯定不会再去住那个地下室,她宁可多花几十块钱,住一个晚上的地上房间,最好还能洗澡的。一想到洗澡她又怕了。因为洗澡直接和王大光的回忆联系在一起。那个老东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她最觉肮脏委屈和痛苦的时候。 城里真的很大,那里人操着一口洋气的城里口音,阿娜不敢张嘴说话,生怕一张嘴就被别人发现是乡下来的瞧不起。她四处看着那些车水马龙的店铺门口张贴的招工信息。招聘的花样还真多,有的职业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娜在一家饭管门前停下了,那是一家看着很体面的餐管,红色的磁砖,白色的木制框架还有金色的牌匾。还没到就餐的时间,来这里的人就络绎不绝了。外面那块金边的招牌上写着招聘服务员的广告。要求,18至25岁。每个月六百块钱。阿娜虽然没有来过城里,但是电视里经常演服务员的工作内容。她抖着胆子就推开了门,迎面的工作人员得知她是前来应聘的,就把她领到了办公室。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出来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着络腮胡子,皮肤粗糙,两个大眼睛长在他脸上看起来有些吓人。男人底气很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娜,在她身上停留两秒后说:“应聘什么职业?” “服务员。”阿娜怯声声地说。 “哪的人?”那男人很快听说了阿娜的口音。 阿娜回答之后,就静静地等着那男人的问题,她希望那个人会把自己留下来,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去住那个十块钱的地下室旅管了,也不用再像割自己的肉一样多花几十块钱去租那种条件好一点的贵的旅店。阿娜知道王大光死后,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来源,况且,丰娃还小,娘还需要照顾。阿娜懂事,没有带多少钱出来。 “多大了?”男人又问。 阿娜最怕问及这个问题。自己还不到十八岁,但是广告上明明写着要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阿娜咬咬了嘴唇说:“十八岁”。她只希望那个人不要看她的身份证。 “哦。这样吧,在这里干服务员工作是很辛苦的。你能干吗?” @奇@“我不怕辛苦。我一定可以干的。”阿娜生怕那人拒绝她一样。 @书@“好吧,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那人在阿娜身上又打量了一下补充到,“不,今天就可以,你现在就可以留下来,要是你愿意的话。今天算工资。” 阿娜兴奋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没想到找一份工作是这么容易。她满口答应下来。那个男人自我介绍了一下说自己姓刘,叫刘文标,是这的经理兼厨师长。阿娜敬畏地点着头,好像自己的工作完全是由眼前这个刘文标赏赐的一样。她对他有一种感激之情,尽管刘文标看起来的确有些彪悍。刘文标叫来领班说叫阿娜跟着她熟悉一下环境,顺便给阿娜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员工宿舍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二十个人住,虽然很挤,里面有一些永远都排不干净的汗臭味,但是相比那地下室来讲,这里至少还算舒服,不会有那种发霉的气味,而且住的姐妹很多,不会有那么多孤独的恐惧。 阿娜穿上了唐装的工作服,更显得古典和有女人味。男服务员们都没事的时候围在她身边问这问那的。阿娜又成了男人们心中的焦点,以前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一样,她又想起了强子。她只知道强子被关在第二看守所,如果强子没被判死刑的话,他应该还在第二看守所。阿娜心里也明白,不被判死刑就像中头彩一样的机会。但是只要有一点机会,她也想去试试。聊天的时候她试着问他们第二看守所的位置。那些男服务员唯恐自己回答得不够好,不能讨阿娜欢心一样,抢着说,第二看守所离这不近,坐车要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并把坐哪趟车,如何走告诉阿娜。阿娜默默地记下了,就盼着能有休息的时间抽空去看看。那些男服务员嬉皮笑脸地问阿娜,问第二看守所干什么啊?有什么人关在里面了?阿娜只说是村里一个相识的,别的就再不多说一个字。男孩子们总喜欢围着她打趣,讲讲笑话什么的。有的问这问那的,阿娜慢慢地习惯了自己成为那些人的中心的角色。“有男朋友了吗?”“男朋友做什么的?”对于这样的一些问题,阿娜总是啐他们一口说:“忙你们自己的事去,别人的事少管!”然后就笑着走开去干活。 刘文标是经理,有时候大厨人手不够的时候,他也去伸手炒菜。他的手法很熟练,翻几下钓,火苗子窜有一人高的时候,菜也铲出盘了。听同事们讲,这个餐管就是刘文标和他大哥开的。他大哥这里的人很少见,他经常不来这里,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归刘文标处理。大家都很怕刘文标,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被辞退了,因为刘文标就是老板,而且天天用眼皮子盯着大家干活。虽然刘文标看起来像个凶神,但是阿娜对他感觉并不那么可怕,相反,也是因为他给了阿娜这么一个干活赚钱的机会,阿娜闲下来的时候总爱在刘文标旁边帮些力所能及的忙。刘文标用眼睛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也只是翘着嘴角笑笑。阿娜忙的时候,刘文标就说,你累了就歇歇,让她们干。说着顺手从冰箱里拿出西瓜冰棍之类的给阿娜吃。阿娜觉得自己比那些服务员都受优待。 第六章 6上菜是很辛苦,不但要照顾那些已经点了菜了的人,还要招呼前来就坐还未开始点的顾客。有的顾客很骄情连横再哈地催着自己的菜已经点了快一年了,难道要从美国进口不成?阿娜只要低三下四地跟人家解释说马上好,顾客没好气地说,气都气饱了,不要了。阿娜没办法,只要去后厨那催。 “服务员,点菜!”来了五六个中年男人,那些人穿着干净笔挺的制服,夹着公文包,看样子你是企业单位的公务员一样。一个肥肥胖胖的男人招呼着阿娜。阿娜赶紧迎过去,递上菜单。那个胖子一手接过菜单,眼睛就不住地打量着阿娜,然后嘿嘿地笑着跟其他几个人说:“这里的服务员盘蛮靓的啊?哈哈——”阿娜被盯得不好意思,低了一下头说:“几位点什么菜?”那肥子好像来了兴致一样说:“小姐你这盘菜多少钱啊?开个价?”几个同来的人一阵哄笑说:“胖子你别把人家小姐吓着了。”几个人打着趣点了一桌菜,那胖子顺手在阿娜屁股上掐了一下说:“好了,先点这么多,上菜要快哦——”说着一阵奸笑。阿娜被吓了一跳,这个胖子的动作怎么这么大胆,但是阿娜没作声,她看那桌人点了很多菜,生怕生意跑了,就赶紧跑回去送菜单了。 “胖子,你色胆也忒大了,大白天的,不怕被人家看见了?有本事把这小妞弄上chuang。” “你以为我不想,你看这妞这身条,这脸盘还有那大奶子。”说着咂着嘴。 “要不咱们跟她商量下,看她卖不?咱这桌菜共两千多,还有两千多的公款没消费完了,不花也浪费了,要是那妞同意,咱就花她身上得了” “是啊,要不也得去找小姐,小姐哪有这妮子素质高啊。”几个叽叽喳喳地说着坏笑着。嘴边流的哈喇子,像在哪吃多了油没处消化从嘴角滴出来一样,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肉的味。 菜上好了,酒也打开了,几个人喝到半酣的时候,那胖子又来劲了。伸手把阿娜叫过来:“小姐,陪哥几个喝点!”“我不会喝,对不起。”“做这行哪能不会呢?对不对?各位?”那几个人都起着哄。肥子喝得眼都眯了起来,一把抓过阿娜的手,把她拦腰搂住按在腿上,顺手把手里的带着腐臭口气的半杯酒塞到阿娜嘴边。阿娜叫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餐厅乱了起来。很快有人通知了经理。 “放手!”刘文标闻迅赶来,“爷几个想玩的话,我出钱,你们上歌厅找漂亮妞去,别在我这扰和!” 刘文标借着酒劲眯着小眼着一看刘文标,一边松了搂着阿娜的手,一边说:“老子跟谁玩,你管个屁?” “哥们消消火啊,五局的人吧,你们局长是我朋友。”刘文标看着那制服上印着五局的LOGO;就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五局出来公款吃喝的。五局是负责项目报批的,那里面的名堂不说谁都知道,只要一进五局,那吃喝都不愁了,不管是多瘦的人,只要不是艾滋病患者,就都能吃得肥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呢,谁不希望那一天早点降临到自己头上呢?好地方好单位好差事,没有飞龙在天的本领是沾不上边的。所以那些能够进五局的人也都是身上长了翅膀能腾去驾雾的飞人。 “哥几个今天的菜打八折,不看别的,看我刘文标的面子!” 那几个人一听刘文标的名字,赶紧把态度缓和了。胖子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标哥。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们局长的拜把子兄弟!真是失敬啊!” 天知道那个局长是什么样的一个叱诧风云的人物。 这一风波很快过去了,阿娜变得越来越警惕了,现在不管天上有没有阳光,坏人都可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张扬着其所谓的个性。刘文标说,阿娜你也不能怨那些色鬼们,谁让你长得这么水灵,色男人们尤其是喝点狗尿之后就更控制不住了。以后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阿娜觉得刘文标虽然长得凶,但是说起话来却很暧人的心。阿娜工作很努力,每每下班之后也会主动加一会班。在后三厨里忙里忙外,或者是到大厅里做做卫生。 餐厅二层设有VIP包间;那几个包间一般的时候不开放;只有刘文标的朋友来的时候才会请去。据说VIP包间的菜普都是刘文标亲自订制的;对外人不公开。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些人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娜与同事们聊天的时候得知,刘文标神通广大,以前他混社会的时候结交了很多场面上的人物,不管什么领域,什么层次,只要沾上个“长”的边,不管什么长,他都要想法拉拢,用得着的而且前途无量的那些人,刘文标会使用一切方法填满他们的yu望。所以,VIP包间就是刘文标会友宴友的场所。这些是阿娜发现那几个包间里与同事们聊起天来的时候知道的情况,很多人都说刘文标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想看,他以前混社会出身,打杂抢烧什么都干,能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是现在洗手不干老行当了,要挣钱了就与他大哥开了这家餐厅。阿娜听后只是笑笑,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刘文标,她只是觉得他有一些本事,而且对阿娜也不错。阿娜只当谈资一听而过。 闲一点的时候,阿娜就想起强子,她想去看看强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死是活。她找到刘文标说,自己要请一天假。刘文标问,有什么事?阿娜说了要去第二看守所看强子的事情。刘文标愣了一下说,强子是你什么人?阿娜没说话,刘文标四十左右的年纪看到阿娜的表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了一下说,我有车,要不要我送你去?阿娜受宠若惊地说不用了,她知道该怎么坐车。 按着她记下的地址,阿娜转乘了三趟公交车,到了第二看守所。看守所建在一处稍高一点的小坡上,绿色的大铁门紧闭着,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生气来。到处死气沉沉,冰冷寂寞。阿娜想着每年会有多少人从这扇铁门走出奔付刑场,但那些人咎由自取,没有同情之处,她想到王大光,如果王大光不死,他那种人就应当由法律来栽决让他从这扇门走着去见闫王。但是怎么会把强子哥搭上呢,她想着就开始心里埋怨起强子来,后来眼泪掉了出来。强子是为自己才进去的,老天爷保佑他一定还活着。她推开虚掩的大门,穿制服戴盖帽的警察就把她拦住了:“干什么的!这里不让进,赶紧走!” “大哥,我是来看望亲人的。”阿娜知道那些人都是吃官饭的,软下语气说。 “看亲人?看谁?什么原因进来的?” 阿娜说了强子的情况,那人听了之后说:“那样的犯人这里不收,你去市第一监狱看看吧,我们这里都是拘留的或不满一年的犯人。” “什么?市第一监狱怎么走?”那人拿了张小纸条,耐心地写下了地址和电话,阿娜悻悻地离开了。她心里也没底,强子到底在哪,但是她还是马不停蹄地按图索骥地去了。 到了第监狱都已经是下午了,阿娜忍着咕咕叫的肚子,进了接待室。在做了一些简单手续之后事,阿娜把强子的情况说了一下。管理员问:“你与犯人什么关系?”“朋友。”“身份证。”阿娜从口袋里摸出来之后又填了几张表单,就被带进去说可以探监。阿娜激动极了,真的可以见到强子哥?这不是做梦?强子哥真的没有死?不,这不是真的。她狠狠的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发现是疼的。她兴奋起来。 管理员告诉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玻璃窗后走出来一个光头憔悴的男人,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那个人也显然很吃惊的样子,好像不知道来探者是谁wrshǚ。сōm。当他一看到是阿娜的时候立刻跑到玻璃前,稀里哗啦的脚镣声透过隔音玻璃传进阿娜耳朵里是微不足道的蚊子一样的声音。阿娜一看,的确是强子,像老了二十岁的样子,没有了以前那种活泼和憨厚。阿娜眼泪止不住了。强子拿起玻璃窗上的电话,二人相对,一句话说不出来。阿娜只是哭成泪人,抽涕着看着强子。强子咬咬牙,尽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阿娜,咋是你啊?你咋来了?”阿娜一只那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大哭起来。“阿娜,听哥话,别哭了,我这不还没死吗?”阿娜抹了抹眼泪说:“强子哥,你到底判的是啥刑啊?”强子勉强一笑说:“死刑缓期两年执行。”“什么?缓期两年?也就是只能再活两年?”阿娜说着大哭起来,她不能想像眼前这个自己将要依靠终身的人会离开人世,要走也要两个人一起走。强子说:“别那么伤心,早死早拖生,怕啥,要怕,我就不干那事哩。”强子露出了以前那抹微笑,但是眼里含着泪花。看得出他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忍着即将喷涌出来的泪水。阿娜说:“不管你判什么刑,只要你一天不走,我就等你一天,我一定会等你出来的。”强子心里被刀子剜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判成死缓已经是轻的了。像他这种情况判死刑立即执行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的事情让人同情,而且王大光毕竟是做恶在先,就判了一个过失杀人罪,而不是故意杀人罪。强子说:“傻丫头,等我干啥,我一个犯人。以后找个心肠好的人嫁了。现在社会很乱,对别人不能太相信了。啊?”“强子哥,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不死,我就会等你!” 管理人员过来了。“时间到了!”强子被带了回去。在转身的一刹那,强子眼泪泉水一样涌出来,他不敢让阿娜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只要你不死,我就会等你!”这句话支撑着强子会度过监狱里每一个难熬的日夜。 阿娜回去了,她早忘记了饥饿,见过强子之后,她心里敞亮了一些。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强子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跟自己团聚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乡下来的刚满十八岁的不懂事的姑娘。那些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子还躲在爸妈怀里撒娇呢,而她,却经历了那些女孩子们未曾体验过的伤痛。阿娜知道现实是很无奈的,它不会同情弱者,但是她却直觉地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有办法让强子再减刑,早释出来。 第七章 7回到餐厅,刘文标迎了上来,问情况怎么样了。阿娜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她是如此毫无戒惕地相信这个中年男人。说到强子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时候,阿娜哭了。刘文标安慰说,别哭了,只要判死缓就可以弄出来。刘文标声音很小,但阿娜听得真切。阿娜怀疑地看了一眼刘文标,刘文标就没再作声,好像自己不曾说过什么话一样。阿娜心里泛起了波纹,什么叫“死缓就可以弄出来?”莫非是真有办法?但她一看刘文标把说了话吞回了肚子里,她也不好问对方到底是什么办法。 日子规律地过着,阿娜与刘文标闲下来聊天的时候,阿娜的话题只是强子。刘文标看出来阿娜对强子的感情。阿娜在餐厅里干得依然很努力,刘文标也喜欢盯着阿娜那丰满于常人的胸脯看个不停。刘文标以前的确是混社会,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虽说现在收敛了一大半了,但他骨子里那股江湖的气息能让敏感的人闻到。只要刘文标看上的女人,不管年龄多大,他都能弄到手,但是对于阿娜,他不想强迫,他想让阿娜乖乖地投到自己的怀里。因为阿娜跟他以前交往的女人不一样,阿娜像一朵带着泥土芳香的油菜花,水灵灵的,一掐出水的嫩。他在外地有家,有孩子有老婆,但是这不会妨碍他再找别的女人玩。 一天晚上,刘文标说,阿娜你晚上加一会班,帮忙清点一下餐具。阿娜很愿意听命刘文标的安排。其他人下班都走光的时候,刘文标把阿娜叫到餐厅说聊会天吧。阿娜觉得刘文标今天的举动有些特别,表情也不像往常一样的自然,心事重重的。阿娜说你有什么事?刘文标只是盯着阿娜的脸,看得阿娜立刻脸红起来。刘文标过了好一会说,你想救你的强子哥早点出来吗?阿娜被这个问题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强子哥的刑已经判了,已经判了的刑还真能减?刘文标读出了阿娜脸上的怀疑,笑笑说,你不信?我有这个本事。阿娜像得到了大赦条令一样赶紧说:“我信!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怎么样才能减刑?”刘文标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阿娜觉得气氛有点紧张,她不知道刘文标卖的什么关子说:“刘哥,你不会是打趣我吧,你总不能拿人家的伤心事开玩笑啊。”阿娜故意试探一下。刘文标看着阿娜惹人的样子,伸手在阿娜脸上掐了一下,阿娜立刻闪身,不知道刘文标要干什么。刘文标收回了手说:“你的强子哥现在不是死缓吗?我可以跑关系,送大礼,把他减成无期。”阿娜张大了嘴:“刘哥,你真愿意帮我?”“把无期减到十五年!”刘文标若无其事的说的第二句话,把阿娜惊呆了,足足有几秒钟,她在潜意识地判断刘文标是不是在戏耍她,她一看刘文标正经的样子,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说:“你说的是真的?老天爷,这是真的吗?”刘文标看着阿娜雀跃的样子,嘴上也钩起了笑容,虽然在黑夜里刘文标看起来更凶,但是阿娜好像看到了重生的希望一样,那是刘文标给的。 刘文标说,这是真的,他愿意帮助阿娜让她的强子哥减刑减到十五年。刘文标马上把脸又板了起来说这是有条件的。阿娜立刻收住了兴奋和喜悦,她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条件,但是不管什么条件,就算死,她也会答应,前提是只要能把强子哥早点弄出来。她心里想着当她走出监狱时的坚定的想法,那个想法就是要把强子哥弄出来这个不切实际的要求。但是看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像那个广告辞说的一样。只有想不到的,绝对没有做不到的。 刘文标有备而来,拿出几页纸,刘文标说,阿娜,我喜欢你,自从我面试你以来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愿意,给我做五年的情人,我就想尽何办法帮你把强子哥弄出来,就是我刚才说的把量刑减到十五年。我有这个能力。 什么?五年的情人?阿娜没有听错?自己十八岁,要给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做五年的情人?阿娜木在了那里。 你可以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考虑得太久,因为如果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好做工作,找人送礼什么的都是需要时间的。说着刘文标起身要走。阿娜猛地拽住刘文标的手臂:“我愿意!只要你能说话算数,让我死,我都愿意!” 刘文标说:“我哪能舍得让你去死呢?看来强子这小子福气不小,遇上你这个小贵人啦。我说话算数,看,这是合同,我不想强迫你,你我都是自愿的。你看看这合同,然后签上字。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生效了。”刘文标不愧是生意人,合同打得规规矩矩。阿娜看合同的同 (精彩小说推荐: ) 阿娜 第 3 部分阅读 这合同,然后签上字。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生效了。”刘文标不愧是生意人,合同打得规规矩矩。阿娜看合同的同时,刘文标拿起手机打了电话,通话的可能是公安局的人。“老吴!我是文标啊,我现在有事托你办,不知道肯不肯给我这老弟面子。”“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现在判了死缓,想办法给减減啊。”“什么?这不归你管?老吴,你别跟我兜圈子了。实话说,钱,不成问题,数目只要你们张个嘴。”“找谁?中院的老科?那没问题啊,我们关系可非同一般。这样吧,老吴,你先运作着,老科那边我会找他的。事成之后另有重谢。。。。。。”刘文标故意让阿娜听见,让她相信自己有这方面的人脉关系。 阿娜看了那个如同卖身契一样的合同,心里惦量了半天,签还是不签?用自己的五年青春换强子哥的半辈子?值!她一狠心,不管怎么样,只要刘文标肯出力,她就拼了这条命也值了。合同规定签字之日起生效的。刘文标等阿娜签完字,把合同揣回口袋里,脸上挂上了笑说:“阿娜,你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了,现在好了,你终于属于我了。”阿娜怎么也想不到刘文标这付嘴脸,与平日的侠义行为判若两人。刘文标在餐厅里一把把阿娜搂到自己怀里,猛烈地吻住她的嘴唇,吻得阿娜要窒息的样子,刘文标快速地撕开了阿娜的衣服,伸手在她乳房上用力地抓搓起来。阿娜把眼一闭,心想男人对于女人无非是想要这个。经历过王大光,她对男人赤祼祼的需求不再感到恐怖。何况自己换来的是心上人的半生自由。为了这个目标,阿娜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刘文标像暴风雨一般地发泄着,看得出他已经忍耐到极限的yu望。刘文标用力地吻着少女的身体,快速地把自己与阿娜融为一体,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抽搐过后,刘文标在阿娜耳边说,你知道你有多嫩?让人吃了还想吃!他们就在餐厅里的地板上留下了第一次的交感。感在生理,而不在心灵。 刘文标对阿娜说你以后就不要住宿舍了,住我那里吧。刘文标自己的寝室就在餐厅的三楼,是个单人间,那是开餐厅之时专为自己预留的,里面设备具全,只有一个窗子,窗子外面安着结实的铁栅栏。那间屋子看起来非常安全,安全得以至于发生火灾逃生都有些困地难的地步。可能由于刘文标之前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才把自己包裹起来,生怕有仇人前来报复。这是阿娜见过那个屋子之后的猜想。阿娜就把自己的行李——那个布包,搬到了刘文标的房间。刘文标说,你以后可以不用去上班了,我会给你一些零花钱的。不用去上班?为什么?刘文标没有说。他害怕阿娜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给同事听。刘文标说没事的时候哪也不准去,就呆在这个屋子里。阿娜呆住了,这与囚禁有什么区别?刘文标说,合同上写得明白,你如果不按合同办事,那后果自负。阿娜这才好好地看了一眼合同,签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合同的细节,还有什么赔偿之类的条款。内容大概是: 甲方:刘文标 乙方:王阿娜 双方就以下事宜协商达成一致。 乙方要无偿地将人身自由交由四方支配,合同期内,乙方均百分之百按甲方的要求去做。包括生活服务,活动区域,性服务以及任何涉及到乙方的事情。不限时间地点,乙方均不得反抗,也不得有异议。乙方工作与否,生活方式及生活内容,完全听命于甲方。 甲方负责乙方的生活费用,确保乙方正常的生活必须品的供给。同时甲方在合同期内为乙方的朋友强子办理减刑事宜,减到十五年,其中所有涉及的费用及人力等成本均由甲方负责。 违约责任: 如果乙方不堪忍受甲方的驱使而中途违约,乙方需向甲方支付五十万的赔偿金,负担不起的支付交由乙方家人承担。甲方也不再有为乙方朋友强子办事的任何义务。 。。。。。。 甲方签章乙方签章: 第八章 五十万?也难为刘文标如此用心了。阿娜现在终于明白了,刘文标从看到自己的那一天起就打了自己的主意,他对自己的关心体贴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阿娜心里从此又少了一个谈心的知己大哥,多了一个支配自己人身自由的主人,这合同已签,证明自己已经卖给刘文标。阿娜希望这五年快些过去。自己就可以盼着跟强子团聚了。想到强子,她心里又充满着美好。 刘文标的房间虽然是单间,但是卫生间,迷你餐厅,客厅及卧室都安排得错落有致。那是一张小双人床,虽然刘文标表面看起来不拘小节,但是他对屋子的要求程度是很高的。每天必须保证屋子的整洁,这是他对阿娜的第一个要求。阿娜放下她那布包,刘文标随手提起来直接丢进垃圾桶。阿娜生气了,凭什么随便处置她的私人物品?那是她从家乡带来的。刘文标说,那些脏东西以后不要往屋子里带,缺什么少什么,跟我说一句话,我立刻派人办。阿娜再想说什么,刘文标就用一个手指头堵住她的嘴,说宝贝儿,你的人都是我的了,东西还不都由我处理?阿娜没话可说,她对面前这个四十岁不到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每天只要刘文标一回到这间屋子,阿娜必须伺候他直到他睡着为止。这是他对阿娜的第二个要求。还有第三第四第五。总之一切支配人的工作,刘文标都说得细细致致的。阿娜只是听在耳朵里,她相信刘文标实际上不会真的这么做的。但是年轻的姑娘想错了,或是她的直觉错误地给她传递了那个假信号。在以后的日子里,刘文标真的会这么做,而且变本加厉。 第二天,阿娜就不去上班了。从此,餐厅里再也见不到阿娜那婀娜的身影了。一些年轻的男服务员们相互打探,阿娜干得好好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啊?刘文标一看见那帮小子们凑在一起嚼舌头,便过来喝住他们:“没什么事别凑在一起瞎曲曲,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想女人的话,赶紧赚钱娶媳妇回家守着!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瞎讲究谁!”人们都怕刘文标,就不敢再言语了。有人说,阿娜是被刘文标包养了起来,也有人说阿娜找自己的男人去了。阿娜那么小,哪有自己的男人?众说不一,总之,阿娜是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得干干净净,痛痛快快。过了一段时间,人们也就忘记了阿娜这个人。只是记得曾经有个十分漂亮惹人的女孩子来这里做过服务员。其实阿娜就在他们的头顶。 刘文标还是一样地工作,晚上很晚才回来。“阿娜,我回来了!”阿娜不管睡得多沉,只要一听到刘文标的声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走到刘文标的面前,听他的吩咐。刘文标心理很满足,他的扭曲的病态的心理让他对阿娜的支配越来越远离人道。刘文标坐下来说:“茶!”阿娜把早已准备好的茶递到刘文标面前。“以后,我要喝马上冲好的!”阿娜不做声。刘文标让阿娜脱guang了衣服,光着身子伺假他洗澡。他躺在澡盆里,不时地用手捏着阿娜的乳房玩,玩得尽兴了,就把她拖在水里肆意地发泄,直到自己泄出为止。刘文标每次与阿娜发生关系的时候都如暴风骤雨一样激烈,弄得阿娜全身都是抓伤,咬伤,青紫的一块一块如同长满全身的斑点。她从没想到过刘文标有**倾向。 那一次,刘文标回来之后就把阿娜的手和脚用绳子捆在床栏杆上,腿掰开之后,自己很快地翻身压上去,在她身上折磨,本来还没有好的伤口上又添了新伤。阿娜哭着说:“疼死了,轻点好吗?”“老子就是喜欢这样,不这样怎么爽?别说话!”阿娜强忍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付出是会有回报的。刘文标起来之后用皮带狠狠地抽着阿娜的身体,尤其是**官,直到下身流出了血,刘文标才迅速地骑上去chou插起来,玩到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住手。阿娜身上的伤痛让她根本无法立刻下床走路。刘文标会让阿娜立刻下床给他倒洗澡水,拿换洗衣服,另外把房间收拾整齐。每阿娜一瘸一拐地做着刘文标吩咐的事。 “强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阿娜忍了很多天之后对刘文标说。 “事情有点难办啊。看来你的强子哥有可能回不来哦。”刘文标若无其事地说。但是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戳进阿娜的眼睛里。 阿娜红了眼说:“什么?你现在竟然跟我说难办?当初的协议是怎么签的?我给你做奴才,你给我办事,现在倒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刘文标被阿娜的举动多少地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会让阿娜这么恼火,他也不由得火了起来:“怎么了,合同你签了,白纸黑字。我就是不办了,怎么着吧。你还有脾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别他妈的给我装孙子!”刘文标说着把合同拿出来让阿娜看看她签的条款。阿娜一看那卖身契,抓起来一把撕得粉碎。 刘文标怒了,他上前“啪——”一个大耳光把阿娜打倒在地,顾时阿娜嘴里流出了血,刘文标又上前一把揪住阿娜的头发,把她的头狠命地往墙上撞。“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顶嘴!还胆大了你,臭婊子一个!”阿娜被刘文标打得晕了过去,刘文标才罢手,把她抱到床上。 阿娜醒了之后第一眼看到刘文标那双凶神一样的眼睛,像动画片中的怪兽,她吓得赶紧把头藏到被子里。刘文标说:“以后不许再跟我顶嘴,不然,我一失手把你命丢了也没人来救你!关于强子的事,你放心好了。我刘文标是在江湖上混的人,绝对不会失言。但是,你要是再敢让我生气,苦果子你就自己吞吧!”说完自己转身走了。阿娜看着制作精良的天花板,嚎啕大哭起来。 阿娜摇摇晃晃起身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地方,她爬到窗子前,一缕阳光射了进来,外面依晰可以听见鸟儿的鸣叫。如果有来生,自己一定再不做人。她受够了这种非人的囚禁,只要自己对着窗口大声地喊救命,即使不会有人立刻过来,即使第一个赶过来的人是刘文标,那她也会迟早被人救出去的。但是她每每一有到逃脱的想法,便会抽自己的两个耳光,强子在监狱里生死未卜,自己为了这个目标曾下过很强的决心,现在才刚刚开始,就打退堂鼓,她真看不起自己,经不住苦难的考验。她又会想起远在乡下的娘,如果这五年之内就见不到娘,不知她现在怎么样,还有丰娃,是不是过了五年之后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她一个人的幸福日子就是等刘文标走后,任由自己对着窗口发呆,那样的平静,安宁,好像强子哥会长了翅膀一样从窗口飞进来把她带走,远远地离开这个世界,找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刘文标回来的时候看见阿娜在窗口,生气地说:“在那里干什么?如果想跑的在,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漫说你喊一声,就算你被人救出去,我也有民办法把你再弄回来。强子的事情我都能办,你的小九九别打给我!”阿娜低头说,自己不敢逃走,也不愿意逃走,现在既然已经签了合同,她愿意听刘文标的话。刘文标脸上才舒展了一下说,这才乖,实识务!有时候,刘文标就会把强子的事情跟阿娜简单说一下。阿娜不能够亲自去看强子,心里总有个大疙瘩,她想找一个刘文标心情好的时候提出去看强子的要求。 可是,怎么才能让刘文标心情好起来呢?刘文标天天一付凶神恶煞的脸让她看着有点发怵,身上的伤痛会不时让阿娜想起他那变态的性暴力。阿娜更多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躯壳,生殖器官都已经麻痹,除了麻痹之外就是难忍的疼痛,现在却想如何让刘文标心情好起来。她与刘文标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是听命于他,至于他有什么喜好,阿娜平时一点也没有留意到,她只是希望与刘文标在一起的时间快快地过去。 那一天阿娜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刘文标突然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猛地推开门,一看到阿娜,又突然松下一口气。“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出了什么事?”阿娜问。刘文标没说什么,他走的时候忘记锁门,在餐厅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就赶紧跑回来,看到阿娜没有逃跑立刻松了一口气。刘文标说:“今天没上锁,没想着要跑吧?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想跑,我也一样把你追回来!”刘文标重复着曾经说过的话,也表示着他心虚和害怕。阿娜冷笑了一下说:“原来又是怕我跑了。你不用上锁,我一样不会跑,不会对任何人说一个字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我就在这甘心为奴,不管你要我做什么。”刘文标似乎有些感动了,但是那一点感动很快被他游迹江湖做恶流俗的本性吞噬。刘文标说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地给我呆在这里,屋子里不能有一点凌乱的地方!说完嘭地关门走了。刘文标色厉内荏的表现让阿娜倒觉得内心里放松了不少,尽管刘文标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如何一手遮天,但是对于他囚禁阿娜的事情,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阿娜知道刘文标这样做是违法的,但是她有自己的目的,不管什么样的非人待遇,她都要咬紧牙关,不会主动戳穿。 那天刘文标心情不错,晚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几只小金鱼,和一个小鱼缸,给阿娜解闷。小金鱼全是红色的,在水里自由地嬉戏玩耍。刘文标与阿娜俯身看着,俨然一对恩爱的情侣,阿娜心想,如果刘文标时时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啊。刘文标性格不定,也许一分钟后就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并想出恶毒的方法来折磨阿娜的身体,阿娜心想一定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我想去看看强子哥。” “不放心了?” “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去过了。” “强子那兔崽子哪辈子修来的福?等他出来,老子非教训他一顿!”刘文标想了半刻说,“可以,我陪你一起去。” 阿娜被刘文标用绳子捆住手,然后用一件长长衣袖的上衣遮住,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去了监狱探望强子。 第九章 到了监狱。“给我解开吧,被别人发现了不好。”刘文标还是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迅速地解开绳子。与阿娜一起下了车。 还是那面钢化玻璃,强子被带了出来,这次显得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销有精神,但是苍老的面部表情依然僵硬。强子看到阿娜,激动得拿起话筒迫不急待地地说:“阿娜,我减刑了!因为我表现好,法官给我减刑了!”强子兴奋的心情,似乎这话早就憋住要对阿娜讲。 阿娜一听眼泪下来了,心里想刘文标还算是办了事了。阿娜说:“是吗?强子哥,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好好改造,以后还会有机会减刑的。” “以后还会有机会?我不会幻想再减的了。现在死不了,已经是拖了上辈子福。阿娜,我跟你说过,你不用等我,我就算死不了,也不能出去跟你过日子。” “强子哥,以后不准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你现在好吗?在城里找活?你看你,比上次瘦多了!都是为了我,我这个没用的人!”强子钢铁一样坚强的汉子这次忍不住哭了起来。也许正是因为活下去有希望,是阿娜给的希望,他才会对阿娜更加牵挂。 “强子哥,别哭,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我没事,好着呢,我现在攒钱,等你有一天出去,我们就盖新房子结婚。” 强子看见了在一旁站立的刘文标,刘文标不住地跟管理员聊天,同时用眼睛盯着阿娜与强子的对话,虽然他听不见强子说什么,从二人的表情他也可以猜出一二,并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强子。强子说:“那个人是谁?是和你一起来的?” 阿娜看了一下刘文标说:“不是,那是我打的出租车的司机。进来等我。” 强子放下了心,“阿娜你一个年轻的妮子一定要小心,特别要小心那些男人。不管是谁都不要相信他们,别忘了王大光那种人。。。。。。”强子说了一半就咽了下去,王大光是他们恶运的导火线,如果没有王大光,强子也许早就筹备盖新房,过两年迎娶心上人了,阿娜也不会了为自己孤零零地跑到城里来受苦。 春去秋来,白皑皑的雪告诉人们,冬天来了。阿娜在那个小屋里过了一天又一天,她悄悄地用笔在日历上打着叉,希望可以快快打完一千八百多个,如果她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拿起镜子偶尔照一下也禁不住吓自己一跳,那哪里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姑娘?本来光洁的皮肤上长了许多斑点,脸色暗黄,脖颈处出现了中年妇女才会有的那种颈纹,如果要她去饰演旧社会卖身的妓女,那是再合适不过的。她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反而笑了起来,笑出了声。让它折磨去吧,看生活能把她磨成什么,如果命薄死了,她也成了一桩心事,她会在奈何桥等着强子牵着手投胎但不再做人,做什么都不会再做人。 春节快来了。过了春节,阿娜就整满十八岁了。刘文标说春节自己要回老家,让阿娜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不许出去,临走的时候给阿娜买了足够一个月吃的速成食品。阿娜听了这个消息,比捡了支票还心里高兴。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做什么事情,哪怕用根绳子天天捆着她也好,只要不被刘文标那个变态折磨自己的身体,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她乖乖地答应,并保证她绝对不企图逃走。她这是发自内心的,就算是为了强子,她也不会逃走。但是她有一个条件,就是赶在刘文标临走前再见强子一面。刘文标同意了。 刘文标不在的这些日子,阿娜自在极了,她真的希望刘文标这一去就永远不要再回来。她天天吃着那些速装食品,有时候干脆不吃东西,坐在窗边看着那些鸟儿,回忆慢慢地骑着她的时间把她带回到村里那个有泉水有山坡有菜园的地方。想起伤心的事情,阿娜禁不住落泪,想起高兴的事情,她也会径自地大笑起来。累了就蜷缩着睡着,不必理会屋子是不是凌乱,也不会在意刘文标回来后会用什么恶毒的方法让自己痛苦。 新年的钟声响过之后,阿娜开始害怕起来,因为离刘文标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那个人行踪很特别,保不住哪天不放心就跑回来向阿娜施暴。阿娜战战兢兢地祈祷着刘文标不要回来。但是那扇门在那个不期而遇的日子里终于被踢开了。阿娜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定睛看的时候发现不是刘文标,是一帮人,有男有女,那些人好像不知道这间屋子里有人,四处张望着,其中一个男子发现阿娜之后做出警惕的姿势说:“这里还有一个人!你是谁?”其他的人也都对视着阿娜,他们发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像大病一场一样没有精神,立刻放松了下来。阿娜并不怕他们,只要不是刘文标,不管来的是人是鬼她都没有勇气去害怕了。阿娜表情镇定说:“你们找谁?” “公安局的。”说话的人掏出证件。阿娜并没有看上面的字,她也不清楚公安局的人放着春节不在家过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跟刘文标什么关系?坦白从宽。” “刘文标怎么了?”阿娜只知道刘文标的门路很广,公安的人他认识的很多,这些说不定是刘文标派来监视她的,但是看来头又不太像,她不敢冒然说话,如果真是刘文标请来的奸细,那她肯定死定了。阿娜没说话。 “嘴硬是吧?” 阿娜觉得口气更像刘文标。她还是沉默。 “把她带走!” “告诉你吧,刘文标身背几条命案,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坦白,我们会对你从轻处理。走吧,跟我们录口供。” 什么?不是刘文标的朋友?是来抓刘文标的?阿娜心里一惊,她也不知道此刻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高兴的是自己又可以自由了,但是强子怎么办?刘文标怎么没有办完事就又犯事了?几条命案?也就是刘文标杀了几个人?那不是比强子更严重?非死不可?不过刘文标人脉广,在他眼里,没有摆不平的事情。阿娜心里翻着开水。 两个女同志过来把阿娜带出去上了警车。走出那间小屋的时候,冬日的阳光照得阿娜的眼睛眨了又眨,她也不记得有多少天没有走出过那个小屋了,也许快一个月了。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但是却可以换来天堂的微笑。 阿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合盘托出之后就被宣布自由了。可是这种来之可怕的自由让她宁愿丢了不要而扔要去捡回那痛苦的期待。刘文标死活她不会关心,但是强子的事却又没了希望。无期,这是一种活着的死刑。阿娜在这个城市里无亲无靠,她凭什么去实现自己的试比登天的愿望? 经过了那些非人的折磨,那个十八岁的少女内心多了一些坚韧,少了一些矜持。她走在阳光里,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才发现自己还活着,还完整地完着,身上的伤痛除了带给她一些比伤痛更加痛苦的回忆之外就再不能对她进行伤害。她是真的自由了,自由得如此之快,昨天还在窗子里困看天空,幻想着五年之后的美好,如今却身无牵挂,也没有了希望,自由得让她觉得窒息。她不担心自己何去何从,这就是命。为什么连选择痛苦的机会都是这么难求?她就像一个行将自杀的人被一个不懂人情的人误救了一样,生不得,死不能。有时候,出于人道的好意并不会换来更多的幸福,那个将死的心需要在煎熬中修练自己才能使自己真正摆脱出来,所以救人之后的首要重要的事情是救心灵。现在没有人充当那个端着一碗心灵鸡汤前来抚慰的人,也没有人知道那个面色苍白却依然娇好的女人内心的伤痕。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累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蜷缩在墙角的台阶上钩着头睡着了。街上行走如蚁的人群没有谁会注意那个流浪的女人为什么会躲在那里,也没有谁会愿意猜测想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故事,人们精疲力竭地忙着自己的事情,为了生活,为了活着。 第十章 阿娜被一个身价千万的富翁发现她的美貌,并像灰姑娘一样得到了幸福?或者是被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男子牵回家做他娇美的新娘?再或者是被一个求才心切的老板唤起来叫她去上班并发给她高薪?这些阿娜都从来没有梦到过,就是连最无聊最无望的时候也没有做过这种甜得发腻的梦。她只希望能和强子在新盖的房子里过日子,强子白天去工地干活,晚上睡在一个被子里说着白天发生的新奇的事情,然后她躺在强子宽厚的臂弯里隐隐地睡去。经过许许多多她想不到的满足之后,她们生下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宝宝,然后看着宝宝一天天长之后成了家就带着孙子孙女们在院子的椅里讲着曾经大人们给自己儿时讲过的鬼怪的故事。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梦想。却是阿娜那个普通姑娘最大的渴望。她的心里,这就是命运对她最好的恩赐。可是这种平常得掉渣的事情对于她而言是那么的难以实现。她无数次地在梦里找回那希望,在梦里似乎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 梦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她被一阵吼声惊醒了。 “快起来!这里不能睡!” 阿娜揉揉眼睛,好一会才能在那个人脸上定住眼神。那人凶吧吧地看着自己,看样子,如果自己再不赶紧走,他就会挥着拳着朝自己打来一样。阿娜也不清楚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凶得那么夸张,她赶紧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嘴里嘟囔一句:“走就走,凶啥哩。”那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是耳朵去异常灵敏。阿娜本来已经很小的声音好像被放大了好几倍。那个人不知从哪里受了气,听到这句话像见到了火星的汽油桶一样。 “站住!臭娘们,你敢再说一遍!” 阿娜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抱怨便招来那人的火气,她更加生气。由于经历的多了,她对于这种凶神的场面一点也不感到害怕,说:“说话给我嘴上留点德!”这句话是她跟刘文标在一起的时候学来的。 那男人嘲地上啐了一口,挥着巴掌就打了过来。阿娜见那人的架式,要打的话肯定打不过他,非被那人揍得爬不起来不可。阿娜迅速地弯下腰,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冲那男人丢了过去。男人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会有这么一招,正在男人一愣的时候,阿娜拔腿就跑。她鼓起一股自救的力气没有方向地往前跑。突然在她前面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猛地刹住了车,并立刻打车车门,车上的一个男人向她招手示意她上车。阿娜回头看到那个凶男人一边骂着一边紧追过来,阿娜没多想就钻进了车里。 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宽脸男人,下颌上有明显修饰过的整齐的胡须,不怒而威的眼神,正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一幕,手上戴着一块劳力仕和一玫一块钱硬币大小的祖母绿戒指。阿娜上车后,那个男人也紧追过来,当他一瞄到车内那个宽脸男人的时候,立刻吓得收回了那付凶容,毕恭毕敬地颔首了一下,宽脸男人示意他走开,然后开着车快速疾驰而去。阿娜只顾躲避那个恶人的追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频频向宽脸男人和司机致谢。宽脸男人说:“你不怕他?” “有什么好怕的?越是怕,越是要挨打。” 宽脸男人拍起了手掌说:“说得好!多大了?怎么跟那人吵起来的?” 阿娜没回答,片刻之后阿娜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说:“停车!我要下去!谢谢你们帮助我逃过那人的追赶。”车子依然没有停,阿娜有些急了,在经历了刘文标之后,她再没有什么相信的人了,再不敢想念任何一个不管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意的人,哪怕是救过她的人 “停车!快点停!”阿娜说着打开车门,仿佛如果不停车她就会在疾驰之中跳下去一样。 宽脸男人见状示意司机停下。车未停稳,阿娜就急匆匆地下车跑开了,像躲避刚才吵架的男人一样不顾一切地跑远,她觉得只有远远地离开这些不认识的男人才是最安全。 司机说:“五哥,这丫头看起来不错,怎么让她走?” 宽脸男人说:“你懂个屁,开你的车!” 那司机就不敢再说一句话。 阿娜跑了一阵,发现后面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下一口气,发现自己饿得心慌。她一摸口袋,里面有钱,那是刘文标临走的时候给她的零花钱。在刘文标那个小屋子里封闭着,钱根本花不出去,所以,那钱如果可以发霉的话早就已经看不清面貌了。她没的肚子不容许她想刘文标的事情,找了一个小吃店先填肚子再说。 在一个不起眼的店里,阿娜要了一屉包子和一碗清汤,大口地吃着。她从未感觉过像今天这样的饿过,以前不管一天不吃,还是两天不吃,都是没有一点食欲,但是今天不一样,她像一只饿狼一样,恨不得立刻把那一屉吃完。她不去想刚才那个变态的男人还有那个宽脸男人,但是在她抬头间那个宽脸男人就在她对面。她怔住了,连嘴也忘了咬合。刚才那个宽脸男人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饕餮地吃着东西。他什么时候来的?如何来的?是巧合,还是跟踪?阿娜心里的疑问让她无心理咽一口东西。 “你,也来这里吃东西?”阿娜顿了一下,不得不打一个招呼。 “你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宽脸男人说话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 “不是,我就是想。。。。。。”阿娜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碰巧要吃饭。” 阿娜心放了下来,总算不是跟踪自己来的,但是这个人神出鬼没地出现,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赶紧喝了口汤就抽身往外走。 “喂!——站住!” 阿娜听到了喊声吓了一跳往外走的速度更快,以为那个男人从后面追了过来。 的确有一个人从后面追了过来,那是店伙计。 “你还没付钱呢!跑什么!”伙计没好气地说,看样子,如果是个男的,非好好理论理论不行。阿娜回头一看,尴尬地说了一声抱歉,并把钱付了。 那个宽脸男人在那个桌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阿娜。阿娜觉得那个宽脸男人有点怪,要不然就是面部神经紊乱,不会生气,不会笑,不会做任何表情。 走出小吃店,阿娜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进行回放,她为什么要怕那个宽脸男人?怕得连帐都忘记了结。唉,总之,小心一点好,强子哥说过,任何男人都不能相信。王大光,刘文标两个人的经历让她相信了强子的话,男人只有生理冲动的时候才会留意到漂亮的女人。阿娜虽然不懂那些,但是她开始对一切人尤其是男人架起了一座隔离网。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该干什么,那种茫然让她害怕。她不能再游荡了,她要到一份能挣钱的工作,最好是还可以接触到很多人的,因为她要想一切办法把强子的事办了。只有接触到更多的人,才可以交到朋友,才可以给自己出一些主意。但是她不再想去餐馆打工,那种杯盘碰撞的声音让她更容易想起那些非人的磨难。走着走着,她在一处挂有一个大脚丫的牌子面前停下了,因为门前挂的一块招工牌子让她很感兴趣——招聘足疗技师。而且后面除了注明要求的年龄以外并无工作经验的工求。技师也是人人都可以做的?阿娜心里游走过一片欣喜。技师这种职业就像教师一样,反正都是师,都不是普通人干的活,那是更高层次的工作了,阿娜心里想着,推门进去了。 出来之后,她才明白这足疗技师持的真正工作内容是什么,而且店经理也让她见了那些工作中的技师,年龄都是跟她相仿的年轻小姐妹。阿娜才明白原来足疗技师跟别的技师不一样,都是年轻人干的活。经理说在这里可以免费学足疗按摩,而且上岗后有高额分成。阿娜问他做足疗能接触到更多的人吗?那经理笑了,说那当然了,这是门脸商业房,不接触客人怎么赚他们的钱啊。 所以阿娜很快就到了那个足疗店上班。她在这里用心地学习穴位按摩,第一个月是没有工资的。阿娜只有勤奋地工作,学习。第二个月才可以接待客人,而且也没有固定工资,但是分成却是非常可观。 第十一章 经理姓郑,那的人都叫他郑哥。郑哥对这一行也做了十几年了,期间他也挣过很多钱,但是由于好赌,把大把来的钱又大把地花掉了。“会讲英语吗?”郑哥问阿娜。阿娜抱歉地笑了一下:“不会。”郑哥说:“不会没关系,可以让我们这的助理教你几句。因为这里需要接待外国人,一些必要的对话要掌握。你看,咪咪她们刚来的时候也不会讲英语,现在学得可快了。过来,咪咪!” 咪咪是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这个女孩子在这行业里已经干了两年了,咪咪性格外向,穿着露背的紧身衣,阿娜看到她的时候就在心里猜想着她有没有穿胸罩。这里虽然是恒温恒湿,但是也不至于把自己露到这个地步。咪咪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一手搭在郑哥肩上说:“呦,郑哥,跟新来的小妹吹我呢?把我捧得再高有个屁用,不如给我涨点工资实惠啊。”郑哥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说:“你这小妖精,跟你说正经的呢,以后如果阿娜有什么地方不懂的,你可得告诉她啊,你可是这的老员工了。”咪咪走到阿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说:“还是个美人胚,说不定哪天就被大款领走了。”郑哥说:“人家可不像你,天天瞄着大款不放。阿娜在这行还是新人,你们可不能把她教坏了。到时候要是人跑了,我先拿你试问。” “呦,郑哥你倒是惜才啊,那要是有人把我领走了,你心疼不?”咪咪说着又把手钩在了郑哥的脖子上。 郑哥说的助理,叫钟缓。是外语学院的在校大学生,她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日语。阿娜除了还能记起那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外就再想不起什么别的单词了。钟缓说记不住没关系,只要能记住几个单词,剩下的就用手比划,老外一般是不会计较的,因为他们是来消费的,不是来找翻译的。钟缓说起话来不急不徐,带着一身的书香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阿娜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场合会见到钟缓这样的人。她以为只有在高档写字楼里或者是正式的涉外场合才可以见到这样气质的女孩子。钟缓被阿娜问起的时候笑笑说,这里不是长久的地方,只是临时落个角,挣点学费和零化钱。阿娜更加佩服钟缓。正说话间,来了两个深眼睛的年轻外国人,钟缓跟他们交涉了几句,然后其中那个老外用一只手轻握住拳头,另一只手掌在那个握着拳头的手的虎口上拍。钟红轻轻地点点头,并用手比划着,像是谈价钱的样子。很快他们三个人就走进了包房。好半天不见出来。 阿娜还等着钟缓教外语,捧着本子在外面守了好长时间。怎么回事?他们三个在干什么?她小声嘟囔着。咪咪扭着身子过来了,手里摆弄着头发,听到阿娜的嘟囔声说,装清纯吧,这都不懂?以后你也会像钟缓一样接客的。咪咪用手在阿娜乳房上捏了一下说,就看你这对波,就能把男人迷死咧!阿娜闪过身,听着莫名其妙,接什么客?咪咪看阿娜愣愣的样子,说,这是不成文的规定,郑哥没跟你说吗?只要有客人提出要求,就要跟人家开房去。不过,这可比歌厅的小姐们好多了,这的老外们都很有钱,一次五六百块钱,除去给公司的利润点,分到我们手中的也有二三百,这一天要是接上几次,就是千八块啊。咪咪说着向往地笑着。阿娜一听,明白了,这就是性服务。阿娜后悔来这个地方了,怎么自己老是逃脱不了性的关系?咪咪又说,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到时候有客人分给我就是了,看到时候你一看到大把的美钞你还装不装。咪咪说完就扭着腰走开了。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钟缓和那两个男人出来,略显疲惫的样子,他们用英语交谈着,那两个男人面带笑容,并且很满意地在钟缓面前频频竖起大拇指。钟缓拢拢头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送走了两个老外,继续走到阿娜身边教她外语,钟缓依然能记得自己讲到哪一个单词,接下来要讲什么内容。阿娜不解地看着钟缓那书香气质的脸,跟刚才一样的清纯,她没有一点心思听钟缓讲什么,只是会下意识地用鼻子闻一下钟缓身上有没有留下男人的气息,心里兔子一样乱猜着她和那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们的性交易像一项普通的劳务一样规范简单和程序化。 在这里学习足疗不难,平时没事的时候,几个年轻的姐妹们会相互给对方做练习。只不过给客人做的时候会在脚盆里放上一些两块钱一袋的所谓的中药,一边给客人服务,一边对他讲,这种中药是藏红花和各种香料合成的,能治疗失眠健忘和工作亚健康等。总之社会上流行什么病那就治什么病。客人在这里消费四十分钟一百三十块钱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当然,如果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如果是老外来了,她们会想办法给老外们推荐些东西,让老外把钱留下。现在老外也是越来越精,他们的钱并不比国人好挣,他们来这里一般都要免费的水,连饮料都不舍得要一个。别以为老外们对自己扣门,他们可是十分注重自身的享受的,如果他们看上哪个小姐顺眼,过夜的钱他们是不会砍价的。 上午十点钟一上班,这个足疗店就很轻闲,客人们大多在晚上前来消费。所以上午的时候一些在这些熟识了的老员工们就会躺在宿舍里睡懒觉。即使是前来上班的,也会凑在一起讲笑话聊天,有的人干脆拿出昨天接客时收的外币来炫耀一下。阿娜就好羡慕那些人。在这里挣钱是很容易的。?(精彩小说推荐: ) 阿娜 第 4 部分阅读 鸾残傲奶欤械娜烁纱嗄贸鲎蛱旖涌褪笔盏耐獗依挫乓幌隆0⒛染秃孟勰侥切┤恕T谡饫镎跚呛苋菀椎摹U馐撬厮厮档摹K厮厥钦饫镒钅瓿さ脑惫ち耍怂辍R运飧瞿昙驮谡庑幸丫俜芏凡涣硕喑な奔淞耍锌腿嗣遣幌不赌昙吞蟮呐朔瘢撬厮氐氖址ㄈ肥岛苁娣闪苏饷炊嗄暌不哿撕芏嗬峡突АD切┐看馐抢醋鲎懔频母删荒腥嗣嵌枷不度盟觯蛭氖址ê茫銎鹄凑婺芷鸬浇夥Φ淖鲇谩K厮睾芟勰桨⒛龋的阏飧瞿昙投嗪茫鼓茉俑筛鍪臧四甑模庖恍懈傻镁昧四茉芎芏嗄亍0⒛染妥拍歉龌疤饩突嵫鬯厮亟懔钠鹛炖础K厮厥呛幽系囊桓雠┐迦耍丫闪思也⑶矣辛撕⒆樱瞎谀模坷瞎诩铱春⒆印K档秸獾氖焙颍⒛瘸跃睾喜簧献臁T趺椿嵊姓庋募彝ィ磕腥嗽诩铱春⒆幼龇梗门顺隼凑跚K厮厮邓哪腥嗣挥茫且患胰瞬荒芏鏊溃宰约褐缓贸隼锤伞K哺渌艘谎錾嫌行孕枰哪腥耍不岢雎糇约旱纳硖濉K挡晃鹆耍臀俗约旱暮⒆印O衷诤⒆痈蒙涎Я耍荒苋煤⒆釉谕饷婵雌鹄刺崃恕0⒛任势鹚厮兀瞎岵换嵯悠K厮匦α耍母瞿腥嗽敢庾约旱呐嗽谕饷孀稣飧鍪拢敲挥邪旆āK厮厮邓荒昕梢阅没丶椅辶蚩榍庠谒堑钡匾丫呛芸晒鄣氖至恕0⒛染醯迷谒厮厣砩希雎羧馓宀⒉皇鞘裁窗乖嗟氖虑椤D蔷褪且恢纸灰祝癫顺÷舨艘谎唬非械厮涤Ω孟裰薪榈牧偈惫ぁD腥顺銮顺隽Γ蜃鼍妥龀闪恕0⒛纫哺岫俗约核龅奈彩俏思遥俏宋蠢吹募摇?br /> 女人们正叽叽叽喳喳地聊着的时候,郑哥来了,与众姐妹们打着趣说别光瞎聊天,没事的时候把外语练习练习!客人来的时候别出丑。郑哥坐在他经常会坐的那张椅子上眯着眼睛跟那些性格开朗的技师们搭着讪。郑哥说给你们讲一个脑筋急转弯,看你们谁猜得对,猜对的,中午我请客。众人一片哄然并催着他快说。郑哥说,一个女人在池堂里洗澡,一丝不挂,听好了,是一丝不挂,突然来了一群男人,你们猜,那女人先捂哪?话音一落,众女们一片哗然,各种笑声都有。胸!头!屁股!那些年轻的技师们纷纷说着自己的答案。说哪的都有。郑哥摇热热头。众女们急了,说,正确答案是什么,快说!“眼睛!”郑哥得意地说。众女们失望自己没有答对,催着郑哥快快再说一个。 阿娜听着这样的无聊的急转弯题目心里好笑,她不做声,也不参加她们的抢答。郑哥看阿娜闷着,说:“你们看看人家阿娜,哪个像你们一样疯婆子似的?”郑哥接着说,“等阿娜过两天学成了,接客之前得先给我做一下,让阿娜那干净的小手按摩着脚,比你们那些人做都心里舒服。”众人一片取笑声,声音还没消失,“啪——”一个大耳光就搧在了郑哥的脸上,把郑哥吓得差一点从座椅上掉下来。那一巴掌的力气真大,如果郑哥再单薄一点的话,脑袋非要从脖子上搬家不可。郑哥眼前冒着金星正想发火,但是一看眼前那人,把所有的火气都憋了回去。那些小姐技师们也都吓一跳,一看眼前那人都毕恭敬地垂手站在一边。阿娜一看,也不禁吃了一惊,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宽脸男人。自从小吃店里速速与那宽脸的没有表情的男人见过面后就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当他还没有从阿娜的记忆里完全消失的时候,现在他又出现了。 第十二章 郑哥一手捂着脸,站起来点头哈腰地说:“五哥!”那宽脸男人看也不看郑哥一眼,背对着他说,“以后说话注意点,别再让我发现下一次。”五哥说完背着手走了。大家惊鄂的表情更加统一了,连郑哥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自己为什么挨那一巴掌都不清楚。说话注意点?郑哥回忆着自己说的话,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神。郑哥的脸不一会就肿老高,众女们看了也不敢笑,因为她们的疑问还在宽脸男人身上,他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是早已经来着偷听她们讲话,还是在她们不经意间突然走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五哥”叫五祥。是这个店的老板。确切地说是新老板,也就是在阿娜来这家店不久,五祥出大价钱把这个店连人带物都买了过去,并承诺给员工的薪水比以前还要高很多。这些是素素对阿娜聊天的时候聊起的。阿娜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怕五祥。素素笑笑说,这个谁不知道,五祥是这一带有名的风云人物,他有三家地下堵场,十多个餐厅门店,还有一些娱乐会馆。这的人,就连公安局长见了五祥都要点头哈腰的。素素说起的时候流露出一些惊羡的表情,意思是说这样的人物,在老百姓眼里就是怕得有道理。五祥有一帮兄弟,据说他们的娱乐场里还出售毒品,他的兄弟们都是打手,个个身材魁梧,出手狠毒。素素说这些的时候是悄悄地在阿娜耳边耳语,生怕那个神通广大的人物不知会在哪一时候冒出来搧过一记耳光。 阿娜并没有害怕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自己跟五祥没有利益冲突,五祥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跟自己这样一个不体面的女人过不去。退一万步讲,再多的苦也比不了刘文标给她的痛苦刻骨。阿娜经过了那些磨难以后,对所有的机会危险都全然不顾,没有忧虑和担心。她只是希望自己快快能够拿到工资最好是还能认识更多的朋友。 郑哥也许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挨那一耳光的原因,但是他似乎得了说话禁忌症,每一张嘴的时候心里就会发抖,说不定哪一句又会惹来杀身之祸。 阿娜终于可以正式地在这里工作了。晚上的客人很多,阿娜端着一盆放有足浴剂的水正准备去客人的房间,郑哥急急地把她叫住了,生怕晚了一点会丢了性命一样。 “五哥叫你去。” 阿娜听到五哥,又看到郑哥那谨小慎微的样子,不知道那宽脸男人又打自己什么主意,但是阿娜心里早做好了准备,不管五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敢冒犯自己,她绝对要拼了性命也要与他反抗。阿娜听了郑哥的传话,就端着盆子进了五祥的房间。那也是跟其他客人布置一模一样的地方,五祥正坐在软椅上光着脚,等待着帮足疗。阿娜进来,五祥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瞄了一下自己的脚,意思是让阿娜来给他服务。 阿娜低头叫了声五哥,就俯下身去开始工作。 五祥在椅子上躺着闭着眼睛说:“力道不够!郑子是怎么培训你的?那小子是活腻味了吗?” “我学的不好,不关郑哥的事。”阿娜生怕五祥哪一时不高兴要杀人一样。 “怕我吗?”五祥突然问出一句与工作与所有事情都没有关系的话。 阿娜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面对所有人都谈之色变的五祥自己反而会轻松地笑出来,说:“你吃人吗?” “吃啊!” “吃人的我就不怕。” “你这丫头胆量倒不小!我就喜欢这样的。” “凭什么说我胆子大,我们又不认识?” “那天你跟那个大胡子男人打架的过程我都看见了。” 阿娜想起那天与凶神一样的中年男人打架的事情,幸亏跑得快,不然非被他揍死不行。阿娜又笑了一下,那么一点不屑的甚至有不雅的事情据然在这个五祥眼里是一件英雄事迹,她真不知道五祥是有一个什么样的评判标准。 “以后,你不用给别人服务,只给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但是你的技术还需要改进,这种水平以后要扣工资!” “什么?给你一个人做?那不成了你的私人技师了?” “你不愿意?” 阿娜来这里上班一半是为了薪水,一半是为了能够寻找机会救强子。但是只给他一个人服务的话,哪有机会去认识别人? “不愿意。” “这里我说了算,不愿意的话走人!”五祥说完这句话就再没开口。直到阿娜给他按摩完走出去,他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做什么动作和指示。 阿娜有些生气了,走人?她在这里付出了一个月了现在让她走人?走她倒不怕,但至少要等到她把技术学精了,再去别的足疗店里。她的主意就是这么打的。 消息传得飞快,听说阿娜被五祥要求做他的专人技师,所有人都不敢正眼看阿娜了。私人技师是什么意思?那阿娜就是五祥的人了。说不定五祥盘下这家店就是为了阿娜来的。这是大家的猜想,有关五祥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谁也不是第一当事人,谁也没有十足地把握证是自己的话是绝对的正确。阿娜觉得一下子所有人包括郑哥在内都不再对她吆三喝四了,她也不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五祥不经常来,有时候一两个星期不来一次,有时候接连两天都会来。 阿娜越干越觉得没意思了,就算拿五祥来练手,都没有什么机会。店里的客人非常多的时候,郑哥也不会安排阿娜去服务。阿娜再三请求,郑哥只是说:“饶了我吧,姑奶奶。五祥的话谁敢不听?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听郑哥的话好像五祥就是闫王老子下尘间一样。算了,不为难郑哥了。阿娜说要是这样,她就要辞职不干了,在这里实在也闲得无聊。郑哥更是怕得要死说:“别提离职的事,就算你真的要走,亲自跟五祥说,我可没有这个能耐说让你走。” 五祥还没坐稳,阿娜便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听说你要走?”五祥问。 “嗯。” “怎么回事?” “我不想只给一个人服务。” “工资嫌少?” “不是工资的事。” “什么事我不管,但是你到哪家店,我都会把哪家店盘下来。” 听到这里,阿娜心里一惊,手上一颤。“你的意思是这家店是因为我来,你才盘下来的?” “一半的原因。另一半是,我也看好了这店的前途。”五祥用手捋了一下他那精心修整过的小胡须。 “一半是为我?我们并不认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阿娜停下了手中的活。 五祥示意她不要停,接着做。“别停下,停下就不舒服了。”阿娜就接着继续下去。 “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想在任何时候能想看你的时候就能看到你。” 阿娜心里明白了,五祥是看中了她的长相。阿娜目光呆滞了一会说:“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身材还算说得过去的女人?” 五祥笑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把笑的表情展示出来。“女人?别的不敢说,要说女人,要多少都不成问题。只要我一根手指头,多少极品女人都会蜂拥过来。年轻的,有学历的,归国的,明星等等,只要我想要的。” 阿娜听这种大话听惯了,没把一个字放心里。五祥也不是吹牛,对于女人,他已经不再是生理的需要。女人在他眼里只是一种十分贵重的商品。但是遇见阿娜以后,他便不这么认为了,阿娜骨子里有一种媚气还有更多的男人都没有的霸气,这两种气质加在一起,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五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洞穴是任何东西也填不满的。不光是五祥,每个人都一样,除了那些吸食毒品的人没有那个洞穴。因为吸食毒品的人只有一个yu望就是毒品,他们会舍弃自己的一切人格和尊严,在人性的极限内去争取毒品。毒品是他们活着的支柱,也是主牢他们唯一的神。所以染了毒瘾的人是为了那所谓的瞬间快乐而将自己交给别人支配。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没有钱的人希望有朝一日中头彩,但是真的到了中头彩的那一天,他将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地位卑微的人希望有一天能做上大官,对平日使唤自己的小人们严惩以得快慰,但是真正到了做大官的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有的人希望自己有很多红粉右己,过古代皇帝的生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地伺候着,但是真的给他了七十二妃,他肯定是第一个挥手拒绝的,问他为什么,他会搔着头皮说老婆还在家里等着他做晚饭。 五祥的那个洞是金钱物质女人不能弥补的,但是阿娜就如补天的彩石,不大不小,正好能填补上五祥的那块空虚。所以五祥会不惜一切要把阿娜归到自己的掌下。 第十三章 女人见多了不想要了?五祥说得如此冠冕,但在阿娜眼里他一样是一个见了绝色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男人。男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用下半shen说话的。阿娜冷笑了一下对五祥说:“天下的好女人,好员工有的是,你为什么非要我这个新手做你的私人技师?既然你说得那么动听,何必在这里苦苦地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五祥听了之后立刻阴云布满了脸,本来已经很严肃的脸上更多了一丝让人恐惧的神色。“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只要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阿娜感觉自己像被捉住的小鸟没有任何挣脱的力气。她默默地起身,慢慢的把上衣的纽扣一颗一颗敞开连同胸罩一起拔掉露出迷人的曲线。“你就是想要这个吗?”丰满的胸脯上还带着一些刘文标留下的浅浅的伤痕。那是经过多那么多天的将养留下的印记,就像一朵朵梅花。 五祥见过的场面不少,但是这时阿娜的举动让他多少地吃了一惊。他用手摸着阿娜Ru房上的伤迹,皱起眉头说:“这是谁干的?”五祥的口气像一个关心孩子的家长。 “你不用管,如果你想要我的话,就来!但是我求你以后不要控制我的自由!”阿娜被提起身上的伤痛的时候,心里在滴血。与刘文标的日子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一个做不了自己的人的感觉。 “我再问你,这是谁干的!” “这个不重要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五祥用手紧紧的拉住阿娜的胳膊把她揽在怀里,嘴深深地压在阿娜的唇上。阿娜像一根柳枝一样在五祥怀里柔美地弯曲着。五祥闭着眼睛感受着能弥补他内心空虚的美好,然后他轻轻在阿娜耳边说:“做我的女人!” 第二天,阿娜不辞而别。郑哥像丢失了自家的宝贝一样心急如焚。阿娜怎么回事?这不是存心让我活不成吗?郑哥急得团团转。 阿娜绝对不能做一个人的女人,她心里早已经被强子填满,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她活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摸着自己的心而快慰。所以,她决定去这个城市的另一头找个同样的工作。五祥手再大,还能遮得过这个城市?她绝对不会相信。阿娜乘汽车三个小时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她发现了一个很小的足疗门店。这家门店虽然牌子挂得高高,但是营业却在地下,显然是一家没有什么实力的店面。外面也没有张贴招聘广告。阿娜推门进去,接待小姐迎上去热情地招呼。阿娜笑了一下说:“我不是来做足疗的,我是来找工作的,你们这里还需要人手吗?” “这倒没听说。要不然,你留下姓名和电话,我交给老板。如果我们需要的话,会给你电话。” 阿娜心凉了一半,尽管她再三要求见老板谈,这个一根筋的女接待还是坚持要求她留下电话。阿娜没办法只好留下姓名和电话。她也没有对这个门店报任何希望。由于天色晚了,所以阿娜只好先找个旅店住下,明天再说。没想到的是,晚上门店老板竟然打了电话给她,说约她第二天下午到店里面试。阿娜高兴极了,没想到那老板真的会给自己回复。 门店还是跟昨天一样的冷清。她说明来意后,女接待更加热情地让她在会客厅里等,说老板一会就到。但是阿娜等了快一个小时,还是不见老板的影子。阿娜心急了,不知道这家店老板这么不守信用,就算在这里干,也说不定不会按时开工资,再说,这里人流量这么少,她也接触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人。正想走的时候,女接待进来了说老板来了。阿娜只好又坐回原处。门开了,推门进来的那张熟悉的脸让阿娜吓了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祥。 阿娜惊愕得连嘴都合不上,说:“这也是你的店?” “你想做什么工作?” “不,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阿娜慌慌张张地往外走,她怎么也猜不到五祥的速度是如此地迅速,难不成是他又买下了这家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是为了钱,因为这家店根本没什么生意。 “不管你去哪,除非别在这个城市。都逃不掉我的手掌。你聪明的很,怎么这么不识实务?” 阿娜不管他说的那一套,像见到鬼一样快速地离开那家店面,走到外面她不时地回头看有没有人追。心里乱如麻。这是什么世道,怎么会有这么神通的人?她无心想,就算用她所有的脑细胞都不会想明白五祥那本难懂的书。她只想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正在这时,一阵急刹车让阿娜顿时失去了知觉。 阿娜醒来的时候,自己在医院里,手臂上被打了石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守在床前眼巴巴地盯着她。 “娜姐,你醒了?” 阿娜并不认识面前那个年纪跟自己相信的小伙子,小伙子黝黑的皮肤,年轻的声音,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跟自己很熟一样。“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阿娜耳边响起那阵杀车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出了车祸,突然疾驰而来的汽车让她魂不附体。莫不是那个肇事的司机?就算是,自己脸上也没有写着名字啊,他怎么那么熟悉地叫自己娜姐?阿娜心里更多了疑问。 “娜姐,你出了车祸。那车跑了。你只管叫我棒头好了,是五哥让我来照看你的。你就是有两处骨折,医生说休息一段时间会康复的。” 棒头连珠炮一样的一串话让阿娜的思绪跟着跑了起来。又是五祥!看来五祥是粘住自己了,自己要是再不知好歹地和他对抗下去,也绝没有好下场。不管五祥对自己是出于什么要的需要,总之他没有害自己意思,以五祥的本事,要想害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看着面前这个小伙子,阿娜觉得不管怎样,五祥是救了自己的一条命。心里叹息着,世界真的是这么让人匪夷所思。 棒头说:“娜姐,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然五哥怪下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了。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 “那可不行,五哥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呢。你现在还是病人。” “怎么,怕我跑了?放心吧,我都已经受伤了,就算跑能跑得过你们啊。告诉五哥,我不会再跑了。” “出了事才学会听话?”五祥推开门,他总是神出鬼没地非常适宜地出现在说话的场地,像有旋风腿和顺风耳一样总是让阿娜惊奇他的出现。 “五哥。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 五祥示意棒头出去,自己坐在阿娜的床边,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那好像是笑,又好像不是,只是嘴角轻轻地扬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严肃。 “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苦,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但是你绝对不能惹怒我,我的脾气不好,生气是会杀人的。”五祥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让人感觉到他真的会杀人,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单凭他那眼神就可以办到。 “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可是我有心上人。” “不,你没有。如果有的话,那他一定活不成。”五祥的语气坚定得不容反驳。阿娜心里后怕没有把强子的名字说出来,她绝对不能得罪这个魔头。至于这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惜香怜玉,她也不用去想,就像那个传说中的外国富老太太为什么会单单喜欢上中国的一个年轻男人,并把自己的家产全部给了他一样。也许五祥做梦的时候也梦见了一个让他心醉神迷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的面相正好与阿娜很接近,或许,在那个一瞬间,阿娜心里释放的电波正好触及到了五祥。这种用理论上说不明白的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讲是唯心的,它叫缘份。但是这个缘份是单方的,阿娜坚贞地相信她心里只有强子一个人。不管是否有钱有地位长相有多么出众的男人都不会打动她的心。阿娜经历了许多之后,她做事绝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没有头脑,事情可以解决,但绝对不能硬来。面对比自己强过无数倍的五祥,她只能用头脑去维持那种关系并寻找机会。因为她知道,不管多坏的魔头都会有其善良的一面,哪怕那善良只有一小手指甲盖那么大。 阿娜没再说话,闭着眼睛慢慢地睡去。五祥看着她安宁的样子,心里如一波止水没有涟漪。五祥感觉内心是那样的平静,他厌倦了尘腻的生活,厌倦了钱,性,势力还有血腥,他此刻只想到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安静的女人一想私守着过只有两个人的日子,尽管自己的年纪可以做她父亲,但是那种美好已经淡化了年龄。如果他们以后有自己的家庭。除了那个家庭外,再没有什么杂乱的事情可以让他分心。 第十四章 14阿娜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正式地做了五祥的女人。她不知道做五祥的女人是否跟做皇妃一样要熟悉一套她所不知道的清规戒律,她只能小心谨慎地跟在五祥身后。那是她第一次去五祥的公司——祥丰公司。大门外车水马龙,不知道是客人的车,还是公司自己的车,从名字上也看不出这家公司是经营什么业绩的。大门两边的门卫见面五祥都会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公司装修得很华美,但是里面的气氛似乎因为五祥的到来而感到一阵的局促与紧张。人们都有所畏惧地跟五祥打招呼。五祥把阿娜安排在他办公室旁边的小间办公室里。说起五祥的办公室,他一般的时候也不会到这里来,只是偶尔会来看看,呆不上几分钟。阿娜也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到这里之后究竟要做什么。五祥说,白天可以不用来上班,晚上的时候娱乐场里缺少人手,可以到那里去帮忙。五祥的娱乐场是一个地下堵场,阿娜也是去过之后才知道的。五祥让阿娜在这里看场收费。 据说五祥的赌场有三家,座落在祥丰公司的只是其中最大的一家。一到晚上,这里烟雾缭绕,稀里哗啦的声音,各种赌机运转的声音,女人们撒娇卖贱的声音还有输钱人顿足捶胸的叹息。这些像精神鸦片一样麻醉着夜里无聊的人们。 阿娜去赌场上班的第一天很不适应,她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同这样的场合联系在一起过。于是她随便找了一间相对比较安静的屋子,这间屋子布置得比较舒适,与外面嘈杂的环境明显对立起来。里面有饮料柜,有录相机还有茶桌椅,最好的是那张挂着维幔的单人床。不知道这间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总之,阿娜不喜欢堵场那种吵人的环境。就躲到这间小屋子里开了一瓶饮料休息着。还没一会的工夫,进来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那女人化着浓浓的艳妆,嘴上叼一声香烟,与赌场颇为相得宜章。女人一看阿娜陌生的面孔,吐出了一口烟雾说:“哪来的?出去!”阿娜也被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怔住了,看样子那女人像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不过阿娜丝毫不示弱,说:“我来这里上班,我凭什么听你的?” “来这里上班?”女人好像想起什么一样说,“五哥带你过来的吧。那又怎么样?现在我让你立刻出去!听明白了没有!” “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没这个权利吆喝我!”阿娜对于这个的强硬的女人一点也不让步。 那女人见阿娜目中无人的样子,说:“你以为五哥给了你点笑脸,你就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真是嫩得无知!”她把嘴里的烟摔在地上捻灭,起身把阿娜身床上拽起来到门口,指着赌场那些风liu艳女们说,“看到了吗?那些给五哥卖力气的有比你身材脸蛋都出色的,还有大学生,那些都是五哥的女人,你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五哥的女人就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女人说着挥拳就朝着阿娜打了过来。 阿娜伸出双手揪住了那女人的头发,两个女人撕打在一起。那女人毫无防备,她一贯在这里称大姐,现在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毛丫头揪住头发,不由得怒火中烧,两个人打得更激烈了。好像早有人把打架这个事告诉五祥。五祥从一个单间里走出来。“住手!不够给我丢人的!再他妈的打都把你们丢出去!”两个女人同时住了手,头发都被对方撕扯得蓬乱不堪。 “阿娜,你出来一下!”五祥把阿娜叫走,那女个显出一付得意的样子,心想五祥一定出去好好教训那个毛丫头,还敢跟自己对着干! “他是这里的老员工了,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得给她点面子,以后,你对她要牵就一点。”五祥说。 “她是跟着你一起发迹起来的?”阿娜敏锐地洞察到这一点。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对她还有一些感激之情的。”五祥挼了一下阿娜的头发,“疼不疼?”这与五祥平日的做风极不相衬。 “五哥,我不想在赌场上班,你还是让我回到足疗店吧。我刚学了手艺,这会都没派上用场。” “又想跑?” “不跑,我既然做了你的女人,就绝不会再有跑的念头。我还给你做技师。专伺候你一个人的。” 五祥笑了一下,“这才对。你能想得通,我就很高兴了。今天晚上陪我。”五祥转身回去又转过头说,“到楼上的客房301房间等我。”说着就又进了赌场。 301房间是五祥的专用房间。阿娜这才发现,那个祥丰公司的楼上是宾馆,楼下是赌场,中间是餐厅的一条龙服务。听说还有歌厅,但是阿娜一直都没有找到。其实这一条龙的服务都是为了赌客们准备的,有的赌客从外地赶来,晚上累了就直接住在楼上的宾馆里,餐厅也是专为他们预备的,有丰盛情的宵夜和甜点。 阿娜进了301房间,那是一个简单的客房,白色的双人床,床上用品也一律是白色,看着那张床,阿娜想起那个女人所说的“那些都是五哥的女人”的话,不知道这张床上睡过多少妙龄多才的女人,那些女为都被五祥折服了?自己也轮为五祥手里一个挥去自如的棋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做棋子的命运是甩不掉了。她早已决心,只要强子的事办得有了转机,她立刻在这个城市消失,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等着与强子团聚。可是,成功的希望非常渺茫,小到几乎不可能。她冲了一个澡就窝在被子里了,那床被子很舒适,不知不觉地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床垫发出的轻轻的吱呷声让阿娜发现五祥回来了。阿娜觑着眼睛看着薄纱窗帘外的天空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原来这已经是快到第二天早晨了。五祥用一只手戳着头歪看着阿娜白净的脸蛋和那一点散落在白色枕头上的黑发,完美的曲线像油画里画的一样。五祥轻轻地吻了阿娜的额头,慢慢地把身体压了上去。。。。。。性对于五祥来说就像是一杯下午茶,它不是生活的必须,但是偶尔换换也是增添点生活性情。事实上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想要的,没有要不得的,所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征服一个女人的肉体带来的快感。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的女人不容易,两个人必须心灵相通,才能够灵肉结合为一体。 云雨之后,五祥把阿娜搂在怀里,轻轻地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谁干的?”阿娜说起了与刘文标的经历。五祥咬了咬牙道:“我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原来是标子,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呢。不过也怪你这么晚才遇到我,如果早早遇上我了,我绝不会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标子人不错,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癖”五祥说话的口气让阿娜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小又这么复杂,本来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是早相识,而自己又把身体给了相识的两个人。觉得人这种社会性的动物真是不可思议。五祥又说:“我改天把你介绍给公司的人认识,那样他们就没有人敢小看你了。” “谢谢五哥。”说话的时候阿娜也不解自己是真的谢他还是口上随便应承一句。但是五祥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被ling辱与被戏弄。那是一种区别的动物的爱。五祥搂着阿娜,也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五祥四十多岁,没有老婆孩子,虽然他身边不缺女人,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成过家。对于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和心上人成一个家的阿娜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阿娜问起的时候,五祥说,如果有了一个自己割舍不下的家庭,会给自己的事业带来很多麻烦。阿娜想不通,家庭是一个人事业的基石,怎么反而会带来麻烦?五祥说,他所从事的事情有很多是有危险的,弄不好就会连累家人。所以他现在的亲人的信息都很保密。说话的时候五祥怜爱地看着阿娜说,跟自己在一起如果有危险的时候怕不怕。阿娜笑了一下说,自己经历了刘文标后,就再没有什么要害怕的了。说实在的,在这一方面还真应该感谢那个死鬼。他的折磨让阿娜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五祥听着心里又多了一分对阿娜的喜欢。 “听说你还有歌厅?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阿娜看五祥心情不错,顺口提了一句。 五祥立刻把脸阴下来说:“我不喜欢问题太多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我的歌厅?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去的。” 阿娜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五祥的精力让阿娜佩服,在休息两个多少时后,五祥便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塞给阿娜一个厚厚的信封没有留下一句话。阿娜打开清点了一下,有五万块钱。卖身钱?阿娜想着这个词用在五祥身上不合适,那是一个魔头,在他眼里只有随他喜欢,没有绝对公平的交易。 第十五章 阿娜终于又回到足疗店上班了。几天不见,店里没什么变化,只是人们不再像以前那样闲散了,看样子,五祥对这个店进行治理了。郑哥一见阿娜回来了,远远地迎了出去,像接待贵宾一样,其他的姐妹们也远远地看着阿娜微笑。阿娜像出国镀金的华侨一样身价立刻攀升。不过没事聊天的时候,郑哥和众姐妹没有人愿意与阿娜闲聊,而且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比较拘谨。只有素素除外,她比其他的小姐们都年长,她觉得走这条路谋生的都是生活所迫,不然,像阿娜这样的年纪,还在父母面前撒娇,要零花钱。只有她同情阿娜。阿娜也明白,那些人把自己当成五祥的间谍了。也许那些女人们都羡慕她嫉妒她。是的,所有的女人都在谈论阿娜,阿娜一付乡下味,五祥怎么会对她那么痴情?为了阿娜居然把店面盘了下来,听说阿娜要去另一家足疗店,也被五祥盘了下来。看来五祥对阿娜是一掷千金啊,好羡慕她!女人们在一起的话题是永远也说不尽的,阿娜就是她们话题的中心人物。现在阿娜来了,她们却不敢再谈论有关她的话题,她们知道五祥是什么样的人。被五祥知道了,非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咪咪,你准备一下,一会要来一个贵客。”郑哥说。 “谁呀,这么大的架子,还要提前通知,就算五哥亲自来都不会这样的。” “你们女人知道什么啊,今天来的客人是五哥的朋友,也得罪不起的,中院的科处长。”郑哥赶紧催着咪咪动作快一点。说话间,一身便装的科平就走了进来,他冲郑哥一笑。郑哥寒喧着把科平领进了贵宾室的包间。科平是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处长,曾经为五祥摆平过很多案件。五祥是讲义气的人,如果对他有恩的,他绝对会永泉相报,如果得罪了他一点点的,他定会叫那个人以百倍的痛苦偿还。科平不经常来,五祥只叮嘱过郑哥这么一件事——科平来的时候要特别照顾。郑哥绝不敢待漫。 “中院的?哪个中院?这么大的架子?”阿娜小声嘀咕着。素素过来说:“就是中级法院的科平。” 素素的一句话点醒了阿娜。中极法院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到这地方来是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接触到那些人吗,如今,皇帝老子下凡尘,盼的人终于在今天被自己撞到了,阿娜心中一阵的惊喜。 阿娜叫住咪咪说“这个客人让我来吧。” “那不行,你可是五哥的专人技师,要让五哥知道了你服务别人,我们非被骂死不行。” “五哥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他的事情很忙。这个活我做。我闲得无聊。” “这——”咪咪不敢跟阿娜争执,她怕万一哪一句惹到了阿娜自己就真的不好收场了。这时郑哥走过来埋怨咪咪动作怎么这么慢,客人都等半天了。阿娜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郑哥带着歉意的微笑说那不行,这个客人绝对不能让阿娜服务,五哥有指示,这要让五哥知道了,就不是一个耳光能解决的事情了。阿娜阴下脸来说,郑哥你真不会做事,你天天怕得罪了五哥,就不怕我在五哥耳边敲你个锣边?郑哥见阿娜生气了,心里做难。眼前的这个姑奶奶他也惹不起,说那好吧,不过,就这一次,千万别告诉五哥。阿娜笑着说,这才对嘛,做事活络才会讨人喜欢。阿娜就在郑哥脸上用小手摸了一下,说放心好了,自己才没有那么傻要和五哥去汇报什么事情。 阿娜端了一盆洗脚水就进了科平的房间。科平已经把鞋袜脱掉,高高挽起裤管,埋头地看着手里的一份报纸,等着做足疗按摩。阿娜进门娇嗔地打了个招呼,科平“哦”地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报纸。阿娜搭着讪说一看就是国家的领导干部,连放松的时间都不忘了关心国家大事。科平还是用鼻子哼了一个声音做为回答。阿娜自讨没趣一样,把科平的脚放进盆里做足底按摩。科平还是没有反映,也没有看阿娜一眼。阿娜又把语气软了三个度,说既然来放松了,干吗把气氛弄得这么得紧张,弄得人家服务都有点拘束,什么报纸有那么好看?比人家的脸蛋还尽看啊?科平听着阿娜妖嘀嘀的声音就把眼睛从报纸上转移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娜,是一个漂亮的美人,科平只是在心里有这么一个概念就又继续看他的报纸。阿娜见科平像进入迷魂阵的姜子牙,丝毫不为所动,手上开始有了一些小动作。她想把这个人用女色俘获。只有他被阿娜打动,阿娜才有可能从他身上获取到有价值的信息。强子的事才可能有点着落。想到这里,阿娜就用手摸在科平的脚裸处,然后顺着小腿,一直往上摸索着,正在往上游走,眼看要到达男人的关键部位的时候,科平猛地放下报纸,正色道:“小姐,请你自重!我是来做足底按摩的,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科平看阿娜的眼神刚正不阿,让阿娜像小鬼见了打神鞭一样立刻没了气焰。阿娜觉得科平这个人不好对付。不是靠一两次的女色能够诱惑得了的。 科平的职位很关键,托他办事的人都有各行各道有有头有面的,而且那些行贿的人都不是猪,他们都想着各种办法让这位大神收到自己想要的好处。就算是猪,也都是猪精,什么名品,美金,人民币,美女,这些东西,科平见得多了。他做事是有原则的,只有他认为该收的才会收。人非草木,哪个人面对前那么多人生的诱惑会不动容,科平虽然身居要职,但是他对于那些所谓的贡品也是把口水往肚子里咽。他的头脑还不算被腐化得没有理性,他知道仕途来之不易,一定要有所节制。所以他只选择一些有把握的事情,或者是值得他冒险的事情去做,每做之前他都会仔细斟酌一翻。他救过五祥很多次,五祥往科平的身上投的金也不知有多少,包括那套一千万的别墅,本来是五祥留给自己养老的,为答谢科平,五祥毫不恋惜地把它过户给了科平。 尽管阿娜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把科平的注意力从报纸上转移过来。 科平刚刚走,五祥就来了。郑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五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来的还真是时候,不然让他?(精彩小说推荐: ) 阿娜 第 5 部分阅读 尽管阿娜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把科平的注意力从报纸上转移过来。 科平刚刚走,五祥就来了。郑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五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来的还真是时候,不然让他知道阿娜接等别的客人了,郑哥不知要挨多少苦头。五祥走的速度很快,后面跟着棒头。棒头看见阿娜打招呼说:“娜姐,五哥很忙还要抽时间来看你呢。”阿娜在棒头的头上敲了一下:“就你会耍嘴。” 五祥这次是专程来看阿娜的,尽管才有两天不见,他见不到阿娜就觉得心里小了一点什么一样。他来了,也跟阿娜说不上几句话,只是感应一下阿娜的身体和眼睛里散发出来独一无二的气质。五祥说让阿娜准备一下,明天他会来接阿娜的,公司总部要开会,他要在会上让大家都认识一下阿娜。阿娜有些不好意思,五祥这样待她让她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第二天,阿娜坐着五祥的林肯车从足疗店出发了,足疗店的人们都羡慕极了。郑哥说,看吧,将来五哥的媳妇说不定就是阿娜呢。大家说,那怎么见得?郑哥说,你看到五哥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要不是真心喜欢,五哥才不会花这么大精力去对待一个女人呢。 祥丰公司虽然不大,但是开起会来,那些不知道平日在哪里躲着的员工们纷纷献身,整个大厅黑压压一片,像国庆节时北京天安门的地下通道一样。看架式,五祥是很少开这样大型的会议的。会议布置得相对正式,正前方放一个扩音器。五祥一身正装站在前面,会议是程序化的,祥丰公司的店面很多,所以,五祥会针对每一家店面倾听工作汇报。由于有很多店面和经营项目阿娜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开会的时候,阿娜一般是听不太懂他在讲什么,就坐在一边打起瞌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她听见五祥叫她的名字,她突然惊醒并站了起来,大厅响起一片掌声。阿娜半晌才反应过来,五祥开始介绍她了。当她站起来的一刹那,她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和自己打过架的凶恶的中年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祥丰公司的内部会议,难道他是祥丰的员工?越想越觉得迷离难解。五祥看到阿娜的眼神停留在那人身上,干咳了一下说:“阿娜,你认识他?他是我分公司的经理。”那人早就紧张着心里祈祷千万不能被阿娜发现,所以尽量低着头,刚刚把头稍抬起来时就被阿娜发现了。那人赶紧歉意向阿娜微笑了一下说:“以前的事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请娜姐多关照!”五祥说:“哈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对吧,阿娜。你要是不解气,就打他两巴掌!”那人一付凶恶的嘴脸让阿娜记忆犹新,现在却在自己眼前毕恭毕敬的样子,人的面变化怎么会这么夸张呢?阿娜想起那天的事来,火气就来了,这个势力小人,现在却在这里装得什么是的。她看了看五祥说:“让他自己打!”五祥嗯了一声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凶脸男人。那男人二话不说,照自己脸上左右开攻就打了四记响亮的耳光,别人都看得出来,那可不是做戏,是真打,嘴角都见了红。五祥说算了,下不为例。本来也是,那个凶脸男人长什么脑袋也想不到与自己争吵毛丫头在没几天的将来会成为五祥的女人啊,要知道,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会跟阿娜打起架来。事情就是这样瞬息万变。让任何人都不会摸清楚它发展的方向。 第十六章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见到阿娜都称“娜姐”,不管他们年龄有多大。 阿娜没事的时候就呆在足疗店,只有五祥来的时候,阿娜才会活动一下手脚给五祥做按摩。虽然技术不怎么好,但是五祥每次都是很满足。阿娜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要学的东西很多,她会不时地向素素请教手法,还有向钟缓学习外语。阿娜有时候心烦得要命,这样的日子怎么才是个头?好不容易碰上个科平,还是一个铁人,一点空隙都没有,容不得她找一个小裂缝钻进去。在这个足疗店呆这么久,也就是这个科平对自己是非常有用的。阿娜又想强子了,不知道强子现在怎么样,又不知道当强子知道自己为了他一无数次出卖自己身体的时候,强子还会不会喜欢她。她不会让强子知道这些事情的细节,也不能让五祥知道强子这个人的存在,不然他非让里面的狱霸打死强子不行。五祥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因为像他那样想得到一个人的心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人的心里装的不只是他自己的时候,一定会兽性大发。阿娜没见过五祥真正发火的样子,但是也没见过五祥高兴的样子,似乎五祥的感觉器官不是很健全。但是从他那一双严肃的眼睛上和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还有从人们谈起五祥的谨慎态度上能想像得出五祥发怒的时候是多么吓人。 阿娜怕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漫无边际地瞎想,想些根本就没普的事,或者在想着自己担心一万遍的还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的问题。正闲想的空,素素从身边走过去,没和自己说一句话,本来,素素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是有事没事的时候会搭上几句的,而今天却很反常。素素走过的时候,阿娜看见她红肿得桃子一样的一双眼睛。阿娜追过去拉住了素素的胳膊说:“素素姐,你哭了?” 素素被问到的时候,眼泪又不停地往下滴。“没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如果你真把我当妹妹的话。别闷在心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和这样物欲中的物欲的场合,没有人关心一个人的心情,在这里,只有奔跑加速度的交易。 “真的没有什么事,阿娜,你忙你的,我想静一下。”素素流着眼泪就走。 “素素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素素摇摇头。 “是和郑哥他们吵架了?” 素素又是摇头。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素素没继续说下去,又哽咽起来,“我得了淋病。今天刚刚去过妇科检查的。” 阿娜吃惊得瞪圆了眼睛。“怎么会得了这种病?不小心被传染上的?” 素素点点头,又哭道:“我得了什么病倒不担心,就算我整个人死了,我也不会害怕,就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现在孩子八岁了,上学了,我一生这个病,就接不了客人了。” 阿娜明白,素素指的接不了客人的意思的不能卖身了。因为这种性病是做这行最禁忌的事情。阿娜劝说道:“素素姐,你接不了客人,可以不用做,你的手艺这么好,做专业的足疗不是一样也能挣到钱吗?” 素素冷笑一下说:“做专业足疗是可能挣到钱,但是那些收入根本不够供养一个有孩子的家庭。况且干我们这一行的消费又很大,一个月下来,自己都会入不付出。唉,我这一把年纪了,就算干专业的足疗技师也干不了几年了。人家都愿意要年纪小的,像我这黄脸婆,那些客人们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素素说着眼圈又继续红了起来。 阿娜明白素素的担心,像这个圈子是卖手艺加卖色相。男人被女人按摩的时候会有性的要求。所以店老板们都是精细算盘,他们算来算去,还是算到了员工们的头上,wωw奇Qìsuu書còm网招来一些有姿色的姑娘们,免费培训她们按摩的技术,并美其名曰:技师。实际上也提供色情服务。色情服务虽然不是这个店的招牌,而且在店里店外也看不出一个字来标明这里会提供有偿陪侍,但是经常出入这类场合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只要男客人有需要,肯花钱,都会得到满足。哪个店老板肯和钱过不去呢?不管这个店老板是多么财大气粗,在挣钱一方面锱铢必较。 阿娜说:“你我等一下。”转身去了宿舍,没一会回来了,素素还呆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 阿娜把一个大信封拿了出来,是五祥给的。塞给素素说:“这个你拿去。你得了这个病,在这里干下去也不好,拿着它回家开个小店吧。” 素素吃惊地打开信封一看,吓了一跳,像甩zha药一样赶紧把信封丢给阿娜说:“这是干什么?你同情我我知道,但你的钱,我怎么好意思要呢?我们大家挣钱都不容易。” 阿娜笑笑说:“素素姐,你真见外了。我把你当亲姐姐,你却不把我当亲妹妹。告诉你吧,这钱来得可容易呢,跟捡的差不多。你就当我是捡的好了。我在这里,你也看到了,五祥对我很照顾,我不缺钱花的。” 素素还是不要,她不能要跟自己命运一样的姐妹的钱,但是阿娜坚持让她把钱收下,最后阿娜生气了说:“你要是再不要,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它点了。”说着拿起打火机打开火。素素一下抢过打火机。这才把钱收下了。 素素走了,走得干净。除了那个信封,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她说一定会回来还钱给阿娜的。她心里充满着对那个年轻姑娘无限的感激又走进生活的希望里。有了这个钱,她回去可以干点别的营生了。生活就是这么有意思,总是在绝望与希望之间徘徊。 五祥那天的心情很好,阿娜给他做按摩的时候,他讲了很多自己的事情。阿娜没心听,心里却想着那着消失的科平,怎么才能让科平再出现呢? “科平前一段时间来过了。”阿娜说。 五祥很吃惊的样子说:“你怎么知道他是科平?郑子说的吗?” “哪里总是关郑哥的事?是科平自己说的。” “你这丫头还瞒着我,科平跟我的交情有很多年了,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他能跟你一个小丫头说自己是科平?我就敢用人头担保那绝对不可能。” 阿娜装着傻笑说:“是别人说的,但可不关郑哥的事,你可别再为难他了,上次,你揍他两个耳光把人家都快吓死了。” “哈哈,怎么会呢,上次他是欠揍,谁让他嘴那么不干净,怎么能让我的阿娜的小手先给他服务?他要是再敢对你不敬,我就废了他。” 阿娜才明白上次郑哥是为什么挨打,心里替郑哥叫屈,可怜的是郑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两记耳光是为什么打的。 “哦。既然五哥跟科平的关系这么铁,有空多请他来放松一下。”阿娜又把话题转移到科平的身上。 “是啊,那个人很难琢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有时候跟他一提,他会一口拒绝,有时候,他却高兴地接受。不过这个人对我有过恩,所以,他开口的东西,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满足他的。” 阿娜再次证实了五祥与科平的关系。科平他再是个无缝的蛋,他究竟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过不了女色的关。阿娜相信有一天自己会让科平臣服的。 五祥说:“等我忙完了这一段时间,我就带着你去缅甸玩玩。你想去吗?” “好啊。五哥这么有幸,我绝不扫兴。” “这才乖。你说你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多了什么,把我迷得晕呼呼的。今天晚上跟我回去住。” 阿娜没做声地点了点头。 第十七章 天色暗得看不见人影的时候,五祥的林肯停在了足疗店门口,把阿娜接走了。“五哥,你这么早就休息了?” “不是,带你去歌厅玩。” 五祥的歌厅有很多,他之后以晚上带着阿娜去,是为了不让阿娜记得那个歌厅坐落的位置。虽然他对阿娜倾心,但是他的戒备心理还是非常的强。任何人还不足以让他掉以轻心,不然,以五祥的摊子,早就不知道要出多少麻烦事了。五祥的司机开着车,车上,五祥不断地与阿娜说话,所以阿娜根本不知道车往哪里开。当车停下之后,阿娜就看到了眼前那个非常醒目的招牌。牌子很大,也很体面,四周围着各色的霓虹灯像无数只眼睛,多目怪一样看着客人,喷着毒雾,仿佛一瞬之间就会把人吞噬掉,吞得不留一点迹象只是空中能闻到一股烧焦的人肉的气味。歌厅的门口装修的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那些仿真的牙齿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经过一个狭窄的通道之后便能听见里面重重的低音舞曲。它的隔音效果让阿娜惊奇,在外面哪怕是那个玄关里都不能听到里面的噪音。哥厅里面各色的音乐灯迷幻地闪着,一些疯狂得不要命的年轻男女在舞池里忘情地跳着,还有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特别从国外请来的逛热的DJ也在跟着节奏调整着键盘。阿娜跟随着五祥等人找了一处带着珠帘的包房坐了下来。五祥面带一点笑容地说:“阿娜,你要不要去跳?”阿娜从没到过这种场合,就算跟刘文标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带她去过歌厅。阿娜笑着摇摇头说自己不会。五祥把棒头叫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棒头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汤着玉米头的长发女人。那女人见了五祥满脸堆笑地说:“五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了。”说着哈哈笑着。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梅红,这是阿娜。”五祥分别给两个女人做了介绍。阿娜也向梅红点头示意招呼。 “呦,五哥真是好眼力,在哪弄这么个绝色美人来了,难怪不来这了,原来身边多了个美女呢。” “梅红,阿娜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教教她跳舞,让她也玩玩。” “五哥真是细心人。这个小意思。”梅红转身向阿娜,“来,美女,跟我走,这个很简单的。” 两个人在一处灯光较暗的地方,梅红用手指着给阿娜,并给她做着示范,而阿娜也在认真地学,跟着节奏跳,主要是腰、臀和四肢,动作协调了就好看了。阿娜天生一个好身段,学起来也很快。没有多大工夫,阿娜便能够在舞池里自如地跳,并且,还能添加一些自己想做的动作。她纤细的腰枝在五彩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迷人。五祥在珠帘后捋着那两撮小胡看着阿娜。阿娜边跳边发现舞池里有几个人疯狂得有些过头,全身上下不停地摇晃,而且不知疲倦,一直都保持一个速度。阿娜跳了一会累了,就下来休息。那一排包间,昏暗的灯光让她一时找不准哪一个是五祥他们所在的那个包间。她朝着一个包间就走了进去,里面一对男女正在赤裸裸地盘在一起,像两条蛇一样忘情地扭动,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而且在那样一个没有门的包间里还如此旁若无人在zuo爱,在阿娜看来,这是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因为社会上哪会有如此没有廉耻之心的人?但是现实就又一次地反驳了她,也又一次把她的价值观的天秤的法码稍稍地拨弄了一下。见多了这些与自己观点相悖的现象,她再也不感到奇怪了。摸错了几个包间后,终于找到了五祥所在的地方。五祥搂过阿娜的腰笑着说她跳得棒极了。 几个人聊了一会,阿娜说要去洗手间。梅红带阿娜去,洗手间的灯光异常明亮,与大厅里像两个世界。里面大理石的地面及墙砖把本来已经很明亮的灯光又放大几倍。阿娜看见里面三三两两的人在相互在手臂上扎着扎,不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药,不在医院里而在这里偷偷摸摸到地弄,她们一看到阿娜这个陌生人出现在这里,显得很慌张的样子。梅红过来解释道:“不要紧,她是五哥的人。”那些人才恢复了神色继续做着她们的事。阿娜问梅红:“她们扎的是什么?”梅红说:“兴奋剂。你要试试吗?”阿娜不知道梅红所说的兴奋剂具体是什么东西,说“好。给我试试。”梅红笑了:“傻丫头,我可不敢给你试,五哥知道了,非要了我的命!”梅红低头在阿娜耳边小声耳语,“那是毒品,扎了会上瘾。”阿娜一听吓了一跳,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现在就发生在自己身边。阿娜慌忙地上了洗手间赶紧出来,生怕跟那些人的距离拉近了自己也会染上毒瘾一样。阿娜心里不踏实起来,这五祥倒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在他的歌厅里会供客人扎毒品?还有那个地下堵场,还有提供有偿陪侍的足疗店。这些只是阿娜见过的一部分,而还有更多的阿娜见都没见过的,这个五祥真是不可琢磨啊。 “我想和你逛夜市。”几天之后五祥对阿娜说。语气中不带一点大佬的气势。 “我没听错?你要和我逛夜市?” “我不想重复说一句话。你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五祥第一次跟阿娜打趣。 晚上的城市是那么恬静又带着一丝的妖娆。让人舍不得用一些词去形容它。如果城市时没有夜晚,会有很多它的粉丝们纷纷选择自杀了事。白天,人们祼露在城市中,各种绳锁让人们因难地呼吸着那些并不纯净的空气。晚上,人们脱掉身上的绳锁,自由地释放自己,夜的朦胧把人的虚荣完全遮住了,只留下赤裸裸的内心供自己感受。就像洗澡,每个人觉得引以为羞,见不得光的身体,在澡堂里就会彼此展示着,谁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祼露的私秘处而窃笑。但是如果在白天的大街上,如果谁把它当成澡堂,肯定会有精神病院的专业医师把他用绳子系走。 阿娜披散着头发,长长的如瀑布一样的黑发不加一点人工的痕迹,垂在腰间,纤细的腰枝晃动起来,头发也性感地左右舞蹈。五祥用一个手臂绅士地揽在她腰间,两个人就俨然一对未过保鲜期的情侣。棒头远远地跟在后面。棒头是五祥最得意的随从,棒头年轻,没有那么多事故,而且也极少有其他斫轮老手一样的势力。五祥更多的员工都是跟着他混迹久了的,在五祥面前把自己埋得深深,转过脸去就是五祥的狐狸,为所欲为。五祥不喜欢那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而且自己也是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他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对自己的行为都觉得不足挂齿。 各种各样的路边摊摆满了街道两边,烟雾缭绕中夹着小商贩们的招呼声让这个城市增添了不少热闹的气氛。光着上身的男人们和裸肩女人们在这里消遣地打发着时间。 “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五祥少有这样的表情。让阿娜想起他现在的角色像极了强子。 两个小商贩在一架铁盒子烤架前忙得挥汗如雨,一股股诱人的烤肉味会非常适宜地钻进过路人的鼻孔。他们身后有几张桌子。很多都坐满了人,还有不断地催促着自己订的食品要尽快递上去。最惹眼的是一个大的圆桌旁围站七八个年轻的小伙子吐着烟雾,勾着腰相互猜拳,嘴里吐着自以为比别人成熟的脏话,像自己掌握了一门外语一样的荣耀,身上纹龙画凤,不知是用针刺的还是用两块钱一付的纸贴上去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啤酒瓶子,从街的对面就能闻到他们身上一股交杂的酒气。这些小青年们唯恐找不到热闹的地方,哪里有一点动静,他们就会像顺风腿一样钻到哪里。 五祥与阿娜和棒头三个人就坐在离那个大圆桌不远的一个小桌旁。环境自然比不上五星级餐厅,而且卫生状况也令人堪忧,但是五祥还是觉得此刻与阿娜在这样的场合心里更加放松。他没有目标,也许在不失足的情况下要把他的事情一辈子维持下去。至于到自己百年之后,五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任何事情都是摇摆不定的,计划得太多就会乱得太多,弄得自己心乱如麻倒不如一身轻松来得好。 小贩们勤快地招呼过来,大家随便点了一些吃的东西。五祥说:“从来也没有过这种心情了。在我记忆中还是三十年前在这种路边的地摊上吃过东西。”五祥很少对人讲起自己的过去,阿娜与棒头静静地听着。 第十八章 “三十年前,我才十几岁,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也只好出来解决肚子的问题。那个时候我给一家工地做搬运工,扛水泥,抬石灰,石灰是很烧手的,只要抬上一天,手都会烧得掉几层皮。很多人不愿意干,看我是个小孩子都把这个活推给我干。为了挣钱,我什么活也不挑,干一天给两毛五分钱。每天下工的时候,手都疼得不行。我忍,我当时就一直把这个字放在心头。有一次不小心摔倒了,被那袋很重的石灰压在身下,我叫工友们来帮我,可是换来的是哄笑声,没有一个人肯伸手把那袋石灰帮我从身上弄走,我看到的不是跟我一样穷困的命运的人,而是一张张冷酷自私的面孔。我心里的怒火烧了起来,费了好半天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来,灰尘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上去抓住了一个离我最近的工友照着他的脸用力地挥了一拳,那个工友吓了一跳,就与我撕打起来。那是我第一次与人打架。结果当然是我被那人狠狠地揍了一顿,但是他也好不了哪去好几处也被我弄伤。那之后,我就发现对于人这样的动物是绝对不能手软的。以后每次与人打架的时候心里就会默默地告诉自己:如果自己手下留了一点情,就会被对方置之死地。”商贩们端过来几盘烤得黑黑的羊肉和蔬菜还有啤酒。五祥对着瓶口喝了几口继续说,“人总是要机会的。我在一家赌场做保安,那个老板对我很赏识,原因是我曾经为了工作差点把命丢了。干这一行的,怕死不行,越怕死就越是死得快,如果把生死放脚上踢着玩,也许还能给自己踢来一条生路。那次有人来砸场,那群人拿着钢管见人就打,很多内保都跑了。我看到那个领头拿着瓶子就摔了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要害。那几个人看有人反抗就纷纷过来打我。不管别人怎么用力,我就死死地与那个人打在一起,直到我被打得血葫芦一样,那群人见了有些怕了才走。那回伤得真是不轻,我只是听见医生说,再晚一点送去就没救了。那以后,我对生死看得淡极了。那老板对我很佩服,说我不怕死,将来一定会有发展,还说要把他的侄女给我当老婆。我拒绝了。以后我逐步走上了这条黑不黑白不白的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娶老婆,我本身就在一个生死的边缘讨饭吃,不能让心爱的人跟着我一起也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五祥说着的时候眼睛里有许多无奈。 “五哥,说点高兴的吧。难得今天好心情。我们可不想你又阴沉起来。”阿娜见五祥慢慢地陷入回忆中说道。 “高兴的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不过我记得在我读初一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一个长的个子很高的男同学,大家都给他取个外号叫‘鸵鸟’。”阿娜一听到‘鸵鸟’这个词就很容易地想像到那个男同学的身材,不由得笑了起来。 五祥继续说:“‘鸵鸟’很喜欢吹牛,他没什么本事,平时跟女孩子打情骂俏的还可以,至于动手打架那样男孩子的事情,他可是有了名的面包。但是他每次都会把自己吹得跟社会大佬一样,时间长了,同学们都取笑他。那天上体育课,他跟外班的一个男同学因为踢足球的原因打了起来,我们班的同学一发现‘鸵鸟’要跟那个同学打架,就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全班,所有的男同学都去看热闹了。‘鸵鸟’一看,展示自己的机会来了,不知道他从哪弄了一把长长的砍刀,就是电影里黑社会的混混们用的那种长长刀刃的那种。我们就看着他有没有个胆敢砍那个同学,结果。。。。。。”五祥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像一个孩子一样,阿娜从没看到过五祥这么天真的一付样子。 “结果怎么样啊,五哥!你光顾自己笑了。” “结果,哈哈,他在那同学面前挥舞了一翻刀,像表演一样就赶紧溜之大吉了。” 阿娜和棒头都忍不住哈合大笑起来。笑得还没彻底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一个啤酒瓶子,吓了阿娜一跳。五祥和棒头也立刻止住了笑。他们四处一看,那些围坐在大圆桌旁的七八个小伙子正冲他们这边指手划脚还怪怪地笑着,不知道他们谈着什么。棒头看了一下就想过去,因为很显然,这个瓶子是从那边飞过来的,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吗。五祥按住了棒头,让他不要动。那边的人见这面针扎不出血来,就有一个小秋子拿着半瓶酒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说:“哥们,这个小妹我们早看上了,能不能借我们过去喝一个?啊。”说着奸笑着,其他的人也跟着哄笑。五祥看了眼没说话,低头吃了一口烤肉串。那个人见五祥没做声,更得意了伸手拽信阿娜的胳膊。五祥一口把嘴里的嚼得半烂的肉啐到他脸上,喝道:“趁早滚蛋!”棒头也站起身来拉着打架的姿势。那个人不服了,把那个洒瓶摔在地上,其他的几个人也一同过来拉开了架式。“我说了,让你们趁早滚蛋!别他妈的在这耍疯!”五祥不再多看他们一眼。那群人像疯狗一样立刻把桌子掀翻直冲五祥就打过来。棒头也跟着动起手来。五祥伸手把那个人的胳膊抓住一用力,只听到一声骨关节的响声,那个人就痛苦地大叫起来。几个人也伤不了五祥。五祥把阿娜揽到自己身后一点也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阿娜虽然从没有见过这种场合,但是她是感到在五祥的身后如此有安全感。那些小贩吓坏了,直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早就拨了110报警。 “五哥,要不要给公司打电话?”棒头怕五祥受伤,说。 “这几个小杂毛还用得着给公司打电话?我五祥出来混的时候他们还不知在哪吹奶瓶呢。” 那群人一听五祥说话就止住处了手,其中一个说:“你是五祥?” “怎么?” “呦,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们是熊天明的人。对不起了,五哥,今天都是误会,还请您多原谅!”那些人把软了下来,像战败的俘虏。 “既然是天明的兄弟,就跟我五祥的一样,没的说。” 那些人都向五祥道歉然后乖乖地走了。 “熊天明是谁?”阿娜在背后禁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五祥看了她一眼没作声,阿娜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五祥说过他不喜欢问题太多的人,况且,现在阿娜还没有真正成为五祥的心腹之人,有很多事情,五祥是不愿意让她知道的。至少现在不是时机。 过了好一会,警车鸣着笛声远远地来了。下来一些武装的警察问:“谁报的警?谁在打架?”小商贩过去刚想说什么,五祥一步上前说:“打架的都散了,各位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啊。”警察们抱怨几句就坐着车响着笛驶远了。 这样一场风波,阿娜感觉到很刺激,做大佬有的时候真的让人的虚荣心在一定程度上会满得溢出来。她开始有点习惯并接受这种生活。她也在慢慢地体会着五祥这个人,不管他对自己有多么温存,但终究他本质还是一个魔头。所以自己一定不能太大意了。 第十九章 阿娜没事的时候还是会坚持到足疗店上班,眼睛大大地盯着前来消费的每一个客人,她期待着科平的出现,可是科平像流星一样闪过一下就再没来过。五祥来的时候,阿娜还是会尽心地服侍。 “阿娜,如果我说要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五祥被阿娜用柔软的手摩搓着脚的时候,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说。 “五哥别打我打趣了,我只能给五哥做一些下人的活,你的事情我一点也帮不上忙,再说你不是说过这辈子不打算娶老婆吗,我觉得你就算要娶,也要娶一个能在你的工作上帮助你的人。像我这样没用的女人,可不配给五哥当老婆。” “你就说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别的你都不要管。我是不想娶妻生子,可是那是遇见你以前。” “五哥,我才十八岁,还没到结婚的年纪。我也不想把自己困在家庭里。我也有很多事要做。” “你是很少几个敢拒绝我的人。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格。还有你全身上下像苏妲己一样让我想忘都忘不了。”五祥说着在阿娜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五哥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还在乎我这个乡下来的土妹子?” “女人到处都有,但是李隆基却只爱杨玉环——他的儿媳妇。” “五哥真会打比方。”阿娜感觉到了五祥对她的感情。五祥把阿娜扶起来拖到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呼吸同时紧凑了起来。正在这时,棒头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门也没顾上敲。五祥不高兴了,刚想对他发脾气,但是棒头在五祥耳边耳语了几句,五详脸色立刻变了。他赶紧推开阿娜,也是一付紧张的样子。他立刻穿上鞋披上衣服,对阿娜说:“不管谁问我在哪里,都说不知道,记住了?”阿娜点着头,她从没看见五祥这么慌乱的表情。五祥说完就跑进包房后面的一个暗间里。阿娜也是刚刚才注意到那里是一个暗间,可能是五祥专为自己准备的吧。棒头也匆匆地出去了。阿娜预感到一定要有什么事发生。终于,没过半分钟,包房的门被踢开了。 像洪水一样涌进了十几个手拿器械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男人,一只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 “五祥呢?”光头的眼里似乎在喷火。 “刚走。”阿娜没有一点惧意,倒让光头有点吃惊地看了她一点。 “别他妈的给我装,刚走的话肯定会碰上我。我要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会来这找他。” 阿娜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来的大哥是谁啊,连自己都不介绍一下就找人,这样做也是不合规矩吧。” 光头看阿娜的气质倒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我熊天明!找五祥是我跟他的恩怨,不想伤别人。但是你要是不说他在哪里,就别怪我和弟兄们不客气。” 阿娜一听熊天明这个人,想起那天吃路边摊时候发生的事情,原来这就是熊天明,他到底和五祥之间有什么恩怨呢? “我说过,他刚走。”阿娜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天明说。 熊天明看了一眼阿娜身边的洗脚盆,并伸手摸了摸水温,脸上露出了一丝可怕的笑容说:“水还是热的。给我搜!”那十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立刻在屋子里四处查看,阿娜看着那些面孔,她认出有好几个是那晚吃路边摊的小伙子。他们找得很仔细,甚至连一个根本藏不下一个人的几角都不放过。然后一帮人都出去到别的房间里挨个地找。果然没有找到五祥。熊天明有些怒了,伸手抓住阿娜的衣领,瞪圆了眼睛说:“我知道他还在这里,在哪?再问你一次,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娜轻轻地拨开熊天明的粗大的手,镇定安静得表情似乎与当时的气氛很不协调,说:“要怎么样随便你们,我说过他已经走了,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熊天明伸手给了阿娜一记狠狠的耳光说:“小丫头人小嘴硬。不知道深浅。”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在熊天明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立刻奸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样啊,五祥的红颜知己?五祥这个人我是了解,他的女人拉几车也拉不完,想不到你这丫头他也搂去了。既然这样,也伺候伺候我吧。”熊天明说着坐在沙发上把鞋脱掉。阿娜端起那盆水转身出去准备换一盆新的。 “不用了,就用这个就可以,我倒要感觉一下五祥的气味。” 阿娜把熊天明的脚泡到盆里一板一眼地按摩了起来。熊天明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做完后阿娜准备用专用毛巾把脚擦干,熊天明一把夺过并把毛巾扔掉说:“给我拿嘴舔干!”其他人一片哄笑。阿娜蹲在那里,心想这个熊天明还真是来者不善,倒底要怎么做呢? “快点!别他妈的耽误老子时间。” 阿娜咬了咬牙,抱起熊天明的脚放到嘴边上舔了起来,熊天明在沙发上做出一付享受的姿势说:“要是五祥知道我这样待他的女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呢。哈哈,真舒服啊,一会弟兄们都过来试试看,这丫头的舌头还真诱人啊。”过了一会,熊天明一脚踢开阿娜立刻翻了脸说:“别给我装算!五祥!你给我出来。” 阿娜也吃了一惊,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说:“熊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我伺候你,我都照办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知道五祥在哪,但是你休想在我这得到一个字的答案。你和他到底有什么仇?他欠你多少钱?” “什么仇?那不关钱的事,他欠我几条人命,但是今天我不是冲那命来的,一码是一码,今天我来,主要是为这个。”熊天明说着(奇)把那个戴着黑皮手套(书)脱掉,里面露出那少一根指头的手,“这是他欠我的第一笔债。欠什么还什么。今天要是不把他的这根手指头剁下来,我熊天明绝不离开。” 阿娜心想怪不得五祥吓得缩头乌龟一样,看来,他对熊天明还是畏惧三分,况且他又是真的做了伤害熊天明的事。 “为了这一天,我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跟你这骚丫头也没必要说,要不是我兄弟无意之中撞见五祥,我还真不知道他的行踪。” 阿娜顿了顿,把眼光垂下说:“我是五祥的女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债,我还!” 熊天明和他的十几个打手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疯了?五祥对她到底有多少恩情,她竟然能够为五祥做这么大的牺牲? 熊天明听了哈哈大笑:“骚丫头,替五祥卖身是吗?看你这货床上活也赖不了,不过今天便宜你,老子没这份心情,改天吧,再满足你。”说着在阿娜胸脯上用力抓了一下。 阿娜闪过身,说:“卖身,倒不是。你刚才不是说你今天为一根手指头来的吗?我替五祥还你!说,要哪一根?”阿娜把纤细的葱白一样的手伸出来。包括熊天明在内的所有人都吃惊地没有作声,这个年轻的女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熊天明看了阿娜一眼,抓住阿娜的手说:“难得你对五祥的一片心,你要是想,我就成全你。就要这根!”熊天明摸着阿娜的食指,并用嘴在上面沾了一下。熊天明觉得阿娜一个小姑娘,只是说说而己,她哪有那个胆量玩这个。 “我有一个条件:以后不要再找五祥的麻烦!” “好!有气迫。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我就答应你。” “拿刀来!”阿娜狠狠地下了决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五祥付出,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得为五祥做一件让他感激的事情,才能博得五祥的信任,那样,她就可以灵活地掌握五祥的人脉关系。现在,机会来了,漫说一个手指,就边一条手臂,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一个小伙子扔过一把长刃的砍刀,刀嘡啷一声摔在地上,好像能迸出火花来,阿娜把手压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就把刀挥了起来。 “慢着!”五祥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从暗间里钻出来。 熊天明回头一看说:“我说五哥什么身法会跑得这么快,原来是做了缩头乌龟。怎么了?舍不得女人给你还债?” “我做的事找一个女孩子麻烦,这不是你熊天明干的事!”话还没说话熊天明一记重拳打在五祥的脸上,五祥站立不稳趔趄地靠在沙发上,嘴角立刻滴出血来。 “五祥啊五祥,你在我手下给我添脚指头讨饭时候我没看出你是头狼!你把我折磨惨了,我死了几个弟兄不说,**的干完不是人的事就溜之大吉。这些年我也没少打听你。原来你在这里装人!今天我来,什么都没的说,你心里也比镜面子明白。”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来吧。我的手指脚指都摆在这,你随便拿!” “爽快!”熊天明往后一挥手,两个小伙子把五祥按住。正在这时,门外一阵的喧哗。“我看你们谁敢!”棒头领着几乎所有的祥丰公司的人涌进了狭窄的包房。两伙人顿时僵住了,眼看一场群殴即将开始。从人数来看,熊天明并不zhan有什么优势,所以熊天明静静地观看着局势,没有先动手。而五祥显然是自己曾经做了理亏的事情,也没有先号令动手。这时外面的警笛声响了起来。这是五祥在躲在暗间的时候报的警,他只能用这招对付熊天明。靠硬碰硬自己也不一定能占多大便宜。再说局子里五祥有的是熟人,只要把今天的围解开了,其它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熊天明心里虚了,他手上的见不得光的事也有少,也怕警察找自己的麻烦。听到警笛声他 (精彩小说推荐: ) 阿娜 第 6 部分阅读 熊天明心里虚了,他手上的见不得光的事也有少,也怕警察找自己的麻烦。听到警笛声他赶紧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对五祥丢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并说:“躲得过今天,躲不过下次!”说着,一伙人一溜烟一样走光了。 警们来得很快,还没等警察开口,五祥先笑着迎了上去:“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本来都是朋友,喝多点几杯脾气就上来了。”说话五祥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让领队接听电话,领队嗯嗯地答应几句就带着警们走了。 五祥也把公司的人劝回去。 第二十章 阿娜竖着耳朵把刚才他们的话全听下来,大概她能明白其中的一二,看来五祥的身后还有更多更厉害的**大佬。五祥有自知之明,他这行干得确实危险。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自己的手指头还在。她在心里感谢老天爷的保佑。在想为五祥牺牲的一闪念中,她在心里的小天秤里权衡得精细极了,她认为用自己一根手指换得五祥的信任是很值得的。 五祥走过来,握住阿娜纤细的手,轻轻放到嘴边说:“傻丫头,以后可不许干这么冒险的事。熊天明他们是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的。”虽然阿娜没有为五祥断指成功,但是从这一件事上,五祥看出阿娜的胆量和对自己的一片终心,五祥心里感激阿娜。 “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阿娜故意把自己说得高尚一些。 五祥一下把阿娜搂在怀里:“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你是我今后生活中最重要的女人。” 五祥的出没更加反复无常了,可能是为了躲避熊天明吧,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事。开会一般都定在晚上,而且只是临时通知。 又一次全公司例会的时候,五祥正重地宣布了阿娜成为祥丰公司的副总经理,管理所有部门的经理,直接向五祥汇报工作。五祥之前也没有跟阿娜提起过职位的事,但是她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又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怎么能胜任这份差事?五祥看出了阿娜心中的疑虑,只是轻轻地露了一下笑容。 会议之后,阿娜嗔怪着五祥做这个决定是欠考虑的,五祥说,这只是一个名份,如果在公司里不安排一个职位,就没有资格管理公司的员工。五祥希望阿娜一直会陪在自己身边,所以,给她安排个职位也算是把她套住,而阿娜正好借住这个机会充分地利用一下祥丰公司的人脉资源。五祥又给阿妇配备了几个贴身保安,保护阿娜的安全,听阿娜的使唤。阿娜不知道五祥给那些小伙子开多少薪水,他们竟然愿意干这么下人的活,这个阿娜不敢轻易过问。这些保安们倒是尽责,除了上厕所洗澡不跟随外,其余的时候都会寸不不离。阿娜觉得自己像在压的死刑犯一样,外出的时候,阿娜会示意他们远远地跟着就行,有时候阿娜想一个人到处逛逛让他们几个人休息,那几个人吓得连说那被五祥知道了还了得!为了气那几个跟屁虫,阿娜一般的时候会选择公交车,公交车很挤的时候,把几个人挤得互相望不到对方,那几个人急得恨不得把眼珠子揪出来贴到阿娜身上去。那次,阿娜在一个公交车的缝隙里挤着,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看着阿娜漂亮而且好身材,就不住地把身子往阿娜身上靠,阿娜只以为乘客太多,没有理会。那流氓变本加厉地用手在阿娜屁股上摸了起来,阿娜发现了,瞪圆了眼睛吼道:“你干什么!” 那流氓不但没怕,反而淫笑了下说:“你说我在干什么?” “流氓!把你的手放老实点。” “我的手怎么了?摸你哪了?你说说?”那男人更放肆地笑了起来。 阿娜哼了一下,冲着离自己不远的那个保安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保安训练有素,在肩并肩的人群中一下揪住处了流氓的衣领,然后向司机喊停车。下车后,几个人把流氓按在地上一阵脚踢,打得流氓狼嚎了起来。直喊饶命。 “刚才不是还挺嚣张吗?占便宜占到姑奶**上,也不看看**的长的什么熊样!”阿娜学着五祥他们的口气说话,“打,给我往死里打。”几个人打了好半天,过路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都纷纷替流氓叫不平。“那么多人打一个,这不欺负人吗?”“是啊,赶紧报警,不然得被打死。” 阿娜听了看着那些看热闹的人说:“都给我散开,谁还在这放屁,下场跟他一样!” 那些人生怕自己沾上事,赶紧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娜心里有又像放电影一样,记得初中的时候学过鲁迅的一篇文章,而这些人又像是鲁迅那个年代的中国人一样没有一点血气。不同的是自己今天似乎站在了反人民的立场上,但是她此刻是真的希望有一个不知情的人会站出来揪住保安让他们停手。现实就是这样,让那些不关己事的人打个电话报报警,他们倒乐此不疲,警察来了,他们会第一个站出来说这警是我先报的,把自己高高地举在见义勇为的高台之上。但是如果让他们站出来挺身为弱者鸣不平,他们绝大多数会选择带着怨气走人,最多是在吃饭的时候说几句评论的话,到于那个弱者是不是因为他们不相救而发生什么危险,那就不关那些人的事了。所幸的是这次那个流氓是咎由自取。 没事的时候阿娜就会出去闲逛,像大商场一类的地方她很少去,那里太规矩,玩着没什么意思。她就想去那种人杂又势力的服装市场,那里容易遇上点小麻烦,给几个保安解解闷。案摊上的货也是林林总总,良莠不一,商贩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宣传着货品,要是掏钱快的,买了就走的,商贩们像孙子一样点头微笑并说着下次再来一定打折啊,心里还骂着这个傻瓜多给我挣了几十块,如果碰上较真的顾客挑三捡四后还不掏腰包的,商贩们立刻翻下脸来,一付这里的地盘我做主的主人翁样大跟顾客大吵起来直到把她们骂走。阿娜最看不惯那类势力小人。所以她专门去找那些长着一脸横肉的看着凶巴巴的商贩的案摊去挑选。 “老板,这件多少钱?”阿娜走到一个摊位前,指着一件短裙说。 “一百六,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商场里都卖四五百的。”商贩兜售道。 “拿来我试一下!”商贩用架子支下来递给阿娜,还不停地说着这件裙子的卖点。试完之后,阿娜没作声。商贩以为阿娜要定了这一件,笑着说:“我给你包起来吧。” “不用了,给我试试那一件。”阿娜在看了一遍她摊上的货之后又指到了另一件短裙上。 商贩悻悻地把那件从衣架上钩下来递给阿娜试,商贩吐着唾沫星又把话题转到这件衣服上说:“小姐你可真有眼光,这件衣服最适合你了。”正试着期间,又来了另一个顾客,那顾客左看又看选中了一件上衣,要求也试一下。商贩把那上衣递给她试的时候,阿娜走到那顾客身边说也想试试这件。商贩找了好半晌也没再找出一件来,那顾客试完之后觉得不满意就走开了。阿娜见商贩再找不出一件上衣来也走开了。这一下不要紧,那个商贩突然就喷出了火一样,马上把阿娜叫住说:“你不买衣服来这倒什么乱!”接下来的就是接连串的倒背如流的脏话,好像刚才那个顾客没买成是国为阿娜搅黄了一样。阿娜气得牙根发痒。商贩见可娜没做声,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就更加疯狂地喷着唾沫。阿娜冷冷地说:“你信不信,你再骂一句,把你的嘴给你粘上!”那商贩一听就冷笑着接着大骂。阿娜向自己身后远远地站着的五个保安一挥手,过来一个,一下把商贩按在案板上,另一外很快买了一瓶502胶水。商贩吓得脸色发黄,直向她的同行求救。 “给她粘上,让她嘴臭,看她以后还敢放屁不。” 两个保安按着商贩就把她的嘴用胶水粘住了。胶水的化学物质把商贩的嘴唇烧得立刻红肿了起来,商贩吓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用手捂着嘴跑开了。中娜见那势力小人的狼狈相,不由得笑了起来。 晃眼之间,两年过去了。阿娜二十岁了,强子也在监狱里关了三年。这两年一直都没敢去看强子,自己的随身保安如何知道不是五祥的奸细?阿娜处处小心,她究竟在跟谁做朋友,在利用谁。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强子,不知道他这几年变化得怎么样了。时间过得真快,再等下去,漫说救强子出来无望,连自己都要变成老太婆了。在这期间,阿娜为五祥打了两次胎,五祥说孩子愿意生可以生下来,阿娜一口坚持打掉,她不想在与强子团聚之后会有私生子跑出来找妈妈,更重要的是跟着五祥这样的爹,孩子也不会快乐安宁。阿娜只说现在事业都很需要精力,等五祥退休的时候再要孩子也不晚。阿娜除了内心的一点精神之外,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五祥。但她问心无愧,她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换回强子的自由来得有价值。 阿娜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真的变了,由以前那个不爱讲话,只是用眼睛回答别人问题的腼腆姑娘变成了现在性格豪爽而且出口带脏的社会女青年,以前习惯穿的上衣和短裤变成了现在的几千块钱一套的名牌服装,最醒目的是嘴里多了一根吞去吐雾的烟卷。阿娜吸烟不是因为样子酷,而是她更多的时候打发时间,想着自己的问题,只有吐着烟圈的时候,才会用那迷离的烟雾把她的回忆牵出来。 第二十一章 五祥说:“明天我要请几个朋友吃饭,你来陪一下。”这不是请求,似乎是命令性的。阿娜本来不愿意去那种场合,五祥的朋友虽然都给阿娜很足的面子,但是她对男的的趋炎附势总是觉得很不舒服。五祥既然说了,阿娜只好悻悻地答应着。 “怎么了,还不愿意啊,明天来的朋友都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你是我的女人,只有你有资格出席那样的场合。高兴点,啊。”五祥搂着阿娜的肩膀哄着说。 “知道了,既然五哥说了,我哪敢放个屁啊。”说着厥起小嘴做撒娇的样子。 五祥在一家非常体面的星极酒店定了一桌几万块钱的菜品和高档洋酒。他与阿娜早早地到了等待着客人。客人不多,就三个人,这三个人纷纷进来的时候,阿娜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有一个熟悉又渴望的面孔——科平。五祥居然请的是这个人,要是早一点让她知道,她一定会把自己打份得更性感一些,她要把这个人俘虏过来。另外两个人虽然不是中院的,但都是公安的干部,从他们腋下夹的公文包上的标志上就能看出来。看来,五祥是遇到麻烦要请这些人摆平了,不然干嘛好好的请他们过来。阿娜心里胡乱地猜着。五祥一一地做介绍,介绍到科平的时候,阿娜豪爽地笑了一下说:“这位就不用介绍了,科处,我们见过。”科平似乎把阿娜忘了个干净,只是看脸面有些脸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真正地见过面。“你好科处,我叫阿娜,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着。”阿娜主动与科平握手,科平虽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面这件事,但是也逢迎着寒暄起来,装做很熟识的样子。那两个胖胖的公安看起来都不如科平的职位高,面对这一桌几万块钱的菜品觉得有点受之有愧的样子。穿着唐装的服务员打开几千块钱一瓶的洋酒的时候,整个屋子宁静得只能听到开启瓶塞的声音。推杯换盏中人们开始放松了起来。阿娜频繁地与三位客人敬酒,并且不时地用眼睛钩着科平。科平开始打着官腔,说这样的席面都快购成行贿了,用警告的语气对五祥说下不为例,然后几位就开怀痛饮起来。五祥说这次宴客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朋友性质,三位能赏脸那也是自己的荣幸。阿娜也应和着,依次地走到每个人身边,用她那软软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碰触着三个客人给他们敬酒助幸,自己也不停地仰头喝干手里的酒,连五祥都觉得阿娜的酒量惊人。五祥做这种事情,借宴客拉关系已经很有套路了,等到三个人喝到正高,还有一点清醒但还不是很清醒的时候,五祥用手机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对三位说:“我给各位安排了包房,我和阿娜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然后就对阿娜使了一个眼色。没一会工夫,三个男人分别被安排在三个客房,里面有五祥为他们精挑的小姐。 阿娜说,她要去一趟洗手间,让五祥在车里等她,五祥就先下去了。阿娜到了洗手间,拢了一下长发,把胸罩从里面脱了下来塞到包里,并把裙子的钮扣解开到胸部,wrshǚ。сōm若隐若现的绝好的身躯就暴露了出来。阿娜直接走进了科平的房间,科平醉得有些迷乎了,看到阿娜进来便觉得有些莫名的欣喜。阿娜妖嗔地说:“科处,今天喝得开心吗?” “阿娜小姐,谢谢你的坐陪,你有陪着当然开心了。”科平注意起了阿娜的胸部,那低开的领子把里面的春秋几乎完全泄露出来,玲珑浮突的**若隐蔽现在地喷引人yu望的火苗挑斗着科平。科平眯着眼着,看着眼前这位长着一付古典东方气质面容和西方火辣身材的美女,刚刚喝过洋酒后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更是迷人。科平的yu望之火被点燃了。阿娜凑到科平身边,故意用胸部碰触到他的脸颊,娇媚地说:“以后有空,我单请科处来喝一杯,到时候您可不能不赏脸啊。”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给科平,并用柔软的身体在他身边滑了一下。科平拿起名片,眼睛还在阿娜身上停着,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科平并不像以前表现出来的是一个不近女色的铁人,他的yu望也是很容易被挑起的。阿娜说着扭着腰走了,迎面正好碰到五祥专为科平找的裸肩的妙龄小姐。阿娜冲他们使了一个眼神说:“一定要玩得开心哦!”阿娜刚刚带上门,被挑起欲火的科平就把小姐疯狂地按在了床上。。。。。。 五祥正抱怨阿娜怎么去了那么久的时候,阿娜整理好衣服后晃着身子来了。 车子开动的时候,阿娜说:“五哥真是豪气,对朋友真的很大方。” “这些人都是吃惯了的主,他们见过的世面远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但是他们也是有来有往,不给我们赐福,我们怎么会对他们烧香呢?”五祥搂过阿娜软软的身体。 “是啊,这方面花钱绝对不能吝啬的。”阿娜也若有所思地说。 “你这丫头也看明白道理了?其实人尤其是男人,要学会玩钱,而不是被钱玩,要学会玩人,而不是被人玩。不管玩什么,都得把他们攥在手心里,想扔就扔想拾就拾。不会玩钱的人一辈子都得为它去奔波,不会玩人的人,就更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与地主的长工,奴隶主的奴隶都差不多,只是称呼不一样而已。” “我不懂。” “你还年轻,慢慢地你就明白了。” 阿娜再没有听五祥的那些所谓江湖理论的话,她只是想着科平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来,到时候自己如何脱身去会科平,只要把科平钓上了,事情就成功了百分之十。五祥看中的人,绝对是可以办事的,而且有相当的权力。所以阿娜自从瞄上科平以后,就想着如何烹制这道菜。 中级人民法院办公室里。省级前来视查的领导对科平说:“这次上级下达的指标对于你们来说压力很大,对于祥丰公司的案件,已经有群众举报到省里了,公安部门将要立案,希望你们一定要做好后期审理工作,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不能搞一抓就死,一死就放,一放就乱,一乱就抓的恶情循环。你的办事能力,我们都很肯定。希望你能再接再厉。”科笑着平唯喏。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科平始终没给阿娜打过电话,甚至连五祥都没有怎么与他联系。他好像在恢复了理智以后又变成了百毒不侵的铁人,至少阿娜是这么认为的。科平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第二十二章 那天,天气很好,好得让人不敢抬头看天上的云彩,因为看了以后,以为自己在画中,又怕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还在污浊的现实中而感到遗憾。五祥与阿娜还在汽车里小声聊天的时候,五祥接到一个电话后脸色就变了。五祥一贯处变不惊,但是就这么一个电话,他的脸都有些发绿了。阿娜不知道什么事会让五祥这样紧张。五祥赶紧对司机说,赶快掉头去歌厅。司机也很不解,这一大早的去歌厅会有什么事。五祥的电话在车上就不间断地打起来了。阿娜听着五祥的一知半解的话,知道要出事了。 司机在五祥的催促把车子下开得飞快,阿娜坐在里面像坐过山车一样。很快,歌厅到了。五祥找到梅红问:“货在哪?” “在十八号仓库。”梅红也一脸惊慌的神色,好像灾难即将来临一样。 “不行,那已经不安全了。赶快拿出来转移。” “怎么会泄露出去的?” “肯定是熊天明阴了我们,我刚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一会狗子们马上要来查脏了。如果被他们拿到了,我们都逃不了。” 阿娜不知道他们说的货指的是什么。五祥拉着阿娜与梅红跑与十八号仓库,那是一个黑色的袋子,五祥打开看了一下,是白色粉沫。阿娜知道了——毒品。足足有几斤重。五祥用一种不信任任何人的眼光看了看阿娜与梅红,然后拉着阿娜就飞快地上了车。他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该怎么办呢? “怎么处理它?”阿娜问。 “这是几百万的货,绝对不能让狗子找到,但是他们已经盯上了我,而且已经知道这包货的具体位置与重量。没有知内情的人举报他们是不会知道的。我们的公司肯定有奸。那是熊天明的奸,不然,熊天明能这些日子能踏踏实实地呆在自己的窝里?” 五祥的消息真的很准,他们的车刚刚开走,后面就传来了不一的警笛声。他们直奔歌厅,幸亏五祥走得及时,不然人脏具获,五祥就算有七十二变也逃不掉。 “现在怎么办呢?”五祥几十年的江湖经历,而如今却让他有一点黔驴技穷的感觉。他的目光到处扫瞄,好像可以在周围发现一处可以藏货的地安全地带。车子开得很快,阿娜在他身边东倒西歪地晃了几下之后,胸脯就碰上了五祥的手臂。五祥立刻把目光盯在了阿娜的胸脯上。 “阿娜,我想明白了,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你愿意救我这个急吗?” “我?怎么可能?五哥,这个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阿娜不解地问。 “不是玩笑。这货,只能藏到你身上。”五祥在阿娜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阿娜吓得脸也变了色,手不由在自己胸脯上摸了几下,说:“这能行吗?” “万无一失。” “去中心医院!快!”五祥快马加鞭地对司机说。 “中心医院我有熟人,到那里可以立即手术。” 对于为五祥牺牲,阿娜是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这条道上混迹,光靠着脸蛋是不行的。她的意识里没有犯罪这个概念,她认为自己没有吸毒没有贩毒没有涉黑,法律是不会把绳锁加在她的脖子上的。很快,阿娜与五祥到了中心医院。医院的熟人好像与五祥很熟识,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之后说:“到整形科的暗房等我,我马上到。” “好,要快!”(奇*书*网。整*理*提*供) 那医生打发了所有的人,并且把门反锁后就开始了对阿娜的手术。把几斤重的白粉分两部分被密封起来填入阿娜的胸部。这让本来已经很丰满的Ru房看起来又胀大了很多,颇有波霸的气势。医生说:“不要怕,这个在你身体里放几天不会有什么影响,过一个星期后,你再来这里,我把它取出来。”这也是五祥要求的。阿娜觉得身体重重的,刀口处缝的几针需要打消炎药。阿娜与五祥又在医院呆了几个小时,五祥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五祥拉着阿娜的手,眼泪掉出来了,说:“我没对女人掉过眼泪。你是我这辈子的贵人。我欠你的,一定会加倍地还你。”然后把阿娜的手放到他嘴边上亲吻着。阿娜只是觉得胸部疼痛,面对五祥感激泪下,她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她只是在心里冷笑着眼前这个曾经的风云人物,如今会这么狼狈。 从医院出来,五祥扶着阿娜上了车。五祥说公安局对祥丰公司已经立案,他们正在抓他,公司他是回不去了。五祥让司机驱车去了一百多公里的县城,那里有五祥的住所。那是一个三层的三居室,打开门后,里面一股尘土的气味,如果五祥不出事,也许都不会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一处房子。屋子里的家电家具都齐全,只是上面厚厚地罩了一层尘土。五祥打开了空调的开关,还好,它还能用。在叫过一个保洁仔细地打扫一翻之后,五祥说:“你这些天就住在这里。我要去外地躲一躲风声。等风平之后再回来与你团聚。如果我遇到了什么闪失。你可以打电话给棒头。现在祥丰公司已经被查抄,你联系棒头后,他会把人组织起来,那些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兄弟。我会打电话照会他们的。这里我也给你安排了保镖。对了,钱的事不用担心,这几张卡里的钱够你花上一辈子的。”五祥像打国际长途一样一口气地交待给阿娜。阿娜点头。五祥不舍地在阿娜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你受苦了!等着我回来,三个月之后,如果我不回来,祥丰公司的人就由你来管理。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对你差不了。”说完五祥急匆匆地走了。 五祥走了,走得那么匆忙。再次陷入孤独的阿娜又感到了时光像是在倒流,流回了自己被刘文标反锁在家中的情形。阿娜笑了,按这样的逻辑推算,时光继续倒回,她与强子团聚的日子不远了。想是这么想,事实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但是她又像第一次为强子减刑的时候的意志坚定地相信,强子一定可以提早出来。 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人们灰头土脸地忙着自己的营生,她想到了五祥说过玩钱的人,五祥是玩钱的人,他留给阿娜的银行卡,阿娜大概查了一下,有一百万。而那些匆匆忙忙围着太阳转的人们是被钱玩的人,他们转得自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却会很清楚地点数着一天来挣到手里的孔方兄。他们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钱的数目再多一点,哪怕多一块钱也好。 阿娜不敢老是在街上出头露面,周围人看着她那出了号的胸部都有惊讶的表情,用一种病态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她脸上写着自己曾经服用过激素一样的字迹。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那种风声鹤唳的日子越来越远了,棒头也打来电话说,祥丰公司的事平息了,可以回城里去了。阿娜回到中心医院秘密地找到那个医院把几斤的毒品从Ru房里取出来。取出来后按照五祥说的把它藏到县城住室的隔间里,再等一段时间再出手。阿娜召回了棒头和那些曾经五祥的心腹重新成立公司,只是换一个马甲而已,阿娜把事情料理妥当之后,又恢复了自由闲散的日子。 傍晚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在街上逛,想着不多日之前还是和五祥并肩地走,现在却是只身一人,五祥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自从五祥走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消息。还有最烦心的事,该是时机抽空看看强子了,现在五祥不在,自己就是大姐了。可能是五祥交待过了,摄于五祥的威严,所有人在阿娜面前都唯唯喏喏。阿娜想着这一路走来也是非常顺利和离奇的。也不知道科平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一下,难道是自己的判断错了?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响了。 “在哪呢,我是科平!” 听到是科平的声音,阿娜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老天爷怎么会这么眷顾自己,想什么来什么啊。 “是科处啊!怎么这么久都没联系人家,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阿娜娇嗔地说。 “还在城里吗?” “在啦。” “你这丫头胆子也够大的,刚息事就跑出来了?” “息什么事?本来我也没跑啊”阿娜故做狐疑地说,“他们的目标是五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良民。科处可不要把人家乱归类。” 科平在电话里笑了说:“你这丫头,唉,早想给你打电话了,就是这些天太忙了,抽不出时间来。怎么样,有时间出来坐一会。” 两天后,阿娜便躺在科平的怀里了。科平说:“你本身就是个毒品,难怪五祥对你会上瘾。让我吃上一口我也忘不了啊。”科平摸着阿娜滑滑的身体说,“你这让人舒服得欲死不能的身体真是国宝级的了,要是可以收藏,我就把你带回我的书房。” “那好啊,到了科处的书房,看你还有没有心思看书。还以为你是铁人呢,原来你也有七情六欲的。” “工作的时候当然以工作为重,只是晚上的时候,最是喝过酒以后,看到你的身影就像中了毒。” “科处,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 阿娜话还没说完,科平就用一个手指头赌在阿娜嘴上说:“今天不谈工作,也不谈什么事情,只谈快乐。来吧,宝贝儿!”说着科平一翻身就与阿娜缠在一起。阿娜心里骂着科平这个老狐狸。 第二十三章 阿娜决定吊一吊科平的喟口。科平又一次给阿娜打电话约她出来“坐一会”的时候,阿娜推脱说自己不方便。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约阿娜的时候,阿娜也拒绝了。第五次,科平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说:“宝贝儿,你想急死我吗?我的毒瘾又犯了,你如果再不来我都要崩溃了。” “女人多的是,找个女人不就解决啦。科处神通广大,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还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吗?” “别逗了,跟你说正事呢,我现在需要你,你快来好吗?” 阿娜觉得时机差不多是时候了,说:“在哪?” “就是我们上次的地点,快点啊!我都憋得受不了了。” 阿娜笑笑挂了电话,把自己精心打份了一番。她挑了一件性感的莫黛尔质地的连衣裙,衫托着她白晰得另人惊羡的皮肤,高跟鞋让她的纤细的腰枝更加婀娜。阿娜敲开科平房间的门的时候,科平一下就把阿娜抱住了,在阿娜脸上疯逛地亲吻着。阿娜挣脱后说:“科处,别着急吗,你是个聪明人,我对你是招之即来,这个便宜你也不能白占吧。” “我说小宝贝,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我办到的,我能不尽力吗?但是工作上的事情是有原则的,如果是工作的事情,最好不要说。我们俩个好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你现在不愿意了?”科平看着阿娜严肃的表情,心里有点不愉快。 “哪里啊,跟科处在一起,我真是高兴,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请科处帮忙。”阿娜简单地把强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她不管是不是工作和原则的事情,然后她又补充一句说,“五祥能给你的,我阿娜一定会比他给的还要丰厚,你可不要小看了本姑娘哦。” 科平想了想,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这个倒不是难事,只要你朋友现在改造得好,又是初犯,现在又定罪为过失伤人,这个事情就好办。但是我也不敢打保票说一定要减到几年,减刑是没问题的,慢慢来,好吗?”科平搪塞几句之后一下抱起阿娜把那按在床上快速地剥光了她的衣服并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可想死我了,你这小狐狸精,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看来你是不把我迷死不罢休啊。” 像拨开乌云的阳光,阿娜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认为科平这艘船总算是搭上了。阿娜想起强子,自从上次见面,现在已经有几年没见了。她坐上了那趟通往监狱的客车,似乎这车上还有几年前自己留下的气味,她喜欢这种感觉,比在人前人后称老大坐小轿车吆五喝六的感觉还要好。这是普通人的生活,是那些为了油盐酱醋辛苦忙碌的人生活。她现在也有些茫然,不知是玩钱幸福还是被钱玩幸福。只要是要吃饭的人就必须在这两个之中选择一个,但是更多的人是没的选择,比如她阿娜走到今天都是自己不由自主地被生活推过来的。 这几年到处建筑改造,但是监狱并没有受到一点风吹草动的影响,它还是那么严肃与冷漠,两扇大铁门只是多了一些阳光留下的斑驳,丝毫没有一点变化,还是没有生气,不容亵du。 强子从玻璃窗后走出来,他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要精神多了,强子说他在这里要痛改前非,虽然强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但是他依然和那些犯了大错的人们在一起接受改造,而且必须要痛改,至于非在哪里,那就不是他强子现在所要考虑的事情了。强子没事的时候还会看看书。他说阿娜成熟多了,俨然一个大姑娘了,说起的时候眼泪就不住地留下来。他们分别的时候阿娜还是十七岁。阿娜也在眼里转着泪水。强子把手拔到玻璃上,好像可以触摸到阿娜一样,他说自己让阿娜受委屈了,现在阿娜二十二岁了,如果自己还像以前一样的生活,现在早就跟阿娜在一起过日子了。说到这,强子猛烈地把眼泪一擦,带着眼泪的笑容挂在脸上说他与阿娜在一起有希望了,因为自己已经减刑到十五年了。但是一说完,强子又低下了头,十五年意味着什么?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已经不再年轻,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向往的激情与快乐。强子看着阿娜,他真想把她变得小成几厘米,放进口袋,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说说悄悄话,说说他这些年来在监狱的经历和那些永远都不为人知的心事,他要对阿娜说他出去后准备做什么活,挣多少钱,先盖一幢什么样的宅子。他在监狱里学了修理无线电的手艺,晚上的时候他就拿出书来学习。他想如果自己出去了,就在村子里那个小卖部的隔壁开一个修理无线电的门脸房,那样的话一天下来也能挣个一二十块钱,没活的时候他再跟那个包工头去做小工,最少也要一天六十块,这样一年下来就能攒个两万来块钱,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在村子里盖一个像样的房子了。不,他又变了想法,他不能让阿娜再等得太久,他先找亲戚们借钱,先盖上房子,然后再慢慢地还。他的这些愿望是多么渴望跟阿娜聊一聊,他也很想知道,这些年阿娜在干什么,阿娜说自己在做服务员,不知道干得怎么样,开不开心,有没有被别人欺负。要是有人欺负阿娜,强子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人揪住狠狠的揍一顿解气。 阿娜得知强子真的减到了十五年,也不知道是刘文标托人起了作用,还是由于强子在监狱里改造得好的原因,总之结果是让阿娜兴奋的。阿娜抑制不住的喜悦变成了泪水。十五年,如果科平真给办的话,这个还能够再减。她一定要为之奋斗下去,只是要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就成功了。 从监狱出来后,阿娜的心事了却了一大半,之后的平静让她顿觉得精神经疲惫,她真想你不到自己如果真的撑到强子出狱的那一天的时候会不会一下子就摊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她有时候拿起镜子,冷笑地问着镜子里的那个花容月貌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做,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可以永远地问下去,而不感到厌倦。是啊,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也许从她的身体第一次被王大光那老东西蚕食了以事,自己的纯洁的有如村子里泉水一样清澈的心灵也被他一并吞进了肚子里,只不是又被王大光从肚子里吐了出来,从此以后,那就不是以前的纯美了,那是带着一股恶臭的畸型的心。她在尽量地用时间洗涤着心灵,洗涤着那些不堪回首的黑色过往。她带着一种情绪孤身一人在这个似亲非亲的大城市里到处寻找,寻找着能打开心结的钥匙。她宁愿做一个幸福的守望者,为了她的无期的幸福,她愿意拿一切都换取,除了精神,因为精神是只属于幸福的,而幸福是不容欺骗和掩饰的。她的幸福就是监狱里那张黝黑的脸的笑容和那付宽大舒服的臂膀。 第二十四章 “科平,你爱你的爱人吗?”一次激情之后,阿娜把手搭在科平的胸脯上问。 “爱。” “那你爱我吗?” 科平有点语塞,是啊,他到底爱不爱自己朝思幕想的情人呢?科平笑了一下说:“傻丫头,这还用问?不爱你,怎么想你想得发疯?” “你更爱哪一个?” “这个,对老婆的爱和对你的爱是两种不同的爱。这不能放在一起做比较。比如人要活着,要吃饭,但是吃过饭之后,他还需要吃一点零食和甜点。如果没有零食吃,那就觉得没意思。” 阿娜笑了,露出那洁白的牙齿说:“原来,我就是一个零食。哈哈——科平,你真会做比方。” 是啊,她就是一袋零食,调剂生活的,但是解决不了绝对的温饱问题。老婆是解决吃饭的问题,所以不能没有老婆,情人是打打牙祭,没有情人也会平淡得想自杀。 “那你准备爱我多久呢?”阿娜又问。 “永远会爱下去,只要我不是老得走不动。” “不对,零食是有保质期的,等我的保质期过了,你就再去商场购买新的你没吃过的,我说的对吗?” “你这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说着把嘴巴压到阿娜脖颈上印了一个唇迹。 五祥还是没有回来,已经几个月过去了,看来他是凶多吉少,可是五祥在这个社会上混迹得那么久都快成精了,要说轻易地就出意外那也是不可能的。阿娜不再想五祥的事,只是把公司照顾好,公司不像以前一样,人员众多,现在只有二十几个人,其中一半以上是在足疗店工作的。五祥在的时候他拖朋友处理了所以祥丰公司旗下的店铺就留下了被封的总公司和那个足疗店,那个曾经为了阿娜可盘下来的店铺,五祥没有转兑,可能是有一些记忆的情节在里面吧。如今,阿娜根本也不知道五祥具体的其它业务,只是这个足疗店她非常熟悉。转眼间她便从那个不经事的小姑娘成为了这家店的老板。自从祥丰公司出了事,这里的员工都走得非常干净还且速度比乌龟还快上几倍。现在所有的员工都是阿娜新招聘过来的。客户还要重新培养,所以阿娜接手以来,生意都不如以前红火,再加上她对经营管理根本不善长,所以她需要有一位经理给她打点一下。 棒头是五祥最信任的人,对阿娜也是最尽心。不管出席什么场合,棒头都会不离阿娜左右,虽然做保安是一件很低下又很卖力的工作,但是棒头那大眼和和阳光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低俗和谄媚。她左右地叫阿娜“娜姐”让阿娜一下就会想起丰娃,那个死鬼王大光的儿子,自己的弟弟。丰娃很懂事,左右不离地围着阿娜扑闪着大眼睛,那些日子又会浮现在眼底。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丰娃这个时候也该长到与自己平头高了,也许再见面的时候,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她阿娜计划着强子的事办得有了眉目的时候就回老家看看,或者干脆呆在家里围着娘守日子。但是阿娜又放不下这钢筋水泥的诱惑。乡下有乡下的好处,新鲜的空气,清凉的泉水,看着自己种的各种蔬菜一天天地长大都是一种恬淡的幸福,没有过份的享受也没有绝对的吃苦,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徘徊着。对于被城市的烟尘洗礼过的阿娜来说,那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习惯了出入高档的消费场所,一笔一笔地刷着银行卡而不必计算东西的价钱,坐在开着冷气的轿车里幻想着缤纷的未来等等。 棒头说五祥对阿娜是真心的,不管他现在是活是死,都是心怀着对阿娜的喜欢。棒头说起的时候对阿娜投来佩服的表情,因为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让五祥这么动心。棒头还说如果自己是五祥的话,也会喜欢阿娜,因为她身上有一种不管在哪里都不到的女人气息,闻着都觉得舒服。阿娜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会在棒头的脑门上轻轻拍一下说,你小子不会又打什么歪主意吧。棒头一缩头,笑笑说他可不敢,五祥知道了非要他命不可。与棒头聊起祥丰公司的时候,棒头说,五祥的门店?(精彩小说推荐: ) 阿娜 第 7 部分阅读 知道了非要他命不可。与棒头聊起祥丰公司的时候,棒头说,五祥的门店很多,有哪几家赌场最挣钱,哪几家歌厅最下货,他指的下货是毒品。说起毒品的时候棒头立刻小心起来,他说这玩意可不能沾。阿娜问,你说那毒品吸起来起有那么样的像神仙一样的感觉?棒头点点头说自己没试过,反正看别人都是那个样子,一付满足得不行的样子,就像一个性饥渴的男人刚刚从一个女人身上得到性满足一样。他说他问过一个吃摇头丸的人的感觉,那人说;血液沸腾,敢干平时最不敢干的事。棒头说着还表现出一付神奇的表情说,那种神经类的毒品吃上一次就会上瘾,所以千万不能试。阿娜说这些货这么点能挣多少钱,棒头笑了说娜姐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祥丰的货都是从缅甸来的,只要有上家拿货,不愁这些货销不出去。棒头伸出一个小指甲说,这么一个指甲盖多的货就要千八百块。阿娜听了心里一惊,她想起五祥曾经说过带她去缅甸玩,该不会去接货?不知道五祥让自己藏的那些货该有多少钱呢?几百万都不止吧。 棒头接着说,如果没有那些一本万利的买卖,那这些弟兄们天天都要喝西北风了。五祥对弟兄们出手很大,一些跟随他多年的兄弟,一般每个月一万左右的薪水,这些是五祥走之前跟阿娜说过的,他那时说,这些弟兄就像自己的亲人和血肉,没他们不行,必须得让他们跟自己的心一致。所以,阿娜对自己留下的这几个保安,也就是五祥所谓的他的兄弟,也与以前一样享受着非常的待遇,尽管他们平日没事的时候只是闲逛,但五祥说过,一旦有事,那些人就会奋不顾身。所以这笔额外的开支是很值得的,阿娜也相信五祥的话,就当作买一份高价的意外保险。 阿娜越来越了解到之前的祥丰公司所经营的项目与它内部的结构,那是一个沾着黄赌毒色彩兼有黑势力的组织。这个麻雀虽小,五脏具全的地方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在顺间了解透的。风波刚过,阿娜不想沾那些与自己有危险的买卖,至少现在不能沾,等风平浪静,自己状大一点的时候,再把五祥的摊子收起来。 阿娜正从足疗店走出来准备上车的时候,远远地有个女人叫住了她。阿娜疑惑的过程中那个女人就走到了她面前,手上还领着一个小男孩。 “素素姐——?”阿娜一下从她那风尘仆仆的脸上认出了素素。 “嗯!阿娜,这快一年不见了,你是越来越干练了!” “素素姐,你怎么样啊,看你的精神应该过得还算可以吧。”阿娜用手摸了摸素素牵着的小男孩的脸蛋说,“这是你的儿子?” 素素点点头对男孩说:“快叫阿姨!”小男孩有七八岁的样子,五官看起来长得跟素素很像。 “素素姐,我们进去说吧!”阿娜把素素母女领到了那个足疗店。素素进去之后发现人员都变了,大有人是物非的感觉。后又听阿娜说了祥丰公司的事情,素素叹了口气说这世道的变化可真快啊。素素自从拿了阿娜给的五万块钱后,就回到家里自己开了一家小的足疗店,虽然现在客源还不是很稳定,但是生意目前正在一步步地好转。他男人也在店里帮忙,他把手艺慢慢地教给他男人,两个人的夫妻店做起来还是很得心应手。说着这话的时候,素素从包里掏出一个布袋,素素说,这是五万块钱,虽然有一些是找人借的,但是她不想欠阿娜这么久,她说阿娜你在这个城里没有亲人,挣钱不容易的,自己怎么忍心老是拿着你的钱呢。阿娜听着素素的话,呵呵地笑了,阿娜说,现在自己就更不缺钱花了,五祥虽然不在这里,自己这些店五祥都经给自己安排好了。这些钱阿娜坚持不肯收,要素素拿回去,不要拆东墙补西墙。素素听了又感激地哭了。素素说,自己没有亲人,但是有福份碰上阿娜这个不是姐妹却比姐妹还亲的人。阿娜笑着安慰她。阿娜想起一件事说,这家足疗店现在管理经营不善,客户不多,问素素能不能回来帮她管理。素素虽然没有做过管理,但是她在这个行业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她说自己怕做不好。阿娜说素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不要推脱,可以试着干。素素说,只要阿娜需要自己,不管什么事她都不会拒绝。阿娜很高兴听到素素这么说。 素素又回去了,她是先把孩子送回老家,再回来帮助阿娜经营那家足疗店。 第二十五章——结局 阿娜怀孕了。是科平的孩子。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科平的时候,科平吓得像自己杀了人。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我的小祖宗,多长时间了?” “快三个月了吧,怎么,你不高兴吗?”阿娜不忘打趣科平。 “唉哟,我还怎么高兴得起来,赶紧去医院打了。越快越好,啊?我这就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想把他生下来。” “你疯了?这孩子连个名份都没有,你生他下来干什么?” “科平,你害怕了?你怕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会影响你的家庭和你的事业?”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个孩子就不该来。我现在有家有孩子,这孩子生下来后我们的事情不就是大暴天下了?” “科平,我不怕。”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再玩了,你在哪?我这就去找你。” “说实话吧,如果我的朋友强子的事情你办妥了,这个孩子我自然会打掉。不然,生下来的话,你我都脱不了干系。我是个直人,没上过什么学,有什么说什么,不像你们打着官腔还把自己说得跟岳飞一样高尚。现在都是各有所需。你同意我们就这么办,不同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孩子生下来。希望你抓紧考虑,孩子太大的的话想做掉都不容易。” “阿娜,你威胁我?好吧,我尽量想办法。”说着科平把电话挂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审判席把犯人审得团团转,现在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玩得团团转。他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嘴巴,自己曾经下过决心不沾女人不沾贿赂,贿赂是沾了,可是他是有原则的,只要有一点风险的,他都要仔细权衡。但是女人这东西,一沾上就上瘾了,唉,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强子的事他是老早就答应过阿娜的,是只现在求科平办事的人太多了,科平每次都把阿娜托他的事敷衍一下。看来现在是混不过去了,不过强子的事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科平想到这里又放松了不少。 阿娜知道自己怀孕后就心里有了底,科平是什么样的人,她阿娜最清楚了。科平是坐收渔利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科平的原则是不累及家庭和事业。可是事情都是有两个方面的,快乐了自己,还想别人替他藏黑,他还想不为别人办事。这是岂有此理?阿娜越想越觉得自己被科平玩了。所以她努力让自己怀上孩子,一切就都好办了。结果证明,阿娜是正确的。 两个月还没到的时间,科平打来电话急急地说,事情办妥了,赶紧打孩子吧。阿娜说空口无凭,怎么知道你办妥了?科平说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亲自去问你的朋友强子,我这里有判决书,拿给你看。阿娜说办这种事对科平来说是小菜一碟,何必非要逼阿娜拿出杀手锏来呢?科平说自己也是无奈,这次的事情,科平冒了很大的风险呢,科平说这个事情的过程就不必细说了,现在耽误之急是先把孩子做掉。科平开着车火急火燎地来接阿娜,阿娜的肚子已经渐渐地鼓起来,快五个月了呢,科平说如果自己现在没有成家的话,这个孩子他还真希望留下来,但是现在是不可能了。他陪着阿娜到了医院做引产,医生说,这孩子发育得很好,都这么大了,你们做父母的也真够狠心的。 强子出狱,这次是真的有希望了。阿娜一个包袱从身上卸下去后的突然的轻松,让她有一点失重的感觉。她一下就躺在床上,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这些年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个迟来的结果让她有一种膨胀起来的幸福感。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感觉,当她第一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过程是这么的充满着戏剧性。她笑了,是发自内心的胜利者的微笑。 车子开在驶向自己家乡的路上,后面坐着自己的随从,棒头和几个兄弟。阿娜心里雀跃起来。不知道自己离家这么些年,家里有没有什么变化,娘和丰娃到底还在不在家里,家里还是不是住的王大光留下的那套宅子。想起那个满目疮痍的回忆,阿娜就恶心得想吐。 那条路还是老样子,起伏不平的泥疙瘩,不管什么样的车走在上面,都会颠得人东倒西歪的。所不同的是在路的两旁竖起了高高的铁架子,看样子是要有什么工程一样。离家里越来越近了,那熟悉的泥土的气息好你在向阿娜招着手,坐在车子里依稀能听到泉水叮咚的声音的时候,阿娜的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到家了。 车子开进村子,奇怪的是街上鲜有了那些聚在一起扯家常的男男女女,在村委会门口倒聚集了不少人。村委会墙上像张贴着什么东西一样,那些老老少少的,认得字不认得字的都伸着脖子张望着。阿娜的车驶过掠起一掣尘土的时候,村民们又回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部村子里很少有过的车上,这会是谁家的亲戚呢?很多人脸上都写着同样的疑惑。 阿娜推开那两扇大门的时候,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弯着腰抱柴做饭。“娘——”那个人身体抖了一下,似乎被这一声呼喊吓了一跳,她直起身转过头的时候,呆住了片刻。“娘,我回来了!” “阿娜?!”阿娜娘手里的柴立刻掉在了地上,两眼湿润了,“真的是你!”阿娜离家这些年的变化让她这个做娘都很惊讶,“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久才回家,把娘都快想死了。”娘俩个紧拥在一起。 “娘,你头发白了。”阿娜用手捋着娘的头发说。 “都这个年纪了,咋能不白头呢。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做什么了,你也是变得娘都认不出了。你在外面也没个信,娘是天天夜里向观音菩萨保佑你,现在看来还真灵。来,快上屋里。” 阿娜把车里的几个兄弟也叫出来,他们纷纷叫阿娜娘“阿姨”。阿娜娘疑惑地问:“这些都是。。。。。。” “娘,你不用管这么多,他们都是我公司里的人。我们进屋说。” “丰娃呢?”阿娜到屋子里第一句话就是问弟弟。 “他上学了。丰娃可争气了,读书很用功,每年都考班里的第一名。”阿娜听了心里说不出的欣慰。阿娜把这些年自己在外的事情加了些谎话大概地说了一些,只是让娘放心,自己在外面没有受什么委屈。阿娜问家里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母亲说,这些年的日子是很紧张,好在王大光还存下了一些钱,自己还是种些菜,但不是只供家里吃了,收了菜拿到外面去卖。丰娃上学以后,很懂事,每天下学回来还会帮忙做事。这孩子可真不像王大光。说到王大光的时候,阿娜娘下意识地把话又吞回肚子里,他知道那是对女儿最没有人性的回忆。所以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尽量地不去碰王大光这个名字。 阿娜从包里拿出一打钱,说娘,这是自己平时攒的一些钱,让娘攒起来以后给丰娃上学用。娘说,你在外面一个姑娘家的那么不容易,还给这么多钱给家里?阿娜说,现在好了,自己在外面开了公司,也是大小的一个老板了,以后挣扎钱的机会还会很多哩。娘用敬佩的眼光看着阿娜,觉得自己的女儿真了不起,比老爷们还有出席。娘就笑得合不拢嘴。 阿娜问,村委会门口围着那么多人在干什么呢?娘说:“你不知道啊,这村子里要有变化了,听说政府要占地,村子里要选村长哩。” “选村长干啥那么轰动?” “这次这村长跟以前的不一样,因为要占地了,当村长会捞到很大的油水。现在有几派都在竟选了,都是偷偷地拉票,一张票五百块钱。”阿娜娘说到钱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不管是谁啊,谁给的钱多,就选谁,谁当村长反正跟咱没啥关系。” 阿娜一听,村里要选村长?她心里就动了起来。晚上阿娜把几个兄弟临时安顿一个地方住下,说这次要住几天再走。 丰娃放学回家,看门口停着的车,正猜着是家里的什么亲戚的时候,一进屋就碰见阿娜,丰娃眼睛亮了起来:“姐!”阿娜一看,丰娃确实长高了,跟自己的个头差不多了,皮肤黑黑的,阿娜上去把丰娃揽在怀里,然后左看右看的,真是变化太大了。姐弟俩虽然没有什么血源关系,但是相处得比亲生的还好。 “娘,我要竟选村长。”第二天阿娜跟娘说的时候,阿娜娘吓了一跳说:“你说啥疯话哩?竟选村长可不是容易的事哩。” 阿娜不管娘的劝告,过两天就挨家挨户地走访,村里人一听说阿娜回来了,而且现在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很有钱,就都把眼光抬高了一百八十度。阿娜给村里人每人都发一张宣传单,说明自己要当村长的意思,而且承诺,如果自己竟选成功,给每个村民都上人身意外保险。并且私下里说,如果村民投她一票,每张票给一千块钱。村民们一听,都会为那一千块钱流口水,这阿娜确实有钱啊,不过几年前她家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却摇身一变要当村主人了。好多人都小声地议论着,说阿娜这么一个小妮子,能有这多钱,在外面不一定是干什么呢,我看啊,也没干什么正经事,不会是给哪个大款包了也说不准啊。狗子娘也在人群里议论说,我就说这阿娜是个狐猸子吧,看,她又来搅和咱村了,这回得看好自家的老爷们啦,可不能让她再给钩住,钩住就没命了。其他人一听哄笑着狗子娘的话。 狗子娘的话很快就传到了阿娜的耳朵里,阿娜气得脸都变了颜色。她气冲冲地去了狗子家。狗子娘正在家,看阿娜带着怒火就进来了,狗子娘也很不高兴。阿娜对狗子娘说,以后再敢在村子里说她是狐猸子就把狗子娘的嘴缝上。狗子娘的气也上来了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轻轻的出手这么大方,还要选啥村长,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资力,人家选村长的起码也是党员。狗子娘说话的时候还用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阿娜一翻。阿娜回头叫了那几个带来的弟兄,按着狗子娘用针真的把她的嘴缝上了,嘴上跟血葫芦一样,狗子娘疼得晕了过去。狗子娘的嘴立刻肿得老高,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惨。阿娜还跟其它的村民说,如果谁还嘴底下不干净,谁还对她当村长有意见,下场就跟狗子娘一样,阿娜出入村子时后面跟着的几个身高马大的年轻男人打手一样都把村子里的人吓住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关于阿娜的谣言。 阿娜肯出钱,唱票那天,阿娜的票的确很多,人们心里都明白没有哪一个人是冲阿娜本人选她的,她一个年轻的小妮子,能发展村子的什么呢,都只是为了她给的一千块钱,也有的人是摄她的威胁才写的她的名字。有些人担心不选阿娜就会被那些结实的打手好揍一顿。最后,阿娜与村里的另一位党员获得同样的数目的选票。这样不是件容易处理的事。还要在这两人之中再选一次。阿娜找到那位党员说让他放弃这次竟选。党员不听,阿娜示意手下给他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出手重了,把那个党员的腿打残了。村子里又一次沸腾了。比王大光出事那天还要沸腾。阿娜这个妮子可千万不能得罪,她要当村长就当吧。村子里胆小的没见过世面的人都这么说。可是有一些头脑活络的人就说她这么做是违法的,这么下去这社会不乱了才怪哩。有人就报了警。 阿娜终于如愿地当选了村长,连阿娜娘也很佩服自己的女儿说到做到,尽管这个职位来得不光彩,但是不管怎么样,村长现在是自己的女儿了,以后就可以在村子里扬眉吐气地过日子了。 阿娜在家里摆下了几十桌的庆功宴,庆祝自己选兴成功,酒还没来得及警的时候,一干警察就出现在她面前。 “你叫王阿娜?” 阿娜愣住了,张着嘴只有点头的份。 “你涉嫌组织黑势力破坏先举法,违背《村民委员会组织法》,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阿娜和几个弟兄被带到车上,外面嘹响的警笛声唱着凯旋的歌。而她却沦为这场战争的战利品。她不知道这趟车的彼岸将是什么地方,透过那小小的玻璃窗,她的眼睛留在了村里,因为她要等着心上人回来一起与自己分享这些年的快乐,对只分享快乐。她会对强子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当了村长!然后看着强子对她佩服的眼光并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至于其它所有的辛酸她都会一个人默默地吞进胃里消化掉。 她的眼睛在迷茫地张着着,忽然闪出了异样明亮的光芒。 远远地,她看见一个光着头的背着一个布包的高高的男人从路上走来,瘦削的脸上洋溢着着难以掩饰的幸福,幸福地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眼睛哪里也不瞧,只是一个方向地望向村里。 他像踏着祥云的骁勇武士,健步如飞,铿锵有力。是强子!阿娜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却马上被警察喝止了。阿娜现在只想一件事,就是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死人,灵魂会倏地飞出去,悄悄地飞到强子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尽管他不知道心爱的女人在他身后,还是一个劲地拼命往前走,但是那个灵魂却幸福得默默流泪……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