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途》 归来之途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tianshi9047 楔子 “嘀……”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报出“据所输入现有情况统计分析,最优为B2方案。” “啪”的一声合上面前的电脑,打开话筒:“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现在实行B2方案。进攻时间定于9点30分。” 随着各小组报告准备完毕的声音落下帷幕,我关掉了听筒,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 无聊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我嘴角不禁微微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我叫刘信语,今年24岁。是中国特殊任务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该组织秘密创建于2003年,本是为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加强保安而设立的,后因被军方高层激进人士所操纵,演变成了今天的特殊任务特别行动大队,简称SPO。SPO可以说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从事的都是高难度或者是极其重要的任务。 叮的一声响,我的手表报时声响起:“北京时间2015年4月20日9点30分。” 在表响起的同时枪声也从远处传来。 现在我们正位于罗布泊戈壁滩中的核试验基地。这次的任务是解救348名被东突恐怖分子劫持的科学家和基地工作人员。 其实象解救人质这种极其简单的任务根本不需要我们SPO出动,只是因为这次的科学家们身份特殊,不容许有一丝失误。再加上情报显示有94名恐怖分子,才出动了我们整个大队。因为整个大队300多名队员全部出动,我现在在此,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协调。 行动前整个基地的情况已经被卫星拍摄下来,再加上运用远距离热能探测,我们对恐怖分子的活动规律已经了如指掌。并且根据计算机设计的六个A1A2B1B2C1C2方案在全真模型里演习了几十遍,夸张点说,全队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够把恐怖分子完全消灭。 因为现在都是用计算机设计战术,我在为自己学习的那些战术课程得优却苦无用武之地而叹息不已,那些战略课就更不用说了。 自从当上大队长后,除非是极为艰难危险的任务,我才会亲自参加,平时大多数时间我都是担当指挥协调,其实真正的指挥权是在电脑,我这个大队长当的可以说无聊极了。 我曾为此向上级提出抗议,上级回复我:“电脑能够保证制订战术方案永远不犯一点错误,你能保证吗?”一句话堵的我哑口无言。 看了看表,三分钟时间已经过去了。我打开听筒,“报告队长,第一中队消灭恐怖分子14人,解救人质48人,没有伤亡,完毕。” “报告队长,第二中队消灭恐怖分子19人,解救人质52人,没有伤亡,完毕。” …… 等到六个中队全部报告完毕,结果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队员无一伤亡,恐怖分子被全部解决。但核对人质时,却发觉少了一人。 我打开话筒,“各队注意,一、三、四中队安抚人质,二、五中队搜索战场,六中队搜索失踪人质。” 命令下达后,我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微微有点暖意的沙砾上。仰面看着水蓝的如同一面镜子般的天空,清晨的太阳远不比中午的时候强烈,那种橘黄色的光晕,轻轻的撒播着一种少有的温柔。呼吸着不掺一丝杂味的空气,感受着徐徐拂面的轻风,记忆的思绪已经飘回了故乡,那片美丽的土地上…… 第一章 似水流年 故乡的天也是那么的蓝,还会飘着几朵茸茸的云朵,太阳在里面忽进忽出,变换着梦一般的颜色。小时侯,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操场上奔跑,在阳光下放风筝,直到看到风筝飞入云朵,阳光也为风筝镀上一层瑰丽的颜色。那时候的我甚至希望风筝能够带一朵云下来,让我好好抚摩一下那种柔柔、软软的感觉,只可惜直到最终这个美丽天真的愿望也一直没能实现。 之所以对自己放风筝生涯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我同其他的小孩子的经历迥然不同,6岁以前的我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儿童乐园,也不是街心花园,而是人们都很不愿意常去的地方——医院。你一定以为是由于我题弱多病,其实不然,健健康康的我却要去做一次又一次的身体检查。模糊的记忆中那时侯几乎两三天去一次,我甚至习惯了那股来苏水的气味,反而觉得有一种异样芬芳的感觉。 两岁以前家人认为我极有可能是个哑巴,或者是个傻瓜。听妈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医生顺手在我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竟咯咯的笑了两声,吓的那个女医生一声尖叫,差点把我扔在地上。 从那以后家里人就发现我从来不哭,无论是自己摔跤还是被大人恐吓,我从来不流一滴眼泪。很自然的,我的小名被叫做了哭哭,每个人一抱我,就“哭哭,哭哭”的喊个不停。那些七姑八姨们都说我是智障,劝我爸妈把我送人,好再生一个。而且都争着要我的抚养权。想来她们还不是看上了我爸妈的财产,嘴上说的好听,心中都在筹划着怎么能凭着我的关系得到一大笔补偿。当时在她们的眼中,我根本就是个傻子,不会和她们挣什么。 还好,这个提议遭到妈妈,还有我唯一的直系亲属小叔的强烈反对。虽然后来知道小叔的反对也是有私心的,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否则我可能一辈子在心底留下对父母的阴影的。 我出生后没多久,妈妈就把自己的公司并入了老爸的公司,由老爸一个人经营管理。她则陪着我到各个医院去看病。 可是每个医院都说我脑子没有问题。直到一岁多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妈妈又怀疑我嗓子有问题,但在很多医院检查,还是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 那时侯父母特别宠我,每次我想要什么,都是我眼睛一看到就给我买来了。 直到我两岁生日那天我才第一次说话,而且一说就是八个字。 那天我正拿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枪独自把玩,我三岁的堂哥(也就是我小叔唯一的儿子)上前来一把把我的玩具枪给抢了过去。 我稍楞了一下,撇了撇小嘴,旁边的妈妈立即两眼放光,小声的喊:“哭哭!”我却没有哭,而是站起来,上前一把夺过玩具枪,冲着堂哥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并顺口冒出一句:“他妈的混蛋,是我的!”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众人都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周围只剩下堂哥清脆的哭声。 妈妈高兴的流着泪抱住我:“哭哭,你终于说话了,你不是哑巴,不是哑巴!” 看到妈妈那种神情,我心里也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其实以前我对妈妈也是挺抗拒的,因为有时候难免会遇上一些庸医或者骗子,看不出什么毛病却给我开些莫名其妙的苦中药,倒霉的时候还得挨几针,这些都是在妈妈的逼迫下完成的。打针我倒不怕,可是吃药几乎每次都是妈妈捏着我的鼻子硬灌进去的。 这时候爸爸走过来,严肃的盯着我问道:“哭哭,你这脏话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老爸最冷静,发现我说了脏话。 可当时凭着我有限的语言词汇,含含糊糊的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 妈妈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生气的对爸爸嚷道:“你烦不烦呀?我们哭哭会说话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你管他说什么干嘛?” 说完后,妈妈蹲下身抱起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小脸蛋,双目含泪看着我,轻声问道:“乖乖的哭哭,以前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想了想,又冒出了三个字;“懒得说!” 要说也是,我想要什么,用眼神示意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说什么话。 地上堂哥的哭声又大了起来,是小叔又踢了他一脚,嘴里还骂道:“这么大了还跟你弟弟抢东西!” 周围的声音又一次喧闹起来…… 就在这一天,两岁的我第一次说话,也首次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刘信语。因为我是信字辈,以语为名是为了纪念我今天破天荒的第一次讲话。 会说话的我再也不用被带着去各个医院了,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童年在这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我就象放飞的鸟儿般自由自在,同时也变的皮的厉害,经常欺负别的小孩,甚至是比我大几岁的玩伴。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童年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跟着妈妈在阳光下放风筝,在草地上自在的打滚,把小叔当马骑……童年的快乐在那一年多里被完全释放,直到之后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令我的病因被真正确定为止。 (前传)第一章 似水流年 故乡的天也是那么的蓝,还会飘着几朵茸茸的云朵,太阳在里面忽进忽出,变换着梦一般的颜色。小时侯,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操场上奔跑,在阳光下放风筝,直到看到风筝飞入云朵,阳光也为风筝镀上一层瑰丽的颜色。那时候的我甚至希望风筝能够带一朵云下来,让我好好抚摩一下那种柔柔、软软的感觉,只可惜直到最终这个美丽天真的愿望也一直没能实现。 之所以对自己放风筝生涯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我同其他的小孩子的经历迥然不同,6岁以前的我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儿童乐园,也不是街心花园,而是人们都很不愿意常去的地方——医院。你一定以为是由于我题弱多病,其实不然,健健康康的我却要去做一次又一次的身体检查。模糊的记忆中那时侯几乎两三天去一次,我甚至习惯了那股来苏水的气味,反而觉得有一种异样芬芳的感觉。 两岁以前家人认为我极有可能是个哑巴,或者是个傻瓜。听妈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医生顺手在我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竟咯咯的笑了两声,吓的那个女医生一声尖叫,差点把我扔在地上。 从那以后家里人就发现我从来不哭,无论是自己摔跤还是被大人恐吓,我从来不流一滴眼泪。很自然的,我的小名被叫做了哭哭,每个人一抱我,就“哭哭,哭哭”的喊个不停。那些七姑八姨们都说我是智障,劝我爸妈把我送人,好再生一个。而且都争着要我的抚养权。想来她们还不是看上了我爸妈的财产,嘴上说的好听,心中都在筹划着怎么能凭着我的关系得到一大笔补偿。当时在她们的眼中,我根本就是个傻子,不会和她们挣什么。 还好,这个提议遭到妈妈,还有我唯一的直系亲属小叔的强烈反对。虽然后来知道小叔的反对也是有私心的,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否则我可能一辈子在心底留下对父母的阴影的。 我出生后没多久,妈妈就把自己的公司并入了老爸的公司,由老爸一个人经营管理。她则陪着我到各个医院去看病。 可是每个医院都说我脑子没有问题。直到一岁多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妈妈又怀疑我嗓子有问题,但在很多医院检查,还是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 那时侯父母特别宠我,每次我想要什么,都是我眼睛一看到就给我买来了。 直到我两岁生日那天我才第一次说话,而且一说就是八个字。 那天我正拿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枪独自把玩,我三岁的堂哥(也就是我小叔唯一的儿子)上前来一把把我的玩具枪给抢了过去。 我稍楞了一下,撇了撇小嘴,旁边的妈妈立即两眼放光,小声的喊:“哭哭!”我却没有哭,而是站起来,上前一把夺过玩具枪,冲着堂哥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并顺口冒出一句:“***混蛋,是我的!”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众人都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周围只剩下堂哥清脆的哭声。 妈妈高兴的流着泪抱住我:“哭哭,你终于说话了,你不是哑巴,不是哑巴!” 看到妈妈那种神情,我心里也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其实以前我对妈妈也是挺抗拒的,因为有时候难免会遇上一些庸医或者骗子,看不出什么毛病却给我开些莫名其妙的苦中药,倒霉的时候还得挨几针,这些都是在妈妈的逼迫下完成的。打针我倒不怕,可是吃药几乎每次都是妈妈捏着我的鼻子硬灌进去的。 这时候爸爸走过来,严肃的盯着我问道:“哭哭,你这脏话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老爸最冷静,发现我说了脏话。 可当时凭着我有限的语言词汇,含含糊糊的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 妈妈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生气的对爸爸嚷道:“你烦不烦呀?我们哭哭会说话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你管他说什么干嘛?” 说完后,妈妈蹲下身抱起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小脸蛋,双目含泪看着我,轻声问道:“乖乖的哭哭,以前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想了想,又冒出了三个字;“懒得说!” 要说也是,我想要什么,用眼神示意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说什么话。 地上堂哥的哭声又大了起来,是小叔又踢了他一脚,嘴里还骂道:“这么大了还跟你弟弟抢东西!” 周围的声音又一次喧闹起来…… 就在这一天,两岁的我第一次说话,也首次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刘信语。因为我是信字辈,以语为名是为了纪念我今天破天荒的第一次讲话。 会说话的我再也不用被带着去各个医院了,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童年在这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我就象放飞的鸟儿般自由自在,同时也变的皮的厉害,经常欺负别的小孩,甚至是比我大几岁的玩伴。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童年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跟着妈妈在阳光下放风筝,在草地上自在的打滚,把小叔当马骑……童年的快乐在那一年多里被完全释放,直到之后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令我的病因被真正确定为止。 第二章 罕见病征 三岁多那年,我闯了一个弥天大祸,这才彻底弄清我生来就不哭的真正原因。 那天我想要堂哥给我当马骑,他不肯,我就把他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还把爸爸的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当缰绳。 堂哥哭着挣扎,随着我手上越来越用力,他渐渐的哭不出声来。当我看到他脸色发紫时,才发觉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却正好被爸爸撞了个正着。 那是老爸第一次打我。当老爸用皮带打了几下后,我竟“嘻嘻”笑了两声,老爸一怒之下打的越来越狠。最后连皮带都打断了,我也没有哭。倒是闻讯而来的妈妈哭的淅沥哗啦的,最后拉住老爸声称要是再打就离婚,当老爸停下来后,才发觉我的屁股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的衬衣上也是溅的斑斑血迹。这时候老爸也发觉打的太狠了,跟着慌了起来。 妈妈抱着我哭着问:“哭哭,你就不能哭一声吗?你就不疼吗?” 当时的我已经觉得浑身无力,勉勉强强说了一个字“痒”!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我的伤一个多月后才好,不过从那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动过我一根指头。我想可能是当时我伤的太重,给老爸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吧。因为自从我那次被打后,妈妈足足有三个多月都没跟老爸说话。 后来我又开始了在个大医院辗转的生活,童年的快乐时光就这样嘎然而止了。 直到我五岁多的时候,我才弄懂了自己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痛感神经接触反应不良症。医生说这种病在医学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目前没有任何有效治疗方法。也就是说,无论我受多重的伤,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因此受伤的当时很难发现,会延误治疗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于是每天一次的到医院例行体检,就成了我必不可缺的家常便饭了。老爸为挣钱更努力了,呆在公司几乎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在父母看着我的目光中,常常会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与忧伤。 由于怕我受伤,妈妈再也不陪我出去放风筝了。小叔也不再给我当马骑了,到是三天两头给我买玩具,妈妈则一心一意教我认字。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学东忘西,后来我干脆想进一切办法,偷偷翻墙出去玩,跟外面的那些被妈妈称为野孩子的小孩们打架。由于我感觉不到痛,打起架来所向披靡,就连长我几岁的小孩也时常沦为我的手下败将。久而久之,我自然成了一群小孩子中的“孩子王”。我想自己后来所展现的领导才能也可能是从这时候起就开始培养起来的吧。 妈妈曾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溜出去,可是每次都被我找到溜出去的办法。时间长了,妈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人们说我头脑灵活,其实这都是小时侯想尽办法偷偷溜出去玩锻炼出来的。 不过每次一回家,妈妈都要开车带我去医院检查一次。 直到我六岁多的一天,一段痛苦诡异的经历后,我这种经常去医院的悲惨生涯才算告一段落…… 第三章道长魔消 1997年夏天,我所率领的一群小孩被对方近两倍的人追,我正组织他们逃跑,自己留在逃跑队伍的最后,将追上前的对方小孩一一放倒。 我正退着跑,忽觉脚后跟碰到个东西,伴着“哗”的一声响,回头一看,一个路边摆摊看相的签筒被我踢倒了。 我发觉不妙,正想逃走,一只胳膊却已经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再也溜不掉了。那群追我们的小孩也没顾上我,冲着前面那群人追了过去。 转眼间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呆在这里了。此时方才看清抓着我的是个相士,那相士蜡黄面孔,细丝纹眼,穿着一件土灰长衫,袖口已经磨的发白,蓝布裤子看上去脏兮兮的,卷着裤脚,穿着一双少见的草鞋,眉毛几乎秃了,唇上却留着明显的两撇小胡子,相貌极其猥琐。身材看起来干瘪瘦小,手上力气却很大,我极力挣扎下怎么也挣不脱。 突然想起妈妈曾经威胁我的话:“哭哭,你要是再偷偷跑出去小心被人贩子拐了去。” 难道真的碰上人贩子了?我的心里也慌了起来。 不过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虽然有点惊慌,但还是恶狠狠的问道:“你干什么?” 那相士的表情不大自然,但还是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小朋友,你踢到别人的东西能不赔吗?” 一看他那装出来的笑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没好气的回道:“要怎么赔?” “呵呵,你跟我到我家里一趟,我就放了你!”这时候那相士的笑容已经自然多了。 果然是人贩子,我的心不由得跳了起来。 这时候追我的小孩已经回来了五六个,看到我被捉,他们围在四周起哄起来。 那个相士显得有点慌乱,本来我正准备喊救命的,可是到这时候我又放不下面子了,于是挺起胸,昂首道:“叫唤什么!他是请我到他家做客!” 那相士更是配合,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这位小朋友就是要到我家做客。” 这时候我已经想到,反正小时侯被妈妈想尽办法关也没关住,现在就是到他家,逃跑也应该不难。于是我就在众小孩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跟着那相士走了。 那相士收拾东西后背着一个小箱子,我就跟在后头,这时候才发现竟然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也跟我并排走在一起。 斜着瞄了几眼,那小女孩虽然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可是肤色白皙如雪,脸蛋也长的极是精致可爱,纵使粉头灰面也难掩天生丽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时向我瞟过来。 看来这家伙不止拐我一个小孩,趁着现在前面的相士只顾走路,我低声对那小女孩说:“不如我们一起偷偷跑吧。” 小女孩听到这话,双眼一亮,问道:“去哪里玩?” 我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回家比较安全,“你没地方去吧?跟我一起到我家吧!” 谁知那小女孩听到这话,竟双眼一瞪,高声说:“你想拐卖我?” 我吓了一跳,接着听到的一句更是吃惊。 “爸爸,这个小孩子要骗我去他家。” 那相士转过身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灵儿,乖,替爸爸看着他。” 我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相士,又看了看小女孩,一个猥琐的夸张,一个漂亮的离谱,实在想不通他们竟然是父女,半路逃走的计划就这样搁浅了。 到了相士的家,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仅有个破烂的天窗,还有两张脏乎乎的小床。一个橡木板凳和几根长竹竿靠在墙角,竹竿上挂着黄布,黄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些扭扭曲曲的红字,整个房间透着异样的诡异。 不一会儿,我就想好了逃亡计划。只要把竹竿一头搭在天窗出口,一头抵住小板凳,再把小板凳顶住小床,我就可以顺着竹竿爬出天窗,逃之夭夭了。 那相士对小女孩说:“灵儿,看住他。”就转身出去了。 什么?竟敢蔑视我孩子王的实力?只派个小女孩看我,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 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路都记住了,那相士竟然连门都不锁就出去,现在不走还待何时呀! 我抬步往外走时,那个叫灵儿的小女孩突然横跨一步挡在门前,张开双臂,瞪着我喝道:“不准走!” “别挡路!”我说着双手就向她推了过去。这是我在跟其他小孩打架时候屡试不爽的绝招,只要一被推倒,一般都是在地上哭起来。 这次我一推竟推了个空,那小女孩用手一带我的手臂,我就一头撞在了门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我可恼火了,跳起来一拳向她打去,可是还没打中,就觉得脚下一绊,又一头栽在了地上。等坐起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全是星星了。 灵儿满脸得意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怎么样?不行吧?” 我虽然一直自视很高,从来不跟女孩子打架,可是这辈子第一次跟女孩子打架竟然输得这么惨,让我不由得恼羞成怒。 等我慢慢缓过劲来,“啊”的一声向她扑了过去,结果又被她擒住手腕,反拧左臂按在了地上。 “你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不用再打了!”灵儿骑在我身上扭着我的胳膊说。 我使劲挣扎,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不投降!”我只能用声音以示反抗了。 “好!”灵儿扭我胳膊的劲又大了些。但她终究人小力薄,又扭不断我的胳膊,这种方法只能加深人的疼痛而已,偏偏又对我无效。过了一会儿,我还是精神抖擞的高呼不投降,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这时候我趁着养精蓄锐半天攒下的力气,猛的一翻身把她反压在身下,顺手扭住了她的胳膊,顺口问了句:“投降不投降?”(我学习东西向来是比较快的。) 哪知那小姑娘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连连说:“投降,投降!” 一时间搞的我意兴索然,没了劲头。我放开她,站起身准备出去,那相士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回来了。我喘了两口气,只有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相士蹲下来哄的小女孩不哭了,又到门外去搬进一个大木桶来。 等他在桶里装上水,桶下生起火时,我也害怕了起来。 以前听说过的妖怪吃人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难道是要吃了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口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叔……叔……,你这是干什么呀?” 那相士强挤出一丝笑容,摸摸我的头,“别怕,是给你洗澡。” 洗干净再吃?我的心里已经翻腾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 以为我跟别的小孩那样笨,哪有用滚水洗澡的?看来是不洗了,准备直接煮了吃。这种情景令我心下愈发紧张起来。 “叔叔,其实我很脏的,还有,我一沾水就会尿尿!”其实我是用暗示的话威胁他,要是敢吃我,我就在他这锅汤里撒上一泡尿,让他尝尝滋味。 那相士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要尿尿吗?” 我心中暗自一喜,看来机会来了,因为电视里的囚犯都是从厕所里逃跑的,我立即高兴的点点头。 哪知刚脸上的笑容刚舒展一半,就见到他从床下拿了个便壶出来。 愁眉苦脸的尿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准备给他下到汤里)把便壶递了回去。 那相士随手把便壶一放,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些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作料一样的粉末倒进了桶里。 接着他从背上的包中拿出了些绿色的叶子放到了水里,水面立即平静了下来。 看的我心里直发毛,看来他还嫌汤不够味,要再加点菜。 我在无助的挣扎下,被剥了个精光,丢到木桶里。 想到自己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煮熟,我也忍不住大声的惊叫起来。 可是叫了半天,只觉得水暖暖的,皮肤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候看到那相士竟衣服外面又披了一件道袍。 他走过来盯着我郑重的说:“现在也该告诉你真相了!” 我一楞,顺口回道:“什么真相?” “其实你现在不是在洗澡,(傻子也知道没有这样洗澡的,我心里暗骂。)你是在进行一项法术仪式——浴火重生。” 这个奇怪的名字令我的小脑袋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 “因为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今天就是你九重天煞归一的时刻。如果让你九重天煞归一,你就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我运行的这个五雷行天大阵就是为你消煞的,只要成功消除三重煞气,你就不会在以后害死很多人了。现在是第一关浴火重生,消你无病无痛无苦无悲煞,让你能够感受到人世间的悲痛苦仇,以免你以后感受不到被人伤害的痛苦而无怜悯之心。” 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喂,你说清楚点!”现在知道他不是要煮我吃,我的胆气也壮了起来。 那家伙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将封面对着我说:“这是一个日本人写的书,写的是一个古希腊大预言家预言1997年魔王降世的惊世大预言,那个魔王就是你。” “我靠,又是个迷信的笨蛋。”我忍不住晒道。我虽然年龄不大,可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也不与我争辩,只是在屋子中间的天窗下面用几只竹竿树起黄布幔,整个围成六边形,中间正对着天窗放置了一个三平米见方的木制八卦。 此时我所在木桶里的水已经翻腾起来,蒸汽间竟冒着丝丝的黑气。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到有人免费烧水,不洗也是浪费,索性就自己搓起身子来。 不一会儿,木桶里的水已经变的跟墨汁一样黑。我不禁有些奇怪,才一天没洗澡就脏成这样? 接下来那相士拿来了一大把银针,看来竟然想用针来扎我,还好我不怕痛。不过几针过后我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发觉不对后,我破口大骂,那相士仍是不理不睬。 “喂!喂!你在我身上扎这么多针干什么?”我高声喝问道,当然,肚子里还有一句——你这乌龟王八加混蛋,没敢明说出口。 这次他没再保持沉默,拍了拍我的小脑袋道:“别害怕,这是银针度劫,化你第二重怨恨、嫉妒煞,免得你因怨生恨,因妒杀生。” 我不明白所以然,那相士也不做解释,把我抱出木桶,又在我身上扎了好多根银针。然后把我放在床板上,对那小女孩说:“灵儿,看住她,有异常情况叫我,我要去布置五雷天劫化煞大阵。 那小姑娘这时已经从门外进来,我不由得大叫起来:“喂喂,男女有别,别进来!”(呵呵,虽然当时年龄小,可是电视看多了,还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是灵儿却不在乎我的喊叫,进来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猛看。那相士好象并不理会男女有别这一套,径自去布置那劳什子大阵去了。 我虽然年龄不大,可是以前出去找的玩伴都是男孩,而且也是以打架为主。第一次这样被女孩子看,我又是一丝不挂,登时紧张的我满脸通红。 那小姑娘却好象什么也不懂,(即从没看过电视)盯着我的目光还偏偏停留在了最不该看的地方。 我又窘又羞,也不好意思说话,她却先开了口。用手一指我的小鸡鸡,问道:“喂,这是什么?” (靠,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恼羞成怒下,骂道:“小三八,你管不着!” 现在我已经把她划归三八系列了,眼睛这么不“卫生”,想不当三八也难。 见我不回答,她走前一步,竟用两根指头拈住我的小鸡鸡端详起来。(长大以后很长时间想起这件事情,还在悲叹我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葬送在了这样一个小姑娘手中,还是这么小的小姑娘。) 现在我如果能动的话,第一反应一定是一脚把她踹飞。愈发紧张下,额头也冒出了细汗。 她看到我的窘态,眼珠一转,手上却是一用劲。一阵强烈的刺激顿时传遍了全身(不要误会,这是痛的感觉,因为当时从没有感觉到过,所以不清楚),从没有流过眼泪的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竟然有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灵儿看到我痛的哭了,竟高兴起来,继续变着法子虐待我的小鸡鸡。于是此起彼伏的强烈痛楚让我终于真正的哭了起来。没想到第一次的眼泪也这样轻易的献出了。 可能是我的痛哭流涕博得了同情,灵儿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她摇了摇发酸的小手,瞪着我问:“那你投降不投降?” 敢情这小姑娘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记仇。 她一停手,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也没有刚才强烈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哭,就停了下来。听到她问的话,不禁犹豫起来,因为我还从没有被威胁过。 看我不作声,她的眼睛又瞄向了我那里,想到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立马大叫:“投降!投降!” 以前自诩为“天下无敌”(因为附近从没有同龄的小孩跟我单挑能赢我的,我就理所当然的推算长大后也没人能打过我)的我,一直认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不过是弱者为自己辩白的无力解释,直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如果要论可怜程度,现在可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这个那相士口中的魔头了。世上哪有命运这么悲惨的魔头?在肚子里我早就把那个相士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注:自从两岁时第一句骂人的话说出口后,我对漫骂是无师自通,几到无敌地步,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语言开发能力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就在我觉得度日如年的情况下,那个不伦不类的相士(他明明是看相的,现在却穿了一身道袍)走了过来,拔去了我身上的银针,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天窗下的木制八卦上。 周围的八个方向上都竖着写满扭曲字符的黄布幔,在我躺上去的同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头立刻晕了起来。 隐隐约约听到“……接引九天神雷……身感死之苦楚,泯灭杀戮之心……” 然后就清楚的看到透过头顶的的天窗劈下来一道紫色的闪电,此时才发觉天窗大开的真正原因。想到就要死在这里,不禁为刚开始跟随那相士来到这里后悔不已。 当雷电击在身上,那种步入死亡的感觉让生前的一幕幕情景都浮现在眼前……妈妈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小叔也该会为我的离去流泪吧?……爸爸会后悔只顾公司从不顾我吗?……这么可爱的的亲人们,难道我就要永远离开你们了吗?…… 注:当时我年纪小,并不明白爸爸努力挣钱是为了供我不断的看病检查身体。 第四章回归平凡 “哭哭!哭哭!” 耳中飘进一丝轻柔的声音,是谁在喊我?我这是到了天堂了吗?天使的声音好柔美呀!不知道有没有妈妈漂亮?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美丽的脸,咦?天使长的真象妈妈。不对!再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妈妈吗? 我努力的有点发僵的脖子,奇怪的问道:“我没死吗?” 妈妈轻轻拧拧我的小鼻子,轻声道:“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呢?”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才知道原来昨天一夜没回家,家里人急坏了。动员了很多人去找我,还报了警。结果却发现我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还发现我眼角有未干的泪渍。 回到家后,妈妈满脸喜色的把我喊醒,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够哭了。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还是没有感觉。 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后,大家都面面相觑,显然对我说的话不怎么相信。(唉,其实还是因为我以前撒的谎太多,譬如说打架、偷吃等等都要撒谎,现在说真话反而没有人肯相信。) 我执意要带警察去抓人,从小就看的侦破电视让我因为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而感到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当我自傲的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找到那间小屋时,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房门还微微虚掩着,看来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老疯子,小色狼,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俩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这句话跟香港警匪片学的)”我在心里得意洋洋的念叨着。 推门一进去,我不禁目瞪口呆。入目的是一幅残旧破败的景象,厚厚的一层灰尘令地板上都可以留下进入者的脚印,层层的蜘蛛网几乎遍布小屋的整个角落,一股浓重的霉味呛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整个情景看起来明显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入住过了。 那个跟着我们的警察满面自信的向我老妈解释:“一定是小孩子迷路看到这间屋子,受到惊吓后做了噩梦,才说出那些事情来。” 本来不能报仇就心有不甘,再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却全认同那个警察的观点,我一怒之下,冲口而出:“靠!你以为你是福儿摩斯呀?” 虽然我妈妈,小叔听到了这话立即口头批评了我,并向那个警察道歉,那家伙还是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不好意思对我这个小孩发作。 看着他那付可笑的古怪模样,我饱受创伤的幼小心灵总算得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慰藉。 以后的几天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渐渐的也当作是一个梦了,毕竟当时发生的事情跟现实差的太远,事后又找不到一丝证据。 ※※※※※※※※ 破败的小屋内,胖胖的房东正拿着扫帚在清扫木板床上的灰尘,“哗”的一声,这个床突然塌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木块,整个房间立刻弥漫起一阵呛鼻的灰尘。房东用他那圆滚滚的手背擦了擦额角的灰印,怒骂道:“他妈的,以后再也不把房子租给不三不四的看相的了。才住半个月就偷偷溜了,还把房子弄的跟几十年没人住似的!” 骂完后那房东看着眼前的碎木片,啪的一脚把木片踢的纷飞四散…… ※※※※※※※※※ 空荡荡的公路上,走着两个孤独的身影。一个是个邋邋遢遢的中年人,一个是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小女孩往前猛超两步,又一步跳回来,拉着中年人的手,问道:“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带走我的玩具熊布布呢?” 中年人微笑着说:“灵儿,那个屋子里的东西收到驱散出来的煞气的侵袭,所有的东西都会以几十倍的速度迅速朽化,聚集的阴气还会吸引很多喜欢潮湿阴暗的虫子,你的布布就算带出来也是不能玩了。过几天,爸爸再给你做一个。” 小女孩又仰着头问道:“爸爸,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现在去找你妈妈。”中年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少有的柔情,转瞬即逝,继而化为慈祥的爱意。 小女孩奇怪的问:“爸爸也去吗?” 中年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突然跳了起来,高兴的拍着手,喊着:“噢!噢!灵儿也要和爸爸妈妈团聚了!灵儿也有妈妈了!”…… ※※※※※※※※※ 两个多月过后,我竟发现自己渐渐有了痛觉。这种感觉是循序渐进的,所以发现的比较晚。在得到妈妈的确定,到医院拿到医生开出的完全恢复正常的证明后,我终于在一声痛快淋漓的欢呼声中结束了那烦人的例行检查,彻底恢复了童年的自由。 万物有其利也必有其痹,能够感觉到痛的我打起架来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勇往直前,横行无敌了。肚子上挨一拳,我会疼的弯下腰;小腿上挨一脚,我会疼的再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以前那些被我镇压下服从我的小孩,一个个揭竿而起,以前那些常被我欺负的大孩子也趁此机会对我饱以老拳。就这样,我悲惨的品尝到了从高峰狠狠跌落谷底的痛苦…… 第五章自我强化 一时的挫折并没有使我消沉,从小就养成的?(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 部分阅读 第五章自我强化 一时的挫折并没有使我消沉,从小就养成的倔强性格其到了作用。我拼命的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以期能够恢复到小时后的水平,虽然没有实现,但是慢慢的周围的小孩单挑已经没有人能够打过我了。 可是渐渐他们学会了结伙跟我打,这样一来,往往我追别人追的累趴下,最后还得成为大家的沙包。 于是锻炼体能又成为了我的首要任务。我穿着装着铅块的上衣长跑,在河滩打沙练拳,晚上临睡觉前还要做50个俯卧撑,50个仰卧起坐。 开始的一段时间,这一切都是在我的小叔暗中帮助的结果。后来被细心的妈妈发现以后,坚决的予以制止。因为我光顾着打架,学习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在全市最好的育才小学里,用老师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垃圾。要不是老爸的赞助费,我早就被踢出学校了。 由于跟校外的学生打架,又被学校警告三次,留校查看两次,搞的班里的学生见到我就象见到耗子药,一个跟我打交道的都没有。 学校的老师在教训退步的学生时,常常这样说:“你对得起老师吗?你对得起家长吗?你也要象***班的刘信语一样,当个小流氓吗?”(真是窦娥冤呀,这么小,怎么耍流氓呀?) 其结果搞得学校里的男生见我退避三舍,女生见我惊慌逃窜。(咳,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而我对学校更是排斥,几乎每天上课都在想今天谁打了我几拳,打在什么地方,应该怎么报仇等等。 成绩不好,架倒是打了不少。 老爸老妈当然不会同意让我为了打架练体能了。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找到了对付老爸老妈最犀利的武器——眼泪。也许是我小时侯太安静,从没有象别的小孩那样哭闹过,老爸老妈总觉得欠我点什么,所以每次我都能用哭泣这种方法让自己的意见轻松通过。 直到八岁时,有一次我差点被两个歹徒绑架,我当时拼命挣扎,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闻讯而来的人吓走。从此我的打架不但得到父母的默许,他们还在为我请保镖的同时,又为我请了搏击教师。我的体能训练也持续,并愈发系统了下来。 可是来得搏击教师都是来一个走一个,都声称我是不可调教之材。看了我的体能训练后,一个个摇头说什么我这样练下去会肌肉损伤了,骨骼发育不良了等等。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每个人教我一些简单的招式后,在同我的对练试招中,我总是不自觉的使用,肘击咽喉,戳眼珠,抓下阴,踩脚背,甚至牙齿咬等动作,往往把他们教的招式忘的一干二净,却用这些他们口中的下流招式打的他们灰头灰脸,丢尽面子。 自从第八个搏击教练也辞职离去,老爸老妈就再也没有为我请过一个搏击教练了。 这些搏击教练虽然一个个都辞职了,但是他们教给了我系统的搏击知识,从此以后我的打架水平又有了一个质的提高。 到我九岁的时候,已经穿着50公斤重的铅块服每天跑步5公里,每晚200个伏地挺身,400个仰卧起坐。这时候周围小学中同龄人中已经没有学生能打过我了,也有些见风使舵的想来认我做老大,都被我踢了回去。因为小时侯被背叛的滋味让我对这一类人深恶痛绝。 注:保镖只送我上学,我放学后还出去打架。从小就练就的炉火纯青的翻墙功夫,让接我放学的保镖徒呼奈何,后来家里人也放弃让保镖接我放学了。 第六章初恋滋味 十岁时我在育才小学四年级的学习成绩已经稳居全级倒数第一,而且还跟倒数第二名拉开了整整六十分的差距。可不要小瞧这六十分,总共就语文,数学,英语,自然这四门课,要拉开这么大的距离可还真不容易。 每当妈妈看到成绩单的时候,都会气的打我两巴掌,我就顺势挤出几滴眼泪,来缓解妈妈的情绪。而老爸回来听到妈妈的告状后,也只是摇摇头又回公司去了。 别人的成绩单上只标明了优秀,优良等定性词语,而独独我的成绩单却在每个不及格后面标上分数。语文16分,数学49分,自然31分,英语4分。 发成绩单时,班主任奸笑着告诉我,标出我的成绩是为了激励我进步,不过我怎么看他都象是在公报私仇。因为上次他在课堂上批评我的时候用了侮辱性言辞,我立即就到校长那里告了他。结果害的他一个多星期对学生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并努力的挤动脸上的肌肉制造笑容,看情况校长一定是狠狠批了他一顿。 除了小叔对我的态度还没有变化外,家里人看我的目光中都有了一种,这辈子成不了大事的意味。老妈甚至计划在银行为我存钱,然后算计着让我靠利息过完一辈子。以至于当征收利息税的消息传来以后,老妈那几天念念叨叨把税务局骂了个底朝天。 如果不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也许我真的会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流氓。 那天放学后我一个人背着书包百无聊赖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惹我了,最近很是闲的无聊,因此每天上学也在衣服里面穿着加重服。 正走着,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就他了!” 怎么回事?今天竟然有人找我报仇吗?我不禁伸手摸了摸纽扣,适当的时候,这件训练服也是很不错的武器。 我装作看马路上迎面而过的汽车,微微侧过头,凭着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后面,不禁哑然失笑。 就两个人?才两个人就想找我打架?那不是找挨吗? 后面的两个家伙,一个寸头,比我高约一头,一个偏分头,比我高约半头。看来是其他学校高年级的学生,并不认识我,一定是得罪了谁被骗来打我的。 “怎么?不敢了?”听声音的方向,是那个寸头的。 “……” “我靠,你这么胆小我怎么收你当小弟!”寸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我……能不能换个方式呀?”偏分头的声音听起来唯唯诺诺。 “我操,亏你还是我们五小的六年级学生?”寸头的声音已经显得暴躁起来,“你也不看看那小家伙的身高,顶多就是小学三年级的,看他校服,那是专出书呆子的育才中学的,连他你也不敢揍,你还混求呀!”寸头显然一点也不顾忌我会听到,继续说:“你小子知道上梁山也要做投命状的吗?想跟我混今天就得去踢他一脚,你要不犯事,我还怕你去老师那里告我状呢!” 听到这些话,我差点笑了出来。投命状?那么多人不好选,竟然偏偏选了我?那个偏分头也太过倒霉了,这分明是让他踢老虎屁股嘛! 那偏分头还是没有回话,那寸头的声音已经火了起来:“总之你今天踢也得踢,不踢也得踢!” 看来那寸头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而我觉得对付他们两个,连训练服都不用脱。 听到身后一个人快步走来,应该是偏分头吧。到了我的身后,却停了下来没有动作。我也停了下来,却不转过身子。 感觉那家伙没动静,我微微偏头,他竟准备轻轻抬起脚在我屁股上蹭一下。我本来是准备在他狠狠踢向我的时候,侧身用个侧踢。以我的冲力,再加上他的力道,应该可以踢断他的胫骨的。谁知他竟用这种方法踢我,让我设计好的战术失效。 “算你走运!”我暗骂道。我轻轻一闪,转身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他立刻就躺倒了。 那寸头显然不认为是我厉害,而以为是他小弟无能。本来已经怒火中烧的他见到我冒犯他的权威,踢了他的小弟,怒吼着冲了上来。 在他仰臂准备劈向我的面庞的时候,我一步跨前,一头撞在他的咽喉上。(以我的身高只能撞到他的咽喉)此时他的胳膊还仰在身后,前冲的身子还没有停下来,我这一撞登时把他撞倒在地。 看着他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发出丝丝的声响,我又上前在他肋骨上踢了几脚。 经常打架的我当然知道踢什么地方最痛了,他立刻放开脖子,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几脚之后,觉得这样只会痛叫的对手很是无趣,便不再踢了,顺口骂道:“你他妈的下次再找事儿招子放亮点!” 那寸头呻吟着说:“你有种等着,我兄弟非来修理你不可。” 一听到这话,我顿时大喜过望,最近正手养呢,他竟然要找人来给我练拳? “好!我在这儿等你,不来是孙子!”说完后还在他屁股上加了一脚。 那偏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只剩下寸头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朝五小方向走去。 等了约半个钟头,那寸头真的带了一群人过来,粗略的估计一下,竟有20多个。 本以为就凭那家伙的傻样,能找来五六个人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 他们来到我的面前后,都是满脸的诧异。 一个象是领头的家伙,一只手揽着那寸头的肩,一只手指着我问:“你就是被他打了?让我们这么多人来为你找面子?” 寸头委屈的点了点头,周围的人哄的一声笑开了。 那老大皱皱眉头,好象我不存在似的,拍拍寸头的肩膀:“没事儿,他刚才打你哪儿,你去还他三倍。注意着点儿,别把小孩儿打坏了。我们在这儿,他不敢乱动的。” 这次看来人很多,而且都比我年龄大,硬拼的话身上肯定会带伤,回家又该被老妈唠叨了。看来还是智取妥当。 那寸头吃了上次的教训,慢慢的走过来。等他刚到我的身前,还没有反应,我就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他立刻如同虾米般,捂着肚子弯下腰,我顺势又一个上钩拳,打在他下巴上,他吭也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对面的二十多个人一刹那间静了下来,显然他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楞在了那里。 等他们反应过来追我的时候,我已经跑出了十几步远了。 我不紧不慢的和他们保持距离,跑步可是我的长项,这么多年每天早上也不是白练的。 等追过了六条街,到了一个胡同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累的一个个只喘粗气,站都站不稳了。而我此时才觉得身子刚刚热开。该我打沙袋的时候了,我心下暗自窃喜。 我得意的看着他们,准备好好展露一翻拳脚,修理修理他们。 突然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如果过那只手用力的话,我肯定是顺势一个肘锤,没用力的情况下通常都是认识我的大人看到我打架要拉我回家。我不耐烦的转过头,想让身后的人走开。 看到的一幕却在一瞬间让我呆住了。 竟然是个从不认识的美女姐姐,穿着兰色的路德中学校服,紫色的喇叭裤,白色的运动鞋,扎着一个松散的马尾辩,夕阳的余光照在她粉嫩的面庞上,闪动着圣洁的光辉。细细的柳眉,漆黑的双眸,秀挺的鼻梁,嫣红的樱唇,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让我几乎怀疑自己见到了童话世界里的公主。 就这样,我痴痴的被她拉到了身后。 “喂!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她的声音也是清脆甜美,犹如出谷黄莺。 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常年孤独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一股异样的情感充斥着我的胸腑,冬冬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我知道这一刻,我不可抑制的恋爱了! 那个老大刚想说什么,他旁边的一个人推推他,指着那女孩的校徽,低声说:“是路德中学的!” 那老大犹豫了一下,放了句狠话:“小子,你有种别让我再碰到你!”就领着他的人,互相搀扶着走了。(有五六个人在长跑过后,一停下来,腿都软的站不住了。) 注:路德中学是我们这里的省属重点中学,分高中部,初中部。只有三类人能够进入路德中学上学。一类是学习尖子,第二类是高官子弟,第三类是富商子弟。跟我们育才小学不同,路德中学面向全省招生,而且路德中学的师资力量、设施配备都是全省第一。甚至很多省会高官的子弟都会专程到这里来上学。在这个学校里结的小帮派都是我们这个县级市里的人所惹不起的。而路德中学的人不出头则已,一出头其身后的势力都是异常恐怖的。曾在我们这里造成轰动的一件事,有个不长眼的小痞子调戏一个路德中学高中部的女生,可偏偏这个女生的男友(同是路德中学的)是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儿子。结果那个小痞子被以强奸未遂罪判了四年,听说在监狱里还被同监的犯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从那以后任何在这里混的大小混混都明白了一个真理,路德中学的人是绝对不能惹的。 第七章动力源泉 虽然活动手脚的计划胎死腹中,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正牵着我的手。 我还在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她已经转过身来,按着我的头顶问道:“小弟弟,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从小就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愿望,答非所问的回答了一句:“姐姐,嫁给我吧!” 虽然从没有过姐姐,可是这句姐姐叫的却异常顺口。 她显然没有听明白我的话,皱了皱眉头问:“架子?什么架子?” 这次我深吸了一口气,止住自己的心跳声,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娶你为妻!” 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她的反应。本以为她应该会象电视上演的那样,粉面倏红,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回答“好”或者给我一巴掌,骂我“流氓”。我甚至已经把后续的准备词在脑海里已经编好了。 出乎我意料,她竟捂着嘴“咯咯”的娇笑起来,令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不过看到她的笑容,真的如同一万朵鲜花同时绽放般美丽,我又沉浸到她无穷的魅力中去,楞楞的看着她发呆起来。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说:“好了,我送你回家吧!小弟弟,你还小,电视看的太多了!呵呵!”说完,她还忍不住又笑了几声。 我显然被她的轻视急得小脸涨的通红,她想拉我走,我挣着不动,坚持说:“我是认真的!” 她显得有点无奈,摇了摇头,说:“那我不送你了,你小心一点,我要回家了。” 她在前面走,我就紧紧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小弟弟,你不回家吗?” “我去你家!”再我的心目中,这次要是见不到她,以后就很可能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一付啼笑皆非的表情:“你去我家干吗?” “恋爱的双方都要见彼此的父母嘛!”我挺了挺胸躺说。现在我已经自做主张的把我两个的关系归并到恋人了。 她强忍着笑意,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十岁!”我骄傲的回答道。因为老妈总喜欢没事的时候摸着我的头说:“你怎么长大的这么快,妈妈已经不能再抱你了!”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十岁已经是不小的年龄了。 “我十三岁……” “我妈说女大三,抱金砖。”我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其实这些话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可是印象中恋爱是要家长同意的,所以就把说这句话的人安在了老妈身上。 她又笑了两声,看到无法说服我,想了一会儿,问我:“你上几年级了?” “四年级!” “哦,小学四年级!这样吧,我现在是路德中学初中部一年级七班的新生,我在这里等着你三年后考到我们班好吗?”她的眼神里满是笑意,以为可以骗的了我。 其实我也明白等我三年后考去,她早就升到高中部去了。这跟我小时侯做的一道智力题是一样的。水浸船的第一阶梯,水不断涨,几小时后,水还是在船的第一阶梯,永远也达不到第三阶梯。 不过她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 “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我叫刘信语。”我伸出了右手。 “许婷婷。”她也笑着同我握了握手。 回到家后,我立刻对妈妈说了我的事情。 妈妈听到后先是发愣,表示不相信。当我表明了一定要娶许婷婷的决心后,妈妈就开始劝我打消主意。最后劝说无果,就打电话把我老爸叫了回来。 老爸回来后听了事情的经过,摇了摇头,留下句:“胡闹!”就准备再去公司。 妈妈却不让他走,还流着眼泪委屈的说:“你也不管!儿子这么小就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么不听话,将来可怎么办?” 老爸无奈的摇摇头,说:“你都说的哪儿跟哪儿的呀?儿子不听话,还不是你给宠的。” 趁着这个时机,我赶忙插上一句:“爸,我要到路德中学初一七班上学!”我当然知道,要想跳级转校,少不了老爸的赞助费。 我已经想到了爸爸拒绝后的说辞,甚至准备了最后的杀手锏——眼泪。 谁知道老爸连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好呀,我找人联系一下。” 我高兴的差点想喊老爸万岁。 妈妈一听到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老爸骂道:“刘诚仁,你这个色鬼,自己不学好,还想把儿子教坏!” 老爸被骂的老脸一红,拉着妈妈进了卧室,好象在商量着什么。听着里面妈妈的声音越来越低,十多分钟出来后她已经擦干了眼泪,并且默许了我的转校。 这个夜里我都是在亢奋中度过。 第二天,老爸扔给我了一份样卷,说:“我跟路德的校长说了,他说要想跳级,一定得通过升学考试。” 一看样卷,我顿时傻了眼,连题目都看不明白,还怎么考? 从这天起,我终于正视学习,奋发图强起来。 我让老爸为我办了休学,又为我请了四个家教。从此我就足不出户的在家里学习小学一年纪到初中一年级的内容。我的刻苦程度连老爸也瞠目结舌,一天除了三顿饭一个半小时,睡觉五个半小时外,其余时间都泡在课本里。连体能锻炼也搁置了下来。 每当我累的想趴下的时候,只要想到许婷婷,浑身就又充满了劲头。想到只要早一天学完,就能够早一天见到她,我的学习就充盈着无尽的动力。 最终到了寒假,我顺利通过了跳级考试,路德中学通知我,下学期一开学就去报到。 所追求的终于有了回报,我的心情颇为兴奋,在外面玩到很玩才回来。听到父母卧室里传出来声音,我以为他们又为什么吵嘴了,走近一听。 妈妈的声音,“你说的好好的,让他好好学几年习,过两年就把那小女孩忘了,结果这么快就让他去那个班了?” “我也没想到这孩子能够通过跳级考试,本来指望他能达到小学四年级的平均水平就可以了,谁知道他这么聪明!”爸爸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你以为儿子象你这么笨呀?”妈妈的语气已是得意洋洋,看来气已经消了。 我晕,搞了半天,我还是被老爸算计了。不过也算各有所需,我也终于达成了自己的愿望。 第八章一吻定情 当我以转校生身份进入路德中学初一七班的时候,许婷婷那不可思议的目光,简直就象见到了外星人。 从那以后我就找尽一切机会去接近她,可是她周围总是有女生阻挡我,而且她们还象使唤小弟弟一样把我招来唤去。 初中这几年我变的老实了许多。为了给许婷婷留下好印象,我努力学习,也成了班里的优等生。进入优等生的圈子后,我就再也没有打过架了。显然,我小学学籍上的评语不坏,(看来老爸的赞助费起到了作用,那些什么警告,查看处分都没有真正记录在案),初中的老师并不知道我小学时候的斑斑劣迹,还经常表扬我,对我宠爱有加。 虽然每次表扬都要提到我的“硬伤”,(看看刘信语同学这么“小”,学习还比你们大多数人好,你们不惭愧吗?)但是看着周围的人,又妒忌,又羡慕的目光,我还真是挺受用的。 学习上的成功并没有为我带来爱情上的丰收,初一的时候我还能在学校外面的时候拉着许婷婷的玉手,可到了初三,她就连碰也不让我碰她了。而且她一直把我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从不承认我对她的感情。她的朋友们又喜欢捉弄我,我就成了她一个小小的跟屁虫。 老爸老妈显然对我的成绩非常满意,又见到我嘴里的恋爱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为了不得其所苦恼无比,因为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我想得到的都可以轻易获得,惟独最心仪的却怎么也得不到。 于是我就找小叔帮忙参谋,(父母是最烦我提起这方面的事情的了)小叔就偷偷领我看了很多三级片,黄片,可惜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我对这些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打架的东西不甚了了,看的多了还觉得很无趣。因为没有什么新意,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动作,让我兴趣缺缺,最终这段经历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在爱情的道路上我屡战屡败,可是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真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我终于迎来了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到了初中三年级,学习更为紧张,我见到许婷婷的机会就更少了。我们路德中学有一个传统,如果初中部的成绩不够好,就不能够直接升到高中部。甚至会被分流到其他学校,可以说中招考试在路德中学中是仅次于高考的一项重要考试。那段时间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我却还在忙里偷闲,加紧对许婷婷的爱情攻势。 许婷婷的朋友中有一个胖胖的圆脸女孩,老是阻止我找她。说什么我影响了婷婷的学习了,什么小小年级就不学好了,什么自己不努力还要害别人了等等。 她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家都叫她“胖妹”。 我也这样叫,她却不允许,非要我叫她胖姐。 于是我就实话实说,“能让我叫姐姐的就婷婷一个人,你省省吧!” 结果从那以后她就越发的千方百计阻止我靠近婷婷,或者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两人独处的机会的时候去当电灯泡,或者在我约婷婷的时候从中捣鬼。有时候我实在气得不得了,婷婷却笑着说,胖妹是在保护她,为她好。 初三的一天下课时间,胖妹逮住了我,“啪”的一声把我写给婷婷的情书甩给了我。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尽管我觉得很没面子,还是讪讪的收了起来。 谁知她还不罢休,唠叨了起来:“你才多大年纪,懂什么?” 升到初中后我最恨别人说我年纪小,她却老是揭我的短,我忍了忍,没有出声。 “还什么热情如火山喷涌,什么你如沙漠里的清风,你也不害臊?”胖妹的声音高的全班都能听到,大家全都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许婷婷,羞得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靠,这么卑鄙,竟然偷看我的情书。”我暗骂道。 看到我还是不吭声,胖妹竟然伸出食指,在我的胸口戳着说:“你以后老实点,别再缠着我们婷婷……” 她竟然一句一戳,我登时火了起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 看着她随着对我的一戳一戳,胸前两个肥大的肉球也是一抖一抖的,我忽然起了恶作剧心思。 她刚好说到:“……你这么小” 我也伸出食指,在她丰满的胸部上戳了两下,笑着说:“我是小,能有你的这么大?” 全班“哄”的一声笑开了锅。 胖妹楞了一下,“哇”的一声哭着冲出了教室。 我还在为自己刚才的报复成功得意洋洋,许婷婷面色铁青的走过来,问道:“刚才感觉好吗?” 我看了看手指,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动作没敢使太大劲,也没留意有什么感觉。 “啪”的一声,我竟挨了记耳光,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许婷婷已经推开我冲出教室去了。 许婷婷的这记耳光让班里的哄笑声顿时静了下来,看来这次玩笑开大了。 胖妹到上课时间就回教室了,许婷婷却一直没有回来。 老师来后发现事情不对,问了问前因后果,就批评了我两句了事。(看来现在学习好就是占便宜呀!小时侯没耍流氓被诬陷为小流氓,现在耍了流氓却被轻描淡写的带过。) 许婷婷到下午才来上课,可是她是班里的尖子生,老师也只是问了问情况,并没有为难她。 以后几个星期,班里议论女生胸部的话题多了起来。而许婷婷每次见到我都黑着脸,无论我怎么讨好她,也再不肯跟我说一句话。 胖妹再见到我也躲的远远的,不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突然有一天,胖妹竟主动找我。本以为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没想到她传话说是婷婷约我星期天到她家去,为上次打我耳光的事情道歉。 猛然竟惊闻如此喜讯,我登时乐的忘了东西南北。 到了星期天,我到了约定地点,来的竟是胖妹。她说许婷婷不好意思来接我,所以让她来。想到婷婷喜欢害羞的习惯,我也一副了然的样子跟着胖妹向她家进发。 走在路上,我不由得暗自嘀咕:“又有电灯泡。” 到了许婷婷家,感觉房子不是很大,三室一厅,布置的很雅致。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就象婷婷本人一样的气质。 听胖妹说婷婷爸妈都出差去了,胖妹来跟她做伴,所以有钥匙开门。 看不到许婷婷我有点奇怪,不过听她说婷婷出去买东西了,我也不以为意。趁着这段时间,整理自己紧张的心情,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到婷婷家。 胖妹突然神秘的对我说:“婷婷要送一件礼物为上次打你赔礼道歉。” “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 “你闭上眼睛摸摸看,如果有本事就猜猜看是什么东西。”胖妹的表情神气活现,好象我一定猜不出来一样。 “我肯定猜的出来!”我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当我闭上眼睛,顺着胖妹的指引,感觉双手触上两团软绵绵,圆忽忽的东西,似乎还颇为滑腻,我顺手捏了两下,感觉挺柔和的。 突然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婷婷回来了。可我还是猜不出什么东西,忍不住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让我登时血脉贲涨,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顶。我的双手竟然放在胖妹的胸部上,她的衣服向上揽起,闭着眼睛,满脸通红。 我在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快放手!快放手!”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以前看过的三级片镜头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手上不由自主的使劲捏了两下。 胖妹闭着眼睛,“恩嘤”一声,一瞬间,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冲上脑际,我的裤裆竟然湿了。 许婷婷进来见到我,一脸的惊诧,显然她竟然不知道我来。 当目光下移,看到了我的双手,我才惊慌失措的放手。 许婷婷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个字:“滚!” 胖妹放下衣服,灰溜溜的走了。不过当她背对许婷婷面向我时,目光冲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我傻傻的坐在沙发上,不愿意离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办?我该怎么解释?难道三年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 很快我就亲身证实了许婷婷确实是去买东西了。因为一大堆番茄、青菜、豆角纷纷砸在我身上。 “出去!”许婷婷的声音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分贝过。 看到许婷婷泪流满面,我的心不禁一阵阵的作痛,不由得走上前去。 她却冲进卧室,我连忙跟了进去。顷刻间,就飞过来一个枕头,两个娃娃,砸在我的头上。 进去后,看到她趴在床上哭,我在她身后,喃喃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的辩白可真是苍白无力,因为证据确凿,让我欲辩无辞,在心里我早就把胖妹骂的底朝天了。 她突然翻过身来,美丽的脸蛋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粉脸微红道:“谁为你哭了?你也不害臊?我是在为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在我家做这种事情而伤心。” 你好朋友借你家房子让别人摸摸就能把你气成这样?骗谁呀!怎么刚才那么起劲拿东西砸我? 看着她薄怒微嗔的娇俏模样,由于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平息她怒气的方法。 她两次生气都是因为我碰了别人的胸部,这次我要是公平的碰了她的胸部,她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于是我扑上前去,两只手分别按了上去。她的胸部小巧微挺,手上传来一阵温腻的感觉,盈手可握的大小让我一点也没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做,一楞之下,竟没有反应。我也顺势把身子贴在她的身上,这时候她方才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通红,问道:“干……干什么?” 看到她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我的心里乐坏了。凝视着她那由于害羞而娇艳欲滴的面庞,我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她不自觉的躲闪着,还用两手推着我的胸口,让我怎么也够不着。 情急之下,我双手微一用力,只听她轻轻“呀”了一声,挡着我的手便没有了力气,我顺势吻在她的眉角、脸颊、最终找到了她的樱桃红唇,印了上去。 一股芬芳的气息在我的鼻间游荡,郁郁的温情,注满了我的全身,触电般麻麻的感觉让我如同坠入雾里不辨东西南北。 当我吻上她的芳唇后,她一改先前的躲闪,双手自觉的揽住我的后颈,主动的吻起我来。 当我从沉迷的梦般的境地里脱离出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我想说话,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脸上的红潮已去,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她好象感觉到了什么,目光想下一看,立时又满面通红,尖叫起来:“小色狼,快放手!” 我一惊,连忙放开了还放在她胸部上的双手,少了我双手的阻隔,她的胸脯立刻亲密无间的贴到了我的胸膛上,两颗咚咚跳动的心,此刻的距离是那么的近。我不自觉的伸出了双臂,楼紧了她的腰。 她也在为我刚才放手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而不好意思,不过片刻后,她就又在我的眉角、额头、鼻翼、唇角亲吻起来。那淡淡的少女体香,微微的身体摩擦,令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的强烈悸动。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来,问道:“喂!小坏蛋,你脸上涂的什么?怎么这么甜?” 正沉浸在无边幸福中的我,被她这句问话拉回了现实。略微思索了一番,答道:“是你刚才砸在我身上的番茄吧?” 听到这话,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这时候才看到,我和她的衣服上,床单上,都沾上了番茄汁。 她埋怨着我,收了床单拿去洗了。而我也只有起身坐到椅子上等她。 现在不由得后悔万分刚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唉!都怪自己当时头脑昏昏沉沉,只会讲实话。如果能够冷静的分析当时的情况,我一定会说脸上涂的是美容用的食用番茄精,那样我就可以和她多温存一会儿了。 第九章蜜里调油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没能够把握机会懊悔不已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很显然,许婷婷在洗澡。 刚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现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惊艳历程。突然想起以前看的电影上,一男一女如果要上床的话都会先洗澡,难道她想和我……? 我刚刚平伏下的心跳数又以几何倍数增长起来,感觉心脏都快要蹦出胸腔了。 “怎么办?我完全没有经验呀?” “不行!我要是表现不好会不会被她看不起?” “好!我要好好回忆回忆以前看的三级片,A片,向那些东西借鉴点经验。” “他妈的,怎么回事,越紧张越是想不起来一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补补课。” 我的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不断的转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是由于紧张,以前看的“教育片”的内容一点也想不起来。不一会儿,我就急得出了一头大汗。 脑子里一直在转着两个念头。 “做!不做白不做!” “不行!我是非常纯洁的人(狗屁),不能做!” “送上门都不敢,我什么时候变胆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 “不能!如果出了差错我可要痛苦一生的,这毕竟是我最重要的第一次呀!” “靠,这种事儿靠本能就行!” “不成,还是温习温习‘功课’保险些!” “哎呀,傻*,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 “喂!想什么呢?”许婷婷清脆的声音把我从思绪的旋涡中拽了出来。 我抬头一看,一刹那间热血上涌,两耳一阵轰鸣,连呼吸也几乎停滞。 站在我面前的许婷婷仅在身上裹了一个浴巾,湿润披散的长发随意的搭在她柔弱的肩头,细嫩无暇的双臂,白皙修长的双腿,粉雕玉琢般的秀足,皮肤被热水泡过后泛着微微的红晕,再加上她那双如同蒙着层水雾般的大眼睛,美丽的仿若从天而降的天使,以她独有的气息升华着一份不属于世间的美丽。 看到我发呆的样子,许婷婷面色微红,轻轻皱了皱眉头,喝道:“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把衣服脱了?” 刚才我还一直在为自己壮胆,可是事到临头又立时手足无措,嚅嚅的回了句:“我……我们现在做是不是太快了点?”话一说完,我立刻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后悔死了,明明心里非常期望,可是话到嘴边却全都变了样。 “作什么?”她先是一怔,旋即满面通红。冲着我的小脑袋就是一个爆栗,呵斥道:“小坏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哼!你不是这样想让我脱衣服干什么?”我小声嘟囔着,慢吞吞的把衣服脱了。可是脱到裤子的时候,终究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脱,怎么也下不了手。 看我磨磨蹭蹭的样子,她等的很不耐烦,走上前来三下五除二的把我的长裤脱了下来。 在她走过来的那一刻,我只觉得热血喷涌,鼻子一热,不知不觉便被脱掉了长裤。 难道流鼻血了吗?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好象并没有血流出来。 当看到许婷婷强忍着笑把我的衣服抱向洗衣房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不过是要把我刚才弄脏的衣服拿去洗了。她故意不说明白,显然是为了要看我的窘态。 不一会儿,她又拿了一件浴袍走进来说:“先围上吧,别着凉了!”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双手离开刚才一直掩着的重要部位。 我伸手正准备接过浴袍,突然间她竟红着脸不递过来。顺着她的目光下移,“糟糕”我的内裤上赫然一沱湿湿的痕迹,那是刚才胖妹害我留下的“杰作”。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猛然间一阵巨痛从我伸出去的胳膊上传来,这是惩罚吗?我心里想着。 “小色狼,还不去洗洗澡!”看着她边“狠毒”的拧着我还带着一脸娇羞无限的神情,我立即明白她误会我这是因为她而出的“状况”,不过看来她年龄不大懂的东西倒也不少。 我当然不会蠢到去跟她解释这个“误会”,在我无声的默认下,被她推入了卫生间。 她在外面让我把脱掉的内裤递出来,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我的衣物已经全都晾了起来。 婷婷已经换了一件睡衣,当她递给我一件睡衣让我去换时,我只顾想着今天是不是要住在这里了,结果迷迷糊糊换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女式睡衣。 看到许婷婷一脸坏笑的表情,我极力抗议。 结果找来一个爆栗,“喂!小坏蛋,你也不想想我家怎么会有你能够穿的男式睡衣?” 我一想也是,许婷婷家就她一个女孩子,当然不会有适合小男孩穿的的睡衣了。现在我身上穿的也许就是许婷婷小时侯穿的睡衣吧,一想到这一点,我也觉得释怀起来。 “喂!今天留下来吧!反正衣服也干不了。”婷婷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一双美丽的眸子中仿若要滴出水般。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勾魂夺魄,那份妖异的魅力几乎完全抽去了我全部的灵魂,空留下具不能动作的躯体。 在我总算压下狂喜的心情,给家里打个电话后,就留了下来。(当然,电话里我只说了句我在朋友家,今晚不回去了!就挂掉电话,也不给老妈追问的机会。) 而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被安排在她的卧室,并且两个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可惜两个人都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她没有脱下来的意思,我也不敢擅自动手。 两个人?(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 部分阅读 而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被安排在她的卧室,并且两个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可惜两个人都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她没有脱下来的意思,我也不敢擅自动手。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我一只手缆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来回移动着。她微闭着双眼,肌肤渗着一丝淡淡的绯红,双手楼着我的脖子,偶尔在我的额头、脸颊上亲几下。遗憾的是每当我的手向下移时都被她一一阻止,看她那付沉醉其中的模样,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装的,竟能那么准确的阻止我的“手袭”。 两人动了一阵子之后都有点累了,我的头轻轻枕在她柔软的胸口,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那一阵阵淡雅的清香,她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我的头发,两人共同享受着那种沉谧的恬静…… 早晨整开眼睛,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在床上印上一个火红的影子,晨风微拂,随风而动的窗帘令床上的影子轻轻跳动,若火焰般燃烧着那份异样的美丽。 婷婷还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展示着眼睛在另一种状态下的诱惑,恬静的面庞散发着深深吸引着我的无穷魅力。 我情不自禁的缓缓靠上前去,正想吻在她那红艳的双唇上,她却就在我们近在咫尺的时候睁开了双眼。一时间,四目相对,我不知所措,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就这样看着我,柔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对你吗?”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记得有一首歌叫《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我当然不会笨的去胡乱猜测。如果我实话实说是因为我抓了她的胸,铁定找挨。 “想知道吗?”婷婷的语气里充满了诱惑。 “不想!”我回答的很干脆,其实却言不由衷。因为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如果女人问你问题,你表现的越感兴趣,就越难得到答案。若装做一点也不感兴趣,很快她就会把答案告诉你。所以在我非常想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却装出一付漠不关心的神态。 果然,等了一会看我没有什么反应,婷婷捏着我的鼻子,轻轻说:“知道吗?那天你在学校欺负胖妹我非常生气。” “冤枉呀!是她欺负我的,我当时只是自卫!”我赶忙连连叫屈,心想她怎么扯到这件事情上了? “哼!你还说!当时你碰她哪里了?”她手上的力气好象加了一点,语气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 “……”我立即聪明的保持沉默。现在胖妹的胸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火药桶的导火索,可是万万点不得的。 “唉……”她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还以为是为胖妹抱不平而生气,后来才发觉原来是嫉妒,心里酸酸的感觉好难受呀!”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两眼放光,看来许婷婷是真心喜欢我了,不禁高声喊道:“那是因为你爱我呀!” 婷婷脸上微微一红,用手指轻点我的额头一下,叱道:“呸,小孩子家懂什么爱!我想是因为你粘着我太久,让我久而久之习惯了你的存在,潜意识里怕失去你。也许……也许……就象我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呜呜呜,我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评价,陡然间由喜转悲的心境令我顿时沮丧万分。 憋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到底哪一点不符合你的标准?” 婷婷秀眉微蹙,想了想说:“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个子要比我高!” “我现在年龄小,个子还可以再长呀!”说到这儿真是令我汗颜,一直以来我都低许婷婷多半个头,虽然可以年龄比她小为借口,可是跟同龄的男孩子比起来我也不是高个子,不过空头支票谁都会开,我这样先预支以后几年的身高也不为过吧! “要温柔体贴!” “我性格粗鲁吗?”我这句反问可是理直气壮,从小生在富贵家庭,作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优雅,尤其是近几年为了许婷婷我连架都没有再打了,现在的我可以称的上是很温柔的男孩。(自我感觉) “要英俊帅气!” “我……”我一时语塞,没词了。唉!这次可真说到我的硬伤了,我肤色微黑,长的象老爸,颧骨略宽,下巴方方的,眉毛很浓,可惜在肤色的映衬下又显得不那么醒目。如果我要是能够有一点点象老妈,就不会长的这么不上台面了。 “所以,小丑八怪,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婷婷做结语的时候还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 我的心就此沉入了万丈深渊…… 回到家后,老妈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又叫回了老爸,公然摆起了三堂五审,等审到最后发觉我也没干什么越轨的事情,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我为了许婷婷变的比以前老实、好学许多,所以父母也没有让我和她断绝关系之类的言论出现。 回到自己的卧室,我只是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句话也不想说。 妈妈发现我不对劲,就拉着老爸走了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叹了口气,道:“唉……!我要是能象妈妈一半就是个美男子了,长的象爸爸只能是个丑八怪。” 这番话把妈妈听的眉开眼笑,把爸爸听的哭笑不得。妈妈一个劲儿的夸哭哭长大懂事了,爸爸只留下了两个字,“胡闹!”,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妈妈。 自从那次以后,我和许婷婷的关系就又进了一步。虽然我固执的认为自己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但她却从不承认。在有人的时候还是不让我碰她,没人的时候我最多可以碰她腰部以上的地方,而且从不让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如果我在亲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铁定少不了一顿暴栗。 第十章真正流氓 转眼间我已经十五岁了,现在的我和许婷婷都已经是路德中学高三的学生了。 这几年的生活也是平平淡淡,我的个子长高了很多,可是还是要比许婷婷矮了两公分,再加上她穿的鞋通常都是厚底鞋,凭借其苗条秀颀的身形,和我走在一起,还是令我有种矮她一头的感觉。 高三的时间异常紧张,我们两个又属于学习较好的一类,自然就成了老师重点照顾的对象。时时会多冒出几份额外的试题让我们增加增加解题经验,铺天盖地的反复模拟考试也让我们疲于应付。 整个学期我俩聚少散多,每当我为此抱怨不已的时候,许婷婷就告戒我说:“学习为重!”我不由得悲叹自己的命运,因为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好象又降了一级,排在了学习的后面。 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几个追许婷婷的男生都被她毫不留情的踢了回去。曾有个高大英俊的帅哥与她有过初步接触的经历,可是不到两天就不欢而散。 那两天时间可是我最难熬的日子,我一直在“保持温柔好男人形象”与“撕破脸皮痛揍那家伙”的矛盾间摇摆不定,痛苦不堪,两天下来足足消瘦了一圈。事后我问许婷婷为什么会跟那帅哥闹僵,(为了以后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许婷婷皱着眉头说:“那家伙一点儿都不替我着想,大男子主义,自我中心,骄傲自大,故做冷酷……现在想起来还恶心,当初还以为找到真命天子了呢!” 虽然我对她毫不避讳的跟我谈论她的白马王子感到很无奈,但是听了她的评语我还是乐翻了天。经过我分析,由于长期以来我的温柔与呵护已经把她惯的受不了别的男人,看来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白浪费。 7月7日,这天是我的十六岁生日。由于两天后就是高考,我的生日也没有象往常那样大肆铺张。在学校的休闲餐吧,只有许婷婷,我和胖妹三个人围着生日蛋糕为我庆祝生日。 本来我只想两个人单独过一个浪漫的生日party的,可惜胖妹被许婷婷以朋友的身份邀请过来,我又没有什么朋友。结果造成我精心策划的生日宴会生生多了个大灯泡,也没增加什么热闹气氛。 其实自从初三那次被胖妹算计后,我就劝许婷婷远离胖妹,因为我觉得那家伙为人太阴险。可是许婷婷说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便不敢再旧事重提了。而且胖妹还有个作用就是在我想令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被许婷婷拿来做挡箭牌,就象今天这样的情形。最令人气愤的是,胖妹对此倒是乐此不彼,还时不时在许婷婷面前搬弄我的是非。 今天的生日会气氛稍显沉闷,胖妹在场我们也不好意思亲热,我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听着胖妹与婷婷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着边际的谈话。 “咦?几天没来这里怎么多了头猪?”邻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扭头望去,邻桌几个流利流气的小青年正以嘲讽的目光看过来,他们的目标看来是胖妹。 '注:路德中学真正的实力是在高中部,大部分外来的学生都是要到高中部,所以学校高中部的休闲娱乐场所为数众多。那些学生中当然也有靠着父母花钱进来混资历的,这类人组成些打架斗殴的小集团,还时时偷偷溜出去跟社会上的流氓打架。由于这些人背景深厚,一般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不会有事,所以打起架来心狠手辣,而且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可以说是真正的流氓。'我不禁有些奇怪,学校里有几群不务正业的小流氓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种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惹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找麻烦的。 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胖妹。因为她班上有个漂亮女孩嘲讽她长的胖,以胖妹的性格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她就“一不小心”把一大杯水洒在了那个女孩身上,令身穿夏季薄装的那个女孩当场曲线毕露,出了个大丑。偏偏那个女孩和这群小流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麻烦。 胖妹当然知道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装做没有听到。我早就养成了息事宁人的习惯,再说事不关己,也不放在心上。那些家伙显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看我们不回应,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起来。 “你知道这几天猪肉多少钱一斤?” “不知道,母猪肉没人要,还是这么又肥又丑的母猪。” “嘿嘿,灯一关在床上还不是一样!”声音里充满了猥亵。 “肉白嫩嫩的手感肯定好!” …… 后面的话越说越是不堪,而且说的时候都明目张胆的盯着胖妹。 胖妹低着头不敢吭声,许婷婷已是气的脸色发青,冲过去喝问道:“你们有完没完?这样欺负女孩儿算什么?” 那几个小流氓显然就是在等着回应的,看到过来个美女,立刻把许婷婷围在了中间,嘴里不干不净的,还想动手动脚。 许婷婷这时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眼睛里也流露出了惧意。胖妹还是低着头没反应,我已经是怒火万丈。今天本来憋了一肚子气,又喝了点闷酒,看到婷婷被欺负,保持绅士风度的想法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冲上前去,推开了几个人,把许婷婷挡在了身后,喝骂道:“妈的!找死呀!” 许婷婷显然第一次听到我骂人,眼神中充满了诧异,跟不认识我似的。 我早就看出了他们的目标是胖妹,没必要淌这趟混水。正准备把手指向胖妹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带着婷婷离去。 可我胳膊稍动,“啪”的一声,一个啤酒瓶子已经砸在我的头上,鲜血立即顺着额头汩汩而下,遮住了我的一部分视线,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只觉得自己靠在了许婷婷的身上。 '这就是真正的流氓吗?'我在心里问自己,'真是狠呀!一上来就这么重的出手,跟我小时侯的打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呀!我就这么倒下了吗?要不是我注意力不在他们,要不是我太久没有打架了,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倒下的吧!真有点不服气呀!可现在的我已经不行了,算了吧,认输吧……'只觉得意识一点点的离我而去,'好累呀!就这样睡一觉吧!'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凉凉的湿湿的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是下雨了吗?'我微微称开眼皮,透过迷离的血色,看到了许婷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正在一滴一滴的向外涌出泪水。看到她悲伤的面容,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犹如针刺般的莫名心痛,'我让你伤心落泪了吗?婷婷?''不!我发过誓,一辈子保护你绝不让你伤心流泪!''一定要站起来!我还要保护婷婷!'不知道哪儿来得的一股力气自胸中升起,我强撑着巍巍颤颤的站了起来。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睁开了双眼。 头上还在流血,但已缓慢了许多。我看着许婷婷,伸手轻轻抹去她脸挂的泪珠,微笑着说:“傻瓜,哭什么?我没事!” 那几个小流氓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够再站起来,一时间都没有动作。 我转过身,把婷婷挡在身后,退到了柜台,这样就不用担心背腹受敌了。 稍微一会儿,我已经从眩晕的感觉里挣脱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个,两个,……六个。'唉!人数不少呀,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最后。'他们几个看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显然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那个拿着半截酒瓶的家伙已经抢先冲了上来。 我不能躲避,身后有我最重要的人。微微侧了侧身子,任酒瓶扎在左小腹上,两手迅速钳住了那家伙握着瓶子的手,防止他转动瓶子。同时头一低,狠狠的撞在他的鼻子上。 头上的一阵刺痛反而使我又清醒了几分,那家伙已经躺在地上惨嚎了。满面是血,鼻子深陷脸框之内,看来已经完全碎了。 另外几个也因为第一个人倒下而一起冲了上来。 我冲入一个挥拳上来的家伙怀中,用肩头把他撞向另一个用椅子砸过来的家伙。椅子啪的一声在他背上碎了,他顿时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因为我的冲出,右后肩被身后的人扎上了一把小水果刀。看来他们并没有来打架的准备,如果是一把匕首,我的右肩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够动了。 我借着与前面那人的反撞力,撞入身后人的怀里,一个肘锤,感觉最少撞断了两根肋骨。他也随即倒地惨号起来。 我又退到了许婷婷的身前,冷冷的看着剩下的三个家伙。他们显然也被我一瞬间解决两个的实力震住了,站在我面前迟疑着没有动手。 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正随着血液的流失一点一点的消失,我不禁催促道:“要动手还不快点?怕了吗?” 三人中那个拿着半截木棍的家伙(刚才砸碎椅子后留在手中的椅子腿)突然奸笑道:“兄弟们,我缠住他,你们去花了那女的脸。” 本来已经快没有了力气的我听到这句话,一股怒气腾的自胸中生气,没等他动作,我就扑入了说话那家伙的怀中。 那家伙一把抱住我的脖子,还扭头想催促他的两个同伴赶快动手,想来是以为我的拳头暂时无法对他造成大的威胁。 他刚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血顺着他的嘴一下子涌了出来。 当我冲进他怀里的时候已经拔下了带在我肚子上的半截酒瓶,在他抱着我脖子的时候,狠狠的在他肚子上连戳了四下。 他仰面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肚子上带着的啤酒瓶和还在不断流血的腹部,目光中已经没有了那种阴鸷与狠毒,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惊恐。他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颤一颤,鲜血不断的从他嘴里和腹部流出,在地板上与我的血缓缓的汇成一股。 我没有动,并不是不想动,而是因为现在的我站着也是勉强在硬撑着。我甚至不敢回头看看婷婷怎么样了,因为我怕一回头就会就此倒下,而现在我是绝不能倒下的。 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我伸手按了按腹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的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努力的抬头望去,剩下的两个小流氓都站在原地,一点儿也没有移动。我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婷婷暂时没事。 那两个人的腿都在微微发抖,应该是吓坏了。 我怒视着他们,强挤出一句话:“……少……根头发……砍……十八段……” 我实在没有力气说更多的字了,如果他们不是笨蛋,自然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骚臭的气味,那两个家伙居然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当时我还在奇怪自己真的有那么丑?竟然能够把他们吓成那样?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拔出自己肚子上的瓶子的时候已经把一小截肠子带了出来,当时我说话威胁他们的时候,一只手正按在自己的肠子上。 保卫科的人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了,我终于放心的倒了下去…… 第十一章福祸两倚 这次的事件我受的伤最重,颅骨轻微骨折,右肩深度切入创伤,左腹撕裂性肠外露,这些虽然表面上不如头狼(被我用瓶子扎伤的那个)连续动六次大手术接那断成四截的肠子和补那破破烂烂的肚皮严重,但是在这之前我多失了2000多cc的血,而他则是刚倒下不到一分钟就接受急救了。 医生说我失的血量已经超过了人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没有死已经是万幸的了。纵然如此经过两次大手术三次小手术,我还是昏迷不醒没度过危险期。 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太久没有感受到光线,眼泪也流了出来。听着周围喊医生的声音,然后感觉到眼睛被蒙上了白棉布。等到我终于能够适应光线睁开双眼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有爸爸、妈妈、小叔……还有些不相干的人,惟独没有见到婷婷。 一问才知道我已经昏迷几十天了,医生都说我因为失血过多很可能因为大脑缺氧变成植物人,看到我醒来大家都是喜极而泣。 虽然因为昏迷时间太长,一时还起不了床,但幸运的是,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拆线了,让我也免除了手术后的皮肉之苦。 等我明白了我昏迷过去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最终发现我竟然是整个受伤事件过后最大的受益者。 那六个小流氓和跟胖妹结仇的那个女孩共同组成了一个自称“七匹狼”的小帮派组织。 在学校的刻意弹压下,这次事件没有在警察局备案,而是作为学校的内部打架事件来处理。虽然情况非常严重,可是由于没出人命,学校还是凭借着通天的关系疏通了警察部门,并且支付了我们几个将近百万的医疗费。当然,这对财力雄厚的路德中学并不算什么难事。 始作俑者七狼(那个女孩)在高考的前一天接到了学校开除学籍的通告,被取消了考试资格。这可能是她当初找人报复胖妹的时候所没有想到的吧! 胖妹自从被学校了解情况,参加完高考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三狼(被我撞碎鼻子的)并不属于富家子弟或者高官公子,而是农民子弟。考上路德中学后因周围同学的阔绰而自卑,最终深陷纸醉金迷的生活当中,不顾学习而跟了头狼混日子,找享受。为了不被抛弃,每次打架都冲在最前面,他家里的人早就不愿意认他了。学校虽然也开除了他,但还是出钱为他作了整形手术。他好象也没有报复我的兴趣,出院后就直接去参加黑社会了。几年后听说他在一次帮派械斗中被人捅死了。象他这样的人,没有实力还冲在最前面,这恐怕是他最合适的结局吧! 四狼(被我撞短肋骨的)是个富家子弟,伤的也不重,伤好后买个毕业证就去上中专了。 二狼(被头狼不小心打倒的)是临县某个副县长的二公子,伤势最轻,通过关系拿到路德毕业证后回他们县里当公务员去了。 五狼六狼(被吓到的)也是富家子弟,学校以保持沉默为条件让他们转学走了。 头狼是家中最小的公子,老爸是省组织部的副部长,哥哥,姐姐都是当官的,家族势力异常庞大。他不务正业的组织起了七匹狼这个组织,整天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家里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是为一一个跟我一样到现在还没有出院的。他老爸在他刚住进医院的时候曾经一怒之下扬言,要是他儿子死了就要用100万买我的人头。结果头狼醒过来后竟主动向他老爸认错,表示要痛改前非。他老爸一高兴之下还拿了礼物来看我,还说要什么要感谢我教育了他儿子,那态度让我怎么都觉得跟做了头狼的便宜老爸似的。 整个学校曾经名扬一时的七皮狼因为这件事,就此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 一连十几天都躺在床上的滋味可真难受呀!明明身体已无大碍,还得天天做那些不知所谓的物理按摩,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项痛苦的折磨。 医生说象我昏迷这么长时间通常要半个月才能够下地行走,我五天不到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虽然偶尔有使力不匀捏碎水杯的现象,可这已经是无关痛痒的小问题了。 对于我要出院的强烈要求,医生只是安慰我,说我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还需要观察。可再怎么看我也觉得他们看我的目光象看一个等待医学实验的白老鼠多一点。 其实在医院的高级病房条件也不错,有空调,有电视,又是自己单独一个人一个房间,家里人还给我带来了许多小说,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差有人喂饭吃了。只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许婷婷让我有点焦躁不安。 “丁冬……”一声门铃轻响,我无奈的合上刚看了一半的小说,应道:“请进!” 心里不禁嘀咕着,那些该死的护士,每天不厌其烦的来为我量体温测血压,我怀疑如果条件允许,她们肯定狠不得把我全身插上管子来观察。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每次进来都按门铃,可她们说是医院规定,要尊重病人什么的,要多烦有多烦。 不过门被推开的时候,首先进来的竟然是一阵扑鼻的玫瑰花香。是婷婷吗?她终于来看我了?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暗喜。 紧接着进来的是一大束玫瑰花,这束玫瑰花大到连进来的人的脸都挡住了,看样子好象还是抱着进来的。 我的心里有点六神无主,该说些什么呢?问不问这么多天不来看我?送这么多玫瑰花来表明心意了吗?哈哈!我的地位应该被承认了吧! 我兴奋的都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盯着那么大的一捧玫瑰,我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当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花转向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心情也从高峰瞬间沉入了谷底。 什么?进来的竟然是个男人?而且他穿着不俗,也不会是花店的送花员。 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妈的,没长眼睛吗?进错病房了吧?”任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话也不会有多好听的。 没等到他回答我心里已经为他设计好了剧本。一定是他女朋友被轮奸,被歹徒“插”成重伤,然后他买了一大堆玫瑰花,来安慰那受伤的心灵。(别怪我想的这么恶毒,要怪就怪你来的不是时候!)想着想着,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暧昧的笑意。 “我……我是来看望你的!”那个家伙的回答让我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什么?你神经病吗?”我已经手忙脚乱的准备按床头铃叫护士来撵人了。 人我不认识,也不会是为了跟我老爸套关系而来看我的,因为这些人肯定不会送玫瑰,看他的态度又不象是在开玩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碰上个神经病。 “你不是刘信语同学么?”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倒象是把我当成了脑袋出了问题。 听到这句话,我停止了动作:“你……是……?” 我自问记忆力不差,可是确实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由得仔细观察起他来。身材蛮高大的,比我高多半个头吧;皮肤很白皙,要不然我先前看到抱花的手的时候就不会误会是女的了;寸头黑发,剑眉英目,最重要的一点是长的很帅。而我自从几年前被许婷婷叫做小丑八怪后就对帅哥的印象极为恶劣,更不可能认识这么帅的朋友。绞尽了脑汁,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叫刘烨,也姓刘,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呀!”他似乎很高兴,还向我伸出了手。 “呃……”我迷惘的同他握了握手,口中道:“没听说这个名字呀!他妈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五万年前猴子跟我也是一家呢!姓一样有什么了不起!” “我……其实……”他于言又止的模样看上去很尴尬,眼神中却充满了歉意。 奇怪!我又不认识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呀?我不禁在心下犯着嘀咕。糟糕!难道?难道他是许婷婷的现任男朋友?高大英俊,潇洒温柔,很符合许婷婷的择偶标准。而且看到他连我的冷嘲热讽都能够处之泰然,肯定不会被骂大男子主义。再加上醒来的这么多天,婷婷都没有来看我,看来这个刘烨是拿着这么多玫瑰花来刺激我了!综合他的语气神态,我几乎可以肯定了。 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的来刺激我,我阴沉着脸,问道:“送我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留着也没用,你就送给你女朋友吧!”他似乎是微笑着说。 我怎么看他都象是在讥笑。'送给女朋友?除了婷婷我又有什么女朋友?让我再找一个?你在讪笑我吗?怎么鼻子这么酸呀!'不愿在他面前丢脸,我极力忍下落泪的感觉,冷冷的说:“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你走吧!” 他表情看起来很是惊讶,看来没想到我猜出了他的来意。“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不用了!”我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吼道。 “我们伤的你这么重……” “他妈的,你现在才知道伤的重呀?”我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道歉有什么用?不用再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滚!你要是再不走,我揍死你这小子!” 他似乎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满面无奈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慢着!”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来,脸上微现惧意。 “放心,我不会揍你的!我,我问你一件事。”我沉声说道。 这几天醒来一直没看到许婷婷来看我,表面上我装做不在乎,可心里一直在怄气,故意不问她的情况。直到发觉一切都难以挽回的时候,才发觉他在我心里的地位竟然这么重。因为自己与她的标准相差太远,我早就设计好了十几种在她真正离开我的时候祝福她幸福的情景。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天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来。满以为凭着自己骄傲的性格,可以趾高气昂的任其离去;现在却不自觉的放下自尊,用充满颤抖的声音问道:“她……她还当我是朋友吗?就是普通朋友也行!她还会来见我吗?” 其实几乎可以肯定她有了男朋友后定是不会再和我见面了,再怎么说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有点暧昧不明,如果见面三个人都会很尴尬。她这次不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吧?可我还是异常渴望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还可以和她作朋友的可能。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获得的答案却让我大跌眼睛。 “谁?”刘烨搔了搔头,满脸的不解。 “许婷婷呀!”我吼了起来,“你不是为了她道歉的吗?” “许婷婷是谁?我不认识呀!”刘烨一脸的无辜。 “不认识?不认识你来道哪门子歉?”我非常生气,一定有人在开我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也太过火了。 “我……其实打伤你的就是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什么?是你?”我不禁大吃一惊,顿时尴尬万分。自作聪明的说了那么久,到最后倒是个天大的误会,害我空担心了一场。 小时侯打架我也不是没有受过伤,不过总归不太严重。而且以前打伤我的从来没有来向我道歉的,在我的理念中受伤就是自己实力不济的体现,并不会对打伤我的人有什么怨怼之心。所以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当时打架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又先伤了头,整个过程迷迷糊糊的,对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印象。听他的意思他是头狼,那家伙是威胁我要对付婷婷的人,可以说是唯一令我动了真怒的。努力一回忆,还真想起了一些。 染成金黄的长发,微黑的皮肤,充满邪意的双眼,再怎么也跟眼前的人联系不上一点。 头发可能是剃光又长出来了,毕竟作那么多手术,留着长发是很危险的;皮肤也可能是在医院休养生息不见阳光变白的;可是现在他的目光清澈真诚,与那个阴鸷狠毒的目光根本就不象是一个人所拥有的。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似乎有点着急,问道:“你没有失忆吧?” “靠,老子好好的。”我很不耐烦,心里也非常不爽。刘烨这家伙威胁过婷婷,我对他的印象极为恶劣,这还不算他刚刚害我出了个大丑。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很温和的语气说:“我能和你好好说说话吗?”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心里一片狐疑,听说这家伙要改头换面做好人,可这也未免改的太彻底了吧! “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可不可以交个朋友?”刘烨说着又伸出了右手。 “没兴趣!”既然知道了他的来意,我可一点跟他交朋友的意愿也没有,头一扭,就把他晾在了一边。 他有点讪讪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轻声说:“你女朋友还挺漂亮的!” “哦……那当然了!”听到她这样称赞婷婷,我不禁有点得意洋洋。而且他把婷婷定性为我的女友,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真的很羡慕你呀!有一个这么好的守护对象!”刘烨做出一脸艳羡得样子。 “哼!就你那流氓样,哪个女孩跟了你那才叫倒大霉呢!”过后想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神态语气倒是象流氓多一些。 “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知道,以前的你无恶不作嘛!怎么?想要改过自新了?我好象还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嘛!”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也是个好人!” “好人?你小子算好人那这世界上都是圣人了!”我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这家伙真是不知羞耻,我都没敢说自己是好人,他竟一点而也不谦虚。 “我是说我小时候也是个很听话的乖孩子!” “我靠,小时侯的帐都翻出来了,我还想说我上辈子是美国总统呢!” 刘烨对我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迷惘的向往,轻声讲起了他的故事:“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从小家里无论父母还是哥哥姐姐都对我宠的不得了,什么都由着我。我也不负众望,成绩次次第一,很受老师的喜爱。(怎么跟我反差那么大?)可惜的是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这可能就是身为高官子弟的悲哀吧。漫长的童年岁月到少年时日,我只能够默默的独自品味孤独。(这点到是同我同病相怜,不过可不能让他知道。)这种情况直到我十三岁的时候才有所改观。” “你有了女朋友了吗?”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他的故事所吸引。 他清了清喉咙答道:“不是的,那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只流浪的小狗跟上了我。” “你倒还停纯情的,十三岁了还养狗!”他害的我老是猜错,我不由得冷嘲热讽起来。 他没有反驳,脸上却浮现一付温柔的神色,道:“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中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阳光照在雨后的大地上,空气中透着一丝尘土味的清新。当我发现它时,它正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羸弱瘦小的身躯,身上的毛被泥水粘成一陀一陀的灰团,小小的眼睛中透着一丝无助与恐慌。每当我蹲下身子想用携带的饼干喂它的时候,它总是戒备的躲的远远的,等我走几步后,它又不舍的跟上来。一次,两次……终于它放心的吃我给它的饼干了,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真的有一种很欣慰很幸福的感觉。它吃完后还不忘舔舔我的手,发出呜呜的叫声,那种痒痒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回到家后,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收留了它。” “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瞎猜,我差点猜成他家里人不让他收养小狗。“那你怎么会为了个小狗改变了这么多?” 他似乎已经沉浸到往日的快乐中去了,并没有回应我的问话,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到家后我为它洗了澡,还真是个漂亮的小狗呢!我还为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烨,它似乎很高兴,眼神中能流露出我能够读懂的兴奋。它对我很是依恋,我也把它当成了家庭的一员,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唯一的朋友。由于同家里人的年龄代沟,我们之间很少交流。虽然他们在物质上满足我,可谁也没有发现我精神世界的孤独。小烨的到来弥补了这一缺憾,它成为了我诉说心事的唯一对象。我的悲伤,我的快乐,我的顾虑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说给小烨听。它不会说‘我很忙……烦死了……你真笨……’这些话来搪塞我。家人由于它是捡来的,对它的态度很不好,可是我却把它当作了一生守护的对象,就象你对你的女朋友一样,是可以用生命去守护的对象!” “什么?你骂我女朋友是狗?”本来我都已经快被故事给吸引住了,他最后冒出的这句话却令我火冒三丈,我不由得怀疑他讲故事的初衷了。 他神色也是一阵尴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才说的太投入了!”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喂!后面的拣重点说!” 刘烨看起来也回过神来不少,清了清嗓子,道:“简单说,后来小烨咬了我,老爸就把它送人了。” “就这么简单?”现在我不禁奇怪刚才他那么煽情的演说就是为了说这个结果,我好象只捅了他肚子,没捅他脑子呀! “还有呢。小烨自己又找回来了,我不顾家里的强烈反对又收留了它。结果,它又咬了我……” “你的狗有毛病呀?你不是和它感情最好吗?”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咬别人的狗到是见过不少,只咬自己主人的狗却从没听说过。 刘烨的脸上涌现出沉痛的神色,道:“是呀!小烨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毛病被以前的主人抛弃的。” “没想到你人怪,养的狗也怪!”我小声嘀咕着,丝毫没有觉得已经把刘烨也划为了狗的等同地位。 刘烨苦笑着说:“我其实不在乎的。它并无恶意,我是知道的。看着它那包含委屈歉意的眼睛,我根本就不生它的气。可是我家里人还是偷偷把它杀了。” “我靠,看来心恨手辣也是能够遗传的!”我认定了这家伙的狠毒心肠就是从他老爸那里遗传来的。 “也许吧!从那以后我就和家里人决裂了,无论家里人如何的对我表露好意,我都无情的加以拒绝践踏。我拼命的花他们的钱,拼命的伤他们的心,|Qī…shū…ωǎng|虽然他们一直在满足着我所有的要求。” “这就是你组建七匹狼的原因?”我有点不敢肯定的问,因为这家伙害我猜错了太多次。 “是呀!纸醉金迷的生活或者是最好的逃避方式吧!”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空气也变的沉默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改邪归正呢?”我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因为你呀!”刘烨双眼直直的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乱跳,连忙躲避他的目光。心里暗骂倒霉,难道他要向我表白吗?我对男人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由于我改邪归正是因为看上了婷婷,以己推人,刘烨这家伙该不会是个玻璃吧。因为个子矮小,长的又不帅,再加上整天粘着婷婷,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孩向我表白过呢,没想到第一次竟然遇上个男的。他妈的,最近好象运气背的很,先是莫名其妙的卷入打架事件住了几个月院,醒来又见不到婷婷,还被医院当白老鼠研究,现在倒好,又被男人缠上了! 好容易平伏尴尬的心情,我皱紧了眉头,恶狠狠的道:“我可不碰那调调,我还有女朋友呢!” 刘烨一怔,然后捂着肚子哈哈笑的直不起腰来:“你……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下我也闹了个满面通红,为了解围,我指着桌子上的玫瑰花质问道:“那你……那你……送这么多玫瑰是什么意思?” “我是因为今天出院,这些花又带不走,就当作礼物送给你了。”刘烨的脸也因为憋笑涨的通红。 他妈的,这小子英俊高大,又是高官子弟,还喜欢为女孩子出头,怪不得生场病竟?(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 部分阅读 他妈的,这小子英俊高大,又是高官子弟,还喜欢为女孩子出头,怪不得生场病竟收到这么多玫瑰花,让我不由得妒火中烧。 “这些东西哪有送男的?”我不耐烦的问。 “我肠子受伤不能吃巧克力,他们就送我玫瑰了。”他似乎还一脸的委屈。 “他妈的,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呀?我意思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我?”我已经恼羞成怒了,“把我这儿当垃圾桶呀?”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我想你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呀!” 听他口气这么软,我也不好意思再发火,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你改邪归正又关我什么事儿?” “因为你让我感受到生命的真义!”他的脸上一片崇拜之色。 “停!停!停!”我挥手止住了他的话,怎么感觉越来越暧昧,“说重点!” “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感觉这些年都白活了,所以我决定和家里人和解,重新做人。”他的脸上浮现一层坚毅的神色,看上去竟然英气勃勃。 我瞧的心里蛮不是滋味(比我帅的我都看不惯),心下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找挨的命,我差点儿让他上西天,他还感激不尽。”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为他所动,接着说:“所以我来想与你交个朋友!”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我可没一点儿兴趣,你没别的事就快走吧!” 心下暗自思索:这家伙反复无常,为了一条狗都能和亲生父母仇视那么久,和他做朋友,哪天他心血来潮,想起了我桶过他的仇恨,在背后给我一刀那就大大不妙了。这种朋友可是是万万交不得的。 看到他还没走,我不由得催促起来,就差跳下床推他出去了。 他表情看起来蛮失望的,临走时突然问了句:“你家里人现在对你和你女友的事情不反对吗?” “为什么要反对?”我奇怪的问道。 没听到答案,他已经关上门逐渐远去了…… 第十二章花好月圆 刘烨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我这次受伤可以说是因为许婷婷引起的,我向来不喜欢管闲事,如果要是别人,我肯定连理都不理,父母不会为了这次的事情就让我和许婷婷断绝关系吧? 老妈来看我的时候我提出要见许婷婷,老妈支吾以对,然后找来了老爸小叔一起劝我。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狂轰乱炸,总的意思就是要我和婷婷分手。 妈妈:“哭哭,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再考虑女朋友,妈妈一定支持你。” “我已经不小了!” 老爸:“你现在还不成熟,感情是很郑重的事情,关系着一辈子的幸福,你要想清楚再做决定。” “我早就考虑清楚了,这辈子非她不娶!” 小叔:“你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世上的好女孩多的很,说不定你以后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我眼中只有婷婷一个人!” ………… 不断的轮番轰炸,我丝毫没有退缩的现象。后来我发现自己越是反驳,他们就劝的越是起劲,于是闭上嘴巴,任由他们的话从一个耳朵进,从另一个耳朵出。 妈妈似乎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突然郑重其事的说:“哭哭,你发现自己其实长的很丑吗?” “丑倒不至于,只是不帅罢了!”我随口反驳道,“再说这也不能怪我,还不是你把我生成这样!” 妈妈也不以为意,清清喉咙,继续说:“可是许婷婷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大都喜欢帅气的男孩子。就算你是真心喜欢她,你能够保证她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吗?” “……”我登时无话可说,以往给我的感觉中,我对于许婷婷来说可能也就是以一个玩具的地位而存在的吧。 “漂亮的女孩子容易惹麻烦这就不用说了,还有,就算你们将来结婚了,她也一定是看在你有钱的份上。看着你这么丑,她会越来越心不甘,很容易有外遇,到时候你受到的伤害可就大了。而且以后你们要是有了孩子,长的象她你会怀疑不是自己的;长的象你那就更没前途。你们很容易就发生矛盾……”老妈越说越是眉飞色舞,而老爸的脸色已经渐渐不豫。 听妈妈越说越是不堪,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这么漂亮不也嫁给老爸了吗?” “呃……这个……这个……”老妈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高考结束后,许婷婷就要来看护我。可家里人因为我严重的伤势而迁怒于她,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在她发誓只要见到我醒来就不再见我后,家里人才同意了。以后的几十天,她都是在医院以女朋友的身份照顾我,还说要是我永远不醒来就照顾我一辈子。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也是她,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心花怒放,看来我的强出头收到了丰厚的回报,现在我倒有点想感谢那几个小流氓了,要不是他们,我很难让婷婷承认做我的女友吧! 我让家里人去找许婷婷来,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因为不让她见我也是他们的主义,现在出尔反尔都觉得尴尬。 于是我就绝食抗议。其实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这几天吃的食物经过胃肠的时候就象刀在刮一样痛,我又一直输着水,无须担心营养问题,顺便就绝食了。 虽是无关痛痒的绝食,还是把老妈吓的不轻,第二天就把婷婷找来了。 婷婷见到我,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长长的热吻,直吻的我天旋地转不辩东西南北。 出院的当天晚上,我和许婷婷就在酒店的客房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烛光晚餐庆祝。在红酒的促动下,我和她顺理成章的迈过了男孩和女孩的进程。虽然两个人的第一次都有点略显笨拙,但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的抵死缠绵,一次次的融入对方,让我们最终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婷婷的头趴在我的胸口,乌黑的秀发散乱的遮住她的面容,胸膛上传来她轻轻呼吸所带来的瘙痒,看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白皙圆润的双肩,我不禁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真的感谢上苍,让我感受到这样难以铭状的幸福! 虽是夏季,房间里的空调还是让人感到有一丝凉意,我拉了拉毛毯,盖住了她的双肩,双手忍不住摸向她滑润的肌肤。第一次在理智情形下不隔衣物的抚摸,让我更觉触手的柔软与光滑。手每经过一个地方,没感受一道曲线,我都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都想大声宣读我内心的幸福。当手移向她双腿之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膛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只是头埋在我的胸口上不肯起来。刚才她狠狠的在我的胸膛上咬了一口,看来我的动作已经超过了她能忍受的底线。我只有痛呼可惜的收手,揽住了她纤纤的腰肢。她也微微动了动,贴在了我的身上。看着她细嫩的脖颈红的仿佛要渗出水来,我不禁感叹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动动手脚却让她害羞成这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静谧的空气中只能听到我俩“扑通,扑通”有节奏的心跳声。 许久,我轻轻低下头,吻了吻她那芬芳的秀发,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我,秀美的脸颊上还带着些微的红晕,一双大眼睛犹如蒙了层水雾般朦胧。 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目光,我努力平复着心情,一字一顿的说:“婷婷,嫁给我吧!”这在我的理念中是一个男人能给她所爱的女人最有力的誓言。 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却满面慵懒的说:“你好无聊,第一次见我你好象也是这样说的。” 我一急,连忙说:“我这次是认真的!” “那以前都是骗我的了?”婷婷撅起了她那艳红的小嘴。 “不是的,以前也是认真的,不过以前跟现在情况不同嘛!”我不禁有些紧张。 “有什么不同?” “我们现在都在床上了……” 婷婷的脸刷的一下又红透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薄怒微嗔道:“都是你这小色狼!” “冤枉呀!好象每次都是你主动的!”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话刚出口就发觉不对,想改口已经晚了。婷婷红着脸在我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把我痛的差点叫出声来。 我连忙抱住她一阵乱亲,来缓和她的怒气,良久才惴惴不安的问道:“婷婷,嫁给我的事情到底怎么样?” 婷婷微微仰起头,面带笑意的说:“我已经把你列为我一生中第二重要的男人,不过要不要和你结婚,还得我生命中第一重要的男人同意。” “第一重要???”听到这句话,我的妒火立刻如火山般爆发般迸射而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是谁?” “他对你做过些什么?”我努力的想问出点线索,却又不敢问出你爱谁多一点的话,怕得到的答案让我受到打击。根据我的判断,我绝对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到是没那么担心。 婷婷微侧着小脑袋,想了想说:“我小时侯他好象亲过我,后来就没什么了。” “什么?”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色狼小学教师猥亵女学生的新闻,怒火登时冲破理智的大门,一把推开婷婷,霍的坐起身来,怒问道:“他到底叫什么?快说!” 婷婷也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说:“许志远。” “好!许志远!许志远!”我不断念叨着,“我要把你砍成十段八段,我要打的你连你老妈也认不出来你!”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过滤所有可疑的人,可是就是一个也对不上号。 许婷婷却一脸寒色的问道:“你下次到我家是不是要带把刀呀?” “到你家带刀干什么?”我随口回道,突然想起了什么,惊的目瞪口呆,“你说……说的是你老爸?” 这下子连脸皮这么厚的我也不禁面红耳赤了。 不过我的尴尬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我还有更迫切的问题要问:“那你老爸对我的印象到底怎么样?” 许婷婷强忍着笑说:“还不错,他觉得你挺聪明的。” “真的吗?”我不禁两眼放光。太好了!记得那次到她家,她老爸非要和我下象棋。结果三盘下来,我杀的他丢盔弃甲,惨不忍睹。她老爸又非要和我下围棋,还说自己水平至少业余二段。结果照样三局尽墨,一局比一局输的惨。为了这件事情,婷婷还呕了一星期的气不跟我说话,怪我太不给她老爸面子。没想到竟因祸得福,受到她老爸的称赞。“那我们的事情你老爸肯定会同意了?” 婷婷撇了撇嘴道:“那可不一定!好象刚才某人说要把他砍成十段八段,还要打的他什么认不出来的,不知道他知道会怎么样?” “呃……呵呵……呵呵……”我立即放下姿态,“婷婷,好婷婷,不知者不罪嘛!我认错,认错还不行吗?” 在我的百般哀求下,婷婷狠狠的赏了我一个暴栗,娇嗔道:“谁叫你刚才让我难看了?这次就先原谅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取笑我!” 我连呼“不敢了!不敢了!”然后趁她此时心情大好,又问起结婚的事情。 婷婷秀眉微蹙,道:“去!谁这么早嫁给你,你还不到可以结婚的年纪呢!” “年龄可以改呀!很简单的。而且我办事能力一点也不差呀!” “我怎么知道你办事能力好坏,再说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不会吧!你昨晚没有一点感觉吗?” “啊……!你这个小色狼!” “嗷……哎呦呦……”惨呼声中,我的肋下又多了一块红肿的伤痕。 我还想张口再问,婷婷已经微红着脸轻轻倚了上来,黑宝石般的双眸中溢满了水一样的柔情:“傻瓜,你还不知道吗?自从为你落泪的那一天,我的心就已经属于了你,今生我只会做你一个人的新娘。” 我轻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那含情脉脉的双眼,笨拙的说:“婷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天!明天我就到你家求婚!” 婷婷斜睨了我一眼,嗔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人家那么说就是暂时不想结婚!” 我顿时急的红耳赤,忙问道:“为什么?” “人家还要上大学呢,都是你,害的人家高考没考好,明年还得重考呢!”婷婷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中透着无限的娇羞,“到时候,我们同上一所重点大学,一同在梧桐树下漫步,一同在校园角落学习,双……双宿双栖,那才是我所憧憬的理想生活。到了大学毕业,你也二十一岁了,那时侯我们再结婚也不迟。” “可是我对上大学没有一点兴趣呀,我只要继承家里的公司就可以不愁以后的生活了,上大学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婷婷,你也别上什么大学了,我们立刻结婚,到时候你来我家公司当经理好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脸色,随时准备在她生气的时候改变口风。 婷婷只是微微的撇撇嘴,道:“哼!我可不做你养的金丝雀,我要有自己的人生。” “唉!那好吧!我们一起上大学。”我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失望,无奈的说。 婷婷好奇的看着我,问道:“语,你学习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上学?” 我权衡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吐露实情,满面严肃的道:“婷婷,其实我根本不是老师口中的品学兼优的优等生,我努力学习只是为了能够达到你能够认同的标准。小时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打架,最常说的话是脏话。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现在只不过是那些纨绔子弟中的一个罢了,是你最看不起的那一类人。你……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来对你隐藏真实一面的欺骗吗?” 婷婷拉了拉我,我又躺了下来,她的头又重新枕到了我的胸口。 看她不回答,不知道她是喜是恼,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她白了我一眼,柔声道:“傻瓜!非要人家明说出来吗?我的行动就是最准确的回答,我喜欢的是你——刘信语,无论你如何改变我也不会变。何况你为了我把自己改变了那么多,我真的好幸福!我不会介意你做会你自己,因为我的存在不是为了改变你,而是为了爱你!” 这一翻浓情蜜意的表白涌入耳中,立时令我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真是没有想到平时对我装作冷淡的婷婷竟是一个用情这么深的女孩,我甚至一时间为自己情感的渺小而自卑。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你……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孩!你的胸部柔软温暖,你的臀部曲线玲珑,……还有……啊!对了!还有你的声音如同出谷黄莺,清脆动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音符。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 婷婷脸色倏红,埋怨道:“什么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我可不是只想听你的奉承,我要你对我绝对真实。” “真的吗?”我有些迟疑,“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我要看到最真实的你!”婷婷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异样的坚定。 “我靠,其实你的胸部手感虽好,但就是稍嫌小了点;臀部曲线好,可惜没有杂志上的女郎翘。”我越说越是眉飞色舞,完全没有注意到婷婷的脸色早已晴转多云,“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的声音这么好听,竟然不好意思叫床,难道昨晚第一次的时候你不痛——啊!——啊!——住手——痛死我了!” 中午从酒店出来的两人都是一瘸一拐,婷婷是因为刚破身,我则是因为大腿上布满了乌紫的伤痕。 从此以后,我用自己血淋林的惨痛教训证明了一个真理:女孩子叫你说真话的时候,其实是叫你说赞美她的话,如果你真说了真话,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第十三章惊天噩耗 虽然我们对各自的未来还没有统一的认识,但是当前的同居生活倒是达成了共识。 这次的事情我的家人表现的倒是很开明,我并没有费什么口舌,家里人就同意为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 妈妈的神情略显落寞:“语,你长大了,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这是从小到大以来妈妈第一次没有称呼我的小名,一股异样的情愫涌上了我的心头,猛然间鼻子一酸,已是双目含泪:“妈,有空我会常回来的。” 在婷婷家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她的家人对我的整体印象颇好:家资殷实,婷婷将来不会受苦;态度殷勤,婷婷将来不会受气(我在她家的表现象个仆人更多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是长的不够高大英俊,没有风流的本钱,婷婷嫁给我大可不必为未来的稳定性担心。可惜婷婷这个娇娇女好象也是第一次独立生活,伯母很是不放心,要特别对我们交代一番。 婷婷的爸爸进卧室去了,我和婷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她妈妈训话。婷婷挽着我的手臂,微红着脸,轻轻靠在我身上。我则作出一付全神贯注,洗耳恭听的神态。 不过,当两个小时过后,我的脖子已经开始发僵,脸皮上痒痒的,又不敢去抓,生怕举止失礼。三个多小时过后,连我耐力这么强的人也开始和现在最强大的敌人——睡魔打架了。我竭尽全力的撑着眼皮,憋着呵欠,生怕一不小心一头栽在沙发上就此睡着。 婷婷倒真是被她妈妈练出来的,那样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三个多小时纹丝不动,整个一付大家闺秀风范。只是我被她靠着的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 直到婷婷的老妈说到,婷婷的胸罩不能太紧以免影响后续发育的时候,我才略微提起了一点精神,心下嘀咕道:“当然不能太紧,否则我脱的时候可太麻烦。” 接着说到婷婷皮肤容易过敏,不能穿丝制内裤时,我不由得心中悲叹:“这不会也要我监督吧?” 等再说到婷婷经期是哪几天,不能让她沾水,最好选哪几个型号的卫生巾时,婷婷终于也忍不住沉默,娇嗔了一声:“妈——!”打断了她老妈的罗嗦。草草的和她爸妈寒暄几句后,就拉着我从她家落荒而逃。 从此我和婷婷一同加入了补习班大军,准备第二年的高考。同居的生活幸福而又甜蜜,当我第一次吃着她做的又焦又糊的饭菜,连呼好吃,还把她的那份也抢来吃了的时候,把她感动的泪留满面,哭的一塌糊涂。饭后,我们两个人相拥着,久久无语。从那以后,她的厨艺进步神速,我也再不用硬着头皮吃那些不是少盐就是多盐的饭菜了。 2007年冬,西鸣市天降大雪,近年来少有的未过元旦就急剧降温,让这个冬日过早的降临。路上的行人们都是匆匆忙忙,车辆稀少,在飘舞的雪花中整个城市更是少有的冷清。 坐在教室里的我看着窗户上的蒸汽水印略显得有些无聊,旁边的婷婷正在认真的记着笔记。真不明白明明是已经学过的东西还要记的这么卖力干什么,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婷婷这么勤奋努力只是为了向我证实——如果不努力就休想和她上同一所大学。虽然她从不干涉我什么,但对我的不努力她想必也是很痛心的吧。 窗子忽然被打开,一股冷风卷进教室,老师皱了皱眉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小叔!他来干什么?我刚才清楚的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人就是小叔。不一会,我就被老师叫到了外面。 莫名其妙的被小叔拉回家,便看到一个白净肥胖的中年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材看起来很魁梧,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挺着便便大肚,一付脑满肠肥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居然带了个墨镜,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呀! “语,叫罗叔叔!”一进门小叔就向我道。 “叔叔?”我满面诧异,不认识呀! “呵呵!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军队里的大官,罗主任。”小叔谦卑的介绍着。 “军队里的关我什么事儿?”我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我帮你报名参军了,你不是不想上学吗?”小叔的声音很急促,看上去有点紧张。 我则更如坠云雾里:“我是不想上学,可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要去当兵呀!” 小叔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要永远守护你女朋友吗?要是能力不济,能有什么用?当兵可以让你更厉害,再说只有两年,两年你就可以退役了。你两年后的成长可会不可小觑呀!” 小叔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呀!上次的七匹狼事件如果不是最后那两个家伙吓坏了的话,婷婷极有可能受到让我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可是离开她两年,她会同意吗?再说我也不舍得离开她呀! 看到我有点动摇,小叔撺掇道:“不信你试试你罗叔叔的能力。” 那家伙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骄傲模样早就让我看的非常不爽,小叔的话音一落,我答了个“好”字,就一拳向他的鼻梁打去。 眼见就要正中目标,我的拳头却被他一把攥住,整个拳头被他的肥手紧握着,如同陷入一团油腻腻的肥猪肉,令我只感到一阵恶心。不由分说,我的另一只拳头也冲他而去,但同样没有逃过他的另一只手。两手同时被控制的我丝毫没有慌张,飞起一脚就往他的胯间踢去。他两腿一合,又把我的脚夹住了。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办法动了。 随着他手上的力气愈来愈重,我双手的骨头如同裂开一般,强烈的刺痛丝毫没有令我屈服,我毫不示弱的怒瞪着他,奋力抗争。要知道我的软弱只是在我最在意的人面前展现,外人面前,我从来都是不认输的。 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顺着我的额头滚滚而下,我恨的咬牙切齿,对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家伙忽然哈哈一笑,放开我道:“我要再用力这个小朋友的手骨就要碎了。” 那股巨力一失让我差点栽在地上,听到他说“小朋友”,更是令我火冒三丈。可我也明白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没有再上前去与他拼命,只是恨恨的看着他不说话。 那家伙抖动了一下肥厚的下巴,嘲弄道:“哈!我看这个小孩也没有本事通过招兵初选,我当年可是轻松通过的。” 看着他那付得意模样,我不禁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等着,我现在就去通过给你看!” 他眼中倏的闪过一道厉芒,随即隐没无踪,又堆起他那恶心的笑容说:“好!我带你去!” 跟着他到了招兵处,人很少,而且奇怪的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测试。只是很简单的用几种电子仪器贴在我的皮肤上测了测,又量了量血压,测了测肺活量,最后抽了一筒血了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选拔士兵的,我满腹狐疑,怎么感觉象是在体检? 等了半个小时侯后,那个负责招兵的告诉我:“刘信语,电脑统合你的信息显示你还达不到我们部队的标准,欢迎你下次再来!”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以我的身手,普通人就是七八个也不是对手,竟然连当兵的资格也不够?”气的我差点想冲上去把那个招兵的打成猪头。没有实行的原因是,后面有个“罗猪人”揪住了我的脖子,让我难以寸移。 不过让我有点佩服的是那个罗猪人还真是神通广大,拉着我找到总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张士兵报到通知书就交到了我的手里。让我确认签名的时候发觉我的名字打错了,“语”打成“宇”字。我正欲抬头询问,罗猪人点点表格上方说:“照着表格印的签就可以!”签完后看了看报道时间,竟是明天。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告诉婷婷,就决定先回家再说。 罗猪人再我签完交过表格后就走了,我则边走边思考该怎么委婉的说这件事情。一到家门口,就发现院子里有一大堆人,一看是那些七姑八姨远房亲戚都来了。平时她们除了借钱几乎从来不来,而且也没有来还过钱,每次到我家,我都是爱理不理,难道我要去参军她们还来给我饯行?看着她们有些人还双目通红,含着泪水,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真他妈的会演戏!” 进了客厅,小叔迎了上来,满脸泪痕,泣不成声的说:“语……语……你……你……呜……呜……”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下暗自道:“小叔,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去参军还不是你撺掇的,现在倒哭成这样?” 小叔只是哭着拉着我往里走,客厅的两侧竟然摆了一排花圈,我不禁心下暗骂:“我靠,就算我平时对你们态度恶劣,也不用送花圈为我饯行吧?这么损也不怕我老爸老妈去向你们讨债?” 当我看到客厅正中央摆放的两副黑白相框时,一下子火冒三丈,跳了起来:“谁他妈的敢开这样的玩笑!把我爸妈的照片这样摆?” 众人一片沉默,我一把揪住小叔的衣领,把他拉的几乎额头与我相抵,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叔流着眼泪哽咽道:“哥跟嫂子他们……他们……呜呜……在去上海的途中出车祸了……呜呜……语,你节哀顺便吧!” “什么节哀顺便?”我怒吼着,眼珠子几乎瞪的发红,“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谁在恶作剧,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骨灰都在这儿,还能有假的?”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顺着声音一看,一个一身黑衣象是宾仪服务人员的家伙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两个骨灰盒。满腔的悲怒顿时得到宣泄的出口,我几乎是在他话音一落的同时,冲上前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他哭着喊救命,我骑在他身上还是一拳又一拳。不一会儿,他已经是面目全非,随着我的拳头一次次的在他脸上落下,纷飞的血星不断的溅在客厅垂挂的白色灵幔上,洁白的布匹上染的斑斑猩红,犹如盛开的桃花般透着一股妖异的艳丽。 客厅里的人在我打人的时候,一个个都灰溜溜的溜了出去,并没有不识相的人上来劝架,我就一拳又一拳的宣泄着那充塞胸腔的悲恸。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愤怒的准备转身给那人一拳。 是小叔,小叔几乎是吼着道:“语!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你要想打人就来打我吧!” 看着小叔,这个我心目中仅余的家人,我扬起的胳膊再也挥不下去,缓缓的放了下来。 突来的沉静让我无助的接受了现实,一股无奈疲惫的悲伤流遍全身,我无力的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双目空空洞洞的,不发一言。 空气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地上那家伙嘶哑的痛苦声,那些远房亲戚们又一个个的进来了,客厅顿时满满的,肯定是原来在院子里的听到打人,也想进来看热闹。 小叔轻扶着我的肩膀,沉痛的说:“语,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出来?在这么一大堆外人面前哭出来?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男人的眼泪不是流给别人看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股无力的悲伤总是挥之不去,好难受呀!'我的面容仍如铁铸一般,双目圆睁,却没流出一滴眼泪。 周围“轰”的一声纷纷小声议论开了。 “这小孩真不孝呀,父母死了都不哭一声。”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小的时候我就劝他父母不要要他。” “听说他小时侯经常打架呢!” “这有什么,听说他十二岁就同女孩子同居了!” “我们又不是瞎子,刚才那傻比挨的那么惨!” …… 我的脸上倏的浮现一层淡淡的微笑,这一奇怪表情令周围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微笑着走向一个刚才议论最凶的家伙,微笑着问道:“请问我应该叫你几姑?” “十四姑!”小叔在旁边低声说。 那女的脸上的肥肉一抖,惊恐的说:“你想干什么?” 一个象是她儿子的家伙一下子跳出来,挡在她身前,紧攥着拳头,一付我不怕你的样子。可惜双腿在不自觉的发抖,眼神中更是透出明显的惧意。 我还是面带微笑说:“放心,我现在不想动手。小叔!” “什么事?”小叔在旁应道。 “这个十四姑欠我家多少钱你知道吗?” “这个……第一次一万四,第二次三万八,第三次十五万,总计二十万两千元。” “按银行利息算总共多少?” “一共是二十万七千元左右。” “请个律师帮忙要债最高花费要多少?” “五万元左右。” “哦?五万换二十万,挺划算的嘛!你帮我打个电话……”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十四姑一把推开她的儿子,涎着脸走到我的面前说:“世侄别生气嘛!我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开玩笑,呵呵!象世侄这样孝顺的孩子可真是世所罕见呀!” 周围又“嗡”的一声议论开了,不过这次的内容与上次截然相反。 “我早就看出这孩子孝心不一般,小时侯从来不哭,那是体谅做父母的呢!” “这算什么,听说他身手不凡,通常十几个人都不是他对手,要是他去参加搏击比赛,铁定拿冠军!” “他还文武全才,高中时候还得过全班第一呢!” “这是因为人家聪明呀!要不然能那么早吸引女孩子青睐,我们那么大的时候还在穿开裆裤呢!” …… 小叔靠过来,轻声问:“语,你到底怎么了?” “哦,怎么了?” “你脸上微笑着,可双目布满血丝,眼神中似乎蕴着无尽的悲伤,整个情形看起来很诡异呀!”小叔的语气里满是担心。 我轻轻一揽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我很好。倒是你,不想在外人面前哭就不要哭了,我们没必要哭给别人看。” 小叔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支吾着说:“谁,谁说我不想哭了。我哥嫂去世了,我当然伤心了。” 我轻推他一把,道:“去!早就闻到你一脸的胡椒味,还装什么装!要不是一进来就闻到风油精、辣椒油、橘子皮、洋葱、大葱、芥末的味道,我又怎么会误以为是你们串通了跟我开玩笑?” 小叔一脸的尴尬,“这个……这个……” “好了,现在举行葬礼仪式吧,大家都不要说了!”我止住了众人的议论,葬礼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到人终于走完,我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婷婷来了好几次电话,我没有去接。我让小叔告诉她我因有事暂时几天不会回去。在我的理念中,女人是用来爱的,而不是来分担痛苦的。所以,所有的苦与痛还是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由此我定下了暂时不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决定。 第十四章换日偷天 清冷的月光穿过开着的窗户,散乱的洒落在书桌上,整个书房笼罩在一片暗银色的冷辉中。院子里的雪松随着风声时不时摇下几片积雪,发出簌簌的声响。坐在书桌前的我,泪水已经无声无息的流了好久。眼睛已有点看不清东西,(奇*书*网。整*理*提*供)涩涩的疼痛如同沙子在里面研磨,无力的疲惫遍布全身,沉痛的伤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涌来,毫无停息。 妈妈,对不起!上次说有空回来看你,可是这近半年时间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忙忙,连好好的说一句话也没有顾的上。总是觉得你罗嗦,却从没有想过你对我是倾注了多大的关怀与牵挂呀!可是我呢?我总是觉得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耐烦的总是我,无视你的也是我,现在我好想再见到你一次,真真正正的一诉衷肠,可是你呢?你到哪里去了?回答我呀!回答我呀!再也没有人叫我哭哭了,再也没有…… 爸爸,我很惭愧!小时侯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陌生的存在,连爸爸这个称呼也吝于出口。你那么努力的为这个家在拼搏,我却固执的把这一切当成是你在逃避。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在我小时侯不同意留下我?你的诚实却换来了我们父子之间长久以往的隔阂,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叔一直是我心目中代替父亲的一个存在。每次我成绩优异时,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你欣慰的目光,我固执的拒绝着这份厚重的父爱,不知道有多少次在伤害你,可你从没有让我知道,只是在默默承受这份难言的苦楚。直到我真正拥有了爱情,才发觉你当时的选择有多么伟大。你是那么深沉,那么真挚的爱着妈妈。为了她的幸福,竟要你作出舍弃亲生儿子的抉择。你毅然选择了这条最难走的路,纵使被所有人误解也再所不惜。在我有病的那几年里,妈妈确实为我做出了太大的牺牲,可是又有谁看到你为她所做的牺牲,你为她所承受的痛苦?“爸爸!我发自内心的敬佩你!”这句话我一直想亲口告诉你,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让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已经是天人永隔,我再也没有了赎罪的机会…… 轻轻的抚摩着父亲的书桌,泪水滚滚而下。父亲的书房我几乎没有怎么来过,可是这触手的感觉还是这么熟悉,这是父亲的气息! 门外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小叔吧。不想让他看到我哭的红肿的眼睛,我轻轻的闪到了书架后面藏了起来。 透过书籍的缝隙,看到进来的竟然不止小叔一个人。那个胖子罗猪人也来了,还有一个左胳膊缠着纱布斜挂在脖子上的人,看上去有点面熟,仔细一想,好象是我家新近雇佣的司机。 司机似乎满脸的不耐烦,对小叔嚷道:“剩下的一百万支票快点开,要不然我把事情捅出去,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叔低笑着道:“我这不是带你来了嘛!支票都是放在书房里的。” 司机斜乜了罗猪人一眼,道:“这个家伙是谁?叫他来干什么?” “如果没有我,那这整个事件就不会发生,你一分钱也拿不到。”罗的声音细细的,很是平静。 “哦?整件事情原来你是幕后主谋呀?我就知道刘诚义这家伙没什么胆子!”司机满脸的不在乎,“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只要拿到钱走人。还有!少给我玩花样,要是是空头支票的话,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小叔一脸的媚笑,道:“别!别!有话好好说!钱一定给,一定给!” 罗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根据协议规定,我拥有刘诚仁公司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也就是说这一百二十万中有五十四万是我的钱,你说我会不会给你?而且我更不会把钱给一个随时把‘捅出去’挂在嘴边的人。”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屏住了呼吸,继续听了下去。 那司机听到罗的话,一下子跳了起来,嚷道:“你他妈的!就知道你们给钱不爽快,幸亏老子早有准备。”说着撕开左臂的纱布,里面竟露出一只黑黝黝的短柄霰弹枪。那司机狞笑着说:“反正老子又不是没杀过人,也不在乎多杀两个!快点给钱!老子耐性可不好!” 小叔一见到这种情形脸都吓白了,连忙挥舞着双手道:“别冲动!别冲动!我立即给你钱!” 罗猪人还是面色镇静,沉默无语。 那司机的精神看起来非常紧张,端着枪来回指着,一直在喋喋不休。“你们以为老子那么笨,撞车也能撞到自己?”“真是可惜了,你们想省钱没那么容易!”“不行!老子现在很不爽,老子改变主意了,老子现在要六百万!”“刘诚仁夫妇的公司最少值4千万,我帮你们害死他俩,你们吃肉还不让我喝汤?”……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都呆站在那里,父母的死竟然不是交通意外,而是赤裸裸的谋杀! 小叔已经把支票写好,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道:“这是六百万,这几天可能调不出来,因为交接手续得七八天左右。” 那司机拍了小叔肩膀一下,笑道:“还是你这小子识相。”突然面色一凝,转身把枪口对准罗猪人的太阳穴,怒吼道:“你他妈的,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去你妈的百分制四十五,现在老子就让你脑袋四五开花!” 罗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冷冷的道:“你拿道十万块定金后,立即转乘了四次计程车,找到‘老妖’买了这把枪,当时还试枪三发,是吗?” 那司机的手微微颤抖,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 “做了几十年的情报工作,要是连最简单的跟踪人都做不好,不大可能吧?”罗说着用手轻轻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镜,“如果我说你这把枪已经被换成了假的,你信不信?” “好!”司机狞笑着说:“真假你恐怕看不到了!”说完后连扣?(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 部分阅读 “好!”司机狞笑着说:“真假你恐怕看不到了!”说完后连扣扳机,卡卡两声,竟真的一发子弹也打不出来。 司机满脸的惊恐,疯狂的扣动扳机,可是除了卡卡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罗面无表情的说:“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巨毒,叫氰化唑咪乙酸。血液神经混合毒素,进入人体后速效作用,一般先出现精神亢奋、躁动、口干舌燥等症状,二十分钟后会出现头昏、气短、肝脏胃脾出血,七窍流血等症状,最终舌部肿大,堵塞气管,窒息而亡。刚才你喝的庆功红酒里面就有这种药物。”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接着道,“现在应该道时间了。” 那司机已经捂住脖子,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略带紫色的血液顺着眼、耳、口、鼻缓缓流出,整张脸涨成乌紫的颜色,不一会儿仅能看到两只死鱼般的眼珠快要瞪出扭曲的眼眶,紫黑的瞳孔不断的散射,终于不再翻腾,停了下来。 小叔的面色发青,声音颤抖的说:“你……你……在……在……酒里……下……下毒?” 罗冷冷的说:“这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小叔的眼泪鼻涕忽然都流了出来,惊恐的用双手捂住脖子,“荷荷”的呻吟起来。 罗满脸轻蔑的道:“不用害怕,你喝的那杯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是很讲信用的,再说有很多事情我都不便出面。” 小叔这才放开了双手,尴尬的抹去脸上的泪珠,小声的问道:“您不是说计划中死的人越少就越不容易被识破吗?怎么?” 罗猪人抖了抖他的胖脸,道:“这个笨蛋只不过是个杀人通缉犯,明天警方发现他的尸体,最多以为他是畏罪自杀,没有人会为他的死再查下去的。”他又伸出胖手扶了扶眼睛,接着说,“到是你侄子,我们刚才那么大响动,他应该被惊醒了吧?” “这个你放心,我在他喝的参汤里面下了安眠药,等他醒来应该已经在部队里了。”小叔谦卑的说。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有恃无恐。今晚多亏老天有眼,我因为极度悲伤,躺下没多久就吐的一塌糊涂,结果让我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我知道自己就算冲出去也绝不是姓罗的对手,就一直咬牙强忍着滔天的怒气以防止被他们发现,心中思忖着报仇雪恨的方法。可惜天不从人愿,罗猪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打断了我的念头。 “身为情报人员对别人的跟踪窥视特别敏感,不知道书架后面的是哪位?”罗的语气还是波澜不惊。 小叔看到走出的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眼神中时而充满恐惧,时而涌现羞愧,时而闪动仇恨。 我并没有动手,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与愤怒,对着小叔颤声问道:“为什么?我家那点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叔缩了缩脖子,旋即目露凶光,道:“怕什么!我现在不怕你了!要怪就怪你那没见过面的爷爷吧!说什么我心术不正难成大器,一千万的公司都给了哥哥,只留给我一栋房子,几十万块钱。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家欠我的,我要你们双倍偿还!” “如果你开口要,我爸不会怜惜那点钱的!”我努力使自己语气平静,以期能够知道更多。 “要我开口乞讨吗?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要亲手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小叔的眼睛中闪动着狂热的光芒,“记得你小时侯说的第一句话吗?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哑巴,单独相处时常常在你面前说的句子,没想到你竟然学会了。当时我还真的吓了一跳呢!” 原来仇恨从这么早就开始积淀,我沉声问:“整个计划是什么呢?杀死我们全家?你得到第一顺位继承权?好象这样做等于向所有人宣布一切都是你干的。你们有很多机会害死我,却又不动手,为什么?” 小叔看了罗一眼,见他并不干涉,接着说道:“我当然不会那么笨,到时候接替你父母公司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小心我一有机会就扒了你的皮!”我咬牙切齿道。 小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到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哈,……咳……咳……你真以为你能接受公司?我说的不过是外人眼中的你罢了!” “什么意思?” “你小时侯我为什么极力反对把你送人?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小秘密,你竟然跟我儿子小时侯长的一模一样。我明白你们两个虽然相差一岁,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想象。” “于是你把你儿子从小就送到外地,让他如同销声匿迹一般?”我恨声问道,现在我已经大致猜到他的意图了。 “是呀!他现在接手你的公司没有人会怀疑的,谁叫你的交游面那么狭窄?”小叔的面目已经扭曲的有点狰狞,“你就以我儿子的户口被招入SPO特种部队,想活着出来?下辈子吧!” “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沙哑着嗓子说,这一段话已经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心里思索着逃出去的方法,“我自认为不是蠢蛋,你以前看我的眼神中的慈爱与怜惜,几乎让我感觉看到的是一个父亲,如果你的演技真的这么好,我看你还是当演员挣钱更容易些。” 说到这里,小叔已经是满脸通红,跳了起来:“你他妈的!我早就想骂你了,为了你,我儿子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们终究是堂兄弟,纵使再相象也不过八九分而已,为了完全象你,每次整容手术后他都是痛的满床打滚,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身上每受一次伤,我也得在自己儿子身上照做,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受伤都是那么悲伤怜惜了吧?你和我儿子的相象让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把你当成儿子来补偿那份从没给予的父爱。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一起了!你堂哥的名字叫刘信宇,宇宙的宇,你恐怕已经忘了吧?从明天起你就是刘信宇,我儿子就以你的身份接手公司。哈哈!我的计划完美吧?” “真没想到?你竟然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听到小叔的话,让我无比震惊。真没想到当年爷爷一份不公平的遗产分配竟会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达到目的。“那么你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参与进来的?”我指着罗猪人问道。 罗还是那付表情,淡淡的说:“他是有胆计划没胆实施,我不过是帮他提前把计划变成现实,并取得自己应得的那份酬劳。” “为了钱你就这么做?为什么找上我家?为什么?”我几乎是吼着问。 “本来我并不想用这么过激的手段的,要怪只能怪你父亲太不识时务。当时我向他提出合作,为他提供合法占有国有资产的机会,我只拿30%的分成,他竟然不肯侵占国有资产!真怀疑他是怎么成为一个私营企业家的!”罗的语气依然慢条斯理,“所以我只好选择一个更合适的人。当然,你父亲知道了我太多事情,意外身亡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 “让我知道这么多,难道不怕我说出去吗?”我故意拖延时间,脑中不断思索着怎么逃出这里,现在这种情况只有逃出去才有机会报仇。 罗阴沉沉的说:“你以为进了SPO还能出来吗?在SPO中能工作三年的都少之又少,以你的能力,可能连正式队员也成不了,到时候你最可能被留下做地勤人员,一辈子做一只地底的老鼠罢了。” 小叔在旁边笑着说:“就算有人怀疑,警察也动不了军队中的机密档案,哈哈!我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儿子就要回到我身边了!” “今天我所承受的痛苦,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十倍偿还!”我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不知道为什么,极度的愤怒反而令我什么话也骂不出来。 小叔的脸色吓的有点苍白,转过头看了看罗猪人,又做出一付故做镇定的样子。 我猛的一个侧跨,蹿到书桌后把椅子掂在了手中。 罗冷笑着说:“你以为拿个椅子就可以打败我吗?为什么人都是这么愚蠢呀?” 我没有回答,两步跨过书桌,怒吼着向小叔冲去。 小叔立即往罗的身边躲去,眼见我就要把椅子往小叔的头上砸下,罗移动了。 果不出所料,由于其肥胖的身形,移动速度并不比我快多少。他似乎是想挡在小叔身前,接下这一椅子。 我用力一转,椅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尸体的头上,乌紫的毒血四散飞溅,小叔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左一闪,与罗撞在了一起。罗显然害怕伤了小叔,一把接住了他。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他们撞上的一瞬间,我已经从开着的窗户跳了下去,在雪地上打了个滚,立刻站起来向围墙飞奔而去。只要翻过了围墙,那头死猪就追不上我了。到我有能力报仇的时候,我要把他身上的肥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到了墙角下,听到身后“喀嚓”一声轻响,感觉小腿一麻,竟然再也不听使唤,麻木感还逐渐向大腿蔓延。 我无力的作在雪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罗猪人慢吞吞的走过来。他手上拎着刚才司机丢掉的霰弹枪,脸上露出今天的第一丝微笑:“你很聪明,可惜运气不太好,这把枪虽然不能打霰弹,但是却能打麻醉弹,而我身上又正好有一颗。” 我恨恨的攥起一把雪,想向他砸去,可沉沉的睡意袭来,我再也撑不住,缓缓的合上了眼皮,失去了意识…… 第十五章地下基地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很大的房间,日光灯很刺眼,洁白的墙壁上凌乱的散布着几个脚印。整个房间住着稀稀拉拉的二十来个人,都是上下铺。 周围的人都互相视而不见,我摇了摇头,渐渐摆脱了那种昏沉沉的感觉。这应该是军队了吧?我被送到SPO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简陋?听那死肥猪说基地是在地下,光看这个房间,基地应该不小吧? “老大,你醒了?”下铺传来一个声音。 我歪过头,狐疑的看着下面的男孩。应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身材,长的到是挺秀气。老大?我好象从来不认识这个家伙,现在的我哪有心情说话,“霍”的翻身面墙而睡,不再搭理他。 看到我睡觉,他也知趣的没有再烦我。 没多大一会儿就有广播通知大家去跑步。既然已经被送到了这里,看来只有混出名堂才能谈出去报仇的事情。我也懒懒的爬起来,跟着大伙出去集合。 并没有想象中的站队排队,总共200多人聚在一堆,跟放羊似的。一个又高又壮的教官模样的人一声哨响,大家都跑了起来。 我很轻松的跑完20圈,坐在跑道旁边的草地上,无聊的看着头顶的人造彷真太阳。屋子里那么简陋,外面却装潢的这么好。洞顶离地面有30多米高,全部用有机玻璃覆盖,防真太阳发射着炽热的光芒,空气中不知道被加入了什么,引起跟外面相同的散射作用,使得洞顶的玻璃看上去跟真正的蓝天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云彩吧了。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还真有点难辨真伪呢。 跑道塑胶铺就,围在中间的是一大片沙地,草皮反而在跑道的外侧。空气似乎跟外面的成分相同,清新的感觉不到一丝气闷,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点凉风,这可能是对基地内的气流冷热控制太精密的原因。 感觉已经坐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听到集合的哨声,到是听到身旁一阵哄笑声。顺着众人的指指点点,我看到了跑道上竟然还有一个人,正在以龟速跑步。他好象不断的在擦汗,还喘着粗气,两只胳膊使劲的左右摇摆,远远看上去整个一个鸭子。等到那人一圈过来,看到原来是我下铺的那个家伙。此时他秀气的面庞上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粗重的喘息令他的脸涨的通红,不协调的动作更是引人发笑,此时我的周围已经是口哨声四起。 那家伙看到我,眼睛一亮,张口欲喊。 妈的,认识他太丢人了。我连忙转过身,背对跑道。心想: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连我的身体素质都差点没被选上,他根本就连普通人也不如嘛! 等他的跑步结束,大家也就被集合了。大块头教官训了几句场面话后,就让大家各自回宿舍去了。 宿舍里一片喧闹气息,衣服满天飞,众人闹的厉害。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下面的议论争执声。 “瞧教官那块头,真让人羡慕,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练成他那样?” “嘿!担心什么?两年特训出来后,说不定你比他还棒呢?” “累死了!还两年特训?第一天就差点让我脱层皮!” “不行!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成为真正的SPO特战员!” “成为真正的SPO干什么,听说很危险呢,我要是能混个地勤人员当当也就满意了!” “你这种人永远成不了什么大器!我可是要为国献身成为英雄的人!” “切!”“呜呼!”“噢!”…… 看来这么多人中,只有我是被强塞进来的,大家的神情都很兴奋,整个宿舍跟闹翻了天似的。 “嗨!你好!我认识你!” 我扭头一看,又是下铺那个家伙主动找我搭讪。我可不想认识你!我心里思索着,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 “你是西鸣市的,对吗?” 我差点惊的坐起来,他怎么知道我是哪里的?难道是那死肥猪派来监视我的? “你还踢过我一脚呢!你忘了?” 我踢过的人太多了,从来没什么印象,我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到是谁。 他看到我想不起,提醒道:“我就是那个被逼着拿你作投命状的,你还想不起来吗?” “是你?”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竟是那个倒霉蛋“偏分头”?这个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你想起来了?老大!”那家伙双目放光,仿佛捡到了宝贝似的,“我早就想认你当老大了!” 我不置可否,心下道:当你老大?丢死人了!对了!正好可以问问为什么他能混进来。 我咳了咳嗓子,问道:“你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我?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又刚刚病逝了,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就去招兵处碰碰运气。谁知道他们一测,说我精神力比较强,就把我特招了进来。” “精神力?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神经病的更强?”我奇怪的问。 “我也不知道,听说精神力特强的人极其罕见,所以其他标准不要求,我这才被特招进来。”他说起来神采飞扬的模样让我觉得很不爽。 我白了他一眼,道:“精神力?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枪使!你只不过是沾了物以稀为贵的便宜罢了。” 他还没有发觉我的不满,依旧滔滔不绝道:“当然有用了!我可以预感到危险。当年就是因为预感到惹你很危险,我才一直拖着不愿意碰你。这在SPO中是最有用的了!至少跟我在一起不用怕中敌人的埋伏。介绍我进来的人说,别人都得淘汰,我则铁定是SPO正规编制。现在只不过是让我的其他能力有所提高,不至于太拖后腿而已。再说我也不是最后一名,听说我后面还有一个是靠走后门进来的呢!” '这家伙知道的倒不少!'他的话让我的老脸一红,不过我旋即作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道:“哦!我明白了!你的作用不过就是象个可以说话的工具雷达罢了。” 我的轻视显然让他略微显得有些失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老大,我当然比不上你了!” 怎么也感觉这话有点刺耳,我没有应声。 “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老大,我叫林东,请问您尊姓大名?”他讪着脸问道。 “刘信语!”我有点不耐烦的应道。 林东连忙道:“好名字呀!刘邦韩信都是大人物呀!我能认你作老大真幸运呀!……” 我对这些奉承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正想开口把他骂走。 “喂!”一个声音打断了林东的话。抬眼一看,原来是个身高足有近两米的满身肌肉的家伙,正用一只手扳住了林东的肩膀。 “什……什么事?”林东扭头低声问,神色间有点害怕。 “我住上铺不方便,你跟我换换铺!”‘肌肉男’的口气象是在命令。 “我……我……”林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肌肉男,一咬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大声道:“不行!我要和老大住在一起!” 他的声音大的周围人都听到了,立刻传来几声轻笑,同时投射过来几道暧昧的目光。 他妈的,这小子说话一点都不注意!什么住在一起?我心下埋怨着,准备对他的事情置之不理。我没有收小弟的打算,再说要是让他跟着不拖累死我? 那肌肉男却不肯放过我,一把推开林东,冲我喝道:“你是他老大吧?也不怎么样嘛!……” 他的话似乎滔滔不绝,我躺在上铺,刚好跟他的头持平,看着他满脸横肉、唾沫横飞的模样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把他的挑衅当作一回事。 突然听他说道:“……我打架从来没输过,记住以后见我要喊朱老大……” “猪?”此时的我对这个字可谓极其敏感,他后面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一股滔天怒气瞬间爆发。没等他话落,我就一脚蹬在他的脸上,完全没有防备的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几乎在他倒地的同时,从床上跳下骑在他身上,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十几秒时间,鲜血便溅的我满身都是。这肌肉男的力量应该比我强,可他不该选现在跟我较量。20圈对我来说就象去蒸次桑拿,对他最少也是去地狱里走一遭,再加上我先发制人,完全占据着优势,直打的肌肉男毫无还手之力。 一分钟不到就警钟长鸣,大块头教官冲进来一手一个,轻松的把我俩分开。 问明了事情的经过,把我单提了出来。 他拿出一个大绿皮塑料记录本,翻到最后一页,问道:“刘信宇?是吗?” 我伸手擦了擦刚才溅在脸上的鲜血,并没有回答。 大块头教官看了我一眼,也不以为意,接着念道:“耐力优,爆发力中等,力量中等偏下,协调性偏下,精神力极差…” 众人嗡的议论开了,打断了教官的话。 “咦?这么差怎么进来的?” “还不是上面有人!” “耐力好有什么用?” “哈哈,可以多挨几颗子弹嘛!”…… 大块头教官也不着急,等周围声音平复下来,接着念道:“入选理由:上级情报部门领导推荐。” 周围又轰的一声议论开了。 “我就说嘛,果然是走后门的!” “暗箱操作都到特种部队来了!” “悔死我了!刚才忘了跟你打赌了!”…… 教官挥了挥手,周围立刻静了下来。他也没有看我,接着念道:“评价:性格暴躁,容易冲动;素质低下,出口成脏;自控能力不足,怀疑纪律性极差。” '他妈的!初选处的那家伙只不过被我骂两句,就把我写成这样?真他妈的无耻小人一个!'我不由的心下暗骂道,静静的接受处罚。 大块头教官“啪”的一声合上了记录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现在宣布对你的处罚,绕操场跑300圈,或者禁闭十天。” “我选跑步!”我无力的回道。 于是空旷的操场跑道上,只有我孤独的身影在一遍又一遍的踩着相同的轨迹…… 第十六章咸鱼友谊 300圈!纵然是耐力超群的我也有点吃不消,跑步进行了将近10个小时,抱着要出人头地以便能够出去报仇这一念头的我,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回到宿舍,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一阵阵疲劳的酸痛布满全身,肺部跟快要炸开一般。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一点东西,现在饿的是前心贴后背,难受极了。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床上躺下,想好好的睡一觉,可胃里一阵阵的发酸,“哇!”的吐出了几口胃液,登时鼻子里也呛的满是酸液,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口,胃顿时跟有小刀在绞割一样的疼痛。在极度困倦与疼痛中,我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乡。 隐约间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饥饿与疲劳的感觉又再度袭来。没好气的瞪过去,是林东!这小子真欠揍,要不是我现在没有一点力气,一定揍他一顿解解气。 “老大!你还没吃饭吧?”林东的话犹如救命的音符。 听到“饭”字,我立刻两眼发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道:“你有吃的?快拿过来!” 林东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大牛皮纸包,还没打开,一股恶臭已经迎面扑来。 “他妈的!你这小子是不是用的臭袜子给我包的饭?”我忍不住骂道。 “不是的呀!老大!今天的晚饭是咸鱼米饭,咸鱼就是有点怪味儿呀!”林东的表情很无辜。 其实现在的我别说臭咸鱼,如果臭袜子能吃我也能照样填进嘴里。嘴上虽然埋怨着真臭,还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食物填进肚子里的感觉真是舒服透了。 十几口后,饥饿稍缓,我这才想起了食物的来源。我可不愿意平白受别人的恩惠,质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想让我承你的情?” “不是!不是!”林东慌忙的摆着手,道,“这是教官预留给你的,我只是帮你捎带过来罢了。” 还好!我心下道,这教官还挺有人情味的嘛! 忽听“咕噜……”一声响,我放下饭盒注视着林东。 林东脸有些发红,喃喃道:“我……我今天胃不舒服,所以没有吃晚饭。” 这小子,明明是自己的饭,怕我不吃还不敢承认。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撒谎骗我。一股暖流自胸腑间升起,我把饭盒往他面前一推,骂道:“臭小子!一起吃!” 从这一刻起,我终于正式接受了林东这个小弟。 第二天大块头教官把我们集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编号。编号并不是按照顺序排列的,而是电脑随即编的,作为教官对我们的称呼。我的是9047,林东的是9011。号码胡乱编不说,也从不站队排队,每次集合都跟放羊似的,感觉根本不象是个部队,倒象是个夏令营。 听说在这里训练的分为A组和B组,A组是平均素质都很好的,B组是只有一项或者两项素质特别突出的。当我兴致勃勃的问我们B组一共有多少人时,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只有我们宿舍20人。教官解释说,因为每项能力都很重要,SPO队员在执行任务时任何一项能力的缺陷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素,所以B组并不需要那么多人。虽然B组的训练内容同A组基本一样,但每年能够进入SPO的B组成员还是寥寥无几。国家对每个SPO后备成员的训练投入的成本都是非常大的,这种低比率产出效益当然决定了B组成员的总数。 以后的日子就是跑跑步,练练力量,十分的枯燥。令人奇怪的是还有理论课,讲的都是些战场上应该注意的细节,如怎样避免爆炸物造成巨大伤害;怎样在被包围的时候找到最佳的突围捷径;怎么识别敌人的脚印等等,总体内容非常庞杂。除了每天6小时的睡眠时间,3小时的身体训练时间,40分钟的吃饭时间,10分钟的洗漱时间,其余时间全部都用在了理论课的学习上面。而且理论课必须考满分,否则面临的惩罚非常严厉。这虽然让很多人叫苦不堪,但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难度,难得的轻松写意。 直到二十天后,我才见到了肌肉男。他见到我后并没有来报仇,而是灰溜溜的躲在一边。本以为他这些天都是赖在医务室逃避训练,后来才知道他竟被关了二十天的禁闭。原来这里虽然严禁私下斗殴,却有一条非常奇怪的规定——如果错在谁那里,就先宣布对谁的处罚。但是无论是谁的错,失败者所受的处罚都是胜利者的两倍,就算你是被打者也无例外,除非你能够赢回来。也就是说绝对的推崇强者。看来肌肉男那家伙在600圈与二十天禁闭中,选择了后者,怪不得他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随着呆在这里时间的增加,我发现我们这些新进人员在基地的活动范围只是整个基地极小的一角,其他的地方我们也一直没有机会一览全貌。两个月后,又加入了语言学习,更是让许多人叫苦连天。因为并不是只学一种语言,总共要学习近十多种语言,所有与中国有敌对意识或者领土纷争的国家的语言都在其列。还好只是学习些普通对话等内容,主要学的是对这些语言听的能力。教官说,如果在战场上,敌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最重要的情报,而引导你走向胜利。好在这些并不能难倒我,虽然有些辛苦,但还是撑了下来。 五个月后结业了一部分课程,又加入了枪械研究这门课。总体就是讲解各种枪械的性能,使用方法,在各种环境下的使用规范,而且以实习为主。于是整天玩枪成了我的最大爱好,没过多久,我的拆装枪支速度和射击成绩就成为了所有新进学院中最好的。以至于大块头教官一个劲儿夸我有潜质,还说在这一届B组成员中我和林东是最有希望成为正式队员的。 总体来说这些日子倒象是上学多了些,也有上课下课,偶尔也会和其他学员有矛盾,不过有林东帮忙,一直是无往不利。他觉得我对付起来没问题的,我就冲上去去修理那家伙一顿;他觉得我俩不是对手的,我们就笑脸相对。由于那个奇怪的规定,被揍的也只有吃个哑巴亏;而能胜过我们的看到我俩的低调反应也不再找麻烦,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敢选择跑圈的,而若是被禁闭,耽误了理论课,那面临的处罚就更严酷了! 半年后我们的跑步已经是负重在跑道围成的沙地中进行了,这样跑起来更困难,但教官说可以同时锻炼我们的平衡能力。 第十七章无良教官 八个月后,大块头教官突然宣布从今天开始分小组单独训练,我们B组一个小组,会专门分派一个教官过来,而且训练也从理论学习为主转入实战训练为主了。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欢呼雀跃,终于要摆脱那枯燥无味的理论学习了! 当新教官来到我们宿舍,大家瞬时间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并不是这个新来的教官有多高大威武、凶神恶煞,恰恰相反,这个教官又黑又瘦又小,一张娃娃脸摆着一付嬉皮笑脸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小孩。由于以前对大块头教官的印象深刻,现在看上去感觉这反差也未免太大了些! SPO不会是吃错了药了吧?竟然招这样的人?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那教官对我们的表情也不以为意,自我介绍起来:“鄙人姓杜,至于名字你们就不用知道了。以后就叫我杜教官,称赞我的时候要叫杜教官,不要教官教官的叫着心里却称赞别人。” 不会吧?这家伙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第一次来就这么肯定我们会称赞他? 杜教官并不把大家的沉默当作一回事,继续说道:“你们应该为我能够来教导你们而感到荣幸,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SPO部队执行任务四年而没有丢掉性命的人,创造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记录!” 众人一片啧啧的赞叹声,看着大家羡慕的表情,他脸色突然一沉,黯然道:“可惜也从没有立过什么功,要不也不会被分配来教你们B组。” 众人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又静了下来。B组被歧视在这里是个很常见的问题,没想到分配教官也分了个废柴给我们! 突然有人提问:“教官,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教官摸了摸鼻子道:“32岁了!唉!老了!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是从特种部队被选入SPO的!” “教官,听说在SPO30岁就可以退役,并且可以拿到100万的安家费,你为什么没有选择退役?”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吗?加入过SPO的人知道国家太多机密,所有退役的人都要接受一个切除记忆体的小手术。我害怕手术不成功变成白痴,唯有继续为军队服务下去。” “不是吧?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众人都是脸色苍白,好象确实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规定。 “呵呵!你们进来的时候合约都签了,现在想赖帐也晚了!” “胡说!合约上从来没有写这条!” “呵呵!合约上写有一句‘若选择退役,组织有权利要求其抹去记忆。’你们以为只是随便说说呀?” 众人都静了下来,面上表情沮丧无比,有些人还是为了那100万安家费,看来大家都陷入了文字陷阱。想来本以为抹去记忆只是指绝口不提部队里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通过手术抹去。 不过这些退役后的事情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我现在关心的只是他的能力到底如何,能不能令我通过SPO正式成员测试,让我好找到出去报仇的机会。于是我接着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问道:“请问教官,你退役后这两年都在训练SPO预备队员吗?我想知道通过率有多高?” 教官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抓抓头道:“没有,我这两年先后执教过女子特战队与海军陆战队,这是第一次执教SPO预备队员。” “你开始为什么不选择执教SPO呢?”我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教官老脸一红,愤愤道:“那些王八蛋说我的能力只能教女人,就把我调去了女子特战队。” 众人顿时嘘声一片,我也微觉失望,但还是顺着自己关心的话题问了下去:“那你又为什么不执教女子特战队了呢?”如果连女子特战队都没有能力执教,那这个杜教官可也未免太没用了。 谁知道教官听到这话,顿时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都怪那个混蛋奸商!” “奸商?” “那个王八蛋卖给我两盒次品套,害的女子特战队的指导员跟几个女兵大了肚子,结果我就被调职了!”杜教官那付义愤填膺的模样,看上去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们登时目瞪口呆,竟然有这样的教官? “那在海军陆战队呢?”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次教官到是一付无所谓的表情,道:“还不是因为队医!” “队医怎么了?” 大家都对他的理论有所熟悉,自己做了坏事全部推到别人身上,最令人担心的是他提到了队医。象他那样滥交,不会是因为被队医查出来有爱滋病才调过来的吧? “哼!队医那家伙太不负责任了!完全没有做好队员的心理辅导工作。我只不过训练了他们三个月,就有4个自杀的,7个当逃兵的!”他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一脸的无辜表情,“看来只有你们要成为SPO的成员才能够承受的了我优秀的训练手法呀!” 大家的心随着他的话刚落下,又提了上来。他不会用什么惨无人道的方法吧?到此为止,我们对这个教官算是彻底失望了。 “教官,请问你的身高是多少?”肌肉男突然发问道,还露出一脸挑衅的表情。 “我?161公分多一点吧!”教官一脸的无谓。 “你这样的身高在SPO有什么特别的优势吗?”肌肉男的语气明显带着讥讽。 “优势?当然有了。你学习过射击吗?” “学过!教官!”肌肉男身子挺的笔直,一脸的得意。 “那同样的距离十公分直径的靶心与三十公分直径的靶心,哪个更容易命中?” “当然是三十公分直径的了,教官!” “同样道理,敌人射击时,我们队员的块头越大,被击中的概率就越大,呵呵!”教官还是一脸的奸笑,肌肉男面上已经有点变色,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教官却显然不肯就此罢休,伸手撩起额前的乱发,指着额头上的一道伤疤道:“看到这条疤了吗?那时侯我有个同伴,就跟你差不多高。当时一排子弹扫过来,我们同时缩了脖子。我头上就留下了这条疤,你猜他怎样了?两颗子弹正中脖子,一左一右,左侧的那颗撕断了颈侧大动脉,当时他的血就象箭一般喷射出了足足五六米远;右侧的那颗撕破了气管,他无力的躺在地上,只能听到‘哧哧’的出气声,那惨白的气管破片还一动一动的呢!结果医疗队没到,他就挂了。” 教官的语气阴森恐怖,仿佛把我们带去了那个血腥的场景。肌肉男已是面色惨白,不自觉的捂着喉咙,再不敢发问了。相信这段话一定已经在他的心理上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看来教官把海军陆战队队员训的自杀的言论绝非是在夸夸其谈。 看见大家都不敢再作声,教官满意的摆摆手,道:“好了!今天的友好讨论就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直属教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来问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再发问。 教官微笑着说:“好!既然你们都没有问题了,那么现在开始我们的第一堂课,早操口号训练!” 早操口号还用训练吗?不就是那几句什么为人民服务了,解放军战无不胜了之类的空话套话吗?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大家都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教官对我们的毫无反应也不介意,严肃的道:“现在大家跟我一起念,声音要大,不准念错,出错罚做一千个伏地挺身。”继而露出一付色咪咪的表情,“我这处罚对你们以后的性生活好处可不小!”紧接着神色一紧,道;“不过要是把胳膊练废了,可不要怪我!” 大家都屏息凝声,等待着他起头。 他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喊道:“预备——开始——杜教官英明神武!杜教官气度不凡!杜教官神威无敌!杜教官教导有方!……杜教官高大英俊!” 他妈的,比背古文还拗嘴,这家伙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尤其是最后一句,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嘛! 虽然大家都是一脸恶心的表情,但是人在屋檐下,只能强忍着胃里的感觉,跟着大声喊起他所谓的口号来。 从此,早操时的操场上就响起这样一组独特的口号,那些A组成员投射过来的目光更是充满了鄙夷。我们B组成员又多了一个让他们看不起的地方——不知廉耻,公然溜须拍马! 第十八章无为之勇 一连十多天,教官什么也没有教我们。我们见到他的时间也就是早操那一会儿,然后就整天不见他踪影。于是我们出现了到基地以来最闲散的时刻,开始倒没敢说什么,后来我终于忍不住提出了抗议。 教官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吧!今天开始我先为你们上堂理论课。” “理论课?不是说现在以实战训练为主吗?”我忍不住质问道。 “9047!你不要着急嘛!下午的实践课我保证叫你满意!”教官一脸的媚笑,我立时感觉到他不怀好意,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队员全部集合后,教官开始了训话:“你们知道战场上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答道:“力量!”“速度!”“观察力!”“纪律性!”…… “错!错!都是错的!”教官大声制止了我们乱哄哄的回答,接着道:“我来告诉你们,战场上最重要的是勇气!没有勇气,你们在战场上只不过是被当成炮灰的消耗品而已。” 众人都静了下来,细细的品味起教官的话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教官的声音愈发响亮,“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和敌人相遇,你们手中有枪,敌人空手,你们会怎么办?” 肌肉男立刻举手,教官点头示意,肌肉男满面严肃的答道:“我会以一个SPO队员的荣誉放下枪和他单挑!” 教官眉头一皱,骂道:“笨蛋!要是我,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射出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了。国家花这么多钱培养你们不是为了要让你们来呈匹夫之勇的!” 肌肉男被教官骂的战战兢兢,不敢再出声。 教官满面笑意的问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战场上勇气固然重要,可还有什么更重要了吧?” 肌肉男涨的满面通红,嚅嚅的回答道:“知……知道。除了勇气,卑鄙也很重要。” 看到教官快气歪了鼻子,众人都差点笑断了肠子。 当教官气急败坏的冲出宿舍再回来时,大家的笑声嘎然而止,肌肉男更是吓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因为教官的手上竟拎着一把小型乌兹冲锋枪。 不会是因为肌肉男答错了问题就要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 部分阅读 当教官气急败坏的冲出宿舍再回来时,大家的笑声嘎然而止,肌肉男更是吓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因为教官的手上竟拎着一把小型乌兹冲锋枪。 不会是因为肌肉男答错了问题就要枪毙他吧?众人都是面色发白默然不语。 教官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把冲锋枪往肌肉男手里一塞,道:“来!我们两个单挑,你用枪,如果你能够打赢我,我就免你以后三次犯错的惩罚。” “真的?”肌肉男忍不住两眼放光,众人却都不看好他。 教官等肌肉男准备好了后,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肌肉男点了点头。 教官突然看向肌肉男的身后,露出一付色咪咪的表情,大叫一声:“美女!”接着双目圆睁,瞳孔扩大,嘴巴巨张,涎水直流,道:“还没穿衣服!” 大家几乎同时向身后看去,等回过头来,肌肉男已经被教官踩在脚下,冲锋枪也到了教官的手中。 教官努力摆出一付笑脸,问肌肉男道:“你现在应该知道除了勇气还有什么更重要了?” 肌肉男哭丧着脸答道:“知……知道,美女更重要。” 教官再也忍不住了,“啪”的把枪摔在了地上,一把揪住肌肉男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脑子是石头做的?更重要的是智慧!智慧知道吗?” 肌肉男一脸的委屈,不敢回话。这次大家也不敢再笑了,因为冲锋枪就放在教官脚下,谁知道这个无良教官会不会一怒之下掂起来扫射一通。 教官把肌肉男往地上一摔,也不再讲课,骂骂咧咧的走了。 到了下午,宿舍的广播通知我们到操场进行实战训练。 等大家稀稀拉拉的到了操场,见到操场中间放了个一人多高的铁丝笼,笼子中有一只半米来高,毛色灰黑的动物,好象是一只狼。 就在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教官要干什么,突然教官从身后出现了。 教官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鼻子,开始了开场白:“这只狼是我这些天专门到外面的动物园借来的,就用它来锻炼锻炼你们的勇气。” 听到他可以出去,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没等他接着说我就抢先问道:“请问教官,你可以自由出入基地吗?” “那当然!”教官满脸得色,“你们这些学员怎么能跟我比?我们这里是基地,又不是监狱,再说我还要出去为你们找素材呢!” “请问教官你能不能带我们学员出去呢?”我紧接着问。 “呃……这个嘛……”教官摸了摸鼻子道,“嗨!如果能带你们出去,这次的素材最少也是个豹子了。我现在腿脚不比当年了,太重的动物背着翻墙有点困难。” 什么?这家伙明明是到动物园偷的灰狼,这也能叫借? 教官似乎对此一点也不在乎,接着说道:“现在我给你们提供三种武器,一把匕首,一把长刀,一把老式突击步枪AK47。你们任选其一,在笼子里跟灰狼对峙5分钟来练练你们的胆量。如果谁能够在3分钟内杀死灰狼,我可以满足他所提出的一个要求。” 众人按着顺序一个个开始,我排在最后。前面的人大都选择了匕首,也有选长刀的,面对着寒光闪闪的武器,灰狼也只是谨慎的对峙,没有作出攻击。众人都是对峙5分钟,都没有尝试要杀狼,连林东那小子也顺利过关了。 我肚子里暗暗好笑:你们这些人都太胆小了,中了教官的奸计。教官上午才说过有枪绝对不用拳头,你们却都选用了刀,竟然那么保守。不敢杀狼,同样是没有胆量的体现,你们还以为自己过关了呢,等我用枪干掉灰狼,教官一定会判你们都不合格。哈哈,批判大众意见本来就是教官的嗜好嘛!我要让教官大吃一惊,让他答应带我出去。这家伙应该会偷偷带我出去的,因为再怎么看来,教官也不象是什么有纪律性的人。 我走上前一把掂起了AK47,林东不断的向我使眼色,我却不以为意,心下道:这小子哪儿都挺好,就是胆儿太小。 我刚把枪拿在手里,教官立刻一脸惊慌的走上前来,低声道:“9047,你不会要我自杀吧?” 我得意坏了,摇了摇头。 教官又低声问道:“那你是不是要让我饶操场裸奔呀?到时候能不能让我穿条短裤?” 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差点笑出声来,摇了摇头,端着枪就踏进了笼子。 笼子门合上后,我啪的打开保险,对准灰狼准备来个一梭子子弹。 可是连扣了几下扳机,只是喀嚓喀嚓作响,什么也没有发生。 灰狼却已经不高兴了,龇着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整个背都弓了起来,一付作势欲扑的模样。 枪不能用让我立时慌了神,面对灰狼凶狠的怒视,我把枪一丢,顺着笼壁就爬上了笼顶。靠着十指紧紧扣住笼顶的铁丝网洞,腹肌用力收缩,把两只脚也蹬在了笼顶。就这样,我折成对折,屁股朝下,挂在了铁网笼顶上。 灰狼显然不愿意善罢甘休,在下面不断的跳着用利爪亲吻我的臀部。我的惨叫声,众人的哄笑声,立刻响成了一片。 好不容易撑到了五分钟,教官这才把灰狼赶到了一角,把我救了下来。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瘸一瘸的走到了外面,心里恨的牙痒痒,教官这个无耻小人,下次说什么也不能相信他的任何示好表情! 教官站在笼内,拣起我扔在地上的AK47,微笑着给我们讲解起来:“9047学员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向我们大家展示了这样一个道理,在使用武器前,一定要检查看有没有装子弹,否则在战场上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 那只灰狼刚刚沾了血腥,此刻兽性大发,两眼闪着红光,猫着身子缓缓从后面向教官靠近。 教官似乎并没有发觉,依旧微笑道:“9047学员刚才还犯了个错误,大家知道吗?” 众人还没有出声,灰狼已经从教官身后一纵扑至。教官微微一转身,倒提着AK47的枪管,用枪托狠狠的把灰狼的头砸在了地上,灰狼惨白的脑浆和猩红的血肉立刻四散横飞,暗红色的血液不断的从灰狼的脖子里流出渗入沙地,地面被洇红了一大片。灰狼的四肢不断的抽搐着……抽搐着……最终停止了抖动。 教官一直静待众人看完这一幕,接着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没有人回答,有两个抵抗力弱的已经开始呕吐了。 教官举起枪,摆了摆粘忽忽的枪托,狞笑着道:“枪也可以这样用的,这就是9047所犯的第二个错误!” 众人都惊的不敢做声,教官突然呵呵一笑道:“怎么?这都害怕了?将来怎么上阵杀敌呀?” 看到大家都还没有回复过来,教官一付得意的表情道:“你们都还太嫩了!” 既而转成一付冷森森的面孔,道:“这堂课还要你们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每次对敌要不择手段、一击必杀!” 原本以为这堂课就要在大家的噤若寒蝉和教官的恐怖威胁下结束,却在教官就要宣布结束这堂课的时候起了变故。 “贱男!贱男!”一阵呼声从不远处响起。 咦?谁竟起了这么逊的名字? 转过头一看,竟是大块头教官一边喊着,一边满面笑容的和我们教官打招呼。 想见到大块头教官的笑容可不比在沙漠里等下雨容易多少,真没想到他见到我们教官竟然露出这么灿烂的笑脸。难不成他们两个有“超越友谊”的关系? 不过等到大块头教官走近来,才发觉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他虽然摆着一付笑脸,可是眼睛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大块头教官故做惊讶道:“贱男,你什么时候调过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杜教官露出一付尴尬无比的表情,喏喏道:“红塔山,这么多学员面前别叫我的外号!” 第一次见到教官吃瘪,大家都是惊异万分,而对大块头教官的外号也是莫名其妙。塔山还可以解释为象塔一样高,象山一样壮实,可是红呢?不会是大块头教官的姓吧? 大块头教官并不肯善罢甘休,仍是面带笑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呀!杜贱男!建设的建,南北的南!” 原来教官竟叫杜建南,整个音偕毒贱男,怪不得他上次自我介绍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全名。 杜教官打断他的话道:“喂!红塔山,上次的事算我不对,学员面前给我点面子!” 大块头教官再也忍不住,露出怒容,吼道:“你让我不提你的外号,你倒一句一个我的外号,这算什么意思?” 杜教官做出一脸无辜的模样道:“我忘了你的名字,就记住了你这个外号。” 大块头教官突然转过头对我们说:“知道你们教官还有一个外号叫什么?叫大前门!” 教官冲上来想捂住大块头教官的嘴,可惜身高悬殊,大块头教官几个转身,杜教官什么也没够到。 大块头教官接着嚷道:“因为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老是偷偷打开裤链用手解决生理问题,结果常大开着前门忘记关,所以大家就叫他大前门!” 杜教官突然不再追逐大块头教官,转而讪笑道:“你的红塔山又有什么好?红是你一见到别人有女朋友就眼红,真让你约会女人了却跟石塔一般,屁都放不出来一个,最形象的就是‘山’字,你把胸肌练的比女人的还大,真是当之无愧的如同小山峰一样高耸挺拔。哈哈!哈哈哈!” 这次换了大块头教官冲上来一把揽住杜教官的脖子,左臂内弯狠夹,右手握住左腕一起向内使劲,双臂上的肌肉顿时如同老树盘根,层层虬结,暴突而起。 杜教官两只手死命的撑着大块头教官的手臂,额上汗珠已是滚滚而下,显然力量不是他的强项。不过看他那么瘦小的身躯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真让人有点佩服。 杜教官喘着气,讨好的道:“红塔山,我们俩无怨无仇,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战友呢,有话好好说嘛!” 大块头教官咬着牙,恨恨道:“无怨无仇?上次你在女子特战队的时候我托你给我介绍两个队员,你倒好,找来两个超级恐龙,害的我深夜只穿着内裤从六楼跳下去逃走,还被整个警卫连追,要不是我能力强、逃的快,说不定还要被抓个裸奔现行!你说让我今天如何放过你?” 杜教官苦着脸道:“你说要两个最美的,而且没被我脏手碰过的。虽然我们部队里是有很多美女还没有被我钓上钩,可是手脚便宜总是要占的。所以我挑来挑去就挑出了两个人,都给你送去了你还不满意?自己逃跑还要怪我?我们部队还有几个美女强烈要求去看‘完美肌体’,我都因为她们不够‘纯洁’,达不到你的标准,而没批准她们去呢!” “他妈的,明明是你这混蛋故意整我!还一大堆歪理!”大块头教官已是满面狰狞,手臂咯吱咯吱作响,力量用的更加大了。 杜教官有点撑不住了,嚷道:“基地不允许私斗,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大块头教官一边使劲,一边扭曲着脸上的肌肉道:“我哪里私斗了?我这是在和老战友亲热呢!” “亲热?”杜教官眼睛一亮,道:“好!” 陡然间,杜教官变的媚眼如丝,痴痴的望向大块头教官。大块头教官一楞,不明所以。 杜教官突然尖细着嗓子道:“哥哥,我好爱你呀!”说完后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添了添大块头教官的胳膊。 大块头教官的如同被毒蛇咬到般,惊叫一声,撒开手就慌乱的往后退。 在他后退的过程中,杜教官飞起一脚踢在他两腿之间。他立刻痛嚎一声,捂着下体跪倒在地,杜教官又立即在他太阳穴上补上一脚,大块头教官立时如同一座山般倒在沙地上,昏了过去。 杜教官拍了拍手,得意的笑道:“想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既而转向我们威胁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的话,嘿嘿!我听说外国的特种部队有一种训练方法比较新潮,让士兵在大粪池里泡三天锻炼忍耐力。如果谁想有所提高,我会为他引进这种先进的训练手法的!” 众人都惊的不敢做声,我忍不住问道:“要是红塔山出去乱说怎么办?” 听到我直呼大块头教官的外号,杜教官的神情间极为满意,撇了撇嘴道:“那家伙?让他去说两下子就被我打晕?我看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一会儿有人见到他,他肯定会说刚才是躺在沙地上晒太阳,一不小心睡着了!哈哈!而且他再也没脸来找我报仇了!哈哈!我真是天才呀!” 杜教官张狂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我们则一个个头皮发麻,面无人色。看来,今后的日子危险了! 第十九章爆炸之力 自从上次事件以后,我们大家都在背后叫他贱男。这家伙对我们的教导极不称职,经常溜出去两三天不见人影。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还大言不惭的说去嫖妓。 因为他上次提到的最新式的训练方法,大家都不敢催他赶快训练,生怕万一惹他不高兴,被他用那种方法来做实验。最终还是我忍不住了,冒着被浸粪池的危险向教官提出了抗议。 贱男教官斜着眼盯着我,奇怪的问道:“9047,你真的希望成为正式的SPO队员?那可比在基地里危险多了!我看你们是B组学员,不想你们去送死,才故意教的这么不卖力。只要你们通不过正式成员测试,当一辈子后勤人员,保证可以快快活活的活到八十岁!” 他妈的,这家伙自己懒还编排理由,明明知道小组里谁也不愿意闷在着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做出一付大义凛然得样子,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你这家伙都能把谎话说的这么好听,我为什么不能呀? 我整理整理情绪,然后做出一付充满正义的严肃表情,大声道:“报告教官!我要为党和人民,不惜一切,艰苦奋斗,实事求是,勇于牺牲,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贡献自己的每一分光和热!” 看到教官好象还是不为所动,我接着郎声道:“最重要的是,在英明神武,英姿勃发,英雄无敌,英俊潇洒的杜教官的教导下,如果我们B组不多出几名正式SPO成员为国效力,为教官争光;又怎么能对得起杜教官含辛茹苦,循循善诱的英明教导!” 我的话还没说完,教官的脸上就笑的跟开了一朵花似的。我话音刚落,教官立刻鼓掌,连呼:“好!好!好!从今天开始看我把你们全部训练合格,创造一个B组神话!” 虽然得到了他的肯定答复,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因为他的笑容十次有八次都是假的,如果轻易相信了他的表情,保证你被他害死还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把我们招回了宿舍,然后告诉我们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入训练,并威胁道,要是谁通不过SPO正式成员的测试就给他开小灶。一听到他要开小灶,众人的脸都绿了。 教官的开场白很简单,只是微笑着问:“你们谁打过架没有?” “打过!”“打过!”“打过!”……众人的声音参差不齐,答案倒是统一口径。 教官接着问道:“那你们认为打架能赢的最重要因素是什么?” “力量!”“速度!”“协调性!”“有好套路!”“耐力好!”“能禁得起打!”…… 教官正张口欲言,突然一个声音大声道:“不对!不对!你们全不对!” 教官似乎一脸的欣慰,把赞赏的目光投向了声音发出处。原来刚才说话的是肌肉男,只见他一张脸涨的通红,神情间极为自信。 教官的目光中透露出鼓励的意味,冲着肌肉男微笑着点了点头。 肌肉男立刻得意的站起来大声道:“我们教官上次才教过,打架最重要的是智慧!智慧!你们知道吗?” 虽然教官还在微笑,可是众人都觉得头顶的光线仿佛一暗,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教官挥了挥手,让肌肉男先坐下,然后微笑着道:“我现在就来示范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请一位学员上来击打我,除了右小腿,哪里都可以击打,我将由此来演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敢上前。我有点跃跃欲试,这个混蛋教官上次害的我屁股受伤,弄的我这几天得天天趴着睡觉,结果搞的我天天跑马。每次拿着内裤到洗衣部都被十几双异样的目光盯的脸皮发热,这次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出出气。就算他能挨,我就不信他能把硬功练到老二上? 我刚微微起身,林东在身后轻拉我的衣角,想起上次没听他劝吃了大亏,我也不敢再莽撞,恨恨的又坐了下去。 教官的目光突然定在了肌肉男脸上,眼神中充满了鼓励的意味。肌肉男左右看看,两边的人早已经趔的远远的,教官是示意他没错了。他犹豫着站了起来,走到教官身前,一时之间也不敢有所动作。 教官果真高举双手,做出一副任其宰割的样子。肌肉男看到教官真的不准备抵抗,也就毫不客气的一个左勾拳,狠狠的砸在教官的胸膛上。教官还是面无表情,肌肉男已经捂着红肿的拳头痛的呼叫起来了。 果然有玄机!我不禁在心里骂肌肉男笨蛋。教官说不让打右小腿,那里一定是他的弱点,说不定是他没退役的时候受过伤,只要破坏规则打了他的右小腿,保证可以让他当场出丑。 受到教训的肌肉男脑袋果然有点开窍了,在呼痛的同时,猛的一个下蹲,一脚扫堂腿,狠狠的踢在了教官的右小腿上。 教官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之色,我差点笑出声来,脑海中已经出现教官抱着腿倒地痛呼的情景。 实际出现的情况却让我大吃一惊,确实有人抱着腿倒地痛呼,不过倒地惨嚎的人是肌肉男罢了,看样子他的小腿已经骨折了。 教官还是一脸的惊慌:“我就害怕你踢我右小腿,现在可好?受伤了吧?”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这个卑鄙教官,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是因为肌肉男答错了问题,你引诱他踢的。”不过想到刚才连自己也差一点上当,背上也不禁冷汗飕飕。 教官接着正色道:“这位学员非常诚实的运用了智慧,以期攻击到敌人的弱点。但他好象判断失误,我刚才并不是示敌以弱,所以他很不幸的攻击到了最不该攻击的地方。”说着话,他突然低下身子,手上一阵动作,竟把自己的右小腿摘了下来拿在手里,“呵呵!我忘了告诉你们,我退役前受过伤,这截假腿是用一种最新式的复合陶瓷制成的,通常这种陶瓷都是用来做火箭的头部的主要材料,硬度好象跟金刚石差不多。刚才那位学员踢到了这上面,我可没办法控制力道。哎呀!真可怜呀!小腿肯定是断了!” 不一会儿就来人把肌肉男抬到医疗室去了。此时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教官今后要我作示范,是打死我我也不做。 教官摆弄了几下自己的假腿,又装了回去。肃然道:“好吧!现在真正开始我们今天的主题。你们知道刚才那位学员为什么打我一拳自己的手却肿了?” 众人谁也没有回答,肌肉男答错问题的惨痛教训刚刚还摆在那里呢,现在自然谁也不敢贸然说话。 教官似乎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继续道:“其实我刚才用在胸口上的力量大小和他的差不多,他之所以拳头受伤是因为他的爆发力不够。具体解释爆发力似乎有点困难,我可以给你们打个比方。一辆普通桑塔那,一辆法拉利,价格相差几十倍。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它们的性能不同!如果进行赛车,桑塔那连法拉利的屁股都追不上!是它们的最高时速不同吗?不是!它们的最高时速都可以达到280公里每小时,区别在于桑塔那加到这个速度需要三分半钟,而法拉利则仅仅需要9秒就可以达到。当然,如果是更为厉害的F1方程式赛车从零加到这个速度则只需2秒。同样的速度,差距就是这样产生的!爆发力简单点来说就是,相同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内使出,造成的破坏力最大!至于你们现在,最多就象老旧的桑塔那;经过我的教导,如果能达到法拉利的水平,应该已经很不错了!” 我忍不住举手问道:“请问教官,增强爆发力有捷径吗?”我资料上爆发力属于中等,让我心里有些担心。 “当然有捷径了!”教官一脸得色,“我的教导就是捷径!” “能说具体一点吗?”我对他的空话套话非常反感。 教官也不以为意,笑着道:“当然可以了!爆发力,也可以称之为爆炸之力。同样的火药燃烧远不如爆炸的威力大,是因为燃烧是连续蔓延进行的,而爆炸是几乎没有时间先后顺序同时燃烧造成的。虽然总体释放的能量一样多,但造成的效果却不可同日而语!我要教你们迅速增强爆发力的方法就是协调你们的肌肉群,让力同时迸发,并且集中在攻击点上,造成力之爆炸的效果!” 他的话让众人顿时对他倾慕不已,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教官却摆了摆手,道:“今天时候不早了,我们的练习从明天开始!” 众人齐嘘,无奈的各回床位。 教官忽然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我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我刚才问问题得罪他了?” 教官在我耳边低声道:“9047,你刚才是不是想踢我老二?” 我一刹那满面通红,尴尬的道:“哪……哪有!我对教官是最崇拜敬佩了!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我极力平静自己的语气,心下暗道:“千万不能承认,得罪了这家伙后患无穷!”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老二看?” “这……这……” “是因为有别的原因吧?” “是!是!”我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想道,管他三七二十一,顺着他的话先蒙混过关再说! 谁知教官并不肯就此罢休,奸笑着道:“噢!我知道了!9047学员是对男人有兴趣!这没问题!我虽然不好这调调,可我认识几个有龙阳之癖的教官,要不我下次介绍你认识认识?” 听到这话,我的脸登时绿了! 也不容我反驳,教官放开我的肩膀,大笑着扬长而去…… 第二十章意动之识 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教官的指导确实有一套,众人的爆发力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我是学员里面最勤奋刻苦的一个,因为我有勤奋的本钱——耐力。其实爆炸之力说穿了就是练习特定肌肉群同时发力的熟练程度,时间的节省与否跟勤奋的练习关系很大。到现在我已经是学员中爆发力最好的一个了,就算是同A组的成员拼力量我也能够轻松获胜。他们的力量还没有用到三分之一,我的力量已经全部用出来了,他们焉能有不败之理? 纵然表现极好我还是有点提心吊胆,生怕教官真的介绍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给我“认识”,还好教官那天的话好象只是恐吓,一直没有要实施的迹象。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觉得自己的爆发力没有什么提升的余地了,纵然比不上教官,可是跟他试力的时候也不象以前那样根本无还手余地,受本身力量限制,爆发力再练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忍不住又向教官提出要学习新的东西。 教官狡黠的眨眨眼睛,道:“好!不过如果下一项如果没人能够学会我可要多休息几天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忙?要同时和三个美女约会,还要照顾你们!人生多舛呀!” 他妈的!真有够厚颜无耻的!竟能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自从教会我们爆发力的训练方法后足足有两个多月他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还能够堂而皇之的自称照顾我们?是照顾你那些美女吧?还明目张胆的同时谈三个女朋友,简直是视国家法纪为无物嘛! 虽然我在心里大骂,面上还是装出一付必恭必敬的表情道:“在我们英明神武、英俊无双的杜教官的领导下,还能有什么是我们所不能学会的呢?我真不敢相信呀!” 教官得意的大笑了两声,道:“好吧!既然如此,你通知大家两天后到操场集合!” 两天很快过去了,我们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操场,教官又毫无例外的迟到了。空荡荡的操场上竟又放了一个铁丝笼,不过这次笼子里换成了一头猎豹了。看着猎豹那紧纵的身躯,油亮的花皮,悠闲的步伐,被众人围观下不紧不慢的姿态,就知道这一定又是教官从动物园偷来的。 不会又要搞什么勇气测试吧?众人围着笼子议论纷纷,都猜不透教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突然听到身后“咳”的一声,转身一看,是教官到了。 教官满面笑容的第一句话是:“啊!大家是不是非常希望赶快进去和这头美丽的豹子亲热亲热呀?” 听到这句话围在笼子周围的人立刻哄的散开,没围在笼子边的立刻向教官发誓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教官并没有理会这些人,微笑着道:“大家的爆发力训练也已经告一段落了,但只有爆发力是不行的,只有拥有真正的技巧才能把你们的爆发力全部的施加在敌人身上,今天我要教你们的就是一项最本原的技巧——意动之识。” 意动之识?这么奇怪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是招式吗?还是一套拳法?或者是传说中的内功?越想越是离谱,思绪也跟着混乱起来。众人也是纷纷议论着,可是谁也没有胆量乱提问题。 教官似乎对我们没有人发问不太满意,叉着腰瞪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 我现在对意动之识的问题并不是太急于知道答案,反正吊我们胃口是教官的习惯,我们不问他照样会说,如果问错了,那就是自找麻烦了!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他上次说过自己一个人只能够偷只狼回来,这次竟弄了这么大一头豹子,难道是谁被他偷偷带出去帮忙了吗? 我立刻提出这一疑问,教官摸了摸鼻子答道:“哦,这次我是让红塔山陪我去的借的。” “他主动帮你?”这下我可一头雾水了,上次的事件很明显可以看出大块头教官对杜教官的愤怒与仇恨,这次竟帮他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嘿嘿!我用手机偷拍了他自渎时的录象,他能不乖乖听我的吗?除非他想当A片男主角在网上风光风光!呵呵!”教官的一脸奸诈表现无疑,那招牌式的奸笑让我汗毛直竖,不禁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我靠!真有你的!我心里暗骂道。以后要千万对他小心,再小心,这家伙在身边简直比毒蛇还毒! 此时我立即知趣的把问题转到了正确的方向,问道:“请问教官,意动之识到底是什么?” 教官皱了皱眉头道:“这很难形容,应该把它定性为一种意识吧,也可以说是一种技巧,其实意动之识只是我归纳出来的东西,没有什么典籍可供参考,一时之间倒是真难解释呀!” 什么?这家伙要教我们的竟然只是尚未成型的理论!还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不是要把我们当成他的实验品吗?我在心里恨的牙痒痒,嘴上却恭敬的说:“教官归纳总结的东西都是最优秀的,我们都是非常迫切要学的!” 听到我的话教官显得很高兴,满脸兴奋的讲了起来:“意动之识分为主意动之识和被意动之识两种。主意动之识打个比方,就好比足球、篮球中的假动作,用比较科学的方法来形容就是作出让对手对你的行动判断错误的动作意向,然后利用对手的错误击中对手;而被意动之识则更难,到现在我还不算真正学会。被意动之识简单来说就是看穿敌人所有的行动企图,在敌人还没有动作前,根据敌人肌肉的收缩,眼神的移动等判断敌人最终的动作意向。假如足球比赛中的守门员能够学会被意动之识,那么单刀球与点球的扑救都根本不在话下,球员的动作会暴露出足球的方向、轨迹,甚至是速度,守门员要做的就是等在球的必经之途而已。主意动之识可以让你的进攻犀利无比,被意动之识可以让你的防守无懈可击。当然,主意动之识也可以用来让强大的敌人对你的躲避判断错误,从而令敌人的进攻徒劳无功来起到防守的作用;被意动之识也可以用来在对敌时预先判断敌人的下一个动作而先发制人,起到进攻的作用。这两者时相辅相成的,永远都没有最高境界。主意动之识高手欺骗不了能够识破他假动作的被意动之识高手,同样的,被意动之识高手也可能会被比他更高明的主意动之识高手所欺骗。在这种情况下两种意动之识的进境都没有尽头,两者既互相克制又互相关联。当然,一般情况下主意动之识比较容易练成些,终究主意动之识是靠自身行动来实现的。而被意动之识要观察别人就有点困难了!因为有很多客观性因素会影响你的判断,如此一来自然被意动之识想有大成就困难很多了!” “你的意思是主意动之识可以练成,被意动之识还尚在理论研究中,是吗?”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可以这么说!”教官摸了摸鼻子,点头答道。 突然想到练成被意动之识的情景,我忍不住笑着道:“那么如果一个练成被意动之识的球员在对方球员罚点球的时候一定会要求对方全裸罚球,因为穿着的衣服会阻挡守门员对对方球员腿步肌肉收缩的判断!” 教官微笑着道:“9047学员,你反应很快。可是如果我是那位守门员的话,按你刚才说的做法还不够!我会要求架上十架全息摄影机对对方球员进行全方位扫描拍摄,因为他背部的肌肉扭动和光溜溜的白屁股都在对其行动做出判断的范围之内!” 教官的话音一落,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暴笑声。教官并不在意,接着道:“今天我就先教你们主意动之识!其实说穿了主意动之识就是欺骗,而被意动之识就是识破骗局。每一种食肉性野兽在捕食的时候都会部自觉的运用一些简单的主意动之识,这是它们天生的本能。下面就请大家一起来观察一下这头美丽的猎豹是如何巧妙的利用主意动之识捕食猎物的!” 教官说完后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土灰色的小麻袋,打开紧掺着的麻绳,从里面拎出了三只红冠长尾的大公鸡。 教官摇了摇头,满脸的可惜:“唉!这鸡一吓,肉就酸了。真可惜当时的袋子太小,要不多然能借几只,也好熬点鸡汤慰劳慰劳肠胃呀!” 说完后他掂起一只鸡打开笼门就丢了进去。那只公鸡进去后显然感到了危险,脖子上的羽毛根根倒竖,瞪着猎豹一动也不动。猎豹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面对着眼前的猎物却并不急于动作。突然公鸡猛的向右跳去,几乎同时,猎豹向同一方向一纵,一口咬在了公鸡的脖子上。 猎豹咬住公鸡后教官立即拿着一个电击棒进去把猎豹赶开,把公鸡从猎豹最里夺下来。然后又扔进第二只鸡,同样做后又扔进了第三只鸡。 等到教官提着三只血淋淋的死鸡站在笼子外面的时候,满嘴鸡血的猎豹已经被激的兽性大发,不断的在喉咙里低声嘶吼着,凶狠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教官的背影,背上的短毛也是根根竖起。 教官根本就不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依旧微笑着问道:“大家看明白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我们看了半天,没发现猎豹做什么动作,可是和公鸡同时启动的猎豹扑击的方向正好是公鸡逃窜的方向。如果第一次还能说是幸运,但三次都扑对,只能说明公鸡是被猎豹的假动作给欺骗了。可我们在外面再怎么看也判断不出猎豹是怎么欺骗它的猎物的,倒好象是猎物和它商量好演戏一般,自动往它嘴上送。 教官似乎不太满意我们如同坠入云里雾里般迷迷糊糊的状况,摆出了他那招牌似的奸笑道:“看来大家只有到笼子里亲身体验一番才能有所感悟。从现在起按照顺序,每人进去三分钟时间体验领悟!” 众人吓的面色发白,终于忍不住齐声抗议起来。上次对付灰狼还有一件武器,这次面对的可是一头猎豹,还要我们赤手空拳上阵?而且听教官的口气明明就是想让我们享受一下被猎豹袭击滋味。 教官依旧奸笑着道:“放心好了!你们的爆发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肌肉会对受力有自动阻止作用,这头猎豹已经没办法对你们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你们谁受伤,我会立刻把他救出来的!” 众人对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谁也不愿意上前尝试。 教官突然神色一正,道:“当然,你们这次不愿意体验也好,下次我一定为你们准备一条眼睛王蛇,呵呵!不过我对解蛇毒可是没有一点把握!” 就这样,众人在教官的半威胁半利诱下依次进入了笼子,还好果真没有人受很重的伤,而且教官也确实履行诺言,只要一有人被抓或者被咬就立刻救人出来。前面的人也挺奇怪,躲闪时无一例外的撞到了猎豹的嘴上。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扭头一看,原来是林东。他苦着一张脸,目光中尽是惧色,小声道:“老大!我……” 我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林东这几个月来虽然爆发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但由于底子太薄,现在也就跟我刚来时的爆发力差不多,如果让他进笼子里去,恐怕不死也得重伤。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然后在教官叫到9011时站了出来。 “9047!还没到你呢,急什么?” “报告教官,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个简单的主意动之识的方法,急切期望后面的训练,所以我希望能够提前跟猎豹对峙,解决这一问题,以便进行以后的训练。” 教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随即点头道:“好!9047!我就看看你是怎么破解的!” 在外面还感觉不到,进入笼子后顿觉一阵腥风扑面而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瞬时笼罩全身。我理了理紧绷的情绪,狠狠的瞪向猎豹的双眼。 突然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头猎豹要从右面扑过来。我想也没想,向着右面冲了过去。一道黄影从身子左边一闪而过,猎豹真正扑击的方向果真是我的左方。我的正确猜测令猎豹自然而然的扑了个空!一连几次我都用这种办法躲避猎豹的攻击,搞的那头猎豹也不再扑了,瞪着我的眼神中满是迷惘。想来它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赖以生存、屡试不爽的捕猎技巧为什么在我面前竟连一点用也没有。 我心下暗笑道:动物就是动物,跟人斗,差远去了! 这几下连续的扑空,也把猎豹累的呼呼直喘着粗气,不过看到它全身的细毛都已经根根竖起,身子紧绷的跟弓一样,显然,我已经令它怒部可遏、凶性大发了! 笼子外面的教官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微笑着道:“9047,时间快到了!原来你只会躲闪呀!” 我并没有理会教官的话,大吼一声挥着左拳猛然向猎豹冲去。猎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竟然敢冲向它,一惊之下向右躲去。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左拳猛的一收,右拳击出,打在了猎豹的鼻子上。 猎豹惨号一声,向后退去。我的左拳已经带着全身的重量狠很的由上向下猛的砸在它的头顶上,力量瞬间爆发,我甚至清楚的听到了它头盖骨碎裂的细小喀嚓声。那只猎豹哀鸣着蹒跚了几步,就伏地不起七窍流血而亡了。 我心下不禁有些得意:畜生就是畜生,这么明显的假动作就把它给骗了。 众人虽都因那头猎豹受到了点小伤,但看到我那惊世骇俗的一拳,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喝彩的。 还是教官一个人一边鼓掌,一边露出满面赞赏的表情道:“好!好!9047!你真是天才呀!真的让我没想到呀!” 本来还是得意洋洋的我立即绷紧了神经,心下暗自道:“这贱男教官的话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讽刺,对他的表扬还是小心一点好!” 果然,我走出笼子后,教官就要我做示范。 想到以前和他做示范的所有学员的悲惨遭遇,我当然是死也不愿意了。 教官根本不容我分说,大喝一声:“看拳!”就一拳向我的左眼打来。 由于刚才深植脑中的躲闪习惯,我想也没想就朝他的左拳迎了上去。 “碰!”的一声,我的左眼与他的拳头撞了个正着,眼圈立时乌了,几滴眼泪也从左眼中掉了出来。 他妈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 部分阅读 “碰!”的一声,我的左眼与他的拳头撞了个正着,眼圈立时乌了,几滴眼泪也从左眼中掉了出来。 他妈的!这家伙故意做出是假动作的样子,却是真正出拳。 看到我捂着左眼满面惊愕的表情,教官哈哈大笑了两声,扬长而去。 第二天教官为我们每人发了一面镜子,让我们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主意动之识。然后把我们两人分成一组,告诉我们先把动作练的能够欺骗的了自己了,再看看能否欺骗的了队友。 总体来说练习意动之识需要很高的悟性,就象我们的队友“肌肉男”,练了已经有快半年了,做出的假动作还是能让别人一眼看穿,让他练习意动之识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第二十一章格杀之技 “林东!我要打你左眼,看拳!” “哎呦!” “林东!注意力集中一点儿!我还打你左眼。看拳!” “哎呦!” “我又要打左眼了!” “哎呦!” “喂!你这小子不要这么没品好不好?讨好老大也不用这样吧?我打你左眼你把手挡在右眼?” “不是啦!老大!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反应嘛!明明知道你是要打我的左眼,可是看了你的动作后我不自觉的就把手挡在右眼前!”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惊喜的问道:“那么说你刚才没放水?” “喂!老大!放水我也不用拿自己的眼睛来开玩笑呀!你还连试了三次!”林东一脸的委屈。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高兴的一声呼哨,连着翻了十几个跟斗。“呜呼!我的主意动之识终于练成了!” 在我练习意动之识的这段时间里,林东经常被单独调到另外的地方练习对他的精神力的应用,而因为我和他两人一组训练,害的我得每天对着镜子欺骗自己。林东对自己身体肌肉的控制能力并不是非常好,所以他的主意动之识和肌肉男有的一拼。但因为他精神力极强的原因,他的被意动之识却非常的优秀,经常能够预先判断对手的真实动作意图,以至于开始的时候我的假动作根本骗不了他。 因为有林东优秀的被意动之识所克制,我的主意动之识的修炼进步的非常快。最终造成了这样一种情形:林东的被意动之识非常优秀而主意动之识一塌糊涂;我的主意动之识厉害异常,被意动之识却没有什么长进。到今天我终于成功的骗过了林东,我的主意动之识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功告成了! 教官这段时间可是过的悠哉悠哉,把我们一扔,三两天才来看我们一回。可惜这里没有投诉部门,否则我一定会去告他旷工。 出于对学习进度的担忧,我找到教官提出要继续学后面的东西。 当听到我说自己已经练成了意动之识,教官当场哈哈大笑道:“9047!你就别来献丑了!意动之识可是我出生入死十多年领悟到的,你会了点儿皮毛就自以为练成了?哈哈!小孩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呀!哈哈!” 这混蛋!自己想偷懒还找理由,以为我们没一个人学的会?这次你可错了! 我做出一脸轻蔑的表情道:“教官,你是不是没有东西教了?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要是我能够打倒你,你就要开始教我们下面的内容。而且绝对不能偷懒,一定要一直带我们到最后训练结束!” 我沉着脸道:“当然,我肯定比不上教官你!”这句话让教官的神色稍微缓和,我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要求教官不能进攻,只能防守或者躲避,这样才算公平!而且我还要求我们全组成员做个公正!” 当然得用话套住他,如果任由他进攻,就凭我那有够烂的被意动之识,不被他打成猪头才怪! 杜教官根本就没犹豫,我的话音一落,教官答了个“好”字,就通知B组成员全部在操场集合。 大致向大家介绍了我们的赌约后,赌赛正式开始。 我冲向教官,一个左钩拳,拳头夹着风声,直冲他脸颊而去。教官一脸的轻蔑,那表情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假动作还想骗我呀?”面对我急冲而至的拳头,教官镇定自若,文丝未动,显然是要等到我真正的动作到了再抵挡。 当我作势欲收的左拳突然猛的一加速,眼见就要正中教官的右眼时,教官才露出了一丝讶异之色。不过教官不愧为教官,在我拳头几乎撞上他眼睛的一刹那,腰向后一折,身子弯了下去,堪堪避过了我那几乎必中的一拳。 在他后仰躲避的同时,我的右脚已经飞起,向他两腿之间狠狠踢去。教官不愧是身经百战,在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腰猛的绷直,身子如同一根木棍般直直向后倒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一次避过了我的进攻。 我的动作并没有就此结束,在我的右脚踢空后,在空中的最高点微微一滞,左腿猛的用力瞪地,身体俯倾,右脚自上而下狠狠劈下,一个标准的“下劈踢”。教官的动作已经伸展倒了极限,再也避不开我这雷霆万钧的一脚。 力量在脚后跟击中教官的小腹后瞬间爆发,教官整个人被狠狠砸倒在沙地上。看着教官起身后一脸痛苦的表情,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爽了!我可是第一个和教官较量中占到便宜的人呀! 教官的表情有些尴尬,骂骂咧咧道:“他妈的!9047!你到底在练的什么意动之识?三个动作都是真的?要不是你他妈的耍诈,本教官怎么会一时大意被你踢中?” 教官的恼羞成怒让我非常受用,我看着他得意的道:“报告教官,我确实应用了主意动之识。我的第一拳是真动作,却让你做出了那拳是假动作的判断,成功的欺骗了你。其实,胜负早就在第一拳已经分晓了!” “那你第二脚呢?是早就设计好的?还是临时起意的?”教官忍不住又问道。 “呵呵,第二脚才是真正的假动作,完全是为了第三脚劈踢做准备的!”我神情间极是自得,现在可是教官在请教我呀! “你就不怕我识破吗?” “哈哈!若是正常情况下我的第二脚肯定不能骗过你,而如果没有第二脚的那次蓄力以我的爆发力也不可能一击就把你击倒。但当时你因为判断失误为了躲避我的第一拳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再加上你保护自己‘宝贝’的本能,让你再失衡的时候又下意识的躲避,结果把自己的动作做到了极限,自然避不开我早已经蓄势而发的第三脚。哈哈!其实你当时只要勇敢一点,挨我的第二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对你来说我那脚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哈哈!”我简直是意气风发,这次在全组学员面前大大风光了一次,也为自己狠狠的出了一口气,现在的我连肠子都在笑呢! “那么说从第一个动作到第三个动作根本就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如果你的第一拳我不上当,那么后面的全部都没用了是吗?你利用我对你的轻视,让我在第一拳的时候上当,其实我当时不是那么托大的话,一开始就一直躲避,你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是吗?当我第一步走错,后面的步骤都是你精心计算过的必然结果!不对!其实第一拳也是你通过对我的了解而设计好的圈套让我钻,我的上当也是有一定的必然性。9047!本教官现在还真有点佩服你了!”教官嘴上说的恭维,可是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谁都知道现在的他一定不好受。 “哈哈!哈哈!教官过奖了!你也得实现自己的诺言了吧?”我斜眼看着教官,等待他的答复。 教官打了个哈哈道:“好!明天我带你们到格斗训练馆去!” “噢…………!!!”刚才看到我打倒了教官,吓的一直没敢吭声的众人,这才齐声欢呼起来。众人围成一堆,不断的把我抛向空中,不断的欢呼着。我的虚荣心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由于意动之识的训练非常的枯燥无味,而且进度非常的慢,通常矫正肌肉一个微小的动作就需要上千次的重复,并且并非每个人都能有所进步。意动之识其实是教官通过十几年的生死磨练而领悟的东西,要靠自己练习根本就不大可能有所突破,他选择这个让我们学习其实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就象我,若不是有林东天赋异禀的被意动之识的帮助,就算是对着镜子练十年恐怕也难有小成。众人对意动之识的训练早就一肚子怨言了,可是因为害怕教官的考核,谁也不敢向教官提出要学新的东西。今天我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非常顺应民意,所以才得到了这么隆重的欢迎。 教官突然面色一冷,道:“明天的训练我会严格执行训练计划,到时候谁做不好,可不要怪我的惩罚!” 众人刷的一下冷了下来,谁也没顾的上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我,结果我惨叫着一头载在了沙地上。 “特别是9047学员,我会把你训练成最为优秀的士兵。”教官忽然又露出了他那惯有的奸笑,整个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恐怖的气息。 当我从沙里把头拔出来,一边骂一边处理满头的沙子的时候,教官已经走了。不过众人看着我的目光中,怎么象是在看着死人的样子? 第二天教官第一次准时到了,而且带着我们到了格斗训练馆。这是我到了基地后第一次来到新的地方,不由得好奇的观望起来。整个训练馆非常的大,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共有五十多个擂台分布在整个场馆内,有的擂台上还摆着几个充气假人,假人身上标着要害,血管,肌肉,内脏等,看上去花花绿绿的。训练馆的穹顶很高,离地面有十五六米左右,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特别宏大。穹顶全部用钢架拱撑,每一个钢架界成的方格里都有两个强力炽光灯,在这里训练根本不需担心光线的问题。 整个场馆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稀稀拉拉的二十来个人。当有人问为什么只有我们来训练时,教官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哦!A组的人已经在两个月前完成这项训练了!” 众人听的都是义愤填膺。这个混蛋教官故意拖拖拉拉,我们B组本来基础就差,现在可好了!功课竟然拉下这么多! 教官对众人的怒视装做没看到,仰着头开始了他那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大家知道我要教你们什么吗?”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感觉到莫名其妙。格斗训练场不教我们格斗,难道教我们把马子呀? 教官这次没让大家一窝蜂似的回答,而是要求一个一个回答。 “格斗!”“搏击!”“技击!”“功夫!”“气功!”…… “特异功能!”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我不由得老脸一红,心下道:“林东!你这小子也太离谱了吧!是不是精神力特训把你给训傻了?连特异功能都能说出来?当你老大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当教官的目光注视向我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冒出一大段话来:“无论要教我们什么,都是教官说了算。我相信在英明神武的杜教官的教导下,我们不论学习什么都能够赶上A组!超过A组!战胜A组!”我一边说还一边高举右臂,挥舞着为自己造势。 我的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嘘声一片,不过在嘘声中还能听到教官零星的得意笑声。 果然,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教官不再绕弯子,咳了咳嗓子道:“今天我要教你们的东西名称叫做格杀!不是格斗,也不是搏击,而是一击必杀的技巧!战场上的情形瞬息万变,如果你不能够出手后肯定敌人一定被你杀死,那么,也许从背后射入你心脏的那颗子弹就是你垂死的对手所射出的!所以我要教你们的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绝对杀死敌人的技巧!” 教官的话立刻博得了一片掌声,他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拉过一个模型给我们详细讲解了人体的致命伤应该怎样造成,如何通过触手的感觉来确定敌人的生死,如何避开致命的要害等内容。看着他循循善诱,祥加教导的模样让我真有点以为他是鬼上身了。 第二天他照常来给我们上课,既没有迟到也没有早退。几天以后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怀疑我们以前是不是错怪教官了。 等到我们把这些东西掌握的非常透彻的时候,教官又为我们找来了一具尸体来解剖研究,虽然很多人都因此吐的吃不上饭,但对教官最近这几天认真负责的表现都异常感激。(主要是因为以前被扔惯了,其实这些都是一个普通的教官应该做的,他这样做反而令学员们感激不尽!) 之后,他又告诉我们,临场的随机应变固然重要,但熟练而又有效的招式可以节省更多的反应时间。接着,他又教我们了二百多种格杀技巧。 一个多月后,我们都练的差不多了。然后是分组对抗训练。每小组两个人,都穿着特制的防护服对练格杀技巧。 在这段时间里白天几乎很少看到林东,他的精神力训练好象到了最后关头了,只有晚上回宿舍休息,连格杀招式的练习他也没有参加。教官对他的缺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又因为跟林东分在一组而成了标准的孤家寡人,只有对着那些假人、木桩子自己练习格杀技。 这天又是我一个人在练习,教官从身后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膀道:“9047,你很勤奋呀!” “是呀!我是一定要当上SPO正式队员的!教官,你最近也很不同呀!”我恭敬的回答道。 “我?呵呵!我这个人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赌品绝对是没得说。人生在世吃喝嫖赌四大乐事缺一不可呀!如果赌品不好还有谁以后肯跟我赌呀!既然打赌输给你了,我当然会绝对的遵守诺言的!”教官流露出一付很服气的表情。 但他的表情看在我的眼里还是让我心里直打鼓,这家伙怎么突然提起了上次打赌的事情,该不会是想要报复我吧?此时的我早已经过了当时刚刚胜利头脑发热的情形,听到教官的话心里顿时凉飕飕的,连忙恬着脸道:“运气!上次我只是运气!教官,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可能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教官拍了拍我的背,一付安慰我的模样道:“9047!你放心好了!本教官绝对不会为了打赌的事情为难你的,看到你这样辛苦的训练,让我真的非常感动呀!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帮你提高格杀技!” “谢谢教官!”我高兴的随口答道。话音一落才发觉不对,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一般。 这时候的教官才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摆出了一付奸计得逞的笑脸,看着他那熟悉的笑容,我的心顿时沉入了万丈深渊。 从这一刻起我总算明白了小人报仇是不需要等十年时间的!从此以后名义上说是让我和教官对练,其实根本就是让我穿着护具当他练拳的移动沙包。每天身上的乌青伤痕不断,几乎每个要害都受到过教官的重击。 尽管受尽苦难,但是由于教官的主意动之识极好,在他频繁击打的逼迫下,我的被意动之识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由于他在我身上对格杀之技的灵活运用,也让我通过亲身体验,对格杀之技的熟悉程度、运用技巧、时机的掌握都到了B组内其他队员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教官的被意动之识又要比林东的强上不止一筹,在为了打到他报仇的动力驱动下,我的主意动之识又更拔高了一个层次。 三个多月后,我已经能够和教官拼个四五分钟不分胜负了。偶尔还能趁他大意狠狠给他一下子,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留给我的陷阱,让我因此迅速失败。由于他托大的不穿护具,凭我的爆发力虽然不能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痛个半天也是避免不了的。没过多久他就匆匆忙忙的宣布结束格杀之技的训练,转为特种作战训练了。看样子他是害怕再和我对练下去会出大丑,看着他满脸不甘心的表情,让我最近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大爽! 这时候林东的精神力特训已经全部结束了,于是就自然和我们进行特种作战训练。 直到此时我们才算真正见到基地的全貌。整个基地的面积非常的庞大,而且有许多模拟全真环境的训练场所,海洋,沙漠,高山,原始森林……甚至连太空中的情形也能够模拟。 以前学习的开锁,驾驶,拆弹等理论知识现在也可以在全真模型上进行练习了。 教官这些天带我们训练也累的够呛。在模拟海洋里洇渡,遇上真正的鲨鱼群,要不是林东事先预警,大家一定损失惨重;在模拟沙漠里遇上强力鼓风机制造的人工沙尘暴,五个人,包括教官在内都被埋在了沙子里。当教官被挖掘机挖出来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子,愤愤不平的骂道:“他妈的!战场上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运气!要是运气不好,就算是超人也他妈照样得死翘翘!” 其他的训练相对简单,并没有出什么差错。惟有在拆弹训练时,教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枚真正的炸弹,说是拆模拟炸弹没气氛,锻炼不了真正的拆弹本领,用真正的炸弹才能制造紧张的氛围。结果负责演示的肌肉男手一抖,把引信给撞着了。教官不愧为身经百战,让人不能不佩服他的反应速度。在炸弹还未爆开的2秒钟时间里飞起一脚把炸弹踢上了天。空中传来的这一声巨响立刻引来了后勤人员来要求教官赔偿基地顶部被损坏的玻璃。从那次以后,教官就再也没有推荐过要我们用实弹来做拆弹练习了光阴荏苒,不觉间我到这个地下基地已经两年零四个月了,作为学员我们已经即将面对进入正式SPO的三大测试项目了!如果能够顺利通过,再经过指导教官的签字认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SPO部队,出去执行任务。在部队如果有立功表现,经确认后就可以立即升职,而只要升到了中队长就有了随便进出基地的自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退役后当教官。我心下已经决定好了,只要一能够出去,我就偷偷溜走去报仇。现在的我对SPO可没有什么感情,感觉它倒是象个关着我的监狱多一点。 虽然广播声明三大测试每一项都有三次机会,但我可以自信的说:“我完全相信自己能够一次全部通过!”因为A组往年的一次通过率通常在10%左右,而现在我的战术素养就算放在A组也绝对是顶尖高手,与教官的差距也只是在经验上罢了。 可爱的三大测试啊!我正在此真心的期待着你们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精神测试 —— 这几天大家都有些紧张,因为三大测试的第一项测试——精神力测试就要开始了! 我虽然一直对精神力的概念非常模糊,但是跟林东在一起久了,大致上也是有所了解的。据说精神力强的人意志力特别坚强,如果被俘可以轻松面对敌人的严刑逼供。不过我对这一说法根本就不认同,就象我,刚进来的时候测得的精神力为极差,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比林冬这个标准的胆小鬼还耐不住审讯? 测试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测试的方法很简单也很有趣,先有人告诉你几个简单问题的答案,直到确定你牢牢记住。然后让你三天三夜不睡觉,再找一组人审讯你。审讯你的人只知道问题不知道答案,如果从你嘴里审出答案就立刻通报主考官核对,若答案正确或相近,则立即出局。审讯的时间也是三天,如果你挺过了这三天还没有说出问题的答案,那就算你顺利过关。 由于审讯人员总共有六组,每组审讯人员测试学员的时候只能审问一人,所以轮到我的时候就之剩下林东我们两个了。 看到前面的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全部通过,我不禁在心里埋怨这个测试的标准也未免太低了,全部都通过了还怎么显示出我的特别优秀的水平? 我捅捅林东的肩膀道:“小子,你可别哭出来呀!到时候又让你老大丢脸!” 林东满脸恭敬的表情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丢脸的!” 我白了他一眼,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斥道:“去!你丢我的脸还丢的少?要死你早就死几百次了!” 林东讨好的笑了两声,也不再反驳。 几分钟后林东那小子竟然收到了一张免试通知书,也就是说这项测试林东不用参加即可通过。弄了半天,就剩下我一个人参加考试。虽是满心的不愿意,但还是嘟嘟囔囔的去了。 到考试地点后几个老头告诉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立即就背给了他们听。然后就在监督下度过了三天无聊的时间,最后迷迷糊蝴的走进审讯室。 我的考试一结束,立刻在基地内引起了有史以来最为具大的轰动,因为我的精神力考试成绩创造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记录——3分钟考试出局记录。 要说我倒真是有点冤枉,当时由于瞌睡,头脑昏昏沉沉的。如果他们一直严厉的质问,逼问,甚至是拷问,我都肯定不会透露一个字的。可惜他们是两个人一起审问,一男一女。男的恐吓几声后看到我对他不屑一顾,立刻换上女的柔声细语的用怀柔攻势问讯。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对女人又狠不起心来,再加上她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告诉我如果说了就可以立即和她上床睡觉。当时看到她那一对丰满的大胸脯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我头脑一热,迷迷糊糊的全都招了。要知道我并非未经人事,没有女人的日子其实是很痛苦的。清醒的情况下有对婷婷的思念做为支撑还可以保持克制,但在头脑不够清醒的时候,也就不可避免的犯了错误。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头都没敢抬,众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当见到教官时,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尽管教官还是满面笑容,但我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一股凉透到心的阴森恐怖气息。 “9047!你很厉害呀!为我挣了不少光呢!”教官做出一付很佩服我的表情,直看的我汗毛直竖。 “哪里!哪里!呵呵!呵呵!意外!这次是意外!”我讨好的笑着,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教官还是一副笑脸:“哈哈!我真没想到呀,我以为这次我们B组都能通过呢!” 我们B组成员整天受到杜教官的精神迫害,近两年下来,我们的精神力可真增加了不少呢。这次测试就我一个人没过,如果不是我,教官现在肯定已经同他的那些同事炫耀去了。如今因为我一个人,教官就被永远的钉在了记录的耻辱拄上,他现在对我的恨意恐怕已经快要到了爆发的临界边缘了。 “我……我……呵呵!不小心,一时不小心!不会了!下次一定不会了!”我现在神情的卑微程度就差吓跪求他原谅了。想到教官为人的卑鄙,这次害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不知道会被怎样报复,连我的心里也充满了惧意。 教官仍旧微笑着道:“9047!为了你下次能够顺利过关,我决定专门为你开个小灶!” 没等我抗议,他就拎着我把我丢到了一个大水牢里。 水牢门一合上,一股湿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苔藓的腥味,让人直欲作呕。空气又湿又热,感觉氧气的含量也不是很足,必须得大口大口的吸进发霉的气息,强忍那种令人痛苦的感觉。这还不算最坏的情况,现在的我如同坠入一片无边的黑暗,水牢里一丁点光线也没有,周围也是一片静寂,一阵无边的寂寞涌上心头,心情也变的无比沮丧。头两天还能想些简单的事情派遣郁闷的心情,到了第三天,由于食物与氧气的缺乏,我再也吃不住了。迷迷糊糊间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时而想到婷婷娇嗔的面庞,时而想到小叔狰狞的面孔,时而想到罗猪人阴气森森的肥脸…… 不知过了多久,水牢门哐当一声打开,林东惊慌的面孔出现在那个亮点,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阵沉沉的感觉袭来,终于完全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见到教官一脸严肃的坐在我的床前,我微微撑起身子问道:“教官,我的特训成功了吗?” 教官摇了摇头道:“9047,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曾经遭逢大变,情绪有过极大的起伏?”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点头。 “你倒好!掩饰的真可以,连我都一直没看出来。”教官的语气显得很轻松,但神色间还是掩饰不住的沉重。 看到教官摇头,我的心已经有些下沉,再加上他少有的露出这种沉重的表情,我立刻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教官,特训不成功,那我还有希望通过精神力测试吗?” “9047,你现在的精神力很奇特,遇到你所仇恨的人就会空前增强,甚至超过正常人的范围。可当你的心绪平和的时候,你的精神力由会立即处于最低谷,甚至低到不可思议。总体来说,你的精神力是以很大的波动幅度存在的,而一般人虽有波动,但幅度都远较你的小的多。由于你的精神力的这一特殊情况,任何增强精神力的特训对你而言都只能够增加你的精神力的波动幅度,而无法让你真正增强精神力。这次要不是林东说你有危险,你说不定会因为精神力消逝而丧命。”教官的深情很严肃,一点也没有他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经过水牢特训后,我的精神力反而不如从前了?” 教官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一怒之下一把揪住教官的领子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我还能不能通过精神力测试?” 教官的脸色有些尴尬,喏喏道:“以前的你还有一线可能通过,现在的你则根本没有可能通过。” 什么?没可能通过?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我历尽千辛万苦,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却在最后的关头止步门前。难道我真的要象那死肥猪说的那样做一辈子地老鼠吗?难道血海深仇就这样永无得报了吗?难道我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婷婷了吗? 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欲哭无泪,双眼空洞洞的瞪着前方,呆呆的坐在床上默然无语。 教官面色沉痛道:“确实很可惜呀!你是我所教的学员中,甚至是我所认识的人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因为这个原因不能加入SPO我也深觉痛惜!” 我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着问道:“其余两项成绩特别好是不是也可以?” 教官摇摇头,叹息道:“不行的!SPO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随时有可能出卖组织的人出去执行任务的!” 一瞬间我恼羞成怒,一把叉住教官的脖子骂道:“混蛋!你他妈算什么教官?你不是说让我们全部的人都进入SPO吗?为什么要独独留下我一个?你说话连放屁都不如!你他妈的是混蛋加八级!” 教官撑开我的双手,冷冷道:“9047,骂人是没用的!你还是好好冷静冷静,规划一下你以后的生活吧!后面的两项测试你也没有权利参加了,我在这里只能说很抱歉。” “谁说我骂人没用?我就是要骂!我要骂老天!骂SPO!骂主考官!我全骂!……”我已是声嘶力竭,仅靠剩余的一点点理智支撑着快要崩溃的神经。 教官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道:“9047,也不是没有办法!” “有办法?什么办法?”我急忙一把抓住他问道。 “你有没有亲人或者特别重要的人呀?” 亲人吗?我现在算是没有了!特别重要的人?婷婷,也只有她了。我轻轻的点点头。 教官邪笑着道:“你让主审的人员把你最重要的人干掉,这样凭着你对他的滔天怒气,谁也没办法问出你什么来!” 要我牺牲婷婷?这绝对不可能!如果要选择,我宁愿选择在这里虚度余生。我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行!” “那你有没有稍微次要一点的人呢?” “稍微次要一点的?”我绞尽脑汁的思索起来,林东同我关系挺好,可他只是我的小弟而已,他被人害死了我还真提不起多大仇恨呢。别人还能有谁呢? 突然想到什么,我一把拉住教官的手道:“其实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 “什么话?”教官皱着眉头,显然我的动作让他有点不太习惯。 “你虽然卑鄙无耻,下流淫贱,狡猾恶毒,爱慕虚荣,口无遮拦……矮小丑陋,可是我发觉我对你还是挺敬佩的,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我唯一的长辈!我想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教官的面色随着我我的话不断转变,听到最后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奇怪的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就是……教官,你能不能去让主审人员杀死你,让我试试看?” “我靠!你这小子就这样对待你唯一的长辈吗?想都不想就象破鞋一样牺牲掉了?”教官的笑容顷刻间变成了满脸的不快。 猛然间我想到了一点东西,一跳而起又一把叉住了教官的脖子,喝问道:“你早就想出办法来了?是吗?你每一次奸笑都是成竹在胸,他妈的还玩我这么久?快说!” 教官捂住脖子道:“咳咳,我也是刚听你的提醒想到的,你再掐我我可就全忘了呀!” 我连忙放手,必恭必敬的为教官的脖子按摩起来,还不断的说些好听话拍他的马屁。 他直到觉得受用够了,才懒懒的道:“想通过测试就要合理利用规则,避短就长,化被动为主动,利用你的优势主动出击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低声在我耳边嘱咐了几句。 ※※※※※※※※※※※※※※※※※※※※※※※※※※※※※※ 审讯室内还是上次审讯我的那两个人,他们看着我的目光中明显饱含着轻蔑的意味。 男审讯员翻了翻宗卷,正准备说话。 我抢先道:“别说话!我对跟男人说话没兴趣!”然后斜着眼睛盯着那个女审讯员问道:“你听说过兽交吗?” 女审讯员脸上一红,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心里暗骂一句,真他妈会装蒜,接着她的话冷冷道:“就是人与动物性交,譬如人与牛!” 女审讯员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哈哈大笑道:“那我就说清楚一点!我对同胸部长的象乳牛,脸部长的象公牛的女人上床没兴趣,别再提出上次那个话题!” 女审讯员看着狂笑的我,两眼之阵翻白,“扑咚”一声倒在地上,气昏了过去。 男审讯员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来,一拳向我打了过来。我微侧了一下头,他的拳头打在了我的锁骨上,喀嚓一声脆响,他的手骨已被震断了。 看着他抱着被震断的右手痛的直跳脚,我不禁心中暗喜:这些文职人员果真比我们差远了,光靠爆发力反震就把他的手骨震断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冷冷的看着那男审讯员继续道:“我最看不起没用的男人,象你这种娘娘腔,最好早点切了下面那东西做人妖卖屁股赚钱去!” 那男的气的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又不敢再动手打我,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表情看上去非常好笑。最终他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又出去找了另一组审讯人员来审问我。 就这样,连续六对审讯员都是摔门而出。在我的恶毒谩骂下,气昏倒了四个女的,气哭了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其余的五个男的全都因为打我而受了伤。 当他们气急败坏的找到主考官要求判我不通过时,主考官淡淡道:“答案?” 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因为谁也没有问出我什么来,一开始就是我一直在骂他们,根本就没给他们问话的机会。 主考官皱了皱眉头,冷冷道:“你们不知道吗?要判他不过关就必须得有他的答案!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他骂我们!”众人一脸的委屈。 “面对敌人的审讯破口大骂是我们大无畏革命精神的象征,有什么错吗?”主考官扶扶眼镜反问道,作为主考官他显然严重低估了我谩骂的恶毒程度。 “这个……”众人谁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再接着审讯他三天,等审出东西了再来我这儿!”主考官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再回去审问我。低头小声商量了一会后,几个人一致同意立即通过我的精神力测试。 于是我在制造了最快出局记录后,又紧接着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参加精神力测试最快通过记录,30分钟。而且那些主审人员对审讯的过程守口如瓶,谁也不愿意透露一丝半点内容,我的取巧也没有被人发现。每当有人问他们为什么我这么快通过时,他们都赞扬我,说我的精神力非常优秀,所以提前判我通过,显然是事先统一了口径。不过看着他们一边表扬我,一边强忍着仇恨与恐惧的表情,那付模样让我直想开怀大笑。 ※※※※※※※※※※※※※※※※※※※※※※※※※※※※※※ 在得到精神力考试通过的正式通知后,我高兴的冲上前一把抱住教官欢呼起来。 教官满脸厌恶的推开我后,我忍不住称赞他道:“我真是佩服死你了,教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这么卑鄙的办法来!” “哎呦!教官,你怎么打我?” “9047!我觉得为了以后的测试,你需要立即复习格杀技的训练!” “我还没带护具呢!教官!” “没关系,这样更能够提高你的抗击打能力!” “哎呀!噢!救命呀!” ……………… 第二十三章极限生存 第二项测试终于就要开始了,我已经按奈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因为明天开始我就可以正式出基地了。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考试的后一项内容只有前一项通过了才能够知道,当接到要到云南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去做极限生存测试的消息后,我简直如同中了大奖般高兴。现在我再也不用为了出不去基地而发愁了,到了原始森林再偷偷溜走,这样他们最多上报一个人员在极限生存的测试中失踪。这样,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报仇了。我敢肯定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能找到罗猪人,我可以轻松的把他的骨头一截一截的拆下来,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极限生存测试总共十五天时间,十五天,对我来说已经足够逃出任何一个原始森林了。 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教官突然来到宿舍找我。跟着他出去后,心里不禁有点奇怪,这么晚了还找我有什么事?这也不象是教官以往的作风。 看着他一直在走,背影在暗夜中显得空前的凝重。直到一处无人的所在,教官才停下了脚步。他并不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沉声道:“9047,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到西双版纳后就逃出SPO?” 我闷声不语,因为我既不想骗他,也不愿承认。 教官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依旧背对着我,淡淡道:“如果你真有这个决定那就立即取消!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失去我最优秀的学员!” “为什么?”我抢白道。 “也许不该让你知道,但是如果我不说,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出逃了吧?”教官的声音很低沉,还从没有听到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要知道确切的理由!”我轻声道。 这次机会对我来说太珍贵了,后面的测试能否通过还不好说,而就算通过了,要熬到中队长那也是遥遥无期的事情,作为SPO正式成员逃走的希望则更为渺茫,说不定哪天就永远消失在某一个战场上,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 “好吧!你有没有耐心听一个故事?”教官沉声问道。 “是你的故事吧?教官?我对你的故事可是非常期望呢!”我微笑着回答道。 教官并不置可否,只是平静的开始了他的讲述。 “从前在特战队有一对好兄弟,一个性格很狡猾,总喜欢占别人便宜;另一个则很真正大度,从来不同他计较。不知怎么的这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对方挡过子弹,感情比亲兄弟还深。狡猾的是小弟,正直的是大哥。本来一切都很好,直到两人同时进入SPO。进入SPO后,大哥凭借着优异的表现升至中队长的位置。从此空闲时间多起来的他竟然在外面谈了个女朋友,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甚至在自己身上刺上对方的名字来表明至死不逾的爱情。小弟劝过大哥很多次不要动真感情,可大哥总是一笑置之。大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 部分阅读 ,可大哥总是一笑置之。大哥甚至告诉小弟,如果他战死就把他的骨灰交给他的未婚妻,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把他刻着未婚妻名字的那块皮先剥下来。只是万万没想到先死的竞是大哥的未婚妻! 得到消息的大哥双目变的赤红,那张从未发怒的脸显的无比狰狞。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三天三夜,一动不动。小弟来劝过很多次,让大哥想开点,可大哥还是动也不动。 组织上交代小弟看住大哥,因为有消息说大哥的未婚妻是被一个当地的黑社会组织青木帮的头目逼奸未遂从四楼跌下摔死的。这个头目在当地极有势力,大哥的未婚妻家告状无门,这才想到找大哥这个他们眼中的军队大官帮忙找门路告状。组织告诉小弟一定要看住你大哥,否则他会很危险。小弟不知道意思是指大哥对别人很危险,还是指大哥本身很危险。在小弟一次去厕所回来后,大哥不见了。 当天夜里。天色青冷阴黑,空中一直飘着蒙蒙细雨,冷冽的风激荡着呜呜的轻鸣。第二天一大早,传来消息,昨夜死了81人。青木帮63名成员无一得脱,头目一家十四口惨遭分尸,其中包括那个头目两岁的女儿。基地拦截他的守卫三死一重伤,派去追他回来的两个SPO成员惨遭拳杀!小弟知道,大哥疯了! 组织提议让小弟去杀了大哥,好给他留个全尸。小弟不知道是因为不忍还是害怕,竟然退缩了。 三天后,大哥回来了,是被分成84块带回来的。小弟似乎还能够看到大哥那只圆睁的眼睛中的愤怒与不屈。 在广场上对大哥的尸体的展示中,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暗魂’浮上了水面。‘暗魂’是为了防止SPO队员失控而存在的一个组织,他们存在于暗处,一旦需要出现,他们会立刻轻易取走你的灵魂。小弟当时异常愤怒,但他却没敢冲上去,因为那二十多个人身上流露的杀气让他的两条腿不自觉的打哆嗦。 后来他才知道特战队的退役后因习惯了那份杀戮的氛围,不愿就此终了余生,最终被组织招揽组成了‘暗魂’。‘暗魂’总共约三十个人,训练的科目只有一个——围杀。任何失去控制的SPO成员也逃不过‘暗魂’的追杀!‘暗魂’在追杀过程中也有损耗,象大哥那一役就损失了三个成员,但没有谁能够同时对付他们三十个人。以后他们的补充都是从SPO退役人员中不愿失去记忆又完全健康的人中挑选。后来,即将退役的小弟非常厌恶‘暗魂’,又不愿就此失去对大哥的记忆,于是就挑中了役颗地雷,换上了一条假腿!” 教官低沉的话语告一段落,我的心已如同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已。如若真如教官所说,我如果要报仇岂不是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就算我想以命换命,可是仇人不止一个,很可能仇刚报了一半我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我使劲咬了咬嘴唇,颤声问道:“那……‘暗魂’追杀的标准呢?” 教官转过身,一脸凝重道:“背叛,杀人,强奸。‘暗魂’只杀这三种人。背叛的人排在首位,如果你明天出逃,就一定会被列入背叛的行列。也许你还没有报仇,就已经被追上分尸了!” 我定了定心神,道:“我会考虑清楚的!”我在心里盘算着十五天时间能否报的了仇,找到小叔也许不难,但是想找到罗猪人实在是太困难了! 教官突然大笑道:“哈哈!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话只不过是我无聊编的故事,看把你吓的!眉头皱的跟小老头似的!小心小变老!哈哈!” “我靠!你又玩我?”我怒不可遏,一跳而起。 “玩你?我对男人可没有一点兴趣!哈哈!哈哈!”教官大笑着转身离去,我则停在原地沉思起来。 杜教官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看他的表情又不象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做的表情十次里九次都是假的,而且很难辨别真假,我是不是要因为这些话就暂时先不考虑逃出去报仇的事情呢?一时之间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B组20人乘坐一架军用直升机,全副装备的进入了西双版纳原始森林。其实自从规则一公布,我就打消了逃走的念头。极限生存测试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进行,而是分成两个人的一小组,共同都必备的是地图一张,指南针一个,呼救器一个。十五天内到达目的地者算合格,每小组自选装备,丢弃装备者不合格,抛弃队友者不合格,按响呼救器者不合格。这样的奇怪规则,就算没有“暗魂”存在,我如果偷偷溜走,林东定会按响呼救器,到时候恐怕我还没走出森林就被抓住了。 莽莽丛林中阴暗潮湿,只有偶尔几缕光线透过层层的树叶照射下来,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腐败落叶的霉臭气息,脚下厚达近一米的落叶泥让我们更是举步维艰。白天已是暗无天日,到了晚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整个行程极为艰难。晚上行进时只能偶尔打开手电看看指南针,如果开的时间稍长,必定有铺天盖地而来的昆虫,不但有可能混有有毒的小昆虫,而且这些虫子直往耳朵、鼻孔里钻,让人极为恶心。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和林东都已是面色菜青、虚弱不堪,只是蹒跚着走在阴暗的密林中,毫无意识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体力的虚弱与过度的负重让我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他妈的!都是你这臭小子!选什么不好?净选些废品!竟然选了两个十几斤重的雨披?这几天你看到下雨了吗?” 林东委屈的反驳道:“老大,我怎么知道这次的原始森林不下雨?在基地里的都是几小时下一次的!” 我听到他的话,登时火冒三丈,忍不住怒骂起来:“你他妈地理怎么学的?基地模拟的是热带地区的原始森林,属于雨林;我们现在要走的是亚热带原始森林!这两个怎么会一样气候?” 林东满脸尴尬,道:“我……我初中地理学的不好。” “最可恨的是你这小子居然连水都不带,竟给我领了两个空水壶?”我恨恨道。 “我以为可以随时接雨水,觉得水壶里装着水也是增加重量,就把水都倒掉了。”林东一脸的无辜表情。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忍不住埋怨道,“早知如此,当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一组!” 林东有点不高兴了,试探性的问道:“老大,你选武器不也选错了吗?” “什么?我会选错?我选的这两把枪可都是最好的!这把是以色列最新式的重机枪,TM-21,射速5000发/分,射程达2000米,800米内可以穿透45mm厚的压缩钢板,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步兵单兵作战武器,甚至可以和轻型坦克相对抗。另一把枪是美国最先进的激光铝热离子狙击步枪,以前可是只挂在飞机上使用的。它由激光矫正瞄准,无后坐力,射击偏差在每百米1mm之内;靠特制电池射出的铝热离子流温度达3000度以上,而且以接近光速的前进速度可以轻易穿透两米半的混凝土墙体,可以说是世界上穿透力最强的单兵枪械。这两样伟大的武器被我选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努力做出一付为他着想的样子,心里却直打鼓。以前在枪械训练时这两件武器只是让我摸了一次,极其不过瘾。当我负责为我们两个挑选武器的时候,看到这两件我倾慕已久的武器我的眼睛都直了!为了能够痛痛快快的畅玩十五天,自私心理作祟的我几乎毫不犹豫的选中了这两件重型兵器。 “老大!你也不想想你的两件武器有多重?TM-21在武器使用教程上被标明为四人抬步兵武器,铝热离子枪本身枪重就有87斤,光这两种武器就重200多斤,不比我选择的雨披重多了?”林东苦着脸反驳道。 “去!你的雨披怎么能跟我选的枪比?你选的雨披是废品,还不能丢掉!我选的枪可又用多了!”我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道。 林东似乎根本不服气,接着道:“老大!你选的枪有用?先不说TM-21根本就没开过一下,就你那什么世界第一穿透力的铝热离子枪更是半天不到就因为电池受潮不能用了,根本就是废铁一块嘛!” 我老脸一红,斥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选这么好的武器还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猛兽来了谁救你?还不得靠这些武器?” 林东痛苦的哀号道:“猛兽?这几天连个兔子影都没见到过!要能有个猛兽也好,我就能填填肚皮了!” 我也忍不住跟着骂道:“说起来我就生气!谁他妈的说原始森林动物丰富?出去后我非把编地理书的那家伙拉出来揍一顿不可!害得我以为只要又武器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捕猎填饱肚子,结果他妈的就只能见到不能吃的虫子!” “唉!老大,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林东痛苦的叫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起来。 “喂!你这小子!武器、雨披都是我背,你轻装上阵倒先不行了?”看到他这样,我大声责问起来。 “老大,还不是你认的那种什么鲜美多汁可以食用的树页,让我拉肚子拉的腿都软了,也不知道你的《植物辨认学》是怎么一次就考试得满分的?”林东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我脸上一红,道:“谁知道书上的跟实物差了那么多呀?我不也在陪着你小子拉吗?” “唉!老大!你是超人我是普通人,没可比性的。我现在是说什么也走不动了!”林东苦着脸赖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我一会哄,一会骂,可是他就是不肯起身。我现在也已经是负重极限了,不可能再背着他,看着他耍赖皮不肯起来,我也是毫无办法。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胡萝卜引毛驴的故事。运用偷学自教官处的技巧,我做出一付垂涎欲滴的表情,猛的抽了抽鼻子,大声惊叫道:“烤肉!哇!好香呀!”也不等林东问话,背起东西就走。 林东听到我的话,立刻两眼放光,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也不等我竟飞步走在了我前面。 害的我在后面大叫:“林东,你他妈慢点!你想累死老大呀?” 约莫走了有多半个小时,转出一座小山包地形,眼前地势变的极为平坦,树木看起来也矮小了很多,空气更是一下子变的干燥清新起来。面前是一块足球场大小的草坪,草色嫩绿,草高约三四寸,整整齐齐,跟修剪过一样。 在那潮湿腐臭的空气中呆了那么久,终于能够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我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大大的吸了一口气。 咦?怎么有烤肉的气味?不会是我饿的出现幻觉了吧?原始森林里会有烤肉? 惘然间扭头一瞧,林东那小子竟已经扑到草坪中间,跪在地上大吃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他手中拿着的,赫然是——烤肉! 顿时我的眼睛都直了!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抢。两个人你争我夺的把一整架烤肉都如同风卷残云般报销个精光,吃完后躺在草坪上边剔牙边痛呼没吃够。 我略感奇怪的问林东:“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烤肉?” 林东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大你一说烤肉,我隐隐约约的有感觉,就顺着感觉来了。” “哈哈!我真是天才!随便编个谎话竟然梦想成真了!”我得意洋洋的自夸着,旋即略感奇怪的问道,“不过原始森林里怎么会有烤肉呢?” 突然发现林东的眼睛直通通的看着一个方向,目光中夹杂着惊异与恐惧。 我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别墅!真正的别墅!刚才因为那片小树林的遮挡没有看到,现在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别墅的一角。 “哇!我发了!可以大快颞颥了!”我高兴的笑着跳着,猛然间想到不对,笑声噶然而止,一把卡住林东的脖子怒问道:“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应该在原始森林的中部,怎么会有人盖别墅?” 林东苦着脸,喃喃道:“这个……这个……” 我一把抢过地图,摊开来澄着林东问道:“现在我们位置在哪里?” “这……我……我也不大清楚!”林东涨红着脸回答道。 “什么?你不清楚?”我一跳而起,差点想一拳打过去,“你不清楚这些天你是怎么指路的?” 林东一幅惊恐的表情,颤声道:“老……老大,我初中地理学的不好,不太会看地图!” “又是初中地理?不会看地图你不能早说?还抢着指路?”他的话让我差点七窍生烟。 “我……我看老大背东西太累了,想帮老大分担一点嘛!”林东的神情还挺委屈。 “你他妈也不用不懂装懂呀?”我心情极为烦躁,恶狠狠的接着骂道,“你他妈去原始森林来回走三天试试?你想害死我呀?耽误六天时间,你让我怎么能够按时到?都是你这个笨蛋,这次真的玩完了!” 林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大,不是还有两次机会的嘛!” “夜长梦多你不知道吗?”我恶狠狠道。 正在想怎么修理林东这小子以泄私愤,忽听肚子“咕——噜”一声响,这才发现自己还是特别饿。转念一想,反正已经走错了,就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于是顺手给了林东一个响头道:“臭小子,反正已经来了,就先到别墅里找点吃的东西再说!” 林东还惊魂未定,以为我是在讽刺他,连忙道:“老大,我知道在这里吃东西是拣,到人家别墅里去吃那就是偷了!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小的饥饿就有所退缩的!我一定要和老大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和天斗,和地斗,争取在十五天内到达目的地!” 我白了他一眼,训斥道:“去你的!少在这里瞎吹了!前两天怎么不见你有这雄心壮志?我要想过关,和你划清界限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现在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饱了再回去,我不是开玩笑!” 由于近段时间长期和杜教官相处,耳濡目染下早就对轻微的违法乱纪不放在心上,所以才决定先去偷点东西吃,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吧! 林东自然唯我马是瞻首,再说填饱肚子目前来说也是他最为迫切的生理需求。 把武器随便找个地方一藏,(反正重的要命,也不虞有人偷走)我两就轻轻松松的翻过透绿墙,进入了别墅的院子里。整个别墅挺豪华的,也有些简单的报警装置,不过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儿童的玩具。轻易避过后潜入厨房,打开冰箱,立刻眼睛都直了。面包、蛋糕、鸡蛋、火腿、可乐、啤酒、烧鸡、烤鸭……应有尽有,让我们差点欢呼出声。 当下不由分说,两人一人一瓶可乐,咕咕嘟嘟的狂到进嘴里先解这些天的缺水之苦。等到把整个冰箱里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我们两个都捧着涨的鼓鼓的大肚子坐在厨房的地板上相视而笑。 感受着由极度饥渴进入酒足饭饱后的舒适惬意,我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笑骂道:“他妈的!你这小子倒也找了个好地方!” 林东看到我已经不再生气,满面笑容的讨好道:“老大!看,我就是有先见之明吧?” 正说话间,林东神色陡然一紧,道:“有人来了!” 现在我们如果被发现,就成了特种部队成员训练中偷窃居民食物,那人可就丢大了!又不可能杀人灭口,最后等待我们的肯定不是禁闭就是跑圈。我俩个慌乱的窜出厨房,躲在了客厅的大沙发背后。沙发为红棕色意大利真皮,宽约一米,长约五六米,宽厚的靠背足有一米半高,看起来极为奢华。不过这也为我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蹲在沙发背后根本就不虞被客厅里的人发现。 听脚步声进来的是两个人,经过客厅没做停留就直接进了厨房。从里面传出的惊叫声和争论声听出是一男一女。 听语气那女的似乎很不高兴,从厨房里走出来边走边埋怨道:“都是你!去洗洗手还动手动脚的,耽误那么长时间,烤的肉都被野兽偷吃了!现在可好,厨房吃的东西也没有了!” 男的声音听上去略显苍老,只听他淫笑着道:“我们可以先吃点别的嘛!我现在可饿坏了!” 女的斥道:“就知道顾你自己!你答应给我办的美容院怎么样了?” 男的大声道:“我堂堂勐靖县县委书记,这点小事儿能难倒我?别提那些烦心事儿,来,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女的似乎被推坐在沙发上,只听她嚷道:“放手!你都不怕有人进来了?东西都被偷了!” 男的更急了,喘息着道:“警报器一个都没响,肯定是老鼠!我等不及了…唔…唔…!”接着便传来一阵啧啧的亲嘴声。 他妈的,又是一个标准的贪官污吏包养小蜜!那声音让近在咫尺的我听的直犯恶心,忍不住小声嘟囔着骂了句:“真他妈的想把男的打翻女的强奸!” 那女的似乎听到了点声音,竟推着男的嚷道:“我听到老鼠声音了!好象在沙发后面!” 我俩都是一惊,慌忙找地方躲藏。可身后就是墙,前面是沙发,想从两边逃走除非能变成隐形人!现在的我们倒真成了墙角里的耗子——无处躲藏了! 我正急的六神无主,那女的已经把头从沙发靠背上方伸了出来。一时之间与她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那女的却是突然大叫一声:“鬼呀!” 我在她惊叫的同时一蹿而出,轻轻一掌斩在男的后颈。那男的还只顾在女的后颈索吻,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转身再看那女的,已经身子软软的倒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吓昏了。 倒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虽是衣裳不整,可也没进行到那种伤及大雅的程度。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矮矮胖胖,头顶已经秃了,从发根处闪现的点点银丝可以看出头发显然是染黑的。女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挺好,相貌倒也普通,整个人浓妆艳抹,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呛鼻的香水味。 看着这躺倒的两人,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起刚才那女的惊恐的眼神,我摸了摸脸,问林东道:“喂!林东!我真的有那么丑吗?竟然被误会成鬼?” 林东笑着道:“不是了!老大,我们这两天本来就因为吃树叶中毒而脸色青绿,刚才蛋糕又是你一个人抢去吃了,沾的满脸奶油,这种青白相间的脸色确实很吓人的呀!” 我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响头,骂道:“你这臭小子!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本想说的,可是他们回来的太快了。我没机会说出来呀!”林东的神情颇为委屈。看了看我并没有真的责怪他的意思,转而讨好的笑着道:“现在我们也不错呀!要不是老大你脸上的奶油,我们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认出来了呢!” 我苦恼的挠挠头,思考着该怎么做善后的工作。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我翻开地图查找了一番,然后走进别墅的卧室转了一圈。出来后我的手上已经拿着两盒避孕套,顺手扔给林东一盒,一边拆着自己手中的这盒,一边道:“一人一盒,赶快抓紧时间!” 林东惊奇的问道:“老大!一盒全部都用完吗?” 我一楞道:“当然全都得用了!你问这干什么?” 林东突然苦着脸道:“老大,我体力有限,恐怕做不料十次,你就辛苦辛苦,替我分担半盒吧!” “做什么十次?”这次换到我惊奇万分了。 林东涎着脸,淫笑道:“老大,你不是要强奸那个女的吗?这套不是你找来准备用的吗?” “去你的!”我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整天想的都是什么?我随口一句话你就当圣旨了?在原始森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不做了吗?”林东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 他妈的,这小子跟着教官的时间不足我们的三分之一,怎么也学的这么淫亵好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通过测试要紧!” “我们还有可能通过吗?”一听到要再进入原始森林,林东的脸立刻皱的跟苦瓜一样。 “可能?可能都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我刷的一声打开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点道,“看,我们现在应该在这里,也就是那个贪官口中的勐靖县,大约偏离出发地点130公里左右,从地图上看我们已经出了原始森林的边缘。喏,这是我们的集合地点,距离集合地点约三十公里的地方有我们的一个补给小镇——勐元。而从勐靖到勐元有直通的公路,现在的我们只需要换身衣服租辆汽车,就可以顺利的很快到达勐元镇。到达后,只需要穿过军事封锁线,再步行三十公里就可以到达集合地点了!” 本以为林东会反对这样作弊,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他就一跳而起,高兴的大叫道:“老大!你真是天才!” 我得意的点点头,道:“先把这个贪官保险柜里的钱借来点用用,这里又找不到塑胶手套,只好用这些套代替了。一只指头上套一个,借钱的时候就不会留下指纹了。” 林东一听到可以这样轻松的过关,早就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抢着去找保险柜了。 我们顺利的打开了保险柜,可惜只看到三万多元,可能是那家伙怕被查不敢放在这里面太多。我们也没工夫慢慢搜寻,卷起保险柜里的钱就直奔衣柜而去。 在换衣服的时候我们却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那贪官虽说比我略低了些,但是他身材较胖,我穿他的衣服还没什么破绽。林东可就不行了,他高出那贪官太多,衣服穿在身上一眼就能看的出是偷来得。正苦恼间,我突然灵机一动,一片笑容浮上了我的面庞。 看着我的奸笑,林东本能的向后退去。我却根本不容他分说,三下五除二为他换上了一套贪官情妇的衣服。看着林东穿着那种衣服,满脸的不愿意,一幅垂弦欲滴的神态加上他那秀气的面庞,与美女倒还真有七分想象。我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不顾林东的强烈反对,又把那个小蜜的化妆品在他脸上好好的涂抹了厚厚一层。打扮下来,林东竟显得亭亭玉立,一付娇柔美女的模样,如果不是胸部太平,还真不容易判断出是个男的呢!既然做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又从枕头上撕下两团海绵,塞进一个乳罩里为他做了个假胸。他看到反抗也没有用,只有乖乖的任我摆布。当然,我也没有一直用恐吓、逼迫的手段,还时不时的安慰他,一边诉说着他这样牺牲对我们考试过关的好处,一边诉说着我也想这样装扮,既有趣又好玩,只是自己长的没他帅,再怎么也扮不象。说这些话的同时还做出一付又妒忌又痛不欲生的表情。看到他最终苦着脸认同了我的作法,虽然肚子里笑的发疼,却也苦苦憋着不敢让他有丝毫发觉,这种情形简直如同在忍受酷刑一般。 我们两个把原来所有的衣服鞋袜打包装好,然后又找了一个大箱子把所有的用品包括武器也全部拆成零件装好,开着那贪官的私车顺着路牌的指示向勐靖方向开去。 车子没敢开进城区,害怕被别人认出车子来。我们两个人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先把车藏了起来,东西暂时就放在车上,当务之急是找家衣服店,因为看情况林东的忍耐已经到了爆发边缘了。如果他一时控制不住露了馅儿,那可就前功尽弃了。我两在巴掌大小的城区里转了一圈,又找人夹缠不清的问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小的可怜的衣服店。很快选好了几件,我先换上了比较合适的衣服,林东现在换太过突兀,只有到车上再换了。 刚出店门口没几步路,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前面的,停一下!” 我心里一惊,寻思道:“难道那个贪官竟然提前醒了?如果他确实能够在这里一手遮天的话,那他敢报案也是不无可能的。若是和这里的警察起了冲突,这件事情肯定是怎么也不可能瞒的过去的!” 林东也略显得有些紧张,我们俩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去。一看之下,我登时火冒三丈,刚才叫我们吓我们一大跳的竟然是个相士,只见他正从一个简陋的相摊快步向我们走来。 “你有什么事?”为了不显露行迹,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没有骂出口来。那家伙三十岁左右,长的贼眉鼠眼的,看上去很不舒服。自从小时侯那次莫名其妙、似梦非梦的经历后,我对相士的印象可是十分恶劣,何况这家伙还平白无故的吓我一大跳。 “小兄弟,你最近有大灾呀!”那家伙一脸讨好的笑容,故作神秘的低声道。 我眉头一皱,对他的话根本就不相信,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那家伙陪着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是看相的嘛!你只要肯花点小钱,我包你去病除灾,一点儿事都没有!” 看他故作一付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轻笑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只见他一指林东,道:“这是你的小情人吧?” 听到他的话我差点笑破了肚皮,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露了底!所谓的看相根本就是胡晕瞎蒙嘛! 我微笑着不置可否,反正现在这样被误会对我来说也更好。至少以后如果要有人想调查我们会更困难一些。 那相士看我没有反对,就象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立刻兴奋起来,接着大侃特侃起来:“你看你的情人,她眉骨略高,颧骨略宽,鬓生两颊,下颌尖尖,这在相学上叫做女生男相,相书有云,女生男相必定克夫。她会克的你事事不顺,而且最可怕的是最近你还有血光之灾发生,一不小心就会性命堪忧呀!不过放心好了,只要你花150块钱买我的灵符一张,包管你从今往后趋吉避凶,事事顺利,一帆风顺!” 哈哈,女生男相?林东他本来就是男的嘛!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还用这么老套的骗钱方法!我努力控制着脸上扭曲颤抖的肌肉,生怕一不小心笑出来会惹的林东对那相士破口大骂,那可就露馅了! 那相士竟然以为我的表情是恐惧所至,眼中喜色一闪而过,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别害怕,其实光买零符确实不保险。你这是大灾。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这样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狠狠心,就把我的家传至宝太极八卦镜以出血价5000块钱卖给你!怎么样?” 哈哈,什么东西嘛!竟然连佛教的七级浮屠都能扯上,而且这家伙还真会就地涨价,以为我害怕就把150立马涨到了5000? 那相士似乎发现林东面色不善,急忙对林东道:“这位女士你千万不要生气,克夫是先天因素引起的,完全可以用后天的方法来避免。你可以要你老公为你买个消解化煞神符,保证你可以和他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我靠!生意竟然都做到林东头上了,看到林东的拳头已经攥起,显然准备对那家伙饱以老拳。感觉笑话也看够了,再看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事了,我一把拉住林东的手腕,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测试要紧,别为了些不必要的小人暴露行藏,先忍忍。”然后转过头去对那个相士道:“谢谢你的警告,我会小心的,可是我现在连100块钱都没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说完后生怕那家伙又要向我们降价推销,拉起林东就想就此溜走。突然之间感觉空气出奇的宁静,并没有如猜测那般听到那相士降价推销的声音。转过头一看,那相士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林东的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心下顿叫:“糟了!”林东的喉结竟然被那家伙发现了!还没等我想到办法解释,那相士竟抢先一步“扑通”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哭着道:“大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这一次吧!我家中还有三岁小儿,八十老母要我抚养呢!呜……呜……!” 他的话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周围刚刚看热闹的几个人也在顷刻间溜的无影无踪。仔细询问下才知道原来这里有黑帮经常往缅甸那边贩卖些年轻男子去做人妖,由于跟这里的官员都有过疏通,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但是如果被撞破的话,黑帮还是会杀人灭口的。反正边境地区地广人稀,死个把人往林子里一扔谁也发现不了。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立刻想到了应对的方法。我先让那家伙站起来,然后压低声音跟他说道:“其实我不是什么黑帮,这个是我表弟。他家里非常有钱,可是他从小就想当女人。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就找我帮忙把他带了出来。这不,听说缅甸那边人妖合法,我这就准备带他偷偷过去。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发生过,谁来问也不要提起。喏,这是5000块钱,你先拿着!记住,如果跟别人说了,有人来找你要这些钱我可不负责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五千块钱塞到了他的手里。反正钱不是自己的,也不心疼。看着他惊魂未定,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我在肚子里暗暗偷笑。呵呵,其实我也不算是骗他,如果他说给别人听,那个贪官找到他的话肯定第一个拿他逼供,那五千块肯定是充公了。 林东纵使千苦万恨,还是被我拉着回到了车里。到地方后,他立即迫不及待的换上新衣服,擦去脸上的粉渍,顷刻间又成了翩翩美男子。我们两个把东西搬下车,然后顺利的租到了一辆面包车。买了足够的食物,饮料,和酒后,我俩就这样在车里吃喝玩乐,痛痛快快的向勐元镇进发。 尽管在路上走走停停,碰到好看的风景还游玩一番,但还是不到六天就到了勐元。为了防止被镇里的人认出来,我们在镇外就下了车。我顺手把剩下的一万多元塞给了司机,然后又不顾林东满脸的不愿意把同相士讲的故事又向司机讲述了一遍。司机拿着那一万多元笑的嘴都合不拢,高举着手几乎要把他所有的祖宗都拉出来,用来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在一个林子里我们俩换上原来的衣服,把换下的衣物付之一炬,组装好所有的装备,然后有惊无险的越过了几道军事警戒线。 到了黄昏时分,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集合地点的标志旗子了。 听着林中鸟儿时隐时现的清鸣,看着不断变换着的金色阳光下,稀疏的林区,棵棵树木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异彩,感受着微微拂面而过的轻风,呼吸着饱含树木清香的空气,我不由得发自内心欢呼着,“极限生存,终于把你顺利通过了!” 第二十四章简单任务 顺利到达集合地点后,接待官员尽管满脸的惊奇,但还是在检查了我们所有的东西后通过了我们的测试。 回到帐篷还没顾的上休息,杜教官就来了。 “9047,你们两个真厉害呀!竟然破记录的仅用了十天时间到达?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超越生存极限呀!你们是飞的还是走的?”教官一脸玩味的笑意。 我不由得心下暗暗叫苦。其实我也并不是想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前这么多天到达,主要是因为我们这些所有参加极限生存的队员虽然出发地点不同,但是集合地点是相同的。我害怕如果拖到快十五天的时候到达,而到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我们,这样肯定会令别人生疑,所以只有顺势提前到了。 “呵呵,教官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迷迷糊糊就到了,可能是一不小心选了条捷径吧!”我陪着笑道。 “哦?是这样吗?9047,你们两个身上怎么有股烤鸭味呢?”教官斜瞪着我们,似笑非笑的道。 “咳……呵呵,教官,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在森林里抓到了一只野鸭,所以就烤来吃了!”我一脸的笑容。 “是呀!是呀!我们抓到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鸭,就烤来吃了!”林东连忙跟着附和道。 “噢……原始森林还有野鸭?你们吃烤鸭还涂蜂蜜的吧,9011,你下巴上面靠近脖子的地方好象沾着一点蜂蜜没擦掉吧?” 林东的脸立刻就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无言以对。 生怕林东紧张之下露出破绽,我连忙抢白道:“教官,确实,我们在原始森林里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特大号蜂巢,里面的蜂蜜可真是甜呀!”我边说,还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做出一脸品尝美味的模样。 “哈哈,你们俩白捡了便宜呀?还没让蜂蛰到,真幸运呀!”教官仍旧是一脸的笑意。 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一个劲的肯定道:“当然,当然,我们见到蜂巢的时候只有蜂蜜,一个蜜蜂也没有。” “不过我好象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蜜蜂呀,只留下蜂蜜在巢里,蜜蜂却飞的无影无踪。” 糟了!谎话要穿帮了!我急忙争辩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我们也是很奇怪呢!” “还有一件事情我怎么也想不明白,9047,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呀?”教官摆出一付诚恳求教的样子。 “什么事情能够让教官你不明白的?作为学员的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了!”我忙乱的推脱着,心下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9047,你说话的时候离我这么近,我怎么觉得你嘴里的气息好象刚喝过啤酒一样呢?” “这个……这个……呵呵……呵呵……”我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应对道,“教官,我们在原始森林的路上发现了森林中竟然有啤酒花可以充饥,于是就采摘了一点。” “是吗?我好象第一次听说原始森林里有啤酒花呀!”教官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是编地理书的人没发现,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我信誓旦旦的回答道。看着教官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在肚子里暗暗偷笑。哈哈,要在这么大一片原始森林里找这么几棵花可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就算给你机会让你证实。累死你恐怕也证实不了我是错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教官摸了摸鼻子,接着道,“不过我好象听说啤酒花是要经过发酵才能有啤酒出来的,9047,你的胃好厉害呀,竟然能在里面发酵啤酒?” “咳……咳……”我一时语塞,假装咳嗽思索着应对办法,林东的样子已是惊魂未定,欲语又止好象要承认了。 我连忙给他施了个眼色,制止住他的行动,然后俯在教官耳边故作神秘的低声道:“教官,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在森林里发现了一棵啤酒树,只要剥开树皮就会流淌出鲜美的啤酒来。这可是古今生物史上的特大发现啊!因为刚才怕你不信,我才没敢直说。我建议立刻把这一发现编入地理书!”我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看着四周,一副好象生怕被别人听到占去了第一个发现的功劳的神态。 反正那些编地理书的在我眼中也是属于极不负责的一类人,编这么一个特大谎言让他们慢慢去找,就算是我被他们先骗了的报复吧。 教官似乎相信了我们的话,微笑着道:“那么这样说来你们两个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就到达了?” “当然了!”我和林东异口同声道。显然,林东见到我这样明显的谎言都能够让教官相信,自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哦,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来是因为组织上有个简单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完成!”教官做出一付放心的表情。 “任务?我们不是还没有全部通过测试吗?”我奇怪的问道。 “是呀,所以才说是简单任务了!”教官目光中充满了鼓励,“而且如果你们这次任务成功就会被记一等功,到时候你们两个进入正式部队后,如果小队长战死就可以立刻接替他的职务!” “我们进入正式部队以后会被分开吗?”林东似乎满脸的不愿意。 “应该是这样的!”教官微笑着道,“本来我是准备帮你们推掉的,可惜你们是近几年来我们所有队员中极限生存表现最好的,而这次任务别的不需要什么,偏偏对这项要求较高,所以组织才决定破例派你们去。不过这样的破例以前也不是没有,反正你们只要通过了第一项测试,就可以出些简单的任务了!” “教官,你一直说任务简单,到底具体是什么呢?”我奇怪的问道。心里却对教官的话不太相信。简单?不可能吧?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上级也就不会轻易许给我们一等功的奖励。而且以教官的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9 部分阅读 “教官,你一直说任务简单,到底具体是什么呢?”我奇怪的问道。心里却对教官的话不太相信。简单?不可能吧?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上级也就不会轻易许给我们一等功的奖励。而且以教官的性格通常自己的学员只要表现好,他就得意洋洋,这次极限生存结束,他少有的亲自来拆我们的台,看来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教官摸了摸鼻子道:“这次任务确实简单,不用你们打杀,只是让你们去一个林区做侦察。只要用发报机把敌人的地址发回来,自然有正式的SPO队员处理问题。” “又要走森林?哪里的呀?”一听到又要去森林里走,我和林东的脸立马就白了。现在我们两个可是患上严重的林木恐惧症。 “不是森林,只是稀疏的林区。时间也不限制,你们的任务是查找一个恐怖组织总部的具体位置。这个恐怖组织名称叫做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他们总是在老山边境线附近制造一些恐怖袭击的麻烦,SPO追剿了几次都因为摸不请他们的具体藏匿地点而徒劳无功。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的具体地点,然后发电报给我们就可以了。” “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他们怎么会在我们中国的地方?而且SPO也够无能了吧!一个小小的树林就让他们找不到人了?”我满脸的疑惑,心里不禁对SPO的能力划上了道道。 “谁说他们是在中国的地方?你们这次要去侦察的地方是越南丛林。就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国境不方便,所以追剿行动才会屡屡受挫。”教官肯定的道。 “什么?越南?那个……?他们国家同意吗?”纵然再不通政治,我也知道要到别的国家的土地上进行军事行动会造成多大的外交纠纷。 “呵呵!这个嘛!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同样指责他们本国政府对待中国的政策软弱,其实在他们国内也是个恐怖组织,只是越南政府拒不允许我们中国军队帮忙围剿。我们SPO只是偷偷的帮别人清理垃圾罢了。” “那我们两个这次就是要到别人的地盘上了?”我看了看林东,接着向教官问道。 “当然了!所以这次你们一定要记住,如若被俘千万不要透露任何东西,自然会有SPO的人来救你!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SPO虽然隶属于军队,可是没有军衔,没有军籍,没有档案,外界虽然隐约感觉到我们这个组织的存在,但却抓不到证据。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通常都用的是从黑市流通回来的枪支弹药,如果有成员被俘,无论多大的牺牲也会想办法救人出来。但是你要是出卖组织,那等着你的就是另一批人。至于是什么人,9047,我想你应该知道!”教官的神情很严肃,我们两个神色也凝重起来。 教官的意思显然是预示我们被捉的可能性极大,听他语气是在告戒我们千万不要透露给敌人什么东西。我心里默默的念道:“背叛!‘暗魂’的第一选择目标!” ※※※※※※※※※※※※※※※※※※※※※※※※※※※※※※ 雨后的天空蓝的发白,阳光也是少有的温柔,东边的天际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一条美丽的彩虹斜斜的跨过西南天际,与另一边的白云遥相呼应,在上空组成了一幅卷轴般的唯美景象。微风轻轻擦面而过,混合着潮湿泥土清香的鲜美空气灌鼻而入,伴着远处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现在的我们还真感觉如同在人间仙境呢! 这次的任务竟然出乎意料的简单,我和林东被送到这个丛林已经十天了,这里林木并不是很稠密,空气又好,景色也算不错,时不时还能见到小动物。我们这些天来简直象是在旅游一般,轻松惬意。而且一直以来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这让我们也完全放松了警惕,开始好好的享受这一难得的悠闲。 这次出行我们两个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选择生活用品,让林东选择武器。所以这次一路上吃喝不愁,唯一的遗憾是我忘了带上手纸,让我们这几天用树叶擦的屁股发痛。当然,我对林东选择的武器也颇有微词,这家伙竟然只为我们两个选择了两把长仅5寸的匕首。面对我的质问,他说是被我上次选的特重武器给吓怕了,而且他还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教官说过我们这次来是侦察,不需要打打杀杀。现在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每天发一次电报,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别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这次我也吸取教训,出发前就和林东约定好,我负责背吃的东西,他负责背电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背的东西越来越轻,让林东一个劲的埋怨着说当初被我骗了。我对他的埋怨置若罔闻,现在情况可不同,我再也不用怕因为丢下他就被判不过关。他如果嚷的凶了我就威胁他要把他一个人留下来,他立即就老实了。 我们这次的预计行程是十五天,我在天天祈祷千万不要遇到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因为现在我们可是只有两把匕首呀,要是随便遇上几个带枪的那可就死定了。我已经和林东商量好了,这次只当是旅游,也不做什么仔细查看,拖过了十五天就立即用电台通知人来接我们回去。这样一来,就算是无功,也应该不会记过吧。毕竟那么多次SPO的人不也没找到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嘛!这里的林木虽然稀疏,但地势却不平坦,都是一个个的小山包,翻起来也很麻烦。不过在我和林东刻意放缓脚步的情况下也不是那么难走。雨后的泥土略显松软,踩起来也是那么的舒服。正行进间,突然发觉林东一脸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林东似乎想忍下去,但看样子是忍不住了,摆出一付极度痛苦的表情道:“老大!我要拉屎!” “我靠!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就个这有什么好忍的?怎么跟要上绞刑架似的?”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骂道。 “老大,痛呀!”正说着间,林东打叫一声,“忍不住了!”就匆匆忙忙的向十多米外的一棵大树后飞奔而去。 我立刻调整自己的位置,站在了上风位。 远远看到林东刚蹲下,身形隐没在树后。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声传来。 “我靠,就算疼也不用喊的这么夸张吧?”为这个小弟的软弱,我不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当看到林东顺着山坡直滚下去,我才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匆忙冲向前去,还好林东被树挡住了,并没有摔下山去,只是看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又不象是受了伤,倒象是被吓到了。 问他怎么了,他结结巴巴的道:“死……死……人!” “我靠!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我不由的笑骂道。 当我到了他出事的那棵树后,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情形让人突然见到的确非常恐怖。树后确实有具尸体,靠树站立着,看样子也没死多久。尸体的面部表情扭曲的极其狰狞,整张脸涨的青紫,眼睛瞪的的混圆,舌头也伸出嘴外好长,眼角,耳孔,鼻下,嘴际都凝着鲜红的血痕。尸体的右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左小臂肿的如同水桶一般,上面有着清晰的两个紫色的牙印,牙印上还有一道斜斜的划痕。显然这个人是在这棵树后不小心被巨毒的蛇咬了,看他的样子是想用刀割开伤处放血排毒,可惜最终没有了力气而没有成功。等再看到地上不远处一个色彩斑斓的三角蛇头和断成十几节的蛇身后,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判断了这家伙的死因后,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家伙死的也太冤枉了。再厉害的蛇毒发作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他被咬后显然没有立即驱毒,而是为了发泄怒气先斩蛇,结果耽误自己的救治时间而和蛇同归于尽。其实斩成十几段跟斩成两节又有什么区别?看来这家伙也不象是好人。 再仔细检查才发现这家伙那身被灰侵染的快辩不出颜色的衣服竟然是身军服,看袖子上的模糊标志好象正是资料上所说的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看来不幸遇上一个自由主义者同盟的小兵,职责所在我也只好往回发电报了。当我喊来林东准备让他给组织发个电报汇报一下,却看到他在不远处正在擦着什么。 走近一看,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刚才一直在上风处没有发觉,原来林东这家伙竟然在方在的惊吓下拉了一裤子。我立刻皱着眉头捂紧了鼻子,退开十多步,问道:“喂,我们的电报机呢?” 林东一付要哭出来的模样,指指山下。 我伸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的怎么搞的?连个电报机都背不好?现在摔碎了我们该怎么办?” 林东很是委屈,低声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刚才还没把电报机放下就被吓的滚下去了,电报机也脱手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没办法跟上级联系,谁来接我们?”我愤怒的吼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林东哭丧着脸,委屈的道。 “我们的食物还够吃上六七天,这样吧,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接收不到我们发的信号,应该会到最后我们联系的地方来找我们的!”看到林东也确实受了很大的打击,我缓下语气发表了暂时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东点了点头,赞同了我的说法。 于是我们就在这座小山坡上留了下来,由于林东的身上太臭,我休息的时候也躲的远远的。 迷迷糊糊假寐间,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糟杂声音。 我起身一看,登时下了一跳。 林东那小子竟然被四个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团团围住了,看他们的语气好象在质问些什么,不过说的都是越语,在听不清楚的情况下我也没法判断他们说些什么。 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轻轻的拔了出来掂在手里,慢慢的从后面潜伏了过去。 我接近的过程中那四个人已经站在了林东的对面厉声质问着什么,林东举着双手装作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还好,在我快要接近那四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正面向着林东了。 我无声无息的窜到站在最后面的那人身后,左手手掌猛的伸出捂住那家伙的嘴与鼻子,在他发出声音前,右手的匕首从他的颈前轻轻划过。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那家伙的口鼻奔涌而出,左手传来到一阵腻滑的沾粘感,一股不同以往的淡淡腥气钻入鼻中,心里顿时犯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毕竟,这是我今生第一次杀人。以往的打架从没有抱着置人于死地的信念,虽是一样的鲜血,这次的我却发自内心的传来一阵由衷的战栗。 如今的形势根本不容我多想,我轻轻放倒他的尸体,又用同样手法杀死了第二个人。 心里刚刚稍有放松,林东那家伙沉不住气的目光暴露了我。前面的两个人转过身来,我几乎没有时间考虑,猛的把手中的尸体往其中一个人怀里一抛,箭般向另一个人扑过去。 在扑向他的过程中,我用了一个假动作,枪响的同时我扑入了那家伙的怀中,匕首自那家伙的肋骨下方斜向上插入了心脏。我跟本就没有时间拔出匕首,在插入的同时松手把那家伙狠狠推向身后,同时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棵树后。子弹几乎是紧随而至,被打碎的树皮四散飞溅,擦的脸皮隐隐作痛。斜眼看到刚才推向身后的尸体已经被打的如同蜂窝一般,心里不禁暗暗庆幸,方才的动作若是稍有迟疑,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还好因为平时都是同教官练习意动之识,由于教官的身高跟这几个越南人差不多,我下意识的做假动作的时候才没有出现失误,现在回想起来还只冒冷汗。如果这几个人再高一点,那刚才杀第三个人的时候他的子弹就不是擦过我的腰际,而是直接打上我的胸膛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随随便便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斜眼看了看,还好,林东那小子还算机灵,已经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树后的越南人并没有冲上前来,只是举着枪用越南语大声喝叫,让我出来投降。 他手中的枪是非常老式的AK-47,一匣子弹只有三十发。凭着我对枪械的了解,现在我敢肯定他的枪匣里已经剩下不足4颗子弹了。现在的我就等他上前来,只要引的他开枪,我就有机会。 可是他就是不过来,还一个劲的叫嚷着,也没有一丝换弹夹的意思。 看来他好象也接受过比较正规的军事训练,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和我保持距离,我对他就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拖的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我的心里越来越急,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情急之下我把上衣脱掉猛的丢了出去,可他还是不开枪。就在此时,林东突然从藏身的大石后大叫着向他冲了过去。他立刻转身把枪对准了林东,眼见林东要中枪,我立时也大吼一声冲了出来。那家伙站在中间竟然为了向我们俩谁先开枪犹豫了一下,他的这一怔给了我极其宝贵的时间。当他想扣扳机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一把抓住枪管,左肩顺势撞上他的胸口。“喀嚓”一声脆响,他的肋骨被撞断了几根,身子直直的飞出倒在地上,大量的血自他的嘴中涌出,眼见是不活了。 我正准备夸奖林东这次表现的勇敢,没想到他冲上来拉着我就走,面色极其惶恐。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快走!有危险!”林东神色极其慌张。 “我靠,就算要走也要先捡两把枪再说!再让我拿着匕首去跟人家对攻,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顾林东的催促,为我们两个一人选了一把枪,并带上了几匣子弹。现在有了枪,我的底气就足多了。林东还是非常害怕,我得意的拍拍手中的枪道:“怕什么?有了这东西就算来个十几二十个人我也应付的了!” 我们往山下走了没多久,就退了回来。我的脸色有些尴尬,林东哭丧着脸问道:“老大,怎么办?” 现在我才知道刚才最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着急了,这次一同来的竟然有一百多人,看样子都被刚才的枪声竟引来了,在山半腰可以看到山的三面都被有武装人员。唯一没人的一面是悬崖,跟本下不去,现在我们成了瓮中之鳖,逃不出去了!还好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他们的包围网撒的过大,延缓了上山的速度,令我们还能剩下最后一点时间。 我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没听林东的劝,如果一刻也不停留就下山,或许还有一丝逃走的机会。如今却只能等待被抓,或者被杀了。 我俩沮丧的坐在个大石头上,相对默默无言。 林东轻轻的攥了攥手中的枪,低声问道:“老大,我们有机会冲出去吗?” “你他妈笨蛋呀?我们冲出去不被打成马蜂窝才怪?就算冲过了他们包围圈,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游击?跟一百多个人玩捉迷藏?你我肯定得比比看谁死的快!”我恼火的驳斥了他的话,恨恨的把枪摔在地上。 林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问道:“那……我们投降?” “废话!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恼怒的踢了地上的枪一脚,“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第一次出任务就被俘!” “听说……听说……越南人都喜欢枪杀战俘!”林东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老大!我不想死呀!”林东已经哭出来了。 “靠,我有什么办法?”我郁闷的骂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林东道,“刚才那几个越南人问你的什么?” 林东听到我的问话立刻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能帮我们逃走?”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凭几句话就能插上翅膀飞出包围圈呀?”我故做镇定的笑骂道,顿了顿,接着道,“如果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我们两个串串供,编个故事骗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枪决吧。” 林东又变成了满脸苦涩,垂着头低声道:“他们也没问什么,就问我是哪里来的,干什么的,啊,对了!他们还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穿军装的人。” “穿军装的人?”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双目一亮,高兴的一掌拍在身下的石头上,大喝道,“老子这次他妈的赌了!” 也没有时间跟林东解释,我匆匆忙忙的跑到被蛇咬死的那家伙靠着的树下,把那家伙尸体拖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尸体上的衣服,然后又去捡回自己的外套,脱下裤子费劲的套在了尸体的身上。意外的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封用越南字写的信,和一把用旧报纸包裹的手枪。等把那身破旧的衣服穿戴妥当,我才告诉了林东我的计划。 看现在这种情形,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应该是来找人的,否则象这种恐怖组织是不会一次出动这么多人的。而他们正好把搜索的范围确定在这座山附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而附近单独一人的越南人也就死了的那家伙一个。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冒充死了的那个家伙。还好我个子不高,皮肤又黑,长的也不帅,扮起越南人来也很难看出破绽。我敢肯定他们不认识这个人,是因为开始的那四个越南人见到林东都不敢肯定,还要问问详细情况。至于这个人是跟他们这个恐怖组织有仇还是有恩,那就只有靠听天由命了。如果欺骗成功,我可以帮林东说话,这样总比两个人都身陷囹圄要强多了! 听完我的解释,林东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的越南话能瞒的过去吗?” “呵呵,这简单!”我走到刚才自己杀死的那家伙尸体前,拔下了插在他身上的匕首,用刃尖在脖子上轻轻划过一道细痕,立刻有几滴血珠渗了出来。林东有些害怕,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接着撕下一块布在地上的尸体上蘸了些血,缠在了脖子上。 然后我又用手枪把被蛇咬死的家伙的头打的稀烂,用他的短刀把他的那只肿粗的胳膊剁的稀烂,把尸体和匕首一起扔到了悬崖下面。 等到先后有人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枪指着林东了。 那些人问我是不是李先生,我心中狂喜,他们果然不认得要找的人。看他们语气的恭敬程度,我冒充的人身份还可能不一般呢。 我指了指脖子,表示自己刚才搏斗受伤。然后用手比划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还好两个国家的手势好象意思也差不多。我把当时的情形大致形容了一遍,不过我自己做的事情换成了掉在悬崖下的尸体,而我则变成藏在树后伺机而动,最后成功的在脖子上挨了一下后,用手枪把一个敌人打下悬崖,让另一个敌人变成俘虏的英雄。 [注:以下越南人说的都是越南语,为语句简练不再赘述。]听到我的手势转述,几个恐怖分子鼓噪着要就地枪毙林东,为死去的几个人报仇。我赶忙比划着阻止,示意林东有极大的情报价值。看来我冒充的家伙身份地位确实不低,那几个人明显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竟然舒舒服服的被放上担架,而林东由于那身恶臭反而令押解他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一路上倒也幸运的免去了皮肉之苦。到地方后我立刻被抬往领导人的指挥部,林东则被投入审讯室审问去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我还是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受审是他的长项,现在只当是他没参加的精神力测试的补考好了!当然,我在他被带走之前,专门“嘱咐”了一番不能让他有了伤残。 想到刚才一路上人们给我端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我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丑而庆幸,如果太帅了是怎么也装不象越南人的,肯定早就被识穿了。 当我交了介绍信后,就更被信任了。被送到医务室后,我比划着表示自己作为军人,一定要自己处理伤口。不出我所料,那个医生果然在旁边看着我处理伤口。我熟练的洗去伤口的血迹,上药,包扎,一切都做的迅速而有条不紊,那医生直到看到我没什么大碍才自行离去。我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没停当,就有人通知我去修理电报机。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没想到我冒充的这家伙的身份是个搞技术的,修电报机这种机械类的活我可不会。我指着脖子,意思说伤口痛需要休息。可那过来通知我的家伙一脸关切的要去问医生我的伤到底有多严重,我害怕他一问两问的我的伤就穿帮了,只有硬着头皮来到电报室。我本想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谁知一看之下差点笑出来。原来这台发报机根本就没坏,他们说坏了是因为不会用而已。这种是最新式的发报机,全称叫做矢量变频密码电报机。它在变频技术基础上又加上了矢量变频技术,可以防追踪,防破解密码,可以说是电报机的完美典范。这些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但是根本不知道这种电报机是必须跟同样的电报机之间才能用的。在使用前,必须两台电报机设定一个同样的矢量变频方程,然后再根据变化的频率传递信息,其频率变化之繁复,根本不是不同等级的电报机所能承受了的。而且这种电报机为了防止被复制,其外壳设计为不可拆卸式,如果拆开,整个机器都会被毁了。这种电报机如果没有设定好矢量方程。主机根本连电源都不会通的上,所以他们才会以为这个电报机坏了。 虽然我也不会设计这种电报机的矢量方程,但现在脑子里就有一个现成的矢量方程。因为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的电报机也是这种最先进的矢量变频电报机。本来用这种最先进的电报机是为了防止我们在外国的领土上侦察的事情泄露,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大用堂。 我立即关上话筒,输入方程,主机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为我欢呼起来,我比划道需要调试,就断断续续的用密码把这里的情况发了回去。那边回复让我待机而变,然后又问了些情况。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怕发的太多露了陷儿,推脱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他们竟然派了专人来领我参观总部,这里的房舍都是依山而建,显得非常简陋。总部的人并不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竟然也有女人,小孩,老人等家属。不过这些妇孺居住的区域与接受军事训练的人员住的区域不同。后勤一般都是由他们来处理的。 中午时分,我又借调试机器之名把这里更为详细的情况发了回去。 傍晚9点30分,随着一声巨响,一阵急促的枪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几乎同一时间,五架超低空飞行的武装直升机对着一座座房舍进行了火箭炮,榴弹炮,导弹攻击。一个个橘红色的火球升腾而起,伸缩间犹如跳着夺取魂灵的舞蹈,夹杂着声声挣扎中的惨叫,更为这个血红的夜平添了几分凄厉的颜色。两枚轻声呼啸着的导弹幽雅的划过两道清晰的白线,分别准确的击中了两个弹药库。一连串更猛烈的爆炸从地底传来,大地也这愤怒的咆哮声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颤栗。 战斗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我入住的房舍果真如约避过了轰炸。当有人冲进来时,差点把我也枪杀当场。我狼狈的躲过一梭子弹,大呼:“自己人!”才幸免于难。虽然有点恼火,不过看到真正的SPO竟然这么厉害,心神中竟也有了一丝由衷的向往。 还有三个地方也没有被轰炸,一个是关着林东的监狱,一个是妇女,儿童,老人的居住区,还有一个就是总指挥部。 当我跟着一个中等身材的SPO成员出去后,就急急忙忙的问东问西起来。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我总算大致知道了这次来的人数。听他说这次来了100多人,竟是由SPO的大队长带队,这种身份的人物在我们学员心目中可是非常神圣的存在。想到回去后可以向其他人炫耀,我也忍不住缠着非要去见大队长。那人磨不过我的死缠烂打,终于在请示后同意了。 在路上我见到了林东吊着水躺在担架上被推着从对面过来。问了问医生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他那张苍白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让了过去。心里虽然稍稍有点内疚,但还是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次任务完成一等功肯定也有林东的份! 几分钟后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广场,这里本来是自由主义者同盟为自己的理想国升国旗的地方。如今旗杆已经变成焦黑的几截散落在地,有两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广场周围的木制房舍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把整个广场照的纤毫毕现。广场中有五十来个SPO成员,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浅绿迷彩服,全都在头上挂着个耳机,其中的四十多个端着枪看着广场西南角的的一群约200多名老弱妇孺,偶尔有几声嘶哑的哭声传来。我的到来立刻让几个认出我的人对我怒骂了起来,虽然让我觉得有点惭愧,可想到自己就算是欺骗、出卖这些人,也因为他们是恐怖分子,心理上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些安慰。 仔细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些队员的衣服有什么不同。我扭头低声问带我来的人,他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广场中,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仔细一观察,果真,他周围的十多个人虽然是看上去稀稀拉拉不规则的站立,但无论是在哪个方向看去,如果要接近大队长就必须得通过他们二至三人。 我推推身旁的人,向他恳求要走近些看。那人无奈的通过话筒又报告了一番,然后又看到大队长旁边的一个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立刻就有一个人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道:“大队长听说你年少英雄,也想见见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他的话让我也有点害羞起来,少有的谦虚道:“哪有!哪有!再怎么也比不上大队长真正的英雄厉害呀!”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带着我到了大队长的身边。当看到大队长的正面后,我不禁有些略微的失望。大队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长着一幅英雄面孔,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国字脸,眼睛微微半睁,并不是很大,鼻子很大,嘴唇也很厚实。面庞与唇角都留着寸许的短须,一道斜斜的巨大疤痕从左眼角划过鼻梁停留在右脸颊上,平添了一分凶煞之气。不过他的整个平静无波的表情令这种感觉无形中减弱了不少,虽难以让人产生亲近之意,却也并不会令人敬而远之。我在心里已经为他起了个名字——“疤脸”大队长。 我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疤脸”大队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是9047吗?” 一瞬间令我几乎惊呆了!SPO的大队长也知道我?难道我的表现真的非常突出?竟然到了让这么重要的大人物都要特别关注的地步?此时的我不禁有些激动,颤声道:“是……是……我。大队长,承蒙你还能记着我这小人物,我刚才有点受宠若惊了!” 大队长并不置可否,只是看看腕上的手表,只听滴的一声脆响,手表开始报时,“现在时间9点45分!” “疤脸”大队长伸手把耳机上的话筒放下,轻按开关,里面立刻有声音传出来。 “报告大队长,三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389具,击毙顽抗者9人,本方无伤亡!” “报告大队长,四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441具,击毙顽抗者7人,本方无伤亡!” “疤脸”大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发话道:“各中队注意!我们必须在越南政府军到来之前离开,十分种后在广场集合,三中队派人去把俘虏带过来!” 说完后,大队长啪的一声关上了听筒。 我微觉奇怪,怎么除了这广场上的人还有别的俘虏吗? 几分钟后,五个被反扣着双手,满脸沮丧憔悴,被人推推攘攘走过来的人释解了我的疑问。这五个人竟然是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五个最高领导,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我才对他们的印象比较深刻。没想到他们这些一个个向手下灌输不怕死精神的领导竟然全部都被俘了,没有一个“英勇”自杀的,本以为这些十恶不赦的首犯会被当场击毙,没想到SPO竟然这么仁慈的只是抓住了他们。 “疤脸”大队长看了看这五个人后,摆摆手道:“先带上飞机去!”那五个人就被押走了。 我奇怪的问道:“我们要把俘虏都运回国吗?”200多个人可不是少数,至少得出动十架运输直升机吧。 “疤脸”大队长斜眼看了我一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转身对旁边的一个人道:“按计划行动!” 那人答了声“是!”,就指挥着手下的人开始忙碌起来。那200多名俘虏立刻被驱赶起来,一时之间,老人的怒骂声,妇女的悲泣声,婴儿的啼哭声,……响成了一片。 看到这一幅怪异绝伦的场景,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疤脸”大队长。 还没等我问出口,大队长就抢先道:“9047,听说你的精神力测试创造了有史以来最快通过记录,是吗?” 原来这个“疤脸”大队长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情才对我这么关注的,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微微昂起了头道:“是呀!很多人都说我是天才呢!” “是这样吗?我老婆可不是这样说的!”“疤脸”大队长还是面无表情道。 “你老婆?不会吧,大队长,我在SPO训练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女的,她一定是搞错了,怎么能妄下评论我不是天才呢?”刚刚被捧起的一点虚荣心就被大队长的话打击了,所以略感不快的我立即就拿出了有力的反驳证据。 “疤脸”大队长似乎认同了我的话,低头看着我道:“知道我是怎么记住你的编号的吗?” “不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测试的成绩特别优秀吗?”我奇怪的反问道。 “我确实是因为你的精神力测试记住你的,不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疤脸”大队长还是一脸古井无波的表情,没等我问话,就接着道,“我可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靠!你保守关我什么事?”我不由的在心下嘀咕道。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道:“但一个男人跟老婆上街偷瞄两眼别的漂亮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可那天跟我老婆上街,就因为我不小心瞄了别的女的胸部一眼,结果惹的老婆大哭了一场,还扬言要跟我离婚。” 我靠!你自己好色惹的你们夫妻闹矛盾,关我什么事?听到这里我心下越发奇怪。 “在我百般逼问下,她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人骂她的胸部平的能当搓衣板,还说如果同她上床肯定跟男人感觉差不多,还建议她最好去改行当男妓比较适合!” 我心下不禁奇怪道:“哪个家伙这么大胆?竟然敢这样辱骂SPO大队长的老婆?还敢做出同她上床的假设?那不是等同于给大队长带绿帽子的假设嘛!我看这家伙一定是活腻了!”不过我并没有只是沉思,而是立即做出一付义愤填膺的表情,郎声道:“能够对一位优雅,美丽,大方,成熟,气质高雅,出尘脱俗的女士骂出这样一番卑鄙无耻,下流淫秽的话来,那个骂人的家伙一定是个地痞流氓无赖之类的人物,不知道大队长你是怎么收拾他的?我建议把他的牙全部打碎,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口吐污言!”虽然我从没见过“疤脸”大队长的老婆,但是自己老婆被别人称赞总是很高兴的,再加上我用一番同仇敌忾的语气使自己站在了大队长的统一战线,现在我们的关系想必又贴近了许多。 “疤脸”大队长一直平静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诧异,奇道:“9047,你不记得了吗?这些话好象都是你骂的呀?” “什么?不会吧?你老婆认错人了吧?”我打了个冷战,这个误会可不太好,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冤枉的被打了,也绝对是投诉无门。 “应该是你没错了!我老婆对你的长相形容的跟你现在很相象!” “你老婆是?” “就是在精神力测试上被你气哭的那个第六组的审讯员,听她说事后她的几个同事还住院了呢!” “疤脸”大队长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炸的我一下子蒙在了当场。世上果真没不透风的墙,没想到我的取巧还是被别人给知道了。当时的我迷迷糊糊的,只是看到那个女的胸部很平,就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恶毒骂人语句都抛了出去,至于自己骂的什么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那个女的哭着跑了出去,真是没想到因果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现在的我忍不住痛骂自己多事,没事要见大队长干什么,现在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条死路嘛!如今广场上都是“疤脸”大队长的人,如果他暴揍我一顿,甚至是干掉我,只要向上级报告我是被自由主义者同盟的漏网之鱼所杀,那也肯定没有人能查到什么。就算他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杀人,但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我不自觉的把手捂在了牙齿上。刚才我那番义愤填膺的话,恐怕是被“疤脸”大队长以看玩笑的心态在欣赏吧! 看到我的动作,“疤脸”大队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后,伏在我耳边低声道:“9047,别害怕,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其实我早就嫌老婆的胸有点过于平了,可是一直不敢提意见,你的这一骂可帮了我很大忙呀!她在吵架后就立刻去做了隆胸手术。我老婆虽然恨你恨的咬牙切齿,可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挺有趣呢!” 他的这一说法让纵然脸皮如此厚的我也不禁当场面红耳赤,喏喏道:“大队长……我……我……你这样说,我……我可承受不起。” “疤脸”大队长接着低声道:“不过这件事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如果别人知道了,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最后一句的冷厉语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当然!当然!”我连忙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叨米一般。 “疤脸”大队长也不再同我搭话,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 刚才的这一番谈话让我对“疤脸”大队长的印象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没想到他身居高位竟然能做到这样胸怀大度的程度,让我不佩服也不行。 这时顺着“疤脸”大队长的目光看去,那200多名俘虏竟然被赶到了一个地窖里,有些不愿意下去的被狠狠的踢了下去,小小的一个地窖中人摞着人,被挤的满满的,嘈杂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要把他们就地关起来吗?可是地窖又不是只有一个,难道就为了省事把他们都塞到一个地窖里?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不可能把俘虏都带回去,只是一直判断不出这些俘虏会被怎样安排罢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奇怪,地窖口的盖子并没有如我所料般被锁起来,而是敞开着口,却有人在出口的四周摆上燃烧弹。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燃烧弹已经轰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三米多高的火焰随着风声发出呜呜的轻鸣,无情的抽取地窖中的氧气。隔着起伏不定的火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地窖里的人在不断的挣扎,哭喊,有几个爬出来的在火焰中痛苦的翻滚,最终,地窖里的人渐渐的都没有了声息。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怔怔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当“疤脸”大队长过来喊我一起走的时候,我才把自己的愤怒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我大吼着想冲向他,却被身后的两个人架住,寸步也不能移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红着眼怒问道。 “这只是上级的命令!”“疤脸”大队长平静的答道。 “可是他们只是些无害的老人,妇女,小孩呀!为什么这么残忍?你这是在指挥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我悲声质问着。 “无害?残忍?收起你的那些妇人之仁吧!战场上你的仁慈只不过是提供给你的敌人更多杀死你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自杀爆炸袭击是由这些你眼中无害的人制造的?你又凭什么断定我们残忍?你看到过被俘虏的解放军边防战士,被砍头、剥皮,倒挂的残忍吗?你见到过被绑架的中国妇女,被轮奸、虐杀、肢解的残忍吗?9047,你还远达不到一?(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0 部分阅读 腥搪穑浚梗埃矗罚慊乖洞锊坏揭桓觯樱校险蕉釉钡谋曜迹 ?br /> “疤脸”大队长的话如同一下下重锤敲击在我的心房,我无力的软倒在地,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好。 “疤脸”大队长打开话筒,沉声道:“各中队注意,我命令你们立即整队集合,保证三分钟内在广场集结完毕!” 命令?我突然想到了质问的话,高声道:“就算他们这些人中有人杀人,但是他们都是听令行事,为什么他们的头目都能被带回去,他们却要被如此不公平的处死?” “疤脸”大队长微皱了下眉头,满脸无奈的道:“9047,你事情还真多!他们的领导人需要被带回去审问些情报,还要有专家研究他们进行恐怖活动的心理,以便更有效的打击其他恐怖分子。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我静静的坐倒在地,没有反驳。并不是我不想反驳,而是因为我无意间发现广场角落的一个暗影处竟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是个小孩!这是我的第一判断。现在广场上已经被放上了炸药,只要我们离开肯定会引爆,我得去帮他离开这里。 我向大队长请示要去撒尿,他看了看表,给了我三分钟的时间。我饶过一个个火堆,到了那个身影处。趴在地上的人知道我发现了他,也抬起了头。 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面上粘满尘土,头发焦了几块,一双孤零零的大眼睛中满是恐惧。我操着半生不熟的生硬越语低声嘱咐她快点逃走,看她没有反应,我判断可能是她腿受伤了,于是低下身想借着暗影的掩护把她拖离危险区域。 手刚搭上她的肩膀,就发觉她的眼神有异,凭着高明的被意动之识,准确的判断出她的动作,轻易夺下了她捅过来的匕首。她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悲伤,恐惧,绝望,我尝试着想安慰她,说明自己并没有恶意。 话刚到嘴边,突然“砰”的一声脆响,她那颗瘦小,娇弱的头颅在我面前炸的粉碎。碎肉,细骨,粘白的脑浆,黑黄的发丝粘了我一脸。我的脑袋如同炸开一般,轰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缓缓转过头去,正看到十多米外“疤脸”大队长把佩枪放回枪套。 一瞬间我失去了理智,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怒吼着朝着他冲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架住了我,感觉后脑一痛,昏昏沉沉的转过头,一个黑色的枪托在眼前不断的变大,变大…… 第二十五章暗黑格斗 鲜血,无边无际的鲜血,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我,上下左右完全包裹在一片诡异的暗红色中,咸涩的腥臭,是血的味道,极度的厌恶,令我产生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朦胧间,在一片触目的殷红中缓缓出现一双眼睛的轮廓,慢慢的睁开,再睁开,是那双眼睛,黑溜溜的眼珠中蕴涵着无尽悲伤,闪动着无助的恐惧,进而,迸射出无言的仇恨…… 突然间,一声“砰”的轻响,打破了血海的宁静,两颗美丽的眼珠瞬间崩裂,一块块柔腻的碎肉飞溅而来,沾满我的面庞,钻入我的鼻腔,顺着鼻管进入喉咙。一阵恶心的感觉刹那间堵在胸口,胃里的剧烈翻腾却被一股腥臭硬生生的哽在喉咙,宣泄不出的痛苦让整个面孔扭曲、狰狞,瞪着前方的眼珠似乎也欲夺眶而出。前方爆炸引起的红色旋涡中,渐渐的,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狰狞的人脸,人脸上那道醒目的伤疤如同一个裂嘴怪笑的巨口,逼近,再逼近…… “啊……!”我一声惊呼,从床上一坐而起。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洁白的墙壁,高高的屋顶,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已经回到基地的宿舍了,刚才的恐怖场景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我的内心是多么希望越南的那件事也是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可是清晰的记忆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一切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 我怔怔的坐着,不发一语,空气如同凝固了般沉默。出乎我意料,杜教官竟然就站在我的床边。看到我醒来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我揉了揉还在发痛的头部,率先打破了僵局,轻声道:“教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9047,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的事情他们送你过来的时候已经跟我说了,你这次犯的错可真严重呀!竟然意图袭击上级!多亏人家比较仁慈,没有把这件事向组织上汇报,否则你的一等功铁定被取消了。”教官打断了我的话头,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 “仁慈?”我轻嗤了一声,道,“你不知道吧?他们……” “杀了几百个俘虏,是吗?最后还杀了个小女孩,是吗?”教官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 “你都知道了?”我诧异的问道。心里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杜教官,因为这毕竟是不太光彩的事情。 “我是你的教官,当然有权利知道。他们告诉我详细情况,也是想让我开导你!”教官平和的语气仿佛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开导?教官,这恐怕不是你所擅长的吧?”感觉到教官对这件事情的漠视,我轻轻的撇撇嘴,反驳道。 要说也是,杜教官从带我们开始到现在,从没有开导过哪个学员,他所擅长的的就是恐吓、折磨、诱惑、揶揄等这些侵害摧残学员精神的手段。再说,我也不认为自己需要开导,因为到现在我也坚持自己没有错。 面对我的讽刺,教官少有的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道:“9047,我可没工夫开导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就是问如果放过的敌人再来伤害你怎么办,或者是问仁慈的对待敌人而敌人不这样对待你怎么办,这些问题我不想回答。如果非要我回答,我可以用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来回答你,难道法律会判定一个有作案可能而没有作案的人有罪?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嘛!”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的说了一大通。 教官对我的揶揄无动于衷,仍旧微笑着道:“9047,你的判断很失败呀,我可对这些问题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听林东说你在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亲手杀了四个人?” 我点了点头,奇道:“怎么了?我杀错人了吗?” 教官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于心不忍?” 我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我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同样是杀人,你自己杀人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看到别人杀人却令你的反应这么大?”教官的目光中满是疑惑。 他的话也让我一阵迷惘,是呀!为什么自己杀人的时候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呢?难道我只能看到别人的残忍,而无视自己的残酷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将近三年时间的训练让手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十个手指变的粗壮有力,轻轻攥一下拳头,手背上如铁般结实的肌肉便立刻凸鼓而起,其中蕴藏着的爆炸般的力量曾经轻易的夺取过三个人的性命。可是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手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自己手上撰取生命时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冷漠?这还是我的手吗? 教官仿佛没看到我的疑惑与惊愕,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大吃一惊。“9047,其实你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是吗?教官说的话应该没错呀!我亲手杀人时,虽然是第一次,但也只是感慨不到一秒,自己手上的血迹未干就被别人的血腥手段激起冲破理智的愤怒,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呀?现在的我陷入了自己思绪的旋涡而无法自拔。 教官并没有理会我的神态,而是继续低沉着声音说下去:“你其实是个非常残忍的人。对敌人残忍,对强者残忍,对陌生人残忍,甚至对自己也非常残忍。我还记得,在练习爆发力的时候,过于频繁的练习把你拳头磨的都快露出骨头了,可是你还是一边疼的流汗,一边继续加大力量练习。仅仅从这件事情上,我就绝对不会认为你是个软心肠的人。” “那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脆弱的生命在手中崩碎会有如此痛苦的感觉?悲伤与愤怒如同利刃般绞割着心腑,我他妈当时的唯一念头就是干掉凶手!不惜任何代价的干掉凶手!”我大声的反驳着,宣泄着心中的苦闷与彷徨。 教官平静的面容上忽然绽放出一纹淡淡的微笑,声音也恢复了他平时玩世不恭的语调:“9047,我告诉你为什么。你自己没有发觉吗?你可以对跟你平等的人残忍,甚至对比你强的人残忍,可是你没办法对比自己绝对弱小的人残忍。你之所以受不了,不过是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那些俘虏都是绝对的弱势存在,你的这种思想很奇怪呀,呵呵,要是放到古代,你说不定是一代大侠呢!” 是这样吗?我在心里默默的问道。是呀,从小到大我从来不主动欺凌弱小,但是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屑于如此。难道真正的症结是在这里?确实,那些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成百上千的死亡我没有一丝生气甚至怜悯的感觉,可是他们家属被肆意的屠杀却让我的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总认为杀伤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是一种耻辱的行为,我对SPO的印象更差了!” “9047,你还不了解战争,我们不是在进行游戏,这是战争的规则!” “规则?规则要我们去屠杀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女人,小孩吗?” “很多时候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再说他们相对你是弱小,但是当他们带着武器为自己的亲人复仇的话,那些正面对着他们的普通民众呢?这些普通民众难道就应该因为你的仁慈而受到伤害?把一切可能对中国的伤害都消灭在萌芽状态当中,这就是SPO存在的宗旨,以后你进入SPO后还会接收到类似的命令的!”教官对我恶劣的态度不以为意,语气依旧是慢条斯理。 “可是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伤害?他们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难道连一条漏网的小鱼都不肯放过?我现在真的没信心,我觉得自己根本做不了一个SPO队员。”头已经不是那么痛了,脑袋也清醒了很多,教官的话并没有让我改变立场,我沙哑的声音显示了内心的疲惫与无奈。 教官撇了撇嘴,轻笑道;“你倒真固执呀?可你知道别人救了你一命吗?当年我就有个SPO的战友是被一个十岁的越南小孩杀死的!” “不会吧?越南的小孩有这么厉害?”教官的话让我充满了疑惑。 “你只是运气好而已,这次你想救的那个小女孩只是拿了把匕首,当年我战友接近的那个小男孩手里可是攥着一颗手雷,‘轰’的一声响,两个人当场就被炸成了十七八块,后来在分拣尸体的时候好多血肉都粘连在一起,没法分开。你要知道,全民皆兵本来就是越南人的喜好,他们的恐怖组织对这一点可是继承的非常透彻!”教官摸了摸鼻子,微笑着道。 教官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当时那个小女孩手中如果有颗手雷的话,看她的样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引爆吧。无论是什么人,终究我们完全处在敌对的立场,我的心软恐怕已经对自己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疤脸”大队长那样做很可能是为了保护我。虽然他用的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可也是我所最不能接受的方法。 我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下来,拍了拍教官的肩膀道:“教官,暂时我不想讨论这件事情。我想知道这次的一等功记上了吗?还有,什么时候第三项测试开始?测试的内容是什么?” 教官一脸无奈的表情,笑道:“9047,看来我说服不了你。你自己再好好的想想吧!如果这一关你过不去,就算你第三项测试通过了我也不会给你签字认可的。如果我的学生以后窝囊的死在小孩子手上,对我的名誉可是极大的损失呀!” “你威胁我?”教官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我靠,这家伙终于露出本质了。 教官又摆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奸笑:“呵呵!9047,我这可是劝导,你慢慢考虑吧!反正你也不急着出去,哈哈!……” 教官大笑着扬长而去,只剩下我在原地高声大骂宣泄怒气,当然,是在确定了教官听不到后才开始骂的。 几天后林东才回来,看样子他也没什么大碍。不过他满面喜色的摸样让我看的很不舒服。这几天就我一个人住在寝室,教官也没有再来。整天想那件烦心的事让我吃饭也没了胃口。看到林东那么高兴,我没好气的揶揄道:“怎么了?小子,拣到宝了?” 林东丝毫没有发觉我的异常,看了看四周,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面上微显失望之色,但还是用炫耀的口气向我道:“老大,我们的一等功已经被记上了,还被分在一个中队!” 我白了他一眼,无力道:“高兴那么早干什么?还有第三项测试呢?” 突然间想到什么,我一跳而起怒吼道:“你这小子不会第三项测试又免试吧?怎么这么高兴?” “不是了,老大!”林东满脸委屈,道,“我不就是想让你高兴高兴嘛!这次就我们两个参加这次行动,立了大功,我们B组其他的人都必须参加第二次极限生存测试呢!” “原来极限生存这么难通过呀?”现在的我不禁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而沾沾自喜。 “可不是,老大,跟了你我真是福大命大运气大。呵呵!”林东讨好的一边笑着,一边压低声音伏在我耳边小声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根据可靠的内部信息,我们成为正式队员后包括小队长在内的低级别成员还会留在基地里训练战术,只有出任务了才用出去,我们很可能还可以天天见面呢!” “和你天天见面又有什么好的?你又不是美女?”我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随口道。 突然觉得不对,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好消息?真是再他妈不过的坏消息了!当上正式队员后竟然还出不去?原本对只有到了中队长才能有自由还抱有一丝不是真的的希望,现在林东竟立即证实了确有此事。 看到我怒气勃发,林东也不晓得什么地方得罪我了,一脸惊惧道:“老大,是……是不是我不该抢了你的功劳?我这就去报告,让他们撤消我的记功,我知道这次的计划都是你想出来的,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沾了你的光。” 林东的话让我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斥道:“去,谁跟你计较那点东西?我在为别的事情烦呢!别来烦我!” 正在这时,教官突然走了进来,那张娃娃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到了我们的面前,少有的赞扬道:“我已经听说了!呵呵,祝贺你们呀!你们可是唯一在还没有进入SPO的时候就具有小队长资格的人呀!以后你们两个出去后一定要记得告诉别人是我杜建南,啊,不,就说是杜教官教出来的!” 我靠,我还以为你真有这么好心呢?来祝贺我们?后面的话不就把真实目的暴露出来了?是想让我们替你做宣传吧? 我这两天正在生教官的气,对他的话装做没听见。 林东可没这个胆量,连忙恭敬的道:“教官,我们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教官看了我一眼,笑道:“9047,怎么了?立这么大功还不高兴?事情还没想通吗?” “想起来头痛!”我生硬的顶了一句。 “呵呵,那就不要想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教官也不以为仵,接着摆出满脸佩服的表情道,“你们这次执行任务的经过都已经全部整理存档了!真是英雄呀!” 林东神色有点紧张,教官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你的功劳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你,这次9047也不可能成功混入自由主义者同盟内部。” 我不自觉的微微露出了轻蔑的神态,在我的感觉中,任务里面林东的存在可有可无。而且还因为他,害的我在自由主义者同盟总部的时候担心了很久,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教官似乎发现了我的细微变化,接着道:“我都有点羡慕呢!原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五个头目的审讯记录已经出来了,原来你们不过是碰巧运气太好了而已。” “运气?这功劳可是我们用命拼回来的!”听到教官说我们这次立功是运气,我立刻反驳了教官的话。 可不是嘛,当时在敌人内部的时候,如果稍微露出一点点破绽,我们两个可都是死定了! 教官一脸坏笑道:“9047,如果我随便找个人就说他跟你是同伴,让他向你刺探情报,一定能够得逞吧!” “我靠,你当我是傻瓜呀?不认识的人我可从来都不相信!”我随口反驳道,也不知道教官为什么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呵呵!那同样道理,为什么人家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就相信你?” “……”教官的话让我登时没了词。确实,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些笨蛋为什么要相信我,而且还深信不疑。如果说我想骗自己的话,当然可以告诉自己是他们笨而已,可是我非常明白,低估任何敌人的智商都是自杀的行为!混入敌人内部这件事为什么这么顺利,虽然令我很奇怪,可是却因为这几天的事情没有时间考虑,现在教官又一次提了出来,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看到我求知的面孔,教官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9047,其实你们这次的任务并不是要求你们这样执行的!” “怎么?我们做错了吗?”我奇怪的问道。 实在想不通!我的报告令SPO队员全歼敌人,而且还未损失一人,这么做还算错了的话,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才算对的了。 “哦!”教官轻吐了口气,斜视着我道:“如果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呀?” “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功劳已经记上了,总不会再取消吧?”我哂笑道。 “其实你们的任务并不是表面上说是侦察敌人位置,你们的真实任务只有一个——被俘!” “什么?为什么要送我们去当俘虏?”我奇怪的问道。 “噢,因为在你们的衣服上都装上了定位装置,只要你们被俘,我们的主力部队就可以跟踪到你们的确切位置,给敌人以有效打击。”教官的语气好象事不关己。 我对教官的话半信半疑,问道:“不会吧?听说越南人很喜欢枪杀战俘,我们就算没有正式队员重要,也不至于被如此牺牲吧?那样做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教官点点头,答道:“是很危险呀!所以当时我想让你们承认自己的极限生存测试是作弊,那样你们就可以留下来接着参加下一次测试了。” 教官满脸无辜的模样让我对他的话也信了几分。不过在这种时候,反正自己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是万万不能承认自己作弊的。我立即否认了教官的这一说法,并且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作弊。 教官也不同我争辩,接着道:“其实你们到越南主要任务是侦察,是不属于我们管的,情报部门选中了你们两个,如果不出现特殊情况我也没权利阻止。” “情报部门?”我疑惑的看向教官,期待他的解释。 教官轻咳了一声,摸摸鼻子道:“这是一个跟我们部门并列存在的机构,负责收集情报,侦察,预警等工作。SPO只负责战斗,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的战斗部队也就跟聋子瞎子没什么两样。由于情报部门对学员的心理、生理等各项素质的掌握比较全面,而且有专门的分析软件进行分析,所以他们对学员的选拔也有一定的权利。象招你们来就是他们的权利,而训练你们则是我们的工作。” 教官的话让我感觉到了这件事情里的蹊跷,很显然情报部门里有人想害我,而且那家伙地位也不低。我立刻想到了罗猪人,一颗心顿时兴奋起来。要知道,以前我一直在为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他而苦恼,如今总算有了点线索。 教官似乎很奇怪我的表情,接着道:“其实当时你们到越南后的每一天,都有人把你们的位置编成电波在空中乱发,可惜当时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顾着另一件事情而没有对你们加以理会。”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不是明摆着想害死我们吗?他们再笨,在接到敌人的信息抓到可疑人物后肯定也不会带回去的!”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前十天旅游有多么幸运,如果稍有错失,简单任务恐怕会立刻变成死亡任务。 “可是你们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呀!”教官笑着道,“自由主义者同盟一个月前刚刚因为发报机泄密而被政府军围剿了几次,然后就有台湾的特务跟他们联系上了,还送了他们一部最新式的不可能被追踪的电台,当时他们双方达成的协议是,台湾方面提供设备、武器和一部分资金,以后把百分之八十五的恐怖活动对准中国。但是他们收到电台后却没人会用,于是对方就又派了人来教他们使用。而且很巧你们最后到的位置正好是他们双方约定的接头地点。那个特工不知道为什么来早了,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又没有接收信息的东西,所以台湾方面也没办法通知他们。” “我靠,台湾人也太没品味了吧。整天放着正事不做,就想着怎么扯中国的后腿。也不知道独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去舔日本美国的屁股就很开心吗?”我忍不住评头论足了一番,接着问道:“他们这么大的一个恐怖组织连个手机都没有吗?” “在那些地方根本就没信号,而且就算可以用他们也不敢,因为通过手机定位更精确,你没听说过曾经有个恐怖分子头目就是因为用手机被导弹直接命中炸死的。”教官一付理所当然模样道。 “那我冒充的就是台湾人了?呵呵,我也觉得自己就算很丑也不应该长的象外国人嘛。”教官的话已经让我对事情的大致原因明了,感觉确实幸运,忍不住自我调侃起来。现在想想,当时在敌人内部的那一天里也有一些比较难懂的越南话,我胡乱应对,都过了关。我当时还洋洋自得,觉得没露出马脚是因为自己对他们的意思判断的准确,现在看来根本原因是他们觉得我本来就是外国人,听不懂也无可厚非。怪不得当时开始抓到林东的那四个人还盘问了他半天。 “是呀,要不是你,9011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呢!那几个头目以为你不让杀他是为了带回去领功。你想想,一个越南人有留下一个中国俘虏问情报的必要吗?他们到中国就是骚扰一下就躲回去,而不象台湾来的还要搞什么渗透等等的活动。”教官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似乎对那些台湾特工不屑一顾。 “呵呵!”我笑着道,“我们运气好,他们点儿太背,一个堂堂的特工竟然被条小蛇给咬死了?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 教官似乎还有些疑问,微皱着眉头道:“9047,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你这小子的手势语竟然跟台湾人的极其相象,这些细微的地方是装不来的,所以他们见到你后才会深信不疑。” “不会吧?我还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们中国的手势跟越南的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呢!”我奇怪的道。 “要不是你这小子是由情报部门推荐进来的,我还真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台湾混进来奸细呢!”教官瞪着我,一付你就是奸细的表情。 我立刻抗议道:“简直胡说八道,我生下来就是彻彻底底的中国人,台湾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哈哈,哈哈!”教官大笑着道,“哪里人只要是中国人就行,你确定自己不是混血的?” “混血的?什么意思?”我奇怪的嘀咕道,当明白教官的意思是杂种时,他已经溜之大吉,让我只有把一肚子骂人的话对着空气大放了一番。 五六天后宿舍里其余的十八个人竟然一起回来了,看到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模样,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在原始森林被摧残成这样的,不过据他们说他们几个已经全部通过了。我微微有些奇怪,第一次刷下了十八个人,这次竟然一次全部通过,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后来在我的再三套问下他们露出了一点马脚,我又立刻威胁加利诱,终于让他们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第二次测试教官可能是受到了林东我们两个作弊方法的启发,让他们按照事先约定的先走出森林边缘地区。然后就用一个大面包车接上他们。听他们说,教官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一上车就不准下车。而且车门车窗都是全封闭,为了时间上不早的离谱,他们被闷在车里十多天,一个个吐的一塌糊涂。教官为他们在车里提供的食物竟然是树叶和清水,还说是为了增加真实感,防止露出破绽。到了一个荒芜人迹的原始森林边缘地区后,再让他们下车进入森林,然后从正面直接进入集合地点。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全部顺利通过了。看来教官的计划比我们两个的改进了许多,更难以被识破。 他们一个个诉苦,都说已经四五天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了,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我在肚子里暗暗偷笑,心道:“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启发了教官想出这种折磨他们的方法的,否则他们肯定会当场吃了我。” 一众人哀号着还没躺好,广播就通知我们全体到操场集合。众人齐声大嘘,然后却不得不有气无力的起身向外走去。 我故意落在后面,看着众人的惨相偷笑。林东那小子竟不识趣的问了句:“老大,你在笑什么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答他的话,他也知趣的没再作声。 到了操场教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今天教官的神情看上去红光满面,整个人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见到我们已经到齐了,教官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现在我宣布五天后就开始我们的第三项,也就是最后一项测试——暗黑格斗!大家在我的英明领导下创造了B组神话,前两项测试都全部顺利通过。呵呵,A组还没有任何一个小队在前两项测试中有这么高的通过率。”教官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他就是世界第一,微微挺了挺胸膛,接着脸色一沉,道,“但是,只有前两项通过是没有用的!你们应该知道,历来都是成者王,败者寇,如果最后一项测试没通过,前两项成绩再好也等于零!当然,最后一项是难了点,但本教官是以全员通过为目标的,今天让你们来就是为了达到这一目标而提前做好准备!” “教官,请问什么是暗黑格斗?”我插口问道。 一听到测试的项目是格斗,我的心就放了下来。在这一项上,如果我还过不了的话,那A组成员就一个也不可能通过了。不过因为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称,害怕有什么限制自己的规则之类的东西,于是就抢先发了问。 教官懒洋洋的回答道:“暗黑格斗嘛,其实很简单。就是在一个三十平方米大小的铁丝笼子里,没有规则,没有时间,打赢为止的格斗。通常参加的都是些技击高手,所用的招式五花八门,负的一方只要不死就不算结束。有些地下赌博组织为这些格斗比赛开暗庄,用以赌博,是一种违法行为。几年前SPO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抓到了一批暗黑格斗的选手,然后就一直被用来进行新学员的最后测试,考验学员面对生死关头的勇气。” 又要杀人吗?我的心猛的一凉,难道真的要栽在软心肠上面吗?可转念一想,只要没有女人,小孩,杀其他的陌生人应该不会造成太大障碍。虽然为了过关而杀人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但那些暗黑格斗选手既然以前参加了暗黑格斗,那他们必定都是抱着死的觉悟的,在我手上成全他们,也同时成全了我,何乐而不为呢!我在心里暗暗为自己辩解道。 “有女人和小孩参加吗?”我轻声问道。 如果为了自己测试过关,而迫不得已的杀自己内心不愿意杀的人,心灵上恐怕会留下一辈子也不能抹去的阴影吧! 教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着道:“以前他们不受控制的时候确实有女人或者小孩参加比赛,但这种比赛女人和小孩能够赢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通常情况下女人和小孩都是狠不下心肠的一类人。”说到这里,教官又看了我一眼,接着道,“除非有人暗中操纵,否则就很少出现女人或者小孩能够赢的比赛。赌徒们也不是笨蛋,通常有女人或者小孩参赛的比赛庄家的收入会锐减。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他们参加的!而且,你们要面对的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会有女人和小孩存在的!”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情又再度愉快起来。 教官清了清嗓子,接着道:“9047,呵呵,我刚才忘了说了。你们这次参加的暗黑格斗规则删去了血腥的东西,并不需要杀人,只需要在五分钟之内不被击倒在地超过十秒,就可以顺利通过。时间是累计计算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倒地一次,最少也要耗去3秒钟时间,下一次再倒地就在3秒的计时基础上再增加时间,直到十秒为止。” 教官的话让我顿时怒不可遏,他妈的!这些规则早说不就好了!故意女人小孩的扯一大通,其实是为了对我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暗指我的妇人之仁。 我的怒目而视教官装做什么也没看到,摸了摸鼻子继续道:“我们组的二十个人里面完全有把握通过的只有两个人,而能否全部通过的关键在一个人。”说着教官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心下顿时有些慌乱,难道因为我瞪他惹的他又想到了什么办法来恶整我吗?而且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冠以‘是为了让大家全部通过’的美名! 我眼神中的恐惧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教官哈哈大笑道:“9047,你怕什么?我现在可全靠你了!你参加测试时只需要记住——不要把对方打成猪头,以免有碍观瞻!” 教官的话惹的众人一阵轻笑,我也不再害怕,高昂着头,得意洋洋的道:“教官你放心好了,我这次一定要再创造一个记录——参加暗黑格斗最快击倒对手记录,这样我就会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三项测试都破记录通过的学员,为教官你争光!” 教官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听到我的奉承话不但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容,反而皱着眉头反问道:“9047,谁说我希望你以最快速度击倒对手了?” “不会吧?难道要我放水?”我奇怪的问道。 教官肯定的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需要你放水,而且要在五分钟的最后一刻,倒地十秒钟!” “什么?让我装输?凭什么?”我的怒火又一下子冒了上来,狠狠的向他吼道。心里也大骂了起来,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不会因为我的一点小小的不尊重就想逼迫我屈辱的认输吧?我决不会答应! “哦,是这样的,我这是合理利用比赛规则,也是为了大家好!”教官一付正义凛然的模样,仿佛他就是最伟大的决策者。 “我输了对别人能有什么好处?”我轻蔑的反问道,如果不是害怕他的恶毒报复,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呵呵!”教官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9047,象你这种极其难遇的格斗高手学员相信就算是SPO创建至今也只有你一个,我能不好好利用你的优势吗?” 教官的赞誉让我稍稍缓和了怒火,但还是气冲冲的反问道:“利用优势就是让我故意去输吗?” “你知道具体规则吗?我们的这项测试的规则上有个很大的漏洞,而你,9047,就是我需要用来抓住这个漏洞的最佳人选!”教官的话铿锵有力,同时也把我捧在了顶尖的地位,让我的怒气消散了不少。我摇了摇头,看着教官等待他的解释。 教官扭头环顾了四周一番,这才用我们仅仅能勉强听到的声音道:“我今天说的话谁也不许说出去,如果被我发现,嘿嘿!我会把那个人的学员培训无限期的延长!并用各种最先进的训练方式对他进行特别训练!听说生不如死的磨练对一个人的意志力,体力等的增加都有很大的帮助呢!” 在教官的恐怖威胁下,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齐齐点头表示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教官这才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每个小队的暗黑格斗对手是由情报部门通过电脑对各个小组的平均实力分析计算,再经过计算机的统计、分析、对比后,甄选出最合适的人选来进行队员的选拔测试的。一般情况下这些选手是绝不会被打倒的,他们都是为了尊严而战,而且实战的经验十分丰富,技巧非常纯熟。通常情况下,就算是A组成员,能够一次通过的通过率也绝对超不过15%,可以说是三项测试里面淘汰人数最多的测试。但正因为如此,它的规则设定里面才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每个小组对手只有一人,我们的学员可以用车轮战的战术令他没有休息的时间。而且除非此人死亡,或者是重伤无法比赛,否则此人是不会被换掉的。而我们现在恰巧有一个可以轻松击败,打伤对手的人,正好可以利用这个规则。所以,9047,我需要你在比赛的时候把对手的腿或者胳膊打骨折,然后耗尽他的体能的时候再认输。那样一来,你后面的学员通过的机会就大了很多!让你故意输是因为肯定会有过不了的学员,你就在第二次测试中故技重施帮助后面的人过关。等到了第三次测试,恐怕我们B组的记录早就被创造出来了!” 听到这些话我颇为惊讶,插嘴问道:“这样的规则对那些暗黑格斗选手岂不是很不公平?就算他们是变相的囚犯,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连续的高强度格斗,任谁也受不了的。后面的学员岂不是很占便宜?而且这样的选拔还有运气成分在里面,怎么能够选拔出优秀的人才呢?” 教官微笑着道:“呵呵,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强呀?跟这些人比赛被淘汰的学员绝大多数都是败在三十秒以内。也就是说,基本上每个学员失败后暗黑格斗选手都会有约四分半钟的休息时间。能够撑过五分钟的学员只是少数,而能撑过五分钟而又刚好顺序排在在一起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个规则基本上能够反应出一个学员的真实水平。这样紧凑的节奏更能够使人紧张,正好可以检验学员在紧张氛围下的发挥水准,达到真正的考察目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不妥之处,满面诧异的道:“可是向来我的测试顺序都是排在最后一位,就算打伤对手也帮不了后面的人呀?” 教官轻笑了两声,得意洋洋道:“不错,前面的测试都是按照学员刚进入基地的的实力顺序排序,可是最后一项却是由抽签决定先后顺序。因为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排在前面的人太过吃亏,而且同时也测试了你的运气。如果运气好,就能抽到后面的签,也就容易过关些。要知道,在战场上运气也是绝对缺不了的东西!” 教官的话又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好运,忍不住在心里暗道:“靠,老子要是运气好的要命正好抽中了最后一位,那就别怪我不帮忙了!” 教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又加了一句道:“这次我决定了,B组的成员不能够全部通过的话,我就不会给已经通过的学员签字认可。” 他的说完后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象在说:“跟我斗,你还早着呢!” 我虽恨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有默认了他要求帮忙作弊的指示。 突然林东的声音响了起来:“教官,不死不休的规则,那么我们这次的测试如果输了不是很危险吗?” 教官哈哈大笑道:“9011,你也太胆小了吧?你们在那些格斗选手眼中只是孩子罢了,他们绝对不会下重手的。否则,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么多的地勤人员是哪里来的?” 说完这些后,教官又根据每个人擅长的格斗技巧特点进行了一些特别的辅导,到了林东和我却跳了过去。对我来说,是因为有实力在摆着,根本不用指导。而林东,相信教官是对他放弃了吧。胆子又小,格杀之技又几乎没怎么学习过,看来只有靠我把前面的人打伤为他寻找机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在恶补格斗中的防守技巧,以前教官教我们的时候非常注重进攻,常说最犀利的进攻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1 部分阅读 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在恶补格斗中的防守技巧,以前教官教我们的时候非常注重进攻,常说最犀利的进攻就是最坚实的防守,现在遇到了水平比我们高的对手才知道他说的全是屁话。至于体力不足的学员,教官则扬言已经为他们准备了特效兴奋剂。我忍不住暗笑,那些制订这项测试规则的人想必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卑鄙的人来参加测试指导,否则的话肯定会加上一条兴奋剂测试的规定。 众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只有我在悠哉悠哉的休息。因为一来以我的实力不用防守。二来我的防守本领也在同教官的练习中被锻炼的炉火纯青,根本不是他们现在恶补的东西所能达到的境界。 悠闲的休息过后,真正的测试终于正式开始了…… 第二十六章杀戮机器 测试快要开始了,我并没有觉的有什么紧张的,只是有点好奇。原来,这个神秘的地下基地并非只有一层,因为我们现在就正位于原来所处位置的脚下一层。这里的空气依旧新鲜,潮湿程度也控制的刚刚好,面积约有五个足球场大小,从顶部到地面有十多米高,整个空间给人非常空阔的感觉,数十架强力炽光灯把大厅中的一切事物照纤毫毕现,让人不自觉便有一种如同沐浴在明艳阳光下的误会。 整个大厅共有四个铁丝笼子,分布在四个角落;大厅正中却不是铁丝笼子。虽然也同样是笼子,可这个笼子的大小足有另外几个的四倍有余,而且组成较为奇怪,暗红色地板为底,周围的笼壁好象是用碗口粗的铁或者是钢制成的柱子围成的,上部的笼顶倒象是由一整块厚钢板铸成,黝黑沉重的外表与其他四个笼子银白色的闪亮光泽绝然不同,庞然大物的身形孤零零的矗立在大厅正中,整个景象看上去异常诡异。 周围的走道上到处都有全副武装人员在来回巡逻。他们荷枪实弹,身穿黑色军服,头戴黑色头套,只留出两只眼睛,从他们的装束看来,应该是维持秩序的警戒人员。每个笼子周围竟然还有很多座位,看样子还有观众来看,感觉上倒是跟真正的格斗比赛差不多。不过今天来看比赛的人很少,大概是因为我们B组的实力太差,吸引不了什么眼球吧! 从广播通知,到专人领我们到这里来,压根儿就没见到教官的影子。这家伙竟然偷懒不来了,应该是觉得我们这次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虽然他来与不来对我们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帮助,但我对他临阵脱逃的行径还是甚为愤慨! 不过,既然见不到他,也只有在肚子里骂他几句以泄私愤了。 已经悠闲的歇了快有二十分钟了,还没见有什么动静,我有点不耐烦起来,左右看了看,大家似乎对比赛并没有什么热情,时不时低头交流着些什么。久等之下,还急着赶快打完后休息的我再也忍耐不住,向带我们来的人询问比赛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那人看了我一眼,满面讶色的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吗?听说放他出来需要请示,所以得等一会儿!” “我靠!什么人这么厉害?放出来还要请示?”我奇怪的问道。实在想不通,一个在押的准囚犯,让他出来打一场比赛还这么麻烦! 那家伙扭头看了看四周,目光中尽是惊惧之色,伏在我耳边低声道:“听说你们这次的对手绰号叫‘杀戮机器’,还有个外号叫‘嗜血狂屠’,本名不详,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物呢!你没看这次来了这么多警戒人员,他们都是为了防止出事被派来的!” “呵呵!”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哂道,“搞格斗的哪个没个恐怖的外号呀?什么‘地狱杀手’了,什么‘无敌金刚’了,难道都能当真吗?那可就成了神仙,鬼怪一大团了!” 听到我的话后,那家伙也是半信半疑,看来他本人也没有见过那个叫什么杀戮机器的,他先前的说法恐怕只是被道听途说的夸大传闻误导而得来的消息。如此情形下我更是笃定,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的道;“什么杀戮机器?如果我愿意,立刻就把他给拆成零件!” 那家伙似乎不是很相信,反驳道:“我确实听说他很厉害的!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把他给拆成零件,可惜我现在得走了,我们只有领人来的职责,看比赛我们是没这个机会了!”说完后,他就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好象生怕那个什么‘杀戮机器’的出来抓到了他…… 看着那家伙的仓皇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东在旁边问道;“老大,你在笑什么呢?” “我在笑有些人真够胆小的了,听几句传言就吓成那样!”我轻蔑的道。 林东还以为我是在说他,连忙发誓表明自己绝对不害怕。我顺手给他一个响头,道:“去你的,我说的是带我们来的那个家伙!” 林东立即应和道:“就是,就是,我一看他,就觉得他比胆子我还小!” “哈哈!你这个评价倒也中肯!”我满面笑意的回答道。 “……”林东这才发现刚才讽刺别人的话连带也贬低了自己,登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还没顾的上再嘲讽他几句,目光就被突然涌进来的一群人吸引住了。进来的大约有四十多人,全部穿着统一的深蓝色紧身制服,戴着浅黄色的钢质安全帽,背上还都有碗大的白色“工程队”字样。 真奇怪?工程队来干什么?虽然在这个基地待了这么久,可是工程队这个种类的地勤人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他们有的抬着钢筋,有的拿着电钻,有的推着电焊机,…… 虽然人很多,但是显得井然有序。他们的到来令整个大厅顿时嘈杂起来,众人议论纷纷,都在争论这个工程队是来干什么的,由此看来我并不是唯一一个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 这些工程队人员进来后全都默不作声的围着中间的大铁笼,轰轰隆隆的干起活来。在地上钻孔,拧螺丝,固定钢筋,焊接,气割……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确,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埋着头只顾着干活,对周围人们的议论和询问毫不理睬。 其实自从被带到这个大厅,我就知道我们的测试要在中间的大铁笼中进行。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中央铁笼的观众席,而且大厅四个角落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现有的几十名观众也都是稀疏的分布在我们座位周围那片儿,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推断。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些工程队来是干什么的,因为以前从来也没有听说在暗黑格斗前要有工程队来搞建设的。 多半个小时后,工程队建造的东西已经初具雏形,竟是在大铁笼的周围又竖起了一圈一人多高环形的栏杆。正在奇怪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环型栏杆已经开始封顶,装门,接着分隔,终于判断出了到底造的是什么。原来竟是新建了二十个小笼子,连接排列,环绕着大铁笼,仅距正中的铁笼外缘三米左右。当工程队撤离,我们被警戒人员按照学员编号顺序分别赶进这些小笼子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些笼子的用途。感觉自己象动物一样被关起来,我忍不住在肚子里破口大骂。(不敢骂出口是因为这些警戒人员手里可都掂着‘微冲’呢) 接下来的的抽签让我了解到了原来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不能够偷偷的互换牌号,心下不由得暗笑这次测试的组织者也真够笨的,其实找个人把号码对号入座记下来,不就没法互换牌号了吗?竟然费了这么大工夫建造了一圈小笼子,还把我们也关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牌号,是十九号!看来教官的运气并不是怎么好,我就算想帮忙也只能帮的上一个人了!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轮到我就一次过关,免得夜长梦多。如果教官不给我签字通过,我就以他作弊的事情威胁他,大不了一拍两散!而且这家伙也绝对不止做这一次弊,至于事情捅出去后他还能不能当教官,那就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隔邻的林东神色有点不对。他的脸变的纸一般苍白,手握着牌号微微发抖,目光中流露出的只有深深的恐惧,仿佛见到什么妖怪似的! 该不会是这家伙抽到排名第一的序号了吧?竟然吓成这样?刚才还厚着脸皮说自己绝对不怕的,这么快就露底了? 他看着我,神色极为古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到他那难受模样,我觉得一阵心烦,把自己的牌号拿在手里,两手背在身后,转过身背靠着我们之间的隔栏,挡住警戒人员的视线,微微侧过头,轻声道:“我的是19号,排在后面,趁现在没人看见,我们换换!”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牌号,稍稍犹豫了一下。 我害怕时间久了被警戒人员发现,低声催促道:“快点!别被发现了!放心好了,记得上次笼里斗豹子吗?我这次不让那家伙死翘翘也让他变残废,轮到后面你肯定轻松多了!就算过不了我下次也能帮你!” 给完承诺后,我不禁有点后悔,怎么不知不觉的就心软了?竟然轻易许下了诺言!看来这次还是得老老实实给教官当作弊的劳力了。 林东并没有答我的话,飞速的把自己手里的牌号和我的调换了一下,然后缩到了笼子的一角。 这小子通常都是这么胆小的,我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随便扫了一眼换到手中的牌号,一瞬间惊呆了! 咦?怎么回事?他换给我的竟然是20号?这是什么意思? 我恼怒的瞪着他责问道:“喂!你这小子是不是想玩儿我呀?给我换个最后的号码?骗我一次很开心吗?” 林东蜷缩着身子,静静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低沉着声音道:“老大!你就别问了!以前从来都是我听你说,这次你可不可以听我说一次?” 感觉今天的他有点奇怪,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林东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激动的情绪,颤声道:“老大,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 “喂!”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道,“长话短说!我怎么听你的话肉麻的有点过分了?” 林东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因为我的调侃而露出笑容,而是双目通红,滴下几滴眼泪来。 我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闭上嘴巴,挥手示意他再说下去。 他哽咽了一下,接着道:“你那么小的个子,那么瘦弱的体型,却能够对欺负你的学生报以轻蔑的笑容,以强者的姿态藐视他们。当时的我是多么的羡慕呀!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因为你做到的事情是我做梦都想做到的!直到再次见面,你又一次义无返顾的帮了我,(我想说那其实是无意的,可是看到林东的认真的表情,我只有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我害的你去跑圈,你却没有怪过我一句,我的内心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你虽然常常拿我来消遣,来开玩笑,但我知道这只是你亲近人的一种方式,因为你对别人都是不理不睬的!尽管你比我小,但我一直叫你老大,因为在这个字眼里,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每一次,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就有一种平和宁静的感觉。如果有时间,我还愿意一直做你的小弟,永远站在你的背后遥遥望着你。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做小弟了!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一个同你分享痛苦,分享哀愁,分享快乐,分享幸福的朋友?”他的话一说完,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庞刷刷掉了下来。 “朋友?”我被他的话蒙的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痛哭流涕的林东,奇怪的问道,“你这小子到底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要假惺惺的用眼泪来软化我!眼泪不是男人应该用的武器!我才不会同情你呢!小弟就是小弟,在我的字典里,朋友是一种用来出卖的东西。你做我小弟,如果有一天你出卖了我,我也不用那么难受!” 林东失望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背转过身子,看着外面的人,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也没工夫再理他,因为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正想看一看这次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大铁笼的门口,可在宣布比赛开始的广播响起后,却并没有看到大铁笼的门打开,而是听到一阵吱吱哑哑的机器转轴摩擦声。随着这阵声音,大铁笼中间的暗红色地板正中裂开一道缝隙,并缓缓向两边分开。接着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地底升上来了一个六七平方米大小同样为暗红色的正方形平台。说它是平台有点不够确切,因为这个小平台的边缘和大铁笼的顶部似乎有电极相连,形成一圈小型电弧栏杆,阻挡小平台上的人越过。 平台上的人毛发浓密,几乎全裸着身体,仅仅穿着一条染的灰黑的三角短裤,蜷曲身子蹲坐着,把头抱在两膝之间,看不到全部的面孔。不过有一点我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这家伙一定是几年没洗澡了。他浑身粘满乌黑灰垢,头发胡须纠结成一个个硬块,最真切的感受是——即使是在这个无风的地下基地,他的出场也让我立刻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我皱了皱眉头,暗骂道:“他妈的,让老子去揍这种人?简直是活受洋罪嘛!等会儿看能不能申请带个手套!绝对不能和他近距离接触,离的太近说不定还没开打就被熏晕了!不过SPO也真是的,难道有虐待俘虏的传统吗?就不能找个人给他理理发,洗洗澡吗?” 突然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电弧消失了,那个家伙在笼子里的试探着缓缓站了起来。看到他的身型,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家伙身高足有230几公分,站在大铁笼中几乎快碰到笼子的顶部了。他满面灰黑,胡须足有半尺长短,几乎盖住了整个面孔。唯一能够看到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珠中闪动着几许陌生与恐慌。而且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是在看一个天真稚童的眼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外部世界的好奇,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对自身处境难以理解的迷茫。 很奇怪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心头竟掠过了一丝怜悯之情。我赶忙压下纷乱的思绪,关注起即将开始的比赛。 对打败这个家伙我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以说这种人高马大型的对手是属于我最不害怕的类型。身材高大了,力量可能会比较突出,但是相对动作速率就会缓慢,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物理动量定律。就象你不可能去要求一个大个子,让他比一个小的多的小个子更灵活。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对手,因为凭借着我出色的意动之识,他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到时候的他恐怕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 第一个出场的是肌肉男,我不禁暗笑教官作弊的运气真差。由于教官对肌肉男实施的恐吓型精神摧残,使他为了更好的在以后战斗中活下去,而在训练中非常的的努力。可以说是除了我以外,练习最勤奋的一个。他本身力量就非常优秀,再加上两年多的苦练,如今已是非同小可。虽然综合实力跟我比起来还差的远,可他的确是小组中格斗实力仅次于我的,跟小组中其他人比试他都能够恃力破巧,轻轻松松获胜。我想教官提过的两个肯定能通过的人应该就是我和他了吧。 不过今天的对手可是个比肌肉男还要高大的家伙,力量显然是对方的强项。让肌肉男去跟他硬碰硬,分明是自找苦头。而教官在赛前为肌肉男做的战术安排是——趁对方不备一上来就用手臂紧紧箍住对方的双臂和腰,让对方无法再进行下一步动作。说实话,就算是我,如果不小心被他这样抱住,要想挣脱也是极为麻烦的。这个方法无可厚非,本来就是为了弥补肌肉男动作沉稳有余,灵动不足的缺陷的,这样一来使他的力量优势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可惜这次他的对手显然也是个力量型选手,这个不知变通的笨蛋如果还用教官教的办法,很可能会以最快的速度落败。如果用游斗的方法,也许还能多撑一会儿呢。 没想到肌肉男进入大铁笼后竟然聪明的没有动作,那个叫“杀戮机器”的似乎很是害怕,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到了笼子的一角。 看到这一幕情景,我不由的哑然失笑。这就是那个什么非常非常厉害的家伙?心下顿时再一次坚定了“道听途说的东西绝对不可以相信”这个信念。 当看到肌肉男微皱着鼻子,苦着脸的表情后,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他变聪明了,而是他太害怕对方的浑身臭气,不愿意上前抱人。看到这幕情景我差点笑出声来,周围的学员也在这时候一起鼓噪起来,给肌肉男加油助威。 肌肉男得意洋洋的逼上前一步,“杀戮机器”扭头看了看身后,却并没有再后退。对方明显流露出来的恐惧让肌肉男更是有恃无恐,接着再踏前一步。杀戮机器仿佛被吓呆了,竟站着一动不动。 我正在奇怪SPO到底是哪根筋出问题了,竟然安排了一个这样胆小的对手来同我们测试?肌肉男终于忍不住沉默了,大吼一声,冲上去抱住了那家伙的腰,轻易的锁住了对方的双臂。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层层突起,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已是用尽了全力。观众席上没有声音,周围的小铁笼里到是一片欢呼声。 我没有欢呼,因为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杀戮机器”似乎根本没有用力,他那身沾满灰垢的肌肉连动都没动一下。练成了意动之识后,我每次观察别人打架都不自觉的会用上被意动之识,来预先判断他们双方的下一步动作。可是现在我发现那个“杀戮机器”好象根本就没有准备做下一个动作的趋势,而且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肌肉男的动作就好象一个小孩抱着个大人,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突然间,欢呼声骤然而止,我也在此时感受到了从笼子里传来的一阵强烈的压迫感,那股气息中饱含着血腥与狂暴,无风的空间竟给了我一种被空气迎面灌入鼻腔的窒息感觉。笼子中的肌肉男还在满头大汗的努力着,被他环抱着的“杀戮机器”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咯咯嘣嘣的脆响从“杀戮机器”身上传出,这绝对不是肌肉男把他的骨头箍断了,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肌肉男的后颈上还在暴突着的青筋。这应该是对方活动关节的声音,看情况肌肉男是彻底的输了。 约十秒钟后,响声结束,“杀戮机器”身上的肌肉已经暴突而起,那些沾在皮肤表面的污垢也在他肌肉的抖动下簌簌落下,在地上升腾起了一阵灰雾。那家伙的肌肉终于完全显露出来了,从手指到脚趾,甚至到脸部,都是一块块极其标准的肌肉。看上去简直是一个标准的肌肉模型,糅合了力与美的全部。不过这样一张肌肉组成的面孔,看起来却甚是狰狞可怖。而且,从肌肉男愈来愈颤抖的双臂可以看出他的力量根本不是肌肉男所能够抗衡的。 本以为他会轻松挣开肌肉男,很快结束战斗。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取代原来的黑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瞳孔也变的赤红。那目光带给人的感觉只有血腥、残忍、杀戮。看着那双眼睛,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我,竟也不自觉的双腿颤抖,冷汗直冒,没了力气。真真切切的从他的眼睛中,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可能这就是杀气吧。我在笼外尚且如此,在笼中的肌肉男的状况就可想而知了。 “杀戮机器”的脸孔扭曲变形,一双血瞳呈现散光的状态,似乎并没有看着前方的任何事物。紧接着,他仰起了头,“嗷————!嗷————!”,一阵凄厉的怒吼震的众人的耳朵嗡嗡做响。从他大张着的血盆巨口中,清晰的看到了四个足有三寸长的犬牙。 这还是人吗?怎么看上去也象是野兽的牙齿! 他并没有挣开肌肉男,而是双臂往前一合,箍住了肌肉男的腰,轻轻用力,咯嘣一声响,肌肉男被倒折了过来,后脑碰到了脚后跟。肌肉男那惊恐的面孔,瞪的如同死鱼般的眼睛,满脸不相信的表情,组成了一辐凄厉的画面。鲜血顺着他的嘴唇喷涌而出,仿佛一眼红色的泉眼。使这幅极静的景象中,又跳动着一丝妖异的残酷。 “杀戮机器”并没有罢休,把对折的肌肉男又折了一次,变成了四折。这才抛下已经断了气的肌肉男。地板上的血已经漫流到了笼子外,笼子里还有肌肉男临死的时候因失禁而排出的大小便,血腥味与粪臭味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 已经有人跪倒在地呕吐起来,还有人在哭着喊妈妈,也有人拼命的拍打着笼子吼叫着要退出考试。到现在我才明白了建造这些小笼子的真正目的,原来是只是为了阻止后面的人逃跑引起混乱而已。 下面的观众似乎对这些情景很感兴趣,一个个情绪高涨,在肌肉男被杀后拼命的鼓掌叫好。 “杀戮机器”似乎失去了理智,对观众的叫好声回以愤怒的嚎叫。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耳中又响起教官的话“你们在那些格斗选手眼中只是孩子罢了,他们绝对不会下重手的!!!!!!” 为什么?为什么教官你要骗我们?你不来是因为不敢面对我们吧?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是那种被最亲近的人出卖的痛苦,我是真的不愿意再承受一次了! 五分钟到了后,第二个人被赶进了笼子,十秒钟内被拆掉了四肢。……看着一个个曾经同住一室的队友被一一残忍的虐杀,愤怒的我,拳头越攥越紧。“咯吱”一声响,我才发现手中的牌号被自己攥裂了。 这才想到林东,这小子把他的号码换到了我的前面,原来是因为他当时感觉到了危险,然后他就把留在最后的机会让给了我。遇上这种对手难道留在最后就能占便宜吗?没看到每个人上场的时间都不超过十秒钟吗?这个笨蛋!傻瓜!混蛋!自私的要我留在最后,承受看着他丧命的痛苦,一点也不会为别人着想! 不!我绝不在临死前承他这个情!我愤怒的喊叫他,要把牌号换过来。可他却始终背对着我,不发一语。 现在想想刚才的我真是可笑!本以为自己是在帮他,结果无意说的话反而令林东下定了和我交换牌号的决心。反倒成了我挟恩图报,轻易就剥夺了林东多活五分钟的权利。关于他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在做临死前的告别。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眼眶中忽然有一种湿湿的感觉。我们两个这两年多的经历,一一浮现在眼前。 一同吃饭,一同训练,一同战斗,同室倾谈,嬉笑怒骂,出生入死……一切的一切,仿佛电影般流过我的脑海。 朋友?我这样算什么朋友? 我大吼一声,向林东怒道:“小子!你想我当你是朋友的话就立即把我的牌号还过来!” 林东转过头,看着我,轻笑道:“老大!我才不当你的朋友呢!我可不是为了出卖你而生的!呵呵,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弟。” 他的表情让我惊奇,此刻的他非但没有一丝惊恐,而且一张脸上布满了宁静祥和,仿佛将要去参加的不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决斗,而是安闲的去赴一场清幽淡雅的晚宴。 我的指节已经攥的发白,嗓子已经喊的嘶哑,可是他还是对我毫不理睬,脸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平静。 我无力的坐倒在地,无言的看着一幕幕屠戮在大铁笼中上演。 第十八号已经被揉成了一团骨肉不分的东西,还有四分多钟就轮到林东了。我着急起来,甚至向警戒人员投诉,自己刚才换了牌号,要求自己先上。可是警戒人员摆摆手,表示事情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反正是按着牌号决斗,至于换还是不换,都是大家自愿。 我忍不住摇着铁栏杆,狠狠的对林东骂起来。他准备上场前,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我道:“老大,知道一句话吗?‘狂风虽猛,但终有歇;暴雨虽骤,亦终有息!’记住,别放弃,要活下来呀!我还等着你给我报仇呢!” 什么意思?他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小子在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涌了出来,眼前的情景也模糊了起来。 突然一阵寒冷的感觉流过身体,如果在以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可现在我非常肯定的感觉到了,这是杀气。但绝不是“杀戮机器”的杀气,他的杀气炽热、猛烈、血腥、狂暴,可我现在感觉到的杀气冰冷、汹涌,残酷,绵密,而且这股杀气驱散了刚才那种让人窒息的腥臭。 我擦了擦眼睛,所看到的一幕让我顿时目瞪口呆。 大铁笼中,林东站在“杀戮机器”的对面,那股强大冰寒的气势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杀戮机器”已经被他的气息逼迫到了笼子的一角,愤怒的低声嘶吼着。 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久以来一直瞒着我?玩儿扮猪吃老虎?靠!原来被他骗了!我还一直自以为厉害,以老大自居,也不知道我得意洋洋的时候这家伙是怎么看笑话的?那么他平时的胆小也是装出来得了!怎么说这种情形我的腿都有点抖了,他倒好,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原来是有深不可测的实力藏在身上的。 看来我这次还要靠林东救命了,虽然有点伤自尊,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根本不愿意死的,有太多的仇恨未了!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大言不惭的说要如果有幸得脱,一定为他报仇,现在想起来真有点脸红。 我努力的瞪大眼,想看看林东到底展示什么高超的技艺来为惨遭屠杀的队友复仇。可接下来的发展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林东身上散发的杀气突然一滞,“杀戮机器”在压力一减的空当一拳打在林东的左肩上。一瞬间,碎骨夹杂着血肉四溅纷飞,林东如同纸一般抛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笼壁上,又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 怎么回事?拥有那么厉害的杀气的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还在隐藏实力吗? 躺在地上的林东身上依旧连绵不断的放出冷厉的杀气,可已经不如刚开始那么强烈。“杀戮机器”嘶吼着冲上前来,一拳又一拳的打下来,两个斗大的拳头仿佛一双铁锤,依次抡在在地上,把林东的身体砸的粉碎。 我还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喉咙里堵的难以呼吸畅通,什么也喊不出来。 渐渐的,林东的身体在物理上已经不属于活着的人了,可是他的杀气还在绵绵不断的从那堆碎肉中释放出来,让“杀戮机器”的拳头一刻也没有停歇,一双巨拳,越来越猛烈的砸在地板上。不长时间,地板已经被砸出了一个深陷的凹痕。 终于,我吐出了喉咙里憋的气,喊出了声音:“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了!住手!……”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求别人,可是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怒吼着打在地上。每次拳头与地发生的碰撞,都如同凿击在我的心上,痛苦的感觉让我的指甲深深的扎入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现在的我仿佛在忍受着最残忍酷刑的折磨,眼睁睁的看着最好的朋友在眼前被虐杀而无能为力。是啊!是朋友!为什么到这一刻我才认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呢?其实自从接受了那份咸鱼饭,我就等于接受了这份珍贵的友谊。可是从最初,一直到最后,我都由于虚荣心的蒙蔽而将这份友谊误会成了可以炫耀,可以利用的东西。而在好友为我舍弃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却无知的残忍的拒绝了好友的要求,我从没有真真正正的承认好友的地位。现在想承认,却悔之晚亦。此时的我,良心终于受到了最为残酷的审判。 五分钟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他的挥拳的力度越来越小,林东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终于,一切都停了下来。广播也几乎在同时宣布我的测试正式开始。 我根本用不着警戒人员威胁,一个箭步冲进打开的笼门。入目尽是地上一大堆难辨分明的碎肉,那个“杀戮机器”浑身几乎被鲜血浸透了,刚才的持续大运动量令他好象也累了,低垂着双拳,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我怒吼着冲上前去,发疯般的把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小腹上,足足三分钟,他动也没动。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最终疲惫的我停了下来。这时我才发觉一阵刀削般的疼痛从双手传来。垂下视线,发觉自己的双拳已经血肉模糊,白森森的手骨也露了出来,想再挥拳,却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一点挥动拳头的力气。 接着,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一个愈来愈大的拳头,感觉自己身子一轻,飞了出去。消失意识前,我睁眼看了看,发现自己被打的嵌入了铁柱中间,扫了眼两边的铁柱,心道:“中间的那根现在应该在我身体里吧!听说犯了错的人下地狱后都要被穿在铁柱上烤,我倒好,现在已经先被穿上了!看来我还是没有能力报仇的……” …… 第二十七章生体实验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都是一片苍白的颜色,光线很强,耀的眼睛也睁不开。感觉只有眼珠可以动,脖子以下没有一点知觉,同时在空气中还有一股熟悉味道,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妈妈的怀抱中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到了天堂吗?原来死竟是这样容易的一件事情!妈妈,我终于再见到了你了!爸爸,也许我还有机会对你说声对不起。林东,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继续做好朋友了。……想着,想着,我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周围耀眼的强光中,整体轮廓被光线勾勒出一个男子的身型。是谁?爸爸吗?身高好象不够。林东吗?身高好象还是差了点。 正绞尽脑汁思索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9047,你醒了吗?”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一股亲切夹杂着厌恶的感觉在胸中升起,真是奇怪的感觉。努力的想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我费力的把眼睛对着面前的人影聚焦。渐渐的,模糊的轮廓清晰起来,周围的光线也黯淡下去,那张神秘的面孔终于清楚的映入我的眼帘。 “教官?”我沙哑着嗓子喊了出来,怒火已如火山爆发般喷射而出。如果我现在能动的话,一定会冲上前去狠狠的揍他,不顾一切的痛揍他!只可惜我现在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只能够用自己的声音和眼神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自从眼前的一切变的清晰后,我就明白自己并没有死,而是苟且的活着。刚刚由于突然睁开眼睛造成了不适应,才产生了周围都是强光的错觉。如今的我,应该是在重症监护室中,在我旁边看护我的就是刚刚出卖了我们的教官。 教官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9047,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不需要任何解释!你的解释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我愤怒的吼叫着,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却也无法做到。 教官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道:“我开始也并不知道你们的对手就是那个家伙,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参与暗黑格斗的测试了。” “那你知道后呢?知道后你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我们参加测试?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死的很冤枉的?都是你间接害死了他们!你还算什么教官?”我冷冷的回道。 教官神色黯然,低沉着声音道:“我当时以为去申诉就可以把人换掉的,我以为是电脑出错才为你们选择了这样一个你们根本无法对付的对手。结果刚到就被扣押了起来,关了十天禁闭。等到我出来的时候,木已成舟,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被关禁闭?你少再骗我了吧?他们会有权利就因为你去抗议这点儿小事就关你禁闭?”我轻蔑的嗤道。 教官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你又犯了别的什么事儿?偷盗?打架?破坏公物?”我对他还在为自己找理由推脱的行为十分不满,毫无顾忌对他的话发出无情的嘲笑。 “作弊!我因为在极限生存中帮忙作弊的行为而被罚了禁闭?”教官无奈的答道。 “你承认了?”我满脸的不相信,“还是有人告密?” “都不是!”教官阴沉着脸着道,“我们太低估测试组织者——情报部门的能量了!从我帮忙作弊开始,全程都被留下了证据。在每个人配备的呼叫器里,都有一种非常先进的超声波全球定位装置,我们的一切行动,对方几乎了如指掌。” “那为什么我作弊都没有人发现?”现在第三项测试已经不可能通过,第二项作弊于否都不再重要,因此我毫无顾虑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教官黯然一笑道:“9047,我不是教过你吗?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敌人。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你的仇人应该是情报部门的高级官员,推荐你来只是想害死你。可惜他的运气不好,两次都没有成功。” “什么意思?”教官八九不离十的猜测让我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罗猪人那肥胖冷森的圆脸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很简单,第一次不拆穿你的作弊行为是为了让你有机会参加越南的那次任务,可惜你不但没死,反而真的立了大功。第二次则直接挑出一个你绝对对付不了的对手,只是他想不到你又侥幸逃过一劫罢了。”淡淡的语气中,教官又回复了往日的神情。 一瞬间,我变的异常迷茫,楞楞的看着教官,颤声问道:“难……道……他们……他们都是间接因我而死?” 教官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这次事故的发生,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我对教官的话甚是不解,教官却只顾着低头沉思起来。 忽然发现他皱紧了眉头,隐隐听到他低声念叨了一句:“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一点儿也不反对?” “谁?反对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教官却不再说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它道:“9047,你这次伤势可很难痊愈了。手骨几乎碎完了,脊椎骨也断成了几截。如果不是你当时被一拳打飞出去,从而卸去一大部分打在你额头上的力量的话,你说不定早已头骨粉碎,命丧黄泉了!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你极有可能下辈子都在床上度过了!” “呵呵!”我自嘲的笑了两声,沉声道,“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本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呢!现在活着这条命就当是捡回来的了!” 教官安慰道:“是你运气好!要不是被撞弯变形的导电柱为你的身体卸去很大一部分撞击力量的话,你的小命肯定早就玩完儿了!” “导电柱?什么东西?”我对他的话非常奇怪。 教官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导电柱就是杀戮机器所在的笼子中四周的柱子形东西,每根柱子有5米长,直接连通上下两层,如果人不进去的话,就全天24小时有十万伏的高压电流通过。这是为了防止杀戮机器逃跑的设置。很显然,任何钢铁制作的柱子恐怕也经受不住那家伙愤怒的一拳。为了保证优异的导电性,那些柱子都是由纯银制成的,质地很柔软,所以你才侥幸逃脱性命。” “不会吧,怎么看上去和铁的一样?”我诧异问道。 教官的神态突然深沉起来,低缓而平静的道:“那只是外面一层漆的颜色,因为在以前,柱子曾因为被人血污染而丑陋不堪,漆成类似钢铁的颜色是为了使血的颜色不再那么突兀明显。” 我的心情也随着教官的话沉重起来,那血腥的一幕幕仿佛又重现在眼前。定了定纷乱的心神,我低声问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高科技制造的彷真机器人吗?可现在的科技好象还到不了能造出这么逼真的程度吧?他的力量,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够达到的,你如果知道有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提醒我们?”看到教官转了转眼珠又想转移话题,我立刻提高声音,怒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害了他们的也有你一份!因为你是知情不报!” 教官也被我的话挑起了?(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2 部分阅读 簦畹溃澳阏飧霰氨晌蕹艿募一铮α怂堑囊灿心阋环荩∫蛭闶侵椴槐ǎ ?br /> 教官也被我的话挑起了怒火,吼道:“你以为我想他们死吗?谁知道天狗竟然会同意曾经制造过死亡风暴,应该已经被永远封存的杀戮机器出战?” “天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终于说了吧?现在你应该解释一下原因了吧?” 教官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诺诺道:“9047,其实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好处。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了解,大致情况我到是知道一些。中国近代以来受过大大小小的侵略无数,而影响最广,受害最深的是日本在二十世纪中期发起的侵华战争。古代有个天狗食日的神话,天狗的取名就借意于此,喻指将一切对中国的侵略意图在萌芽状态毁灭吞噬。天狗并不是个战斗的组织,它是由一批精英科学家组成,从事的是高科技方面的技术支持。SPO的设备制造,武器检测,后勤供应,资金流动等等,都是经由天狗控制。其实SPO就是由天狗一手成立起来的,现在只是由于职能的不同而相互之间独立存在了。十年前天狗开始了一个代号为‘星期六’的计划,‘星期六’是取意圣经上的七天造人故事,天狗把自己暗示为可以创造一切生命的万能上帝,他们的自信与狂妄可见一斑。总体来说,该计划是在可能的情形下,集合人体的所有数据,通过化学药物,生物溶剂,电流刺激,程式控制等方法来激发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潜在能力,也叫做完美生命体计划。杀戮机器确实不能算是真正的人,他可以说是改造人,哦,这种说法也不够确切,应该算是被强化了的人吧。他以前是SPO的一个队长级人物,因为犯了错,就自愿充当实验品。只可惜接受了‘星期六’实验后他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智商只有两岁孩童的程度,而且受到稍微的刺激就嗜杀如命,所以就被关了起来。自从五年前第一次为A组的一个最优秀的小组做暗黑格斗的测试,令那个小组所有的23人无一幸免,制造了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死亡风暴’事件后,近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参加暗黑格斗测试的,所以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他参加对你们的测试!” “那他也算是生化武器了?”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道,“我们其实是在做实验品吧?实验这件武器的威力吗?” “实验品?”教官自嘲的笑道,“我不也是一样?只不过被用做实验品的方式不同罢了!你在这里就要接受这个事实。”话到最后,教官已经转为一脸凝重的神色。 “接受事实?”我冷笑了一声,“要我接受什么样的现实?用不用现在把我解剖了研究研究他们的实验失败品能对人体器官造成多大的伤害?” 教官看了看我,接着道:“你抵触也没有用,我虽然曾经听说过这个计划,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个计划按道理早就应该被放弃了,杀戮机器就是个非常明显的废品明证。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控制他的行动,他的一切作为皆出自本能,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妄图接近他的人几乎无一幸免。而9011却是他们所开发的最新计划的重要成员,在这个时候被这样牺牲掉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不管那个什么天狗的狗屁计划,总之,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所有人,总有一天我会要他们偿还欠我的!”我一字一顿的恨恨道。 教官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以后的几天,偶尔会有医护人员来看我。我对别人都是不理不睬,直到有一天有人了来给我打针,然后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围非常暗,只有一盏发出红色光芒的台灯在我床前不远处,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文弱中年人坐在台灯下。柔和的红光,为他下巴上的青胡茬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纯白的工作服,标准的圆顶帽,证明了他作为一个科研人员的身份。 看到我醒来,他微微咳嗽了一声,低声道:“你醒了吗?” 我狠狠的皱着眉头,动了动脖子,脖子以下还是没有任何知觉。我摆了摆头,苦笑道:“怎么了?你是属于天狗的人吧?要解剖我了吗?” 那人的神情有一丝尴尬,也含着一丝诧异,奇道:“你也知道天狗?” 我冷笑道:“狗历来都是别人的工具,天狗也不例外,我知道的比你能想到的多!你也不用转弯抹角的了,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 怒色在那人脸上一闪而过,很快,他的表情又回复了平静。 我不由得心下暗道:“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如此讽刺都能够坦然面对,气量到是不小。”本来想看他怒火中烧的狼狈姿态,谁知竟没成功。 金丝眼镜平复了一下气息,淡淡道:“狗也通常是最忠诚的一种动物,他们至少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同样,我作为天狗的成员,对中国的忠心程度是你根本比不了的!我今天的提议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如果你能够接受的话,这件事情对我们双方来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哼……!”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也清楚吧?”金丝眼镜继续道,“以现有的医疗条件来说,你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你难道甘心一辈子永远躺在床上?”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顿时翻腾起来。是呀!我不能这样一直躺着,有太多的事情要我去做,有太多心愿没有完成,可是,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吗?这几天我的头部以下根本没有任何知觉,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屈辱的活着,我刚才故意骂他,其实也是希望能够更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没有希望的日子,精神也被时间一点点的蚕食,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数次就此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只是实在太不甘心,才迟迟的没有付褚实施。现在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我还有复原的可能,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有了反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继而回复平静的语气道:“我们可以让你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优秀许多!怎么样?你应该会考虑接受这个要求吧?” 他的话没说完我就猜到了他的本意,原来他是想让我接替杀戮机器的位置,做完美生命体计划的实验品。想到那个家伙的恶心形态,我立即回绝了他的要求。让我变成那样,还不如躺在床上再等机会。 金丝眼镜根本不愿意罢休,接着道:“林东是你的朋友吧?” 我微感诧异,因为其他的人很少叫林东的名字,都是用编号来称呼的。 “是的,怎么?你认识他么?”我随口回答道。 “那当然!”金丝眼镜仰了仰脑袋,得意的道,“我还算是他的老师呢!他的精神力技能训练全部是由我一手操办的!” 听到他的话,我一下子火冒三丈,脏字脱口而出:“他妈的!你这混蛋算什么老师?送自己的学生去送死?” 金丝眼镜狡黠的一笑,道:“其实是你害死他的,如果你们之中有人能够生还,那么绝对应该是他!哦,不,应该这样说,如果没有你的话,他肯定能够毫发无损的通过这次暗黑格斗测试,这一点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证!” 他的话让我大惑不解,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儿!” 金丝眼镜满脸兴奋的道:“自从林东被发现,我这几年都在研究精神力的有效应用,林东其实已经掌握了两个精神力应用的本领。一种是威慑,也就是用自己的气势压制对方,让对方难以有任何的动作。一种是隐匿,是令对方在不能亲眼见到的情况下根本感受不到实施此法之人的存在。杀戮机器虽然非常厉害,但是他的本源意识已经消融,一切行动都是靠着本能感知,正好可以受到精神力特技的克制。如果用隐匿,杀戮机器根本就不会不会发现林东当时在笼子里;如果用威慑,只要不给杀戮机器开始动作的机会,他同样会由于本能而不敢有所异动!只可惜他为了某人,用精神力压制对方,令杀戮机器在精神极度压力下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牺牲了自己,让你成功的侥幸存活下来,如果你就这样自暴自弃的当个废人,不是在践踏他的一片苦心吗?” 金丝眼镜的话让我的心剧烈翻腾起来。原来林东竟然有这种本领?只是他一直没显露、炫耀,所以我才一点儿也不知道!现在想来,上次在越南我亲手杀的第四个人时的情形,当时并不是那人刚好犹豫了,而是被林东运用精神力的威慑,吓的呆了一下。这才给了我击杀对手的机会,我在无意中被救了一命,可是那小子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自夸过。再想想教官先前所说的我们B组有两个人肯定能够通过,另一个人不是指的‘肌肉男’,而是指林东吧!只是因为林东的精神恐吓并不能给对方肉体造成什么损害,教官才没有让他加入帮忙作弊的行列。看来教官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他一直没有对我说,恐怕是害怕我知道了之后对自己会更加自责吧!林东其实是故意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来给我逃生的机会,我终于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制造了杀戮机器的狂风暴雨,令轮到我的时候杀戮机器因剧烈的消耗而没有恢复过来,给了我一线生机。如今的我更加痛恨自己当初要求换牌号的行为,正是我的热心坚定了林东牺牲自己的决心,我却什么也没有回报他。在他临参加最后的测试前,我也没有能够给他一个明确的让他做朋友的答复。回想起他为我所做的种种,泪水忍不住顺着腮帮缓缓流下。 看到我的反应,金丝眼镜微笑着道:“9047,其实我们的完美生命体计划根本就没有停止下来。创造‘杀戮机器’的时候本已臻至大成,只可惜当时没有考虑到药物对精神力的侵蚀作用,才导致出现了一个丧失本身意识的失败品。我们虽然对外宣布该实验暂停,但实际上我们都在暗地里继续测试。上次的失败是在两个方面,一是没有控制好刺激药物的剂量,致使其力量等超越肉体承受的极限,为了宣泄这种肌肉承受不了自身力量的痛苦,造成了恶性的嗜杀本能。二是没有选择精神力比较强的人选,结果导致在人体改造过程中出现了精神力分崩离析,意识丧失的情况。” 我打断了他的话,插嘴道:“这两条都是通过理论总结出来的吧?没经过实验就枉下判断,根本就不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应该做的!” 金丝眼镜的脸上突然现出狂热的神情,两眼发光道:“谁说我们没有经过实验?林东本来是最合适的人选,只可惜他运气不好,没这个福分。不过当我们看了当时的录象经过,你在冲进笼子的开始几分钟竟然靠着气势压制了‘杀戮机器’,说明你的精神力偶尔也会出现超过常人的高峰,所以我们决定让你做这次的实验。举个例子说,在化学溶剂里你的骨骼分子会被分解,然后重组成为最坚固的排列序列,任何断骨都可以毫无损伤的还原。而如果凭借现代医疗技术,要想让断骨毫发无伤的还原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的神经系统经过融合实验后,会比人类极限增加15%到20%的反应速度。可不要小瞧这15%到20%,很多时候战场上的生死就是由这个细小的差别来决定的!你的力量,灵敏度,速度,等等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只要你能够协调好,你的格斗本领绝对是世界第一!” 那家伙的话让我的心碰碰的跳了起来,如果实验成功,这个诱惑也太大了。我不但可以站起来,而且还会变的超越从前的自己。实话说,这些天来躺在床上等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过我还是小心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口舌?我现在在你们手里,动也不能动,你们想拿我做实验我反对也没有用呀?总是感觉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金丝眼镜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道:“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在实验中有一种半微溶性负电子,专门负责融合神经系统的。如果实验接受者不是有百分之百的强烈融合意识,这种电子就会变成不溶性的,到时候的最终收获很有可能就是一堆不能动的肉而已。” 他妈的!看来这个实验并不是百分百的保险,失败几率也非常大。到底是应该保守点,等待医疗技术进步到能够治好我?还是干脆冒险,直接把命赌上去搏一搏? 我正犹豫间,金丝眼镜又发话了:“你是不是也因为自己的身高问题很苦恼?现在象你这么低的个子女孩子可不青睐。(‘我又不需要别的女孩青睐!’我在肚子里暗暗道。不过想想也是,身高问题确实也有一段时间困扰了我)你的骨骼生长分析图谱已经出来了。我们判断是因为你在小的时候过于严苛的负重锻炼影响了骨骼的正常发育成长。不过你幸运的是在1——6岁和10——16岁这两段人体发育成长最快的时间里停止了负重锻炼,才有了你现在接近170公分的身高。你的原始身高应该是178公分,实验结束后你预计能够达到181——183公分。” 现在的我对身高的问题并不关心,而是在苦苦思索到底是跟命运赌一把,还是做随波逐流的等待。 金丝眼镜根本不给我考虑的时间,紧接着道:“你好朋友不是为你丧命了吗?你难道不想为他报仇吗?如果你能够成功的参与完成‘完美生命体计划’,为他报仇也是轻易而举的!” 他妈的!要报仇的话你们也有一份吧?不过那个罗猪人才是主犯,而杀戮机器这个杀人工具也绝对不能放过!看来还是赌一把的好,教官不是说过我的运气好的让他羡慕吗,正好试试运气。我深吸了一口气,抑住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坚定的答道:“好!” 金丝眼镜听到我的回答立刻笑容满面,奉承祝贺的话扑面而来,好象我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完美生命体实验似的。 ※※※※※※※※※※※※※※※※※※※※※※※※※※※ 这是一个完全圆形的大厅,说它完全圆形是因为这根本就如同在一个标准球体的内部,四周全部是弧型的光滑金属物质,在这些金属物质的表面泛着深蓝色的光芒,却显得柔和而不刺眼。 大厅的正中悬浮着一滴淡蓝色的液体,一滴的称呼可能会让人低估它的大小。其实它足足有一个房间的体积。由于处于金属大厅中人为制造的失重状态,这滴液体呈现绝对均匀的球体形状,宛如一个地球的模型静止存在于浩瀚的宇宙空间之中。 现在我全身赤裸的泡在这滴液体中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够移动的反应,唯一能动的只有双眼。液体中似乎溶解了高浓度的氧气,我泡在里面并没有丝毫的不适,透过那半透明的液体,看着周围温柔的深蓝色光线,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只是不能移动,没有触觉,让人稍微有些不太习惯。 失重状态下的情境我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以前在实践练习的时候就有过这种训练,那时感觉一不小心胃里的东西就会飞出来,并不像今天这样舒服。刚想到这里,突然之间眼前一片黑暗,慢慢的,慢慢的,我的视线在微弱的淡兰色液体的荧光照耀下变的清晰起来。 是的,我不但看到了,而且好象也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声音。周围的暗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清晰的声音却显然并不是它发出来的。只是隔着那层阴影,无法判断声音的发出方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力恢复后不久,嗅觉好象也恢复了。一阵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这个气味有点熟悉,可到底是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 终于,我被那酸臭的侵蚀搞的一阵恶心,只觉得想吐出点什么。就在我有这感觉的同时,我清楚的看到了四周的黑影蠕动幅度突然变的巨大起来,四壁全部向中间挤压,仿佛要向我撞击过来,淡蓝色的液体剧烈的翻腾,而我也产生了被抛的东倒西歪的眩晕感。猛然间,我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现在的我应该是在自己的胃中,刚才那种酸臭的气味就是胃液造成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的意识溶进了淡蓝色的液体,又被这些液体带到了自己的胃中,所以我才能够拥有这么清晰,这么逼真的感觉。心情一瞬间兴奋起来,科学竟然有这么奇妙!让我感觉到如此奇特的事情,在自己的胃中!这恐怕是常人连想都没想过的情景吧!如今的情形,应该是我的全身内部都被这种淡蓝色的液体渗透了,耐不住好奇心,我又让自己的意识闲逛起来。进入那层薄薄的血管壁,我才发现连我全身的血液也和这种液体混溶到了一起。追寻着那声声振奋人心的声响,我又神游到了自己的心脏。好美妙的感觉呀!在自己的心脏里。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咚咚声,感受那潮水汹涌般的震撼,第一次,我由衷的领悟到了生命的美好! 可惜这种舒适惬意的享受并没有持续太久,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扩散开来,这种变大的感觉顺着淡蓝色液体的传递层层推进,不久之后就到了自己的身外。相信没有人能够象我现在这样,如同站在另一个世界看着自己的身体,那健美的体格一直是以前别人羡慕的资本。如今看来其实也只不过瘦瘦小小,并不比教官的体格看起来强多少。现在想到自己当时那得意洋洋的神气模样,顿时觉得一阵羞愧的感觉涌上心头。看了看外边,大厅墙壁上的金属颜色已经由深蓝变成了浅紫色,闪动的频率也更快了些,偶尔还有几朵莹紫的火花在金属壁上亮起。在火花亮起的一刹那,可以看到液滴与大厅墙壁间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曲折电光相连。 大厅墙壁上的光线闪动频率愈来愈快,颜色已经由淡紫转为深紫,甚至接近于黑色。空间中存在的电光却变的越发的耀眼,用紫色的曲折形状连接着墙壁与液球的外缘。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扩大的速度在不断的增加,再看自己的身体,肌肉已经在隆起,身高也开始快速的增加,甚至已经把皮肤绷的渗出淡紫色的血珠来。(紫色的血液颜色是因为红色的血同蓝色的液体混合造成的。) 如今不由的庆幸自己的意识已经游离出本体之外,否则的话,这种痛苦恐怕可以把人痛死。本以为这个实验就快要完成,可是随着身体改造的进行,我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意识的扩散速度正以几乎几何倍数的速率增加,直到终于突破了那层液球造成的外缘薄膜。 几乎就在同时,我的眼前陡然一黑,意识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虚空里,周围尽是一片黑暗。视觉,嗅觉,触觉,听觉,又全部离我而去,唯一能够证实自己存在的是陷入黑暗的感觉。我竭尽全力的想回去自己的身体,可那股巨大的拉扯力让我产生一种如同蜉蚁撼树的无奈。 这就是所谓的意识融合吗?想起了金丝眼镜先前说过的话,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沉痛的悲哀。难道我要就此魂飞魄散吗?不!绝对不行!我不甘心!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绝对不会放弃!绝不放弃! 我努力的将自己的意识向身体靠拢,拼尽一切能力对抗那种拉扯的巨力。一幕幕情景出现在我的眼前,林东临别前那淡淡的微笑,杀戮机器那双充满血腥气息的眼睛,小叔得意的狂笑,罗猪人冷森的面孔……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一看这个让我如此愤怒,又如此不舍的世界,最终,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八章再战狂屠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意识已经完全回归了本体,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五根手指立即在液滴中划出一个个小小的旋涡,这才发现液滴已经变得透明,并散发着白净柔和的荧光。整个空间比以前更显得明亮,周围的弧型金属墙壁也已恢复了冷银色的自然光泽,在荧光的映衬下更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我依然悬浮在这个球体空间的正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皮肤的颜色比以前稍微浅了点,表面也变的异常光滑,从前留下的伤疤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肌肤。浑身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且匀称,并没有出现我在意识分离时看到的暴突而起的恐怖形象。手掌变的比以前大了许多,早先磨就的老茧不翼而飞,十指也显得纤细修长。可以明显看出自己身高的增长,肩膀也宽厚了许多,整个身形显得十分的舒展。 看到自己的全新形象,微微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冲动。我又试着挥了挥手臂,包裹着我的巨大液滴立即四散分裂,分散成无数个晶莹透明、美丽浑圆的液珠在空间中来回飞舞,较小的液珠互相间碰撞后又合成一个较大点儿的液珠,这些无规则的乱舞,趣味横生的融合,让处在整个空间正中的我看的津津有味,乐不思蜀。 可惜好景不长,还没等我把包裹自身的大液滴整个分裂,一阵轰轰隆隆的声响过后,我就突然往上方的金属壁加速飞了上去。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一头撞在了上面,“当——!”的一声巨响,充分验证了这次撞击的猛烈程度。我正捂着撞的七昏八晕的头不明所以然,那些刚才还悬浮在空中的液滴紧接着落下把我淹没在其中。此时我才想明白,我撞上的所谓头顶的地方就是金属球室的底部,看来失重状态下的我在球形金属室内是以头下脚上的状态悬浮,而我却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自己眼中的方位就是正确的,以至于重力突然恢复后对自己的身体移动方式始料不及,结果就撞了个满头包。 那些透明的液体倒还真不少,在整个球型室的底部竟然也可以淹到两米多深。泡在这些液体里面睁着眼一点儿也不感觉到对眼睛的刺激,并且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如果不是明显有被液体浸泡的感觉,我可能会误会现在是在空气中呢。 虽然泡在这些液体里也挺舒服,可出于本能,我还是蹬着脚浮出了液体表面。头刚伸出液面就觉得不对劲,液体表面以上的空间竟然是真空的!我不但没有呼吸到一丁点儿空气,而且还感觉到胸口涨的发痛,眼珠也有种要夺眶而出趋势,我立即知趣的又沉了下去。狠狠吸了两口气后,不禁为自己刚才在失重状态下的玩耍举动暗暗心惊,如果我当时把包裹自己的液体全部分裂出去的话,那不是等于把自己暴露在真空环境下吗?看来以后千万不能随便拿科学实验的东西玩耍,否则随时都玩掉自己的小命的。 没过多久球型室的底部开了一个门,我顺着那些液体滚了出来,接着就掉在了一个巨大的钢丝漏网上面,那些液体都漏了下去,只剩我孤零零的躺在网上。我抬头看了看上房刺眼的灯光,皱了皱眉头。还没等我看向四周,一阵巨大的欢呼声伴着震耳欲聋的鼓掌声立刻淹没了我。 扭头看看周围,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倒圆锥型的大厅,此时的我正处在大厅的底部,周围一圈圈往上都是座位,整个大厅座无虚席,大致能够看到座位上人们的纯白色工作服,因为我所处地方的光线远强于他们所在的位置,所以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服饰应该跟金丝眼镜一样,都属于天狗这个科研系统的。从这些人狂热的欢呼声中可以判断出——这次的“星期六”计划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想到好不容易得到近距离接触天狗的机会,竟然看不清楚周围的人。我忍不住叫骂起来:“他妈的!你们没看到老子头顶上的灯太亮了吗?想照死老子呀?” 我的话一骂完,头顶的灯光就被调暗了。看样子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纵使用骂的语气,他们也立刻满足我的意愿。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并没有让我同感欣喜,因为毕竟我是在里面冒险的人,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在外面看热闹而已。 嘿嘿!你们不是最神秘吗?正好趁着这个你们心理最亢奋的不设防时期,窥探点儿你们的隐秘! 我扫视了四周一番,发现男女老少都有,总共有一千多人。看来这个组织的成员非常的庞大,而且对人才的吸收也没有什么限制。他们这些人有的与相邻的人拥抱欢呼,有的自己一个人蹦着跳着,有的眼睛直视着我闪动着狂热的光芒,有的不断的向我比画着胜利的姿势…… 咦?怎么女士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象非常想看,却常常在我的目光看过去后立刻转移自己的视线。终于让我逮到一个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移,顿时脑袋翁的一声响,整个脸涨的通红。他妈的!我怎么忘了呢?我一直是一丝不挂的!纵使脸皮象我这么厚的,在一千多人面前全裸展出也让我不由的大惊失色、面红耳赤。我在第一时间用双手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大声怒骂道:“他妈的!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给老子找件衣服?” 我的神情动作让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所以我大骂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周围立刻又响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看他手上拿的白色长褂,应该是他把自己的工作服脱下来了。 等他走到近前,我才认出原来是金丝眼镜。我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工作服披在自己身上,指着他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故意让老子出丑?现在才给我衣服?” 他两眼狂热的注视着我,根本就没听到我骂的话,而是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编号……多……多少?” 不会吧?这家伙不是高兴傻了吧?怎么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虽然满心厌恶,但还是看在他为我脱衣解围的份上,随口答道;“9047!” 他的嘴张的老大,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了,不过从他仰起的眉梢可以勉强判断出他这是兴奋的表情。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的胳膊。我顿时眉头紧皱道:“干什么?实验已经结束了!别想随随便便研究我!” 金丝眼镜立刻松开手,狂笑着跳了起来,口中大叫着:“成功了!成功了!你不是傻子!你不是傻子!” “我靠!现在我俩比起来好象你才更象傻子吧?”我在心里暗骂道。 就这样,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钢丝网上欣赏着一群疯子的胡乱庆祝,谁也没有告诉我应该到哪里,应该怎么出去。 直到我愤怒的抗议,要求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旁边的金丝眼镜阻止我道:“9047,你现在还不能离开。你身上粘的生物培养液每一滴价值最少40万人民币,而且属于国家特级机密技术,我们必须等你在重力网上把身上粘的东西沥干才能让你出去。” 我无奈的撇撇嘴,只有傻等下去。 还好,没过多久身上的东西就全部滴下去光了,我终于在一片沸腾的人声中匆忙走下那个重力网。 刚下地就发觉身子一轻,只觉得走路都象要飘起来的感觉。我忍不住问旁边的金丝眼镜道:“喂!你们这里也搞失重吗?” 金丝眼镜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是因为你的肌肉力量已经是你以前的三十倍左右,你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走路,当然会有要飘起来的感觉了!” “什么?三十倍?”我惊的瞪大了眼睛,纵然有心理准备还是为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我自己以前的力量自然心中有数,如果增加三十倍,那是什么概念?简直不可想象! 他不顾我的惊愕,接着道:“你还需要再接受物理治疗,还有心理治疗,以适应你现在新的身体!” 新的身体?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一阵酸意让牙根生疼,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改变了多少呢?” 忽然间想起什么,我一把拉住金丝眼镜的胳膊焦急的问道:“有镜子没?我的容貌到底变了多少?”话问出口后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我本来就不够英俊,如果再变成了满脸横肉或者面部畸形增大的话,恐怕以后女朋友就不认我了! 金丝眼睛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放心好了!为……防止药物……侵害大脑……神经,我们……所用的……药物并没有……刺激你的头部……” 看到他满头大汗,扭曲着嘴唇哆嗦着回答的样子,我不由得奇道:“喂!没有变就算了,我又没怪你,你怎么怕成这样?” 金丝眼镜已经快翻白眼了,奄奄一息道:“你……我……骨头……捏……断了……”就此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 我已经在这个医疗观察室做了无数遍身体检查了,整日都在锻炼对自己身体机能的控制。我现在身高的标准值是181。64公分,由于身高突然激增了十几厘米,刚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看到的东西老是用手拿不到,下台阶的时候总是判断失误一脚踩空,不过这些还不算最麻烦的。最让我头疼的是每次拿杯子喝水,一不小心就会把杯子弄破,吃饭的时候夹断筷子更是常有的事儿,自己穿衣服穿鞋子还必须是特制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把衣服穿破,把鞋子穿烂,以至于我几乎成了个手脚齐全的特护病号,什么都要别人照顾。而且为了更快变成正常人,每天锻炼下来,肌肉困的都跟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一样。大家可以想象,如果一天到晚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做,是一件多么痛苦差事。 好一点的是现在终于快要熬出头了,经过一个多月的刻苦锻炼,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掌控自如,而且也适应了自己那身可以说是现今人类中最强的力量(排除杀戮机器,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把他当成人类来看)。而且金丝眼镜也告诉我,现在的我已经快该出院了。 这天金丝眼镜又为我做了个彻底的血液检查,我奇怪的问他这是干什么的。他告诉我说是为了测我的血液溶氧量。 “溶氧量?这是什么东西?” “每个人在剧烈运动的时候都会消耗大量的氧气,而氧气不足则会造成肌肉发酸,发困,无力,等症状。普通人把这种现象叫做肌肉疲劳,你经过改造后的血液可以溶解运输的氧气量是普通人的6倍,这样你的耐力将大大提高,大概是人类极限的两倍左右。由于这一指标必须在你的力量控制稳定后才能测出准确的数字,所以直到今天才做这个测量。” “等等,为什么溶氧量增加6倍,耐力只增加两倍?” “因为这是以你的肌肉的单位消耗能量来计算耐力的,你现在的肌肉单位耗能要远高于普通人!哦,对了!你的潜水时间将是普通人的六倍,这次你满意了吧?” “靠!我又不是潜水员,这有什么好的?他妈的!以前自己的优势耐力现在倒成了各项能力中的相对劣势了!”我嘟嘟囔囔的低头小声骂着,然后抬起头笑容满面的道,“帮个忙好吗?帮我找块钢板!” 金丝眼镜疑惑的皱皱眉头,还是满足了我的要求。 对着面前这块一平方米左右大小,三公分左右厚的钢板,我用左手持着,吐气沉声,右拳全力击打在上面。“当……!”的一声巨响,钢板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印。虽然被震的一阵耳鸣,但我还是对自己拳头所造成的效果甚为满意。真没想到只依靠人体本身的肌肉力量,竟能造成这种威力的后果。 我得意的舞了舞拳头,歪着头问旁边的金丝眼镜:“喂,眼镜,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轻松打败那个杀戮机器了?” 金丝眼镜的神色一滞,支吾道:“当……那当然了!” ※※※※※※※※※※※※※※※※※※※※※※※※※ 头顶的灯光刺的眼睛发痛,周围人声鼎沸,大都是为我喝彩的。现在的我正在大厅正中的巨型笼子中,对面的正是我誓言要杀掉的对手——杀戮机器。 这次的观众显然比上一次要多的多,观众席上早已爆满,周围四个角落竟然也有人落座。好象还有人操持赔率,让看客来买我们两个的输赢,台下的加油声也是此起彼伏,纷乱嘈杂的声音甚至胜过过热闹的集市。 主办此次格斗的宣传竟然是“……超级新人类大战嗜血狂屠,谁输谁赢天来断!…… ……顶尖对决,不容错过!…… ……超越人类极限的较量,究竟孰能胜出???……” 一大堆巨幅宣传画帖的基地里到处都是,看的人眼花缭乱,等到后来知道了这次比赛贵的超乎想象的门票,和蜂拥而至赌我们输赢的睹徒型观众,就不由得不佩服他们这些聪明人真有赚钱的头脑。而我,好象成了免费的劳动力了。不过让我心情舒坦一点儿的是,宣传画上我被宣扬成浑身散发着正义光芒的大英雄,杀戮机器那家伙则被刻画成残忍、血腥、无恶不作的大魔鬼。 现在的我也有了完全战胜杀戮机器的信心,因为任何故事里都是正义的英雄最终除掉了邪恶的魔鬼。而且开我赢的盘口要远大于杀戮机器的,让我更是充满了自信。反正空闲时间还有很多,杀戮机器并不是一开始就很厉害,所以让我有余暇在台上享受一下做除魔英雄的陶醉滋味。空气中还是飘着那股让人熟悉的腥臭,对面的杀戮机器一动也不动,眼神中充满了无助的迷惘。我可不会再被他的眼神所欺骗,根本不等他反应,就飞起一拳打在他的心脏部位。他被打的闷哼一声,直直退后了好几步,而我则被反震之力震的连退十多步,直到靠在笼子壁上。甩了甩震的发麻的右臂,我不由的暗暗心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以我现在的力量竟然吃了小亏!看他的样子我那一拳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他已经闭起了眼睛,全身的骨骼也开始咯咯吱吱的作响,身上的肌肉随着骨骼的响动渐渐暴突而起。 我当然不会给他从容变身的机会,趁他还没睁开眼,猛的跳起,抡起左拳,一拳砸在他的额头上。几乎在我砸中他额头的同时,发觉他脸部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接着一股巨力从他的额头爆发而出,我跳在空中的身子在两股力量的碰撞下直接抛飞了出去。等我稳下身型,才发觉现今的情况非常不妙,我竟然整个左半边身子都被震的发麻,暂时根本无法移动。不过从这一拳我也准确的看破了他抵挡我拳头的方法,就是在我击中他的同时,着力点周围的肌肉同时运作,让爆发力在这个点瞬间爆发,从而可以把身上的任何一个点都变成自己的拳头,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防守。现在的我虽然看破了他用的技巧,可再怎么想也找不到破解的办法。而且最危险的是我现在不能动了,如果他这时候来给我一拳的话,我可没他那种防御本事,恐怕会立即惨败身亡。 幸运的是那家伙似乎还沉浸在他那血腥的气息中,久久不睁开眼睛,让我有了喘息之机。当他再一次睁开眼,血红色又一次布满了他的眼眶,凌厉暴烈的杀戮气息夹杂着他那凶猛迅速的巨拳汹涌咆哮着迎面而来。而我就象在狂涛怒海中飘摇的一叶小舟,不断的躲闪他猛烈的攻势,在一波又一波死亡气息的缝隙中求存。开始还有人给我加油,后来干脆都静了下来,再后来,已经有人为自己买错了人而痛哭失声。 虽然我闪避的很艰难,但杀戮机器终究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意识只依靠本能行动的失败实验品,经常会因情绪影响而在拳路中出现明显的破绽,我偶尔也可以轻轻的打中他几拳。而他空有压倒性的气势,却因为全身上下明显的肌肉收缩动作,让我可以先一步判断他出拳的方位,而连我的衣角都打不到。我之所以不用尽全力打,是因为我击打的力量愈大,他身上所给予的反击力也愈大,全力打在他身上的话就跟自己跟自己对拳效果差不多,那是自找苦头。我借着这十多拳已经清晰的判断出他在各种情况下受力时着力点周围肌肉的收缩发力情况,只是苦无击倒他的有效方法。 以前的我根本如同井底之蛙,一点儿也不了解杀戮机器?(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3 部分阅读 芪Ъ∪獾氖账醴⒘η榭觯皇强辔藁鞯顾挠行Х椒ā?br /> 以前的我根本如同井底之蛙,一点儿也不了解杀戮机器有多厉害。现在自己的实力有了极大的进步,这才明白杀戮机器的恐怖之处。说实话,就算是把杀戮机器固定起来让我随便打,我也没办法把他怎么样。真后悔自己太托大了,本以为这次用拳头就可以稳操胜券,早知道就在身上藏一把枪了。就算我用偷袭的方法把杀戮机器干掉了,相信天狗他们也不会拿我这个新的英雄人物怎么样。可惜一切后悔到现在也已经晚了,我只有努力的躲避着对方的重拳,然后时不时的为对方“搔搔痒”。 渐渐的,情况越发不妙起来。杀戮机器的极速重拳令他的拳头前端周围形成了一部分空气非常稀薄的空间,而我正时刻处在他拳头的锋尖上,这个空间刚好把我的头部包裹,让我几乎呼吸不到什么空气。现在的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的减弱,速度也变的呆滞起来,大腿还有点酸痛。真他妈的倒霉!这个感觉是疲劳!没错!是疲劳!由于吸不到足够的氧气,我这么快就开始出现了疲劳的征状!如今的情形真是让我叫苦不堪。 随着我的愈发狼狈,杀戮机器空前的兴奋起来。突然,他停止了动作,仰着脖子,张开血盆大口,昂首长啸起来。那轰若惊雷的啸声震的周围的众人一个个摇摇欲倒,整个大厅里轰隆隆的回音也是连绵不绝。而我则差点笑出声来,废品就是废品,如果他能够趁胜追击完全可以在十秒钟内把我击倒。现在他却愚蠢的给了我喘息之机,而有了这次机会的我肯定不会再离他的拳头那么近了。虽然他的力量,甚至速度都强于我,可惜他对我假动作的判断就如同稚童一般,我凭借主意动之识可以轻易的让他拳拳打空。现在只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等他的啸声停止,我早已躲的远远的,这次我不再尝试着去击中他而是时刻和他保持距离,让他愤怒的拳头都落在空处。就这样,时间几乎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刚开始还有人喝彩,到最后观众们都为这乏味的比赛搞的昏昏欲睡了。因为怎么看上去也只不过是一个傻大个追着个小个子跑来跑去的,还经常性的打空拳。 终于,杀戮机器也开始累的直喘粗气了,无处发泄的杀气让他几乎把嗓子吼破,可是对付我就象拳头打跳蚤,根本没一点作用。看到他的狼狈模样,我久等而来的机会终于到了!我在心里默默念道:“机会永远是留给最有耐心的猎人的,杀戮机器,受死吧!” 就在他一口气即将呼出完的一瞬间,我猛的冲上前去,一拳朝他的眼睛打去。他立即微微仰头避过了我这拳,同时双手合抱,锁住了我的右臂。在他锁住我右臂的同时,我飞起一脚踢在了他两腿中间,他顿时“啊!”的一声痛吼,顺势一拳把我打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我的后背撞在了导电柱上,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后柱子扭曲凹陷了进去。由于预判好了他这一拳所击打的位置,我早就将力量聚集在胸口的肌肉处,可以说是借用了他的方法。虽然不可能如同他那样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如同拳头般自如使用爆发力,但在固定的部位应用还是能起到作用的。至少来说,我现在并没有受伤,只是身子被震的一阵酸麻,踢中他的右脚也隐隐作痛。 这一脚是我筹划了良久的,因为他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可能把肌肉力量练到眼珠和下体,这次成功的袭击应该可以结束这次漫长的格斗比赛了。 靠着导电柱,我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定眼望去,登时整个心都凉了。杀戮机器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痛的倒地不起,而是愤怒的瞪着我低声嘶吼着,刚才的给他造成的疼痛似乎根本没对他的行动能有任何影响。 我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害部位受了我足可裂金粉石的一脚,竟然可以如同没事人一般! 看着他低吼着并不过来,我也只有靠着柱子喘着粗气,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自己的体力。终于,还是他最先忍耐不住,又一次冲我打了过来。我不断的躲闪着,却发觉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实——这家伙不知怎的突然变聪明了,打向我的每拳都不把力量用尽。他的这种做法让我用主意动之识引诱他打错方向的方法威力大减,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的拳头打中。在我狼狈不堪的躲闪下,观众席上买杀戮机器赢的人一个个鼓噪起来,“用力呀!……打……” “打死他!……用点儿劲呀!……” “笼角!……把他逼到笼角!……” “操!……怕什么呀!……干掉他!……” “怕?”听到这个字我脑中灵光一现,突然间我明白了杀戮机器每拳不出全力的原因,并不是他突然变的聪明了,而是他对导电柱的一种本能的惧怕。这些柱子可能在他刚失去意识的时候就是困着他的工具,他一定在这上面吃了不少苦,以至于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本能惧怕。他并不明白在比赛的时候这些柱子是不通电的,看来上次的暗黑格斗测试我也是因为刚好卡在了导电柱上才令他没有对我赶尽杀绝。现在既然知道了原因,我顿时放开了手脚,把主意动之识引诱他击打的方向全部瞄向了身后的导电柱,他立即就因缩手缩脚而被我轻易的打中几拳。那些下面买我赢的观众立刻也鼓噪起来,加油叫好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恨不得我能立刻把杀戮机器拆成零件。 外面的喝彩声几欲掀翻顶棚,笼中的我却是有苦自己知。虽然我在表面上占据极大优势,但我的每一拳对对方来说根本如同隔靴搔痒,而我却根本没有他那种恐怖的抗击打能力,如果不小心挨上一拳的话恐怕得立即败亡当场。现在的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而且看样子那家伙的耐力好象也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由于他一直进攻,我只是防守、躲闪,所以才没有这么快体现出我们两个的体能差距。不过看情况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唉!要是有个枪不就可以立即解决问题了吗?现在的我根本是在做无意义的苦力嘛!他就算举起双手任我打,我也拿他没办法呀!”我无力的自言自语着,同时小心的躲避着飞速而来的巨拳。 “枪?”我的双眼一亮,“外面的警戒人员不都拿着枪吗?现在我只要把杀戮机器引出笼子外面,让他们那些警戒人员自己解决他好了!反正我的目的并不是赢得比赛,而是为了干掉杀戮机器,是谁下手现在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至于那些警戒人员会不会有伤亡,就不需要我来考虑了,当初你们这些人逼迫我们B组的学员进笼子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怜悯之情,让你们受到些惩罚也不为过,也让你们来尝尝被迫害的滋味吧!” 注意既已打定,接下来就是怎么把杀戮机器诱出笼子了。可是任凭我怎么恶毒的谩骂,他都一句也听不懂,还是一板一眼的出拳,没有一点愤怒的迹象。而我又不敢把身子背对着他去撬开导电柱,只能无奈的磨蹭下去。最终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背靠着导电柱轻蔑的对着他比了比中指。 奇迹发生了!我的手势他竟然能明白,而且反应更是超乎预料的强烈!骤然间扑面而来的杀气令我几乎窒息,瞪的浑圆的眼睛中也缓缓渗出两滴血水来,他那饱涵着痛苦、悲伤、愤怒的凄厉嚎叫声让人耳膜欲破,连满头长发、根根胡须也全都倒竖而起,那股愤怒狂暴的气势压的我忍不住要闭上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坐倒在地,他的拳头堪堪掠过我的头顶,带起的劲风刮的我头皮生痛。这毫无顾忌的一拳,将我身后的导电柱击的直飞了出去。我几乎在同时连滚带爬的逃出了笼子外面。 杀戮机器也如影随形的跟了出来,那愤怒的神态好象不把我撕碎誓不罢休。我狼狈不堪的在一个个警戒人员之间穿行躲避,所有挡着他路的人都被他当场拳杀。观众的惊叫声,声嘶力竭的求救声,濒死前的惨叫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工夫那些警戒人员就死伤大半,而我则因为被他追的太紧,连抢一把枪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有反应过来的警戒人员开枪了,在枪响的同时我滚到了一边。几滴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扭头看去,那个不可动摇的巨型身影终于在一片剧烈的枪声中轰然倒下。 骚乱逐渐平息,我站起身看着那个浑身鲜血,躺在地上渐渐不动的杀戮机器,心中道:“这大概是第一次在你的身上也有自己的鲜血吧?” 两滴温暖的泪珠顺着我的眼角缓缓落下,面对着身前的尸体,我沉声喃喃道:“林东,你这臭小子!我为你报仇了!你要能亲眼见到该多好呀!” …… 第二十九章挥断之拳 站在操场的中央,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曾几何时,这里还是我们B组所有学员共同训练,互相打斗,争相使坏的场所。林东那满脸崇拜的表情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大,你这样练会累坏的!” “靠!多管闲事!臭小子,滚一边去!” “老大,你的拳头真的流血了!” “这小子!你怎么跟娘们儿似的?记住,男人流血不流泪!现在流血是为了以后能够不再流泪!” “那……,老大,你以前一定是经常流泪,现在才这么喜欢流血!” “他妈的!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别再来耽误我练爆发力!” “老大,你练来练去就是那么直直的一拳,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意嘛!” “新意?好!让你看看我的最新绝招——飞沙拳!” “啊!老大,用沙子洒人是下三滥招式!” “下三滥?好!今天就让你这臭小子再尝尝我的‘飞沙直下三千尺’!” “啊!……救命!……老大!……我认输了!……啊!……你天下第一……” ………… 握着手中的细纱,眼前的人影渐渐淡去,那讨饶的哀叫声似乎仍萦绕在耳边不散,攥紧拳头,纤细的纱粒缓缓自指缝间溢出,如金色瀑布般自半空落下,扬起的微尘仍是那样翻转腾挪,热情的人造太阳又不断的为它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橘红色的边缘随着尘雾不断扭曲伸缩,仿佛一场由沙子精灵所组的舞蹈,热情中包着含蓄,欢快中透着哀伤,一切是那么唯美、安详…… 美丽的景象一如往昔,触目的感觉却再没了往日的欢欣与快乐,只感受到一股物是人非的凄凉充塞胸间。挥挥手,抛却最后一粒沙屑,仿佛就如此丢掉了过往的一切悲哀与忧伤。挺起胸,昂起头,我轻声告诉自己:“刘信语,你是最好的!从今天起,你又可以对着别人骄傲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9047,你来锻炼身体呀?” 一个声音不是时机的传入我的耳朵,令我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哪个家伙又在称呼我的编号?还偏偏选在我正自我陶醉的时候? 我愤怒的扭转头,看到了教官那张充满笑意的娃娃脸。 “哦!原来是你?”我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有气无力的道。 “咦?你怎么了?你对教官这是什么态度?”教官满脸的疑惑。 我一听他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态度?你对刚刚英勇杀死恶魔的英雄什么态度?要知道英雄也是有名字的!你张口闭口的就用数字,我用‘你’字来称呼你已经算得上足够尊重你了!” “名字?英雄?”教官先是一脸的惊愕,继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家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谁告诉你杀戮机器死了的?人家现在还正好好的呆在笼子里呢!”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我一把揪住教官的领子质问道,“我亲眼看到那家伙被打的满身洞的,他怎么可能活过来?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想骗我?” 教官咳嗽着推开我的手道:“你这家伙一点儿都不懂得科学,还自以为是。杀戮机器作为实验失败品是一个非常珍贵的数据比对指标,可以说他的重要性根本不亚于你,天狗绝对不会随便失去他的。你看到的只是他被打了麻醉弹倒下的情景罢了!” “可是……可是……我当时闻到了枪响后的硝味,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判断错的!而且我亲眼见到从他身上流出的鲜红血液,是他的血也应该错不了!”我不敢太肯定,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根由。 教官摸了摸鼻子,奸笑道:“9047,那只是专门为杀戮机器特制的麻醉枪所造成的效果罢了,因为普通的麻醉枪根本注射不进他的肌肉。你这小子不要自以为天下第一就得意忘形了,如果你还不赶快改变自己的看法,只会更早日迎来自己的死亡而已!” “天下第一?”我迷茫的喃喃道,“我有这样的感觉吗?” 教官冷冷的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现在的你根本奈不了杀戮机器如何!要知道,杀戮机器在参加实验前可是身经百战的SPO队长级人物,跟你这个菜鸟根本是没法比的!而且他被刺激的力量,速度等增长程度已经超过了人体承受的极限,而你的只不过是刚刚接近人体极限临界值而已,如果他没有丧失意识,你能在他的拳下支撑过三十秒就顶天了!清醒清醒吧!” 教官的话犹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让我瞬时呆立当场。原来我这么弱的?而我还自鸣得意的以为凭借诡计就可以为好友报仇?我跟杀戮机器的打斗确实一直是处在下风,当时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自保罢了! “那……那……为什么我们的决斗判了我赢?”我无力的想找出点理由来支撑自己饱受打击的虚荣心。 我的话刚说完,教官就一跳而起,高声大骂道:“他妈的!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主办方竟然用点数的多少来计算输赢?笼子中的比赛用点数比较胜负?这算哪门子的道理?这混蛋规矩害的老子赔的的一塌糊涂!我敢肯定,再给两个你也打不败杀戮机器!” 教官的话让我登时瞠目结舌,原来弄了半天一直强调我不如杀戮机器,竟然只是因为害的这家伙赌博输了钱了? ※※※※※※※※※※※※※※※※※※※※※※※※※※※※※※※ 格斗训练场里冷清清的,中间的训练台上只有我一个人对着面前吊着的拳击袋静静发呆。站在这里已经快一天了,我一直在苦苦思索能够打败杀戮机器的方法,却丝毫没有头绪。 比力量,比速度,我都不如他,唯一能够胜过他的就是灵活性吧。可是空有灵活的移动又有什么用?没有绝对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上次让他中几十颗麻醉弹也许是我能够做到的伤害他的极限吧?他的肌肉抗击打能力已经超越了常人可以想象的范畴,上次他们用的麻醉枪恐怕根本就是用真枪在弹头上涂点麻醉药罢了。否则以我对枪械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会让判断错误的情形出现。显然,普通的枪支丝毫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损害,而重型枪支我又无法带到决斗现场。现在的我真正是一筹莫展,想不到一丁点儿方法。 难道就如此向命运屈服?难道要用这次自欺欺人的胜利来告慰亡友?毕竟,我确实尽力了呀!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甚至是抱着赔上性命的觉悟参加决斗的!可最终的结果呢?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到此为止吧,反正那家伙也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怪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甘心?痛楚的感觉还是纠缠在心腹,那破碎的血肉,飞溅的猩红,仿佛一次次在眼前重演。林东最后的声音依旧在耳边环绕不去……报仇,报仇?怎么也忘不了我跪在笼子外恳求他住手的无奈、愤怒、哀伤、无助,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微笑着许下的誓言……林东,我会为你报仇的,让我的双手,蘸满仇人的鲜血…… 是的!我一定能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他虽然堪称怪物,可他一定是有弱点的,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他怕电,可电并不能杀死他,只是让他吃苦头罢了,否则天狗的实验者也不会用电笼来关他了。刀?也不行,任何金属在他的拳头下就跟泥土的效果差不了多少,而他那身奇怪的爆发力本领又让他如同浑身长满拳头一样。学习他的那种本领吗?也不行!他的那种本领不知道是因为药物刺激所拥有的还是原来本身练成的,虽然原理很普通,但是要做到象他那样令身体的肌肉在被击中瞬间反应;对我来说根本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那只是防守的技能,虽然让人很羡慕,可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一点儿用也没有。如果学会了,在笼子中跟杀戮机器的对打也不过如同是两个乌龟比谁的壳硬的闹剧,而且最先撑不住的一定是我。 唉……真是苦恼呀!按理说他的浑身每个点都有自动转化为类似拳头的本领,可同样为金属制作的弹头为什么就能够射入他的肌肉?对了!子弹能够穿入他的肌肉是因为速度!太快的速度令他身上着力点周围的肌肉群没有时间来收缩发力,进而伤害到他。就如同柔软的金属弹头可以轻易射入比远它坚硬的岩石的道理一样,过快的速度令阻挡的力量大打折扣,从而创造了超过本身质地能力的杀伤力。可是,虽然我现在的出拳速度已经远超过了常人,但也不敢自认为能够比的上子弹的飞行速度,而且显然,要想靠速度让他的肌肉没有时间反应甚至必须拥有超过普通子弹的飞行速度出拳,这根本就如同天方夜潭,是绝对没办法实现的事情。 越想越是头痛,我忍不住抱着头跪倒在训练台的木地板上。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9047,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呀?” 听声音就知道是杜教官,此时的我心情沮丧万分,也不看他,抱着头无力的道:“教官,我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为林东报仇了?” 教官的声音很是无奈:“难道仇恨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他,只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实验品而已,你就不能同情他的痛苦吗?” “同情?”我一跳而起,怒吼道,“我记得你前不久还责怪我太仁慈了,今天却让我同情一个怪物?你这到底算什么?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亲手杀害我朋友的凶手的!” 教官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现在的你虽然非常非常厉害,但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杀死杀戮机器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可能?这些只是懦弱者为自己逃避寻找的借口吧?只要永不放弃,一切皆有可能!”我轻蔑的反驳道。 “呵呵!”教官突然奸笑了两声,道,“那我刚才看到的是哪个笨蛋头痛的跪在地上呀?” 我脸上一红,喃喃道:“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这样大言不惭的嘲笑我?有本事你替我想个办法出来!” “哦?那你说说你的疑惑吧?”教官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脸上的神情却还显得是兴趣缺缺。 他的漫不经心虽然让我很生气,但我实在是想的头痛,还是忍气吞声的把自己刚才的分析祥详细细的向教官解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分析后,教官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给你个忠告,譬如说,如果你急着小便,刚好男厕所满员,你完全可以到女厕所解决嘛!哈哈,哈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则在原地跳着脚怒骂贱男教官,他妈的,我如此诚心诚意的请教,他竟然调侃我? 咦?不对!以教官的个性,刚才的话绝对不会是无的放失,难道他在暗示我什么?男厕所不行,就用女厕所,即正的不行就从相反的方向着手。我不可能让自己的拳速比子弹快,那就应该从慢上想办法。可慢不是根本没用吗? 对了!我双眼陡然一亮,一切顿时豁然开朗。子弹能够伤害杀戮机器是因为它超过了杀戮机器肌肉的反应时间,既然我不能比子弹快,我可以在他的肌肉反应后无力的情况下对其进行杀伤。先用第一拳引诱他的爆发力,然后在他爆发力过后难以反应的时候给他真正的致命一击!这也就是慢比快更有效的最佳明证!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在已经步入山穷水尽的境地时,被教官的话点醒,找到了通往胜利的明径! ※※※※※※※※※※※※※※※※※※※※※※※※ 格斗训练馆的平台上只有教官我们两个,我得意的看了站在身旁满不在乎的教官一眼,扬起拳头,大喝道:“看我的!挥断之拳!” 在声音落地同时,右拳划出一道平直的线路,一拳打在面前的拳袋上。 “嘭!”的一声,我的右拳穿过了拳袋,雪白的海绵碎片四散横飞,旁边的教官直看的目瞪口呆,半响回不过神来。 我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教官?我这可以算得上是天下威力最大的拳头了吧?哈哈,这次我要亲手拳杀嗜血狂屠,让他的鲜血成为我最新创造的功夫的第一样祭品。哈哈,哈哈……” 教官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被我这威力奇大的一拳吓了一跳,突然他一跳而起,一边翻看着拳袋,一边在嘴里嘟囔着:“这小子一定是设计好的把戏让我看,我一定能找出破绽……” 我皱着眉头推了他一把,埋怨道;“教官,你也对我太没有信心了吧?我骗你干什么,我是真的创造了一种新的武技——挥断之拳。” 教官还是满脸不相信的模样,揪住我的拳头研究起来:“你这小子肯定是藏了什么尖锐金属在拳头里,否则根本不可能把吊在半空的海绵拳击袋打穿!” 对教官的不信任我只有抱以苦笑,任他研究了半天,直到他流露出彻底失望的表情,我才解释道:“每种事物受到重击后都会产生相反方向的抗力,从而抵消绝大部分施加在它身上的破坏力,而我的挥断之拳就是在第一拳击中事物的时候引诱出它们的反方向抗力,而在它的反方向抗力即将消失的时候才真正施加毁灭性的力量。表面上击出的是一拳,其实却是极其迅速的两拳。由于拳的发力有间断,而且真正要击打的目标是所施加物体的反击力断层,所以我将之起名为挥断之拳。这种拳法是一种威力非常大的拳法,理论上甚至可以击穿做坦克装甲用的压缩钢板。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行的通,实践中是不可能实现的。钢板的反方向抗力出现的时间太短了,凭借人的反应能力是不可能抓住这个机会的。但海绵就不同了,刚才我击打在拳击袋上的效果就等同于把袋子固定、紧压到没有一点儿弹性的程度,然后再全力打在上面,这样自然能够轻松打穿海绵拳击袋了!当然,对付杀戮机器那一身威力无比的肌肉爆发力,用这种方法应该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重伤他!跟他决斗我总是无能为力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教官并不答话,皱着眉头道:“9047,你的这种拳法实用吗?每个不同的事物的反击力的反应时间是不同的,也就同时要求你的挥断之拳也必须练的适应不同的时间差。这样一来,你必须保持非常多种类的挥断之拳,恐怕到时候连记都记不过来呢!” 我自得的笑道;“教官,我自己创造的拳法自己还能不知道吗?的确,每个人的肌肉反击力的反应时间是不同的,这种拳法只能对固定的和我已经了解的事物有效。它需求的条件非常苛刻,还有一点是必须要保证的是拳击出力量的方向必须与着力点保持绝对的垂直,因为只有保证绝对垂直才能确定一拳击出后两次的着力点完全重合,否则就会跟普通一拳的效果一样。我也根本没指望它在以后能够派上什么用场,这只是为了对付杀戮机器专门设计的拳法,用完之后对我来说根本就没用了!说老实活,现在我的挥断之拳只能够对刚才演示的海绵拳击袋和杀戮机器的肉体有效。由于我已经打了杀戮机器不知道多少拳了,经过仔细回忆,我对他的肌肉爆发力的反应过程非常了解,这一次我肯定会让他的肌肉爆发力防御全无用武之地!” 我的话一说完,教官就酸酸的道:“没想到你这个臭小子倒还真不简单,连这种方法都想的出来!” 我讶异的答道:“教官,还是你用厕所理论点拨了我呀!我能够成功的开发出这种拳法最该感谢的是你吧!” 教官的神色十分古怪,惊叫道:“不会吧?我当时根本没听你的分析,我的男女厕所理论只是暗示你,找杀戮机器报不了仇的话可以找主犯报仇,就是那个推荐你来的情报部门高官,那样也现实一点儿,真没想到让你这小子误打误撞想出这样一种方法来。而且你发现没?你的挥断之拳只能你自己用,因为普通人的肌肉与神经反应能力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瞬间击出两拳。你创造的可是名副其实的废物武技!” “哦?废物武技吗?呵呵,要不我再增加练习一拳专门对付你的挥断之拳,反正我们以前对练的时候你肌肉的反应规律我还记得!” “我跟你又没仇,你专门为我练挥断之拳干什么?” “为了不让这门武技变成废品呀!以后你指导我格杀之技的时候我可以用出来同你切磋切磋呀!” “混小子,从今以后休想让我指导你武技!本教官是绝对不会给你报复本人的机会的!” “哈哈,原来教官你对废物武技也这么惧怕呀!哈哈……哈哈……” …… 第三十章灵魂洗礼 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大厅,这次的观众少了很多。人们稀稀拉拉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连小声的议论都听不到。整个大厅的空气格外的凝重,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比赛前夕的氛围,看样子上次杀戮机器冲出电笼所造成的恐怖阴影还在影响着人们。那些警戒人员一个个把枪抱的紧紧的,紧绷的神经几乎一触即发,而且每个人都明显下意识的尽可能远离笼子。 这次格斗比赛的批准过程异常的顺利,几乎没费周折就获得了首肯,上次的伤人事件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除了气氛稍有点不同外,一切都与上次开始时的情形差不多。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次竟然是我让先进入笼子。站在空荡荡的笼子中间,只感觉到一种苦难压抑即将到头的兴奋激动心情。现在的我已经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战胜杀戮机器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紧张,取而代之的是急切的期盼。 杀戮机器还没出现,广播就通知了这次的决斗的笼子已经通上了高压电,千万不要靠上笼壁,否则后果会很惨。我对这些并不在意,我唯一关心的是杀戮机器何时出现。无论笼子通电与否,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经过两次不同情况下同杀戮机器的战斗,我对他的出拳等情况早已了若指掌,凭借着我现在这身超越常人的力量速度,如果我不愿意,他根本连我的衣角也休想碰到。 暂时看不到杀戮机器并没有让我急燥,我一个人悠闲的在笼中压腿、伸腰、扩胸、扭臂,做些热身运动,空气的沉静并不能影响我兴奋的心情。 随着轰轰隆窿的声响,杀戮机器依旧是搭乘着小平台升了上来。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并不同以往一样,而是显得异常的焦躁不安,并且不断的低吼着用自己身体冲撞四周的高压电弧,一阵阵皮肉被烧的焦臭传入鼻中。看他身上横七竖八的疤痕数目,显然不是只有这次所造成的伤害。看到他好似身受重伤的模样,我的信心不由的又增长了几分。 滋滋啦啦的声音过后,电弧解除,杀戮机器冲了出来。这次的他并没有以往的变身阶段,而是直接赤红着双目瞪着我。这一改变让我始料不及,先前准备的在他变身之前不移动的那段时间用挥断之拳解决他的妙计也同时宣告泡汤。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大惊失色,他竟然还认得我,看到我后二话不说就愤怒的嘶吼着向我冲了过来。我迅速的躲开后,立即开始没命的狂奔,而杀戮机器则在我身后穷追不舍。这种情况简直就是上次持久战那段时间情景的翻版,一追一逃又一次在这个笼子中上演。观众席上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嘘声,而我则是恨的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由于挥断之拳所需要的苛刻条件,我要保证能够造成效果,就必须等待他相对静止的时候出拳。可现在的我根本没这个机会,不但得没命的躲避这家伙的重拳,同时又要小心防止自己撞上通了高压电的导电柱。 正苦恼间,突觉脚下一滑,不知道是踩到了汗水或者什么东西,身子瞬时间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的倾倒下去。感觉到身后紧追而至的巨拳,我不由的悲叹,真是祸不单行呀,我还没机会展示自己的最新拳技呢!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了,运气对我这么不公平?就这样被打死对我来说可真是死的太窝囊了! 就在我怨天尤人的时刻,奇迹发生了!杀戮机器的拳头并没有追击而至,而是越过我狠狠的打在我前方的导电柱上,台下的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当然,他们不是为了我逃过一劫而惊呼的,显然是害怕杀戮机器再次冲出笼子外面。 此时的我不由得佩服科学的威力,杀戮机器的恐怖重拳击打在导电柱上不但没有对柱子造成任何损坏,自己反而被高压电流弹开五六米远。显然,杀戮机器根本就没时间在柱子上施加作用力就被强力电流伤害了。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杀戮机器,我暗喜道:“有机会了!”我爬起身,悄悄的绕到了杀戮机器的身后,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导电柱吸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我。我调整了几次方位,可因为他是躺倒的状态,我一直找不到最有效的偷袭角度。当他再次站起,看着面前山一样的背影,我不禁心下狂喜——机会终于来了!瞄准他的后心,我一拳打了上去。 眼前的背影却在我打上去的瞬间消失了,什么?他竟然躲过去了!当看到他又一次冲向导电柱,才明白这次他只是凑巧避开了我的挥断之拳。我正因全力一拳打在空处而难受的只想吐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更不妙了,被高压电流弹飞过来的杀戮机器的身体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上,那庞大的身躯、超级结实的肌肉就如同一个重吨位的大钢块当场砸的我七昏八晕,摸不着东西南北。 被杀戮机器压在身下,那股腥臭的味道几乎让我窒息,更痛苦的是由于我的身型比他小了远不止一号,被压住后胳膊腿全都无法动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近距离接触而且是双方相对静止的机会,却连一拳也没办法打出。 狂怒的杀戮机器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是看着前方的导电柱,吼声中充满了不屈的悲凉。 我正在心底暗自庆幸运气不错,突听观众席上一阵惊呼。接着就觉得自己身子升了起来,往身下一看,自己已经被杀戮机器举到了头顶。看他的架势,分明是想把我当成砸破笼子的工具,看来我也太轻乎动物运用工具的智慧了! 我可没他那身恐怖肌肉,如果被砸到导电柱上铁定变成一团焦肉。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把抓住了他头顶上的一簇激散飞扬的头发,令他两次都没把我扔出去。他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举着我向导电柱走去。 我靠,拿在手上也可能当工具砸,到时候如果扔不掉我,他肯定会一头把我撞在导电柱上,这样恐怕我跟笼子同归于尽的结局同样不会改变。 怎么办?怎么办?他每走一步就如同宣告我死亡的丧钟敲响一声,我的额头已经滴下了豆大的汗珠,现在也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过于托大。看来理论终究只是纸上谈兵,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我精心策划的‘挥断之拳’拳杀计划竟一直都没机会实施。 挥断之拳?对了!我现在和杀戮机器不就处在相对静止的情景吗?正好是我苦寻已久的良机!几乎就在他走到导电柱前的同时,我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头顶正上方,挥断之拳巧妙的卸去了他的爆发力,令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有了一种击中他血肉的感觉,巨大的拳力顺着他的头顶直渗入内,清晰的脆响也同时宣告了他头盖骨的碎裂。 悲痛的吼声自空气中掀起猛烈的声音风暴,笼子外的人们早已吓的没了声息,随着吼声越来越弱,杀戮机器软软的跪倒在地,把我丢在了地上。抬头望去,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都渗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那双猩红的双目头一次透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 我当然不可能在此时动仁慈之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又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由于他跪下来跟我身高差不了多少,挥断之拳必须平直出拳,所以我只能击打他的胸口)。又一次,我品尝到了一拳断骨的快感。 广播突然在这时候响起,原来是宣布我的完全胜利,并通知我住手。我怎容这个机会就此错过,如果再被他们天狗用什么奇怪的方法把杀戮机器救活,那么林东不是就等于白死了吗?而且我发现杀戮机器的身体已经完全崩溃了,现在不需要用到挥断之拳已经可以伤到他了。我一头冲进他的怀里,一拳又一拳的宣泄着我的仇恨。 也许因为上次的警戒人员被屠杀事件令他们对杀戮机器心怀余忿,故而笼外的警戒人员并不忠实执行广播通知的立即分开我们两个人的命令,让我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摧毁杀戮机器的肉体。 突然,杀戮机器那本已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并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被他的这一举动惊的楞了一下,因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漆黑的瞳孔,和渗血的双眸中缓缓流出的泪水。以前只看到过他从黑色眼睛变成红色,今天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竟然也可以这样瞬间转变。只是变成黑色后的眼睛少了那份红色的暴戾与残酷,眼神中更加明显的悲伤与不舍让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凄凉的悲悯之意。 一愣神间,他竟已跌跌撞撞的走到的面前,情急之下我一把抱住他的熊腰,微一用力,心下便觉坦然。原来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了,支撑他站起来的可能只是凭借着潜在的强烈意识而已。心下没再犹豫,抱着他的腰一个德国后桥背摔,把他向身后摔去。这种摔法会把敌人的头直接栽在地上,轻易摔断敌人的脖子,而以我现在的力量这种摔法可以轻易的将敌人的头颅砸碎在地板上,我要让天狗再也没有能力令杀戮机器复活! 突然之间亮起一阵白色闪光,接着肌肉整个痉挛,眼前也变一片漆黑。糟了!我太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身后就是通着高压电的导电柱!我的德国后桥背摔没摔成功,反而把杀戮机器按在了导电柱上,闪光过后我们两个肯定成了串烧乳猪了!他妈的!真是心不甘呀!明明就是唾手可得的轻易胜利,却因自己一时大意闹了个同归于尽的结局,实在是点儿背到了极点!…… 咦?这里是哪里?我看了看四周,一片苍茫的白色,明明有雪的景色,却没一点寒冷的感觉,在明媚的阳光下反而有一种春意融融的暖意。好奇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可我不信耶酥啊!怎么死后会到天堂来呢? “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惟有玉飞琼;尘心未断俗缘在,十里山下空月明。”一阵清朗的吟诵声自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刚才竟没发现身后还有这样一幢建筑。一个十米左右高的玉台,似乎是整块翡翠雕成,玉台四周雕龙绘凤,栩栩如生,整个玉台玉质温润清透,在柔和的阳光下,翠光流转,浑若天成。仰头望去,高台顶端盘坐一人,娥冠博带,白衣映雪,一身服饰古色古香,手中拿着一个金质酒樽,正仰首对空长饮。看来刚才的诗就是他吟诵的,只是奇怪的是刚才的声音犹如在耳边响起,现在却发现他距我还有一段距离。 沉默向来不是我的习惯,好奇心驱使下我大声问道:“喂,这是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放下酒杯柔和的道:“小兄弟,本人孤身在此已久,寂寥难耐,今日你我有缘相见,上来一叙如何?” 他妈的!虽然他的言行举止非常奇怪,但我再怎么也不相信这里会是天堂,只有上去问问路了。 绕玉台一周,并没?(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4 部分阅读 他妈的!虽然他的言行举止非常奇怪,但我再怎么也不相信这里会是天堂,只有上去问问路了。 绕玉台一周,并没有发现阶梯,我只有扳着那些浮雕飞速的爬上了平台顶。整个平台顶部也就十平方米大小,那白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镶满宝石的金质酒案。一把玉壶,一只金樽放在酒案上,酒呈琥珀色金黄,樽中已被斟满,几欲溢出,空气中醇香浓郁,别有一番诱人气息。 不过看到这一幕情景的我却差点笑出声来,本以为这里至少也该是个传说中的天宫或者仙台之类的地方,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这里的主人根本不可能是个仙人,就连幽隐雅居之士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个附庸风雅之流罢了。 玉壶珍奇,金樽华贵,两样东西虽然都是价值不菲,可用金樽配玉壶,只是显豪露富,搭配失败之极,尽显主人的粗俗气质。而且此间的主人显然对酒道并不熟悉,却附庸风雅,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更让人觉得好笑。古时喝酒,色泽琥珀金黄的酒就用玉杯盛,无论是白玉还是翠玉,都可以和酒色交相辉映,光彩诱人,成就一种酒不醉人色醉人的美感。而金樽都是用来喝无色且度数较低的清酒用的,如果用来盛琥珀色的美酒,不但酒樽与美酒色泽相似,影响美感,而且樽大杯小,用它来盛高度数的酒恐怕一杯两杯就醉了,怎能享受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快乐?而白衣人犯的最明显的一个错误是,无论金樽用来盛什么酒,都不会盛满,通常都是到樽体一半即可,否则的话可能举撙未饮,就得有一半酒白白送给衣服喝了! 再看白衣人面貌,浓眉大眼,高鼻丰唇,虽然长的俊雅风流,并极力做出仙风道骨的模样,可再怎么也掩饰不住本来的粗俗气质。他微笑着挥手示意我喝掉桌上的美酒,我却并不理睬,而是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人让你假扮古代人来骗我的?”此时我甚至怀疑这是天狗专门为我设计的一个心理测试,只是他们的导演也太差了,简直缺乏古代常识。 白衣人脸上现出一丝尴尬,道:“小兄弟,你我在此相见本是有缘,又何必执着于古人身份的真实与否?” “我靠!谁跟你是兄弟?我最恨别人骗我,你赶快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我还急着回去呢!”我不耐烦的骂道。 那白衣人并没有生气,微笑着道:“既然至此,何必急着回去,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恐怕你回去后早已物是人非了!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又如何?”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火冒三丈:“去你的!老子回去还有事儿呢!你这家伙根本不会说谎,还敢来骗我?” 白衣人面色有点尴尬,红着脸道:“其实你在这里的时间跟外面的不同,这里一天外面也就是十几分钟而已。已经好久没有人陪我聊天了,我一个人寂寞死了,帮帮忙好吗?” 我皱紧了眉头,这家伙说话怎么跟个冤魂野鬼来索命似的?不会是神经有毛病吧?不过他的语句总算恢复了正常,刚才那文绉绉的话让我现在还直犯恶心,现在这带点现代的气息的话让我还算好受了些。 “哼!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总算说了句人话!记住,古文学的不好就不要乱学,别以为我会被你那几句烂文言话虎住!什么‘十里山下空月明’?这里连个月亮影子也没有,不懂诗还乱吟诗最讨人厌了,知道吗?”我忍不住装做学识渊博的样子教训起他来。 话刚说完,忽觉天空一暗,惊讶间抬头望去,阳光明媚的天空已经变成漆黑一片的夜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悬挂在夜空西南边陲。再看自己脚下,竟已变成了一座山峰的顶部,只有白衣人含笑坐在对面。 我的额头顿时渗出了冷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随便改变白天黑夜,而且我脚下的改变我竟一点儿也没察觉到!“鬼”这个词首先进入了我的脑海,浑身上下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对鬼这种从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向来防御力低下,白衣人的笑容也在这夜色的峰顶更显得阴森恐怖,我立即下意识的后退了十几步。 是什么鬼?这里是地狱吗?看他一身白衣,不会是白无常吧?他一直要我喝的酒不会就是孟婆汤吧?我靠!原来阎王殿是真的,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郎声道:“我可没这闲工夫在这儿跟你瞎掰,我要立即回去,快送我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白衣人苦着脸道:“我这里从没有外人来过,我也不知道怎么送你出去!” “什么?那你这个鬼到底是怎么当的?”我忍不住高声责问起来。 “鄙人非鬼,乃负罪之人也!”白衣人又冒出了句文言文来。 我靠!什么意思?负罪之人?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被关在这里吧?对了!地下基地既然有那么多模拟环境,那么我刚才看到的可能就是用我无法理解的高科技模拟出来的,那这个地方就极有可能是专门关犯人的地方。不会吧?这么倒霉?竟然就因为不服从命令而干掉杀戮机器就被天狗投入到特制的大牢里来了?我的命运怎么这么悲惨? 想到这里,我顿觉浑身无力,软软坐倒在地,疲倦的道:“我们彼此彼此,你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被天狗关到这里来的?” 听到我的话白衣人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也知道天狗?是他们让你进来这里的?” “他妈的!少在这里纠缠不清!你先明确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让我想想看有没有出去的办法!老子可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算用拳头打条地道也不无可能。不过首先得毁掉天狗设置的监视设备,你在这里一定很久了,相信一定对这个地方的设施都非常了解吧?”我对白衣人老是转换话题十分不满,毫不犹豫的怒斥了他一番。 白衣人喏喏的答道:“小兄弟,你先别生气,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监牢,而是一个虚拟存在的地方,说明白点儿就是我的意识空间。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会进来的,你就算再怎么能打洞也是没办法出去的!” “什么?意识空间?虚拟的?”我的脑袋一下子被搅浑了,完全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他刚刚还满嘴古代诗词文言,现在又来了一大堆我没听过的科学名词,让我如坠云里雾里,真怀疑他是不是精神病人。 白衣人接着沉声道:“这里的一切规则都是以我的意志而存在,一切东西都是我凭空想象就可以出现的,其实你看到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这里的山川河流、锦衣玉帛、阴雨天晴、甚至是日月更替都是由我制造出来的。”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你是不是被关疯了?竟然自封为神?有本事你变出个我来让我看看!”话刚说完,突觉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一看,顿时呆在了当场,“怎么……怎么回事?是……是我?” 我使劲的扭扭自己的脸,好象还有点痛的感觉,不是在做梦。忽觉光线变幻,我又回到了那个玉制高台上,天空也恢复了明媚的阳光。身后的人对我微笑着,可他的表情活脱脱的就是白衣人的翻版,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对面露出别人的表情,那种发自心底的诡异感觉让我直觉得的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如果不是强烈的自尊心在支撑着,我说不定当场就拔腿而逃了。 “你……你……这么……厉害,变几个美女出来陪自己聊天好了,何必找我?我,这个,这个,还有事情,急着回去呢!”我颤声劝告他放了我,语气也软了下来。 白衣人挥了挥手,那个制造的我就消失了。看到我惊恐的样子,他微笑着接着我的话答道:“呵呵,要是自己变有用我早就变出一大堆人来陪我了,还用求你吗?我做出的人的思维全部都跟我自己的思维同步,同他们聊天跟自言自语没什么区别。你如果真的急着出去,我也不会强留你,你先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办法进来的,让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到你!” “用什么办法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呀?迷迷糊糊的就到了这个地方了!”我无奈的答道。看他比较和气,而且也不再吓我,我对这鬼气森森的地方也不再害怕,逐渐平稳了心情。 “那你把你进来前所有能记起的事情向我转述一遍,让我帮你分析分析。”白衣人镇定的道。 我努力回忆以前的事情,从进入基地开始一直到最后杀掉杀戮机器后被电昏的经过祥详细细的向他讲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后,他沉思片刻后,苦笑着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我就是你口中杀害你最好朋友的嗜血狂徒杀戮机器!” 听到他的话,我大吃一惊,接连后退了几步,冷汗顺着额头颗颗滴下,心跳也加速了几倍。怎么可能?两个人的形象差了那么远!根本让人难以置信。我突然间明白白衣人的意思,他就是那个原来SPO的队长级人物,想起教官的话“如果杀戮机器拥有原来的意识的话,你在台上连三十秒也支撑不了!”,我的心更凉了。而且在这个一切以他的意志为存在的意识空间中,我更是连一点儿取胜的可能也没有。如果我的意识在这里被他打的魂飞魄散,那我岂不是等于是死定了! 这家伙的意识不是早就烟消云散了吗?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而使杀戮机器的本源意识复活了? “那么,你应该是现代人了,为什么一副古代人打扮,还满口文绉绉的文言话?”现在的我又极力希望他是真正的古代人了。 白衣人勉强露出笑容道:“在我来这里以前曾经有故人责备我缺乏浪漫细胞,于是我就在这里常年研究古人的诗词歌赋,期待能使自己的气质有所突破。结果看来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由于太久没与现代人说话,一张口就是满口文言了!” “不会吧?就算你真的无所不能,也不能凭空变出供你研究的诗词吧?”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挣扎出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以前随便看一眼的东西其实都储存在我大脑的最深处,只是被记忆功能过滤掉了,意识被封印在这个深层意识空间后,我就可以随时调出以前随便扫过一眼的知识来用了!”话音刚落,白衣人看了看我,接着道:“不用担心,我跟杀戮机器是不同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虽然本源相同,但本质不同。可以说,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灵魂分裂出来的两个意识独立体,我主正面情绪,他主负面情绪,并寄居于同一肉体内。只是分裂后,我保有了绝大部分记忆,却失去了对肉体的控制权,被永远的封存在意识的最深处;而杀戮机器虽然得到了肉体的控制权,却丢掉了所有的记忆,成为了只能依靠本能行动的怪物。他其实挺可怜的,如同一张白指,所有东西都不懂,只是凭借着防卫本能杀人。他在做梦的时候会来到我这里,而且是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来的。他经常因为自己的杀人行为痛苦不堪,并真心忏悔,可是每次梦醒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白衣人的解释让我惧意渐去,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冷讽道:“去!你少自吹自擂了,你的负面情绪灵魂也是个想忏悔的好人?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白衣人并没有生气,而是接着沉声道:“负面情绪为主,本质并不一定就是坏的。他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承受药物过量对肌肉体所造成的负担,由于神经系统被过度放大,他的身体纵使被轻轻碰触一下也会令他疼痛至极,痛楚每天都在折磨着他,可由于无法表达,外界只会把他的痛吼误会成发狂。他杀害那些碰触他的人,只是因为他们带给了他痛苦,而且疼痛一旦开始,他就无可抑制的通过杀戮来平息。这也是为什么你踢中他下体一脚而他很快就没事了,正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那种强烈的疼痛。只有在最深最沉的美梦中,也就是来到我这里的时候,他才能躲避那种疼痛的侵扰,获得难得的一刻心情宁静。在这里,我每次都想尽办法让他能够记起这里的事情,可是很无奈,每次来他都把上次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他最后一次来时是唯一的一次没有沮丧的表情,而是显得非常高兴,他说他看到了光明,就算为了这个牺牲任何代价也要达到目的。我当时听的莫名其妙,而且他很快就走了,经你转述外面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已经大致知道他所说的光明是什么意思了。他指的是自由意志,任何动物包括人也拥有的最强烈的本原意识!他果真为了自由,牺牲了自己的所有……” 白衣人的话让我楞了半天,真没想到杀戮机器竟然是这样痛苦的在笼子中生活,而我以前还一直以为杀戮机器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个杀人的武器而已。现在想来,我倒成了只为自己着想而罔顾他人的自私之徒。可我为自己的朋友报仇又有什么错?如果你要怨就去怨安排格斗的人吧! 我极力整理了一番思绪,避开白衣人的话题,问道:“杀戮机器的意识既然能够从你这里出去,那我也应该有办法呀,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没有出去的办法?” 白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和他共有一个肉体,而且我见到的他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他,而是深层潜意识中的他。现在你所在的这个意识空间,既可以说是我的,也可以说是杀戮机器的最深层潜在意识空间,你如何能够回去,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话让我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责问道:“你还说自己在这个空间无所不能,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算什么无所不能?”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可你的要求是出去这个空间呀,要出去就得应用到外面的大规则,而我并没有能力对外面的大规则有丝毫影响。” “咦?你这家伙又在搞什么玩意儿?怎么远处搞的都是一片片黑斑?我知道你在这里很厉害,不用再来变你的鬼把戏了!”突然看到远处的景物发生莫名其妙变化,我忍不住对白衣人讪笑嘲讽起来。 白衣人面色一紧,沉声道:“那不是由我控制的!看来我终于要真正消失了!意识因肉体而存在,也会随着肉体而消亡,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杀戮机器已经死了,现在的我终于该面对真正的死亡了!” “那我怎么办?我会不会也同时消失?喂!我可不想陪你死呀!”我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质问起来。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放心好了,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只要这个意识空间消失,你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回到本来的身体。你能够进来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杀戮机器的意识已经死亡,少了外层意识的阻碍,而你因曾经把意识溶入过那种特殊溶剂,在高压电把杀戮机器肉体内残存的溶剂电离出来的情况下,你的意识在肉体突遭电击的情况下溶入了里面,故而毫无阻碍的到达这个意识空间。我们在此相见也是缘分,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趁着现在向我请教!” 不知怎么,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出去的消息后,我并没有欢喜雀跃的心情,倒有点跟朋友离别的悲凉感觉。不过好奇心驱使下,我还是问出了自己以前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非常想知道杀戮机器那身恐怖的抗击打能力到底是怎么得来的,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吗?” 白衣人点点头道:“是的,那种功夫叫胄猬甲,是我以前自创的爆发力应用方法。不过它在防守上的威力远没有杀戮机器所展现的那么强大,胄猬甲原本分胄甲和猬甲两种。胄甲主防守,可以让着力点的受力由于肌肉的作用而分散开来;猬甲主进攻,可以在攻击敌人的时候令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可以作为发力点而成为最犀利的武器。由于杀戮机器丧失了主动意识,这两种功能反倒完美的结合了起来形成了一种超强的防御本领。不过由于你告诉我他的肌肉反应特点,借助他的启发,我发现了胄猬甲更进一步改进的可能,这还要感谢你呢!” “谢我倒不必,如果能够练成胄猬甲的最终成就,是不是也能象杀戮机器一样,连普通的子弹都对付不了?”我对他说的东西很感兴趣,忍不住就问了下去。毕竟我曾为思考破解杀戮机器的这身古怪工夫费尽了心血,如今有机会能够一窥全貌对我实在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白衣人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厉害,杀戮机器他只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意识才能够让这种工夫可以凭着本能反应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生作用,而如果是个有自己意识的人则根本没可能达到这种反应速度。所以,如果你要用这种功夫,就必须预先判断着力点,这样同样能发挥难以想象的防御威力。”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道:“少讽刺我了!我又不会这个什么胄猬甲,别拿我来打比方!”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我不会骗你的,很快你就拥有这种本领了!我创研的这种奇技如果就此失传,岂不是很对不起让我留存至今的老天?” 听到他的话我丝毫没有高兴的心情,冷冷的嘲讽道:“我对那种乌龟壳功夫没兴趣,既然你跟杀戮机器共用一个肉体,那你也算是我的半个仇人,而我不愿意受到仇人的任何恩惠!我还急着回去,就当我们没见过面吧!” 白衣人面色突然一冷,一字一顿道:“我不是说过吗?这个空间的规则由我制订!” 他的语气少有的阴森恐怖,让我顿觉头皮发麻,直冒冷汗。我忙乱中摆好防御架势,接连退了几步,这才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白衣人诡异一笑,大喝一声:“精神烙印!” 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犹如听到一口大钟在耳边震鸣,嗡嗡的震响令我站立不稳,紧接着眼前的光线变的特别的强烈,当我逐渐适应这些光线后,就发现自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空气格外的泌人心脾,绿树琼花夹在一片百鸟朝凤般清脆婉转的啼鸣声中,更觉与天地万物的亲近。一切东西都变的美好起来,心情也少有的畅快起来。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无拘无束的舒畅快乐了,我微微的吐了口气,伸了伸懒腰。咦?不对!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耳朵不是自己的,眼睛不是自己的,甚至连这美好的心情好象也不是自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白衣人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 我惊恐的扭转头,却什么也看不到。这家伙在哪里?他是不是闲的无聊在搞隐身呀? “不用找了!我没有隐身!”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东西?”我大声的问道,刚才的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难道在这个空间他还可以窥探我脑中的隐私?这可有点不妙了! “我没有偷窥别人私隐的习惯,只是你现在想什么,我也能同时知道罢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你即是我,我亦是你,你是在通过我的感觉来感受这个世界!” 不会吧?你这混蛋家伙是不是把我的意识封存到杀戮机器体内了?否则我怎么能有你的感觉? “呵呵!我早就说过了,现在没有属于我的肉体,肉体只是我意识寄居的所在,你只不过是在我的精神烙印下感受我以前感受过的东西而已。你会学到我从前所有的作战经验,作战技巧,还有人生感悟等,当然,也少不了胄猬甲的使用方法!你放心好了,这需要的时间其实很短,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归到自己的肉体了!” 脑海中他的话音刚落,我眼前的景色就全部变了。我突然出现在了茂密的丛林中,周围是呼啸飞掣而过的子弹,四面是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味,夹杂着烤焦的尸臭味,一切感觉真实的让人悸动,简直如同我亲临战场。虽然手中的冲锋枪并不受我的意志控制而自在的向前方倾泄着子弹,但那被火药烧的滚烫的枪管散发的热气,那坚硬方正的塑制手柄入手的熟悉触感,又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暴躁的声音终于平息,战火终于开始熄灭,战场上偶尔的几缕青烟验证了刚才所发生的战争。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快乐,一瞬间的心情由原来的压抑紧张变成了现在的轻松舒缓。突然,一个绿色的背影向着前方走去。这个身影熟悉、亲切,至少可以判断他绝对不是敌人。他走向的前方终点是一个蜷坐着的小男孩,十岁左右,两颗忽零零的大眼睛中布满了痛苦的泪水和无尽的惊恐。从我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小男孩两条血肉模糊的细腿,看样子是被炮火误伤的。就在那个背影手拿着绷带蹲下查看小男孩的同时,一声巨响,“轰!”,入目的只是飞回来的一件破烂的防弹衣,挂在树枝上的破碎血肉,和那被爆炸气浪掀的飞飘在半空中的白色绷带布条…… 愤怒、悲伤、失望、痛苦、懊悔……,种种情绪疯狂涌入我的脑海,悲痛惨厉的嚎叫声也丝毫宣泄不出那割裂心腑的巨大悲哀…… 时间犹如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我陪着白衣人走过了他记忆中的几乎所有的战斗细节,品味了他无数种情况下的心情,感同身受了他近百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当再次看到眼前的鸟语花香时,涌上心头的只有淡淡的疲惫和恍若隔世的欣慰…… “刚才的是我想让你看的东西,现在再感受下我的心情!”脑海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眼中的景象未变,心中却涌起了无尽的波涛。一股至真至纯的强烈情感包围了我,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至诚炽烈的热爱,是对祖国,对为之战斗的人们毫无保留的热爱!时间虽然短暂,可遗留的激荡却令我的心绪久久难以平息……真的难以想象世上还有这么爱国的人存在,在最真切的第一线感受他的情感,让我这样的人也不由得对自己以往的一些想法惭愧。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战士,他的胸中澎湃着我所从未拥有的激荡豪情! 周围的景象已经小到只可以站的下两个人了,四周全都变成了黑暗的空洞,白衣人又一次站在我的面前,目光中透露出无限的欣慰。 看着他的目光,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但真的让我感受良深、受益菲浅;我是不可能做到你这种程度的,但你给我的启发或者会改变我的一些看法也不无可能!真的很感谢你!你是不是要消失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吧?”从他的角度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最后的分别时刻,语气中竟不禁夹杂了一丝惺惺相惜的不舍。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知道你已经是个勇敢合格的战士了,可惜我没办法亲眼见到你的辉煌。努力吧!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 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却多了分淡淡悲怆。他的精神烙印让我跟着他经历了众多往事,那种心灵间无空隙的交流,意识间无你我的融和,令我在短短的时间里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他的离去让我产生了仿佛是在与一个多年好友互道永别的感觉。 “那……你,你有什么话要向外面的故人说的?我可以代为转达。”我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悲凉的味道。刚才意识交融的时刻,我隐隐感觉到了他有一股割舍不断的牵挂思绪盘绕心间,只是他一直在刻意隐藏,我的感觉模模糊糊,并不是很真切。问出这一问题,只是想到他已经大限临头,应该会想对自己执着思念的那个人传达几句话吧。 白衣人并没有答话,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道:“何必呢!在外面的人看来我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我现在是确确实实的要彻底死了,让他们知道又有什么好处?徒增他们的困扰罢了!”声音顿了顿后,白衣人换了一付严肃的面孔,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道:“答应我!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强忍着鼻子的酸意点了点头,渐渐的,眼前的身影被周围的黑洞所吞没,而我也随着黑洞的吞噬完全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一章往事如烟 “你不要死呀!呜呜……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呜呜……” 是谁呀?为我哭的这么伤心?听声音好象不怎么熟呀!没想到象我这样不喜交际的人“死后”还能惹的人如此悲伤的痛哭,真是不可思议! 睁开眼睛一看,趴在我床头痛苦流涕的家伙并不是陌生人,可也远算不上熟人,是金丝眼镜!真奇怪,我跟他好象没亲近到这种如同痛失至亲的程度吧?这家伙的‘自来熟’真让人有点厌恶! 我皱了皱眉头骂道:“靠,哭什么?老子又没死!” 看到我坐起身,金丝眼镜双目顿时一亮,整张脸瞬间阴雨转晴,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 “喂!不要再摇了!再摇的话我就让你下次去为你自己没死高兴去!”我冷冷的道。 金丝眼镜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威胁意味,讪讪的放开了手,诺诺道:“我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呀!” “我刚才是不是昏过去了?”我烦烦的问道,想到那一段奇异的经历,我不由得想知道自己刚才那段时间的身体是什么状态。 金丝眼镜几乎一跳而起,瞪圆了眼睛大声道:“哪有那么简单?要是昏过去我也不用哭了!你已经脑死亡接近八分钟了,我们只是用心脏起搏器控制你的肉体不死,如果过了八分钟后你还没醒来那你就彻底死亡了!” 听到自己的情况这么严重,想到金丝眼镜为了我那么伤心,我也为刚才责怪他的语气感到有些歉意,就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用为我担心了!” 金丝眼镜哭丧着脸道:“可不是嘛!如果你也死了,那我近十几年所耗费的心血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什么?这家伙让我白白感动了一番,原来不过是在哭他的实验材料?我靠,以后一定不能再相信这些科学人员有什么人类的真挚情感,他们简直是为了实验就变成疯子的异类!听他话里的意思杀戮机器已经死了,我的心底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点异样的感觉,杀死朋友所结下的仇恨因白衣人的出现淡化了许多,现在的我倒因那家伙的遭遇而从心底泛起了点儿怜悯的味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上次我那么重的伤,通过‘完美生命体实验’后不也完全恢复了?你可以再试一次呀!说不定可以让杀戮机器活过来也不无可能!” 金丝眼镜满面狐疑的看着我道:“你这小子到底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不让你动手,你非要把他杀死,现在又想救他?如果那么容易就可以启动‘星期六’计划的话,那么现在也不止你和杀戮机器两个成功的实验品了!” 他的话令我非常好奇,立即追问道:“为什么?因为耗资大吗?可是你们的那些宝贵液体不都回收了吗?” 金丝眼镜看了看我,苦笑着道:“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星期六’计划的实验成功率很低,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那种程度的改变,本来我们是选择了林东的,他的特殊精神力体质可以将这种失败概率降至最低。可惜他在我们的预料之外为了你而不幸遇难了,而上面也威胁说近期再不出现成果就要停了这个计划的专项基金,我们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来找你顶数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顺利成功了,于是这个计划就得以顺利的继续进行,但假如你们两个这次都死了,那这个计划就肯定被终止了!以前之所以一直保留着对这个计划的研究就是因为有杀戮机器恐怖的威力在那里作为明证,而现在的你却亲手杀死了他,不更证明了实验的进一步成功?所以你放心好了,没有人会为你杀死他的事情追究你责任的,你也不用再假惺惺的要求他复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如果受了重伤也根本不能通过那个实验程序恢复?”我根本没顾的上对金丝眼镜的误会做以解释,而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本来我以为可以通过恢复程序造就自己的不死之身的,现在看来那只是我的妄想而已。 “是的!你以后受伤只能通过正常的医疗手段来治疗。我们只是激发你的身体潜能,并没有改变你的细胞基因属性,你不过是个超出正常范围强的‘人’而已,不要以为自己可以跟电影上的外星人一样,受了伤还可以瞬间愈合,那是科幻故事中出现的罢了!经过生体实验,如果成功,确实可以消除你以前的旧伤;可是我不敢保证再经过一次实验的你会不会变成一团没有知觉的人型肌肉。”金丝眼镜的语气沉静而又缓慢,可说的句句有理,也彻底打消了我的幻想。 看来现实与理想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失望的挠挠头,把金丝眼镜赶了出去,一个人独自留在房间里品味研究白衣人所烙印在我脑海里的经验。 ※※※※※※※※※※※※※※※※※※※※※※※※※※※※※※※※※※ 夜色如水一般沉静,远处还能隐隐传来新进学员训练的扰攘声音,面前的人造海洋衬着暗灰色的沁蓝,犹如夜之女神,高贵、神秘、美丽……海浪的哗哗声,掺和着海水特有的闲腥味扑面而来,清凉轻盈的海风之舞在这个几乎全封闭的地下基地尤为珍稀,连暗夜也为此发出清音的悸动,和着风声、海浪声……糅合成一曲清丽、舒缓的乐章。 经历了白衣人传输给我的众多次出生入死、生离死别的经验,我早已不再为朋友的逝去而痛哭流涕。朋友为了你牺牲,并不是要让你时时刻刻背负着亏欠他的痛,他如果活着,最欣慰的事情恐怕就是看到你阳光灿烂的笑脸吧!想到这里,我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鼻子中泛起的酸意,双目中渗出了莹莹的泪光…… 咦?怎么好象有哭声?虽然不是很大,可是还是能够听到断断续续的细微哭声从岩石后传来。好奇心驱使下,我转过了前方的那块大岩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杜教官?我吃惊的张大嘴巴,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实——杜教官竟然在哭?以我以前对他的性格所具有的深刻了解,我敢断定,这家伙就算是亲妈死了也说不定会摆出一付嬉皮笑脸的神情,实在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在为什么而哭。也没有可能是在故意做戏,因为周围很明显的只有他一个人。 杜教官见到我后,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在脸上擦了一把道:“9047,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诧异的反问道:“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刚才在哭什么?” 杜教官面色一正,沉声道:“我在用悲痛的哭声悼念我一手教过的十九名勤奋、认真、刻苦的学生,每每夜深人静,我都因思念他们的欢声笑语而夜不能寐,痛苦与悲伤纠缠的我无法成眠,惟有在此痛哭一番抚慰自己那饱受哀恸摧残的心灵。” 我虽然有点不太相信教官的话,但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和眼睛中掩饰不住的悲伤情绪也令我不由得相信了几分。而且他说的话在我的心目中引起了一定程度的共鸣,让我也不禁凭空长叹、感慨良深。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再伤心他们也不会活转过来,我们活着的人应该更好的生活,这样才对的起已经去世的人呀!” 教官哭丧着脸道:“可我还是想哭呀!”话一说完就一头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 奇怪?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低头一看,我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根本就没哭,而是在用我的衣服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呢! “我靠!你当我不用洗衣服吗?我呸!”骂完后,我立即在他衣服上吐了口痰还以颜色。 “你这小子连教官都敢吐?教官用你衣服擦擦鼻涕怎么了?不行吗?”杜教官说完后,顺手一扯‘哗啦’一声,把我身上的衣服整个撕下了半幅,我上半身顿时成了半裸的形象。 “他妈的!撕我衣服?看我的!” ‘哗啦!——’“哎呀呀,你这小子还不服气了?我再撕!” ‘嘶啦!——’“喂喂,裤子不能撕,我还要回去宿舍呢!” “哎呦呦……别拉我皮带了!我皮带是特制的,拉不断的,我的腰快要被你拉断了!停手!停手!他妈的,等老子自己解了皮带再收拾你!” 我们正在那里纠缠不清,教官突然看着我的身后,并且瞪大了眼睛,解皮带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我可不管他那一套,在我看来这又是他诱敌的妙计,根本不加理会,一把推开他的手继续努力的解他的皮带。(不撕他的裤子是因为我的裤子已经被他撕的没法穿了,我的目标是夺取他的裤子先穿上回去,至于他是否会裸奔就不需要我来考虑了!) 皮带一解开,刚把他的长裤脱下一半,就听身后一个雷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扭身一看,原来是很久未见的大块头教官。我刚想解释,可看到对方暧昧的目光,顿时明白杜教官我们两个的尴尬处境。现在我身上衣服裤子都被撕去大半,整个人几乎全裸,而杜教官的衣服也被我撕了,而且我还把他的裤子刚脱下了一半。我想张口解释,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也楞在了当场。 大块头教官脸上又露出了他那僵硬的笑容,一付小人得志的语气道:“嘿嘿!杜贱男!这次你麻烦大了!勾引未成年男性学员,意图发生不正当关系!哈哈,我真希望能够看到基地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杜教官面色一沉,七手八脚的穿好裤子道:“那明天也同时会有红塔山旷课嫖妓,还有偷窃动物园珍稀动物,夜闯女子特战队被迫裸奔的消息传出来!” 大块头教官哈哈大笑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人知道?哼哼!如果你今天晚上做的好事被大家知道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吊马子?我知道有个同性恋俱乐部,要不要我介绍你以后就光顾那里好了!哈哈!哈哈!” 杜教官并没有屈服,眼珠转了转,道:“那么……那件事我也可以说了?某个外表上很健壮的猛男,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此人曾经找我帮忙买了很多那个叫什么哥的药,我想大家一定都更感兴趣这个人到底是谁吧?” 大块头教官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语气也变的停顿起来:“这个……这个……呵呵,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怎么样?” 杜教官哈哈一笑,道:“好呀,不过那件事现在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泄露出去的话可别说我不守信用!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话说完后,杜教官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大块头教官还惊魂未定的杵在那里没走。 我现在也没了抢别人裤子那心情,决定还是等到夜深人静了再回去。我对这家伙的印象不佳,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教官同志,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莫非想捉奸?” 大块头教官脸色一阵尴尬,喃喃道:“9047,不好意思,其实我一开始就在旁边看到你们的争执玩闹了,我只是想吓唬大前门,所以才那样说的,你不要见怪呀!” “哦,那教官你是跟着我了?”我轻轻皱了皱眉头问道,真没想到还有专人对我进行监视。 大块头教官慌忙否认道:“不是的,我只是奉命跟踪大前门,怕他出什么事。” “什么?杜教官会出事?你该不会说他会为了几个培养的学生不幸去世而要自杀吧?”我轻蔑的嘲讽道,不禁为大块头教官幼稚的谎话感觉到好笑。 “大前门当然不会为学员伤心,可这次死的是他最好的朋友,情况当然不同了!”大块头一脸正经的道。 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我忍不住狐疑的问道:“杜教官有好朋友吗?从来没听说过呀!什么时候死的?是基地外面的人吧?” 大块头教官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刚刚把他的好朋友给杀了吗?” “杀戮机器?”我惊的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5 部分阅读 大块头教官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刚刚把他的好朋友给杀了吗?” “杀戮机器?”我惊的叫出了声来,实在想不通杀戮机器是杜教官的好朋友。突然间,情况在一瞬间豁然开朗,大块头教官所指的并不是杀戮机器,而是白衣人。虽然答应过白衣人不把在那个意识空间里经历的事情说出来,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更多了解这个神秘人物多一些。突然想起了杜教官曾经讲给我的关于‘暗魂’的故事,我又向大块头教官详细重述了一遍。 大块头教官听完后就笑着道:“杜贱男的话你也相信?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编造的故事!” “编造的?我觉得他讲的真实感很强呀?” “真实感?我问你,当时他在基地里怎么能那么清楚的感受到外面的风?皮上刺青一说更是他照搬台湾言情小说上的情节,这你都相信?还有,他故事中的那个女友的家人哪可能那么神通?能直接把消息传到基地里来?如果是通过基地转达的话,你认为基地会在这种情况下通知那个做大哥的?整个情节都是改编篡造的,因为真实的故事版本中你的教官并不是个怎么光彩的角色。” “现在我倒真的非常想知道真相了!”我一脸迫切的望着大块头教官道。 大块头教官用两只手指捏着下巴,道:“好,让我整理整理思路,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在我急切的目光下,大块头教官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讲述:“那时侯在特战队有非常活跃的六个人,他们能力非常强,而且经常一起参加战斗,拥有非常好的默契。当然,他们的关系也都不错,终究是一同出生入死很多次了。他们六个都是以香烟的名字为外号,喂,不要这样看我,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但这六个人中,关系最好的却是大中华和大前门这两个以‘大‘字作为外号开头的。也可能是他们的缘分吧,也可能是他们的性格互补,总之他们两个简直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大前门当时狡猾又喜欢算计,还多嘴多舌,并不是太讨人喜欢。而大中华是六个人中能力最强的一个,却很死板木衲,整天都是满口的长篇大论,什么中华大国了,什么热血荐中华了,都是些别人不很明白的爱国理论,所以也不是很合群。结果,不知怎么的,他们这两个独特力行、性格风马牛不相及的家伙到成了关系最亲密的朋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由于六个人的表现突出,被一起调入了初组建的SPO。从此以后执行的任务性质又有了不同,危险性也更大了。不过凭借着他们以前的经验和能力,进入SPO后六个人都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表现优秀,并且没有受过什么大伤。事情的开始就发生在大中华快要退役的时候,当时的大中华由于能力、积功、和对国家对上级的忠诚,已经被提升到了SPO中队长的位置。大中华的年龄要比其他几个人大几岁,最先到了快该退休的三十岁,而他的决定是退休之后就结婚。到了中队长的级别,退役后就不需要做抹去记忆的手术,可以说是风风光光的荣休。当时大中华心情非常好,利用中队长的权利,将我们五个以前的部下全部邀到他家去做客、游玩,而整个悲剧的发生就是从我们到他家开始的。大中华生长于农村,他的家乡是个农家气息非常浓郁的小村子,他家的两栋两层小楼,三亩独家小院,青竹绿水,葱郁林木,让我们这些城市人都羡慕不已。当时我们的关系非常熟,在他家的三天玩的还是非常自在痛快的。” “我靠!到底发生了什么悲剧?你别再卖关子了好吗?”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到实质性的内容,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催促起来。 大块头教官无奈的笑了笑,接着道:“在我们临分别的时候,大前门突然当着众人的面一本正经的向大中华的妹妹求婚,并且征求大中华和他老母亲的首肯。” “我靠,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难道杜教官那家伙用强占有了大中华的妹妹?他不会这样对待最好的朋友吧?”我忍不住又插嘴问道。 大块头教官苦笑道:“别着急,耐心听我讲。当时我们这些青年们由于战斗训练,常年见不到一个女子,而大前门更是其中的最少不得女人的。他在那里的三天整天粘在大前门妹妹的身边,不知怎么花言巧语的就把两个人的关系给确定了,而且还偷偷上了床。” “杜教官的做法虽然不是很对,可大中华的家人应该宽容一些呀?至少来说这家伙毕竟是抱着结婚的目的才同他妹妹交往的,又不是想拍拍屁股走人,怎么会演变成悲剧了呢?”我按奈不住,又一次打断了大块头教官的话。 大块头教官皱了皱眉头,接着道:“你先别急,听听大中华家人的反应再说。大中华当时听到大前门的求婚请求后当场就惊呆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额上青筋暴露,一句话也不说。而大中华的老妈更是在杜贱男话音一落的同时就一巴掌把大中华的妹妹扇倒在地,打的他妹妹嘴都出血了。大中华并没有制止,憋了半天不出声。众人都被这奇怪的气氛弄的莫名其妙,而大中华最后把手一指门外,嘴里蹦出了一个字‘滚!’当场就搞的我们四个十分尴尬。杜建南当时也是勃然大怒,愤而摔门离去。” “喂!你的话给我感觉,好象大中华的家里把你们这类人都看成洪水猛兽、妖魔鬼怪之流,是绝对不能让自家的女子嫁给你们这一类人的!”听到他们家这么大的反应,我不禁冷嘲热讽起来,对以前的白衣人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大块头教官满脸无奈的摇摇头道:“把自家的女子嫁出去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个女子如果是你的未婚妻的话,相信谁也不会同意的!” “什么意思?”我听的丈二摸不着头脑。 “记不记得我前面说过大中华快要结婚了?” “记得!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关系就是我们所认为的大中华的妹妹其实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他要结婚的对象。在他们农村还保留着童养媳的陋习,由于那女孩的父母太穷,而且想要男孩,所以那女孩从小就被安排住在大中华家,他们两个,一个喊哥,一个喊妹,同喊一个妈,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能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呢?大中华那家伙又沉默寡言,而且腼腆的不向我们介绍。我们这些外人根据称呼的常理判断,结果都弄错了!” “什么?那家伙竟然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我差点一跳而起,实在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现在想来,不禁奇怪杜教官那家伙的魅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以前听他说自己泡了多少马子,只以为他是在吹牛,如此说来,那家伙好象没有说谎。想到自己还曾设想将来介绍婷婷给他认识,如今想来心里不禁有些后怕,以后如果在外面遇到,打死我也不能承认认识这家伙。 大块头教官苦笑一声道:“虽然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杜贱男主动断绝了双方的联系。可那女的却不肯罢休,并且当场发誓就是死也不愿一辈子对着大中华这样一个木纳呆板的男人。其实大中华对他的未婚妻还是非常在意的,只是不太善于表达。那件事情发生后他非常痛苦,可就是不舍得跟未婚妻因此分手,而大前门也一直不敢见大中华。而且不久后,大中华的老母亲也因气病逝了。终于,婚礼在女方父母的压力下提前举行。那天我们四个都被邀请前去观礼,大前门没有收到请贴。令人没想到的是,婚礼的当晚发生了意外。由于心情郁闷,从不喝酒的大中华当晚第一次喝酩酊大醉,众人谁也劝不住,只能看着他一次次的摇摇晃晃着要酒喝。当醉醺醺的大中华进入洞房,却发现了床上另有一个男人。那可能是他未婚妻故意找来气他的,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大中华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而全面爆发,两个人全部死在他的拳头下。也许是由于以前的大中华把人性暴虐的一面压抑的太久,这次爆发之后完全失去了控制,冲出房门来见人就杀。由于他有一身很奇怪的爆发力防御本领,我们几个根本阻止不了他。他们三个让我赶快出去通报上级,看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电话打通,通报情况后,我就接到了回基地待命的命令。第二天,就看到了全身筋骨尽断的大中华在被‘暗魂’展览,而当晚留在那里阻止大中华的三个人全部罹难。我不知道当时事情的经过,只知道当时‘暗魂’用一场突起的大火毁灭了所有的证据,在场的83名亲朋无一幸免。没多久就有天狗的人来联系大中华,询问他是否愿意做实验材料。当时的大中华早就万念俱灰,就算实验失败,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当他接受实验后,就成了你见到的杀戮机器,丧失了所有的意识,只凭借着本能杀人。大前门后来有很多次去接近大中华,希望能恢复他的记忆。可这么多年的沟通,还是没有一点儿效果。他一直渴望自己能够创造奇迹,恢复大中华的意识,好弥补当年的错误。当他知道大中华已经死在你手上后,你想他会有什么心情?天狗的人害怕他会因此伤害你,所以让我跟踪他。可是看刚才的样子他已经从心理阴影中走了出来,天狗只是多虑罢了。” 现在仔细想想,大块头教官的话真实性到是强了很多。当时白衣人一直牵挂的人其实是他早已死去的未婚妻,怪不得他根本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而他要求我绝对不要把在意识空间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也是怕杜教官知道后心里更觉愧疚难受吧。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么多事情?这也是你接受的命令吗?” 大块头教官的神情突然变的扭捏起来:“这个,这个,其实这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作为交换,麻烦你千万不要把我托人买药的事情告诉别人!” 听到他的话,我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明天我一定告诉每个我遇到的人,你绝对没有找杜贱男教官帮忙买壮阳药。” 大块头一脸喜色道:“谢谢,谢谢,麻烦你了!”等他发现我的话不对头,面孔因生气而剧烈扭曲的时候,我已经把破布般的衣服往腰上一围,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 “教官,帮帮忙!快给我签字吧,我急着要报效祖国呢!” “哦?你的战术综合运用,枪械使用技巧,都已经非常优秀。但你的心理素质,还有同其他人配合的团队精神还有很大欠缺。要知道,战争不是一个人可以赢的!如果你以为凭借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战局的话,我的签字只是让你早点出去送死而已!” “我的心理素质没问题呀?我从来就没怕过什么?而且团队精神更好办,以后我只听上级命令执行任务,绝对不自主行事!这样还不行吗?” “没问题吗?那你刚才说报效祖国的时候怎么眼珠子还乱转,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还有你的妇人之仁的观点,到现在还没想通吧?你会坚决执行上级命令?至少就我对你的了解来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教官犹如连珠炮的反驳炸的我晕晕忽忽的不知道东西南北。 “我想通了!真的!我会坚决的执行上级的命令,再也不会出现袭击队长的情况了!”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 教官狐疑的看着我道:“真的吗?你这小子怎么想通的?你不再认为屠戮妇孺是残忍,无耻的做法了吗?” 我提了口气,大声道:“教官,坚决的执行命令是为了把所有的伤亡降至最低,我认同任何合理的解决办法,包括屠戮妇孺!” 教官看了看我,接着放缓表情道,“既然是这样的话……”看着他呼之欲出的答案,我顿时喜上眉梢,“……还是不行!” “什么?”我一跳而起,怒吼道:“为什么?凭什么不让我成为正式的SPO队员?我的三大测试可是全部通过了!” 教官邪笑道:“不要怪我,是天狗的人害怕你会死在战场上,提前知会我不可以为你签字认可的!” “现在天狗跟你们战斗部门不是相互独立的吗?他们还不至于能够做到影响你们决定的地步吧?你就算批准了他们也没什么权利干涉的!”我极力的争辩道。 教官摸摸鼻子道:“可是我们的装备,还有训练器材都是由天狗提供的呀。虽然名义上不受他们管辖,可还是要受到一定的制约的。象这种小事,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事?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如果你不同意签字,我就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公布出来!”我几乎是用喊的语气来威胁他。 教官哈哈一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尽管去说吧?” “你在这个基地一定有不少女朋友吧?”我怪笑着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教官诧异的反问道。 “如果她们知道你同时拥有几个女朋友,还有偷偷出去嫖妓的事情,不知道那么多后院葡萄架倒了的话会出现什么壮观的场面?呵呵,哈哈……”我一付小人得志的模样,而教官的脸色已经变白了。 “9047,有话好说嘛!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签字认可!”教官的脸上瞬息间就又堆上了献媚的微笑。 拿着教官的签字认可书,目的终于达到的我,兴高采烈的迈向了人生新的征程…… 第三十二章喋血东海 冰冷的海水浸泡着我们已经快十个小时了,偶尔还能看到细小的鱼儿从身边穿梭而过。周围非常沉静,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微弱电机轰鸣声。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当然,也没办法说笑。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嘴上都套着个氧气面罩,由潜艇机舱里不间断的提供氧气,并吸收我们呼出的废气,这样一来水面上也不会出现气泡的痕迹。我们总共三十多个人在这个跟外界海水连通的潜艇水仓里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正式的SPO队员了,而且由于在越南的积功,我刚加入就立即被提升为第六中队第四小队的小队长。当然并不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才能够直接任小队长,因为毕竟以前的功劳再大也是要当一段时间队员进行磨练的。我能够这么幸运,其实是天狗在背后运作的结果。(据说是因为在SPO里级别越高,伤亡率就越低。当然这个规律在任何部队都适用!)当然,也需要我有足够胜任的前提条件。想到这里,我不禁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自语道:“现在的社会,连在军队里也是上面有人帮忙就可以这么容易往上爬!” 潜艇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中国东海一处海底,为防止被发现,潜艇的马达早已关闭,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目的是解救一批被扣押的人质。 事情的背景是争论已久的东海石油开采问题,十年前中国的东海边境地区发现了储量丰厚的石油,当时得知这一情况的日本立即宣布把东海的这片区域划归日本海经济区,并试图使中国同意其对东海石油进行开采。由于当时日本的百般阻挠,最终中国政府搁置了当时准备进行的东海石油开采计划,并宣布将这一争论暂时冷冻起来,以防止影响两国的正常邦交。 中国政府的退让并没有让日本人感激,他们反而在国内媒体上大肆造谣,说中国妄图侵占日本的海域,掠夺日本的资源。虽然中国外交部多次提出严正抗议,可日本政府对此现象不闻不问,甚至暗中怂恿媒体的这些言论,令这些言论在日本国内愈演愈烈。 近些年来,随着中东地区石油资源日渐枯竭,石油产量逐年缩减,与此相对应的,国际油价节节攀升,几乎到了让人们不堪重负的阶段。而日本这个只靠进出口支撑的资源小国更是为巨大的石油消耗难以为继而叫苦不堪。三个月前,日本突然通过了一项《自卫队近海防御法案》,在法案通过后不到三天,就把几十架钻探船同时开入东海进行石油钻探工作。当中国东海巡逻队发现赶到时,停在对面的是日本最先进也是目前世界最先进的三艘远洋驱逐舰。中国政府得到消息后立即尝试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纷争,并提出强烈抗议。日本政府对此不闻不问,还在随后不久撤出驻中国大使。 面对这种情况中国政府出奇的保持“克制”,并呼吁国内不断示威的群众冷静。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几个月,直到三天前发生的事情令整个事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就在三天前,一批爱国人士自费买了一艘渔船,并组织前往东海示威。由于中国政府为了防止同日本开战影响经济,早就撤出了东海舰队,试图以此表达谈判解决问题的诚意,故这艘渔船只要顺利出海就可以轻易的到达东海。 然而到达东海的示威人士,包括同行的四名记者全部在第一时间被日本的大和号远洋驱逐舰扣留。三天后,日本自卫队的军事法庭以侵略日本领海的罪名把所有人质判定为战犯,并宣布将执行死刑。 这则消息通过网络传开后,国内更是沸沸扬扬,面对民众对政府能力的强烈质疑,希望息事宁人的中国政府只有求助军方,期望借助SPO的力量救出所有人质。 人质总共有百十人,全部被关押在大和号驱逐舰上,由于日本军方同日本政府在关于如何处置人质的意见上有分歧,人质一直没有被运送回日本本土。这种情况让我们的人质拯救工作变的相对容易,所以这次仅来到三个小组,由第六中队中队长带领,任务是潜入大和号把所有人质偷偷带走。 据说大和号上装有S…119型被动侦听声纳,在主动声纳已经占据主导地位的今天,作为被动声纳竟然能够武装在最先进的驱逐舰上,可想而知其性能必有独到之处。引用当时一名西方军事专家在参观S…119的演示时极其震惊的一句话——我相信就算是在船边游弋的小鱼也逃不过此声纳的准确侦听,可以充分反映S…119的精确与灵敏。当然,那句话只是恭维之词,夸大的成分占了绝大部分。纵使如此我们也绝对不敢妄图尝试用潜艇接近大和号,通过已知的情报至少可以肯定——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潜艇的马达声能够逃过S…119的侦听。当然,人是活的,树是死的!再先进的武器也有它无法兼顾的漏洞,而今天的我们正是抓到S…119的漏洞,利用最简单的守株待兔的方法接近大和号。由于大和号必须按照一定的路线在油井群附近巡逻,我们的潜艇就事先在它必经的下方海底守侯,并通过卫星信号传输来提示我们浮出水面的时间。 潜艇里传来了准备上浮的命令,我们一个个轻巧的穿过通道,缓慢的浮上了水面。在仅仅八十米深的浅海区这点儿程度的上浮还完全没有水压突然改变的膨胀感,浮到海面上后,中队长轻轻一挥手,众人缓慢的向几十米外那个庞然大物游去。 刚浮出海面我就想破口大骂,现在正值深夜,海面上几乎看不到光线。最可恨的是还有浓重的大雾,能见度几乎不到十米。就这样的天气还害我们泡了那么长时间的海水?简直冤死了!什么防止被敌人发现水面的气泡?现在这天气我们就是把再大的气泡放在他们船前面让他们用强力探照灯找,也绝对找不到!根本可以直接从干燥的舱里通过连通器浮出海面嘛!哪个混蛋家伙出的馊主意让害老子活受了半天的洋罪? 虽然在心里骂骂咧咧,可也不敢出声。如果因此被敌人发现,对方用战舰对付我们单兵,那我的小命可真要葬送这里了!现在名义上我是第四小队的小队长,其实真正领导第四小队的是中队长,我跟在旁边倒成了摆设。其它两个小队长对中队长的手势都非常清楚,只留下我这个名誉小队长跟小兵似的跟在众人身后行动,感觉甚是憋气。 我的郁闷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多时我们就借助工具攀爬上了大和号的船舷,借着浓雾的掩护,轻易而举的翻到了甲板上。 潜行约一百多米,中队长突然抬手示意我们停下来。我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大和号的防卫就算再松懈也不应该这么久了还不见一个人影。周围的空气静的出奇,只有海风微弱的轻鸣声。 突然发现浓雾中穿过几道若隐若现的红光,几乎就在中队长大喝“分散隐蔽!”的同时,枪声响起,众人忙乱中东躲西藏,一干人勉强缩在一具导弹发射架后。我迅速探头看了眼甲板中央,那里已经躺下了五具尸体。每个都是口吐鲜血,却看不到身上的伤痕,而且其中三个正是中队长和同来的两个小队长。 我的心里暗暗吃惊,看情况我们分明是中了圈套!显然有人在我们登上甲板后就在通过雾光望远镜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才这么准确的在第一波攻击中完全消灭了三个指挥人员。还好我没有逞能去指挥,否则在对方刻意狙击的情况下我恐怕现在已经躺在甲板中央了! 通过刚才那一眼,我发现对方使用的是一种钝杀伤威力奇大的狙击步枪,再加上刚才发现的红光,我已经清楚的判断出了敌人所用的武器——红鹰SP999。美国制造,精确激光瞄准器,可在任何气候、光线状况下进行瞄准;高爆强力助推弹仓,可发射出转速达20000转/秒的强力冲击弹丸,其特制弹头击中目标时所造成的冲击力几乎可达到每平方英寸6000磅,简直是任何防弹衣的克星!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先进的防弹衣制作工艺令战场上的锐杀伤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而作为任何防弹衣的防护瓶颈——钝杀伤,目前还没有可能完全避免。红鹰SP…999正是针对防弹衣的这一弱点制造,如果击中皮肤,急速旋转的弹丸会在进入人体后从内部扩大伤口,从而对人体内部的肌肉、器官造成很大伤害,而若击中防弹衣,则会对骨骼、内脏等造成毁灭性的粉碎状态损伤。 注:钝杀伤,即钝器造成的伤害。如砸伤,撞伤,或者冲击波造成的伤害,其威力主要体现在毁坏性上。锐杀伤,即锐器造成的伤害。如子弹,刀具等在身上造成明显破坏型伤口,其威力主要体现在穿透性上。 对方使用红鹰SP999!这根本不是一艘驱逐舰上的士兵应该配备的武器,作为美国最先进狙击步枪,红鹰SP999只是通过和约限量提供给日本的特种部队“神风”使用,这次一下出现五把,来的至少也是“神风”一半的兵力。我们被人出卖了!对方早有准备!如果仅仅是因为接近大和号的时候被声纳发现,现在等待我们的就绝不是日本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又是罗猪人那家伙吗?他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一股无力的感觉瞬时遍布全身,燃烧的愤怒让我几乎要大吼出声。 外面响起了向我们招降的声音,竟然还是汉日双语同步发音,我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 听声音三面都被围了起来,只空出了我们潜进来时那条空旷的通道。躲在导弹发射架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一大部分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因为目前为止我是幸存的人中职位最高的一个。 面对如此恶劣的情形,我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仔细搜寻起大中华留在我记忆中的战斗经验来。因为每出现一个微小的错误判断,我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样没占,唯一的优势就是敌人对我们的轻视。至少从一开始敌人自大的暴露了自己所有的实力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在绝对优势下敌人根本没把我们的抵抗放在眼中,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一丝可乘之机! “还……还是投降吧!” 循着声音的出处,我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目光闪烁不定的家伙。他已经把面罩摘下,并且所有的武器都放在了地上。看他的姿势分明是准备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就立刻冲出去投降。 我也伸手摘下了面罩,微笑着不置可否,心里却暗暗怒骂不已。他妈的!这家伙一定是刚刚从学员进入SPO的新人,这么快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投降?现在是在打仗,你以为是在做间谍吗?对方让我们投降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伤亡,如果被俘,绝对逃不了当场被格杀的命运。这些日本人既然连手无寸铁的示威人员都敢宣布处死,我们如果投降的话岂不是更没有保障?而且这家伙这样一说,顿时令一部分人军心动摇,目光也开始游移不定起来。这种投降的情形绝对不能有人开头,否则必将引起连锁反应,令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我一边微笑,一边缓缓的贴着背后的墙移近那家伙。并顺手把胳膊搭在了他的后颈上道:“我也很想投降呀,可惜……” 那家伙发觉情形不对时,我的脸色已经森冷了下来,手臂一合,咯蹦一声夹断了他的脖子,后面的话一字一顿的从口中恶狠狠的道出:“……战场上主动投敌者,军法规定,就地正法!” 我的这一做法让刚才那几个想要投降的家伙全部打消了主意,如今这个残酷的时刻我根本不同他们客气,冷冷的接着道:“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杀出重围,根据战时紧急状况条例,我做为目前最高指挥官接收你们所有人临时编入我的第四小队,全部接受我的指挥。我们目前的任务目标已经修改,不再是救出人质,而是逃出生天!如果以后上级追究,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 我的这番话令几个想出声抗议的家伙也不再吭声,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想听我的意见。 我环顾了四周一圈,沉声道:“很显然,我们中了埋伏。现在的我们只有劣势,我分析了很多东西,唯一能够给我们一线生机的机会只有两个。一,浓雾所造成的能见度问题,会影响普通武器的准确度;二,这是在对方的船上,为防止船只被破坏,敌人显然没有准备用大威力,面杀伤的武器,否则现在的我们绝对不是这样的伤亡程度。如果利用好这个优势,或许会有逃出去的机会!还有,绝对不要想着投降!不要忘了我们原来的目的!日本人从来没有优待俘虏的习惯!” 我的话让众人安定了不少,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我则在心里暗暗叫苦:我并没有透露发现至少有五个“神风”小队包围着我们的情况,如果说出恐怕会让这些人丧失所有的斗志。当然,我也并没有亮出所有的底牌,如果太早告诉他们所有的分析会影响我后面的指挥。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应该毫不犹豫的听从我这个临时指挥官的调度,这样才能获得最大限度的生存机会,而这些人还在摇摆不定,根本就是幼稚的体现!怪不得人们都说在SPO第六中队的伤亡率最高,想来就是因为第六中队都是新兵加入的原因,实在缺乏战斗中应该有的经验。真想不通为什么上面会派第六中队的人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最终的争论出现了两个观点,一个是接受我的建议穿过船的中部,从另一面甲板下船;一个是冒着被狙击枪击中的危险从来时的通道下船。到最后有六个人不愿意接受我的指挥,执意从来时的路回去。 我不置可否,并不表示反对,默许了他们这种我行我素的做法。然后我命令其他的人把耳机调到一个频道,由我通过话筒统一指挥。 看着他们六人一个个满怀希望的整理着自己的武器,我不禁有些惭愧。其实我是刻意不去阻止他们,我的计划实施最大的障碍就是上方时刻准备好了袭击我们的红鹰SP999。他们自愿去为我们这些人吸引注意力,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他们显然并不清楚上方瞄准他们的武器所具备的威力,我也并不点破,虽然这样做有点残忍,可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 我微笑着看了看他们几个,轻声道:“我在这里祝你们能够先我们一步逃出生天,如果我们这些人死了,记得为我们申报个烈士的荣誉啊!” 那几个人目光中都显得有些尴尬,没有一个人接我的话。 我接着道:“那么我们临分开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你们能否帮忙?” “什么请求?”几个人目光中已有了戒备的神色。 “也没什么,只是借你们身上一样没用的东西!” 那几个立刻往后缩了去,并攥紧了手上的枪。 我哈哈一笑,道:“别害怕,我不是要你们的脑袋。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所带的军用匕首没有什么用,看在刚刚曾共同战斗的情谊上借给我怎么样?” 那六个人长长的舒了口气,把各自的匕首拔出扔在了我面前。我检查了一遍通讯是否通畅,接着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自行先走了。 他们冲出去后立即不断的做着规避动作,沿着曲折的线路向一百多米外的船舷冲去。 我转过身,环顾四周,冷冷的道:“大家既然选择听从我的指挥留下来,那么就要完全相信我!现在我命令,把你们身上所有的枪支和弹药都留下来,只带上手雷和匕首。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使用手雷!” “要投降吗?为什么叫我们放下枪?” “让我们拿着匕首去跟敌人打,不是找死吗?” “这家伙不会是被吓疯了吧?” “说不定他是出卖我们的内奸呢!看刚才杀我们的人毫不留情,到现在还没见到他杀一个日本人呢!” ……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我挥挥手,制止了声音继续嘈杂下去,冷冰冰的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我也不反对你们按原路回去,只要记得回去前把自己的匕首留下就可以了!从这里冲出去按原路返回,如果直线行进大约需要17秒的时间,当然,对方的狙击手在这种情况下瞄准只需要三秒时间,在十七秒内至少可以开四枪。对于狙击手来说,直线行进的物体瞄准起来跟射击静止的靶子一样容易,如果你们谁有自信能够躲过可以出去尝试一下这种冲出去的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规避动作来穿越那个地带,就象我们刚才的那六个同伴。他们或许要用50秒左右能够到达船舷,不过以红鹰SP999的性能,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完全可以击中他们。对方一直不开枪是在等我们后面的人冲出去,现在他们的耐心应该已经到了极限了吧!” 我的话音刚落,枪声响起,已经快到船舷的六个人倒下了五个。紧接着一枚火箭弹将唯一剩下的一人撞出船外,在半空中炸的四散开花。 众人脸上全都变了颜色,忙乱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把匕首拿在了手中。我也把自己身上的枪械扔在地上,连带自己的匕首和那六个人留下的匕首全部分给了其余的人,发布了第一条命令:“全体队员注意,现在以最快的直线冲刺速度向甲板中央行进!” 我的命令一经下达,众人就立即如同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看来刚才不听我劝告的六个人惨死的景象已经深深的刺激了他们,令他们开始完完全全的执行我的命令。 我非常清楚红鹰SP999的威力,如果我们直接同对方进行常规对战,占据高地势的对方狙击手只需每人开五到六枪就可以把我们全部消灭。我们身上的目前最先进的防弹衣面对红鹰SP999的子弹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当然,红鹰SP999这么巨大的威力也不是可以轻易得来的,它同样牺牲了很多性能。象它的高爆弹仓,每发射一枚子弹就必须进行更换,否则极有可能会在下一次开枪的时候炸伤自己。而为了达到绝对的精密和安全,其换装过程也是十分的繁复,所以每开一枪到开下一枪最少需要30秒,我现在就是在利用这三十秒的盲点。 五十米的直线距离,我们大约需要六秒钟就可以到了,对面的人们大多都是在二十米的距离才发现我们已经冲了过来,那时他们的反应时间只剩下两秒多而已。而对面呼啸而过的子弹真正能够对我们造成伤害的,只是击中面庞而已。在浓雾的天气想在两秒内达到这么精确的命中率,就算是特种部队的人也办不到。 我们十分顺利的冲入了前方的人群,用手中的利刃开始了残酷的近身肉搏。我虽然空着两手,可空手的威力并不比其他人拿着匕首差,我们的冲入让前方敌人密集的阵形了立刻出现了空前的混乱,惨叫声,哭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还夹杂对方指挥官大叫散开的声音。 现在虽然表面上我们被人群包围,但实际上我们却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在人群中上面的狙击手没办法开枪,而在这么近的距离这些人也不敢随便开枪,害怕伤到自己人。就这样,他们手中的枪支到跟棍棒的作用差不多,偶尔击中我们的人,也因防弹衣的防护而不会受到大的伤害。 刚才听声音就判断出这边的人最多,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而且对方的指挥官实在是自大的要命,好象以为我们一定会投降,竟然把很多船上的普通士兵也找来围攻我们以制造声势,真正的精锐“神风”中的人员反倒成了这些人中间的点缀。我们这些久经训练的人员,对这些普通士兵屠杀起来简直如同虎入羊群,根本毫无伤亡。只有偶尔几个被对方特种部队人员缠住的人员被击倒在地。 我立刻下达了第二个命令,“各队员注意,尽量避开黑衣服的敌人,分散行动,以船舱门口为目标,先到达者夺敌人枪支,把守仓门,为其他队员掩护!” 命令下达后,混乱的人群中溅起的一道道血浪立即蜂拥向船舱方向移去。 黑衣服的都是“神风”的队员,我们只以普通士兵为目标,向前移动的速度更快了!眼见快要到仓门了,对方的指挥官却在这紧要关头在仓门前清理出了约二十米的空旷带,仓门口也聚集了二十多名严阵以待的“神风”队员。 现在的我们等若赤手空拳,如果冲入这个空旷地带根本就如同站在那里当靶子。并不是我逞能非要让他们扔下枪支,只是这些士兵根本不能坚定的执行我的命令,如果当时没有下令他们丢弃所有枪支的话,在冲入人群的时候只要他们有任何下意识用枪的念头,就可能不自觉的拉开同敌人的距离,这样肯定会立刻被敌人当场格杀。我用的也是破釜沉舟的办法,逼迫出他们的潜能。现在我们的劣势是枪少人少,而我们的优势是单兵格斗能力绝对强于对方,只要不被两个以上“神风”队员缠住,我们在人群里根本就如入无人之地。 同样,这样明显暴露我们要进入船舱的意图也是不得已。我们这些人现在的勇猛冲杀完全是凭着一股向前求生的气势,毕竟我们还是陷入在重重包围之中的,单兵格斗能力再强也只能撑过短暂的一会,只要颠峰体能状况过去,还是免不了败亡的命运。这种情形下,根本容不得我应用什么左冲右突、声东击西的战术,只有为他们定下唯一一个活命的目标——冲进船舱,让众人咬着牙为这唯一的目标而奋斗。 我们离仓门越来越近,二十米的隔离带却仍被严格控制着。为防止引起混乱,“神风”队员就连慌乱中闯入隔离带的本方普通士兵也格杀当场。 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神风”队员,我心下暗自冷笑。这个指挥官吃了这么大的亏,竟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的一次次错误必将让我们成为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你犯的第一个错误是大意的一次就把所有的红鹰SP999子弹射完,现在上面的狙击手们想必正在抱着威力巨大的狙击步枪骂娘吧!现在你又犯了第二个错误,竟然不关闭仓门?又在门前摆出密集阵型?以为可以靠密集火力伤害我们吗?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你错的有多厉害! 我微微一笑,下达了第三条命令:“全体队员注意,目标,前方二十五米,仓门附近,手雷攻击!” 命令下达后,前方立即爆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橘红色火球,那二十多个“神风”队员根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爆炸的气浪撕成无数的碎片。 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更是引起巨大的骚乱,那些普通士兵根本没见过如此残酷的场面,哭?(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6 部分阅读 撕成无数的碎片。 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更是引起巨大的骚乱,那些普通士兵根本没见过如此残酷的场面,哭喊声,求救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面对如此混乱的情况,我又大吼着下达了一条命令:“为了战士的荣誉,让我们与周围的敌人同归于尽,引爆身上所有的炸弹,让这片甲板变成火的海洋!” 我的这一命令下达后,众人都是一楞,并没有人执行。不过我的话却起到了预期的效果,由于我是用日语下达的命令,甲板上的士兵都能够听懂我命令的意思,我话刚说完就有一部分人蜂拥着向船舱方向逃去。 我立即小声对着话筒下达了第五条命令:“全体队员注意,以人群做掩护,进入船舱。” 眼见我们要跟随混乱的人群冲入船舱,上面的狙击手也无奈的开始开枪。不过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他们的准头有限,我们身边的人倒是沾了不少的光。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上面至少有三个狙击手是瞄着我开枪的,不过以我超越常人的移动速度,他们想打到我这个移动靶好象困难了些。 我故意落在后面,吸引了狙击手大部分的注意力,其他的队员几乎都随着混乱的人群涌入了船舱。 看着自己在这种状况下创造的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战果,我心下也不禁暗自得意。哈哈,我真是天才!连自己队员对自己不信任也算在了里面,用那么明显的谎言欺骗了对方,只要进入船舱,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你们人数上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突然间后背犹如被巨锤击中,我立刻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直挺挺的抛入船舱。 我中弹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红鹰SP999! 后背如同有东西在撕扯般疼痛,巨大的嗡鸣声震的我脑袋里一片混乱,我微微张开眼,看到了把我搂在怀里的队员。心下道:“我靠!我太得意忘形了!这些家伙还算有良心,没有丢下我……”慢慢的,眼前逐渐变黑,失去了知觉…… 周围有隐隐的人声,我微微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这是哪里?刚才我是晕过去了吧!我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后背,努力瞪大眼睛适应目前的黑暗。 这么黑?这里不会是牢房吧? “队长!你醒了?”一个走过来的人影打消了我的疑虑,因为他手上明显拿着武器。 “这里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伸了伸腰,背上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但感觉受的伤并不是太严重,看来猬胄甲这种功夫果然有点用处,刚才不过是猛然受到重击后昏过去了而已。 “我们还剩多少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问道。 周围的人一个个神情委靡,面罩头盔早就不知丢在何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看来这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已经让他们身心疲惫不堪。 “报告队长,我们还有16人幸存,现在位于底仓的某个地方,前后都有大量敌人。”报告的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士兵,个子不高,长相也很普通,唯一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是,这家伙精神倒还饱满,显然他并没有被残酷的现实击倒。 我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我们现在就考虑怎么出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报告队长,我们按照船舱特种作战条例毁坏了敌人的电力设施和光缆传导线,利用地势消灭了不少敌人。可,可我们抢来的枪已经快把子弹用完了,敌人现在正在同我们耗时间。”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敌人刚才用了爆破型武器了吗?” “报告队长,敌人一直没用毁坏型的武器。” 我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敌人之间也有分歧,否则不会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没用在狭小空间可以一次消灭我们的武器。敌人困守两边,显然是在等我们精力耗尽再做攻击。 我略一思索,便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伸手要了把匕首,用匕首柄轻轻敲了敲两边的仓壁,找到最薄的一处,手上用劲,把匕首切了进去。 众人显然还没有见过有我这样的力量,一个个眼睛中都流露出欣喜的光芒。显然,我的超人力量让他们又看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我撇嘴一笑,转动匕首把钢皮仓壁切出了一个两平方米的圆洞。众人都随着我鱼贯而入,到了仓壁的另一边。 过来后。方才发觉这也是个通道,黝黑森冷,不知道通向何处。我们几个悄声无息的沿着通道往里走着,转折了几处,还没遇到一个人。看样子所有的人都被调派去参加对我们的围剿了。 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有人声传来,旁边的人想要开枪,被我伸手阻止,因为隐约间我听出前面的人说的是中国话。 走近一看,一个二十平方米的铁笼内挤着百十个人,看来他们就是我们这次要救的人质。众人看到我们,先是一惊,都静了下来,等听到我们纯正的中文问话,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经过他们七嘴八舌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经过。原来有一批“神风”队员在看守他们,后来爆炸声响过后,那批人就叫骂着上去了,好象也是去参加对我们的围剿了。 我皱着眉头考虑起到底救不救他们,现在我们自己都很危险,带上他们更是累赘,留他们在这里或者中国政府能通过外交手段救出他们来吧。虽然我极力找理由想说服自己,可想不到怎么向这些满怀希望的人们解释。 我的犹豫似乎让那些人看出了一些端倪,鼓噪的声音也平静了下来。 我刚想挥手带着我的人离开,里面一个叫道:“我们可以帮的上忙,我知道这个船上的救生艇在哪里。” “是吗?你怎么知道?如果你在骗我,跟着我们可是很危险的!”我疑惑的反问道。 “我懂点日语,在刚被抓的时候曾经和他们的头目争论中国驱逐舰厉害还是日本驱逐舰厉害,那个头目赌气之下就派人领着我把这个驱逐舰所有的地方都参观了一遍。我想也许对我们以后的打仗有用,就偷偷记了下来。你们如果救我们,我可以带你们逃出去。”那个家伙目光清澈,看来不是说的谎话。 我心里暗暗笑道:“真是笨蛋,对方既然让你看了舰艇又把你同他们关在一起,是根本就没准备让你们活着回去,你们还以为偷窃到敌人的机密了呢!”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再不能用‘他们会被中国政府通过外交途径解救’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来做自我安慰了,只有点头同意带上他们同行。 接下来一切顺利的出奇,我们轻易的找到了救生艇仓,杀死几个看守的人。然后打开仓门,所有的人分批乘坐救生艇飘了出去。 我并没有同他们一起逃走,临分手前,我大义凛然的道:“过一会儿我会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你们的逃走争取时间。噢,别哭了,象个男人点儿!我是你们的队长嘛!记得,如果我失踪了要追加我为烈士呀!” 我的话让众人都痛哭失声起来,一个个哽咽着道:“队长,让我留下吧!刚才你为我们殿后受了那么重的伤!” “还是我留下来吧,我身上的伤最轻!” “我们不能让您再为我们牺牲了,我们两个留下来!” …… 我挥挥手,轻皱着眉头道:“这是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再罗嗦!” 打发走了这批痛哭流涕、满怀感激的人们后,我忍不住打了一个胡哨。哈哈,现在的我终于离自由仅有一步之遥了!刚才我之所以选择殿后是因为我非常明白就算我一个人能够冲进船仓,如果没有队友的协助,我的生存机会也是微乎其微。趁着现在敌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在我们逃出来的小仓室,我只要制造一点儿小爆炸,然后跳海逃生,造成自己已经身亡的假象,让SPO再也追查不到我,从此以后真正的自由就永远属于我了! ※※※※※※※※※※※※※※※※※※※※※※※※ 我已经跟踪前方的黑衣人很久了,可是对方警惕的目光总是让我的偷袭无法展开。嗨,现在才发觉身高增加的坏处,真没想到想在“神风”中找个跟我身材相称的队员这么困难,好不容易选中的目标又这么难下手。 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从身后放倒了前面那家伙,把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光后又为他换上了我的衣服,然后狠狠一掌把他的脸击的面目全非。这次我吸取了上次在原始森林内的教训,把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换了,虽然穿着别人的内衣有些恶心,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只有强自忍耐了! 呵呵,特种部队的服装就这点儿好处,带个面罩!这样一来,恐怕对面的敌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我在船仓几个没人的地方扔了几个手雷,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甲板。反正刚才杀了不少敌人,而且碰巧完成了任务,现在没必要再杀人了,只要引起点儿骚乱,然后跳海逃跑就行,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以正常的速度迈步到船舷附近,只差十米我就可以看到船边的栏杆了。 “和夫,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跟我们走?”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二十来个黑衣人在不远的地方喊我,看他们都是全副武装我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我也太倒霉了吧!唯一的逃走机会竟然这样丧失了?” 我当然不会自信到可以独力对抗敌方二十人,更何况我的头顶还有几架狙击步枪在等着呢,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内。 会议室内的人分成两拨,互相对峙而立,整个气氛剑拔弩张。中间是两个中年人在争吵,一个仁丹胡,一个络腮胡。听他们吵的内容,看样子分别是双方的头头。 …… 仁丹胡:“明明是你阻止才令我们到现在还没清除敌人,如果你让用重武器,我早就把敌人给剿灭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有漏网之鱼?” 络腮胡:“刚才是哪个混蛋说只需要几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就可以全歼敌人的?现在害老子死了那么多人?还想再炸毁老子的船?没门儿!” 仁丹胡不高兴了:“骂人有什么用?要不是我的人撑着,你的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家夺了呢!真是废物一群!” “什么?敢骂老子是废物?” “是不是废物你自己清楚,要不是某些人阻碍,敌人也早就消灭完了!” “是你说让我也分一份功劳的,包围的人也是你分配的,怎么?出了事想逃脱干系吗?我的人死了那么多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还有你手下杀我的那么多人该怎么算?” “别再吵了,战争中有误伤很正常!现在就下令你的人用火箭弹攻击负隅顽抗的敌人,我的人会搜寻漏网之鱼!” “不可能!他们所在的位置左方是弹药库,如果引爆了你来负责?” “弹药库的墙壁不会那么容易被损毁的,你再不同意我就要我的人强行用手雷攻击了!” “你的人怎么了?再敢在我的船上撒野,我保证他们有去无回!” “我们日本军方怎么会收留你这种愚蠢的人当舰长?” “混蛋!你敢骂老子蠢?老子最恨别人这样说了!看老子不毙了你!” 络腮胡大骂着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我登时大喜过望,机会来了!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我迅速拔出枪对着络腮胡的肩膀就是一枪。 我的这一枪立刻成了整个火药桶的导火索,小小的会议室立刻响起了剧烈的枪声,狭小的空间中子弹呼啸飞舞,仁丹胡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几十颗子弹打的浑身是洞,直到死也不明白所以然来。 两分钟不到,小小的会议室中就躺倒了几十具尸体。中间也有人想让双方停下来的,可我的子弹总是有意无意的“不慎”击中想要和谈的人,在这等混乱的情形下根本没人发现其中的端倪,被愤怒激红眼了的双方只是拿着对方的身体用子弹发泄着怒气。 络腮胡子的人终究不敌,他被掩护着逃出了会议室外,刚出去没几步,身边的人已经倒下几个。 看来外面的狙击枪手也得到了上司被杀的消息,毫不犹豫的对下方的士兵进行射杀。 络腮胡子大骂着调来他们的火箭筒手,几道清晰的黄光划破浓雾,爆炸声过后立即从船的高处落下几具烧焦的尸体。我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还是爆炸型的武器杀伤力大,红鹰SP999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当然,要论对这些狙击手隐藏位置的熟悉程度,让他们自己人来发射火箭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受伤的络腮胡子好象失去了理智,竟然肆无忌惮的对着“神风”的人使用爆炸型武器,令“神风”也是伤亡惨重。看着他们双方打的火热,只有我在一旁暗暗偷笑。 “和夫,你快通知我们另外的人来支援,我看这艘船上的人都疯了!”一个疲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的脖子立刻僵硬起来,不敢转过头去,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我根本不能说话,因为任何话语都会立刻暴露我的身份。 “别动!举起手来!你到底是谁?”对方竟在这一刻发觉了不对,识破了我的真面目。 哗啦拉——,周围十几把枪全部对准了我,面对这么多特种部队的人员我可没有一点儿靠着一个人获胜的把握,只有无奈的举起了双手。 遇到这种情形,心下不由得暗自懊恼,他妈的!明明偷偷溜走就算了,还在这儿看什么笑话,现在可好!把自己给玩了! 那些“神风”的人解除了我的武装,把我捆了起来。很快就有人说看见第一枪是“和夫”开的,没过多久,我所做的一切也逐渐明朗起来。 这些“神风”队员立刻派一个人去解释误会,开始那络腮胡子并不相信,直到他们说要把刚才开枪打他的“‘神风’队员”也交给他,才令他小心翼翼的接受了和谈。 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络腮胡子气的简直要跳起来。他大声怒骂着,掏出手枪来要毙了我。“神风”的代表却在这时伸手阻止了他,那代表冷笑着道:“舰长先生,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宪法,回去后等待你的将是死刑的判决。我可亲眼见到我们中校身上有四枪是你开的,至于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去作为指证你的证据,不要妄图杀人灭口!” 络腮胡子讪讪的收起了枪,点头哈腰道:“怎么会呢!我绝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我也是受害者,不用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吧?” 那代表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把络腮胡子一个人晾在了那里。络腮胡子气的鼓了鼓嘴,最终没敢再说什么…… ※※※※※※※※※※※※※※※※※※※※※※※※※※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络腮胡子也发现了我们的人早就逃走,气的哇哇大叫。而我,此刻正被捆绑在甲板上的一个铁柱子上,神情显得十分委顿。 现在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吧,天空如同一个巨大的破洞,正欲吞噬身下的一切,雾色变的更加浓重了。我无力的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那上面沾染了雾气的潮湿,镀上了白白的一层。 真没想到临分别前我一句当烈士的戏言,事到如今竟然真的就要将自己的诺言实现!现在我可以充分想象到我会在将来会受到何种“礼遇”,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令我几乎丧失了一切斗志。 突然不远处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我无力的望过去,原来是络腮胡子!是来杀我灭口的吗?我靠,这么快就要当烈士了! 这次却那家伙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走近我后伏在我耳边偷偷道:“我看你也是个人才,怎么样?我放你走,这样对你我都好!” 听到他的话我差点儿笑出声来,看来仁丹胡中校死的真是有点冤枉了,竟死在这样一个蠢材手下,相信到死他也不会瞑目吧!这家伙以为这样明显的谎言也能骗到我?想把我引到无人的地方杀之灭口吧,如果我这个一切祸端的起因凭空消失,那么那些“神风”队员的控告也就成了空穴来风,无凭无据,而且络腮胡子还满可以反咬一口,说他们胡乱屠杀船员。不过这家伙用这么苯的方法来骗我可有点儿太小瞧我的智慧了!当然,这对我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我立刻装作欣喜的接受了他的帮助。 他解开了把我绑到柱子上的绳索,却并不除去捆绑我胳膊的绳子,还解释道:“这是为了不让别人起疑。” 我在他的押送下到了船尾,看到在船尾竟真的准备了一艘船。 不会吧!这家伙哪根筋出毛病了?难道真的要放我走吗? 还没容我多想,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想逃走吗?舰长先生!” 络腮胡的圆脸立刻皱成了一团,腿也哆嗦起来。 我疑惑的转过身,看到前方十余米外站着五个持枪的黑衣人。“神风”的人?他们怎么在这儿?他们的话什么意思? 这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双手反绑的囚犯看在眼里,目光全部注视在络腮胡身上。现在我到要感谢络腮胡了,如果不是他下命令把那几个狙击手都打下来,恐怕“神风”现在对我的防范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我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后退去,尽量不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领头的好象就是那个发现我不对的人,他的声音短促沙哑,很是独特。此刻他们全都是轻便装束,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脸上奸计得逞的笑意。 一阵破锣般的声音撕破夜空的宁静:“舰长先生,不知您有否听过打草惊蛇这个成语?” “你们想干什么?你的话什么意思?”络腮胡颤抖着伸出右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哦,本人对尊敬的舰长的能力实在太高估了,实在抱歉!原来您连这么简单的中国成语都没听说过,呵呵!”黑衣人的脸上笑容很灿烂,眼睛里却满是杀意。 络腮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会被判刑的!我父亲是军部的高官,求求你了!我让他升你的官!我只是来镀镀金,并不是真的来打仗的。我误伤你们的人,我会赔钱给你们!赔很多很多的钱!” 黑衣人的头目并没有理会,而是接着寒笑着道:“蛇藏在草丛中,想杀掉的话很困难。可是,如果打一打草,蛇逃出来的话,杀掉就很容易了!舰长先生在这艘军舰上有那么多的士兵保护,我们就算杀了你也不可能堵住所有士兵的嘴,今后一定有很大的麻烦。至于能否告倒你,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我们也是杀了你手下不少人。有人说对付愚蠢的人就用简单的方法,果真,我们稍一吓唬,你就想一个人偷偷的溜走!呵呵,是不是还想在茫茫大海中对证据进行毁尸灭迹呀?我们既然敢把人交给你,自然就有把握对证人进行保护。你难道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带走证人也太顺利了点吗?你那艘专为自己配备的逃生快艇好象已经用不上了!呵呵,现在你死在这里,我可以说是你协助俘虏逃跑,我们只有把你们两个就地正法。哦,忘了告诉你,你救人的时候我已经替你录了像,保证清晰,将来你的遗像也可以从这镜头上采集来用啊!” 络腮胡早已是眼泪鼻涕长流,软倒在地连站也站不起来。 “喂,为什么一定要杀他?”我的抢白让众人都是一楞。其实我是感觉敌人多一个白痴指挥官对我们实在有太大的好处,我还真有点不舍得让他死。 领头的黑衣人突然痛声大哭起来,呜咽着道:“我亲眼看见的,四枪!四枪都是这个混蛋打的!我的爱人!就是这样死在你们两个的手上的!你俩一个也逃不了!” 什么?我的脸色变的古怪之极,原来“神风”的领导人竟然有这种嗜好!前两年只听说日本流行BT,没想到他们追赶欧美的潮流倒也真快!怪不得这家伙看上去只是个泛泛之辈,在神风中的地位却能够仅次于中校,原来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去的。怪不得中校一死,急于报仇的他根本就没有制止双方激斗的念头,否则也不会让内讧战打了那么久。那么他抓住我后与络腮胡讲和也是为了现在杀掉络腮胡做准备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在他这种状态下,任何火花都能让他的情绪爆炸而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激怒他的,否则我的逃跑计划还没实施人就要先意外身亡了! “你们中校的死跟我没一点儿关系,我只是看着这个络腮胡子的家伙不顺眼才打这家伙一枪的,如果我不开抢,他照样会开枪的!”我一边把头指向络腮胡一边做出一脸诚恳的模样道。 络腮胡一听勃然大怒道:“我当时只是想吓唬人,根本没开枪的意思,是你这混蛋欺骗了我!” 我立刻作出一脸无谓的模样道:“我的方法也就能骗骗愚蠢的猪或者骡子,对人好象没什么用!” 络腮胡几乎一跳而起,冲上前来抓住我的领子破口大骂。 那几个黑衣人并没有阻止,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们的闹剧。 我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方位,装做踉跄着移动脚步。终于停在了我需要的地方,当络腮胡完全挡在了我的正前方,我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谢谢!”身子一仰,从栏杆上倒翻了下去。 我翻过去的同时听到了枪声响起,几滴温热的鲜血飞溅在我面颊上,应该是络腮胡的。 身子急速落下的同时我绷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果真如期所料,我不偏不倚的摔在快艇上,身体撞在快艇上引起“当”的一声巨响。 我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拉断缆绳,发动快艇。几乎在我驾着快艇离去的同时,子弹擦着脊背呼啸而过…… ※※※※※※※※※※※※※※※※※※※※※※※※※※※※ 夜色还是那么沉静,雾色依旧那么浓重,我的心情却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这么久了,虽然中间经历了种种曲折挫败,但我终于是获得了重生般的自由!心情无比的舒畅,我仰躺在快艇上,一边让它自由自在的在广阔的大海中驰翔,一边计划着回去后的幸福生活,人生也变的多采起来……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美梦,巨大的浪花几乎把我从船上掀下去。 有人在攻击!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根本不容我考虑,爆炸就接二连三的在身边响起。我根本不假思索,飞速的改变快艇的运行轨迹,又开始了我的海上亡命生涯。 飞过来的有火箭弹,舰炮炮弹,导弹……,四散纷飞的弹片足足在我后背上划下了数十道伤口,血液也静静的顺着后背滴淌下来。我几乎是在生与死的夹缝中逃窜,快艇能够支撑到几分钟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儿把握。 怎么会这样?刚才在大和号的激战,我明明看到雷达发射架和嘹望塔都被摧毁了,他们怎么会追踪到我的?啊!糟糕!我竟然忘了大和号上最先进的侦听武器,S-119?他妈的!竟然犯了这样疏忽大意的错误?看来乐极生悲这一说法并非是没有根据的! 如果不是靠着快艇变向的迅速与灵活,恐怕我早就被炸弹撕成碎片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拖时间而已。我的快艇明明有着略胜对方一筹的速度,却不敢直线行驶,因为如果直线逃窜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容易瞄准的靶子。现在我就犹如网中的鱼儿,只是拼死挣扎而已。 眼看油表的刻度已经快要超出最后的限度了,一股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我就要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吗?真是不甘心呀!明明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 突然间感觉不太对劲,爆炸声好象在同一时间停止,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大和号上传来“停船”的怒吼声。 不过好象不是在对我说的,因为我还听到了“下锚”的怒吼声。 当看到前方的油船时,我才反应过来。在快艇即将撞上的同时,我跳进了海里。“轰!”一声巨响,快艇在油船的侧弦撞的粉碎。 看来油船早就发现了大和号,只是大和号的通讯设备损毁严重,根本联系不上罢了! 全速前进的战舰想要在百十米这么近的距离停住显然是不可能的!在大和号上的人们怒骂声中,油轮上人们的惊叫声中,两艘巨轮撞在了一起。爆炸引起的巨浪几乎有五六十米高,强大的冲击波把油船上的油桶,大和号上的弹药抛的四散纷飞,又在周围的油船上引起连环爆炸。十几分钟过后,方圆几平方公里的海面全部被熊熊大火覆盖。这些船上的日本人烧死的,淹死的,炸死的……不计其数。 随着海水的波动,飘在表面的一团团烈焰在石油的作用下逐渐形成一团,完全吞噬了浮在海面未燃处侥幸逃生的人们…… 我在第一时间潜伏到水底,靠着海水阻隔海面上的伤害。从爆炸开始我就极力向外围潜游,由于我本身也处在油船范围的边缘部分,所以在憋了将近三十分钟气后终于可以浮出水面,欣赏眼前这壮观的一幕。 现在倒真有点儿感谢完美生命体计划的好处,至少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够逃离生天吧? 看看远处不断接近的火焰,我顾不得感慨,又努力的向前方游去…… 第三十三章情仇难断 太阳犹如巨大的火球悬挂在正上空,散发着刺目的光芒,海面上平静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海水的动荡,没有风,没有浪,只有死一般的阴霾笼罩在四周。 我趴着漂在海面上,一动也不动,身体虚弱的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背上的伤口在海水的渍泡下火辣辣的巨痛,犹如有人背后用砂纸打磨,伤口已经开始翻卷,血也早就流不出来了,没有发炎化脓也是由于海水的盐腌作用而已。脑袋中只有翁翁的声音,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想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到来罢了。 如此悲凉的意味,让我不禁嗟叹不已,实在想不到我最终竟然会落的如此下场。我现在的情况属于迷路了,哦,准确点说应该是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我已经漫无目的的游了三天,不但没见到陆地的影子,连船都没见着一个。肚子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更痛苦的是没水喝,嘴唇枯竭干裂,身上却被海水泡的蜕皮,看着面前的水却没办法下口的感觉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无奈。 前两天还耐着性子靠着游泳找回去的路,到了第三天就实在没有力气了,只好放弃了找到陆地的念头。现在的我就象只垂死的蟑螂,只是在肚子里一个劲儿暗骂自己的蠢钝。她妈的!以后再也不相信武侠小说了!什么在海上游泳可以生吃鱼虾?等到了真实境地才发现人在水中永远没有鱼虾游的快,怎么可能捉的到?而且长期浸泡在海水里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至少我就有一种快脱一层皮的感觉。 现在我只是用最节省力气的办法漂在海面上,由于要把背部的伤口露出海面,所以我是面朝下漂着,偶尔也抬头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快看!有人落水了!” 这个声音无疑如同一剂强心针,我差点大声呼喊起救命来。可惜下一个声音却让我打消了呼救的念头。 “管什么闲事?少发你的慈悲心肠!既然这里有人,说不定附近就有船,我们还是快点避开的好!” “哎,哎,刚才好象是我眼花了,那是个浮尸吧?你看!一动也不动!尸体都泡涨了!” “管他死人活人都跟我们无关!” 她妈的!离我这么近了都不愿意伸手救我一把?这些是什么人?难道是海盗不成?还亏我这么努力的装死。机会就这一次,可他们争论不休就是没有人救我,而我则急的都快要疯了。如果不是我感觉出就算自己痛哭求救对方也不会伸手的话,我早就大叫救命了! 终于我的耐心等到了转机…… “嗨,说不定那死尸身上有金条呢?” “哦?是吗?不过你这样一说我们把他拣上来看看也好,反正没有的话就再丢下去好了。” “那真有金条我们怎么分?” “我先看见的,当然是我分一半,你们分剩下的!” “胡说!明明是我先看见的,要分我也应该至少一半!” “你们都他妈少废话,如果不是老子改变主意,你们谁敢把金条捞上来?” “不对,要不是我提示有金条的话你们谁也发现不了!所以金条应该是我发现的!” …… 听着他们在头顶争论,我只有在肚子里暗暗叫苦。他妈的!你们这些家伙想要金条也应该先捞上来看看呀?让“金条”泡在水里这么久,你不怕被鱼给吃了吗? 终于,在一片争论声中,我被捞了上来。总算躺到了干燥的甲板上,我不由的痛快的长舒了一口气。 “诶,这人还活着!” “快搜搜看有多少金条?” “操,什么也没有!” “刚才谁他妈说有金条的?” “操,这家伙连一分钱都没有,把他再丢下海去!” “就是!这么重的伤死定了,放在船上臭了的话会传染瘟疫的,丢他下去!” “丢他下去……” “丢他下去……” …… 在一片声讨声中,他们又七手八脚的抬着我要往海里仍。 现在的我身体状况非常虚弱,就算动手可能也打不过这几个人,我又实在不愿意再被丢下海去,无奈之下,只有兵行险招。 我使劲的瞪大眼睛,口中大喊着:“宝……宝……”然后眼睛中迸发出复杂的光芒,有欣喜,有无奈,有贪婪…… 然后就睡着了。(主要是因为太累了) 醒来后感觉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柔软的钢丝床上,背部传来凉凉的感觉,那种这几天来如跗骨之蛆的巨痛早已不翼而飞,显然背上的伤口已经被清洗并且包扎好了。 呵呵,看来偷师教官的这一招真的很有用。至少在他们极力想发意外之财的情况下,我用这种形神兼备的办法骗取信任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果然,在我索要吃喝的时候,周围的人简直恭敬的象是孙子。 待我吃饱喝足,身旁的一个家伙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宝藏?里面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我不置可否,却三言两语的打探他们的底细。几句话下来,终于知道原来这艘船是偷渡用的。船的底仓还装有三十多个准备偷渡去日本的中国人,围在我周围的是负责这次偷渡的蛇头。由于害怕遇到其他船只,所以他们走的并非公海上的航线。结果刚好碰到了迷失方向的我。 他妈的!中国有什么不好?一个劲儿的往外国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我对他们的印象更是大大的恶劣。 终于被他们追问的烦了,我眉头一皱,指着面前那个最活跃的象是首领模样的人,翻着白眼道:“什么宝藏?我从来没见过!我当时上船的时候只是看到眼前你这副黑皮苦瓜脸皱的象包皮,我还以为是包皮呢!所以当时我喊的是包皮的包!” 那家伙显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本来陪着笑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当他嘶吼着冲上前来,我伸手轻轻一捉,他立即被我捏着喉咙单手提在了半空中。 为了讨好我,周围的人都没带武器,而首领被捉也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那家伙似乎还没发现我的恐怖,只是在半空中捂着脖子不断的用污言秽语辱骂我,并且威胁我要是不放开他就要把我碎尸万断。 我微微笑着并不答话,环视了众人一周后,淡然道:“现在我宣布,这艘船由我接管,立即改变航向,返回中国。如果有人提出异义,那么……他就会象这样!”话音一落,我手上微一用力,“阁蹦”一声,首领的脖子立即断成两截。 看着他在我的手中舌头长伸,眼眶渗血,垂死挣扎的神态,其余众人再也没有一个敢于反抗的。 我很清楚再接下去他就该大小便失禁了,为了不污染这船上已经够可怜的环境,我随手把他抛下了海。 当我再次秒杀了这艘船上的两个持枪警戒人员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我的命令说半个不字了。 我命他们把所有的枪械都丢进大海,然后返航弛向回家的路。 船舱下的那些人听说要回航后,都鼓噪了起来,一个个要求退钱。 本来我不想理会他们,但最终吵的我实在心烦,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大骂道:“你们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操!想去日本当奴隶呀?他妈的知不知道中国就快要跟日本打仗了?日本富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们也在中国当个富人呀?要钱?发给你们让你们再去偷渡呀?好好反省反省吧!谁要是再吵,我就把他丢下海让他自己游到日本去!” 我的一番痛骂让底仓的人翁翁的小声议论起来,为防止这些人闹事,我命人锁上了仓门。转念一想,觉得别把他们给闷死了,又回身一脚在甲板上踹了个洞。 我这一脚让下面的议论声噶然而止,周围的蛇头对我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回到中仓后终究觉得不妥,那些来偷渡的人虽然做的不对,可毕竟是穷苦人。他们那点儿偷渡的费用可能已经是毕生的积蓄了,骂归骂,那些钱要是能追回来还是应该还给他们的。到时候奉劝他们用那些钱做个小本生意好了! 我询问了周围的人,他们给我的答案是钱的大部分已经分给了日本那边接头的日本人了,剩下的小部分中由原来的首领(也就是被我丢下海的那个)保管,不知道他存放在哪里,他们这些人只是打工性质的,而且必须事成后才由原来的首领发钱,现在也是身无分文。 怪不得你们这些家伙这么容易被金条、宝藏迷住心窍,原来也穷的可怜。既然钱追不回来,我只有在心里对那些底仓的偷渡客说声抱歉了,唉,也就当作给他们一次教训吧! 一天之后,我们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大陆的边缘了。收音机里突然传来了这样一条消息:“新华社9月24日电,今晨6点40分,一艘中国偷渡渔船在日本海被海岸防卫队巡逻艇截获。蛇头把偷渡客丢下海销毁证据,日本海岸防卫队对渔船射击,并拒绝援救落水中国难民。居不确切消息称,渔船上无一人生还。……”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目瞪口呆,显然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原来他们这次偷渡并非只有这一艘船,而是两艘船同时出发,只是各自选择的航线不同罢了。 看来另一艘船刚好遇上了去东海救火的后备队,那些日本人在见到东海上的惨状后又怎么会对自己见到的中国人手下留情呢?要在这种日本海岸防卫队全军一级戒备的情形下靠渔船偷渡到日本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东海上的灾情一定非常严重吧!哈哈!”我在心里暗暗笑道。 不过这几天的新闻中显然压缩了东海事件的严重程度,只是说日本在我国违法开采的油井由于操作失误发生火灾,被大和号扣押的中国人质下落不明。 虽然听上去有点别扭,但这已经不关我的事情了,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回家! ※※※※※※※※※※※※※※※※※※※※※※※ 秋季的冷风和着温柔的阳光撒在皮肤上,别有一番舒心的惬意,空气中又有了那种熟悉的味道,潮湿、清新、鲜活、自在…… 柏油马路上汽车过后微尘轻扬,幽幽绿荫下一群群人围石桌而坐酣战棋场,彩砖人行道上小学生排队唱着歌回家,街心公园广场中小朋友跟着父母欢呼着放风筝,尖叫着,躲闪着玩喷泉…… 一切的一切是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美丽……激动的泪水渐渐湿润了我的眼眶。 回家的路上我不时思索着该怎么报仇,偶尔也会想到婷婷。可能一时想不到该怎么面对她,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告而别,我并没有先到陵江大学——我们约定好的大学,而是选择回家了结仇恨。 我并不替婷婷担心,如果这世界还有一个人能在我被掉包后分辨出真假的话,那就必定是婷婷无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冒险让婷婷见到假的那个我,而且两个人纵使容貌一模一样,可是神情、声音等,熟悉的人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来的。他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让“刘信语”公然宣布和婷婷断绝关系,最好不再有一点牵连。而且婷婷也不能够出意外,如果一个人最亲密的父母、女友都相继出现意外的话,而另一个作为小叔的老而不死,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7 部分阅读 而且婷婷也不能够出意外,如果一个人最亲密的父母、女友都相继出现意外的话,而另一个作为小叔的老而不死,舆论的猜测矛头一定会指向这个唯一活着的人。之所以我确信会这样,是因为现在作为我来说,易地而处,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策。 我该怎么报仇呢?呵呵,全身的血液兴奋的都要沸腾了!我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堂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怎么折磨他?把他砍成一段一段,让小叔看看他最心爱的亲生儿子的每一段模样吧!那时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不行!不能那么快弄死堂兄,我还要逼问出罗猪人的下落呢。我现在连罗猪人所处的情报机构在哪里也找不到呢,这个罪魁祸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直恨! 轻易的潜入我原来的住所,发现他们并没有搬走。因为客厅里的东西全是我以前的,连摆设的方位也没什么变化。哼,我暗骂道,他妈的装的倒是挺象的,连我用的东西都不换掉。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自在的伸展着筋骨,等待着现在这间屋子主人的到来。多年来的痛苦压抑就要在不久后完全释放,我忍不住轻松的哼起了小调子。 “呖啦啦……呖啦啦……砍你丫个大冬瓜……” 轻快的语调和着紧促的节奏,我的手指也放在膝盖上跟随着自己哼的调子点弹起来,房屋中顿时溢满了欢快的气息。 咦?这小子结婚了吗?客厅的柜子上竟然摆着一个结婚照像夹?不过奇怪的是这张结婚照没有象通常的那样放大,而是只有五寸照片型号大小,所以才令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我起身走近几步,端详起堂兄的照片来。这家伙到是真的不折不扣,同我的样子相象程度几近十分有余,如果不是我本人就在这里,在其他地方说不定会误以为见到了自己的照片呢。 呵呵,不知道新娘漂不漂亮,之后的报复需不需要把她也牵涉进内?我一边思度着,一边把视线移向了右方…… “咚!”我的胸口犹如被大锤击中,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脑袋在瞬间变的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时间不觉间过去,……好久……好久……我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线思维的能力。 婷婷?竟然是婷婷?怎么可能?她为什么会嫁给假的我?我绝对无法相信她会分辨不出我的真假! 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我的心痛的就如同裂开了一般。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用合成的照片欺骗我的吧?还是我刚才看错了,只是一个很像婷婷的女孩而已? 想再仔细看清楚一点,可是双眼却怎么也无法聚焦,眼前的照片一片模糊,惟有紧攥着的拳头在微微的发抖。 “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虽然这个声音少了原有的一分清脆,多了现在的一分温婉,可这个独有的称呼方式和那份铭刻心底的亲切感觉都再一次让我肯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婷婷。 我微微转动僵硬的脖子,终于看到了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如今却令我悲痛欲绝的女人。她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把头发往后梳笼,再也见不到额前的浏海,取而代之的是宽阔光洁的额头。那柔柔的眸子中已是泪眼婆娑,望着我的神情激动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凄苦,不过更多的是欣喜与快乐。 突然之间觉得与她的距离变的好遥远,好遥远,实在想不到几年来一直期盼的这一天竟然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眼前。心仿佛在滴血,一滴,一滴……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摧残着我那濒临崩溃的神经,悲伤一波又一波的撕扯着我那冰冷干枯的灵魂,此时的我已是心丧若死,欲哭无泪…… 她进来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发觉,可是她既然能够从侧面一眼认出已经改变了这么多的我,那就更能够确定她是知道的,知道她嫁的人并不是我!看到她似乎要迎上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凝固,停下了向前的动作。 我强忍着流泪的感觉,用颤抖的手指着相片,悲声问道:“为什么?” “我……我……”她哽咽着,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为什么你会嫁人?你不是要上大学的吗?你不是说过今生只做我一个人的新娘吗?说呀!”我高声怒吼着,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她流泪的时候我没有怜惜的感觉,只觉得悲伤与愤怒充塞了整个胸间。 她止住哭泣,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轻声道:“语,你变了!” “是吗?”我撇着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嘲讽道,“我是变了,我变了是因为你!你呢?你变了又是为了什么?金钱的诱惑?还是难耐寂寞?” 这些讽刺的话语从我口中说出,却如同锯子在我心上来回拉扯般,更增心底的苦痛。 婷婷脸色一阵苍白,轻轻咬了咬下嘴唇,面上泛起了无尽的悲苦与无奈,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语,你一声不响的就离开这么久,发生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你是被逼迫的吗?”我的语气有所缓和,并在心中极力排除不快的感觉,如果婷婷是被胁迫的,那么我就原谅她吧,因为在内心深处,我实在是舍不下她。 “语,这几年你杳无音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婷婷轻声问道。 “别管我的事情,先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断了她的话,焦急的催促起来。 “与你失去联系后没多久,就听说了你父母去世的消息。可我打电话后,你叔叔却告诉我你要同我分手,并且永远不再见面。你知道我那时心里有多苦吗?当时的我只想找你问个明白,可你叔叔根本不给我见到你的机会。在那样的心理状态下,我的高考成绩又能上的了哪所大学呢?我高考落榜不久,爸爸就突然生病住院。最终,病因确诊为尿毒症。换肾需要很多钱,而且换过后还需要昂贵的药物疗养。我们的亲属都借遍了,可还是远远不够医疗费的数目。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想到了找你家借钱。你叔叔考虑了一会,然后说第二天给我答复。而第二天的结果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你叔叔答应承担我爸爸治病所需要的所有医疗费,包括手术后昂贵的疗养药物,而条件是——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嫁给你。当时我哪能知道事情内在的曲折,嫁给你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约定的承诺,我当时甚至天真的认为这是你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那婚礼上呢?不要告诉我你分辨不出新郎的真假!”急于知道最终结果,我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 婷婷秀美的面容上泛起一丝苦笑:“婚礼上?知道又怎么样?我父亲的病已经不能够再拖了,这是唯一的机会,现在我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一跳而起,怒瞪的眼睛里几乎渗出血来,嘶声吼叫道,“这就是你的解释?你为了父亲治病出卖自己?你这样做算什么?你又把我放在了哪里?” 婷婷的面庞再次被泪水淹没,眼眸中溢满了伤感的气息,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语,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呀!命运并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做出那样的选择你以为我很开心吗?” 巨大的悲伤让我不怒反笑道:“呵呵,你果真实现了自己曾经的诺言!哈哈,我现在真的做了你生命中第二重要的男人!哈哈!” “语!……不要这样!”婷婷流着泪抱住了我。 我身体僵硬的如同石头一般,仍旧面带微笑道:“我们之间的障碍不就是你的父亲吗?如果他死了,你就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了吧?” 婷婷身子一颤,放开了我,满脸不信的望着我,仿佛从来都不认识我般:“语,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一脸讥削的看着她道,“现在我突然发觉最恨的人变成了你父亲,他死了你我可以过的更好,如果有机会,我不会反对实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把他砍成十段八段的!” 婷婷满脸失望的后退了一步,怔怔的看着我道:“语,难道你一点也不能理解我吗?” 我冷笑着道:“理解你?人总是要生病,要死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一生的幸福去同死神争夺那一点点无谓的时间?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也许……也许是你自己犯贱……” “啪”,婷婷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中的剧痛已把我的整个人完全淹没…… “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婷婷痛哭着喊道。 我伸手摸了摸脸颊,淡淡的道:“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不分手的情侣,我们从你的一个巴掌开始,也就从你的一个巴掌结束吧!” “……”婷婷一句话也不说,看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我冷冷的看着她,伸出右手,攥住左手食指,大声道:“我刘信语今对天起誓,从此刻起,和许婷婷恩断情绝,再无任何瓜葛!如违此誓,如若此指!” “格蹦!”一声,我折断了左手的食指。 人都说十指连心,可为什么?为什么手指折断的疼痛一点也不能分担我心中的苦痛?整个胸膛如同炸开了一般,心里犹如几十把小刀在同时绞割,相较之下,手指的疼痛根本无法分去我一丁点心神。突觉胃里一阵翻腾,一股咸腥微热的味道顺着口鼻溢出,抬手一摸,原来是吐的鲜血。应该是中了红鹰SP999所留下的内伤吧,在如今心神激荡的情况下又复发了。 我转过身,不顾身后悲切的哭泣声,蹒跚着走出门外…… ※※※※※※※※※※※※※※※※※※※※※※※※※ 看到我后,小叔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沉声道:“是你?” “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事情!”我转过头,不想看着他,因为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真是具有讽刺意味,这个世界上还能够一眼认出我来的竟是在我眼前这个最大的仇人。 小叔笑的很开心,仿佛我才是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不错!让许婷婷嫁给我儿子的确是罗主任出的主意。他说他们做情报工作的经常研究别人的心理,而你属于那种情商系数特别低的类型。你感觉陌生的人就对他毫不关心,而感觉亲近的人就怎么也狠不下心肠。现在许婷婷就成了我们父子的挡箭牌,你杀了我,她会倒霉;你杀了我儿子,她父亲会倒霉;她父亲倒霉的话,最终她会恨上你。你现在一定很无奈吧?因为你根本放不下对她的感情!哈哈,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只要你不再来找我们报复。” 我冷笑了两声,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你吗?既然你可以用偷天换日的方法,我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哈哈哈……,这点罗主任早就想到了!跟他斗智慧你还嫩的很呢!现在公司里提的每一笔钱都需要我跟我的儿子两个人同时签字,还有,听说你所在的那个秘密的军事基地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人在外面乱跑,如果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还杀了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哈哈,哈哈……”小叔狂妄的笑声激荡在空气中,神情间得意非凡。 真的思虑很周密,虽然我早已猜到是罗猪人的主意,却还是忍不住恨的全身微微发抖。此时的我在他的阴谋安排下有力无处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在眼前逍遥快活。 “好,现在我再问你一件事。那个姓罗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在哪里?”我咬着牙,恨恨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通常联系都是用的电话,资金上的往来也是以股权协议的形式兑现,我在接手公司后就再也没有同他见过面了。”小叔一脸轻蔑的看着我,一点也不怕我知道罗猪人的事情,好象在说你又能奈他何? 我强抑着胸中的怒气,冷森着脸道:“刘诚义,你听着。现在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人总是会变的,到我可以完全放弃对许婷婷的感情那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上!” 留下被我的气势震的目瞪口呆的小叔,我径直走了出去…… ※※※※※※※※※※※※※※※※※※※※※※※※※※ 冷厉的秋风如同刀子一般刮割着皮肤,呜呜的长鸣犹如细碎的悲泣,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脑子中一片混乱。往事一件一件的浮现在我的眼前,纷乱汹涌的冲击着我的脑海,每当忍不住想到婷婷,我就在折断的手指上捏一把,靠着剧烈的疼痛来止住自己的思绪。 天下虽大,何处有我容身之所?我茫然的抬起头,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基地的入口处…… 第三十四章残虐复仇(上) 回到基地已经三天了,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把我当成了英雄一样看待。显然上次第六中队逃回来的人对我做了极多的正面宣传,在他们的口中,当时的我凭借着一个人的力量救出了他们,然后一脚踢沉了大和号,再然后又单枪匹马炸毁了日本人在东海的油田,接着又一口气游泳250海里游回大陆,如果不是怕太过夸张别人不相信,说不定他们还要为我安上捉着一条鲨鱼骑上遨游东海的情节呢。以至于那些因为好奇来看我的人眼神中都有点怪怪的,好象在观赏一个怪物。 而我在这三天里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自己的楞。于是没过多久,人们的低声议论就变成了“瞧,英雄人物就是不同,立了这么大的功还丝毫不为所动!” “你真苯!人家这是睿智的表现,哪象你这种单细胞生物,想什么说什么?” “啊,这么酷的男生!我喜欢……!”(注:此奈基地内女同志的发言) …… 周围的聒噪让我静一下的空间都没有,如果不是实在不想说话,我早就对这些家伙破口大骂了! “9047,你的伤好了吧?”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我缓缓的扭转头,看到了杜教官那张红光满面的面孔。 “教官?你怎么来了?”这些天来,心灵孤苦无依,仿佛在虚空中漂泊,见到教官后竟不由的在心底升起了一阵暖意,忍不住问出话来。 教官脸色憋的通红,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奇怪?什么事情能够让杜教官这样厚脸皮的人脸红?这可比天方夜潭更不可思议?好奇心驱使下,我张口欲问。 却见憋了半天的教官终于“呃”的打了一个饱嗝,顿时浓重的酒臭味扑面而来,让我闻到后几欲作呕。 他妈的!怎么说呢!原来这家伙是去喝酒搞的满脸通红,害的我还瞎猜了半天! 他似乎醉的不轻,摇摇晃晃的用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道:“9047,你知道吗?本教官我这些天可风光透顶了!那些同事们一个个请我吃饭喝酒,呃,让我传授教出英雄的经验呢!” 我一脸厌恶的把他的胳膊推开,冷冷道:“那你还去喝你的酒去,来我这干什么?” 教官嘻嘻一笑,把头靠近我耳边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吗?据可靠消息,你就要升级成为中队长了!哈哈!你这小子运气真好,第一次参加任务上司就死了,还有两个比你资格老的中队长候补也是一命呜呼,升级简直比火箭还快!” 我冷冷打断他的话道:“我对这些当官什么的不感兴趣!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开始见到教官的时候我本想倾诉自己的烦恼,向他征询些意见。可一看到他醉醺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他又用什么官了,升职了之类的话题来讨论,让我对他的到来更加失望,于是就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教官根本没感觉到我的不爽,一脸不信的模样看着我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当上了中队长就可以自由出入基地呀!”接着声音陡然一低,“呵呵,到时候让我带着你出去见识见识不同的女人!” 女人?我一跳而起,一把掐住杜教官的脖子,狠狠的摇晃着吼道:“什么女人?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听到没有?说话呀!听到没有?” 我摇了半天,教官的舌头已经伸的老长,快被我捏没气了,这才发现我叉着他的脖子他没法回答,愤愤地丢开了双手。 在我的这番折腾之下,教官的酒早就醒了,他咳嗽了半天才恼怒的骂起我来。 我皱着眉头没有反驳,因为刚才毕竟是我太控制不住自己了。 教官骂的差不多了,才捂着脖问我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心里一阵感激,轻声回道:“没什么,教官,已经全部好了!” 刚回到基地的时候,天狗立即就调出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并动用了数十个医疗专家对我进行会诊,只用了几十分钟就为我制订了一套完善的医疗方案。几天下来我的伤势根本就不成为障碍了,因为本来我的身体伤的就不是很重,他们那么隆重也是小题大做罢了。 “哦?听说你的一个指头骨折了,也好了吗?”教官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狐疑。 我的心一阵刺痛,摇了摇头,故做轻松的微笑道:“没关系了!只是指头骨折,已经用最先进的正骨摸具定位了,不会对我的行动造成任何影响的!” 教官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然后笑着道:“如果你没事就好了!我来是通知你去见个人,身体没问题的话会有新的任务派给你。” 他妈的!问了半天我以为是关心我,原来是为了分派给我什么狗屁任务。 我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怎么会让你来通知我?”要知道,我自从正式进入SPO现役部队后就跟教官分属两个不同的系统了,通知我任务应该不是他的职责。 教官一脸苦相,埋怨道:“谁知道你这小子怎么了?明明好好的,可谁喊你你也不回应,最后他们只好拉我来帮忙了!”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问明了方向,就自己一个人向教官告诉我的地方走去了。 ※※※※※※※※※※※※※※※※※※※※※※ 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并不是见到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而是看到了绝对不应该在这里看到的东西——别墅! 篱笆型的矮墙似乎用红砖砌成,透过网状的透绿孔可以看到里面花香鸟语、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雅致景象。别墅主楼也是红色为主,建在凹进去的石壁内,等若三面环山,与整个山壁错落有致,结合巧妙,从远处望去丝毫不着痕迹,浑若天成。仅从这点来看,这个小楼的建筑师水准在整个中国也绝对是顶尖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小楼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里是特级警戒区,我在这个基地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机会接近过这个地方,如今看到眼前的这幅奇妙景象连我也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起此间的主人身份来。 周围没有一个人,但刚走近别墅大门我就感觉到了异样的压迫感。微微扫视了一圈,对这个别墅的防卫布置已经了然若胸。面向正门这个方向至少有四十个全副武装人员在戒备,他们手中狙击枪,机关枪,火箭炮,甚至反坦克导弹也有,任何人要想攻入这个别墅都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凭着我对这些武器的熟悉,他们手中的武器绝对不是摆来威慑用的,而是全部的真枪实弹,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属于宪兵编制的。 我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大门内走去。显然这个别墅的主人并没有害我的意思,否则光凭这些武器就足够把我炸成飞灰了。 一边走一边暗暗赞叹这个别墅的设计者,显然这些宪兵警卫的位置全都在他的设计之内。从远处看,只能看到美丽的别墅风光,只要到达门前十米左右,就会受到各种武器的巨大的威慑,而进入大门后,如不刻意搜寻,又不会看到周围警卫的所在,这里又变成了一个幽静雅致的小花园。 走了没几步就发现这个花园也不简单,两边的花木从中各种地雷若隐若现,甚至有威力巨大的反坦克地雷,虽有水草掩饰,但还可以看到小河底部装置了几颗最先进的水鬼雷。水鬼雷是中国近期研制成功的最新型号雷,既不属于真正的水雷,也不属于地雷。它以手动引暴,威力巨大而著称。只要应用得当,海陆空都可以用的上,它的出现可以说是在地雷界引入了一个新的范畴,大体原理是通过精密的计算,利用威力巨大的雷身定向爆破,然后传达给周围的水流,借助水流的力量摧毁敌人。据说一枚水鬼雷在海底爆破所造成的水流冲击波可以把一艘核潜艇拦腰折成两段,其威力可想而知!据我判断,在这个花园小河底的水鬼雷任何一枚被引爆,都足以把这个花园的地皮掀起一层,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闯入花园,那么他们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表面上看来美妙无比的清幽美景,暗地里却全部是隐含杀机,让人不禁感慨如此美景却真是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矣。 我老老实实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穿过花园,进入了别墅主楼。诺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尽管我已经尽量的把要见我的人的身份往上猜了,可见到的人还是让我大吃一惊。如果我没有认错,这个人就是曾经多次在电视上出现过的第一中央军委副主席——吴震,他的身份在中国军队中简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看着目瞪口呆的我,老者微微一笑,摆手让我坐下。 纵使如我般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见到如此大人物还是有点紧张,手忙脚乱的刚坐下,突然想起还没有行军礼,又慌忙站起行了个礼。由于军礼我通常根本就没用过,这个礼行的自然也是不伦不类,没一点好样子。 那老者强忍着笑摆摆手让我坐下,然后开始了他的问话:“你就是那个在东海立了大功的英雄?” 我略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哪里,都是别人瞎吹的,我根本算不上什么英雄!” 老者微微一笑,淡淡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用有什么顾忌,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 “哦……是,是吴主席,我绝对不会隐瞒!”我诺诺的回应道。 老者轻轻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磕磕绊绊把在大和号上,和后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我说的经过后,老者闭目沉思片刻,点头道:“恩,你说的应该全部是实情,虽然不象外界传言中那么悬乎,但这件事情上你所展现的军事才能倒真的非同一般!” 我连忙谦逊的道:“哪里,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老者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恩,在危机关头对所学东西的灵活运用,掌控形势的能力,战斗环境的最有效利用,处理事件的果断镇定,我简直怀疑你根本不是一个新兵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是来追查大中华的事情的吗?其实我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是因为在意识世界发生的事情太过玄妙,二来极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们在知道后会对我脑部进行解剖研究。因为如果可以找到将几十年的战斗经验一瞬间传授给一名新兵的方法,中国军队的战斗力绝对会在一瞬间有一个质的提高,远比追求一个虚无缥缈而又成功率极低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合算。 “可能是因为我被改造过……”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做出一副自己也不敢肯定的样子。这样不把话说死,免得一会他又摆出什么不利证据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推脱。 没想到他听到我的话后竟然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我就这个奇怪的地方问过顾博士了,他也说可能是因为你经改造后血液里的溶氧量大增,既而间接导致对大脑供氧超越常人几倍的充足,从而使你的思维灵活性要比普通人强的多。因为以前有穆忠华那个失败的例子在先,所以他们开始也不敢确定你会否变的聪明些。” 顾博士?是那个金丝眼镜吧?穆忠华应该就是大中华的真名字。我不确定吴震副主席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可以肯定一个笨蛋就算吸再多氧气也不会变的聪明。虽然心里不同意他的观点,但嘴上还是连声附和,并表明自己确实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改造后脑袋清醒了许多。 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哦,那你现在可否向我展示一下你敏锐的观察能力?你觉得这栋小楼的防御措施怎么样?” 什么可否?明明就是要我回答嘛!还要用这种表面上和气的语气来询问。拍马屁的话谁不会说?我环顾四周一番,朗声道:“报告主席,这座小楼整个楼体深陷岩石之中,只有一面对着外面,表面上看这一面只由薄薄一层红砖砌就,并且设计者在视觉效应上也进行了技术性扭曲,使人们进来的时候看不出这面墙的具体厚度。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面墙至少有三米半厚,而且主要由特制的钢筋混凝土构成,战斗时纵是使用坦克正面轰击也很难对墙壁造成什么大的损伤,而且据我猜测,这面墙应该不止是只有混凝土成分这么简单,混凝土的中间应该会有一块约一米厚的高强度压缩钢板。至于院子里的摆设与警卫的实力就不用我明说了吧?这个小楼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被攻破,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完全防御!当然,除非动用核武器!” 我这样既把他小楼的防御分析的透透彻彻,又把这种防御措施赞美的固若金汤,奉承完全不露痕迹,客观的拍了个完美的马屁。本以为他听到我这些话后会得意的谦虚一番,谁知看到的却是他一脸惊异的神色。 要知道这种在政治圈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可以说就算泰山绷于眼前也不会眨下眼睛的,从我一进来开始他就是那种淡淡微笑的表情,究竟我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动容?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继续微笑着道:“你看出墙壁的厚度,跟墙壁的混凝土成分都不奇怪,可为你怎么会猜出墙壁中间还夹了一层压缩钢板?而且连钢板的厚度也猜的八九不离十?顾博士可没说过你经过改造后可以透视?” 能让他失态我也不禁有些得意,正了正身子道:“报告主席,我是通过进来时候的大门判断的。如果遇到敌人,肯定会有一个钢铁做的大门来封着出口。而这个大门如果厚度低于一米则根本没有什么防御效果。这个钢铁大门既然用于封闭出口那么它的着力点肯定也是钢铁,否则防御能力会大打折扣。所以我才判断墙壁中间有一层钢板。而混凝土墙壁的厚度如果不超过一米同样会影响其防御能力,所以夹在三米多厚墙壁中的这个钢板厚度也不会超出一米多少。”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问道:“如果给你整个基地的兵力,让你来攻破这个地方,你预计会用多少时间?” 他妈的,这不是为难我吗?刚才我还说这里根本不可能攻破,现在他又来逼问我攻破这里的方法,这不是让我来以子之矛攻彼之盾嘛!难道他想证明我的指挥才能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你这老不死的,我尊敬你是长辈,又看你位高权重,谦虚一番而已,你就想把我当傻子玩?我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几乎不假思索的,我脱口而出:“十五分钟吧!” 老人眉头微皱,沉声道:“你是指用核武器吗?” “报告主席,不需要核武器,我完全可以在十五分钟内攻破这个特制的堡垒!”我挺起胸朗声回答道。 “哦,那我倒真想听听你的作战计划了!”老人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流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报告主席,我可以用牺牲几名坦克兵的代价让他们把坦克开到围墙外做掩体,然后在掩体后用炸弹把小楼上方的岩石炸落,令它们掉下来砸毁小楼,当小楼里的人冲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我们再用迫击炮把小花园里放置的地雷引爆,这样就可以让逃入这个小楼的敌人全军覆没了!”我没敢明说对他做出假设攻击,而假定为刚好有我们的敌人逃入这个小楼。 老人又恢复了微笑的神情:“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把整个地下基地都炸蹋吗?” “绝对没问题的!我的地质学可是一次就得了满分的,这个基地是在整块花岗岩下镂空而成,而花岗岩可以说是最坚硬的石头,就算用核武器在外面轰炸也只能把整个花岗岩削掉一层皮而已,所以这点爆炸是不会秧及整个基地的!”我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哦?你也说连核武器也对这种花岗岩无可奈何,不知你又用哪种常规武器把房子上面的岩石炸落呢?”老人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仿佛一下子抓到了我的把柄。 我早想到了这一点,好整以瑕道:“很简单,我可以先用人工降雨用的干冰弹轰击岩石,然后用铝热弹轰击,冷热急剧变换下岩石肯定会碎裂。最后再用普通炮弹轰击就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了!” 老人露出赞赏的表情点头道:“很好!很好!不过你怎么那么肯定屋顶承受不住落下来的岩石?” “因为这个大厅很宽阔,而整个大厅中连根柱子也没有,如果屋顶的构成跟朝向外面的那面钢筋混凝土墙壁相同,那么光屋顶重量本身就负担不起!所以我推断这个别墅的屋顶应该是普通成分构成。”我镇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因由。 老人毫不掩饰的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呵呵,当初我那位建造此处的朋友还向我吹嘘说这个地方到下个世纪也不会被常规武器攻破呢!你确实拥有不可多得的军事才能呀!能够这么机动灵活的运用战术,能够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判断,任何一个人作为你的敌人都应该感到不寒而颤啊!” 老人的夸奖让我顿时飘飘欲仙起来,要知道,这个老人可以算得上全中国军队中第一人了,能得到他这样肯定评价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中央军委主席正职通常只是挂个名字,并不主持军队的日常运作。) “十五分钟,恩,已经非常超乎想象了!”老人轻点着头看着我道,“你能不能再用更短的时间完成这个战斗任务?” 我靠!你有完没完?我看你干脆给我设定个孤身一人、赤手空拳强攻入你这个特制堡垒的条件算了! 肚子里一阵暗骂,嘴上却恭维道:“报告主席,应该没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攻破这个小别墅了,守卫如此森严的地方就算称为天下第一防御也不为过。” 老人显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依旧微笑着道:“呵呵,不用拍我这个老头子的马屁了,你刚才不就想到了方法吗?我对你的期望可不止这些!” 我低头苦苦思索了一番,抬起头不置可否道:“或者,或者给我一队工程队,我可以在两分钟内不经过任何战斗搞掂这里。” 老人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僵住了,显然他实在想不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 我对他的神情不加理会,而是试探着道:“这里不知是否配备有氧气面罩?不同于外面的情形,这里的环境本身就是由整个基地调节,我完全可以让工程队把强力麻醉气体灌入这一带的空气中。这个方法在外面也许根本是无稽之谈,因为谁也没办法改变空气成分,可在这个基地里用这种方法却是最简单有效的。” 看着老人震惊的面孔,我继续道:“那当初设计者一定是没有配备独立的空气交换系统了?想来如果仅为这里的一栋房子造个独立的空气交换系统耗费太大,而设计者要么是为人非常正直,从不会耍阴谋诡计;(即指他呆板愚蠢,考虑事情不周全)要么就是对军事超限作战不甚了解,(即指他对军事上的东西只是略知皮毛就自以为是,其实根本是一窍不通)所以才会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 因为我开始并不很肯定当初的设计者有没有为这里的人配备氧气面罩与防毒气装置,现在看了老者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吴主席听到我的话后竟立即带着他的人撤出了基地,并与我相约下一次再做商谈。 怪了?以他的身份难道还害怕在这里会有人对他不利不成? 回到我刚分的单人宿舍没多久,我就接到了被任命为第六中队长的委任状,来祝贺的人蜂拥而至,我意外发现来看我的人中有那些被救出来的人质。他们竟然没有回去?问他们原因,却没有一个人肯说。我对这些人并不关心,他们不说我也就没再问,独自一人翻看起我所管辖的第六中队的个人资料来。 最新章节已经开始在电子书店中更新……可能公众版的更新会稍微延后,望广大读者见谅 第三十四章残虐复仇(中) 再次见到吴副主席是在他的办公室内,见到我后他十分热情的放下手中的工作邀我坐下谈话。 经过上次面谈,在他面前我也不再拘束,大大方方的同他讨论起军事问题来。我们聊的很投机,虽然他在军队建设、关系调配、战略整合等方面的完美阐述让我显得就象个呆头鹅,但我在战斗指挥,战术变化,武器应用方面的巧妙剖析也令他赞不绝口…… 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虽然中间不时有人来向他报告什么,但他都挥手推却了。我们一老一少谈的非常投机,各种话题在我们之间展开也让我大开眼界。要知道,自从得到大中华的经验后我都是一个人在慢慢消化,不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和熟悉的人讨论,害怕被他们看出问题来。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听懂我观点的听众,而且有时他有意无意的提点,充分显示出了他思维上的慎密,令我对这些战斗经验的融合上又更进了一个层次。 当我还在为‘发动战争是应该以最小的牺牲达到所能得到的最大成果,还是不计牺牲追求战争收益最大化’这个问题侃侃而谈长篇大论的时候,吴主席抬手看了看手表,打断了我的话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 我立刻作出一付恭敬的神态,听他说些什么。不知怎么的,这次谈话过后对他的好感大增,现在我的尊敬态度倒不是装出来的。政治家就是不一样,连我这样难以接触的人也能通过几个小时谈话让我对他印象大为改观,不佩服都不行。 他还是那种淡淡微笑的表情道:“我也不想隐瞒你,你应该看出来了,虽然表面上我们十分团结,其实在军队里我们还分有不同的政治派别。而你们SPO战斗部队并不同我属同一派别。” 怪不得你上次听说我可以用两分钟攻破别墅,会那么匆忙走掉!以前对他印象不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觉得他在戒备那么森严的地下基地还要带着自己的警卫部队,有耀武扬威的嫌疑,现在看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总体来说,我们分为温和派,改革派和激进派三个派别。我是隶属改革派的,SPO也可以说是我一手创办起来的。可惜经过十多年发展,现在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还好我控制着情报部门与科研部门天狗,而战斗部门由激进派控制,制约部门暗魂则由温和派控制,几个体制互相牵制,所以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什么温和派?明明就是投降派嘛,还给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我肚子里暗暗骂着,突然想到他还控制着情报部门,也许能问出罗猪人的下落。 我刚张口欲问,他却先说了出来:“你所经历的事情我都了解了,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人?其实现在我也在找他。” “什么?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我差异的问道,心也忍不住冬冬的跳了起来。 “一个胖胖的,整天带着墨镜的家伙,是吗?”老人笃定地看着我道。 “你……你怎么知道?”猛然之间得到罗猪人的消息,让我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抖。 “我告诉你他的准确身份吧。他姓褚,叫褚昆,原身份为国家安全局中央特别情报处正处长,SPO的情报工作几乎全部是由他一手统管。因为以前他属于职位最高的情报直接负责人,所以做了那么多坏事却一直没有被我们发现,这是我工作的失职,在这里我向你道歉!”吴副主席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 “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神情间有些尴尬,毕竟我所遭遇的并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8 部分阅读 上的表情十分诚恳。 “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神情间有些尴尬,毕竟我所遭遇的并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老人轻点了点头,道:“经过调查推断后,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大致经过应该错不了多少。你真名叫刘信语,语言的语,是吗?” “是的!”我强忍着愤怒点了点头,“你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要阻止我报仇吗?” 老人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道:“我并不是想阻止你报仇,不过你可否想过报仇后的代价?现在你的身份是SPO的战斗队员,而暗魂的领导人对SPO的力量十分惧怕,如果你为了自己的仇恨杀人,那么不但自己难逃一劫,而且如果上面借题发挥取缔SPO,那么我们中国军队这十几年的改革成果就等于毁于一旦了!要知道,暗魂领导人的身份还在我之上,我可没权力让他们放过你。为了曾经的仇恨,毁掉自己的一切,值得吗?人生经历低潮后,会有新的开始!忘掉过去的一切,和原来的那个你完全脱离关系,开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崭新人生多好?” “仇恨如果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战争了!让我忘了以前的一切,我做不到!”我几乎是吼着喊出这句话来的。 “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吧,如果还是挣不出仇恨的桎梏,那么下面的话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老人摇了摇头,背转身离开了房间。 约半个小时后,老人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轻声问道:“怎么样?考虑的怎样了?” 我缓缓的抬起头,沉声道:“忘掉我做不到,但我可以暂时放下,这是我所能做到的底线,而你,要告诉我褚昆的所有信息!” “好吧!”老人长叹一声,道,“当年他也是这样和你一样在这里和我畅谈呢,真是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其实要论辈分,你还应该叫他叔叔呢。” “什么?怎么可能?”我强忍着跳起来的冲动怒吼道。 “事实确是如此,褚昆还有个名字——刘诚礼。这要从你祖父说起了,你祖父是个非常爱国的侨胞,当年他拖家带口变卖在台湾的公司回到了祖国的大陆。当时正值八十年代,中国刚刚改革开放,金融秩序与商业信誉等都异常混乱。你祖父那种严格恪守规则的经营模式没几年就把一个庞大的家产赔的几乎精光。那种情形下他心情当然不好了,对两个儿子态度十分恶劣。你父亲体谅老人的心情还没什么,可你小叔就不行了。由于从小被你奶奶娇惯,从来不愿意受什么气,你小叔不久后就离家出走了。你奶奶当时思儿成疾,得了抑郁症。于是你爷爷就从孤儿院里又领养了一个年龄同你小叔差不多大的孤儿,就是褚昆,并为他改了名字刘诚礼。可惜他到家里没多久,你奶奶就去世了。那种情形下你祖父对他的态度可想而知,没多久刘诚礼就以原来的名字参军去了。然后由于优异的表现被选拔到情报部门,并随着积功升到了处长的位置。他走后就再也没有同你们家联系,所以你家只有你父亲一个人认得他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害死你父亲本来就是他早计划好的事情,因为在十年前他就筹划着要从中国叛逃!他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除了你这个变数。” “什么意思?你是指他害死我父亲并不只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灭口?”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询问道。 “是呀!褚昆浸淫情报工作那么多年,对人性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又怎么会向你父亲提出他根本不会答应的要求呢?他的要求只是个借口,借来掩饰他的真正目的。只可惜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他给欺骗了,并没有发觉他要叛逃。” “你们早就知道他害我家的事情?”我差点点想给他一拳,他们竟然这么放任一个凶手!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早,大致是在你第一次参加暗黑格斗的时候吧。虽然那个完美生命体计划是由我发起的,但最终的结果十分不理想,而且愈来愈多的经费投入令我在其他方面十分被动,我早就想停了那个计划了。当时没有我的批示是不可以动用穆忠华的,而事实却是有人调用了他来作为你们的考试对象,当时我就怀疑到了褚昆。因为只有他才最有可能不经过我的同意调用穆忠华,随后我发觉了你和他之间好象有联系,又调阅了被褚昆封存的审讯文档,知道了你参加越南那次任务前有人告密。加大侦察力度后,整个事件大致情形已经跃然纸上。” “你既然知道他的那么多坏事,为什么不拘捕他?难道暗魂只管我们这些战斗人员吗?”听到他那么早知道事情的原委竟然没有动作,任褚昆叛逃,我忍不住高声质问起来。 “当时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呀?一切全都是猜测。褚昆所处的位置也不是我们说动就可以动的了的,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有时候为了大的利益是会放弃小利益的。” “什么大利益、小利益?不过就因为他是个当官的,而我只是一个小兵罢了!他既然都有如此的地位,为什么要叛逃?而且听你说的意思,他还处心积虑的计划了好多年?” “大致原因应该是这样的,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在美国养了个情妇,并且好象有个儿子。他把这件事情隐藏的很好,我们也是在他逃走后追查他的银行帐户记录才发现的。而且他留下的日记中表达了对美国社会那种高度自由化的生活异常向往,所以我们很快就确定了他是去了美国。” “不会吧?他费了那么大劲逃走,然后又向你们透露逃到的地方,他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吴主席的话把我搞的头昏脑涨,晕头转向弄不明白所以然来。 “呵呵,这就是你不了解他这种人的地方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威胁,因为近些年来所有涉及美国的任务上面都借故不加批复,根本是怕了美国。他判断的非常准确,上面知道他逃到美国后迟迟不肯批准对他的追寻行动。” “他不透露自己到哪里的话,你们不是更难找吗?” “不,如果他不这样明显透露的话,上面肯定会答应对他进行搜寻,根据线索我们完全可以判断出他到了哪个国家。” “你找我来干什么?让我去美国找他?”我奇怪的问道。 “你能认出他来吗?从十年前开始他就故意吃胖,然后以眼疾为借口从不摘下墨镜。现在他已经减肥,整容,丢掉墨镜,毁去中国国内所有关于他的照片,你就算是当面见到他恐怕也认不出来吧?” “难道你们就任由他这样叛逃?”我生气的责问道。对他们这些政治家的行事手段,我实在难以理解。 “当然不是,他临走的时候曾经把我们的机密资料全部拷贝了,所以我们费了很大的心力偷偷追查他,并最终找到了他在美国的住址。” “他这么快就被你们找到了吗?”在我的感觉中褚昆绝对不是个那么简单的人。 老人脸苦笑道:“还算容易吗?我们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力量,足足找了三个月之久!” “等等!你们找了三个月?也就是说他三个月前他就已经叛逃了!那是谁把我们袭击大和号的秘密通知对方的?”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道。 老人淡然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们第六中队上次的任务本来就不是为了救人的,而是当作牺牲品的。透露消息给对方的正是你们的上级。” “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我现在真的觉得头都昏了,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搅的乱作一团。 “很简单,隶属最高层的温和派不愿意同日本打仗,而你们的上级激进派却非常希望通过战争来维护中国的国家利益。当时的游行闹的沸沸扬扬,整个中国的形势如同火药桶般,只要人质一被处决,温和派也不得不宣布战争爆发。当时日本政府并不希望过于刺激中国,不同意日本军方的处决人质计划。而恰好扣押人质那艘船上的长官是个草包,如果你们去拯救人质失败,那么他在受刺激下极有可能不顾后果把人质处决,这样的话就可以达到爆发战争的先觉条件。所以你们就成为了被牺牲的棋子。不过你竟然鬼使神差的把人质全部救出,而且毁了日本建造的海上油田,这样一来反而使两国的形势又有所缓和。东海油田爆炸之后,日本政府也宣布了无限期搁置东海开发计划,这样中日双方又回到了谈判桌前,可以说你一个人制止了一场战争。” “制止战争?他妈的!我现在倒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件错事!”我嘴里小声嘟囔着。不过反过来想想,虽然我也很想同日本开战,可要我牺牲自己的小命去当导火线那可是万万不成的! 吴主席摆了摆手,制止我再说下去,冷冷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说正事吧。我选择你来处理叛徒并不是因为你和他有仇,而是因为你高超的战术头脑和应变能力。至少上次我们的谈话中我就已经可以深切感受到这一点了。不过,如果你执着于仇恨,肯定会影响你的判断形势与处理事情的能力,因此直到现在我还不确定是否要委派你去清理叛徒。” “你不是说我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吗?怎么会由你来给我委派任务?”我差异的问道,心下还在嘀咕着,不会是又要我去做炮灰吧! 老人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我们找到褚昆的同时也被他发现了,他立即就同美国的中央情报局联系,要出卖我们的资料,以换取美方的保护。现在褚昆同美方还在就资料的价值进行谈判当中,美国人显然还没意识到他带去的资料的重要性,这边我们三方面都着急了。这些绝密资料如果泄露出去,无论哪个派别都会受到巨大的伤害,最终受损的将是整个中国的利益。所以他们把这次任务的委任权派给了我,因为叛徒毕竟曾经是我的人。你这次的任务是必须把资料带回来,消灭叛徒,还有,不能触怒美国。如果你的处理叛徒的时候被美国人抓到什么把柄,上面可能会把你牺牲掉,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你把资料给我,然后所有的计划都由我来制订,你给我提供必须的装备就可以了!”我挺胸接下了这个任务。 “资料很简单,他现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别墅中,整个别墅由十到十四名美国中情局探员把守,他老婆跟女儿也在别墅中。要不惊动美国人除掉他并不是很容易,不过我想你应该能找到最有效的办法吧?”吴主席的语气似乎我可以理所当然的完成任务。 我想了想,沉声问道:“要干掉他或者不难,他的亲属应该怎么处理?” 老人站起身,背转过身去道:“我们的目标只是叛徒本人,不到必要的时候不应该牵涉到他的家属。不过我记得古时有两句诗很出名‘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判断吧……” 什么嘛!要斩草除根就明说嘛!搞些古诗来故弄玄虚,哼,你是不愿意承担下这么残忍命令的责任吧?不过,哈哈,这个命令我喜欢! 第三十四章 残虐复仇(下) 根据以往的资料,我迅速从第六中队挑出了六个人来,当然,这六个人全部是在东海的战斗中表现比较优秀的几个。并不是我不给其他人机会,只是因为经过真正惨烈的战斗洗礼的队员根本不是那些只凭着模拟战斗成绩就被标榜为优秀的新进人员所能比拟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经过上次战斗后这些人对我十分崇拜,对于我的命令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执行,这对我来说是绝对必须的。 当然,各方势力都想安插人进来对我的行动加以监控,温和派甚至派了个副厅级的官员来美其名曰——监察。我靠,怎么听起来象是古代是宦官比较喜欢当的监察使这个职位?他妈的,这些温和派当领导习惯了,我去执行任务他们还想派个人领导我?最终还是靠着我强烈抗议,甚至以不去为威胁(当然,这都是假装的),才令他们各方都放弃了安插人进来的举动。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对吴震异常感激,认为是他给我了报仇的机会。后来没多久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显然选择我是必需的。如果我在美国的行动失败,官方完全可以推卸责任,只需说是我私自行动,公报私仇就行了!以我的经历来说,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不二之选!当然,就我自身来说我是十分高兴能被这样利用的,毕竟,能够自己亲手报仇这种兴奋快感不是其他情况可以比拟的。 各方协作,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为我准备好了清单里的东西。我们一行七人立即乘坐核潜艇开始了这次美国之行。(没办法,在空中和陆地美国的预警系统几乎天衣无缝,我只有再一次乘坐了让我印象恶劣的交通工具——潜艇。) 到地方后我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为队员们放了一天假,然后就自己去准备一些东西。当时我的说法是,反正我们也很少机会到美国来,放这一天假就当是公费旅游好了!接到命令的队员们一阵欢呼,差点要冲上来和我来个熊抱。 ※※※※※※※※※※※※※※※※※※※※ 佛罗里达州的阳光果真名不虚传,纵使在清凉的秋季,这里也是暖洋洋的让人舒服。我们七个人已经在这座大厦顶层监视褚昆的房子一天了,美国的中情局对他的保护只是走走过场,周围连狙击手都没有安置,显然在美国中情局看来,美国本土是绝对安全的所在。 “队长,什么时候开始进攻?”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回头一看,是他?我对这家伙印象还算可以,上次在东海大和号上,在我中弹昏过去的那段时间就是他指挥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好象名字叫做杜得辉。 “什么事?你急着回国吗?”我疑惑得反问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还没有表示什么呢,他倒是着急起来。 杜得辉脸上一红,不好意思道:“队长,我们不是完成任务后还有节目吗?我有点期待后面的东西,反正以我们的实力解决那区区十几个守卫是很简单的嘛。抓到叛徒,找出东西,应该很容易呀!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呢?” “什么节目?我怎么不知道?”我翻了他一眼,奇怪的反问道。 杜得辉一脸讨好得笑意道;“队长,都是男人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V-High虽然是美国出品的催情药物,我也是认识的嘛。我们准备了这么多,难道不是要在任务结束后去happyhapppy(高兴)?素闻美国乃性爱自由之国,我们这次当然也不能白来一趟了,呵呵。” 他那暧昧的笑脸显得仿佛自己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了,我也不反驳他的话,嘲讽的问道:“哦,你真厉害呀!不知道有没有好的介绍?” 杜得辉还没听出我在讽刺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叠宣传纸页,指着上面得标题道:“队长,你看,SexParty(性爱派对),昨天刚刚得到的!在派对上我们可以随便和不认识的女人做爱,呵呵,现在想起来就充满着期待呀!” 他还在自我陶醉,我的脸已经冷了下来。“昨天我说过什么?玩可以,但绝对不可以留下到过这里的痕迹!谁准许你去拿这些东西的?你这么喜欢作爱,需不需要我在你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上‘我是猛男’,然后丢你到大街上呢?我保证可以制造轰动!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开始你的猛男生涯算了!” 杜得辉脸色苦了下来,诺诺的道:“队长,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些东西都是大街上别人发给我的,我马上去丢掉,马上丢掉!” 我皱了皱眉头,挥手制止了他,道:“你拿的这些东西或者有用,先留下来吧!” 经过我的一通发脾气后周围谁也不敢再多话,于是整个白天都在众人的沉默中度过了。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反而热闹起来。到处都灯火通明,偶尔还有杂乱的歌声传来。当我把行动计划宣布以后,我们就藏身于一辆面包车中,缓缓接近褚昆所居住的小楼。到离小楼约三十米远的距离,我命众人带上口罩然后用喷雾装置把大量的V-High喷撒在空气中。 这些气体随着微微的清风缓缓向前方漂移,约半个小时后就把整个小楼笼罩。约莫药物也该发挥作用了,我又命令杜得辉把那些宣传页丢出去。很快随着风力的作用,有几张宣传页到了那些守卫的手中。 显然药物的作用已令他们忍耐不住,只见他们聚头商量了一会,只留下了四个人,其余的都去参加派对去了。 接着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的制住了四个中情局人员,他们一看到我们的武器立即就举手投降了,没有一个人敢反抗的。这还真要感谢他们所受的保住自己性命就是第一的爱国主义教育,因为我们手中掂的都是榴弹枪,冲锋枪,甚至还有重机枪的,在强大的武器实力对比之下,他们几乎不假考虑的放弃了抵抗。 见到褚昆的时候,我们双方都很吃惊。我吃惊的是他竟然变化这么大?原来肥胖白净的脸变的干瘦黝黑,头发也略有花白,要不是知道这个重重保护下的地方就是他在美国的住所的话,我可能会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呢。 他一句“是你?”让我勾起了心中无限的仇恨!确实是这家伙,他那阴沉的语调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我一下子就凭借着声音认出他来。 我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道:“罗主任,我们几年没见你的生活过的不怎么好呀?怎么都瘦成这样子了?我可是非常、非常的‘想念’你啊!你怎么这么不懂得保养自己呀?我原本还准备用你的肥肉炼油呢!” 经历刚开始的惊讶过后,褚昆竟显得异常镇静,冷着面孔坐下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请坐吧!” 他妈的!这混蛋坐着我当然不能站着,我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我并没有一开始就对他不客气,因为我知道折磨一个人最残忍的办法就是让他充满希望,然后再令他希望破灭,现在的褚昆在我看来只不过是猫爪子下的小老鼠而已,至于怎么玩,完全凭着我的主意而决定。 “你也知道,我出卖情报也是迫不得已。我现在并不缺钱,如果不是你们的人找到我,我们双方根本可以平平安安的永远相安无事,我并不想拿着情报来威胁你们,但前提条件是你们没有可能会伤害到我!”褚昆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呵呵,如果你不把我们的情报拷贝复制,那么也不会有人搜寻你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罢了,怨不得旁人。”我微笑着道,仿佛坐在面前的就是一个多年的老友。 褚昆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再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毛头小子了!” 我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摆出一付迷死人的笑容道:“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真是急切的想要‘报答’你呢!” “其实我复制资料只是为了作为同你们谈判的筹码,美国人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尤其是当我的资料卖给他们后更不可能再卖力保护我。我要同美国人交易只是个幌子,只要你们保证不伤害我和我的家人,我绝对不可能自掘坟墓出卖手里的情报的!”褚昆话里的意思中虽然有哀求的意味,可语气还是非常强硬。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上面派你来,自然就是要灭口了?现在那些官员的脑袋真的都被肥油给塞满了吗?连我根本无意出卖情报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看不出来?如果他们找人来安抚我,双方都不会有任何损失的。当然,若我死后,这些年来所有的情报都会立即被美国人知道,到时候国内肯定会找个人来承担这个罪责。而执行这个任务的你,恐怕是最合适的替罪羔羊吧?” 褚昆的这一段话半带哀求,半带威胁,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连我都不由的佩服起他的口才来。如果换作别人,听到他这一番剖析后说不定真的会考虑同他和解呢。可是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笑着揶揄道:“你也太天真了吧?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吗?你确实很聪明,可惜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聪明了!你以为别人都是笨蛋吗?这次上面如果同你妥协,那么以后说不定会出现更多象你这样拿着国家机密资料来做出威胁的叛徒。所以,自从你决定了叛逃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了要以最残忍的死法被钉在耻辱柱上!” 我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声色俱厉,褚昆脸上也不由的变了颜色。我的话可以说是完全破灭了他的希望,并且沉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令他再也没有了开始时候的神色自如。 “我知道这次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你可否放过我的家人?她们是无辜的,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滥杀无辜的!我可以拿自己盗取的情报来交换,只要有了我的情报你不但可以没事,而且还能被记上大功!你觉得如何?”褚昆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哀求的意味。 他妈的!这家伙对自己的上级倒是挺了解的,知道自己家里人也脱不了干系,竟然哀求我放了他家人? 我低头沉思良久,犹豫着道:“让我违背上面的命令?很难呀!” 褚昆看到我犹豫,双目一亮,喜道:“你放心好了!你杀了我后放把火把这里烧成白地就行了,既可以毁灭你们来过这里的证据又可以让上面无法判断出你是否杀了我老婆、女儿。如果没有资料,你回去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再说一直以来害你的只是我一个人,相信你现在也不是那种不顾利益感情用事的人,杀了我你应该满足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的交换条件。” “那你先放了我的家人,等我确定了她们安全的时候自然会把资料地点告诉你的!”褚昆诺诺的道。 “放了你家人?让她们去报警吗?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为难她们的!”我淡淡的道。 褚昆似乎还是不太信任我,一定让我发出毒誓才答应告诉我资料放在哪里。 “发毒誓?让我以谁赌咒好呢?好象和我关系密切的人士都被你害死了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脸玩味的笑意。 褚昆脸色也是一阵尴尬,不过他很快道:“你就以许婷婷发毒誓好了!” “什么?”我差点忍不住想一拳把他的头砸烂,他简直是在揭我最痛的伤疤,但我最终还是忍住愤怒,举手发誓道,“我刘信语今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褚昆的妻子、女儿,如违此誓让许婷婷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褚昆还是不很满意,又让我加上了不会指挥手下伤害他家人的条件后再发了一遍毒誓,这才告诉了我东西所藏的地点。 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里后,连我也不由的有点佩服他的才智来。他竟然把存有所有资料的电脑内存条装在信封里,然后放在大门口的信箱里。真是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门的外面。 当我手下的人把东西拿过来后,我看了看道:“哈哈,你真厉害!把发信地址写成中情局,如果你死了这封未付邮资的信自然会被打回去,你透露机密的目的也达到了!而且整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更减少了泄密的可能,连我忍不住要说一声佩服了!” 褚昆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淡淡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人生也不枉活这一遭。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好好发泄自己的仇恨吧!” 我微笑着道:“怎么折磨都行是吗?我一定让你满意!”说完后转身令手下把俘虏全部带进来。 褚昆发觉了情况不对,站起身来怒问道:“你想反悔?” 我仰起头摸了摸脖子道:“没有,没有,呵呵,只是以后我们都没机会见面了,我想请你看一场戏,礼尚往来嘛!毕竟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 那四个中情局的人员早被剥的只剩下内裤,进来后就蜷缩在墙角围成一堆,在周围枪械威慑下一个个都瑟瑟发抖。而进来的四个我的手下则穿着他们的鞋子,手里拿着他们的衣服。我用英文和气的问其中一个抖的最厉害的人道:“你觉得自己的工作危险吗?我意思是说生命危险?” 那家伙的脸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恐惧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不对,又连忙摇摇头。 “噢!你的意思是我不敢杀了你了?嗨,看来我只有用行动证实你错了!”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家伙听到我的话连忙哭喊着大呼:“危险!危险!” “哦?”我眉头微微一皱,道,“既然你也说危险,那么我要是让你逃过一命岂不是有点对不住你为国献身的热情?” 那家伙这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个劲的求饶起来。 我脸色一寒,阴沉沉道:“把他们四个全部枪毙了,一个也不用留下!” 那四个人立刻绝望的喊叫起来,正在这时杜得辉突然插话道:“首领,我们不应该随便杀人!” 我眉头一皱,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从身后捂住杜得辉的嘴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立刻,他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脖子倒在地上呻吟翻滚起来,随着他的抽搐,那四个人的脸色一次比一次白。 我立刻又换了一幅笑脸道:“要我不杀你们也可以,只要你们表演一场我想看的戏,或者我会考虑放过你们!” 四个人几乎不假考虑的齐声答应。 “那好吧!”我满意的点点头,令手下拿来了V-High给他们四个每人喝下去半瓶,然后道,“我想看一场真人强奸秀,你们去把那两个女的强奸了!” 他们四个的脑袋在我的几般反复折磨下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灌上药物后立即凭着本能开始忠实的执行我的命令。 我并没有看着他们,我对这种残忍色情的场景并不感兴趣,我的注意力全部在对面的褚昆脸上。看着他那幅面孔无限的愤怒扭曲,听着他破口而出的“魔鬼,畜生,禽兽……”的高声喝骂,我的心里竟由衷的泛起了异样的兴奋。 我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令他根本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惨烈的场景,听他妻女悲切的呼救声。我微笑着柔声道:“呵呵,你以前不是总喜欢欺负弱小吗?现在你也可以感受下被欺负的滋味了吧?实力强的人可以对实力弱的人为所欲为,这也是你教给我的真理呀!呵呵,而且我也实现了诺言了!我没有动手呀,我的手下也没有动手呀?我们只是看戏,呵呵,看戏而已!” 约半个小时后,他竟停了下来,不再挣扎,也不再怒骂,而是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脸平静的道:“你不过是想让我生气罢了,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杀了我了吧?” 他的恢复平静让我略有些失望,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我给你看的节目还没有完呢!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你还能用什么打击我?我是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失态的表现了!”说完后褚昆还闭上了双目。 我哈哈一笑道:“当然了,不过我还知道你有个情妇,有个儿子,喔!多么美妙的第二春呀!” 听到我的话,褚昆一下子睁开眼睛怒视着我道:“你这个混蛋!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略微低头,作出沉思状道:“哦,好象我们中国人都很重视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嘛!” “什么意思?”褚昆扭曲的面孔都快皱成一团了。 “没什么呀?”我一脸惊异的道,“只是最近听说有一样菜叫做爆炒童子鸡,听说很补的,所以我就把你儿子的小鸡鸡切了下来准备用来下酒。你看,你儿子的这东西不小嘛!”说着我拿出了一截红红的东西,接着又拿出一簇金发道,“哦,刚才忘了说了。我把你情妇的头也割了下来,只是头不好拿,让你看看他的头发好了!” 本想等着他再度愤怒叫骂,看看他生气的模样。没想到他听完我的话后竟瘫倒在地,哭着求我赶快杀了他。 精神打击的目的终于达到,他已经彻底崩溃,我也不再装出笑脸,而是恶狠狠的看着他道:“杀你?不要期望太高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如果不是上面有命令,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你呢!你说如果用你做出个没胳膊,没腿,没鼻子,没耳朵,没舌头的人棍,那情景该多有趣呀!” 我命人去厨房取了把菜刀,然后用刀背逐个敲碎他的手指关节,边敲边冷冷的道:“这是我代我的父母送给你的!”他的惨嚎痛哭声令那几个俘虏更加卖力起来…… 象褚昆这种经历过严格训练的人,如果不是精神完全崩溃,肉体的摧残根本不能够让他有什么大的反应,现在的我终于可以充分的享受报复的乐趣了! 当我把他的全身几乎各个关节都敲碎完的时候,他竟然还没有痛昏过去。这真得感谢他以前所做的意志力训练,现在反倒成了延续他痛苦的最佳途径。 报复的强烈快感在我心里剧烈翻腾,连拿着菜刀的手也忍不住微微的发抖。 “这是我代林东送给你的!”说完这句话后,我已经开始剥他的皮了。 当眼前呈现出一个红红的,不断颤抖着的,血肉模糊的东西时,我血液里那份压抑已久的暴虐已开始剧烈沸腾。 我开始一刀,一刀,一小片一小片的割下他身上的肉来,血水几乎粘满了我一脸,连我手下的注意力也被这残酷的场景所吸引。 当他那颗裸露在外的心脏停止跳动时,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命那四个美国俘虏用他们的衣服为我擦干刀上和身上的血迹,然后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后我把武器发给他们,然后命令他们把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在两个女人质的身上。丢下他们的衣服后,命人抬着地上我方队员的“尸体”走了出去。 我所展现的恐怖给他们那四个人造成了太大的震撼,以至于直到我们上车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追出来。 到了车上后,我踢了“尸体”一脚,笑骂道:“他妈的,已经没人了,不用装了,没看你一个人占几个人的地方吗?” 杜得辉骨碌一下爬起来,陪着笑道:“队长,呵呵,我演的敬业呀!你没说停我怎么敢随随便便睁眼呢?所以我不知道已经到车上了!” 旁边立刻有一人笑道:“算了吧你!还敬业呢?本来你都死的闭眼了,听到真人秀开始,又立刻变成了死不瞑目,那贼眼珠还乱动呢!” 杜得辉被揭了短,立刻一跳而起道:“胡说!我那是人死得时候的正常反应!刚才又是是谁在舔我脖子上的红塘汁,害的我差点以为有人要对我性侵犯!” 众人立刻哄的一声笑开了。 立刻有个人嚷道:“喂,不要不识好人心!我是看你脖子上的红糖汁都要流到地板上了,所以我才帮你掩饰的,不能留下痕迹可是队长的命令。” 杜得辉一楞,道:“那你也不用编那么烂得台词吧?什么‘我们吸血鬼就是喜欢鲜血的味道’,还用英语说出来,你知道我当时憋着不笑憋得有多痛苦吗?” 众人争闹了半天,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来。 “队长刚才得谈笑风生、智珠在握实在是令我佩服啊!” “是呀,我们刘队长不光上战场有一套,在词锋上也是气势逼人、锋芒毕露呀!” “什么嘛!你知道那是谁?那可是我们队长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队长惩治叛徒的手段真有一套,看还有谁还敢做叛国贼!” “你没看我们队长的刀工?用那么钝的菜刀可以剥出那么完美的一张人皮来,我好羡慕呀!” …… 众人的议论让我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崇拜这种事情是会让人盲目的。我今天的所做作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不受控制的表现,在他们口中反倒成了我超人一等的地方。褚昆之所以会把资料所在告诉我,是因为他深信我并不是个会滥杀无辜的人,只可惜今天我以上级的命令作为良心上的借口,凭借着强烈仇恨的推动把残酷做到无所不至。本以为我的做法会在事后受到手下的质疑,没想到的是竟然还获得了一致赞誉。看来,这种残酷虐杀同类的兴奋是可以被传染的! 突然看到杜得辉看着我欲言又止,好象要说什么。我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对我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有什么不满你尽管说出来吧?” 杜得辉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朗声道:“队长,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我刚才听你说要去啃褚昆儿子的小鸡鸡,一直感觉心里怪怪的,特别扭!” 我顺手给他一个响头,笑骂道:“他妈的,谁说我有那嗜好了?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只用一天就把他情妇还有儿子找到?那头发是我去理发店找的,那红红的东西是我在煽猪的那里买的猪鞭。如果开始就拿出来铁定骗不了那叛徒,不过当时我拿出来的时候那家伙的信心早就被击溃了,我就算说已经把他的情妇儿子剁成肉酱了,他也会相信的!” 看着杜得辉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情,我伸手掏出袋子里的猪鞭丢给他道:“给,你那么关心这东西就拿去补补身体吧!免得在这性爱自由的国度淘空了身子!”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暧昧的哄笑声。 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些色情的话题。 我迟迟没有说话,因为突然之间我的心里竟禁不住又翻滚起一阵阵杀戮的冲动,而且随着我刻意的压抑,这股冲动一波强过一波,令我有种要把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的强烈欲望。 这难道是完美生命体计划的副作用吗?我不会就此成为杀戮机器一样的废品吧?我在极力克制着这份冲动的同时,难受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队长?你怎么了?”终于有人发觉不对,问出话来。 我扭转头,挥挥手,努力道:“没事。我要下车,你们先回去。” 车停下来后,我一个人走了下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后感觉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一些,虽然还是很难受,可已不象刚才那样到了几乎要到崩溃边缘。 “嗨!男孩!”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转头一看,是两个打扮入时的艳丽女郎,她们靠着街边的灯柱,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立刻明白她们是干什么的,大步向她们走去……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如金色的缎子般爬上我赤裸的胸膛,我睁开眼,胸中早已回复了往日的平静。经历过昨夜那场近乎疯狂的性爱之后,我的那份杀戮的冲动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现在的我又可以感受到这可爱温柔的阳光了。 我穿上衣服留下钱,正欲离开,一个女人迷迷糊糊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听她嘟囔不清的大致意思是,表示我很厉害,不愿意收我的钱,而且要我以后同她经常联系。 当然了,全天下有我这样体能的男人恐怕也就一个了吧?虽然她表现的情义绵绵,但我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对女人再次动感情? 我冷冷看着她,用清晰的英文告诉她道:“你是鸡,而我是来嫖妓的!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同你认识!拜拜!”一甩手走了出去。 并没有如我预料的有什么污言秽语从身后传来,传进耳中的只是清脆悲切的痛哭声…… ※※※※※※※※※※※※※※※※※※※※※ 再一次见到吴震还是在他的办公室内,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他笑容显得格外的舒爽。他扬了扬手上的报纸,笑着对我道:“你真的很行呀!竟然这样不动声色的完成了任务?你看这些报纸上怎么写的?《中情局探员狂性大发,虐杀保护人、奸杀无辜妇孺》《中情局探员执行任务时私自外出参加性爱派对,被留下探员心怀不满拿保护人作为发泄对象》《证据确凿,变态杀人探员竟说是为人所迫?》《一探员提出他们是为吸血鬼所害,目前此探员已被送抵精神病院》《有美国民众声称,中情局探员应该全部被阉割》《中情局局长向民众道歉,并于今天引咎辞职,州检察院不排除追究其渎职罪的可能》《有消息称,除了已经被证实患精神病的某探员,其余三名探员有可能被判每人至少三个终身监禁》,你的行事作风与手段竟然一点也没让他们美国媒体怀疑到我们中国身上!我真是有点羡慕你上面的领导呀,能有你这样的人才!怎么样?可不可以考虑调到我的军队里来任职?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调职?(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19 部分阅读 娴牧斓佳剑苡心阏庋娜瞬牛≡趺囱靠刹豢梢钥悸堑鞯轿业木永锢慈沃埃课乙欢ɑ峋∽畲蟮呐Π锬愕髦埃淙荒阆衷诿挥芯危灰愕鞴矗冶Vつ愕募侗鹗侨泄淖羁斓模 ?br /> 吴震的眼睛中满是真诚,可我对他的话却一点也不敢兴趣。让我去军队里整天搞些什么演习之类的东西,还不把我给闷死?再说我现在在SPO已经到了中队长的级别,完全有出入基地的自由,还是这里的刺激战斗生涯更适合我。所以几乎没考虑,我就回绝了他的建议。 看着他满脸失望的表情,我的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得意。看来我实力还是蛮不错的嘛,能让这个军界顶尖人物用这么夸张明显的表情来巴结我,成就感可真不是盖的! ※※※※※※※※※※※※※※※※※※※ 刚回到基地就看到他们在围着什么东西研究,看到我回来人们一下子都围了上来。杜得辉舞着手上的一张报纸向我嚷道:“队长!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头,拿过报纸一看,上面写的是《虚假口供被有力事实拆穿,军械专家证实现场除了疑犯所带枪支并无火药类武器》,下面是相关键连——《疑犯声称当时被携带重武器的歹徒上所胁持》。“怎么了?”我随口问道。 “队长!我们当时明明都带着武器的呀!只是没开枪罢了!怎么会说我们的武器没有出现呢?”杜得辉一脸疑惑得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谁告诉你你们带的武器是真的了?你们当时带的都是专为你们特制的仿真玩具枪,只是你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听到我犹如石破天惊的话,众人全都震惊的目瞪口呆,一张张嘴全变成了“O”型…… 第三十五章 球场风云(上) 2010年,北京新天地足球场外,人们正蜂拥向场内挤去。球场内即将进行的是足球世界杯中国参加的第一场开幕赛。挟着成功举办2008奥运会的余威,中国几经曲折终于得到了2010年世界杯的承办权。第一次作为主办国可以不经预选赛直接参加小组赛对中国队来说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中国足球多年来屡屡在预选赛中折戟沉沙已经让国家队的那些大款球员们对世界杯预选赛产生了一种天生的恐惧。每次输给亚洲鱼腩球队,就说是心理状态不好;输给比自己强点的球队,就说是实力上确实有差距;输给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球队,则铁定埋怨是裁判问题。足协则为了面子问题,支持他们的说法,并以解雇教练来平息球迷的愤怒,近几年下来换了五六个教练。有些教练来中国执教,甚至球迷还没把他们的名字记住呢,就因为一场大败而被炒了鱿鱼。如此运作之下中国国家队被搞的不伦不类,没有任何固定风格可言,赛场上的成绩自然是愈发的一塌糊涂。 当然,赛场上表现不好并不等于中国足球没了前途。这不,凭借着中国坚持不懈的公关努力,最终得到了2010世界杯的举办权。这样一来终于可以避过那些‘鱼腩’强队,令中国队在8年之后再次进入世界杯。 虽然周围的人都对这些问题高谈阔论,可我对此并不是很感冒。只是拿来听听而已,现在我的心可是烦的紧呢。实在想不到我们身为精英特种部队竟然被分派来做这种球场保安这么小儿科的工作,站在大门口的几个队员虽然极力在脸上挤出笑意,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正在强自压制的怒火。这些人哪个是委曲求全的料?这种类似于服务行业的保安工作根本就不是他们的脾气所能承受的了的,要不是我之前下了绝对不可以对球迷有任何不礼貌行为的命令,说不定他们早就开始对这些混乱拥挤的人群破口大骂外加拳打脚踢了! 当然,我心烦的并不是这些,做他们的头头就是有好处,可以给自己分派一个简单轻松的任务。我现在就是呆在人群之中当便衣,看看有没有小偷之类的人混在人群中浑水摸鱼。呵呵,其实这样说只是我口中的藉口,我的主要目的是看看人群中有没有养眼的美女,如果碰到个开放型的说不定还能解决现在的心烦问题呢。 最近几年我改变非常大,虽然我已经学成毕业并且获得了中队长的职位,可我依旧整天缠着着杜教官。与其说是要学习他的泡妞绝招,不如说是在学习他逃避过往痛苦的办法罢了。我现在的人生格言是,爱情是一场游戏,胜出者总是掌控游戏的人。‘逍遥人生,游戏花丛’是我这两年生活的真实写照。虽然我还做不到教官那种把表情控制的滴水不漏来赢得女孩子的欢心,可是普通的甜蜜谎言我可已经是学的七七八八了。现在我完全可以做到说起谎话来不眨眼,做起坏事来不脸红。而且凭借着身高、体型、职位上的优势,有时我甚至可以抢先吊到教官看中的女人。以至于教官常常把那句‘吃饱徒弟,饿死师傅’挂在嘴边,他那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我现在想起还觉得好笑。 昨晚刚刚在酒吧认识了个波妹,本已把她灌的烂醉并且送到时钟酒店,可惜就在紧要关头接到了上头的紧急任务通知。来到这里后一忙就忙到现在,一肚子欲火早就淤积到了爆发的边缘。虽然凭借职务之便,可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挤在人群中占些手脚便宜,可这样的做法无疑如火上浇油,因为除了招来一些白眼和怒瞪外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收获,反而使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 哇!我的双眼突的定成了一条直线,太夸张了吧!这么大的胸部?简直如同篮球悬挂在胸前,而且挺拔圆鼓,丝毫没有下垂迹象,比昨晚那个波妹还要强的多!给人以爆炸般的诱惑。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了那个巨胸上,浑忘了身在何处人在何方,此刻的脑中只有一样东西——床。 胸好美,不知道人长的怎么样?现在的我早过了看女人先看相貌的时代,身材已经成为了我看一个女人的首选。希望面孔不要象恐龙,否则那就有点煞风景了。虽然我可能会忍受痛苦,用这个美好的身材解决现在迫切的生理问题,不过如果是个恐龙面孔的话,事后想起来肯定要恶心好久。 随着目光上移,我微觉有些失望。那女孩并不是恐龙,面貌也十分清秀,纤细柔弱的身材配着这个超大型巨乳有些不是很协调。不过我失望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凭着我的经验判断这个女孩根本没有过那方面的经历,而且年龄有点偏小(相对与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年龄来比较的),至多十八九岁。要知道对于一个老手来说,在床上教导一个新手是件很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现在的我并不喜欢这种清纯型的女孩子,因为她会勾起我以往悲伤的记忆。当然以上只是我的假设,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想让这种女孩子尽快同我上床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我又从来没有霸王硬上弓的嗜好。 就在我正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奇迹竟然出现了!我竟收到了回应的目光,那女孩看看自己的胸部,又看看我,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是老天在给我开玩笑?还是遇到了一个花痴?怎么会这样?我刚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胸部猛看,她竟然还这样回应?难道她对我一见钟情?可我好象并不是那种帅的掉渣的男士,而且最奇怪的是她的手臂还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在这种情况下刚才那目光难道是羞涩的挑逗? 对!一定是这样!她男朋友阳痿,所以她到现在还是个处女,而又因为欲望得不到发泄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形。好象很久以前的一本叫做《漂亮宝贝》的言情小说上写的就是这种类似的情节! 愈想愈是肯定,我的心神顿时亢奋起来。哈哈,我们两个不是正好?一个旷男,一个怨女,简直是干柴烈火,各取所需!呵呵,小姑娘,今天就让我来教导你人生美丽的第一次吧! 我向她施了个眼色,让她找机会撇开身边的男友。她立刻会意的点点头,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当然,现在绝对不是好机会,我在人群中远远的缀着她,准备等待进场之后再偷偷联络。 可惜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那女孩在走到收门票的地方竟然被挡住了。听到前面吵吵嚷嚷,好象是起了什么争执。 我推开人群,挤上前去,立刻看到了一幕令我怒火中烧的情景。 几个流里流气的保安(我们的人只管检查有没有危险品被携带入场,收门票的是他们组委会自己的保安,一来是组委会对门票让我们收取不够放心,二来,我的人现在都已经觉得委屈了,要是让他们去收票,他们铁定宁愿选择被关禁闭)围住了那个女孩,嘴里不干不净,而且动手动脚的。 周围的人们围成一圈,都在看笑话,没有一个帮忙说句话的。而她那个一同来的‘阳痿’男友,竟然早已溜的无影无踪,真是名副其实的“没种”男人呀! “我怀疑你这胸是假的,要仔细检查检查!”那保安正捏着那女孩的‘庞然大物’毫无顾忌的淫笑着道,“哦,还挺软的!不过现在这里不方便,你跟我到那边的房间里把衣服脱下来让我好好检查吧!” 女孩脸色苍白,双眸中尽是恐惧的神色,颤抖着身子就是不愿意移动脚步。 旁边的几个保安立刻呵斥道:“不去?不去就在这里就地脱了检查了呀!” 那女孩畏缩着抓紧衣服,惊慌失措的眼神向四周扫视,希望能找到个帮忙说话的人。 可惜周围的众人竟在此时齐声起哄起来,大致意思是让她在这里脱了衣服检查。 那个女孩双手紧紧捂着胸部,双眸中泪光莹莹,眼神中害怕的成分倒要占了大半,看样子她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阵仗。 看来“突出”的女人就是容易招惹麻烦,那几个流里流气的保安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她,一定是一时头脑发热犯了傻。 他妈的!你调戏女人本来不管我的事,不过你调戏我选中的目标可就要算你倒霉了! 怎么办?英雄救美?不成!这样虽然可能会造成最快最好的赢得信任的效果,但如果我身份暴露,回去后肯定要受罚,毕竟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在执行秘密侦察的任务。而且如果以我的身份同他们正面冲突,无疑会增加主办方与我们部队之间的矛盾。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显然不值得。装作没看到?更不可能!我可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怎么可能让这种情况继续出现在我面前。 我打开了衣领上的纽扣式话筒,接通了杜得辉的听筒。(杜得辉现在已经是小队长兼中队长第一替补,这次任务我任命他出面负责穿着制服队员的工作指挥,而我则负责便衣队员的指挥。所以在我和他之间有一条单一传输命令的频道。) “喂,得辉,有点事情需要你处理!”我并不象其他中队长一样对自己的下属都用编号称呼,而是用他们的名字。其实原因无它,只是我懒得记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编号罢了。对于我来说,他们的名字反而好记的多。当然,这也是客观条件决定的。别的中队长在一个中队里哪个不是摸爬滚打,经过几年时间慢慢升上来的。在做到中队长以前大家都是用编号互相称呼,所以他们对编号印象的显然要比名字要深刻的多。而我呢?各种因素影响之下,我的升迁速度简直快过云霄飞车,以至于我直到接手中队长职务还有许多自己的队员认不清呢。因此在我的感觉上,还是叫他们的名字更容易分辨一些。否则一大堆编号,我会更容易弄混他们谁是谁。只是没想到我的这一做法在部队里引起了很大的正面反响,我的队员们都因为我称呼他们的名字而感激的要命,纵使我经常骂他们,他们也在暗地里骄傲的把我称作为SPO中最具亲和力的长官。 “队长,什么事?”杜得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起来,显得精神百倍。 “哦,没什么大事,收票这边的人在调戏妇女,有人围观影响不太好,你过来处理一下。”我随口淡淡的道。 “报告队长,我这就过来看看。”杜得辉一听到是这种小事,声音顿时低了八度,变的没精打采起来。 “噢,得辉,刚才忘了说了,那个女人是我看中的马子。”我又轻飘飘加上一句。 “什么?”杜得辉的声音大的吓我一跳,“竟然敢动我们队长的女人?”显然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顷刻间,检验处只留下两个人,其余的十多人跟着杜得辉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几个保安看到杜得辉他们过来,立刻放手并赔笑着围拢了上去。 那保安头目伏在杜得辉耳边,笑着道:“报告长官,我们抓到了个奸细。” 杜得辉伸手扇了扇耳边的空气,皱着眉头道:“刚才什么东西在放屁,真他妈的臭!” 旁边的一个队员立即接口解释道:“杜队长,刚才不是狗在放狗屁,是你面前的这个人有口臭!” 人群里立刻暴起一阵哄笑,那保安头目脸上青红阵阵,强忍着没敢发火。 杜得辉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顺手给了旁边队员一个响头道:“胡说!怎么能这样形容保安队长的口臭?太不象话了!赶快道歉!” 那个队员一脸委屈的看了看杜得辉,又看了看保安队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保安队长立刻走上前,笑着道:“杜队长是吗?不用道歉了,小孩子不懂事嘛!”看到这个保安队长如此委曲求全的样子,显然他是隐约知道一点我们队员身份的。 那保安队长想就这样算了,可他的手下却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他们并不明白我们这些队员的分量,一个个都鼓噪起来。 杜得辉并不领那保安队长的情,扭身拍了拍刚才插话的那个队员的肩膀道:“怎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吗?你应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尊驾的嘴巴比狗屁臭多了,我要为刚才形容的失实之处向你道歉!’” 杜得辉的话音一落,就立刻在现场暴起了一阵大笑,连他手下那些保安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我们有几个队员更是笑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动作做的有够夸张。 那保安队长极力忍耐着怒火,颤声道:“请问杜队长,我怎么得罪阁下了?我想问个明白!” 杜得辉两眼一翻,反问道:“得罪?哪有呀?你对我不知道有多好呢!上次你把你老婆介绍给我的时候,说她怎么怎么细皮嫩肉,怎么怎么技术高超,后来一试果真不错。后来你怕我不满意,又把你妹妹介绍给我……” 那保安队长不敢发作,一张脸憋的青紫,神色甚是狰狞。而周围的众人看到他被这样说也不回骂一句,都误会了他的表情是因为被揭了疮疤所致,看着他的目光也开始暧昧起来。就连他手下的保安对杜得辉的话也信半疑起来。 杜得辉根本不看他,继续着他那滔滔不绝的污蔑之词:“……要说你有哪点让我不爽的地方,就是你昨天把你老妈介绍给我的时候,靠,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皮太皱的女人嘛……” “你他妈胡说什么!”那保安队长终于忍不住推了杜得辉胸口一把。 杜得辉“哎呀”一声,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刚才接话的队员立刻扑上前去,趴在杜得辉胸口大声哭喊起来:“杜队长,你不要死呀!” 紧接着,早已等了很久找不到动手借口得队员们立刻大喊着“为队长报仇”,便如虎狼般向那群保安冲过去,顷刻间那群保安便成了人肉沙袋,有的被折断手,有的被踢断腿,有的被打肿脸……此起彼伏得惨叫声听的我特别过瘾。自然,我手下的队员也借着这次扁人,好好的发泄了这两天郁积的闷气。 看着他们一个个扁人扁得不亦乐乎,最后连杜得辉也‘复活’加入了揍人的行列。我不禁暗暗笑道:“这小子是不是装死人装上瘾了?这么无聊得办法也想的出来?” 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想起该看看我的小美人怎么样了。 目光一扫下,小美人早就无影无踪,可能是趁着混乱那会进场去了吧。 唉!光顾着看他们表演了,把我的小美人给跟丢了,真倒霉!只有进去后在球场慢慢找了! 第三十五章 球场风云(中) 比赛还没开始,足球场内乱哄哄的,总共八万多座位的球场已是接近爆满了,有人在来回走动着,有人在试吹加油用的小号,还有人在翻看手中的标幅……整个场面甚是混乱。我已经在新天地足球场内找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了,此时才发觉在这么大的体育场找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般困难,忙活半天也看不到目标,我不禁越来越后悔刚才没有把握住机会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刚才的那个女孩正静静的坐着。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真是要感谢你,老天!你真待我不薄,一点也不辜负我的这番辛苦,哈哈,又一次刺激的艳遇就要开始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女孩并没有同她一同来的男士坐在一起,神色间还有点紧张,可能是刚才被吓着了吧。她微皱着眉头,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球场上,而是时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 现在实在是个接近她的好时机,我又怎么可能让机会轻易溜走?当我一边用手推开乱哄哄的人流,一边挤到她面前时,她的神色有些惊讶。 “小姐,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商谈点秘密的事情吧?”我在脸上摆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最绅士的微笑。 她略带惊讶的问道:“你是领导者吗?” 他妈的,这小妞看起来迷迷糊糊,没想到竟然这么精明?难道我暗中派人帮她的事情被她看穿了吗?亏得我还百般掩饰!不过她既然知道我是那群安检人员的领导,那么我钓她上钩的时候不就更容易了吗?毕竟做领导更有身份一些嘛! 我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道:“我的身份不能明说,增加一点神秘感对我们双方来说不都是很需要的吗?” 她点了点头,站起来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到个没人的地方吧。” 哈哈!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妞还真急呀!这么快就要找没人的地方?对我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我做出一付沉着的样子低声道:“你跟着我,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哦,对了,别跟我跟的太紧,这里有很多便衣,我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可不想让手下的小兵们看到我工作时钓马子而在背后嚼舌头) 那女孩会意的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跟在我身后四五米远。 我虽然来到这里也才两天,可这个球场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被我翻过几遍(安全检查的需要),对这里的每一寸地方我都了如指掌,而且安检工作也是我一手布置的,哪里可以找到不被人看到的隐蔽地点对我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不多大一会,我就把她带到了一个小储物室。这里是放置球员训练时所用器材的,既隐蔽又安全,根本不用怕被人半道上闯进来坏了好事。而且这里还有十几张球员按摩时铺的棉垫,摞起来躺上去简直堪比高级席梦斯,绝对是个绝佳的偷情场所!现在连我也不禁有点佩服起自己的算无异策来了! 看到她进来,我感到有点口干,使劲咽了口唾沫,狠狠的盯着她的胸部看起来。 她似乎没怎么在意,只是低声问:“领导者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领导者?指示?这小妞倒还挺会幽默的呀?我色咪咪的盯着她的胸部,暧昧的道:“当然了,领导要检查工作嘛!要检查你的胸够不够火!” “够了呀!应该至少烧到周围五十米呀!”那女孩一脸的惊讶道。 “呵呵,是呀,方圆五十米内的男人都被你的胸‘烧’死了!我现在也快被烧着了!”现在的我早已被她挑逗的欲火焚身难以自已,哪还管她三七二十一,不顾她一脸疑惑的表情,冲上去就把她的巨胸捧在了手里。 到手之后我微觉有些失望,因为触手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而且那个女孩的反应最奇怪。她所做出的反应竟然就是没有反应!就好象没有一点感觉的样子。太离谱了?就算是不谙世事,那也不应该迷糊到这个程度吧?至少也该有个表情呀?可她看着自己的胸的模样到象是看着别人的东西。 咦?不对!她的这个胸好象是假的!虽然很柔软,也很富有弹性,可同真的女人胸部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刚才我太猴急了,没有察觉到,现在仔细一摸,确定了是假的。如今的隆胸手术早就开发出了细胞填充法,而她的胸部显然填充的是化学药物,这种方法只是数十年前流行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用这种方法隆胸了。真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把胸部搞成这样?还用的是化学填充法? 这些感觉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令我的欲火顿时消退,再没了刚刚激动的感觉。 我扫兴的放开手,沉声训道:“你不知道这些化学药物对身体很危险吗?小小年纪竟然做这个?” 那女孩脸上略带兴奋,神色也有些昂然,郎声道:“我当然知道危险了!可做这件事是我一生的光荣,对此我非常的荣幸!所以,请领导者放弃对我的不信任吧!我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什么?小小年纪就用化学药物把胸隆的超过母牛还觉得光荣?还说什么荣幸?而且还暗示我:不要看她小就不要她,她已经完全做好了接受我爱的洗礼的准备?这家伙不但是个花痴,而且显然神经也有问题!刚才我聚起的那股得意劲儿早就烟消云散,现在只是一个劲的在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看着她渴求的目光,我微觉有些尴尬,毕竟是我把人家引诱到这里来的,总不好就此一走了之吧。我诺诺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对你不信任,只是我觉得你现在年纪还小,现在不是很适合做这个!” 我的话刚一说完,她就满脸的泪水了。 不会吧?这么夸张?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只是不愿意同她发生关系就能令她哭成这样? 看到这种情形我也不禁暗自得意起来,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女孩咬着嘴唇,一脸坚定的看着我道:“不!我这次已经决定要为圣教献身,请您相信我!”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圣教?什么圣教?” 那女孩也后退几步,疑惑的看着我道:“你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吗?” “我是行动的总指挥!可是我压根儿也没听说有什么圣教参加呀?”我摸了摸脑袋,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么?难道你不是我们圣冥教的吗?”那女孩一脸的惊讶表情,仿佛我才是那个脑袋出了问题的人。 “什么?圣冥教?”听到她的话我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 圣冥教只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个教派,其传教原理与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法轮功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们的教主叫做洪士心,他可比当年的‘李老师’强多了。当年的那位只不过是小学毕业的文化程度,也就会编些什么比释迦牟尼法力强一千倍、一万倍之类的笑话。而圣冥教的这个教主洪士心却在创教初就拿到了心理学硕士学位,而且是一名远近闻名的催眠高手。据圣冥教的教义讲,洪士心是在做心理感应的时候同圣冥真神获得沟通,从而找到了一个获得生命本源力量的乐园,只要能够到达圣冥之界就可以永享无尽的欢乐,实现所有的梦想。而且教徒在他的帮助下确实能够和神沟通,并且确实看到了一个无比美丽的圣冥之境界。所以信奉的人越来越多,近几年来教徒数字几乎是在以几何倍数增长,没多久在中国已经成为了仅次于三大宗教的第四大宗教。 其实洪士心的做法很简单,他只是巧妙的应用了催眠术而已。这家伙非常聪明,他通过对催眠术的巧妙应用,运用催眠制造出一个虚拟的意识空间令教徒深信不疑圣冥真神的存在。虽然单个人的精神力都是微不足道的,根本不会产生什么作用或者现象,可他通过传教把所有教徒的精神频率都调谐到一个固定的范围,而他则通过特定的方法使用这些精神力。滴水可以汇成大海,随着越来越多的教徒加入,洪士心的能力也不断的加强,到最后真的拥有了几乎和传说中神一样的能力。可以随意阅读别人的思维,可以令很多人同时产生幻觉,可以令别人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而随着他神奇能力的增加,信教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他开始时候创办圣冥教的初衷只是为了做些催眠学方面的学术研究,可随着自身的能力越来越强的现象,他渐渐被贪欲与控制欲蒙昏了头脑,竟然对教众提出了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号召。 以前中国政府不对付他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而已,这家伙极其狡猾,他并不象当年那位‘李老师’那样做事情没有法律依据,他是通过正规渠道获得了建立宗教许可的,碍着宪法中明文规定的不限制居民宗教信仰自由,中国政府一直拿他的传教没办法。他传教并不敛财,也从不做违法的事情,反而奇迹般的令很多信教的精神病人康复,所以在民众中的口碑也非常好。他宣扬的教义并不是只要人死了就可以到达圣冥之界,而是必须在死之前获得圣冥真神的认可才能进入理想的乐园,从而也拯救了许多想要自杀的人。不过他的这一做法却令政府对他极其不满,因为这样做只有令他间接掌握了所有教徒的生杀大权,要他们为他死,他们就不会选择生。自然,有过法轮功切肤之痛的中国政府怎么会让容忍他自由发展?只是苦于一直抓不到他的一丁点把柄而已。 当他提出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号召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中国政府了。中国政府立即以妨害国家安全罪批捕洪士心,并且迅速派人封锁了所有海关出口。显然,这次中国政府吸取了教训,没有先宣布取消宗教,而是做出了擒贼先擒王的选择。圣冥教是洪士心一手创建,只要他被捕就绝对是树倒猢狲散,成不了任何气候了。 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些中国领导们想象的那样容易,洪士心向教徒们传达了‘共同祈祷,请求圣冥真神帮助’的讯息。于是先期到达的警察立即领会到了“神”的厉害,当时到地方的四十名警察,除了没有口出不敬之词的十三个,其余的二十七个全部莫名其妙的心脏麻痹而死。出了这件事情后就再也没有警察敢来抓他了。然后又换了军队,但同样没有效果,其中有一个士兵,他的弟弟是第一次抓捕时被害死的一个警察。他本想偷偷一枪干掉洪士心,可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把枪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砰的一声,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小道消息越来越多,后来连普通人也开始相信他真的是神的使者了。这种效果是中国政府最不愿意看到的,最后只有无奈的把抓捕的命令改做了当场格毙。但改变命令后同样没有什么效果,当时派去的四个狙击手都还没开枪眼睛就瞎了,发射往他住宅去的导弹全部偏离了方向,之前被派去威胁他投降的那个军官在同他谈了一番话之后就回家亲手杀了自己一家人,那个军官被抓后还高喊着自己杀了危害世界的恶魔呢。据专家后来研究说,他是被一种非常厉害的催眠术给深度催眠了,如果没有施术者的解救他将永远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不能自拔。 万般无奈下他们想到了我们SPO,向我们发出了协作请求。由于整个SPO系统绝大部分都是由激进派和改革派控制,中国政府失去信任的事件对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毕竟只是普通民众的信仰混乱,远没有到可以战争的地步。而且完全可以凭借这次的混乱事件在下次的选举中给温和派以沉重打击,从而增加自己派系的名额。所以上面就以SPO职能是负责外事军事活动为由拒绝了当权派的请求。 不过事情并没有再就此恶化下去,顾长平博士(也就是金丝眼镜)突然上书请言,接着上面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即派出了一队SPO的士兵去参加抓捕行动。 抓捕行动进行的非常简单也十分顺利,对别人来说抓住洪士心这样一个人可能难比登天,可“天狗”这些年来对精神力的研究做的却非常多。因此顾博士仅仅在洪士心住宅外引爆了一颗特制的低频率磁暴弹,洪士心就当场昏迷被我们抓了回去。而自从他被抓后整个圣冥教也如期土崩瓦解,不符存在。可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一个圣冥教的教徒,而且好象在进行什么秘密活动。我能不震惊吗? 我定了定心神,做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沉声道:“不错!我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现在我怀疑你对真神不敬,所以我要把你排除在这次行动之外!” 那女孩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没有呀!我是最虔诚的信徒,我一定要做第一批到达圣冥界的真灵!” “你竟然称呼我们伟大的圣冥教为圣教?这是严重亵渎真神的行为!哼哼,我怀疑你连这次行动的细节都记不完全吧?怎么称的上是虔诚?”我一边摇着头一边做出满脸痛惜的表情。 “不是呀!现在外面查的非常紧,我们用简称是为了避人耳目!”那女孩一脸的焦急,神情甚是惶恐,“我清楚记得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当进球哨声响起,我们就开始高唱圣冥真神之歌,歌声终结之时我会引爆身上的炸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我的灵魂将带着真神的祝福到达最美好如同梦幻般的圣冥之界!” “炸弹?”我疑惑的看着她。因为我实在奇怪,有我们SPO的人在做安检,她是怎么把炸弹带进来的。 那女孩的神情有点急切,匆忙道:“您不是刚刚检查过了吗?我胸前的这两团化学品就是用硫化肼做的,燃烧的威力足可以达到方圆五十米!” 硫化肼?我差点惊叫出口。肼是一种航天火箭用的超高能燃料,在不稳定状态下,只需要火柴盒大小的肼就可以把一幢大楼炸成豆腐渣。肼的化合物虽然没那么厉害,可也是非常高效的燃料。象二价(化学术语)肼化物燃烧后释放的能量就是非同小可的,而硫化肼做为一种十分不稳定的肼化物根本就是个威力巨大的燃烧炸弹!刚才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的捏揉了半天,简直是在捏着自己的命开玩笑,现在想起顿觉背上凉飕飕的,冷汗直冒。 这些圣冥教徒既然有行动,那么说明洪士心并没有如顾长平博士所说的那样被处死,而且这家伙还借机对信徒放出了信息来,策划了这次恐怖袭击。这次世界杯的揭幕式是面向全世界现场直播的,如果他这次策划的行动成功,那么圣冥教的影响力绝对可以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且中国政府对外宣布的是已经在行动中把洪士心击毙,这件事如果发生,那信徒们就更加坚信圣冥真神的存在了!对他们圣冥教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就算事后他被处死,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圣冥教恐怕会象三大宗教一样永久流传下来,而且后人肯定会说洪士心也出现了与耶酥复活相类似的情节。 对这种迷信邪教的教徒用严刑逼供的做法根本行不通,只有欺骗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通常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笨。虽然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还是用最沉静的语气缓声道:“这么简单吗?你男伴哪里去了?” “我不认识他呀?他只是我临时找来做掩护的,我一定不会把行动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的!”那女孩一脸坚定的看着我道。 什么不透露给外人?你现在不正在跟我说吗?他妈的,那洪士心真是厉害呀!用这种非火药类的化学药品让检测仪器没什么反应,然后让女人用它做成假胸再洒上淡淡的香水,就是警犬也发现不了异样,真的是做的天衣无缝呀!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的发现了这件事,恐怕我只有在爆炸发生之后看事后分析报告的份呢! “你不知道真神选择了几个人吗?”我略带责怪的语气问道。 “知道呀!我们共有九个人一起去分享真神的馈赠!”那女孩还是一脸天真,丝毫没有发觉我话里的问题。 “哦,那好吧!我们现在闭上眼睛开始与圣冥真神进行沟通,他有新的指示传达!”说完后我先闭上了眼睛。 在那个女孩闭眼睛的一瞬间,我用手掌在她后颈轻轻一斩,她立刻无声无息的昏了过去。 走出储藏室我取出耳机话筒,接通了杜得辉的听话器。 “得辉,现在有紧急任务!你立刻接手所有队员的指挥工作,外面的人也全部都到场内来,搜寻球场内所有胸部接近或者大于40G罩杯的女人!” “请问队长,找到她们后应该怎么处置?” “哦,现在情况紧急,我在C4区八点钟方位的储物室,找到她们后立刻带到这里来,如遇反抗,以最快的速度打晕!” “这个……”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队长,这个……您是不是再忍两个小时?用这种方法找女人上头会惩罚您的!”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笑骂道:“去你的!你小子把老子看成是什么人了?快照着做!现在没时间解释!快点!” 杜得辉声音在那头立刻显得高昂起来,“是!队长!立即按照命令执行!” 对杜得辉我还是非常信任的,这小子只要答应的命令就绝对会第一时间毫无折扣的执行,而且他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做出调节,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则看着眼前昏过去的女孩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要想问得更多的消息是不可能了。再问下去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我根本不是圣冥教的人。刚才之所以没有穿帮是因为那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领导者,如果给她时间整理一下我的反应,她就会立即明白我们之间只是个荒谬的误会罢了。所以现在必须找到更好的挖掘出秘密的办法来! 第三十五章 球场风云(下) 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立刻打开话筒问杜得辉道:“喂,今天的比赛是谁跟谁踢的?” “报告队长,是主办国中国同上届冠军巴西!” “哦?那么这两队水平应该差不多吧?” “啊,队长!你是球盲吧?中国队比起巴西队来说水平要差四五个档次呢!”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巴西队进中国队的球应该很容易了?” “是呀!队长,上次在世界杯上相遇中国队还输了四个呢!” “什么?那我现在告诉你!必须在进球前找出球场内所有的巨乳女人!否则你以后也不用跟着我了!” “不会吧?队长?我们总共就五十多人,这里有至少八万零六百人呢,时间不够呀!” “不够也得够!要不是我没权利终止比赛,早就让那该死的比赛终止了!如果进球,而你还没有找完,那么我们就死定了!” “噢?队长,我看我们也不用找了,肯定是来不及的!” “来不及也得找!” “咦?队长,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哦,是这样的,队长,这次的裁判是我们中国人!真不知道中国的公关工作是怎么做到这么完备的!” “进球跟中国人做裁判又有什么关系?”我有点诧异的问道。 “呵呵,这次执法的裁判是国际级金哨梅鑫!他可是中超远近闻名的黑哨,做出误判、错判的技巧高明无比,现在已经有两个巴西队员被罚下了,好象已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了!”杜得辉的声音显的无比轻松。 “哦?裁判还能决定比赛?足球真有意思!”我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进球问题了。 关掉话筒后,我立即打开远程通讯器,向基地大致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并要求他们借调“天狗”的两个高级催眠师过来。 当催眠师到的时候,基地里已经又派来了三个中队协助我的搜寻工作。下半场比赛还没开始,所有的巨胸女人就都被带到这里来了。杜锝辉一边诉苦说他为了这件事没有少挨骂,一边笑嘻嘻的向我邀功。还好这里的女球迷本来就少,他又编造了些谎话,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0 部分阅读 侔ぢ睿槐咝ξ南蛭已Α;购谜饫锏呐蛎员纠淳蜕伲直嘣炝诵┗鸦埃旁谧疃痰氖奔淠谕瓿闪巳挝瘛?br /> 通过基地调派过来的特制仪器,很快就把另外的八个携带危险品的女人找了出来。她们几乎都是因为想逃跑或者反抗而被打昏了,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工夫就把她们的假胸摘了下来。 这边的催眠师却遇到了麻烦,他们两个急的满头大汗,那女孩却迟迟无法被催眠。 最后我等的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会不会催眠?” 其中一人尴尬的解释道:“这个……这个女孩的信仰太坚定了,我们无法令她听从我们的催眠指令,可能是因为以前她接受过更高层次的催眠所造成的效果吧!” “什么?你说具体一点!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我恶狠狠的责问道。 另一人神情比较镇定,接口道:“是这样的,每催眠一个人首先要获得她的信任感,如果连这一层也无法通过,就根本不可能进行任何催眠,现在我们的障碍就是没办法获得她的信任。” “他妈的!简直是两个笨蛋!我没告诉你们她是圣冥教徒吗?你们两个蠢货不会以圣冥真神的身份对她进行催眠?她要是还不信任你们那才真见鬼了呢!”听到这两个死板呆子的解释之后,我忍不住怒骂起来。 那两人脸上一阵惊喜,也带着讪讪的尴尬,立刻从新开始了他们的催眠工作。 当催眠完成之后,我开始令催眠师代替我问问题。 “你们的领导者是谁?” “不知道!” “你见过他吗?” “见过!” “能形容一下他的特征吗?” “一米八以上身高,皮肤微黑,短发,微须……” 我一边听一边努力的记下这些特征,突然发觉队员们都在一脸诧异的看我。这才发觉由于太急于找到她们的领导者,自己竟然问了个非常蠢笨的问题,在她的意识里一直以为我就是领导者,那么她现在给出的特征跟现在的我肯定是一模一样,当然会令队员们奇怪了。 我低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清了清嗓子后接着问道:“如果不进球怎么办?这次的行动就取消吗?” “如果进球,就由我们先引爆自己身上的化学药物;如果不进球就由领导者引爆球场内的炸药,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里做出响应!” “什么?哪来的炸药?”我差点跳了起来,这个消息给我的震惊可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她们通过这种方法运硫化肼进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硫化肼其实严格来说不会爆炸,只是燃烧的特别剧烈,这跟炸药是完全不同的。我实在无法相信在我们SPO做安检的情形下,竟然还有人能够把炸药运进来。 “是三个月前安放在座位内的,总共有三吨液体炸药。有人把工程低价转包给我们,我们就在其中一些座位上安置了炸药。” 他妈的,现在这些低价转包工程的现象层出不穷,都是腐败造成的,如今还给恐怖主义钻了空子!不过骂归骂,我还是需要解决眼前迫在眉睫的问题,必须尽快找出领导者,否则就如同枕边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你以前见过领导者吗?” “没见过。” “知道领导者的大致特征吗?” “一米八以上身高,皮肤微黑,短发,微须……” …… 询问进入了一个怪圈,整个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我沉思了一番,望向杜得辉道:“你比较了解足球比赛,有什么既能够让比赛终止又不会惹人怀疑的方法吗?” 杜得辉想了一会儿道:“可能会有办法,中国队的队员大部分都是在中超踢球的。中超自成立之日起,球场打架之类的暴力事件就层出不穷,我们可以引诱他们打架。这样吧,找个皮肤比较黑的队员去巴西队的替补席偷件队服穿上,然后冲中国队的哪个大款球员吐口吐沫或者比比中指,一定能引起打架事件的。这样比赛就必须暂时终止,而且也不会有人怀疑,因为这样的事件在中超联赛中经常发生。” “好!就按你说的办!快去快回!要让下半场的比赛最少推迟20分钟!”我沉声吩咐完后,转头命令其他的人道,“你们立刻去选择一片座位搜寻炸弹,要注意别太声张,只要找到一个有问题的座椅就回来汇报情况!” 把队员全部支走后,我才令催眠师问出了下面的问题。 “你是怎么认出领导者的?”刚才不问,是因为不想让手下的队员知道我不顾一切的看着别人胸部的丑态,现在虽然也有些尴尬,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是领导者先同我联系的,他先看着我身上的硫化肼,然后又对我做出眼神的暗示,(汗,我当时是调情的表示,这小姑娘全误解了)而且我看到领导者不经过任何检查就进入球场。(废话!我手下哪个家伙活的不耐烦了,敢拦住我检查?)” 咦?等等!她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潜在信息——领导者可以不通过安检直接进入球场! 紧接着,一个队员走进来告诉我发现了个炸弹座位,通过拆卸后确定它的引爆装置必须有金属成分,也就是说,引爆器绝对不可能通过安检进入球场! 我立刻接通了杜得辉的听筒,那边他的声音有点兴奋,颤声道:“报告队长,已经打起来了,非常顺利!裁判梅鑫已经被巴西队员借机打成重伤送去医院了!这场比赛最少要停30分钟!而且极有可能就此终止比赛!” “笨蛋!怎么没控制住形势?我不是要让比赛就此终止,我是要你拖延比赛时间!他妈的!现在给我的时间更少了!对了,老实告诉我,你负责的安检有没有放外人进来过?譬如说金属物品之类的东西?这件事非常重要,不准瞒我!” “队长,绝对没有!任何一个进球场的人都必须通过双重安检门,是不可能有人带进来金属物品的!”杜得辉的声音显得信誓旦旦。 “那倒奇怪了?难道那领导者会飞进来不成?”我自言自语道。 “报告队长,我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不经检查放任何一个外人进来!” 我关掉了听筒,陷入了苦苦的深思之中。怎么回事?难道领导者并没有进来?可实情显然不是这样。如果提前把引爆器放在球场里的话,在球迷进场前检查球场的时候是不可能被漏掉的!而他这个神秘的领导者却把这东西带进了球场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越想脑袋越是混乱,整个思维陷入了死胡同中。 我看了一眼刚才进来汇报炸弹情况的那个队员问道:“炸弹的引爆系统灵敏吗?有没有可能用电磁干扰弹进行干扰?” “报告队长,炸弹的引爆系统非常灵敏,电磁干扰弹有可能会直接引爆炸弹!” “你估计一下引爆器大致需要多大?” “刚才发现的那个椅子内的液体炸药是1。5升,按照总共三吨液体炸药计算的话,应该共有2000个这样的座位,它们如果同时引爆的话需要的引爆器至少得有1平方米大小,而且应该是金属成分构成!” 什么?一平方米?这么大的金属板更加不可能被带进球场内了!就算是我,如果带了这么一块金属板进入球场,我的队员们也会问问我是干什么用的,更何况是那个不知所谓的领导者了! 正在我苦无对策的时候,球场内的广播响了起来:“由于梅鑫裁判受伤住院治疗,现场监督已经宣布重新任命一位中国籍金哨裁判吴谅执法下半场比赛,VIP包厢内的各国贵宾们,请您们暂时先听听音乐,二十分钟后比赛就会继续开始!” “VIP包厢?各国贵宾?”我一把揪住旁边一个队员的领子问道,“怎么回事?这场比赛还有外国贵宾来看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队员有点惊慌,颤声道:“是……是呀,足球世界杯也是个世界性的友谊盛会,确实会有许多国家的外交人员来观看球赛。” 外交人员?我好象从没有见到过呀!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我立即命人带来了收票处的保安队长。那家伙还是一脸的青紫,看到我后神情有些畏缩。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道:“我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不少!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一个外国贵宾也没见到?当初做安全检查的时候,为什么你们把临近球场的那些豪华包厢称做是装饰,不需要我们检查?” 那家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哭着道:“这不管我的事!是上级下的命令,不让你们干涉VIP包厢的贵宾的。上级说你们看不起外国人,如果让你们去做外宾的安检容易引起外交纠纷,所以所有的外宾都是通过VIP通道进入包厢的,是由我们的人负责他们的安全检查工作的!” “他妈的!一群蠢驴!”我恼怒的骂道,也不知道是骂那些保安还是骂下命令的那些领导。 “总共有几个包厢?都有哪些国家的外宾来了?”我强忍着痛打他的冲动,继续沉声问道。 “共……共来了十四个包厢有外宾,也就是十四个国家的人来了。”他被吓的不轻,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有人带大铁板进包厢吗?譬如说轮椅之类的东西?” “有……有,好象美国的包厢里有个文官是坐着轮椅进包厢的……” 他妈的!这些混蛋美国人,我们不愿意惹你,你倒骑到我们头上来了!问明了美国包厢的方向,我挟着熊熊的怒火向那里冲去。 进入包厢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家伙。根本没给他时间反应,我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给丢离了轮椅。在保镖反应过来之后,我护住轮椅,用了不到十秒就解决了所有的保镖,最后只剩下一堆无助的美国人略带恐惧的怒骂声。 看了几眼后,我立刻分辨出了轮椅的底座确实是由引爆器组成的,胸中的怒火不由的更加炽烈。 等我的人全部到达,完全控制住局面后,我把目光定向了那个瘫坐在地上不能动的美国大使馆文官。他显然知道了事情败露,神情间极其委顿。 我怒视着他,沉声问道:“你就是领导者吗?”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又低了下头。 “他妈的!管你信奉什么真神,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向他走去。 旁边的人都拉住我,劝我保持克制,不要引起外交纠纷。这时美国大使也来了精神,大叫道:“我们在中国有外交豁免权,你无权对我们的人做什么!我们都是你们中国政府邀请的贵宾,你要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负责!” 本已怒火稍降的我听到这话后立刻火冒三丈,胳膊一抡,甩开了拉着我的人,大骂道:“去你妈的豁免权!去你妈的贵宾!老子现在让你尝尝贵宾脚!” 那美国大使显然没想到那么多人拉我我还能够甩开,一张脸顿时变的如白纸一般,看到我走上前来,转身就跑。 我加快一步,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顿时如同个沙袋般从包厢窗口飞了出去,哀叫着跌在了球场的草坪上…… 本以为事后要受到惩罚,谁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原来美国政府事先并不知情,那个文官的目的是——如果洪士心死后他就接替圣冥教的管理工作,做个拥有圣冥教的教皇。当然,这个圣冥教总教会在美国。美国政府对这种控制力太强的宗教也是非常惧怕的,把那个文官判了终身监禁。而那个美国大使也因为渎职而被撤换,所以我踢他的那一脚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当时在场的另外十三个国家都看到了美国大使被踢出包厢的情形,加之听到我那声怒吼“贵宾脚”,于是把整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美国又因为理亏不好当面出来澄清,以至于整个事件越传越离谱,简直夸大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自那以后不久,外交辞令上又出现了一个新名词——“贵宾脚”。只要是一个实力弱的国家对一个实力强的国家在外交上做出强硬姿态或者给强国以难堪,人们都把这称之为某国给某国一脚“贵宾脚”! ※※※※※※※※※※※※※※※※※※※※※※※※※※ 地下基地里,我正在询问顾博士。他的眼镜都快掉下来了,面对我的追问一个劲推脱不知道。科研人员就是有那种坚忍不拔的毅力,对我的百般威胁加哀求全都毫无回应。 最终我无奈的道:“好吧!既然你不说,我只有这样写报告了。这次事件疑为顾长平博士利用洪士心制造,事后又替洪士心百般掩饰,鉴于此事件的严重性,建议上级暂时冻结所有涉及顾长平的实验基金,直到事情完全清晰明了为止!” 看到顾博士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那我走了,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上级应该会考虑我的意见的。” 我举步要走,顾博士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哀求道:“9047,算我怕你了,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好了!” 一路上顾博士一直喋喋不休,我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9047,能不能放过洪士心?他还非常有用呢!” “哦?” “9047,你知道吗,如果得到洪士心攫取精神力的方法,那么我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可能会提前30年完成的!” “噢……” “9047,我敢肯定你们是冤枉了洪士心!” “哼!” “9047,你不相信我吗?我对精神力方面的理论研究绝对比洪士心强一百倍,只是他在实用方面的经验是我不能比的罢了。我们关他的地方用了全方位高磁能罩,再强大的精神力也无法渗透进来,或者是把讯息传达出去。我绝对不相信这次事件是他策划的!或者是你们搞错了,是有别人冒名指挥的吧!” “怎么可能?除了洪士心应该没有别人吧!关他的地方是不是停过电呀?”听到顾博士解释了那么多,我忍不住接了话。 “是呀!几个月前停过一次,不过我们有备用电源的,很快就来电了!”顾博士喃喃的答道。 “这不就结了!一定是洪士心借着停电的机会同他的信徒们联系的!”我立即接口答道。 “不会的!那次停电只持续了两秒钟,在现实世界中的一秒钟只相当于意识空间中的两分钟,听你们说这次圣冥教的计划非常详尽,区区四分钟时间他是不可能把整个计划全部传达给他的信徒的,所以一定是你误会他了!”顾博士的话讲的振振有辞,好象一定是我判断错了。 我靠!连意识空间与现实世界中的时间换算也知道?看来顾长平这家伙说自己在精神力理论上的研究有超凡成就并不是在夸夸其谈,现在回想一下进入杀戮机器深层意识空间后感觉到的时间流逝确实跟这个比例差不多,不过他显然不知道意识空间的奇妙之处,象须弥藏芥子的现象也并不足为奇,譬如大中华给我战斗经验时所用的精神烙印法,就完全不受时间的限制,洪士心所应用的一定是类似的方法。当然,我不能当面揭穿他,否则他说不定又要想什么办法来把我弄去当实验品了,我清清嗓子,朗声道:“顾博士的话我非常赞同,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东西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我这次来见他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如果还有其他人在用他的方法控制圣冥教信徒,相信顾博士你也一定非常希望这里再多一个实验品的吧?” 显然我的这一说法对顾博士有着莫大的诱惑,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我的要求。 关着洪士心的地方果真与众不同,所有的门都是必须由外面开启的,而且开一道关一道,根本不给人从里面出来的机会。顾博士也只是送我到第一道门口,就由我自己进去了。 见到这个牢狱的形象我微微有些吃惊,这也算监狱?竟然连个栏杆也没有?只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中央画了一个白色的圆圈,圆圈内床、椅、桌、柜、马桶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象一个被拆了四周墙壁的小屋子。一个穿着火红色上衣,黑色长裤的男子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着,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对我进来的事情,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当初听说这家伙闹了那么大的事,怎么现在关他的方式却这么奇怪,有点画地为牢的感觉,好象只是走走形式? 我的注视并没有引起他的什么反应,直到我咳嗽一声,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我差点惊呆了。以前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可从没有听说过关于他长相的形容。在我的感觉中,他要么是那种带着眼镜的学者形象,要么是那种肥肥胖胖的弥勒佛形象,可现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近乎美艳绝伦的脸,细细的眉毛,莹莹的双目,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脸庞,凝若玉脂的肤色,出尘脱俗的神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个男的,我恐怕会以为前方坐着的是个女扮男装的下凡仙女呢。明明知道事实,可我的心还是被他那妖异的魅力震撼的冬冬直跳,那种怪怪的感觉让我脸上直发热。 我努力的移开目光,盯着地板问道:“你就是洪士心吗?” “是呀!”他的声音娇娆动听,根本就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到底是男是女?”我强忍着再看他一眼的冲动,扭转头厉声问道。 “对我来说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你希望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呢?”他的声音突然软的让人心颤,那种诱惑的味道让我感觉一阵热血直冲脑门而去。 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我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他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既然你是来杀我的,又不敢看我,怎么达到你的目的呢?” 我心里一惊,缓缓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比起刚开始的惊艳,现在的看着他的感觉已经平静了许多。 “我是神的使者,又有什么会是我不知道的呢?”洪士心的声音开始变的男性化一点了。 “别在我这里扯淡,老子从来不相信什么神!”我极力用怒骂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洪士心面色一寒,我也舒了一口长气,那股小山般压迫着我的诱惑感终于轻淡了许多。他冷冷的道:“知道吗?要是在以前,我绝对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吗?关在笼子里的狗还敢乱吠,真是缺乏自知之明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嘲讽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如果他还保持那种诱惑的姿态,说不定我很快就会出丑,这样骂他令他生气,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洪士心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淡淡一笑道:“当初如果不是我轻敌,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住?当时的我如果要出国,也根本没人能拦的住吧?看到地上这个白色圆圈了吗?这是封闭我精神力的磁场的范围,如果不是这个磁场,现在的你早就要接受真神的惩罚了!” “哦?既然是真神,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小的磁场困住?”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洪士心神色一滞,喃喃道:“我以前所拥有的能力不就是同传说中的神一样吗?你们这些破坏神力的人必将受到真神的惩罚!” “哈哈,你这样念叨有个屁用?现在受惩罚的好象不是我来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洪士心脸上青红阵阵,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让我看的心情大爽。 “喂,你是不是人妖呀?怎么感觉你象女人一样!”这话憋了好久,一直问不出来,如今总算在完全占上风的时候问出了这句话。 洪士心眉角轻轻一挑,神色又恢复了平静,淡然道:“不错,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做了手术,对我来说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完美的性爱都可以通过自己大脑完全模拟出来,过分执着于本能的东西,只会影响我的精神力控制精度!” 我靠!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竟然猜对了!这下子我更觉得可笑了,讪笑道:“呵呵,你是不是借鉴了‘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这个说法吧?” 没想到洪士心竟露出一脸士遇知己者的表情,欣喜的道:“这么多年来只有你理解我呀!我仔细研究过,东方不败连的葵花宝典极有可能就是精神力应用的功夫。否则,人的速度是不可能达到那么快的。他的快只是运用精神力给敌人造成的一种错觉!” 不会吧?看来这家伙研究精神力已经疯了!小说中杜撰的人物他竟然也信以为真,简直是个标准的偏执狂加自恋狂病例! 我随口敷衍了他两句,终于问出了此行的最主要的问题:“世界杯揭幕式上的恐怖活动是你主使的吧?” “是呀?怎么样?对结果还满意吧?哈哈哈……”洪士心笑的十分猖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皱着眉点点头道:“不错,结果还算满意。你的十个信徒全部被抓,你在美国创建的分教也被划归为邪教,整个揭幕式的足球比赛还算可以!”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我不相信!绝对不信!”洪士心第一次不可控制的跳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道:“你不是神的使者吗?怎么连你的人全军覆没都不知道?告诉你吧,你的人遇上我活该倒霉!” 说完后我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墙壁,边向他走去边冷冷的道:“你的错误就是太过心狠手辣,如果你的计划成功,新天地足球场内的伤亡很可能不下六万人!你的所作所为连军方的激进派都容不下你了,为免节外生枝,我还是送你去见你的真神吧!” 洪士心的脸色忽然平静下来,声音也变的柔和亲切起来:“放心好了,这里没有监视设备,你有充足的时间杀我,不会有人来干涉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呢?”我冷冷的回应道,却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停下了脚步。 洪士心的声音愈发的充满磁性:“在我来的第三天,看着监视器的人就因被我催眠而差点把我给放走,所以监视器材早就撤掉了。” “不管有没有人来阻止,我也会杀掉你的,我并不关心监视器的问题!”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忍不住同他谈论起来。 洪士心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你应该没有处置我的权力,难道你不需要请示一下吗?” “请示?我是接收有正式指令的!当然,就算没有这个指令我也不会放过你!”我冷冷的回了他的话。 洪士心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仍旧微笑着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够走出这个白色的圆圈吗?” 抬眼看去,他的气质竟然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刚才妖娆多姿的绝代尤物变成了风度翩翩的旷世美男子,神采中透着自信与热情,声音也发生了变化,使我对他的印象不由的好转了许多。怪不得从没有人谈论他的样貌,象他这样,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见了之后恐怕都会把这份不属于世间的美丽当作心底最深处薄雾般朦胧情感的归宿,是谁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起的。 “为什么?”我忍不住接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脖子上带了个特制的项圈,只要我走出这个磁场范围,那么电流会在千分之一秒之内令我昏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令我忍不住更想知道项圈的样子。 “在……哪?我……看……”我的声音渐渐的低缓平静下来,一阵沉沉的睡意涌上心头。 糟糕!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先通过谈话让我放松警惕,再改变气质令我减少戒备,又说出一些事实令我逐步产生相信他的感觉,大意之下我中了他的圈套,现在的我应该已经快被完全催眠了。 我极力挣扎,可还是忍不住向他的脖颈处看去。 “你看……”他的声音突然变的虚无缥缈,难以捉摸,随着他用手拉下一段衣领,眼前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细腻,我只觉得眼前一白,就此完全失去了知觉…… “接受主人的命令,把主人带出这个地方,无论主人昏迷与否!” “是!” “遇到所有阻碍你离开的人,杀无赦!” “是!” “如果没有把主人救出这个地方,你就自杀,这是对你刚才侮辱真神的惩罚!” “……” “咦?怎么回事?再重复一遍,如果没把主人带出这个地方,你就必须自杀!” “……我……不能……” “为什么?你竟然敢违背至高无上的主人所下的命令?” “……我……好象……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我不能死……” “你先走进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愿意自杀。” 随着我缓步走进线圈,洪士心把右手手掌贴在我的额头,片刻后他嘴角微动,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呀!你还有仇没报呢?”他哈哈一笑,淡淡道,“你活的这么累,这么大的仇恨却有你最深爱的人夹在中间让你无法了结仇恨,你不觉的自己很该死吗?” “是……呀……”我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眼前浮现了一张张过往的画面。 “那你就应该接受主人的指令,在应该死的时候自杀!” 随着越来越多的痛苦悲伤画面在眼前浮现,一股莫名的悲哀充塞了胸腔,狂暴的仇恨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轰”的一声,我脱离了洪士心的催眠,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虽然神智恢复了正常,可体内越来越多的暴虐气息却愈积愈厚,整个到了崩溃的边缘。 洪士心对精神力极为敏感,岂能发现不了情况不妙?他的一张脸已经因恐惧而变的纸一般苍白,连腮帮子也颤抖起来,也许他已经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死亡。 我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洪士心调出了我记忆中的悲伤往事,仇恨令我精神力大增从而脱离了催眠的控制,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呢!也多亏洪士心只是要求我在他设定的条件下自杀,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若是要我立即自杀,在我还没完全脱离催眠控制的时候,在那种悲伤欲绝的心境下,顺应他的指令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洪士心终于露出了胆怯的嘴脸,颤抖着惊叫道,“我可以用使用圣冥教徒精神力的方法来同你交换,我想你上级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我极力压抑着体内血液沸腾的感觉,摇了摇头道:“我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还有,就算上级会改变主意,现在的我,主意也是不会变的!你不是喜欢圣冥真神吗?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在洪士心的哭喊哀求声中,我缓缓把手伸向他的脖子,当手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的神情开始瞬息间千变万化,一会儿是娇柔可爱的少女,一会儿是懵懂天真的孩童,一会儿是妖艳动人的少妇,一会儿是憨厚老实的大叔……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气质变幻,连我也对杀死他感到有点惋惜。显然,他这样做是在测试我的反应,如果我对他的任何一个形态生出半点怜悯之心,他就立刻可以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而停留在这一神态上向我求得饶恕。可惜现今这种状态下的我所做的事情有一半都是杀戮的本能在作用,他的种种神态根本不能在我塞满狂暴气息的心里激起半点涟漪。如果不是害怕出去这里后无法控制自己,现在的洪士心早就已经被残忍十倍的虐杀了!其实如果他不对我进行催眠而引发了我血液中的暴虐因子,象他这种‘美人’我在正常状态下还真下不了手呢! 很想多看一会他的这种奇技,可是感觉到面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我只有微微叹息一声,轻轻捏碎了洪士心的喉咙…… 穿过一道道门出来后,顾长平博士拍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样?问到什么没有?” 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腑中翻腾不息的暴虐,冷冷的道:“你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有女人的地方在哪里吗?” 顾博士微微一楞,随即满脸暧昧的笑意,压低声音道:“是呀,那么个‘美人儿’,能看不能动,确实是太可惜了!如果是真的女儿身就好了!唉……你看了后心里急,找女人来泄火,咱们都是男人,我理解!” 他妈的!这家伙简直是个变态。竟然会对洪士心这个太监想入非非?洪士心很美我承认,但那种美最多让我有惊艳或者怜惜的感觉,却绝对没有其他方面的冲动。这家伙以己度人,竟然龌龊的曲解了我的意思,实在让我生气。 现在我不过是想通过找女人上床来平息自己胸中翻涌的杀戮冲动,顾长平这家伙还在罗罗嗦嗦而不痛快的说出可以找到女人的地方,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高声怒骂起来:“你他妈唠叨什么?快说!如果我憋不住,你就死定了!” 顾长平的面色突的变的苍白,满脸恐惧的看了我一眼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靠!这家伙又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现在却无法说出话来解释,因为发觉自己一张嘴,就想发狂的大啸起来。我努力伸手向他比画,他却如兔子般一跳而起,远远逃去。不过好一点的是,他在逃跑的过程中大声告诉了我可以找到女人的地方。 我使劲攥了攥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杀人的冲动,向他所说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六章 暴烈天使(上) 自从三年前的世界杯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称道的大事了,近几年来虽然任务也出了不少,可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战斗,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唯一值得夸耀的是,凭着优异的表现,一年前我成为了SPO大队长替补。当然,我升任替补的原因是因为原来的替补不幸为国捐躯了。 在SPO中的大队长替补与其他级别的替补不同,只有一个替补名额,也就是全额候补,据说这样设定是为了防止管理上引起混乱。大队长替补的权力与福利都要高于普通中队长,这个位置几乎就相当于副大队长了。当然,SPO中并没有副大队长这个级别。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高兴过一阵子,因为毕竟距离SPO的权力颠峰仅一步之遥了。但在我终于了解真相之后,却不由得大失所望。原来在基地里广为流传的SPO高伤亡率只是限于普通队员之间,大队长的伤亡率几乎可以说是零,寿命简直比乌龟还长。而且最重要的是大队长的退役年龄定在45岁,我要想等到他退役再接任也没可能,只能做他的下手干些最难最累的活,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还不算,由于我与“疤脸”大队长的宿怨,他怎么看我也不顺眼,于是我动不动就被叫去挨批,不巧时还得受他老婆的白眼,‘生活’过的别提多艰难了!有时受气回来,做梦都在盼着大队长得病嗝屁,一想到大队长的种种特权,我流的口水把枕头都弄湿了。 在基地里过的苦闷,我自然经常往外面跑了。吃喝在基地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我没必要在外面花钱享受这些。赌博我又不喜欢,因为我总是能够做出精准的判断与计算,赌起来赢多输少,太过乏味,就如同下棋高手遇到个白痴的感觉一样。当然,外面也有赌的好的,可惜我的钱又远远不够参加那种高级赌局。自然而然的,嫖妓就成了我最主要的财政支出,我的高额津贴有百分之七八十都花在这上面了。近些年来由于过于专注这方面的事情,连吊马子的本领都荒废了。既不用付出一丝感情,又可以解决生理需求,对我来说,召妓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狼狈,我不甚受伤住院了,住院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参加战斗,而是由于难以启齿的缘由。昨天晚上,我为了充分体验“十八摸”的真谛,一夜间召集了十八名妓女开无遮大会,由于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结果在疲累过度的情况下不小心扭伤了腰骨,现在只能躺到医院骨科病房的病床上养伤。以前参加过大大小小数百次战斗,也不是没受过伤,可那都是皮肉之伤,远到不了伤筋动骨的程度,今天为了这样的原因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让同僚知道,那尴尬的情形可想而知。所以我抛弃了完全免费,可以用医疗卡消费的第四军医院,而选择了“静安”这家私营小医院自费诊治。 既然是自己掏钱,自然不会再住什么高级单人病房了,只有选择一个中等价位的双人病房养伤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有点后悔了,这个病房里的另一个家伙在我住进来后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吵的我根本无法好好休养。如果不是行动不方便,我早就冲过去给他几拳让他闭嘴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害怕事情闹大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有痛苦的承受那家伙废话的煎熬。 我一边在肚子里暗暗问候同室病友的全家,一边暗自决定见到护士后立即要求转房,甚至换成更贵的单人病房也可以,在这里听那家伙的废话简直是在忍受精神酷刑。 经过早晨一大堆医生闹闹哄哄的查房后,同屋的那家伙总算停住了他的嘴,沉沉的睡去。我长舒了一口气,正了正还有点痛的腰,双臂交叉放在胸口,仰躺在病床上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窗外的阳光穿过堆满杂物的阳台照射在土白色的单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光影中来回飞动的微尘,空气中浓重的来苏水味让我回忆起了童年时的幸福感觉,慵懒的看了看外面的湛蓝晴空,童年时代那个一直在梦中反复出现在蓝色天空中的七彩风筝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心中浮现出近几年来少有的舒适惬意感。融融的暖意遍布全身,心绪如平镜水面,不起一丝纹漪,所有的杂念都被抛诸脑后,胸中又溢满了童年的纯真与温情,生命与周围的景物产生了轻快活泼的共鸣,第一次向我展示了她美好而又充满诱惑的一面……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厌恶,又是哪个混蛋打扰了我难得的片刻安宁?听脚步声应该是护士,我没有转过头,依旧看着窗外,企图找回刚才的感觉。 “林语是吗?该量体温了!”一个清新柔和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我身子微微一震,心里泛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林语是我在这里住院用的假名,当初选择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因想到了林东而临时决定的,所以护士这样称呼我也没什么不对。不对的是我的感觉,自从这个声音传入耳中,胸中立时浮起一股亲切夹杂着熟悉,还包括一丝淡淡怨怼的感觉。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仿佛跟我关系很密切,又仿佛很遥远,朦胧而不可琢磨。 耐不住好奇,我转过了头。“咚”的一声,我的心猛的一跳,灵魂仿若飞出七窍之外。在这一瞬间,我连血液也似乎凝固住了,脑中变的一片空白,再没有一丝思考的能力。 太漂亮了!进来的这个护士美的让人心颤。迎着金色的阳光,她那完美的脸庞上闪动着圣洁的光彩,漆黑的秀发在脑后松松的扎个马尾,却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到俗气,只是有种沁人心脾的清丽。如画般美丽动人的眉毛,如潭般清澈通透的双眸,如玉般精致小巧的秀鼻,如火般甜蜜诱惑的红唇,如雪般纯白无暇的肤色,如梦般扑朔迷离的气质,哦,还有,如女神般亲切温暖的微笑,这一切构成了眼前这幅级美的景致,令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近几年来,我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只注意到了她的容貌,而丝毫没有顾上看她的身材。看到她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洪士心。如果说洪士心身上那种女性化的美是来自地狱的极度妖艳媚惑,那么这个护士现在展现出的美就是来自天堂如天使般的清纯圣洁,前者是难以抗拒的引诱,后者是源自内心的吸引,虽然两者造成的震撼相同,可却有本质上的差别。这些年来我经历的可以说是万花从中过的生活,可任何一个女人同她放在一起都要相形见拙,她就如同牡丹花王,优雅、高贵、神圣、脱俗,把所有的美丽都集于一身,连我也有点妒忌造物主竞对她如此的偏爱了! 对于我猛然见到她的情况下表现出的愣神现象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仍是用她那温和的声音催促道:“林语,该量体温了!诺!”说完后伸手递过了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1 部分阅读 对于我猛然见到她的情况下表现出的愣神现象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仍是用她那温和的声音催促道:“林语,该量体温了!诺!”说完后伸手递过了体温计。 我茫然的接过体温计顺手放在了大张着的嘴中,却因为没有把嘴合拢而让体温计掉到了胸口。 那护士掩口笑道:“喂,温度计是放在腋下用的,你怎么放到嘴里了?” 什么?我小时侯不都是放在嘴里量的吗?看来我是太过沉溺于童年的回忆了。听到护士的话后,我忙不迭的把头伸出床外向地上狂吐唾沫。 随着我的动作,刚才掉在我胸口上的体温计骨碌碌滚出了床沿。此时的我哪有工夫理会这闲事,任由它落下不管。半空中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凭空抓住了温度计。 是那护士!好快的手!哇!好大的胸!由于她弯腰拿温度计,我顺着方向看去,刚好看到了两个浑圆挺拔的双峰(当然是裹在衣服里的),心跳轰的加速,眼神又呆滞起来。 那护士本来偷笑的面容上有了些微的愠怒,冷冷的道:“小心别把温度计摔坏了!” “哦……” “喂!你看什么呢!” “啊?”刚才的失态表现让我也不由得老脸一红,支吾道,“我,我……我是在看你的胸牌呀!没看清。” “怎么?要投诉我吗?”那护士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哪里,哪可能呀!我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我慌忙解释道。 那护士笑了笑,道:“我叫骆琳,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立即兴高采烈的伸出了手。 骆琳看了看我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伸手与我握手,而是把温度计塞到我手里道:“喏,快量吧,别再摔着了!” 我茫然若失的接过温度计,胸中却泛起一阵狂喜,哇!有够矜持!不随便同陌生男人握手,这种类型我喜欢!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把我的心彻底打入了无底深渊…… 骆琳忽然走到床边,拿下挂在床头的毛巾递给我道:“把你手上的唾沫擦擦,别再粘到温度计上了!” 什么?我抬手看了看右手,上面湿湿的显然不怎么干净。一瞬间我尴尬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泡妞时的谈笑风生、运筹帷幄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刚认识就连连出丑?难道是因为太久没钓马子了吗?可就算是功夫荒废了,也不应该退步这么多呀?刚才我一定是擦嘴的时候在手上粘了唾沫,竟这样就伸手要同女孩子握手?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本应该是风度翩翩的看着她,然后带着最优雅的笑容与她流畅交谈,用最贴切的话语向她表达赞美,借最细微的细节博得她的好感,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向她发出约会邀请。可惜这几条我一条也没做到,反而不断向她展示了我最蠢笨可笑的一面。为自己刚才的种种失态,现在的我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的时候,骆琳护士已经走向另一个病床。从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修长的双腿,微翘的圆臀,足足一点七五米的身高,再配上刚才间到的完美胸部,简直就是魔鬼身材的完美诠释! 同室的那家伙显然见过骆琳,并没有表现出我那样的吃惊,只是嘴巴又开始了喋喋不休。 “骆护士,今天下班有没有空呀?我们去喝茶好吗?我腿已经好了!骆护士,你这么漂亮怎么没男朋友呀?是不是眼界太高了?骆护士,我出院以后可不可以再约你?骆护士,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你一定有很多与众不同的感触吧?骆护士,……” 那家伙的话一直不停,简直就跟个记者一样罗嗦,可骆琳护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是满面微笑的柔声道:“下次有机会吧,该量体温了!” 哇,性格真的同天使一样。象这么个丑陋的家伙,说了这么多无耻无聊的话,她竟然连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可我呢?看来我留给她的印象是超级的差,好象在我同她对话的几十秒内,她皱了N次眉头,几次露出不豫之色。想到这些,我的心顿时空落落的。难道我是属于她先天讨厌的类型吗?看来我追到她的机会只可能会是零了! 就在我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室友已经趁着骆琳递温度计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看到这一幕,我的脑袋轰的一热,忍不住想冲上去痛打那家伙。可骆琳的反应却很平静,依旧微笑着道:“请放开你的手。” 那个龌龊的家伙腆着脸,用撒娇似的口吻道:“我不嘛!除非你答应和我约会!” 我靠!太恶心了!这话让我差点当场吐出来,看的我牙根直痒痒。可骆琳竟然连一丁点生气的表情也没有,依旧是温柔的笑着,我也不好强自为她出头。如果她哪怕稍微皱一皱眉头,我早就冲上去把那混蛋打的不成人型了! 就在我还憋着怒气的时候,事情又有了惊人的转变。骆琳护士下面的话让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如果不是一切场景都是真的,我还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和我约会有什么目的?”骆琳护士的声音突然变的又软又嗲,头也趴低,靠近了那家伙的耳朵道,“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我现在就满足你。先放手让我去把门反锁好,一会声音被外面人听到可就不太好了。” 说完后,她轻轻抽出手,丢下那个涨的满脸通红的混蛋,向门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里在这一瞬间就如翻倒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当然,最明显的还是酸酸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就算老天不愿意给每一个人绝对完美,就算一直都有天妒红颜的说法,可也不能这样安排呀?把一个如同女神一样漂亮的女人设计成一个超级大花痴,还让我刚才凭空激动了那么久,早知如此我当时提前发出露骨的邀请岂不是能够捷足先登了?现在却必须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看情形还必须老老实实的在旁边“观战”,心里别提有多窝囊了!当然,其中更多的感觉是后悔。 反锁了病房的门之后,骆琳并没有直接向那个混蛋走去,而是先走向了我的床位。 怎么?难道她愿意让我利益均沾吗?还是要先给我点甜头让我不要多嘴?不管了!这么漂亮的美媚就算是花痴我也认了!只当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好了!我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她走过来后果真轻轻晚下腰,双手揽住了我的后颈,然后把我的头向上抬起。我的脸顿时迎着她那天使般美丽的脸庞而去…… 是要先给我个热吻吗?我的心竟又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等待这个甜美诱惑的吻降临。 等了良久,却什么也没发生。觉得揽着我后颈的手一松,我的头不由得的顺势往后仰去,只觉得脑后一空,发觉自己的棉枕不见了。睁眼看时才发觉棉枕已经到了骆琳的手中,她扬了扬手中的棉枕,冲我狡黠的一笑,便朝着另一个病床走去。 看到这种情景,我不由得怒火大炽。他妈的,害的我自作多情都不说了,你们上床竟然还要用我的枕头?实在是太没天理了!本来准备骂出口的话,却在看到她的笑容后怎么也骂不出来了!连我也不由得开始暗自责怪自己在美色面前的无能表现了。 骆琳护士轻轻地走向那个混蛋,微笑着道:“我帮你摆个舒服的姿势。” 那个家伙的哈喇水早就流的满脸都是,忙不迭的点着头,任由骆琳护士把他的双手摆在脑袋后,变成了仰躺的姿势。 那混蛋早就失去了理智,根本没顾上我还在旁边,傻傻的看着骆琳护士手中的棉枕问道:“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骆琳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柔声道:“为了防止你受伤呀!” 那温柔的声音,肉麻的语调,连在旁边听着的我都觉得头皮发麻。什么嘛!竟然用我的枕头防止他受伤?简直太令人气愤了! 第三十六章暴烈天使(中) 就在我还在考虑着是否需要放弃自尊,做出棒打鸳鸯的卑鄙举动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我差点笑破了肚皮。 骆琳护士本来流露着如同春天般温暖笑容的脸陡的一寒,接着猛的一把抽出那家伙头下面的枕头,狠狠的按在他的脸上。然后将我的棉枕垫在他胸口,曲起另一只胳膊用肘狠狠的砸在枕头上…… 一下,两下……整个病房中只能听到那家伙呜咽的痛哭声,虽然见他不断挣扎,可就是没办法挣脱。看样子这个骆琳不简单呀,肯定是练过功夫的。 看着那家伙被扁的两腿直蹬,被闷的哀号连连,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如果不是怕吵到外面的人而影响到这精彩的一幕继续下去的话,我早就大笑出声了。 三分多钟过去后,那家伙渐渐挣扎不动了,骆琳这才放开了他。 此刻的他早就呈奄奄一息状,鼻涕,眼泪,口水粘的满脸都是,一张脸也憋的青紫,正悠悠的吐气呢。 骆琳把他的枕头又垫在了他的头下面,然后低下头微笑着柔声道:“刚才还满意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家伙眼中充满恐惧,随着骆琳的脸越来越近,两眼一阵翻白,就此吓昏了过去…… 看着她递过来的枕头,我强忍着笑意接过道:“骆琳女士,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呀!” 骆琳皱了皱眉头,冷冷道:“哼!我最烦这种色咪咪的人了!简直象苍蝇一样讨厌!对付这种人就要用蝇子拍!‘啪’的一下,什么都清静了!” 我心猛的一惊,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否则方才她肘击的目标就会是我了! “呵呵,还是我这种人最老实。”我赔笑着道。 骆琳轻轻撅了撅小嘴,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你说你是好人,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小生定当粉身碎骨再所不辞!”我努力做出一副严肃正板的样子,可话语中的底气还是不足。 “我可用不到你来粉身碎骨!刚才的事情你只要当作没看见就行!”骆琳的话语里轻描淡写,似乎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否则她也不会专门向我提出来。打蛇顺杆上可是我这几年来练就的本领,几乎不假思索,我后面的话就脱口而出:“这好办,只是你怎么感谢我呀?” “你想我怎么感谢你呀?”骆琳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柔软起来,轻的若同春风中飘过的柳絮。 我脸上一热,心脏又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正想说出邀请她约会的话,刚才挨打的那家伙‘哎’的呻吟了一声。这一声犹如一桶冷水向我迎头浇下,我的热情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妈的!我这是怎么了?脑袋变的这么糊涂起来?她的表情与声音根本就是想打人的前兆,如果我发出同样的约会邀请,躺在床上的那家伙就是给我的鲜明榜样。毕竟我现在有伤在身,而且我也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到时候如果挨打,岂不是自讨没趣? 于是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到了肚子里去,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骆琳突然坏笑着道:“看你刚才的表情那么投入,我就满足你的愿望,送你一个吻好了!” “好呀!”我双眼一亮,根本没经大脑就做出了本能的回答。声音一落,我就在心里后悔不堪。 正在忧心会受到什么样的讽刺或者虐待时,却见骆琳已并着她那葱玉般的手指放在嫣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把吻过的地方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按,轻笑着走了出去。 在她的手指贴上我额头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的手指并没有她的笑容那么温暖,清清的,凉凉的,却带给我直达心脾的惬意。这种撩拨心灵的悸动,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曾有的吧?仿佛被巨石击中,我的思绪在刹那间如破碎的玻璃般,裂成了一块,又一块…… ※※※※※※※※※※※※※※※※※※※※※ 病房内院长正暴跳如雷指着骆琳怒骂:“你这样做算什么?我知道你有情绪!有情绪就来向我发呀?关病人什么事?你竟敢打病人?你倒无法无天了你?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到你们学校去!这个实习生我不要了!你自己去找学校再安排实习地方吧!噢,不行,还带要看看病人伤的重不重,医药费让你家里人出!事情没解决以前你不准走!……” 原来骆琳不是护士,还是个实习的学生。难道她是护士学校的?为什么院长说她有情绪?我一边在心里独自琢磨,一边观察骆琳的表情。 只见她低着头,一付垂泫欲滴的神情,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冤屈。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赞她的绝佳演技,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我就绝不会相信她打了人。 没过多久,为挨打的那家伙验伤的几个医师相继冲院长摇了摇头,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那家伙有受伤的痕迹。(当然了,用软枕隔着打只会痛,想验出伤来?门都没有!)院长脸上也开始出现狐疑之色,没有再骂下去。 那家伙看到大家都开始不相信他说的话,不由得着急起来。目光四下转动后,瞄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我。看到我后他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脸兴奋的指着我高声喊道:“是真的!他可以做证!当时的事情他也亲眼见到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身上来。我看着那家伙,摆出一脸严肃正直的表情道:“嗨!老兄!本来我不想插入这件事情里来的。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谎,我一直不说话是因为害怕说出实情后有一个人会受到伤害!你真的要我把当时的情形都说出来吗?” 我的话出口后,骆琳的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家伙则一脸欣喜的道:“你尽管说,你的话是最准确的事实了!” “好!”我翻了他一眼,冷冷道,“当时情况是这样的。骆护士在递给你温度计的时候你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是吗?” 他点了点头,道:“是!” “你向她发出约会的邀请,是吗?” “是!” “她当时让你放开手,是吗?” “是!” “你感觉自己被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骆护士,是吗?” “是!”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喘不过气来,并且胸口痛的厉害?” “是!” “我说的就是你所经历的事实,是吗?” “是!” “那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凭空的感觉,并没有被打的证据,是吗?” “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告诉你当时的情景吧!当时你抓着骆护士的手发出约会邀请,被拒绝后就突然把两手背到脑袋后面,然后翻身面朝下趴在枕头上,呜呜咽咽的哭着胸口痛,还说出不来气了。骆护士好容易帮你翻过身来,又为你按摩胸口,你却瞪着她说她打你。她稍微靠近你一点,你就吓的昏过去了。等你醒过来后,就开始大骂这个医院,说要强奸所有的护士,杀了蠢驴院长,让骆护士坐一辈子牢等等,是吗?”我一番话如连珠炮般轰下来,听的周围的人都一愣一愣的。我这些话前半部分全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瞎编的,后半部分说的则是事实。当时他醒过来后,惊魂初定之下确实骂了许多非常难听的话。我这样一说,他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的话才好。 “不是这样的!前……” “什么?”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大声质问道,“你难道没有说过要杀了院长这头蠢驴吗?” “说过,可……” “没什么可说的。其实我早就看出你是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你自己肯定不会承认的!是吧?”我抢口道。 “不是的!我根本没精神病!”那家伙高声大叫起来。 院长在听到我的话后已经信了八九分,一脸恐惧的退往门外,嘴里嘟囔道:“你们几个再替他检查检查,我还有事要去办!”说完后立刻踉跄着逃离了病房。另外几个医生则战战兢兢、装模做样的给那家伙做身体检查。 当然,他在被检查的时候还在嘴里骂骂咧咧,连我也骂了进去。由于他说话琐碎不堪,谁也没听出脉络来,只是他每提到要砍一个人的时候,周围那些手忙脚乱的医师的手就颤抖一下。 十多分钟后,就进来了几个穿着精神病院制服,膀大腰圆的壮汉。他们一进来就大声问病人在哪里,众人悄悄用眼神示意还在指天骂地的那家伙。那几个壮汉看了看,问道:“病人家属在哪?” 那几个医生仿佛见到到了救星,一下子全散开了,躲到几个壮汉身后偷偷道:“小心点,他刚才说要杀人。快把他抓走,很危险的!” 来的几个人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有点为难道:“病人家属不在这里签字我们没办法带走他呀?” 那家伙顿时来了精神,高声道:“根本不用等什么家属!我就没神经病!你们来干什么?赶快滚回去!” 领头摸样的人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对身旁的人道:“看来情况挺严重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精神病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 众人一听,齐声点头称是。 那家伙一见这种情况顿时急了,高声道:“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 领头模样的人伸手摸了摸下巴道:“恩,通常精神病人的另一个明显特征就是在短时间内对于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给出两个完全相反的答案,这明显是丧失判断力的表现!看来情况比我原来估计的还要严重!” 那家伙见越描越黑,索性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几个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登时猫低了腰,一脸戒备的看着那家伙,右手都放在了腰间的警棍上。领头模样的人扭头对身后看热闹的医生道:“你们先出去,这个病人不说话已经是忧郁症的前兆,缺乏用语言发泄的渠道,他会表现出十分强烈的暴力倾向,你们呆在这里非常危险!” “我好害怕!”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是骆琳缩在墙角,并流露出一脸害怕的表情,看来刚才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本来我就在憋着笑意,看到这种情形我的肚子又疼了几分。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笑出声来可能会被一起送到精神病院,我早就捧腹大笑了。害怕?我看这里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吧?真是有够搞笑的! 当然,那些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注意到骆琳后免不了要有一阵目瞪口呆、魂飞魄散的表情。不过当他们看到那家伙跳起来指着骆琳大骂骗子、无耻、凶残、丑陋的魔鬼的时候,几个人看了看骆琳,又看了看正站着破口大骂着的‘疑似精神病患者’,二话不说,拔出腰上的橡胶棒冲上去三下五去二把那家伙打的头破血流躺倒在地,然后用绳子捆绑起来往外抬去。 我奇怪的问领头的人道:“不要家属签字了吗?” 领头的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道:“不用了!天使般漂亮的小妞他竟然说是丑陋的魔鬼?如果他不是神经病我以后就跟着他姓!哼哼,让他家属去我们精神病院签字也是一样的!” 待到众人都吵吵嚷嚷的走了后,我和骆琳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一齐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几天以后我还常常在半夜里偷笑出声,以至于后来医院里盛传我这个病房夜里闹鬼,越传越是离谱,最后连护士也不敢在夜里进我这个病房了! 当然,这件事也是有好处的。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我这个双人病房里再也没有其他病人敢进来住了,于是我变相的享受到了低价单人病房的待遇。其实最让我满意的好处是,由于其他护士都不大敢来我这个病房,骆琳被派来的次数就多了起来,简而言之,我们单独接触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自然而然,我们开始熟络起来。我们在这里谈天说地,除了感情问题,各个方面的东西都有所涉猎。加强交流之后,感觉她很聪明,也很成熟,只是偶尔有点霸道的让人不习惯。当真正了解她后,我发觉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做女朋友,做普通朋友倒是非常合适。她不会窥探你的隐私,互相之间又有很多共通的话题,和她聊天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 自从重新为自己定位后,我见到她的反应也自然了许多,很少出现最初见面时的失态表现了。从谈话中我了解到她原来是第二军医大学的学生,今年是大三的实习时间。她学的是医,来了后却因得罪了院长而被分配去当实习护士。据说得罪院长的原因是由于院长想占她便宜,被她在脚背上踩了一脚。当她给我学着院长抱着肥脚,挤着小眼睛流眼泪的形象,我笑的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而她看到我跌到地上的丑态也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时间过的飞快,我的腰伤早就完全好了。几次想出院,却总被自己找的理由推迟了下去。当第一次医生通知我可以出院时,我告诉自己反正出院也没什么事,然后就又交了些钱继续住下了。(象这种私营医院当然是只要你有钱,就算住到老他们也不会反对!)当第二次部队通知我有任务时,我把任务安排给了杜得辉去干。当时我告诉自己的理由是:反正自己这两年也够忙的了,就休息休息,给后进人员一个锻炼的机会吧!当第三次,骆琳满面狐疑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得了骨癌所以住这么久院时,我支吾着说是因为从小我骨头间得关节就长得不好,所以才需要多住些时日。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独自一人仔细回味骆琳完美绝伦的容貌,品味她柔美亲切的声音。由于为自己进行了严格的定位,少了得到她的欲望,每当想到她的时候心里便更觉平静宁和。我和她之间已经渐渐形成了一种精神层面的交流,纯净而不掺和一丝杂质。随着我们越来越熟悉,她也不再随便开我的玩笑,我们之间严肃的话题也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好象我们在每个话题上总能找到共鸣点,偶有不同意见我们的争论也是激烈而不伤和气。我是出于根深蒂固对女性谦让的理念,而她也似乎很珍惜我这个聊天的朋友,从不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我们之间的情感沿着友谊这条线,稳定而又平缓的向前走着。她似乎从没有什么朋友,对我这个唯一的朋友非常重视;而我自从经历同林东的死别后也特别珍视友谊的存在,在她显得有些霸道时就做出完全的忍让,也许在我内心深处期望能够在骆琳身上补上我对友谊所抱的那一份深深的歉疚吧…… 第三十六章暴烈天使(下) 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骆琳进来后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神情显的有些落寂。在我几次追问下她才道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她来上班的时候迟到了,刚推门进去里面的说话声就噶然而止,然后各人都装着做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同她搭话。当时的突然冷场搞的气氛怪怪的,她心情当然不好了。 听了她的话后我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嘲弄道:“难道你们女人就这么喜欢聊闲话吗?连你也不能免俗?不说就不说,身上还能掉块肉呀?” 骆琳白了我一眼,轻叹一口气,柳眉微蹙,秀美的面容笼罩上一层悲伤,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我以前都没说过,其实我很孤独,连个朋友也没有,很早以前周围的人就用仰视的目光看我,我最厌烦的就是听到别人夸我漂亮,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真正融入过一个社交圈子,有时我真怀疑自己是否有社交障碍。每认识一个人,听到的不是不怀好意的赞美,就是暗含贬义的讽刺,很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要被这种巨大的压力击垮了。”言语间她的神色变的异常忧郁,双眸中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哀怨迷离的绝色面庞上,少有的露出了女性柔弱的一面。 看到她的神情,我的心猛的一痛,看上去整天很快乐的骆琳,原来内心深处竟有这么多苦楚?想想自己小时侯的遭遇,我的有钱同她的有貌岂不是很相似?当时的我也是交不到什么真心朋友,直到我失去一切的时候友谊才迟迟降临。其实这也并不完全是客观原因造成的,我自身也有很大的促成因素。如果我不是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一个咸鱼又怎么会被我看在眼里?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我的确抛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的我又不敢再抓住什么东西,因为我已经开始在内心深处害怕失去,所以就索性不再索取。友情、亲情、爱情都成了跟我无关的东西。如果不是骆琳对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牵引,我恐怕也不会考虑和她做朋友的吧? 原本准备安慰她,如此心境之下,自己却越想越是伤心,一股莫铭的悲怆自心底泛起,我忍不住低头长叹了一声:“嗨——!” 骆琳没想到我竟跟她一起叹气起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喂!我为长的漂亮心情不好,你又为了什么跟我一起发感触呀?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太英俊了呀?” 我摸了摸脸颊,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好奇怪呀!又一个嘲笑我长的丑的女人! 骆琳也发觉了话里的意思有点过头,脸上微微一红道:“你,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说你长的丑的!其实长的丑的男人也有很多有本事的,象拿破仑、象贝多芬,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肯定不比他们差!” 我靠!这个小妞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冰雪聪明的人竟出现这样语无伦次的情形?说我以后成就不比他们差?那不就是暗示我绝对比他们长的丑吗?根本就是越描越黑!如果不是看到她由于着急,洁白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亮晶晶的细汗,我还以为她是故意在揶揄我呢! 当然,平时见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镇静自若、从容有度,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次马脚我怎么会轻易放过?我立即做出一付悲伤欲绝的神态看着她道:“不错!我是长的丑!我知道自己不配有你这样的朋友!你不用再暗讽我了!从现在起我们就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骆琳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摇着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很在意你这个朋友的!我那样说没有别的意思!” 我被摇的差点腰伤复发,不敢再继续表演下去,泛着白眼道:“你……你……就……就……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吧!”(停停断断说话是因为被摇的) “好!我告诉你!”骆琳急急的道,“我……”她突然发觉了不对,刹住了话,一张脸涨的通红。 憋笑憋了那么久,总算见到她的窘态,我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神情甚是尴尬,狠狠地在我肩膀上砸了一拳,嗔怒道:“你什么意思?这样骗我?” 我没有理会她,两手在空中做出摇肩膀的动作,嘴里学着她的语调腻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骆琳又给了我几拳后,自己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笑声平息下来后,我面带微笑看着她道:“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 骆琳长舒一口气,挥挥胳膊道:“恩,现在我心里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看到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奇怪的问道:“你今天不用去其它病房吗?” “刚才我已经请假了!这是我的私人时间。”骆琳看了看我轻声道。 “哦?那你要把私人时间都用来陪我了?”我忍不住随口调笑道。 “想的倒美!”骆琳狠狠瞪我一眼,眼珠微微一转,突然靠近我柔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她的脸非常靠近我的耳朵,一阵幽香从侧面传来,那甜的发腻的声音丝丝钻入耳中,伴着近在咫尺的天使般美丽的面孔,我的心又不争气的狂跳起来,面上也涌起了一片潮红。嗨,真是报应来的快,这小姑娘根本不愿意吃一点亏奇Qīsūu。сom书。我刚刚才让她吃窘,她现在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想起自己曾经当过她的面信誓旦旦从今往后只把她当朋友,绝不对她痴心妄想,现在身体的表现等若在打自己的嘴巴,此时的情景让我恨不得有条地缝能够钻进去。 当然,我并非完全失去了自制力,至少嘴巴还是属于我的。我极力压下剧烈的心跳,颤声道:“我……我不想知道……反正……反正我们是朋友嘛!” “怎么?”骆琳拉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一脸惊奇的道,“你以为我喜欢你呀?” 明明知道她这是在看我笑话,我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口分辩道:“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骆琳却并没有如我预计的娇笑出声,而是微蹙着眉头轻声道:“其实我也说不清对你的感觉。自从见到你后就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象有点讨厌你,(我给美女的第一印象竟然这么差?长的丑就是吃亏呀!)又老是想再见到你(看来我还是有点男性魅力的嘛!)。以前我早学会了带着假面具做人,对陌生人一律用微笑对待,可自从看到你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象上次打人,要是平常这点小事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就因为你在旁边看到我那么难堪,让我特别难以忍受,所以就顺手修理了那个色狼。在我心中对你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仇恨,捉摸不到,又似乎确实存在,看到你吃窘受难是我最开心的时刻了,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我甚至怀疑我们两个是不是前世的仇家?” 不至于吧?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是这样?亏得我开始时还洋洋自得呢?骆琳的话让我的心瞬时跌到了谷底,由于自信心受到沉重打击,神情也变的沮丧万分。 骆琳看了看我,微笑着继续道:“不过随着我们深入认识,我感觉你这个人还不是那么讨厌,也算是少有的正人君子(正人君子?看来你还是没认识我!),和你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来,我们握握手,为刚认识时那个没进行下去的握手礼仪做个完整的了结吧!” 看着她伸出的纤纤细手,我终于得偿所愿的握了上去,开始了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手中的感觉,滑滑的,软软的,还是那种沁凉的温度,让我的心境不由得陷入一片安详宁和的境界…… 当骆琳有些略微尴尬的抽出手,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顾左右而言它道:“哦,呵呵,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是吗?你很喜欢下雨的天气吗?”骆琳有些奇怪的问道。 “下,下雨了?”我斜眼看了一眼窗外,努力调整了一番情绪,低咳一声道,“是呀,美丽的雨季是一年中最浪漫的时刻,我最喜欢在这种绵绵的细雨中漫步,感受春天来临的气息!” “可现在是秋天呀?怎么会有春天的气息?”骆琳一脸的惊讶,实在不明白我为什么发了那一番感慨。 我靠!这次真糗大了!今天怎么搞的?我竟然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四季更替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极力分辩道:“哦……那个……那个……不是有‘秋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那么有名的一句诗吗?” “是冬天……” “啊!我知道你社交困难的原因了!”还没等骆琳开口指出我又犯的一个错误,我就立刻打断她的话,把话题引到了她最关心的东西上面。 “真的?什么原因呀?”骆琳一脸兴奋的追问道。 哈哈!看来我已经成功的把话题转移开了,现在要令她彻底忘记刚才的话题,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话题引向令她紧张尴尬的方面,这样她就顾不得再嘲笑我了。 “是因为爱情呀!你让爱情填充了自己整个空间,哪会有友情呆的地方呀?”我接着她的话轻笑着道。 骆琳果真如期所料,脸上微微一红,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呀?” 啊,她的反应让我充分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本想嘲笑她两句,却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咽下了本要出口的话,我沉声道:“你和我一样,不是个感情天生冷淡的人,在缺乏友情的世界,如果也没有爱情的支撑,从小就开始这样的情感积累的话,恐怕会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吧?到现在你一切正常,那就说明你至少有个一直深爱的人在你内心深处隐藏着,是吗?” 我只是以己推人作出判断,我小时侯也是因为许婷婷这个感情寄托才令自己的性格没有发展畸形,现在用来与骆琳的情况相印证,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吧!虽然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可说完后却觉得两边腮帮子酸的发痛,心里满不是滋味。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过只把她当朋友吗?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句话,努力挥去心中的不快,并摆出询问的姿态注视着她。 她并没有给我答案,而是避开我的目光,低垂着眼眉轻声道:“或者有这样一个人吧,但你说的也不对。” 我的心微微一痛,忍不住嘲弄道:“早恋就早恋嘛!有什么好掩饰的?” “没有!我没有早恋!我第一次恋爱已经十七岁了!”骆琳抢口反驳道。 等她发觉不对,“啊!”的惊叫一声捂住嘴时,我已经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了。 她略一思索,面上红晕渐退,狠狠瞪我一眼,放开捂着嘴的手,大大方方道:“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恋爱史,朋友之间应该共享秘密嘛!” “哦?”听到她的话我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心毕竟是谁都有的,这是个秘密,而且还是关于你好朋友的,而这个好朋友又偏偏是个超级美女,相信无论是谁在此刻都无法拒绝听她讲她的恋爱史的。我摆出关注的神态注视着骆琳,耐心的听起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骆琳先去反锁了病房的门,这才搬了张椅子坐在我床前开始娓娓叙述她的故事:“自从十三岁起,身边的男孩子就开始象苍蝇一样的围着我团团转,有大献殷勤的,有死缠烂磨的,有故做冷酷的,有嬉皮笑脸的,反正是非常的讨厌,令我对男生的印象十分恶劣……” “啊?”我一声惊叫打断了她的话,满脸疑惑的道,“你从小就讨厌男人,莫非你是同性恋?怪不得你一直不承认自己有男朋友,是因为你现在只是有‘女朋友’吧?” 听到我的话,骆琳柳眉倒竖,双眼狠狠一瞪,嗔怒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当然喜欢男人!”话一出口她才发觉不对,一张脸顿时羞的绯红。 而我则因奸计得逞,抱着肚子狂笑着在床上打滚。 当看到她面上红潮退去,站起转身握住身后的椅子背时,我才发觉情况不妙。精通被意动之识的我当然预先判断出了她的动作,先一步翻滚下床,“哗!”一声,椅子被抡在床上散了架,纷飞的木块四散飞溅,有几块弹到我屁股上,打的生痛。 本来此时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跑,可我却做出了另外一项选择——装死。在骆琳用椅子砸在床上的同时,我“啊”的一声惨叫后,便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其实那一声啊也不能全算做装的,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屁股被碎木块击中本能反应下的痛叫。 果真不出我所料,刚才骆琳的暴力行为也只是因为一时恼羞成怒而致,现在冷静下来自然不会再对“身受重伤”的我施加任何拳脚,所以装死实在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当骆琳慌乱的把手伸到我的鼻下测呼吸时,我故意屏息憋气想吓唬她一下,甚至幻想着她或许会考虑给我做人工呼吸。可惜幻想终究还是幻想,由于我微微上翘的嘴角(强忍笑引起的状况)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当骆琳扬言要用呼吸机的管子插进我气管,并要对我进行高压电击复苏时,我及时的“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还在暗自懊恼不已。他妈的!我现在怎么这么迷糊?谁会在医院里给病人做人工呼吸?比人工呼吸效率高几十倍的机器医院里应有尽有,亏我刚才还异想天开,暗自流口水呢! 当然,我“苏醒”后免不了挨骆琳几拳,不过这次她用的力已经轻多了,跟那一椅子相差几个力量级别。这几拳象生气少一些,象撒娇倒多一点。而且最让我满意的地方是,经过对床单简单整理后,她这次坐到了我的床沿和我说话,无形中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空气中传来她淡淡的体香,耳畔响着她柔婉的声音,我的心又飘呀飘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2 部分阅读 了许多。空气中传来她淡淡的体香,耳畔响着她柔婉的声音,我的心又飘呀飘的一直飘到爪哇岛去了…… 当骆琳话中的东西引起我的注意力时,我终于又把精神集中在了倾听她的故事上面。 “……或许我几次恋爱失败都是因为我这容易发火的性格吧(几次恋爱?我哭!),做女人都应该是温柔如水(看来你也知道这一点),这样才会招人喜欢是吗?[我狂点头,心里暗道:‘你要是再温柔些当然更好了!’]可我的性格根本就是如同火一般,狂野而不受拘束。(什么火?根本就是颗炸弹嘛!)有时我也在努力改变,但我的性格是从小就养成的天性,纵使再怎么控制也不可能完全磨去所有的棱角。刚才差点伤到你真的很抱歉(椅子能让我受伤?开什么玩笑呀!),当时我不知道怎么的,一怒之下就砸你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吧?)让你看到了我暴力的一面(我早见过了),有没有吓到你呀?(去,你那完美无暇的脸上如果突然间多了个小痘痘倒更能吓我一跳)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性格害苦了我,有时失败让我感觉疲惫不堪,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就愈发害怕恋爱。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十分关注班上的一个男生,他长相很普通,个子也不高,但学习是最好的,(靠,形容的倒跟以前的我挺相象的,只是我怎么都没遇到过这种好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吸引,可能是因为只有他从来都没拿正眼看过我吧。(靠,这么个美女不拿正眼看?要我做到这点还不如杀了我更容易点,看来我是永远没机会遇到这种好事了!)我们之间的最大障碍就是身高,因为绝大部分男生都不愿意有个比他高的女朋友。(呵呵,好象我是例外)但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向他表白了。(哇!太有性格了吧?现代版的美女追野兽?)结果还算顺利,他答应可以先交往一段时间。(废话,象你这样的美女主动出击有几个男人抵御的了的?)在那段时日里,我努力收敛自己的性格,竭尽全力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呀!)两个人的关系也算融洽和谐。可惜后来发生的一次意外让我们的关系做了最终的了结……” 注:括号内为刘信语内心旁白。 “你打了他?”我忍不住打断了骆琳的话,好奇的问道。实在难以想象骆琳愤怒的一拳打在普通人身上会出现什么后果,那家伙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这绝对不会是个小事件。 骆琳秀眉一锁,嗔怒道:“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舍得打他?”说完后又觉得话里的意思有点过头,俏脸微微一红,接着匆忙道,“那天我们在学校外遇到几个小流氓骚扰,本来我确实想装做柔弱状让他保护的,可是看到他被打倒在地后就实在忍不住发了火,把那几个小流氓痛揍了一顿。结果第二天他就找到我要跟我分手,说是做我的男朋友感觉不到自己的尊严,还说我的所作所为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辱。我当时无论怎么百般哀求,甚至发誓再也不出手打人了,他也固执的不愿回头。唉……难道优秀的男生都是这么固执的性格吗?”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骆琳的面孔上又浮现出一股哀怨的气息。 “优秀?”我忍不住一跳而起反驳道,“你什么眼光呀?这就是你的初恋男友?我给你数数他的缺点:要和你分手是因为他害怕你再给他惹什么麻烦,这是胆小怕事的表现;不愿意自己的女友比自己强,这是严重自卑的表现;以伤害自尊心做为分手的借口,这是推委责任的表现;且不说这件事上你没有做错,就算做错了,在你那样哀求下他竟然无动于衷不肯原谅你,这根本不是什么固执,而是心胸狭隘的表现!而且最重要的一个缺点……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卖起关子来。 “什么缺点?”骆琳本就听的入神,忍不住追问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郎声道:“在认识你之前他从不拿正眼看你,这根本就是‘我本无能’的表现!” “我本无能?什么意思?”骆琳若有所思的随口问道。突然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张脸顿时又变的通红,狠狠的几拳砸在我胸膛上,直打的我痛叫连连。 我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看你刚才象个怨妇,咳咳,我只是调节调节气氛嘛!” 当然,我的话令自己又多挨了两拳,但很明显,骆琳的神情看上去开朗多了,如花般柔和美丽的笑意已驱散了她脸上那丝淡淡的阴郁,复给我一股迎面春风,其暖融融的感觉…… 看到她心情这么好的向我说她的故事,我哪能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趁着她脸上阳光灿烂,我接着问道:“那后面的男朋友呢?” 骆琳听到我的问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恨恨道:“真不想提他们,后面还有两次恋爱,可都是因为他们的猜疑妒忌而分手了!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说女人心眼小,其实最小鸡肚肠的就是自己。恋爱时连我跟别的男生说句话都要生气半天,我才不要这种套着枷锁似的爱情!” “当然了,象你这种比女神还有诱惑力的美女,哪个男人拥有你也害怕宝贝被抢了,能不紧张吗?”我忍不住酸酸的揶揄道。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轻笑道:“呵呵,哪有这样赞美别人的?不过,你的说法我听了很高兴呢!真奇怪?” “废话!”我在肚子里暗暗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不过拍马屁得讲技术,如果不分场合,不分轻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话那就等着挨踹吧!那个被送入精神病院的家伙就是明证!而我的技术可是经过此中绝顶高手杜贱男教官的培育熏陶加磨练,而后又在泡妞过程中使用练习千百遍;如今应用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了!凭我对骆琳的了解,她最讨厌听到‘漂亮、美丽’这两个词,她听到这两个词后的第一感觉绝对是恶心。她接受美女这个词还是由于现在美女已经成为对女性的普遍通称,纵使你对着个超级霸王龙也得忍着胃里的感觉尊称她一声‘美女’!” “喂?你怎么了?”骆琳看到我一直傻笑着不说话,忍不住拍了我一下询问起来。 “哦?”我略略回神,随口道,“我在想你的下一任男朋友该怎么办?” “去!不用你瞎操心!”骆琳啐道。 我心里一酸,忍不住嘲讽道:“可不是嘛,追你的男人至少也有个加强排吧?你到时干脆把这当成考试题来个统考算了。谁做对了,就嫁给谁。” 骆琳面色一寒,冷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发觉话说的有点过火,匆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想赞美你魅力出众,吸引力超群,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看着我一脸真诚的面孔,骆琳也有些半信半疑起来,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面色终于有所缓和,但接下来她的问话却让我心脏差点从胸口蹦出来。 “你又有过多少个女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骆琳的声音突的蹦出,虽然仍旧是那么柔美动听,但却令我空前紧张起来。 从她第一次因为我的唾沫而不同我握手这件事看来,很显然她是有一定程度的洁癖的,如果她知道了我以前的女人漫天飞的情况,恐怕会对做我的朋友这件事情再做重新考虑也不一定,所以我得充分考虑自己的措辞,防止出现让她不快的场景。 “呵呵……呵呵……”我讨好的笑着道,“这个,女朋友嘛,早就分手了。只有过一个,可比不上你有过那么多男朋友。(我说的也是实情,这几年来的女人多的数不请,在我嘴上老婆大人都叫过了,可在我心里却没一个够资格称做女友的,我这样说也不算说谎。反正骆琳又没问我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不过谅她也问不出口。)” 骆琳眼珠微微一转,一脸怪笑的看着我道:“那好,我都把自己的事情说了这么多,你也该讲讲你的初恋了吧?” 初恋?我的心猛的一紧,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钻心的疼痛曼延到全身,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般孤寂苦痛,悲伤、痛惜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睛中,久已尘封的往事再次一件件的闪现在眼前。很长时间了,沉浸在醉生梦死生活中的我已经如愿的很长时间没想到婷婷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再次想起她心中却还保留着如此的痛彻肺腑的哀伤? “怎么?你也是初恋被甩了吗?”骆琳看到我的悲伤神情,语气也变的轻了起来,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唉……”我长叹一声,满面沉痛的道,“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本已快结婚了,却因为我穷而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 “你家很穷吗?”骆琳轻声问道,“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单相思吧?” “单相思?”我轻轻一嗤,恨恨道,“她曾经当着我的面说今生只做我一个人的新娘,可我回去后却只看到她与别人的结婚照片。” “你其实应该为她的幸福祝福的,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骆琳的声音很轻,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祝福?”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没有把一切毁灭已经是太理智了!你好象根本不了解爱情,没人能够抗拒完完全全拥有所爱之人的诱惑,为爱人祝福?你以为是在写台湾言情小说吗?” 骆琳似乎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那能不能讲讲你们之间的事情给我听听?” 往事?每想起一件都如同用锯在我心上狠狠拉过一次,那一道道看似结疤的痕迹又迸裂开来,鲜血如泉般渗涌而出,黑红色的惨淡淹没了整个心灵的空隙,也淹没了我所有的记忆。每一个欢乐的符号如今却只能诠释痛苦,命运将每一次甜蜜的经历都刻上了苦痛的烙印,现在想起,只有满口的苦涩与绞织着心口的痛楚…… “哦,我不问了,你别难过了!”骆琳似乎发现我眼神中的不同,略显的有些紧张。 看到她目光中的关切忧虑和那一脸慌张的表情,一股暖意渐渐从心底升起,心中的悲痛也开始慢慢平复…… “没什么的。”我斜着身子靠到被子上,面上泛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往事,每个人也都有自己难以出口的秘密,作为朋友我们不是都应该给对方一点隐私空间吗?” “可……可……”骆琳小声嘟囔道,“我对你的了解也太少了吧?” 我看了看她不满的表情,轻笑道:“小姑娘好奇心还挺大的嘛,好吧,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我所有的往事。” 看到她立刻竖直了耳朵,身子也坐近过来,我心下暗笑:这小妮子根本口不对心,刚才说的不问了看来根本不是真心话。 我清了清嗓子,换做一幅庄重的表情沉声道:“我家以前非常穷苦,父亲是个黄包车夫,母亲没有工作,只是糊火柴盒贴补家用。我们一家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有个非常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邻居却总是偷偷给我送吃的来。与是凭借着食物传递情谊,我们青梅竹马的恋情就开始了。经过海枯石烂、海誓山盟的约定,本来以为两个人能够携手白头,到头来却发生了变故。我十六岁时的一天,父亲突然决定要用黄包车拉着母亲去看戏,却在路上出了车祸。从此我就成了孤儿,被抓去当兵。几年后我逃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恋人已经同一个富家公子结婚了……唉……你想我能不伤心吗?我还记得互道分手的那个夜晚,大雨倾盆而下,我们两个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停!”骆琳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质疑道,“怎么越来越离奇了?现在还有抓壮丁的吗?尤其是雨中分手镜头,根本就是绝大多数电影中的套路!怎么感觉你讲的象是上个世纪的香港粤语长片中的情节?而且故事好象发生在二十世纪初的上海滩?”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也看过粤语长片呀?现在才听出来,太迟钝了吧?哈哈!” 骆琳脸色一沉,怒道:“那你前面说的都是骗我的了?” 见她神色不豫,我哪敢再接着开玩笑,连忙忍着笑道:“别生气了,下面的话绝对不会有假了,我教给你和其他女士和睦相处的技巧。” “真的?”骆琳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我的话吸引过去了,也不再追究我拿她的好奇心来开玩笑的事情了。 我看了看她,微笑着道:“知道你的人际交往障碍在哪里吗?” 骆琳不解的摇了摇头。 “其实你与其他人最大的障碍就是你太完美了,完美的令其他女性没办法不嫉妒你,不排挤你!”我接着道。 “我生来就是如此,能有什么办法?你总不会叫我毁容吧?这我可不干!”骆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反驳道。 “呵呵,怎么会呢!”我忍不住笑道,“我可不是让你毁容,我只是要你装傻。只要让其他人觉得你笨笨的特别好骗,就算是在说你坏话你也听不出来,她们一定会接受你加入她们的圈子的!因为她们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有比你强的地方。” 骆淋撅着小嘴想了想,接着面上绽放出如花的笑靥道:“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好,我去试试!如果不成功,我就拿你示问!” 说完后她就高兴的推门出去了,看着她离去时轻快的背影,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 果然,近来骆琳的心情看上去开朗多了,时不时还和我开几个玩笑,偶尔也起几句争执,但大多数空闲时间她都泡在我的病房同我窃窃私语。她的社交计划也进行的非常顺利,有时讨好别的同事的方法还要向我请教,而我也时不时给她点正确的指导。毕竟我近几年来的泡妞生涯也不是白混的,一点点讨好女人的技术还是有的。不几天她就认了其他的几个护士做姐姐了,她同事见到她也开始微笑着搭话了。只是有一点不妥的是,由于我们关系好象过于亲密了,她同事也开始对她打趣起来,说她整天往我这里跑,是不是看上我了。 这个时候我又能说什么?只能傻笑了。不过骆琳回答的话还着实让我伤心了好一阵子。 听到同事的玩笑话,骆琳的第一反应是昂首站直身子,伸手拍拍我的背,对着同事道:“喏!这是我的‘闺中密友’!” 闺中密友?我真狂晕!我有哪点象个女子?我看你象男的倒多些吧?就算真论,我们也应该称做手帕之交,管鲍之交,抑或断袖分……阿,呸呸呸!他妈的,都想到哪里去了? 虽然我们双方都坦坦荡荡,清白无比,可她那同事看着我们俩眼神还是暧昧难明,似笑非笑着反问道:“闺中?” 看!她又把一个古代名词从中腰斩曲解了!平白给我们扣上了一顶通奸的大帽子,看来她是生错了时代,如果生在上个世纪文革的动乱年代,她标准一个做造反派头子的上好材料! 虽然暗暗气闷,但骆琳和我都不是那种肯主动向别人解释误会的人,我们都坚信清者自清,所以我俩谁也没有出言强烈反驳。我只说了两个字,“误会!”骆琳也只说了三个字,“别瞎扯!”不过我们的反应令那护士以为我们故意遮遮掩掩,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自己的猜测。 从那以后关于我俩的谣言就在医院传的满天飞了,可能是受到谣言的影响,骆琳最近几天都对我冷冰冰的,连个好脸色都没给,更不用说搭句话了。这个情形让我郁闷无比,真恨不得能痛扁一顿那些嚼舌头的闲人。 今天终于让我拦住了骆琳,质问起她来。 “骆琳!难道你也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我们之间没一点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躲我这么多天什么意思?”我的责问掷地有声、理直气壮,因为扪心自问,自从同她确立普通朋友关系后,我除了偶尔在她极度风采的诱惑下心神略微失守之外,其他时间确实从没对她有过什么非分之想,更不可能象谣言中说的那样我们都已经上床了。真不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 她狠狠瞪我一眼,看走不掉,也停下来回道:“谁说我是因为这些事情了?” “那你是为什么呀?你总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吧?你想憋死我吗?”听到她的回答,我不由得垂头丧气道。 “我……我……”骆琳脸上突然一红,支吾着道,“那天,那天有同事问我你功夫是不是很厉害。” “她怎么知道的?”我心里一惊,心下忖度道,难道我哪个地方露出马脚了吗?一直以来我隐藏的都很好呀,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是SPO的高手呀。就算部队有什么事情通知我也都是通过加密电邮互通消息的呀?怎么会被人发现我的身份呢?难道这个小医院里有外国间谍不成?想到这里我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骆琳似乎对我隐瞒她那么多事情很生气,看我这副表情后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气乎乎的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还用的着我来说?” “我做过什么?真是冤枉呀!”我一边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一边绞尽脑汁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骆琳嫩脸又是一红,摆出一脸轻蔑的笑意嘲讽道:“我冤枉你了吗?有人看见你一个人对付十几个呢!” 十几个?如果是不带枪的,几十个也是小菜一碟,不过我好象近来没有出手揍过这么多人呀!难道是谁看错了吗?就算如此,功夫好也不应该就被你被判死刑吧?难道你不喜欢能够打的过你的男人吗? 想到这里,我立刻摆出一付讨好的笑容道:“我哪里有那么厉害!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功夫比我强多了!要是你,对付几十个彪型大汉也绝对不成问题!” 笑着笑着,我突然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我的这些讨好的话不但没有令骆琳的愤怒有所缓解,反而加剧了她的怒气。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铁青,连双拳也握紧了,眼睛中爆出的火花几乎能把我烧死。只听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你——胡——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情绪外露的发过火,以前她纵使发火也是面带笑容的。就象她上次揍那家伙一样,难道我带点欺骗性质的奉承话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看到她攥着拳头的双手都已经在发抖了,显然她在努力控制着自己打人的冲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敢再欺骗她,只有老实交代了。 我一边看着她的神情做着逃跑的准备,一边喃喃的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因为我工作的性质,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你不满意,这样吧?我以后保证把你的功夫教的更棒!” 我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骆琳的脸上竟突的飞起一片红霞,进而迅速红遍了整个面颊,接着连额头耳根都红透了。她的这一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容貌本就清丽无方,此刻由于红晕上脸,粉嫩的肌肤艳的如同滴出水来,伴着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恼怒的娇羞,一时间艳光四射,风采绝伦,我这个旁观者顿时心神失守,脑袋中变的一片空白,变的痴痴呆呆,魂魄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可惜这个美景我没能欣赏多久,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后,我觉得右眼前一黑,当我明白这是骆琳的拳头时,这一拳已经狠狠的打在我的右眼上,一阵巨痛从眼睛传来,我捂着右眼,竟痛的滴下几滴眼泪,明显可以感觉到鼻梁上也传来阵阵酸麻,不一会右眼圈就麻木了,伸手一摸竟是肿了。 平白被打让我也有些懊恼,怎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说了实话还要挨打?这小妞今天是怎么了?不过要不是她用了突然吸引我注意力的方法,我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她打到。可她对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太好了吧?连脸红都能控制自如?这一点恐怕连专靠假表情混饭吃的杜教官也要自愧不如吧? 虽然在肚子里骂她了好多句,但为了保持男士的风度,我还是强忍着没有骂出口。当我好一阵子才平复下胸中的怒气,抬头想向她责问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去向了,整个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苦苦思索着我刚才的话到底说错在哪里…… 一连几天,骆琳干脆连我这个病房也不进了,轮到该她到这个病房她就与同事换班,我一直也见不到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却找不到对象。当然,我作为这次事件的最委屈受害者怎么也有一点男性应有的自尊的,所以我也没有去找她。 于是我就顶着个“熊猫眼”,在一众护士嬉笑的目光中沉默的度过了这几天苦闷时光。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上次那个曲解我俩关系的护士问她们到底同骆琳说了我什么坏话。那护士斜着眼看了看我,然后怪笑道:“怎么?那小姑娘吃醋了?我看你也挺有能耐的嘛,怎么这几天不去哄哄她?” “吃醋?”我一脸的迷茫,实在不明白我们的矛盾与吃醋能拉上哪一丝半点关系。 那护士突然伏低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为第一个因为……恩……那个事情受伤的人,医院里早就传遍了。听说当时担架队的人员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那么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要求付钱的呢……” 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听进去,听到这里我的眼前就豁然开朗了。我上次与骆琳所有的对话都是一个误会,因为我一开始就钻到了死胡同里,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这件事情。骆琳的同事问她的是我的床上功夫,她当然不好意思直说,我却一上来就先入为主的把这个词做直解了。她说我的功夫可以对付十几个人,本是指我召妓的事情,而我后面回答她的那些本来以为是讨好她的话却都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对她极其严重的侮辱,而且我的最后一句话也不幸成为了赤裸裸的色情调戏,怪不得她会越来越生气,也怪不得她会突然脸红!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心惊,想到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冷汗也涔涔渗出来了。 该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向她道歉呀?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教她融入那些八婆圈子里干什么?本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现在却因为一些无聊女士的无聊话题让她对我的过去有了一点凤毛麟角的了解。而且还是个非常不好的了解,直接破坏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好人形象。再经过我们之间那场鸡同鸭讲的对话,现在的她想必对我恨的牙痒痒吧?我的那些无知的回答根本就如同是在对她进行最恶毒的谩骂,现在想来,连我的脸都有点发红了。 一天下来我都在想这件事情了,越想下去越觉得惭愧、后悔,可是一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向她解释,脑海中只是一片纷繁的混乱。 我对她的侮辱的话还可以用我不知情来解释,而且她也狠狠打过我一拳勉强算是扯平了。可我确实召了十八个妓女,而且确实因为这才扭伤了腰骨,这么淫乱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记得以前听教官教过我,偷情时就算被老婆抓奸在床也不能承认,一定要说自己当时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就犯了大错!可我总不能也这样狡辩吧?一个人毕竟不可能一连十八次头脑一片空白吧?说了也没人相信!哎呀!对了!反正那些救护人员也没看到我什么,他们到的时候只是看到十八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向我收钱而已,捉奸在床都可以不认,我又凭什么非要承认不可?好!就这样说,说自己是一个画家,找那么多女人脱衣服是为了画一幅十八美人图,那是艺术!却被一些无知的医护人员误解为了色情!唉,好象又不行!我的绘画天赋从小学开始就表现的非常臭,小学图画课从来没有得到超过三十分的,中学后能成为优等生还是因为中学没有图画课。古人云画虎不成反类犬,我现在要是画个老虎肯定连狗都不如。现在想来,这个谎话随便一试就会穿帮,实在是太不妥当。可苦思良久,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眼前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超现实主义印象派画家呀!毕加索画的那些鬼东西又有谁能看的懂?不照样在几千万几千万的卖?到时候乱画一通,再给它来个随便定义,呵呵,画家也就说的通了!反正身份嘛,基地随时能给我弄出几十个来。我真是聪明呀!这个理由就算是老婆面前也解释的通!嗨,真是的,骆琳又不是我老婆,我想这么复杂干什么?伴着脸上傻傻的笑容和嘴角淌淌的口水,我很快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1) 今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收到了SPO发来的加急电邮,催我赶快归队。这次再不能找人代替蒙混过关了,据说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连大队长也要亲自出动,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但看措辞的口气,他们显然早就知道我赖在静安这个小医院,如果我再不回去就会派人来抓我回去了。 时间很紧迫,可我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向骆琳开口解释误会,而且不知道下次能否再见到她,因为我们还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就在我考虑是否要去向她道歉兼告别的时候,骆琳竟然进病房来了。 突然见到她进来,我心里倒是有点惊喜的,毕竟在感觉中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两个人略显尴尬的寒暄过后,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林语,我要向你道歉!”实在想不到竟然是骆琳首先打破了过于宁静的空气,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她还向我道歉。 她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做法令我在心里准备良久的措辞一时之间变的毫无意义,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我只有支吾着道:“我,其实……” 骆琳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轻声道:“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应该生气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根本没必要干涉对方的自由是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可以象以前那样谈天说地吧?” “我……”一时之间我只觉满口苦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表面上我得到了最好的结果,可感觉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象远了许多,再无法达到那种无话不谈的默契了。 “你什么?”骆琳白了我一眼,嗔怒道,“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怎么还摆着一脸苦瓜相?” 我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骆琳,该道歉的是我,我……” “别说了!”骆琳突然打断我的话,“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你要走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诧异道。 “已经有人在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你不知道吗?”骆琳的语气有些低沉。 “什么?”我心里一惊,肚子里怒骂起来。什么狗屁任务,竟然这么急找我?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骆琳低垂着头,神情略显落寞,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到了。 我顿觉一阵心酸,沉声道:“我也是!” “我能知道你的工作跟联系方式吗?”骆琳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 “停住!”我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骆琳就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骆琳面上忽然泛起一丝苦笑道:“如果你还想骗我,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让自己对你仅存的那一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我面上一热,心里一阵发虚。她是怎么看出我要骗她的?可我的真实身份能告诉她吗?告诉了她带给她的恐怕只有麻烦和伤害吧?还是发挥自己的演技,编个好的谎话来令她安心吧! 我刚要说话,看到她注视过来的目光,心里竟不由的一紧,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几番犹豫之下,我还是躲开了她的目光,重新选择了保持沉默。既然不忍心欺骗她,又不能对她说出真相,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这样或者是此种情形下的最好选择吧。 空气又陷入了空前的冷冻当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明媚,晴朗的天空蓝的看不到一丝云的痕迹。本该是个好天气,可外面的街道上却灰尘漫天,很显然今天有风,而且它表现的并不友好。呼啸而至的秋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在玻璃窗上,使窗户发出翁翁的震响。晴空虽美,风却显得有点大了,出去后应该能感觉到它刺骨的寒冷吧?‘啪’的一声,一片枯黄的梧桐叶被骤风裹卷着撞在明净的窗玻璃上,在金色的阳光下那片淡素的枯黄在清透的窗玻璃上碎成了大小不等的几块,几片较小的落了下来,几片较大的又随着风轻盈飞舞着远去…… “人生也许就象落叶,永远被命运的风推动着,谁也不知道它的下一个落点在哪里,是吗?”还是骆琳首先打破了沉闷,幽幽的发出了这一番感慨。 “人跟落叶不同,落叶没有自己的意念,永远随着风而动,人却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设定轨迹,只要他知道目标,就算命运的风再猛烈,恐怕也阻挡不了人迈向目标的步伐。”我反驳了她的话后,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这样说其实是在暗示她说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好让我以后能够找到她。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在刚刚拒绝了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向她询问这些。 “是呀,人既然有自己的意念,那么人也就更渴望平等。在无法取得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还是让命运的风来决定将来的偶遇吧!”骆琳的声音很轻柔,却很坚定,看来她是不愿意向我透露她的任何联系方法。 终于还是我忍不住了,抢问道:“你还会在这里实习多久?我再来应该可以看到你吧?” “再过几天我可能会到别的地方去实习了,上次那个送去精神病院的人你还记得吗?他现在正在告医院,医院决定让我暂时避开一段时间。”骆琳的语气很平静,好象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 “是吗?看来我是必须得等待再见到你的机会了!”我口中的语气虽然沉重,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反正她是哪个学校的医院里肯定有记录,真要想找她还怕找不到吗? 骆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横了我一眼,冷冷道:“不要刻意去找我,否则我就当从没有认识过你!” 看她的神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一瞬间心情也变的沉重起来。 骆琳看了看我,突然轻笑道:“喂!最后一次聊天不要把气氛搞的这么沉闷嘛!我们抓紧时间聊点轻松的话题吧?” 轻松话题?现在的我怎么觉得什么都格外沉重呀?我抬头看了看她,勉强笑道:“是呀,老是说这些太扫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活动呢?听音乐,看电影,还是游泳,看书?”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犹豫着却没有回答。 看到她的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我怎么昏了头了?竟然问出这么明显的问题来?很显然她的喜好与众不同,她应该是最喜欢功夫、打斗技巧之类的东西吧?毕竟女孩子喜欢这些也不是很光彩的事情,我这样问她她当然会不好意思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几天前我还因为功夫这个词不小心侮辱了她,虽然事后凭她的聪明自然能明白那件事只是误会而已,可心底的不快毕竟还是会存在的。现在被我不小心提起,岂不等同于前仇旧恨都被我一股脑儿全挖出来了吗?她脸红恐怕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那件事吧?我简直是自己亲手点燃了炸弹的导火索,等她大爆发,倒霉的人只会是我了! 我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顾左右而言它道:“哦……呵呵……那个……” 骆琳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咬咬牙道:“我要说了你可别笑我!” “怎么会呢?”我一边满面诚恳的回答,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我判断失误了吗?她还有别的爱好不成? “其实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研究玄学。”骆琳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旋学?是旋转物理学吗?”我诧异的问道。因为实在是没听说过这个名词,我一时也有些懵懂,忍不住问了起来。 “什么呀?”骆琳跺了下脚,嗔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就是测算易理,五行定数,占卜生爻,紫微斗数之类的东西。” “不会吧?”我惊奇的看着她道,“你喜欢这种迷信的东西?” “什么迷信?怎么连你也不能理解我?”骆琳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好好!我理解,我理解!”我一边应付着回答,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劝她改变刚才定下的主意。怪不得她会说要命运决定我们的偶遇,原来她竟这么迷信! “你这是在搪塞我!”骆琳显的十分不高兴。 “怎么会呢?”我一边笑着一边道,“实话说,我是不怎么相信这些东西。毕竟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一个鬼呢!”想想也是,我在SPO工作,手上死了那么多条人命也没一个鬼魂来找我算帐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岂不是早就被厉鬼撕成碎片了? “看不到并不等于不存在呀!你看不见空气,不还整天生活在其中吗?人死后魂魄会立即进入六道轮回,所以在现实世界中不能看到也很正常的呀!而且有些术法确实能够助人趋吉避凶的,你不承认它们的效果只是因为你不理解而已!”骆琳说的理直气壮,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好象我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此种情形之下我当然识趣的不再反驳,顺着她的话问道:“你总不会对玄学所有的方面都感兴趣吧?听说那些东西任何一项都是穷尽一生精力也学不全的!” “怎么?不行吗?我就是都喜欢!不过……”她顿了顿,接着道,“我最喜欢的是占卜术,而且也是我最精通的一项关于玄学方面的本领!” “占卜术?”我差点笑出声来,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超级大美女带着墨镜去坐到路边摆个卦摊的可笑情景,那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也太逗人了。我强忍着笑接着问道:“那你一定为别人算过命了?效果怎么样?准吗?”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道;“我有偷偷试过去街边摆了个相摊,可来的人没一个是诚心算命的。总是有人来问我什么最新服务之类的话,还……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虽然没给人算过命,可也不能说我算的就不准呀?我只是没有机会实践而已!” 这次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什么嘛?骆琳她竟然会痴迷到这种程度?偷偷去街边摆摊?她的这种形象怎么会有人来找她算命?看到她的男人恐怕都把她当成了暗娼拉客的新招数吧?找她谈几句价钱是免不了的,不过吃她一顿拳头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我偷笑没几声后,发现骆琳的脸色不对,连忙止住笑正襟危坐道:“我相信你的命理推断,与占卜吉凶之术一定非常高超。” 她两眼一瞪,怒道:“你不相信?我现在就算给你看!” 我虽然并不相信这一套,但看美女算命的情景也很困难那,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立即答应了她。 骆琳看了看我,变魔术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了六片龟甲状物品。这六片类似龟甲的东西看上去色泽深沉厚重,呈灰黑色,而质地却轻薄晶莹,每片对着灯光就跟透明似的,六片叠在一起也不过两层纸厚,每片上面都有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或者也可称做文字,只是这种文字早已堙灭罢了。 她煞有其事的把六片龟甲合在掌心,然后嘴中念念有词,过了好一阵,她才看向我道:“说出你要算的东西吧!”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我的心微微一动,笑着道:“那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骆琳神色一紧,接着若同没事一样又念叨了几句。然后把那六片古怪的东西撒在了地上。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龟甲(暂时用龟甲代称),骆琳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微微一怔,奇道:“难道有什么不祥预兆吗?”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2) 骆琳微微犹豫了一下,略带不肯定的道:“卦相显示,平中有险,生中有死,吉凶难卜,你可能会因车祸遇上我,至于到时是生是死则晦暗不明,难以预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3 部分阅读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2) 骆琳微微犹豫了一下,略带不肯定的道:“卦相显示,平中有险,生中有死,吉凶难卜,你可能会因车祸遇上我,至于到时是生是死则晦暗不明,难以预料。” “车祸?”我差点笑出声来。骆琳她学的什么占卜术呀?果真只是些无聊的玩意儿!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被车撞伤?如果我撞在汽车上的话,凭借自身肌肉的爆发力也足以在车身上砸上一个坑。而且即使车的外壳足够坚硬,那也只能把我整个人撞飞而已,要让我受伤实在没这个可能。况且以我现在的灵敏与反应速度,根本就没可能被车撞到。她还要加上一条生死难卜来吓唬我,实在是可笑之至。当然,我没敢真的笑出声来,而是强忍着笑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太可怕了,这段时间我过马路一定会小心来往车辆……” 看到我相信了,骆琳也觉得面子甚为受用,脸色顿时舒展,轻笑道:“别担心,我也不肯定自己算的就一定准确,说不定你遇不上车祸,我们以后都不用再见面了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登的一空,仿佛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股酸酸的感觉充斥在胸腹间,肚子里满不是滋味。是呀!以后可能会再也无法相见了…… 带着淡淡的伤悲,我和骆琳做了最后的告别。从后车窗看着她挥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变的这么无法把握自己的心绪?难道是喜欢上她了吗?可我一直告诉自己把她当男人来看待的呀!应该不会对她产生感情吧?但为什么与她的离别会让我这么心酸呢?这种莫铭的凄凉酸楚同久未有之的恋爱感觉竟是那么的相象?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曾经的爱情已经伤的我太深,我还记得自己当初在心底发出的誓言,此生再不涉足爱情!可为什么对骆琳的感觉会让我产生爱情的错觉?不行!我必须挣脱这种感觉!我绝不能够被爱情再伤害一次!我绝对不会让这个世界上再多出一个能够成为我的弱点的人来! 我使劲的摇摇头,可满脑子里还是骆琳那娇艳无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发怒时瞪着眼睛的模样,都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越是刻意想要抹去,却越是记的更加清晰!正在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大,你这次钓的小妞可是人间极品呀!”(为了掩饰身份,在外面的时候我的手下都是以老大称呼我。) 说话的是杜得辉,看着他那一脸猥亵的表情,一股怒气顿时从我胸中升起。刚想开口骂他,突然间想到什么,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哈哈!他说的没错!我苦思冥想这么久干嘛呀?哪有什么爱情?我的那些特殊的感觉只是因为她太漂亮了而已!呵呵,我一定是在潜意识里想钓到她,所以才会那么受不了和她的别离!虽然骆琳的性格不太好,但身材与长相可是超乎想象的棒,如果能够钓到这样的美女做个花瓶女朋友,在同事面前也可以炫耀炫耀我的本事。以后大队长老婆要是再找我麻烦,我就威胁她也帮大队长介绍个这样的超级漂亮美眉,到时看她还敢不敢再对我那么肆无忌惮!我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独自奸笑起来。 杜得辉开始时见我生气,本不敢再出声,可稍后我的脸色不但缓和,而且又得意的笑出声来,他这才试探着问道:“老大,已经到手了吗?” 这次他的表情没敢那么夸张,我也不会因看在眼里而心情不畅,冷冷哼了一声,悠然道:“瞎操什么心?你没听说过‘老大出马,一个顶俩’吗?”顿了顿后,我微皱了皱眉头,转过脸看着他问道:“倒是你,这次到底是什么任务?怎么还要你来接我?” 杜得辉老脸一红,尴尬的道:“老大,我级别不够,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不过据说要出动四个中队的人,而且这次老大您的顶头上司也亲自出动,我是实在替你瞒不了了,只好来接你了!” “连你也不能知道?”我略一沉吟,心里顿时对这次的神秘任务升起了兴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SPO如临大敌?六个中队一次出动四个在我进入SPO以来好象还是首次?象上次世界杯球场内那么严重的事件,算上当时我带去的中队,SPO也只不过出动了三个中队而已,这次竟然要出动四个中队?而且那个我所认为的SPO中最懒惰的家伙——疤脸大队长,他竟然也要亲自参加?一定是个不小的事件了!可为什么事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呢?…… 带着满腹疑虑,我走进了基地里的最高作战指挥室,此时指挥室里已经坐了四个人。整个指挥室乱哄哄的,疤脸大队长独自一人坐在上首也不说话,其他三个中队长争论的很激烈,仔细一听,却并没有涉及任务的内容,而是在争论刚才的牌到底谁出错了。这三人跟我还算比较相熟,可以说是属于喜欢玩乐的那类人,而另外两个中队长则同大队长一个类型,属于比较严肃的性格,所以交集也不多。而我与现在这三个中队长作为同事见面的时间还没有我们在牌桌上聚的时间多,因为如果出什么任务需要两个中队以上来协作的话,大队长一般都要安排一个他放心的人做搭配。当然,跟我搭配的自然都是严肃型的了。一个中队一般编制在五十人左右,而需要一次出动一百人的任务根本就寥寥无几,更不用说三个中队一起出动了。所以跟他们三个合作的经历实在有限。 今天见到他们三个实在有点惊奇,因为大队长应该是不怎么放心我们几个的办事能力的,这次竟然把我们几个聚齐在了这里,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先向大队长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看着那三人插话道:“是不是谁又出了经典牌了?” 那三人一看是我,立刻静了下来,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不是我比大队长威慑力强,而是因为这几个小子见到我心虚。他们虽然和我同属喜欢玩乐的类型,可我们的偏重点有所不同。我好色,而他们几个则好赌。他们几个所有的津贴都浪费在外面的赌局上了,就算偶尔必须呆在基地里,他们三个也耐不住赌瘾,时不时还要赌两把。 赌钱这种东西是人越多越热闹,可惜在基地内地位低的人没有这个特权,他们又不敢去拉大队长,另外两个中队长也不买他们的帐,他们三个自然把目标瞄向了最年轻的我。当我推说自己不会时,分明看到了他们三个眼睛里那种得意的光芒,仿佛在说:“今天总算遇到个羊枯了!”最后实在被缠的没法,只好坐下来跟他们玩玩。 开始的几次玩的小,我也没什么正经心思和他们玩儿,只当是用来消磨时间,让他们三个赢了不少钱。谁知这三个家伙贪心不足,后来几次赌局就不断要求加码。最后那次玩的太大,令我也不敢大意了。经过四个人一昼夜奋战,他们三个一个个输的脸色发青,而且每人都给我写了张五六万的欠条。清晨时分他们还不愿意走,非拉着我要翻本,而我那时已经实在困的要命,赢来赢去赢的都是不知能否兑现的欠条,谁有那个心思跟几个新手一样的家伙接着赌呀? 最后实在被纠缠的烦了,忍不住道:“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这时他们三个中才有一个领悟过来,问我赌术跟谁学的。 我报上贱男教官的名号后,他们三个当场鸦雀无声,再不提什么翻本的事,一个个全都灰溜溜的走了。而且从此以后打牌只要一见我就散伙,如同老鼠见了猫。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欠我的钱还一分都没还上呢! 后来刻意打听下,才知道他们的“光辉事迹”。原来他们以前有次到基地的教官宿舍征集赌友,刚好贱男教官就在。同样嗜赌如命的杜贱男二话不说就跟着他们去了,而杜教官跟我可不同,他对弱小的对手从来都是卑鄙无耻不用其极,向来不曾手软,也不会觉得赢这些白痴就无聊。可想而知,他们三个会输成什么光景? 到最后这三个人都输红了眼,言辞上自然不自觉的就有些过激了。杜贱男那家伙我还不了解?虽然他人坏的要命,可最见不得别人在面前说他坏话,这几个人还不知道捅了马蜂窝了。 接下来事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杜教官大输特输,据说最后都输的快要跪地求饶了,这三个家伙却怎么也不让他走。(好赌的人赢的兴起怎么可能会随便放手?) 那杜贱男立刻摆出一付脸红脖子粗的情绪失控面孔要来一盘大的,结果那盘让杜教官“侥幸”一不小心赢了。把刚才所有输出去的钱都赢了回来。 这三个家伙没钱了杜教官当然要走,这三个家伙当然不服,还要接着来。不知道杜教官后来开出了什么条件,但这局赌博后——他们三个全都在基地里裸奔了一圈。为了裸奔的事情,他们三个还被关了三天的禁闭。不过这好象还不是最惨的,据没有可靠证据的传言,他们三个当时还输掉了一份契约,有的说契约的内容是要求他们将来的老婆有陪杜贱男睡觉的义务,也有人说契约是关于他们女儿的。不过不论怎么说,以我对杜教官的了解,写出这样的契约也是不无可能的,而且也十分符合他的性格。 他们只是赌博时容易急红眼,也不是笨蛋。事后仔细一想,自然明白了杜贱男中间的输钱只是设的圈套,而他们就是被套住的猎物。反正从那件事情后,他们三个再也没敢到过教官宿舍,而且谁要是在他们面前提了杜贱男的名字,那绝对比骂了他们亲娘还能令他们暴跳如雷。也怪不得我的英雄事迹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么出名,他们三个还丝毫不知道我是杜贱男的学生。 自从上次欠了我的钱,再加上知道我是杜贱男唯一出师的学生后,他们几个对我都是敬而远之,看样子他们是被杜贱男那家伙的卑鄙阴险彻底吓寒了胆了。今天见到我之后,他们也不再谈论赌博的话题,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摆出一付正儿八经的姿态来。 看到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我自然忍不住想起他们以前的糗事,忍不住露出了笑脸。这三个家伙看到我的笑容,都不自觉的把脖子缩了缩。 别以为他们三个见到我表现的底气不足就觉得他们不过如此!这三个家伙有时连大队长的帐都敢不卖呢。服我主要是因为在赌博上面他们不如我。他们三个分别是第三中队,第四中队,和第五中队的中队长。他们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不过外号却记的很清楚。 坐在中间的是第三中队长,他个子不高,可块头却十分大。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是属于横向发展型的,整个人远远的看去就象个肉球。就近一看,却是浑身的粗大肌肉块儿。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闪着黄油油的腻光,据说以前是基地内力气最大的人。(问现在力气最大的是谁?废话,当然是我了!)不过他最具明显特征的却还不是那一身恐怖的横练肌肉,而是他标志性的光头。他的头呈标准的鹅蛋型,光秃秃的头顶同样闪动着油腻的光泽,听说他这样是练铁头功的效果。不过他那精致的脑袋形状,配上个黄澄澄的脑门,却叫人不得不佩服他外号的贴切——“弹头”! 左边的是第四中队长。他与“弹头”刚好相反,属于瘦高型。皮肤黝黑,脸上也整天少见笑容。不需要形容他的其他特征,只需看到他那几根象筷子般细长的手指就知道这是独一无二的了!他擅长的是软功和柔道,他的软功可以令他钻过小孩子也钻不过去的孔洞,而他的柔道再配合上他的软功更是威力无匹。曾有人在战斗中见到过他用两条细长的胳膊同时绞断四名敌人的脖子,实在让人有点瞠目结舌。而同样的,他的外号和大多数瘦高个的外号一样——“竹竿”! 右边的是第五中队长。他的体型样貌跟普通人一样,再平常不过了。肤色也远较其他两人白皙,唯一显的有点独特的地方就是那头乱蓬蓬如同鸟窝般从来不梳理的头发,和那双除了打牌时永远都懒洋洋的眯着的眼睛。他的长项是爆破,他拆炸弹的技术绝对优于中国任何一个拆弹专家,因为他拆的百分之九十的炸弹都是在枪林弹雨的环境中拆掉的,而且还有时间上的限制,拆的慢一点儿敌人就可能杀上来了。关于他的传说,是一次他带的人陷入埋伏,他用了六分钟在雷区无声无息的拆出一条通道,带着人顺利突围。他还有一手飞针绝技,应该是从小就练就的。据说可以射穿十米外一厘米厚的玻璃,虽然没有亲眼见他演示过,不过我自问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本来象他这样长相、身型都没任何缺陷的人是不应该有什么外号的,可惜他生的不是地方。他老爸是个炼钢工人,有个大胖小子后兴奋异常,就给他起了个非常威武的名字——“冶基”。冶炼的基石,多好听,多气派的名字呀!可能是因为他出生的八十年代初妓女这个职业还是星星之火吧,他老爸根本没想到时代还有改变的这一天。所以在今天听来,这个好听的名字反到成了一个最难听的外号——“野鸡”! 说了这么多外号,大家一定也很想知道我的外号吧?其实现在手下的一般都称呼我队长,而平级的都称呼我刘队,大队长则称呼我六队,我的外号反而都是些跟我关系比较疏远的人给我起的。我几乎没什么机会亲耳听到,因为这些人见到我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不过椐杜得辉帮我统计的,我的外号大致有这几个——“英雄”,“超人”,“无敌金刚”,“灭魔圣手”,“情圣”,“少女杀手”等等。都是些老掉牙,俗透顶的称谓,所以才没有人把它们直接用来称呼我吧。(当然,事实是这些称呼出口也太让人胃受不了了,根本没人有这么厚的脸皮。虽然近年来我的脸皮厚度有所增加,但比起杜教官来还差的远,怎么也厚不起脸皮让我的手下用这些外号称呼我吧?所以只有回味着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自己得意一番罢了……) 话归正题,由于看到我们都人都来齐了,大队长这才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始了对这次任务的讲述……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3) “这次的任务应该很简单!”大队长环视了我们一圈,顿了顿接着道,“由于一中队与二中队都各自还有任务,所以我决定让你们四个中队合作执行这次任务。” “到底什么任务呀?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多人去?”弹头从来就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抢先问了出来。 大队长神色一凝,看上去却并不象是生气,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犹豫了一下后,他接着沉声道:“其实暂时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内容,但大致应该是要我们去剿灭一个在缅甸地区的毒犯巢穴。” “什么?让我们去缉毒?”弹头的声音立马高了八度,显然他对这个任务的安排十分不满。 “是呀!这种事情让缉毒警察做就行了!就算大队长您觉得我们没什么出息,也不用这样来腌臜我们吧?”野鸡伸手捋了捋额头得乱发,迷着眼睛懒洋洋的接着道。 竹竿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点头的恳切程度上来看,他绝对是十分支持野鸡的观点的。而听到野鸡刚才剖析的话,弹头此时已是怒火烧眼,差点准备要挽袖子跟大队长理论了! 此时的我只是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表示要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上。在我看来,大队长就算再看不起我们的能力也不至于会故意要我们去做这些事情的。以往我们SPO虽然都是在境外执行任务,可毒犯这种垃圾根本就不在我们扫除的职责范围之内,我们对付的都是一些经由一定程度军事训练的恐怖主义分子。虽然今天这样意外的任务安排让我也有些难以理解,但我与他们三个听大队长的话的时候侧重点不同。他们只注意到了后面的话。因为让他们缉毒实在是极大的刺伤了他们身为一个SPO中队长所固有的骄傲而敏感的神经,所以他们就象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后半句话上面去了。而我却对身为中队长没什么自豪的感觉,潜意识里更把这当作沉重的负担,所以我可以用更加客观的态度去分析大队长的话。而他的话引起我注意的却是前半句!连大队长都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内容?此等情况可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我又属于好奇心非常大的一类人,那种透着淡淡神秘的故意遮掩反而令我对这个任务充满了兴趣,忍不住想快点窥探到事情的全貌,以便一探究竟! 三个赌棍还犹自争论不休,大队长已显的十分不快了,他黑着脸,咳嗽了一声。那几个家伙这才发觉刚才的言语有些逾越,一脸不服气的安静下来。 大队长看着我,轻声道:“六队,你刚才一直没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看着大队长充满鼓励的眼神,显然他是想让我出口反驳他们三个的话,或者摆出缉毒也算是英雄行为的道理。再怎么说我也算他们三个的一大债主,他们在我面前终究不敢太过放肆,我争论赢了的话大队长也算比较有面子了。 要是平时我也就顺着大队长的意愿说了,毕竟我被他直接管辖的时日居多,得罪他可没什么好处。可惜此时我早已被自己的好奇心引诱的失去了理智,反而问出了大队长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请问大队长,为什么以你的职位还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具体内容?还有人信不过你吗?” 我这样一问,他们三个立刻注意到这点,也小声议论起来。 只听到众人议论却不见大队长发话。抬眼望去,大队长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我这才发觉情况不妙,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啪!”的一声,大队长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众人一眺,空气立刻宁静了下来。大队长饱蕴怒火的目光挨个从我们脸上扫过,众人也一个个低下头了来。 “怎么?”大队长的声音亮的可怕,“到底你们是大队长还是我是?有什么好问的?” 第一次见到大队长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几个都悻悻的不敢作声。 大队长好象也发觉自己的失态,长长的舒了口气,努力用平和的语气道:“想知道什么任务,现在跟着我去地下层的实验室好了。” 天狗?这件事情竟然跟天狗有关?此时我的兴趣已经被完全提升起来了…… 一行人老实的跟着大队长通过层层的手续,到达了地下的实验室。接下来见到顾长平博士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在这里通常难以解决的疑难问题都是由他出面的。令我奇怪的反而是这次顾博士对我的态度。自从上次我杀了洪士心之后,顾博士后来只要一见到我就跟见了他的杀父仇人似的,而今天他显然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一个人皱着没有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大队长以略显不快的语气说明了来意后,顾博士扫视了一圈,沉声道:“你们可以保证绝对不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吗?”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信不过我们就别找我们呀?”弹头立即不服气的抢白了一句。 大队长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不敢再吱声。大队长这才向顾博士道:“放心好了!我们身为SPO战斗人员,保密这点基本道理还是懂的!”语气虽然谦虚,但大队长话里的讽刺意味却甚为明显。而且他强调我们是战斗人员,言外之意,象顾博士这种非战斗人员的素质实在是不怎么样。 可惜顾博士好象一点也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知道就好!” 顿时把大队长弄了个倒噎气。我在旁边觉着暗暗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憋的甚是难受。 接下来我们在顾博士的带领下坐电梯又往下下面去了。下了几层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了空气里传来的凉意。我缩了缩脖子,忍不住问道:“顾博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顾长平斜了我一眼,随口答道:“敛房!” “停尸间?”我忍不住惊叫出声,“难道这次是遇到鬼了?”一想到可以看到这种只是耳闻却从未眼见的神秘东西,我立刻兴奋的两眼发光起来。 顾博士翻了我一眼,嘲笑道:“哪有什么鬼怪?你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被当场揶揄,我也讪讪的觉得不好意思,没敢再接着问什么了。 众人跟随着顾博士穿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房间后,终于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停了下来。 这个房间比期余的房间要小很多,四周都是银亮的金属墙壁,居中并排放了两张床,每张床上都放有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来到这里感觉到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的气温并没有被刻意降低,相对于其他的房间来说,这里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温暖如春了! “怎么?这儿有什么秘密?难道让我们来就是看尸体的?”大队长率先发了话,语气中不满的意味甚为明显。 顾博士这次总算听出来了大队长心中的不悦,忙低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提前跟您通气,而是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就算我说给您听您也不一定会相信的!” 他妈的!难道就因为大队长能跟你领导说的上话吗?怎么不敢讽刺了?态度跟孙子似的?原来你的骨气也不过如此?我在肚子里暗暗把顾长平臭骂一通,消下自己的一口恶气,,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顾长平的秘密上来。 显然刚才顾长平的态度让大队长甚为受用,象他这种身份的人当然不好意思再为没提前知会他的事情生气了。脸色也缓和下来,招了招手,令我们围在了第一张停尸床的面前。 顾博士伸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指擦了擦上面粘着的薄薄的水雾,然后重新戴上眼镜,冲我们神秘一笑。 没等顾博士开口说话,弹头已经忍不住了。“呼!”的一声锨开尸体上的白布,嘴里嚷嚷道;“什么鬼东西?卖什么关子?老子最讨厌打牌时老磨蹭着不揭底牌了!” 看着眼前的尸体,众人都端详了起来。很普通的一具男尸,浑身上下不见一丝伤痕,只是眉头紧皱,面孔扭曲,神色间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顾博士并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尸体,仿佛我们才是这具尸体的主人。 “让我们来猜他怎么死的吗?我们又不是法医!”弹头在翻了几遍尸体还是没有找到伤痕后忍不住埋怨起来。 “他杀!”竹竿冷冷的从嘴里蹦出了一个词来。 野鸡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队长,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六队,还是你来分析一下吧!”大队长显然是对顾博士的得意态度略感不满,可是自己又没把握做出正确的分析,于是象往常一样,把烫手的热山芋抛给了我。 我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顾博士的表情,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沉声道:“首先,这具尸体是刚刚从别的房间运过来的,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顾博士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我微微一笑,道;“是你提醒了我,顾博士!记不记得你刚才随手拿下眼镜擦了擦?而这具尸体的头发也是潮湿的,显然,两者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从极冷的环境进入现在这个相对温暖的环境,水蒸气会在冰冷物体的表面液化凝结成小液滴。这具尸体应该是刚刚从一个极其寒冷的冷冻室里运出来后,然后放在这里的。或者严格说来,这具尸体应该算的上是还没有化冻的冻尸!”看到顾博士表示肯定的点点头,我也有点暗自喜悦,接着道,“从尸体的完整程度来看,显然没有被解剖过。也就是说,顾博士不止拥有一具此类型的尸体,所以可以不需要解剖就对此人的死亡过程下结论,而我们却要在尸体还没有被解剖的情况下猜测死因,是否有点太不公平了?”我一边说,一边面带笑容看着顾博士。 众人听到我的分析都点头称是,也觉得自己刚才没有猜中是客观原因,笼罩在大家头上的尴尬阴云顿时消散了许多。 顾博士也觉得自己刚才提的问题有些过分,神色间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显然不愿就此服输,仍旧支吾着分辩道:“那……那……通过表面的东西可以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多!” 看到顾博士表示退缩的态度,我心下也暗自高兴。哈哈,就怕你不退让!现在你也得跟着我的思路走了! 我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当然,从尸体的表情看来,此人生前应该是被烫死的!从尸体表面没有伤痕的情形看来,应该是被人用开水灌入胃中活活烫死的……”我用眼角微微一扫,注意到顾博士嘴角轻轻上扬,声音立时一顿,话锋陡然一转道,“但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也不用把事情弄到这么神秘了!所以此人一定不是被烫死的!而大队长提起过我们这次的任务跟毒品有关,那这个人的死一定也是跟毒品有关的了?”看到顾博士的表情越来越惊异,我也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吸食一种新式的毒品过量而亡!” 此时顾博士脸上的神情甚是怪异,既有震惊的成分,又似乎显得有点小小的得意,我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猜测下去了。 顾博士似乎也不准备再卖关子了,看了看我,沉声道:“刘队长,凭着那么一点点线索,你的猜测竟然能够这么接近正确答案?我真是不得不说佩服了!现在就让我来解开大家所有的疑虑吧!此人确实是死于一种新式的毒品,这种毒品是不知道怎么被人无意发现的,它有个很动听的名字,叫做‘冰点’。名字虽然美丽柔和,可这种毒品的霸道药力却是现今世上任何一种毒品都无法同其相比的!大家都知道当一个吸毒的人,如果被中断毒品的供应就会出现头痛、腹痛,恶心、呕吐、流眼泪等症状,这在医学上叫做戒断反应。对于一个吸食毒品的隐君子来说,戒断反应是一种极度的生理与心理双重的折磨。但无论是海洛因还是冰毒,无论是吗啡还是美沙酮,它们的吸食者所出现的戒断反应都不过是一种痛苦而已。现今这种至今无法确定其分子式的‘冰点’,它的戒断反应却是无法阻挡的死亡!” “什么?这具尸体是死于那个什么‘冰点’的戒断反应?”我忍不住问了出声。 “是的!”顾博士点了点头,沉沉的叹了口气,接着道,“至今还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戒断‘冰点’的方法,因为连我们也无法分析出它的分子式来。知道它为什么叫做冰点吗?因为它有一种十分奇特的特性,吸食它的人会在三十秒后出现体温骤降的现象,而且体温会降低到令人不可思议的零度。在零度的体温下,此时人的身体一切机能却都是完全正常的,不会出现任何的影响。此事的诡异程度,如果在美国,绝对可以归入‘X档案’了!虽然体温零度的持续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但如果在两周之内无法再次吸食的话,人体的免疫保护机能就会出现神经性紊乱。体温明明是普通人的正常温度,内脏却出现温度过高时的坏死现象,最终只有在极度痛苦下步入死亡。目前为止我已经试行过几乎所有的方法,但根本无法终止这种过程,一旦开始,就只有等待死亡!” 顾博士的话显然十分具有震撼力,众人此刻都听的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顾博士扫视了一周,微微一笑道:“或者你们对这具尸体还是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如果你们见到了下一具尸体还是无动于衷的话,我就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定力了!” 说话间,顾博士轻轻掀开了并排的第二张床上的尸体上面的白布……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4) 随着白布一寸一寸的缓缓掀开,眼前出现情景令众人脸上都不由得变了颜色。做为经常参加战斗的SPO人员,我们并不是没见过残尸,战场上从来都是血肉横飞的修罗场,对尸体的反应早就由开始的恶心恐惧变的无视麻木,可眼前的这具尸体却令我们这样的人都觉得难以忍受。“野鸡”的脸色都变的苍白了,看他喉头微动,显然是在努力压抑着呕吐的冲动。空气中虽然没有一丝血腥的气味,我却觉得血腥的气息在胃里辗转翻腾,因为眼前的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如果它还够资格称的上是尸体的话。 出现在眼前的东西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团人型的烂肉,尸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几乎可以用千疮百窟来形容,依稀可以分辨出圆形的是头颅,方型的是身躯,细长的是四肢。尸体头颅上几个醒目的窟窿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惨白的脑浆,身躯上的窟窿之中也可看到森白的断骨、深红的内脏、花绿的小肠……从伤口处血液呈固体凝结的状态看来,这具尸体也是从一个极冷的环境中运送过来的。从尸体身上的众多孔洞看来,好象是手术刀造成的!不过在一具尸体上面下这么多刀,可也真够残忍的,而且割开后并没有将之缝合复原,让人看的甚为难受。 我努力压下恶心的感觉开口问道:“喂,顾博士,难道你跟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这样折腾尸体吗?” 顾博士微微一笑道:“你没有发现这人是被子弹打死的吗?我的手术刀只不过是切开皮肉,锯断骨头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而已!” “我操,鞭尸呀?这家伙死了还要挨那么多枪!””弹头”的洪亮声音插了进来。 他说的也有道理,就象这具尸体上的弹孔所呈现出的恐怖伤势,一般情况下只是十分之一就可以要了人的命了!而死后还要把尸体打的烂泥一般,看上去也太过残忍。 顾博士眉头微微一皱,嘴角轻轻上翘,似笑非笑道:“我说过是鞭尸吗?这人是活着的时候挨了这么多枪的!” “就算是活着时候中的枪,他也肯定早就被打死了!”我插口道。 顾博士轻轻一哂,道:“很可惜,你又说错了!他确实是中枪死的,不过开枪打他的人绝对没有浪费一颗子弹!”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追问道。 顾博士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是看着我问道:“你知道运动员一般出现撞伤、扭伤之类的伤病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我微微一愣,回答道:“很简单呀!一般都是先用冰块冷敷止痛,然后再用药呀!” “知道冷敷止痛的原理吗?”顾博士接着问道。 “知道呀!这有什么难的?通过急剧降温使破裂的毛细血管止血,防止发生肿胀。”我随口答道。 “打个比方,如果人身上出现一个伤口就立即用冷冻止血的方法处理,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不容易因此立即致命?”顾博士那循循善诱的模样就好象一个小学教师。 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顾博士这样说到底是要表达一个什么观点,点点头回答道:“这个假想倒也可能,不过象这种精密的冷冻技术好象还没听说世界上有哪个国家研究出来过,应该只是个空想而已。而且这种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严格说来根本没什么实用价值呀!” 顾博士轻轻一笑,接道:“如果你想研究,眼前的尸体就是例子,因为他就是这种冷冻效果下的产物。至于你说的没有实用价值,如果你知道这家伙在死前杀了多少人就知道了!” 我刚想说话,忽听“咳”的一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大队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喧宾夺主了,刚才在好奇心驱使下只知道一个劲儿问话,竟不自觉的把大队长给晾到一边去了!好在大队长一向自傲的很,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给我小鞋穿。但胆战心惊一番总是少不了的。当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于是我立即噤声,把发言的机会让给大队长。 大队长皱着眉头,注视着顾博士沉声道:“顾博士,你可否一次解释清楚?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 顾博士看了大队长一眼,接着道:“好吧!我就直奔主题好了!一个普通的毒畈,在被几十名警察围捕的过程中拼死反抗,杀了八名警察,而这名毒畈就是现在你们面前的尸体……” “警察就是跟虫子一样没用,被杀几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弹头”插嘴打断了顾博士的话。 大队长狠狠瞪了”弹头”一眼,冷冷道:“三队!我现在命令你闭上你的嘴!” 大队长发火了,竟然用上命令的措辞,弹头就算再不识趣也只有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顾博士看了看”弹头”,微笑着道:“这位说的确实不错,警察遇上你们这些SPO战斗人员是跟废物没什么两样!可那名毒畈却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而且当时他赤手空拳被几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围在中间,相信就算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很头痛吧?” 听他说到这里,众人的神情都开始凝重起来。能在一对几十的情况下杀那么多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他受过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的话,相信警察的伤亡会更多!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顾博士环视了我们一圈,苦笑道:“下面这样东西相信你们会更感兴趣。“说着他从停尸床的下方提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布袋,里面鼓鼓的不知装些什么。他随手将小布袋往大队长手里一抛,只听哗啦一声,似乎是金属碰撞的脆响声。 大队长打开布袋口,看了一眼后,满脸惊愕的大声道:“弹头?“弹头吓了一跳,“啪“的做了个标准的立正,琅声道:“报告大队长!我没有说话!“大队长嘴角轻挑了挑,似乎想笑,但又忍住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布袋口张开展示给众人。 “弹头?“这次大家都是异口同声这两个字,包括弹头自己在内。 不是因为大家闲的无聊来叫他的绰号,而是因为这个布袋内装的只有一种东西——弹头,如假包换的弹头!有手枪子弹的弹头,也有冲锋枪子弹的弹头,甚至还有几枚狙击步枪的弹头。整个布袋竟是被弹头给塞满了。这些弹头上面还可以隐约看到斑斑血迹,看样子一定是从人身体里取出来的了。 还没等我忍耐不住问出话来,顾博士已经开口了:“你们不是非常想知道面前躺着的这人为什么能够那么厉害吗?我告诉你们原因!因为他直到中了这么多子弹才丧失躯体的活动机能!而从他中第一颗子弹起到中最后一颗子弹倒下为止,一共经历了十六分钟。在这十六分钟内,他杀了八个警察。当然,这八个警察中也有几个是被周围同事恐慌之下误杀的。至于他一共挨了多少颗子弹,我也不需细说,只要你们知道这袋弹头总重量至少在1。5千克以上就可估摸出大概来了!他这种匪夷所思的挨子弹能力在当时把人们都吓坏了,甚至在刚报上来的时候,这次事件竟然被疑为僵尸作祟。我在做了细致的分析研究后,最终锁定此次事件的元凶——‘冰点’!” “‘冰点’跟这人有什么关系?”大队长皱着眉头问道。 顾博士什么也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双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后用手指推住死者唯一的一只眼睛的上眼睑,微微一用力,把他的上眼皮翻了开来。 眼前的景象令众人都是一震!死者的眼球竟然是苍灰色的!硕大的瞳仁儿仿若镶嵌在眼眶内,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森冷感觉。眼球中间若有若无几道灰红色的纤细血丝,更为这个眼珠平添了几分恐怖。看到这里,大家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顾博士抬头看了看众人,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不好意思!我好象忘记告诉你们吸食冰点的现象了。冰点这种毒品并不能通过静脉注射或者直接吸食,它的吸食方法很独特,!必须通过眼睛里的大量毛细微血管才能进入人体被吸收,就如同它独特的名字一样,它的吸食方法也非常另类,就是直接滴进眼睛里。而在冰点产生兴奋作用后的二十多分钟内,人的眼睛就会变成这种死灰色!”顿了顿后,顾博士清了清嗓子,接着道,“通常冰点是用二?(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4 部分阅读 ┦壳辶饲迳ぷ樱幼诺溃巴ǔ1闶怯枚俦兜恼袅笏∈秃蟛诺稳胙劬Φ模颐遣棵畔衷谒玫降难芬彩窍∈秃蟮钠胀ㄆ贰6艺庑┢胀ㄆ肺颐侵两裎薹ǘ云浣刑岽俊1闳谌胨兄螅囊磺形锢硖匦裕艿悖痰悖械悖纪耆胨肿又睾希浞肿又柿恳睬飨蛞恢隆R灾劣谖颐巧踔劣昧朔掷胩岽坑耍玻常档闹亓铀俜掷胱爸靡参薹ń浞掷氤隼础8叽勘愕幕竦梅椒ㄎ颐侵两褚膊坏枚墒侨刺崆凹搅怂男Ч!?br /> “你是指这具尸体?”大队长的脸上阴沉的如同罩着乌云,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 “不错!”顾博士点了点头,道,“我们通过对这具尸体的血液进行原子电磁波谱分析,其中的冰点含量是吸食普通冰点人的二百倍左右!也就是说,此人生前用的是近乎完全纯净的冰点。而它所造成的效果就是肌肉力量暴增,在受到创伤的时刻,伤口处血液会自动冰冻凝结,而且同时切断痛觉传感。其中最让人不可理解的一点就是,血液的凝结温度是零度,而且体内任何通过血液的传导都可以继续进行。” “我不太明白!”野鸡插嘴打断了顾博士的话,眯着眼睛问道,“按你说的,伤口处血液已经被冰冻凝固,又怎么可能无碍氧气、养分等的传导?” 顾博士扬了扬眉毛,微笑道:“哦,可能我还有一点忘记说了。其实服用冰点后,在药效发作的时间段,其体内的血液温度也是零度。大家应该都知道,在零度这个临界点,水是可以以固态或者液态这两种型态存在的。而冰点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令血液在需要流通的时候为液态,出现流失可能的时候呈现固态。也就是这个完全违反物理学原理的特性才造就了这具尸体的出现!这个人并非不死之身,而是受到的枪击还达不到致死的程度。面对吸食高纯冰点后的他,除非把他的内脏器官完全粉碎,否则无法令其停止工作。所以我们才能看到这样一具被打的如同筛子般的尸体。而且经我们随后研究的结果表明,这种高纯的冰点并非是人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此人吸食后度过二十分钟兴奋期,然后所有的体细胞就会呈现零度冰结,整个人变成一具完美的人体细胞速冻标本,而且这具标本还是没办法解冻的。当加热到一定温度的时候,他的细胞甚至直接汽化也无法还原成原始状态。” “怎么跟上具尸体完全相反?”听到紧张处,我忍不住插嘴问到。 “上具尸体?”顾博士略显惊讶,随即了然道,“噢,你是指旁边那具内脏组织被烧坏的吗?情况不一样呀!由于浓度不同,这具被打烂的尸体是属于被冰点的药力完全控制,细胞完全被冰点的药力零度冰封所造成的一具冰尸:而旁边那具完整尸体上冰点的作用则是引诱,令人的免疫功能做出错误的判断,让肌体误以为存在于零度环境中而不断的产生热量,大脑同时本能发送指令——封闭毛孔并控制汗腺无法分泌汗液,结果把人的肌体细胞活活烧坏!今天把这两具尸体放在一起只是要给你们作比较用的,让你们看到冰点的危害的同时还要注意到它的威胁。目前还不知道毒枭那里有多少高纯的冰点,这次执行任务如果你们遇上一队吸食高纯冰点的武装组织,那就有大麻烦了!不过好一点的是,这种东西是吸后就死,相信没有多少人会愿意来尝试。毕竟注定要死的敢死队还是很难组建的出来的!” 顾博士的一番讲解令我们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忧虑万分。如果真的遇上一群如同电视里演的不死僵尸一般的部队,那可真要大大的头痛了……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5)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只有轻轻的虫鸣声,一股腐烂的青草气息让人直欲作呕,中午吃的压缩饼干还在胃里一个劲儿地翻腾着,返着酸想往外冲,在这种奇臭气味的熏陶下恐怕什么也都难以消化吧。我瞄了瞄周围,埋伏的队员们竟有人趴在草丛中睡着了。 从昨夜围好埋伏圈到现在已经快二十个小时了,先泡了一夜的露水又晒了几乎一整天的太阳,众人都被折腾的够戗。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里的草丛,不知是什么品种,被压断后散发出的气味简直奇臭难挡。也难怪这里的草丛这么茂密,这种怪味根本就是人畜辟易。看着那几个能够睡的着的队员还真有点佩服他们,如此惊人的抗臭能力说不定就是被丢到粪坑里也能自在的游泳吧?看来需要记住他们几个的名字,以便下次如果有什么钻下水道偷袭、蹲厕所埋伏之类任务的话,也可以多几个合适的选择名额…… 也不知道上级发的什么疯,竟然命令我们这次不允许使用爆破型的武器,如果真的碰到顾博士所说那种服用高纯冰点的“僵尸”部队,那我们可就免不了要伤亡惨重了!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顾长平想用缴获来的高纯冰点做实验,因害怕爆破型武器把一切都毁的无影无踪,所以向上级提出了限制我们武器使用的建议。如此丑陋的动机为背景却害我们来涉险!这种狂热的科学家真是没点人性,如此危险的东西也要拿来做研究,难道是用来做生化武器用的吗?不会也想对别国发动一场“鸦片战争”吧?他妈的,你做研究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竟一点也不顾我们的死活,撺掇上级下了个这么不切实际的命令!如果可以用爆破型武器,就他们这里几十座茅草搭建的屋子,我们三分钟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如今却要窝囊的在这里吸收“新鲜”空气,兼顾享受“温暖”阳光!还美其名曰“伏击”,简直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儿的折磨我们! 迟迟没有总攻的命令,又要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受罪,忍无可忍下我终于冒着军法处置的危险低声向旁边的大队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疤脸”大队长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皱了下眉头,小声答道:“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上面说要等对方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来后才能动手,让我们先等等。六队,耐心一点,小心暴露目标!如果因为你的失误而打草惊蛇的话,你应该了解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吧?” 大队长半带安慰半带威胁的话令我在肚子里暗暗怒骂,不过也不敢再问什么了。 将近傍晚时分,一辆超宽的美产绿色悍马野战吉普缓缓驶进了包围圈,斜眼瞄见大队长微微绷紧的面庞,我顿时精神一震,握紧了手中的微冲。如果所料不差,从大队长的表情判断应该是正点子到了!果然,之后不久,上级传来了总攻的命令…… 枪声响起后,局面竟出乎意料的顺利。那些小喽罗们的武装简直不堪一击,而且心理素质极差。与我们的队员进行十米内步枪互射,竟连我们队员的防弹衣都打不中。场面如同我们队员在做打靶练习,那情形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我甚至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而“弹头”他们三个已经叉着腰在战场上指指点点起来。听他们的话题,好象是在赌各自手下所杀人数的单双。我苦笑着叹声气,把那把专门从武器库领来防身用的微冲又背在了背上。只有大队长一人仍紧锁着眉头,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动态。可惜老天偏偏就喜欢跟他作对,直到枪声结束,也没有任何一个“僵尸”出现,一场谋划良久的战斗就这么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结束了…… 缅甸的秋季没有原来想象中的干冷,空气中水分不是很多,略显的有些干燥。轻风过后,几片干草在地上无力的抖动了一下,偶尔现出几处斑驳的黑红色血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过,那气息仿若风般淡漠,倒是那种特有的草臭味明显多了。若不是刚才亲眼目睹,已感觉不出什么战斗的痕迹。由于没有使用任何面杀伤型武器(即爆破型),空气中那些由枪弹引起的硝烟早已消失殆尽,房屋既没有倒塌也没有燃烧,空气平静的如同不起一丝涟漪的湖水,感觉不到任何波动的痕迹。尸体已经基本处理完毕,敌人全歼,我方无一伤亡。巡视着整个战场,大队长脸色也甚是轻松,只有我们四个中队长跟在他身后悠闲的踱着步子…… 夕阳西沉,暗淡的光晕彷若一盏花灯,用那种红黄难辨的色彩为大地蒙上了一层细柔的轻纱,如此美丽的光线下,即使刚刚简单清理过的战场也平添了一分娇艳。夕阳映射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彷若沾染了淡淡的红晕,与周围的景物渐渐的溶为一体。整个画面显得分外地沉静,而且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超然物外、悠然自得的恬淡气息,连众人的姿态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不自觉地变的优雅起来,那种舒适与惬意就仿若晚餐后的随意散步,整个心灵也开始变的完全地开放、松弛了…… 当大队长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时,我们才发现自己沉浸入这种宁静的环境中已经很久了。战斗的躁动激烈和生活的无序混乱,让我们这些人鲜有机会细细品尝清净的滋味,今天竟在不觉中享受到了这样一番别样的感动,心底的感触也蛮不是滋味的。看着前方忽然停下脚步打破这宁静的大队长,真有种想给他那疤脸一拳的冲动。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我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头脑一热就不顾一切的懵懂少年了。 看着众人或懊丧或失望的神态,大队长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咳……其实我让你们留下,完全是因为我信的过你们!很奇怪我把所有的队员都支走吧?接下来将要见到的东西其实也不需要你们知道。这可是上面的意思。不过,如果你们在听过顾长平的那番离奇诡异的介绍后,而我又令你们让冰点这种东西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过的话,相信你们一定会比现在更恨我吧!毕竟宁静无为的感觉还可以再找到,如果高纯冰点见不到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吧!而且随着我们这次任务的完成,连普通的冰点也会在市面上完全消失,到时候这个名词将会被历史永远尘封,想见到它的话,恐怕只有去给顾长平当‘白老鼠’了!”说完后,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他妈的!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在嘲笑我是顾长平的实验品吗?”我在肚子里暗暗骂道。不过他的话确实吸引了我,说实在话,我还真的非常想看看冰点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哪儿?我看看!“弹头的声音就如刚出膛的子弹般,又急又快。 看来有人比我好奇心还大,于是我聪明的选择紧闭嘴巴。因为我害怕一说话会不小心把肚子里的牢骚话骂出来。 “诺!“大队长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四五十米外一辆草绿色的悍马吉普,足足五六米宽的车身斜斜的横着,仿佛一块巨大的柜子。车窗上明显的几个窟窿,充分验证了防弹玻璃是没有办法完全挡住子弹这个事实。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斜倚在驾驶座里,一只手还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低低的垂着,颈子如同断折了一般向一边歪斜,头发耷拉着,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布满不甘的表情。整个情形看上去甚是凄惨…… 我疑惑的看了大队长一眼,胸中顿觉恍然大悟:原来上级让等了半天就是为这辆车呀!怪不得这里的尸体没有被清理,看来还是为了防止泄密吧!靠,早知道就干脆截获这辆车好了!还搞的这么大费周章,尤其不该让我们在臭草堆中打埋伏,让我浸泡在那种臭烘烘的环境中紧张兮兮的守了那么久!受了半天罪,最后才发觉原来受的苦都是表面工夫,迟迟拖到现在才展露出任务的庐山真面目,简直就是拿我们当“便宜劳动力”来穷折腾嘛! 虽然在肚子里埋怨嘀咕,可我还是十分好奇高纯冰点的形态,所以虽然我的表情最不甘愿,却反而是五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人。随着距离那辆车越来越近,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感包围了我。总觉得自己好象遗漏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没有考虑到,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生死一线间的战场早就造就了我们这些人敏锐的危险嗅觉,所以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大队长他们四个也在我身后三四米处停了下来。几乎就在我们停下来的一瞬间,三十米外的“尸体”猛的睁开了双眼,那残灰色的瞳孔散发着一种绝对的冰冷。 “冰点僵尸”!我的心一跳,但随即条件反射般的拔出了腰里的手枪。虽然刚才把微型冲锋枪交给了手下,但现在这把随身配枪的威力我还是很信任的。至少来说,这种距离下悍马吉普的防弹玻璃是可以被我的子弹穿透的。这家伙应该是在重伤濒死之际为自己滴注了高纯冰点,直到现在才药力发作,苏醒了过来。 在我的枪响起的同时,身后的枪声也紧接着响了起来。看来他们的反应也一点儿不比我逊色。清脆的枪声如同爆竹般连环作响,那具“尸体”还是发动了汽车,向我们直冲了过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骆琳所说的车祸。难道我会被这辆车撞到吗?不应该呀!如果被一具已经可以称的上尸体的家伙开车撞伤的话,我的脸岂不是要丢大了去?纵使这家伙是服用了高纯冰点而变成的“僵尸”! 众人的枪法都不是盖的,枪枪都没有落空。而且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瞄准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敌人的脖子!如果不知道,或者会被这种“僵尸”吓一跳而方寸大乱。可在清楚了解敌人底细的情况下还会找不到对付敌人的方法的话,那我们这些人也就算是白在战场上混了这些年了!其实当时大家接到不能用爆破型武器的命令时虽然都满腹牢骚,可也都是埋怨要多费工夫而已,并没有人真的认为冰点僵尸会威胁到我们的人身安全。因为大家各自对这种东西的弱点早就心知肚明。对于警察来说,想用手枪命中敌人身体上目标不很明显的脖颈或者会很困难,但对于我们来说,这种距离上的射击几乎有枪枪命中靶心的把握。所以把脖子做为目标还是可以做到枪枪丝毫不落空。果不其然,十几秒后,那颗惨淡的人头就从那家伙的肩膀上掉了下去,这样的结果也令那家伙变成了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我们的子弹就象精准的手术刀一样把那家伙的脖子割断了!再厉害的“僵尸”,没有脑袋,也非得死的透透的不可!除非他是真的僵尸!早就认准了这点的我们自然心照不宣的用子弹割下了那家伙的头颅,而且也正如我们预料的一样,掉了脑袋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还没完全加起速度的汽车缓缓的滑行到我身前两米处停了下来。 轻舒了一口气,我随手收起手枪,微笑着率先向车子走去。 刚迈出一步,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危险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更加强烈的趋势!又定睛看了看前面车内的尸体,断裂的脖颈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抓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的出现僵硬,(尸体急速变硬是服用高纯冰点死亡后的主要特征之一)确实是死的不能再透了!前面没有人,难道是后面?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是呀!身后那几个家伙手里可都是拿着枪的,这么近的距离上我这个靶子可太容易命中了!古人说的树大招风的道理我还是了解的,难道是因为我这几年窜升的太过急速,惹的他们心怀妒忌,起了杀我之心?身后有三个家伙每人欠我五六万,而另一个则整天看我不顺眼,动不动就拿我开训。杀了我对他们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弊,我还真找不到他们会放过我的理由。而且在战场上误伤的事情时有发生,现在除掉我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怪不得刚才我迈出一步的时候,他们四个都没有动作,而且连枪都没有收起来。我竟如此不小心,令自己步入如斯危险的境地! 愈想愈是懊悔,我也不由的竖起耳朵,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身后。与此同时,我轻轻收拢身体,绷紧了背上的肌肉。当然,我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的肌肉能够抵挡可以穿透防弹玻璃的子弹的地步,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在身后人注意力稍微分散的那一刻,钻入前面的车底藏身。这样的情况下,或者能够有一线生机。为自己设计的逃生计划虽然有点丢脸,可我是背负着仇恨的人,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命就此交付。就在这一瞬间,我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够不死,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把后背卖给有实力从身后杀死我的人! “快逃!炸弹!” 是野鸡的声音!能够让这个炸弹专家喊出这么颤抖恐惧的声音,看来炸弹的威力绝对是超乎想象!而且我也听到野鸡在拼命往后跑了,应该不是假的。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们刚才停下来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要害我,而是因为危险的感觉。如果有炸弹,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前方的汽车里了。嗨,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汽车炸弹! 在这生死一瞬间,我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跟着身后的人跑?逃脱炸弹威力的机会不大,因为我离炸弹最近。如同战术训练中的那样趴下?应该没用!如果这招有用的话,野鸡这个拆弹专家就不会惊慌失措的向后跑,而是改为趴在地上了!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就因为自己好奇心强点而走的靠前,这次竟完全无法逃脱死神的召唤吗? 沮丧的悲伤遍布全身,甚至让我有了就此放弃的无奈感觉。眼角扫过汽车,突的心脏一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悍马吉普!据说是美国战场指挥官通常乘坐的交通工具。它的底盘是用美国最先进的A4轮式坦克的底盘改造的。而根据我所知道的资料,这种A4轮式坦克的底盘连反坦克地雷都炸不坏。既然从下面炸不坏,那么从上面也应该能禁受的住剧烈的爆炸。在想到这里的同时,我一点也没浪费刚才准备好的姿势,一矮身,飞速钻入了汽车下面。同时张大了嘴巴,以防止爆炸的巨响震破我的耳膜。 “轰!”一声巨响,我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出现了骆琳那张美丽绝伦的脸。 她的脸上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怎么样?我的测算准确吧?” “这就是所谓的车祸吗?”我喃喃的答道。想伸手抓住她手里拿着向我炫耀的“龟壳”,可发觉自己竟然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还想再说话,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连嘴巴也无法张开。越是挣扎,越是感觉到身体的无力,终于,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1) “喂,你醒了吗?” 一个很轻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语调很平淡,却隐隐透出一份关切。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朦胧中看的不是很真切,不过轮廓看上去却绝对诱人。 哇!又遇到美女了!我的心里一喜,便努力把眼睛聚焦。当这个面孔愈来愈清晰,终于认出是谁后,我忍不住在心里悲声哀叹起来:老天呀!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我怎么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这张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向我炫耀着什么,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却绝对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怎么样?果真遇到车祸了吧?看来我算的还挺准的呀!”语调中的戏谑意味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本该大胜而回的任务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汽车炸弹炸的灰头灰脸,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而且骆琳这小妞竟得理不饶人,在我昏迷的意识中一二再再而三的嘲讽我,实在令人恼火。不就是瞎猫碰了死耗子猜对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这样炫耀吗? 恼羞成怒下,再加上考虑到反正是在昏迷的美梦中,不虞她知道我的心声,我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你以为脸蛋漂亮就可以嘲笑别人吗?象你这样空有一副美丽的躯壳,性格又暴躁、又蛮横,心地又阴险、又狡猾的女孩,小心一辈子找不到老公!” 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我终于感觉到心理有了极大程度的平衡,因为被炸而被损害的那点自尊心也稍微有些平复过来。说完后,我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过头了。微微斜眼偷看她的反应,顿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骆琳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脸上堆起的笑容甜的足以腻死糖罐里住的蚂蚁,那种天生俱有妩媚令她宛若一朵迎着清风绽放的夜兰花,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美丽。我在这一瞬间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已经沉浸在不知名的世界里,眼中只剩下了她的容颜。在内心深处,我不禁为我刚才所说过的话感到有点后悔。毕竟,拥有这么迷人笑容的超漂亮女孩,就算性格上有些缺陷,也是应该被原谅的吧?我说的气话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呢? 正迷糊间,突觉大腿上多了个事物。垂目一瞧,顿觉热血上涌,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心跳一瞬间提速到了二百,而且还有加速的趋势。因为此刻放在我大腿上的竟是她那柔若无骨的纤白小手,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还在缓缓向上移动。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之外,差点憋不住欢呼嚎叫起来。 太好了!太爽了!早知道昏迷中能够做到这么香艳的梦的话,就算让我再昏迷十次我也愿意!兴奋状态下的我,傻笑的连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急速的心跳令胸口仿佛要炸开了般,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我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骆琳的那只手上。眼见这只手已经快要到了最重要的部位,却偏偏在大腿根停了下来,不再上移,而只是轻轻的来回抚摩。此时的我别提有多难受了,胸口憋的简直要呕出血来,紧攥的双手把床单都撕破了。 这时的我才总算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当一个绝色美女把手放在你的敏感部位却又丝毫不逾越雷池一步,你绝对能够极端深刻的亲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最深层含义!这种状态下的我简直等同在地狱里仰望天堂,而更可悲的是——天堂竟然还只是与我仅仅一线之隔!(对于我来说,骆琳的手越过那道线我便进入了天堂,而停留在线外等待的时刻,却如同把我丢在地狱里用烈火炙烤!) 如果我能够动的话早就抱住了她,可偏偏这个可恶的梦中我除了手指可以动动外,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丝毫动弹不得。那种让人喷血的刺激混合着如此令人吐血的煎熬,我的整个意识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就在我还在苦苦等待真正的春梦降临的时刻,骤变突生,春梦变做了噩梦。一阵极其剧烈的疼痛从大腿传来,我忍不住“啊——啊——”的惨叫出声来。憋在胸口许久的闷气一吐而空,可持续而来的强烈痛楚让我恨不得能再晕过去一次! 这次的疼痛令我发昏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判断出自己的大腿骨已呈现骨折状态。而骆琳的纤纤“玉手”此刻正捏在我的骨折部位,所以才对我造成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经历过生体强化实验的我虽然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钢筋铁骨,但身体的强韧程度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这世上应该没人能仅仅用手指的力量就捏断我的骨头,故我仍然坚信自己还是在昏迷的噩梦中。只是现在的感觉也未免太痛了吧?竟然有这么真实的噩梦?而且更让人痛苦的是,在这么痛的情形下,我竟然还没能从这个恐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我惨叫不到一分钟,病房内就呼啦啦拥进了一大堆人。环顾一周,发现都是我手下的SPO队员们。 突觉手上一紧,右手已经被杜得辉双手攥住,看着他垂泫欲滴的表情,我忍不住心里一阵发毛。想把手抽出来,却发觉还是不能动弹。 “老大,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很痛吗?你一定要忍着呀!很快就会好的!”杜得辉脸上表情的关切程度就如同受伤的是他的情人。 我顿觉一阵反胃,心下暗自着恼。这什么鬼梦,怎么越来越离谱了?没梦到同美女的绮旎艳遇也就罢了,怎么还梦到一群整天都能见到的恶心大男人? 不过就算在梦中,我也不好意思在手下面前惨叫丢脸。所以他们一进来我就已经停止叫喊了。还好骆琳也在人们进来的时候停了手,虽然大腿骨余痛未消,但已不象刚才痛的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我皱勒皱眉头,斜眼看了看杜得辉的双手。杜得辉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讪讪的松开了我的右手。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例行公事的问话还是要有的。 “老大,你不知道吗?你受了伤,刚动完手术?他们都走了,我们几个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你的!”杜得辉的声音又快又急。 “什么?”我忍不住惊叫出声。倒不是因为杜得辉的话而吃惊,我惊奇的是他的话竟十分符合逻辑,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在作梦了“不用担心,你们老大只是麻醉药效还没完全过,所以暂时还无法移动。刚才我已经替他‘检查’过了,他大腿骨折处愈合良好,应该十天半月后就会没问题的!”骆琳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之中。 完蛋了!本来上次已经与她有了不小的嫌隙,这次又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攻击了她(虽然这些恶毒的语言说的都是事实),如此以来我们之间恐怕要成冤家对头了!相比以前她说的见到我就生气,现在看来已经升级了,升级成为暴力冲突级别了!现在想来,她刚才那腻死人的甜蜜微笑分明就是发飑前的征兆,因为上次那个被送到送到精神病院的家伙在被她海扁前就曾经看到过她的这种笑容。可惜刚才色授魂予之下,再加之以为是在自己的梦中,竟没有发现她笑容的不同。结果被恶整了一番,回想起来,刚才没被拳打脚踢已经实属侥幸了。若不是身上有伤,骆琳手下留情的话,我极有可能以猪头的尴尬形象出现在众手下面前。如此一来,对我在他们心目中树立的英雄形象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呀! 骆琳似乎是例行公事般的说完那些话后,就径自向病房外走去,仿佛从来就不认识我一样。 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本想叫住她的话语到了口边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谁知道现在叫她的话,她会不会当场给我一个大难堪。本来对我来说这也没什么,不过此时手下都在身边,如果在他们的眼中失去威信的话,以后的战斗中对我可没什么好处。不能指如臂使的兵士战斗威力会大大减小,而作为他们头目的我,在战场中保命的筹码也相应减少。我还没有那么早丧命战场的打算,所以只有眼睁睁看着她快步走出病房,身影在门外消逝不见。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2) 经过手下队员夹七夹八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现在我所处的地方是边境地区的一个中型军医院,大队长和其他几个中队长都受了重伤,所以被直升机直接接回去了。我被发现的时候是躺在那变了型的车底盘下的,经医生检查只是震昏了,还有大腿骨裂的轻伤。所以顺势给我作了全麻,就近在这里作了腿骨固定手术。而其他队员都已经分批回去了,只有杜得辉他们几个换装后被留了下来做我的看护。 “你刚才不是说是你自己是硬要留下来的吗?”我眉头微蹙,沉声问道。 “啊?那……那……是这样的,队长,其实我的心确实是硬要留下来的,刚好命令又这样下来了,所以可以这样说!”杜得辉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明显一副编制谎言的样子。 “既然你如此忠心,下次有任务的话我一定会——重——用你!”我撇了撇嘴角邪笑道。 “啊!——”杜得辉一声惨叫,脸孔顿时扭曲成了一团。重用就意味着与死亡更多打交道,他那副痛苦模样就如同已经陷入地狱深渊了。 “不过……”我的话音一顿,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杜得辉一脸期待的凑上前来。 “如果刚才你们进来前听到的声音可以忘记的话,我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哦?”杜得辉微一思索,登时欣喜若狂,“好的!绝对没问题!队长你受伤时惨叫的象杀猪似的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说什么?”我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把心底想的事情随口说了出来。 “什么?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杜得辉一脸的迷茫,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几没说过,并且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老大,你知道吗?那声爆炸之后缅甸军队就追过来了。” “是吗?那你们怎么走脱的?”我看他转移话题,也懒得跟他计较,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嘿嘿,那些缅甸军队真都是废物。他们的行军速度与我们比起来根本就同蜗牛一般,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踩地雷。” “哦?没有硬拼?应变能力还算可以。不过,不按原定计划在原地等我们的直升机来接我们,难道另外三个中队的人都听你的?” “是这样的,反正大队长没有什么直系部队,而你又一直是大队长命令的传达执行人。我假借你的名义命令他们的,所以也没有人出来反对!” “借我的名义?还算聪明。”我正准备满意的点头,突然发觉不对,皱眉问道,“你小子不会是拿我当替死鬼吧?如果你的战术成功,就是你能够随机应变,令部队免于危难。如果你战术失败,那就是听我的命令?是吧?反正当时的我也不知是是死是活,可以随便由你说去。” “冤枉呀!我绝对没有那么想过!”杜得辉差点要赌咒发誓了。 “算了!我又没说你什么!部队有伤亡吗?”我瞪了他一眼,接着问道。 “除了你们五个领导,我们这次行动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咳……我们受伤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这次行动穿的是仿制缅甸军队的军服,你们究竟是怎么越过我们两国的边境线的?难道跟我们的边防军队起冲突了?” “没有!缅甸边防哨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这边,背后根本就没有设防。结果就被我们轻易而举的从背后把哨所给端了。至于我们这边的那个哨所,我派人过去说我们是因为仰慕中国的伟大,尊敬中国军人的无敌英武,羡慕中国的富饶丰足,所以特别来投诚的缅甸军。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能够成功,谁知那个傻帽竟真的兴高采烈的把我们迎进哨所了,结果被我们全部活绑了起来。呵呵,现在也应该已经被放了吧……” 我靠!还有相信这种鬼话的傻蛋?边防军的素质可真得提高了!这么不切实际的奉承,就能把那几个家伙糊的信以为真,回去得立即向上面汇报,赶快开除那几个弱智的军籍。否则哪天首都被占了,那几个家伙还说不定在汇报边境状况良好呢!心下思索中,我随口问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什么女人?”杜得辉一脸不解的样子。 “他妈的!废话!除了刚才那个女人还能有谁?”我忍不住怒道。 “啊?你说你马子呀?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当护士的,反正是她先看到我的,然后就问我你的事情。我告诉她后,她就来病房里看你了。因为要给你们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我们这些电灯泡就到外面去了。果然你们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她刚进去没多大一会,队长你就醒了。我们可是守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你醒过来呢!”杜得辉一副‘我做的不错吧?’的得意神情。 我不禁心底暗暗怒骂道:狗屁心有灵犀!你们这群笨蛋简直是陷老子于极度危险的境地!骆琳那野蛮女不但跟我没有任何亲密关系,而且还算的上是旧有仇隙。上次无意中辱骂了她,我还没顾的上道歉,这次又让她对我旧仇添新恨,简直是失败之极!以后想追到她的机会百分百是没有了。 “不要想歪了,我跟她任何关系都没有!”我皱了皱眉头,沉声辩解道。如果再被骆琳知道我在外面胡乱传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的看护下,说不准我的腿伤也不用好了! “不会吧,刚才听说你刚动过手术,她一副很担心你伤势的样子呢!”杜得辉狐疑的反驳道。 担心我伤势?如果在骨折部位狠狠捏下去也叫做担心伤势的话,那这个化解担心所实行的手段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争辩下去只会让我更丢面子,我也懒得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移了问题的重点:“他们几个怎么样?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那几个队长?”杜得辉顿了一下,接着满面不好意思的道,“你也知道,我们级别不够,基地内有的消息我们也没可能知道的。” “什么都不知道?”我皱了皱眉头,沉浸在思度中。这次任务本来应该进行的很顺利的,可最终却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各个队长重伤不说,还没有完成寻找高纯冰点的任务。相信这次任务的重心也绝对是带回高纯冰点,可包括我在内,全都只看到怀疑藏有高纯冰点的车子在眼前爆炸,事后想必也没有人知道要搜索冰点。而且从杜得辉的话中可以判断出,高纯冰点显然是便宜了随后而到的缅甸政府军队。这个结果肯定是上面最不愿意看到的,而这次的重大失误又必须有人来背黑锅。据说在SPO中大队长身份超然,必定不会被拿来做替罪羔羊。而其他几个中队长又因为权力不够,没有做替罪羊的资格。几相权衡之下,这次惨败的替罪羊最佳人选已经呼之欲出。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突然想起自己刚被定为大队长候选人时,一次在教官面前炫耀。教官一脸怜悯的表情道,“9047,你难道不知道建队自初大队长侯选人换了几个吗?是二十六个!大队长总共换了几个知道吗?是两个!” “不会吧!大队长候选人更换有这么频繁吗?” “不会?要知道大队长候选人可是代替大队长执行高危险死亡任务的最佳人选,而且如果因指挥失误而导致任务失败,那这个侯选人就是替大队长承担错误后果的最合适选择。不要以为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如果你兴高采烈的咬一口,你会很痛苦的发现馅饼里包的都是臭狗屎!哈哈哈,哈哈哈……” 当时看着教官那得意狂放的神情,只以为他是小人心理作祟,因妒忌难耐而鬼扯出的谎话来刺激我的。可现在看来情形并不是那样,教官说的话极有可能就是事实。这次我受伤住院,其实留下两个人看护我就可以,根本没必要留现在的五个人之多。这些人名为看护,其实主要目的是看守吧!这应该是一种防止我逃跑的措施。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事态将如何发展,最终结果不确定前,上面也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所以他们对我还是毕恭毕敬,假若知道了上面的打算,不知道这些人又会是什么嘴脸。 我自嘲的轻笑了下,心下还有些不解。我的格斗实力上面应该很清楚,虽然现在有伤在身的我无法动弹,但如果我伤势痊愈的话,只留五个人根本就没办法阻止我出逃。难道还有暗魂的人埋伏在周围不成? “你们留下来的时候上面嘱咐了什么话没有?”我侧头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呀!只是说让我们照顾好你,如果看丢了就军法处治。还命令我们这里有什么事都要及时向基地报告。”杜得辉想了想答道。 “就你们几个人吗?” “哦……那个……”杜得辉老脸一红,支吾道,“我们总共留下来了十五个人,我们是三班轮流看护你的。” “轮流的?”我低应一句。独自思索起来。看来我所猜的事实不假,上面的那些老狐狸一点儿也不苯,确实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只是这些人不是很明白上面的意思,竟然分散了自己的实力,而用三班倒的方法出去游玩。 游玩?想到这里我差点一跳而起。跟着怒吼出声:“你们这些家伙争先恐后的留下来就是为了有空溜出去玩?(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5 部分阅读 妗?br /> 游玩?想到这里我差点一跳而起。跟着怒吼出声:“你们这些家伙争先恐后的留下来就是为了有空溜出去玩乐?是吗?” 众人被我识破真实目的,一个个都神色慌张,不知所措。还是杜得辉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后退,一边高声道:“老大,医生特别嘱咐过你的病需要静养。我们怎么都给忘了呢!为了您尊贵无比的健康着想,我们几个先出去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就一片“是呀,是呀”的附和声。趁这个机会,所有人都溜出了房门之外。现在的我行动不便,也只有慢慢平息自己的怒气,并在心底决定以后一定要给他们这几个假表忠心的家伙机会,让他们好好“表现表现”!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3) 以后几天我一直在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担忧着,不知结果会如何。如果处分结果下达,我或者会被剥夺中队长职位成为一名无法自由出入基地的小兵,甚至可能被贬为地勤服务人员,最坏的可能性是以此为理由把我送入顾四眼的实验室当白老鼠。而且以天狗在整个SPO中的势力,最后一种可能性还是最大的。可骨头受伤又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现在根本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拖着一条瘸腿,恐怕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暗魂的人捉到,空自惹人嘲笑我苯而已。而那些老奸巨滑的政治家阴谋家自然不会等我腿完全好了才会宣布对我的处理,此时的我简直是进退两难,无所适从,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心情不好自然要找发泄渠道,那些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是我手下的陪护队员自然成了我发脾气的对象。认真追究起来,他们其实也算是监视我的,狠狠的骂他们也不算过分吧。等到我突然发现医院外围还有一大票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后,才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些老狐狸办事的小心程度。如此程度的看守,就算我腿好利索了想突围出去也要费点功夫,遑不论我现在还处于半残废状态。 看到我凝视着外面一脸的阴沉,杜得辉在旁边小声的道:“队长!上面的领导听说你清醒了之后,立刻又派了这么一大票人来保护你,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受宠啊!我跟着你混一定飞黄腾达,呵呵!” 看着他满脸陶醉的神情,我轻嗤一声,反问道:“保护我?”如今有谁要害我?除了那几个老狐狸外,恐怕也没有别人了吧?你们这些幼稚的家伙根本不了解那些政客,他们为了既得利益就算把亲娘老子卖了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先前有利用价值的我,他们当然一直以正面典型来宣传,用来激励下面的队员。不过,几天之后,说不定我就会成一个反面典型,用来做为大家批判的对象了。 “我要出去透透气,最好能到医院外面,这里的来苏水味闻着让人恶心。”我瞪了瞪杜得辉,沉声道。 见到我少有的没发脾气,杜得辉顿时高兴起来。推来轮椅,飞快的把我往外面推去。 在我们离医院大门还有二十米,就被人粗暴的拦截了。那些警察态度恶劣,杜得辉满脸堆笑的上前应酬,最后却依旧被冷硬的枪管挡了回来。 本指望这几天来一直被我撒气的那家伙能同那些防暴警察冲突起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浑水摸鱼,看看有否趁乱遁走的机会。谁知这混蛋今天竟似没了脾气,虽然走回来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可也没准备和那些警察们打架的打算。 看到我神色不豫,那家伙竟低下头轻声安慰我道:“队长,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上级说为了你的身份保密,让那些警察接受的是保护重要犯罪嫌疑人的命令,他们并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犯罪嫌疑人?什么罪?”听到这话我也奇怪起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把你形容成越境出逃被追兵汽车撞伤的黑社会头目,涉及多宗凶杀,爆炸,毁坏,勒索等恶性案件,并涉嫌结伙斗殴,寻衅滋事,调戏妇女,聚众赌博等恶劣行为。” “我靠!你这也叫不清楚?那到底要怎样才算清楚?”我嘴里小声的咒骂着,却也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这几条罪名除了黑社会头子是假的外,其余几条倒也说的都是事实。我亲手杀的人数恐怕就不下五百,说凶杀还是轻的,应该叫屠杀吧?手雷我也扔了不少,爆炸总当量也有几十吨TNT了吧?勉强也算是制造爆炸案了。毁坏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光在东海那次就毁了整个日帝国石油公司价值几百亿美金的油田。勒索也经常要用到,特别是在没钱找女人的时候。手下,同事,甚至红塔山教官都曾经成了我勒索的对象。其窍门就是抓住他们的痛脚,狠狠击之,让他们把什么都吐出来;事后还得求你别把事情说出去。这些都是得到了贱男教官的真传的!至于拉着杜得辉他们替我打架,看谁不顺眼就找茬教训,见到追不到手的美女占占便宜,这类小事更是多的不胜枚举。惟独说我聚众赌博有点冤枉了我。要知道,我参加的几次赌博,都是被硬拉入伙的,聚众一说,从何而来?不过仔细琢磨琢磨,就连说是黑社会头目这条也可以勉强算做是正确。现在我们这些SPO的人,没有军籍,没有身份,个个都是黑户口,很有点黑的意味。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做的事情同样是见不得光的,抢劫,谋杀,绑架……这些事情我们都做过,只不过我们都是为国家做的而已。我做为一个中队长,策划谋夺当然少不了我。如此算来,对我而言,黑社会头目这个叫法也不是很过分。甚至我们这些人的出处的名称都有很大问题,“基地”这个名词好象是举世闻名的恐怖大亨本拉登的专属名词。如果我们坦承自己来自基地的话,恐怕会被立刻划归恐怖分子的行列吧? 看了看外面,再计较一番得失,估计现在也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只有在心里把这件事按奈下去,就此作罢了。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骆琳了,谁知第二天杜得辉他们硬是把我转到了她工作的病房。说是要舒缓我这几天忧郁的心情。这些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为什么而忧虑,却胡乱的把原因安在了骆琳头上。 不过能够看看美女,心情还是稍微好过了些,只是看到她对我冷漠的同冰一样,对待同室的那个伤患却格外殷勤热情,整天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的,让我看的心理极度不平衡。而那家伙还把我当作了电灯泡,整天对我冷嘲热讽,还喜欢自己一个劲儿的照着镜子说长的帅的男人吸引力就是不一样。别的我也就忍了,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自夸长的帅,分明就是拿我的缺点做对比嘛!怒气久久积聚之下,终于让我心生一计,准备好好的整整那家伙。 这些天来,杜得辉他们以让我“得以同女朋友单独相处”为理由一个个溜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遭受白眼对待。有时连倒杯水也很不方便,时常得下床用单脚跳跃来解决。虽然很艰难,我也没有让他们回来的打算。因为这样被一个美女无视,很容易破坏我在他们心目中的情圣形象的。面子问题重要,只有自己多受作难了。 而让我觉得十分不公平的是,对面床那家伙一拉护士铃,骆琳就来了,只有我的铃怎么拉也没人过来。每次追问骆琳,她都以没听到,或刚好有事搪塞。追问她理由,她又以种种藉口避而不答。还好医院的护士是三班轮流的,其他两班护士对我态度还算可以,否则我连上厕所这一问题都难以解决了! 缓解矛盾的机会还是需要自己寻找的,这次骆琳过来测量体温,我做出一副憋的受不了的样子,说要上厕所。骆琳犹豫了一下,答应扶我到厕所去。 这里的条件比较简陋,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手搭着她的肩膀通过长长的走廊,给了我说话的机会。 “其实上次我说的话都不是真的,请相信我!” “……” “我只是因为你讨厌别人夸你漂亮,所以才贬低你的……” “……” “我那些话绝对没有恶意。” “……”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少话的?” “……” “你不说话是因为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 “你生气说明你很在乎我,是不是不小心喜欢上我了?” “到了!” “你终于说话了!喏,你不否认就说明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喜欢你?为什么?因为你很帅吗?还是你很有钱?” “呃,我们可不可以就我的某些优点加以讨论?” “优点?没发现呀!喔,你是说你的耐力比较好吗?” “咦?你怎么知道的?” “可不是吗?刚才那么急,到了厕所门前你倒挺镇定的,不是忍耐力一流吗?” “……” 敲了敲门,确定无人后,骆琳扶着我进到了厕所里面。站在便池前,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迟迟不愿放下,毕竟同这个美女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少了,竟有点儿舍不得松手。 看我不松手,骆林也没生气,反而冲着我甜甜一笑,伏在我耳边轻声道:“林语,下面的须不需要我帮忙呀?”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中,我只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头顶,竟不顾厕所的恶臭深深吸了口气。刚想点头答应,却发觉情况不对。她的这个笑容好象有点熟悉,略加回忆,立即勾起了我的惨痛记忆。这种笑容根本是她发飙的前兆,如果我点头答应,后果一定很严重。再斜眼偷瞄了一下她的姿势,右腿微曲,左腿膝盖轻轻抬起。凭着我高超的被意动之识,立即轻易的判断出她下面将要做出的动作。假若我点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用膝盖把我撞入便池之中。再怎么想接触美女,在可能会小便洗澡的威胁之下,我也只有讪讪的收回手,独自一人留在了厕所内。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4) 厕所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立即开始了我的计划。打开厕所的窗户,用一只脚轻轻一跳,翻上窗台,攀着窗户外面的水管到了我病房的窗口。双手一使力,轻捷的翻入了我原来的病房。 同病房的那家伙看到我进来,正在愤愤不平的脸上现出一丝惊愕,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微微一笑,轻步跳到他床前笑着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帅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讨护士的喜欢吗?可你知道光帅还不能完全讨美女欢心?你还需要一样东西才能够更有男人魅力。” 那家伙一楞,问道:“那是什么?” 我伏下身去,对着他的脸道:“就是变壮!我有一条让你变壮的捷径,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捷径?”那家伙看看我前臂上鼓胀的肌肉,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 “要想变壮,就要先变胖!”我意味深长的一笑,在他面前扬了扬手掌。 他还在那苦思冥想,我的手陡的一沉,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当然,既然费了这么大的事,自不可能只一巴掌了事。我的手来回挥舞,用迅不可及的速度连赏了那家伙几十巴掌。由于我每一巴掌的间隔时间太短,他连呼叫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便翻着白眼昏了过去。这几十掌掌掌到肉,真是大偿了我这几天心里的不痛快。看着那个自称帅哥的男人的脸在三十秒内迅速肿胀发红起来,我的不由得笑的格外畅快。 作恶完毕,我立即沿原路返回了厕所。呼唤骆琳过来扶我,这次在走廊上我倒表现的十分老实,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推开病房门,我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道:“咦?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只一会不见就变猪脑袋了?” 听到我的话,骆琳才注意到那个昏迷中的倒霉蛋。自然少不了一阵手忙脚乱的急救,不过我下手极有分寸,那人伤的并不严重,所以片刻即悠悠醒转。 本以为他会立即指认我行凶,我也早作好了辩驳的腹稿,谁知他清醒过来第一件事竟是破涕大哭着找妈妈。那嘶哑的哭声,凄厉的妈——妈——声,只听的我头皮发麻,脊背恶寒,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下暗自后悔:早知道他会哭的这么难听,刚才就应该下手重点,现在他就应该在急救室了,也不用让我在此受如此折磨。 骆琳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匆忙间也显得手足无措,不过还好那家伙的哭声引来了一屋子的医务人员,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家伙安顿好,这才问起是什么事。那家伙也不说,一个劲儿的要手机。手机借到手后立刻开始打电话哭诉,说是被我欺负了,要他的兄弟们来帮他报仇。 电话那边吵吵嚷嚷的说要带多少多少人过来,看来人数不少。看到他竟然想倚多取胜,我不禁火往上冒。靠!就你会叫人?老子也让你瞧瞧什么叫做招人!伸了伸手,这才想起杜得辉他们根本没有手机。 以前在地下基地时每次遇到有人这样叫阵,我总是凭借着自己的权力优势叫到更多的人,通常把想跟我斗的人吓的灰溜溜的逃掉。当然,这次那家伙叫的人根本不能跟地下基地里的战友们比较,无论过来多少人对我都没什么威胁,但重要的是面子问题,被人叫阵却找不来人?实在是太丢脸了! 二十多分钟后,挤进了一屋子的人,看样子都是当兵的。领头的看上去很壮实,进来后就大声叫嚣着要给兄弟报仇。 同室的那家伙一看自己人来了,立即又哭起来。那个领头好象也觉得挺没面子的,小声斥道:“哭什么哭?谁把你打成这样了?是我叫你前些天把我们都支走的吗?追什么美女护士?早知道你小子那孬种样,迟早被别人修理的命!”说完后,斜斜乜了我一眼。看样子那小子把我的形貌在手机里已经给描绘清楚了。 听到那领头家伙的话,我暗暗好笑。这人看起来闷头闷脑的,没想到竟先训斥起自己人来了。 不过他也不是人头猪脑,没有先找我报仇,而是先把病房里呆的医务人员轰了出去。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伤人的罪行吧!这样一来,以后纵使要追究责任,也很难找到确凿的证据吧。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我暗自搓了搓手掌,心道:看情形必须亲自动手了,原本还准备以自己有伤为借口不承认打了那家伙呢,现在竟被逼的要暴露实力了! 不过事情好象并没有以我的想象来发展,骆琳竟出乎意料的挡在了那群兵痞子面前。看她刚才还对我横眉冷对,现在竟又为我出头。真想不通这女人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想法总是让人难以猜透。不过既然有美女替我出头,我又不用暴露身手,自然求之不得,乐得在旁边看笑话。当然,我也不用替骆琳的安全担心。以我的经验判断,那几个小兵还远到不了能伤到她的地步。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相信那几个家伙也下不了狠手。 果不其然,为首的壮男首先发话了:“喂!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的小兄弟想追你,一会儿纠纷起来若是不小心伤到了你,我可没法向他交代。” 骆琳微微一笑,扭头瞟了我一眼,回过头对那领头的道:“你们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过分吗?” “是呀!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伤员,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在身后跟着附和道。我当然不会认为这么一句话就能让那几个家伙放过我,这样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火上浇油,令骆琳能同他们尽快冲突起来。因为我说话的语气故意酸溜溜的,分明的讽刺意味十足。 果然,那个壮男鼓了一口气,铁青着脸没有发作出来。看他憋着一股气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底不禁暗暗好笑,心情也变的大好起来。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骆琳竟然不计前嫌为我出头。 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象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骆琳接下来的话令我刚才的兴奋劲头瞬间化为乌有,怒火一下子又充上了脑门。 “你们要修理谁不关我的事,可是在这里修理的话,损坏了病房的东西可是要我负责的。你们难道忍心让一个柔弱女子为此承受如此沉重的经济负担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难道不是很过分吗?”骆琳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如果你们要把谁拖出去修理的话,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最好能到医院外面,这样我们医院也不用为这次事件负责了哦。” 那壮男点了点头,似乎很同意骆琳的观点,一群人围上前来就想拖我。我轻蔑的一笑,正准备把那几个家伙丢出去。病房外忽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大!我们来看你了!” 咚的一声,病房门被推开。一大堆人聒噪着拥了进来。竟是杜得辉他们!我好象不记得自己通知过他们呀?真是奇怪?而且这次竟然十五个人都来齐了!不过既然来了,就得有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他妈的!你们这几个混蛋!这几天滚到哪里鬼混去了?现在知道回来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这个老大?”我的骂声如惊天霹雳,杜得辉等人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而看到其中几个脸有愧色,看样子他们还真是去鬼混了! 本来我也不是因为他们去鬼混而生气,生气的真正原因是对方叫阵他们来晚,让我掉了面子。但以此为藉口却可以有堂而皇之怒骂他们,总不能骂“老子找你们帮忙打架,你们竟敢迟到?”吧? “老大,我们这几天可是时时刻刻从心底里在挂念着你呀!”杜得辉一脸的冤枉,仿佛承受了世界上最大的委屈。 挂念我?你们驰骋风月场所的时候挂念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能力”不济,想让我上阵帮手? 我心里暗自嘀咕着,脸上还是一片阴沉道:“你们老大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就是你们挂念想要的结果吗?” “什么?”杜得辉这个声音瞬间高了八度,连我也吓了一跳。 “竟然有人敢欺负老大你?”杜得辉的脸色刹那间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仿佛要烧掉一切,这次他的神情已经不是装的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矮身一把折断了病床的一根床腿掂在了手中,一副要与谁拼命的架势。忠心程度固然可嘉,但突然失衡的病床却害的我差点从上面翻下来。 他自然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道歉,等我回过神来,这十五个家伙已经个个“武器”在手,准备与对手拼命了。只是这些“武器”全是病房里被他们拆散架的椅子,桌子,甚至连墙上挂输液瓶的铁架也未能幸免于难。只是有了杜得辉的前车之鉴,谁也没敢再打我病床的主意。 本想骂他们小题大做,转念一想,便即了然。在他们看来,能够欺负我的人,实力一定不弱。无外在没有兵器在身的情况下,一个个都拿了身边的东西权当兵器使用。 杜得辉他们激烈的反应太过突然,以至于骆琳也没反应过来要他们赔偿公物。只可惜武斗竟无法同时上演,那几个兵痞子从杜得辉进来伊始就没敢吭半声,而且一个个灰溜溜的向门外溜去。 “咦?怎么是你们?”杜得辉狐疑的问道。似乎不敢太肯定,刚才欺负我的就是这群人。 他们竟然认识?杜得辉如果只认识他们之中一两个人也可以理解为见到老乡了,可看他的语气,那几个兵痞子他分明全都认识。让我也不禁开始揣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来。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5) “原来是你们呀?”杜得辉说着话,随手抛掉了手中的床腿,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狞笑的表情。其他队员也都扔掉手中的东西围了过去,看样子他们竟都认识这批人,而且也清楚的知道这批人的实力。 刚才领头的那个壮男此时正站在门边,缩着脖子,连小腿肚都在微微的颤抖,脸上的表情已因为恐惧而变的扭曲,如果不是手扶着墙壁,我看他早已站立不住,软倒在地了。其他几个同伙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准备的姿势绝对不是要同我们的人拼一拼,全都是一副随时准备夺路而逃的架势,刚才凶神恶煞的气势早已踪影全无,畏畏缩缩的样子简直如同见了猫的老鼠。看这些家伙此刻的反应,铁定是曾在杜得辉他们的手底下吃过大亏。应该是杜得辉他们在外面鬼混的时候起过冲突吧!这些家伙没有受伤致残就已经应该用万幸来形容了!同我的手下作对,从他们继承自我的手段,纵使没有对这些家伙进行肉体上的伤害,对他们精神上的残酷折磨也铁定是少不了的。无怪乎这些人此刻简直连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个都只希望能够逃出生天。 气势上占了压倒性的上风,我也不禁有点得意起来,微笑着道:“喂,你们不是想要修理我吗?怎么还不赶快动手呀?” “哪……哪里……都……都是误会!”领头的壮男用颤抖的声音道。一边说一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接着道,“其实我们根本不认识他!”说着伸手一指还躺在床上的“猪头”。他的其他几个同伴也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 “哦?不认识呀?”我微皱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好呀,那我们两个之间怎么处理矛盾也都不关你们的事了?” “是,是……”那几个人回答着,一溜烟的挤出了门外,仓皇而去。 杜得辉他们并没有去阻拦,当然,这样做也是因为我的示意。我并不想让手下在这里大打出手,否则本来就对我印象不佳的骆琳肯定会更加鄙夷我。那几个家伙刚才毕竟也没来得及对我动手,甚至连语言上的侮辱都没有做,我也没必要和这些普通小兵痞们计较。不过另一个我看不顺眼的家伙就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了!我微微使了个眼色,众人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那个‘猪头’身上。 一群人围在他的床前,个个笑的恐怖阴森,那家伙则浑身颤抖,吓的连气都出不出来。杜得辉狞笑了两声:“嘿嘿,嘿嘿……”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哦,他诬陷我把他打成猪头。”我及时的做了句提醒。 “嘿嘿,竟敢诬陷我们老大?你是活腻了吧?”这句话说完,本还是恶狠狠的杜得辉突然转换出一副温柔的面孔,微笑着伏下身对着躺在床上的‘猪头’道,“猪头?我最喜欢了!猪头肉下酒最合适了!怎么样?干脆把这个猪头切下来下酒得了!”说话间,他一把拔出旁边茶几上插在苹果上的一把小水果刀,猛的搁在了那家伙的脖颈上。那家伙也没说话,两眼一番,竟吓晕了过去。 杜得辉也没想到这人竟如此不经吓,本想给他点恐惧的记忆的,他竟先昏了过去。一时之间,手里拿着水果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住手!你们也太过分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而这个声音吸引下,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这边。接着出现的情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的这些身经百战的手下队员突然一个个全变的傻愣愣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而且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古怪至极,仿佛看到了极其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还没反应过来,杜得辉就先举起了双手。接着其他人也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一副投降的姿态。 我靠!太离谱了吧?我苦心训练的心腹干将竟然是这样的表现?美女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全体举手投降了?这件事情如果让基地的其他同僚们知道了,我看我还真不如找面墙一头撞死上面得了!简直太丢脸了!幸好现在没有外人,还有补救的机会。刚想开口训斥他们无能的表现,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挑起他们同骆琳之间的矛盾,以他们的手段,我就永远不能再有骆琳这个朋友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劝解骆琳,好缓解我们之间的矛盾。 我是靠着枕头坐在床头,自从我的人进来,骆琳就一直在我的左后方站着。刚才她也一直没说话,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为对方出头。应该是看不过眼杜得辉他们的所作所为吧!这女孩也太有正义感了吧?看来我以往的恶劣事迹还要尽量隐瞒,要是让她都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较真地把我扭送到警察局去! 我微微向后转头,准备与身后的她说话。却忽觉脖子上一紧,似乎多了个凉冰冰的事物贴着喉咙。接着就听到身后的骆琳清脆的声音:“不许动!” 我这才发现情况不是很对劲,眼帘低垂,立即发现了搁在我脖子上的东西——竟是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而拿着这把刀的是一只玲珑精致的小手。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刚才骆琳说‘住手’的时候,水果刀已经虚架到了我脖子上。怪不得杜得辉他们全都放弃身为战士的尊严,立马举手投降。忠心果然可嘉,做法却笨的可怜。看来回去需要训练训练他们面对领导人被挟持的情况应该怎么应对了。当然,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解决我脖子上的水果刀。 报应还来得真快,我刚刚才让杜得辉用水果刀把那个猪头吓昏过去,现在就有一把同样质地,同样样式的水果刀搁在了我的脖子上。当初这个病房里每人都配有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每次看到骆琳为那家伙削苹果的样子,我都羡慕的不得了。一直期望有一天能够看到那双纤纤玉手为我削苹果的动人情景。现在情景同样动人(惊动人),不过这把刀却不再具有削苹果的功用,而是是准备用来削我的脑袋了! 刚才我这些手下们个个都找东西做武器,却没有一个人选择这把水果刀,任由它丢在地上。因为以前在基地里每次打群架,我都训斥那些拿小东西当武器的人。在我看来,打群架首先要讲气势;而气势的关键就是在武器上,如果实力相近的一群人你拿绣花针,对方拿长铁棒,这架不用打也输了。记得当时我还做了一个非常贴切的比喻。说是从前有两个男人互相吹嘘着自己的床上功夫厉害,争执不休之下,两人雇了一名老妓女来做评判。那老妓女什么也没说,就叫两人脱裤子。裤子一脱,老妓女就判了其中一个人胜。另一个被盼负的人很不服气,找老妓女理论。老妓女两眼一翻道:“绣花针还敢拿出来跟长铁棒比试?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呀?”那被判负的人当场羞愧的投河自尽了。整个故事说完,一伙人笑的人翻马仰。不过从此之后,再有什么打架的事情,就再也没人选择短小武器了。好象生怕被别人笑话自己身上的‘武器’是绣花针。 他们放弃了水果刀,却让骆琳拣得了便宜。而现在更不幸的事情是,这把水果刀正放在我的脖子上。看来有一定实力的人眼光也一样厉害,骆琳显然判断出自己不是我手下那批人的对手。虽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却也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以我为人质,命令我的手下们住手。 骆琳显然深谙柔道的原理,接触我身体的只有一把小水果刀,令我完全无法掌握她在我身后的位置,这样一来,我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不小心被她在我脖子上划一道,那这玩笑可就真开大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适宜让杜得辉他们再留在现场,以他们的手段,解救我的结果只会以对骆琳的伤害而结束。而我偏偏不想伤害骆琳,因为毕竟她是自林东之后,唯一一个令我有朋友感觉的人。其实他们也只是一开始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而不知该怎么办而已,如果我示意他们可以动手的话,经过最初的慌乱后,他们至少有二十种方法能够令我脱离钳制。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现在拿着这把水果刀的是另一个人,那他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只是因为骆琳身份特殊,在他们眼里骆琳是我的女人,所以他们才一直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没有自主对我进行解救。 “喂!你们想害死我吗?还不快滚出去!”我高声喝骂道。 其实我刚才一直都在暗示让他们先出去,只可惜我的这些忠心的手下们实在太过于担心我的生命安全,看懂了我的暗示也没一个人选择出去的。现在我只有把自己的意思直接表达出来,杜得辉在征询了我几个眼神后,带着所有人退出了病房,并关上了病房门……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6) “喂,可以了吧?我已经认输了!你没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很危险吗?咱们再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你这样做也有点太过分了吧?”我轻声说道,语气也显的甚为镇定。 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杜得辉出去前早就给我了骆琳位置的暗示,凭着我们平时战斗时培养的默契,骆琳的大致方位早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种情形下,我有足够的自信在第一时间解除威胁。 “我有问题要问!”骆琳丝毫没有放下小刀的意思。 “什么问题?”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要打他?” “谁?” “还能有谁?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猪头了!” “我冤枉呀!你也知道我去了厕所,你还是我的时间证人呢!”我一脸委屈的道。可惜身后的骆琳一点也看不到我这个丝毫不露破绽的表情。 “你的前襟上溅有血迹,你不会有尿血的病吧?”骆琳的口气笃定的很。 “……”我靠,竟然这样说?我登时无语!学医的女人就是不同,竟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尿血这样的词?不过这小姑娘的观察力倒是惊人,竟然看到了这么微小的破绽。我刚才打的太兴奋了,竟没注意到那家伙的脏血有几滴溅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直到骆琳提出,我才发现自己衣服上还真有几滴星星点点的血迹。 “还有,你,你真的是黑社会?”骆琳的话音有一丝犹疑。 “算是吧……”我轻叹一声,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我该怎么说呢?她如果知道我太多事情的话绝对没一点好处,既然她这样认为,我也就顺水推舟的承认了。反正自从了解她的真实性格后,我就把她当成一个谈的来的同性(注意,是男性)朋友,再没认真想过要泡她了,纵使偶尔被她的美貌迷惑一下,也早已是动欲的多,动情的少了! “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骆琳的语气显得有些气愤,流露出沉重地失望情绪。 “被逼的呀!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没好气的回答道。我说的也是实情,我加入SPO可以说完全是被逼迫的,如果不是被陷害,现在我可能早已成了坐拥大笔遗产的阔公子哥了! “恩……看起来也象!”骆琳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你的手下好象不是普通的厉害呀!你在哪找到这么一批人的?他们为什么让你这么无能的人当老大?” 我无能?呵呵,看来因为我的体格经过生物改造后没有一丝锻炼过的痕迹,她竟一点也看不出我的深浅。不过既然她这样认为,我自然也不会点破,因为下面的谎话还需要她的这个观点呢。 “你以前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阿嫂传奇》?”我顺势抛出了一个问题。 “没有,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骆琳奇怪的道。 “那个电影说的故事跟我现在的情况很相象啊!电影里有个女孩什么也不会,可她老爸却是黑社会的老大,而且有一批非常厉害的手下。后来她老爸被害死了,她就不得不当坐馆大嫂了!她的情况跟我现在很相似。”我以很沉痛的语调道。 “哦?”骆琳似乎相信了我的话,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不会拒绝当老大吗?” “我也想呀!可是如果不当他们老大的话,我就活不成了!”我的语气理直气壮。 反正我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不能当中队长的话就没有出去的自由,而没有出去自由的话,就没有纵情风月场所的自由,没有纵情风月场所自由的话,那我还不如找棵树吊死自己算了。 而且我确实对SPO没什么感情,如果能够逃跑的话,我早就溜了。可惜如果逃亡,知道太多秘密的我可能会被暗魂追到天涯海角也不罢休吧!我也没把握能够一人对付三十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疯子。而且如果他们出手的话,以他们以前的作风,所有跟我有过联系的人恐怕都脱不了被毁灭的干系,甚至连骆琳都有可能被牵连。 自从无意害死了林东后,我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从那一天起,我就在内心深处决定从今以后无论承受何等的痛苦,也绝不再牵累身边的人。这个理念已经根深蒂固于我的脑海中,以致于在生死瞬间的激烈战斗中我也从没有过让手下替我挡子弹的念头。直接早造成的后果就是,在部下眼中我是个敢于为手下牺牲自己的英雄,从而对我更加推心置腹,崇拜有加。 只是部下们的盲目崇拜并没有令我有一丝的欣喜,冥冥中反而觉得命运之神仿佛应允了我的愿望,现实世界中的我,纵使众人簇拥、美女环绕,心也永远停留在了那尘封的孤寂中。每到独自一人时,看着夜色如墨的天空,吞吸着凉风带来的潮湿空气,总能品味出其中那丝淡淡的悲凉……偶尔在喧嚣的人群中,看着众人千姿百态,自己就仿佛站在商店的橱窗外,默默凝视着窗里绚丽的世界。感觉中如同在看着另一个与自己平行的空间,虽然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打破那层透明的玻璃,让自己融入这繁华的世界中…… 思绪转入暗淡,我也懒得再跟她调侃下去,头微微向后一撞。果真如我所料,骆琳从背后挟持人的理论虽然正确,经验却远远不足,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让去。如此情形下,她的手臂自然随着她向后让的动作张开,离开了我的脖颈。我也没浪费机会,一把抓住她拿刀的手腕,腰上用力,想把她顺势带到身前来。 我不想暴露实力,故力量速度全都拿捏的恰倒好处,本以为就算不能把她拉到身前,自己也能够借机转过身面对她,免除现有的威胁。可惜刚才心神激荡之下竟然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所坐的床一条床腿已经被杜得辉给折断了。不动还可勉强保持平衡,动作一作,整个床轰然翻塌。猝不及防之下,我和骆琳都被翻倒的床顺势扣在了地板上。 背上压着一个“三脚”朝天的大铁床,身下压着骆琳,我一时也不敢乱动,因为小刀还在她手上拿着呢,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果她的手随便动一下在我身上划上一刀,那我可就伤的太冤枉了! 正思索怎么劝说她先放下手中的小刀,忽觉一丝幽香传入鼻中,凝神之下这才发觉自己和骆琳现在的姿势很是暧昧,不但肢体交缠,而且还贴面相向。暗影中隐约可见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竟是美的令人感觉快要窒息,我禁不住胸口一荡,低头就向她鲜艳的樱唇吻去。 她“啊”的一声惊呼,勾头向后缩去,但因没有空间躲让,我还是吻到了她的鼻子上。碰到她鼻子的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个吻的滋味,就觉她纠缠在我两腿之间的大腿狠力一顶,一阵剧烈的疼痛令我小腹肌肉都发生了痉挛,忍不住“啊”的痛呼出声,一把推开她向外翻滚出去。“轰!”的一声,铁床终于结结实实的砸在地板上,我俩就这样同时从床下滚了出来。 他妈的!这小娘们也太狠毒了吧?想让我断子绝孙那?遭受如此重击,纵使轻易不对美女发火的我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如果不是痛的说不出话来,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躺在地上,竟痛的无法起身。在床的另一边,骆琳仰面躺在地板上,也在微微的喘着气。看样子刚才她挣扎的时候是用尽全力了,一时也没有想要站起来。 “老大!”杜得辉他们竟在这不是时机的时刻冲了进来。 本来我给他们的暗示是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再进来,可惜这些家伙听到我的惨叫声竟不顾我的命令冲了进来。 进来后,众人都是一脸怪怪的表情。大家先看到我手捂重要部位,一脸愤怒的表情。而大床翻倒在我和骆琳中间,另一边的骆琳头发凌乱、衣衫褶皱四起,护士裙也因刚才抬腿踢我而向上纵起,露出半截肉色裤袜的大腿,娇艳的面庞上一片绯红,胸口一起一伏,还在微微喘息。众人都露出了“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还是杜得辉反应最快,立即道歉道:“对不起,老大,我立即去给你们找张好床!”说完后,迫不及待的推着队友出了病房。看来他还没忘记床腿是自己折断的,生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6 部分阅读 还是杜得辉反应最快,立即道歉道:“对不起,老大,我立即去给你们找张好床!”说完后,迫不及待的推着队友出了病房。看来他还没忘记床腿是自己折断的,生怕我迁怒于他,赶忙找理由开溜。 只是……他们的判断力也太离谱了吧?从他们的表情看来,把我当成了和马子在床上亲热却因床的倒塌而被坏了好事,所以一脸怒容。而手捂重要部位是为了防止下体暴光,因忍耐疼痛而略显扭曲的脸庞是因为在忍耐欲火,简直错的不能再错,我却不能点破。因为我还从没有象这次这样吃过瘪,如果被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的光辉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们刚出去我就爆发了,虽然压抑着音量,但还是怒气冲冲的道:“你疯了?想杀了我吗?” 骆琳已经站起身了,一只手整理着衣服一只手擦着鼻子道:“你活该!”骂过之后,又犹豫了一下,探头问道:“你没事吧?” 我靠!能没事吗?还好我刚才吻她只是动情,没有起任何生理反应,否则我这次可又得接着在医院长住了!晓是如此我此刻也痛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最脆弱的部位遭受重击,纵使我这么强壮的人一时也缓不过气来。 “我帮你看看!”骆琳竟露出担心的表情,走过来要帮我查看伤情。 若是平时自然求之不得,但此刻我正在气头上,哪想到那么多,一把推开她的手道:“少装好人!” 骆琳有点不知所措,一脸委屈的道:“谁叫你那么坏?” 竟然埋怨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偷吻过女人,不过人家最多就是骂两句,也有落荒而逃的,就是有动手打我的,也轻的同瘙痒一般,哪象她这样?刚才若换作别人,恐怕当场得疼昏过去!气恼之下,我也不愿再同她说话,扭头看向门口那边,装做没听到她的话。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咯吱一声又被打开了。 我正准备怒骂杜得辉这群没点眼色的笨蛋,却看到进来了绝对想不到的人……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7) 进来的人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几个穿着宪兵服的人,领头的那个我还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属于吴震统辖的宪兵队的一个副队长。只是不知他们来做什么,难道对我的处分决定终于下达下来了吗?可也真够快的呀!偏偏我此时不但腿上伤势未愈,反抗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如今的情形好象只有坐以待毙,这些老狐狸掐算的可还真准那! 那个宪兵副队长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见到我这样,微微一楞,随即煞有其事的道:“林语,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移交提审,请跟我们走吧!” 看着他僵尸般的表情,语调明显有背诵痕迹的僵硬,真为他的表演天赋感到悲哀。靠,真他妈没水准,演戏也这么偷懒,竟然照搬香港连续剧中的台词,没当过警察就不要装警察嘛!z国警察怎么可能对罪犯说这些?转移提审的时候没先对你几个巴掌踢几脚,你就该烧高香谢佛祖保佑了!不过给他一百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对我表演z国警察的作风。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废话少说,我跟你们走。” 我伸了伸胳膊,立即有两个宪兵过来把我搀扶了起来。 “不许走!”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向外走的脚步。 “喀嚓”我听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这几个宪兵此时表现的非常紧张,显然,对他们来说押送我这样一个人物是件十分棘手的任务。也就是说,他们隐约知道我的身份与代表的一部分实力,由此可见,他们这队人显然是吴震手下绝对核心的心腹。吴震连他的心腹手下都派来了,显然这次对捉我回去的事情非常重视。而那几个当权的也只有统管情报部门的吴震完全清楚我加入SPO的背景,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防备我逃跑。 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竟然是骆琳。 她似乎也有点惊讶那些士兵的反应,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个病人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你们不能带他走!” 我心里一喜,原来她竟然这么关心我?没想到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她以前对我的冷淡看来是故意装出来的了!只是刚高兴到一半,她接下来的话就让我不由得大跌眼镜。 “而且他的人砸坏了医院这么多东西,不赔偿就别想走!”骆琳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仿佛就是守护正义的化身。 那个宪兵副队长疑惑的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我,礼貌的道:“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们只负责过来带人,至于赔偿损失的事情随后会有人来跟你们医院交涉的!” 看她还想说话,我赶忙打断她抢先叫道:“喂,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损失我会赔偿给你的!” 我这样说是不想牵累了她,而且由于她刚才的话意思是我的健康竟然没损失的一点家具重要,不由得暗自着恼。不自觉就把话说的很难听,让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如果再出声挽留,惹的这些一惊一乍的士兵开了枪,那就麻烦大了。 不过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竟没出声反驳,不过也不再说话了。 我由两个士兵搀扶着出了病房,立即听到身后屋内“轰”的一声巨响,显然她是在拿刚才的病床撒气了。我不禁摇了摇头,心道:看来上帝真是不偏心那!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野蛮的性格,将来谁要娶了她那可就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当进到接我的大客车里时,竟发现杜得辉他们十几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的座位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觉得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杜得辉面上微微一红,道:“我们在外面打架出了点事。” “你们这几个家伙打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奇怪的问道。 “可……这次……那个……一不小心出人命了!”杜得辉的回答显的唯唯诺诺。 “什么?”我心里一惊,差点一跳而起,继而厉声问道,“你们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外面打架出手要分清轻重吗?怎么会搞出人命来的?” 其中一个手下一脸无辜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用劲并不是很大的,可一拳那人就死了,而且刚好被宪兵把我们逮了个正着,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 我微一沉思,便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的这些手下杀人也不少了,轻重应该绝对把握的很准确的。实在不大可能失手打死人,而且更不应该这么巧。前脚杀人,宪兵后脚就到,简直象是实先排练的剧本一样!难道是陷害?他们这几个是都是我上次去东海炸小RB油田后带回来的,对我的忠心可谓最没的说了,当时有命回来的十六个人中,除去一个在后来执行的任务中阵亡的,剩下的十五个可全都在这里了!可以说,在SPO里对我最忠心的班底就是他们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我下达的命令甚至比上级的命令还要有用的多。难道真的是要对付我了吗?所以才设了个这样的圈套来让他们钻,就这样借着处理他们先光明正大的剪除我的羽翼,这样我一个人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越想越是心惊,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队长,我们会受到什么处分呀?”刚才那个说话的队员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挥了挥手,沉声道:“别担心,有什么事我替你们担着!” 这车里肯定有监控我们的装置,所以我也没敢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毕竟那些都只是猜测,如果我说了,害的他们做出过激反应,反而会害了他们。 先定了定他们的心神,我接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会认识在我病房里那群当兵的?” 杜得辉一听到这,立刻来了精神,笑着道:“那几个笨蛋就是我们过的那个边防哨卡的人。当时我们先捉住他们哨所的一个士兵在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外两个人潜行穿过边境线,从他们背后轻易而举就把那几个笨蛋给一锅端了。呵呵!他们也真缺乏战术素养,遇到危机时顾头不顾腚,我们只用了三个人的兵力就解决了他一个哨所,怎么样?我们很聪明吧?嘿嘿!” “哦?为什么在医院时不告诉我真话?”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杜得辉搓了搓手,赧然道:“这个……我们当时挟持那个人质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那家伙的胳膊给弄折了,所以不敢跟队长您说。毕竟这是犯错误的事,有点害怕您生气呀!” 看了看他那付模样,想想他以前告诉我的情况,我忍不住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还编了个那么离谱的谎话来遮掩?” “呵呵,这个,这个,当时不是害怕被上级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把我们立即招回基地去嘛!毕竟我们可是很担心队长您的安危的!要是早知道要出失手杀人这挡子事,我们当初还不如实话实说,早早被凋回去得了!”杜得辉显然很是懊悔自己没有先见之明。 “去!”我呵斥他一声,道,“什么担心我?你们是害怕丢了出来花天酒地的机会吧?” “……呵呵……呵呵……这个……当然了,我们知道队长您英明神武、洪福齐天,一颗小小的炸弹肯定奈何不了您地,嘿嘿,我们嘛,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不过,我们喝酒的时候可都想着队长您呀!” “明知道我不怎么喝酒,想我干什么?” “啊……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在用自己饱受战争创伤的身体安慰广大深受压迫的……” “靠,越说越龌龊!”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们怎么就没认出来那个受伤的家伙就跟我在一个病房呢?” “我们也不是故意没认出来呀!主要是当时是从背后抓他的,而且一抓住他的时候,他就号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面孔也扭曲的不成样子,我们实在是没注意看他长的什么样子。而且他胳膊一断就晕了过去,我们就把他随手丢在一边了。” “哦?是这样的呀?怪不得他也不认得你们,以他的胆子恐怕根本就不敢看你们……呃……但剩下那几个哨卡当兵的见到你们怎么怕成那样?你们怎么折磨他们的?”我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杜得辉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的道:“嘿嘿,我们为了怕他们几个告我们,就把他们剥了个精光,排成一排,骗他们说给他们照了像。如果他们敢告,我们就把他们的裸照分发给所有认识他们的人,您想他们还敢说三道四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道:“你这小子,还真够阴险的呀!” “过奖!过奖了!”他嘴上谦虚着,却摆明了一脸的得意。 “可惜呀……这么聪明的人竟也犯了过失杀人这样离谱的错误呀!”我话一说完,那几个得意的笑脸全部凝固在了空气中。 我是刻意打击他们的,在我看来,不能助长他们的骄傲念头。如果以后在战斗中他们因为骄傲而自作主张的话,很可能连我都会被连累丧命的。 就这样,我们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中回到了地下基地……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1) 进入基地后,我就被单独带到了吴震以前所待的那个“红楼”面前,看到这里的布置,我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房顶上方的花岗岩已经被混凝土和特制橡胶联合浇筑过,明显是根据我上次提出的漏洞做出的补救。花园内的其它布置还没做出什么明显的改变,不过相信那种威力奇大,伤人伤己的水鬼雷应该也早就撤除了吧? 走进客厅后,发现比起以前多了几个雕刻精美的半米直径的柱子,虽然上面刷了一层特制的油漆,但凭我对金属制品的熟悉程度,从它暗淡的表面反光看,应该是一种特制的锰钢,据说需要经过极其复杂的工艺加工,兼顾柔韧与坚硬的特性,是钢材中的极品。没想到竟然被用在这里做了柱子,真是觉得有点浪费呀!如果算价值的话,一根柱子的成本就抵的上我三十年的工资总和了。而我的工资可是真正的出生入死换来的呀!现在还真有点羡慕高位者的权力了!这么轻松就得到这么好的享受,怪不得外面那么多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就争的头破血流的呢!看来地位还真是个美妙的东西呢! 转过了钢铸的柱子,就看到了一个我预料中会见到的人——吴震。他惬意的仰坐着,背靠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我道:“刘信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摸了摸柱子,又抬头看了看上面道:“这几根柱子虽然制作的很精美,但却破坏了以前那种恢弘大气的空间布局,想必是为了支撑你的新房顶吧?新空气循环系统也已经装好了是吧?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带人来攻陷这里?不说我从没这个打算,就算有,士兵也不可能听我的吧?你这么如临大敌的防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我还真有点奇怪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打断了他准备回答的话,抢话道:“别再跟我提什么政治派别的话题来敷衍我!以前我还是初生牛犊的时候或者还会被你这番话给骗了,可现在我怎么也当了几年的候补大队长了,如果还不清楚基地内真正的政治派别实力的话,那我这个候补大队长也算白当这几年了!”由于这段时间的郁闷,我的语气并不怎么客气,而且也不再象第一次见到他时一脸崇拜的样子了。 “哦?”吴震并没有生气,而是坐直了身体,悠然的看着我道,“那你说说看,基地的势力是怎么分布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基地的真正势力是你们改革派与温和派分庭抗礼,而激进派只是你用来抗衡温和派的一枚棋子而已。SPO根本就是被你直接掌控,而温和派培养暗魂也是为了牵制你们改革派。”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答道。 他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表情,也不置可否,而是微笑着看着我道:“如果你能说出做出这样猜测的原因,我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很明显他已经承认以前有欺骗我的事情。 我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仅从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对SPO的掌控了,每个队员的升迁都需要经过你们情报部门的评估。也就是说,你掌握着每个SPO队员的升迁与任命情况。甚至队员犯了错误怎么惩罚也是由你们决定,如果这还不算是掌控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和SPO的关系了!其实很多侧面的事情也都可以反映出来,每次行动我们根本没有制作行动计划的权利,就算是大队长,几乎再小的行动变更都要经过你们情报部门的审核。你口中的激进派却连任免一个SPO队员的权力都没有,更无法决定该如何行动,又凭什么能称的上是真正的领导?而且从以前那个褚昆能通过设定考试害死我们B组的学员来看,也足以说明你的实力影响了。他之所以能够做到这点,只是因为他是你势力的第二号人物而已。毕竟,你才是SPO真正的创始人。而你所说的温和派想必是给你提供资金的,所以你才会协助他们组建‘暗魂’来对你进行监控,好令他们对你放心。” 吴震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低头沉思,似乎在考虑些什么。良久,方才抬头看着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在政治上的敏锐天分,你让我突然间不确定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这样进退失据的情形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呢!呵呵,真不知道对你的安排到底对不对。”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一时也猜不出他的决定是什么,只有静静的等着他下面的话。 吴震却并不接着说话了,而是盯着我看了起来。 总感觉他要说什么不好的话,我心里有点发毛,不过面上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依旧镇定的回视着他。 双方沉默了有十分钟左右,他伸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撕开上面标注着“绝密”字样的紫色印封,抽出里面的文件翻了几下,停到其中一页,看了看我,低头念道:“五十六号行动,9047队员徒手毙敌二十一名,所用手法残忍血腥,死者无一全尸。其杀敌过程弃枪械而不用,有情绪失控嫌疑。备注:建议隔离做压力下应激心理测试。” 顿了顿,吴震又翻了一页,接着读道:“五十九号行动,9047队员枪杀俘虏过程中,有明显失控行为。其至少在每名俘虏身上打十发子弹,同伴劝阻无效。此次行动中,我方队员无一伤亡,失控原因——未明。备注:建议做紧急心理疏导。必须加强对其进行监控!” “六十八号行动,9047私自放走匪徒亲属四名,后经另一队执行锄草行动后,在其中一尸体上找到资料光碟副本一个。备注:怀疑情绪不稳定,判断力缺失,建议暂停其队长职务。”……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个我所参与的行动评估被念了出来。我则是越听越是心惊,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外时的作为,而当时我都是自认为亲信的同伴在场,看来他们之中有专门为情报部门服务的人,把我的一举一动都报告了上去。 其实当时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五十六号行动那次,是因为当时在敌人的一个小屋里发现了几具被奸杀的小女孩的尸体,才导致我激愤之下徒手杀人发泄的。 五十九号行动那次,我发怒的原因就有点无厘头了。因为在审讯俘虏过程中,无意得知匪首的老婆是抢的弟弟的,并且两人合伙把弟弟给杀死了。那匪首开始以为我们是他弟弟手下找来报仇的(因为我们都没穿统一军服),所以上来就先检讨告饶,看当时那情况,那家伙做了这件事也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只是得到这个信息的我,想到自己的情况,迁怒之下,根本没接着审,就用冲锋枪把这几个俘虏全都给突突了。为这事我还挨过上级批评呢。 至于六十八号行动那次,两个七八岁的可爱小孩抱着我的大腿哭天抹地的求情,让我如何狠下心去下杀手?突然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利用职权放了两个小孩一家四口。谁知他们老爸真不上道,还想利用资料拷贝卖钱,结果害死了自己一家,顺便把我也给扯了进去。 我以为吴震是要借这些事情把我治罪,咳嗽了一声,道:“什么意思?如果有确切证据的话请拿出来,不要以为随便写点东西,弄个绝密文件袋装起来就可以定我的罪了。” 吴震看了看我,笑了笑道:“谁说要给你定罪了?我只是跟你提个醒,因为你以后就是大队长了,如果再这么肆意妄为的话可不行。刚才我念的是对你行为鉴定,这个鉴定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讨论……” 我呆呆的发着楞,跟本没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大队长?我竟然当了大队长?这一切反覆也太大了些吧? 等稍微镇定一些,我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打断吴震的话问道:“那魏刚(即疤脸大队长)呢?他……?” 吴震神容一正,沉声道:“魏刚大队长已经在上次的行动中牺牲了!虽然是因为他判断上的失误导致上次的重大损失,可鉴于他对我们队伍曾经作出的巨大贡献,我们还是决定授予他内部烈士称号。至于你,经过组织研究决定,由你正式接替大队长的职务。” 我微微侧着脑袋看着吴震,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是由于什么原因才加入SPO的,为什么会选择我?” 吴震略微咳嗽了一声,微显尴尬的道:“不错!我本人也认为你十分不合适任职大队长。选择你只是一个妥协。” “妥协?什么意思?”我对这个摸棱两可的答案十分不满意。 吴震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因为这次魏刚大队长出事十分突然,我们也没做好充分准备,为了大队长的人选问题,我们两个派别争执的非常厉害。温和派倾向于从上级派人下来接任,如果通过这种方式的话,人员名单的确定就必须通过党组表决,这样一来我们派别说话的权利太小了。而我们倾向于从基层选人,毕竟基层的人员几乎都出于我们派别培养。最后两派谁也没争过谁,结果就拿出了一个妥协方案。也就是你!” “选我的理由呢?”我对他这种说话方式十分的不习惯,解释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很简单!温和派推举你出来正好符合我们提出的条件。从基层选人,而且你接替大队长也名正言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认为你绝对不会倒向我们这个派别的。所以既然大家都得不到好处,索性一拍两散,由你担任大队长,谁也占不了便宜!”吴震的神色很严肃认真,不象是说谎的样子。 我感到有点奇怪,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不会倒向你?是因为褚昆吗?不至于呀?我已经杀了他,而且还是你帮的忙,我也没有理由因为这个事情迁怒你呀?” #奇#吴震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道:“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语气十分真挚,意思却也非常莫名其妙,让我听的一头雾水。 #书#我想再问个究竟,可无论问什么,他都不再透露一个字了。 #网#最后临分别,他又交代了一些大队长的行为准则。其中最强调的一条就是必须有个固定的女友,或者妻子,如果再象以前那样胡来,会被禁足。说是我已经成为了整个部队的形象工程,必须如此才能起到好的统率作用。 要找一个我爱的人,我顿时迷茫了。已经几年了,恋爱也谈了不知道几次,可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出一个有可以作妻子感觉的人,每次所谓的恋爱,只不过是对肉体欲望的索取,精神根本游离在九天之外。仔细回忆了很久,才发现这些年恋爱的人全是模糊的概念,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身影能够留在脑海之中。 当然,在我无法做决定的最初,吴震非常热心的要给我提供人选,被我严词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是这家伙介绍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专门监视我的。我可不想有一天他再翻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堆记载着我床上习惯与动作特点的绝密文件来。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2) 云阳市是离我们基地最近的一个大城市,因为这里娱乐设施非常齐全,是我以前经常留恋的地方,所以在基地外的恋爱大都是在这个城市搞定的。 今天重新游荡在这个城市,目的却是为了寻找我曾经的“爱”,实在是一件让人苦笑不已的事情。凭借着模糊的印象,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却全都名花有主了。不是已经嫁人,就是另结新欢。 嗨,反正看样子我的风流秉性是改变不了了,还是顺应命运的安排,继续堕落下去吧,不是我不想找个老婆,是老天不给我机会罢了。我一边自言自语嘀咕着为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一边盘算着是否要花钱雇佣一个假的女朋友来应付门面,至于暗地里我怎么做,吴震的特工再厉害也不会有本事查到我床上去吧? 恩,这个问题值得考虑。现在我月工资只有七千左右,应该花两千到三千就可以雇一个美女大学生了。现在做这种事情的大学生也是很多的,只要编造个我是百万富翁的谎言,相信来报名应征的一定是趋之若骛的。嘿嘿,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特别爽口可爱型的,可以利用这个雇佣契约,假公济私,尝尝知识美女的味道……想着想着,小腹下升起一团火焰来。对了,前两天听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崔经理说新来了几个女大学生,一直没找到机会去捧场,就这样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去给她们几个新人捧捧场。怀着满脑子龌龊念头的我向着天上人间夜总会的方向走了去…… 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而命运之轮就是因为这样或那样小小的意外改变了它固有的方向。作为我,一个已经放弃“爱”这种情感的人,却因为一个意外的邂逅改变了自己命运的轨迹…… 云阳做为一个大中型城市,道路的建设还是十分有规划的,主干道两旁都是翠绿的法国梧桐,中间的绿化隔离带中的旱柳随着微风左右摇曳,被洒水车浇灌过的路面散发着淡淡的潮湿尘土味,给人一种仿佛大地沐雨后的出尘脱俗感。道路两边的建筑参差有致,就是偶尔有几个居民小区,也因为透绿做的好,而不显的缺乏协调。反而犹如给道路两旁填加了一个个漂亮的街心花园,仿若明珠点缀在玉带之间,为整个城市的刚硬格调更增一份柔弱之美。几乎每个大的路口都有个小小的凉亭,凉亭周围是石条凳和用竹竿搭起的绿藤架。藤架下还有一些全民健身运动的器械,总有三三两两的小区居民坐在滕架下的石条凳上休憩,或是在那些运动器械上嬉戏,整个一幅恬淡至美的民安居乐图。 看着眼前的这幅美景,我静静的停了下来,一时间竟忘了此行的目的,怔怔的注视起这些幸福的人们来。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有点象羡慕,也有点象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明不白的滋味。 不远处的细沙小径上,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举着两只细嫩的小胳膊,蹒跚学步。他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应该是他妈妈,正伸着双手呼唤着宝宝。从侧面看去,这位漂亮妈妈额角微微细汗,满脸幸福的笑容,夕阳照在上面,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那种发自内心的爱让这个母亲如若降落尘世的天使,把爱无私的撒向这整个世间。我的心咚的一声,犹如被大锤砸中,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音。原来……原来……幸福竟可以是这样的?这么平凡,却这么幸福! 愣愣的看着这幅绝美的母子相嬉图,我的心不禁一阵懊悔。这么多年来,我到底做了什么?被仇恨蒙蔽心智的我究竟放弃了多少唾手可得的幸福?原来真爱竟是这样的美,已经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可我却自以为用感官的刺激就可以代替真爱,如今方才发现自己曾经的精神世界究竟是多么荒凉凄惨的沙漠。瞬时之间,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再认认真真爱一次的冲动。 突然,前方的小男孩一个趔趄,摔倒在细砂地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个箭步抢前把那个小孩抱了起来。小男孩似乎不知道害怕,也没有哭,只是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我,还伸出小手摸了摸我下颌的绒须,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孩子纯真无暇的笑脸,我也不禁嘴角上翘,脸上泛起一丝写意的笑容。 直到小男孩把我的下颌抓的微微有点疼痛,我才反应过来竟没有向他妈妈解释。一个陌生人抱着别人的小孩在这个人贩子横行的时代是很容易引人误会的,为了消除这种误会,还是非常有必要给孩子的妈妈一个合理的解释。譬如说,你的孩子太可爱了,或者,你的孩子同我的某某亲戚家孩子很相象了等等。只是今天的情景却没给我说这些话的机会,因为那位漂亮妈妈正捂着嘴,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竟连孩子还抱在我手里都忘了。 正面看着她,我才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又疑惑的看了看她,可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信语?真的是你吗?”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却带着淡淡的喜悦。 听到这个称呼,我脑中豁然一亮,想到了她的名字——雪丽。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印象,和眼前的这个形象慢慢的融合了起来。 现在的她少了当初那份少女的青涩,多了份少妇的成熟风韵。不过大致轮廓倒没什么大的变化。之所以能够很快判断出她的名字,是因为在近年来众多的爱情游戏中,我只有告诉雪丽我的真正名字,也许是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吧,足足有半年多。 当初我们怎么认识的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她是禹州市的人,没想到现在她竟到了邻近的云阳市来了。记得当时我们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我去的时候都是她给我做饭洗衣服。她的性格属于比较沉默的类型,只要到了我们的小家,基本上都是我在说话,她只是柔柔的看着我,只有当我说到高兴的地方,她才露出淡淡的微笑。交往期间,她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我的生活,纵使有时我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家,她也从没有埋怨过什么。温柔的为我放水洗澡,为我换洗衣物。 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女人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至于当时为什么保持了那么久的关系,我也有点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满脸幸福的亲手为我熨烫衣服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一个喷嚏后晚餐桌上多的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姜汤;还有可能是因为她从没有把自己的不快向我表现出来过,时刻都是那种淡淡的略带含蓄的温柔包裹着我,让我渐渐习惯性的不知不觉的陷入那种沉默的爱中…… 因为她这种生活上的无微不至,我的潜意识里让她承担了一小部分我对妈妈的思念。偶尔心情不好时,我会静静的枕在她的怀里,喃喃的讲一些小时侯的事情,她则伸手拨弄着我的头发。那种头枕柔软的感觉,亲切的心跳声,让我朦胧中仿佛童年的自己回到了妈妈的怀抱。经常就这样,我带着眼角幸福的泪水躺在她怀里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睁眼醒来,她也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每次我总是悄悄的轻吻她的额角一下,然后静静的离去。因为清醒中的我,很害怕这种依恋的感觉。 与她分手的原因我倒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她是我唯一主动伤害过的女人。记得那段时间由于对她愈来愈多的依恋,我渐渐开始在执行任务中出现走神现象。终于,在一次差点被一颗子弹废掉右臂后,我痛下决心和她分手。 我开始一次次带着女人的口红印回家,每次回去后再也不同她说一句话,我用自己的沉默折磨着她的精神,用自己的冷淡排斥她爱着我的心。我把她当成了不存在的影子,用无视她来表现自己对她的厌恶。 她并没有如同我预料的那样主动提出分手,而是在一个月后的某天羞涩的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我根本一点做父亲的准备都没有,唯一的感觉是讨厌和麻烦。我留下了一千块钱和房间的钥匙,告诉她‘打掉孩子,我们到此为止吧!’就此离她而去,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做的该有多么的残忍! 从那以后,或许是因为心中存在的那一点点的歉疚,或者是害怕还有对她的一丝丝依恋。我努力的忘掉了她,以致于连她的面孔都变的模糊不清,逐渐消失在记忆中。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她,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3) 突然间想到什么,看了看怀中抱着的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孩,难道……?难道这个就是与我血脉相连的骨肉?此刻抱着小孩的我,并没有一丝的厌恶,而是多了份初为人父的欣喜。原来老天待我不薄,在我刚想认真生活的时候就给我送来了一个贤惠温柔的老婆,而且还附带赠送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幸福与喜悦充满了我的胸膛,我不禁又紧紧的抱了抱孩子。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以前的我做的太错了!我与雪丽的过往如影片纷纷闪现在眼前,就在这一刻,我定下了自己的决心。 我用爱怜、鼓励的目光看着雪丽,她却没有如我想象那样扑上来抱住我,而是用小兔子般担心的目光看着我手中的孩子。 我温柔的看着她,轻轻道:“雪丽,回我身边吧!” 雪丽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低头道:“我已经结婚了!” 她以前就样,从不正面拒绝我的的话,这个习惯到今天还没有改变。想到她因为我的残忍,以未婚妈妈的身份无奈嫁人,我的心不由的深深一疼。 “我不在乎!”我郑重的看着她道,“跟你丈夫离婚吧,我会为我以前所做的事情负责的!” 雪丽的面庞上闪过了一丝迷茫,随即却满脸坚定的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满面的苦涩,难道因为当初的伤害,她到在也不愿意原谅我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咬着嘴唇看着我,又一次摇了摇头。 “难道你要让这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一时的失意让我变的声嘶力竭,我想喊醒这个性格执拗的女人。 雪丽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想到了什么,脸顿时变的通红。以前的她很少说谎,偶尔谎话被揭穿后都会脸色通红,没想到已有小孩的她这点习惯竟还是没什么改变。她究竟说了什么谎话,竟有这样的反应?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本已低垂的头仰了起来,平静的看着我道:“孩子不是你的,他亲生父亲就是我现在的老公,当初告诉你的话是骗你的。” 我一时之间怔住了,这个答案与我想象中实在是天差地远,以至于我都不愿意相信了。 可能看到我不相信雪丽又接着解释起来:“其实当初我早就发觉了你想要我离开你,我也下了几次决心,可每次一到你要回家的时间就又忍不住提前回去等你。一次次后,反而愈加深陷对你的迷恋之中。我知道再等下去你终究有一天会提出分手,于是我听从朋友的建议,想用孩子来栓住你,编了一个怀孕的谎言。”她顿了顿,微微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反而促使你对我提前摊牌。当时我真的好痛苦,自杀的念头都有过。总是不愿意忘记你那孩童般纯净的目光,不愿意忘了你在我怀中喃喃低语的模样。在那段时间,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一个自己孩子的愿望。所以就跟一个以前一直追求我的同学闪电结婚,他对我也很好。至少他让我发觉一个女人选择一个爱她的人,比选择一个她爱的人要幸福的多!现在我的爱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我的孩子身上,我不可能会再为你回头了!就象你说的一样,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自己的亲生父亲。” “雪丽,你变了!”我痛苦的看着她,嗓子也变的有些沙哑起来,“以前的你从没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 “是呀!”雪丽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当初我要是开口求你,说不定就留下你了吧?呵呵。自从有了孩子后,我很多心里话都是对着孩子说的,现在也变的可以把心事说出来了,不是吗?” 这一刻,只有浓厚的失落感包围着我,我困顿的心仿佛陷入了网中,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我痴痴的站着,心中一片空落落的,仿佛站在天地俱为一色的空间中,眼中只有苍茫的白…… 我就这样站着,雪丽什么时候抱走孩子并离开的我也不知道。许久方醒过神来,我失魂落魄的在路上走着,哀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小时侯的那个梦。那个长相龌龊丑陋的看相的告诉我的话——“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你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我注定的命运吗?为什么从我十六岁以后,每个我所珍视的人不是遭遇不幸,就是离我而去?为什么我要注定一生孤独?为什么!!! 我突然变的出奇的愤怒,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个看相的,揪住他的脖子问为什么。突然,街心公园角落的一个红色的小屋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它是小屋又有点过分,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帐篷。它是用竹竿简单扎捆做骨,然后红布蒙上做皮,四四方方,只有四五平米大小,远看就象个超小型的房舍。不过真正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个小屋的奇怪造型,而是这个小屋门上贴的一付对联。 上联:铁口直断,算尽天下因果事下联:鑯语如珠,道出乾坤是非根横批:妙笔神算看到这副对联,我唯一的一个感觉就是这家伙太狂妄了!当下不做考虑就掀开布帘门钻了进去。一进去后,发现里面竟然看不到人。一块垂在中间的布,把这个简易小屋隔成两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7 部分阅读 里面竟然看不到人。一块垂在中间的布,把这个简易小屋隔成两半,我进去后看到狭小的空间里只放了一张靠背椅。 刚想伸手掀开布帘看看,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请坐,要问事情就不要动面前的布。”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动布帘,坐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让我停止动手,而是因为这个声音明显是从身后传来的。可我刚进来前,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外面和我身后绝对没有人。没想到这个号称神算的还真有些门道。看着布后那个影影绰绰坐着的身影,我不禁又增强了对他的信心。 他问了我一些生辰八字等,然后就很顺利的说出了我最近发生的一些小事,譬如说前段时间曾经大腿受伤了,还有刚刚从一个看守很严密的地方出来了,等等。虽然说的很模糊,可事无钜细几乎都一一印证,甚至连我一天几次小便都能算的出来。以前从不相信算命的我,这次也不由的不信了。 于是我把关于自己的困惑种种都向他倒了出来,询问他原因何在。虽然已经很相信他了,但我还是存了个心思,没有把小时侯遇到相士的事情说出来。主要是一来我不太肯定那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梦里的,再者我也想通过这个相士的话印证一下,看看这个神算会不会也说我是天煞孤星转世。 “恩……”身后的声音仿佛思索了一会,沉声道:“你命该如此,注定一辈子找不到真爱。” “真……真的?”我情绪有点激动,“是因为什么原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对面的人影身体似乎在不断抖动,却一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难道是请鬼上身?还是什么奇特的发功?我心里犯着嘀咕,却等的有点不耐烦,忍不住提示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星转世。” “咳……”对面的人长咳一声,终于停止身体抖动,沙哑的声音接着道,“不错,你确实是一种星转世才造成这种情况。这种星非常罕见……恩……你可能还没听说过。” 不!我肯定听说过了!我心里如同潮水涌起般澎湃,难道一切都是真的?我注定要一生凄苦?一瞬间,我的神情变的悲凉至极。不过下一刻听到的话让我表情立刻瞬间转为惊愕。 “你是色狼星转世,好色而且贪得无厌,所以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什么真爱。” “色狼星?大……大师,你不会算错了吧?”我将信将疑的问道,“我听说过天狼星,可好象从没听说过有色狼星呀?““没错!事实就是如此!你如果现在趴在地上学两声狗叫,本大师可以考虑帮你转化成天狗星!”布帘那边极力颤抖的身影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此时我就算再苯,也知道是自己被整蛊了。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整我的人是谁而已,一般人没这个胆量,而有这个胆量的贱男教官却没可能知道我最近那么详细的事情。 当对面传出咯咯娇笑声后,我一把扯开了布帘,面前是一个早已捂着肚子笑倒在地的绝色美少女。 “骆琳?”我的惊讶不亚于见到火星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的?为什么要在这里设计骗我?” 好一会,骆琳才喘息着止住笑声。先白了我一眼后,娇嗔道:“谁有工夫去设计你呀?我还没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可是我先在这里摆摊的!好不容易遇到个熟人,我能不尝尝神机妙算的滋味吗?”郁闷,怪不得她算无遗漏了!说我从戒备严密的地方出来,她是以为我是越狱的,而我把她说的地方理解成了地下基地。至于我一天小便几次的个人隐私,就更没理由不知道了。我住院期间,身为护士的她查房每天都要问几次。不过既然她认为我是逃犯,怎么还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很自然的和我说话?不会是想抓了我去领赏吧? 当我表达自己心头的疑问后,她无奈的瞪了我一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我想你被抓起来,也不会在医院的时候千方百计帮你了!” “你在医院的时候什么时候帮过我呀?”我不禁有点摸不着头脑。 “喂!我让人拉你出去打你,好心帮你制造混乱好让你逃跑。还有,最后有宪兵来带你走,我好心帮忙拦一拦,想拖到你那几个手下回来救你。你还不识好歹的骂我?”骆琳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人。 我仔细一想,那天在医院,除了她正义感爆发拿水果刀架我脖子那次,其他几次处处针对我的行动,还真有那么点为了我着想的意思。只是一来我当时并不是真的被监控重犯,逃跑的欲望没强烈到那么敏感的程度,二来,骆琳当时的表达方式明显刺激了我,让我激怒下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现在既然说清楚了,当然要道歉了。显然,骆琳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女人,大方的原谅了我。还劝我一起去喝酒,说什么一喝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多轻松。 我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不过跟美女喝就另当别论了,想到可以借酒醉占点手脚便宜,当然世满口答应下她的邀请。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4) 她一开始收拾她那算命的红布帐篷,我就发现了其中的机关。原来她是把一个医院用的输氧面罩改造后固定在麦克风上,然后有条细音频线,一直连到帐篷出口的方向上藏在布里的小喇叭。这样她在里面把面罩扣在脸上说话,声音就会经过改造过的麦克风通过喇叭在顾客身后说出话来。这样,不看到她真人,根本不知道她是个女的。而且还可以给顾客造成高深莫测的感觉。连我也不得不佩服她设计的巧妙了。显然是因为我以前嘲笑过她太漂亮以至无法让人相信她是算命的,她就用这样一种方法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看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我觉得今晚喝酒的计划要泡汤了。看她拍拍手打包妥当,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她骗我说请喝酒不会是想让我搬东西吧?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我连忙抢先道:“我可不管搬帐篷的事!” 骆琳撇撇嘴,轻蔑的道:“本小姐搬东西还用的着你帮忙?离我远点,看我怎么让这些东西自己回去!” 我依言退到一边,因为我知道她要发挥自身优势找人做免费劳动力了! “啊!好帅呀!”骆琳满脸惊喜的朝着一个遛狗的三十多岁男人扑过去。 我顿时瞬间石化~太夸张了吧?这么直接的诱惑方式不被当成白痴也会被当成花痴的!哪有看到一个男人就称赞人帅的?就算真帅,也不能直接往上扑呀?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提起的心落了下来,因为骆琳扑过去后直接蹲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那条高大威猛的金毛藏獒的脖子,刚才那句话才完整说完:“好帅的狗狗啊!” 听说这种狗很凶猛的,一般根本不让生人靠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就一把抱住。不过这条狗显然不是爱咬人那种,而且摇头晃脑,看上去还蛮享受的。 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孩突然抱住自己的狗,然后一脸迷恋的赞不绝口,已经让狗的主人看的目瞪口呆了。不过接下来骆琳所说的话,让我顿时绝倒。 只见她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闪现惊喜的目光,一句话脱口而出:“哎呀,没想到主人也和狗狗一样帅。” 那个狗主人显然已经处于脑袋当机状态,脸色微红中,下意识谦虚道:“哪里!哪里!” “我靠!和狗一样帅你很开心吗?看你笑的那个狗样?不过你说‘哪里!’,意思就是没自己的狗好看了?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我小声的嘀咕着,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满。 很快,两个人交换了各自的姓名地址,骆琳略做暗示,他立即就应承下了把那堆东西送到骆琳家的任务。既然他要送东西,自然就没办法继续遛狗了,于是骆琳顺理成章的以喜欢狗狗的名义把他的金毛藏獒给牵了过来。 等那人艰难的把东西塞入出租车,坐着车远去后。骆琳那本是笑意盈盈的脸瞬时寒了下来。我刚好走上前,看到这一幕,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骆琳看了看我,淡淡的道:“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男人家里有老婆还要想在外面沾花惹草。” 什么‘你们男人’?怎么又迁怒到我头上来了?真冤枉!我可是没老婆的人啊!不过我在她印象里素来是品行不良,此时也不敢多辩,只有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气氛一时也变的冷了下来。 过了不到两分钟,我忍不住问道:“你既然那么讨厌那人,怎么还把他的住址姓名电话记的那么详细?而且你把自己家的地址也告诉他了,就不怕他纠缠吗?” “废话!我得防止他把我的东西弄丢了,当然得记他地址了,这不,我还顺带把他这条狗骗来做抵押。而我家嘛,我又不住在家里,他就算去站岗,也没我什么事,我担心什么?那些东西下次需要用时,家里自然会有人给我送来!反正我住的地方又没地方放那些东西。”骆琳很平静的语气,也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 不过说话了就是好兆头,我立刻精神起来。眉飞色舞的拣了很多基地的趣事稍加改造讲给她听,果然不一会儿就把她逗的巧笑盈盈,不再冷着一张脸了。我暗暗舒了口气,心下道,多亏这些东西我不只讲给过一个女人听,经过不断尝试,早就做到了去芜存精,其中讲述过程中的抑扬顿挫、节奏控制都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怎么可能没好效果呢? 等到骆琳突然停下来,我不禁楞住了!天上人间夜总会?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下嘀咕道:“难道骆琳真的能算出我心里想的?” 骆琳微微一笑,指了指牌子道:“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喝酒吧,喝到不醉无归!” “你来过这里?”我奇怪的问道。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如果象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过这里的话,我肯定不会不知道。而且,这个夜总会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来的地方,所以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哪有?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应该可以喝酒吧?走吧!进去呀?还楞着干什么?”骆琳奇怪的看了看我。催促道。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路的?”我不想进去,故意磨蹭着时间。不过这也确实是我的疑问,象这种地方虽然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不是熟悉的人还真难一次找准地方。 “我是跟着狗过来的呀!”骆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狗?难道是在骂我?刚才说要把我转成天狗星,现在又影射我是狗? “怎么会是我?我可是一直跟着你走的!”听到她的话,我立刻反驳道。 骆琳看着我,似乎在强忍着笑,嗔怒道:“你有完没完呀?想逗我笑也不用把自己比成狗呀!” 这时脚边“呜咛”一声,我才发觉怎么回事。原来她说的还是真狗。我光顾着逗她说话,都忘了她还牵着条狗呢。这条金毛大狗现在正努力的挣着绳子,急急地想往前方的门里钻呢! 靠,只听说过老马识途,倒忘了狗也能认路了。看样子狗的主人经常以遛狗为名来这儿风流快活哪!以至于这条狗都知道路该怎么走了! 最终我没能拗过骆琳,跟着她进入到了夜总会里。我们在大厅里找地方坐下,还好这里人员流动比较大,我一段时间没来,大厅里倒没几个我认识的人。熟悉的更没有了,因为以前我来大多都是进包厢消费的,所以暂时还不虞被认出来。 那条大狗一进来就挣脱我们控制,轻车熟路的到其他桌去扮可爱混吃混喝去了。而我们两个则在靠走道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点了两瓶洋酒,一边浅酌慢饮,一边随便聊些琐细事。不过聊着聊着,两人间的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虽然这里是大厅,周围的人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但一对对的男女,或者湿吻,或者揉胸抚臀,甚至还有个别一拖二的,整个大厅的音乐也透着股淫靡的味道,时而还响起几声尖锐的调笑声。骆琳几乎都不好意思抬头,而我也不敢乱看。因为我发觉对面的女孩正在积聚着怒火,我可不想成为她怒火发泄的目标。 沉默了半天,她终于低着头冒出了一句:“你们男人果真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我可是不同的!”我极力解释,告诉她以前对我的偏见都是误会。 正在我一脸严肃的力证我的纯洁高尚的情操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老板,好久没来了呀!” 我的脸立刻僵住,转过身又是挤眼睛又是扭眉毛的终于通过暗示把人支走。坐来来喝口酒道:“呵呵,我根本不认识她!这里的女人对哪个男人都喊老板的!” 话刚说完,对面又传来一个声音:“林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如果是个今天是个男的跟我来的,我肯定要得意一番了。因为能够让一个坐台女在这么多客人中记住一个人的名字,显然证明了我某些方面的过人之处。只是今天陪我来的是个大美女,那就另当别论了!那女人的话让我的心差点都蹦出喉咙了,一时间脑袋高速运转,只想着怎么圆谎话了。 那女人走过来才发现我对面还坐着个女人,刚才骆琳低着头,高背沙发正好能挡住后面人的视线,所以那女人没发现她。看到我尴尬的表情,那女人也是精灵剔透的人,装着和我不是很熟,只是淡淡打个招呼就饶过我走了。 骆琳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在嘲笑着我谎言被揭穿后的尴尬。我连忙解释道,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她只是卖酒的,不做别的。我曾经跟朋友一起过来这里见过她。所以她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也就见过一面,不是很熟。 人都说屋漏偏逢连阴雨,我此刻总算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呀!就在我努力解释的时候,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林老板!欢迎光临啊!你看我,光顾着忙,都没发现您什么时候来了。”说话的是他们这里的一个经理,好象姓崔。 这崔经理一来,就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热情的让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我虽然和他还算熟悉,但也没熟到这种程度。而且以前也没见他对我这么热情过!不过略一观察,就发现这家伙热情迸发的原因了。这个崔经理自从坐到我身边开始,根本就没看我一眼,整个色咪咪的眼睛都瞄到骆琳身上去了! “林老板,上次你让我给你介绍的大学生今天还有两个没出台呢!一会我都给你叫过来!”那家伙自顾自的流着口水说着话,根本都没看到我已经变的铁青的脸色。 “这么漂亮的小妹妹你都舍得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个崔经理显然比较兴奋,根本就是一句接一句的说,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我以前倒是有几次带着不太好甩的女人到过这里,通常由这里的女人帮忙讽刺挖苦对方,基本都可以分手成功。显然,这个崔经理误会了我,以为我这次还是带着女朋友来分手的。现在不禁有点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应到了头上。 我刚想打断他的话,就听到他说到:“小姐,你这么好的资本,被男人甩多不值得?不如来我们这边工作?还有钱赚,还可以报复男人!至于技术方面不用担心,今天晚上去我那里我教你!” 听到这话我立即知道要糟,而那家伙说着话还不知死活的把手往骆琳的肩膀搭去。“喀嚓”一声响,骆琳已经用一个小擒拿扭断了崔经理右手的尾指和无名指。那家伙痛的跪在地上,骆琳接着一脚踹在他脸上,他顿时血流满面惨叫着倒地不起。 我心里一寒,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仿佛那个倒地惨号的家伙就是我的替身。骆琳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站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我赶忙结了帐,急匆匆追出去。他们有几个保安才反应过来,准备拦我。不过被那个崔经理制止了。刚才那小子色令智昏,不过现在已清醒过来,显然,他知道拦我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作为经理,挨了打还能这么冷静,不愧有优秀管理人员的天分。因为以前我在他这里曾经有次把跟我抢小姐的八个混混全打的住了医院,因为涉及军管,最后警察来了连案都没立。所以他知道惹我绝对没好处,只好算白挨了打。而且,我也很守规矩的结了帐,没让他为难,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5) 出去走没多远就发现了骆琳的身影,那条大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跟了出来。看样子把我们当成主人了。看着她冰冷的表情,我也不好说什么,也不好就此离开,只有跟着她走路。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家超市门前,骆琳也不说话,只是付钱买了两箱啤酒,然后就把啤酒丢给我,自己在前面走。又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个公寓搂下,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让我跟上了楼。 整个过程除了吩咐我做事情,她一句话也没说,而我也没敢再讲笑话来调节气氛,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给拿来练小擒拿了! 她住的地方是个两室一厅,并没有多大的房子,而且似乎是和别人合租的,客厅里的水瓶,茶杯明显都是两个人的东西。整个客厅布置的很温馨,带着一种粉红的色调,让人一到里面就觉得暖暖的感觉。 她让我把啤酒拆开后,一溜儿摆满茶几。然后,什么也不说,指了指啤酒罐,自己先拉开一罐喝了起来。 我以前并不怎么喝酒,因为过多饮酒会造成手发抖。而我从事的职业,很容易因为手抖一下就在战场上把自己的命丢掉的。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不过跟一个女孩子喝,怎么也不会比她差吧?想到她酒醉后娇艳欲滴,任君采撷的模样,我忍不住又猛喝了两口。 喝了有四五罐,骆琳突然提议弄点小菜,说光喝酒没意思。这点我当然赞成了,刚才喝的洋酒和现在喝的啤酒,正在我空空的肚子里翻腾呢,我巴不得弄些食物来压压酒。只是我们两个谁都不愿意下楼去买小菜,最后她眼睛转来转去,看到了墙角卧伏着的金毛大狗身上。 “怎么?你要让它去买菜呀?这条狗没这么聪明吧?”现在微微有点酒意上涌,我也开始放开了说话了。 骆琳斜了我一眼,埋怨道:“笨的你!这不就是一盘小菜?” “什……什么?”我不禁变的有点结巴,“你的意思是要吃了这条狗?” “是呀!这条色狗看着就讨厌!”骆琳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仿佛已经喝醉了的样子,“反正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狗肉了!” 我真是有点佩服女人蛮不讲理的能力了,就因为这条狗把我们带到夜总会,就被她贴上了色狗的标签,而且还要吃了它。我并不是很抗拒吃狗肉,只是受不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吃狗肉。实在是有点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感觉。这时才知道,她骗了狗回来,竟还是别有用心的? 我正准备跟她讲一些狗是人类的朋友之类的话来规劝她打消念头,她已经摇摇晃晃的去厨房拿了把刀出来。看她挥舞比画的样子,我真怕她手一抖把刀划到我身上。于是,我很无奈的同意了她的提议。 可是到了杀狗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退缩了。骆琳说她见血就发晕,不能动手,而且也不该让美女来动手;而我则说自己从来没杀过动物,也拒绝由自己动手。我见不得家养动物临死前那种凄凉、悲切、无奈和被出卖的痛苦眼神;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从来不对动物下手,有时我甚至宁愿选择杀人。 由于没人操刀,最终那个还在酣然大睡的金毛狗逃过了变成一盘菜的命运。我们两个酒也越喝越多,到后来我已经迷迷糊糊了,只是感觉好象还没达成喝倒骆琳的目的,甚至觉得她的脸都变的模糊不清了,可好象印象中,她的眼睛竟又变的清亮通透起来……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阵剧烈的头痛让我清醒了过来,我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还是无法摆脱那种仿佛要把脑袋炸开的巨痛。略微回忆一下,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在哪里。动了动胳膊,发现身上盖着一床棉被,身下软软的小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是骆琳的气息,很熟悉,也很温馨。很快我又发现了另一件事情,此时的我竟然什么也没穿。难道……?我和她酒醉后发生了什么吗?可是我再用尽全力去想,也只能记起喝醉前发生的事情,以后的事情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骆琳围着一条长至膝盖以下的浴巾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湿湿的,看来是刚洗过澡的样子。也许是由于热气熏蒸,皮肤显出白里透红的颜色,裸露在外的两条嫩藕般的胳膊,正沿着肩膀展示一条完美的体型曲线。再搭配上她那美丽无暇的面孔,简直就是一个在向人类发出诱惑的月夜精灵。跳动着灵动,活泼的美;又散发着成熟,性感的媚。这种不属于尘世间的美丽让我的心也随着她身影的移动不断转换节奏跳动着,在这一刻,我完全陷入了对这种美的迷恋当中。 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看我痴迷的看着她,先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浴巾,然后瞪了我一眼,道:“醒了呀?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 应该见过!可惜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么美丽的身体和自己……,哎呀,真该一头撞死!竟然一丁点印象也没有!我心下念叨着,不禁暗自大呼可惜。昨晚应该是双方都喝醉了酒发生的错误,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你……昨晚没事吧?”我唯唯诺诺的问道。一边小心的说着话,一边看着她的表情,随时准备防备她把什么东西砸过来。因为她这人从生气到爆发,通常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对这一点可是有过亲身体会。 “什么事?”她表情似乎有点奇怪。 “我是不是……是不是对你……?”我语气开始有点结巴了,虽然已经判断出事情的发生,但真到确定答案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她脸色微微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扬了扬胳膊道,“原来你还记得呀?昨晚你害的人家到现在还痛呢!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还痛?是第一次?我神色一正,肃容道:“放心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骆琳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酒还没醒吗?那种事也需要负责?也不知道你对多少女人做过了!你负责的过来吗?算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不用你负责的!” 我脸色一紧,郑重的道:“骆琳,虽然我以前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我已经决心改过了。从今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绝对不会再沾染其他女人的!请答应我,做与我共度一生的另一半吧!”话到最后,想到骆琳的性格中的种种可怕之处,我表情不由的变的异常痛苦勉强。真正到了要负责的时候,我反而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你发什么神经?”骆琳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突然,她好象发现了我表情中那种极力强忍的勉强,瞪大了眼睛怒道,“喂!本小姐究竟有哪点差了?你竟然这么不情愿?” “哪有?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完美的女性!能有你做女友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了!”我极力掩饰着下意识中的不情愿,努力摆出迷恋的表情说道。心下却嘀咕道,‘上辈或者是烧了高香,不过一定是烧香时不小心把庙也给烧了!’骆琳看了看我,眼珠转了转,突然道:“好!既然你要负责,那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恩,过两天我给你制订个操守条例出来,详细列出你那些不能做,违犯了就家法伺候!不过,最重要的是,从今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下,不允许你喝酒!”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再喝酒了!”我一边讨好的回答,一边心下犯着嘀咕。如果再喝醉一次,再弄出个需要负责的人来,那可真就天下大乱了!唉,那什么条例一出,我的自由日子就正式远去了! 之后她又拿出了笔记本电脑,从里面调出一份文档,然后一条一条的念给我听。内容是一份恋爱协议。我不禁有点发呆,看来她好象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而且早就为未来的男友准备了标准。房间里有空调,并不是很冷,所以她也没顾的上换衣服。只是她盘膝坐下后,浴巾缩到了大腿附近,虽然看不到什么重要部位,可一想象我们昨晚所做的事情,那片耀眼的雪白就直晃的我六魂出体,七魄升天;以至于迷迷糊糊没提任何反对意见就只顾着点头了。 她整理完后,立即连上打印机打出一个恋爱协议为标题的文档,然后双方签名,每人保存了一份。此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6) “呵-——”骆琳捂着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直了直腰,粉面含嗔道,“都是你害的!折腾的人家到半夜才睡,真是困死了!恩,本姑娘要好好补个觉。”。 听到她的话,我头脑轰的一热,整个心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既然已经确立了关系,这么美好的身体不在意识清醒下做点令人回味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立即搭话道:“就睡这儿吧!” 骆琳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道:“睡这儿?不太好吧?” “有什么呀!你昨晚不是也睡这里的吗?”我神情亢奋的催促道。 骆琳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然后翻出一件睡衣,就到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我不禁在心下暗暗埋怨,这女人做事情还真喜欢多此一举,反正一会还要脱,非要穿睡衣才能上床吗? 不一会,骆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进来了。不过接着发生的事却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她随手丢给我一条浴巾,吩咐我围上到客厅睡去。 我当然大不甘心,质问她为什么不履行做为女朋友应该进行的义务。她立刻翻出恋爱协议,指着第八条,让我仔细看清楚了。 我拿起自己的那份一看,上面写道:“双方恋爱期间,任何程度的身体接触必须由女方同意方可进行。” 当时还真没怎么注意这一条,只是觉得那是尊重女方意愿的意思,没想内容竟还另有玄机,现在这条款等若卡着我的脖子,直接剥夺了我最基本的权利。 我赖着不想走,憋了半天,忍不住摆出一副笑脸,软语相求道:“我们昨晚都已经那样了,今天就在这里睡吧?好吗?你睡这里我保证绝对不碰你!”呵呵,到了床上就由不得你了!到时我不会碰你,可我会抱你,亲你……想着想着,口水都开始流出来了。 “砰”一声,我鼻子一酸,眼前金星直冒,一股热热的感觉从鼻腔里流了出来。我伸手一摸鼻子,发现粘了一手的血。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就算现在不想,也不用打人呀? 不过骆琳此时表情也是非常气愤:“你这个色坯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昨晚只不过被你抱了一下,今天你就得寸进尺、想入非非了?” “什么?”我一下子惊呆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抱了一下?那为什么我说弄的你很痛?” “是呀!”骆琳似乎很奇怪我的反应,捋起睡衣的两条袖子,指着雪白胳膊的两道红痕,愤愤不平道,“看你把我胳膊箍的?一直痛到现在呢!” “那个……那个……你说的折腾你……到半夜?”我的声音已经有些结巴,变的语无伦次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骆琳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在努力判断我激动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看到我急切需求答案的目光,方才微微红了下脸,接着道,“你昨晚先抱着人一个多小时不松手,直到吐了人一身才放开。弄的地板上也到处都是你吐出来的酒,害我又要洗澡,又要洗衣服,还要拖地,最后回房睡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昨晚一直睡在客厅沙发上?”我瞪圆了眼睛,几乎有点声嘶力竭了,“那为什么早上我在你的房间?我身上的衣服呢?” “哦,是这样的!”骆琳顿了顿,一付若无其事的语气道,“本姑娘早晨到卫生间途径客厅,发觉你半夜又吐了,弄的一身脏。总不能丢你在那里污染公共环境吧?于是只好把你丢浴室冲洗一下了!洗过后,我这里又没有男人衣服给你穿,也不好把你光溜溜的丢在客厅里,所以只好先放你到我房间了!” “不可能的!”我几乎不敢相信,下意识的想拒绝这个事实,突然我想到一点,大声道,“为什么你说到被我抱就会脸红,可提到给男人洗澡却面不改色的?” “啐!”骆琳一瞬间粉脸通红,羞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什么给……洗澡?你当时醉的跟死狗一样,跟死人有什么区别?我在学校时经常帮解剖实验室处理冲洗尸体的,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尸体?我竟被当成了尸体来处理?实在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悲哀!怪不得她说到把我脱光了冲洗时没什么感觉,如果对一具尸体有什么感觉那才叫奇怪了呢! “那……那你为什么又要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们又没发生过什么?”我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问题一个接一个,因为她的一些做法也太过莫名其妙了。 “因为……因为……”骆琳的表情似乎有些害羞,“人家以为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表白嘛!” 误会!天大的误会呀!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她一定是被男生追求的多了,以至于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没问清我话里的意思就接受了我的请求。而当时的我,正处于因逃避责任而失去雪丽的深切自责当中。所以遇上那种情况,未经深思熟虑我就立刻要为她负责,这根本就是一种病态的自我肯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极力证明自己已经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了,而根本没考虑到两个人究竟为什么要结合在一起。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竟然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 “这个……这个……”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有什么问题?”骆琳的神情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我……我们可不可以结束这个协议?反正……大家都只是误会!”我的语气有点紧张,毕竟主要是因为我的错才导致了这个协议的产生,而协议签署后不到三分钟我就又要结束它。说话间,由于愧疚、紧张,我的额头已布了层密密的细汗。 骆琳瞪了瞪我,又翻出协议,指着最后一条,道:“看到没有?协议签署之日起,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向女方提出解除此协议,只有女方有提出分手的权力。” 不会吧?竟然还有一条这样的内容?她当时念到协议后面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听。那时我早就色授魂予,急着想赶快签完协议和美女上床了。怎会想最后一条竟然是这么一个霸王条款? “哼!”骆琳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知道你心里在窃喜,你别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不影响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又有一个这么超漂亮的挂名女友,说不定还可以借机一亲芳泽。可自从我下定决心要真正好好爱一次后,就不愿意再做这种欺骗自己感情的事情了。我明明对骆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借着这个误会与她纠缠,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再说,骆琳这种性格的女生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老婆,而我才刚从对温柔雪丽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又怎么可能突然间接受一个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的女孩? 于是我不断的软语相求,以期她能够改变主意。我总觉得她的解释某些细微的地方有不合理之处。想来,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我吐了她一身后,不把我丢入冷水弄醒,反而很温柔的安顿我睡好?而后来更离谱到帮我冲洗身体?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有什么其它我不知道的原因。我虽然有点自大,可还没自信到认为自己会被美女一见钟情的程度。天上没有凭空掉下的馅儿饼,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况且这馅儿饼还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口味。如果要为它付出什么代价,那可就有点太得不偿失了! 终于,我近乎无休止的絮叨惹恼了骆琳。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怒道:“好!我这就让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做协议男友!” 说完后,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红色楠木首饰盒。她表情还露出了一丝犹豫,好象还没下定决心是否把事实告诉我。 此时我的脑子早就乱开了!不会吧?难道会拿出一个心型的项链,然后打开里面是一男一女两张照片?然后我会发现男人的照片跟我几乎一样?再然后,我就要听一个凄美的恋人去世的爱情故事?最后要我暂且做她思念的替代品?呜呼!这不按照言情剧发展了吗?我不要当别人的替代品!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首饰盒终于被打开了。情节并没有按我设想的发展,躺在盒里的东西虽然称不上有多丑陋,但身为任何一个现代的文明人也绝对不会把它作为首饰来戴的。而且这东西我也曾在骆琳手里见过,只是没想到她竟把它看的这么珍贵。选了个这么华丽的首饰盒来存放这件东西。恩,这个东西在我的称呼里叫龟壳,不过现在看骆琳金贵它的程度,我的对它的称谓显然是不怎么准确的。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7) 那几片薄薄的,淡灰色的片状甲壳静静的躺在洁白的天鹅绒底子上,借着屋内光线的反射,折射和透射,整个散发出一种淡如丝芒的柔和光晕,这种奇异的光学特效轻易就掩盖了盒子的奢华,令这些平时根本不起眼的甲壳透出一种脱俗而出的气势。此时就算是外行如我,也能感觉出随着光华流转,甲壳中透出的那丝隐隐的神圣气息。 “这个……这个……”我眨了眨眼睛,指着盒子里的东西,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骆琳看了我一眼,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它的名字叫滠鳞,其实居传说这是现今世上唯一真正的龙的鳞片。” “龙鳞?别开玩笑了吧?”我有点哭笑不得,她的解释太过滑稽了,以为是在编神话故事呀?连龙都跑出来了? 骆琳神情却显的很庄重,琅声念诵道:“上古有龙,号滠,体小而力弱,形似大蛇,尝傍水而居,好美食,喜曲乐,故,或化人型,混迹众生之间,自得逍遥之乐。其颌下有鳞十一,逆向而生,自取天地灵气,日久成七彩色。此鳞具异能,可借之晓将来事,故滠虽力弱,却无惧它龙。时人愈多,益聪慧,欲弃神。神知,大怒,窃借水惩之。滠测知,告人,人有备,大部得脱,神迁怒,降天火,灼滠逆鳞千日,滠生机断绝,颌下鳞色泽尽去,呈灰色。弥留际,遗其鳞于人,悲歌绝世,化为滠水,情真可泣,义绝干云。吾辈得其利者,勿忘其恩山义海,当共敬之。”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个神话故事,并没有打断她的话。并不是因为我相信了,只是因为这个新奇的神话故事我从来没听说过而已。听骆琳郑重其事的用古文背诵出来,显然也是流传很久的了。故事很有点凄美的韵味,简直就是中国版的普罗米修斯。我只是奇怪,这么好听的传说竟然没有流传开来?那条象蛇的滠龙的浪漫英雄主义故事简直已可以迷倒一大批天真烂漫的无知少女了! “呵呵,后面没有了吗?”我有些意犹未尽,笑问道,“怎么不加段天地共泣的绝世之恋?那样的话,保证喜欢听这个故事的人更多!” “你不相信?”骆琳显然不能理解我的态度。 “喂,你不是被洗脑了吧?”我忍不住讽刺道,“传说就是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龙这种动物,就是这个故事本身,逻辑上也是漏洞百出!譬如说滠龙能算出神要惩罚人类,为什么就算不出神要惩罚它?还有,神既然能发一次水,被人躲过后自然就能发第二次,总有躲不了的时候吧?怎么可能如同小孩性格一样,烧一烧泄露秘密的滠龙就决定放过人类?再有,那条龙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8 部分阅读 二次,总有躲不了的时候吧?怎么可能如同小孩性格一样,烧一烧泄露秘密的滠龙就决定放过人类?再有,那条龙已经被神烧的半死不活的了,怎么可能突然逃了出来?总不会是自己打出来的吧?你可说过它体小力弱的?也不可能是人类冲到神那里去救它出来的吧?如果当时的人真有那么厉害,神也不敢随便给人类降临什么惩罚了,是吧?最后再说说它临死唱歌的问题。你是学医的,也应该知道重伤的人都应该是呼吸无力的,尤其是被烧的快死的人,所呈现的一个症状肯定是肺衰竭。就算它是龙,也该符合烧伤的基本规律吧?它又怎么可能兴致勃勃的用凄厉的声音高歌一曲来悲歌自己的离世?至于变成一条河,更加是无稽之谈!一条河有多大?以你描述它的身型,它就算真的能化身,化出来也就是一条小水沟!” 我层层解析的逻辑辩证法把骆琳驳斥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她才涨红着脸,激动地道:“我说的就是真的!本来我不应该对外人说的!刚才我背的那段话是《玄天经》总纲中的话,一代代口传下来,绝对不会有错的!那里面说有滠龙,就是有!” “《玄天经》是什么东西?又是从没听说过的!”我皱了皱眉头道。这小妞不会是研究玄学中毒了吧?在哪搬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玄天经》是我所在玄清正气门的玄学总纲,里面都是记录一些玄乎其神的东西,这些东西平常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我们玄清正气门确实有人在修习到一定层次后,就能够把里面的一些记载变为现实,我就亲眼见到过很多平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骆琳的语气已经平和下来,但字句间对自己的观点还是充满了肯定。 “呵呵,你别告诉我你见过真正的龙啊?”我忍不住反讽道。 “龙我确实没见过,但是龙鳞的效果却是我亲眼目睹的!”骆琳看着我,神色认真的一字一顿道。 “什么效果?”我对她不承认错误的性格感到有些无奈。 “不说以前的,你不觉得我们这次相遇太巧了点吗?”骆琳的语气很耐人寻味。 听到她这样说,我也有点奇怪。其实在昨天遇到她的最初,我也有考虑过她是否早知道我的行踪。可思考了半天,也找不出她有什么知道的可能。也曾怀疑过她是被派来监视我的间谍,不过综合我对她性格的了解,立即就否定了这个假设。她的性格完全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任性而行,恣意妄为”,根本就不是当间谍的料。这样性格的人被选为间谍的可能?基本就跟母猪会上树的几率均等同。所以最终我就顺理成章的把昨天的相遇当成了巧合。而现在听她这样说,显然她是有目的的遇到了我。 其实我昨天经过那个街心花园也是随意走到的,以前就是经过也从没想过要进去看看。当时也是因为心境的原因,我才进那个算命的小帐篷的,要是以前,我就算看到了那样的帐篷也绝不会考虑进去算命的。正因为这么多巧合,我才把与骆琳的相遇也当成了碰巧。如果这次相遇是谁设计好的,那他也太可怕了吧?不但知道我的一切事情,而且还能够非常准确的判断出我遇到这些事情时的反应。 想到这里,我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郑重的看着骆琳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会遇到我的?” “就因为这个呀!”骆琳指了指盒子里的滠鳞道,“我就是用它算出怎么才可以再遇到你的!” “不会吧?这也能算出来?”我一阵唏嘘,疑惑道,“有这么夸张?” “也不是了,滠鳞可以显现出对接触过它的人未来的预测,只是一些模糊的画面碎片,有时也会出现文字暗示,我就是通过那些提示判断出在哪里可以遇到你的!”骆琳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次的车祸预测也是?我当时也在场啊,怎么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半信半疑道。 “只有练习过乾坤罡气决的人才能看的到的,普通人是没办法看到什么的!”骆琳气定神闲地为我解释着。 “气功?道术?”我愈发迷惑起来。 “都不是。恩……如果非要给个归类的话,应该叫做术法”骆琳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术法?你不会能飞天遁地、变幻无方吧?”我的脊背突然有点发凉,头皮也有些发麻。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小时看的小说,狐狸精变成美艳的女子来人间讨生活,然后趁机吃掉想和他们发生关系的男人。我刚才好象正好犯了她们这类妖精的忌讳,给了她一个充分的吃掉我的理由。这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我接着想到了变成美少女吸血的千年僵尸的故事,一阵寒意堵不住就从心底飕飕的冒了出来。我这人从小什么都不怕,不知道为什么,就害怕妖魔鬼怪,干脆成为一种本能反应了。面对死亡威胁我可以谈笑风生,但要我面对看不着,摸不到的鬼怪,我就极有可能立即两腿发抖,惧由心生了! “喂?你怎么了?”骆琳看着我发白的脸色,奇怪的道,“术法有什么好怕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不成神仙了吗?乾坤罡气决练了也就是让人感官比普通人敏锐一些,也更容易跟滠鳞沟通,并没有其他的效果。” 我放心她的术法威力不大的同时,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体,问道:“你是不是人类?” 骆琳微一错愕,随即便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忍着笑指着我道:“你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呀?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本姑娘当然是标标准准的人类了!” “我靠!是你先告诉我有龙的!我可是相信了你才想歪了的!”我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爆出了一句脏话。 骆琳也没生气,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玄清正气门的了吗?” “呃……刚才是你说你学的不是道术是术法……”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其实是因为刚才我一想歪,就害怕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8) 骆琳轻蹙着眉头,微嗔道:“谁规定了必须学道术了?术法有万千,道术只是其中一种比较出名的而已。你一定是受电视剧毒害严重,把一切除了道术之外的术法都归到鬼怪上去了。” “呵呵!”我干笑着应付,毕竟刚才的惊惧表情可做不得假。现在不禁有些尴尬,多亏我脸皮够厚,知道用傻笑来掩饰。 骆琳看了看我,又有一丝笑意挂在了嘴角,道:“不用笑的这么勉强。早知你这么胆小,我就先声明我是人类了,哈哈……哈哈……”还没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我……我不过是对没见过的未知事物有点害怕,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嘛,看的见的东西,我可从来没怕过!”我唯喏着解释道。 “呵呵”骆琳终于忍住笑,正色道,“我也没见过,怎么不觉得恐怖?我还特别想亲眼见见呢!胆小就是胆小,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终于,我恼羞成怒了,高声喝问道:“那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选我这个胆小的人做你男朋友?” “你当我想呀?”骆琳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滠鳞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只好想办法把你留在身边多实验实验了!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预测其他人命运的方法。你放心好了!只要我的实验成功了,就立即解除我们的合约,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原来如此呀!只是这个原因而已,只要答应陪她做实验,应该可以说服不用做她男朋友的。想到这些,本来应该高兴的,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泛起了淡淡的失落。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硒然一笑,应该是因为这么好的机会没占到什么便宜而失落吧?看来无论怎么下决心,人的本性一时还是难以改变的过来的。 “那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实验?”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同时也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劝说。 “是呀!”骆琳轻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用滠鳞给很多认识的人算过,却一个正确的预测也没有过。若不是小时候见到过效果,我恐怕早就没信心继续试下去了!直到遇到你,而且验证了算到的结果,当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你的出现,直接证明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所研究的一切并不是瞎想的。我一直这么关注你,是因为我发觉滠鳞算你的事情几乎都非常准确。至少我在算命的小屋又遇到你就是最好的证据。” 听她说了半天,我总算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表忠心了!我立刻以大包大揽的语气拍着胸口道:“放心好了!我一定配合你的实验,保证完成任务!” 骆琳斜了我一眼,一脸得意的道:“那当然了!这也是你身为我男朋友的基本义务,肯定是跑不掉的。”说完后,她又从柜子里翻出个医药箱,从中拿出一个注射器,看着我微笑着道:“来,让我抽你点血好做研究,要不是你,我还真以为乾坤罡气诀不适应女孩子炼呢,害我差点放弃了呢。” “原来是学了不适宜女孩子练的东西,怪不得这么不象女人呢!”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顺从的伸出了胳膊。反正我隔一段时间就要被顾昌平抽次血,对我来说,抽血就跟吃饭一样正常,谁抽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根本没二话,就直接伸出胳膊配合她的抽血化验了。 抽血的时候,她为了找血管多扎了我四五针,痛的我直咧嘴。心里不禁埋怨她这个曾经的实习护士太不称职,那么粗的血管都找不好。偷眼望去,发觉她笑餍如花的表情,方才发觉不对。我怎么忘记了?她刚刚提过练那个什么罡气诀可以敏锐视听,一定是我小声说她不象女人被她听到了,现在就在给我扎针的时候报复。真是个品行不良的女人那!当然,这次我是在心里说的。 看她熟练的把血液分到几个试管,再在里面加入抗凝剂,一个个放上托架,放入冰箱。显然这一切早就准备好的了。突然想起昨晚她装醉时拿把刀瞄着我挥来舞去的,原来果真是另有图谋,想误伤我,然后趁着给我疗伤时取我的血样吧?她当时嘴里的色狗,肯定是在影射我了!幸好我当时机警,早就躲的远远的,才没让她的奸计得逞。要不然就为取这么点儿血,身上被开道口子可就太不划算了! 看她满意的把一切处理完毕,我终于有机会在她心情高兴的这个时刻再次提出保证她的实验,并要求解除无意义的恋爱协议。听到我的话,骆琳的脸色立即变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反正就是虚荣心作祟,说什么也不接受被男人甩。争执到最后,泪水如雨而下。看着她洁白的脸庞上挂着的点点泪珠,我不知怎么的心就突然变软了,屈服在她的眼泪之下。这时我才想起,好象有位伟人(武侠小说界伟人)说过,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女人的眼泪,漂亮女人的眼泪好象尤其的厉害…… 随即我便后悔了,因为看到了她脸上立即流露出的得意笑容。这才发觉自己又被她给晃点了。不过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做人便宜男友,便尽力而为吧!反正以后她厌倦了,再分手就是。她这么漂亮,我一个大男人又能吃什么亏?说不定分手前我已经占到什么便宜了呢!想着,想着,不禁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一股燥热的气息从小腹升起,我忍不住又开始口花花起来。这次她好象心情很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调笑起来。看着她笑语如嫣,淡晕染颊的娇俏模样,我变的愈发心神激荡,意乱神迷起来。最后,说到高兴处,我作势要掀开被子吓唬她。 她白了我一眼,随口道:“谁怕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身体我可见多了!”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一瞬间我的满腔热情消散的无影无踪,酸涩的滋味让两颊都有些发痛。我楞楞的双手抓着被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骆琳看到我反应不对,这才发现了自己话里的语病,脸色一红,嗔道:“你别胡乱想!我说的是人体标本。” 虽然知道她真正的意思,可我还是难以从她那句话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她只是协议关系,却因为她那句无心的话心里难受的厉害。此时,我再也没什么说笑的心情,在被子里围上浴巾,无精打采的走了出去。骆琳似乎还在为她刚才的话不好意思,也没再对我说些什么。 我没什么睡意,在客厅里稍微休息了一会,进卫生间又冲了个澡。看到洗脸台上放了个电吹风,于是把它接上电源后很快就把我的几件衣物吹干了。穿戴整齐后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看里面熟睡着的骆琳,她仰躺着,被子拉的很高,被沿已到鼻子下端的位置,遮住了她那充满诱惑的朱玉红唇。头发披散开来,眉目低垂,没了醒着时的张扬魅力,却别有一份淡雅的韵味。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的翕动着,和着周围宁静的氛围,别有一番清幽恬静的美丽。这幅美人海棠春睡图,让站在门口的我看的都有些痴了。良久,我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思绪千缕,在脑袋里搅成一团,整个人一片混乱。无论骆琳是以什么目的来接近我的,经过刚才那一幕,我已发觉,自己的心被她微妙的触动了。那种感觉很朦胧,也很模糊,却挥之不去。我努力分辨,却也无法辨别出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也许是我开始时认为的朋友之义,也许是对得到她肉体的渴望,也许只是一种纯粹的对美的追求……因为她太美了,几乎就是我所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这点我无法否认,所以我也无法把她那种动人心魄的美从对她这个人的感觉里剥离出来。毕竟,她的一切所做作为都是建立在她绝美容颜的基础上的,如果单独抽出这种美来对她评价是十分不公平的。就象西子捧心能让人痛惜的恨不能代为身受,而东施效颦却只能让人恶心的恨不能踹上两脚一样,同样的行为,不同的女人做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的。我只是难以确定自己对她的感觉,究竟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因为她的外表,或者是两者都有一些呢?越想越是头痛,实在理不清头绪,摇了摇头,暗自道:“算了!反正她其实也挺不错的,我还是尝试着认真对待对她的感情吧,以后的事也不需要我现在就考虑吧!”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轻手轻脚的锁上门,离开了骆琳的公寓…… ※※※※※※※※※※※※※※※※※※※※※※※※※※※※※※※※※※※※ 公寓里,骆琳双手捧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树叶发着呆。 一个女孩从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琳姐,吃饭了!” 骆琳“哦”一声,回过神来,笑道:“小妹回来了呀?什么时候把饭也做好了?” 那女孩似乎想笑,又忍住道:“琳姐又被哪个帅哥的诚意给感动了?想的那么入迷,连我回来都不知道?” “噢……”骆琳俏脸一红,羞道,“哪有什么帅哥?少乱嚼舌头,小丫头懂什么?”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呀!”那女孩显然恨不愿意被轻视,嚷道,“琳姐你眉目含春的样子分明就是想男人了嘛!” 这下骆琳面子再也挂不住了,红着脸拿着枕头就去拿打那个女孩。那女孩也立即夸张的大喊:“救命!杀人灭口了!救命呀!”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子,终于都停了下来。女孩伏在床上,喘着气,显是累的不轻。骆琳也是脸上羞涩未褪,红晕染颊,轻扭着趴在床上的女孩的脸,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那女孩讨饶了几句,歇了会儿,翻身坐起,看着骆琳奇怪的道:“琳姐,这次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从没见你想的这么入神过。” “去去去……少在这儿瞎问!好奇心那么强干吗?”骆琳满面笑容的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那女孩却不罢休,搂住骆琳一个劲的叫姐姐,非要问出个子初寅卯来。耐不住女孩的软磨硬泡,骆琳理了理头发,一脸无奈的道:“真受不了你这个磨人精!好吧,告诉你吧!这次这个比较特殊。恩……怎么说呢。我也不太了解他。有时觉得他精明的可怕,有时又觉得他傻的可爱;有时觉得他挺可怜的,有时又觉得他挺可恨的。唉!反正我也说不清。” 那女孩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琳姐姐,那他是干什么的?” “这个……”骆琳微一沉吟,似乎下了决心,道:“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据他说,他是黑社会老大。” “黑社会老大?”女孩的眼都瞪圆了,高声叫道,“琳姐,你玩的太过分了吧?要是骆姨知道了怎么办?” “没事儿,至少我觉得他不象是个坏人。”骆琳神色略黯了一下,接着道,“不是说不确定嘛,我总觉得他在身份问题上在骗我。” “连说出自己身份的诚意都没有,你怎么会喜欢上他了?琳姐,你不会是被下了迷魂药了吧?”那女孩说着还把手伸到骆琳额头上试了试体温。 骆琳推开她的手,笑道:“小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哪有什么迷魂药?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了?他现在只是我的协议男友!” “协议男友?”小丫头显然难以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楞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别再问了!”骆琳整整衣服站起来道,“饭菜都凉了,快去吃饭!”走出几步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嘱咐道:“喂,姐姐的事情可别告诉你骆姨啊!否则我以后什么事也不告诉你了!” “嘻嘻,你是不是怕骆姨知道了立即找人把你嫁出去呀?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不过……琳姐,你就再多告诉我一点嘛!”小姑娘一脸的兴奋,早就没吃饭的心情了。 “行了,行了……小丫头片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想再多打听一点?好呀!你先跟我说说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的那个初恋情人,我再跟你说我的事怎么样?”骆琳很聪明的抓住了她的弱点。 小姑娘的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娇羞的嚷道:“琳姐姐真坏!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抢先出了卧室……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1) 回去基地后才发觉我离开的这些天基地的人事变动挺大的,弹头、竹竿、野鸡这几个我熟悉的中队长全都因伤退役了,我看着几个中队长点名册好记了一忽人名。惟独我力保的六队中队长杜得辉安然无恙,还算能让我有个得力手下。总感觉吴震这么安排是在架空我的权利,可SPO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算那几个伤退的中队长也不会什么都听我的,这几个位置换不换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本质区别,所以我也就没什么强烈的不适感。至少,忠于我的那些手下都被我保住了。 开始这几天我都是在查看一些简单的档案,顺便也做个全身检查,倒也没什么大碍。顾博士对我的身状况很满意,又做了一些记录后便让我回去了。我也没顾的着问那几个中队长的伤情,毕竟我跟他们也没熟到那种需要互相关心的程度,只是在一起赌过几次钱而已。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我有点意外了。吴震又一次找到我,竟然撺掇我去上大学。说什么因为我升任大队长,所以已经是在编有军衔的军人了。既然有了军衔,必须也得有个相对应的学历是吧?我们Z国现在哪不都是靠文凭说话?当然军队也不例外,要跟风了。说这跟职称的硬性指标一样,管你多能打仗,没有学历也休想当军官。接着还大大批判了一番解放初期没学问的人当军官的坏处,又罗列了如今高科技对学问深厚程度的依赖。 看着他口若悬河,我却神游天外,两耳通风。我对上大学并没兴趣,当初许婷婷那么逼着我,我还一肚子不愿意呢。怎么可能就他吴震几句话就让我改变主意?于是我就告诉他,说可以买个假文凭嘛,反正现在卖假文凭的漫天飞,也不在乎多我这一个假文凭。 总之任凭他磨破了嘴皮,我也总是不松口。最终他冷下脸来,下达了硬性任务,说不去也得去,否则就要让我立即撤我的职,让我去当内勤。最终还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下级斗不赢上级,我妥协了。不过学校的选择权被我争取到了手。 既然让我选择学校,我当然选第四军医学院了。因为毕竟这个学院里还有个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我也想去看看她在学校里的表现。要想让自己喜欢一个人,总得想法更加彻底的了解她吧? 吴震对我的选择颇为不满,一个劲的向我陈述国防科技大学的优秀,什么硬件设施一流了,师资力量一流了,什么Z国军队的骄傲了,什么军校之首了,什么将军的摇篮了……之类的,简直不吝谥美之辞,仿佛他就是国防科大的招生办主任。 我当然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虽然他说的那些大多都是事实,不过却完全不符合我选择学校的标准。我上大学是为了混文凭的,学校好对我有什么用?再说了,国防科大都是当兵的在上学,几乎没有女人,在我们私下流传中,它的外号就叫“和尚大学”!试问,以我现在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去上这种军校。而军医学校就完全不同了!在我印象中,战场上最多的女兵几乎就只有一种,那就是医务兵!呵呵,那么军医大学就应该是女子军校的别称了?里面肯定是万花争艳、美女如云了,这点从骆琳身上就可以很明显的反应出来。嘿嘿!我进去后岂不是要如鱼得水,优哉幸哉?如果吴震知道我是以女人的比例多少来选择大学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气的立即把我撤职了事吧? 我告诉他的理由是,国防科大离基地太远,而离基地最近的军校就要属第四军医大学了。我为了更好的、更尽心的、更方便的做我的工作,所以才必须选择这个学校。当然这一次是我争赢了,毕竟我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他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同我闹的太僵。 两天后,当他告诉我把我分在了第四军医大学的成人教育学院的时候,我愤怒了。听到这个学院的名字,我第一反应就是成人漫画,成人电影,成人书籍……,所以我立即表示这些成人的东西我已经非常熟练了,根本不用再学了。让我上成人教育学院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结果吴震哭笑不得的告诉我,我理解错了名字的含义。这个学院只是一些没有参加高考交费上学的学生集中管理的学院,因为很大一部分都是比在校学生年龄大的人,所以起名字叫成人教育学院。发觉自己犯了文盲性质的常识性错误后,我有些恼羞成怒,坚决不同意到那个学院去上学,非要以应届生的身份进入学校。这次吴震倒也没多说什么,几个电话后,不到两个小时,一份转学证明和个人档案就放在了我的面前。这才想起,对吴震这种掌控情报部门的寡头,造份假档案简直比吃豆子都容易。可是,既然这样,造份假文凭岂不是更简单些?为什么非要我走曲线进修的道路呢? 一时理不清这些纷乱的疑虑,也不愿再为这些事浪费脑细胞,我简单整理了学历,就拿着转学证明到了学校报道。那个教务处的主任态度非常傲慢,对我爱理不理的,看样子我的档案上父母职业栏一定被填成了农民,才会在这里遭遇到如此无礼的待遇。我也懒得跟他计较,领了被褥与用具就来到了分给我的寝室。 寝室不是很大,约有三十平方左右,总共四个铺位,分别位于寝室得四角。铺位下是学习用的桌子和书柜,充分体现了节省利用空间的妙处。现在寝室里并没有其他人,我把铺盖在床上铺好,躺上去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进来,我也不愿意睁眼。最近几天实在是累坏了,刚接手大队长的工作,让我忙了个屁股冒烟。以前老是抱怨大队长对我刻薄,现在换位感受,才发觉我以前私下里埋怨疤脸大队长的很多话都说的有点过了。此时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休息机会,当然要好好放松放松了。 可惜没多久我就被吵醒了,而且再也无法入睡。刚进来的那个家伙,此时已经打开了电脑,玩起了一种叫cs的老式游戏。我虽然极力想蒙住头继续睡觉,可连续不断的逼真枪声和炸弹爆炸声让我根本就睡不着。现在的我早就对枪声有了应激反应,就算睡的再沉,一丁点枪炮的声音就能让我立刻清醒无比。如果是其他声音,对我的干扰还不至于这么大。 就在我准备下床去教训那小子时,他也发现了我。他倒也识趣,立即关掉了声音,一脸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就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吧?刚才我没看到你在睡觉,影响你了吧?” 我点点头,看到他诚恳的样子也不好再发什么火。挥挥手,翻身接着睡去。那男生倒也不多嘴,换上耳机后,接着一个人打起了游戏来。 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此时寝室里又多了一个人。这个家伙比打游戏的那个要高不少,将近有一米八的样子,却生的精瘦,几乎只见骨头不见肉。形象当然可想而知,根本没什么看头。我注意他倒不是因为他长的特别,而是因为自从我睁开眼后他就一直在说话,我就是被他吵醒的。明明他没有打游戏,却站在打游戏男生身后,满脸兴奋的喊着:“打这边……走那边……啊……小心!被爆头了!……” 此时我已经休息够了,也走下来看了一会。就觉得里面的人都幼稚的可笑,豪无战术性可言,全是乱枪打鸟,打死一个是一个。等到终于判断出哪个是我室友控制的那个人时,他早就被鞭尸五六次了。看懂后我忍不住开始指点他战术的运用,其中充分应用了单兵特种作战科目中的,诱敌狙杀、声东击西、设伏毙敌等战术组合,不一会就把对方几个警察干的七零八落、狼狈不堪。最后他们恼羞成怒,凑成堆堵截我们这个单兵土匪。结果被我指示下放置的几颗定时炸弹炸的粉身碎骨,一次就倒一大片,反而败的更快了。想必他们一定很郁闷,每次都是刚冲入准备隐蔽的角落就发现一颗炸弹在等着他们。不一会儿,几个警察就不玩了。自然,没了对手,游戏也结束了。 此时那个高个子男生才发觉我是生面孔,他倒是很热情,自我介绍了一番。我知道了他叫余飞,和我一个班的,学的都是临床麻醉学专业。我随口应付了两句,他又给我介绍了那个打游戏的,叫赵乐,在寝室里年龄最小。余飞也问了我年龄,知道后他俩都一脸惊讶,余飞还拍着我肩膀安慰我道:“嗨,老大哥,没关系,现在复习生多了去了,虽然辛苦点,可你们的毅力我还是非常佩服的!从今往后,在寝室里你就是老大!” 此时需要说明一点的是,吴震给我伪造的转学档案竟然直接把我转到了大学一年级!如此一来,以我现在的年龄自然就显的有点鹤立鸡群了。本来我还想混入骆琳所在的大三呢,结果却被摆了一道。 我到也没再推辞,毕竟当领导也习惯了,做他们的老大也没什么不好。经过刚才游戏里的大杀四方,赵乐对我显得尤为敬佩,一直缠着我让我教他高手秘籍。其实我根本就没玩过这个游戏,又能教他什么?就算教他战术也没什么用,因为毕竟战术是死的,如何灵活的运用则需要精准的判断力。而这种判断力显然不是打打游戏就能体悟出来的,至少我是通过战场上的生死体验锻炼出来的。所以我也教不了他什么,只是指点了他几个在军事细节运用上的常识性错误,就不再说什么了。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余飞显的很高兴,非要拉着我们去喝酒。我当然推托自己不会喝酒,不愿意出去了。毕竟上次醉酒给我的惨痛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我以后碰到酒就敬而远之了。他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很热情的给我介绍起学校的一些常识来。我听了不少,大致也了解了一些。 最后我才想到一直没见到寝室的另外一个同学,一问才知道是和女朋友住在了外面,平时基本不回寝室。听说这件事,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什么时候我也能和骆琳住在外面呢?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2) 到学校有三四天了,我也一直没有去上课,基地里的事情有需要向我请示的,我一般都是通过一个特制的加密手机和他们联系,偶尔也会出去转转,买一些生活上的必须品。校园挺大的,环境倒也不错,绿化比例很高,有点花园式学校的味道。我在校园里闲逛时也见到了不少成双成对的“鸳鸯”,只是其中的女的素质极差,根本没法让人入眼。已经几天了,却一个称的上美女的学生都没见到过,实在跟我以前在娱乐场所见到的美女比例天差地远。渐渐的,我都有点后悔答应来这儿上学了,原来关于大学里到处都是美女的传闻根本就是个虚假新闻,在这里明显丑女要比美女多的多嘛! 一直看不到美女,当然心情不爽了!郁闷之下,自然想到了骆琳。可此时我才想起好象还没问过她的手机号码,总不好直接到她租住的公寓去找她吧?那样也显的我太贱了点儿。毕竟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现在还无法完全整理清楚,让我主动也有点难为我了。 本以为一天天会就这样过去,不过今天却注定了不会平凡度过,因为余飞回来寝室后满面红光的告诉我班里转来了一个美女,还是特美的那种,让我也赶紧去看看。看他那赞不绝口,双目泛光,口水横流的样子,我也不禁心痒痒的。决定不再跟女人乱搞并不代表不再看美女了,我抱着欣赏美媚的目的参加了我大学生涯的第一堂课。 进到教室里就发觉了气氛的不同,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汇聚在一个焦点,无论男女都在注意着那个坐在教室中央的女生。包括代课的那个年轻的讲师都在躲躲闪闪的偷瞧,看他一遍又一遍的翻动备课笔记,就可看出他心中的紧张。 我先注意到的是那个女生的衣着,此时天气还凉着呢,教室里虽然有暖气,也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可那个女生竟穿了一件低胸到露出雪白乳沟的黑丝羊毛衫,下边是深灰色的毛织短裙,当然也穿有肉色裤袜,脚上是一双半高根红皮鞋。身材自然是极好,前凸后翘,绝对配的上魔鬼称号,如果不是身材有料,想来她也不敢在这样的天穿这种衣服出来丢人。虽然看的我大饱眼福,但内心深处却不怎么喜欢。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学生,而此时她的穿戴,说句不好听的话,却象个妓女。此时才注意到她的面貌,只化有很淡的妆,风眼柳眉,琼鼻朱唇,面庞果然生的十分娇俏。虽然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却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妩媚的气质。这点从她前面的男生屡屡把小东西碰掉,然后蹲在地上捡就可以看的出来。明知道根本看不到什么,却在她有意无意的动作下想去偷窥她的裙底风光。 我扫视了一会儿,微微觉得失望。这个女生虽然已经很美了,可还是比骆琳要差上一筹。容貌上,骆琳不用化妆也显的比她稍微漂亮了一点儿;而气质上,她更是无法与骆琳那种时而冰清玉洁,时而烟视媚行,时而天真无暇,时而古零精怪的变幻气质相媲美。骆琳可以借着复杂变化的气质迷的人心神失守、意乱情迷,而这个女生现在虽然在故做冷漠,却无法掩饰骨子里透出的那丝妩媚。其相差高下,判若云泥。 不知怎地,自从和骆琳签定了恋爱协议后,我最近看别的女人都喜欢不自觉的拿来同骆琳比较。结果搞我现在变的愈发挑剔起来,以前眼中的美女如今也是难入法眼了。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女人,我能坚持下来私底下倒也有大部分是由于这个缘故。 既然来了,自然也不好就此走掉。于是我在教室的角落坐了下来,准备听一节课试试,也顺便感受一下大学课堂的氛围。随后不到十分钟我就后悔了!原来大学的课堂竟然是这么无聊的?所谓的老师讲课就是照着教材朗诵,简直就是老和尚念经——折磨人的神经。听这种课,分明就是在虐待自己。听了快二十分钟时,我终于适应了这种讲课的节奏,把老师的声音当成了催眠曲,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朦朦胧胧间听到下课铃响,然后周围好象围了一圈的人,被打扰到休息有点烦,抬头却发现了面前站着的女孩。怎么说这么多人围着我看,原来全班瞩目的焦点美女竟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有点发愣,不认识她呀!难道又是以前欠下的风流帐找上门了?可思索了半天,也没一个对的上她的形象的。 她微笑着看着我,道:“林语同学,你醒了?我叫施晓雅,也是刚转来的,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一脸奇怪的问道。 “不认识。”她回答的倒也干脆。 “不认识找我说话干什么?”我不耐烦的回道。 周围立刻轰的响起一片嘘声。 施晓雅似乎从来没遇到过象我这种生硬的拒绝,一时之间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再理她,拿起书就出了教室门。被老师讲的课勾起了睡意,还是回寝室好好补一觉的好!至于施晓雅?说老实话,要说刚才我一点得意的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假话。毕竟一个全班瞩目的大美女主动向我一个人示好,这种事放在谁身上也会让人虚荣心无限暴膨的!我之所以对她冷淡的拒绝,是因为我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象我这种形象,绝对不可能吸引到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美女来主动搭讪。长期受教官算计折磨的我已经把一个理念深植脑海之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当时实在犯困,我也懒得去了解她接近我的真实目的所在,自然就顺便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寝室里也没人,我进屋后蒙上被子倒头就睡,倒也甚是舒畅。半夜时分,我被吵醒了。伸头一看,吓了一跳。寝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快一屋子人,大都是隔壁寝室的,众人围着赵乐的电脑,一副副心醉神迷的模样。随即,我便发现了他们在干什么。原来这么多学生挤在一起,是在看A片哪?这就是大学生呀?真不上进!……这些东西我初中时就看腻了的!(汗一个先) 虽然心中很是鄙夷了他们一番,可电脑里传来的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勾的我心痒痒的。终于,按奈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我也开始偷偷的欣赏起来。我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挑出这部片子的瑕疵,帮助这些色男们提高欣赏A片的水平。不过没看多大一会儿,我就觉得小腹升起一团邪火,我越是刻意压制,翻腾的越是剧烈。我有点奇怪,按理说实践经验丰富的我远不至于被一部片子就引出欲望的,想要否认,身体上的反应却骗不了自己。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碰女人了? “嗨!老大,醒了呀?”余飞发现了我醒着,立刻笑着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边思索着问题,一边压抑着身体的反应。 “喂,老大,真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今天施晓雅这种级别的美女你都能不甩?好有个性呀!”余飞一边说着一边色咪咪的靠近我道,“要不是看你看A片这么投入,我还以为你个gay呢!” “去!少他妈胡扯八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了美女就腿软那?”我推了他一把,笑骂道。 余飞把头又凑近些,低声道:“嗨,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学校女生的水平,施晓雅绝对可以算是顶级美女了。你不知道,今天下午你走了后,下面一节课,施晓雅也没上呢。看来她好象对你有点意思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得,竟然那样对待她?施晓雅走后,把班里的男生急的那坐立不安那样,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就因为被她撩拨的受不了,惹得大家伙一致决定今晚看A片解闷。” 随着余飞那带着色咪咪表情的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29 部分阅读 张有多夸张!就因为被她撩拨的受不了,惹得大家伙一致决定今晚看A片解闷。” 随着余飞那带着色咪咪表情的低语,我不禁想起了下午那个叫施晓雅的女生的婀娜体态来,想着想着就与电脑屏幕上的女人头像重叠起来,心里愈发火热起来……几乎就是在欲火煎熬中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大早,寝室管理员就喊有人找我。 走出寝室楼一看,竟然是施晓雅。今天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雪白色的高领毛衣,蓝色的束腰长筒牛仔裤,黑白相间的休闲运动鞋,乌黑的秀发整齐的披在肩后,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舞飞扬……亭亭玉立于我面前的美女,此刻整个人正散发着一种强烈的青春气息,与昨天见她时的感觉竟完全不同了。 这女孩的感觉很敏锐嘛!可能昨天的我也就是从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对她那身服装的厌恶,今天的她竟换了一套完全不同风格的衣服。只是今天的我状态已与昨天大不相同,现在我一看到她就想起昨晚电脑中那个妖冶放浪的女人,反而为她现在穿的太过保守而痛呼可惜。 “怎么样?我昨天逃课去买的衣服。”她面带微笑看着我,并且还很自然的转动了一下身体,立即勾勒出一条诱惑的曲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可以吗?” 我对她这种自来熟的态度很是不感冒,却也没说什么。因为现在我已经把目标转移了,不再注重她这个人,而是关注面前这具诱人犯罪的躯体。管她故意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呢,反正吃亏的不会是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很是惬意的应了她的邀约。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3) 我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校园角落一个幽静的花园里,这里树影茂密,阳光都照射不到石条凳上,透过枝叶的光线在地上打出一个又一个明亮的小圆,翠绿影映金黄,整个花园都笼罩在朦胧的光影交错之中,别有一番浪漫的光景,实在是一个谈恋爱的好去处。可惜此时的我并不是想谈恋爱,而是想开房间。对于她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肚子里还是极为不满的!心下郁闷中,忍不住暗自嘀咕道:“引诱人也不会直接点?到这种地方能做什么呀?真不会选地方!” 她并没有发现我的不满,拉着我的手并排坐到了石条凳上。她的手很柔很软,手心微微有些潮湿,脸上虽然流露出羞涩的神情,可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崇拜。对,就是崇拜!我有些奇怪,仔细一想便即了然。她应该是被情报部门派来的,在基地里我可是一个熠熠生辉的明星人物,是众多少女狂热崇拜的偶像,那种崇拜的疯狂程度,有时连我也被搞的哭笑不得。对于被派来引诱我,相信至少有一堆美女会挤破头来抢这个任务。如果不是害怕被控制在基地里,我在内部找固定女朋友,甚至结婚,都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哪用在外面深受前女友打击,以至于喝醉酒后,糊里糊涂的和骆琳这个暴力女孩扯上理不清、剪不断的混乱关系。 唉!还是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美人当前,最重要的是赶快解决生理上的需求。其实我此时很想揽住施晓雅这个性感美女的细腰的,可惜坐在我右边的她一直牢牢牵着我的右手,让我没办法腾出手来。 一时之间双方都没有话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沉默越来越长久,两人间的暧昧气息却愈来愈浓厚……看着她晶莹的眸子里逐渐蕴藏不住的春意,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起来|Qī…shū…ωǎng|。这种眼神简直太诱惑人了,让我憋不住就想直接说出心里的要求。不过还好,仅存的一点儿理智令我没有把话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有时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会让彼此的美好氛围消失殆尽,到时可就要鸡飞蛋打了!不过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需要我来打破沉默。我可不想和她这样坐在石凳上对视一个上午。 “你真漂亮!”我侧转身,深情地看着她轻轻的道。这种表情对我来说早就轻车熟路,想当年为了能够忍受这种肉麻的虚假,我还曾经努力压抑着呕吐的冲动用这个表情对着贱男教官练习了好久呢。从此以后,这个表情就成了我猎艳的几大绝学之一,今天一出手,果真就效果显著,成绩斐然。 “恩……谢谢……”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两颊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随着语落,她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下颌斜斜抬起,娇艳欲滴的双唇也微微的翘了起来。那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我不由的狠狠地干咽了口唾沫。 我努力压下吻上去的欲望,直了直身子,挪的离她稍微远了点儿。倒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只是此刻的我已经处在欲望冲破理智的边缘,我怕这一吻下去,我就会忍不住在这里把就她给就地正法了。之所以能忍下来,还是因为地点实在不适宜。 椐我最近的了解,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好这一口。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那苟且之事,此类花园正是他们常选择的“幸福港湾”。而且他们还把这种行为美其名曰——前卫。我虽然不算是个思想有多保守的男人,但这种程度的展览还是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外,所以唯有压下痛惜的心情,避免触动吻她这个导火索了。同时我在心里恨恨的发誓,等会儿到了房间里,一定要把自己刚才的憋屈劲儿一次吻个够本儿回来。 现在这种情况唯有打破这种暧昧地气氛才能摆脱出来,再让她这么摆上一会儿,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把持的住做出些有伤风化的事情来。 “你是情报部门的吧?”我很是无奈的问出这句话,同时也尽力保持着语气的轻柔。我可不想自己一句话就吓飞了快到嘴边的鸭子肉。 她挣开了眼睛,神色间流露出淡淡的失望,手也轻轻地缩了回去。“恩,是的,派我来的人告诉过我,你一定能猜出我的来意的。我的任务目标就是做你的女朋友,或者最好能成为你真正的妻子。不过,看来你根本不喜欢我……”她的语气很冷,黯淡的神色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落。 “怎么会呢?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绝对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目标。”我赶忙安慰她道,生怕就此彻底破坏了气氛,毕竟现在的我需要还强烈着呢。 “那为什么?人们都说你很好……很喜欢女人,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做到那个地步了,你还是无动于衷?为什么?”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一颗颗流了下来。 被女人说好色很是让我有些惭愧,不过此时看到她的眼泪我却不由得有点心烦。不就是完不成任务嘛,装的这么伤心以为我就会心软?眼泪我见多了!你还不如骆琳演技一半好呢!啊,呸!现在不是提那个女人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安慰眼前的这块快要到嘴的肥肉吧! “呵呵!”我陪着满脸的笑,轻声道,“其实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双方互相了解的太少了,你不知道,道听途说的话都是假的居多!我这个人其实很纯情的,所以我认为我们俩个有必要找个单独相处的空间加深互相的了解。据说,学校附近有家旅馆,有很适宜我们做‘深入’了解的环境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道:“这里环境不行吗?不是也没什么人?” 我靠!你他妈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呀?我忍不住有点心头火起,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反正我不喜欢这里,还是去开个房间比较好。” 此时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理解了我的意思,轻咬着下嘴唇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问道:“那……你……会不会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我想点头应允,可骆琳那充满恶意的笑容突然冲出脑海,令我不由自主的犹豫了。 “这个……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双方多了解点儿的好!”我仔细斟酌着说辞,努力维持住现在的态势。 “恩,我也觉得我们现在就……那样的话不太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低到细不可闻了。 晕!我可不是指的那会事儿!我有些无奈,这个女人老是误解我的意思,和她聊天实在缺乏配合感。没办法,只好直说了。我看着她,一脸严肃的道:“我的意思是两个人做男女朋友是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为了互相之间能够相处的更好,我们十分有必要先互相做一些了解,譬如说,我刚刚提议的那件事。” 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么无耻,本也并非我的本意。实在是我对施晓雅婆婆妈妈的作风感到很不耐烦了,总觉得她是不是在故意演戏,有个词叫什么……故作矜持。我才不相信一个女情报员会能有多么清纯,世界各国的女间谍几乎都会用到色间这一招,其实这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虽然她现在的气质跟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同,但我还是以那时的标准来对她做出判断。我总觉得她是在应用勾引男人的一个常用战术——欲擒故纵,所以才会以故意装糊涂来逃避,就这样一直这么和我耗着。对付这种战术,当然不用和她客套,只要步步紧逼,自然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反正我们两个虽然立场并不相同,但这件事两个人的目标还是殊途同归的嘛!不过让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她似乎越来越溶入自己扮演的角色,无论气质还是眼神都开始给人一种至清至纯的感觉,让我都差点不忍心再逼迫她了。 最终,还是较为坚持的我取得了胜利,她默许了同我去开房间的请求,而我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艳遇变的愈加兴奋起来。幻想着随后会出现的旖旎风光,已是热血沸腾的我差点忍不住偷笑出声来。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一个道理,世上有很多成语都有其存在的理由,譬如说——乐极生悲! 其实算起来,自从上次被雪丽刺激后我就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个时间段也不算短了。人们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却不怎么认同。毕竟,我从欲海漂流的放荡生活转变到现在的清苦自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困难的,一切的转变似乎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只有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难以抑制的欲望,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放在面前的不就是个很好的释放欲望的机会吗?欲望只要被释放了,就不会再被称之为欲望了。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4) 一路上她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这次她倒是与我保持了半米的距离,面色还带着微微的红晕,似乎还有些羞涩。至于我,此时则有点按奈不住兴奋的情绪,忍不住开始没话找话说起来。 “我是不是在你们情报员中间很出名?”问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暗爽的同时还十分希望她能够告诉我情报部门众多美女对我私下里的看法。 “恩。”她声音很低,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个答案当然不会让我满意,所以我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哪方面比较出色?” 施晓雅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引起我关注可能就是因为你打手枪特别厉害吧。” 打手枪?饶是我脸皮够厚,也一下子弄了个面红耳赤。他妈的,难道这小妞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一直以来她都在监视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手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了,只有昨晚,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难以抑制的欲望让我偷偷在被子里自己解决了一次。本以为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今天就被揭了出来!不过看她的表情,又不象是在故意讽刺我,真不知道她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嘛!有时候,呵呵,那个,用这个解决问题也是迫不得已的嘛!”我面带羞赧的解释道。 施晓雅似乎被这个问题带起了兴致,一脸兴奋的告诉我道:“其实我很想玩玩手枪呢!到现在人家连枪都没摸过!以后我们熟了是不是可以经常玩你的枪?” “这个……”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她的话让我的热血几乎喷出鼻孔,随着她这句话,我的眼前立即浮现了一幅淫糜之极的画面。这就是她的暗示诱惑吗?不过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还真不容易理解她暗地里的意思呢。这么直接的诱惑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这就是间谍的色诱过程?实在太缺乏技术性了!只是似乎对现在的我用这个方法效果却十分的明显,因为我都块被自己的欲火给点着了。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脑袋当机的状态,而是一脸兴趣的瞄着我的身上问道:“你现在带枪了没有?可不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 晕!这东西还有不带的?不过她提出的要求可有点太怪异了点。这可是在大街上呀! “这个…”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在这里拿出来不太好吧?这么多人!一会儿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给你看,保证你满意!” “好呀!一会儿到了房间里你一定要让我试试你的枪!”施晓雅此时已是满面红光,不过这次不再是羞涩的红,而是兴奋的红。 我很是奇怪她的这种转变,不过这时候再想那么多也是没用,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物,那就是床。 施晓雅情绪似乎被调动了起来,不愿意就此闭嘴,而是唧唧喳喳的问个没完。基本上都是问一些以前我参加过的任务中的情形。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她,直到她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才把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 "听说你是我们军中第一快枪手,而且在做学员培训的时候就显示出了这种潜质,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你的天赋还是后天的刻苦练习才做到的?"施晓雅认真的看着我,用一种八卦周刊记者的口吻问道。看她一脸期盼的神情,似乎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胡说!听谁说的?我绝对不是快枪手!”我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身为一个男人听到这个问题,正常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受到了侮辱。 施晓雅似乎对我的发怒很不理解,迷茫的看了看我,道:“人们都说你那次在东海左右手各持一把枪,把R本人杀的落花流水。他们说你就凭借着开枪的速度,单挑了半个神风特战队的人,还把他们整条船给打沉了。难道这都不是真的吗?” 我汗!刚才的我在色欲熏心,再加做贼心虚的情形下似乎是把她关于打手枪的话给想歪了,以至于一错再错,多亏我矜持了一点儿,没当场把“枪”拿出来,否则这脸可就丢大了去了!现在才弄明白,她刚才说的居然是真枪?不过怎么跟我听到的传言版本不同?我听到的可是自己赤手空拳就消灭了那么多的敌人的!怎么又变成了用手枪的了? 显而易见,她听到的这个版本稍微切合了一点儿逻辑,虽然也略有夸张,却不会如同我听到的版本那么不可信。如果只凭两把手枪就能干掉一艘船的人,这个枪手被称为世界第一快枪手也不为过。但事实是,这只不过是另一个版本的英雄故事而已。我虽然用枪的技术十分不错,但我并不是一个开快枪类型的枪手。我更偏向于保证准确度,以及自身移动规避下的射击技术,她那些推崇的话我倒是不敢就这么坦然承认的。 “咳……”我清了清嗓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尴尬的心情,正色道,“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当时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再说我用枪也不快的,以后千万不要再称呼我为快枪手!”其实倒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谦虚,实在是这个称号容易引起的那层歧义让我十分的不习惯。 “恩……我知道了!”施晓雅似乎因为我刚才的发火和反驳导致情绪有些低落,“知道就好!”我柔声安慰她道,同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时忽然想起一事,继续问道,“你不是谍报人员吗?怎么会连枪都没用过?”我倒没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假,因为刚才拉她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出那绝对不是一个经常用枪的人的手,这点以我的经验是不会判断错的。 我的安慰似乎起了作用,她的情绪又变的好了起来。一边抬头面带微笑看着我,一边道:“你也会进入普通人被电影引导的误区呀!其实一个优秀间谍并不需要学习格斗开枪这些东西的,我们的任务只是和平环境下刺探情报而已,并不是战场上的侦察兵。很多人都把这两种人给混淆了。现实社会中的间谍只需要最大程度的象个普通人就可以了,这样才更不容易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因为一些优秀的反间人员,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人手指长短的比例判断出你是否受到过格斗或者枪械方面的训练,这样一来,学的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反而更大。毕竟,如果暴露,远在异国的你将是独自一人对付整个国家机器,就算有电影上的007那么厉害,也不可能获胜的。所以我们的《谍报人员行为守则》第一条就是——低调是一个谍报人员保护自己的最有效手段。” 听到她的这一大段论述,我也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以前自己想的都是错的呀,总以为间谍就是些各方面都是全能的精英,能够在外国一个人呼风唤雨、搅天搞地。今天才知道电影毕竟还是电影,真正到了现实中,一切都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挺佩服这个编写《谍报人员守则》的人,他的总结真是一语中的,再准确不过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我微笑着看着她,用疑惑的语调问道,“那你这种条件怎么能够当谍报人员呀?怎么也跟低调粘不上边嘛!” 如同任何女人一样,听到这曲意的恭维,施晓雅双颊晕红,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甜蜜笑意。看着她含羞带笑的明眸,我的心也不由的一荡,反而觉得欲火消退了不少。 她不好意思再说话,并不代表我会保持沉默。被挑起讲话兴致的我开始说的多了起来,话到高兴处,我也忍不住犯起了男人的通病,对自己的魅力大加吹嘘起来。当说到我用自己充满气质的相貌可以让一个大街上的陌生美女对我一见钟情的时候,施晓雅露出明显带着敷衍姿态的肯定。虽然相貌不够英俊一直是我的软肋,但被一个美女以此为理由质疑我的话,还是让我感到了屈辱。此时我也不顾考虑什么后果,头脑一热就要当场证明自己的魅力。 而老天此时也非常配合的让一个靓丽优雅的背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远处,那是个穿着白色过膝羽绒袄的女生,披肩而下的乌黑长发,灰色的直板裤和棕色的休闲运动鞋,使整个背影透出一种和谐的清淡格调。再加上她那款款而行的细步迈进,融合在这种氛围里,越发显出她的文静与优雅。对这个很可能是美女的女人(不敢肯定是因为在来的没几天里我就已经被高校女生的回头给吓着了,通常情况下大都是背后看到以为是天使,从前面一看发现肯定是魔鬼。至于引诱对方回头的,看到的景象十有八九会让你想到周星池电影中的如花妹妹!直到余飞某天告诉了我一个朗朗上口的医大美女回头歌,我才明白了这种从背后欣赏美女的不确定性与危险性)我用一个很响亮的口哨打了招呼。 说老实话,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如果被个恐龙级的MM缠上,不死也得掉四两皮。不过当时因被轻视而一时热血上涌,考虑不够周全,直接把行动放在了思想之前。等到前面的背影MM转过头来,我的思维在一瞬间冻结了。一股冷汗不由的从背后飕飕的冒了出来。 此时的我宁可看到十个“如花”,也绝不愿意见到眼前的这个女人……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5) 转过头来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骆琳。我曾经设想了一千种和她见面的情景,只是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最不想见到她的情形下见到她。 我前几次见她,从没有见过她有把头发披散下来的,都是简单的在脑后扎个马尾辫,时时透着一股欣欣向荣的精神。而且据我所知,由于从事医生的职业,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白色。所以除了上班时间穿工作服外,她根本不穿白色的衣服。如果仅仅是这些不同,我还不至于认不出来。最大的变化在于她走路的姿势,以前我从没见过她以这么柔弱的姿态行走的样子。在我的印象中,她只和强悍搭的上边,实在和刚才那个背影对不上号。如果不是看到她现在流露出的,那种独有的隐藏着恶意的甜蜜笑容,我根本就要怀疑此刻面前的是她的一个双胞胎姐妹。 看到骆琳甜笑着走向我,旁边的施晓雅也是惊的目瞪口呆。显然,她以为真是我刚刚吹嘘的那种莫须有的魅力起到了作用。不过此时的我却没办法在美女面前得意起来,而是在心底暗暗叫苦。这次的情形很是狼狈,简直有点被捉奸的性质,实在不知道这个暴力女会如何发飙。如果在这里上演全武行,我在施晓雅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全毁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次的艳遇也要彻底泡汤了。 现在首要目标就是消除骆琳的怀疑,不要让事态进一步恶化。还好刚才施晓雅一直和我保持着近半米的距离,看到骆琳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又向左侧移动了一米,已经和施晓雅之间保持到不致引起误会的距离。 还好,骆琳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是看着我笑道:“这么巧呀?怎么在这里见到你?这位是?” “呵呵,我现在是你们学校学生了,她是我的新同学,我带她熟悉熟悉环境。”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同时心里也在暗自琢磨,难道骆琳根本没有发现我和施晓雅准备去做什么,所以才表现的这么友好平静?可为什么刚开始看见她的时候,我会觉得她是在生气呢?此时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既然她没生气,我自然就如释重负了。虽然还在暗中提防她突然暴发,但也不象刚才那样冷汗直冒了。 骆琳似乎没有怀疑我的话,也没再多问,只是礼节性的问了一些我是否适应学校生活之类的话。她不提和我的关系,对此时的我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经过初始的惊慌,我已经镇定下来,自然也是一板一眼的回答她的问题。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蒙混过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由于我整个心神都在注意着骆琳的态度,忽视身边还有位一直没有说话的“新同学”。而这个“新同学”在我开始认为万事已定,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说话了!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施晓雅的语气还是唯唯诺诺,可这个问题的本身却尖锐的让我心底犯寒。 该怎么回答?承认和骆琳的关系吗?这样一来骆琳就有了理由责问我和施晓雅要做什么,而以施晓雅这种很柔弱的性格,说不定就此放弃引诱我的任务,那我以后岂不是再也没机会得到这个女人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的骆琳不知因为什么不愿暴露和我的关系,这也使她没有了质问我的理由,如果我承认和她的关系,岂不是等于直接赠予她向我发火的资格?我还没有笨到这么自毁城墙的地步。可是不承认和骆琳的关系也不行!如果不承认的话,就等于间接坐实了我准备出轨的事实。或者骆琳当场不会发火,可是以后面对她时肯定是十倍于现在的怒火。说到底,还是我要倒霉。 两难的选择让我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心里暗暗埋怨施晓雅的多嘴,这个问题目前正牌的协议女友骆琳都没问,你这个第三者倒先理直气壮的问出来了!害的我现在这么左右为难! 我不回答并不等于没人回答,骆琳抢过我的话,巧笑兮兮的答道:“你是问我们两个吗?我们两个不熟的,我只是在实习的时候做过他的护士,所以才对他有那么一点印象。今天这么跟他说话,只是因为没想到他还能来这个学校上学!原本我以为他上不了学的。” 骆琳的话让我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也充满了失落。看来我在她的心目中不过如此而已,她根本只是把我当成了实验她算命工具的实验品,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连一点儿嫉妒的表现都没有。还故意隐瞒我和她的关系,分明是觉得我的形象配不上她,害怕丢她的人嘛!至于说没想到我来上学,她以为我真是黑社会的,当然对我能在这里上学感到不可思议了。 我还在一个人郁闷的自怨自艾,那边的施晓雅已经毫不客气的开问了:“那么多病人为什么你就能记住他呀?”那语气中毫不掩饰的丝丝酸味,轻易而举的就暴露了和我的关系。 这小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是因为不会察言观色,没注意到我的尴尬,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是因为太会察言观色,发现了我和骆琳之间关系的不简单,而故意这样说话来搞破坏。今天无论结果如何,最终注定我是逃不过骆琳一场暴风骤雨的质问了! 我忐忑着瞄着骆琳,发觉她没有生气的表现,而是看着施晓雅似笑非笑的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林语这位同学得的病比较特殊,所以我才对他印象深刻。” 特殊?骨折也算特殊的病吗?隐隐约约间,我觉得她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可想了半天也没发觉不妥之处在哪里。 还没等我理清头绪,骆琳已经亲热的伏在施晓雅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施晓雅的脸先是微红,接着变的惨白,最终表情定格在失望和震惊。 我努力的想猜出骆琳刚才说的什么,可怎么想也不明白是什么话导致了施晓雅那样的表情?难道说的是我以前好色的恶劣事迹?可这些事施晓雅应该知道的比骆琳多,实在没理由为此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或者是说我是黑社会的头目?如果施晓雅不是情报部门培育出来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的话,这个消息倒是有可能让她出现刚才那两种表情。可身为基地系统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的我的底细?她那么主动的对我发起诱惑,很大一部分程度上还要归功于我这个“黑社会头子”的身份呢。又怎么可能因为知道这个称呼而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此时最稳妥的做法当然是立即否定骆琳的一切话,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我又是理不直气不壮的,骆琳没冲我发火我都该谢天保佑了,又怎么能站出来否定她的话来讨好施晓雅这个第三者呢?故此,我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骆琳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定定的看住了我。 大家不要误会,此时她的眼神绝对与伤心、依恋、柔情似水无关,也没什么嫉妒、愤恨、怒火中烧的表现,而是展现出一种惊讶、怪异、不可思议的情绪。 看着她的表情,我这个平时自负算无遗策的人也觉得前途一片渺茫。不知道她要怎么对付我,又怎么能有好的对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说,被砍一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刀架在脖子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砍,往哪里砍。这种利刃加颈的煎熬,跟我现在的情况基本类同,可想而知我此刻有多么痛苦了。 还好骆琳也没看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身体没事了吗?” “哦?”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没事呀!” “上次你因为那里的问题住院,这么快就恢复了?”骆琳说着指了指我的大腿根部,一付奇怪的表情。 什么意思?还想再在我骨折部位再捏一把?还是……?怎么觉得她充满恶意的目光老是往我两腿之间扫?想起在医院那次她的抬腿一撞,我下意识的用手虚挡在自己的宝贝前面。 “这个……这个……还不确定……”我一边支吾着回答,一边轻轻的后退了一步。我这样回答是希望她念在我伤还没好的份上,不要企图攻击我的要害来发泄怒火。 她却出乎我意料的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礼貌性对我们两个说了下次再见面之类的话后,就径自走了。 她走后,施晓雅和我都杵在了那里,谁也没有说话。说老实话,经过了刚才那番折腾,我的欲念早就烟消云散了,对施晓雅也没了兴致。此时还不和她互相道别,然后来个各奔东西,主要还是因为感到不甘心。倒也不是为得不到施晓雅的身体不甘心,而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甘心。怎么说我也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过“惧内”的毛病,可今天就因为这个还不完全算是女友的骆琳,搞的我进退失据、胆颤心惊。如果这件事被施晓雅传回基地去,那我不但神勇形象会毁于一旦,而且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也未必可知。故此,就算对施晓雅没什么感觉了,我也决定要把这次的艳遇进行到底!不为别的,就为证明我根本不怕骆琳。(至于这个决定私下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儿私心在里头,那就不足与外人道哉了!) “晓雅,你看我们是不是接着……?”我努力保持温柔的语调,连对她的称呼也升级了。因为刚才两人间好不容易摩擦出的暧昧氛围已经被骆琳的到来破坏殆尽,此时的我只有费尽心力来从新营造气氛。因此在说话前,我微笑着伸头向她的耳边靠近,脸上还带着自认为十分标准的款款深情。 谁知施晓雅突然一声惊恐的尖叫,什么也不说,扭头就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我呆立在路上满脸的莫名其妙! 骆琳这暴力少女到底跟施晓雅说了些什么?不会是发出死亡威胁吧?怎么惹的这小妞这么大的反应? 想了半天,也猜不出骆琳到底说过什么,我只有带着满腹的郁闷,外加一堆的问号,孤独的向学校走去…… ※※※※※※※※※※※※※※※※※※※※※※※※※※ 公寓的客厅里,一张餐桌前坐着个一个俏丽的少女,她此时的表情可称不上有多好看,一脸的贪婪,双目不断地在桌上扫视,鼻子使劲抽动着,外加偶尔轻舔嘴唇的舌头,整合起来形容就是垂涎欲滴。少女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一盘盘的菜,每盘上都扣着个碗,显然还没开饭呢。不过看着少女不断紧张的搓着双手,并在口中小声的喃喃低语,就足见她对这餐饭的重视程度了。 没过多久,骆琳就边擦着手边解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不等骆琳坐下,少女欢呼一声,迫不及待的就去伸手揭碗。 骆琳一把打掉她伸出去的手,斥道:“没个样子!几天没吃饭了吗?” 少女一脸的谀媚,拉着骆琳的胳膊撒娇道:“琳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做的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嘛!比一流厨师做的还好吃!平时你都不做给我吃,今天好不容易吃到一回,我能不着急吗?” 骆琳无奈的笑笑,伸指点了点少女的额头道:“你呀……真是个小谗猫!”边说,边把一个个扣在盘子上的碗揭了开来。 少女并没有立即大快颞颥,而是一脸惊奇的念着桌子上的菜名:“醋泡花生,醋馏白菜,醋闷黄瓜,醋腌蒜瓣,糖醋里脊,酸辣肚丝,醋煽带鱼,糖醋鲤鱼……?天哪!汤也是酸菜鱼头汤?琳姐,你的菜做的好有特色呀!”虽然还是一脸崇拜的表情,可少女眼神中的苦涩还是没能掩饰的住。 看到少女还没开动,骆琳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吃了?刚才还急的跟什么似的!” 少女眼珠微微一转,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琳姐,我忘了今天有个同学要过生日,不能在家吃饭了。恩,我先去我房间准备准备,”说着便要起身离开餐桌。 还没站起来便被骆琳一把拉住,骆琳皱着眉头道:“女孩子家晚上乱跑什么?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参加过同学生日聚会?反正菜已经做了,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吃饭!如果这次你不吃,以后也不要再吃我做的东西了。” “那……好吧……”少女一脸委屈的坐了下来。 “怎么了?嫌我做的菜不好吃?”骆琳奇怪的看着动作僵硬,迟迟不肯下筷的少女问道。 “怎么会呢!”少女一边陪着笑,一边缓缓的伸筷子夹了一筷菜。嘴里却在小声嘀咕着:这次的菜不知道有多夸张,前两次你失恋时做的全辣宴和全苦宴差点没害死人!全辣宴害的人家嘴肿了三天,全苦宴足足让人家一星期吃饭都没什么味道。 “你在说什么?”骆琳突然提声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少女一惊之下,慌乱的把筷子上的菜塞到嘴里。还没细嚼就捂住了嘴,一丝丝眼泪也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很难吃吗?”骆琳疑惑的夹了一口菜,品尝起来。看她的样子却是没任何异常,仿佛那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菜肴。 “好……好吃!我是激动的流眼泪。”少女一边努力的囫囵吞咽着嘴里的菜,一边擦着眼泪道。 “喔!”骆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后,就埋头吃起菜来。 而那个流着泪的少女则在用更小的声音骂道:“这次是哪个混蛋害的琳姐做全酸宴?害的本姑娘牙都快要酸掉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那家伙尝尝酸到流眼泪的滋味!” ……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1) 回学校的路上,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失控的嫌疑。特别是在对待施晓雅的问题上。明明有很多作为都不是我的本心,却因为难以控制的欲望做下了那些事。难道是有什么专门克制我的药物?让一个基地出身的情报员可以轻易的控制我的言行?还是我自身出了什么问题?要解决这些疑问,只有找到顾博士了。怀着满腔的疑问,我转道向基地而去。 基地内的地下实验室里,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忙碌着的顾长平博士,什么话也没说。许久,顾博士才发现了我的存在,惊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厉声道。问人问题,要他不敢骗你就必须在气势上压制对手,所以一上来我就选择了比较激烈的问法。 “冷静点,有话好好说!”顾博士一脸镇定地推着我的手道。 “好!那我问你,关于我的身体,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作用?”我放开手,瞪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顾长平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缕慌乱,随即答道:“你的身体一直很正常的,别胡乱猜疑!有时心理阴影会导致你对自己身体状况出现判断上的失误的!” “哦?原来只是心理原因引起的呀?那好!反正你也确定了我的身体一直都很正常,那我以后也不用再配合你的实验监测了是吧?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说着,我就往门外走去。 听到我声明不再配合他的实验,顾长平一下着急起来,一把抓住我,哀求道:“别,别,有话好好说嘛!” 本来我就没准备走,只是做出样子而已。关于我得身体的副作用,我比他还要着紧,又怎么可能就此走掉?看他服了软,我也停下向外走的脚步。顺势开口问道:“好,那我问你,为什么我最近出现了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情况出现?以前我还没发现这个问题,今天我希望顾博士能够给我个明确的答案!” “这个……”顾长平犹豫了一下,看我抬脚又要走,才有些不情愿地道:“你的身体是会出现点儿副作用,这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完美生命体计划是一种过度强化肉体的过程,虽然我们极力将这种强化过程合理化,但我们终究不是真正的上帝,也无法真正创造出人来。所以……” “所以我就是个缺陷实验品?”我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顾长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又挪开了两步,这才解释道,“这个世界作为一个个体存在的人,其精神和肉体在一定伸缩范围内相互之间是有一个平衡的。而完美生命体计划成功后,却因为把肉体加强到超出这个范围之外,因而打破了这种固有的平衡。严格意义上讲,这个平衡的存在才使的人无法突破自己的极限。象现在的一些硬气功,其本质也只是短暂的增强精神力而使人出现时效性超常能力。而长期破坏这种平衡只有一种后果,平衡崩溃,肌肉不受控制地增强,精神无法阻止地减弱,直到最终魂消魄散。为了避免这种平衡破坏后所造成的后果,我们有意的通过一定手段刺激你的一种欲望来增强你的精神力,从而保证你的肉体和精神之间的这种平衡不?(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0 部分阅读 蠊颐怯幸獾耐ü欢ㄊ侄未碳つ愕囊恢钟丛銮磕愕木窳Γ佣Vつ愕娜馓搴途裰涞恼庵制胶獠换嵋蛭环焦谇看蠖浪F┤缒轮一捎谑堑谝淮谓邮苁笛椋颐俏嗽銮空绞拷サ耐Γ砦蟮难≡窳松甭镜挠醋魑銮慷韵蟆=峁统鱿至艘桓霾皇芸刂频纳甭净鳌6憔筒煌耍颐堑笔币丫辛饲俺抵匀徊换嵩俜竿拇砦蟆W酆峡悸歉髦掷嘈偷挠匀唬泄厣砩系挠校挥行缘挠嵌允笛樘逅鸷ψ钚〉摹6仪炕挠捕际且缘模灰患右粤貌Γ遣换岜⒌模云绞备芯醺H嗣皇裁床煌D憧梢曰匾湟幌履阃甭净鞫跃龅某【埃灰悴淮シ杆谄骄沧刺率遣换嶂鞫セ魅说摹D阕罱改暝谕饷孀龅哪切┓缌骰奶剖乱膊簧伲永炊济挥腥斯使阋晕悄愕拿孀哟螅咳绻皇怯捎谀愕纳硖迨怯星榭稍傅模阍缇捅焕樟钤际约旱难孕辛耍 ?br /> 顾长平的一番话让我陷入了沉默当中,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没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同。最近几年我不断地放纵自己,随心而行,以至于根本没发现身体已经出现了小小的不同。我以为是因为感情的受挫才导致了我肉体的堕落,如今才发现感情的受挫只是我释放欲望的导火索。直到骆琳的出现,让我有了收敛的心思,这才发觉在某一时间段内会有理智都难以约束的欲望出现。不过还好,我的欲望还没强烈到冲破一切理智的程度,至少今天遭遇骆琳的打击就让折腾了我一天的欲望瞬间烟消云散。 我这人有个优点,从来不为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烦恼。再说这件事情还没严重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步,真要到哪一天实在忍不住了,重拾过去的生活也好。反正吃亏的不会是我,虽然重新堕落会有违自己的本心,但却可以享受到释放欲望的快乐,情况对于我来说也不算太过糟糕。 于是我又逼问了顾长平半天,在确定我身体再没其他副作用后,才决定离开基地回学校去。顾长平也没象往常那样挽留我做身体检测,而是赠送了我一些口服药丸。说是可以在我欲望不受控制的时候起到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对控制行为有很大的帮助。当我质疑这些鬼药丸会不会损伤我某方面引以为傲的能力时,顾长平连忙解释说那些药丸只是抑制肌肉力量的增强,并不会直接起到抑制性欲的作用。它其实是通过控制平衡,来间接影响我的欲望的。 放心后的我,对这里再没什么留恋,收起了药丸,径自回学校去了。 回到寝室就看到余飞正指手画脚的在同几个同学讨论着什么,我从他身边经过他也没有发现。仔细一听,大致都是些美女风月之类的话题,实在是没什么新意。本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没想却被余飞给发现了。那小子看到我就高声嚷起来:“喂!我们寝室的老大回来了!快来看呀!来看看什么才叫一流的采花高手!” 余飞的叫嚷声一下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怒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采花高手?”这个名词可不怎么好听,怎么听就怎么个别扭法。 “老大!”余飞一脸的红光,带着狂热崇拜的表情,唾沫横飞的接着道,“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今天被你搞定的那个施晓雅已经被评为我们第四军医大学的五朵名花之一了。而老大你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这朵名花采到了手,不是采花高手是什么?” “别瞎说!我和施晓雅没什么的!”我厉声反驳道。这种话可不能让人乱传,我早就领教过以讹传讹的可怕,谁知道这话到时候传到骆琳耳中会变成什么呢!不定连床戏的描写都加上了!所以,就象某些领导说的一样:一定要遏止源头,坚决不能开了口子。再说了,我和施晓雅之间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倒也算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这句反驳的话自然喊的是理直气壮。 余飞一脸暧昧的笑容,推了推我的肩膀道:“老大,你就别再装了!都有人看到你们两个在小花园里拉手了呢!” 余飞的话让我脊背上升起了一片恶寒,我靠,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偷窥我们?多亏当时我自制力尚可,没有做出什么限制级举动,否则岂不是被看光了?想到出校门的时候也没人跟踪,那个偷窥者应该是在一座高楼上用望远镜看的,所以我们出了校门他就看不到了。但光凭在那个小花园里看到的东西,也足够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了!此时接着讨论这个话题显然不明智,说不定再问下去,我的猪哥形象就要被揭出来了。所以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说的五朵名花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一提到这件事,余飞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唾沫横飞的神侃起来:“老大!你刚来,所以不知道,我们医大历年都有在学生里私下评选校花的活动。名额是不固定的,由一个学生组织——评花委员会,推举并在网上征求投票,只要一天内得票超过一千的就可以当选。最近几年我们学校的校花从来没有象这一届这么多的。本来上届的丁香花梁萍毕业后,就只剩下三朵名花了,没想到这届新生中就一下多了两朵。总算为我们的名花数目凑齐了一个吉利的数字。” 听他说的这么新奇,我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看他老故意卖关子,忍不住催促起来:“快点说重点,给我介绍详细点。” 余飞看到我的反应,立即挺直了腰,清了清嗓子道:“老大,你这话问我算是问对了!这五朵名花的资料就我准备的最全,也是最准确的……” 看到我怒火迸射的注视,他这才转入正题,娓娓道来…… 第一章 似水流年 故乡的天也是那么的蓝,还会飘着几朵茸茸的云朵,太阳在里面忽进忽出,变换着梦一般的颜色。小时侯,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操场上奔跑,在阳光下放风筝,直到看到风筝飞入云朵,阳光也为风筝镀上一层瑰丽的颜色。那时候的我甚至希望风筝能够带一朵云下来,让我好好抚摩一下那种柔柔、软软的感觉,只可惜直到最终这个美丽天真的愿望也一直没能实现。 之所以对自己放风筝生涯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我同其他的小孩子的经历迥然不同,6岁以前的我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儿童乐园,也不是街心花园,而是人们都很不愿意常去的地方——医院。你一定以为是由于我题弱多病,其实不然,健健康康的我却要去做一次又一次的身体检查。模糊的记忆中那时侯几乎两三天去一次,我甚至习惯了那股来苏水的气味,反而觉得有一种异样芬芳的感觉。 两岁以前家人认为我极有可能是个哑巴,或者是个傻瓜。听妈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医生顺手在我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竟咯咯的笑了两声,吓的那个女医生一声尖叫,差点把我扔在地上。 从那以后家里人就发现我从来不哭,无论是自己摔跤还是被大人恐吓,我从来不流一滴眼泪。很自然的,我的小名被叫做了哭哭,每个人一抱我,就“哭哭,哭哭”的喊个不停。那些七姑八姨们都说我是智障,劝我爸妈把我送人,好再生一个。而且都争着要我的抚养权。想来她们还不是看上了我爸妈的财产,嘴上说的好听,心中都在筹划着怎么能凭着我的关系得到一大笔补偿。当时在她们的眼中,我根本就是个傻子,不会和她们挣什么。 还好,这个提议遭到妈妈,还有我唯一的直系亲属小叔的强烈反对。虽然后来知道小叔的反对也是有私心的,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否则我可能一辈子在心底留下对父母的阴影的。 我出生后没多久,妈妈就把自己的公司并入了老爸的公司,由老爸一个人经营管理。她则陪着我到各个医院去看病。 可是每个医院都说我脑子没有问题。直到一岁多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妈妈又怀疑我嗓子有问题,但在很多医院检查,还是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 那时侯父母特别宠我,每次我想要什么,都是我眼睛一看到就给我买来了。 直到我两岁生日那天我才第一次说话,而且一说就是八个字。 那天我正拿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枪独自把玩,我三岁的堂哥(也就是我小叔唯一的儿子)上前来一把把我的玩具枪给抢了过去。 我稍楞了一下,撇了撇小嘴,旁边的妈妈立即两眼放光,小声的喊:“哭哭!”我却没有哭,而是站起来,上前一把夺过玩具枪,冲着堂哥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并顺口冒出一句:“***混蛋,是我的!”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众人都是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周围只剩下堂哥清脆的哭声。 妈妈高兴的流着泪抱住我:“哭哭,你终于说话了,你不是哑巴,不是哑巴!” 看到妈妈那种神情,我心里也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其实以前我对妈妈也是挺抗拒的,因为有时候难免会遇上一些庸医或者骗子,看不出什么毛病却给我开些莫名其妙的苦中药,倒霉的时候还得挨几针,这些都是在妈妈的逼迫下完成的。打针我倒不怕,可是吃药几乎每次都是妈妈捏着我的鼻子硬灌进去的。 这时候爸爸走过来,严肃的盯着我问道:“哭哭,你这脏话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老爸最冷静,发现我说了脏话。 可当时凭着我有限的语言词汇,含含糊糊的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 妈妈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生气的对爸爸嚷道:“你烦不烦呀?我们哭哭会说话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你管他说什么干嘛?” 说完后,妈妈蹲下身抱起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小脸蛋,双目含泪看着我,轻声问道:“乖乖的哭哭,以前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想了想,又冒出了三个字;“懒得说!” 要说也是,我想要什么,用眼神示意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说什么话。 地上堂哥的哭声又大了起来,是小叔又踢了他一脚,嘴里还骂道:“这么大了还跟你弟弟抢东西!” 周围的声音又一次喧闹起来…… 就在这一天,两岁的我第一次说话,也首次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刘信语。因为我是信字辈,以语为名是为了纪念我今天破天荒的第一次讲话。 会说话的我再也不用被带着去各个医院了,对于我来说,真正的童年在这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我就象放飞的鸟儿般自由自在,同时也变的皮的厉害,经常欺负别的小孩,甚至是比我大几岁的玩伴。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童年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跟着妈妈在阳光下放风筝,在草地上自在的打滚,把小叔当马骑……童年的快乐在那一年多里被完全释放,直到之后的那天发生的事情令我的病因被真正确定为止。 第二章 罕见病征 三岁多那年,我闯了一个弥天大祸,这才彻底弄清我生来就不哭的真正原因。 那天我想要堂哥给我当马骑,他不肯,我就把他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还把爸爸的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当缰绳。 堂哥哭着挣扎,随着我手上越来越用力,他渐渐的哭不出声来。当我看到他脸色发紫时,才发觉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却正好被爸爸撞了个正着。 那是老爸第一次打我。当老爸用皮带打了几下后,我竟“嘻嘻”笑了两声,老爸一怒之下打的越来越狠。最后连皮带都打断了,我也没有哭。倒是闻讯而来的妈妈哭的淅沥哗啦的,最后拉住老爸声称要是再打就离婚,当老爸停下来后,才发觉我的屁股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的衬衣上也是溅的斑斑血迹。这时候老爸也发觉打的太狠了,跟着慌了起来。 妈妈抱着我哭着问:“哭哭,你就不能哭一声吗?你就不疼吗?” 当时的我已经觉得浑身无力,勉勉强强说了一个字“痒”!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我的伤一个多月后才好,不过从那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动过我一根指头。我想可能是当时我伤的太重,给老爸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吧。因为自从我那次被打后,妈妈足足有三个多月都没跟老爸说话。 后来我又开始了在个大医院辗转的生活,童年的快乐时光就这样嘎然而止了。 直到我五岁多的时候,我才弄懂了自己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痛感神经接触反应不良症。医生说这种病在医学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目前没有任何有效治疗方法。也就是说,无论我受多重的伤,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因此受伤的当时很难发现,会延误治疗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于是每天一次的到医院例行体检,就成了我必不可缺的家常便饭了。老爸为挣钱更努力了,呆在公司几乎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在父母看着我的目光中,常常会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与忧伤。 由于怕我受伤,妈妈再也不陪我出去放风筝了。小叔也不再给我当马骑了,到是三天两头给我买玩具,妈妈则一心一意教我认字。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学东忘西,后来我干脆想进一切办法,偷偷翻墙出去玩,跟外面的那些被妈妈称为野孩子的小孩们打架。由于我感觉不到痛,打起架来所向披靡,就连长我几岁的小孩也时常沦为我的手下败将。久而久之,我自然成了一群小孩子中的“孩子王”。我想自己后来所展现的领导才能也可能是从这时候起就开始培养起来的吧。 妈妈曾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溜出去,可是每次都被我找到溜出去的办法。时间长了,妈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人们说我头脑灵活,其实这都是小时侯想尽办法偷偷溜出去玩锻炼出来的。 不过每次一回家,妈妈都要开车带我去医院检查一次。 直到我六岁多的一天,一段痛苦诡异的经历后,我这种经常去医院的悲惨生涯才算告一段落…… 第三章道长魔消 1997年夏天,我所率领的一群小孩被对方近两倍的人追,我正组织他们逃跑,自己留在逃跑队伍的最后,将追上前的对方小孩一一放倒。 我正退着跑,忽觉脚后跟碰到个东西,伴着“哗”的一声响,回头一看,一个路边摆摊看相的签筒被我踢倒了。 我发觉不妙,正想逃走,一只胳膊却已经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再也溜不掉了。那群追我们的小孩也没顾上我,冲着前面那群人追了过去。 转眼间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呆在这里了。此时方才看清抓着我的是个相士,那相士蜡黄面孔,细丝纹眼,穿着一件土灰长衫,袖口已经磨的发白,蓝布裤子看上去脏兮兮的,卷着裤脚,穿着一双少见的草鞋,眉毛几乎秃了,唇上却留着明显的两撇小胡子,相貌极其猥琐。身材看起来干瘪瘦小,手上力气却很大,我极力挣扎下怎么也挣不脱。 突然想起妈妈曾经威胁我的话:“哭哭,你要是再偷偷跑出去小心被人贩子拐了去。” 难道真的碰上人贩子了?我的心里也慌了起来。 不过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虽然有点惊慌,但还是恶狠狠的问道:“你干什么?” 那相士的表情不大自然,但还是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小朋友,你踢到别人的东西能不赔吗?” 一看他那装出来的笑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没好气的回道:“要怎么赔?” “呵呵,你跟我到我家里一趟,我就放了你!”这时候那相士的笑容已经自然多了。 果然是人贩子,我的心不由得跳了起来。 这时候追我的小孩已经回来了五六个,看到我被捉,他们围在四周起哄起来。 那个相士显得有点慌乱,本来我正准备喊救命的,可是到这时候我又放不下面子了,于是挺起胸,昂首道:“叫唤什么!他是请我到他家做客!” 那相士更是配合,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这位小朋友就是要到我家做客。” 这时候我已经想到,反正小时侯被妈妈想尽办法关也没关住,现在就是到他家,逃跑也应该不难。于是我就在众小孩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跟着那相士走了。 那相士收拾东西后背着一个小箱子,我就跟在后头,这时候才发现竟然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也跟我并排走在一起。 斜着瞄了几眼,那小女孩虽然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可是肤色白皙如雪,脸蛋也长的极是精致可爱,纵使粉头灰面也难掩天生丽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时向我瞟过来。 看来这家伙不止拐我一个小孩,趁着现在前面的相士只顾走路,我低声对那小女孩说:“不如我们一起偷偷跑吧。” 小女孩听到这话,双眼一亮,问道:“去哪里玩?” 我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回家比较安全,“你没地方去吧?跟我一起到我家吧!” 谁知那小女孩听到这话,竟双眼一瞪,高声说:“你想拐卖我?” 我吓了一跳,接着听到的一句更是吃惊。 “爸爸,这个小孩子要骗我去他家。” 那相士转过身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灵儿,乖,替爸爸看着他。” 我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相士,又看了看小女孩,一个猥琐的夸张,一个漂亮的离谱,实在想不通他们竟然是父女,半路逃走的计划就这样搁浅了。 到了相士的家,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仅有个破烂的天窗,还有两张脏乎乎的小床。一个橡木板凳和几根长竹竿靠在墙角,竹竿上挂着黄布,黄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些扭扭曲曲的红字,整个房间透着异样的诡异。 不一会儿,我就想好了逃亡计划。只要把竹竿一头搭在天窗出口,一头抵住小板凳,再把小板凳顶住小床,我就可以顺着竹竿爬出天窗,逃之夭夭了。 那相士对小女孩说:“灵儿,看住他。”就转身出去了。 什么?竟敢蔑视我孩子王的实力?只派个小女孩看我,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 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路都记住了,那相士竟然连门都不锁就出去,现在不走还待何时呀! 我抬步往外走时,那个叫灵儿的小女孩突然横跨一步挡在门前,张开双臂,瞪着我喝道:“不准走!” “别挡路!”我说着双手就向她推了过去。这是我在跟其他小孩打架时候屡试不爽的绝招,只要一被推倒,一般都是在地上哭起来。 这次我一推竟推了个空,那小女孩用手一带我的手臂,我就一头撞在了门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我可恼火了,跳起来一拳向她打去,可是还没打中,就觉得脚下一绊,又一头栽在了地上。等坐起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全是星星了。 灵儿满脸得意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怎么样?不行吧?” 我虽然一直自视很高,从来不跟女孩子打架,可是这辈子第一次跟女孩子打架竟然输得这么惨,让我不由得恼羞成怒。 等我慢慢缓过劲来,“啊”的一声向她扑了过去,结果又被她擒住手腕,反拧左臂按在了地上。 “你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不用再打了!”灵儿骑在我身上扭着我的胳膊说。 我使劲挣扎,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不投降!”我只能用声音以示反抗了。 “好!”灵儿扭我胳膊的劲又大了些。但她终究人小力薄,又扭不断我的胳膊,这种方法只能加深人的疼痛而已,偏偏又对我无效。过了一会儿,我还是精神抖擞的高呼不投降,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这时候我趁着养精蓄锐半天攒下的力气,猛的一翻身把她反压在身下,顺手扭住了她的胳膊,顺口问了句:“投降不投降?”(我学习东西向来是比较快的。) 哪知那小姑娘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连连说:“投降,投降!” 一时间搞的我意兴索然,没了劲头。我放开她,站起身准备出去,那相士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回来了。我喘了两口气,只有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相士蹲下来哄的小女孩不哭了,又到门外去搬进一个大木桶来。 等他在桶里装上水,桶下生起火时,我也害怕了起来。 以前听说过的妖怪吃人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难道是要吃了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口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叔……叔……,你这是干什么呀?” 那相士强挤出一丝笑容,摸摸我的头,“别怕,是给你洗澡。” 洗干净再吃?我的心里已经翻腾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 以为我跟别的小孩那样笨,哪有用滚水洗澡的?看来是不洗了,准备直接煮了吃。这种情景令我心下愈发紧张起来。 “叔叔,其实我很脏的,还有,我一沾水就会尿尿!”其实我是用暗示的话威胁他,要是敢吃我,我就在他这锅汤里撒上一泡尿,让他尝尝滋味。 那相士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要尿尿吗?” 我心中暗自一喜,看来机会来了,因为电视里的囚犯都是从厕所里逃跑的,我立即高兴的点点头。 哪知刚脸上的笑容刚舒展一半,就见到他从床下拿了个便壶出来。 愁眉苦脸的尿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准备给他下到汤里)把便壶递了回去。 那相士随手把便壶一放,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些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作料一样的粉末倒进了桶里。 接着他从背上的包中拿出了些绿色的叶子放到了水里,水面立即平静了下来。 看的我心里直发毛,看来他还嫌汤不够味,要再加点菜。 我在无助的挣扎下,被剥了个精光,丢到木桶里。 想到自己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煮熟,我也忍不住大声的惊叫起来。 可是叫了半天,只觉得水暖暖的,皮肤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候看到那相士竟衣服外面又披了一件道袍。 他走过来盯着我郑重的说:“现在也该告诉你真相了!” 我一楞,顺口回道:“什么真相?” “其实你现在不是在洗澡,(傻子也知道没有这样洗澡的,我心里暗骂。)你是在进行一项法术仪式——浴火重生。” 这个奇怪的名字令我的小脑袋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 “因为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今天就是你九重天煞归一的时刻。如果让你九重天煞归一,你就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我运行的这个五雷行天大阵就是为你消煞的,只要成功消除三重煞气,你就不会在以后害死很多人了。现在是第一关浴火重生,消你无病无痛无苦无悲煞,让你能够感受到人世间的悲痛苦仇,以免你以后感受不到被人伤害的痛苦而无怜悯之心。” 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喂,你说清楚点!”现在知道他不是要煮我吃,我的胆气也壮了起来。 那家伙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将封面对着我说:“这是一个日本人写的书,写的是一个古希腊大预言家预言1997年魔王降世的惊世大预言,那个魔王就是你。” “我靠,又是个迷信的笨蛋。”我忍不住晒道。我虽然年龄不大,可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也不与我争辩,只是在屋子中间的天窗下面用几只竹竿树起黄布幔,整个围成六边形,中间正对着天窗放置了一个三平米见方的木制八卦。 此时我所在木桶里的水已经翻腾起来,蒸汽间竟冒着丝丝的黑气。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到有人免费烧水,不洗也是浪费,索性就自己搓起身子来。 不一会儿,木桶里的水已经变的跟墨汁一样黑。我不禁有些奇怪,才一天没洗澡就脏成这样? 接下来那相士拿来了一大把银针,看来竟然想用针来扎我,还好我不怕痛。不过几针过后我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发觉不对后,我破口大骂,那相士仍是不理不睬。 “喂!喂!你在我身上扎这么多针干什么?”我高声喝问道,当然,肚子里还有一句——你这乌龟王八加混蛋,没敢明说出口。 这次他没再保持沉默,拍了拍我的小脑袋道:“别害怕,这是银针度劫,化你第二重怨恨、嫉妒煞,免得你因怨生恨,因妒杀生。” 我不明白所以然,那相士也不做解释,把我抱出木桶,又在我身上扎了好多根银针。然后把我放在床板上,对那小女孩说:“灵儿,看住她,有异常情况叫我,我要去布置五雷天劫化煞大阵。 那小姑娘这时已经从门外进来,我不由得大叫起来:“喂喂,男女有别,别进来!”(呵呵,虽然当时年龄小,可是电视看多了,还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是灵儿却不在乎我的喊叫,进来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猛看。那相士好象并不理会男女有别这一套,径自去布置那劳什子大阵去了。 我虽然年龄不大,可是以前出去找的玩伴都是男孩,而且也是以打架为主。第一次这样被女孩子看,我又是一丝不挂,登时紧张的我满脸通红。 那小姑娘却好象什么也不懂,(即从没看过电视)盯着我的目光还偏偏停留在了最不该看的地方。 我又窘又羞,也不好意思说话,她却先开了口。用手一指我的小鸡鸡,问道:“喂,这是什么?” (靠,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恼羞成怒下,骂道:“小三八,你管不着!” 现在我已经把她划归三八系列了,眼睛这么不“卫生”,想不当三八也难。 见我不回答,她走前一步,竟用两根指头拈住我的小鸡鸡端详起来。(长大以后很长时间想起这件事情,还在悲叹我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葬送在了这样一个小姑娘手中,还是这么小的小姑娘。) 现在我如果能动的话,第一反应一定是一脚把她踹飞。愈发紧张下,额头也冒出了细汗。 她看到我的窘态,眼珠一转,手上却是一用劲。一阵强烈的刺激顿时传遍了全身(不要误会,这是痛的感觉,因为当时从没有感觉到过,所以不清楚),从没有流过眼泪的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竟然有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灵儿看到我痛的哭了,竟高兴起来,继续变着法子虐待我的小鸡鸡。于是此起彼伏的强烈痛楚让我终于真正的哭了起来。没想到第一次的眼泪也这样轻易的献出了。 可能是我的痛哭流涕博得了同情,灵儿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她摇了摇发酸的小手,瞪着我问:“那你投降不投降?” 敢情这小姑娘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记仇。 她一停手,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也没有刚才强烈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哭,就停了下来。听到她问的话,不禁犹豫起来,因为我还从没有被威胁过。 看我不作声,她的眼睛又瞄向了我那里,想到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立马大叫:“投降!投降!” 以前自诩为“天下无敌”(因为附近从没有同龄的小孩跟我单挑能赢我的,我就理所当然的推算长大后也没人能打过我)的我,一直认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不过是弱者为自己辩白的无力解释,直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如果要论可怜程度,现在可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这个那相士口中的魔头了。世上哪有命运这么悲惨的魔头?在肚子里我早就把那个相士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注:自从两岁时第一句骂人的话说出口后,我对漫骂是无师自通,几到无敌地步,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我的语言开发能力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就在我觉得度日如年的情况下,那个不伦不类的相士(他明明是看相的,现在却穿了一身道袍)走了过来,拔去了我身上的银针,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天窗下的木制八卦上。 周围的八个方向上都竖着写满扭曲字符的黄布幔,在我躺上去的同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头立刻晕了起来。 隐隐约约听到“……接引九天神雷……身感死之苦楚,泯灭杀戮之心……” 然后就清楚的看到透过头顶的的天窗劈下来一道紫色的闪电,此时才发觉天窗大开的真正原因。想到就要死在这里,不禁为刚开始跟随那相士来到这里后悔不已。 当雷电击在身上,那种步入死亡的感觉让生前的一幕幕情景都浮现在眼前……妈妈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小叔也该会为我的离去流泪吧?……爸爸会后悔只顾公司从不顾我吗?……这么可爱的的亲人们,难道我就要永远离开你们了吗?…… 注:当时我年纪小,并不明白爸爸努力挣钱是为了供我不断的看病检查身体。 第四章回归平凡 “哭哭!哭哭!” 耳中飘进一丝轻柔的声音,是谁在喊我?我这是到了天堂了吗?天使的声音好柔美呀!不知道有没有妈妈漂亮?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美丽的脸,咦?天使长的真象妈妈。不对!再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妈妈吗? 我努力的有点发僵的脖子,奇怪的问道:“我没死吗?” 妈妈轻轻拧拧我的小鼻子,轻声道:“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呢?”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才知道原来昨天一夜没回家,家里人急坏了。动员了很多人去找我,还报了警。结果却发现我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还发现我眼角有未干的泪渍。 回到家后,妈妈满脸喜色的把我喊醒,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够哭了。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还是没有感觉。 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后,大家都面面相觑,显然对我说的话不怎么相信。(唉,其实还是因为我以前撒的谎太多,譬如说打架、偷吃等等都要撒谎,现在说真话反而没有人肯相信。) 我执意要带警察去抓人,从小就看的侦破电视让我因为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而感到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当我自傲的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找到那间小屋时,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房门还微微虚掩着,看来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老疯子,小色狼,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俩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这句话跟香港警匪片学的)”我在心里得意洋洋的念叨着。 推门一进去,我不禁目瞪口呆。入目的是一幅残旧破败的景象,厚厚的一层灰尘令地板上都可以留下进入者的脚印,层层的蜘蛛网几乎遍布小屋的整个角落,一股浓重的霉味呛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整个情景看起来明显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入住过了。 那个跟着我们的警察满面自信的向我老妈解释:“一定是小孩子迷路看到这间屋子,受到惊吓后做了噩梦,才说出那些事情来。” 本来不能报仇就心有不甘,再看到周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却全认同那个警察的观点,我一怒之下,冲口而出:“靠!你以为你是福儿摩斯呀?” 虽然我妈妈,小叔听到了这话立即口头批评了我,并向那个警察道歉,那家伙还是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不好意思对我这个小孩发作。 看着他那付可笑的古怪模样,我饱受创伤的幼小心灵总算得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慰藉。 以后的几天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渐渐的也当作是一个梦了,毕竟当时发生的事情跟现实差的太远,事后又找不到一丝证据。 ※※※※※※※※ 破败的小屋内,胖胖的房东正拿着扫帚在清扫木板床上的灰尘,“哗”的一声,这个床突然塌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木块,整个房间立刻弥漫起一阵呛鼻的灰尘。房东用他那圆滚滚的手背擦了擦额角的灰印,怒骂道:“***,以后再也不把房子租给不三不四的看相的了。才住半个月就偷偷溜了,还把房子弄的跟几十年没人住似的!” 骂完后那房东看着眼前的碎木片,啪的一脚把木片踢的纷飞四散…… ※※※※※※※※※ 空荡荡的公路上,走着两个孤独的身影。一个是个邋邋遢遢的中年人,一个是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小女孩往前猛超两步,又一步跳回来,拉着中年人的手,问道:“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带走我的玩具熊布布呢?” 中年人微笑着说:“灵儿,那个屋子里的东西收到驱散出来的煞气的侵袭,所有的东西都会以几十倍的速度迅速朽化,聚集的阴气还会吸引很多喜欢潮湿阴暗的虫子,你的布布就算带出来也是不能玩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过几天,爸爸再给你做一个。” 小女孩又仰着头问道:“爸爸,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现在去找你妈妈。”中年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少有的柔情,转瞬即逝,继而化为慈祥的爱意。 小女孩奇怪的问:“爸爸也去吗?” 中年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突然跳了起来,高兴的拍着手,喊着:“噢!噢!灵儿也要和爸爸妈妈团聚了!灵儿也有妈妈了!”…… ※※※※※※※※※ 两个多月过后,我竟发现自己渐渐有了痛觉。这种感觉是循序渐进的,所以发现的比较晚。在得到妈妈的确定,到医院拿到医生开出的完全恢复正常的证明后,我终于在一声痛快淋漓的欢呼声中结束了那烦人的例行检查,彻底恢复了童年的自由。 万物有其利也必有其痹,能够感觉到痛的我打起架来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勇往直前,横行无敌了。肚子上挨一拳,我会疼的弯下腰;小腿上挨一脚,我会疼的再也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以前那些被我镇压下服从我的小孩,一个个揭竿而起,以前那些常被我欺负的大孩子也趁此机会对我饱以老拳。就这样,我悲惨的品尝到了从高峰狠狠跌落谷底的痛苦…… 第五章自我强化 一时的挫折并没有使我消沉,从小就养成的倔强性格其到了作用。我拼命的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以期能够恢复到小时后的水平,虽然没有实现,但是慢慢的周围的小孩单挑已经没有人能够打过我了。 可是渐渐他们学会了结伙跟我打,这样一来,往往我追别人追的累趴下,最后还得成为大家的沙包。 于是锻炼体能又成为了我的首要任务。我穿着装着铅块的上衣长跑,在河滩打沙练拳,晚上临睡觉前还要做50个俯卧撑,50个仰卧起坐。 开始的一段时间,这一切都是在我的小叔暗中帮助的结果。后来被细心的妈妈发现以后,坚决的予以制止。因为我光顾着打架,学习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在全市最好的育才小学里,用老师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垃圾。要不是老爸的赞助费,我早就被踢出学校了。 由于跟校外的学生打架,又被学校警告三次,留校查看两次,搞的班里的学生见到我就象见到耗子药,一个跟我打交道的都没有。 学校的老师在教训退步的学生时,常常这样说:“你对得起老师吗?你对得起家长吗?你也要象***班的刘信语一样,当个小流氓吗?”(真是窦娥冤呀,这么小,怎么耍流氓呀?) 其结果搞得学校里的男生见我退避三舍,女生见我惊慌逃窜。(咳,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而我对学校更是排斥,几乎每天上课都在想今天谁打了我几拳,打在什么地方,应该怎么报仇等等。 成绩不好,架倒是打了不少。 老爸老妈当然不会同意让我为了打架练体能了。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找到了对付老爸老妈最犀利的武器——眼泪。也许是我小时侯太安静,从没有象别的小孩那样哭闹过,老爸老妈总觉得欠我点什么,所以每次我都能用哭泣这种方法让自己的意见轻松通过。 直到八岁时,有一次我差点被两个歹徒绑架,我当时拼命挣扎,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闻讯而来的人吓走。从此我的打架不但得到父母的默许,他们还在为我请保镖的同时,又为我请了搏击教师。我的体能训练也持续,并愈发系统了下来。 可是来得搏击教师都是来一个走一个,都声称我是不可调教之材。看了我的体能训练后,一个个摇头说什么我这样练下去会肌肉损伤了,骨骼发育不良了等等。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每个人教我一些简单的招式后,在同我的对练试招中,我总是不自觉的使用,肘击咽喉,戳眼珠,抓下阴,踩脚背,甚至牙齿咬等动作,往往把他们教的招式忘的一干二净,却用这些他们口中的下流招式打的他们灰头灰脸,丢?(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1 部分阅读 常踔裂莱菀У榷鳎阉墙痰恼惺酵囊桓啥唬从谜庑┧强谥械南铝髡惺酱虻乃腔彝坊伊常∶孀印?br /> 自从第八个搏击教练也辞职离去,老爸老妈就再也没有为我请过一个搏击教练了。 这些搏击教练虽然一个个都辞职了,但是他们教给了我系统的搏击知识,从此以后我的打架水平又有了一个质的提高。 到我九岁的时候,已经穿着50公斤重的铅块服每天跑步5公里,每晚200个伏地挺身,400个仰卧起坐。这时候周围小学中同龄人中已经没有学生能打过我了,也有些见风使舵的想来认我做老大,都被我踢了回去。因为小时侯被背叛的滋味让我对这一类人深恶痛绝。 注:保镖只送我上学,我放学后还出去打架。从小就练就的炉火纯青的翻墙功夫,让接我放学的保镖徒呼奈何,后来家里人也放弃让保镖接我放学了。 第六章初恋滋味 十岁时我在育才小学四年级的学习成绩已经稳居全级倒数第一,而且还跟倒数第二名拉开了整整六十分的差距。可不要小瞧这六十分,总共就语文,数学,英语,自然这四门课,要拉开这么大的距离可还真不容易。 每当妈妈看到成绩单的时候,都会气的打我两巴掌,我就顺势挤出几滴眼泪,来缓解妈妈的情绪。而老爸回来听到妈妈的告状后,也只是摇摇头又回公司去了。 别人的成绩单上只标明了优秀,优良等定性词语,而独独我的成绩单却在每个不及格后面标上分数。语文16分,数学49分,自然31分,英语4分。 发成绩单时,班主任奸笑着告诉我,标出我的成绩是为了激励我进步,不过我怎么看他都象是在公报私仇。因为上次他在课堂上批评我的时候用了侮辱性言辞,我立即就到校长那里告了他。结果害的他一个多星期对学生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并努力的挤动脸上的肌肉制造笑容,看情况校长一定是狠狠批了他一顿。 除了小叔对我的态度还没有变化外,家里人看我的目光中都有了一种,这辈子成不了大事的意味。老妈甚至计划在银行为我存钱,然后算计着让我靠利息过完一辈子。以至于当征收利息税的消息传来以后,老妈那几天念念叨叨把税务局骂了个底朝天。 如果不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也许我真的会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流氓。 那天放学后我一个人背着书包百无聊赖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惹我了,最近很是闲的无聊,因此每天上学也在衣服里面穿着加重服。 正走着,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就他了!” 怎么回事?今天竟然有人找我报仇吗?我不禁伸手摸了摸纽扣,适当的时候,这件训练服也是很不错的武器。 我装作看马路上迎面而过的汽车,微微侧过头,凭着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后面,不禁哑然失笑。 就两个人?才两个人就想找我打架?那不是找挨吗? 后面的两个家伙,一个寸头,比我高约一头,一个偏分头,比我高约半头。看来是其他学校高年级的学生,并不认识我,一定是得罪了谁被骗来打我的。 “怎么?不敢了?”听声音的方向,是那个寸头的。 “……” “我靠,你这么胆小我怎么收你当小弟!”寸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我……能不能换个方式呀?”偏分头的声音听起来唯唯诺诺。 “**,亏你还是我们五小的六年级学生?”寸头的声音已经显得暴躁起来,“你也不看看那小家伙的身高,顶多就是小学三年级的,看他校服,那是专出书呆子的育才中学的,连他你也不敢揍,你还混求呀!”寸头显然一点也不顾忌我会听到,继续说:“你小子知道上梁山也要做投命状的吗?想跟我混今天就得去踢他一脚,你要不犯事,我还怕你去老师那里告我状呢!” 听到这些话,我差点笑了出来。投命状?那么多人不好选,竟然偏偏选了我?那个偏分头也太过倒霉了,这分明是让他踢老虎屁股嘛! 那偏分头还是没有回话,那寸头的声音已经火了起来:“总之你今天踢也得踢,不踢也得踢!” 看来那寸头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而我觉得对付他们两个,连训练服都不用脱。 听到身后一个人快步走来,应该是偏分头吧。到了我的身后,却停了下来没有动作。我也停了下来,却不转过身子。 感觉那家伙没动静,我微微偏头,他竟准备轻轻抬起脚在我屁股上蹭一下。我本来是准备在他狠狠踢向我的时候,侧身用个侧踢。以我的冲力,再加上他的力道,应该可以踢断他的胫骨的。谁知他竟用这种方法踢我,让我设计好的战术失效。 “算你走运!”我暗骂道。我轻轻一闪,转身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他立刻就躺倒了。 那寸头显然不认为是我厉害,而以为是他小弟无能。本来已经怒火中烧的他见到我冒犯他的权威,踢了他的小弟,怒吼着冲了上来。 在他仰臂准备劈向我的面庞的时候,我一步跨前,一头撞在他的咽喉上。(以我的身高只能撞到他的咽喉)此时他的胳膊还仰在身后,前冲的身子还没有停下来,我这一撞登时把他撞倒在地。 看着他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发出丝丝的声响,我又上前在他肋骨上踢了几脚。 经常打架的我当然知道踢什么地方最痛了,他立刻放开脖子,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几脚之后,觉得这样只会痛叫的对手很是无趣,便不再踢了,顺口骂道:“你***下次再找事儿招子放亮点!” 那寸头呻吟着说:“你有种等着,我兄弟非来修理你不可。” 一听到这话,我顿时大喜过望,最近正手养呢,他竟然要找人来给我练拳? “好!我在这儿等你,不来是孙子!”说完后还在他屁股上加了一脚。 那偏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只剩下寸头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朝五小方向走去。 等了约半个钟头,那寸头真的带了一群人过来,粗略的估计一下,竟有20多个。 本以为就凭那家伙的傻样,能找来五六个人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 他们来到我的面前后,都是满脸的诧异。 一个象是领头的家伙,一只手揽着那寸头的肩,一只手指着我问:“你就是被他打了?让我们这么多人来为你找面子?” 寸头委屈的点了点头,周围的人哄的一声笑开了。 那老大皱皱眉头,好象我不存在似的,拍拍寸头的肩膀:“没事儿,他刚才打你哪儿,你去还他三倍。注意着点儿,别把小孩儿打坏了。我们在这儿,他不敢乱动的。” 这次看来人很多,而且都比我年龄大,硬拼的话身上肯定会带伤,回家又该被老妈唠叨了。看来还是智取妥当。 那寸头吃了上次的教训,慢慢的走过来。等他刚到我的身前,还没有反应,我就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他立刻如同虾米般,捂着肚子弯下腰,我顺势又一个上钩拳,打在他下巴上,他吭也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对面的二十多个人一刹那间静了下来,显然他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楞在了那里。 等他们反应过来追我的时候,我已经跑出了十几步远了。 我不紧不慢的和他们保持距离,跑步可是我的长项,这么多年每天早上也不是白练的。 等追过了六条街,到了一个胡同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累的一个个只喘粗气,站都站不稳了。而我此时才觉得身子刚刚热开。该我打沙袋的时候了,我心下暗自窃喜。 我得意的看着他们,准备好好展露一翻拳脚,修理修理他们。 突然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如果过那只手用力的话,我肯定是顺势一个肘锤,没用力的情况下通常都是认识我的大人看到我打架要拉我回家。我不耐烦的转过头,想让身后的人走开。 看到的一幕却在一瞬间让我呆住了。 竟然是个从不认识的美女姐姐,穿着兰色的路德中学校服,紫色的喇叭裤,白色的运动鞋,扎着一个松散的马尾辩,夕阳的余光照在她粉嫩的面庞上,闪动着圣洁的光辉。细细的柳眉,漆黑的双眸,秀挺的鼻梁,嫣红的樱唇,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让我几乎怀疑自己见到了童话世界里的公主。 就这样,我痴痴的被她拉到了身后。 “喂!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她的声音也是清脆甜美,犹如出谷黄莺。 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常年孤独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一股异样的情感充斥着我的胸腑,冬冬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我知道这一刻,我不可抑制的恋爱了! 那个老大刚想说什么,他旁边的一个人推推他,指着那女孩的校徽,低声说:“是路德中学的!” 那老大犹豫了一下,放了句狠话:“小子,你有种别让我再碰到你!”就领着他的人,互相搀扶着走了。(有五六个人在长跑过后,一停下来,腿都软的站不住了。) 注:路德中学是我们这里的省属重点中学,分高中部,初中部。只有三类人能够进入路德中学上学。一类是学习尖子,第二类是高官子弟,第三类是富商子弟。跟我们育才小学不同,路德中学面向全省招生,而且路德中学的师资力量、设施配备都是全省第一。甚至很多省会高官的子弟都会专程到这里来上学。在这个学校里结的小帮派都是我们这个县级市里的人所惹不起的。而路德中学的人不出头则已,一出头其身后的势力都是异常恐怖的。曾在我们这里造成轰动的一件事,有个不长眼的小痞子调戏一个路德中学高中部的女生,可偏偏这个女生的男友(同是路德中学的)是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儿子。结果那个小痞子被以强奸未遂罪判了四年,听说在监狱里还被同监的犯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从那以后任何在这里混的大小混混都明白了一个真理,路德中学的人是绝对不能惹的。 第七章动力源泉 虽然活动手脚的计划胎死腹中,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正牵着我的手。 我还在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她已经转过身来,按着我的头顶问道:“小弟弟,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从小就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愿望,答非所问的回答了一句:“姐姐,嫁给我吧!” 虽然从没有过姐姐,可是这句姐姐叫的却异常顺口。 她显然没有听明白我的话,皱了皱眉头问:“架子?什么架子?” 这次我深吸了一口气,止住自己的心跳声,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娶你为妻!” 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她的反应。本以为她应该会象电视上演的那样,粉面倏红,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回答“好”或者给我一巴掌,骂我“流氓”。我甚至已经把后续的准备词在脑海里已经编好了。 出乎我意料,她竟捂着嘴“咯咯”的娇笑起来,令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不过看到她的笑容,真的如同一万朵鲜花同时绽放般美丽,我又沉浸到她无穷的魅力中去,楞楞的看着她发呆起来。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说:“好了,我送你回家吧!小弟弟,你还小,电视看的太多了!呵呵!”说完,她还忍不住又笑了几声。 我显然被她的轻视急得小脸涨的通红,她想拉我走,我挣着不动,坚持说:“我是认真的!” 她显得有点无奈,摇了摇头,说:“那我不送你了,你小心一点,我要回家了。” 她在前面走,我就紧紧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小弟弟,你不回家吗?” “我去你家!”再我的心目中,这次要是见不到她,以后就很可能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一付啼笑皆非的表情:“你去我家干吗?” “恋爱的双方都要见彼此的父母嘛!”我挺了挺胸躺说。现在我已经自做主张的把我两个的关系归并到恋人了。 她强忍着笑意,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十岁!”我骄傲的回答道。因为老妈总喜欢没事的时候摸着我的头说:“你怎么长大的这么快,妈妈已经不能再抱你了!”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十岁已经是不小的年龄了。 “我十三岁……” “我妈说女大三,抱金砖。”我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其实这些话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可是印象中恋爱是要家长同意的,所以就把说这句话的人安在了老妈身上。 她又笑了两声,看到无法说服我,想了一会儿,问我:“你上几年级了?” “四年级!” “哦,小学四年级!这样吧,我现在是路德中学初中部一年级七班的新生,我在这里等着你三年后考到我们班好吗?”她的眼神里满是笑意,以为可以骗的了我。 其实我也明白等我三年后考去,她早就升到高中部去了。这跟我小时侯做的一道智力题是一样的。水浸船的第一阶梯,水不断涨,几小时后,水还是在船的第一阶梯,永远也达不到第三阶梯。 不过她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 “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我叫刘信语。”我伸出了右手。 “许婷婷。”她也笑着同我握了握手。 回到家后,我立刻对妈妈说了我的事情。 妈妈听到后先是发愣,表示不相信。当我表明了一定要娶许婷婷的决心后,妈妈就开始劝我打消主意。最后劝说无果,就打电话把我老爸叫了回来。 老爸回来后听了事情的经过,摇了摇头,留下句:“胡闹!”就准备再去公司。 妈妈却不让他走,还流着眼泪委屈的说:“你也不管!儿子这么小就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么不听话,将来可怎么办?” 老爸无奈的摇摇头,说:“你都说的哪儿跟哪儿的呀?儿子不听话,还不是你给宠的。” 趁着这个时机,我赶忙插上一句:“爸,我要到路德中学初一七班上学!”我当然知道,要想跳级转校,少不了老爸的赞助费。 我已经想到了爸爸拒绝后的说辞,甚至准备了最后的杀手锏——眼泪。 谁知道老爸连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好呀,我找人联系一下。” 我高兴的差点想喊老爸万岁。 妈妈一听到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老爸骂道:“刘诚仁,你这个色鬼,自己不学好,还想把儿子教坏!” 老爸被骂的老脸一红,拉着妈妈进了卧室,好象在商量着什么。听着里面妈妈的声音越来越低,十多分钟出来后她已经擦干了眼泪,并且默许了我的转校。 这个夜里我都是在亢奋中度过。 第二天,老爸扔给我了一份样卷,说:“我跟路德的校长说了,他说要想跳级,一定得通过升学考试。” 一看样卷,我顿时傻了眼,连题目都看不明白,还怎么考? 从这天起,我终于正视学习,奋发图强起来。 我让老爸为我办了休学,又为我请了四个家教。从此我就足不出户的在家里学习小学一年纪到初中一年级的内容。我的刻苦程度连老爸也瞠目结舌,一天除了三顿饭一个半小时,睡觉五个半小时外,其余时间都泡在课本里。连体能锻炼也搁置了下来。 每当我累的想趴下的时候,只要想到许婷婷,浑身就又充满了劲头。想到只要早一天学完,就能够早一天见到她,我的学习就充盈着无尽的动力。 最终到了寒假,我顺利通过了跳级考试,路德中学通知我,下学期一开学就去报到。 所追求的终于有了回报,我的心情颇为兴奋,在外面玩到很玩才回来。听到父母卧室里传出来声音,我以为他们又为什么吵嘴了,走近一听。 妈妈的声音,“你说的好好的,让他好好学几年习,过两年就把那小女孩忘了,结果这么快就让他去那个班了?” “我也没想到这孩子能够通过跳级考试,本来指望他能达到小学四年级的平均水平就可以了,谁知道他这么聪明!”爸爸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你以为儿子象你这么笨呀?”妈妈的语气已是得意洋洋,看来气已经消了。 我晕,搞了半天,我还是被老爸算计了。不过也算各有所需,我也终于达成了自己的愿望。 第八章一吻定情 当我以转校生身份进入路德中学初一七班的时候,许婷婷那不可思议的目光,简直就象见到了外星人。 从那以后我就找尽一切机会去接近她,可是她周围总是有女生阻挡我,而且她们还象使唤小弟弟一样把我招来唤去。 初中这几年我变的老实了许多。为了给许婷婷留下好印象,我努力学习,也成了班里的优等生。进入优等生的圈子后,我就再也没有打过架了。显然,我小学学籍上的评语不坏,(看来老爸的赞助费起到了作用,那些什么警告,查看处分都没有真正记录在案),初中的老师并不知道我小学时候的斑斑劣迹,还经常表扬我,对我宠爱有加。 虽然每次表扬都要提到我的“硬伤”,(看看刘信语同学这么“小”,学习还比你们大多数人好,你们不惭愧吗?)但是看着周围的人,又妒忌,又羡慕的目光,我还真是挺受用的。 学习上的成功并没有为我带来爱情上的丰收,初一的时候我还能在学校外面的时候拉着许婷婷的玉手,可到了初三,她就连碰也不让我碰她了。而且她一直把我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从不承认我对她的感情。她的朋友们又喜欢捉弄我,我就成了她一个小小的跟屁虫。 老爸老妈显然对我的成绩非常满意,又见到我嘴里的恋爱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为了不得其所苦恼无比,因为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我想得到的都可以轻易获得,惟独最心仪的却怎么也得不到。 于是我就找小叔帮忙参谋,(父母是最烦我提起这方面的事情的了)小叔就偷偷领我看了很多三级片,黄片,可惜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我对这些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打架的东西不甚了了,看的多了还觉得很无趣。因为没有什么新意,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动作,让我兴趣缺缺,最终这段经历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在爱情的道路上我屡战屡败,可是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真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我终于迎来了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到了初中三年级,学习更为紧张,我见到许婷婷的机会就更少了。我们路德中学有一个传统,如果初中部的成绩不够好,就不能够直接升到高中部。甚至会被分流到其他学校,可以说中招考试在路德中学中是仅次于高考的一项重要考试。那段时间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我却还在忙里偷闲,加紧对许婷婷的爱情攻势。 许婷婷的朋友中有一个胖胖的圆脸女孩,老是阻止我找她。说什么我影响了婷婷的学习了,什么小小年级就不学好了,什么自己不努力还要害别人了等等。 她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家都叫她“胖妹”。 我也这样叫,她却不允许,非要我叫她胖姐。 于是我就实话实说,“能让我叫姐姐的就婷婷一个人,你省省吧!” 结果从那以后她就越发的千方百计阻止我靠近婷婷,或者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两人独处的机会的时候去当电灯泡,或者在我约婷婷的时候从中捣鬼。有时候我实在气得不得了,婷婷却笑着说,胖妹是在保护她,为她好。 初三的一天下课时间,胖妹逮住了我,“啪”的一声把我写给婷婷的情书甩给了我。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尽管我觉得很没面子,还是讪讪的收了起来。 谁知她还不罢休,唠叨了起来:“你才多大年纪,懂什么?” 升到初中后我最恨别人说我年纪小,她却老是揭我的短,我忍了忍,没有出声。 “还什么热情如火山喷涌,什么你如沙漠里的清风,你也不害臊?”胖妹的声音高的全班都能听到,大家全都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许婷婷,羞得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靠,这么卑鄙,竟然偷看我的情书。”我暗骂道。 看到我还是不吭声,胖妹竟然伸出食指,在我的胸口戳着说:“你以后老实点,别再缠着我们婷婷……” 她竟然一句一戳,我登时火了起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 看着她随着对我的一戳一戳,胸前两个肥大的肉球也是一抖一抖的,我忽然起了恶作剧心思。 她刚好说到:“……你这么小” 我也伸出食指,在她丰满的胸部上戳了两下,笑着说:“我是小,能有你的这么大?” 全班“哄”的一声笑开了锅。 胖妹楞了一下,“哇”的一声哭着冲出了教室。 我还在为自己刚才的报复成功得意洋洋,许婷婷面色铁青的走过来,问道:“刚才感觉好吗?” 我看了看手指,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动作没敢使太大劲,也没留意有什么感觉。 “啪”的一声,我竟挨了记耳光,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许婷婷已经推开我冲出教室去了。 许婷婷的这记耳光让班里的哄笑声顿时静了下来,看来这次玩笑开大了。 胖妹到上课时间就回教室了,许婷婷却一直没有回来。 老师来后发现事情不对,问了问前因后果,就批评了我两句了事。(看来现在学习好就是占便宜呀!小时侯没耍流氓被诬陷为小流氓,现在耍了流氓却被轻描淡写的带过。) 许婷婷到下午才来上课,可是她是班里的尖子生,老师也只是问了问情况,并没有为难她。 以后几个星期,班里议论女生胸部的话题多了起来。而许婷婷每次见到我都黑着脸,无论我怎么讨好她,也再不肯跟我说一句话。 胖妹再见到我也躲的远远的,不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突然有一天,胖妹竟主动找我。本以为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没想到她传话说是婷婷约我星期天到她家去,为上次打我耳光的事情道歉。 猛然竟惊闻如此喜讯,我登时乐的忘了东西南北。 到了星期天,我到了约定地点,来的竟是胖妹。她说许婷婷不好意思来接我,所以让她来。想到婷婷喜欢害羞的习惯,我也一副了然的样子跟着胖妹向她家进发。 走在路上,我不由得暗自嘀咕:“又有电灯泡。” 到了许婷婷家,感觉房子不是很大,三室一厅,布置的很雅致。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就象婷婷本人一样的气质。 听胖妹说婷婷爸妈都出差去了,胖妹来跟她做伴,所以有钥匙开门。 看不到许婷婷我有点奇怪,不过听她说婷婷出去买东西了,我也不以为意。趁着这段时间,整理自己紧张的心情,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到婷婷家。 胖妹突然神秘的对我说:“婷婷要送一件礼物为上次打你赔礼道歉。” “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 “你闭上眼睛摸摸看,如果有本事就猜猜看是什么东西。”胖妹的表情神气活现,好象我一定猜不出来一样。 “我肯定猜的出来!”我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当我闭上眼睛,顺着胖妹的指引,感觉双手触上两团软绵绵,圆忽忽的东西,似乎还颇为滑腻,我顺手捏了两下,感觉挺柔和的。 突然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婷婷回来了。可我还是猜不出什么东西,忍不住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让我登时血脉贲涨,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顶。我的双手竟然放在胖妹的胸部上,她的衣服向上揽起,闭着眼睛,满脸通红。 我在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快放手!快放手!”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以前看过的三级片镜头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手上不由自主的使劲捏了两下。 胖妹闭着眼睛,“恩嘤”一声,一瞬间,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冲上脑际,我的裤裆竟然湿了。 许婷婷进来见到我,一脸的惊诧,显然她竟然不知道我来。 当目光下移,看到了我的双手,我才惊慌失措的放手。 许婷婷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个字:“滚!” 胖妹放下衣服,灰溜溜的走了。不过当她背对许婷婷面向我时,目光冲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我傻傻的坐在沙发上,不愿意离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办?我该怎么解释?难道三年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 很快我就亲身证实了许婷婷确实是去买东西了。因为一大堆番茄、青菜、豆角纷纷砸在我身上。 “出去!”许婷婷的声音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分贝过。 看到许婷婷泪流满面,我的心不禁一阵阵的作痛,不由得走上前去。 她却冲进卧室,我连忙跟了进去。顷刻间,就飞过来一个枕头,两个娃娃,砸在我的头上。 进去后,看到她趴在床上哭,我在她身后,喃喃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的辩白可真是苍白无力,因为证据确凿,让我欲辩无辞,在心里我早就把胖妹骂的底朝天了。 她突然翻过身来,美丽的脸蛋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粉脸微红道:“谁为你哭了?你也不害臊?我是在为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在我家做这种事情而伤心。” 你好朋友借你家房子让别人摸摸就能把你气成这样?骗谁呀!怎么刚才那么起劲拿东西砸我? 看着她薄怒微嗔的娇俏模样,由于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平息她怒气的方法。 她两次生气都是因为我碰了别人的胸部,这次我要是公平的碰了她的胸部,她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于是我扑上前去,两只手分别按了上去。她的胸部小巧微挺,手上传来一阵温腻的感觉,盈手可握的大小让我一点也没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做,一楞之下,竟没有反应。我也顺势把身子贴在她的身上,这时候她方才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通红,问道:“干……干什么?” 看到她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我的心里乐坏了。凝视着她那由于害羞而娇艳欲滴的面庞,我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她不自觉的躲闪着,还用两手推着我的胸口,让我怎么也够不着。 情急之下,我双手微一用力,只听她轻轻“呀”了一声,挡着我的手便没有了力气,我顺势吻在她的眉角、脸颊、最终找到了她的樱桃红唇,印了上去。 一股芬芳的气息在我的鼻间游荡,郁郁的温情,注满了我的全身,触电般麻麻的感觉让我如同坠入雾里不辨东西南北。 当我吻上她的芳唇后,她一改先前的躲闪,双手自觉的揽住我的后颈,主动的吻起我来。 当我从沉迷的梦般的境地里脱离出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我想说话,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脸上的红潮已去,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她好象感觉到了什么,目光想下一看,立时又满面通红,尖叫起来:“小色狼,快放手!” 我一惊,连忙放开了还放在她胸部上的双手,少了我双手的阻隔,她的胸脯立刻亲密无间的贴到了我的胸膛上,两颗咚咚跳动的心,此刻的距离是那么的近。我不自觉的伸出了双臂,楼紧了她的腰。 她也在为我刚才放手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而不好意思,不过片刻后,她就又在我的眉角、额头、鼻翼、唇角亲吻起来。那淡淡的少女体香,微微的身体摩擦,令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的强烈悸动。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来,问道:“喂!小坏蛋,你脸上涂的什么?怎么这么甜?” 正沉浸在无边幸福中的我,被她这句问话拉回了现实。略微思索了一番,答道:“是你刚才砸在我身上的番茄吧?” 听到这话,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这时候才看到,我和她的衣服上,床单上,都沾上了番茄汁。 她埋怨着我,收了床单拿去洗了。而我也只有起身坐到椅子上等她。 现在不由得后悔万分刚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唉!都怪自己当时头脑昏昏沉沉,只会讲实话。如果能够冷静的分析当时的情况,我一定会说脸上涂的是美容用的食用番茄精,那样我就可以和她多温存一会儿了。 第九章蜜里调油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没能够把握机会懊悔不已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很显然,许婷婷在洗澡。 刚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现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惊艳历程。突然想起以前看的电影上,一男一女如果要上床的话都会先洗澡,难道她想和我……? 我刚刚平伏下的心跳数又以几何倍数增长起来,感觉心脏都快要蹦出胸腔了。 “怎么办?我完全没有经验呀?” “不行!我要是表现不好会不会被她看不起?” “好!我要好好回忆回忆以前看的三级片,A片,向那些东西借鉴点经验。” “***,怎么回事,越紧张越是想不起来一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补补课。” 我的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不断的转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是由于紧张,以前看的“教育片”的内容一点也想不起来。不一会儿,我就急得出了一头大汗。 脑子里一直在转着两个念头。 “做!不做白不做!” “不行!我是非常纯洁的人(狗屁),不能做!” “送上门都不敢,我什么时候变胆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 “不能!如果出了差错我可要痛苦一生的,这毕竟是我最重要的第一次呀!” “靠,这种事儿靠本能就行!” “不成,还是温习温习‘功课’保险些!” “哎呀,傻*,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 “喂!想什么呢?”许婷婷清脆的声音把我从思绪的旋涡中拽了出来。 我抬头一看,一刹那间热血上涌,两耳一阵轰鸣,连呼吸也几乎停滞。 站在我面前的许婷婷仅在身上裹了一个浴巾,湿润披散的长发随意的搭在她柔弱的肩头,细嫩无暇的双臂,白皙修长的双腿,粉雕玉琢般的秀足,皮肤被热水泡过后泛着微微的红晕,再加上她那双如同蒙着层水雾般的大眼睛,美丽的仿若从天而降的天使,以她独有的气息升华着一份不属于世间的美丽。 看到我发呆的样子,许婷婷面色微红,轻轻皱了皱眉头,喝道:“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把衣服脱了?” 刚才我还一直在为自己壮胆,可是事到临头又立时手足无措,嚅嚅的回了句:“我……我们现在做是不是太快了点?”话一说完,我立刻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后悔死了,明明心里非常期望,可是话到嘴边却全都变了样。 “作什么?”她先是一怔,旋即满面通红。冲着我的小脑袋就是一个爆栗,呵斥道:“小坏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哼!你不是这样想让我脱衣服干什么?”我小声嘟囔着,慢吞吞的把衣服脱了。可是脱到裤子的时候,终究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脱,怎么也下不了手。 看我磨磨蹭蹭的样子,她等的很不耐烦,走上前来三下五除二的把我的长裤脱了下来。 在她走过来的那一刻,我只觉得热血喷涌,鼻子一热,不知不觉便被脱掉了长裤。 难道流鼻血了吗?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好象并没有血流出来。 当看到许婷婷强忍着笑把我的衣服抱向洗衣房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不过是要把我刚才弄脏的衣服拿去洗了。她故意不说明白,显然是为了要看我的窘态。 不一会儿,她又拿了一件浴袍走进来说:“先围上吧,别着凉了!”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双手离开刚才一直掩着的重要部位。 我伸手正准备接过浴袍,突然间她竟红着脸不递过来。顺着她的目光下移,“糟糕”我的内裤上赫然一沱湿湿的痕迹,那是刚才胖妹害我留下的“杰作”。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猛然间一阵巨痛从我伸出去的胳膊上传来,这是惩罚吗?我心里想着。 “小色狼,还不去洗洗澡!”看着她边“狠毒”的拧着我还带着一脸娇羞无限的神情,我立即明白她误会我这是因为她而出的“状况”,不过看来她年龄不大懂的东西倒也不少。 我当然不会蠢到去跟她解释这个“误会”,在我无声的默认下,被她推入了卫生间。 她在外面让我把脱掉的内裤递出来,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我的衣物已经全都晾了起来。 婷婷已经换了一件睡衣,当她递给我一件睡衣让我去换时,我只顾想着今天是不是要住在这里了,结果迷迷糊糊换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女式睡衣。 看到许婷婷一脸坏笑的表情,我极力抗议。 结果找来一个爆栗,“喂!小坏蛋,你也不想想我家怎么会有你能够穿的男式睡衣?” 我一想也是,许婷婷家就她一个女孩子,当然不会有适合小男孩穿的的睡衣了。现在我身上穿的也许就是许婷婷小时侯穿的睡衣吧,一想到这一点,我也觉得释怀起来。 “喂!今天留下来吧!反正衣服也干不了。”婷婷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一双美丽的眸子中仿若要滴出水般。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勾魂夺魄,那份妖异的魅力几乎完全抽去了我全部的灵魂,空留下具不能动作的躯体。 在我总算压下狂喜的心情,给家里打个电话后,就留了下来。(当然,电话里我只说了句我在朋友家,今晚不回去了!就挂掉电话,也不给老妈追问的机会。) 而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被安排在她的卧室,并且两个人睡在了一张床上。 可惜两个人都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她没有脱下来的意思,我也不敢擅自动手。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我一只手缆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来回移动着。她微闭着双眼,肌肤渗着一丝淡淡的绯红,双手楼着我的脖子,偶尔在我的额头、脸颊上亲几下。遗憾的是每当我的手向下移时都被她一一阻止,看她那付沉醉其中的模样,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装的,竟能那么准确的阻止我的“手袭”。 两人动了一阵子之后都有点累了,我的头轻轻枕在她柔软的胸口,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那一阵阵淡雅的清香,她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我的头发,两人共同享受着那种沉谧的恬静…… 早晨整开眼睛,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在床上印上一个火红的影子,晨风微拂,随风而动的窗帘令床上的影子轻轻跳动,若火焰般燃烧着那份异样的美丽。 婷婷还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展示着眼睛在另一种状态下的诱惑,恬静的面庞散发着深深吸引着我的无穷魅力。 我情不自禁的缓缓靠上前去,正想吻在她那红艳的双唇上,她却就在我们近在咫尺的时候睁开了双眼。一时间,四目相对,我不知所措,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就这样看着我,柔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对你吗?”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记得有一首歌叫《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我当然不会笨的去胡乱猜测。如果我实话实说是因为我抓了她的胸,铁定找挨。 “想知道吗?”婷婷的语气里充满了诱惑。 “不想!”我回答的很干脆,其实却言不由衷。因为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如果女人问你问题,你表现的越感兴趣,就越难得到答案。若装做一点也不感兴趣,很快她就会把答案告诉你。所以在我非常想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却装出一付漠不关心的神态。 果然,等了一会看我没有什么反应,婷婷捏着我的鼻子,轻轻说:“知道吗?那天你在学校欺负胖妹我非常生气。” “冤枉呀!是她欺负我的,我当时只是自卫!”我赶忙连连叫屈,心想她怎么扯到这件事情上了? “哼!你还说!当时你碰她哪里了?”她手上的力气好象加了一点,语气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 “……”我立即聪明的保持沉默。现在胖妹的胸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火药桶的导火索,可是万万点不得的。 “唉……”她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还以为是为胖妹抱不平而生气,后来才发觉原来是嫉妒,心里酸酸的感觉好难受呀!”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两眼放光,看来许婷婷是真心喜欢我了?(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2 部分阅读 “唉……”她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还以为是为胖妹抱不平而生气,后来才发觉原来是嫉妒,心里酸酸的感觉好难受呀!”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两眼放光,看来许婷婷是真心喜欢我了,不禁高声喊道:“那是因为你爱我呀!” 婷婷脸上微微一红,用手指轻点我的额头一下,叱道:“呸,小孩子家懂什么爱!我想是因为你粘着我太久,让我久而久之习惯了你的存在,潜意识里怕失去你。也许……也许……就象我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呜呜呜,我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评价,陡然间由喜转悲的心境令我顿时沮丧万分。 憋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到底哪一点不符合你的标准?” 婷婷秀眉微蹙,想了想说:“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个子要比我高!” “我现在年龄小,个子还可以再长呀!”说到这儿真是令我汗颜,一直以来我都低许婷婷多半个头,虽然可以年龄比她小为借口,可是跟同龄的男孩子比起来我也不是高个子,不过空头支票谁都会开,我这样先预支以后几年的身高也不为过吧! “要温柔体贴!” “我性格粗鲁吗?”我这句反问可是理直气壮,从小生在富贵家庭,作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优雅,尤其是近几年为了许婷婷我连架都没有再打了,现在的我可以称的上是很温柔的男孩。(自我感觉) “要英俊帅气!” “我……”我一时语塞,没词了。唉!这次可真说到我的硬伤了,我肤色微黑,长的象老爸,颧骨略宽,下巴方方的,眉毛很浓,可惜在肤色的映衬下又显得不那么醒目。如果我要是能够有一点点象老妈,就不会长的这么不上台面了。 “所以,小丑八怪,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婷婷做结语的时候还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 我的心就此沉入了万丈深渊…… 回到家后,老妈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又叫回了老爸,公然摆起了三堂五审,等审到最后发觉我也没干什么越轨的事情,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我为了许婷婷变的比以前老实、好学许多,所以父母也没有让我和她断绝关系之类的言论出现。 回到自己的卧室,我只是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句话也不想说。 妈妈发现我不对劲,就拉着老爸走了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叹了口气,道:“唉……!我要是能象妈妈一半就是个美男子了,长的象爸爸只能是个丑八怪。” 这番话把妈妈听的眉开眼笑,把爸爸听的哭笑不得。妈妈一个劲儿的夸哭哭长大懂事了,爸爸只留下了两个字,“胡闹!”,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妈妈。 自从那次以后,我和许婷婷的关系就又进了一步。虽然我固执的认为自己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但她却从不承认。在有人的时候还是不让我碰她,没人的时候我最多可以碰她腰部以上的地方,而且从不让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如果我在亲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铁定少不了一顿暴栗。 第十章真正流氓 转眼间我已经十五岁了,现在的我和许婷婷都已经是路德中学高三的学生了。 这几年的生活也是平平淡淡,我的个子长高了很多,可是还是要比许婷婷矮了两公分,再加上她穿的鞋通常都是厚底鞋,凭借其苗条秀颀的身形,和我走在一起,还是令我有种矮她一头的感觉。 高三的时间异常紧张,我们两个又属于学习较好的一类,自然就成了老师重点照顾的对象。时时会多冒出几份额外的试题让我们增加增加解题经验,铺天盖地的反复模拟考试也让我们疲于应付。 整个学期我俩聚少散多,每当我为此抱怨不已的时候,许婷婷就告戒我说:“学习为重!”我不由得悲叹自己的命运,因为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好象又降了一级,排在了学习的后面。 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几个追许婷婷的男生都被她毫不留情的踢了回去。曾有个高大英俊的帅哥与她有过初步接触的经历,可是不到两天就不欢而散。 那两天时间可是我最难熬的日子,我一直在“保持温柔好男人形象”与“撕破脸皮痛揍那家伙”的矛盾间摇摆不定,痛苦不堪,两天下来足足消瘦了一圈。事后我问许婷婷为什么会跟那帅哥闹僵,(为了以后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许婷婷皱着眉头说:“那家伙一点儿都不替我着想,大男子主义,自我中心,骄傲自大,故做冷酷……现在想起来还恶心,当初还以为找到真命天子了呢!” 虽然我对她毫不避讳的跟我谈论她的白马王子感到很无奈,但是听了她的评语我还是乐翻了天。经过我分析,由于长期以来我的温柔与呵护已经把她惯的受不了别的男人,看来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白浪费。 7月7日,这天是我的十六岁生日。由于两天后就是高考,我的生日也没有象往常那样大肆铺张。在学校的休闲餐吧,只有许婷婷,我和胖妹三个人围着生日蛋糕为我庆祝生日。 本来我只想两个人单独过一个浪漫的生日party的,可惜胖妹被许婷婷以朋友的身份邀请过来,我又没有什么朋友。结果造成我精心策划的生日宴会生生多了个大灯泡,也没增加什么热闹气氛。 其实自从初三那次被胖妹算计后,我就劝许婷婷远离胖妹,因为我觉得那家伙为人太阴险。可是许婷婷说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便不敢再旧事重提了。而且胖妹还有个作用就是在我想令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被许婷婷拿来做挡箭牌,就象今天这样的情形。最令人气愤的是,胖妹对此倒是乐此不彼,还时不时在许婷婷面前搬弄我的是非。 今天的生日会气氛稍显沉闷,胖妹在场我们也不好意思亲热,我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听着胖妹与婷婷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着边际的谈话。 “咦?几天没来这里怎么多了头猪?”邻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扭头望去,邻桌几个流利流气的小青年正以嘲讽的目光看过来,他们的目标看来是胖妹。 '注:路德中学真正的实力是在高中部,大部分外来的学生都是要到高中部,所以学校高中部的休闲娱乐场所为数众多。那些学生中当然也有靠着父母花钱进来混资历的,这类人组成些打架斗殴的小集团,还时时偷偷溜出去跟社会上的流氓打架。由于这些人背景深厚,一般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不会有事,所以打起架来心狠手辣,而且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可以说是真正的流氓。'我不禁有些奇怪,学校里有几群不务正业的小流氓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种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惹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找麻烦的。 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胖妹。因为她班上有个漂亮女孩嘲讽她长的胖,以胖妹的性格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她就“一不小心”把一大杯水洒在了那个女孩身上,令身穿夏季薄装的那个女孩当场曲线毕露,出了个大丑。偏偏那个女孩和这群小流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麻烦。 胖妹当然知道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装做没有听到。我早就养成了息事宁人的习惯,再说事不关己,也不放在心上。那些家伙显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看我们不回应,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起来。 “你知道这几天猪肉多少钱一斤?” “不知道,母猪肉没人要,还是这么又肥又丑的母猪。” “嘿嘿,灯一关在床上还不是一样!”声音里充满了猥亵。 “肉白嫩嫩的手感肯定好!” …… 后面的话越说越是不堪,而且说的时候都明目张胆的盯着胖妹。 胖妹低着头不敢吭声,许婷婷已是气的脸色发青,冲过去喝问道:“你们有完没完?这样欺负女孩儿算什么?” 那几个小流氓显然就是在等着回应的,看到过来个美女,立刻把许婷婷围在了中间,嘴里不干不净的,还想动手动脚。 许婷婷这时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眼睛里也流露出了惧意。胖妹还是低着头没反应,我已经是怒火万丈。今天本来憋了一肚子气,又喝了点闷酒,看到婷婷被欺负,保持绅士风度的想法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冲上前去,推开了几个人,把许婷婷挡在了身后,喝骂道:“妈的!找死呀!” 许婷婷显然第一次听到我骂人,眼神中充满了诧异,跟不认识我似的。 我早就看出了他们的目标是胖妹,没必要淌这趟混水。正准备把手指向胖妹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带着婷婷离去。 可我胳膊稍动,“啪”的一声,一个啤酒瓶子已经砸在我的头上,鲜血立即顺着额头汩汩而下,遮住了我的一部分视线,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只觉得自己靠在了许婷婷的身上。 '这就是真正的流氓吗?'我在心里问自己,'真是狠呀!一上来就这么重的出手,跟我小时侯的打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呀!我就这么倒下了吗?要不是我注意力不在他们,要不是我太久没有打架了,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倒下的吧!真有点不服气呀!可现在的我已经不行了,算了吧,认输吧……'只觉得意识一点点的离我而去,'好累呀!就这样睡一觉吧!'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凉凉的湿湿的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是下雨了吗?'我微微称开眼皮,透过迷离的血色,看到了许婷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正在一滴一滴的向外涌出泪水。看到她悲伤的面容,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犹如针刺般的莫名心痛,'我让你伤心落泪了吗?婷婷?''不!我发过誓,一辈子保护你绝不让你伤心流泪!''一定要站起来!我还要保护婷婷!'不知道哪儿来得的一股力气自胸中升起,我强撑着巍巍颤颤的站了起来。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睁开了双眼。 头上还在流血,但已缓慢了许多。我看着许婷婷,伸手轻轻抹去她脸挂的泪珠,微笑着说:“傻瓜,哭什么?我没事!” 那几个小流氓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够再站起来,一时间都没有动作。 我转过身,把婷婷挡在身后,退到了柜台,这样就不用担心背腹受敌了。 稍微一会儿,我已经从眩晕的感觉里挣脱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个,两个,……六个。'唉!人数不少呀,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最后。'他们几个看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显然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那个拿着半截酒瓶的家伙已经抢先冲了上来。 我不能躲避,身后有我最重要的人。微微侧了侧身子,任酒瓶扎在左小腹上,两手迅速钳住了那家伙握着瓶子的手,防止他转动瓶子。同时头一低,狠狠的撞在他的鼻子上。 头上的一阵刺痛反而使我又清醒了几分,那家伙已经躺在地上惨嚎了。满面是血,鼻子深陷脸框之内,看来已经完全碎了。 另外几个也因为第一个人倒下而一起冲了上来。 我冲入一个挥拳上来的家伙怀中,用肩头把他撞向另一个用椅子砸过来的家伙。椅子啪的一声在他背上碎了,他顿时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因为我的冲出,右后肩被身后的人扎上了一把小水果刀。看来他们并没有来打架的准备,如果是一把匕首,我的右肩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够动了。 我借着与前面那人的反撞力,撞入身后人的怀里,一个肘锤,感觉最少撞断了两根肋骨。他也随即倒地惨号起来。 我又退到了许婷婷的身前,冷冷的看着剩下的三个家伙。他们显然也被我一瞬间解决两个的实力震住了,站在我面前迟疑着没有动手。 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正随着血液的流失一点一点的消失,我不禁催促道:“要动手还不快点?怕了吗?” 三人中那个拿着半截木棍的家伙(刚才砸碎椅子后留在手中的椅子腿)突然奸笑道:“兄弟们,我缠住他,你们去花了那女的脸。” 本来已经快没有了力气的我听到这句话,一股怒气腾的自胸中生气,没等他动作,我就扑入了说话那家伙的怀中。 那家伙一把抱住我的脖子,还扭头想催促他的两个同伴赶快动手,想来是以为我的拳头暂时无法对他造成大的威胁。 他刚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血顺着他的嘴一下子涌了出来。 当我冲进他怀里的时候已经拔下了带在我肚子上的半截酒瓶,在他抱着我脖子的时候,狠狠的在他肚子上连戳了四下。 他仰面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肚子上带着的啤酒瓶和还在不断流血的腹部,目光中已经没有了那种阴鸷与狠毒,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惊恐。他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颤一颤,鲜血不断的从他嘴里和腹部流出,在地板上与我的血缓缓的汇成一股。 我没有动,并不是不想动,而是因为现在的我站着也是勉强在硬撑着。我甚至不敢回头看看婷婷怎么样了,因为我怕一回头就会就此倒下,而现在我是绝不能倒下的。 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我伸手按了按腹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的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努力的抬头望去,剩下的两个小流氓都站在原地,一点儿也没有移动。我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婷婷暂时没事。 那两个人的腿都在微微发抖,应该是吓坏了。 我怒视着他们,强挤出一句话:“……少……根头发……砍……十八段……” 我实在没有力气说更多的字了,如果他们不是笨蛋,自然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骚臭的气味,那两个家伙居然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当时我还在奇怪自己真的有那么丑?竟然能够把他们吓成那样?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拔出自己肚子上的瓶子的时候已经把一小截肠子带了出来,当时我说话威胁他们的时候,一只手正按在自己的肠子上。 保卫科的人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了,我终于放心的倒了下去…… 第十一章福祸两倚 这次的事件我受的伤最重,颅骨轻微骨折,右肩深度切入创伤,左腹撕裂性肠外露,这些虽然表面上不如头狼(被我用瓶子扎伤的那个)连续动六次大手术接那断成四截的肠子和补那破破烂烂的肚皮严重,但是在这之前我多失了2000多cc的血,而他则是刚倒下不到一分钟就接受急救了。 医生说我失的血量已经超过了人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没有死已经是万幸的了。纵然如此经过两次大手术三次小手术,我还是昏迷不醒没度过危险期。 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太久没有感受到光线,眼泪也流了出来。听着周围喊医生的声音,然后感觉到眼睛被蒙上了白棉布。等到我终于能够适应光线睁开双眼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有爸爸、妈妈、小叔……还有些不相干的人,惟独没有见到婷婷。 一问才知道我已经昏迷几十天了,医生都说我因为失血过多很可能因为大脑缺氧变成植物人,看到我醒来大家都是喜极而泣。 虽然因为昏迷时间太长,一时还起不了床,但幸运的是,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拆线了,让我也免除了手术后的皮肉之苦。 等我明白了我昏迷过去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最终发现我竟然是整个受伤事件过后最大的受益者。 那六个小流氓和跟胖妹结仇的那个女孩共同组成了一个自称“七匹狼”的小帮派组织。 在学校的刻意弹压下,这次事件没有在警察局备案,而是作为学校的内部打架事件来处理。虽然情况非常严重,可是由于没出人命,学校还是凭借着通天的关系疏通了警察部门,并且支付了我们几个将近百万的医疗费。当然,这对财力雄厚的路德中学并不算什么难事。 始作俑者七狼(那个女孩)在高考的前一天接到了学校开除学籍的通告,被取消了考试资格。这可能是她当初找人报复胖妹的时候所没有想到的吧! 胖妹自从被学校了解情况,参加完高考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三狼(被我撞碎鼻子的)并不属于富家子弟或者高官公子,而是农民子弟。考上路德中学后因周围同学的阔绰而自卑,最终深陷纸醉金迷的生活当中,不顾学习而跟了头狼混日子,找享受。为了不被抛弃,每次打架都冲在最前面,他家里的人早就不愿意认他了。学校虽然也开除了他,但还是出钱为他作了整形手术。他好象也没有报复我的兴趣,出院后就直接去参加黑社会了。几年后听说他在一次帮派械斗中被人捅死了。象他这样的人,没有实力还冲在最前面,这恐怕是他最合适的结局吧! 四狼(被我撞短肋骨的)是个富家子弟,伤的也不重,伤好后买个毕业证就去上中专了。 二狼(被头狼不小心打倒的)是临县某个副县长的二公子,伤势最轻,通过关系拿到路德毕业证后回他们县里当公务员去了。 五狼六狼(被吓到的)也是富家子弟,学校以保持沉默为条件让他们转学走了。 头狼是家中最小的公子,老爸是省组织部的副部长,哥哥,姐姐都是当官的,家族势力异常庞大。他不务正业的组织起了七匹狼这个组织,整天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家里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是为一一个跟我一样到现在还没有出院的。他老爸在他刚住进医院的时候曾经一怒之下扬言,要是他儿子死了就要用100万买我的人头。结果头狼醒过来后竟主动向他老爸认错,表示要痛改前非。他老爸一高兴之下还拿了礼物来看我,还说要什么要感谢我教育了他儿子,那态度让我怎么都觉得跟做了头狼的便宜老爸似的。 整个学校曾经名扬一时的七皮狼因为这件事,就此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 一连十几天都躺在床上的滋味可真难受呀!明明身体已无大碍,还得天天做那些不知所谓的物理按摩,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项痛苦的折磨。 医生说象我昏迷这么长时间通常要半个月才能够下地行走,我五天不到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虽然偶尔有使力不匀捏碎水杯的现象,可这已经是无关痛痒的小问题了。 对于我要出院的强烈要求,医生只是安慰我,说我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还需要观察。可再怎么看我也觉得他们看我的目光象看一个等待医学实验的白老鼠多一点。 其实在医院的高级病房条件也不错,有空调,有电视,又是自己单独一个人一个房间,家里人还给我带来了许多小说,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差有人喂饭吃了。只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许婷婷让我有点焦躁不安。 “丁冬……”一声门铃轻响,我无奈的合上刚看了一半的小说,应道:“请进!” 心里不禁嘀咕着,那些该死的护士,每天不厌其烦的来为我量体温测血压,我怀疑如果条件允许,她们肯定狠不得把我全身插上管子来观察。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每次进来都按门铃,可她们说是医院规定,要尊重病人什么的,要多烦有多烦。 不过门被推开的时候,首先进来的竟然是一阵扑鼻的玫瑰花香。是婷婷吗?她终于来看我了?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暗喜。 紧接着进来的是一大束玫瑰花,这束玫瑰花大到连进来的人的脸都挡住了,看样子好象还是抱着进来的。 我的心里有点六神无主,该说些什么呢?问不问这么多天不来看我?送这么多玫瑰花来表明心意了吗?哈哈!我的地位应该被承认了吧! 我兴奋的都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盯着那么大的一捧玫瑰,我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当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花转向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心情也从高峰瞬间沉入了谷底。 什么?进来的竟然是个男人?而且他穿着不俗,也不会是花店的送花员。 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没长眼睛吗?进错病房了吧?”任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话也不会有多好听的。 没等到他回答我心里已经为他设计好了剧本。一定是他女朋友被轮奸,被歹徒“插”成重伤,然后他买了一大堆玫瑰花,来安慰那受伤的心灵。(别怪我想的这么恶毒,要怪就怪你来的不是时候!)想着想着,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暧昧的笑意。 “我……我是来看望你的!”那个家伙的回答让我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什么?你神经病吗?”我已经手忙脚乱的准备按床头铃叫护士来撵人了。 人我不认识,也不会是为了跟我老爸套关系而来看我的,因为这些人肯定不会送玫瑰,看他的态度又不象是在开玩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碰上个神经病。 “你不是刘信语同学么?”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倒象是把我当成了脑袋出了问题。 听到这句话,我停止了动作:“你……是……?” 我自问记忆力不差,可是确实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由得仔细观察起他来。身材蛮高大的,比我高多半个头吧;皮肤很白皙,要不然我先前看到抱花的手的时候就不会误会是女的了;寸头黑发,剑眉英目,最重要的一点是长的很帅。而我自从几年前被许婷婷叫做小丑八怪后就对帅哥的印象极为恶劣,更不可能认识这么帅的朋友。绞尽了脑汁,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叫刘烨,也姓刘,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呀!”他似乎很高兴,还向我伸出了手。 “呃……”我迷惘的同他握了握手,口中道:“没听说这个名字呀!***,五百年前是一家,五万年前猴子跟我也是一家呢!姓一样有什么了不起!” “我……其实……”他于言又止的模样看上去很尴尬,眼神中却充满了歉意。 奇怪!我又不认识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呀?我不禁在心下犯着嘀咕。糟糕!难道?难道他是许婷婷的现任男朋友?高大英俊,潇洒温柔,很符合许婷婷的择偶标准。而且看到他连我的冷嘲热讽都能够处之泰然,肯定不会被骂大男子主义。再加上醒来的这么多天,婷婷都没有来看我,看来这个刘烨是拿着这么多玫瑰花来刺激我了!综合他的语气神态,我几乎可以肯定了。 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的来刺激我,我阴沉着脸,问道:“送我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留着也没用,你就送给你女朋友吧!”他似乎是微笑着说。 我怎么看他都象是在讥笑。'送给女朋友?除了婷婷我又有什么女朋友?让我再找一个?你在讪笑我吗?怎么鼻子这么酸呀!'不愿在他面前丢脸,我极力忍下落泪的感觉,冷冷的说:“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你走吧!” 他表情看起来很是惊讶,看来没想到我猜出了他的来意。“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不用了!”我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吼道。 “我们伤的你这么重……” “***,你现在才知道伤的重呀?”我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道歉有什么用?不用再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滚!你要是再不走,我揍死你这小子!” 他似乎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满面无奈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慢着!”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来,脸上微现惧意。 “放心,我不会揍你的!我,我问你一件事。”我沉声说道。 这几天醒来一直没看到许婷婷来看我,表面上我装做不在乎,可心里一直在怄气,故意不问她的情况。直到发觉一切都难以挽回的时候,才发觉他在我心里的地位竟然这么重。因为自己与她的标准相差太远,我早就设计好了十几种在她真正离开我的时候祝福她幸福的情景。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天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来。满以为凭着自己骄傲的性格,可以趾高气昂的任其离去;现在却不自觉的放下自尊,用充满颤抖的声音问道:“她……她还当我是朋友吗?就是普通朋友也行!她还会来见我吗?” 其实几乎可以肯定她有了男朋友后定是不会再和我见面了,再怎么说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有点暧昧不明,如果见面三个人都会很尴尬。她这次不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吧?可我还是异常渴望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还可以和她作朋友的可能。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获得的答案却让我大跌眼睛。 “谁?”刘烨搔了搔头,满脸的不解。 “许婷婷呀!”我吼了起来,“你不是为了她道歉的吗?” “许婷婷是谁?我不认识呀!”刘烨一脸的无辜。 “不认识?不认识你来道哪门子歉?”我非常生气,一定有人在开我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也太过火了。 “我……其实打伤你的就是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什么?是你?”我不禁大吃一惊,顿时尴尬万分。自作聪明的说了那么久,到最后倒是个天大的误会,害我空担心了一场。 小时侯打架我也不是没有受过伤,不过总归不太严重。而且以前打伤我的从来没有来向我道歉的,在我的理念中受伤就是自己实力不济的体现,并不会对打伤我的人有什么怨怼之心。所以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当时打架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又先伤了头,整个过程迷迷糊糊的,对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印象。听他的意思他是头狼,那家伙是威胁我要对付婷婷的人,可以说是唯一令我动了真怒的。努力一回忆,还真想起了一些。 染成金黄的长发,微黑的皮肤,充满邪意的双眼,再怎么也跟眼前的人联系不上一点。 头发可能是剃光又长出来了,毕竟作那么多手术,留着长发是很危险的;皮肤也可能是在医院休养生息不见阳光变白的;可是现在他的目光清澈真诚,与那个阴鸷狠毒的目光根本就不象是一个人所拥有的。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似乎有点着急,问道:“你没有失忆吧?” “靠,老子好好的。”我很不耐烦,心里也非常不爽。刘烨这家伙威胁过婷婷,我对他的印象极为恶劣,这还不算他刚刚害我出了个大丑。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很温和的语气说:“我能和你好好说说话吗?”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心里一片狐疑,听说这家伙要改头换面做好人,可这也未免改的太彻底了吧! “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可不可以交个朋友?”刘烨说着又伸出了右手。 “没兴趣!”既然知道了他的来意,我可一点跟他交朋友的意愿也没有,头一扭,就把他晾在了一边。 他有点讪讪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轻声说:“你女朋友还挺漂亮的!” “哦……那当然了!”听到她这样称赞婷婷,我不禁有点得意洋洋。而且他把婷婷定性为我的女友,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真的很羡慕你呀!有一个这么好的守护对象!”刘烨做出一脸艳羡得样子。 “哼!就你那流氓样,哪个女孩跟了你那才叫倒大霉呢!”过后想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神态语气倒是象流氓多一些。 “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知道,以前的你无恶不作嘛!怎么?想要改过自新了?我好象还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嘛!”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也是个好人!” “好人?你小子算好人那这世界上都是圣人了!”我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这家伙真是不知羞耻,我都没敢说自己是好人,他竟一点而也不谦虚。 “我是说我小时候也是个很听话的乖孩子!” “我靠,小时侯的帐都翻出来了,我还想说我上辈子是美国总统呢!” 刘烨对我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迷惘的向往,轻声讲起了他的故事:“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从小家里无论父母还是哥哥姐姐都对我宠的不得了,什么都由着我。我也不负众望,成绩次次第一,很受老师的喜爱。(怎么跟我反差那么大?)可惜的是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这可能就是身为高官子弟的悲哀吧。漫长的童年岁月到少年时日,我只能够默默的独自品味孤独。(这点到是同我同病相怜,不过可不能让他知道。)这种情况直到我十三岁的时候才有所改观。” “你有了女朋友了吗?”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他的故事所吸引。 他清了清喉咙答道:“不是的,那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只流浪的小狗跟上了我。” “你倒还停纯情的,十三岁了还养狗!”他害的我老是猜错,我不由得冷嘲热讽起来。 他没有反驳,脸上却浮现一付温柔的神色,道:“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中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阳光照在雨后的大地上,空气中透着一丝尘土味的清新。当我发现它时,它正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羸弱瘦小的身躯,身上的毛被泥水粘成一陀一陀的灰团,小小的眼睛中透着一丝无助与恐慌。每当我蹲下身子想用携带的饼干喂它的时候,它总是戒备的躲的远远的,等我走几步后,它又不舍的跟上来。一次,两次……终于它放心的吃我给它的饼干了,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真的有一种很欣慰很幸福的感觉。它吃完后还不忘舔舔我的手,发出呜呜的叫声,那种痒痒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回到家后,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收留了它。” “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瞎猜,我差点猜成他家里人不让他收养小狗。“那你怎么会为了个小狗改变了这么多?” 他似乎已经沉浸到往日的快乐中去了,并没有回应我的问话,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到家后我为它洗了澡,还真是个漂亮的小狗呢!我还为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烨,它似乎很高兴,眼神中能流露出我能够读懂的兴奋。它对我很是依恋,我也把它当成了家庭的一员,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唯一的朋友。由于同家里人的年龄代沟,我们之间很少交流。虽然他们在物质上满足我,可谁也没有发现我精神世界的孤独。小烨的到来弥补了这一缺憾,它成为了我诉说心事的唯一对象。我的悲伤,我的快乐,我的顾虑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说给小烨听。它不会说‘我很忙……烦死了……你真笨……’这些话来搪塞我。家人由于它是捡来的,对它的态度很不好,可是我却把它当作了一生守护的对象,就象你对你的女朋友一样,是可以用生命去守护的对象!” “什么?你骂我女朋友是狗?”本来我都已经快被故事给吸引住了,他最后冒出的这句话却令我火冒三丈,我不由得怀疑他讲故事的初衷了。 他神色也是一阵尴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才说的太投入了!”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喂!后面的拣重点说!” 刘烨看起来也回过神来不少,清了清嗓子,道:“简单说,后来小烨咬了我,老爸就把它送人了。” “就这么简单?”现在我不禁奇怪刚才他那么煽情的演说就是为了说这个结果,我好象只捅了他肚子,没捅他脑子呀! “还有呢。小烨自己又找回来了,我不顾家里的强烈反对又收留了它。结果,它又咬了我……” “你的狗有毛病呀?你不是和它感情最好吗?”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咬别人的狗到是见过不少,只咬自己主人的狗却从没听说过。 刘烨的脸上涌现出沉痛的神色,道:“是呀!小烨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毛病被以前的主人抛弃的。” “没想到你人怪,养的狗也怪!”我小声嘀咕着,丝毫没有觉得已经把刘烨也划为了狗的等同地位。 刘烨苦笑着说:“我其实不在乎的。它并无恶意,我是知道的。看着它那包含委屈歉意的眼睛,我根本就不生它的气。可是我家里人还是偷偷把它杀了。” “我靠,看来心恨手辣也是能够遗传的!”我认定了这家伙的狠毒心肠就是从他老爸那里遗传来的。 “也许吧!从那以后我就和家里人决裂了,无论家里人如何的对我表露好意,我都无情的加以拒绝践踏。我拼命的花他们的钱,拼命的伤他们的心,虽然他们一直在满足着我所有的要求。” “这就是你组建七匹狼的原因?”我有点不敢肯定的问,因为这家伙害我猜错了太多次。 “是呀!纸醉金迷的生活或者是最好的逃避方式吧!”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空气也变的沉默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改邪归正呢?”我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因为你呀!”刘烨双眼直直的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乱跳,连忙躲避他的目光。心里暗骂倒霉,难道他要向我表白吗?我对男人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由于我改邪归正是因为看上了婷婷,以己推人,刘烨这家伙该不会是个玻璃吧。因为个子矮小,长的又不帅,再加上整天粘着婷婷,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孩向我表白过呢,没想到第一次竟然遇上个男的。***,最近好象运气背的很,先是莫名其妙的卷入打架事件住了几个月院,醒来又见不到婷婷,还被医院当白老鼠研究,现在倒好,又被男人缠上了! 好容易平伏尴尬的心情,我皱紧了眉头,恶狠狠的道:“我可不碰那调调,我还有女朋友呢!” 刘烨一怔,然后捂着肚子哈哈笑的直不起腰来:“你……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下我也闹了个满面通红,为了解围,我指着桌子上的玫瑰花质问道:“那你……那你……送这么多玫瑰是什么意思?” “我是因为今天出院,这些花又带不走,就当作礼物送给你了。”刘烨的脸也因为憋笑涨的通红。 ***,这小子英俊高大,又是高官子弟,还喜欢为女孩子出头,怪不得生场病竟收到这么多玫瑰花,让我不由得妒火中烧。 “这些东西哪有送男的?”我不耐烦的问。 “我肠子受伤不能吃巧克力,他们就送我玫瑰了。”他似乎还一脸的委屈。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呀?我意思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我?”我已经恼羞成怒了,“把我这儿当垃圾桶呀?”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我想你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呀!” 听他口气这么软,我也不好意思再发火,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你改邪归正又关我什么事儿?” “因为你让我感受到生命的真义!”他的脸上一片崇拜之色。 “停!停!停!”我挥手止住了他的话,怎么感觉越来越暧昧,“说重点!” “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感觉这些年都白活了,所以我决定和家里人和解,重新做人。”他的脸上浮现一层坚毅的神色,看上去竟然英气勃勃。 我瞧的心里蛮不是滋味(比我帅的我都看不惯),心下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找挨的命,我差点儿让他上西天,他还感激不尽。”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为他所动,接着说:“所以我来想与你交个朋友!”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我可没一点儿兴趣,你没别的事就快走吧!” 心下暗自思索:这家伙反复无常,为了一条狗都能和亲生父母仇视那么久,和他做朋友,哪天他心血来潮,想起了我桶过他的仇恨,在背后给我一刀那就大大不妙了。这种朋友可是是万万交不得的。 看到他还没走,我不由得催促起来,就差跳下床推他出去了。 他表情看起来蛮失望的,临走时突然问了句:“你家里人现在对你和你女友的事情不反对吗?” “为什么要反对?”我奇怪的问道。 没听到答案,他已经关上门逐渐远去了…… 第十二章花好月圆 刘烨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我这次受伤可以说是因为许婷婷引起的,我向来不喜欢管闲事,如果要是别人,我肯定连理都不理,父母不会为了这次的事情就让我和许婷婷断绝关系吧? 老妈来看我的时候我提出要见许婷婷,老妈支吾以对,然后找来了老爸小叔一起劝我。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狂轰乱炸,总的意思就是要我和婷婷分手。 妈妈:“哭哭,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再考虑女朋友,妈妈一定支持你。” “我已经不小了!” 老爸:“你现在还不成熟,感情是很郑重的事情,关系着一辈子的幸福,你要想清楚再做决定。” “我早就考虑清楚了,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3 部分阅读 老爸:“你现在还不成熟,感情是很郑重的事情,关系着一辈子的幸福,你要想清楚再做决定。” “我早就考虑清楚了,这辈子非她不娶!” 小叔:“你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世上的好女孩多的很,说不定你以后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我眼中只有婷婷一个人!” ………… 不断的轮番轰炸,我丝毫没有退缩的现象。后来我发现自己越是反驳,他们就劝的越是起劲,于是闭上嘴巴,任由他们的话从一个耳朵进,从另一个耳朵出。 妈妈似乎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突然郑重其事的说:“哭哭,你发现自己其实长的很丑吗?” “丑倒不至于,只是不帅罢了!”我随口反驳道,“再说这也不能怪我,还不是你把我生成这样!” 妈妈也不以为意,清清喉咙,继续说:“可是许婷婷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大都喜欢帅气的男孩子。就算你是真心喜欢她,你能够保证她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吗?” “……”我登时无话可说,以往给我的感觉中,我对于许婷婷来说可能也就是以一个玩具的地位而存在的吧。 “漂亮的女孩子容易惹麻烦这就不用说了,还有,就算你们将来结婚了,她也一定是看在你有钱的份上。看着你这么丑,她会越来越心不甘,很容易有外遇,到时候你受到的伤害可就大了。而且以后你们要是有了孩子,长的象她你会怀疑不是自己的;长的象你那就更没前途。你们很容易就发生矛盾……”老妈越说越是眉飞色舞,而老爸的脸色已经渐渐不豫。 听妈妈越说越是不堪,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这么漂亮不也嫁给老爸了吗?” “呃……这个……这个……”老妈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高考结束后,许婷婷就要来看护我。可家里人因为我严重的伤势而迁怒于她,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在她发誓只要见到我醒来就不再见我后,家里人才同意了。以后的几十天,她都是在医院以女朋友的身份照顾我,还说要是我永远不醒来就照顾我一辈子。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也是她,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心花怒放,看来我的强出头收到了丰厚的回报,现在我倒有点想感谢那几个小流氓了,要不是他们,我很难让婷婷承认做我的女友吧! 我让家里人去找许婷婷来,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因为不让她见我也是他们的主义,现在出尔反尔都觉得尴尬。 于是我就绝食抗议。其实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这几天吃的食物经过胃肠的时候就象刀在刮一样痛,我又一直输着水,无须担心营养问题,顺便就绝食了。 虽是无关痛痒的绝食,还是把老妈吓的不轻,第二天就把婷婷找来了。 婷婷见到我,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长长的热吻,直吻的我天旋地转不辩东西南北。 出院的当天晚上,我和许婷婷就在酒店的客房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烛光晚餐庆祝。在红酒的促动下,我和她顺理成章的迈过了男孩和女孩的进程。虽然两个人的第一次都有点略显笨拙,但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的抵死缠绵,一次次的融入对方,让我们最终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婷婷的头趴在我的胸口,乌黑的秀发散乱的遮住她的面容,胸膛上传来她轻轻呼吸所带来的瘙痒,看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白皙圆润的双肩,我不禁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真的感谢上苍,让我感受到这样难以铭状的幸福! 虽是夏季,房间里的空调还是让人感到有一丝凉意,我拉了拉毛毯,盖住了她的双肩,双手忍不住摸向她滑润的肌肤。第一次在理智情形下不隔衣物的抚摸,让我更觉触手的柔软与光滑。手每经过一个地方,没感受一道曲线,我都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都想大声宣读我内心的幸福。当手移向她双腿之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膛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只是头埋在我的胸口上不肯起来。刚才她狠狠的在我的胸膛上咬了一口,看来我的动作已经超过了她能忍受的底线。我只有痛呼可惜的收手,揽住了她纤纤的腰肢。她也微微动了动,贴在了我的身上。看着她细嫩的脖颈红的仿佛要渗出水来,我不禁感叹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动动手脚却让她害羞成这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静谧的空气中只能听到我俩“扑通,扑通”有节奏的心跳声。 许久,我轻轻低下头,吻了吻她那芬芳的秀发,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我,秀美的脸颊上还带着些微的红晕,一双大眼睛犹如蒙了层水雾般朦胧。 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目光,我努力平复着心情,一字一顿的说:“婷婷,嫁给我吧!”这在我的理念中是一个男人能给她所爱的女人最有力的誓言。 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却满面慵懒的说:“你好无聊,第一次见我你好象也是这样说的。” 我一急,连忙说:“我这次是认真的!” “那以前都是骗我的了?”婷婷撅起了她那艳红的小嘴。 “不是的,以前也是认真的,不过以前跟现在情况不同嘛!”我不禁有些紧张。 “有什么不同?” “我们现在都在床上了……” 婷婷的脸刷的一下又红透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薄怒微嗔道:“都是你这小色狼!” “冤枉呀!好象每次都是你主动的!”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话刚出口就发觉不对,想改口已经晚了。婷婷红着脸在我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把我痛的差点叫出声来。 我连忙抱住她一阵乱亲,来缓和她的怒气,良久才惴惴不安的问道:“婷婷,嫁给我的事情到底怎么样?” 婷婷微微仰起头,面带笑意的说:“我已经把你列为我一生中第二重要的男人,不过要不要和你结婚,还得我生命中第一重要的男人同意。” “第一重要???”听到这句话,我的妒火立刻如火山般爆发般迸射而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是谁?” “他对你做过些什么?”我努力的想问出点线索,却又不敢问出你爱谁多一点的话,怕得到的答案让我受到打击。根据我的判断,我绝对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到是没那么担心。 婷婷微侧着小脑袋,想了想说:“我小时侯他好象亲过我,后来就没什么了。” “什么?”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色狼小学教师猥亵女学生的新闻,怒火登时冲破理智的大门,一把推开婷婷,霍的坐起身来,怒问道:“他到底叫什么?快说!” 婷婷也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说:“许志远。” “好!许志远!许志远!”我不断念叨着,“我要把你砍成十段八段,我要打的你连你老妈也认不出来你!”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过滤所有可疑的人,可是就是一个也对不上号。 许婷婷却一脸寒色的问道:“你下次到我家是不是要带把刀呀?” “到你家带刀干什么?”我随口回道,突然想起了什么,惊的目瞪口呆,“你说……说的是你老爸?” 这下子连脸皮这么厚的我也不禁面红耳赤了。 不过我的尴尬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我还有更迫切的问题要问:“那你老爸对我的印象到底怎么样?” 许婷婷强忍着笑说:“还不错,他觉得你挺聪明的。” “真的吗?”我不禁两眼放光。太好了!记得那次到她家,她老爸非要和我下象棋。结果三盘下来,我杀的他丢盔弃甲,惨不忍睹。她老爸又非要和我下围棋,还说自己水平至少业余二段。结果照样三局尽墨,一局比一局输的惨。为了这件事情,婷婷还呕了一星期的气不跟我说话,怪我太不给她老爸面子。没想到竟因祸得福,受到她老爸的称赞。“那我们的事情你老爸肯定会同意了?” 婷婷撇了撇嘴道:“那可不一定!好象刚才某人说要把他砍成十段八段,还要打的他什么认不出来的,不知道他知道会怎么样?” “呃……呵呵……呵呵……”我立即放下姿态,“婷婷,好婷婷,不知者不罪嘛!我认错,认错还不行吗?” 在我的百般哀求下,婷婷狠狠的赏了我一个暴栗,娇嗔道:“谁叫你刚才让我难看了?这次就先原谅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取笑我!” 我连呼“不敢了!不敢了!”然后趁她此时心情大好,又问起结婚的事情。 婷婷秀眉微蹙,道:“去!谁这么早嫁给你,你还不到可以结婚的年纪呢!” “年龄可以改呀!很简单的。而且我办事能力一点也不差呀!” “我怎么知道你办事能力好坏,再说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不会吧!你昨晚没有一点感觉吗?” “啊……!你这个小色狼!” “嗷……哎呦呦……”惨呼声中,我的肋下又多了一块红肿的伤痕。 我还想张口再问,婷婷已经微红着脸轻轻倚了上来,黑宝石般的双眸中溢满了水一样的柔情:“傻瓜,你还不知道吗?自从为你落泪的那一天,我的心就已经属于了你,今生我只会做你一个人的新娘。” 我轻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那含情脉脉的双眼,笨拙的说:“婷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天!明天我就到你家求婚!” 婷婷斜睨了我一眼,嗔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人家那么说就是暂时不想结婚!” 我顿时急的红耳赤,忙问道:“为什么?” “人家还要上大学呢,都是你,害的人家高考没考好,明年还得重考呢!”婷婷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中透着无限的娇羞,“到时候,我们同上一所重点大学,一同在梧桐树下漫步,一同在校园角落学习,双……双宿双栖,那才是我所憧憬的理想生活。到了大学毕业,你也二十一岁了,那时侯我们再结婚也不迟。” “可是我对上大学没有一点兴趣呀,我只要继承家里的公司就可以不愁以后的生活了,上大学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婷婷,你也别上什么大学了,我们立刻结婚,到时候你来我家公司当经理好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脸色,随时准备在她生气的时候改变口风。 婷婷只是微微的撇撇嘴,道:“哼!我可不做你养的金丝雀,我要有自己的人生。” “唉!那好吧!我们一起上大学。”我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失望,无奈的说。 婷婷好奇的看着我,问道:“语,你学习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上学?” 我权衡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吐露实情,满面严肃的道:“婷婷,其实我根本不是老师口中的品学兼优的优等生,我努力学习只是为了能够达到你能够认同的标准。小时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打架,最常说的话是脏话。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现在只不过是那些纨绔子弟中的一个罢了,是你最看不起的那一类人。你……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来对你隐藏真实一面的欺骗吗?” 婷婷拉了拉我,我又躺了下来,她的头又重新枕到了我的胸口。 看她不回答,不知道她是喜是恼,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她白了我一眼,柔声道:“傻瓜!非要人家明说出来吗?我的行动就是最准确的回答,我喜欢的是你——刘信语,无论你如何改变我也不会变。何况你为了我把自己改变了那么多,我真的好幸福!我不会介意你做会你自己,因为我的存在不是为了改变你,而是为了爱你!” 这一翻浓情蜜意的表白涌入耳中,立时令我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真是没有想到平时对我装作冷淡的婷婷竟是一个用情这么深的女孩,我甚至一时间为自己情感的渺小而自卑。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你……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孩!你的胸部柔软温暖,你的臀部曲线玲珑,……还有……啊!对了!还有你的声音如同出谷黄莺,清脆动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音符。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 婷婷脸色倏红,埋怨道:“什么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我可不是只想听你的奉承,我要你对我绝对真实。” “真的吗?”我有些迟疑,“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我要看到最真实的你!”婷婷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异样的坚定。 “我靠,其实你的胸部手感虽好,但就是稍嫌小了点;臀部曲线好,可惜没有杂志上的女郎翘。”我越说越是眉飞色舞,完全没有注意到婷婷的脸色早已晴转多云,“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的声音这么好听,竟然不好意思叫床,难道昨晚第一次的时候你不痛——啊!——啊!——住手——痛死我了!” 中午从酒店出来的两人都是一瘸一拐,婷婷是因为刚破身,我则是因为大腿上布满了乌紫的伤痕。 从此以后,我用自己血淋林的惨痛教训证明了一个真理:女孩子叫你说真话的时候,其实是叫你说赞美她的话,如果你真说了真话,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第十三章惊天噩耗 虽然我们对各自的未来还没有统一的认识,但是当前的同居生活倒是达成了共识。 这次的事情我的家人表现的倒是很开明,我并没有费什么口舌,家里人就同意为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 妈妈的神情略显落寞:“语,你长大了,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这是从小到大以来妈妈第一次没有称呼我的小名,一股异样的情愫涌上了我的心头,猛然间鼻子一酸,已是双目含泪:“妈,有空我会常回来的。” 在婷婷家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她的家人对我的整体印象颇好:家资殷实,婷婷将来不会受苦;态度殷勤,婷婷将来不会受气(我在她家的表现象个仆人更多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是长的不够高大英俊,没有风流的本钱,婷婷嫁给我大可不必为未来的稳定性担心。可惜婷婷这个娇娇女好象也是第一次独立生活,伯母很是不放心,要特别对我们交代一番。 婷婷的爸爸进卧室去了,我和婷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她妈妈训话。婷婷挽着我的手臂,微红着脸,轻轻靠在我身上。我则作出一付全神贯注,洗耳恭听的神态。 不过,当两个小时过后,我的脖子已经开始发僵,脸皮上痒痒的,又不敢去抓,生怕举止失礼。三个多小时过后,连我耐力这么强的人也开始和现在最强大的敌人——睡魔打架了。我竭尽全力的撑着眼皮,憋着呵欠,生怕一不小心一头栽在沙发上就此睡着。 婷婷倒真是被她妈妈练出来的,那样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三个多小时纹丝不动,整个一付大家闺秀风范。只是我被她靠着的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 直到婷婷的老妈说到,婷婷的胸罩不能太紧以免影响后续发育的时候,我才略微提起了一点精神,心下嘀咕道:“当然不能太紧,否则我脱的时候可太麻烦。” 接着说到婷婷皮肤容易过敏,不能穿丝制内裤时,我不由得心中悲叹:“这不会也要我监督吧?” 等再说到婷婷经期是哪几天,不能让她沾水,最好选哪几个型号的卫生巾时,婷婷终于也忍不住沉默,娇嗔了一声:“妈——!”打断了她老妈的罗嗦。草草的和她爸妈寒暄几句后,就拉着我从她家落荒而逃。 从此我和婷婷一同加入了补习班大军,准备第二年的高考。同居的生活幸福而又甜蜜,当我第一次吃着她做的又焦又糊的饭菜,连呼好吃,还把她的那份也抢来吃了的时候,把她感动的泪留满面,哭的一塌糊涂。饭后,我们两个人相拥着,久久无语。从那以后,她的厨艺进步神速,我也再不用硬着头皮吃那些不是少盐就是多盐的饭菜了。 2007年冬,西鸣市天降大雪,近年来少有的未过元旦就急剧降温,让这个冬日过早的降临。路上的行人们都是匆匆忙忙,车辆稀少,在飘舞的雪花中整个城市更是少有的冷清。 坐在教室里的我看着窗户上的蒸汽水印略显得有些无聊,旁边的婷婷正在认真的记着笔记。真不明白明明是已经学过的东西还要记的这么卖力干什么,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婷婷这么勤奋努力只是为了向我证实——如果不努力就休想和她上同一所大学。虽然她从不干涉我什么,但对我的不努力她想必也是很痛心的吧。 窗子忽然被打开,一股冷风卷进教室,老师皱了皱眉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小叔!他来干什么?我刚才清楚的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人就是小叔。不一会,我就被老师叫到了外面。 莫名其妙的被小叔拉回家,便看到一个白净肥胖的中年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材看起来很魁梧,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挺着便便大肚,一付脑满肠肥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居然带了个墨镜,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呀! “语,叫罗叔叔!”一进门小叔就向我道。 “叔叔?”我满面诧异,不认识呀! “呵呵!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军队里的大官,罗主任。”小叔谦卑的介绍着。 “军队里的关我什么事儿?”我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我帮你报名参军了,你不是不想上学吗?”小叔的声音很急促,看上去有点紧张。 我则更如坠云雾里:“我是不想上学,可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要去当兵呀!” 小叔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要永远守护你女朋友吗?要是能力不济,能有什么用?当兵可以让你更厉害,再说只有两年,两年你就可以退役了。你两年后的成长可会不可小觑呀!” 小叔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呀!上次的七匹狼事件如果不是最后那两个家伙吓坏了的话,婷婷极有可能受到让我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可是离开她两年,她会同意吗?再说我也不舍得离开她呀! 看到我有点动摇,小叔撺掇道:“不信你试试你罗叔叔的能力。” 那家伙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骄傲模样早就让我看的非常不爽,小叔的话音一落,我答了个“好”字,就一拳向他的鼻梁打去。 眼见就要正中目标,我的拳头却被他一把攥住,整个拳头被他的肥手紧握着,如同陷入一团油腻腻的肥猪肉,令我只感到一阵恶心。不由分说,我的另一只拳头也冲他而去,但同样没有逃过他的另一只手。两手同时被控制的我丝毫没有慌张,飞起一脚就往他的胯间踢去。他两腿一合,又把我的脚夹住了。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办法动了。 随着他手上的力气愈来愈重,我双手的骨头如同裂开一般,强烈的刺痛丝毫没有令我屈服,我毫不示弱的怒瞪着他,奋力抗争。要知道我的软弱只是在我最在意的人面前展现,外人面前,我从来都是不认输的。 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顺着我的额头滚滚而下,我恨的咬牙切齿,对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家伙忽然哈哈一笑,放开我道:“我要再用力这个小朋友的手骨就要碎了。” 那股巨力一失让我差点栽在地上,听到他说“小朋友”,更是令我火冒三丈。可我也明白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没有再上前去与他拼命,只是恨恨的看着他不说话。 那家伙抖动了一下肥厚的下巴,嘲弄道:“哈!我看这个小孩也没有本事通过招兵初选,我当年可是轻松通过的。” 看着他那付得意模样,我不禁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等着,我现在就去通过给你看!” 他眼中倏的闪过一道厉芒,随即隐没无踪,又堆起他那恶心的笑容说:“好!我带你去!” 跟着他到了招兵处,人很少,而且奇怪的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测试。只是很简单的用几种电子仪器贴在我的皮肤上测了测,又量了量血压,测了测肺活量,最后抽了一筒血了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选拔士兵的,我满腹狐疑,怎么感觉象是在体检? 等了半个小时侯后,那个负责招兵的告诉我:“刘信语,电脑统合你的信息显示你还达不到我们部队的标准,欢迎你下次再来!”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以我的身手,普通人就是七八个也不是对手,竟然连当兵的资格也不够?”气的我差点想冲上去把那个招兵的打成猪头。没有实行的原因是,后面有个“罗猪人”揪住了我的脖子,让我难以寸移。 不过让我有点佩服的是那个罗猪人还真是神通广大,拉着我找到总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张士兵报到通知书就交到了我的手里。让我确认签名的时候发觉我的名字打错了,“语”打成“宇”字。我正欲抬头询问,罗猪人点点表格上方说:“照着表格印的签就可以!”签完后看了看报道时间,竟是明天。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告诉婷婷,就决定先回家再说。 罗猪人再我签完交过表格后就走了,我则边走边思考该怎么委婉的说这件事情。一到家门口,就发现院子里有一大堆人,一看是那些七姑八姨远房亲戚都来了。平时她们除了借钱几乎从来不来,而且也没有来还过钱,每次到我家,我都是爱理不理,难道我要去参军她们还来给我饯行?看着她们有些人还双目通红,含着泪水,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真***会演戏!” 进了客厅,小叔迎了上来,满脸泪痕,泣不成声的说:“语……语……你……你……呜……呜……”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下暗自道:“小叔,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去参军还不是你撺掇的,现在倒哭成这样?” 小叔只是哭着拉着我往里走,客厅的两侧竟然摆了一排花圈,我不禁心下暗骂:“我靠,就算我平时对你们态度恶劣,也不用送花圈为我饯行吧?这么损也不怕我老爸老妈去向你们讨债?” 当我看到客厅正中央摆放的两副黑白相框时,一下子火冒三丈,跳了起来:“谁***敢开这样的玩笑!把我爸妈的照片这样摆?” 众人一片沉默,我一把揪住小叔的衣领,把他拉的几乎额头与我相抵,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叔流着眼泪哽咽道:“哥跟嫂子他们……他们……呜呜……在去上海的途中出车祸了……呜呜……语,你节哀顺便吧!” “什么节哀顺便?”我怒吼着,眼珠子几乎瞪的发红,“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谁在恶作剧,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骨灰都在这儿,还能有假的?”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顺着声音一看,一个一身黑衣象是宾仪服务人员的家伙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两个骨灰盒。满腔的悲怒顿时得到宣泄的出口,我几乎是在他话音一落的同时,冲上前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他哭着喊救命,我骑在他身上还是一拳又一拳。不一会儿,他已经是面目全非,随着我的拳头一次次的在他脸上落下,纷飞的血星不断的溅在客厅垂挂的白色灵幔上,洁白的布匹上染的斑斑猩红,犹如盛开的桃花般透着一股妖异的艳丽。 客厅里的人在我打人的时候,一个个都灰溜溜的溜了出去,并没有不识相的人上来劝架,我就一拳又一拳的宣泄着那充塞胸腔的悲恸。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愤怒的准备转身给那人一拳。 是小叔,小叔几乎是吼着道:“语!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你要想打人就来打我吧!” 看着小叔,这个我心目中仅余的家人,我扬起的胳膊再也挥不下去,缓缓的放了下来。 突来的沉静让我无助的接受了现实,一股无奈疲惫的悲伤流遍全身,我无力的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双目空空洞洞的,不发一言。 空气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地上那家伙嘶哑的痛苦声,那些远房亲戚们又一个个的进来了,客厅顿时满满的,肯定是原来在院子里的听到打人,也想进来看热闹。 小叔轻扶着我的肩膀,沉痛的说:“语,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出来?在这么一大堆外人面前哭出来?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男人的眼泪不是流给别人看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股无力的悲伤总是挥之不去,好难受呀!'我的面容仍如铁铸一般,双目圆睁,却没流出一滴眼泪。 周围“轰”的一声纷纷小声议论开了。 “这小孩真不孝呀,父母死了都不哭一声。”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小的时候我就劝他父母不要要他。” “听说他小时侯经常打架呢!” “这有什么,听说他十二岁就同女孩子同居了!” “我们又不是瞎子,刚才那傻比挨的那么惨!” …… 我的脸上倏的浮现一层淡淡的微笑,这一奇怪表情令周围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微笑着走向一个刚才议论最凶的家伙,微笑着问道:“请问我应该叫你几姑?” “十四姑!”小叔在旁边低声说。 那女的脸上的肥肉一抖,惊恐的说:“你想干什么?” 一个象是她儿子的家伙一下子跳出来,挡在她身前,紧攥着拳头,一付我不怕你的样子。可惜双腿在不自觉的发抖,眼神中更是透出明显的惧意。 我还是面带微笑说:“放心,我现在不想动手。小叔!” “什么事?”小叔在旁应道。 “这个十四姑欠我家多少钱你知道吗?” “这个……第一次一万四,第二次三万八,第三次十五万,总计二十万两千元。” “按银行利息算总共多少?” “一共是二十万七千元左右。” “请个律师帮忙要债最高花费要多少?” “五万元左右。” “哦?五万换二十万,挺划算的嘛!你帮我打个电话……”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十四姑一把推开她的儿子,涎着脸走到我的面前说:“世侄别生气嘛!我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开玩笑,呵呵!象世侄这样孝顺的孩子可真是世所罕见呀!” 周围又“嗡”的一声议论开了,不过这次的内容与上次截然相反。 “我早就看出这孩子孝心不一般,小时侯从来不哭,那是体谅做父母的呢!” “这算什么,听说他身手不凡,通常十几个人都不是他对手,要是他去参加搏击比赛,铁定拿冠军!” “他还文武全才,高中时候还得过全班第一呢!” “这是因为人家聪明呀!要不然能那么早吸引女孩子青睐,我们那么大的时候还在穿开裆裤呢!” …… 小叔靠过来,轻声问:“语,你到底怎么了?” “哦,怎么了?” “你脸上微笑着,可双目布满血丝,眼神中似乎蕴着无尽的悲伤,整个情形看起来很诡异呀!”小叔的语气里满是担心。 我轻轻一揽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我很好。倒是你,不想在外人面前哭就不要哭了,我们没必要哭给别人看。” 小叔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支吾着说:“谁,谁说我不想哭了。我哥嫂去世了,我当然伤心了。” 我轻推他一把,道:“去!早就闻到你一脸的胡椒味,还装什么装!要不是一进来就闻到风油精、辣椒油、橘子皮、洋葱、大葱、芥末的味道,我又怎么会误以为是你们串通了跟我开玩笑?” 小叔一脸的尴尬,“这个……这个……” “好了,现在举行葬礼仪式吧,大家都不要说了!”我止住了众人的议论,葬礼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到人终于走完,我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婷婷来了好几次电话,我没有去接。我让小叔告诉她我因有事暂时几天不会回去。在我的理念中,女人是用来爱的,而不是来分担痛苦的。所以,所有的苦与痛还是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由此我定下了暂时不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决定。 第十四章换日偷天 清冷的月光穿过开着的窗户,散乱的洒落在书桌上,整个书房笼罩在一片暗银色的冷辉中。院子里的雪松随着风声时不时摇下几片积雪,发出簌簌的声响。坐在书桌前的我,泪水已经无声无息的流了好久。眼睛已有点看不清东西,涩涩的疼痛如同沙子在里面研磨,无力的疲惫遍布全身,沉痛的伤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涌来,毫无停息。 妈妈,对不起!上次说有空回来看你,可是这近半年时间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忙忙,连好好的说一句话也没有顾的上。总是觉得你罗嗦,却从没有想过你对我是倾注了多大的关怀与牵挂呀!可是我呢?我总是觉得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耐烦的总是我,无视你的也是我,现在我好想再见到你一次,真真正正的一诉衷肠,可是你呢?你到哪里去了?回答我呀!回答我呀!再也没有人叫我哭哭了,再也没有…… 爸爸,我很惭愧!小时侯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陌生的存在,连爸爸这个称呼也吝于出口。你那么努力的为这个家在拼搏,我却固执的把这一切当成是你在逃避。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在我小时侯不同意留下我?你的诚实却换来了我们父子之间长久以往的隔阂,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叔一直是我心目中代替父亲的一个存在。每次我成绩优异时,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你欣慰的目光,我固执的拒绝着这份厚重的父爱,不知道有多少次在伤害你,可你从没有让我知道,只是在默默承受这份难言的苦楚。直到我真正拥有了爱情,才发觉你当时的选择有多么伟大。你是那么深沉,那么真挚的爱着妈妈。为了她的幸福,竟要你作出舍弃亲生儿子的抉择。你毅然选择了这条最难走的路,纵使被所有人误解也再所不惜。在我有病的那几年里,妈妈确实为我做出了太大的牺牲,可是又有谁看到你为她所做的牺牲,你为她所承受的痛苦?“爸爸!我发自内心的敬佩你!”这句话我一直想亲口告诉你,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让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已经是天人永隔,我再也没有了赎罪的机会…… 轻轻的抚摩着父亲的书桌,泪水滚滚而下。父亲的书房我几乎没有怎么来过,可是这触手的感觉还是这么熟悉,这是父亲的气息! 门外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小叔吧。不想让他看到我哭的红肿的眼睛,我轻轻的闪到了书架后面藏了起来。 透过书籍的缝隙,看到进来的竟然不止小叔一个人。那个胖子罗猪人也来了,还有一个左胳膊缠着纱布斜挂在脖子上的人,看上去有点面熟,仔细一想,好象是我家新近雇佣的司机。 司机似乎满脸的不耐烦,对小叔嚷道:“剩下的一百万支票快点开,要不然我把事情捅出去,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叔低笑着道:“我这不是带你来了嘛!支票都是放在书房里的。” 司机斜乜了罗猪人一眼,道:“这个家伙是谁?叫他来干什么?” “如果没有我,那这整个事件就不会发生,你一分钱也拿不到。”罗的声音细细的,很是平静。 “哦?整件事情原来你是幕后主谋呀?我就知道刘诚义这家伙没什么胆子!”司机满脸的不在乎,“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只要拿到钱走人。还有!少给我玩花样,要是是空头支票的话,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小叔一脸的媚笑,道:“别!别!有话好好说!钱一定给,一定给!” 罗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根据协议规定,我拥有刘诚仁公司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也就是说这一百二十万中有五十四万是我的钱,你说我会不会给你?而且我更不会把钱给一个随时把‘捅出去’挂在嘴边的人。”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屏住了呼吸,继续听了下去。 那司机听到罗的话,一下子跳了起来,嚷道:“你***!就知道你们给钱不爽快,幸亏老子早有准备。”说着撕开左臂的纱布,里面竟露出一只黑黝黝的短柄霰弹枪。那司机狞笑着说:“反正老子又不是没杀过人,也不在乎多杀两个!快点给钱!老子耐性可不好!” 小叔一见到这种情形脸都吓白了,连忙挥舞着双手道:“别冲动!别冲动!我立即给你钱!” 罗猪人还是面色镇静,沉默无语。 那司机的精神看起来非常紧张,端着枪来回指着,一直在喋喋不休。“你们以为老子那么笨,撞车也能撞到自己?”“真是可惜了,你们想省钱没那么容易!”“不行!老子现在很不爽,老子改变主意了,老子现在要六百万!”“刘诚仁夫妇的公司最少值4千万,我帮你们害死他俩,你们吃肉还不让我喝汤?”……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都呆站在那里,父母的死竟然不是交通意外,而是赤裸裸的谋杀! 小叔已经把支票写好,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道:“这是六百万,这几天可能调不出来,因为交接手续得七八天左右。” 那司机拍了小叔肩膀一下,笑道:“还是你这小子识相。”突然面色一凝,转身把枪口对准罗猪人的太阳穴,怒吼道:“你***,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去你妈的百分制四十五,现在老子就让你脑袋四五开花!” 罗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冷冷的道:“你拿道十万块定金后,立即转乘了四次计程车,找到‘老妖’买了这把枪,当时还试枪三发,是吗?” 那司机的手微微颤抖,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 “做了几十年的情报工作,要是连最简单的跟踪人都做不好,不大可能吧?”罗说着用手轻轻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镜,“如果我说你这把枪已经被换成了假的,你信不信?” “好!”司机狞笑着说:“真假你恐怕看不到了!”说完后连扣扳机,卡卡两声,竟真的一发子弹也打不出来。 司机满脸的惊恐,疯狂的扣动扳机,可是除了卡卡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罗面无表情的说:“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巨毒,叫氰化唑咪乙酸。血液神经混合毒素,进入人体后速效作用,一般先出现精神亢奋、躁动、口干舌燥等症状,二十分钟后会出现头昏、气短、肝脏胃脾出血,七窍流血等症状,最终舌部肿大,堵塞气管,窒息而亡。刚才你喝的庆功红酒里面就有这种药物。”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接着道,“现在应该道时间了。” 那司机已经捂住脖子,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略带紫色的血液顺着眼、耳、口、鼻缓缓流出,整张脸涨成乌紫的颜色,不一会儿仅能看到两只死鱼般的眼珠快要瞪出扭曲的眼眶,紫黑的瞳孔不断的散射,终于不再翻腾,停了下来。 小叔的面色发青,声音颤抖的说:“你……你……在……在……酒里……下……下毒?” 罗冷冷的说:“这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小叔的眼泪鼻涕忽然都流了出来,惊恐的用双手捂住脖子,“荷荷”的呻吟起来。 罗满脸轻蔑的道:“不用害怕,你喝的那杯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是很讲信用的,再说有很多事情我都不便出面。” 小叔这才放开了双手,尴尬的抹去脸上的泪珠,小声的问道:“您不是说计划中死的人越少就越不容易被识破吗?怎么?” 罗猪人抖了抖他的胖脸,道:“这个笨蛋只不过是个杀人通缉犯,明天警方发现他的尸体,最多以为他是畏罪自杀,没有人会为他的死再查下去的。”他又伸出胖手扶了扶眼睛,接着说,“到是你侄子,我们刚才那么大响动,他应该被惊醒了吧?” “这个你放心,我在他喝的参汤里面下了安眠药,等他醒来应该已经在部队里了。”小叔谦卑的说。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有恃无恐。今晚多亏老天有眼,我因为极度悲伤,躺下没多久就吐的一塌糊涂,结果让我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我知道自己就算冲出去也绝不是姓罗的对手,就一直咬牙强忍着滔天的怒气以防止被他们发现,心中思忖着报仇雪恨的方法。可惜天不从人愿,罗猪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打断了我的念头。 “身为情报人员对别人的跟踪窥视特别敏感,不知道书架后面的是哪位?”罗的语气还是波澜不惊。 小叔看到走出的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眼神中时而充满恐惧,时而涌现羞愧,时而闪动仇恨。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4 部分阅读 小叔看到走出的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眼神中时而充满恐惧,时而涌现羞愧,时而闪动仇恨。 我并没有动手,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与愤怒,对着小叔颤声问道:“为什么?我家那点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叔缩了缩脖子,旋即目露凶光,道:“怕什么!我现在不怕你了!要怪就怪你那没见过面的爷爷吧!说什么我心术不正难成大器,一千万的公司都给了哥哥,只留给我一栋房子,几十万块钱。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家欠我的,我要你们双倍偿还!” “如果你开口要,我爸不会怜惜那点钱的!”我努力使自己语气平静,以期能够知道更多。 “要我开口乞讨吗?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要亲手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小叔的眼睛中闪动着狂热的光芒,“记得你小时侯说的第一句话吗?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哑巴,单独相处时常常在你面前说的句子,没想到你竟然学会了。当时我还真的吓了一跳呢!” 原来仇恨从这么早就开始积淀,我沉声问:“整个计划是什么呢?杀死我们全家?你得到第一顺位继承权?好象这样做等于向所有人宣布一切都是你干的。你们有很多机会害死我,却又不动手,为什么?” 小叔看了罗一眼,见他并不干涉,接着说道:“我当然不会那么笨,到时候接替你父母公司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小心我一有机会就扒了你的皮!”我咬牙切齿道。 小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到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哈,……咳……咳……你真以为你能接受公司?我说的不过是外人眼中的你罢了!” “什么意思?” “你小时侯我为什么极力反对把你送人?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小秘密,你竟然跟我儿子小时侯长的一模一样。我明白你们两个虽然相差一岁,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想象。” “于是你把你儿子从小就送到外地,让他如同销声匿迹一般?”我恨声问道,现在我已经大致猜到他的意图了。 “是呀!他现在接手你的公司没有人会怀疑的,谁叫你的交游面那么狭窄?”小叔的面目已经扭曲的有点狰狞,“你就以我儿子的户口被招入SPO特种部队,想活着出来?下辈子吧!” “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沙哑着嗓子说,这一段话已经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心里思索着逃出去的方法,“我自认为不是蠢蛋,你以前看我的眼神中的慈爱与怜惜,几乎让我感觉看到的是一个父亲,如果你的演技真的这么好,我看你还是当演员挣钱更容易些。” 说到这里,小叔已经是满脸通红,跳了起来:“你***!我早就想骂你了,为了你,我儿子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们终究是堂兄弟,纵使再相象也不过八九分而已,为了完全象你,每次整容手术后他都是痛的满床打滚,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身上每受一次伤,我也得在自己儿子身上照做,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受伤都是那么悲伤怜惜了吧?你和我儿子的相象让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把你当成儿子来补偿那份从没给予的父爱。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一起了!你堂哥的名字叫刘信宇,宇宙的宇,你恐怕已经忘了吧?从明天起你就是刘信宇,我儿子就以你的身份接手公司。哈哈!我的计划完美吧?” “真没想到?你竟然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听到小叔的话,让我无比震惊。真没想到当年爷爷一份不公平的遗产分配竟会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达到目的。“那么你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参与进来的?”我指着罗猪人问道。 罗还是那付表情,淡淡的说:“他是有胆计划没胆实施,我不过是帮他提前把计划变成现实,并取得自己应得的那份酬劳。” “为了钱你就这么做?为什么找上我家?为什么?”我几乎是吼着问。 “本来我并不想用这么过激的手段的,要怪只能怪你父亲太不识时务。当时我向他提出合作,为他提供合法占有国有资产的机会,我只拿30%的分成,他竟然不肯侵占国有资产!真怀疑他是怎么成为一个私营企业家的!”罗的语气依然慢条斯理,“所以我只好选择一个更合适的人。当然,你父亲知道了我太多事情,意外身亡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 “让我知道这么多,难道不怕我说出去吗?”我故意拖延时间,脑中不断思索着怎么逃出这里,现在这种情况只有逃出去才有机会报仇。 罗阴沉沉的说:“你以为进了SPO还能出来吗?在SPO中能工作三年的都少之又少,以你的能力,可能连正式队员也成不了,到时候你最可能被留下做地勤人员,一辈子做一只地底的老鼠罢了。” 小叔在旁边笑着说:“就算有人怀疑,警察也动不了军队中的机密档案,哈哈!我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儿子就要回到我身边了!” “今天我所承受的痛苦,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十倍偿还!”我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不知道为什么,极度的愤怒反而令我什么话也骂不出来。 小叔的脸色吓的有点苍白,转过头看了看罗猪人,又做出一付故做镇定的样子。 我猛的一个侧跨,蹿到书桌后把椅子掂在了手中。 罗冷笑着说:“你以为拿个椅子就可以打败我吗?为什么人都是这么愚蠢呀?” 我没有回答,两步跨过书桌,怒吼着向小叔冲去。 小叔立即往罗的身边躲去,眼见我就要把椅子往小叔的头上砸下,罗移动了。 果不出所料,由于其肥胖的身形,移动速度并不比我快多少。他似乎是想挡在小叔身前,接下这一椅子。 我用力一转,椅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尸体的头上,乌紫的毒血四散飞溅,小叔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左一闪,与罗撞在了一起。罗显然害怕伤了小叔,一把接住了他。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他们撞上的一瞬间,我已经从开着的窗户跳了下去,在雪地上打了个滚,立刻站起来向围墙飞奔而去。只要翻过了围墙,那头死猪就追不上我了。到我有能力报仇的时候,我要把他身上的肥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到了墙角下,听到身后“喀嚓”一声轻响,感觉小腿一麻,竟然再也不听使唤,麻木感还逐渐向大腿蔓延。 我无力的作在雪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罗猪人慢吞吞的走过来。他手上拎着刚才司机丢掉的霰弹枪,脸上露出今天的第一丝微笑:“你很聪明,可惜运气不太好,这把枪虽然不能打霰弹,但是却能打麻醉弹,而我身上又正好有一颗。” 我恨恨的攥起一把雪,想向他砸去,可沉沉的睡意袭来,我再也撑不住,缓缓的合上了眼皮,失去了意识…… 第十五章地下基地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很大的房间,日光灯很刺眼,洁白的墙壁上凌乱的散布着几个脚印。整个房间住着稀稀拉拉的二十来个人,都是上下铺。 周围的人都互相视而不见,我摇了摇头,渐渐摆脱了那种昏沉沉的感觉。这应该是军队了吧?我被送到SPO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简陋?听那死肥猪说基地是在地下,光看这个房间,基地应该不小吧? “老大,你醒了?”下铺传来一个声音。 我歪过头,狐疑的看着下面的男孩。应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身材,长的到是挺秀气。老大?我好象从来不认识这个家伙,现在的我哪有心情说话,“霍”的翻身面墙而睡,不再搭理他。 看到我睡觉,他也知趣的没有再烦我。 没多大一会儿就有广播通知大家去跑步。既然已经被送到了这里,看来只有混出名堂才能谈出去报仇的事情。我也懒懒的爬起来,跟着大伙出去集合。 并没有想象中的站队排队,总共200多人聚在一堆,跟放羊似的。一个又高又壮的教官模样的人一声哨响,大家都跑了起来。 我很轻松的跑完20圈,坐在跑道旁边的草地上,无聊的看着头顶的人造彷真太阳。屋子里那么简陋,外面却装潢的这么好。洞顶离地面有30多米高,全部用有机玻璃覆盖,防真太阳发射着炽热的光芒,空气中不知道被加入了什么,引起跟外面相同的散射作用,使得洞顶的玻璃看上去跟真正的蓝天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云彩吧了。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还真有点难辨真伪呢。 跑道塑胶铺就,围在中间的是一大片沙地,草皮反而在跑道的外侧。空气似乎跟外面的成分相同,清新的感觉不到一丝气闷,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点凉风,这可能是对基地内的气流冷热控制太精密的原因。 感觉已经坐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听到集合的哨声,到是听到身旁一阵哄笑声。顺着众人的指指点点,我看到了跑道上竟然还有一个人,正在以龟速跑步。他好象不断的在擦汗,还喘着粗气,两只胳膊使劲的左右摇摆,远远看上去整个一个鸭子。等到那人一圈过来,看到原来是我下铺的那个家伙。此时他秀气的面庞上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粗重的喘息令他的脸涨的通红,不协调的动作更是引人发笑,此时我的周围已经是口哨声四起。 那家伙看到我,眼睛一亮,张口欲喊。 妈的,认识他太丢人了。我连忙转过身,背对跑道。心想: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连我的身体素质都差点没被选上,他根本就连普通人也不如嘛! 等他的跑步结束,大家也就被集合了。大块头教官训了几句场面话后,就让大家各自回宿舍去了。 宿舍里一片喧闹气息,衣服满天飞,众人闹的厉害。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下面的议论争执声。 “瞧教官那块头,真让人羡慕,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练成他那样?” “嘿!担心什么?两年特训出来后,说不定你比他还棒呢?” “累死了!还两年特训?第一天就差点让我脱层皮!” “不行!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成为真正的SPO特战员!” “成为真正的SPO干什么,听说很危险呢,我要是能混个地勤人员当当也就满意了!” “你这种人永远成不了什么大器!我可是要为国献身成为英雄的人!” “切!”“呜呼!”“噢!”…… 看来这么多人中,只有我是被强塞进来的,大家的神情都很兴奋,整个宿舍跟闹翻了天似的。 “嗨!你好!我认识你!” 我扭头一看,又是下铺那个家伙主动找我搭讪。我可不想认识你!我心里思索着,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 “你是西鸣市的,对吗?” 我差点惊的坐起来,他怎么知道我是哪里的?难道是那死肥猪派来监视我的? “你还踢过我一脚呢!你忘了?” 我踢过的人太多了,从来没什么印象,我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到是谁。 他看到我想不起,提醒道:“我就是那个被逼着拿你作投命状的,你还想不起来吗?” “是你?”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竟是那个倒霉蛋“偏分头”?这个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你想起来了?老大!”那家伙双目放光,仿佛捡到了宝贝似的,“我早就想认你当老大了!” 我不置可否,心下道:当你老大?丢死人了!对了!正好可以问问为什么他能混进来。 我咳了咳嗓子,问道:“你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我?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又刚刚病逝了,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就去招兵处碰碰运气。谁知道他们一测,说我精神力比较强,就把我特招了进来。” “精神力?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神经病的更强?”我奇怪的问。 “我也不知道,听说精神力特强的人极其罕见,所以其他标准不要求,我这才被特招进来。”他说起来神采飞扬的模样让我觉得很不爽。 我白了他一眼,道:“精神力?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枪使!你只不过是沾了物以稀为贵的便宜罢了。” 他还没有发觉我的不满,依旧滔滔不绝道:“当然有用了!我可以预感到危险。当年就是因为预感到惹你很危险,我才一直拖着不愿意碰你。这在SPO中是最有用的了!至少跟我在一起不用怕中敌人的埋伏。介绍我进来的人说,别人都得淘汰,我则铁定是SPO正规编制。现在只不过是让我的其他能力有所提高,不至于太拖后腿而已。再说我也不是最后一名,听说我后面还有一个是靠走后门进来的呢!” '这家伙知道的倒不少!'他的话让我的老脸一红,不过我旋即作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道:“哦!我明白了!你的作用不过就是象个可以说话的工具雷达罢了。” 我的轻视显然让他略微显得有些失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老大,我当然比不上你了!” 怎么也感觉这话有点刺耳,我没有应声。 “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老大,我叫林东,请问您尊姓大名?”他讪着脸问道。 “刘信语!”我有点不耐烦的应道。 林东连忙道:“好名字呀!刘邦韩信都是大人物呀!我能认你作老大真幸运呀!……” 我对这些奉承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正想开口把他骂走。 “喂!”一个声音打断了林东的话。抬眼一看,原来是个身高足有近两米的满身肌肉的家伙,正用一只手扳住了林东的肩膀。 “什……什么事?”林东扭头低声问,神色间有点害怕。 “我住上铺不方便,你跟我换换铺!”‘肌肉男’的口气象是在命令。 “我……我……”林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肌肉男,一咬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大声道:“不行!我要和老大住在一起!” 他的声音大的周围人都听到了,立刻传来几声轻笑,同时投射过来几道暧昧的目光。 ***,这小子说话一点都不注意!什么住在一起?我心下埋怨着,准备对他的事情置之不理。我没有收小弟的打算,再说要是让他跟着不拖累死我? 那肌肉男却不肯放过我,一把推开林东,冲我喝道:“你是他老大吧?也不怎么样嘛!……” 他的话似乎滔滔不绝,我躺在上铺,刚好跟他的头持平,看着他满脸横肉、唾沫横飞的模样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把他的挑衅当作一回事。 突然听他说道:“……我打架从来没输过,记住以后见我要喊朱老大……” “猪?”此时的我对这个字可谓极其敏感,他后面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一股滔天怒气瞬间爆发。没等他话落,我就一脚蹬在他的脸上,完全没有防备的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几乎在他倒地的同时,从床上跳下骑在他身上,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十几秒时间,鲜血便溅的我满身都是。这肌肉男的力量应该比我强,可他不该选现在跟我较量。20圈对我来说就象去蒸次桑拿,对他最少也是去地狱里走一遭,再加上我先发制人,完全占据着优势,直打的肌肉男毫无还手之力。 一分钟不到就警钟长鸣,大块头教官冲进来一手一个,轻松的把我俩分开。 问明了事情的经过,把我单提了出来。 他拿出一个大绿皮塑料记录本,翻到最后一页,问道:“刘信宇?是吗?” 我伸手擦了擦刚才溅在脸上的鲜血,并没有回答。 大块头教官看了我一眼,也不以为意,接着念道:“耐力优,爆发力中等,力量中等偏下,协调性偏下,精神力极差…” 众人嗡的议论开了,打断了教官的话。 “咦?这么差怎么进来的?” “还不是上面有人!” “耐力好有什么用?” “哈哈,可以多挨几颗子弹嘛!”…… 大块头教官也不着急,等周围声音平复下来,接着念道:“入选理由:上级情报部门领导推荐。” 周围又轰的一声议论开了。 “我就说嘛,果然是走后门的!” “暗箱操作都到特种部队来了!” “悔死我了!刚才忘了跟你打赌了!”…… 教官挥了挥手,周围立刻静了下来。他也没有看我,接着念道:“评价:性格暴躁,容易冲动;素质低下,出口成脏;自控能力不足,怀疑纪律性极差。” '***!初选处的那家伙只不过被我骂两句,就把我写成这样?真***无耻小人一个!'我不由的心下暗骂道,静静的接受处罚。 大块头教官“啪”的一声合上了记录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现在宣布对你的处罚,绕操场跑300圈,或者禁闭十天。” “我选跑步!”我无力的回道。 于是空旷的操场跑道上,只有我孤独的身影在一遍又一遍的踩着相同的轨迹…… 第十六章咸鱼友谊 300圈!纵然是耐力超群的我也有点吃不消,跑步进行了将近10个小时,抱着要出人头地以便能够出去报仇这一念头的我,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回到宿舍,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一阵阵疲劳的酸痛布满全身,肺部跟快要炸开一般。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一点东西,现在饿的是前心贴后背,难受极了。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床上躺下,想好好的睡一觉,可胃里一阵阵的发酸,“哇!”的吐出了几口胃液,登时鼻子里也呛的满是酸液,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口,胃顿时跟有小刀在绞割一样的疼痛。在极度困倦与疼痛中,我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乡。 隐约间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饥饿与疲劳的感觉又再度袭来。没好气的瞪过去,是林东!这小子真欠揍,要不是我现在没有一点力气,一定揍他一顿解解气。 “老大!你还没吃饭吧?”林东的话犹如救命的音符。 听到“饭”字,我立刻两眼发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道:“你有吃的?快拿过来!” 林东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大牛皮纸包,还没打开,一股恶臭已经迎面扑来。 “***!你这小子是不是用的臭袜子给我包的饭?”我忍不住骂道。 “不是的呀!老大!今天的晚饭是咸鱼米饭,咸鱼就是有点怪味儿呀!”林东的表情很无辜。 其实现在的我别说臭咸鱼,如果臭袜子能吃我也能照样填进嘴里。嘴上虽然埋怨着真臭,还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食物填进肚子里的感觉真是舒服透了。 十几口后,饥饿稍缓,我这才想起了食物的来源。我可不愿意平白受别人的恩惠,质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想让我承你的情?” “不是!不是!”林东慌忙的摆着手,道,“这是教官预留给你的,我只是帮你捎带过来罢了。” 还好!我心下道,这教官还挺有人情味的嘛! 忽听“咕噜……”一声响,我放下饭盒注视着林东。 林东脸有些发红,喃喃道:“我……我今天胃不舒服,所以没有吃晚饭。” 这小子,明明是自己的饭,怕我不吃还不敢承认。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撒谎骗我。一股暖流自胸腑间升起,我把饭盒往他面前一推,骂道:“臭小子!一起吃!” 从这一刻起,我终于正式接受了林东这个小弟。 第二天大块头教官把我们集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编号。编号并不是按照顺序排列的,而是电脑随即编的,作为教官对我们的称呼。我的是9047,林东的是9011。号码胡乱编不说,也从不站队排队,每次集合都跟放羊似的,感觉根本不象是个部队,倒象是个夏令营。 听说在这里训练的分为A组和B组,A组是平均素质都很好的,B组是只有一项或者两项素质特别突出的。当我兴致勃勃的问我们B组一共有多少人时,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只有我们宿舍20人。教官解释说,因为每项能力都很重要,SPO队员在执行任务时任何一项能力的缺陷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素,所以B组并不需要那么多人。虽然B组的训练内容同A组基本一样,但每年能够进入SPO的B组成员还是寥寥无几。国家对每个SPO后备成员的训练投入的成本都是非常大的,这种低比率产出效益当然决定了B组成员的总数。 以后的日子就是跑跑步,练练力量,十分的枯燥。令人奇怪的是还有理论课,讲的都是些战场上应该注意的细节,如怎样避免爆炸物造成巨大伤害;怎样在被包围的时候找到最佳的突围捷径;怎么识别敌人的脚印等等,总体内容非常庞杂。除了每天6小时的睡眠时间,3小时的身体训练时间,40分钟的吃饭时间,10分钟的洗漱时间,其余时间全部都用在了理论课的学习上面。而且理论课必须考满分,否则面临的惩罚非常严厉。这虽然让很多人叫苦不堪,但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难度,难得的轻松写意。 直到二十天后,我才见到了肌肉男。他见到我后并没有来报仇,而是灰溜溜的躲在一边。本以为他这些天都是赖在医务室逃避训练,后来才知道他竟被关了二十天的禁闭。原来这里虽然严禁私下斗殴,却有一条非常奇怪的规定——如果错在谁那里,就先宣布对谁的处罚。但是无论是谁的错,失败者所受的处罚都是胜利者的两倍,就算你是被打者也无例外,除非你能够赢回来。也就是说绝对的推崇强者。看来肌肉男那家伙在600圈与二十天禁闭中,选择了后者,怪不得他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随着呆在这里时间的增加,我发现我们这些新进人员在基地的活动范围只是整个基地极小的一角,其他的地方我们也一直没有机会一览全貌。两个月后,又加入了语言学习,更是让许多人叫苦连天。因为并不是只学一种语言,总共要学习近十多种语言,所有与中国有敌对意识或者领土纷争的国家的语言都在其列。还好只是学习些普通对话等内容,主要学的是对这些语言听的能力。教官说,如果在战场上,敌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最重要的情报,而引导你走向胜利。好在这些并不能难倒我,虽然有些辛苦,但还是撑了下来。 五个月后结业了一部分课程,又加入了枪械研究这门课。总体就是讲解各种枪械的性能,使用方法,在各种环境下的使用规范,而且以实习为主。于是整天玩枪成了我的最大爱好,没过多久,我的拆装枪支速度和射击成绩就成为了所有新进学院中最好的。以至于大块头教官一个劲儿夸我有潜质,还说在这一届B组成员中我和林东是最有希望成为正式队员的。 总体来说这些日子倒象是上学多了些,也有上课下课,偶尔也会和其他学员有矛盾,不过有林东帮忙,一直是无往不利。他觉得我对付起来没问题的,我就冲上去去修理那家伙一顿;他觉得我俩不是对手的,我们就笑脸相对。由于那个奇怪的规定,被揍的也只有吃个哑巴亏;而能胜过我们的看到我俩的低调反应也不再找麻烦,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敢选择跑圈的,而若是被禁闭,耽误了理论课,那面临的处罚就更严酷了! 半年后我们的跑步已经是负重在跑道围成的沙地中进行了,这样跑起来更困难,但教官说可以同时锻炼我们的平衡能力。 第十七章无良教官 八个月后,大块头教官突然宣布从今天开始分小组单独训练,我们B组一个小组,会专门分派一个教官过来,而且训练也从理论学习为主转入实战训练为主了。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欢呼雀跃,终于要摆脱那枯燥无味的理论学习了! 当新教官来到我们宿舍,大家瞬时间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并不是这个新来的教官有多高大威武、凶神恶煞,恰恰相反,这个教官又黑又瘦又小,一张娃娃脸摆着一付嬉皮笑脸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小孩。由于以前对大块头教官的印象深刻,现在看上去感觉这反差也未免太大了些! SPO不会是吃错了药了吧?竟然招这样的人?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那教官对我们的表情也不以为意,自我介绍起来:“鄙人姓杜,至于名字你们就不用知道了。以后就叫我杜教官,称赞我的时候要叫杜教官,不要教官教官的叫着心里却称赞别人。” 不会吧?这家伙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第一次来就这么肯定我们会称赞他? 杜教官并不把大家的沉默当作一回事,继续说道:“你们应该为我能够来教导你们而感到荣幸,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SPO部队执行任务四年而没有丢掉性命的人,创造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记录!” 众人一片啧啧的赞叹声,看着大家羡慕的表情,他脸色突然一沉,黯然道:“可惜也从没有立过什么功,要不也不会被分配来教你们B组。” 众人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又静了下来。B组被歧视在这里是个很常见的问题,没想到分配教官也分了个废柴给我们! 突然有人提问:“教官,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教官摸了摸鼻子道:“32岁了!唉!老了!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是从特种部队被选入SPO的!” “教官,听说在SPO30岁就可以退役,并且可以拿到100万的安家费,你为什么没有选择退役?”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吗?加入过SPO的人知道国家太多机密,所有退役的人都要接受一个切除记忆体的小手术。我害怕手术不成功变成白痴,唯有继续为军队服务下去。” “不是吧?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众人都是脸色苍白,好象确实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规定。 “呵呵!你们进来的时候合约都签了,现在想赖帐也晚了!” “胡说!合约上从来没有写这条!” “呵呵!合约上写有一句‘若选择退役,组织有权利要求其抹去记忆。’你们以为只是随便说说呀?” 众人都静了下来,面上表情沮丧无比,有些人还是为了那100万安家费,看来大家都陷入了文字陷阱。想来本以为抹去记忆只是指绝口不提部队里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通过手术抹去。 不过这些退役后的事情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我现在关心的只是他的能力到底如何,能不能令我通过SPO正式成员测试,让我好找到出去报仇的机会。于是我接着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问道:“请问教官,你退役后这两年都在训练SPO预备队员吗?我想知道通过率有多高?” 教官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抓抓头道:“没有,我这两年先后执教过女子特战队与海军陆战队,这是第一次执教SPO预备队员。” “你开始为什么不选择执教SPO呢?”我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教官老脸一红,愤愤道:“那些王八蛋说我的能力只能教女人,就把我调去了女子特战队。” 众人顿时嘘声一片,我也微觉失望,但还是顺着自己关心的话题问了下去:“那你又为什么不执教女子特战队了呢?”如果连女子特战队都没有能力执教,那这个杜教官可也未免太没用了。 谁知道教官听到这话,顿时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都怪那个混蛋奸商!” “奸商?” “那个王八蛋卖给我两盒次品套,害的女子特战队的指导员跟几个女兵大了肚子,结果我就被调职了!”杜教官那付义愤填膺的模样,看上去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们登时目瞪口呆,竟然有这样的教官? “那在海军陆战队呢?”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次教官到是一付无所谓的表情,道:“还不是因为队医!” “队医怎么了?” 大家都对他的理论有所熟悉,自己做了坏事全部推到别人身上,最令人担心的是他提到了队医。象他那样滥交,不会是因为被队医查出来有爱滋病才调过来的吧? “哼!队医那家伙太不负责任了!完全没有做好队员的心理辅导工作。我只不过训练了他们三个月,就有4个自杀的,7个当逃兵的!”他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一脸的无辜表情,“看来只有你们要成为SPO的成员才能够承受的了我优秀的训练手法呀!” 大家的心随着他的话刚落下,又提了上来。他不会用什么惨无人道的方法吧?到此为止,我们对这个教官算是彻底失望了。 “教官,请问你的身高是多少?”肌肉男突然发问道,还露出一脸挑衅的表情。 “我?161公分多一点吧!”教官一脸的无谓。 “你这样的身高在SPO有什么特别的优势吗?”肌肉男的语气明显带着讥讽。 “优势?当然有了。你学习过射击吗?” “学过!教官!”肌肉男身子挺的笔直,一脸的得意。 “那同样的距离十公分直径的靶心与三十公分直径的靶心,哪个更容易命中?” “当然是三十公分直径的了,教官!” “同样道理,敌人射击时,我们队员的块头越大,被击中的概率就越大,呵呵!”教官还是一脸的奸笑,肌肉男面上已经有点变色,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教官却显然不肯就此罢休,伸手撩起额前的乱发,指着额头上的一道伤疤道:“看到这条疤了吗?那时侯我有个同伴,就跟你差不多高。当时一排子弹扫过来,我们同时缩了脖子。我头上就留下了这条疤,你猜他怎样了?两颗子弹正中脖子,一左一右,左侧的那颗撕断了颈侧大动脉,当时他的血就象箭一般喷射出了足足五六米远;右侧的那颗撕破了气管,他无力的躺在地上,只能听到‘哧哧’的出气声,那惨白的气管破片还一动一动的呢!结果医疗队没到,他就挂了。” 教官的语气阴森恐怖,仿佛把我们带去了那个血腥的场景。肌肉男已是面色惨白,不自觉的捂着喉咙,再不敢发问了。相信这段话一定已经在他的心理上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看来教官把海军陆战队队员训的自杀的言论绝非是在夸夸其谈。 看见大家都不敢再作声,教官满意的摆摆手,道:“好了!今天的友好讨论就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直属教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来问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再发问。 教官微笑着说:“好!既然你们都没有问题了,那么现在开始我们的第一堂课,早操口号训练!” 早操口号还用训练吗?不就是那几句什么为人民服务了,解放军战无不胜了之类的空话套话吗?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大家都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教官对我们的毫无反应也不介意,严肃的道:“现在大家跟我一起念,声音要大,不准念错,出错罚做一千个伏地挺身。”继而露出一付色咪咪的表情,“我这处罚对你们以后的性生活好处可不小!”紧接着神色一紧,道;“不过要是把胳膊练废了,可不要怪我!” 大家都屏息凝声,等待着他起头。 他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喊道:“预备——开始——杜教官英明神武!杜教官气度不凡!杜教官神威无敌!杜教官教导有方!……杜教官高大英俊!” ***,比背古文还拗嘴,这家伙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尤其是最后一句,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嘛! 虽然大家都是一脸恶心的表情,但是人在屋檐下,只能强忍着胃里的感觉,跟着大声喊起他所谓的口号来。 从此,早操时的操场上就响起这样一组独特的口号,那些A组成员投射过来的目光更是充满了鄙夷。我们B组成员又多了一个让他们看不起的地方——不知廉耻,公然溜须拍马! 第十八章无为之勇 一连十多天,教官什么也没有教我们。我们见到他的时间也就是早操那一会儿,然后就整天不见他踪影。于是我们出现了到基地以来最闲散的时刻,开始倒没敢说什么,后来我终于忍不住提出了抗议。 教官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吧!今天开始我先为你们上堂理论课。” “理论课?不是说现在以实战训练为主吗?”我忍不住质问道。 “9047!你不要着急嘛!下午的实践课我保证叫你满意!”教官一脸的媚笑,我立时感觉到他不怀好意,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队员全部集合后,教官开始了训话:“你们知道战场上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答道:“力量!”“速度!”“观察力!”“纪律性!”…… “错!错!都是错的!”教官大声制止了我们乱哄哄的回答,接着道:“我来告诉你们,战场上最重要的是勇气!没有勇气,你们在战场上只不过是被当成炮灰的消耗品而已。” 众人都静了下来,细细的品味起教官的话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教官的声音愈发响亮,“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和敌人相遇,你们手中有枪,敌人空手,你们会怎么办?” 肌肉男立刻举手,教官点头示意,肌肉男满面严肃的答道:“我会以一个SPO队员的荣誉放下枪和他单挑!” 教官眉头一皱,骂道:“笨蛋!要是我,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射出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了。国家花这么多钱培养你们不是为了要让你们来呈匹夫之勇的!” 肌肉男被教官骂的战战兢兢,不敢再出声。 教官满面笑意的问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战场上勇气固然重要,可还有什么更重要了吧?” 肌肉男涨的满面通红,嚅嚅的回答道:“知……知道。除了勇气,卑鄙也很重要。” 看到教官快气歪了鼻子,众人都差点笑断了肠子。 当教官气急败坏的冲出宿舍再回来时,大家的笑声嘎然而止,肌肉男更是吓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因为教官的手上竟拎着一把小型乌兹冲锋枪。 不会是因为肌肉男答错了问题就要枪毙他吧?众人都是面色发白默然不语。 教官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把冲锋枪往肌肉男手里一塞,道:“来!我们两个单挑,你用枪,如果你能够打赢我,我就免你以后三次犯错的惩罚。” “真的?”肌肉男忍不住两眼放光,众人却都不看好他。 教官等肌肉男准备好了后,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肌肉男点了点头。 教官突然看向肌肉男的身后,露出一付色咪咪的表情,大叫一声:“美女!”接着双目圆睁,瞳孔扩大,嘴巴巨张,涎水直流,道:“还没穿衣服!” 大家几乎同时向身后看去,等回过头来,肌肉男已经被教官踩在脚下,冲锋枪也到了教官的手中。 教官努力摆出一付笑脸,问肌肉男道:“你现在应该知道除了勇气还有什么更重要了?” 肌肉男哭丧着脸答道:“知……知道,美女更重要。” 教官再也忍不住了,“啪”的把枪摔在了地上,一把揪住肌肉男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脑子是石头做的?更重要的是智慧!智慧知道吗?” 肌肉男一脸的委屈,不敢回话。这次大家也不敢再笑了,因为冲锋枪就放在教官脚下,谁知道这个无良教官会不会一怒之下掂起来扫射一通。 教官把肌肉男往地上一摔,也不再讲课,骂骂咧咧的走了。 到了下午,宿舍的广播通知我们到操场进行实战训练。 等大家稀稀拉拉的到了操场,见到操场中间放了个一人多高的铁丝笼,笼子中有一只半米来高,毛色灰黑的动物,好象是一只狼。 就在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教官要干什么,突然教官从身后出现了。 教官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鼻子,开始了开场白:“这只狼是我这些天专门到外面的动物园借来的,就用它来锻炼锻炼你们的勇气。” 听到他可以出去,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没等他接着说我就抢先问道:“请问教官,你可以自由出入基地吗?” “那当然!”教官满脸得色,“你们这些学员怎么能跟我比?我们这里是基地,又不是监狱,再说我还要出去为你们找素材呢!” “请问教官你能不能带我们学员出去呢?”我紧接着问。 “呃……这个嘛……”教官摸了摸鼻子道,“嗨!如果能带你们出去,这次的素材最少也是个豹子了。我现在腿脚不比当年了,太重的动物背着翻墙有点困难。” 什么?这家伙明明是到动物园偷的灰狼,这也能叫借? 教官似乎对此一点也不在乎,接着说道:“现在我给你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5 部分阅读 什么?这家伙明明是到动物园偷的灰狼,这也能叫借? 教官似乎对此一点也不在乎,接着说道:“现在我给你们提供三种武器,一把匕首,一把长刀,一把老式突击步枪AK47。你们任选其一,在笼子里跟灰狼对峙5分钟来练练你们的胆量。如果谁能够在3分钟内杀死灰狼,我可以满足他所提出的一个要求。” 众人按着顺序一个个开始,我排在最后。前面的人大都选择了匕首,也有选长刀的,面对着寒光闪闪的武器,灰狼也只是谨慎的对峙,没有作出攻击。众人都是对峙5分钟,都没有尝试要杀狼,连林东那小子也顺利过关了。 我肚子里暗暗好笑:你们这些人都太胆小了,中了教官的奸计。教官上午才说过有枪绝对不用拳头,你们却都选用了刀,竟然那么保守。不敢杀狼,同样是没有胆量的体现,你们还以为自己过关了呢,等我用枪干掉灰狼,教官一定会判你们都不合格。哈哈,批判大众意见本来就是教官的嗜好嘛!我要让教官大吃一惊,让他答应带我出去。这家伙应该会偷偷带我出去的,因为再怎么看来,教官也不象是什么有纪律性的人。 我走上前一把掂起了AK47,林东不断的向我使眼色,我却不以为意,心下道:这小子哪儿都挺好,就是胆儿太小。 我刚把枪拿在手里,教官立刻一脸惊慌的走上前来,低声道:“9047,你不会要我自杀吧?” 我得意坏了,摇了摇头。 教官又低声问道:“那你是不是要让我饶操场裸奔呀?到时候能不能让我穿条短裤?” 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差点笑出声来,摇了摇头,端着枪就踏进了笼子。 笼子门合上后,我啪的打开保险,对准灰狼准备来个一梭子子弹。 可是连扣了几下扳机,只是喀嚓喀嚓作响,什么也没有发生。 灰狼却已经不高兴了,龇着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整个背都弓了起来,一付作势欲扑的模样。 枪不能用让我立时慌了神,面对灰狼凶狠的怒视,我把枪一丢,顺着笼壁就爬上了笼顶。靠着十指紧紧扣住笼顶的铁丝网洞,腹肌用力收缩,把两只脚也蹬在了笼顶。就这样,我折成对折,屁股朝下,挂在了铁网笼顶上。 灰狼显然不愿意善罢甘休,在下面不断的跳着用利爪亲吻我的臀部。我的惨叫声,众人的哄笑声,立刻响成了一片。 好不容易撑到了五分钟,教官这才把灰狼赶到了一角,把我救了下来。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瘸一瘸的走到了外面,心里恨的牙痒痒,教官这个无耻小人,下次说什么也不能相信他的任何示好表情! 教官站在笼内,拣起我扔在地上的AK47,微笑着给我们讲解起来:“9047学员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向我们大家展示了这样一个道理,在使用武器前,一定要检查看有没有装子弹,否则在战场上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 那只灰狼刚刚沾了血腥,此刻兽性大发,两眼闪着红光,猫着身子缓缓从后面向教官靠近。 教官似乎并没有发觉,依旧微笑道:“9047学员刚才还犯了个错误,大家知道吗?” 众人还没有出声,灰狼已经从教官身后一纵扑至。教官微微一转身,倒提着AK47的枪管,用枪托狠狠的把灰狼的头砸在了地上,灰狼惨白的脑浆和猩红的血肉立刻四散横飞,暗红色的血液不断的从灰狼的脖子里流出渗入沙地,地面被洇红了一大片。灰狼的四肢不断的抽搐着……抽搐着……最终停止了抖动。 教官一直静待众人看完这一幕,接着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没有人回答,有两个抵抗力弱的已经开始呕吐了。 教官举起枪,摆了摆粘忽忽的枪托,狞笑着道:“枪也可以这样用的,这就是9047所犯的第二个错误!” 众人都惊的不敢做声,教官突然呵呵一笑道:“怎么?这都害怕了?将来怎么上阵杀敌呀?” 看到大家都还没有回复过来,教官一付得意的表情道:“你们都还太嫩了!” 既而转成一付冷森森的面孔,道:“这堂课还要你们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每次对敌要不择手段、一击必杀!” 原本以为这堂课就要在大家的噤若寒蝉和教官的恐怖威胁下结束,却在教官就要宣布结束这堂课的时候起了变故。 “贱男!贱男!”一阵呼声从不远处响起。 咦?谁竟起了这么逊的名字? 转过头一看,竟是大块头教官一边喊着,一边满面笑容的和我们教官打招呼。 想见到大块头教官的笑容可不比在沙漠里等下雨容易多少,真没想到他见到我们教官竟然露出这么灿烂的笑脸。难不成他们两个有“超越友谊”的关系? 不过等到大块头教官走近来,才发觉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他虽然摆着一付笑脸,可是眼睛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大块头教官故做惊讶道:“贱男,你什么时候调过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杜教官露出一付尴尬无比的表情,喏喏道:“红塔山,这么多学员面前别叫我的外号!” 第一次见到教官吃瘪,大家都是惊异万分,而对大块头教官的外号也是莫名其妙。塔山还可以解释为象塔一样高,象山一样壮实,可是红呢?不会是大块头教官的姓吧? 大块头教官并不肯善罢甘休,仍是面带笑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呀!杜贱男!建设的建,南北的南!” 原来教官竟叫杜建南,整个音偕毒贱男,怪不得他上次自我介绍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全名。 杜教官打断他的话道:“喂!红塔山,上次的事算我不对,学员面前给我点面子!” 大块头教官再也忍不住,露出怒容,吼道:“你让我不提你的外号,你倒一句一个我的外号,这算什么意思?” 杜教官做出一脸无辜的模样道:“我忘了你的名字,就记住了你这个外号。” 大块头教官突然转过头对我们说:“知道你们教官还有一个外号叫什么?叫大前门!” 教官冲上来想捂住大块头教官的嘴,可惜身高悬殊,大块头教官几个转身,杜教官什么也没够到。 大块头教官接着嚷道:“因为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老是偷偷打开裤链用手解决生理问题,结果常大开着前门忘记关,所以大家就叫他大前门!” 杜教官突然不再追逐大块头教官,转而讪笑道:“你的红塔山又有什么好?红是你一见到别人有女朋友就眼红,真让你约会女人了却跟石塔一般,屁都放不出来一个,最形象的就是‘山’字,你把胸肌练的比女人的还大,真是当之无愧的如同小山峰一样高耸挺拔。哈哈!哈哈哈!” 这次换了大块头教官冲上来一把揽住杜教官的脖子,左臂内弯狠夹,右手握住左腕一起向内使劲,双臂上的肌肉顿时如同老树盘根,层层虬结,暴突而起。 杜教官两只手死命的撑着大块头教官的手臂,额上汗珠已是滚滚而下,显然力量不是他的强项。不过看他那么瘦小的身躯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真让人有点佩服。 杜教官喘着气,讨好的道:“红塔山,我们俩无怨无仇,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战友呢,有话好好说嘛!” 大块头教官咬着牙,恨恨道:“无怨无仇?上次你在女子特战队的时候我托你给我介绍两个队员,你倒好,找来两个超级恐龙,害的我深夜只穿着内裤从六楼跳下去逃走,还被整个警卫连追,要不是我能力强、逃的快,说不定还要被抓个裸奔现行!你说让我今天如何放过你?” 杜教官苦着脸道:“你说要两个最美的,而且没被我脏手碰过的。虽然我们部队里是有很多美女还没有被我钓上钩,可是手脚便宜总是要占的。所以我挑来挑去就挑出了两个人,都给你送去了你还不满意?自己逃跑还要怪我?我们部队还有几个美女强烈要求去看‘完美肌体’,我都因为她们不够‘纯洁’,达不到你的标准,而没批准她们去呢!” “***,明明是你这混蛋故意整我!还一大堆歪理!”大块头教官已是满面狰狞,手臂咯吱咯吱作响,力量用的更加大了。 杜教官有点撑不住了,嚷道:“基地不允许私斗,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大块头教官一边使劲,一边扭曲着脸上的肌肉道:“我哪里私斗了?我这是在和老战友亲热呢!” “亲热?”杜教官眼睛一亮,道:“好!” 陡然间,杜教官变的媚眼如丝,痴痴的望向大块头教官。大块头教官一楞,不明所以。 杜教官突然尖细着嗓子道:“哥哥,我好爱你呀!”说完后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添了添大块头教官的胳膊。 大块头教官的如同被毒蛇咬到般,惊叫一声,撒开手就慌乱的往后退。 在他后退的过程中,杜教官飞起一脚踢在他两腿之间。他立刻痛嚎一声,捂着下体跪倒在地,杜教官又立即在他太阳穴上补上一脚,大块头教官立时如同一座山般倒在沙地上,昏了过去。 杜教官拍了拍手,得意的笑道:“想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既而转向我们威胁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的话,嘿嘿!我听说外国的特种部队有一种训练方法比较新潮,让士兵在大粪池里泡三天锻炼忍耐力。如果谁想有所提高,我会为他引进这种先进的训练手法的!” 众人都惊的不敢做声,我忍不住问道:“要是红塔山出去乱说怎么办?” 听到我直呼大块头教官的外号,杜教官的神情间极为满意,撇了撇嘴道:“那家伙?让他去说两下子就被我打晕?我看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一会儿有人见到他,他肯定会说刚才是躺在沙地上晒太阳,一不小心睡着了!哈哈!而且他再也没脸来找我报仇了!哈哈!我真是天才呀!” 杜教官张狂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我们则一个个头皮发麻,面无人色。看来,今后的日子危险了! 第十九章爆炸之力 自从上次事件以后,我们大家都在背后叫他贱男。这家伙对我们的教导极不称职,经常溜出去两三天不见人影。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还大言不惭的说去嫖妓。 因为他上次提到的最新式的训练方法,大家都不敢催他赶快训练,生怕万一惹他不高兴,被他用那种方法来做实验。最终还是我忍不住了,冒着被浸粪池的危险向教官提出了抗议。 贱男教官斜着眼盯着我,奇怪的问道:“9047,你真的希望成为正式的SPO队员?那可比在基地里危险多了!我看你们是B组学员,不想你们去送死,才故意教的这么不卖力。只要你们通不过正式成员测试,当一辈子后勤人员,保证可以快快活活的活到八十岁!” ***,这家伙自己懒还编排理由,明明知道小组里谁也不愿意闷在着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做出一付大义凛然得样子,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你这家伙都能把谎话说的这么好听,我为什么不能呀? 我整理整理情绪,然后做出一付充满正义的严肃表情,大声道:“报告教官!我要为党和人民,不惜一切,艰苦奋斗,实事求是,勇于牺牲,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贡献自己的每一分光和热!” 看到教官好象还是不为所动,我接着郎声道:“最重要的是,在英明神武,英姿勃发,英雄无敌,英俊潇洒的杜教官的教导下,如果我们B组不多出几名正式SPO成员为国效力,为教官争光;又怎么能对得起杜教官含辛茹苦,循循善诱的英明教导!” 我的话还没说完,教官的脸上就笑的跟开了一朵花似的。我话音刚落,教官立刻鼓掌,连呼:“好!好!好!从今天开始看我把你们全部训练合格,创造一个B组神话!” 虽然得到了他的肯定答复,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因为他的笑容十次有八次都是假的,如果轻易相信了他的表情,保证你被他害死还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把我们招回了宿舍,然后告诉我们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入训练,并威胁道,要是谁通不过SPO正式成员的测试就给他开小灶。一听到他要开小灶,众人的脸都绿了。 教官的开场白很简单,只是微笑着问:“你们谁打过架没有?” “打过!”“打过!”“打过!”……众人的声音参差不齐,答案倒是统一口径。 教官接着问道:“那你们认为打架能赢的最重要因素是什么?” “力量!”“速度!”“协调性!”“有好套路!”“耐力好!”“能禁得起打!”…… 教官正张口欲言,突然一个声音大声道:“不对!不对!你们全不对!” 教官似乎一脸的欣慰,把赞赏的目光投向了声音发出处。原来刚才说话的是肌肉男,只见他一张脸涨的通红,神情间极为自信。 教官的目光中透露出鼓励的意味,冲着肌肉男微笑着点了点头。 肌肉男立刻得意的站起来大声道:“我们教官上次才教过,打架最重要的是智慧!智慧!你们知道吗?” 虽然教官还在微笑,可是众人都觉得头顶的光线仿佛一暗,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教官挥了挥手,让肌肉男先坐下,然后微笑着道:“我现在就来示范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请一位学员上来击打我,除了右小腿,哪里都可以击打,我将由此来演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敢上前。我有点跃跃欲试,这个混蛋教官上次害的我屁股受伤,弄的我这几天得天天趴着睡觉,结果搞的我天天跑马。每次拿着内裤到洗衣部都被十几双异样的目光盯的脸皮发热,这次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出出气。就算他能挨,我就不信他能把硬功练到老二上? 我刚微微起身,林东在身后轻拉我的衣角,想起上次没听他劝吃了大亏,我也不敢再莽撞,恨恨的又坐了下去。 教官的目光突然定在了肌肉男脸上,眼神中充满了鼓励的意味。肌肉男左右看看,两边的人早已经趔的远远的,教官是示意他没错了。他犹豫着站了起来,走到教官身前,一时之间也不敢有所动作。 教官果真高举双手,做出一副任其宰割的样子。肌肉男看到教官真的不准备抵抗,也就毫不客气的一个左勾拳,狠狠的砸在教官的胸膛上。教官还是面无表情,肌肉男已经捂着红肿的拳头痛的呼叫起来了。 果然有玄机!我不禁在心里骂肌肉男笨蛋。教官说不让打右小腿,那里一定是他的弱点,说不定是他没退役的时候受过伤,只要破坏规则打了他的右小腿,保证可以让他当场出丑。 受到教训的肌肉男脑袋果然有点开窍了,在呼痛的同时,猛的一个下蹲,一脚扫堂腿,狠狠的踢在了教官的右小腿上。 教官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之色,我差点笑出声来,脑海中已经出现教官抱着腿倒地痛呼的情景。 实际出现的情况却让我大吃一惊,确实有人抱着腿倒地痛呼,不过倒地惨嚎的人是肌肉男罢了,看样子他的小腿已经骨折了。 教官还是一脸的惊慌:“我就害怕你踢我右小腿,现在可好?受伤了吧?”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这个卑鄙教官,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是因为肌肉男答错了问题,你引诱他踢的。”不过想到刚才连自己也差一点上当,背上也不禁冷汗飕飕。 教官接着正色道:“这位学员非常诚实的运用了智慧,以期攻击到敌人的弱点。但他好象判断失误,我刚才并不是示敌以弱,所以他很不幸的攻击到了最不该攻击的地方。”说着话,他突然低下身子,手上一阵动作,竟把自己的右小腿摘了下来拿在手里,“呵呵!我忘了告诉你们,我退役前受过伤,这截假腿是用一种最新式的复合陶瓷制成的,通常这种陶瓷都是用来做火箭的头部的主要材料,硬度好象跟金刚石差不多。刚才那位学员踢到了这上面,我可没办法控制力道。哎呀!真可怜呀!小腿肯定是断了!” 不一会儿就来人把肌肉男抬到医疗室去了。此时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教官今后要我作示范,是打死我我也不做。 教官摆弄了几下自己的假腿,又装了回去。肃然道:“好吧!现在真正开始我们今天的主题。你们知道刚才那位学员为什么打我一拳自己的手却肿了?” 众人谁也没有回答,肌肉男答错问题的惨痛教训刚刚还摆在那里呢,现在自然谁也不敢贸然说话。 教官似乎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继续道:“其实我刚才用在胸口上的力量大小和他的差不多,他之所以拳头受伤是因为他的爆发力不够。具体解释爆发力似乎有点困难,我可以给你们打个比方。一辆普通桑塔那,一辆法拉利,价格相差几十倍。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它们的性能不同!如果进行赛车,桑塔那连法拉利的屁股都追不上!是它们的最高时速不同吗?不是!它们的最高时速都可以达到280公里每小时,区别在于桑塔那加到这个速度需要三分半钟,而法拉利则仅仅需要9秒就可以达到。当然,如果是更为厉害的F1方程式赛车从零加到这个速度则只需2秒。同样的速度,差距就是这样产生的!爆发力简单点来说就是,相同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内使出,造成的破坏力最大!至于你们现在,最多就象老旧的桑塔那;经过我的教导,如果能达到法拉利的水平,应该已经很不错了!” 我忍不住举手问道:“请问教官,增强爆发力有捷径吗?”我资料上爆发力属于中等,让我心里有些担心。 “当然有捷径了!”教官一脸得色,“我的教导就是捷径!” “能说具体一点吗?”我对他的空话套话非常反感。 教官也不以为意,笑着道:“当然可以了!爆发力,也可以称之为爆炸之力。同样的火药燃烧远不如爆炸的威力大,是因为燃烧是连续蔓延进行的,而爆炸是几乎没有时间先后顺序同时燃烧造成的。虽然总体释放的能量一样多,但造成的效果却不可同日而语!我要教你们迅速增强爆发力的方法就是协调你们的肌肉群,让力同时迸发,并且集中在攻击点上,造成力之爆炸的效果!” 他的话让众人顿时对他倾慕不已,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教官却摆了摆手,道:“今天时候不早了,我们的练习从明天开始!” 众人齐嘘,无奈的各回床位。 教官忽然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我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我刚才问问题得罪他了?” 教官在我耳边低声道:“9047,你刚才是不是想踢我老二?” 我一刹那满面通红,尴尬的道:“哪……哪有!我对教官是最崇拜敬佩了!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我极力平静自己的语气,心下暗道:“千万不能承认,得罪了这家伙后患无穷!”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老二看?” “这……这……” “是因为有别的原因吧?” “是!是!”我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想道,管他三七二十一,顺着他的话先蒙混过关再说! 谁知教官并不肯就此罢休,奸笑着道:“噢!我知道了!9047学员是对男人有兴趣!这没问题!我虽然不好这调调,可我认识几个有龙阳之癖的教官,要不我下次介绍你认识认识?” 听到这话,我的脸登时绿了! 也不容我反驳,教官放开我的肩膀,大笑着扬长而去…… 第二十章意动之识 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教官的指导确实有一套,众人的爆发力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我是学员里面最勤奋刻苦的一个,因为我有勤奋的本钱——耐力。其实爆炸之力说穿了就是练习特定肌肉群同时发力的熟练程度,时间的节省与否跟勤奋的练习关系很大。到现在我已经是学员中爆发力最好的一个了,就算是同A组的成员拼力量我也能够轻松获胜。他们的力量还没有用到三分之一,我的力量已经全部用出来了,他们焉能有不败之理? 纵然表现极好我还是有点提心吊胆,生怕教官真的介绍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给我“认识”,还好教官那天的话好象只是恐吓,一直没有要实施的迹象。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觉得自己的爆发力没有什么提升的余地了,纵然比不上教官,可是跟他试力的时候也不象以前那样根本无还手余地,受本身力量限制,爆发力再练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忍不住又向教官提出要学习新的东西。 教官狡黠的眨眨眼睛,道:“好!不过如果下一项如果没人能够学会我可要多休息几天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忙?要同时和三个美女约会,还要照顾你们!人生多舛呀!” ***!真有够厚颜无耻的!竟能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自从教会我们爆发力的训练方法后足足有两个多月他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还能够堂而皇之的自称照顾我们?是照顾你那些美女吧?还明目张胆的同时谈三个女朋友,简直是视国家法纪为无物嘛! 虽然我在心里大骂,面上还是装出一付必恭必敬的表情道:“在我们英明神武、英俊无双的杜教官的领导下,还能有什么是我们所不能学会的呢?我真不敢相信呀!” 教官得意的大笑了两声,道:“好吧!既然如此,你通知大家两天后到操场集合!” 两天很快过去了,我们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操场,教官又毫无例外的迟到了。空荡荡的操场上竟又放了一个铁丝笼,不过这次笼子里换成了一头猎豹了。看着猎豹那紧纵的身躯,油亮的花皮,悠闲的步伐,被众人围观下不紧不慢的姿态,就知道这一定又是教官从动物园偷来的。 不会又要搞什么勇气测试吧?众人围着笼子议论纷纷,都猜不透教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突然听到身后“咳”的一声,转身一看,是教官到了。 教官满面笑容的第一句话是:“啊!大家是不是非常希望赶快进去和这头美丽的豹子亲热亲热呀?” 听到这句话围在笼子周围的人立刻哄的散开,没围在笼子边的立刻向教官发誓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教官并没有理会这些人,微笑着道:“大家的爆发力训练也已经告一段落了,但只有爆发力是不行的,只有拥有真正的技巧才能把你们的爆发力全部的施加在敌人身上,今天我要教你们的就是一项最本原的技巧——意动之识。” 意动之识?这么奇怪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是招式吗?还是一套拳法?或者是传说中的内功?越想越是离谱,思绪也跟着混乱起来。众人也是纷纷议论着,可是谁也没有胆量乱提问题。 教官似乎对我们没有人发问不太满意,叉着腰瞪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 我现在对意动之识的问题并不是太急于知道答案,反正吊我们胃口是教官的习惯,我们不问他照样会说,如果问错了,那就是自找麻烦了!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他上次说过自己一个人只能够偷只狼回来,这次竟弄了这么大一头豹子,难道是谁被他偷偷带出去帮忙了吗? 我立刻提出这一疑问,教官摸了摸鼻子答道:“哦,这次我是让红塔山陪我去的借的。” “他主动帮你?”这下我可一头雾水了,上次的事件很明显可以看出大块头教官对杜教官的愤怒与仇恨,这次竟帮他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嘿嘿!我用手机偷拍了他自渎时的录象,他能不乖乖听我的吗?除非他想当A片男主角在网上风光风光!呵呵!”教官的一脸奸诈表现无疑,那招牌式的奸笑让我汗毛直竖,不禁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我靠!真有你的!我心里暗骂道。以后要千万对他小心,再小心,这家伙在身边简直比毒蛇还毒! 此时我立即知趣的把问题转到了正确的方向,问道:“请问教官,意动之识到底是什么?” 教官皱了皱眉头道:“这很难形容,应该把它定性为一种意识吧,也可以说是一种技巧,其实意动之识只是我归纳出来的东西,没有什么典籍可供参考,一时之间倒是真难解释呀!” 什么?这家伙要教我们的竟然只是尚未成型的理论!还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不是要把我们当成他的实验品吗?我在心里恨的牙痒痒,嘴上却恭敬的说:“教官归纳总结的东西都是最优秀的,我们都是非常迫切要学的!” 听到我的话教官显得很高兴,满脸兴奋的讲了起来:“意动之识分为主意动之识和被意动之识两种。主意动之识打个比方,就好比足球、篮球中的假动作,用比较科学的方法来形容就是作出让对手对你的行动判断错误的动作意向,然后利用对手的错误击中对手;而被意动之识则更难,到现在我还不算真正学会。被意动之识简单来说就是看穿敌人所有的行动企图,在敌人还没有动作前,根据敌人肌肉的收缩,眼神的移动等判断敌人最终的动作意向。假如足球比赛中的守门员能够学会被意动之识,那么单刀球与点球的扑救都根本不在话下,球员的动作会暴露出足球的方向、轨迹,甚至是速度,守门员要做的就是等在球的必经之途而已。主意动之识可以让你的进攻犀利无比,被意动之识可以让你的防守无懈可击。当然,主意动之识也可以用来让强大的敌人对你的躲避判断错误,从而令敌人的进攻徒劳无功来起到防守的作用;被意动之识也可以用来在对敌时预先判断敌人的下一个动作而先发制人,起到进攻的作用。这两者时相辅相成的,永远都没有最高境界。主意动之识高手欺骗不了能够识破他假动作的被意动之识高手,同样的,被意动之识高手也可能会被比他更高明的主意动之识高手所欺骗。在这种情况下两种意动之识的进境都没有尽头,两者既互相克制又互相关联。当然,一般情况下主意动之识比较容易练成些,终究主意动之识是靠自身行动来实现的。而被意动之识要观察别人就有点困难了!因为有很多客观性因素会影响你的判断,如此一来自然被意动之识想有大成就困难很多了!” “你的意思是主意动之识可以练成,被意动之识还尚在理论研究中,是吗?”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可以这么说!”教官摸了摸鼻子,点头答道。 突然想到练成被意动之识的情景,我忍不住笑着道:“那么如果一个练成被意动之识的球员在对方球员罚点球的时候一定会要求对方全裸罚球,因为穿着的衣服会阻挡守门员对对方球员腿步肌肉收缩的判断!” 教官微笑着道:“9047学员,你反应很快。可是如果我是那位守门员的话,按你刚才说的做法还不够!我会要求架上十架全息摄影机对对方球员进行全方位扫描拍摄,因为他背部的肌肉扭动和光溜溜的白屁股都在对其行动做出判断的范围之内!” 教官的话音一落,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暴笑声。教官并不在意,接着道:“今天我就先教你们主意动之识!其实说穿了主意动之识就是欺骗,而被意动之识就是识破骗局。每一种食肉性野兽在捕食的时候都会部自觉的运用一些简单的主意动之识,这是它们天生的本能。下面就请大家一起来观察一下这头美丽的猎豹是如何巧妙的利用主意动之识捕食猎物的!” 教官说完后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土灰色的小麻袋,打开紧掺着的麻绳,从里面拎出了三只红冠长尾的大公鸡。 教官摇了摇头,满脸的可惜:“唉!这鸡一吓,肉就酸了。真可惜当时的袋子太小,要不多然能借几只,也好熬点鸡汤慰劳慰劳肠胃呀!” 说完后他掂起一只鸡打开笼门就丢了进去。那只公鸡进去后显然感到了危险,脖子上的羽毛根根倒竖,瞪着猎豹一动也不动。猎豹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面对着眼前的猎物却并不急于动作。突然公鸡猛的向右跳去,几乎同时,猎豹向同一方向一纵,一口咬在了公鸡的脖子上。 猎豹咬住公鸡后教官立即拿着一个电击棒进去把猎豹赶开,把公鸡从猎豹最里夺下来。然后又扔进第二只鸡,同样做后又扔进了第三只鸡。 等到教官提着三只血淋淋的死鸡站在笼子外面的时候,满嘴鸡血的猎豹已经被激的兽性大发,不断的在喉咙里低声嘶吼着,凶狠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教官的背影,背上的短毛也是根根竖起。 教官根本就不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依旧微笑着问道:“大家看明白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我们看了半天,没发现猎豹做什么动作,可是和公鸡同时启动的猎豹扑击的方向正好是公鸡逃窜的方向。如果第一次还能说是幸运,但三次都扑对,只能说明公鸡是被猎豹的假动作给欺骗了。可我们在外面再怎么看也判断不出猎豹是怎么欺骗它的猎物的,倒好象是猎物和它商量好演戏一般,自动往它嘴上送。 教官似乎不太满意我们如同坠入云里雾里般迷迷糊糊的状况,摆出了他那招牌似的奸笑道:“看来大家只有到笼子里亲身体验一番才能有所感悟。从现在起按照顺序,每人进去三分钟时间体验领悟!” 众人吓的面色发白,终于忍不住齐声抗议起来。上次对付灰狼还有一件武器,这次面对的可是一头猎豹,还要我们赤手空拳上阵?而且听教官的口气明明就是想让我们享受一下被猎豹袭击滋味。 教官依旧奸笑着道:“放心好了!你们的爆发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肌肉会对受力有自动阻止作用,这头猎豹已经没办法对你们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你们谁受伤,我会立刻把他救出来的!” 众人对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谁也不愿意上前尝试。 教官突然神色一正,道:“当然,你们这次不愿意体验也好,下次我一定为你们准备一条眼睛王蛇,呵呵!不过我对解蛇毒可是没有一点把握!” 就这样,众人在教官的半威胁半利诱下依次进入了笼子,还好果真没有人受很重的伤,而且教官也确实履行诺言,只要一有人被抓或者被咬就立刻救人出来。前面的人也挺奇怪,躲闪时无一例外的撞到了猎豹的嘴上。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扭头一看,原来是林东。他苦着一张脸,目光中尽是惧色,小声道:“老大!我……” 我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林东这几个月来虽然爆发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但由于底子太薄,现在也就跟我刚来时的爆发力差不多,如果让他进笼子里去,恐怕不死也得重伤。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然后在教官叫到9011时站了出来。 “9047!还没到你呢,急什么?” “报告教官,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个简单的主意动之识的方法,急切期望后面的训练,所以我希望能够提前跟猎豹对峙,解决这一问题,以便进行以后的训练。” 教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随即点头道:“好!9047!我就看看你是怎么破解的!” 在外面还感觉不到,进入笼子后顿觉一阵腥风扑面而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瞬时笼罩全身。我理了理紧绷的情绪,狠狠的瞪向猎豹的双眼。 突然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头猎豹要从右面扑过来。我想也没想,向着右面冲了过去。一道黄影从身子左边一闪而过,猎豹真正扑击的方向果真是我的左方。我的正确猜测令猎豹自然而然的扑了个空!一连几次我都用这种办法躲避猎豹的攻击,搞的那头猎豹也不再扑了,瞪着我的眼神中满是迷惘。想来它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赖以生存、屡试不爽的捕猎技巧为什么在我面前竟连一点用也没有。 我心下暗笑道:动物就是动物,跟人斗,差远去了! 这几下连续的扑空,也把猎豹累的呼呼直喘着粗气,不过看到它全身的细毛都已经根根竖起,身子紧绷的跟弓一样,显然,我已经令它怒部可遏、凶性大发了! 笼子外面的教官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微笑着道:“9047,时间快到了!原来你只会躲闪呀!” 我并没有理会教官的话,大吼一声挥着左拳猛然向猎豹冲去。猎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竟然敢冲向它,一惊之下向右躲去。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左拳猛的一收,右拳击出,打在了猎豹的鼻子上。 猎豹惨号一声,向后退去。我的左拳已经带着全身的重量狠很的由上向下猛的砸在它的头顶上,力量瞬间爆发,我甚至清楚的听到了它头盖骨碎裂的细小喀嚓声。那只猎豹哀鸣着蹒跚了几步,就伏地不起七窍流血而亡了。 我心下不禁有些得意:畜生就是畜生,这么明显的假动作就把它给骗了。 众人虽都因那头猎豹受到了点小伤,但看到我那惊世骇俗的一拳,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喝彩的。 还是教官一个人一边鼓掌,一边露出满面赞赏的表情道:“好!好!9047!你真是天才呀!真的让我没想到呀!” 本来还是得意洋洋的我立即绷紧了神经,心下暗自道:“这贱男教官的话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讽刺,对他的表扬还是小心一点好!” 果然,我走出笼子后,教官就要我做示范。 想到以前和他做示范的所有学员的悲惨遭遇,我当然是死也不愿意了。 教官根本不容我分说,大喝一声:“看拳!”就一拳向我的左眼打来。 由于刚才深植脑中的躲闪习惯,我想也没想就朝他的左拳迎了上去。 “碰!”的一声,我的左眼与他的拳头撞了个正着,眼圈立时乌了,几滴眼泪也从左眼中掉了出来。 ***!这家伙故意做出是假动作的样子,却是真正出拳。 看到我捂着左眼满面惊愕的表情,教官哈哈大笑了两声,扬长而去。 第二天教官为我们每人发了一面镜子,让我们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主意动之识。然后把我们两人分成一组,告诉我们先把动作练的能够欺骗的了自己了,再看看能否欺骗的了队友。 总体来说练习意动之识需要很高的悟性,就象我们的队友“肌肉男”,练了已经有快半年了,做出的假动作还是能让别人一眼看穿,让他练习意动之识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第二十一章格杀之技 “林东!我要打你左眼,看拳!” “哎呦!” “林东!注意力集中一点儿!我还打你左眼。看拳!” “哎呦!” “我又要打左眼了!” “哎呦!” “喂!你这小子不要这么没品好不好?讨好老大也不用这样吧?我打你左眼你把手挡在右眼?” “不是啦!老大!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反应嘛!明明知道你是要打我的左眼,可是看了你的动作后我不自觉的就把手挡在右眼前!”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惊喜的问道:“那么说你刚才没放水?” “喂!老大!放水我也不用拿自己的眼睛来开玩笑呀!你还连试了三次!”林东一脸的委屈。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高兴的一声呼哨,连着翻了十几个跟斗。“呜呼!我的主意动之识终于练成了!” 在我练习意动之识的这段时间里,林东经常被单独调到另外的地方练习对他的精神力的应用,而因为我和他两人一组训练,害的我得每天对着镜子欺骗自己。林东对自己身体肌肉的控制能力并不是非常好,所以他的主意动之识和肌肉男有的一拼。但因为他精神力极强的原因,他的被意动之识却非常的优秀,经常能够预先判断对手的真实动作意图,以至于开始的时候我的假动作根本骗不了他。 因为有林东优秀的被意动之识所克制,我的主意动之识的修炼进步的非常快。最终造成了这样一种情形:林东的被意动之识非常优秀而主意动之识一塌糊涂;我的主意动之识厉害异常,被意动之识却没有什么长进。到今天我终于成功的骗过了林东,我的主意动之识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功告成了! 教官这段时间可是过的悠哉悠哉,把我们一扔,三两天才来看我们一回。可惜这里没有投诉部门,否则我一定会去告他旷工。 出于对学习进度的担忧,我找到教官提出要继续学后面的东西。 当听到我说自己已经练成了意动之识,教官当场哈哈大笑道:“9047!你就别来献丑了!意动之识可是我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6 部分阅读 当听到我说自己已经练成了意动之识,教官当场哈哈大笑道:“9047!你就别来献丑了!意动之识可是我出生入死十多年领悟到的,你会了点儿皮毛就自以为练成了?哈哈!小孩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呀!哈哈!” 这混蛋!自己想偷懒还找理由,以为我们没一个人学的会?这次你可错了! 我做出一脸轻蔑的表情道:“教官,你是不是没有东西教了?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要是我能够打倒你,你就要开始教我们下面的内容。而且绝对不能偷懒,一定要一直带我们到最后训练结束!” 我沉着脸道:“当然,我肯定比不上教官你!”这句话让教官的神色稍微缓和,我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要求教官不能进攻,只能防守或者躲避,这样才算公平!而且我还要求我们全组成员做个公正!” 当然得用话套住他,如果任由他进攻,就凭我那有够烂的被意动之识,不被他打成猪头才怪! 杜教官根本就没犹豫,我的话音一落,教官答了个“好”字,就通知B组成员全部在操场集合。 大致向大家介绍了我们的赌约后,赌赛正式开始。 我冲向教官,一个左钩拳,拳头夹着风声,直冲他脸颊而去。教官一脸的轻蔑,那表情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假动作还想骗我呀?”面对我急冲而至的拳头,教官镇定自若,文丝未动,显然是要等到我真正的动作到了再抵挡。 当我作势欲收的左拳突然猛的一加速,眼见就要正中教官的右眼时,教官才露出了一丝讶异之色。不过教官不愧为教官,在我拳头几乎撞上他眼睛的一刹那,腰向后一折,身子弯了下去,堪堪避过了我那几乎必中的一拳。 在他后仰躲避的同时,我的右脚已经飞起,向他两腿之间狠狠踢去。教官不愧是身经百战,在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腰猛的绷直,身子如同一根木棍般直直向后倒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一次避过了我的进攻。 我的动作并没有就此结束,在我的右脚踢空后,在空中的最高点微微一滞,左腿猛的用力瞪地,身体俯倾,右脚自上而下狠狠劈下,一个标准的“下劈踢”。教官的动作已经伸展倒了极限,再也避不开我这雷霆万钧的一脚。 力量在脚后跟击中教官的小腹后瞬间爆发,教官整个人被狠狠砸倒在沙地上。看着教官起身后一脸痛苦的表情,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爽了!我可是第一个和教官较量中占到便宜的人呀! 教官的表情有些尴尬,骂骂咧咧道:“***!9047!你到底在练的什么意动之识?三个动作都是真的?要不是你***耍诈,本教官怎么会一时大意被你踢中?” 教官的恼羞成怒让我非常受用,我看着他得意的道:“报告教官,我确实应用了主意动之识。我的第一拳是真动作,却让你做出了那拳是假动作的判断,成功的欺骗了你。其实,胜负早就在第一拳已经分晓了!” “那你第二脚呢?是早就设计好的?还是临时起意的?”教官忍不住又问道。 “呵呵,第二脚才是真正的假动作,完全是为了第三脚劈踢做准备的!”我神情间极是自得,现在可是教官在请教我呀! “你就不怕我识破吗?” “哈哈!若是正常情况下我的第二脚肯定不能骗过你,而如果没有第二脚的那次蓄力以我的爆发力也不可能一击就把你击倒。但当时你因为判断失误为了躲避我的第一拳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再加上你保护自己‘宝贝’的本能,让你再失衡的时候又下意识的躲避,结果把自己的动作做到了极限,自然避不开我早已经蓄势而发的第三脚。哈哈!其实你当时只要勇敢一点,挨我的第二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对你来说我那脚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哈哈!”我简直是意气风发,这次在全组学员面前大大风光了一次,也为自己狠狠的出了一口气,现在的我连肠子都在笑呢! “那么说从第一个动作到第三个动作根本就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如果你的第一拳我不上当,那么后面的全部都没用了是吗?你利用我对你的轻视,让我在第一拳的时候上当,其实我当时不是那么托大的话,一开始就一直躲避,你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是吗?当我第一步走错,后面的步骤都是你精心计算过的必然结果!不对!其实第一拳也是你通过对我的了解而设计好的圈套让我钻,我的上当也是有一定的必然性。9047!本教官现在还真有点佩服你了!”教官嘴上说的恭维,可是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谁都知道现在的他一定不好受。 “哈哈!哈哈!教官过奖了!你也得实现自己的诺言了吧?”我斜眼看着教官,等待他的答复。 教官打了个哈哈道:“好!明天我带你们到格斗训练馆去!” “噢…………!!!”刚才看到我打倒了教官,吓的一直没敢吭声的众人,这才齐声欢呼起来。众人围成一堆,不断的把我抛向空中,不断的欢呼着。我的虚荣心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由于意动之识的训练非常的枯燥无味,而且进度非常的慢,通常矫正肌肉一个微小的动作就需要上千次的重复,并且并非每个人都能有所进步。意动之识其实是教官通过十几年的生死磨练而领悟的东西,要靠自己练习根本就不大可能有所突破,他选择这个让我们学习其实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就象我,若不是有林东天赋异禀的被意动之识的帮助,就算是对着镜子练十年恐怕也难有小成。众人对意动之识的训练早就一肚子怨言了,可是因为害怕教官的考核,谁也不敢向教官提出要学新的东西。今天我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非常顺应民意,所以才得到了这么隆重的欢迎。 教官突然面色一冷,道:“明天的训练我会严格执行训练计划,到时候谁做不好,可不要怪我的惩罚!” 众人刷的一下冷了下来,谁也没顾的上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我,结果我惨叫着一头载在了沙地上。 “特别是9047学员,我会把你训练成最为优秀的士兵。”教官忽然又露出了他那惯有的奸笑,整个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恐怖的气息。 当我从沙里把头拔出来,一边骂一边处理满头的沙子的时候,教官已经走了。不过众人看着我的目光中,怎么象是在看着死人的样子? 第二天教官第一次准时到了,而且带着我们到了格斗训练馆。这是我到了基地后第一次来到新的地方,不由得好奇的观望起来。整个训练馆非常的大,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共有五十多个擂台分布在整个场馆内,有的擂台上还摆着几个充气假人,假人身上标着要害,血管,肌肉,内脏等,看上去花花绿绿的。训练馆的穹顶很高,离地面有十五六米左右,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特别宏大。穹顶全部用钢架拱撑,每一个钢架界成的方格里都有两个强力炽光灯,在这里训练根本不需担心光线的问题。 整个场馆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稀稀拉拉的二十来个人。当有人问为什么只有我们来训练时,教官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哦!A组的人已经在两个月前完成这项训练了!” 众人听的都是义愤填膺。这个混蛋教官故意拖拖拉拉,我们B组本来基础就差,现在可好了!功课竟然拉下这么多! 教官对众人的怒视装做没看到,仰着头开始了他那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大家知道我要教你们什么吗?”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感觉到莫名其妙。格斗训练场不教我们格斗,难道教我们把马子呀? 教官这次没让大家一窝蜂似的回答,而是要求一个一个回答。 “格斗!”“搏击!”“技击!”“功夫!”“气功!”…… “特异功能!”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我不由得老脸一红,心下道:“林东!你这小子也太离谱了吧!是不是精神力特训把你给训傻了?连特异功能都能说出来?当你老大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当教官的目光注视向我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冒出一大段话来:“无论要教我们什么,都是教官说了算。我相信在英明神武的杜教官的教导下,我们不论学习什么都能够赶上A组!超过A组!战胜A组!”我一边说还一边高举右臂,挥舞着为自己造势。 我的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嘘声一片,不过在嘘声中还能听到教官零星的得意笑声。 果然,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教官不再绕弯子,咳了咳嗓子道:“今天我要教你们的东西名称叫做格杀!不是格斗,也不是搏击,而是一击必杀的技巧!战场上的情形瞬息万变,如果你不能够出手后肯定敌人一定被你杀死,那么,也许从背后射入你心脏的那颗子弹就是你垂死的对手所射出的!所以我要教你们的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绝对杀死敌人的技巧!” 教官的话立刻博得了一片掌声,他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拉过一个模型给我们详细讲解了人体的致命伤应该怎样造成,如何通过触手的感觉来确定敌人的生死,如何避开致命的要害等内容。看着他循循善诱,祥加教导的模样让我真有点以为他是鬼上身了。 第二天他照常来给我们上课,既没有迟到也没有早退。几天以后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怀疑我们以前是不是错怪教官了。 等到我们把这些东西掌握的非常透彻的时候,教官又为我们找来了一具尸体来解剖研究,虽然很多人都因此吐的吃不上饭,但对教官最近这几天认真负责的表现都异常感激。(主要是因为以前被扔惯了,其实这些都是一个普通的教官应该做的,他这样做反而令学员们感激不尽!) 之后,他又告诉我们,临场的随机应变固然重要,但熟练而又有效的招式可以节省更多的反应时间。接着,他又教我们了二百多种格杀技巧。 一个多月后,我们都练的差不多了。然后是分组对抗训练。每小组两个人,都穿着特制的防护服对练格杀技巧。 在这段时间里白天几乎很少看到林东,他的精神力训练好象到了最后关头了,只有晚上回宿舍休息,连格杀招式的练习他也没有参加。教官对他的缺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又因为跟林东分在一组而成了标准的孤家寡人,只有对着那些假人、木桩子自己练习格杀技。 这天又是我一个人在练习,教官从身后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膀道:“9047,你很勤奋呀!” “是呀!我是一定要当上SPO正式队员的!教官,你最近也很不同呀!”我恭敬的回答道。 “我?呵呵!我这个人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赌品绝对是没得说。人生在世吃喝嫖赌四大乐事缺一不可呀!如果赌品不好还有谁以后肯跟我赌呀!既然打赌输给你了,我当然会绝对的遵守诺言的!”教官流露出一付很服气的表情。 但他的表情看在我的眼里还是让我心里直打鼓,这家伙怎么突然提起了上次打赌的事情,该不会是想要报复我吧?此时的我早已经过了当时刚刚胜利头脑发热的情形,听到教官的话心里顿时凉飕飕的,连忙恬着脸道:“运气!上次我只是运气!教官,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可能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教官拍了拍我的背,一付安慰我的模样道:“9047!你放心好了!本教官绝对不会为了打赌的事情为难你的,看到你这样辛苦的训练,让我真的非常感动呀!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帮你提高格杀技!” “谢谢教官!”我高兴的随口答道。话音一落才发觉不对,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一般。 这时候的教官才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摆出了一付奸计得逞的笑脸,看着他那熟悉的笑容,我的心顿时沉入了万丈深渊。 从这一刻起我总算明白了小人报仇是不需要等十年时间的!从此以后名义上说是让我和教官对练,其实根本就是让我穿着护具当他练拳的移动沙包。每天身上的乌青伤痕不断,几乎每个要害都受到过教官的重击。 尽管受尽苦难,但是由于教官的主意动之识极好,在他频繁击打的逼迫下,我的被意动之识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由于他在我身上对格杀之技的灵活运用,也让我通过亲身体验,对格杀之技的熟悉程度、运用技巧、时机的掌握都到了B组内其他队员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教官的被意动之识又要比林东的强上不止一筹,在为了打到他报仇的动力驱动下,我的主意动之识又更拔高了一个层次。 三个多月后,我已经能够和教官拼个四五分钟不分胜负了。偶尔还能趁他大意狠狠给他一下子,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留给我的陷阱,让我因此迅速失败。由于他托大的不穿护具,凭我的爆发力虽然不能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痛个半天也是避免不了的。没过多久他就匆匆忙忙的宣布结束格杀之技的训练,转为特种作战训练了。看样子他是害怕再和我对练下去会出大丑,看着他满脸不甘心的表情,让我最近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大爽! 这时候林东的精神力特训已经全部结束了,于是就自然和我们进行特种作战训练。 直到此时我们才算真正见到基地的全貌。整个基地的面积非常的庞大,而且有许多模拟全真环境的训练场所,海洋,沙漠,高山,原始森林……甚至连太空中的情形也能够模拟。 以前学习的开锁,驾驶,拆弹等理论知识现在也可以在全真模型上进行练习了。 教官这些天带我们训练也累的够呛。在模拟海洋里洇渡,遇上真正的鲨鱼群,要不是林东事先预警,大家一定损失惨重;在模拟沙漠里遇上强力鼓风机制造的人工沙尘暴,五个人,包括教官在内都被埋在了沙子里。当教官被挖掘机挖出来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子,愤愤不平的骂道:“***!战场上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运气!要是运气不好,就算是超人也他妈照样得死翘翘!” 其他的训练相对简单,并没有出什么差错。惟有在拆弹训练时,教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枚真正的炸弹,说是拆模拟炸弹没气氛,锻炼不了真正的拆弹本领,用真正的炸弹才能制造紧张的氛围。结果负责演示的肌肉男手一抖,把引信给撞着了。教官不愧为身经百战,让人不能不佩服他的反应速度。在炸弹还未爆开的2秒钟时间里飞起一脚把炸弹踢上了天。空中传来的这一声巨响立刻引来了后勤人员来要求教官赔偿基地顶部被损坏的玻璃。从那次以后,教官就再也没有推荐过要我们用实弹来做拆弹练习了光阴荏苒,不觉间我到这个地下基地已经两年零四个月了,作为学员我们已经即将面对进入正式SPO的三大测试项目了!如果能够顺利通过,再经过指导教官的签字认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SPO部队,出去执行任务。在部队如果有立功表现,经确认后就可以立即升职,而只要升到了中队长就有了随便进出基地的自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退役后当教官。我心下已经决定好了,只要一能够出去,我就偷偷溜走去报仇。现在的我对SPO可没有什么感情,感觉它倒是象个关着我的监狱多一点。 虽然广播声明三大测试每一项都有三次机会,但我可以自信的说:“我完全相信自己能够一次全部通过!”因为A组往年的一次通过率通常在10%左右,而现在我的战术素养就算放在A组也绝对是顶尖高手,与教官的差距也只是在经验上罢了。 可爱的三大测试啊!我正在此真心的期待着你们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精神测试 —— 这几天大家都有些紧张,因为三大测试的第一项测试——精神力测试就要开始了! 我虽然一直对精神力的概念非常模糊,但是跟林东在一起久了,大致上也是有所了解的。据说精神力强的人意志力特别坚强,如果被俘可以轻松面对敌人的严刑逼供。不过我对这一说法根本就不认同,就象我,刚进来的时候测得的精神力为极差,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比林冬这个标准的胆小鬼还耐不住审讯? 测试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测试的方法很简单也很有趣,先有人告诉你几个简单问题的答案,直到确定你牢牢记住。然后让你三天三夜不睡觉,再找一组人审讯你。审讯你的人只知道问题不知道答案,如果从你嘴里审出答案就立刻通报主考官核对,若答案正确或相近,则立即出局。审讯的时间也是三天,如果你挺过了这三天还没有说出问题的答案,那就算你顺利过关。 由于审讯人员总共有六组,每组审讯人员测试学员的时候只能审问一人,所以轮到我的时候就之剩下林东我们两个了。 看到前面的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全部通过,我不禁在心里埋怨这个测试的标准也未免太低了,全部都通过了还怎么显示出我的特别优秀的水平? 我捅捅林东的肩膀道:“小子,你可别哭出来呀!到时候又让你老大丢脸!” 林东满脸恭敬的表情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丢脸的!” 我白了他一眼,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斥道:“去!你丢我的脸还丢的少?要死你早就死几百次了!” 林东讨好的笑了两声,也不再反驳。 几分钟后林东那小子竟然收到了一张免试通知书,也就是说这项测试林东不用参加即可通过。弄了半天,就剩下我一个人参加考试。虽是满心的不愿意,但还是嘟嘟囔囔的去了。 到考试地点后几个老头告诉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立即就背给了他们听。然后就在监督下度过了三天无聊的时间,最后迷迷糊蝴的走进审讯室。 我的考试一结束,立刻在基地内引起了有史以来最为具大的轰动,因为我的精神力考试成绩创造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记录——3分钟考试出局记录。 要说我倒真是有点冤枉,当时由于瞌睡,头脑昏昏沉沉的。如果他们一直严厉的质问,逼问,甚至是拷问,我都肯定不会透露一个字的。可惜他们是两个人一起审问,一男一女。男的恐吓几声后看到我对他不屑一顾,立刻换上女的柔声细语的用怀柔攻势问讯。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对女人又狠不起心来,再加上她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告诉我如果说了就可以立即和她上床睡觉。当时看到她那一对丰满的大胸脯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我头脑一热,迷迷糊糊的全都招了。要知道我并非未经人事,没有女人的日子其实是很痛苦的。清醒的情况下有对婷婷的思念做为支撑还可以保持克制,但在头脑不够清醒的时候,也就不可避免的犯了错误。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头都没敢抬,众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当见到教官时,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尽管教官还是满面笑容,但我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一股凉透到心的阴森恐怖气息。 “9047!你很厉害呀!为我挣了不少光呢!”教官做出一付很佩服我的表情,直看的我汗毛直竖。 “哪里!哪里!呵呵!呵呵!意外!这次是意外!”我讨好的笑着,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教官还是一副笑脸:“哈哈!我真没想到呀,我以为这次我们B组都能通过呢!” 我们B组成员整天受到杜教官的精神迫害,近两年下来,我们的精神力可真增加了不少呢。这次测试就我一个人没过,如果不是我,教官现在肯定已经同他的那些同事炫耀去了。如今因为我一个人,教官就被永远的钉在了记录的耻辱拄上,他现在对我的恨意恐怕已经快要到了爆发的临界边缘了。 “我……我……呵呵!不小心,一时不小心!不会了!下次一定不会了!”我现在神情的卑微程度就差吓跪求他原谅了。想到教官为人的卑鄙,这次害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不知道会被怎样报复,连我的心里也充满了惧意。 教官仍旧微笑着道:“9047!为了你下次能够顺利过关,我决定专门为你开个小灶!” 没等我抗议,他就拎着我把我丢到了一个大水牢里。 水牢门一合上,一股湿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苔藓的腥味,让人直欲作呕。空气又湿又热,感觉氧气的含量也不是很足,必须得大口大口的吸进发霉的气息,强忍那种令人痛苦的感觉。这还不算最坏的情况,现在的我如同坠入一片无边的黑暗,水牢里一丁点光线也没有,周围也是一片静寂,一阵无边的寂寞涌上心头,心情也变的无比沮丧。头两天还能想些简单的事情派遣郁闷的心情,到了第三天,由于食物与氧气的缺乏,我再也吃不住了。迷迷糊糊间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时而想到婷婷娇嗔的面庞,时而想到小叔狰狞的面孔,时而想到罗猪人阴气森森的肥脸…… 不知过了多久,水牢门哐当一声打开,林东惊慌的面孔出现在那个亮点,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阵沉沉的感觉袭来,终于完全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见到教官一脸严肃的坐在我的床前,我微微撑起身子问道:“教官,我的特训成功了吗?” 教官摇了摇头道:“9047,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曾经遭逢大变,情绪有过极大的起伏?”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点头。 “你倒好!掩饰的真可以,连我都一直没看出来。”教官的语气显得很轻松,但神色间还是掩饰不住的沉重。 看到教官摇头,我的心已经有些下沉,再加上他少有的露出这种沉重的表情,我立刻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教官,特训不成功,那我还有希望通过精神力测试吗?” “9047,你现在的精神力很奇特,遇到你所仇恨的人就会空前增强,甚至超过正常人的范围。可当你的心绪平和的时候,你的精神力由会立即处于最低谷,甚至低到不可思议。总体来说,你的精神力是以很大的波动幅度存在的,而一般人虽有波动,但幅度都远较你的小的多。由于你的精神力的这一特殊情况,任何增强精神力的特训对你而言都只能够增加你的精神力的波动幅度,而无法让你真正增强精神力。这次要不是林东说你有危险,你说不定会因为精神力消逝而丧命。”教官的深情很严肃,一点也没有他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经过水牢特训后,我的精神力反而不如从前了?” 教官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一怒之下一把揪住教官的领子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我还能不能通过精神力测试?” 教官的脸色有些尴尬,喏喏道:“以前的你还有一线可能通过,现在的你则根本没有可能通过。” 什么?没可能通过?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我历尽千辛万苦,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却在最后的关头止步门前。难道我真的要象那死肥猪说的那样做一辈子地老鼠吗?难道血海深仇就这样永无得报了吗?难道我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婷婷了吗? 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欲哭无泪,双眼空洞洞的瞪着前方,呆呆的坐在床上默然无语。 教官面色沉痛道:“确实很可惜呀!你是我所教的学员中,甚至是我所认识的人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因为这个原因不能加入SPO我也深觉痛惜!” 我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着问道:“其余两项成绩特别好是不是也可以?” 教官摇摇头,叹息道:“不行的!SPO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随时有可能出卖组织的人出去执行任务的!” 一瞬间我恼羞成怒,一把叉住教官的脖子骂道:“混蛋!你他妈算什么教官?你不是说让我们全部的人都进入SPO吗?为什么要独独留下我一个?你说话连放屁都不如!你***是混蛋加八级!” 教官撑开我的双手,冷冷道:“9047,骂人是没用的!你还是好好冷静冷静,规划一下你以后的生活吧!后面的两项测试你也没有权利参加了,我在这里只能说很抱歉。” “谁说我骂人没用?我就是要骂!我要骂老天!骂SPO!骂主考官!我全骂!……”我已是声嘶力竭,仅靠剩余的一点点理智支撑着快要崩溃的神经。 教官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道:“9047,也不是没有办法!” “有办法?什么办法?”我急忙一把抓住他问道。 “你有没有亲人或者特别重要的人呀?” 亲人吗?我现在算是没有了!特别重要的人?婷婷,也只有她了。我轻轻的点点头。 教官邪笑着道:“你让主审的人员把你最重要的人干掉,这样凭着你对他的滔天怒气,谁也没办法问出你什么来!” 要我牺牲婷婷?这绝对不可能!如果要选择,我宁愿选择在这里虚度余生。我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行!” “那你有没有稍微次要一点的人呢?” “稍微次要一点的?”我绞尽脑汁的思索起来,林东同我关系挺好,可他只是我的小弟而已,他被人害死了我还真提不起多大仇恨呢。别人还能有谁呢? 突然想到什么,我一把拉住教官的手道:“其实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 “什么话?”教官皱着眉头,显然我的动作让他有点不太习惯。 “你虽然卑鄙无耻,下流淫贱,狡猾恶毒,爱慕虚荣,口无遮拦……矮小丑陋,可是我发觉我对你还是挺敬佩的,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我唯一的长辈!我想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教官的面色随着我我的话不断转变,听到最后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奇怪的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就是……教官,你能不能去让主审人员杀死你,让我试试看?” “我靠!你这小子就这样对待你唯一的长辈吗?想都不想就象破鞋一样牺牲掉了?”教官的笑容顷刻间变成了满脸的不快。 猛然间我想到了一点东西,一跳而起又一把叉住了教官的脖子,喝问道:“你早就想出办法来了?是吗?你每一次奸笑都是成竹在胸,***还玩我这么久?快说!” 教官捂住脖子道:“咳咳,我也是刚听你的提醒想到的,你再掐我我可就全忘了呀!” 我连忙放手,必恭必敬的为教官的脖子按摩起来,还不断的说些好听话拍他的马屁。 他直到觉得受用够了,才懒懒的道:“想通过测试就要合理利用规则,避短就长,化被动为主动,利用你的优势主动出击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低声在我耳边嘱咐了几句。 ※※※※※※※※※※※※※※※※※※※※※※※※※※※※※※ 审讯室内还是上次审讯我的那两个人,他们看着我的目光中明显饱含着轻蔑的意味。 男审讯员翻了翻宗卷,正准备说话。 我抢先道:“别说话!我对跟男人说话没兴趣!”然后斜着眼睛盯着那个女审讯员问道:“你听说过兽交吗?” 女审讯员脸上一红,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心里暗骂一句,真他妈会装蒜,接着她的话冷冷道:“就是人与动物性交,譬如人与牛!” 女审讯员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哈哈大笑道:“那我就说清楚一点!我对同胸部长的象乳牛,脸部长的象公牛的女人上床没兴趣,别再提出上次那个话题!” 女审讯员看着狂笑的我,两眼之阵翻白,“扑咚”一声倒在地上,气昏了过去。 男审讯员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来,一拳向我打了过来。我微侧了一下头,他的拳头打在了我的锁骨上,喀嚓一声脆响,他的手骨已被震断了。 看着他抱着被震断的右手痛的直跳脚,我不禁心中暗喜:这些文职人员果真比我们差远了,光靠爆发力反震就把他的手骨震断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冷冷的看着那男审讯员继续道:“我最看不起没用的男人,象你这种娘娘腔,最好早点切了下面那东西做人妖卖屁股赚钱去!” 那男的气的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又不敢再动手打我,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表情看上去非常好笑。最终他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又出去找了另一组审讯人员来审问我。 就这样,连续六对审讯员都是摔门而出。在我的恶毒谩骂下,气昏倒了四个女的,气哭了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其余的五个男的全都因为打我而受了伤。 当他们气急败坏的找到主考官要求判我不通过时,主考官淡淡道:“答案?” 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因为谁也没有问出我什么来,一开始就是我一直在骂他们,根本就没给他们问话的机会。 主考官皱了皱眉头,冷冷道:“你们不知道吗?要判他不过关就必须得有他的答案!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他骂我们!”众人一脸的委屈。 “面对敌人的审讯破口大骂是我们大无畏革命精神的象征,有什么错吗?”主考官扶扶眼镜反问道,作为主考官他显然严重低估了我谩骂的恶毒程度。 “这个……”众人谁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再接着审讯他三天,等审出东西了再来我这儿!”主考官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再回去审问我。低头小声商量了一会后,几个人一致同意立即通过我的精神力测试。 于是我在制造了最快出局记录后,又紧接着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参加精神力测试最快通过记录,30分钟。而且那些主审人员对审讯的过程守口如瓶,谁也不愿意透露一丝半点内容,我的取巧也没有被人发现。每当有人问他们为什么我这么快通过时,他们都赞扬我,说我的精神力非常优秀,所以提前判我通过,显然是事先统一了口径。不过看着他们一边表扬我,一边强忍着仇恨与恐惧的表情,那付模样让我直想开怀大笑。 ※※※※※※※※※※※※※※※※※※※※※※※※※※※※※※ 在得到精神力考试通过的正式通知后,我高兴的冲上前一把抱住教官欢呼起来。 教官满脸厌恶的推开我后,我忍不住称赞他道:“我真是佩服死你了,教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这么卑鄙的办法来!” “哎呦!教官,你怎么打我?” “9047!我觉得为了以后的测试,你需要立即复习格杀技的训练!” “我还没带护具呢!教官!” “没关系,这样更能够提高你的抗击打能力!” “哎呀!噢!救命呀!” ……………… 第二十三章极限生存 第二项测试终于就要开始了,我已经按奈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因为明天开始我就可以正式出基地了。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考试的后一项内容只有前一项通过了才能够知道,当接到要到云南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去做极限生存测试的消息后,我简直如同中了大奖般高兴。现在我再也不用为了出不去基地而发愁了,到了原始森林再偷偷溜走,这样他们最多上报一个人员在极限生存的测试中失踪。这样,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报仇了。我敢肯定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能找到罗猪人,我可以轻松的把他的骨头一截一截的拆下来,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极限生存测试总共十五天时间,十五天,对我来说已经足够逃出任何一个原始森林了。 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教官突然来到宿舍找我。跟着他出去后,心里不禁有点奇怪,这么晚了还找我有什么事?这也不象是教官以往的作风。 看着他一直在走,背影在暗夜中显得空前的凝重。直到一处无人的所在,教官才停下了脚步。他并不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沉声道:“9047,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到西双版纳后就逃出SPO?” 我闷声不语,因为我既不想骗他,也不愿承认。 教官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依旧背对着我,淡淡道:“如果你真有这个决定那就立即取消!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失去我最优秀的学员!” “为什么?”我抢白道。 “也许不该让你知道,但是如果我不说,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出逃了吧?”教官的声音很低沉,还从没有听到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要知道确切的理由!”我轻声道。 这次机会对我来说太珍贵了,后面的测试能否通过还不好说,而就算通过了,要熬到中队长那也是遥遥无期的事情,作为SPO正式成员逃走的希望则更为渺茫,说不定哪天就永远消失在某一个战场上,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 “好吧!你有没有耐心听一个故事?”教官沉声问道。 “是你的故事吧?教官?我对你的故事可是非常期望呢!”我微笑着回答道。 教官并不置可否,只是平静的开始了他的讲述。 “从前在特战队有一对好兄弟,一个性格很狡猾,总喜欢占别人便宜;另一个则很真正大度,从来不同他计较。不知怎么的这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对方挡过子弹,感情比亲兄弟还深。狡猾的是小弟,正直的是大哥。本来一切都很好,直到两人同时进入SPO。进入SPO后,大哥凭借着优异的表现升至中队长的位置。从此空闲时间多起来的他竟然在外面谈了个女朋友,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甚至在自己身上刺上对方的名字来表明至死不逾的爱情。小弟劝过大哥很多次不要动真感情,可大哥总是一笑置之。大哥甚至告诉小弟,如果他战死就把他的骨灰交给他的未婚妻,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把他刻着未婚妻名字的那块皮先剥下来。只是万万没想到先死的竞是大哥的未婚妻! 得到消息的大哥双目变的赤红,那张从未发怒的脸显的无比狰狞。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三天三夜,一动不动。小弟来劝过很多次,让大哥想开点,可大哥还是动也不动。 组织上交代小弟看住大哥,因为有消息说大哥的未婚妻是被一个当地的黑社会组织青木帮的头目逼奸未遂从四楼跌下摔死的。这个头目在当地极有势力,大哥的未婚妻家告状无门,这才想到找大哥这个他们眼中的军队大官帮忙找门路告状。组织告诉小弟一定要看住你大哥,否则他会很危险。小弟不知道意思是指大哥对别人很危险,还是指大哥本身很危险。在小弟一次去厕所回来后,大哥不见了。 当天夜里。天色青冷阴黑,空中一直飘着蒙蒙细雨,冷冽的风激荡着呜呜的轻鸣。第二天一大早,传来消息,昨夜死了81人。青木帮63名成员无一得脱,头目一家十四口惨遭分尸,其中包括那个头目两岁的女儿。基地拦截他的守卫三死一重伤,派去追他回来的两个SPO成员惨遭拳杀!小弟知道,大哥疯了! 组织提议让小弟去杀了大哥,好给他留个全尸。小弟不知道是因为不忍还是害怕,竟然退缩了。 三天后,大哥回来了,是被分成84块带回来的。小弟似乎还能够看到大哥那只圆睁的眼睛中的愤怒与不屈。 在广场上对大哥的尸体的展示中,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暗魂’浮上了水面。‘暗魂’是为了防止SPO队员失控而存在的一个组织,他们存在于暗处,一旦需要出现,他们会立刻轻易取走你的灵魂。小弟当时异常愤怒,但他却没敢冲上去,因为那二十多个人身上流露的杀气让他的两条腿不自觉的打哆嗦。 后来他才知道特战队的退役后因习惯了那份杀戮的氛围,不愿就此终了余生,最终被组织招揽组成了‘暗魂’。‘暗魂’总共约三十个人,训练的科目只有一个——围杀。任何失去控制的SPO成员也逃不过‘暗魂’的追杀!‘暗魂’在追杀过程中也有损耗,象大哥那一役就损失了三个成员,但没有谁能够同时对付他们三十个人。以后他们的补充都是从SPO退役人员中不愿失去记忆又完全健康的人中挑选。后来,即将退役的小弟非常厌恶‘暗魂’,又不愿就此失去对大哥的记忆,于是就挑中了役颗地雷,换上了一条假腿!” 教官低沉的话语告一段落,我的心已如同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已?(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7 部分阅读 教官低沉的话语告一段落,我的心已如同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已。如若真如教官所说,我如果要报仇岂不是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就算我想以命换命,可是仇人不止一个,很可能仇刚报了一半我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我使劲咬了咬嘴唇,颤声问道:“那……‘暗魂’追杀的标准呢?” 教官转过身,一脸凝重道:“背叛,杀人,强奸。‘暗魂’只杀这三种人。背叛的人排在首位,如果你明天出逃,就一定会被列入背叛的行列。也许你还没有报仇,就已经被追上分尸了!” 我定了定心神,道:“我会考虑清楚的!”我在心里盘算着十五天时间能否报的了仇,找到小叔也许不难,但是想找到罗猪人实在是太困难了! 教官突然大笑道:“哈哈!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话只不过是我无聊编的故事,看把你吓的!眉头皱的跟小老头似的!小心小变老!哈哈!” “我靠!你又玩我?”我怒不可遏,一跳而起。 “玩你?我对男人可没有一点兴趣!哈哈!哈哈!”教官大笑着转身离去,我则停在原地沉思起来。 杜教官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看他的表情又不象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做的表情十次里九次都是假的,而且很难辨别真假,我是不是要因为这些话就暂时先不考虑逃出去报仇的事情呢?一时之间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B组20人乘坐一架军用直升机,全副装备的进入了西双版纳原始森林。其实自从规则一公布,我就打消了逃走的念头。极限生存测试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进行,而是分成两个人的一小组,共同都必备的是地图一张,指南针一个,呼救器一个。十五天内到达目的地者算合格,每小组自选装备,丢弃装备者不合格,抛弃队友者不合格,按响呼救器者不合格。这样的奇怪规则,就算没有“暗魂”存在,我如果偷偷溜走,林东定会按响呼救器,到时候恐怕我还没走出森林就被抓住了。 莽莽丛林中阴暗潮湿,只有偶尔几缕光线透过层层的树叶照射下来,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腐败落叶的霉臭气息,脚下厚达近一米的落叶泥让我们更是举步维艰。白天已是暗无天日,到了晚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整个行程极为艰难。晚上行进时只能偶尔打开手电看看指南针,如果开的时间稍长,必定有铺天盖地而来的昆虫,不但有可能混有有毒的小昆虫,而且这些虫子直往耳朵、鼻孔里钻,让人极为恶心。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和林东都已是面色菜青、虚弱不堪,只是蹒跚着走在阴暗的密林中,毫无意识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体力的虚弱与过度的负重让我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都是你这臭小子!选什么不好?净选些废品!竟然选了两个十几斤重的雨披?这几天你看到下雨了吗?” 林东委屈的反驳道:“老大,我怎么知道这次的原始森林不下雨?在基地里的都是几小时下一次的!” 我听到他的话,登时火冒三丈,忍不住怒骂起来:“你他妈地理怎么学的?基地模拟的是热带地区的原始森林,属于雨林;我们现在要走的是亚热带原始森林!这两个怎么会一样气候?” 林东满脸尴尬,道:“我……我初中地理学的不好。” “最可恨的是你这小子居然连水都不带,竟给我领了两个空水壶?”我恨恨道。 “我以为可以随时接雨水,觉得水壶里装着水也是增加重量,就把水都倒掉了。”林东一脸的无辜表情。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忍不住埋怨道,“早知如此,当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一组!” 林东有点不高兴了,试探性的问道:“老大,你选武器不也选错了吗?” “什么?我会选错?我选的这两把枪可都是最好的!这把是以色列最新式的重机枪,TM-21,射速5000发/分,射程达2000米,800米内可以穿透45mm厚的压缩钢板,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步兵单兵作战武器,甚至可以和轻型坦克相对抗。另一把枪是美国最先进的激光铝热离子狙击步枪,以前可是只挂在飞机上使用的。它由激光矫正瞄准,无后坐力,射击偏差在每百米1mm之内;靠特制电池射出的铝热离子流温度达3000度以上,而且以接近光速的前进速度可以轻易穿透两米半的混凝土墙体,可以说是世界上穿透力最强的单兵枪械。这两样伟大的武器被我选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努力做出一付为他着想的样子,心里却直打鼓。以前在枪械训练时这两件武器只是让我摸了一次,极其不过瘾。当我负责为我们两个挑选武器的时候,看到这两件我倾慕已久的武器我的眼睛都直了!为了能够痛痛快快的畅玩十五天,自私心理作祟的我几乎毫不犹豫的选中了这两件重型兵器。 “老大!你也不想想你的两件武器有多重?TM-21在武器使用教程上被标明为四人抬步兵武器,铝热离子枪本身枪重就有87斤,光这两种武器就重200多斤,不比我选择的雨披重多了?”林东苦着脸反驳道。 “去!你的雨披怎么能跟我选的枪比?你选的雨披是废品,还不能丢掉!我选的枪可又用多了!”我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道。 林东似乎根本不服气,接着道:“老大!你选的枪有用?先不说TM-21根本就没开过一下,就你那什么世界第一穿透力的铝热离子枪更是半天不到就因为电池受潮不能用了,根本就是废铁一块嘛!” 我老脸一红,斥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选这么好的武器还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猛兽来了谁救你?还不得靠这些武器?” 林东痛苦的哀号道:“猛兽?这几天连个兔子影都没见到过!要能有个猛兽也好,我就能填填肚皮了!” 我也忍不住跟着骂道:“说起来我就生气!谁***说原始森林动物丰富?出去后我非把编地理书的那家伙拉出来揍一顿不可!害得我以为只要又武器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捕猎填饱肚子,结果***就只能见到不能吃的虫子!” “唉!老大,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林东痛苦的叫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起来。 “喂!你这小子!武器、雨披都是我背,你轻装上阵倒先不行了?”看到他这样,我大声责问起来。 “老大,还不是你认的那种什么鲜美多汁可以食用的树页,让我拉肚子拉的腿都软了,也不知道你的《植物辨认学》是怎么一次就考试得满分的?”林东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我脸上一红,道:“谁知道书上的跟实物差了那么多呀?我不也在陪着你小子拉吗?” “唉!老大!你是超人我是普通人,没可比性的。我现在是说什么也走不动了!”林东苦着脸赖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我一会哄,一会骂,可是他就是不肯起身。我现在也已经是负重极限了,不可能再背着他,看着他耍赖皮不肯起来,我也是毫无办法。突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胡萝卜引毛驴的故事。运用偷学自教官处的技巧,我做出一付垂涎欲滴的表情,猛的抽了抽鼻子,大声惊叫道:“烤肉!哇!好香呀!”也不等林东问话,背起东西就走。 林东听到我的话,立刻两眼放光,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也不等我竟飞步走在了我前面。 害的我在后面大叫:“林东,你他妈慢点!你想累死老大呀?” 约莫走了有多半个小时,转出一座小山包地形,眼前地势变的极为平坦,树木看起来也矮小了很多,空气更是一下子变的干燥清新起来。面前是一块足球场大小的草坪,草色嫩绿,草高约三四寸,整整齐齐,跟修剪过一样。 在那潮湿腐臭的空气中呆了那么久,终于能够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我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大大的吸了一口气。 咦?怎么有烤肉的气味?不会是我饿的出现幻觉了吧?原始森林里会有烤肉? 惘然间扭头一瞧,林东那小子竟已经扑到草坪中间,跪在地上大吃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他手中拿着的,赫然是——烤肉! 顿时我的眼睛都直了!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抢。两个人你争我夺的把一整架烤肉都如同风卷残云般报销个精光,吃完后躺在草坪上边剔牙边痛呼没吃够。 我略感奇怪的问林东:“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烤肉?” 林东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大你一说烤肉,我隐隐约约的有感觉,就顺着感觉来了。” “哈哈!我真是天才!随便编个谎话竟然梦想成真了!”我得意洋洋的自夸着,旋即略感奇怪的问道,“不过原始森林里怎么会有烤肉呢?” 突然发现林东的眼睛直通通的看着一个方向,目光中夹杂着惊异与恐惧。 我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别墅!真正的别墅!刚才因为那片小树林的遮挡没有看到,现在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别墅的一角。 “哇!我发了!可以大快颞颥了!”我高兴的笑着跳着,猛然间想到不对,笑声噶然而止,一把卡住林东的脖子怒问道:“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应该在原始森林的中部,怎么会有人盖别墅?” 林东苦着脸,喃喃道:“这个……这个……” 我一把抢过地图,摊开来澄着林东问道:“现在我们位置在哪里?” “这……我……我也不大清楚!”林东涨红着脸回答道。 “什么?你不清楚?”我一跳而起,差点想一拳打过去,“你不清楚这些天你是怎么指路的?” 林东一幅惊恐的表情,颤声道:“老……老大,我初中地理学的不好,不太会看地图!” “又是初中地理?不会看地图你不能早说?还抢着指路?”他的话让我差点七窍生烟。 “我……我看老大背东西太累了,想帮老大分担一点嘛!”林东的神情还挺委屈。 “你他妈也不用不懂装懂呀?”我心情极为烦躁,恶狠狠的接着骂道,“你他妈去原始森林来回走三天试试?你想害死我呀?耽误六天时间,你让我怎么能够按时到?都是你这个笨蛋,这次真的玩完了!” 林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大,不是还有两次机会的嘛!” “夜长梦多你不知道吗?”我恶狠狠道。 正在想怎么修理林东这小子以泄私愤,忽听肚子“咕——噜”一声响,这才发现自己还是特别饿。转念一想,反正已经走错了,就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于是顺手给了林东一个响头道:“臭小子,反正已经来了,就先到别墅里找点吃的东西再说!” 林东还惊魂未定,以为我是在讽刺他,连忙道:“老大,我知道在这里吃东西是拣,到人家别墅里去吃那就是偷了!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小的饥饿就有所退缩的!我一定要和老大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和天斗,和地斗,争取在十五天内到达目的地!” 我白了他一眼,训斥道:“去你的!少在这里瞎吹了!前两天怎么不见你有这雄心壮志?我要想过关,和你划清界限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现在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饱了再回去,我不是开玩笑!” 由于近段时间长期和杜教官相处,耳濡目染下早就对轻微的违法乱纪不放在心上,所以才决定先去偷点东西吃,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吧! 林东自然唯我马是瞻首,再说填饱肚子目前来说也是他最为迫切的生理需求。 把武器随便找个地方一藏,(反正重的要命,也不虞有人偷走)我两就轻轻松松的翻过透绿墙,进入了别墅的院子里。整个别墅挺豪华的,也有些简单的报警装置,不过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儿童的玩具。轻易避过后潜入厨房,打开冰箱,立刻眼睛都直了。面包、蛋糕、鸡蛋、火腿、可乐、啤酒、烧鸡、烤鸭……应有尽有,让我们差点欢呼出声。 当下不由分说,两人一人一瓶可乐,咕咕嘟嘟的狂到进嘴里先解这些天的缺水之苦。等到把整个冰箱里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我们两个都捧着涨的鼓鼓的大肚子坐在厨房的地板上相视而笑。 感受着由极度饥渴进入酒足饭饱后的舒适惬意,我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笑骂道:“***!你这小子倒也找了个好地方!” 林东看到我已经不再生气,满面笑容的讨好道:“老大!看,我就是有先见之明吧?” 正说话间,林东神色陡然一紧,道:“有人来了!” 现在我们如果被发现,就成了特种部队成员训练中偷窃居民食物,那人可就丢大了!又不可能杀人灭口,最后等待我们的肯定不是禁闭就是跑圈。我俩个慌乱的窜出厨房,躲在了客厅的大沙发背后。沙发为红棕色意大利真皮,宽约一米,长约五六米,宽厚的靠背足有一米半高,看起来极为奢华。不过这也为我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蹲在沙发背后根本就不虞被客厅里的人发现。 听脚步声进来的是两个人,经过客厅没做停留就直接进了厨房。从里面传出的惊叫声和争论声听出是一男一女。 听语气那女的似乎很不高兴,从厨房里走出来边走边埋怨道:“都是你!去洗洗手还动手动脚的,耽误那么长时间,烤的肉都被野兽偷吃了!现在可好,厨房吃的东西也没有了!” 男的声音听上去略显苍老,只听他淫笑着道:“我们可以先吃点别的嘛!我现在可饿坏了!” 女的斥道:“就知道顾你自己!你答应给我办的美容院怎么样了?” 男的大声道:“我堂堂勐靖县县委书记,这点小事儿能难倒我?别提那些烦心事儿,来,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女的似乎被推坐在沙发上,只听她嚷道:“放手!你都不怕有人进来了?东西都被偷了!” 男的更急了,喘息着道:“警报器一个都没响,肯定是老鼠!我等不及了…唔…唔…!”接着便传来一阵啧啧的亲嘴声。 ***,又是一个标准的贪官污吏包养小蜜!那声音让近在咫尺的我听的直犯恶心,忍不住小声嘟囔着骂了句:“真***想把男的打翻女的强奸!” 那女的似乎听到了点声音,竟推着男的嚷道:“我听到老鼠声音了!好象在沙发后面!” 我俩都是一惊,慌忙找地方躲藏。可身后就是墙,前面是沙发,想从两边逃走除非能变成隐形人!现在的我们倒真成了墙角里的耗子——无处躲藏了! 我正急的六神无主,那女的已经把头从沙发靠背上方伸了出来。一时之间与她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那女的却是突然大叫一声:“鬼呀!” 我在她惊叫的同时一蹿而出,轻轻一掌斩在男的后颈。那男的还只顾在女的后颈索吻,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转身再看那女的,已经身子软软的倒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吓昏了。 倒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虽是衣裳不整,可也没进行到那种伤及大雅的程度。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矮矮胖胖,头顶已经秃了,从发根处闪现的点点银丝可以看出头发显然是染黑的。女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挺好,相貌倒也普通,整个人浓妆艳抹,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呛鼻的香水味。 看着这躺倒的两人,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起刚才那女的惊恐的眼神,我摸了摸脸,问林东道:“喂!林东!我真的有那么丑吗?竟然被误会成鬼?” 林东笑着道:“不是了!老大,我们这两天本来就因为吃树叶中毒而脸色青绿,刚才蛋糕又是你一个人抢去吃了,沾的满脸奶油,这种青白相间的脸色确实很吓人的呀!” 我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响头,骂道:“你这臭小子!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本想说的,可是他们回来的太快了。我没机会说出来呀!”林东的神情颇为委屈。看了看我并没有真的责怪他的意思,转而讨好的笑着道:“现在我们也不错呀!要不是老大你脸上的奶油,我们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认出来了呢!” 我苦恼的挠挠头,思考着该怎么做善后的工作。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我翻开地图查找了一番,然后走进别墅的卧室转了一圈。出来后我的手上已经拿着两盒避孕套,顺手扔给林东一盒,一边拆着自己手中的这盒,一边道:“一人一盒,赶快抓紧时间!” 林东惊奇的问道:“老大!一盒全部都用完吗?” 我一楞道:“当然全都得用了!你问这干什么?” 林东突然苦着脸道:“老大,我体力有限,恐怕做不料十次,你就辛苦辛苦,替我分担半盒吧!” “做什么十次?”这次换到我惊奇万分了。 林东涎着脸,淫笑道:“老大,你不是要强奸那个女的吗?这套不是你找来准备用的吗?” “去你的!”我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整天想的都是什么?我随口一句话你就当圣旨了?在原始森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不做了吗?”林东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 ***,这小子跟着教官的时间不足我们的三分之一,怎么也学的这么淫亵好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通过测试要紧!” “我们还有可能通过吗?”一听到要再进入原始森林,林东的脸立刻皱的跟苦瓜一样。 “可能?可能都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我刷的一声打开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点道,“看,我们现在应该在这里,也就是那个贪官口中的勐靖县,大约偏离出发地点130公里左右,从地图上看我们已经出了原始森林的边缘。喏,这是我们的集合地点,距离集合地点约三十公里的地方有我们的一个补给小镇——勐元。而从勐靖到勐元有直通的公路,现在的我们只需要换身衣服租辆汽车,就可以顺利的很快到达勐元镇。到达后,只需要穿过军事封锁线,再步行三十公里就可以到达集合地点了!” 本以为林东会反对这样作弊,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他就一跳而起,高兴的大叫道:“老大!你真是天才!” 我得意的点点头,道:“先把这个贪官保险柜里的钱借来点用用,这里又找不到塑胶手套,只好用这些套代替了。一只指头上套一个,借钱的时候就不会留下指纹了。” 林东一听到可以这样轻松的过关,早就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抢着去找保险柜了。 我们顺利的打开了保险柜,可惜只看到三万多元,可能是那家伙怕被查不敢放在这里面太多。我们也没工夫慢慢搜寻,卷起保险柜里的钱就直奔衣柜而去。 在换衣服的时候我们却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那贪官虽说比我略低了些,但是他身材较胖,我穿他的衣服还没什么破绽。林东可就不行了,他高出那贪官太多,衣服穿在身上一眼就能看的出是偷来得。正苦恼间,我突然灵机一动,一片笑容浮上了我的面庞。 看着我的奸笑,林东本能的向后退去。我却根本不容他分说,三下五除二为他换上了一套贪官情妇的衣服。看着林东穿着那种衣服,满脸的不愿意,一幅垂弦欲滴的神态加上他那秀气的面庞,与美女倒还真有七分想象。我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不顾林东的强烈反对,又把那个小蜜的化妆品在他脸上好好的涂抹了厚厚一层。打扮下来,林东竟显得亭亭玉立,一付娇柔美女的模样,如果不是胸部太平,还真不容易判断出是个男的呢!既然做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又从枕头上撕下两团海绵,塞进一个乳罩里为他做了个假胸。他看到反抗也没有用,只有乖乖的任我摆布。当然,我也没有一直用恐吓、逼迫的手段,还时不时的安慰他,一边诉说着他这样牺牲对我们考试过关的好处,一边诉说着我也想这样装扮,既有趣又好玩,只是自己长的没他帅,再怎么也扮不象。说这些话的同时还做出一付又妒忌又痛不欲生的表情。看到他最终苦着脸认同了我的作法,虽然肚子里笑的发疼,却也苦苦憋着不敢让他有丝毫发觉,这种情形简直如同在忍受酷刑一般。 我们两个把原来所有的衣服鞋袜打包装好,然后又找了一个大箱子把所有的用品包括武器也全部拆成零件装好,开着那贪官的私车顺着路牌的指示向勐靖方向开去。 车子没敢开进城区,害怕被别人认出车子来。我们两个人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先把车藏了起来,东西暂时就放在车上,当务之急是找家衣服店,因为看情况林东的忍耐已经到了爆发边缘了。如果他一时控制不住露了馅儿,那可就前功尽弃了。我两在巴掌大小的城区里转了一圈,又找人夹缠不清的问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小的可怜的衣服店。很快选好了几件,我先换上了比较合适的衣服,林东现在换太过突兀,只有到车上再换了。 刚出店门口没几步路,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前面的,停一下!” 我心里一惊,寻思道:“难道那个贪官竟然提前醒了?如果他确实能够在这里一手遮天的话,那他敢报案也是不无可能的。若是和这里的警察起了冲突,这件事情肯定是怎么也不可能瞒的过去的!” 林东也略显得有些紧张,我们俩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去。一看之下,我登时火冒三丈,刚才叫我们吓我们一大跳的竟然是个相士,只见他正从一个简陋的相摊快步向我们走来。 “你有什么事?”为了不显露行迹,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没有骂出口来。那家伙三十岁左右,长的贼眉鼠眼的,看上去很不舒服。自从小时侯那次莫名其妙、似梦非梦的经历后,我对相士的印象可是十分恶劣,何况这家伙还平白无故的吓我一大跳。 “小兄弟,你最近有大灾呀!”那家伙一脸讨好的笑容,故作神秘的低声道。 我眉头一皱,对他的话根本就不相信,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那家伙陪着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是看相的嘛!你只要肯花点小钱,我包你去病除灾,一点儿事都没有!” 看他故作一付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轻笑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只见他一指林东,道:“这是你的小情人吧?” 听到他的话我差点笑破了肚皮,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露了底!所谓的看相根本就是胡晕瞎蒙嘛! 我微笑着不置可否,反正现在这样被误会对我来说也更好。至少以后如果要有人想调查我们会更困难一些。 那相士看我没有反对,就象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立刻兴奋起来,接着大侃特侃起来:“你看你的情人,她眉骨略高,颧骨略宽,鬓生两颊,下颌尖尖,这在相学上叫做女生男相,相书有云,女生男相必定克夫。她会克的你事事不顺,而且最可怕的是最近你还有血光之灾发生,一不小心就会性命堪忧呀!不过放心好了,只要你花150块钱买我的灵符一张,包管你从今往后趋吉避凶,事事顺利,一帆风顺!” 哈哈,女生男相?林东他本来就是男的嘛!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还用这么老套的骗钱方法!我努力控制着脸上扭曲颤抖的肌肉,生怕一不小心笑出来会惹的林东对那相士破口大骂,那可就露馅了! 那相士竟然以为我的表情是恐惧所至,眼中喜色一闪而过,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别害怕,其实光买零符确实不保险。你这是大灾。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这样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狠狠心,就把我的家传至宝太极八卦镜以出血价5000块钱卖给你!怎么样?” 哈哈,什么东西嘛!竟然连佛教的七级浮屠都能扯上,而且这家伙还真会就地涨价,以为我害怕就把150立马涨到了5000? 那相士似乎发现林东面色不善,急忙对林东道:“这位女士你千万不要生气,克夫是先天因素引起的,完全可以用后天的方法来避免。你可以要你老公为你买个消解化煞神符,保证你可以和他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我靠!生意竟然都做到林东头上了,看到林东的拳头已经攥起,显然准备对那家伙饱以老拳。感觉笑话也看够了,再看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事了,我一把拉住林东的手腕,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测试要紧,别为了些不必要的小人暴露行藏,先忍忍。”然后转过头去对那个相士道:“谢谢你的警告,我会小心的,可是我现在连100块钱都没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说完后生怕那家伙又要向我们降价推销,拉起林东就想就此溜走。突然之间感觉空气出奇的宁静,并没有如猜测那般听到那相士降价推销的声音。转过头一看,那相士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林东的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心下顿叫:“糟了!”林东的喉结竟然被那家伙发现了!还没等我想到办法解释,那相士竟抢先一步“扑通”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哭着道:“大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这一次吧!我家中还有三岁小儿,八十老母要我抚养呢!呜……呜……!” 他的话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周围刚刚看热闹的几个人也在顷刻间溜的无影无踪。仔细询问下才知道原来这里有黑帮经常往缅甸那边贩卖些年轻男子去做人妖,由于跟这里的官员都有过疏通,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但是如果被撞破的话,黑帮还是会杀人灭口的。反正边境地区地广人稀,死个把人往林子里一扔谁也发现不了。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立刻想到了应对的方法。我先让那家伙站起来,然后压低声音跟他说道:“其实我不是什么黑帮,这个是我表弟。他家里非常有钱,可是他从小就想当女人。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就找我帮忙把他带了出来。这不,听说缅甸那边人妖合法,我这就准备带他偷偷过去。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发生过,谁来问也不要提起。喏,这是5000块钱,你先拿着!记住,如果跟别人说了,有人来找你要这些钱我可不负责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五千块钱塞到了他的手里。反正钱不是自己的,也不心疼。看着他惊魂未定,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我在肚子里暗暗偷笑。呵呵,其实我也不算是骗他,如果他说给别人听,那个贪官找到他的话肯定第一个拿他逼供,那五千块肯定是充公了。 林东纵使千苦万恨,还是被我拉着回到了车里。到地方后,他立即迫不及待的换上新衣服,擦去脸上的粉渍,顷刻间又成了翩翩美男子。我们两个把东西搬下车,然后顺利的租到了一辆面包车。买了足够的食物,饮料,和酒后,我俩就这样在车里吃喝玩乐,痛痛快快的向勐元镇进发。 尽管在路上走走停停,碰到好看的风景还游玩一番,但还是不到六天就到了勐元。为了防止被镇里的人认出来,我们在镇外就下了车。我顺手把剩下的一万多元塞给了司机,然后又不顾林东满脸的不愿意把同相士讲的故事又向司机讲述了一遍。司机拿着那一万多元笑的嘴都合不拢,高举着手几乎要把他所有的祖宗都拉出来,用来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在一个林子里我们俩换上原来的衣服,把换下的衣物付之一炬,组装好所有的装备,然后有惊无险的越过了几道军事警戒线。 到了黄昏时分,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集合地点的标志旗子了。 听着林中鸟儿时隐时现的清鸣,看着不断变换着的金色阳光下,稀疏的林区,棵棵树木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异彩,感受着微微拂面而过的轻风,呼吸着饱含树木清香的空气,我不由得发自内心欢呼着,“极限生存,终于把你顺利通过了!” 第二十四章简单任务 顺利到达集合地点后,接待官员尽管满脸的惊奇,但还是在检查了我们所有的东西后通过了我们的测试。 回到帐篷还没顾的上休息,杜教官就来了。 “9047,你们两个真厉害呀!竟然破记录的仅用了十天时间到达?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超越生存极限呀!你们是飞的还是走的?”教官一脸玩味的笑意。 我不由得心下暗暗叫苦。其实我也并不是想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前这么多天到达,主要是因为我们这些所有参加极限生存的队员虽然出发地点不同,但是集合地点是相同的。我害怕如果拖到快十五天的时候到达,而到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我们,这样肯定会令别人生疑,所以只有顺势提前到了。 “呵呵,教官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迷迷糊糊就到了,可能是一不小心选了条捷径吧!”我陪着笑道。 “哦?是这样吗?9047,你们两个身上怎么有股烤鸭味呢?”教官斜瞪着我们,似笑非笑的道。 “咳……呵呵,教官,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在森林里抓到了一只野鸭,所以就烤来吃了!”我一脸的笑容。 “是呀!是呀!我们抓到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鸭,就烤来吃了!”林东连忙跟着附和道。 “噢……原始森林还有野鸭?你们吃烤鸭还涂蜂蜜的吧,9011,你下巴上面靠近脖子的地方好象沾着一点蜂蜜没擦掉吧?” 林东的脸立刻就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无言以对。 生怕林东紧张之下露出破绽,我连忙抢白道:“教官,确实,我们在原始森林里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特大号蜂巢,里面的蜂蜜可真是甜呀!”我边说,还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做出一脸品尝美味的模样。 “哈哈,你们俩白捡了便宜呀?还没让蜂蛰到,真幸运呀!”教官仍旧是一脸的笑意。 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一个劲的肯定道:“当然,当然,我们见到蜂巢的时候只有蜂蜜,一个蜜蜂也没有。” “不过我好象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蜜蜂呀,只留下蜂蜜在巢里,蜜蜂却飞的无影无踪。” 糟了!谎话要穿帮了!我急忙争辩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我们也是很奇怪呢!” “还有一件事情我怎么也想不明白,9047,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呀?”教官摆出一付诚恳求教的样子。 “什么事情能够让教官你不明白的?作为学员的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了!”我忙乱的推脱着,心下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9047,你说话的时候离我这么近,我怎么觉得你嘴里的气息好象刚喝过啤酒一样呢?” “这个……这个……呵呵……呵呵……”我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应对道,“教官,我们在原始森林的路上发现了森林中竟然有啤酒花可以充饥,于是就采摘了一点。” “是吗?我好象第一次听说原始森林里有啤酒花呀!”教官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是编地理书的人没发现,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我信誓旦旦的回答道。看着教官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在肚子里暗暗偷笑。哈哈,要在这么大一片原始森林里找这么几棵花可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就算给你机会让你证实。累死你恐怕也证实不了我是错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教官摸了摸鼻子,接着道,“不过我好象听说啤酒花是要经过发酵才能有啤酒出来的,9047,你的胃好厉害呀,竟然能在里面发酵啤酒?” “咳……咳……”我一时语塞,假装咳嗽思索着应对办法,林东的样子已是惊魂未定,欲语又止好象要承认了。 我连忙给他施了个眼色,制止住他的行动,然后俯在教官耳边故作神秘的低声道:“教官,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们在森林里发现了一棵啤酒树,只要剥开树皮就会流淌出鲜美的啤酒来。这可是古今生物史上的特大发现啊!因为刚才怕你不信,我才没敢直说。我建议立刻把这一发现编入地理书!”我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看着四周,一副好象生怕被别人听到占去了第一个发现的功劳的神态。 反正那些编地理书的在我眼中也是属于极不负责的一类人,编这么一个特大谎言让他们慢慢去找,就算是我被他们先骗了的报复吧。 教官似乎相信了我们的话,微笑着道:“那么这样说来你们两个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就到达了?” “当然了!”我和林东异口同声道。显然,林东见到我这样明显的谎言都能够让教官相信,自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哦,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来是因为组织上有个简单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完成!”教官做出一付放心的表情。 “任务?我们不是还没有全部通过测试吗?”我奇怪的问道。 “是呀,所以才说是简单任务了!”教官目光中充满了鼓励,“而且如果你们这次任务成功就会被记一等功,到时候你们两个进入正式部队后,如果小队长战死就可以立刻接替他的职务!” “我们进入正式部队以后会被分开吗?”林东似乎满脸的不愿意。 “应该是这样的!”教官微笑着道,“本来我是准备帮你们推掉的,可惜你们是近几年来我们所有队员中极限生存表现最好的,而这次任务别的不需要什么,偏偏对这项要求较高,所以组织才决定破例派你们去。不过这样的破例以前也不是没有,反正你们只要通过了第一项测试,就可以出些简单的任务了!” “教官,你一直说任务简单,到底具体是什么呢?”我奇怪的问道。心里却对教官的话不太相信。简单?不可能吧?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上级也就不会轻易许给我们一等功的奖励。而且以教官的性格通常自己的学员只要表现好,他就得意洋洋,这次极限生存结束,他少有的亲自来拆我们的台,看来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教官摸了摸鼻子道:“这次任务确实简单,不用你们打杀,只是让你们去一个林区做侦察。只要用发报机把敌人的地址发回来,自然有正式的SPO队员处理问题。” “又要走森林?哪里的呀?”一听到又要去森林里走,我和林东的脸立马就白了。现在我们两个可是患上严重的林木恐惧症。 “不是森林,只是稀疏的林区。时间也不限制,你们的任务是查找一个恐怖组织总部的具体位置。这个恐怖组织名称叫做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他们总是在老山边境线附近制造一些恐怖袭击的麻烦,SPO追剿了几次都因为摸不请他们的具体藏匿地点而徒劳无功。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的具体地点,然后发电报给我们就可以了。” “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他们怎么会在我们中国的地方?而且SPO也够无能了吧!一个小小的树林就让他们找不到人了?”我满脸的疑惑,心里不禁对SPO的能力划上了道道。 “谁说他们是在中国的地方?你们这次要去侦察的地方是越南丛林。就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国境不方便,所以追剿行动才会屡屡受挫。”教官肯定的道。 “什么?越南?那个……?他们国家同意吗?”纵然再不通政治,我也知道要到别的国家的土地上进行军事行动会造成多大的外交纠纷。 “呵呵!这个嘛!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同样指责他们本国政府对待中国的政策软弱,其实在他们国内也是个恐怖组织,只是越南政府拒不允许我们中国军队帮忙围剿。我们SPO只是偷偷的帮别人清理垃圾罢了。” “那我们两个这次就是要到别人的地盘上了?”我看了看林东,接着向教官问道。 “当然了!所以这次你们一定要记住,如若被俘千万不要透露任何东西,自然会有SPO的人来救你!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SPO虽然隶属于军队,可是没有军衔,没有军籍,没有档案,外界虽然隐约感觉到我们这个组织的存在,但却抓不到证据。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通常都用的是从黑市流通回来的枪支弹药,如果有成员被俘,无论多大的牺牲也会想办法救人出来。但是你要是出卖组织,那等着你的就是另一批人。至于是什么人,9047,我想你应该知道!”教官的神情很严肃,我们两个神色也凝重起来。 教官的意思显然是预示我们被捉的可能性极大,听他语气是在告戒我们千万不要透露给敌人什么东西。我心里默默的念道:“背叛!‘暗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8 部分阅读 教官的意思显然是预示我们被捉的可能性极大,听他语气是在告戒我们千万不要透露给敌人什么东西。我心里默默的念道:“背叛!‘暗魂’的第一选择目标!” ※※※※※※※※※※※※※※※※※※※※※※※※※※※※※※ 雨后的天空蓝的发白,阳光也是少有的温柔,东边的天际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一条美丽的彩虹斜斜的跨过西南天际,与另一边的白云遥相呼应,在上空组成了一幅卷轴般的唯美景象。微风轻轻擦面而过,混合着潮湿泥土清香的鲜美空气灌鼻而入,伴着远处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现在的我们还真感觉如同在人间仙境呢! 这次的任务竟然出乎意料的简单,我和林东被送到这个丛林已经十天了,这里林木并不是很稠密,空气又好,景色也算不错,时不时还能见到小动物。我们这些天来简直象是在旅游一般,轻松惬意。而且一直以来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这让我们也完全放松了警惕,开始好好的享受这一难得的悠闲。 这次出行我们两个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选择生活用品,让林东选择武器。所以这次一路上吃喝不愁,唯一的遗憾是我忘了带上手纸,让我们这几天用树叶擦的屁股发痛。当然,我对林东选择的武器也颇有微词,这家伙竟然只为我们两个选择了两把长仅5寸的匕首。面对我的质问,他说是被我上次选的特重武器给吓怕了,而且他还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教官说过我们这次来是侦察,不需要打打杀杀。现在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每天发一次电报,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别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这次我也吸取教训,出发前就和林东约定好,我负责背吃的东西,他负责背电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背的东西越来越轻,让林东一个劲的埋怨着说当初被我骗了。我对他的埋怨置若罔闻,现在情况可不同,我再也不用怕因为丢下他就被判不过关。他如果嚷的凶了我就威胁他要把他一个人留下来,他立即就老实了。 我们这次的预计行程是十五天,我在天天祈祷千万不要遇到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因为现在我们可是只有两把匕首呀,要是随便遇上几个带枪的那可就死定了。我已经和林东商量好了,这次只当是旅游,也不做什么仔细查看,拖过了十五天就立即用电台通知人来接我们回去。这样一来,就算是无功,也应该不会记过吧。毕竟那么多次SPO的人不也没找到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嘛!这里的林木虽然稀疏,但地势却不平坦,都是一个个的小山包,翻起来也很麻烦。不过在我和林东刻意放缓脚步的情况下也不是那么难走。雨后的泥土略显松软,踩起来也是那么的舒服。正行进间,突然发觉林东一脸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林东似乎想忍下去,但看样子是忍不住了,摆出一付极度痛苦的表情道:“老大!我要拉屎!” “我靠!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就个这有什么好忍的?怎么跟要上绞刑架似的?”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骂道。 “老大,痛呀!”正说着间,林东打叫一声,“忍不住了!”就匆匆忙忙的向十多米外的一棵大树后飞奔而去。 我立刻调整自己的位置,站在了上风位。 远远看到林东刚蹲下,身形隐没在树后。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声传来。 “我靠,就算疼也不用喊的这么夸张吧?”为这个小弟的软弱,我不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当看到林东顺着山坡直滚下去,我才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匆忙冲向前去,还好林东被树挡住了,并没有摔下山去,只是看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又不象是受了伤,倒象是被吓到了。 问他怎么了,他结结巴巴的道:“死……死……人!” “我靠!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我不由的笑骂道。 当我到了他出事的那棵树后,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情形让人突然见到的确非常恐怖。树后确实有具尸体,靠树站立着,看样子也没死多久。尸体的面部表情扭曲的极其狰狞,整张脸涨的青紫,眼睛瞪的的混圆,舌头也伸出嘴外好长,眼角,耳孔,鼻下,嘴际都凝着鲜红的血痕。尸体的右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左小臂肿的如同水桶一般,上面有着清晰的两个紫色的牙印,牙印上还有一道斜斜的划痕。显然这个人是在这棵树后不小心被巨毒的蛇咬了,看他的样子是想用刀割开伤处放血排毒,可惜最终没有了力气而没有成功。等再看到地上不远处一个色彩斑斓的三角蛇头和断成十几节的蛇身后,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判断了这家伙的死因后,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家伙死的也太冤枉了。再厉害的蛇毒发作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他被咬后显然没有立即驱毒,而是为了发泄怒气先斩蛇,结果耽误自己的救治时间而和蛇同归于尽。其实斩成十几段跟斩成两节又有什么区别?看来这家伙也不象是好人。 再仔细检查才发现这家伙那身被灰侵染的快辩不出颜色的衣服竟然是身军服,看袖子上的模糊标志好象正是资料上所说的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看来不幸遇上一个自由主义者同盟的小兵,职责所在我也只好往回发电报了。当我喊来林东准备让他给组织发个电报汇报一下,却看到他在不远处正在擦着什么。 走近一看,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刚才一直在上风处没有发觉,原来林东这家伙竟然在方在的惊吓下拉了一裤子。我立刻皱着眉头捂紧了鼻子,退开十多步,问道:“喂,我们的电报机呢?” 林东一付要哭出来的模样,指指山下。 我伸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你***怎么搞的?连个电报机都背不好?现在摔碎了我们该怎么办?” 林东很是委屈,低声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刚才还没把电报机放下就被吓的滚下去了,电报机也脱手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没办法跟上级联系,谁来接我们?”我愤怒的吼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林东哭丧着脸,委屈的道。 “我们的食物还够吃上六七天,这样吧,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接收不到我们发的信号,应该会到最后我们联系的地方来找我们的!”看到林东也确实受了很大的打击,我缓下语气发表了暂时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东点了点头,赞同了我的说法。 于是我们就在这座小山坡上留了下来,由于林东的身上太臭,我休息的时候也躲的远远的。 迷迷糊糊假寐间,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糟杂声音。 我起身一看,登时下了一跳。 林东那小子竟然被四个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团团围住了,看他们的语气好象在质问些什么,不过说的都是越语,在听不清楚的情况下我也没法判断他们说些什么。 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轻轻的拔了出来掂在手里,慢慢的从后面潜伏了过去。 我接近的过程中那四个人已经站在了林东的对面厉声质问着什么,林东举着双手装作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还好,在我快要接近那四个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正面向着林东了。 我无声无息的窜到站在最后面的那人身后,左手手掌猛的伸出捂住那家伙的嘴与鼻子,在他发出声音前,右手的匕首从他的颈前轻轻划过。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那家伙的口鼻奔涌而出,左手传来到一阵腻滑的沾粘感,一股不同以往的淡淡腥气钻入鼻中,心里顿时犯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毕竟,这是我今生第一次杀人。以往的打架从没有抱着置人于死地的信念,虽是一样的鲜血,这次的我却发自内心的传来一阵由衷的战栗。 如今的形势根本不容我多想,我轻轻放倒他的尸体,又用同样手法杀死了第二个人。 心里刚刚稍有放松,林东那家伙沉不住气的目光暴露了我。前面的两个人转过身来,我几乎没有时间考虑,猛的把手中的尸体往其中一个人怀里一抛,箭般向另一个人扑过去。 在扑向他的过程中,我用了一个假动作,枪响的同时我扑入了那家伙的怀中,匕首自那家伙的肋骨下方斜向上插入了心脏。我跟本就没有时间拔出匕首,在插入的同时松手把那家伙狠狠推向身后,同时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棵树后。子弹几乎是紧随而至,被打碎的树皮四散飞溅,擦的脸皮隐隐作痛。斜眼看到刚才推向身后的尸体已经被打的如同蜂窝一般,心里不禁暗暗庆幸,方才的动作若是稍有迟疑,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还好因为平时都是同教官练习意动之识,由于教官的身高跟这几个越南人差不多,我下意识的做假动作的时候才没有出现失误,现在回想起来还只冒冷汗。如果这几个人再高一点,那刚才杀第三个人的时候他的子弹就不是擦过我的腰际,而是直接打上我的胸膛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随随便便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斜眼看了看,还好,林东那小子还算机灵,已经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树后的越南人并没有冲上前来,只是举着枪用越南语大声喝叫,让我出来投降。 他手中的枪是非常老式的AK-47,一匣子弹只有三十发。凭着我对枪械的了解,现在我敢肯定他的枪匣里已经剩下不足4颗子弹了。现在的我就等他上前来,只要引的他开枪,我就有机会。 可是他就是不过来,还一个劲的叫嚷着,也没有一丝换弹夹的意思。 看来他好象也接受过比较正规的军事训练,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和我保持距离,我对他就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拖的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我的心里越来越急,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情急之下我把上衣脱掉猛的丢了出去,可他还是不开枪。就在此时,林东突然从藏身的大石后大叫着向他冲了过去。他立刻转身把枪对准了林东,眼见林东要中枪,我立时也大吼一声冲了出来。那家伙站在中间竟然为了向我们俩谁先开枪犹豫了一下,他的这一怔给了我极其宝贵的时间。当他想扣扳机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一把抓住枪管,左肩顺势撞上他的胸口。“喀嚓”一声脆响,他的肋骨被撞断了几根,身子直直的飞出倒在地上,大量的血自他的嘴中涌出,眼见是不活了。 我正准备夸奖林东这次表现的勇敢,没想到他冲上来拉着我就走,面色极其惶恐。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快走!有危险!”林东神色极其慌张。 “我靠,就算要走也要先捡两把枪再说!再让我拿着匕首去跟人家对攻,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顾林东的催促,为我们两个一人选了一把枪,并带上了几匣子弹。现在有了枪,我的底气就足多了。林东还是非常害怕,我得意的拍拍手中的枪道:“怕什么?有了这东西就算来个十几二十个人我也应付的了!” 我们往山下走了没多久,就退了回来。我的脸色有些尴尬,林东哭丧着脸问道:“老大,怎么办?” 现在我才知道刚才最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着急了,这次一同来的竟然有一百多人,看样子都被刚才的枪声竟引来了,在山半腰可以看到山的三面都被有武装人员。唯一没人的一面是悬崖,跟本下不去,现在我们成了瓮中之鳖,逃不出去了!还好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他们的包围网撒的过大,延缓了上山的速度,令我们还能剩下最后一点时间。 我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没听林东的劝,如果一刻也不停留就下山,或许还有一丝逃走的机会。如今却只能等待被抓,或者被杀了。 我俩沮丧的坐在个大石头上,相对默默无言。 林东轻轻的攥了攥手中的枪,低声问道:“老大,我们有机会冲出去吗?” “你他妈笨蛋呀?我们冲出去不被打成马蜂窝才怪?就算冲过了他们包围圈,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游击?跟一百多个人玩捉迷藏?你我肯定得比比看谁死的快!”我恼火的驳斥了他的话,恨恨的把枪摔在地上。 林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问道:“那……我们投降?” “废话!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恼怒的踢了地上的枪一脚,“真***倒了八辈子霉了!第一次出任务就被俘!” “听说……听说……越南人都喜欢枪杀战俘!”林东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老大!我不想死呀!”林东已经哭出来了。 “靠,我有什么办法?”我郁闷的骂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林东道,“刚才那几个越南人问你的什么?” 林东听到我的问话立刻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能帮我们逃走?”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凭几句话就能插上翅膀飞出包围圈呀?”我故做镇定的笑骂道,顿了顿,接着道,“如果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我们两个串串供,编个故事骗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枪决吧。” 林东又变成了满脸苦涩,垂着头低声道:“他们也没问什么,就问我是哪里来的,干什么的,啊,对了!他们还问我有没有见到一个穿军装的人。” “穿军装的人?”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双目一亮,高兴的一掌拍在身下的石头上,大喝道,“老子这次***赌了!” 也没有时间跟林东解释,我匆匆忙忙的跑到被蛇咬死的那家伙靠着的树下,把那家伙尸体拖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尸体上的衣服,然后又去捡回自己的外套,脱下裤子费劲的套在了尸体的身上。意外的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封用越南字写的信,和一把用旧报纸包裹的手枪。等把那身破旧的衣服穿戴妥当,我才告诉了林东我的计划。 看现在这种情形,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应该是来找人的,否则象这种恐怖组织是不会一次出动这么多人的。而他们正好把搜索的范围确定在这座山附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而附近单独一人的越南人也就死了的那家伙一个。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冒充死了的那个家伙。还好我个子不高,皮肤又黑,长的也不帅,扮起越南人来也很难看出破绽。我敢肯定他们不认识这个人,是因为开始的那四个越南人见到林东都不敢肯定,还要问问详细情况。至于这个人是跟他们这个恐怖组织有仇还是有恩,那就只有靠听天由命了。如果欺骗成功,我可以帮林东说话,这样总比两个人都身陷囹圄要强多了! 听完我的解释,林东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的越南话能瞒的过去吗?” “呵呵,这简单!”我走到刚才自己杀死的那家伙尸体前,拔下了插在他身上的匕首,用刃尖在脖子上轻轻划过一道细痕,立刻有几滴血珠渗了出来。林东有些害怕,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接着撕下一块布在地上的尸体上蘸了些血,缠在了脖子上。 然后我又用手枪把被蛇咬死的家伙的头打的稀烂,用他的短刀把他的那只肿粗的胳膊剁的稀烂,把尸体和匕首一起扔到了悬崖下面。 等到先后有人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枪指着林东了。 那些人问我是不是李先生,我心中狂喜,他们果然不认得要找的人。看他们语气的恭敬程度,我冒充的人身份还可能不一般呢。 我指了指脖子,表示自己刚才搏斗受伤。然后用手比划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还好两个国家的手势好象意思也差不多。我把当时的情形大致形容了一遍,不过我自己做的事情换成了掉在悬崖下的尸体,而我则变成藏在树后伺机而动,最后成功的在脖子上挨了一下后,用手枪把一个敌人打下悬崖,让另一个敌人变成俘虏的英雄。 [注:以下越南人说的都是越南语,为语句简练不再赘述。]听到我的手势转述,几个恐怖分子鼓噪着要就地枪毙林东,为死去的几个人报仇。我赶忙比划着阻止,示意林东有极大的情报价值。看来我冒充的家伙身份地位确实不低,那几个人明显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竟然舒舒服服的被放上担架,而林东由于那身恶臭反而令押解他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一路上倒也幸运的免去了皮肉之苦。到地方后我立刻被抬往领导人的指挥部,林东则被投入审讯室审问去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我还是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受审是他的长项,现在只当是他没参加的精神力测试的补考好了!当然,我在他被带走之前,专门“嘱咐”了一番不能让他有了伤残。 想到刚才一路上人们给我端茶倒水,伺候的无微不至,我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丑而庆幸,如果太帅了是怎么也装不象越南人的,肯定早就被识穿了。 当我交了介绍信后,就更被信任了。被送到医务室后,我比划着表示自己作为军人,一定要自己处理伤口。不出我所料,那个医生果然在旁边看着我处理伤口。我熟练的洗去伤口的血迹,上药,包扎,一切都做的迅速而有条不紊,那医生直到看到我没什么大碍才自行离去。我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没停当,就有人通知我去修理电报机。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没想到我冒充的这家伙的身份是个搞技术的,修电报机这种机械类的活我可不会。我指着脖子,意思说伤口痛需要休息。可那过来通知我的家伙一脸关切的要去问医生我的伤到底有多严重,我害怕他一问两问的我的伤就穿帮了,只有硬着头皮来到电报室。我本想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谁知一看之下差点笑出来。原来这台发报机根本就没坏,他们说坏了是因为不会用而已。这种是最新式的发报机,全称叫做矢量变频密码电报机。它在变频技术基础上又加上了矢量变频技术,可以防追踪,防破解密码,可以说是电报机的完美典范。这些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但是根本不知道这种电报机是必须跟同样的电报机之间才能用的。在使用前,必须两台电报机设定一个同样的矢量变频方程,然后再根据变化的频率传递信息,其频率变化之繁复,根本不是不同等级的电报机所能承受了的。而且这种电报机为了防止被复制,其外壳设计为不可拆卸式,如果拆开,整个机器都会被毁了。这种电报机如果没有设定好矢量方程。主机根本连电源都不会通的上,所以他们才会以为这个电报机坏了。 虽然我也不会设计这种电报机的矢量方程,但现在脑子里就有一个现成的矢量方程。因为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的电报机也是这种最先进的矢量变频电报机。本来用这种最先进的电报机是为了防止我们在外国的领土上侦察的事情泄露,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大用堂。 我立即关上话筒,输入方程,主机的灯立刻亮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为我欢呼起来,我比划道需要调试,就断断续续的用密码把这里的情况发了回去。那边回复让我待机而变,然后又问了些情况。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怕发的太多露了陷儿,推脱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他们竟然派了专人来领我参观总部,这里的房舍都是依山而建,显得非常简陋。总部的人并不是清一色的壮年男子,竟然也有女人,小孩,老人等家属。不过这些妇孺居住的区域与接受军事训练的人员住的区域不同。后勤一般都是由他们来处理的。 中午时分,我又借调试机器之名把这里更为详细的情况发了回去。 傍晚9点30分,随着一声巨响,一阵急促的枪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几乎同一时间,五架超低空飞行的武装直升机对着一座座房舍进行了火箭炮,榴弹炮,导弹攻击。一个个橘红色的火球升腾而起,伸缩间犹如跳着夺取魂灵的舞蹈,夹杂着声声挣扎中的惨叫,更为这个血红的夜平添了几分凄厉的颜色。两枚轻声呼啸着的导弹幽雅的划过两道清晰的白线,分别准确的击中了两个弹药库。一连串更猛烈的爆炸从地底传来,大地也这愤怒的咆哮声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颤栗。 战斗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我入住的房舍果真如约避过了轰炸。当有人冲进来时,差点把我也枪杀当场。我狼狈的躲过一梭子弹,大呼:“自己人!”才幸免于难。虽然有点恼火,不过看到真正的SPO竟然这么厉害,心神中竟也有了一丝由衷的向往。 还有三个地方也没有被轰炸,一个是关着林东的监狱,一个是妇女,儿童,老人的居住区,还有一个就是总指挥部。 当我跟着一个中等身材的SPO成员出去后,就急急忙忙的问东问西起来。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我总算大致知道了这次来的人数。听他说这次来了100多人,竟是由SPO的大队长带队,这种身份的人物在我们学员心目中可是非常神圣的存在。想到回去后可以向其他人炫耀,我也忍不住缠着非要去见大队长。那人磨不过我的死缠烂打,终于在请示后同意了。 在路上我见到了林东吊着水躺在担架上被推着从对面过来。问了问医生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他那张苍白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让了过去。心里虽然稍稍有点内疚,但还是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次任务完成一等功肯定也有林东的份! 几分钟后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广场,这里本来是自由主义者同盟为自己的理想国升国旗的地方。如今旗杆已经变成焦黑的几截散落在地,有两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广场周围的木制房舍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把整个广场照的纤毫毕现。广场中有五十来个SPO成员,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浅绿迷彩服,全都在头上挂着个耳机,其中的四十多个端着枪看着广场西南角的的一群约200多名老弱妇孺,偶尔有几声嘶哑的哭声传来。我的到来立刻让几个认出我的人对我怒骂了起来,虽然让我觉得有点惭愧,可想到自己就算是欺骗、出卖这些人,也因为他们是恐怖分子,心理上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些安慰。 仔细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些队员的衣服有什么不同。我扭头低声问带我来的人,他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广场中,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仔细一观察,果真,他周围的十多个人虽然是看上去稀稀拉拉不规则的站立,但无论是在哪个方向看去,如果要接近大队长就必须得通过他们二至三人。 我推推身旁的人,向他恳求要走近些看。那人无奈的通过话筒又报告了一番,然后又看到大队长旁边的一个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立刻就有一个人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道:“大队长听说你年少英雄,也想见见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他的话让我也有点害羞起来,少有的谦虚道:“哪有!哪有!再怎么也比不上大队长真正的英雄厉害呀!”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带着我到了大队长的身边。当看到大队长的正面后,我不禁有些略微的失望。大队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长着一幅英雄面孔,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国字脸,眼睛微微半睁,并不是很大,鼻子很大,嘴唇也很厚实。面庞与唇角都留着寸许的短须,一道斜斜的巨大疤痕从左眼角划过鼻梁停留在右脸颊上,平添了一分凶煞之气。不过他的整个平静无波的表情令这种感觉无形中减弱了不少,虽难以让人产生亲近之意,却也并不会令人敬而远之。我在心里已经为他起了个名字——“疤脸”大队长。 我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疤脸”大队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是9047吗?” 一瞬间令我几乎惊呆了!SPO的大队长也知道我?难道我的表现真的非常突出?竟然到了让这么重要的大人物都要特别关注的地步?此时的我不禁有些激动,颤声道:“是……是……我。大队长,承蒙你还能记着我这小人物,我刚才有点受宠若惊了!” 大队长并不置可否,只是看看腕上的手表,只听滴的一声脆响,手表开始报时,“现在时间9点45分!” “疤脸”大队长伸手把耳机上的话筒放下,轻按开关,里面立刻有声音传出来。 “报告大队长,三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389具,击毙顽抗者9人,本方无伤亡!” “报告大队长,四中队战场清理完毕,发现尸体441具,击毙顽抗者7人,本方无伤亡!” “疤脸”大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发话道:“各中队注意!我们必须在越南政府军到来之前离开,十分种后在广场集合,三中队派人去把俘虏带过来!” 说完后,大队长啪的一声关上了听筒。 我微觉奇怪,怎么除了这广场上的人还有别的俘虏吗? 几分钟后,五个被反扣着双手,满脸沮丧憔悴,被人推推攘攘走过来的人释解了我的疑问。这五个人竟然是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五个最高领导,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我才对他们的印象比较深刻。没想到他们这些一个个向手下灌输不怕死精神的领导竟然全部都被俘了,没有一个“英勇”自杀的,本以为这些十恶不赦的首犯会被当场击毙,没想到SPO竟然这么仁慈的只是抓住了他们。 “疤脸”大队长看了看这五个人后,摆摆手道:“先带上飞机去!”那五个人就被押走了。 我奇怪的问道:“我们要把俘虏都运回国吗?”200多个人可不是少数,至少得出动十架运输直升机吧。 “疤脸”大队长斜眼看了我一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转身对旁边的一个人道:“按计划行动!” 那人答了声“是!”,就指挥着手下的人开始忙碌起来。那200多名俘虏立刻被驱赶起来,一时之间,老人的怒骂声,妇女的悲泣声,婴儿的啼哭声,……响成了一片。 看到这一幅怪异绝伦的场景,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疤脸”大队长。 还没等我问出口,大队长就抢先道:“9047,听说你的精神力测试创造了有史以来最快通过记录,是吗?” 原来这个“疤脸”大队长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情才对我这么关注的,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微微昂起了头道:“是呀!很多人都说我是天才呢!” “是这样吗?我老婆可不是这样说的!”“疤脸”大队长还是面无表情道。 “你老婆?不会吧,大队长,我在SPO训练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女的,她一定是搞错了,怎么能妄下评论我不是天才呢?”刚刚被捧起的一点虚荣心就被大队长的话打击了,所以略感不快的我立即就拿出了有力的反驳证据。 “疤脸”大队长似乎认同了我的话,低头看着我道:“知道我是怎么记住你的编号的吗?” “不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测试的成绩特别优秀吗?”我奇怪的反问道。 “我确实是因为你的精神力测试记住你的,不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疤脸”大队长还是一脸古井无波的表情,没等我问话,就接着道,“我可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靠!你保守关我什么事?”我不由的在心下嘀咕道。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道:“但一个男人跟老婆上街偷瞄两眼别的漂亮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可那天跟我老婆上街,就因为我不小心瞄了别的女的胸部一眼,结果惹的老婆大哭了一场,还扬言要跟我离婚。” 我靠!你自己好色惹的你们夫妻闹矛盾,关我什么事?听到这里我心下越发奇怪。 “在我百般逼问下,她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人骂她的胸部平的能当搓衣板,还说如果同她上床肯定跟男人感觉差不多,还建议她最好去改行当男妓比较适合!” 我心下不禁奇怪道:“哪个家伙这么大胆?竟然敢这样辱骂SPO大队长的老婆?还敢做出同她上床的假设?那不是等同于给大队长带绿帽子的假设嘛!我看这家伙一定是活腻了!”不过我并没有只是沉思,而是立即做出一付义愤填膺的表情,郎声道:“能够对一位优雅,美丽,大方,成熟,气质高雅,出尘脱俗的女士骂出这样一番卑鄙无耻,下流淫秽的话来,那个骂人的家伙一定是个地痞流氓无赖之类的人物,不知道大队长你是怎么收拾他的?我建议把他的牙全部打碎,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口吐污言!”虽然我从没见过“疤脸”大队长的老婆,但是自己老婆被别人称赞总是很高兴的,再加上我用一番同仇敌忾的语气使自己站在了大队长的统一战线,现在我们的关系想必又贴近了许多。 “疤脸”大队长一直平静的神色也出现了一丝诧异,奇道:“9047,你不记得了吗?这些话好象都是你骂的呀?” “什么?不会吧?你老婆认错人了吧?”我打了个冷战,这个误会可不太好,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冤枉的被打了,也绝对是投诉无门。 “应该是你没错了!我老婆对你的长相形容的跟你现在很相象!” “你老婆是?” “就是在精神力测试上被你气哭的那个第六组的审讯员,听她说事后她的几个同事还住院了呢!” “疤脸”大队长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炸的我一下子蒙在了当场。世上果真没不透风的墙,没想到我的取巧还是被别人给知道了。当时的我迷迷糊糊的,只是看到那个女的胸部很平,就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恶毒骂人语句都抛了出去,至于自己骂的什么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那个女的哭着跑了出去,真是没想到因果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现在的我忍不住痛骂自己多事,没事要见大队长干什么,现在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条死路嘛!如今广场上都是“疤脸”大队长的人,如果他暴揍我一顿,甚至是干掉我,只要向上级报告我是被自由主义者同盟的漏网之鱼所杀,那也肯定没有人能查到什么。就算他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杀人,但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我不自觉的把手捂在了牙齿上。刚才我那番义愤填膺的话,恐怕是被“疤脸”大队长以看玩笑的心态在欣赏吧! 看到我的动作,“疤脸”大队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后,伏在我耳边低声道:“9047,别害怕,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其实我早就嫌老婆的胸有点过于平了,可是一直不敢提意见,你的这一骂可帮了我很大忙呀!她在吵架后就立刻去做了隆胸手术。我老婆虽然恨你恨的咬牙切齿,可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挺有趣呢!” 他的这一说法让纵然脸皮如此厚的我也不禁当场面红耳赤,喏喏道:“大队长……我……我……你这样说,我……我可承受不起。” “疤脸”大队长接着低声道:“不过这件事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如果别人知道了,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最后一句的冷厉语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当然!当然!”我连忙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叨米一般。 “疤脸”大队长也不再同我搭话,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 刚才的这一番谈话让我对“疤脸”大队长的印象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没想到他身居高位竟然能做到这样胸怀大度的程度,让我不佩服也不行。 这时顺着“疤脸”大队长的目光看去,那200多名俘虏竟然被赶到了一个地窖里,有些不愿意下去的被狠狠的踢了下去,小小的一个地窖中人摞着人,被挤的满满的,嘈杂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要把他们就地关起来吗?可是地窖又不是只有一个,难道就为了省事把他们都塞到一个地窖里?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不可能把俘虏都带回去,只是一直判断不出这些俘虏会被怎样安排罢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奇怪,地窖口的盖子并没有如我所料般被锁起来,而是敞开着口,却有人在出口的四周摆上燃烧弹。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燃烧弹已经轰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三米多高的火焰随着风声发出呜呜的轻鸣,无情的抽取地窖中的氧气。隔着起伏不定的火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地窖里的人在不断的挣扎,哭喊,有几个爬出来的在火焰中痛苦的翻滚,最终,地窖里的人渐渐的都没有了声息。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怔怔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当“疤脸”大队长过来喊我一起走的时候,我才把自己的愤怒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我大吼着想冲向他,却被身后的两个人架住,寸步也不能移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红着眼怒问道。 “这只是上级的命令!”“疤脸”大队长平静的答道。 “可是他们只是些无害的老人,妇女,小孩呀!为什么这么残忍?你这是在指挥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我悲声质问着。 “无害?残忍?收起你的那些妇人之仁吧!战场上你的仁慈只不过是提供给你的敌人更多杀死你的机会!你知道有多少自杀爆炸袭击是由这些你眼中无害的人制造的?你又凭什么断定我们残忍?你看到过被俘虏的解放军边防战士,被砍头、剥皮,倒挂的残忍吗?你见到过被绑架的中国妇女,被轮奸、虐杀、肢解的残忍吗?9047,你还远达不到一个SPO正式队员的标准!” “疤脸”大队长的话如同一下下重锤敲击在我的心房,我无力的软倒在地,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好。 “疤脸”大队长打开话筒,沉声道:“各中队注意,我命令你们立即整队集合,保证三分钟内在广场集结完毕!” 命令?我突然想到了质问的话,高声道:“就算他们这些人中有人杀人,但是他们都是听令行事,为什么他们的头目都能被带回去,他们却要被如此不公平的处死?” “疤脸”大队长微皱了下眉头,满脸无奈的道:“9047,你事情还真多!他们的领导人需要被带回去审问些情报,还要有专家研究他们进行恐怖活动的心理,以便更有效的打击其他恐怖分子。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我静静的坐倒在地,没有反驳。并不是我不想反驳,而是因为我无意间发现广场角落的一个暗影处竟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是个小孩!这是我的第一判断。现在广场上已经被放上了炸药,只要我们离开肯定会引爆,我得去帮他离开这里。 我向大队长请示要去撒尿,他看了看表,给了我三分钟的时间。我饶过一个个火堆,到了那个身影处。趴在地上的人知道我发现了他,也抬起了头。 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面上粘满尘土,头发焦了几块,一双孤零零的大眼睛中满是恐惧。**着半生不熟的生硬越语低声嘱咐她快点逃走,看她没有反应,我判断可能是她腿受伤了,于是低下身想借着暗影的掩护把她拖离危险区域。 手刚搭上她的肩膀,就发觉她的眼神有异,凭着高明的被意动之识,准确的判断出她的动作,轻易夺下了她捅过来的匕首。她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悲伤,恐惧,绝望,我尝试着想安慰她,说明自己并没有恶意。 话刚到嘴边,突然“砰”的一声脆响,她那颗瘦小,娇弱的头颅在我面前炸的粉碎。碎肉,细骨,粘白的脑浆,黑黄的发丝粘了我一脸。我的脑袋如同炸开一般,轰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缓缓转过头去,正看到十多米外“疤脸”大队长把佩枪放回枪套。 一瞬间我失去了理智,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怒吼着朝着他冲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架住了我,感觉后脑一痛,昏昏沉沉的转过头,一个黑色的枪托在眼前不断的变大,变大…… 第二十五章暗黑格斗 鲜血,无边无际的鲜血,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我,上下左右完全包裹在一片诡异的暗红色中,咸涩的腥臭,是血的味道,极度的厌恶,令我产生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朦胧间,在一片触目的殷红中缓缓出现一双眼睛的轮廓,慢慢的睁开,再睁开,是那双眼睛,黑溜溜的眼珠中蕴涵着?(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39 部分阅读 的轮廓,慢慢的睁开,再睁开,是那双眼睛,黑溜溜的眼珠中蕴涵着无尽悲伤,闪动着无助的恐惧,进而,迸射出无言的仇恨…… 突然间,一声“砰”的轻响,打破了血海的宁静,两颗美丽的眼珠瞬间崩裂,一块块柔腻的碎肉飞溅而来,沾满我的面庞,钻入我的鼻腔,顺着鼻管进入喉咙。一阵恶心的感觉刹那间堵在胸口,胃里的剧烈翻腾却被一股腥臭硬生生的哽在喉咙,宣泄不出的痛苦让整个面孔扭曲、狰狞,瞪着前方的眼珠似乎也欲夺眶而出。前方爆炸引起的红色旋涡中,渐渐的,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狰狞的人脸,人脸上那道醒目的伤疤如同一个裂嘴怪笑的巨口,逼近,再逼近…… “啊……!”我一声惊呼,从床上一坐而起。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洁白的墙壁,高高的屋顶,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已经回到基地的宿舍了,刚才的恐怖场景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我的内心是多么希望越南的那件事也是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可是清晰的记忆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一切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 我怔怔的坐着,不发一语,空气如同凝固了般沉默。出乎我意料,杜教官竟然就站在我的床边。看到我醒来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我揉了揉还在发痛的头部,率先打破了僵局,轻声道:“教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9047,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的事情他们送你过来的时候已经跟我说了,你这次犯的错可真严重呀!竟然意图袭击上级!多亏人家比较仁慈,没有把这件事向组织上汇报,否则你的一等功铁定被取消了。”教官打断了我的话头,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 “仁慈?”我轻嗤了一声,道,“你不知道吧?他们……” “杀了几百个俘虏,是吗?最后还杀了个小女孩,是吗?”教官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 “你都知道了?”我诧异的问道。心里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杜教官,因为这毕竟是不太光彩的事情。 “我是你的教官,当然有权利知道。他们告诉我详细情况,也是想让我开导你!”教官平和的语气仿佛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开导?教官,这恐怕不是你所擅长的吧?”感觉到教官对这件事情的漠视,我轻轻的撇撇嘴,反驳道。 要说也是,杜教官从带我们开始到现在,从没有开导过哪个学员,他所擅长的的就是恐吓、折磨、诱惑、揶揄等这些侵害摧残学员精神的手段。再说,我也不认为自己需要开导,因为到现在我也坚持自己没有错。 面对我的讽刺,教官少有的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道:“9047,我可没工夫开导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就是问如果放过的敌人再来伤害你怎么办,或者是问仁慈的对待敌人而敌人不这样对待你怎么办,这些问题我不想回答。如果非要我回答,我可以用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来回答你,难道法律会判定一个有作案可能而没有作案的人有罪?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嘛!”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的说了一大通。 教官对我的揶揄无动于衷,仍旧微笑着道:“9047,你的判断很失败呀,我可对这些问题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听林东说你在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亲手杀了四个人?” 我点了点头,奇道:“怎么了?我杀错人了吗?” 教官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于心不忍?” 我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我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同样是杀人,你自己杀人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看到别人杀人却令你的反应这么大?”教官的目光中满是疑惑。 他的话也让我一阵迷惘,是呀!为什么自己杀人的时候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呢?难道我只能看到别人的残忍,而无视自己的残酷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将近三年时间的训练让手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十个手指变的粗壮有力,轻轻攥一下拳头,手背上如铁般结实的肌肉便立刻凸鼓而起,其中蕴藏着的爆炸般的力量曾经轻易的夺取过三个人的性命。可是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手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自己手上撰取生命时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冷漠?这还是我的手吗? 教官仿佛没看到我的疑惑与惊愕,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大吃一惊。“9047,其实你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是吗?教官说的话应该没错呀!我亲手杀人时,虽然是第一次,但也只是感慨不到一秒,自己手上的血迹未干就被别人的血腥手段激起冲破理智的愤怒,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呀?现在的我陷入了自己思绪的旋涡而无法自拔。 教官并没有理会我的神态,而是继续低沉着声音说下去:“你其实是个非常残忍的人。对敌人残忍,对强者残忍,对陌生人残忍,甚至对自己也非常残忍。我还记得,在练习爆发力的时候,过于频繁的练习把你拳头磨的都快露出骨头了,可是你还是一边疼的流汗,一边继续加大力量练习。仅仅从这件事情上,我就绝对不会认为你是个软心肠的人。” “那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脆弱的生命在手中崩碎会有如此痛苦的感觉?悲伤与愤怒如同利刃般绞割着心腑,我他妈当时的唯一念头就是干掉凶手!不惜任何代价的干掉凶手!”我大声的反驳着,宣泄着心中的苦闷与彷徨。 教官平静的面容上忽然绽放出一纹淡淡的微笑,声音也恢复了他平时玩世不恭的语调:“9047,我告诉你为什么。你自己没有发觉吗?你可以对跟你平等的人残忍,甚至对比你强的人残忍,可是你没办法对比自己绝对弱小的人残忍。你之所以受不了,不过是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那些俘虏都是绝对的弱势存在,你的这种思想很奇怪呀,呵呵,要是放到古代,你说不定是一代大侠呢!” 是这样吗?我在心里默默的问道。是呀,从小到大我从来不主动欺凌弱小,但是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屑于如此。难道真正的症结是在这里?确实,那些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成百上千的死亡我没有一丝生气甚至怜悯的感觉,可是他们家属被肆意的屠杀却让我的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总认为杀伤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是一种耻辱的行为,我对SPO的印象更差了!” “9047,你还不了解战争,我们不是在进行游戏,这是战争的规则!” “规则?规则要我们去屠杀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女人,小孩吗?” “很多时候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再说他们相对你是弱小,但是当他们带着武器为自己的亲人复仇的话,那些正面对着他们的普通民众呢?这些普通民众难道就应该因为你的仁慈而受到伤害?把一切可能对中国的伤害都消灭在萌芽状态当中,这就是SPO存在的宗旨,以后你进入SPO后还会接收到类似的命令的!”教官对我恶劣的态度不以为意,语气依旧是慢条斯理。 “可是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伤害?他们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难道连一条漏网的小鱼都不肯放过?我现在真的没信心,我觉得自己根本做不了一个SPO队员。”头已经不是那么痛了,脑袋也清醒了很多,教官的话并没有让我改变立场,我沙哑的声音显示了内心的疲惫与无奈。 教官撇了撇嘴,轻笑道;“你倒真固执呀?可你知道别人救了你一命吗?当年我就有个SPO的战友是被一个十岁的越南小孩杀死的!” “不会吧?越南的小孩有这么厉害?”教官的话让我充满了疑惑。 “你只是运气好而已,这次你想救的那个小女孩只是拿了把匕首,当年我战友接近的那个小男孩手里可是攥着一颗手雷,‘轰’的一声响,两个人当场就被炸成了十七八块,后来在分拣尸体的时候好多血肉都粘连在一起,没法分开。你要知道,全民皆兵本来就是越南人的喜好,他们的恐怖组织对这一点可是继承的非常透彻!”教官摸了摸鼻子,微笑着道。 教官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当时那个小女孩手中如果有颗手雷的话,看她的样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引爆吧。无论是什么人,终究我们完全处在敌对的立场,我的心软恐怕已经对自己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疤脸”大队长那样做很可能是为了保护我。虽然他用的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可也是我所最不能接受的方法。 我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下来,拍了拍教官的肩膀道:“教官,暂时我不想讨论这件事情。我想知道这次的一等功记上了吗?还有,什么时候第三项测试开始?测试的内容是什么?” 教官一脸无奈的表情,笑道:“9047,看来我说服不了你。你自己再好好的想想吧!如果这一关你过不去,就算你第三项测试通过了我也不会给你签字认可的。如果我的学生以后窝囊的死在小孩子手上,对我的名誉可是极大的损失呀!” “你威胁我?”教官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我靠,这家伙终于露出本质了。 教官又摆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奸笑:“呵呵!9047,我这可是劝导,你慢慢考虑吧!反正你也不急着出去,哈哈!……” 教官大笑着扬长而去,只剩下我在原地高声大骂宣泄怒气,当然,是在确定了教官听不到后才开始骂的。 几天后林东才回来,看样子他也没什么大碍。不过他满面喜色的摸样让我看的很不舒服。这几天就我一个人住在寝室,教官也没有再来。整天想那件烦心的事让我吃饭也没了胃口。看到林东那么高兴,我没好气的揶揄道:“怎么了?小子,拣到宝了?” 林东丝毫没有发觉我的异常,看了看四周,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面上微显失望之色,但还是用炫耀的口气向我道:“老大,我们的一等功已经被记上了,还被分在一个中队!” 我白了他一眼,无力道:“高兴那么早干什么?还有第三项测试呢?” 突然间想到什么,我一跳而起怒吼道:“你这小子不会第三项测试又免试吧?怎么这么高兴?” “不是了,老大!”林东满脸委屈,道,“我不就是想让你高兴高兴嘛!这次就我们两个参加这次行动,立了大功,我们B组其他的人都必须参加第二次极限生存测试呢!” “原来极限生存这么难通过呀?”现在的我不禁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而沾沾自喜。 “可不是,老大,跟了你我真是福大命大运气大。呵呵!”林东讨好的一边笑着,一边压低声音伏在我耳边小声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根据可靠的内部信息,我们成为正式队员后包括小队长在内的低级别成员还会留在基地里训练战术,只有出任务了才用出去,我们很可能还可以天天见面呢!” “和你天天见面又有什么好的?你又不是美女?”我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随口道。 突然觉得不对,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好消息?真是再他妈不过的坏消息了!当上正式队员后竟然还出不去?原本对只有到了中队长才能有自由还抱有一丝不是真的的希望,现在林东竟立即证实了确有此事。 看到我怒气勃发,林东也不晓得什么地方得罪我了,一脸惊惧道:“老大,是……是不是我不该抢了你的功劳?我这就去报告,让他们撤消我的记功,我知道这次的计划都是你想出来的,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沾了你的光。” 林东的话让我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斥道:“去,谁跟你计较那点东西?我在为别的事情烦呢!别来烦我!” 正在这时,教官突然走了进来,那张娃娃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到了我们的面前,少有的赞扬道:“我已经听说了!呵呵,祝贺你们呀!你们可是唯一在还没有进入SPO的时候就具有小队长资格的人呀!以后你们两个出去后一定要记得告诉别人是我杜建南,啊,不,就说是杜教官教出来的!” 我靠,我还以为你真有这么好心呢?来祝贺我们?后面的话不就把真实目的暴露出来了?是想让我们替你做宣传吧? 我这两天正在生教官的气,对他的话装做没听见。 林东可没这个胆量,连忙恭敬的道:“教官,我们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教官看了我一眼,笑道:“9047,怎么了?立这么大功还不高兴?事情还没想通吗?” “想起来头痛!”我生硬的顶了一句。 “呵呵,那就不要想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教官也不以为仵,接着摆出满脸佩服的表情道,“你们这次执行任务的经过都已经全部整理存档了!真是英雄呀!” 林东神色有点紧张,教官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你的功劳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你,这次9047也不可能成功混入自由主义者同盟内部。” 我不自觉的微微露出了轻蔑的神态,在我的感觉中,任务里面林东的存在可有可无。而且还因为他,害的我在自由主义者同盟总部的时候担心了很久,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教官似乎发现了我的细微变化,接着道:“我都有点羡慕呢!原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五个头目的审讯记录已经出来了,原来你们不过是碰巧运气太好了而已。” “运气?这功劳可是我们用命拼回来的!”听到教官说我们这次立功是运气,我立刻反驳了教官的话。 可不是嘛,当时在敌人内部的时候,如果稍微露出一点点破绽,我们两个可都是死定了! 教官一脸坏笑道:“9047,如果我随便找个人就说他跟你是同伴,让他向你刺探情报,一定能够得逞吧!” “我靠,你当我是傻瓜呀?不认识的人我可从来都不相信!”我随口反驳道,也不知道教官为什么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呵呵!那同样道理,为什么人家越南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就相信你?” “……”教官的话让我登时没了词。确实,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些笨蛋为什么要相信我,而且还深信不疑。如果说我想骗自己的话,当然可以告诉自己是他们笨而已,可是我非常明白,低估任何敌人的智商都是自杀的行为!混入敌人内部这件事为什么这么顺利,虽然令我很奇怪,可是却因为这几天的事情没有时间考虑,现在教官又一次提了出来,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看到我求知的面孔,教官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9047,其实你们这次的任务并不是要求你们这样执行的!” “怎么?我们做错了吗?”我奇怪的问道。 实在想不通!我的报告令SPO队员全歼敌人,而且还未损失一人,这么做还算错了的话,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才算对的了。 “哦!”教官轻吐了口气,斜视着我道:“如果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呀?” “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功劳已经记上了,总不会再取消吧?”我哂笑道。 “其实你们的任务并不是表面上说是侦察敌人位置,你们的真实任务只有一个——被俘!” “什么?为什么要送我们去当俘虏?”我奇怪的问道。 “噢,因为在你们的衣服上都装上了定位装置,只要你们被俘,我们的主力部队就可以跟踪到你们的确切位置,给敌人以有效打击。”教官的语气好象事不关己。 我对教官的话半信半疑,问道:“不会吧?听说越南人很喜欢枪杀战俘,我们就算没有正式队员重要,也不至于被如此牺牲吧?那样做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教官点点头,答道:“是很危险呀!所以当时我想让你们承认自己的极限生存测试是作弊,那样你们就可以留下来接着参加下一次测试了。” 教官满脸无辜的模样让我对他的话也信了几分。不过在这种时候,反正自己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是万万不能承认自己作弊的。我立即否认了教官的这一说法,并且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作弊。 教官也不同我争辩,接着道:“其实你们到越南主要任务是侦察,是不属于我们管的,情报部门选中了你们两个,如果不出现特殊情况我也没权利阻止。” “情报部门?”我疑惑的看向教官,期待他的解释。 教官轻咳了一声,摸摸鼻子道:“这是一个跟我们部门并列存在的机构,负责收集情报,侦察,预警等工作。SPO只负责战斗,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的战斗部队也就跟聋子瞎子没什么两样。由于情报部门对学员的心理、生理等各项素质的掌握比较全面,而且有专门的分析软件进行分析,所以他们对学员的选拔也有一定的权利。象招你们来就是他们的权利,而训练你们则是我们的工作。” 教官的话让我感觉到了这件事情里的蹊跷,很显然情报部门里有人想害我,而且那家伙地位也不低。我立刻想到了罗猪人,一颗心顿时兴奋起来。要知道,以前我一直在为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他而苦恼,如今总算有了点线索。 教官似乎很奇怪我的表情,接着道:“其实当时你们到越南后的每一天,都有人把你们的位置编成电波在空中乱发,可惜当时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顾着另一件事情而没有对你们加以理会。”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不是明摆着想害死我们吗?他们再笨,在接到敌人的信息抓到可疑人物后肯定也不会带回去的!”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前十天旅游有多么幸运,如果稍有错失,简单任务恐怕会立刻变成死亡任务。 “可是你们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呀!”教官笑着道,“自由主义者同盟一个月前刚刚因为发报机泄密而被政府军围剿了几次,然后就有台湾的特务跟他们联系上了,还送了他们一部最新式的不可能被追踪的电台,当时他们双方达成的协议是,台湾方面提供设备、武器和一部分资金,以后把百分之八十五的恐怖活动对准中国。但是他们收到电台后却没人会用,于是对方就又派了人来教他们使用。而且很巧你们最后到的位置正好是他们双方约定的接头地点。那个特工不知道为什么来早了,自由主义者同盟的人又没有接收信息的东西,所以台湾方面也没办法通知他们。” “我靠,台湾人也太没品味了吧。整天放着正事不做,就想着怎么扯中国的后腿。也不知道独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去舔日本美国的屁股就很开心吗?”我忍不住评头论足了一番,接着问道:“他们这么大的一个恐怖组织连个手机都没有吗?” “在那些地方根本就没信号,而且就算可以用他们也不敢,因为通过手机定位更精确,你没听说过曾经有个恐怖分子头目就是因为用手机被导弹直接命中炸死的。”教官一付理所当然模样道。 “那我冒充的就是台湾人了?呵呵,我也觉得自己就算很丑也不应该长的象外国人嘛。”教官的话已经让我对事情的大致原因明了,感觉确实幸运,忍不住自我调侃起来。现在想想,当时在敌人内部的那一天里也有一些比较难懂的越南话,我胡乱应对,都过了关。我当时还洋洋自得,觉得没露出马脚是因为自己对他们的意思判断的准确,现在看来根本原因是他们觉得我本来就是外国人,听不懂也无可厚非。怪不得当时开始抓到林东的那四个人还盘问了他半天。 “是呀,要不是你,9011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呢!那几个头目以为你不让杀他是为了带回去领功。你想想,一个越南人有留下一个中国俘虏问情报的必要吗?他们到中国就是骚扰一下就躲回去,而不象台湾来的还要搞什么渗透等等的活动。”教官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似乎对那些台湾特工不屑一顾。 “呵呵!”我笑着道,“我们运气好,他们点儿太背,一个堂堂的特工竟然被条小蛇给咬死了?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 教官似乎还有些疑问,微皱着眉头道:“9047,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你这小子的手势语竟然跟台湾人的极其相象,这些细微的地方是装不来的,所以他们见到你后才会深信不疑。” “不会吧?我还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们中国的手势跟越南的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呢!”我奇怪的道。 “要不是你这小子是由情报部门推荐进来的,我还真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台湾混进来奸细呢!”教官瞪着我,一付你就是奸细的表情。 我立刻抗议道:“简直胡说八道,我生下来就是彻彻底底的中国人,台湾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哈哈,哈哈!”教官大笑着道,“哪里人只要是中国人就行,你确定自己不是混血的?” “混血的?什么意思?”我奇怪的嘀咕道,当明白教官的意思是杂种时,他已经溜之大吉,让我只有把一肚子骂人的话对着空气大放了一番。 五六天后宿舍里其余的十八个人竟然一起回来了,看到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模样,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在原始森林被摧残成这样的,不过据他们说他们几个已经全部通过了。我微微有些奇怪,第一次刷下了十八个人,这次竟然一次全部通过,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后来在我的再三套问下他们露出了一点马脚,我又立刻威胁加利诱,终于让他们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第二次测试教官可能是受到了林东我们两个作弊方法的启发,让他们按照事先约定的先走出森林边缘地区。然后就用一个大面包车接上他们。听他们说,教官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一上车就不准下车。而且车门车窗都是全封闭,为了时间上不早的离谱,他们被闷在车里十多天,一个个吐的一塌糊涂。教官为他们在车里提供的食物竟然是树叶和清水,还说是为了增加真实感,防止露出破绽。到了一个荒芜人迹的原始森林边缘地区后,再让他们下车进入森林,然后从正面直接进入集合地点。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全部顺利通过了。看来教官的计划比我们两个的改进了许多,更难以被识破。 他们一个个诉苦,都说已经四五天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了,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我在肚子里暗暗偷笑,心道:“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启发了教官想出这种折磨他们的方法的,否则他们肯定会当场吃了我。” 一众人哀号着还没躺好,广播就通知我们全体到操场集合。众人齐声大嘘,然后却不得不有气无力的起身向外走去。 我故意落在后面,看着众人的惨相偷笑。林东那小子竟不识趣的问了句:“老大,你在笑什么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答他的话,他也知趣的没再作声。 到了操场教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今天教官的神情看上去红光满面,整个人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见到我们已经到齐了,教官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现在我宣布五天后就开始我们的第三项,也就是最后一项测试——暗黑格斗!大家在我的英明领导下创造了B组神话,前两项测试都全部顺利通过。呵呵,A组还没有任何一个小队在前两项测试中有这么高的通过率。”教官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他就是世界第一,微微挺了挺胸膛,接着脸色一沉,道,“但是,只有前两项通过是没有用的!你们应该知道,历来都是成者王,败者寇,如果最后一项测试没通过,前两项成绩再好也等于零!当然,最后一项是难了点,但本教官是以全员通过为目标的,今天让你们来就是为了达到这一目标而提前做好准备!” “教官,请问什么是暗黑格斗?”我插口问道。 一听到测试的项目是格斗,我的心就放了下来。在这一项上,如果我还过不了的话,那A组成员就一个也不可能通过了。不过因为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称,害怕有什么限制自己的规则之类的东西,于是就抢先发了问。 教官懒洋洋的回答道:“暗黑格斗嘛,其实很简单。就是在一个三十平方米大小的铁丝笼子里,没有规则,没有时间,打赢为止的格斗。通常参加的都是些技击高手,所用的招式五花八门,负的一方只要不死就不算结束。有些地下赌博组织为这些格斗比赛开暗庄,用以赌博,是一种违法行为。几年前SPO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抓到了一批暗黑格斗的选手,然后就一直被用来进行新学员的最后测试,考验学员面对生死关头的勇气。” 又要杀人吗?我的心猛的一凉,难道真的要栽在软心肠上面吗?可转念一想,只要没有女人,小孩,杀其他的陌生人应该不会造成太大障碍。虽然为了过关而杀人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但那些暗黑格斗选手既然以前参加了暗黑格斗,那他们必定都是抱着死的觉悟的,在我手上成全他们,也同时成全了我,何乐而不为呢!我在心里暗暗为自己辩解道。 “有女人和小孩参加吗?”我轻声问道。 如果为了自己测试过关,而迫不得已的杀自己内心不愿意杀的人,心灵上恐怕会留下一辈子也不能抹去的阴影吧! 教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着道:“以前他们不受控制的时候确实有女人或者小孩参加比赛,但这种比赛女人和小孩能够赢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通常情况下女人和小孩都是狠不下心肠的一类人。”说到这里,教官又看了我一眼,接着道,“除非有人暗中操纵,否则就很少出现女人或者小孩能够赢的比赛。赌徒们也不是笨蛋,通常有女人或者小孩参赛的比赛庄家的收入会锐减。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他们参加的!而且,你们要面对的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会有女人和小孩存在的!”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情又再度愉快起来。 教官清了清嗓子,接着道:“9047,呵呵,我刚才忘了说了。你们这次参加的暗黑格斗规则删去了血腥的东西,并不需要杀人,只需要在五分钟之内不被击倒在地超过十秒,就可以顺利通过。时间是累计计算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倒地一次,最少也要耗去3秒钟时间,下一次再倒地就在3秒的计时基础上再增加时间,直到十秒为止。” 教官的话让我顿时怒不可遏,***!这些规则早说不就好了!故意女人小孩的扯一大通,其实是为了对我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暗指我的妇人之仁。 我的怒目而视教官装做什么也没看到,摸了摸鼻子继续道:“我们组的二十个人里面完全有把握通过的只有两个人,而能否全部通过的关键在一个人。”说着教官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心下顿时有些慌乱,难道因为我瞪他惹的他又想到了什么办法来恶整我吗?而且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冠以‘是为了让大家全部通过’的美名! 我眼神中的恐惧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教官哈哈大笑道:“9047,你怕什么?我现在可全靠你了!你参加测试时只需要记住——不要把对方打成猪头,以免有碍观瞻!” 教官的话惹的众人一阵轻笑,我也不再害怕,高昂着头,得意洋洋的道:“教官你放心好了,我这次一定要再创造一个记录——参加暗黑格斗最快击倒对手记录,这样我就会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三项测试都破记录通过的学员,为教官你争光!” 教官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听到我的奉承话不但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容,反而皱着眉头反问道:“9047,谁说我希望你以最快速度击倒对手了?” “不会吧?难道要我放水?”我奇怪的问道。 教官肯定的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需要你放水,而且要在五分钟的最后一刻,倒地十秒钟!” “什么?让我装输?凭什么?”我的怒火又一下子冒了上来,狠狠的向他吼道。心里也大骂了起来,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不会因为我的一点小小的不尊重就想逼迫我屈辱的认输吧?我决不会答应! “哦,是这样的,我这是合理利用比赛规则,也是为了大家好!”教官一付正义凛然的模样,仿佛他就是最伟大的决策者。 “我输了对别人能有什么好处?”我轻蔑的反问道,如果不是害怕他的恶毒报复,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呵呵!”教官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9047,象你这种极其难遇的格斗高手学员相信就算是SPO创建至今也只有你一个,我能不好好利用你的优势吗?” 教官的赞誉让我稍稍缓和了怒火,但还是气冲冲的反问道:“利用优势就是让我故意去输吗?” “你知道具体规则吗?我们的这项测试的规则上有个很大的漏洞,而你,9047,就是我需要用来抓住这个漏洞的最佳人选!”教官的话铿锵有力,同时也把我捧在了顶尖的地位,让我的怒气消散了不少。我摇了摇头,看着教官等待他的解释。 教官扭头环顾了四周一番,这才用我们仅仅能勉强听到的声音道:“我今天说的话谁也不许说出去,如果被我发现,嘿嘿!我会把那个人的学员培训无限期的延长!并用各种最先进的训练方式对他进行特别训练!听说生不如死的磨练对一个人的意志力,体力等的增加都有很大的帮助呢!” 在教官的恐怖威胁下,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齐齐点头表示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教官这才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每个小队的暗黑格斗对手是由情报部门通过电脑对各个小组的平均实力分析计算,再经过计算机的统计、分析、对比后,甄选出最合适的人选来进行队员的选拔测试的。一般情况下这些选手是绝不会被打倒的,他们都是为了尊严而战,而且实战的经验十分丰富,技巧非常纯熟。通常情况下,就算是A组成员,能够一次通过的通过率也绝对超不过15%,可以说是三项测试里面淘汰人数最多的测试。但正因为如此,它的规则设定里面才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每个小组对手只有一人,我们的学员可以用车轮战的战术令他没有休息的时间。而且除非此人死亡,或者是重伤无法比赛,否则此人是不会被换掉的。而我们现在恰巧有一个可以轻松击败,打伤对手的人,正好可以利用这个规则。所以,9047,我需要你在比赛的时候把对手的腿或者胳膊打骨折,然后耗尽他的体能的时候再认输。那样一来,你后面的学员通过的机会就大了很多!让你故意输是因为肯定会有过不了的学员,你就在第二次测试中故技重施帮助后面的人过关。等到了第三次测试,恐怕我们B组的记录早就被创造出来了!” 听到这些话我颇为惊讶,插嘴问道:“这样的规则对那些暗黑格斗选手岂不是很不公平?就算他们是变相的囚犯,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连续的高强度格斗,任谁也受不了的。后面的学员岂不是很占便宜?而且这样的选拔还有运气成分在里面,怎么能够选拔出优秀的人才呢?” 教官微笑着道:“呵呵,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强呀?跟这些人比赛被淘汰的学员绝大多数都是败在三十秒以内。也就是说,基本上每个学员失败后暗黑格斗选手都会有约四分半钟的休息时间。能够撑过五分钟的学员只是少数,而能撑过五分钟而又刚好顺序排在在一起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个规则基本上能够反应出一个学员的真实水平。这样紧凑的节奏更能够使人紧张,正好可以检验学员在紧张氛围下的发挥水准,达到真正的考察目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不妥之处,满面诧异的道:“可是向来我的测试顺序都是排在最后一位,就算打伤对手也帮不了后面的人呀?” 教官轻笑了两声,得意洋洋道:“不错,前面的测试都是按照学员刚进入基地的的实力顺序排序,可是最后一项却是由抽签决定先后顺序。因为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排在前面的人太过吃亏,而且同时也测试了你的运气。如果运气好,就能抽到后面的签,也就容易过关些。要知道,在战场上运气也是绝对缺不了的东西!” 教官的话又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好运,忍不住在心里暗道:“靠,老子要是运气好的要命正好抽中了最后一位,那就别怪我不帮忙了!” 教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又加了一句道:“这次我决定了,B组的成员不能够全部通过的话,我就不会给已经通过的学员签字认可。” 他的说完后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象在说:“跟我斗,你还早着呢!” 我虽恨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有默认了他要求帮忙作弊的指示。 突然林东的声音响了起来:“教官,不死不休的规则,那么我们这次的测试如果输了不是很危险吗?” 教官哈哈大笑道:“9011,你也太胆小了吧?你们在那些格斗选手眼中只是孩子罢了,他们绝对不会下重手的。否则,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么多的地勤人员是哪里来的?” 说完这些后,教官又根据每个人擅长的格斗技巧特点进行了一些特别的辅导,到了林东和我却跳了过去。对我来说,是因为有实力在摆着,根本不用指导。而林东,相信教官是对他放弃了吧。胆子又小,格杀之技又几乎没怎么学习过,看来只有靠我把前面的人打伤为他寻找机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在恶补格斗中的防守技巧,以前教官教我们的时候非常注重进攻,常说最犀利的进攻就是最坚实的防守,现在遇到了水平比我们高的对手才知道他说的全是屁话。至于体力不足的学员,教官则扬言已经为他们准备了特效兴奋剂。我忍不住暗笑,那些制订这项测试规则的人想必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卑鄙的人来参加测试指导,否则的话肯定会加上一条兴奋剂测试的规定。 众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只有我在悠哉悠哉的休息。因为一来以我的实力不用防守。二来我的防守本领也在同教官的练习中被锻炼的炉火纯青,根本不是他们现在恶补的东西所能达到的境界。 悠闲的休息过后,真正的测试终于正式开始了…… 第二十六章杀戮机器 测试快要开始了,我并没有觉的有什么紧张的,只是有点好奇。原来,这个神秘的地下基地并非只有一层,因为我们现在就正位于原来所处位置的脚下一层。这里的空气依旧新鲜,潮湿程度也控制的刚刚好,面积约有五个足球场大小,从顶部到地面有十多米高,整个空间给人非常空阔的感觉,数十架强力炽光灯把大厅中的一切事物照纤毫毕现,让人不自觉便有一种如同沐浴在明艳阳光下的误会。 整个大厅共有四个铁丝笼子,分布在四个角落;大厅正中却不是铁丝笼子。虽然也同样是笼子,可这个笼子的大小足有另外几个的四倍有余,而且组成较为奇怪,暗红色地板为底,周围的笼壁好象是用碗口粗的铁或者是钢制成的柱子围成的,上部的笼顶倒象是由一整块厚钢板铸成,黝黑沉重的外表与其他四个笼子银白色的闪亮光泽绝然不同,庞然大物的身形孤零零的矗立在大厅正中,整个景象看上去异常诡异。 周围的走道上到处都有全副武装人员在来回巡逻。他们荷枪实弹,身穿黑色军服,头戴黑色头套,只留出两只眼睛,从他们的装束看来,应该是维持秩序的警戒人员。每个笼子周围竟然还有很多座位,看样子还有观众来看,感觉上倒是跟真正的格斗比赛差不多。不过今天来看比赛的人很少,大概是因为我们B组的实力太差,吸引不了什么眼球吧! 从广播通知,到专人领我们到这里来,压根儿就没见到教官的影子。这家伙竟然偷懒不来了,应该是觉得我们这次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虽然他来与不来对我们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帮助,但我对他临阵脱逃的行径还是甚为愤慨! 不过,既然见不到他,也只有在肚子里骂他几句以泄私愤了。 已经悠闲的歇了快有二十分钟了,还没见有什么动静,我有点不耐烦起来,左右看了看,大家似乎对比赛并没有什么热情,时不时低头交流着些什么。久等之下,还急着赶快打完后休息的我再也忍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0 部分阅读 已经悠闲的歇了快有二十分钟了,还没见有什么动静,我有点不耐烦起来,左右看了看,大家似乎对比赛并没有什么热情,时不时低头交流着些什么。久等之下,还急着赶快打完后休息的我再也忍耐不住,向带我们来的人询问比赛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那人看了我一眼,满面讶色的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吗?听说放他出来需要请示,所以得等一会儿!” “我靠!什么人这么厉害?放出来还要请示?”我奇怪的问道。实在想不通,一个在押的准囚犯,让他出来打一场比赛还这么麻烦! 那家伙扭头看了看四周,目光中尽是惊惧之色,伏在我耳边低声道:“听说你们这次的对手绰号叫‘杀戮机器’,还有个外号叫‘嗜血狂屠’,本名不详,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物呢!你没看这次来了这么多警戒人员,他们都是为了防止出事被派来的!” “呵呵!”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哂道,“搞格斗的哪个没个恐怖的外号呀?什么‘地狱杀手’了,什么‘无敌金刚’了,难道都能当真吗?那可就成了神仙,鬼怪一大团了!” 听到我的话后,那家伙也是半信半疑,看来他本人也没有见过那个叫什么杀戮机器的,他先前的说法恐怕只是被道听途说的夸大传闻误导而得来的消息。如此情形下我更是笃定,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的道;“什么杀戮机器?如果我愿意,立刻就把他给拆成零件!” 那家伙似乎不是很相信,反驳道:“我确实听说他很厉害的!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把他给拆成零件,可惜我现在得走了,我们只有领人来的职责,看比赛我们是没这个机会了!”说完后,他就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好象生怕那个什么‘杀戮机器’的出来抓到了他…… 看着那家伙的仓皇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东在旁边问道;“老大,你在笑什么呢?” “我在笑有些人真够胆小的了,听几句传言就吓成那样!”我轻蔑的道。 林东还以为我是在说他,连忙发誓表明自己绝对不害怕。我顺手给他一个响头,道:“去你的,我说的是带我们来的那个家伙!” 林东立即应和道:“就是,就是,我一看他,就觉得他比胆子我还小!” “哈哈!你这个评价倒也中肯!”我满面笑意的回答道。 “……”林东这才发现刚才讽刺别人的话连带也贬低了自己,登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还没顾的上再嘲讽他几句,目光就被突然涌进来的一群人吸引住了。进来的大约有四十多人,全部穿着统一的深蓝色紧身制服,戴着浅黄色的钢质安全帽,背上还都有碗大的白色“工程队”字样。 真奇怪?工程队来干什么?虽然在这个基地待了这么久,可是工程队这个种类的地勤人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他们有的抬着钢筋,有的拿着电钻,有的推着电焊机,…… 虽然人很多,但是显得井然有序。他们的到来令整个大厅顿时嘈杂起来,众人议论纷纷,都在争论这个工程队是来干什么的,由此看来我并不是唯一一个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 这些工程队人员进来后全都默不作声的围着中间的大铁笼,轰轰隆隆的干起活来。在地上钻孔,拧螺丝,固定钢筋,焊接,气割……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确,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埋着头只顾着干活,对周围人们的议论和询问毫不理睬。 其实自从被带到这个大厅,我就知道我们的测试要在中间的大铁笼中进行。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中央铁笼的观众席,而且大厅四个角落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现有的几十名观众也都是稀疏的分布在我们座位周围那片儿,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推断。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些工程队来是干什么的,因为以前从来也没有听说在暗黑格斗前要有工程队来搞建设的。 多半个小时后,工程队建造的东西已经初具雏形,竟是在大铁笼的周围又竖起了一圈一人多高环形的栏杆。正在奇怪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环型栏杆已经开始封顶,装门,接着分隔,终于判断出了到底造的是什么。原来竟是新建了二十个小笼子,连接排列,环绕着大铁笼,仅距正中的铁笼外缘三米左右。当工程队撤离,我们被警戒人员按照学员编号顺序分别赶进这些小笼子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些笼子的用途。感觉自己象动物一样被关起来,我忍不住在肚子里破口大骂。(不敢骂出口是因为这些警戒人员手里可都掂着‘微冲’呢) 接下来的的抽签让我了解到了原来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不能够偷偷的互换牌号,心下不由得暗笑这次测试的组织者也真够笨的,其实找个人把号码对号入座记下来,不就没法互换牌号了吗?竟然费了这么大工夫建造了一圈小笼子,还把我们也关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牌号,是十九号!看来教官的运气并不是怎么好,我就算想帮忙也只能帮的上一个人了!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轮到我就一次过关,免得夜长梦多。如果教官不给我签字通过,我就以他作弊的事情威胁他,大不了一拍两散!而且这家伙也绝对不止做这一次弊,至于事情捅出去后他还能不能当教官,那就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隔邻的林东神色有点不对。他的脸变的纸一般苍白,手握着牌号微微发抖,目光中流露出的只有深深的恐惧,仿佛见到什么妖怪似的! 该不会是这家伙抽到排名第一的序号了吧?竟然吓成这样?刚才还厚着脸皮说自己绝对不怕的,这么快就露底了? 他看着我,神色极为古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到他那难受模样,我觉得一阵心烦,把自己的牌号拿在手里,两手背在身后,转过身背靠着我们之间的隔栏,挡住警戒人员的视线,微微侧过头,轻声道:“我的是19号,排在后面,趁现在没人看见,我们换换!”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牌号,稍稍犹豫了一下。 我害怕时间久了被警戒人员发现,低声催促道:“快点!别被发现了!放心好了,记得上次笼里斗豹子吗?我这次不让那家伙死翘翘也让他变残废,轮到后面你肯定轻松多了!就算过不了我下次也能帮你!” 给完承诺后,我不禁有点后悔,怎么不知不觉的就心软了?竟然轻易许下了诺言!看来这次还是得老老实实给教官当作弊的劳力了。 林东并没有答我的话,飞速的把自己手里的牌号和我的调换了一下,然后缩到了笼子的一角。 这小子通常都是这么胆小的,我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随便扫了一眼换到手中的牌号,一瞬间惊呆了! 咦?怎么回事?他换给我的竟然是20号?这是什么意思? 我恼怒的瞪着他责问道:“喂!你这小子是不是想玩儿我呀?给我换个最后的号码?骗我一次很开心吗?” 林东蜷缩着身子,静静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低沉着声音道:“老大!你就别问了!以前从来都是我听你说,这次你可不可以听我说一次?” 感觉今天的他有点奇怪,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林东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激动的情绪,颤声道:“老大,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 “喂!”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道,“长话短说!我怎么听你的话肉麻的有点过分了?” 林东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因为我的调侃而露出笑容,而是双目通红,滴下几滴眼泪来。 我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闭上嘴巴,挥手示意他再说下去。 他哽咽了一下,接着道:“你那么小的个子,那么瘦弱的体型,却能够对欺负你的学生报以轻蔑的笑容,以强者的姿态藐视他们。当时的我是多么的羡慕呀!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因为你做到的事情是我做梦都想做到的!直到再次见面,你又一次义无返顾的帮了我,(我想说那其实是无意的,可是看到林东的认真的表情,我只有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我害的你去跑圈,你却没有怪过我一句,我的内心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你虽然常常拿我来消遣,来开玩笑,但我知道这只是你亲近人的一种方式,因为你对别人都是不理不睬的!尽管你比我小,但我一直叫你老大,因为在这个字眼里,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每一次,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就有一种平和宁静的感觉。如果有时间,我还愿意一直做你的小弟,永远站在你的背后遥遥望着你。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做小弟了!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一个同你分享痛苦,分享哀愁,分享快乐,分享幸福的朋友?”他的话一说完,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庞刷刷掉了下来。 “朋友?”我被他的话蒙的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痛哭流涕的林东,奇怪的问道,“你这小子到底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要假惺惺的用眼泪来软化我!眼泪不是男人应该用的武器!我才不会同情你呢!小弟就是小弟,在我的字典里,朋友是一种用来出卖的东西。你做我小弟,如果有一天你出卖了我,我也不用那么难受!” 林东失望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背转过身子,看着外面的人,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也没工夫再理他,因为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正想看一看这次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大铁笼的门口,可在宣布比赛开始的广播响起后,却并没有看到大铁笼的门打开,而是听到一阵吱吱哑哑的机器转轴摩擦声。随着这阵声音,大铁笼中间的暗红色地板正中裂开一道缝隙,并缓缓向两边分开。接着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地底升上来了一个六七平方米大小同样为暗红色的正方形平台。说它是平台有点不够确切,因为这个小平台的边缘和大铁笼的顶部似乎有电极相连,形成一圈小型电弧栏杆,阻挡小平台上的人越过。 平台上的人毛发浓密,几乎全裸着身体,仅仅穿着一条染的灰黑的三角短裤,蜷曲身子蹲坐着,把头抱在两膝之间,看不到全部的面孔。不过有一点我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这家伙一定是几年没洗澡了。他浑身粘满乌黑灰垢,头发胡须纠结成一个个硬块,最真切的感受是——即使是在这个无风的地下基地,他的出场也让我立刻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我皱了皱眉头,暗骂道:“***,让老子去揍这种人?简直是活受洋罪嘛!等会儿看能不能申请带个手套!绝对不能和他近距离接触,离的太近说不定还没开打就被熏晕了!不过SPO也真是的,难道有虐待俘虏的传统吗?就不能找个人给他理理发,洗洗澡吗?” 突然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电弧消失了,那个家伙在笼子里的试探着缓缓站了起来。看到他的身型,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家伙身高足有230几公分,站在大铁笼中几乎快碰到笼子的顶部了。他满面灰黑,胡须足有半尺长短,几乎盖住了整个面孔。唯一能够看到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珠中闪动着几许陌生与恐慌。而且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是在看一个天真稚童的眼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外部世界的好奇,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对自身处境难以理解的迷茫。 很奇怪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心头竟掠过了一丝怜悯之情。我赶忙压下纷乱的思绪,关注起即将开始的比赛。 对打败这个家伙我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以说这种人高马大型的对手是属于我最不害怕的类型。身材高大了,力量可能会比较突出,但是相对动作速率就会缓慢,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物理动量定律。就象你不可能去要求一个大个子,让他比一个小的多的小个子更灵活。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对手,因为凭借着我出色的意动之识,他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到时候的他恐怕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 第一个出场的是肌肉男,我不禁暗笑教官作弊的运气真差。由于教官对肌肉男实施的恐吓型精神摧残,使他为了更好的在以后战斗中活下去,而在训练中非常的的努力。可以说是除了我以外,练习最勤奋的一个。他本身力量就非常优秀,再加上两年多的苦练,如今已是非同小可。虽然综合实力跟我比起来还差的远,可他的确是小组中格斗实力仅次于我的,跟小组中其他人比试他都能够恃力破巧,轻轻松松获胜。我想教官提过的两个肯定能通过的人应该就是我和他了吧。 不过今天的对手可是个比肌肉男还要高大的家伙,力量显然是对方的强项。让肌肉男去跟他硬碰硬,分明是自找苦头。而教官在赛前为肌肉男做的战术安排是——趁对方不备一上来就用手臂紧紧箍住对方的双臂和腰,让对方无法再进行下一步动作。说实话,就算是我,如果不小心被他这样抱住,要想挣脱也是极为麻烦的。这个方法无可厚非,本来就是为了弥补肌肉男动作沉稳有余,灵动不足的缺陷的,这样一来使他的力量优势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可惜这次他的对手显然也是个力量型选手,这个不知变通的笨蛋如果还用教官教的办法,很可能会以最快的速度落败。如果用游斗的方法,也许还能多撑一会儿呢。 没想到肌肉男进入大铁笼后竟然聪明的没有动作,那个叫“杀戮机器”的似乎很是害怕,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到了笼子的一角。 看到这一幕情景,我不由的哑然失笑。这就是那个什么非常非常厉害的家伙?心下顿时再一次坚定了“道听途说的东西绝对不可以相信”这个信念。 当看到肌肉男微皱着鼻子,苦着脸的表情后,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他变聪明了,而是他太害怕对方的浑身臭气,不愿意上前抱人。看到这幕情景我差点笑出声来,周围的学员也在这时候一起鼓噪起来,给肌肉男加油助威。 肌肉男得意洋洋的逼上前一步,“杀戮机器”扭头看了看身后,却并没有再后退。对方明显流露出来的恐惧让肌肉男更是有恃无恐,接着再踏前一步。杀戮机器仿佛被吓呆了,竟站着一动不动。 我正在奇怪SPO到底是哪根筋出问题了,竟然安排了一个这样胆小的对手来同我们测试?肌肉男终于忍不住沉默了,大吼一声,冲上去抱住了那家伙的腰,轻易的锁住了对方的双臂。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层层突起,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已是用尽了全力。观众席上没有声音,周围的小铁笼里到是一片欢呼声。 我没有欢呼,因为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杀戮机器”似乎根本没有用力,他那身沾满灰垢的肌肉连动都没动一下。练成了意动之识后,我每次观察别人打架都不自觉的会用上被意动之识,来预先判断他们双方的下一步动作。可是现在我发现那个“杀戮机器”好象根本就没有准备做下一个动作的趋势,而且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肌肉男的动作就好象一个小孩抱着个大人,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突然间,欢呼声骤然而止,我也在此时感受到了从笼子里传来的一阵强烈的压迫感,那股气息中饱含着血腥与狂暴,无风的空间竟给了我一种被空气迎面灌入鼻腔的窒息感觉。笼子中的肌肉男还在满头大汗的努力着奇Qīsūu。сom书,被他环抱着的“杀戮机器”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咯咯嘣嘣的脆响从“杀戮机器”身上传出,这绝对不是肌肉男把他的骨头箍断了,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肌肉男的后颈上还在暴突着的青筋。这应该是对方活动关节的声音,看情况肌肉男是彻底的输了。 约十秒钟后,响声结束,“杀戮机器”身上的肌肉已经暴突而起,那些沾在皮肤表面的污垢也在他肌肉的抖动下簌簌落下,在地上升腾起了一阵灰雾。那家伙的肌肉终于完全显露出来了,从手指到脚趾,甚至到脸部,都是一块块极其标准的肌肉。看上去简直是一个标准的肌肉模型,糅合了力与美的全部。不过这样一张肌肉组成的面孔,看起来却甚是狰狞可怖。而且,从肌肉男愈来愈颤抖的双臂可以看出他的力量根本不是肌肉男所能够抗衡的。 本以为他会轻松挣开肌肉男,很快结束战斗。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取代原来的黑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瞳孔也变的赤红。那目光带给人的感觉只有血腥、残忍、杀戮。看着那双眼睛,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我,竟也不自觉的双腿颤抖,冷汗直冒,没了力气。真真切切的从他的眼睛中,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可能这就是杀气吧。我在笼外尚且如此,在笼中的肌肉男的状况就可想而知了。 “杀戮机器”的脸孔扭曲变形,一双血瞳呈现散光的状态,似乎并没有看着前方的任何事物。紧接着,他仰起了头,“嗷————!嗷————!”,一阵凄厉的怒吼震的众人的耳朵嗡嗡做响。从他大张着的血盆巨口中,清晰的看到了四个足有三寸长的犬牙。 这还是人吗?怎么看上去也象是野兽的牙齿! 他并没有挣开肌肉男,而是双臂往前一合,箍住了肌肉男的腰,轻轻用力,咯嘣一声响,肌肉男被倒折了过来,后脑碰到了脚后跟。肌肉男那惊恐的面孔,瞪的如同死鱼般的眼睛,满脸不相信的表情,组成了一辐凄厉的画面。鲜血顺着他的嘴唇喷涌而出,仿佛一眼红色的泉眼。使这幅极静的景象中,又跳动着一丝妖异的残酷。 “杀戮机器”并没有罢休,把对折的肌肉男又折了一次,变成了四折。这才抛下已经断了气的肌肉男。地板上的血已经漫流到了笼子外,笼子里还有肌肉男临死的时候因失禁而排出的大小便,血腥味与粪臭味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 已经有人跪倒在地呕吐起来,还有人在哭着喊妈妈,也有人拼命的拍打着笼子吼叫着要退出考试。到现在我才明白了建造这些小笼子的真正目的,原来是只是为了阻止后面的人逃跑引起混乱而已。 下面的观众似乎对这些情景很感兴趣,一个个情绪高涨,在肌肉男被杀后拼命的鼓掌叫好。 “杀戮机器”似乎失去了理智,对观众的叫好声回以愤怒的嚎叫。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耳中又响起教官的话“你们在那些格斗选手眼中只是孩子罢了,他们绝对不会下重手的!!!!!!” 为什么?为什么教官你要骗我们?你不来是因为不敢面对我们吧?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是那种被最亲近的人出卖的痛苦,我是真的不愿意再承受一次了! 五分钟到了后,第二个人被赶进了笼子,十秒钟内被拆掉了四肢。……看着一个个曾经同住一室的队友被一一残忍的虐杀,愤怒的我,拳头越攥越紧。“咯吱”一声响,我才发现手中的牌号被自己攥裂了。 这才想到林东,这小子把他的号码换到了我的前面,原来是因为他当时感觉到了危险,然后他就把留在最后的机会让给了我。遇上这种对手难道留在最后就能占便宜吗?没看到每个人上场的时间都不超过十秒钟吗?这个笨蛋!傻瓜!混蛋!自私的要我留在最后,承受看着他丧命的痛苦,一点也不会为别人着想! 不!我绝不在临死前承他这个情!我愤怒的喊叫他,要把牌号换过来。可他却始终背对着我,不发一语。 现在想想刚才的我真是可笑!本以为自己是在帮他,结果无意说的话反而令林东下定了和我交换牌号的决心。反倒成了我挟恩图报,轻易就剥夺了林东多活五分钟的权利。关于他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在做临死前的告别。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眼眶中忽然有一种湿湿的感觉。我们两个这两年多的经历,一一浮现在眼前。 一同吃饭,一同训练,一同战斗,同室倾谈,嬉笑怒骂,出生入死……一切的一切,仿佛电影般流过我的脑海。 朋友?我这样算什么朋友? 我大吼一声,向林东怒道:“小子!你想我当你是朋友的话就立即把我的牌号还过来!” 林东转过头,看着我,轻笑道:“老大!我才不当你的朋友呢!我可不是为了出卖你而生的!呵呵,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弟。” 他的表情让我惊奇,此刻的他非但没有一丝惊恐,而且一张脸上布满了宁静祥和,仿佛将要去参加的不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决斗,而是安闲的去赴一场清幽淡雅的晚宴。 我的指节已经攥的发白,嗓子已经喊的嘶哑,可是他还是对我毫不理睬,脸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平静。 我无力的坐倒在地,无言的看着一幕幕屠戮在大铁笼中上演。 第十八号已经被揉成了一团骨肉不分的东西,还有四分多钟就轮到林东了。我着急起来,甚至向警戒人员投诉,自己刚才换了牌号,要求自己先上。可是警戒人员摆摆手,表示事情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反正是按着牌号决斗,至于换还是不换,都是大家自愿。 我忍不住摇着铁栏杆,狠狠的对林东骂起来。他准备上场前,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我道:“老大,知道一句话吗?‘狂风虽猛,但终有歇;暴雨虽骤,亦终有息!’记住,别放弃,要活下来呀!我还等着你给我报仇呢!” 什么意思?他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小子在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涌了出来,眼前的情景也模糊了起来。 突然一阵寒冷的感觉流过身体,如果在以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可现在我非常肯定的感觉到了,这是杀气。但绝不是“杀戮机器”的杀气,他的杀气炽热、猛烈、血腥、狂暴,可我现在感觉到的杀气冰冷、汹涌,残酷,绵密,而且这股杀气驱散了刚才那种让人窒息的腥臭。 我擦了擦眼睛,所看到的一幕让我顿时目瞪口呆。 大铁笼中,林东站在“杀戮机器”的对面,那股强大冰寒的气势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杀戮机器”已经被他的气息逼迫到了笼子的一角,愤怒的低声嘶吼着。 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久以来一直瞒着我?玩儿扮猪吃老虎?靠!原来被他骗了!我还一直自以为厉害,以老大自居,也不知道我得意洋洋的时候这家伙是怎么看笑话的?那么他平时的胆小也是装出来得了!怎么说这种情形我的腿都有点抖了,他倒好,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原来是有深不可测的实力藏在身上的。 看来我这次还要靠林东救命了,虽然有点伤自尊,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根本不愿意死的,有太多的仇恨未了!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大言不惭的说要如果有幸得脱,一定为他报仇,现在想起来真有点脸红。 我努力的瞪大眼,想看看林东到底展示什么高超的技艺来为惨遭屠杀的队友复仇。可接下来的发展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林东身上散发的杀气突然一滞,“杀戮机器”在压力一减的空当一拳打在林东的左肩上。一瞬间,碎骨夹杂着血肉四溅纷飞,林东如同纸一般抛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笼壁上,又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 怎么回事?拥有那么厉害的杀气的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还在隐藏实力吗? 躺在地上的林东身上依旧连绵不断的放出冷厉的杀气,可已经不如刚开始那么强烈。“杀戮机器”嘶吼着冲上前来,一拳又一拳的打下来,两个斗大的拳头仿佛一双铁锤,依次抡在在地上,把林东的身体砸的粉碎。 我还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喉咙里堵的难以呼吸畅通,什么也喊不出来。 渐渐的,林东的身体在物理上已经不属于活着的人了,可是他的杀气还在绵绵不断的从那堆碎肉中释放出来,让“杀戮机器”的拳头一刻也没有停歇,一双巨拳,越来越猛烈的砸在地板上。不长时间,地板已经被砸出了一个深陷的凹痕。 终于,我吐出了喉咙里憋的气,喊出了声音:“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了!住手!……”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求别人,可是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怒吼着打在地上。每次拳头与地发生的碰撞,都如同凿击在我的心上,痛苦的感觉让我的指甲深深的扎入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现在的我仿佛在忍受着最残忍酷刑的折磨,眼睁睁的看着最好的朋友在眼前被虐杀而无能为力。是啊!是朋友!为什么到这一刻我才认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呢?其实自从接受了那份咸鱼饭,我就等于接受了这份珍贵的友谊。可是从最初,一直到最后,我都由于虚荣心的蒙蔽而将这份友谊误会成了可以炫耀,可以利用的东西。而在好友为我舍弃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却无知的残忍的拒绝了好友的要求,我从没有真真正正的承认好友的地位。现在想承认,却悔之晚亦。此时的我,良心终于受到了最为残酷的审判。 五分钟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他的挥拳的力度越来越小,林东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终于,一切都停了下来。广播也几乎在同时宣布我的测试正式开始。 我根本用不着警戒人员威胁,一个箭步冲进打开的笼门。入目尽是地上一大堆难辨分明的碎肉,那个“杀戮机器”浑身几乎被鲜血浸透了,刚才的持续大运动量令他好象也累了,低垂着双拳,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我怒吼着冲上前去,发疯般的把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小腹上,足足三分钟,他动也没动。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最终疲惫的我停了下来。这时我才发觉一阵刀削般的疼痛从双手传来。垂下视线,发觉自己的双拳已经血肉模糊,白森森的手骨也露了出来,想再挥拳,却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一点挥动拳头的力气。 接着,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一个愈来愈大的拳头,感觉自己身子一轻,飞了出去。消失意识前,我睁眼看了看,发现自己被打的嵌入了铁柱中间,扫了眼两边的铁柱,心道:“中间的那根现在应该在我身体里吧!听说犯了错的人下地狱后都要被穿在铁柱上烤,我倒好,现在已经先被穿上了!看来我还是没有能力报仇的……” …… 第二十七章生体实验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都是一片苍白的颜色,光线很强,耀的眼睛也睁不开。感觉只有眼珠可以动,脖子以下没有一点知觉,同时在空气中还有一股熟悉味道,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妈妈的怀抱中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到了天堂吗?原来死竟是这样容易的一件事情!妈妈,我终于再见到了你了!爸爸,也许我还有机会对你说声对不起。林东,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继续做好朋友了。……想着,想着,我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周围耀眼的强光中,整体轮廓被光线勾勒出一个男子的身型。是谁?爸爸吗?身高好象不够。林东吗?身高好象还是差了点。 正绞尽脑汁思索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9047,你醒了吗?”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一股亲切夹杂着厌恶的感觉在胸中升起,真是奇怪的感觉。努力的想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我费力的把眼睛对着面前的人影聚焦。渐渐的,模糊的轮廓清晰起来,周围的光线也黯淡下去,那张神秘的面孔终于清楚的映入我的眼帘。 “教官?”我沙哑着嗓子喊了出来,怒火已如火山爆发般喷射而出。如果我现在能动的话,一定会冲上前去狠狠的揍他,不顾一切的痛揍他!只可惜我现在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只能够用自己的声音和眼神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自从眼前的一切变的清晰后,我就明白自己并没有死,而是苟且的活着。刚刚由于突然睁开眼睛造成了不适应,才产生了周围都是强光的错觉。如今的我,应该是在重症监护室中,在我旁边看护我的就是刚刚出卖了我们的教官。 教官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9047,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不需要任何解释!你的解释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我愤怒的吼叫着,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却也无法做到。 教官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道:“我开始也并不知道你们的对手就是那个家伙,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参与暗黑格斗的测试了。” “那你知道后呢?知道后你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我们参加测试?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死的很冤枉的?都是你间接害死了他们!你还算什么教官?”我冷冷的回道。 教官神色黯然,低沉着声音道:“我当时以为去申诉就可以把人换掉的,我以为是电脑出错才为你们选择了这样一个你们根本无法对付的对手。结果刚到就被扣押了起来,关了十天禁闭。等到我出来的时候,木已成舟,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被关禁闭?你少再骗我了吧?他们会有权利就因为你去抗议这点儿小事就关你禁闭?”我轻蔑的嗤道。 教官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你又犯了别的什么事儿?偷盗?打架?破坏公物?”我对他还在为自己找理由推脱的行为十分不满,毫无顾忌对他的话发出无情的嘲笑。 “作弊!我因为在极限生存中帮忙作弊的行为而被罚了禁闭?”教官无奈的答道。 “你承认了?”我满脸的不相信,“还是有人告密?” “都不是!”教官阴沉着脸着道,“我们太低估测试组织者——情报部门的能量了!从我帮忙作弊开始,全程都被留下了证据。在每个人配备的呼叫器里,都有一种非常先进的超声波全球定位装置,我们的一切行动,对方几乎了如指掌。” “那为什么我作弊都没有人发现?”现在第三项测试已经不可能通过,第二项作弊于否都不再重要,因此我毫无顾虑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教官黯然一笑道:“9047,我不是教过你吗?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敌人。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你的仇人应该是情报部门的高级官员,推荐你来只是想害死你。可惜他的运气不好,两次都没有成功。” “什么意思?”教官八九不离十的猜测让我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罗猪人那肥胖冷森的圆脸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很简单,第一次不拆穿你的作弊行为是为了让你有机会参加越南的那次任务,可惜你不但没死,反而真的立了大功。第二次则直接挑出一个你绝对对付不了的对手,只是他想不到你又侥幸逃过一劫罢了。”淡淡的语气中,教官又回复了往日的神情。 一瞬间,我变的异常迷茫,楞楞的看着教官,颤声问道:“难……道……他们……他们都是间接因我而死?” 教官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这次事故的发生,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我对教官的话甚是不解,教官却只顾着低头沉思起来。 忽然发现他皱紧了眉头,隐隐听到他低声念叨了一句:“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一点儿也不反对?” “谁?反对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教官却不再说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它道:“9047,你这次伤势可很难痊愈了。手骨几乎碎完了,脊椎骨也断成了几截。如果不是你当时被一拳打飞出去,从而卸去一大部分打在你额头上的力量的话,你说不定早已头骨粉碎,命丧黄泉了!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你极有可能下辈子都在床上度过了!” “呵呵!”我自嘲的笑了两声,沉声道,“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本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呢!现在活着这条命就当是捡回来的了!” 教官安慰道:“是你运气好!要不是被撞弯变形的导电柱为你的身体卸去很大一部分撞击力量的话,你的小命肯定早就玩完儿了!” “导电柱?什么东西?”我对他的话非常奇怪。 教官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导电柱就是杀戮机器所在的笼子中四周的柱子形东西,每根柱子有5米长,直接连通上下两层,如果人不进去的话,就全天24小时有十万伏的高压电流通过。这是为了防止杀戮机器逃跑的设置。很显然,任何钢铁制作的柱子恐怕也经受不住那家伙愤怒的一拳。为了保证优异的导电性,那些柱子都是由纯银制成的,质地很柔软,所以你才侥幸逃脱性命。” “不会吧,怎么看上去和铁的一样?”我诧异问道。 教官的神态突然深沉起来,低缓而平静的道:“那只是外面一层漆的颜色,因为在以前,柱子曾因为被人血污染而丑陋不堪,漆成类似钢铁的颜色是为了使血的颜色不再那么突兀明显。” 我的心情也随着教官的话沉重起来,那血腥的一幕幕仿佛又重现在眼前。定了定纷乱的心神,我低声问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高科技制造的彷真机器人吗?可现在的科技好象还到不了能造出这么逼真的程度吧?他的力量,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够达到的,你如果知道有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提醒我们?”看到教官转了转眼珠又想转移话题,我立刻提高声音,怒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害了他们的也有你一份!因为你是知情不报!” 教官也被我的话挑起了怒火,吼道:“你以为我想他们死吗?谁知道天狗竟然会同意曾经制造过死亡风暴,应该已经被永远封存的杀戮机器出战?” “天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终于说了吧?现在你应该解释一下原因了吧?” 教官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诺诺道:“9047,其实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好处。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了解,大致情况我到是知道一些。中国近代以来受过大大小小的侵略无数,而影响最广,受害最深的是日本在二十世纪中期发起的侵华战争。古代有个天狗食日的神话,天狗的取名就借意于此,喻指将一切对中国的侵略意图在萌芽状态毁灭吞噬。天狗并不是个战斗的组织,它是由一批精英科学家组成,从事的是高科技方面的技术支持。SPO的设备制造,武器检测,后勤供应,资金流动等等,都是经由天狗控制。其实SPO就是由天狗一手成立起来的,现在只是由于职能的不同而相互之间独立存在了。十年前天狗开始了一个代号为‘星期六’的计划,‘星期六’是取意圣经上的七天造人故事,天狗把自己暗示为可以创造一切生命的万能上帝,他们的自信与狂妄可见一斑。总体来说,该计划是在可能的情形下,集合人体的所有数据,通过化学药物,生物溶剂,电流刺激,程式控制等方法来激发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潜在能力,也叫做完美生命体计划。杀戮机器确实不能算是真正的人,他可以说是改造人,哦,这种说法也不够确切,应该算是被强化了的人吧。他以前是SPO的一个队长级人物,因为犯了错,就自愿充当实验品。只可惜接受了‘星期六’实验后他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智商只有两岁孩童的程度,而且受到稍微的刺激就嗜杀如命,所以就被关了起来。自从五年前第一次为A组的一个最优秀的小组做暗黑格斗的测试,令那个小组所有的23人无一幸免,制造了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死亡风暴’事件后,近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参加暗黑格斗测试的,所以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他参加对你们的测试!” “那他也算是生化武器了?”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道,“我们其实是在做实验品吧?实验这件武器的威力吗?” “实验品?”教官自嘲的笑道,“我不也是一样?只不过被用做实验品的方式不同罢了!你在这里就要接受这个事实。”话到最后,教官已经转为一脸凝重的神色。 “接受事实?”我冷笑了一声,“要我接受什么样的现实?用不用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1 部分阅读 “接受事实?”我冷笑了一声,“要我接受什么样的现实?用不用现在把我解剖了研究研究他们的实验失败品能对人体器官造成多大的伤害?” 教官看了看我,接着道:“你抵触也没有用,我虽然曾经听说过这个计划,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个计划按道理早就应该被放弃了,杀戮机器就是个非常明显的废品明证。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控制他的行动,他的一切作为皆出自本能,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妄图接近他的人几乎无一幸免。而9011却是他们所开发的最新计划的重要成员,在这个时候被这样牺牲掉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不管那个什么天狗的狗屁计划,总之,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所有人,总有一天我会要他们偿还欠我的!”我一字一顿的恨恨道。 教官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以后的几天,偶尔会有医护人员来看我。我对别人都是不理不睬,直到有一天有人了来给我打针,然后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围非常暗,只有一盏发出红色光芒的台灯在我床前不远处,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文弱中年人坐在台灯下。柔和的红光,为他下巴上的青胡茬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纯白的工作服,标准的圆顶帽,证明了他作为一个科研人员的身份。 看到我醒来,他微微咳嗽了一声,低声道:“你醒了吗?” 我狠狠的皱着眉头,动了动脖子,脖子以下还是没有任何知觉。我摆了摆头,苦笑道:“怎么了?你是属于天狗的人吧?要解剖我了吗?” 那人的神情有一丝尴尬,也含着一丝诧异,奇道:“你也知道天狗?” 我冷笑道:“狗历来都是别人的工具,天狗也不例外,我知道的比你能想到的多!你也不用转弯抹角的了,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 怒色在那人脸上一闪而过,很快,他的表情又回复了平静。 我不由得心下暗道:“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如此讽刺都能够坦然面对,气量到是不小。”本来想看他怒火中烧的狼狈姿态,谁知竟没成功。 金丝眼镜平复了一下气息,淡淡道:“狗也通常是最忠诚的一种动物,他们至少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同样,我作为天狗的成员,对中国的忠心程度是你根本比不了的!我今天的提议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如果你能够接受的话,这件事情对我们双方来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哼……!”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也清楚吧?”金丝眼镜继续道,“以现有的医疗条件来说,你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你难道甘心一辈子永远躺在床上?”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顿时翻腾起来。是呀!我不能这样一直躺着,有太多的事情要我去做,有太多心愿没有完成,可是,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吗?这几天我的头部以下根本没有任何知觉,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屈辱的活着,我刚才故意骂他,其实也是希望能够更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没有希望的日子,精神也被时间一点点的蚕食,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数次就此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只是实在太不甘心,才迟迟的没有付褚实施。现在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我还有复原的可能,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有了反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继而回复平静的语气道:“我们可以让你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优秀许多!怎么样?你应该会考虑接受这个要求吧?” 他的话没说完我就猜到了他的本意,原来他是想让我接替杀戮机器的位置,做完美生命体计划的实验品。想到那个家伙的恶心形态,我立即回绝了他的要求。让我变成那样,还不如躺在床上再等机会。 金丝眼镜根本不愿意罢休,接着道:“林东是你的朋友吧?” 我微感诧异,因为其他的人很少叫林东的名字,都是用编号来称呼的。 “是的,怎么?你认识他么?”我随口回答道。 “那当然!”金丝眼镜仰了仰脑袋,得意的道,“我还算是他的老师呢!他的精神力技能训练全部是由我一手操办的!” 听到他的话,我一下子火冒三丈,脏字脱口而出:“***!你这混蛋算什么老师?送自己的学生去送死?” 金丝眼镜狡黠的一笑,道:“其实是你害死他的,如果你们之中有人能够生还,那么绝对应该是他!哦,不,应该这样说,如果没有你的话,他肯定能够毫发无损的通过这次暗黑格斗测试,这一点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证!” 他的话让我大惑不解,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儿!” 金丝眼镜满脸兴奋的道:“自从林东被发现,我这几年都在研究精神力的有效应用,林东其实已经掌握了两个精神力应用的本领。一种是威慑,也就是用自己的气势压制对方,让对方难以有任何的动作。一种是隐匿,是令对方在不能亲眼见到的情况下根本感受不到实施此法之人的存在。杀戮机器虽然非常厉害,但是他的本源意识已经消融,一切行动都是靠着本能感知,正好可以受到精神力特技的克制。如果用隐匿,杀戮机器根本就不会不会发现林东当时在笼子里;如果用威慑,只要不给杀戮机器开始动作的机会,他同样会由于本能而不敢有所异动!只可惜他为了某人,用精神力压制对方,令杀戮机器在精神极度压力下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牺牲了自己,让你成功的侥幸存活下来,如果你就这样自暴自弃的当个废人,不是在践踏他的一片苦心吗?” 金丝眼镜的话让我的心剧烈翻腾起来。原来林东竟然有这种本领?只是他一直没显露、炫耀,所以我才一点儿也不知道!现在想来,上次在越南我亲手杀的第四个人时的情形,当时并不是那人刚好犹豫了,而是被林东运用精神力的威慑,吓的呆了一下。这才给了我击杀对手的机会,我在无意中被救了一命,可是那小子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自夸过。再想想教官先前所说的我们B组有两个人肯定能够通过,另一个人不是指的‘肌肉男’,而是指林东吧!只是因为林东的精神恐吓并不能给对方肉体造成什么损害,教官才没有让他加入帮忙作弊的行列。看来教官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他一直没有对我说,恐怕是害怕我知道了之后对自己会更加自责吧!林东其实是故意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来给我逃生的机会,我终于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制造了杀戮机器的狂风暴雨,令轮到我的时候杀戮机器因剧烈的消耗而没有恢复过来,给了我一线生机。如今的我更加痛恨自己当初要求换牌号的行为,正是我的热心坚定了林东牺牲自己的决心,我却什么也没有回报他。在他临参加最后的测试前,我也没有能够给他一个明确的让他做朋友的答复。回想起他为我所做的种种,泪水忍不住顺着腮帮缓缓流下。 看到我的反应,金丝眼镜微笑着道:“9047,其实我们的完美生命体计划根本就没有停止下来。创造‘杀戮机器’的时候本已臻至大成,只可惜当时没有考虑到药物对精神力的侵蚀作用,才导致出现了一个丧失本身意识的失败品。我们虽然对外宣布该实验暂停,但实际上我们都在暗地里继续测试。上次的失败是在两个方面,一是没有控制好刺激药物的剂量,致使其力量等超越肉体承受的极限,为了宣泄这种肌肉承受不了自身力量的痛苦,造成了恶性的嗜杀本能。二是没有选择精神力比较强的人选,结果导致在人体改造过程中出现了精神力分崩离析,意识丧失的情况。” 我打断了他的话,插嘴道:“这两条都是通过理论总结出来的吧?没经过实验就枉下判断,根本就不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应该做的!” 金丝眼镜的脸上突然现出狂热的神情,两眼发光道:“谁说我们没有经过实验?林东本来是最合适的人选,只可惜他运气不好,没这个福分。不过当我们看了当时的录象经过,你在冲进笼子的开始几分钟竟然靠着气势压制了‘杀戮机器’,说明你的精神力偶尔也会出现超过常人的高峰,所以我们决定让你做这次的实验。举个例子说,在化学溶剂里你的骨骼分子会被分解,然后重组成为最坚固的排列序列,任何断骨都可以毫无损伤的还原。而如果凭借现代医疗技术,要想让断骨毫发无伤的还原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的神经系统经过融合实验后,会比人类极限增加15%到20%的反应速度。可不要小瞧这15%到20%,很多时候战场上的生死就是由这个细小的差别来决定的!你的力量,灵敏度,速度,等等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只要你能够协调好,你的格斗本领绝对是世界第一!” 那家伙的话让我的心碰碰的跳了起来,如果实验成功,这个诱惑也太大了。我不但可以站起来,而且还会变的超越从前的自己。实话说,这些天来躺在床上等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过我还是小心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口舌?我现在在你们手里,动也不能动,你们想拿我做实验我反对也没有用呀?总是感觉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金丝眼镜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道:“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在实验中有一种半微溶性负电子,专门负责融合神经系统的。如果实验接受者不是有百分之百的强烈融合意识,这种电子就会变成不溶性的,到时候的最终收获很有可能就是一堆不能动的肉而已。” ***!看来这个实验并不是百分百的保险,失败几率也非常大。到底是应该保守点,等待医疗技术进步到能够治好我?还是干脆冒险,直接把命赌上去搏一搏? 我正犹豫间,金丝眼镜又发话了:“你是不是也因为自己的身高问题很苦恼?现在象你这么低的个子女孩子可不青睐。(‘我又不需要别的女孩青睐!’我在肚子里暗暗道。不过想想也是,身高问题确实也有一段时间困扰了我)你的骨骼生长分析图谱已经出来了。我们判断是因为你在小的时候过于严苛的负重锻炼影响了骨骼的正常发育成长。不过你幸运的是在1——6岁和10——16岁这两段人体发育成长最快的时间里停止了负重锻炼,才有了你现在接近170公分的身高。你的原始身高应该是178公分,实验结束后你预计能够达到181——183公分。” 现在的我对身高的问题并不关心,而是在苦苦思索到底是跟命运赌一把,还是做随波逐流的等待。 金丝眼镜根本不给我考虑的时间,紧接着道:“你好朋友不是为你丧命了吗?你难道不想为他报仇吗?如果你能够成功的参与完成‘完美生命体计划’,为他报仇也是轻易而举的!” ***!要报仇的话你们也有一份吧?不过那个罗猪人才是主犯,而杀戮机器这个杀人工具也绝对不能放过!看来还是赌一把的好,教官不是说过我的运气好的让他羡慕吗,正好试试运气。我深吸了一口气,抑住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坚定的答道:“好!” 金丝眼镜听到我的回答立刻笑容满面,奉承祝贺的话扑面而来,好象我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完美生命体实验似的。 ※※※※※※※※※※※※※※※※※※※※※※※※※※※ 这是一个完全圆形的大厅,说它完全圆形是因为这根本就如同在一个标准球体的内部,四周全部是弧型的光滑金属物质,在这些金属物质的表面泛着深蓝色的光芒,却显得柔和而不刺眼。 大厅的正中悬浮着一滴淡蓝色的液体,一滴的称呼可能会让人低估它的大小。其实它足足有一个房间的体积。由于处于金属大厅中人为制造的失重状态,这滴液体呈现绝对均匀的球体形状,宛如一个地球的模型静止存在于浩瀚的宇宙空间之中。 现在我全身赤裸的泡在这滴液体中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够移动的反应,唯一能动的只有双眼。液体中似乎溶解了高浓度的氧气,我泡在里面并没有丝毫的不适,透过那半透明的液体,看着周围温柔的深蓝色光线,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只是不能移动,没有触觉,让人稍微有些不太习惯。 失重状态下的情境我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以前在实践练习的时候就有过这种训练,那时感觉一不小心胃里的东西就会飞出来,并不像今天这样舒服。刚想到这里,突然之间眼前一片黑暗,慢慢的,慢慢的,我的视线在微弱的淡兰色液体的荧光照耀下变的清晰起来。 是的,我不但看到了,而且好象也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声音。周围的暗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清晰的声音却显然并不是它发出来的。只是隔着那层阴影,无法判断声音的发出方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力恢复后不久,嗅觉好象也恢复了。一阵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这个气味有点熟悉,可到底是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 终于,我被那酸臭的侵蚀搞的一阵恶心,只觉得想吐出点什么。就在我有这感觉的同时,我清楚的看到了四周的黑影蠕动幅度突然变的巨大起来,四壁全部向中间挤压,仿佛要向我撞击过来,淡蓝色的液体剧烈的翻腾,而我也产生了被抛的东倒西歪的眩晕感。猛然间,我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现在的我应该是在自己的胃中,刚才那种酸臭的气味就是胃液造成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的意识溶进了淡蓝色的液体,又被这些液体带到了自己的胃中,所以我才能够拥有这么清晰,这么逼真的感觉。心情一瞬间兴奋起来,科学竟然有这么奇妙!让我感觉到如此奇特的事情,在自己的胃中!这恐怕是常人连想都没想过的情景吧!如今的情形,应该是我的全身内部都被这种淡蓝色的液体渗透了,耐不住好奇心,我又让自己的意识闲逛起来。进入那层薄薄的血管壁,我才发现连我全身的血液也和这种液体混溶到了一起。追寻着那声声振奋人心的声响,我又神游到了自己的心脏。好美妙的感觉呀!在自己的心脏里。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咚咚声,感受那潮水汹涌般的震撼,第一次,我由衷的领悟到了生命的美好! 可惜这种舒适惬意的享受并没有持续太久,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扩散开来,这种变大的感觉顺着淡蓝色液体的传递层层推进,不久之后就到了自己的身外。相信没有人能够象我现在这样,如同站在另一个世界看着自己的身体,那健美的体格一直是以前别人羡慕的资本。如今看来其实也只不过瘦瘦小小,并不比教官的体格看起来强多少。现在想到自己当时那得意洋洋的神气模样,顿时觉得一阵羞愧的感觉涌上心头。看了看外边,大厅墙壁上的金属颜色已经由深蓝变成了浅紫色,闪动的频率也更快了些,偶尔还有几朵莹紫的火花在金属壁上亮起。在火花亮起的一刹那,可以看到液滴与大厅墙壁间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曲折电光相连。 大厅墙壁上的光线闪动频率愈来愈快,颜色已经由淡紫转为深紫,甚至接近于黑色。空间中存在的电光却变的越发的耀眼,用紫色的曲折形状连接着墙壁与液球的外缘。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扩大的速度在不断的增加,再看自己的身体,肌肉已经在隆起,身高也开始快速的增加,甚至已经把皮肤绷的渗出淡紫色的血珠来。(紫色的血液颜色是因为红色的血同蓝色的液体混合造成的。) 如今不由的庆幸自己的意识已经游离出本体之外,否则的话,这种痛苦恐怕可以把人痛死。本以为这个实验就快要完成,可是随着身体改造的进行,我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意识的扩散速度正以几乎几何倍数的速率增加,直到终于突破了那层液球造成的外缘薄膜。 几乎就在同时,我的眼前陡然一黑,意识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虚空里,周围尽是一片黑暗。视觉,嗅觉,触觉,听觉,又全部离我而去,唯一能够证实自己存在的是陷入黑暗的感觉。我竭尽全力的想回去自己的身体,可那股巨大的拉扯力让我产生一种如同蜉蚁撼树的无奈。 这就是所谓的意识融合吗?想起了金丝眼镜先前说过的话,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沉痛的悲哀。难道我要就此魂飞魄散吗?不!绝对不行!我不甘心!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绝对不会放弃!绝不放弃! 我努力的将自己的意识向身体靠拢,拼尽一切能力对抗那种拉扯的巨力。一幕幕情景出现在我的眼前,林东临别前那淡淡的微笑,杀戮机器那双充满血腥气息的眼睛,小叔得意的狂笑,罗猪人冷森的面孔……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一看这个让我如此愤怒,又如此不舍的世界,最终,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八章再战狂屠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意识已经完全回归了本体,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五根手指立即在液滴中划出一个个小小的旋涡,这才发现液滴已经变得透明,并散发着白净柔和的荧光。整个空间比以前更显得明亮,周围的弧型金属墙壁也已恢复了冷银色的自然光泽,在荧光的映衬下更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我依然悬浮在这个球体空间的正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皮肤的颜色比以前稍微浅了点,表面也变的异常光滑,从前留下的伤疤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肌肤。浑身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且匀称,并没有出现我在意识分离时看到的暴突而起的恐怖形象。手掌变的比以前大了许多,早先磨就的老茧不翼而飞,十指也显得纤细修长。可以明显看出自己身高的增长,肩膀也宽厚了许多,整个身形显得十分的舒展。 看到自己的全新形象,微微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冲动。我又试着挥了挥手臂,包裹着我的巨大液滴立即四散分裂,分散成无数个晶莹透明、美丽浑圆的液珠在空间中来回飞舞,较小的液珠互相间碰撞后又合成一个较大点儿的液珠,这些无规则的乱舞,趣味横生的融合,让处在整个空间正中的我看的津津有味,乐不思蜀。 可惜好景不长,还没等我把包裹自身的大液滴整个分裂,一阵轰轰隆隆的声响过后,我就突然往上方的金属壁加速飞了上去。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一头撞在了上面,“当——!”的一声巨响,充分验证了这次撞击的猛烈程度。我正捂着撞的七昏八晕的头不明所以然,那些刚才还悬浮在空中的液滴紧接着落下把我淹没在其中。此时我才想明白,我撞上的所谓头顶的地方就是金属球室的底部,看来失重状态下的我在球形金属室内是以头下脚上的状态悬浮,而我却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自己眼中的方位就是正确的,以至于重力突然恢复后对自己的身体移动方式始料不及,结果就撞了个满头包。 那些透明的液体倒还真不少,在整个球型室的底部竟然也可以淹到两米多深。泡在这些液体里面睁着眼一点儿也不感觉到对眼睛的刺激,并且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如果不是明显有被液体浸泡的感觉,我可能会误会现在是在空气中呢。 虽然泡在这些液体里也挺舒服,可出于本能,我还是蹬着脚浮出了液体表面。头刚伸出液面就觉得不对劲,液体表面以上的空间竟然是真空的!我不但没有呼吸到一丁点儿空气,而且还感觉到胸口涨的发痛,眼珠也有种要夺眶而出趋势,我立即知趣的又沉了下去。狠狠吸了两口气后,不禁为自己刚才在失重状态下的玩耍举动暗暗心惊,如果我当时把包裹自己的液体全部分裂出去的话,那不是等于把自己暴露在真空环境下吗?看来以后千万不能随便拿科学实验的东西玩耍,否则随时都玩掉自己的小命的。 没过多久球型室的底部开了一个门,我顺着那些液体滚了出来,接着就掉在了一个巨大的钢丝漏网上面,那些液体都漏了下去,只剩我孤零零的躺在网上。我抬头看了看上房刺眼的灯光,皱了皱眉头。还没等我看向四周,一阵巨大的欢呼声伴着震耳欲聋的鼓掌声立刻淹没了我。 扭头看看周围,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倒圆锥型的大厅,此时的我正处在大厅的底部,周围一圈圈往上都是座位,整个大厅座无虚席,大致能够看到座位上人们的纯白色工作服,因为我所处地方的光线远强于他们所在的位置,所以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服饰应该跟金丝眼镜一样,都属于天狗这个科研系统的。从这些人狂热的欢呼声中可以判断出——这次的“星期六”计划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想到好不容易得到近距离接触天狗的机会,竟然看不清楚周围的人。我忍不住叫骂起来:“***!你们没看到老子头顶上的灯太亮了吗?想照死老子呀?” 我的话一骂完,头顶的灯光就被调暗了。看样子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纵使用骂的语气,他们也立刻满足我的意愿。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并没有让我同感欣喜,因为毕竟我是在里面冒险的人,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在外面看热闹而已。 嘿嘿!你们不是最神秘吗?正好趁着这个你们心理最亢奋的不设防时期,窥探点儿你们的隐秘! 我扫视了四周一番,发现男女老少都有,总共有一千多人。看来这个组织的成员非常的庞大,而且对人才的吸收也没有什么限制。他们这些人有的与相邻的人拥抱欢呼,有的自己一个人蹦着跳着,有的眼睛直视着我闪动着狂热的光芒,有的不断的向我比画着胜利的姿势…… 咦?怎么女士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象非常想看,却常常在我的目光看过去后立刻转移自己的视线。终于让我逮到一个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移,顿时脑袋翁的一声响,整个脸涨的通红。***!我怎么忘了呢?我一直是一丝不挂的!纵使脸皮象我这么厚的,在一千多人面前全裸展出也让我不由的大惊失色、面红耳赤。我在第一时间用双手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大声怒骂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给老子找件衣服?” 我的神情动作让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所以我大骂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周围立刻又响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看他手上拿的白色长褂,应该是他把自己的工作服脱下来了。 等他走到近前,我才认出原来是金丝眼镜。我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工作服披在自己身上,指着他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故意让老子出丑?现在才给我衣服?” 他两眼狂热的注视着我,根本就没听到我骂的话,而是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编号……多……多少?” 不会吧?这家伙不是高兴傻了吧?怎么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虽然满心厌恶,但还是看在他为我脱衣解围的份上,随口答道;“9047!” 他的嘴张的老大,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了,不过从他仰起的眉梢可以勉强判断出他这是兴奋的表情。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的胳膊。我顿时眉头紧皱道:“干什么?实验已经结束了!别想随随便便研究我!” 金丝眼镜立刻松开手,狂笑着跳了起来,口中大叫着:“成功了!成功了!你不是傻子!你不是傻子!” “我靠!现在我俩比起来好象你才更象傻子吧?”我在心里暗骂道。 就这样,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钢丝网上欣赏着一群疯子的胡乱庆祝,谁也没有告诉我应该到哪里,应该怎么出去。 直到我愤怒的抗议,要求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旁边的金丝眼镜阻止我道:“9047,你现在还不能离开。你身上粘的生物培养液每一滴价值最少40万人民币,而且属于国家特级机密技术,我们必须等你在重力网上把身上粘的东西沥干才能让你出去。” 我无奈的撇撇嘴,只有傻等下去。 还好,没过多久身上的东西就全部滴下去光了,我终于在一片沸腾的人声中匆忙走下那个重力网。 刚下地就发觉身子一轻,只觉得走路都象要飘起来的感觉。我忍不住问旁边的金丝眼镜道:“喂!你们这里也搞失重吗?” 金丝眼镜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是因为你的肌肉力量已经是你以前的三十倍左右,你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走路,当然会有要飘起来的感觉了!” “什么?三十倍?”我惊的瞪大了眼睛,纵然有心理准备还是为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我自己以前的力量自然心中有数,如果增加三十倍,那是什么概念?简直不可想象! 他不顾我的惊愕,接着道:“你还需要再接受物理治疗,还有心理治疗,以适应你现在新的身体!” 新的身体?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一阵酸意让牙根生疼,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改变了多少呢?” 忽然间想起什么,我一把拉住金丝眼镜的胳膊焦急的问道:“有镜子没?我的容貌到底变了多少?”话问出口后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我本来就不够英俊,如果再变成了满脸横肉或者面部畸形增大的话,恐怕以后女朋友就不认我了! 金丝眼睛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放心好了!为……防止药物……侵害大脑……神经,我们……所用的……药物并没有……刺激你的头部……” 看到他满头大汗,扭曲着嘴唇哆嗦着回答的样子,我不由得奇道:“喂!没有变就算了,我又没怪你,你怎么怕成这样?” 金丝眼镜已经快翻白眼了,奄奄一息道:“你……我……骨头……捏……断了……”就此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 我已经在这个医疗观察室做了无数遍身体检查了,整日都在锻炼对自己身体机能的控制。我现在身高的标准值是181。64公分,由于身高突然激增了十几厘米,刚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看到的东西老是用手拿不到,下台阶的时候总是判断失误一脚踩空,不过这些还不算最麻烦的。最让我头疼的是每次拿杯子喝水,一不小心就会把杯子弄破,吃饭的时候夹断筷子更是常有的事儿,自己穿衣服穿鞋子还必须是特制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把衣服穿破,把鞋子穿烂,以至于我几乎成了个手脚齐全的特护病号,什么都要别人照顾。而且为了更快变成正常人,每天锻炼下来,肌肉困的都跟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一样。大家可以想象,如果一天到晚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做,是一件多么痛苦差事。 好一点的是现在终于快要熬出头了,经过一个多月的刻苦锻炼,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掌控自如,而且也适应了自己那身可以说是现今人类中最强的力量(排除杀戮机器,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把他当成人类来看)。而且金丝眼镜也告诉我,现在的我已经快该出院了。 这天金丝眼镜又为我做了个彻底的血液检查,我奇怪的问他这是干什么的。他告诉我说是为了测我的血液溶氧量。 “溶氧量?这是什么东西?” “每个人在剧烈运动的时候都会消耗大量的氧气,而氧气不足则会造成肌肉发酸,发困,无力,等症状。普通人把这种现象叫做肌肉疲劳,你经过改造后的血液可以溶解运输的氧气量是普通人的6倍,这样你的耐力将大大提高,大概是人类极限的两倍左右。由于这一指标必须在你的力量控制稳定后才能测出准确的数字,所以直到今天才做这个测量。” “等等,为什么溶氧量增加6倍,耐力只增加两倍?” “因为这是以你的肌肉的单位消耗能量来计算耐力的,你现在的肌肉单位耗能要远高于普通人!哦,对了!你的潜水时间将是普通人的六倍,这次你满意了吧?” “靠!我又不是潜水员,这有什么好的?***!以前自己的优势耐力现在倒成了各项能力中的相对劣势了!”我嘟嘟囔囔的低头小声骂着,然后抬起头笑容满面的道,“帮个忙好吗?帮我找块钢板!” 金丝眼镜疑惑的皱皱眉头,还是满足了我的要求。 对着面前这块一平方米左右大小,三公分左右厚的钢板,我用左手持着,吐气沉声,右拳全力击打在上面。“当……!”的一声巨响,钢板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印。虽然被震的一阵耳鸣,但我还是对自己拳头所造成的效果甚为满意。真没想到只依靠人体本身的肌肉力量,竟能造成这种威力的后果。 我得意的舞了舞拳头,歪着头问旁边的金丝眼镜:“喂,眼镜,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轻松打败那个杀戮机器了?” 金丝眼镜的神色一滞,支吾道:“当……那当然了!” ※※※※※※※※※※※※※※※※※※※※※※※※※ 头顶的灯光刺的眼睛发痛,周围人声鼎沸,大都是为我喝彩的。现在的我正在大厅正中的巨型笼子中,对面的正是我誓言要杀掉的对手——杀戮机器。 这次的观众显然比上一次要多的多,观众席上早已爆满,周围四个角落竟然也有人落座。好象还有人操持赔率,让看客来买我们两个的输赢,台下的加油声也是此起彼伏,纷乱嘈杂的声音甚至胜过过热闹的集市。 主办此次格斗的宣传竟然是“……超级新人类大战嗜血狂屠,谁输谁赢天来断!…… ……顶尖对决,不容错过!…… ……超越人类极限的较量,究竟孰能胜出???……” 一大堆巨幅宣传画帖的基地里到处都是,看的人眼花缭乱,等到后来知道了这次比赛贵的超乎想象的门票,和蜂拥而至赌我们输赢的睹徒型观众,就不由得不佩服他们这些聪明人真有赚钱的头脑。而我,好象成了免费的劳动力了。不过让我心情舒坦一点儿的是,宣传画上我被宣扬成浑身散发着正义光芒的大英雄,杀戮机器那家伙则被刻画成残忍、血腥、无恶不作的大魔鬼。 现在的我也有了完全战胜杀戮机器的信心,因为任何故事里都是正义的英雄最终除掉了邪恶的魔鬼。而且开我赢的盘口要远大于杀戮机器的,让我更是充满了自信。反正空闲时间还有很多,杀戮机器并不是一开始就很厉害,所以让我有余暇在台上享受一下做除魔英雄的陶醉滋味。空气中还是飘着那股让人熟悉的腥臭,对面的杀戮机器一动也不动,眼神中充满了无助的迷惘。我可不会再被他的眼神所欺骗,根本不等他反应,就飞起一拳打在他的心脏部位。他被打的闷哼一声,直直退后了好几步,而我则被反震之力震的连退十多步,直到靠在笼子壁上。甩了甩震的发麻的右臂,我不由的暗暗心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以我现在的力量竟然吃了小亏!看他的样子我那一拳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他已经闭起了眼睛,全身的骨骼也开始咯咯吱吱的作响,身上的肌肉随着骨骼的响动渐渐暴突而起。 我当然不会给他从容变身的机会,趁他还没睁开眼,猛的跳起,抡起左拳,一拳砸在他的额头上。几乎在我砸中他额头的同时,发觉他脸部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接着一股巨力从他的额头爆发而出,我跳在空中的身子在两股力量的碰撞下直接抛飞了出去。等我稳下身型,才发觉现今的情况非常不妙,我竟然整个左半边身子都被震的发麻,暂时根本无法移动。不过从这一拳我也准确的看破了他抵挡我拳头的方法,就是在我击中他的同时,着力点周围的肌肉同时运作,让爆发力在这个点瞬间爆发,从而可以把身上的任何一个点都变成自己的拳头,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防守。现在的我虽然看破了他用的技巧,可再怎么想也找不到破解的办法。而且最危险的是我现在不能动了,如果他这时候来给我一拳的话,我可没他那种防御本事,恐怕会立即惨败身亡。 幸运的是那家伙似乎还沉浸在他那血腥的气息中,久久不睁开眼睛,让我有了喘息之机。当他再一次睁开眼,血红色又一次布满了他的眼眶,凌厉暴烈的杀戮气息夹杂着他那凶猛迅速的巨拳汹涌咆哮着迎面而来。而我就象在狂涛怒海中飘摇的一叶小舟,不断的躲闪他猛烈的攻势,在一波又一波死亡气息的缝隙中求存。开始还有人给我加油,后来干脆都静了下来,再后来,已经有人为自己买错了人而痛哭失声。 虽然我闪避的很艰难,但杀戮机器终究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意识只依靠本能行动的失败实验品,经常会因情绪影响而在拳路中出现明显的破绽,我偶尔也可以轻轻的打中他几拳。而他空有压倒性的气势,却因为全身上下明显的肌肉收缩动作,让我可以先一步判断他出拳的方位,而连我的衣角都打不到。我之所以不用尽全力打,是因为我击打的力量愈大,他身上所给予的反击力也愈大,全力打在他身上的话就跟自己跟自己对拳效果差不多,那是自找苦头。我借着这十多拳已经清晰的判断出他在各种情况下受力时着力点周围肌肉的收缩发力情况,只是苦无击倒他的有效方法。 以前的我根本如同井底之蛙,一点儿也不了解杀戮机器有多厉害。现在自己的实力有了极大的进步,这才明白杀戮机器的恐怖之处。说实话,就算是把杀戮机器固定起来让我随便打,我也没办法把他怎么样。真后悔自己太托大了,本以为这次用拳头就可以稳操胜券,早知道就在身上藏一把枪了。就算我用偷袭的方法把杀戮机器干掉了,相信天狗他们也不会拿我这个新的英雄人物怎么样。可惜一切后悔到现在也已经晚了,我只有努力的躲避着对方的重拳,然后时不时的为对方“搔搔痒”。 渐渐的,情况越发不妙起来。杀戮机器的极速重拳令他的拳头前端周围形成了一部分空气非常稀薄的空间,而我正时刻处在他拳头的锋尖上,这个空间刚好把我的头部包裹,让我几乎呼吸不到什么空气。现在的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的减弱,速度也变的呆滞起来,大腿还有点酸痛。真***倒霉!这个感觉是疲劳!没错!是疲劳!由于吸不到足够的氧气,我这么快就开始出现了疲劳的征状!如今的情形真是让我叫苦不堪。 随着我的愈发狼狈,杀戮机器空前的兴奋起来。突然,他停止了动作,仰着脖子,张开血盆大口,昂首长啸起来。那轰若惊雷的啸声震的周围的众人一个个摇摇欲倒,整个大厅里轰隆隆的回音也是连绵不绝。而我则差点笑出声来,废品就是废品,如果他能够趁胜追击完全可以在十秒钟内把我击倒。现在他却愚蠢的给了我喘息之机,而有了这次机会的我肯定不会再离他的拳头那么近了。虽然他的力量,甚至速度都强于我,可惜他对我假动作的判断就如同稚童一般,我凭借主意动之识可以轻易的让他拳拳打空。现在只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等他的啸声停止,我早已躲的远远的,这次我不再尝试着去击中他而是时刻和他保持距离,让他愤怒的拳头都落在空处。就这样,时间几乎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刚开始还有人喝彩,到最后观众们都为这乏味的比赛搞的昏昏欲睡了。因为怎么看上去也只不过是一个傻大个追着个小个子跑来跑去的,还经常性的打空拳。 终于,杀戮机器也开始累的直喘粗气了,无处发泄的杀气让他几乎把嗓子吼破,可是对付我就象拳头打跳蚤,根本没一点作用。看到他的狼狈模样,我久等而来的机会终于到了!我在心里默默念道:“机会永远是留给最有耐心的猎人的,杀戮机器,受死吧!” 就在他一口气即将呼出完的一瞬间,我猛的冲上前去,一拳朝他的眼睛打去。他立即微微仰头避过了我这拳,同时双手合抱,锁住了我的右臂。在他锁住我右臂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2 部分阅读 就在他一口气即将呼出完的一瞬间,我猛的冲上前去,一拳朝他的眼睛打去。他立即微微仰头避过了我这拳,同时双手合抱,锁住了我的右臂。在他锁住我右臂的同时,我飞起一脚踢在了他两腿中间,他顿时“啊!”的一声痛吼,顺势一拳把我打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我的后背撞在了导电柱上,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后柱子扭曲凹陷了进去。由于预判好了他这一拳所击打的位置,我早就将力量聚集在胸口的肌肉处,可以说是借用了他的方法。虽然不可能如同他那样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如同拳头般自如使用爆发力,但在固定的部位应用还是能起到作用的。至少来说,我现在并没有受伤,只是身子被震的一阵酸麻,踢中他的右脚也隐隐作痛。 这一脚是我筹划了良久的,因为他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可能把肌肉力量练到眼珠和下体,这次成功的袭击应该可以结束这次漫长的格斗比赛了。 靠着导电柱,我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定眼望去,登时整个心都凉了。杀戮机器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痛的倒地不起,而是愤怒的瞪着我低声嘶吼着,刚才的给他造成的疼痛似乎根本没对他的行动能有任何影响。 我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害部位受了我足可裂金粉石的一脚,竟然可以如同没事人一般! 看着他低吼着并不过来,我也只有靠着柱子喘着粗气,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自己的体力。终于,还是他最先忍耐不住,又一次冲我打了过来。我不断的躲闪着,却发觉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实——这家伙不知怎的突然变聪明了,打向我的每拳都不把力量用尽。他的这种做法让我用主意动之识引诱他打错方向的方法威力大减,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的拳头打中。在我狼狈不堪的躲闪下,观众席上买杀戮机器赢的人一个个鼓噪起来,“用力呀!……打……” “打死他!……用点儿劲呀!……” “笼角!……把他逼到笼角!……” “操!……怕什么呀!……干掉他!……” “怕?”听到这个字我脑中灵光一现,突然间我明白了杀戮机器每拳不出全力的原因,并不是他突然变的聪明了,而是他对导电柱的一种本能的惧怕。这些柱子可能在他刚失去意识的时候就是困着他的工具,他一定在这上面吃了不少苦,以至于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本能惧怕。他并不明白在比赛的时候这些柱子是不通电的,看来上次的暗黑格斗测试我也是因为刚好卡在了导电柱上才令他没有对我赶尽杀绝。现在既然知道了原因,我顿时放开了手脚,把主意动之识引诱他击打的方向全部瞄向了身后的导电柱,他立即就因缩手缩脚而被我轻易的打中几拳。那些下面买我赢的观众立刻也鼓噪起来,加油叫好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恨不得我能立刻把杀戮机器拆成零件。 外面的喝彩声几欲掀翻顶棚,笼中的我却是有苦自己知。虽然我在表面上占据极大优势,但我的每一拳对对方来说根本如同隔靴搔痒,而我却根本没有他那种恐怖的抗击打能力,如果不小心挨上一拳的话恐怕得立即败亡当场。现在的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而且看样子那家伙的耐力好象也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由于他一直进攻,我只是防守、躲闪,所以才没有这么快体现出我们两个的体能差距。不过看情况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唉!要是有个枪不就可以立即解决问题了吗?现在的我根本是在做无意义的苦力嘛!他就算举起双手任我打,我也拿他没办法呀!”我无力的自言自语着,同时小心的躲避着飞速而来的巨拳。 “枪?”我的双眼一亮,“外面的警戒人员不都拿着枪吗?现在我只要把杀戮机器引出笼子外面,让他们那些警戒人员自己解决他好了!反正我的目的并不是赢得比赛,而是为了干掉杀戮机器,是谁下手现在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至于那些警戒人员会不会有伤亡,就不需要我来考虑了,当初你们这些人逼迫我们B组的学员进笼子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怜悯之情,让你们受到些惩罚也不为过,也让你们来尝尝被迫害的滋味吧!” 注意既已打定,接下来就是怎么把杀戮机器诱出笼子了。可是任凭我怎么恶毒的谩骂,他都一句也听不懂,还是一板一眼的出拳,没有一点愤怒的迹象。而我又不敢把身子背对着他去撬开导电柱,只能无奈的磨蹭下去。最终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背靠着导电柱轻蔑的对着他比了比中指。 奇迹发生了!我的手势他竟然能明白,而且反应更是超乎预料的强烈!骤然间扑面而来的杀气令我几乎窒息,瞪的浑圆的眼睛中也缓缓渗出两滴血水来,他那饱涵着痛苦、悲伤、愤怒的凄厉嚎叫声让人耳膜欲破,连满头长发、根根胡须也全都倒竖而起,那股愤怒狂暴的气势压的我忍不住要闭上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坐倒在地,他的拳头堪堪掠过我的头顶,带起的劲风刮的我头皮生痛。这毫无顾忌的一拳,将我身后的导电柱击的直飞了出去。我几乎在同时连滚带爬的逃出了笼子外面。 杀戮机器也如影随形的跟了出来,那愤怒的神态好象不把我撕碎誓不罢休。我狼狈不堪的在一个个警戒人员之间穿行躲避,所有挡着他路的人都被他当场拳杀。观众的惊叫声,声嘶力竭的求救声,濒死前的惨叫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工夫那些警戒人员就死伤大半,而我则因为被他追的太紧,连抢一把枪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有反应过来的警戒人员开枪了,在枪响的同时我滚到了一边。几滴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扭头看去,那个不可动摇的巨型身影终于在一片剧烈的枪声中轰然倒下。 骚乱逐渐平息,我站起身看着那个浑身鲜血,躺在地上渐渐不动的杀戮机器,心中道:“这大概是第一次在你的身上也有自己的鲜血吧?” 两滴温暖的泪珠顺着我的眼角缓缓落下,面对着身前的尸体,我沉声喃喃道:“林东,你这臭小子!我为你报仇了!你要能亲眼见到该多好呀!” …… 第二十九章挥断之拳 站在操场的中央,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曾几何时,这里还是我们B组所有学员共同训练,互相打斗,争相使坏的场所。林东那满脸崇拜的表情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大,你这样练会累坏的!” “靠!多管闲事!臭小子,滚一边去!” “老大,你的拳头真的流血了!” “这小子!你怎么跟娘们儿似的?记住,男人流血不流泪!现在流血是为了以后能够不再流泪!” “那……,老大,你以前一定是经常流泪,现在才这么喜欢流血!” “***!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别再来耽误我练爆发力!” “老大,你练来练去就是那么直直的一拳,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意嘛!” “新意?好!让你看看我的最新绝招——飞沙拳!” “啊!老大,用沙子洒人是下三滥招式!” “下三滥?好!今天就让你这臭小子再尝尝我的‘飞沙直下三千尺’!” “啊!……救命!……老大!……我认输了!……啊!……你天下第一……” ………… 握着手中的细纱,眼前的人影渐渐淡去,那讨饶的哀叫声似乎仍萦绕在耳边不散,攥紧拳头,纤细的纱粒缓缓自指缝间溢出,如金色瀑布般自半空落下,扬起的微尘仍是那样翻转腾挪,热情的人造太阳又不断的为它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橘红色的边缘随着尘雾不断扭曲伸缩,仿佛一场由沙子精灵所组的舞蹈,热情中包着含蓄,欢快中透着哀伤,一切是那么唯美、安详…… 美丽的景象一如往昔,触目的感觉却再没了往日的欢欣与快乐,只感受到一股物是人非的凄凉充塞胸间。挥挥手,抛却最后一粒沙屑,仿佛就如此丢掉了过往的一切悲哀与忧伤。挺起胸,昂起头,我轻声告诉自己:“刘信语,你是最好的!从今天起,你又可以对着别人骄傲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9047,你来锻炼身体呀?” 一个声音不是时机的传入我的耳朵,令我顿时火冒三丈,***,哪个家伙又在称呼我的编号?还偏偏选在我正自我陶醉的时候? 我愤怒的扭转头,看到了教官那张充满笑意的娃娃脸。 “哦!原来是你?”我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有气无力的道。 “咦?你怎么了?你对教官这是什么态度?”教官满脸的疑惑。 我一听他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态度?你对刚刚英勇杀死恶魔的英雄什么态度?要知道英雄也是有名字的!你张口闭口的就用数字,我用‘你’字来称呼你已经算得上足够尊重你了!” “名字?英雄?”教官先是一脸的惊愕,继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家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谁告诉你杀戮机器死了的?人家现在还正好好的呆在笼子里呢!”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我一把揪住教官的领子质问道,“我亲眼看到那家伙被打的满身洞的,他怎么可能活过来?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想骗我?” 教官咳嗽着推开我的手道:“你这家伙一点儿都不懂得科学,还自以为是。杀戮机器作为实验失败品是一个非常珍贵的数据比对指标,可以说他的重要性根本不亚于你,天狗绝对不会随便失去他的。你看到的只是他被打了麻醉弹倒下的情景罢了!” “可是……可是……我当时闻到了枪响后的硝味,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判断错的!而且我亲眼见到从他身上流出的鲜红血液,是他的血也应该错不了!”我不敢太肯定,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根由。 教官摸了摸鼻子,奸笑道:“9047,那只是专门为杀戮机器特制的麻醉枪所造成的效果罢了,因为普通的麻醉枪根本注射不进他的肌肉。你这小子不要自以为天下第一就得意忘形了,如果你还不赶快改变自己的看法,只会更早日迎来自己的死亡而已!” “天下第一?”我迷茫的喃喃道,“我有这样的感觉吗?” 教官冷冷的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现在的你根本奈不了杀戮机器如何!要知道,杀戮机器在参加实验前可是身经百战的SPO队长级人物,跟你这个菜鸟根本是没法比的!而且他被刺激的力量,速度等增长程度已经超过了人体承受的极限,而你的只不过是刚刚接近人体极限临界值而已,如果他没有丧失意识,你能在他的拳下支撑过三十秒就顶天了!清醒清醒吧!” 教官的话犹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让我瞬时呆立当场。原来我这么弱的?而我还自鸣得意的以为凭借诡计就可以为好友报仇?我跟杀戮机器的打斗确实一直是处在下风,当时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自保罢了! “那……那……为什么我们的决斗判了我赢?”我无力的想找出点理由来支撑自己饱受打击的虚荣心。 我的话刚说完,教官就一跳而起,高声大骂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主办方竟然用点数的多少来计算输赢?笼子中的比赛用点数比较胜负?这算哪门子的道理?这混蛋规矩害的老子赔的的一塌糊涂!我敢肯定,再给两个你也打不败杀戮机器!” 教官的话让我登时瞠目结舌,原来弄了半天一直强调我不如杀戮机器,竟然只是因为害的这家伙赌博输了钱了? ※※※※※※※※※※※※※※※※※※※※※※※※※※※※※※※ 格斗训练场里冷清清的,中间的训练台上只有我一个人对着面前吊着的拳击袋静静发呆。站在这里已经快一天了,我一直在苦苦思索能够打败杀戮机器的方法,却丝毫没有头绪。 比力量,比速度,我都不如他,唯一能够胜过他的就是灵活性吧。可是空有灵活的移动又有什么用?没有绝对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上次让他中几十颗麻醉弹也许是我能够做到的伤害他的极限吧?他的肌肉抗击打能力已经超越了常人可以想象的范畴,上次他们用的麻醉枪恐怕根本就是用真枪在弹头上涂点麻醉药罢了。否则以我对枪械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会让判断错误的情形出现。显然,普通的枪支丝毫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损害,而重型枪支我又无法带到决斗现场。现在的我真正是一筹莫展,想不到一丁点儿方法。 难道就如此向命运屈服?难道要用这次自欺欺人的胜利来告慰亡友?毕竟,我确实尽力了呀!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甚至是抱着赔上性命的觉悟参加决斗的!可最终的结果呢?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到此为止吧,反正那家伙也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怪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甘心?痛楚的感觉还是纠缠在心腹,那破碎的血肉,飞溅的猩红,仿佛一次次在眼前重演。林东最后的声音依旧在耳边环绕不去……报仇,报仇?怎么也忘不了我跪在笼子外恳求他住手的无奈、愤怒、哀伤、无助,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微笑着许下的誓言……林东,我会为你报仇的,让我的双手,蘸满仇人的鲜血…… 是的!我一定能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他虽然堪称怪物,可他一定是有弱点的,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他怕电,可电并不能杀死他,只是让他吃苦头罢了,否则天狗的实验者也不会用电笼来关他了。刀?也不行,任何金属在他的拳头下就跟泥土的效果差不了多少,而他那身奇怪的爆发力本领又让他如同浑身长满拳头一样。学习他的那种本领吗?也不行!他的那种本领不知道是因为药物刺激所拥有的还是原来本身练成的,虽然原理很普通,但是要做到象他那样令身体的肌肉在被击中瞬间反应;对我来说根本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那只是防守的技能,虽然让人很羡慕,可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一点儿用也没有。如果学会了,在笼子中跟杀戮机器的对打也不过如同是两个乌龟比谁的壳硬的闹剧,而且最先撑不住的一定是我。 唉……真是苦恼呀!按理说他的浑身每个点都有自动转化为类似拳头的本领,可同样为金属制作的弹头为什么就能够射入他的肌肉?对了!子弹能够穿入他的肌肉是因为速度!太快的速度令他身上着力点周围的肌肉群没有时间来收缩发力,进而伤害到他。就如同柔软的金属弹头可以轻易射入比远它坚硬的岩石的道理一样,过快的速度令阻挡的力量大打折扣,从而创造了超过本身质地能力的杀伤力。可是,虽然我现在的出拳速度已经远超过了常人,但也不敢自认为能够比的上子弹的飞行速度,而且显然,要想靠速度让他的肌肉没有时间反应甚至必须拥有超过普通子弹的飞行速度出拳,这根本就如同天方夜潭,是绝对没办法实现的事情。 越想越是头痛,我忍不住抱着头跪倒在训练台的木地板上。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9047,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呀?” 听声音就知道是杜教官,此时的我心情沮丧万分,也不看他,抱着头无力的道:“教官,我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为林东报仇了?” 教官的声音很是无奈:“难道仇恨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他,只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实验品而已,你就不能同情他的痛苦吗?” “同情?”我一跳而起,怒吼道,“我记得你前不久还责怪我太仁慈了,今天却让我同情一个怪物?你这到底算什么?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亲手杀害我朋友的凶手的!” 教官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现在的你虽然非常非常厉害,但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杀死杀戮机器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可能?这些只是懦弱者为自己逃避寻找的借口吧?只要永不放弃,一切皆有可能!”我轻蔑的反驳道。 “呵呵!”教官突然奸笑了两声,道,“那我刚才看到的是哪个笨蛋头痛的跪在地上呀?” 我脸上一红,喃喃道:“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这样大言不惭的嘲笑我?有本事你替我想个办法出来!” “哦?那你说说你的疑惑吧?”教官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脸上的神情却还显得是兴趣缺缺。 他的漫不经心虽然让我很生气,但我实在是想的头痛,还是忍气吞声的把自己刚才的分析祥详细细的向教官解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分析后,教官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给你个忠告,譬如说,如果你急着小便,刚好男厕所满员,你完全可以到女厕所解决嘛!哈哈,哈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则在原地跳着脚怒骂贱男教官,***,我如此诚心诚意的请教,他竟然调侃我? 咦?不对!以教官的个性,刚才的话绝对不会是无的放失,难道他在暗示我什么?男厕所不行,就用女厕所,即正的不行就从相反的方向着手。我不可能让自己的拳速比子弹快,那就应该从慢上想办法。可慢不是根本没用吗? 对了!我双眼陡然一亮,一切顿时豁然开朗。子弹能够伤害杀戮机器是因为它超过了杀戮机器肌肉的反应时间,既然我不能比子弹快,我可以在他的肌肉反应后无力的情况下对其进行杀伤。先用第一拳引诱他的爆发力,然后在他爆发力过后难以反应的时候给他真正的致命一击!这也就是慢比快更有效的最佳明证!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在已经步入山穷水尽的境地时,被教官的话点醒,找到了通往胜利的明径! ※※※※※※※※※※※※※※※※※※※※※※※※ 格斗训练馆的平台上只有教官我们两个,我得意的看了站在身旁满不在乎的教官一眼,扬起拳头,大喝道:“看我的!挥断之拳!” 在声音落地同时,右拳划出一道平直的线路,一拳打在面前的拳袋上。 “嘭!”的一声,我的右拳穿过了拳袋,雪白的海绵碎片四散横飞,旁边的教官直看的目瞪口呆,半响回不过神来。 我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教官?我这可以算得上是天下威力最大的拳头了吧?哈哈,这次我要亲手拳杀嗜血狂屠,让他的鲜血成为我最新创造的功夫的第一样祭品。哈哈,哈哈……” 教官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被我这威力奇大的一拳吓了一跳,突然他一跳而起,一边翻看着拳袋,一边在嘴里嘟囔着:“这小子一定是设计好的把戏让我看,我一定能找出破绽……” 我皱着眉头推了他一把,埋怨道;“教官,你也对我太没有信心了吧?我骗你干什么,我是真的创造了一种新的武技——挥断之拳。” 教官还是满脸不相信的模样,揪住我的拳头研究起来:“你这小子肯定是藏了什么尖锐金属在拳头里,否则根本不可能把吊在半空的海绵拳击袋打穿!” 对教官的不信任我只有抱以苦笑,任他研究了半天,直到他流露出彻底失望的表情,我才解释道:“每种事物受到重击后都会产生相反方向的抗力,从而抵消绝大部分施加在它身上的破坏力,而我的挥断之拳就是在第一拳击中事物的时候引诱出它们的反方向抗力,而在它的反方向抗力即将消失的时候才真正施加毁灭性的力量。表面上击出的是一拳,其实却是极其迅速的两拳。由于拳的发力有间断,而且真正要击打的目标是所施加物体的反击力断层,所以我将之起名为挥断之拳。这种拳法是一种威力非常大的拳法,理论上甚至可以击穿做坦克装甲用的压缩钢板。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行的通,实践中是不可能实现的。钢板的反方向抗力出现的时间太短了,凭借人的反应能力是不可能抓住这个机会的。但海绵就不同了,刚才我击打在拳击袋上的效果就等同于把袋子固定、紧压到没有一点儿弹性的程度,然后再全力打在上面,这样自然能够轻松打穿海绵拳击袋了!当然,对付杀戮机器那一身威力无比的肌肉爆发力,用这种方法应该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重伤他!跟他决斗我总是无能为力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教官并不答话,皱着眉头道:“9047,你的这种拳法实用吗?每个不同的事物的反击力的反应时间是不同的,也就同时要求你的挥断之拳也必须练的适应不同的时间差。这样一来,你必须保持非常多种类的挥断之拳,恐怕到时候连记都记不过来呢!” 我自得的笑道;“教官,我自己创造的拳法自己还能不知道吗?的确,每个人的肌肉反击力的反应时间是不同的,这种拳法只能对固定的和我已经了解的事物有效。它需求的条件非常苛刻,还有一点是必须要保证的是拳击出力量的方向必须与着力点保持绝对的垂直,因为只有保证绝对垂直才能确定一拳击出后两次的着力点完全重合,否则就会跟普通一拳的效果一样。我也根本没指望它在以后能够派上什么用场,这只是为了对付杀戮机器专门设计的拳法,用完之后对我来说根本就没用了!说老实活,现在我的挥断之拳只能够对刚才演示的海绵拳击袋和杀戮机器的肉体有效。由于我已经打了杀戮机器不知道多少拳了,经过仔细回忆,我对他的肌肉爆发力的反应过程非常了解,这一次我肯定会让他的肌肉爆发力防御全无用武之地!” 我的话一说完,教官就酸酸的道:“没想到你这个臭小子倒还真不简单,连这种方法都想的出来!” 我讶异的答道:“教官,还是你用厕所理论点拨了我呀!我能够成功的开发出这种拳法最该感谢的是你吧!” 教官的神色十分古怪,惊叫道:“不会吧?我当时根本没听你的分析,我的男女厕所理论只是暗示你,找杀戮机器报不了仇的话可以找主犯报仇,就是那个推荐你来的情报部门高官,那样也现实一点儿,真没想到让你这小子误打误撞想出这样一种方法来。而且你发现没?你的挥断之拳只能你自己用,因为普通人的肌肉与神经反应能力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瞬间击出两拳。你创造的可是名副其实的废物武技!” “哦?废物武技吗?呵呵,要不我再增加练习一拳专门对付你的挥断之拳,反正我们以前对练的时候你肌肉的反应规律我还记得!” “我跟你又没仇,你专门为我练挥断之拳干什么?” “为了不让这门武技变成废品呀!以后你指导我格杀之技的时候我可以用出来同你切磋切磋呀!” “混小子,从今以后休想让我指导你武技!本教官是绝对不会给你报复本人的机会的!” “哈哈,原来教官你对废物武技也这么惧怕呀!哈哈……哈哈……” …… 第三十章灵魂洗礼 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大厅,这次的观众少了很多。人们稀稀拉拉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连小声的议论都听不到。整个大厅的空气格外的凝重,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比赛前夕的氛围,看样子上次杀戮机器冲出电笼所造成的恐怖阴影还在影响着人们。那些警戒人员一个个把枪抱的紧紧的,紧绷的神经几乎一触即发,而且每个人都明显下意识的尽可能远离笼子。 这次格斗比赛的批准过程异常的顺利,几乎没费周折就获得了首肯,上次的伤人事件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除了气氛稍有点不同外,一切都与上次开始时的情形差不多。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次竟然是我让先进入笼子。站在空荡荡的笼子中间,只感觉到一种苦难压抑即将到头的兴奋激动心情。现在的我已经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战胜杀戮机器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紧张,取而代之的是急切的期盼。 杀戮机器还没出现,广播就通知了这次的决斗的笼子已经通上了高压电,千万不要靠上笼壁,否则后果会很惨。我对这些并不在意,我唯一关心的是杀戮机器何时出现。无论笼子通电与否,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经过两次不同情况下同杀戮机器的战斗,我对他的出拳等情况早已了若指掌,凭借着我现在这身超越常人的力量速度,如果我不愿意,他根本连我的衣角也休想碰到。 暂时看不到杀戮机器并没有让我急燥,我一个人悠闲的在笼中压腿、伸腰、扩胸、扭臂,做些热身运动,空气的沉静并不能影响我兴奋的心情。 随着轰轰隆窿的声响,杀戮机器依旧是搭乘着小平台升了上来。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并不同以往一样,而是显得异常的焦躁不安,并且不断的低吼着用自己身体冲撞四周的高压电弧,一阵阵皮肉被烧的焦臭传入鼻中。看他身上横七竖八的疤痕数目,显然不是只有这次所造成的伤害。看到他好似身受重伤的模样,我的信心不由的又增长了几分。 滋滋啦啦的声音过后,电弧解除,杀戮机器冲了出来。这次的他并没有以往的变身阶段,而是直接赤红着双目瞪着我。这一改变让我始料不及,先前准备的在他变身之前不移动的那段时间用挥断之拳解决他的妙计也同时宣告泡汤。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大惊失色,他竟然还认得我,看到我后二话不说就愤怒的嘶吼着向我冲了过来。我迅速的躲开后,立即开始没命的狂奔,而杀戮机器则在我身后穷追不舍。这种情况简直就是上次持久战那段时间情景的翻版,一追一逃又一次在这个笼子中上演。观众席上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嘘声,而我则是恨的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由于挥断之拳所需要的苛刻条件,我要保证能够造成效果,就必须等待他相对静止的时候出拳。可现在的我根本没这个机会,不但得没命的躲避这家伙的重拳,同时又要小心防止自己撞上通了高压电的导电柱。 正苦恼间,突觉脚下一滑,不知道是踩到了汗水或者什么东西,身子瞬时间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的倾倒下去。感觉到身后紧追而至的巨拳,我不由的悲叹,真是祸不单行呀,我还没机会展示自己的最新拳技呢!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了,运气对我这么不公平?就这样被打死对我来说可真是死的太窝囊了! 就在我怨天尤人的时刻,奇迹发生了!杀戮机器的拳头并没有追击而至,而是越过我狠狠的打在我前方的导电柱上,台下的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当然,他们不是为了我逃过一劫而惊呼的,显然是害怕杀戮机器再次冲出笼子外面。 此时的我不由得佩服科学的威力,杀戮机器的恐怖重拳击打在导电柱上不但没有对柱子造成任何损坏,自己反而被高压电流弹开五六米远。显然,杀戮机器根本就没时间在柱子上施加作用力就被强力电流伤害了。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杀戮机器,我暗喜道:“有机会了!”我爬起身,悄悄的绕到了杀戮机器的身后,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导电柱吸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我。我调整了几次方位,可因为他是躺倒的状态,我一直找不到最有效的偷袭角度。当他再次站起,看着面前山一样的背影,我不禁心下狂喜——机会终于来了!瞄准他的后心,我一拳打了上去。 眼前的背影却在我打上去的瞬间消失了,什么?他竟然躲过去了!当看到他又一次冲向导电柱,才明白这次他只是凑巧避开了我的挥断之拳。我正因全力一拳打在空处而难受的只想吐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更不妙了,被高压电流弹飞过来的杀戮机器的身体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上,那庞大的身躯、超级结实的肌肉就如同一个重吨位的大钢块当场砸的我七昏八晕,摸不着东西南北。 被杀戮机器压在身下,那股腥臭的味道几乎让我窒息,更痛苦的是由于我的身型比他小了远不止一号,被压住后胳膊腿全都无法动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近距离接触而且是双方相对静止的机会,却连一拳也没办法打出。 狂怒的杀戮机器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是看着前方的导电柱,吼声中充满了不屈的悲凉。 我正在心底暗自庆幸运气不错,突听观众席上一阵惊呼。接着就觉得自己身子升了起来,往身下一看,自己已经被杀戮机器举到了头顶。看他的架势,分明是想把我当成砸破笼子的工具,看来我也太轻乎动物运用工具的智慧了! 我可没他那身恐怖肌肉,如果被砸到导电柱上铁定变成一团焦肉。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把抓住了他头顶上的一簇激散飞扬的头发,令他两次都没把我扔出去。他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举着我向导电柱走去。 我靠,拿在手上也可能当工具砸,到时候如果扔不掉我,他肯定会一头把我撞在导电柱上,这样恐怕我跟笼子同归于尽的结局同样不会改变。 怎么办?怎么办?他每走一步就如同宣告我死亡的丧钟敲响一声,我的额头已经滴下了豆大的汗珠,现在也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过于托大。看来理论终究只是纸上谈兵,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我精心策划的‘挥断之拳’拳杀计划竟一直都没机会实施。 挥断之拳?对了!我现在和杀戮机器不就处在相对静止的情景吗?正好是我苦寻已久的良机!几乎就在他走到导电柱前的同时,我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头顶正上方,挥断之拳巧妙的卸去了他的爆发力,令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有了一种击中他血肉的感觉,巨大的拳力顺着他的头顶直渗入内,清晰的脆响也同时宣告了他头盖骨的碎裂。 悲痛的吼声自空气中掀起猛烈的声音风暴,笼子外的人们早已吓的没了声息,随着吼声越来越弱,杀戮机器软软的跪倒在地,把我丢在了地上。抬头望去,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都渗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那双猩红的双目头一次透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 我当然不可能在此时动仁慈之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又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由于他跪下来跟我身高差不了多少,挥断之拳必须平直出拳,所以我只能击打他的胸口)。又一次,我品尝到了一拳断骨的快感。 广播突然在这时候响起,原来是宣布我的完全胜利,并通知我住手。我怎容这个机会就此错过,如果再被他们天狗用什么奇怪的方法把杀戮机器救活,那么林东不是就等于白死了吗?而且我发现杀戮机器的身体已经完全崩溃了,现在不需要用到挥断之拳已经可以伤到他了。我一头冲进他的怀里,一拳又一拳的宣泄着我的仇恨。 也许因为上次的警戒人员被屠杀事件令他们对杀戮机器心怀余忿,故而笼外的警戒人员并不忠实执行广播通知的立即分开我们两个人的命令,让我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摧毁杀戮机器的肉体。 突然,杀戮机器那本已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并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被他的这一举动惊的楞了一下,因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漆黑的瞳孔,和渗血的双眸中缓缓流出的泪水。以前只看到过他从黑色眼睛变成红色,今天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竟然也可以这样瞬间转变。只是变成黑色后的眼睛少了那份红色的暴戾与残酷,眼神中更加明显的悲伤与不舍让我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凄凉的悲悯之意。 一愣神间,他竟已跌跌撞撞的走到的面前,情急之下我一把抱住他的熊腰,微一用力,心下便觉坦然。原来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了,支撑他站起来的可能只是凭借着潜在的强烈意识而已。心下没再犹豫,抱着他的腰一个德国后桥背摔,把他向身后摔去。这种摔法会把敌人的头直接栽在地上,轻易摔断敌人的脖子,而以我现在的力量这种摔法可以轻易的将敌人的头颅砸碎在地板上,我要让天狗再也没有能力令杀戮机器复活! 突然之间亮起一阵白色闪光,接着肌肉整个痉挛,眼前也变一片漆黑。糟了!我太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身后就是通着高压电的导电柱!我的德国后桥背摔没摔成功,反而把杀戮机器按在了导电柱上,闪光过后我们两个肯定成了串烧乳猪了!***!真是心不甘呀!明明就是唾手可得的轻易胜利,却因自己一时大意闹了个同归于尽的结局,实在是点儿背到了极点!…… 咦?这里是哪里?我看了看四周,一片苍茫的白色,明明有雪的景色,却没一点寒冷的感觉,在明媚的阳光下反而有一种春意融融的暖意。好奇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可我不信耶酥啊!怎么死后会到天堂来呢? “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惟有玉飞琼;尘心未断俗缘在,十里山下空月明。”一阵清朗的吟诵声自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刚才竟没发现身后还有这样一幢建筑。一个十米左右高的玉台,似乎是整块翡翠雕成,玉台四周雕龙绘凤,栩栩如生,整个玉台玉质温润清透,在柔和的阳光下,翠光流转,浑若天成。仰头望去,高台顶端盘坐一人,娥冠博带,白衣映雪,一身服饰古色古香,手中拿着一个金质酒樽,正仰首对空长饮。看来刚才的诗就是他吟诵的,只是奇怪的是刚才的声音犹如在耳边响起,现在却发现他距我还有一段距离。 沉默向来不是我的习惯,好奇心驱使下我大声问道:“喂,这是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放下酒杯柔和的道:“小兄弟,本人孤身在此已久,寂寥难耐,今日你我有缘相见,上来一叙如何?” ***!虽然他的言行举止非常奇怪,但我再怎么也不相信这里会是天堂,只有上去问问路了。 绕玉台一周,并没有发现阶梯,我只有扳着那些浮雕飞速的爬上了平台顶。整个平台顶部也就十平方米大小,那白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镶满宝石的金质酒案。一把玉壶,一只金樽放在酒案上,酒呈琥珀色金黄,樽中已被斟满,几欲溢出,空气中醇香浓郁,别有一番诱人气息。 不过看到这一幕情景的我却差点笑出声来,本以为这里至少也该是个传说中的天宫或者仙台之类的地方,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这里的主人根本不可能是个仙人,就连幽隐雅居之士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个附庸风雅之流罢了。 玉壶珍奇,金樽华贵,两样东西虽然都是价值不菲,可用金樽配玉壶,只是显豪露富,搭配失败之极,尽显主人的粗俗气质。而且此间的主人显然对酒道并不熟悉,却附庸风雅,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更让人觉得好笑。古时喝酒,色泽琥珀金黄的酒就用玉杯盛,无论是白玉还是翠玉,都可以和酒色交相辉映,光彩诱人,成就一种酒不醉人色醉人的美感。而金樽都是用来喝无色且度数较低的清酒用的,如果用来盛琥珀色的美酒,不但酒樽与美酒色泽相似,影响美感,而且樽大杯小,用它来盛高度数的酒恐怕一杯两杯就醉了,怎能享受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快乐?而白衣人犯的最明显的一个错误是,无论金樽用来盛什么酒,都不会盛满,通常都是到樽体一半即可,否则的话可能举撙未饮,就得有一半酒白白送给衣服喝了! 再看白衣人面貌,浓眉大眼,高鼻丰唇,虽然长的俊雅风流,并极力做出仙风道骨的模样,可再怎么也掩饰不住本来的粗俗气质。他微笑着挥手示意我喝掉桌上的美酒,我却并不理睬,而是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人让你假扮古代人来骗我的?”此时我甚至怀疑这是天狗专门为我设计的一个心理测试,只是他们的导演也太差了,简直缺乏古代常识。 白衣人脸上现出一丝尴尬,道:“小兄弟,你我在此相见本是有缘,又何必执着于古人身份的真实与否?” “我靠!谁跟你是兄弟?我最恨别人骗我,你赶快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我还急着回去呢!”我不耐烦的骂道。 那白衣人并没有生气,微笑着道:“既然至此,何必急着回去,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恐怕你回去后早已物是人非了!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又如何?”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火冒三丈:“去你的!老子回去还有事儿呢!你这家伙根本不会说谎,还敢来骗我?” 白衣人面色有点尴尬,红着脸道:“其实你在这里的时间?(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3 部分阅读 白衣人面色有点尴尬,红着脸道:“其实你在这里的时间跟外面的不同,这里一天外面也就是十几分钟而已。已经好久没有人陪我聊天了,我一个人寂寞死了,帮帮忙好吗?” 我皱紧了眉头,这家伙说话怎么跟个冤魂野鬼来索命似的?不会是神经有毛病吧?不过他的语句总算恢复了正常,刚才那文绉绉的话让我现在还直犯恶心,现在这带点现代的气息的话让我还算好受了些。 “哼!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总算说了句人话!记住,古文学的不好就不要乱学,别以为我会被你那几句烂文言话虎住!什么‘十里山下空月明’?这里连个月亮影子也没有,不懂诗还乱吟诗最讨人厌了,知道吗?”我忍不住装做学识渊博的样子教训起他来。 话刚说完,忽觉天空一暗,惊讶间抬头望去,阳光明媚的天空已经变成漆黑一片的夜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悬挂在夜空西南边陲。再看自己脚下,竟已变成了一座山峰的顶部,只有白衣人含笑坐在对面。 我的额头顿时渗出了冷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随便改变白天黑夜,而且我脚下的改变我竟一点儿也没察觉到!“鬼”这个词首先进入了我的脑海,浑身上下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对鬼这种从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向来防御力低下,白衣人的笑容也在这夜色的峰顶更显得阴森恐怖,我立即下意识的后退了十几步。 是什么鬼?这里是地狱吗?看他一身白衣,不会是白无常吧?他一直要我喝的酒不会就是孟婆汤吧?我靠!原来阎王殿是真的,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郎声道:“我可没这闲工夫在这儿跟你瞎掰,我要立即回去,快送我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白衣人苦着脸道:“我这里从没有外人来过,我也不知道怎么送你出去!” “什么?那你这个鬼到底是怎么当的?”我忍不住高声责问起来。 “鄙人非鬼,乃负罪之人也!”白衣人又冒出了句文言文来。 我靠!什么意思?负罪之人?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被关在这里吧?对了!地下基地既然有那么多模拟环境,那么我刚才看到的可能就是用我无法理解的高科技模拟出来的,那这个地方就极有可能是专门关犯人的地方。不会吧?这么倒霉?竟然就因为不服从命令而干掉杀戮机器就被天狗投入到特制的大牢里来了?我的命运怎么这么悲惨? 想到这里,我顿觉浑身无力,软软坐倒在地,疲倦的道:“我们彼此彼此,你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被天狗关到这里来的?” 听到我的话白衣人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也知道天狗?是他们让你进来这里的?” “***!少在这里纠缠不清!你先明确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让我想想看有没有出去的办法!老子可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算用拳头打条地道也不无可能。不过首先得毁掉天狗设置的监视设备,你在这里一定很久了,相信一定对这个地方的设施都非常了解吧?”我对白衣人老是转换话题十分不满,毫不犹豫的怒斥了他一番。 白衣人喏喏的答道:“小兄弟,你先别生气,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监牢,而是一个虚拟存在的地方,说明白点儿就是我的意识空间。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会进来的,你就算再怎么能打洞也是没办法出去的!” “什么?意识空间?虚拟的?”我的脑袋一下子被搅浑了,完全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他刚刚还满嘴古代诗词文言,现在又来了一大堆我没听过的科学名词,让我如坠云里雾里,真怀疑他是不是精神病人。 白衣人接着沉声道:“这里的一切规则都是以我的意志而存在,一切东西都是我凭空想象就可以出现的,其实你看到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这里的山川河流、锦衣玉帛、阴雨天晴、甚至是日月更替都是由我制造出来的。”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你是不是被关疯了?竟然自封为神?有本事你变出个我来让我看看!”话刚说完,突觉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一看,顿时呆在了当场,“怎么……怎么回事?是……是我?” 我使劲的扭扭自己的脸,好象还有点痛的感觉,不是在做梦。忽觉光线变幻,我又回到了那个玉制高台上,天空也恢复了明媚的阳光。身后的人对我微笑着,可他的表情活脱脱的就是白衣人的翻版,看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对面露出别人的表情,那种发自心底的诡异感觉让我直觉得的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如果不是强烈的自尊心在支撑着,我说不定当场就拔腿而逃了。 “你……你……这么……厉害,变几个美女出来陪自己聊天好了,何必找我?我,这个,这个,还有事情,急着回去呢!”我颤声劝告他放了我,语气也软了下来。 白衣人挥了挥手,那个制造的我就消失了。看到我惊恐的样子,他微笑着接着我的话答道:“呵呵,要是自己变有用我早就变出一大堆人来陪我了,还用求你吗?我做出的人的思维全部都跟我自己的思维同步,同他们聊天跟自言自语没什么区别。你如果真的急着出去,我也不会强留你,你先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办法进来的,让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到你!” “用什么办法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呀?迷迷糊糊的就到了这个地方了!”我无奈的答道。看他比较和气,而且也不再吓我,我对这鬼气森森的地方也不再害怕,逐渐平稳了心情。 “那你把你进来前所有能记起的事情向我转述一遍,让我帮你分析分析。”白衣人镇定的道。 我努力回忆以前的事情,从进入基地开始一直到最后杀掉杀戮机器后被电昏的经过祥详细细的向他讲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后,他沉思片刻后,苦笑着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我就是你口中杀害你最好朋友的嗜血狂徒杀戮机器!” 听到他的话,我大吃一惊,接连后退了几步,冷汗顺着额头颗颗滴下,心跳也加速了几倍。怎么可能?两个人的形象差了那么远!根本让人难以置信。我突然间明白白衣人的意思,他就是那个原来SPO的队长级人物,想起教官的话“如果杀戮机器拥有原来的意识的话,你在台上连三十秒也支撑不了!”,我的心更凉了。而且在这个一切以他的意志为存在的意识空间中,我更是连一点儿取胜的可能也没有。如果我的意识在这里被他打的魂飞魄散,那我岂不是等于是死定了! 这家伙的意识不是早就烟消云散了吗?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而使杀戮机器的本源意识复活了? “那么,你应该是现代人了,为什么一副古代人打扮,还满口文绉绉的文言话?”现在的我又极力希望他是真正的古代人了。 白衣人勉强露出笑容道:“在我来这里以前曾经有故人责备我缺乏浪漫细胞,于是我就在这里常年研究古人的诗词歌赋,期待能使自己的气质有所突破。结果看来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由于太久没与现代人说话,一张口就是满口文言了!” “不会吧?就算你真的无所不能,也不能凭空变出供你研究的诗词吧?”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挣扎出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以前随便看一眼的东西其实都储存在我大脑的最深处,只是被记忆功能过滤掉了,意识被封印在这个深层意识空间后,我就可以随时调出以前随便扫过一眼的知识来用了!”话音刚落,白衣人看了看我,接着道:“不用担心,我跟杀戮机器是不同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虽然本源相同,但本质不同。可以说,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灵魂分裂出来的两个意识独立体,我主正面情绪,他主负面情绪,并寄居于同一肉体内。只是分裂后,我保有了绝大部分记忆,却失去了对肉体的控制权,被永远的封存在意识的最深处;而杀戮机器虽然得到了肉体的控制权,却丢掉了所有的记忆,成为了只能依靠本能行动的怪物。他其实挺可怜的,如同一张白指,所有东西都不懂,只是凭借着防卫本能杀人。他在做梦的时候会来到我这里,而且是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来的。他经常因为自己的杀人行为痛苦不堪,并真心忏悔,可是每次梦醒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白衣人的解释让我惧意渐去,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冷讽道:“去!你少自吹自擂了,你的负面情绪灵魂也是个想忏悔的好人?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白衣人并没有生气,而是接着沉声道:“负面情绪为主,本质并不一定就是坏的。他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承受药物过量对肌肉体所造成的负担,由于神经系统被过度放大,他的身体纵使被轻轻碰触一下也会令他疼痛至极,痛楚每天都在折磨着他,可由于无法表达,外界只会把他的痛吼误会成发狂。他杀害那些碰触他的人,只是因为他们带给了他痛苦,而且疼痛一旦开始,他就无可抑制的通过杀戮来平息。这也是为什么你踢中他下体一脚而他很快就没事了,正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那种强烈的疼痛。只有在最深最沉的美梦中,也就是来到我这里的时候,他才能躲避那种疼痛的侵扰,获得难得的一刻心情宁静。在这里,我每次都想尽办法让他能够记起这里的事情,可是很无奈,每次来他都把上次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他最后一次来时是唯一的一次没有沮丧的表情,而是显得非常高兴,他说他看到了光明,就算为了这个牺牲任何代价也要达到目的。我当时听的莫名其妙,而且他很快就走了,经你转述外面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已经大致知道他所说的光明是什么意思了。他指的是自由意志,任何动物包括人也拥有的最强烈的本原意识!他果真为了自由,牺牲了自己的所有……” 白衣人的话让我楞了半天,真没想到杀戮机器竟然是这样痛苦的在笼子中生活,而我以前还一直以为杀戮机器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个杀人的武器而已。现在想来,我倒成了只为自己着想而罔顾他人的自私之徒。可我为自己的朋友报仇又有什么错?如果你要怨就去怨安排格斗的人吧! 我极力整理了一番思绪,避开白衣人的话题,问道:“杀戮机器的意识既然能够从你这里出去,那我也应该有办法呀,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没有出去的办法?” 白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和他共有一个肉体,而且我见到的他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他,而是深层潜意识中的他。现在你所在的这个意识空间,既可以说是我的,也可以说是杀戮机器的最深层潜在意识空间,你如何能够回去,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话让我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责问道:“你还说自己在这个空间无所不能,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算什么无所不能?”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可你的要求是出去这个空间呀,要出去就得应用到外面的大规则,而我并没有能力对外面的大规则有丝毫影响。” “咦?你这家伙又在搞什么玩意儿?怎么远处搞的都是一片片黑斑?我知道你在这里很厉害,不用再来变你的鬼把戏了!”突然看到远处的景物发生莫名其妙变化,我忍不住对白衣人讪笑嘲讽起来。 白衣人面色一紧,沉声道:“那不是由我控制的!看来我终于要真正消失了!意识因肉体而存在,也会随着肉体而消亡,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杀戮机器已经死了,现在的我终于该面对真正的死亡了!” “那我怎么办?我会不会也同时消失?喂!我可不想陪你死呀!”我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质问起来。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放心好了,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只要这个意识空间消失,你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回到本来的身体。你能够进来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杀戮机器的意识已经死亡,少了外层意识的阻碍,而你因曾经把意识溶入过那种特殊溶剂,在高压电把杀戮机器肉体内残存的溶剂电离出来的情况下,你的意识在肉体突遭电击的情况下溶入了里面,故而毫无阻碍的到达这个意识空间。我们在此相见也是缘分,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趁着现在向我请教!” 不知怎么,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出去的消息后,我并没有欢喜雀跃的心情,倒有点跟朋友离别的悲凉感觉。不过好奇心驱使下,我还是问出了自己以前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非常想知道杀戮机器那身恐怖的抗击打能力到底是怎么得来的,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吗?” 白衣人点点头道:“是的,那种功夫叫胄猬甲,是我以前自创的爆发力应用方法。不过它在防守上的威力远没有杀戮机器所展现的那么强大,胄猬甲原本分胄甲和猬甲两种。胄甲主防守,可以让着力点的受力由于肌肉的作用而分散开来;猬甲主进攻,可以在攻击敌人的时候令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可以作为发力点而成为最犀利的武器。由于杀戮机器丧失了主动意识,这两种功能反倒完美的结合了起来形成了一种超强的防御本领。不过由于你告诉我他的肌肉反应特点,借助他的启发,我发现了胄猬甲更进一步改进的可能,这还要感谢你呢!” “谢我倒不必,如果能够练成胄猬甲的最终成就,是不是也能象杀戮机器一样,连普通的子弹都对付不了?”我对他说的东西很感兴趣,忍不住就问了下去。毕竟我曾为思考破解杀戮机器的这身古怪工夫费尽了心血,如今有机会能够一窥全貌对我实在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白衣人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厉害,杀戮机器他只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意识才能够让这种工夫可以凭着本能反应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生作用,而如果是个有自己意识的人则根本没可能达到这种反应速度。所以,如果你要用这种功夫,就必须预先判断着力点,这样同样能发挥难以想象的防御威力。”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道:“少讽刺我了!我又不会这个什么胄猬甲,别拿我来打比方!”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我不会骗你的,很快你就拥有这种本领了!我创研的这种奇技如果就此失传,岂不是很对不起让我留存至今的老天?” 听到他的话我丝毫没有高兴的心情,冷冷的嘲讽道:“我对那种乌龟壳功夫没兴趣,既然你跟杀戮机器共用一个肉体,那你也算是我的半个仇人,而我不愿意受到仇人的任何恩惠!我还急着回去,就当我们没见过面吧!” 白衣人面色突然一冷,一字一顿道:“我不是说过吗?这个空间的规则由我制订!” 他的语气少有的阴森恐怖,让我顿觉头皮发麻,直冒冷汗。我忙乱中摆好防御架势,接连退了几步,这才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白衣人诡异一笑,大喝一声:“精神烙印!” 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犹如听到一口大钟在耳边震鸣,嗡嗡的震响令我站立不稳,紧接着眼前的光线变的特别的强烈,当我逐渐适应这些光线后,就发现自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空气格外的泌人心脾,绿树琼花夹在一片百鸟朝凤般清脆婉转的啼鸣声中,更觉与天地万物的亲近。一切东西都变的美好起来,心情也少有的畅快起来。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无拘无束的舒畅快乐了,我微微的吐了口气,伸了伸懒腰。咦?不对!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耳朵不是自己的,眼睛不是自己的,甚至连这美好的心情好象也不是自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白衣人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 我惊恐的扭转头,却什么也看不到。这家伙在哪里?他是不是闲的无聊在搞隐身呀? “不用找了!我没有隐身!”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东西?”我大声的问道,刚才的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难道在这个空间他还可以窥探我脑中的隐私?这可有点不妙了! “我没有偷窥别人私隐的习惯,只是你现在想什么,我也能同时知道罢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你即是我,我亦是你,你是在通过我的感觉来感受这个世界!” 不会吧?你这混蛋家伙是不是把我的意识封存到杀戮机器体内了?否则我怎么能有你的感觉? “呵呵!我早就说过了,现在没有属于我的肉体,肉体只是我意识寄居的所在,你只不过是在我的精神烙印下感受我以前感受过的东西而已。你会学到我从前所有的作战经验,作战技巧,还有人生感悟等,当然,也少不了胄猬甲的使用方法!你放心好了,这需要的时间其实很短,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归到自己的肉体了!” 脑海中他的话音刚落,我眼前的景色就全部变了。我突然出现在了茂密的丛林中,周围是呼啸飞掣而过的子弹,四面是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味,夹杂着烤焦的尸臭味,一切感觉真实的让人悸动,简直如同我亲临战场。虽然手中的冲锋枪并不受我的意志控制而自在的向前方倾泄着子弹,但那被火药烧的滚烫的枪管散发的热气,那坚硬方正的塑制手柄入手的熟悉触感,又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暴躁的声音终于平息,战火终于开始熄灭,战场上偶尔的几缕青烟验证了刚才所发生的战争。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快乐,一瞬间的心情由原来的压抑紧张变成了现在的轻松舒缓。突然,一个绿色的背影向着前方走去。这个身影熟悉、亲切,至少可以判断他绝对不是敌人。他走向的前方终点是一个蜷坐着的小男孩,十岁左右,两颗忽零零的大眼睛中布满了痛苦的泪水和无尽的惊恐。从我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小男孩两条血肉模糊的细腿,看样子是被炮火误伤的。就在那个背影手拿着绷带蹲下查看小男孩的同时,一声巨响,“轰!”,入目的只是飞回来的一件破烂的防弹衣,挂在树枝上的破碎血肉,和那被爆炸气浪掀的飞飘在半空中的白色绷带布条…… 愤怒、悲伤、失望、痛苦、懊悔……,种种情绪疯狂涌入我的脑海,悲痛惨厉的嚎叫声也丝毫宣泄不出那割裂心腑的巨大悲哀…… 时间犹如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我陪着白衣人走过了他记忆中的几乎所有的战斗细节,品味了他无数种情况下的心情,感同身受了他近百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当再次看到眼前的鸟语花香时,涌上心头的只有淡淡的疲惫和恍若隔世的欣慰…… “刚才的是我想让你看的东西,现在再感受下我的心情!”脑海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眼中的景象未变,心中却涌起了无尽的波涛。一股至真至纯的强烈情感包围了我,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至诚炽烈的热爱,是对祖国,对为之战斗的人们毫无保留的热爱!时间虽然短暂,可遗留的激荡却令我的心绪久久难以平息……真的难以想象世上还有这么爱国的人存在,在最真切的第一线感受他的情感,让我这样的人也不由得对自己以往的一些想法惭愧。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战士,他的胸中澎湃着我所从未拥有的激荡豪情! 周围的景象已经小到只可以站的下两个人了,四周全都变成了黑暗的空洞,白衣人又一次站在我的面前,目光中透露出无限的欣慰。 看着他的目光,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但真的让我感受良深、受益菲浅;我是不可能做到你这种程度的,但你给我的启发或者会改变我的一些看法也不无可能!真的很感谢你!你是不是要消失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吧?”从他的角度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最后的分别时刻,语气中竟不禁夹杂了一丝惺惺相惜的不舍。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知道你已经是个勇敢合格的战士了,可惜我没办法亲眼见到你的辉煌。努力吧!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 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却多了分淡淡悲怆。他的精神烙印让我跟着他经历了众多往事,那种心灵间无空隙的交流,意识间无你我的融和,令我在短短的时间里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他的离去让我产生了仿佛是在与一个多年好友互道永别的感觉。 “那……你,你有什么话要向外面的故人说的?我可以代为转达。”我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悲凉的味道。刚才意识交融的时刻,我隐隐感觉到了他有一股割舍不断的牵挂思绪盘绕心间,只是他一直在刻意隐藏,我的感觉模模糊糊,并不是很真切。问出这一问题,只是想到他已经大限临头,应该会想对自己执着思念的那个人传达几句话吧。 白衣人并没有答话,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道:“何必呢!在外面的人看来我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我现在是确确实实的要彻底死了,让他们知道又有什么好处?徒增他们的困扰罢了!”声音顿了顿后,白衣人换了一付严肃的面孔,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道:“答应我!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强忍着鼻子的酸意点了点头,渐渐的,眼前的身影被周围的黑洞所吞没,而我也随着黑洞的吞噬完全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一章往事如烟 “你不要死呀!呜呜……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呜呜……” 是谁呀?为我哭的这么伤心?听声音好象不怎么熟呀!没想到象我这样不喜交际的人“死后”还能惹的人如此悲伤的痛哭,真是不可思议! 睁开眼睛一看,趴在我床头痛苦流涕的家伙并不是陌生人,可也远算不上熟人,是金丝眼镜!真奇怪,我跟他好象没亲近到这种如同痛失至亲的程度吧?这家伙的‘自来熟’真让人有点厌恶! 我皱了皱眉头骂道:“靠,哭什么?老子又没死!” 看到我坐起身,金丝眼镜双目顿时一亮,整张脸瞬间阴雨转晴,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 “喂!不要再摇了!再摇的话我就让你下次去为你自己没死高兴去!”我冷冷的道。 金丝眼镜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威胁意味,讪讪的放开了手,诺诺道:“我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呀!” “我刚才是不是昏过去了?”我烦烦的问道,想到那一段奇异的经历,我不由得想知道自己刚才那段时间的身体是什么状态。 金丝眼镜几乎一跳而起,瞪圆了眼睛大声道:“哪有那么简单?要是昏过去我也不用哭了!你已经脑死亡接近八分钟了,我们只是用心脏起搏器控制你的肉体不死,如果过了八分钟后你还没醒来那你就彻底死亡了!” 听到自己的情况这么严重,想到金丝眼镜为了我那么伤心,我也为刚才责怪他的语气感到有些歉意,就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用为我担心了!” 金丝眼镜哭丧着脸道:“可不是嘛!如果你也死了,那我近十几年所耗费的心血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什么?这家伙让我白白感动了一番,原来不过是在哭他的实验材料?我靠,以后一定不能再相信这些科学人员有什么人类的真挚情感,他们简直是为了实验就变成疯子的异类!听他话里的意思杀戮机器已经死了,我的心底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点异样的感觉,杀死朋友所结下的仇恨因白衣人的出现淡化了许多,现在的我倒因那家伙的遭遇而从心底泛起了点儿怜悯的味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上次我那么重的伤,通过‘完美生命体实验’后不也完全恢复了?你可以再试一次呀!说不定可以让杀戮机器活过来也不无可能!” 金丝眼镜满面狐疑的看着我道:“你这小子到底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不让你动手,你非要把他杀死,现在又想救他?如果那么容易就可以启动‘星期六’计划的话,那么现在也不止你和杀戮机器两个成功的实验品了!” 他的话令我非常好奇,立即追问道:“为什么?因为耗资大吗?可是你们的那些宝贵液体不都回收了吗?” 金丝眼镜看了看我,苦笑着道:“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星期六’计划的实验成功率很低,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那种程度的改变,本来我们是选择了林东的,他的特殊精神力体质可以将这种失败概率降至最低。可惜他在我们的预料之外为了你而不幸遇难了,而上面也威胁说近期再不出现成果就要停了这个计划的专项基金,我们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来找你顶数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顺利成功了,于是这个计划就得以顺利的继续进行,但假如你们两个这次都死了,那这个计划就肯定被终止了!以前之所以一直保留着对这个计划的研究就是因为有杀戮机器恐怖的威力在那里作为明证,而现在的你却亲手杀死了他,不更证明了实验的进一步成功?所以你放心好了,没有人会为你杀死他的事情追究你责任的,你也不用再假惺惺的要求他复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如果受了重伤也根本不能通过那个实验程序恢复?”我根本没顾的上对金丝眼镜的误会做以解释,而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本来我以为可以通过恢复程序造就自己的不死之身的,现在看来那只是我的妄想而已。 “是的!你以后受伤只能通过正常的医疗手段来治疗。我们只是激发你的身体潜能,并没有改变你的细胞基因属性,你不过是个超出正常范围强的‘人’而已,不要以为自己可以跟电影上的外星人一样,受了伤还可以瞬间愈合,那是科幻故事中出现的罢了!经过生体实验,如果成功,确实可以消除你以前的旧伤;可是我不敢保证再经过一次实验的你会不会变成一团没有知觉的人型肌肉。”金丝眼镜的语气沉静而又缓慢,可说的句句有理,也彻底打消了我的幻想。 看来现实与理想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失望的挠挠头,把金丝眼镜赶了出去,一个人独自留在房间里品味研究白衣人所烙印在我脑海里的经验。 ※※※※※※※※※※※※※※※※※※※※※※※※※※※※※※※※※※ 夜色如水一般沉静,远处还能隐隐传来新进学员训练的扰攘声音,面前的人造海洋衬着暗灰色的沁蓝,犹如夜之女神,高贵、神秘、美丽……海浪的哗哗声,掺和着海水特有的闲腥味扑面而来,清凉轻盈的海风之舞在这个几乎全封闭的地下基地尤为珍稀,连暗夜也为此发出清音的悸动,和着风声、海浪声……糅合成一曲清丽、舒缓的乐章。 经历了白衣人传输给我的众多次出生入死、生离死别的经验,我早已不再为朋友的逝去而痛哭流涕。朋友为了你牺牲,并不是要让你时时刻刻背负着亏欠他的痛,他如果活着,最欣慰的事情恐怕就是看到你阳光灿烂的笑脸吧!想到这里,我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鼻子中泛起的酸意,双目中渗出了莹莹的泪光…… 咦?怎么好象有哭声?虽然不是很大,可是还是能够听到断断续续的细微哭声从岩石后传来。好奇心驱使下,我转过了前方的那块大岩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杜教官?我吃惊的张大嘴巴,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实——杜教官竟然在哭?以我以前对他的性格所具有的深刻了解,我敢断定,这家伙就算是亲妈死了也说不定会摆出一付嬉皮笑脸的神情,实在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在为什么而哭。也没有可能是在故意做戏,因为周围很明显的只有他一个人。 杜教官见到我后,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在脸上擦了一把道:“9047,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诧异的反问道:“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刚才在哭什么?” 杜教官面色一正,沉声道:“我在用悲痛的哭声悼念我一手教过的十九名勤奋、认真、刻苦的学生,每每夜深人静,我都因思念他们的欢声笑语而夜不能寐,痛苦与悲伤纠缠的我无法成眠,惟有在此痛哭一番抚慰自己那饱受哀恸摧残的心灵。” 我虽然有点不太相信教官的话,但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和眼睛中掩饰不住的悲伤情绪也令我不由得相信了几分。而且他说的话在我的心目中引起了一定程度的共鸣,让我也不禁凭空长叹、感慨良深。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再伤心他们也不会活转过来,我们活着的人应该更好的生活,这样才对的起已经去世的人呀!” 教官哭丧着脸道:“可我还是想哭呀!”话一说完就一头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 奇怪?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低头一看,我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根本就没哭,而是在用我的衣服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呢! “我靠!你当我不用洗衣服吗?我呸!”骂完后,我立即在他衣服上吐了口痰还以颜色。 “你这小子连教官都敢吐?教官用你衣服擦擦鼻涕怎么了?不行吗?”杜教官说完后,顺手一扯‘哗啦’一声,把我身上的衣服整个撕下了半幅,我上半身顿时成了半裸的形象。 “***!撕我衣服?看我的!” ‘哗啦!——’“哎呀呀,你这小子还不服气了?我再撕!” ‘嘶啦!——’“喂喂,裤子不能撕,我还要回去宿舍呢!” “哎呦呦……别拉我皮带了!我皮带是特制的,拉不断的,我的腰快要被你拉断了!停手!停手!***,等老子自己解了皮带再收拾你!” 我们正在那里纠缠不清,教官突然看着我的身后,并且瞪大了眼睛,解皮带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我可不管他那一套,在我看来这又是他诱敌的妙计,根本不加理会,一把推开他的手继续努力的解他的皮带。(不撕他的裤子是因为我的裤子已经被他撕的没法穿了,我的目标是夺取他的裤子先穿上回去,至于他是否会裸奔就不需要我来考虑了!) 皮带一解开,刚把他的长裤脱下一半,就听身后一个雷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扭身一看,原来是很久未见的大块头教官。我刚想解释,可看到对方暧昧的目光,顿时明白杜教官我们两个的尴尬处境。现在我身上衣服裤子都被撕去大半,整个人几乎全裸,而杜教官的衣服也被我撕了,而且我还把他的裤子刚脱下了一半。我想张口解释,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也楞在了当场。 大块头教官脸上又露出了他那僵硬的笑容,一付小人得志的语气道:“嘿嘿!杜贱男!这次你麻烦大了!勾引未成年男性学员,意图发生不正当关系!哈哈,我真希望能够看到基地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杜教官面色一沉,七手八脚的穿好裤子道:“那明天也同时会有红塔山旷课嫖妓,还有偷窃动物园珍稀动物,夜闯女子特战队被迫裸奔的消息传出来!” 大块头教官哈哈大笑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人知道?哼哼!如果你今天晚上做的好事被大家知道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吊马子?我知道有个同性恋俱乐部,要不要我介绍你以后就光顾那里好了!哈哈!哈哈!” 杜教官并没有屈服,眼珠转了转,道:“那么……那件事我也可以说了?某个外表上很健壮的猛男,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此人曾经找我帮忙买了很多那个叫什么哥的药,我想大家一定都更感兴趣这个人到底是谁吧?” 大块头教官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语气也变的停顿起来:“这个……这个……呵呵,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怎么样?” 杜教官哈哈一笑,道:“好呀,不过那件事现在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泄露出去的话可别说我不守信用!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话说完后,杜教官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大块头教官还惊魂未定的杵在那里没走。 我现在也没了抢别人裤子那心情,决定还是等到夜深人静了再回去。我对这家伙的印象不佳,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教官同志,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莫非想捉奸?” 大块头教官脸色一阵尴尬,喃喃道:“9047,不好意思,其实我一开始就在旁边看到你们的争执玩闹了,我只是想吓唬大前门,所以才那样说的,你不要见怪呀!” “哦,那教官你是跟着我了?”我轻轻皱了皱眉头问道,真没想到还有专人对我进行监视。 大块头教官慌忙否认道:“不是的,我只是奉命跟踪大前门,怕他出什么事。” “什么?杜教官会出事?你该不会说他会为了几个培养的学生不幸去世而要自杀吧?”我轻蔑的嘲讽道,不禁为大块头教官幼稚的谎话感觉到好笑。 “大前门当然不会为学员伤心,可这次死的是他最好的朋友,情况当然不同了!”大块头一脸正经的道。 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我忍不住狐疑的问道:“杜教官有好朋友吗?从来没听说过呀!什么时候死的?是基地外面的人吧?” 大块头教官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刚刚把他的好朋友给杀了吗?” “杀戮机器?”我惊的叫出了声来,实在想不通杀戮机器是杜教官的好朋友。突然间,情况在一瞬间豁然开朗,大块头教官所指的并不是杀戮机器,而是白衣人。虽然答应过白衣人不把在那个意识空间里经历的事情说出来,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更多了解这个神秘人物多一些。突然想起了杜教官曾经讲给我的关于‘暗魂’的故事,我又向大块头教官详细重述了一遍。 大块头教官听完后就笑着道:“杜贱男的话你也相信?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编造的故事!” “编造的?我觉得他讲的真实感很强呀?” “真实感?我问你,当时他在基地里怎么能那么清楚的感受到外面的风?皮上刺青一说更是他照搬台湾言情小说上的情节,这你都相信?还有,他故事中的那个女友的家人哪可能那么神通?能直接把消息传到基地里来?如果是通过基地转达的话,你认为基地会在这种情况下通知那个做大哥的?整个情节都是改编篡造的,因为真实的故事版本中你的教官并不是个怎么光彩的角色。” “现在我倒真的非常想知道真相了!”我一脸迫切的望着大块头教官道。 大块头教官用两只手指捏着下巴,道:“好,让我整理整理思路,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在我急切的目光下,大块头教官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讲述:“那时侯在特战队有非常活跃的六个人,他们能力非常强,而且经常一起参加战斗,拥有非常好的默契。当然,他们的关系也都不错,终究是一同出生入死很多次了。他们六个都是以香烟的名字为外号,喂,不要这样看我,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但这六个人中,关系最好的却是大中华和大前门这两个以‘大‘字作为外号开头的。也可能是他们的缘分吧,也可能是他们的性格互补,总之他们两个简直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大前门当时狡猾又喜欢算计,还多嘴多舌,并不是太讨人喜欢。而大中华是六个人中能力最强的一个,却很死板木衲,整天都是满口的长篇大论,什么中华大国了,什么热血荐中华了,都是些别人不很明白的爱国理论,所以也不是很合群。结果,不知怎么的,他们这两个独特力行、性格风马牛不相及的家伙到成了关系最亲密的朋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由于六个人的表现突出,被一起调入了初组建的SPO。从此以后执行的任务性质又有了不同,危险性也更大了。不过凭借着他们以前的经验和能力,进入SPO后六个人都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表现优秀,并且没有受过什么大伤。事情的开始就发生在大中华快要退役的时候,当时的大中华由于能力、积功、和对国家对上级的忠诚,?(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4 部分阅读 发生在大中华快要退役的时候,当时的大中华由于能力、积功、和对国家对上级的忠诚,已经被提升到了SPO中队长的位置。大中华的年龄要比其他几个人大几岁,最先到了快该退休的三十岁,而他的决定是退休之后就结婚。到了中队长的级别,退役后就不需要做抹去记忆的手术,可以说是风风光光的荣休。当时大中华心情非常好,利用中队长的权利,将我们五个以前的部下全部邀到他家去做客、游玩,而整个悲剧的发生就是从我们到他家开始的。大中华生长于农村,他的家乡是个农家气息非常浓郁的小村子,他家的两栋两层小楼,三亩独家小院,青竹绿水,葱郁林木,让我们这些城市人都羡慕不已。当时我们的关系非常熟,在他家的三天玩的还是非常自在痛快的。” “我靠!到底发生了什么悲剧?你别再卖关子了好吗?”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到实质性的内容,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催促起来。 大块头教官无奈的笑了笑,接着道:“在我们临分别的时候,大前门突然当着众人的面一本正经的向大中华的妹妹求婚,并且征求大中华和他老母亲的首肯。” “我靠,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难道杜教官那家伙用强占有了大中华的妹妹?他不会这样对待最好的朋友吧?”我忍不住又插嘴问道。 大块头教官苦笑道:“别着急,耐心听我讲。当时我们这些青年们由于战斗训练,常年见不到一个女子,而大前门更是其中的最少不得女人的。他在那里的三天整天粘在大前门妹妹的身边,不知怎么花言巧语的就把两个人的关系给确定了,而且还偷偷上了床。” “杜教官的做法虽然不是很对,可大中华的家人应该宽容一些呀?至少来说这家伙毕竟是抱着结婚的目的才同他妹妹交往的,又不是想拍拍屁股走人,怎么会演变成悲剧了呢?”我按奈不住,又一次打断了大块头教官的话。 大块头教官皱了皱眉头,接着道:“你先别急,听听大中华家人的反应再说。大中华当时听到大前门的求婚请求后当场就惊呆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额上青筋暴露,一句话也不说。而大中华的老妈更是在杜贱男话音一落的同时就一巴掌把大中华的妹妹扇倒在地,打的他妹妹嘴都出血了。大中华并没有制止,憋了半天不出声。众人都被这奇怪的气氛弄的莫名其妙,而大中华最后把手一指门外,嘴里蹦出了一个字‘滚!’当场就搞的我们四个十分尴尬。杜建南当时也是勃然大怒,愤而摔门离去。” “喂!你的话给我感觉,好象大中华的家里把你们这类人都看成洪水猛兽、妖魔鬼怪之流,是绝对不能让自家的女子嫁给你们这一类人的!”听到他们家这么大的反应,我不禁冷嘲热讽起来,对以前的白衣人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大块头教官满脸无奈的摇摇头道:“把自家的女子嫁出去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个女子如果是你的未婚妻的话,相信谁也不会同意的!” “什么意思?”我听的丈二摸不着头脑。 “记不记得我前面说过大中华快要结婚了?” “记得!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关系就是我们所认为的大中华的妹妹其实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他要结婚的对象。在他们农村还保留着童养媳的陋习,由于那女孩的父母太穷,而且想要男孩,所以那女孩从小就被安排住在大中华家,他们两个,一个喊哥,一个喊妹,同喊一个妈,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能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呢?大中华那家伙又沉默寡言,而且腼腆的不向我们介绍。我们这些外人根据称呼的常理判断,结果都弄错了!” “什么?那家伙竟然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我差点一跳而起,实在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现在想来,不禁奇怪杜教官那家伙的魅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以前听他说自己泡了多少马子,只以为他是在吹牛,如此说来,那家伙好象没有说谎。想到自己还曾设想将来介绍婷婷给他认识,如今想来心里不禁有些后怕,以后如果在外面遇到,打死我也不能承认认识这家伙。 大块头教官苦笑一声道:“虽然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杜贱男主动断绝了双方的联系。可那女的却不肯罢休,并且当场发誓就是死也不愿一辈子对着大中华这样一个木纳呆板的男人。其实大中华对他的未婚妻还是非常在意的,只是不太善于表达。那件事情发生后他非常痛苦,可就是不舍得跟未婚妻因此分手,而大前门也一直不敢见大中华。而且不久后,大中华的老母亲也因气病逝了。终于,婚礼在女方父母的压力下提前举行。那天我们四个都被邀请前去观礼,大前门没有收到请贴。令人没想到的是,婚礼的当晚发生了意外。由于心情郁闷,从不喝酒的大中华当晚第一次喝酩酊大醉,众人谁也劝不住,只能看着他一次次的摇摇晃晃着要酒喝。当醉醺醺的大中华进入洞房,却发现了床上另有一个男人。那可能是他未婚妻故意找来气他的,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大中华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而全面爆发,两个人全部死在他的拳头下。也许是由于以前的大中华把人性暴虐的一面压抑的太久,这次爆发之后完全失去了控制,冲出房门来见人就杀。由于他有一身很奇怪的爆发力防御本领,我们几个根本阻止不了他。他们三个让我赶快出去通报上级,看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电话打通,通报情况后,我就接到了回基地待命的命令。第二天,就看到了全身筋骨尽断的大中华在被‘暗魂’展览,而当晚留在那里阻止大中华的三个人全部罹难。我不知道当时事情的经过,只知道当时‘暗魂’用一场突起的大火毁灭了所有的证据,在场的83名亲朋无一幸免。没多久就有天狗的人来联系大中华,询问他是否愿意做实验材料。当时的大中华早就万念俱灰,就算实验失败,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当他接受实验后,就成了你见到的杀戮机器,丧失了所有的意识,只凭借着本能杀人。大前门后来有很多次去接近大中华,希望能恢复他的记忆。可这么多年的沟通,还是没有一点儿效果。他一直渴望自己能够创造奇迹,恢复大中华的意识,好弥补当年的错误。当他知道大中华已经死在你手上后,你想他会有什么心情?天狗的人害怕他会因此伤害你,所以让我跟踪他。可是看刚才的样子他已经从心理阴影中走了出来,天狗只是多虑罢了。” 现在仔细想想,大块头教官的话真实性到是强了很多。当时白衣人一直牵挂的人其实是他早已死去的未婚妻,怪不得他根本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而他要求我绝对不要把在意识空间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也是怕杜教官知道后心里更觉愧疚难受吧。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么多事情?这也是你接受的命令吗?” 大块头教官的神情突然变的扭捏起来:“这个,这个,其实这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作为交换,麻烦你千万不要把我托人买药的事情告诉别人!” 听到他的话,我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明天我一定告诉每个我遇到的人,你绝对没有找杜贱男教官帮忙买壮阳药。” 大块头一脸喜色道:“谢谢,谢谢,麻烦你了!”等他发现我的话不对头,面孔因生气而剧烈扭曲的时候,我已经把破布般的衣服往腰上一围,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 “教官,帮帮忙!快给我签字吧,我急着要报效祖国呢!” “哦?你的战术综合运用,枪械使用技巧,都已经非常优秀。但你的心理素质,还有同其他人配合的团队精神还有很大欠缺。要知道,战争不是一个人可以赢的!如果你以为凭借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战局的话,我的签字只是让你早点出去送死而已!” “我的心理素质没问题呀?我从来就没怕过什么?而且团队精神更好办,以后我只听上级命令执行任务,绝对不自主行事!这样还不行吗?” “没问题吗?那你刚才说报效祖国的时候怎么眼珠子还乱转,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还有你的妇人之仁的观点,到现在还没想通吧?你会坚决执行上级命令?至少就我对你的了解来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教官犹如连珠炮的反驳炸的我晕晕忽忽的不知道东西南北。 “我想通了!真的!我会坚决的执行上级的命令,再也不会出现袭击队长的情况了!”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 教官狐疑的看着我道:“真的吗?你这小子怎么想通的?你不再认为屠戮妇孺是残忍,无耻的做法了吗?” 我提了口气,大声道:“教官,坚决的执行命令是为了把所有的伤亡降至最低,我认同任何合理的解决办法,包括屠戮妇孺!” 教官看了看我,接着放缓表情道,“既然是这样的话……”看着他呼之欲出的答案,我顿时喜上眉梢,“……还是不行!” “什么?”我一跳而起,怒吼道:“为什么?凭什么不让我成为正式的SPO队员?我的三大测试可是全部通过了!” 教官邪笑道:“不要怪我,是天狗的人害怕你会死在战场上,提前知会我不可以为你签字认可的!” “现在天狗跟你们战斗部门不是相互独立的吗?他们还不至于能够做到影响你们决定的地步吧?你就算批准了他们也没什么权利干涉的!”我极力的争辩道。 教官摸摸鼻子道:“可是我们的装备,还有训练器材都是由天狗提供的呀。虽然名义上不受他们管辖,可还是要受到一定的制约的。象这种小事,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事?对我来说可不是小事!如果你不同意签字,我就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公布出来!”我几乎是用喊的语气来威胁他。 教官哈哈一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尽管去说吧?” “你在这个基地一定有不少女朋友吧?”我怪笑着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教官诧异的反问道。 “如果她们知道你同时拥有几个女朋友,还有偷偷出去嫖妓的事情,不知道那么多后院葡萄架倒了的话会出现什么壮观的场面?呵呵,哈哈……”我一付小人得志的模样,而教官的脸色已经变白了。 “9047,有话好说嘛!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签字认可!”教官的脸上瞬息间就又堆上了献媚的微笑。 拿着教官的签字认可书,目的终于达到的我,兴高采烈的迈向了人生新的征程…… 第三十二章喋血东海 冰冷的海水浸泡着我们已经快十个小时了,偶尔还能看到细小的鱼儿从身边穿梭而过。周围非常沉静,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微弱电机轰鸣声。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当然,也没办法说笑。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嘴上都套着个氧气面罩,由潜艇机舱里不间断的提供氧气,并吸收我们呼出的废气,这样一来水面上也不会出现气泡的痕迹。我们总共三十多个人在这个跟外界海水连通的潜艇水仓里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正式的SPO队员了,而且由于在越南的积功,我刚加入就立即被提升为第六中队第四小队的小队长。当然并不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才能够直接任小队长,因为毕竟以前的功劳再大也是要当一段时间队员进行磨练的。我能够这么幸运,其实是天狗在背后运作的结果。(据说是因为在SPO里级别越高,伤亡率就越低。当然这个规律在任何部队都适用!)当然,也需要我有足够胜任的前提条件。想到这里,我不禁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自语道:“现在的社会,连在军队里也是上面有人帮忙就可以这么容易往上爬!” 潜艇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中国东海一处海底,为防止被发现,潜艇的马达早已关闭,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目的是解救一批被扣押的人质。 事情的背景是争论已久的东海石油开采问题,十年前中国的东海边境地区发现了储量丰厚的石油,当时得知这一情况的日本立即宣布把东海的这片区域划归日本海经济区,并试图使中国同意其对东海石油进行开采。由于当时日本的百般阻挠,最终中国政府搁置了当时准备进行的东海石油开采计划,并宣布将这一争论暂时冷冻起来,以防止影响两国的正常邦交。 中国政府的退让并没有让日本人感激,他们反而在国内媒体上大肆造谣,说中国妄图侵占日本的海域,掠夺日本的资源。虽然中国外交部多次提出严正抗议,可日本政府对此现象不闻不问,甚至暗中怂恿媒体的这些言论,令这些言论在日本国内愈演愈烈。 近些年来,随着中东地区石油资源日渐枯竭,石油产量逐年缩减,与此相对应的,国际油价节节攀升,几乎到了让人们不堪重负的阶段。而日本这个只靠进出口支撑的资源小国更是为巨大的石油消耗难以为继而叫苦不堪。三个月前,日本突然通过了一项《自卫队近海防御法案》,在法案通过后不到三天,就把几十架钻探船同时开入东海进行石油钻探工作。当中国东海巡逻队发现赶到时,停在对面的是日本最先进也是目前世界最先进的三艘远洋驱逐舰。中国政府得到消息后立即尝试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纷争,并提出强烈抗议。日本政府对此不闻不问,还在随后不久撤出驻中国大使。 面对这种情况中国政府出奇的保持“克制”,并呼吁国内不断示威的群众冷静。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几个月,直到三天前发生的事情令整个事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就在三天前,一批爱国人士自费买了一艘渔船,并组织前往东海示威。由于中国政府为了防止同日本开战影响经济,早就撤出了东海舰队,试图以此表达谈判解决问题的诚意,故这艘渔船只要顺利出海就可以轻易的到达东海。 然而到达东海的示威人士,包括同行的四名记者全部在第一时间被日本的大和号远洋驱逐舰扣留。三天后,日本自卫队的军事法庭以侵略日本领海的罪名把所有人质判定为战犯,并宣布将执行死刑。 这则消息通过网络传开后,国内更是沸沸扬扬,面对民众对政府能力的强烈质疑,希望息事宁人的中国政府只有求助军方,期望借助SPO的力量救出所有人质。 人质总共有百十人,全部被关押在大和号驱逐舰上,由于日本军方同日本政府在关于如何处置人质的意见上有分歧,人质一直没有被运送回日本本土。这种情况让我们的人质拯救工作变的相对容易,所以这次仅来到三个小组,由第六中队中队长带领,任务是潜入大和号把所有人质偷偷带走。 据说大和号上装有S…119型被动侦听声纳,在主动声纳已经占据主导地位的今天,作为被动声纳竟然能够武装在最先进的驱逐舰上,可想而知其性能必有独到之处。引用当时一名西方军事专家在参观S…119的演示时极其震惊的一句话——我相信就算是在船边游弋的小鱼也逃不过此声纳的准确侦听,可以充分反映S…119的精确与灵敏。当然,那句话只是恭维之词,夸大的成分占了绝大部分。纵使如此我们也绝对不敢妄图尝试用潜艇接近大和号,通过已知的情报至少可以肯定——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潜艇的马达声能够逃过S…119的侦听。当然,人是活的,树是死的!再先进的武器也有它无法兼顾的漏洞,而今天的我们正是抓到S…119的漏洞,利用最简单的守株待兔的方法接近大和号。由于大和号必须按照一定的路线在油井群附近巡逻,我们的潜艇就事先在它必经的下方海底守侯,并通过卫星信号传输来提示我们浮出水面的时间。 潜艇里传来了准备上浮的命令,我们一个个轻巧的穿过通道,缓慢的浮上了水面。在仅仅八十米深的浅海区这点儿程度的上浮还完全没有水压突然改变的膨胀感,浮到海面上后,中队长轻轻一挥手,众人缓慢的向几十米外那个庞然大物游去。 刚浮出海面我就想破口大骂,现在正值深夜,海面上几乎看不到光线。最可恨的是还有浓重的大雾,能见度几乎不到十米。就这样的天气还害我们泡了那么长时间的海水?简直冤死了!什么防止被敌人发现水面的气泡?现在这天气我们就是把再大的气泡放在他们船前面让他们用强力探照灯找,也绝对找不到!根本可以直接从干燥的舱里通过连通器浮出海面嘛!哪个混蛋家伙出的馊主意让害老子活受了半天的洋罪? 虽然在心里骂骂咧咧,可也不敢出声。如果因此被敌人发现,对方用战舰对付我们单兵,那我的小命可真要葬送这里了!现在名义上我是第四小队的小队长,其实真正领导第四小队的是中队长,我跟在旁边倒成了摆设。其它两个小队长对中队长的手势都非常清楚,只留下我这个名誉小队长跟小兵似的跟在众人身后行动,感觉甚是憋气。 我的郁闷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多时我们就借助工具攀爬上了大和号的船舷,借着浓雾的掩护,轻易而举的翻到了甲板上。 潜行约一百多米,中队长突然抬手示意我们停下来。我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大和号的防卫就算再松懈也不应该这么久了还不见一个人影。周围的空气静的出奇,只有海风微弱的轻鸣声。 突然发现浓雾中穿过几道若隐若现的红光,几乎就在中队长大喝“分散隐蔽!”的同时,枪声响起,众人忙乱中东躲西藏,一干人勉强缩在一具导弹发射架后。我迅速探头看了眼甲板中央,那里已经躺下了五具尸体。每个都是口吐鲜血,却看不到身上的伤痕,而且其中三个正是中队长和同来的两个小队长。 我的心里暗暗吃惊,看情况我们分明是中了圈套!显然有人在我们登上甲板后就在通过雾光望远镜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才这么准确的在第一波攻击中完全消灭了三个指挥人员。还好我没有逞能去指挥,否则在对方刻意狙击的情况下我恐怕现在已经躺在甲板中央了! 通过刚才那一眼,我发现对方使用的是一种钝杀伤威力奇大的狙击步枪,再加上刚才发现的红光,我已经清楚的判断出了敌人所用的武器——红鹰SP999。美国制造,精确激光瞄准器,可在任何气候、光线状况下进行瞄准;高爆强力助推弹仓,可发射出转速达20000转/秒的强力冲击弹丸,其特制弹头击中目标时所造成的冲击力几乎可达到每平方英寸6000磅,简直是任何防弹衣的克星!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先进的防弹衣制作工艺令战场上的锐杀伤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而作为任何防弹衣的防护瓶颈——钝杀伤,目前还没有可能完全避免。红鹰SP…999正是针对防弹衣的这一弱点制造,如果击中皮肤,急速旋转的弹丸会在进入人体后从内部扩大伤口,从而对人体内部的肌肉、器官造成很大伤害,而若击中防弹衣,则会对骨骼、内脏等造成毁灭性的粉碎状态损伤。 注:钝杀伤,即钝器造成的伤害。如砸伤,撞伤,或者冲击波造成的伤害,其威力主要体现在毁坏性上。锐杀伤,即锐器造成的伤害。如子弹,刀具等在身上造成明显破坏型伤口,其威力主要体现在穿透性上。 对方使用红鹰SP999!这根本不是一艘驱逐舰上的士兵应该配备的武器,作为美国最先进狙击步枪,红鹰SP999只是通过和约限量提供给日本的特种部队“神风”使用,这次一下出现五把,来的至少也是“神风”一半的兵力。我们被人出卖了!对方早有准备!如果仅仅是因为接近大和号的时候被声纳发现,现在等待我们的就绝不是日本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又是罗猪人那家伙吗?他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一股无力的感觉瞬时遍布全身,燃烧的愤怒让我几乎要大吼出声。 外面响起了向我们招降的声音,竟然还是汉日双语同步发音,我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 听声音三面都被围了起来,只空出了我们潜进来时那条空旷的通道。躲在导弹发射架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一大部分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因为目前为止我是幸存的人中职位最高的一个。 面对如此恶劣的情形,我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仔细搜寻起大中华留在我记忆中的战斗经验来。因为每出现一个微小的错误判断,我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样没占,唯一的优势就是敌人对我们的轻视。至少从一开始敌人自大的暴露了自己所有的实力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在绝对优势下敌人根本没把我们的抵抗放在眼中,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一丝可乘之机! “还……还是投降吧!” 循着声音的出处,我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目光闪烁不定的家伙。他已经把面罩摘下,并且所有的武器都放在了地上。看他的姿势分明是准备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就立刻冲出去投降。 我也伸手摘下了面罩,微笑着不置可否,心里却暗暗怒骂不已。***!这家伙一定是刚刚从学员进入SPO的新人,这么快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投降?现在是在打仗,你以为是在做间谍吗?对方让我们投降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伤亡,如果被俘,绝对逃不了当场被格杀的命运。这些日本人既然连手无寸铁的示威人员都敢宣布处死,我们如果投降的话岂不是更没有保障?而且这家伙这样一说,顿时令一部分人军心动摇,目光也开始游移不定起来。这种投降的情形绝对不能有人开头,否则必将引起连锁反应,令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我一边微笑,一边缓缓的贴着背后的墙移近那家伙。并顺手把胳膊搭在了他的后颈上道:“我也很想投降呀,可惜……” 那家伙发觉情形不对时,我的脸色已经森冷了下来,手臂一合,咯蹦一声夹断了他的脖子,后面的话一字一顿的从口中恶狠狠的道出:“……战场上主动投敌者,军法规定,就地正法!” 我的这一做法让刚才那几个想要投降的家伙全部打消了主意,如今这个残酷的时刻我根本不同他们客气,冷冷的接着道:“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杀出重围,根据战时紧急状况条例,我做为目前最高指挥官接收你们所有人临时编入我的第四小队,全部接受我的指挥。我们目前的任务目标已经修改,不再是救出人质,而是逃出生天!如果以后上级追究,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 我的这番话令几个想出声抗议的家伙也不再吭声,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想听我的意见。 我环顾了四周一圈,沉声道:“很显然,我们中了埋伏。现在的我们只有劣势,我分析了很多东西,唯一能够给我们一线生机的机会只有两个。一,浓雾所造成的能见度问题,会影响普通武器的准确度;二,这是在对方的船上,为防止船只被破坏,敌人显然没有准备用大威力,面杀伤的武器,否则现在的我们绝对不是这样的伤亡程度。如果利用好这个优势,或许会有逃出去的机会!还有,绝对不要想着投降!不要忘了我们原来的目的!日本人从来没有优待俘虏的习惯!” 我的话让众人安定了不少,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我则在心里暗暗叫苦:我并没有透露发现至少有五个“神风”小队包围着我们的情况,如果说出恐怕会让这些人丧失所有的斗志。当然,我也并没有亮出所有的底牌,如果太早告诉他们所有的分析会影响我后面的指挥。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应该毫不犹豫的听从我这个临时指挥官的调度,这样才能获得最大限度的生存机会,而这些人还在摇摆不定,根本就是幼稚的体现!怪不得人们都说在SPO第六中队的伤亡率最高,想来就是因为第六中队都是新兵加入的原因,实在缺乏战斗中应该有的经验。真想不通为什么上面会派第六中队的人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最终的争论出现了两个观点,一个是接受我的建议穿过船的中部,从另一面甲板下船;一个是冒着被狙击枪击中的危险从来时的通道下船。到最后有六个人不愿意接受我的指挥,执意从来时的路回去。 我不置可否,并不表示反对,默许了他们这种我行我素的做法。然后我命令其他的人把耳机调到一个频道,由我通过话筒统一指挥。 看着他们六人一个个满怀希望的整理着自己的武器,我不禁有些惭愧。其实我是刻意不去阻止他们,我的计划实施最大的障碍就是上方时刻准备好了袭击我们的红鹰SP999。他们自愿去为我们这些人吸引注意力,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他们显然并不清楚上方瞄准他们的武器所具备的威力,我也并不点破,虽然这样做有点残忍,可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 我微笑着看了看他们几个,轻声道:“我在这里祝你们能够先我们一步逃出生天,如果我们这些人死了,记得为我们申报个烈士的荣誉啊!” 那几个人目光中都显得有些尴尬,没有一个人接我的话。 我接着道:“那么我们临分开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你们能否帮忙?” “什么请求?”几个人目光中已有了戒备的神色。 “也没什么,只是借你们身上一样没用的东西!” 那几个立刻往后缩了去,并攥紧了手上的枪。 我哈哈一笑,道:“别害怕,我不是要你们的脑袋。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所带的军用匕首没有什么用,看在刚刚曾共同战斗的情谊上借给我怎么样?” 那六个人长长的舒了口气,把各自的匕首拔出扔在了我面前。我检查了一遍通讯是否通畅,接着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自行先走了。 他们冲出去后立即不断的做着规避动作,沿着曲折的线路向一百多米外的船舷冲去。 我转过身,环顾四周,冷冷的道:“大家既然选择听从我的指挥留下来,那么就要完全相信我!现在我命令,把你们身上所有的枪支和弹药都留下来,只带上手雷和匕首。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使用手雷!” “要投降吗?为什么叫我们放下枪?” “让我们拿着匕首去跟敌人打,不是找死吗?” “这家伙不会是被吓疯了吧?” “说不定他是出卖我们的内奸呢!看刚才杀我们的人毫不留情,到现在还没见到他杀一个日本人呢!” ……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我挥挥手,制止了声音继续嘈杂下去,冷冰冰的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我也不反对你们按原路回去,只要记得回去前把自己的匕首留下就可以了!从这里冲出去按原路返回,如果直线行进大约需要17秒的时间,当然,对方的狙击手在这种情况下瞄准只需要三秒时间,在十七秒内至少可以开四枪。对于狙击手来说,直线行进的物体瞄准起来跟射击静止的靶子一样容易,如果你们谁有自信能够躲过可以出去尝试一下这种冲出去的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规避动作来穿越那个地带,就象我们刚才的那六个同伴。他们或许要用50秒左右能够到达船舷,不过以红鹰SP999的性能,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完全可以击中他们。对方一直不开枪是在等我们后面的人冲出去,现在他们的耐心应该已经到了极限了吧!” 我的话音刚落,枪声响起,已经快到船舷的六个人倒下了五个。紧接着一枚火箭弹将唯一剩下的一人撞出船外,在半空中炸的四散开花。 众人脸上全都变了颜色,忙乱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把匕首拿在了手中。我也把自己身上的枪械扔在地上,连带自己的匕首和那六个人留下的匕首全部分给了其余的人,发布了第一条命令:“全体队员注意,现在以最快的直线冲刺速度向甲板中央行进!” 我的命令一经下达,众人就立即如同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看来刚才不听我劝告的六个人惨死的景象已经深深的刺激了他们,令他们开始完完全全的执行我的命令。 我非常清楚红鹰SP999的威力,如果我们直接同对方进行常规对战,占据高地势的对方狙击手只需每人开五到六枪就可以把我们全部消灭。我们身上的目前最先进的防弹衣面对红鹰SP999的子弹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当然,红鹰SP999这么巨大的威力也不是可以轻易得来的,它同样牺牲了很多性能。象它的高爆弹仓,每发射一枚子弹就必须进行更换,否则极有可能会在下一次开枪的时候炸伤自己。而为了达到绝对的精密和安全,其换装过程也是十分的繁复,所以每开一枪到开下一枪最少需要30秒,我现在就是在利用这三十秒的盲点。 五十米的直线距离,我们大约需要六秒钟就可以到了,对面的人们大多都是在二十米的距离才发现我们已经冲了过来,那时他们的反应时间只剩下两秒多而已。而对面呼啸而过的子弹真正能够对我们造成伤害的,只是击中面庞而已。在浓雾的天气想在两秒内达到这么精确的命中率,就算是特种部队的人也办不到。 我们十分顺利的冲入了前方的人群,用手中的利刃开始了残酷的近身肉搏。我虽然空着两手,可空手的威力并不比其他人拿着匕首差,我们的冲入让前方敌人密集的阵形了立刻出现了空前的混乱,惨叫声,哭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还夹杂对方指挥官大叫散开的声音。 现在虽然表面上我们被人群包围,但实际上我们却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在人群中上面的狙击手没办法开枪,而在这么近的距离这些人也不敢随便开枪,害怕伤到自己人。就这样,他们手中的枪支到跟棍棒的作用差不多,偶尔击中我们的人,也因防弹衣的防护而不会受到大的伤害。 刚才听声音就判断出这边的人最多,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而且对方的指挥官实在是自大的要命,好象以为我们一定会投降,竟然把很多船上的普通士兵也找来围攻我们以制造声势,真正的精锐“神风”中的人员反倒成了这些人中间的点缀。我们这些久经训练的人员,对这些普通士兵屠杀起来简直如同虎入羊群,根本毫无伤亡。只有偶尔几个被对方特种部队人员缠住的人员被击倒在地。 我立刻下达了第二个命令,“各队员注意,尽量避开黑衣服的敌人,分散行动,以船舱门口为目标,先到达者夺敌人枪支,把守仓门,为其他队员掩护!” 命令下达后,混乱的人群中溅起的一道道血浪立即蜂拥向船舱方向移去。 黑衣服的都是“神风”的队员,我们只以普通士兵为目标,向前移动的速度更快了!眼见快要到仓门了,对方的指挥官却在这紧要关头在仓门前清理出了约二十米的空旷带,仓门口也聚集了二十多名严阵以待的“神风”队员。 现在的我们等若赤手空拳,如果冲入这个空旷地带根本就如同站在那里当靶子。并不是我逞能非要让他们扔下枪支,只是这些士兵根本不能坚定的执行我的命令,如果当时没有下令他们丢弃所有枪支的话,在冲入人群的时候只要他们有任何下意识用枪的念头,就可能不自觉的拉开同敌人的距离,这样肯定会立刻被敌人当场格杀。我用的也是破釜沉舟的办法,逼迫出他们的潜能。现在我们的劣势是枪少人少,而我们的优势是单兵格斗能力绝对强于对方,只要不被两个以上“神风”队员缠住,我们在人群里根本就如入无人之地。 同样,这样明显暴露我们要进入船舱的意图也是不得已。我们这些人现在的勇猛冲杀完全是凭着一股向前求生的气势,毕竟我们还是陷入在重重包围之中的,单兵格斗能力再强也只能撑过短暂的一会,只要颠峰体能状况过去,还是免不了败亡的命运。这种情形下,根本容不得我应用什么左冲右突、声东击西的战术,只有为他们定下唯一一个活命的目标——冲进船舱,让众人咬着牙为这唯一的目标而奋斗。 我们离仓门越来越近,二十米的隔离带却仍被严格控制着。为防止引起混乱,“神风”队员就连慌乱中闯入隔离带的本方普通士兵也格杀当场。 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神风”队员,我心下暗自冷笑。这个指挥官吃了这么大的亏,竟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的一次次错误必将让我们成为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你犯的第一个错误是大意的一次就把所有的红鹰SP999子弹射完,现在上面的狙击手们想必正在抱着威力巨大的狙击步枪骂娘吧!现在你又犯了第二个错误,竟然不关闭仓门?又在门前摆出密集阵型?以为可以靠密集火力伤害我们吗?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你错的有多厉害! 我微微一笑,下达了第三条命令:“全体队员注意,目标,前方二十五米,仓门附近,手雷攻击!” 命令下达后,前方立即爆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橘红色火球,那二十多个“神风”队员根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爆炸的气浪撕成无数的碎片。 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更是引起巨大的骚乱,那些普通士兵根本没见过如此残酷的场面,哭喊声,求救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面对如此混乱的情况,我又大吼着下达了一条命令:“为了战士的荣誉,让我们与周围的敌人同归于尽,引爆身上所有的炸弹,让这片甲板变成火的海洋!” 我的这一命令下达后,众人都是一楞,并没有人执行。不过我的话却起到了预期的效果,由于我是用日语下达的命令,甲板上的士兵都能够听懂我命令的意思,我话刚说完就有一部分人蜂拥着向船舱方向逃去。 我立即小声对着话筒下达了第五条命令:“全体队员注意,以人群做掩护,进入船舱。” 眼见我们要跟随混乱的人群冲入船舱,上面的狙击手也无奈的开始开枪。不过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他们的准头有限,我们身边的人倒是沾了不少的光。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上面至少有三个狙击手是瞄着我开枪的,不过以我超越常人的移动速度,他们想打到我这个移动靶好象困难了些。 我故意落在后面,吸引了狙击手大部分的注意力,其他的队员几乎都随着混乱的人群涌入了船舱。 看着自己在这种状况下创造的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战果,我心下也不禁暗自得意。哈哈,我真是天才!连自己队员对自己不信任也算在了里面,用那么明显的谎言欺骗了对方,只要进入船舱,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你们人数上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突然间后背犹如被巨锤击中,我立刻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直挺挺的抛入船舱。 我中弹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红鹰SP999! 后背如同有东西在撕扯般疼痛,巨大的嗡鸣声震的我脑袋里一片混乱,我微微张开眼,看到了把我搂在怀里的队员。心下道:“我靠!我太得意忘形了!这些家伙还算有良心,没有丢下我……”慢慢的,眼前逐渐变黑,失去了知觉…… 周围有隐隐的人声,我微微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这是哪里?刚才我是晕过去了吧!我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后背,努力瞪大眼睛适应目前的黑暗。 这么黑?这里不会是牢房吧? “队长!你醒了?”一个走过来的人影打消了我的疑虑,因为他手上明显拿着武器。 “这里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伸了伸腰,背上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但感觉受的伤并不是太严重,看来猬胄甲这种功夫果然有点用处,刚才不过是猛然受到重击后昏过去了而已。 “我们还剩多少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问道。 周围的人一个个神情委靡,面罩头盔早就不知丢在何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看来这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已经让他们身心疲惫不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5 部分阅读 “我们还剩多少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问道。 周围的人一个个神情委靡,面罩头盔早就不知丢在何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看来这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已经让他们身心疲惫不堪。 “报告队长,我们还有16人幸存,现在位于底仓的某个地方,前后都有大量敌人。”报告的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士兵,个子不高,长相也很普通,唯一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是,这家伙精神倒还饱满,显然他并没有被残酷的现实击倒。 我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我们现在就考虑怎么出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报告队长,我们按照船舱特种作战条例毁坏了敌人的电力设施和光缆传导线,利用地势消灭了不少敌人。可,可我们抢来的枪已经快把子弹用完了,敌人现在正在同我们耗时间。”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敌人刚才用了爆破型武器了吗?” “报告队长,敌人一直没用毁坏型的武器。” 我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敌人之间也有分歧,否则不会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没用在狭小空间可以一次消灭我们的武器。敌人困守两边,显然是在等我们精力耗尽再做攻击。 我略一思索,便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伸手要了把匕首,用匕首柄轻轻敲了敲两边的仓壁,找到最薄的一处,手上用劲,把匕首切了进去。 众人显然还没有见过有我这样的力量,一个个眼睛中都流露出欣喜的光芒。显然,我的超人力量让他们又看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我撇嘴一笑,转动匕首把钢皮仓壁切出了一个两平方米的圆洞。众人都随着我鱼贯而入,到了仓壁的另一边。 过来后。方才发觉这也是个通道,黝黑森冷,不知道通向何处。我们几个悄声无息的沿着通道往里走着,转折了几处,还没遇到一个人。看样子所有的人都被调派去参加对我们的围剿了。 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有人声传来,旁边的人想要开枪,被我伸手阻止,因为隐约间我听出前面的人说的是中国话。 走近一看,一个二十平方米的铁笼内挤着百十个人,看来他们就是我们这次要救的人质。众人看到我们,先是一惊,都静了下来,等听到我们纯正的中文问话,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经过他们七嘴八舌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经过。原来有一批“神风”队员在看守他们,后来爆炸声响过后,那批人就叫骂着上去了,好象也是去参加对我们的围剿了。 我皱着眉头考虑起到底救不救他们,现在我们自己都很危险,带上他们更是累赘,留他们在这里或者中国政府能通过外交手段救出他们来吧。虽然我极力找理由想说服自己,可想不到怎么向这些满怀希望的人们解释。 我的犹豫似乎让那些人看出了一些端倪,鼓噪的声音也平静了下来。 我刚想挥手带着我的人离开,里面一个叫道:“我们可以帮的上忙,我知道这个船上的救生艇在哪里。” “是吗?你怎么知道?如果你在骗我,跟着我们可是很危险的!”我疑惑的反问道。 “我懂点日语,在刚被抓的时候曾经和他们的头目争论中国驱逐舰厉害还是日本驱逐舰厉害,那个头目赌气之下就派人领着我把这个驱逐舰所有的地方都参观了一遍。我想也许对我们以后的打仗有用,就偷偷记了下来。你们如果救我们,我可以带你们逃出去。”那个家伙目光清澈,看来不是说的谎话。 我心里暗暗笑道:“真是笨蛋,对方既然让你看了舰艇又把你同他们关在一起,是根本就没准备让你们活着回去,你们还以为偷窃到敌人的机密了呢!”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再不能用‘他们会被中国政府通过外交途径解救’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来做自我安慰了,只有点头同意带上他们同行。 接下来一切顺利的出奇,我们轻易的找到了救生艇仓,杀死几个看守的人。然后打开仓门,所有的人分批乘坐救生艇飘了出去。 我并没有同他们一起逃走,临分手前,我大义凛然的道:“过一会儿我会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你们的逃走争取时间。噢,别哭了,象个男人点儿!我是你们的队长嘛!记得,如果我失踪了要追加我为烈士呀!” 我的话让众人都痛哭失声起来,一个个哽咽着道:“队长,让我留下吧!刚才你为我们殿后受了那么重的伤!” “还是我留下来吧,我身上的伤最轻!” “我们不能让您再为我们牺牲了,我们两个留下来!” …… 我挥挥手,轻皱着眉头道:“这是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再罗嗦!” 打发走了这批痛哭流涕、满怀感激的人们后,我忍不住打了一个胡哨。哈哈,现在的我终于离自由仅有一步之遥了!刚才我之所以选择殿后是因为我非常明白就算我一个人能够冲进船仓,如果没有队友的协助,我的生存机会也是微乎其微。趁着现在敌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在我们逃出来的小仓室,我只要制造一点儿小爆炸,然后跳海逃生,造成自己已经身亡的假象,让SPO再也追查不到我,从此以后真正的自由就永远属于我了! ※※※※※※※※※※※※※※※※※※※※※※※※ 我已经跟踪前方的黑衣人很久了,可是对方警惕的目光总是让我的偷袭无法展开。嗨,现在才发觉身高增加的坏处,真没想到想在“神风”中找个跟我身材相称的队员这么困难,好不容易选中的目标又这么难下手。 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从身后放倒了前面那家伙,把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光后又为他换上了我的衣服,然后狠狠一掌把他的脸击的面目全非。这次我吸取了上次在原始森林内的教训,把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换了,虽然穿着别人的内衣有些恶心,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只有强自忍耐了! 呵呵,特种部队的服装就这点儿好处,带个面罩!这样一来,恐怕对面的敌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我在船仓几个没人的地方扔了几个手雷,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甲板。反正刚才杀了不少敌人,而且碰巧完成了任务,现在没必要再杀人了,只要引起点儿骚乱,然后跳海逃跑就行,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以正常的速度迈步到船舷附近,只差十米我就可以看到船边的栏杆了。 “和夫,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跟我们走?”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二十来个黑衣人在不远的地方喊我,看他们都是全副武装我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我也太倒霉了吧!唯一的逃走机会竟然这样丧失了?” 我当然不会自信到可以独力对抗敌方二十人,更何况我的头顶还有几架狙击步枪在等着呢,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内。 会议室内的人分成两拨,互相对峙而立,整个气氛剑拔弩张。中间是两个中年人在争吵,一个仁丹胡,一个络腮胡。听他们吵的内容,看样子分别是双方的头头。 …… 仁丹胡:“明明是你阻止才令我们到现在还没清除敌人,如果你让用重武器,我早就把敌人给剿灭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有漏网之鱼?” 络腮胡:“刚才是哪个混蛋说只需要几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就可以全歼敌人的?现在害老子死了那么多人?还想再炸毁老子的船?没门儿!” 仁丹胡不高兴了:“骂人有什么用?要不是我的人撑着,你的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家夺了呢!真是废物一群!” “什么?敢骂老子是废物?” “是不是废物你自己清楚,要不是某些人阻碍,敌人也早就消灭完了!” “是你说让我也分一份功劳的,包围的人也是你分配的,怎么?出了事想逃脱干系吗?我的人死了那么多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还有你手下杀我的那么多人该怎么算?” “别再吵了,战争中有误伤很正常!现在就下令你的人用火箭弹攻击负隅顽抗的敌人,我的人会搜寻漏网之鱼!” “不可能!他们所在的位置左方是弹药库,如果引爆了你来负责?” “弹药库的墙壁不会那么容易被损毁的,你再不同意我就要我的人强行用手雷攻击了!” “你的人怎么了?再敢在我的船上撒野,我保证他们有去无回!” “我们日本军方怎么会收留你这种愚蠢的人当舰长?” “混蛋!你敢骂老子蠢?老子最恨别人这样说了!看老子不毙了你!” 络腮胡大骂着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我登时大喜过望,机会来了!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我迅速拔出枪对着络腮胡的肩膀就是一枪。 我的这一枪立刻成了整个火药桶的导火索,小小的会议室立刻响起了剧烈的枪声,狭小的空间中子弹呼啸飞舞,仁丹胡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几十颗子弹打的浑身是洞,直到死也不明白所以然来。 两分钟不到,小小的会议室中就躺倒了几十具尸体。中间也有人想让双方停下来的,可我的子弹总是有意无意的“不慎”击中想要和谈的人,在这等混乱的情形下根本没人发现其中的端倪,被愤怒激红眼了的双方只是拿着对方的身体用子弹发泄着怒气。 络腮胡子的人终究不敌,他被掩护着逃出了会议室外,刚出去没几步,身边的人已经倒下几个。 看来外面的狙击枪手也得到了上司被杀的消息,毫不犹豫的对下方的士兵进行射杀。 络腮胡子大骂着调来他们的火箭筒手,几道清晰的黄光划破浓雾,爆炸声过后立即从船的高处落下几具烧焦的尸体。我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还是爆炸型的武器杀伤力大,红鹰SP999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当然,要论对这些狙击手隐藏位置的熟悉程度,让他们自己人来发射火箭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受伤的络腮胡子好象失去了理智,竟然肆无忌惮的对着“神风”的人使用爆炸型武器,令“神风”也是伤亡惨重。看着他们双方打的火热,只有我在一旁暗暗偷笑。 “和夫,你快通知我们另外的人来支援,我看这艘船上的人都疯了!”一个疲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的脖子立刻僵硬起来,不敢转过头去,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我根本不能说话,因为任何话语都会立刻暴露我的身份。 “别动!举起手来!你到底是谁?”对方竟在这一刻发觉了不对,识破了我的真面目。 哗啦拉——,周围十几把枪全部对准了我,面对这么多特种部队的人员我可没有一点儿靠着一个人获胜的把握,只有无奈的举起了双手。 遇到这种情形,心下不由得暗自懊恼,***!明明偷偷溜走就算了,还在这儿看什么笑话,现在可好!把自己给玩了! 那些“神风”的人解除了我的武装,把我捆了起来。很快就有人说看见第一枪是“和夫”开的,没过多久,我所做的一切也逐渐明朗起来。 这些“神风”队员立刻派一个人去解释误会,开始那络腮胡子并不相信,直到他们说要把刚才开枪打他的“‘神风’队员”也交给他,才令他小心翼翼的接受了和谈。 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络腮胡子气的简直要跳起来。他大声怒骂着,掏出手枪来要毙了我。“神风”的代表却在这时伸手阻止了他,那代表冷笑着道:“舰长先生,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宪法,回去后等待你的将是死刑的判决。我可亲眼见到我们中校身上有四枪是你开的,至于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去作为指证你的证据,不要妄图杀人灭口!” 络腮胡子讪讪的收起了枪,点头哈腰道:“怎么会呢!我绝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我也是受害者,不用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吧?” 那代表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把络腮胡子一个人晾在了那里。络腮胡子气的鼓了鼓嘴,最终没敢再说什么…… ※※※※※※※※※※※※※※※※※※※※※※※※※※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络腮胡子也发现了我们的人早就逃走,气的哇哇大叫。而我,此刻正被捆绑在甲板上的一个铁柱子上,神情显得十分委顿。 现在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吧,天空如同一个巨大的破洞,正欲吞噬身下的一切,雾色变的更加浓重了。我无力的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那上面沾染了雾气的潮湿,镀上了白白的一层。 真没想到临分别前我一句当烈士的戏言,事到如今竟然真的就要将自己的诺言实现!现在我可以充分想象到我会在将来会受到何种“礼遇”,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令我几乎丧失了一切斗志。 突然不远处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我无力的望过去,原来是络腮胡子!是来杀我灭口的吗?我靠,这么快就要当烈士了! 这次却那家伙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走近我后伏在我耳边偷偷道:“我看你也是个人才,怎么样?我放你走,这样对你我都好!” 听到他的话我差点儿笑出声来,看来仁丹胡中校死的真是有点冤枉了,竟死在这样一个蠢材手下,相信到死他也不会瞑目吧!这家伙以为这样明显的谎言也能骗到我?想把我引到无人的地方杀之灭口吧,如果我这个一切祸端的起因凭空消失,那么那些“神风”队员的控告也就成了空穴来风,无凭无据,而且络腮胡子还满可以反咬一口,说他们胡乱屠杀船员。不过这家伙用这么苯的方法来骗我可有点儿太小瞧我的智慧了!当然,这对我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我立刻装作欣喜的接受了他的帮助。 他解开了把我绑到柱子上的绳索,却并不除去捆绑我胳膊的绳子,还解释道:“这是为了不让别人起疑。” 我在他的押送下到了船尾,看到在船尾竟真的准备了一艘船。 不会吧!这家伙哪根筋出毛病了?难道真的要放我走吗? 还没容我多想,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想逃走吗?舰长先生!” 络腮胡的圆脸立刻皱成了一团,腿也哆嗦起来。 我疑惑的转过身,看到前方十余米外站着五个持枪的黑衣人。“神风”的人?他们怎么在这儿?他们的话什么意思? 这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双手反绑的囚犯看在眼里,目光全部注视在络腮胡身上。现在我到要感谢络腮胡了,如果不是他下命令把那几个狙击手都打下来,恐怕“神风”现在对我的防范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我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后退去,尽量不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领头的好象就是那个发现我不对的人,他的声音短促沙哑,很是独特。此刻他们全都是轻便装束,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脸上奸计得逞的笑意。 一阵破锣般的声音撕破夜空的宁静:“舰长先生,不知您有否听过打草惊蛇这个成语?” “你们想干什么?你的话什么意思?”络腮胡颤抖着伸出右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哦,本人对尊敬的舰长的能力实在太高估了,实在抱歉!原来您连这么简单的中国成语都没听说过,呵呵!”黑衣人的脸上笑容很灿烂,眼睛里却满是杀意。 络腮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会被判刑的!我父亲是军部的高官,求求你了!我让他升你的官!我只是来镀镀金,并不是真的来打仗的。我误伤你们的人,我会赔钱给你们!赔很多很多的钱!” 黑衣人的头目并没有理会,而是接着寒笑着道:“蛇藏在草丛中,想杀掉的话很困难。可是,如果打一打草,蛇逃出来的话,杀掉就很容易了!舰长先生在这艘军舰上有那么多的士兵保护,我们就算杀了你也不可能堵住所有士兵的嘴,今后一定有很大的麻烦。至于能否告倒你,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我们也是杀了你手下不少人。有人说对付愚蠢的人就用简单的方法,果真,我们稍一吓唬,你就想一个人偷偷的溜走!呵呵,是不是还想在茫茫大海中对证据进行毁尸灭迹呀?我们既然敢把人交给你,自然就有把握对证人进行保护。你难道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带走证人也太顺利了点吗?你那艘专为自己配备的逃生快艇好象已经用不上了!呵呵,现在你死在这里,我可以说是你协助俘虏逃跑,我们只有把你们两个就地正法。哦,忘了告诉你,你救人的时候我已经替你录了像,保证清晰,将来你的遗像也可以从这镜头上采集来用啊!” 络腮胡早已是眼泪鼻涕长流,软倒在地连站也站不起来。 “喂,为什么一定要杀他?”我的抢白让众人都是一楞。其实我是感觉敌人多一个白痴指挥官对我们实在有太大的好处,我还真有点不舍得让他死。 领头的黑衣人突然痛声大哭起来,呜咽着道:“我亲眼看见的,四枪!四枪都是这个混蛋打的!我的爱人!就是这样死在你们两个的手上的!你俩一个也逃不了!” 什么?我的脸色变的古怪之极,原来“神风”的领导人竟然有这种嗜好!前两年只听说日本流行BT,没想到他们追赶欧美的潮流倒也真快!怪不得这家伙看上去只是个泛泛之辈,在神风中的地位却能够仅次于中校,原来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去的。怪不得中校一死,急于报仇的他根本就没有制止双方激斗的念头,否则也不会让内讧战打了那么久。那么他抓住我后与络腮胡讲和也是为了现在杀掉络腮胡做准备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在他这种状态下,任何火花都能让他的情绪爆炸而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激怒他的,否则我的逃跑计划还没实施人就要先意外身亡了! “你们中校的死跟我没一点儿关系,我只是看着这个络腮胡子的家伙不顺眼才打这家伙一枪的,如果我不开抢,他照样会开枪的!”我一边把头指向络腮胡一边做出一脸诚恳的模样道。 络腮胡一听勃然大怒道:“我当时只是想吓唬人,根本没开枪的意思,是你这混蛋欺骗了我!” 我立刻作出一脸无谓的模样道:“我的方法也就能骗骗愚蠢的猪或者骡子,对人好象没什么用!” 络腮胡几乎一跳而起,冲上前来抓住我的领子破口大骂。 那几个黑衣人并没有阻止,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们的闹剧。 我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方位,装做踉跄着移动脚步。终于停在了我需要的地方,当络腮胡完全挡在了我的正前方,我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谢谢!”身子一仰,从栏杆上倒翻了下去。 我翻过去的同时听到了枪声响起,几滴温热的鲜血飞溅在我面颊上,应该是络腮胡的。 身子急速落下的同时我绷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果真如期所料,我不偏不倚的摔在快艇上,身体撞在快艇上引起“当”的一声巨响。 我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拉断缆绳,发动快艇。几乎在我驾着快艇离去的同时,子弹擦着脊背呼啸而过…… ※※※※※※※※※※※※※※※※※※※※※※※※※※※※ 夜色还是那么沉静,雾色依旧那么浓重,我的心情却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这么久了,虽然中间经历了种种曲折挫败,但我终于是获得了重生般的自由!心情无比的舒畅,我仰躺在快艇上,一边让它自由自在的在广阔的大海中驰翔,一边计划着回去后的幸福生活,人生也变的多采起来……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美梦,巨大的浪花几乎把我从船上掀下去。 有人在攻击!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根本不容我考虑,爆炸就接二连三的在身边响起。我根本不假思索,飞速的改变快艇的运行轨迹,又开始了我的海上亡命生涯。 飞过来的有火箭弹,舰炮炮弹,导弹……,四散纷飞的弹片足足在我后背上划下了数十道伤口,血液也静静的顺着后背滴淌下来。我几乎是在生与死的夹缝中逃窜,快艇能够支撑到几分钟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儿把握。 怎么会这样?刚才在大和号的激战,我明明看到雷达发射架和嘹望塔都被摧毁了,他们怎么会追踪到我的?啊!糟糕!我竟然忘了大和号上最先进的侦听武器,S-119?***!竟然犯了这样疏忽大意的错误?看来乐极生悲这一说法并非是没有根据的! 如果不是靠着快艇变向的迅速与灵活,恐怕我早就被炸弹撕成碎片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拖时间而已。我的快艇明明有着略胜对方一筹的速度,却不敢直线行驶,因为如果直线逃窜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容易瞄准的靶子。现在我就犹如网中的鱼儿,只是拼死挣扎而已。 眼看油表的刻度已经快要超出最后的限度了,一股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我就要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吗?真是不甘心呀!明明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 突然间感觉不太对劲,爆炸声好象在同一时间停止,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大和号上传来“停船”的怒吼声。 不过好象不是在对我说的,因为我还听到了“下锚”的怒吼声。 当看到前方的油船时,我才反应过来。在快艇即将撞上的同时,我跳进了海里。“轰!”一声巨响,快艇在油船的侧弦撞的粉碎。 看来油船早就发现了大和号,只是大和号的通讯设备损毁严重,根本联系不上罢了! 全速前进的战舰想要在百十米这么近的距离停住显然是不可能的!在大和号上的人们怒骂声中,油轮上人们的惊叫声中,两艘巨轮撞在了一起。爆炸引起的巨浪几乎有五六十米高,强大的冲击波把油船上的油桶,大和号上的弹药抛的四散纷飞,又在周围的油船上引起连环爆炸。十几分钟过后,方圆几平方公里的海面全部被熊熊大火覆盖。这些船上的日本人烧死的,淹死的,炸死的……不计其数。 随着海水的波动,飘在表面的一团团烈焰在石油的作用下逐渐形成一团,完全吞噬了浮在海面未燃处侥幸逃生的人们…… 我在第一时间潜伏到水底,靠着海水阻隔海面上的伤害。从爆炸开始我就极力向外围潜游,由于我本身也处在油船范围的边缘部分,所以在憋了将近三十分钟气后终于可以浮出水面,欣赏眼前这壮观的一幕。 现在倒真有点儿感谢完美生命体计划的好处,至少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够逃离生天吧? 看看远处不断接近的火焰,我顾不得感慨,又努力的向前方游去…… 第三十三章情仇难断 太阳犹如巨大的火球悬挂在正上空,散发着刺目的光芒,海面上平静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海水的动荡,没有风,没有浪,只有死一般的阴霾笼罩在四周。 我趴着漂在海面上,一动也不动,身体虚弱的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背上的伤口在海水的渍泡下火辣辣的巨痛,犹如有人背后用砂纸打磨,伤口已经开始翻卷,血也早就流不出来了,没有发炎化脓也是由于海水的盐腌作用而已。脑袋中只有翁翁的声音,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想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到来罢了。 如此悲凉的意味,让我不禁嗟叹不已,实在想不到我最终竟然会落的如此下场。我现在的情况属于迷路了,哦,准确点说应该是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我已经漫无目的的游了三天,不但没见到陆地的影子,连船都没见着一个。肚子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更痛苦的是没水喝,嘴唇枯竭干裂,身上却被海水泡的蜕皮,看着面前的水却没办法下口的感觉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无奈。 前两天还耐着性子靠着游泳找回去的路,到了第三天就实在没有力气了,只好放弃了找到陆地的念头。现在的我就象只垂死的蟑螂,只是在肚子里一个劲儿暗骂自己的蠢钝。她妈的!以后再也不相信武侠小说了!什么在海上游泳可以生吃鱼虾?等到了真实境地才发现人在水中永远没有鱼虾游的快,怎么可能捉的到?而且长期浸泡在海水里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至少我就有一种快脱一层皮的感觉。 现在我只是用最节省力气的办法漂在海面上,由于要把背部的伤口露出海面,所以我是面朝下漂着,偶尔也抬头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快看!有人落水了!” 这个声音无疑如同一剂强心针,我差点大声呼喊起救命来。可惜下一个声音却让我打消了呼救的念头。 “管什么闲事?少发你的慈悲心肠!既然这里有人,说不定附近就有船,我们还是快点避开的好!” “哎,哎,刚才好象是我眼花了,那是个浮尸吧?你看!一动也不动!尸体都泡涨了!” “管他死人活人都跟我们无关!” 她妈的!离我这么近了都不愿意伸手救我一把?这些是什么人?难道是海盗不成?还亏我这么努力的装死。机会就这一次,可他们争论不休就是没有人救我,而我则急的都快要疯了。如果不是我感觉出就算自己痛哭求救对方也不会伸手的话,我早就大叫救命了! 终于我的耐心等到了转机…… “嗨,说不定那死尸身上有金条呢?” “哦?是吗?不过你这样一说我们把他拣上来看看也好,反正没有的话就再丢下去好了。” “那真有金条我们怎么分?” “我先看见的,当然是我分一半,你们分剩下的!” “胡说!明明是我先看见的,要分我也应该至少一半!” “你们都他妈少废话,如果不是老子改变主意,你们谁敢把金条捞上来?” “不对,要不是我提示有金条的话你们谁也发现不了!所以金条应该是我发现的!” …… 听着他们在头顶争论,我只有在肚子里暗暗叫苦。***!你们这些家伙想要金条也应该先捞上来看看呀?让“金条”泡在水里这么久,你不怕被鱼给吃了吗? 终于,在一片争论声中,我被捞了上来。总算躺到了干燥的甲板上,我不由的痛快的长舒了一口气。 “诶,这人还活着!” “快搜搜看有多少金条?” “操,什么也没有!” “刚才谁他妈说有金条的?” “操,这家伙连一分钱都没有,把他再丢下海去!” “就是!这么重的伤死定了,放在船上臭了的话会传染瘟疫的,丢他下去!” “丢他下去……” “丢他下去……” …… 在一片声讨声中,他们又七手八脚的抬着我要往海里仍。 现在的我身体状况非常虚弱,就算动手可能也打不过这几个人,我又实在不愿意再被丢下海去,无奈之下,只有兵行险招。 我使劲的瞪大眼睛,口中大喊着:“宝……宝……”然后眼睛中迸发出复杂的光芒,有欣喜,有无奈,有贪婪…… 然后就睡着了。(主要是因为太累了) 醒来后感觉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柔软的钢丝床上,背部传来凉凉的感觉,那种这几天来如跗骨之蛆的巨痛早已不翼而飞,显然背上的伤口已经被清洗并且包扎好了。 呵呵,看来偷师教官的这一招真的很有用。至少在他们极力想发意外之财的情况下,我用这种形神兼备的办法骗取信任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果然,在我索要吃喝的时候,周围的人简直恭敬的象是孙子。 待我吃饱喝足,身旁的一个家伙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宝藏?里面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我不置可否,却三言两语的打探他们的底细。几句话下来,终于知道原来这艘船是偷渡用的。船的底仓还装有三十多个准备偷渡去日本的中国人,围在我周围的是负责这次偷渡的蛇头。由于害怕遇到其他船只,所以他们走的并非公海上的航线。结果刚好碰到了迷失方向的我。 ***!中国有什么不好?一个劲儿的往外国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我对他们的印象更是大大的恶劣。 终于被他们追问的烦了,我眉头一皱,指着面前那个最活跃的象是首领模样的人,翻着白眼道:“什么宝藏?我从来没见过!我当时上船的时候只是看到眼前你这副黑皮苦瓜脸皱的象包皮,我还以为是包皮呢!所以当时我喊的是包皮的包!” 那家伙显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本来陪着笑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当他嘶吼着冲上前来,我伸手轻轻一捉,他立即被我捏着喉咙单手提在了半空中。 为了讨好我,周围的人都没带武器,而首领被捉也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那家伙似乎还没发现我的恐怖,只是在半空中捂着脖子不断的用污言秽语辱骂我,并且威胁我要是不放开他就要把我碎尸万断。 我微微笑着并不答话,环视了众人一周后,淡然道:“现在我宣布,这艘船由我接管,立即改变航向,返回中国。如果有人提出异义,那么……他就会象这样!”话音一落,我手上微一用力,“阁蹦”一声,首领的脖子立即断成两截。 看着他在我的手中舌头长伸,眼眶渗血,垂死挣扎的神态,其余众人再也没有一个敢于反抗的。 我很清楚再接下去他就该大小便失禁了,为了不污染这船上已经够可怜的环境,我随手把他抛下了海。 当我再次秒杀了这艘船上的两个持枪警戒人员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我的命令说半个不字了。 我命他们把所有的枪械都丢进大海,然后返航弛向回家的路。 船舱下的那些人听说要回航后,都鼓噪了起来,一个个要求退钱。 本来我不想理会他们,但最终吵的我实在心烦,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大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想去日本当奴隶呀?***知不知道中国就快要跟日本打仗了?日本富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们也在中国当个富人呀?要钱?发给你们让你们再去偷渡呀?好好反省反省吧!谁要是再吵,我就把他丢下海让他自己游到日本去!” 我的一番痛骂让底仓的人翁翁的小声议论起来,为防止这些人闹事,我命人锁上了仓门。转念一想,觉得别把他们给闷死了,又回身一脚在甲板上踹了个洞。 我这一脚让下面的议论声噶然而止,周围的蛇头对我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回到中仓后终究觉得不妥,那些来偷渡的人虽然做的不对,可毕竟是穷苦人。他们那点儿偷渡的费用可能已经是毕生的积蓄了,骂归骂,那些钱要是能追回来还是应该还给他们的。到时候奉劝他们用那些钱做个小本生意好了! 我询问了周围的人,他们给我的答案是钱的大部分已经分给了日本那边接头的日本人了,剩下的小部分中由原来的首领(也就是被我丢下海的那个)保管,不知道他存放在哪里,他们这些人只是打工性质的,而且必须事成后才由原来的首领发钱,现在也是身无分文。 怪不得你们这些家伙这么容易被金条、宝藏迷住心窍,原来也穷的可怜。既然钱追不回来,我只有在心里对那些底仓的偷渡客说声抱歉了,唉,也就当作给他们一次教训吧! 一天之后,我们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大陆的边缘了。收音机里突然传来了这样一条消息:“新华社9月24日电,今晨6点40分,一艘中国偷渡渔船在日本海被海岸防卫队巡逻艇截获。蛇头把偷渡客丢下海销毁证据,日本海岸防卫队对渔船射击,并拒绝援救落水中国难民。居不确切消息称,渔船上无一人生还。……”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目瞪口呆,显然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原来他们这次偷渡并非只有这一艘船,而是两艘船同时出发,只是各自选择的航线不同罢了。 看来另一艘船刚好遇上了去东海救火的后备队,那些日本人在见到东海上的惨状后又怎么会对自己见到的中国人手下留情呢?要在这种日本海岸防卫队全军一级戒备的情形下靠渔船偷渡到日本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东海上的灾情一定非常严重吧!哈哈!”我在心里暗暗笑道。 不过这几天的新闻中显然压缩了东海事件的严重程度,只是说日本在我国违法开采的油井由于操作失误发生火灾,被大和号扣押的中国人质下落不明。 虽然听上去有点别扭,但这已经不关我的事情了,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回家! ※※※※※※※※※※※※※※※※※※※※※※※ 秋季的冷风和着温柔的阳光撒在皮肤上,别有一番舒心的惬意,空气中又有了那种熟悉的味道,潮湿、清新、鲜活、自在…… 柏油马路上汽车过后微尘轻扬,幽幽绿荫下一群群人围石桌而坐酣战棋场,彩砖人行道上小学生排队唱着歌回家,街心公园广场中小朋友跟着父母欢呼着放风筝,尖叫着,躲闪着玩喷泉…… 一切的一切是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美丽……激动的泪水渐渐湿润了我的眼眶。 回家的路上我不时思索着该怎么报仇,偶尔也会想到婷婷。可能一时想不到该怎么面对她,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告而别,我并没有先到陵江大学——我们约定好的大学,而是选择回家了结仇恨。 我并不替婷婷担心,如果这世界还有一个人能在我被掉包后分辨出真假的话,那就必定是婷婷无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冒险让婷婷见到假的那个我,而且两个人纵使容貌一模一样,可是神情、声音等,熟悉的人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来的。他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让“刘信语”公然宣布和婷婷断绝关系,最好不再有一点牵连。而且婷婷也不能够出意外,如果一个人最亲密的父母、女友都相继出现意外的话,而另一个作为小叔的老而不死,舆论的猜测矛头一定会指向这个唯一活着的人。之所以我确信会这样,是因为现在作为我来说,易地而处,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策。 我该怎么报仇呢?呵呵,全身的血液兴奋的都要沸腾了!我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堂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怎么折磨他?把他砍成一段一段,让小叔看看他最心爱的亲生儿子的每一段模样吧!那时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不行!不能那么快弄死堂兄,我还要逼问出罗猪人的下落呢。我现在连罗猪人所处的情报机构在哪里也找不到呢,这个罪魁祸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直恨! 轻易的潜入我原来的住所,发现他们并没有搬走。因为客厅里的东西全是我以前的,连摆设的方位也没什么变化。哼,我暗骂道,***装的倒是挺象的,连我用的东西都不换掉。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自在的伸展着筋骨,等待着现在这间屋子主人的到来。多年来的痛苦压抑就要在不久后完全释放,我忍不住轻松的哼起了小调子。 “呖啦啦……呖啦啦……砍你丫个大冬瓜……” 轻快的语调和着紧促的节奏,我的手指也放在膝盖上跟随着自己哼的调子点弹起来,房屋中顿时溢满了欢快的气息。 咦?这小子结婚了吗?客厅的柜子上竟然摆着一个结婚照像夹?不过奇怪的是这张结婚照没有象通常的那样放大,而是只有五寸照片型号大小,所以才令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我起身走近几步,端详起堂兄的照片来。这家伙到是真的不折不扣,同我的样子相象程度几近十分有余,如果不是我本人就在这里,在其他地方说不定会误以为见到了自己的照片呢。 呵呵,不知道新娘漂不漂亮,之后的报复需不需要把她也牵涉进内?我一边思度着,一边把视线移向了右方…… “咚!”我的胸口犹如被大锤击中,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脑袋在瞬间变的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时间不觉间过去,……好久……好久……我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线思维的能力。 婷婷?竟然是婷婷?怎么可能?她为什么会嫁给假的我?我绝对无法相信她会分辨不出我的真假! 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我的心痛的就如同裂开了一般。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用合成的照片欺骗我的吧?还是我刚才看错了,只是一个很像婷婷的女孩而已? 想再仔细看清楚一点,可是双眼却怎么也无法聚焦,眼前的照片一片模糊,惟有紧攥着的拳头在微微的发抖。 “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虽然这个声音少了原有的一分清脆,多了现在的一?(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6 部分阅读 “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虽然这个声音少了原有的一分清脆,多了现在的一分温婉,可这个独有的称呼方式和那份铭刻心底的亲切感觉都再一次让我肯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婷婷。 我微微转动僵硬的脖子,终于看到了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如今却令我悲痛欲绝的女人。她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把头发往后梳笼,再也见不到额前的浏海,取而代之的是宽阔光洁的额头。那柔柔的眸子中已是泪眼婆娑,望着我的神情激动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凄苦,不过更多的是欣喜与快乐。 突然之间觉得与她的距离变的好遥远,好遥远,实在想不到几年来一直期盼的这一天竟然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眼前。心仿佛在滴血,一滴,一滴……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摧残着我那濒临崩溃的神经,悲伤一波又一波的撕扯着我那冰冷干枯的灵魂,此时的我已是心丧若死,欲哭无泪…… 她进来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发觉,可是她既然能够从侧面一眼认出已经改变了这么多的我,那就更能够确定她是知道的,知道她嫁的人并不是我!看到她似乎要迎上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凝固,停下了向前的动作。 我强忍着流泪的感觉,用颤抖的手指着相片,悲声问道:“为什么?” “我……我……”她哽咽着,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为什么你会嫁人?你不是要上大学的吗?你不是说过今生只做我一个人的新娘吗?说呀!”我高声怒吼着,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她流泪的时候我没有怜惜的感觉,只觉得悲伤与愤怒充塞了整个胸间。 她止住哭泣,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轻声道:“语,你变了!” “是吗?”我撇着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嘲讽道,“我是变了,我变了是因为你!你呢?你变了又是为了什么?金钱的诱惑?还是难耐寂寞?” 这些讽刺的话语从我口中说出,却如同锯子在我心上来回拉扯般,更增心底的苦痛。 婷婷脸色一阵苍白,轻轻咬了咬下嘴唇,面上泛起了无尽的悲苦与无奈,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语,你一声不响的就离开这么久,发生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你是被逼迫的吗?”我的语气有所缓和,并在心中极力排除不快的感觉,如果婷婷是被胁迫的,那么我就原谅她吧,因为在内心深处,我实在是舍不下她。 “语,这几年你杳无音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婷婷轻声问道。 “别管我的事情,先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断了她的话,焦急的催促起来。 “与你失去联系后没多久,就听说了你父母去世的消息。可我打电话后,你叔叔却告诉我你要同我分手,并且永远不再见面。你知道我那时心里有多苦吗?当时的我只想找你问个明白,可你叔叔根本不给我见到你的机会。在那样的心理状态下,我的高考成绩又能上的了哪所大学呢?我高考落榜不久,爸爸就突然生病住院。最终,病因确诊为尿毒症。换肾需要很多钱,而且换过后还需要昂贵的药物疗养。我们的亲属都借遍了,可还是远远不够医疗费的数目。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想到了找你家借钱。你叔叔考虑了一会,然后说第二天给我答复。而第二天的结果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你叔叔答应承担我爸爸治病所需要的所有医疗费,包括手术后昂贵的疗养药物,而条件是——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嫁给你。当时我哪能知道事情内在的曲折,嫁给你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约定的承诺,我当时甚至天真的认为这是你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那婚礼上呢?不要告诉我你分辨不出新郎的真假!”急于知道最终结果,我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 婷婷秀美的面容上泛起一丝苦笑:“婚礼上?知道又怎么样?我父亲的病已经不能够再拖了,这是唯一的机会,现在我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一跳而起,怒瞪的眼睛里几乎渗出血来,嘶声吼叫道,“这就是你的解释?你为了父亲治病出卖自己?你这样做算什么?你又把我放在了哪里?” 婷婷的面庞再次被泪水淹没,眼眸中溢满了伤感的气息,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语,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呀!命运并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做出那样的选择你以为我很开心吗?” 巨大的悲伤让我不怒反笑道:“呵呵,你果真实现了自己曾经的诺言!哈哈,我现在真的做了你生命中第二重要的男人!哈哈!” “语!……不要这样!”婷婷流着泪抱住了我。 我身体僵硬的如同石头一般,仍旧面带微笑道:“我们之间的障碍不就是你的父亲吗?如果他死了,你就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了吧?” 婷婷身子一颤,放开了我,满脸不信的望着我,仿佛从来都不认识我般:“语,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一脸讥削的看着她道,“现在我突然发觉最恨的人变成了你父亲,他死了你我可以过的更好,如果有机会,我不会反对实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把他砍成十段八段的!” 婷婷满脸失望的后退了一步,怔怔的看着我道:“语,难道你一点也不能理解我吗?” 我冷笑着道:“理解你?人总是要生病,要死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一生的幸福去同死神争夺那一点点无谓的时间?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也许……也许是你自己犯贱……” “啪”,婷婷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中的剧痛已把我的整个人完全淹没…… “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婷婷痛哭着喊道。 我伸手摸了摸脸颊,淡淡的道:“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不分手的情侣,我们从你的一个巴掌开始,也就从你的一个巴掌结束吧!” “……”婷婷一句话也不说,看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我冷冷的看着她,伸出右手,攥住左手食指,大声道:“我刘信语今对天起誓,从此刻起,和许婷婷恩断情绝,再无任何瓜葛!如违此誓,如若此指!” “格蹦!”一声,我折断了左手的食指。 人都说十指连心,可为什么?为什么手指折断的疼痛一点也不能分担我心中的苦痛?整个胸膛如同炸开了一般,心里犹如几十把小刀在同时绞割,相较之下,手指的疼痛根本无法分去我一丁点心神。突觉胃里一阵翻腾,一股咸腥微热的味道顺着口鼻溢出,抬手一摸,原来是吐的鲜血。应该是中了红鹰SP999所留下的内伤吧,在如今心神激荡的情况下又复发了。 我转过身,不顾身后悲切的哭泣声,蹒跚着走出门外…… ※※※※※※※※※※※※※※※※※※※※※※※※※ 看到我后,小叔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沉声道:“是你?” “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事情!”我转过头,不想看着他,因为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真是具有讽刺意味,这个世界上还能够一眼认出我来的竟是在我眼前这个最大的仇人。 小叔笑的很开心,仿佛我才是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不错!让许婷婷嫁给我儿子的确是罗主任出的主意。他说他们做情报工作的经常研究别人的心理,而你属于那种情商系数特别低的类型。你感觉陌生的人就对他毫不关心,而感觉亲近的人就怎么也狠不下心肠。现在许婷婷就成了我们父子的挡箭牌,你杀了我,她会倒霉;你杀了我儿子,她父亲会倒霉;她父亲倒霉的话,最终她会恨上你。你现在一定很无奈吧?因为你根本放不下对她的感情!哈哈,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只要你不再来找我们报复。” 我冷笑了两声,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你吗?既然你可以用偷天换日的方法,我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哈哈哈……,这点罗主任早就想到了!跟他斗智慧你还嫩的很呢!现在公司里提的每一笔钱都需要我跟我的儿子两个人同时签字,还有,听说你所在的那个秘密的军事基地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人在外面乱跑,如果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还杀了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哈哈,哈哈……”小叔狂妄的笑声激荡在空气中,神情间得意非凡。 真的思虑很周密,虽然我早已猜到是罗猪人的主意,却还是忍不住恨的全身微微发抖。此时的我在他的阴谋安排下有力无处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在眼前逍遥快活。 “好,现在我再问你一件事。那个姓罗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在哪里?”我咬着牙,恨恨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通常联系都是用的电话,资金上的往来也是以股权协议的形式兑现,我在接手公司后就再也没有同他见过面了。”小叔一脸轻蔑的看着我,一点也不怕我知道罗猪人的事情,好象在说你又能奈他何? 我强抑着胸中的怒气,冷森着脸道:“刘诚义,你听着。现在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人总是会变的,到我可以完全放弃对许婷婷的感情那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上!” 留下被我的气势震的目瞪口呆的小叔,我径直走了出去…… ※※※※※※※※※※※※※※※※※※※※※※※※※※ 冷厉的秋风如同刀子一般刮割着皮肤,呜呜的长鸣犹如细碎的悲泣,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脑子中一片混乱。往事一件一件的浮现在我的眼前,纷乱汹涌的冲击着我的脑海,每当忍不住想到婷婷,我就在折断的手指上捏一把,靠着剧烈的疼痛来止住自己的思绪。 天下虽大,何处有我容身之所?我茫然的抬起头,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基地的入口处…… 第三十四章残虐复仇(上) 回到基地已经三天了,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把我当成了英雄一样看待。显然上次第六中队逃回来的人对我做了极多的正面宣传,在他们的口中,当时的我凭借着一个人的力量救出了他们,然后一脚踢沉了大和号,再然后又单枪匹马炸毁了日本人在东海的油田,接着又一口气游泳250海里游回大陆,如果不是怕太过夸张别人不相信,说不定他们还要为我安上捉着一条鲨鱼骑上遨游东海的情节呢。以至于那些因为好奇来看我的人眼神中都有点怪怪的,好象在观赏一个怪物。 而我在这三天里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自己的楞。于是没过多久,人们的低声议论就变成了“瞧,英雄人物就是不同,立了这么大的功还丝毫不为所动!” “你真苯!人家这是睿智的表现,哪象你这种单细胞生物,想什么说什么?” “啊,这么酷的男生!我喜欢……!”(注:此奈基地内女同志的发言) …… 周围的聒噪让我静一下的空间都没有,如果不是实在不想说话,我早就对这些家伙破口大骂了! “9047,你的伤好了吧?”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我缓缓的扭转头,看到了杜教官那张红光满面的面孔。 “教官?你怎么来了?”这些天来,心灵孤苦无依,仿佛在虚空中漂泊,见到教官后竟不由的在心底升起了一阵暖意,忍不住问出话来。 教官脸色憋的通红,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奇怪?什么事情能够让杜教官这样厚脸皮的人脸红?这可比天方夜潭更不可思议?好奇心驱使下,我张口欲问。 却见憋了半天的教官终于“呃”的打了一个饱嗝,顿时浓重的酒臭味扑面而来,让我闻到后几欲作呕。 ***!怎么说呢!原来这家伙是去喝酒搞的满脸通红,害的我还瞎猜了半天! 他似乎醉的不轻,摇摇晃晃的用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道:“9047,你知道吗?本教官我这些天可风光透顶了!那些同事们一个个请我吃饭喝酒,呃,让我传授教出英雄的经验呢!” 我一脸厌恶的把他的胳膊推开,冷冷道:“那你还去喝你的酒去,来我这干什么?” 教官嘻嘻一笑,把头靠近我耳边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吗?据可靠消息,你就要升级成为中队长了!哈哈!你这小子运气真好,第一次参加任务上司就死了,还有两个比你资格老的中队长候补也是一命呜呼,升级简直比火箭还快!” 我冷冷打断他的话道:“我对这些当官什么的不感兴趣!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开始见到教官的时候我本想倾诉自己的烦恼,向他征询些意见。可一看到他醉醺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他又用什么官了,升职了之类的话题来讨论,让我对他的到来更加失望,于是就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教官根本没感觉到我的不爽,一脸不信的模样看着我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当上了中队长就可以自由出入基地呀!”接着声音陡然一低,“呵呵,到时候让我带着你出去见识见识不同的女人!” 女人?我一跳而起,一把掐住杜教官的脖子,狠狠的摇晃着吼道:“什么女人?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听到没有?说话呀!听到没有?” 我摇了半天,教官的舌头已经伸的老长,快被我捏没气了,这才发现我叉着他的脖子他没法回答,愤愤地丢开了双手。 在我的这番折腾之下,教官的酒早就醒了,他咳嗽了半天才恼怒的骂起我来。 我皱着眉头没有反驳,因为刚才毕竟是我太控制不住自己了。 教官骂的差不多了,才捂着脖问我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心里一阵感激,轻声回道:“没什么,教官,已经全部好了!” 刚回到基地的时候,天狗立即就调出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并动用了数十个医疗专家对我进行会诊,只用了几十分钟就为我制订了一套完善的医疗方案。几天下来我的伤势根本就不成为障碍了,因为本来我的身体伤的就不是很重,他们那么隆重也是小题大做罢了。 “哦?听说你的一个指头骨折了,也好了吗?”教官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狐疑。 我的心一阵刺痛,摇了摇头,故做轻松的微笑道:“没关系了!只是指头骨折,已经用最先进的正骨摸具定位了,不会对我的行动造成任何影响的!” 教官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然后笑着道:“如果你没事就好了!我来是通知你去见个人,身体没问题的话会有新的任务派给你。” ***!问了半天我以为是关心我,原来是为了分派给我什么狗屁任务。 我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怎么会让你来通知我?”要知道,我自从正式进入SPO现役部队后就跟教官分属两个不同的系统了,通知我任务应该不是他的职责。 教官一脸苦相,埋怨道:“谁知道你这小子怎么了?明明好好的,可谁喊你你也不回应,最后他们只好拉我来帮忙了!”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问明了方向,就自己一个人向教官告诉我的地方走去了。 ※※※※※※※※※※※※※※※※※※※※※※ 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并不是见到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而是看到了绝对不应该在这里看到的东西——别墅! 篱笆型的矮墙似乎用红砖砌成,透过网状的透绿孔可以看到里面花香鸟语、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雅致景象。别墅主楼也是红色为主,建在凹进去的石壁内,等若三面环山,与整个山壁错落有致,结合巧妙,从远处望去丝毫不着痕迹,浑若天成。仅从这点来看,这个小楼的建筑师水准在整个中国也绝对是顶尖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小楼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里是特级警戒区,我在这个基地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机会接近过这个地方,如今看到眼前的这幅奇妙景象连我也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起此间的主人身份来。 周围没有一个人,但刚走近别墅大门我就感觉到了异样的压迫感。微微扫视了一圈,对这个别墅的防卫布置已经了然若胸。面向正门这个方向至少有四十个全副武装人员在戒备,他们手中狙击枪,机关枪,火箭炮,甚至反坦克导弹也有,任何人要想攻入这个别墅都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凭着我对这些武器的熟悉,他们手中的武器绝对不是摆来威慑用的,而是全部的真枪实弹,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属于宪兵编制的。 我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大门内走去。显然这个别墅的主人并没有害我的意思,否则光凭这些武器就足够把我炸成飞灰了。 一边走一边暗暗赞叹这个别墅的设计者,显然这些宪兵警卫的位置全都在他的设计之内。从远处看,只能看到美丽的别墅风光,只要到达门前十米左右,就会受到各种武器的巨大的威慑,而进入大门后,如不刻意搜寻,又不会看到周围警卫的所在,这里又变成了一个幽静雅致的小花园。 走了没几步就发现这个花园也不简单,两边的花木从中各种地雷若隐若现,甚至有威力巨大的反坦克地雷,虽有水草掩饰,但还可以看到小河底部装置了几颗最先进的水鬼雷。水鬼雷是中国近期研制成功的最新型号雷,既不属于真正的水雷,也不属于地雷。它以手动引暴,威力巨大而著称。只要应用得当,海陆空都可以用的上,它的出现可以说是在地雷界引入了一个新的范畴,大体原理是通过精密的计算,利用威力巨大的雷身定向爆破,然后传达给周围的水流,借助水流的力量摧毁敌人。据说一枚水鬼雷在海底爆破所造成的水流冲击波可以把一艘核潜艇拦腰折成两段,其威力可想而知!据我判断,在这个花园小河底的水鬼雷任何一枚被引爆,都足以把这个花园的地皮掀起一层,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闯入花园,那么他们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表面上看来美妙无比的清幽美景,暗地里却全部是隐含杀机,让人不禁感慨如此美景却真是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矣。 我老老实实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穿过花园,进入了别墅主楼。诺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尽管我已经尽量的把要见我的人的身份往上猜了,可见到的人还是让我大吃一惊。如果我没有认错,这个人就是曾经多次在电视上出现过的第一中央军委副主席——吴震,他的身份在中国军队中简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看着目瞪口呆的我,老者微微一笑,摆手让我坐下。 纵使如我般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见到如此大人物还是有点紧张,手忙脚乱的刚坐下,突然想起还没有行军礼,又慌忙站起行了个礼。由于军礼我通常根本就没用过,这个礼行的自然也是不伦不类,没一点好样子。 那老者强忍着笑摆摆手让我坐下,然后开始了他的问话:“你就是那个在东海立了大功的英雄?” 我略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哪里,都是别人瞎吹的,我根本算不上什么英雄!” 老者微微一笑,淡淡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用有什么顾忌,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 “哦……是,是吴主席,我绝对不会隐瞒!”我诺诺的回应道。 老者轻轻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磕磕绊绊把在大和号上,和后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我说的经过后,老者闭目沉思片刻,点头道:“恩,你说的应该全部是实情,虽然不象外界传言中那么悬乎,但这件事情上你所展现的军事才能倒真的非同一般!” 我连忙谦逊的道:“哪里,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老者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恩,在危机关头对所学东西的灵活运用,掌控形势的能力,战斗环境的最有效利用,处理事件的果断镇定,我简直怀疑你根本不是一个新兵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是来追查大中华的事情的吗?其实我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是因为在意识世界发生的事情太过玄妙,二来极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们在知道后会对我脑部进行解剖研究。因为如果可以找到将几十年的战斗经验一瞬间传授给一名新兵的方法,中国军队的战斗力绝对会在一瞬间有一个质的提高,远比追求一个虚无缥缈而又成功率极低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合算。 “可能是因为我被改造过……”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做出一副自己也不敢肯定的样子。这样不把话说死,免得一会他又摆出什么不利证据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推脱。 没想到他听到我的话后竟然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我就这个奇怪的地方问过顾博士了,他也说可能是因为你经改造后血液里的溶氧量大增,既而间接导致对大脑供氧超越常人几倍的充足,从而使你的思维灵活性要比普通人强的多。因为以前有穆忠华那个失败的例子在先,所以他们开始也不敢确定你会否变的聪明些。” 顾博士?是那个金丝眼镜吧?穆忠华应该就是大中华的真名字。我不确定吴震副主席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可以肯定一个笨蛋就算吸再多氧气也不会变的聪明。虽然心里不同意他的观点,但嘴上还是连声附和,并表明自己确实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改造后脑袋清醒了许多。 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哦,那你现在可否向我展示一下你敏锐的观察能力?你觉得这栋小楼的防御措施怎么样?” 什么可否?明明就是要我回答嘛!还要用这种表面上和气的语气来询问。拍马屁的话谁不会说?我环顾四周一番,朗声道:“报告主席,这座小楼整个楼体深陷岩石之中,只有一面对着外面,表面上看这一面只由薄薄一层红砖砌就,并且设计者在视觉效应上也进行了技术性扭曲,使人们进来的时候看不出这面墙的具体厚度。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面墙至少有三米半厚,而且主要由特制的钢筋混凝土构成,战斗时纵是使用坦克正面轰击也很难对墙壁造成什么大的损伤,而且据我猜测,这面墙应该不止是只有混凝土成分这么简单,混凝土的中间应该会有一块约一米厚的高强度压缩钢板。至于院子里的摆设与警卫的实力就不用我明说了吧?这个小楼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被攻破,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完全防御!当然,除非动用核武器!” 我这样既把他小楼的防御分析的透透彻彻,又把这种防御措施赞美的固若金汤,奉承完全不露痕迹,客观的拍了个完美的马屁。本以为他听到我这些话后会得意的谦虚一番,谁知看到的却是他一脸惊异的神色。 要知道这种在政治圈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可以说就算泰山绷于眼前也不会眨下眼睛的,从我一进来开始他就是那种淡淡微笑的表情,究竟我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动容?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继续微笑着道:“你看出墙壁的厚度,跟墙壁的混凝土成分都不奇怪,可为你怎么会猜出墙壁中间还夹了一层压缩钢板?而且连钢板的厚度也猜的八九不离十?顾博士可没说过你经过改造后可以透视?” 能让他失态我也不禁有些得意,正了正身子道:“报告主席,我是通过进来时候的大门判断的。如果遇到敌人,肯定会有一个钢铁做的大门来封着出口。而这个大门如果厚度低于一米则根本没有什么防御效果。这个钢铁大门既然用于封闭出口那么它的着力点肯定也是钢铁,否则防御能力会大打折扣。所以我才判断墙壁中间有一层钢板。而混凝土墙壁的厚度如果不超过一米同样会影响其防御能力,所以夹在三米多厚墙壁中的这个钢板厚度也不会超出一米多少。”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问道:“如果给你整个基地的兵力,让你来攻破这个地方,你预计会用多少时间?” ***,这不是为难我吗?刚才我还说这里根本不可能攻破,现在他又来逼问我攻破这里的方法,这不是让我来以子之矛攻彼之盾嘛!难道他想证明我的指挥才能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你这老不死的,我尊敬你是长辈,又看你位高权重,谦虚一番而已,你就想把我当傻子玩?我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几乎不假思索的,我脱口而出:“十五分钟吧!” 老人眉头微皱,沉声道:“你是指用核武器吗?” “报告主席,不需要核武器,我完全可以在十五分钟内攻破这个特制的堡垒!”我挺起胸朗声回答道。 “哦,那我倒真想听听你的作战计划了!”老人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流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报告主席,我可以用牺牲几名坦克兵的代价让他们把坦克开到围墙外做掩体,然后在掩体后用炸弹把小楼上方的岩石炸落,令它们掉下来砸毁小楼,当小楼里的人冲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我们再用迫击炮把小花园里放置的地雷引爆,这样就可以让逃入这个小楼的敌人全军覆没了!”我没敢明说对他做出假设攻击,而假定为刚好有我们的敌人逃入这个小楼。 老人又恢复了微笑的神情:“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把整个地下基地都炸蹋吗?” “绝对没问题的!我的地质学可是一次就得了满分的,这个基地是在整块花岗岩下镂空而成,而花岗岩可以说是最坚硬的石头,就算用核武器在外面轰炸也只能把整个花岗岩削掉一层皮而已,所以这点爆炸是不会秧及整个基地的!”我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哦?你也说连核武器也对这种花岗岩无可奈何,不知你又用哪种常规武器把房子上面的岩石炸落呢?”老人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仿佛一下子抓到了我的把柄。 我早想到了这一点,好整以瑕道:“很简单,我可以先用人工降雨用的干冰弹轰击岩石,然后用铝热弹轰击,冷热急剧变换下岩石肯定会碎裂。最后再用普通炮弹轰击就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了!” 老人露出赞赏的表情点头道:“很好!很好!不过你怎么那么肯定屋顶承受不住落下来的岩石?” “因为这个大厅很宽阔,而整个大厅中连根柱子也没有,如果屋顶的构成跟朝向外面的那面钢筋混凝土墙壁相同,那么光屋顶重量本身就负担不起!所以我推断这个别墅的屋顶应该是普通成分构成。”我镇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因由。 老人毫不掩饰的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呵呵,当初我那位建造此处的朋友还向我吹嘘说这个地方到下个世纪也不会被常规武器攻破呢!你确实拥有不可多得的军事才能呀!能够这么机动灵活的运用战术,能够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判断,任何一个人作为你的敌人都应该感到不寒而颤啊!” 老人的夸奖让我顿时飘飘欲仙起来,要知道,这个老人可以算得上全中国军队中第一人了,能得到他这样肯定评价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中央军委主席正职通常只是挂个名字,并不主持军队的日常运作。) “十五分钟,恩,已经非常超乎想象了!”老人轻点着头看着我道,“你能不能再用更短的时间完成这个战斗任务?” 我靠!你有完没完?我看你干脆给我设定个孤身一人、赤手空拳强攻入你这个特制堡垒的条件算了! 肚子里一阵暗骂,嘴上却恭维道:“报告主席,应该没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攻破这个小别墅了,守卫如此森严的地方就算称为天下第一防御也不为过。” 老人显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依旧微笑着道:“呵呵,不用拍我这个老头子的马屁了,你刚才不就想到了方法吗?我对你的期望可不止这些!” 我低头苦苦思索了一番,抬起头不置可否道:“或者,或者给我一队工程队,我可以在两分钟内不经过任何战斗搞掂这里。” 老人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僵住了,显然他实在想不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 我对他的神情不加理会,而是试探着道:“这里不知是否配备有氧气面罩?不同于外面的情形,这里的环境本身就是由整个基地调节,我完全可以让工程队把强力麻醉气体灌入这一带的空气中。这个方法在外面也许根本是无稽之谈,因为谁也没办法改变空气成分,可在这个基地里用这种方法却是最简单有效的。” 看着老人震惊的面孔,我继续道:“那当初设计者一定是没有配备独立的空气交换系统了?想来如果仅为这里的一栋房子造个独立的空气交换系统耗费太大,而设计者要么是为人非常正直,从不会耍阴谋诡计;(即指他呆板愚蠢,考虑事情不周全)要么就是对军事超限作战不甚了解,(即指他对军事上的东西只是略知皮毛就自以为是,其实根本是一窍不通)所以才会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 因为我开始并不很肯定当初的设计者有没有为这里的人配备氧气面罩与防毒气装置,现在看了老者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吴主席听到我的话后竟立即带着他的人撤出了基地,并与我相约下一次再做商谈。 怪了?以他的身份难道还害怕在这里会有人对他不利不成? 回到我刚分的单人宿舍没多久,我就接到了被任命为第六中队长的委任状,来祝贺的人蜂拥而至,我意外发现来看我的人中有那些被救出来的人质。他们竟然没有回去?问他们原因,却没有一个人肯说。我对这些人并不关心,他们不说我也就没再问,独自一人翻看起我所管辖的第六中队的个人资料来。 最新章节已经开始在电子书店中更新……可能公众版的更新会稍微延后,望广大读者见谅 第三十四章残虐复仇(中) 再次见到吴副主席是在他的办公室内,见到我后他十分热情的放下手中的工作邀我坐下谈话。 经过上次面谈,在他面前我也不再拘束,大大方方的同他讨论起军事问题来。我们聊的很投机,虽然他在军队建设、关系调配、战略整合等方面的完美阐述让我显得就象个呆头鹅,但我在战斗指挥,战术变化,武器应用方面的巧妙剖析也令他赞不绝口…… 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虽然中间不时有人来向他报告什么,但他都挥手推却了。我们一老一少谈的非常投机,各种话题在我们之间展开也让我大开眼界。要知道,自从得到大中华的经验后我都是一个人在慢慢消化,不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和熟悉的人讨论,害怕被他们看出问题来。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听懂我观点的听众,而且有时他有意无意的提点,充分显示出了他思维上的慎密,令我对这些战斗经验的融合上又更进了一个层次。 当我还在为‘发动战争是应该以最小的牺牲达到所能得到的最大成果,还是不计牺牲追求战争收益最大化’这个问题侃侃而谈长篇大论的时候,吴主席抬手看了看手表,打断了我的话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 我立刻作出一付恭敬的神态,听他说些什么。不知怎么的,这次谈话过后对他的好感大增,现在我的尊敬态度倒不是装出来的。政治家就是不一样,连我这样难以接触的人也能通过几个小时谈话让我对他印象大为改观,不佩服都不行。 他还是那种淡淡微笑的表情道:“我也不想隐瞒你,你应该看出来了,虽然表面上我们十分团结,其实在军队里我们还分有不同的政治派别。而你们SPO战斗部队并不同我属同一派别。” 怪不得你上次听说我可以用两分钟攻破别墅,会那么匆忙走掉!以前对他印象不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觉得他在戒备那么森严的地下基地还要带着自己的警卫部队,有耀武扬威的嫌疑,现在看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总体来说,我们分为温和派,改革派和激进派三个派别。我是隶属改革派的,SPO也可以说是我一手创办起来的。可惜经过十多年发展,现在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还好我控制着情报部门与科研部门天狗,而战斗部门由激进派控制,制约部门暗魂则由温和派控制,几个体制互相牵制,所以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什么温和派?明明就是投降派嘛,还给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我肚子里暗暗骂着,突然想到他还控制着情报部门,也许能问出罗猪人的下落。 我刚张口欲问,他却先说了出来:“你所经历的事情我都了解了,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人?其实现在我也在找他。” “什么?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我差异的问道,心也忍不住冬冬的跳了起来。 “一个胖胖的,整天带着墨镜的家伙,是吗?”老人笃定地看着我道。 “你……你怎么知道?”猛然之间得到罗猪人的消息,让我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抖。 “我告诉你他的准确身份吧。他姓褚,叫褚昆,原身份为国家安全局中央特别情报处正处长,SPO的情报工作几乎全部是由他一手统管。因为以前他属于职位最高的情报直接负责人,所以做了那么多坏事却一直没有被我们发现,这是我工作的失职,在这里我向你道歉!”吴副主席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 “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神情间有些尴尬,毕竟我所遭遇的并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老人轻点了点头,道:“经过调查推断后,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大致经过应该错不了多少。你真名叫刘信语,语言的语,是吗?” “是的!”我强忍着愤怒点了点头,“你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要阻止我报仇吗?” 老人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道:“我并不是想阻止你报仇,不过你可否想过报仇后的代价?现在你的身份是SPO的战斗队员,而暗魂的领导人对SPO的力量十分惧怕,如果你为了自己的仇恨杀人,那么不但自己难逃一劫,而且如果上面借题发挥取缔SPO,那么我们中国军队这十几年的改革成果就等于毁于一旦了!要知道,暗魂领导人的身份还在我之上,我可没权力让他们放过你。为了曾经的仇恨,毁掉自己的一切,值得吗?人生经历低潮后,会有新的开始!忘掉过去的一切,和原来的那个你完全脱离关系,开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崭新人生多好?” “仇恨如果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战争了!让我忘了以前的一切,我做不到!”我几乎是吼着喊出这句话来的。 “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吧,如果还是挣不出仇恨的桎梏,那么下面的话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老人摇了摇头,背转身离开了房间。 约半个小时后,老人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轻声问道:“怎么样?考虑的怎样了?” 我缓缓的抬起头,沉声道:“忘掉我做不到,但我可以暂时放下,这是我所能做到的底线,而你,要告诉我褚昆的所有信息!” “好吧!”老人长叹一声,道,“当年他也是这样和你一样在这里和我畅谈呢,真是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其实要论辈分,你还应该叫他叔叔呢。” “什么?怎么可能?”我强忍着跳起来的冲动怒吼道。 “事实确是如此,褚昆还有个名字——刘诚礼。这要从你祖父说起了,你祖父是个非常爱国的侨胞,当年他拖家带口变卖在台湾的公司回到了祖国的大陆。当时正值八十年代,中国刚刚改革开放,金融秩序与商业信誉等都异常混乱。你祖父那种严格恪守规则的经营模式没几年就把一个庞大的家产赔的几乎精光。那种情形下他心情当然不好了,对两个儿子态度十分恶劣。你父亲体谅老人的心情还没什么,可你小叔就不行了。由于从小被你奶奶娇惯,从来不愿意受什么气,你小叔不久后就离家出走了。你奶奶当时思儿成疾,得了抑郁症。于是你爷爷就从孤儿院里又领养了一个年龄同你小叔差不多大的孤儿,就是褚昆,并为他改了名字刘诚礼。可惜他到家里没多久,你奶奶就去世了。那种情形下你祖父对他的态度可想而知,没多久刘诚礼就以原来?(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7 部分阅读 态度可想而知,没多久刘诚礼就以原来的名字参军去了。然后由于优异的表现被选拔到情报部门,并随着积功升到了处长的位置。他走后就再也没有同你们家联系,所以你家只有你父亲一个人认得他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害死你父亲本来就是他早计划好的事情,因为在十年前他就筹划着要从中国叛逃!他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除了你这个变数。” “什么意思?你是指他害死我父亲并不只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灭口?”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询问道。 “是呀!褚昆浸淫情报工作那么多年,对人性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又怎么会向你父亲提出他根本不会答应的要求呢?他的要求只是个借口,借来掩饰他的真正目的。只可惜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他给欺骗了,并没有发觉他要叛逃。” “你们早就知道他害我家的事情?”我差点点想给他一拳,他们竟然这么放任一个凶手!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早,大致是在你第一次参加暗黑格斗的时候吧。虽然那个完美生命体计划是由我发起的,但最终的结果十分不理想,而且愈来愈多的经费投入令我在其他方面十分被动,我早就想停了那个计划了。当时没有我的批示是不可以动用穆忠华的,而事实却是有人调用了他来作为你们的考试对象,当时我就怀疑到了褚昆。因为只有他才最有可能不经过我的同意调用穆忠华,随后我发觉了你和他之间好象有联系,又调阅了被褚昆封存的审讯文档,知道了你参加越南那次任务前有人告密。加大侦察力度后,整个事件大致情形已经跃然纸上。” “你既然知道他的那么多坏事,为什么不拘捕他?难道暗魂只管我们这些战斗人员吗?”听到他那么早知道事情的原委竟然没有动作,任褚昆叛逃,我忍不住高声质问起来。 “当时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呀?一切全都是猜测。褚昆所处的位置也不是我们说动就可以动的了的,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有时候为了大的利益是会放弃小利益的。” “什么大利益、小利益?不过就因为他是个当官的,而我只是一个小兵罢了!他既然都有如此的地位,为什么要叛逃?而且听你说的意思,他还处心积虑的计划了好多年?” “大致原因应该是这样的,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在美国养了个情妇,并且好象有个儿子。他把这件事情隐藏的很好,我们也是在他逃走后追查他的银行帐户记录才发现的。而且他留下的日记中表达了对美国社会那种高度自由化的生活异常向往,所以我们很快就确定了他是去了美国。” “不会吧?他费了那么大劲逃走,然后又向你们透露逃到的地方,他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吴主席的话把我搞的头昏脑涨,晕头转向弄不明白所以然来。 “呵呵,这就是你不了解他这种人的地方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威胁,因为近些年来所有涉及美国的任务上面都借故不加批复,根本是怕了美国。他判断的非常准确,上面知道他逃到美国后迟迟不肯批准对他的追寻行动。” “他不透露自己到哪里的话,你们不是更难找吗?” “不,如果他不这样明显透露的话,上面肯定会答应对他进行搜寻,根据线索我们完全可以判断出他到了哪个国家。” “你找我来干什么?让我去美国找他?”我奇怪的问道。 “你能认出他来吗?从十年前开始他就故意吃胖,然后以眼疾为借口从不摘下墨镜。现在他已经减肥,整容,丢掉墨镜,毁去中国国内所有关于他的照片,你就算是当面见到他恐怕也认不出来吧?” “难道你们就任由他这样叛逃?”我生气的责问道。对他们这些政治家的行事手段,我实在难以理解。 “当然不是,他临走的时候曾经把我们的机密资料全部拷贝了,所以我们费了很大的心力偷偷追查他,并最终找到了他在美国的住址。” “他这么快就被你们找到了吗?”在我的感觉中褚昆绝对不是个那么简单的人。 老人脸苦笑道:“还算容易吗?我们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力量,足足找了三个月之久!” “等等!你们找了三个月?也就是说他三个月前他就已经叛逃了!那是谁把我们袭击大和号的秘密通知对方的?”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道。 老人淡然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们第六中队上次的任务本来就不是为了救人的,而是当作牺牲品的。透露消息给对方的正是你们的上级。” “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我现在真的觉得头都昏了,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搅的乱作一团。 “很简单,隶属最高层的温和派不愿意同日本打仗,而你们的上级激进派却非常希望通过战争来维护中国的国家利益。当时的游行闹的沸沸扬扬,整个中国的形势如同火药桶般,只要人质一被处决,温和派也不得不宣布战争爆发。当时日本政府并不希望过于刺激中国,不同意日本军方的处决人质计划。而恰好扣押人质那艘船上的长官是个草包,如果你们去拯救人质失败,那么他在受刺激下极有可能不顾后果把人质处决,这样的话就可以达到爆发战争的先觉条件。所以你们就成为了被牺牲的棋子。不过你竟然鬼使神差的把人质全部救出,而且毁了日本建造的海上油田,这样一来反而使两国的形势又有所缓和。东海油田爆炸之后,日本政府也宣布了无限期搁置东海开发计划,这样中日双方又回到了谈判桌前,可以说你一个人制止了一场战争。” “制止战争?***!我现在倒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件错事!”我嘴里小声嘟囔着。不过反过来想想,虽然我也很想同日本开战,可要我牺牲自己的小命去当导火线那可是万万不成的! 吴主席摆了摆手,制止我再说下去,冷冷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说正事吧。我选择你来处理叛徒并不是因为你和他有仇,而是因为你高超的战术头脑和应变能力。至少上次我们的谈话中我就已经可以深切感受到这一点了。不过,如果你执着于仇恨,肯定会影响你的判断形势与处理事情的能力,因此直到现在我还不确定是否要委派你去清理叛徒。” “你不是说我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吗?怎么会由你来给我委派任务?”我差异的问道,心下还在嘀咕着,不会是又要我去做炮灰吧! 老人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我们找到褚昆的同时也被他发现了,他立即就同美国的中央情报局联系,要出卖我们的资料,以换取美方的保护。现在褚昆同美方还在就资料的价值进行谈判当中,美国人显然还没意识到他带去的资料的重要性,这边我们三方面都着急了。这些绝密资料如果泄露出去,无论哪个派别都会受到巨大的伤害,最终受损的将是整个中国的利益。所以他们把这次任务的委任权派给了我,因为叛徒毕竟曾经是我的人。你这次的任务是必须把资料带回来,消灭叛徒,还有,不能触怒美国。如果你的处理叛徒的时候被美国人抓到什么把柄,上面可能会把你牺牲掉,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你把资料给我,然后所有的计划都由我来制订,你给我提供必须的装备就可以了!”我挺胸接下了这个任务。 “资料很简单,他现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别墅中,整个别墅由十到十四名美国中情局探员把守,他老婆跟女儿也在别墅中。要不惊动美国人除掉他并不是很容易,不过我想你应该能找到最有效的办法吧?”吴主席的语气似乎我可以理所当然的完成任务。 我想了想,沉声问道:“要干掉他或者不难,他的亲属应该怎么处理?” 老人站起身,背转过身去道:“我们的目标只是叛徒本人,不到必要的时候不应该牵涉到他的家属。不过我记得古时有两句诗很出名‘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判断吧……” 什么嘛!要斩草除根就明说嘛!搞些古诗来故弄玄虚,哼,你是不愿意承担下这么残忍命令的责任吧?不过,哈哈,这个命令我喜欢! 第三十四章 残虐复仇(下) 根据以往的资料,我迅速从第六中队挑出了六个人来,当然,这六个人全部是在东海的战斗中表现比较优秀的几个。并不是我不给其他人机会,只是因为经过真正惨烈的战斗洗礼的队员根本不是那些只凭着模拟战斗成绩就被标榜为优秀的新进人员所能比拟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经过上次战斗后这些人对我十分崇拜,对于我的命令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执行,这对我来说是绝对必须的。 当然,各方势力都想安插人进来对我的行动加以监控,温和派甚至派了个副厅级的官员来美其名曰——监察。我靠,怎么听起来象是古代是宦官比较喜欢当的监察使这个职位?***,这些温和派当领导习惯了,我去执行任务他们还想派个人领导我?最终还是靠着我强烈抗议,甚至以不去为威胁(当然,这都是假装的),才令他们各方都放弃了安插人进来的举动。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对吴震异常感激,认为是他给我了报仇的机会。后来没多久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显然选择我是必需的。如果我在美国的行动失败,官方完全可以推卸责任,只需说是我私自行动,公报私仇就行了!以我的经历来说,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不二之选!当然,就我自身来说我是十分高兴能被这样利用的,毕竟,能够自己亲手报仇这种兴奋快感不是其他情况可以比拟的。 各方协作,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为我准备好了清单里的东西。我们一行七人立即乘坐核潜艇开始了这次美国之行。(没办法,在空中和陆地美国的预警系统几乎天衣无缝,我只有再一次乘坐了让我印象恶劣的交通工具——潜艇。) 到地方后我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为队员们放了一天假,然后就自己去准备一些东西。当时我的说法是,反正我们也很少机会到美国来,放这一天假就当是公费旅游好了!接到命令的队员们一阵欢呼,差点要冲上来和我来个熊抱。 ※※※※※※※※※※※※※※※※※※※※ 佛罗里达州的阳光果真名不虚传,纵使在清凉的秋季,这里也是暖洋洋的让人舒服。我们七个人已经在这座大厦顶层监视褚昆的房子一天了,美国的中情局对他的保护只是走走过场,周围连狙击手都没有安置,显然在美国中情局看来,美国本土是绝对安全的所在。 “队长,什么时候开始进攻?”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回头一看,是他?我对这家伙印象还算可以,上次在东海大和号上,在我中弹昏过去的那段时间就是他指挥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好象名字叫做杜得辉。 “什么事?你急着回国吗?”我疑惑得反问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还没有表示什么呢,他倒是着急起来。 杜得辉脸上一红,不好意思道:“队长,我们不是完成任务后还有节目吗?我有点期待后面的东西,反正以我们的实力解决那区区十几个守卫是很简单的嘛。抓到叛徒,找出东西,应该很容易呀!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呢?” “什么节目?我怎么不知道?”我翻了他一眼,奇怪的反问道。 杜得辉一脸讨好得笑意道;“队长,都是男人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V-High虽然是美国出品的催情药物,我也是认识的嘛。我们准备了这么多,难道不是要在任务结束后去happyhapppy(高兴)?素闻美国乃性爱自由之国,我们这次当然也不能白来一趟了,呵呵。” 他那暧昧的笑脸显得仿佛自己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了,我也不反驳他的话,嘲讽的问道:“哦,你真厉害呀!不知道有没有好的介绍?” 杜得辉还没听出我在讽刺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叠宣传纸页,指着上面得标题道:“队长,你看,SexParty(性爱派对),昨天刚刚得到的!在派对上我们可以随便和不认识的女人做爱,呵呵,现在想起来就充满着期待呀!” 他还在自我陶醉,我的脸已经冷了下来。“昨天我说过什么?玩可以,但绝对不可以留下到过这里的痕迹!谁准许你去拿这些东西的?你这么喜欢作爱,需不需要我在你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上‘我是猛男’,然后丢你到大街上呢?我保证可以制造轰动!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开始你的猛男生涯算了!” 杜得辉脸色苦了下来,诺诺的道:“队长,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些东西都是大街上别人发给我的,我马上去丢掉,马上丢掉!” 我皱了皱眉头,挥手制止了他,道:“你拿的这些东西或者有用,先留下来吧!” 经过我的一通发脾气后周围谁也不敢再多话,于是整个白天都在众人的沉默中度过了。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反而热闹起来。到处都灯火通明,偶尔还有杂乱的歌声传来。当我把行动计划宣布以后,我们就藏身于一辆面包车中,缓缓接近褚昆所居住的小楼。到离小楼约三十米远的距离,我命众人带上口罩然后用喷雾装置把大量的V-High喷撒在空气中。 这些气体随着微微的清风缓缓向前方漂移,约半个小时后就把整个小楼笼罩。约莫药物也该发挥作用了,我又命令杜得辉把那些宣传页丢出去。很快随着风力的作用,有几张宣传页到了那些守卫的手中。 显然药物的作用已令他们忍耐不住,只见他们聚头商量了一会,只留下了四个人,其余的都去参加派对去了。 接着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的制住了四个中情局人员,他们一看到我们的武器立即就举手投降了,没有一个人敢反抗的。这还真要感谢他们所受的保住自己性命就是第一的爱国主义教育,因为我们手中掂的都是榴弹枪,冲锋枪,甚至还有重机枪的,在强大的武器实力对比之下,他们几乎不假考虑的放弃了抵抗。 见到褚昆的时候,我们双方都很吃惊。我吃惊的是他竟然变化这么大?原来肥胖白净的脸变的干瘦黝黑,头发也略有花白,要不是知道这个重重保护下的地方就是他在美国的住所的话,我可能会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呢。 他一句“是你?”让我勾起了心中无限的仇恨!确实是这家伙,他那阴沉的语调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我一下子就凭借着声音认出他来。 我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道:“罗主任,我们几年没见你的生活过的不怎么好呀?怎么都瘦成这样子了?我可是非常、非常的‘想念’你啊!你怎么这么不懂得保养自己呀?我原本还准备用你的肥肉炼油呢!” 经历刚开始的惊讶过后,褚昆竟显得异常镇静,冷着面孔坐下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请坐吧!” ***!这混蛋坐着我当然不能站着,我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我并没有一开始就对他不客气,因为我知道折磨一个人最残忍的办法就是让他充满希望,然后再令他希望破灭,现在的褚昆在我看来只不过是猫爪子下的小老鼠而已,至于怎么玩,完全凭着我的主意而决定。 “你也知道,我出卖情报也是迫不得已。我现在并不缺钱,如果不是你们的人找到我,我们双方根本可以平平安安的永远相安无事,我并不想拿着情报来威胁你们,但前提条件是你们没有可能会伤害到我!”褚昆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呵呵,如果你不把我们的情报拷贝复制,那么也不会有人搜寻你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罢了,怨不得旁人。”我微笑着道,仿佛坐在面前的就是一个多年的老友。 褚昆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再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毛头小子了!” 我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摆出一付迷死人的笑容道:“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真是急切的想要‘报答’你呢!” “其实我复制资料只是为了作为同你们谈判的筹码,美国人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尤其是当我的资料卖给他们后更不可能再卖力保护我。我要同美国人交易只是个幌子,只要你们保证不伤害我和我的家人,我绝对不可能自掘坟墓出卖手里的情报的!”褚昆话里的意思中虽然有哀求的意味,可语气还是非常强硬。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上面派你来,自然就是要灭口了?现在那些官员的脑袋真的都被肥油给塞满了吗?连我根本无意出卖情报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看不出来?如果他们找人来安抚我,双方都不会有任何损失的。当然,若我死后,这些年来所有的情报都会立即被美国人知道,到时候国内肯定会找个人来承担这个罪责。而执行这个任务的你,恐怕是最合适的替罪羔羊吧?” 褚昆的这一段话半带哀求,半带威胁,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连我都不由的佩服起他的口才来。如果换作别人,听到他这一番剖析后说不定真的会考虑同他和解呢。可是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笑着揶揄道:“你也太天真了吧?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吗?你确实很聪明,可惜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聪明了!你以为别人都是笨蛋吗?这次上面如果同你妥协,那么以后说不定会出现更多象你这样拿着国家机密资料来做出威胁的叛徒。所以,自从你决定了叛逃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了要以最残忍的死法被钉在耻辱柱上!” 我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声色俱厉,褚昆脸上也不由的变了颜色。我的话可以说是完全破灭了他的希望,并且沉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令他再也没有了开始时候的神色自如。 “我知道这次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你可否放过我的家人?她们是无辜的,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滥杀无辜的!我可以拿自己盗取的情报来交换,只要有了我的情报你不但可以没事,而且还能被记上大功!你觉得如何?”褚昆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哀求的意味。 ***!这家伙对自己的上级倒是挺了解的,知道自己家里人也脱不了干系,竟然哀求我放了他家人? 我低头沉思良久,犹豫着道:“让我违背上面的命令?很难呀!” 褚昆看到我犹豫,双目一亮,喜道:“你放心好了!你杀了我后放把火把这里烧成白地就行了,既可以毁灭你们来过这里的证据又可以让上面无法判断出你是否杀了我老婆、女儿。如果没有资料,你回去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再说一直以来害你的只是我一个人,相信你现在也不是那种不顾利益感情用事的人,杀了我你应该满足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的交换条件。” “那你先放了我的家人,等我确定了她们安全的时候自然会把资料地点告诉你的!”褚昆诺诺的道。 “放了你家人?让她们去报警吗?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为难她们的!”我淡淡的道。 褚昆似乎还是不太信任我,一定让我发出毒誓才答应告诉我资料放在哪里。 “发毒誓?让我以谁赌咒好呢?好象和我关系密切的人士都被你害死了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脸玩味的笑意。 褚昆脸色也是一阵尴尬,不过他很快道:“你就以许婷婷发毒誓好了!” “什么?”我差点忍不住想一拳把他的头砸烂,他简直是在揭我最痛的伤疤,但我最终还是忍住愤怒,举手发誓道,“我刘信语今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褚昆的妻子、女儿,如违此誓让许婷婷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褚昆还是不很满意,又让我加上了不会指挥手下伤害他家人的条件后再发了一遍毒誓,这才告诉了我东西所藏的地点。 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里后,连我也不由的有点佩服他的才智来。他竟然把存有所有资料的电脑内存条装在信封里,然后放在大门口的信箱里。真是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门的外面。 当我手下的人把东西拿过来后,我看了看道:“哈哈,你真厉害!把发信地址写成中情局,如果你死了这封未付邮资的信自然会被打回去,你透露机密的目的也达到了!而且整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更减少了泄密的可能,连我忍不住要说一声佩服了!” 褚昆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淡淡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人生也不枉活这一遭。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好好发泄自己的仇恨吧!” 我微笑着道:“怎么折磨都行是吗?我一定让你满意!”说完后转身令手下把俘虏全部带进来。 褚昆发觉了情况不对,站起身来怒问道:“你想反悔?” 我仰起头摸了摸脖子道:“没有,没有,呵呵,只是以后我们都没机会见面了,我想请你看一场戏,礼尚往来嘛!毕竟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 那四个中情局的人员早被剥的只剩下内裤,进来后就蜷缩在墙角围成一堆,在周围枪械威慑下一个个都瑟瑟发抖。而进来的四个我的手下则穿着他们的鞋子,手里拿着他们的衣服。我用英文和气的问其中一个抖的最厉害的人道:“你觉得自己的工作危险吗?我意思是说生命危险?” 那家伙的脸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恐惧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不对,又连忙摇摇头。 “噢!你的意思是我不敢杀了你了?嗨,看来我只有用行动证实你错了!”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家伙听到我的话连忙哭喊着大呼:“危险!危险!” “哦?”我眉头微微一皱,道,“既然你也说危险,那么我要是让你逃过一命岂不是有点对不住你为国献身的热情?” 那家伙这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个劲的求饶起来。 我脸色一寒,阴沉沉道:“把他们四个全部枪毙了,一个也不用留下!” 那四个人立刻绝望的喊叫起来,正在这时杜得辉突然插话道:“首领,我们不应该随便杀人!” 我眉头一皱,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从身后捂住杜得辉的嘴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立刻,他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脖子倒在地上呻吟翻滚起来,随着他的抽搐,那四个人的脸色一次比一次白。 我立刻又换了一幅笑脸道:“要我不杀你们也可以,只要你们表演一场我想看的戏,或者我会考虑放过你们!” 四个人几乎不假考虑的齐声答应。 “那好吧!”我满意的点点头,令手下拿来了V-High给他们四个每人喝下去半瓶,然后道,“我想看一场真人强奸秀,你们去把那两个女的强奸了!” 他们四个的脑袋在我的几般反复折磨下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灌上药物后立即凭着本能开始忠实的执行我的命令。 我并没有看着他们,我对这种残忍色情的场景并不感兴趣,我的注意力全部在对面的褚昆脸上。看着他那幅面孔无限的愤怒扭曲,听着他破口而出的“魔鬼,畜生,禽兽……”的高声喝骂,我的心里竟由衷的泛起了异样的兴奋。 我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令他根本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惨烈的场景,听他妻女悲切的呼救声。我微笑着柔声道:“呵呵,你以前不是总喜欢欺负弱小吗?现在你也可以感受下被欺负的滋味了吧?实力强的人可以对实力弱的人为所欲为,这也是你教给我的真理呀!呵呵,而且我也实现了诺言了!我没有动手呀,我的手下也没有动手呀?我们只是看戏,呵呵,看戏而已!” 约半个小时后,他竟停了下来,不再挣扎,也不再怒骂,而是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脸平静的道:“你不过是想让我生气罢了,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杀了我了吧?” 他的恢复平静让我略有些失望,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我给你看的节目还没有完呢!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你还能用什么打击我?我是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失态的表现了!”说完后褚昆还闭上了双目。 我哈哈一笑道:“当然了,不过我还知道你有个情妇,有个儿子,喔!多么美妙的第二春呀!” 听到我的话,褚昆一下子睁开眼睛怒视着我道:“你这个混蛋!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略微低头,作出沉思状道:“哦,好象我们中国人都很重视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嘛!” “什么意思?”褚昆扭曲的面孔都快皱成一团了。 “没什么呀?”我一脸惊异的道,“只是最近听说有一样菜叫做爆炒童子鸡,听说很补的,所以我就把你儿子的小鸡鸡切了下来准备用来下酒。你看,你儿子的这东西不小嘛!”说着我拿出了一截红红的东西,接着又拿出一簇金发道,“哦,刚才忘了说了。我把你情妇的头也割了下来,只是头不好拿,让你看看他的头发好了!” 本想等着他再度愤怒叫骂,看看他生气的模样。没想到他听完我的话后竟瘫倒在地,哭着求我赶快杀了他。 精神打击的目的终于达到,他已经彻底崩溃,我也不再装出笑脸,而是恶狠狠的看着他道:“杀你?不要期望太高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如果不是上面有命令,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你呢!你说如果用你做出个没胳膊,没腿,没鼻子,没耳朵,没舌头的人棍,那情景该多有趣呀!” 我命人去厨房取了把菜刀,然后用刀背逐个敲碎他的手指关节,边敲边冷冷的道:“这是我代我的父母送给你的!”他的惨嚎痛哭声令那几个俘虏更加卖力起来…… 象褚昆这种经历过严格训练的人,如果不是精神完全崩溃,肉体的摧残根本不能够让他有什么大的反应,现在的我终于可以充分的享受报复的乐趣了! 当我把他的全身几乎各个关节都敲碎完的时候,他竟然还没有痛昏过去。这真得感谢他以前所做的意志力训练,现在反倒成了延续他痛苦的最佳途径。 报复的强烈快感在我心里剧烈翻腾,连拿着菜刀的手也忍不住微微的发抖。 “这是我代林东送给你的!”说完这句话后,我已经开始剥他的皮了。 当眼前呈现出一个红红的,不断颤抖着的,血肉模糊的东西时,我血液里那份压抑已久的暴虐已开始剧烈沸腾。 我开始一刀,一刀,一小片一小片的割下他身上的肉来,血水几乎粘满了我一脸,连我手下的注意力也被这残酷的场景所吸引。 当他那颗裸露在外的心脏停止跳动时,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命那四个美国俘虏用他们的衣服为我擦干刀上和身上的血迹,然后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后我把武器发给他们,然后命令他们把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在两个女人质的身上。丢下他们的衣服后,命人抬着地上我方队员的“尸体”走了出去。 我所展现的恐怖给他们那四个人造成了太大的震撼,以至于直到我们上车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追出来。 到了车上后,我踢了“尸体”一脚,笑骂道:“***,已经没人了,不用装了,没看你一个人占几个人的地方吗?” 杜得辉骨碌一下爬起来,陪着笑道:“队长,呵呵,我演的敬业呀!你没说停我怎么敢随随便便睁眼呢?所以我不知道已经到车上了!” 旁边立刻有一人笑道:“算了吧你!还敬业呢?本来你都死的闭眼了,听到真人秀开始,又立刻变成了死不瞑目,那贼眼珠还乱动呢!” 杜得辉被揭了短,立刻一跳而起道:“胡说!我那是人死得时候的正常反应!刚才又是是谁在舔我脖子上的红塘汁,害的我差点以为有人要对我性侵犯!” 众人立刻哄的一声笑开了。 立刻有个人嚷道:“喂,不要不识好人心!我是看你脖子上的红糖汁都要流到地板上了,所以我才帮你掩饰的,不能留下痕迹可是队长的命令。” 杜得辉一楞,道:“那你也不用编那么烂得台词吧?什么‘我们吸血鬼就是喜欢鲜血的味道’,还用英语说出来,你知道我当时憋着不笑憋得有多痛苦吗?” 众人争闹了半天,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来。 “队长刚才得谈笑风生、智珠在握实在是令我佩服啊!” “是呀,我们刘队长不光上战场有一套,在词锋上也是气势逼人、锋芒毕露呀!” “什么嘛!你知道那是谁?那可是我们队长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队长惩治叛徒的手段真有一套,看还有谁还敢做叛国贼!” “你没看我们队长的刀工?用那么钝的菜刀可以剥出那么完美的一张人皮来,我好羡慕呀!” …… 众人的议论让我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崇拜这种事情是会让人盲目的。我今天的所做作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不受控制的表现,在他们口中反倒成了我超人一等的地方。褚昆之所以会把资料所在告诉我,是因为他深信我并不是个会滥杀无辜的人,只可惜今天我以上级的命令作为良心上的借口,凭借着强烈仇恨的推动把残酷做到无所不至。本以为我的做法会在事后受到手下的质疑,没想到的是竟然还获得了一致赞誉。看来,这种残酷虐杀同类的兴奋是可以被传染的! 突然看到杜得辉看着我欲言又止,好象要说什么。我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对我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有什么不满你尽管说出来吧?” 杜得辉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朗声道:“队长,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我刚才听你说要去啃褚昆儿子的小鸡鸡,一直感觉心里怪怪的,特别扭!” 我顺手给他一个响头,笑骂道:“***,谁说我有那嗜好了?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只用一天就把他情妇还有儿子找到?那头发是我去理发店找的,那红红的东西是我在煽猪的那里买的猪鞭。如果开始就拿出来铁定骗不了那叛徒,不过当时我拿出来的时候那家伙的信心早就被击溃了,我就算说已经把他的情妇儿子剁成肉酱了,他也会相信的!” 看着杜得辉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情,我伸手掏出袋子里的猪鞭丢给他道:“给,你那么关心这东西就拿去补补身体吧!免得在这性爱自由的国度淘空了身子!”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暧昧的哄笑声。 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些色情的话题。 我迟迟没有说话,因为突然之间我的心里竟禁不住又翻滚起一阵阵杀戮的冲动,而且随着我刻意的压抑,这股冲动一波强过一波,令我有种要把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的强烈欲望。 这难道是完美生命体计划的副作用吗?我不会就此成为杀戮机器一样的废品吧?我在极力克制着这份冲动的同时,难受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队长?你怎么了?”终于有人发觉不对,问出话来。 我扭转头,挥挥手,努力道:“没事。我要下车,你们先回去。” 车停下来后,我一个人走了下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后感觉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一些,虽然还是很难受,可已不象刚才那样到了几乎要到崩溃边缘。 “嗨!男孩!”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转头一看,是两个打扮入时的艳丽女郎,她们靠着街边的灯柱,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立刻明白她们是干什么的,大步向她们走去……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如金色的缎子般爬上我赤裸的胸膛,我睁开眼,胸中早已回复了往日的平静。经历过昨夜那场近乎疯狂的性爱之后,我的那份杀戮的冲动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现在的我又可以感受到这可爱温柔的阳光了。 我穿上衣服留下钱,正欲离开,一个女人迷迷糊糊的拉住了我的胳膊,听她嘟囔不清的大致意思是,表示我很厉害,不愿意收我的钱,而且要我以后同她经常联系。 当然了,全天下有我这样体能的男人恐怕也就一个了吧?虽然她表现的情义绵绵,但我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对女人再次动感情? 我冷冷看着她,用清晰的英文告诉她道:“你是鸡,而我是来嫖妓的!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同你认识!拜拜!”一甩手走了出去。 并没有如我预料的有什么污言秽语从身后传来,传进耳中的只是清脆悲切的痛哭声…… ※※※※※※※※※※※※※※※※※※※※※ 再一次见到吴震还是在他的办公室内,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他笑容显得格外的舒爽。他扬了扬手上的报纸,笑着对我道:“你真的很行呀!竟然这样不动声色的完成了任务?你看这些报纸上怎么写的?《中情局探员狂性大发,虐杀保护人、奸杀无辜妇孺》《中情局探员执行任务时私自外出参加性爱派对,被留下探员心怀不满拿保护人作为发泄对象》《证据确凿,变态杀人探员竟说是为人所迫?》《一探员提出他们是为吸血鬼所害,目前此探员已被送抵精神病院》《有美国民众声称,中情局探员应该全部被阉割》《中情局局长向民众道歉,并于今天引咎辞职,州检察院不排除追究其渎职罪的可能》《有消息称,除了已经被证实患精神病的某探员,其余三名探员有可能被判每人至少三个终身监禁》,你的行事作风与手段竟然一点也没让他们美国媒体怀疑到我们中国身上!我真是有点羡慕你上面的领导呀,能有你这样的人才!怎么样?可不可以考虑调到我的军队里来任职?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调职,虽然你现在没有军衔,但只要你调过来,我保证你的级别是全中国升的最快的!” 吴震的眼睛中满是真诚,可我对他的话却一点也不敢兴趣。让我去军队里整天搞些什么演习之类的东西,还不把我给闷死?再说我现在在SPO已经到了中队长的级别,完全有出入基地的自由,还是这里的刺激战斗生涯更适合我。所以几乎没考虑,我就回绝了他的建议。 看着他满脸失望的表情,我的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得意。看来我实力还是蛮不错的嘛,能让这个军界顶尖人物用这么夸张明显的表情来巴结我,成就感可真不是盖的! ※※※※※※※※※※※※※※※※※※※ 刚回到基地就看到他们在围着什么东西研究,看到我回来人们一下子都围了上来。杜得辉舞着手上的一张报纸向我嚷道:“队长!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头,拿过报纸一看,上面写的是《虚假口供被有力事实拆穿,军械专家证实现场除了疑犯所带枪支并无火药类武器》,下面是相关键连——《疑犯声称当时被携带重武器的歹徒上所胁持》。“怎么了?”我随口问道。 “队长!我们当时明明都带着武器的呀!只是没开枪罢了!怎么会说我们的武器没有出现呢?”杜得辉一脸疑惑得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谁告诉你你们带的武器是真的了?你们当时带的都是专为你们特制的仿真玩具枪,只是你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听到我犹如石破天惊的话,众人全都震惊的目瞪口呆,一张张嘴全变成了“O”型…… 第三十五章 球场风云(上) 2010年,北京新天地足球场外,人们正蜂拥向场内挤去。球场内即将进行的是足球世界杯中国参加的第一场开幕赛。挟着成功举办2008奥运会的余威,中国几经曲折终于得到了2010年世界杯的承办权。第一次作为主办国可以不经预选赛直接参加小组赛对中国队来说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中国足球多年来屡屡在预选赛中折戟沉沙已经让国家队的那些大款球员们对世界杯预选赛产生了一种天生的恐惧。每次输给亚洲鱼腩球队,就说是心理状态不好;输给比自己强点的球队,就说是实力上确实有差距;输给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球队,则铁定埋怨是裁判问题。足协则为了面子问题,支持他们的说法,并以解雇教练来平息球迷的愤怒,近几年下来换了五六个教练。有些教练来中国执教,甚至球迷还没把他们的名字记住呢,就因为一场大败而被炒了鱿鱼。如此运作之下中国国家队被搞的不伦不类,没有任何固定风格可言,赛场上的成绩自然是愈发的一塌糊涂。 当然,赛场上表现不好并不等于中国足球没了前途。这不,凭借着中国坚持不懈的公关努力,最终得到了201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8 部分阅读 当然,赛场上表现不好并不等于中国足球没了前途。这不,凭借着中国坚持不懈的公关努力,最终得到了2010世界杯的举办权。这样一来终于可以避过那些‘鱼腩’强队,令中国队在8年之后再次进入世界杯。 虽然周围的人都对这些问题高谈阔论,可我对此并不是很感冒。只是拿来听听而已,现在我的心可是烦的紧呢。实在想不到我们身为精英特种部队竟然被分派来做这种球场保安这么小儿科的工作,站在大门口的几个队员虽然极力在脸上挤出笑意,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正在强自压制的怒火。这些人哪个是委曲求全的料?这种类似于服务行业的保安工作根本就不是他们的脾气所能承受的了的,要不是我之前下了绝对不可以对球迷有任何不礼貌行为的命令,说不定他们早就开始对这些混乱拥挤的人群破口大骂外加拳打脚踢了! 当然,我心烦的并不是这些,做他们的头头就是有好处,可以给自己分派一个简单轻松的任务。我现在就是呆在人群之中当便衣,看看有没有小偷之类的人混在人群中浑水摸鱼。呵呵,其实这样说只是我口中的藉口,我的主要目的是看看人群中有没有养眼的美女,如果碰到个开放型的说不定还能解决现在的心烦问题呢。 最近几年我改变非常大,虽然我已经学成毕业并且获得了中队长的职位,可我依旧整天缠着着杜教官。与其说是要学习他的泡妞绝招,不如说是在学习他逃避过往痛苦的办法罢了。我现在的人生格言是,爱情是一场游戏,胜出者总是掌控游戏的人。‘逍遥人生,游戏花丛’是我这两年生活的真实写照。虽然我还做不到教官那种把表情控制的滴水不漏来赢得女孩子的欢心,可是普通的甜蜜谎言我可已经是学的七七八八了。现在我完全可以做到说起谎话来不眨眼,做起坏事来不脸红。而且凭借着身高、体型、职位上的优势,有时我甚至可以抢先吊到教官看中的女人。以至于教官常常把那句‘吃饱徒弟,饿死师傅’挂在嘴边,他那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我现在想起还觉得好笑。 昨晚刚刚在酒吧认识了个波妹,本已把她灌的烂醉并且送到时钟酒店,可惜就在紧要关头接到了上头的紧急任务通知。来到这里后一忙就忙到现在,一肚子欲火早就淤积到了爆发的边缘。虽然凭借职务之便,可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挤在人群中占些手脚便宜,可这样的做法无疑如火上浇油,因为除了招来一些白眼和怒瞪外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收获,反而使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 哇!我的双眼突的定成了一条直线,太夸张了吧!这么大的胸部?简直如同篮球悬挂在胸前,而且挺拔圆鼓,丝毫没有下垂迹象,比昨晚那个波妹还要强的多!给人以爆炸般的诱惑。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了那个巨胸上,浑忘了身在何处人在何方,此刻的脑中只有一样东西——床。 胸好美,不知道人长的怎么样?现在的我早过了看女人先看相貌的时代,身材已经成为了我看一个女人的首选。希望面孔不要象恐龙,否则那就有点煞风景了。虽然我可能会忍受痛苦,用这个美好的身材解决现在迫切的生理问题,不过如果是个恐龙面孔的话,事后想起来肯定要恶心好久。 随着目光上移,我微觉有些失望。那女孩并不是恐龙,面貌也十分清秀,纤细柔弱的身材配着这个超大型巨乳有些不是很协调。不过我失望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凭着我的经验判断这个女孩根本没有过那方面的经历,而且年龄有点偏小(相对与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年龄来比较的),至多十八九岁。要知道对于一个老手来说,在床上教导一个新手是件很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现在的我并不喜欢这种清纯型的女孩子,因为她会勾起我以往悲伤的记忆。当然以上只是我的假设,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想让这种女孩子尽快同我上床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我又从来没有霸王硬上弓的嗜好。 就在我正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奇迹竟然出现了!我竟收到了回应的目光,那女孩看看自己的胸部,又看看我,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是老天在给我开玩笑?还是遇到了一个花痴?怎么会这样?我刚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胸部猛看,她竟然还这样回应?难道她对我一见钟情?可我好象并不是那种帅的掉渣的男士,而且最奇怪的是她的手臂还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在这种情况下刚才那目光难道是羞涩的挑逗? 对!一定是这样!她男朋友阳痿,所以她到现在还是个处女,而又因为欲望得不到发泄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形。好象很久以前的一本叫做《漂亮宝贝》的言情小说上写的就是这种类似的情节! 愈想愈是肯定,我的心神顿时亢奋起来。哈哈,我们两个不是正好?一个旷男,一个怨女,简直是干柴烈火,各取所需!呵呵,小姑娘,今天就让我来教导你人生美丽的第一次吧! 我向她施了个眼色,让她找机会撇开身边的男友。她立刻会意的点点头,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当然,现在绝对不是好机会,我在人群中远远的缀着她,准备等待进场之后再偷偷联络。 可惜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那女孩在走到收门票的地方竟然被挡住了。听到前面吵吵嚷嚷,好象是起了什么争执。 我推开人群,挤上前去,立刻看到了一幕令我怒火中烧的情景。 几个流里流气的保安(我们的人只管检查有没有危险品被携带入场,收门票的是他们组委会自己的保安,一来是组委会对门票让我们收取不够放心,二来,我的人现在都已经觉得委屈了,要是让他们去收票,他们铁定宁愿选择被关禁闭)围住了那个女孩,嘴里不干不净,而且动手动脚的。 周围的人们围成一圈,都在看笑话,没有一个帮忙说句话的。而她那个一同来的‘阳痿’男友,竟然早已溜的无影无踪,真是名副其实的“没种”男人呀! “我怀疑你这胸是假的,要仔细检查检查!”那保安正捏着那女孩的‘庞然大物’毫无顾忌的淫笑着道,“哦,还挺软的!不过现在这里不方便,你跟我到那边的房间里把衣服脱下来让我好好检查吧!” 女孩脸色苍白,双眸中尽是恐惧的神色,颤抖着身子就是不愿意移动脚步。 旁边的几个保安立刻呵斥道:“不去?不去就在这里就地脱了检查了呀!” 那女孩畏缩着抓紧衣服,惊慌失措的眼神向四周扫视,希望能找到个帮忙说话的人。 可惜周围的众人竟在此时齐声起哄起来,大致意思是让她在这里脱了衣服检查。 那个女孩双手紧紧捂着胸部,双眸中泪光莹莹,眼神中害怕的成分倒要占了大半,看样子她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阵仗。 看来“突出”的女人就是容易招惹麻烦,那几个流里流气的保安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她,一定是一时头脑发热犯了傻。 ***!你调戏女人本来不管我的事,不过你调戏我选中的目标可就要算你倒霉了! 怎么办?英雄救美?不成!这样虽然可能会造成最快最好的赢得信任的效果,但如果我身份暴露,回去后肯定要受罚,毕竟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在执行秘密侦察的任务。而且如果以我的身份同他们正面冲突,无疑会增加主办方与我们部队之间的矛盾。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显然不值得。装作没看到?更不可能!我可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怎么可能让这种情况继续出现在我面前。 我打开了衣领上的纽扣式话筒,接通了杜得辉的听筒。(杜得辉现在已经是小队长兼中队长第一替补,这次任务我任命他出面负责穿着制服队员的工作指挥,而我则负责便衣队员的指挥。所以在我和他之间有一条单一传输命令的频道。) “喂,得辉,有点事情需要你处理!”我并不象其他中队长一样对自己的下属都用编号称呼,而是用他们的名字。其实原因无它,只是我懒得记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编号罢了。对于我来说,他们的名字反而好记的多。当然,这也是客观条件决定的。别的中队长在一个中队里哪个不是摸爬滚打,经过几年时间慢慢升上来的。在做到中队长以前大家都是用编号互相称呼,所以他们对编号印象的显然要比名字要深刻的多。而我呢?各种因素影响之下,我的升迁速度简直快过云霄飞车,以至于我直到接手中队长职务还有许多自己的队员认不清呢。因此在我的感觉上,还是叫他们的名字更容易分辨一些。否则一大堆编号,我会更容易弄混他们谁是谁。只是没想到我的这一做法在部队里引起了很大的正面反响,我的队员们都因为我称呼他们的名字而感激的要命,纵使我经常骂他们,他们也在暗地里骄傲的把我称作为SPO中最具亲和力的长官。 “队长,什么事?”杜得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起来,显得精神百倍。 “哦,没什么大事,收票这边的人在调戏妇女,有人围观影响不太好,你过来处理一下。”我随口淡淡的道。 “报告队长,我这就过来看看。”杜得辉一听到是这种小事,声音顿时低了八度,变的没精打采起来。 “噢,得辉,刚才忘了说了,那个女人是我看中的马子。”我又轻飘飘加上一句。 “什么?”杜得辉的声音大的吓我一跳,“竟然敢动我们队长的女人?”显然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顷刻间,检验处只留下两个人,其余的十多人跟着杜得辉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几个保安看到杜得辉他们过来,立刻放手并赔笑着围拢了上去。 那保安头目伏在杜得辉耳边,笑着道:“报告长官,我们抓到了个奸细。” 杜得辉伸手扇了扇耳边的空气,皱着眉头道:“刚才什么东西在放屁,真***臭!” 旁边的一个队员立即接口解释道:“杜队长,刚才不是狗在放狗屁,是你面前的这个人有口臭!” 人群里立刻暴起一阵哄笑,那保安头目脸上青红阵阵,强忍着没敢发火。 杜得辉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顺手给了旁边队员一个响头道:“胡说!怎么能这样形容保安队长的口臭?太不象话了!赶快道歉!” 那个队员一脸委屈的看了看杜得辉,又看了看保安队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保安队长立刻走上前,笑着道:“杜队长是吗?不用道歉了,小孩子不懂事嘛!”看到这个保安队长如此委曲求全的样子,显然他是隐约知道一点我们队员身份的。 那保安队长想就这样算了,可他的手下却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他们并不明白我们这些队员的分量,一个个都鼓噪起来。 杜得辉并不领那保安队长的情,扭身拍了拍刚才插话的那个队员的肩膀道:“怎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吗?你应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尊驾的嘴巴比狗屁臭多了,我要为刚才形容的失实之处向你道歉!’” 杜得辉的话音一落,就立刻在现场暴起了一阵大笑,连他手下那些保安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我们有几个队员更是笑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动作做的有够夸张。 那保安队长极力忍耐着怒火,颤声道:“请问杜队长,我怎么得罪阁下了?我想问个明白!” 杜得辉两眼一翻,反问道:“得罪?哪有呀?你对我不知道有多好呢!上次你把你老婆介绍给我的时候,说她怎么怎么细皮嫩肉,怎么怎么技术高超,后来一试果真不错。后来你怕我不满意,又把你妹妹介绍给我……” 那保安队长不敢发作,一张脸憋的青紫,神色甚是狰狞。而周围的众人看到他被这样说也不回骂一句,都误会了他的表情是因为被揭了疮疤所致,看着他的目光也开始暧昧起来。就连他手下的保安对杜得辉的话也信半疑起来。 杜得辉根本不看他,继续着他那滔滔不绝的污蔑之词:“……要说你有哪点让我不爽的地方,就是你昨天把你老妈介绍给我的时候,靠,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皮太皱的女人嘛……” “你他妈胡说什么!”那保安队长终于忍不住推了杜得辉胸口一把。 杜得辉“哎呀”一声,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刚才接话的队员立刻扑上前去,趴在杜得辉胸口大声哭喊起来:“杜队长,你不要死呀!” 紧接着,早已等了很久找不到动手借口得队员们立刻大喊着“为队长报仇”,便如虎狼般向那群保安冲过去,顷刻间那群保安便成了人肉沙袋,有的被折断手,有的被踢断腿,有的被打肿脸……此起彼伏得惨叫声听的我特别过瘾。自然,我手下的队员也借着这次扁人,好好的发泄了这两天郁积的闷气。 看着他们一个个扁人扁得不亦乐乎,最后连杜得辉也‘复活’加入了揍人的行列。我不禁暗暗笑道:“这小子是不是装死人装上瘾了?这么无聊得办法也想的出来?” 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想起该看看我的小美人怎么样了。 目光一扫下,小美人早就无影无踪,可能是趁着混乱那会进场去了吧。 唉!光顾着看他们表演了,把我的小美人给跟丢了,真倒霉!只有进去后在球场慢慢找了! 第三十五章 球场风云(中) 比赛还没开始,足球场内乱哄哄的,总共八万多座位的球场已是接近爆满了,有人在来回走动着,有人在试吹加油用的小号,还有人在翻看手中的标幅……整个场面甚是混乱。我已经在新天地足球场内找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了,此时才发觉在这么大的体育场找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般困难,忙活半天也看不到目标,我不禁越来越后悔刚才没有把握住机会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刚才的那个女孩正静静的坐着。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真是要感谢你,老天!你真待我不薄,一点也不辜负我的这番辛苦,哈哈,又一次刺激的艳遇就要开始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女孩并没有同她一同来的男士坐在一起,神色间还有点紧张,可能是刚才被吓着了吧。她微皱着眉头,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球场上,而是时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 现在实在是个接近她的好时机,我又怎么可能让机会轻易溜走?当我一边用手推开乱哄哄的人流,一边挤到她面前时,她的神色有些惊讶。 “小姐,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商谈点秘密的事情吧?”我在脸上摆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最绅士的微笑。 她略带惊讶的问道:“你是领导者吗?” ***,这小妞看起来迷迷糊糊,没想到竟然这么精明?难道我暗中派人帮她的事情被她看穿了吗?亏得我还百般掩饰!不过她既然知道我是那群安检人员的领导,那么我钓她上钩的时候不就更容易了吗?毕竟做领导更有身份一些嘛! 我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道:“我的身份不能明说,增加一点神秘感对我们双方来说不都是很需要的吗?” 她点了点头,站起来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到个没人的地方吧。” 哈哈!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妞还真急呀!这么快就要找没人的地方?对我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我做出一付沉着的样子低声道:“你跟着我,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哦,对了,别跟我跟的太紧,这里有很多便衣,我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可不想让手下的小兵们看到我工作时钓马子而在背后嚼舌头) 那女孩会意的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跟在我身后四五米远。 我虽然来到这里也才两天,可这个球场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被我翻过几遍(安全检查的需要),对这里的每一寸地方我都了如指掌,而且安检工作也是我一手布置的,哪里可以找到不被人看到的隐蔽地点对我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不多大一会,我就把她带到了一个小储物室。这里是放置球员训练时所用器材的,既隐蔽又安全,根本不用怕被人半道上闯进来坏了好事。而且这里还有十几张球员按摩时铺的棉垫,摞起来躺上去简直堪比高级席梦斯,绝对是个绝佳的偷情场所!现在连我也不禁有点佩服起自己的算无异策来了! 看到她进来,我感到有点口干,使劲咽了口唾沫,狠狠的盯着她的胸部看起来。 她似乎没怎么在意,只是低声问:“领导者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领导者?指示?这小妞倒还挺会幽默的呀?我色咪咪的盯着她的胸部,暧昧的道:“当然了,领导要检查工作嘛!要检查你的胸够不够火!” “够了呀!应该至少烧到周围五十米呀!”那女孩一脸的惊讶道。 “呵呵,是呀,方圆五十米内的男人都被你的胸‘烧’死了!我现在也快被烧着了!”现在的我早已被她挑逗的欲火焚身难以自已,哪还管她三七二十一,不顾她一脸疑惑的表情,冲上去就把她的巨胸捧在了手里。 到手之后我微觉有些失望,因为触手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而且那个女孩的反应最奇怪。她所做出的反应竟然就是没有反应!就好象没有一点感觉的样子。太离谱了?就算是不谙世事,那也不应该迷糊到这个程度吧?至少也该有个表情呀?可她看着自己的胸的模样到象是看着别人的东西。 咦?不对!她的这个胸好象是假的!虽然很柔软,也很富有弹性,可同真的女人胸部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刚才我太猴急了,没有察觉到,现在仔细一摸,确定了是假的。如今的隆胸手术早就开发出了细胞填充法,而她的胸部显然填充的是化学药物,这种方法只是数十年前流行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用这种方法隆胸了。真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把胸部搞成这样?还用的是化学填充法? 这些感觉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令我的欲火顿时消退,再没了刚刚激动的感觉。 我扫兴的放开手,沉声训道:“你不知道这些化学药物对身体很危险吗?小小年纪竟然做这个?” 那女孩脸上略带兴奋,神色也有些昂然,郎声道:“我当然知道危险了!可做这件事是我一生的光荣,对此我非常的荣幸!所以,请领导者放弃对我的不信任吧!我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什么?小小年纪就用化学药物把胸隆的超过母牛还觉得光荣?还说什么荣幸?而且还暗示我:不要看她小就不要她,她已经完全做好了接受我爱的洗礼的准备?这家伙不但是个花痴,而且显然神经也有问题!刚才我聚起的那股得意劲儿早就烟消云散,现在只是一个劲的在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看着她渴求的目光,我微觉有些尴尬,毕竟是我把人家引诱到这里来的,总不好就此一走了之吧。我诺诺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对你不信任,只是我觉得你现在年纪还小,现在不是很适合做这个!” 我的话刚一说完,她就满脸的泪水了。 不会吧?这么夸张?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只是不愿意同她发生关系就能令她哭成这样? 看到这种情形我也不禁暗自得意起来,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女孩咬着嘴唇,一脸坚定的看着我道:“不!我这次已经决定要为圣教献身,请您相信我!”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圣教?什么圣教?” 那女孩也后退几步,疑惑的看着我道:“你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吗?” “我是行动的总指挥!可是我压根儿也没听说有什么圣教参加呀?”我摸了摸脑袋,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么?难道你不是我们圣冥教的吗?”那女孩一脸的惊讶表情,仿佛我才是那个脑袋出了问题的人。 “什么?圣冥教?”听到她的话我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 圣冥教只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个教派,其传教原理与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们的教主叫做洪士心,他可比当年的‘李老师’强多了。当年的那位只不过是小学毕业的文化程度,也就会编些什么比释迦牟尼法力强一千倍、一万倍之类的笑话。而圣冥教的这个教主洪士心却在创教初就拿到了心理学硕士学位,而且是一名远近闻名的催眠高手。据圣冥教的教义讲,洪士心是在做心理感应的时候同圣冥真神获得沟通,从而找到了一个获得生命本源力量的乐园,只要能够到达圣冥之界就可以永享无尽的欢乐,实现所有的梦想。而且教徒在他的帮助下确实能够和神沟通,并且确实看到了一个无比美丽的圣冥之境界。所以信奉的人越来越多,近几年来教徒数字几乎是在以几何倍数增长,没多久在中国已经成为了仅次于三大宗教的第四大宗教。 其实洪士心的做法很简单,他只是巧妙的应用了催眠术而已。这家伙非常聪明,他通过对催眠术的巧妙应用,运用催眠制造出一个虚拟的意识空间令教徒深信不疑圣冥真神的存在。虽然单个人的精神力都是微不足道的,根本不会产生什么作用或者现象,可他通过传教把所有教徒的精神频率都调谐到一个固定的范围,而他则通过特定的方法使用这些精神力。滴水可以汇成大海,随着越来越多的教徒加入,洪士心的能力也不断的加强,到最后真的拥有了几乎和传说中神一样的能力。可以随意阅读别人的思维,可以令很多人同时产生幻觉,可以令别人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而随着他神奇能力的增加,信教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他开始时候创办圣冥教的初衷只是为了做些催眠学方面的学术研究,可随着自身的能力越来越强的现象,他渐渐被贪欲与控制欲蒙昏了头脑,竟然对教众提出了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号召。 以前中国政府不对付他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而已,这家伙极其狡猾,他并不象当年那位‘李老师’那样做事情没有法律依据,他是通过正规渠道获得了建立宗教许可的,碍着宪法中明文规定的不限制居民宗教信仰自由,中国政府一直拿他的传教没办法。他传教并不敛财,也从不做违法的事情,反而奇迹般的令很多信教的精神病人康复,所以在民众中的口碑也非常好。他宣扬的教义并不是只要人死了就可以到达圣冥之界,而是必须在死之前获得圣冥真神的认可才能进入理想的乐园,从而也拯救了许多想要自杀的人。不过他的这一做法却令政府对他极其不满,因为这样做只有令他间接掌握了所有教徒的生杀大权,要他们为他死,他们就不会选择生。自然,有过***切肤之痛的中国政府怎么会让容忍他自由发展?只是苦于一直抓不到他的一丁点把柄而已。 当他提出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号召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中国政府了。中国政府立即以妨害国家安全罪批捕洪士心,并且迅速派人封锁了所有海关出口。显然,这次中国政府吸取了教训,没有先宣布取消宗教,而是做出了擒贼先擒王的选择。圣冥教是洪士心一手创建,只要他被捕就绝对是树倒猢狲散,成不了任何气候了。 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些中国领导们想象的那样容易,洪士心向教徒们传达了‘共同祈祷,请求圣冥真神帮助’的讯息。于是先期到达的警察立即领会到了“神”的厉害,当时到地方的四十名警察,除了没有口出不敬之词的十三个,其余的二十七个全部莫名其妙的心脏麻痹而死。出了这件事情后就再也没有警察敢来抓他了。然后又换了军队,但同样没有效果,其中有一个士兵,他的弟弟是第一次抓捕时被害死的一个警察。他本想偷偷一枪干掉洪士心,可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把枪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砰的一声,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小道消息越来越多,后来连普通人也开始相信他真的是神的使者了。这种效果是中国政府最不愿意看到的,最后只有无奈的把抓捕的命令改做了当场格毙。但改变命令后同样没有什么效果,当时派去的四个狙击手都还没开枪眼睛就瞎了,发射往他住宅去的导弹全部偏离了方向,之前被派去威胁他投降的那个军官在同他谈了一番话之后就回家亲手杀了自己一家人,那个军官被抓后还高喊着自己杀了危害世界的恶魔呢。据专家后来研究说,他是被一种非常厉害的催眠术给深度催眠了,如果没有施术者的解救他将永远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不能自拔。 万般无奈下他们想到了我们SPO,向我们发出了协作请求。由于整个SPO系统绝大部分都是由激进派和改革派控制,中国政府失去信任的事件对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毕竟只是普通民众的信仰混乱,远没有到可以战争的地步。而且完全可以凭借这次的混乱事件在下次的选举中给温和派以沉重打击,从而增加自己派系的名额。所以上面就以SPO职能是负责外事军事活动为由拒绝了当权派的请求。 不过事情并没有再就此恶化下去,顾长平博士(也就是金丝眼镜)突然上书请言,接着上面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即派出了一队SPO的士兵去参加抓捕行动。 抓捕行动进行的非常简单也十分顺利,对别人来说抓住洪士心这样一个人可能难比登天,可“天狗”这些年来对精神力的研究做的却非常多。因此顾博士仅仅在洪士心住宅外引爆了一颗特制的低频率磁暴弹,洪士心就当场昏迷被我们抓了回去。而自从他被抓后整个圣冥教也如期土崩瓦解,不符存在。可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一个圣冥教的教徒,而且好象在进行什么秘密活动。我能不震惊吗? 我定了定心神,做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沉声道:“不错!我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现在我怀疑你对真神不敬,所以我要把你排除在这次行动之外!” 那女孩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没有呀!我是最虔诚的信徒,我一定要做第一批到达圣冥界的真灵!” “你竟然称呼我们伟大的圣冥教为圣教?这是严重亵渎真神的行为!哼哼,我怀疑你连这次行动的细节都记不完全吧?怎么称的上是虔诚?”我一边摇着头一边做出满脸痛惜的表情。 “不是呀!现在外面查的非常紧,我们用简称是为了避人耳目!”那女孩一脸的焦急,神情甚是惶恐,“我清楚记得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当进球哨声响起,我们就开始高唱圣冥真神之歌,歌声终结之时我会引爆身上的炸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我的灵魂将带着真神的祝福到达最美好如同梦幻般的圣冥之界!” “炸弹?”我疑惑的看着她。因为我实在奇怪,有我们SPO的人在做安检,她是怎么把炸弹带进来的。 那女孩的神情有点急切,匆忙道:“您不是刚刚检查过了吗?我胸前的这两团化学品就是用硫化肼做的,燃烧的威力足可以达到方圆五十米!” 硫化肼?我差点惊叫出口。肼是一种航天火箭用的超高能燃料,在不稳定状态下,只需要火柴盒大小的肼就可以把一幢大楼炸成豆腐渣。肼的化合物虽然没那么厉害,可也是非常高效的燃料。象二价(化学术语)肼化物燃烧后释放的能量就是非同小可的,而硫化肼做为一种十分不稳定的肼化物根本就是个威力巨大的燃烧炸弹!刚才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的捏揉了半天,简直是在捏着自己的命开玩笑,现在想起顿觉背上凉飕飕的,冷汗直冒。 这些圣冥教徒既然有行动,那么说明洪士心并没有如顾长平博士所说的那样被处死,而且这家伙还借机对信徒放出了信息来,策划了这次恐怖袭击。这次世界杯的揭幕式是面向全世界现场直播的,如果他这次策划的行动成功,那么圣冥教的影响力绝对可以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且中国政府对外宣布的是已经在行动中把洪士心击毙,这件事如果发生,那信徒们就更加坚信圣冥真神的存在了!对他们圣冥教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就算事后他被处死,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圣冥教恐怕会象三大宗教一样永久流传下来,而且后人肯定会说洪士心也出现了与耶酥复活相类似的情节。 对这种迷信邪教的教徒用严刑逼供的做法根本行不通,只有欺骗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通常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笨。虽然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还是用最沉静的语气缓声道:“这么简单吗?你男伴哪里去了?” “我不认识他呀?他只是我临时找来做掩护的,我一定不会把行动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的!”那女孩一脸坚定的看着我道。 什么不透露给外人?你现在不正在跟我说吗?***,那洪士心真是厉害呀!用这种非火药类的化学药品让检测仪器没什么反应,然后让女人用它做成假胸再洒上淡淡的香水,就是警犬也发现不了异样,真的是做的天衣无缝呀!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的发现了这件事,恐怕我只有在爆炸发生之后看事后分析报告的份呢! “你不知道真神选择了几个人吗?”我略带责怪的语气问道。 “知道呀!我们共有九个人一起去分享真神的馈赠!”那女孩还是一脸天真,丝毫没有发觉我话里的问题。 “哦,那好吧!我们现在闭上眼睛开始与圣冥真神进行沟通,他有新的指示传达!”说完后我先闭上了眼睛。 在那个女孩闭眼睛的一瞬间,我用手掌在她后颈轻轻一斩,她立刻无声无息的昏了过去。 走出储藏室我取出耳机话筒,接通了杜得辉的听话器。 “得辉,现在有紧急任务!你立刻接手所有队员的指挥工作,外面的人也全部都到场内来,搜寻球场内所有胸部接近或者大于40G罩杯的女人!” “请问队长,找到她们后应该怎么处置?” “哦,现在情况紧急,我在C4区八点钟方位的储物室,找到她们后立刻带到这里来,如遇反抗,以最快的速度打晕!” “这个……”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队长,这个……您是不是再忍两个小时?用这种方法找女人上头会惩罚您的!”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笑骂道:“去你的!你小子把老子看成是什么人了?快照着做!现在没时间解释!快点!” 杜得辉声音在那头立刻显得高昂起来,“是!队长!立即按照命令执行!” 对杜得辉我还是非常信任的,这小子只要答应的命令就绝对会第一时间毫无折扣的执行,而且他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做出调节,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则看着眼前昏过去的女孩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要想问得更多的消息是不可能了。再问下去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我根本不是圣冥教的人。刚才之所以没有穿帮是因为那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领导者,如果给她时间整理一下我的反应,她就会立即明白我们之间只是个荒谬的误会罢了。所以现在必须找到更好的挖掘出秘密的办法来! 第三十五章 球场风云(下) 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立刻打开话筒问杜得辉道:“喂,今天的比赛是谁跟谁踢的?” “报告队长,是主办国中国同上届冠军巴西!” “哦?那么这两队水平应该差不多吧?” “啊,队长!你是球盲吧?中国队比起巴西队来说水平要差四五个档次呢!”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巴西队进中国队的球应该很容易了?” “是呀!队长,上次在世界杯上相遇中国队还输了四个呢!” “什么?那我现在告诉你!必须在进球前找出球场内所有的巨乳女人!否则你以后也不用跟着我了!” “不会吧?队长?我们总共就五十多人,这里有至少八万零六百人呢,时间不够呀!” “不够也得够!要不是我没权利终止比赛,早就让那该死的比赛终止了!如果进球,而你还没有找完,那么我们就死定了!” “噢?队长,我看我们也不用找了,肯定是来不及的!” “来不及也得找!” “咦?队长,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哦,是这样的,队长,这次的裁判是我们中国人!真不知道中国的公关工作是怎么做到这么完备的!” “进球跟中国人做裁判又有什么关系?”我有点诧异的问道。 “呵呵,这次执法的裁判是国际级金哨梅鑫!他可是中超远近闻名的黑哨,做出误判、错判的技巧高明无比,现在已经有两个巴西队员被罚下了,好象已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了!”杜得辉的声音显的无比轻松。 “哦?裁判还能决定比赛?足球真有意思!”我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进球问题了。 关掉话筒后,我立即打开远程通讯器,向基地大致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并要求他们借调“天狗”的两个高级催眠师过来。 当催眠师到的时候,基地里已经又派来了三个中队协助我的搜寻工作。下半场比赛还没开始,所有的巨胸女人就都被带到这里来了。杜锝辉一边诉苦说他为了这件事没有少挨骂,一边笑嘻嘻的向我邀功。还好这里的女球迷本来就少,他又编造了些谎话,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 通过基地调派过来的特制仪器,很快就把另外的八个携带危险品的女人找了出来。她们几乎都是因为想逃跑或者反抗而被打昏了,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工夫就把她们的假胸摘了下来。 这边的催眠师却遇到了麻烦,他们两个急的满头大汗,那女孩却迟迟无法被催眠。 最后我等的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会不会催眠?” 其中一人尴尬的解释道:“这个……这个女孩的信仰太坚定了,我们无法令她听从我们的催眠指令,可能是因为以前她接受过更高层次的催眠所造成的效果吧!” “什么?你说具体一点!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我恶狠狠的责问道。 另一人神情比较镇定,接口道:“是这样的,每催眠一个人首先要获得她的信任感,如果连这一层也无法通过,就根本不可能进行任何催眠,现在我们的障碍就是没办法获得她的信任。” “***!简直是两个笨蛋!我没告诉你们她是圣冥教徒吗?你们两个蠢货不会以圣冥真神的身份对她进行催眠?她要是还不信任你们那才真见鬼了呢!”听到这两个死板呆子的解释之后,我忍不住怒骂起来。 那两人脸上一阵惊喜,也带着讪讪的尴尬,立刻从新开始了他们的催眠工作。 当催眠完成之后,我开始令催眠师代替我问问题。 “你们的领导者是谁?” “不知道!” “你见过他吗?” “见过!” “能形容一下他的特征吗?” “一米八以上身高,皮肤微黑,短发,微须……” 我一边听一边努力的记下这些特征,突然发觉队员们都在一脸诧异的看我。这才发觉由于太急于找到她们的领导者,自己竟然问了个非常蠢笨的问题,在她的意识里一直以为我就是领导者,那么她现在给出的特征跟现在的我肯定是一模一样,当然会令队员们奇怪了。 我低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清了清嗓子后接着问道:“如果不进球怎么办?这次的行动就取消吗?” “如果进球,就由我们先引爆自己身上的化学药物;如果不进球就由领导者引爆球场内的炸药,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里做出响应!” “什么?哪来的炸药?”我差点跳了起来,这个消息给我的震惊可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她们通过这种方法运硫化肼进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硫化肼其实严格来说不会爆炸,只是燃烧的特别剧烈,这跟炸药是完全不同的。我实在无法相信在我们SPO做安检的情形下,竟然还有人能够把炸药运进来。 “是三个月前安放在座位内的,总共有三吨液体炸药。有人把工程低价转包给我们,我们就在其中一些座位上安置了炸药。” ***,现在这些低价转包工程的现象层出不穷,都是腐败造成的,如今还给恐怖主义钻了空子!不过骂归骂,?(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49 部分阅读 ” ***,现在这些低价转包工程的现象层出不穷,都是腐败造成的,如今还给恐怖主义钻了空子!不过骂归骂,我还是需要解决眼前迫在眉睫的问题,必须尽快找出领导者,否则就如同枕边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你以前见过领导者吗?” “没见过。” “知道领导者的大致特征吗?” “一米八以上身高,皮肤微黑,短发,微须……” …… 询问进入了一个怪圈,整个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我沉思了一番,望向杜得辉道:“你比较了解足球比赛,有什么既能够让比赛终止又不会惹人怀疑的方法吗?” 杜得辉想了一会儿道:“可能会有办法,中国队的队员大部分都是在中超踢球的。中超自成立之日起,球场打架之类的暴力事件就层出不穷,我们可以引诱他们打架。这样吧,找个皮肤比较黑的队员去巴西队的替补席偷件队服穿上,然后冲中国队的哪个大款球员吐口吐沫或者比比中指,一定能引起打架事件的。这样比赛就必须暂时终止,而且也不会有人怀疑,因为这样的事件在中超联赛中经常发生。” “好!就按你说的办!快去快回!要让下半场的比赛最少推迟20分钟!”我沉声吩咐完后,转头命令其他的人道,“你们立刻去选择一片座位搜寻炸弹,要注意别太声张,只要找到一个有问题的座椅就回来汇报情况!” 把队员全部支走后,我才令催眠师问出了下面的问题。 “你是怎么认出领导者的?”刚才不问,是因为不想让手下的队员知道我不顾一切的看着别人胸部的丑态,现在虽然也有些尴尬,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是领导者先同我联系的,他先看着我身上的硫化肼,然后又对我做出眼神的暗示,(汗,我当时是调情的表示,这小姑娘全误解了)而且我看到领导者不经过任何检查就进入球场。(废话!我手下哪个家伙活的不耐烦了,敢拦住我检查?)” 咦?等等!她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潜在信息——领导者可以不通过安检直接进入球场! 紧接着,一个队员走进来告诉我发现了个炸弹座位,通过拆卸后确定它的引爆装置必须有金属成分,也就是说,引爆器绝对不可能通过安检进入球场! 我立刻接通了杜得辉的听筒,那边他的声音有点兴奋,颤声道:“报告队长,已经打起来了,非常顺利!裁判梅鑫已经被巴西队员借机打成重伤送去医院了!这场比赛最少要停30分钟!而且极有可能就此终止比赛!” “笨蛋!怎么没控制住形势?我不是要让比赛就此终止,我是要你拖延比赛时间!***!现在给我的时间更少了!对了,老实告诉我,你负责的安检有没有放外人进来过?譬如说金属物品之类的东西?这件事非常重要,不准瞒我!” “队长,绝对没有!任何一个进球场的人都必须通过双重安检门,是不可能有人带进来金属物品的!”杜得辉的声音显得信誓旦旦。 “那倒奇怪了?难道那领导者会飞进来不成?”我自言自语道。 “报告队长,我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不经检查放任何一个外人进来!” 我关掉了听筒,陷入了苦苦的深思之中。怎么回事?难道领导者并没有进来?可实情显然不是这样。如果提前把引爆器放在球场里的话,在球迷进场前检查球场的时候是不可能被漏掉的!而他这个神秘的领导者却把这东西带进了球场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越想脑袋越是混乱,整个思维陷入了死胡同中。 我看了一眼刚才进来汇报炸弹情况的那个队员问道:“炸弹的引爆系统灵敏吗?有没有可能用电磁干扰弹进行干扰?” “报告队长,炸弹的引爆系统非常灵敏,电磁干扰弹有可能会直接引爆炸弹!” “你估计一下引爆器大致需要多大?” “刚才发现的那个椅子内的液体炸药是1。5升,按照总共三吨液体炸药计算的话,应该共有2000个这样的座位,它们如果同时引爆的话需要的引爆器至少得有1平方米大小,而且应该是金属成分构成!” 什么?一平方米?这么大的金属板更加不可能被带进球场内了!就算是我,如果带了这么一块金属板进入球场,我的队员们也会问问我是干什么用的,更何况是那个不知所谓的领导者了! 正在我苦无对策的时候,球场内的广播响了起来:“由于梅鑫裁判受伤住院治疗,现场监督已经宣布重新任命一位中国籍金哨裁判吴谅执法下半场比赛,VIP包厢内的各国贵宾们,请您们暂时先听听音乐,二十分钟后比赛就会继续开始!” “VIP包厢?各国贵宾?”我一把揪住旁边一个队员的领子问道,“怎么回事?这场比赛还有外国贵宾来看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队员有点惊慌,颤声道:“是……是呀,足球世界杯也是个世界性的友谊盛会,确实会有许多国家的外交人员来观看球赛。” 外交人员?我好象从没有见到过呀!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我立即命人带来了收票处的保安队长。那家伙还是一脸的青紫,看到我后神情有些畏缩。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道:“我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不少!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一个外国贵宾也没见到?当初做安全检查的时候,为什么你们把临近球场的那些豪华包厢称做是装饰,不需要我们检查?” 那家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哭着道:“这不管我的事!是上级下的命令,不让你们干涉VIP包厢的贵宾的。上级说你们看不起外国人,如果让你们去做外宾的安检容易引起外交纠纷,所以所有的外宾都是通过VIP通道进入包厢的,是由我们的人负责他们的安全检查工作的!” “***!一群蠢驴!”我恼怒的骂道,也不知道是骂那些保安还是骂下命令的那些领导。 “总共有几个包厢?都有哪些国家的外宾来了?”我强忍着痛打他的冲动,继续沉声问道。 “共……共来了十四个包厢有外宾,也就是十四个国家的人来了。”他被吓的不轻,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有人带大铁板进包厢吗?譬如说轮椅之类的东西?” “有……有,好象美国的包厢里有个文官是坐着轮椅进包厢的……” ***!这些混蛋美国人,我们不愿意惹你,你倒骑到我们头上来了!问明了美国包厢的方向,我挟着熊熊的怒火向那里冲去。 进入包厢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家伙。根本没给他时间反应,我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给丢离了轮椅。在保镖反应过来之后,我护住轮椅,用了不到十秒就解决了所有的保镖,最后只剩下一堆无助的美国人略带恐惧的怒骂声。 看了几眼后,我立刻分辨出了轮椅的底座确实是由引爆器组成的,胸中的怒火不由的更加炽烈。 等我的人全部到达,完全控制住局面后,我把目光定向了那个瘫坐在地上不能动的美国大使馆文官。他显然知道了事情败露,神情间极其委顿。 我怒视着他,沉声问道:“你就是领导者吗?”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又低了下头。 “***!管你信奉什么真神,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向他走去。 旁边的人都拉住我,劝我保持克制,不要引起外交纠纷。这时美国大使也来了精神,大叫道:“我们在中国有外交豁免权,你无权对我们的人做什么!我们都是你们中国政府邀请的贵宾,你要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负责!” 本已怒火稍降的我听到这话后立刻火冒三丈,胳膊一抡,甩开了拉着我的人,大骂道:“去你妈的豁免权!去你妈的贵宾!老子现在让你尝尝贵宾脚!” 那美国大使显然没想到那么多人拉我我还能够甩开,一张脸顿时变的如白纸一般,看到我走上前来,转身就跑。 我加快一步,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顿时如同个沙袋般从包厢窗口飞了出去,哀叫着跌在了球场的草坪上…… 本以为事后要受到惩罚,谁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原来美国政府事先并不知情,那个文官的目的是——如果洪士心死后他就接替圣冥教的管理工作,做个拥有圣冥教的教皇。当然,这个圣冥教总教会在美国。美国政府对这种控制力太强的宗教也是非常惧怕的,把那个文官判了终身监禁。而那个美国大使也因为渎职而被撤换,所以我踢他的那一脚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当时在场的另外十三个国家都看到了美国大使被踢出包厢的情形,加之听到我那声怒吼“贵宾脚”,于是把整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美国又因为理亏不好当面出来澄清,以至于整个事件越传越离谱,简直夸大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自那以后不久,外交辞令上又出现了一个新名词——“贵宾脚”。只要是一个实力弱的国家对一个实力强的国家在外交上做出强硬姿态或者给强国以难堪,人们都把这称之为某国给某国一脚“贵宾脚”! ※※※※※※※※※※※※※※※※※※※※※※※※※※ 地下基地里,我正在询问顾博士。他的眼镜都快掉下来了,面对我的追问一个劲推脱不知道。科研人员就是有那种坚忍不拔的毅力,对我的百般威胁加哀求全都毫无回应。 最终我无奈的道:“好吧!既然你不说,我只有这样写报告了。这次事件疑为顾长平博士利用洪士心制造,事后又替洪士心百般掩饰,鉴于此事件的严重性,建议上级暂时冻结所有涉及顾长平的实验基金,直到事情完全清晰明了为止!” 看到顾博士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那我走了,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上级应该会考虑我的意见的。” 我举步要走,顾博士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哀求道:“9047,算我怕你了,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好了!” 一路上顾博士一直喋喋不休,我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9047,能不能放过洪士心?他还非常有用呢!” “哦?” “9047,你知道吗,如果得到洪士心攫取精神力的方法,那么我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可能会提前30年完成的!” “噢……” “9047,我敢肯定你们是冤枉了洪士心!” “哼!” “9047,你不相信我吗?我对精神力方面的理论研究绝对比洪士心强一百倍,只是他在实用方面的经验是我不能比的罢了。我们关他的地方用了全方位高磁能罩,再强大的精神力也无法渗透进来,或者是把讯息传达出去。我绝对不相信这次事件是他策划的!或者是你们搞错了,是有别人冒名指挥的吧!” “怎么可能?除了洪士心应该没有别人吧!关他的地方是不是停过电呀?”听到顾博士解释了那么多,我忍不住接了话。 “是呀!几个月前停过一次,不过我们有备用电源的,很快就来电了!”顾博士喃喃的答道。 “这不就结了!一定是洪士心借着停电的机会同他的信徒们联系的!”我立即接口答道。 “不会的!那次停电只持续了两秒钟,在现实世界中的一秒钟只相当于意识空间中的两分钟,听你们说这次圣冥教的计划非常详尽,区区四分钟时间他是不可能把整个计划全部传达给他的信徒的,所以一定是你误会他了!”顾博士的话讲的振振有辞,好象一定是我判断错了。 我靠!连意识空间与现实世界中的时间换算也知道?看来顾长平这家伙说自己在精神力理论上的研究有超凡成就并不是在夸夸其谈,现在回想一下进入杀戮机器深层意识空间后感觉到的时间流逝确实跟这个比例差不多,不过他显然不知道意识空间的奇妙之处,象须弥藏芥子的现象也并不足为奇,譬如大中华给我战斗经验时所用的精神烙印法,就完全不受时间的限制,洪士心所应用的一定是类似的方法。当然,我不能当面揭穿他,否则他说不定又要想什么办法来把我弄去当实验品了,我清清嗓子,朗声道:“顾博士的话我非常赞同,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东西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我这次来见他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如果还有其他人在用他的方法控制圣冥教信徒,相信顾博士你也一定非常希望这里再多一个实验品的吧?” 显然我的这一说法对顾博士有着莫大的诱惑,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我的要求。 关着洪士心的地方果真与众不同,所有的门都是必须由外面开启的,而且开一道关一道,根本不给人从里面出来的机会。顾博士也只是送我到第一道门口,就由我自己进去了。 见到这个牢狱的形象我微微有些吃惊,这也算监狱?竟然连个栏杆也没有?只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中央画了一个白色的圆圈,圆圈内床、椅、桌、柜、马桶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象一个被拆了四周墙壁的小屋子。一个穿着火红色上衣,黑色长裤的男子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着,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对我进来的事情,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当初听说这家伙闹了那么大的事,怎么现在关他的方式却这么奇怪,有点画地为牢的感觉,好象只是走走形式? 我的注视并没有引起他的什么反应,直到我咳嗽一声,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我差点惊呆了。以前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可从没有听说过关于他长相的形容。在我的感觉中,他要么是那种带着眼镜的学者形象,要么是那种肥肥胖胖的弥勒佛形象,可现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近乎美艳绝伦的脸,细细的眉毛,莹莹的双目,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脸庞,凝若玉脂的肤色,出尘脱俗的神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个男的,我恐怕会以为前方坐着的是个女扮男装的下凡仙女呢。明明知道事实,可我的心还是被他那妖异的魅力震撼的冬冬直跳,那种怪怪的感觉让我脸上直发热。 我努力的移开目光,盯着地板问道:“你就是洪士心吗?” “是呀!”他的声音娇娆动听,根本就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到底是男是女?”我强忍着再看他一眼的冲动,扭转头厉声问道。 “对我来说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你希望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呢?”他的声音突然软的让人心颤,那种诱惑的味道让我感觉一阵热血直冲脑门而去。 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我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他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既然你是来杀我的,又不敢看我,怎么达到你的目的呢?” 我心里一惊,缓缓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比起刚开始的惊艳,现在的看着他的感觉已经平静了许多。 “我是神的使者,又有什么会是我不知道的呢?”洪士心的声音开始变的男性化一点了。 “别在我这里扯淡,老子从来不相信什么神!”我极力用怒骂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洪士心面色一寒,我也舒了一口长气,那股小山般压迫着我的诱惑感终于轻淡了许多。他冷冷的道:“知道吗?要是在以前,我绝对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吗?关在笼子里的狗还敢乱吠,真是缺乏自知之明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嘲讽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如果他还保持那种诱惑的姿态,说不定我很快就会出丑,这样骂他令他生气,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洪士心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淡淡一笑道:“当初如果不是我轻敌,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住?当时的我如果要出国,也根本没人能拦的住吧?看到地上这个白色圆圈了吗?这是封闭我精神力的磁场的范围,如果不是这个磁场,现在的你早就要接受真神的惩罚了!” “哦?既然是真神,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小的磁场困住?”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洪士心神色一滞,喃喃道:“我以前所拥有的能力不就是同传说中的神一样吗?你们这些破坏神力的人必将受到真神的惩罚!” “哈哈,你这样念叨有个屁用?现在受惩罚的好象不是我来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洪士心脸上青红阵阵,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让我看的心情大爽。 “喂,你是不是人妖呀?怎么感觉你象女人一样!”这话憋了好久,一直问不出来,如今总算在完全占上风的时候问出了这句话。 洪士心眉角轻轻一挑,神色又恢复了平静,淡然道:“不错,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做了手术,对我来说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完美的性爱都可以通过自己大脑完全模拟出来,过分执着于本能的东西,只会影响我的精神力控制精度!” 我靠!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竟然猜对了!这下子我更觉得可笑了,讪笑道:“呵呵,你是不是借鉴了‘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这个说法吧?” 没想到洪士心竟露出一脸士遇知己者的表情,欣喜的道:“这么多年来只有你理解我呀!我仔细研究过,东方不败连的葵花宝典极有可能就是精神力应用的功夫。否则,人的速度是不可能达到那么快的。他的快只是运用精神力给敌人造成的一种错觉!” 不会吧?看来这家伙研究精神力已经疯了!小说中杜撰的人物他竟然也信以为真,简直是个标准的偏执狂加自恋狂病例! 我随口敷衍了他两句,终于问出了此行的最主要的问题:“世界杯揭幕式上的恐怖活动是你主使的吧?” “是呀?怎么样?对结果还满意吧?哈哈哈……”洪士心笑的十分猖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皱着眉点点头道:“不错,结果还算满意。你的十个信徒全部被抓,你在美国创建的分教也被划归为邪教,整个揭幕式的足球比赛还算可以!”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我不相信!绝对不信!”洪士心第一次不可控制的跳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道:“你不是神的使者吗?怎么连你的人全军覆没都不知道?告诉你吧,你的人遇上我活该倒霉!” 说完后我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墙壁,边向他走去边冷冷的道:“你的错误就是太过心狠手辣,如果你的计划成功,新天地足球场内的伤亡很可能不下六万人!你的所作所为连军方的激进派都容不下你了,为免节外生枝,我还是送你去见你的真神吧!” 洪士心的脸色忽然平静下来,声音也变的柔和亲切起来:“放心好了,这里没有监视设备,你有充足的时间杀我,不会有人来干涉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呢?”我冷冷的回应道,却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停下了脚步。 洪士心的声音愈发的充满磁性:“在我来的第三天,看着监视器的人就因被我催眠而差点把我给放走,所以监视器材早就撤掉了。” “不管有没有人来阻止,我也会杀掉你的,我并不关心监视器的问题!”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忍不住同他谈论起来。 洪士心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你应该没有处置我的权力,难道你不需要请示一下吗?” “请示?我是接收有正式指令的!当然,就算没有这个指令我也不会放过你!”我冷冷的回了他的话。 洪士心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仍旧微笑着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够走出这个白色的圆圈吗?” 抬眼看去,他的气质竟然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刚才妖娆多姿的绝代尤物变成了风度翩翩的旷世美男子,神采中透着自信与热情,声音也发生了变化,使我对他的印象不由的好转了许多。怪不得从没有人谈论他的样貌,象他这样,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见了之后恐怕都会把这份不属于世间的美丽当作心底最深处薄雾般朦胧情感的归宿,是谁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起的。 “为什么?”我忍不住接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脖子上带了个特制的项圈,只要我走出这个磁场范围,那么电流会在千分之一秒之内令我昏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令我忍不住更想知道项圈的样子。 “在……哪?我……看……”我的声音渐渐的低缓平静下来,一阵沉沉的睡意涌上心头。 糟糕!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先通过谈话让我放松警惕,再改变气质令我减少戒备,又说出一些事实令我逐步产生相信他的感觉,大意之下我中了他的圈套,现在的我应该已经快被完全催眠了。 我极力挣扎,可还是忍不住向他的脖颈处看去。 “你看……”他的声音突然变的虚无缥缈,难以捉摸,随着他用手拉下一段衣领,眼前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细腻,我只觉得眼前一白,就此完全失去了知觉…… “接受主人的命令,把主人带出这个地方,无论主人昏迷与否!” “是!” “遇到所有阻碍你离开的人,杀无赦!” “是!” “如果没有把主人救出这个地方,你就自杀,这是对你刚才侮辱真神的惩罚!” “……” “咦?怎么回事?再重复一遍,如果没把主人带出这个地方,你就必须自杀!” “……我……不能……” “为什么?你竟然敢违背至高无上的主人所下的命令?” “……我……好象……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我不能死……” “你先走进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愿意自杀。” 随着我缓步走进线圈,洪士心把右手手掌贴在我的额头,片刻后他嘴角微动,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呀!你还有仇没报呢?”他哈哈一笑,淡淡道,“你活的这么累,这么大的仇恨却有你最深爱的人夹在中间让你无法了结仇恨,你不觉的自己很该死吗?” “是……呀……”我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眼前浮现了一张张过往的画面。 “那你就应该接受主人的指令,在应该死的时候自杀!” 随着越来越多的痛苦悲伤画面在眼前浮现,一股莫名的悲哀充塞了胸腔,狂暴的仇恨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轰”的一声,我脱离了洪士心的催眠,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虽然神智恢复了正常,可体内越来越多的暴虐气息却愈积愈厚,整个到了崩溃的边缘。 洪士心对精神力极为敏感,岂能发现不了情况不妙?他的一张脸已经因恐惧而变的纸一般苍白,连腮帮子也颤抖起来,也许他已经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死亡。 我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洪士心调出了我记忆中的悲伤往事,仇恨令我精神力大增从而脱离了催眠的控制,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呢!也多亏洪士心只是要求我在他设定的条件下自杀,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若是要我立即自杀,在我还没完全脱离催眠控制的时候,在那种悲伤欲绝的心境下,顺应他的指令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洪士心终于露出了胆怯的嘴脸,颤抖着惊叫道,“我可以用使用圣冥教徒精神力的方法来同你交换,我想你上级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我极力压抑着体内血液沸腾的感觉,摇了摇头道:“我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还有,就算上级会改变主意,现在的我,主意也是不会变的!你不是喜欢圣冥真神吗?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在洪士心的哭喊哀求声中,我缓缓把手伸向他的脖子,当手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的神情开始瞬息间千变万化,一会儿是娇柔可爱的少女,一会儿是懵懂天真的孩童,一会儿是妖艳动人的少妇,一会儿是憨厚老实的大叔……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气质变幻,连我也对杀死他感到有点惋惜。显然,他这样做是在测试我的反应,如果我对他的任何一个形态生出半点怜悯之心,他就立刻可以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而停留在这一神态上向我求得饶恕。可惜现今这种状态下的我所做的事情有一半都是杀戮的本能在作用,他的种种神态根本不能在我塞满狂暴气息的心里激起半点涟漪。如果不是害怕出去这里后无法控制自己,现在的洪士心早就已经被残忍十倍的虐杀了!其实如果他不对我进行催眠而引发了我血液中的暴虐因子,象他这种‘美人’我在正常状态下还真下不了手呢! 很想多看一会他的这种奇技,可是感觉到面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我只有微微叹息一声,轻轻捏碎了洪士心的喉咙…… 穿过一道道门出来后,顾长平博士拍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样?问到什么没有?” 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腑中翻腾不息的暴虐,冷冷的道:“你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有女人的地方在哪里吗?” 顾博士微微一楞,随即满脸暧昧的笑意,压低声音道:“是呀,那么个‘美人儿’,能看不能动,确实是太可惜了!如果是真的女儿身就好了!唉……你看了后心里急,找女人来泄火,咱们都是男人,我理解!” ***!这家伙简直是个变态。竟然会对洪士心这个太监想入非非?洪士心很美我承认,但那种美最多让我有惊艳或者怜惜的感觉,却绝对没有其他方面的冲动。这家伙以己度人,竟然龌龊的曲解了我的意思,实在让我生气。 现在我不过是想通过找女人上床来平息自己胸中翻涌的杀戮冲动,顾长平这家伙还在罗罗嗦嗦而不痛快的说出可以找到女人的地方,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高声怒骂起来:“你他妈唠叨什么?快说!如果我憋不住,你就死定了!” 顾长平的面色突的变的苍白,满脸恐惧的看了我一眼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靠!这家伙又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现在却无法说出话来解释,因为发觉自己一张嘴,就想发狂的大啸起来。我努力伸手向他比画,他却如兔子般一跳而起,远远逃去。不过好一点的是,他在逃跑的过程中大声告诉了我可以找到女人的地方。 我使劲攥了攥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杀人的冲动,向他所说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六章 暴烈天使(上) 自从三年前的世界杯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称道的大事了,近几年来虽然任务也出了不少,可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战斗,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唯一值得夸耀的是,凭着优异的表现,一年前我成为了SPO大队长替补。当然,我升任替补的原因是因为原来的替补不幸为国捐躯了。 在SPO中的大队长替补与其他级别的替补不同,只有一个替补名额,也就是全额候补,据说这样设定是为了防止管理上引起混乱。大队长替补的权力与福利都要高于普通中队长,这个位置几乎就相当于副大队长了。当然,SPO中并没有副大队长这个级别。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高兴过一阵子,因为毕竟距离SPO的权力颠峰仅一步之遥了。但在我终于了解真相之后,却不由得大失所望。原来在基地里广为流传的SPO高伤亡率只是限于普通队员之间,大队长的伤亡率几乎可以说是零,寿命简直比乌龟还长。而且最重要的是大队长的退役年龄定在45岁,我要想等到他退役再接任也没可能,只能做他的下手干些最难最累的活,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还不算,由于我与“疤脸”大队长的宿怨,他怎么看我也不顺眼,于是我动不动就被叫去挨批,不巧时还得受他老婆的白眼,‘生活’过的别提多艰难了!有时受气回来,做梦都在盼着大队长得病嗝屁,一想到大队长的种种特权,我流的口水把枕头都弄湿了。 在基地里过的苦闷,我自然经常往外面跑了。吃喝在基地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我没必要在外面花钱享受这些。赌博我又不喜欢,因为我总是能够做出精准的判断与计算,赌起来赢多输少,太过乏味,就如同下棋高手遇到个白痴的感觉一样。当然,外面也有赌的好的,可惜我的钱又远远不够参加那种高级赌局。自然而然的,嫖妓就成了我最主要的财政支出,我的高额津贴有百分之七八十都花在这上面了。近些年来由于过于专注这方面的事情,连吊马子的本领都荒废了。既不用付出一丝感情,又可以解决生理需求,对我来说,召妓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狼狈,我不甚受伤住院了,住院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参加战斗,而是由于难以启齿的缘由。昨天晚上,我为了充分体验“十八摸”的真谛,一夜间召集了十八名妓女开无遮大会,由于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结果在疲累过度的情况下不小心扭伤了腰骨,现在只能躺到医院骨科病房的病床上养伤。以前参加过大大小小数百次战斗,也不是没受过伤,可那都是皮肉之伤,远到不了伤筋动骨的程度,今天为了这样的原因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让同僚知道,那尴尬的情形可想而知。所以我抛弃了完全免费,可以用医疗卡消费的第四军医院,而选择了“静安”这家私营小医院自费诊治。 既然是自己掏钱,自然不会再住什么高级单人病房了,只有选择一个中等价位的双人病房养伤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有点后悔了,这个病房里的另一个家伙在我住进来后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吵的我根本无法好好休养。如果不是行动不方便,我早就冲过去给他几拳让他闭嘴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害怕事情闹大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有痛苦的承受那家伙废话的煎熬。 我一边在肚子里暗暗问候同室病友的全家,一边暗自决定见到护士后立即要求转房,甚至换成更贵的单人病房也可以,在这里听那家伙的废话简直是在忍受精神酷刑。 经过早晨一大堆医生闹闹哄哄的查房后,同屋的那家伙总算停住了他的嘴,沉沉的睡去。我长舒了一口气,正了正还有点痛的腰,双臂交叉放在胸口,仰躺在病床上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窗外的阳光穿过堆满杂物的阳台照射在土白色的单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光影中来回飞动的微尘,空气中浓重的来苏水味让我回忆起了童年时的幸福感觉,慵懒的看了看外面的湛蓝晴空,童年时代那个一直在梦中反复出现在蓝色天空中的七彩风筝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心中浮现出近几年来少有的舒适惬意感。融融的暖意遍布全身,心绪如平镜水面,不起一丝纹漪,所有的杂念都被抛诸脑后,胸中又溢满了童年的纯真与温情,生命与周围的景物产生了轻快活泼的共鸣,第一次向我展示了她美好而又充满诱惑的一面……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一阵厌恶,又是哪个混蛋打扰了我难得的片刻安宁?听脚步声应该是护士,我没有转过头,依旧看着窗外,企图找回刚才的感觉。 “林语是吗?该量体温了!”一个清新柔和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我身子微微一震,心里泛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林语是我在这里住院用的假名,当初选择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因想到了林东而临时决定的,所以护士这样称呼我也没什么不对。不对的是我的感觉,自从这个声音传入耳中,胸中立时浮起一股亲切夹杂着熟悉,还包括一丝淡淡怨怼的感觉。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仿佛跟我关系很密切,又仿佛很遥远,朦胧而不可琢磨。 耐不住好奇,我转过了头。“咚”的一声,我的心猛的一跳,灵魂仿若飞出七窍之外。在这一瞬间,我连血液也似乎凝固住了,脑中变的一片空白,再没有一丝思考的能力。 太漂亮了!进来的这个护士美的让人心颤。迎着金色的阳光,她那完美的脸庞上闪动着圣洁的光彩,漆黑的秀发在脑后松松的扎个马尾,却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到俗气,只是有种沁人心脾的清丽。如画般美丽动人的眉毛,如潭般清澈通透的双眸,如玉般精致小巧的秀鼻,如火般甜蜜诱惑的红唇,如雪般纯白无暇的肤色,如梦般扑朔迷离的气质,哦,还有,如女神般亲切温暖的微笑,这一切构成了眼前这幅级美的景致,令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近几年来,我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只注意到了她的容貌,而丝毫没有顾上看她的身材。看到她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洪士心。如果说洪士心身上那种女性化的美是来自地狱的极度妖艳媚惑,那么这个护士现在展现出的美就是来自天堂如天使般的清纯圣洁,前者是难以抗拒的引诱,后者是源自内心的吸引,虽然两者造成的震撼相同,可却有本质上的差别。这些年来我经历的可以说是万花从中过的生活,可任何一个女人同她放在一起都要相形见拙,她就如同牡丹花王,优雅、高贵、神圣、脱俗,把所有的美丽都集于一身,连我也有点妒忌造物主竞对她如此的偏爱了! 对于我猛然见到她的情况下表现出的愣神现象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仍是用她那温和的声音催促道:“林语,该量体温了!诺!”说完后伸手递过了体温计。 我茫然的接过体温计顺手放在了大张着的嘴中,却因为没有把嘴合拢而让体温计掉到了胸口。 那护士掩口笑道:“喂,温度计是放在腋下用的,你怎么放到嘴里了?” 什么?我小时侯不都是放在嘴里量的吗?看来我是太过沉溺于童年的回忆了。听到护士的话后,我忙不迭的把头伸出床外向地上狂吐唾沫。 随着我的动作,刚才掉在我胸口上的体温计骨碌碌滚出了床沿。此时的我哪有工夫理会这闲事,任由它落下不管。半空中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凭空抓住了温度计。 是那护士!好快的手!哇!好大的胸!由于她弯腰拿温度计,我顺着方向看去,刚好看到了两个浑圆挺拔的双峰(当然是裹在衣服里的),心跳轰的加速,眼神又呆滞起来。 那护士本来偷笑的面容上有了些微的愠怒,冷冷的道:“小心别把温度计摔坏了!” “哦……” “喂!你看什么呢!” “啊?”刚才的失态表现让我也不由得老脸一红,支吾道,“我,我……我是在看你的胸牌呀!没看清。” “怎么?要投诉我吗?”那护士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哪里,哪可能呀!我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我慌忙解释道。 那护士笑了笑,道:“我叫骆琳,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立即兴高采烈的伸出了手。 骆琳看了看我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伸手与我握手,而是把温度计塞到我手里道:“喏,快量吧,别再摔着了!” 我茫然若失的接过温度计,胸中却泛起一阵狂喜,哇!有够矜持!不随便同陌生男人握手,这种类型我喜欢!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把我的心彻底打入了无底深渊…… 骆琳忽然走到床边,拿下挂在床头的毛巾递给我道:“把你手上的唾沫擦擦,别再粘到温度计上了!” 什么?我抬手看了看右手,上面湿湿的显然不怎么干净。一瞬间我尴尬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泡妞时的谈笑风生、运筹帷幄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刚认识就连连出丑?难道是因为太久没钓马子了吗?可就算是功夫荒废了,也不应该退步这么多呀?刚才我一定是擦嘴的时候在手上粘了唾沫,竟这样就伸手要同女孩子握手?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本应该是风度翩翩的看着她,然后带着最优雅的笑容与她流畅交谈,用最贴切的话语向她表达赞美,借最细微的细节博得她的好感,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向她发出约会邀请。可惜这几条我一条也没做到,反而不断向她展示了我最蠢笨可笑的一面。为自己刚才的种种失态,现在的我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的时候,骆琳护士已经走向另一个病床。从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修长的双腿,微翘的圆臀,足足一点七五米的身高,再配上刚才间?(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0 部分阅读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的时候,骆琳护士已经走向另一个病床。从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修长的双腿,微翘的圆臀,足足一点七五米的身高,再配上刚才间到的完美胸部,简直就是魔鬼身材的完美诠释! 同室的那家伙显然见过骆琳,并没有表现出我那样的吃惊,只是嘴巴又开始了喋喋不休。 “骆护士,今天下班有没有空呀?我们去喝茶好吗?我腿已经好了!骆护士,你这么漂亮怎么没男朋友呀?是不是眼界太高了?骆护士,我出院以后可不可以再约你?骆护士,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你一定有很多与众不同的感触吧?骆护士,……” 那家伙的话一直不停,简直就跟个记者一样罗嗦,可骆琳护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是满面微笑的柔声道:“下次有机会吧,该量体温了!” 哇,性格真的同天使一样。象这么个丑陋的家伙,说了这么多无耻无聊的话,她竟然连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可我呢?看来我留给她的印象是超级的差,好象在我同她对话的几十秒内,她皱了N次眉头,几次露出不豫之色。想到这些,我的心顿时空落落的。难道我是属于她先天讨厌的类型吗?看来我追到她的机会只可能会是零了! 就在我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室友已经趁着骆琳递温度计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看到这一幕,我的脑袋轰的一热,忍不住想冲上去痛打那家伙。可骆琳的反应却很平静,依旧微笑着道:“请放开你的手。” 那个龌龊的家伙腆着脸,用撒娇似的口吻道:“我不嘛!除非你答应和我约会!” 我靠!太恶心了!这话让我差点当场吐出来,看的我牙根直痒痒。可骆琳竟然连一丁点生气的表情也没有,依旧是温柔的笑着,我也不好强自为她出头。如果她哪怕稍微皱一皱眉头,我早就冲上去把那混蛋打的不成人型了! 就在我还憋着怒气的时候,事情又有了惊人的转变。骆琳护士下面的话让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如果不是一切场景都是真的,我还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和我约会有什么目的?”骆琳护士的声音突然变的又软又嗲,头也趴低,靠近了那家伙的耳朵道,“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我现在就满足你。先放手让我去把门反锁好,一会声音被外面人听到可就不太好了。” 说完后,她轻轻抽出手,丢下那个涨的满脸通红的混蛋,向门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里在这一瞬间就如翻倒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当然,最明显的还是酸酸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就算老天不愿意给每一个人绝对完美,就算一直都有天妒红颜的说法,可也不能这样安排呀?把一个如同女神一样漂亮的女人设计成一个超级大花痴,还让我刚才凭空激动了那么久,早知如此我当时提前发出露骨的邀请岂不是能够捷足先登了?现在却必须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看情形还必须老老实实的在旁边“观战”,心里别提有多窝囊了!当然,其中更多的感觉是后悔。 反锁了病房的门之后,骆琳并没有直接向那个混蛋走去,而是先走向了我的床位。 怎么?难道她愿意让我利益均沾吗?还是要先给我点甜头让我不要多嘴?不管了!这么漂亮的美媚就算是花痴我也认了!只当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好了!我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她走过来后果真轻轻晚下腰,双手揽住了我的后颈,然后把我的头向上抬起。我的脸顿时迎着她那天使般美丽的脸庞而去…… 是要先给我个热吻吗?我的心竟又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等待这个甜美诱惑的吻降临。 等了良久,却什么也没发生。觉得揽着我后颈的手一松,我的头不由得的顺势往后仰去,只觉得脑后一空,发觉自己的棉枕不见了。睁眼看时才发觉棉枕已经到了骆琳的手中,她扬了扬手中的棉枕,冲我狡黠的一笑,便朝着另一个病床走去。 看到这种情景,我不由得怒火大炽。***,害的我自作多情都不说了,你们上床竟然还要用我的枕头?实在是太没天理了!本来准备骂出口的话,却在看到她的笑容后怎么也骂不出来了!连我也不由得开始暗自责怪自己在美色面前的无能表现了。 骆琳护士轻轻地走向那个混蛋,微笑着道:“我帮你摆个舒服的姿势。” 那个家伙的哈喇水早就流的满脸都是,忙不迭的点着头,任由骆琳护士把他的双手摆在脑袋后,变成了仰躺的姿势。 那混蛋早就失去了理智,根本没顾上我还在旁边,傻傻的看着骆琳护士手中的棉枕问道:“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骆琳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柔声道:“为了防止你受伤呀!” 那温柔的声音,肉麻的语调,连在旁边听着的我都觉得头皮发麻。什么嘛!竟然用我的枕头防止他受伤?简直太令人气愤了! 第三十六章暴烈天使(中) 就在我还在考虑着是否需要放弃自尊,做出棒打鸳鸯的卑鄙举动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我差点笑破了肚皮。 骆琳护士本来流露着如同春天般温暖笑容的脸陡的一寒,接着猛的一把抽出那家伙头下面的枕头,狠狠的按在他的脸上。然后将我的棉枕垫在他胸口,曲起另一只胳膊用肘狠狠的砸在枕头上…… 一下,两下……整个病房中只能听到那家伙呜咽的痛哭声,虽然见他不断挣扎,可就是没办法挣脱。看样子这个骆琳不简单呀,肯定是练过功夫的。 看着那家伙被扁的两腿直蹬,被闷的哀号连连,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如果不是怕吵到外面的人而影响到这精彩的一幕继续下去的话,我早就大笑出声了。 三分多钟过去后,那家伙渐渐挣扎不动了,骆琳这才放开了他。 此刻的他早就呈奄奄一息状,鼻涕,眼泪,口水粘的满脸都是,一张脸也憋的青紫,正悠悠的吐气呢。 骆琳把他的枕头又垫在了他的头下面,然后低下头微笑着柔声道:“刚才还满意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家伙眼中充满恐惧,随着骆琳的脸越来越近,两眼一阵翻白,就此吓昏了过去…… 看着她递过来的枕头,我强忍着笑意接过道:“骆琳女士,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呀!” 骆琳皱了皱眉头,冷冷道:“哼!我最烦这种色咪咪的人了!简直象苍蝇一样讨厌!对付这种人就要用蝇子拍!‘啪’的一下,什么都清静了!” 我心猛的一惊,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否则方才她肘击的目标就会是我了! “呵呵,还是我这种人最老实。”我赔笑着道。 骆琳轻轻撅了撅小嘴,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你说你是好人,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小生定当粉身碎骨再所不辞!”我努力做出一副严肃正板的样子,可话语中的底气还是不足。 “我可用不到你来粉身碎骨!刚才的事情你只要当作没看见就行!”骆琳的话语里轻描淡写,似乎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否则她也不会专门向我提出来。打蛇顺杆上可是我这几年来练就的本领,几乎不假思索,我后面的话就脱口而出:“这好办,只是你怎么感谢我呀?” “你想我怎么感谢你呀?”骆琳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柔软起来,轻的若同春风中飘过的柳絮。 我脸上一热,心脏又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正想说出邀请她约会的话,刚才挨打的那家伙‘哎’的呻吟了一声。这一声犹如一桶冷水向我迎头浇下,我的热情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这是怎么了?脑袋变的这么糊涂起来?她的表情与声音根本就是想打人的前兆,如果我发出同样的约会邀请,躺在床上的那家伙就是给我的鲜明榜样。毕竟我现在有伤在身,而且我也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到时候如果挨打,岂不是自讨没趣? 于是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到了肚子里去,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骆琳突然坏笑着道:“看你刚才的表情那么投入,我就满足你的愿望,送你一个吻好了!” “好呀!”我双眼一亮,根本没经大脑就做出了本能的回答。声音一落,我就在心里后悔不堪。 正在忧心会受到什么样的讽刺或者虐待时,却见骆琳已并着她那葱玉般的手指放在嫣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把吻过的地方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按,轻笑着走了出去。 在她的手指贴上我额头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的手指并没有她的笑容那么温暖,清清的,凉凉的,却带给我直达心脾的惬意。这种撩拨心灵的悸动,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曾有的吧?仿佛被巨石击中,我的思绪在刹那间如破碎的玻璃般,裂成了一块,又一块…… ※※※※※※※※※※※※※※※※※※※※※ 病房内院长正暴跳如雷指着骆琳怒骂:“你这样做算什么?我知道你有情绪!有情绪就来向我发呀?关病人什么事?你竟敢打病人?你倒无法无天了你?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到你们学校去!这个实习生我不要了!你自己去找学校再安排实习地方吧!噢,不行,还带要看看病人伤的重不重,医药费让你家里人出!事情没解决以前你不准走!……” 原来骆琳不是护士,还是个实习的学生。难道她是护士学校的?为什么院长说她有情绪?我一边在心里独自琢磨,一边观察骆琳的表情。 只见她低着头,一付垂泫欲滴的神情,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冤屈。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赞她的绝佳演技,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我就绝不会相信她打了人。 没过多久,为挨打的那家伙验伤的几个医师相继冲院长摇了摇头,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那家伙有受伤的痕迹。(当然了,用软枕隔着打只会痛,想验出伤来?门都没有!)院长脸上也开始出现狐疑之色,没有再骂下去。 那家伙看到大家都开始不相信他说的话,不由得着急起来。目光四下转动后,瞄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我。看到我后他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脸兴奋的指着我高声喊道:“是真的!他可以做证!当时的事情他也亲眼见到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身上来。我看着那家伙,摆出一脸严肃正直的表情道:“嗨!老兄!本来我不想插入这件事情里来的。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谎,我一直不说话是因为害怕说出实情后有一个人会受到伤害!你真的要我把当时的情形都说出来吗?” 我的话出口后,骆琳的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家伙则一脸欣喜的道:“你尽管说,你的话是最准确的事实了!” “好!”我翻了他一眼,冷冷道,“当时情况是这样的。骆护士在递给你温度计的时候你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是吗?” 他点了点头,道:“是!” “你向她发出约会的邀请,是吗?” “是!” “她当时让你放开手,是吗?” “是!” “你感觉自己被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骆护士,是吗?” “是!”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喘不过气来,并且胸口痛的厉害?” “是!” “我说的就是你所经历的事实,是吗?” “是!” “那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凭空的感觉,并没有被打的证据,是吗?” “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告诉你当时的情景吧!当时你抓着骆护士的手发出约会邀请,被拒绝后就突然把两手背到脑袋后面,然后翻身面朝下趴在枕头上,呜呜咽咽的哭着胸口痛,还说出不来气了。骆护士好容易帮你翻过身来,又为你按摩胸口,你却瞪着她说她打你。她稍微靠近你一点,你就吓的昏过去了。等你醒过来后,就开始大骂这个医院,说要强奸所有的护士,杀了蠢驴院长,让骆护士坐一辈子牢等等,是吗?”我一番话如连珠炮般轰下来,听的周围的人都一愣一愣的。我这些话前半部分全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瞎编的,后半部分说的则是事实。当时他醒过来后,惊魂初定之下确实骂了许多非常难听的话。我这样一说,他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的话才好。 “不是这样的!前……” “什么?”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大声质问道,“你难道没有说过要杀了院长这头蠢驴吗?” “说过,可……” “没什么可说的。其实我早就看出你是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你自己肯定不会承认的!是吧?”我抢口道。 “不是的!我根本没精神病!”那家伙高声大叫起来。 院长在听到我的话后已经信了八九分,一脸恐惧的退往门外,嘴里嘟囔道:“你们几个再替他检查检查,我还有事要去办!”说完后立刻踉跄着逃离了病房。另外几个医生则战战兢兢、装模做样的给那家伙做身体检查。 当然,他在被检查的时候还在嘴里骂骂咧咧,连我也骂了进去。由于他说话琐碎不堪,谁也没听出脉络来,只是他每提到要砍一个人的时候,周围那些手忙脚乱的医师的手就颤抖一下。 十多分钟后,就进来了几个穿着精神病院制服,膀大腰圆的壮汉。他们一进来就大声问病人在哪里,众人悄悄用眼神示意还在指天骂地的那家伙。那几个壮汉看了看,问道:“病人家属在哪?” 那几个医生仿佛见到到了救星,一下子全散开了,躲到几个壮汉身后偷偷道:“小心点,他刚才说要杀人。快把他抓走,很危险的!” 来的几个人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有点为难道:“病人家属不在这里签字我们没办法带走他呀?” 那家伙顿时来了精神,高声道:“根本不用等什么家属!我就没神经病!你们来干什么?赶快滚回去!” 领头摸样的人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对身旁的人道:“看来情况挺严重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精神病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 众人一听,齐声点头称是。 那家伙一见这种情况顿时急了,高声道:“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 领头模样的人伸手摸了摸下巴道:“恩,通常精神病人的另一个明显特征就是在短时间内对于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给出两个完全相反的答案,这明显是丧失判断力的表现!看来情况比我原来估计的还要严重!” 那家伙见越描越黑,索性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几个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登时猫低了腰,一脸戒备的看着那家伙,右手都放在了腰间的警棍上。领头模样的人扭头对身后看热闹的医生道:“你们先出去,这个病人不说话已经是忧郁症的前兆,缺乏用语言发泄的渠道,他会表现出十分强烈的暴力倾向,你们呆在这里非常危险!” “我好害怕!”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是骆琳缩在墙角,并流露出一脸害怕的表情,看来刚才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本来我就在憋着笑意,看到这种情形我的肚子又疼了几分。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笑出声来可能会被一起送到精神病院,我早就捧腹大笑了。害怕?我看这里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吧?真是有够搞笑的! 当然,那些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注意到骆琳后免不了要有一阵目瞪口呆、魂飞魄散的表情。不过当他们看到那家伙跳起来指着骆琳大骂骗子、无耻、凶残、丑陋的魔鬼的时候,几个人看了看骆琳,又看了看正站着破口大骂着的‘疑似精神病患者’,二话不说,拔出腰上的橡胶棒冲上去三下五去二把那家伙打的头破血流躺倒在地,然后用绳子捆绑起来往外抬去。 我奇怪的问领头的人道:“不要家属签字了吗?” 领头的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道:“不用了!天使般漂亮的小妞他竟然说是丑陋的魔鬼?如果他不是神经病我以后就跟着他姓!哼哼,让他家属去我们精神病院签字也是一样的!” 待到众人都吵吵嚷嚷的走了后,我和骆琳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一齐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几天以后我还常常在半夜里偷笑出声,以至于后来医院里盛传我这个病房夜里闹鬼,越传越是离谱,最后连护士也不敢在夜里进我这个病房了! 当然,这件事也是有好处的。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我这个双人病房里再也没有其他病人敢进来住了,于是我变相的享受到了低价单人病房的待遇。其实最让我满意的好处是,由于其他护士都不大敢来我这个病房,骆琳被派来的次数就多了起来,简而言之,我们单独接触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自然而然,我们开始熟络起来。我们在这里谈天说地,除了感情问题,各个方面的东西都有所涉猎。加强交流之后,感觉她很聪明,也很成熟,只是偶尔有点霸道的让人不习惯。当真正了解她后,我发觉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做女朋友,做普通朋友倒是非常合适。她不会窥探你的隐私,互相之间又有很多共通的话题,和她聊天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 自从重新为自己定位后,我见到她的反应也自然了许多,很少出现最初见面时的失态表现了。从谈话中我了解到她原来是第二军医大学的学生,今年是大三的实习时间。她学的是医,来了后却因得罪了院长而被分配去当实习护士。据说得罪院长的原因是由于院长想占她便宜,被她在脚背上踩了一脚。当她给我学着院长抱着肥脚,挤着小眼睛流眼泪的形象,我笑的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而她看到我跌到地上的丑态也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时间过的飞快,我的腰伤早就完全好了。几次想出院,却总被自己找的理由推迟了下去。当第一次医生通知我可以出院时,我告诉自己反正出院也没什么事,然后就又交了些钱继续住下了。(象这种私营医院当然是只要你有钱,就算住到老他们也不会反对!)当第二次部队通知我有任务时,我把任务安排给了杜得辉去干。当时我告诉自己的理由是:反正自己这两年也够忙的了,就休息休息,给后进人员一个锻炼的机会吧!当第三次,骆琳满面狐疑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得了骨癌所以住这么久院时,我支吾着说是因为从小我骨头间得关节就长得不好,所以才需要多住些时日。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独自一人仔细回味骆琳完美绝伦的容貌,品味她柔美亲切的声音。由于为自己进行了严格的定位,少了得到她的欲望,每当想到她的时候心里便更觉平静宁和。我和她之间已经渐渐形成了一种精神层面的交流,纯净而不掺和一丝杂质。随着我们越来越熟悉,她也不再随便开我的玩笑,我们之间严肃的话题也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好象我们在每个话题上总能找到共鸣点,偶有不同意见我们的争论也是激烈而不伤和气。我是出于根深蒂固对女性谦让的理念,而她也似乎很珍惜我这个聊天的朋友,从不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我们之间的情感沿着友谊这条线,稳定而又平缓的向前走着。她似乎从没有什么朋友,对我这个唯一的朋友非常重视;而我自从经历同林东的死别后也特别珍视友谊的存在,在她显得有些霸道时就做出完全的忍让,也许在我内心深处期望能够在骆琳身上补上我对友谊所抱的那一份深深的歉疚吧…… 第三十六章暴烈天使(下) 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骆琳进来后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神情显的有些落寂。在我几次追问下她才道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她来上班的时候迟到了,刚推门进去里面的说话声就噶然而止,然后各人都装着做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同她搭话。当时的突然冷场搞的气氛怪怪的,她心情当然不好了。 听了她的话后我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嘲弄道:“难道你们女人就这么喜欢聊闲话吗?连你也不能免俗?不说就不说,身上还能掉块肉呀?” 骆琳白了我一眼,轻叹一口气,柳眉微蹙,秀美的面容笼罩上一层悲伤,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我以前都没说过,其实我很孤独,连个朋友也没有,很早以前周围的人就用仰视的目光看我,我最厌烦的就是听到别人夸我漂亮,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真正融入过一个社交圈子,有时我真怀疑自己是否有社交障碍。每认识一个人,听到的不是不怀好意的赞美,就是暗含贬义的讽刺,很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要被这种巨大的压力击垮了。”言语间她的神色变的异常忧郁,双眸中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哀怨迷离的绝色面庞上,少有的露出了女性柔弱的一面。 看到她的神情,我的心猛的一痛,看上去整天很快乐的骆琳,原来内心深处竟有这么多苦楚?想想自己小时侯的遭遇,我的有钱同她的有貌岂不是很相似?当时的我也是交不到什么真心朋友,直到我失去一切的时候友谊才迟迟降临。其实这也并不完全是客观原因造成的,我自身也有很大的促成因素。如果我不是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一个咸鱼又怎么会被我看在眼里?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我的确抛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的我又不敢再抓住什么东西,因为我已经开始在内心深处害怕失去,所以就索性不再索取。友情、亲情、爱情都成了跟我无关的东西。如果不是骆琳对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牵引,我恐怕也不会考虑和她做朋友的吧? 原本准备安慰她,如此心境之下,自己却越想越是伤心,一股莫铭的悲怆自心底泛起,我忍不住低头长叹了一声:“嗨——!” 骆琳没想到我竟跟她一起叹气起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喂!我为长的漂亮心情不好,你又为了什么跟我一起发感触呀?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太英俊了呀?” 我摸了摸脸颊,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好奇怪呀!又一个嘲笑我长的丑的女人! 骆琳也发觉了话里的意思有点过头,脸上微微一红道:“你,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说你长的丑的!其实长的丑的男人也有很多有本事的,象拿破仑、象贝多芬,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肯定不比他们差!” 我靠!这个小妞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冰雪聪明的人竟出现这样语无伦次的情形?说我以后成就不比他们差?那不就是暗示我绝对比他们长的丑吗?根本就是越描越黑!如果不是看到她由于着急,洁白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亮晶晶的细汗,我还以为她是故意在揶揄我呢! 当然,平时见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镇静自若、从容有度,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次马脚我怎么会轻易放过?我立即做出一付悲伤欲绝的神态看着她道:“不错!我是长的丑!我知道自己不配有你这样的朋友!你不用再暗讽我了!从现在起我们就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骆琳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摇着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很在意你这个朋友的!我那样说没有别的意思!” 我被摇的差点腰伤复发,不敢再继续表演下去,泛着白眼道:“你……你……就……就……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吧!”(停停断断说话是因为被摇的) “好!我告诉你!”骆琳急急的道,“我……”她突然发觉了不对,刹住了话,一张脸涨的通红。 憋笑憋了那么久,总算见到她的窘态,我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神情甚是尴尬,狠狠地在我肩膀上砸了一拳,嗔怒道:“你什么意思?这样骗我?” 我没有理会她,两手在空中做出摇肩膀的动作,嘴里学着她的语调腻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骆琳又给了我几拳后,自己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笑声平息下来后,我面带微笑看着她道:“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 骆琳长舒一口气,挥挥胳膊道:“恩,现在我心里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看到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奇怪的问道:“你今天不用去其它病房吗?” “刚才我已经请假了!这是我的私人时间。”骆琳看了看我轻声道。 “哦?那你要把私人时间都用来陪我了?”我忍不住随口调笑道。 “想的倒美!”骆琳狠狠瞪我一眼,眼珠微微一转,突然靠近我柔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她的脸非常靠近我的耳朵,一阵幽香从侧面传来,那甜的发腻的声音丝丝钻入耳中,伴着近在咫尺的天使般美丽的面孔,我的心又不争气的狂跳起来,面上也涌起了一片潮红。嗨,真是报应来的快,这小姑娘根本不愿意吃一点亏。我刚刚才让她吃窘,她现在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想起自己曾经当过她的面信誓旦旦从今往后只把她当朋友,绝不对她痴心妄想,现在身体的表现等若在打自己的嘴巴,此时的情景让我恨不得有条地缝能够钻进去。 当然,我并非完全失去了自制力,至少嘴巴还是属于我的。我极力压下剧烈的心跳,颤声道:“我……我不想知道……反正……反正我们是朋友嘛!” “怎么?”骆琳拉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一脸惊奇的道,“你以为我喜欢你呀?” 明明知道她这是在看我笑话,我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口分辩道:“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骆琳却并没有如我预计的娇笑出声,而是微蹙着眉头轻声道:“其实我也说不清对你的感觉。自从见到你后就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象有点讨厌你,(我给美女的第一印象竟然这么差?长的丑就是吃亏呀!)又老是想再见到你(看来我还是有点男性魅力的嘛!)。以前我早学会了带着假面具做人,对陌生人一律用微笑对待,可自从看到你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象上次打人,要是平常这点小事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就因为你在旁边看到我那么难堪,让我特别难以忍受,所以就顺手修理了那个色狼。在我心中对你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仇恨,捉摸不到,又似乎确实存在,看到你吃窘受难是我最开心的时刻了,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我甚至怀疑我们两个是不是前世的仇家?” 不至于吧?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是这样?亏得我开始时还洋洋自得呢?骆琳的话让我的心瞬时跌到了谷底,由于自信心受到沉重打击,神情也变的沮丧万分。 骆琳看了看我,微笑着继续道:“不过随着我们深入认识,我感觉你这个人还不是那么讨厌,也算是少有的正人君子(正人君子?看来你还是没认识我!),和你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来,我们握握手,为刚认识时那个没进行下去的握手礼仪做个完整的了结吧!” 看着她伸出的纤纤细手,我终于得偿所愿的握了上去,开始了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手中的感觉,滑滑的,软软的,还是那种沁凉的温度,让我的心境不由得陷入一片安详宁和的境界…… 当骆琳有些略微尴尬的抽出手,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顾左右而言它道:“哦,呵呵,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是吗?你很喜欢下雨的天气吗?”骆琳有些奇怪的问道。 “下,下雨了?”我斜眼看了一眼窗外,努力调整了一番情绪,低咳一声道,“是呀,美丽的雨季是一年中最浪漫的时刻,我最喜欢在这种绵绵的细雨中漫步,感受春天来临的气息!” “可现在是秋天呀?怎么会有春天的气息?”骆琳一脸的惊讶,实在不明白我为什么发了那一番感慨。 我靠!这次真糗大了!今天怎么搞的?我竟然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四季更替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极力分辩道:“哦……那个……那个……不是有‘秋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那么有名的一句诗吗?” “是冬天……” “啊!我知道你社交困难的原因了!”还没等骆琳开口指出我又犯的一个错误,我就立刻打断她的话,把话题引到了她最关心的东西上面。 “真的?什么原因呀?”骆琳一脸兴奋的追问道。 哈哈!看来我已经成功的把话题转移开了,现在要令她彻底忘记刚才的话题,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话题引向令她紧张尴尬的方面,这样她就顾不得再嘲笑我了。 “是因为爱情呀!你让爱情填充了自己整个空间,哪会有友情呆的地方呀?”我接着她的话轻笑着道。 骆琳果真如期所料,脸上微微一红,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呀?” 啊,她的反应让我充分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本想嘲笑她两句,却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咽下了本要出口的话,我沉声道:“你和我一样,不是个感情天生冷淡的人,在缺乏友情的世界,如果也没有爱情的支撑,从小就开始这样的情感积累的话,恐怕会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吧?到现在你一切正常,那就说明你至少有个一直深爱的人在你内心深处隐藏着,是吗?” 我只是以己推人作出判断,我小时侯也是因为许婷婷这个感情寄托才令自己的性格没有发展畸形,现在用来与骆琳的情况相印证,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吧!虽然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可说完后却觉得两边腮帮子酸的发痛,心里满不是滋味。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过只把她当朋友吗?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句话,努力挥去心中的不快,并摆出询问的姿态注视着她。 她并没有给我答案,而是避开我的目光,低垂着眼眉轻声道:“或者有这样一个人吧,但你说的也不对。” 我的心微微一痛,忍不住嘲弄道:“早恋就早恋嘛!有什么好掩饰的?” “没有!我没有早恋!我第一次恋爱已经十七岁了!”骆琳抢口反驳道。 等她发觉不对,“啊!”的惊叫一声捂住嘴时,我已经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了。 她略一思索,面上红晕渐退,狠狠瞪我一眼,放开捂着嘴的手,大大方方道:“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恋爱史,朋友之间应该共享秘密嘛!” “哦?”听到她的话我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心毕竟是谁都有的,这是个秘密,而且还是关于你好朋友的,而这个好朋友又偏偏是个超级美女,相信无论是谁在此刻都无法拒绝听她讲她的恋爱史的。我摆出关注的神态注视着骆琳,耐心的听起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骆琳先去反锁了病房的门,这才搬了张椅子坐在我床前开始娓娓叙述她的故事:“自从十三岁起,身边的男孩子就开始象苍蝇一样的围着我团团转,有大献殷勤的,有死缠烂磨的,有故做冷酷的,有嬉皮笑脸的,反正是非常的讨厌,令我对男生的印象十分恶劣……” “啊?”我一声惊叫打断了她的话,满脸疑惑的道,“你从小就讨厌男人,莫非你是同性恋?怪不得你一直不承认自己有男朋友,是因为你现在只是有‘女朋友’吧?” 听到我的话,骆琳柳眉倒竖,双眼狠狠一瞪,嗔怒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当然喜欢男人!”话一出口她才发觉不对,一张脸顿时羞的绯红。 而我则因奸计得逞,抱着肚子狂笑着在床上打滚。 当看到她面上红潮退去,站起转身握住身后的椅子背时,我才发觉情况不妙。精通被意动之识的我当然预先判断出了她的动作,先一步翻滚下床,“哗!”一声,椅子被抡在床上散了架,纷飞的木块四散飞溅,有几块弹到我屁股上,打的生痛。 本来此时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跑,可我却做出了另外一项选择——装死。在骆琳用椅子砸在床上的同时,我“啊”的一声惨叫后,便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其实那一声啊也不能全算做装的,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屁股被碎木块击中本能反应下的痛叫。 果真不出我所料,刚才骆琳的暴力行为也只是因为一时恼羞成怒而致,现在冷静下来自然不会再对“身受重伤”的我施加任何拳脚,所以装死实在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当骆琳慌乱的把手伸到我的鼻下测呼吸时,我故意屏息憋气想吓唬她一下,甚至幻想着她或许会考虑给我做人工呼吸。可惜幻想终究还是幻想,由于我微微上翘的嘴角(强忍笑引起的状况)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当骆琳扬言要用呼吸机的管子插进我气管,并要对我进行高压电击复苏时,我及时的“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还在暗自懊恼不已。***!我现在怎么这么迷糊?谁会在医院里给病人做人工呼吸?比人工呼吸效率高几十倍的机器医院里应有尽有,亏我刚才还异想天开,暗自流口水呢! 当然,我“苏醒”后免不了挨骆琳几拳,不过这次她用的力已经轻多了,跟那一椅子相差几个力量级别。这几拳象生气少一些,象撒娇倒多一点。而且最让我满意的地方是,经过对床单简单整理后,她这次坐到了我的床沿和我说话,无形中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空气中传来她淡淡的体香,耳畔响着她柔婉的声音,我的心又飘呀飘的一直飘到爪哇岛去了…… 当骆琳话中的东西引起我的注意力时,我终于又把精神集中在了倾听她的故事上面。 “……或许我几次恋爱失败都是因为我这容易发火的性格吧(几次恋爱?我哭!),做女人都应该是温柔如水(看来你也知道这一点),这样才会招人喜欢是吗?[我狂点头,心里暗道:‘你要是再温柔些当然更好了!’]可我的性格根本就是如同火一般,狂野而不受拘束。(什么火?根本就是颗炸弹嘛!)有时我也在努力改变,但我的性格是从小就养成的天性,纵使再怎么控制也不可能完全磨去所有的棱角。刚才差点伤到你真的很抱歉(椅子能让我受伤?开什么玩笑呀!),当时我不知道怎么的,一怒之下就砸你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吧?)让你看到了我暴力的一面(我早见过了),有没有吓到你呀?(去,你那完美无暇的脸上如果突然间多了个小痘痘倒更能吓我一跳)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性格害苦了我,有时失败让我感觉疲惫不堪,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就愈发害怕恋爱。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十分关注班上的一个男生,他长相很普通,个子也不高,但学习是最好的,(靠,形容的倒跟以前的我挺相象的,只是我怎么都没遇到过这种好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吸引,可能是因为只有他从来都没拿正眼看过我吧。(靠,这么个美女不拿正眼看?要我做到这点还不如杀了我更容易点,看来我是永远没机会遇到这种好事了!)我们之间的最大障碍就是身高,因为绝大部分男生都不愿意有个比他高的女朋友。(呵呵,好象我是例外)但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向他表白了。(哇!太有性格了吧?现代版的美女追野兽?)结果还算顺利,他答应可以先交往一段时间。(废话,象你这样的美女主动出击有几个男人抵御的了的?)在那段时日里,我努力收敛自己的性格,竭尽全力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呀!)两个人的关系也算融洽和谐。可惜后来发生的一次意外让我们的关系做了最终的了结……” 注:括号内为刘信语内心旁白。 “你打了他?”我忍不住打断了骆琳的话,好奇的问道。实在难以想象骆琳愤怒的一拳打在普通人身上会出现什么后果,那家伙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这绝对不会是个小事件。 骆琳秀眉一锁,嗔怒道:“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舍得打他?”说完后又觉得话里的意思有点过头,俏脸微微一红,接着匆忙道,“那天我们在学校外遇到几个小流氓骚扰,本来我确实想装做柔弱状让他保护的,可是看到他被打倒在地后就实在忍不住发了火,把那几个小流氓痛揍了一顿。结果第二天他就找到我要跟我分手,说是做我的男朋友感觉不到自己的尊严,还说我的所作所为让他的自尊?(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1 部分阅读 的男朋友感觉不到自己的尊严,还说我的所作所为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辱。我当时无论怎么百般哀求,甚至发誓再也不出手打人了,他也固执的不愿回头。唉……难道优秀的男生都是这么固执的性格吗?”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骆琳的面孔上又浮现出一股哀怨的气息。 “优秀?”我忍不住一跳而起反驳道,“你什么眼光呀?这就是你的初恋男友?我给你数数他的缺点:要和你分手是因为他害怕你再给他惹什么麻烦,这是胆小怕事的表现;不愿意自己的女友比自己强,这是严重自卑的表现;以伤害自尊心做为分手的借口,这是推委责任的表现;且不说这件事上你没有做错,就算做错了,在你那样哀求下他竟然无动于衷不肯原谅你,这根本不是什么固执,而是心胸狭隘的表现!而且最重要的一个缺点……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卖起关子来。 “什么缺点?”骆琳本就听的入神,忍不住追问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郎声道:“在认识你之前他从不拿正眼看你,这根本就是‘我本无能’的表现!” “我本无能?什么意思?”骆琳若有所思的随口问道。突然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张脸顿时又变的通红,狠狠的几拳砸在我胸膛上,直打的我痛叫连连。 我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看你刚才象个怨妇,咳咳,我只是调节调节气氛嘛!” 当然,我的话令自己又多挨了两拳,但很明显,骆琳的神情看上去开朗多了,如花般柔和美丽的笑意已驱散了她脸上那丝淡淡的阴郁,复给我一股迎面春风,其暖融融的感觉…… 看到她心情这么好的向我说她的故事,我哪能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趁着她脸上阳光灿烂,我接着问道:“那后面的男朋友呢?” 骆琳听到我的问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恨恨道:“真不想提他们,后面还有两次恋爱,可都是因为他们的猜疑妒忌而分手了!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说女人心眼小,其实最小鸡肚肠的就是自己。恋爱时连我跟别的男生说句话都要生气半天,我才不要这种套着枷锁似的爱情!” “当然了,象你这种比女神还有诱惑力的美女,哪个男人拥有你也害怕宝贝被抢了,能不紧张吗?”我忍不住酸酸的揶揄道。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轻笑道:“呵呵,哪有这样赞美别人的?不过,你的说法我听了很高兴呢!真奇怪?” “废话!”我在肚子里暗暗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不过拍马屁得讲技术,如果不分场合,不分轻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话那就等着挨踹吧!那个被送入精神病院的家伙就是明证!而我的技术可是经过此中绝顶高手杜贱男教官的培育熏陶加磨练,而后又在泡妞过程中使用练习千百遍;如今应用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了!凭我对骆琳的了解,她最讨厌听到‘漂亮、美丽’这两个词,她听到这两个词后的第一感觉绝对是恶心。她接受美女这个词还是由于现在美女已经成为对女性的普遍通称,纵使你对着个超级霸王龙也得忍着胃里的感觉尊称她一声‘美女’!” “喂?你怎么了?”骆琳看到我一直傻笑着不说话,忍不住拍了我一下询问起来。 “哦?”我略略回神,随口道,“我在想你的下一任男朋友该怎么办?” “去!不用你瞎操心!”骆琳啐道。 我心里一酸,忍不住嘲讽道:“可不是嘛,追你的男人至少也有个加强排吧?你到时干脆把这当成考试题来个统考算了。谁做对了,就嫁给谁。” 骆琳面色一寒,冷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发觉话说的有点过火,匆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想赞美你魅力出众,吸引力超群,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看着我一脸真诚的面孔,骆琳也有些半信半疑起来,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面色终于有所缓和,但接下来她的问话却让我心脏差点从胸口蹦出来。 “你又有过多少个女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骆琳的声音突的蹦出,虽然仍旧是那么柔美动听,但却令我空前紧张起来。 从她第一次因为我的唾沫而不同我握手这件事看来,很显然她是有一定程度的洁癖的,如果她知道了我以前的女人漫天飞的情况,恐怕会对做我的朋友这件事情再做重新考虑也不一定,所以我得充分考虑自己的措辞,防止出现让她不快的场景。 “呵呵……呵呵……”我讨好的笑着道,“这个,女朋友嘛,早就分手了。只有过一个,可比不上你有过那么多男朋友。(我说的也是实情,这几年来的女人多的数不请,在我嘴上老婆大人都叫过了,可在我心里却没一个够资格称做女友的,我这样说也不算说谎。反正骆琳又没问我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不过谅她也问不出口。)” 骆琳眼珠微微一转,一脸怪笑的看着我道:“那好,我都把自己的事情说了这么多,你也该讲讲你的初恋了吧?” 初恋?我的心猛的一紧,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钻心的疼痛曼延到全身,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般孤寂苦痛,悲伤、痛惜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睛中,久已尘封的往事再次一件件的闪现在眼前。很长时间了,沉浸在醉生梦死生活中的我已经如愿的很长时间没想到婷婷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再次想起她心中却还保留着如此的痛彻肺腑的哀伤? “怎么?你也是初恋被甩了吗?”骆琳看到我的悲伤神情,语气也变的轻了起来,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唉……”我长叹一声,满面沉痛的道,“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本已快结婚了,却因为我穷而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 “你家很穷吗?”骆琳轻声问道,“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单相思吧?” “单相思?”我轻轻一嗤,恨恨道,“她曾经当着我的面说今生只做我一个人的新娘,可我回去后却只看到她与别人的结婚照片。” “你其实应该为她的幸福祝福的,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骆琳的声音很轻,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祝福?”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没有把一切毁灭已经是太理智了!你好象根本不了解爱情,没人能够抗拒完完全全拥有所爱之人的诱惑,为爱人祝福?你以为是在写台湾言情小说吗?” 骆琳似乎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那能不能讲讲你们之间的事情给我听听?” 往事?每想起一件都如同用锯在我心上狠狠拉过一次,那一道道看似结疤的痕迹又迸裂开来,鲜血如泉般渗涌而出,黑红色的惨淡淹没了整个心灵的空隙,也淹没了我所有的记忆。每一个欢乐的符号如今却只能诠释痛苦,命运将每一次甜蜜的经历都刻上了苦痛的烙印,现在想起,只有满口的苦涩与绞织着心口的痛楚…… “哦,我不问了,你别难过了!”骆琳似乎发现我眼神中的不同,略显的有些紧张。 看到她目光中的关切忧虑和那一脸慌张的表情,一股暖意渐渐从心底升起,心中的悲痛也开始慢慢平复…… “没什么的。”我斜着身子靠到被子上,面上泛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往事,每个人也都有自己难以出口的秘密,作为朋友我们不是都应该给对方一点隐私空间吗?” “可……可……”骆琳小声嘟囔道,“我对你的了解也太少了吧?” 我看了看她不满的表情,轻笑道:“小姑娘好奇心还挺大的嘛,好吧,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我所有的往事。” 看到她立刻竖直了耳朵,身子也坐近过来,我心下暗笑:这小妮子根本口不对心,刚才说的不问了看来根本不是真心话。 我清了清嗓子,换做一幅庄重的表情沉声道:“我家以前非常穷苦,父亲是个黄包车夫,母亲没有工作,只是糊火柴盒贴补家用。我们一家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有个非常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邻居却总是偷偷给我送吃的来。与是凭借着食物传递情谊,我们青梅竹马的恋情就开始了。经过海枯石烂、海誓山盟的约定,本来以为两个人能够携手白头,到头来却发生了变故。我十六岁时的一天,父亲突然决定要用黄包车拉着母亲去看戏,却在路上出了车祸。从此我就成了孤儿,被抓去当兵。几年后我逃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恋人已经同一个富家公子结婚了……唉……你想我能不伤心吗?我还记得互道分手的那个夜晚,大雨倾盆而下,我们两个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停!”骆琳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质疑道,“怎么越来越离奇了?现在还有抓壮丁的吗?尤其是雨中分手镜头,根本就是绝大多数电影中的套路!怎么感觉你讲的象是上个世纪的香港粤语长片中的情节?而且故事好象发生在二十世纪初的上海滩?”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也看过粤语长片呀?现在才听出来,太迟钝了吧?哈哈!” 骆琳脸色一沉,怒道:“那你前面说的都是骗我的了?” 见她神色不豫,我哪敢再接着开玩笑,连忙忍着笑道:“别生气了,下面的话绝对不会有假了,我教给你和其他女士和睦相处的技巧。” “真的?”骆琳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我的话吸引过去了,也不再追究我拿她的好奇心来开玩笑的事情了。 我看了看她,微笑着道:“知道你的人际交往障碍在哪里吗?” 骆琳不解的摇了摇头。 “其实你与其他人最大的障碍就是你太完美了,完美的令其他女性没办法不嫉妒你,不排挤你!”我接着道。 “我生来就是如此,能有什么办法?你总不会叫我毁容吧?这我可不干!”骆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反驳道。 “呵呵,怎么会呢!”我忍不住笑道,“我可不是让你毁容,我只是要你装傻。只要让其他人觉得你笨笨的特别好骗,就算是在说你坏话你也听不出来,她们一定会接受你加入她们的圈子的!因为她们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有比你强的地方。” 骆淋撅着小嘴想了想,接着面上绽放出如花的笑靥道:“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好,我去试试!如果不成功,我就拿你示问!” 说完后她就高兴的推门出去了,看着她离去时轻快的背影,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 果然,近来骆琳的心情看上去开朗多了,时不时还和我开几个玩笑,偶尔也起几句争执,但大多数空闲时间她都泡在我的病房同我窃窃私语。她的社交计划也进行的非常顺利,有时讨好别的同事的方法还要向我请教,而我也时不时给她点正确的指导。毕竟我近几年来的泡妞生涯也不是白混的,一点点讨好女人的技术还是有的。不几天她就认了其他的几个护士做姐姐了,她同事见到她也开始微笑着搭话了。只是有一点不妥的是,由于我们关系好象过于亲密了,她同事也开始对她打趣起来,说她整天往我这里跑,是不是看上我了。 这个时候我又能说什么?只能傻笑了。不过骆琳回答的话还着实让我伤心了好一阵子。 听到同事的玩笑话,骆琳的第一反应是昂首站直身子,伸手拍拍我的背,对着同事道:“喏!这是我的‘闺中密友’!” 闺中密友?我真狂晕!我有哪点象个女子?我看你象男的倒多些吧?就算真论,我们也应该称做手帕之交,管鲍之交,抑或断袖分……阿,呸呸呸!***,都想到哪里去了? 虽然我们双方都坦坦荡荡,清白无比,可她那同事看着我们俩眼神还是暧昧难明,似笑非笑着反问道:“闺中?” 看!她又把一个古代名词从中腰斩曲解了!平白给我们扣上了一顶通奸的大帽子,看来她是生错了时代,如果生在上个世纪文革的动乱年代,她标准一个做造反派头子的上好材料! 虽然暗暗气闷,但骆琳和我都不是那种肯主动向别人解释误会的人,我们都坚信清者自清,所以我俩谁也没有出言强烈反驳。我只说了两个字,“误会!”骆琳也只说了三个字,“别瞎扯!”不过我们的反应令那护士以为我们故意遮遮掩掩,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自己的猜测。 从那以后关于我俩的谣言就在医院传的满天飞了,可能是受到谣言的影响,骆琳最近几天都对我冷冰冰的,连个好脸色都没给,更不用说搭句话了。这个情形让我郁闷无比,真恨不得能痛扁一顿那些嚼舌头的闲人。 今天终于让我拦住了骆琳,质问起她来。 “骆琳!难道你也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我们之间没一点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躲我这么多天什么意思?”我的责问掷地有声、理直气壮,因为扪心自问,自从同她确立普通朋友关系后,我除了偶尔在她极度风采的诱惑下心神略微失守之外,其他时间确实从没对她有过什么非分之想,更不可能象谣言中说的那样我们都已经上床了。真不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 她狠狠瞪我一眼,看走不掉,也停下来回道:“谁说我是因为这些事情了?” “那你是为什么呀?你总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吧?你想憋死我吗?”听到她的回答,我不由得垂头丧气道。 “我……我……”骆琳脸上突然一红,支吾着道,“那天,那天有同事问我你功夫是不是很厉害。” “她怎么知道的?”我心里一惊,心下忖度道,难道我哪个地方露出马脚了吗?一直以来我隐藏的都很好呀,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是SPO的高手呀。就算部队有什么事情通知我也都是通过加密电邮互通消息的呀?怎么会被人发现我的身份呢?难道这个小医院里有外国间谍不成?想到这里我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骆琳似乎对我隐瞒她那么多事情很生气,看我这副表情后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气乎乎的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还用的着我来说?” “我做过什么?真是冤枉呀!”我一边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一边绞尽脑汁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骆琳嫩脸又是一红,摆出一脸轻蔑的笑意嘲讽道:“我冤枉你了吗?有人看见你一个人对付十几个呢!” 十几个?如果是不带枪的,几十个也是小菜一碟,不过我好象近来没有出手揍过这么多人呀!难道是谁看错了吗?就算如此,功夫好也不应该就被你被判死刑吧?难道你不喜欢能够打的过你的男人吗? 想到这里,我立刻摆出一付讨好的笑容道:“我哪里有那么厉害!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功夫比我强多了!要是你,对付几十个彪型大汉也绝对不成问题!” 笑着笑着,我突然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我的这些讨好的话不但没有令骆琳的愤怒有所缓解,反而加剧了她的怒气。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铁青,连双拳也握紧了,眼睛中爆出的火花几乎能把我烧死。只听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你——胡——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情绪外露的发过火,以前她纵使发火也是面带笑容的。就象她上次揍那家伙一样,难道我带点欺骗性质的奉承话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看到她攥着拳头的双手都已经在发抖了,显然她在努力控制着自己打人的冲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敢再欺骗她,只有老实交代了。 我一边看着她的神情做着逃跑的准备,一边喃喃的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因为我工作的性质,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你不满意,这样吧?我以后保证把你的功夫教的更棒!” 我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骆琳的脸上竟突的飞起一片红霞,进而迅速红遍了整个面颊,接着连额头耳根都红透了。她的这一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容貌本就清丽无方,此刻由于红晕上脸,粉嫩的肌肤艳的如同滴出水来,伴着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恼怒的娇羞,一时间艳光四射,风采绝伦,我这个旁观者顿时心神失守,脑袋中变的一片空白,变的痴痴呆呆,魂魄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可惜这个美景我没能欣赏多久,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后,我觉得右眼前一黑,当我明白这是骆琳的拳头时,这一拳已经狠狠的打在我的右眼上,一阵巨痛从眼睛传来,我捂着右眼,竟痛的滴下几滴眼泪,明显可以感觉到鼻梁上也传来阵阵酸麻,不一会右眼圈就麻木了,伸手一摸竟是肿了。 平白被打让我也有些懊恼,怎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说了实话还要挨打?这小妞今天是怎么了?不过要不是她用了突然吸引我注意力的方法,我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她打到。可她对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太好了吧?连脸红都能控制自如?这一点恐怕连专靠假表情混饭吃的杜教官也要自愧不如吧? 虽然在肚子里骂她了好多句,但为了保持男士的风度,我还是强忍着没有骂出口。当我好一阵子才平复下胸中的怒气,抬头想向她责问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去向了,整个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苦苦思索着我刚才的话到底说错在哪里…… 一连几天,骆琳干脆连我这个病房也不进了,轮到该她到这个病房她就与同事换班,我一直也见不到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却找不到对象。当然,我作为这次事件的最委屈受害者怎么也有一点男性应有的自尊的,所以我也没有去找她。 于是我就顶着个“熊猫眼”,在一众护士嬉笑的目光中沉默的度过了这几天苦闷时光。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上次那个曲解我俩关系的护士问她们到底同骆琳说了我什么坏话。那护士斜着眼看了看我,然后怪笑道:“怎么?那小姑娘吃醋了?我看你也挺有能耐的嘛,怎么这几天不去哄哄她?” “吃醋?”我一脸的迷茫,实在不明白我们的矛盾与吃醋能拉上哪一丝半点关系。 那护士突然伏低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为第一个因为……恩……那个事情受伤的人,医院里早就传遍了。听说当时担架队的人员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那么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要求付钱的呢……” 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听进去,听到这里我的眼前就豁然开朗了。我上次与骆琳所有的对话都是一个误会,因为我一开始就钻到了死胡同里,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这件事情。骆琳的同事问她的是我的床上功夫,她当然不好意思直说,我却一上来就先入为主的把这个词做直解了。她说我的功夫可以对付十几个人,本是指我召妓的事情,而我后面回答她的那些本来以为是讨好她的话却都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对她极其严重的侮辱,而且我的最后一句话也不幸成为了赤裸裸的色情调戏,怪不得她会越来越生气,也怪不得她会突然脸红!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心惊,想到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冷汗也涔涔渗出来了。 该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向她道歉呀?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教她融入那些八婆圈子里干什么?本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现在却因为一些无聊女士的无聊话题让她对我的过去有了一点凤毛麟角的了解。而且还是个非常不好的了解,直接破坏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好人形象。再经过我们之间那场鸡同鸭讲的对话,现在的她想必对我恨的牙痒痒吧?我的那些无知的回答根本就如同是在对她进行最恶毒的谩骂,现在想来,连我的脸都有点发红了。 一天下来我都在想这件事情了,越想下去越觉得惭愧、后悔,可是一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向她解释,脑海中只是一片纷繁的混乱。 我对她的侮辱的话还可以用我不知情来解释,而且她也狠狠打过我一拳勉强算是扯平了。可我确实召了十八个妓女,而且确实因为这才扭伤了腰骨,这么淫乱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记得以前听教官教过我,偷情时就算被老婆抓奸在床也不能承认,一定要说自己当时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就犯了大错!可我总不能也这样狡辩吧?一个人毕竟不可能一连十八次头脑一片空白吧?说了也没人相信!哎呀!对了!反正那些救护人员也没看到我什么,他们到的时候只是看到十八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向我收钱而已,捉奸在床都可以不认,我又凭什么非要承认不可?好!就这样说,说自己是一个画家,找那么多女人脱衣服是为了画一幅十八美人图,那是艺术!却被一些无知的医护人员误解为了色情!唉,好象又不行!我的绘画天赋从小学开始就表现的非常臭,小学图画课从来没有得到超过三十分的,中学后能成为优等生还是因为中学没有图画课。古人云画虎不成反类犬,我现在要是画个老虎肯定连狗都不如。现在想来,这个谎话随便一试就会穿帮,实在是太不妥当。可苦思良久,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眼前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超现实主义印象派画家呀!毕加索画的那些鬼东西又有谁能看的懂?不照样在几千万几千万的卖?到时候乱画一通,再给它来个随便定义,呵呵,画家也就说的通了!反正身份嘛,基地随时能给我弄出几十个来。我真是聪明呀!这个理由就算是老婆面前也解释的通!嗨,真是的,骆琳又不是我老婆,我想这么复杂干什么?伴着脸上傻傻的笑容和嘴角淌淌的口水,我很快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1) 今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收到了SPO发来的加急电邮,催我赶快归队。这次再不能找人代替蒙混过关了,据说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连大队长也要亲自出动,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但看措辞的口气,他们显然早就知道我赖在静安这个小医院,如果我再不回去就会派人来抓我回去了。 时间很紧迫,可我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向骆琳开口解释误会,而且不知道下次能否再见到她,因为我们还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就在我考虑是否要去向她道歉兼告别的时候,骆琳竟然进病房来了。 突然见到她进来,我心里倒是有点惊喜的,毕竟在感觉中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两个人略显尴尬的寒暄过后,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林语,我要向你道歉!”实在想不到竟然是骆琳首先打破了过于宁静的空气,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她还向我道歉。 她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做法令我在心里准备良久的措辞一时之间变的毫无意义,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我只有支吾着道:“我,其实……” 骆琳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轻声道:“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应该生气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根本没必要干涉对方的自由是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可以象以前那样谈天说地吧?” “我……”一时之间我只觉满口苦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表面上我得到了最好的结果,可感觉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象远了许多,再无法达到那种无话不谈的默契了。 “你什么?”骆琳白了我一眼,嗔怒道,“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怎么还摆着一脸苦瓜相?” 我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骆琳,该道歉的是我,我……” “别说了!”骆琳突然打断我的话,“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你要走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诧异道。 “已经有人在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你不知道吗?”骆琳的语气有些低沉。 “什么?”我心里一惊,肚子里怒骂起来。什么狗屁任务,竟然这么急找我?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骆琳低垂着头,神情略显落寞,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到了。 我顿觉一阵心酸,沉声道:“我也是!” “我能知道你的工作跟联系方式吗?”骆琳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 “停住!”我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骆琳就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骆琳面上忽然泛起一丝苦笑道:“如果你还想骗我,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让自己对你仅存的那一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我面上一热,心里一阵发虚。她是怎么看出我要骗她的?可我的真实身份能告诉她吗?告诉了她带给她的恐怕只有麻烦和伤害吧?还是发挥自己的演技,编个好的谎话来令她安心吧! 我刚要说话,看到她注视过来的目光,心里竟不由的一紧,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几番犹豫之下,我还是躲开了她的目光,重新选择了保持沉默。既然不忍心欺骗她,又不能对她说出真相,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这样或者是此种情形下的最好选择吧。 空气又陷入了空前的冷冻当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明媚,晴朗的天空蓝的看不到一丝云的痕迹。本该是个好天气,可外面的街道上却灰尘漫天,很显然今天有风,而且它表现的并不友好。呼啸而至的秋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在玻璃窗上,使窗户发出翁翁的震响。晴空虽美,风却显得有点大了,出去后应该能感觉到它刺骨的寒冷吧?‘啪’的一声,一片枯黄的梧桐叶被骤风裹卷着撞在明净的窗玻璃上,在金色的阳光下那片淡素的枯黄在清透的窗玻璃上碎成了大小不等的几块,几片较小的落了下来,几片较大的又随着风轻盈飞舞着远去…… “人生也许就象落叶,永远被命运的风推动着,谁也不知道它的下一个落点在哪里,是吗?”还是骆琳首先打破了沉闷,幽幽的发出了这一番感慨。 “人跟落叶不同,落叶没有自己的意念,永远随着风而动,人却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设定轨迹,只要他知道目标,就算命运的风再猛烈,恐怕也阻挡不了人迈向目标的步伐。”我反驳了她的话后,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这样说其实是在暗示她说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好让我以后能够找到她。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在刚刚拒绝了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向她询问这些。 “是呀,人既然有自己的意念,那么人也就更渴望平等。在无法取得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还是让命运的风来决定将来的偶遇吧!”骆琳的声音很轻柔,却很坚定,看来她是不愿意向我透露她的任何联系方法。 终于还是我忍不住了,抢问道:“你还会在这里实习多久?我再来应该可以看到你吧?” “再过几天我可能会到别的地方去实习了,上次那个送去精神病院的人你还记得吗?他现在正在告医院,医院决定让我暂时避开一段时间。”骆琳的语气很平静,好象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 “是吗?看来我是必须得等待再见到你的机会了!”我口中的语气虽然沉重,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反正她是哪个学校的医院里肯定有记录,真要想找她还怕找不到吗? 骆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横了我一眼,冷冷道:“不要刻意去找我,否则我就当从没有认识过你!” 看她的神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一瞬间心情也变的沉重起来。 骆琳看了看我,突然轻笑道:“喂!最后一次聊天不要把气氛搞的这么沉闷嘛!我们抓紧时间聊点轻松的话题吧?” 轻松话题?现在的我怎么觉得什么都格外沉重呀?我抬头看了看她,勉强笑道:“是呀,老是说这些太扫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活动呢?听音乐,看电影,还是游泳,看书?”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犹豫着却没有回答。 看到她的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我怎么昏了头了?竟然问出这么明显的问题来?很显然她的喜好与众不同,她应该是最喜欢功夫、打斗技巧之类的东西吧?毕竟女孩子喜欢这些也不是很光彩的事情,我这样问她她当然会不好意思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几天前我还因为功夫这个词不小心侮辱了她,虽然事后凭她的聪明自然能明白那件事只是误会而已,可心底的不快毕竟还是会存在的。现在被我不小心提起,岂不等同于前仇旧恨都被我一股脑儿全挖出来了吗?她脸红恐怕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那件事吧?我简直是自己亲手点燃了炸弹的导火索,等她大爆发,倒霉的人只会是我了! 我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顾左右而言它道:“哦……呵呵……那个……” 骆琳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咬咬牙道:“我要说了你可别笑我!” “怎么会呢?”我一边满面诚恳的回答,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我判断失误了吗?她还有别的爱好不成? “其实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研究玄学。”骆琳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旋学?是旋转物理学吗?”我诧异的问道。因为实在是没听说过这个名词,我一时也有些懵懂,忍不住问了起来。 “什么呀?”骆琳跺了下脚,嗔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就是测算易理,五行定数,占卜生爻,紫微斗数之类的东西。” “不会吧?”我惊奇的看着她道,“你喜欢这种迷信的东西?” “什么迷信?怎么连你也不能理解我?”骆琳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好好!我理解,我理解!”我一边应付着回答,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劝她改变刚才定下的主意。怪不得她会说要命运决定我们的偶遇,原来她竟这么迷信! “你这是在搪塞我!”骆琳显的十分不高兴。 “怎么会呢?”我一边笑着一边道,“实话说,我是不怎么相信这些东西。毕竟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一个鬼呢!”想想也是,我在SPO工作,手上死了那么多条人命也没一个鬼魂来找我算帐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岂不是早就被厉鬼撕成碎片了? “看不到并不等于不存在呀!你看不见空气,不还整天生活在其中吗?人死后魂魄会立即进入六道轮回,所以在现实世界中不能看到也很正常的呀!而且有些术法确实能够助人趋吉避凶的,你不承认它们的效果只是因为你不理解而已!”骆琳说的理直气壮,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好象我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此种情形之下我当然识趣的不再反驳,顺着她的话问道:“你总不会对玄学所有的方面都感兴趣吧?听说那些东西任何一项都是穷尽一生精力也学不全的!” “怎么?不行吗?我就是都喜欢!不过……”她顿了顿,接着道,“我最喜欢的是占卜术,而且也是我最精通的一项关于玄学方面的本领!” “占卜术?”我差点笑出声来,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超级大美女带着墨镜去坐到路边摆个卦摊的可笑情景,那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也太逗人了。我强忍着笑接着问道:“那你一定为别人算过命了?效果怎么样?准吗?” 骆琳脸上微微一红,道;“我有偷偷试过去街边摆了个相摊,可来的人没一个是诚心算命的。总是有人来问我什么最新服务之类的话,还……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虽然没给人算过命,可也不能说我算的就不准呀?我只是没有机会实践而已!” 这次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什么嘛?骆琳她竟然会痴迷到这种程度?偷偷去街边摆摊?她的这种形象怎么会有人来找她算命?看到她的男人恐怕都把她当成了暗娼拉客的新招数吧?找她谈几句价钱是免不了的,不过吃她一顿拳头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我偷笑没几声后,发现骆琳的脸色不对,连忙止住笑正襟危坐道:“我相信你的命理推断,与占卜吉凶之术一定非常高超。” 她两眼一瞪,怒道:“你不相信?我现在就算给你看!” 我虽然并不相信这一套,但看美女算命的情景也很困难那,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立即答应了她。 骆琳看了看我,变魔术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了六片龟甲状物品。这六片类似龟甲的东西看上去色泽深沉厚重,呈灰黑色,而质地却轻薄晶莹,每片对着灯光就跟透明似的,六片叠在一起也不过两层纸厚,每片上面都有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或者也可称做文字,只是这种文字早已堙灭罢了。 她煞有其事的把六片龟甲合在掌心,然后嘴中念念有词,过了好一阵,她才看向我道:“说出你要算的东西吧!”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我的心微微一动,笑着道:“那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骆琳神色一紧,接着若同没事一样又念叨了几句。然后把那六片古怪的东西撒在了地上。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龟甲(暂时用龟甲代称),骆琳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微微一怔,奇道:“难道有什么不祥预兆吗?”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2) 骆琳微微犹豫了一下,略带不肯定的道:“卦相显示,平中有险,生中有死,吉凶难卜,你可能会因车祸遇上我,至于到时是生是死则晦暗不明,难以预料。” “车祸?”我差点笑出声来。骆琳她学的什么占卜术呀?果真只是些无聊的玩意儿!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被车撞伤?如果我撞在汽车上的话,凭借自身肌肉的爆发力也足以在车身上砸上一个坑。而且即使车的外壳足够坚硬,那也只能把我整个人撞飞而已,要让我受伤实在没这个可能。况且以我现在的灵敏与反应速度,根本就没可能被车撞到。她还要加上一条生死难卜来吓唬我,实在是可笑之至。当然,我没敢真的笑出声来,而是强忍着笑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太可怕了,这段时间我过马路一定会小心来往车辆……” 看到我相信了,骆琳也觉得面子甚为受用,脸色顿时舒展,轻笑道:“别担心,我也不肯定自己算的就一定准确,说不定你遇不上车祸,我们以后都不用再见面了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登的一空,仿佛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股酸酸的感觉充斥在胸腹间,肚子里满不是滋味。是呀!以后可能会再也无法相见了…… 带着淡淡的伤悲,我和骆琳做了最后的告别。从后车窗看着她挥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变的这么无法把握自己的心绪?难道是喜欢上她了吗?可我一直告诉自己把她当男人来看待的呀!应该不会对她产生感情吧?但为什么与她的离别会让我这么心酸呢?这种莫铭的凄凉酸楚同久未有之的恋爱感觉竟是那么的相象?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曾经的爱情已经伤的我太深,我还记得自己当初在心底发出的誓言,此生再不涉足爱情!可为什么对骆琳的感觉会让我产生爱情的错觉?不行!我必须挣脱这种感觉!我绝不能够被爱情再伤害一次!我绝对不会让这个世界上再多出一个能够成为我的弱点的人来! 我使劲的摇摇头,可满脑子里还是骆琳那娇艳无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发怒时瞪着眼睛的模样,都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越是刻意想要抹去,却越是记的更加清晰!正在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大,你这次钓的小妞可是人间极品呀!”(为了掩饰身份,在外面的时候我的手下都是以老大称呼我。) 说话的是杜得辉,看着他那一脸猥亵的表情,一股怒气顿时从我胸中升起。刚想开口骂他,突然间想到什么,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哈哈!他说的没错!我苦思冥想这么久干嘛呀?哪有什么爱情?我的那些特殊的感觉只是因为她太漂亮了而已!呵呵,我一定是在潜意识里想钓到她,所以才会那么受不了和她的别离!虽然骆琳的性格不太好,但身材与长相可是超乎想象的棒,如果能够钓到这样的美女做个花瓶女朋友,在同事面前也可以炫耀炫耀我的本事。以后大队长老婆要是再找我麻烦,我就威?(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2 部分阅读 龅秸庋拿琅龈龌ㄆ颗笥眩谕旅媲耙部梢造乓乓业谋臼隆R院蟠蠖映だ掀乓窃僬椅衣榉常揖屯菜舶锎蠖映そ樯芨稣庋某镀撩烂迹绞笨此垢也桓以俣晕夷敲此廖藜傻∥以较朐绞切朔埽滩蛔《雷约樾ζ鹄础?br /> 杜得辉开始时见我生气,本不敢再出声,可稍后我的脸色不但缓和,而且又得意的笑出声来,他这才试探着问道:“老大,已经到手了吗?” 这次他的表情没敢那么夸张,我也不会因看在眼里而心情不畅,冷冷哼了一声,悠然道:“瞎操什么心?你没听说过‘老大出马,一个顶俩’吗?”顿了顿后,我微皱了皱眉头,转过脸看着他问道:“倒是你,这次到底是什么任务?怎么还要你来接我?” 杜得辉老脸一红,尴尬的道:“老大,我级别不够,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不过据说要出动四个中队的人,而且这次老大您的顶头上司也亲自出动,我是实在替你瞒不了了,只好来接你了!” “连你也不能知道?”我略一沉吟,心里顿时对这次的神秘任务升起了兴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SPO如临大敌?六个中队一次出动四个在我进入SPO以来好象还是首次?象上次世界杯球场内那么严重的事件,算上当时我带去的中队,SPO也只不过出动了三个中队而已,这次竟然要出动四个中队?而且那个我所认为的SPO中最懒惰的家伙——疤脸大队长,他竟然也要亲自参加?一定是个不小的事件了!可为什么事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呢?…… 带着满腹疑虑,我走进了基地里的最高作战指挥室,此时指挥室里已经坐了四个人。整个指挥室乱哄哄的,疤脸大队长独自一人坐在上首也不说话,其他三个中队长争论的很激烈,仔细一听,却并没有涉及任务的内容,而是在争论刚才的牌到底谁出错了。这三人跟我还算比较相熟,可以说是属于喜欢玩乐的那类人,而另外两个中队长则同大队长一个类型,属于比较严肃的性格,所以交集也不多。而我与现在这三个中队长作为同事见面的时间还没有我们在牌桌上聚的时间多,因为如果出什么任务需要两个中队以上来协作的话,大队长一般都要安排一个他放心的人做搭配。当然,跟我搭配的自然都是严肃型的了。一个中队一般编制在五十人左右,而需要一次出动一百人的任务根本就寥寥无几,更不用说三个中队一起出动了。所以跟他们三个合作的经历实在有限。 今天见到他们三个实在有点惊奇,因为大队长应该是不怎么放心我们几个的办事能力的,这次竟然把我们几个聚齐在了这里,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先向大队长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看着那三人插话道:“是不是谁又出了经典牌了?” 那三人一看是我,立刻静了下来,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不是我比大队长威慑力强,而是因为这几个小子见到我心虚。他们虽然和我同属喜欢玩乐的类型,可我们的偏重点有所不同。我好色,而他们几个则好赌。他们几个所有的津贴都浪费在外面的赌局上了,就算偶尔必须呆在基地里,他们三个也耐不住赌瘾,时不时还要赌两把。 赌钱这种东西是人越多越热闹,可惜在基地内地位低的人没有这个特权,他们又不敢去拉大队长,另外两个中队长也不买他们的帐,他们三个自然把目标瞄向了最年轻的我。当我推说自己不会时,分明看到了他们三个眼睛里那种得意的光芒,仿佛在说:“今天总算遇到个羊枯了!”最后实在被缠的没法,只好坐下来跟他们玩玩。 开始的几次玩的小,我也没什么正经心思和他们玩儿,只当是用来消磨时间,让他们三个赢了不少钱。谁知这三个家伙贪心不足,后来几次赌局就不断要求加码。最后那次玩的太大,令我也不敢大意了。经过四个人一昼夜奋战,他们三个一个个输的脸色发青,而且每人都给我写了张五六万的欠条。清晨时分他们还不愿意走,非拉着我要翻本,而我那时已经实在困的要命,赢来赢去赢的都是不知能否兑现的欠条,谁有那个心思跟几个新手一样的家伙接着赌呀? 最后实在被纠缠的烦了,忍不住道:“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这时他们三个中才有一个领悟过来,问我赌术跟谁学的。 我报上贱男教官的名号后,他们三个当场鸦雀无声,再不提什么翻本的事,一个个全都灰溜溜的走了。而且从此以后打牌只要一见我就散伙,如同老鼠见了猫。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欠我的钱还一分都没还上呢! 后来刻意打听下,才知道他们的“光辉事迹”。原来他们以前有次到基地的教官宿舍征集赌友,刚好贱男教官就在。同样嗜赌如命的杜贱男二话不说就跟着他们去了,而杜教官跟我可不同,他对弱小的对手从来都是卑鄙无耻不用其极,向来不曾手软,也不会觉得赢这些白痴就无聊。可想而知,他们三个会输成什么光景? 到最后这三个人都输红了眼,言辞上自然不自觉的就有些过激了。杜贱男那家伙我还不了解?虽然他人坏的要命,可最见不得别人在面前说他坏话,这几个人还不知道捅了马蜂窝了。 接下来事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杜教官大输特输,据说最后都输的快要跪地求饶了,这三个家伙却怎么也不让他走。(好赌的人赢的兴起怎么可能会随便放手?) 那杜贱男立刻摆出一付脸红脖子粗的情绪失控面孔要来一盘大的,结果那盘让杜教官“侥幸”一不小心赢了。把刚才所有输出去的钱都赢了回来。 这三个家伙没钱了杜教官当然要走,这三个家伙当然不服,还要接着来。不知道杜教官后来开出了什么条件,但这局赌博后——他们三个全都在基地里裸奔了一圈。为了裸奔的事情,他们三个还被关了三天的禁闭。不过这好象还不是最惨的,据没有可靠证据的传言,他们三个当时还输掉了一份契约,有的说契约的内容是要求他们将来的老婆有陪杜贱男睡觉的义务,也有人说契约是关于他们女儿的。不过不论怎么说,以我对杜教官的了解,写出这样的契约也是不无可能的,而且也十分符合他的性格。 他们只是赌博时容易急红眼,也不是笨蛋。事后仔细一想,自然明白了杜贱男中间的输钱只是设的圈套,而他们就是被套住的猎物。反正从那件事情后,他们三个再也没敢到过教官宿舍,而且谁要是在他们面前提了杜贱男的名字,那绝对比骂了他们亲娘还能令他们暴跳如雷。也怪不得我的英雄事迹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么出名,他们三个还丝毫不知道我是杜贱男的学生。 自从上次欠了我的钱,再加上知道我是杜贱男唯一出师的学生后,他们几个对我都是敬而远之,看样子他们是被杜贱男那家伙的卑鄙阴险彻底吓寒了胆了。今天见到我之后,他们也不再谈论赌博的话题,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摆出一付正儿八经的姿态来。 看到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我自然忍不住想起他们以前的糗事,忍不住露出了笑脸。这三个家伙看到我的笑容,都不自觉的把脖子缩了缩。 别以为他们三个见到我表现的底气不足就觉得他们不过如此!这三个家伙有时连大队长的帐都敢不卖呢。服我主要是因为在赌博上面他们不如我。他们三个分别是第三中队,第四中队,和第五中队的中队长。他们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不过外号却记的很清楚。 坐在中间的是第三中队长,他个子不高,可块头却十分大。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是属于横向发展型的,整个人远远的看去就象个肉球。就近一看,却是浑身的粗大肌肉块儿。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闪着黄油油的腻光,据说以前是基地内力气最大的人。(问现在力气最大的是谁?废话,当然是我了!)不过他最具明显特征的却还不是那一身恐怖的横练肌肉,而是他标志性的光头。他的头呈标准的鹅蛋型,光秃秃的头顶同样闪动着油腻的光泽,听说他这样是练铁头功的效果。不过他那精致的脑袋形状,配上个黄澄澄的脑门,却叫人不得不佩服他外号的贴切——“弹头”! 左边的是第四中队长。他与“弹头”刚好相反,属于瘦高型。皮肤黝黑,脸上也整天少见笑容。不需要形容他的其他特征,只需看到他那几根象筷子般细长的手指就知道这是独一无二的了!他擅长的是软功和柔道,他的软功可以令他钻过小孩子也钻不过去的孔洞,而他的柔道再配合上他的软功更是威力无匹。曾有人在战斗中见到过他用两条细长的胳膊同时绞断四名敌人的脖子,实在让人有点瞠目结舌。而同样的,他的外号和大多数瘦高个的外号一样——“竹竿”! 右边的是第五中队长。他的体型样貌跟普通人一样,再平常不过了。肤色也远较其他两人白皙,唯一显的有点独特的地方就是那头乱蓬蓬如同鸟窝般从来不梳理的头发,和那双除了打牌时永远都懒洋洋的眯着的眼睛。他的长项是爆破,他拆炸弹的技术绝对优于中国任何一个拆弹专家,因为他拆的百分之九十的炸弹都是在枪林弹雨的环境中拆掉的,而且还有时间上的限制,拆的慢一点儿敌人就可能杀上来了。关于他的传说,是一次他带的人陷入埋伏,他用了六分钟在雷区无声无息的拆出一条通道,带着人顺利突围。他还有一手飞针绝技,应该是从小就练就的。据说可以射穿十米外一厘米厚的玻璃,虽然没有亲眼见他演示过,不过我自问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本来象他这样长相、身型都没任何缺陷的人是不应该有什么外号的,可惜他生的不是地方。他老爸是个炼钢工人,有个大胖小子后兴奋异常,就给他起了个非常威武的名字——“冶基”。冶炼的基石,多好听,多气派的名字呀!可能是因为他出生的八十年代初妓女这个职业还是星星之火吧,他老爸根本没想到时代还有改变的这一天。所以在今天听来,这个好听的名字反到成了一个最难听的外号——“野鸡”! 说了这么多外号,大家一定也很想知道我的外号吧?其实现在手下的一般都称呼我队长,而平级的都称呼我刘队,大队长则称呼我六队,我的外号反而都是些跟我关系比较疏远的人给我起的。我几乎没什么机会亲耳听到,因为这些人见到我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不过椐杜得辉帮我统计的,我的外号大致有这几个——“英雄”,“超人”,“无敌金刚”,“灭魔圣手”,“情圣”,“少女杀手”等等。都是些老掉牙,俗透顶的称谓,所以才没有人把它们直接用来称呼我吧。(当然,事实是这些称呼出口也太让人胃受不了了,根本没人有这么厚的脸皮。虽然近年来我的脸皮厚度有所增加,但比起杜教官来还差的远,怎么也厚不起脸皮让我的手下用这些外号称呼我吧?所以只有回味着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自己得意一番罢了……) 话归正题,由于看到我们都人都来齐了,大队长这才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始了对这次任务的讲述……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3) “这次的任务应该很简单!”大队长环视了我们一圈,顿了顿接着道,“由于一中队与二中队都各自还有任务,所以我决定让你们四个中队合作执行这次任务。” “到底什么任务呀?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多人去?”弹头从来就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抢先问了出来。 大队长神色一凝,看上去却并不象是生气,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犹豫了一下后,他接着沉声道:“其实暂时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内容,但大致应该是要我们去剿灭一个在缅甸地区的毒犯巢穴。” “什么?让我们去缉毒?”弹头的声音立马高了八度,显然他对这个任务的安排十分不满。 “是呀!这种事情让缉毒警察做就行了!就算大队长您觉得我们没什么出息,也不用这样来腌臜我们吧?”野鸡伸手捋了捋额头得乱发,迷着眼睛懒洋洋的接着道。 竹竿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点头的恳切程度上来看,他绝对是十分支持野鸡的观点的。而听到野鸡刚才剖析的话,弹头此时已是怒火烧眼,差点准备要挽袖子跟大队长理论了! 此时的我只是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表示要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上。在我看来,大队长就算再看不起我们的能力也不至于会故意要我们去做这些事情的。以往我们SPO虽然都是在境外执行任务,可毒犯这种垃圾根本就不在我们扫除的职责范围之内,我们对付的都是一些经由一定程度军事训练的恐怖主义分子。虽然今天这样意外的任务安排让我也有些难以理解,但我与他们三个听大队长的话的时候侧重点不同。他们只注意到了后面的话。因为让他们缉毒实在是极大的刺伤了他们身为一个SPO中队长所固有的骄傲而敏感的神经,所以他们就象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后半句话上面去了。而我却对身为中队长没什么自豪的感觉,潜意识里更把这当作沉重的负担,所以我可以用更加客观的态度去分析大队长的话。而他的话引起我注意的却是前半句!连大队长都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内容?此等情况可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我又属于好奇心非常大的一类人,那种透着淡淡神秘的故意遮掩反而令我对这个任务充满了兴趣,忍不住想快点窥探到事情的全貌,以便一探究竟! 三个赌棍还犹自争论不休,大队长已显的十分不快了,他黑着脸,咳嗽了一声。那几个家伙这才发觉刚才的言语有些逾越,一脸不服气的安静下来。 大队长看着我,轻声道:“六队,你刚才一直没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看着大队长充满鼓励的眼神,显然他是想让我出口反驳他们三个的话,或者摆出缉毒也算是英雄行为的道理。再怎么说我也算他们三个的一大债主,他们在我面前终究不敢太过放肆,我争论赢了的话大队长也算比较有面子了。 要是平时我也就顺着大队长的意愿说了,毕竟我被他直接管辖的时日居多,得罪他可没什么好处。可惜此时我早已被自己的好奇心引诱的失去了理智,反而问出了大队长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请问大队长,为什么以你的职位还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具体内容?还有人信不过你吗?” 我这样一问,他们三个立刻注意到这点,也小声议论起来。 只听到众人议论却不见大队长发话。抬眼望去,大队长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我这才发觉情况不妙,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啪!”的一声,大队长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众人一眺,空气立刻宁静了下来。大队长饱蕴怒火的目光挨个从我们脸上扫过,众人也一个个低下头了来。 “怎么?”大队长的声音亮的可怕,“到底你们是大队长还是我是?有什么好问的?” 第一次见到大队长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几个都悻悻的不敢作声。 大队长好象也发觉自己的失态,长长的舒了口气,努力用平和的语气道:“想知道什么任务,现在跟着我去地下层的实验室好了。” 天狗?这件事情竟然跟天狗有关?此时我的兴趣已经被完全提升起来了…… 一行人老实的跟着大队长通过层层的手续,到达了地下的实验室。接下来见到顾长平博士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在这里通常难以解决的疑难问题都是由他出面的。令我奇怪的反而是这次顾博士对我的态度。自从上次我杀了洪士心之后,顾博士后来只要一见到我就跟见了他的杀父仇人似的,而今天他显然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一个人皱着没有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大队长以略显不快的语气说明了来意后,顾博士扫视了一圈,沉声道:“你们可以保证绝对不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吗?”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信不过我们就别找我们呀?”弹头立即不服气的抢白了一句。 大队长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不敢再吱声。大队长这才向顾博士道:“放心好了!我们身为SPO战斗人员,保密这点基本道理还是懂的!”语气虽然谦虚,但大队长话里的讽刺意味却甚为明显。而且他强调我们是战斗人员,言外之意,象顾博士这种非战斗人员的素质实在是不怎么样。 可惜顾博士好象一点也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知道就好!” 顿时把大队长弄了个倒噎气。我在旁边觉着暗暗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憋的甚是难受。 接下来我们在顾博士的带领下坐电梯又往下下面去了。下了几层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了空气里传来的凉意。我缩了缩脖子,忍不住问道:“顾博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顾长平斜了我一眼,随口答道:“敛房!” “停尸间?”我忍不住惊叫出声,“难道这次是遇到鬼了?”一想到可以看到这种只是耳闻却从未眼见的神秘东西,我立刻兴奋的两眼发光起来。 顾博士翻了我一眼,嘲笑道:“哪有什么鬼怪?你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被当场揶揄,我也讪讪的觉得不好意思,没敢再接着问什么了。 众人跟随着顾博士穿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房间后,终于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停了下来。 这个房间比期余的房间要小很多,四周都是银亮的金属墙壁,居中并排放了两张床,每张床上都放有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来到这里感觉到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的气温并没有被刻意降低,相对于其他的房间来说,这里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温暖如春了! “怎么?这儿有什么秘密?难道让我们来就是看尸体的?”大队长率先发了话,语气中不满的意味甚为明显。 顾博士这次总算听出来了大队长心中的不悦,忙低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提前跟您通气,而是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就算我说给您听您也不一定会相信的!” ***!难道就因为大队长能跟你领导说的上话吗?怎么不敢讽刺了?态度跟孙子似的?原来你的骨气也不过如此?我在肚子里暗暗把顾长平臭骂一通,消下自己的一口恶气,,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顾长平的秘密上来。 显然刚才顾长平的态度让大队长甚为受用,象他这种身份的人当然不好意思再为没提前知会他的事情生气了。脸色也缓和下来,招了招手,令我们围在了第一张停尸床的面前。 顾博士伸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指擦了擦上面粘着的薄薄的水雾,然后重新戴上眼镜,冲我们神秘一笑。 没等顾博士开口说话,弹头已经忍不住了。“呼!”的一声锨开尸体上的白布,嘴里嚷嚷道;“什么鬼东西?卖什么关子?老子最讨厌打牌时老磨蹭着不揭底牌了!” 看着眼前的尸体,众人都端详了起来。很普通的一具男尸,浑身上下不见一丝伤痕,只是眉头紧皱,面孔扭曲,神色间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顾博士并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尸体,仿佛我们才是这具尸体的主人。 “让我们来猜他怎么死的吗?我们又不是法医!”弹头在翻了几遍尸体还是没有找到伤痕后忍不住埋怨起来。 “他杀!”竹竿冷冷的从嘴里蹦出了一个词来。 野鸡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队长,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六队,还是你来分析一下吧!”大队长显然是对顾博士的得意态度略感不满,可是自己又没把握做出正确的分析,于是象往常一样,把烫手的热山芋抛给了我。 我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顾博士的表情,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沉声道:“首先,这具尸体是刚刚从别的房间运过来的,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顾博士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我微微一笑,道;“是你提醒了我,顾博士!记不记得你刚才随手拿下眼镜擦了擦?而这具尸体的头发也是潮湿的,显然,两者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从极冷的环境进入现在这个相对温暖的环境,水蒸气会在冰冷物体的表面液化凝结成小液滴。这具尸体应该是刚刚从一个极其寒冷的冷冻室里运出来后,然后放在这里的。或者严格说来,这具尸体应该算的上是还没有化冻的冻尸!”看到顾博士表示肯定的点点头,我也有点暗自喜悦,接着道,“从尸体的完整程度来看,显然没有被解剖过。也就是说,顾博士不止拥有一具此类型的尸体,所以可以不需要解剖就对此人的死亡过程下结论,而我们却要在尸体还没有被解剖的情况下猜测死因,是否有点太不公平了?”我一边说,一边面带笑容看着顾博士。 众人听到我的分析都点头称是,也觉得自己刚才没有猜中是客观原因,笼罩在大家头上的尴尬阴云顿时消散了许多。 顾博士也觉得自己刚才提的问题有些过分,神色间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显然不愿就此服输,仍旧支吾着分辩道:“那……那……通过表面的东西可以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多!” 看到顾博士表示退缩的态度,我心下也暗自高兴。哈哈,就怕你不退让!现在你也得跟着我的思路走了! 我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当然,从尸体的表情看来,此人生前应该是被烫死的!从尸体表面没有伤痕的情形看来,应该是被人用开水灌入胃中活活烫死的……”我用眼角微微一扫,注意到顾博士嘴角轻轻上扬,声音立时一顿,话锋陡然一转道,“但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也不用把事情弄到这么神秘了!所以此人一定不是被烫死的!而大队长提起过我们这次的任务跟毒品有关,那这个人的死一定也是跟毒品有关的了?”看到顾博士的表情越来越惊异,我也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吸食一种新式的毒品过量而亡!” 此时顾博士脸上的神情甚是怪异,既有震惊的成分,又似乎显得有点小小的得意,我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猜测下去了。 顾博士似乎也不准备再卖关子了,看了看我,沉声道:“刘队长,凭着那么一点点线索,你的猜测竟然能够这么接近正确答案?我真是不得不说佩服了!现在就让我来解开大家所有的疑虑吧!此人确实是死于一种新式的毒品,这种毒品是不知道怎么被人无意发现的,它有个很动听的名字,叫做‘冰点’。名字虽然美丽柔和,可这种毒品的霸道药力却是现今世上任何一种毒品都无法同其相比的!大家都知道当一个吸毒的人,如果被中断毒品的供应就会出现头痛、腹痛,恶心、呕吐、流眼泪等症状,这在医学上叫做戒断反应。对于一个吸食毒品的隐君子来说,戒断反应是一种极度的生理与心理双重的折磨。但无论是海洛因还是冰毒,无论是吗啡还是美沙酮,它们的吸食者所出现的戒断反应都不过是一种痛苦而已。现今这种至今无法确定其分子式的‘冰点’,它的戒断反应却是无法阻挡的死亡!” “什么?这具尸体是死于那个什么‘冰点’的戒断反应?”我忍不住问了出声。 “是的!”顾博士点了点头,沉沉的叹了口气,接着道,“至今还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戒断‘冰点’的方法,因为连我们也无法分析出它的分子式来。知道它为什么叫做冰点吗?因为它有一种十分奇特的特性,吸食它的人会在三十秒后出现体温骤降的现象,而且体温会降低到令人不可思议的零度。在零度的体温下,此时人的身体一切机能却都是完全正常的,不会出现任何的影响。此事的诡异程度,如果在美国,绝对可以归入‘X档案’了!虽然体温零度的持续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但如果在两周之内无法再次吸食的话,人体的免疫保护机能就会出现神经性紊乱。体温明明是普通人的正常温度,内脏却出现温度过高时的坏死现象,最终只有在极度痛苦下步入死亡。目前为止我已经试行过几乎所有的方法,但根本无法终止这种过程,一旦开始,就只有等待死亡!” 顾博士的话显然十分具有震撼力,众人此刻都听的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顾博士扫视了一周,微微一笑道:“或者你们对这具尸体还是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如果你们见到了下一具尸体还是无动于衷的话,我就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定力了!” 说话间,顾博士轻轻掀开了并排的第二张床上的尸体上面的白布……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4) 随着白布一寸一寸的缓缓掀开,眼前出现情景令众人脸上都不由得变了颜色。做为经常参加战斗的SPO人员,我们并不是没见过残尸,战场上从来都是血肉横飞的修罗场,对尸体的反应早就由开始的恶心恐惧变的无视麻木,可眼前的这具尸体却令我们这样的人都觉得难以忍受。“野鸡”的脸色都变的苍白了,看他喉头微动,显然是在努力压抑着呕吐的冲动。空气中虽然没有一丝血腥的气味,我却觉得血腥的气息在胃里辗转翻腾,因为眼前的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如果它还够资格称的上是尸体的话。 出现在眼前的东西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团人型的烂肉,尸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几乎可以用千疮百窟来形容,依稀可以分辨出圆形的是头颅,方型的是身躯,细长的是四肢。尸体头颅上几个醒目的窟窿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惨白的脑浆,身躯上的窟窿之中也可看到森白的断骨、深红的内脏、花绿的小肠……从伤口处血液呈固体凝结的状态看来,这具尸体也是从一个极冷的环境中运送过来的。从尸体身上的众多孔洞看来,好象是手术刀造成的!不过在一具尸体上面下这么多刀,可也真够残忍的,而且割开后并没有将之缝合复原,让人看的甚为难受。 我努力压下恶心的感觉开口问道:“喂,顾博士,难道你跟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这样折腾尸体吗?” 顾博士微微一笑道:“你没有发现这人是被子弹打死的吗?我的手术刀只不过是切开皮肉,锯断骨头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而已!” “**,鞭尸呀?这家伙死了还要挨那么多枪!””弹头”的洪亮声音插了进来。 他说的也有道理,就象这具尸体上的弹孔所呈现出的恐怖伤势,一般情况下只是十分之一就可以要了人的命了!而死后还要把尸体打的烂泥一般,看上去也太过残忍。 顾博士眉头微微一皱,嘴角轻轻上翘,似笑非笑道:“我说过是鞭尸吗?这人是活着的时候挨了这么多枪的!” “就算是活着时候中的枪,他也肯定早就被打死了!”我插口道。 顾博士轻轻一哂,道:“很可惜,你又说错了!他确实是中枪死的,不过开枪打他的人绝对没有浪费一颗子弹!”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追问道。 顾博士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是看着我问道:“你知道运动员一般出现撞伤、扭伤之类的伤病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我微微一愣,回答道:“很简单呀!一般都是先用冰块冷敷止痛,然后再用药呀!” “知道冷敷止痛的原理吗?”顾博士接着问道。 “知道呀!这有什么难的?通过急剧降温使破裂的毛细血管止血,防止发生肿胀。”我随口答道。 “打个比方,如果人身上出现一个伤口就立即用冷冻止血的方法处理,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不容易因此立即致命?”顾博士那循循善诱的模样就好象一个小学教师。 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顾博士这样说到底是要表达一个什么观点,点点头回答道:“这个假想倒也可能,不过象这种精密的冷冻技术好象还没听说世界上有哪个国家研究出来过,应该只是个空想而已。而且这种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严格说来根本没什么实用价值呀!” 顾博士轻轻一笑,接道:“如果你想研究,眼前的尸体就是例子,因为他就是这种冷冻效果下的产物。至于你说的没有实用价值,如果你知道这家伙在死前杀了多少人就知道了!” 我刚想说话,忽听“咳”的一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大队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喧宾夺主了,刚才在好奇心驱使下只知道一个劲儿问话,竟不自觉的把大队长给晾到一边去了!好在大队长一向自傲的很,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给我小鞋穿。但胆战心惊一番总是少不了的。当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于是我立即噤声,把发言的机会让给大队长。 大队长皱着眉头,注视着顾博士沉声道:“顾博士,你可否一次解释清楚?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 顾博士看了大队长一眼,接着道:“好吧!我就直奔主题好了!一个普通的毒畈,在被几十名警察围捕的过程中拼死反抗,杀了八名警察,而这名毒畈就是现在你们面前的尸体……” “警察就是跟虫子一样没用,被杀几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弹头”插嘴打断了顾博士的话。 大队长狠狠瞪了”弹头”一眼,冷冷道:“三队!我现在命令你闭上你的嘴!” 大队长发火了,竟然用上命令的措辞,弹头就算再不识趣也只有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顾博士看了看”弹头”,微笑着道:“这位说的确实不错,警察遇上你们这些SPO战斗人员是跟废物没什么两样!可那名毒畈却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而且当时他赤手空拳被几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围在中间,相信就算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很头痛吧?” 听他说到这里,众人的神情都开始凝重起来。能在一对几十的情况下杀那么多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他受过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的话,相信警察的伤亡会更多!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顾博士环视了我们一圈,苦笑道:“下面这样东西相信你们会更感兴趣。“说着他从停尸床的下方提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布袋,里面鼓鼓的不知装些什么。他随手将小布袋往大队长手里一抛,只听哗啦一声,似乎是金属碰撞的脆响声。 大队长打开布袋口,看了一眼后,满脸惊愕的大声道:“弹头?“弹头吓了一跳,“啪“的做了个标准的立正,琅声道:“报告大队长!我没有说话!“大队长嘴角轻挑了挑,似乎想笑,但又忍住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布袋口张开展示给众人。 “弹头?“这次大家都是异口同声这两个字,包括弹头自己在内。 不是因为大家闲的无聊来叫他的绰号,而是因为这个布袋内装的只有一种东西——弹头,如假包换的弹头!有手枪子弹的弹头,也有冲锋枪子弹的弹头,甚至还有几枚狙击步枪的弹头。整个布袋竟是被弹头给塞满了。这些弹头上面还可以隐约看到斑斑血迹,看样子一定是从人身体里取出来的了。 还没等我忍耐不住问出话来,顾博士已经开口了:“你们不是非常想知道面前躺着的这人为什么能够那么厉害吗?我告诉你们原因!因为他直到中了这么多子弹才丧失躯体的活动机能!而从他中第一颗子弹起到中最后一颗子弹倒下为止,一共经历了十六分钟。在这十六分钟内,他杀了八个警察。当然,这八个警察中也有几个是被周围同事恐慌之下误杀的。至于他一共挨了多少颗子弹,我也不需细说,只要你们知道这袋弹头总重量至少在1。5千克以上就可估摸出大概来了!他这种匪夷所思的挨子弹能力在当时把人们都吓坏了,甚至在刚报上来的时候,这次事件竟然被疑为僵尸作祟。我在做了细致的分析研究后,最终锁定此次事件的元凶——‘冰点’!” “‘冰点’跟这人有什么关系?”大队长皱着眉头问道。 顾博士什么也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双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后用手指推住死者唯一的一只眼睛的上眼睑,微微一用力,把他的上眼皮翻了开来。 眼前的景象令众人都是一震!死者的眼球竟然是苍灰色的!硕大的瞳仁儿仿若镶嵌在眼眶内,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森冷感觉。眼球中间若有若无几道灰红色的纤细血丝,更为这个眼珠平添了几分恐怖。看到这里,大家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顾博士抬头看了看众人,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不好意思!我好象忘记告诉你们吸食冰点的现象了。冰点这种毒品并不能通过静脉注射或者直接吸食,它的吸食方法很独特,!必须通过眼睛里的大量毛细微血管才能进入人体被吸收,就如同它独特的名字一样,它的吸食方法也非常另类,就是直接滴进眼睛里。而在冰点产生兴奋作用后的二十多分钟内,人的眼睛就会变成这种死灰色!”顿了顿后,顾博士清了清嗓子,接着道,“通常冰点是用二百倍的蒸馏水稀释后才滴入眼睛的,我们部门现在所得到的样品也是稀释后的普通品。而且这些普通品我们至今无法对其进行提纯。冰点融入水中之后,它的一切物理特性,溶点,凝固点,沸点,都完全与水分子重合,连其分子质量也趋向一致。以至于我们甚至用了分离提纯铀235的重力加速分离装置也无法将其分离出来。高纯冰点的获得方法我们至今也不得而知,可是却提前见到了它的效果。” “你是指这具尸体?”大队长的脸上阴沉的如同罩着乌云,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 “不错!”顾博士点了点头,道,“我们通过对这具尸体的血液进行原子电磁波谱分析,其中的冰点含量是吸食普通冰点人的二百倍左右!也就是说,此人生前用的是近乎完全纯净的冰点。而它所造成的效果就是肌肉力量暴增,在受到创伤的时刻,伤口处血液会自动冰冻凝结,而且同时切断痛觉传感。其中最让人不可理解的一点就是,血液的凝结温度是零度,而且体内任何通过血液的传导都可以继续进行。” “我不太明白!”野鸡插嘴打断了顾博士的话,眯着眼睛问道,“按你说的,伤口处血液已经被冰冻凝固,又怎么可能无碍氧气、养分等的传导?” 顾博士扬了扬眉毛,微笑道:“哦,可能我还有一点忘记说了。其实服用冰点后,在药效发作的时间段,其体内的血液温度也是零度。大家应该都知道,在零度这个临界点,水是可以以固态或者液态这两种型态存在的。而冰点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令血液在需要流通的时候为液态,出现流失可能的时候呈现固态。也就是这个完全违反物理学原理的特性才造就了这具尸体的出现!这个人并非不死之身,而是受到的枪击还达不到致死的程度。面对吸食高纯冰点后的他,除非把他的内脏器官完全粉碎,否则无法令其停止工作。所以我们才能看到这样一具被打的如同筛子般的尸体。而且经我们随后研究的结果表明,这种高纯的冰点并非是人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此人吸食后度过二十分钟兴奋期,然后所有的体细胞就会呈现零度冰结,整个人变成一具完美的人体细胞速冻标本,而且这具标本还是没办法解冻的。当加热到一定温度的时候,他的细胞甚至直接汽化也无法还原成原始状态。” “怎么跟上具尸体完全相反?”听到紧张处,我忍不住插嘴问到。 “上具尸体?”顾博士略显惊讶,随即了然道,“噢,你是指旁边那具内脏组织被烧坏的吗?情况不一样呀!由于浓度不同,这具被打烂的尸体是属于被冰点的药力完全控制,细胞完全被冰点的药力零度冰封所造成的一具冰尸:而旁边那具完整尸体上冰点的作用则是引诱,令人的免疫功能做出错误的判断,让肌体误以为存在于零度环境中而不断的产生热量,大脑同时本能发送指令——封闭毛孔并控制汗腺无法分泌汗液,结果把人的肌体细胞活活烧坏!?(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3 部分阅读 欢系牟攘浚竽酝北灸芊⑺椭噶睢獗彰撞⒖刂坪瓜傥薹ǚ置诤挂海峁讶说募√逑赴罨钌栈担〗裉彀颜饬骄呤宸旁谝黄鹬皇且忝亲鞅冉嫌玫模媚忝强吹奖愕奈:Φ耐被挂⒁獾剿耐病D壳盎共恢蓝捐赡抢镉卸嗌俑叽康谋悖獯沃葱腥挝袢绻忝怯錾弦欢游掣叽勘愕奈渥白橹蔷陀写舐榉沉耍〔还靡坏愕氖牵庵侄魇俏缶退溃嘈琶挥卸嗌偃嘶嵩敢饫闯⑹浴1暇棺⒍ㄒ赖母宜蓝踊故呛苣炎榻ǖ某隼吹模 ?br /> 顾博士的一番讲解令我们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忧虑万分。如果真的遇上一群如同电视里演的不死僵尸一般的部队,那可真要大大的头痛了……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5)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只有轻轻的虫鸣声,一股腐烂的青草气息让人直欲作呕,中午吃的压缩饼干还在胃里一个劲儿地翻腾着,返着酸想往外冲,在这种奇臭气味的熏陶下恐怕什么也都难以消化吧。我瞄了瞄周围,埋伏的队员们竟有人趴在草丛中睡着了。 从昨夜围好埋伏圈到现在已经快二十个小时了,先泡了一夜的露水又晒了几乎一整天的太阳,众人都被折腾的够戗。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里的草丛,不知是什么品种,被压断后散发出的气味简直奇臭难挡。也难怪这里的草丛这么茂密,这种怪味根本就是人畜辟易。看着那几个能够睡的着的队员还真有点佩服他们,如此惊人的抗臭能力说不定就是被丢到粪坑里也能自在的游泳吧?看来需要记住他们几个的名字,以便下次如果有什么钻下水道偷袭、蹲厕所埋伏之类任务的话,也可以多几个合适的选择名额…… 也不知道上级发的什么疯,竟然命令我们这次不允许使用爆破型的武器,如果真的碰到顾博士所说那种服用高纯冰点的“僵尸”部队,那我们可就免不了要伤亡惨重了!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顾长平想用缴获来的高纯冰点做实验,因害怕爆破型武器把一切都毁的无影无踪,所以向上级提出了限制我们武器使用的建议。如此丑陋的动机为背景却害我们来涉险!这种狂热的科学家真是没点人性,如此危险的东西也要拿来做研究,难道是用来做生化武器用的吗?不会也想对别国发动一场“鸦片战争”吧?***,你做研究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竟一点也不顾我们的死活,撺掇上级下了个这么不切实际的命令!如果可以用爆破型武器,就他们这里几十座茅草搭建的屋子,我们三分钟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如今却要窝囊的在这里吸收“新鲜”空气,兼顾享受“温暖”阳光!还美其名曰“伏击”,简直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儿的折磨我们! 迟迟没有总攻的命令,又要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受罪,忍无可忍下我终于冒着军法处置的危险低声向旁边的大队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疤脸”大队长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皱了下眉头,小声答道:“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上面说要等对方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来后才能动手,让我们先等等。六队,耐心一点,小心暴露目标!如果因为你的失误而打草惊蛇的话,你应该了解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吧?” 大队长半带安慰半带威胁的话令我在肚子里暗暗怒骂,不过也不敢再问什么了。 将近傍晚时分,一辆超宽的美产绿色悍马野战吉普缓缓驶进了包围圈,斜眼瞄见大队长微微绷紧的面庞,我顿时精神一震,握紧了手中的微冲。如果所料不差,从大队长的表情判断应该是正点子到了!果然,之后不久,上级传来了总攻的命令…… 枪声响起后,局面竟出乎意料的顺利。那些小喽罗们的武装简直不堪一击,而且心理素质极差。与我们的队员进行十米内步枪互射,竟连我们队员的防弹衣都打不中。场面如同我们队员在做打靶练习,那情形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我甚至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而“弹头”他们三个已经叉着腰在战场上指指点点起来。听他们的话题,好象是在赌各自手下所杀人数的单双。我苦笑着叹声气,把那把专门从武器库领来防身用的微冲又背在了背上。只有大队长一人仍紧锁着眉头,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动态。可惜老天偏偏就喜欢跟他作对,直到枪声结束,也没有任何一个“僵尸”出现,一场谋划良久的战斗就这么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结束了…… 缅甸的秋季没有原来想象中的干冷,空气中水分不是很多,略显的有些干燥。轻风过后,几片干草在地上无力的抖动了一下,偶尔现出几处斑驳的黑红色血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过,那气息仿若风般淡漠,倒是那种特有的草臭味明显多了。若不是刚才亲眼目睹,已感觉不出什么战斗的痕迹。由于没有使用任何面杀伤型武器(即爆破型),空气中那些由枪弹引起的硝烟早已消失殆尽,房屋既没有倒塌也没有燃烧,空气平静的如同不起一丝涟漪的湖水,感觉不到任何波动的痕迹。尸体已经基本处理完毕,敌人全歼,我方无一伤亡。巡视着整个战场,大队长脸色也甚是轻松,只有我们四个中队长跟在他身后悠闲的踱着步子…… 夕阳西沉,暗淡的光晕彷若一盏花灯,用那种红黄难辨的色彩为大地蒙上了一层细柔的轻纱,如此美丽的光线下,即使刚刚简单清理过的战场也平添了一分娇艳。夕阳映射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彷若沾染了淡淡的红晕,与周围的景物渐渐的溶为一体。整个画面显得分外地沉静,而且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超然物外、悠然自得的恬淡气息,连众人的姿态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不自觉地变的优雅起来,那种舒适与惬意就仿若晚餐后的随意散步,整个心灵也开始变的完全地开放、松弛了…… 当大队长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时,我们才发现自己沉浸入这种宁静的环境中已经很久了。战斗的躁动激烈和生活的无序混乱,让我们这些人鲜有机会细细品尝清净的滋味,今天竟在不觉中享受到了这样一番别样的感动,心底的感触也蛮不是滋味的。看着前方忽然停下脚步打破这宁静的大队长,真有种想给他那疤脸一拳的冲动。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我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头脑一热就不顾一切的懵懂少年了。 看着众人或懊丧或失望的神态,大队长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咳……其实我让你们留下,完全是因为我信的过你们!很奇怪我把所有的队员都支走吧?接下来将要见到的东西其实也不需要你们知道。这可是上面的意思。不过,如果你们在听过顾长平的那番离奇诡异的介绍后,而我又令你们让冰点这种东西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过的话,相信你们一定会比现在更恨我吧!毕竟宁静无为的感觉还可以再找到,如果高纯冰点见不到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吧!而且随着我们这次任务的完成,连普通的冰点也会在市面上完全消失,到时候这个名词将会被历史永远尘封,想见到它的话,恐怕只有去给顾长平当‘白老鼠’了!”说完后,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在嘲笑我是顾长平的实验品吗?”我在肚子里暗暗骂道。不过他的话确实吸引了我,说实在话,我还真的非常想看看冰点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哪儿?我看看!“弹头的声音就如刚出膛的子弹般,又急又快。 看来有人比我好奇心还大,于是我聪明的选择紧闭嘴巴。因为我害怕一说话会不小心把肚子里的牢骚话骂出来。 “诺!“大队长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四五十米外一辆草绿色的悍马吉普,足足五六米宽的车身斜斜的横着,仿佛一块巨大的柜子。车窗上明显的几个窟窿,充分验证了防弹玻璃是没有办法完全挡住子弹这个事实。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斜倚在驾驶座里,一只手还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低低的垂着,颈子如同断折了一般向一边歪斜,头发耷拉着,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布满不甘的表情。整个情形看上去甚是凄惨…… 我疑惑的看了大队长一眼,胸中顿觉恍然大悟:原来上级让等了半天就是为这辆车呀!怪不得这里的尸体没有被清理,看来还是为了防止泄密吧!靠,早知道就干脆截获这辆车好了!还搞的这么大费周章,尤其不该让我们在臭草堆中打埋伏,让我浸泡在那种臭烘烘的环境中紧张兮兮的守了那么久!受了半天罪,最后才发觉原来受的苦都是表面工夫,迟迟拖到现在才展露出任务的庐山真面目,简直就是拿我们当“便宜劳动力”来穷折腾嘛! 虽然在肚子里埋怨嘀咕,可我还是十分好奇高纯冰点的形态,所以虽然我的表情最不甘愿,却反而是五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人。随着距离那辆车越来越近,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感包围了我。总觉得自己好象遗漏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没有考虑到,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生死一线间的战场早就造就了我们这些人敏锐的危险嗅觉,所以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大队长他们四个也在我身后三四米处停了下来。几乎就在我们停下来的一瞬间,三十米外的“尸体”猛的睁开了双眼,那残灰色的瞳孔散发着一种绝对的冰冷。 “冰点僵尸”!我的心一跳,但随即条件反射般的拔出了腰里的手枪。虽然刚才把微型冲锋枪交给了手下,但现在这把随身配枪的威力我还是很信任的。至少来说,这种距离下悍马吉普的防弹玻璃是可以被我的子弹穿透的。这家伙应该是在重伤濒死之际为自己滴注了高纯冰点,直到现在才药力发作,苏醒了过来。 在我的枪响起的同时,身后的枪声也紧接着响了起来。看来他们的反应也一点儿不比我逊色。清脆的枪声如同爆竹般连环作响,那具“尸体”还是发动了汽车,向我们直冲了过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骆琳所说的车祸。难道我会被这辆车撞到吗?不应该呀!如果被一具已经可以称的上尸体的家伙开车撞伤的话,我的脸岂不是要丢大了去?纵使这家伙是服用了高纯冰点而变成的“僵尸”! 众人的枪法都不是盖的,枪枪都没有落空。而且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瞄准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敌人的脖子!如果不知道,或者会被这种“僵尸”吓一跳而方寸大乱。可在清楚了解敌人底细的情况下还会找不到对付敌人的方法的话,那我们这些人也就算是白在战场上混了这些年了!其实当时大家接到不能用爆破型武器的命令时虽然都满腹牢骚,可也都是埋怨要多费工夫而已,并没有人真的认为冰点僵尸会威胁到我们的人身安全。因为大家各自对这种东西的弱点早就心知肚明。对于警察来说,想用手枪命中敌人身体上目标不很明显的脖颈或者会很困难,但对于我们来说,这种距离上的射击几乎有枪枪命中靶心的把握。所以把脖子做为目标还是可以做到枪枪丝毫不落空。果不其然,十几秒后,那颗惨淡的人头就从那家伙的肩膀上掉了下去,这样的结果也令那家伙变成了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我们的子弹就象精准的手术刀一样把那家伙的脖子割断了!再厉害的“僵尸”,没有脑袋,也非得死的透透的不可!除非他是真的僵尸!早就认准了这点的我们自然心照不宣的用子弹割下了那家伙的头颅,而且也正如我们预料的一样,掉了脑袋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还没完全加起速度的汽车缓缓的滑行到我身前两米处停了下来。 轻舒了一口气,我随手收起手枪,微笑着率先向车子走去。 刚迈出一步,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危险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更加强烈的趋势!又定睛看了看前面车内的尸体,断裂的脖颈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抓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的出现僵硬,(尸体急速变硬是服用高纯冰点死亡后的主要特征之一)确实是死的不能再透了!前面没有人,难道是后面?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是呀!身后那几个家伙手里可都是拿着枪的,这么近的距离上我这个靶子可太容易命中了!古人说的树大招风的道理我还是了解的,难道是因为我这几年窜升的太过急速,惹的他们心怀妒忌,起了杀我之心?身后有三个家伙每人欠我五六万,而另一个则整天看我不顺眼,动不动就拿我开训。杀了我对他们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弊,我还真找不到他们会放过我的理由。而且在战场上误伤的事情时有发生,现在除掉我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怪不得刚才我迈出一步的时候,他们四个都没有动作,而且连枪都没有收起来。我竟如此不小心,令自己步入如斯危险的境地! 愈想愈是懊悔,我也不由的竖起耳朵,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身后。与此同时,我轻轻收拢身体,绷紧了背上的肌肉。当然,我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的肌肉能够抵挡可以穿透防弹玻璃的子弹的地步,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在身后人注意力稍微分散的那一刻,钻入前面的车底藏身。这样的情况下,或者能够有一线生机。为自己设计的逃生计划虽然有点丢脸,可我是背负着仇恨的人,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命就此交付。就在这一瞬间,我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够不死,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把后背卖给有实力从身后杀死我的人! “快逃!炸弹!” 是野鸡的声音!能够让这个炸弹专家喊出这么颤抖恐惧的声音,看来炸弹的威力绝对是超乎想象!而且我也听到野鸡在拼命往后跑了,应该不是假的。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们刚才停下来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要害我,而是因为危险的感觉。如果有炸弹,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前方的汽车里了。嗨,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汽车炸弹! 在这生死一瞬间,我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跟着身后的人跑?逃脱炸弹威力的机会不大,因为我离炸弹最近。如同战术训练中的那样趴下?应该没用!如果这招有用的话,野鸡这个拆弹专家就不会惊慌失措的向后跑,而是改为趴在地上了!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就因为自己好奇心强点而走的靠前,这次竟完全无法逃脱死神的召唤吗? 沮丧的悲伤遍布全身,甚至让我有了就此放弃的无奈感觉。眼角扫过汽车,突的心脏一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悍马吉普!据说是美国战场指挥官通常乘坐的交通工具。它的底盘是用美国最先进的A4轮式坦克的底盘改造的。而根据我所知道的资料,这种A4轮式坦克的底盘连反坦克地雷都炸不坏。既然从下面炸不坏,那么从上面也应该能禁受的住剧烈的爆炸。在想到这里的同时,我一点也没浪费刚才准备好的姿势,一矮身,飞速钻入了汽车下面。同时张大了嘴巴,以防止爆炸的巨响震破我的耳膜。 “轰!”一声巨响,我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出现了骆琳那张美丽绝伦的脸。 她的脸上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怎么样?我的测算准确吧?” “这就是所谓的车祸吗?”我喃喃的答道。想伸手抓住她手里拿着向我炫耀的“龟壳”,可发觉自己竟然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还想再说话,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连嘴巴也无法张开。越是挣扎,越是感觉到身体的无力,终于,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1) “喂,你醒了吗?” 一个很轻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语调很平淡,却隐隐透出一份关切。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朦胧中看的不是很真切,不过轮廓看上去却绝对诱人。 哇!又遇到美女了!我的心里一喜,便努力把眼睛聚焦。当这个面孔愈来愈清晰,终于认出是谁后,我忍不住在心里悲声哀叹起来:老天呀!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我怎么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这张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向我炫耀着什么,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却绝对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怎么样?果真遇到车祸了吧?看来我算的还挺准的呀!”语调中的戏谑意味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本该大胜而回的任务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汽车炸弹炸的灰头灰脸,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而且骆琳这小妞竟得理不饶人,在我昏迷的意识中一二再再而三的嘲讽我,实在令人恼火。不就是瞎猫碰了死耗子猜对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这样炫耀吗? 恼羞成怒下,再加上考虑到反正是在昏迷的美梦中,不虞她知道我的心声,我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你以为脸蛋漂亮就可以嘲笑别人吗?象你这样空有一副美丽的躯壳,性格又暴躁、又蛮横,心地又阴险、又狡猾的女孩,小心一辈子找不到老公!” 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我终于感觉到心理有了极大程度的平衡,因为被炸而被损害的那点自尊心也稍微有些平复过来。说完后,我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过头了。微微斜眼偷看她的反应,顿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骆琳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脸上堆起的笑容甜的足以腻死糖罐里住的蚂蚁,那种天生俱有妩媚令她宛若一朵迎着清风绽放的夜兰花,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美丽。我在这一瞬间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已经沉浸在不知名的世界里,眼中只剩下了她的容颜。在内心深处,我不禁为我刚才所说过的话感到有点后悔。毕竟,拥有这么迷人笑容的超漂亮女孩,就算性格上有些缺陷,也是应该被原谅的吧?我说的气话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呢? 正迷糊间,突觉大腿上多了个事物。垂目一瞧,顿觉热血上涌,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心跳一瞬间提速到了二百,而且还有加速的趋势。因为此刻放在我大腿上的竟是她那柔若无骨的纤白小手,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还在缓缓向上移动。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之外,差点憋不住欢呼嚎叫起来。 太好了!太爽了!早知道昏迷中能够做到这么香艳的梦的话,就算让我再昏迷十次我也愿意!兴奋状态下的我,傻笑的连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急速的心跳令胸口仿佛要炸开了般,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我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骆琳的那只手上。眼见这只手已经快要到了最重要的部位,却偏偏在大腿根停了下来,不再上移,而只是轻轻的来回抚摩。此时的我别提有多难受了,胸口憋的简直要呕出血来,紧攥的双手把床单都撕破了。 这时的我才总算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当一个绝色美女把手放在你的敏感部位却又丝毫不逾越雷池一步,你绝对能够极端深刻的亲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最深层含义!这种状态下的我简直等同在地狱里仰望天堂,而更可悲的是——天堂竟然还只是与我仅仅一线之隔!(对于我来说,骆琳的手越过那道线我便进入了天堂,而停留在线外等待的时刻,却如同把我丢在地狱里用烈火炙烤!) 如果我能够动的话早就抱住了她,可偏偏这个可恶的梦中我除了手指可以动动外,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丝毫动弹不得。那种让人喷血的刺激混合着如此令人吐血的煎熬,我的整个意识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就在我还在苦苦等待真正的春梦降临的时刻,骤变突生,春梦变做了噩梦。一阵极其剧烈的疼痛从大腿传来,我忍不住“啊——啊——”的惨叫出声来。憋在胸口许久的闷气一吐而空,可持续而来的强烈痛楚让我恨不得能再晕过去一次! 这次的疼痛令我发昏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判断出自己的大腿骨已呈现骨折状态。而骆琳的纤纤“玉手”此刻正捏在我的骨折部位,所以才对我造成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经历过生体强化实验的我虽然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钢筋铁骨,但身体的强韧程度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这世上应该没人能仅仅用手指的力量就捏断我的骨头,故我仍然坚信自己还是在昏迷的噩梦中。只是现在的感觉也未免太痛了吧?竟然有这么真实的噩梦?而且更让人痛苦的是,在这么痛的情形下,我竟然还没能从这个恐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我惨叫不到一分钟,病房内就呼啦啦拥进了一大堆人。环顾一周,发现都是我手下的SPO队员们。 突觉手上一紧,右手已经被杜得辉双手攥住,看着他垂泫欲滴的表情,我忍不住心里一阵发毛。想把手抽出来,却发觉还是不能动弹。 “老大,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很痛吗?你一定要忍着呀!很快就会好的!”杜得辉脸上表情的关切程度就如同受伤的是他的情人。 我顿觉一阵反胃,心下暗自着恼。这什么鬼梦,怎么越来越离谱了?没梦到同美女的绮旎艳遇也就罢了,怎么还梦到一群整天都能见到的恶心大男人? 不过就算在梦中,我也不好意思在手下面前惨叫丢脸。所以他们一进来我就已经停止叫喊了。还好骆琳也在人们进来的时候停了手,虽然大腿骨余痛未消,但已不象刚才痛的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我皱勒皱眉头,斜眼看了看杜得辉的双手。杜得辉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讪讪的松开了我的右手。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例行公事的问话还是要有的。 “老大,你不知道吗?你受了伤,刚动完手术?他们都走了,我们几个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你的!”杜得辉的声音又快又急。 “什么?”我忍不住惊叫出声。倒不是因为杜得辉的话而吃惊,我惊奇的是他的话竟十分符合逻辑,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在作梦了“不用担心,你们老大只是麻醉药效还没完全过,所以暂时还无法移动。刚才我已经替他‘检查’过了,他大腿骨折处愈合良好,应该十天半月后就会没问题的!”骆琳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之中。 完蛋了!本来上次已经与她有了不小的嫌隙,这次又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攻击了她(虽然这些恶毒的语言说的都是事实),如此以来我们之间恐怕要成冤家对头了!相比以前她说的见到我就生气,现在看来已经升级了,升级成为暴力冲突级别了!现在想来,她刚才那腻死人的甜蜜微笑分明就是发飑前的征兆,因为上次那个被送到送到精神病院的家伙在被她海扁前就曾经看到过她的这种笑容。可惜刚才色授魂予之下,再加之以为是在自己的梦中,竟没有发现她笑容的不同。结果被恶整了一番,回想起来,刚才没被拳打脚踢已经实属侥幸了。若不是身上有伤,骆琳手下留情的话,我极有可能以猪头的尴尬形象出现在众手下面前。如此一来,对我在他们心目中树立的英雄形象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呀! 骆琳似乎是例行公事般的说完那些话后,就径自向病房外走去,仿佛从来就不认识我一样。 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本想叫住她的话语到了口边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谁知道现在叫她的话,她会不会当场给我一个大难堪。本来对我来说这也没什么,不过此时手下都在身边,如果在他们的眼中失去威信的话,以后的战斗中对我可没什么好处。不能指如臂使的兵士战斗威力会大大减小,而作为他们头目的我,在战场中保命的筹码也相应减少。我还没有那么早丧命战场的打算,所以只有眼睁睁看着她快步走出病房,身影在门外消逝不见。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2) 经过手下队员夹七夹八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现在我所处的地方是边境地区的一个中型军医院,大队长和其他几个中队长都受了重伤,所以被直升机直接接回去了。我被发现的时候是躺在那变了型的车底盘下的,经医生检查只是震昏了,还有大腿骨裂的轻伤。所以顺势给我作了全麻,就近在这里作了腿骨固定手术。而其他队员都已经分批回去了,只有杜得辉他们几个换装后被留了下来做我的看护。 “你刚才不是说是你自己是硬要留下来的吗?”我眉头微蹙,沉声问道。 “啊?那……那……是这样的,队长,其实我的心确实是硬要留下来的,刚好命令又这样下来了,所以可以这样说!”杜得辉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明显一副编制谎言的样子。 “既然你如此忠心,下次有任务的话我一定会——重——用你!”我撇了撇嘴角邪笑道。 “啊!——”杜得辉一声惨叫,脸孔顿时扭曲成了一团。重用就意味着与死亡更多打交道,他那副痛苦模样就如同已经陷入地狱深渊了。 “不过……”我的话音一顿,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杜得辉一脸期待的凑上前来。 “如果刚才你们进来前听到的声音可以忘记的话,我就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哦?”杜得辉微一思索,登时欣喜若狂,“好的!绝对没问题!队长你受伤时惨叫的象杀猪似的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说什么?”我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把心底想的事情随口说了出来。 “什么?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杜得辉一脸的迷茫,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几没说过,并且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老大,你知道吗?那声爆炸之后缅甸军队就追过来了。” “是吗?那你们怎么走脱的?”我看他转移话题,也懒得跟他计较,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嘿嘿,那些缅甸军队真都是废物。他们的行军速度与我们比起来根本就同蜗牛一般,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踩地雷。” “哦?没有硬拼?应变能力还算可以。不过,不按原定计划在原地等我们的直升机来接我们,难道另外三个中队的人都听你的?” “是这样的,反正大队长没有什么直系部队,而你又一直是大队长命令的传达执行人。我假借你的名义命令他们的,所以也没有人出来反对!” “借我的名义?还算聪明。”我正准备满意的点头,突然发觉不对,皱眉问道,“你小子不会是拿我当替死鬼吧?如果你的战术成功,就是你能够随机应变,令部队免于危难。如果你战术失败,那就是听我的命令?是吧?反正当时的我也不知是是死是活,可以随便由你说去。” “冤枉呀!我绝对没有那么想过!”杜得辉差点要赌咒发誓了。 “算了!我又没说你什么!部队有伤亡吗?”我瞪了他一眼,接着问道。 “除了你们五个领导,我们这次行动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咳……我们受伤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这次行动穿的是仿制缅甸军队的军服,你们究竟是怎么越过我们两国的边境线的?难道跟我们的边防军队起冲突了?” “没有!缅甸边防哨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这边,背后根本就没有设防。结果就被我们轻易而举的从背后把哨所给端了。至于我们这边的那个哨所,我派人过去说我们是因为仰慕中国的伟大,尊敬中国军人的无敌英武,羡慕中国的富饶丰足,所以特别来投诚的缅甸军。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能够成功,谁知那个傻帽竟真的兴高采烈的把我们迎进哨所了,结果被我们全部活绑了起来。呵呵,现在也应该已经被放了吧……” 我靠!还有相信这种鬼话的傻蛋?边防军的素质可真得提高了!这么不切实际的奉承,就能把那几个家伙糊的信以为真,回去得立即向上面汇报,赶快开除那几个弱智的军籍。否则哪天首都被占了,那几个家伙还说不定在汇报边境状况良好呢!心下思索中,我随口问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什么女人?”杜得辉一脸不解的样子。 “***!废话!除了刚才那个女人还能有谁?”我忍不住怒道。 “啊?你说你马子呀?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当护士的,反正是她先看到我的,然后就问我你的事情。我告诉她后,她就来病房里看你了。因为要给你们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我们这些电灯泡就到外面去了。果然你们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她刚进去没多大一会,队长你就醒了。我们可是守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你醒过来呢!”杜得辉一副‘我做的不错吧?’的得意神情。 我不禁心底暗暗怒骂道:狗屁心有灵犀!你们这群笨蛋简直是陷老子于极度危险的境地!骆琳那野蛮女不但跟我没有任何亲密关系,而且还算的上是旧有仇隙。上次无意中辱骂了她,我还没顾的上道歉,这次又让她对我旧仇添新恨,简直是失败之极!以后想追到她的机会百分百是没有了。 “不要想歪了,我跟她任何关系都没有!”我皱了皱眉头,沉声辩解道。如果再被骆琳知道我在外面胡乱传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的看护下,说不准我的腿伤也不用好了! “不会吧,刚才听说你刚动过手术,她一副很担心你伤势的样子呢!”杜得辉狐疑的反驳道。 担心我伤势?如果在骨折部位狠狠捏下去也叫做担心伤势的话,那这个化解担心所实行的手段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争辩下去只会让我更丢面子,我也懒得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移了问题的重点:“他们几个怎么样?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那几个队长?”杜得辉顿了一下,接着满面不好意思的道,“你也知道,我们级别不够,基地内有的消息我们也没可能知道的。” “什么都不知道?”我皱了皱眉头,沉浸在思度中。这次任务本来应该进行的很顺利的,可最终却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各个队长重伤不说,还没有完成寻找高纯冰点的任务。相信这次任务的重心也绝对是带回高纯冰点,可包括我在内,全都只看到怀疑藏有高纯冰点的车子在眼前爆炸,事后想必也没有人知道要搜索冰点。而且从杜得辉的话中可以判断出,高纯冰点显然是便宜了随后而到的缅甸政府军队。这个结果肯定是上面最不愿意看到的,而这次的重大失误又必须有人来背黑锅。据说在SPO中大队长身份超然,必定不会被拿来做替罪羔羊。而其他几个中队长又因为权力不够,没有做替罪羊的资格。几相权衡之下,这次惨败的替罪羊最佳人选已经呼之欲出。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突然想起自己刚被定为大队长候选人时,一次在教官面前炫耀。教官一脸怜悯的表情道,“9047,你难道不知道建队自初大队长侯选人换了几个吗?是二十六个!大队长总共换了几个知道吗?是两个!” “不会吧!大队长候选人更换有这么频繁吗?” “不会?要知道大队长候选人可是代替大队长执行高危险死亡任务的最佳人选,而且如果因指挥失误而导致任务失败,那这个侯选人就是替大队长承担错误后果的最合适选择。不要以为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如果你兴高采烈的咬一口,你会很痛苦的发现馅饼里包的都是臭狗屎!哈哈哈,哈哈哈……” 当时看着教官那得意狂放的神情,只以为他是小人心理作祟,因妒忌难耐而鬼扯出的谎话来刺激我的。可现在看来情形并不是那样,教官说的话极有可能就是事实。这次我受伤住院,其实留下两个人看护我就可以,根本没必要留现在的五个人之多。这些人名为看护,其实主要目的是看守吧!这应该是一种防止我逃跑的措施。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事态将如何发展,最终结果不确定前,上面也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所以他们对我还是毕恭毕敬,假若知道了上面的打算,不知道这些人又会是什么嘴脸。 我自嘲的轻笑了下,心下还有些不解。我的格斗实力上面应该很清楚,虽然现在有伤在身的我无法动弹,但如果我伤势痊愈的话,只留五个人根本就没办法阻止我出逃。难道还有暗魂的人埋伏在周围不成? “你们留下来的时候上面嘱咐了什么话没有?”我侧头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呀!只是说让我们照顾好你,如果看丢了就军法处治。还命令我们这里有什么事都要及时向基地报告。”杜得辉想了想答道。 “就你们几个人吗?” “哦……那个……”杜得辉老脸一红,支吾道,“我们总共留下来了十五个人,我们是三班轮流看护你的。” “轮流的?”我低应一句。独自思索起来。看来我所猜的事实不假,上面的那些老狐狸一点儿也不苯,确实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只是这些人不是很明白上面的意思,竟然分散了自己的实力,而用三班倒的方法出去游玩。 游玩?想到这里我差点一跳而起。跟着怒吼出声:“你们这些家伙争先恐后的留下来就是为了有空溜出去玩乐?是吗?” 众人被我识破真实目的,一个个都神色慌张,不知所措。还是杜得辉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后退,一边高声道:“老大,医生特别嘱咐过你的病需要静养。我们怎么都给忘了呢!为了您尊贵无比的健康着想,我们几个先出去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就一片“是呀,是呀”的附和声。趁这个机会,所有人都溜出了房门之外。现在的我行动不便,也只有慢慢平息自己的怒气,并在心底决定以后一定要给他们这几个假表忠心的家伙机会,让他们好好“表现表现”!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3) 以后几天我一直在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担忧着,不知结果会如何。如果处分结果下达,我或者会被剥夺中队长职位成为一名无法自由出入基地的小兵,甚至可能被贬为地勤服务人员,最坏的可能性是以此为理由把我送入顾四眼的实验室当白老鼠。而且以天狗在整个SPO中的势力,最后一种可能性还是最大的。可骨头受伤又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现在根本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拖着一条瘸腿,恐怕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暗魂的人捉到,空自惹人嘲笑我苯而已。而那些老奸巨滑的政治家阴谋家自然不会等我腿完全好了才会宣布对我的处理,此时的我简直是进退两难,无所适从,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心情不好自然要找发泄渠道,那些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是我手下的陪护队员自然成了我发脾气的对象。认真追究起来,他们其实也算是监视我的,狠狠的骂他们也不算过分吧。等到我突然发现医院外围还有一大票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后,才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些老狐狸办事的小心程度。如此程度的看守,就算我腿好利索了想突围出去也要费点功夫,遑不论我现在还处于半残废状态。 看到我凝视着外面一脸的阴沉,杜得辉在旁边小声的道:“队长!上面的领导听说你清醒了之后,立刻又派了这么一大票人来保护你,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受宠啊!我跟着你混一定飞黄腾达,呵呵!” 看着他满脸陶醉的神情,我轻嗤一声,反问道:“保护我?”如今有谁要害我?除了那几个老狐狸外,恐怕也没有别人了吧?你们这些幼稚的家伙根本不了解那些政客,他们为了既得利益就算把亲娘老子卖了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先前有利用价值的我,他们当然一直以正面典型来宣传,用来激励下面的队员。不过,几天之后,说不定我就会成一个反面典型,用来做为大家批判的对象了。 “我要出去透透气,最好能到医院外面,这里的来苏水味闻着让人恶心。”我瞪了瞪杜得辉,沉声道。 见到我少有的没发脾气,杜得辉顿时高兴起来。推来轮椅,飞快的把我往外面推去。 在我们离医院大门还有二十米,就被人粗暴的拦截了。那些警察态度恶劣,杜得辉满脸堆笑的上前应酬,最后却依旧被冷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4 部分阅读 见到我少有的没发脾气,杜得辉顿时高兴起来。推来轮椅,飞快的把我往外面推去。 在我们离医院大门还有二十米,就被人粗暴的拦截了。那些警察态度恶劣,杜得辉满脸堆笑的上前应酬,最后却依旧被冷硬的枪管挡了回来。 本指望这几天来一直被我撒气的那家伙能同那些防暴警察冲突起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浑水摸鱼,看看有否趁乱遁走的机会。谁知这混蛋今天竟似没了脾气,虽然走回来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可也没准备和那些警察们打架的打算。 看到我神色不豫,那家伙竟低下头轻声安慰我道:“队长,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上级说为了你的身份保密,让那些警察接受的是保护重要犯罪嫌疑人的命令,他们并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犯罪嫌疑人?什么罪?”听到这话我也奇怪起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把你形容成越境出逃被追兵汽车撞伤的黑社会头目,涉及多宗凶杀,爆炸,毁坏,勒索等恶性案件,并涉嫌结伙斗殴,寻衅滋事,调戏妇女,聚众赌博等恶劣行为。” “我靠!你这也叫不清楚?那到底要怎样才算清楚?”我嘴里小声的咒骂着,却也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这几条罪名除了黑社会头子是假的外,其余几条倒也说的都是事实。我亲手杀的人数恐怕就不下五百,说凶杀还是轻的,应该叫屠杀吧?手雷我也扔了不少,爆炸总当量也有几十吨TNT了吧?勉强也算是制造爆炸案了。毁坏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光在东海那次就毁了整个日帝国石油公司价值几百亿美金的油田。勒索也经常要用到,特别是在没钱找女人的时候。手下,同事,甚至红塔山教官都曾经成了我勒索的对象。其窍门就是抓住他们的痛脚,狠狠击之,让他们把什么都吐出来;事后还得求你别把事情说出去。这些都是得到了贱男教官的真传的!至于拉着杜得辉他们替我打架,看谁不顺眼就找茬教训,见到追不到手的美女占占便宜,这类小事更是多的不胜枚举。惟独说我聚众赌博有点冤枉了我。要知道,我参加的几次赌博,都是被硬拉入伙的,聚众一说,从何而来?不过仔细琢磨琢磨,就连说是黑社会头目这条也可以勉强算做是正确。现在我们这些SPO的人,没有军籍,没有身份,个个都是黑户口,很有点黑的意味。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做的事情同样是见不得光的,抢劫,谋杀,绑架……这些事情我们都做过,只不过我们都是为国家做的而已。我做为一个中队长,策划谋夺当然少不了我。如此算来,对我而言,黑社会头目这个叫法也不是很过分。甚至我们这些人的出处的名称都有很大问题,“基地”这个名词好象是举世闻名的恐怖大亨本拉登的专属名词。如果我们坦承自己来自基地的话,恐怕会被立刻划归恐怖分子的行列吧? 看了看外面,再计较一番得失,估计现在也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只有在心里把这件事按奈下去,就此作罢了。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骆琳了,谁知第二天杜得辉他们硬是把我转到了她工作的病房。说是要舒缓我这几天忧郁的心情。这些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为什么而忧虑,却胡乱的把原因安在了骆琳头上。 不过能够看看美女,心情还是稍微好过了些,只是看到她对我冷漠的同冰一样,对待同室的那个伤患却格外殷勤热情,整天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的,让我看的心理极度不平衡。而那家伙还把我当作了电灯泡,整天对我冷嘲热讽,还喜欢自己一个劲儿的照着镜子说长的帅的男人吸引力就是不一样。别的我也就忍了,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自夸长的帅,分明就是拿我的缺点做对比嘛!怒气久久积聚之下,终于让我心生一计,准备好好的整整那家伙。 这些天来,杜得辉他们以让我“得以同女朋友单独相处”为理由一个个溜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遭受白眼对待。有时连倒杯水也很不方便,时常得下床用单脚跳跃来解决。虽然很艰难,我也没有让他们回来的打算。因为这样被一个美女无视,很容易破坏我在他们心目中的情圣形象的。面子问题重要,只有自己多受作难了。 而让我觉得十分不公平的是,对面床那家伙一拉护士铃,骆琳就来了,只有我的铃怎么拉也没人过来。每次追问骆琳,她都以没听到,或刚好有事搪塞。追问她理由,她又以种种藉口避而不答。还好医院的护士是三班轮流的,其他两班护士对我态度还算可以,否则我连上厕所这一问题都难以解决了! 缓解矛盾的机会还是需要自己寻找的,这次骆琳过来测量体温,我做出一副憋的受不了的样子,说要上厕所。骆琳犹豫了一下,答应扶我到厕所去。 这里的条件比较简陋,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手搭着她的肩膀通过长长的走廊,给了我说话的机会。 “其实上次我说的话都不是真的,请相信我!” “……” “我只是因为你讨厌别人夸你漂亮,所以才贬低你的……” “……” “我那些话绝对没有恶意。” “……”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少话的?” “……” “你不说话是因为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 “你生气说明你很在乎我,是不是不小心喜欢上我了?” “到了!” “你终于说话了!喏,你不否认就说明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喜欢你?为什么?因为你很帅吗?还是你很有钱?” “呃,我们可不可以就我的某些优点加以讨论?” “优点?没发现呀!喔,你是说你的耐力比较好吗?” “咦?你怎么知道的?” “可不是吗?刚才那么急,到了厕所门前你倒挺镇定的,不是忍耐力一流吗?” “……” 敲了敲门,确定无人后,骆琳扶着我进到了厕所里面。站在便池前,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迟迟不愿放下,毕竟同这个美女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少了,竟有点儿舍不得松手。 看我不松手,骆林也没生气,反而冲着我甜甜一笑,伏在我耳边轻声道:“林语,下面的须不需要我帮忙呀?”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中,我只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头顶,竟不顾厕所的恶臭深深吸了口气。刚想点头答应,却发觉情况不对。她的这个笑容好象有点熟悉,略加回忆,立即勾起了我的惨痛记忆。这种笑容根本是她发飙的前兆,如果我点头答应,后果一定很严重。再斜眼偷瞄了一下她的姿势,右腿微曲,左腿膝盖轻轻抬起。凭着我高超的被意动之识,立即轻易的判断出她下面将要做出的动作。假若我点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用膝盖把我撞入便池之中。再怎么想接触美女,在可能会小便洗澡的威胁之下,我也只有讪讪的收回手,独自一人留在了厕所内。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4) 厕所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立即开始了我的计划。打开厕所的窗户,用一只脚轻轻一跳,翻上窗台,攀着窗户外面的水管到了我病房的窗口。双手一使力,轻捷的翻入了我原来的病房。 同病房的那家伙看到我进来,正在愤愤不平的脸上现出一丝惊愕,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微微一笑,轻步跳到他床前笑着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帅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讨护士的喜欢吗?可你知道光帅还不能完全讨美女欢心?你还需要一样东西才能够更有男人魅力。” 那家伙一楞,问道:“那是什么?” 我伏下身去,对着他的脸道:“就是变壮!我有一条让你变壮的捷径,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捷径?”那家伙看看我前臂上鼓胀的肌肉,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 “要想变壮,就要先变胖!”我意味深长的一笑,在他面前扬了扬手掌。 他还在那苦思冥想,我的手陡的一沉,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当然,既然费了这么大的事,自不可能只一巴掌了事。我的手来回挥舞,用迅不可及的速度连赏了那家伙几十巴掌。由于我每一巴掌的间隔时间太短,他连呼叫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便翻着白眼昏了过去。这几十掌掌掌到肉,真是大偿了我这几天心里的不痛快。看着那个自称帅哥的男人的脸在三十秒内迅速肿胀发红起来,我的不由得笑的格外畅快。 作恶完毕,我立即沿原路返回了厕所。呼唤骆琳过来扶我,这次在走廊上我倒表现的十分老实,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推开病房门,我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道:“咦?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只一会不见就变猪脑袋了?” 听到我的话,骆琳才注意到那个昏迷中的倒霉蛋。自然少不了一阵手忙脚乱的急救,不过我下手极有分寸,那人伤的并不严重,所以片刻即悠悠醒转。 本以为他会立即指认我行凶,我也早作好了辩驳的腹稿,谁知他清醒过来第一件事竟是破涕大哭着找妈妈。那嘶哑的哭声,凄厉的妈——妈——声,只听的我头皮发麻,脊背恶寒,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下暗自后悔:早知道他会哭的这么难听,刚才就应该下手重点,现在他就应该在急救室了,也不用让我在此受如此折磨。 骆琳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匆忙间也显得手足无措,不过还好那家伙的哭声引来了一屋子的医务人员,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家伙安顿好,这才问起是什么事。那家伙也不说,一个劲儿的要手机。手机借到手后立刻开始打电话哭诉,说是被我欺负了,要他的兄弟们来帮他报仇。 电话那边吵吵嚷嚷的说要带多少多少人过来,看来人数不少。看到他竟然想倚多取胜,我不禁火往上冒。靠!就你会叫人?老子也让你瞧瞧什么叫做招人!伸了伸手,这才想起杜得辉他们根本没有手机。 以前在地下基地时每次遇到有人这样叫阵,我总是凭借着自己的权力优势叫到更多的人,通常把想跟我斗的人吓的灰溜溜的逃掉。当然,这次那家伙叫的人根本不能跟地下基地里的战友们比较,无论过来多少人对我都没什么威胁,但重要的是面子问题,被人叫阵却找不来人?实在是太丢脸了! 二十多分钟后,挤进了一屋子的人,看样子都是当兵的。领头的看上去很壮实,进来后就大声叫嚣着要给兄弟报仇。 同室的那家伙一看自己人来了,立即又哭起来。那个领头好象也觉得挺没面子的,小声斥道:“哭什么哭?谁把你打成这样了?是我叫你前些天把我们都支走的吗?追什么美女护士?早知道你小子那孬种样,迟早被别人修理的命!”说完后,斜斜乜了我一眼。看样子那小子把我的形貌在手机里已经给描绘清楚了。 听到那领头家伙的话,我暗暗好笑。这人看起来闷头闷脑的,没想到竟先训斥起自己人来了。 不过他也不是人头猪脑,没有先找我报仇,而是先把病房里呆的医务人员轰了出去。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伤人的罪行吧!这样一来,以后纵使要追究责任,也很难找到确凿的证据吧。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我暗自搓了搓手掌,心道:看情形必须亲自动手了,原本还准备以自己有伤为借口不承认打了那家伙呢,现在竟被逼的要暴露实力了! 不过事情好象并没有以我的想象来发展,骆琳竟出乎意料的挡在了那群兵痞子面前。看她刚才还对我横眉冷对,现在竟又为我出头。真想不通这女人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想法总是让人难以猜透。不过既然有美女替我出头,我又不用暴露身手,自然求之不得,乐得在旁边看笑话。当然,我也不用替骆琳的安全担心。以我的经验判断,那几个小兵还远到不了能伤到她的地步。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相信那几个家伙也下不了狠手。 果不其然,为首的壮男首先发话了:“喂!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的小兄弟想追你,一会儿纠纷起来若是不小心伤到了你,我可没法向他交代。” 骆琳微微一笑,扭头瞟了我一眼,回过头对那领头的道:“你们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过分吗?” “是呀!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伤员,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在身后跟着附和道。我当然不会认为这么一句话就能让那几个家伙放过我,这样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火上浇油,令骆琳能同他们尽快冲突起来。因为我说话的语气故意酸溜溜的,分明的讽刺意味十足。 果然,那个壮男鼓了一口气,铁青着脸没有发作出来。看他憋着一股气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底不禁暗暗好笑,心情也变的大好起来。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骆琳竟然不计前嫌为我出头。 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象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骆琳接下来的话令我刚才的兴奋劲头瞬间化为乌有,怒火一下子又充上了脑门。 “你们要修理谁不关我的事,可是在这里修理的话,损坏了病房的东西可是要我负责的。你们难道忍心让一个柔弱女子为此承受如此沉重的经济负担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难道不是很过分吗?”骆琳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如果你们要把谁拖出去修理的话,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最好能到医院外面,这样我们医院也不用为这次事件负责了哦。” 那壮男点了点头,似乎很同意骆琳的观点,一群人围上前来就想拖我。我轻蔑的一笑,正准备把那几个家伙丢出去。病房外忽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大!我们来看你了!” 咚的一声,病房门被推开。一大堆人聒噪着拥了进来。竟是杜得辉他们!我好象不记得自己通知过他们呀?真是奇怪?而且这次竟然十五个人都来齐了!不过既然来了,就得有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你们这几个混蛋!这几天滚到哪里鬼混去了?现在知道回来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这个老大?”我的骂声如惊天霹雳,杜得辉等人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而看到其中几个脸有愧色,看样子他们还真是去鬼混了! 本来我也不是因为他们去鬼混而生气,生气的真正原因是对方叫阵他们来晚,让我掉了面子。但以此为藉口却可以有堂而皇之怒骂他们,总不能骂“老子找你们帮忙打架,你们竟敢迟到?”吧? “老大,我们这几天可是时时刻刻从心底里在挂念着你呀!”杜得辉一脸的冤枉,仿佛承受了世界上最大的委屈。 挂念我?你们驰骋风月场所的时候挂念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能力”不济,想让我上阵帮手? 我心里暗自嘀咕着,脸上还是一片阴沉道:“你们老大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就是你们挂念想要的结果吗?” “什么?”杜得辉这个声音瞬间高了八度,连我也吓了一跳。 “竟然有人敢欺负老大你?”杜得辉的脸色刹那间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仿佛要烧掉一切,这次他的神情已经不是装的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矮身一把折断了病床的一根床腿掂在了手中,一副要与谁拼命的架势。忠心程度固然可嘉,但突然失衡的病床却害的我差点从上面翻下来。 他自然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道歉,等我回过神来,这十五个家伙已经个个“武器”在手,准备与对手拼命了。只是这些“武器”全是病房里被他们拆散架的椅子,桌子,甚至连墙上挂输液瓶的铁架也未能幸免于难。只是有了杜得辉的前车之鉴,谁也没敢再打我病床的主意。 本想骂他们小题大做,转念一想,便即了然。在他们看来,能够欺负我的人,实力一定不弱。无外在没有兵器在身的情况下,一个个都拿了身边的东西权当兵器使用。 杜得辉他们激烈的反应太过突然,以至于骆琳也没反应过来要他们赔偿公物。只可惜武斗竟无法同时上演,那几个兵痞子从杜得辉进来伊始就没敢吭半声,而且一个个灰溜溜的向门外溜去。 “咦?怎么是你们?”杜得辉狐疑的问道。似乎不敢太肯定,刚才欺负我的就是这群人。 他们竟然认识?杜得辉如果只认识他们之中一两个人也可以理解为见到老乡了,可看他的语气,那几个兵痞子他分明全都认识。让我也不禁开始揣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来。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5) “原来是你们呀?”杜得辉说着话,随手抛掉了手中的床腿,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狞笑的表情。其他队员也都扔掉手中的东西围了过去,看样子他们竟都认识这批人,而且也清楚的知道这批人的实力。 刚才领头的那个壮男此时正站在门边,缩着脖子,连小腿肚都在微微的颤抖,脸上的表情已因为恐惧而变的扭曲,如果不是手扶着墙壁,我看他早已站立不住,软倒在地了。其他几个同伙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准备的姿势绝对不是要同我们的人拼一拼,全都是一副随时准备夺路而逃的架势,刚才凶神恶煞的气势早已踪影全无,畏畏缩缩的样子简直如同见了猫的老鼠。看这些家伙此刻的反应,铁定是曾在杜得辉他们的手底下吃过大亏。应该是杜得辉他们在外面鬼混的时候起过冲突吧!这些家伙没有受伤致残就已经应该用万幸来形容了!同我的手下作对,从他们继承自我的手段,纵使没有对这些家伙进行肉体上的伤害,对他们精神上的残酷折磨也铁定是少不了的。无怪乎这些人此刻简直连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个都只希望能够逃出生天。 气势上占了压倒性的上风,我也不禁有点得意起来,微笑着道:“喂,你们不是想要修理我吗?怎么还不赶快动手呀?” “哪……哪里……都……都是误会!”领头的壮男用颤抖的声音道。一边说一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接着道,“其实我们根本不认识他!”说着伸手一指还躺在床上的“猪头”。他的其他几个同伴也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 “哦?不认识呀?”我微皱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好呀,那我们两个之间怎么处理矛盾也都不关你们的事了?” “是,是……”那几个人回答着,一溜烟的挤出了门外,仓皇而去。 杜得辉他们并没有去阻拦,当然,这样做也是因为我的示意。我并不想让手下在这里大打出手,否则本来就对我印象不佳的骆琳肯定会更加鄙夷我。那几个家伙刚才毕竟也没来得及对我动手,甚至连语言上的侮辱都没有做,我也没必要和这些普通小兵痞们计较。不过另一个我看不顺眼的家伙就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了!我微微使了个眼色,众人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那个‘猪头’身上。 一群人围在他的床前,个个笑的恐怖阴森,那家伙则浑身颤抖,吓的连气都出不出来。杜得辉狞笑了两声:“嘿嘿,嘿嘿……”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哦,他诬陷我把他打成猪头。”我及时的做了句提醒。 “嘿嘿,竟敢诬陷我们老大?你是活腻了吧?”这句话说完,本还是恶狠狠的杜得辉突然转换出一副温柔的面孔,微笑着伏下身对着躺在床上的‘猪头’道,“猪头?我最喜欢了!猪头肉下酒最合适了!怎么样?干脆把这个猪头切下来下酒得了!”说话间,他一把拔出旁边茶几上插在苹果上的一把小水果刀,猛的搁在了那家伙的脖颈上。那家伙也没说话,两眼一番,竟吓晕了过去。 杜得辉也没想到这人竟如此不经吓,本想给他点恐惧的记忆的,他竟先昏了过去。一时之间,手里拿着水果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住手!你们也太过分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而这个声音吸引下,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这边。接着出现的情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的这些身经百战的手下队员突然一个个全变的傻愣愣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而且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古怪至极,仿佛看到了极其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还没反应过来,杜得辉就先举起了双手。接着其他人也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一副投降的姿态。 我靠!太离谱了吧?我苦心训练的心腹干将竟然是这样的表现?美女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全体举手投降了?这件事情如果让基地的其他同僚们知道了,我看我还真不如找面墙一头撞死上面得了!简直太丢脸了!幸好现在没有外人,还有补救的机会。刚想开口训斥他们无能的表现,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挑起他们同骆琳之间的矛盾,以他们的手段,我就永远不能再有骆琳这个朋友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劝解骆琳,好缓解我们之间的矛盾。 我是靠着枕头坐在床头,自从我的人进来,骆琳就一直在我的左后方站着。刚才她也一直没说话,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为对方出头。应该是看不过眼杜得辉他们的所作所为吧!这女孩也太有正义感了吧?看来我以往的恶劣事迹还要尽量隐瞒,要是让她都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较真地把我扭送到警察局去! 我微微向后转头,准备与身后的她说话。却忽觉脖子上一紧,似乎多了个凉冰冰的事物贴着喉咙。接着就听到身后的骆琳清脆的声音:“不许动!” 我这才发现情况不是很对劲,眼帘低垂,立即发现了搁在我脖子上的东西——竟是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而拿着这把刀的是一只玲珑精致的小手。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刚才骆琳说‘住手’的时候,水果刀已经虚架到了我脖子上。怪不得杜得辉他们全都放弃身为战士的尊严,立马举手投降。忠心果然可嘉,做法却笨的可怜。看来回去需要训练训练他们面对领导人被挟持的情况应该怎么应对了。当然,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解决我脖子上的水果刀。 报应还来得真快,我刚刚才让杜得辉用水果刀把那个猪头吓昏过去,现在就有一把同样质地,同样样式的水果刀搁在了我的脖子上。当初这个病房里每人都配有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每次看到骆琳为那家伙削苹果的样子,我都羡慕的不得了。一直期望有一天能够看到那双纤纤玉手为我削苹果的动人情景。现在情景同样动人(惊动人),不过这把刀却不再具有削苹果的功用,而是是准备用来削我的脑袋了! 刚才我这些手下们个个都找东西做武器,却没有一个人选择这把水果刀,任由它丢在地上。因为以前在基地里每次打群架,我都训斥那些拿小东西当武器的人。在我看来,打群架首先要讲气势;而气势的关键就是在武器上,如果实力相近的一群人你拿绣花针,对方拿长铁棒,这架不用打也输了。记得当时我还做了一个非常贴切的比喻。说是从前有两个男人互相吹嘘着自己的床上功夫厉害,争执不休之下,两人雇了一名老妓女来做评判。那老妓女什么也没说,就叫两人脱裤子。裤子一脱,老妓女就判了其中一个人胜。另一个被盼负的人很不服气,找老妓女理论。老妓女两眼一翻道:“绣花针还敢拿出来跟长铁棒比试?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呀?”那被判负的人当场羞愧的投河自尽了。整个故事说完,一伙人笑的人翻马仰。不过从此之后,再有什么打架的事情,就再也没人选择短小武器了。好象生怕被别人笑话自己身上的‘武器’是绣花针。 他们放弃了水果刀,却让骆琳拣得了便宜。而现在更不幸的事情是,这把水果刀正放在我的脖子上。看来有一定实力的人眼光也一样厉害,骆琳显然判断出自己不是我手下那批人的对手。虽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却也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以我为人质,命令我的手下们住手。 骆琳显然深谙柔道的原理,接触我身体的只有一把小水果刀,令我完全无法掌握她在我身后的位置,这样一来,我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不小心被她在我脖子上划一道,那这玩笑可就真开大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适宜让杜得辉他们再留在现场,以他们的手段,解救我的结果只会以对骆琳的伤害而结束。而我偏偏不想伤害骆琳,因为毕竟她是自林东之后,唯一一个令我有朋友感觉的人。其实他们也只是一开始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而不知该怎么办而已,如果我示意他们可以动手的话,经过最初的慌乱后,他们至少有二十种方法能够令我脱离钳制。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现在拿着这把水果刀的是另一个人,那他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只是因为骆琳身份特殊,在他们眼里骆琳是我的女人,所以他们才一直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没有自主对我进行解救。 “喂!你们想害死我吗?还不快滚出去!”我高声喝骂道。 其实我刚才一直都在暗示让他们先出去,只可惜我的这些忠心的手下们实在太过于担心我的生命安全,看懂了我的暗示也没一个人选择出去的。现在我只有把自己的意思直接表达出来,杜得辉在征询了我几个眼神后,带着所有人退出了病房,并关上了病房门…… 第三十八章医院逸事(6) “喂,可以了吧?我已经认输了!你没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很危险吗?咱们再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你这样做也有点太过分了吧?”我轻声说道,语气也显的甚为镇定。 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杜得辉出去前早就给我了骆琳位置的暗示,凭着我们平时战斗时培养的默契,骆琳的大致方位早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种情形下,我有足够的自信在第一时间解除威胁。 “我有问题要问!”骆琳丝毫没有放下小刀的意思。 “什么问题?”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要打他?” “谁?” “还能有谁?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猪头了!” “我冤枉呀!你也知道我去了厕所,你还是我的时间证人呢!”我一脸委屈的道。可惜身后的骆琳一点也看不到我这个丝毫不露破绽的表情。 “你的前襟上溅有血迹,你不会有尿血的病吧?”骆琳的口气笃定的很。 “……”我靠,竟然这样说?我登时无语!学医的女人就是不同,竟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尿血这样的词?不过这小姑娘的观察力倒是惊人,竟然看到了这么微小的破绽。我刚才打的太兴奋了,竟没注意到那家伙的脏血有几滴溅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直到骆琳提出,我才发现自己衣服上还真有几滴星星点点的血迹。 “还有,你,你真的是黑社会?”骆琳的话音有一丝犹疑。 “算是吧……”我轻叹一声,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我该怎么说呢?她如果知道我太多事情的话绝对没一点好处,既然她这样认为,我也就顺水推舟的承认了。反正自从了解她的真实性格后,我就把她当成一个谈的来的同性(注意,是男性)朋友,再没认真想过要泡她了,纵使偶尔被她的美貌迷惑一下,也早已是动欲的多,动情的少了! “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骆琳的语气显得有些气愤,流露出沉重地失望情绪。 “被逼的呀!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没好气的回答道。我说的也是实情,我加入SPO可以说完全是被逼迫的,如果不是被陷害,现在我可能早已成了坐拥大笔遗产的阔公子哥了! “恩……看起来也象!”骆琳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你的手下好象不是普通的厉害呀!你在哪找到这么一批人的?他们为什么让你这么无能的人当老大?” 我无能?呵呵,看来因为我的体格经过生物改造后没有一丝锻炼过的痕迹,她竟一点也看不出我的深浅。不过既然她这样认为,我自然也不会点破,因为下面的谎话还需要她的这个观点呢。 “你以前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阿嫂传奇》?”我顺势抛出了一个问题。 “没有,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骆琳奇怪的道。 “那个电影说的故事跟我现在的情况很相象啊!电影里有个女孩什么也不会,可她老爸却是黑社会的老大,而且有一批非常厉害的手下。后来她老爸被害死了,她就不得不当坐馆大嫂了!她的情况跟我现在很相似。”我以很沉痛的语调道。 “哦?”骆琳似乎相信了我的话,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不会拒绝当老大吗?” “我也想呀!可是如果不当他们老大的话,我就活不成了!”我的语气理直气壮。 反正我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不能当中队长的话就没有出去的自由,而没有出去自由的话,就没有纵情风月场所的自由,没有纵情风月场所自由的话,那我还不如找棵树吊死自己算了。 而且我确实对SPO没什么感情,如果能够逃跑的话,我早就溜了。可惜如果逃亡,知道太多秘密的我可能会被暗魂追到天涯海角也不罢休吧!我也没把握能够一人对付三十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疯子。而且如果他们出手的话,以他们以前的作风,所有跟我有过联系的人恐怕都脱不了被毁灭的干系,甚至连骆琳都有可能被牵连。 自从无意害死了林东后,我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从那一天起,我就在内心深处决定从今以后无论承受何等的痛苦,也绝不再牵累身边的人。这个理念已经根深蒂固于我的脑海中,以致于在生死瞬间的激烈战斗中我也从没有过让手下替我挡子弹的念头。直接早造成的后果就是,在部下眼中我是个敢于为手下牺牲自己的英雄,从而对我更加推心置腹,崇拜有加。 只是部下们的盲目崇拜并没有令我有一丝的欣喜,冥冥中反而觉得命运之神仿佛应允了我的愿望,现实世界中的我,纵使众人簇拥、美女环绕,心也永远停留在了那尘封的孤寂中。每到独自一人时,看着夜色如墨的天空,吞吸着凉风带来的潮湿空气,总能品味出其中那丝淡淡的悲凉……偶尔在喧嚣的人群中,看着众人千姿百态,自己就仿佛站在商店的橱窗外,默默凝视着窗里绚丽的世界。感觉中如同在看着另一个与自己平行的空间,虽然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打破那层透明的玻璃,让自己融入这繁华的世界中…… 思绪转入暗淡,我也懒得再跟她调侃下去,头微微向后一撞。果真如我所料,骆琳从背后挟持人的理论虽然正确,经验却远远不足,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让去。如此情形下,她的手臂自然随着她向后让的动作张开,离开了我的脖颈。我也没浪费机会,一把抓住她拿刀的手腕,腰上用力,想把她顺势带到身前来。 我不想暴露实力,故力量速度全都拿捏的恰倒好处,本以为就算不能把她拉到身前,自己也能够借机转过身面对她,免除现有的威胁。可惜刚才心神激荡之下竟然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所坐的床一条床腿已经被杜得辉给折断了。不动还可勉强保持平衡,动作一作,整个床轰然翻塌。猝不及防之下,我和骆琳都被翻倒的床顺势扣在了地板上。 背上压着一个“三脚”朝天的大铁床,身下压着骆琳,我一时也不敢乱动,因为小刀还在她手上拿着呢,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果她的手随便动一下在我身上划上一刀,那我可就伤的太冤枉了! 正思索怎么劝说她先放下手中的小刀,忽觉一丝幽香传入鼻中,凝神之下这才发觉自己和骆琳现在的姿势很是暧昧,不但肢体交缠,而且还贴面相向。暗影中隐约可见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竟是美的令人感觉快要窒息,我禁不住胸口一荡,低头就向她鲜艳的樱唇吻去。 她“啊”的一声惊呼,勾头向后缩去,但因没有空间躲让,我还是吻到了她的鼻子上。碰到她鼻子的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个吻的滋味,就觉她纠缠在我两腿之间的大腿狠力一顶,一阵剧烈的疼痛令我小腹肌肉都发生了痉挛,忍不住“啊”的痛呼出声,一把推开她向外翻滚出去。“轰!”的一声,铁床终于结结实实的砸在地板上,我俩就这样同时从床下滚了出来。 ***!这小娘们也太狠毒了吧?想让我断子绝孙那?遭受如此重击,纵使轻易不对美女发火的我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如果不是痛的说不出话来,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躺在地上,竟痛的无法起身。在床的另一边,骆琳仰面躺在地板上,也在微微的喘着气。看样子刚才她挣扎的时候是用尽全力了,一时也没有想要站起来。 “老大!”杜得辉他们竟在这不是时机的时刻冲了进来。 本来我给他们的暗示是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再进来,可惜这些家伙听到我的惨叫声竟不顾我的命令冲了进来。 进来后,众人都是一脸怪怪的表情。大家先看到我手捂重要部位,一脸愤怒的表情。而大床翻倒在我和骆琳中间,另一边的骆琳头发凌乱、衣衫褶皱四起,护士裙也因刚才抬腿踢我而向上纵起,露出半截肉色裤袜的大腿,娇艳的面庞上一片绯红,胸口一起一伏,还在微微喘息。众人都露出了“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还是杜得辉反应最快,立即道歉道:“对不起,老大,我立即去给你们找张好床!”说完后,迫不及待的推着队友出了病房。看来他还没忘记床腿是自己折断的,生怕我迁怒于他,赶忙找理由开溜。 只是……他们的判断力也太离谱了吧?从他们的表情看来,把我当成了和马子在床上亲热却因床的倒塌而被坏了好事,所以一脸怒容。而手捂重要部位是为了防止下体暴光,因忍耐疼痛而略显扭曲的脸庞是因为在忍耐欲火,简直错的不能再错,我却不能点破。因为我还从没有象这次这样吃过瘪,如果被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的光辉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们刚出去我就爆发了,虽然压抑着音量,但还是怒气冲冲的道:“你疯了?想杀了我吗?” 骆琳已经站起身了,一只手整理着衣服一只手擦着鼻子道:“你活该!”骂过之后,又犹豫了一下,探头问道:“你没事吧?” 我靠!能没事吗?还好我刚才吻她只是动情,没有起任何生理反应,否则我这次可又得接着在医院长住了!晓是如此我此刻也痛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最脆弱的部位遭受重击,纵使我这么强壮的人一时也缓不过气来。 “我帮你看看!”骆琳竟露出担心的表情,走过来要帮我查看伤情。 若是平时自然求之不得,但此刻我正在气头上,哪想到那么多,一把推开她的手道:“少装好人!” 骆琳有点不知所措,一脸委屈的道:“谁叫你那么坏?” 竟然埋怨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偷吻过女人,不过人家最多就是骂两句,也有落荒而逃的,就是有动手打我的,也轻的同瘙痒一般,哪象她这样?刚才若换作别人,恐怕当场得疼昏过去!气恼之下,我也不愿再同她说话,扭头看向门口那边,装做没听到她的话。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咯吱一声又被打开了。 我正准备怒骂杜得辉这群没点眼色的笨蛋,却看到进来了绝对想不到的人…… 第三十八章 医院逸事(7) 进来的人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几个穿着宪兵服的人,领头的那个我还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属于吴震统辖的宪兵队的一个副队长。只是不知他们来做什么,难道对我的处分决定终于下达下来了吗?可也真够快的呀!偏偏我此时不但腿上伤势未愈,反抗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如今的情形好象只有坐以待毙,这些老狐狸掐算的可还真准那! 那个宪兵副队长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见到我这样,微微一楞,随即煞有其事的道:“林语,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移交提审,请跟我们走吧!” 看着他僵尸般的表情,语调明显有背诵痕迹的僵硬,真为他的表演天赋感到悲哀。靠,真他妈没水准,演戏也这么偷懒,竟然照搬香港连续剧中的台词,没当过警察就不要装警察嘛!z国警察怎么可能对罪犯说这些?转移提审的时候没先对你几个巴掌踢几脚,你就该烧高香谢佛祖保佑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5 部分阅读 该烧高香谢佛祖保佑了!不过给他一百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对我表演z国警察的作风。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废话少说,我跟你们走。” 我伸了伸胳膊,立即有两个宪兵过来把我搀扶了起来。 “不许走!”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向外走的脚步。 “喀嚓”我听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这几个宪兵此时表现的非常紧张,显然,对他们来说押送我这样一个人物是件十分棘手的任务。也就是说,他们隐约知道我的身份与代表的一部分实力,由此可见,他们这队人显然是吴震手下绝对核心的心腹。吴震连他的心腹手下都派来了,显然这次对捉我回去的事情非常重视。而那几个当权的也只有统管情报部门的吴震完全清楚我加入SPO的背景,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防备我逃跑。 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竟然是骆琳。 她似乎也有点惊讶那些士兵的反应,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个病人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你们不能带他走!” 我心里一喜,原来她竟然这么关心我?没想到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她以前对我的冷淡看来是故意装出来的了!只是刚高兴到一半,她接下来的话就让我不由得大跌眼镜。 “而且他的人砸坏了医院这么多东西,不赔偿就别想走!”骆琳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仿佛就是守护正义的化身。 那个宪兵副队长疑惑的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我,礼貌的道:“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们只负责过来带人,至于赔偿损失的事情随后会有人来跟你们医院交涉的!” 看她还想说话,我赶忙打断她抢先叫道:“喂,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损失我会赔偿给你的!” 我这样说是不想牵累了她,而且由于她刚才的话意思是我的健康竟然没损失的一点家具重要,不由得暗自着恼。不自觉就把话说的很难听,让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如果再出声挽留,惹的这些一惊一乍的士兵开了枪,那就麻烦大了。 不过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竟没出声反驳,不过也不再说话了。 我由两个士兵搀扶着出了病房,立即听到身后屋内“轰”的一声巨响,显然她是在拿刚才的病床撒气了。我不禁摇了摇头,心道:看来上帝真是不偏心那!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野蛮的性格,将来谁要娶了她那可就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当进到接我的大客车里时,竟发现杜得辉他们十几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的座位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觉得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杜得辉面上微微一红,道:“我们在外面打架出了点事。” “你们这几个家伙打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奇怪的问道。 “可……这次……那个……一不小心出人命了!”杜得辉的回答显的唯唯诺诺。 “什么?”我心里一惊,差点一跳而起,继而厉声问道,“你们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外面打架出手要分清轻重吗?怎么会搞出人命来的?” 其中一个手下一脸无辜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用劲并不是很大的,可一拳那人就死了,而且刚好被宪兵把我们逮了个正着,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 我微一沉思,便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的这些手下杀人也不少了,轻重应该绝对把握的很准确的。实在不大可能失手打死人,而且更不应该这么巧。前脚杀人,宪兵后脚就到,简直象是实先排练的剧本一样!难道是陷害?他们这几个是都是我上次去东海炸小RB油田后带回来的,对我的忠心可谓最没的说了,当时有命回来的十六个人中,除去一个在后来执行的任务中阵亡的,剩下的十五个可全都在这里了!可以说,在SPO里对我最忠心的班底就是他们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我下达的命令甚至比上级的命令还要有用的多。难道真的是要对付我了吗?所以才设了个这样的圈套来让他们钻,就这样借着处理他们先光明正大的剪除我的羽翼,这样我一个人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越想越是心惊,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队长,我们会受到什么处分呀?”刚才那个说话的队员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挥了挥手,沉声道:“别担心,有什么事我替你们担着!” 这车里肯定有监控我们的装置,所以我也没敢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毕竟那些都只是猜测,如果我说了,害的他们做出过激反应,反而会害了他们。 先定了定他们的心神,我接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会认识在我病房里那群当兵的?” 杜得辉一听到这,立刻来了精神,笑着道:“那几个笨蛋就是我们过的那个边防哨卡的人。当时我们先捉住他们哨所的一个士兵在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外两个人潜行穿过边境线,从他们背后轻易而举就把那几个笨蛋给一锅端了。呵呵!他们也真缺乏战术素养,遇到危机时顾头不顾腚,我们只用了三个人的兵力就解决了他一个哨所,怎么样?我们很聪明吧?嘿嘿!” “哦?为什么在医院时不告诉我真话?”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杜得辉搓了搓手,赧然道:“这个……我们当时挟持那个人质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那家伙的胳膊给弄折了,所以不敢跟队长您说。毕竟这是犯错误的事,有点害怕您生气呀!” 看了看他那付模样,想想他以前告诉我的情况,我忍不住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还编了个那么离谱的谎话来遮掩?” “呵呵,这个,这个,当时不是害怕被上级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把我们立即招回基地去嘛!毕竟我们可是很担心队长您的安危的!要是早知道要出失手杀人这挡子事,我们当初还不如实话实说,早早被凋回去得了!”杜得辉显然很是懊悔自己没有先见之明。 “去!”我呵斥他一声,道,“什么担心我?你们是害怕丢了出来花天酒地的机会吧?” “……呵呵……呵呵……这个……当然了,我们知道队长您英明神武、洪福齐天,一颗小小的炸弹肯定奈何不了您地,嘿嘿,我们嘛,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不过,我们喝酒的时候可都想着队长您呀!” “明知道我不怎么喝酒,想我干什么?” “啊……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在用自己饱受战争创伤的身体安慰广大深受压迫的……” “靠,越说越龌龊!”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们怎么就没认出来那个受伤的家伙就跟我在一个病房呢?” “我们也不是故意没认出来呀!主要是当时是从背后抓他的,而且一抓住他的时候,他就号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面孔也扭曲的不成样子,我们实在是没注意看他长的什么样子。而且他胳膊一断就晕了过去,我们就把他随手丢在一边了。” “哦?是这样的呀?怪不得他也不认得你们,以他的胆子恐怕根本就不敢看你们……呃……但剩下那几个哨卡当兵的见到你们怎么怕成那样?你们怎么折磨他们的?”我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杜得辉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的道:“嘿嘿,我们为了怕他们几个告我们,就把他们剥了个精光,排成一排,骗他们说给他们照了像。如果他们敢告,我们就把他们的裸照分发给所有认识他们的人,您想他们还敢说三道四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道:“你这小子,还真够阴险的呀!” “过奖!过奖了!”他嘴上谦虚着,却摆明了一脸的得意。 “可惜呀……这么聪明的人竟也犯了过失杀人这样离谱的错误呀!”我话一说完,那几个得意的笑脸全部凝固在了空气中。 我是刻意打击他们的,在我看来,不能助长他们的骄傲念头。如果以后在战斗中他们因为骄傲而自作主张的话,很可能连我都会被连累丧命的。 就这样,我们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中回到了地下基地……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1) 进入基地后,我就被单独带到了吴震以前所待的那个“红楼”面前,看到这里的布置,我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房顶上方的花岗岩已经被混凝土和特制橡胶联合浇筑过,明显是根据我上次提出的漏洞做出的补救。花园内的其它布置还没做出什么明显的改变,不过相信那种威力奇大,伤人伤己的水鬼雷应该也早就撤除了吧? 走进客厅后,发现比起以前多了几个雕刻精美的半米直径的柱子,虽然上面刷了一层特制的油漆,但凭我对金属制品的熟悉程度,从它暗淡的表面反光看,应该是一种特制的锰钢,据说需要经过极其复杂的工艺加工,兼顾柔韧与坚硬的特性,是钢材中的极品。没想到竟然被用在这里做了柱子,真是觉得有点浪费呀!如果算价值的话,一根柱子的成本就抵的上我三十年的工资总和了。而我的工资可是真正的出生入死换来的呀!现在还真有点羡慕高位者的权力了!这么轻松就得到这么好的享受,怪不得外面那么多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就争的头破血流的呢!看来地位还真是个美妙的东西呢! 转过了钢铸的柱子,就看到了一个我预料中会见到的人——吴震。他惬意的仰坐着,背靠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我道:“刘信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摸了摸柱子,又抬头看了看上面道:“这几根柱子虽然制作的很精美,但却破坏了以前那种恢弘大气的空间布局,想必是为了支撑你的新房顶吧?新空气循环系统也已经装好了是吧?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带人来攻陷这里?不说我从没这个打算,就算有,士兵也不可能听我的吧?你这么如临大敌的防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我还真有点奇怪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打断了他准备回答的话,抢话道:“别再跟我提什么政治派别的话题来敷衍我!以前我还是初生牛犊的时候或者还会被你这番话给骗了,可现在我怎么也当了几年的候补大队长了,如果还不清楚基地内真正的政治派别实力的话,那我这个候补大队长也算白当这几年了!”由于这段时间的郁闷,我的语气并不怎么客气,而且也不再象第一次见到他时一脸崇拜的样子了。 “哦?”吴震并没有生气,而是坐直了身体,悠然的看着我道,“那你说说看,基地的势力是怎么分布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基地的真正势力是你们改革派与温和派分庭抗礼,而激进派只是你用来抗衡温和派的一枚棋子而已。SPO根本就是被你直接掌控,而温和派培养暗魂也是为了牵制你们改革派。”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答道。 他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表情,也不置可否,而是微笑着看着我道:“如果你能说出做出这样猜测的原因,我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很明显他已经承认以前有欺骗我的事情。 我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仅从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对SPO的掌控了,每个队员的升迁都需要经过你们情报部门的评估。也就是说,你掌握着每个SPO队员的升迁与任命情况。甚至队员犯了错误怎么惩罚也是由你们决定,如果这还不算是掌控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和SPO的关系了!其实很多侧面的事情也都可以反映出来,每次行动我们根本没有制作行动计划的权利,就算是大队长,几乎再小的行动变更都要经过你们情报部门的审核。你口中的激进派却连任免一个SPO队员的权力都没有,更无法决定该如何行动,又凭什么能称的上是真正的领导?而且从以前那个褚昆能通过设定考试害死我们B组的学员来看,也足以说明你的实力影响了。他之所以能够做到这点,只是因为他是你势力的第二号人物而已。毕竟,你才是SPO真正的创始人。而你所说的温和派想必是给你提供资金的,所以你才会协助他们组建‘暗魂’来对你进行监控,好令他们对你放心。” 吴震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低头沉思,似乎在考虑些什么。良久,方才抬头看着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在政治上的敏锐天分,你让我突然间不确定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这样进退失据的情形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呢!呵呵,真不知道对你的安排到底对不对。”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一时也猜不出他的决定是什么,只有静静的等着他下面的话。 吴震却并不接着说话了,而是盯着我看了起来。 总感觉他要说什么不好的话,我心里有点发毛,不过面上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依旧镇定的回视着他。 双方沉默了有十分钟左右,他伸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撕开上面标注着“绝密”字样的紫色印封,抽出里面的文件翻了几下,停到其中一页,看了看我,低头念道:“五十六号行动,9047队员徒手毙敌二十一名,所用手法残忍血腥,死者无一全尸。其杀敌过程弃枪械而不用,有情绪失控嫌疑。备注:建议隔离做压力下应激心理测试。” 顿了顿,吴震又翻了一页,接着读道:“五十九号行动,9047队员枪杀俘虏过程中,有明显失控行为。其至少在每名俘虏身上打十发子弹,同伴劝阻无效。此次行动中,我方队员无一伤亡,失控原因——未明。备注:建议做紧急心理疏导。必须加强对其进行监控!” “六十八号行动,9047私自放走匪徒亲属四名,后经另一队执行锄草行动后,在其中一尸体上找到资料光碟副本一个。备注:怀疑情绪不稳定,判断力缺失,建议暂停其队长职务。”……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个我所参与的行动评估被念了出来。我则是越听越是心惊,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外时的作为,而当时我都是自认为亲信的同伴在场,看来他们之中有专门为情报部门服务的人,把我的一举一动都报告了上去。 其实当时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五十六号行动那次,是因为当时在敌人的一个小屋里发现了几具被奸杀的小女孩的尸体,才导致我激愤之下徒手杀人发泄的。 五十九号行动那次,我发怒的原因就有点无厘头了。因为在审讯俘虏过程中,无意得知匪首的老婆是抢的弟弟的,并且两人合伙把弟弟给杀死了。那匪首开始以为我们是他弟弟手下找来报仇的(因为我们都没穿统一军服),所以上来就先检讨告饶,看当时那情况,那家伙做了这件事也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只是得到这个信息的我,想到自己的情况,迁怒之下,根本没接着审,就用冲锋枪把这几个俘虏全都给突突了。为这事我还挨过上级批评呢。 至于六十八号行动那次,两个七八岁的可爱小孩抱着我的大腿哭天抹地的求情,让我如何狠下心去下杀手?突然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利用职权放了两个小孩一家四口。谁知他们老爸真不上道,还想利用资料拷贝卖钱,结果害死了自己一家,顺便把我也给扯了进去。 我以为吴震是要借这些事情把我治罪,咳嗽了一声,道:“什么意思?如果有确切证据的话请拿出来,不要以为随便写点东西,弄个绝密文件袋装起来就可以定我的罪了。” 吴震看了看我,笑了笑道:“谁说要给你定罪了?我只是跟你提个醒,因为你以后就是大队长了,如果再这么肆意妄为的话可不行。刚才我念的是对你行为鉴定,这个鉴定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讨论……” 我呆呆的发着楞,跟本没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大队长?我竟然当了大队长?这一切反覆也太大了些吧? 等稍微镇定一些,我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打断吴震的话问道:“那魏刚(即疤脸大队长)呢?他……?” 吴震神容一正,沉声道:“魏刚大队长已经在上次的行动中牺牲了!虽然是因为他判断上的失误导致上次的重大损失,可鉴于他对我们队伍曾经作出的巨大贡献,我们还是决定授予他内部烈士称号。至于你,经过组织研究决定,由你正式接替大队长的职务。” 我微微侧着脑袋看着吴震,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是由于什么原因才加入SPO的,为什么会选择我?” 吴震略微咳嗽了一声,微显尴尬的道:“不错!我本人也认为你十分不合适任职大队长。选择你只是一个妥协。” “妥协?什么意思?”我对这个摸棱两可的答案十分不满意。 吴震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因为这次魏刚大队长出事十分突然,我们也没做好充分准备,为了大队长的人选问题,我们两个派别争执的非常厉害。温和派倾向于从上级派人下来接任,如果通过这种方式的话,人员名单的确定就必须通过党组表决,这样一来我们派别说话的权利太小了。而我们倾向于从基层选人,毕竟基层的人员几乎都出于我们派别培养。最后两派谁也没争过谁,结果就拿出了一个妥协方案。也就是你!” “选我的理由呢?”我对他这种说话方式十分的不习惯,解释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很简单!温和派推举你出来正好符合我们提出的条件。从基层选人,而且你接替大队长也名正言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认为你绝对不会倒向我们这个派别的。所以既然大家都得不到好处,索性一拍两散,由你担任大队长,谁也占不了便宜!”吴震的神色很严肃认真,不象是说谎的样子。 我感到有点奇怪,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不会倒向你?是因为褚昆吗?不至于呀?我已经杀了他,而且还是你帮的忙,我也没有理由因为这个事情迁怒你呀?” 吴震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道:“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语气十分真挚,意思却也非常莫名其妙,让我听的一头雾水。 我想再问个究竟,可无论问什么,他都不再透露一个字了。 最后临分别,他又交代了一些大队长的行为准则。其中最强调的一条就是必须有个固定的女友,或者妻子,如果再象以前那样胡来,会被禁足。说是我已经成为了整个部队的形象工程,必须如此才能起到好的统率作用。 要找一个我爱的人,我顿时迷茫了。已经几年了,恋爱也谈了不知道几次,可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出一个有可以作妻子感觉的人,每次所谓的恋爱,只不过是对肉体欲望的索取,精神根本游离在九天之外。仔细回忆了很久,才发现这些年恋爱的人全是模糊的概念,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身影能够留在脑海之中。 当然,在我无法做决定的最初,吴震非常热心的要给我提供人选,被我严词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是这家伙介绍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专门监视我的。我可不想有一天他再翻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堆记载着我床上习惯与动作特点的绝密文件来。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2) 云阳市是离我们基地最近的一个大城市,因为这里娱乐设施非常齐全,是我以前经常留恋的地方,所以在基地外的恋爱大都是在这个城市搞定的。 今天重新游荡在这个城市,目的却是为了寻找我曾经的“爱”,实在是一件让人苦笑不已的事情。凭借着模糊的印象,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却全都名花有主了。不是已经嫁人,就是另结新欢。 嗨,反正看样子我的风流秉性是改变不了了,还是顺应命运的安排,继续堕落下去吧,不是我不想找个老婆,是老天不给我机会罢了。我一边自言自语嘀咕着为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一边盘算着是否要花钱雇佣一个假的女朋友来应付门面,至于暗地里我怎么做,吴震的特工再厉害也不会有本事查到我床上去吧? 恩,这个问题值得考虑。现在我月工资只有七千左右,应该花两千到三千就可以雇一个美女大学生了。现在做这种事情的大学生也是很多的,只要编造个我是百万富翁的谎言,相信来报名应征的一定是趋之若骛的。嘿嘿,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特别爽口可爱型的,可以利用这个雇佣契约,假公济私,尝尝知识美女的味道……想着想着,小腹下升起一团火焰来。对了,前两天听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崔经理说新来了几个女大学生,一直没找到机会去捧场,就这样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去给她们几个新人捧捧场。怀着满脑子龌龊念头的我向着天上人间夜总会的方向走了去…… 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而命运之轮就是因为这样或那样小小的意外改变了它固有的方向。作为我,一个已经放弃“爱”这种情感的人,却因为一个意外的邂逅改变了自己命运的轨迹…… 云阳做为一个大中型城市,道路的建设还是十分有规划的,主干道两旁都是翠绿的法国梧桐,中间的绿化隔离带中的旱柳随着微风左右摇曳,被洒水车浇灌过的路面散发着淡淡的潮湿尘土味,给人一种仿佛大地沐雨后的出尘脱俗感。道路两边的建筑参差有致,就是偶尔有几个居民小区,也因为透绿做的好,而不显的缺乏协调。反而犹如给道路两旁填加了一个个漂亮的街心花园,仿若明珠点缀在玉带之间,为整个城市的刚硬格调更增一份柔弱之美。几乎每个大的路口都有个小小的凉亭,凉亭周围是石条凳和用竹竿搭起的绿藤架。藤架下还有一些全民健身运动的器械,总有三三两两的小区居民坐在滕架下的石条凳上休憩,或是在那些运动器械上嬉戏,整个一幅恬淡至美的民安居乐图。 看着眼前的这幅美景,我静静的停了下来,一时间竟忘了此行的目的,怔怔的注视起这些幸福的人们来。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有点象羡慕,也有点象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明不白的滋味。 不远处的细沙小径上,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举着两只细嫩的小胳膊,蹒跚学步。他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应该是他妈妈,正伸着双手呼唤着宝宝。从侧面看去,这位漂亮妈妈额角微微细汗,满脸幸福的笑容,夕阳照在上面,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那种发自内心的爱让这个母亲如若降落尘世的天使,把爱无私的撒向这整个世间。我的心咚的一声,犹如被大锤砸中,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音。原来……原来……幸福竟可以是这样的?这么平凡,却这么幸福! 愣愣的看着这幅绝美的母子相嬉图,我的心不禁一阵懊悔。这么多年来,我到底做了什么?被仇恨蒙蔽心智的我究竟放弃了多少唾手可得的幸福?原来真爱竟是这样的美,已经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可我却自以为用感官的刺激就可以代替真爱,如今方才发现自己曾经的精神世界究竟是多么荒凉凄惨的沙漠。瞬时之间,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再认认真真爱一次的冲动。 突然,前方的小男孩一个趔趄,摔倒在细砂地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个箭步抢前把那个小孩抱了起来。小男孩似乎不知道害怕,也没有哭,只是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我,还伸出小手摸了摸我下颌的绒须,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孩子纯真无暇的笑脸,我也不禁嘴角上翘,脸上泛起一丝写意的笑容。 直到小男孩把我的下颌抓的微微有点疼痛,我才反应过来竟没有向他妈妈解释。一个陌生人抱着别人的小孩在这个人贩子横行的时代是很容易引人误会的,为了消除这种误会,还是非常有必要给孩子的妈妈一个合理的解释。譬如说,你的孩子太可爱了,或者,你的孩子同我的某某亲戚家孩子很相象了等等。只是今天的情景却没给我说这些话的机会,因为那位漂亮妈妈正捂着嘴,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竟连孩子还抱在我手里都忘了。 正面看着她,我才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又疑惑的看了看她,可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信语?真的是你吗?”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却带着淡淡的喜悦。 听到这个称呼,我脑中豁然一亮,想到了她的名字——雪丽。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印象,和眼前的这个形象慢慢的融合了起来。 现在的她少了当初那份少女的青涩,多了份少妇的成熟风韵。不过大致轮廓倒没什么大的变化。之所以能够很快判断出她的名字,是因为在近年来众多的爱情游戏中,我只有告诉雪丽我的真正名字,也许是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吧,足足有半年多。 当初我们怎么认识的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她是禹州市的人,没想到现在她竟到了邻近的云阳市来了。记得当时我们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我去的时候都是她给我做饭洗衣服。她的性格属于比较沉默的类型,只要到了我们的小家,基本上都是我在说话,她只是柔柔的看着我,只有当我说到高兴的地方,她才露出淡淡的微笑。交往期间,她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我的生活,纵使有时我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家,她也从没有埋怨过什么。温柔的为我放水洗澡,为我换洗衣物。 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女人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至于当时为什么保持了那么久的关系,我也有点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满脸幸福的亲手为我熨烫衣服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一个喷嚏后晚餐桌上多的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姜汤;还有可能是因为她从没有把自己的不快向我表现出来过,时刻都是那种淡淡的略带含蓄的温柔包裹着我,让我渐渐习惯性的不知不觉的陷入那种沉默的爱中…… 因为她这种生活上的无微不至,我的潜意识里让她承担了一小部分我对妈妈的思念。偶尔心情不好时,我会静静的枕在她的怀里,喃喃的讲一些小时侯的事情,她则伸手拨弄着我的头发。那种头枕柔软的感觉,亲切的心跳声,让我朦胧中仿佛童年的自己回到了妈妈的怀抱。经常就这样,我带着眼角幸福的泪水躺在她怀里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睁眼醒来,她也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每次我总是悄悄的轻吻她的额角一下,然后静静的离去。因为清醒中的我,很害怕这种依恋的感觉。 与她分手的原因我倒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她是我唯一主动伤害过的女人。记得那段时间由于对她愈来愈多的依恋,我渐渐开始在执行任务中出现走神现象。终于,在一次差点被一颗子弹废掉右臂后,我痛下决心和她分手。 我开始一次次带着女人的口红印回家,每次回去后再也不同她说一句话,我用自己的沉默折磨着她的精神,用自己的冷淡排斥她爱着我的心。我把她当成了不存在的影子,用无视她来表现自己对她的厌恶。 她并没有如同我预料的那样主动提出分手,而是在一个月后的某天羞涩的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我根本一点做父亲的准备都没有,唯一的感觉是讨厌和麻烦。我留下了一千块钱和房间的钥匙,告诉她‘打掉孩子,我们到此为止吧!’就此离她而去,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做的该有多么的残忍! 从那以后,或许是因为心中存在的那一点点的歉疚,或者是害怕还有对她的一丝丝依恋。我努力的忘掉了她,以致于连她的面孔都变的模糊不清,逐渐消失在记忆中。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她,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3) 突然间想到什么,看了看怀中抱着的这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孩,难道……?难道这个就是与我血脉相连的骨肉?此刻抱着小孩的我,并没有一丝的厌恶,而是多了份初为人父的欣喜。原来老天待我不薄,在我刚想认真生活的时候就给我送来了一个贤惠温柔的老婆,而且还附带赠送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幸福与喜悦充满了我的胸膛,我不禁又紧紧的抱了抱孩子。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以前的我做的太错了!我与雪丽的过往如影片纷纷闪现在眼前,就在这一刻,我定下了自己的决心。 我用爱怜、鼓励的目光看着雪丽,她却没有如我想象那样扑上来抱住我,而是用小兔子般担心的目光看着我手中的孩子。 我温柔的看着她,轻轻道:“雪丽,回我身边吧!” 雪丽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低头道:“我已经结婚了!” 她以前就样,从不正面拒绝我的的话,这个习惯到今天还没有改变。想到她因为我的残忍,以未婚妈妈的身份无奈嫁人,我的心不由的深深一疼。 “我不在乎!”我郑重的看着她道,“跟你丈夫离婚吧,我会为我以前所做的事情负责的!” 雪丽的面庞上闪过了一丝迷茫,随即却满脸坚定的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满面的苦涩,难道因为当初的伤害,她到在也不愿意原谅我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咬着嘴唇看着我,又一次摇了摇头。 “难道你要让这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一时的失意让我变的声嘶力竭,我想喊醒这个性格执拗的女人。 雪丽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想到了什么,脸顿时变的通红。以前的她很少说谎,偶尔谎话被揭穿后都会脸色通红,没想到已有小孩的她这点习惯竟还是没什么改变。她究竟说了什么谎话,竟有这样的反应?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本已低垂的头仰了起来,平静的看着我道:“孩子不是你的,他亲生父亲就是我现在的老公,当初告诉你的话是骗你的。” 我一时之间怔住了,这个答案与我想象中实在是天差地远,以至于我都不愿意相信了。 可能看到我不相信雪丽又接着解释起来:“其实当初我早就发觉了你想要我离开你,我也下了几次决心,可每次一到你要回家的时间就又忍不住提前回去等你。一次次后,反而愈加深陷对你的迷恋之中。我知道再等下去你终究有一天会提出分手,于是我听从朋友的建议,想用孩子来栓住你,编了一个怀孕的谎言。”她顿了顿,微微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反而促使你对我提前摊牌。当时我真的好痛苦,自杀的念头都有过。总是不愿意忘记你那孩童般纯净的目光,不愿意忘了你在我怀中喃喃低语的模样。在那段时间,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一个自己孩子的愿望。所以就跟一个以前一直追求我的同学闪电结婚,他对我也很好。至少他让我发觉一个女人选择一个爱她的人,比选择一个她爱的人要幸福的多!现在我的爱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我的孩子身上,我不可能会再为你回头了!就象你说的一样,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自己的亲生父亲。” “雪丽,你变了!”我痛苦的看着她,嗓子也变的有些沙哑起来,“以前的你从没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 “是呀!”雪丽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当初我要是开口求你,说不定就留下你了吧?呵呵。自从有了孩子后,我很多心里话都是对着孩子说的,现在也变的可以把心事说出来了,不是吗?” 这一刻,只有浓厚的失落感包围着我,我困顿的心仿佛陷入了网中,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我痴痴的站着,心中一片空落落的,仿佛站在天地俱为一色的空间中,眼中只有苍茫的白…… 我就这样站着,雪丽什么时候抱走孩子并离开的我也不知道。许久方醒过神来,我失魂落魄的在路上走着,哀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小时侯的那个梦。那个长相龌龊丑陋的看相的告诉我的话——“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你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我注定的命运吗?为什么从我十六岁以后,每个我所珍视的人不是遭遇不幸,就是离我而去?为什么我要注定一生孤独?为什么!!! 我突然变的出奇的愤怒,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个看相的,揪住他的脖子问为什么。突然,街心公园角落的一个红色的小屋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它是小屋又有点过分,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帐篷。它是用竹竿简单扎捆做骨,然后红布蒙上做皮,四四方方,只有四五平米大小,远看就象个超小型的房舍。不过真正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个小屋的奇怪造型,而是这个小屋门上贴的一付对联。 上联:铁口直断,算尽天下因果事下联:鑯语如珠,道出乾坤是非根横批:妙笔神算看到这副对联,我唯一的一个感觉就是这家伙太狂妄了!当下不做考虑就掀开布帘门钻了进去。一进去后,发现里面竟然看不到人。一块垂在中间的布,把这个简易小屋隔成两半,我进去后看到狭小的空间里只放了一张靠背椅。 刚想伸手掀开布帘看看,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请坐,要问事情就不要动面前的布。”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动布帘,坐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让我停止动手,而是因为这个声音明显是从身后传来的。可我刚进来前,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外面和我身后绝对没有人。没想到这个号称神算的还真有些门道。看着布后那个影影绰绰坐着的身影,我不禁又增强了对他的信心。 他问了我一些生辰八字等,然后就很顺利的说出了我最近发生的一些小事,譬如说前段时间曾经大腿受伤了,还有刚刚从一个看守很严密的地方出来了,等等。虽然说的很模糊,可事无钜细几乎都一一印证,甚至连我一天几次小便都能算的出来。以前从不相信算命的我,这次也不由的不信了。 于是我把关于自己的困惑种种都向他倒了出来,询问他原因何在。虽然已经很相信他了,但我还是存了个心思,没有把小时侯遇到相士的事情说出来。主要是一来我不太肯定那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梦里的,再者我也想通过这个相士的话印证一下,看看这个神算会不会也说我是天煞孤星转世。 “恩……”身后的声音仿佛思索了一会,沉声道:“你命该如此,注定一辈子找不到真爱。” “真……真的?”我情绪有点激动,“是因为什么原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对面的人影身体似乎在不断抖动,却一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难道是请鬼上身?还是什么奇特的发功?我心里犯着嘀咕,却等的有点不耐烦,忍不住提示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星转世。” “咳……”对面的人长咳一声,终于停止身体抖动,沙哑的声音接着道,“不错,你确实是一种星转世才造成这种情况。这种星非常罕见……恩……你可能还没听说过。” 不!我肯定听说过了!我心里如同潮水涌起般澎湃,难道一切都是真的?我注定要一生凄苦?一瞬间,我的神情变的悲凉至极。不过下一刻听到的话让我表情立刻瞬间转为惊愕。 “你是色狼星转世,好色而且贪得无厌,所以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什么真爱。” “色狼星?大……大师,你不会算错了吧?”我将信将疑的问道,“我听说过天狼星,可好象从没听说过有色狼星呀?““没错!事实就是如此!你如果现在趴在地上学两声狗叫,本大师可以考虑帮你转化成天狗星!”布帘那边极力颤抖的身影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此时我就算再苯,也知道是自己被整蛊了。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整我的人是谁而已,一般人没这个胆量,而有这个胆量的贱男教官却没可能知道我最近那么详细的事情。 当对面传出咯咯娇笑声后,我一把扯开了布帘,面前是一个早已捂着肚子笑倒在地的绝色美少女。 “骆琳?”我的惊讶不亚于见到火星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6 部分阅读 当对面传出咯咯娇笑声后,我一把扯开了布帘,面前是一个早已捂着肚子笑倒在地的绝色美少女。 “骆琳?”我的惊讶不亚于见到火星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的?为什么要在这里设计骗我?” 好一会,骆琳才喘息着止住笑声。先白了我一眼后,娇嗔道:“谁有工夫去设计你呀?我还没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可是我先在这里摆摊的!好不容易遇到个熟人,我能不尝尝神机妙算的滋味吗?”郁闷,怪不得她算无遗漏了!说我从戒备严密的地方出来,她是以为我是越狱的,而我把她说的地方理解成了地下基地。至于我一天小便几次的个人隐私,就更没理由不知道了。我住院期间,身为护士的她查房每天都要问几次。不过既然她认为我是逃犯,怎么还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很自然的和我说话?不会是想抓了我去领赏吧? 当我表达自己心头的疑问后,她无奈的瞪了我一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我想你被抓起来,也不会在医院的时候千方百计帮你了!” “你在医院的时候什么时候帮过我呀?”我不禁有点摸不着头脑。 “喂!我让人拉你出去打你,好心帮你制造混乱好让你逃跑。还有,最后有宪兵来带你走,我好心帮忙拦一拦,想拖到你那几个手下回来救你。你还不识好歹的骂我?”骆琳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人。 我仔细一想,那天在医院,除了她正义感爆发拿水果刀架我脖子那次,其他几次处处针对我的行动,还真有那么点为了我着想的意思。只是一来我当时并不是真的被监控重犯,逃跑的欲望没强烈到那么敏感的程度,二来,骆琳当时的表达方式明显刺激了我,让我激怒下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现在既然说清楚了,当然要道歉了。显然,骆琳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女人,大方的原谅了我。还劝我一起去喝酒,说什么一喝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多轻松。 我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不过跟美女喝就另当别论了,想到可以借酒醉占点手脚便宜,当然世满口答应下她的邀请。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4) 她一开始收拾她那算命的红布帐篷,我就发现了其中的机关。原来她是把一个医院用的输氧面罩改造后固定在麦克风上,然后有条细音频线,一直连到帐篷出口的方向上藏在布里的小喇叭。这样她在里面把面罩扣在脸上说话,声音就会经过改造过的麦克风通过喇叭在顾客身后说出话来。这样,不看到她真人,根本不知道她是个女的。而且还可以给顾客造成高深莫测的感觉。连我也不得不佩服她设计的巧妙了。显然是因为我以前嘲笑过她太漂亮以至无法让人相信她是算命的,她就用这样一种方法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看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我觉得今晚喝酒的计划要泡汤了。看她拍拍手打包妥当,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她骗我说请喝酒不会是想让我搬东西吧?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我连忙抢先道:“我可不管搬帐篷的事!” 骆琳撇撇嘴,轻蔑的道:“本小姐搬东西还用的着你帮忙?离我远点,看我怎么让这些东西自己回去!” 我依言退到一边,因为我知道她要发挥自身优势找人做免费劳动力了! “啊!好帅呀!”骆琳满脸惊喜的朝着一个遛狗的三十多岁男人扑过去。 我顿时瞬间石化~太夸张了吧?这么直接的诱惑方式不被当成白痴也会被当成花痴的!哪有看到一个男人就称赞人帅的?就算真帅,也不能直接往上扑呀?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提起的心落了下来,因为骆琳扑过去后直接蹲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那条高大威猛的金毛藏獒的脖子,刚才那句话才完整说完:“好帅的狗狗啊!” 听说这种狗很凶猛的,一般根本不让生人靠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就一把抱住。不过这条狗显然不是爱咬人那种,而且摇头晃脑,看上去还蛮享受的。 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孩突然抱住自己的狗,然后一脸迷恋的赞不绝口,已经让狗的主人看的目瞪口呆了。不过接下来骆琳所说的话,让我顿时绝倒。 只见她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闪现惊喜的目光,一句话脱口而出:“哎呀,没想到主人也和狗狗一样帅。” 那个狗主人显然已经处于脑袋当机状态,脸色微红中,下意识谦虚道:“哪里!哪里!” “我靠!和狗一样帅你很开心吗?看你笑的那个狗样?不过你说‘哪里!’,意思就是没自己的狗好看了?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我小声的嘀咕着,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满。 很快,两个人交换了各自的姓名地址,骆琳略做暗示,他立即就应承下了把那堆东西送到骆琳家的任务。既然他要送东西,自然就没办法继续遛狗了,于是骆琳顺理成章的以喜欢狗狗的名义把他的金毛藏獒给牵了过来。 等那人艰难的把东西塞入出租车,坐着车远去后。骆琳那本是笑意盈盈的脸瞬时寒了下来。我刚好走上前,看到这一幕,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骆琳看了看我,淡淡的道:“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男人家里有老婆还要想在外面沾花惹草。” 什么‘你们男人’?怎么又迁怒到我头上来了?真冤枉!我可是没老婆的人啊!不过我在她印象里素来是品行不良,此时也不敢多辩,只有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气氛一时也变的冷了下来。 过了不到两分钟,我忍不住问道:“你既然那么讨厌那人,怎么还把他的住址姓名电话记的那么详细?而且你把自己家的地址也告诉他了,就不怕他纠缠吗?” “废话!我得防止他把我的东西弄丢了,当然得记他地址了,这不,我还顺带把他这条狗骗来做抵押。而我家嘛,我又不住在家里,他就算去站岗,也没我什么事,我担心什么?那些东西下次需要用时,家里自然会有人给我送来!反正我住的地方又没地方放那些东西。”骆琳很平静的语气,也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 不过说话了就是好兆头,我立刻精神起来。眉飞色舞的拣了很多基地的趣事稍加改造讲给她听,果然不一会儿就把她逗的巧笑盈盈,不再冷着一张脸了。我暗暗舒了口气,心下道,多亏这些东西我不只讲给过一个女人听,经过不断尝试,早就做到了去芜存精,其中讲述过程中的抑扬顿挫、节奏控制都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怎么可能没好效果呢? 等到骆琳突然停下来,我不禁楞住了!天上人间夜总会?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下嘀咕道:“难道骆琳真的能算出我心里想的?” 骆琳微微一笑,指了指牌子道:“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喝酒吧,喝到不醉无归!” “你来过这里?”我奇怪的问道。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如果象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过这里的话,我肯定不会不知道。而且,这个夜总会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来的地方,所以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哪有?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应该可以喝酒吧?走吧!进去呀?还楞着干什么?”骆琳奇怪的看了看我。催促道。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路的?”我不想进去,故意磨蹭着时间。不过这也确实是我的疑问,象这种地方虽然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不是熟悉的人还真难一次找准地方。 “我是跟着狗过来的呀!”骆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狗?难道是在骂我?刚才说要把我转成天狗星,现在又影射我是狗? “怎么会是我?我可是一直跟着你走的!”听到她的话,我立刻反驳道。 骆琳看着我,似乎在强忍着笑,嗔怒道:“你有完没完呀?想逗我笑也不用把自己比成狗呀!” 这时脚边“呜咛”一声,我才发觉怎么回事。原来她说的还是真狗。我光顾着逗她说话,都忘了她还牵着条狗呢。这条金毛大狗现在正努力的挣着绳子,急急地想往前方的门里钻呢! 靠,只听说过老马识途,倒忘了狗也能认路了。看样子狗的主人经常以遛狗为名来这儿风流快活哪!以至于这条狗都知道路该怎么走了! 最终我没能拗过骆琳,跟着她进入到了夜总会里。我们在大厅里找地方坐下,还好这里人员流动比较大,我一段时间没来,大厅里倒没几个我认识的人。熟悉的更没有了,因为以前我来大多都是进包厢消费的,所以暂时还不虞被认出来。 那条大狗一进来就挣脱我们控制,轻车熟路的到其他桌去扮可爱混吃混喝去了。而我们两个则在靠走道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点了两瓶洋酒,一边浅酌慢饮,一边随便聊些琐细事。不过聊着聊着,两人间的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虽然这里是大厅,周围的人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但一对对的男女,或者湿吻,或者揉胸抚臀,甚至还有个别一拖二的,整个大厅的音乐也透着股淫靡的味道,时而还响起几声尖锐的调笑声。骆琳几乎都不好意思抬头,而我也不敢乱看。因为我发觉对面的女孩正在积聚着怒火,我可不想成为她怒火发泄的目标。 沉默了半天,她终于低着头冒出了一句:“你们男人果真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我可是不同的!”我极力解释,告诉她以前对我的偏见都是误会。 正在我一脸严肃的力证我的纯洁高尚的情操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老板,好久没来了呀!” 我的脸立刻僵住,转过身又是挤眼睛又是扭眉毛的终于通过暗示把人支走。坐来来喝口酒道:“呵呵,我根本不认识她!这里的女人对哪个男人都喊老板的!” 话刚说完,对面又传来一个声音:“林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如果是个今天是个男的跟我来的,我肯定要得意一番了。因为能够让一个坐台女在这么多客人中记住一个人的名字,显然证明了我某些方面的过人之处。只是今天陪我来的是个大美女,那就另当别论了!那女人的话让我的心差点都蹦出喉咙了,一时间脑袋高速运转,只想着怎么圆谎话了。 那女人走过来才发现我对面还坐着个女人,刚才骆琳低着头,高背沙发正好能挡住后面人的视线,所以那女人没发现她。看到我尴尬的表情,那女人也是精灵剔透的人,装着和我不是很熟,只是淡淡打个招呼就饶过我走了。 骆琳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在嘲笑着我谎言被揭穿后的尴尬。我连忙解释道,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她只是卖酒的,不做别的。我曾经跟朋友一起过来这里见过她。所以她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也就见过一面,不是很熟。 人都说屋漏偏逢连阴雨,我此刻总算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呀!就在我努力解释的时候,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林老板!欢迎光临啊!你看我,光顾着忙,都没发现您什么时候来了。”说话的是他们这里的一个经理,好象姓崔。 这崔经理一来,就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热情的让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我虽然和他还算熟悉,但也没熟到这种程度。而且以前也没见他对我这么热情过!不过略一观察,就发现这家伙热情迸发的原因了。这个崔经理自从坐到我身边开始,根本就没看我一眼,整个色咪咪的眼睛都瞄到骆琳身上去了! =奇=“林老板,上次你让我给你介绍的大学生今天还有两个没出台呢!一会我都给你叫过来!”那家伙自顾自的流着口水说着话,根本都没看到我已经变的铁青的脸色。 =书=“这么漂亮的小妹妹你都舍得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个崔经理显然比较兴奋,根本就是一句接一句的说,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网=我以前倒是有几次带着不太好甩的女人到过这里,通常由这里的女人帮忙讽刺挖苦对方,基本都可以分手成功。显然,这个崔经理误会了我,以为我这次还是带着女朋友来分手的。现在不禁有点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应到了头上。 我刚想打断他的话,就听到他说到:“小姐,你这么好的资本,被男人甩多不值得?不如来我们这边工作?还有钱赚,还可以报复男人!至于技术方面不用担心,今天晚上去我那里我教你!” 听到这话我立即知道要糟,而那家伙说着话还不知死活的把手往骆琳的肩膀搭去。“喀嚓”一声响,骆琳已经用一个小擒拿扭断了崔经理右手的尾指和无名指。那家伙痛的跪在地上,骆琳接着一脚踹在他脸上,他顿时血流满面惨叫着倒地不起。 我心里一寒,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仿佛那个倒地惨号的家伙就是我的替身。骆琳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站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我赶忙结了帐,急匆匆追出去。他们有几个保安才反应过来,准备拦我。不过被那个崔经理制止了。刚才那小子色令智昏,不过现在已清醒过来,显然,他知道拦我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作为经理,挨了打还能这么冷静,不愧有优秀管理人员的天分。因为以前我在他这里曾经有次把跟我抢小姐的八个混混全打的住了医院,因为涉及军管,最后警察来了连案都没立。所以他知道惹我绝对没好处,只好算白挨了打。而且,我也很守规矩的结了帐,没让他为难,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5) 出去走没多远就发现了骆琳的身影,那条大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跟了出来。看样子把我们当成主人了。看着她冰冷的表情,我也不好说什么,也不好就此离开,只有跟着她走路。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家超市门前,骆琳也不说话,只是付钱买了两箱啤酒,然后就把啤酒丢给我,自己在前面走。又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个公寓搂下,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让我跟上了楼。 整个过程除了吩咐我做事情,她一句话也没说,而我也没敢再讲笑话来调节气氛,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给拿来练小擒拿了! 她住的地方是个两室一厅,并没有多大的房子,而且似乎是和别人合租的,客厅里的水瓶,茶杯明显都是两个人的东西。整个客厅布置的很温馨,带着一种粉红的色调,让人一到里面就觉得暖暖的感觉。 她让我把啤酒拆开后,一溜儿摆满茶几。然后,什么也不说,指了指啤酒罐,自己先拉开一罐喝了起来。 我以前并不怎么喝酒,因为过多饮酒会造成手发抖。而我从事的职业,很容易因为手抖一下就在战场上把自己的命丢掉的。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不过跟一个女孩子喝,怎么也不会比她差吧?想到她酒醉后娇艳欲滴,任君采撷的模样,我忍不住又猛喝了两口。 喝了有四五罐,骆琳突然提议弄点小菜,说光喝酒没意思。这点我当然赞成了,刚才喝的洋酒和现在喝的啤酒,正在我空空的肚子里翻腾呢,我巴不得弄些食物来压压酒。只是我们两个谁都不愿意下楼去买小菜,最后她眼睛转来转去,看到了墙角卧伏着的金毛大狗身上。 “怎么?你要让它去买菜呀?这条狗没这么聪明吧?”现在微微有点酒意上涌,我也开始放开了说话了。 骆琳斜了我一眼,埋怨道:“笨的你!这不就是一盘小菜?” “什……什么?”我不禁变的有点结巴,“你的意思是要吃了这条狗?” “是呀!这条色狗看着就讨厌!”骆琳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仿佛已经喝醉了的样子,“反正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狗肉了!” 我真是有点佩服女人蛮不讲理的能力了,就因为这条狗把我们带到夜总会,就被她贴上了色狗的标签,而且还要吃了它。我并不是很抗拒吃狗肉,只是受不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吃狗肉。实在是有点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感觉。这时才知道,她骗了狗回来,竟还是别有用心的? 我正准备跟她讲一些狗是人类的朋友之类的话来规劝她打消念头,她已经摇摇晃晃的去厨房拿了把刀出来。看她挥舞比画的样子,我真怕她手一抖把刀划到我身上。于是,我很无奈的同意了她的提议。 可是到了杀狗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退缩了。骆琳说她见血就发晕,不能动手,而且也不该让美女来动手;而我则说自己从来没杀过动物,也拒绝由自己动手。我见不得家养动物临死前那种凄凉、悲切、无奈和被出卖的痛苦眼神;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从来不对动物下手,有时我甚至宁愿选择杀人。 由于没人操刀,最终那个还在酣然大睡的金毛狗逃过了变成一盘菜的命运。我们两个酒也越喝越多,到后来我已经迷迷糊糊了,只是感觉好象还没达成喝倒骆琳的目的,甚至觉得她的脸都变的模糊不清了,可好象印象中,她的眼睛竟又变的清亮通透起来……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阵剧烈的头痛让我清醒了过来,我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还是无法摆脱那种仿佛要把脑袋炸开的巨痛。略微回忆一下,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在哪里。动了动胳膊,发现身上盖着一床棉被,身下软软的小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是骆琳的气息,很熟悉,也很温馨。很快我又发现了另一件事情,此时的我竟然什么也没穿。难道……?我和她酒醉后发生了什么吗?可是我再用尽全力去想,也只能记起喝醉前发生的事情,以后的事情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骆琳围着一条长至膝盖以下的浴巾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湿湿的,看来是刚洗过澡的样子。也许是由于热气熏蒸,皮肤显出白里透红的颜色,裸露在外的两条嫩藕般的胳膊,正沿着肩膀展示一条完美的体型曲线。再搭配上她那美丽无暇的面孔,简直就是一个在向人类发出诱惑的月夜精灵。跳动着灵动,活泼的美;又散发着成熟,性感的媚。这种不属于尘世间的美丽让我的心也随着她身影的移动不断转换节奏跳动着,在这一刻,我完全陷入了对这种美的迷恋当中。 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看我痴迷的看着她,先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浴巾,然后瞪了我一眼,道:“醒了呀?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 应该见过!可惜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么美丽的身体和自己……,哎呀,真该一头撞死!竟然一丁点印象也没有!我心下念叨着,不禁暗自大呼可惜。昨晚应该是双方都喝醉了酒发生的错误,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你……昨晚没事吧?”我唯唯诺诺的问道。一边小心的说着话,一边看着她的表情,随时准备防备她把什么东西砸过来。因为她这人从生气到爆发,通常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对这一点可是有过亲身体会。 “什么事?”她表情似乎有点奇怪。 “我是不是……是不是对你……?”我语气开始有点结巴了,虽然已经判断出事情的发生,但真到确定答案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她脸色微微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扬了扬胳膊道,“原来你还记得呀?昨晚你害的人家到现在还痛呢!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还痛?是第一次?我神色一正,肃容道:“放心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骆琳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酒还没醒吗?那种事也需要负责?也不知道你对多少女人做过了!你负责的过来吗?算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不用你负责的!” 我脸色一紧,郑重的道:“骆琳,虽然我以前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我已经决心改过了。从今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绝对不会再沾染其他女人的!请答应我,做与我共度一生的另一半吧!|Qī…shū…ωǎng|”话到最后,想到骆琳的性格中的种种可怕之处,我表情不由的变的异常痛苦勉强。真正到了要负责的时候,我反而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你发什么神经?”骆琳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突然,她好象发现了我表情中那种极力强忍的勉强,瞪大了眼睛怒道,“喂!本小姐究竟有哪点差了?你竟然这么不情愿?” “哪有?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完美的女性!能有你做女友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了!”我极力掩饰着下意识中的不情愿,努力摆出迷恋的表情说道。心下却嘀咕道,‘上辈或者是烧了高香,不过一定是烧香时不小心把庙也给烧了!’骆琳看了看我,眼珠转了转,突然道:“好!既然你要负责,那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恩,过两天我给你制订个操守条例出来,详细列出你那些不能做,违犯了就家法伺候!不过,最重要的是,从今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下,不允许你喝酒!”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再喝酒了!”我一边讨好的回答,一边心下犯着嘀咕。如果再喝醉一次,再弄出个需要负责的人来,那可真就天下大乱了!唉,那什么条例一出,我的自由日子就正式远去了! 之后她又拿出了笔记本电脑,从里面调出一份文档,然后一条一条的念给我听。内容是一份恋爱协议。我不禁有点发呆,看来她好象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而且早就为未来的男友准备了标准。房间里有空调,并不是很冷,所以她也没顾的上换衣服。只是她盘膝坐下后,浴巾缩到了大腿附近,虽然看不到什么重要部位,可一想象我们昨晚所做的事情,那片耀眼的雪白就直晃的我六魂出体,七魄升天;以至于迷迷糊糊没提任何反对意见就只顾着点头了。 她整理完后,立即连上打印机打出一个恋爱协议为标题的文档,然后双方签名,每人保存了一份。此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6) “呵-——”骆琳捂着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直了直腰,粉面含嗔道,“都是你害的!折腾的人家到半夜才睡,真是困死了!恩,本姑娘要好好补个觉。”。 听到她的话,我头脑轰的一热,整个心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既然已经确立了关系,这么美好的身体不在意识清醒下做点令人回味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立即搭话道:“就睡这儿吧!” 骆琳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道:“睡这儿?不太好吧?” “有什么呀!你昨晚不是也睡这里的吗?”我神情亢奋的催促道。 骆琳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然后翻出一件睡衣,就到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我不禁在心下暗暗埋怨,这女人做事情还真喜欢多此一举,反正一会还要脱,非要穿睡衣才能上床吗? 不一会,骆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进来了。不过接着发生的事却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她随手丢给我一条浴巾,吩咐我围上到客厅睡去。 我当然大不甘心,质问她为什么不履行做为女朋友应该进行的义务。她立刻翻出恋爱协议,指着第八条,让我仔细看清楚了。 我拿起自己的那份一看,上面写道:“双方恋爱期间,任何程度的身体接触必须由女方同意方可进行。” 当时还真没怎么注意这一条,只是觉得那是尊重女方意愿的意思,没想内容竟还另有玄机,现在这条款等若卡着我的脖子,直接剥夺了我最基本的权利。 我赖着不想走,憋了半天,忍不住摆出一副笑脸,软语相求道:“我们昨晚都已经那样了,今天就在这里睡吧?好吗?你睡这里我保证绝对不碰你!”呵呵,到了床上就由不得你了!到时我不会碰你,可我会抱你,亲你……想着想着,口水都开始流出来了。 “砰”一声,我鼻子一酸,眼前金星直冒,一股热热的感觉从鼻腔里流了出来。我伸手一摸鼻子,发现粘了一手的血。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就算现在不想,也不用打人呀? 不过骆琳此时表情也是非常气愤:“你这个色坯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昨晚只不过被你抱了一下,今天你就得寸进尺、想入非非了?” “什么?”我一下子惊呆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抱了一下?那为什么我说弄的你很痛?” “是呀!”骆琳似乎很奇怪我的反应,捋起睡衣的两条袖子,指着雪白胳膊的两道红痕,愤愤不平道,“看你把我胳膊箍的?一直痛到现在呢!” “那个……那个……你说的折腾你……到半夜?”我的声音已经有些结巴,变的语无伦次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骆琳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在努力判断我激动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看到我急切需求答案的目光,方才微微红了下脸,接着道,“你昨晚先抱着人一个多小时不松手,直到吐了人一身才放开。弄的地板上也到处都是你吐出来的酒,害我又要洗澡,又要洗衣服,还要拖地,最后回房睡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昨晚一直睡在客厅沙发上?”我瞪圆了眼睛,几乎有点声嘶力竭了,“那为什么早上我在你的房间?我身上的衣服呢?” “哦,是这样的!”骆琳顿了顿,一付若无其事的语气道,“本姑娘早晨到卫生间途径客厅,发觉你半夜又吐了,弄的一身脏。总不能丢你在那里污染公共环境吧?于是只好把你丢浴室冲洗一下了!洗过后,我这里又没有男人衣服给你穿,也不好把你光溜溜的丢在客厅里,所以只好先放你到我房间了!” “不可能的!”我几乎不敢相信,下意识的想拒绝这个事实,突然我想到一点,大声道,“为什么你说到被我抱就会脸红,可提到给男人洗澡却面不改色的?” “啐!”骆琳一瞬间粉脸通红,羞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什么给……洗澡?你当时醉的跟死狗一样,跟死人有什么区别?我在学校时经常帮解剖实验室处理冲洗尸体的,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尸体?我竟被当成了尸体来处理?实在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悲哀!怪不得她说到把我脱光了冲洗时没什么感觉,如果对一具尸体有什么感觉那才叫奇怪了呢! “那……那你为什么又要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们又没发生过什么?”我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问题一个接一个,因为她的一些做法也太过莫名其妙了。 “因为……因为……”骆琳的表情似乎有些害羞,“人家以为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表白嘛!” 误会!天大的误会呀!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她一定是被男生追求的多了,以至于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没问清我话里的意思就接受了我的请求。而当时的我,正处于因逃避责任而失去雪丽的深切自责当中。所以遇上那种情况,未经深思熟虑我就立刻要为她负责,这根本就是一种病态的自我肯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极力证明自己已经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了,而根本没考虑到两个人究竟为什么要结合在一起。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竟然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 “这个……这个……”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有什么问题?”骆琳的神情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 “我……我们可不可以结束这个协议?反正……大家都只是误会!”我的语气有点紧张,毕竟主要是因为我的错才导致了这个协议的产生,而协议签署后不到三分钟我就又要结束它。说话间,由于愧疚、紧张,我的额头已布了层密密的细汗。 骆琳瞪了瞪我,又翻出协议,指着最后一条,道:“看到没有?协议签署之日起,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向女方提出解除此协议,只有女方有提出分手的权力。” 不会吧?竟然还有一条这样的内容?她当时念到协议后面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听。那时我早就色授魂予,急着想赶快签完协议和美女上床了。怎会想最后一条竟然是这么一个霸王条款? “哼!”骆琳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知道你心里在窃喜,你别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不影响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又有一个这么超漂亮的挂名女友,说不定还可以借机一亲芳泽。可自从我下定决心要真正好好爱一次后,就不愿意再做这种欺骗自己感情的事情了。我明明对骆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借着这个误会与她纠缠,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再说,骆琳这种性格的女生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合格的老婆,而我才刚从对温柔雪丽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又怎么可能突然间接受一个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的女孩? 于是我不断的软语相求,以期她能够改变主意。我总觉得她的解释某些细微的地方有不合理之处。想来,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我吐了她一身后,不把我丢入冷水弄醒,反而很温柔的安顿我睡好?而后来更离谱到帮我冲洗身体?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有什么其它我不知道的原因。我虽然有点自大,可还没自信到认为自己会被美女一见钟情的程度。天上没有凭空掉下的馅儿饼,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况且这馅儿饼还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口味。如果要为它付出什么代价,那可就有点太得不偿失了! 终于,我近乎无休止的絮叨惹恼了骆琳。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怒道:“好!我这就让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做协议男友!” 说完后,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红色楠木首饰盒。她表情还露出了一丝犹豫,好象还没下定决心是否把事实告诉我。 此时我的脑子早就乱开了!不会吧?难道会拿出一个心型的项链,然后打开里面是一男一女两张照片?然后我会发现男人的照片跟我几乎一样?再然后,我就要听一个凄美的恋人去世的爱情故事?最后要我暂且做她思念的替代品?呜呼!这不按照言情剧发展了吗?我不要当别人的替代品!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首饰盒终于被打开了。情节并没有按我设想的发展,躺在盒里的东西虽然称不上有多丑陋,但身为任何一个现代的文明人也绝对不会把它作为首饰来戴的。而且这东西我也曾在骆琳手里见过,只是没想到她竟把它看的这么珍贵。选了个这么华丽的首饰盒来存放这件东西。恩,这个东西在我的称呼里叫龟壳,不过现在看骆琳金贵它的程度,我的对它的称谓显然是不怎么准确的。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7) 那几片薄薄的,淡灰色的片状甲壳静静的躺在洁白的天鹅绒底子上,借着屋内光线的反射,折射和透射,整个散发出一种淡如丝芒的柔和光晕,这种奇异的光学特效轻易就掩盖了盒子的奢华,令这些平时根本不起眼的甲壳透出一种脱俗而出的气势。此时就算是外行如我,也能感觉出随着光华流转,甲壳中透出的那丝隐隐的神圣气息。 “这个……这个……”我眨了眨眼睛,指着盒子里的东西,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骆琳看了我一眼,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它的名字叫滠鳞,其实居传说这是现今世上唯一真正的龙的鳞片。” “龙鳞?别开玩笑了吧?”我有点哭笑不得,她的解释太过滑稽了,以为是在编神话故事呀?连龙都跑出来了? 骆琳神情却显的很庄重,琅声念诵道:“上古有龙,号滠,体小而力弱,形似大蛇,尝傍水而居,好美食,喜曲乐,故,或化人型,混迹众生之间,自得逍遥之乐。其颌下有鳞十一,逆向而生,自取天地灵气,日久成七彩色。此鳞具异能,可借之晓将来事,故滠虽力弱,却无惧它龙。时人愈多,益聪慧,欲弃神。神知,大怒,窃借水惩之。滠测知,告人,人有备,大部得脱,神迁怒,降天火,灼滠逆鳞千日,滠生机断绝,颌下鳞色泽尽去,呈灰色。弥留际,遗其鳞于人,悲歌绝世,化为滠水,情真可泣,义绝干云。吾辈得其利者,勿忘其恩山义海,当共敬之。”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个神话故事,并没有打断她的话。并不是因为我相信了,只是因为这个新奇的神话故事我从来没听说过而已。听骆琳郑重其事的用古文背诵出来,显然也是流传很久的了。故事很有点凄美的韵味,简直就是中国版的普罗米修斯。我只是奇怪,这么好听的传说竟然没有流传开来?那条象蛇的滠龙的浪漫英雄主义故事简直已可以迷倒一大批天真烂漫的无知少女了! “呵呵,后面没有了吗?”我有些意犹未尽,笑问道,“怎么不加段天地共泣的绝世之恋?那样的话,保证喜欢听这个故事的人更多!” “你不相信?”骆琳显然不能理解我的态度。 “喂,你不是被洗脑了吧?”我忍不住讽刺道,“传说就是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龙这种动物,就是这个故事本身,逻辑上也是漏洞百出!譬如说滠龙能算出神要惩罚人类,为什么就算不出神要惩罚它?还有,神既然能发一次水,被人躲过后自然就能发第二次,总有躲不了的时候吧?怎么可能如同小孩性格一样,烧一烧泄露秘密的滠龙就决定放过人类?再有,那条龙已经被神烧的半死不活的了,怎么可能突然逃了出来?总不会是自己打出来的吧?你可说过它体小力弱的?也不可能是人类冲到神那里去救它出来的吧?如果当时的人真有那么厉害,神也不敢随便给人类降临什么惩罚了,是吧?最后再说说它临死唱歌的问题。你是学医的,也应该知道重伤的人都应该是呼吸无力的,尤其是被烧的快死的人,所呈现的一个症状肯定是肺衰竭。就算它是龙,也该符合烧伤的基本规律吧?它又怎么可能兴致勃勃的用凄厉的声音高歌一曲来悲歌自己的离世?至于变成一条河,更加是无稽之谈!一条河有多大?以你描述它的身型,它就算真的能化身,化出来也就是一条小水沟!” 我层层解析的逻辑辩证法把骆琳驳斥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她才涨红着脸,激动地道:“我说的就是真的!本来我不应该对外人说的!刚才我背的那段话是《玄天经》总纲中的话,一代代口传下来,绝对不会有错的!那里面说有滠龙,就是有!” “《玄天经》是什么东西?又是从没听说过的!”我皱了皱眉头道。这小妞不会是研究玄学中毒了吧?在哪搬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玄天经》是我所在玄清正气门的玄学总纲,里面都是记录一些玄乎其神的东西,这些东西平常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我们玄清正气门确实有人在修习到一定层次后,就能够把里面的一些记载变为现实,我就亲眼见到过很多平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骆琳的语气已经平和下来,但字句间对自己的观点还是充满了肯定。 “呵呵,你别告诉我你见过真正的龙啊?”我忍不住反讽道。 “龙我确实没见过,但是龙鳞的效果却是我亲眼目睹的!”骆琳看着我,神色认真的一字一顿道。 “什么效果?”我对她不承认错误的性格感到有些无奈。 “不说以前的,你不觉得我们这次相遇太巧了点吗?”骆琳的语气很耐人寻味。 听到她这样说,我也有点奇怪。其实在昨天遇到她的最初,我也有考虑过她是否早知道我的行踪。可思考了半天,也找不出她有什么知道的可能。也曾怀疑过她是被派来监视我的间谍,不过综合我对她性格的了解,立即就否定了这个假设。她的性格完全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任性而行,恣意妄为”,根本就不是当间谍的料。这样性格的人被选为间谍的可能?基本就跟母猪会上树的几率均等同。所以最终我就顺理成章的把昨天的相遇当成了巧合。而现在听她这样说,显然她是有目的的遇到了我。 其实我昨天经过那个街心花园也是随意走到的,以前就是经过也从没想过要进去看看。当时也是因为心境的原因,我才进那个算命的小帐篷的,要是以前,我就算看到了那样的帐篷也绝不会考虑进去?(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7 部分阅读 以前,我就算看到了那样的帐篷也绝不会考虑进去算命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正因为这么多巧合,我才把与骆琳的相遇也当成了碰巧。如果这次相遇是谁设计好的,那他也太可怕了吧?不但知道我的一切事情,而且还能够非常准确的判断出我遇到这些事情时的反应。 想到这里,我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郑重的看着骆琳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会遇到我的?” “就因为这个呀!”骆琳指了指盒子里的滠鳞道,“我就是用它算出怎么才可以再遇到你的!” “不会吧?这也能算出来?”我一阵唏嘘,疑惑道,“有这么夸张?” “也不是了,滠鳞可以显现出对接触过它的人未来的预测,只是一些模糊的画面碎片,有时也会出现文字暗示,我就是通过那些提示判断出在哪里可以遇到你的!”骆琳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次的车祸预测也是?我当时也在场啊,怎么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半信半疑道。 “只有练习过乾坤罡气决的人才能看的到的,普通人是没办法看到什么的!”骆琳气定神闲地为我解释着。 “气功?道术?”我愈发迷惑起来。 “都不是。恩……如果非要给个归类的话,应该叫做术法”骆琳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术法?你不会能飞天遁地、变幻无方吧?”我的脊背突然有点发凉,头皮也有些发麻。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小时看的小说,狐狸精变成美艳的女子来人间讨生活,然后趁机吃掉想和他们发生关系的男人。我刚才好象正好犯了她们这类妖精的忌讳,给了她一个充分的吃掉我的理由。这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我接着想到了变成美少女吸血的千年僵尸的故事,一阵寒意堵不住就从心底飕飕的冒了出来。我这人从小什么都不怕,不知道为什么,就害怕妖魔鬼怪,干脆成为一种本能反应了。面对死亡威胁我可以谈笑风生,但要我面对看不着,摸不到的鬼怪,我就极有可能立即两腿发抖,惧由心生了! “喂?你怎么了?”骆琳看着我发白的脸色,奇怪的道,“术法有什么好怕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不成神仙了吗?乾坤罡气决练了也就是让人感官比普通人敏锐一些,也更容易跟滠鳞沟通,并没有其他的效果。” 我放心她的术法威力不大的同时,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体,问道:“你是不是人类?” 骆琳微一错愕,随即便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忍着笑指着我道:“你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呀?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本姑娘当然是标标准准的人类了!” “我靠!是你先告诉我有龙的!我可是相信了你才想歪了的!”我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爆出了一句脏话。 骆琳也没生气,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玄清正气门的了吗?” “呃……刚才是你说你学的不是道术是术法……”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其实是因为刚才我一想歪,就害怕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 第三十九章爱的抉择(8) 骆琳轻蹙着眉头,微嗔道:“谁规定了必须学道术了?术法有万千,道术只是其中一种比较出名的而已。你一定是受电视剧毒害严重,把一切除了道术之外的术法都归到鬼怪上去了。” “呵呵!”我干笑着应付,毕竟刚才的惊惧表情可做不得假。现在不禁有些尴尬,多亏我脸皮够厚,知道用傻笑来掩饰。 骆琳看了看我,又有一丝笑意挂在了嘴角,道:“不用笑的这么勉强。早知你这么胆小,我就先声明我是人类了,哈哈……哈哈……”还没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我……我不过是对没见过的未知事物有点害怕,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嘛,看的见的东西,我可从来没怕过!”我唯喏着解释道。 “呵呵”骆琳终于忍住笑,正色道,“我也没见过,怎么不觉得恐怖?我还特别想亲眼见见呢!胆小就是胆小,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终于,我恼羞成怒了,高声喝问道:“那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选我这个胆小的人做你男朋友?” “你当我想呀?”骆琳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滠鳞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只好想办法把你留在身边多实验实验了!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预测其他人命运的方法。你放心好了!只要我的实验成功了,就立即解除我们的合约,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原来如此呀!只是这个原因而已,只要答应陪她做实验,应该可以说服不用做她男朋友的。想到这些,本来应该高兴的,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泛起了淡淡的失落。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硒然一笑,应该是因为这么好的机会没占到什么便宜而失落吧?看来无论怎么下决心,人的本性一时还是难以改变的过来的。 “那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实验?”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同时也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劝说。 “是呀!”骆琳轻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用滠鳞给很多认识的人算过,却一个正确的预测也没有过。若不是小时候见到过效果,我恐怕早就没信心继续试下去了!直到遇到你,而且验证了算到的结果,当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你的出现,直接证明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所研究的一切并不是瞎想的。我一直这么关注你,是因为我发觉滠鳞算你的事情几乎都非常准确。至少我在算命的小屋又遇到你就是最好的证据。” 听她说了半天,我总算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表忠心了!我立刻以大包大揽的语气拍着胸口道:“放心好了!我一定配合你的实验,保证完成任务!” 骆琳斜了我一眼,一脸得意的道:“那当然了!这也是你身为我男朋友的基本义务,肯定是跑不掉的。”说完后,她又从柜子里翻出个医药箱,从中拿出一个注射器,看着我微笑着道:“来,让我抽你点血好做研究,要不是你,我还真以为乾坤罡气诀不适应女孩子炼呢,害我差点放弃了呢。” “原来是学了不适宜女孩子练的东西,怪不得这么不象女人呢!”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顺从的伸出了胳膊。反正我隔一段时间就要被顾昌平抽次血,对我来说,抽血就跟吃饭一样正常,谁抽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根本没二话,就直接伸出胳膊配合她的抽血化验了。 抽血的时候,她为了找血管多扎了我四五针,痛的我直咧嘴。心里不禁埋怨她这个曾经的实习护士太不称职,那么粗的血管都找不好。偷眼望去,发觉她笑餍如花的表情,方才发觉不对。我怎么忘记了?她刚刚提过练那个什么罡气诀可以敏锐视听,一定是我小声说她不象女人被她听到了,现在就在给我扎针的时候报复。真是个品行不良的女人那!当然,这次我是在心里说的。 看她熟练的把血液分到几个试管,再在里面加入抗凝剂,一个个放上托架,放入冰箱。显然这一切早就准备好的了。突然想起昨晚她装醉时拿把刀瞄着我挥来舞去的,原来果真是另有图谋,想误伤我,然后趁着给我疗伤时取我的血样吧?她当时嘴里的色狗,肯定是在影射我了!幸好我当时机警,早就躲的远远的,才没让她的奸计得逞。要不然就为取这么点儿血,身上被开道口子可就太不划算了! 看她满意的把一切处理完毕,我终于有机会在她心情高兴的这个时刻再次提出保证她的实验,并要求解除无意义的恋爱协议。听到我的话,骆琳的脸色立即变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反正就是虚荣心作祟,说什么也不接受被男人甩。争执到最后,泪水如雨而下。看着她洁白的脸庞上挂着的点点泪珠,我不知怎么的心就突然变软了,屈服在她的眼泪之下。这时我才想起,好象有位伟人(武侠小说界伟人)说过,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女人的眼泪,漂亮女人的眼泪好象尤其的厉害…… 随即我便后悔了,因为看到了她脸上立即流露出的得意笑容。这才发觉自己又被她给晃点了。不过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做人便宜男友,便尽力而为吧!反正以后她厌倦了,再分手就是。她这么漂亮,我一个大男人又能吃什么亏?说不定分手前我已经占到什么便宜了呢!想着,想着,不禁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一股燥热的气息从小腹升起,我忍不住又开始口花花起来。这次她好象心情很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调笑起来。看着她笑语如嫣,淡晕染颊的娇俏模样,我变的愈发心神激荡,意乱神迷起来。最后,说到高兴处,我作势要掀开被子吓唬她。 她白了我一眼,随口道:“谁怕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身体我可见多了!”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一瞬间我的满腔热情消散的无影无踪,酸涩的滋味让两颊都有些发痛。我楞楞的双手抓着被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骆琳看到我反应不对,这才发现了自己话里的语病,脸色一红,嗔道:“你别胡乱想!我说的是人体标本。” 虽然知道她真正的意思,可我还是难以从她那句话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她只是协议关系,却因为她那句无心的话心里难受的厉害。此时,我再也没什么说笑的心情,在被子里围上浴巾,无精打采的走了出去。骆琳似乎还在为她刚才的话不好意思,也没再对我说些什么。 我没什么睡意,在客厅里稍微休息了一会,进卫生间又冲了个澡。看到洗脸台上放了个电吹风,于是把它接上电源后很快就把我的几件衣物吹干了。穿戴整齐后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看里面熟睡着的骆琳,她仰躺着,被子拉的很高,被沿已到鼻子下端的位置,遮住了她那充满诱惑的朱玉红唇。头发披散开来,眉目低垂,没了醒着时的张扬魅力,却别有一份淡雅的韵味。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的翕动着,和着周围宁静的氛围,别有一番清幽恬静的美丽。这幅美人海棠春睡图,让站在门口的我看的都有些痴了。良久,我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思绪千缕,在脑袋里搅成一团,整个人一片混乱。无论骆琳是以什么目的来接近我的,经过刚才那一幕,我已发觉,自己的心被她微妙的触动了。那种感觉很朦胧,也很模糊,却挥之不去。我努力分辨,却也无法辨别出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也许是我开始时认为的朋友之义,也许是对得到她肉体的渴望,也许只是一种纯粹的对美的追求……因为她太美了,几乎就是我所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这点我无法否认,所以我也无法把她那种动人心魄的美从对她这个人的感觉里剥离出来。毕竟,她的一切所做作为都是建立在她绝美容颜的基础上的,如果单独抽出这种美来对她评价是十分不公平的。就象西子捧心能让人痛惜的恨不能代为身受,而东施效颦却只能让人恶心的恨不能踹上两脚一样,同样的行为,不同的女人做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的。我只是难以确定自己对她的感觉,究竟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因为她的外表,或者是两者都有一些呢?越想越是头痛,实在理不清头绪,摇了摇头,暗自道:“算了!反正她其实也挺不错的,我还是尝试着认真对待对她的感情吧,以后的事也不需要我现在就考虑吧!”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轻手轻脚的锁上门,离开了骆琳的公寓…… ※※※※※※※※※※※※※※※※※※※※※※※※※※※※※※※※※※※※ 公寓里,骆琳双手捧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树叶发着呆。 一个女孩从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琳姐,吃饭了!” 骆琳“哦”一声,回过神来,笑道:“小妹回来了呀?什么时候把饭也做好了?” 那女孩似乎想笑,又忍住道:“琳姐又被哪个帅哥的诚意给感动了?想的那么入迷,连我回来都不知道?” “噢……”骆琳俏脸一红,羞道,“哪有什么帅哥?少乱嚼舌头,小丫头懂什么?”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呀!”那女孩显然恨不愿意被轻视,嚷道,“琳姐你眉目含春的样子分明就是想男人了嘛!” 这下骆琳面子再也挂不住了,红着脸拿着枕头就去拿打那个女孩。那女孩也立即夸张的大喊:“救命!杀人灭口了!救命呀!”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子,终于都停了下来。女孩伏在床上,喘着气,显是累的不轻。骆琳也是脸上羞涩未褪,红晕染颊,轻扭着趴在床上的女孩的脸,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那女孩讨饶了几句,歇了会儿,翻身坐起,看着骆琳奇怪的道:“琳姐,这次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从没见你想的这么入神过。” “去去去……少在这儿瞎问!好奇心那么强干吗?”骆琳满面笑容的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那女孩却不罢休,搂住骆琳一个劲的叫姐姐,非要问出个子初寅卯来。耐不住女孩的软磨硬泡,骆琳理了理头发,一脸无奈的道:“真受不了你这个磨人精!好吧,告诉你吧!这次这个比较特殊。恩……怎么说呢。我也不太了解他。有时觉得他精明的可怕,有时又觉得他傻的可爱;有时觉得他挺可怜的,有时又觉得他挺可恨的。唉!反正我也说不清。” 那女孩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琳姐姐,那他是干什么的?” “这个……”骆琳微一沉吟,似乎下了决心,道:“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据他说,他是黑社会老大。” “黑社会老大?”女孩的眼都瞪圆了,高声叫道,“琳姐,你玩的太过分了吧?要是骆姨知道了怎么办?” “没事儿,至少我觉得他不象是个坏人。”骆琳神色略黯了一下,接着道,“不是说不确定嘛,我总觉得他在身份问题上在骗我。” “连说出自己身份的诚意都没有,你怎么会喜欢上他了?琳姐,你不会是被下了迷魂药了吧?”那女孩说着还把手伸到骆琳额头上试了试体温。 骆琳推开她的手,笑道:“小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哪有什么迷魂药?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了?他现在只是我的协议男友!” “协议男友?”小丫头显然难以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楞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别再问了!”骆琳整整衣服站起来道,“饭菜都凉了,快去吃饭!”走出几步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嘱咐道:“喂,姐姐的事情可别告诉你骆姨啊!否则我以后什么事也不告诉你了!” “嘻嘻,你是不是怕骆姨知道了立即找人把你嫁出去呀?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不过……琳姐,你就再多告诉我一点嘛!”小姑娘一脸的兴奋,早就没吃饭的心情了。 “行了,行了……小丫头片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想再多打听一点?好呀!你先跟我说说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的那个初恋情人,我再跟你说我的事怎么样?”骆琳很聪明的抓住了她的弱点。 小姑娘的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娇羞的嚷道:“琳姐姐真坏!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抢先出了卧室……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1) 回去基地后才发觉我离开的这些天基地的人事变动挺大的,弹头、竹竿、野鸡这几个我熟悉的中队长全都因伤退役了,我看着几个中队长点名册好记了一忽人名。惟独我力保的六队中队长杜得辉安然无恙,还算能让我有个得力手下。总感觉吴震这么安排是在架空我的权利,可SPO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算那几个伤退的中队长也不会什么都听我的,这几个位置换不换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本质区别,所以我也就没什么强烈的不适感。至少,忠于我的那些手下都被我保住了。 开始这几天我都是在查看一些简单的档案,顺便也做个全身检查,倒也没什么大碍。顾博士对我的身状况很满意,又做了一些记录后便让我回去了。我也没顾的着问那几个中队长的伤情,毕竟我跟他们也没熟到那种需要互相关心的程度,只是在一起赌过几次钱而已。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我有点意外了。吴震又一次找到我,竟然撺掇我去上大学。说什么因为我升任大队长,所以已经是在编有军衔的军人了。既然有了军衔,必须也得有个相对应的学历是吧?我们Z国现在哪不都是靠文凭说话?当然军队也不例外,要跟风了。说这跟职称的硬性指标一样,管你多能打仗,没有学历也休想当军官。接着还大大批判了一番解放初期没学问的人当军官的坏处,又罗列了如今高科技对学问深厚程度的依赖。 看着他口若悬河,我却神游天外,两耳通风。我对上大学并没兴趣,当初许婷婷那么逼着我,我还一肚子不愿意呢。怎么可能就他吴震几句话就让我改变主意?于是我就告诉他,说可以买个假文凭嘛,反正现在卖假文凭的漫天飞,也不在乎多我这一个假文凭。 总之任凭他磨破了嘴皮,我也总是不松口。最终他冷下脸来,下达了硬性任务,说不去也得去,否则就要让我立即撤我的职,让我去当内勤。最终还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下级斗不赢上级,我妥协了。不过学校的选择权被我争取到了手。 既然让我选择学校,我当然选第四军医学院了。因为毕竟这个学院里还有个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我也想去看看她在学校里的表现。要想让自己喜欢一个人,总得想法更加彻底的了解她吧? 吴震对我的选择颇为不满,一个劲的向我陈述国防科技大学的优秀,什么硬件设施一流了,师资力量一流了,什么Z国军队的骄傲了,什么军校之首了,什么将军的摇篮了……之类的,简直不吝谥美之辞,仿佛他就是国防科大的招生办主任。 我当然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虽然他说的那些大多都是事实,不过却完全不符合我选择学校的标准。我上大学是为了混文凭的,学校好对我有什么用?再说了,国防科大都是当兵的在上学,几乎没有女人,在我们私下流传中,它的外号就叫“和尚大学”!试问,以我现在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去上这种军校。而军医学校就完全不同了!在我印象中,战场上最多的女兵几乎就只有一种,那就是医务兵!呵呵,那么军医大学就应该是女子军校的别称了?里面肯定是万花争艳、美女如云了,这点从骆琳身上就可以很明显的反应出来。嘿嘿!我进去后岂不是要如鱼得水,优哉幸哉?如果吴震知道我是以女人的比例多少来选择大学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气的立即把我撤职了事吧? 我告诉他的理由是,国防科大离基地太远,而离基地最近的军校就要属第四军医大学了。我为了更好的、更尽心的、更方便的做我的工作,所以才必须选择这个学校。当然这一次是我争赢了,毕竟我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他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同我闹的太僵。 两天后,当他告诉我把我分在了第四军医大学的成人教育学院的时候,我愤怒了。听到这个学院的名字,我第一反应就是成人漫画,成人电影,成人书籍……,所以我立即表示这些成人的东西我已经非常熟练了,根本不用再学了。让我上成人教育学院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结果吴震哭笑不得的告诉我,我理解错了名字的含义。这个学院只是一些没有参加高考交费上学的学生集中管理的学院,因为很大一部分都是比在校学生年龄大的人,所以起名字叫成人教育学院。发觉自己犯了文盲性质的常识性错误后,我有些恼羞成怒,坚决不同意到那个学院去上学,非要以应届生的身份进入学校。这次吴震倒也没多说什么,几个电话后,不到两个小时,一份转学证明和个人档案就放在了我的面前。这才想起,对吴震这种掌控情报部门的寡头,造份假档案简直比吃豆子都容易。可是,既然这样,造份假文凭岂不是更简单些?为什么非要我走曲线进修的道路呢? 一时理不清这些纷乱的疑虑,也不愿再为这些事浪费脑细胞,我简单整理了学历,就拿着转学证明到了学校报道。那个教务处的主任态度非常傲慢,对我爱理不理的,看样子我的档案上父母职业栏一定被填成了农民,才会在这里遭遇到如此无礼的待遇。我也懒得跟他计较,领了被褥与用具就来到了分给我的寝室。 寝室不是很大,约有三十平方左右,总共四个铺位,分别位于寝室得四角。铺位下是学习用的桌子和书柜,充分体现了节省利用空间的妙处。现在寝室里并没有其他人,我把铺盖在床上铺好,躺上去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进来,我也不愿意睁眼。最近几天实在是累坏了,刚接手大队长的工作,让我忙了个屁股冒烟。以前老是抱怨大队长对我刻薄,现在换位感受,才发觉我以前私下里埋怨疤脸大队长的很多话都说的有点过了。此时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休息机会,当然要好好放松放松了。 可惜没多久我就被吵醒了,而且再也无法入睡。刚进来的那个家伙,此时已经打开了电脑,玩起了一种叫cs的老式游戏。我虽然极力想蒙住头继续睡觉,可连续不断的逼真枪声和炸弹爆炸声让我根本就睡不着。现在的我早就对枪声有了应激反应,就算睡的再沉,一丁点枪炮的声音就能让我立刻清醒无比。如果是其他声音,对我的干扰还不至于这么大。 就在我准备下床去教训那小子时,他也发现了我。他倒也识趣,立即关掉了声音,一脸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就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吧?刚才我没看到你在睡觉,影响你了吧?” 我点点头,看到他诚恳的样子也不好再发什么火。挥挥手,翻身接着睡去。那男生倒也不多嘴,换上耳机后,接着一个人打起了游戏来。 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此时寝室里又多了一个人。这个家伙比打游戏的那个要高不少,将近有一米八的样子,却生的精瘦,几乎只见骨头不见肉。形象当然可想而知,根本没什么看头。我注意他倒不是因为他长的特别,而是因为自从我睁开眼后他就一直在说话,我就是被他吵醒的。明明他没有打游戏,却站在打游戏男生身后,满脸兴奋的喊着:“打这边……走那边……啊……小心!被爆头了!……” 此时我已经休息够了,也走下来看了一会。就觉得里面的人都幼稚的可笑,豪无战术性可言,全是乱枪打鸟,打死一个是一个。等到终于判断出哪个是我室友控制的那个人时,他早就被鞭尸五六次了。看懂后我忍不住开始指点他战术的运用,其中充分应用了单兵特种作战科目中的,诱敌狙杀、声东击西、设伏毙敌等战术组合,不一会就把对方几个警察干的七零八落、狼狈不堪。最后他们恼羞成怒,凑成堆堵截我们这个单兵土匪。结果被我指示下放置的几颗定时炸弹炸的粉身碎骨,一次就倒一大片,反而败的更快了。想必他们一定很郁闷,每次都是刚冲入准备隐蔽的角落就发现一颗炸弹在等着他们。不一会儿,几个警察就不玩了。自然,没了对手,游戏也结束了。 此时那个高个子男生才发觉我是生面孔,他倒是很热情,自我介绍了一番。我知道了他叫余飞,和我一个班的,学的都是临床麻醉学专业。我随口应付了两句,他又给我介绍了那个打游戏的,叫赵乐,在寝室里年龄最小。余飞也问了我年龄,知道后他俩都一脸惊讶,余飞还拍着我肩膀安慰我道:“嗨,老大哥,没关系,现在复习生多了去了,虽然辛苦点,可你们的毅力我还是非常佩服的!从今往后,在寝室里你就是老大!” 此时需要说明一点的是,吴震给我伪造的转学档案竟然直接把我转到了大学一年级!如此一来,以我现在的年龄自然就显的有点鹤立鸡群了。本来我还想混入骆琳所在的大三呢,结果却被摆了一道。 我到也没再推辞,毕竟当领导也习惯了,做他们的老大也没什么不好。经过刚才游戏里的大杀四方,赵乐对我显得尤为敬佩,一直缠着我让我教他高手秘籍。其实我根本就没玩过这个游戏,又能教他什么?就算教他战术也没什么用,因为毕竟战术是死的,如何灵活的运用则需要精准的判断力。而这种判断力显然不是打打游戏就能体悟出来的,至少我是通过战场上的生死体验锻炼出来的。所以我也教不了他什么,只是指点了他几个在军事细节运用上的常识性错误,就不再说什么了。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余飞显的很高兴,非要拉着我们去喝酒。我当然推托自己不会喝酒,不愿意出去了。毕竟上次醉酒给我的惨痛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我以后碰到酒就敬而远之了。他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很热情的给我介绍起学校的一些常识来。我听了不少,大致也了解了一些。 最后我才想到一直没见到寝室的另外一个同学,一问才知道是和女朋友住在了外面,平时基本不回寝室。听说这件事,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什么时候我也能和骆琳住在外面呢?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2) 到学校有三四天了,我也一直没有去上课,基地里的事情有需要向我请示的,我一般都是通过一个特制的加密手机和他们联系,偶尔也会出去转转,买一些生活上的必须品。校园挺大的,环境倒也不错,绿化比例很高,有点花园式学校的味道。我在校园里闲逛时也见到了不少成双成对的“鸳鸯”,只是其中的女的素质极差,根本没法让人入眼。已经几天了,却一个称的上美女的学生都没见到过,实在跟我以前在娱乐场所见到的美女比例天差地远。渐渐的,我都有点后悔答应来这儿上学了,原来关于大学里到处都是美女的传闻根本就是个虚假新闻,在这里明显丑女要比美女多的多嘛! 一直看不到美女,当然心情不爽了!郁闷之下,自然想到了骆琳。可此时我才想起好象还没问过她的手机号码,总不好直接到她租住的公寓去找她吧?那样也显的我太贱了点儿。毕竟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现在还无法完全整理清楚,让我主动也有点难为我了。 本以为一天天会就这样过去,不过今天却注定了不会平凡度过,因为余飞回来寝室后满面红光的告诉我班里转来了一个美女,还是特美的那种,让我也赶紧去看看。看他那赞不绝口,双目泛光,口水横流的样子,我也不禁心痒痒的。决定不再跟女人乱搞并不代表不再看美女了,我抱着欣赏美媚的目的参加了我大学生涯的第一堂课。 进到教室里就发觉了气氛的不同,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汇聚在一个焦点,无论男女都在注意着那个坐在教室中央的女生。包括代课的那个年轻的讲师都在躲躲闪闪的偷瞧,看他一遍又一遍的翻动备课笔记,就可看出他心中的紧张。 我先注意到的是那个女生的衣着,此时天气还凉着呢,教室里虽然有暖气,也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可那个女生竟穿了一件低胸到露出雪白乳沟的黑丝羊毛衫,下边是深灰色的毛织短裙,当然也穿有肉色裤袜,脚上是一双半高根红皮鞋。身材自然是极好,前凸后翘,绝对配的上魔鬼称号,如果不是身材有料,想来她也不敢在这样的天穿这种衣服出来丢人。虽然看的我大饱眼福,但内心深处却不怎么喜欢。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学生,而此时她的穿戴,说句不好听的话,却象个妓女。此时才注意到她的面貌,只化有很淡的妆,风眼柳眉,琼鼻朱唇,面庞果然生的十分娇俏。虽然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却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妩媚的气质。这点从她前面的男生屡屡把小东西碰掉,然后蹲在地上捡就可以看的出来。明知道根本看不到什么,却在她有意无意的动作下想去偷窥她的裙底风光。 我扫视了一会儿,微微觉得失望。这个女生虽然已经很美了,可还是比骆琳要差上一筹。容貌上,骆琳不用化妆也显的比她稍微漂亮了一点儿;而气质上,她更是无法与骆琳那种时而冰清玉洁,时而烟视媚行,时而天真无暇,时而古零精怪的变幻气质相媲美。骆琳可以借着复杂变化的气质迷的人心神失守、意乱情迷,而这个女生现在虽然在故做冷漠,却无法掩饰骨子里透出的那丝妩媚。其相差高下,判若云泥。 不知怎地,自从和骆琳签定了恋爱协议后,我最近看别的女人都喜欢不自觉的拿来同骆琳比较。结果搞我现在变的愈发挑剔起来,以前眼中的美女如今也是难入法眼了。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女人,我能坚持下来私底下倒也有大部分是由于这个缘故。 既然来了,自然也不好就此走掉。于是我在教室的角落坐了下来,准备听一节课试试,也顺便感受一下大学课堂的氛围。随后不到十分钟我就后悔了!原来大学的课堂竟然是这么无聊的?所谓的老师讲课就是照着教材朗诵,简直就是老和尚念经——折磨人的神经。听这种课,分明就是在虐待自己。听了快二十分钟时,我终于适应了这种讲课的节奏,把老师的声音当成了催眠曲,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朦朦胧胧间听到下课铃响,然后周围好象围了一圈的人,被打扰到休息有点烦,抬头却发现了面前站着的女孩。怎么说这么多人围着我看,原来全班瞩目的焦点美女竟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有点发愣,不认识她呀!难道又是以前欠下的风流帐找上门了?可思索了半天,也没一个对的上她的形象的。 她微笑着看着我,道:“林语同学,你醒了?我叫施晓雅,也是刚转来的,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一脸奇怪的问道。 “不认识。”她回答的倒也干脆。 “不认识找我说话干什么?”我不耐烦的回道。 周围立刻轰的响起一片嘘声。 施晓雅似乎从来没遇到过象我这种生硬的拒绝,一时之间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再理她,拿起书就出了教室门。被老师讲的课勾起了睡意,还是回寝室好好补一觉的好!至于施晓雅?说老实话,要说刚才我一点得意的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假话。毕竟一个全班瞩目的大美女主动向我一个人示好,这种事放在谁身上也会让人虚荣心无限暴膨的!我之所以对她冷淡的拒绝,是因为我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象我这种形象,绝对不可能吸引到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美女来主动搭讪。长期受教官算计折磨的我已经把一个理念深植脑海之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当时实在犯困,我也懒得去了解她接近我的真实目的所在,自然就顺便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寝室里也没人,我进屋后蒙上被子倒头就睡,倒也甚是舒畅。半夜时分,我被吵醒了。伸头一看,吓了一跳。寝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快一屋子人,大都是隔壁寝室的,众人围着赵乐的电脑,一副副心醉神迷的模样。随即,我便发现了他们在干什么。原来这么多学生挤在一起,是在看A片哪?这就是大学生呀?真不上进!……这些东西我初中时就看腻了的!(汗一个先) 虽然心中很是鄙夷了他们一番,可电脑里传来的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勾的我心痒痒的。终于,按奈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我也开始偷偷的欣赏起来。我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挑出这部片子的瑕疵,帮助这些色男们提高欣赏A片的水平。不过没看多大一会儿,我就觉得小腹升起一团邪火,我越是刻意压制,翻腾的越是剧烈。我有点奇怪,按理说实践经验丰富的我远不至于被一部片子就引出欲望的,想要否认,身体上的反应却骗不了自己。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碰女人了? “嗨!老大,醒了呀?”余飞发现了我醒着,立刻笑着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边思索着问题,一边压抑着身体的反应。 “喂,老大,真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今天施晓雅这种级别的美女你都能不甩?好有个性呀!”余飞一边说着一边色咪咪的靠近我道,“要不是看你看A片这么投入,我还以为你个gay呢!” “去!少他妈胡扯八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了美女就腿软那?”我推了他一把,笑骂道。 余飞把头又凑近些,低声道:“嗨,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学校女生的水平,施晓雅绝对可以算是顶级美女了。你不知道,今天下午你走了后,下面一节课,施晓雅也没上呢。看来她好象对你有点意思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得,竟然那样对待她?施晓雅走后,把班里的男生急的那坐立不安那样,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就因为被她撩拨的受不了,惹得大家伙一致决定今晚看A片解闷。” 随着余飞那带着色咪咪表情的低语,我不禁想起了下午那个叫施晓雅的女生的婀娜体态来,想着想着就与电脑屏幕上的女人头像重叠起来,心里愈发火热起来……几乎就是在欲火煎熬中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大早,寝室管理员就喊有人找我。 走出寝室楼一看,竟然是施晓雅。今天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雪白色的高领毛衣,蓝色的束腰长筒牛仔裤,黑白相间的休闲运动鞋,乌黑的秀发整齐的披在肩后,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舞飞扬……亭亭玉立于我面前的美女,此刻整个人正散发着一种强烈的青春气息,与昨天见她时的感觉竟完全不同了。 这女孩的感觉很敏锐嘛!可能昨天的我也就是从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对她那身服装的厌恶,今天的她竟换了一套完全不同风格的衣服。只是今天的我状态已与昨天大不相同,现在我一看到她就想起昨晚电脑中那个妖冶放浪的女人,反而为她现在穿的太过保守而痛呼可惜。 “怎么样?我昨天逃课去买的衣服。”她面带微笑看着我,并且还很自然的转动了一下身体,立即勾勒出一条诱惑的曲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可以吗?” 我对她这种自来熟的态度很是不感冒,却也没说什么。因为现在我已经把目标转移了,不再注重她这个人,而是关注面前这具诱人犯罪的躯体。管她故意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呢,反正吃亏的不会是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很是惬意的应了她的邀约。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3) 我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校园角落一个幽静的花园里,这里树影茂密,阳光都照射不到石条凳上,透过枝叶的光线在地上打出一个又一个明亮的小圆,翠绿影映金黄,整个花园都笼罩在朦胧的光影交错之中,别有一番浪漫的光景,实在是一个谈恋爱的好去处。可惜此时的我并不是想谈恋爱,而是想开房间。对于她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肚子里还是极为不满的!心下郁闷中,忍不住暗自嘀咕道:“引诱人也不会直接点?到这种地方能做什么呀?真不会选地方!” 她并没有发现我的不满,拉着我的手并排坐到了石条凳上。她的手很柔很软,手心微微有些潮湿,脸上虽然流露出羞涩的神情,可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崇拜。对,就是崇拜!我有些奇怪,仔细一想便即了然。她应该是被情报部门派来的,在基地里我可是一个熠熠生辉的明星人物,是众多少女狂热崇拜的偶像,那种崇拜的疯狂程度,有时连我也被搞的哭笑不得。对于被派来引诱我,相信至少有一堆美女会挤破头来抢这个任务。如果不是害怕被控制在基地里,我在内部找固定女朋友,甚至结婚,都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哪用在外面深受前女友打击,以至于喝醉酒后,糊里糊涂的和骆琳这个暴力女孩扯上理不清、剪不断的混乱关系。 唉!还是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8 部分阅读 劣诤茸砭坪螅锖康暮吐媪照飧霰┝ε⒊渡侠聿磺濉⒓舨欢系幕炻夜叵怠?br /> 唉!还是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美人当前,最重要的是赶快解决生理上的需求。其实我此时很想揽住施晓雅这个性感美女的细腰的,可惜坐在我右边的她一直牢牢牵着我的右手,让我没办法腾出手来。 一时之间双方都没有话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沉默越来越长久,两人间的暧昧气息却愈来愈浓厚……看着她晶莹的眸子里逐渐蕴藏不住的春意,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起来。这种眼神简直太诱惑人了,让我憋不住就想直接说出心里的要求。不过还好,仅存的一点儿理智令我没有把话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有时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会让彼此的美好氛围消失殆尽,到时可就要鸡飞蛋打了!不过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需要我来打破沉默。我可不想和她这样坐在石凳上对视一个上午。 “你真漂亮!”我侧转身,深情地看着她轻轻的道。这种表情对我来说早就轻车熟路,想当年为了能够忍受这种肉麻的虚假,我还曾经努力压抑着呕吐的冲动用这个表情对着贱男教官练习了好久呢。从此以后,这个表情就成了我猎艳的几大绝学之一,今天一出手,果真就效果显著,成绩斐然。 “恩……谢谢……”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两颊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随着语落,她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下颌斜斜抬起,娇艳欲滴的双唇也微微的翘了起来。那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我不由的狠狠地干咽了口唾沫。 我努力压下吻上去的欲望,直了直身子,挪的离她稍微远了点儿。倒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只是此刻的我已经处在欲望冲破理智的边缘,我怕这一吻下去,我就会忍不住在这里把就她给就地正法了。之所以能忍下来,还是因为地点实在不适宜。 椐我最近的了解,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好这一口。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行那苟且之事,此类花园正是他们常选择的“幸福港湾”。而且他们还把这种行为美其名曰——前卫。我虽然不算是个思想有多保守的男人,但这种程度的展览还是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外,所以唯有压下痛惜的心情,避免触动吻她这个导火索了。同时我在心里恨恨的发誓,等会儿到了房间里,一定要把自己刚才的憋屈劲儿一次吻个够本儿回来。 现在这种情况唯有打破这种暧昧地气氛才能摆脱出来,再让她这么摆上一会儿,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把持的住做出些有伤风化的事情来。 “你是情报部门的吧?”我很是无奈的问出这句话,同时也尽力保持着语气的轻柔。我可不想自己一句话就吓飞了快到嘴边的鸭子肉。 她挣开了眼睛,神色间流露出淡淡的失望,手也轻轻地缩了回去。“恩,是的,派我来的人告诉过我,你一定能猜出我的来意的。我的任务目标就是做你的女朋友,或者最好能成为你真正的妻子。不过,看来你根本不喜欢我……”她的语气很冷,黯淡的神色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落。 “怎么会呢?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绝对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目标。”我赶忙安慰她道,生怕就此彻底破坏了气氛,毕竟现在的我需要还强烈着呢。 “那为什么?人们都说你很好……很喜欢女人,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做到那个地步了,你还是无动于衷?为什么?”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一颗颗流了下来。 被女人说好色很是让我有些惭愧,不过此时看到她的眼泪我却不由得有点心烦。不就是完不成任务嘛,装的这么伤心以为我就会心软?眼泪我见多了!你还不如骆琳演技一半好呢!啊,呸!现在不是提那个女人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安慰眼前的这块快要到嘴的肥肉吧! “呵呵!”我陪着满脸的笑,轻声道,“其实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双方互相了解的太少了,你不知道,道听途说的话都是假的居多!我这个人其实很纯情的,所以我认为我们俩个有必要找个单独相处的空间加深互相的了解。据说,学校附近有家旅馆,有很适宜我们做‘深入’了解的环境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道:“这里环境不行吗?不是也没什么人?” 我靠!你他妈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呀?我忍不住有点心头火起,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反正我不喜欢这里,还是去开个房间比较好。” 此时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理解了我的意思,轻咬着下嘴唇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问道:“那……你……会不会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我想点头应允,可骆琳那充满恶意的笑容突然冲出脑海,令我不由自主的犹豫了。 “这个……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双方多了解点儿的好!”我仔细斟酌着说辞,努力维持住现在的态势。 “恩,我也觉得我们现在就……那样的话不太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低到细不可闻了。 晕!我可不是指的那会事儿!我有些无奈,这个女人老是误解我的意思,和她聊天实在缺乏配合感。没办法,只好直说了。我看着她,一脸严肃的道:“我的意思是两个人做男女朋友是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为了互相之间能够相处的更好,我们十分有必要先互相做一些了解,譬如说,我刚刚提议的那件事。” 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么无耻,本也并非我的本意。实在是我对施晓雅婆婆妈妈的作风感到很不耐烦了,总觉得她是不是在故意演戏,有个词叫什么……故作矜持。我才不相信一个女情报员会能有多么清纯,世界各国的女间谍几乎都会用到色间这一招,其实这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虽然她现在的气质跟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同,但我还是以那时的标准来对她做出判断。我总觉得她是在应用勾引男人的一个常用战术——欲擒故纵,所以才会以故意装糊涂来逃避,就这样一直这么和我耗着。对付这种战术,当然不用和她客套,只要步步紧逼,自然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反正我们两个虽然立场并不相同,但这件事两个人的目标还是殊途同归的嘛!不过让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她似乎越来越溶入自己扮演的角色,无论气质还是眼神都开始给人一种至清至纯的感觉,让我都差点不忍心再逼迫她了。 最终,还是较为坚持的我取得了胜利,她默许了同我去开房间的请求,而我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艳遇变的愈加兴奋起来。幻想着随后会出现的旖旎风光,已是热血沸腾的我差点忍不住偷笑出声来。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一个道理,世上有很多成语都有其存在的理由,譬如说——乐极生悲! 其实算起来,自从上次被雪丽刺激后我就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个时间段也不算短了。人们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却不怎么认同。毕竟,我从欲海漂流的放荡生活转变到现在的清苦自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困难的,一切的转变似乎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只有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难以抑制的欲望,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放在面前的不就是个很好的释放欲望的机会吗?欲望只要被释放了,就不会再被称之为欲望了。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4) 一路上她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这次她倒是与我保持了半米的距离,面色还带着微微的红晕,似乎还有些羞涩。至于我,此时则有点按奈不住兴奋的情绪,忍不住开始没话找话说起来。 “我是不是在你们情报员中间很出名?”问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暗爽的同时还十分希望她能够告诉我情报部门众多美女对我私下里的看法。 “恩。”她声音很低,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个答案当然不会让我满意,所以我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哪方面比较出色?” 施晓雅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引起我关注可能就是因为你打手枪特别厉害吧。” 打手枪?饶是我脸皮够厚,也一下子弄了个面红耳赤。***,难道这小妞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一直以来她都在监视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手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了,只有昨晚,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难以抑制的欲望让我偷偷在被子里自己解决了一次。本以为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今天就被揭了出来!不过看她的表情,又不象是在故意讽刺我,真不知道她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嘛!有时候,呵呵,那个,用这个解决问题也是迫不得已的嘛!”我面带羞赧的解释道。 施晓雅似乎被这个问题带起了兴致,一脸兴奋的告诉我道:“其实我很想玩玩手枪呢!到现在人家连枪都没摸过!以后我们熟了是不是可以经常玩你的枪?” “这个……”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她的话让我的热血几乎喷出鼻孔,随着她这句话,我的眼前立即浮现了一幅淫糜之极的画面。这就是她的暗示诱惑吗?不过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还真不容易理解她暗地里的意思呢。这么直接的诱惑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这就是间谍的色诱过程?实在太缺乏技术性了!只是似乎对现在的我用这个方法效果却十分的明显,因为我都块被自己的欲火给点着了。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脑袋当机的状态,而是一脸兴趣的瞄着我的身上问道:“你现在带枪了没有?可不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 晕!这东西还有不带的?不过她提出的要求可有点太怪异了点。这可是在大街上呀! “这个…”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在这里拿出来不太好吧?这么多人!一会儿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给你看,保证你满意!” “好呀!一会儿到了房间里你一定要让我试试你的枪!”施晓雅此时已是满面红光,不过这次不再是羞涩的红,而是兴奋的红。 我很是奇怪她的这种转变,不过这时候再想那么多也是没用,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物,那就是床。 施晓雅情绪似乎被调动了起来,不愿意就此闭嘴,而是唧唧喳喳的问个没完。基本上都是问一些以前我参加过的任务中的情形。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她,直到她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才把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 "听说你是我们军中第一快枪手,而且在做学员培训的时候就显示出了这种潜质,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你的天赋还是后天的刻苦练习才做到的?"施晓雅认真的看着我,用一种八卦周刊记者的口吻问道。看她一脸期盼的神情,似乎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胡说!听谁说的?我绝对不是快枪手!”我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身为一个男人听到这个问题,正常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受到了侮辱。 施晓雅似乎对我的发怒很不理解,迷茫的看了看我,道:“人们都说你那次在东海左右手各持一把枪,把R本人杀的落花流水。他们说你就凭借着开枪的速度,单挑了半个神风特战队的人,还把他们整条船给打沉了。难道这都不是真的吗?” 我汗!刚才的我在色欲熏心,再加做贼心虚的情形下似乎是把她关于打手枪的话给想歪了,以至于一错再错,多亏我矜持了一点儿,没当场把“枪”拿出来,否则这脸可就丢大了去了!现在才弄明白,她刚才说的居然是真枪?不过怎么跟我听到的传言版本不同?我听到的可是自己赤手空拳就消灭了那么多的敌人的!怎么又变成了用手枪的了? 显而易见,她听到的这个版本稍微切合了一点儿逻辑,虽然也略有夸张,却不会如同我听到的版本那么不可信。如果只凭两把手枪就能干掉一艘船的人,这个枪手被称为世界第一快枪手也不为过。但事实是,这只不过是另一个版本的英雄故事而已。我虽然用枪的技术十分不错,但我并不是一个开快枪类型的枪手。我更偏向于保证准确度,以及自身移动规避下的射击技术,她那些推崇的话我倒是不敢就这么坦然承认的。 “咳……”我清了清嗓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尴尬的心情,正色道,“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当时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再说我用枪也不快的,以后千万不要再称呼我为快枪手!”其实倒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谦虚,实在是这个称号容易引起的那层歧义让我十分的不习惯。 “恩……我知道了!”施晓雅似乎因为我刚才的发火和反驳导致情绪有些低落,“知道就好!”我柔声安慰她道,同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时忽然想起一事,继续问道,“你不是谍报人员吗?怎么会连枪都没用过?”我倒没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假,因为刚才拉她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出那绝对不是一个经常用枪的人的手,这点以我的经验是不会判断错的。 我的安慰似乎起了作用,她的情绪又变的好了起来。一边抬头面带微笑看着我,一边道:“你也会进入普通人被电影引导的误区呀!其实一个优秀间谍并不需要学习格斗开枪这些东西的,我们的任务只是和平环境下刺探情报而已,并不是战场上的侦察兵。很多人都把这两种人给混淆了。现实社会中的间谍只需要最大程度的象个普通人就可以了,这样才更不容易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因为一些优秀的反间人员,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人手指长短的比例判断出你是否受到过格斗或者枪械方面的训练,这样一来,学的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反而更大。毕竟,如果暴露,远在异国的你将是独自一人对付整个国家机器,就算有电影上的007那么厉害,也不可能获胜的。所以我们的《谍报人员行为守则》第一条就是——低调是一个谍报人员保护自己的最有效手段。” 听到她的这一大段论述,我也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以前自己想的都是错的呀,总以为间谍就是些各方面都是全能的精英,能够在外国一个人呼风唤雨、搅天搞地。今天才知道电影毕竟还是电影,真正到了现实中,一切都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挺佩服这个编写《谍报人员守则》的人,他的总结真是一语中的,再准确不过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我微笑着看着她,用疑惑的语调问道,“那你这种条件怎么能够当谍报人员呀?怎么也跟低调粘不上边嘛!” 如同任何女人一样,听到这曲意的恭维,施晓雅双颊晕红,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甜蜜笑意。看着她含羞带笑的明眸,我的心也不由的一荡,反而觉得欲火消退了不少。 她不好意思再说话,并不代表我会保持沉默。被挑起讲话兴致的我开始说的多了起来,话到高兴处,我也忍不住犯起了男人的通病,对自己的魅力大加吹嘘起来。当说到我用自己充满气质的相貌可以让一个大街上的陌生美女对我一见钟情的时候,施晓雅露出明显带着敷衍姿态的肯定。虽然相貌不够英俊一直是我的软肋,但被一个美女以此为理由质疑我的话,还是让我感到了屈辱。此时我也不顾考虑什么后果,头脑一热就要当场证明自己的魅力。 而老天此时也非常配合的让一个靓丽优雅的背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远处,那是个穿着白色过膝羽绒袄的女生,披肩而下的乌黑长发,灰色的直板裤和棕色的休闲运动鞋,使整个背影透出一种和谐的清淡格调。再加上她那款款而行的细步迈进,融合在这种氛围里,越发显出她的文静与优雅。对这个很可能是美女的女人(不敢肯定是因为在来的没几天里我就已经被高校女生的回头给吓着了,通常情况下大都是背后看到以为是天使,从前面一看发现肯定是魔鬼。至于引诱对方回头的,看到的景象十有八九会让你想到周星池电影中的如花妹妹!直到余飞某天告诉了我一个朗朗上口的医大美女回头歌,我才明白了这种从背后欣赏美女的不确定性与危险性)我用一个很响亮的口哨打了招呼。 说老实话,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如果被个恐龙级的MM缠上,不死也得掉四两皮。不过当时因被轻视而一时热血上涌,考虑不够周全,直接把行动放在了思想之前。等到前面的背影MM转过头来,我的思维在一瞬间冻结了。一股冷汗不由的从背后飕飕的冒了出来。 此时的我宁可看到十个“如花”,也绝不愿意见到眼前的这个女人…… 第四十章大学进修(5) 转过头来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骆琳。我曾经设想了一千种和她见面的情景,只是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最不想见到她的情形下见到她。 我前几次见她,从没有见过她有把头发披散下来的,都是简单的在脑后扎个马尾辫,时时透着一股欣欣向荣的精神。而且据我所知,由于从事医生的职业,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白色。所以除了上班时间穿工作服外,她根本不穿白色的衣服。如果仅仅是这些不同,我还不至于认不出来。最大的变化在于她走路的姿势,以前我从没见过她以这么柔弱的姿态行走的样子。在我的印象中,她只和强悍搭的上边,实在和刚才那个背影对不上号。如果不是看到她现在流露出的,那种独有的隐藏着恶意的甜蜜笑容,我根本就要怀疑此刻面前的是她的一个双胞胎姐妹。 看到骆琳甜笑着走向我,旁边的施晓雅也是惊的目瞪口呆。显然,她以为真是我刚刚吹嘘的那种莫须有的魅力起到了作用。不过此时的我却没办法在美女面前得意起来,而是在心底暗暗叫苦。这次的情形很是狼狈,简直有点被捉奸的性质,实在不知道这个暴力女会如何发飙。如果在这里上演全武行,我在施晓雅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全毁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次的艳遇也要彻底泡汤了。 现在首要目标就是消除骆琳的怀疑,不要让事态进一步恶化。还好刚才施晓雅一直和我保持着近半米的距离,看到骆琳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又向左侧移动了一米,已经和施晓雅之间保持到不致引起误会的距离。 还好,骆琳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是看着我笑道:“这么巧呀?怎么在这里见到你?这位是?” “呵呵,我现在是你们学校学生了,她是我的新同学,我带她熟悉熟悉环境。”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同时心里也在暗自琢磨,难道骆琳根本没有发现我和施晓雅准备去做什么,所以才表现的这么友好平静?可为什么刚开始看见她的时候,我会觉得她是在生气呢?此时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既然她没生气,我自然就如释重负了。虽然还在暗中提防她突然暴发,但也不象刚才那样冷汗直冒了。 骆琳似乎没有怀疑我的话,也没再多问,只是礼节性的问了一些我是否适应学校生活之类的话。她不提和我的关系,对此时的我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经过初始的惊慌,我已经镇定下来,自然也是一板一眼的回答她的问题。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蒙混过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由于我整个心神都在注意着骆琳的态度,忽视身边还有位一直没有说话的“新同学”。而这个“新同学”在我开始认为万事已定,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说话了!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施晓雅的语气还是唯唯诺诺,可这个问题的本身却尖锐的让我心底犯寒。 该怎么回答?承认和骆琳的关系吗?这样一来骆琳就有了理由责问我和施晓雅要做什么,而以施晓雅这种很柔弱的性格,说不定就此放弃引诱我的任务,那我以后岂不是再也没机会得到这个女人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的骆琳不知因为什么不愿暴露和我的关系,这也使她没有了质问我的理由,如果我承认和她的关系,岂不是等于直接赠予她向我发火的资格?我还没有笨到这么自毁城墙的地步。可是不承认和骆琳的关系也不行!如果不承认的话,就等于间接坐实了我准备出轨的事实。或者骆琳当场不会发火,可是以后面对她时肯定是十倍于现在的怒火。说到底,还是我要倒霉。 两难的选择让我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心里暗暗埋怨施晓雅的多嘴,这个问题目前正牌的协议女友骆琳都没问,你这个第三者倒先理直气壮的问出来了!害的我现在这么左右为难! 我不回答并不等于没人回答,骆琳抢过我的话,巧笑兮兮的答道:“你是问我们两个吗?我们两个不熟的,我只是在实习的时候做过他的护士,所以才对他有那么一点印象。今天这么跟他说话,只是因为没想到他还能来这个学校上学!原本我以为他上不了学的。” 骆琳的话让我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也充满了失落。看来我在她的心目中不过如此而已,她根本只是把我当成了实验她算命工具的实验品,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连一点儿嫉妒的表现都没有。还故意隐瞒我和她的关系,分明是觉得我的形象配不上她,害怕丢她的人嘛!至于说没想到我来上学,她以为我真是黑社会的,当然对我能在这里上学感到不可思议了。 我还在一个人郁闷的自怨自艾,那边的施晓雅已经毫不客气的开问了:“那么多病人为什么你就能记住他呀?”那语气中毫不掩饰的丝丝酸味,轻易而举的就暴露了和我的关系。 这小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是因为不会察言观色,没注意到我的尴尬,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是因为太会察言观色,发现了我和骆琳之间关系的不简单,而故意这样说话来搞破坏。今天无论结果如何,最终注定我是逃不过骆琳一场暴风骤雨的质问了! 我忐忑着瞄着骆琳,发觉她没有生气的表现,而是看着施晓雅似笑非笑的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林语这位同学得的病比较特殊,所以我才对他印象深刻。” 特殊?骨折也算特殊的病吗?隐隐约约间,我觉得她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可想了半天也没发觉不妥之处在哪里。 还没等我理清头绪,骆琳已经亲热的伏在施晓雅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施晓雅的脸先是微红,接着变的惨白,最终表情定格在失望和震惊。 我努力的想猜出骆琳刚才说的什么,可怎么想也不明白是什么话导致了施晓雅那样的表情?难道说的是我以前好色的恶劣事迹?可这些事施晓雅应该知道的比骆琳多,实在没理由为此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或者是说我是黑社会的头目?如果施晓雅不是情报部门培育出来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的话,这个消息倒是有可能让她出现刚才那两种表情。可身为基地系统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的我的底细?她那么主动的对我发起诱惑,很大一部分程度上还要归功于我这个“黑社会头子”的身份呢。又怎么可能因为知道这个称呼而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此时最稳妥的做法当然是立即否定骆琳的一切话,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我又是理不直气不壮的,骆琳没冲我发火我都该谢天保佑了,又怎么能站出来否定她的话来讨好施晓雅这个第三者呢?故此,我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骆琳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定定的看住了我。 大家不要误会,此时她的眼神绝对与伤心、依恋、柔情似水无关,也没什么嫉妒、愤恨、怒火中烧的表现,而是展现出一种惊讶、怪异、不可思议的情绪。 看着她的表情,我这个平时自负算无遗策的人也觉得前途一片渺茫。不知道她要怎么对付我,又怎么能有好的对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说,被砍一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刀架在脖子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砍,往哪里砍。这种利刃加颈的煎熬,跟我现在的情况基本类同,可想而知我此刻有多么痛苦了。 还好骆琳也没看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身体没事了吗?” “哦?”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没事呀!” “上次你因为那里的问题住院,这么快就恢复了?”骆琳说着指了指我的大腿根部,一付奇怪的表情。 什么意思?还想再在我骨折部位再捏一把?还是……?怎么觉得她充满恶意的目光老是往我两腿之间扫?想起在医院那次她的抬腿一撞,我下意识的用手虚挡在自己的宝贝前面。 “这个……这个……还不确定……”我一边支吾着回答,一边轻轻的后退了一步。我这样回答是希望她念在我伤还没好的份上,不要企图攻击我的要害来发泄怒火。 她却出乎我意料的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礼貌性对我们两个说了下次再见面之类的话后,就径自走了。 她走后,施晓雅和我都杵在了那里,谁也没有说话。说老实话,经过了刚才那番折腾,我的欲念早就烟消云散了,对施晓雅也没了兴致。此时还不和她互相道别,然后来个各奔东西,主要还是因为感到不甘心。倒也不是为得不到施晓雅的身体不甘心,而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甘心。怎么说我也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过“惧内”的毛病,可今天就因为这个还不完全算是女友的骆琳,搞的我进退失据、胆颤心惊。如果这件事被施晓雅传回基地去,那我不但神勇形象会毁于一旦,而且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也未必可知。故此,就算对施晓雅没什么感觉了,我也决定要把这次的艳遇进行到底!不为别的,就为证明我根本不怕骆琳。(至于这个决定私下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儿私心在里头,那就不足与外人道哉了!) “晓雅,你看我们是不是接着……?”我努力保持温柔的语调,连对她的称呼也升级了。因为刚才两人间好不容易摩擦出的暧昧氛围已经被骆琳的到来破坏殆尽,此时的我只有费尽心力来从新营造气氛。因此在说话前,我微笑着伸头向她的耳边靠近,脸上还带着自认为十分标准的款款深情。 谁知施晓雅突然一声惊恐的尖叫,什么也不说,扭头就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我呆立在路上满脸的莫名其妙! 骆琳这暴力少女到底跟施晓雅说了些什么?不会是发出死亡威胁吧?怎么惹的这小妞这么大的反应? 想了半天,也猜不出骆琳到底说过什么,我只有带着满腹的郁闷,外加一堆的问号,孤独的向学校走去…… ※※※※※※※※※※※※※※※※※※※※※※※※※※ 公寓的客厅里,一张餐桌前坐着个一个俏丽的少女,她此时的表情可称不上有多好看,一脸的贪婪,双目不断地在桌上扫视,鼻子使劲抽动着,外加偶尔轻舔嘴唇的舌头,整合起来形容就是垂涎欲滴。少女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一盘盘的菜,每盘上都扣着个碗,显然还没开饭呢。不过看着少女不断紧张的搓着双手,并在口中小声的喃喃低语,就足见她对这餐饭的重视程度了。 没过多久,骆琳就边擦着手边解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不等骆琳坐下,少女欢呼一声,迫不及待的就去伸手揭碗。 骆琳一把打掉她伸出去的手,斥道:“没个样子!几天没吃饭了吗?” 少女一脸的谀媚,拉着骆琳的胳膊撒娇道:“琳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做的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嘛!比一流厨师做的还好吃!平时你都不做给我吃,今天好不容易吃到一回,我能不着急吗?” 骆琳无奈的笑笑,伸指点了点少女的额头道:“你呀……真是个小谗猫!”边说,边把一个个扣在盘子上的碗揭了开来。 少女并没有立即大快颞颥,而是一脸惊奇的念着桌子上的菜名:“醋泡花生,醋馏白菜,醋闷黄瓜,醋腌蒜瓣,糖醋里脊,酸辣肚丝,醋煽带鱼,糖醋鲤鱼……?天哪!汤也是酸菜鱼头汤?琳姐,你的菜做的好有特色呀!”虽然还是一脸崇拜的表情,可少女眼神中的苦涩还是没能掩饰的住。 看到少女还没开动,骆琳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吃了?刚才还急的跟什么似的!” 少女眼珠微微一转,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琳姐,我忘了今天有个同学要过生日,不能在家吃饭了。恩,我先去我房间准备准备,”说着便要起身离开餐桌。 还没站起来便被骆琳一把拉住,骆琳皱着眉头道:“女孩子家晚上乱跑什么?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参加过同学生日聚会?反正菜已经做了,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吃饭!如果这次你不吃,以后也不要再吃我做的东西了。” “那……好吧……”少女一脸委屈的坐了下来。 “怎么了?嫌我做的菜不好吃?”骆琳奇怪的看着动作僵硬,迟迟不肯下筷的少女问道。 “怎么会呢!”少女一边陪着笑,一边缓缓的伸筷子夹了一筷菜。嘴里却在小声嘀咕着:这次的菜不知道有多夸张,前两次你失恋时做的全辣宴和全苦宴差点没害死人!全辣宴害的人家嘴肿了三天,全苦宴足足让人家一星期吃饭都没什么味道。 “你在说什么?”骆琳突然提声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少女一惊之下,慌乱的把筷子上的菜塞到嘴里。还没细嚼就捂住了嘴,一丝丝眼泪也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很难吃吗?”骆琳疑惑的夹了一口菜,品尝起来。看她的样子却是没任何异常,仿佛那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菜肴。 “好……好吃!我是激动的流眼泪。”少女一边努力的囫囵吞咽着嘴里的菜,一边擦着眼泪道。 “喔!”骆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后,就埋头吃起菜来。 而那个流着泪的少女则在用更小的声音骂道:“这次是哪个混蛋害的琳姐做全酸宴?害的本姑娘牙都快要酸掉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那家伙尝尝酸到流眼泪的滋味!” ……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1) 回学校的路上,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失控的嫌疑。特别是在对待施晓雅的问题上。明明有很多作为都不是我的本心,却因为难以控制的欲望做下了那些事。难道是有什么专门克制我的药物?让一个基地出身的情报员可以轻易的控制我的言行?还是我自身出了什么问题?要解决这些疑问,只有找到顾博士了。怀着满腔的疑问,我转道向基地而去。 基地内的地下实验室里,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忙碌着的顾长平博士,什么话也没说。许久,顾博士才发现了我的存在,惊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厉声道。问人问题,要他不敢骗你就必须在气势上压制对手,所以一上来我就选择了比较激烈的问法。 “冷静点,有话好好说!”顾博士一脸镇定地推着我的手道。 “好!那我问你,关于我的身体,是不是还有什么副作用?”我放开手,瞪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顾长平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缕慌乱,随即答道:“你的身体一直很正常的,别胡乱猜疑!有时心理阴影会导致你对自己身体状况出现判断上的失误的!” “哦?原来只是心理原因引起的呀?那好!反正你也确定了我的身体一直都很正常,那我以后也不用再配合你的实验监测了是吧?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说着,我就往门外走去。 听到我声明不再配合他的实验,顾长平一下着急起来,一把抓住我,哀求道:“别,别,有话好好说嘛!” 本来我就没准备走,只是做出样子而已。关于我得身体的副作用,我比他还要着紧,又怎么可能就此走掉?看他服了软,我也停下向外走的脚步。顺势开口问道:“好,那我问你,为什么我最近出现了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情况出现?以前我还没发现这个问题,今天我希望顾博士能够给我个明确的答案!” “这个……”顾长平犹豫了一下,看我抬脚又要走,才有些不情愿地道:“你的身体是会出现点儿副作用,这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完美生命体计划是一种过度强化肉体的过程,虽然我们极力将这种强化过程合理化,但我们终究不是真正的上帝,也无法真正创造出人来。所以……” “所以我就是个缺陷实验品?”我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顾长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又挪开了两步,这才解释道,“这个世界作为一个个体存在的人,其精神和肉体在一定伸缩范围内相互之间是有一个平衡的。而完美生命体计划成功后,却因为把肉体加强到超出这个范围之外,因而打破了这种固有的平衡。严格意义上讲,这个平衡的存在才使的人无法突破自己的极限。象现在的一些硬气功,其本质也只是短暂的增强精神力而使人出现时效性超常能力。而长期破坏这种平衡只有一种后果,平衡崩溃,肌肉不受控制地增强,精神无法阻止地减弱,直到最终魂消魄散。为了避免这种平衡破坏后所造成的后果,我们有意的通过一定手段刺激你的一种欲望来增强你的精神力,从而保证你的肉体和精神之间的这种平衡不会因为一方过于强大而崩塌。譬如穆忠华,他由于是第一次接受实验,我们为了增强战士进攻的威力,错误的选择了杀戮的欲望来作为增强对象。结果就出现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杀戮机器。而你就不同了,我们当时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综合考虑各种类型的欲望,显然,有关生理上的欲望中,只有性的欲望是对实验体损害最小的。而且强化的欲望也都是隐性的,只要不加以撩拨,是不会爆发的,所以平时感觉跟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你可以回忆一下你同杀戮机器对决的场景,只要你不触犯他,他在平静状态下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你最近几年在外面做的那些风流荒唐事也不少,从来都没有人过问过,你以为是你的面子大?如果不是由于你的身体是有情可愿的,你早就被勒令约束自己的言行了!” 顾长平的一番话让我陷入了沉默当中,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没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同。最近几年我不断地放纵自己,随心而行,以至于根本没发现身体已经出现了小小的不同。我以为是因为感情的受挫才导致了我肉体的堕落,如今才发现感情的受挫只是我释放欲望的导火索。直到骆琳的出现,让我有了收敛的心思,这才发觉在某一时间段内会有理智都难以约束的欲望出现。不过还好,我的欲望还没强烈到冲破一切理智的程度,至少今天遭遇骆琳的打击就让折腾了我一天的欲望瞬间烟消云散。 我这人有个优点,从来不为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烦恼。再说这件事情还没严重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步,真要到哪一天实在忍不住了,重拾过去的生活也好。反正吃亏的不会是我,虽然重新堕落会有违自己的本心,但却可以享受到释放欲望的快乐,情况对于我来说也不算太过糟糕。 于是我又逼问了顾长平半天,在确定我身体再没其他副作用后,才决定离开基地回学校去。顾长平也没象往常那样挽留我做身体检测,而是赠送了我一些口服药丸。说是可以在我欲望不受控制的时候起到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对控制行为有很大的帮助。当我质疑这些鬼药丸会不会损伤我某方面引以为傲的能力时,顾长平连忙解释说那些药丸只是抑制肌肉力量的增强,并不会直接起到抑制性欲的作用。它其实是通过控制平衡,来间接影响我的欲望的。 放心后的我,对这里再没什么留恋,收起了药丸,径自回学校去了。 回到寝室就看到余飞正指手画脚的在同几个同学讨论着什么,我从他身边经过他也没有发现。仔细一听,大致都是些美女风月之类的话题,实在是没什么新意。本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没想却被余飞给发现了。那小子看到我就高声嚷起来:“喂!我们寝室的老大回来了!快来看呀!来看看什么才叫一流的采花高手!” 余飞的叫嚷声一下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59 部分阅读 乔奘业睦洗蠡乩戳耍】炖纯囱剑±纯纯词裁床沤幸涣鞯牟苫ǜ呤郑 ?br /> 余飞的叫嚷声一下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怒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采花高手?”这个名词可不怎么好听,怎么听就怎么个别扭法。 “老大!”余飞一脸的红光,带着狂热崇拜的表情,唾沫横飞的接着道,“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今天被你搞定的那个施晓雅已经被评为我们第四军医大学的五朵名花之一了。而老大你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这朵名花采到了手,不是采花高手是什么?” “别瞎说!我和施晓雅没什么的!”我厉声反驳道。这种话可不能让人乱传,我早就领教过以讹传讹的可怕,谁知道这话到时候传到骆琳耳中会变成什么呢!不定连床戏的描写都加上了!所以,就象某些领导说的一样:一定要遏止源头,坚决不能开了口子。再说了,我和施晓雅之间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倒也算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这句反驳的话自然喊的是理直气壮。 余飞一脸暧昧的笑容,推了推我的肩膀道:“老大,你就别再装了!都有人看到你们两个在小花园里拉手了呢!” 余飞的话让我脊背上升起了一片恶寒,我靠,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偷窥我们?多亏当时我自制力尚可,没有做出什么限制级举动,否则岂不是被看光了?想到出校门的时候也没人跟踪,那个偷窥者应该是在一座高楼上用望远镜看的,所以我们出了校门他就看不到了。但光凭在那个小花园里看到的东西,也足够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了!此时接着讨论这个话题显然不明智,说不定再问下去,我的猪哥形象就要被揭出来了。所以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说的五朵名花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一提到这件事,余飞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唾沫横飞的神侃起来:“老大!你刚来,所以不知道,我们医大历年都有在学生里私下评选校花的活动。名额是不固定的,由一个学生组织——评花委员会,推举并在网上征求投票,只要一天内得票超过一千的就可以当选。最近几年我们学校的校花从来没有象这一届这么多的。本来上届的丁香花梁萍毕业后,就只剩下三朵名花了,没想到这届新生中就一下多了两朵。总算为我们的名花数目凑齐了一个吉利的数字。” 听他说的这么新奇,我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看他老故意卖关子,忍不住催促起来:“快点说重点,给我介绍详细点。” 余飞看到我的反应,立即挺直了腰,清了清嗓子道:“老大,你这话问我算是问对了!这五朵名花的资料就我准备的最全,也是最准确的……” 看到我怒火迸射的注视,他这才转入正题,娓娓道来……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2) “五朵名花之间也是排有次序的,这个排名是根据很严格的各项统计数据评比得出来的,是很有公正性的。你的施晓雅排在第五位,花名:夜来香;花语:妩媚天成,见之怜生,暗香浮动,夜之精灵。而其他第四至第一位分别是:大四中医应用专业的秋海棠朱莹莹;大二临床医学的紫罗兰胡晓兰;大一应用心理学的墨百合薛冰芸;大三临床病理学的火玫瑰骆琳。” 我对骆琳能够进入名花排行榜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对她能够排到第一位感到有点难以理解。以骆琳的性格竟然可以独占头名,难道这个所谓的评花委员会完全是按照相貌来评价美女的吗?这样流于肤浅,缺乏本质的品评,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她的花名叫火玫瑰?呵呵,是因为性烈如火,而且很多刺吗? 余飞发现了我面色中的不屑,连忙解释道:“老大,你别不服气。那几朵名花我都亲眼见过,确实比你的施晓雅要优秀那么一点点。夜来香能够被你这么快追到手,你一定觉得其他几朵名花也不怎么样,呵呵,实话告诉你吧,那几朵名花可都是出了名的难追!曾经有多少帅哥靓仔为了追她们而折戟沉沙、颜面尽失。她们的美丽之处难以言表,绝对是都是让你见了就为之魂牵梦绕的类型。” “哦?不会吧?”我一脸玩味的笑容回道。开玩笑!你口中的名花之首已经逼着我签了卖身契了,好象我也没追过她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是被追的一方呢!不知道你们这里被女人追是不是也要算到这个女人很难追的范畴? 余飞的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怒道:“你不相信?我敢跟你打赌,你要是能够在同样时间内追到其他四朵名花之一,我就立刻脱光了跳进问心湖游一圈去!” 他怒不可遏的神情,让我不由的肚子里一阵好笑。看他的样子,我轻视医大名花似乎比侮辱了他还严重,实在是无谓之极。 问心湖是我们学校边上的一个天然湖,湖水常年清澈,据说湖底有通向长江的泉眼。由于已被划为风景区,保护还算完好,没象其他市中湖一样变成垃圾坑。 关于问心湖的由来,还有个非常有趣的传说。据说是清朝嘉兴年间,这个湖边住着个穷书生,赶考归来途经长江时看到打鱼的捉了一条小河豚,他起了怜悯之心,就把那个小河豚买了下来。由于当时那个小河豚被捕捉时受了伤,那书生就一直用木桶养着。直到回到家中小河豚伤好后,他才把它放到了邻近湖中。几年后他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这个书生考试没什么本事,偏偏泡妞很有一手。不知怎么就把当地首富的待闺小姐给搞到手了。几次幽会后,痴男怨女,干柴烈火,两人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事情败露后,书生被他的准岳父带人在家中捉拿,并遭捆绑毒打。 那书生哭着表白自己对小姐的真情真意,并悲嚎:“吾心天可鉴!”他的这位准岳父怒火中烧的情形下,也没多做思索,“你不是说你的真心天可鉴吗?就让老天看你该不该死!”直接就把书生捆着沉了湖。 谁知没一会儿,那本已沉入湖中的书生竟从水底浮到了水面上,而且怎么也不再沉下去了。湖边众人远远看到,都以为神灵显威,一个个膜拜叩首,那员外也连忙向天承诺,答应了他女儿同书生的婚事。后来人们去捞书生时,才发现书生身下有条河豚一直在顶着他的身体,使他不致溺水身亡。虽然并不是当初人们认为的凭空悬浮水面之上,但这件事本身就玄之又玄,人们惊奇之余,自然觉得冥冥之中有神灵左右,那书生的活命也算是天意使然了。由于员外已经向老天应诺婚事,自是不敢再次反悔。从此书生和小姐就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这件事这也越传越离奇,最终连这个湖都有了个很雅致的名字——问心湖。从那以后几乎每年都有来投湖问心的。只是他们之中再没书生那么幸运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带着自己的问题满怀冤屈地面见了阎王。 这余飞要投问心湖,虽说还没到一死以证自己的地步,但这在这深秋季节下湖游泳那可是需要足够的勇气的。他花了这么大的血本来打这个无谓的赌,实在是无聊之极。很显然,他已经因恼怒而丧失了理智。分析一下这个赌局,就可看出他有多可笑。我如果做到了他说的话,他就得跳湖;而我如果做不到,也不用付出什么东西,明显就是我完全占便宜的事情。而且对于他来说最不幸的事实是,这个赌在没打之前就已经确定他输了!想他为了心目中校花的声名,要在寒冷的深秋展示其干瘦的身材,与冰冷的湖水做斗争,在好笑之余,也不由得感慨医大名花的魅力之大,的确已做到深入人心,刻骨入髓了。 他发完誓后发现我还是的一脸无谓的表情,于是就接着开始盘点起施晓雅的各项不足之处起来。我对此却是兴趣缺缺,任谁让你对一个专门来监视你的女人恐怕也难以提起什么兴致吧?这几朵名花,我最想了解的还是骆琳,所以很自然的我就提到了火玫瑰。 余飞一脸迷醉的表情向我介绍道:“老大,这火玫瑰不简单呀!自从大一入校起,已经连续三年蝉联名花之首了!火玫瑰,绚丽柔美,绝色风情,芬芳洁雅,花之魁首。她的出现,可以说是我们医大男生的幸运,能够欣赏到这样素质的美女,是上天所赐予的幸福!” 看他那意醉神迷的模样,我不由的一阵嗤之以鼻。这什么花语评价嘛!第一句就错误之极!柔美?据我了解,这骆琳美则美亦,但与柔字却绝对无关!真不知道这些人的眼睛都是怎么长的? “将玫瑰称做万花之首似乎过了吧?我记得这个花王应该是我们国产的牡丹嘛!”听他把玫瑰称为花之魁首,我忍不住出声反驳道。受穆忠华那家伙影响,我骨子里多了点儿爱国倾向。对于崇洋媚外的做法,下意识的就觉得深恶痛绝。所以,虽然我比较喜欢骆琳,但听到余飞他们竟把玫瑰花这种外来的和尚排在了国花之上,立即就表现的按奈不住、义愤填膺了。 余飞一脸感慨的拍着我的肩膀道:“老大!你也太老土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着古代标准来衡量?我问你,如果让你表达对女孩子的爱,你会选择什么花?你会拿着一把牡丹去示爱吗?” 我摇摇头,没有出声。这家伙简直满嘴废话,我当然会选择玫瑰花了,如果抱捧牡丹去,不被当成神经病踢出来才怪呢。 见到我不说话,余飞脸上写满了得意:“你得承认玫瑰花的地位了吧?每年在Z国无论销量还是普及程度,玫瑰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位,我把它排在万花之首又有什么错?每个男人在为爱情选择花的时候,十有八九都会选择玫瑰。同样道理,每个男人在内心深处为自己朦胧的爱恋选择一个梦中情人的话,十有八九也会选择骆琳。骆琳就如同男人表达爱情时的玫瑰情结,永远是第一选择。这就是骆琳花名火玫瑰的原因!火红艳丽的玫瑰,永远盛开在我们心中外人无法碰触的圣地!” 我撇了撇嘴,肚子里一通狂笑。梦中情人?以骆琳那种一言不和就拳脚相见的性格,难道这么多男人都有受虐的倾向?(恩,这个,人对待自己都是比较宽容地。再说了,相对我来说,骆琳的拳脚威力有限,倒象打情骂俏多了点。至于其他普通人对她的拳脚感觉如何,恐怕就有待商榷了!所以说他们有受虐倾向,也不算冤枉了他们。) 看到我还是不以为然,余飞甚为不甘,接着道:“你不知道她有多漂亮!而且她的性格淑静柔弱,让人我见尤怜,你如果见到她,说不定立刻把你的施晓雅都给忘了呢。” 什么?淑静?柔弱?我印象中的骆琳绝对跟这两个词沾不上边!不会是我误会了吧?名花之首只是与骆琳名字相同?但不应该有这么巧的事情呀! 有疑问当然要问出来,不过我的问法比较有技巧,不露声色的提出了置疑:“你们不是把她的花名定为火玫瑰吗?火怎么跟柔弱联系在一起?感觉太不协调了!” 余飞快意的笑了:“老大!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的火玫瑰的火,并不是你想象中形容性格的,而是形容她笑容的威力的。你知道她刚进校时的花名是什么?是玉玫瑰。那时侯的她可是不怎么笑的,玉玫瑰这个花名是说她如玫瑰般娇艳绝美,如玉般温润可人。可过了不久,当大家发现她偶尔还会笑后,就一致认定玉玫瑰再不适合她了。于是把她的花名改为火玫瑰。关于她的笑容,还有一个典故呢。据说她大一时在中考考场上对着监考老师的甜美一笑,让在学校以严肃古板著称的四大名捕(学生把喜欢抓学生作弊和抓学生不及格门次的老师戏称名捕)之首杨老头流了口水,楞了神。结果拯救了一大批靠着抄纸条拿分数的穷苦大众。那杨老头可是出了名的面无表情的典范,他还有个外号就叫‘杨木棺材板’,是形容他经年不变的脸色的。据说连他老婆病死,儿子结婚,孙子出世,他表情都没变过样。而我们的火玫瑰一次就让他失态了,从此之后,骆琳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冰山酷男的事实就被切切实实的铭刻在了她的花名中。她不笑的时候似块美玉,她笑的时候就如同一团烈火,焚化人心的烈火!”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3) 经过余飞的这一番长篇大论,我已经大致了解到了他们说的火玫瑰确实是我认识的骆琳。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在学校要故意隐藏自己的本性,装作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关于她笑容的威力,我可是深有体会。很多时候,她生气时就会笑。每到她笑的特别甜美的时候,总要有人倒霉。当时那个监考老师肯定是怎么得罪了她,结果她的这一笑让那人的一世英明尽毁不说,还让那家伙成为了她展示自己颠倒众生魅力的广告牌。从此之后,那件事成为了这个学校里的一个传奇,而那个老师则再也洗脱不掉这份被铭刻在记录上的耻辱。再结合我在学校见她的情形,她故做温文尔雅的姿态,款款而行的柔弱步履,让我当时连她的背影都没认出来。如果这个女孩的真实性格就是这种温柔可人型的,那我这个契约男友岂不就拣到宝了?想着想着,我不由得露出了痴醉神迷的表情。 余飞很满意我的表现,推了推我道:“老大,别愣神了!是不是动心思了?告诉你,别妄想了!我们的火玫瑰还从没接受过任何一个男人的追求呢!知道什么原因吗?”余飞突然压低声音伏在我耳边道,“据小道消息,我们的火玫瑰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有人看到她跟大一的墨百合薛冰芸卿卿我我、双宿双栖。” 晕,跟女生住一起就是喜欢女人了?据我所知,骆琳可没这个倾向。如果真的是喜欢女人,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男生崇拜迷恋她?看余飞小心翼翼,极力压低声音的表述方式,就知道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相信如果证实了这种话是从这小子口中传出,火玫瑰粉丝团一定会痛扁这家伙以泄愤。他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要我打消对骆琳的念头。虽然他不知道我是怎么追到施晓雅的,但显然我只用一天就搞定一名校花的效率让余飞这家伙也是心有怯意的。他这么说的用意还不是底气不足,生怕我对火玫瑰动什么歪脑筋。 跟余飞这家伙再聊下去恐怕也听不到什么真话了,我也懒得反驳他,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就翻出一本小说,准备躺床上看书。 余飞整理书准备上课时,突然问我道:“老大,你不去上课吗?” “不去了,老师点名的话,你帮我答个到。”我摆摆手道。 余飞面有难色道:“老大,今天下午头两节是杨老头的课,我可不敢替你答到。被他逮住,我会背处分的。” “就是你刚才说的杨木棺材板?”我好奇地问道。 余飞点了点头。 我立刻决定了今天下午跟着他上课去。倒不是害怕点名被记旷课,而是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响誉校园的四大名捕之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到了教室才发现今天来听课的比上次人要多了两倍不止,整个教室都快坐满了,由此可见这个杨老头的威慑力确实不同凡响。 既然来上课自然会看到施晓雅,只是远远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教室的角落,头发微乱,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她的周围并没有人落坐,看来新到学校不久的她还没在女生中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而仰慕她的男生又因为我这个传言中的男友就在教室里,自然不好直接贴着她坐。教室快满的情景下,她周围孤立的空间显的分外的格格不入,这样的形势令本来就显眼的施晓雅在教室里更变更加的引人注目。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不绝,大部分都是在猜测我是不是和她吵架了。看来什么的传播速度都比不上流言传播的迅速,我和她的关系似乎已经被大家认定为男女朋友了。我无奈的笑了笑,在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坐下。 上课铃响后,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胳膊下夹着一份教案,容貌很普通,象个农家老汉,板着个脸,一副谁欠他几百万没还的模样。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那老头却并不开始讲课,而是阴沉着脸开始数起了教室内的人数。数完后,再一个个的拿着花名册点名。标记几个没到的学生名字后,在教室里沉声宣布,这几个学生的这门课将被扣二十分。如果下次点名还不到的话,就直接挂掉。 他的课讲的同样没有新意,不过和其他老师不同的是他比较喜欢把书上的东西板述到黑板上,这样似乎讲课的进度更慢了些。他唯一让人能够提起精神的地方就是在课讲到一半的时候,又数了次人数,点了次名,标记了几个半途偷偷溜出教室的学生名字。第一节快结束时,他又点了次名。五十分钟的课,他点名用去了将近二十分钟,实在让我有点不明白他的逻辑。他似乎认为这样就是老师对学生负责的表现,只要学生在课堂上,不管听没听他讲课,也不管自己讲课质量怎么样,就算是教授给学生东西了。而只要不来听他的课,就是冒犯了他的权威,实在是个顽固典型。 好在第二节课他没再点名,一直到我手中的小说快看到结尾时,也就是在第二节课快要结束时,他竟又一次开始点名。我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书,肚子里暗骂这老东西实在是太无聊了些。是不是有点名强迫症呀? “施晓雅……施晓雅……施晓雅……”杨老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此时的施晓雅正楞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面的女生捅了她几下,她才回过神来。就在杨老头要标记她的名字时,站起来答了到。 杨老头走到施晓雅面前,阴沉着脸问道:“你真是施晓雅?是不是代替别人答到的?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学生证!恩,学生证没带的话身份证也行!” 我靠!竟然有这样的老师?根本一点儿都不信任学生,直接把学生当成了敌人来看待。他那副模样,像极了抗战时期盘问老百姓是否有良民证的R本鬼子,目光中透着绝对的不信任。 看着站在身前的杨老头,施晓雅很配合的拿出了学生证。而杨老头则是细细研究起来,最后竟还用手搓了搓学生证上的钢印。 教室里嗡的一声,乱了起来。杨老头的威严似乎突然间不起了作用,学生们嗡嗡的议论声中,语气里都带着兴奋。因为我这边离杨老头现在站的地方比较远,议论的学生声音不算很低,所以模模糊糊听到了两句。大约说的是看看这次医大名花PK四大名捕会有什么火花四溅的精彩场景出现。 施晓雅只是静静的站着,没什么反应。而杨老头则为学生们的反应感到恼火了,他随即便点中了刚才反应最活跃的一个男生,让他站起来解释高兴些什么。 那男生似乎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没有脱离出来,站起来就张口道;“我们刚才在议论杨教授是不是故意要看夜来香的学生证的!哦,施晓雅就是新的医大名花夜来香。”从没想过这小子还有这个胆子,他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很明显的暗示杨老头是垂涎施晓雅的美色才故意刁难。 只是杨老头的反应却更是离奇,听到医大名花这四个字,杨老头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慌乱,随即放下手中的学生证,转身快步走到讲台上宣布了下课,名也不接着点完,就匆忙离开了。 看样子骆琳留给他的伤害已经深深刻到他骨子里去了,以至于他一听到医大名花这几个字就反应过敏。像他这种重视自己名誉,珍惜自己羽毛的人,如果一朝名誉被毁,必定永远也害怕再接近那根似曾能伤害他的“井绳”了。 学生在杨老头走后还在议论纷纷,只有施晓雅依旧孤独地站立在那里,神色间一片迷茫,似乎整个教室里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我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却没什么去深入了解的念头。我很讨厌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感觉,虽然顾长平给了我药丸,但我并不敢肯定这些药丸就没副作用,能够少用自是最好。其实即使面对骆琳的诱惑我也没像面对施晓雅时生理反应那么强烈,可能是骆琳太擅长打击我了吧,或者是因为我对骆琳爱的成分似乎永远比欲的成分多一点,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多次,明明觉得自己只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可清醒之后,却总有一丝捉摸不定的情愫产生于心底。虽然这种感觉远称不上强烈,却随着与她一次又一次的接触而愈加清晰。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想再招惹施晓雅。看样子她是无法完成任务了,无论她现在的悲凄苦楚的神色是真的,抑或装出来的,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吸引力了。 正思索间,突然感觉胳膊被捅了捅。耳边随即传来余飞的声音:“还楞着干什么?不去安慰安慰你女朋友?” “女朋友?”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想摇头否认,却发现她的目光转了过来,定定的看住了我。 此时我要是再溜走的话,就会成为大家眼中的懦夫了,只有无奈的苦笑了下,向她走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4) 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转身走出了教室。我知道她刚才的示意,也没说话,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不一会儿又到了那个小花园,她只是静静的坐着,而我这次则选择坐在了她对面。正想着怎么开口和她说清楚,以便澄清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她却先开了口:“我准备回去了。” “回去?你的任务取消了?”我奇怪的问道。我不太相信情报部门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对我的监控。 “恩。”她轻咬了下嘴唇,低声道,“是我自己要求调回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我轻声问道。其实回想昨天早上的举动,我的很多做法都表现的过于龌龊,实在不像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虽然她的话让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让她选择放弃,心里还是有一丁点儿不舒服的。 施晓雅这次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有些无奈,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她的话总是这么少,这么内向的性格将来出任务时怎么能顺利套取情报呢? “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看着她道。对于我来说,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尽早脱身方为上策。毕竟,昨天我们两个还谈论了那么敏感的话题。而她的沉默总让我觉得自己曾经的所做作为充满了罪恶感。 “别走,好吗?”她看着我,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晶莹的雾气。 我的心一颤,顿住了准备站起的身形。看着她悲伤憔悴的容颜,我无法残忍的就此离去,只有柔声安慰道:“好了,有话好好说嘛!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我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很放荡的女人吧?因为我那么轻易就答应同一个男人上床。” “怎么会呢!昨天的事都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有些窘迫的回答道。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搞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施晓雅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仍旧自顾自幽幽道:“其实我们这类人是很可悲的,从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天起,就知道注定自己的身体不是属于自己可以支配的。从小我就被告之,为了任务,要能够牺牲自己的一切,肉体,乃至灵魂。一个色间必须学会的一样本领就是出卖,或者出卖一个爱自己的人,抑或出卖一个自己爱的人。这似乎是一个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怪圈,也如同一个注定好结局的牢笼,以此为基调成为了我们这类人永远无法改变的命运。无论目的有多么高尚,我们这类人的良心却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本以为自己也会这么一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永远在心灵地黑暗中踯躅前行,直至自己的灵魂堕入地狱。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关于你的任务,才发觉自己有了一个逃出这个桎梏的机会。在我眼中你是一个近乎优秀的典范,有能力,有地位,还是一个大家崇拜的战斗英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属于我们自己人,任务命令中甚至暗示我可以自由的向你坦白一切。选择你,我可以远离‘隐瞒、背叛、出卖’那些肮脏的东西,甚至可以有机会敞开心灵谈一次认真的恋爱。而这种事本是以前的我梦中都奢求不到的。” 看着她充满哀伤的眼神,我也从心底泛起一丝无奈。我感觉的到她说的全是真心话,如果这也是她的手段的话,她就绝对是控制力超绝的间谍了,那她就不应该被派来监视我这个小人物,而应该去对付M国总统了。真没想到她娇艳妩媚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清澈剔透的心。她根本就不应该做间谍,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绝不会是一个成功的间谍。 “为什么当初要选择做这个?”我看着她低声问道。 她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以为我想吗?孤儿院里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又有什么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被选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我人生轨迹。有时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丑一点儿,这样我也可以象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恋爱,结婚……编织自己的一个快乐小天地。”随着她的话语,她的目光中渐渐蕴满了对幸福的向往,整个人似乎变的神采飞扬起来,显的愈发地柔媚可人。 没想到她竟也能显出这般的美丽,以前的我似乎是对她有些偏见了。我愣愣的看着她,直到她声音停下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转移目光,掩饰尴尬的表情。 “你们的训练很辛苦吗?”我支吾着问道。刚问完就发觉自己问错了话,连忙住了口。糟糕!我们战斗人员训练的痛苦大都是些武装越野、极限生存等虐待肉体的东西,而施晓雅的训练虽然也是摧残身体,用的方式却恐怕与我们完全不同。我的这句话问的既无礼又暧昧,凭空增添了两人之间那异样的尴尬。 施晓雅的脸色倏的一红,神情随即变的凄楚起来:“大约十二岁起我们就被教导怎样去诱惑男人,身体的开发也几乎同步进行。每次训练完,我都要一个人偷偷的吐好久。其实我们还算好的,我们这些只是针对国内的间谍全是用女人来给我们做身体特训的,以便保持我们在遇到目标时的羞涩感,更增对男人的诱惑力。而另一些长相比较符合外国人审美观点的姐妹则更加悲惨,她们的训练几乎全是由男人接手,而且训练周期也更长。几年下来,全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心下暗自揣摩一下,她的命运确实是有够悲惨的了。被同性开发自己的身体敏感部位,想想就觉得一阵郁积的气息从胃里冲上来,如果不是喉咙顶住,只怕就吐了出来。不过她说的异性训练,想象一下到是不错。只是能不能再跟以前的性格完全相同,那就很不好说了。就像我,经历了一个堕落的历程,现在也变的跟以前的性格完全不同了。 “既然那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尝试着退出组织呢?”我的声音里蕴涵着淡淡的怜惜。我觉得我们这些战斗人员因为本身的实力会引起社会混乱的关系,退役的把关十分的严格。而象她这种情报人员,连枪都没摸过,退役也不会给社会造成什么危害吧? 施晓雅淡然一笑,道:“你以为我不想退出吗?可我们退出的话,就必须还出记忆。以现有的科技,记忆体切除后,智力也保持在了十岁之前,再也无法恢复,几乎等同于成了一个白痴,这样的命运不是更加悲惨吗?” 听到这么多黑暗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只有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后,沉默了下来。毕竟,我也没有能力帮到她。如果要我牺牲自己的幸福来帮助她完成任务,我还做不到这么高尚。 她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满面凄楚道:“我想在临走前完成我们昨天还没有完成的事情。” 她的话让我的心跳又加速起来,不过她的表情却令我分外的不爽。和我发生关系有那么可怕吗?怎么整个一将赴刑场的表情?虽然有点心动,但想到不久前自己还对着天发下的不再堕落的誓言,我清了下嗓子,沉声道:“这似乎不太好吧?” 施晓雅脸上浮起一抹失望之色,细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其实从生理学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处女,不会辱没了你的。” 晕!处女?那就更不能碰了,我可不想就此对她负责。只是要拒绝,也得把话说的婉转一些,所以我摆出一脸怜惜的表情道:“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你是这么的美丽、纯洁,我只是不忍心伤害你。” 施晓雅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经过那么多年的训练,我还有什么纯洁可言?其实开始时我是决定用学过的手段来对付你的,只是渐渐的被你眼神中流露出的赤子真情所感染,不自觉的就对你开放了自己的心灵,表露出自己隐藏着的本性。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一个选择了,我不想就此错过。选择如此结束自己痛苦的一生,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不是吗?” “什么?你要自杀?不至于吧?”我惊叫起来。实在料不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她是在用以死相逼的手段?不过看她现在心丧若死的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怪不得她的话突然变的多了起来,原来她是有了这样的念头?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奇怪的问道:“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病情吧?” “什么病?”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不知道?可你的护士告诉我你得了爱滋病。”施晓雅的目光还带着狐疑的成分。 “什么?护士?”随即便想到了她说的人是骆琳,“她竟然敢这么胡说?”我的怒火已经奔腾而起。终于知道施晓雅表现怪异的因由所在了,骆琳这个野蛮美女竟然用这么恶毒的话来诅咒我!此时的我脑海中只浮现出这样一句话——蛇蝎口中齿,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怎么?不是真的吗?”施晓雅对我的反应有些不解,轻声道,“她告诉我说你因为害怕病情暴光,所以才在看到她时表现出心惊胆战的样子。” 晕,完全被误会了!在施晓雅看来,当时我做贼心虚的表现是因为害怕被骆琳拆穿病情,这个习惯以悲观目光看待这个世界的女孩,总是把自己的命运想象的过于悲惨,她似乎潜意识里认定自己不可能获得幸福美满的未来,所以也不加细细考虑,就相信了骆琳的话。而随后我的一些动作表现又从侧面加深了她对我的误会。 虽然在这种误会下她还能作出向我献身的举动让我有些感动,但现在显然不是感动的时候。我一边嘱咐她不要相信那些鬼话,一边向骆琳的公寓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怎么表现自己的愤怒,也许应该借此次机会和骆琳解除那个不伦不类的协议才是正途。她竟然敢这样伤害我?我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恶毒话语来打击她,我要让她尝试什么才叫男人的怒火。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5) 看着打开门的骆琳,我满腔的怒火竟瞬时消逝的无影无踪。站在门边的她穿着一身浅兰色的休闲装,腰间围着一条青丝碎花围裙,头发也悉数拢起,包在一个同样花色的发套里,衬托的愈发清新靓丽。看到我的出现,她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温婉的一笑,一瞬间就散发出无限的风情,仿佛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般和谐温馨。 “进去吃饭吧。”她淡淡地道。 她的语气平和的如同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却让我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家的温暖,心里微微一热,我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她走到了客厅的餐桌前。 桌上摆着的菜很简单,只有一个凉调豆腐和番茄炒鸡蛋,骆琳则去厨房把刚煮好的米端了进来。她做饭的习惯很奇怪,煮米并没有用电饭锅,而是用一个需要用到火的钢精锅。 看着面前的碗筷,闻着飘散在空气中的菜香,我忍不住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豆腐,入嘴嫩滑可口,鲜辣软绵,实在比我以前吃过的凉调豆腐好吃多了。而番茄鸡蛋则做的香而不腻,咸酸适口,又是另一种诱人风味。再吃一口米饭,只觉得口中的米软而不粘,齿舌留香,实在比电饭锅蒸出的米好吃多了。真没想到表面上粗枝大叶的骆琳竟有如此精致绝佳的厨艺,一桌普通的家常饭菜竟也能被做出这么吸引人的味道来,至少我觉得她这种技术要比那些做好菜必须要好火好料的所谓高级厨师强多了。把普通小菜做出极至的味道来,才是厨艺真正应该达到的境界。 有这么好吃的饭菜,我当然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提一些不开心的事了。我出动筷子的频率明显比她快多了,而她则是只吃了一点点而已。等我把饭菜一扫而空后,才发觉骆琳还有多半碗米没吃呢,顿时有些尴尬。 “厨房在哪边?我再去做个菜。”我作势欲站起身道。 “不用了!”她抬手制止了我,微笑着道,“反正我也不饿,中午吃的太多了。” “那怎么事先做了这么多饭菜?这次又是你用那个滠鳞算出我要来的吗?”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她说不饿,我也就没再矫情,刚才她吃饭的模样,确实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想到她既然不饿却准备了足够两人吃的饭菜,我自然就认为又是她用那奇怪的办法算出了我会来找她了。 “谁整天没事老算你呀?这桌饭菜本来是准备赔偿小芸那丫头用的,你来了就只有便宜你了!”骆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 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暗含的意思还不是没赔偿成那个叫小芸的女孩的饭菜,却用来赔偿了对我的伤害。都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我刚刚才消灭了人家辛辛苦苦做的美味,现在又怎么好开口数落她的不是?现在肚子是饱了,可心里又开始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先吃饭了,怎么也得给她个教训才好。要让她知道就算想整我也应该留有余地,否则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哪有人像她做的那样过分的?多亏施晓雅不是个多嘴的人,如果我有爱滋病这个谣言被传开的话,以后我还怎么在学校混那?要知道纠正一个谣言可比制造一个谣言困难几百倍。 虽然心底甚是愤愤不平,但我也没法在这种情形下板着脸数落她的不是,只有顺着她的话问道:“小芸是和你一起住的女孩子吗?你怎么得罪她了?” “呵呵,也没什么。”骆琳脸上少有的浮现了尴尬的神色,“只是逼她吃了我做的菜,害她吃了点儿苦头。这丫头竟然吓的再不敢回来吃饭了。” “你做的菜?苦头?”她的话让我有些发愣,我实在难以把她的做的饭菜和‘苦头’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是这样了,有时我情绪失控时味觉会对一些味道不敏感,所以做出的菜味道有偏差,不是很好吃的。昨晚的菜可能做的有点儿问题,弄得那丫头今中午都没敢回来吃饭。看样子,今天晚上她也不会回来了。”骆琳声音很轻,却带着淡淡的韵味,听起来甚是甜美。 我却因为她的话开始想入非非起来,她告诉我那个叫小芸的室友今晚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我今天晚上留下来?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敢随便开口询问,如果她不是这个意思,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我的冒犯而再一次先把我迷的晕三倒四后,再在我的宝贝上加上一脚以惩罚我的好色。 故此我只有老实的问道:“你的菜做的味道这么好,也是因为你练了那个什么决,味觉特别敏锐的原因吗?” “呵呵,算是吧。”她似乎不想多说,匆忙收拾碗筷后,就进里屋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已是一套橘红色的套装,头发也在背后束了个蓬松的马尾辫,整个人挥洒出一种张扬脱尘的魅力。接着她就提出了让我陪她出去散步,看到她准备换衣服时就有预感,我自然也不会拒绝。只是她在出门的时候又在鼻梁上加了一副宽镜片的变色墨镜,让我觉得难以理解。毕竟当时?(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0 部分阅读 易匀灰膊换峋芫V皇撬诔雒诺氖焙蛴衷诒橇荷霞恿艘桓笨砭灯谋渖担梦揖醯媚岩岳斫狻1暇沟笔碧焐丫芡砹恕K龅慕馐褪撬┏烧庋幌氡煌Э吹饺铣隼矗3炙诠愦笸哪恐械娜崛跣蜗蟆?br /> 我对她的逻辑很是嗤之以鼻,却也无法令她做出改变。一路上她轻挽我的臂弯,唧唧喳喳笑闹不已,情绪一直显得很好。受到她的感染,我的心情也愉快起来,偶尔也和她调笑两句,惹的她咯咯娇笑个不停。 没一会儿,我俩就逛到了问心湖边。此时湖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恋人在卿卿我我的作些搂抱接吻的亲密之举,看到这一情景,我们两个之间气氛不由得变的尴尬起来,骆琳也放开了我的胳膊,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我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沉默了下来。我和骆琳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每当我觉得我们之间距离很远时,她都能巧妙的把我们的关系拉近,而我想再进一步的时候,她又非常有技巧的逃的远远的,老是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既不过分亲近又不过分疏远,显得甚是怪异。 没什么可说的情况下,我自然忍不住四下乱看,目光则有意无意的落到周围那些女子的火辣身材上。可以想象,身边有个超级美女不能碰,周围却在上演一些接近限制级的精彩镜头,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够做到一点儿都不去注意?而要注意这些东西,目光自然不会错过那些女子正在被男友抚摩的部位。 骆琳似乎想打破我们之间的凝重空气,故意挑些话题来聊天。可此时我却满是心不在焉的态度,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目光却四下逡梭不定,注意力都放到了其他女人身上。不一会儿,她就有点生气了。于是话里开始带些讽刺的味道,意指我是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我则又因为她的话想到了她昨天对我的恶毒诅咒,气不顺的情况下就和她顶了起来。最后两个人越说越拗,她说我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女人,满脑子都是女人身体;我则说我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否则绝不会去理会她那莫名其妙的协议。 争到激动处,看着波光粼粼的问心湖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大喊着告诉她,你不相信我自然有老天相信我,现在我就让问心湖来证明我的清白。说完后“扑通”一声跳入了湖水中。 秋天的湖水还有些凉,不过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以往在基地时,就是寒冷的冬季环境下,我们也要隔三岔五的进行五公里武装洇渡训练,这个水温下游泳对我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而由于我的体质特殊,不需要辅助呼吸工具的情况下在水底呆的时间是正常人的六倍左右,可以说我基本上不大可能被水给淹着。我跳入湖中后并没有浮上水面,而是从湖底潜水一直到很远的另一边湖岸边,借着夜色的掩映悄悄的爬上岸。 上岸后我有些得意的笑了,骆琳那丫头一定以为我掉到水里淹死了吧?嘿嘿,让你昨天那么阴我!今天我也骗你一次!你不是嘲笑我怕鬼吗?还大模大样地说自己不怕鬼!今晚就让你看看真正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我绕到骆琳居住的公寓外墙,墙壁是石英沙做面的,对我这个经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来说,爬这种墙实在是轻易而举的事情。我从墙壁的直角部位攀爬到骆琳公寓所在楼层,然后从窗户翻进她的卧室,略微处理了一下痕迹后,掩上窗户。这才静下心整理了一下思路,考虑到淹死的人好象都是七窍流血的样子,于是进到厨房翻出冰箱里的番茄酱,在鼻孔、嘴角、眼角,耳际都涂了一些,这样整个人都显的血淋淋的样子。又对着镜子修改了一番造型,让自己显的更加恐怖一些。看着镜子中那个凶神恶煞、七窍出血的恐怖形象,我忍不住偷笑起来。不知道素来胆大包天的骆琳回来后看到自己的屋子里突然跳出个本来已经淹死的人,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应该会象普通女孩子那样惊恐尖叫吧?嘿嘿,如此一来,我被诬陷有病的仇也就算替自己报了!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6)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按照人预想的结果发展。我在骆琳的公寓里左等右等,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还没等到她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暖干了,脸上抹的番茄酱也都已经结痂了,糊在脸上痒痒的十分难受。此时我也有些不太肯定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了,不会是被这小妞发现了我已经上岸了吧?她偷偷跟着我,接着发现我翻进了她租住的公寓?于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学校,故意把我晾在这儿?但我潜游了那么远,按理说不应该被她发现呀! 无聊的等待实在是种折磨,终于,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洗净了脸准备回学校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已经响起,此时自然没时间再去塑造什么恐怖造型了,不过赶早不如赶巧,在她开门时吓她一大跳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屏息站在门后,只等她开门的一瞬间给她一个“惊喜”。 门并没有如我预想的节奏那样打开,而是被缓缓的拉开,让我准备好的大叫声也卡在了喉咙里没吐出来。门外光线很亮,站在房内阴影位置的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的身影。实在想不到骆琳会以这样一幅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瞬间完全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愣在了当场。此时的她低垂着头,失魂落魄的站在房门前,似乎怎么也迈不动脚步。而她的浑身上下竟然湿透了,原本扎起的头发散乱的披散开来,眼镜则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随着单薄的躯体在冷风中微微的颤抖,一滴滴的水珠从她额前垂下的长发末端断断续续着滴下,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水草腥味告诉我,她身上的水正是我来自我几小时前跳入的问心湖。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如同一根钢针在胸腔里刺动,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这种剧烈地痛深入骨髓,同时触动了我那隐藏至深的灵魂!一股发酸的感觉涌上了我的鼻梁,伴随着这种感觉,我禁不住在心底呐喊。为什么会这样?她竟然为了寻找我而跳入了湖里?这就是那个平时总以讽刺打击我为乐的恶劣女孩?这就是那个动不动就对我施以拳脚的野蛮女孩?她那张扬、无忌的外表下究竟有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她竟足足在湖水中找了我三个小时?为什么她要选择如此做?凝视着如此狼狈的骆琳,我的灵魂再也无法保持在橱窗之外看着这个世间,在这一刻,是她的执着,让我再一次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轻轻的跨前一步,双手扶在了骆琳的双肩之上,感受着手中微微颤动着的冰冷,我的心在剧烈地战栗。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想出了那么个拙劣幼稚的主意?我的疯狂无知竟这么直接地伤害到了面前的女孩?我自以为是的为她的反应做出了判断,却不想无意间证明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此刻,强烈的心痛与自责也让我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本心…… 骆琳感觉到了放在肩膀上的手,缓缓的抬起了头,灰暗无神的目光中逐渐泛起了闪亮的神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猛的一下紧紧的抱住了我,如同抱住一个不愿醒来的梦。我的手自然的放下,轻抚她的后背,胸中溢满了爱怜与痛惜。片刻后,怀里的身躯开始轻微的抖动,一声声细碎的呜咽声在胸前响起。我并不是没有见过骆琳流眼泪,可是以前她的眼泪中大都是作戏的成分居多,而且从没见她哭出声来过。而此时的她似乎是在宣泄这几个小时所受的委屈,哭声逐渐清晰且响亮起来。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低下头细语安慰,却只能令哭声变换一些音节而已。 渐渐的,我收紧了胳膊,一次又一次地低头轻吻着她的头发,我要用吻来擦去她头上的水渍,我要用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我要用吻为浑身湿透的她驱除寒冷……我的吻渐渐的落在她的额头、眼角、鼻梁、脸颊……最终,碰上了她的嘴唇……她微微一颤,随即激烈的回应着,如同爆炸的那一刻,火一般的激情在两人之间升腾而起,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骆琳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我臂弯间仍未散去的淡淡幽香。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躯,细细回味着昨晚的疯狂,只觉的一种似有似无的幸福感充满了心中。昨夜的激情过程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高潮迭起,如果非要再加上一个词的话,那就是连绵不绝。我终于知道了练了她说的那个什么诀不但味觉会变的敏锐,连在床上她也表现的非常的敏感,她那激烈的反应诱使我几乎筋疲力尽的作出奉献,而她那悠长的气脉则更是连我这样的体质也累的差点没能过关。唯一一点儿小小的遗憾就是昨晚并不是她的第一次,但我并不觉得这能影响到我对她的感情,我并不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男人,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对自己不够自信的男人才必须要求老婆是处女。我相信她对我的爱真实而炽烈,并无半丝虚假搀杂。从骆琳昨天跳湖寻我的表现来看,她明显是个对每段感情都会全心投入的人,而她也告诉过我她有过男友,我无意搜寻她的过去,我只知道我现在是真心的喜欢她。 “砰砰……”一声轻微的敲门声惊醒了沉醉中的我。 “出来吃饭了!”骆琳的声音略显的有些沙哑,却让我心底泛起一阵得意。由于我昨夜的勇猛,她的声音几乎没一整夜没停歇过,此时嗓音沙哑自然也属正常。 我简单洗了个澡,就坐到了餐桌前。面前是一碗鲜香四溢的牛腩汤,肚子早饿了的我抱着碗正喝的滋滋作响。似乎因为捅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骆琳再没故作矜持,而是微笑着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喝汤的姿态,眼神中蕴满了甜蜜的幸福。 第一碗吃完后,我又起身盛了一碗。此时已不是很饿,于是就一边喝汤,一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温柔的看着她问道。其实这是我憋了在心底好久的疑问,虽然我自认追女孩子的本领堪称一流,但我却几乎从没对骆琳做出过什么追求的举动;甚至就在我觉得有一丁点儿喜欢她时,还让她看到了我和其他女孩子约会的场面,以至于两人几乎每次见面都要针锋相对,以至屡屡不欢而散。而她究竟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因为你长的帅呀!”她俏皮的一笑道。 “说正经的!”我有些无奈的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在说笑,这样说分明就是是在拿我的相貌来做笑话。 “恩……”她故作皱眉沉吟了一会儿,接着巧笑兮兮道,“因为命中注定呀!” “……”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显然她并不想告诉我真正原因,而我也并不相信她说的话。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虽然十分喜欢占卜之类的东西,也喜欢做一些预测未来之举;但她却并不会屈服于算出的命运安排。在她的骨子里藏着一股叛逆精神,相信如果命签说向东,她一定会向西去试试。既然她不愿说,我自知强求无用,也就不再问了。 接下来就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我们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渐渐的气氛开始升温,情到浓处,她便一勺一勺的喂着我吃。看着眼前娇媚无限的容颜,我的心又变的蠢蠢欲动,忍不住便开始口花花起来。 开始时她还装做没听懂,到后来我说到了比较露骨的话题,她便微红着脸,倒转羹勺,用勺饼轻点我的鼻尖,嗔怒道:“再不老实现在就赶你走!” 我知她不是真的生气,哈哈笑道:“你说我不老实?你也够戗吧?我还有个疑惑没解决呢!上次我醉酒后你给我冲洗,在抹干我身体的时候一定占了我不少便宜吧?” 本欲看她害羞时的表情,不想这个玩笑却开的有点儿过了。骆琳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冷冷道:“我们处理尸体时都是用拖布拖干的。” “呃……”我的嘴半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到卫生间里放着的那把脏兮兮的拖把,眼前的调羹勺也仿佛变成了某件污秽的器物,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她看到我那愁眉苦脸的倒霉神态,忍耐不住轻笑起来,没好气的轻斥道:“对我就这么没信心?骗你的了!我是用电吹风把你吹干的,你不嫌脏我还怕你弄脏我的床呢。” “对你有信心才怪?”我在肚子里嘀咕着。当然,她说的这个答案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经这么一折腾,我却再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趣,刚刚涌动的情绪也变的荡然无存。虽然私下埋怨,在口头上我却不断的说些甜言蜜语,不一会儿就令她娇笑不已。 正说到高兴处,却接到了基地打来的电话,说是一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办。无奈下只有和她做了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踏上了回去基地的方向。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1) 这次回基地倒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只是让我熟悉一下新的人员配置。跟新任的几个中队长的会面过程并不算有趣,除了熟悉的杜得辉对我殷勤有加外,其他的五个中队长都摆着一幅臭脸,丝毫不卖我这个新任大队长的面子。我也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无论我的年龄还是资历都比不上他们,如今却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在Z国这个当什么官都要论资排辈的传统思想影响下,他们心底的郁闷我是可以理解的。再加上我跟他们并不是很熟悉,而他们几个又都属于那种闷罐子的脾气,自然不会故意拍我马屁了。我也无心与他们计较,简单开了个例行的碰头会后就宣布解散了。从他们离开前的神情看,至少我这个会议的短小还是令他们比较满意的。 我本已归心似箭,却不想突然遇到了“弹头”他们几个赌棍,见到我时他们的热情态度简直让我以为他们要向我借贷赌资。他们几个除了“野鸡”坐着轮椅似乎受伤很重外,其他两人都看不出有什么外伤。想到他们受伤我都没去看过一眼,心下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战友一场,此时如果再残忍拒绝他们的热情也有点儿说不过去。于是我便接受了他们的诚挚邀请,当然是在我首先声明没钱借给他们的前提下。怎么说这几个家伙还欠着我不少赌债呢!前债未清,后债再续?我可不做这种滥好人。 到了地方果真这几个家伙又死性不改的支起了赌局,我本不愿参加,他们却硬拉着我作陪,拗不过这几个家伙的死缠硬磨,我只有无奈的坐了下来。我知道这些家伙如果输红眼的话,恐怕一夜都不会让我走,所以开始时我故意输给他们了些钱,但渐渐的就觉得不对劲了。似乎因为我故意放水的缘故,我的牌无论好坏都打的极其艰涩,到后来我由于输的太多而开始认真起来时也无法赢牌了。我的状态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落花流水。从来没有在赌桌上这么狼狈过,我也不禁在心下暗自嘀咕起来。难道真的是情场得意就会赌场失意? 我当然不会信这个邪,当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开始施展我的算牌绝技时,终于发觉了问题所在。他们三个似乎都事先知道了我手里的牌,难道几天时间三个赌桌上的肥羊就变成了赌坛一流高手?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三个家伙在作弊。可我又找不出他们出千的方法,只有继续吃瘪。 毕竟身为一个赌博高手抓不出三个羊枯的作弊手法实在是有些丢人,不甘心的情形下我也有点不想走了。但一段时间后,我还是毫无头绪。这几个家伙并没有换牌的举动,就算是想换也肯定快不过我的眼睛。他们的特别之处是在对牌的判断上,“竹竿”的表现还算勉强,但我发觉每轮到“弹头”洗牌,他手上牌总是好的要命,而我手上则一定是一堆烂的不能再烂的垃圾牌。而“野鸡”则表现的更加突出,就算某些时段我手里牌比较好时,他也能够靠着极其巧妙的出牌技巧,把我赢牌的机会扼杀在毫厘之间。有时我甚至觉得他的这种出牌技术已经接近赌坛的超一流大师了。 当我把手里的赌账输光开始从自己腰包里出钱时,我有些受不了了。我并不是一个赌性很强的人,既然实在找不出他们作弊的手段,我当然也不会傻傻的坐在这里给他们送钱,于是便起身要走,(反正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毕竟学校里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在等着我呢,呃……不对,口误了,是一个)而那三个家伙却因正在兴头上,拉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走。 他们的过分纠缠让我也有些恼火了,你们几个混蛋明明是在用作弊的手段骗我的钱,却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让我送钱给你们?虽然我同你们几个并不算是很熟,可怎么也是战友一场吧?你们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吗? 气愤不过的情形下,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而他们则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使诈,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跟我赌。看到他们几个闪烁不定的眼神,我自然知道他们是在说谎。他们几个虽然头脑不笨,性格却有点单纯,说谎话的技巧实在是有欠高明。否则以他们那么好赌的性格,也不会参赌那么多年水平还停留在小学程度以下。人都说十赌九诈,赌博有很重要的一点儿就是无论手里是什么牌都要做到面不改色,这样别人才不可能从你的表情上判断出你手里有什么牌。这几个家伙手里拿住好牌的时候,往往表情早就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们碰上我这样会玩牌的高手才会输的不堪入目。而正是因为他们的不自然才使我明白他们这次的赢牌有猫腻,只是我无法判断出他们是怎么作弊的而已。 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就发现了如何让他们说出事情真相的办法。他们这次找我来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我不好赌,所以以前每次跟他们赌钱时都是勉为其难的很,无论输赢我通常都是想尽早逃离赌局,双方玩的并不爽快,可以说我根本算不上一个好的赌友。而他们这次费尽心机的拉我赌钱,在其间却不断的旁敲侧击我与贱男教官的赌术有多大差距,应该是想凭借他们这次的作弊手段找贱男教官找回以前被羞辱的场子。于是我便告诉他们,如果现在不说出是怎么出千的,那么我就立即去告诉贱男教官他们的厉害之处。只要贱男教官不和他们赌,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赢回输出去的东西? 如此一来,那几个家伙果真都沉不住气了,无奈下只有道出了他们能够赢我的原由。原来他们上次受伤都挺严重的。“竹竿”在被爆炸的气流推出时,撞坏了一只眼睛;而“弹头”却是整个左臂都化为齑粉;“野鸡”则更惨,脊椎受损,双腿再也无法行走了。而基地内的科研组织刚好有几个人体仿生机械学的项目,于是便被装在了他们身上做实验。本来开始他们几个也不愿意当实验品,可听说这些东西的功能后,就都答应了。这几个平时老是输的入不敷出的烂赌鬼,一听说这些项目可以让他们瞬间提升赌术,早就高兴的连老妈姓什么都忘记了,又怎么能够再坚持原则? “竹竿”的一只眼球是假的,却可以通过这个眼球透视牌面,如此一来,跟谁打牌都几乎相当于看着别人手里的牌出牌,实在是等同立于不败之地。怪不得刚才他一直眯缝着眼,我只是因为这是他以前的习惯动作而没注意,原来是害怕我发现他眼睛的问题呀! “弹头”的左手则更厉害,每张牌背面的纹理都不可能完全相同,“弹头”的左手可以通过触摸这些细微的纹理判断出经手的牌是什么,而且他的那条假手臂里还藏有一个洗牌程序,可以让那只手为他洗出比较好的牌来。他的那条假肢仿真度做的非常高,由于他油滑黄亮的特殊肤色,我根本没看出他那条胳膊就是假的。不过如果换个皮肤毛孔正常的人,相信这种假肢也无法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吧。难怪他刚才左手的动作一直不怎么协调,我还以为是他胳膊伤势未愈的原因,谁知道这家伙竟来个釜底抽薪,连整条胳膊都给换了。 “野鸡”虽然最倒霉,伤势也最重,可他得到的好处却是最多的。当我了解了他的赌术变高超的缘由后,就发誓从此坚决不再和他赌钱了。和其他两人赌时如果选择特殊的牌或者还能有赢的机会,和“野鸡”赌钱却肯定是自己想找人摧残信心了。他坐的那个轮椅准确来说是个终端计算机,椅背上有暗藏的摄象头,可以对周围环境做三百六十度的监视。他耳朵里则被植入一个微型发声器,可以接受轮椅报告分析所得的声音信息。其他未知功能据他说可以通过扶手控制。他轮椅上的摄象头虽然没有什么透视功能,但却可以根据他手上的牌和桌面上的牌大致判断出对方手里的牌是什么。而且这个摄象头还可以通过科学分析对手面部表情的极其细微变化来归纳出对手的出牌习惯和技巧,譬如是眼角极其细微的抽动,或者是瞳孔轻微的扩张,或者呼吸频率的微小改变都可以作为其观察的范围之内。而这些细微的东西很多都是人自然的生理反应,就算是再锻炼也不可能完全掩盖掉。当然,如果这个摄象头想看到你的底牌也可以通过对方的瞳孔内的倒影看到。最恐怖的一点儿是,这个轮椅能够连接到基地内的银河Ⅳ号大型计算机上,然后调出你的性格资料做一个全面系统的分析,最后还可以给出一个最佳的诱惑你出错牌的方案,可以说连手里有好牌都赢不了。想到我刚才那么绞尽脑汁的算牌,却是在跟一台每秒运算十万亿次的大型计算机拼算术,实在让我想当场吐血! 知道这些事情后,我只有一个感觉,杜教官要惨了!贱男教官跟我不同,我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赌徒,如果输的超过自己底线,我一定会转身就走。而他却同这三个家伙差不多,就是越输越想赌的类型,绝对是个标准的赌博狂热者。如果被昔日几个手下败将在赌桌上打的落花流水,以贱男教官的性格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那么,最后的结局就是很明显的了! 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贱男教官,倒不是我要信守什么承诺,而是因为贱男教官那家伙当初教我赌术时赢了我不少钱,也占了我不少便宜,他还美其名曰,只有痛苦的伤痕才能让我做到最深刻的记忆。当时我还曾有过输的一天仅吃一个馒头度日的时候,其实严格来说,一个热血少年对赌博的天然兴趣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贱男教官的特殊训练方法扼杀在萌芽之中的!此时只要闷不做声就可以让他吃苦头,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我最想去的地方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骆琳所在的那所公寓了!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2) 我回学校后先买了个手机,然后给骆琳打了个电话。基地配发的手机并不能直接往外打电话,因为它所收发的信号都是加了随机变频密码的,任何通过它的电话都要经过基地内的一个解密终端机才能发送到我手机上。我当然不会想把自己谈恋爱的话向基地内的监测机构完全公开,自然不会选择用我原来的手机。 本来我也想买情侣机的,可惜由于刚输了钱,手头也并不宽裕,所以只有先给自己买一个用着算了。电话那边骆琳情绪很好,也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失踪向我询问些什么,而是嘱咐我一定要把她的名字设在手机号码的第一位。两人黏糊了一阵,她便提出要让我跟她一起去见见家长。对此我当然不会推辞,虽然也略有些紧张,却还是去买了身新西服,做了个新发型,尽量让自己显的精神一些。 见到骆琳时她正站在路边,身上穿着一套素白色的衣服,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徐徐晨风中,显得婉约恬静、幽雅淡然。 我看的愣了会儿神,这才发觉自己好象由于匆匆忙忙而忘记了买礼物。本欲再去买,骆琳伸手阻止了我,举了举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说不用去,她已经帮我买了。我也没再坚持,和她一起搭乘了出租车向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她微闭着双眼,斜斜靠在我肩膀上,从侧面看去,淡金色的朦胧晨光中,她柳眉如黛,娇颜若水,透出一股淡淡的柔弱气息,美的让人动魄惊心。就连那个出租车司机都不断偷偷瞄向观后镜,真担心他会不会把车给开到路边的沟里去。渐渐的骆琳的鼻息沉重起来,应该是陷入了熟睡之中。我痴痴的看着她沉睡的样子,胸中溢满了浓浓的柔情。自从我们亲密接触后,她对我态度要比以前好的多,也不再事事与我针锋相对,时时让我感受到她少有的温柔。似乎女人都会因关系的亲近而做出改变,有时细细品味一下,我也忍不住私下里暗自偷笑不已。看来老天待我不薄,送了我一个不错的女朋友。 车子停下来时,我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我顿时愣住了。周围荒山野岭的,偏僻异常,实在不象个有人住的地方。难道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见色起意,生了歹心?所以把车开到这个地方?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家伙的运气可实在是不怎么样。今天他注定是“彗星当头罩,霉运跑不掉”才会选择了我们两个来做为作恶目标。别的先不论,假如现在世界上来个情侣格斗能力排名,我和骆琳的组合至少能够进入前三位。由此可想而知这个家伙一会儿的悲惨境遇了! 我轻轻推醒了骆琳,她却根本没发现异常,只是迷迷糊糊的付钱下车。我也跟着若无其事的走了下来,准备看看这个司机会搞什么飞机。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实证明我把坏人想象的太多了,那司机除了多看了骆琳几眼外,什么也没做就开着车走了。 看了看周围满山的荒草,我奇怪的问道:“你家住这儿?”这里实在不象个能住人的地界儿,没什么鸟语花香的清幽,整个环境阴气森森的,就算是别墅建在这里也有点太怪异了点儿。而且周围明显没什么人烟,住这里恐怕买菜都得开半个小时的车,根本就不适合居住。 骆琳懒懒的伸了一下腰,白了我一眼,嗔道:“谁说我家住这儿?别废话,跟着我走就行!” 跟着骆琳的脚步,在稀薄的晨雾中,我们两个顺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向山上行去。走了不大一会儿,我就发现了路的两边有些荒凉的坟堆,大都是没有墓碑的荒坟,就算有碑的少数几个,也是残破不堪。怪不得刚才觉得这里阴气森森呢,原来是个废弃的冢园。只是不知她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她父母在这里工作?可也不应该呀?这里明明已经是荒废很久的样子。接下来明知道不应该,却耐不住又想起了鬼鬼怪怪的故事,一阵阵阴风吹来,头发都有些竖起来了。不自觉的,脚步便磨蹭起来。 在骆琳的催促下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看到面前的宏伟大门上方斗大的“房山陵园”四个镏金大字,我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她要带我来见的家人竟是已经去世的亲人,只是以前听说她父母都还健在,所以一直没想到她口中的家人指的是已经不在世的,害我白白心惊胆战了半天。 “我们是要见……?”我轻声问道。现在当然要问清楚里面的人是她什么人了,如果到时候我把她爷爷叫成了叔叔,那岂不是和她乱了辈分? “是我爸。”她声音有些低沉,显的没什么说话的情绪。 “你爸?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有些惊呆了。难道她父亲最近两天去世了吗?怎么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呀!而且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她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是我亲生父亲,现在的那个是继父,别胡乱猜了!” 既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自然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我也连忙摆出肃穆的表情,免得自己看起来太轻浮了。如果不是害怕她怀疑我作假,我还真能立即挤出几滴眼泪来充场面呢。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贱男教官对我的演技教育,虽然教官告诉我这种本领是战斗时使用的,可也没说不可以用在其他地方,在他的亲身示范下,想当年我可是靠了这种本领骗到过不少女孩的芳心呢! 骆琳取出了塑料袋内的香烛祭品进去灵堂拜祭,却把我堵在了门外面,说是要先单独进去和她爸说几句话,其表情很明白的表达出不愿让我听到她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如果她不这么刻意,我或者就不会去故意偷听了,但她的举动偏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在外面站了不大一会儿,我就有点儿呆不住了,偷偷的潜入灵堂,远远的在她身后偷听。从她断续的哽咽声中,可以看出她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所以也没发现我进来。真没想到她同她亲生父亲感情还蛮好的,从这个灵堂的荒废程度看,她父亲应该已经去世很久了,而她现在却还哭的这么伤心,着实让人感动。 “……爸,我已经很久没来看你了,这次女儿带了个人来让你见见,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他这个人虽然轻浮了点儿,无赖了点儿,好色了点儿,形象差了点儿,(我靠,小姐,你这是在介绍男友还是在控诉罪犯呀?多亏你老爸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是个活人,光听你前面这几句介绍就铁定会掂刀和我拼命。)但他对女儿真的很好,他的目光中时时会流露出迷醉人心的温柔,他总是能够包容你女儿的一切缺点,和他在一起感觉真的好幸福。以前从没过这么真实的感觉,我想这可能就是真正的爱情吧!希望您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切也能为女儿流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有两年女儿就大学毕业了,琳儿并没听妈的话去学经济管理,而是选择了医学专业,琳儿会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的。……女儿绝不会再次看着自己的亲人被病魔夺取生命而束手无策了……” 我偷听到这里,发现她似乎准备站起来,于是赶忙又溜了出去。 没多大一会儿,骆琳就走了出来,眼睛还有些红肿,不过情绪已经显的很稳定了。她低声嘱咐我跟着进去拜祭,我自然不敢罗嗦,立即跟着走了进去。 这个灵堂虽然灰尘不少,却并不小,一面面墙壁上分格摆放着一个个的骨灰盒,每个骨灰盒上都有死者的照片,骨灰盒前面则放着一个半尺高的牌位,上面写有死者的名讳和一些简单资料,跟墓碑的格式差不多,不过是超小号的而已。 顺着她走的方向,我看到了目的地所在,一个陈旧的灰黑色骨灰盒静静的陈列在墙面上方的一个格子里,相片上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面貌清秀镌雅,眼眉间倒确实与骆琳有三四分相似之处。再看到牌子上的名字“骆清风”三个字,和牌子前面还在飘着淡淡轻烟的镀铜小香炉,我哪里还有犹豫?此时正是该我表现殷勤的时刻,不用骆琳发话,我抢前一步把手中的供香点燃插上,接着恭恭敬敬的跪在破旧的蒲团上磕了三个头。我深知有很多时候女人都是被非常微小的细节感动的,刚才偷听到她同她父亲感情那么好,我怎么能不趁这个机会让她大大感动一番?此时如果还抱着什么矜持而浪费这个讨好她的机会的话,那可就有点太可惜了。再说死者为大,而且辈分也在那儿摆着呢,磕几个头又算的了什么? 站起身时想到这格正下方的那一格里住着的家伙,由于方向正对着,也等于沾光受了我三拜,心下甚是不忿。一边在肚子里诅咒那个占了我便宜的死鬼,一边斜眼扫视那个骨灰盒上的照片,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蛋住在我准岳父的牌位之下。想到从今以后每次向我准岳父行礼,都少不了被这家伙借光,我就忍不住有种把这一格内放的骨灰盒扔出去的冲动。 当随着我的目光中的照片渐渐清晰时,我一瞬间呆住了!万万没有想到,照片上的人竟是我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3) 黄脸、细眼、秃眉、唇髯,这几个极其显著的猥琐特征向我表明了这个家伙的身份,就是我小时侯那次留给我痛苦记忆的相士!一时之间当时的情景纷至沓来,涌塞了我的大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呀!这个摧残我幼小心灵的家伙竟然恶有恶报,早早被阎王叫了去,实在是大快我心、大畅我意。今天在这里遇到,不正是老天给我报仇的机会?想到刚才就是这个家伙占了我的便宜,更是觉得冤枉极了。愤愤不平下,我呸一口吐沫就吐在了他的骨灰盒上。 “喂!你干什么呢?”骆琳的尖叫声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怎么了?”我傻傻的看着她道。有点儿不明白我做了什么让她反应这么大。难道是嫌我刚才的头磕的少,诚意不够? 接下来看到的情景却让我瞬间石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见骆琳忙不迭的捧起那个骨灰盒,含着丝丝眼泪伸手用袖子小心的在上面擦拭着,连洁白的袖头变的灰黑也浑然不觉。 不会吧?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跟她父亲在一个上下牌位,应该也可能是她的亲戚呀!我竟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了愚蠢之举,现在可是把她给狠狠得罪了,刚才的头也算是白磕了。此时我才注意到,下方的这个牌位前也摆放着跟上面一样的供品,看着她气愤的神情,我不由得在心底大声悲呼:冲动是魔鬼啊!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的心再度震撼,嘴巴也直接张成了O型。 骆琳把骨灰盒捧在怀里,眼睛红红的看着我问道:“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向我爸的骨灰盒吐唾沫?” “你……爸……?”我的思维已经凝固的快要转不动了。 “怎么了?你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骆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 “这个……这个……”记忆的碎片不断在我脑海里组合,一幕幕往事逐渐浮现在眼前…… 清脆悦耳的童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去哪里玩?”“你想拐卖我?”“爸爸,这个小孩子要骗我去他家。”“你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不用再打了!”……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形象渐渐清晰起来,再仔细加以对比,眉目之间确实和现在的骆琳还有相似的痕迹,只是如今的她比小时侯生的更加漂亮妩媚了,再加上我根本就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的再遇上她。 “你……你的名字……不是个‘铃’字吗?”我有些结巴的问道。 “我妈说她最讨厌灵怪之类的东西,所以在我很小时就给我改了名字。”骆琳没好气的回答道。 原来她小时侯名字中的“灵”是灵怪的灵呀,我却一直把那个称呼当成了铃铛的铃。此事一经比对证实,终于确凿无误的证明了现在的骆琳就是我小时侯遇到的那个单纯小女孩。怪不得现在的她老是这么暴力,看来是因为从小就为此打下“良好”基础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骆琳似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奇怪的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名字中有个‘灵’字的?” “唔……”我一下子卡了话壳,目光四下搜索,看到灵牌上的字时终于算是找到了救星,伸手一指灵牌道:“喏,上面不是写着吗?女儿骆灵,五岁。”我可没笨到现在同她来个故人相认,当时她那丑陋老爸可是很郑重的说我是天煞孤星的,看她对她老爸崇拜的模样,对此肯定是深信不疑的。如果她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克好友亲朋的倒霉蛋,说不定会再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呢!现在回想一下,以前的很多不合理处都有了解释。怎么说她的嗜好那么奇怪呢,原来是受她老爸的影响,看来她的那些半吊子术法也是传自她老爸了?只是她跟她老爸比起来可差的太远了,她老爸至少还能玩儿出闪电来,她则连算个命都要特定的人才能算的准,看来她实在不是学那些东西的好料子。 骆琳应该是当时年龄还小,对我没什么深刻印象,也根本没把我的异常表现联想到小时侯?(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1 部分阅读 切┒鞯暮昧献印?br /> 骆琳应该是当时年龄还小,对我没什么深刻印象,也根本没把我的异常表现联想到小时侯那件事上去,看我是通过牌位上的字知道她以前的名字的,也就没再追问我什么。 看了看牌位上的名字,我忍不住暗地里撇了撇嘴。她老爸人长的不怎么样,名字却起的甚是潇洒飘逸,薛枫,如果不看照片只看名字的话,倒是很有种古代大侠的风范蕴藏其中。只是她爸姓薛,她怎么姓骆呀?而且那个比较像她的姓骆的男人又是谁?由祭品的摆放可以看出,刚才她明明也顺带祭拜了那个人的。 我指了指骆清风的牌位问道:“这位是……?” 骆琳轻轻把手里的骨灰盒放进供格里,回头道:“那是我的外公了!我从小就跟妈妈姓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跟你有点象呢。”我长出一口气道。心下同时暗自嘀咕:多亏你长的一点儿也不象你亲爸,如果象那个家伙,我不就惨了吗? 看她的样子已经不再生气,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你父亲跟你外公的骨灰放在一起?”肚子里还有一堆话没说出来:要不是你家的骨灰盒这么怪异的凑堆儿方式,我也不会把你外公错当了你老爸。多亏我脸皮还不够厚,刚才没当场喊出“爸”字来,总算没有明确暴露自己的错误。否则,那闹的乐子可就大去了! 骆琳轻叹一声道:“这里其实是我妈娘家买下的供格,因为我爸一直是漂泊无依、四海为家,病逝后他老家祖坟陵园不愿接受他葬在那里,所以只有把骨灰盒供在这里了。” 看到她情绪低落,我连忙细语安慰,又一个劲儿的给她列举把她父亲骨灰供奉在这里的好处,好一阵子才令她又愁颜略展。 当她情绪好起来后,却向我提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要求,让我再给她爸的灵位磕几个头。我对她的这个提议感到很不可理解,难道因为我刚刚的表现太过热情,以至于她以为我是会随便磕头的人?本来不认识她老爸也就无所谓了!可面前的这个家伙却是曾给了我痛苦记忆的人,他给我下的关于天魔降世的笺言在我情绪极度低沉的时段里着实把我折磨的够戗,如果不是我性格坚忍,说不定会绝望自杀呢。以前不太肯定那件事是真是梦也就罢了,现在确定了这个害我的家伙就躺在面前的骨灰盒里,又叫我怎么甘心向他磕头呢? 我支吾着找出种种理由搪塞,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里。骆琳却执意坚持,一定要我磕头才肯罢休。我为她的不可理喻感到有些生气,追问她为什么鞠躬就不可以代替。 争执半晌,却从她嘴里蹦出了一句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话来:“哪有用鞠躬拜师的?” “拜师?”我疑惑的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这样的!”骆琳看着我郑重的道,“我刚才已经替我爸收了个徒弟,就是你了!本想让你先磕够八个头再告诉你的,你要是坚持不磕,三个头也勉强算是拜师礼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 “师姐?你明明比我小的!呃!不对!什么师姐呀?”我现在都有点迷糊了,完全被她的话给饶晕了。 “先入门者为长,我当然是你师姐了!”骆琳一脸得意的笑容。 “入门?什么门呀?”我总算慢慢理清了头绪,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是要我拜她老爸当师傅,去学她那什么决的东东,看她的架势,分明是一点儿也不容许我分辩。 “当然是我们玄门了。现在我决定把玄门第四百三十九代的掌门之位传给你,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骆琳一脸正经的道。 “同门?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答应加入你那个乱七八糟的玄门了?我从来不相信这些鬼东西的!”反应过来后,我差点儿跳起来。这个小妞也太不顾别人想法了,哪有这样随便为人编排的?骆琳并没有反驳我的话,而是看着我不说话,眼睛却渐渐红了,面色也显的悲凄起来,眼看着她美眸中的晶莹就要缓缓溢出,惹的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忍不住连忙解释道:“你得给我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的这个提议太突兀了点儿!” 骆琳微微抬头,双目含泪看着我道:“怎么?很委屈你吗?原来我学的东西在你眼中是那么不堪?你以前总说我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也是你最喜欢的,原来都是在骗我的吗?” “怎么会呢!我绝对没有骗你!”我一边深情的看着她道,一边却在肚子里暗暗叫苦。谁恋爱时没说过这类话呀?情到浓时哪个不漫天许愿?又有几个真情告白能够真正实现的?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如今她把这话拿来较真,分明就是给我上的套儿,可明知如此,我却又不能否定自己曾经的言辞,只有眼睁睁的往套子里钻。她的这一招实在是高明极了。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说定了,你已经是掌门了,这是掌门玉符。”骆琳诡计得逞,立即破涕而笑,并伸手把一块儿乒乓球大小的球状玉石塞到了我手里。 我摸了摸手中的玉符,触手地感觉跟普通玉石没什么两样,只是形状特殊了一些,平时很少见有雕成圆球状的玉器。又拿起对着光线看了看,发觉其表面色泽深绿,内里浑浊斑杂,一点儿也不通透,根本就和路边摊卖的那种劣质玉石一样。唯一特别的一点就是,这块玉的表面刻了些曲曲扭扭的文字,倒和滠鳞上的字迹差不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愿再为这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和骆琳闹出不愉快来,于是不再挣扎,算是默认了这个被强加的掌门职位。反正我也不会去接触这些东西,只当挂个虚衔得了。看到骆琳那笑靥如花的娇俏模样,顿时觉得我受的委屈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4) 我这人做什么事情从来不喜欢钻牛角尖,既然木已成舟,接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掌门头衔,自然要考虑这个掌门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了。于是我先问我们这个玄门现在有多少弟子,想到如果弟子很多的话,可以找些名目向这些弟子收点儿费,也能贴补我的花用。假如再有几个象骆琳这么漂亮的师姐师妹的话,还可以借助掌门职权调到身边占点儿便宜,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想的虽然挺好,可得到的答案却让我失望的不能再失望。原来这个所谓的经历了四百多代的玄门到现在为止竟只剩下了我这可怜的掌门和骆琳两人,怪不得她那么着急的把掌门的位子传给我呢!看来他们的那个玄门是人才凋敝、毫无前途呀!恐怕是要就此终结在她这一代了! 骆琳接着向我介绍了门规,我总算知道了她为什么要选择我来入门。原来这个破落的门派奉行隐世修行的格调,每代招收门徒无须考虑品质好坏,只要获得了滠鳞的认可就可以得到机会。只是能够得到认可的几率小之又小,所以这个门派一直没什么名声传于世间。我对他们究竟有没有四百多代深表怀疑,按她口中所叙述的,她这个门派竟是从上古时代就流传下来了,如此苛刻的入门规矩却能流传至今实在令人不敢相信。不过也不排除玄门创始人吹牛的可能,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广告策略了。就象现在的一些国内大片,虚报票房,他的虚报历史不更是无法考究?毕竟这是个无名的不能再无名的门派了。 因为我的妥协,骆琳的情绪似乎非常好,难得的对我眉笑颜开,看的我又是好一阵心旌动荡。她告诉我她父亲临终前对门派的前途很是担忧,而她又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被滠鳞认可的人,直到遇到我才有了希望。而她上次采我血样也并不是去搞什么医学实验,而是用来涂抹在滠鳞上,而果真得到了她希望的结果。现在玄门后继有人,她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可以十分欣慰了。 我嘴上应付着她的话,心里却暗自嘀咕:你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竟然选择了我。我可是你老爸算出来的什么天魔降世的人物,如果你老爸真的泉下有知,知道了你把门派托付给了我,肯定会气的从地底爬出来给你几巴掌不可。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很愉快了,她竟然要我立即开始跟着她学习玄门里的东西。我一来根本不相信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二来对这个玄门也根本没什么兴趣,她的做法实在让我难受的紧。她教我背诵的那个什么乾坤罡气决内容艰涩难懂,还全是文言文,搞的我差点想发火。折腾了半天工夫,我也没记住超过三句,最终她只有无奈的放弃了。而后她又开始教授我背诵据她说只有掌门才可以知道的《玄天经》。这次却出奇的顺利,因为这个《玄天经》并不是什么练功的法诀,而是类似古书《山海经》的志异纪事,全是些非常有趣而且我也从来没听说过的小故事,每个故事都形容的绘声绘色、奇趣横生,虽然也是用的文言文,我记起来却十分的顺利。此时我只是把这本书里的内容当作故事会来看,却没想到这些东西在后来却帮我屡次脱离险境,这都是后话就此表过不提。 我这么殷勤的背诵这些东西当然不止是因为它们有趣,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其他目的。果然,在我勉强背完了那个约三千字的《玄天经》后,骆琳就打电话招了的士载着我们回去了。此时天色已晚,而的士的目的地是哪里?废话!当然是骆琳所住的公寓了!想着今天晚上即将迎接我的香艳生活,我再在心底又狠狠的把《玄天经》背了两遍。能让如此美人垂青,别说背这三千字的东西,就是三万字我也要拼命拿下了! 回去后自然先是饱餐一顿,接下来却没按照我预计的轨迹发展,她竟和我大谈起了如何让玄门发展光大的事情来。这时她才告诉了我原来她当初关注我就是因为想把我拉进这个门派,以满足她老爸的心愿。只是没想到慢慢由关注发展到关心,最终一颗芳心就此系在了我的身上。听到这些话当然让我很为自己的男性魅力自得了一番,同时也暗自庆幸多亏她老爸够丑,让她从小就养成了不以容貌判断男人的习惯,否则以我的形象,恐怕第一次见面就会被她在心底给一票KO了吧! 我昏昏欲睡的听着她的论调,心里急切的期望她的话题赶快结束,不想她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以你现在的年龄学这些东西有点儿晚了,可你一定要快点学会使用滠鳞,好帮我找一个人。”骆琳的语调虽然很平静,可话里透露出的那一丝激动情绪还是没能瞒过我的耳朵。 “找人?什么人?有什么相貌特征?”我奇怪的问道。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找一个人还非要用滠鳞不可。 “不知道!我见过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男孩,现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样子。应该比我大一岁左右,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才一直没有找到。”骆琳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怨,声音也变的低沉起来。 “哦?什么资料都没有?那就有点困难了!”我沉着脸回答道,同时心里面却是妒火狂烧。结合她的表情和叙述,我的脑海里立马出现了一个电视剧版的幼齿恋,小女孩牵着小男孩的手说——长大后我一定嫁给你,然后接着一个悲情的雨中分手。再接着两个人成年后互相寻找,几经波折后,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此时我的身份却仿佛变成了那个人人讨厌的丑陋前男友!想到这里我简直想立即找出那家伙来狂扁一通。 “是呀!所以才要借助滠鳞来寻找的。我一定要找到他!”说到后面一句时,骆琳的眼神中已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我靠!因爱成恨呀!爱的越深就恨的越切!你这么明显的表露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究竟把我这个现任男友放在什么地位?你怎么总是那么善于打击我的热情?此时我刚刚涌动翻腾的那些花花心思顷刻间飞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心的伤痛。 “你怎么了?”骆琳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问道。 “哦?没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去算?你学习用滠鳞比我早的多吧?”回过神后,我语气里已经充满了冰冷,话里也有了赌气的味道。 骆琳却没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而是幽怨的道:“我也想呀!不说我现在还用不好滠鳞,就算能用好也没用。用滠鳞的人是绝对无法算出与自己直系血亲有关的任何事情的,这是滠鳞的一项基本特征。” “直系血亲?”我的心思一下活了起来,笑容也浮上了脸庞,“你要找的人是你哥哥?”原来刚才我都是瞎猜了,她的哀怨是因为小时侯的兄妹分离。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后来还会有恨恨的表情? “不是了!他是害死我父亲的人,所以我才没有办法通过滠鳞找到他。你同我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只要能够掌握使用滠鳞的方法,一定能够得到滠鳞的回应的。”她一脸期盼的看着我道。 “好!我一定努力,尽快帮你找到他!”我赶忙收敛起笑容,咬牙切齿的道。急剧落差的表情变化让我的面部肌肉差点痉挛,还好我的反应足够敏捷。如果谈论她的杀父仇人我还面带笑容,那不是没事儿找抽吗?原来她开始时的哀怨是因为想起来她去世的父亲,却让我给误会了。只是我心里有些奇怪,她老爸那么大个人怎么会被个小孩给干掉了呢?难不成又是去抓哪个小孩做电击,却不小心捉到了有权势的太子党,结果被人家保镖给做掉了?想到这里觉得心里有些隐隐不安,却又捕捉不到什么东西。 骆琳并没有因我的同仇敌忾而感动,而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指望你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连个最基本的口诀都背不好!” “我不是对这些东西没天分嘛!”我苦着脸回答道,同时在心里后悔不已。刚才我太急于表现自己了,怎么能说出‘努力、尽快’这两个词?如此一来不是给她理由逼迫我去背那劳什子口诀了?回忆起上午背那乾坤罡气诀时的痛苦,如果还要我尽快努力的学那些东西,实在不如拿把刀杀了我更容易些。 骆琳看到我愁眉苦脸的痛苦表情,忍不住柔声安慰我道:“没关系了,反正已经这么久没找到,也不用那么着急。而且找他也没你想象中的困难,他曾是天魔降世,就算已经被消除煞气,滠鳞对他也会很敏感的。你只要学会最基本的使用方法,应该就能通过滠鳞找到他。” “天魔?”我的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难道那个相士口中的天魔降世并不是只有一个?还是……?她的说的杀父仇人就是我?可我当时除了在肚子里诅咒过她老爸外,什么也没做呀?如果这也能害死人的话,我不成了小说里的魔法师了吗?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个人就是我,那岂不是惨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感到阵阵恐惧。 骆琳显然误会了我的反应,轻轻皱了皱眉头,告诉我道:“你别害怕,这个天魔不是你想象的妖魔鬼怪之类,总之我也很难说清楚,他其实也是普通人了。” “那……他是怎么……害死……你父……呃……我师父的?”我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骆琳白了我一眼道:“真受不了你!怎么胆小成这样?我爸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只是因他而去世。当年我爸为他消煞,结果被煞气侵体,从那后一直疾病缠身,一年多后就病逝了。我爸说是由于自己泄露天机太多,再加上逆转天道,所以才会遭到天谴。我却不这么认为,后来学了乾坤罡气诀才知道,如果我爸不是为那个小孩强行运行那个超出自己实力的阵法,也不会有如此结果了。所以我才特恨那个小孩!” 到此时就算不想承认,也确定了她口中的那个小孩就是小时的我了。实在想不到几经纠缠后,我竟和她又如此牵连到了一起。怪不得当初在静心医院她第一次见到我时会说容易因为我而生气,原来冥冥中是由于这个原因。只是她对我由恨生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如今的我们又算是什么关系呢?爱人?仇人?同时我也在暗自庆幸,多亏我当初认出她老爸后没有与她来个故人相认,否则还不知道情况会发展到什么恶劣境地呢!当然,以后我也不可能会告诉她我就是她要找的人。如果在这个问题上诚实,那就是傻了!只是,万一事情败露,会有什么后果?她究竟对小时侯的那个我恨到什么程度? “如果找到他,你准备怎么对付他?杀了他?”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胡说什么?”骆琳嗔怒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怎么张口闭口就杀人呢?” “那你找他做什么?”我奇怪的问道。既然她不是想报仇,那我就又放下了一大块儿心来。 “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腌了他!”骆琳的语气出奇的愤怒。 我靠!比杀了我还狠那?看来我刚才的想法还是太乐观了点儿!只是,她选择的处置方法怎么这么奇怪,这可是任何一个淑女也不会选择的方式呀! “为什么要用腌的?他怎么你了?”我立刻顺着她的话提出了疑问。 “这个……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骆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瞬间变的满脸通红。 看着她娇羞无限的绝色容颜,我的心又是耐不住的一通狂跳。慢慢搜寻记忆,小时侯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咦?这是什么东西?”……“如果你投降我就不再捏了!”……本来是对她单纯幼稚行为的回忆,不知怎的,到了此刻这些情景出现在我脑海里时却变的十分的淫靡。想象着她那时的行为,当时让我感到无比痛苦的事情,现在却令我产生了异样的兴奋。一刹那,欲火狂燃而起,我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你,你在乱想些什么?”骆琳又羞又气的看着我道。 显然,我的表情暴露了我的欲望,而骆琳误会我用淫秽的思想猜测她小时候的事情,她当然会表现的很生气了。只是她根本没想到此时我脑海中的情景就是事实,而我这个当事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哎呀!糟糕!我应该表现出一副一点儿也不知道当时情况的表情的!得赶快转移她的注意力,别让她发现我的不对劲儿来。 “我在想你不应该代替你爸收我做徒弟,而应该让我直接做你的徒弟。”我看着她邪笑道。 “为什么这么想?”她对我的说法感到奇怪,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转移了话题。 “因为现在流行师生恋呀!”我俯下头,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在床上叫你老师一定很刺激……啊……!” 话没说完便被骆琳一脚踩在脚背上,痛的我禁不住失声惨叫。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只顾欣赏这朵火玫瑰娇艳柔弱的外表,却忘了玫瑰都是有刺的,而这朵玫瑰的刺还是特扎手的那种……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1) 如同任何一对儿刚开始恋爱的男女一样,这段时间我和骆琳之间的关系也是如胶似漆,我几乎没再回过学校的寝室,整天窝在骆琳的公寓里,课更是根本不去上了。我知道自己只是算来镀金的,无论如何最终都会得到学位,所以对上课根本就没起过心思。在这里既有美味佳肴供应,又有绝色美女相伴,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去选择上那无聊又没用的课。当然我也见到了现在我们的室友,就是那个号称名花排行第二的薛冰芸。她第一次见到我时表现的有些惊愕,似乎是对骆琳选择我这样形貌普通的男友感到难以理解。我却不敢多看她,因为每次见到她时都有骆琳在身边,当时我的整个心思都放在骆琳身上,又怎么会看其他的女人来徒增是非?所以对她的长相感觉很模糊,大约是很美吧,只是身高只有一米六零左右,属于娇小型美女。听骆琳说薛冰芸还算是她远房堂妹,两个人关系也非常好,情同亲姐妹。当然,骆琳在向我介绍她堂妹前,就给我打了预防针,要我绝对不能打她小妹的主意,否则一定饶不了我。以致于我每次见到薛冰芸都是不敢稍微多看,只有大致知道她的形貌轮廓,相信在外面遇到她我恐怕都认不出这朵墨百合来。 开始一段时间骆琳并没有放弃让我学习那个乾坤罡气诀,只是我下意识的抵触,终究是没有任何效果。到后来久无进展,她对这件事也不再积极,倒是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我身上。两个人相处的小天地里,却也是其乐融融。其实过后想想,她自己对这些东西恐怕也是一知半解、所知有限,当时她父亲去世时她也才五岁,又能学到些什么?一个半吊子老师来辅导一个根本无心向学的学生,又能有什么效果? 除了逼我学东西外,她对我倒是非常体贴入微,让我沉醉温柔乡中,乐不思蜀。唯一令我稍微有些不快的事情是,她要求我不能在学校暴露两人间的关系,说是要保持她校花的良好形象。对此我颇为嗤之以鼻,不过在她的柔情攻势下,我也只有答应了。听她说是由于她在高中时暴力品行流传于外,无论男生女生都对她分外排斥,令她十分孤单。还好到了这个大学后,她没一个高中同学在这个学校,才使她能够以一个十分温柔娴静的良好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至于住在外面,还不是怕在学校装的太久把自己给憋坏了。对于她的这个要求,我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我已经把这里当作了我的永久栖息地,学校那边是不准备回去了,自然也不在乎学校里的学生是否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毕竟我不是那种小孩子似的性格,有什么都要大肆宣扬以获得别人羡慕的目光,这种目光凭我在SPO的功勋早就赢得甚多,并不需要靠女朋友的出色来获得。 两人间唯一的一次小小的争执是因为互相间称呼的问题,当骆琳不再对我喂来喂去,而突然用起“语”这个亲昵地称呼时,让我着实郁闷了半天。因为她对我的这个称呼,让我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许婷婷,以致于倍感神伤,什么好心情都被破坏个一干二净。也不能让她称呼我“林”,假如这样称呼的话,怎么听上去也都让人感觉是让林东那小子占了我女朋友的便宜。虽然我把林东当我最好的朋友,可这种事情上却是不可能有什么妥协的。最终几经推敲,两人选择了现时最流行情侣互称。她称呼我老公,我称呼她老婆。虽然觉得有些肉麻兮兮,不过仔细品味,却是有种家的温暖感觉蕴涵其中,别有一番旖旎的风情。 只可惜快乐时光感觉总是短暂的,还没等我逍遥几天,基地就有事情要我回去。怀着满肚子的怨气处理了几个比较棘手的内务纠纷,又被吴震叫到他的住处问了半天话。不外就是劝我接受施晓雅,却不知几天功夫我早已名草有主了,又怎会听的进去他关于我和施晓雅结合利好之处的陈述。 晚上我应吴震半带胁迫的邀请参加了一个饭局,说是让已经拥有高层身份的我学会适应官场气氛,其实就是几个小官对吴震溜须拍马的表演会。整个过程这些人所运用的语言,其构思之精妙,用辞之奇巧,寓意之隐晦,让我不由地暗自砸舌不已。 这些人对我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偶尔飘过来的眼神中大都很明显的写着“轻蔑”两个字。其实他们这样对我原因很简单,吴震为了令我身份保密,对这几个人声称我是司机,而我年轻的外表又似乎间接证实了这点。相信如果不是吴震亲自开口说过让我坐下的话,他们这几个马屁高手早就冷下笑脸轰我出去了。 当然,在Z国的饭桌上一般都是无酒不欢的,当酒过三巡后,这些家伙就一个个放浪形骸、丑态毕露了。还好我因为司机的身份没被强求喝酒,当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把手揽到吴震脖子上开始劝酒时,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刚才还一个个毕恭毕敬、人模人样。才一会儿功夫就把吴老喊成吴哥了!看着吴震想发怒又强忍着的难受样,我顿觉心情大爽,也不再为来吃这顿饭后悔了。 不过吴震倒真不愧为官多年,城府颇深,这种情况下也没撕破脸训斥这些家伙,而是不露声色的推开纠缠不休的醉鬼,独自举杯浅饮慢酌。那家伙与另一人纠缠一会儿后,又想向吴震这边靠,此刻只见吴震双目一瞪,一道厉芒电射而出,那胖子一句话噎在了喉咙里,酒也吓醒了一半,乖乖的坐下再不敢罗嗦。 我从旁看了吴震一眼,心下道:这就是高位者的积威?果真好厉害!可是你非叫我来参加这个饭局又是为什么?不会是让我看你耍威风的吧? 这桌饭本就吃的憋气,却没想此时的郁闷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后面的发展让我又一次忍不住作出了冲动之举。 这些家伙虽然刚刚冷了场,但都是些八面玲珑的人物,片刻后就找到了合适的话题,一个个说的都是眉飞色舞,只有我和吴震两人没加入他们的话题。男人嘛,聚在一起,又喝了酒,自然是三句话离不开女人。我不参与讨论是因为十分鄙夷这些人的嘴脸,不屑与这些垃圾交流。而吴震为什么不加入?嘿嘿,不会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力不从心了吧?我不无恶毒的在心里想着。 随着撤下去的空酒瓶越来越多,这些家伙的话题也愈发的露骨和肆无忌惮起来。 一个谢顶头,大鼻孔,咧着嘴露出一对黄板牙的家伙,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淫笑着道:“嘿嘿,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别人的老婆才最有味道。前两天我手下一个副舰长想升舰长,把他的老婆送我玩了,那娘们儿,白生生的大腿一把就能掐出水来。啧啧,别提有多爽了!”说完后还伸出舌头淫亵的舔了舔上嘴唇。 另一个一字眉的家伙显然不甚服气,一边用手指弹飞牙签上粘着的牙垢,一边撇着那肥厚的嘴唇道:“屁!处女玩着才够劲儿!我们部队收女兵体检中这一项可是暗中的把关项目,嘿嘿,每到转业定向时,总有一大把处女送上门来给我玩!” “算球毛!”一个满脸通红的绿豆眼显然甚是不服,打了个酒嗝,眯着朦胧的醉眼道,“幼女才算真正的处女,想当年老子一次给七个开苞,那才叫个至高境界的享受呢!” 一字眉酒劲上涌,一拍桌子怒道:“少他妈咋呼人了!牛比都吹到天上去了!哪来那么多幼女让你搞?” “这你就不知道了!”黄板牙拍了拍一字眉的肩膀道,“我们黄副司令以个人名义办了一个女子希望小学,净招的一些一心想上学的小女孩。在这个学校里做什么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过这种事也就黄副司令做得,人家老头可是专管军法的,大伯又是公安部要员,我们这些小虾米就别想这种美事了!”他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虽然明里似乎在奉承那家伙,暗里却不露声色地揭出了那个黄副司令的丑恶嘴脸。最后一句话虽然表面上透着一股酸味,却是在暗中提醒一字眉收敛一点儿,这个黄副司令的背后势力不是他们两个能够得罪的起的。而那个绿豆眼早就在八九分的醉酒状态,以为黄板牙的话是怕了他而讨好他,咧着个大嘴,得意的笑个不停。 他们三人应该是这桌人中除了吴震外官职最大的三个,其他几个显然不敢公然谈论这些涉及违纪违法的话题。听到这些隐秘,这些人一个个不敢搭话,人人都是面面相觑,甚为尴尬。而以吴震的身份,本该在他们开始这类话题时就出声斥责制止的,不知为何却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的喝着酒。 此时作为听众的我早就被怒火充斥了胸腔,只是仅有的那一丝理智在控制着我,让我没立即动手捏暴旁边那颗长着一双绿豆眼的梨型脑袋。三个家伙中,其他两人虽然也是以权谋私,但都是建立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基础上,我对那些出卖身体换取利益的人既感到不齿,也无法从心中可怜她们,毕竟,那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而绿豆眼黄副司令的所作所为却简直可以称的上是十恶不赦了!假借慈善名义,行龌龊肮脏之事,其行为之恶劣,性质之严重,毙其十次也不为过! 我极力压制着出手杀人的冲动,心底暗暗道:“难道这就是吴震邀我来参加饭局的目的?引诱我情绪失控下杀个太子党?然后借机免了我大队长的职务?”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2) 但接下来那个绿豆眼把手揽到我的肩膀上,酒气熏熏的靠近我,说只要跟他混,将来也能有他那样的享受时,忍耐不住怒火的我掂起桌上的一盘黄金鲤扣在了他的脸上。那家伙捂着脸躺在地上痛呼着喊叫警卫,却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 进来的警卫在吴震的暗示下,谁也没动。我又上前踹了那绿豆眼一脚,他的惨嚎声顿时响彻整个房间。其他几人赶紧上前拉架,被我随手甩到一边,顺势砸翻了桌子,一桌酒菜四散飞溅,搞的满屋狼籍。那个一字眉和黄板牙似乎想说些什么,我上前一手一个脑袋轻轻一合,嘭的一声,两人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鲜血顿时四溅纷飞,两个脑瓜子立时开了瓢,血汩汩的就往外涌。 当又一个试图上来拉住我的家伙被我一拳将鼻子打进面庞后,再也没人敢尝试着去阻拦我。几脚过后,那几个家伙一个个把肚子里的酒菜吐了出来,搞的满屋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酸臭。此时吴震才喝止了我,令警卫把伤者抬出屋外,其他几个也惶恐的跟着警卫溜了出去。 屋子里已经只剩下我和吴震两个人,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给我答案。 吴震少有的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沉声道:“你觉得他们这些人怎么样?” “他们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皱着眉头回答道。 “因为他们或者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同事了。”吴震悠然的道。 “什么?怎么可能?”我轻蔑的笑了,“这些肥肠满腹的家伙也能进SPO?他们不是活腻歪了吧?” “他们是海军的人,而上面有调令下来,要调你到海军后勤总部去。他们就是来对你做评估的,评估通过,你的调令也就直接生效了。这些人中,或者还有你将来的领导呢!”吴震面无表情的道。 “靠,海军有什么好的?我为什么要接受那鸟调令?”我愤愤的道。同时在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吴震非要我来吃饭,而刚才又任由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原来是不想我被调离呀!我则由于秉性使然,非常配合的和那些海军的领导爆发了冲突,现在就算我想去海军恐怕也没办法去了。 吴震微微抬头看着我道:“你确定?至少据我所知你将被调到的新职位如果加上灰色收入的话至少是你现在收入的十倍,而且也不用做什么冒险的事情。” “这么夸张?一月七万?”我瞪大了眼睛。 吴震轻蔑的一笑,道:“这还是往少了估计的,海军是每年军费中的最大头,但几经盘剥,真正用到实地的十之有一也就不错了!为什么Z国一直不愿建航母?还不是因为这种高损耗的军费应用方式根本养不起。别的不说,前几年挖出的一个海军副司令,贪污的金额竟然超过了一个一亿,这还只是有据可查的,被转移走的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而这个副司令就是从海军后勤部出身的,可想而知这个部门的官职是个多大的肥缺了!” “我对这种钱没兴趣!”我撇了撇嘴道。跟他们这种人共事?那我铁定是老鼠屎堆里的一粒米,怎可能有好果子吃。现在已经得罪了这些家伙,到时候成为了他们的下属,那我还不成了案板上的鱼肉?还是做我这个大队长逍遥自在,正处各方势力均衡点,哪方面势力都不敢不给我面子。 “明天考察团就会进入基地了,或者你也改变不了被调职的结果吧!”吴震说了这句话后就走了出去,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在房间中独自思索。 我知道在Z国所谓的民主基本上都是跟着上级的意思走,这个考察团就算被我得罪了,恐怕也不会改变预定的结论。考察只是过场,调走我才是目的。从他们对吴震的态度看,他们根本不跟吴震一个系统的,表现的恭敬都是摆在面子上的,酒一喝就什么嘴脸都露出来了。调走我显然是为了在此时没有候补大队长的情况下,用他们系统的人来补这个缺。只是,真以为我就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吗?我翘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 连夜回到基地召集了杜得辉,令他挑出五个心腹,参加商讨第二天对付考察团的计划。几经议论,我们把目标锁定在了基地内的一个单独的武器仓库上。这个武器仓库是存放磁感应地雷的,为防止一些存放过久的地雷因磁感保险失效引起意外殉爆,整个仓库都是木质结构,只有五十平米大小,只存放这种地雷。所以在整个基地中显的甚是突兀,与周围的环境也不很搭调。也许明天过后,这个仓库就会永远消失了,我也算为美化基地的格局做出了点儿贡献。 目标一经选定,整个计划就已飞快的在我脑海里成型。我立即签了一张在仓库附近的肩抗式导弹训练的文件,并顺便命人做出一份明天的考察团参观路线的计划书。到时候只要按计划把考察团带进仓库,突然一枚导弹“意外”飞入木屋,造成仓库内的地雷殉爆,那么此时正在屋内参观的考察团会有什么下场?嘿嘿,既然考察团都没了,还能出什么结论?至于还有没有考察团敢来,就不是现在的我所需要考虑的了。 唯一有点儿麻烦的是怎么能让他们几个自己留在仓库里,而又不能误伤到我们的人。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他们关进去,这样就跟明着把他们当导弹靶没什么区别,因为明天来的肯定不会只有考察团这几个人,事情做的太明显我就会非常麻烦。不过很快我就想到了办法,立刻命人连夜把仓库里的地雷搬走一部分,然后丢入一堆破旧淘汰的桌椅,而后我凭借着记忆中上次吴震让我见到的绝密文件袋的样式,令杜得辉去赶制假的。这个考察团名为考察我,其实还不是想多知道点儿基地里的信息?如果他们在那个仓库里发现关于这个基地的绝密文件?呵呵,不知道此时会不会还让我们基地里的人陪同他们一起偷看呢? 熬了整整一夜,我眼里全是血丝,见到考察团时头都是晕忽忽的。这次那些家伙果真带上了自己的警卫,浩浩荡荡的一大群,摆足了威风。我有点奇怪吴震是怎么跟他们交涉的,竟让他们几乎一人带了有十个警卫进入基地,本以为给他们一人两个名额都是多的。 领头的三人昨天伤的并不重,今天头上裹着绷带都来了。在得知我就是SPO的大队长后,他们竟表现的分外热情,一个劲的埋怨是自己酒后失德,说了胡话;要我别把过节放在心上。虽然脸上笑的真诚,眼睛中却不时闪出恨意。我则表现的诚惶诚恐,一直唠叨着请求他们原谅,并一定要今晚做东请客吃饭。让猎物进入陷阱,你当然不能开始就凶神恶煞的把它吓走,摆出无害的笑容这点十分重要。 当我领着众人到达木质仓库附近时,故意做了一个突兀的转向,做出仿佛在躲避什么东西似的样子。还没等那些家伙询问,一个事先安排好的队员上前向我报告“别墅”里东西的搬迁情况,我立刻打断他的话,流露出不想让身后的人知道的表情。 我的表情加深了那些家伙的疑问,在他们百般追问下,我只好告诉他们刚才躲开的是吴震在基地内的别墅。吴老前些年有阵子迷上了气功,喜欢裸体在木屋里批阅文件,说是要感受天地灵气。不过后来没有效果就不再用那个别墅了,如今那里已经废弃很久了,改做了存放地雷的仓库,而且里面还有些垃圾没清理完,实在是基地环境的一大败笔,还是不去看的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表现的目光闪烁,含糊其词,听我说完后,他们反而一定要进去看看。领他们进去后,很顺利的让他们不小心发现了被旧桌子压着的一箱绝密文件。他们立刻就以‘想裸体感受一下天地之气,不习惯外人看到’为由,把我们的人都支了出去。他们带来的警?(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2 部分阅读 募K橇⒖叹鸵浴肼闾甯惺芤幌绿斓刂幌肮咄馊丝吹健桑盐颐堑娜硕贾Я顺鋈ァK谴吹木涝虮话才旁诹瞬挚馔馕ё龀鼍洹?br /> 当退到安全距离后,我得意的笑了。刚准备按下手中的信号通讯器,“轰”一声巨响,整个仓库在瞬间被一个庞大的橘红色火球撕的粉碎,那些警卫们十有八九都被气浪抛上了半空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呆住了……怎么回事?我的计划后半部还没实施呢!难道是这些家伙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太多,被老天惩罚了?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3)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有人对我们这些人做了一定的问讯工作。可是就算是他们自己带进来的幸存警卫也做证说,当时我是极力声称里面危险,不让考察团进入仓库的,所以我很轻松的就和这件事撇清了干系。 刚结束问讯就被吴震叫去了他所在的红楼,一通寒暄后,他就问我除掉那些家伙的感觉如何?我吓了一跳,连忙矢口否认。当他拿出一盘我在基地内安排计划的录象带放给我看后,我才变的哑口无言起来。这才想起,作为统管整个地下基地情报和勤务工作的他,怎么不会在各个房间装上监控设备?我以前在基地里所有的话肯定早就被他记录在案了!怪不得上次他的文件中能描述出我杀俘虏的事情,原来是在基地内自己的话泄了密。还害的我把身边的人过滤了一个遍,死了无数个脑细胞。 吴震却没有怪罪我的意思,而是看着我道:“年轻人就是想法简单,你派人用导弹打,就不怕别人由那个发射导弹的人查出你来?” “废话!我又不是你!我动用基地的武器都得通过明码文件,如果弄颗遥控炸弹过去,岂不是更容易让人拿到把柄?起码导弹制导失灵就可以解释为意外!而且我相信我安排的人不会出卖我的!”既然已经暴露,我也把话挑明,不再故做掩饰了。 “现在的科技下至少有十种方法能让一个人把什么实话都说出来,忠心又有什么用?”吴震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桌子道。 “呵呵,反正这次发生了真正的意外,也没用到我准备给他们的大礼,讨论这些有什么关系?”我笑着回答道。看吴震的样子,显然是并不反对我的做法,否则早在行动前我就会接到警告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不要把别人都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我替你圆关于别墅的谎,你现在恐怕还在禁闭室里呆着呢!”吴震摇着头道。 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毕竟在背后损人,被当面揭出来并不是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你的有些想法还是挺令人佩服的!”吴震话锋一转道,“能够不伤到我们一个人,还令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计划,也只有你能想到了!” “什么?你也想杀他们?”我有些惊愕,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放任我动手,没想到他自己也有亲自动手的意思。早知道他有这个想法,我还策划那么累干吗?在这个基地里跟吴震联手的话,至少有五十种能让考察团死的不明不白的方法。 “哼!他们这次做的太过分了,竟然想把爪子伸到我这边来。妄图破坏平衡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次的事是给他们的一个教训。”吴震面如寒冰,冷冷的道,“本来我准备牺牲我手下几个人,让基地的人造太阳意外坠落的,刚好发现了你的计划,我就帮你完善了计划的后半部分。” “人造太阳?”我咂了咂舌头,发出一声惊叹。据我所知那东西其实就是一个悬挂在基地顶壁地巨大的强力灯泡,其功率至少有两亿瓦,如果从基地顶部落下,威力至少相当于十枚集束燃烧弹,那可就不能只称为意外,而该称之为一场灾难了!活跃在政治领域的人果真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我不由的暗暗感叹了一句,同时在心里决定,以后在基地时再也不在人造太阳正下方走路了。 “反应这么过激干什么?不是没用到这个计划吗?现在我们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了,如果这件事被揭穿,你我都有大麻烦。我找你来就是通通气,免得到时候我们互相拆台。”吴震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平静,仿佛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却不能做到他那么镇定,心里一个劲儿直呼:我靠!事情好象有点大条了!这次死的人身份都不简单呀!至少身后的关系肯定是非同小可。否则也不会以吴震的身份都要接受问询!如果这件事被揭出,那吴震和我两个人谁会被当替罪羊,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连忙同吴震讨论了该怎么应付询问的细节,使两人间的话能够互相印证,等所有内容都整理完毕,天都亮了。 接连两天没有睡觉,我困的不行,回到基地内我的住室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漱洗后脑袋总算清醒了些,这才想起应该请杜得辉他们六人吃饭。我虽然是他们领导,但命人办私事应该请客表示一下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正好也可以借此再联络联络感情。毕竟我这次回去骆琳那里的话,恐怕有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谁知转悠了几圈,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几个,一问方知他们几个竟被关了起来。我顿时勃然大怒,吴震这是什么意思?是过河拆桥还是想拿我的人做替罪羔羊呀?我怒气冲冲的找到吴震,质问了半天,他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原来他竟根本不知道我的人被抓起来的事。 此时不但我着急,就连吴震也变了脸色,两人都以为是炸考察团的事情出了纰漏,还商量了好一会儿该怎么应对极有可能接踵而至的质询。当吴震打出去的询问电话反馈回来后,才知道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他们六人被抓起来竟只是为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打架斗殴。因为被打的人伤的比较重,所以他们几个也被罚关了十五天的禁闭。这种小事通常都是由基地内治安单位自动反应,根本就不会考虑报告到吴震这里来,所以吴震才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得知真相后的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是长出了一口气,我则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敢惹杜得辉他们几个,要知道他们几个在基地内部练兵(即互相不顺眼了找茬打架)中,可是出了名的手狠,以至于以后稍微知点儿事儿的人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而杜得辉他们几个倒也做的够绝的,听说那两个伤者现在还躺在基地内的住院部呢。 被打的两个人也是SPO战斗部门的,隶属于第一中队。由于我刚接手大队长职务,对第一中队的队员并不是很熟悉,只记得他们的队长是个很阴沉的白面书生型人物。一队长以前和疤脸大队长关系最铁,而且他的一队也是几个中队中平均年龄最大,作战经验最丰富,战斗能力也是最强的。他已经三十多岁,无论资历还是管理能力都比我要强上不少,本是接替大队长职务的热门人选,不曾想却被我这个通常是做大队长替罪羔羊的候补大队长阴差阳错的坐到了大队长的位子。因此在暗地里他对我还是满肚子怨气的,只是他城府很深,从没明着表达出来而已。这次他的人挨打就是因为说了我的坏话,刚好被杜得辉一行人听到,才招致一顿胖揍的。第一中队的人一对一或者能赢我们六队的队员,可若要一对三的话,而那三个人手上不是掂着石块,就是拿着钢棍的话,战斗结果自然没什么悬念了。他们两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杜得辉一行人打的倒地吐血不止了。 虽然在肚子里暗骂这两个长舌男活该,但目前身为他们共同的大队长,面子上的慰问还是要做一点的。到了医院才发现刚才得到的报告并没有丝毫夸张,这两个人伤的还真重。从头到脚都裹有绷带,一问医生,这两个家伙一个身上骨折十六处,一个身上骨折二十一处,而且两人的牙都被打掉了,没一颗牙留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我本以为他们两个最多就是个一两处骨折,已称的上是重伤了,没想到杜得辉六人出手竟如此不知轻重,难道你们不知道以后还有和一中队共同出任务的时候?结下这样的仇怨,如果对方在战斗中在你背后拖拖后腿儿,你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病房里还有一部分一中队的队员,此时正同跟着我来的六中队的队员怒目瞪视着,彼此的目光中仿若能擦出星星火花来。 一中队长的脸此刻冷的象冰,看到我进来连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凝视着我,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搞的?”我扭头向身边的队员厉声道,“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你们队长下这么重的手?杜得辉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做事竟不知一点儿收敛?” 那几个队员支支吾吾,却谁也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六队的人没说话,一中队长却冷冷的接道:“是呀!我们的刘大队长确实对你们原来六队的人太照顾了,把我的人伤的这么重却只判了十五天禁闭,现在又来昭示您的公正无私来了?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说了您什么坏话,让您的人竟能下去这么狠的手,可惜现在他们两个都说不出话来了。相信就算古时的皇帝被人说坏话了也不外如此吧?真是好威风那!” 我没有理会一中队长的冷嘲热讽,显然他已经被愤怒烧的失去了理智。杜得辉他们被判十五天禁闭并不是我决定的,我也没那个权力决定。要怪只能怪基地的法律不够健全,以前并没有出现过打架把人伤的这么重的,所以条文规定的重伤也就是十五天禁闭。其实据我所知,就算杜得辉他们失手杀了基地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戒。这种情况下通常是禁闭三个月,然后再经过一个周期的心理辅导。心理辅导过关了,就还回来SPO,若不过关的话,则遣送去暗魂。用杜贱男教官的说法就是,“算上折损淘汰率,每个SPO战斗队员的培养费用大约要花国家近一个亿,如果说飞行员跟同体积的黄金价值等同,那SPO战斗人员就跟同重量的钻石等价。没人会因为一堆钞票弄没了另一堆,就要把这堆钞票也烧了的。最多也就是换个方法用。” 聪明人当然不会选择在此时激化同一中队之间的矛盾,所以我微笑着看着一中队长道:“一切都算我的错还不行吗?被人背后议论,说明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先在这里向这两位受伤的同事道个歉。如果你们还觉得不解气,这样好了!我不还手,让你们打二十分钟怎么样?”经过生体强化又身怀胄猬甲功的我当然不怕殴打了,让他们打我就等于给了双方台阶下,无疑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办法。毕竟这件事是我们的人做错在先,我也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护短却不知道讲理的人。 我这番话刚说完,一队的人还没回话,我这边的队员就齐声反对,每个人愤愤不平的样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有些恼火了,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平时太惯着他们了?做事情怎么都不知道一点儿进退?于是我厉声呵斥了他们几句,可没想到他们中的一个人忍耐不住说出了一番话来,却令我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4) “大队长,你知道这两个混蛋说你什么了吗?本来我们中队长让我发誓不许说出去的,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们呀!就以他们说过话,被打成这样也活该!”一个队员一脸不服气的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说了什么你只管讲出来。”我皱了皱眉头回道。这两个家伙还能说我什么?我这个大队长也没当几天呢!一没有以权谋私,二没有贪污公款,哪像那几个考察团里的家伙,每人身上都有撇不干净的脏水。这两个家伙最多就能议论我偏心六中队了,再扯远一点儿就是议论议论我以前的风流韵事,也没什么不可以在这里说的。 那个抢着说话的队员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大队长,我们无意中听到这两个混蛋正在私下议论你老婆,说了很多淫言秽语,他们说因为你相貌丑陋,所以才被你老婆戴了绿帽子;还骂你说,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气的死不瞑目。当时中队长不让我动手,我现在还觉得亏了呢!这种人渣打死也是活该!” 我的从容在听到这番话的那一刻凝固在了脸上,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脑袋炸响般,被怒火完全吞没。怪不得刚才我的队员们一直支吾着不肯告诉我是什么话,原来竟是有关我的私隐的尴尬话题。此刻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两个说的是许婷婷。如果说有什么能让我失去理智,那就是这段爱恨交缠的耻辱。这个本已掩盖在表皮之下的伤疤经被人这么揭了开来,我的心中跳动着血淋淋的痛,眼中却迸发着暴虐难抑的恨。此刻,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双拳紧握中,一阵刺耳的咯咯骨骼响动声肆意宣泄着我即将爆发的滔天愤怒。目光中胜似来自地狱的冰寒让一中队长也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眼睛,此时的他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张扬与骄傲,身体紧张的如同一根拉满了的弓弦。 “有话好好说,大队长!”一中队的几个队员挡在我的面前,想阻止我靠近床上躺着的两个家伙。 我双臂一合一张,身前的几个挡路的人全东倒西歪的向两边摔去,两步跨到床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手一个,揪住他们两个的衣领把他们拉起靠近身前,恶狠狠的道:“我不想杀不能反抗的人,等你们伤好了之后,我要让你们两个为你们所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说完后,随手一丢。在那两人“唔唔”的惨叫声中就此转身离去。 回去到拳击房打破了三个沙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才发觉事情好象有点不对劲儿。关于我的身世整个基地里知道的只有三个人,以吴震的身份普通的SPO队员想见他一面恐怕都办不到,根本不可能是他传出去的。他也不是那种无聊的八卦型男人,否则也做不了情报工作的首脑。首先排除了是吴震的可能。再一个就是顾长平了,他更不是个多嘴的人,他对他的实验数据都关心不过来,又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讨论我的隐私。而嫌疑最大的杜贱男教官却偏偏也没可能,我和他接触最多,也最了解他的本性,他虽然表面上流里流气的,可骨子里却嘴紧的很,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否则也没那么多人敢屡屡陪着他作些违反纪律的事情了。而且他最先知道我的事情,如果要说出去的话,几年前早就谣言漫天飞了,又怎么可能直到今天才有关于我的闲话传出来? 难道……?他们说的给我戴绿帽子的人不是许婷婷?想到这里,我立即想到了骆琳,一股酸意瞬时涌上了鼻梁。对了,她好象告诉过我她曾经有过男友,难道是他们旧情复燃,又藕断丝连?不过也不应该呀!我叫她老婆也才没几天,连吴震都还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进展呢。在基地内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什么信息?要知道骆琳可是生活在外面世界的人!而我曾在基地里谈过的几个女朋友却都是闪电结合,又闪电分手,我连她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又怎么能称的上我老婆?越想越是难以理解,于是便准备再去住院部问个究竟。 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匆匆赶过来的一中队长,他的表情有些尴尬,见到我后就连呼误会。经他一番夹缠不清的解释,整个事件总算是真相大白。原来那两个家伙议论时口中的大队长并不是说的我,而是已经死了的前疤脸大队长。因为觉得原大队长已经不在了,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私下议论他的私事。不成想刚好被杜得辉一行人听到,根本没得到辩解的机会就招致一顿霹雳雷霆般的暴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中队长和疤脸大队长私交甚好,所以住院后也没敢向一中队长说出实情。本来他们以为反正打已经挨了,说出实情后恐怕还要遭到原大队长系的人的收拾,就故意将错就错的当成了是说我的。只是后来见到我听到那些话后反应那么大,竟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惊吓之下再也不敢隐瞒,用含糊不清的话把事实交代个一清二楚。他们中队长虽然也狠狠骂了他们,但还是匆匆忙忙的找我解释真相。 实情一经说清楚,刚才的疑团也就豁然开朗了。知道杜得辉他们几个是因为误会而对两个一中队成员下了重手,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开口道歉,顺便询问一中队长是否需要我们这边赔偿点儿什么。一中队长连忙推辞,告诉我说,知道那两个家伙说的那些话后,就算我的人不动手,他也要亲自动手敲断那两个兔崽子的骨头。只当是我们的人已经替他教训了自己的两个手下了。 在一中队长离开前,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队长,以前我一直以为很多关于你的传言名不副实,今天面对你时才感觉到你所散发出的威势之厉,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在正面对峙时从内心深处产生恐惧的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队长了!”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不禁觉得有点儿可笑。以前因害怕激化矛盾,我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优容有加,可不但无法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反而使他对我更为不屑。不成想我一次暴怒情绪下同他的正面冲突,反而就此获得了他的认可。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过误会冰释后,发觉一中队长这个人品格还不错,并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么坏。 接着便想到了疤脸大队长的老婆,真没想到大队长才过世没几天,她就能做出这种丑事,真是人走茶凉呀!不过听说他们两个当初的婚姻是上级组织包办的,婚姻缺乏爱情的滋润,出现这种事情也是有情可原的。最后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是包办婚姻害死人那! 杜得辉因为我的事情被关了禁闭,我当然不好就此走掉,刚好前一段时间我也不在基地,留了很多一直拖着等我参与处理的事情,我趁着这些天全都把它们处理完毕了。等杜得辉他们出来后,我自然是少不了请他们大吃一顿。也算是为他们几个接风去去晦气。 趁着高兴,大家都喝了几杯。当然,我是严格控制着自己喝的量,时刻都保持清醒的。酒足饭饱后,又是一通喧闹的军歌比赛,一个个破锣嗓子制造的噪音让我只恨生了一双耳朵。军歌似乎是不比技巧与音色,只比一个音量。谁唱的声响大,谁就算赢了。看着他们兴致昂然的样子,我不禁摇了摇头。我实在没办法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我一首真正的军歌都不会唱。唯一学过的一首还是歌颂贱男教官的,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在这种情况下唱出来。 聚会结束后,我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了杜得辉一个人。 “得辉,你也该学稳重一点儿了!老这样惹事怎么行?过一段时间我还想推荐你做候补大队长呢!你如果还这样,让我怎么开的了口?我以后会很少回来基地,到时候需要你代我处理一些大队长的事务,你要是还象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跟其他中队的人干架,将来怎么开展工作?”我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杜得辉已经有些东倒西歪,蹒跚着走到我跟前,弯腰用朦胧的醉眼看着我道:“老……大,这也不能全怪我呀!谁……谁叫那两个混蛋说你坏话!我听他们说的难听,才……才忍不住动手的!我不知道他们说的不是您呀!您也知道,在我心中就您一个大队长!” “胡闹!”我忍不住轻斥一声道,“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的男人吗?” 醉酒的人通常都容易激动,听到我的话后,杜得辉双眼一瞪就和我抬杠起来:“老大!你老婆太漂亮了,同你根本不般配。而且她还敢动不动就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你却也不生气,目光中只有宠溺和无奈。我觉得你们之间是失去平衡的结合!你太在乎她了,她却根本不在乎你!” 我有些无话可说。记得告诉杜得辉我决定选择骆琳做自己以后结婚的对象时,他的马屁可是拍的砰砰的响,直把我的魅力给捧到了天上。真没想到他私下里却是认为我和骆琳的结合是鲜花插到牛粪上。而且他还一直为那件骆琳持刀威逼我的事耿耿于怀,对我选择了骆琳竟是一肚子的意见。其实那不过是因为骆琳正义感勃发而做出的冲动举动,而且当时我的身份可是黑社会老大的。只是我当时真的是他说的那种目光吗?可惜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想想也很有可能,我当时没生气主要是因为觉得骆琳根本对我构不成本质的威胁,在那种情况下,感觉她的做法象调皮的小妹妹多一点,又怎可能有什么过激反应?但关于杜得辉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心中有点忐忑起来。她究竟爱我有多少,我心里还真没一点儿底。我们之间的爱情开始的有点莫名其妙,当时我认为她下水找我是因为爱我,后来冷静下来回想后却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实在有够无厘头的,我究竟凭的什么让她那样做?或许她的做法只是不想一个人无辜为她丧失生命。想起初次相识时,她讲起自己恋爱史的甜蜜表情,妒忌的毒蛇立刻盘绕在了我的脑海中。疤脸大队长才死这没几天他老婆就红杏出墙了,我这一离开,就是快一个月同她杳无音讯的,可别她再作出什么非分之举才好。 想到这里我再也没心情在基地里呆下去了,匆匆忙忙的就回去学校去了。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5) 到学校后我鬼使神差的没到骆琳的公寓去,而是直接回到了久违的寝室。 寝室里只有余飞一个人在打游戏,看到我回来后很是高兴,连忙关了游戏,同我闲聊起来。聊天的内容也没什么营养,基本上都是我说他听,大约就是些“某两人在花园幽会被老师逮到,然后被通报批评;某人做实验时与男友电话聊天配错试剂引起爆炸被毁了容,紧接着就被男友抛弃……”之类的小道消息。我对这类消息并不是很感兴趣,听的哈欠连天,只觉得奇怪今天自己怎么突发奇想要在这里跟余飞聊天,以前我可是最害怕听他闲扯的了。 聊天过程中余飞总是拐弯抹角的询问我这些天的去向,我都没做正面回答。后来被问的烦了,我就说自己跟寝室里另一个经常不归的人一样,在外面有了女朋友。 余飞一脸的不相信,嚷嚷着道:“老大,别骗我了!这些天施晓雅来找你好多次了呢,她还说有你行踪的消息就请我吃饭呢!” “我可没说我女朋友是她!”我一脸无奈的道。这家伙,怎么说他对我的行踪这么在意呢,原来是被许了好处的。不知道施晓雅这么注意我的行踪是为公多一点儿呢,还是为私多一点儿?只可惜此刻的我早已名草有主,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什么?你又找了一个?”余飞似乎很难理解我竟真的会抛弃施晓雅这么漂亮可人的女孩。 “什么叫又?我和施晓雅从来就没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我没好气的回道。 “你女朋友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余飞奇怪的问道。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过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并没有忘记同骆琳的协议,所以也没说出她的名字。 “老大,有什么不敢说的?”余飞眼珠一转,随即了然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审美观有问题,所以才抛弃施晓雅的。你的女朋友肯定是个在大家眼中很丑陋的人,所以你才不敢告诉我你女朋友到底是谁的。哎呀,老大,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胡扯什么!”我哭笑不得的斥道,“少来套我的话!激将法对我没用。” 余飞又换了几种问法,我都是水泼不进,守口如瓶,到最后他再也没了问我这个问题的兴致。看他病怏怏般的神情,我不禁有些好笑。看来没得到这个答案,又有施晓雅的什么许诺要泡汤了。 “对了,最近学校有没有那个火玫瑰的什么消息?”我装做不经意的问道。其实我是很想知道骆琳她有没有来寝室找过我,因为到基地后无法同她电话联系,所以我告诉她的说法是去办点私事,只是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听余飞刚才的语气,好象只有施晓雅来寝室找过我,这让我心情有些暗自不爽。难道我一失踪就快一个月,她竟还是稳如泰山?我究竟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火玫瑰?”听到这个话题,余飞双眼一亮,又来了精神,“关于火玫瑰,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哦?是什么事?”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控球后卫,有医大流川枫之称的付桐城公开追求火玫瑰,令无数医大少女流泪到天明。第二件事就更夸张了,本市最大集团古月集团的法定继承人也几乎同时对火玫瑰展开公开追求。据说当时来学校的劳斯伦斯就有五辆,从法国进口的顶级红地毯从校门口一直铺到骆琳上课的教室门前,据知情人透露,当时一路还有直升机从空中洒花瓣呢。听说求婚用的是二十四克拉的超大钻戒,而且还附带赠送一条价值连城名为‘绯丽萝之梦’的红宝石项链。这次不是惹的少女流泪,而是所有的雌性动物都流口水了!”余飞一脸兴奋的道。 听到这些事情,我的心情顿时变的十分恶劣,感觉似乎已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怪不得一直不联系我也不着急,原来在应付这些事情呀? “怎么什么事都是据说?”我压下酸溜溜的心情问道。 “嗨,还不是那家伙排场太大了!他来的时候学校都被先戒严了。在教室上课的不许出去,在外面游荡的都被赶回寝室,刚才说的那些事情还是当时和骆琳一同上课的学生传出来的呢!”说到这些话时,余飞正满脸的不甘表情,似乎为没能看到如此盛况愤愤不平。 “那结果如何?火玫瑰怎么反应的?”我略微有些紧张的问道。虽然知道骆琳最讨厌那种喜欢炫耀张扬的人,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女人天性中对浪漫攻势的抵挡能力,特别是这个浪漫还建立在雄厚的金钱基础上。 “火玫瑰?她可真是不愧我们学校的校花之首,接连两个人的追求都被她拒之门外,充分展现了玫瑰花芬芳高洁的风采,也不枉我们这么多疯狂支持者的一片痴心了。那个富家公子长的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那个付桐城可是学校里有名的帅哥之一,球打的好,人长的帅,家境也是小富之家,却一直都没谈女朋友,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呀!据他们寝室的人说,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烧掉一捆女生写给他的情书,可想有多拉风?就这样的一个人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公然表白,恐怕随便换个女生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幸福的昏过去,我们的火玫瑰却丝毫不给这位超级帅哥任何面子,直接把他送的花从窗户丢了出去。(靠,就我对骆琳的了解,没把人给扔出去就算那小子走运了!)那个集团继承人则更惨,搞了那么多噱头,却连教室门都没进去,人也没见着。”余飞这番长篇大论说的是津津有味,我这个听众却是听的心花怒放。最终得到的答案终究没叫我失望,原来我只是多虑了。 “哼,这两人也不过如此而已!”我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切,这你就小瞧人了。”余飞话锋一转,低声道,“这两个家伙在遭到拒绝后没过多久就分别抛出了重磅炸弹般的消息,付桐城突然向外界宣布他曾经是骆琳的秘密男友,现在的追求只是希望能够同骆琳复合;那个集团继承人则更夸张,他竟然声称是骆琳的未婚夫,而且双方家长连聘礼都下过了。” “那……这次骆琳怎么反应的?”我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余飞清了清嗓子道:“事情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骆琳也放出消息了,说是已经有了自己将来要结婚的对象,而且是我们学校的大一新生。这个消息顿时惹起了喧然大波,整个学校立刻引发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找人行动,人没找到,倒令学校大一新生中稍微象样点的男生人人自危。” “这种事情被找到了应该是荣誉呀,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自从找人行动开始以后,已经有至少三个大一的帅哥挨了闷棍,被送进了校医院。所有有嫌疑的男生现在晚上都不敢随便出去走动,学校还发出了名令制止这种风潮,可根本没什么效果。只可惜人一直没找到,现在人们都在盛传这个消息只是火玫瑰为了拒绝那两个家伙而放出的假消息,这个现任男友只是个莫须有的虚构人物。”余飞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还有别的什么消息没有?”我注视着他问道。虽然得到了这么多感兴趣的信息,可显然还有点儿不够,至少我觉得骆琳应该在这段时间问问我的去向,就算她不亲自来寝室找,也应该往寝室打个电话的,我给过她寝室的电话号码。 余飞似乎有些口干,想伸手拿桌上的水杯,被我抢先一把拿到自己面前,看着他的眼神明显告诉他,不再透露点信息,休想喝到开水。 余飞苦着脸道:“老大,真的没什么消息了!” 我不搭理他,抱着他的水杯慢条斯理的喝着他的开水,装做没听到他的话。 “老大,我有肝炎的,别喝!”余飞大叫道。 “没关系,我也有艾滋的。”我随口含糊回道。 话一说完,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笑完后,我按奈不住,先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难道就没接到过找我的电话?” 余飞略一思索,惊呼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家里人打过两次电话找你,不过都被我巧妙的搪塞过去了。” “家人?”我一下子蒙了,现在的我哪有什么家人。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一定是骆琳打的电话,肯定是为了不暴露同我的关系,而冒充我家里人。只是不知道冒充的是妹妹还是姐姐。看来她还是惦记着我的!虽然刚才听到她宣布男友是大一学生的事就觉得我还被她放在心里,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顿觉甜滋滋的。喜悦之下,忍不住抱起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开水。 “是呀!她说是你阿姨……” “噗嗤!”我一口水顿时从嘴里和鼻孔里喷射而出,直接袭击到对面的余飞,淋了他个一头一脸。 阿姨?这小妮子也太调皮了吧?怎么可以在辈分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老大!你搞什么呢?就算你没传染病也不能这样害我呀!”余飞有些生气了。 我回过神后,连忙道歉,并飞快的找来我的毛巾递给他,让他擦头擦脸。只是我的毛巾似乎因为放置太久没用,被灰尘污染了,他擦过脸后,整张脸变的黑一块、白一块的,看的我想笑却不敢笑,别提有多难受了! 也许我的诚恳道歉让他消了气,余飞倒也没为难我,接着道:“你阿姨先问你在寝室没,又问你有没有上课。我肯定不会告诉她实话了,多亏我反应敏捷,立即作出证明你一直在寝室,只是她打电话的时候你上课去了。” “什么?你竟然这么说的?”我大声嚷道。同时在心里暗呼完了,骆琳如果误会我早回到学校却一直不去她那里,不知道又该怎么发脾气了。 余飞奇怪的看着我道:“这样说有什么错吗?你难道想让你家人知道你几乎从来不去上课,还一个月都不回寝室而担心你吗?” 我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了想骂他笨蛋的冲动,微笑着道:“那她反应怎么样?没再问什么吗?” 余飞想了想道:“你阿姨反应很奇怪呀,好象很生气,还让我见到你后转告你赶快回家吃饭。她家住在咱们学校附近吗?” “回家吃饭?”听到这个词后,立刻想到了经骆琳之手做出的家常美味和两人共处的美丽时光,心中瞬时被浓浓的幸福和温馨填满了。 “是呀!你阿姨对你真好呀!而且她的声音好柔、好美、好甜,就跟小女孩一样。”余飞回忆着的同时,脸上也显现出向往的神色。 我干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顿时为自己的失态表现出尴尬之色。我也没精力同他计较,连忙问道:“不是有两个电话吗?第二个电话说的是什么?” 余飞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第二个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你阿姨打的,听声音有点象,只是说找你。我还用第一次回答的话应付了她,她似乎很生气,说的话没一点儿逻辑性,当时我听的莫名其妙,结果差点都忘记了。” “长话短说!”我忍不不住怒斥道。实在受不了余飞这个家伙,说什么话都喜欢卖关子,简直是个天生说书的料,要是他被扔到古代去,肯定饿不着肚子。 “哦,她说如果你再不回家吃饭的话,下次就等着吃她的喜宴去吧!……啊……” 听到这句话后我一跳而起,随手把手中的水杯一抛,飞也似的窜出了寝室。 只留下怀抱到扣水杯,满身是水、浑身湿透的余飞惨烈嚎叫声:“老大,你疯了呀?”……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3)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有人对我们这些人做了一定的问讯工作。可是就算是他们自己带进来的幸存警卫也做证说,当时我是极力声称里面危险,不让考察团进入仓库的,所以我很轻松的就和这件事撇清了干系。 刚结束问讯就被吴震叫去了他所在的红楼,一通寒暄后,他就问我除掉那些家伙的感觉如何?我吓了一跳,连忙矢口否认。当他拿出一盘我在基地内安排计划的录象带放给我看后,我才变的哑口无言起来。这才想起,作为统管整个地下基地情报和勤务工作的他,怎么不会在各个房间装上监控设备?我以前在基地里所有的话肯定早就被他记录在案了!怪不得上次他的文件中能描述出我杀俘虏的事情,原来是在基地内自己的话泄了密。还害的我把身边的人过滤了一个遍,死了无数个脑细胞。 吴震却没有怪罪我的意思,而是看着我道:“年轻人就是想法简单,你派人用导弹打,就不怕别人由那个发射导弹的人查出你来?” “废话!我又不是你!我动用基地的武器都得通过明码文件,如果弄颗遥控炸弹过去,岂不是更容易让人拿到把柄?起码导弹制导失灵就可以解释为意外!而且我相信我安排的人不会出卖我的!”既然已经暴露,我也把话挑明,不再故做掩饰了。 “现在的科技下至少有十种方法能让一个人把什么实话都说出来,忠心又有什么用?”吴震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桌子道。 “呵呵,反正这次发生了真正的意外,也没用到我准备给他们的大礼,讨论这些有什么关系?”我笑着回答道。看吴震的样子,显然是并不反对我的做法,否则早在行动前我就会接到警告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不要把别人都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我替你圆关于别墅的谎,你现在恐怕还在禁闭室里呆着呢!”吴震摇着头道。 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毕竟在背后损人,被当面揭出来并不是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你的有些想法还是挺令人佩服的!”吴震话锋一转道,“能够不伤到我们一个人,还令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计划,也只有你能想到了!” “什么?你也想杀他们?”我有些惊愕,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放任我动手,没想到他自己也有亲自动手的意思。早知道他有这个想法,我还策划那么累干吗?在这个基地里跟吴震联手的话,至少有五十种能让考察团死的不明不白的方法。 “哼!他们这次做的太过分了,竟然想把爪子伸到我这边来。妄图破坏平衡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次的事是给他们的一个教训。”吴震面如寒冰,冷冷的道,“本来我准备牺牲我手下几个人,让基地的人造太阳意外坠落的,刚好发现了你的计划,我就帮你完善了计划的后半部分。” “人造太阳?”我咂了咂舌头,发出一?(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3 部分阅读 馔庾孤涞模蘸梅⑾至四愕募苹揖桶锬阃晟屏思苹暮蟀氩糠帧!?br /> “人造太阳?”我咂了咂舌头,发出一声惊叹。据我所知那东西其实就是一个悬挂在基地顶壁地巨大的强力灯泡,其功率至少有两亿瓦,如果从基地顶部落下,威力至少相当于十枚集束燃烧弹,那可就不能只称为意外,而该称之为一场灾难了!活跃在政治领域的人果真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我不由的暗暗感叹了一句,同时在心里决定,以后在基地时再也不在人造太阳正下方走路了。 “反应这么过激干什么?不是没用到这个计划吗?现在我们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了,如果这件事被揭穿,你我都有大麻烦。我找你来就是通通气,免得到时候我们互相拆台。”吴震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平静,仿佛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却不能做到他那么镇定,心里一个劲儿直呼:我靠!事情好象有点大条了!这次死的人身份都不简单呀!至少身后的关系肯定是非同小可。否则也不会以吴震的身份都要接受问询!如果这件事被揭出,那吴震和我两个人谁会被当替罪羊,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连忙同吴震讨论了该怎么应付询问的细节,使两人间的话能够互相印证,等所有内容都整理完毕,天都亮了。 接连两天没有睡觉,我困的不行,回到基地内我的住室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漱洗后脑袋总算清醒了些,这才想起应该请杜得辉他们六人吃饭。我虽然是他们领导,但命人办私事应该请客表示一下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正好也可以借此再联络联络感情。毕竟我这次回去骆琳那里的话,恐怕有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谁知转悠了几圈,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几个,一问方知他们几个竟被关了起来。我顿时勃然大怒,吴震这是什么意思?是过河拆桥还是想拿我的人做替罪羔羊呀?我怒气冲冲的找到吴震,质问了半天,他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原来他竟根本不知道我的人被抓起来的事。 此时不但我着急,就连吴震也变了脸色,两人都以为是炸考察团的事情出了纰漏,还商量了好一会儿该怎么应对极有可能接踵而至的质询。当吴震打出去的询问电话反馈回来后,才知道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他们六人被抓起来竟只是为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打架斗殴。因为被打的人伤的比较重,所以他们几个也被罚关了十五天的禁闭。这种小事通常都是由基地内治安单位自动反应,根本就不会考虑报告到吴震这里来,所以吴震才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得知真相后的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是长出了一口气,我则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敢惹杜得辉他们几个,要知道他们几个在基地内部练兵(即互相不顺眼了找茬打架)中,可是出了名的手狠,以至于以后稍微知点儿事儿的人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而杜得辉他们几个倒也做的够绝的,听说那两个伤者现在还躺在基地内的住院部呢。 被打的两个人也是SPO战斗部门的,隶属于第一中队。由于我刚接手大队长职务,对第一中队的队员并不是很熟悉,只记得他们的队长是个很阴沉的白面书生型人物。一队长以前和疤脸大队长关系最铁,而且他的一队也是几个中队中平均年龄最大,作战经验最丰富,战斗能力也是最强的。他已经三十多岁,无论资历还是管理能力都比我要强上不少,本是接替大队长职务的热门人选,不曾想却被我这个通常是做大队长替罪羔羊的候补大队长阴差阳错的坐到了大队长的位子。因此在暗地里他对我还是满肚子怨气的,只是他城府很深,从没明着表达出来而已。这次他的人挨打就是因为说了我的坏话,刚好被杜得辉一行人听到,才招致一顿胖揍的。第一中队的人一对一或者能赢我们六队的队员,可若要一对三的话,而那三个人手上不是掂着石块,就是拿着钢棍的话,战斗结果自然没什么悬念了。他们两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杜得辉一行人打的倒地吐血不止了。 虽然在肚子里暗骂这两个长舌男活该,但目前身为他们共同的大队长,面子上的慰问还是要做一点的。到了医院才发现刚才得到的报告并没有丝毫夸张,这两个人伤的还真重。从头到脚都裹有绷带,一问医生,这两个家伙一个身上骨折十六处,一个身上骨折二十一处,而且两人的牙都被打掉了,没一颗牙留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我本以为他们两个最多就是个一两处骨折,已称的上是重伤了,没想到杜得辉六人出手竟如此不知轻重,难道你们不知道以后还有和一中队共同出任务的时候?结下这样的仇怨,如果对方在战斗中在你背后拖拖后腿儿,你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病房里还有一部分一中队的队员,此时正同跟着我来的六中队的队员怒目瞪视着,彼此的目光中仿若能擦出星星火花来。 一中队长的脸此刻冷的象冰,看到我进来连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凝视着我,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搞的?”我扭头向身边的队员厉声道,“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你们队长下这么重的手?杜得辉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做事竟不知一点儿收敛?” 那几个队员支支吾吾,却谁也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六队的人没说话,一中队长却冷冷的接道:“是呀!我们的刘大队长确实对你们原来六队的人太照顾了,把我的人伤的这么重却只判了十五天禁闭,现在又来昭示您的公正无私来了?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说了您什么坏话,让您的人竟能下去这么狠的手,可惜现在他们两个都说不出话来了。相信就算古时的皇帝被人说坏话了也不外如此吧?真是好威风那!” 我没有理会一中队长的冷嘲热讽,显然他已经被愤怒烧的失去了理智。杜得辉他们被判十五天禁闭并不是我决定的,我也没那个权力决定。要怪只能怪基地的法律不够健全,以前并没有出现过打架把人伤的这么重的,所以条文规定的重伤也就是十五天禁闭。其实据我所知,就算杜得辉他们失手杀了基地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戒。这种情况下通常是禁闭三个月,然后再经过一个周期的心理辅导。心理辅导过关了,就还回来SPO,若不过关的话,则遣送去暗魂。用杜贱男教官的说法就是,“算上折损淘汰率,每个SPO战斗队员的培养费用大约要花国家近一个亿,如果说飞行员跟同体积的黄金价值等同,那SPO战斗人员就跟同重量的钻石等价。没人会因为一堆钞票弄没了另一堆,就要把这堆钞票也烧了的。最多也就是换个方法用。” 聪明人当然不会选择在此时激化同一中队之间的矛盾,所以我微笑着看着一中队长道:“一切都算我的错还不行吗?被人背后议论,说明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先在这里向这两位受伤的同事道个歉。如果你们还觉得不解气,这样好了!我不还手,让你们打二十分钟怎么样?”经过生体强化又身怀胄猬甲功的我当然不怕殴打了,让他们打我就等于给了双方台阶下,无疑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办法。毕竟这件事是我们的人做错在先,我也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护短却不知道讲理的人。 我这番话刚说完,一队的人还没回话,我这边的队员就齐声反对,每个人愤愤不平的样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有些恼火了,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平时太惯着他们了?做事情怎么都不知道一点儿进退?于是我厉声呵斥了他们几句,可没想到他们中的一个人忍耐不住说出了一番话来,却令我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4) “大队长,你知道这两个混蛋说你什么了吗?本来我们中队长让我发誓不许说出去的,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们呀!就以他们说过话,被打成这样也活该!”一个队员一脸不服气的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说了什么你只管讲出来。”我皱了皱眉头回道。这两个家伙还能说我什么?我这个大队长也没当几天呢!一没有以权谋私,二没有贪污公款,哪像那几个考察团里的家伙,每人身上都有撇不干净的脏水。这两个家伙最多就能议论我偏心六中队了,再扯远一点儿就是议论议论我以前的风流韵事,也没什么不可以在这里说的。 那个抢着说话的队员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大队长,我们无意中听到这两个混蛋正在私下议论你老婆,说了很多淫言秽语,他们说因为你相貌丑陋,所以才被你老婆戴了绿帽子;还骂你说,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气的死不瞑目。当时中队长不让我动手,我现在还觉得亏了呢!这种人渣打死也是活该!” 我的从容在听到这番话的那一刻凝固在了脸上,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脑袋炸响般,被怒火完全吞没。怪不得刚才我的队员们一直支吾着不肯告诉我是什么话,原来竟是有关我的私隐的尴尬话题。此刻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两个说的是许婷婷。如果说有什么能让我失去理智,那就是这段爱恨交缠的耻辱。这个本已掩盖在表皮之下的伤疤经被人这么揭了开来,我的心中跳动着血淋淋的痛,眼中却迸发着暴虐难抑的恨。此刻,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双拳紧握中,一阵刺耳的咯咯骨骼响动声肆意宣泄着我即将爆发的滔天愤怒。目光中胜似来自地狱的冰寒让一中队长也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眼睛,此时的他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张扬与骄傲,身体紧张的如同一根拉满了的弓弦。 “有话好好说,大队长!”一中队的几个队员挡在我的面前,想阻止我靠近床上躺着的两个家伙。 我双臂一合一张,身前的几个挡路的人全东倒西歪的向两边摔去,两步跨到床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手一个,揪住他们两个的衣领把他们拉起靠近身前,恶狠狠的道:“我不想杀不能反抗的人,等你们伤好了之后,我要让你们两个为你们所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说完后,随手一丢。在那两人“唔唔”的惨叫声中就此转身离去。 回去到拳击房打破了三个沙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才发觉事情好象有点不对劲儿。关于我的身世整个基地里知道的只有三个人,以吴震的身份普通的SPO队员想见他一面恐怕都办不到,根本不可能是他传出去的。他也不是那种无聊的八卦型男人,否则也做不了情报工作的首脑。首先排除了是吴震的可能。再一个就是顾长平了,他更不是个多嘴的人,他对他的实验数据都关心不过来,又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讨论我的隐私。而嫌疑最大的杜贱男教官却偏偏也没可能,我和他接触最多,也最了解他的本性,他虽然表面上流里流气的,可骨子里却嘴紧的很,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否则也没那么多人敢屡屡陪着他作些违反纪律的事情了。而且他最先知道我的事情,如果要说出去的话,几年前早就谣言漫天飞了,又怎么可能直到今天才有关于我的闲话传出来? 难道……?他们说的给我戴绿帽子的人不是许婷婷?想到这里,我立即想到了骆琳,一股酸意瞬时涌上了鼻梁。对了,她好象告诉过我她曾经有过男友,难道是他们旧情复燃,又藕断丝连?不过也不应该呀!我叫她老婆也才没几天,连吴震都还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进展呢。在基地内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什么信息?要知道骆琳可是生活在外面世界的人!而我曾在基地里谈过的几个女朋友却都是闪电结合,又闪电分手,我连她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又怎么能称的上我老婆?越想越是难以理解,于是便准备再去住院部问个究竟。 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匆匆赶过来的一中队长,他的表情有些尴尬,见到我后就连呼误会。经他一番夹缠不清的解释,整个事件总算是真相大白。原来那两个家伙议论时口中的大队长并不是说的我,而是已经死了的前疤脸大队长。因为觉得原大队长已经不在了,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私下议论他的私事。不成想刚好被杜得辉一行人听到,根本没得到辩解的机会就招致一顿霹雳雷霆般的暴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中队长和疤脸大队长私交甚好,所以住院后也没敢向一中队长说出实情。本来他们以为反正打已经挨了,说出实情后恐怕还要遭到原大队长系的人的收拾,就故意将错就错的当成了是说我的。只是后来见到我听到那些话后反应那么大,竟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惊吓之下再也不敢隐瞒,用含糊不清的话把事实交代个一清二楚。他们中队长虽然也狠狠骂了他们,但还是匆匆忙忙的找我解释真相。 实情一经说清楚,刚才的疑团也就豁然开朗了。知道杜得辉他们几个是因为误会而对两个一中队成员下了重手,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开口道歉,顺便询问一中队长是否需要我们这边赔偿点儿什么。一中队长连忙推辞,告诉我说,知道那两个家伙说的那些话后,就算我的人不动手,他也要亲自动手敲断那两个兔崽子的骨头。只当是我们的人已经替他教训了自己的两个手下了。 在一中队长离开前,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队长,以前我一直以为很多关于你的传言名不副实,今天面对你时才感觉到你所散发出的威势之厉,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在正面对峙时从内心深处产生恐惧的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队长了!”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不禁觉得有点儿可笑。以前因害怕激化矛盾,我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优容有加,可不但无法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反而使他对我更为不屑。不成想我一次暴怒情绪下同他的正面冲突,反而就此获得了他的认可。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过误会冰释后,发觉一中队长这个人品格还不错,并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么坏。 接着便想到了疤脸大队长的老婆,真没想到大队长才过世没几天,她就能做出这种丑事,真是人走茶凉呀!不过听说他们两个当初的婚姻是上级组织包办的,婚姻缺乏爱情的滋润,出现这种事情也是有情可原的。最后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是包办婚姻害死人那! 杜得辉因为我的事情被关了禁闭,我当然不好就此走掉,刚好前一段时间我也不在基地,留了很多一直拖着等我参与处理的事情,我趁着这些天全都把它们处理完毕了。等杜得辉他们出来后,我自然是少不了请他们大吃一顿。也算是为他们几个接风去去晦气。 趁着高兴,大家都喝了几杯。当然,我是严格控制着自己喝的量,时刻都保持清醒的。酒足饭饱后,又是一通喧闹的军歌比赛,一个个破锣嗓子制造的噪音让我只恨生了一双耳朵。军歌似乎是不比技巧与音色,只比一个音量。谁唱的声响大,谁就算赢了。看着他们兴致昂然的样子,我不禁摇了摇头。我实在没办法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我一首真正的军歌都不会唱。唯一学过的一首还是歌颂贱男教官的,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在这种情况下唱出来。 聚会结束后,我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了杜得辉一个人。 “得辉,你也该学稳重一点儿了!老这样惹事怎么行?过一段时间我还想推荐你做候补大队长呢!你如果还这样,让我怎么开的了口?我以后会很少回来基地,到时候需要你代我处理一些大队长的事务,你要是还象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跟其他中队的人干架,将来怎么开展工作?”我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杜得辉已经有些东倒西歪,蹒跚着走到我跟前,弯腰用朦胧的醉眼看着我道:“老……大,这也不能全怪我呀!谁……谁叫那两个混蛋说你坏话!我听他们说的难听,才……才忍不住动手的!我不知道他们说的不是您呀!您也知道,在我心中就您一个大队长!” “胡闹!”我忍不住轻斥一声道,“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的男人吗?” 醉酒的人通常都容易激动,听到我的话后,杜得辉双眼一瞪就和我抬杠起来:“老大!你老婆太漂亮了,同你根本不般配。而且她还敢动不动就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你却也不生气,目光中只有宠溺和无奈。我觉得你们之间是失去平衡的结合!你太在乎她了,她却根本不在乎你!” 我有些无话可说。记得告诉杜得辉我决定选择骆琳做自己以后结婚的对象时,他的马屁可是拍的砰砰的响,直把我的魅力给捧到了天上。真没想到他私下里却是认为我和骆琳的结合是鲜花插到牛粪上。而且他还一直为那件骆琳持刀威逼我的事耿耿于怀,对我选择了骆琳竟是一肚子的意见。其实那不过是因为骆琳正义感勃发而做出的冲动举动,而且当时我的身份可是黑社会老大的。只是我当时真的是他说的那种目光吗?可惜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想想也很有可能,我当时没生气主要是因为觉得骆琳根本对我构不成本质的威胁,在那种情况下,感觉她的做法象调皮的小妹妹多一点,又怎可能有什么过激反应?但关于杜得辉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心中有点忐忑起来。她究竟爱我有多少,我心里还真没一点儿底。我们之间的爱情开始的有点莫名其妙,当时我认为她下水找我是因为爱我,后来冷静下来回想后却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实在有够无厘头的,我究竟凭的什么让她那样做?或许她的做法只是不想一个人无辜为她丧失生命。想起初次相识时,她讲起自己恋爱史的甜蜜表情,妒忌的毒蛇立刻盘绕在了我的脑海中。疤脸大队长才死这没几天他老婆就红杏出墙了,我这一离开,就是快一个月同她杳无音讯的,可别她再作出什么非分之举才好。 想到这里我再也没心情在基地里呆下去了,匆匆忙忙的就回去学校去了。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5) 到学校后我鬼使神差的没到骆琳的公寓去,而是直接回到了久违的寝室。 寝室里只有余飞一个人在打游戏,看到我回来后很是高兴,连忙关了游戏,同我闲聊起来。聊天的内容也没什么营养,基本上都是我说他听,大约就是些“某两人在花园幽会被老师逮到,然后被通报批评;某人做实验时与男友电话聊天配错试剂引起爆炸被毁了容,紧接着就被男友抛弃……”之类的小道消息。我对这类消息并不是很感兴趣,听的哈欠连天,只觉得奇怪今天自己怎么突发奇想要在这里跟余飞聊天,以前我可是最害怕听他闲扯的了。 聊天过程中余飞总是拐弯抹角的询问我这些天的去向,我都没做正面回答。后来被问的烦了,我就说自己跟寝室里另一个经常不归的人一样,在外面有了女朋友。 余飞一脸的不相信,嚷嚷着道:“老大,别骗我了!这些天施晓雅来找你好多次了呢,她还说有你行踪的消息就请我吃饭呢!” “我可没说我女朋友是她!”我一脸无奈的道。这家伙,怎么说他对我的行踪这么在意呢,原来是被许了好处的。不知道施晓雅这么注意我的行踪是为公多一点儿呢,还是为私多一点儿?只可惜此刻的我早已名草有主,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什么?你又找了一个?”余飞似乎很难理解我竟真的会抛弃施晓雅这么漂亮可人的女孩。 “什么叫又?我和施晓雅从来就没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我没好气的回道。 “你女朋友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余飞奇怪的问道。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过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并没有忘记同骆琳的协议,所以也没说出她的名字。 “老大,有什么不敢说的?”余飞眼珠一转,随即了然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审美观有问题,所以才抛弃施晓雅的。你的女朋友肯定是个在大家眼中很丑陋的人,所以你才不敢告诉我你女朋友到底是谁的。哎呀,老大,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胡扯什么!”我哭笑不得的斥道,“少来套我的话!激将法对我没用。” 余飞又换了几种问法,我都是水泼不进,守口如瓶,到最后他再也没了问我这个问题的兴致。看他病怏怏般的神情,我不禁有些好笑。看来没得到这个答案,又有施晓雅的什么许诺要泡汤了。 “对了,最近学校有没有那个火玫瑰的什么消息?”我装做不经意的问道。其实我是很想知道骆琳她有没有来寝室找过我,因为到基地后无法同她电话联系,所以我告诉她的说法是去办点私事,只是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听余飞刚才的语气,好象只有施晓雅来寝室找过我,这让我心情有些暗自不爽。难道我一失踪就快一个月,她竟还是稳如泰山?我究竟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火玫瑰?”听到这个话题,余飞双眼一亮,又来了精神,“关于火玫瑰,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哦?是什么事?”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控球后卫,有医大流川枫之称的付桐城公开追求火玫瑰,令无数医大少女流泪到天明。第二件事就更夸张了,本市最大集团古月集团的法定继承人也几乎同时对火玫瑰展开公开追求。据说当时来学校的劳斯伦斯就有五辆,从法国进口的顶级红地毯从校门口一直铺到骆琳上课的教室门前,据知情人透露,当时一路还有直升机从空中洒花瓣呢。听说求婚用的是二十四克拉的超大钻戒,而且还附带赠送一条价值连城名为‘绯丽萝之梦’的红宝石项链。这次不是惹的少女流泪,而是所有的雌性动物都流口水了!”余飞一脸兴奋的道。 听到这些事情,我的心情顿时变的十分恶劣,感觉似乎已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怪不得一直不联系我也不着急,原来在应付这些事情呀? “怎么什么事都是据说?”我压下酸溜溜的心情问道。 “嗨,还不是那家伙排场太大了!他来的时候学校都被先戒严了。在教室上课的不许出去,在外面游荡的都被赶回寝室,刚才说的那些事情还是当时和骆琳一同上课的学生传出来的呢!”说到这些话时,余飞正满脸的不甘表情,似乎为没能看到如此盛况愤愤不平。 “那结果如何?火玫瑰怎么反应的?”我略微有些紧张的问道。虽然知道骆琳最讨厌那种喜欢炫耀张扬的人,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女人天性中对浪漫攻势的抵挡能力,特别是这个浪漫还建立在雄厚的金钱基础上。 “火玫瑰?她可真是不愧我们学校的校花之首,接连两个人的追求都被她拒之门外,充分展现了玫瑰花芬芳高洁的风采,也不枉我们这么多疯狂支持者的一片痴心了。那个富家公子长的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那个付桐城可是学校里有名的帅哥之一,球打的好,人长的帅,家境也是小富之家,却一直都没谈女朋友,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呀!据他们寝室的人说,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烧掉一捆女生写给他的情书,可想有多拉风?就这样的一个人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公然表白,恐怕随便换个女生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幸福的昏过去,我们的火玫瑰却丝毫不给这位超级帅哥任何面子,直接把他送的花从窗户丢了出去。(靠,就我对骆琳的了解,没把人给扔出去就算那小子走运了!)那个集团继承人则更惨,搞了那么多噱头,却连教室门都没进去,人也没见着。”余飞这番长篇大论说的是津津有味,我这个听众却是听的心花怒放。最终得到的答案终究没叫我失望,原来我只是多虑了。 “哼,这两人也不过如此而已!”我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切,这你就小瞧人了。”余飞话锋一转,低声道,“这两个家伙在遭到拒绝后没过多久就分别抛出了重磅炸弹般的消息,付桐城突然向外界宣布他曾经是骆琳的秘密男友,现在的追求只是希望能够同骆琳复合;那个集团继承人则更夸张,他竟然声称是骆琳的未婚夫,而且双方家长连聘礼都下过了。” “那……这次骆琳怎么反应的?”我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余飞清了清嗓子道:“事情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骆琳也放出消息了,说是已经有了自己将来要结婚的对象,而且是我们学校的大一新生。这个消息顿时惹起了喧然大波,整个学校立刻引发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找人行动,人没找到,倒令学校大一新生中稍微象样点的男生人人自危。” “这种事情被找到了应该是荣誉呀,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自从找人行动开始以后,已经有至少三个大一的帅哥挨了闷棍,被送进了校医院。所有有嫌疑的男生现在晚上都不敢随便出去走动,学校还发出了名令制止这种风潮,可根本没什么效果。只可惜人一直没找到,现在人们都在盛传这个消息只是火玫瑰为了拒绝那两个家伙而放出的假消息,这个现任男友只是个莫须有的虚构人物。”余飞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还有别的什么消息没有?”我注视着他问道。虽然得到了这么多感兴趣的信息,可显然还有点儿不够,至少我觉得骆琳应该在这段时间问问我的去向,就算她不亲自来寝室找,也应该往寝室打个电话的,我给过她寝室的电话号码。 余飞似乎有些口干,想伸手拿桌上的水杯,被我抢先一把拿到自己面前,看着他的眼神明显告诉他,不再透露点信息,休想喝到开水。 余飞苦着脸道:“老大,真的没什么消息了!” 我不搭理他,抱着他的水杯慢条斯理的喝着他的开水,装做没听到他的话。 “老大,我有肝炎的,别喝!”余飞大叫道。 “没关系,我也有艾滋的。”我随口含糊回道。 话一说完,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笑完后,我按奈不住,先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难道就没接到过找我的电话?” 余飞略一思索,惊呼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家里人打过两次电话找你,不过都被我巧妙的搪塞过去了。” “家人?”我一下子蒙了,现在的我哪有什么家人。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一定是骆琳打的电话,肯定是为了不暴露同我的关系,而冒充我家里人。只是不知道冒充的是妹妹还是姐姐。看来她还是惦记着我的!虽然刚才听到她宣布男友是大一学生的事就觉得我还被她放在心里,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顿觉甜滋滋的。喜悦之下,忍不住抱起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开水。 “是呀!她说是你阿姨……” “噗嗤!”我一口水顿时从嘴里和鼻孔里喷射而出,直接袭击到对面的余飞,淋了他个一头一脸。 阿姨?这小妮子也太调皮了吧?怎么可以在辈分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老大!你搞什么呢?就算你没传染病也不能这样害我呀!”余飞有些生气了。 我回过神后,连忙道歉,并飞快的找来我的毛巾递给他,让他擦头擦脸。只是我的毛巾似乎因为放置太久没用,被灰尘污染了,他擦过脸后,整张脸变的黑一块、白一块的,看的我想笑却不敢笑,别提有多难受了! 也许我的诚恳道歉让他消了气,余飞倒也没为难我,接着道:“你阿姨先问你在寝室没,又问你有没有上课。我肯定不会告诉她实话了,多亏我反应敏捷,立即作出证明你一直在寝室,只是她打电话的时候你上课去了。” “什么?你竟然这么说的?”我大声嚷道。同时在心里暗呼完了,骆琳如果误会我早回到学校却一直不去她那里,不知道又该怎么发脾气了。 余飞奇怪的看着我道:“这样说有什么错吗?你难道想让你家人知道你几乎从来不去上课,还一个月都不回寝室而担心你吗?” 我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了想骂他笨蛋的冲动,微笑着道:“那她反应怎么样?没再问什么吗?” 余飞想了想道:“你阿姨反应很奇怪呀,好象很生气,还让我见到你后转告你赶快回家吃饭。她家住在咱们学校附近吗?” “回家吃饭?”听到这个词后,立刻想到了经骆琳之手做出的家常美味和两人共处的美丽时光,心中瞬时被浓浓的幸福和温馨填满了。 “是呀!你阿姨对你真好呀!而且她的声音好柔、好美、好甜,就跟小女孩一样。”余飞回忆着的同时,脸上也显现出向往的神色。 我干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顿时为自己的失态表现出尴尬之色。我也没精力同他计较,连忙问道:“不是有两个电话吗?第二个电话说的是什么?” 余飞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第二个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你阿姨打的,听声音有点象,只是说找你。我还用第一次回答的话应付了她,她似乎很生气,说的话没一点儿逻辑性,当时我听的莫名其妙,结果差点都忘记了。” “长话短说!”我忍不不住怒斥道。实在受不了余飞这个家伙,说什么话都喜欢卖关子,简直是个天生说书的料,要是他被扔到古代去,肯定饿不着肚子。 “哦,她说如果你再不回家吃饭的话,下次就等着吃她的喜宴去吧!……啊……” 听到这句话后我一跳而起,随手把手中的水杯一抛,飞也似的窜出了寝室。 只留下怀抱到扣水杯,满身是水、浑身湿透的余飞惨烈嚎叫声:“老大,你疯了呀?”……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6) 敲开骆琳公寓的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轮美奂的脸。脸是完美的瓜子型,眉目中英气逼人,再加上有棱有角的鼻梁,线形闭合的嘴唇,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让我看的是怒火中烧。不错,我是在生气。因为这张接近完美的脸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而正是这个男人从里面打开了骆琳公寓的门。 刚才一路上想着即将与骆琳重逢而积聚的喜悦在瞬间烟消云散,胸中充满了酸酸的味道。 “你找谁?”两道秀气的眉毛皱在了一起,那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此时的我正强忍着把他丢出去的冲动,因为我已经听到骆琳出来的脚步声。不知为什么,骆琳这个本身崇尚暴力的美女却很讨厌我对别人施加暴力,就连最初的恋爱协议上都有对这一条的限制,不想惹她生气的前提下,我自然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还好骆琳看到我后的表现让我挣回了面子,一个灿若花开的笑容,和一声甜如蜜糖的“老公!”,接着再来个法兰西式深情拥抱,直接把那秀气男震晕在了当场。 我伸手揽着骆琳的细腰,充满挑衅地看着对面那家伙震惊的眼睛,努力挤出一脸得意的笑容。不是我不想笑,而是表面热情如火的拥抱下,骆琳的手却在我背上狠狠的扭来扭去,显然是在报复我的滞留不归。只是这种情况下,再痛也不能表现出来,面子重要啊!特别是面对有可能对我产生威胁的情敌时,更要笑的越幸福越开心越好。 那个秀气男的表现和在这里初次见到我的薛冰芸的表现差不多,惊愕的表情怎么也无法消除,对他说了半天话了,他嘴巴还大张着。 经骆琳介绍,原来他就是那个付桐城。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个子并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六左右,骨架倒生的很匀称,配上那张万人迷的脸,果然是有些欺骗小女生的资本。 越看越是不爽,我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虽然骆琳在为我们两个做介绍的时候,在我的名字前面加的修饰词是男朋友,在他的名字前面注释是同学,可想到我来之前他被骆琳请进公寓,我就觉得非常的气不顺。 我的这声冷哼终于令付桐城回过神来,看了我半天,他才疑惑的问道:“你是那个古月集团的继承人?” “……”我彻底无语,这家伙简直就是人头猪脑嘛,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也会猜错,看来他根本没相信骆琳之前放出去的消息。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是大一新生。” “什么?”他又一次瞪圆了眼睛,不过这次却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骆琳。 看到骆琳点头后,他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突然一跳而起,冲着骆琳大声嚷道:“我不同意!你怎么能找这么丑一个人当男朋友?” 骆琳有些无奈的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一定是被我抛弃后,才这么自暴自弃的!我一定要拯救你!”付桐城大叫道。(他妈的,这家伙还真够自恋的!) 骆琳皱了皱眉头道:“好象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吧?” “呃!”付桐城顿了一下,放低声音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不该老是怀疑你,你原谅我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是说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吗?你老来纠缠干什么?”骆琳的声音已经有些恼怒了,语气里也带上了不耐烦。 “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付桐城的声音又提高了。 这家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吗?根本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如果不是骆琳在我身边,我早就冲上去一拳把他的鼻子打碎了。我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对自己念叨:‘保持绅士风度,保持绅士风度’借此来平息胸中积聚的怒气。 骆琳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的情绪,看着付桐城语带讽刺道:“这两年你不是一直在秘密追求朱莹莹吗?什么时候又爱上我了?”她的语气里带了点儿酸味,不知是因为魅力被秋海棠比下去而酸,还是因为付桐城选择别人而酸。不过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可是酸透了。稍微想象一下他们两人往日的甜蜜时光,心中就如一万只蚂蚁在同时噬咬一般难受。 付桐城也丝毫不顾忌我的表情,连忙向骆琳解释道:“以前都是我目光短浅,不知道你的好。不久前才发现朱茔莹她……哼,秋海棠根本名不副实!只有你才是我心目中最纯洁无暇的天使。”话到最后,已经流露出近乎谀媚的态度了。 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前情往事,我怎能再坐的住?禁不住出声打断他们的谈话道:“喂,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没看到我在这里吗?” 骆琳这才意识到一时气愤忽视了我的存在,立即闭口不语。付桐城却不服气,直直地看着我道:“我绝对不会退缩的!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本来很生气的我却被他这句话给逗的差点要笑出来。以他的水平,我一根指头就可以摆平,却敢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我的格斗水平不说跟他这种普通人比,就是在基地内也是被列为不可超越的传奇的。记得去年有个新进的A组学员非常擅长徒手格斗,他的水平在他们组中已是第一了却整日勤练不辍。后来有次集体训练时,他的教官为了表扬他的勤奋,让他在大家面前讲讲心得体会。他当场表示了自己的目标是要在格斗中能够打败我,话一出口立刻惹的下面众人哄堂大笑。当天晚上他就被他的教官送去心理咨询中心检测,因为他教官怀疑他患上了偏执症或者是妄想症。从此这件事就成为基地内的一个笑谈。由此可见我的实力之强劲!现在却有一个根本没练过格斗术的普通人跳出来要和我决斗,能不令我觉得可笑之极吗? “不错!谁输了就退出!”付桐城瞪着我一字一顿的道。 我当然不会答应,并不是我不想动手打他。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情敌都不会去考虑怜悯弱小,我巴不得借着决斗的名义名正言顺的狠狠修理他一顿呢。只是我比他更细心了一点点,察觉到骆琳现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知道答应他的话的后果会非常严重。所以我很坚决的拒绝了。 付桐城是个非常自我的人,他说起这番提议时只顾着和我斗气,根本没注意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4 部分阅读 非常严重。所以我很坚决的拒绝了。 付桐城是个非常自我的人,他说起这番提议时只顾着和我斗气,根本没注意到他话里的内容随便就把骆琳当作了赌博的筹码。这种话根本就是对骆琳的极端不尊重,看样子他是被拒绝的太多而着急了。如果我也附和他的话,岂不是自找没趣?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骆琳这么冷的神情,脸色阴沉,玉面无色,整个人跟冰雕一般,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手微微攥起,又放开,明显是在压抑着实施暴力行为的冲动。有时想想,她这个人真是奇怪,通常对外人她都特别能够容忍,除非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才会考虑施展暴力;而对我这个“内人”却出奇的严苛,我言行稍有差池必被修理一番。难道真象她说的那样,因为她对我的爱是最真实的,所以她才会对我展示自由本心,而从不刻意约束自己的行为。虽然不敢肯定她到底爱我有多深,但我却很喜欢她这种从不掩饰自己真实一面的性情。由于曾经接受过的训练,我对别人说谎的反应十分敏感。如果对着自己的爱人还要每天猜测她的心思,累也把我累趴下了! 骆琳虽然没有动手,却是很“客气”的把付桐城送了出去。看着付桐城走出门外前几乎想杀死人的目光,我冲他得意的笑了笑,惹的他脸色一阵狰狞。不过后面的表情我就看不到了,因为骆琳啪的一声关上了公寓的房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时,气氛并没有如我想象般升温,而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她的脸色冷冷的丝毫不变,倒是让我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怎么回事?我刚才的表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呀?在外人面前还跟我那么亲热,现在外人走了却对我冷淡起来?我原本还以为可以和她好好的二人世界温存一番呢。现在感觉好象都要泡汤了!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不说清楚今天休想留在这里!”骆琳的声音冷冷的,一如她的表情。 原来她是在为这件事生气呀?我暗暗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这个好办,早在我过来的途中就想好了说辞,此时自是一番滔滔不绝。这次的故事成了上次的续集,我在无奈接受老爸留下的位子后,也同时接收了一大笔数额可观的遗产。于是这就成了众多亲戚觊觎的目标,我回去的这段时间就是为了接收这笔遗产的。期间经过的权力斗争,勾心斗角,其过程不亚于九子夺嫡。最终靠着名分和几个帮派小头目的支持,我最终获得了胜利。 虽然我讲的是声情并茂、唾沫横飞,骆琳却并不买我的帐。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老公,我怎么听说你是农民出身?” “这个?……”我一边在肚子里暗骂那些乱传闲话的学生,一边飞快的转动着脑筋道,“老婆,你也知道,……我的背景比较复杂,档案当然得造假了。” “那我听说的‘后花园牵手闪电定私情,夜来香穷追农民子弟兵’的故事又是怎么回事?”骆琳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依旧表现的不依不饶。 “呃……这个……”我心下暗暗叫苦起来,果真那些闲话已经传到了骆琳的耳朵里。我神秘失踪的这段时间里,骆琳找不到我,却要接受这些铺天盖地的谣言轰炸,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可关于施晓雅的事情我一时还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来解释,毕竟当时有些言行是我确实做过的。 正在这时,一阵“碰碰”的敲门声拯救了我。竟是又有人到访了! 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刚高兴了两秒钟,外面传来的声音让我顿时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老婆!快来开门啊!”……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7) 听到这个声音后骆琳竟表现的有些慌乱,连忙拉着我要我赶快躲起来。我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满脸诧异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粉面微红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趴到我耳朵边腻声道:“老公,没时间解释了,你听话的话今晚就让你留下来。” 她的朱唇轻擦着我的耳垂,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话里的意味旖旎而又暧昧,还透着一股浓浓的柔情,这番光景令我顿时口水直流、魂飞天外。要知道自从上次和她分开,我可是快一个月都没碰过女人了。此时她的话立时惹的我虚火飞升、心痒难耐,哪还顾的着生气?“他妈的!为了性福生活,男人的尊严我不要了!”我暗暗的嘀咕道。 正准备配合骆琳的请求藏起来时,外面竟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卧室的门一直锁着,藏进卧室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飞快的翻过沙发,在沙发背后做了个标准的匍匐隐蔽。 我之所以听骆琳的话藏起来,倒也不全是因为她所施展的诱惑。其实刚才的愤怒与疑虑也只是暂时的,只要稍微冷静下来,就能判断出是自己反应过敏了。骆琳虽然行事自由无拘,却也绝对不会做出脚踩两只船的事情来。她对待爱情认真的程度甚至要远超过现在的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对她产生怀疑?再说自大的男人多了去了,刚刚的付桐城不还大言不惭的自称是骆琳的爱人吗?其实他在骆琳的眼中不就是条讨厌的虫子?只是这次这个狂妄的家伙为什么会有骆琳住处的钥匙?这东西可是我都还来得及配的呀! 女生的住处向来少不了镜子,从我藏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客厅里的一块衣帽镜,通过这个镜子可以把整个客厅的状况一览无余,而客厅里的人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镜子里那只微眯着注视的眼睛。 骆琳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夹杂着厌恶、恶心、尴尬,还有一丝的恐惧。这世上竟能有让骆琳感到害怕的男人?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女性娇柔、软弱的一面,立刻令躲在沙发后的我热血沸腾,产生一种强大的保护欲。想象一下我一会儿英雄救美后,她满脸崇拜的靠在我怀里看着我,我就恨不得正走进来的男人是个恐怖级的大恶魔才好。 看到走进来的男人后,我惊呆了。这家伙并不象个恶魔,反倒象个天使。我没有形容错,他竟长着一张能令绝大多数女人都感到汗颜的脸。面色白皙如软玉,眉目妩媚如诗画,鼻梁修挺如观音,红唇娇俏如丹蔻。如果不是看到他平坦的胸部和清晰的喉结,我几乎以为这个人是女扮男妆的。如果说刚才的付桐城的长相是一种帅的话,现在这个家伙的长相已经突破那种界限,而成为了一种男女通杀的美。他的这种美竟让我看的忘记了妒忌,有着如此长相的人让人在潜意识里实在难以把他划归到男人的行列里。此情此景让我不由的想起那个带给我心理阴影的洪士心,那个长着绝色美女面孔的妖人。虽然他是死在我的手里,可他的厉害之处却是我曾深刻领教过的。其实我能够杀了他也实属侥幸,在当时他被囚禁的情形下,也把我搞的差点儿自杀身亡。想起他那令人防不胜防的催眠秘术,我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背后也是冷汗飕飕直冒。刚刚进来这家伙的那种错综揉杂男女风格的气质那么象洪士心,不会是他的徒弟吧?如果真刀真枪的干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出一个人是我的对手,可要面对类似洪士心那种玄妙莫测的攻击方式,我却也是无能为力。难怪骆琳会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还非要让我躲起来。原来是认定我对付不了他。想对付这种人,只有趁他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一击毙杀才有机会。于是我伏低了身子,同时连呼吸也变的缓慢悠长,只等着能够找到合适的攻击时机。 随便想象一下一个擅长超级催眠术的男人会对一个他喜欢的绝色美女做什么,我的心就如利刃绞割般剧痛不已。再核对骆琳开始时流露出的表情,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此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这个家伙,还要把他挫骨扬灰! 事情的发展并没如我想象,那家伙进来后也没施展什么催眠术,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大叫道:“老婆,原来你在房子里呀?怎么也不来开门?” 看他毫无戒心的把后背卖给我,我倒也不急于出手了,倒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把戏。此刻这个位置,只要我想干掉他,只需一拳打穿沙发靠背就可以秒杀他,所以我反倒不着急了。 “你乱叫什么?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再胡说小心我不客气了!”骆琳的语气显得十分愤怒。 “怎么会没关系?你爸妈把我们结婚的日子都定下了,向学校提交的结婚申请也通过审批了,就等婚礼一举行你就是我合法的老婆了。”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他竟然是那个什么集团的继承人?而且看来刚刚我完全想错了,他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并没什么特异功能,最多就是家里有点儿势力而已。可如此一来我就愈发的纳闷了,骆琳的表现让我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她并不是个会害怕恶势力的人,至少曾经在杜得辉几人凶神恶煞的打人时敢把小刀架到我这个“黑社会老大”脖子上就证明了这一点。难耐心中的疑惑,我又微微的抬起头,通过镜子观察起客厅里的情景来。 骆琳站的离那家伙四五米远,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表情道:“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你怎么会有我这里钥匙的?”我知道她后面这句话是为我问的。 “为防止你不让我进门,钥匙是伯母找冰芸妹妹要来给我配的,伯母还嘱咐我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呢。”那家伙讨好的笑着道,“上次是我不好,不知道你讨厌炫耀,这次我可是什么也没带,捧着一颗红心来求婚来了!” “我说过了已经有要结婚的人,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骆琳的声音高了起来,表情已经把讨厌两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不!我才是应该和你结婚的人!”说话间那家伙竟淫笑着一跳而起向骆琳扑去。 我心叫“糟糕”!当然不是为骆琳叫的,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倒霉的一定是那家伙。我还想多了解点这家伙的事情,毕竟他是被我未来岳父母承认的男人,我自然要通过他多知道些骆琳父母的喜好,才能保证将来见面时做到打有准备的仗。此时这家伙如此不识时务的破坏正常气氛,让我的偷听计划就此夭折,能不让人扼腕叹息吗? 果如我所料,骆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一个封眼锤,那家伙就倒了下去。他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痛苦的呻吟声都有些变调了。而骆琳此时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一脸恶心的表情,使劲的在衣服上擦自己的手,仿佛粘到什么肮脏的事物一般。 难道那家伙眼上抹有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好奇,通过镜子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那家伙虽然挨了打,却并没流露出丝毫的恼怒情绪,反而是满脸的兴奋表情。那呻吟声哪是痛苦的声音,根本就是畅快的愉悦之音。 等那家伙站起来后,竟是一脸舒心的笑容,配合他那青肿的眼眶和绝色的面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终于又肯伸手打我了!我太幸福了!”他语气中的喜悦绝对不搀一点杂质,挨了一拳仿佛是得到了莫大的奖励。 骆琳一脸的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来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神经质类型的,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 半分钟后,那家伙似乎平静了下来,又坐到了沙发上看着骆琳柔声道:“别怀疑我的诚意好吗?我向你求婚并不是为了听从父母的意见,而是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其实我并不好色,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比的过镜子中的我?第一次到你家相亲时故意调戏你是为了故意搞破坏,没想到你的一个巴掌把我打醒了。这么多年来我活的浑浑噩噩,根本没一点儿真实的感觉,所有人都因为我的身份而远远的看着我,令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处在另一个虚幻的世界。我的生命中只有得到,从没什么机会付出,总让人觉的少了点儿什么。是你的一巴掌让我回到了现实,察觉到原来我也是可以付出的!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幸福!你知道吗?其实从小我就为自己的长相自卑,十岁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因为总是被别人认成女孩,我小时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是女孩子。长大后所有接近我的女人都是为了我的钱,就算有不为钱的也是把我当成姐妹看待,我活的好痛苦!人们只是看到我表面上的笑容,其实我的心底正在流着无声的血泪。以前每次调戏女孩,对方都是欲拒还迎,甚至还有反过来主动调戏我的,这些经历甚至让我产生自己是否是男人的怀疑。只有你一点也不顾忌我的身份,也不在意我的相貌,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你的这一巴掌让我终于肯定了自己男人的身份,也让我找到了追寻幸福的途径,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也没认识骆琳多久,而且还是经由双方父母安排的相亲才有所接触。他这种人简直就是个金蛋,人又生的那么“漂亮”,无尽的金钱和美丽的事物本来就是对女孩子杀伤力最大的两件武器,他同时具备这两个特征,以往与女孩的交往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了!只是这两样东西骆琳却几乎完全免疫,对金钱骆琳根本就没什么具体概念,而漂亮的事物?至少据我所知她可是最不喜欢听到“漂亮”这个词。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8) 这番滔滔不绝的煽情表白果然没什么效果,看骆琳不耐烦的样子,显然是曾听到过他的相似言论。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赶快回去吧!”骆琳敷衍着安慰他道。 “除非你立即答应我的求婚,否则我不会走的!”那家伙竟大马金刀的端坐到了沙发上,摆起了打持久战的架势。 “不可能的,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骆琳的语气已经显的十分愤怒,连晶莹如玉的粉拳也举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那家伙不但不担心,反而双目发光,满脸享受地道:“你又要打我了吗?来,这次一定要打重一点,刚才那一拳有点轻了。被你打,我真的感觉好舒服呢!” 骆琳举起的拳头又无力的放下,口中咬牙切齿道:“你无耻!” 我躲在沙发后面看的是津津有味,也顾不上什么英雄救美了。我根本感觉不到这个变态家伙对我有一点儿威胁,以他的长相始终无法让我在潜意识里把他当作一个正常男人来看待。而从骆琳的神态上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变态家伙的厌恶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所以我对他产生不出丝毫妒忌的情绪,反而是看起了热闹。 我可从没见过骆琳如此吃瘪的时候,怎可能错过如此有趣的情景?没想到今天骆琳竟会遇到这样一个受虐体质的人,让她平时熟练使用的暴力行为完全用不上。怪不得开始时她会有害怕的表情出现,拿这种人她还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出手重了会造成事故,出手轻了就跟同他调情一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看着她少有的开口骂人,就知道她已经被气昏了头。就我的了解,骆琳虽然喜欢动手打人,却从不动口骂人,就是我偶尔在她面前不小心口吐脏字,都少不了挨几下教训,她自己平时说话更是谨遵淑女语言学教程,完美体现了优雅、大方、得体这几个词的真髓,否则她也没那么容易装文静多年而未被拆穿,毕竟说话养成的习惯是最难控制的。此时能令骆琳语言失控,可想她的怒气有多强烈了。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我却从心底产生了一丝窃喜,同时在肚子里嘀咕道:“老婆,谁让你平时老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今天终于吃到这种恶习所造成的苦果了吧?经过这次教训,相信你以后再对我动拳脚时肯定会有心理障碍吧?嘿嘿,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还不是我?” 就在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沙发上坐的人妖男又开始了他新一轮的煽情表演。只见他满面喜色的看着骆琳道:“你骂我无耻?你竟然肯骂我了?我太高兴了!” “啊——”骆琳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耳朵,尖声叫道,“不要再说了!” 这边的人妖男却是反应激烈,竟扑通一声跪在了骆琳面前,满面悲苦的道:“求求你答应我的求婚吧!理智一点,我才是最适合娶你的人。伯母同我说过你的性格,你认为你现在爱着的那个男人知道了你真实暴力的一面还会真心喜欢你吗?只有我才是不同的,因为我可以从你的暴力中感受到幸福,享受到最大的快乐。我们的结合才是最完美的!每天我做梦都在希望着,你能够辱骂我,鞭打我……你就是我的心目中最高贵的女王,呃,不对,是女神……” 人妖男的演讲激情四溢,却把躲在沙发后偷听的我笑的肠子差点都断了。如果不是极力捂住口鼻,我早就因为笑声暴露了自己。虽然对人妖男的话只感觉到好笑,却是真有点佩服这家伙的思维和口才,这段话中包含了谈判技巧中经常用到的乞求、引诱、威逼、奉承、逻辑圈套等手法,采用步步收缩、引君入瓮的手段,利用因果关系反证他的感情真诚度,同时又不露声色的攻击了我这个情敌,实在是高明到极点的语言技巧。如果不是骆琳早就在我面前表露了她的真实一面,说不定还真会被他这番话给绕进去。而且不同于那个付桐城,这个人妖男仅凭同骆琳短暂的接触和有限的资料就判断出我这个“大一新生”并非子虚乌有。其判断力和观察力可见一斑。真不愧为某集团的继承人。 此时的骆琳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红,牙齿咬的咯吱吱响,却无计可施。她响来喜欢用暴力解决一些难题,今天遇到此路不通、此题无解的情况恐怕也是头一遭,看着她窘迫不安的样子,我不禁心中暗暗得意,在肚子里嘀咕道:“老婆,今次你感觉到了你老公我的重要了吧?”嘿嘿,今天终究免不了要表演一次英雄救美了!好有成就感那!自从认识骆琳后,她好象一直没给过我这种机会,这机会可是来之不易。一会儿一定要把握好出场时机,以达到最轰动最震撼的效果,争取让我的英武魅力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边我还在研究自己的出场时机,那边已经展开了一场追逐大战,那人妖男竟追着骆琳想占她便宜。(无论是被他抱住还是因自卫而出手打他,都要被他占到便宜。)骆琳惊叫着跳过沙发,我则适时的站直了我雄伟的身型,挡在骆琳和人妖男之间,冷冷的看住了面前那双充血迷乱的眼睛。感觉到骆琳趴在我后背的身躯竟发出微微的颤抖,我瞬间愤怒了。小子,你死定了!本来把你当成一个玩笑,你竟敢吓到老子的女人?我的目光立即由装模做样的冰冷变成了带着死气的森寒,空气也在那一刹那被凝固了,如果有上过战场的人在,一定能闻到其中死亡的味道。 人妖男果真不仅仅是个变态那么简单,在看到有外人在场后,他第一时间就冷静了下来。气势一沉,竟显露出恬静优雅的贵族气质。他表现的那么从容,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时间是从现在这一刻才开始。本来还在奇怪怎么骆琳父母会考虑把她嫁给一个这么变态的家伙,原来这个家伙的失控只是表现在骆琳面前,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表现的比任何一个人都正常。 人妖男个子不低,仅仅低我一个头皮的高度,面对我的气势他竟是丝毫不乱,看着我扬了扬那秀美的细柳眉道:“大一新生?” 我稍微翘了翘嘴唇,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我已经在考虑要把他打成什么样子才能够让自己觉得满意了。其实杀他的念头也就是刚才一瞬间的事情,稍微平息一点怒气我就发现了杀人是不现实的。如果在骆琳面前杀了人,我以后还怎么跟她相处?毕竟骆琳只是个普通人,平时我动手打人她都要极力制止,又怎么可能容忍我在她面前双手沾上血腥? 其实在来云阳这边上学前我就没敢肯定自己不会在这边做出出手伤人的事情。为此我还专门问过吴震各种情况下惩罚的措施。当时吴震告诉我,如果杀了一个人的话,是关我一个月的禁闭。只要不杀人,以我大队长的身份不会受到任何处分。当然,支付给伤者的医疗费是要从我的工资中扣除的。吴震话里的意思就是只要不把人打死,就一切都由他罩着。 这个人妖男显然很有背景,一副笃定了你不敢动手的架势,根本不在乎我的眼神威胁。我却毫不在意他的什么狗屁关系,他背后的人再牛恐怕也比不上吴震的一根汗毛粗,我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骆琳此时却从身后趴到我耳边低声道:“出手轻点儿,别伤了人。” 我顿觉一阵气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虽然明白她这样嘱咐也是怕我惹麻烦,是为了我好,可我却不自觉的心中酸溜溜的。有这样的吗?给我英雄救美的机会,还要限制我的出手力度,让我怎能心中畅快?转念一想,却陡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你不是不让我用暴力解决问题吗?今天就看你老公我给你玩个技术活儿! 我的脸色瞬间阴雨转晴,一脸惊喜的看着人妖男道:“兄弟,真没想得到在这里能遇到志趣相投的人!“人妖男疑惑的看了看我,道:“什么意思?” 我唰的一声捋起了左手的袖子,露出胳膊上一条七寸长,丑陋如蜈蚣的大疤,道:“看,这是我为了配合我老婆的兴趣让她亲手割开又缝上的,当时感觉真是好极了!”接着我又揽起了上衣露出小腹上的一个旧子弹伤疤道:“再看看这个,这可是当时我老婆用锥子钻孔,接着用香烟烧圆的,看,形状多有美感那?” 人妖男的眼珠子瞪的溜圆,随着我的伤疤展示,他的嘴角也在不自觉的微微抽搐着。 看到这一情景我暗自偷笑,果真不出我所料。这家伙的受虐倾向只限于挨打,看到要到动刀子的程度就开始害怕了。我是从SPO战斗部队混出来的,身上怎能少的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勋章”?骆琳也曾问过我的伤疤问题,我说是因为我老爸身为黑社会老大为了防止别人伤害我,所以把我送到了国外。而又因为我老爸他深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所以毫不犹豫的把我送到了战火纷飞的阿富汗,在战火锤炼中长大的我自然是少不了这些伤疤了。本来她还不信,可我一堆流利的阿富汗方言和熟的不能再熟的当地地理知识,当场就把她由不信唬到半信半疑。本以为这些伤疤既破坏了我身形的美感,又是无法消除的累赘,没想到今次这些伤疤竟又发挥了余热,成了恐吓变态情敌的工具。 我身上的一个个伤疤,随着我的形容在人妖男的眼睛里变的恐怖无比。他并不是医生,根本看不出我的很多伤口根本就是子弹和炮弹弹片造成的,楞是被我这一番话给吓住了。 我得意的走近一脸惊惧的人妖男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确实让我很感动。可你也看到了,我的这些伤疤可以证明我对她的爱比你对她的爱要强烈的多。所以,请不要再自不量力的向我老婆求婚了!” 看到“擅长挨打”这个他自以为最大的优势在我面前变成劣势,人妖男一下子变的十分的颓废,再也不做纠缠,低着头无声的步出了门外。 回过头来,发现骆琳竟没为我刚才的玩笑话生气,却是巧笑盈盈的看着我。 “老公,好厉害呀!总算把那只讨厌的苍蝇彻底轰走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骆琳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方才的窘迫情绪已经一扫而空。 “知道我厉害就好。以后不要随便放苍蝇进来,就不会吓到了!”我得意的嘱咐道。 “我怎么知道我妈会给他配钥匙?你不是也在场吗?”骆琳一脸的委屈。 “我不是说那个不男不女的,我是说你那个初恋情人。”我的语气里不由的带一股浓浓的酸味。 “什么呀?人家早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哪象你?还整天挂念着你那个婷婷!”骆琳娇嗔着反驳道。 我却被她的话一下子惊呆了。婷婷?骆琳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哼!”骆琳却是皱着鼻子冷哼了一声,道,“你全忘了吗?你喝醉酒那次抱着我哭了一个小时,嘴里喊的全是婷婷这两个字。你喝醉前跟我说的那个雪丽却根本一个字都没提到,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我……”此刻我是老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那次喝酒前还在信誓旦旦对一个女孩子的感情,醉酒后却变成了另一个名字。老底被揭穿的感觉并不好,这一刻我忍不住又发了一次绝对不再喝醉酒的誓言。随着我对骆琳感情的日益浓厚,我对婷婷这个名字也渐渐变的没以前那么敏感。如今骆琳在我面前提起,我在震惊过后却也表现的心平气和。仔细想想,我对婷婷的恨也是源自于对她的爱吧?爱已经渐远,恨自然也随之渐淡了…… 骆琳情绪变的有些低沉,低着头幽幽道:“当时你的眼神充满了沉痛的忧郁和悲伤,却散发着一种柔和的赤诚真情,看着你的眼睛,我只觉得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心痛的伤感。当眼泪从你的眼眶中滑落而出,在地上摔的四溅飞碎时,我的心也在同时碎成了几片。也许就是在那一刻,我发觉自己爱上了你。我是不是很蠢笨?竟会因为你对其他女孩子的爱而喜欢你?因为觉得很丢人,所以一直没告诉你这些。” 我的思维已经快当机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对我说起这些,还不是为了消除我对她感情的不自信。听到这些话后,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时我们两人间的对话时提到我醉酒抱她,她就会脸红。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为一个醉酒的男人冲洗身体,即使她见惯了尸体。同时也猜测到在当时她为什么会突然要求我签署恋爱协议。听到她的深情表白我真的很感动,可我却无法确定自己能够给她多少真情。无论是仇恨还是爱情,我的过往都给了我太多的刻骨铭心的印记。什么时候能够把心完全放在骆琳的身上,我真的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对她的这份爱,我只能藏起心中的这份愧疚,给她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 我伸手把骆琳轻轻搂在怀中,抚摩着她乌黑的秀发柔声道:“傻瓜,那个婷婷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所以我才会对她的事表现的那么失态。我向你保证,终有一天,我会忘记她的。她的存在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爱,因为她只是个丢失了自己灵魂的躯体。” “那……我想听她的故事,可以吗?”骆琳仰头看着我,目光中尽是乞求的神色。 “好!我讲给你听!”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一个凄美的战地爱情故事就开始了。当然,故事的背景就是阿富汗,故事的结局也是注定了的悲剧。故事讲完,骆琳清丽的面庞上已是挂满了颗颗泪珠。 我不禁有点为自己讲故事的天赋感到自得,几乎瞬间就完成构思,编造出了一个如此完美的剧本。唯一有点不满的就是这个故事把现在的气氛搞的有些沉重,害得我下一步计划无法实施。 “还有吗?”骆琳张着微微红肿的泪眼看着我问道。 “有呀!不过这里不是讲那些事情的地方。”我一本正经的道。 “那要去哪儿讲呀?”骆琳奇怪看着我道。 我趴低在她耳边,嬉笑着道:“卧室里的床上……” 骆琳啊一声惊叫,红着脸给了我几拳,痛的我是龇牙咧嘴。 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气氛因我这几句话而急剧升温,我一把抱起她,快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 漆黑的卧室里霏靡的呻吟声交杂着喘息声不断回响…… “老婆,搞什么呢?怎么停下来了。” “老公,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新花样,要不要试试?” “好呀,好呀!快点儿!我都等不及了!” “……” “老婆?用布条绑起我做什么?”“啊……!老婆,你手中拿着手术刀干什么?很危险的那!”“救命呀!……老婆,饶命那!我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我不喜欢这个时候用刀子的!”“啊……!喔……!”“好痛!……嗯……好爽!”……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1) 体育馆内灯火通明,周围的座位上有男有女,他们大都是学校里的学生,有的是为了看篮球而来,有的则是为了看帅哥而来,场馆内气氛火暴,一阵阵嘈杂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起,宣示着场地内球员的偶像魅力。 场地中橘黄色地板上,一身白色运动短装,轻盈转折的身影,正是运着篮球的付桐城。有两个穿同样队服的人正在防守他,只见他带球时把头向右猛的一摆,整个腰在一个平面扭成了一个s型,重心立即倒向了右边。在他右边防守的球员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重心右移,向付桐城即将突破的方向封堵他的路线。本来是两个防守队员的关门,中间出现了一条空隙。付桐城几乎就是在防守队员重心跟着他倾斜的同时,一个直拉,瞬间又把重心拉了回来,闪电般向两个人中间的那条露出的缝隙冲去。不过另一个防守队员经验非常丰富,就在付桐城做向右假动作时,他就没有随便移动自己的重心,几乎就在付桐城冲到这条缝隙前的同时,他用一个迅疾的平行滑动,又一次做了个二人防守的关门动作,令付桐城的突破毫无办法。体育馆内围观的众人发出一声惊叹后,又接着发出了一声叹息。但显然这个突破并没有就此结束,付桐城又一次摆头扭身,做出了第一次做出的假动作。刚刚被欺骗的防他右边的那个队员因刚才失去防守位置,对于是否需要跟着付桐城这个动作移动重心稍微犹豫了一下,付桐城的假动作立即成了真动作,借着提前移动的重心,身体如一道闪电般从右边防守队员的身旁穿过,三步就到了篮下。刚刚在付桐城左边防守的那个球员显然是个防守高手,在伏桐城到篮下的同时他也几乎同时冲到了篮下高高跃起,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已经封堵了所有的上篮路线。只见付桐城身子在空中做了个夸张的扭曲,身体在空中又向左侧滑翔了近一米,躲过了防守队员的封盖,同时把篮球从右手换到左手,一个反勾,球轻盈的擦着篮板进入篮筐。观众已经被这一幕惊呆了,根本就忘记了反应,整个体育馆内都变的鸦雀无声,好一会儿才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接着掌声越来越多,最后汇成一股汹涌的声浪,几乎把体育馆的顶棚都掀翻了开。 站在场地边观看的我也在一下一下的拍着手掌,同时流露出的还有一脸淡然的微笑。我当然不是有闲情逸致来看付桐城的篮球表演,对那东西我可是一窍不通。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和付桐城决斗的,当然决斗的内容就是篮球。经历过人妖男事件后,我充分理解到了在对方最擅长的事情上击败对手所能够给对方造成的精神打击,这种胜利简直是对情敌最残酷的惩罚。所以我选择了用篮球来回应付桐城的挑战请求,而且比的还是他最擅长的突破。我防他突,如果他进球了是他赢,如果我断球成功是我赢。回去把这事跟余飞一说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原来篮球中突破要比断球容易的多,特别是防守的人只有一个的时候。不过想了想,我也觉得无所谓,在绝对速度远低于我的情况下,付桐城根本没赢的可能,无论他玩什么花招也没用。 我之所以敢响应付桐城的决斗请求,是因为骆琳前几天去她实习的医院复印实习病历去了,加上路上的时间,她回来也要在一个星期后了。前些天付桐城这不长眼的小子,我在场的情况下还屡屡登门骚扰,让我一直想找机会教训他,只是碍于骆琳,才没给他苦头吃。如今趁着骆琳不在,当然要找机会好好羞辱羞辱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自骆琳走后,我也不好再住在公寓,这些天又住进了寝室。关于公寓的居住权可是惹了我满腹的怨言,不知为什么那个薛冰芸就是不肯让出另一个房间的租约,非要和我们一对儿恋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搞的我们两个在客厅都不敢怎么亲热。还好我们两人都是耳目聪敏之人,这些天倒也没出什么意外。只是这样一来,同女朋友接个吻还得时刻保持警惕,那滋味可绝对不好受。我也尝试着劝骆琳和我一起搬出去住,她又舍不得这个住出感情的地方。当我委婉的提出让她出面赶走薛冰芸时,她却不高兴了,脸色一沉,张口就冲冲的来一句:‘好呀,正好多出个房间你来住,省得整天晚上缠人。’一句话就打消了我要求她赶走薛冰芸的念头。 只是骆琳她是舒服了,身边既有可爱的妹妹又有深爱的老公,爱情、友情都不缺了;我这个挂名老公却被折腾的够戗。每次她们在浴室里嬉笑打闹的燕语莺声传入坐在客厅的我的耳中,不啻为对我精神的一种酷刑折磨。出来时薛冰芸也不知道避嫌,跟骆琳一样只围着一条粉红色的大浴巾,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让我别提有多尴尬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还得强自抑制自己的色心,以避免出丑。毕竟,如果色咪咪的看了骆琳,就让旁边的薛冰芸看了笑话;如果色咪咪的看了薛冰芸?那后果绝对跟抱着火药桶点烟有同等的危险系数。而骆琳非但不为薛冰芸的暴露着装吃醋,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欣赏我窘迫无措的难受神态,让我不由得在肚子里怀疑,她是不是确实有轻微的虐待倾向。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我觉得无法忍受的一点是骆琳从不和我鸳鸯共浴,理由就是浴室芸妹妹也要用,让我几乎恨不得立即把她那个什么妹妹给扔出窗户外面去。 骆琳这次临出门前倒是大方的把公寓的钥匙留给了我,让我这些天住她房间,仿佛根本忘了同一个屋子里还住有个薛冰芸。经过这么多年脂粉堆里打滚的生涯,我当然知道骆琳话里的意思言不由衷。如果我真的在她不在的时候老老实实的住在公寓,就算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回来后也会变成有事。所以我很明智的拒绝了拿她的钥匙,说要回学校寝室跟久别的兄弟联络感情。在与她挥手告别前,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睛里藏着的那丝喜色。 为了彻底根除付桐城的纠缠,我趁着在学校的机会接受了他的挑战。而随着这次挑战的公布,我这个“大一新生”的身份也彻底曝光。自此关于我来历的谣言便立刻变的铺天盖地,有说我是高中时期就认识骆琳的,也有说我只是骆琳找来的临时挡箭牌,而最有意思的一个说法是我有黑社会背景,是通过用强的办法得到火玫瑰的。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只为他们的说法感觉到好笑。就我的了解,骆琳虽然在学校装出温柔若水的样子,其实性子十分刚硬,如果谁在这种事情上对她用强,肯定只能得到玉碎的结局。更何况这世上有能力对她用强的也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个人,如果不比生死搏杀,只比格斗技巧的话,她的综合实力几乎与我接受完美生命体实验前差不多,绝对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 收回心思,目光回到球场上时,付桐城已经热身完毕,正向场地周围狂热欢呼的球迷挥手致意,眼睛里射出的是绝对自信的神光。 我笨拙的登场方式立即引起一片巨大的嘘声,和付桐城受到的待遇比起来可真是天壤之别。这次来看球赛的只有一小部分是球迷,绝大多数人是因为我们的比赛同火玫瑰有关才到此捧场,对我这个“大一新生”的态度可想而知了。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付桐城拿球面对我时并不急着突破,而是充满挑衅的看着我,在我面前快速的拍着皮球。周遭立时响起阵阵聒噪的叫好声,那些声音恨不得他立即用超绝的球技玩死我。 听着这些嘈杂的噪音,一丝轻笑浮上了我的面庞。我突然改变了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5 部分阅读 ,那些声音恨不得他立即用超绝的球技玩死我。 听着这些嘈杂的噪音,一丝轻笑浮上了我的面庞。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用另一种更有趣的方法来解决我们之间的这次赌斗。 随即我的脸上露出被他戏弄的气愤,猛的向他手中的球扑去。他一个急速胯下换手,球到了另一只手上,同时一个加速,从我失去平衡的身体旁斜擦而过。 我笨拙的动作和狼狈的姿态立即惹的周围学生哄笑出声,只是谁也没有看到我那看似因身体失衡而乱舞的右手在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从腋下穿过在付桐城的运动短裤裤带上触了一下。运动短裤的裤腰通常都有双重保护,一条松紧带和一条布质带,两个都断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它们今天碰到了我可以瞬发绝对力量的的食指和中指,其命运可想而知。而凭借着我高超的意动之识,没有人能看出我刚才的真实目的,都以为我不过是个被付桐城轻松突破的倒霉菜鸟。就连付桐城也没感觉到我对他做的事情,因为当时我的出手计算精确,他腰上根本没受什么力。 就这样,他闪过我之后双手持球准备上篮,速度加的很快,却在一片惊呼声中被滑落到膝盖的短裤绊倒在地,“碰”一声巨响,他摔倒在地板上,篮球也脱手滚了出去。整个场地静的能听到落针的声音,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场地中央那白生生的屁股和隐约暴露的另一个限制级事物,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反应才好。 我慢悠悠的绕过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皮球拿在手中一脸怪笑看着他道:“嗨,我断到球了,你输了!” 场地周围的观众这才反应了过来,立刻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和口哨声,嘘声也随之如海啸般响起,比我刚才听到的还要高很多分贝。口哨当然都是男生吹的了,只是这尖叫的女生中不知有多少是因为第一次看到男生那个部位受到惊吓,又有多少是因为终于能看到梦中情人的宝贝而发出的惊喜之音。 伏桐城也不抬头,只是趴在地上不动,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红的发紫,显然这个意外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了,连短裤都不知道提起。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我自然不再废话什么,悠哉悠哉的离开此地。至少,据我的判断,象他这种一直一帆风顺又自大自负的人,受到这样的羞辱后是绝对不会再留在这个学校了。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2)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之后,连续几天学校里的热门话题就是付桐城的那话儿,男女生都不能免俗。如我所料,付桐城也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连转到哪个学校都没人知道,听说还到派出所去改了姓名,这个讨厌的臭虫终于从我眼前彻底消失了。 骆琳回来后为我拿她当赌注的事十分生气,却也在我的甜言蜜语下过了半天就消气了。她虽然对我怎么赢得赌赛有所怀疑,但当时全场近千双眼睛都见证了付桐城的裤带是意外断裂,所以也捉不到我什么把柄。当她问我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能够赢得比赛时,我立刻一大通爱情给我力量、爱你的心给我了必胜信念之类的一堆糖衣炮弹砸过去,当时就把她听的笑逐颜开,乐的不知东西南北。随后我不由得在肚子里暗自嘀咕:那句‘陷入热恋中的人智商变零’的话说的真对,这么幼稚的话都可以骗到她,在以前我可真不敢想象。 随着关系的公开,我和骆琳也开始在校园内双入双出,这一举动引起了广大火玫瑰粉丝的强烈不满。付桐城事件的后遗症出现了,竟然三天两头有人找我赌斗的,说是要拯救骆琳脱离苦海。骆琳在旁,我骂不好骂,打不好打,装好人的滋味苦不堪言。在那些人嘴里,让我觉得最好听的称呼是青蛙,其他诸如臭狗屎、癞蛤蟆、烂冬瓜等等也是不胜枚举。以往我几曾受到过这种侮辱?如今却拿这些人没办法。而且最让我受不了的一点是,每次只要一有人来找我赌斗,骆琳就想起我拿她做赌注的事,每每都要我费尽心机,累的口干舌燥方能博得佳人一笑,让我不由的愈加痛恨这些挥之不去的苍蝇们。 当我实在忍受不了,只好恳求骆琳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够逃避这些人的骚扰。其实我是想暗示她,让她同意我来个杀一儆百,达到教训一个,吓倒一群的效果。她却把眼一瞪,道:“你不是说你是黑社会老大吗?怎么这么容易被欺负?我可没办法帮你。” 唉,听她的语气还在对我的身份抱有怀疑,而且因我在真实身份的问题上对她的欺骗行为而恼恨在心。想想也是,如果我真的是黑社会老大,前呼后拥的的一堆小弟,谁还敢再来找我麻烦?更不用说有胆量指着我鼻子叫骂了。想到这里我眼睛一亮,眼前瞬时豁然开朗。我怎么这么笨哪,虽然我不是真的黑社会老大,但小弟我却不缺,我手下的SPO队员们不都是我的小弟吗?只要找到恰当的理由,让他们做什么事还不是我说了算? SPO的训练每年都有一部分时间是在基地外进行的,诸如一些伞兵空降,野外生存,甚至是飞行器驾驶的训练都不大可能在基地内完成。基地里的那些仿真模拟环境只适用于蒙蒙那些还没见过实战的AB组学员们,到了我们这些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磨练的战斗人员眼里,还真是“天低了飞不了鹰,水浅了游不了龙”。因为我们这些战斗队员打起仗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比起大自然的环境,这些模拟环境里的不可控因素实在是太少,根本不够我们折腾的。譬如我上次提议用麻醉气体攻击吴震的“红楼”,就是钻了基地内模拟环境调控能力有限的漏洞。 关于模拟环境的局限之处,基地里曾发生的一次不小的事故就很能说明问题。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因“弹头”的三中队和“野鸡”的五中队年终绩效分一样,为两队奖金的多少问题争执起来。最后怎么办?上级决定让他们两个中队在基地内进行一个演习决定分配。演习内容是跨海强攻登陆作战,一方攻,一方守,取胜的一方获得较多的奖金。这个演习虽然简单,却有着明显的不公平,守方显然占有很大的便宜。上级出这样一个题目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尽快分出胜负,以解决麻烦。 “野鸡”比较幸运,拿到了守方的签,他那副嘴脸得意的就如同拿到了一把绝世好牌。“弹头”十分气愤,却也没什么办法。分给登陆方的是十辆水陆两栖坦克和两量水陆两栖装甲运兵车,守岛一方则有十艘鱼雷艇和两门岸防炮。表面上看双方似乎资本差不多,鱼雷艇胜在灵活,可它的鱼雷对身披反应装甲的坦克却效果有限,十枚鱼雷命中能击沉一辆坦克都算是运气了;两栖坦克的炮弹威力确实很大,对鱼雷艇来说绝对可以做到一击必毁,可它到了水中跟鱼雷艇比起来就如同是乌龟遇到了鱼,笨的没法看,而且坦克的武器是基于陆地,在水中准确度实在有限之极,十发炮弹能准确命中一发就该谢天谢地了!这样一来表面上看确实是各有各的千秋,武器分配并无不公平之处。可这毕竟不是实战,而是演习。演习用的弹头全是颜料弹,无论谁挨上一下就得自动减员,这样一来坦克的装甲坚固的优势根本被抹杀掉了,反而凸显了它的笨重。而且守方最大的优势在岸防炮,两尊固定好在混凝土上的大炮威力惊人,在没有空中支援的情况下,就是战列舰也很难突破它们的火力网。就算不是演习,岸防炮也可以轻易而举的瞄准海中移动缓慢的两栖坦克,把它们一个个定点消除。而再来看一下进攻方相应的配备是什么?两辆两栖装甲车?这不明摆着是送人家大炮打的活靶子吗? “弹头”并没有就此认输,而是梗着脖子想了一会儿,问领导是不是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把旗插上小岛就算他赢。领导犹豫了一下,刻意强调必须在不违反现有演习规则的前提下。 于是“弹头”又要了几种简单的步兵常规武器,因为一般这种登陆作战根本就不在步兵武器的射程范围之内,无论拿多少也改变不了战局的结果,所以“野鸡”也很痛快的没提什么反对意见。 双方准备好一切后,演习在进攻号声中如期开始。看着望远镜里一字排开的坦克和装甲车,“野鸡”慵懒的面庞上堆满了笑容,嘴里嘱咐身边的炮手道:“给我瞄准了打,谁的命中率低于五成,今年的奖金就充公好了。 话刚说完,“野鸡”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进攻方的坦克和装甲车竟在演习开始的同时飞快的沉入了“海”底。鱼雷艇并不是猎潜艇,既没装备深水炸弹也没配备反潜鱼雷,看着一个个消失在水面的对手顿时没了脾气。 为了提高登陆速度,两栖坦克和装甲车在接近海岸一定距离内是可以短暂沉入水底的,借着强大的动力驰骋近海大陆基上的速度显然要比在水面上龟游迅速的多,而且也可以有效的躲避一部分来自海岸上的攻击。但同样一个道理,坦克并不是潜艇,也不可能永远呆在水底。如果不是近岸,在大海中沉下去的话绝对是自杀行为。可惜的是现在所在演习的这个海,深度只有十五米左右而已,而且海底还是坚硬的防渗混凝土,坦克跑在上面别提有多轻松舒适了。 “野鸡”看了看身边一脸苦相的助手,嘲笑道:“怕什么?我们这个海固然同真的海不一样,同样的,我们这个岛也跟真的岛不同。我们的岛和海底之间没有任何坡度,他们想登岛最终还是要到水面上来的。通知各单位,分散警戒,等他们浮上水面就展开攻击。” 坦克在水下行驶有十分钟左右,并没有浮上水面,而是在水下排成了整齐的一字型纵队停了下来。 看着海面的一溜淡淡的涟漪逐渐消失,“野鸡”的眉头皱了起来,轻曲着手指敲了敲太阳穴,自语道:“奇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声东击西的计策?”略微沉吟了一下后,他发出了继续分散警戒的命令。 如同任何变故发生前一样,气氛宁静的有点可怕,已溶入血液中的对危险的敏感让众人一个个不由得环视四周,却都找不到危险从何处而来。 “轰!”,一声低沉、闷涩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几乎是个开始的信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如同炒豆子般响起。视线所及之地却并无任何物体被炸毁的痕迹。 “野鸡”的脸色已经变的苍白,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是定向爆破的声音,还有解离火药!” 话还未完,沉闷的爆炸声中,一阵咯咯吱吱的巨响传来。“野鸡”一跳而起,大骂道:“这家伙疯了!” 他的这句话并没有人听到,因为这句话淹没在了接下来的轰隆巨响声中。远方的“海岸”在巨响中倒塌,“海水”如逃脱牢笼的囚徒,奋勇争先顺着巨大的缺口呼啸而出。怒海狂涛中,水面上的十艘鱼雷艇如枯叶般毫无反抗的被海水带着扔出了缺口。 狂涛惊洪过后,此时的“大海”变成了只有约半米水深的浅滩,海底里唯一可以见到的就是三辆翻了肚皮的坦克和两辆侧翻着的装甲车。再仔细看,还可以发现七辆一字纵列完好无损的坦克。海水的突然流失几乎卷走了海中所有的东西,而此时坦克巨大的体重占到了便宜,竟保持了七成的完好率。 陆陆续续的士兵从装甲车中钻出,跟在坦克后向小岛方向进发。 十分钟后,七辆坦克一字排开,停在了步枪有效射程之外。 接着坦克上的机枪就开始了对岛上守军的猛烈扫射,坦克机枪本来就是有打武装直升机的功能,此刻用来和步兵死磕,自然是占尽了便宜。而此时岛上的守军竟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进攻一方的武器。你说岸防炮?你见过可以水平转向的大炮,也见过可以向上转向的大炮,你什么时候见过可以向下开炮的大炮?处在水平线以下的进攻方就这样把守军威力最大的两门武器给废了。 “野鸡”在岛上不断跳着脚破口大骂,却也只有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染红(进攻方的橡胶弹头里的颜料是红色的)阵亡。 当把岛上的兵打的差不多了后,两辆坦克大摇大摆的开到小岛跟前,然后从坦克里跳出两个士兵,架起两个掷弹筒,轻松把颜料炸弹抛上小岛,解决了最后一批幸存的守军。 最终“弹头”的部队以百分之二十的“阵亡”率,全歼了守军,获得了演习的胜利。 这次演习在基地里造成了一场巨大的灾难,还好基地内的建筑基本上都是以防轰炸的标准建造的,并不是那些贫民房屋或者水库移民住宅可以比拟,所以固定财产的损失并不明显。而基地里又是人人都受过游泳训练的,所以这次水灾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但却制造了近五百个伤员。也多亏了基地内的排水系统十分强劲,下水道都是可以过大卡车的标准,这次水灾也就只持续了两天,水就被排干了。只是从此以后,基地里永远少了一个海洋模拟训练基地。新的模拟海洋再也不敢建在基地地势最高的地方,而是选了个最低的地点从新开工。而原来的无名岛从那后则成了基地内有名的景观——朝天一柱峰。 “弹头”虽然受到了处罚,但也并不严重。因为领导有言在先,他可以不择手段。而且他也确实没有违反演习条例,相信在外面如果谁在演习条例里加一条跨海登陆演习中不允许把海水放干,这个编条例的人铁定要被丢进精神病院去。 “弹头”所在的第三中队虽然领到了多的那份奖金,但刚到手的奖金却都支付了罚款。纵使如此,那些队员们也全都得意非常,到处宣传自己的功绩,一个劲儿的向周围的人夸耀自己中队长的胆量。 我当时刚好有事在外,并没赶上那场盛事,只跟上吃到杜得辉贡献的几条捡到的海鱼。不过自从那次后,所有正式队员的演习都不再被允许在基地内进行。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3) 如今的我身为大队长,虽然没有调动队员执行战斗任务的自由,但却可以自行安排平时的训练日程。于是一个丛林对抗的计划书在我脑海里迅速成型,紧接着我就把三中队和六中队调出基地参加一个为期两个月的丛林特种兵单兵对抗演习。因为每个士兵都是带着必要物品单独行动,所以我很轻易的就把杜得辉和他的十五个心腹手下调到了我的身边。 既然是违规作业,这件事自然是瞒的滴水不露,我交待完他们该怎么做后,就再也不同他们见面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个在白天拦路辱骂我的家伙无论当天夜里睡在什么地方,第二天必定能在医院的病房找到他们。一连几次后,就再也没有人跳到我面前让我赶快放弃骆琳了。由此可以看出,虽然英雄救美很多人都想做,但如果救美有丢掉小命的危险的话,还是没什么人愿意多管闲事的。 骆琳虽然也有怀疑过这些学生受伤是不是我打的,可每个晚上她自己就是我的时间证人,盘问不出什么的情形下,也只有放弃了对我的猜疑。不过从此后,学校里关于我是黑社会老大的传言是愈演愈烈了。 今天骆琳突然告诉我七天后她老妈庆生宴会要我参加,让我准备个合适的礼物前去拜访。我问骆琳她老妈喜欢什么,“钱!”这个回答倒是简洁有力。为了此事我还颇费了一番脑筋,最近我可是银根紧缩,节俭度日。由于杜得辉一行人是私自行动,自然不敢在这里动用他们自己的军卡消费,于是十几人的吃、穿、住、用、行等花费全都包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本就不多的薪水顷刻就被花的一干二净,如今粗略一算,剩下的钱也就够他们这些人三天的伙食了,这样一来,七天后还能在未来丈母娘面前拿出什么象样的礼物? 见到杜得辉一行时,我还正在为钱的事情烦恼,看他们一个个的腆着脸向我要花销,让我忍不住把他们臭骂了一通。这群废物就知道花钱,别的还能干什么? 等我狂风暴雨般的怒骂结束之后,杜得辉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道:“老大,我有办法弄到钱,就怕你不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如果能弄到一大笔钱,就算把你们卖了我都同意!”我没好气的揶揄道。 “我们这几天在外面玩,发现这个城市有好几个黑社会团体,而且个个都有自己的产业,如果能够把这些产业都据为己有,那我们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就算以后被情报部门逮到什么把柄,我们也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民除害,至少比去抢运钞车好交代。”杜得辉的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掩饰不住眼神中透出的贪婪。 “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是香港黑帮片呀?带着片刀去街上抢地盘吗?”我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不禁有些意动。 “放心好了,老大,一切我们都计划好了,就等你点头答应了。”杜得辉一付自信满满的表情。 我微一沉吟,道:“好吧,你们自己行动,这件事就当我不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到钱,如果将来出了什么纰漏,我只要是事先不知情,也不会牵连到我什么事。 “得令!”杜得辉啪的敬了个礼,一脸喜气洋洋的神色,“老大,就看我的好了。” “记住,三天内把事情搞定。”我沉声嘱咐道。其它的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以他们的素质去对付黑帮,跟提着屠龙刀杀鸡一个效果,我需要的只是结果。 “为什么要三天?这么急?”杜得辉奇怪的问道。 我两眼一瞪,怒道:“因为我的钱只够你们吃三天饭了,如果三天后你们还搞不定,要么你们还回去原始森林啃树皮,要么就到街上要饭去!” 把仅余的钱都给他们后,我就直接回去骆琳的公寓,身无分文的我这几天只有在老婆那儿蹭饭吃了。 现在正值上午,骆琳和薛冰芸都去上课去了,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包着个薄被子看电视。虽然很是轻松,却也无聊的紧。明天就是我给杜得辉他们下达的最后期限了,也不知道他们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这两天骆琳已经几次催促我跟她一起去给她老妈买生日礼物了,她似乎看出了我囊中羞涩,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替我出钱。可我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这种施舍,这两天在这里蹭饭,每次买菜都要从骆琳手里拿钱已经让我觉得够屈辱的了,不过到了明天,也许一切都不同了吧? 正傻笑着发我的数钱大梦,一阵“砰砰砰!”急促剧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过来。 打开门一看,竟一堆人,全是杜得辉的手下。我立刻露出了一脸的笑容:“怎么?还提前完成任务了?表现不错!……”话到一半,发觉有点不对劲,这些队员一个个低着头,没精打采、面带愧色,根本就不是提前完成任务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随着前面的人向两边让开,最后出现的杜得辉竟是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他面色煞白,右边大腿缠着白布,外侧隐隐渗出血迹,还可以看到顺着裤管滴下的几滴暗红色的血渍,在白色的水磨石地板上显的格外醒目。 “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干的?被暗魂盯上了?”我内心突的一跳,开口问道。在这个城市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能伤到杜得辉的人存在,他们这么一群人的战斗力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能伤到他们的也就那区区几类人。而我们同在SPO的人应该不会对他出这么狠的手,毕竟大家都知道杜得辉是我的心腹爱将,谁在出手前也得掂量掂量我这个大队长的分量,我可是管着给他们各个中队分配任务呢。排除了这类人,也就只剩那存在于传说中的“暗魂”了。只有他们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也跟我们分属对立阵营。如此对付杜得辉,很有可能是为了报复我上次炸死他们那群海军军官的事情。而故意放他们到我这里,还不是为了逮到我这条大鱼?想到这里,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面上不由的流露出凝重的神色。 “不……不是的!是被鱼头帮老大打的。”一个队员支吾着回答道。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上了脸庞,一张老脸刹那间涨的通红。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羞愧,杜得辉竟然伤在了一个混黑社会的人手下?这就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心腹干将?如果这件事传回基地去,那我肯定要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了。而我带出来的手下也将成为SPO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混混打伤的战斗队员。如果不是看他伤的似乎挺重,我现在一脚把他踹出门的心都有了。 我努力平复下胸中的怒气,把他们让进屋,沉声道:“这里有医药箱,先给你们中队长包扎伤口。” 这些人都学过战场急救,这里是医大学生住的地方,基本医疗器械都还有,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解开绷带,用碘酒清理伤口,缝了几针后,血也就止住了。我微微放下了暗自悬着的心,看着杜得辉躲闪惭愧地表情,怒火又涌了上来。 “说说详细情况!”我指住了一个平时比较伶俐的队员阴沉着脸道。 那队员倒也口齿便给,经他绘声绘色的讲述,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几个开始行动都很顺利,把本市几个黑帮老大一股脑儿都抓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前面的任务完成的都太过轻松,他们也越来越大意起来。到最后一个鱼头帮老大时,杜得辉觉得应该从正门攻进去才更有威慑力。谁知刚冲进门,那个老大虎鲨就拔出一把霰弹枪开枪了。因为弹丸太分散,距离又近,冲锋在前耍威风的杜得辉没有完全躲开,大腿外侧被带出一道伤口。人虽然后来也抓到了,可他自己也受了伤。这种枪伤又不好去医院,只有找到我这里来治疗了。本来杜得辉嫌丢人,宁愿把血流光也不来我这里的,是两个队员硬架着把他给架了过来。 听完整件事情的叙述后,我就知道这家伙的受伤完全是骄傲自大、咎由自取造成的。而切他还不爱惜身体,为了什么面子问题,差点把小伤拖成大伤。我那个气的呀!顿时开训起来。先从杜得辉开始训,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训,一直过了两个小时才训斥够一个来回。接着又从杜得辉开始训起,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杜得辉忍不住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指他怒道。 “老大,如果不是你不让我们杀人,那家伙根本没开枪的机会,他拿出枪的时间我就用匕首把他给解决了。你也应该了解,象我们这种习惯于决杀的人突然被下了不许杀人的限制,就跟被绑住了手脚一样难受。每次动作前都要考虑出手多重才合适,反应自然慢了许多。”杜得辉小声的争辩道。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们杀人了?”我奇怪的道。 “就是前不久。”杜得辉一下来了精神,挺胸道,“那天你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得辉呀,我们现在在外面不同以往,行事都要尽量收敛,出手也要知晓轻重。我们这些人只是把人打伤的话是不会受到什么处罚的,但出了人命被抓到就不同了。到时候你我都有麻烦,所以一定记得把握分寸。” 杜得辉一边说,一边学着我当时的样子做动作,倒把我的语气学的个十成十。我有些苦笑不已,那些话我确实说过,不过是让他对付军医大学的那些向我挑衅的学生时对他说的。总不能因为那些对我毫无实质威胁的学生因为骂我而送命吧?我又不是只会杀人的疯子,当然得对他的行为加以约束。谁又让他把这个规则用到对付黑社会分子身上? 我微一思索,轻声道:“我的意思不是不让你杀人,而是要你别被人抓到杀人的把柄,只要你把痕迹消除的干净,谁又能证明你杀过人?是你这些手下?还是我?” “真的吗?”杜得辉的双眼一亮,满脸喜色道,“我正愁能否逼迫那些老大们就范呢!这下应该没问题了!我现在就去处理他们,保证明天让老大你见到足够多的钞票。”说着就搭着旁边一个队员的肩膀,站起来准备向外走。 “慢着!”我叫停了他,沉声道,“我知道有个好去处,房山陵园,你去那里或者能找到点消除痕迹的灵感!” “知道了!”杜得辉一边回答着,一边和他的队员们呼呼啦啦的挤出门去。 房山陵园所在的那座山上那么多无主孤坟,相信再添几个土堆也不会很显眼吧?到时警察就是想找尸体,除非把整个山都挖一个遍才有可能。那里实在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去处!这些家伙临走时兴高采烈、争先恐后的样子,显然是好久没杀人等的急了。咦?不对!我靠!被杜得辉这小子忽悠了!他们这兴奋表情哪是因为可以杀人,根本是因为终于可以逃脱我的责骂了!被他打个岔竟就这么着把这群混球给放走了,哼,下次见到他们再算总帐好了。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4) 深秋的夜已是充满了冰冷的气息,寒风呼啸过后,车窗外时而可以看到打着旋儿飞舞的碎纸、塑料等杂物,为这冷寂黑沉的夜色凭添了一分活跃的白色调,那不断随风而动的白点儿,成了这块黑色单调画布上跳跃着的灵魂,让整个幽暗的风景呈现出一种韵动的美。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如此美的夜色,我此行的目的却是大煞风景,即将迎接我的是一场特别为我表演的葬礼,而这呼呼而过的风声,也仿佛成了提前奏鸣的挽歌。 我本不想管这件事的,可杜得辉一定要我参观他的成果收割盛会,在他百般恳求下,我只有无奈的答应了他的邀请。为了今夜出来的事,我还特意向骆琳编了一大通谎话呢。其实我也明白杜得辉这是第一次私自杀这么多人,心里实在没底,要我去也就是给他壮胆的。至少将来万一事发,还有我这个大队长在头上顶着。我当时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心里一软,答应了他的请求。反正我的麻烦够多了,再多这一件也无所谓。如果哪天东窗事发,至少以我的身份,获得赦免的权利也要大的多,而且上次我和吴震还做了合谋杀人的事情,差不多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他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处罚吧?如果我出什么事了,他的椅子肯定也不会坐的稳当。 汽车并没如我所想般停在房山陵园所在的山上,而是在山前饶了个弯直奔山后而去。我微微有些诧异,不知道杜得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约十分钟后,汽车在一片厂房前停了下来,远远可以看到清朗月光下高耸的烟囱,还有那空气中令人一点儿也不陌生的焦胡尸体气味。这是什么地方已经不言而喻了,“云阳市火葬厂”,一张出现在我面前斗大字的黑漆招牌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没有说话,而是在杜得辉的引领下步入了厂房之中。几个转折之后,我们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焚尸车间。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火葬厂的人,显然值班的工人已经被杜得辉他们制伏,不会打扰到这里将发生的任何事情。 车间里温度不低,进来后就感觉一丝淡淡的暖意。不大的空间坐了不下二十个人,都是被绳索反缚,神情委顿,看来这就是那些所谓的黑帮老大了。没有人说话,只有焚尸电炉开动着发出的巨大轰鸣声。 人群的正中放着一张椅子,显然是为我准备的。我毫不客气的坐下来,静待杜得辉的表演。 车间内只有五六名队员,其他的应该都在外面保持警戒,这次他的谨慎倒让我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杜得辉开始说话了:“大家好,今天请你们到这里来开个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大家的忙。现在是经济社会了,任何事物都要讲经济效益。我们云阳市这么大一个城市,却帮派林立,内斗不止,损失了不少赚钱的好机会。而且也间接消弱了我们各自的实力,甚至连外地帮派的人都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我今天在这里就是要奉劝各位联合起来,加入我们文刀会这个大家庭,共同谋取最大的利益。现在椅子上坐着的就是我的老大,今后也将是你们的老大,我们将在他的领导下把大家的事业推向从未有过的颠峰。” 他的一番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却没什么人应声。坐在地上的众人一个个面露不忿之色,只是没一个人敢于出声反对。 杜得辉并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挥挥手,立刻有人抬上前一个嘴也扎着的家伙。那人块头很大,脑袋光光的,浑身肌肉贲鼓,赤着膀子,上身纹满了青紫文身,一脸的横肉显的凶神恶煞。绑嘴的带子一被解开,那家伙就破口大骂,表现的甚为不服。 杜得辉也不搭理他的谩骂,径自道:“这位想必大家都很熟悉,鱼头帮前老大,绰号虎鲨。以性格凶狠残暴著称。三年前带人砍走湖南帮,霸占市东环果蔬批发市场至今,资本积累迅速,如今在东区已有夜总会六家,桑拿浴室三家,地下赌场一家。据不完全统计,近年来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无辜人命就有不下三十条。因关系疏通得当,每次又有人为其顶罪,故一直逍遥法外。今天在这里我代表我们正义的文刀会,宣布虎鲨和他的主要部下死刑,所有资产收归文刀会所有。” 听到这些话,虎鲨也不再骂了,怒吼道:“你他妈算哪根葱,敢动老子?老子跟城东区政法委副书记是拜把子兄弟,老子死了你也得挨枪子!老子的钱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杜得辉快意的笑了起来,伸出食指向他摇了摇,道:“谁说我要杀你了?你只是会突然失踪,只要拿着你的身份证去银行为你的存折挂失,相信什么钱都取出来了。” 这句话一说完,我听到地上坐的所有老大们都长出了一口气。虎鲨也是面现迷茫之色,不明白杜得辉打的是什么主意。 杜得辉接着拍了三下手掌,立即又有人提进来三个黑皮袋子,撕开袋子,里面竟滚出三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我有些奇怪,怎么会有女人掺和进来这件事了。正准备开口询问,那边的虎鲨已经变了脸色怒吼起来:“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让大家先欣赏一段火热的舞蹈而已。”杜得辉的神色突然变的冰冷起来,连语气也带着一丝森寒的味道。 以前纵使在同敌人面对面的战斗中,杜得辉也永远都是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看到他的奇怪表现,我也按下了口中的话,耐心看他还会做些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我也没想到,杜得辉把三个女人直接丢到了焚尸炉的传送带上,随着传送带的运动,三具身体被抛入了电炉中。电炉的维护窗开着,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炉子里的情景。急剧的温度上升使昏迷的女人醒了过来,然后就是三朵绚丽的人型火花,在炉子里来回跳动挣扎,同时传入耳中的还有凄厉,尖锐的哀号声。那刺耳的尖叫,直磨的人牙根生痛。而空气中那种人体燃烧的臭鸡蛋味,也是令在场的众人都是直欲作呕。在这一刻,我至少看到地上坐着的老大们有两个人裤子湿了。 我有些生气,虽然知道他会用杀鸡敬猴的办法来对付这些老大们,可没想到他竟把这方法用到了对付女人身上,而且还是这么残忍的手段。相信若不是我在战场见多了这种被火活活烧死的人的惨状,恐怕此刻的我也要头皮发麻了。他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此刻的虎鲨再没了刚才的桀骜不训的气势,整个人如被捅破了的皮球,瘫软在水泥地上,眼泪鼻涕都流了一地,悲痛的哀号着。 杜得辉也不说话,等了约十分钟后,方才按动按钮,从机器内倒出一堆碎散的骨灰。 他握起一把手中的骨灰,轻吹了口气,立刻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粉尘气息。地上的几个老大无不例外的一个哆嗦,眼眸中的惧怕神色更甚。 杜得辉看着地上的虎鲨轻笑起来,语气里却透着一股阴森:“真可惜你没有其他亲属,否则可以开个篝火舞会了。看在你挺重感情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的三个情妇先在黄泉路上给你打点打点。” 虎鲨的面孔都扭曲了,尽力的挣着绳子,斯吼道:“我们道上混的从来都是祸不及妻儿,你做的太绝了,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做的绝?恐怕不如你吧?”杜得辉眉毛一竖,接着道,“把人带进来。” 外面的两个队员拉进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那少女面容黑瘦,神色恐慌,一付惊弓之鸟的样子。 这一刻我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虽然是要吓唬人,但这种做法也太过分了点。无论这个女孩同虎鲨是什么关系,但很明显,她还是个未成年人。把她也牵扯进去也太残忍了,不能因为挨了人家一枪,就如此报复人家吧。就算今次的计划无法成功,也得开口制止了。打定主意后,我正欲开口,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到嘴边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 “你认识这个人吗?”杜得辉看着虎鲨沉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虎鲨看到这个女孩后竟狂笑起来,嘶哑着喉咙大声道:“靠,老子还以为你是哪条道上的呢,原来是这个小婊子一伙的!那老子不亏,老子的仇早就先报了,哈哈,哈哈!” 那女孩显然怕极了虎鲨,虽然虎鲨被捆绑着,女孩的身子还是在他的狂笑声中簌簌发抖。 杜得辉示意了一下,那两个拉着小女孩的队员手一松,那女孩立刻如受惊的兔子般躲到了杜得辉的身后,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角。 杜得辉转过身子看着女孩,用手轻抚女孩的头发,柔声道:“阿丽,别害怕,哥哥在呢。” 哥哥?我一阵狂翻白眼。这小子自己都二十八了,怎么让人家一个小女孩叫他哥哥?叫叔叔还差不多!这小子不会是个罗莉狂吧?以前也没看出来呀?而且也不应该选个这么没水准的,这个小女孩的容貌虽说不上难看,却也只是中上之姿,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至于气质?其实从刚刚短短的几分钟表现来看,是人都能看出这个小女孩的智力是有点问题的。故此,我愈发觉得此事蹊跷起来。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5) 不过那女孩倒也奇怪,在杜得辉温柔眼神的安抚下,竟很快平静下来,再不象最初那般惊慌。很显然,她只认杜得辉一个人。 杜得辉又转过身来开始说话了,似乎是怕吓到身后的女孩,语气很是平缓柔和,可话里的东西让我听完也顿觉义愤填膺,再也不觉得他对虎鲨刚才的做法有什么过分之处了。 “今年三月,从福州到云阳市东环果蔬批发市场落脚的菜畈李于来,因初来乍到,不了解虎鲨定的规矩,以比规定价格每公斤低两毛的价格批出了一批库内积压大白菜。结果招致虎鲨手下报复,十多人打砸其商铺。期间,小头目色皮四,见色起意,协同其中四名手下轮奸李妻。李于来进货归来,发现惨状后立刻报警,却因呈报证据被某法医更换,被以伪证罪、诬陷罪刑事拘留十五天。走出看守所的李于来不服判决,不断上访告状,于十日后死于一场意外车祸。而当时驾车的人是虎鲨手下一个小头目,赔偿死者家属的抚恤金却是从虎鲨的一个帐户上划出。翌日,李妻身藏刀具进入虎鲨办公大楼,报仇不成,持刀割腕,最终从九楼跳下身亡。半个月后,在福州上学的李丽得知父母死亡消息,因不相信法医得出的结果,欲图搜寻证据,随即于几天后在云阳市莫名失踪。其后不久,就从帮内传出小道消息,帮主收养一养女,只要帮内有立功者,皆可前去亵玩。” 杜得辉的字里行间中,吐露出一丝决绝的恨意,那个叫李丽的女孩显然是因打击太大而出了精神问题,此刻还是一脸天真的看着杜得辉,丝毫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听到这个惨绝人寰的悲剧后,我早把先前对虎鲨因失去情妇时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产生的一点儿怜悯抛之脑后,反而想亲手把这个混蛋丢进焚尸炉里。 虎鲨此刻反而坐了起来,冷笑道:“一切?(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6 部分阅读 听到这个惨绝人寰的悲剧后,我早把先前对虎鲨因失去情妇时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产生的一点儿怜悯抛之脑后,反而想亲手把这个混蛋丢进焚尸炉里。 虎鲨此刻反而坐了起来,冷笑道:“一切事情不过是你没证据的臆测罢了,你想让自己杀人杀的安心一点儿而已。哼哼,你以为自己是警察吗?象你这种杀人还要找理由的伪君子,比我又能强到哪里去?” 杜得辉突然笑了,“我虽然不是警察,可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一位。”说完后拍了拍手,立刻又有一人被拖了进来。 说是被拖,是因为那家伙身上几乎没什么骨骼能够支撑他行走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躯,很难想象他的硬气,竟能撑过杜得辉的刑讯到这种地步,几乎可以追上我们某些受过这方面专门训练的人才了。 可惜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个血人才被丢在地上,就“啊”的一声惨叫着嚷道:“不要再打了,我早就什么都说了,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不要,不要再打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杜得辉面带微笑看着虎鲨道:“这位恐怕你一时认不出来,这就是屡次受你钱财、于你消灾的那位法医大人。他在我的感召下,突然良心发现,写了一份忏悔录,你应该有兴趣听听吧?” 虎鲨又一次大笑起来,高声道:“你竟敢犯道上大忌,招惹警察?哈哈,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在黄泉路上恭候你了。” 杜得辉丝毫不搭理他的话,转向队员道:“怎么能让我们尊敬的刑事鉴定科的专家以这个形象出场呢?快给换身干净的行头。” 几个队员立刻干净利落的把躺在地上的法医剥了个光猪,然后用水冲洗,又给他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刚才冲过水后,才发现那家伙身上竟没外伤,杜得辉的用刑手段倒也高明,刚才那家伙身上那么多血,竟都是从他口内吐出,可想而知他的体内遭受过什么样的折腾了。 接着一个队员拿出一份东西,放在那法医面前,那法医倒也自觉,没等杜得辉开口,就一字一顿的念起忏悔录来。不一会儿,他接受贿赂,伪造证据,或者做不实报告的事件一件件被诵读了出来。果真,李妻带有精斑的内裤就是他偷偷更换的,而李于来车祸死亡的尸体上竟然有倒车形成的痕迹,也被他掩盖过去了。而最终李妻死亡的尸检则更是离谱,李妻不但生前遭受过性侵犯,而且坠楼前手脚筋全被挑断。试问,一个手脚筋都断了的人怎么去割腕,怎么去跳楼?而最终手脚上的伤痕竟被这混蛋定义成,坠楼过程中造成的擦伤。真不知道她的亲属是怎么同意自杀鉴定,签字火化尸体的? 那法医中气不是很足,念到最后已是断断续续,泪流满面,忏悔录中也已出现了受到良心谴责,自己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咎的字眼。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狼心狗肺家伙真的良心发现,但感觉这个忏悔录写的倒是情真意切,很有水平。 杜得辉点了点头,满面和煦笑容道:“很好,因为两位是今晚的压轴大戏,所以请接着看下面的演出。”只是听到演出这个词,坐在地上的众老大们全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这次进来的人是被绑成了一长串,足足有五十多人,鱼贯进入这个车间后,空间立刻显得狭窄起来。 我正奇怪他准备做什么的时候,杜得辉开始点起名字来。似乎是按着顺序点出李于来案所有牵涉进去的凶手,无论是参与强奸的还是参与杀人的,都没有逃脱掉被点名的命运。而被点名者,则被一个一个丢入焚尸炉活活烧死。通常是一个还在里面挣扎惨号,另一个已经在惊叫声中被丢了进去。不一会儿,车间里的焦臭味已经让我们的队员都不自觉的微皱起眉头。而那些老大们则更是不堪,除了一个强自忍着的,其他的全都是吐的一塌糊涂。 不久就有二十多个鱼头帮的成员被烧成了灰烬,看着眼神平静的杜得辉这么短时间杀了这么多人,虎鲨终于确定自己根本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趁着杜得辉背对着他时,怒吼一声,一跃而起向杜得辉的身体撞去。 “喀嚓”一声脆响,身在空中的虎鲨被两个队员左右踢中膝盖,关节软骨立刻碎裂,人也一头栽倒在地上。那两个队员并没就此罢手,而是用脚把他的手脚从指关节开始一寸一寸的踩断。开始虎鲨还想忍住,最终却无奈痛号出声。 咯吱咯吱的断骨声,沙哑沉闷的惨叫声,在这个空间中交织出一首恐怖森寒的交响乐曲。至少就这一会儿工夫,又多了一位失禁的老大。 突然一个年轻的鱼头帮小头目站出来正容道:“要死就给个痛快,你们这样折磨人算什么?” 杜得辉又笑了,一边鼓着掌一边道:“好,年轻人,我很佩服你的忠心与勇气,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那个小头目立刻从眼中闪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狡黠。 杜得辉说到一半,面色一冷,道:“来人!给这位勇敢的年轻人一个痛快,先请他进去跳舞,这是我承诺的奖励。” 听到这句话,那小头目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泣起来。哪还有一丝忠勇的模样,原来刚才他的表现只是为了作戏,以便得到杜得辉的欣赏,以求一线生机。哪知自作聪明的做法反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的感叹又是一个受电视剧毒害者。我们SPO受到的教育就是俘虏中有敢于反抗的,立即格杀勿论,否则反抗可能会成为一个浪潮。而只有电视剧中的那些主角才会因为勇敢反抗的表现得到坏人的赦免。 接着杜得辉又让身后的李丽指出剩下人中有谁欺负过她,于是又有十几个人被打断手脚丢入火炉。最终,鱼头帮的骨干成员几乎十去七八,只留下十多个未涉及这件事的人。 杜得辉看了看时间,这才把低声痛号的虎鲨给丢进了焚尸炉。虽然虎鲨临死前很是硬气的怒骂,但只是为今晚的火焰舞会增添点儿不同的声音而已。 仅剩下的十多个鱼头帮成员全都吓的手脚发软,看着杜得辉扫视过来的目光,都恨不得把头埋入地底下去。 杜得辉沉吟片刻,沉声道:“虽然你们也牵涉了其他人命案件,不过我今天决定,赦免你们的罪!” 这句话一出,那十多人看着杜得辉的目光中竟流露出感激之意。 此后杜得辉转向坐倒在地的众老大,微笑道:“诸位现在可否再考虑一下我刚才做出的提议?” “我同意加入文刀会!” “我同意!” “同意!”…… 不出预料,所有的老大都同意了合并的提议。 杜得辉一把提起最靠近身边的一个六十岁老头模样的老大,瞪着他问道:“文老八,你们几个不是真心的吧?哪有答应的这么容易?连人家虎鲨一半的胆子都没有,怎么当的老大?听说这些人中你最狡猾,是不是想先答应下来,脱身后再谋划反击呀?” 那个被提着的干瘦老头一阵哆嗦,阴骘的双目此刻填满的只有恐惧,颤抖着道:“老……老大,我们跟那愣头青不一样,他出道晚,做事横行无忌,又是孤身一人当然不怕了。我们现在可不比当初光脚不怕穿鞋的时候,现在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生活也比出来混时要好的多了,这时候谁不怕死?” “恩!”杜得辉点了点头,道,“那你准备把什么做入会费?” “我的全部公司股份……”看到杜得辉神色似乎不满意,文老八赶紧加了句,“还有我全部的家产都做入会费。”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吗?”杜得辉一环视,一圈人全都满面苦涩的点了点头。 “好!”杜得辉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挥手,立即有人抱上一摞文件,竟是事先早有准备。 看到这些文件,那些老大们的脸全都变绿了。原来他们只是想先敷衍过去,没想到竟要现场签署股份转让合同。同时给他们准备的还有收据,当然,是签着他们各自的名字,没有收款金额的收据。 解开绳索后倒也没一个敢反抗的,都老老实实的拿笔签字。等签署完后,杜得辉又拿出一叠合同。看着面前那群苦瓜脸,杜得辉哈哈大笑道:“放心!不是让你们转让家产的合同。是让你们参与管理的合同。现在你们各自的公司还由你们各自管理,而作为管理者,你们可以得到公司利润的百分之四十。这就是这个合同的内容。而我也不会要你们一分钱的家产。但是……”突然话锋一转,冷森森的道,“如果有谁想在背后玩什么猫腻,我不介意邀请他们全家参加这里的篝火舞会。” 这个突兀的变化让众人全都喜出望外,本以为什么都没有了,却能一下子得到这么多好处,对杜得辉的态度也从单纯的惧怕变成了现在的敬畏中带着点感激。 连说着“不敢”,众人忙不迭的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杜得辉的这一招很得我的欣赏。把人逼上绝路,然后再给一条生路,本来占尽了这些家伙的便宜,他们还要对你感激不尽,实在是个不错的御人手段。而管理那些黑帮当然不可能只靠我们这十六个SPO队员就可以,利用原有的人力资源才是最有效的做法。大棒过后就是胡萝卜,这场表演真是足够的精彩。 看着忙忙碌碌,喜笑颜开的众人,我则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静待着今天晚上的演出谢幕前的最后一个高潮。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6) 杜得辉竟是早有准备,跟身边队员说耳语了一句后,片刻后,那些老大们的会计都被带了进来。经过一番计算合并后公司的收益,众人竟发觉几乎各自公司的业务量都有大幅度增长,这样一统计,百分之四十的收益所能实际获得的钱数竟比原来的还要多。这个结果让一众人等更是兴高采烈,简直把杜得辉捧到了天上。 其实道理很简单,资本的集中调控虽然在某些方面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但总体获得的收益绝对比分散的资本要强的多。譬如前苏联就是个鲜明的例子。本来是个资本几乎可以和M国抗衡的超级大国,却在分裂成十几个小国家后,个个都穷的掉渣。最终事实证明,分裂后的这些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加起来,也远不及原来联合起来时的水平。杜得辉其实就是通过强力手腕把这些黑社会集团的散乱资本强行融合起来,从而达到了商业利益的最大化和多元化,从而获得更好的收益。 当充满兴奋的人们终于冷却下了自己的情绪,天已经蒙蒙亮了。那些会计被带到另外的地方做资产核算工作,此时的车间里只有几个老大和那十多个鱼头帮的小虾。 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文老八一脸担忧的看着杜得辉道:“老大,今天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被警察查到怎么办?” “警察?”杜得辉的脸上充满了蔑视的表情,这种轻视早就根深蒂固到了我们的骨子里,倒没什么刻意的成分。 “这个……”文老八一脸惶恐道,“我也知道老大你不怕警察,可将来若是被调查会十分麻烦的。如果没有您,我们这个联盟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的。” “别担心!警察找不到什么证据的。”杜得辉笑着道,“他们能找到尸体吗?现在那些人只不过是一堆被彻底氧化的碳灰而已,就是DNA鉴定也查不出什么的!难道你会去告发我?” “不,不,哪敢呢!”文老八的脸的吓绿了。 杜得辉一圈询问的目光扫视过去,一干人等全都争先恐后的表示自己的清白,连鱼头帮幸存的那几个人也纷纷表白自己的忠心。 眼见就要冷场,余老八赶忙一通献媚的阿谀奉承,立时激起众人颂词如潮。 杜得辉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聒噪,恭敬的把手引向我道:“我可没那么聪明,这个办法还是我老大给我提示的呢。” 听到他这样说,我不禁有些好笑。我提示房山陵园本是让他掩埋尸体,没想他却受到了里面的骨灰盒启发,想到了烧人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似乎确实是把毁尸灭迹做的更彻底了些。因为他的整个计划我并没有参与,所以期间我几乎只是静静坐着观看,如果不是他的提醒,众人说不定早就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被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想到这里还有个比他们口中的老大更大牌的,而又听说这种毒辣的方法出自我的构思,看着我的目光中也都饱含了惊惧之意。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便不再说话。杜得辉则接着宣扬他关于文刀会将来怎么顺利运转的宏伟构想。 几分钟后,那个文老八又试探着问道;“这个……这个警察怎么办?我们的事情全被他听到了。杀几个痞子或许用钱疏通到位就没人查了,可杀警察的话一定会被钉死的。” 杜得辉一个白眼,道:“谁说我们要杀他了?” 那个法医本来一直瘫在地上,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如掉在地面上的活鱼一般挣动起来,嘴里还连连感谢,并一个劲的保证自己绝不会说出去。 众老大全都沉默不语,看着他的目光中却闪出一丝毒辣。毕竟这个夜晚他们的表现实在有够丢脸,先不说如果这个警察告发杜得辉的话,就会立刻断了他们的财路,就是刚才他们的会计说出的那些洗黑钱的门路,贩毒品的途径等机密都足够他们杀死这家伙十次的理由。只是因为这家伙是警察身份,谁也不愿沾手杀警察的事情,所以都把希望寄托在杜得辉身上。期望能够借刀杀人,达到灭口目的。甚至如果不是杜得辉已经发了话,现场的十多个鱼头帮的小头目他们也希望能够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不过杜得辉接下来的话就让他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杜得辉微笑着看着地上的那家伙道:“因为你会自杀,你所写的那篇忏悔录就是一份标准的遗书,制造一个自杀现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说完后,转身问文老八道:“现在让法医做出假的验尸报告要多少钱?”看到那老头似乎支吾着想推辞不知,杜得辉话锋一转道,“别说不知道呀!我这里的还有几页忏悔录的内容是关于你们的,要不要在这里给大家读一读?” 文老八神色一整,连忙道:“十万!” 杜得辉点点头,指着已经被吓昏过去的那家伙,对文老八道:“恩,很好,你立即联系一个法医,让那法医给他开个自杀证明。他身上没外伤的,又有遗书,应该很好掩饰。噢,对了!先给那法医钱,把交易过程录下来后把带子给那法医看。如果那法医发现了尸体是他同事而改变主意,那他就必须冒永远丢掉工作,甚至因受贿入狱的危险。相信他这种人应该不会突然正义感勃发吧?” 嘱咐完这些话后,杜得辉又命令这些老大一起把那个昏迷的法医吊到了车间的横梁上,看着那家伙舌头突出,双脚乱蹬,不久口鼻都流出鲜血,终于是把上吊自杀的细节表演完整了。整个过程杜得辉命人大模大样的摄录了下来,令这些老大们全都是敢怒不敢言。相信这个杀警察的片段被录下后,应该是没人再敢反叛文刀会了吧?而这个被吊死的法医怕是也没想到,竟有一天会自食恶果,自己成为那具被判定为“自杀”的躯体,永远沉冤难雪。而在亲自动手杀人后,相信那个文老八在死亡原因作假这件事上一定会更加的不遗余力。 接着杜得辉又当众宣布了李丽为鱼头帮的大小姐,如有冒犯者绝不轻饶。然后又宣布仅存的几个鱼头帮小虾米职位提升,待遇也都提高一倍有余。那些家伙在得到这个好消息后,哪有兄弟惨死的悲伤,一个个乐的眼睛都迷的张不开。现在如果有人来查鱼头帮帮众的失踪事件,他们一定第一个帮忙隐瞒。因为揭露这一切就意味着,所有即将到手的利益全都会变的不翼而飞,这还不说还有随时被请进焚尸炉参加家庭舞会的危险。 最后杜得辉又让那些老大们每人开了一百万的现金支票,作为文刀会的永久会费。当他说到这些钱的用途时,众人全都吓的面孔扭曲,慌乱不堪的逃离此地。因为杜得辉说要用这些钱盘下这座一直严重亏损的国营火葬厂,将来做文刀会开会时的场所为用。 折腾了一宿,“文刀会”这个云阳市历史上最为庞大的黑社会集团终于正式诞生。从此杜得辉就坐上了这个帮会的执行总裁席位。而在云阳市民今后几年的传说中,我则成为了那个掌控整个云阳市黑道的神秘教父。 开着杜得辉献给我的卡迪拉克小轿车在晨风中穿梭而行,我的心绪陷入了沉思之中。虎鲨的个人财产并不如想象中的多,约有五六百万左右,还不如一个稍微象样的点儿的贪官。其他固定产业都分给了那个叫李丽的女孩,其实也是杜得辉在管理罢了。我虽然从小生长在富裕之家,可几百万现金还真没亲眼见过。毕竟当初我家庭发生变故时,我还未成年,并没什么机会参与父亲公司的财务。突然间拥有这么多钱,我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花了。想到这些钱得来的过程,我的脑海中忍不住泛起了那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昨晚的我们,人也杀了,火也放了,今天就腰缠万贯。还真应了这句话呢。虽然那些人大都死有余辜,可我们其实并无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力。生者如斯,死者已逝,没有我们的话,或者他们都还在快活的当着坏人。遇到我们,只能算做他们这些人倒霉了! ※※※※※※※※※ 文老八的办公室里,一个家伙满脸阿谀的弯腰道:“我一直敬佩我们文八爷智计百出、能谋擅断,昨晚八爷你装的样子可真象,是不是早就有了对付那群恶魔的好计策?” 文老八看着那家伙奇道:“谢疤皮,你的印刷厂不是可以增加两倍利润吗?你还想做什么?” 谢疤皮脸色一寒道:“印刷厂倒是好,可一想到我的面粉厂要按成本价供给邹猴子那家伙的面包厂面粉,我心里就不舒服!那混蛋曾经撬我的妞不说,还嘲笑我的疤脸。如果不是我已经大部分转做正行生意了,在以前早就找人做了他!现在要我忍气吞声给他便宜占,让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反正我还是觉得以前我们自由自在,不受人约束的好!” 文老八一挥手,厉声道:“你打住吧!就为点儿鸡毛蒜皮的小恩怨就敢说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许你跟任何人说,知道吗?我们朋友一场我才这样劝你,我可不想哪天去收拾你的骨灰!” “你!……”谢疤皮的脸涨的通红,显然是觉得文老八的话太不给他面子。 文老八语气一转,柔声道:“老谢,我当时可不是装的,是真的吓坏了。那批人可不简单,记得我以前有个获得过省武术冠军的保镖吧?曾经你的三个保镖上来都打不过。那天我被抓的时候,他们随便上了一个人,仅一招就把那个保镖放倒了。现在他还在医院躺着呢。还有我们被绑的时候,你知道那是什么绳结吗?那是特种部队才会用到的一种绳结,我曾经研究过那种绳结,没有一定的训练量和技巧,绝对没法捆绑的那么迅速有效。那群人虽然装的很象,可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混黑社会的,而是纯粹的军人。军人是什么?军队就是国家的利器,行使的是国家的权利。我们做了那么多的违法事情,你怎么不知道他们这次把我们集合起来是不是接受的上级命令?如果不是这样,谁敢一次杀那么多人?谁又能一点儿也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当时我反应要是稍微错一点儿,等待我们的肯定是烧成灰烬的结果。所以你还是什么也不要想,老老实实的按照我们文刀会的章程来做事!”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已经把谢疤皮吓的面色发青,连忙压低声音道:“我都知道了!八爷。今天我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同别人说!”说完后慌乱的离开了文老八的办公室。 文老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语道:“唉……我真的是老了!”……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7) 接下来的几天里杜得辉都在指挥着手下接收鱼头帮的产业,并盘点所有资产,同时也派了几个队员去巡视其他几个帮派的产业整合运作状况。那些被派去的队员虽然并不懂这些金融类的东西,可随身同行的原鱼头帮的财务总监知道。当那个财务总监得知自己直接升职为文刀会的财务总管,并可享有文刀会产业总收益的百分之五利润时,早就把那个虎鲨抛到了九霄云外,铁了心的跟着新主子干了。以前他在鱼头帮地位并不高,而虎鲨又向来轻视不能打还胆子超小的人,所以对这家伙并不怎么样。如果不是后来资产积累多了,实在管不过来,说不定还没财务总监这个职位呢。轻视的直接结果就是待遇十分差劲,因为在虎鲨的眼中,钱多了都是兄弟们用命拼回来的,钱少了就是这个财务总监没管好。甚至因为他知道太多秘密,几乎是把他半软禁在鱼头帮的办公大楼里,根本没什么自由可言。这次得到自由的同时还能得到那么多钱,这家伙就只差跪地叩谢杜得辉的恩典了。要知道整个文刀会百分之五的利润所能得到的实际资金甚至比绝大多数老大的收益都要高,怎能不令他喜出望外,感激的五体投地?于是在整个巡查过程中,他可是俨然把这些资产都当成了自家的,一丝不苟、锱铢必较的工作态度简直可评的上劳模了。而由于熟悉黑帮某些产业暗箱操作的资金流程,几个想玩猫腻的帮派都被他揪了出来。至于后来杜德辉是怎么把那几个帮派老大叫去谈话的,我不知道,反正自从谈过一次话后,就再没一个帮派敢在帐目上做手脚了。 至于那些被烧成灰的帮众,没有家属的就不说了,有家属的每家都领到了五万元的津贴。理由是这些人因犯事儿,跟着原老大“跑路”了。由于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因风声紧跑路也不是第一次,这次还有这么多钱可拿,所以哪家也没多说什么。 而那个警察尸体被发现后果真被定性为自杀,在他的遗书被媒体公布后,虽然遗产被追回不少,他却成了网络上人人悼念的有良知的反腐英雄。而由于遗书中揭露的那些内容,再加上杜得辉在现场留下的一些当时的物证,虎鲨还有一部分跟他一起烧成灰的手下立刻成为了公安部A级通缉要犯,追缉他们的悬赏通告贴的满大街都是,反而又帮忙圆了先前他们已经跑路的谎。 而来查封鱼头帮资产的警察因这些产业都已经被卖给“合法商人”,找不到事件主角的情况下,只有不了了之。 我很奇怪那些警察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询问杜得辉原因。 杜得辉得意的道:“也没什么了,我不过是带着两个队员半夜到东区派出所所长家把十万块钱送到了他的床头而已。那家伙当时看到我们吓的脸都青了,我们把他从被窝里提到客厅,并摆好摄象机让他收钱。他还能玩儿出什么把戏?而且第二天夜里我们又拜访他家一次,夺了他用来防身的手枪,又给了他一些忠告,这才把他给折腾老实了。” “那种人给点儿教训也好,倒是得辉你,这种事可别再做了,再做这种翻墙钻窗的活儿,小心让其他中队的人知道后把你当小偷叫了!”我笑着给他开起了玩笑。 杜锝辉一脸得意的道:“老大,我可不做那么掉品的事儿。对付这种水平的人用翻墙吗?我是从正门进去的。那个所长用的防盗保安系统是超级贵的货,专门从德国进口的。他奶奶的,对付国内产的杂牌子保安系统或者我还有点手生,可国外的保安系统哪种咱训练的时候没破拆过?我闭着眼睛就把他家那保安系统给破了,进他家门比搞没穿内裤的娘们儿还容易,呵呵。” “少给我扯淡!”我斥了他一句,笑骂道,“整天也不想正事!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呀?” 杜得辉一脸委屈的表情道:“我能不想吗?老大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我要有老大你一半泡妞的水平,能找个有嫂子一半漂亮的老婆就心满意足了!” “去!少给我在这儿瞎贫!”我忍不住斥了他一句,接着郑重其事道,“有一点要说给你听,你现在也有权有钱了,可别在女人身上犯错误!” “不会了!我有分寸。”杜得辉的回答甚是干净利落。 “那……”我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个李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她的眼神可有点儿跟平时不一样。你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杜得辉神色一紧,也不做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老大,我给你看样希奇东西!”说着转身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黑锦缎盒子。 打开盒盖后,一颗晶莹,精致,绝美的钻石出现在我的眼前。整颗钻石呈非常规则的六方体型,约半个乒乓球大小,在洁白的天鹅绒垫子上,透明的几乎看不到钻石的棱角。一道光线照过,瞬时间整个表面的无数个小抛面不断闪现出七彩流光,顿时整颗钻石由初时剔透的几乎隐踪匿形,到如今的华美的璀璨夺目,两种极至风格美的不断变换,令人看的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克洛泽天王钻?”我惊呼出声的同时,一脸惊疑的看住了杜得辉。 这颗钻石是一个叫克洛泽的钻石爱好者在N非发现的,不但本身母钻形状规则,而且经检测纯净度惊人。后经克洛泽穷三年时间,耗尽家财,终于打造出成品。钻石一出世就被评论界定为当年最不可估量价格的宝物,而且这颗钻石是目前世界上纯净度最高的一块钻石,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 其实我对钻石并没什么研究,认识这颗钻石完全是因为两年前发生的一件大事。当时N非国家博物馆租借这颗钻石,带着来到Z国参加展览,结果在临近的牟川市被抢劫了。歹徒用的武器火力很猛,车上的保险公司保安全部被杀,还捎带了一车刚好路过附近去聚餐的下班警察。因为被劫的东西太珍贵,死的人又太多,这个事情闹的很大,却一直查不出来是谁下的手。为了追查,上级还把这事儿怀疑到我们SPO头上过,因为我们基地刚好就在左近,而且我们的人偏偏又完全有能力做完这件事后,不留一点儿痕迹。在被询问过程中,我还是见过关于这颗钻石的短片的,当时就很震惊于它的华美。后来听说破案了,抓了几个抢劫惯犯,但钻石却被他们不小心掉到火堆里烧掉了。对于这个结论,稍微有点儿头脑的都知道这是因为上级逼迫太紧,那些警察找一些人严刑逼供后找人顶缸的。不过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止住了国际舆论铺天盖地的声讨。 随后经几个月的谈判交锋,最后这颗钻石被估价一亿美金。由于投保额的原因,保险公司支付了两千万美金的赔偿,而Z国政府则支付了另外的八千万。 此刻在这里看到这颗钻石,我也不禁开始在肚子里怀疑当初那件事是不是杜得辉私下带人做下的了。 看到我的表情,杜得辉连忙一番解释,我才知道了这颗钻石的由来。原来这颗钻石竟是从虎鲨的保险柜里找到的。同时存在的还有一本日记,记录的是这件宝物的来历。当年那件惊天大劫案竟然是他做的,而他能抢到这颗钻石还是因为那家保险公司的保安中有个人是他的内应。可惜的是他做的足够狠,当场就把那个保安也干掉了。令警察分析案情的时候把那个死去的保安给排除掉了。随后虎鲨把车开到他在牟川的一个工地上,把伤员杀掉,丢进车里,然后把车推进事先挖好的大坑中。而后浇灌上混凝土夯实,随后就在上面盖房子。等警察开完案情分析会开始找线索时,房子都已经起两层了,又怎么可能在牟川市找到线索? 只是后来警察查的太紧,他根本没敢出手这颗钻石,而后知道这颗钻石的价值后又不舍得出手了。因为卖贼赃能给的最高价也就一百万人民币,这让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价格同钻石真正价值的巨大差距。那个日记本上还记载了他做下的其他几件劫案,虽然没这件这么大,却也是件件惊心。总算理解他的资本积累为什么这么快了,根本就是血与火的掠夺嘛!他做了这么多大案子,也难怪他时刻都带把霰弹枪防身了!只是他没想到这颗钻石最终会便宜了我。 既然已经结过案,我们国家又赔过钱,我当然不会笨的要把这颗钻石交上去。不说交出钻石等于打了当年办这案的警察的脸,就是这钻石的来路我也说不清楚。真正的抢劫人“虎鲨”已经被我烧成灰了,根本没人能说清当年的事儿,我可不想别人把这件事怀疑到头上了。所以,我决定了,这颗钻石从今以后就是我的私有财产了!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8) 两天之后,杜得辉突然又神秘兮兮的找上了我,要我去看他的宝贝。我很是奇怪,难道还有比克洛泽天王钻还珍贵的宝物被发现了?用的着这么郑重其事吗? 几经周折,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点,当杜得辉一把拉开一个巨大木箱上的防水雨布后,我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情景震的呆立当场! “AK47?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MG4轻机枪?毒刺肩抗式防空导弹?“铁拳”3反坦克火箭筒?”出现的武器一件比一件让我心惊,我甚至看到了两座二战时期的八零小钢炮。一列列枪炮整齐的排列在木箱中,闪耀着冷峻的灰黑色光泽。整个箱子里竟是重武器占到了六成以上,虽然大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标准配备,稍微先进点儿的武器数量很少,但威力却绝对一点儿也不含糊。可以想象,这些武器如果在城市内使用,对平民必然是的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老大,你看这些家伙怎么样?够劲吧?”杜得辉一脸得意道。 我总算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想做军火生意?还是想造反?” “老大,我还不是按你的意思办的嘛!”杜得辉一脸的委屈。 “我?”我一下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弄这些东西来的?” 杜得辉一脸认真道:“老大,你忘了呀?那天你训斥我时,让我好好反思反思,为什么身为一个超级精英会被一个混混打伤。我回去反思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原因所在。我会受伤就是因为他当时有把枪,而我却空着手。这让我充分认识到了武器的重要性,让我明白了没有足够威力的武器,就是我们这些SPO队员也有可能受制于实力远低于我们的那些混黑道的小流氓。所以有钱后第一件事,就是补充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兵器。” 他的这番话让我彻底无语了,要知道我当时那么说的意思是让他反思受伤是不是骄傲轻敌所致。谁知这混小子竟一点儿也不知道谦虚,立马去补充了这么一批骇人听闻的武器回来,我倒还真没再训他的理由了。如果拿着这些东西去对付黑帮分子还要保持谨小慎微的态度,那就不是SPO队员,也不配做SPO队员了!身为超级战斗精英,骨子里的那种骄傲和自信是谁也无法抹去的。同样我虽然嘴上嚷着要谨慎,却也摆脱不了这种根深蒂固于潜在思维中的桎梏。否则也不会因为手下被一个混黑社会的开枪打伤而羞愧的满脸通红了,想当年我刚从生体强化实验室出来那次,当着数千人的面全身赤裸都没脸红过呢。 思虑再三,我还是压下了打击他气焰的冲动。现在这个时期正是文刀会融合初期,确实需要弹压一些蠢蠢欲动的分子,就算用不着这些东西,对那些想动歪脑筋的家伙也是个警告。而且有了这些东西后,我的队员们更不会在处理黑帮事务时出现什么意外了。只是有一点儿让我非常奇怪,这家伙到底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武器。要知道我们Z国可不是中东,虽然都有一个Z字,但治安状况可是天差地远的。他能在黑市上买到几把做工粗劣的手枪,我相信,若说他能买到狙击步枪,火箭筒,甚至是迫击炮,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些武器的由来。这些武器竟都是从基地内后勤部门被淘汰的兵器中挑拣出的好货色,卖这些东西的经手人就是刚刚因伤光荣退役的赌鬼三剑客。基地内从来也没遇到过一次三个中队级别的队员退役的,从而导致了对他们的职位安排也很匆忙。因为有贡献值在那儿摆着,所以几个人在后勤部门的职位都不低。再加上Z国这种官制本就缺乏监督,一次三个中层官员互相勾结,在基地后勤上做点小动作那还不是轻易而举?把质量完好的训练枪械报损,然后在修理的过程中吞没零件组装新的,甚至是在销毁的过程中偷梁换柱,最终搞到了这些东西。听说为了凑够合同要求的武器数量,“弹头”把基地内的抗战兵器博物馆都给翻了一通。 我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会缺钱?后来听说是为了凑够足够的赌资,跟践男教官来场大的豪赌。要吸引人来赌博,就要有足够的赌本,他们还欠着人家一屁股赌债没还清呢,人家怎么可能会来参加他们的赌局?而他们显然不敢在基地内赢钱,提前暴露实力。贱男教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知道了他们目前的特异之处,说不定会想到办法破解,甚至是直接不跟他们赌,他们就永远没了翻本的可能!也难怪他们三个会合谋卖给杜得辉武器来凑齐足够的赌资。相信之前杜得辉搞到的那些黑帮的资料,也是他们帮忙从情报部门的电脑上拷贝下来的。(象黑帮情报这种资料只属于c级机密文件,譬如以我的身份只要写一份理由合理的申请,就可以自由调看。) 看着这么多威力惊人的武器,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嘱咐杜得辉一定要谨慎使用。这些武器拿来威慑也就罢了,我可不希望它们被投诸使用。因为那一天来临的话,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替他们隐瞒下去了! ※※※※※※※ 中午时分的云来茶馆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中间的一张大圆桌周围坐了几个混混在聊天打屁。 混混甲:“唉,电视报纸上整天说什么就业难!现在连我们在道上混也变难了!黑社会还那么多臭规矩,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儿!” 混混乙:“你知道个屁!我们老大说了,这叫有管理才有效益!以前你小子混的算个屁,你混自由了,混快活了?老婆都要生了,还来找我借医疗费。现在呢?工资提高了快一倍不说,还他妈有工伤,有医疗保险,靠,都快赶上公务员待遇水平了!” 混混丙:“操,谁不知道你老大就小学毕业水平,还管理、效益呢!你忽悠谁呀?” 混混乙:“谁说以前的那个了?我是说现在的老大!可酷着呢!不但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而且论打架更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混混甲:“我也听说我们那个新老大很厉害,就是没见他表现过。你那个老大怎么打的?一个能打几个?” 混混乙:“你懂个屁!我们这些小混混级别的人打架用的着人家这种人出手吗?我们老大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把效果显现出来了!” 混混丙:“操,你小子又鸡巴吹牛皮了!你们老大再牛比,也不能吹口气就把人吹飞了呀?” 混混乙:“你们知道郊区东里庄那个锄头帮吧?” 混混甲:“靠,这谁不知道?一群扒土坷拉的泥腿子,打架时狠着呢!每次一打架都是一二百人抡着锄头、铁锨往上冲,在他们地盘上疯子才会去惹他们。上次我们五六十个人去要帐,因为话说的不好听了点儿,楞是被痛欧了一顿。我现在头上还有块当时留下来的疤呢!你说说看你老大怎么靠嘴皮子修理锄头帮了?” 混混乙:“那东里庄供的鸡肉老是搀杂病鸡、死鸡,以前老大不注意我们副食品厂原料的卫生质量也就罢了,这个新来的老大对这抓的可紧了。警告了锄头帮老大两次,供货质量还是没改观。于是我们老大说要教训锄头帮老大,让他长点儿记性。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要大火并的,临到去的时候老大却只带了我们二十个人。说老实话,当时听说要凭二十个人跟锄头帮打架我腿肚子都是软的。谁知到了东里庄附近,老大先调来一个挖掘机在?(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7 部分阅读 庄附近,老大先调来一个挖掘机在河滩上挖了个大坑。而后又用雨布做了个陷阱。接着老大派了我们十个个人去挑衅,一通狂跑把那二百多个锄头帮的都给引的掉进了大坑里。老大只是命令挂掘机推下去几铲沙,那些人就全崩溃了。老老实实的缴械做了我们的俘虏。然后我们剩下的人直接去端了锄头帮老大的老巢,直把他打的哭着叫爷爷!后来他的供货质量再也没出过什么问题。想想当时的情景,我可一辈子都没那么风光过。以前那些供货的锄头帮小喽罗看到我们傲的跟啥似的,现在见到我们都一个个灰溜溜的象他妈孙子!” 一直没说话的混混丁说话了:“你说的那些还不算啥,我经历的那才叫痛快呢!知道禹州市的黑星帮吧?他们老大仗着跟边境地区的地下兵工厂有关系,帮里的小头目人手配一把黑星手枪,走路都是横着走的。以前每次来我们云阳市谈什么生意,十多人清一色儿的黑星别在腰里头显摆,帮派老大见了他都直不起腰来。我还因为给他端洗脚水慢了点儿,挨他踹了一脚呢。嘿嘿,这次他来还想摆谱,结果被我们老大带着参观了一下,看到我们的人在擦炮筒子,他的腰当场就矮下去了一大截。晚上给他端洗脚水,他满脸堆笑的一个劲儿说谢谢不说,还非要给我让根烟吸吸呢。我靠,活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扬眉吐气过!所以我说,跟现在这个老大绝对不亏!谁要敢说我老大的不是,我第一个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说完后,还环视了四周一圈。 几个人都有些尴尬,连忙纷纷表明自己对文刀会的忠心,同时话锋一转,一个个大肆谈论起文刀会的好处来!……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1) 关于我最近身家突然暴涨的事实,我告诉骆琳是因为继承了遗产的缘故。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惟独嘱咐我到她家时应该注意些什么。她问我给她妈妈准备的礼物是什么,我给她来了个神秘主义的保密手势。 未来岳母家的生日宴会办的很是奢华,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摆着整齐的桌椅,装潢几乎比的上五星级大酒店了。来祝贺的人很多,足足有十几桌。听骆琳说她继父是部队某师的一个师长,而她母亲则有自己的一家贸易公司,如此看来她的家资却也是颇为丰厚。难怪那个古月集团的公子哥家里会同意骆琳和他的订婚,和他家比起来,骆琳家也勉强算的上是门当户对了!只是没想到骆琳这么殷实的家境,花钱却似乎很俭省,租那么小一个房子,平时也不见她有买什么奢侈品。真不知道她这种不乱花钱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看到未来岳母时,果真与想象中差不离。长的与骆琳十分相象,而且显的很年轻,如果不是衣服穿的中年人习惯的样式,很多人都会把她认成骆琳的姐姐也说不准。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回想一下骆琳生父的模样,无论脸上哪个部位生到骆琳脸上来,她的相貌都会大打折扣。所以用排除法,轻松就判断出骆琳一定和她母亲长的非常相似。看过之后,稍微比较了一下,感觉自己福气还不错。至少再过二十年后的骆琳,绝对还可以停留在美女的水平线之上。 骆琳的继父是个很和蔼的中年人,我携骆琳上前问候祝贺时,他笑呵呵的表现的十分客气。而未来岳母的表情就不同了,冷着个脸,对我毫不搭理。如果不是很多人在场,相信她一定会开口叫我滚回去。我极力装出一付诚惶诚恐的模样,表现的唯唯诺诺,让她看着我的目光中更增鄙夷。由于我过分的表演,连骆琳都在我腰后狠扭了几下撒气。 骆琳似乎和家里的关系很淡漠,并不怎么愿意和父母说话,祝贺过后就拉着我找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 刚坐下,她就低声问我道:“你在搞什么鬼?” “怎么了?”我故作糊涂道。 “刚刚你装模做样的干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会怕我妈?”骆琳秀眉微蹙,轻声责问道。 “怕呀!你妈长的那么象你,我能不怕吗?因为我最怕我亲亲爱爱的老婆了。所以一看到未来岳母不给好脸色,我就条件反射性的产生恐惧心理!”我避过话题开口调笑起她来。 这句话一说,立即惹得几下粉拳及体,不过从力度上感受,骆琳这是在撒娇,并没有生气。其实刚才看到她因为我未给她老妈留下良好印象而担心的紧张模样,我心底还是泛起一股淡淡的感激。我刚才的做法只是为了一会儿的一鸣惊人做准备,我要让刚刚所有向我投出轻蔑目光的人惊的眼珠子掉出来。 晚宴的前奏是敬献生日贺礼,似乎因为我的到来导致今天的寿星心情不佳,无论多么昂贵华美的礼物她都是冷着脸微微的点头示意。论到我时,司仪更是故意对我即将呈献的寿礼夸大其辞,但他眼睛中流露出的嘲弄神色,显然是认定我拿不出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 我冲那司仪笑了笑,走上前去,拿出一个旧木首饰盒,敬献上去。 东西一拿出,周围人就开始纷纷小声议论我所献之物的寒酸,也有人认为我所选礼物不合时宜的。而一直没有变过表情的准岳母也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首饰盒放在桌子上缓缓打开盒盖。一瞬间整个大厅里的嘈杂声全没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眼睛全都死死的盯住了盒子里的事物,只能偶尔听到几声咕嘟咽唾沫的声音。 冷峻色调的黑绒盒底上正停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黄金蝴蝶,整个蝴蝶栩栩如生,而且在灯光的照耀下,蝶身紫红光华不断流转,两幅巨大的金色翅膀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晶莹光点,这些光点不断跳动闪烁出七彩光芒,使整个金光灿烂的蝴蝶包裹在一片若落英缤纷般的彩色光晕中,散发出一种动人心魄的极至之美。没有人能拒绝这种美丽的诱惑,至少所有人的反应都说明了这一点。 我连喊了两声伯母,骆琳老妈的注意力才被叫了回来。她的面孔上再没了刚才的从容,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表现,和我说话时至少有一半心思还牵挂在那个金蝴蝶身上。 看到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想到这只蝴蝶的来历,我在肚子里暗暗好笑。相信任谁看到这个东西,都不会认出它的本来面目——克洛泽天王钻。我是个比较现实的人,原版本的克洛泽天王钻确实是无价之宝,但它牵扯了太多的命案,只能放在家里自己意淫它有多么的珍贵,却绝对无法拿它出来换取任何有用东西。我并不是个钻石收藏爱好者,我需要的只是它体现出本身的价值。而由于它特殊的身份,就相当于只能摆在家中无人能用的一亿美钞,对我根本没任何意义。所以我狠了狠心,找人把这块无价之宝重新切削后投入使用。这只霓裳金梦蝶的蝶身就是用切削成长椭圆型的天王钻主体裹以金箔、束以铂丝制成,两只复目则用稍微大点儿的两颗切下来的钻石料镶嵌而成,而翅膀上的光点全都是切割钻石后的细碎边角料,翅膀上的条纹则是打磨钻石留下的粉末混以翡翠末或红宝石末,而后冲压印制在蝴蝶翅膀上的。虽然这只霓裳金梦蝶造的也是别致精巧、美伦美焕,但做成它的师傅还在哀叹自己亲手毁了一件旷世奇珍。我知道他说的是克洛泽天王钻,椐他的说法,经过这番切割后,这些所有切成的钻石价值加起来恐怕也不足原来价值的三成。不过对这些我已经满足,因为这至少是我可以拿来使用的三成。 待到众人都回复了神魂,大厅里的议论顿时嗡嗡响起,大都是在争论这件宝物可能的来历,甚至还有人在打赌这绝对是古代皇帝的御用品,而还有人说从线条的风格来看这件东西应该是从西方进入Z国的。没有人怀疑它的价值,因为只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因它的华丽而变的失色,它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独享着众人目光中那卑微的尊崇。 我大声介绍了这只蝴蝶的名字,来历。当然,有关来历我用了祖传的说法。骆琳老妈这才想到问我的家世,看着她脸上和煦若春风的微笑,感觉和刚才的表现简直是恍如隔世。当我一家又一家的介绍我麾下的公司后,周围的议论声又安静了下来。不知道他们有没人知道那些公司的背景,不过越来越多的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而那位坐在上首的准岳母大人一边用手轻抚着霓裳金梦蝶,一边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我知道在这一刻,我的礼物公关成功了!至少从此以后,这位以前一直持反对态度的准岳母再也不成为我和骆琳两人之间关系的障碍。 听着她一声又一声亲切的贤侄叫着,我表现的更是不卑不亢,举止得体。只是我此时嘴上的话很是恭敬,私下里却在想,如果她知道我送给她的东西是贼赃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恐怕会气昏过去也说不定吧。 整个宴会在和谐的气氛中进行了下去,一个晚上我和那只霓裳金梦蝶都成为了整个话题的中心,那些宾客们和我说话时的表情也由原先的轻蔑变成了现在的拘谨。似乎现在人都喜欢以财富多少论英雄,我今天奉上的贺礼让其他人现在看到我似乎都不自觉的矮了那么一截。听到他们一个个都大夸我和骆琳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搞的我不禁产生得意洋洋的情绪。其过程中只有一个众人都称之为胡司令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对我态度冷淡,而且其脸色上简直摆明了对我的厌恶。 我思前想后,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这么一个人,甚至根本不认识,实在不明白他对我的态度究竟从何而来。 私下低声询问骆琳,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胡晓凯的老爸。胡晓凯就是那个古月集团的继承人,现在古月集团的董事长就是胡晓凯的老妈。据说这个胡司令和他老婆关系十分僵化,起因就是他们的儿子胡晓凯。胡司令当年也是从Y南战场上磨练出来的铁血战士,军人主义情结十分严重,偏偏在儿子四五岁时发现生儿子长的越来来越象女孩子。故此胡司令对儿子极为不喜,一心想把大儿子送人,让老婆再生一个。偏偏他老婆对儿子极为疼爱,为了这件事,他老婆跟他分了家。这个胡司令脾气倒也硬气,楞是跟老婆分居近二十年也不肯认错。而他老婆则靠着关系网和高超的经营手段,一直建立起了自己庞大的商业集团。起名古月,还是为了将来把公司留给儿子,来证明她老公的错误。 骆琳的继父正是这个胡司令的手下,而骆琳则是因前段时间的一次事件,让胡司令看中了她,一心想把她招入家门做儿媳妇。此时看到我这个抢走他心目中未来儿媳妇的人时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 那次骆琳跟随父母去拜会胡司令,刚巧听到了胡司令的警卫排的士兵在背后议论她的坏话。当过兵的都知道,一群当兵的突然看到个美女肯定会在背后讨论、意淫一番。这种话通常都是私下说说,偏偏遇到了骆琳绝佳的听力给听了个一句不漏。以骆琳的脾气如何受的了这个气?于是在其后就向胡司令说,因学了点皮毛功夫,想请警卫排的战士们指点一二。那些当兵的一听有这个接触美女的好机会,都高兴的不知东西南北了。结果一场比试下来,一个个连骆琳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修理的惨不忍睹。而也就是这件事让那位胡司令非常欣赏起骆琳来。这位胡司令一直耿耿于怀于儿子的纤弱与娇嫩,看到骆琳在格斗上的神勇表现后,便一心撮合俩人,以便能为胡家的第三代培养出一位铮铮铁骨的优秀军人,这才一手导演了那场订婚闹剧。 虽然这个胡司令对我的态度很是恶劣,我对他却没报什么怨恨。因为听说他为人很正直,除了专断了点儿,简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实在算是很少见的清廉自居、满身正气的好军官了。从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的正直。他老婆和他结婚前其实是有自己的公司的,可他为了杜绝别人借他老婆的公司给他好处,硬是让他老婆把公司关了乖乖在家做全职主妇。在认识过那群海军军官后,我还怎能对这种军人产生恶感? 故此对他的无理,我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后,又转过身同别人说话去了。 宴会结束后回家的路上,骆琳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问了半天,才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她是因为我从没送她什么贵重的礼物在不高兴。其实在我的心里那些从黑帮手里抢来的东西都是粘满了血腥的,拿来应付花销还无所谓,可用来换作昂贵的礼物来做我们之间爱情的见证,我觉得是玷污了我心中那份已对她产生的纯真感情。可我又不能就此直说,只有给她灌输了一通什么只要感情真诚,就是易拉罐指环也可以比钻戒珍贵的道理。看着她总算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以后连续有三四天她给我准备的晚餐都是一碗清汤,而且她还一脸笑容的告诉我,汤里有她浓浓的爱情,所以我一定可以吃的非常饱。直到后来我津贴终于发放下来,我立即去首饰商场给她买了一条五千块的白金钻石项链,我这个清汤晚餐计划才最终宣告取消!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2)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只是整个冬天我都被骆琳逼着跟她一起去上课,倒也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和骆琳成双成对频繁出入校园所造成的唯一恶果就是骆琳被名花鉴定协会除名,除名的理由竟是她眼光太差,找了个我这么个男友。(虽然有传言我是黑帮老大,但我在学校还是以普通穷学生身份出现,从没人能证实我的确切身份。)为这事儿骆琳还郁闷了几天,我知道她并不是有虚荣心想秉承万众瞩目的校花头衔,而是害怕再次承受上大学以前周围人把她当作另类孤立起来的那种孤独。那几天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她迁怒于我。还好她只是心情郁闷,到也没埋怨我的意思。可能是因为觉得有我相伴还算快乐吧,很快她就把这件事抛置脑后,不再烦恼了。而我也有够倒霉的,被贯以名花杀手的称号。传言中是这样说的:不但血玫瑰因为这个混蛋而悲凉凋落,而且夜来香也因为他的始乱终弃而离开了学校。(自我和骆琳关系公开后,施哓雅就以转学的名义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为了这个胡说八道的传言,我还被骆琳审问了n次到底是怎么“乱”的?我肚子里一个劲儿的叫冤枉!天哪,现在又不是万恶的旧社会,难道拉次手也算乱了人家吗? 这段时间不可避免遇到杜得辉一行为文刀会的事情来找我,这些人见到骆琳都是一口一个嫂子,肉麻的马屁拍个不停,倒是让她找回了一些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她对这些人也不是很反感。经过开始几个月的整合,某些时间杜得辉等人需要回去基地,那些公司也已经能够顺利自行运转了。 转眼间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大地从寒冷的冰冻中复苏,冰冷的都市也开始有了点缀春意的翠绿,透出一份勃勃的生气。 今天我没有陪同骆琳去上课,而是在她的公寓里主持一个小型会议。与会的是我麾下的六个中队长,会议主题是新年新形势下SPO的展望报告。自从上次知道我在基地里开的每一个会都处于监控之中后,我就再没在基地内参加过会议。所有工作议程都被我放在了骆琳的公寓里进行,反正每次参加会议的人也不多,都是中队长参加,而以他们的身份又都有自由进出基地的资格。所以在这里举行会议也没什么障碍。今天的会议内容较多,开的比较沉闷。我无精打采的站在客厅中央念着冗长的年度作训计划时间表,沙发上坐着的则是困的东倒西歪的几个人。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诵读,打开门一看,心情立时变的不好起来。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高近一米八五的年轻人,脸型方方正正,眉目的搭配出的线条显的刚正坚毅,绝对是成熟型英俊男人的标准长相。这个人我也认识,只是从没同他打过交道。据我所知他叫谭鹏,是学校自由搏击协会主席,也是曾经骆琳的第二个男朋友。他是非常著名的国术大师谭家平的独生子,也是盛名远扬海内外的谭家拳的唯一继承人,而他和骆琳分手正是因为这个谭家拳的缘故。 他家也在本市,还开了个谭家武馆。当时骆琳去他家拜会他父母,结果因为武术上的一些学术观点和他老爸争执起来。两人争到火气上涌,因为老旧思想的缘故,谭家平不自觉的就用到了歧视女子的语句。大约意思是说女人只会动动嘴皮子,因为天生体质限制,真到比武场上三个也打不过一个男的。他这句话本也不算完全错误,纯粹以力搏力的话,女人还真不是男人对手。可他的话却把骆琳这个女权主义者给惹火了,不顾自己晚辈的身份,当场就要在赛场上见个真章。 这场比试最终让以拳势威猛、拳劲雄浑著称的谭家拳出了个大丑。一代宗师谭家平在拳台上被一个年轻女子摔的跟灰孙子似的,谭家拳真称的上是拳拳凶狠,拳拳落空。 待到骆琳气消发觉自己做的太过分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据说那场比试过后当晚就传出谭家平上吊自杀的消息,还好抢救及时,没丢掉一条性命。你说出了这种事谭鹏还怎么可能接受骆琳这个女友?当然是立即提出分手。 后来听说谭家平活过来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里思考了一个月,从房间出来后,就立即亲自到国术协会把自己的名字给注销了。从此以后他弃武从文,整天跟花鸟为伴。报纸上还爆出文章说谭大师经一个月的闭关苦修,武术修为已经到了反朴归真的境界,以至于要破而后立,以文入武,写的实在谬误之极! 因为谭家平被打的事本来就发生在谭家,他家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胡乱说出去,而此事对骆琳来说也没什么光彩可言。因一时气愤,把一个长辈打的差点自杀,怎么也不值得拿出去宣扬吧?于是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我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这还是骆琳向我坦呈她的恋爱史的时候告诉我的。 据骆琳说,谭鹏当时向骆琳提出分手的理由是:父亲是他心目中的武神,而他也从小把父亲当做追寻的目标努力刻苦练习武术。然而骆琳却一手把他心目中的神塔给推翻了,这让他顿时变的无所适从。在爱情与武道之间,他最终选择了后者。他临走时还告诉骆琳,如果有一天他觉得自己的实力足够了,他会向骆琳挑战,以便找回谭家拳的场子。 其实仔细想想,谭家老头也有够倒霉的了,他谁不惹,偏偏惹上了骆琳?若论格斗实力,骆琳绝对属于金字塔顶层的那部分人,再加上武术本来就不是为了擂台格斗创立的,栽到骆琳手上,他也不算亏了。以前我并不相信打架这种事情还有天才的,认为都是靠后天刻苦练习才能出成果。自从认识了骆琳后,才了解了格斗天才这四个字该怎么写。本身天分惊人,再加上骆琳所应用的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以气御力的窍门,没有足够的实力遇到她还真是倒霉定了。我左思右想,她唯一从她生父那里继承来的就是这身奇怪的格斗天赋吧?只是不明白她的火暴脾气是从哪儿得来的! 看到谭鹏我自然以为他是来找骆琳决斗的,怎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冷着脸和他说了几句,才发现他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儿。看他一脸尴尬,似乎不好意思把话说出口的举动,让我产生了无端的猜疑。这小子不会是脑袋里哪根筋出问题了,想来找骆琳破镜重圆吧?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这已经是我在骆琳的改造下,这种情形下最绅士的表现了。要放在以前,我一定是先海扁他一顿,再拉起来问话。 谭鹏并没有生气,依旧红着脸支吾道:“我……我想找骆琳帮个忙!” “什么事,告诉我,我转告她好了!”听到他的话我放下心来,语气也变的缓和了。只是心里有点不明白,有什么事找骆琳帮忙需要他这么羞愧的。 谭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狠下心道:“今天中午我们谭家武馆来了一群人踢馆,我实在没把握对付,所以想请骆琳去帮个忙。下午比武就要开始了,能不能帮我快点找到她?” 听到他的话心情本已平复下去的我瞬间变的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道:“你什么意思?你家武馆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让我老婆去为你冒险?” 谭鹏一脸平静道:“你以为我愿意忍受屈辱来求她吗?来踢馆的是群R本人,他们号称来自终极格斗协会。到最著名的谭家武馆踢馆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Z国武术狗屁不是!如果只是武术界切磋,我们谭家就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求助于外人。可关系到国家荣誉,谭家武馆被毁事小,在R本鬼子面前丢Z国的人事大!我承诺,这次骆琳帮忙之后,我们谭家拳的弟子永远受她今后所有传人的差遣,绝不食言!” 听完他的话,我开始觉得事情有点儿意思了!终极格斗协会?R本人?谭鹏说出刚才的话来,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的表露出:只要骆琳这次帮了忙,以后他将再也不会向骆琳找场子,而是永远承认谭家拳不如骆琳的功夫。这对一个追求武道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其困难的决定,此时连我也有点儿佩服他的爱国心了。 我立即开口答应了他。不过不知底细的敌人我怎么可能舍得让我心爱的女友去冒险?当然是我作为全权代表带着我手下的几个实力强横的中队长参与出赛了! 本来听说我要代替骆琳出赛时,谭鹏看着我的目光中还有所怀疑,但当他看到从里间鱼贯走出的一个个透着狂放彪悍气息的雄伟身影后,终于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中队长听说要跟小R本的格斗高手打架,刚才的疲乏姿态一扫而空,一个个喜笑颜开,高兴的跟中了大奖似的。看着这群生龙活虎,急不可耐的手下,我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邪笑。终极格斗协会?就让我的人来称称你的斤两!看看到底是Z国人能打还是你们小R本厉害?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3) 当我带着一行人到达谭家武馆时,竟已经有谭家拳弟子因忍受不了对方的肆意挑衅,先赛了一场。从站在院子里那些谭家子弟或沮丧或气愤的神色中可以看出,第一场他们输了,而且输的人伤的还不轻。 看到大院中央一个高约两米,二十平方大小,周围有橡胶围栏的拳台,才发觉谭家拳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顽固迂腐。似乎很好的和现代自由搏击结合在了一起,连练习比试的拳台也跟自由搏击的场地构造很相似。只是拳台的地板却是坚硬厚实的橡木地板,据我了解是因为古武术中的拳劲都讲究力由地生,发力时如果脚下软绵绵的绝对打不出什么好拳来。此时想象一下,当时谭大宗师在这块地板上没把老骨头给摔散了,可真多亏了多年练武的功劳了。如此看来,也难怪他们谭家拳能够风靡国内外了!能够这么好的把现代技击同传统武术结合起来,恐怕也只此一家了吧! 此刻已经进行到了第二场,拳台中央站着一个高约两米的金发白人,这个白人只穿着一条搏击短裤,浑身肌肉看上去十分发达。他对面的则是一个一身长袖长裤的练功装打扮,瘦骨伶仃,只有一米七多的年轻人,看上去实力很不成正比。 看到这一幕,我疑惑的问身边的谭鹏道:“你不是说对方是R本人吗?” 谭鹏还没答话,一边的杜得辉抢着在我耳边回答道:“这人是R本人。他叫赤原龙二,原名斯托利。布郎,原籍M国肯桑尼亚州人,于三年前加入R本国籍。布朗从小家境贫穷,酷爱打架,十一岁被一美国教练发现,带入拳击队。十七岁时因在拳击比赛中被激怒,用脚踢死对手,被拳击协会永久除名,并因过失杀人罪被判入狱三年。狱中三年蝉联狱际笼中格斗比赛连胜王。出狱后不久,因一狱警贪污事件被揭露,那些狱警们借笼中格斗赌博敛财事件被媒体暴光。由于在参加的违法格斗中残忍击杀失败的对手,布朗立刻面临M国检察官向其提起的十四项一级谋杀控诉,受到全M通缉。2004年布朗在神秘人帮助下偷渡到R本,参加R本久负盛名的世界无差别暗黑格斗大赛,没多久就创造了该赛事年度最长十四连胜记录。后被黑龙会收买,加入R本国籍躲避M国方面的追缉,从此成为黑龙会金牌打手,再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杜得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杜得辉笑道:“这也巧了,我最近刚好翻看过这个人的资料。前段时间为了追查虎鲨的隐蔽产业,却无意间发现原来他和R本的黑龙会也有勾结。所以就顺便翻查了黑龙会的资料,因这个布朗当年被全美通缉,故他的照片还是有的,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哦?黑龙会的人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这里找谭家拳的麻烦?”我微皱着眉头道。 “是那个我们谭家的叛徒带人来的!”谭鹏咬牙切齿的指着我方对面一群人中一个翻译模样的委琐中年人道。 经谭鹏一通介绍,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那个翻译叫谭非,是谭家平父亲收养的孤儿徒弟之一。二十年前因争女人把一个师兄打成重伤。后被谭老太爷门规处置,挑断手筋,废除功夫,逐出门墙。只是没想到这谭非跑去做了R本人的走狗,今天还带着人找上门来,一付不把谭家拳馆铲平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当然不认同谭鹏的说法,对面的一堆人看上去大都实力强横,显然是黑龙会一支十分强力的重要力量。黑龙会绝不会为了给他们的一条狗讨公道而千里迢迢的派出这么强的实力来找谭家武馆的麻烦。如果是因为谭非的话,麻烦肯定早就到谭家头上了,定然不会拖到今天。说老实话,就我看来,这些人中就是随便挑出一个来踢馆也足够谭家武馆喝一壶的,实在没必要来这么一大堆人。真实情况极可能是黑龙会因什么事派了这些人到云阳市,而由于谭非的挑唆,这些人才会突然计划外出现在谭家武馆。而听杜得辉刚才说黑龙会和虎鲨有勾结,难道他们是来为虎鲨报仇的?想到这里我立刻紧张起来,立即着令杜得辉打电话派人调查这些R本人在云阳的住所。 那边拳台上已经出现了结果,布朗充满轻蔑的抱着肩膀一动没动,那个谭家子弟飞起一个横扫腿踢在他脖子上。谁都知道武术中的凌空扫腿威力很大,如果被扫中几乎就跟被钢棒打到一样。而被踢中脖子的布朗丝毫没事,反而是那谭家弟子的小腿“喀嚓”一声断了。那个年轻人痛的抱着腿满头大汗在拳台上打滚,却很硬气的楞是没痛呼出声,让我看的十分佩服。 布朗向下伸出大拇指,用生硬的中国话道:“Z国人,不行。我地,不动,你地,死拉死拉地。有谁上来地,敢?第三场,我还打!”(他奶奶的,教这小子中国话的看来也是个R本人!) 台下谭家人全是一片愤怒的起哄声,却谁也没敢再上台。我知道他们不是心里害怕,而是因为这场比斗说好的是五局三胜制,如果第三局再打输,剩下的也就不用比了。没有把握的情形下,谁也不愿意当这个罪人。而此时谭鹏也用充满期盼的目光看向了我。 手下的中队长们此时也在看着我,不过他们却不是请战的表情,而是一脸疑惑。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个表情,因为那个布朗刚才用的那种能够丝毫不动,却用身体伤人的技巧,跟我的猬胄功十分相象。这些中队长了解我的实力深浅,显然,他们认为这个布朗的功夫如果和我同出一源的话,他们对自己也没足够的自信了!毕竟他们几个几乎都曾在同我的切磋中吃过猬胄功不小的苦头。 我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他跟我用的功夫不同,那人刚才并不是一丁点也没动,在快踢到他脖子,他是用锁骨把谭家小伙子的小腿撞断的。所以他并不是用肌肉发力反弹伤人,而是用肌肉推动骨头,再用骨头伤人的。”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没看出来其中的端倪,因为那家伙肩膀上的肌肉块太厚实了,根本看不到骨头的运动。我能看出其中的窍门,还要得益于意动之识的训练。 听我一解释,众人都放下心来。立即争先恐后的要上场与敌决斗。我没有听他们的争论,毕竟现在这场是不能输的比赛,所以我只是在心里细细梳理他们各自的优缺点,看谁比较适合跟布朗这种对手格斗。 这边还没争出结果,那边杜得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换了一身谭家练功服,高举着右手向对方喊道,“下一场由我上!” 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杜得辉的格斗技术虽然也不错,可论真正实力的话,在所有中队长中也就是中等偏下而已。由他出场的话,获胜的把握也就六成左右。而且他也没有什么擅长的武技,全是些一招杀敌的格杀技巧,很不适合于在同势均力敌的对手僵持时使用。 但杜得辉既然已经说出要上场了,我总不能再阻止他。否则既落了他的面子,也会让对方认为我们害怕了他们。我只有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他道:“小心点!还有,现在是比武,别用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招数,免得让我们Z国人丢脸。!也别太勉强,万一你输了,我就上场把他们一个个全废了!”我知道杜得辉最擅长的功夫是什么,这小子打架从来不走正道,他苦心钻研,练的最纯熟的一招就是撩阴腿,简直已到了化境。曾在基地内有个北腿高手出身的学员吹牛皮说自己的腿功天下无双,还说如果双方都把双手背后的话,就是我这个大队长也踢不过他。那些话刚好被路过的杜得辉听到,当场就把那个学员拉去切磋腿功。双方同时出腿,杜得辉一脚就踢在那学员大张的两腿中间,那家伙当场就口吐白沫昏了过去。这还是杜得辉脚下留情,否则那小子命都不一定保的住。后来那小子的一身腿功算是废了,腿功被废的原因倒不是生理上的伤害,而是心理上的阴影造成的。据说那小子后来出院后,每每跟人对敌,总是不自觉的先夹紧双腿,以致于出腿总比别人慢了半拍,结果连正式SPO队员都没当上就被淘汰掉了。杜得辉那招虽然厉害,但我并不希望他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用出来。毕竟在古武术中,那招基本就是女子防身术的专利,摆到拳台上实在是有伤大雅。 杜得辉一脸轻松的笑了笑,向我道:“老大,你尽管放心,我赢定了!”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爬上了拳台。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4) 杜得辉上场后,布朗并没有小觑这个对手,而是两肩收缩,双拳紧握,在胸前摆出了一个拳击手类似的防御姿势。 看到布朗的姿势,我长出了一口气。应该不需要再担心了,看样子这个布朗并不是全身每块骨头都可以攻击别人,他比较厉害的只是两肩的锁骨而已。只要杜得辉不去攻击他的颈部,而去攻击他的小腿的话,相信周旋一阵就可以解决战斗了。就凭布朗当过拳击运动员的履历,就可以判断出他的弱点一定是在腿上。而攻敌弱点,正是杜得辉最擅长的。 可惜事情并没有如我想象的发展,杜得辉使用的第一招竟是和刚才那个失利的年轻人一样的腾空横扫,目标同样是布朗的颈部。 布朗的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嘲笑,他并没有趁杜得辉身体在空中的瞬间挥拳攻击。我知道他并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在走他的套路。如果他出拳的话就不能保证锁骨可以准确阻挡杜得辉的飞腿,所以他选择用锁骨先硬抗对方的扫腿,在对方踢中他后必定会有一个轻微的停顿,此时他蓄势待发的左拳可以全力直刺对手,或者用右钩拳把对手打飞。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招!所以他方才要在举拳防御的时候故意降低双拳高度,露出颈部这个破绽,相信很多人都是死在这个破绽的诱惑上。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杜得辉怎么也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 在全场谭家子弟的惊呼声中,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强力的接触如期而至,“喀嚓!”“喀嚓!”两声脆响声过后,四周陷入一片死沉的宁寂。 连我也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 这两声,第一声是布朗的右肩锁骨碎裂的声音,第二声是布朗颈椎骨折的声音。 杜得辉的一脚横扫竟然势如破竹,一招见功? 这次攻击的直接结果就是布朗向左歪着脑袋,双拳收在胸前,脸上还挂着怪异的笑容,直接在颈椎骨折的瞬间昏迷。 对面黑龙会的人显然也对突然出现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直到布朗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们才醒过神来急忙让随行的医生冲上前去给布朗做急救。 杜得辉是一瘸一拐的跳着下拳台的,他的左腿似乎也在刚才的碰撞中受了伤。 纵然如此,我看着他的目光中还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杜得辉身为我最为熟悉的下属,他的实力水平我当然一清二楚,刚才那一腿的威力几乎可以比的上我的全力一击了,让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超水平发挥。难怪上台前他那么信心十足呢!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看着走过来的杜得辉,我关切的问道。 杜得辉狡黠一笑,在我耳边低声道:“没事儿,老大,我刚进去换衣服时在绑腿里裹了两根钢筋。只是没想到那金毛龟的骨头真够硬的,隔着钢筋还把我的腿骨震的生疼生疼的!” 他的话让我立时陷入了目瞪口呆之中,实在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在这种比武中作弊。那布朗的骨头就是再硬,也是骨头,怎么可能及的上钢筋的硬度?杜得辉实力本就与他相差无几,再加上钢筋相助,自然是轻易就令布朗骨断筋折。如此看来,布朗这场比武败的实在是冤枉至极! 不过杜得辉能够想到这样作弊也有够阴险的了,毕竟这场比斗只是黑龙会这些人匆忙之间前来踢馆造成的,并不算十分正式的格斗比赛,所以根本没裁判,自然也没人检查双方是否私藏器械。再加上杜得辉的实力如果认真拼一把的话,少说也有六成的胜算,这也令双方都没想到他占着较大赢面的情形下,还会使用卑鄙手法来获取胜利。而到后来,杜得辉一击败敌,极度惊骇的情形下,对方根本没功夫考虑到是不是其中有什么机关。 他们没想到杜得辉会身藏器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过于相信武者的尊严。可以肯定的说,任何一个真正的习武者在这种格斗比赛中都不会想到舞弊。可惜这只是黑龙会以己度人的想法,因为杜得辉根本就不是一个武者,而是一位战士。拳台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战场,而战士的信念是用任何可以使用的手段最迅速有效的消灭敌人。不过我心下已经决定,后面的比赛绝对不再让杜得辉出场了,如果他的舞弊行为被发现,那就丢尽我们国人的脸面了! 当然,我也不会傻到去自揭疮疤。既然第三场比试我们轻松获胜,我自然顺便承认了这个事实的存在!而我方的士气也被这场压倒性的胜利彻底点燃,谭家小伙子们充分宣泄着刚刚积聚的郁闷情绪,欢呼声直到此刻还没落下。 经过第三局后,对面黑龙会的人们商量了足足十分钟才推出了一个人来。 看着拳台上那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我又一次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杜得辉。 杜得辉在我旁边解释道:“现在台上的那个人叫察猜,T国人,跆拳道绝顶高手。以出招迅猛狠辣著称,面对对手时下手从不容情,在他参与的格斗比赛中,对手的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九十。在T国刚出道时,他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连续挑战了当时T国五位跆拳道名宿,造成了四死一伤的结果。而伤的那个还成了植物?(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8 部分阅读 宰约旱氖盗茸孕牛粽搅说笔保怨逦货倘烂蓿斐闪怂乃酪簧说慕峁6说哪歉龌钩闪酥参锶恕R虮榷非八角┒ü佬椋跃炷盟裁话旆āK雒笏共话招荩幼诺礁鞯厝萏粽健V沼谝鹆斯撸唬怨诎镒飞保拥搅耍冶尽K婧笏筒渭恿耍冶镜牡叵轮占岛谖薏畋鸶穸妨趿肆侥甑母穸吠酢>菟狄蛩顺绨菀桓銎婀值纳瘢看胃穸非岸家菀环峁看胃穸饭讨芯窬图燃崛停凡晃匪溃够鞔蚰芰σ泊蟠蟪龀H思蓿栽诹侥曛写用挥龅焦芄徽绞に亩允帧`福粤耍笔彼诹械拇潞沤小凰滥瘛庵钙浞路鹉苡郎凰溃允强槎芽械挠补峭贰!?br /> 我奇怪的问道:“听你这么说来,这个察猜应该是个极端桀骜不训个性的人,怎么会被黑龙会给收买控制了?” 杜得辉突然怪笑着道:“老大,你不知道,那察猜信奉的大神好象十分讨厌女人,认为只要他的信徒接近女人就会失去他的庇护。所以察猜从来不近女色。可人都是有本能欲望的,只要欲望一经释放出潘多拉魔盒,就会变的不受自己的控制。据说黑龙会在头两年确实试图收买他,可想尽办法也是老鼠拉乌龟,无从下口。这个察猜除了在格斗场上的生死搏杀,几乎没有欲望。收服他又不能用强,他可是号称不死鸟的人物。相信就算被折磨死,也绝对不会屈服于对手。想诱惑他却又根本无从下手,无欲则刚,这句话实在名言至理。黑龙会猖狂这么多年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最后找到了心理学专家研究分析察猜的心理,最后得出了让他在色欲上沉沦陷阱的方法。当然,他们不会用女色去引诱察猜,因为那样就算成功了,他们也一定就此成为察猜不死不休的敌人,而且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察猜的实力陡然下降,肯定是得不偿失。但专家不愧为专家,他给黑龙会提供了一个用男色引诱的方案。R本那个地方,最多的就是从事色情服务业的了,妓男自然也不会少。几次成功诱惑后,察猜渐渐堕入其中,不可自拔。既可发泄本能欲望,又不违背大神的意志,对察猜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接着黑龙会切断察猜的经济来源,然后用会内蓄养的美男加以引诱,很轻易就把察猜给收服了。其实若论真正的实力,对面那些人中,确实是这个察猜最为强悍。” 听完杜得辉的话,刚才还争先恐后要上场的几个中队长面色顿时变的奇怪起来,一个个都开始躲避我看过去的目光。想想也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知道自己要和一个玻璃在拳台上做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都会产生发自内心的恶心,能有刚才的踊跃表现才叫怪了呢! 难道要我亲自上阵? 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同时考虑可不可以和对方商议,允许我穿上雨衣带上手套上阵,以免那个变态的脏血沾到我的身上。 正思考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上!” 语声简短有力,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坚定。 抬头一看,是五中队长。我一下子喜上眉梢,刚才怎么没想到他呢?这个五中队长实在是个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他在所有中队长中格斗水平最高不说,我们这些人之中也只有他才能称的上不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上场的话,不但不会有心理负担,而且以他的实力,也应该有八成的把握吃定那个察猜。最后一场再由我上的话,那么这场比斗就等若提前胜了。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5) 五中队长的外号叫铁佛,别人的外号或多或少都不妥切处,这个五中队长却是完全的名副其实。看着他高大的身形,黝黑发亮的肤色,一身虬结肌肉,这一切充分展示了他钢筋铁骨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出身少林,称其为佛,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就算加入了SPO,他也从没有考虑过放弃佛家的操守,除了杀生,四大皆空。所以我才不把他算做正常的男人。因为人家是佛,世人在他眼中也就是臭皮囊而已。无论对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绝对不会令他的心境产生一丝动摇。 这个铁佛命运多舛,刚出生就因身体虚弱闭过气去而被父母当成死婴抛弃。幸得少林一和尚捡回暂时在寺中抚养,也该是机缘,临送他出寺,幼小的他却死死抓着一僧人的衣角不松手,终究没送的出去,成了一个地道的小和尚。从很小年龄起,他就拥有非凡的武学天分,和对武道的狂热迷恋。由于他的这点特殊之处,深得当时少林的一位长老器重。那位长老辈分甚高,也是个武痴型人物,后竟破例收了他做关门弟子。从此他就得窥武道大门,进境一日千里,慢慢成为了寺中功夫最好的一个。 由于相处日久,那长老与他已是情同父子。到后来长老即将圆寂前,为了照顾他,通过自己的影响力给他弄了个戒律院首座的职位。其实那长老也是不通事务,以为这样做能够让徒弟过的更好,却不知他的做法恰恰害的铁佛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漂泊生活。 当上戒律院首座的铁佛天性淳朴耿直,又少见世面,从不了解当领导有时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别是还是身为掌管纪律的领导的时候。他上任第一天就逮住一个半夜出寺的,当时就毫不容情的杖责二十。没两天又有个溜到外面嫖宿被警察抓住送回来的,这次更狠,立马杖责八十,驱逐出寺。主持前来为那和尚求情,说那和尚的老爸还给寺里捐赠了二十万,就是想让儿子来学到最正宗的少林功夫的,如果要是驱逐出寺,寺里不但要赔偿医疗费,还得退还那二十万,实在是损失巨大。所以希望铁佛能够通融一下,暂且放过这次,让那和尚留在寺中好了。谁知铁佛勃然大怒,一通大道理把主持驳的哑口无言。而主持辈分比铁佛低,又无法强行下命令,只得让那花和尚按规矩走人。自然,钱也是一并退还给事主的。 现如今都讲究经济社会,寺庙也同样没能逃出例外。铁佛的一番做法令寺庙经济损失严重,主持自是对他十分恼怒。后来主持买了辆奥迪,却被铁佛以“世俗之物不得进佛堂”为由,拒之寺外。结果没两天奥迪就被闻迅而来(当时主持买车被无聊媒体广泛报道)的小贼给偷了。而车子被偷最直接的原因还是铁佛以“深夜不得以任何借口留居寺外”为由,把主持派去看车的两个小和尚叫回寺中造成的。当时主持得知这个消息后,气的一个人躲在禅房里破口大骂铁佛的祖宗十八代。这一通骂将下来,寺院四大戒中的淫戒在主持口中不知被破了多少回。 再后来,铁佛严格监督少林和尚的练功标准,不但训练的强度大幅提升,危险度也随之增加。一次练功中一个在悬崖边站桩的和尚失足摔死,直接导致了众多和尚纷纷还俗,令整个少林寺当年经济凋敝、收入锐减。众多僧人也是怨声载道,对铁佛是又恨又怕。恨他从来不讲丝毫情面,怕他抓到自己什么把柄。 就在主持苦思用什么计谋把他赶出少林寺时,公安部发来了一封公函,要求配合礼聘一名功夫高手,做公安大学调教学员格斗术的总教官。得知这个消息后,主持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即就把铁佛给送了出去。 结果没俩月公安部那边就要求退人,因为铁佛去训练,两个月训残了三个。已经有警校学员的家长准备起诉学校了。主持当然是以合约还没履行完为借口,死磨硬缠就是不答应。 无奈下公安大学又把铁佛转到了武警部门,后来又转到了正规军队,到最后连军队也受不了这样一个人了。于是有人想到了SPO,就把他转了来。 其实SPO虽然是精英部门,但进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有去无回,铁佛能被分到这边,也是他以前得罪人太多了些的缘故。 在基地开始铁佛也是做教官,首次所有的学生能够顺利完成他设计的体质强化训练让他喜出望外,以为终于找到了幸福地。可在随后他安排的招式训练中,却遭到了所有学员的强烈抵制。 想想也是,在战场上你一个武术起手式摆完的时间,就足够子弹在你身上钻好几个大窟窿了,又有哪个学员愿意学习这种自杀型的格斗技术?平时各小组之间的对抗演习可是有空手对枪械项目的。 在自己的格斗理念得不到贯彻的情形下,铁佛想到了立威的方法。于是他前去挑战学员们都比较崇拜的红塔山教官。结果却收获了一场耻辱性的失败。 当以套路为尊的武技遇到以迅速、准确、有效为目的的极至格斗术时,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以前在铁佛眼中根本不值一看的简单路数,到了高手手中威力竟强了三倍不止?待到再见识了这种追求务实的对手用手枪发挥的威力,更是让铁佛长远以来建立起的庞大自信瞬间崩溃。铁佛的师傅是个老顽固,一直以来都告诉铁佛不要相信任何器械,只有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强的武器,甚至热兵器在高手面前也发挥不了作用。而以后铁佛的遭遇也确实证实了他师傅的观点,无论是在警察学校还是在部队,面对拿着枪械的对手,铁佛都能够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武技轻松获胜。直到这一天,残酷的事实才告诉他,能够空手对抗枪械不是因为他太厉害,而是因为他以前的对手太差劲。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从小建立起的格斗理念完全溃塌,铁佛的思维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中。而此时上级也发现了让铁佛当SPO教官这一人事安排有失误之处,与是发来命令给铁佛两个选择。一是在基地转作地勤干部;一是抹去记忆,退出基地。 得到这个消息后,铁佛觉得自己身为武者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苦思三天后,竟向上级提出了加入SPO学员的申请。 忍受着周围人的嘲笑,铁佛开始接触学习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格斗术体系。毕竟底子深厚,在格斗术上铁佛很快就获得不菲的成就,惟独他似乎命里八字与枪不和,无论怎么刻苦训练,他的射击成绩永远排在所有学员中的最后一名。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灰心,而是下力研究起物理学和解剖学。经过不断对各种枪械发射时弹丸穿透力实验,他竟然研究出一种在近距离下怎么让弹丸穿过身体的肌肉组织而造成最小伤害的方法,这样他就可以用中枪争取的那点时间格杀对手。后来的实践证明,他的方法十分有效。 从第一天成为SPO战斗队员起,每每作战,铁佛都是冲锋在前,舍生忘死。而且他还有个偏好,每到敌我双方距离足够近时,他老是喜欢把枪一扔,冲上去肉搏。经历几次差点丢掉性命的重伤后,铁佛战斗中受的伤越来越轻,取得的功绩却越来越多。同样的,他的格斗技术也日臻精进。 只可惜铁佛被分在了第五中队,一直不受他们中队长喜爱。“野鸡”精通的是爆破和暗器,最差的就是格斗术了,偏偏有个远比自己能打的手下,每次作战还老是冲在自己前面,仿佛显的他这个中队长贪生怕死似的。“野鸡”没为此给他上小鞋,就已经算大度了。但不自觉的把容易立功的任务派给自己喜爱的小队,把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派给铁佛的小队,这种事情还是经常有的。而在这种大环境下,铁佛还能靠着积功升到候补中队长的位置,可见他的过人之处了。 现在铁佛虽然担了五中队长的担子,但每次作战还是喜欢冲锋在前。以至于我每次给五中队的作战计划都要多复印一份给他们的副中队长,以便让副队长在后指挥队员,为这事儿我还责骂过铁佛好几次呢。只是他木讷寡言的性格并没多少改变,通常我都是三棒子扪不出一个屁来,反而因训他气坏了自己。 至于我为什么对他了解最多,那是因为他是最喜欢找我挑战、切磋的一个SPO队员。虽然他已经几乎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格斗风格,但从小练了二十多年的套路又怎可能完全从身体记忆里根除?而我的意动之识偏偏最擅长找这种有迹可寻招式的漏洞,根本就是天生克制他的风格。故虽然他和我切磋每次都有不小进步,但却还是屡战屡败。而他唯一让我佩服的一点儿是他的抗击打能力,似乎因为他练过少林铁布衫的缘故,交手过程中,被我近五成的出拳力量击中,他都能确保不受伤。所以这次我才确信那个以拳脚狠辣著称的察猜拿铁佛没什么办法! 拳台上,那边的察猜还跪在台柱前喃喃自语的叩拜,这边的铁佛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只见他双手几下合分,兹啦兹啦,几声过后,竟把自己全身的衣物撕的只剩一条紧身内裤。 黝黑发亮的健壮肌肉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彰显出这位格斗者的辉煌经历。沉静的目光中,时时闪出一丝跳动着的狂热。与活跃的眼神相反,铁佛的身体纹丝不动,整个人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塑,挺立在拳台的正中央,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悍勇无匹的气势。 谭家子弟的欢呼声虽然响亮,可此时的我却感到有些尴尬。实在不明白铁佛为什么要脱掉衣物,还好谭家并没什么女弟子,否则就显的甚为不雅了!而他只有一条普通内裤的装束让我很是担心,万一格斗过程中有个什么闪失,令内裤脱落的话,岂不连我也要跟着他丢脸?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铁佛听说察猜是个同性恋后,想用色诱的方法增加胜算?只是,向来木讷的铁佛什么时候变的比杜得辉还阴险了? ※※※※※※※※※ 关于近期更新通知。最近我会抽出时间修改以前的内容,只是小修,无损大局,并不是故意假更新骗点击,请看书的朋友注意,不要再次点击,不出意外,我会在每天中午13点之前准时更新一章,坚持不辍,直到本书最终结束。 另,关心本书的朋友,本书昨天刚设定了投票调查,欢迎前去踊跃参与。呵呵,看看有几个人能够猜到结局。 目前到结局还有十万字,还有数个高潮章节,绝对让大家爽到最后。呵呵。还有,本书的收藏至今只有九十不到,每次更新点击也不到一百,呵呵,如果方便的话,帮忙介绍你们喜欢看书的朋友来看本书呀,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们了。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6) 比武开始后,察猜率先出手,伴随着一声大喝,一拳向铁佛脸上打去。铁佛出乎众人意料的丝毫没有闪躲,反而是在对方一拳打在自己脸上停顿的瞬间,同时挥拳击在察猜的脸上。 “砰”的一声,重拳撞击脸部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两人同时后退了几步,摆了摆脑袋。 察猜的目光中充满了暴虐和凶狠,而铁佛的眼睛中也开始泛出一丝炽热的厉芒。 “砰”又是一次双方互相击中对方,台下众人的惊呼声再次响起,却丝毫无法改变台上的结果。 直到半个小时过后,台上的两人还是这种打法,如同小孩打架般,没有躲闪,没有假动作,只有拳拳到肉的交锋,丝毫没有观赏性可言。而台下众人也早就保持沉默,不再发出声音,因为谁都知道,只要两人接触,必定是互相击中对方,这种情形已经在这半个小时中出现了无数次。 我看出了其中的问题,铁佛的实力明显要高出那个察猜一筹,因为每次他都是等察猜击中他的瞬间才出手还击,如果使用正常的战法,他应该早就取得了胜利,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笨办法! 经过半个小时残酷的格斗,两人站立的双腿都在微微的颤抖,支撑他们屹立不倒的只是坚韧的精神力量罢了。 突然,察猜摇摇晃晃的走到台角,背对着铁佛,朝台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了喃喃自语的膜拜。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杜得辉急的大叫:“笨蛋,快踢他脑袋呀!多好的机会!” 铁佛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却渐渐变的冰冷。 当察猜又一次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时,沉寂良久的众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还是刚才的打法,还是拳拳到肉的碰撞,虽然铁佛几次都摇摇欲倒,却最终坚持了下来。而察猜虽然显的活跃,但拳脚的力度却显然远不如开始时强硬。 这次不到三分钟,察猜就又爬到台脚叩拜他的大神去了。 战况就这样胶着着,又过了二十分钟,察猜摇摇晃晃的一拳击在空处,双膝一软,跪倒在铁佛面前,接着趴伏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铁佛是被搀扶下来的,这次的胜利没有赢的什么喝彩声,因为整个过程实在太过血腥残酷,拳台中央位置几乎都是两人溅的点点滴滴的鲜血。就算是胜利,也是一场惨胜而已。 当杜得辉一脸关切的上前询问铁佛的伤势时,铁佛突然怒目圆睁,死死的瞪住了他,口中沉声道:“记住,武者的尊严不容亵渎!若你再在擂台上作弊,我会和你来一场生死决斗,让你尝试到侮辱武者的代价!” 话一说完,铁佛就晕了过去。几个中队长连忙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而杜得辉则是满脸羞愧的站在原地。毕竟,任谁看了刚才那场决斗后,也会对身为武者的铁佛肃然起敬,无论受到何等重击,他都在用自己的意志支撑着没有倒下。虽然获得胜利的过程更为艰辛,但跟杜得辉作弊赢得比武的手法一加比较,更显出铁佛形象的高大。 我也有些尴尬,毕竟刚才杜得辉向我耳语时,我虽然表面上不满意他的做法,心下却是有一丝暗喜的,所以也就默许了他的获胜过程。只是不知杜得辉的话怎么被铁佛听到了,才惹出了他的这番做法。上场前脱光衣物也是为了表示自己绝不会在身上私藏器械吧?而用这种几乎算是主动挨打的方式赢得胜利也是因为胸中憋着一股闷气的缘故吧? 还好经过检查,铁佛只是受了一些外伤,昏过去只是累的脱力而致。而对面那群人中,黑龙会的医疗人员还在给察猜做心脏起搏呢,已经十多分钟毫无反应的现象看来,察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到来后的两场比试就让黑龙会付出了一死一重伤的代价,我甚至都怀疑他们会否立刻报警。可看他们的架势,丝毫没有寻找警察帮忙的意思。 对面的那群人叽里呱啦的吵成了一片,大致分为两个观点。一方认为应该立即认输,不参加第五场比赛。而另一方则认为,怯战而退是对大R本帝国的侮辱,虽然自己一方最强的人已经丧命,但对方最强的那个显然也不行了,应该坚持赛第五场,用对方的鲜血来清洗帝国受到的耻辱! 正在这时,那个叫谭非的走狗翻译却突然趴到黑龙会领队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领队听完后立刻面现喜色,高声道:“我方不服刚才那场比试的结果!我们是来找谭家拳比武的,你们刚才出场的人用的却似乎是少林功夫!有关少林武学,他日我等自当前去少林寺讨教!我要求上一场的比试结果取消!重新开始第四局向谭家拳的讨教!”一段话说完,竟句句都是字正腔圆的标准汉语发音。原来刚才那个领队一直说R语只是因为要展示他的傲慢,当他的人被痛打后,他竟开始谦卑的用起了汉语来了。 谭家拳?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如果谭家拳能够打的赢的话,谭鹏也不会去找人帮忙了。那个翻译显是看出我们不是谭家的人,出的这个主意真是阴险到了极至。 那翻译又在领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领队接着高声道:“还有,第一局比试时是你们的人挑选我们之中的人出赛,为了公平期间,我方也要求在你方中选人!我现在选择他出战!”话音落地的同时,那领队用手指住了我。 谭家的人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指责那领队的卑鄙,而我方的几个中队长却是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看着我,似乎在奇怪为什么对方会把我当成菜鸟来看待。 我明白事情的原委,其实还是因为经历过肉体的改造,让人根本无从外在判断出我的实力深浅。在曾见过我出手的几个中队长眼中,我自然是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出一种隐而不露的强悍。但在其他人眼中,我的肌肉线条却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强了一点儿,气势也远不如手下的几个人强势。就连十分敏感而又经常接触我的骆琳都摸不透我实力的深浅,以至于她一直认为我处处让着她是因为打不过她。外人又怎可能对我的实力作出正确的判断? 在那黑龙会的领队眼中,定是以为我跟他一样只是挂着个领导的身份却无格斗实力。选中我的话,如果我不敢应战,就可以顺利抹杀刚才我手下连赢两场对他们士气的打击。若我勉强应战的话,在拳台上把我击杀,也绝对可以对得起他方的伤亡了!而就算因我的死亡引起打群架的话,他们也并不需要害怕。毕竟,我们这边能打的只有五个,而黑龙会则还有十几个和我方这几人实力接近的人。一对一面对我的手下无法稳操胜券,但若是二对一的话,则根本就是赢定了。至于谭家的人,完全不需要放在他们的考虑之列。 所以此刻那个领队正眯着小眼睛,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 其实刚才看到对方出了人命我就微微有些后悔,毕竟这次是我私自把人带来参与格斗的,如今出了人命,若是掩盖不了的话,被上级发现我必定免不了要受到处罚。还好黑龙会的人似乎来到此地的用心也并不纯良,似乎没有把自己出了人命的事情闹大的意思。而此时那些傻瓜竟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我?实在是给了我一个发泄郁闷心情的好机会! 当我开始向谭鹏请教,临时学习一招谭家拳时,竟惹得对方阵营中一通疯狂的讪笑。 阵阵喧闹声中,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你们果然还是私自来了?” 黑龙会的众人全静了下来,连那个领队也变的脸色发白起来。这些人似乎都很害怕这个进来的人。 看着一个浑身赘肉的光头大胖子笑眯眯的走进院子,我又一次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杜得辉。 看到这个人杜得辉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沉声道:“怎么他也来了?” “他很厉害吗?”我有些奇怪杜得辉的反应。 杜得辉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人叫青田刚宪,是黑龙会的头号金牌打手。他天生神力,而且是个格斗术天才,精通至少十二种格斗术。而且他曾经为了学到Z国一种几乎失传的气功——棉絮功,而娶了一位Z国妻子。在这种功夫练成后,他又养出一身肥肉来加大这种功夫的威力,竟是比他岳父还厉害。后来他为了娶黑龙会长的孙女,逼死妻子,气死岳父,终于飞黄腾达。据说棉絮功可以手握刀剑锋刃而毫发无伤,抗击打能力更是当世无匹。有传言说青田刚宪每次练功都是赤手同三狮两虎搏斗,却从没受过什么伤。而且据现有消息,所有跟他格斗过的人,从没有一个在他面前撑过三十秒的。黑龙会每遇到难以收服的狠角色也都是由他出手,而他也是所有打手的首领级人物。不过因他在黑龙会身份尊崇,几乎就没出过R本,想不到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一会儿是他出战的话,老大你一定要千万小心!” 看到杜得辉担心的神情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这家伙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要知道,无论是战斗中的格杀还是同他们的切磋比试,我可是从来没用过全力的,只因实在没有值得我用到全力的对手。听到杜得辉这么一番介绍,我反而很想试试传说中棉絮功是否能够挡的住我的全力一击了!看看到底是古武术激发的人体潜能厉害,还是高科技创造出的肉体力量更强大?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7) 那些黑龙会的人正在向青田汇报刚才发生的情况,我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率先上了拳台。 青田的样子十分生气,叽里呱啦把那些人训了一通,待到转过头来,却又换了一付笑脸道:“我为我的人前来贵地找麻烦深感抱歉,只要你们交出刚才令我方受到伤害的两个人,我可以把这件事就此揭过。” 他的语气虽然谦恭,话里的意思却显的傲气十足,话音刚落,立刻引起周围一阵嘘声。 此时连我也有些生气了,自从击败穆忠华以来,还从没什么人敢在格斗台上这么无视我的存在,我已经决定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了。我还没有说话,杜得辉就已经在底下破口大骂对方了。他一起头,那些谭家人也跟着骂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在我们国家骂小R本的词汇丰富着呢,绝对能够做到连骂两天两夜还不重样的。而偏偏那个青田精通中文,听到那些话后笑容也变的有些勉强起来。 不过他确实挺能忍的,竟不露怒容,仍旧微笑着道:“好!我就让你们这些孱弱的支那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终极格斗术!” 说完后,他走到拳台边沿,用手在台沿一搭,竟是身如柳絮,轻飘飘的纵上了两米多高的拳台。 他的这一表现让周围的骂声立刻静了下来,那些谭家子弟看着我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担忧,而连杜得辉他们几个也开始面色凝重起来。 借助手按在台子边的力量跳上两米多点儿的拳台也许很多人都能做到,但要能同时越过拳台上近一米半高围绳的人却绝对是寥寥无几,而且在越过围绳的同时让膝盖保持几乎不做任何弯曲,恐怕也只有青田刚宪一人能够轻松做到了吧? 青田落到台上时造成地板微微一沉,充分展示了他那三百多磅的体重。轻功?我竟然在一个R本人身上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轻功?难怪青田刚宪这么臃肿的体形可以在格斗中保持超越常人的灵活移动!看来杜得辉知道的情报还不够全面。 事情变的有趣起来,我忍不住露出了惬意的微笑。突然之间,我很希望能够看到这个青田最强的格斗技,因为我发觉他或许是自穆忠华后我所遇到的实力最强的一个人。此时我自然不愿意让青田因轻视我而招致失败,否则他既输的不服,我也赢的不痛快。而引起敌人重视的最简单方法就是向敌人展示强大的实力! 我开始了刚学的那招谭家拳的起手式,双拳拳心向上,向左右腰侧并拢贴紧,左脚横跨一步,摆出一个标准的武术马步。而在横跨时,我左脚用力向下踏去,拳台顿时被震的一阵微微的颤抖。 我这一脚的威力果真让青田完全收起了轻视之心,而是满脸凝重的注视着我,开始了大口大口的吸气。 十多秒钟过后,他的身体如同吹气球般鼓了起来,上身衣物也被尽数撑破,整个人仿佛一个圆鼓鼓的白皮球。 这就是棉絮功?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似乎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竟在同我格斗时把身体裸露在外?在基地里所有了解我的人都传诵着这样一个定律——与刘信语格斗时,身上衣物的多少与同他之间的差距成反比。这一切要源于我擅长的意动之识,就象贱男教官所说的判断光屁股球员点球一样,所有在我面前露出身体的对手都等于把自己所有底细一一摆放在我的面前。而经历过生体强化后,我似乎有了在同样短的时间内比普通人思考的更多的能力,所以用起意动之识来更是得心应手。有时甚至可以同时想到五六种解决对手的方法。 青田并没因我的嘲笑神情流露出什么不快,而是一个箭步,闪电般蹿到我的面前,然后缓缓一拳击出。 看着他的这一拳,我的目光中也忍不住流露出赞许之色。由于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通过体表肥肉的抖动传递力量的过程,我一眼就看出了他这缓慢一拳中的玄机。三段寸劲?我已经忍不住开始在心底赞叹他不愧为格斗天才了。能够把寸劲应用到这种程度,绝对可以称的上格斗术的极限了。寸劲是Z国古武术中的一种发力方式,通过特殊的锻炼可以在方寸之间暴发出超越常规的强大力量。甚至有高手可以通过寸劲把比自己体重大两倍的对手打飞十几米远,实在已经超过了可以用科学解释的范畴。而三段寸劲则只是一些学者提出的假想,从没有人能够真正实现过。因为通常能够发出一段寸劲的,就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今天却让我在这里看到一个正使出三段寸劲的人,从他能够把理论变成现实这点看,他对格斗术的应用实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刚才踏地一脚所展现出的力量让青田对我非常重视,所以才用了能够发挥他最大力量的三段寸劲。通过身体把爆发的力量先通过手臂向拳头传递,第一重传递速度很慢,然后接着爆发第二重寸劲,力量传递却比第一重要快些,最后爆发出第三重寸劲,传递的速度却是最快的。当这三重寸劲同时到达拳头,那一拳击出的力量就等若极限力量的三倍,绝对是威力无匹。而由于爆发的寸劲本身就是超越极限的力量,控制其传递速度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故在一二重寸劲传递过程中青田的出拳显的很缓慢,而第三重寸劲爆发才会令他瞬间把拳速和力量都提升到极限。他敢于这样出拳,也是对自己的棉絮功防守能力十分自信的缘故。 我依旧收拳于腹侧,缓缓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他第三段寸劲爆发的时刻。 而台下的众人显然看不出其中的玄机,杜得辉高声叫喊着:“老大,这家伙出拳跟乌龟一样,快出手揍他奶奶的!”那些台下的日本人则在议论纷纷,认为他们的头领似乎在故意相让,竟使出这么软绵绵的拳法来。 终于第三段寸劲积蓄完毕,爆发出力量的同时,青田的拳头也在瞬间加速至极至,我一声大喝,蹬地、扭腰、旋拳、出击。出拳的招式虽然是谭家拳,发力的方式却是运用到极端的爆炸之力。这一瞬间全部力量的宣泄而出,让我身体内顿觉热血沸腾,浑身上下的细胞也仿佛在发出快活的鸣叫,其中的畅快之处自不待言。 我的拳头后发而先至,重重的打在了青田的拳头上。两拳相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竟是声若金石击撞,震耳欲聋。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出过拳了,我忍不住闭目回味起刚才的感觉来,直到耳边传来的痛呼声把我惊醒。睁眼一看,对面的青田右臂竟然从拳头到肩部的骨头寸寸断裂,一段段白生生的骨头茬交错着钻出他那扭曲的不成样子的右臂皮肤,向外渗出滴滴鲜血。还有一截大臂骨竟戳出后肩三寸多。任谁受了这样的伤也会忍不住痛的,此时的青田已是痛的满头大汗,积蓄的棉絮功也早泄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把他伤成这样并不只有我那拳的力量,同时加在他右臂上的还有他自己爆发出的三段寸劲,两股巨力的合力,才造成了他整个手臂那恐怖的伤情。他使出的三段寸劲早已超出了他的力量极限,如果这股力量能够宣泄出去,自然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而且也绝不会对他自己的手臂造成伤害。但今天他偏偏遇到了更加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撞击使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果他的力量不是那么大的话,他的伤也绝对不会象现在这样严重。其原理就如同一辆时速五公里的汽车撞在山壁上与一辆时速三百公里的汽车撞在山壁上,对汽车内的乘客所造成的伤害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的道理一样。青田的惨败归根结底还是对自己的力量太过自信,没想到还会遇到更强的力量。一开始他的战术就选择错误,竟选择了同我比拼力量?如果他借着轻功和我周旋,或者还能坚持一会儿。就算输,也绝不会象现在这样,输的这么快,这么惨! 看着青田满脸痛苦的模样,我忍不住在心底哀叹:看来三段寸劲这一绝学会就此失传了。因为青田的这次惨败还暴露出了三段寸劲的一大缺陷——如不伤敌,必将伤己!经过观察这一战,相信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发现对付三段寸劲的方法。超越自己控制能力的力量永远是危险的,只要在第一重寸劲和第二重寸劲发力时,不攻击出拳人的身体,而是向拳头攻击,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就可以造成前两重寸劲在对方手臂内爆发,此时受伤只会是用三段寸劲的人! 我静静的站在拳台中央等待着黑龙会的人宣布认输,缓过气来的青田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日语,大致意思是不相信我拥有超过他三段寸劲的力量,认为他自己的受伤只是因为三段寸劲习练不熟,而我又刚好击打在他的拳头上,令三层潜劲在他的手臂内冲突爆发,才造成了他如此严重的伤势。最后一句则是明确表示这场比试还没结束,他就是少一条手臂也能够战胜我。说完后,还抬腿向我扫踢过来。 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用了个谭家拳中的前跨步,挡在了他的腿弯上,咯吱一声,他的膝关节也被我生生踢断。 轰然倒地的青田刚宪面若死灰,双眼中透出一种黑色的空洞,对外界竟是再无丝毫反应。没想到这次失败对他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以至于出现神志迷失的现象。 台下的杜得辉等人还在欣喜我的胜利,十多个黑龙会的打手已经飞步窜上了拳台,人人都是一脸愤恨的目光盯着我,把我团团围在了中央。有人在关切的查看青田的伤势,更多的人则是做出了攻击的架势。 此时的我正品尝回味着爆发出自己颠峰力量的快感,根本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扫视了一圈,仰天一声长啸,我手臂一个大回环,使出了很久没有用过的挥断之拳,狠狠的一拳垂直朝下砸在脚下的橡木地板上。由于并不熟悉橡木地板的回力间隔,这一拳没有穿木而过,却是把力量全分散到了整个地板。 轰然巨响后,整个地板在狂暴的力量下碎裂成一块块的木板,我和周围的那些人全部在飞扬的碎木片中摔下地面。 满头木屑摔在地上的黑龙会众人一个个满目惊恐,再没了刚才的狠绝气息。如果刚才还有人幻想着为他们老大报仇的话,相信这一拳的威力足以让他们所有的幻想化为泡影。此刻这些人的眼中有的只是震惊与惧怕。 周围的声音也在我这一拳后完全静了下来,全都张大了口,傻乎乎的看着被摧毁的拳台不发一语。 还是杜得辉反应的快,只见他一跃而起,大吼道:“他奶奶的!小R本要以多欺少,大伙抄家伙上呀!”说完后还顺手从绑腿中抽出两根拇指粗的黝黑钢筋,一手一条挥舞着冲破碎的拳台中央而去。 冲到地方后,只见他两手一挥,钢筋乱舞,顿时四五个黑龙会的家伙头破血流,惨叫出声。 那些谭家子弟这才反应过来,有的抄起练功用的木棍,有的拆下拉力器上的铁饼,没抢到合适武器的甚至抡了把扫帚就冲了上来。 本来真论打架的话,一个杜得辉加潭家那群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是黑龙会这群人的对手,但我的那一拳之威却令黑龙会这些高手惊的肝胆俱裂,看到漫天飞舞、劈头盖脸而来的棍棒,竟是不假思索的抱起自己的伤员拼命逃窜。 约十几分钟后,刚才带着一大群人追出去的杜得辉就一脸鲜血的一个人跑了回来。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被小R本打了吗?”我已经在考虑是否要派几个中队长去支援一下了,毕竟那些反应过来的黑龙会打手肯定会对谭家的人造成很大伤害的,如果他们有什么伤亡,我也有些对不起谭鹏这次的诚恳邀请了。 杜得辉对自己的受伤丝毫不以为意,而是一脸喜色的道:“R本猪怎么能伤到我?我今天总算见识到咱们人民群众力量的伟大了!我是被自己人误伤的。”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杜得辉得意的接着道:“追出去后,我就用编造那些小R本罪行的方法号召到了一大批热血群众。当时那个场面壮观的呀!简直是砖头石块漫天飞。我追的太接近那些小R本了,结果就被飞砖误伤了,只有先回来了!” 看他伤的不重,我也放下心来。接着随口教训了他几句,要学会稳重,行事不要过于张扬。 说了半天,杜得辉一脸羡慕的看着我道:“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69 部分阅读 看他伤的不重,我也放下心来。接着随口教训了他几句,要学会稳重,行事不要过于张扬。 说了半天,杜得辉一脸羡慕的看着我道:“老大,你刚才那一拳真是帅呆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做到就爽死了!不过老大你怎么还坐在这些碎木头堆里呀?是不是准备摆个造型拍照留念?” 我苦笑道:“靠,你以为我想这样呀?没看到我现在动不了了吗?” 刚才对不熟悉的物品使出挥断之拳,橡木地板强大的反作用力几乎全部作用在了我的身上。一拳击出后,我就被震的浑身发麻,一直到现在还无法动弹。当时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那些黑龙会的打手有一个敢在我打出那拳后对我出手的,那我铁定是要阴沟里翻船,莫名其妙死在无名小卒的手中。这件事让我充分理解到了得意忘形、乐极生悲的真理。那一刻我就在心底发誓,从今往后绝对不再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使出挥断之拳。若不是我的肉体极为强悍,我可能就成了自SPO成立以来第一个被自己拳劲震死的大队长了!那可就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杜得辉一听我的话,就赶忙上前把我搀扶起来。猛然从坐姿变为站立,一直极力压制的气血不受控制的翻腾起来,让我立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直到此时,那四个还在研究周围破碎木片的中队长才发现我的不对劲,连忙一脸关切的迎了上来。 看着他们担心的神情,我不由得在心底哀叹:真他妈的倒霉!本来风光无限的炫耀,让我搞的自己受伤收场。实在是大煞风景之极。本想强忍着的,终究还是吐出血来,在自己手下面前落了面子,今次的谭家之行对我来说实在是有够失败的!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8) 到医院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后,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几个中队长也就回基地去了,只有杜得辉被我留了下来。无须我多说,杜得辉开车把我带到了一个装潢豪华的酒店门口,七扭八转后,进入了一个地下大厅。大厅里一面墙上全是电视屏幕,每三个屏幕显示一个房间里的信息。 看到这么先进齐全的监控设备,我疑惑的看向了杜得辉。难道这家伙能够未卜先知?竟然事先准备好了对那些R本人的监控? 杜得辉笑着解释道:“老大,你不是让我查那些R本人的消息吗?我的人一调查,可就巧了。这些小R本竟住在我们文刀会下属的酒店里。呵呵,这个酒店是以前的文老八开的,是全市不用身份登记就能入住的最豪华酒店。当年建这个酒店的时候文老八可没少在监控设施上投资。全套偷拍设备都是从M国进口来的,由于信号传导用的是超高屏蔽光缆,几乎可以令世界上现有百分之九十的反间谍探测仪器毫无察觉。实在是窥人隐私的绝佳选择!这些小R本住到这儿,就是放个屁也有全方位的声像记录,想知道他们的底细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看了看旁边两座色泽黝黑,一人多高,摆满服务器正隆隆作响的机柜,有些奇怪的问道:“看这规模,投资得有几百万吧?那文老八搞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他有什么奇怪的个人嗜好?” 杜得辉满脸暧昧的笑容道:“文老八是用这些东西偷录一些官员在酒店里教育下一代的镜头的,他用这个方法可是把不少当官的都拉上他的船呢。以前他们都是用偷拍一些情侣偷情的带子敲诈些钱财来收回成本的,我接手后制止了这种恶劣的行为,改为内部鉴赏。老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调几盘精彩的给你看看!” 我脸色一寒,狠狠斥道:“少他妈胡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恶趣味呀?”训斥过后,却又忍不住极力回忆放纵时期的自己是否曾经有到过这个酒店开房间,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印象。应该是没有吧?假如有的话,谅杜得辉这小子也不敢私留我的影像资料,肯定会第一时间向我报告的。想到这里才放下心来。同时在心里告戒自己,以后绝对不能随便在酒店里开房间,如果不幸成为小电影中的主人公,那就惨了! 杜得辉把声音切换打开,我们两人立刻看到了黑龙会众人房间里的现场直播。 忙忙碌碌的一众人等应该是刚把伤口包扎完毕,房间里乱糟糟的,一个个全在叽里呱啦的争吵,这些人一个个头缠绷带,绷带上则或多或少带着太阳旗的标志(头上伤口中的血渗出形成的红色小圆圈,形似红太阳),显的十分滑稽。 一个留着一字胡的矮个正在大声质问领队:“你这个懦夫!竟然慌称我们都是Z国人?简直是在侮辱我们大R本帝国的尊严!” 那领队面色一冷,怒道:“混蛋!青田君现在重伤未醒,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你竟敢以下犯上?” “一字胡”轻蔑的撇了撇嘴,嘲讽道:“绵羊挂上狮王的牌子就想统领狮群?小心被狮群给分吃了!” 那领队一句话噎在喉咙,却再也吐不出来。刚才“一字胡”的话暗含威胁,竟把领队给吓住了。 这时潭非上前插话道:“池下君,你是在藐视我们伟大的会长吗?龟木君的副组长职务可是会长任命的!” 听到谭非提到会长,一字胡池下也嘟嘟囔囔的不再大声说话,不过嘴里含糊表达出谭非是条只会吠的哈巴狗的意思。 谭非也不怕这个池下,冷冷一笑道:“冒充Z国人有什么不好?在伊拉克我们的两个记者不也这样做过?池下君既然要保持大R本帝国的荣耀,刚才我们说大家都是Z国人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制止?噢?难道池下君不懂一丁点中文?那么,勇敢的池下君刚才为什么跑的比谁都快?如果有您在我们身后为我们抵挡那些满天乱飞的砖石的话,我们倒也很愿意秉承大R本帝国的无上荣耀!可惜我跑的太慢,一路上好象都没怎么看到我们这位勇敢的池下君。” 谭非这番话竟引起一部分人的共鸣,看来那个池下刚才带头逃跑导致人心涣散的行为很是让一些人不满。 池下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一字型的胡须也一翘翘的,大喝道:“你这条肮脏下贱的狗!如果不是你,我们这次怎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计划外伤亡?” 那姓龟木的领队说话了:“这次去谭家是我的主意,谭非可没什么权利做决定,出了这种事纯属意外,而且我想我们应该也得到了足够的收获。近几年会里专管情报刺探的密部可是在Z国尝到了少甜头,光每年卖给军部那些情报所获的酬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可密部安排在云阳等几个城市的人总是不久就会莫名失踪,令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几个城市附近有一个拥有恐怖实力的势力。密部投入了巨额的成本来追查这件事,但关于这个神秘势力的信息却始终一无所获。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和我们决斗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属于这个Z国最神秘的特种部队的。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把今天一战的详细过程作出报告送给密部,就算今天的损失再增加两倍,我们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说不定还会收到密部的奖金呢!” 听到他这番话我立刻皱起了眉头:情况似乎有点不妙。本来我只是来看看这些黑龙会的人到这里来干什么的,现在却不得不筹划杀人灭口了。他们应该是从铁佛身上的伤疤看出端倪的,我带着几个中队长参加比武,也属于私自行动,如果因为这事被黑龙会把SPO几个高层都做了画像的话,那我就绝对要难逃罪责了。 龟木组长的话令那些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似乎都在回忆今天的情形。 谭飞满脸阿谀的道:“组长大人真是英明!我现在就去定返程机票。” 龟木摆了摆手道:“现在不需要!今天晚上我们按原计划行动。” “什么?”池下高声质问道,“我们已经平白损失了这么多人,还去惹那鱼头帮干什么?那个叫虎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我们的人再有什么损失,看你怎么向会长交代?就凭你那点儿根据猜测得出的情报就想逃脱处罚?” 龟木冷哼了一声,道:“无知的人是最可怜的!如果我们真想有好的交代,今晚的行动就必须成功!现在我要公布一个事实,我们这次到中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虎鲨那种小杂鱼,而是为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物——克洛泽天王钻!” 这个名字一出口,立即引起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看那些人的表情,显然克洛泽天王钻的大名绝对是如雷贯耳。 顿了顿后,待众人缓过气来,龟木接着道:“我们有可靠情报,克洛泽天王钻就在鱼头帮总部。几年前这颗钻石在R本展览时会长大人就对它一见钟情,如果不是R本政府派了神风的人看管,它早就成了我们黑龙会的资产。这次我们忍部最精锐的青田组全员到此,就是为了一了会长大人的夙愿!如果拿到这颗钻石,就等同于得到至少一亿美金。这样一个大功,恐怕就算是会长大人的孙女婿陨殁在Z国,我们回去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的!所以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若是今晚行动成功,我们就从没跟Z国人比什么武,所有的人员伤亡都是今晚的行动造成的!” 听到这里我已经放下心来,既然这个龟木只是把有关我们的信息当作最后不得已的手段,我也无须急着找人解决他们,我和杜得辉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已是不言自明。一个成语不由自主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关门打狗。 那些黑龙会的人之中当然也有提反对意见的,说是对现在鱼头帮的实力难以估测,要谨慎行事。但却被龟木不知从哪听到的关于杜得辉曾被弱的可怜的虎鲨开枪打伤的事实拿出来反驳,意思自然是代替鱼头帮的人实力不过尔尔。气的密室内看直播的杜得辉跳着脚破口大骂要让这些龟孙子今天晚上尝到厉害! 关于黑龙会内有人提出血洗鱼头帮容易惹麻烦,龟木更是嗤之以鼻。立即举出了一大堆反驳的例子。譬如说,黑龙会的暗部几年前为了销毁一些证据曾在Z国的洛市某迪厅放了一把大火,当时正值圣诞前夜,无辜而死的人多了去了!最后怎么解决的?当地警察查不出是谁做的,就归咎为天灾,甚至还有人传出可笑的恶鬼作怪的传言。还有,黑龙会的技部曾在B京放了一种新培育出的病毒做效果实验,结果造成了席卷整个中国肺典恐慌。最后查找源头,Z国竟得出此病毒为一密闭空间内凭空生出来的结论!Z国警察的愚蠢无能由此可见!最最生动贴切的例子就是关于克洛泽天王钻的侦破,据说钻石被烧了,几个抓到的“主犯”也早就被枪决了!所以说,如果今天晚上行动成功,再在鱼头帮总部放把火的话。说不定立刻有官员为了防止政绩被抹黑,而帮忙隐藏销毁证据。 待那龟木又加了些大R本帝国的伟大之处的傲世宣言,一番激情昂然的演讲下来,那些黑龙会的人等全又变的群情鼎沸、斗志昂扬,仿佛他们已经轻松完成任务,拿到了钻石似的!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9) 夜色浓重如墨,轻风习习,诺大的露天广场角落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小面包车,车身正好隐在大楼造成的阴影中,不特意寻找的话,很难看到这辆车的存在。我和杜得辉此时正坐在车里,用夜视望远镜观察着外间的情形。 中夜时分,一队鬼鬼祟祟的人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看到黑龙会的人果真“如约”前至,我终于长舒出憋在胸口半天的郁闷之气。 这伙人共有十几个,每人都是全身尽数裹在黑布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背上则斜背一把黑布缠鞘约半米长的武士刀,样子竟象极了电视中的忍者造型。他们显然是总结过白天的教训,认定当时被追的抱头鼠窜是因为分散了各自力量的缘故,今次这些人的队型保持的十分紧凑。每个人行步时都是悄无声息,断断续续在每个阴影间穿行。看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杀人夺宝这种事明显不是第一次做了。 “老大,你太神了!竟然猜到他们会走正门?”杜得辉一脸崇拜的看着我道。 “废话!想灭人门不堵正门的话怎么能做到彻底?”我瞪了他一眼,小声回答道。看这些黑龙会的忍者们的架势,显是准备了消灭一切目击者。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能够顺利把钻石带出Z国,而将任何可能被发现的线索扼杀在萌芽中。 我和杜得辉在这边小声嘀咕,那边的忍者们已经行至院子的中部,此刻突然一暗,竟是整个大楼的电被断了。顿时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看看头顶如一块黑布的天幕,原来是无月之夜呀!难怪那个龟木领队非要今晚行动不可!一片漆黑之中,这些全身黑布的忍者们简直就似游鱼入水,一瞬间隐藏了所有的形迹。 此时我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否则总不能看着这些R本人冲进鱼头帮的总部大楼肆意屠杀吧?这些家伙在我眼里的确不算什么,但对付普通黑帮的话就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哗”的一声拉开车门,我和杜得辉先后从车里跳了出来。 看着因突然变故停下步子的蒙面人,我微笑着道:“嗨,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 本想同他们臭屁几句,以显我的神机妙算。谁知见到我出现后,几个蒙面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竟同时往地上砸了一颗烟雾弹,使出了忍术中的逃遁术。 在烟雾升腾的同时,一阵急促,连续,清脆的枪声响起,广场上六百平米范围内以等边三角形分布的三个埋伏点分别迸射出耀眼的火花,而那团烟雾则正好处在三角形的正中央。子弹划破空气形成的尖锐呼啸声若暴雨突临,夹杂着弹头噼里啪啦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还有子弹钻进肌肉翻滚搅拌的噗嗤声……在这个无月的夜奏响了一曲激烈高昂的死亡进行曲。 这样的扫射一直进行了三轮,直至再听不到什么惨叫声才停止了下来。此时大楼备用发电机已开始正常供电,院子里重新出现了亮光。楼顶一个巨大的探照灯照在了院子中央,明亮的光线穿透那已变的稀薄的烟雾,照在院子中央那堆横七竖八的尸体上。 我和杜得辉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神情都有些尴尬。本想炫耀一番自己的神机妙算,好欣赏这群龟孙子的表情。没成想我威名过盛,这些家伙看到我后连话都不说就准备逃跑,害得伏击提前发动。而又因为烟雾的影响,让那些仓促开枪的机枪手无法控制好弹着点的范围。枪弹无眼那!若不是我俩趴下的快,说不定就陪着这群龟孙子一起光荣了!看着距离我们刚刚趴下时头部仅仅一米远的地上那道弹痕,我和杜得辉都是心有余悸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走近那堆尸体,发现有些人临死前竟还攥着一把五角型的尖锐棱镖。我和杜得辉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用飞镖来对抗三角伏击逆射火力阵地?我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靠投掷冷兵器击穿防弹衣和防弹钢盔的!这种情形只会出现在幻想小说里。这些黑龙会的人也太落伍了,早就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却还死抱着传统的忍术不放,结果让我用了三个人就解决了他们一大堆人。在密如雨织弹幕面前,再高超的逃跑型忍术也无济于事,除非有人能够真的飞天遁地。看着其中几个黑衣人手里被子弹撕的破破烂烂的黑布就知道,所谓的忍遁不过是借助烟雾掩护,通过黑布造成人的视觉误差而逃跑的伎俩而已。 立时便有人前来处理尸体,清洗血迹,并开始在广场上破损的地方挖弹头,填水泥地坪,迅速恢复着院子的原貌。 在这些尸体里见到了那个一字胡池下,却没见到他们的头目龟木。不久就传来了擒获黑龙会此次行动预备队的消息,那个破坏电线的忍者则因负隅顽抗而被击毙。不久就有七个狼狈不堪的黑衣人被拖了进来,这些家伙人人腿上带着枪伤。龟木果然就在其中,先令人把这些人看押起来,我带着一批手下直奔他们居住的酒店而去。 接下来的行动无比轻松,酒店里留守的只有四五个人而已,被我们的人轻易而举的一网打尽。只有在捉拿青田刚宪时出了点儿意外。临抬他的担架时,他突然从茫然的楞神中醒了过来,从担架上跳下来后,我的三个队员竟累的满头大汗楞是没摁住他。 我看到青田时,他正势若疯虎,嘶吼着大笑,不断声称自己是天下第一。虽然只有一条腿可以站立,但气势却照旧凶狠霸道。 见到我进来,那些队员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因为青田刚宪是对方一个头目级人物,身上可能会挖出比较重要的情报,我手下的队员们都不敢下狠手,才被这家伙弄了个手忙脚乱。关于怎么处置这个人,显然只有我才有最终的决定权。 青田恶狠狠的吼叫了一阵,突然神色变的惊恐起来,旋即又露出温柔凄绝的神情道:“淑雯,你又来吓唬我了吗?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唯一真正喜欢的人是你!都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结果失手把你推下了楼。可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呀!为什么要阻止我加入黑龙会,你知道黑龙会有多少我梦寐以求的Z国古武术秘籍吗?你不是最了解我吗?淑雯,我告诉你,你的死很值得的,我学了很多新东西,我永远是格斗术天下第一人!谁也打不过我的……哈哈……哈哈……” 青田狂笑着环转目光,突然发现了我的存在。一下子双眉倒竖,怒吼道:“我没有输给你,我们再来比过!”说话间已向我扑了过来。 我随手从身边的人手中抢过一把手枪,一枪击中青田的眉心,青田如一根旧木桩“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代格斗术天才就此陨落。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命人收拾走青田的尸体。从刚才青田的反应来看,他显是已经疯了。从他的疯言疯语中我约略可以猜测出他的过往经历。他的本质并不如我原先想象的那么坏,而只是一个痴迷格斗术的可怜人罢了。刚才他那段凄婉欲绝的陈述用的全是标准的普通话,自然是说给他那位已故的中国妻子的。无论他开始同那个叫淑雯的中国女孩结婚是否抱有什么不好的目的,但他确实在后来对那女孩动了真感情。外间盛传的青田因黑龙会长的孙女见异思迁的传闻显然是错误的。真正令青田动摇的是黑龙会内保存的古武术秘籍。想当年黑龙会身为侵华战争的特务组织急先锋,搜罗这些东西自是举手之劳。而青田对这些东西的痴迷程度已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以青田的实力加入黑龙会必然会身居高位,黑龙会长又怎么放心有一个有中国妻子的人?要求青田抛弃发妻而娶会长孙女,与其说是拉拢青田,不如说是借机让青田表明忠心。至于后来青田怎么同妻子爆发矛盾以至失手推妻子下楼我不得而知,不过显然这件事对青田打击至深。以至于因内疚让青田一直产生被妻子鬼魂纠缠的幻觉。以前他能够一直保持正常,是因为他坚信自己选择加入黑龙会是正确的,学了那些秘籍里的东西后,他已是格斗世界的绝对第一人。他就在潜意识里一直以此为理由来证明他失手害死妻子是正确的选择。直到在格斗台上彻底惨败于我的手下,毁掉了这根一直在他心中紧绷着的弦,由此导致其精神直接崩溃,从而发疯。 ※※※※※※※※※※※※※※※※※※※※※※ 为庆祝今天推荐即将突破1200大关,特更新两章。再次呼吁书友们前去调查区投票涨分,看看谁对剧情的发展判断最为敏锐。呵呵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10) 其实就对格斗术的痴迷程度和天分而言,青田绝对能称的上是第一人。若我不是经历过生体改造,铁定一辈子也无法到达他的程度。最后我选择用枪了结他,只是不想他这个令我感到有些钦佩的武者再受到什么侮辱。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我还是希望别人以后谈论时能说,当年那个格斗天才青田刚宪不是被人在格斗比试中打死的,而是死在手枪子弹之下。 此次行动由于是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热兵器对冷兵器,我们的人没任何损失,黑龙会一众则是全军覆没。那些尸体都被杜得辉派人送去火葬厂化为灰烬,其后对剩下几个黑龙会成员的审问却并不顺利。接连刑讯了几天,却一直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纵使被俘虏,那几个日本人却也硬气的紧。而急着招供的谭非,却根本招不出什么值得一听的消息。本来我是很看好从那个叫龟木的家伙身上打开缺口的,可惜这家伙被抓住后竟天天叫嚣着要为大R本帝国尽忠,无论怎么折磨也撬不开他的口。行刑手段太狠的话,又怕把他给挂掉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搞的此前夸下海口的杜得辉都不敢来见我了。 几天后杜得辉突然满面喜色的前来告诉我,审讯龟木出结果了,而且还是非常有价值的结果。 反正有什么黑龙会的秘密也不是我能用的着的,反间谍这种事情自有情报部门的人操心,我反而对杜得辉如何让龟木开口更感兴趣。一经询问,连我也不禁莞尔。 原来杜得辉审讯不力的情形下,恼恨龟木死活硬撑,怒骂这家伙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随即便决定要羞辱鬼木一番。开车载着龟木到一乡间茅厕,就要把龟木丢进茅坑里去。那龟木从小生于富贵之家,竟是从没见过茅厕,到地方后立刻被浓烈的臭气熏的把胆汁都吐了出来。一听杜得辉说还要把他丢进去喝个痛快,当场骇的两眼翻白,被丢进去不到三分钟就把什么都招了出来。自此,杜得辉才发觉龟木这家伙不怕痛却怕脏,原来的刑讯手段却是把大方向搞错了。 黑龙会内部的信息龟木知道的不少,而他此次来Z国竟还有个目的,做整个黑龙会在Z国所持有产业的资产审计工作。龟木的专业竟是财会!也难怪以他的实力水平能在青田组当上副组长,我本还以为他也是太子党之流的人物呢。龟木来到云阳就是要给克洛泽天王钻做鉴定的,以防青田组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们抢错了东西。 资料的隐藏方式十分巧妙,只要把龟木的一件风衣上的纽扣按照一定方式排列,再用X光照射,就会在墙上投影出一堆密密麻麻的人名和资产数字。没想到纽扣上看似平常的花纹竟是用微雕技术刻的名字,真让人不由得赞叹R本人的雕刻技术。 因手握如此重要的资料,龟木才一直坚信黑龙会肯定会派精英来救他,故此在开始的日子里面对刑讯态度十分强硬。结果越等越没有消息,本就有些丧气,再遇上最令他害怕的腌?事物才令他彻底崩溃吐露所有实情的。 至于那些R本人随后的处置,据说是被杜得辉令人全绑在了桩子上给文刀队的人练刺刀用了,尸体自是送到了火葬厂发光发热去了。(文刀队是杜得辉从手下各个帮派中挑选出的一批资质较好混混,经严格训练后只忠于文刀会的暴力组织。毕竟杜得辉有些时候会不在云阳,而我更没闲工夫去管文刀会的事情,所以关于规范文刀会的制度规则等,倒大部分是由这个文刀队来监督执行的。当然,杜得辉一直坚信没沾过活人血,就不算合格战士。为了培养文刀会的凶悍血性,就用这群被俘的R本人做了活人靶子。临了,杜得辉还抚摩着地上死不冥目的人头叹道:不要怪我,我也是受到你们先辈的启发才想到这种训练手法的。) 又一次见到吴震是在他的办公室,看到他一脸浓厚的喜色,显是心情不错。见到我进来就谴退左右,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信语,你可真是一员福将呀!这次竟搞来这么有价值的信息!” 我有些无所谓的点点头,道:“运气罢了,吴老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吴震笑着坐到自己办公桌后的转椅上道;“我找你是想了解点文刀会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恐怕早就有人整理成详细资料放在你办公桌上了,问我做什么?”我这句不轻不重的顶撞是讽刺他派人监控我的做法。文刀会这件事我本就没指望能够一直隐瞒下去,让杜得辉放手去做,只是因为当时刚好手头十分缺钱的缘故。只是没想到文刀会近一年来愈发壮大,却从没收到过上级质讯,今天听到吴震的问话,自是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吴震并没恼怒,依旧微笑着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其实早在我们的情报部门得到虎鲨把一部分帮众送到R本去培养成间谍的消息后就准备清洗云阳的黑帮了,只是没想到被你的人抢先了一步。云阳市的黑帮由你的人来规范管束,我又怎么会有不放心的?我找你来是因为有人对你的做法不满了。我们同温和派的人有过协议,只搜集针对国外的信息,绝不搜集国内官员腐败的证据。而你的文刀会恰巧掌握了一部分这样的东西,令有些人很是不满。他们要求你立即交出那些证据,所以找了我来做说客。” 我一皱眉头,道:“我又不是你的人,跟你们的协议有什么关系?放心好了,我不会拿这些证据来做什么事情的,我只是用这些东西做威慑用,你同他们解释一下好了。”笑话!没这些证据我还怎么让那些官员听话?我虽然很讨厌腐败,却无法拒绝它的存在,那些官员只要不是象那个黄司令一样做的太过分,我一般对他们的行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其实腐败就是我们黑帮生存的土壤,没有腐败的官员,什么黑帮也没存在的可能,早就在强大的国家机器前被清洁溜溜了。我又怎么会拿着这些证据去搞什么反腐倡廉,做这种自毁根基的事情? 吴震也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问了我一些逮捕黑龙会成员的前后经过后,就让我回去了。当然,我并没有透露任何一点儿关于克洛泽天王钻的消息,而他也不是神仙,对这颗钻石的消息也是一无所知。 不久后就传来了国家严打黑社会团伙的消息,几百个黑帮几乎同时被清剿,无数产业被查封,甚至还有很多官员因此下马。而其中来头最大的是Z国最大城市滨海市的一把手陈艮羽,竟因占用耕地的理由被搞下了台。对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在黑龙会的那份秘密资料上面,它可是名列前茅的。 ※※※※※※※※※※※※※ 在一栋摩天大厦的顶楼演武厅里,一个头发花白,额阔鼻高,身穿和服的老者正在一次一次的挥舞着手中的一柄一米长的武士刀向下劈去,修长有力的十指紧握着漆黑的刀柄,空气中只有一声声嗡嗡的刀锋破空声。 老者身后是一个健壮的大汉跪趴着,整个头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时间过去良久,老者根本不看那个大汉一眼,自顾自的挥刀。终于,老者似乎是有些累了,收起刀,却没转过身来,背对着那大汉叹息一声道:“慎吾,你还是不愿退下去吗?” “会长大人,请您派人去救青田组的人回来,他们都是我们会内的精英啊!如果您不答应,慎吾绝不起来。”那大汉低伏着头高声道。 老者摇了摇头,道:“慎吾,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行事?让我怎么放心把忍部交给你全权统领?” 那大汉仍旧低伏着头道:“慎吾知道自己不配做忍部的部长,愿立即请辞,只是恳请会长大人派人去救青田组的人回来。”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苦笑道:“青田组?现在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吧?难道你还想要我们再搭进去一个组才肯甘心?” 慎吾的身子猛的一颤,又缓缓的平复了下来,依旧趴伏着低头不语。 “我有些累了!”老者平和的挥了挥手,道,“你没别的什么事就下去吧。” 老者的话说完后,慎吾却仍没退下的意思。 老者微微皱起了眉头,轻声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一次说出来吧!不要再跪着了,起来说话。” 慎吾直起了身子,却没有站起来,而是跪坐在老者的面前,粗犷的面庞上布满了深深的悲痛;“我不明白!会长大人并不是贪图奢侈享受的人,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去抢一颗所谓的价值连城的钻石?青田组可是我们忍部最精锐的一支呀!就这么没了……”话到最后,语音已有些哽咽。 第四十五章格斗风云(11) 老者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叹息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R本国内的精锐特种部队神风吧?” 慎吾点了点头,道:“知道,您不是还派过我们忍部的人同他们协同执行过任务吗?” “那你认为相同人数下,我们忍部的人同神风的人用刀剑对决,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老者安静的注视着慎吾问道。 慎吾想了想,回答道:“神风或许有几个比较厉害的,但人数较少,如果超过二十个人的决斗的话,我们的人必胜无疑!” “如果神风的人带上他们装备的枪械呢?”老者接着问道。 慎吾犹豫了半天,最终沉声答道:“如果允许我们的人偷袭,或者还有惨胜的可能。如果正面对决,我们毫无机会!”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慎吾的脸上呈现出惊慌的神色,急急道:“会长大人,您不会是想要我们忍部的人学习使用枪械吧?万万不可呀!我们怎能学那些愚蠢的Z国人把自己的传统国粹丢弃的一干二净?没有了传统的存在,这个国家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如果您要求忍部使用枪械的话,就等于在亲手毁灭我们忍者的精神呀!” 老者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命令你们使用枪械的!但如果你们在面对拥有优势武器的对手时有一身坚不可催的盔甲的话,就算使用冷兵器也可以同样得到轻松战胜敌人的结果。” “可是您说的那种防御能力的盔甲必定十分沉重,我们的人穿上后恐怕连动也动不了吧?”慎吾奇怪的回答道。 老者微微一笑,淡然道:“我说的可不是盔甲,而是机甲。” “机甲?”慎吾显然被这个只曾出现在科幻动画里的名字惊呆住了。 老者点了点头,肯定的道:“不错!就是机甲。你没有听错!将来这种可以靠人力传感操控,防御力仅次于坦克,却比坦克要灵活百倍的武器将会在你们忍部全额配备。这种武器对肌肉的负荷要求十分大,也只有你们忍部的人用的了。假以时日,我们黑龙会的忍部将是这个地球上最厉害的特种部队!别人就算装备了机甲也不会是你们的对手。因为在这种武器的超级防御能力和运动能力下,能够打穿机甲的热兵器打不中你,能够打中你的热兵器又打不穿你,到时决定胜负的就就是你们最擅长的徒手格斗技巧。这个成果的出现绝对能够引起一场单兵装备的划时代革命!” 听完这些话后,慎吾已是两眼放光一心想看看机甲了。相信任何一个对武学执拗尊崇者,听说有种武器可以把一百多年来热兵器的优势抹杀的武器,也会禁不住诱惑想要一探究竟的! 老者并没有带他去看机甲,而是接着道:“机甲的研制已经接近尾声,现在惟独缺少的就是一块超高运算能力的计算机芯片,因为机甲在高速活动过程中需要的数据运算量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的实验机型还是连接在一台大型计算机上做数据处理的,根本无法投入实用。而要得到这种芯片,只有获得超高纯净超高密度的硅原子做成的CPU。目前提纯这种硅原子的唯一可行理论就是找一块自然界的超高纯净度的晶体,然后用特定频率的射线轰击这块晶石,从而分离出一种纯净的中子波,用这些中子波在离心机内做选择型隔离墙,才能分离出符合要求的计算机芯片来!而克洛泽天王钻就是我们需要的超高纯度晶体。为了它别说是只牺牲一个青田组,就是把整个忍部都搭进去我也不会有什么怜惜。只是这次失败后,那颗钻石恐怕已经被Z国政府获得,我们是再没什么机会了。”说完后,又是长长叹了口气。 慎吾一脸严肃的看着老者道:“会长大人,请您允许我前往Z国寻找钻石,我一定拼死完成任务!” 会长摇了摇头,叹道:“我已经失去了青田,不想再失去你!我不会同意你去Z国的!” 慎吾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做强求,接着道:“雅子小姐一直在找我问青田君的消息,您看我该怎么对她说?” 会长的神色立刻变的冰冷起来,淡淡的道:“你就如实告诉她吧!身为我的孙女,就应该有为黑龙会牺牲亲人的觉悟!” 慎吾沉默了片刻,幽幽道:“只可惜了青田君,早知结果如此,这次任务无论如何也不会派青田组前去中国了!” 会长伸手轻抚着手中的长刀,叹道:“青田刚宪确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啊!我们合气道自有记录以来,还从没有一人能够学习仅三个月就达到练器境界的人。如果让他潜心习武,也许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合气道前无古人的大宗师级人物了!” 看到慎吾脸上还有悲切神色,老者的神色又变的冰冷如铁起来:“慎吾,你觉得自己比起青田来如何?” 慎吾想了会,回答道:“青田君比我强多了!论功夫,他比我强上不止两筹;论谋略,他也比我机变灵通的多;论性格,他比我沉稳厚重;论忠诚,他可是会长大人您的孙女婿,自然也不是会有什么问题。”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代替你的位子,做这个忍部头领?”老者微微向前俯视着问道。 慎吾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 老者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看来你们都没看出来呀!我迟迟不提拔他青田刚宪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心怀Z国!” “什么?这不可能!”慎吾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信。 老者苦涩一笑,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打压人才的人吗?别看青田每次在你们面前大骂Z国怎么不好,其实他心中却是对之向往的。十一岁就漂洋过海到Z国学武,在他的心目中Z国早就成了他的故土。虽然他是彻彻底底的R本人!每次会内有什么任务青田对别的国家的人,甚至是我们R本人,都能够做到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惟独对中国人格外恩容。从他执掌青田组至今,已有至少七批中国人被他借故放生了。虽然我都有派密部的人前去灭口,但对他的不信任却是与日俱增。这次去Z国的任务其实是给他最后一次选择机会!可惜他还是令我失望了!你以为他抢着前去Z国执行任务是为了黑龙会?他去不过是为了阻止青田组的人大开杀戒。这次就算他完成任务活着回来,也会有专门等着处理他的人。所以他应该庆幸自己是以会内英雄的身份亡故的,而不是以叛徒的名义秘密处死。” 听到这些话,慎吾楞了半天,才悲声道:“我想不通!青田君为什么要那样做?” 老者微微一顿,沉声道:“是Z国古武术!任何痴迷其中的人都会因它的博大精深而对它背后的那个庞大的国家产生仰慕之情。这种潜意识中的倾向,是很难改变过来的。” 慎吾似乎想说什么,老者没给他机会,又一次转过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令他退了下去。 不久又进来一个全身都裹在黑布里的人,老者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冷冷的道:“你们密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的?明天再说,今天我有些累了。” 黑衣人也是冷冰冰干涩的语调道:“报告会长,似乎是龟木供出了什么消息,现在整个Z国都在搜捕我们的人,密部的外围人员损失惨重,我们是否需要从Z国撤出一部分人回来?” 老者冷哼一声,道:“不用了,我给龟木的名单本就是有问题的,如果他拿到钻石,我自然会给他正确的名单,结果跟我预料差不多,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黑衣人依旧冷冷的道:“被清除的人中一大部分都确实是我们的人!” 老者点点头,道:“我知道。因为这个名单四分之三的内容是真的。还有四分之一是一些我们需要对付,却一直对付不了的人!” “为什么要我密部的人给这些人陪葬?”黑衣人声音依旧生硬,丝毫没因老者会长的身份而有什么语调变化。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取信于那些Z国人!人家也不是傻子,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0 部分阅读 “为什么要我密部的人给这些人陪葬?”黑衣人声音依旧生硬,丝毫没因老者会长的身份而有什么语调变化。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取信于那些Z国人!人家也不是傻子,如果你弄一个跟我们黑龙会丝毫扯不上关系的名单,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可如果有一大部分人都是有问题的,那没问题的那部分人也要变成有问题的了。无论多么大胆的领导层,也不敢再让这些人身居高位,这样的反间计,就算我亲口告诉他们,他们也逃脱不了中计的可能。经过大清洗后,Z国的中层官员必定会有很多空缺,而我们安排的人则可以顺势得到的以往难以得到官职。所以,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要知道,我是一个老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喜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说话间,老者的嘴角已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1)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是一年过去。在这一年当中,我和骆琳的关系并没有变的更加亲密,反而是争吵不断。每次吵架我都会回到寝室住一段时间,不过通常是撑不了多久两人就很快和好。因为吵闹的理由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是我的错,冷静两天后我就会主动道歉。若是她的错,几天后她也会主动打给我电话说“今晚汤做多了,如果没人回来喝就要倒给邻居家的小狗。”这样我就心领神会的回到她的公寓喝汤,继续自己的幸福生活。 自从半年前全真模拟战术设计系统被投入正式使用后,我这个大队长就如同被架空了,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每次有什么任务,该哪个中队去执行,不需要我来决定,计算机的全真模拟程式会根据各个中队的战斗特点,以往战斗中的综合数据,各种环境下的效率指数等信息,做出该由哪个中队或哪个小队出任务的决定。并为之设计好了最合理的战术,且实践证明这种由计算机指挥的战斗模式确实比以往的伤亡率要低的多。人的思维再全面也终究比不上每秒计算上百万亿次的计算机考虑的周全,而且是人都会犯错误,计算机却没这个缺陷。放下领导SPO战斗的担子后,我几乎都和基地失去联系了,如同一个只是挂名的大队长。最多每次有人在战斗结束后向我汇报一下伤亡与结果。如今的例会也取消了,全换成了加密视频会议,我基本只能在手提电脑上见到那些中队长。惟有杜得辉很多时间都呆在云阳管理文刀会的事宜,和我联系的还算紧密。至于基地内我更是半年多没回去一次,基本快变成一全职学生了。 我躺在学校寝室的床上,寝室里正放着悠扬低沉的音乐,我却没一点儿心思听进去,只是翻来覆去,一肚子烦躁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这次我住寝室已经快一个月了,却丝毫看不到同骆琳和解的迹象。最近我已经越来越忍不住翻腾不息的欲望了,以至于我一直把顾长平给的抑制肌肉力量的药丸带在身边,以防止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来。 说起我和骆琳吵架的原因也实在是无聊的很。她有日突发奇想要用滠鳞给我算算艳遇,说是要做好对我出轨的提前防范。本是嬉笑着算的,谁知结果出来后她当时就冷了脸色。据她的说法,滠鳞上显示我是八星伴月的命。简而言之就是我将来会有八个老婆。 我对这个说法当然是嗤之以鼻。以往骆琳也不是没用滠鳞给我算过命,可自从我们两人关系确立以来,滠鳞算出关于我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准过。大都有夸大的嫌疑,譬如说算出我有水灾,就是在饭店吃饭时不小心坐到有水渍的椅子上;算出我有火灾,则是烤火时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迸到腿上的火星把裤角烧一个米粒小孔,最最夸张的是一次滠鳞算出我有危及生命的血光之灾,结果呢?我提心掉胆,心惊肉跳的度过了漫长的一周,最后等来的是轻微肠炎导致大便带血的结局。在种种惨痛教训的前车之鉴之下,又怎能让我把滠鳞算出来的东西放在眼里? 后来她不服气,又给我算子嗣。又算出了我将来有一子一女,而她只有一子的结果。对这个东西我更是不屑一顾,太可笑了,根本就是照抄某电影的情节嘛!反正滠鳞上显示什么东西我又看不见,算出什么结果还不都是凭骆琳嘴上说的? 谁知我本没把这当一会事儿,骆琳却偏对这结果重视万分。非要带着有色的眼光看我,甚至要求我要向她报告每次不出现在她眼前时间的所有行踪。以我目前的身份,这自然是个无法答应的要求。于是两人便争执起来,说着说着她就把我以前的风流韵事儿给翻出来了,我被唠叨的烦了,就随口说了句“老婆这么凶,谁敢去花呀!”这句话本来我经常拿来调笑她的,可惜当时说这句话时语气显得生硬了些,态度表现的诚恳了些,气氛选择的不合适了些,顿时惹怒河东狮,被赶了出来。 关于这次吵架,我坚持认为是因为她无理取闹的缘故,而她似乎认为完全是我的错。于是两人便僵持在那里,谁也不向对方妥协。开始一段时间我倒觉的无所谓,可最近几天却越来越难受了。本想向骆琳低头,可一想到从此后她会更为骄横,我就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由于我最近呆在寝室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余飞都在臆测着我是否是失恋了。最近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盯着手机和寝室里的电话,却从没接到过一个骆琳打过来的。 正想着事情,余飞突然把头伸到我床头,伸手拍拍我肩膀,嬉皮笑脸道:“老大,想什么呢?” “别烦我!”我翻了个身面朝墙而卧。 这个余飞最近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竟突发奇想要追校花之一秋海棠朱莹莹,而且还非要缠着我给他传授点儿追校花的经验。我看着他那瘦的跟麻秆般的身材和长的很有“性格”的容貌,奇怪的问他哪儿来的信心。余飞当时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我,说是我的辉煌战绩给了他信心。听到他的话,开始我还有些得意,后来一想,不对呀!这小子这是饶着弯儿的说我长相也不比他强到哪儿去吗?气的我差点当场拿脚踹他。 后来耐不过他的纠缠,就把教官当初教我的泡妞技巧传授了他几条,同时教给他的还有几句很有诗意的表白,想当年我用这些表白配以诚恳真挚的表情可是让不少纯情少女都两眼放光、意乱情迷呢! 可惜不知是他演技太差还是对方太聪明,总之他是灰头土脸的铩羽而归。而后他就一直认定我没有传授他真正的追女绝技,整天来烦我。 今天我实在被他烦的受不了了,就起身告诉他问题不是出在我传授的技巧上面,而是出在朱莹莹身上。同时还列出了三种不容易被人追到手的女人。一种女人是特别聪明,可以轻易看透男人花言巧语背后的虚伪和欲望;一种女人是特别单纯,把男人所有形式的示好都当成兄妹感情来看待,让你产生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最后一种女人是经历特别坎坷,以至于看破世情,甚至有出家为尼的潜质,这种女人是最最难追到手的了。而朱莹莹则必属于这三种女人中的一种。 余飞对我的话根本不相信,认定我在敷衍他,非要我证明给他看不可。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证明的了?于是我就转向,说是他技术不到家,水平不够导致不能成功。 这么一说,余飞却跟我别上了劲,非要我亲自去演示一番,到底怎么追求法才算是炉火纯青的手段。 我肚子里暗自嘀咕:“哪有百试百灵的泡妞法则?象杜贱男教官那种超级追女高手也有啃不下的硬骨头呢!看来要他死心,惟有我亲自出马才能令他信服了!” 关于这个秋海棠其实我是一直只有耳闻,并未曾亲眼见过,也不知怎么个漂亮法。不过想她排名还在骆琳后面,纵使漂亮,恐怕也强不到哪里去。反正现在烦躁的紧,正好去看看美女排遣排遣心情去! 想通了这点,于是便由余飞拉着坐上公交车直奔新校区而去。 说起新校区,那是医科大学在市东郊建立的分区,是属于隶属部队编制的学员上学的地方,比我们这边校区的管理要严格的多。虽然我们本校学生凭学生证可以进入,但因离我现在所处校区较远,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去过。据说校花榜中的秋海棠和紫罗兰都是在这个校区上学,所以我也一直没机会一窥其真容。 进入新校区方才发觉军事化管理的好处,校园内窗明几净,鹅卵石大道上片尘不然,就连道路两边的垃圾桶也是成一条标准直线排列,宛如两排站哨的标兵,整个透出一种规则严整的雄浑气势,比起我们那大风一起就垃圾满天飞的老校区,此处的环境简直可以称的上是天堂了! 我和余飞此刻等在图书馆门口,听余飞说这秋海棠每日必到图书馆,只要在此等候,就能见到美人抱书而至。只听他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细数秋海棠的种种好处,我则是百无聊赖的四处乱瞟。忽然前方走过两个穿着惹火的辣妹,容貌虽不怎样,身材却绝对一流。吊带背心的胸低到可以看到白生生的乳沟,超短裙的裙裾短到可以看到肉忽忽的大腿。顿时一股热流又从小腹升起,我又变的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真他妈难受!也不知道那个鼎鼎大名的秋海棠到底有多漂亮?反正这次见过后,我是要赶快解决自己的问题了。最终还是我抵受不住,只有先向骆琳投降了。身为男人,还是让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些吧。我如是对自己说。 当心思回转回来,才发觉余飞正在向我诉说秋海棠的魅力。他正好说到,每天在图书馆前追堵秋海棠的并非仅他一人。我环视四周一看,可不是吗?周围几个捧着书做苦读状的“莘莘学子”们,全都是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也提起了一些兴致起来,忍不住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清秀隽雅,色蕴轻愁,相思泣血,秋之神韵。这么带着淡淡凄迷忧伤意味的花语,形容的到底是个怎样美艳诱人的女孩子呢?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2) 远处走来一个细步而行的女子,身材修长纤细,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留着短发,走在路上也是低头看着脚下,一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 感觉到身边余飞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脸色开始泛红,目光中那又爱又苦的神情,这一切表现无不昭示着秋海棠驾到了。 远远看去,并不能看清朱莹莹的容貌,我只是在肚子里暗自奇怪:这样一个明显是书呆子型的女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一般漂亮女生都是很少独自出行的,就算没有男朋友,通常也都喜欢带上一个女生为伴,这样至少可以让绝大部分想向她表白的男生望而却步,可以免掉很多纠缠。看这个朱莹莹只是孤零零的一人独行,显是在女生中不很得人缘,令我对她的印象不由的便打了些折扣。 待我看到她应对那些纠缠她的男生的手段时,我才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只见三三两两上前与她搭话的男生,她都是视而不见,低着头径自走过,空留下一个个想发怒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无比尴尬表情挂在面上的男生。 待到看清朱莹莹的长相时,连我也有些呼吸微窒,心跳加速的感觉。这女孩上身穿着件碎花红布衬衣,下边一条米白色直筒裤,脚登一双镂花的白色平底凉鞋,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简单洁净的气质出来。面容娇艳欲滴,配以额前两缕刘海,果真宛若海棠花开般灿烂。而生着这样一付艳光四射的面孔,娇媚的眉目间却隐隐透出一丝愁苦之色,让人见之无不不自行生出我见尤怜的感觉出来。忍不住就在心里拿骆琳和她比较起来。骆琳的容貌有时会给人一种美的不敢靠近的感觉,而这个朱莹莹的美给人的感觉恰恰相反,让人不由的生出把如此美人抱在怀中好好安慰的冲动。所以以前的火玫瑰粉丝团都是把骆琳当作偶像来崇拜的,而秋海棠在男生眼中却是可以拿来爱的。怪不得她的花语中会有“相思泣血”一句,男人如果喜欢上她,恐怕是免不了相思之苦了。看她对待男生追求的态度,那些害相思病的,泣血倒不至于,被害的流泪的恐怕就不在少数!照我看,以她的容貌,在原来的校花排名中只排第四,恐怕还是她对男生这种极其伤人自尊的态度造成人气受损的缘故。 感觉背后被人一推,我一步跨到了朱莹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并没有抬头,依旧低垂着眉眼,准备绕过我去。 我可不是那些脸皮薄薄的学生,更不会被她的美艳所震慑(我女朋友至少要比她漂亮那么一点点),自然不会吃这种被当作空气般无视存在的瘪。于是两臂一张,摆成个一字型,打断了秋海棠准备就此绕过我的企图。只是这个动作此刻作出来未免有些不雅,同小流氓调戏女生很是相象,于是便立刻惹得四周一阵嘘声。甚至有几个长的比较高壮的男生已在摩拳擦掌,那架势似是已准备上前英雄救美来了。 朱莹莹似乎也从没见过这种打招呼的,抬起头打量我一番。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接着便由雪白的颈项开始,一直到整个脸都变的通红。 看到她的表情,我暗自有些着脑:有什么好怕的?我就那么不象好人吗? 只是朱莹莹的反应真的是让我摸不着一点儿头脑。从她刚才拒绝男生搭讪所表现出的冷漠、成熟、机智来看,她根本就不象是容易害羞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我这个简单的拦截动作而这么大反应?我虽然手臂张的很开,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一丝一毫也没碰触到她的身体。在我看来,大着胆拦她是一会事儿,如果借机占便宜,那就是下作了。我是绝对不屑为之的!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心头一紧,不会是我自身出了什么问题,吓到了美女吧?我暗呼一声:“糟糕!”连忙低头看自己裤子拉链,还好一切如常。我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胸中的疑云更加浓厚起来。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话还是要说的,否则被人以为我被秋海棠的美貌迷的方寸大乱,那就颜面尽失了。我放下双臂,努力摆出一脸灿烂无害的阳光笑容,道:“你好,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为了这冥冥之中牵系在你我之间的缘分,我可否以我最真挚诚恳的心邀请你共进午餐?” 这种开场白比较老套,我本就是敷衍一下,以便让余飞死心的,故此甚至没用口语,而是用的文绉绉的书面语。面对这段话我不知道朱莹莹会有如何反应,但据我了解,若是骆琳听到这番说词后,一定会摆出一付甜蜜蜜的笑容回答,“是呀!为了冥冥中的相遇,请你一定要从那栋高楼上跳下来,这样百年后我或许会去地狱同你共进午餐的。” 听到这番声情并茂的邀请致辞后,朱莹莹先是神情一紧,面上红晕尽褪,颜色变的有些苍白,支吾了两声后,点了点头,接着把怀里抱着的书夹到左胳膊下,转过身来,站到我旁边伸手把住了我的臂弯。 这一瞬间,周围跌落了一地的眼球。不说那些男生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单看余飞圆睁着双眼,一张嘴张成了个标准的O字型,哈喇子把前襟都沾湿了也反应不过来的丑陋模样,就知秋海棠朱莹莹如此莫名其妙的反应令多少人思维瞬间凝固。 任何男人遇到我这种情况都只会有一个感觉——自豪!我自然也无法例外!那种油然而生的强烈优越感一下子厚厚的包围了我。此时我也顾不得心中的疑惑,挺直了腰杆,带着把臂而行的朱莹莹穿越众人向校外走去。 我们并没有从大门出去,她的解释是请假太麻烦。我在她的带领下从大门旁边的一个矮墙翻了出去,看她熟练的动作,翻墙出校园这种事也不是做过一次两次了。 自从出了学校之后,朱莹莹就再没说一句话,就连现在我们两人吃饭的饭店也是我安排的。我随手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看着对面的女孩文斯理慢的细嚼慢咽,已经开始怀疑她和我出来吃饭是个故意同我开的玩笑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寻找着话题,可对方就是不做应答,搞的我也有些懊恼起来。难道现在的我就这么差劲?连同女孩子搭上话的水平都没有?无论如何我也不愿再在这个僵硬的氛围里再呆下去了,还没等她吃完我就起身让服务员结帐,准备就此回去。 刚转身欲走,就被朱莹莹喊住了。只见她微红着脸,轻声道:“先别走!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我有些诧异的又坐了下来,不就是请你吃午饭吗?难道非要我在这里看着你吃完?这种闷葫芦式的吃饭方式实在不为我所喜欢。而且这个饭店所做的饭菜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嘴早就被喂谗了的我,此刻已是归心似箭地想回去骆琳的公寓吃温馨美味的家常饭菜。 朱莹莹却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率先结束了这顿沉闷的午餐……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3) 世上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其必然的原因存在的,但如果你遇到一件想破脑袋也猜不透的事件时,绝对也会象现在的我一样,满头雾水,不知所措! 我承认自己在很久以前堕落的日子里曾经也经历过不少的艳遇,可是以往的每次艳遇都是有原因的,绝没有象今次经历的这般莫名其妙,诡异莫测。 现在我和朱莹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酒店的卧房内,房间很大,装饰也足够豪华,是她在吃过刚才那顿饭后带我来这里的。虽然她的态度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她的行为却在告诉我,今晚在这个房间里,我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 一股炽热的火焰自小腹升起,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我发觉自己又开始有欲望失控的现象。努力良久,方才把心思宁定下来。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保持什么君子作风,而是因为我相信世上并没这么平白给便宜的事情。开始时我甚至怀疑朱莹莹也是吴震派来监视我的间谍,可后来一想又远不是那回事儿。首先早在我到这个军医大学前朱莹莹就已经在这里上学,其次若这次不是偶然因素的话,我和朱莹莹在学校里根本就不应该有交集才对。如果我被人拉去看校花这件事吴震也能预测到的话,那他可真就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了。 在努力同自身的欲望做斗争的同时,我也是紧张万分绷紧了精神做出防御危险的姿态。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教官曾经告诉过我这样一句话,“如果有人用美女给你制造一个陷阱,那么你所看到诱饵的美丽程度是与你所将落入境地的危险程度成正比的!”此刻我面前床上款款静坐的朱莹莹,浑身正散发着动人心魄的艳丽,我又怎能不为自己将要遇到的陷阱提心吊胆、畏首畏尾? 可惜我的仇人似乎多了点儿,一直过了十分钟,我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害我。我已经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除了有些眼熟外,并没发现有任何的埋伏。而对面的女孩又是个弱质芊芊的女流,身上单薄的夏衫下也藏不下任何一件可以威胁到我的武器,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你可不可以先去洗澡,来这里前我已经洗过了。”朱莹莹一脸平静的看着我道。此时的她反而不再有害羞的表现,说起这件事时的态度跟吃饭一样正常。 我把自己锁在洗浴间里天人交战了五分钟,终于下定决心走了出来。 站在她的面前,我一脸郑重的看着她道:“其实你看错我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我承认你非常非常漂亮,对我也十分有吸引力,可是我还是决定回去了。相信你下次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约会对象。” 虽然面子上的话说的漂亮,我的心里却在叫苦连天。在欲火焚身的情形下拒绝如此一个绝色女子的主动献身,你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简直就是在遭受世间最残酷的刑罚!我做出这个选择倒不是为了保持什么坚贞不移,而是因为我实在不愿在情况不明的形势下接受诱惑。能够坚持着说出这番拒绝的话,还是我受过专业的意志力训练的结果。 朱莹莹的神色在进入这个房间后第一次起了变化,却并不是感动,而是奇怪的看着我道:“不随便?那上次为什么会在天上人间的包厢见到你?” “天上人间?”我一下子楞住了。思绪极力搜索,却想不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难道朱莹莹到过天上人间夜总会做小姐?而且是被我光顾过的?想到这里我又开始非常后悔刚才说的话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艳遇就此抛弃可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得快点儿想个话题把大方向给扭转回来! “你忘了吗?我是那个叫莉莉的服务员,就是你救过的那个。”朱莹莹低垂着头,小声道。 “哦?是你?”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以前的那个形象和现在的这个慢慢重合起来,仔细加以比对,果真是她。当时的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假发。而且那时她粘着长长上卷的假睫毛,打着深兰色的眼影,唇上是暗红色的唇彩,妆画的很浓,反而没现在这种不化妆时的容貌显的漂亮。我能够在那么多服务员中记起她还是因为一件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事情。 那时侯我还是刚堕落没多久,还没挣脱感情挫折的打击,整天流连在花天酒地的场所,在这种情形下我经人介绍到了天上人间夜总会消费。 当我坐在包厢里叫小姐时,妈妈桑却给带进来一个花名叫婷婷的女人。听到这个名字,我当场把酒杯摔了,把女人都轰了出去,叫了几瓶洋酒独自苦饮。 以往我虽然也会喝酒,但绝对保证适可而止。可这一天因为心情郁闷的原因,我喝的有些过量了。 就在醉的有些双眼朦胧的关头,我包厢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孩冲了进来,接着一群大汉也跟着挤进来,整个包厢顿时变的乱哄哄的。 那女孩被推倒在地上,胳膊紧紧的抱着包厢内茶几的脚,一个彪形大汉从身后压在她身上,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骂骂咧咧道:“臭娘们!敢踢老子?今天老子就叫兄弟们在这里轮了你!” 那女孩虽然极力挣扎,却并没出声求救。 我也并没准备管这件事,依旧喝着自己的闷酒。这种事在这里偶尔也会发生,究其原因还是天上人间夜总会老板的经营策略问题。这里的女人并不是所有的都可以用钱买到,天上人间的老板花高价请一批清纯靓丽的女孩做服务员来吸引顾客,而这批服务员原则上却是只准看不准碰的。这个老板非常了解男人贱骨头般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心痒痒,故这里的回头客反而特别多。至于被挑起了色欲怎么解决?当然这里更多的是可以随便“碰”来消费的女人了!不过这种手段也有行不通的时候,譬如象今天这种情况,遇到夜总会也惹不起的角色,非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不可。遭遇这种倒霉情形的服务员一部分从此后不辞而别,另一部分则索性破罐破摔开始在这里挂牌出台,最终的利益获得者却是夜总会。 本以为不关我的事,可惜有时事情就是这样,该你遇到时,怎么也难以躲过。这几个家伙冲进我的包厢打扰我喝酒我都没发表意见呢,其中一个家伙却因我在这里碍事而揪住了我的领子想把我扔出去。 我什么也没说,一酒瓶抡在了那家伙脑袋上,顿时鲜红血和着艳红的酒四散纷飞。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自然的发生了,我随便活动了下筋骨,地上就又躺下了七具四肢扭曲变形的躯体。 我知道这几个家伙进来前肯定威胁过夜总会的人了,闹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一个人进我的包厢来看上一眼。 我随手捡起那彪形大汉冲进我包厢时丢在地上的外套,擦干了手上的血渍,便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出去到柜台结帐。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充满了绝望,无助,悲哀的眼睛。抬头看着我的女孩,眼神中没有感激,只有这种冰冷的绝望。我陡然心中莫名一痛,因为这双眼睛中的神情象极了我最后一次看到许婷婷时她的眼神。 那女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站起身来,努力的用手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把手中的外套丢在她身上,低声道:“跟我走!” 当我在柜台提出要带这个服务员出台时,得到的当然是否定的答案。看到几个手持橡胶棒想从四周围上来的夜总会保全,我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正在这时从包厢那边飞奔过来一个保安,趴在他们经理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经理立刻转换成了一张献媚的笑脸,不但立即答应了我提出的要求,而且还恭恭敬敬的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随手把名片丢在了地上,隐约间只瞟见了名片上的一个崔字,然后拉着那个女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上人间…… 当天晚上在酒店里我并没有对那女孩做什么,而是一直痴痴的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发呆。恍惚中,我时而痴迷,时而愤恨,最终缓缓的合上了双眼。 第二天中午醒来,那女孩早就不知所踪。除了宿醉引起的头痛外,我发现钱包里仅余的三千块钱不见了,只夹有一张素白的便笺,上面几行清秀隽丽的笔迹写道:“你好,非常感谢你昨晚救了我。本应该留下来陪你的,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在这里结束自己的少女生涯。我走了,拿你三千块作为我的初夜费不算贵吧?你放心,虽然你昨晚没有碰过我,但如果以后有缘相见的话,我一定兑现今天的交易。 致有点残忍又有点奇怪的好心人莉莉敬上” 看到这张字条后,我只有无奈的打电话让杜得辉给我带来房费,搞的很是丢脸了一把。 后来我又到天上人间问他们经理这个女孩的下落,那经理说自从那晚后那个女孩就再没回来过,而且夜总会也并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具体身份,在她的资料上还是那个假名字——“莉莉”。 我倒并不是非要占这个女孩的便宜,只是当时年少气盛的我很不服气被个小妞摆了一道,在手下面前落了面子,故此一直追查。可惜得不到丝毫结果,最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想她的留言中说的,有缘相见再献身,根本就是敷衍说辞,我本就对她没多大仇恨,久而久之也就对这件事慢慢淡忘了。 再说当时她画有浓妆,而我又喝的迷迷糊糊,自然无法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能一眼认出她来。现在看来,彼莉莉即为此莹莹了! 想起今次初见时,朱莹莹先是惊慌,接着脸红的表情,才明白过来是为什么。原来她是因以为偷窃被我抓到,所以先是惊恐,接着就羞愧的满面通红。 如此阴差阳错的一次奇异艳遇,让我怎能不惊叹世事的神奇之处? 一切缘由真相大白后我还能放过如此楚楚动人的美人吗?答案当然是——绝对不能!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4) 我轻咳了一声,看着她微笑着道:“我记起你了,看来我们果真有缘!我还记得你的字写的很好看,跟人一样漂亮。”我故意这样说,就是要提醒她不要忘记了曾经的约定。 果真如我预料一般,朱莹莹微红着脸道:“那天实在对不起,因为夜总会里押有我一个月的工资,所以……” “没关系!今天过后不就不再欠我什么了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 朱莹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可能无法遵守约定了。” 我靠!这不是调戏我吗?我在心理上,行动上都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了,你却突然说不行?既然不行,干吗还要领我来这里? 我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淡淡道:“算了!那钱我不要了。我立刻就走,不过这次的房费你自己出。”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别走!”她抬头喊住了我,扭捏了半天,才喏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到这般情景,我心中随即了然。看来朱莹莹离开天上人间后并没有远离这一行,仍旧选择了在夜总会做服务员的职业。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这样的人来救她的。从她对男人的态度来看,她的第一次显然并不怎么愉快。不过我却并不为此有什么不满,反而更加放心。象我这种有女朋友的男人,出轨的对象自然是最忌讳遇到处女。若是和一个处女发生什么纠葛,艳遇过程中或能满足某些方面心理阴暗面的欲望,但结束以后却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本来我是准备把这次出轨当成交易来做的,现在她说出自己不是第一次,我岂不更可以无所顾忌? 我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片温和的笑容道:“没关系,可以打个折,我们多结算几次。” 朱莹莹微微一楞,随即面色一红,转瞬便又恢复冷漠,语气冰冷又带着淡淡的轻蔑道:“好,几次都可以。” 看到她如此反应,我撇了撇嘴,嘴里小声嘀咕道:“切!装什么清高,一会儿我就不信你在床上还能保持高姿态?想当年我勇闯十八同人(十八个互相抚慰的女子)阵,直到腰都受伤了,还未见疲软,其中之纵横披靡,因限于少儿不宜,无法在此详表。虽然近些年由于年龄渐涨,性格更加成熟,已经收敛了许多,但实力并无多大减退。现如今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敢看不起我?哼,等会儿看我再在床上问这个问题时你怎么回答!” 当看到朱莹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时,我才发觉自己走神失态。匆忙道:“先等我,我很快就洗好。”说完便直接钻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我正拿着洗手台上放的牙刷,犹豫着是否用这个酒店提供的牙刷刷牙,突然发现了牙刷柄上的几个烫金小字“香山大酒店”。 咦?奇怪了?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眼熟?模模糊糊从内心深处对这个名字产生很不安的情绪。刚才跟随朱莹莹进来这里时并没注意头顶的招牌,因当时把心思都用到研究她这个人身上去了。现在再看着这个酒店名字,为什么会让我莫名其妙的从心底生出不妥的感觉? 我低头苦思良久,突然想到什么,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冲出浴室,看了一圈卧室的设施,接着又从卧室冲了出去查看客厅。 从客厅回来后,我的神色已是一片沮丧。因为我想起了这个香山大酒店是什么地方了,这分明就是一年前黑龙会的那群R本人入住的酒店,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正在被无数个高清摄象工具拍摄着一举一动。真没想到我竟鬼使神差的住到了自己的酒店,而且还属于搬了石头砸到自己脚那种倒霉。最近几天杜得辉的六中队被派去国外执行任务了,而文刀会的下辖产业我并没有直接参与管理,所以现在也无法命人关掉监控着这里的机器。想到自己的艳遇会被人录制成A片,或者就算用被单之类的东西裹严身体也是等于在给人拍三级片,我就如同被一大桶冰水迎头浇下,心情瞬间便从欢乐的颠峰跌落到了悲哀的谷底。 从外间回来后,我喃喃的透露出想换个地点来幽会的意思,却被朱莹莹拒绝了。因为她认为其他的酒店要么卫生条件太差,要么入住登记限制太严,她表露的意思是身为学生她是绝对不能给学校发现她曾经有去酒店开房记录的可能。她问我为什么要换地方,我总不能说这里的一切正在被人录象吧? 既然今天这个情形下艳遇已是无法再进行下去,就只有装好人充充场面了。于是我摆出一付悲悯的神色看着朱莹莹,温柔的道:“其实我是在找借口逃避你,因为我不想你在这种情况下向我献身,那对你太不公平。等你哪天觉得真心喜欢上我时,我们再续写彼此之间的缘分也不迟。”这番话说的含蓄宛转,眼神中也流露出款款深情,实在是个再完美不过的表白。当然,话里的意思并没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此完全说死,我已经准备在杜得辉回来后立即命他派人重新装修这里的一个房间,长期留给我使用。相信下次再来这里就不会有今天这等尴尬了。 显然朱莹莹也是万万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愣怔了半响,回过神来时看着我的眼神中已有些与刚才略微不同的东西在里面了。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及时掩饰了自己失望的表情,同时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吧!放心,你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过了良久,身后也没什么声息。 我诧异的转过身,便看到朱莹莹泪流满面的情形。 我心中暗喜了一下,给自己的表演技能打了个一百分。面上却作出心痛的表情,单膝跪地,伸手擦去她面颊上的泪珠,轻声道:“傻瓜,哭什么?会生出皱纹的。” 此句一出,立刻惹来“哇”的一声,朱莹莹已是一头扎进我的怀中大哭起来。我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却在肚子里一个劲儿的暗自叫苦。一个柔若无骨的绝色女子此刻正蜷伏在怀中随着哭泣声一起一伏摩擦胸膛的滋味绝对不好受,我刚才被惊惧浇息的欲火又被这番摩擦搞的蹭蹭直窜了上来,简直是按也按不住。此刻我正在与自己的欲望做着最激烈的斗争,以保持自己在她后背上轻抚的手不会直接滑下去,剧烈挣扎之下,连嘴唇都咬破出血了。 哭了一会儿后,朱莹莹似乎发现了我俩之间的姿势有些暧昧,慌忙坐直身子,从我的怀里挣了出来,而最令我惊奇的是,刚才就算说到和我上床也面不改色的朱莹莹此刻竟流露出了小女儿般的羞涩神态,看的我又是一阵心动神摇、欲火冲脑,差点就把持不住,在这里上演色情秀了! 朱莹莹微蹙着眉头看着我道:“你嘴唇怎么了?” “哦?”我舔了舔唇上的咸腥,满面沉痛的看着她道,“你知道自己哭的时候有多让人心痛吗?我痛的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话刚说完,朱莹莹已是飞奔去拿来纸巾,温柔的拭去我唇上的血迹。 过了片刻,朱莹莹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还不起来?一直跪在这里做什么?” 我此刻正保持着刚才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本正经的看着朱莹莹道:“因为你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公主,在你面前我只想做一名这样永远守护着你的忠贞骑士。”面子上的话说的漂亮,心下却叫苦连天:我靠,牛皮越吹越离谱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站起来?过于明显的生理反应,保证能让我在站起时丑态毕露。如果只有朱莹莹和我两个人倒还好说,大不了我在美女面前丢个丑,可现时我心里却非常清楚,此刻我的一举一动是正在被现场直播,怎可能就此站起,从此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超级笑料? 朱莹莹面带薄怒的乜了我一眼,嗔声道:“谁要你守护了?”随即轻叹一声,幽幽道,“再说我也不是公主。” “唉……”我长叹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摆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叹息道,“无论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比真正的公主还纯洁高尚。”其实我此时借机闭上眼睛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刚才朱莹莹先是粉面带怒接着又是愁雾锁眉,直撩的我心痒难耐,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唯有先闭上眼努力平息一下翻腾不断的心情。 过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声音,我睁开眼睛,却发现朱莹莹竟是一直痴痴的望着我。 我本想开口说话,她却先开了口:“以前总以为你很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是个很有气质的男人呢。” 她的话音柔柔软软,却把我听的一阵气闷。如今算起来,我都数不清有几个美女说我长相丑了,不过奇怪的是当美女直截了当地这样说时,倒大都是对我动了心思的时候。 我还没有说话,朱莹莹就接着苦笑道:“因为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夜总会的包厢,就一直以为你是个坏男人,今天再回想一下,恐怕是冤枉了你。那天你的包厢里好象只有你一个人。” 汗,她误会当时我包厢里没人的原因了。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1 部分阅读 汗,她误会当时我包厢里没人的原因了。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5) “我有些后悔了。”朱莹莹微微一笑,道,“那天我不应该离开的,我现在才发觉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能够重新选择,我或许会有个美好的回忆也说不定。” 看着面前娇媚绝伦的海棠花展露笑颜,连我的心也不由得巨跳了一下,欲火反而消退了很多。突然之间我有些心虚,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欺骗一个如此楚楚可怜的女生也实在是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 “我……”此时我不知怎的,撤去了刚那付虚伪的表情,开始流露出真实神情。 “我真的很累。”朱莹莹把手指按在我的唇上,眉目间蕴满了凄婉,声音也渐渐变的低沉,“每天带着假面具度日,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有一个熟悉我的人揭出我的底细。所以没有一个朋友,更不敢奢求什么爱情。因为我很清楚,知道了我秘密的男人只可能有两种反应,或是自视为正人君子对我充满鄙夷,或是想从我身上占到些什么便宜。只有你,对我既无轻视也无轻薄,让我忍不住产生了想依靠的感觉。无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我都很感激你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因为你给了我一个最美的梦。”淡淡地哀愁随着轻柔的话音慢慢化开在空气中,朱莹莹的神情已显出些微的迷醉。 我有些惭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刚才的我并不是没动歪心思,选择放弃只是因这里的客观条件不允许而已。 朱莹莹自嘲一笑,接着道:“你不用觉得内疚,我明白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但你今天是用真心实意在安慰我,其实你真的很不错,我已经觉得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呵呵。”我干笑着不知该说什么好。有些时候,误会解释清了反而对对方是一种伤害,我惟有继续保持沉默。 “怎么?还非要我开口求你吗?”朱莹莹满脸红晕看着我道。 “什么?”我微微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当看到她开始面色微红的解衣领上方的纽扣时,我顿时明白了她刚才话里的意思。刚才我告诉她,要她真心喜欢我时再考虑上床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她的表白。 虽然明知是因自己演戏过头,导致事情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展,可面对眼前这种情况,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很难开口叫停的。 所以我一边保持沉默的同时,一边瞪大了自己眼睛。同时在心里对自己念叨:没关系,把持住就可以了。我就看一眼她脱掉上衣的样子,绝对不再多看! 当看到一对小巧饱满,被淡红色文胸紧紧包裹的鸽乳出现在眼前时,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子蒙了,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只想赶快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理智未曾完全泯灭,我艰难无比的转过身去,咬着牙道:“你……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 深吸了两口气后,我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顾长平给我的抑制肌肉力量的药丸,张口就吞下了一颗。 顿时一股清凉之气顺着腹内流转全身,我头脑也为之一醒,再不若刚才那般失态。第一次吃这东西,没想到见效倒挺快的。 转过身来后,我已经恢复了平素的镇定,唯一觉得有点儿暗自可惜的是,朱莹莹非常听话的把衣服穿了回去。 我正准备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就结束这次幽会,却发现朱莹莹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咦?我怎么了?我一边在心下暗自嘀咕,一边检视自身,却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不妥之处。 “你?”朱莹莹微微顿了下声音,红着脸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不行的。” “我不行?你听谁说的?”我一下子火了。如果因为我今天不敢在这里动她,就被她认为我那方面不行的话,那我可太冤枉了!这样的臆测绝对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我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在这里向她证明我的能力,而不再考虑什么被录象的问题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吃药?”朱莹莹有些扭扭捏捏的道。 “药?”我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在心底破口大骂起顾长平来!这个混蛋做这种抑制肌肉力量的药丸时什么颜色的糖衣不选,偏偏要选蓝色?形状又做的跟某种非常著名的蓝色小药丸“…哥”的外表非常相似,以至于我也被美女怀疑是要靠着这种药物来一振雄风,实在是有够冤枉的! 如今我向她解释,她却并不怎么相信。看她的神情,似乎把第一次见到我独自在包厢里喝酒身边却没女人,还有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夜晚,还有刚才她主动献身我却百般推托,全都归结到了我生理问题上去了! 面对如此挑衅我怎肯善罢甘休,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我怎可能允许自己给美女留下这样一个孱弱印象? 眼见朱莹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事到如今只有通过事实来让她看清药丸的真实功用。我正站在床面前,眼睛向下瞄去,正好能够透过她刚才没扣好衣领部位看到一道白腻诱人的乳沟。顾长平给我的药丸并不是直接抑制我的欲望的,故刻意为之的情况下,我的身体很快便起了反应。 看她有些害羞的偏过头去,我喊她看着我吃下第二颗药丸。 这次却没有起到我预想的效果。 因为她看到又吃一粒药后,脸色红到了整个脖颈之上,双目蕴水,嗔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颗药还不够你折腾吗?” 天哪!她又误会我的行为了! 此时却不是解释误会的时候,因为在这般旖旎光景的诱惑之下,我差点就此直接扑上去。害得我立刻又拿出一颗药丸吞下,再转过目光不敢看她,过了半晌方才恢复了平静。 看到我果真再没什么反应,朱莹莹才有点相信我的话了。 而我此时也连忙转移话题,不愿再如此纠缠下去,否则谁知还要我吞多少药才管用?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为什么你要去做夜总会服务员?”我看着她问道。就我这次和她的接触来看,她根本就不会是喜欢那种工作的人。 “因为我需要钱!”朱莹莹神色黯然道。 “你的专业不是属于军队编制吗?应该是不需要学费生活费的呀?”我有些奇怪的道。看她的衣服朴素程度,显然并非奢侈的人,实在想不通她要那么多钱花哪里去。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的。”朱莹莹幽幽的叹了口气,神色间隐含自怨自艾,轻声道,“我本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却因几年前父亲醉酒驾车意外坠河溺亡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在车上的只有父母两人,父亲把母亲推上岸后,因水流太急没能上岸。一切灾祸就从父亲去世后开始了。父亲生前曾因某保险公司业务员的纠缠,而在太平保险公司投了一份价值一百万的意外伤亡保单,受益人的名字是母亲。在父亲故去后,保险公司为了免于赔偿突然策划了一场诬陷母亲杀夫骗保的起诉。为了这场官司,我们最终家财耗尽。官司赢了,我母亲却病倒了。而在这时又传来了我姐姐私自退学,在外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的消息,甚至后来还传出她被某港商包养的事。当时的我特别恨她,因为她的缘故连我在学校也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直到高考过后,我看到母亲在独自偷偷哭泣,追问后,才知道姐姐此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同时知道的还有一切事实。原来那保险公司在官司输了后根本就没赔一分钱,关于母亲治病和我上学的钱更不可能来自于母亲曾告诉我的保险赔偿金。那些钱全是姐姐千方百计挣回来的,而姐姐也因总是把港商给她买的首饰偷偷变卖而导致两人分手,在分手过程中,因两人拉拽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姐姐从楼梯上摔下,成了植物人。那港商在医院留下五万押金后就再没出现过。而我则告诉自己,必须接过这个家庭所有的担子。但我不想和姐姐一样,我做不到她那样伟大,无法为这个家出卖自己的灵魂。所以我选了无须费用的学校,再利用业余时间拼命的赚钱。曾有人劝过我别活的这么累,找个大款傍着算了。我做不到,无论经历过什么,至少我的心是纯净的,总好过行尸走肉的过活。” 听完这段叙述后,我的心情已经开始有些郁闷了。没想到她的身世竟如此悲惨,我愈发对刚才因呈一时之快而对她百般欺骗的行为感到内疚了。支吾了两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朱莹莹看着我凄然一笑,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嫌弃我吗?” “不!不!”我赶忙解释,索性搬出了骆琳来做挡箭牌。此时我已再没了一丝对这个女孩动歪心思的念头。 当听我说是火玫瑰的男朋友后,朱莹莹却是一脸不相信的神色看着我。 我赶忙道:“是这样的!我比较有钱,用钱砸回来的爱情。而且我女朋友外表漂亮,其实性格十分凶悍,我实在是因惧内才不敢对你做过分的事情。”这样说就是想给朱莹莹留一个我是暴发户的印象,听了她的身世后,我再也无法做出欺骗她感情的举动。而且我的心里也不可能为这个可怜的女孩留下位置,还是让她对我有个坏印象的好。 “你是那个古月集团的少东?”朱莹莹奇怪的看着我道。 我连忙摇头否认,同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起胡晓凯那付娇柔妩媚的女人样,要生到我身上,我肯定要在自己身上浇上汽油先把容毁了再说。 “那……?” “嗨,你就别问了,反正我有的是钱!”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支票簿,从文刀会的帐号里签出了两百万的现金支票,递给了朱莹莹。 她还在发愣的时候,我已经转身离开房间。我背对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道:“那些钱是暂时借给你的!以后是要还的!还有,不要去找我,否则会害死我的!以后有缘再相见!”…… 带着沉闷的心情刚回到寝室,就见余飞突然飞扑上来,我往后一退,他扑空爬到了地上,然后一把抱住了我的小腿,激动万分的嚎道:“老大,你太太太厉害了!冰美人秋海棠被你一句话就搞到手了,你一定要教我真正的追女秘籍呀!以后你让我当牛当马都可以!”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挣脱他,无奈道:“你有完没完?我跟朱莹莹没什么的,你可不要乱说!” 这边余飞还在和我纠缠不休,寝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打开门后,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紫色连衣裙,身高约一米七五的女人。这女子戴着一副紫色镜框黑色镜片的宽幅太阳眼镜,看不到全部容貌,但仅从墨镜外面露出的部分脸庞也可看出是个极美的女人。 我还没问她找谁,她却先开口了:“你们谁叫林语?” “我就是,请问你是……?”我一边回答,一边仔细打量这个女子。确实不认识呀!我以前如果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早就记在脑子里了,根本不可能忘记的。 美女看着我微皱了皱眉头,飞快道:“你别管我是谁!今天我要你跟我约会!”说完拉起我的手就向寝室外走去。 寝室内的余飞一个人在喃喃自语:oh,mygod!我不是眼睛花了吧? 突然余飞一跳而起,咬牙切齿的拿起寝室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我要改名字!” …… “你问我改什么名字?就改成林语!” …… “我不跟我爸姓了,就非这个名字不可!” …… “为什么?因为林语这个名字是美女都喜欢!我已经受不了余飞这个名字了!余飞,余飞,什么艳遇都得凭空飞了!”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6) “我认识你吗?”一出寝室楼我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在这个校园我可不敢保证我和其他女人拉手的消息不会传到骆琳耳朵里去。刚才在没出声,不过是借机摆脱余飞的纠缠而已。 “我不漂亮吗?”那女人转过头看着我,却答非所问。 “你是很漂亮,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皱紧了眉头。 “你不是很好色吗?有美女跟你约会还罗嗦什么?”那女人的语气中有点不耐烦。 “你听谁说我好色?”我一下子恼火了,被人揭了短处的人通常都会有这种反应,其实近些年我已经收敛很多了。有骆琳这种绝顶素质的美女陪伴身边,我眼光早就水涨船高,对女人也愈发挑剔起来。譬如眼前这位,我就不怎么看的上眼。 “大家都这样说的哦。”那女人的声音里有着丝微的得意。 “……”我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了。关于我的流言传播的最为广泛的就是我用卑鄙手段得到校花火玫瑰的身体,并随后得到她的心。还有就是我对夜来香的始乱终弃,最终导致她转校消失。种种凭空想象的情节无不把我形容成一个看到漂亮女人就流口水的大色魔,让我偶尔去班里上课时令女生看到我都浑身发抖。也曾有跟骆琳比较熟悉的女生私下里问她关于我的情况,她不但不替我说好话,反而故意把我往坏处形容,更是间接坐实了我的罪名。她还美其名曰,这样诋毁我的名声是为了防止我在外粘花惹草。虽然当时我很生气,但过后一想,骆琳的做法也是紧张我而已,心里反而有丝甜甜的感觉。而今天,我又见到一个用流言来对我下判断的女子,心情也立时变的恶劣起来。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那女子的声音透丝丝腻人的松软。 我撇了撇嘴角,用嘲笑的口吻道:“我好色又怎么了?我向来都对你这种少妇型的不感兴趣。” 那女人愣了一下,脸色变的青紫一片,随即怒吼道:“你长眼了没?看清楚!本姑娘还是个学生呢!” 她边说边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我面前顿时出现了一张晶莹剔透的玲珑面孔。她带着墨镜时还真看不出来,她的面孔配上这样一双眼睛会有如此出奇的效果。她的眼睛很大,宛若两颗绝美的黑宝石,眼睫毛也长成自然弯曲,微微睁动中带着灵动自然的魅惑,再配以她精致可人的五官,简直如同一个用人的想象力做出的洋娃娃般漂亮可爱。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美则美亦,但她的美却给人一种小妹妹的感觉,根本让人生不出半点欲望来。 我眼光接着向下又瞄了瞄她的身体,这身材生的可是火暴热辣,没有丝毫“小”的地方,比起刚才的朱莹莹可是强了太多。只是这女生方才浑身珠光宝器,又遮挡着她那双最能反映其形象特征的眼睛,以至于我把她的年龄猜大了一大截。 不过此时见了她的全貌,我对她则更是没了兴趣。若真是少妇,我看在她这付魔鬼身材的份上或者还有可能答应赴她的约会,可如今看到她的这双纯净无暇的大眼睛,会令我的任何非分之想都充满了罪恶感。 “呵呵,原来是个小妹妹呀?难道你妈妈没有教你不要随便和男孩子约会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 那女孩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怒道:“谁是小妹妹?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有!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胡晓兰!” “胡晓兰?”我怔了一下,“紫罗兰?”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也是医大的校花之一。脑海中顿时浮现了紫罗兰的花语:千红萦紫,绝世风情,兰衣冰心,花之处子。 再跟眼前的形象加以比对,果真是形容的丝丝入扣,毫不夸张的描绘出了她的风格。 “怎么样?本姑娘和你约会不会委屈了你吧?”胡晓兰因我的失神而显的甚是得意。 “如果你能告诉我要和我约会的原因,我就答应你。”我看着她微笑着道。我已经心下思考良久了,不但从没认识过这样一个女孩,而且也从没救过这样的美女。就看她身上珠宝的价钱,就能肯定这种女孩出入恐怕都有保镖随扈,根本就不可能有我英雄救美的机会。 “很简单那!自从我入校以来每次校花评比都屈居骆琳之后,所以我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看能否吸引到她的男朋友。”胡晓兰理直气壮的道。 我笑了笑,答应了同她的约会。 当然,我根本就一点儿也没相信她的鬼话。先不说因简单的意气之争就要引诱我,就算这样,我可记得很清楚,骆琳已经被踢出校花榜很久了。我答应约会,只是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而已。 当跟着她的脚步走到一辆华贵的纯蓝色敞蓬法拉利跑车之前时,我终于又为她的富豪程度惊叹了一次。难怪我在学校时经常可以听到男生讨论追其他几个校花的问题,却从没听说过有谁讨论过要追紫罗兰,象她这种超级豪富的程度,绝对能让那些穷学生们生不出一丁点开口追求她的自信心来。而且就她这种奢华的行事风格,根本就如同和其他人在两个世界里一样,所以紫罗兰也只能成为一种高高仰望的存在,永远也不可能被人触摸到。到如此地步,我愈发对她的目的感兴趣了。 坐上她的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座宏伟的别墅之前。别墅内的设施非常先进,连大门都是遥控启动的。 下车后我俩几乎没做任何停留就一起进入到胡晓兰的卧室。随便聊了几句后,她就拿出了两个酒杯,拿出一瓶红酒,给我们两人一人倒上了一杯。 当我提出自己从不喝酒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她的眼睛里闪出的那一丝慌乱。 我笑了笑,接着道,“不知你是否介意请我喝杯啤酒?我还是比较喜欢喝低度数的酒。” 胡晓兰笑着点了点头,就去外间拿啤酒去了。 当她回转回来时,我的手中已经掂起一杯红酒浅酌起来。看到她进来,我举杯向她微微一笑,道:“我改变主意了,喝点儿红酒感觉也不错。” 胡晓兰娇笑着拿起酒杯和我碰了碰,喝下去半口红酒,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嘴角的酒渍,看着我的目光中已是蕴满了如水的春情。 “我比较喜欢粗鲁的男人,我们今天来玩强奸游戏怎么样?”胡晓兰的声音几乎如同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带着丝丝腻人的荡魄惊魂的味道。 “好呀!我也最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了!”我摆出一脸色迷迷的样子道。同时却在肚子里嘀咕道:靠,明明是个雏儿,还在我面前装风骚,实在太小瞧我应付女人的经验了。刚才下车时我手扶这小妞腰的时候,她的皮肤绷的跟石头一样紧,离她半米远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以为穿这么成熟一套衣服,人就能真的变熟女吗? 等了有一分钟,我也没有动作。 她奇怪的看着我腻声道:“喂,你还磨蹭什么呀?” “呵呵!”我轻快的笑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从她的紫色提包中拿出一部小巧的摄象机,道:“我要帮你把摄象机摆到最合适的角度才能得到最完美的视觉效果呀!” 此时她的面色已现出惊慌失措,勉强笑道:“你……你别误会,我通常都把这些镜头做为私人珍藏的。” “哦?”我眉头轻扬,伸手指了指墙角的红木衣柜道,“那么是否每次在卧室的衣柜内藏两个彪型大汉也是你的习惯?” 胡晓兰的脸色一子下变的煞白,惊慌道:“你胡说些什么?” “我说的不对?”我摇晃着左手中的一串钥匙,微笑着道:“那也没什么,因为我刚才发觉你的衣柜里有老鼠,怕它们突然窜出来坏了我们的好事,所以我趁你出去拿啤酒的时候,用你的这把钥匙把衣柜门反锁了。只是听说意大利出产的红木家具都是非常坚固的,这两只老鼠应该没本事破门而出吧。” 这句话一说完,柜子里就响起了咚咚的撞击声和叫骂声,可惜对外面的我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你想怎么样?”看到事情已经败露,胡晓兰的神色平静了下来。 “不想怎样!”我笑了笑,道,“但如果你不说出为什么要陷害我的话,我不介意用这部DV机给你拍一部精彩的超限制级写真。相信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非常非常高兴能够欣赏到这样一部由紫罗兰倾情奉献的片子的。” 听到我的话,胡晓兰啊一声尖叫,便跳到床上用被子包住了身子。 我一脸狰狞的看着她道:“还不说吗?我就要动手了!” 此时的胡晓兰已经是吓的泪流满面,哽咽着道:“我想陷害你是因为我哥哥,他因为你都快要改做女人了!” “什么?”我头皮一紧,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男人为了我要做女人?我的魅力应该没到连男人也能吸引的地步吧?再说我身边好象没这种嗜好的男人呀?“你哥哥是谁?”我紧接着问了出来。我心下已经决定,如果她的话故意吓我,我一会儿定要给她点儿难堪尝尝。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7) “胡晓凯。”胡晓兰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道。 “是他?”我微微一愣,随即便了然,这名字不明摆着吗?刚才没想到只是因为这兄妹俩的风格相差太远了,做哥哥的生的妖艳,做妹妹的长的清纯,真让人难以想象他们是由一个父母造出来的。想到她哥哥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想笑出声来。 不过此时我还是要保持凶恶形象才有可能问到真东西,我强自忍耐着,冷着脸道:“你哥哥要做女人关我什么事?”不过他的模样不做女人还真是一大损失呢!我在肚子里暗自加了一句。 “怎么跟你没关系?就因为你霸占着骆琳,我哥哥才想去做女人的!”胡晓兰有些气呼呼的道。 “切,受了打击也不用去做女人嘛!这又是何苦?你哥哥身为男人性格也实在是太软弱了!”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假惺惺的慈悲。 其实自从上次在骆琳公寓遇到胡晓凯后,我又见过他一次。当时他把我约到咖啡馆,提了一箱子钞票摆在我面前,说是有五百万,要我拿了这些钱后就放弃骆琳。我笑了笑,说等我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再回来考虑。在电话里我只对杜得辉说了一句话,“我命令你最短时间内把五千万现金送到某某地来!”约二十分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了咖啡馆门口,车后门一开,如小山般的钞票从车厢内奔涌而出,堆在咖啡馆的玻璃门口,把过道都给堵塞了。我看看胡晓凯放在桌上的五百万,撇了撇嘴,指着门口的钱,道:“怎么样?你也考虑一下,把你的姐姐或妹妹或老妈卖给我都行,这五千万就是你的了!”胡晓凯也没有生气,而是面色灰败的低头默默的走出了咖啡馆。其实我也知道,以他古月集团的少东身份,能够动用的现金最多也就五百万,毕竟董事长还是他老妈。我调来五千万就是为了羞辱他,果然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来找过我。只是没想到胡晓凯这家伙倒也够痴情的,竟为了这个打击闹到要去做女人的地步?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 “才不是呢!”胡晓兰争辩道,“我哥哥不知道是在哪听了流言,说是骆琳不但喜欢男人还同时喜欢女人,所以才一直跟薛冰芸住在一起。哥哥有日突然受到到了启发,认为既然争不过男的,难道还能争不过一个女人?不知怎么就发了邪性,执拗的要动手术变成女人。我们怎么也劝不住,他还说如果做了女人,他的相貌从今以后不但不会成为他的困扰,还会成为他的骄傲。老天给他这个样子就是让他做女人的。医生说他出现了心理偏执现象,现在他还被我妈锁在一个仓库里呢。” 听到胡晓兰这些话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试想一下,如果有个胡晓凯这样的“女人”住在我和骆琳所在的公寓的话,那么我的头顶不是要不知不觉就变的绿油油的吗?哎呀!糟糕!那个薛冰芸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变成的?否则为什么一直赖着不搬走,而且还老是穿着很清凉的衣服在我面前晃悠都没点儿害羞的表现?虽然她那么漂亮,可如果胡晓凯变成女人的话肯定比她也差不到哪儿去。回去一定得问问骆琳是什么时间认识她这个远房堂妹的!如果不是从小认识的,一定要想办法撵走这个古怪的冰芸妹妹。恩,不行,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以前有几次半夜骆琳同我吵架,她可是直接就睡去了冰芸妹妹的房间的。假如我老婆真被这个妹妹占了便宜,我怎能轻易就这么算了?保险起见还是亲自检查一下的好,只是,这个……汗!这件事我还真不好亲自动手…… 我这边脸色不断变幻不定,胡晓兰有些奇怪的道:“你怎么了?难道……传言是真的?!” 看着胡晓兰惊骇的神色,我知道她是误会了我刚才的表情了。本想也编排点儿骆琳的坏话做个小小的报复的,可一想到这些话传到骆琳耳朵里的情景,我顿时便老老实实道:“别乱猜!我女朋友怎么可能喜欢女人?要不我去帮你向你哥哥解释?” “没用的!”胡晓兰摇了摇头,神色间一片黯然,轻声道,“除非骆琳能够喜欢身为男人的他。” 骆琳有可能喜欢身为男人的胡晓凯?别开玩笑了!据我所知,就算我真的和骆琳分手,骆琳也绝对不可能喜欢胡晓凯这个人。骆琳对胡晓凯的讨厌程度由我经历的一件事就可以看的出来。有次吃饭时,我和她开玩笑,说也要象那个胡晓凯一样在被鞭打中寻找快感才能做的了她的男朋友。谁知没说上两句,她开始只是皱眉头,后来就捂着嘴跑卫生间吐了起来。搞的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怀孕了,很是虚惊了一场。事后才知道,她那是想起胡晓凯的样子恶心的。从此后我再没在她吃饭时提起过这个名字。因为那天我害的她吐了后,下顿饭她就给我碗里放了海量泻药,让我如江河直下三千尺,泻的三天都没能踏踏实实坐在椅子上过。 “所以你就想设个陷阱来害我?无论是否能告我强奸,都可以拆散我和骆琳,然后给你哥哥做男人的希望?”我轻蔑的笑问道。 “我……”胡晓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衣柜,低下头没有接着说话。 我明白她不想让别人听到,走上前打开衣柜,随手给跳出的两个保镖一人一拳,把他们打昏倒在地,然后揪着领子丢到了客厅,关上卧室门后,我看着胡晓兰悠然道:“现在没人听了,你可以说了吧?” 胡晓兰显是对我这么厉害有些惊奇,不过也没多问,而是微皱着眉头接着道:“如果我嫁给你,你可不可以考虑放弃骆琳?” “你倒是挺有牺牲精神的?”我感觉有些可笑,“不过有些太想当然了吧?为你哥哥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值得吗?”我从胡晓兰刚才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说出那番话时是强忍着对我的厌恶的。 胡晓兰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你哥哥?”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胡晓兰满面晕红,却没开口否认。 我的天!这小妞竟然还有恋兄情结?我还真没看出来!怪不得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自己的哥哥!与其忍受着整天在身边默默看着心爱的人而无法表白的痛苦,还不如委屈自己来成全所爱之人的幸福,爱情在这一刻还真显现出了它的伟大。而恋兄情结才是胡晓兰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止她哥哥改做女人的真正原因吧?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痴心暗恋的白马王子有一天突然由男人变成女人的吧?这种结果绝对是对这个女人身心最残酷的打击!正是因为这一切导致了今天胡晓兰最终孤注一掷针对我而实施这次行动,世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本来我还想吓唬她一下,以示惩戒的,此时却也没了心情。突然心下有些可怜起她来,这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爱上一个根本不该爱的人吧?我在同许婷婷刚分手那段时日里可是深切体会过这种痛苦的,此刻又怎忍心对这样一个同曾经的我一般同病相怜的女孩施加伤害? “对不起,我帮不到你!”我轻叹一声道。我当然没可能答应她的请求,无遑论我根本没可能为了她和骆琳分手,就算真的和骆琳分开,我也绝不可能选择一个心中有其他男人的女人来做老婆。她的提议对我来说丝毫没有诱惑力。 胡晓兰的大眼睛中蕴满了失望之色,神色也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我心中有些不忍,微微侧转过身去,低声道:“你放心好了,或许你哥哥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胡晓兰却并没对我的话做出反应,当我转过身来看她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我微微一怔,柔声道:“你妈妈不是也在管束着他吗?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变成女儿的,你又担心什么?” 胡晓兰晶莹的眸子里蕴含着泪光,看着我摇头道:“我哥哥已经被关起来快两个月了,上次我见到他时已经虚弱的快不能说话了。哥哥的性格很执拗的,认准的事情几乎没有回头的可能,而我妈则根本不关心哥哥的死活,她关心的只是不能在爸爸面前失了面子。她曾亲口告诉我,就算只当是没这个儿子也绝不能容忍看到爸爸在她面前得意的样子,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当年没有错而已!哥就快被她逼死了!” “咳!”我十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感觉她的表情搞的我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似的?其实她哥哥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儿?要怪也应该怪这胡晓凯这家伙咎由自取。不过此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这女孩,我只有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会喜欢上你哥哥的?” “不知道,可能是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的吧?从很小开始就感觉哥哥的胸膛好温暖,恋上了那种依靠他的感觉……”胡晓兰此刻面颊已是晕红如火,目光中也透出了浓厚的春意。 我肚子里很是暴汗了一把:我靠,就是喜欢也不用这么提到你哥哥就发骚吧?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在吗?撩的老子心痒痒的,小心我假戏真做就在这里解决了你! 当然我也只是在肚子里嘀咕两声,为了掩饰自己因她的媚态而露出的色相,我侧转过身体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高脚酒杯,边借着冰凉的红酒压制欲望,边努力转移自己的思维方向。想象一下胡晓凯的形象,也就只有从小就接触他的亲妹妹能把他一直当成男人看待。以胡晓兰心目中的男人标准,我们这些正常的男人可实在是生的是太过粗鄙丑陋不堪,也难怪她怎么努力也无法转移自己的心之所爱了。此刻我已经在心里恶意的给她出了个让她哥哥来个“幼儿园美少女超长期养成计划”的主意了。 当我转回身来时,却看到胡晓兰的脸色似乎愈来愈红,身体也在被子里扭曲着,两颗黑色的大眼睛中,目光已变的有些涣散起来,瞳孔也开始出现轻微的扩张现象。 我微微一愣,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看了看手中的红酒杯问道,“你是不是在我的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胡晓兰此刻的嗓音已有些模糊,轻轻嗯了一声,道:“我怕你不上当,所以在酒里加了催情药。” “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我瞬时瞪圆了眼睛,直直的愣在了当场…… 第四十六章香艳花劫(8) 我并非没有想到过她开始要我喝的红酒里或许有什么文章,只是后来看到她安排的人和那部摄像机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当然,此刻我紧张的原因并非是我自己喝了下的红酒有什么问题,因为早在胡晓兰出去的时候,我就顺手把两个酒杯掉换了方位。 真正麻烦的是此刻的胡晓兰,看她如今这副海棠春睡、媚态毕露的美景,简直就是要诱使我犯罪嘛!此时的她面色潮红,气息渐渐粗重起来,微微发出淡淡的甜腻呻吟声,只听的我是心旌动荡摇摆,眼前如一片红彤彤的火焰在肆意燃烧,而我则快要做了那扑向烈火的飞蛾了! 我慌忙转过身去,高声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毛巾!”说完后就飞快的跑进了卫生间里。 在卫生间里我把头伸到凉水管下足足冲了有快十分钟,这才令方才狂飙而起的欲火熄灭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后,竟不敢就此走出去了。若在平时这等小小诱惑到也不放在我眼里,可偏偏我才被女朋友晾了有快一个月,不久前又被朱莹莹挑逗的心神失守,此刻怎能再经受的住什么撩拨?开始时对胡晓兰印象太差感觉还不明显,此刻对她起了好感反而又给我增加了抵抗诱惑的难度。如果胡晓兰是个滥交型的女孩,我也不会介意献身替她扑灭欲火的,可偏偏这女孩还是个姑娘家,而且背景深厚,动了她的话绝对是后患无穷。说不定还正好称了她的意,让她此次害我的举动达到目的。可就此走掉也不是办法,就她此刻的状态,随便进来个男人恐怕都难把持的住,若因为此失了身,责任不还要算到我头上来? 思虑再三,我终于还是决定留下来照顾到她恢复理智。当我拿着用凉水沾湿的毛巾再次走进卧室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住了。 此时的胡晓兰已经把被子踢开,连衣裙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她褪至一旁,浑身上下只着内衣,双手则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抚摸着,却找不到重点,只有发出断断续续形似痛苦的呻吟声。 我极力压下胸腔中咚咚直响的心跳声,咬牙走到她的身前,捡起被子盖住她的身子,把冷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受到那股凉意的刺激,她的气息渐渐有些平复下来,不再极力挣扎,而是微微开启着朱唇向外呼气。我则是终于逮到机会能够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刚才她折腾着反抗时,胸部和大腿老是有意无意的蹭在我的身上,是我硬生生的强忍着才没做出出轨的动作。这番强自忍耐愣是让我紧张的出了一头大汗。此时看她平静下来,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守着面前这具玲珑浮凸、诱惑万千的躯体,却只能看不能动,这种痛苦的折磨,令我心中更加想念骆琳起来。嗨,无论如何,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好呀。 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胡晓兰如玉般纯净无暇的面孔,这才发觉她的魅力所在。她的鼻翼清秀笔挺如同琼玉般光洁精美,微微闭合的双眸中时时透出一股淡淡的莹光,天使般纯洁的脸庞上却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春情,再配合以薄被内随着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身躯,给人一种不是在现实中看着这个女孩的错觉。清纯与柔媚的风格交织着在这少女身上浮现,快乐与痛苦的表情纠结着缠绵在少女的眉目间,剧烈错乱的反差恰到好处的冲击着我的视觉,不知不觉间我的呼吸又变得粗重了起来。 胡晓兰的容貌看上去很小,但丰满成熟的身材却在向我昭示着她的真实年龄。而且偏偏此时的她又是春情荡漾,难以自抑,有意无意间向我施展着致命的诱惑,令我不由得对她产生遐想。一想到要和这名形似小女孩的少女发生关系,就让我的心底不自觉的泛起一种强烈的罪恶感。而这种罪恶感不但不会令欲望稍有减退,反而令人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背德快感。在这一刻,我的欲望已经被罪恶的诱惑完全点燃,直欲喷薄而出。 在即将失控的情况下,我惟有艰难无比的又掏出一颗蓝色小药丸填入了口中。闭上眼睛后,借着腹内升起的冰凉气息渐渐平息了体内汹涌奔腾的欲火。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却不由得在心底高呼救命。 此刻的胡晓兰又把被子掀翻在了一边,面颊红霞密布,嘴里则在发出些无意识的呓语。而她的双手也在胸部胡乱抚摸着,紫色的文胸也滑落半褪,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胸部肌肤,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则交错摩擦着,随着纤细腰肢的扭动,散发着一股淫靡秽乱的气息。 我只觉的耳朵里嗡嗡直响,脑袋里也顿成了一团乱麻。一边支吾着道:“我给你换条毛巾去。”一边把手伸向被她丢在枕头边的毛巾。 因毛巾在另一边,我要拿毛巾手臂就必须越过她的身体。我的手还没够到毛巾,就听嗯嘤一声,一个火热柔软的娇躯便狠狠的撞入了我的怀中。我只觉气息一滞,心跳也似乎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 此刻胡晓兰的脸庞距离我的眼睛只有不到十公分,迷离的眼神中蕴满了浓厚的春情,一声低沉的呻吟后,突然朱唇微启,一股夹杂着甜腻酒香的沁芳气息直直钻入了我的鼻孔,我全身的毛孔?(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2 部分阅读 此刻胡晓兰的脸庞距离我的眼睛只有不到十公分,迷离的眼神中蕴满了浓厚的春情,一声低沉的呻吟后,突然朱唇微启,一股夹杂着甜腻酒香的沁芳气息直直钻入了我的鼻孔,我全身的毛孔都似乎张开了,脑袋里也只有一片空白,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完全崩溃。此时的我,眼睛里已只有那张微微翘挺的红艳嘴唇。低低闷哼一声后,我便顺势扑在她身上,狠狠的吻住了那片丹唇。 口中传来的香甜气息进一步点燃着我的欲火,身下不断扭曲摩擦着的柔滑娇躯则是更直接的火上浇油。在这一刻,我已不再理会什么后果,什么负责,一切的担忧和顾虑早被我抛到爪哇岛去了。此时我的脑中只有熊熊的欲火,而身下反应强烈的躯体则是唯一可以熄灭这炽焰的良药…… 我一动作,便立刻印证了一句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方才胡晓兰辗转良久得不到宣泄的欲火在我手指的“重点”攻击下,二十秒不到就奔涌而出。只可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长长出着鼻息的胡晓兰身体的扭动逐渐平静下来,眼神也缓缓的恢复了清澈。当她的目光逐渐聚焦到正疯狂吮吸着她芳唇的我的脸上时,顿时显露出满目的慌乱与惊惧,身体也开始使劲挣扎,双手由我背后收回,用力的推着我的胸膛。 当然,她的挣扎不但没有能够制止我的行动,反而更增我的兴奋刺激。大家都知道,男人遇到这种事情,不开始则已,一旦开始,就绝对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有停下来的可能?我一边迅速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暗自想道:今次的事件错不在我,谁叫你这小妞故意诱惑我?你这是咎由自取!反正我事后我是绝对不会负责的!管你是什么背景,我一个SPO的大队长还会怕了你?你刚刚是爽过了,可我这里还没正式开始呢!想我放过你?等满足了我再说! 我这边正努力的上下其手,痛尝芳泽,却发觉身下的躯体浑身皮肤突然僵直绷紧,然后一阵阵剧烈的收缩从我胸口压着的地方传了过来。 隐隐感觉不妙,却无法在此时停下本能的动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酸臭的浓稠液体就被我直通通的吸进了嘴里,我的眼珠在这一刹那瞪的浑圆,浑身起了一层浓密的鸡皮疙瘩,所有的欲火瞬间烟消云散,一把推开她后,我再忍耐不住胃里的恶心,趴在一边狂吐起来。 实在没有想到,我的亲吻爱抚竟然令胡晓兰恶心的直接吐了出来。而我则倒霉的成为了这一刻最直接的受害者,同时令我最难以接受的还有身为男人的那点自尊也在这一刻被践踏的一塌糊涂。毕竟被一个美女不接受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 终于缓过劲儿后,我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一把揪住还趴在床边断断续续呕吐的胡晓兰的后颈,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丢进了浴缸。然后我直接打开了凉水喷头,一通凉水带着我的愤怒狠狠的倾泻在她的身上。 几分钟后,我才冷冷的问道:“你清醒了吧?” 其实我知道当刚才她把胃里的酒全都吐出来时已经不再受药物的影响了,故意让她浇凉水不过是在借机宣泄我的怒火。 看着她柔弱的身躯极力蜷缩在浴缸的一角微微颤抖着,两颗清澈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神情,我的心不由得一软,随手拿起一条毛巾丢在了她的身上,转身走出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她裹好毛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此时两人都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看着我刚想开口,我就打断了她的话制止了她说下去。我知道她的意思定是想让我考虑她的提议,可就她身体刚才在思维正常情况的下呈现的本能反应,就足以说明她有多么难以接受其他男人。假如我真选择了她,难道要每天对她用春药吗?这次留给我的恐怖记忆恐怕就很容易让我从此后产生接吻心里障碍了! 我替她出了个帮助她哥哥的主意,其实很简单,就是去联系个女王俱乐部之类的组织,或许有可能让他重拾做男人的欲望吧?她后来也没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我自然也乐得只当没这回事儿,反正刚才吃亏的又不是我。现在可不是古代,随便动手摸摸就要负责终生的。 离开胡晓兰的别墅后我已是归心似箭,满脑子都是女友骆琳的形象了!我已决定了,今次放下尊严向她道歉,别的女人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友可心那!特别是刚刚的惨痛遭遇更是充分证明了这个真理! 我先给骆琳打了个电话,甜言蜜语一大通后,接着又连发了五六个从此后绝不看其他女人一眼的毒誓,她果真便允许了我晚上回家。 我兴致勃勃的先回学校拿洗漱用品和衣物,刚走进寝室门就发现屋子里挤入了一堆的陌生人。我一愣,看向了余飞,难道这些人是他的亲戚? 余飞不断的向我使着眼色,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一群人便一拥而上把我摁在了地上。 片刻后从隔壁寝室又过来了十多个拿着微冲荷枪实弹的警察。 警察为什么抓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立时便有一个警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向我宣读了一份拘捕令,罪名是组织黑社会集团文刀会,非法从事黑社会产业等。不过其中很多罪状都是以前那些帮会被合并前犯下的。 有人要害我?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我身为文刀会首脑这件事并没什么人知道,那些帮派老大虽然见过我,但绝没可能知晓我在这个学校做学生。而杜得辉他们几个则更不可能害我。难道是吴震对我出手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似乎在有意无意的防范着我,他此时对付我究竟是为了揽权还是为了灭口? 当然,此时这个屋子里的几个小虾米警察我还不放在眼里。以我的实力,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就算他们拿着枪也远不是我的对手。 感觉有人在我背后铐我的手腕,我微振手臂,却没抖掉胳膊上压着的人。感觉不妙时,喀啪一声,双臂已被反铐在了身后。 正常情况下我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挣断手铐的,可偏偏此时的我突然没有了往日的力气,而且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的流失中。 突然想到了为什么会这样。是顾长平给我的那些药丸,今天一次吃了四颗,副作用却在这个要命的时刻显现了出来。此时我已是后悔极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枪托在我眼前不断变大,接着眼前一黑,我就此失去了知觉…… ※※※※※※※※※※※※※※※※※※※※※※※※ 本人关于此大章结束后想说的一点话。最近可能是因为到了描述情感的情节,看起来进展过于缓慢,以至于推荐数直线下降。呵呵,其实只要自己曾尝试着写点东西的人都会明白,情感内容的写作要比激烈的打斗费事的多。至少我个人每写到这些情节,基本都要耗费平时三到四倍的时间才能写出。最后回头一看,还是不满意的居多。所以首先为最近作品质量的下降向一直支持我的读者们诚恳的道个谦。曾经有朋友劝过我不要吃力不讨好,写那么多情感戏。在写作时我却无法做到放弃。因为我始终认为一部好的作品是要激战为骨,情感为肉。要我狠心把自己的作品骨肉剥离,实在难以做到。最近家人一直在催促我赶快写新的作品,关于新作品,大纲的章节名已经列到了一千三百多字。为了情节串联构思,很是浪费精力。现在这部作品是在其他站签过约的,但因一些小纠纷,自四十二章开始我就没拿到一分钱。本来也准备放弃的,可有天来到起点发现这么久断掉更新竟还有这么多忠实的读者在支持我,等着我作品的更新。感动之余,也令我产生了要让本作品完美完结的决心。所以现在一直在写后面内容。但因时间,精力等原因,后面几章的细腻程度可能不及从前,情节应该不会少,但字数可能会缩减为原来的三分之一左右。望各位读者见谅。当然,任何事物有其弊则必有其利,后面章节的节奏会加快,而且还有几个情节的小高潮,直到最终本文完全结束。所有的伏笔都会在后面几章陆续揭出,所有不合大逻辑的地方会有合理解释。 关于很久前就一直支持我的忠实读者们的疑惑,我在这里向你们做个解释。本作品虽然属于前传,但在写作的当初就有把它独立成文的打算。所以此作品经稍做修改后,绝对不会影响其作为一个完本作品的完整性。或者期间有为原正传做的伏笔无法在文中体现,但这都是极少的几处,而且隐蔽性非常强,所以不会造成本文结束后还有悬而未决的东西。呵呵,结局会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望各位读者拭目以待,欣赏后续的精彩!呵呵。 第四十七章警局事件(1) 周围的空气一片浑浊,我已躺在这片冰冷的水泥地上足足三天多,无穷尽的折磨让我觉得时间过的极其缓慢,重复不断的问题一遍遍轰击着我的听觉神经,我在静待机会,一个可以逃出这里的机会。可惜那药丸的效力似乎还是没有过去,我从被关到这里没多久就开始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一直到现在还是提不起半点劲来。这些天来我后悔极了自己胡乱吃药丸的行为,在每次被刑讯的痛苦稍微缓和时,我都要在心底对自己发一次誓:“从此以后无论遇到何种情形也绝不再胡乱吃药!” 这里是警察局地下室的一个小仓库,空间很小,只有二十平米左右,很可能是以前存放武器用的,四周都是水泥墙壁,只有一个一米宽的小铁门。锈迹斑斑的门把手展示着其悠久的历史,坑坑凹凹的水泥地板中积聚的灰尘泥垢则显出这里久未有人光顾的事实。 被关进这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次警察对我的抓捕并非一场合法的行动。因为这里根本不是警察局里的拘留室。 我被关在这里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有人来找我报仇了。当我知道他们是为了那个黄副司令的事情捏造罪名把我抓起来时,我很是轻蔑的笑了,看来这家人果真是属于警察系统的,连对付我用的也是警察。 当看到面前的一个畏畏缩缩的家伙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人是曾经跟随着那个黄副司令进过基地的警卫,我曾经令杜得辉派人去收购那所属于那黄副司令的红星希望小学,很可能就是那时被注意到,随之被追查到了这里,这个警卫应该是专门来认人的。 这些人倒也狡猾,懂得趁杜得辉等人不在时找我麻烦,而我又偏偏不争气的刚好药物中毒,让他们诡计得逞。对面的几个人中有个带着黑框厚眼镜,面色白净的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是他们的头目,似乎是个秘书。听他不断的通过手机向某位“黄老”请示,由此看来,他口中的那个“黄老”不是已死黄副司令的老爸就是他大伯吧? 我之所以一直到现在还能完好无损,不带残疾的躺在这儿,是因为他们一心想迫我承认和吴震合谋做了那件事。只要用录像录下我的供认,一可以为他们抓我提供足够的理由,二则可以顺势打击吴震。我看他们还是对第二个目的更为迫切。 我当然不会笨的承认那是谋杀,死死咬定那些人的死都是意外。以我SPO大队长的身份他们如果无缘无故的伤害我肯定要受到惩罚,可如果我认了罪,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敢把我抓起来刑讯逼问,足见那黄老的政治背景有多深厚,而我此刻政治上最大靠山就是吴震了。出卖他?我嫌自己活的太长久了吗?若是把吴震也卖了,就算我逃出去肯定也是“天下虽大,却无立锥之地”了! 恐怕我能活到现在,还是因为我一直什么都不承认的原因吧? 学校里此时一切东西都乱成了一团粥,杜得辉正带着黑压压的数百人挨个逼问当时的目击者。被围在最中间的余飞差点都被吓的昏了过去,颤抖着一字一句的叙述着当时的情景。 听完事情经过后,杜得辉阴沉着脸思索了一会儿,一挥手,带走了所有手下…… 原鱼头帮总部大楼前的广场上,杜得辉进行了一场声情并茂的战前总动员,接着带人打开了武器仓库的大门。众人鱼贯而入,每个人都领到了武器。除了六中队的队员们,那些第一次见到如此先进枪械的文刀队小混混一个个都是兴奋的嗷嗷直叫。 “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加长客车停在了云阳市看守所的大门前。 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一个个身影,看守所内哨楼瞭望台上的哨警发现了情况不对,匆匆忙忙拨响了电话。 “所长,不好了!来了一群小混混围攻我们看守所!” “小混混?嗯,好的,我知道了,等我这圈牌打完就过去看看。” “所长,他们都拿着枪那!有AK47,有M16,还有些不认识的……” “什么?你傻子呀?这是小混混吗?这明明是恐怖分子嘛!我马上过去。” 两分钟后,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带着几个人通过看守所内高楼同哨楼之间的钢轨桥架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哨楼上,几个人对着指指点点着看守所外的人,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索书记,你看这象是哪来的恐怖分子?东突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听他们喊话要我们交出个叫什么林语的人。最近我们这里关有这么个分裂分子吗?”那大肚胖子指着下方一个正在朝上喊话的人向身旁的人问道。 “应该不是东突的吧?我们这儿最近好像也没林语这个人。我现在就回去查查。”一个黑黑瘦瘦,长圆脸,戴金丝眼镜的人谦卑的回答道。说完后那人便通过桥架向大楼内走去。 “赵政委,听说你是超级军事发烧友,依你看外面那些人手中拿的枪都是真的吗?”胖子接着向身旁另一个个子矮瘦的四十多岁中年人问道。 “这个……从外观和色泽上看,应该是真的。”赵政委努力挤着小眼睛看了半天,才有些不敢肯定的回答道。 “奇怪了?哪来这么一批人,还有这么多枪械?”胖子有些奇怪的皱着眉头。 “韩所长,这里太危险了,还是由我先陪您进楼里指挥大局吧。”赵政委一脸期盼的道。 “赵政委,你在怕什么?难道我们这个五米高的高压电网墙是摆设不成?还能被几个拿着步枪的人闯进来?”韩所长的胖脸上堆满了轻蔑。 “呵呵,这个……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赵政委依旧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你是不是也想学刚才的索书记一样,借机开溜呀?”韩所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哪里,哪里,我一定和所长您共进退!”赵政委脸色一变,却立刻说出一番表白忠心的话来。 “有什么好怕的?兵器知识我虽没你精通,却也了解一点的。看看这个是什么?”那胖胖的韩所长一把拉开了哨楼瞭望台一块被草绿色雨布包裹的东西,朗声道,“看!现在这里摆的是部队最新装备的天虎制式重机枪,弹径15毫米,弹长120毫米,弹丸重500克,全自动电池动力供弹,射速可达八千发每分,开火后水泥墙也穿的透。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从我哥的部队里借出来玩儿的,今天刚好有机会亲眼见见它在战场上的威力!下面那些人不越过警戒线则已,若是越过了,就让他们尝尝子弹当雨淋的滋味!哼!”韩所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绝。 “啊?韩……韩所长!这真是传说中的重机枪极品——天虎?您什么时候弄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赵政委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挺重机枪吸引去了,此刻双眼正冒着强烈的光芒,嘴角口水长流,脸上只写了两个字,贪婪。 “我敢让你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品性?你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趁我不注意就把它给拆了玩儿呢!”韩所长故意揶揄起赵政委来。 “呵呵,怎么会呢?上次把您的新手枪拆坏了只是意外!这个……韩所长,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赵政委一脸尴尬的道。 “什么事儿?可别想今天过后借这挺枪啊?如果今天开枪的话,这挺重机枪是必须立即还回去的。”韩所长倒是有先见之明,事先给这个赵政委打上了预防针。 “不是!不是!所长您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一会儿需要用到这挺重机枪时,您能够允许我来开枪。”赵政委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急切。 “你现在都爬到枪上去了,谁争的过你?我知道你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枪法还不错,一会儿不要给咱们看守所丢脸啊,知道不?”韩所长有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知道,知道。”赵政委正趴在枪上低头摸索着,根本就没注意韩所长刚才说的什么。 “咦?那个人拿着个小旗子挥来舞去做什么?赵政委,你过来看一下,是向咱们发什么旗语吗?”韩所长喊过正在一边埋头痴心研究天虎重机枪的赵政委问道。 “喔?我来看看。”赵政委满脸不情愿的起身站到韩所长旁边向下看去,突地双眼圆睁,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韩所长疑惑的看着赵政委问到:“怎么了?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赵政委的脸已经因恐惧而变的有些扭曲,打着寒战道:“所,所长,以,以我身为一个超级军事发烧友的经验来看,那不是旗语,而是,而是给八零式步兵班用迫击炮的矢量坐标做标的用的。” 话没说完,赵政委已抢先顺着桥架向高楼内飞奔而去。 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簇拥着韩所长跟着那赵政委飞奔而去。 高高的?望岗台上只剩下面色稚嫩的哨警,左右看看,犹豫着不知是该跟领导们一起逃跑,还是继续坚守自己的本职工作岗位。 第四十七章警局事件(2) 高墙外,杜得辉正兀自面无表情的低头深思。 旁边一队员上前道:“队长,坐标已经标定好了,只要您下达命令,保证一发中的!” “对方还是没回话吗?”杜得辉沉声问道。 “没有,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大队长不在这里?再说大队长他也不应该那么容易就被几个警察抓住的呀。”那队员的声音显的小心翼翼。 杜得辉摇了摇头,略显疲惫道:“你还不了解咱们大队长?他把我们SPO的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容许自己被几个警察铐起来打?当时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若真的如那些学生所说,大队长是通过正规手续被逮捕的,那么在警局的拘留期限应该不会超过48小时。所以按照正规手续,现在他定是被转移进了这个云阳市唯一的看守所。他们拒不交人,看来只有我们自己动手营救了。”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杜得辉已转为一脸郑重的表情,道:“今天命令一下达,对面所有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战场上对敌人我们是绝不会有任何仁慈的,过后此事必定会是件弥天大祸,到时参与的人恐怕谁也逃不脱惩罚。这次救人行动毕竟只是我个人的意愿,如果你们有谁不愿意参加的可以现在提出来,我绝不强求。” 听到杜得辉的话,几个队员登时有些恼羞成怒,一个队员站出来道:“队长,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要说我们这些人哪个的性命没被大队长救过?以前我们六队的人总是因实力差被其他中队歧视,不是大队长我们能有这两年的风光?你看我们谁象是忘恩负义的孬种?今天就算把命搭进去我们也要把大队长救出来!” 杜得辉把目光转向其他人,那些队员全都神色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杜得辉双目微闭,轻轻叹息一声,抬头时目光中已射出冰冷寒厉的光芒。右手高高举起,朗声道:“我命令——各自就位!清除火力点!” 随着他右臂用力挥下,“咚”!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弹发出撕破空气的尖鸣,重重地砸在了看守所的哨台上。“轰!”一声闷响,大地也在为之微微颤抖,哨台在被炮弹击中的同时,化为一堆四散纷飞的砖石,弥漫的硝烟混合着尘土升腾起足有二十米高。烟尘散去后,原本哨台的位置只剩下一堆两米多高的废墟,孤零零的钢铁桥架斜斜的挂在大楼的侧面,宛如巨人折断的手臂。 两个SPO队员用了二十秒钟在看守所的钢铁大门上粘满了定向爆破用的C4塑胶炸药。 所有人静静的站在大门二十米开外,又一声惊天巨响后,三十公分厚的钢铁大门被爆炸的气浪撕裂扭曲,形似一团被胡乱揉在一起的破旧抹布,足足飞出了三十米远,重重的撞击在看守所内的高楼上,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两层楼高的恐怖大窟窿,如同大楼的一个庞然巨口,显露出一丝择人而噬的丑陋狰狞。 杜得辉带着众人迅速进入了看守所内,一路上只遇到零星的抵抗。几乎所有的狱警都被这两次爆炸吓破了胆,争相逃入大楼内。偶尔有从楼上窗户射下的子弹,准头却欠佳的很,而这些开枪的人没人能有第二次机会。只要暴露,SPO队员手中的枪会让子弹在第一时间钻入他们的头颅。约么三四次后,就再没了一个敢开枪的警察。 进入大楼后,一路都是缴枪投降的警察。那些文刀队的小混混已经被这震撼血腥的场景刺激的快要发疯了,一个个双目血红,手中的步枪子弹早就被无目的宣泄一空,却还死死的扣着扳机到处扫射,发出喀嚓喀嚓的火锤空击声。直到被几个队员一人踢了一脚,这才清醒过来。不过接下来就有人因看到粘在自己脚上的脑浆,而软倒在地剧烈的呕吐。 杜得辉摇了摇头,带着几个还能勉强拿住枪的小混混继续向内走去。 十多分钟后,几队分散的人已经全部聚集到了看守所大楼中央的大厅,同时带来的还有一群数量不菲的俘虏。也难怪这些狱警倒霉,看守所的设计本就大门一个出口,四周则全是高压电网密布的高墙,当杜得辉等人从正门攻入后,这些人还真就如瓮中之鳖,哪也逃不了。 当杜得辉随手毙了一个回答问题不干脆的狱警后,所有俘虏的回答都迅速而且利落起来。良久得不到确切消息的杜得辉显得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 猛然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杜得辉命那些狱警全脱的只剩短衣短裤,然后命人用他们的手铐把这些人都铐在了一起。接着下达了放出看守所内所有犯人的命令。 这一命令由那些文刀队的小混混们执行并没什么问题,一来他们人数众多,可以节省时间,二来,现在看守所内也没什么有能力的狱警。因为刚才稍微有点胆量的值班狱警都因接受他们所长的广播动员来对抗“恐怖分子”而被杜得辉一众关押在了这个大厅里。 不一会儿,一大堆穿着号服的准犯人(看守所里都是没被法院定罪的嫌疑犯)乱哄哄的通过大厅走了出去,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甚至有人拍着胸部说出去后一定要跟着文刀会混。这个文刀会太厉害了,老大被抓,连看守所都能平了。而一些偷眼瞧着这些人的狱警则为自己的智慧太低而悔恨万分,刚才要是聪明一点点,找身犯人衣服换上,现在不就自由了?也不用在这里面对这群恶魔般的恐怖分子担惊受怕,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小命丢到这里。 “还没找到人吗?”杜得辉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低沉着声音问道。 回来的人都摇摇头。 “再仔细搜一遍,如果还没有结果就撤退。”杜得辉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通往看守所方向的一条街道上,三辆警车响着凄厉的警笛声,正飞驰而行。 突然一团火光在轰鸣声中爆出,最前面的那辆警车被爆炸的气浪掀的翻飞到五六米高的半空,半空中几个翻转,然后重重落下,狠狠砸在了刹车不及的第二辆警车上。空气略微一凝滞,半秒后,轰隆一声巨响,两辆警车同时被红色的爆炸火光所吞没。 离警车前方约三十米远近的地方站着两个穿着花衬衣的年轻人正对着熊熊烈火中的警车指指点点。 一个留着偏分头的家伙语带讽刺道:“咦?我看错了吗?我们六中队有雷王称号的人也有引爆地雷时机搞错的时候?刚刚是谁说要我看最精彩的冲天炮的?怎么现在变成筋斗云了?” 一个留着平头,长相木衲的家伙涨红着脸道:“我平常炸的坦克、装甲车哪有这辆汽车跑的快?判断失常有什么好奇怪的?” 偏分头嘻笑着道:“没那本事就别吹牛呀?刚刚是谁说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阻截警察的任务的?” 雷王脸憋的通红,拳头也攥的紧紧的,似乎要生气。 那偏分头见形势不妙,话锋突然一转,语带恭维道:“不过雷王不愧为雷王,连出错也能做到一炮双响,实在是我们基地内地雷使用技术的第一人呀!”眼见雷王神色稍霁,那偏分头方才接着笑道,“下面是不是该我表演了?” 最后一辆警车里的警察正在慌乱的通过对讲机向总部报告伤亡情况,并请求支援。 突然透过警车的前挡风玻璃,他看到前方三十米处路中央站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留着偏分头,流利流气的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此刻正微微露出和煦的笑容,看着车里的自己,仿佛是一个认识自己多年的老友。 接着那个偏分头把右手比成一个手枪,放在嘴唇上轻吻了吻,对着车里的自己瞄了瞄。然后侧转身,屈膝微蹲,右手握拳放于脑后,左臂斜斜向前张开,做了个标准的投掷铅球前的预备动作。 警察心中突地一个哆嗦,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接着他便看到那个偏分头旋身,甩手,投掷……一个黑色的球状物在空中划出一个非常优美的弧线,以一种优雅的姿态越过了两人之间三十多米的距离。接着便听到“匡当”一声,那黑色物什夹杂着挡风玻璃的碎片落在了车内。在这一刻,警察终于看清了黑色事物是什么,一颗圆圆的步兵用单兵手雷。接着他便看到一团耀眼的火光,再接下去,他便永远不需要看什么了…… 那偏分头神色张扬,挥舞着胳膊似乎在为自己精准的投掷喝彩,雷王则在一边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突然,两人俱是神色一变,几乎是瞬间便如弹簧般从原地弹射而起,在地上几个翻滚后,缩入了路边的一个建筑的死角。就在刚才,一排子弹几乎是追着他们屁股打在沥青道路上,四散纷飞的黑色碎沥青片如被石块溅起的水花般跳跃在路面上。而且此时子弹并没有停歇,一直在他们头顶处的水泥台位置四散飞弹着发出阵阵破空的尖鸣。 子弹是从天空中射下来的,此时两人上方的半空中正停着一架警用直升机。这架直升机虽然简陋的几乎如同只有骨架,但直升机上却架着一挺班用机枪,此时这挺机枪正在喷射着愤怒的火舌,向下倾泻着它所有的能量。 一会儿功夫,偏分头和雷王就被溅起的水泥灰染的土头土脸。偏分头一边极力下压着脑袋,一边高声叫骂着:“操你妈大炮!你他妈还不出手?想害死老子吗?” 第四十七章警局事件(3) 铁蛋是一名警察,而且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从考上警校那天起,铁蛋就立志永远做一名最优秀的警察。他用自己的勤奋和刻苦换取了成功,并最终顺利进入了云阳市警队。但他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是继续着自己神勇的表现。所以现在他是一名空警,是云阳市内唯一可以坐直升机巡逻的两名警察之一。 刚开始当空警时铁蛋确实很兴奋,整天把直升机上标配的那挺7。62毫米口径班用机枪的枪管擦的乌亮乌亮的。可不久后他就不高兴了,因为坐在直升机上的他从此以后再没了可以开枪的机会。需要动用直升机的行动太少了,就算动用直升机也从来用不着他来开枪对付罪犯。铁蛋就这样由一名冲锋陷阵的刑警变成了一个只能在直升机上给其他警察指出罪犯位置的观察员。这与铁蛋的初衷相差实在是太远了,所以自从做空中警察以来他一直是闷闷不乐的。 今天铁蛋是第一次听说需要直升机火力支援,当他被获准带上所有的弹夹时,他简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 现在的铁蛋却没有在笑,而是被愤怒的情绪完全笼罩。刚刚不过前后二十秒的功夫,他就亲眼目睹了自己十几名同事的惨死,而做这一切的就是下面两个穿着花格衬衫的恐怖分子。所以此刻的铁蛋正满面青筋、双目赤红的死死扣着机枪的扳机,用尽一切力量向下倾泻着愤怒的子弹。 铁蛋的射击技术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优秀。这也是他能从全市两千多名警察中脱颖而出被选为空警的原因之一,移动身体打靶的比赛中他经常可以轻松领先第二名二十环以上。 但今天铁蛋的心中却十分郁闷,因为他发觉下面这两个人竟比兔子还灵活。铁蛋曾经为了练习枪法,偷偷的用手里的机枪打过兔子,所以他明白在几十米的高空,摇摇晃晃的直升机中打中只兔子有多困难。但那次他还是收获到了两只野兔回去做汤喝。但今次他却没有信心能够靠着手中的枪击中下面的两个人。刚才从他开枪起,那两个人的每一个滚动都做的灵动迅捷之极,而且滚动过程中还有惟妙惟肖的假动作,令他的预判完全出现差错,结果他的子弹一直只能追着这两个家伙的屁股,而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现在这两个家伙又象乌龟般死死缩在机枪子弹打不到的死角,半晌也不露出一丁点身体来。铁蛋非常希望他们能够稍微动一下身体,这样自己就有很大的机会击中他们两个了。可这两人却似乎是此刻在直升机上正替铁蛋瞄准的人似的,因为这两人的身体恰到好处的缩到了铁蛋的瞄准镜无法看到分毫的地方。 所以铁蛋只有愤怒的死死扣着扳机,让子弹在水泥台上尽情地倾泻。子弹已经把水泥台削去了薄薄的一层,可躲在水泥台与楼房之间的两个恐怖分子依旧是一动也不动,让他找不到丝毫机会。 正在这时,他发觉直升机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似乎准备迅速拉升并远离。这让他的射出的子弹一下子偏离了很远,他有些生气的放开扣着的扳机,边努力调整身体平衡边一脸埋怨的看向直升机驾驶员。眼中看到的却是直升机驾驶员惊惶失措的表情。 顺着驾驶员的目光看过去,铁蛋看到了刚才离直升机悬停位置很近的楼房顶楼,一个人正对着他们挥着手,嘴里似乎在喊些什么话。刚才由于枪声和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响,铁蛋并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人。此时他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发觉自己心脏猛的一收缩,如同被尖针刺入一般。 因为这个人挥手的同时,右肩上还扛着一具白色的导弹发射筒,黑黝黝的筒口如同地狱的入口,散发着森冷的阴寒。 微微凉风中,那人额前低垂的刘海被轻轻卷起,露出他一双冰冷的眼睛和一脸冷漠的表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铁蛋以最快的速度把机枪转向了顶楼站着的那人,扣动手中扳机的同时,他看到了一枚带着红色翅膀、长着白色身体的导弹从那个黑洞洞的筒口电射飞出。这是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情景…… “轰隆”一声巨响,直升机在空中爆裂成一团绚丽纷飞的火花,碎片四散飞扬,只剩下还在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叶片在空气中划着呜呜尖鸣的破空声,最终也不甘的带着劲风在空中翻滚着落下,斜斜的插入街道中央的沥青路面上,入地足有一米多深。硝烟散尽后,那孤零零矗立在路中央的桨叶,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如同一座预示着生命终结的残破黑色墓碑,宣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的那场不对称的战斗…… ※※※※※※※※※※※※※※※※※※※※ 顶楼之上,偏分头边用手梳拢着头发抖掉其中夹杂的尘屑,边怨声怨气道:“大炮,你搞什么?刚才为什么不及时开火?想害死我吗?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不就是给你起了个不太好听的外号吗?用不着在这个时候陷害我吧?”停顿了一下,把头发整理顺后,接着道,“他娘的,今天被你害的差点儿阴沟儿里翻船,小命交在个小警察手里的话,我进地府见咱以前的弟兄们也没一点儿面子啊!” 大炮并没有说话,依旧扛着发射筒冷冷的站在那里。 偏分头推推身后的雷王,道:“雷王,你说咱俩刚才是不是差点把小命交代了?你怎么也不埋怨几句?还有你!”他复又伸手指向大炮道,“别以为你不说话装酷就能躲过去?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大炮冷俊的面孔还是淡漠依然,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斜斜看了偏分头一眼,用生硬的语气道:“我不喜欢偷袭。” “你少敷衍我了!”偏分头一下子来了劲,高声道,“上上个月咱们一起出任务,是谁用伏击的手段一个人打下两架直升机的?难道是我?” “它不是阿帕奇。”这句话说完后,大炮便紧闭着口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偏分头愣了一下,看样子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大炮身为六中队最擅长对付武装直升机的队员,如果用偷袭手段对付一架警用直升机的话确实有点太没面子了。以前大炮对付的可大都是配备武器多的据称可以武装到牙齿的阿帕奇直升机,对比大炮以前的对手,这架警用直升机的武器装备简直可以用裸奔来形容,也难怪他要故意引起对方的注意后再来个正面对决了。 “咦?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站军姿吗?”偏分头临下楼时看着依旧如标枪般笔直挺立的大炮问道。 大炮扬了扬眉头,冷冷道:“不用你管!” “一定有什么问题。”偏分头突然不走了,返回来绕着大炮看起来。不到两秒便“哈哈哈”捂着肚子在当场暴笑起来。 原来刚才有一颗子弹竟不偏不倚从大炮的两腿间穿过,人虽没受伤,裤子却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一条休闲裤变成了开裆裤。方才大炮一直紧并着双腿站立就是为了防止被偏分头和雷王发现他的窘境。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偏分头给发现了。 此时就以大炮的冷漠性格也不禁有些面红窘赧,低沉着声音道:“那警察枪法不错。” 刚才大炮向直升机开火时并没有做移动躲避直升机上射来子弹的动作,因为他并不认为一个警察能够在一架正仓惶躲避摇摆的直升机上开枪命中他。可偏偏那警察的射击天赋非常高,结果子弹差点打中了他,还令他现在出了个大丑。 “哈哈,呃……”偏分头笑的快噎了气,道,“谁叫你轻敌了?还不愿意偷袭?如果让咱们大队长知道你因逞能差点被个警察给干掉的话,肯定能骂的你脱掉三层皮不可!” 这时雷王在身后道:“别笑了,还不知道大队长在哪儿呢!正事儿要紧。赶快下去吧。” 听到这句话,偏分头也不再笑了,转而一脸愤怒的表情道:“他妈的,哪来的混蛋警察竟然敢找事儿找到咱们SPO头上来,大队长没事儿则好,假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把这云阳市搅他个天翻地覆!” “行了!快走吧!大队长不会有事的,而且咱们现在把这里搅的也够乱的了。”雷王继续在一边催促道。 大炮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看着偏分头,冷冷道:“战斗时不能被愤怒左右理智。” 偏分头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下来,转而看看大炮,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便用手指着大炮扛在肩上的导弹发射筒,一脸戏谑道:“大炮,我刚刚发现你一个秘密。原来你上面扛的炮比下面的炮大多了!哈哈!” “唉呦!大炮你怎么用发射筒丢我?不是说不能被愤怒左右理智吗?怎么你把兵器都扔了?……靠,老子不玩了,去下面布防去!”…… 第四十七章警局事件(4) 一条城区公路的收费站前,一个痞子模样的收费员正在同几个士兵争执着什么,士兵的身后则停着几十辆隆隆作响的坦克。 “你们今天的军演不是在郊区吗?这条路是进市区的,不许走这条路!”“我管你们剿灭什么恐怖分子呢!一会儿这条路上轧出一个履带印你们就得赔五毛钱!”那收费员的声音高的离谱。“凭什么?行业标准你知道吗?上次我们一个同行就是这样?(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3 部分阅读 庋漳忝遣慷忧摹!薄斑希希希敫缮叮肯牍艺馐辗颜荆棵幻牛 币槐咚的鞘辗言被购嶙派碜犹稍诹俗钋胺揭涣咎箍说穆拇隆?br /> 整个庞大的坦克编队只有无奈的停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赖着不起的收费员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中一士兵用通讯器向上级请示,顿时招致一通大骂:“你他妈的磨蹭个求毛?老子弟弟现在还不知死活呢!管他什么收费站,收费员的,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前进,不惜一切代价最快到达目的地。” 当整队坦克轰鸣着启动时,那收费员惊惶失措的想爬起来,可脚底一软,又滑倒在地。坦克并没有丝毫停留,一声惨叫过后,便陷入宁寂之中。最终所有坦克飞驰而过后,地面上只留下一片人型的血泥…… 坦克编队正急速通过一座公路桥时,“轰,轰,”两声巨响,那座公路桥突然爆炸并坍塌断裂。最前面的三辆坦克掉入了干涸的城市河内,转眼便腾起三股黑色的浓烟,里面的人眼见是不活了。 后面的坦克并没有在此过多停留,而是迅速转向另寻它路过河。 片刻之后,河的另一边趴着的两个人站起身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偏分头埋怨道:“雷王,你搞什么的,怎么也不放过来一辆坦克陪咱们玩玩?就这么把人家那么大一群都吓跑了。” 雷王白了偏分头一眼,道:“我们又没能对付的了坦克的武器,我放过河一辆的话,你要拿着步枪跟坦克玩吗?如果你有这个兴趣,我建议你现在就去另一座桥头狙击去,别在我这里唧唧歪歪的!” 偏分头一下子被噎住话了,口中低声嘀咕道:“我不就随便说说嘛。”…… 再次过桥时坦克编队里已有人事先去桥上查看,这次却没任何问题,几十辆坦克顺利的过了河,进入了云阳市区中心地带…… 不过现在坦克编队停在了路中央又无法挪动半步了,这次阻碍他们无法移动的既不是炸弹,也不是壕沟,而是一件在城市交通中非常普遍遇到的事情——堵车。道路前后连人行道上都挤满了汽车,整个坦克编队根本无法前行一步。这次就是那团长再着急也不敢命令手下直接开着坦克从前方堵塞的汽车上轧过去。那可都是市民呀,可不是仅仅一个收费员那么简单。 汽车堵塞长龙的源头处,两个穿着交警制服的人正在指挥交通。 “你,喂,就是说你呢,往这边开点,不要倒车!”“你,来,把车开到那边去。”…… 终于有个司机忍不住问话了:“警察同志,我怎么觉得你们越疏散车辆越拥堵呢?” 一个交警面色一寒,生硬的走上前去道:“让你往哪开就往哪开,罗嗦什么?嗯……不听从调度指挥?把你驾照拿出来我看看。好,罚款二百。什么?你还想狡辩?没什么说的,态度恶劣,加罚三百!” “不说了,不说了,我照您说的开还不行吗?”那司机连忙赔着笑脸道。同时迅速的把车子慢慢开到交警刚才指示的空隙处。 直到所有的车都堵的差不多了,两个交警才顺着车辆间狭小的缝隙挪动到岗楼前,打开岗楼的门走了进去。 此刻交警岗楼里两个胖胖的家伙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嘴里被塞着袜子,一脸痛苦的表情。而两个穿着交警制服的人则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边喝饮料边聊天。 其中一人道:“骗子,你这法子真的有效吗?” 那绰号叫骗子的,伸手扶了扶额前的大檐帽,撇了撇嘴角,慵懒的道:“怎么没效果?如果是在野外,我还真拿这几十辆坦克没辙。但现在是在城市里,除非他们想造反,否则是不可能从这些市民的车上轧过去的。我们接受的任务是阻击对方机械化部队,这样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嗨!”那队员叹息一声,道,“我本来还想用用咱们配备的反坦克火箭筒呢,听说这种‘铁拳Ⅲ’还是比较新的型号,以前我也从没真用它打过坦克,不知道威力到底怎么样。” 骗子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还真投入角色了呢?以后在国外战场有的是你用它的机会。现在是对付自己人,还是能不正面冲突达到目的为好。而且就凭我们一个火箭筒也不可能阻挡的住那么多辆坦克的。” 那队员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问题,连忙转移话题道:“如果那些坦克兵都放弃坦克步行的话,我们的这个计划不就没用了吗?” 骗子哈哈大笑道:“就那些坦克兵?他们开着坦克的话,在我们SPO眼里还算是只老虎,出了坦克当步兵的话,至多就是只爪子利点儿的小猫咪罢了。我还巴不得他们都从坦克里出来呢!”…… 此刻的云阳市交警指挥中心大楼内,几个身影正忙忙碌碌的调看着车辆录像资料。杜得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似乎在规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找到了!”一个声音惊喜的道。 杜得辉眉头舒展开来,沉声问道:“确定在哪里了吗?” “报告队长,据交通录像资料确认,那辆抓走大队长的警车的最终目的地是天河区警局。” 杜得辉神色一禀,起身道:“立即集合,目的地,天河区警察局!” 众人迅速集合到了那辆停在交警总部大院内的加长客车上,杜得辉打开对讲机发布了一个命令。 骗子这边对讲机一响,便立即正色坐直身体,听着里面的话回答着:“是!是!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对讲机,骗子看着身边的队友苦笑道:“或许要如你所愿了,我们很可能有机会用到反坦克火箭弹了。” 那队员一脸奇怪的问:“怎么回事?是什么命令?” 骗子站起身道:“命令是立即疏散这里的交通,因为我们的人要从这条路上通过到河另一边的天河区。” 那队员先是一脸惊喜道:“大队长有消息了?”随即想到什么,面色一下子变了,“那几十辆坦克还要我们两个来对付吗?” “哈哈,怕什么?有我在还怕对付不了几十辆坦克?看我怎么把他们都解决了!”骗子充满豪气的长笑着出了岗楼,做起了真正的疏散交通工作。 那队员先是一愣,随即便笑道:“刚才被你这骗子形容的我都担心起来了,我会怕什么坦克?一会儿它们还不都是我的靶子吗?” ※※※※※※※※※※※※※※※※※※※※※※※※※※※※※※ 程远是188坦克连的连长,今天不知怎的,感觉诸事都极不顺利。本来是参加实弹演习的,却在正准备开始时接到了团长的命令,让全连开拔,到团长弟弟的看守所去救人。还没进入市区便被收费站的人纠缠不清,结果被团长狠狠的骂了一顿。随后由于匆忙,在路上中了埋伏,损失了三个战友。不得已下,只好绕到这条路上来。偏偏又邪门之极的遇上了大堵车。 在这动弹不得的十多分钟里,程远被团长骂的几乎脑袋停滞充血,就在团长命令他们放弃坦克跑步到目的地时,前方的车流开始缓缓的移动了。程远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终于带着自己的坦克编队顺着车流向前开动起来。 不久程远就看到了前方十字路口两个口含着哨子,正在非常认真地疏散着汽车长龙的交警。程远看着他们额上带着的淋漓汗珠,目光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感激。如果不是这两个警察及时疏通了道路,他还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命运会如何呢。据传来的消息说对方那些恐怖分子手里的武器可是有迫击炮的,如果让手下都抛弃坦克,不知道今次会有多大伤亡。刚才中埋伏时,程远就已经非常了解对方的火力凶猛程度了。失去三个战友的他已经不希望身边的人再出任何问题了。 正在沉思间,突然一个交警站到了程远的坦克前方,挡住了去路。 程远这次没有直接轧过去,毕竟他不是疯子,上次轧人也是接到团长的命令绝对执行的。他命坦克驾驶员停下了坦克,他钻了出去,对着那个交警道:“我们有紧急军事任务,麻烦你让一下。” 那交警“啪”的一声敬了个礼,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摆出一脸非常温暖开朗的微笑,道:“对不起,解放军同志,我们也是要遵守上级规定,请您们留下两个人做个路线登记。” 程远有点不高兴,脸色一冷,道:“我们的人没时间。”便要转身回到坦克里去。 那交警面色一窘,有些无奈的道:“同志,我并没什么恶意。正因为你们有紧急任务我才要你们留下人登记路线。刚才由于你们这么多坦克突然出现在道路主干线上,结果造成了交通大堵塞,我已经为此受到了领导的严厉批评。要求登记你们的路线,也是为了让上级部门协调,提前为你们前方的道路做好疏通工作。你们也不希望再次遇到堵车吧?” 程远突然有点惭愧,原来是自己的坦克造成这么厉害的交通拥堵。特别是听到那交警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如果再遇到一次因他们坦克引起的交通拥堵,他的团长大人可没耐心再等十分钟了。 于是程远拿起了通话器,命令道:“黎辉,你们坦克的人留下来给交警同志做登记,我们先走了,你们等会儿快点跟上来!” 坦克编队又一次迅速开动起来,在离开这个十字路口前,程远远远的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正被那两个交警非常热情的引入了道路一角的交通岗楼中…… 第四十七章警局事件(5) 整个坦克编队已经向前行驶一段路程了,黎辉的坦克也很快跟了上来,看来登记路线时并没出什么问题。程远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平日那些交警看到部队的汽车都要避之唯恐不及,今次怎么突然有胆拦坦克了?而且刚才那交警的态度表现的不卑不亢,实在不象一个小小交警能够做到的。可是刚才那警察又确实是在认真疏导车流,并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心中隐约放心不下的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的程远突然多了个心眼,打开通讯器问道:“黎辉,刚才你们两个登记时没什么问题吧?” “报告队长,没问题!”通讯器里传来了黎辉略带磁性的沙哑声音。 “好,知道了!我命令更改原定行进路线,大家路上小心埋伏!”程远下达了这个命令后就关掉了通讯器。现在他的时间非常紧迫,就算对那两个交通警察有所怀疑也无法再回头去一探究竟,而且黎辉刚刚也说了没什么问题,此时自然还是赶路要紧。当然,小心起见改变原来预定的路线还是有必要的。 此刻坦克编队的最后一辆坦克的驾驶室里,两个穿着坦克兵战斗服装的人正在忙碌而熟练的操纵着坦克上的行进操纵杆。 其中一人伸手啪的一声关掉通讯器,开口道:“骗子,我们混在这里面不会有危险吧?” 另一人看看前方的显示屏,轻松笑道:“我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不需要我们走出坦克,没人会知道我们是冒牌货。”原来骗子真正的拿手绝技是拟声,任何他听过的声音他都可以模拟的八九不离十,作战时经常借着电波入侵对方通讯系统,冒充对方指战员把对方的部队调的晕头转向,到最后令他们的士兵连自己长官下的命令都不敢相信是不是真的了,直接把指挥系统给瘫痪掉。所以他才得了骗子这个绰号。相对于与叽哩呱啦的外文,用母语来模仿别人说话对他来说那更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就做到天衣无缝了。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要把这些坦克都解决了吗?我们两人一对三十多,恐怕有点困难吧?”那队员有些小心的看着骗子的脸色道。 那队员的话虽然有些泄气,但说的却是实情。如果让两个SPO队员对付几十个普通步兵,也许会费番功夫,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解决掉。但如果让两个队员开着坦克对几十辆坦克的话,那就就不是个人能力能够解决问题的了。一辆坦克打赢几十辆坦克只会出现在动作电影中,如果有谁对人说他能开辆坦克干掉对方三十九辆,那听到这话的人一定会说:“OK,请你先去把梦弄醒了再过来说话。” 骗子此时并没回答,而是打开对讲机不断向杜得辉汇报坦克编队此时的方位,几点几分到达某某路口等内容都被他报了出来。 “难道是要伏击?”旁边那队员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道。 骗子摇了摇头,笑道:“别忘了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坦克连打仗的,是为了救出被扣押的大队长。所以解决这些坦克的威胁并不一定需要消灭它们。”说完便不再说话,专注的开着坦克,并不断的上报此刻所在位置。 宽阔的文工路上一辆正在飞驰着的大客车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接着向右拐入了一条支道里停了下来。两分钟后,一队坦克出现在文工路的尽头,隆隆驶过去不久,那辆开始时的大客车缓缓从支道里开了出来,到了文工路后,骤然加速,向着坦克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天河区警局里此刻已是乱作一团,不断有人被抓住逼问,却似乎没有一个知道曾经抓来的人在哪里的。 此刻的地下室里,几个人挤了进来,神色间的惶恐显而易见。 看到他们的表情,我轻松的笑了出来:“怎么样?我的人找来了吧?” 那黑框眼镜秘书面色一紧,随即便阴沉着脸色道:“找来又怎样?我保证他们找不到你!” 我冷冷的笑了,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觉悟。不过我这个笑容只畅快的出来了一半,看到那秘书拿出的东西后,我的脸色立刻变了。 那是一个大瓶子,瓶子里装的是微黄的浓稠液体,从直觉上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秘书还在得意的笑:“你以为我没留后手吗?连黄副司令这样身份的人你都敢杀,你手下就是一群疯子。我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杀了你后,只需要十分钟你就会被这瓶浓硫酸化为炭灰,只要我咬定了从没见过你,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若是留你活命,就凭这两天我对你的折磨,我恐怕都保不住小命吧?你说我定的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计划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我心里忍不住连价叫苦起来,他妈的,在火葬厂毁尸灭迹的事情做多了,今天报应来了,竟有人要对我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若是就如此丧命在这群小杂鱼身上,那我可真是冤枉透了!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好色惹祸,如果不是那些药丸,我怎可能这么容易被抓到。就算暗魂出动,以我现在的实力也不会束手就擒。如今却连本儿都捞不到一个,就要被干掉了。我也没指望杜得辉他们能突然冲进来救我,因为这种情节通常都是在电视中出现的。现实中大都是救人的人来之前,坏人已经把好人给干掉了。 我极力的绷紧全身的肌肉,试图能够挣脱手铐和脚镣,却依旧是毫无结果。眼见一人拿着一把匕首向我走来,我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丝丝冷汗。 突地“喀嚓嚓”一声闷响,一只健壮异常的蜡黄色手臂如同撕破一层窗纸般穿出水泥墙壁,箍住了一个靠墙站立的警察的脖颈,“咯吱”一声,那人的颈骨断裂,脖子软软的耷拉在一边,被抛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包括我在内。 那只手臂并没有丝毫停歇,上下左右用力,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在墙壁上撕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大洞。看着鱼贯而入的三人,我也有些奇怪了。怎么他们会在这里?还这么巧的救了我? 进来的三人正是弹头,竹竿,和野鸡。 一个想动手拔枪的警察刚把手放在腰间,便见一条枯瘦细长的黑色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卡住他拔枪的手的同时,巨大的手掌钳住了他的后颈,把他整个人往上一举,“咚”的一声,他便被天花板撞的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几乎就在这转眼间,这个小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逃的无影无踪。 被人救起后虽觉得尴尬,却也有些欣喜,至少来说我运气还算不错,苦难历程终于结束了。一问之下才知道了他们三人刚巧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前段时间因为他们在基地里大胜贱男教官,结果导致基地内没人敢同他们赌钱。人说三人不成赌,他们又各自了解对方底细,赌起钱来自然是要多无趣有多无趣。而现在他们又已经是地勤人员了,不再有身为中队长时自由出入基地的权利,没法去外面和人赌钱的痛苦把他们折磨的够戗。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三人便借着野鸡的轮椅能够侵入基地内防控系统主机的便利偷偷溜了出来。由于不愿让SPO的人知道,自然不会选择隶属文刀会的赌场,而是找了个警察亲属开办的地下赌场。没想到这个赌场就在我被拘禁的小屋隔壁,刚巧被竹竿的透视眼看到,于是便出现刚才救我的一幕。 当出去到外面时,警察局已经被军队包围了起来。警局里此时只剩下十几个SPO队员,据说他们一路走来都有同军队驳火,文刀队的人早就散了,我的队员没有什么伤亡,对方却死了不少人。现在那些军队正在外面调集重武器,准备把我们都围困在这里。 看到我的处境后,要不是弹头死死拉住,杜得辉气的差点就当场用冲锋枪把那些警察俘虏给突突了。 当对方的坦克编队到达后,外面叫嚣着命令我们投降的声音变的更响亮了。 不过这种嚣张狂妄的声音并没有维持多久,只三十秒后,外面的声音就如同被突然卡断了一般,变的毫无声息。 往外一看,却是他们的一辆坦克突然调转炮塔,对准了他们的团长,并发出所有人不许动的威胁声音。 双方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直到吴震带着另外一大批人匆忙到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稍微有了一点点缓和。 经吴震半带调解半带威胁的一番话语后,这件事似乎已开始变成一件小事了。 看着那个秘书带着他的人,挂着一脸狡黠的笑容坐上一辆子弹头扬长而去时,我气的牙都快咬断了。如果在这个时刻再出手对付那些人的话,我们就形同造反了。我也只有忍耐下心中的郁闷,决定暂时放过这些家伙。 那辆子弹头行驶出约二百米远,突然一声巨响,一团火光硝烟迸射中,那辆车子垂直腾空了有近五米高,然后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弹动了两下后,便安静了下来。整个车子瞬间便只剩下一副钢筋骨架,带着熊熊烈火和滚滚浓烟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 此刻我们的车里,雷王收起了手中的遥控器,看着身旁的偏分头道:“诺,现在你满意了吧?这是最标准的冲天炮。”…… 第四十八章暗魂首领 这次我受的伤并不严重,回去后很快就治疗好了。因为我在这次事件中只是受害者,整个事件过程也都是事后方才知晓,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参与这次营救行动的其他人性质就不同了。 发生警察局事件后,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为杜得辉等人求情。最终却效果不显著,他们都被贬为了地勤人员。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因为这次事件死了很多警察和士兵,在云阳当地闹的沸沸扬扬,不过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刀会也随之土崩瓦解了,并且借着这次事件政府对黑社会团伙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当杜得辉突然向我提出要娶李丽的消息时,让我吓了一跳。很奇怪他的选择取向,而且难以理解。后来他解释道是为了要把李丽带回基地内照顾,而基地的规定是只能带妻子回去。他其实还是把李丽当妹妹看待,并没有其他想法。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的故事:在他很小时因同自己亲妹妹争执,失手把妹妹推下冰窟窿里,结果妹妹被救上后因溺水时间太久而发生智力障碍。从此就只能象小孩子一样整天拉着哥哥的衣角。开始他也因愧疚对妹妹一直很忍让迁就,时间久了,却有些厌烦。后来到了青春期想谈恋爱了,身后却整天跟着个傻乎乎的女孩,不自觉的便觉得妹妹讨厌无比。于是他便每次给妹妹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譬如摘高处的花给哥哥之类的事情,自己则溜之大吉。妹妹很老实的,每次不完成哥哥交给的任务都会呆在原地不走,所以他从不担心妹妹会走丢。结果有次出了意外,他妹妹不知怎么的爬上了围墙摘到了墙头那朵蔷薇,于是非常兴奋的跑来找哥哥。却在穿过马路时出了车祸,而他当时正在马路对面陪着女孩子喝饮料。他的世界就在那一刻倒塌了…… 看着妹妹带着一脸欣喜笑容的伸出手,努力把那朵被鲜血染的更加红艳的蔷薇轻轻放在哥哥的手里,另一只手则依旧吃力的抓住哥哥的衣角,带着幸福的微笑靠在哥哥怀中,香魂就此渺杳……杜得辉哭成了泪人,从此他便立志做个只谈欲不谈情的男人。内心被孤寂歉疚缠绕的他,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得到真正的宣泄,加入SPO也同这件事有一定的关系。 据他说,在李丽的手牵上他衣角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因为他感觉到妹妹回来了! 所以他才要在处理虎鲨那件事上用上那么狠绝的手段,不光是为了震慑其他人,更多的是为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他对李丽的一切好,似乎都是在补偿他那远在天国的亲妹妹…… 听了这些话我还能说什么?惟有拍拍他的肩膀祝福他幸福。 出来基地后在云阳市却先遇到了杜教官,此时的杜教官竟穷困到要在街边摆猜牌的摊子骗钱的地步。看到我后他有些尴尬,想躲却没躲掉。 知道他是因欠赌帐才搞到这个地步的,刚好我手里还有一部分钱,就先给他应应急。拿到钱后,他底气足了,便立刻神采飞扬起来。 我本嘲笑他输成这样有什么高兴的,是不是把未来老婆也输了? 他一脸委屈的点点头。 我哈哈大笑,嘻笑说没想到杜教官也有这么吃瘪的时候,将来就算不一定会真的戴绿帽子,这名声就先绿了。 谁知听我这么说,杜教官反而笑了。一脸喜色地告诉我说他正在忙着帮弹头,竹竿,野鸡,介绍对象呢。 我奇怪他帮人家介绍对象干什么,难道赌约里还有这么一条?他下面说出的话却让我顿时愣在了当场。 “我当然要让他们三个赶快结婚生小孩啊!等他们三个家有少女初长成,我便挑一个追来做老婆。哼!到时看他们怎么履行赌约?难道他们好意思跟自己的女儿或者侄女‘亲近亲近’吗?到时怎么会有碍我的名声?我看他们才会哭着求我把赌约作废了吧?” 我的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形,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由得叹道:佩服呀,人竟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真不愧是以卑鄙著称的贱男教官啊! 敲开公寓的门后,骆琳一脸憔悴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我后,目光中瞬时便有了神采,一个紧紧的拥抱,勒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询问后方才得知,原来她听说我被警察抓起后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却四处打听不到我的消息。用滠鳞也根本算不出什么来。最近云阳市又在开黑帮清算公审大会,因为其中有几个人是跟着杜得辉到学校找过我的,所以谣言都说我这个罪大恶极的黑社会头目已经被警方秘密处决了。看了几场对黑社会分子的枪决后,骆琳都被自己的恶梦吓哭醒了好几会。现在看到我突然回来,自然要紧紧抱住不肯松手,生怕这又是一个梦。 我的心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股浑厚的暖意,环抱着她纤腰的手也随之紧了紧。要是一般女孩知道自己男友被警察抓起,或者被证实了是黑社会头目,怎么也会对男友产生猜疑,甚至选择抛弃爱情。只有骆琳,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也无论我曾经做过什么,她对我的爱都是纯粹的,无怨无悔的真心待我,让我怎能不心怀感激。这一刻我只想静静的拥着她,感受时间的流逝,不在意其它任何东西…… 我在学校上了几天学后谣言就渐渐平息了,因为再没警察来找过我麻烦。无论对黑帮怎么清算,那些警察都接到上级的指示不许把询问指向杜得辉他们的级别,至于我,绝大多数警察根本就不知道文刀会有我这个人存在。而且似乎因为这次SPO队员闹事,那两个黄老都被迫宣布退休,闲置了起来。不知是否是吴震的功劳,不过感觉他不应该在对方政治派别中有那么大影响力才对。难道是给我面子?想到这里,连我自己也禁不住笑自己瞎想了…… 今天我突然收到一封信,梨红色的纸张带着淡淡的香气,字迹飘逸柔和,骨架方正清奇,透出一股文雅的气息。 信的内容是:“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没有落款,整张纸上只有这九个字。简简单单,却透着一丝异样的神秘。 于是我的心思在一下午都没有停歇过,会是谁呢?也许因为相貌的原因,也或者是因为性格的关系,从小到大我还从没收到过女孩子的情书,今天收到这么一张带着隐讳好感的信笺,我心中能不感觉到兴奋不安吗?有人在一直暗暗注意着我?这会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女孩的单相思表白吗?整个下午我把周围的女孩子过滤了一遍,连恐龙级的都没放过,却根本判断不出是谁写的这封信。 下午下课后又收到同样字迹的一张纸,上面只书写了一个地址。仍是那字迹,约我晚上相见。 我赴约了,并不是想有什么艳遇,而是为了满足自己被勾起的强烈好奇心。 当我如约见到人时,肺差点都被气炸了。 来与我相见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面容苍白瘦峭,眼窝深陷脸颊之下,眼袋泛着沉沉的黑色,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我本想揍他一顿出气,却在他报出自己身份后紧张起来。 “你或者没听说过我,我叫莫汉,是暗魂的首领。”那男子声音带着一种如刀片划过声带般的阴沉嘶哑,让人听的汗毛直竖。 我的心立刻紧张起来,左右张望。这暗魂每次对我们SPO队员出手可向来是多个对付一个,我如果被他们盯上,恐怕就危险了! 他冷冷道:“不用害怕,这次只是我私人对你的拜访!” “有什么事吗?”我全神戒备道。就我的经验而言,被这种人找上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今天约你来是为了杀你的,你让我感觉到了当年的事情在重演,我唯有把这个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莫汉声音犹如九幽里的恶鬼,带着一股浓重的阴寒。 虽然他的话让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笑了:“杀我?就你一个人?”不会是因为我近年不出手别人都把老虎当病猫了吧?还是因为知道我曾被警察抓住过就轻视我的能力?虽然你是暗魂首领,但重视你并不等于害怕你!现在我已经决定要立威了…… 莫汉没有别的武器,只是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突然“卡啪”一声响,整个房间的灯全部熄灭了,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已经开始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这个房间此刻竟是密封的不见一丝光线,绝对的黑暗让我一下子什么也看不到了。 突觉背上一痛,我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向前打了个滚,躲过了及背的利刃。 站定之后背上已是凉飕飕的。这个莫汉竟然能够在全无光线的情况下看到东西,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他灵活的简直如同一只蝙蝠,而且最让人恐怖的是,他的任何动作根本不带起一丁点风声。他仿佛已经融入了这片黑暗中,随时准备给我以致命一击。 我有些轻敌了,太过小瞧环境对人战斗力的影响,在这个环境下,我的战斗力被无限弱化,而他的战斗力则被无限放大,于是便造就了现在这种情况,这场战斗我处在了劣势。因为我根本无从判断敌人的位置,更无从下手反击。 在身上又添了十多道细小的伤口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给他一次杀我的机会,同时也是给我自己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 当他又一次把匕首刺入我后腰时,我绷紧全身的肌肉,靠着肌肉收缩的力量阻止刀刃进入,获得了他推进刃尖受阻时短短半秒的停顿时间。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反手击出一拳,强大的力量把他撞的飞了出去,“嘭”一声响,他飞出的身体竟刚巧撞在了唯一的木门之上,把门撞了个大洞,直直跌了出去。 当外间的光线重新布满这个空间时,我知道,我已经是最后的获胜者了!虽然腰上被他扎入了有近一寸深,却也未曾伤及内腑,这次赌博,我赢了! 走出门外后,看到莫汉胸骨尽碎,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开口询问他来此地杀我的原因,问他是受谁指示。 他却没有回答,而是满面笑容,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空气,似是饱含了解脱后的轻松,笑着笑着,就此没有了声息…… 我看了看他的尸体,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刚走了没多远,却突然发觉刚才发力的右臂一阵阵酸痛,而且渐渐的变得没了知觉,软绵绵的垂在腰侧,再也抬不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打他一拳还会中毒不成?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1) 基地内的实验室里,我正躺在床上做着肌体力量反馈测试。经过我的逼问,顾长平承认了完美生命体计划还存在缺陷,如果我运用力量超过自己的极限,就会出现肌肉线粒体燃烧过分,肌肉萎缩的现象。严重的甚至能威胁到生命安全。在对付暗魂首领莫汉所用的那一拳时,因处于生死关头,我用力过猛,结果身体就出问题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因为这个缺陷是一开始就存在的,顾长平却从没考虑过要告诉我。我这才想起以前吴震说过的,我不可能站在他们势力一边。光凭这件事情,我就应该把这些一直欺骗我的家伙当作敌人才是! 趁顾长平出去的功夫,我靠着刚才偷看到的密码,翻看起他的电脑资料来。因为我知道顾长平在这个基地内的观看资料权限是唯一的S级的,甚至比吴震的级别都要高。 我想查找关于自己身体资料是否还有什么被隐瞒的缺陷存在,结果在最高机密里输入名字却什么也没搜索到。无奈下,我把搜索的名字改成了大队长。却瞬间跳出了满满二十几页的绝密资料来。只是资料上的人名并非是我,而是一个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人。这个人的名字很有气势,李天宇,身份,SPO第一任大队长。为什么我在SPO里这么久,却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当我目光往下看去后,却被其中的内容惊呆了。SPO里竟然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看了资料后,我都不知道再称呼他为人是否足够正确了。 SPO里近年来经常有人称赞我为天才,我也从没觉得这一称呼有何过誉之处,每当听到这样的赞誉,洋洋自得之心、飘飘然然之情总是满满充斥于我的胸膛中。直到今天看过李天宇的详细资料后,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更为自己曾经表现出的沾沾自喜深感羞愧。如果说世界上真有一种人可以称作天才的话,那只有他才真正配的起这个称号!而且他所有的天赋都是为了做军人而生,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 李天宇,1981年生人,长于军人世家,从小酷爱军事,并常以胜利者自居。九岁可以熟练背诵世界军事案例法典。十岁以满分成绩获全国少年射击大赛金牌。十一岁利用黑客技术潜入解放军某部战略模拟对抗电脑室,用一个虚假的名字king在未作弊的情形下挑翻了一位学术界著名的现代化战争战术研究权威专家,而当时那位专家正在演示怎样利用优势兵力,以自己最小的损失歼灭所有的敌人,然后在现场观摩学习的众指挥官目瞪口呆中,专家被敌人以最小损失歼灭。 十二岁的李天宇通过家族关系以创记录的最小年龄参军,因军纪约束,沉寂一年。 十三岁,李天宇代表Z国参加世界单兵军事五项对抗,当时他虚报了姓名与年龄,同年以历史最佳成绩赢得对抗赛冠军,获神鹰勋章一枚。 十四岁,李天宇因违反军纪被下放到边境城市喀什。这也是他在外界留有痕迹最辉煌的一年。李天宇在边防武警部队以班长的职务,依靠个人魅力带领一个连队屡建奇功。六个月内,三三八二边防武警连仅凭借落后武器,通过各种战术陆续歼灭俘虏东突恐怖分子113人,摧毁地下兵工厂两个,三三八二连集体荣立二等功。同年八月,李天宇私自带领三三八二连穿越国境进入阿富汗,捣毁一个三千人规模的东突恐怖分子训练基地。是役,三三八二连歼敌两千零八十人,摧毁敌弹药储存仓库两个,阵亡248人,失踪6人,回到国内的仅有4人。指导员鲁南牺牲,连长郭平西右臂伤残。此次行动在国际上引起了喧然大波,为消除政治影响,政府否认了三三八二连所有战士的身份。连长郭平西因把领导全连的职责交给李天宇,并由于之前在缴获地下兵工厂时曾私藏大量武器弹药等战利品并擅自挪用等原因,被以玩忽职守罪开除军籍,如果不是有无数热血之士的求情,甚至有判刑的可能。而此事的始作俑者李天宇,则在传说中已被秘密处决。事实是,李天宇通过家族帮助秘密加入了Z国特种部队预备队。 十五岁,李天宇成为最快一个通过Z国特种兵预备役训练测试的人。科科测试满分的表现让接受过上级暗示的人也无法找出不允许他加入中国特种兵部队的理由。同年,特种部队成员李天宇向上级提交了一份长达一百万字的《关于组建SPO超级战术部队之建议书》,其中细数SPO组建后Z国能在政治、经济等领域得到的利益。 十六岁,李天宇成为SPO的第一任大队长。这次他能坐到这个职位并不是靠家族帮忙,而是因为最初创建的SPO百废待兴,急需各个军事专业都精专的人才,而能将这一切做到合格的人只有李天宇。同年李天宇有感于国内低效的情报勘察工作,编写出《谍报人员行为守则》一书,令Z国谍报事业突飞猛进,质量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凭借此功,获情报部门颁发的最高荣誉——虎翼勋章一枚。 十七岁,李天宇根据战斗中获得的经验创出终极防御术——胄猬功,传于好友穆忠华。 十八岁,李天宇又创出新型格斗术——意动之识,传于几好友,因太难领悟,仅杜建南一人略有小成。 十九岁,李天宇匿名在国际著名期刊上发表了一篇长篇英文论文——《论超级单兵成数量建制后之威慑力与实战力》,此文甫一出世便在国际上掀起轩然大波,为此R、M等国都不约而同的把研究重心转向单兵战力的提高。同年,上级启动了李天宇曾屡次提交的《超级士兵制造计划之大趋势》意向书,开始了关于强化人体机能的试验研究,命名为“第六天计划”,由中科院生命科学院最年轻,也同样有天才之称的博士顾长平主导。 看到这里我感觉有些奇怪,按理说这种大工程就算顾长平再天才也不应该由他领导才对呀?在Z国,论资排辈最厉害的可是科学研究界了!人们似乎都把知识、能力等和年龄划上了等号,如果有个小伙子站出来说自己是权威,必定能被人扔一身臭鸡蛋。这也是导致Z国科学界的科技研发一直停滞不前,始终难有什么优秀创新的原因之一。 因为人类创新思维的多少大都是跟年龄成反比的。基本上年龄愈大,通常也愈加传统保守、谨小慎微,当然,这样的人在科学界说话的分量也绝对是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加的。这让我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那些人会心甘情愿的让当时不过是初出茅庐的顾长平担任“第六天计划”的领导?不过仔细一想后,便有些明白了。那个李天宇就算是天才,也不是专搞科学研究的,他提交的意向书不过是个虚无飘渺的大方向,投入实践后能成功的可能性定然也是微乎其微。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过是个试验的半成品,还是碰运气勉强成功的。可想当时有几个专家愿意冒着毁掉自己一生名誉的危险去接这个“烫山芋”?也惟有顾长平这个热血青年才会为了伟大的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4 部分阅读 时有几个专家愿意冒着毁掉自己一生名誉的危险去接这个“烫山芋”?也惟有顾长平这个热血青年才会为了伟大的理想投身于这个虚无飘渺的计划之中。 随后一年没有李天宇的任何记载,他在这一年中似乎彻底消失了。 下面的整整三页内容都是描述的SPO初建时的管理风格。看了这些内容,我才暗自庆幸自己加入SPO还算是时候。原来最初成立时SPO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一切按照超强的军事化管理,基地内更是没有什么娱乐场所。所有的SPO成员没有身份不说,还必须在基地内进行日复一日枯燥又严格的训练,连大队长的身份也无法例外。SPO的成员对家人宣称都是在部队当小兵,就算在任务中牺牲,所得抚恤也是按普通士兵发放,相对于他们的能力和贡献,这些钱实在是少的可怜。可这些士兵没有任何怨言,怀着对这个国家的崇高热爱,他们无怨无悔的做着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贡献,甚至于献出生命亦丝毫无悔。 看到这里时我不禁也有些热血沸腾了,心中不由得对这些第一代SPO队员所展示出的铁血忠魂产生了由衷的敬意。反观如今的SPO,已经与原来大不相同了,待遇水平有了质的提高不说,管理也相对松散,甚至基地内还为我们这些战斗人员准备有休闲娱乐,舒缓战斗压力的场所。虽然也有爱国主义教育,却已不是主流精神了。我们现在的队员在战斗中体现的悍勇无匹、不惧牺牲的战斗力完全是源自于另一种思想根髓。通俗点说,就叫做轻视对手法。从进入SPO第一天起,我们就被灌输进了自己是最好的,战斗中自己是最强的,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精英战斗部队都是垃圾的思想。在这种思维模式的熏陶之下,我们怎么可能表现的比弱小的对手还懦弱?如果面对敌人退缩,那简直是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的羞耻。假如不幸阵亡,也会有很丰厚的抚恤回馈亲人,根本无需有任何后顾之后。甚至若是能够熬到退役后,还会有愈百万的退休金,待遇实在是太好了。仔细比较一下,现在的SPO已经不像是一支真正的军队,而像是一支国家培育出来的超级佣兵组织。当然,这个组织是只为Z国服务的! 其实从这些资料中看到这里,我已经愈发的好奇了。象李天宇这样一个神奇英雄,甚至是SPO的元老级人物,为什么现在会没有他的一点儿消息?甚至要翻阅S级的绝密档案才能够看到他的信息?难道他又在组建另一个更高级别的特种部队组织吗? 越来越急切的心情让我忍不住又往下翻了下去,我已经确信自己会看到更加激动人心的内容了……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2) 看着看着,我激动的心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甚至渐渐变的十分郁闷。因为我并没有看到我想看的内容,而是看到了两个悲惨的故事,这两个故事中李天宇甚至几乎就没出现,连配角都算不上,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两个故事放在李天宇的个人绝密资料里。 胡程,SPO战队第五中队一个普通士兵,在一次战斗中因腿部受伤不愿拖累战友,于是便独自一人留下断后狙击,掩护整个中队撤退。他留下的遗言是:“家里应该能拿抚恤金翻盖瓦房了,就是怕到时候没人帮忙上椽子。”话语朴实简单,却让人看的几欲辛酸落泪。当年那个时代,即使在农村,瓦房也已经很少见了。而胡程,这个为国家奉献出一切的士兵,所得的抚恤金竟仅仅能够翻新一座瓦房? 郭平西,湖南省曲梁市人,原三三八二连连长。回家后因无正式工作,倾尽所有积蓄在曲梁市货栈街盘下一个二十平方米大小的凉皮店,靠卖小吃勉强维持生活。2001年,因制止一名在街边调戏女学生的小混混而得罪了人,于是从那以后,每天都有群小流氓到他店中捣乱,以致生意愈加萧条。由于没有任何政治背景,曲梁市官员谁也不愿出头帮他,而郭平西则因性格强硬,不愿向以前的上司求援,默默忍受了下来。可他的谦卑忍让并没有使事件得以平息,反而令那些小流氓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终于,半年后的某一天,当一个小流氓把他挂在外面凉晒的,已经洗的有些发白,没有任何标志的旧军衣从铁丝上扯下,丢在地上肆意践踏时,郭平西爆发了。仅凭左手拿着的一只锅铲,他把十几个小流氓打的头破血流,抱头鼠窜。第二天就有警察来找他谈话了,因为他挥下的第一铲没有把握好力道,那个踩踏他衣服的小流氓被送到医院后经一夜抢救,不治身亡了。 经过冗繁的诉讼辩护程序,半年后,郭平西被判过失伤人至死,入狱二十年。判的这么重的原因是,当时那个小流氓并没有对他进行人身伤害,所以他不能算是防卫过当。 看到这里我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件事的描述会出现在这里,可难以言喻的苦闷让我心情变的大坏。 终于又翻到了李天宇出现的记录。 2002年,李天宇突然决定亲自带着一个小队的SPO队员执行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 当时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的动机,因为以李天宇大队长的身份,根本不应该去参与这种小儿科似的任务。 任务进行的很顺利,一个出卖国家情报的叛徒在交易时被击毙,几个国外派来买情报的特工也无一逃脱。带着手中缴获的一箱美金,李天宇忽然带队改变原定的行程。 路上有队员问要去哪里,李天宇笑着拍拍手中的皮箱道:“去哪?当然是去给胡程家盖楼房去!” 到了胡家村,找到胡程家的地址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在胡程家的地皮上,一栋白色的两层豪华小洋楼静静的耸立在当地。 有这么漂亮的楼房住,为什么还要说翻修瓦房?难道胡程以前关于他家的描述都是假的? 经过一番极其艰难的询问后,事情的真相方才浮出了水面。 这块地皮确实是胡程家的,房子却不是。 胡程家几代单传,在胡家村人丁单薄,属于村里的独户,十分没有地位。可他们家的宅基地偏偏与村长胡图家比邻。胡图在村里本家弟兄众多,势力很大。近年来又靠着职务便利包揽工程,挣了不少钱。于是他便想扩建楼房,不知听了哪家风水先生之言,一心想把其中一栋楼房建在胡程家的宅基地上。当他向胡程的母亲提出购买她家的宅基地后,被断然拒绝。 胡图这人霸道惯了,又极为迷信,再加上欺负胡程家只有孤儿寡母,便不断使用恐吓威胁的手段想逼胡母主动出让宅基地。 胡母并未屈服,反而去县人大告了胡图一状。 结果不久胡图就被免去了村长的职务。 两家的矛盾就此蓄积到了顶点。 一个雨夜,胡图喝了一斤白酒,醉醺醺间,想到自己职务被免定然是因为没能成功按照风水先生所授机巧盖房的缘故,对胡程家愈发记恨。 酒劲上涌间,胡图爬上了他家盖新房时平土坡用的机械大铲车,硬生生的把胡程家的三间瓦房给推倒了…… 瓢泼的大雨掩盖了一切罪恶的痕迹,胡程的老娘,媳妇,和年仅两岁的儿子在这个悲凄的雨夜被彻底埋葬在坍塌的房屋中…… 酒醒后的胡图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连忙拿了钱送去乡派出所。接着又带着几个本家兄弟挨家挨户的威胁不许乱说话,铲车则被很快处理掉了。 由于胡图花了大钱疏通关系,这件事情被定性为暴雨引起的房屋坍塌事故。胡程一家并没直系亲属,故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胡图则很快又官复原职。原因很简单,告他状的人已经不在了,于是关于他的种种恶行的诉讼便以查无实据以告终结。 胡图借着村长的身份很快得到了那块宅基地,第一件事就是盖新楼。而且他还逢人就宣扬那个为他看阳宅的风水先生算的好,算的准。因为不能盖楼改风水,所以他村长位子都丢了,现在能盖楼了,他立刻什么事儿都没了! 胡程一家出事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出,只是由于没人重视这件事情。在县里的人事档案中,胡程只是个出车祸不幸牺牲的部队汽车兵,没有军衔,没有职务,自然也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关系网。谁会去关注这种房屋被雨水泡塌的“小事”?而且如果关注了,说不定还为自己政绩抹黑呢。别人说起,会说看你们县扶贫工作做的算什么?穷人连结实点儿的房屋都住不起!对他们来说,这种事情自然是越低调越好。几方刻意隐瞒之下,这件事直到李天宇到来,费了很大功夫才挖出了所有真相。 村头的两大一小三个黄土堆前,从未抽过烟的李天宇一次抽了一整盒大中华。沉默了半晌后,李天宇弹去身上的烟灰,提起屁股下坐着的黑皮钱箱,冷着脸,什么也不说就带着小队的人走了…… 一行人并没有回去基地,而是转道去了曲梁市。 一进郭平西家大门,李天宇就满面笑容道:“嫂子,我是郭连长以前的战友。前段时间听说大哥他惹上了官司,我当兵的地方不容易出来,又一直没能力帮上什么忙,今天我来看看你们。别的大忙帮不上,钱我这里还能支援一点儿。给对方家属赔些,再请个好律师,应该对我郭大哥的官司有帮助。嘿嘿,嫂子,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呀!这些钱可不少了,听说现在法官都喜欢钱,真不行我们拿钱去砸,也能让郭大哥平平安安的回来。” 李天宇说的笑话并没有让郭妻展颜,听到这些话后,郭妻反而咿咿嘤嘤哭了起来。 当在郭妻的带领下看到里屋放置的黑白像框后,李天宇彻底愣住了…… 郭平西是自杀的。 判决下来后,郭平西一直很平静的面对,唯一的要求是回家交代几句话,换件舒适点儿的衣服。 法警并没有为难他,押着他到了他家。检查了一下他住的房子后,给他带上脚镣,放他进屋和家人做最后的团聚。 坐在卧室内的床上,郭平西嘱咐了很多东西,最后他微笑着对妻子说:“我是一名军人,一名合格的军人是不会犯法,也不会坐牢的。” “你不是早就没军籍了吗?”郭妻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说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先出去一会儿好吗?我想换件衣服。”郭平西赶走了妻子。 “换衣服有什么怕我在的?”郭妻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了卧室。不过她当时并没有坚持留下来,因为她了解郭平西用哪种语气说的话是从来都不容置疑的。 约三分钟后,郭妻听不到里面声音,推开门一看,郭平西已经如一尊僵直的纸人般挂在了卧室内的吊扇上,随着开门带进的风轻轻摇摆。他身上穿的是那件没有任何肩章,洗的微微发白,熨的不起一丝褶皱的草绿色旧军衣。吊着脖子的是一根细细的鞋带,斜斜绕过颈上的印痕犹如一道醒目的伤疤,触目惊心,黯然魂伤…… 听到这里李天宇突然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摔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把郭妻吓了一跳。 李天宇连连说着对不起,是我害死郭大哥的。 郭妻并不明白。 李天宇紧紧攥着双拳,满面苦涩道:“在三三八二连的时候,是我手把手教会郭大哥怎样用一根鞋带在十五秒内勒死一个人的。没想到这最终竟害了他?” 郭妻一脸凄然地摇了摇头道:“不关你的事的,我了解他,他认定了的事情是谁也阻止不了的。我就是不明白,他明明已经不是个军人了,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坐牢啊?就算是二十年我也会一直等着他的。” “不!”李天宇制止了郭妻接着说下去,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你丈夫是个军人,永远都是!” 说完后,留下皮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昨天搬家;暂停更新一天。明天继续。 昨天搬家,暂停更新一天。明天继续。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3) 回到基地后的李天宇突然变的前所未有的沉默,而这两件事的发生也在基地内传的沸沸扬扬起来。整个基地内的思潮出现了非常大的动荡,训练闲暇,人们都在私下议论这两件事。 很快上级发现了情况不对,立刻派了一位领导来开了一个矫正思想总结大会,在大会上,领导一番激情四射的忠诚牺牲宣言,却只换来了寥寥的掌声。那领导尴尬之下,令李天宇这个大队长上台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讲台前的李天宇站立了足足有三分钟,直到下面的人群一片寂静。慢慢的,他的双目中泛出一丝丝红丝,泪水在眼眶中含而不落,满面悲切的嘶哑着声音道:“我,不,我们,非常非常爱自己的祖国!但,爱是相互的,我希望祖国也能够真心的爱我们……”话音一落,他便缓缓转身离去,只留下会场一片唏嘘之声。 此次大会过后,情报部门专门监视了李天宇一段时间,却未发生任何异常,李天宇依旧亲历亲为,为国家呕心沥血的做着贡献。 将近半年时间里,李天宇每天几乎只睡三个小时,用他超乎常人的精力又创造出了新的奇迹。 他把自己对世界上各种武器优缺点的理解,还有自己的战术应用理念,全写在了电脑之中。并且由他自己编程开发一个名字叫做全真模拟战术设计的程序系统,虽然由于此系统是一个人单独开发的,程序交上去时还有非常多的漏洞,短期内根本无法投入使用,但却给这个系统的实施建造了一个最初期的雏形。 看到这里时我已经有些按奈不住心中的震惊!全真战术模拟系统不正是最近SPO正在使用的东西吗?似乎我近年来所有经历的轨迹都没能逃脱与李天宇之间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关联,但就是这样一个近乎SPO鼻祖的人物我竟然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愈来愈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有些着急的往下面的资料翻去。 公元2002年冬,李天宇在提交全真战术模拟设计程序模型后不久,又向基地内的领导提交了一份个人倡议书。倡议书提出了“堵不如疏”的概念和新SPO成员选拔计划,其中建议不再在特种部队中提拔SPO成员,而是有针对性的从少年时期开始SPO学员培训的大方向计划。同时提议把培训SPO学员的场所放在基地内。而这个倡议书中最离谱的概念就是在基地内建造SPO战斗队员用的娱乐场所,并提出了全面提高队员待遇和抚恤水平的要求。当时基地内的领导看到这份倡议书后,只说了四个字“简直胡闹!”,直接就把倡议书摔了回去。李天宇既没有反驳也没有顶撞,而是默默的拾起地上散乱的纸张,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以下的内容是资料上一段心理专家对李天宇当时心境的分析。 身为一个天才,李天宇的一生太过顺利了,所有问题他似乎都能迅速地找到一个有效的方法来解决。他天资聪颖绝伦,性格坚毅果决,再加上绝对的自信,造就了他一生神奇的经历。同时,“自己就是绝对正确的”这个被事实验证了无数次的信念早就铭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中。当李天宇的理念最终与现实遭遇无法调和的矛盾冲突后,在这个无法解开的死结面前,从没遇到过挫折的李天宇没有逃避退缩,而是选择破开这个结。做出这个选择的同时,他选择了自己的心,同时也选择了自己的敌人…… 曾经有位上级领导在视察过李天宇带领着SPO队员参加的演习后,笑着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做李天宇的敌人了。”没有人把这句玩笑话当真,直到有一天它变为发生在眼前的事实…… 11月23日,2001年冬天下的第一场雪,银装素裹的大地升腾着一股淡淡的喜悦气息,纷纷飘洒而下覆盖大地的白雪似乎在预示着来年丰收的到来。 基地内也是一片平和景象,对于即将到来的风暴,谁也没有预料,因为风暴的起始没有任何一丝的前兆。 24日中午时分,一位在地下一层的工作人员忽然发现下水道里有红色的液体流出。往上层致电询问,却毫无响应。最终在请示了自己的领导后,那个工作人员打开上下层间的通道,进入了SPO战斗部队所在的一层。 入目的是一片犹如地狱修罗般的惨境,到处是残肢断臂,一坨坨紫黑色的血痂凝固在地面上,浓厚的血腥味让那人当场就呕吐的昏了过去。 随后而到的救援人员都是在做清点尸体的工作,尸体大部分都不可辨认,就算拼凑出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等到大致清点完毕,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几天来震怒的高层一直在开会研究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又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基地内对外的防御体系几乎足够抵抗一个整机械化兵团六天的连续攻击。可这次那些防御体系连一个警报都没发出,基地就被人连锅端了,而身为精英中的精英的SPO战斗队员竟被无声无息的消灭了?这实在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此时基地内一片哀鸿气息,被紧急从国外招回的SPO第一第二中队的队员们这几天都是咬牙切齿在靶场把子弹倾泻在靶子上。因为他们至今也无法找到自己应该对付的敌人是谁,只有凭借此种途径宣泄胸中愤怒。那段时间,第一第二中队的队员每个人眼睛都是红的冒着火星,急着寻找凶徒报仇,却迟迟等不到上级的行动命令。因为这次事件的凶手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所有的目击者都死了,连尸体都难以拼全,这让凶案的侦破工作进入了一个难以进展的死循环。 其中,第一中队长穆忠华因好友李天宇生死不明,连续催促侦破小组,希望加快工作进度。而第二中队长莫汉则因弟弟可能死在基地内,而整日忧郁消沉。莫汉的弟弟是刚加入SPO不到一年的新兵,隶属第六中队。 调查组第一期提交的调查报告是这样的:目前经痕迹检测,现场没有任何开枪的事件发生。所有死者都是被匕首等武器割断喉咙至死。尸体碎裂则是凶手在死者死后用电锯切割所致。目前尸体的拼凑工作还在进行中,鉴于此次事件的残酷性,我们怀疑这是敌国的精英部队向我方进行的报复行动。并且他们很可能还动用了我们目前所未知的武器。幸亏我们SPO最强的两个中队都正好在外执行任务,逃过了这场灾难。调查小组经开会讨论研究后,一致认定,这支敌国的神秘特种部队是我们目前无法抵御的。建议立即搬迁基地为最稳妥选择。 此刻接手处理这件事的人就是吴震,当看到调查专案小组负责人呈上的这份报告后,吴震顿时勃然大怒,直接把调查报告摔在了那个负责人的脸上,只骂了一句话:“一群废物!” 此次诡秘事件的真相逐渐开始明朗是从另一件惨案的信息传递到吴震手中后才有所进展的。 胡家村惨案:三天前,突然有一队人扛着一捆捆的木桩到了胡家村。这些人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把一根根一人多高的木桩钉在村长胡图家新盖的两层白色小洋楼前的自留田里。来看热闹的村民发觉事情不对劲时,才发现村子里突然电话打不通,手机信号也被完全屏蔽了。见到有人敢上门挑衅,胡图怒火冲天,因看对方人多,立刻召集来了自己的本家兄弟阻止此事。胡图的弟兄们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就被抓住了,接着就被一个个的吊死在了每根木桩上。随着木桩上吊死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恐惧极了。但没人能逃走,另一批拿着枪包围村子的人把所有的村民都从房子里赶了出来。全村所有人都被迫聚集在胡图家的小洋楼前观看这场无声的屠杀。直至胡图一系所有兄弟,子侄都被吊死在他家的新楼之前…… 最后的仪式是在村外胡程一家的土坟堆儿前完成的,胡程母亲、妻子、儿子的坟都被挖开,然后胡图的老母,老婆,一双儿女,分别被活埋进了坟内。胡图则被当众阉割,血淋淋的场景让很多胆小的村民屎尿横流,现场飘散着一片混合着血腥味的臊臭气息…… 那些制造恐怖屠杀的人走后不久,村民的手机就都有信号了。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点儿反应过来的人立即想到了报警,可电话打了半天一直无人接听。情急之下,有人直接赶到乡派出所,推门而入,却是一地的血迹。原来在胡家村这边吊死人的同时,乡派出所也被血洗了。此次事件发生后,胡家村已变的鬼气森森,所有能搬走的村民,都选择迁离村子,不再在这里居住了。有人传言是胡图盖房时动了太岁,才害的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也有人传言胡程以前根本不是当兵的,而是藏在深山里当土匪的,他一家被村长胡图害死,今次是他的土匪同伙下山来给他报仇来了。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4) 吴震缓缓合上双眼,伴着一声沉沉地叹息,瞬间便仿佛苍老了二十岁……沉吟片刻后,再次睁开双眼,凌厉的目光中却蕴藏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微微坐直身子,吴震沙哑着声音对身边一人道:“去通知调查组,不要再拼凑尸体了!让他们立刻把死亡人数报给我!”继而转向另一人道,“你去国家安全情报资讯处把基地内原有的总人数调给我!” 前来报告胡家村惨案的褚昆显是猜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颤抖着声音问道:“您……您的意思是?您怀疑基地内的原SPO战斗队员全叛变了?” 吴震双眉紧锁,满面痛苦的缓缓点了点头。 “不可能!”褚昆的声音几乎都变调了,“就算叛变也不可能是所有人!当时基地里可是有四个中队在!而且胡程事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SPO队员要为胡程报仇而叛变的话,早就应该进行了,怎么可能到今天才出事?” 此等情形下,即使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事实,褚昆却仍旧是不愿相信。这就如同一个望子成龙的家长,本来整天沉浸在孩子听话老实,科科满分的荣耀之中;而突然有一天孩子不见了,接着就有警察上门来说“我们怀疑你的孩子杀人潜逃!”一样,他的第一反应必定是宁愿不相信最简单的逻辑推理,也绝对信任自己的孩子不会选择做坏人。 当血案发生前后有关基地内人数统计数据被全部报上来后,褚昆也变的沉默起来。 良久,褚昆有些丧气地道:“怎么会这样?基地内所有的战斗队员似乎都参与了这次叛乱。” 吴震满面凝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次叛乱显然是预谋已久的,你看最近几次SPO出任务的记录,参与叛乱的四个中队分别执行了四次任务,而每次都是李天宇亲自带队,以这四次任务的难易程度来看,战损都超过了正常比例。” “您是说?……李天宇是通过这几次外出执行任务清除不愿参与叛乱的队员,定下叛乱计划的?”话到这里,褚昆已是满面惊异。 吴震紧皱着眉头,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不可能!”褚昆似乎想到了什么,语音瞬时高了八度,“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李天宇对待自己的战友向来都是比亲兄弟还亲,就算他真的要叛变,我也绝对不相信他会对自己人下手!” 吴震并未因褚昆的态度生气,而是苦笑道:“你以为你了解李天宇?真的了解吗?那么,李天宇这次带着手下血洗基地你也事先猜测到了吗?你能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褚昆被一下子问住了,支吾着却什么也答不出来。 吴震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角,看向褚昆道:“分析判断一个问题要抓住实质,而不是被表象蒙蔽。是的,李天宇是以赤诚对待战友而著称。SPO众多队员中,除了莫汉与李天宇不对脾气,说他虚伪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李天宇是个把战友的一切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的人。可是你研究过他指挥的战例了吗?在需要有队友做弃子时,你听说过李天宇因犹豫不决而殆误过战机吗?对李天宇而言,他需要的只是自己的胜利而已吧……”。 这段话结束,双方都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之中。 几分钟后,褚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吴震立刻开口打断了他,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根本猜不透那个李天宇是怎么想的!以他的家世,以他在军中的地位,以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无论其中任何一条都应该是他绝对不会叛国的理由。可他偏偏选择了背叛!背叛了身为一个军人存在于世上的最基本的信仰!”声音略微顿了顿,吴震一脸无奈的接着反问道,“他的想法?又有谁能猜出他的想法?就算是一直同他不对脾气的莫汉,也不会相信李天宇竟能做出如此悖逆绝伦的事情来吧?” 褚昆似是想到了什么,接过话头道:“李天宇恐怕不是准备叛国,他只是想为战友报仇而已。” 吴震摇了摇头,沉声道:“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您老的意思是?……”褚昆有些犹疑的轻声问道。 吴震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你立即去清理关于李天宇的一切记录,同时制订一个围剿李天宇叛部的详细计划出来。” 褚昆点了点头,道:“是!我立即安排人手去曲梁市。应该可以阻截到李天宇的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电话铃声响起,吴震接起电话,阴沉着脸听了一会儿后,放下话筒,喊住正在打电话安排具体事宜的褚昆道:“不用了!刚刚报上来的消息,曲梁市的所有黑帮在昨夜已经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血洗,现在那边的警察正在清点具体死亡人数!” 空气又一次陷入了令人窒息般的死寂…… 这次是吴震首先打破沉静的气氛,开口命令道:“你去把穆忠华和莫汉找来,我有话要对他俩说!” 褚昆却并没有立即执行这个命令,而是有些犹豫地道:“吴老,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认为还是不要见他们两人为好!既然SPO的四个中队都叛变了,那留下来的两个中队最好立即缴械监视起来,以防万一。” 吴震微微一笑,淡然道:“你知道李天宇为什么每次指挥战斗几乎都能料敌先机,立于不败之地吗?军事知识丰富只是其中一个方面的原因,最具决定性的因素是李天宇判断对手心理的能力。他甚至能通过一个指挥官的排兵布阵猜测出那个人的性格,同时推测出那个指挥官的下一步行动。对于整天在他手下的两个中队长他能不了解吗?李天宇留下这两个毫不知情的中队,足以说明以他的判断,这两个中队绝对不会跟随他叛变!我们应该对他这个军事天才有点信心。”最后一句语气中虽然嘲讽意味十足,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褚昆张了张嘴,却依旧没有挪动脚步。 吴震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无奈道:“或许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件关于李天宇的秘密你才能下定决心执行我的命令。”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吴震接着道,“你听说过李天宇与三三八二连在喀什的事迹吧?” “知道!”褚昆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毕竟这件事也是一个在军中私下传颂时都甚觉扬眉吐气的传奇,本被沉重气氛压抑的满面愁容的褚昆说起此事,也立时变的神采飞扬起来,“李天宇带着二百多人的一个连,袭击了一个三千人规模的恐怖分子基地,一比十的战损比,绝对可以称的上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了。可惜从没有那次战斗的详细经过记录,若是有的话,我认为应该把那次战斗过程编入教科书中。” 吴震微微一笑,道:“传说都是不准确的,我可以告诉你当时那个恐怖分子基地的准确人数,两千零八十人!” 褚昆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吴老,您别开玩笑了。我虽然是搞情报工作的,但也知道两百多人不可能全歼两千多人,而且最后李天宇带的三三八二连拼的好像只剩不到五人,呵呵,就算假定那两千人打不过两百人,那么逃跑总可以吧?怎么可能会有全歼的战果?” 吴震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看着褚昆道:“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当时为什么李天宇要带着几百人穿越国境去打对方的几千人吗?你知道为什么三三八二连的士兵能听从李天宇的指挥,冒着生命危险越境杀敌?李天宇的个人魅力?没人会为了崇拜别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应该知道,李天宇当时的身份不过是个普通士兵,怎可能有如此影响力?而且你又在什么时候见到过李天宇指挥的战斗减员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程度?” 褚昆被问住了,一时之间看着吴震不知该说什么好。 吴震略微伸展了一下腰杆,坐直身子,接着道:“当年三三八二连决定穿越国境行动是源于一个机会。在对一伙东突分子的围捕行动中,三三八二连无意中擒获了对方一个借道Z国的文书,收缴了大批的法塔东突厥伊斯坦布尔训练基地的文件和印章,并审出了一些非常有用的情报。李天宇立即从中发现了绝佳战机,并迅速制订出了一个十分详尽的作战计划,随即撺掇当时的连长郭平西实施。计划本身很完美,再加上时间紧迫,又有立功的诱惑在眼前,郭平西没有过多考虑就带着全连开拔了。” “郭平西带领的部队?可在我们情报记录上当时的带队人好像是李天宇?”褚昆打断了吴震的叙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吴震并没因话被打断而生气,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三三八二连的人虽是武警,却也是真正的军人,怎会不懂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道理?以李天宇当时的军职又怎可能直接指挥的了他们?不过那时候李天宇和郭平西的关系十分要好,而且他曾帮郭平西出过很多非常有用的主意,郭平西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所以说是李天宇指挥的也不为过。而且由于最后此事在国际上造成了极坏影响,李天宇把带领部队的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头上,否则事后对郭平西的处罚又怎会是仅仅开除军籍那么简单?” “那后来呢?三三八二连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战斗?”褚昆此时已显得有些急切了。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5) 吴震用手指轻击面前的桌面,似乎在整理思路,半分钟后,方才开口道:“三三八二连几乎没经过什么战斗就毁灭了法塔训练基地。当时的具体情形是这样地:边疆地区服役的部队一般都有少数民族士兵,三三八二连里的两个维族士兵拿着全套的身份证明文件进入法塔训练基地,并给他们带去了一批对抗M国巡航导弹和精确制导集束炸弹的干扰器。当时M国正在对阿富汗进行轰炸,那些恐怖分子得到这些东西如获至宝,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因为那个被擒获的文书所执行的任务本就是去购买这种干扰器的,以至于那两个冒充恐怖分子的维族士兵说那个文书到其它的基地去送东西了,也没有一个人想到怀疑。那些喜气洋洋的恐怖分子并不知道他们在甬道,房间里依次摆放的抗干扰器其实是一个个威力强大的土制炸弹。入夜时分,两个维族士兵找借口偷偷溜出后不久,整个法塔训练基地就被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吞没,几分钟的时间便陷入一片庞大的火海中。当时在那训练基地之中的两千零八十名恐怖分子无一得脱。” “零伤亡?”褚昆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那最后怎么只有四个人回来?三三八二连的其他人呢?伤亡人数是虚报的?”最后一句话褚昆问的却是非常有技巧,当时的越境袭击事件搞得沸沸扬扬,如果三三八二连全员载誉而归,Z国政府肯定得面临两难的处置抉择。处分过重,首先国内就说不过去;处分过轻,外交上又会非常被动,正好成为国外反华势力攻讦的借口。所以此刻虚报伤亡人数,让那些士兵在战斗中“死”了,这样一来,无论对内对外也就都好交代多了。这本就是政客们常用的手段,身为一个情报处长的褚昆又怎能不知晓其中诀窍。 吴震轻击桌面的手指微微停滞了一下,神情有些苦涩道:“伤亡人数倒全是事实,至于伤亡原因,起始于李天宇犯的一个错误而已。” “李天宇也会在战斗中犯错误?”褚昆几乎是立即反问道。显然,‘李天宇不会在打仗的时候犯任何错误’这个理念已经根深蒂固于每个认识他的人心中。此刻褚昆竟完全忘了本来应该问的问题,反而把注意力聚集到了李天宇的错误上。 吴震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看来连你也受他盛名蛊惑不浅呀!现在的李天宇会否在战斗中出错我不知道,但那时的他却并非完美无缺的。李天宇虽天生魁梧,又兼少年老成,十二三岁时便形如成人,可归根结底终究只是个孩子,纵是天资聪颖绝顶,却也脱不了少年心性,加之从小接触几乎都为一腔热血的赤诚军人,根本不了解世间人心险恶,他的作战计划制定的确实非常好,可惜却选错了撤退回国的路线……” “三三八二连在回来的路上遭遇阻击了?为什么我们情报部门一点儿关于这件事的记载都没有?”褚昆对如此多的事情未被记录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吴震脸上露出一丝自我嘲解的笑容,开口答道:“没有记载很正常,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政治!” “政治?”褚昆听的一脸迷茫之色。 吴震并未理会褚昆的疑问,而是接着沉声叙述起来:“李天宇当时定的撤退路线非常巧妙,穿越阿富汗政府军的地盘,绕道俄罗斯,再回到Z国。因为当时若要从那个法塔基地直接回去的话,必然非常容易被塔里班武装阻截造成损失。可惜世上很多事都不是想当然的,敌人的敌人不一定就是朋友。三三八二连在回程的路上遭到了两万阿富汗政府军的围追堵截,对方甚至还动用了飞机坦克。” “为什么会这样?法塔训练基地不是属于塔里班武装的吗?政府军怎么反应这么激烈?”褚昆显是对吴震的话感到很是难以理解。 “因为当时法塔训练基地内还有政府军的十四名高级军事顾问,其中一人是阿富汗M扶政府的国防部长弟弟。”吴震平和的声音中透着股淡淡的无奈。 “……”褚昆楞在当场,因这个消息而目瞪口呆。 “不必惊讶,政府军与塔里班武装之间的秘密联络由来已久,只是很少人知道这个秘密罢了。”吴震淡淡的道。 “为什么?双方不是在打仗吗?”褚昆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打仗是一回事,联络是另一回事。对政府军来说,他们需要塔里班武装的存在。没有人喜欢做傀儡政府的一员,如果塔里班很快被消灭了,不但他们发战争财的机会没了,而且赶走M国的机会也同样没有了。所以每每在塔里班武装最困难的时刻拉一把,对这些政府军高层来说是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吴震一脸平静道。 “M国就一点儿也没发现?”褚昆声音提的很高,面上也流露出仍旧不愿相信此事的表情。 “呵呵”吴震轻蔑一笑,冷冷道,“发现又如何?当时正值美国总统换届选举时期,想保持连任的最佳方法就是让战争继续下去。大家装糊涂继续打仗,对那些政客来说才是明智的选择。三三八二连的行动正好触动了三方的利益点,面临围堵已是必然。” “两万人的正规军……李天宇究竟是怎么带着人回来的?……”褚昆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淡淡的怅惘,思绪似乎进入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吴震沉沉叹息一声,道:“李天宇确实厉害。当时带着三三八二连在阿富汗政府军与塔里班武装的交火线附近来回迂回作战,依靠双方军队互相之间的猜忌所产生的空间缝隙逃遁一路。最后竟让他差点带人逃了回来。最终三三八二连被塔里班武装一个千人大队围困在了距离我们国境线还有五千米远的一个小高地上。当时的三三八二连还有战士98人。” “那……为什么最后回来的人那么少?……”褚昆很快提出了疑问。 吴震揉了揉额角,沉声道:“因为没人救援。当时李天宇在电台里甚至吼出了‘就算回去后被立即枪毙,也请求即刻派支部队越境救援’,可惜最终也没有等到。当时的边境部队没有人敢违抗上级命令派兵救援,面临绝境地李天宇选择了带着人突围,最终的结果就是,五公里的距离留下?(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5 部分阅读 慷用挥腥烁椅タ股霞睹钆杀仍媪倬车乩钐煊钛≡窳舜湃送晃В钪盏慕峁褪牵骞锏木嗬肓粝铝?4具战友的尸体……也许背叛的种子早在那个时候就种下了吧!” 静静沉默片刻,吴震又接着开口道:“那次之后,李天宇一直在反思,之后就提出了三三八二连的损失如此之大,是因为单兵素质不够高的原因。他那篇建议组建SPO的论文中还有对那次战斗中的事例做战术分析的论据。” “在那样的条件下还能回来,李天宇,果真是名不虚传!”褚昆的声音中已掩不住其中的崇拜气息。 吴震自嘲一笑,淡然道:“是呀,当年在陌生的地形,带着二百多名几乎没受过什么训练的士兵,李天宇都能逃的回来。如今他远非当年那么稚嫩,又带了近二百名超级精英战士,我们手里又有什么部队可以阻止他们逃离国境?借重仅存的SPO中队,也是不得不做的选择。而且我相信,穆忠华和莫汉两人会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的。” “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两人!”褚昆神情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还有一件事,你联系一下收容那个村长胡图的医院,给他安排一个手术。最近我们实验室有个活体细胞克隆器官移植的工程已经接近成功,我们要准备一个医疗团队给胡图重塑器官。”吴震又开口安排了一个任务。 “吴老!”褚昆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能忍耐住,开口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帮那胡图?他亲人或者罪不至死,可他却绝对是罪有应得!我认为应该核实他的罪行枪毙他才对,怎么反而要救助他?” 吴震眉梢微微一跳,脸色失望的摇摇头,道:“你怎么这么不知长进?我接手SPO后,情报工作就要由你来统管了,若还是凭借感情因素来行事,让我如何能够放心?” “我……”褚昆一脸的委屈。 吴震立刻打断他的话,淡然道:“去山林猎杀一群猛虎太困难了,如果在城市里放一只它们必须来吞噬的诱饵,那就容易多了。” “您的意思是……用胡图做铒引李天宇的人来?”褚昆面色一喜,继而高声道,“我立即就去安排!” 数分钟后,褚昆一脸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又回来了。 吴震微微一怔,问道:“出什么事了?” “胡图死了!”褚昆的语气有些古怪。 吴震双眉紧锁,沉声问道:“又是李天宇派人做的?他倒真是步步料敌先机啊!” “不是。”褚昆摇摇头,回答道,“胡图是在警局录口供途中突然发疯,把身边同样到警局协助调查的风水先生鼻子咬掉吞吃,结果把自己给活活噎死的。”…… ※※※※※※※※※※※※※※※※※※※※※ 明天单位有活动,可能要停止更新一天。后天争取补上。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6)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发出阵阵鸣响,一片泥泞的洼地里,土黄的泥浆地上点缀着片片尚未融化的积雪,灰黄中掺杂着惨白的色彩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清冷。三十多个浑身粘满泥水的草绿色身影散乱的躺在洼地里,有气无力的喘着气。在他们的周围则站着几十个手持枪械的黑衣人,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脸色仿佛铁铸一般,衬着冷厉的寒风,空气中弥漫着一片肃杀的气息。 这些人中间除了躺着的和站着的,在洼地中央地带却还有一个坐着的人。此人身高一米九零左右,骨架粗大结实,坐在那里就显出一股钢硬的气势,头上没有头发,微微长出的发茬使整个头顶都泛着一片铁青之色。脸型方正,形貌普通,肤色泛着古铜色光泽,显是经受过年深日久的风霜侵蚀。此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身则是一条蓝色的休闲牛仔裤。此刻那牛仔裤已被土黄色的泥浆染的兰黄斑驳,毛衣袖子上也粘有点点泥渍,他却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双腿蜷曲着,手肘曲起支于膝盖上,手掌支撑着下颌,双目微闭,独自沉思着什么…… 时间过去良久,那人睁开眼睛,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面前泥地中躺着的一个草绿色身影道:“莫汉,真让人为难呀!我还从没有放过俘虏的习惯,不知今次会否破例,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帮我考虑考虑?” 躺在地上的莫汉苍白瘦峭的面孔已经因愤怒扭曲的有些狰狞,目光中迸射着四溅的火星,嘶哑着声音怒吼道:“李天宇!你这个混蛋!叛徒!有种就杀了我!” 李天宇嘴角轻轻挑起,一脸笑意道:“你死了容易,难道还要让你这些手下都陪你吗?还是考虑清楚了再回答吧。” 莫汉怒色逐渐平复下来,瞪着李天宇冷冷道:“是军人迟早都会有面临牺牲的一天,他们必定无怨无悔也不会畏惧,只可惜你理解不了,因为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军人!” 李天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愠色,瞬即便隐去不见,继而朗声笑道:“不是军人又如何?是,你们是军人。好了不起的军人!可惜也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跟一滩烂泥一样的军人!你觉得自己很值得骄傲吗?” 莫汉一阵语塞,满面赧然,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天宇随手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捏成一团,任黄浊的泥水顺着指缝流下,面色逐渐转冷,沉声道:“你不是想拖延时间吗?为什么不说话了?在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这个传讯器已经被按响了吧?”随着李天宇的手掌摊开,掌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球状按钮。 莫汉脸上闪过一丝苦涩,随即满面怒容大喝道:“李天宇你这个叛徒!绝对会不得好死的!” 李天宇轻蔑一笑,淡淡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这里拖延时间是没用的。我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在国境线以外了,我只是在这里等你而已。你想把我们拖延在这里然后等待大部队合围?这个洼地的确是个最合适的天然狙击阵地,只是你没发觉事情太顺利了吗?还是因为你急欲消灭我们而让自己丧失了谨慎?” 莫汉面色一片漠然,沙哑着声音道:“我来之前就没想过要回去念头,只可恨中了你的诡计,你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然后让我们费劲千辛万苦判断出你的路线时,大部队已经没时间追上你们。所以我的人被空投在这里埋伏你,结果自己却中了你的埋伏!李天宇,好厉害!战场指挥艺术家的称号果真是名不虚传!” 李天宇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朗声道:“莫汉,你难道真的指望靠着说话就能拖住我?还真不习惯你突然这么多话呢!我也该走了,我们后悔有期,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你!不过我们再次相遇的可能性恐怕也很小了吧?” 莫汉并没有恳求什么,而是冷静的道:“李天宇,虽然你我已经成为敌人,但以前你几乎可以算做我战术运用上的半个老师了,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我不想就这样输的不明不白的,至少你也应该给我做个解释吧?” 李天宇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莫汉道:“还记得两年前的一次去南美洲执行的任务吗?在那里我们见到过一颗可以捕食动物的怪树。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嗜好,就喜欢研究些奇怪的东西,当时就把那棵树分泌出的毒液抽取了一部分拿回去交给实验室做研究。后来发现这种毒液只是一种麻醉剂,但却没什么实用价值。因为这种毒液在干燥的空气中三分钟内就能挥发的一干二净,只有在水溶液中才能够保持稳定存在。这种溶入了毒液的水溶液基本没什么毒性,但浸泡三十分钟以上则会让人不知不觉中肌肉麻痹,浑身瘫痪。由于这个三十分钟的药效时间的限制让这种毒液简直如同鸡肋,不过任何看似无用的东西只要使用恰当,就能发挥想象不到的威力,今天你所埋伏的这片泥地里就有这种毒液存在。栽在这种从没人听说过的毒剂上,你也没什么好冤枉的!” “为什么?既然你已经逃出国境,还要回来对付我们?”莫汉嘶哑着嗓子问道。 李天宇神色一黯,随即恢复如常,看着莫汉微微笑道:“因为我不想你的人在国外追上我们,在那里对上你们的话,我恐怕没什么可以放水的余地,毕竟我们的SPO所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呸!你也配提我们?”莫汉一口唾沫有气无力的吐出,面上又现怒色。 李天宇并没有生气,而是伸手接过旁边一名黑衣人递过来的白丝手帕,一边缓缓拭去手上的泥渍,一边微笑道:“我没资格?没有我又哪有SPO的存在?” 莫汉脸色憋的一阵通红,停顿了两分钟,方才沉声道:“我的第二中队虽然失败了,但你不要忘了,还有第一中队的人呢!” “第一中队?”李天宇嘴角轻轻向上弯起,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一反刚才的尖刻,柔声问道,“穆忠华他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吧?” “你……?”莫汉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异,双眼也瞬时瞪的浑圆。 李天宇依旧温和的笑道:“别担心!现在基地里没有我留下的眼线。穆忠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不了解他吗?表面上看他是个很强硬的人,其实他的心肠比谁都柔软,特别是面对自己亲近的人时,更是狠不下心来。现在的他恐怕会选择逃避吧?而上级部门肯定不敢把没有大队长的第一中队派来对付我,因为第一中队的几个小队长和我关系实在太熟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来了后会不会立刻成为我队伍中的一员。” 莫汉神色一片黯然,面色颓丧道:“你猜的很准确,穆忠华得到你叛变的消息后第一反应竟是要退役回家结婚!他申请退役的报告还是由我转交上去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天宇面上笑容渐渐逝去,长长一声叹息后,沉声道:“这样也好,以后或许还能和他以和平的方式见面。”话里的意思虽说的轻松,面上却带着挥之不去的淡淡惆怅。 莫汉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李天宇,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叛变?你明明对SPO还怀着很深厚的感情,相信现在这种情形下,你也不用假装什么表情来欺骗我吧?” 李天宇面色一紧,略微显露出悲伤之色,低沉着声音道:“我已经受够了,再不想看着悲剧在眼前重复发生。你看看他们!”李天宇伸出食指指向周围的黑衣人,声音突然一下子提的很高,“他们这些年付出了多少?可他们又得到了什么?他们得到的是轻视,是忽视,是无视!面对利益时,他们只是最廉价的牺牲品!我只想为他们谋求一份最基本的公平!所有什么叛国贼、汉奸的名声就让我来背吧!因为他们的所有作为都是完全服从于我的命令!他们没有错,错的只是我!” 站在周围的黑衣人神色间似乎都有些激动,想开口说什么,可因习惯于严厉的纪律,并没有一个人擅自开口插话。 莫汉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但你不应该因自己的想法就决定其他人的命运,你会后悔的!” “后悔?”李天宇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的字典里从没有后悔这个词。” 空气陷入了凝固之中,所有人都没有出声,直到李天宇又一次打破宁静,沉声道:“莫汉,我要走了,希望下次不会再见到你。如果没有今天这种优势,下次的相见恐怕你我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战斗。虽然你从不喜欢我,但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保留自己做好SPO的种子吧,等你觉得有十足的把握对付我时再来找我,我随时欢迎!” “李……” 李天宇一下打断了莫汉的话,冷冷道:“今天你说了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拖延到大部队对我们的合围,还是放弃吧!知道我为什么会轻易发现你有一个传讯器吗?因为我有一台和你用的一模一样电台。你和大部队所有联系的讯码都被我截听到了,当你按了通讯器时,我这里准备的电台同时收到了大部队发出的回电复核。然后我就模拟你的讯号回复一切正常,同时我也知道了对付你们的麻痹剂已经发挥作用。所以,部队是不会过来的,哼,因为他们害怕打草惊蛇,他们也需要你们在这里牺牲一些人拖住我们的脚步。其实我这样做可能是救了你们,谁也不敢肯定假如你们的阻击战打响,上级会否派一批轰炸机对这一带来个地毯式轰炸,让你们同我们一起陪葬!” 莫汉并没有在意李天宇后面说的话,而是一脸懊恼的表情沉默不语。 李天宇神色淡然道:“记住,下次要对付我的话不要用你习惯用的装备,因为我太了解你了!”话音落地,李天宇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一个黑衣人握着一把匕首走了上来。 莫汉神色一紧,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要放过我们吗?又反悔了?” 李天宇摇摇头道:“我说要放水,并不是就此放过你们。今天你们这么容易就全军覆没,虽然我不会杀了你们,但下次如果面对别的敌人就没这么好运了。怎么也得给你们留个惩罚,免得你们不长记性!就在你们每人脸上划一道伤口吧。” 莫汉并没有再做争辩,而是有些犹豫的问道:“李……李天宇,我想问一件事……我弟弟呢?他……是不是被你们害死了?”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7) 李天宇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莫汉,你也太不了解你弟弟了。我让他来跟你见见面。”说完后,招了招手,立刻有人去洼地外围叫人。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身材瘦峭的黑衣小伙子走了过来,此人面色惨白,脸颊呈长圆形,双眼很大,与脸形并不搭配,显得甚是突兀,相貌与莫汉差别很大,远没他哥哥长得帅气。此刻的他虽然是向这边走来,却是几步一停,磨磨蹭蹭,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时时流露出淡淡的惊恐与畏缩。 李天宇看着男孩温和的笑了笑,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低头在男孩耳边道:“别紧张,好好跟你哥聊聊。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话音落地后,李天宇轻轻挥了挥手,所有人都跟着他退出了洼地之外,只留下了男孩一人。 “哥……”男孩的声音叫的细若蚊蚋,显得甚是底气不足。 莫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夹杂着惊喜,痛心,激动,失望……最后突然全部转化为愤怒,高声喝问道:“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这么不长脑子?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吗?我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 男孩被声音吓的双肩一缩,勾着头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莫汉长出了几口气,渐渐平复了暴怒的心情,声音也变的略微柔和,道:“我知道你从小就胆子小,是李天宇他们逼你的吧?没关系,现在你跟着哥回头也不晚。” 男孩慢慢抬起勾下的头颅,眼神逐渐坚定的看着地上的莫汉,一字一顿道:“我已经不再胆小了,加入SPO半年,已经有57名敌人死在了我的手上。哥,我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我要选择走自己的路,而不是依旧由你来安排我的人生。” 莫汉一时之间满脸愕然,随即有些激动的怒道:“你怎么了?还记得自己名字吗?知道你为什么叫莫魂吗?父亲给我们两个的名字组成一个词就是‘汉魂’!是要我们做个铁骨铮铮的华夏好男儿,弘扬我民族之热血精魂!你怎么能选择做一个叛徒?你对的起我们的父亲吗?” “父亲?”莫魂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冷冷道,“你一直告诉我,说我们的父亲是怎样一个铁血忠魂的优秀军人,可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从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他又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人生?” 莫汉瞬间便被这些话气的额头青筋密布,似乎想到了什么,长舒一口气后,定睛看着莫魂柔声道:“父亲没能照顾你,可你还有哥哥呀!听哥的话,不要再错下去了,好吗?” 莫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 终于,莫汉再也忍耐不住怒火,暴喝道:“你到底想怎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这次莫魂却没再退缩,而是冷静的看着哥哥道:“你不是我的哥哥!” “你……!”莫汉一句话被怒气噎在喉咙。 莫魂看了哥哥一眼,将头偏向一边,看着空地上的一片洁白的积雪,冷冷道:“哥,我知道这些年来一直是你供我吃穿用度,我也很感激你,可是你认为这就是在履行做哥哥的义务了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感觉到有一个哥哥存在。当我五岁时,跌倒在地,向你伸出求助的双手,你只是冷冷的说,‘是男子汉就自己爬起来!’,那个时候,我没有哥哥;当我十岁时,班里同学嘲笑我没有父母,并把我打的鼻青脸肿,我哭着回家向你求援时,你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说,‘是男人就自己打回来!’,那时我没有哥哥;当我十五岁时,你不顾我的意愿,坚持把我送入SPO的预备训练学校做学员时,我没有哥哥;当我十七岁时,你又凭借手中权利把根本训练还不成熟的我调入SPO正式部队,你告诉我说,‘实战锻炼才会加速你的成长’,可你却根本不了解当时的我内心有多么恐惧与无助,那个时候,我同样没有哥哥……” 莫汉显是被弟弟的话震住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颤抖着声音轻声道:“是哥哥以前做的不好,原谅哥哥好吗?今后哥一定对你好,把所有你失去的都补偿回来,好吗?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再固执了!只要留下来让人在脸上划一刀,你所做的错事哥都帮你承担,保证你回去后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不要再错下去了!就算哥在这里求你了!” 莫魂冷冷一笑,摇摇头道:“哥,你还是太不了解我。我为什么要一直听从你的安排?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走自己的路?知道我小时为什么那么刻苦的练功吗?因为我一直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打败你,让自己不再惧怕你,从而能够自由选择我自己的人生。今天你虽然不是我直接打败的,可你已经躺在了我的面前,再也不能左右我的人生了!” 莫汉脸上一片悲痛之色,沉默不语良久,方一脸严肃正视着弟弟开口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跟我回去,就算拼了性命不要,我也一定让你能够过上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莫魂并没有回答,而是躲开哥哥的目光,转身准备离去。 莫汉看着弟弟的背影大声道:“李天宇那个混蛋到底给你灌了些什么迷魂药?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自己选的是一条死路,是一条永远没有未来的路!你这个混小子给我回来!” 莫魂身形微微一顿,停住了离去的脚步,慢慢的又转过了身子。 莫汉先是一脸惊喜,随即却又变的错愕万分。因为此刻自己弟弟脸上竟是一种他从没见到过的狠绝表情,看着他的目光中竟隐隐闪露出一丝凶芒。 莫魂冷冷的瞪住自己的哥哥,一字一顿的恶狠狠道:“请,不,要,在,我,面,前,侮辱,大,队,长!否则就算你是我亲哥哥,也别怪我不客气!” “你疯了!”莫汉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魂看着哥哥,约半分钟后,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变的柔和起来,柔声道:“哥,我来告诉你大队长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最初到第六中队时,我因为胆子小,不太爱说话,战斗技巧也不过关,所以开始时很受周围一些队员的歧视。那时的我敏感,脆弱,常常一个人半夜偷偷躲在被窝里哭泣。醒来后又因红肿的双眼更受大家唾弃,鄙夷。有好几次我都无意中听到有人背后议论,说我是靠着哥哥的关系抢占的名额,我当上正式战斗队员是偷窃来的荣誉。当时几乎见到每一个人,我都觉得自己卑微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直到后来有一天,听说大队长要来视察我们的中队,周围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我哥哥跟大队长不对脾气,这次看大队长发现我这个走后门进来的队员,会怎么处置。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愿在第二天当众丢脸,却又没有请到病假。于是整夜惴惴不安中,早上集合时我迟到了。 慌乱中我跑到队伍中间,才发现自己的一只鞋的鞋带被踩断了,不知刚才丢在了哪里。看着整齐排列,纹丝不乱的队伍,我更形手忙脚乱。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放在了队列的正确位置。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单膝着地,跪在我的面前,低头仔细的把那根已断了一截的鞋带抽出,重新穿好,并打上鞋带结。当他站起身后,一脸温暖的笑容看着我,如同在寒冬中的朝阳,让我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异样的温暖。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我们的大队长。而自从那次大队长给我系鞋带后,周围的人也逐渐不再歧视我,都开始尝试着接受我。我也从此慢慢对自己有了一些信心,第一次觉得生活原来也可以过的很美好,很幸福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伏下身子的高大身躯,和那双露出真切关怀的眼睛……” “假的!李天宇他是做样子给你看的!他那是收买人心!你个混小子,别人随便施舍点好处你就把命卖给人家了?什么时候你脑袋才能灵光点儿?”莫汉高声嘶喊着,声音已甚为沙哑。 “假的?”莫魂看着哥哥凄然一笑,淡淡道,“可是哥,你连假的关怀都从没有给我过。你一直说,你对我的严厉全都是为我好,可我根本感觉不到你那所谓的‘好’究竟在哪里。记得我第一次战斗受伤,被一颗子弹从肺叶穿过,因每次呼吸肺部就火辣辣的疼痛,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连续几天都睡不着觉。极度的精神疲惫和肉体痛苦,让我如同在炼狱里煎熬。你知道那时的我多想有一个亲人来依靠吗?可是你由始至终都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夜半时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低声哭泣,突然一个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当我看清来人是大队长时,顿时便觉得很不好意思。据大队长说,他是因近期劳累过度而在医院输营养液,由于晚上睡不着,在外面想事情,结果恰好在窗外听到了我的哭声,就进来看看。大队长问我为什么哭,我也闷着不愿意回答。 后来大队长就坐下来跟我讲起他在战斗中的趣事来,故事讲的精彩纷呈,有几次我听的都笑出声来。慢慢的竟感觉不到肺部的疼痛了,而且逐渐觉得战斗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竟可以从中发现那么多的乐趣!再后来我也开始慢慢说话,把自己的事情讲给大队长听。大队长听着我的故事,一直很爽朗的笑着,称赞我讲的好。渐渐的,我的话多了起来,自然而然的倾吐了很多自己的心声。记得我讲到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吃到哥哥亲手买给我的冰糖葫芦时,终于抵受不住几天以来的疲惫,我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下午醒来,发觉大队长早已不知去向,而我床头则有一个白纸包成的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三串晶莹红艳的冰糖葫芦…… 当时泪水就溢满了我的双眼…… 我伤好出院后,听说大队长因私自出入基地而被罚了。人们都在私下讨论大队长连夜出入基地的原因,我听到后既觉得感动又觉得骄傲,我知道大队长是为了我而受罚的,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定了,在我心目中,只有大队长这一个哥哥,因为只有他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弟弟一样对待我……” 此时的莫汉满脸的苦涩,长长一声叹息后,轻声道:“没想到,你竟变了这么多?以前你从没跟哥说过这么多话!其实你受伤那次我也去看你了,那时我只是在窗外偷偷的看,没有直接进去并不是不重视你,而是缘于害怕你会因依靠我而变的更懦弱。其实哥哥才是真心关心你的。” 莫魂打断了哥哥的话,高声道:“哥,你还不明白吗?人跟人是不同的!被孤立能够让你变的更加的坚强,我却会因为被孤立而变的更加的脆弱!这半年来,若不是大队长的话时时刻刻激励着你这个弟弟勇往直前,他恐怕早就成了荒野中的一抔腐土了。所以,哥,不要再试图劝我回头了!你就当做从来就没这个弟弟吧……” “你……!”莫汉一阵气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莫魂转过身去去,背对着哥哥,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哥,你不用担心,我事前已经向大队长求过情了,他们不会用匕首划伤你的。”话说完后,再也不回头,径自向远处走去。 “不……!”莫汉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哑声喊道,“哥不要你的求情,哥只要你留下来……!” 莫魂的脚步并没有丝毫停滞,依旧向远处走去。 终于,莫汉悲呼一声,向着远去的背影大喊道,“莫魂!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哥哥!下次相见,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叛徒!”话音落地,莫汉怒瞪的双眼眼角已经崩裂出细小的血口,鲜红的血滴混合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莫汉的脸颊缓缓滚落,一颗颗静静坠落在黄浊的泥地上,染出一片凄艳的殷红…… ※※※※※※※※※※※※※※※※※※※※※※※※※※※ 呵呵,最近几天忙的要死,本想借着没票的理由休息一下,更新放慢点儿,谁知昨天来一看还有热心读者推荐支持。只有拼命更新以报答读者的厚爱。这章字数多点是因为情节发展需要,不是堆字数。先声名一下。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8)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天地之间灰蒙蒙一片,地平线仿佛消失在远方的空气中,天地似乎也重归本原,融合成了一个灰白间杂的混沌体。空气中安静的可怕,伴随着一声声“喀嚓,喀嚓”踩踏积雪的声音,一队穿着白色棉衣的人艰难的蜿蜒行走在因厚重积雪覆盖而变得不太清晰的道路上。 走在最前头的一个高大身影率先停了下来,拿起胸前的望远镜看了看远方,回转身高声喊道:“大伙都加把劲儿,再有二十公里就到城镇了。到时候我带大伙儿好好尝尝老毛子们酿的伏特加!看看谁先让放倒了,到时候大家都叫他老娘们儿!” “轰!”整队人都笑成一片,却没人接什么话,而是全都更卖力的在雪地中迈步起来。 李天宇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努力行进中的众人笑问道:“嗨,你们都怎么了?扭捏什么?我不是说过吗?过了国境线我就不再是你们大队长了,用不着这么严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家都畅所欲言啊!” 队员们并没有说话,似乎长久以来建立起的那种对大队长发自内心的敬重,让他们同李天宇说不出玩笑话来。 李天宇却不甘寂寞,干脆开始点名,让队员一个个轮流说出自己的感想。在一个接一个惹人暴笑的感想宣读声中,队伍不知不觉便走出了很远,地平线上已经隐约可见远方城镇房屋的影子了。 待到轮到莫魂发表感言,他睁着自己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支吾了半天,却不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气氛已经比较热烈,队员们不敢开大队长的玩笑,队友玩笑却是敢随便开的。谁的感言比较离谱,都会惹来大家攻击。此时莫魂什么也说不出,后面立即便有人吹出嘘声口哨,更有甚者还高声喊道:“人家小莫刚才肯定是在想待会儿怎么找个洋妞告别处男生涯,感想细节当然不能在这里向大家公布了!” 此语一出,又是笑声一片,众人瞩目的莫魂更是显得手脚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李天宇回头对着莫魂招了招手,待他走过来后,面带微笑凝视着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你哥了?” 莫魂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事的!大部队收不到回复讯息的话,很快就会找到你哥他们的。别担心,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的。”李天宇温和的笑道。 莫魂摇了摇头,低声道:“大队长,我不是担心这些。我在想我哥最后说的话,他说会亲手杀了我这个叛徒。我有点担心,下次我们正面对上我哥的部队的话,我到底该怎么办?” 李天宇脸上笑容微微一滞,瞬间阴郁气息便笼罩了面庞,轻轻长叹一声后,看着莫魂温声道:“小莫,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害得你们兄弟反目。你刚进SPO的时候我其实就应该找个理由把你开除出去的,这样你也不用走到象今天这个地步。只是那时你性格太脆弱了,我唯恐赶走你的话,你的一生就只能活在自我封闭地自卑之中。虽然帮助你变的坚强了,却也害你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不过当时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最终发展到如此境况,我们都已经是无法再回头的人了……” 莫魂昂起头,直视着李天宇朗声道:“大队长!我认为自己此生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您!跟着您,我永远不会后悔!也永远不需要回头!” 李天宇神色一整,似是被莫魂的话激起豪气万丈,哈哈一声长笑,拍了拍莫魂的肩膀,大声道:“好!说得好!只要有我李天宇在的一天,就绝不让你后悔跟着我!无论对错,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我们就一起走走前面那条自己想走的路!哼,我倒要看看谁拦的住我!” 对于李天宇的话,莫魂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依旧一脸担忧的表情。 李天宇微微一怔,随即了然,笑道:“你在担心你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们应该是不会再对上他了。目前SPO已经不剩什么家底,这次你哥哥的第二中队又差点全军覆没,以我对那些政客们的了解,上级领导是不敢再把你哥哥他们派出国来的!” 听到李天宇的分析后,莫魂随即便流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李天宇看看他,微笑着道:“小莫,你也别太放松了啊!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紧,轻叹一声,幽然道,“也许,接下来我们即将面对的武力也要升级了。” 随着远方灰白色石墙的影子清晰出现在大家眼前,众人一齐欢呼的声音淹没了最后这句隐约说出地细语…… ※※※※※※※※※※※※※※※※※※※※※※※※※※※※※※※※※ 基地的作战指挥室内,叮铃铃地电话声响个不停,一个个身影都在忙碌地接听电话,或抄录信息,或向电脑里输入资料。 一面巨大地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幅电子地图,吴震枯瘦地身影此刻正站在地图前看着各个箭头方向凝神沉思。 “吴老!吴老!破译出来了!破译出来了!”褚昆满脸兴奋的冲进指挥室,口中一个劲儿的大声喊叫着。 吴震轻轻皱了皱眉头,回身问道:“都查出些什么内容?” 褚昆脸色激动的通红,双眼闪动着亮光,颤抖着声音道:“吴老,我们找了十九个专家,用了五天时间终于破解了李天宇的加密邮箱。呵呵,这次李天宇终于失算了一次,他对自己太自信了!虽然他的九层连环变码加密技术属于独创,但怎么也抵不过大型计算机的运算能力。邮箱显示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同俄罗斯的一个叫托克里斯夫的人联络,就是叛变之后也给这个人发过邮件。” “托克里斯夫?俄罗斯冰熊特种作战大队大队长?”吴震微蹙着眉头反问道。 褚昆狠狠的点了点头,急促道:“就是这个人。就邮件内容来看,李天宇是准备去他们那里寻求帮助。而据可靠消息,李天宇所属叛部此刻正在俄罗斯境内。” “嗯。”吴震点头应了一声,依旧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褚昆问道,“消息内容确切吗?” 褚昆似乎显的很兴奋,急速回答道:“消息绝对没问题!那个托克里斯夫和李天宇关系很好,他是李天宇几年前参加一个协同作战行动时认识的,两人也一直有联系。没想到李天宇的倚仗就是他!”褚昆那种发自内心的兴奋似乎感染了周围的人,人们都停下了手头工作,竖耳倾听起两人的对话。显然,褚昆有充分高兴的理由。如若李天宇这个战场神话级的人物折在了他的手中,那么他褚昆就有充分的理由成为一个新的神话。这种荣誉绝对不是随便就有机会得到的。 吴震轻轻点了点头,温声道:“你做的很好!我会立即知会俄罗斯方面,李天宇叛部应该会很快永远消失了。” 褚昆有点奇怪的道:“吴老,不用我们派人去吗?那些俄罗斯人靠的住?” 吴震苦涩一笑,沉声道:“不用我们的人了,俄罗斯方面会帮助我们解决问题的。李天宇终究还是犯了一个错误,他忘记了一件事,背叛前的朋友在他选择背叛后,很大可能就是敌人。放心好了,俄罗斯人不会为了李天宇得罪我们Z国的。” 褚昆显然有些不服气,诺诺道:“俄罗斯的军队并不比我们Z国军队强,凭什么相信他们能够消灭李天宇叛部?” 吴震淡淡一笑,低声道:“在国内的时候我们根本抓不到李天宇叛部的踪迹,所以有力无处使,现在他有了确切的目的地,就同时给了我们消灭他的机会!无需我们动手,自然有人代替我们毁灭他们。” 褚昆看了看吴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李天宇带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容易被灭掉?哼,我看就算那些俄罗斯人打埋伏也不一定困的住李天宇的人,虽然李天宇带的人少,可那些人以前可全都是我们的超级精英部队成员,绝对够那些俄罗斯人吃一壶的!而且以李天宇的精明,还不一定会走进埋伏圈呢!” 吴震轻轻摇摇头,淡然道:“李天宇并非你所想的那么万能!人力再强终究也有极至。俄罗斯人根本不需要埋伏,只需在几十公里外安排一个炮兵阵地,几轮覆盖式炮击过后,就可令李天宇部灰飞烟灭。甚至根本不需要同他的部队做正面接触。” 褚昆一下愣住了,支吾着道:“怎……怎么能这样打仗?太不公平了!” 吴震冷冷一笑,道:“战争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当年李天宇带着三三八二连在阿富汗的时候,如果不是塔里班武装的炮兵都被M国飞机给轰了个一干二净,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突围的出来。今次就让事实给他补上这一课吧!” 听到这些话后,褚昆有些沮丧的小声嘀咕道:“那些老毛子都是直筒肠子,能想到这些才怪呢!” 吴震瞟了褚昆一眼,转过身去,微笑着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给那些俄罗斯人以适当的提醒。相信他们也不是丝毫不知变通的笨蛋。”谁也没有看到,此刻吴震挂着快意笑容的脸上,那双看着大屏幕的眼睛中却泛着一丝清晰可见的苦楚……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9) 俄罗斯境内某山地营帐篷内,一个棕黄色头发,梨形脑袋,近两米高,身着迷彩服,浑身肌肉横向发展,如同一堵墙一般矗立着的白人大个子正一脸怒气的说着些什么。在这大个儿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着俄制军服,头戴大檐军帽的老人。老人个子并不高,满头银丝卷发,眼神冰冷酷寒,目光仿佛万年不会融化的冰川,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眶,都充分展示了其体内所蕴藏的高加索人血统。一直沉默不语的平静丝毫掩饰不住老人身上所隐约透出的威严,面对冒犯,他并不生气,而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愤怒咆哮的大个子,面色丝毫不为之所动,大个子此时所表现出的欲择人而噬的凶狠在老人眼中竟也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将军阁下!属下坚决不同意您的做法!您的行为不是我们俄罗斯人的待客之道!如果将军阁下一定要坚持的话,属下现在就声明,立即退出这个行动!”大个子几乎倒竖的双眉充分显示出其此刻愤怒的心情。 将军抬头看了大个子一眼,终于冷着脸开口道:“托克中校,请保持冷静!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不要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誓言。” 托克的怒气稍微一滞,面色略微有些缓和,依旧争辩道:“这件事跟誓言无关!将军阁下的命令已经破坏了属下人生观的最基本准则,请您收回命令。” 将军冷冷的看着托克,问道:“中校,说出你的理由!” 托克喘了口气,缓缓道:“李是属下最要好的朋友,也曾经帮助过我们冰熊特战大队,属下绝对做不出陷害朋友的行为!而且,假如收留李和他的同伴,对我们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6 部分阅读 将军冷冷的看着托克,问道:“中校,说出你的理由!” 托克喘了口气,缓缓道:“李是属下最要好的朋友,也曾经帮助过我们冰熊特战大队,属下绝对做不出陷害朋友的行为!而且,假如收留李和他的同伴,对我们特战队的实力绝对是一大提升。李在特种作战战术上的天赋甚至远超那些整天坐在研究所里搞研究的战术专家,若是他能够参与我们的战术研究体系,会让我们士兵整体作战能力都有一个质的提高。这些理由应该足够了吧?” 将军点了点头,沉声道:“托克中校,既然你说了这么多,那么我也给你一个必须执行命令的理由——‘政治’!我们根本没必要为了几个人而开罪一个强大的国家,何况你的朋友李,既然能背叛自己的国家,自然更有可能背叛我们,你找出的理由根本无法成立。” 托克楞了一下,突然平静了下来,向将军敬了个礼,道:“报告!托克里斯夫中校请求即刻起退出此刻行动!” 将军伸手扶了扶帽檐,挥挥手,托克中校身边的两个人突然一左一右反扭住了他的胳膊。在他愣神之间,便用锁铐反铐住了他的手腕。 托克一脸惊异,看了看将军,又看了看身边的冰熊特战队员,怒道:“你们想干什么?凭什么铐我?” 将军静静的看着他,冷冷道:“托克中校,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意图。请你明白,这里不是Z国,你也不是李,我命你的手下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你做出伤害我们国家利益的事情!反正你和李的通讯一直是通过电邮,有你没你对计划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吧。本人也很钦佩李所表现出的能力,可惜他触犯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被毁灭已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随即,将军摆了摆手,对那两个冰熊特战队员道:“把托克中校锁好,关进禁闭室,等任务完成再放他出来。” 托克被带下去后不久,一个穿着灰绿色军服,头上带着同样颜色圆帽的俄国军官走了进来。 将军看了这人一眼,开口问道:“列夫上校,安排给你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列夫“啪”的一声做了个标准的立正,高声道:“报告将军!所有火炮旅与导弹旅全部准备就位,此刻共有十颗监察卫星在附近拍摄卫片,预警机也已升空。埋伏圈周围共布有六个机械化步兵团的兵力,已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请指示!” 将军低头沉思片刻,沉声道:“列夫上校,再调两个团过来,此次围捕行动要做到万无一失!” 列夫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将军,“啪”的敬了个礼,回到:“是!” 将军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列夫上校,你有什么疑问?难道你也认识那个Z国李?” 列夫略显紧张的回道:“报告将军,属下并不认识Z国李,只是奇怪为什么要因为那么区区二百人就要我们这么多人如此大费周章?属下认为,六个机械化步兵团的包围,除非是二百个能够飞上太空的超人,否则根本没可能逃脱包围圈。” 将军摇了摇头,冷冷道:“列夫上校,你不明白这个Z国李有多厉害。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他想,甚至可以轻易制作出能够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几率杀死任何一国总统的作战计划。所以,为了我们总统先生的安全,你也必须保证此次行动绝对不能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多增派人手是最稳妥的选择!” 列夫神色一紧,立即一个立正,道:“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列夫上校远去的背影,将军用双手揉了揉两鬓部位,低声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什么都安排好了,这种不安的感觉又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 作战指挥室里,吴震正焦急的走来走去,旁边一群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电脑的显示的屏幕,一屋子人为等俄罗斯方面传来的消息已经等了快一天了。可至今仍然毫无消息。焦躁的气氛已经不知不觉中弥漫到了整个大厅中。 吴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起一张纸质地图铺在桌子上,一边皱着眉头用铅笔在上面画着什么,一边埋着头命令身旁的人把俄罗斯军队所设埋伏圈的情形报上来。就这样画了半小时左右,抬起头,一脸迷茫的自语道:“不应该啊!这样的兵力埋伏,上空还有卫星监控,李天宇的人应该不会有机会逃脱!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李天宇他们还没进入埋伏圈?” 一下子猛的站起,吴震厉声命令周围的人:“立即联系一下俄罗斯方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奇'旁边并没有人行动,只有褚昆略微犹豫了一下,接口道:“吴老,您忘记了。是您要求我们和俄罗斯方面保持无线电静默的。因为李天宇的手下中有截听无线电讯号的高手,莫汉的部队就是吃了这个亏。现在只有您手上的专线电话才能直接和俄罗斯方面联系。” '书'吴震略微冷静了下来,点点头,在电话前坐下,拨通了号码。 '网'约几分钟后,吴震一脸阴沉的放下了电话。 褚昆一脸关切的问道:“吴老,那边怎么样了?” 吴震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道:“李天宇的人还没有进入埋伏圈。” “他们把消息泄漏了吗?”褚昆小心的问道。 吴震睁开眼,看了褚昆一眼,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知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俄罗斯方面的冰熊特战大队长托克里斯夫已因不同意引诱埋伏李天宇部的计划,而被他们的人事先关起来了!唉……!难道那些俄罗斯人还真都是直筒肠子?为什么直接把任务计划告诉那个托克里斯夫?装作同意托克里斯夫收留李天宇部,等李天宇进入埋伏圈后再讲明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吗?用人代替托克里斯夫发电邮,以李天宇的精明怎会发现不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是不是还需要我们再派人去俄罗斯?”褚昆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吴震摇摇头,道:“不必了,相信李天宇部现在应该在埋伏圈外围逡巡,让俄罗斯的卫星加大搜索频率,看能否找到李天宇部的踪迹。然后用大部队围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要知道,俄罗斯的地形可同我们Z国不同,那里的城市实在是太少了,在那里卫星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 “还需要我联系他们吗?”褚昆请示道。 吴震摆摆手,道:“你去忙你的事儿,我会让人通过外交专线向他们的政府施加点儿适当的压力,相信他们也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的!”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吴震一夜未睡,一直趴在地图前做推演,抬起头时,双目中已是布满了血丝。 褚昆此刻也是发乱目红,陪着领导一夜未敢入睡,此刻终于看到吴震起身,连忙从旁边端起一杯用搪瓷茶缸泡好的麦圈,递到吴震手中,道:“吴老,您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呀!别太累了!这是我刚刚泡好的,您先喝点儿暖暖胃。” 吴震捧起茶缸喝了一口,回过头问道:“昨晚一直都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吗?譬如说发现了李天宇部的踪迹?” 褚昆一边把一张躺椅搬到吴震身后,一边道:“俄罗斯方面还没消息。应该是李天宇发现有什么不对躲起来了。吴老您先躺着休息一会儿,等一有消息我马上叫您。” 吴震又喝了一口茶缸中的麦圈,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确定没任何消息了?” 褚昆楞了一下,随口回答道:“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了。呃,对了,听说俄罗斯昨晚一艘核潜艇出事故沉了,现在失踪了,据说是掉进海沟里去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军事机密,新闻都报道出来了!” “什么?”吴震心脏突的一跳,手中的茶缸被使劲的攥紧,手背上都贲起了青筋。 褚昆虽有些奇怪吴震的表现,却没停下话来,而是继续道:“听说潜艇名字叫库尔尼克号,是从温斯顿港出发的,据说潜艇上有176名船员,都生死未卜。这些都是新闻上说的,吴老,有什么问题吗?” “温斯顿港?”吴震目光落在桌面所放置的地图上,视线聚焦在了温斯顿港的标记上。一声痛苦的闷哼,手中一松,一缸黄灿灿的麦圈全扣在了地板上……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10) “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信息隐瞒着没报上来的?”吴震一脸凶狠的向褚昆怒吼道。 “我……我……”褚昆满脸惊惶失措,断断续续道,“是……是有东西没上报,不过应该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在李天宇的电子邮箱里还存有一份行军计划地图,上面标注有很详尽的行军路线。……” “怪不得!怪不得!”吴震戟指着褚昆怒道,“我怎么说你一直撺掇我派人去俄罗斯,原来你是想凭借着那份私藏的行军图立功啊?竟然把小聪明用在这上面?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褚昆满头冷汗,结结巴巴道:“吴……吴老,那份地图上路线的目的地就是冰熊特战大队所在沃特斯高地,我们就算拿到也……也没什么用吧?” 吴震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废话少说!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 不一会儿,一副巨大的电子地图出现在电脑大屏幕上。地图上的路线清晰的反映出李天宇所部的行进目标,在路线节点上,一路上的补给地点甚至休整时间都有很详尽的描述。而整条路线的最终目的地确实是处于俄罗斯大陆东部的沃特斯高地。 吴震却没有在那些路线上做任何停留,直接把鼠标移动到了地图上西北角的温斯顿港的位置,不断放大观察,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思索片刻后,不得要领,便又将地图恢复原来大小,仔细观察起来。 突然,双目一亮,吴震点住了地图一角所标注的温斯顿港的经纬度,对身后的人道:“立即去查查这个经纬度的确切地点!” 地图上关于温斯顿港的经纬度标注的是东经116。45度,北纬39。14度,这显然并不是温斯顿港真正的经纬地址。 ※※※※※※※※※※※※※※※※※※※※※※※※※※※※ B京郊外的一片树林中空地上,三个士兵正在努力的挖着土坑,周围只有三四个人站着观看,以此为中心,方圆两公里半径的范围外则是大批荷枪实弹的士兵执行戒严。 褚昆一脸讪讪的在旁边向吴震低声道:“吴老,您看您是不是先避一避,如果李天宇通过经纬度标记留的这个地址埋的是一颗炸弹的话,您老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冒险了!” 吴震冷冷瞟了褚昆一眼,淡然道:“多学着点,要对付一个人就要通过尽可能多的资料多了解他!如果我没有料错,这个地方应该埋有李天宇要留给我们看的东西。李天宇这人自少天资绝顶,却也同样有很多聪明人都有的毛病——骄傲。基本上他每完成一个自己比较得意的计划,就会留下一个显示这件事是他做的线索。这是他做事的习惯。” 褚昆微微一愣,小声嘀咕道:“听说李天宇做事素来以天衣无缝著称,好像从没听说过他留有尾巴的呀?” 吴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扬了扬,强忍着脸上的笑意接着道:“近年来这种情况或许并不明显,不过早些年时他因为自己的轻狂可吃过不少苦头。”说完后便闭口不再说话,而是看着逐渐加深的大坑。 沉默片刻后,褚昆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吴老,您不是告诉我现在能知道的情报权限级别已经和您一样了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吴震转头看了褚昆一眼,回答道:“那都是李天宇小时的事情,你当时级别差的远,又怎么会知道?你别看李天宇现在人模人样的,小时的他却是顽劣异常。也许是太聪明了吧,别的小孩都是在十四五岁到达青春叛逆期,那李天宇却是十一二岁时就跟家里人对着干。当时他父母都在部队任职,根本没工夫管教他,于是他便认为家人不重视他,整天捣鼓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折腾人。你应该知道他十一岁时通过黑客技术跟一个战术专家比赛的事吧?当时他父亲本答应他,陪他一起去试验他自制的手枪的,结果因临时接到命令去接待安排专家讲座,把他给晾了。于是李天宇便匿名把那个专家给挑了。当时演示用的军网是同外部没有物理网路链接的,李天宇正是靠着家住部队的便利才能够轻易侵入。事后总机通过监控追查,却查不出king的登陆IP地址。但解开这个用户名的数据包后,出现一个文本文件,上书几个斗大的字‘某某某专家,天宇大爷操你奶奶个青皮大西瓜!’ 那专家看到这几个字,当场气的差点心脏病发。几个同来的专家愤怒而去,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到这个部队做讲座。 名字既然都出来了,自然就立即找到了李天宇头上。他父亲把他吊起来一顿暴打,问他为什么要那样骂专家? 他父亲那样问的本意是要他承认错误的,谁知他故意曲解父亲的责问,翻翻眼,回答说,这样骂人,对方听到后第一反应必定是操回来。而他从出生前就没有奶奶,那个被他骂的人自然什么都操不到,如此一来,他必然是铁定占到便宜了。 这番回答让他父亲气的差点要抢过警卫员的枪把他给当场毙了。 顽劣的小孩难以管教,假如这个小孩又绝顶聪明的话,管起来更是难上加难。无奈下,他父亲随后把他送入军队参军。 李天宇本来就对当兵兴趣很大,到了军队里自是如鱼得水,后又恰好遇到了一个比较有能力的领导,他那两年确实沉稳了许多,也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 谁知到他十四岁时又出事了。 那个一直教导他的领导因积功升迁了,又调来个新的团长。 有次李天宇寝室里的一个农村兵因个人习惯不好,随口向窗外吐了一口痰,恰好落在了楼下巡查的新团长头上。 那新团长调来后本就准备烧几把火立立威,而李天宇寝室住的又恰好是原团长的嫡系。这次被吐到头上,那新团长很是怀疑那个吐痰的士兵是故意的。而且恰好有机会拿原团长的嫡系杀鸡敬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那个农村兵被关去禁闭室一通暴打,最后回来时两个胳膊都被打骨折了。 李天宇当时什么话也没说,还亲自去向那个新团长道歉,又是让烟又是敬酒的,表现的非常恭敬。因为李天宇家族的关系,那新团长对他到也客气,一通客套话说过后,又随口表扬了他一番。这新团长还在暗自窃喜自己的杀鸡敬猴策略起了作用,连李天宇这种太子党都老实服帖了,却不知那李天宇前来讨好他只是为了刺探敌情。 这个新团长是东北人,当时李天宇所在的驻地很是苦寒,那新团长睡不惯床,刚来没几天就命令警卫员给他砌了个大火炕,然后每晚都要把炕烧热才能睡的好。 有天晚上,那团长又准备坐到炕沿洗脚,刚一坐下就是一声嘶天呼地的惨叫,一阵青烟从他屁股下冒起,顿时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焦臭味。 那团长被警卫员慌忙送去医院后,有人来一检查,方才发现炕上不知被谁挖去一块儿,换上了一块铁皮,而那铁皮表面被漆的同土炕的颜色十分近似,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同时检查的人发现了,团长室原本一百五十瓦的电灯泡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四十瓦的。 后来给那个团长治病的医生发现了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团长焦烂屁股上的伤口似乎组成了几行文字。后找人一加查对,那铁板上竞反向刻有几行小楷。用油墨拓印出来后,发现是一首打油诗。 三九酷寒天, 薪火烧宇寰, 暖热留猴腚, 文字书奇谈。 开始人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后来有个警卫员眼尖,发现了诗里藏的句子。从这首打油诗第一句的最后一个字,斜向左下读,就是: ‘天 宇 留 字’ 于是李天宇便被揪了出来。 这次事件对部队里来说不是很光彩,所以就被刻意隐瞒了下来。不过那个团长后来被调走了,同时李天宇也被下放到喀什的三三八二连当武警。 由这两件事就应该能看的出李天宇做事的习惯,特别是在不受管束的时候,炫耀就是他的一个本能!这次做出这么大的事件来,他要不留点东西给大家看看的话,那才叫奇怪了呢!” 众人都被吴震的这一番长篇论述吸引住了,听的如痴如醉,根本顾不上接话,还都沉浸在李天宇以前所做的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件经过之中。 还是褚昆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口询问道:“吴老,您怎么那么肯定库尔尼克号核潜艇是被李天宇的人劫持了?这么快就找到温斯顿港这个线索?” 吴震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因为几年前有个派给SPO的任务,令他们盗取库尔尼克号核潜艇的技术资料。签发这个命令的就是我,而执行这个命令的则是李天宇。只是我应该想到以李天宇这么一个超级武器迷,当时怎可能不把资料给自己拷贝一份做研究?你说到库尔尼克号失踪的消息,我就立即想到了这件事!是我失算了……” “可是……可是俄罗斯方面对外宣布的是潜艇出事故失踪了呀?”褚昆还是犹豫着开口道。显然,他非常不希望李天宇已经逃离了俄罗斯。因为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他隐瞒地图的事情就算的上破坏唯一可能抓住李天宇部行踪的线索了。 吴震轻叹一声,低沉着声音道:“俄罗斯的舰队长官也是人,当然也明白趋利避害的诀窍。潜艇出现机械故障沉入海沟失踪,所有船员罹难,那只是自然灾害型事故,他舰队长官不用担任何责任,或许发表一个悲痛的灾难声明就可以了。可是如果在舰队长官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艘核潜艇被抢劫了,潜艇找不到了,里面的船员都被干掉了?那么这个舰队长官想不上军事法庭都难!而且还很可能面临被枪毙的惩处。你认为一个正常人会做何选择?” 褚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正在这时,挖坑的士兵高呼道:“找到东西了!” 第四十九章往事密辛(11) 从土坑中起出的是一个黝黑的铁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每一页资料的左上角都有这样一行小标题——《关于SPO改革的倡议及细则》。在铁盒子的底部则是一封由白纸包裹成的信笺。 吴震点头示意,立时便有人拆开当众宣读起来。 “尊敬的领导们!您们好! 当您们读到这封信时,鄙人当是已远赴海外了!未能同诸位共饮一杯饯行酒,鄙人深感遗憾!每念及此,宇返侧辗转,夜不能寐,惟有留书一封,聊表寸心,以飨诸位关爱之情! 此信之上所置之书,乃鄙人剖心之言,望笑纳。愚曾提及,练兵之道,堵不如疏,无奈被人怒而掷之。奈何千里之堤,毁于一旦,当日掷书之人已身殁洪流,肢体不全。此为血泪教训,诸位当共警醒之! …… 吾等自此当孑然一身,海外飘零,妻子亲朋,弃之弗顾,每念及此,皆不胜唏嘘。自问今时之世,当无诛族之律,连坐之法,吾等之作为,或不致累及亲族。宇自问无子胥之志,亦无鞭尸之嗜,恰手握国之机密若干。伤吾等家人一分者,必以十倍机密公之与众,两方相衡,孰轻孰重,望思量之! …… 诸位竭全力布以天罗,奈何吾等依旧渺然远遁,此非诸位之错也。宇盛名在外,皆因每行一计,必思虑周详,淄铢之细,亦不敢或遗。宇曾借编程模拟系统之由,访众位解密专家,量体裁衣,所制邮箱,破解之日必三五之数尔。历艰难得此密者,人必难疑其假,借诸位之手调俄之兵锋与东,吾等趁其罅隙击之于西,自当功成! 今别离之际,尝无喜色,恐诸位难释疑虑,同受无眠之苦,故特修书一封,以释诸位胸中之疑。 天宇敬字” 众人听得都是一片沉默,良久之后,吴震方才阴沉着脸,沉声道:“好一招瞒天过海!好一招暗度陈仓!好一招声东击西!好一个李天宇!” 本已沉寂的空气中寒风忽起,一片片枯败残破的朽叶被卷起飞舞在空中,发出啪啪的轻响声,夹杂着寒风的悲鸣,凄迷之音隐约相和,整个树林之中都回荡起了一丝异样的萧索…… ※※※※※※※※※※※※※※※※※※※※※※※※※※※※※※※※※※ 终于看到了结束,其中之惊险曲折,让我不由的寒战心惊。回头思虑,我竟是为李天宇担心的多了些。 长长舒了一口气后,方才发觉身后多了一人。 转头一看,却是顾长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四目相对,我不禁有些尴尬。偷看别人的绝密资料毕竟不对,而我还看的沉迷其中,以至于连主家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如此情形就如同偷窥别人老婆洗澡,却被当场抓到一般,我顿时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顾长平却没有生气的表现,而是显得很平静,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恬然道:“内容很精彩吧?”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便又后悔了。也许是刚才看到的东西太震撼,我脑袋一时之间还不够清醒。此时绝对应该一口咬定自己是刚打开页面,一个字都没看才是正途,怎么就糊里糊涂的承认了呢?也不知道越级偷看资料要受到什么处罚! 不过通过这些资料我终于了解到了吴震为什么要在基地内建造那座“红楼”,因为前任驻扎基地领导就在这里被干掉过。同时我也了解到了,为什么基地里的所有防御系统都是对内的,因为对外的防御系统对基地内的SPO队员来说根本就是一堆废品。暗魂的由来也逐渐清晰,而我也突然明白了莫汉临死前那种莫名诡异,如同解脱般的笑容。每日活在亲手杀死弟弟的恶梦中,死亡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很美妙的解脱吧……? 以让我获得学历的名义把我从基地支开,通过逐步推行全真战术模拟系统架空我的权利,放纵我的心腹手下在外肆意发展,最后再借机一扫而空,贬斥为地勤人员,让我在SPO中的影响力渐渐降至最低。我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成为了别人一颗小小的棋子,步步都行走在别人设计好的棋盘之中。比较起李天宇的肆意洒脱、跋扈飞扬,又总能做那个操纵棋盘的角色,我这个大队长活实在是窝囊之极。想及此处,我的心情顿时便郁闷无比。 顾长平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不快,笑了笑,道:“你以为选择背叛的李天宇就过的很快乐?” 我微微一怔,反问道:“难道他还是没有逃脱成功?” 顾长平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李天宇是成功了,可在得到的同时他也永远失去了很多东西。当年李天宇带着自己的人逃到了M国,用班底在那儿建立了鹰翼佣兵团。凭借着他的指挥能力,鹰翼很快就成为了排名世界第三的佣兵组织。如果不是鹰翼有一条非常另类的条文——绝对不接预计战损超过百分之十的战斗任务,排名世界第一应该也是轻易而举能够做到的事情。” “那李天宇不是过的很好?”我很是奇怪顾长平的说法。 “好?”顾长平很是轻蔑的一笑,淡然道,“自李天宇叛逃的消息被确证后,曾最疼爱他的曾祖父,当场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在临终前,李家老太爷留下遗嘱:一日不除去叛徒李天宇,李家之人终生不得有一人再入军职。当时李家人的大规模复员让军中很是动荡不安,外界都传言是换届造成的,其实根本是谬误的说法。自此之后,李家几乎每年都会派几批人赴M刺杀李天宇,虽然最终都是被消灭的命运,但时时在血肉厮杀的战场上见到自己的亲朋,绝对不会是件让人觉得身心愉快的事情。若说李天宇一点儿都不后悔?我可是没办法相信!” “怎么会这样?”我的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淡淡的惋惜。 顾长平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李氏家族满门忠烈,几代都有人为国捐躯,到头来却出了个建国以来最大的叛国贼子,真正想问这句话的,恐怕应该是他们吧?” 我被噎的语气一滞,只有转移话题道:“为什么要把李天宇的事迹隐藏的这么深?不是应该拿出来做反面教材,让大家警省吗?” “反面教材?”顾长平有些啼笑皆非的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李天宇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叛逃成功教科书式人物。就算当时的褚昆,恐怕都是因亲见李天宇的成功,才坚定了自己叛逃的决心。”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很奇怪顾长平的理论。 顾长平脸色一沉,冷冷道:“因为李天宇不但做出了叛逃的表率,而且他还让人看清楚了自己是一股Z国对付不了的力量。当时不止李家派人去M国搞刺杀,政府也曾先后派了七批人出去,可最终回来的一个也没有。褚昆一手指挥这些追杀行动,自然了解李天宇的实力。所以在叛逃入M国后,褚昆提的第一条要求就是让M国政府为他雇佣鹰翼佣兵团来做保护。” “李天宇的佣兵团?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一脸惊异的问道。如果没有记错,去M国清理褚昆的任务就是由我执行,可自始至终,除了M国中情局的人,我可是一个外人也没有见到过。 顾长平往上推了推眼镜,依旧用平淡的语气道:“因为当时鹰翼佣兵团并没有接受任务,而且还向我们提供了褚昆叛逃后所在的地址!” “什么?地址是李天宇提供的?”我一下子长大了口。怪不得当时吴震在如何得知褚昆藏匿地点的问题上一直闪烁其辞,原来这根本就是个他一点儿也不信任的人提供给他的消息。 “你觉得很惊讶?”顾长平看着我笑了笑,淡淡道,“我们收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惊讶万分。因为谁也猜不透李天宇的心思,自然也就根本无法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也许是李天宇看不惯褚昆背叛的行为而故意透漏的消息,也有很大可能是李天宇的佣兵团接受了任务,为了减少战损,而给我们前去除草的人设的一个陷阱。当时的几个中队惟有第六中队成员都比较稚嫩,假如全军覆没的话,对整个SPO影响也不大,所以才派了你们赴M执行任务。” “什么?”我瞪圆了双眼,差点被怒火烧去了理智。他妈的,当时我还以为吴震是好心,让我亲手报仇,岂知却是给了我一个极度危险的任务去做,我事后竟还对他心怀感激?实在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呢!心中自此对搞政治的人印象又坏了一分。 顾长平似是发现了我的怒火,淡淡道:“你也别生气。当时派你带人出去也不是完全要你去送死。李天宇一生最关心的恐怕就是我手里的超级士兵计划了,他对这个计划的情感几乎就等同于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我们在你赴M前就给李天宇传去了信息,告诉他你就是‘第六天’计划实施后的成品。相信以他对这个计划的情感,是绝对不会亲手毁灭你的。所以,就算是李天宇设的陷阱,在得到这个消息后,那个陷阱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伤害的。这也是一个需要派你去的原因之一。” 怪不得?我心底暗暗发寒。当时执行任务的过程出乎我意料的顺利,我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原来竟是有人在暗中帮忙?只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如果他想害我的话,那我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吗?猛然间觉得脊背阵阵发凉。以往我向来都以为自己带队打仗已经是最厉害的了,今天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变了几次脸色后,心跳终于平复下来,我开口问道:“既然你们也不敢肯定李天宇对待Z国的态度,为什么会按照他留下的计划改革SPO的整个流程?” 顾长平微微苦笑道:“你知道李天宇最让人佩服的本领是什么吗?既不是高超的战术技巧,也不是强横的格斗本领,而是他发现人才,培养人才的卓绝能力!想必你也听说过六个以烟为外号的人的故事,他们都是李天宇在特战队时的战友。一个班十个人,六个都或多或少从李天宇身上学到东西,结果成就一时无两。当时本来几个人都要求李天宇也取个烟的外号的,李天宇笑着对大中华说,‘你已经是中国最好的烟了,难道我还要选一种比你差的烟来做名字?外国香烟的名字我可不要!’,这样一番话才让大中华他们放弃这个念头的。由此可见那时他们关系的亲密程度。军中当时甚至流传这样一句话,‘就算你是一根废柴,只要被李天宇相中了,也必定能变成一根红木!’李天宇的眼光,绝对是超一流的水准。所以在研究了李天宇留下的建议书之后,SPO几乎就是按着他的设计继续运行。原第二大队的副大队长魏刚接任了大队长的职务,第一中队几乎全盘解散,第二中队原大队长莫汉带着人组建了专门控制SPO队员越轨行为的暗魂。SPO职责被细化,所有有关情报搜集的工作被分离,这样就算SPO的人再想叛变,出去后也会变成如同聋子瞎子一般。而且所有SPO战斗队员的待遇也同时提升,舒缓战斗压力的场所被建成。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SPO队员叛变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仔细一想,可不是吗?现在的队员们个个待遇超好,又有非常舒爽的环境,再加上宽松的管理法则,我敢肯定,假如我此刻想拉批人叛变,就是那几个一直跟着我的心腹恐怕都不会有几人答应。因为现在的每个队员都有了自己的心思,而不是以前的队员那样,都跟着大队长脚步前进。如此一招釜底抽薪之计,实在是防止叛乱再次发生的最好方法。 只是回味片刻,却觉得现实真是很有趣。李天宇所部明明都是最为铁血彪悍的职业军人,却被迫远遁异国做了真正意义上的佣兵;而我们现在的SPO,分明就是一群佣兵制度培养出来的战士,却偏偏在行使职业军人所应履行的基本职责。两相对比,实在让人无法不察觉到其中之十足讽刺意味。 ※※※※※※※※※※※※※※※※※※※※※※※※※※※※※※※※※ (过了这么久,终于把本章写完,疲累无比的同时,也甚觉欣慰。最近因工作比较忙,更新速度基本降至两天一更。前几天也曾为了不辜负热心读者的厚爱,努力坚持过一天一更,可惜回头一看,写出的内容实在是惨不忍睹。本人走路向来不喜欢回头,遗憾之中,只有对前面的内容作些小的修改,大的情节变动是不会出现了。 看完本章后,肯定有读者会对一些情节不满意。譬如说,相信很多人都认为本人应该详细书写李天宇带人血洗胡家村,兵发曲梁市的内容。因为谁都知道这样的内容看起来会非常爽快。可惜本人刻意略减了这些方面的内容,反而书写很多比较压抑的情节。在这里我想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 本人绝对不是为了节省劳动而略去那些内容,而是因为不想给一些比较年轻的读者一个错误假象——叛国是件让人觉得很爽快的事情。书中李天宇的做法,相信假如本人处于其位置也绝对无法做到和他相同的选择。只是李天宇的性格决定了他选择的道路,相对其他人,他承受的背负也更重更多。而破坏这个世界大规则的代价,他也只能无法逃避的承受。他的内心的很快乐吗?其实谁也不知道。 李天宇从小生活在军人环境之中,所交好友也几乎个个都是国之义士,你要说他不爱国,有可能吗?选择背叛自己最深爱的东西,那种痛苦恐是笔墨亦难以形容的。 李天宇太聪明了,同时也注定了他是难以束缚的。第一次破坏规则是在他用英文发表论文,向全世界公布他的研究成果的时候。最终,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这件事从侧面反映了他跳出规则看事物的眼光和行事法则。 在胡程,郭平西事件发生后,到李天宇真正叛变这段时间,其实他是有过一段非常艰难的心路历程的。开始他用努力工作来麻痹自己,只是想强迫自己忘掉这两人身上发生的悲剧和不幸对其内心深处价值理念的强烈冲击,做个糊涂人继续浑浑噩噩的活下去。可最终他发觉自己根本忘记不了的时候,他产生了隐退的念头,于是尽力为SPO留下些有用的东西。在这个消沉的过程中,他突然发觉了改变SPO原有的规则可以让这一类悲剧不再发生。欣喜若狂的李天宇耗尽了心血写出了SPO整改建议,满心欢喜的献给领导,却被当时的基地领导不假思索的粗暴驳回。瞬间由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这种巨大的反差激发了李天宇血液中的逆反因子,最终他选择了亲手破坏规则,来证明他的建议是正确的。也可以这样说,李天宇是万不得已才选择的背叛。当他奉上建议书时,他给了这个国家一个机会,可惜那位领导没能把握住。当时就算那个领导留下建议书,说考虑研究研究,恐怕李天宇也不会因陷入无尽的绝望而选择了背叛这条道路。 这些都是在书中没有明言的,不知有几位读者体味到了这些?而对李天宇最终的所作所为,本人抱着的是一种惋惜的态度,而绝对不是由衷的欣赏。期望读者不要会错意。 同时本章也间接解释了一位曾经当过兵的书友提出的问题,为什么主角经历的部队生活不象是在部队。就是因为李天宇的一番逆天作为所致之结果。另有一点,相信比较细心的读者也能体会到,在警局事件中出现的那个黄老为什么会被革职。因为杜得辉等人的做法让人想起了李天宇曾经的作为,而逼迫他们如此做的就是那个陷害主角的黄老。如此一来,那黄老等于同时触犯了温和派与改革派都未曾明言的潜规则,被处理也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本大章虽有轻松的内容,但终究是压抑,沉闷的氛围占了大部,感谢坚持看到本章结束的读者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敬请对本书还有兴趣的热心读者欣赏下一章比较轻快的内容——极度诱惑。)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1) 自从上次从基地得知那些密闻之后,我对基地的情感就更为疏离了,总是或多或少的找些借口逃避回去。对我来说,目前的现实生活很满意,我可不想因自己对权势太过热心而徒惹猜忌。偶尔实在无聊,就在电玩游戏上消磨点时间,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骆琳在一起的。 经历过上回警局发生的事件后,我和骆琳似乎都开始尝试着在生活中彼此做出谦让,针锋相对的争吵几近绝迹,每次到她惹我怒火中烧时,一想到上回她的那个义无反顾的深情拥抱,我的火气就不由得降下许多。而骆琳她似乎也有意识的收敛了行止,虽然偶尔还会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体现出她细致温婉的一面。 有人说爱情就像暴风雨,来得愈是猛烈才足够真挚;有人说爱情像二月风,来得愈是温柔才能够长久;有人说爱情像拧绳麻,来得愈是缠绵才可以坚固如新、天长地久。 我不知道我和骆琳之间的爱情算是什么,彼此间的温和相处却让我产生了离她愈来愈远的错觉,很多时候我都会不自觉的想故意惹她生气,因为在潜意识中,我竟十分怀念她眼神中带着点狡黠的恶意笑容。 现在的她笑容虽然依旧是那么的娇媚无方,动人心魄,可我总是觉得其中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常常暗自耿耿于怀,心结难解。 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爱一个人不就是想她过得开心过得快乐吗?可我对骆琳的这种奇怪想法究竟是缘何而起?似乎一段时间不见她生气,我心里就像缺了什么东西似地不舒服。我穷思竭虑,却最终也找不到原因。某些瞬间,我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究竟是在爱着她吗? 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似乎成了一道难解的高次方程式,一次次暗自对自己的心思做抽丝剥茧的分析,却永远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答案。 直到有一天,我和骆琳时隔近一年后,又一次爆发了剧烈争吵。不知是否因积累太久的缘故,这次的争吵规模空前,甚至超过以往任何一次,两人都差一点儿开口说出了“分手”两字。最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7 部分阅读 两字。最终还是我卷了洗漱用具搬回寝室度日。 这次争吵的起因很微小,只是由于一条牛仔裤上的一颗小小钮扣。 提到此处我又不得不再次说一说骆琳的那个远房堂妹薛冰芸。不知那那女人到底有何居心,我已经或多或少暗示了她几十次,可她就是不开口主动提出搬走。每天和我们一对儿恋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外界都盛传我艳福无边,其实个中苦楚却只有我自己心知肚明。特别是如今逐渐炎热的初夏时分,薛冰芸经常一身清凉的夏装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却因女友在侧,不敢偷看一眼,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学校里的传言是真的,薛冰芸是个拉拉!因为有次我和骆琳在客厅接吻,刚好薛冰芸从门外进来。当时我听到了她开门的声音,却故意装作没听到。有意让她看到这尴尬的一幕,好令我有更充足的理由说服她搬走。本想欣赏她惊惶失措、满脸通红的表情,我却从对面的镜子中看到了她从背后看着骆琳,一脸凄迷之色,双目中分明蕴涵着火样的深情。 当骆琳从我的深吻中清醒过来后,方才发觉冰芸妹妹就在对面看着。顿时闹了个面红耳赤,尴尬不已。而此时,薛冰芸却已经恢复了如常的神态,竟还能自在的开骆琳的玩笑。此次事件的后果就是,自那之后骆琳便不再同我在卧室以外的地方接吻,让我很是后悔自己当初的做法。 不过自那次之后,我便对薛冰芸小心提防,生怕她占了我老婆便宜。几次夜半时分和骆琳闹小别扭,我宁愿和衣睡在外间的沙发上对付着休息,也不愿骆琳再像从前一样,半夜去她的冰芸妹妹房间里睡。就连她们两人偶尔一起洗澡,回来后我也要怀着万分嫉妒的心情问清楚骆琳被她碰到了哪里,或者她让骆琳碰了她哪里。结果几次都搞的骆琳以为我对她的冰芸妹妹想入非非,干醋白吃了几瓶。 俗话说的好,“入的山多终遇虎”,薛冰芸赖在我们住所的日子终究为我惹来了麻烦。 那天晚上我和骆琳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演着无聊之极的韩国剧,骆琳看的呵呵傻笑不已,我则百无聊赖东张西望,兼应付式的配合她讨论剧情。 就在这时,薛冰芸从里间出来找茶叶。当时她上身穿的是一套雪白颜色的露脐吊带装,下身是一条米白色紧身牛仔裤,脚上则踢着一双白底紫花的塑料拖鞋。一身打扮淡雅中透着一丝诱惑,配以其玲珑浮凸的绝佳身材,一下子便把我的目光给粘牢了。我心思本来就没在电视上,趁着骆琳此刻正被电视剧所吸引,我又岂能错过这大饱眼福的机会? 原本以为只是偷看几眼就算了,岂知事情发展却超出了我的预计之外。 薛冰芸居然趴下到电视柜的最下一格屉斗里翻找起来,而我很快发现了一个状况。她那后开襟样式的休闲牛仔裤背后的最上面一粒纽扣被挣开了,露出一段指头肚宽窄的银丝内裤出来。 我发誓,当时我真的没抱什么龌龊念头,就是觉得她的内裤颜色挺好看的,想看看是什么牌子。只是一片白花花的肌肤耀的我眼晕,实在看不清楚裤腰上的那枚小商标。于是为了让目光适应那种强度的反光,我的视线在她后背肌肤上停留的久了点而已。 结果身旁的骆琳喊了我几声,我没有听到,立刻便被女友发现了我目光所在。于是她便狠狠给了我一拳,打醒了我。 看着骆琳气呼呼的模样,我恶作剧心思顿起,便随口说了句,看一眼你就出手这么狠?要是我真出轨了你还不得杀夫泄愤? 我本意是调笑的,却被骆琳下面的回答激的暴怒而起。 其实骆琳就算回答说,要把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千刀万刮,拆皮煎骨,我也绝对不会生气。 可她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她当时满面怒容的回答说,如果我出轨的话就是给她绿帽子带,到时她非去外面找十个男人来让我尝尝被带绿帽子的滋味。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得出的这番歪理,不过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话也不会无动于衷毫不动怒的。 于是我便语带讽刺的翻出了她以前男友的事迹,骂她品行不段,给自己找红杏出墙的理由。 顿时一场争吵直线升级,变成了两个人互相攻击,嘲讽挖苦对方的斗争会。 战火越烧越旺,两人谁也不愿开口谦让一步。当时吵到最后,我甚至都有砸东西的冲动。 最终我气冲冲的拿了自己的东西回去学校寝室,并对自己发誓,如果骆琳一天不就今天说过的话向我道歉,我就绝对不给她好脸色看,也坚决不向她做任何形式的妥协! 在学校的日子我就用泡网络游戏,偶尔去听听课来度过,闲极无聊时,也会不自觉的翻动手机,等待骆琳打来主动认错的电话。 可惜一个多月过去了,骆琳却还是没做出任何有缓和态度的表示。而我则被逐渐翻腾的欲望折磨的愈来愈神魂不舍,如若不是坚持维护身为男人的尊严这点儿念头在起作用,我说不定早就向骆琳开口投降了。 就在我苦恼不已的时刻,传达室突然通知我,楼下有女生找。 难道是骆琳直接来找我道歉了? 兴奋之余,我飞也似的冲出了寝室。 可看到楼外站着的人之后,我愣住了。 实在没想到,此刻前来找我的竟然是胡晓兰。一年多不见,她看上去清瘦了许多,面容也显得有些憔悴。据她的说法,她哥哥已经结婚了,对象是个韩国大公司董事长女儿,属于野蛮女友类型的。看来胡晓凯那家伙的欲望终于得到实现了。 然后胡晓兰给我介绍了她目前的“朋友”,我定睛一看,我靠!太夸张了!明明就是个美女嘛。看来奇特扭曲的审美观还是让胡晓兰走上了这条路。当时我就在心底暗呼可惜,早知道胡晓兰有这个倾向,我就应该趁机把薛冰芸介绍给她才对。这样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倒霉地步了! 听她说的意思,她来竟是向我告别的,原来她很快就要去英国留学了,我看还是因为她哥哥结婚的关系她才做的这个选择吧。从她的神情看上去,显然我这个同她有过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男人还是在她心底留有或多或少的印象的。 看看她身边的美女,突然想起了那天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旖旎情景,我脑袋里不由的出现了两个美女在床上亲热的火辣镜头,一阵热血上头,差点没当场流出鼻血来。 和她匆匆告别后,回到寝室,回想起自己目前的境遇,我忍不住一个人独自长吁短叹起来。 正好余飞回来,便开口问我怎么了。 我当然不好仔细说经过,只是说和女朋友吵了很严重的一架,结果现在双方都不妥协,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飞听完后,一脸奇怪的表情道:“老大!你怎么这都想不到?吵个架用得着像现在这么严重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夫妻吵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整天窝在寝室里不同她见面,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有复合的可能?” 听到这话,我眼前顿时一亮!所有得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一跳而起,拍了他肩膀一把,满脸兴奋得道:“兄弟,谢谢!谢谢!你真是太有才了!”…… ※※※※※※※※※※※※※※※※※※※※※※※※※※※※※※※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下午在论坛和一个神经病吵架,心情不太好,最后几百字质量可能差点儿,望大家见谅。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2)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路灯已经熄灭,天空一轮半缺明月向下撒播着柔和的光线,道路两旁的草丛中偶尔传出一两声清亮的虫鸣,空气中有种鲜活的清新味道,让行走在道路上的我心情更加轻松愉悦。想到今天晚上过后,就能重回过去美好幸福的生活,我忍不住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到达公寓后,我轻手轻脚地用钥匙打开门,昏暗的光线下模模糊糊可以看清客厅内的摆设,一种熟悉的感觉涌入我的心间。深深吸入一口气后,我的心跳竟忍不住加速起来,看了看四周,我悄悄的潜入了骆琳的卧室…… 其实事先我也想过了,如果过来的太早的话,骆琳她肯定抹不开面子,绝对不会同意跟我和解的。只有趁她熟睡之际,来个窃玉偷香,事成之后,那种既亲昵又尴尬的情形下,两人自然都会选择顺水推舟把上次吵架的事情遗忘掉。如此一来,我和骆琳间的矛盾不就化解于无形之中了吗? 轻手轻脚的锁上卧室的门,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骆琳用薄被包着头,酣然甜睡,一捧青丝散乱铺撒于枕上,模模糊糊可见诱人的曲线在被内若隐若现,我瞬间便被欲火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飞快的脱去衣服摸上床,在她惊醒前,一把捂住她的嘴。我可不想她的惊叫声把隔壁的薛冰芸引来,再坏了我的好事。未曾想她的挣扎出乎意料的强烈,害怕弄伤她的情形下,我只有压低声音趴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 果真我的声音一出口,身下压着的身体便停止了挣扎。似乎犹豫了一秒钟,接着我便感觉到一个火热柔软的身体缠了上来。 太好了!能有如此反应,看来她是原谅我了!兴奋之余,我抛开一切念头,把最近一段时间积蓄的欲望都完完全全释放了出来…… 当感觉到清晨第一缕光线照到我脸上时,我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还枕着我胳膊熟睡的骆琳,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昨晚的疯狂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感觉当时的自己完全被欲望左右着行动,那般情形下,她此刻必定已是十分的疲累了。既然她昨晚的表现已证明了在做出妥协,我又怎能不有所表示?至少为她做顿早餐也是应该的。 带着温柔的微笑,我伸手轻扶她的后脑,微微向上抬她的头,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在向上抬起的过程中,她散乱的发丝向一侧滑落,露出了一张美轮美奂的面孔…… 一瞬间,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两秒钟后,我一把抽出自己胳膊,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接着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传来的疼痛感让我明白现在不是在做梦。 只是……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躺在我床上的人……是薛冰芸? 我看了看四周的摆设,没错,是我和骆琳的房间,床也是我们的,可为什么此刻床上的人会是她? 难道?……昨晚……是薛冰芸? 想到此处,我耳边嗡的一声响,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几乎眩晕的状态。 身为一个男人,要说从没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美女想点儿什么,肯定也没人相信。只是想归想,我却从来没有过要把遐想变为现实的念头。因为我深知这一切假如真的发生了,我所将面临的严重后果。只是此时此刻,所有的事实都在提醒我,昨晚发生过的一切并不是个虚无地梦境…… 我刚刚猛然抽出手臂的动作已惊醒了薛冰芸,她微微睁开眼,看到我的目光后,脸颊忽然染上一层浓重的晕红,随即便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面上惊羞无措的表情充分显示了她此刻的紧张。 渐渐的,随着震惊的心缓缓平复,我的思绪开始逐渐清晰起来。毕竟,无论发生了什么,它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解决好善后工作才是我目前需要做的。 “你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房间里?”这是我冷静下来之后开口问出的第一句话。 薛冰芸缓缓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接着把目光偏向一边,轻声道:“琳姐说住这个房间总摆脱不了你留下的味道,心里烦,所以就和我换了房间。” “你究竟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有男人睡过这张床,为什么同意换房间?她就不能和你住一个房间吗?”我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问道。话刚问出口,我便想到了原因所在。前些日子,我为了防止骆琳再去和薛冰芸挤一张床,而被薛冰芸这个女人占去了便宜,所以我就极其夸张的形容了骆琳她熟睡后的梦话内容和肢体动作,以至于她再也不好意思去和自己的冰芸妹妹挤床睡。只是没想到这个谎话到头来却害苦了我自己。 “因为我喜欢你!:”薛冰芸依旧没有看我,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淡然的坚决。 “喜欢我?开什么玩笑?”我几乎下意识的反诘道。自有认识薛冰芸的记忆以来,我就从没和她有过任何形式上交集,平时她也就是在骆琳面前时表现的活泼一些,单独遇到我时她基本就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有时我故意逗她说话,她也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面孔,所以我才一直怀疑她是同性恋的。如今她突然说喜欢我,又叫我怎可能相信她的话? 念及此处我想起了薛冰芸的花语,文致清雅,尽敛风华,玉肌冰骨,花之仙子。其中的冰骨,仙子之说,都是在形容她对待男人冷若冰霜,超然物外的态度的。据我所知,曾经有次薛冰芸应邀参加一个校内举行的活动,主持人问她心目中的男生类型时,她扫视了一圈,然后淡淡回答了两个字“没有!”,伊始有关于她是同性恋的传言才逐渐传开的。如今她突然说喜欢我这个从前根本和她没过什么接触的男人,叫我又怎能不怀疑她是在说谎? 只是回忆昨晚她的热烈反应,关于她是同性恋的怀疑已经完全可以排除掉了,自然也就同时排除掉她因为喜欢骆琳而故意陷害我的可能。如此一来我则更是难以判断她为何要这样做,昨晚如果在我说出“是我”后,她依旧挣扎的话,我就算再被色欲冲昏了头脑也应该能够发现她与骆琳的不同。如今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我最害怕的却是她说出要求我负责的话来。所以听到她关于喜欢我的言语,我的反应才如此的激烈。 薛冰芸缓缓转过头来,定定的看住了我,淡然道:“我没有开玩笑!因为你就是我曾经的初恋情人!” “我?”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关于薛冰芸初恋情人之说,我倒是听骆琳跟我提过。不过通过骆琳转述,在薛冰芸口中所形容的那个初恋情人是世界上最有魅力,最有风度,最有气质,同时也是最帅气的男人。偶尔骆琳和我笑闹时,还提到过找我这样的男友实在是一种不幸,假如以后甩了我,她就去找个象冰芸妹妹初恋男友一样优秀的。如今听到薛冰芸亲口说我就是那个男人,我简直如同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关于我的魅力、风度、气质,或还难以定论,但我自己究竟有多帅?却是自家心中有数。突然安给我一个初恋男友的头衔,教我如何能够接受?而且穷搜我的记忆深处,也从没有在到这个学校以前认识过薛冰芸这样的女人。假如真的同如此绝色佳人恋爱过,我又如何能够轻易忘记的了?这个初恋男友究竟又从何说起? “你……认错人了吧?”我一脸疑惑道。 薛冰芸目光坚定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轻咬了一下嘴唇,开口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出了你,只是你从来都没认出我!”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第一次和薛冰芸见面时的情景。当时骆琳向她介绍我时,她满面震惊的神色,我一直以为是由于我太丑了,以至于让她神情如此震动。此刻再一回想,竟是由于我这个形象在她眼中太“帅”了,很象她的初恋男友,而使她做出那等反应。只是自那次之后,她便再没什么过激表示,所以我就没有再去在意这件事了。现在仔细回忆,方才发觉当时她的表情确有不对劲的地方。再联系到那次她从背后用满蕴深情的目光注视我和骆琳接吻,当时她看的恐怕根本不是骆琳,而是我的背影!只是当时我和骆琳两人的纠缠姿态,让人很难判断薛冰芸目光的落点,再加上我又有先入为主的念头,所以把她暗恋的目标怀疑到了骆琳的头上。如今想来,我是大错特错了! 看薛冰芸如此肯定,我再次努力回忆,却依旧得不到什么答案。突然想到与秋海棠朱莹莹曾经认识的经过,我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以前去做过那个……?” “什么?”薛冰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面色通红,低声道,“昨晚……是第一次。”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顿时又是一阵两耳轰鸣,只觉的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真恨不得能让时间再次倒流一般。 假如你有一个性格野蛮的女友,而你又有外遇了?OK,你等着倒大霉吧! 假如这个外遇对象又是你女友的妹妹?呃,你绝对死定了! 假如她这个妹妹又是个处女?没什么可说的!这绝对是目前这世界上最坏的一件消息。至少以我目前的反应就可以充分证明这一点!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3) 冷静!冷静!一定要,千万要冷静! 我不断的在心底默默念叨着,同时情绪开始缓缓平复了下来。 “这个……,昨晚的事我们双方都有错,你应该明白。”我一脸认真的看着薛冰芸道。首先推脱责任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想当年在我堕落时期,每每遇到类似事件,我都是用个推字决。先说两人全有错,接着再通过旁敲侧击证明错都在女方身上,最后通过巧妙的语言技巧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我被对方占了便宜的错觉。如此一来,分手时我才不用害怕女方纠缠。最终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如今故技重施,自也甚是熟捻。 薛冰芸没有躲避我的目光,柔和的脸部线条弯起了一条淡淡的曲线,飘出一个冷冷的笑容,道:“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这个……”我摆出一脸又是尴尬又是愧疚的表情,此刻内心却是在,暗喜,窃喜,狂喜!若不是早就熟悉这般套路,相信此刻我一定控制不住脸部肌肉的抽动,露出深藏自心底的笑容来。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不需要我负责?竟然这么容易就把此事揭过了?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早知如此,我刚才就不应该那么惊惶的。此刻回想起来,昨晚头脑热血一涌,具体的经过似乎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倘若薛冰芸不是我女朋友的妹妹的话,倘若不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的话,倘若不是我女朋友就住在隔壁的话,我真想再和她回味一下昨晚的香艳经历。当然,此刻我也就是在肚子里想想罢了。 薛冰芸的神色虽然表现的很是平静淡漠,我却似乎发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此等情形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办,立刻摆出一脸温柔的表情看着薛冰芸轻声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手里还有两万块钱,你先拿去用,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我知道一般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虽然表面上说不需要我负责,其实只是想我用另一种方式来补偿。我自然知道如何把话说得有技巧,既不伤害对方的自尊,又让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往如此做屡屡可以化险为夷,摆平一切,没想到今天却出了意外。 听到我的话后,薛冰芸竟一反常态的露出一脸讥诮的笑容反问道:“如果我说需要你再来陪我呢?” “呃……?”我一下子被噎住了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不行吗?”薛冰芸一边轻蔑的笑着,一边看着我道,“那我现在就去告诉琳姐,就说,你男友昨晚花了两万块嫖了我,我要问问她,下次再嫖的时候我该怎么收费才合适?” “别……千万别!”听到她的话,我的脸立时便绿了,此时此刻叫姑***心我都有了。从没想到过,一个平时那么文静温柔的女孩,生起气来的时候竟有如此泼辣恶毒的一面。 终于我鼓起勇气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哀求道:“你究竟想我怎样?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什么都答应!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你琳姐!” 似乎是我的哀求起到了作用,她放缓了准备起身的动作,一脸凄苦的看着我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想起我!你还记得起吗?” “记得起!当然记得的起!”一边匆忙的胡乱应答着,一边在肚子里暗暗叫苦:这小妞是不是对她初恋男友思忆成狂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又怎可能记得起她以前的事情?看如今这情形,我若不把她初恋男友的身份冒充到底,恐怕她立刻就得把昨晚的事捅到骆琳那儿去。后果如何?简直是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确定的! 而且仔细想来,我所交往过的女孩,哪个没经过手?又怎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初次失身事件? 但演感情戏却是我早就锻炼纯熟了的,此刻需要发挥的时候,对我来说自然没什么困难。深深的看着薛冰芸,我满面苦涩的柔声道:“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作什么?那时大家年龄都小……” 我的话说的意犹未尽,故意留下尾巴,而且自我的判断,初恋发生基本不会是年龄很大的时候,如此应答用词,自是圆滑周转,天衣无缝。 “你想起了?”薛冰芸一脸喜色的看着我道。 我满面坚定的点了点头。 薛冰芸面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甜蜜,轻轻躺下枕着我的肩膀,柔声道:“你还是象当年一样,让人永远都抓不住你的心,你尽管放心好了,这次人家既不会要你结婚,也不会要你负责,只要能常常看到你,时时回忆起我们曾经的幸福就足够了!” 我虽然有些尴尬,却没有移开身子,而是继续做出温柔微笑的表情看着她,配合她的姿态。 同时我也在心中嘀咕:结婚?开什么玩笑?我那段堕落日子里,交往过的那些女孩哪个能有向我提出结婚的机会?每次在有这个苗头前就被聪明的我早早结束两人之间的恋情,又怎么可能跟结婚扯上什么关系?只有我跟教官学习泡妞技巧的第一个实习对象,有过向我提出这个话题,不过那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十六岁小丫头,我也只是把她当成一根用来表演对话的木头桩子,实在……咦?不会吧?难道是她? 我又仔细看了看薛冰芸,柳眉黛目,琼鼻樱唇,肤若凝脂,发如墨云,实在是个美的不能再美的美人胚子,又怎能跟几年前那个相貌平平,肤色微黑,头发分叉发黄,身材一马平川的女孩形象重合在一起? 我之所以没有把那个女孩算进我的女友中去,是因为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不能算作我曾经的女友。当时的我虽然是满怀深情的对她表白,可脑中浮现的人脸却是练习时出现在对面的贱男教官,可想我会对她积聚什么情感了? “栀子?”我略有些疑惑的轻声问道。 薛冰芸轻轻扬起头,双眸似水看着我轻轻唤道:“清风!” 完了!完了!误会!这完全是误会啊!这个薛冰芸果真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当初我们认识时为了浪漫,连相互间真名都不知道就给对方起了昵称。她因为最喜欢栀子花,所以我称呼她为栀子,而她则称呼我为清风。两人其实只认识了七天,经历过海誓山盟的约定,(当时我完全是背台词的心情)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我们结婚可以吗?” 当时听到她的话后,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心痛。因为我想起了当年也有一个少年用这样清澈至真的目光看着一个女孩问过这句话,最终这却成了一句空头的誓言!我不禁暗自苦笑,当年那个女孩看着我的时候是否也如同我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因其相貌平凡而不重视?因她的问话而在心中嘲笑她的不自量?陡然之间,强烈的愧疚感让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一把推开那个女孩,永远的离开了…… 说到此处我又不得不佩服一下贱男教官看女人的眼光,当初贱男教官指着薛冰芸告诉我这个女孩将来可能会很漂亮时,我差点笑了出来。选择薛冰芸做第一个泡妞实习对象是因为她年龄足够小,比较容易欺骗。认识开始是非常老套的英雄救美桥段,接着就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偶然重逢,然后是一个有一个浪漫的陷阱,最终到计划功成。其过程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复习演技与台词的过场,却没想到对她来说竟留下了如此刻骨铭心的深刻印象?直到此刻还未曾对我有所遗忘? 如今说起,还真都怪我当初来到这个公寓的时候没能认出她来!否则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让我为难的事情。 不过仔细想想我也有够冤枉的了!没认出来她错能在我吗?以前只知道‘丑小鸭变天鹅’是传说,今天总算眼见为实了!比起我印象中的那个‘栀子’,如今的薛冰芸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些。就如同几年前你拿到一颗青杏,看了看嫌它太酸涩,没尝就随手丢了。而几年之后,你无意中吃到一颗鲜美多汁的水蜜桃,然后这个水蜜桃突然告诉你,它就是你当年丢弃的青杏,你能在它没告诉你前就把两者对上号吗? 再回想前些日子薛冰芸故意留和骆琳一样的发型,穿和骆琳一款的衣服,我都以为那是她崇拜骆琳的原因,如今想来,分明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嘛!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通过注意她而对她有所回忆!只是这小妞浪漫细胞也太多了点吧?她自己模样变化这么大,怎么就能肯定我会想起她来?真以为言情小说中写的,‘女的毁容了却能被多年前深爱着她的男人突然认出’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既然她在这个公寓里住了那么久,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有十几次吧,以前为什么从没感觉到她对我有什么不同,或者向我做出过什么暗示?就她以往的表现来看,分明是早就在心里放弃了我的,可为什么昨晚又突然会有那样的热情?害得我们两人最终处于如今这等尴尬境地?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4) 我并不是个心里能憋住疑问的人,立刻就问了出来。 薛冰芸的解释是,她因从小就处处比不上骆琳,其实内心深处是很自卑的,所以在初见我的震惊过后,便决定放弃曾对我的执着。再加上骆琳从小就很照顾她,所以她对骆琳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也绝没抢骆琳男朋友的意思。故每次与我单独相处的时刻,她都是刻意疏远我。至于刚开始时她没立即搬走,那是因为还想多看我几天,后来因屡屡见到我和骆琳的亲昵表现,有几次本已因心神俱伤,准备搬走的,偏偏我这个没眼力架儿的薄幸郎又在那个时候十分积极的暗示她赶快走。薛冰芸赌气之下,便又住了下来。 听到此处我不由得暗喊倒霉,他***,人家做无用功都已经算是有够衰的了,我怎么净是做些负功?简直就是夏天烤火还能冻伤,冬天游泳还能中暑!要多霉气有多霉气!至少今天这件乌龙艳遇事件就足以证明的我运气指数有多低! “嗯……那既然你已经放弃我了,为什么昨晚……昨晚还那样表现?”我沉吟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薛冰芸脸色瞬间通红,又一次偏过头去,看着窗外道:“谁知道你会突然来?人家刚开始时还以为又是在做梦,谁知,后来……” 我的两眼一下子瞪直了!我靠!太夸张了吧?“又”在做梦?这小妞竟然夜夜在梦里和我共度春宵?我这个色男竟也有被美女YY的一天?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薛冰芸梦中我们两人肢体交缠的画面,立时我便一阵阵热血翻涌,心思也变的躁动不安起来。 此刻我和薛冰芸两人之间距离颇近,她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回转头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道:“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我一边看着她缩在被中高低起伏的曲线吞咽着口水,一边诺诺道:“呃,还……还是算了吧。” 只见她从被中伸出一截嫩白如藕的胳膊出来,摆出了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姿势,迷离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妖媚的魅色,风情万种的凝视着我。 我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了,但却根本无法让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走分毫。 终于,我下定了决心。他***!一次出轨是出轨,两次不还是一样?昨晚昏昏沉沉的根本没什么快感,今天一定要切身体验一番,不能亏待了自己! 正待答话,突听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我一愣,便听还躺在床上薛冰芸高声道:“是琳姐吗?别着急,现在就去给你开门!” 敲门声?琳姐?开门?骆琳? 噗哧一声,我的口水瞬间便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薛冰芸虽然答话,却并没有起身。 而敲门声却一阵比一阵急促…… 衣服!我的衣服! 他娘的,这裤子裤腿怎么这么短? 靠!怎么是上衣?…… 虽然敲门声越来越响,薛冰芸却并不害怕,而是斜眼看着我的狼狈姿态偷笑。 我此时哪还能有时间同她计较,几乎是半穿着衣服就从公寓的窗户跳了出去…… ※※※※※※※※※※※※※※※※※※※※※※※※※※※※※※ 出来后没多久,冷静下来的我便发现了刚才事情不对劲儿。 自始至终,我只听到了敲门声,却根本没听到骆琳说话,似乎说话的只有薛冰芸一个人。 再仔细一个一个地回忆她当时的动作细节,我靠!被骗了!外面哪里有人在敲门?分明就是薛冰芸她伸出胳膊在敲床头柜。 只是我当时做贼心虚,加上张皇失措,根本就没能仔细辨别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一听到琳姐两个字,我就只有一个念头,“逃!” 此时回忆薛冰芸当时的笑容,那分明是骆琳偶尔出现的恶意笑容的翻版嘛!真没想到薛冰芸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使起坏来,竟也深得骆琳的真髓?骆琳这个姐姐做的可真有够失败的了!把一个当年品性那么纯良的小女孩给带的这么坏!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以这种方式结束我和薛冰芸两人之间那种难以形容的尴尬,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薛冰芸显然并没有要我对她负责的意思,似乎也不愿因我伤害到和骆琳的关系。对于她来说,与其承受两人互道离别时的伤感,倒不如吓得我象中了枪的兔子一般逃窜,以自己的笑声结束这次悲凄的别离…… ※※※※※※※※※※※※※※※※※※※※※※※※※※※※ 向大家道个歉,因今天有点事耽误了,只更新了半章的内容。明天或后天一定把今天缺的补上。 今天新建了个群,下一本书会是一个异界故事,暂定名为<外星人在异界之幸福生活>,有兴趣的读者请加我的书友群。群号13717127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5) 最终我也没有能够成功劝说骆琳,她显然对我提出的“找一个高级宾馆,放上一堆玫瑰香槟,听着悠扬的提琴曲,来一个浪漫重逢之夜”这个意见并不感冒,依旧是坚持先回去公寓再说。 怀着万分忐忑的心情,我跟在骆琳身后来到了公寓门前。 却发现此时的公寓大门洞开,室内空无一人,显得十分凌乱。 难道遭贼了?我满脑子的疑惑,转头看向骆琳,发觉她也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约两分钟后,薛冰芸倒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盆走了进来,看到我们后,并没有什么惊讶表情,当我不存在般,也不同我打招呼,而是巧笑兮兮的看着骆琳道:“琳姐,你今天要换回房间吧?真巧,我刚刚把你的床单被罩都洗了,你俩正好换干净的。” “哦?谢了。”骆琳立即打断了薛冰芸的话,微笑着用手指轻点了点她额头道,“就你勤快?今天晚饭用你最爱吃的千丝蜜藕做奖赏可以了吧?” 其实刚才听到薛冰芸说的第一句话,我的心里就乐开了花。关于骆琳嗅觉的灵敏程度,显然从小就认识她的冰芸妹妹似乎比我更清楚。洗干净床单被罩,把门窗打开换空气,这些做法非常有效的消除了气味,令我昨晚的出轨行为曝光的可能性小到了极点。听到她的那句话后,我真想大喊一声:薛冰芸,我“爱”死你了!当然,此句中的爱字也不能做为常解。 至于骆琳后面的回答似乎是不想让我知道她曾经和冰芸妹妹换房间,于是不露痕迹的遮掩这件事。我理解她的想法,明显就是不放心我,怕我知道冰芸妹妹也睡过我的床后会想入非非。所以骆琳对薛冰芸正好洗了床单被罩这件事也是很满意的。 薛冰芸没有接着回答骆琳的话,而是伸手揽住骆琳的脖颈,嘴唇轻贴着她的耳垂不知低语了一句什么。立刻惹得骆琳一阵追打,顿时两个女生的笑闹声便开始回响在整个客厅之中了…… 我则趁着她们俩嬉闹的空挡,偷偷的躲在卫生间打起了电话。 要问这个电话打给谁?当然是顾长平了!至于为什么,则是为了消除对我有威胁的第二样东西——滠鳞。 关于这个滠鳞,顾长平对它已经觊觎很久了。事情的起源还要归结为几年前我有次在他的实验室讨论女朋友的话题,说到被女朋友算计的事情,无意中提到了这个东西,并顺便向顾长平询问这种号称是龙鳞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那些时准时不准的测算是否有科学依据。 顾长平在听了我对滠鳞的一些物理特性描述之后,简直就是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恳求我把那东西弄来给他研究研究。 我当时当然不会答应了。虽然我对那东西讨厌无比,可它却是我女朋友如同命根子般的宝物,假如骆琳知道我偷了她的滠鳞给别人,非得立马跟我分手不可。为了那么个小东西,为了一个和我关系不怎样的科学家那点儿好奇心,我犯得着冒那么大风险吗?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我们住的公寓就莫名失窃了。 说这件失窃事件莫名,是因为这次房间虽然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东西也没丢,唯独丢了最不起眼的六片滠鳞。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顾长平派人做的,但东西丢失时我正好和骆琳在一起,既然怀疑不到我身上,我自然也就装作毫不知情。反正滠鳞那东西丢失了,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滠鳞这种东西,谁也无法肯定它的价值,当时去报案,警察根本就不愿意立案。我又不能说那是龙鳞,否则警察恐怕立即把电话转接到精神病院去了。于是安慰了骆琳一番,便回学校去了。 可是没过多久,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妙了。滠鳞丢失后那段时间骆琳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茶饭不思,神思不属,整天都是没精打采的,两个星期下来,整整消瘦了一圈,体重足足减轻了六公斤。当时看到她那情况后真把我给心痛坏了! 当天晚上我就连夜赶回了基地,直接进入实验室找到了顾长平,揪住他的领子向他索要滠鳞。经不住我一番恶语威胁,他当场就老老实实交出了滠鳞来。我本准备立即拿回去,却突然想起顾长平在归还滠鳞时的心虚眼神,立刻怀疑滠鳞已经被掉了包。 关于顾长平的造假技术,有件事可以充分证明其水平的尖端成就。当年我带人去M国处理褚昆的时候,那批假枪就是出自他手。那些假枪不光被它们指住脑袋的中情局探员没看出是假的,就连整天跟枪械打交道的SPO队员,把枪拿在手中都没能辨别出真假来。以假乱真的程度几乎已经做到了极限。让顾长平仿制几片“龟壳”,自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经不住我一敲二诈三胁迫,顾长平终于满脸不甘的交出了真正的滠鳞,赝品则被他收了起来。 回去后我十分巧妙的让骆琳在路上无意捡回木盒装着的滠鳞。并且我还向她解释说,能够失而复得,一定是小偷误以为这么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的一定是珠宝首饰。于是顺手偷了。回去后小偷打开一看,不知道这几片滠鳞有什么用,一气之下就连带着木盒子一起扔了,而后又刚巧被我们捡回。 骆琳接受了解释,不过随后就要我花了一万多块钱,专门买了个保险箱来存放滠鳞。密码则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此次我同顾长平联系,就是要他的赝品滠鳞的。刚打完电话五分钟,就接到了信号,我找了借口出去,看到一个穿黑西服的人。直接用刚才我从保险箱里取出的真品和他手里的赝品交换了,而后又顺利的把赝品滠鳞放回原来存放真品的地方。 这次骆琳总没可能再算到我什么东西了吧?拿这个假滠鳞要是也能算出什么子丑寅卯来,那就出鬼了!在长出一口气的同时,我有些奇怪顾长平的反应迅速。怎么才五分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8 部分阅读 这次骆琳总没可能再算到我什么东西了吧?拿这个假滠鳞要是也能算出什么子丑寅卯来,那就出鬼了!在长出一口气的同时,我有些奇怪顾长平的反应迅速。怎么才五分钟时间,他就能派人从基地把赝品滠鳞送过来? 就算他们用的是飞机做交通工具,也不可能有这速度!再仔细一想,顿时在肚子里怒骂道:***!顾长平这个卑鄙小人,那个“黑西服”一定是早就安排在我们公寓周围的,随身携带着赝品滠鳞就是找机会想偷偷更换真品。难怪我电话刚打完,他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晚餐在客厅里进行,骆琳坐在我身边,薛冰芸坐在餐桌对面,整个客厅充满了温馨的氛围。口中咀嚼着甜香酥脆的千丝蜜藕,一股沁人心肺的清甜气息绕鼻不去。当然,此时最让我快乐的还不是菜肴的美味,真正的甜蜜是因为所有的难题都被解决了,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出轨的事情被骆琳知道了!心情巨好的情形下,本来美味的菜肴就更加让人吃的心情愉快了! 一餐饭吃到中途,骆琳突然问起我刚才在卫生间给谁打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回答的慢了些,便被骆琳怀疑说谎。怀疑我在上次吵架后一个月内又认识了秘密情人。 我知道骆琳平时并没有这么敏感的,今天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刚才在我身上似乎闻到了其它女孩的气味。 为表清白,我一脸委屈的把自己的两个手机都交给骆琳查验。 交出手机后我倒是放心的很,基地配发的那个手机根本不会留下任何来电记录,而可以在这里使用的那个手机我从没用它联系过女孩子。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孩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我微微笑着,凝视着骆琳翻查手机记录,表情中显的自己是无比清白。 正在此时,“叮铃呤”,骆琳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 几乎没带任何犹豫,骆琳就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余飞那略带点嘶哑,却很洪亮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餐桌前所有人都听到了。 “老大,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寝室?昨晚你的偷香计划不成功,今天可以再想办法嘛!放心吧,你和你女朋友一定能够破镜重圆的!”…… 我的笑容在这个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心脏一阵阵抽搐发紧,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明明已经清除了所有的障碍,却因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意外暴露了自己昨晚的行为?看着骆琳的表情,我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善了了。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6) 骆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面的薛冰芸,目光中满是痛苦和犹疑…… 显然,她已经从我俩刚才的神情反应,和之前从我身上嗅到的味道,猜到了我俩之间在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是你们两个?”骆琳的话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质问的声音如同一柄大锤狠狠的砸在我的心间。 还没等我俩开口解释,骆琳的第二句话已经出了口:“分手吧……” 看着她形容枯槁,面若死灰的神情,我的心一阵阵的抽搐,仿佛钢刀在搅割般疼痛。 我从没有看到过她用这种表情和我过话,以前她就算再生气,也总是在脸上挂着淡淡的带着点儿恶意的笑容。今天的她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去了整个灵魂…… 我根本不愿接受她说出的那句“分手”的话,因为我一直坚信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意外,是应该受到原谅的。我近似强迫般的喃喃解释着,却丝毫得不到骆琳的一丝回应。 半个多小时过去后,我再也忍受不了她毫无回应的状态,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高声问道:“你爱我吗?” 骆琳散乱的目光渐渐聚焦,看了看我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提出分手?”我已有些嘶哑的声音带着愤怒的情绪喷涌而出。 骆琳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的讥诮笑容,双肩动了动,挣脱了我的双手,冷冷道:“真正的爱情是绝对自私的,这是你曾经说给我听的话,难道你忘记了吗?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忍受爱人曾经背叛自己的痛苦,所以,只有分手才是我们两个最终的结局!” “难道就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我一脸期盼的看着她,期望能够得到答案。 骆琳看着我的目光如冰般森冷,面上毫无表情的反问道:“挽回?你究竟对这份感情投入了多少诚意?你的名字,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你想过要把这些告诉你的女友吗?知道吗?一年以前我父母就因为你送的霓裳金梦蝶价值太过高昂而雇佣私家侦探调查过你。结果证明了你留在学校的档案是假的,你说的关于阿富汗的经历也是假的,甚至是你提到的黑道家族,也是凭空生造的。当母亲把调查报告摔在我面前时,我坚称爱的是你的人,而非名字和身份。而且也坚信你对我的感情,今天我终于看到了当初自己是多么幼稚!” “别这样说!”我沙哑着嗓子道,“关于隐瞒身份,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好吗?” “好!”骆琳的声音依旧冰冷,目光转向墙壁,静静道,“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假如背叛我的后果吗?你只要把我今天承受过的痛苦承受十次,我就同意继续交往下去!” “你的痛苦?什么意思?你是说……”突然想起了上次她开玩笑时说的话,一股忿怒之气喷涌而出,手上一使劲,一桌碗碟都被推到了地上。 哗啦啦一阵脆响后,是我的一声怒吼:“分手!” ※※※※※※※※※※※※※※※※※※※※※※※※※※※※ 伴随着“分手”那两个字说出,在近一个小时的压抑后,享受着突然宣泄情绪而带来的快感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沉沉的包围了我!极力的搜寻着四周,努力想抓住些什么,却始终茫然失措,浑浑噩噩。周围的一切都与我失去了那种真实接触的联系……直到这一刻,才发觉失去了骆琳,我竟如同失去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也许因第一次的感情受伤太深,所以对第二次的感情从不敢全身心的投入。以往的我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少爱骆琳一些。在每次感觉自己的心将要为她彻底沦陷时,我总是有合适的理由劝说自己保持理智的头脑。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被说服了。 直到今天真正失去她后,我才发觉,不知曾几何时,我的心已堕入爱的牢笼,却茫然而不自知。对许婷婷的那丝眷恋,早不知在何时已消散在记忆深处,此刻心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对骆琳近乎痴缠不休的爱意…… 我一直在问自己,我是如何爱上她的?苦思良久,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答案! 也许是我在第一次看到她的美丽容颜时;也许是她把小刀架在我脖子上伸张正义时;也许是床架翻倒时我轻吻在她鼻尖时;也许是凛冽山风中她微笑着看着我时;也许是我安心的醉倒在她怀里时;也许是她满身水渍的站在公寓门外时,也许是她一脸甜蜜的坐在餐桌对面看我喝汤时…… 不知究竟在哪个瞬间她俘获了我的心,但此时此刻,我已经确切知道了——她就是我要牵手走过一生的女人!我早已全心全意的爱上了她而不自知,直到今天终于失去了她,才总算看清自己的真心。悔恨的心绪纠缠在我心间,缭绕不去,难解寸分。 假如早点儿明确对她的感情,我又怎会再去关注其它女人?目光一定会永远只在她一个人身上停留!这样就不会出现薛冰芸的纽扣事件,也不会出现随后的超级争吵,更不会出现再后来的那件阴差阳错的出轨事件…… 如果我能够早日看懂自己的真心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归根结底,一切错都在我! 而目前的情形来看,所有失去的东西已经无法再度挽回…… 为什么会这样?让我在失去骆琳的时候发现她的珍贵!让我在拥有她的时候却不知道珍惜?难道这真的就是是命运给我开的玩笑吗? 我突然想起骆琳的生父给我批注的话来——“你是天煞孤星降世,今天就是你九重天煞归一的时刻。如果让你九重天煞归一,你就会克父、克母、克亲朋好友,命运会令你的双手沾满难以抹去的血腥……” 一直以来,在关于天煞孤星的论断中我都没把骆琳算作会被我克走的范围。因为这个结论是骆琳的生父通过滠鳞算出的,而滠鳞无法推测施术者自身直系亲属任何有关的命运。于是我始终都认为骆琳身为施术者的亲生女儿,就是这个关于天煞孤星命运的唯一漏洞,我选择了骆琳,不过是顺应了命运。可笑的是,这也是我以前告诉自己不是真爱骆琳的原因之一。 如今看来,我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命运的桎梏,倒在了它的庞大作用力下…… ※※※※※※※※※※※※※※※※※※※※※※※※※※※※※ 我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茫然的行走着,当定下心神来,方才发觉自己不由自主竟又走到了基地的入口处。 嘴角微微上翘,面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为什么事情总是那么巧?每次我受到失恋的打击后,总是不自觉的回到基地? 头脑清醒的时候,我总是把基地当作一个曾经囚禁我的牢笼,能够少待这里就少待一会儿,而如今却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基地早已经成为了我的第二个家。每次感情受伤后,总是需要躲在这里舔舐伤口,让自己找到重新站起的力量。难道我真的是永远属于杀戮者?只有基地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再次见到贱男教官时,他正在用一个倒置的钢盔做骰盅,教三个新晋的SPO学员掷骰子。只见他神采飞扬的解释道:“掷骰子是赌术的最基本技巧之一,要想成为这方面的高手,在熟练技巧的同时一定要对自己充满极度的自信,这样你们才有可能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来你们都来试试看!” 三个学员瞪着纯真的大眼睛互相看了看,都没有人动作。 贱男教官边拍着胸脯,边道:“放心好了,用我教你们的技术绝对不会输的,等会儿要是你们输了,回来我就把我一条腿折下来让你们解气!” 听到贱男教官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那三个学员终于坚定了信心,试着投掷了几次,果真取得了不错的结果,不一会儿便满心欢心的离去了。 那几个学员刚走,贱男教官就掏出一个电话来,拨通后,得意洋洋道:“喂,没问题了!又有三只羊牯上钩了,要记得回头给我的分成啊?我这次可是连我那条假腿都贡献出来了……” 贱男教官在电话里叽里咕噜说了快半个小时,如同我根本不存在般,半响后才挂了电话看着我笑道:“怎么了?你小子今天怎么知道回来了?失恋了吗?” 我面无表情的轻轻点点了点头,继续沉默着不再说话。 “咦?”教官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瞬间便从刚才的懒洋洋的状态转变为龙精虎猛,一脸兴奋的道,“太罕见了!今天你怎么没甩出大话说,世上美女多的数不清,没了这棵树还有大片森林等待开发?这可太不像以前的你了!怎么突然动真情了?” 我一脸嫌恶的白了他一眼,沉声道:“哼,本来想回来看看有什么任务的,不知怎么到了这里?”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此时贱男教官在身后的话让我停住了脚步,“来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有本人这个恋爱专家级人物在,有什么感情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我心中突的一阵狂喜,回身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追问他有何办法。 在询问了我和骆琳相处的种种细节,和骆琳的性格特点后,贱男教官一脸无奈的告诉我,没有复合的可能。 我的心从希望的巅峰瞬间跌入失望的谷底,这种强烈的落差让我怒不可遏的要痛扁贱男教官以泄愤! 在危机情况下,贱男教官终于不再调笑我,吐出了解决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她还是很喜欢你的嘛,那么多电视剧你都是白看的吗?假如你面临死亡,相信提出和她复合的愿望,一定会得到满足的!” “面临死亡?苦肉计?”我有些犹疑的问道。只是因为这种计策实在是太俗套,太不入流了!假如被骆琳知道我是装死,那么事态极可能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贱男教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笑嘻嘻道:“放心好了!你在做肌肉强化抑制的时候不是经常接受高剂量的辐射吗,说明你的体细胞抗癌能力还是挺强的。到时候你打一针致癌药物,故意患上癌症,能治好的话你就收获圆满的爱情,假如治不好的话,你也可以给她留下凄美的回忆。而且还可以为基地临床尸体标本做贡献!” 本来我还一脸认真的在倾听,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才明白被贱男教官耍了,一声怒吼破口而出:“去死吧!”一脚便把他踢飞了出去……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7) 打闹归打闹,拯救爱情的计划还是要实施的。最终商议后确定下来的计划就是苦肉计,当然,不可能像贱男教官说的那样让我做出自残的行为。通过多次讨论,我们选定了一种对我来说最安全的假死方法——跳楼! 我已经计算过了,十层的高度,就算我不带任何防护的跳下去,以我现在肌肉的抗冲击能力也完全无需有性命之虞,何况贱男教官早为我在楼下准备好了气垫接应。再加上从医院里购买的几大袋血浆,经过一番努力后,一幕苦情戏已经排练完毕。 基本剧情如下:一人扮演我的仇人去把骆琳抓来,绑在一栋楼的楼顶。然后这个有点儿神经质的疯狂歹徒一定要亲眼看到我自杀才过瘾,于是用刀架在骆琳脖子上逼我跳楼。我为了伟大的爱情,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牺牲自己。之后歹徒逃走,骆琳被救下后,正好可以在楼下看到濒临死亡的我。 接着我便按着设计好的台词,解释我为什么向她隐瞒真实身份,并用垂死的眼神看着她,请求她原谅我的错误,顺便拿出一个戒指向她求婚,让她答应我这个“弥留”之人的恳切愿望。最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抢救,我在CIA病房里经过同死神搏斗,终于顺利康复!实施这个计划前,我们已经提前做好了医院的工作。至于怎么让医院答应协同作假?很简单呀!就我目前的身份来说,一个秘密军事任务的理由就可以轻易做到很多事情了。 计划制订完毕后,贱男教官一脸期盼的想去演那个绑架我女友的歹徒。当然是被我一票否决了!像他这种色狼,我怎么放心把女友交给他来拉拉扯扯的?关于这个歹徒的人选,我心中早已有了既定的目标了…… ※※※※※※※※※※※※※※※※※※※※※※※※※※※※※※※※ 喧闹纷繁的酒吧中,一个身着米黄色长衫的娇艳女子坐在吧台前,正端着一个玻璃酒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红唇似乎在与晶亮剔透的玻璃杯沿作着亲密的轻吻,伴随着她美丽而又有些朦胧的醉眼,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废的凄美。 至少从周围男人不断有意或无意瞟过来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得出这种美所产生的极致诱惑力。 距离吧台十多米远的一个座位上,一个一脸痴肥的胖子塞给身边一秘书模样的人一叠钱,低声在那人耳边嘱咐道:“这些钱拿去给那个酒保,让他在那小妞的酒里下点儿药,这个小妞儿老子今晚要定了!” 胖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响,伴随着他的一声惨叫,一个空酒杯正正砸在他的鼻子上,破碎的玻璃片顿时扎的他满面鲜血淋漓。 胖子一边呼痛,一边破口大骂,凶狠的目光搜寻着周围的众人,要找出用酒杯砸他的凶手。直到看到十多多米外黄衫女子手中空空如也,方才明白刚才是谁袭击了他。 微微一愣,紧接着胖子便一跳而起,怒吼道:“臭婊子,你***敬酒不吃罚酒!老子今天要是不花了你的脸,就是你孙子!”说完后,一挥手,身后两个体型彪悍的保镖就欲向吧台方向走去。 酒吧里早已静了下来,谁也没敢出声,直到两个向前走的保镖突然走不动了为止。因为此刻从大厅柱子后的阴影中有两只大手突然伸出,一左一右,分别按在了两个保镖的肩膀上。 看到此等情形,胖子一把推开正在匆忙帮他处理伤口的秘书,站起身来怒骂道:“哪来的不长眼的傻逼?敢管老子的闲事?” 话刚骂完,胖子的脸色便瞬时一片煞白!因为那两只大手竟分别揪住两个保镖的后颈,轻松提起两人,如同扔捆稻草般,将两个彪形大汉扔出了十几米外,狠狠的砸在了酒吧的酒柜上奇Qīsūu。сom书,伴随“哐哐啷啷”的玻璃破碎声,在一地酒柜、酒瓶碎屑和满室横流的酒香中,两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保镖已经如同两条死鱼般,再也动弹不了了。 伴随着一个近一米九零身高,似一堵墙般强壮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酒吧里的众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轻微惊叹。这个壮汉肤色黝黑,形貌普通,浑身肌肉线条分明,贲涨凸凹,几欲挣破束缚,裂衣而出。就连脸部的肌肉也是横向发展,龙行虎步间,暗示着这具躯体内所隐藏的爆炸性力量。最为引人注目的是这个壮汉面颊上一道从左嘴角至左耳垂下的灰黑色恐怖大疤痕,看到这个疤痕的人都有些惧意的避开了目光。 壮汉看了黄衫女子一眼,转身向胖子方向走去,冷冷注视着他,面无表情的低声道:“你不该骂人。” 胖子一脸惊恐,哭叫着解释刚才不是骂他,是骂自己的两个保镖的。 壮汉并未理会胖子的话,丝毫未改变步伐节奏,走至胖子面前,伸出一只大手捂在胖子的嘴上,手指慢慢用力,几声清晰可闻的咔嚓声后,便松开了手。没了支撑的胖子顿时软倒在地,从他瘪凹的脸颊和满口鲜血可以看出,他的牙齿已经被尽数捏碎,而更惨的是一块刚刚扎在他嘴唇上方的玻璃碎片被摁进了他的嘴里,他的上嘴唇此刻并不比一块烂抹布完整多少。 壮汉在折磨完胖子后,随手揭起桌上的一条餐布拭去手上沾染的血迹,俯下身看着胖子,低声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众人还在奇怪为什么他把胖子折磨成那样,却认为自己是在救胖子的命,那壮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脚便在胖子的两个膝盖上一边一脚,随着咔嚓嚓的骨骼碎裂声和胖子含糊不清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酒吧,除了极少数胆子大的和吓的腿发软走不动路的,大多数的客人都开始偷偷往外溜了。 当壮汉往黄衫女子方向走去时,那女子一脸戒备的站了起来。 壮汉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后,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就是骆琳?” “管你什么事?”骆琳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有事需要拜托你帮忙。”壮汉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呃……”骆琳打了个酒嗝,瞬时红晕上脸,有些不快的道,“本姑娘今天没心情!再敢啰唆,别怪……不客气!” 壮汉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前行,直到骆琳身前,右手向她肩膀上搭去。 骆琳脸上泛起一丝轻蔑的微笑,沉肩回手,就要扣住壮汉的手腕。哪知突然脚下一软,一个趔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而这一刻,壮汉伸出的手瞬间加速,绕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轻轻击在她的后颈上。 骆琳晕倒之前,眼神中留下的是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之色…… ※※※※※※※※※※※※※※※※※※※※※※※※※※※※※※※※ 我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等待着传来的消息,而贱男教官则在眉飞色舞的向我讲述酒吧里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那些没完没了的关于骆琳美丽容貌的赞美之词,催促他赶快进入事件正题。 随着贱男教官的讲述,我逐渐了解了事情发生的过程。当听到那个不知道哪儿冒出的胖子竟敢骂我心爱的女友,我立即便偏离了话题,咬牙切齿的询问起胖子的体貌特征起来。当贱男教官随后说到胖子被铁佛整治的惨样,我不由得在肚子里暗自嘀咕道:铁佛这家伙,平日里头屁都不会放一个的人,却还真懂我的心思。那个调戏骆琳的胖子被铁佛整的那副德行,我也不好再去找那家伙什么麻烦泄愤了。铁佛的残忍行为,倒也确实救了那龌龊胖子一命。 待到贱男教官把事情大致经过叙述完毕后,等了有半个小时,我的手机上还没传来信息。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醒?不会是铁佛那家伙下手太重了吧?”我一脸担心的向贱男教官问道。 贱男教官有些好笑的看着我道:“你不用瞎操心了!铁佛出手很轻的,你女朋友那是酒喝多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而已。”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女友酒喝多了有什么好笑的?” 贱男教官撇撇嘴,嬉笑道:“你也知道铁佛就是棺材脸,平时就是被刀尖对住眼皮神色也不会变一丁点儿。可今天却被你女友的酒量给吓到了,当他抬你女友走时,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数量,眉脚都惊的跳了跳。后来本人好奇之下,去数了一下,乖乖!整整二十三瓶威士忌,真不敢相信她是怎么喝完的!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妞,竟然能喝下这么多的烈酒,真怀疑你女友是不是酒缸托生的。” “有什么好笑的?”我白了贱男教官一眼,解释道,“她平时很少喝酒的,不过我确实也没见她醉过。而且她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柔弱!酒缸倒谈不上,醋缸做的却十分称职!否则也不会因为个意外要跟我闹分手了!” 正说话间,手机滴滴声响起。 看到手机上发来的地址讯息,我一声欢呼,招呼贱男教官准备道具,怀着满腔的兴奋情绪向着预定的目的地进发……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8) 洁净宽敞的顶楼天台上,我正怒目瞪视着面前的铁佛,而骆琳则被绑在离我们两人二十米远的楼顶一角一棵矗立的白色石柱子上。 此刻的我已窝了一肚子的怒火,心中万分后悔选择铁佛来演戏的决定。 因为从我踏入天台的第一步起,铁佛就根本没有按照既定的剧本表演,而是一上来就一脸兴奋地冲上前同我打斗。 我知道铁佛是个武痴,我也知道最近几年因为我懒得回基地,所以几乎没给他找我切磋的机会,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选择这个方式迫使我和他比试格斗! 我不敢装作失败,因为这样的话,后面的戏就没法演了。而我也不敢轻易取胜,因为这样一来,同样是计划流产的结局。一场诡异的打斗在就这种微妙的形势下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从铁佛脸上愈来愈兴奋的表情来看,他明显是十分享受这次的格斗比试的。 以往我和铁佛切磋,心情好的时候控制实力和他打十分钟;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就是两分钟把他KO,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和他打这么长时间的。实在没想到铁佛这家伙竟然利用这样一个时机逼迫我和他长时间的格斗,从铁佛生龙活虎的表现来看,今天他恐怕到天亮也不会轻易罢休。 格斗期间我已经几次借机把他逼的靠近骆琳方向,暗示他挟持人质,履行应负的职责。可惜他都是视若罔闻,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后,接着冲上来打。而我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了,毕竟骆琳也不是个格斗术的白痴,假如被她看出我在作假,而且跟那个抓她的大个子是一伙的话,那我可就永远没有和她复合的机会了! 而骆琳也从刚开始看到我展示出的高深实力时的惊骇莫名,到现在的已经渐渐平静,甚至还能偶尔出声喊出“小心”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开始渐渐失去了耐心,越打火气越大。再精彩的剧本,遇到铁佛这种自作主张的蹩脚演员,也无法进行下去。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营造的机会被如此糟蹋,我怎能不怒火中烧?而且现在整值凌晨四点,虽然拳脚上极力收敛,可还是有沉闷的声响传出。假如因此被人发现,引来群众围观,或者警察前来的话,那就什么也不用演了!至少我跳下楼用气垫,在自己身上泼血浆等作为,都无法瞒过周围群众“雪亮的眼睛”!到时候我总不能把围观的人都灭口吧? 急躁的心理影响下,我的出手不自觉地在暗暗加重,铁佛应付起来也愈加吃力。不过他倒是没有一点退缩的迹象,反而是更加的兴奋万分,连脸上都泛出一层红光来。脸颊上的疤痕也微微上翘,似乎多了一个暗自偷笑的嘴唇,充分展示了他此刻内心的那种狂热的情感。 我极力想促使铁佛能够想起他来此的本来目的,可鉴于骆琳的超敏锐听力,我始终不敢开口,而无论怎么挤眉弄眼,铁佛的反应也如同木头一般。终于,愤怒的积累让我失去了控制力量的理智,一拳重击,我把铁佛整个身体狠狠的砸在了水泥墙上。从他背后墙壁龟裂而出的细纹和他嘴角汩汩而出的鲜血可以看出,我的出手重了! 我当时便有些后悔。一是,铁佛毕竟是我请来的,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也都不应该受到如此惩罚。看他的伤情,显然已经很严重了,虽然刚刚那一拳力到尽头时我已经极力收束,可铁佛的胸前肋骨似乎已经断了几根。再也无法站立而起,竟是就此身受重伤。 二是戏再也无法演下去了!坏人已经伏诛,骆琳则开始开口喊我解开她,一幕计划完美的苦肉戏,到如今竟不幸演变成了俗到不能再俗的英雄救美,所有准备的台词都无法用上,所有煽情表演的机会都被剥夺!我恨得简直想一头撞死! 从目前骆琳表现的态度来看,对和我复合这件事仍旧没有松口的迹象。而我下次又不可能再用这种方法来骗她了,毕竟,如果第二次经历这种被绑架事件而不起疑心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智商有问题了。所以此时的我心中确实是万念俱灰,沮丧万分。 我一边解着绳索,一边接受着骆琳连珠炮似的质询。譬如和那个黑大汉有什么恩仇关系,以致惹来报复。譬如为什么平时要老虎扮作猪,明明那么厉害,却装作打不过她的样子。 我慌乱回答之间,不自觉便有些口不择言,结果更惹得她怒气冲天,认为我以前从没有用认真的情感对待过她,完全是欺骗她的行为。 当我一时气愤,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钻戒向骆琳当场求婚时,骆琳一脸狐疑的看住了我,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你怎么会事先准备好钻戒来救人?” “呃……我……”我一下子被噎住了话,额头顿时冒出大滴的冷汗出来。还好脑筋极速运转,我支吾着做出了如下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被仇人抓了啊,当时接到你的手机短信我还以为你约我来这里谈话,是给我机会呢。所以我就准备了钻戒以表明心迹。谁知道短信是那家伙冒充你发的!”我指了指身后,继续埋头解绳子。 突然发觉骆琳的呼吸声骤然停滞,情绪变的的分外的紧张。我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向她,心中想到:难道刚才我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她深受感动了?怎么情绪产生如此剧烈的动荡?不过貌似我也没提到什么值得激动的话题呀? 不过从她满眼恐惧的神情,和目光所指的方向所在,我知道是铁佛所处的位置出现了问题。我微微斜转身,通过眼角的余光发现铁佛已经倚着墙壁站立而起,手中则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和骆琳的方向。 “不要再动了,否则子弹是不长眼睛的!”铁佛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明白他身上为什么会藏着一把枪,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不过我听到他的话后停下了动作,没有再继续转过身去。至于安全问题,我倒无丝毫担心。这把枪如果放在基地内其他任何一个人手里,这样在背后对着我,我也会紧张万分。可是唯有铁佛除外。因为这家伙是基地内唯一一个天生跟枪械绝缘的家伙。 如果论格斗术上的造诣和成就的话,铁佛绝对可以用“武痴”两个字来形容,而且也绝对当得起“超级精英”四字。但如果单论枪械的话,他似乎更配的上“枪盲”这个称呼! 基地内有句格言是这样说的:“任何枪械到了铁佛手里,其有效射程都会缩短为标准有效射程的五分之一。” 这个论断正是为了形容铁佛开枪的命中率究竟有多低的!虽然略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也确实形容的很是形象。使用带光学瞄具的枪械,铁佛的表现还略微好些,而使用没有机械瞄具的手枪,铁佛在二十米外拥有的命中率绝对是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差。所以在此中情形下,保持不动,似乎被他的子弹打中的几率更小。 关于铁佛天生无法瞄准的原因,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为了练一种拳术,被他师父训练双目聚焦点必须做到不断高频率的移动,不得做丝毫的停留,结果经过长年刻苦磨练,这种本领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在一对多的格斗中,他的这种本能可以令他更精确的判断敌人攻击的先后,用超乎常人几倍的效率解决围攻的敌人。可在使用枪械瞄准时,无法停止下来的目光焦点会令他根本无法在开枪前做出有效瞄准。故战场上他一般都是手持重机枪,做火力掩护手的,而校正射击的准确度则是靠着弹着点的判断。 此刻虽然被铁佛在身后用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对着,我却并不担心会中枪,而更担心的是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刚才我那一拳虽然重了些,可似乎并没有打伤他脑袋呀?这家伙究竟在发的什么疯? “咳!”铁佛咳出一口血后,接着道,“看来我今生也别想通过自己的实力手刃仇敌了!今天我要先一枪打死她,让你亲眼看到你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哼,然后再一枪打死你,让你们去地府做一对儿同命鸳鸯!” “别!千万不要!这不关她的事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千万不要开枪!”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心底却高兴的快爆开了花! 太好了!铁佛这个榆木疙瘩竟然在这个时刻想起了自己本来应尽的职责,做起了演员的工作。虽然台词略微有些篡改,不过也合情合理,让我的戏可以顺利往下演下去。此刻的我怎能不心中狂喜。本是山穷水尽已无路,此刻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实在是老天助我呀! 由于此时我和骆琳平行站立,又是背对着她,而因为身上的绳子并没有解完,她还无法移动身体,故根本发现不了我手上的动作。 我已经看到楼下的贱男教官在向我打询问手势,问出了什么事。我则在刚才说出那番假装求饶的话语的同时,打出手势让贱男教官把楼下的气垫移动到我现在站立的位置。看着贱男教官忙碌的劳作着,我耐不住心中的偷笑,肩膀也开始微微抽动起来。 此时突然一个汗津津的柔嫩小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同时还轻轻的在我掌心拍了拍,以示安慰。熟悉的触觉让我明白这是骆琳的手,她显是发现了我因憋笑而引起轻微颤抖的身体,竟误以为我是害怕所致,故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好!”铁佛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的表现真够伟大呀!假如我的条件是要你立刻从这座楼上跳下去,你会不会答应?” “没问题!我答应!”我的回答坚定而又干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在我话音落地的同时,骆琳攥着我的手使劲的紧了紧,同时高声道:“我们早分手了!我和他毫无关系!你要报仇的话就先开枪打他吧!” 这句话不但我惊呆了,就连铁佛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骆琳,又看了看我,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下句台词该怎么说了! 我心中顿时恼恨无比,实在没想到几天前还浓情蜜意的恋人,在遇到生死关头的事件时,竟是如此轻易的就抛弃了我。 感觉到她手指在我手心轻轻挠动,我有些气恼的想甩开她的手,却突然发觉她是在我手心写字。静下心来感受一下,写的是“绳子”两个字。 看了看地上解了一地的散乱绳索,我突然明白了骆琳说那些话的动机。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给我以逃命的机会。 在这次计划制定前,我虽然知道骆琳的功夫并不是偏重力量的,但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她突然挣脱了绳子令计划出现意外,所以捆她的绳子足足用了五十米,在她身上缠了一匝又一匝的绳索也是我迟迟没能完全为她解开束缚的原因。 眼角扫视了一下地上已经解掉的部分,应该有二十多米了。如果抓住绳子从楼上跳下,至少有七层楼的高度可以被绳索的拉伸力缓冲,这样十层的高度实际只剩下了不到三层,绝对不会摔到我的。只是如此一来,由于绳子的末端是绑在骆琳身上的,假如我抓着绳子跳楼,那么绳子最终绷紧那一刻的拉伸,绝对对骆琳是一种非常大的伤害。我又怎么会选择这种对骆琳来说十分危险的跳楼方式呢?何况我此刻已经看到贱男教官在我的脚下摆好了气垫? 看到楼下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几乎未曾有一丝犹豫,用力挣脱了骆琳的手,高声道:“我现在就跳下去,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说完后,纵身一跃向楼下跳去。 “不要……!”骆琳一声惊呼,竟然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崩断了缠在身上的绳索,身体前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可在抓住我的同时,她的冲势也已经收束不住,和我一起向楼下跌落而去……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8)(增补) 洁净宽敞的顶楼天台上,我正怒目瞪视着面前的铁佛,而骆琳则被绑在离我们两人二十米远的楼顶一角一棵矗立的白色石柱子上。 此刻的我已窝了一肚子的怒火,心中万分后悔选择铁佛来演戏的决定。 因为从我踏入天台的第一步起,铁佛就根本没有按照既定的剧本表演,而是一上来就一脸兴奋地冲上前同我打斗。 我知道铁佛是个武痴,我也知道最近几年因为我懒得回基地,所以几乎没给他找我切磋的机会,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选择这个方式迫使我和他比试格斗! 我不敢装作失败,因为这样的话,后面的戏就没法演了。而我也不敢轻易取胜,因为这样一来,同样是计划流产的结局。一场诡异的打斗在就这种微妙的形势下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从铁佛脸上愈来愈兴奋的表情来看,他明显是十分享受这次的格斗比试的。 以往我和铁佛切磋,心情好的时候控制实力和他打十分钟;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就是两分钟把他KO,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和他打这么长时间的。实在没想到铁佛这家伙竟然利用这样一个时机逼迫我和他长时间的格斗,从铁佛生龙活虎的表现来看,今天他恐怕到天亮也不会轻易罢休。 格斗期间我已经几次借机把他逼的靠近骆琳方向,暗示他挟持人质,履行应负的职责。可惜他都是视若罔闻,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后,接着冲上来打。而我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了,毕竟骆琳也不是个格斗术的白痴,假如被她看出我在作假,而且跟那个抓她的大个子是一伙的话,那我可就永远没有和她复合的机会了!而骆琳也从刚开始看到我展示出的高深实力时的惊骇莫名,到现在的已经渐渐平静,甚至还能偶尔出声喊出“小心”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开始渐渐失去了耐心,越打火气越大。再精彩的剧本,遇到铁佛这种自作主张的蹩脚演员,也无法进行下去。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营造的机会被如此糟蹋,我怎能不怒火中烧?而且现在整值凌晨四点,虽然拳脚上极力收敛,可还是有沉闷的声响传出。假如因此被人发现,引来群众围观,或者警察前来的话,那就什么也不用演了!至少我跳下楼用气垫,在自己身上泼血浆等作为,都无法瞒过周围群众“雪亮的眼睛”!到时候我总不能把围观的人都灭口吧? 急躁的?(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79 部分阅读 难劬Α保〉绞焙蛭易懿荒馨盐Ч鄣娜硕济鹂诎桑?br /> 急躁的心理影响下,我的出手不自觉地在暗暗加重,铁佛应付起来也愈加吃力。不过他倒是没有一点退缩的迹象,反而是更加的兴奋万分,连脸上都泛出一层红光来。脸颊上的疤痕也微微上翘,似乎多了一个暗自偷笑的嘴唇,充分展示了他此刻内心的那种狂热的情感。 我极力想促使铁佛能够想起他来此的本来目的,可鉴于骆琳的超敏锐听力,我始终不敢开口,而无论怎么挤眉弄眼,铁佛的反应也如同木头一般。终于,愤怒的积累让我失去了控制力量的理智,一拳重击,我把铁佛整个身体狠狠的砸在了水泥墙上。从他背后墙壁龟裂而出的细纹和他嘴角汩汩而出的鲜血可以看出,我的出手重了! 我当时便有些后悔。一是,铁佛毕竟是我请来的,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也都不应该受到如此惩罚。看他的伤情,显然已经很严重了,虽然刚刚那一拳力到尽头时我已经极力收束,可铁佛的胸前肋骨似乎已经断了几根。再也无法站立而起,竟是就此身受重伤。 二是戏再也无法演下去了!坏人已经伏诛,骆琳则开始开口喊我解开她,一幕计划完美的苦肉戏,到如今竟不幸演变成了俗到不能再俗的英雄救美,所有准备的台词都无法用上,所有煽情表演的机会都被剥夺!我恨得简直想一头撞死! 从目前骆琳表现的态度来看,对和我复合这件事仍旧没有松口的迹象。而我下次又不可能再用这种方法来骗她了,毕竟,如果第二次经历这种被绑架事件而不起疑心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智商有问题了。所以此时的我心中确实是万念俱灰,沮丧万分。 我一边解着绳索,一边接受着骆琳连珠炮似的质询。譬如和那个黑大汉有什么恩仇关系,以致惹来报复。譬如为什么平时要老虎扮作猪,明明那么厉害,却装作打不过她的样子。 我慌乱回答之间,不自觉便有些口不择言,结果更惹得她怒气冲天,认为我以前从没有用认真的情感对待过她,完全是欺骗她的行为。 当我一时气愤,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钻戒向骆琳当场求婚时,骆琳一脸狐疑的看住了我,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你怎么会事先准备好钻戒来救人?” “呃……我……”我一下子被噎住了话,额头顿时冒出大滴的冷汗出来。还好脑筋极速运转,我支吾着做出了如下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被仇人抓了啊,当时接到你的手机短信我还以为你约我来这里谈话,是给我机会呢。所以我就准备了钻戒以表明心迹。谁知道短信是那家伙冒充你发的!”我指了指身后,继续埋头解绳子。 突然发觉骆琳的呼吸声骤然停滞,情绪变的的分外的紧张。我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向她,心中想到:难道刚才我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她深受感动了?怎么情绪产生如此剧烈的动荡?不过貌似我也没提到什么值得激动的话题呀? 不过从她满眼恐惧的神情,和目光所指的方向所在,我知道是铁佛所处的位置出现了问题。我微微斜转身,通过眼角的余光发现铁佛已经倚着墙壁站立而起,手中则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和骆琳的方向。 “不要再动了,否则子弹是不长眼睛的!”铁佛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明白他身上为什么会藏着一把枪,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不过我听到他的话后停下了动作,没有再继续转过身去。至于安全问题,我倒无丝毫担心。这把枪如果放在基地内其他任何一个人手里,这样在背后对着我,我也会紧张万分。可是唯有铁佛除外。因为这家伙是基地内唯一一个天生跟枪械绝缘的家伙。 如果论格斗术上的造诣和成就的话,铁佛绝对可以用“武痴”两个字来形容,而且也绝对当得起“超级精英”四字。但如果单论枪械的话,他似乎更配的上“枪盲”这个称呼! 基地内有句格言是这样说的:“任何枪械到了铁佛手里,其有效射程都会缩短为标准有效射程的五分之一。” 这个论断正是为了形容铁佛开枪的命中率究竟有多低的!虽然略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也确实形容的很是形象。使用带光学瞄具的枪械,铁佛的表现还略微好些,而使用没有机械瞄具的手枪,铁佛在二十米外拥有的命中率绝对是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差。所以在此中情形下,保持不动,似乎被他的子弹打中的几率更小。 关于铁佛天生无法瞄准的原因,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为了练一种拳术,被他师父训练双目聚焦点必须做到不断高频率的移动,不得做丝毫的停留,结果经过长年刻苦磨练,这种本领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在一对多的格斗中,他的这种本能可以令他更精确的判断敌人攻击的先后,用超乎常人几倍的效率解决围攻的敌人。可在使用枪械瞄准时,无法停止下来的目光焦点会令他根本无法在开枪前做出有效瞄准。故战场上他一般都是手持重机枪,做火力掩护手的,而校正射击的准确度则是靠着弹着点的判断。 此刻虽然被铁佛在身后用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对着,我却并不担心会中枪,而更担心的是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刚才我那一拳虽然重了些,可似乎并没有打伤他脑袋呀?这家伙究竟在发的什么疯? “咳!”铁佛咳出一口血后,接着道,“看来我今生也别想通过自己的实力手刃仇敌了!今天我要先一枪打死她,让你亲眼看到你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哼,然后再一枪打死你,让你们去地府做一对儿同命鸳鸯!” “别!千万不要!这不关她的事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千万不要开枪!”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心底却高兴的快爆开了花! 太好了!铁佛这个榆木疙瘩竟然在这个时刻想起了自己本来应尽的职责,做起了演员的工作。虽然台词略微有些篡改,不过也合情合理,让我的戏可以顺利往下演下去。此刻的我怎能不心中狂喜。本是山穷水尽已无路,此刻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实在是老天助我呀! 由于此时我和骆琳平行站立,又是背对着她,而因为身上的绳子并没有解完,她还无法移动身体,故根本发现不了我手上的动作。 我已经看到楼下的贱男教官在向我打询问手势,问出了什么事。我则在刚才说出那番假装求饶的话语的同时,打出手势让贱男教官把楼下的气垫移动到我现在站立的位置。看着贱男教官忙碌的劳作着,我耐不住心中的偷笑,肩膀也开始微微抽动起来。 此时突然一个汗津津的柔嫩小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同时还轻轻的在我掌心拍了拍,以示安慰。熟悉的触觉让我明白这是骆琳的手,她显是发现了我因憋笑而引起轻微颤抖的身体,竟误以为我是害怕所致,故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好!”铁佛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的表现真够伟大呀!假如我的条件是要你立刻从这座楼上跳下去,你会不会答应?” “没问题!我答应!”我的回答坚定而又干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在我话音落地的同时,骆琳攥着我的手使劲的紧了紧,同时高声道:“我们早分手了!我和他毫无关系!你要报仇的话就先开枪打他吧!” 这句话不但我惊呆了,就连铁佛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骆琳,又看了看我,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下句台词该怎么说了! 我心中顿时恼恨无比,实在没想到几天前还浓情蜜意的恋人,在遇到生死关头的事件时,竟是如此轻易的就抛弃了我。 感觉到她手指在我手心轻轻挠动,我有些气恼的想甩开她的手,却突然发觉她是在我手心写字。静下心来感受一下,写的是“绳子”两个字。 看了看地上解了一地的散乱绳索,我突然明白了骆琳说那些话的动机。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给我以逃命的机会。 在这次计划制定前,我虽然知道骆琳的功夫并不是偏重力量的,但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她突然挣脱了绳子令计划出现意外,所以捆她的绳子足足用了五十米,在她身上缠了一匝又一匝的绳索也是我迟迟没能完全为她解开束缚的原因。 眼角扫视了一下地上已经解掉的部分,应该有二十多米了。如果抓住绳子从楼上跳下,至少有七层楼的高度可以被绳索的拉伸力缓冲,这样十层的高度实际只剩下了不到三层,绝对不会摔到我的。只是如此一来,由于绳子的末端是绑在骆琳身上的,假如我抓着绳子跳楼,那么绳子最终绷紧那一刻的拉伸,绝对对骆琳是一种非常大的伤害。我又怎么会选择这种对骆琳来说十分危险的跳楼方式呢?何况我此刻已经看到贱男教官在我的脚下摆好了气垫? 看到楼下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几乎未曾有一丝犹豫,用力挣脱了骆琳的手,高声道:“我现在就跳下去,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说完后,纵身一跃向楼下跳去。 “不要……!”骆琳一声惊呼,竟然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崩断了缠在身上的绳索,身体前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可在抓住我的同时,她的冲势也已经收束不住,和我一起向楼下跌落而去…… “世上的事情是不可能完全按照人的个人意愿发展变化的,意外这个词就是为事物层出不穷的变化做出表述的。”这句话是我身体在空中时想到的第一句话。 搂着骆琳,听着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感受着两人身体极速加速向下坠落引起的轻微眩晕,我的心中泛起的是一种无奈的恐惧。 本来我跌落的方向是正对着气垫的,可骆琳的一冲一拉,导致我们两人下落的方向偏离了气垫,此刻落下,坚硬的泥土将是我们两人亲吻大地的第一选择。 在这个瞬间,我突然发觉自己竟然遭遇了人生最痛苦的一个两难选择:牺牲自己?还是放弃骆琳? 假如我将全身的肌肉爆发力调节到最大,合着两人的重量从十楼落下,虽不至于毫发无损,但也绝对不会丢掉小命。可是,如果我选择这样做的话,骆琳的情况就比较惨了。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变的异常坚硬的同时,骆琳几乎就等同抱了一个和我等同体重的铁疙瘩从十楼跳下,这样一来她是绝无幸免的。 假如我放软全身肌肉,用自己做骆琳的肉垫,或者能够保证骆琳只是摔成重伤,不会丧命,可我却铁定要被砸成一帖肉饼,死的不能再死了!虽然我确实很爱骆琳,虽然我也很多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以为骆琳牺牲性命,可真的到了这一该选择的时刻,出于身为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我竟根本下不了决心? 在空中短短的几秒钟,对我来说如同经历了半个世纪般漫长,我心思百转,痛苦的抉择了无数次,却始终不能拿定主意。 生或者死?爱人或者自己?这个在纸面上万分容易的选择题,在真正遇到它时竟是如此的难以解答? 看着眼前渐渐变得清晰明显的地面,我的心同时坠入了地狱的深渊……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9) 身为人类伟大的地方就在于总能够在最危机的时刻迸发出惊人的智慧火花,就譬如我在最后一刻的选择! 在离地面还有五米的时候,我一个翻转,把自己背部朝向地面,把全身肌肉力量加到最大的同时,用尽全力,把骆琳的身体垂直向上抛去。 一个人从高处落下,会受到伤害是因为有动量存在。此时坠落的速度越大,人所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假如只有一个人,下落的速度肯定无法改变!但现在我们有两个人。 这种情况下我完全有机会通过改变其中一个人的速度去影响另外一个人的下落速度。 我向上抛起骆琳的速度只要能够达到我们此时下落的速度,那么骆琳的绝对速度就相当于零,她就仅相当于从几米高的地方落下,根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想到这个原理的同时我就做出了动作…… 抛出骆琳后,我的身体陡然加速,以原来近两倍的速度冲向地面! “砰”一声巨响。 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双耳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雪白,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翻腾出来一般,背后火辣辣的疼,一阵恶心的感觉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此时的我情况有些狼狈,没想到这次坠落的冲击力竟然这么大!尽管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避免受伤。虽然感觉伤的并不严重,却也绝不轻松,至少现在是动弹不得。胸口还一阵阵烦闷欲吐。 当眼前的白光中渐渐出现一个个飞舞的黑点后,视线内的事物才逐渐清晰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贱男教官那张好奇的脸:“喂?你小子醒了?没死吧?怎么有气垫不跳,偏偏往地上跳?还用了双人花样跳?玩儿什么呢?” “气垫?”我心头一惊,抬头向身边看去。 不远处落在地上的骆琳一动不动,手脚完好无损,身下也无任何血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她现在意识昏迷应该是刚才速度在一个瞬间改变太突然,造成脑部充血而引起的眩晕。 “快把气垫收起来!”我焦急的催促道。 话刚出口,就压不住气息,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次不用医院的血了,演戏自己吐也够用了! 我在肚子里嘀咕一句后,想挪动身体,却发觉浑身发木,根本动弹不了。 教官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接话,而是迅速放出了气垫里的气,把气垫收了起来。 本来原计划是我跳下后,过十分钟后再放开骆琳,让她下楼的。这样我们在楼下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谁知出了这个变故,我和骆琳一起掉了下来!好在一点儿是,骆琳现在并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 当看到骆琳白皙的小拇指轻轻动了动的时候,我确定她快要醒过来了,连忙赶走了贱男教官。 渐渐的,骆琳整个身体都开始能够动起来,她双手撑着地,缓缓的挺身坐起,面上则是一片迷茫的神色。 略微回了回神,她抬头看了看顶楼,再看到我一身是血躺在地上时,猛的一声惊叫,便扑了过来。 急匆匆的心脏按摩,没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倒是把刚才积聚在胸腹间的淤血又给按的吐出了两口。 于是骆琳更是着急,登时便眼泪汪汪了。 我有气无力的喘了两口气,颤颤巍巍的拿出沾满鲜血的白金钻戒,背出了准备已久的道歉请求原谅并且求婚的台词。 没想到骆琳听到我的话后,竟没有如我所预料一般流着泪答应,反而擦干了眼泪一脸犹疑的看着我。 看到她如此反应,我一时情急,便高声道:“刚才你为救我连命都能不要,为什么还不明白自己的情感?你这样硬撑着和我闹别扭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已经比的上古时的殉节烈妇了。” 骆琳面色一窘,回道:“谁要殉节了?当时只是救人的自然反应,谁叫你那么重,把我也带了下来?哼,其实就是个小狗从楼上掉下来,我看到了也会伸手拉一把的!” 我听的一阵气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突然骆琳似乎发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身上,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只有你受伤?”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她便有些疑惑的接着道:“为什么在落下楼前,我似乎看到有防护气垫?” 我心中陡然一惊,面色不变道:“你也知道,人在受到惊吓时是会出现幻觉的。你看到的气垫一定是幻觉!至于你为什么没有受伤,是因为跌下来的时候我做了你的气垫。” “你说话怎么突然变的中气十足了?”骆琳眼神中的疑惑之色愈加浓厚。 我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刚才一时情急,便忘记了像背求婚台词时那般加上断断续续的喘息停顿,当初设计台词时,话语中间的短气停顿可是我和教官两人一个个细细揣摩了好久的,自己急于发表意见,一时之间怎能想到加上那些东西?顺口便溜了嘴,把话说的声亮气实,此刻已是后悔死了。 我装作回气,闭上眼睛思索了一分钟,轻声道:“其实……有……种情况……叫做……回光返照……我……” 话刚到一半,便突然觉得浑身肌肉似乎变的僵硬起来,连舌头也毫无知觉,无法打弯,话更是说不出一个字了。 而且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的变模糊,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根本就不听使唤。 此刻我的心中不断的大骂铁佛那个混账东西,害得我此刻这么惨。 现在我的身体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在来这里前给自己注射了一种可以进入假死状态的药剂,药效的发作时间本来就是计划好了的,而且药效发作后,我本是可以感觉到外界的信息的。 可是那个铁佛突然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同他激斗一场,血行加速,再加上我刚刚又意外跌下受伤,结果导致这种假死药剂的效果不受控制的发作,而且还是比预期还要严重的假死,我还有很多准备好了的告白都没表达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逐渐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意识。 关于我为什么要用假死药剂来装死。还不是因为骆琳她是个学医的本科大学五年级学生,在普通人面前装死,闭闭气也就过关了,可要在我女朋友面前装死,肯定逃不过脉搏检测,瞳孔放射观察,心跳频率感测等常规的判断死亡过程。这些身体本能反应,没有药物帮助的话可是无法蒙混过关的。 假如事先不准备好,被骆琳识穿了我作假,那可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绝对的后悔都来不及。 只是此刻却因意外,事先注射的假死药剂导致了我此时身体失控,进入了真正的假死状态,想再开口为自己说两句话,却已是无能为力。 ※※※※※※※※※※※※※※※※※※※※※※※※※※※※※※※※※※※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竟然是顾长平那张戴着金丝眼睛的苍白面孔。 我吓了一跳,呼隆一下坐起身子,激动的道:“这里是哪里?基地?谁把我送回来了?” 顾长平摇了摇头,看看我,平静地道:“这里就是你事先安排的CIA病房,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没事儿!”摆摆手,我便欲起身。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顾博士,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长平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道:“还不是你给的那几片甲壳状角质物,我在研究它们的时候遇到了点儿麻烦,所以来找你帮忙。” “什么甲壳?”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他指的是什么,便笑道,“你是说滠鳞?关于那东西,我自己也所知不多。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最近生病了,病情正在好转,尽量恢复更新速度。) 第五十章极度诱惑(10)(补完) 顾长平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就你说的那个滠鳞,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东西。明明看上去似乎是半透明的,可是用任何射线都无法穿过它们。甚至做光谱分析,它也吸收了所有的光线,根本无法确定它的组成成分。我想切下一块,用显微镜观看它的横剖面,好研究它的分子结构组成。结果发现竟然什么工具都无法切割开那么薄薄的一片东西,我甚至用了能够产生超高温,号称可以切割一切物体的激光切割器,可还是对那几个小东西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白了他一眼,翻翻眼皮道:“我对这些物理的切割之类的事情又不了解,你找我又有什么用?” 顾长平一脸神秘的看着我道:“当然有用了!你忘记了吗,你不是说过这个滠鳞在世界上似乎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我想看看你能否让这几个东西散发的磁场做出什么改变,然后我们再通过大型计算机运算,或者会把这种东西的成分分析出来,假如能够制作出同样的材料,到时候,嘿嘿。” 说到最后,顾长平脸上已经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我一脸奇怪的问道:“你对这东西那么感兴趣干什么?难道你准备造出来用来算命?我记得你好像一直是无神论者,兼命运不可测论支持者。怎么突然搞起这东西来?” 顾长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陡然提高了声音道:“你怎么当的大队长?一点儿军事理念都没有?跟当年的李天宇差的也太远了些吧?当年那家伙,就是看到别人放个屁,他也要考虑是不是可以用来做毒气弹。你倒好,说不定一把枪到你手里,你都能把它拿去锄地!” 听顾长平口中夸奖李天宇,我心下顿时便有些不快。要是他说别人,我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因为我自信能力还是比其他人强的,无论他怎么贬低我,我也不过笑笑,肯定不会生气。可他偏偏选了那个李天宇来跟我比较,而李天宇这个人又是个让人不能不从心底嫉妒的家伙,顾长平这番话,听在我耳中,那可是刺耳之极。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淡淡道:“好呀!我不行,你正好可以去把李天宇请回来做大队长。顺便也帮你研究滠鳞。” 顾长平显然被我这句话噎的够呛,看我不高兴,连忙有些讨好道:“刘大队长,你别误会!刚才我是太激动了,话说的有点儿过了。别放在心上啊!你想那龟壳,啊,不,是滠鳞,怎么能够用来算命呢?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它们的物理特性吗?连最坚硬的金刚石也无法在这种东西上留下一丝划痕,重达九千磅的冲压锤也无法把一小片滠鳞粉碎,而且不惧极高温度的激光切割。假如用这种材料做坦克主膛炮穿甲弹的弹头的话,绝对不用怕炮弹飞行过程中与空气摩擦产生的损毁,从而影响弹道轨迹。估计最精确的坦克主膛炮穿甲弹会就此问世,而且它的穿甲效果绝对是任何其它现有的穿甲弹都比不上的!你再想想,假如用这种材料做成防弹钢盔,或者代替防弹衣里的压缩钢片,不但会减轻防护设备的重量,而且会令我们Z国军人成为世界战场上伤亡率最低的士兵!再想想它的其它特性!简直能够让人流出口水来了!记得我说过的吗?这种材料可以吸收一切的射线,同样的,它也可以吸收任何波长的雷达波!而且不要忘记了,这种材料的质量还非常的轻盈。假如能够大批量生产,绝对可以用作飞机的外壳。而且它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几乎是半透明的。请注意,它的这种半透明并非是让光线穿过形成的,而是表面令光线形成了极巧妙的散射,令背后的物体也能显露出来。试想一下这种材料做外壳的飞机假如飞在空中,就算白天也可以做到完全隐形。而其本身质地的坚固程度,又足以令这种材料制成的飞机足以做名副其实的‘空中堡垒’!” 顾长平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激情演说也令我心底蠢蠢欲动起来,真没想到,我竟然因自己的情感问题无意间给国家贡献了一种这样的新型材料!假如这种材料的研制真的能够变为现实的话,那么我的名字绝对可以做到名垂青史! 虽然平时我的国家荣誉感并不是很强,可是到了这种能够令Z国军力发生质变的事件上,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关于合作弄出这种新型材料这个提议对我而言,诱惑力绝对是超过以往任何一件事情。 至于那些关于滠鳞是龙鳞的传说,我可是压根儿就没相信过。我始终相信,物质存在,必然就能够被复制出来,并不存在什么鬼神妖龙等神话传说中的东西。何况那部《玄天经》上记载的东西,就根本没有在任何一个其他神话传说中出现过。份数讹传的可能性更大!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就在这个医院病房内接受顾长平安排的一次又一次检测。最终的结果却并不让人满意,无论怎样放置,滠鳞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任何特征。后来仔细一想,却也了然。 这个滠鳞本身似乎只是能够算出我未来轨迹,而跟我是否在滠鳞旁边毫无关系。我此刻接触滠鳞,显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最终我的伤势已经痊愈,我也在一次次重复的实验下厌烦起来。终于忍耐不住,赶走了顾长平。看着他临走时恋恋不舍的表情,虽然明知道他不是在为我真情流露,我却忍不住心中酸酸的。 安慰了他几句,也顺便借着他的口,让我从CIA重症监护室顺利脱离危险期,进入了普通病房。 当再次看到骆琳,发觉她容色憔悴不堪,十几天不见竟整整消瘦了一圈,我的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头脑一热,便觉得自己以前对她总是不实话实说,实在是罪该万死!于是拉着她一股脑儿的把自己所有的隐私都抖露了出来。 我从小时开始讲起,讲到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真实姓名,讲到自己的仇恨,还有怎么进入基地,以及怎么认识林东,后来又怎么参加了实验,然后又怎么认识了她。此时此刻我根本顾不上什么保密协议了,也顾不上什么安全问题了,把所有的秘密几乎一丝不漏的全都倒给了她。 当然,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保有一丝理智,所以并没有说小时候遇到她父亲的事儿,也没说这次她被绑架是演戏的。 听完这一大段长篇大论后,骆琳低头思索了半响,抬头后,目光中已是蕴满了哀愁。 我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理解她此刻双眸中所要表达的情感。我刚才又没告诉她我快死了,她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听到她下面说的话之后,我的心瞬间从满腔喜悦充盈的激情巅峰坠入了冰冷的谷底…… “语!”她的声音少有的柔和,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哀伤气息,轻声道,“这些天我已经仔细想过我们的问题,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 她突然称呼我“语”,我顿时感到有些别扭,随即一想,便明白她是不愿许婷婷独享这个称谓,故意这样称呼我的。可她后面的话却让我万分难以理解,明明是心中有我的,却不愿意接受我?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她的逻辑究竟是怎样的! 热情冷却后的我,再无复刚才的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骆琳,冷冷的道:“给我个解释好吗?” 骆琳用手指轻轻撩起鬓角的发丝,拨于耳后,淡然一笑,轻声道:“语,也许你从此再不醒过来的话,我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你碑牌上,做那个永远陪伴着你的人。可这次你脱险后,我却发觉还是无法原谅你曾经的背叛。以前每次遇到自己的心摇摆不定时,我都会用滠鳞来看看我们的未来。可这一次,连滠鳞也不再给任何提示,看来我们是缘分已尽了……” 说完后,骆琳未作任何犹豫,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留下我独自一人茫然失神,暗自悔恨。 实在没想到滠鳞竟然还有这个作用?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把它们拿给顾长平了!至少现在来说,发现滠鳞新特性的顾长平,已经把滠鳞当成至宝来收藏了。看他那看着滠鳞时犹如恋人般灼热的目光,相信这次就算是把他给活剐了,他也不会把滠鳞还给我的。 而骆琳此刻手里的根本就是假的滠鳞,要是有反应,那才叫出鬼了呢! 随后我找到教官帮我想办法,他却给我了个无解的答案。原来教官做出苦肉计的设想,是因为了解到我和骆琳两次感情升温都是和我差点出事有关,第一次是我跳进问心湖装死,第二次是文刀会被剿灭时,我在基地里养伤。这次我死一次还是没辙,贱男教官也没办法可使了。 而骆琳偶尔会来看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为我准备食物等东西,不过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出,在我康复出院的那一天,就将是我们彻底分别的时刻。 ※※※※※※※※※※※※※※※※※※※※※※※※ 病房里,我右手握着一把半尺长左右,寒光闪闪的薄刃砍刀,左手拿着一块砂布在刀身上轻轻擦拭着。 进来的骆琳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微微眯起眼睛,瞄了瞄冷厉的刀锋,沉声道:“当然是准备杀人!我已经想明白了,没有你的羁绊,目前的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报仇!我会让所有仇人的血来染红它的。”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嘴角微微翘起,我的脸上泛出了一个贪婪而又血腥的笑容。 骆琳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道:“你这样做不是会被追杀吗?” “追杀?”我眉头一挑,冷冷笑道,“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了结恩仇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骆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神色微微一凝,我接着郑重其事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杀一个人,因为就是她害得我失去了你!” “你疯了!”骆琳满脸不信的表情看着我,最终看出我没有妥协的余地,气恼万分的摔门而出。 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我收起了脸上凶神恶煞般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当然没疯,更不可能去杀薛冰芸。我这样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骆琳感觉到,离开了她,我会不受控制的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所谓重病就得下猛药,我赌的就是骆琳天性中所蕴藏的那极度强烈的正义感。 这个主意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毕竟关键时刻,人还是得靠自己。 虽然骆琳从没管过我在外面做什么,可是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她对我言行举止的管束都是向要求我做个好人的方向进行。而显然,骆琳虽然没从她生父那里继承过什么容貌上的东西,却继承了她生父那超强烈的天生救世主心态般的正义感。 关于骆琳生父的事情,我连杜教官也没有告诉过。 目前来说,只有我一人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件太重要的秘密,而且是根本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来分享的。 我丝毫不敢保证,假如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话,我会不会被骆琳满世界的追杀。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心爱的人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吧?我无意冒这样的风险。 而关于骆琳的生父。我相信当年他选择为我摆阵消煞的时候必定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为了那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世人,而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这不正是那种古怪的救世主心态在作怪? 骆琳的这种心态虽然不是那么严重,但潜意识中显然存在。相信对她来说,看着爱人死去的痛苦,还及不上看着爱人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恶魔。 只要她决定牺牲自己来“拯救”我,那么我就有了和她感情复合的机会。毕竟两个相爱的人,假如有时间相处,无论多深的伤痕也能够被抹去。而为了争取到在她还没有真正原谅我的时候,让我能够有接触到她的机会,我只有毁坏自己的形象,扮演一次“恶魔”了! 果然,第二天,骆琳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前来要求和我复合。 以后的几天,我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至少表面上变的亲密起来,回到那所公寓后,发现薛冰芸已经搬走了,我们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轨迹之上。 直到突然收到基地的任务,我才有些悻悻的离开了她。 实在想不通,一个戒备森严的核试验基地怎么会被一群恐怖分子给攻占了?还要求我们这些SPO队员出动?让我好容易有点起色的情感危机都没时间弥补? 怀着满肚子的怨愤,我告别了骆琳,踏上了回去基地的路途。 第五十一章金属风暴(1) 戈壁滩的清晨还有一丝淡淡的凉意,风声带着寒气涌过身旁,深深呼吸一口,满腹的清甜气息喷薄而出,一夜的寒意似乎也随着朦胧朝阳的落照而去除殆尽,只留下沁凉的快意。 我看看身边的队友,一个个目光凝重,严阵以待,静候总攻的开始。 这次唯独除了第五中队被我打伤的铁佛,目前还在基地之中养伤,未曾前来,其他几个中队长都来了,还好的是,第五中队的指挥权向来就是副队长在执行,所以这次并不会影响到第五中队的作战效率。 不久后,总攻开始,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以至于我都开始怀疑为何这个实验基地里的一个警卫连会被做掉了。 人质解救完毕后,发现还有一个人质没有踪迹,安排了刚才执行作战任务最少的第六中队清扫战场后,我就躺在了平坦的沙砾上,和着清凉的晨风,眯了一小觉。 当醒过来时,方才发觉竟似南柯一梦,在这短短的二十分分钟内,从小开始的经历如同过电影般,在我梦中细细感受了一遍,醒来时,不禁有些心神激荡。 恍惚之中,竟难以察觉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揉了揉额头,我轻轻坐起,拂去身上的灰尘,我拿起了嘀嘀作响的耳麦。 “报告大队长,最后一名人质有情况。”话筒中的声音竟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这些第六中队的到底是新晋学员,恐怕又见到什么残忍的人质处理手段了吧?连声音都吓走形了!得抽些时间好好练练他们这些家伙,免得以后他们在出任务时因为这些幼稚的恐惧感而拖大部队的后腿! 我看了看手里的GPS定位装置,便向第六中队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我还在心里琢磨着,下次的特训,是让这些第六中队的菜鸟们抱着残破的尸体睡觉呢,还是让他们在腐尸堆儿中会餐?相信经过这些特训,这些菜鸟们应该不会再被血肉淋漓的惨象吓着了吧? 当看到呈扇形搜索队形僵直站立的第六中队成员时,我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每个队员脸上的那种紧张神情,是只有在遇到强大敌人时才会出现的。 我有些奇怪那些队员的反应,便准备走近看个究竟。因为远远看去,那些队员对峙的对象似乎是一个大箱子。 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吓成那样。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因为经验不足,误踏入恐怖分子布设的雷区了。 直到走到他们身后二十米远的距离后,才发觉自己太轻敌了,早知道就先用望远镜观察一下状况,也不至于如今落到进退两难的危险境地! 因为根据卫星成像技术显示,再综合原有核试验基地人员资料,此刻剩下的一个应该是人质。就算是恐怖分子,一个人显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要知道这里还有三百多个SPO队员,这是什么概念? 这几乎等同于一股几千人的一级警戒部队的兵力,实在没必要为一个人或者地雷,炸弹什么的担心什么。 第六中队经验稚嫩,但其他几个中队,随便找一下,就能找出二十个拆弹专家级的人物来。 甚至包括我自己,对拆炸弹也有那么两手。 所以我从不认为有什么致命危机之类的威胁,直到我看清楚了那个大箱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为止! 准确一点儿说,那个像箱子的东西并非箱子,而是由一根根黝黑乌亮的枪管组成的方块状物体。 看到这些排列紧密,如同密集阵般组合在一起的枪管,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名字——“金属风暴”! “金属风暴”是由澳洲人迈克。奥维尔在二十一世纪初期发明的,曾号称是世界最尖端武器系统。 据说这项花了20年才研制成功的技术已经完全脱离了传统的弹道发射模式,不受机械部份的束缚。它的核心特征是在单个枪管内串联放置多个弹头,通过电子击发连续不断地将弹丸从枪管内“推”出来。 在这个基础上,把数个乃至更多的枪管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凑、完整的武器系统。因此,“金属风暴”系统在理论上可无限扩充,从而形成更惊人的弹药发射量,射速也就更加迅猛。 采用“金属风暴”技术的武器没有任何活动的零件,没有单独的弹夹,不需要装弹和排弹,也不需要退壳装置。工作时,惟一的动作就是射出弹丸,一切控制完全依靠电子电路。 当枪管中第一枚弹丸被击发时,同一管中的后续弹丸在电路的控制下被锁死,防止在高温高压下因失控而发射。随后,电路将第二发弹丸“解锁”并击发,后续弹丸则继续保持被锁?(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0 部分阅读 当枪管中第一枚弹丸被击发时,同一管中的后续弹丸在电路的控制下被锁死,防止在高温高压下因失控而发射。随后,电路将第二发弹丸“解锁”并击发,后续弹丸则继续保持被锁状态。然后依次重复这个过程,使枪管中的全部弹丸按顺序发射完毕。 射击实验中,一部36管的“金属风暴”试验系统发射速度就已经超过了每分钟100万发! 而俗话说“蚁多咬死象”,这些极短时间内蜂拥而出的弹丸,就像金属形成的飓风暴雨一般,席卷一切,威力惊人。 据实验展示,三辆装甲厚度惊人的坦克在金属风暴武器系统的击打下,不到半分钟便成为了几堆废铁! 面对连续不断的高速弹丸冲击,任何坚固的装甲防护也是徒劳! 更遑论我们此刻身上穿着的防弹衣了! 而它的密集阵枪管设计,又决定了子弹发射的覆盖面的宽广程度,所以此刻我就算速度再快,也无法逃出这部金属风暴弹雨覆盖的范围了! 眼前的这部金属风暴系统显然不止三十六个枪管,从它一人多高的高度来看,枪管数量最少在三百个以上! 如若开火,此刻我和站在这里的一群第六中队的队员,绝无幸免的可能! 所以我很听话的接受了躲在金属风暴之后的恐怖分子的要挟,站住了脚步,此刻我已经恨死了那个被恐怖分子威胁着和我通话,并诱惑我前来的第六中队的队员。而喊我过来前,那个菜鸟竟不知道用暗语提醒我非常危险? 不过转念一想,便即释然。 那个队员很可能也是因为六神无主,才想到叫我的,并非存心害我。而且假如此刻生命受威胁的不是全队的人,而是只有他一个的话,我相信他是宁死也会提醒我危险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单兵武器系统我一直没有想到,是因为那部号称最尖端武器,甚至是领先当时世界武器系统五十年的武器系统在后来的实战中被证明了根本就是垃圾,早早就被淘汰掉的缘故。 所以虽然对这种武器系统有所了解,却从未想过会在这里看到“金属风暴”! 关于为什么貌似那么厉害的武器系统会被淘汰,还得说到“金属风暴”的实战效用。 当年“金属风暴”系统模型被迈克。奥维尔研制出来后,无人问津。 于是那个迈克。奥维尔就通过特定渠道,联系上了同在做这项研究的Z国军方,抛出欲出售成熟武器系统的诱饵。 当时Z国由李天宇为首组成了一个考察团,专门赴澳洲考察了这种武器系统。回来后,考察团的调研报告的标题是四个大字——“华而不实”! 于是Z国放弃了对这个武器系统的关注。 没想到那迈克。奥维尔竟然借机炒作,对媒体说Z国欲出价一亿美金来购买“金属风暴”武器系统。 结果就此骗到了M国的一家武器公司做了冤大头。投入几千万美金研究之后,才发觉这个武器系统根本无法投入实用,于是抛弃了此系统。而这个号称领先世界五十年的武器系统也成了当时的一个笑话。 关于这种武器的缺陷。首先便是串行装填弹药的模式,决定了在战场上一次射击之后,根本无法有足够的时间重新装填弹丸。 实战意义上来说,这种造价昂贵的武器系统基本属于一次死的类型。 一次打完所有子弹,敌人不死,剩下的枪管就是废品。 而它最大,也是最难以弥补的缺陷则是对环境的苛刻要求。 在实验环境下,这种武器可以很稳定的发射。 但是实战中,人们便很快发现了对付这种威力惊人的武器的办法,而且办法简单的让人觉得可笑。 因为“金属风暴”武器系统是通过电子点火装置推动弹丸,所以对空气的湿度有很高的要求。实践证明了,过于潮湿的空气会导致电子传感失灵,而引发无法有效点火的窘境。 研究表明,当空气湿度超过七十时,“金属风暴”系统的电子点火成功率会降到百分之七十左右,而当空气湿度超过九十时,“金属风暴”系统的电子点火成功率甚至仅仅不到百分之三十! 当然,也许会有人说,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也不算什么。一部“金属风暴”系统那么多枪管,那么多子弹,就算只发射出百分之三十的弹丸也同样威力惊人! 可惜实践证明了这种论调有多么可笑。 因为“金属风暴”系统的弹丸是串行填装的,也就是一根枪管里,依次装入多个弹丸。可一想像一下,假如开枪的过程中,有百分之七十的枪管中的前面的弹丸因未点火成功而锁死,而这些枪管中的后续弹丸在极短的瞬间继续激发,那会是什么概念? 绝对是开枪的人最先会品尝到金属风暴在身边飞舞的滋味,炸裂的枪管绝对不逊色于一枚威力惊人的炸弹! 第五十一章金属风暴(2) 所以当时“金属风暴”投入使用后很快就被一样“武器”所淘汰,而淘汰“金属风暴”的“武器”竟然是最普通的城市用消防汽车。据说只要用普通消防车的高压水枪在空中喷水,只消二十分钟,就可废掉一部三百米外的“金属风暴”武器系统。 至于把坦克打成废铁的实验? 那更是一个笑话! 谁都知道,就算是最最老式的T70坦克,主炮的射程也在800米开外。而“金属风暴”系统,因其弹丸众多和射击面广的局限性,导致弹丸很小,而且质量很轻,从而注定了其有效射程只在三百米内的事实! 这样一来在战场上怎么打坦克?远在你“金属风暴”的射程之外,人家坦克主炮就把你干掉了!打坦克的表演,实在是最贴切的展现了此种武器的华而不实! 当然,此时谁也想不到恐怖分子竟然会想到把这种被淘汰掉的武器应用到这里来。实在是个变废为宝的天才主意! 罗布泊地处戈壁滩深处,最缺的就是水。甚至为了防止核废料的辐射污染地下水源,罗布泊基地的选址在一块附近几百公里范围内都没丝毫地下水的地界。 在这里所有水都需要从几百公里外运送过来,那些水到了这里后所耗费的成本,甚至比汽油还要昂贵。 在这里你要想调一部配备高压水仓的消防喷水车,别人一定会以为你脑袋有问题!这里灭火储备除了灭火器外,就是一个个大铁皮桶装的沙子。在戈壁滩上,这是最容易找到,也最实用的灭火材料。 而且这里常年也不会下一场毛毛细雨。 所以“金属风暴”系统最大的环境缺陷在这里竟然奇迹般的没有了! 至于换枪管,我丝毫不认为那个恐怖分子开枪后,还想留下这些枪管加以使用。 此刻的我们已经踏入了他的武器射程之内,只要他动动手指头,绝对能够赚了个瓢满钵肥,一个换几十个,死也死的够本儿之极了! 此刻我只是在独自里怒骂那出了错的电脑系统,怎么能把一个剩余的恐怖分子判断成为一个人质?这不是害人吗? 如果不是电脑给出的这个答案,我又怎会如此大意?以至于陷入如此进退维艰的境地? 还没等我想好对策,躲在“金属风暴”之后的恐怖分子就要求我站出来。 我一边在肚子里埋怨着挂名领导的坏处,一边慢悠悠的走出了众人的队列,向恐怖分子方向走去。 在走过去的过程中,我应那恐怖分子要求,不断扔掉身上的装备,最后可以说是只剩一套短装站在距离那枪阵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倒不是我不愿意再走,而是那家伙不允许我再向前了。 随着那个身着土黄色迷彩服,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遥控按钮的恐怖分子出现在枪阵之后,我不由得在心底暗叫一声可惜,假如能和他的距离拉近到十米,我绝对有把握在他反应过来按按钮前,把“金属风暴”的遥控发射按钮给抢下来。 现在的距离对我来说,实在有些过于远了。 看着对面逐渐变的清晰的面孔,我不禁有些诧异。 此人约四十多岁,头顶半秃,发质发黄微卷,面庞粗糙,布满了被风沙侵袭的痕迹,但从外观看,竟是个标准的汉人,像这种东突恐怖分子实在是罕见之极。 要知道,汉人在东突组织中很稀少,而且根本得不到信任,那些原教旨主义者,对汉人的态度就是血洗。纵使偶尔有几个汉人,也是替死鬼或者放风之类的角色,而从眼前这人所掌握的武器来看,他似乎还是这群恐怖分子的头目。 此判断来自于,这人手中掌握的武器显然是这群恐怖分子手中所有武器中威力最大的,远不是那些老式的AK能够比的上的。 没等我惊诧多久,那中年人就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的文气,用的也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你就是这些人的首领?” 我点了点头,面带微笑道:“这里一切都由我做主!您放心好了,您的所有要求我都会满足,只要您先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看您头顶上的太阳,再过三十分钟,这里的气温就会上升到四十度以上,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阴凉的房间,坐下来喝杯冰镇啤酒,好好聊聊?或许很快您就会很满意我给您提供的答案!” 中年人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皱起了眉头,反问道:“你真的是这些人的首领?怎么这么年轻?我要见你们的最高负责人!” 我有些奇怪这家伙注意力的方向,却神色未变,依旧微笑着道:“年龄又代表不了资历,我参与过的战斗要比其他绝大多数人的都要多,凭什么不能做他们的首领?您放心,我说过的话就是命令,现在我就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中年人嘴角上翘,露出一脸轻蔑的笑容道:“难道十三年前你也是这只神秘部队的最高领导人?” 我微微一愣,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这家伙为什么总是纠缠于我的年龄问题,而不提出任何实质性要求。收起脸上的笑容,我一脸平静的回答道:“十三年前的事情我或者做不了主,但现在就是我说了算,提出你的要求吧!” “要求?”中年人突然嘶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我趁着他神态失控的时机,慢慢的挪动脚步,以非常不起眼的速度接近他。 突然中年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双目怒睁,满脸肌肉扭曲狰狞道:“我的要求就是要你们统统死!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不剩!都给我去死!” 到此刻我已然明白了这个家伙纯粹就是个神经病,再不抱和他谈判争取机会的希望。 让这里所有人都死?他也太高看“金属风暴”的威力了! 就算他现在立即开枪,我们的损失也不过是我和第六中队而已,其他人是绝对不会给他开第二枪的机会的! 当然,我并不希望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一个疯子的手里,所以我仍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向前移动着。此刻我的身体依旧站的标直,只依靠脚掌的挪动向前位移。从那个疯子的角度是很难那看出我是在朝前移动的。 接着,我便看到了两个土黄色的身影匍匐在沙滩上,从那恐怖分子身后的方向缓慢接近。 看来当时开着话筒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显然,这两个队员没有轻敌,从后方隐蔽接近,实在是个不错做法。 我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是不开枪。因为这次需要拯救的人质身份特殊,为了防止误伤,我们携带的全都是弹丸无法穿透人的身体的警用枪械。 方寸间的交锋,这些枪械威力尚可。假如离的太远,这些枪械射出弹丸的稳定性,准确性,和威力都成问题。 那两个队员显然是准备到最接近的距离开枪,以便发挥手中枪械最大威力。 我继续缓慢朝前移动着,同时高举的双手,手指屈伸动作,向那恐怖分子身后的两个队员发布着配合的命令。 突然,嘶声狂笑着的恐怖分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神色一禀,面色冰冷道:“你在搞什么鬼?哼!就先用你们来检验一下金属风暴的威力吧!”话说完,便伸手往红色按钮按去。 在这一瞬间,枪声响起。两把突击步枪喷吐着火舌,子弹以连发形式倾泻在那恐怖分子右臂肩膀位置,瞬间就把他的右臂从肩膀上撕了下来,握着遥控按钮的手臂在子弹撕扯力的带动下,翻转着飞上了半空。 我几乎是斜着身体让子弹擦面而过,堪堪在那恐怖分子手臂落下前,冲到那家伙面前,伸手一捞,在那颗断了的手臂落地前,把它抄在了手中。 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我笑了笑,一脚把那痛苦嘶吼着的恐怖分子踢飞了出去。那两个从后接近的队员也一窜而起,在那家伙落地的同时,把他按在了坚硬的砾石地上。 转身看看身后,完全放松的六队队员一个个面带劫后余生的喜色。刚才那两个从后面接近的队员,开枪的时候是从下向上开枪,所以子弹都是斜斜向上飞去,把那恐怖分子手臂打断后,打空的子弹并没有误伤到那些第六中队的队员。 我小心的掰开手中那截断臂的手指,把遥控按钮取出后,随手把断臂递给身旁的队员道:“去核查一下这只手臂的指纹资料!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电脑系统会突然出问题,把一个恐怖分子判断成人质?差点儿害得我们损失惨重!” 同时我又下达了所有中队都参与搜索残余恐怖分子的命令。这一次要求他们互相掩护搜索,万分小心的情况下,相信就是再有漏网之鱼,也不会搞得像刚才那样狼狈了! 不一会儿,见到刚才去检验指纹的队员一脸奇怪的表情走了过来。 当听到关于那个恐怖分子身份的报告后,连我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第五十一章金属风暴(3) 那个被打断一条胳膊的恐怖分子叫做霍同,原本的身份竟然是基地内的科学家?而且还是一个研发小组的组长,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超过十年以上。而刚才有很多基地内的人也同时肯定了这一点儿,那些人甚至纷纷证实那个叫霍同的秃顶中年人是个非常温和老实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恐怖分子。 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些只知道运算数据,没一点儿辨别人心真伪能力的科学家们的话。至少从那个霍同刚才的所做作为,我就已经可以非常肯定的把他定性为恐怖分子了。 此时我心中一直奇怪的是,他当初究竟是怎么混进这个基地里来的?假如他只是这个基地内扫垃圾的勤务人员,我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他明明就是科学家身份,接触的还都是武器系统高精尖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原本身份的? 要知道,这些进入基地的科学家,之前通过的政审程序最少得六道,出身都是又红又专的人材,说句夸张点儿的话,就是你祖上三代有一个人是地主,或者你小学时没完成作业被记入档案,你都不可能进入罗布泊基地的科研队伍中来。 今天竟然让我在此看到一个通过层层政审,成功混入罗布泊核工业基地成为科学家的恐怖分子来?实在是件太稀奇的事情了! 难怪周围驻军的雷达没有发现恐怖分子用来偷袭的运兵直升机!难怪基地内的防卫连队几乎没有抵抗就被消灭!原来是这个霍同趁着几天前的军民友好交流活动的机会,在防空雷达上做了手脚,而所有的恐怖分子恐怕在动手前人手都有一份实验基地内的兵力分布图吧?有心算无心,再加上恐怖分子的人数优势,警卫连才会全军覆没的吧? 不久之后,审讯结果就出来了。霍同并没有隐瞒什么,几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那个霍同出身很好,家里世代都是搞军工的,他虽然也很聪明,却对军工没兴趣,没有依照家人的安排进入军校,而是自己上了大学。而且还修了精密机械和电子工程双硕士学位。 研究生毕业后,因性格孤僻的关系,他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无奈下参加了大学生援西计划,到了新疆的一个小县城工作。 在那里,他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却因家人的强烈反对而终告夭折。 只是他的家人并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还在秘密来往,那女人后来甚至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他拒绝一切相亲安排和外调机会,一直在新疆待了六年。直到他的秘密妻子和儿子出事为止。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叫邹恒的核武专家在边境一个铀矿区采样时,被一批恐怖分子绑架到苏丹,后那批恐怖分子在苏丹境内建造的军事基地被苏丹军方摧毁,科学家邹恒也下落不明。当时外交部还专门召开了照会,要求苏丹政府遣返邹恒,可惜苏丹方面拒不承认他们曾经见到过邹恒。 这件事本来应该跟霍同完全没有关系的,可他的妻儿恰巧那个时间去探亲,而他的妻姐还偏偏是那伙恐怖分子头目的老婆。于是那场苏丹军方对恐怖分子的围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霍同的妻儿全被烧成了一堆焦炭,反到是他的“姐夫”因事不在那个基地,反而安然无恙。 悲怒交加之下,霍同产生了一定要给自己妻儿报仇的念头。只是苏丹军方势大,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能做什么? 谁知这个霍同受到极度刺激之下,竟然产生了一个无比疯狂的念头——“偷盗两颗核弹,把整个苏丹夷为平地。” 当霍同要求通过关系进入军工系统时,他家里人都以为他吃够了苦,转性了。谁也不清楚他私底下竟然有着如此疯狂的念头。 进入军工系统后,霍同凭借着超人一筹的才智和毅力,仅仅用了三年就被选入了罗布泊核试验基地。 在这里的霍同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模样,对周围的人充满了热情,而且依赖着自己电子工程学硕士学位的说服力,他还主动承担起了周围驻军每月一次的雷达电台等维护工作。 而就是趁着这每月一次的机会,霍同与外界通过电台联系。 因为外界接收信号的电台是霍同改装过的,所以谁也没发觉,调试电台时发出或收到的杂乱无比的噪音竟然是通信内容。 而霍同的联系人就是他那个侥幸逃脱,身为东突恐怖组织首脑人物的“姐夫”。 开始两年霍同十分积极,一心从罗布泊偷出两枚核弹来。可是他的“姐夫”却对此兴趣缺缺。 很显然,他那个“姐夫”虽然是个恐怖分子,而且也没霍同那么聪明,但那人却不似霍同这般不切实际。 从戒备森严的核试验基地偷走两枚几吨重的核弹?这是只有霍同这样的疯子才能想出的主意。 先不说周围的驻军,那么大一片戈壁滩,恐怕飞机还没飞出去,就被Z国的导弹给打下来了。来偷核弹,根本就如同送死无疑。 那些恐怖分子虽然思想狂热,但必死无疑的飞蛾扑火行为他们还是不会做的。人家做人肉炸弹,还有陪葬的,去偷核弹,那就是肉包子打狗,绝对的有的赔没得赚。恐怖分子虽然行为过激,人却不傻,这种买卖自然是没人敢于接手的。 而且用两颗核弹把一个国家从地图上抹去,任谁见到这种念头的人,都会认为他必定是疯了。 没人会把一个疯子的想法当作一会事儿,就算恐怖分子也不会和霍同这种人的念头产生共鸣。如若不是霍同能够通过每月的联络那点儿时间,给那些恐怖分子武器改良提供一些建议的话,恐怕那个用来和霍同联络的电台早就被丢弃了。 霍同做的是核弹初级引爆装置的构建设计工作,几年中,由于其表现出色,通过推荐,进入了核心部门。 虽然这个时候的霍同似乎也明白了核弹不是那么好拿走的,对从这个基地偷盗核弹已经丧失了信心,已开始筹划着逃出基地去了。 只是相对于核弹来说,他的那个“姐夫”显然并不认为自己这个便宜亲戚更有值得冒险的价值。故霍同发出的协助出逃的请求,得到的答复基本都是各种理由的推脱。 此时对于归心似箭的霍同来说,进入核心部门显然并非是个多好的消息。直到他在核心部门见到了一个他绝对没想到会见到的人为止。 初次见到邹恒的时候,霍同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当年频频出现在报纸上的照片跟这个人十分相似,而新闻消息都说,邹恒已经死了或者彻底失踪了。 通过接触邹恒一个常年酗酒的警卫,霍同了解到了邹恒的失踪竟然跟苏丹军方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当年那个警卫也是被绑架的一员,而消灭那股恐怖分子救出邹恒的是一支神秘的Z国军队。为了保密期间,那个警卫被迫跟随邹恒过上了隐居式的生活。 而苏丹军方之所以背上黑锅,是因为他们苏丹的一个将军因剿匪不力,正受到斥责。刚好得知了恐怖分子基地被神秘人物毁去的消息,就立即宣称这伙恐怖分子是自己消灭的。借此揽功。 只是后来发现那个被毁的恐怖分子基地里还有屠杀战俘行为,再加上科学家邹恒的神秘失踪,那个将军再想改口,却再也没人相信他了。 其实屠杀战俘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当然我也早明白了那些行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队友安全。从本质上讲,那就是“杀人灭口”。否则SPO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事儿,怎会一丁点儿把柄也未被抓到过? 故对这种杀俘行为,我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支眼的。本来这种行为都是受到了上级的默许,或者甚至是撺掇的。 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我们SPO的敌人?虽然13年前还是疤脸大队长统领SPO的时期,但如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却也并不冤枉。 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之后,霍同便把目标转移到了我们SPO头上。制定了一个更为疯狂的计划,挟持核试验基地里的科学家,把我们引出后消灭。 显然,这个计划相对与他的上一个计划是同样的不切实际。他那个“姐夫”对他的提议根本就置若罔闻。无论霍同怎么强调仇恨,但已经有了新老婆的恐怖分子头目显然对杀妻之仇不怎么看重。 直到又过了将近七年之后,霍同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的那个便宜姐夫因在Z国从事恐怖活动被抓了,而那家伙的儿子哈赛急于救出自己的父亲,不知怎么的通过电台和霍同联络上了。 这次霍同变聪明了,没有提出自己的疯狂计划来,而是非常尽心尽力的帮助哈赛制订了一个绑架罗布泊科学家,以此要挟Z国军方放人的救父计划。 那哈赛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立即就应承了下来,于是从操作到实施,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发生。 听完这一切后,我忍不住嘲笑起霍同来。 难道这家伙认为凭借自己一套金属风暴武器系统就能消灭我们SPO?这家伙恐怕已经因思仇成狂,产生严重妄想倾向了。 当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霍同并没有沮丧的神情,反而一脸嘲弄的神色看着我。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脸色也凝重起来。 总感觉少注意了一样东西,努力思索,却抓不出自己遗漏了什么…… 第五十一章金属风暴(4)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深深的攥住了我的身心,虽然还未曾找到明确目标,但身经百战磨砺出的经验还是让我肯定了危险的存在。 无暇顾及其它,我开通紧急频道,下达了立即撤退的命令。 话筒里有中队长询问这里的科学家们该怎么办时,被我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现在这个时刻,谁还顾得上那些科学家的生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保证战友的安全才是首选,(奇*书*网。整*理*提*供)那些科学家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就算将来这里真有什么危险,那些人出了问题,就只当我们这次任务不成功即可。而且真要论培养成本,那些科学家们也要差我们SPO队员远去了。 两分钟后,六架运输直升机和两架武装护卫直升机便出现在了我们上空。 看着开始缓缓下降的直升机群,我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正准备长舒一口气,突然“咚”的一声巨响,大地仿佛跳动了一下,所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趴在了地上。 没有看到想像中的爆炸,只听到身下的大地不断颤抖的声音,低沉地“轰隆隆”声不绝于耳,远处的地平面突然开始隆起一个大包,然后这个包随着声音的传递,成波浪形前进,途经的所有建筑随着大地波纹的到来开始扭曲倒塌。 就在爆炸声想起的同时,二十多米高空中的直升机的机壳外一个个窜起半米多高的电火花,所有的直升机都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打摆旋转,一架武装直升机撞在一架运输机的侧向舱门上,把运输直升机拦腰截成两段的同时,自己也在空中殉爆,化为一团悲壮的火光。 其中两架运输直升机的尾翼在空中旋转的过程撞在了一起,竟紧紧的咬合,结果两架直升机呈一字型在空中划着大圆,撞碎机身旁边两架直升机后,拖着一条扭曲的一字型骨架,带着凌厉的旋转,狠狠的撞在了大地上,铁片横飞的同时,瞬间便在坠落地化成一片三十平米左右的火海。 还有一架运输直升机在机身窜起火花的同时,几乎未作停留,一头从三十米的半空中扎下,机头着地,前半个机身完全扭曲凹陷,变成了一架竖在地上,尾翼向天而指的直升机残骸。 终于勉强回过神来,才发现竟然还有一架武装直升机在空中旋转着打摆,而没有坠落。 众人的心都随着那架歪歪扭扭降落尝试降落的直升机忽快忽慢的跳动着,直到那架直升机最终一头撞入了一幢倾斜着的建筑中,机身携带的导弹发射器被触动,一声清脆的爆响,逃过劫难的白色大楼再经受不住导弹爆炸的冲击,在火海中缓缓倾斜,把陷入它身体内的最后一架武装直升机缓缓埋葬于废墟之下。 紧接着又一阵轰隆隆的低沉声音从身下的大地传出,身体可以清晰的感觉出,大地正在缓缓下沉,两分钟后,原来所在的罗布泊基地竟变成了一个三米多深方圆近两公里的巨大砾石坑。 从地上爬起,抖去身上的粉尘,我还一时还无法从刚才所经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周围的队员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看来经历这种近乎天地之威的巨变,并没有什么人能够真正保持神色镇定的。 看着刚才地底爆炸所造成的损伤,我首先就确定了是核弹引起的。直升机的集体失控,就是核弹在爆炸时产生的巨大电磁脉冲引起的。而也只有核弹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块地方炸出这么一个大坑。 显然,那枚定时引爆的核弹放置地点是在这个基地的地下试验区内,爆炸在地底进行,却没有把巨大的威力宣泄到地上,还是地下试验区的防护混凝土层起到了作用。这种厚达七米的钢筋混凝土穹顶本来就是为了防止来自头上的核攻击的,如今从下方引爆核弹,也并没有把穹顶炸开。 核弹爆炸的威力只是通过大地以震波的方式传递了出来,事后统计,我方伤亡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小。只死了五人,伤了九人。 那些从空中落下的危险很少能够伤到我们的队员,因为他们大都能够凭借听炮弹的破空声判断弹着点,那些从空中坠落的飞机和建筑掉落的碎石,显然要比炮弹的飞行速度慢的多。 那些科学家们此刻大都被埋在了建筑物的废墟之中,幸存的已不到二十人。 经历巨变后,劫后余生的人们脸上都没了神采,默默的清理着现场,作着撤离的准备。 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大地,我犹豫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上级报告才好。 霍同这个疯子!竟然真的引爆了一颗核弹? 还好这次爆炸发生在地底,否则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逃不过死神的眷顾。 原本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锻炼的如同钢丝一般坚韧,没想到在今次近乎天地之威的爆炸之后,心中竟忍耐不住的冒出丝丝难以抑制的寒气。 怀着惊怒的心情,我来到了霍同的面前,发现霍同肩膀伤口附近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面色煞白,身体僵硬,似乎已经死去了。看着他脸上浮现的诡异笑容,我不由的一阵恼羞成怒。 正准备上前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倒,突然发觉不对劲儿。这霍同显然是因刚才的爆炸震裂伤口失血过多而死的,那么他也一定看到了自己埋设的核弹威力并没有起到预计的效果,可为什么他在死之前的笑容还是那么开心,仿佛一切都得到了解脱一般。 虽然霍同死后眼睛没有闭上,但那种眼神却绝对不是死不瞑目的痛苦之色,而是带着浓厚的快意与欣慰。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起来,顺着霍同死前的目光看去,一座十几米高,经历刚才的地震依旧幸存,扭曲着矗立在地上的钢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钢架顶端一枚庞然大物正散发着一股冷煞的气息。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钢架前,攀上了钢架的顶端。 当看到那枚炸弹上不断跳动,只有三十秒的倒计时,和外壳上的“氘****”的字样后,我的灵魂几乎被突然而至的寒意凝固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瞬间,我抓起话筒,大声道:“地表还有一枚核弹即将被引爆,所有人尽一切可能迅速撤离!” 看着下方本来还勉强保持镇定的人群一下子慌乱起来,一个个抢夺幸存的汽车驾驶着试图离去,我突然感觉一丝悲哀,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过来接应一下我这个大队长?都顾着自己逃命了。 拿起话筒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仔细一看,才发觉原来因为刚才的紧张,我竟不知不觉把话筒捏成了麻花状,此刻已经再无法使用了。 苦笑了一下,我便尝试着拆卸这枚核弹。随即我又发现了一件痛苦的事情,从没有学习过核弹拆卸的我面对这个连一颗铆钉都没有的庞然大物,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二十秒的倒计时转瞬即逝,看着跳动着向零进发的红色数字,我已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做沉默的祷告。 虽然从加入SPO开始,我就思考过自己在战斗中牺牲的方式,只是从没想到过,今天竟然会以如此宏伟的形式牺牲在这里。 抱着核弹直接汽化?这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死亡方式吧?我自嘲的笑了笑,便把目光投向了脚下的大地…… 第五十一章金属风暴(4)(补完)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深深的攥住了我的身心,虽然还未曾找到明确目标,但身经百战磨砺出的经验还是让我肯定了危险的存在。 无暇顾及其它,我开通紧急频道,下达了立即撤退的命令。 话筒里有中队长询问这里的科学家们该怎么办时,被我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现在这个时刻,谁还顾得上那些科学家的生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保证战友的安全才是首选,那些科学家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就算将来这里真有什么危险,那些人出了问题,就只当我们这次任务不成功即可。而且真要论培养成本,那些科学家们也要差我们SPO队员远去了。 两分钟后,六架运输直升机和两架武装护卫直升机便出现在了我们上空。 看着开始缓缓下降的直升机群,我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正准备长舒一口气,突然“咚”的一声巨响,大地仿佛跳动了一下,所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趴在了地上。 没有看到想像中的爆炸,只听到身下的大地不断颤抖的声音,低沉地“轰隆隆”声不绝于耳,远处的地平面突然开始隆起一个大包,然后这个包随着声音的传递,成波浪形前进,途经的所有建筑随着大地波纹的到来开始扭曲倒塌。 就在爆炸声想起的同时,二十多米高空中的直升机的机壳外一个个窜起半米多高的电火花,所有的直升机都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打摆旋转,一架武装直升机撞在一架运输机的侧向舱门上,把运输直升机拦腰截成两段的同时,自己也在空中殉爆,化为一团悲壮的火光。 其中两架运输直升机的尾翼在空中旋转的过程撞在了一起,竟紧紧的咬合,结果两架直升机呈一字型在空中划着大圆,撞碎机身旁边两架直升机后,拖着一条扭曲的一字型骨架,带着凌厉的旋转,狠狠的撞在了大地上,铁片横飞的同时,瞬间便在坠落地化成一片三十平米左右的火海。 还有一架运输直升机在机身窜起火花的同时,几乎未作停留,一头从三十米的半空中扎下,机头着地,前半个机身完全扭曲凹陷,变成了一架竖在地上,尾翼向天而指的直升机残骸。 终于勉强回过神来,才发现竟然还有一架武装直升机在空中旋转着打摆,而没有坠落。 众人的心都随着那架歪歪扭扭降落尝试降落的直升机忽快忽慢的跳动着,直到那架直升机最终一头撞入了一幢倾斜着的建筑中,机身携带的导弹发射器被触动,一声清脆的爆响,逃过劫难的白色大楼再经受不住导弹爆炸的冲击,在火海中缓缓倾斜,把陷入它身体内的最后一架武装直升机缓缓埋葬于废墟之下。 紧接着又一阵轰隆隆的低沉声音从身下的大地传出,身体可以清晰的感觉出,大地正在缓缓下沉,两分钟后,原来所在的罗布泊基地竟变成了一个三米多深方圆近两公里的巨大砾石坑。 从地上爬起,抖去身上的粉尘,我还一时还无法从刚才所经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周围的队员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看来经历这种近乎天地之威的巨变,并没有什么人能够真正保持神色镇定的。 看着刚才地底爆炸所造成的损伤,我首先就确定了是核弹引起的。直升机的集体失控,就是核弹在爆炸时产生的巨大电磁脉冲引起的。而也只有核弹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块地方炸出这么一个大坑。 显然,那枚定时引爆的核弹放置地点是在这个基地的地下试验区内,爆炸在地底进行,却没有把巨大的威力宣泄到地上,还是地下试验区的防护混凝土层起到了作用。这种厚达七米的钢筋混凝土穹顶本来就是为了防止来自头上的核攻击的,如今从下方引爆核弹,也并没有把穹顶炸开。 核弹爆炸的威力只是通过大地以震波的方式传递了出来,事后统计,我方伤亡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小。只死了五人,伤了九人。 那些从空中落下的危险很少能够伤到我们的队员,因为他们大都能够凭借听炮弹的破空声判断弹着点,那些从空中坠落的飞机和建筑掉落的碎石,显然要比炮弹的飞行速度慢的多。 那些科学家们此刻大都被埋在了建筑物的废墟之中,幸存的已不到二十人。 经历巨变后,劫后余生的人们脸上都没了神采,默默的清理着现场,作着撤离的准备。 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大地,我犹豫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上级报告才好。 霍同这个疯子!竟然真的引爆了一颗核弹? 还好这次爆炸发生在地底,否则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逃不过死神的眷顾。 原本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锻炼的如同钢丝一般坚韧,没想到在今次近乎天地之威的爆炸之后,心中竟忍耐不住的冒出丝丝难以抑制的寒气。 怀着惊怒的心情,我来到了霍同的面前,发现霍同肩膀伤口附近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面色煞白,身体僵硬,似乎已经死去了。看着他脸上浮现的诡异笑容,我不由的一阵恼羞成怒。 正准备上前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倒,突然发觉不对劲儿。这霍同显然是因刚才的爆炸震裂伤口失血过多而死的,那么他也一定看到了自己埋设的核弹威力并没有起到预计的效果,可为什么他在死之前的笑容还是那么开心,仿佛一切都得到了解脱一般。 虽然霍同死后眼睛没有闭上,但那种眼神却绝对不是死不瞑目的痛苦之色,而是带着浓厚的快意与欣慰。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起来,顺着霍同死前的目光看去,一座十几米高,经历刚才的地震依旧幸存,扭曲着矗立在地上的钢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钢架顶端一枚庞然大物正散发着一股冷煞的气息。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钢架前,攀上了钢架的顶端。 当看到那枚炸弹上不断跳动,只有三十秒的倒计时,和外壳上的“氘****”的字样后,我的灵魂几乎被突然而至的寒意凝固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瞬间,我抓起话筒,大声道:“地表还有一枚核弹即将被引爆,所有人尽一切可能迅速撤离!” 看着下方本来还勉强保持镇定的人群一下子慌乱?(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1 部分阅读 反应过来的瞬间,我抓起话筒,大声道:“地表还有一枚核弹即将被引爆,所有人尽一切可能迅速撤离!” 看着下方本来还勉强保持镇定的人群一下子慌乱起来,一个个抢夺幸存的汽车驾驶着试图离去,我突然感觉一丝悲哀,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过来接应一下我这个大队长?都顾着自己逃命了。 拿起话筒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仔细一看,才发觉原来因为刚才的紧张,我竟不知不觉把话筒捏成了麻花状,此刻已经再无法使用了。 苦笑了一下,我便尝试着拆卸这枚核弹。随即我又发现了一件痛苦的事情,从没有学习过核弹拆卸的我面对这个连一颗铆钉都没有的庞然大物,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二十秒的倒计时转瞬即逝,看着跳动着向零进发的红色数字,我已开始为自己的人生做沉默的祷告。 虽然从加入SPO开始,我就思考过自己在战斗中牺牲的方式,只是从没想到过,今天竟然会以如此宏伟的形式牺牲在这里。 抱着核弹直接汽化?这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死亡方式吧?我自嘲的笑了笑,便把目光投向了脚下的大地…… 眼角余光所到之处,突然发现了铁架阴影中的砾石地上一道黑色的裂痕。 裂痕只有半米宽,两米多长,可裂痕所在一圈微微凹下的圆形让我瞬间便想到了这个裂痕能够通往哪里。 弹井!这是一座存放核武器的弹井! 核弹除了存放在地下仓库之外,还有一种非常普遍的存放方式就是置于弹井之中。在预测中的核战争中,弹井中的核弹将是遭受核打击后最有力的还击武器! 自然,至少目前任何威力的核弹在地面也不可能把伤害波及到七十多米深的弹井底部。 据我所知弹井的井盖是无法从外部开启的,这道裂痕显然是刚才地下实验室重达几千万吨的混凝土穹顶沉降造成的撕裂。对我来说,它简直就是个活命通道。只要在核弹爆炸时进入弹井,就可以保证基本的安全。七十米,以我的肌肉力量完全爆发时的承受能力,再加上身上防弹衣的缓冲,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什么致命的损伤。 想到此处,几乎未做任何停留,纵身跃入了那道黑色的裂痕。 身体急剧下降的同时,外间先是一声低沉的爆炸声传来。我知道这是核弹初级引爆装置爆炸的声音,紧接着就该核反应爆炸了,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核爆。 紧紧闭上双眼,仍旧能够感受到外界陡然一亮,眼珠刺痛的感觉传来,突然感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意识正在缓缓离我远去…… 在意识最终消失前的那一瞬间,我大骂了句:***,死定了! 假如我能够清醒坠落,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如果没了意识,那落到弹井底部时根本就无法运用自己肌肉的爆炸力量来防护内脏。最终我面对的就是被摔成一团烂肉的结局! 从没在任何一个时刻如此接近死亡! 失去意识前,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了小时候那次接受天雷轰顶时几乎同样的记忆片段…… 第五十二章逝者归来(1)(未完) “哭哭!哭哭!” 耳中飘进一丝轻柔的声音,是谁在喊我?我这是到了天堂了吗?天使的声音好柔美呀!不知道天使有没有妈妈漂亮?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美丽的脸,咦?天使长的真象妈妈。不对!再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妈妈吗? 我努力的有点发僵的脖子,奇怪的问道:“我没死吗?” 妈妈轻轻拧拧我的小鼻子,轻声道:“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呢?” 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却察觉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会因为“小小年纪”这句话感觉到别扭? 我缓缓伸出手,眼前看到的是一只胖嘟嘟的小手,一股莫名的惊恐从心底涌起,我急忙起身,向妈妈怀中扑去。刚碰到妈妈的手臂,眼前整个景象都开始碎裂,一块块的破开,掉落在地上,随后化为一团黑暗…… “啊……!”我一声痛呼,一坐而起。一股锥心的悲伤从胸腔中传来,脑袋如火烧般疼痛,“妈妈!”充满依恋气息的喊声甫一出口,我便猛的捂住了嘴,不同于刚才的湥е赏簦业纳艟苟溉槐涞拇轴钗薇取?br /> 再看看捂在自己嘴上的巨大手掌,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迷茫。 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恍惚中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浑浑噩噩了很久,我脑中的记忆才逐渐清晰起来。从两岁记事起一直到六岁被那个龌龊相士引天雷轰顶的记忆都丝毫未曾遗漏,但从这之后的记忆却变的一片空白,而后直到刚才在戈壁滩上躺着梦醒后事情发生的经过,其中有对付那个霍同的画面,还有见证地底核爆威力的画面……隐隐约约觉得那个梦是我恢复记忆的关键,却始终想不起梦中的内容。 看看自己的身体,觉得应该按照那几十分钟的记忆内容确定自己的身份,可幼年清晰的记忆却不断的冲击着我的思维,让我不由得感觉到一阵阵茫然和仓惶……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忆,却很清晰的品尝到了恐怖的滋味。 看看身下的土黄色气垫,突然脑海中冒出个想法,原来这就是霍同给那群恐怖分子们留的后路?那枚几吨重的核弹显然不是霍同一个人能够装上十几米高的钢架的,而要说服那群恐怖分子显然要给他们一个好的藏身之地。 这个弹井的底部远比井口宽阔,装上几百人是不成问题的。当初霍同应该是告诉了那些恐怖分子,在核弹爆炸时可以躲在这里,所以他们才愿意帮忙架设核弹钢架的吧? 只是那些人不知道核弹井的井盖是不能从外开启的,更没有想到霍同还在地下实验区放置了一枚小型的核弹,于是这些人就稀里糊涂的做了霍同预计好的陪葬品。 还好的一点儿是,这个用来安抚人心的气垫无意中倒是救了我一命。 看看挂在井壁上的手提灯,还有井底角落堆放的几百套防辐射服,不禁暗叹这个霍同的表面功夫做的还真够到位的! 随手找到一件防化服穿上,不久后又在井壁上发现一条垂下的绳索。未作任何停留,我便顺着这根事先系好的绳索爬出了弹井。 踏足这片戈壁滩时已经发现这里完全不是我那短短记忆中的样子,地上的砂石全部因高温而凝结成了琉璃状晶体,那座钢架此刻已经变成一根根手指粗细的灰黑色卷条,以核弹爆炸位置为中心,记忆中因沉降引起的巨坑面积扩大了足足有五倍不止。远处还可以看到烧成炭灰的尸体和汽车的残骸。 天空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雾,太阳也不再清晰,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萤火。环顾四周,我再也找不出自己做梦的地方。 如此一来又怎能找到自己丢失的记忆?虽然我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找到记忆的关键就在那个梦中,可现实的条件却残酷的毁灭了我寻梦的可能! 带着满脑的困惑,我一脸木然的蹒跚前行,几百米远后,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地上一截灰黑色扭曲着的断臂上面。 突然脑海中出现了自己掰开霍同断臂上的手指,取出遥控器的情景。那几根苍白冰冷的手指上传出的滑腻、冰软、僵直的感觉突然出现在我手上,一真刺骨的寒意从尾椎升起,头皮一阵阵发麻,胃内翻腾奔涌,只觉一股酸液欲冲喉而出。 “啊……!”一声痛苦的嘶吼,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面前的地上…… ※※※※※※※※※※※※※※※※※※※※※※※※※※※※※※※※※※※※ 第五十二章逝者归来(1) “哭哭!哭哭!” 耳中飘进一丝轻柔的声音,是谁在喊我?我这是到了天堂了吗?天使的声音好柔美呀!不知道天使有没有妈妈漂亮?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美丽的脸,咦?天使长的真象妈妈。不对!再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妈妈吗? 我努力的有点发僵的脖子,奇怪的问道:“我没死吗?” 妈妈轻轻拧拧我的小鼻子,轻声道:“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呢?” 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却察觉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会因为“小小年纪”这句话感觉到别扭? 我缓缓伸出手,眼前看到的是一只胖嘟嘟的小手,一股莫名的惊恐从心底涌起,我急忙起身,向妈妈怀中扑去。刚碰到妈妈的手臂,眼前整个景象都开始碎裂,一块块的破开,掉落在地上,随后化为一团黑暗…… “啊……!”我一声痛呼,一坐而起。一股锥心的悲伤从胸腔中传来,脑袋如火烧般疼痛,“妈妈!”充满依恋气息的喊声甫一出口,我便猛的捂住了嘴,不同于刚才的湥е赏簦业纳艟苟溉槐涞拇轴钗薇取?br /> 再看看捂在自己嘴上的巨大手掌,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迷茫。 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恍惚中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浑浑噩噩了很久,我脑中的记忆才逐渐清晰起来。从两岁记事起一直到六岁被那个龌龊相士引天雷轰顶的记忆都丝毫未曾遗漏,但从这之后的记忆却变的一片空白,而后直到刚才在戈壁滩上躺着梦醒后事情发生的经过,其中有对付那个霍同的画面,还有见证地底核爆威力的画面……隐隐约约觉得那个梦是我恢复记忆的关键,却始终想不起梦中的内容。 看看自己的身体,觉得应该按照那几十分钟的记忆内容确定自己的身份,可幼年清晰的记忆却不断的冲击着我的思维,让我不由得感觉到一阵阵茫然和仓惶……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忆,却很清晰的品尝到了恐怖的滋味。 看看身下的土黄色气垫,突然脑海中冒出个想法,原来这就是霍同给那群恐怖分子们留的后路?那枚几吨重的核弹显然不是霍同一个人能够装上十几米高的钢架的,而要说服那群恐怖分子显然要给他们一个好的藏身之地。 这个弹井的底部远比井口宽阔,装上几百人是不成问题的。当初霍同应该是告诉了那些恐怖分子,在核弹爆炸时可以躲在这里,所以他们才愿意帮忙架设核弹钢架的吧? 只是那些人不知道核弹井的井盖是不能从外开启的,更没有想到霍同还在地下实验区放置了一枚小型的核弹,于是这些人就稀里糊涂的做了霍同预计好的陪葬品。 还好的一点儿是,这个用来安抚人心的气垫无意中倒是救了我一命。 看看挂在井壁上的手提灯,还有井底角落堆放的几百套防辐射服,不禁暗叹这个霍同的表面功夫做的还真够到位的! 随手找到一件防化服穿上,不久后又在井壁上发现一条垂下的绳索。未作任何停留,我便顺着这根事先系好的绳索爬出了弹井。 踏足这片戈壁滩时已经发现这里完全不是我那短短记忆中的样子,地上的砂石全部因高温而凝结成了琉璃状晶体,那座钢架此刻已经变成一根根手指粗细的灰黑色卷条,以核弹爆炸位置为中心,记忆中因沉降引起的巨坑面积扩大了足足有五倍不止。远处还可以看到烧成炭灰的尸体和汽车的残骸。 天空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雾,太阳也不再清晰,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萤火。环顾四周,我再也找不出自己做梦的地方。 如此一来又怎能找到自己丢失的记忆?虽然我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找到记忆的关键就在那个梦中,可现实的条件却残酷的毁灭了我寻梦的可能! 带着满脑的困惑,我一脸木然的蹒跚前行,几百米远后,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地上一截灰黑色扭曲着的断臂上面。 突然脑海中出现了自己掰开霍同断臂上的手指,取出遥控器的情景。那几根苍白冰冷的手指上传出的滑腻、冰软、僵直的感觉突然出现在我手上,一真刺骨的寒意从尾椎升起,头皮一阵阵发麻,胃内翻腾奔涌,只觉一股酸液欲冲喉而出。 “啊……!”一声痛苦的嘶吼,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面前的地上…… ※※※※※※※※※※※※※※※※※※※※※※※※※※※※※※※※※※※※※※ 头上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脚底甚至能够感受到透过沙砾传递出的灼热。在戈壁滩上走了三天三夜的我已经是到了精疲力尽的边缘,三天未曾吃一点儿东西,如若不是靠着强健的体魄和坚韧的毅力,此刻的我恐怕已经昏倒在地了。 自从再次清醒后,我就确定了自己将要行进的方向——“回家”! 毕竟,相对于我所拥有的仅仅几十分钟记忆,儿时的记忆占据了我现在脑海中回忆的绝大部分空间。虽然我也明白可能这几十分钟的记忆才是目前真实的我,但却根本无法抑制自己孩童记忆中对家的强烈依恋。 在那几十分钟的成年记忆里,那些SPO队员的牺牲并没有激起我心底多大的波澜,我也根本没什么为他们报仇的兴趣,此刻的我只想回家寻找属于自己记忆!而心中也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方向在牵引着我向前行走。 一路上也远远遇到几只穿着沙黄色迷彩服的车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是下意识的隐蔽起来,并没有让他们发现。 虽然独自行走的过程异常艰辛,但这个时候的我,胸中只有一个城市的名字——西宜。 看着远方一道淡绿色的地平线,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发出一声欢快的呼叫! 唉,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总算走出这片戈壁滩了! ※※※※※※※※※※※※※※※※※※※※※※※※※※※※※※※※※ 手微微一颤抖,电话听筒从掌中滑落而下,“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吴震的目光有些空洞,凝视着正前方喃喃的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砰”的一声,吴震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撞开,顾长平满脸急切的冲进来高声问道:“这次任务出了什么问题?刘信语他……怎么样了?” 吴震面上微微一愣,沉声道:“他们是出了事故,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你怎么会比我知道的还早?”话说完后,吴震目光疑惑的看住了顾长平。 顾长平并不答话,急匆匆问道:“刘信语到底怎么样了?有他的消息吗?” 吴震没有在意他的无理态度,想了想,回答道:“据现场的通讯监控资料记录显示,刘信语是在最后尝试拆卸第二枚核弹的人,估计如今应该找不到他存在的任何痕迹了,离引爆的核弹那么近,就算是钢铁做成的人也会瞬间汽化的。我会立刻再派一队搜索救援队伍去确认伤亡情况,不过据卫星检测的第二枚核弹爆炸时产生的能量反应来看,情形不容乐观。” 听到这里,顾长平浑身一软,颓然坐倒在地,眼泪已经如泉奔涌而出。 吴震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吧,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你和刘信语更加亲近,我理解你的感受。长平,听我说,做人要向前看,不能沉湎进过去的哀痛中而颓废下去。” 顾长平微微一顿,接着竟“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来,边哭边喃喃道:“说的容易?向前看?怎么向前看?刘信语可是第六天计划唯一成功的实验品。你也知道,这两年我找到两个精神力强的,两个身体素质超强的,两个身负血海家仇的人来做实验,结果六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刘信语是唯一能够给我提供实验数据的人!而且我还没研究出他究竟是怎么成功通过了生体强化实验的!你说他怎么能够死?这叫我的实验还怎么进行下去?” 吴震本来悲戚的面容上,一阵奇怪的扭曲,露出了一付强忍笑容的奇怪表情。好不容易抑制住嘴角的上翘,吴震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怎么会比我先知道SPO出事了?” 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顾长平的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看了看吴震,回答道:“刘信语的大脑皮层内有我偷偷植入的一枚超微型芯片,会时刻传回他的身体信息到基地的大型计算机上。这个信号虽然很微弱,但是只要芯片不被损坏,就不会消失。可半个小时前,我发现信号完全消失了!” 吴震皱了皱眉头,沉声我道:“你擅自给他植入的?他自己不知道吗?” 顾长平点点头,道:“因为刘信语总是威胁我不配合做身体数据测量记录,以防万一的情形下,我偷偷地给他植入了监控芯片。这种芯片很小,是用注射器嵌入的,而后会链接大脑皮层神经元纤维工作,植入时和植入后全都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所以刘信语自己是不会知道的。” 吴震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刘信语一定出事了?之前还有一次地底核爆,你的微型芯片毕竟是电子产品,或者在第一波的磁暴冲击波中就已经损毁了。” 顾长平坚定的摇摇头,一脸肯定的道:“不可能!第一波的磁暴经过混凝土层的过滤后威力已经很小了,而那枚芯片工作所用的电量是由人体生物电提供的,电流极其微弱,那样威力的磁暴根本就不会损毁芯片。毕竟,第一次磁暴连你们的通话器都没有损坏,怎么会损坏电量更小的微型芯片呢?而且,由于这枚芯片是同大脑神经元链接的,如果被磁暴烧毁,那么刘信语最大的可能就是变成一个白痴或者植物人!这同样预示着他已经出事了!” 吴震看了顾长平一眼,淡然道:“假如刘信语还活着的话,知道你在他脑袋里植入了一枚这么危险的芯片,他一定会把你的脑浆挖出来的。不知道你现在是希望他死了还是活着?” 顾长平脸色一紧,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连忙解释道:“这个伤害只是理论上存在的,谁也没有证实过,或许那么小的芯片出了问题,伤害并没有预计的那么严重。” 吴震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希望如此吧!我会派搜索队仔细搜寻灾难现场的,关于刘信语的死活,很快就会有确切答案了……” 第五十二章逝者归来(2) 一队身穿白色防化服的人在荒凉的罗布泊基地遗址上逡巡往返,他们手中都持有一个遥控器,用来控制全自动机械铲车清理遗留痕迹。 在一个约半米多宽的裂隙前,两个身穿防化服的人停下了脚步。 甲:“这下面是核弹弹井吧?” 乙点点头,道:“是不是需要下去检查一下?” 甲看了看缝隙的宽度,比划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道:“太窄了!我们穿着防化服下去很容易把衣服的防护层蹭破的。” 乙:“那我们向上级汇报一下吧。” 甲:“不,汇报后不还得我们去冒险?听说有个核弹是在地下爆炸的,谁知道是不是在这个弹井中!况且这么深的弹井,就算有人掉进去也早摔死了。” 说完后,不等乙发话,就扭动手中控制手柄,在轰隆隆的声响中,自动铲车把砂石缓缓的推入这个裂隙之中,半个时后,这块地方便成为了一片平整的土地…… ※※※※※※※※※※※※※※※※※※※※※※※※※※※※※ 一列长途列车上,一个面目俏丽,约七岁的小女孩在缠着妈妈玩儿翻绞(一种用细绳缠绕在手上翻来翻去的儿童游戏)。小女孩的妈妈显然有些不耐烦,几次拒绝训斥后,小女孩顿时便眼泪汪汪的。 这时对面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姐,呃,小朋友,我和你玩儿可以吗?” 小女孩立刻破涕为笑,把红绳一挽,两个粉嫩的小手伸了过来。对面的人立刻兴致勃勃地和小女孩玩起了翻绞。 小女孩的妈妈从货架中的包上取出一碗盒面后,回头看到这个情景,眼神中顿时充满了警惕。 对面座位上的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形貌普通,头发脸上都有些灰蒙蒙的,身上穿着蓝色的衬衫,却穿了条土黄色布满灰尘的裤子,脚上的鞋是少有的高腰皮靴,在夏天穿来显得不伦不类。 此刻这个年轻人的目光清澈无比,专心致志的沉浸在翻绞游戏中,根本没在意到小女孩母亲仿佛吃人般的目光。 沉默了约半分钟,小女孩母亲突然狠狠拍了小女孩背上一巴掌,怒斥道:“让你玩?就知道玩?”在小女孩哇哇的哭声中,把她抱在身上转过身去。 那个怪异的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正在这时,一队穿着警服查票的列车刑警顺着走廊从另一个车厢中挤过来。 小女孩的母亲一把抱起女儿,走到一个警察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 警察问了几句,小女孩母亲回身欲伸手指认,却突然呆住了。 刚刚还有人的座位,此刻上面竟然空空如也。刚才的那个目光清澈的年轻人竟似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 ※※※※※※※※※※※※※※※※※※※※※※※※※ “我是谁?” 这是我到达记忆中的家乡后问自己的第一句话。 这个我脑海中非常熟悉的地方已经不再属于我,没有见到记忆中的爸爸妈妈,却见到另一个我。 就在今天上午,远远看到小叔后,准备上前打招呼,却看到了另一个刘信语。 听他叫着小叔,看着小叔如同小时候看自己时的慈爱目光,我只觉得心底一阵阵寒意。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我?难道是如同卡通片中的,穿越时空? 躲在墙角的我泪流满面,大脑中的空白区域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倚着着墙壁,我浑身无力,缓缓的缓缓的坐倒在地…… ※※※※※※※※※※※※※※※※※※※※※※※※※※※※ 已经有半年了,我时时躲藏在暗处窥视着这个记忆中属于自己的家,从没有让人发现过。 因为我总感觉如果被知道了,就会像卡通书中写的那般,被解剖做实验。偶尔在洗澡时看到自己身上恐怖的伤痕,总是感觉自己曾经被放在试验台上做过实验品。 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默默的观察,观察着另一个“我”的一举一动。 这些天我都住在一个小区里面一间装修豪华的空房内,听小区内的为数不多的人的议论,我知道这个房子没人住的原因。据说是有人为了囤楼,买下后卖不出去,也租不出去,就这么空置着。让我正好捡了个便宜。 我从来不从门进入,总是在夜色中顺着窗户翻进去,所以从来没有人发现过我。而且我的食物,衣服,全是从别人家偷来的。我很奇怪,因为我发现无论表面上多么精密的门锁,我总是能够用一张卡片,一根铁丝轻易弄开。而且可以令声音小到能够忽略不计。 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可以轻易在别人的冰箱里拿到吃的东西,因为从不偷钱,所以偶尔有人发现少了东西,也不愿意报警。 因为另一个“我”的缘故,我总是不自觉的避开所有人,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相貌。 直到今天,我不愿意再等待下去了。 我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与另一个我竟是惊人的相似。本来我的脸色比较黝黑一些,可在这半年多昼伏夜出的生活之后,我的脸色也有些白皙起来。如今看上去,与另一个“我”已有些别无二致,极难分出彼此来。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这半年的生活虽然没让我恢复什么记忆,但是却把我的性情转变的越来越像一个成年人。毕竟我的身躯是成年人的。 而肆无忌惮,总是能够轻易破坏别人的保安系统,穿门入户的能力又让我越来越轻视周围的人们。 就算是穿越时空回来,我也是两个“我”中,比较强的一个。凭什么我要过老鼠一般的生活?命运安排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现在这个优秀的“我”,去代替那个平庸无能的“我”吗? 半夜时分,当我微笑着在床头叫醒另一个刘信语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竟然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饶,要我这个“鬼魂”不要再来找他。 我是鬼魂吗?我有些许的诧异,却没有立即动手,因为我突然对他口中喃喃而出的忏悔很感兴趣。 听完他的诉说,我长长舒了口气,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 那个刘信语眼珠转了转,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哭求我看在婷婷的份上不要为难他。 我微微一愣,这个名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这半年中却似乎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看到我神情犹豫,那个刘信语如释重负般从床底翻出照片指给我看。 当那个清丽的脸庞映入的眼帘后,我的头陡然一痛,眼前一片空白,接着大批的信息疯狂的涌入我的大脑,缓缓闭上眼睛,十分钟后,我睁开了眼睛,目光已与先前的痴呆状不同,变的沉稳中隐含着犀利。 我想起来了,我竟然在这个瞬间恢复了所有的记忆!虽然脑袋中还有些晕沉沉的感觉,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有六岁记忆的我了。 我再次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更显的灿烂了些:“命运真是奇妙?竟然给了我这么好一个机会?把你送到我的面前?堂哥?呵呵,实在对不起,许婷婷已经做不了你的挡箭牌了。既然你已经替我活了这么久,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到了我收回自己身份的时刻?我加入SPO用的可是你的名字,你就替代我在核爆中消失吧……我已经为你挖好了墓地!”…… 第五十二章逝者归来(3) 医院的加护病房中,我静静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一个口鼻上盖着一个氧气罩的女人。 只是冷冷的注视,脸上毫无表情。我不能在面部表情上有任何的表示,因为我此刻替代了堂兄的身份。从他半年多没有来医院看一眼的情况看,此刻我做出任何过度的反应都会惹人疑窦。 冷漠的表情之下,我的心正在被汹涌的愤怒冲击着。 我已经有些后悔让堂兄死的太容易了些。 实在没有想到婷婷竟然变成了如今这种模样躺在病床上。 听医生说她是因为酒后驾车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已经躺了一年多了。 在五年前我离开后,婷婷的父亲虽然换肾成功,但最终仍旧因排异反应而去世。两年前,她母亲也因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从此她与丈夫分居,并开始酗酒,最终导致了车祸的发生。 婷婷已经一年没有任何意识出现了,医生看到我突然出现探望也显得很是吃惊。 我只是冷冷的站着,两个小时候之后,医生护士都没了耐心,退了出去,病房中只剩下我手轻轻抚在她枯黄的发丝之上,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沉重地歉疚之情。 回想当年,如果不是我不愿忍受她嫁给别人的事实带来的屈辱,懦弱的选择了逃避的话,她现在不应该这么悲惨的躺在病床上!可事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我的爱也无法再在她身上停留,能够给予她的,只有那发自心底深处的歉疚。 手指轻轻为她拂去眉角的皮屑,我开口了,声音低沉、缓慢而又悲戚:“本以为不会再原谅你了,为什么让我看到你这样?为什么要我无法恨你?为什么到现在了还要令我为你心痛?为什么总让我觉得欠着你的?婷婷,只要你能够醒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已经想过了,在大脑这方面的最顶尖级专家不在任何一个医院里当医生,而是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顾长平!凭借他对第六天计划的研究,我就敢肯定他是世界上目前最好的脑神经学科专家,婷婷恢复意识就全靠她了。 至于联系上顾长平后的我?最多是再做SPO大队长,为国家打工而已。虽然自由会少很多,却也不是太坏的事情。 相信经历这次核爆的损失后,SPO定然是人手极度短缺,所以就算知道我回家报仇,应该也不会再拿我怎么样了。 正思索着,突然发觉婷婷眼皮下的眼珠跳动了几下,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她的手指也开始轻轻动弹着,并最终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 看着她逐渐清澈的目光,我彻底呆住了…… 在许婷婷的示意下,我帮忙摘掉了她的氧气面罩,看着她平稳的呼吸,我刚刚提着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轻轻的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胸膛上,看着她逐渐变的红润的脸色,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吗?”婷婷的声音中气无力,却异常清晰。 我微微一愣,婷婷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改变了那么多,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我柔声道:“是我!我回来了。” 婷婷微微仰着头,痴痴的看着我,目光中满蕴着忧伤。 “怎么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温柔的注视着她微笑着道。 婷婷轻轻闭上了眼睛,把头偏向一边,细声道:“人回来了,心没回来……” 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语?” “嗯?” “我想听歌。” “病房里有功放机吗?” “不要,人家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婷婷柔弱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执拗。 “我?”我的额头渗出了层层冷汗,已经太久没唱过歌,我根本记不住任何一首歌曲的歌词。 因为从小就五音不全,所以我很少唱歌,常常因跑到天边的调子引以为辱,每次唱歌都跟受刑一般痛苦。在与许婷婷交往的那段时间里,每次闹什么小矛盾,惹她生气了,她都会罚我唱歌。看到我结结巴巴唱歌时的倒霉样子,她什么气都会消了。没想到这次她又要求我唱歌了。 婷婷并没有睁开眼睛,动了动头,在我肩膀上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倚靠着,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右手。 感受着手中的温软,我的心渐渐沉迷在过去那个时空之中。一首儿歌的歌词从我脑海中涌了出来…… “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那略微有些干涩的音色并没有影响到这首歌的婉转悠扬,在初时的磕磕绊绊过后,我的歌声竟是愈发的流畅自然。 婷婷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一个舒心得笑容,静静的聆听着我的歌声。 唱着唱着,我的心仿佛回到了那个意气飞扬的时刻,两人之间的过往种种从脑海中纷纭而过,和着凄婉的歌声,一切犹如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感觉到怀中的婷婷呼吸声越来越微弱,抓在我右手上的手指逐渐无力,我的鼻翼泛出一股强烈的酸意,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涌流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一滴一滴的在洁白的床单上洇出一片深重地暗影…… 清冷的病房中,沙哑忧伤的歌声伴随着心跳监测器的长鸣环绕不去,整个空间都溢满了一股浓重的悲戚…… ※※※※※※※※※※※※※※※※※※※※※※ 四周死一般的静寂,我痴痴的坐在冰冷的水磨石地板上,看着最下层冰柜里躺着的许婷婷,她那白的仿佛纸一般的脸色,让我在朦胧的泪光中愈发难以看的清晰。 白色的冷凝蒸汽不断从冰柜里升腾而出,在我的袖口,鬓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霜屑。 此刻的我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寒意,因为相比较身体的感觉,我的心更加的寒冷。 凝望着眼前永远离去的人,我不断楠楠自语着,向她诉说着一切我想说却没来得及说出的言语…… 婷婷,对不起! 也许我根本不应该爱你!你的所有不幸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也许你现在正在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吧? 小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爱情为何物,当你第一次站在我前面时,我因对孤独的恐惧而紧紧抓住了你,我误以为这就是爱情。虽然此后的一次次纠葛让我最终真正爱上了你,但当初的我的选择却充满了自私的意味。 我霸道的把你拉进了我的生活,却无法最终陪你度过所有的时光。因为我的缘故,你牵扯进了恩怨情仇之中,被迫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是怎么样的苦楚?可当时的我,却因为太爱你,而无法原谅你,又一次给你的伤口洒上了一把盐。 也许因为很小时就过于关注你的缘故,我的亲情感有些淡漠,所以我一直难以理解你为了父亲的病而出卖自己的爱情。可命运很公平的给了我一次惩罚,让我突然失去了六岁以后几乎所有的记忆! 半年多来,用成年人的思维能力去品味六岁孩童记忆的我,终于体会到了亲情的重要之处,站在一个孩子的角度,我清晰的看到了父母亲所给予我的一切。我也终于理解了你当初的选择。在我再次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刻,我就从心底原谅了你! 我多么希望能够当面向你忏悔,诉说我所有的歉疚啊!一生之中,许给你的承诺最多,实现的却是最少,到如今,连我的爱也无法再在你身上停留!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嘶哑低沉的声音回响在这个空旷的房间中,透着一丝悲凉的气息。 突然,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传来,太平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公司一大堆文件等你签字呢!都找了你一天了!” “小叔?”我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恨意,轻轻推合了面前的冰柜,缓缓转过身去,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带着残忍气息的笑容…… 第五十二章逝者归来(4) “你?你不是死了吗?”认出我之后,小叔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瞪圆的双眼展示着他此刻的震惊。 “我没死,不过有人却替我死了。”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语气十分肯定。 小叔身子猛然一震,一跳而起,一把揪住我的领子,满面怒容高声问道:“我儿子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满面笑容看着他道:“你应该教会你儿子,不要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否则是会付出代价的!现在我那位堂兄应该正在地狱忏悔他的罪过吧?” 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出太平室的大门,听着身后沙哑无力的哭骂声,我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容。 我并没有对他动手,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对某些人来说,在特定情形下,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 第二天外面便传出小叔疯掉的消息。 他竟然寄希望于能通知到SPO,来清除我这个叛逃的人为他儿子报仇。 他到了警局,向警察坦白自己曾经的罪行,并且指认我这个冒牌货杀了他儿子。在他夹缠不清的解释下,谁也没弄明白刘信语与刘信宇两个名字之间复杂的逻辑关系。最终,他在急怒交加之下,揪住了一个警察的领子。 自然,西宜市的警察也不是好相与的,揪警察领子跟老虎嘴里拔牙的危险程度差不多,那些警察对他一通劈头盖脸的暴打后,直接打电话叫来了精神病医院的医生。 当我带着一脸悲痛的表情一边同精神病医生解释,一边签字让小叔永久住院的时候,看到他那眦裂发指的愤怒模样,我的心中实在是痛快极了。 我清楚了解精神病医院在对付小叔这种暴力型精神病人时的基本模式,相信经过几个星期的捆绑,电击,药物注射等等治疗手段之后,恐怕无论真假,他也得疯了。 对于他来说,想为自己儿子报仇,却根本无人相信,人们一致认定了是他的精神出了问题。 我还听到有人私下议论,说他半年前精神就出了问题。怀疑他因为儿子在部队出事,产生了妄想症,把侄子当成了儿子。接着其中一人便说出了半年前小叔接到部队寄发来的阵亡通知书后,哈哈狂笑的情景。 我在背后听了几句,冷冷一笑,便径自走开了。 假如我阵亡,按照SPO的流程,是会有人寄抚恤金到亲属那里的。当时得知我已经死了的小叔,不狂笑才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呢。 不过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小叔终于尝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他的骗局设计的太巧妙了,以至于他说出实情后也根本没有人相信。他的后半生恐怕要困囿于无法报仇的痛苦之中了,这种折磨无疑是种更加合适的报复手段。 ※※※※※※※※※※※※※※※※※※※※※※※※※※※※※※ 婷婷的葬礼结束后,我竟然病倒了。 病情不是很严重,听医生说是肺炎。这对极少得病的我来说,实在有些措手不及。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情景,可能是在太平室冰柜的那次被冻着了吧。后来几天因为事情非常多,病情潜伏了下来。压力过后,就爆发了。 本想在家输液算了,可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2 部分阅读 本想在家输液算了,可拗不过周围众人的劝说,我住进了西宜市第一人民院的特护病房。回想之前环绕在我周围的那一张张谀媚、虚伪的面孔,倒是很为堂兄这家伙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佩服了一把。能够忍受这群苍蝇轰炸这么久,还让他们觉得在你眼中他们是无可替代的,而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实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还好堂兄的个人电脑上存储有他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照片、个人资料、事件日志等东西。我看了后自然不会出现认错人的尴尬来。通过这一点,我也了解了堂兄是怎么维持这些人的,你想一个大人物总是能记住周围小人物一些琐事,是很容易被人认为比较有亲和力的。 可惜这种虚与委蛇的热情我一时还真做不到,很快便以需要休息为理由把那些家伙全赶出了病房。 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大约统计的结果,目前公司的资产规模倒令我很是吃了一惊,显然堂兄做生意的本事不错,公司的总资产已经是我离开家时候的十倍不止了。如此巨额的资产落入我手,自然要过逍遥自在的生活。我怎可能还会回去SPO冒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骆琳怎样了,得想个法子把她给接回来。 正思索间,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护士,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纵然她用做手术才会用的口罩,把自己的脸包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骆琳此时怎么来到了这里?而且她现在应该已经毕业了,再怎么也不会在这里做护士工作的吧? 因为这失忆的半年根本没有给她一丁点消息,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怎么解释,惴惴不安之下,也就暂时装糊涂了。 可能因为半年来我的变化比较大吧,她竟然没有认出我来。 据她说,她是应医生的吩咐来给我的输液瓶加药的。可我却发现了她手中的注射器,针尖在轻微的颤抖。 关于骆琳打针的技术,我当然最为了解。早在几年前她就可以熟练的扎针,偶尔还会拿我练练针法,在我感同身受之后,为她的针法下了四个字的评语——“针狠手辣”。那么多次看她打针,可从没见过她手发抖的情况出现过。更何况今天并非肌肉注射,而只是简单的往输液瓶内加青霉素而已。实在不应该出现手发抖的现象。 再仔细观察,便发觉了情况不妙。她的胸脯起伏迅速,呼吸断续急促,竟然是在害怕? 骆琳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她的胆量可是大到敢于夜里一个人单独留在学校解剖实验室里复习解剖课的。记得那次她提出让我陪同夜晚留校复习解剖课,我顿时就头皮发麻,断然拒绝。结果她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却在给我煮的汤中放了一小块儿血淋淋的生猪肉,我吃进嘴里发觉不对,吐出后,看着惨白血红的肉块,不由得联想到前一天晚上骆琳所做的切割尸体工作,混合着嘴里的血腥味道,让我当场吐了个昏天黑地。最终两人大吵了一架,所以对那件事印象深刻。 如此胆量的人也会害怕,一定有什么古怪。 当她推出注射器针管内的空气时,几滴洒落的液滴令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氰化钾?虽然同为白色粉末状药物,但氰化钾却是一种剧毒药物。 骆琳今天竟然是来谋杀亲夫的? 我究竟怎么得罪了她,竟然惹得如此对待? 随即一想,不对,她并没有认出我来,那么此行就是准备谋杀我堂兄的?却让我今天遇上了。 骆琳虽然平时行事暴力,但却绝对是个心地良善之人,今天她竟然为我报仇,违背自己最大的做人原则,差点要做出谋杀的事情出来。 如此情形之下我怎能不感激的热泪盈眶,什么恐惧之心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立即就跟他来了个真情表白。 开始她还有些不太相信,待我把上衣一脱,身上那一道道熟悉的疤痕展露出来之后,她立刻冲上来又打又拧又咬,哭了个一塌糊涂。 我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心惊胆颤的温言安慰着。 我心惊胆颤的原因到不是来自于她的攻击,而是她打我时那枚装了氰化钾的注射器还在手中,让人生怕被不小心扎上一下,那样一来我可就死的太不明不白了些。 待她心情平静下来后,双方一番解释,了解了大致情况。 虽然她是来害人的,却并非如我想像的那样是为了给我报仇。据骆琳讲,她在得知我出事后,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按耐不下思念我的情绪,就来到了西宜市找了个医生的工作。正好是在这个医院当医生。 这几个月来,她有时间就偷偷的在远处凝视我的堂兄,从而导致了更加难以忘记我。这次冒充护士害人,却是因为想彻底摆脱我。在她看来,假如这个十分像我的人死了,也许她就能够摆脱对我的思念,从而开始自己的人生。 尽管得到的答案让我略微有些尴尬,却依旧抑制不住心中重逢后的狂喜。显然经过我这次近乎真实的半年死亡时间,骆琳再也不同我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我也没编什么谎话,把自己失忆的经过说了一下,其中很多事实都可以准确佐证,骆琳也很快接受了我的说法。 我们两个把自己半年之中的经历都说了很多,聊的很是开心。当骆琳听是我说起还曾经差点开口叫了一个小女孩姐姐,笑的倒在床上起不来。 当骆琳的话中提到薛冰芸时,我一脸的迷茫,问她这个人是谁。 她惊奇的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忘记了这个人。 我皱着眉头,努力揉着额角,一脸急切,一副期望能够想起什么东西的样子。 开口问这个薛冰芸的事情,骆琳只是淡淡的道:“不重要的人,忘记就算了。” 她的语气虽然冷淡,我却看到了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喜色…… ※※※※※※※※※※※※※※※※※※※※※※※※※ “骆琳!” “嗯?怎么了?突然喊名字干什么?” “我,刘信语,在这个庄重的日子里以最赤诚的心向你求婚。嫁给我吧!无论劳累、疾病、困苦……我都会倾尽自己的所有来爱你!” “……” “喂。怎么了?老婆?快答应呀!上次你说我诚意不够,今天应该可以了吧?我这样跪在大街上很尴尬的!你快给个结果呀!” “嗯……人家前两天刚刚看了一部电影。” “喂,搞什么呢?现在是我在求婚,扯到电影上干吗?” “可是……电影的名字叫《第九百零一次求婚》。” “……” “喂,刘信语!你去哪儿?我还没答应你呢!” “哎呀,老婆,你要答应什么呀?我……我好像又失忆了。” “站住!臭小子!今天你不娶我,看我不拆了你的骨头!”…… (正文完) (大家好,最近因情感问题,没能保持更新速度,呵呵,很抱歉呀。正文虽然完结了,但还有一个后记,里面有所有人物的最终结局。嗯,下一本书准备一个月后面世,目前正在存稿之中。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们,呵呵。谢谢你们一直看这本书。下本书我会努力给大家奉献一个更加精彩的故事的。) 后记 本书完成于公元2046年7月30日。 历时三载,用回忆录的形式终于记录完了我精彩波折的前半生。本来准备把这本书起名为2046的,可惜有个叫大卫王的导演拍了部电影名字就叫做《2046》,为了防止被人控告侵权,这本书只有选择了《归来之途》这么个平凡又土气的名字。 相信大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一定是,我到目前为止到底有几个老婆?这个嘛…… 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们,算命预测的东西千万不能随便相信,都是骗人的。八个老婆的事情,我只敢在梦中品味一下,因为我有一个河东狮吼型的漂亮妻子。 在我结婚后的近三十年中,我竟然没机会有哪怕一次艳遇,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婚姻的牢狱作用。 这些年骆琳一直在做医生,并没有听我的劝告在公司做事。不知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外科?结果连累我也顺带倒霉。 显然,用刀切开干硬的尸体标本,跟用刀切开软油的活人脂肪感觉是明显不同的。起初在一段频繁参与外科手术的经历之后,她竟然再也不吃肉食了。结果连累的我也得成年累月跟着吃素。 以至于我跟别人到外面应酬,注意力放在盘子里的肉食的时候,远比放在身边美女身上的时候多! 关于我现在的个人资产,实在是有点惭愧。我并不是个合格的做生意的料,公司规模已经被缩减到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了。 当然,关于这个公司生意不好做的原因,其实我本人只是占少部分的责任,主要问题都是由骆琳造成的! 在我们结婚度蜜月归来的第一天,骆琳就行使了老板娘的权利,把公司所有的女秘书给解雇了!不久后,其中几个女部门经理也都陆续被换成了男士。 因缺乏秘书,我的管理工作根本难以正常运作,向她提出严正抗议之后,她答应了帮我请秘书。 结果几天后,她给了我一个足够的“惊喜”!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四个男秘书?而且这四个秘书还每个都帅的掉渣。一想到自己老婆挑选这些美男子的情景,我的心就酸溜溜的,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过按照骆琳的说法,是要在我身边多摆放几个帅哥,这样我这堆牛粪就不会吸引女性客户的注意力了。 本指望这些帅气的秘书们能够对女客户增加点儿好印象,或者使公司业绩能够有所提升。 谁知事情并非预料的那样,那些女客户每次谈生意,见到要同一群彪形大汉共处一室,各个都戒心重重,结果反而影响相互之间的沟通。 至于男秘书遇上男客户,那就更惨了! 随便举个事例,大家就应该知道一个大公司没有女秘书的坏处了。 记得那次同一个江苏老板谈生意,那老板姓李,生的肥头大耳,留了个光头,头皮精光锃亮,眉毛稀少,还生了一双黑眼袋的鱼泡眼,看什么东西都一付色眯眯的样子。 酒过三巡之后,李老板攀着我的手,说起上次在某某老板那里人家让来陪客的秘书多么的善解人意,随后便问我为什么不叫公司的秘书来作陪。并且还借酒发疯,嚷着我今天不把公司秘书都叫来陪他喝酒,合约就不用签了。 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脸为难的道:“我的秘书来陪您恐怕不是很合适。” “啪”的一声,那李老板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指着我怒道,“怎么?刘总你是看不起老子呀?” 我皱了皱眉头,摆出一付笑脸,问道:“让我的秘书来陪您喝酒?确定,肯定,以及非常肯定?” 李老板使劲的点了点他那圆乎乎的大脑袋,脸上还露出一丝淫亵的笑容。 我二话没说,立刻打电话把几个秘书找了来。 当那李老板听我介绍一个个秘书的时候,那张脸都是绿的。 整个晚上过去后,李老板喝酒喝的脑门儿红光发亮,最终醉倒在沙发上。 而我的心在滴血,人头马呀!一千多一瓶呢。五个家伙整整牛饮了十三瓶,还好我自己早就声明了不能喝酒。 当然,最终那个李老板把他说过的话当作了放屁,并没有履行关于签约的诺言。我当时就在想,假如我的秘书是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而非几个生龙活虎的小伙的话,那个色眯眯的李老板恐怕当场就会签约的吧? 关于滠麟曾经预言的八星环月,我最终发现了原来根本同我的老婆数量无关,解释竟然是这样的。 因为骆琳统管公司的人事大权,所以其中四个被她提拔的核心部门经理都是标准的风度型成熟帅气男。于是这几个人合上我的秘书,被公司人戏称为八星,意指帅的可以当电影明星了! 对我来说最悲哀的是,这八个家伙都是男明星。 当然,身为一个大型公司的老板,要说从来没有面对过美女的诱惑那是不可能的。 记得有一次,我真的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被一个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女孩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回家后却被眼神锐利的骆琳发现了我肩膀上的一根长头发。 在我战战兢兢的解释中,她什么也没说,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急匆匆去了医院请假,之后就立即参加了当时在西宜市举办的“武林空”比武大赛。 比武擂台上,骆琳把一个个对手打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而此时此刻,在台下观战的我心情痛苦万分,紧张,焦虑,恐惧,担心,看着骆琳一场场打下来,我的心疼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我当然不是为了骆琳的安危担心,能够把谭家拳大师打的爬地不起的本事,来对付这些业余选手就算单手也不会有问题。当然,我更加不可能为那些被骆琳痛打的可怜武术爱好者心疼,私底下里,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被骆琳揍狠一点儿。因为揍他们愈狠,骆琳的气儿就消的愈多,之后我受到的责难就愈少。 我既焦急又心疼的真正原因是,此刻正在擂台上打人的骆琳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拿着我未来的儿子冒险。万一孩子有个闪失,我这个第一次有做父亲觉悟的男人恐怕要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还好,对手的水平实在够低,骆琳揍完人后,并未动到胎气。不过整个过程却让我紧张的差点断气。 之后虽然骆琳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而我却因此产生了心理阴影,以至于那个想变凤凰的女孩第二次往我身上靠的时候,我脑海中瞬时出现怀着身孕的老婆打人的情景,下意识的用手一推,那女孩便骨碌碌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这件事最终闹得很大,因为那女孩摔骨折了。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我差一点儿又被送进警察局去。最终通过私下协议,赔偿了二十万,了结此事。 不过自从这件事情传开之后,我就更加没有女人缘了。周围的女人后来见到我,基本都是一脸恐惧的靠着墙根儿走,更不用说敢来接近我了。 几个月后,我的第一个儿子降生了。 为儿子名字的问题我和老婆还起了不小的争执。老婆认为应该叫“刘骆”,这样即文雅,又刚好引用了我们夫妻两人的姓氏。 我却对这个名字不怎么感冒。“刘骆”?“流落”?“遛骡”?简直是给别人找机会起难听外号的嘛!我可清楚的记得“野鸡”的老爸把他名字起错的恶果,我绝对不能把自己也绑在这根标着“愚蠢”两字的耻辱柱上。 我提议的名字是“刘林”,当然这主要是为了纪念为我牺牲的朋友林东的。老婆认为给儿子用一个死人的名字太不吉利,坚决不同意。 两人互不相让,争执不下,难以做出决断。最终我们两个决定以抽牌比较大小来确定按照谁的意见来。 终于,在连续十三把牌,我的牌面都是大的情形下,骆琳含着委屈的泪水同意了儿子的名字就叫刘林。 在长舒了口气之后,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在我以前向老婆坦白过往事迹的时候,在剔除了嫖妓情节的同时也隐瞒了我赌博的事实,老婆她并不知道我精通赌技。否则恐怕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我以赌大小决定儿子的名字的。 刘林这小子,怎么说呢,不知道遗传了骆琳和我哪个人的性格,从小就举止怪异的紧。 骆琳的家族似乎有择优遗传优势,儿子从小就长的粉雕玉琢般漂亮。由于是第一个儿子,我们夫妻俩可以说把几乎所有的爱都投入到了他身上,可惜这小子并不领情。从小就不喜欢和老爸老妈说话,总喜欢自己一个人看书。无论任何情形之下,刘林这小子也不对我们撒娇,总是不冷不热的。有时我都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个小孩还是个大人了。 在刘林七岁时,有次骆琳亲了他额头一口,问他:“最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刘林昂着他那小脑袋想了想,用他那清脆的童音回答道:“最喜欢书。” 骆琳愣了一下,继续搂着儿子柔声道:“小傻瓜,书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妈妈有多爱你吗?” 刘林皱了皱眉头,挣脱母亲的怀抱,回答道:“可是妈妈,书上说漂亮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她们的话一定不能相信。” 看着骆琳一脸尴尬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道:“还是我儿子明辨是非,知道老爸最亲你。” 我讨好的话并没有让儿子给我面子,我话音刚落,刘林就摇了摇小脑袋,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书上还说了,丑陋男人的话更不能相信,因为他们通常心胸狭隘,小鸡肚肠,充满妒忌心,并且企图用谎言来骗取别人的好感。” 儿子的话让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这次倒轮到骆琳笑倒在地了。 听这小子越说越不成话,我怒气上涌,就准备顺手给他一巴掌。手掌刚刚扬起,却在老婆怒目而视之下,把手掌缓缓放低,在儿子白嫩的小脸颊上轻轻抚摩了几下,咬牙切齿称赞道:“好!不愧为我刘信语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 就在刘林七岁那年,他把妈妈珍藏的“滠麟”偷偷拿出来用锤子砸了个粉碎。用他的话说是,听妈妈说这东西很神奇,所以要砸碎了来研究。 我当时心惊胆颤了很久,却发现骆琳并没有因此发现滠麟是假的。过后一想,可不是吗?真正的滠麟对骆琳来说简直如同珍宝一般,她又怎可能去拿着滠麟做抗砸实验,自然也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滠麟是根本无法毁去的。 因近年来滠麟一直就不能使用,骆琳也过了年轻时一心发扬玄学的劲头,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自己从事的医学专业上去了,所以对这次滠麟被毁并没有太大反应。 除了心疼的流了几滴眼泪,训斥儿子几句后,事件也就过去了。 滠麟虽然毁了,但骆琳显然没有忘记滠麟曾经预言的事情。因为害怕我同其他女人再弄出个女儿出来,所以在儿子刘林八岁的时候,我们的女儿出世了。 女儿出世后,她的名字问题又引起了一场更大的战争,以至于弄到骆琳差点要起诉跟我离婚的地步。 主要是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我觉得要是女孩叫刘东也太难听了点儿,刚好想到对许婷婷的死同样充满歉疚,于是就建议女儿名字叫刘婷婷。 没想到只是一个名字,就打翻了骆琳这个陈年大醋缸,她根本容不得我解释,非要一口咬定我还是对许婷婷余情未了,念念不忘。接着便要带着儿子女儿走人,让我去找许婷婷的替身去。 在我百般解释,万般恳求之下,她才算平息了醋火。 不过这次骆琳反而坚持要女儿名字里也有林东的名字,否则就是我居心不良,心底还用婷婷两字来替代女儿的名字。 最终双方妥协的结果,女儿的名字被定为“刘冬”。 虽然女儿的名字听上去冷森森的,可性格却完全与跟冬天搭不上边儿,在继承了她妈妈的美貌的同时,也把她妈妈的性格继承了个十之八九,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同于儿子的年少老成,女儿从出生后会说第一句话开始就非常擅长向父母撒娇。我和老婆两人自从女儿出生后就把精力几乎都投放在了女儿的身上,对儿子刘林的关注渐渐的变的很少了。不过那小子倒没因此生出什么情绪,反而自得其乐,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起儿子的过分诚实来,刘冬这个小女孩简直生来就是个说谎的一流高手,貌似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再配合其生动可爱的完美表情,我和她妈妈经常被她骗的团团转。除了她那木头哥哥从来不为她的撒娇、卖可爱、流眼泪,撼动情绪丝毫之外,基本上我和骆琳都被这个女儿吃的死死的。 记得冬冬五岁的时候,一次非要拉着我做骑马游戏,说了一大堆讨好我的话,让我趴在地上当了一整个下午的马。晚上锤着酸痛的腰背,我不禁大肆感慨养小孩实在是难以想象的辛苦。 结果呢,两天后我才知道自己被女儿骗了。让我当马给她骑并不是为了留下父爱的记忆,而是因为之前冬冬想要一个电动马玩具车,骆琳不给她买,于是冬冬便把老爸折腾的腰酸背痛的,老妈看的心疼,第二天就给女儿买了电动马玩具车。而有了玩具马车之后,女儿也再不提出让我当马骑的事情了。 当时知道因由的时候,我可是怒火万丈,准备好好揍她一顿以防她小小年纪就学坏了。谁知看到她的时候,她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扑通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小脸上布满了恐惧,眼中也含着可怜兮兮的泪水。向我承认错误不说,还解释道,她之所以敢于骗我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好爸爸,不会打她。其实女儿几句求饶的话一出口,我的心就软了,再加上她貌似赞美,实为为挤兑的言语,我还怎好出手。最终也只有不了了之。 ※※※※※※※※※※※※※※※※※※※※※※※ 其实自从女儿出世之后,骆琳也就对以前滠麟的预言不怎么在意了。不过让我最终确认那个预言根本就是谬论是在女儿一岁的时候。 当时我遭遇了一次惊险无比的谋杀,还好想杀我的人不准备通过远距离狙击步枪给我来个一枪爆头,而是给我预备了一个自杀陷阱。 我从没想到过会同时遇到那么多高手,这些人力量只是比我巅峰时期稍逊,一两个的话,我拼了老命还对付的了,一次来五个,我就被活捉了。 还好,在脖子被绳子绕上的同时,我认出了那个领头人的身型,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领头人竟然是以前杜得辉手下的一个小头目,跟我也甚是相熟,几句闲扯后,就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SPO在我出事后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由于罗布泊事件发生,SPO当时所有的人都罹难于此,整个机构战斗人员出现了瞬间真空现象。 还好上级似乎因有过李天宇率部叛变的先例,后备补充人员倒是准备的很是充分,立即就把人数补的七七八八。 可问题是新补上的人基本都是新丁,SPO内严重缺乏老兵帮带,如果让外行来指挥,恐怕两三次任务下来,这些仅存的新生力量就清洁溜溜了。 幸存的人中,铁佛自己打仗还行,带兵却根本就是二百五水平;而野鸡,弹头,竹竿三人则因退役的时间长,早就被吃喝嫖赌掏空了那身本事,让他们带兵,恐怕会先于手下被敌人做掉。 最终几方协商,无奈之下选择了身无残疾,因犯错误被贬斥的杜得辉做了临时大队长。正好杜得辉手下还有十几号善于管带新丁的老兵,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之后便是上级把杜得辉的档案洗白,同时那些跟着他犯错的前SPO队员们都分担了新SPO战斗部队的各个中层领导职位。 随着两年时间过去后,杜得辉已经把SPO战斗部队带成了一块儿铁板,各方势力难以渗透进来,最终那小子顺理成章的被正式任命为SPO大队长。 之后几年过去后,顾长平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据说是因为从那种神奇的“冰点”毒品中提取出了一种神经麻痹剂,这种麻痹剂可以固定人的一切情绪在原始状态。这样一来,在解决了在肌体能量激发过程中的意识涣散问题后,“完美生命体计划”的试验成功率已经达到了九成。 因这些战士造价昂贵,再加上国家不愿太多难以控制的力量出现,所以每个SPO的战斗中队只配备特级战士五人,作为一个特别行动小队存在。不过自此之后,SPO的战斗力比之以往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不过大量超级战士的出现也证明了一点,那些人经过实验之后智力并没有大幅度的提升,在战斗中,除了徒手格斗优势极为明显之外,拿起枪来依旧是菜鸟级别的表现,所以也一直老老实实的由原中队长领导。由此事也确定了我以前在战斗中所拥有的超群判断力,并非因为经历了“完美生命体计划”的缘故,十有八九是接受了穆忠华的经验所致。 想当年,穆忠华能够让准备叛变的李天宇也不敢向他下手,战斗中一定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只是人们都被他木讷性格的表象所蒙蔽,以为他智商不过尔尔。其实或者他在现实人际关系处理中确实足够白痴,但就我接受他的记忆片段来看,他在战斗中的天分绝对也是顶尖水准的。 至于他们突然来杀我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杜得辉不久前翻看老旧档案,发现了我的身世经历。觉得我这个老大被炸死了,血海深仇却无从得报,于是便利用职务之便,调派了一个特别行动小队来为我报仇。 结果没杀着我的堂兄,倒差点儿把我给勒死了。 (预计字数出了点儿意外,后记可能需要写八千到一万字,呵呵今天先更新六千,大家先看,争取明天全部更新完。呵呵,抱歉了。) 后记(增补五千字) 本书完成于公元2046年7月30日。 历时三载,用回忆录的形式终于记录完了我精彩波折的前半生。本来准备把这本书起名为2046的,可惜有个叫大卫王的导演拍了部电影名字就叫做《2046》,为了防止被人控告侵权,这本书只有选择了《归来之途》这么个平凡又土气的名字。 相信大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一定是,我到目前为止到底有几个老婆?这个嘛…… 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们,算命预测的东西千万不能随便相信,都是骗人的。八个老婆的事情,我只敢在梦中品味一下,因为我有一个河东狮吼型的漂亮妻子。 在我结婚后的近三十年中,我竟然没机会有哪怕一次艳遇,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婚姻的牢狱作用。 这些年骆琳一直在做医生,并没有听我的劝告在公司做事。不知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外科?结果连累我也顺带倒霉。 显然,用刀切开干硬的尸体标本,跟用刀切开软油的活人脂肪感觉是明显不同的。起初在一段频繁参与外科手术的经历之后,她竟然再也不吃肉食了。结果连累的我也得成年累月跟着吃素。 以至于我跟别人到外面应酬,注意力放在盘子里的肉食的时候,远比放在身边美女身上的时候多! 关于我现在的个人资产,实在是有点惭愧。我并不是个合格的做生意的料,公司规模已经被缩减到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了。 当然,关于这个公司生意不好做的原因,其实我本人只是占少部分的责任,主要问题都是由骆琳造成的! 在我们结婚度蜜月归来的第一天,骆琳就行使了老板娘的权利,把公司所有的女秘书给解雇了!不久后,其中几个女部门经理也都陆续被换成了男士。 因缺乏秘书,我的管理工作根本难以正常运作,向她提出严正抗议之后,她答应了帮我请秘书。 结果几天后,她给了我一个足够的“惊喜”!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四个男秘书?而且这四个秘书还每个都帅的掉渣。一想到自己老婆挑选这些美男子的情景,我的心就酸溜溜的,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过按照骆琳的说法,是要在我身边多摆放几个帅哥,这样我这堆牛粪就不会吸引女性客户的注意力了。 本指望这些帅气的秘书们能够对女客户增加点儿好印象,或者使公司业绩能够有所提升。 谁知事情并非预料的那样,那些女客户每次谈生意,见到要同一群彪形大汉共处一室,各个都戒心重重,结果反而影响相互之间的沟通。 至于男秘书遇上男客户,那就更惨了! 随便举个事例,大家就应该知道一个大公司没有女秘书的坏处了。 记得那次同一个江苏老板谈生意,那老板姓李,生的肥头大耳,留了个光头,头皮精光锃亮,眉毛稀少,还生了一双黑眼袋的鱼泡眼,看什么东西都一付色眯眯的样子。 酒过三巡之后,李老板攀着我的手,说起上次在某某老板那里人家让来陪客的秘书多么的善解人意,随后便问我为什么不叫公司的秘书来作陪。并且还借酒发疯,嚷着我今天不把公司秘书都叫来陪他喝酒,合约就不用签了。 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脸为难的道:“我的秘书来陪您恐怕不是很合适。” “啪”的一声,那李老板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指着我怒道,“怎么?刘总你是看不起老子呀?” 我皱了皱眉头,摆出一付笑脸,问道:“让我的秘书来陪您喝酒?确定,肯定,以及非常肯定?” 李老板使劲的点了点他那圆乎乎的大脑袋,脸上还露出一丝淫亵的笑容。 我二话没说,立刻打电话把几个秘书找了来。 当那李老板听我介绍一个个秘书的时候,那张脸都是绿的。 整个晚上过去后,李老板喝酒喝的脑门儿红光发亮,最终醉倒在沙发上。 而我的心在滴血,人头马呀!一千多一瓶呢。五个家伙整整牛饮了十三瓶,还好我自己早就声明了不能喝酒。 当然,最终那个李老板把他说过的话当作了放屁,并没有履行关于签约的诺言。我当时就在想,假如我的秘书是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而非几个生龙活虎的小伙的话,那个色眯眯的李老板恐怕当场就会签约的吧? 关于滠麟曾经预言的八星环月,我最终发现了原来根本同我的老婆数量无关,解释竟然是这样的。 因为骆琳统管公司的人事大权,所以其中四个被她提拔的核心部门经理都是标准的风度型成熟帅气男。于是这几个人合上我的秘书,被公司人戏称为八星,意指帅的可以当电影明星了! 对我来说最悲哀的是,这八个家伙都是男明星。 当然,身为一个大型公司的老板,要说从来没有面对过美女的诱惑那是不可能的。 记得有一次,我真的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被一个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女孩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回家后却被眼神锐利的骆琳发现了我肩膀上的一根长头发。 在我战战兢兢的解释中,她什么也没说,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急匆匆去了医院请假,之后就立即参加了当时在西宜市举办的“武林空”比武大赛。 比武擂台上,骆琳把一个个对手打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而此时此刻,在台下观战的我心情痛苦万分,紧张,焦虑,恐惧,担心,看着骆琳一场场打下来,我的心疼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我当然不是为了骆琳的安危担心,能够把谭家拳大师打的爬地不起的本事,来对付这些业余选手就算单手也不会有问题。当然,我更加不可能为那些被骆琳痛打的可怜武术爱好者心疼,私底下里,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被骆琳揍狠一点儿。因为揍他们愈狠,骆琳的气儿就消的愈多,之后我受到的责难就愈少。 我既焦急又心疼的真正原因是,此刻正在擂台上打人的骆琳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拿着我未来的儿子冒险。万一孩子有个闪失,我这个第一次有做父亲觉悟的男人恐怕要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还好,对手的水平实在够低,骆琳揍完人后,并未动到胎气。不过整个过程却让我紧张的差点断气。 之后虽然骆琳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而我却因此产生了心理阴影,以至于那个想变凤凰的女孩第二次往我身上靠的时候,我脑海中瞬时出现怀着身孕的老婆打人的情景,下意识的用手一推,那女孩便骨碌碌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这件事最终闹得很大,因为那女孩摔骨折了。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我差一点儿又被送进警察局去。最终通过私下协议,赔偿了二十万,了结此事。 不过自从这件事情传开之后,我就更加没有女人缘了。周围的女人后来见到我,基本都是一脸恐惧的靠着墙根儿走,更不用说敢来接近我了。 几个月后,我的第一个儿子降生了。 为儿子名字的问题我和老婆还起了不小的争执。老婆认为应该叫“刘骆”,这样即文雅,又刚好引用了我们夫妻两人的姓氏。 我却对这个名字不怎么感冒。“刘骆”?“流落”?“遛骡”?简直是给别人找机会起难听外号的嘛!我可清楚的记得“野鸡”的老爸把他名字起错的恶果,我绝对不能把自己也绑在这根标着“愚蠢”两字的耻辱柱上。 我提议的名字是“刘林”,当然这主要是为了纪念为我牺牲的朋友林东的。老婆认为给儿子用一个死人的名字太不吉利,坚决不同意。 两人互不相让,争执不下,难以做出决断。最终我们两个决定以抽牌比较大小来确定按照谁的意见来。 终于,在连续十三把牌,我的牌面都是大的情形下,骆琳含着委屈的泪水同意了儿子的名字就叫刘林。 在长舒了口气之后,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在我以前向老婆坦白过往事迹的时候,在剔除了嫖妓情节的同时也隐瞒了我赌博的事实,老婆她并不知道我精通赌技。否则恐怕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我以赌大小决定儿子的名字的。 刘林这小子,怎么说呢,不知道遗传了骆琳和我哪个人的性格,从小就举止怪异的紧。 骆琳的家族似乎有择优遗传优势,儿子从小就长的粉雕玉琢般漂亮。由于是第一个儿子,我们夫妻俩可以说把几乎所有的爱都投入到了他身上,可惜这小子并不领情。从小就不喜欢和老爸老妈说话,总喜欢自己一个人看书。无论任何情形之下,刘林这小子也不对我们撒娇,总是不冷不热的。有时我都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个小孩还是个大人了。 在刘林七岁时,有次骆琳亲了他额头一口,问他:“最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刘林昂着他那小脑袋想了想,用他那清脆的童音回答道:“最喜欢书。” 骆琳愣了一下,继续搂着儿子柔声道:“小傻瓜,书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妈妈有多爱你吗?” 刘林皱了皱眉头,挣脱母亲的怀抱,回答道:“可是妈妈,书上说漂亮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她们的话一定不能相信。” 看着骆琳一脸尴尬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道:“还是我儿子明辨是非,知道老爸最亲你。” 我讨好的话并没有让儿子给我面子,我话音刚落,刘林就摇了摇小脑袋,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书上还说了,丑陋男人的话更不能相信,因为他们通常心胸狭隘,小鸡肚肠,充满妒忌心,并且企图用谎言来骗取别人的好感。” 儿子的话让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这次倒轮到骆琳笑倒在地了。 听这小子越说越不成话,我怒气上涌,就准备顺手给他一巴掌。手掌刚刚扬起,却在老婆怒目而视之下,把手掌缓缓放低,在儿子白嫩的小脸颊上轻轻抚摩了几下,咬牙切齿称赞道:“好!不愧为我刘信语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 就在刘林七岁那年,他把妈妈珍藏的“滠麟”偷偷拿出来用锤子砸了个粉碎。用他的话说是,听妈妈说这东西很神奇,所以要砸碎了来研究。 我当时心惊胆颤了很久,却发现骆琳并没有因此发现滠麟是假的。过后一想,可不是吗?真正的滠麟对骆琳来说简直如同珍宝一般,她又怎可能去拿着滠麟做抗砸实验,自然也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滠麟是根本无法毁去的。 因近年来滠麟一直就不能使用,骆琳也过了年轻时一心发扬玄学的劲头,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自己从事的医学专业上去了,所以对这次滠麟被毁并没有太大反应。 除了心疼的流了几滴眼泪,训斥儿子几句后,事件也就过去了。 滠麟虽然毁了,但骆琳显然没有忘记滠麟曾经预言的事情。因为害怕我同其他女人再弄出个女儿出来,所以在儿子刘林八岁的时候,我们的女儿出世了。 女儿出世后,她的名字问题又引起了一场更大的战争,以至于弄到骆琳差点要起诉跟我离婚的地步。 主要是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我觉得要是女孩叫刘东也太难听了点儿,刚好想到对许婷婷的死同样充满歉疚,于是就建议女儿名字叫刘婷婷。 没想到只是一个名字,就打翻了骆琳这个陈年大醋缸,她根本容不得我解释,非要一口咬定我还是对许婷婷余情未了,念念不忘。接着便要带着儿子女儿走人,让我去找?(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3 部分阅读 没想到只是一个名字,就打翻了骆琳这个陈年大醋缸,她根本容不得我解释,非要一口咬定我还是对许婷婷余情未了,念念不忘。接着便要带着儿子女儿走人,让我去找许婷婷的替身去。 在我百般解释,万般恳求之下,她才算平息了醋火。 不过这次骆琳反而坚持要女儿名字里也有林东的名字,否则就是我居心不良,心底还用婷婷两字来替代女儿的名字。 最终双方妥协的结果,女儿的名字被定为“刘冬”。 虽然女儿的名字听上去冷森森的,可性格却完全与跟冬天搭不上边儿,在继承了她妈妈的美貌的同时,也把她妈妈的性格继承了个十之八九,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同于儿子的年少老成,女儿从出生后会说第一句话开始就非常擅长向父母撒娇。我和老婆两人自从女儿出生后就把精力几乎都投放在了女儿的身上,对儿子刘林的关注渐渐的变的很少了。不过那小子倒没因此生出什么情绪,反而自得其乐,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起儿子的过分诚实来,刘冬这个小女孩简直生来就是个说谎的一流高手,貌似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再配合其生动可爱的完美表情,我和她妈妈经常被她骗的团团转。除了她那木头哥哥从来不为她的撒娇、卖可爱、流眼泪,撼动情绪丝毫之外,基本上我和骆琳都被这个女儿吃的死死的。 记得冬冬五岁的时候,一次非要拉着我做骑马游戏,说了一大堆讨好我的话,让我趴在地上当了一整个下午的马。晚上锤着酸痛的腰背,我不禁大肆感慨养小孩实在是难以想象的辛苦。 结果呢,两天后我才知道自己被女儿骗了。让我当马给她骑并不是为了留下父爱的记忆,而是因为之前冬冬想要一个电动马玩具车,骆琳不给她买,于是冬冬便把老爸折腾的腰酸背痛的,老妈看的心疼,第二天就给女儿买了电动马玩具车。而有了玩具马车之后,女儿也再不提出让我当马骑的事情了。 当时知道因由的时候,我可是怒火万丈,准备好好揍她一顿以防她小小年纪就学坏了。谁知看到她的时候,她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扑通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小脸上布满了恐惧,眼中也含着可怜兮兮的泪水。向我承认错误不说,还解释道,她之所以敢于骗我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好爸爸,不会打她。其实女儿几句求饶的话一出口,我的心就软了,再加上她貌似赞美,实为为挤兑的言语,我还怎好出手。最终也只有不了了之。 ※※※※※※※※※※※※※※※※※※※※※※※ 其实自从女儿出世之后,骆琳也就对以前滠麟的预言不怎么在意了。不过让我最终确认那个预言根本就是谬论是在女儿一岁的时候。 当时我遭遇了一次惊险无比的谋杀,还好想杀我的人不准备通过远距离狙击步枪给我来个一枪爆头,而是给我预备了一个自杀陷阱。 我从没想到过会同时遇到那么多高手,这些人力量只是比我巅峰时期稍逊,一两个的话,我拼了老命还对付的了,一次来五个,我就被活捉了。 还好,在脖子被绳子绕上的同时,我认出了那个领头人的身型,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领头人竟然是以前杜得辉手下的一个小头目,跟我也甚是相熟,几句闲扯后,就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SPO在我出事后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由于罗布泊事件发生,SPO当时所有的人都罹难于此,整个机构战斗人员出现了瞬间真空现象。 还好上级似乎因有过李天宇率部叛变的先例,后备补充人员倒是准备的很是充分,立即就把人数补的七七八八。 可问题是新补上的人基本都是新丁,SPO内严重缺乏老兵帮带,如果让外行来指挥,恐怕两三次任务下来,这些仅存的新生力量就清洁溜溜了。 幸存的人中,铁佛自己打仗还行,带兵却根本就是二百五水平;而野鸡,弹头,竹竿三人则因退役的时间长,早就被吃喝嫖赌掏空了那身本事,让他们带兵,恐怕会先于手下被敌人做掉。 最终几方协商,无奈之下选择了身无残疾,因犯错误被贬斥的杜得辉做了临时大队长。正好杜得辉手下还有十几号善于管带新丁的老兵,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之后便是上级把杜得辉的档案洗白,同时那些跟着他犯错的前SPO队员们都分担了新SPO战斗部队的各个中层领导职位。 随着两年时间过去后,杜得辉已经把SPO战斗部队带成了一块儿铁板,各方势力难以渗透进来,最终那小子顺理成章的被正式任命为SPO大队长。 之后几年过去后,顾长平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据说是因为从那种神奇的“冰点”毒品中提取出了一种神经麻痹剂,这种麻痹剂可以固定人的一切情绪在原始状态。这样一来,在解决了在肌体能量激发过程中的意识涣散问题后,“完美生命体计划”的试验成功率已经达到了九成。 因这些战士造价昂贵,再加上国家不愿太多难以控制的力量出现,所以每个SPO的战斗中队只配备特级战士五人,作为一个特别行动小队存在。不过自此之后,SPO的战斗力比之以往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不过大量超级战士的出现也证明了一点,那些人经过实验之后智力并没有大幅度的提升,在战斗中,除了徒手格斗优势极为明显之外,拿起枪来依旧是菜鸟级别的表现,所以也一直老老实实的由原中队长领导。由此事也确定了我以前在战斗中所拥有的超群判断力,并非因为经历了“完美生命体计划”的缘故,十有八九是接受了穆忠华的经验所致。 想当年,穆忠华能够让准备叛变的李天宇也不敢向他下手,战斗中一定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只是人们都被他木讷性格的表象所蒙蔽,以为他智商不过尔尔。其实或者他在现实人际关系处理中确实足够白痴,但就我接受他的记忆片段来看,他在战斗中的天分绝对也是顶尖水准的。 至于他们突然来杀我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杜得辉不久前翻看老旧档案,发现了我的身世经历。觉得我这个老大被炸死了,血海深仇却无从得报,于是便利用职务之便,调派了一个特别行动小队来为我报仇。 结果没杀着我的堂兄,倒差点儿把我给勒死了。 见到杜得辉之后,他先是一脸沉稳的把人都支走,等人一走光,他便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我衣襟上抹,搞得我是既尴尬又感动。 哭过之后,杜得辉非要我回来当大队长,自己宁愿继续做我的小弟。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了,近几年来虽然没有了以往的惊险刺激,但悠闲舒适的生活我早已过习惯了,人过而立之年,肚腩都微微凸出来了,而且还有儿有女,拖家带口的,怎可能再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我可不敢保证下次遇上核爆会否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而且好不容易令自己在国家档案内属于死亡人口了,怎可能重新回去卖命?现在的我做个普通人的感觉挺好的,而且还是个有钱的普通人,这种日子我怎可能抛弃? 两人聊了一段过往的经历,双方都有些乏善可陈。我的自不用说,每天到公司三点一线,除了老婆成年难见到一个女人,实在是平淡的近乎枯燥。而杜得辉虽然做了大队长,却比做中队长时轻松太多了,由于上次的核爆事故,SPO开始非常严格的限制每次行动的人数规模,以至于动用到大队长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 用杜得辉的话说,他这个大队长就只差每天看看报纸、嚼嚼茶叶,做个看门的了。生活无趣透顶,还因身居高位,必须保持形象,再也没法过以前那种张扬跋扈的日子。一天到晚出出进进都得死死板着脸,搞的都快丧失哭笑官能了。 有关他的说法,上级是故意折磨他,让他主动退位让贤。我对此是嗤之以鼻。杜得辉他一定没看过有关李天宇的档案,否则就会了解现在他这种情况,上级才不会故意招惹他呢。没人愿意看到第二个李天宇出现。所以有关他的揣测,不过就是些个人穷极无聊引发地牢骚而已。 以我的经验看来,客观原因还是由于超级战士计划的成功实施,极大增强了每个SPO战斗中队的战斗力,故每次任务需要的人数越来越少,以至于很难看到需要两个以上中队同时行动的任务,大队长自然更不用频频出动了。 两人聊到结束,我忍不住开口让杜得辉帮忙打听一下薛冰芸的消息。 丧失关于薛冰芸记忆的说法当时只是骗骗骆琳的,因为不想她再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从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我就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当然,我此时并非对薛冰芸还有什么想法。只是因听说她在那次事件之后就休学,然后销声匿迹再没什么消息。从我们两人之间经历的种种过往来看,显然错都在我。 我很清楚被自己所爱之人伤害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想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可最终的事实却是,我不得不伤害她。 至于之后杜得辉打探消息的结果,让我后悔的想用头撞墙。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因一时心软去打探薛冰芸的什么消息。最终的事实似乎证明了,我后半生之所以陷入矛盾与痛苦,其根源全由此而产生。 几天之后杜得辉再次找到我时,一脸喜气洋洋的告诉我了一个让我如同五雷轰顶般震惊的消息。 当年薛冰芸突然退学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性格倔强且固执到极点的女孩居然选择了做单亲妈妈。准确点儿说就是给我凭空添了个私生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头晕目眩,差点昏了过去。 一次意外的出轨就要我差点死一次才获得了骆琳的原谅,如果被发现这次出轨还有如此严重的后遗症的话,恐怕就算真的死了也得不到原谅了!如无意外,自己很快就会为这个国家的离婚率做出点儿自己的贡献了。 虽然极力妄图能够忘记这件事,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但最终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在杜得辉的牵头下,我在十年之后又次见到了薛冰芸。 薛冰芸形容憔悴了许多,见到我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随便寒暄几句,便没了话题。随后我看到了薛冰芸的儿子薛忆,一个瘦瘦小小,目光中永远充满警惕的小男孩。 看到他们母子简陋的生活条件,我心中愧疚感愈发沉重。最后临走时,我请托杜得辉帮忙照顾他们母子俩人。 倒不是我自己逃避什么责任,只是因为我确实没钱。骆琳在管着公司人事大权的同时,也把握着财政大权,我的每个秘书都直接效忠我老婆,所以基本上我没什么自己花钱的机会。譬如刘冬这小女孩,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爸爸绝对没钱给她买玩具。所以从不开口让我给她买东西。 大约一个多月后,杜得辉告诉我他收了薛忆做干儿子,并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照顾好他们母子俩,还说要把自己最得意的本事传授给薛忆。 我当时并没在意杜得辉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一大心病终于去掉了。直到几年之后,我才知道了杜得辉认为自己最得意的本事是什么。 这家伙竟然认为统领文刀会,当黑社会老大那段时间最能体现自己的能力。所以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竟然不是做了SPO的大队长,而是做了一个成功的黑社会头目。于是他传授给薛忆的东西几乎都是怎么组建帮派统领黑社会的。 而后从薛忆十几岁开始就借助他干爹手中实力的暗地里帮助,发展自己的黑道势力,到了二十五岁,他所掌控的忆合联已经成为了Z国国内两个最大的帮派之一。 而另一个有着极大势力的帮派也是在近年突然崛起,名字叫做八银会,其势力同地方官员纠缠甚深,极难对付。有消息传言,八银会的背后势力是日本的黑龙会,但谁也找不出证据证明。 拥有雄厚财力和复杂关系网的八银会,在突然兴起伊始便不断吞并其他小帮派来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直到遇上了薛忆的忆合联。两个帮派明争暗斗了很久,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有军方背景的忆合联与有政治背景的八银会两方势力在各个大城市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薛忆也成为了Z国地下黑暗王国的两大王者之一。 我虽然对这个结果甚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自从知道了我这个亲生父亲的身份后,薛忆就对我充满仇视,我的意见当然不起丝毫作用。 至于杜得辉则因从小培养薛忆,简直把这小子当成亲儿子般痛爱,对我的指示也有些阳奉阴违,一心按照自己的理想模板培育着薛忆不断成长,直到他能够自己独当一面为止。 我本就很少去见薛冰芸,所以并没人发现我还有个私生子的事情。而自从薛忆十几岁时能够自己操纵帮派挣钱之后,我与他们母子俩就再没联系过,心中的那丝愧疚之意也渐渐淡漠,有时想起,也会自我安慰道,也许做黑帮老大就是薛忆的命运,他们母子不会再为生活窘困烦恼,而杜得辉对他们的协助,也算替我这个不能负责的父亲尽点儿应有的义务了。 ※※※※※※※※※※※※※※※※※※※※※※※※※※※※※※※※※※※ 今天刘冬要带新认识的男友回家吃饭,却只有我一人在家等候。骆琳是突然有个急诊手术,脱不开身,儿子刘林则是要参加哲学研讨会,也不回来。 不过这也没什么,对女儿带男友回家吃饭我家早就司空见惯了,久而久之也就不觉得那么重要了,基本留下一两人表示家中有人就可以了。对这个女儿新认识的男友,根本没什么好重视的。 女儿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自小学三年级起就有班里男生帮她包办家庭作业了,十六岁开始就带男朋友回家吃饭。比起第一次全家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现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然,这主要还得归功于我的严格把关。自从因第一次恋爱问题和她妈吵了一架后,骆琳就给我调拨了一笔专款,让我招聘训练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保镖。自此之后,刘冬的每任男友通常都会被我带人倒吊在工厂的硫酸池上方,询问到底能不能为了和我女儿的爱情不要性命。 而最终的事实证明了,男人为了爱不要命都是嘴上说说的,其中坚持最久的一个也只是在闻到自己头发的焦糊味后,大声承认绝对不想和我女儿有任何瓜葛。在我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下,女儿倒也从没被人占去什么便宜。不过刘冬却似乎故意跟我做对似的,换男友的速度简直不比换衣服速度慢多少,让我整天为了她那点儿事儿累的半死。 今天我留在家里代表家人陪她新男友吃饭,无非就是想观察一下这个家伙素质到底如何,大约多久能够让我女儿投入真心,然后在预计时间之前就给这小伙子来个“考验”,接着等她换下一个男友。 至于女儿和男人单独相处时的安全问题,我从不用担心。她哥哥刘林一直就不愿意学功夫,可刘冬在武术方面天赋极佳,而且兴趣浓厚,一身功夫尽得她老妈的真传,别的不敢说,至少在西宜市没人能够打的过他。 虽然女儿从小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娇娇怯怯,但背后的真实面孔我这个做老爸的可清楚的很。譬如在她五年级时,班上有个女生总是嘲笑她的衣服都是仿制品。(骆琳从小对两个孩子的教育就是艰苦朴素为主,从不给他俩买奢侈品,所以刘冬上的学校虽然是最好的,穿的衣服却一直都是很便宜的料子。)于是有一天,那个女生下楼梯时突然不小心把价值三千元的短裙挂在了扶手的钉子上,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裙子被扯破了,人也摔的够惨。出了个大丑。事后那女生哭哭啼啼的,也弄不清是自己跌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不过她被救起时头上套的那个黑色塑料垃圾袋,谁也想不明白是从哪里凭空钻出来的。自此后那女生成了学校的“裙子笑柄”,自卑的再不敢随便嘲笑别人的衣服了。 在刘冬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个男生在班里追她,被她当场冷酷拒绝,那个男生恼羞成怒之下,骂她只是鸡而已。我知道此事后怒火万丈,敢如此辱骂我的心肝宝贝女儿,简直是活腻歪了!等我第二天准备好报复计划,准备找那个男生算账的时候,那家伙居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据说是昨晚被人发现头套垃圾袋昏倒在一个小巷里,脸被打成了猪头,牙齿都碎完了,要多惨有多惨。警方当时的鉴定记录的出的结论是:通过现场受害者伤势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零,体重超过二百五十磅,浑身肌肉极度发达,充满爆炸力量的成年男性,有做过职业拳击手的可能! 我当然清楚那是谁的手笔。想想刘冬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娇弱女生,杀伤力能够达到如此水平。她在修习乾坤罡气诀的天分上显然丝毫不比她老妈差。还好随着刘冬年龄渐长,家里的垃圾袋不再莫名其妙的失踪,我才总算放下心来。真害怕某一天,突然警察来告诉我,你女儿因为某某事被捕了。 冬冬有一点不同于她老妈,至少她一直把自己的强势掩饰的很好,平日里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再加上绝美的容貌和活泼的性格,追她的男生从来都是成群结队的。 一双儿女中,身为妹妹的刘冬简直像个披着华美外衣的恶魔,而身为哥哥的刘林却像个圣教徒般清正严谨! 从小喜欢自己捣鼓东西,本以为刘林会选择理科。谁知这小子出乎我们全家人意料之外,选择了修习哲学。到如今已经哲学博士快毕业了,却还连恋爱都没谈过。 每每老婆埋怨我,当年那些风流本事怎么一丁点儿也没遗传给儿子,我都羞愧的无地自容。刘林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简直就是丢他老爸的脸。 要说论长相,他也足够帅气了;要说论家世,我们家也绝对称得上富豪了,要说论智商,能考上博士也应该不算差了吧?可刘林这家伙就是没女人缘!究其最根本原因,这小子最大的缺陷就是太诚实了! 记得第一次带着他去相亲,女孩指着嘴角的米粒红痣,说那是美人痣。谁知刘林这小子接话,援引相术书籍中的说辞,十分肯定的证明了这是一枚丧门痣。女孩气的把咖啡杯掀翻了,女孩父亲则站起来大骂刘林是个蠢驴。 本来我还对儿子如此不识时务的说辞抱歉呢,听到对方竟然骂我儿子是驴?那我成什么了?于是就和那女孩的父亲争吵起来,最后一言不和打了起来。 我虽然很久没动过手,但对付个普通人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简单?我把那个中年人摁在地上,打的鲜血四溅,那女孩当场吓昏了过去。这次相亲自然就那么吹了! 回家后被老婆罚跪了一夜搓板,自此发誓再也不参与儿子的相亲活动。 第二次是老婆带着儿子去相亲的,结果因刘林席间又一次说错话,骆琳气急下随手给了儿子一个响头。可能是由于平时打我打习惯了,当时对儿子出手没控制好力道,结果一下子把刘林打的昏倒在餐桌前。 此后不久,便传来女方不同意的消息。据说那女孩回家后都吓得没睡好觉,她显然认为假如嫁到我家,一定会被这么个婆婆给虐待死的。 此后我们两个都不参与他的相亲了,结果第三次他又把女方的老妈气的心脏病发作,当场送进了医院。 第四次相亲,干脆换作家长之间互相见面,让他们两人自己见面。家长见面会倒是顺利结束了,他们两个却没见到面。原因很简单,刘林刚走到餐厅门口,突然想到了一个哲学命题的论证方法,就回学校研究命题去了,把女孩直接凉在了原地,忘得一干二净! 屡经挫折之后,我们便放弃了让他相亲的打算。而自己认识女孩的本事,他更是根本没有。无论对男女,刘林的话都是少的可怜。而面对情色诱惑,刘林更是表现的让人吐血。我曾经看到过,有个女孩约他到住处喝咖啡,他却给了那个女孩一个情趣商店的地址,让人家自己买按摩棒。结果咖啡没得喝不说,额头上还被那女孩砸了个大包。 回想起儿子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 正思索间,门铃声响起,女儿带着她的男朋友回来了。 (未完待续) 后记(再次增加五千字) 本书完成于公元2046年7月30日。 历时三载,用回忆录的形式终于记录完了我精彩波折的前半生。本来准备把这本书起名为2046的,可惜有个叫大卫王的导演拍了部电影名字就叫做《2046》,为了防止被人控告侵权,这本书只有选择了《归来之途》这么个平凡又土气的名字。 相信大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一定是,我到目前为止到底有几个老婆?这个嘛…… 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们,算命预测的东西千万不能随便相信,都是骗人的。八个老婆的事情,我只敢在梦中品味一下,因为我有一个河东狮吼型的漂亮妻子。 在我结婚后的近三十年中,我竟然没机会有哪怕一次艳遇,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婚姻的牢狱作用。 这些年骆琳一直在做医生,并没有听我的劝告在公司做事。不知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外科?结果连累我也顺带倒霉。 显然,用刀切开干硬的尸体标本,跟用刀切开软油的活人脂肪感觉是明显不同的。起初在一段频繁参与外科手术的经历之后,她竟然再也不吃肉食了。结果连累的我也得成年累月跟着吃素。 以至于我跟别人到外面应酬,注意力放在盘子里的肉食的时候,远比放在身边美女身上的时候多! 关于我现在的个人资产,实在是有点惭愧。我并不是个合格的做生意的料,公司规模已经被缩减到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了。 当然,关于这个公司生意不好做的原因,其实我本人只是占少部分的责任,主要问题都是由骆琳造成的! 在我们结婚度蜜月归来的第一天,骆琳就行使了老板娘的权利,把公司所有的女秘书给解雇了!不久后,其中几个女部门经理也都陆续被换成了男士。 因缺乏秘书,我的管理工作根本难以正常运作,向她提出严正抗议之后,她答应了帮我请秘书。 结果几天后,她给了我一个足够的“惊喜”!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四个男秘书?而且这四个秘书还每个都帅的掉渣。一想到自己老婆挑选这些美男子的情景,我的心就酸溜溜的,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过按照骆琳的说法,是要在我身边多摆放几个帅哥,这样我这堆牛粪就不会吸引女性客户的注意力了。 本指望这些帅气的秘书们能够对女客户增加点儿好印象,或者使公司业绩能够有所提升。 谁知事情并非预料的那样,那些女客户每次谈生意,见到要同一群彪形大汉共处一室,各个都戒心重重,结果反而影响相互之间的沟通。 至于男秘书遇上男客户,那就更惨了! 随便举个事例,大家就应该知道一个大公司没有女秘书的坏处了。 记得那次同一个江苏老板谈生意,那老板姓李,生的肥头大耳,留了个光头,头皮精光锃亮,眉毛稀少,还生了一双黑眼袋的鱼泡眼,看什么东西都一付色眯眯的样子。 酒过三巡之后,李老板攀着我的手,说起上次在某某老板那里人家让来陪客的秘书多么的善解人意,随后便问我为什么不叫公司的秘书来作陪。并且还借酒发疯,嚷着我今天不把公司秘书都叫来陪他喝酒,合约就不用签了。 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脸为难的道:“我的秘书来陪您恐怕不是很合适。” “啪”的一声,那李老板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指着我怒道,“怎么?刘总你是看不起老子呀?” 我皱了皱眉头,摆出一付笑脸,问道:“让我的秘书来陪您喝酒?确定,肯定,以及非常肯定?” 李老板使劲的点了点他那圆乎乎的大脑袋,脸上还露出一丝淫亵的笑容。 我二话没说,立刻打电话把几个秘书找了来。 当那李老板听我介绍一个个秘书的时候,那张脸都是绿的。 整个晚上过去后,李老板喝酒喝的脑门儿红光发亮,最终醉倒在沙发上。 而我的心在滴血,人头马呀!一千多一瓶呢。五个家伙整整牛饮了十三瓶,还好我自己早就声明了不能喝酒。 当然,最终那个李老板把他说过的话当作了放屁,并没有履行关于签约的诺言。我当时就在想,假如我的秘书是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而非几个生龙活虎的小伙的话,那个色眯眯的李老板恐怕当场就会签约的吧? 关于滠麟曾经预言的八星环月,我最终发现了原来根本同我的老婆数量无关,解释竟然是这样的。 因为骆琳统管公司的人事大权,所以其中四个被她提拔的核心部门经理都是标准的风度型成熟帅气男。于是这几个人合上我的秘书,被公司人戏称为八星,意指帅的可以当电影明星了! 对我来说最悲哀的是,这八个家伙都是男明星。 当然,身为一个大型公司的老板,要说从来没有面对过美女的诱惑那是不可能的。 记得有一次,我真的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被一个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女孩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回家后却被眼神锐利的骆琳发现了我肩膀上的一根长头发。 在我战战兢兢的解释中,她什么也没说,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急匆匆去了医院请假,之后就立即参加了当时在西宜市举办的“武林空”比武大赛。 比武擂台上,骆琳把一个个对手打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而此时此刻,在台下观战的我心情痛苦万分,紧张,焦虑,恐惧,担心,看着骆琳一场场打下来,我的心疼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我当然不是为了骆琳的安危担心,能够把谭家拳大师打的爬地不起的本事,来对付这些业余选手就算单手也不会有问题。当然,我更加不可能为那些被骆琳痛打的可怜武术爱好者心疼,私底下里,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被骆琳揍狠一点儿。因为揍他们愈狠,骆琳的气儿就消的愈多,之后我受到的责难就愈少。 我既焦急又心疼的真正原因是,此刻正在擂台上打人的骆琳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拿着我未来的儿子冒险。万一孩子有个闪失,我这个第一次有做父亲觉悟的男人恐怕要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还好,对手的水平实在够低,骆琳揍完人后,并未动到胎气。不过整个过程却让我紧张的差点断气。 之后虽然骆琳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而我却因此产生了心理阴影,以至于那个想变凤凰的女孩第二次往我身上靠的时候,我脑海中瞬时出现怀着身孕的老婆打人的情景,下意识的用手一推,那女孩便骨碌碌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这件事最终闹得很大,因为那女孩摔骨折了。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我差一点儿又被送进警察局去。最终通过私下协议,赔偿了二十万,了结此事。 不过自从这件事情传开之后,我就更加没有女人缘了。周围的女人后来见到我,基本都是一脸恐惧的靠着墙根儿走,更不用说敢来接近我了。 几个月后,我的第一个儿子降生了。 为儿子名字的问题我和老婆还起了不小的争执。老婆认为应该叫“刘骆”,这样即文雅,又刚好引用了我们夫妻两人的姓氏。 我却对这个名字不怎么感冒。“刘骆”?“流落”?“遛骡”?简直是给别人找机会起难听外号的嘛!我可清楚的记得“野鸡”的老爸把他名字起错的恶果,我绝对不能把自己也绑在这根标着“愚蠢”两字的耻辱柱上。 我提议的名字是“刘林”,当然这主要是为了纪念为我牺牲的朋友林东的。老婆认为给儿子用一个死人的名字太不吉利,坚决不同意。 两人互不相让,争执不下,难以做出决断。最终我们两个决定以抽牌比较大小来确定按照谁的意见来。 终于,在连续十三把牌,我的牌面都是大的情形下,骆琳含着委屈的泪水同意了儿子的名字就叫刘林。 在长舒了口气之后,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在我以前向老婆坦白过往事迹的时候,在剔除了嫖妓情节的同时也隐瞒了我赌博的事实,老婆她并不知道我精通赌技。否则恐怕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我以赌大小决定儿子的名字的。 刘林这小子,怎么说呢,不知道遗传了骆琳和我哪个人的性格,从小就举止怪异的紧。 骆琳的家族似乎有择优遗传优势,儿子从小就长的粉雕玉琢般漂亮。由于是第一个儿子,我们夫妻俩可以说把几乎所有的爱都投入到了他身上,可惜这小子并不领情。从小就不喜欢和老爸老妈说话,总喜欢自己一个人看书。无论任何情形之下,刘林这小子也不对我们撒娇,总是不冷不热的。有时我都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个小孩还是个大人了。 在刘林七岁时,有次骆琳亲了他额头一口,问他:“最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刘林昂着他那小脑袋想了想,用他那清脆的童音回答道:“最喜欢书。” 骆琳愣了一下,继续搂着儿子柔声道:“小傻瓜,书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妈妈有多爱你吗?” 刘林皱了皱眉头,挣脱母亲的怀抱,回答道:“可是妈妈,书上说漂亮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她们的话一定不能相信。” 看着骆琳一脸尴尬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道:“还是我儿子明辨是非,知道老爸最亲你。” 我讨好的话并没有让儿子给我面子,我话音刚落,刘林就摇了摇小脑袋,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书上还说了,丑陋男人的话更不能相信,因为他们通常心胸狭隘,小鸡肚肠,充满妒忌心,并且企图用谎言来骗取别人的好感。” 儿子的话让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这次倒轮到骆琳笑倒在地了。 听这小子越说越不成话,我怒气上涌,就准备顺手给他一巴掌。手掌刚刚扬起,却在老婆怒目而视之下,把手掌缓缓放低,在儿子白嫩的小脸颊上轻轻抚摩了几下,咬牙切齿称赞道:“好!不愧为我刘信语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 就在刘林七岁那年,他把妈妈珍藏的“滠麟”偷偷拿出来用锤子砸了个粉碎。用他的话说是,听妈妈说这东西很神奇,所以要砸碎了来研究。 我当时心惊胆颤了很久,却发现骆琳并没有因此发现滠麟是假的。过后一想,可不是吗?真正的滠麟对骆琳来说简直如同珍宝一般,她又怎可能去拿着滠麟做抗砸实验,自然也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滠麟是根本无法毁去的。 因近年来滠麟一直就不能使用,骆琳也过了年轻时一心发扬玄学的劲头,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自己从事的医学专业上去了,所以对这次滠麟被毁并没有太大反应。 除了心疼的流了几滴眼泪,训斥儿子几句后,事件也就过去了。 滠麟虽然毁了,但骆琳显然没有忘记滠麟曾经预言的事情。因为害怕我同其他女人再弄出个女儿出来,所以在儿子刘林八岁的时候,我们的女儿出世了。 女儿出世后,她的名字问题又引起了一场更大的战争,以至于弄到骆琳差点要起诉跟我离婚的地步。 主要是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我觉得要是女孩叫刘东也太难听了点儿,刚好想到对许婷婷的死同样充满歉疚,于是就建议女儿名字叫刘婷婷。 没想到只是一个名字,就打翻了骆琳这个陈年大醋缸,她根本容不得我解释,非要一口咬定我还是对许婷婷余情未了,念念不忘。接着便要带着儿子女儿走人,让我去找许婷婷的替身去。 在我百般解释,万般恳求之下,她才算平息了醋火。 不过这次骆琳反而坚持要女儿名字里也有林东的名字,否则就是我居心不良,心底还用婷婷两字来替代女儿的名字。 最终双方妥协的结果,女儿的名字被定为“刘冬”。 虽然女儿的名字听上去冷森森的,可性格却完全与跟冬天搭不上边儿,在继承了她妈妈的美貌的同时,也把她妈妈的性格继承了个十之八九,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同于儿子的年少老成,女儿从出生后会说第一句话开始就非常擅长向父母撒娇。我和老婆两人自从女儿出生后就把精力几乎都投放在了女儿的身上,对儿子刘林的关注渐渐的变的很少了。不过那小子倒没因此生出什么情绪,反而自得其乐,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起儿子的过分诚实来,刘冬这个小女孩简直生来就是个说谎的一流高手,貌似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再配合其生动可爱的完美表情,我和她妈妈经常被她骗的团团转。除了她那木头哥哥从来不为她的撒娇、卖可爱、流眼泪,撼动情绪丝毫之外,基本上我和骆琳都被这个女儿吃的死死的。 记得冬冬五岁的时候,一次非要拉着我做骑马游戏,说了一大堆讨好我的话,让我趴在地上当了一整个下午的马。晚上锤着酸痛的腰背,我不禁大肆感慨养小孩实在是难以想象的辛苦。 结果呢,两天后我才知道自己被女儿骗了。让我当马给她骑并不是为了留下父爱的记忆,而是因为之前冬冬想要一个电动马玩具车,骆琳不给她买,于是冬冬便把老爸折腾的腰酸背痛的,老妈看的心疼,第二天就给女儿买了电动马玩具车。而有了玩具马车之后,女儿也再不提出让我当马骑的事情了。 当时知道因由的时候,我可是怒火万丈,准备好好揍她一顿以防她小小年纪就学坏了。谁知看到她的时候,她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扑通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小脸上布满了恐惧,眼中也含着可怜兮兮的泪水。向我承认错误不说,还解释道,她之所以敢于骗我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好爸爸,不会打她。其实女儿几句求饶的话一出口,我的心就软了,再加上她貌似赞美,实为为挤兑的言语,我还怎好出手。最终也只有不了了之。 ※※※※※※※※※※※※※※※※※※※※※※※ 其实自从女儿出世之后,骆琳也就对以前滠麟的预言不怎么在意了。不过让我最终确认那个预言根本就是谬论是在女儿一岁的时候。 当时我遭遇了一次惊险无比的谋杀,还好想杀我的人不准备通过远距离狙击步枪给我来个一枪爆头,而是给我预备了一个自杀陷阱。 我从没想到过会同时遇到那么多高手,这些人力量只是比我巅峰时期稍逊,一两个的话,我拼了老命还对付的了,一次来五个,我就被活捉了。 还好,在脖子被绳子绕上的同时,我认出了那个领头人的身型,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领头人竟然是以前杜得辉手下的一个小头目,跟我也甚是相熟,几句闲扯后,就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SPO在我出事后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由于罗布泊事件发生,SPO当时所有的人都罹难于此,整个机构战斗人员出现了瞬间真空现象。 还好上级似乎因有过李天宇率部叛变的先例,后备补充人员倒是准备的很是充分,立即就把人数补的七七八八。 可问题是新补上的人基本都是新丁,SPO内严重缺乏老兵帮带,如果让外行来指挥,恐怕两三次任务下来,这些仅存的新生力量就清洁溜溜了。 幸存的人中,铁佛自己打仗还行,带兵却根本就是二百五水平;而野鸡,弹头,竹竿三人则因退役的时间长,早就被吃喝嫖赌掏空了那身本事,让他们带兵,恐怕会先于手下被敌人做掉。 最终几方协商,无奈之下选择了身无残疾,因犯错误被贬斥的杜得辉做了临时大队长。正好杜得辉手下还有十几号善于管带新丁的老兵,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之后便是上级把杜得辉的档案洗白,同时那些跟着他犯错的前SPO队员们都分担了新SPO战斗部队的各个中层领导职位。 随着两年时间过去后,杜得辉已经把SPO战斗部队带成了一块儿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4 部分阅读 随着两年时间过去后,杜得辉已经把SPO战斗部队带成了一块儿铁板,各方势力难以渗透进来,最终那小子顺理成章的被正式任命为SPO大队长。 之后几年过去后,顾长平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据说是因为从那种神奇的“冰点”毒品中提取出了一种神经麻痹剂,这种麻痹剂可以固定人的一切情绪在原始状态。这样一来,在解决了在肌体能量激发过程中的意识涣散问题后,“完美生命体计划”的试验成功率已经达到了九成。 因这些战士造价昂贵,再加上国家不愿太多难以控制的力量出现,所以每个SPO的战斗中队只配备特级战士五人,作为一个特别行动小队存在。不过自此之后,SPO的战斗力比之以往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不过大量超级战士的出现也证明了一点,那些人经过实验之后智力并没有大幅度的提升,在战斗中,除了徒手格斗优势极为明显之外,拿起枪来依旧是菜鸟级别的表现,所以也一直老老实实的由原中队长领导。由此事也确定了我以前在战斗中所拥有的超群判断力,并非因为经历了“完美生命体计划”的缘故,十有八九是接受了穆忠华的经验所致。 想当年,穆忠华能够让准备叛变的李天宇也不敢向他下手,战斗中一定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只是人们都被他木讷性格的表象所蒙蔽,以为他智商不过尔尔。其实或者他在现实人际关系处理中确实足够白痴,但就我接受他的记忆片段来看,他在战斗中的天分绝对也是顶尖水准的。 至于他们突然来杀我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杜得辉不久前翻看老旧档案,发现了我的身世经历。觉得我这个老大被炸死了,血海深仇却无从得报,于是便利用职务之便,调派了一个特别行动小队来为我报仇。 结果没杀着我的堂兄,倒差点儿把我给勒死了。 见到杜得辉之后,他先是一脸沉稳的把人都支走,等人一走光,他便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我衣襟上抹,搞得我是既尴尬又感动。 哭过之后,杜得辉非要我回来当大队长,自己宁愿继续做我的小弟。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了,近几年来虽然没有了以往的惊险刺激,但悠闲舒适的生活我早已过习惯了,人过而立之年,肚腩都微微凸出来了,而且还有儿有女,拖家带口的,怎可能再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我可不敢保证下次遇上核爆会否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而且好不容易令自己在国家档案内属于死亡人口了,怎可能重新回去卖命?现在的我做个普通人的感觉挺好的,而且还是个有钱的普通人,这种日子我怎可能抛弃? 两人聊了一段过往的经历,双方都有些乏善可陈。我的自不用说,每天到公司三点一线,除了老婆成年难见到一个女人,实在是平淡的近乎枯燥。而杜得辉虽然做了大队长,却比做中队长时轻松太多了,由于上次的核爆事故,SPO开始非常严格的限制每次行动的人数规模,以至于动用到大队长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 用杜得辉的话说,他这个大队长就只差每天看看报纸、嚼嚼茶叶,做个看门的了。生活无趣透顶,还因身居高位,必须保持形象,再也没法过以前那种张扬跋扈的日子。一天到晚出出进进都得死死板着脸,搞的都快丧失哭笑官能了。 有关他的说法,上级是故意折磨他,让他主动退位让贤。我对此是嗤之以鼻。杜得辉他一定没看过有关李天宇的档案,否则就会了解现在他这种情况,上级才不会故意招惹他呢。没人愿意看到第二个李天宇出现。所以有关他的揣测,不过就是些个人穷极无聊引发地牢骚而已。 以我的经验看来,客观原因还是由于超级战士计划的成功实施,极大增强了每个SPO战斗中队的战斗力,故每次任务需要的人数越来越少,以至于很难看到需要两个以上中队同时行动的任务,大队长自然更不用频频出动了。 两人聊到结束,我忍不住开口让杜得辉帮忙打听一下薛冰芸的消息。 丧失关于薛冰芸记忆的说法当时只是骗骗骆琳的,因为不想她再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从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我就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当然,我此时并非对薛冰芸还有什么想法。只是因听说她在那次事件之后就休学,然后销声匿迹再没什么消息。从我们两人之间经历的种种过往来看,显然错都在我。 我很清楚被自己所爱之人伤害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想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可最终的事实却是,我不得不伤害她。 至于之后杜得辉打探消息的结果,让我后悔的想用头撞墙。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因一时心软去打探薛冰芸的什么消息。最终的事实似乎证明了,我后半生之所以陷入矛盾与痛苦,其根源全由此而产生。 几天之后杜得辉再次找到我时,一脸喜气洋洋的告诉我了一个让我如同五雷轰顶般震惊的消息。 当年薛冰芸突然退学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性格倔强且固执到极点的女孩居然选择了做单亲妈妈。准确点儿说就是给我凭空添了个私生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头晕目眩,差点昏了过去。 一次意外的出轨就要我差点死一次才获得了骆琳的原谅,如果被发现这次出轨还有如此严重的后遗症的话,恐怕就算真的死了也得不到原谅了!如无意外,自己很快就会为这个国家的离婚率做出点儿自己的贡献了。 虽然极力妄图能够忘记这件事,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但最终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在杜得辉的牵头下,我在十年之后又次见到了薛冰芸。 薛冰芸形容憔悴了许多,见到我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随便寒暄几句,便没了话题。随后我看到了薛冰芸的儿子薛忆,一个瘦瘦小小,目光中永远充满警惕的小男孩。 看到他们母子简陋的生活条件,我心中愧疚感愈发沉重。最后临走时,我请托杜得辉帮忙照顾他们母子俩人。 倒不是我自己逃避什么责任,只是因为我确实没钱。骆琳在管着公司人事大权的同时,也把握着财政大权,我的每个秘书都直接效忠我老婆,所以基本上我没什么自己花钱的机会。譬如刘冬这小女孩,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爸爸绝对没钱给她买玩具。所以从不开口让我给她买东西。 大约一个多月后,杜得辉告诉我他收了薛忆做干儿子,并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照顾好他们母子俩,还说要把自己最得意的本事传授给薛忆。 我当时并没在意杜得辉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一大心病终于去掉了。直到几年之后,我才知道了杜得辉认为自己最得意的本事是什么。 这家伙竟然认为统领文刀会,当黑社会老大那段时间最能体现自己的能力。所以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竟然不是做了SPO的大队长,而是做了一个成功的黑社会头目。于是他传授给薛忆的东西几乎都是怎么组建帮派统领黑社会的。 而后从薛忆十几岁开始就借助他干爹手中实力的暗地里帮助,发展自己的黑道势力,到了二十五岁,他所掌控的忆合联已经成为了Z国国内两个最大的帮派之一。 而另一个有着极大势力的帮派也是在近年突然崛起,名字叫做八银会,其势力同地方官员纠缠甚深,极难对付。有消息传言,八银会的背后势力是日本的黑龙会,但谁也找不出证据证明。 拥有雄厚财力和复杂关系网的八银会,在突然兴起伊始便不断吞并其他小帮派来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直到遇上了薛忆的忆合联。两个帮派明争暗斗了很久,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有军方背景的忆合联与有政治背景的八银会两方势力在各个大城市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薛忆也成为了Z国地下黑暗王国的两大王者之一。 我虽然对这个结果甚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自从知道了我这个亲生父亲的身份后,薛忆就对我充满仇视,我的意见当然不起丝毫作用。 至于杜得辉则因从小培养薛忆,简直把这小子当成亲儿子般痛爱,对我的指示也有些阳奉阴违,一心按照自己的理想模板培育着薛忆不断成长,直到他能够自己独当一面为止。 我本就很少去见薛冰芸,所以并没人发现我还有个私生子的事情。而自从薛忆十几岁时能够自己操纵帮派挣钱之后,我与他们母子俩就再没联系过,心中的那丝愧疚之意也渐渐淡漠,有时想起,也会自我安慰道,也许做黑帮老大就是薛忆的命运,他们母子不会再为生活窘困烦恼,而杜得辉对他们的协助,也算替我这个不能负责的父亲尽点儿应有的义务了。 ※※※※※※※※※※※※※※※※※※※※※※※※※※※※※※※※※※※ 今天刘冬要带新认识的男友回家吃饭,却只有我一人在家等候。骆琳是突然有个急诊手术,脱不开身,儿子刘林则是要参加哲学研讨会,也不回来。 不过这也没什么,对女儿带男友回家吃饭我家早就司空见惯了,久而久之也就不觉得那么重要了,基本留下一两人表示家中有人就可以了。对这个女儿新认识的男友,根本没什么好重视的。 女儿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自小学三年级起就有班里男生帮她包办家庭作业了,十六岁开始就带男朋友回家吃饭。比起第一次全家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现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然,这主要还得归功于我的严格把关。自从因第一次恋爱问题和她妈吵了一架后,骆琳就给我调拨了一笔专款,让我招聘训练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保镖。自此之后,刘冬的每任男友通常都会被我带人倒吊在工厂的硫酸池上方,询问到底能不能为了和我女儿的爱情不要性命。 而最终的事实证明了,男人为了爱不要命都是嘴上说说的,其中坚持最久的一个也只是在闻到自己头发的焦糊味后,大声承认绝对不想和我女儿有任何瓜葛。在我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下,女儿倒也从没被人占去什么便宜。不过刘冬却似乎故意跟我做对似的,换男友的速度简直不比换衣服速度慢多少,让我整天为了她那点儿事儿累的半死。 今天我留在家里代表家人陪她新男友吃饭,无非就是想观察一下这个家伙素质到底如何,大约多久能够让我女儿投入真心,然后在预计时间之前就给这小伙子来个“考验”,接着等她换下一个男友。 至于女儿和男人单独相处时的安全问题,我从不用担心。她哥哥刘林一直就不愿意学功夫,可刘冬在武术方面天赋极佳,而且兴趣浓厚,一身功夫尽得她老妈的真传,别的不敢说,至少在西宜市没人能够打的过他。 虽然女儿从小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娇娇怯怯,但背后的真实面孔我这个做老爸的可清楚的很。譬如在她五年级时,班上有个女生总是嘲笑她的衣服都是仿制品。(骆琳从小对两个孩子的教育就是艰苦朴素为主,从不给他俩买奢侈品,所以刘冬上的学校虽然是最好的,穿的衣服却一直都是很便宜的料子。)于是有一天,那个女生下楼梯时突然不小心把价值三千元的短裙挂在了扶手的钉子上,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裙子被扯破了,人也摔的够惨。出了个大丑。事后那女生哭哭啼啼的,也弄不清是自己跌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不过她被救起时头上套的那个黑色塑料垃圾袋,谁也想不明白是从哪里凭空钻出来的。自此后那女生成了学校的“裙子笑柄”,自卑的再不敢随便嘲笑别人的衣服了。 在刘冬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个男生在班里追她,被她当场冷酷拒绝,那个男生恼羞成怒之下,骂她只是鸡而已。我知道此事后怒火万丈,敢如此辱骂我的心肝宝贝女儿,简直是活腻歪了!等我第二天准备好报复计划,准备找那个男生算账的时候,那家伙居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据说是昨晚被人发现头套垃圾袋昏倒在一个小巷里,脸被打成了猪头,牙齿都碎完了,要多惨有多惨。警方当时的鉴定记录的出的结论是:通过现场受害者伤势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零,体重超过二百五十磅,浑身肌肉极度发达,充满爆炸力量的成年男性,有做过职业拳击手的可能! 我当然清楚那是谁的手笔。想想刘冬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娇弱女生,杀伤力能够达到如此水平。她在修习乾坤罡气诀的天分上显然丝毫不比她老妈差。还好随着刘冬年龄渐长,家里的垃圾袋不再莫名其妙的失踪,我才总算放下心来。真害怕某一天,突然警察来告诉我,你女儿因为某某事被捕了。 冬冬有一点不同于她老妈,至少她一直把自己的强势掩饰的很好,平日里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再加上绝美的容貌和活泼的性格,追她的男生从来都是成群结队的。 一双儿女中,身为妹妹的刘冬简直像个披着华美外衣的恶魔,而身为哥哥的刘林却像个圣教徒般清正严谨! 从小喜欢自己捣鼓东西,本以为刘林会选择理科。谁知这小子出乎我们全家人意料之外,选择了修习哲学。到如今已经哲学博士快毕业了,却还连恋爱都没谈过。 每每老婆埋怨我,当年那些风流本事怎么一丁点儿也没遗传给儿子,我都羞愧的无地自容。刘林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简直就是丢他老爸的脸。 要说论长相,他也足够帅气了;要说论家世,我们家也绝对称得上富豪了,要说论智商,能考上博士也应该不算差了吧?可刘林这家伙就是没女人缘!究其最根本原因,这小子最大的缺陷就是太诚实了! 记得第一次带着他去相亲,女孩指着嘴角的米粒红痣,说那是美人痣。谁知刘林这小子接话,援引相术书籍中的说辞,十分肯定的证明了这是一枚丧门痣。女孩气的把咖啡杯掀翻了,女孩父亲则站起来大骂刘林是个蠢驴。 本来我还对儿子如此不识时务的说辞抱歉呢,听到对方竟然骂我儿子是驴?那我成什么了?于是就和那女孩的父亲争吵起来,最后一言不和打了起来。 我虽然很久没动过手,但对付个普通人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简单?我把那个中年人摁在地上,打的鲜血四溅,那女孩当场吓昏了过去。这次相亲自然就那么吹了! 回家后被老婆罚跪了一夜搓板,自此发誓再也不参与儿子的相亲活动。 第二次是老婆带着儿子去相亲的,结果因刘林席间又一次说错话,骆琳气急下随手给了儿子一个响头。可能是由于平时打我打习惯了,当时对儿子出手没控制好力道,结果一下子把刘林打的昏倒在餐桌前。 此后不久,便传来女方不同意的消息。据说那女孩回家后都吓得没睡好觉,她显然认为假如嫁到我家,一定会被这么个婆婆给虐待死的。 此后我们两个都不参与他的相亲了,结果第三次他又把女方的老妈气的心脏病发作,当场送进了医院。 第四次相亲,干脆换作家长之间互相见面,让他们两人自己见面。家长见面会倒是顺利结束了,他们两个却没见到面。原因很简单,刘林刚走到餐厅门口,突然想到了一个哲学命题的论证方法,就回学校研究命题去了,把女孩直接凉在了原地,忘得一干二净! 屡经挫折之后,我们便放弃了让他相亲的打算。而自己认识女孩的本事,他更是根本没有。无论对男女,刘林的话都是少的可怜。而面对情色诱惑,刘林更是表现的让人吐血。我曾经看到过,有个女孩约他到住处喝咖啡,他却给了那个女孩一个情趣商店的地址,让人家自己买按摩棒。结果咖啡没得喝不说,额头上还被那女孩砸了个大包。 回想起儿子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 正思索间,门铃声响起,女儿带着她的男朋友回来了。 进门的男子身材挺拔,约有一米八五高,脸色苍白,脸型瘦峭,头发乌黑浓密,梳理的十分整洁,一身黑色西服穿在身上,显得严丝合缝,规规整整。步行之间,动作泰然自若,姿态沉稳有度,眉目间隐隐透出稳重成熟的气质。表面上看似乎还算不错,比她以前带回来那些一脸稚气的男孩子强多了。 当然,比较顺眼并不代表我就满意,怎么说我女儿今年也才二十岁出头,在我这个父亲看来,远没有到需要谈朋友的年龄。 那男子刚微笑着看着我道:“伯父,您好。我是……” “你是什么不重要!”我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不顾女儿愤怒的目光,接着道,“别叫我伯父!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龄了?过三十了吧?叫我大哥还差不多吧?你知道我女儿多大吗?她现在不过是年龄小,才容易被你骗。以后把眼珠子放亮一点儿!别来我家自讨没趣!” 那男子依旧微微笑着道:“叫您大哥不太合适,恐怕应该叫您爸爸才对。” “你!!!”我怒指着这个家伙,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还有这么好的态度说出这么犀利的反击话语,让我差点忍不住对他动手了。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当着女儿面对她男朋友动手的情景,我的手指不禁一阵阵刺痛,只有按耐下自己胸中的怒火。 其实这个开门下马威的方式并不常用,一般都是我觉得比较有威胁的男子,才会对他们用这一招。 这招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讥讽他们图个痛快,而是为了引诱他们的反击的。 女儿就是这样,无论怎么对老爸生气,如果遇到外人骂她老爸,她都不会接受的。自然,这个外人包括她的男友。 记得她带初恋男友第二次回家吃饭的时候,我被老婆逼着做恶人。趁着女儿去厨房做菜,我在客厅讽刺讥笑那个男孩。 谁知那男孩忒没教养,竟然跟我对骂起来。 当然,他的骂人功夫怎能及的上我这个被久负盛名的贱男教官教育出来的学生? 没几句话,他就气的不自量力的上前要对我动手。 我也没跟他一个小孩一般见识,手掌轻轻在他脸上一推,就把他推跌了出去。 结果听到争吵声的女儿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我手上的鲜血,和她初恋男友被鼻血染花了的脸。 冬冬突然装若疯虎般扑了上来,一口就死死咬住我的食指。 我也不敢使劲儿挣,生怕震坏了女儿的牙齿,当时简直痛彻心扉,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她那个初恋男友在后面大叫“冬冬咬的好!再狠点儿咬!” 还没叫嚷几句,女儿就松了口,然后一脸愤怒的回身对那个男孩说了一个字“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蒙头痛哭起来。 事后她也很诚恳的向我道歉了,不过几天之后她就又换了个新男友,还故意带回家来。以后我就常常唱红脸,做恶人。还好一点儿是,女儿并没有因此有仇视我的现象。但总是增加我的工作量还是有故意成分在里面的。 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一个这么难缠的!轻轻巧巧的反击,就把我彻底击败了。没把这家伙惹怒,我自己却气的要死。这混蛋没看出我的意思吗?和我女儿恋爱我都不同意,还想叫我爸?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看样子这次的测试要尽快进行。一会儿就打电话给厂房的老胡,让他把硫酸池放满!今天在这里吃过饭后,我要给这家伙再加顿“宵夜”尝尝! 我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淡淡回道:“你的称呼叫的早了点儿吧?先吃饭……” 餐桌上,那人举止优雅从容,显然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让我一时也找不到讽刺挖苦他的话题。 整个晚餐直到结束,我也没问他的姓名。对于这种轻慢,他竟丝毫不以为意,依旧很礼貌的和我告别。 待他离开后,我才想起问刘冬这个男人的名字。 “薛忆!”女儿没好气的回答道。 “什么?”我直觉一股热血上涌,双耳阵阵轰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抓住女儿双肩,大吼道,“再说一遍,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薛忆了!刚才你不让人家说,现在这么激动干嘛?”女儿一脸的不耐烦。 “忆合联的那个薛忆?”我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心跳几乎加大到了极限频率。 “好像是吧。怎么了?”女儿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平复剧烈的心跳,高声怒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是黑帮坐馆大哥吗?怎么会惹上这么个人?” 刘冬满脸不以为然的道:“爸,这算什么呀?听妈说你你不是也当过黑社会老大吗?你都不知道有个这种男朋友是多酷的事情!” “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我厉声斥责道。 刘冬也不再与我争辩,径自回自己房间去了。 上次见到薛忆的时候他也就十几岁,这么多年不见,样子竟变的我都认不出来了。很显然,这次薛忆的目标就是我,冬冬不过是他借助用来对我施加压力的工具而已。 无论他是谁,我都不允许他来破坏我现有的生活!以薛忆此时的身份地位,靠我的几个保镖已经无法解决问题,而找他谈话,却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面上神色渐渐冷厉。一番周折后,我拨通了杜得辉的电话:“得辉,这么多年没求过你事情了,如果你还当我是老大,就立即帮我调一组特别行动小队,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问要干什么,由我暂时全权指挥,一天后就把人一个不少还给你。”…… ※※※※※※※※※※※※※※※※※※※※※※※※※※※※※ “冬冬!” “嗯?爸?这么晚了还不睡?到人家房间来干嘛?” “爸爸实在睡不着,想问你点儿事情。千万不要骗爸爸,一定要实话实说。” “好了,快问吧!呵……困死了,正准备睡觉呢。” “你……你和那个叫薛忆的男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喂!爸,你怎么这么无聊?问这些干嘛?” “这个……冬冬,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得不到答案爸爸今晚睡不着觉的!” “真烦人!人家跟他没什么的了!才认识两天而已!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薛忆你这混蛋,如果敢做出什么事情来,老子非把你剁成肉馅做包子不可……” “爸,你在嘟囔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冬冬,记住爸爸的话!那个薛忆绝对不是好人!以后他说什么话也不能相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和他接近时,手都不要让他碰到!” “……” “怎么??你?已经让他碰到你手了?” “嗯……” “***!这个小混蛋!我要杀了他!你们接触到哪一地步了?接吻?” “哎呀!爸,你怎么这么恶心?没有了!” “拥抱?” “……” “有拥抱?那混蛋碰到你哪里了?这里?不是?这里?不是?这里?……” “爸,别问了!讨厌!出去,出去啦!”…… ※※※※※※※※※※※※※※※※※※※※※※※※※※※※ 早餐时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周围,无精打采的喝着菜汤。 由于老婆昨晚加班了,今天早饭是我做的。比起老婆的厨艺,我水平差的太远了些,故无论儿子还是女儿,这顿早餐都吃的有气无力,愁眉苦脸的。 看到女儿又不正经吃饭,一个劲儿的转动手中的调羹勺,我忍不住说了她两句。几句话过后,我不禁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薛忆的问题上。言语中威胁敲打起女儿来。 女儿秀眉一竖,把调羹重重往碗里一放,怒道:“爸,你有完没完?再说我不吃了!” 骆琳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开口问道:“怎么了?昨晚来家吃饭那小伙子很优秀吗?怎么紧张成这样?” 我心脏咚的一声巨响,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喃喃道:“啊……哦……也没什么了,就是我觉得冬冬还小,现在不适宜谈恋爱。” 骆琳伸手轻轻拍拍女儿的后背,安抚她继续吃饭,接着转过头来看着我笑道:“你还想当多久爸爸呀?女儿也不小了,已经二十一岁了,也该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我们做家长的就不要管年轻人那么多了!管的太狠,别变的跟她哥一样,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说完后,还有意无意的斜瞥了餐桌对面的刘林一眼。 刘林立刻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呼噜呼噜喝汤,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嘿嘿”我轻轻一笑,耍起了贫嘴,“老婆,想抱孙子还不简单?明年咱俩再生个小的,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怎么样?” “啐!”骆琳粉面倏红,顺手在我后背上来了一巴掌,叱道,“多大年纪了?还没高没低的?没看儿女都在吗?” 我转过头,嘴唇贴近骆琳耳朵边,轻笑着低声道:“还是老婆最重要,有时候会忘记儿女的存在的。” 骆琳狠狠白了我一眼,开口大声道:“好!既然在你眼里老婆是最重要的,那就听你老婆一句话,这次冬冬的事情你就别再管了!”接着转身对女儿柔声道:“冬冬,下次把他带到家让妈妈也看看,如果不错的话,就和那人把关系定下来吧。” 听到这句话,我脸色刷的一下变的阴沉起来,不顾骆琳的反应,坐直身体,厉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情你别插嘴!还有,人你也不许见!” 老婆瞪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便继续吃饭了。其实骆琳她自己并不舍得女儿很早离开家嫁人,看到我态度强硬,就不再说话了。 正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刘林一句话打破了僵局:“哲学书籍上说,父亲的潜意识里都是把女儿当作初恋情人来爱的,所以不舍得女儿嫁人也很正常。” 冬冬“噗”的一声,一口汤全喷在了桌子上。 我忍不住在肚子里怒骂这个榆木疙瘩儿子,整天不说话,一说就是爆炸性话题,非得弄出点儿事儿来不可。 还没开口训斥儿子胡说,就看到旁边骆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怀疑。顿时明白骆琳是想起了女儿出生时的起名字事件了!此刻听到儿子的话后,竟然对我强烈反对这件事情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我呼隆一下站了起来,高声怒道:“你们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反正昨天那人不行!”接着转身一指冬冬,厉声道:“你不是想谈恋爱嫁人吗?好!明天就跟人订婚。就是前两天来提亲的省城刘氏集团的公子!就这么定了!反正门当户对的,过了年你就嫁过去!” 骆琳眉头微蹙,接口道:“你忘了?那个刘氏集团的老总叫刘烨的,早年的时候是个小流氓,我们女儿怎么能嫁给那种人的儿子?而且都姓刘,多不合适?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不知道!别瞎管!”我挥手制止了骆琳继续说下去,肚子里暗自道:你们懂什么,如果女儿跟薛忆发生了什么,绝对比跟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姓刘的结婚后果严重一万倍! 显然儿子跟女儿都没见过我主动对老婆发火,一个个都看的目瞪口呆的。 我渐渐觉得怒火上涌,怕一时控制不住真的和老婆吵起来,也不再说什么,怒冲冲的转身离开了餐桌…… ※※※※※※※※※※※※※※※※※※※※※※※※※※※※ 明亮的灯光照射在薛忆瘦峭的脸庞上,在大理石柱子上映出一片黑影。 我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张黑色的折叠椅上,看着对面被捆绑在大理石柱子上喘着粗气的薛忆,冷冷的注视着。 “你怎么找到我的?”沉默良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寂静的空气,沉声问道。 “很难!”薛忆长喘了一口气,沙哑着嗓子道,“所有人,包括我妈,都不愿透漏你的任何信息,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没告诉过我。我曾费尽心力的调查几十年前我妈上学时期的事情,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当初也怀疑过林语,可后来得到讯息无论从任何方面看,那人都已经死了!之所以没有怀疑到你,是因为当时林语存在的时候,你这个叫刘信语的人同时在另一个城市真实存在着。真没想到啊,你上学的同时还在另一个地方给自己准备了一个一摸一样的替身?还好,黄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要多少钱尽管说!就算我补偿给你们母子的赡养费。”我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钱?你认为我现在缺钱吗?”薛忆眉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吧!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来!以后不允许你再骚扰我的家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声音依旧冰冷如昔。 “家人?”薛忆哈哈大笑起来,笑毕,一脸讥诮地看着我道,“那我和我妈呢?我们母子算什么?” “你们只是一个错误!”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妄图改变什么!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家人!记住,是永远!” “错误?”薛忆的神情有些狰狞,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好!那就让这个错误更大一些!既然你根本不敢承认我们和你的关系,那么就等着参加我和你女儿的婚礼吧!你将见证又一次的错误!” 我轻轻的站起身,走近他的身前,缓缓低下头,双眼在近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冰冷阴寒的目光并没有让薛忆退缩,他的眼中闪动的依旧是倔强不屈的光芒。 良久,我开口说话了。声音缓慢而又低沉,透着一股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森寒:“杜得辉没告诉过你我过去是做什么的吗?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吗?不要逼我……杀你!” 薛忆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呀!杀了也好!反正你欠我们母子那么多,也不在乎多欠一条人命!希望你不要因为手上沾满亲生儿子的鲜血而做噩梦!” 我一把揪住薛忆的衣领,额头重重的抵在他的额头上,恶狠狠的道:“你记住!为了我现在的家人任何一个不受到伤害,我都可以牺牲一切!包括选择灵魂永远陷入炼狱忍受无法解脱的煎熬!” 话音落地,我揪着他领口的手,开始缓缓收紧虎口,感受着他肺部的空气一次次逐渐减弱的冲击喉部,五分钟之后,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薛忆这个人了…… (未完待续) 后记(全剧终) 本书完成于公元2046年7月30日。 历时三载,用回忆录的形式终于记录完了我精彩波折的前半生。本来准备把这本书起名为2046的,可惜有个叫大卫王的导演拍了部电影名字就叫做《2046》,为了防止被人控告侵权,这本书只有选择了《归来之途》这么个平凡又土气的名字。 相信大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一定是,我到目前为止到底有几个老婆?这个嘛…… 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们,算命预测的东西千万不能随便相信,都是骗人的。八个老婆的事情,我只敢在梦中品味一下,因为我有一个河东狮吼型的漂亮妻子。 在我结婚后的近三十年中,我竟然没机会有哪怕一次艳遇,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婚姻的牢狱作用。 这些年骆琳一直在做医生,并没有听我的劝告在公司做事。不知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外科?结果连累我也顺带倒霉。 显然,用刀切开干硬的尸体标本,跟用刀切开软油的活人脂肪感觉是明显不同的。起初在一段频繁参与外科手术的经历之后,她竟然再也不吃肉食了。结果连累的我也得成年累月跟着吃素。 以至于我跟别人到外面应酬,注意力放在盘子里的肉食的时候,远比放在身边美女身上的时候多! 关于我现在的个人资产,实在是有点惭愧。我并不是个合格的做生意的料,公司规模已经被缩减到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了。 当然,关于这个公司生意不好做的原因,其实我本人只是占少部分的责任,主要问题都是由骆琳造成的! 在我们结婚度蜜月归来的第一天,骆琳就行使了老板娘的权利,把公司所有的女秘书给解雇了!不久后,其中几个女部门经理也都陆续被换成了男士。 因缺乏秘书,我的管理工作根本难以正常运作,向她提出严正抗议之后,她答应了帮我请秘书。 结果几天后,她给了我一个足够的“惊喜”!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四个男秘书?而且这四个秘书还每个都帅的掉渣。一想到自己老婆挑选这些美男子的情景,我的心就酸溜溜的,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过按照骆琳的说法,是要在我身边多摆放几个帅哥,这样我这堆牛粪就不会吸引女性客户的注意力了。 本指望这些帅气的秘书们能够对女客户增加点儿好印象,或者使公司业绩能够有所提升。 谁知事情并非预料的那样,那些女客户每次谈生意,见到要同一群彪形大汉共处一室,各个都戒心重重,结果反而影响相互之间的沟通。 至于男秘书遇上男客户,那就更惨了! 随便举个事例,大家就应该知道一个大公司没有女秘书的坏处了。 记得那次同一个江苏老板谈生意,那老板姓李,生的肥头大耳,留了个光头,头皮精光锃亮,眉毛稀少,还生了一双黑眼袋的鱼泡眼,看什么东西都一付色眯眯的样子。 酒过三巡之后,李老板攀着我的手,说起上次在某某老板那里人家让来陪客的秘书多么的善解人意,随后便问我为什么不叫公司的秘书来作陪。并且还借酒发疯,嚷着我今天不把公司秘书都叫来陪他喝酒,合约就不用签了。 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脸为难的道:“我的秘书来陪您恐怕不是很合适。” “啪”的一声,那李老板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指着我怒道,“怎么?刘总你是看不起老子呀?” 我皱了皱眉头,摆出一付笑脸,问道:“让我的秘书来陪您喝酒?确定,肯定,以及非常肯定?” 李老板使劲的点了点他那圆乎乎的大脑袋,脸上还露出一丝淫亵的笑容。 我二话没说,立刻打电话把几个秘书找了来。 当那李老板听我介绍一个个秘书的时候,那张脸都是绿的。 整个晚上过去后,李老板喝酒喝的脑门儿红光发亮,最终醉倒在沙发上。 而我的心在滴血,人头马呀!一千多一瓶呢。五个家伙整整牛饮了十三瓶,还好我自己早就声明了不能喝酒。 当然,最终那个李老板把他说过的话当作了放屁,并没有履行关于签约的诺言。我当时就在想,假如我的秘书是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而非几个生龙活虎的小伙的话,那个色眯眯的李老板恐怕当场就会签约的吧? 关于滠麟曾经预言的八星环月,我最终发现了原来根本同我的老婆数量无关,解释竟然是这样的。 因为骆琳统管公司的人事大权,所以其中四个被她提拔的核心部门经理都是标准的风度型成熟帅气男。于是这几个人合上我的秘书,被公司人戏称为八星,意指帅的可以当电影明星了! 对我来说最悲哀的是,这八个家伙都是男明星。 当然,身为一个大型公司的老板,要说从来没有面对过美女的诱惑那是不可能的。 记得有一次,我真的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被一个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女孩把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回家后却被眼神锐利的骆琳发现了我肩膀上的一根长头发。 在我战战兢兢的解释中,她什么也没说,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急匆匆去了医院请假,之后就立即参加了当时在西宜市举办的“武林空”比武大赛。 比武擂台上,骆琳把一个个对手打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而此时此刻,在台下观战的我心情痛苦万分,紧张,焦虑,恐惧,担心,看着骆琳一场场打下来,我的心疼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我当然不是为了骆琳的安危担心,能够把谭家拳大师打的爬地不起的本事,来对付这些业余选手就算单手也不会有问题。当然,我更加不可能为那些被骆琳痛打的可怜武术爱好者心疼,私底下里,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被骆琳揍狠一点儿。因为揍他们愈狠,骆琳的气儿就消的愈多,之后我受到的责难就愈少。 我既焦急又心疼的真正原因是,此刻正在擂台上打人的骆琳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拿着我未来的儿子冒险。万一孩子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5 部分阅读 我既焦急又心疼的真正原因是,此刻正在擂台上打人的骆琳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拿着我未来的儿子冒险。万一孩子有个闪失,我这个第一次有做父亲觉悟的男人恐怕要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还好,对手的水平实在够低,骆琳揍完人后,并未动到胎气。不过整个过程却让我紧张的差点断气。 之后虽然骆琳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而我却因此产生了心理阴影,以至于那个想变凤凰的女孩第二次往我身上靠的时候,我脑海中瞬时出现怀着身孕的老婆打人的情景,下意识的用手一推,那女孩便骨碌碌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这件事最终闹得很大,因为那女孩摔骨折了。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我差一点儿又被送进警察局去。最终通过私下协议,赔偿了二十万,了结此事。 不过自从这件事情传开之后,我就更加没有女人缘了。周围的女人后来见到我,基本都是一脸恐惧的靠着墙根儿走,更不用说敢来接近我了。 几个月后,我的第一个儿子降生了。 为儿子名字的问题我和老婆还起了不小的争执。老婆认为应该叫“刘骆”,这样即文雅,又刚好引用了我们夫妻两人的姓氏。 我却对这个名字不怎么感冒。“刘骆”?“流落”?“遛骡”?简直是给别人找机会起难听外号的嘛!我可清楚的记得“野鸡”的老爸把他名字起错的恶果,我绝对不能把自己也绑在这根标着“愚蠢”两字的耻辱柱上。 我提议的名字是“刘林”,当然这主要是为了纪念为我牺牲的朋友林东的。老婆认为给儿子用一个死人的名字太不吉利,坚决不同意。 两人互不相让,争执不下,难以做出决断。最终我们两个决定以抽牌比较大小来确定按照谁的意见来。 终于,在连续十三把牌,我的牌面都是大的情形下,骆琳含着委屈的泪水同意了儿子的名字就叫刘林。 在长舒了口气之后,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在我以前向老婆坦白过往事迹的时候,在剔除了嫖妓情节的同时也隐瞒了我赌博的事实,老婆她并不知道我精通赌技。否则恐怕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我以赌大小决定儿子的名字的。 刘林这小子,怎么说呢,不知道遗传了骆琳和我哪个人的性格,从小就举止怪异的紧。 骆琳的家族似乎有择优遗传优势,儿子从小就长的粉雕玉琢般漂亮。由于是第一个儿子,我们夫妻俩可以说把几乎所有的爱都投入到了他身上,可惜这小子并不领情。从小就不喜欢和老爸老妈说话,总喜欢自己一个人看书。无论任何情形之下,刘林这小子也不对我们撒娇,总是不冷不热的。有时我都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个小孩还是个大人了。 在刘林七岁时,有次骆琳亲了他额头一口,问他:“最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刘林昂着他那小脑袋想了想,用他那清脆的童音回答道:“最喜欢书。” 骆琳愣了一下,继续搂着儿子柔声道:“小傻瓜,书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妈妈有多爱你吗?” 刘林皱了皱眉头,挣脱母亲的怀抱,回答道:“可是妈妈,书上说漂亮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她们的话一定不能相信。” 看着骆琳一脸尴尬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道:“还是我儿子明辨是非,知道老爸最亲你。” 我讨好的话并没有让儿子给我面子,我话音刚落,刘林就摇了摇小脑袋,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书上还说了,丑陋男人的话更不能相信,因为他们通常心胸狭隘,小鸡肚肠,充满妒忌心,并且企图用谎言来骗取别人的好感。” 儿子的话让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这次倒轮到骆琳笑倒在地了。 听这小子越说越不成话,我怒气上涌,就准备顺手给他一巴掌。手掌刚刚扬起,却在老婆怒目而视之下,把手掌缓缓放低,在儿子白嫩的小脸颊上轻轻抚摩了几下,咬牙切齿称赞道:“好!不愧为我刘信语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 就在刘林七岁那年,他把妈妈珍藏的“滠麟”偷偷拿出来用锤子砸了个粉碎。用他的话说是,听妈妈说这东西很神奇,所以要砸碎了来研究。 我当时心惊胆颤了很久,却发现骆琳并没有因此发现滠麟是假的。过后一想,可不是吗?真正的滠麟对骆琳来说简直如同珍宝一般,她又怎可能去拿着滠麟做抗砸实验,自然也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滠麟是根本无法毁去的。 因近年来滠麟一直就不能使用,骆琳也过了年轻时一心发扬玄学的劲头,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自己从事的医学专业上去了,所以对这次滠麟被毁并没有太大反应。 除了心疼的流了几滴眼泪,训斥儿子几句后,事件也就过去了。 滠麟虽然毁了,但骆琳显然没有忘记滠麟曾经预言的事情。因为害怕我同其他女人再弄出个女儿出来,所以在儿子刘林八岁的时候,我们的女儿出世了。 女儿出世后,她的名字问题又引起了一场更大的战争,以至于弄到骆琳差点要起诉跟我离婚的地步。 主要是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我觉得要是女孩叫刘东也太难听了点儿,刚好想到对许婷婷的死同样充满歉疚,于是就建议女儿名字叫刘婷婷。 没想到只是一个名字,就打翻了骆琳这个陈年大醋缸,她根本容不得我解释,非要一口咬定我还是对许婷婷余情未了,念念不忘。接着便要带着儿子女儿走人,让我去找许婷婷的替身去。 在我百般解释,万般恳求之下,她才算平息了醋火。 不过这次骆琳反而坚持要女儿名字里也有林东的名字,否则就是我居心不良,心底还用婷婷两字来替代女儿的名字。 最终双方妥协的结果,女儿的名字被定为“刘冬”。 虽然女儿的名字听上去冷森森的,可性格却完全与跟冬天搭不上边儿,在继承了她妈妈的美貌的同时,也把她妈妈的性格继承了个十之八九,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同于儿子的年少老成,女儿从出生后会说第一句话开始就非常擅长向父母撒娇。我和老婆两人自从女儿出生后就把精力几乎都投放在了女儿的身上,对儿子刘林的关注渐渐的变的很少了。不过那小子倒没因此生出什么情绪,反而自得其乐,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起儿子的过分诚实来,刘冬这个小女孩简直生来就是个说谎的一流高手,貌似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再配合其生动可爱的完美表情,我和她妈妈经常被她骗的团团转。除了她那木头哥哥从来不为她的撒娇、卖可爱、流眼泪,撼动情绪丝毫之外,基本上我和骆琳都被这个女儿吃的死死的。 记得冬冬五岁的时候,一次非要拉着我做骑马游戏,说了一大堆讨好我的话,让我趴在地上当了一整个下午的马。晚上锤着酸痛的腰背,我不禁大肆感慨养小孩实在是难以想象的辛苦。 结果呢,两天后我才知道自己被女儿骗了。让我当马给她骑并不是为了留下父爱的记忆,而是因为之前冬冬想要一个电动马玩具车,骆琳不给她买,于是冬冬便把老爸折腾的腰酸背痛的,老妈看的心疼,第二天就给女儿买了电动马玩具车。而有了玩具马车之后,女儿也再不提出让我当马骑的事情了。 当时知道因由的时候,我可是怒火万丈,准备好好揍她一顿以防她小小年纪就学坏了。谁知看到她的时候,她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扑通一声就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小脸上布满了恐惧,眼中也含着可怜兮兮的泪水。向我承认错误不说,还解释道,她之所以敢于骗我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好爸爸,不会打她。其实女儿几句求饶的话一出口,我的心就软了,再加上她貌似赞美,实为为挤兑的言语,我还怎好出手。最终也只有不了了之。 ※※※※※※※※※※※※※※※※※※※※※※※ 其实自从女儿出世之后,骆琳也就对以前滠麟的预言不怎么在意了。不过让我最终确认那个预言根本就是谬论是在女儿一岁的时候。 当时我遭遇了一次惊险无比的谋杀,还好想杀我的人不准备通过远距离狙击步枪给我来个一枪爆头,而是给我预备了一个自杀陷阱。 我从没想到过会同时遇到那么多高手,这些人力量只是比我巅峰时期稍逊,一两个的话,我拼了老命还对付的了,一次来五个,我就被活捉了。 还好,在脖子被绳子绕上的同时,我认出了那个领头人的身型,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领头人竟然是以前杜得辉手下的一个小头目,跟我也甚是相熟,几句闲扯后,就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SPO在我出事后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由于罗布泊事件发生,SPO当时所有的人都罹难于此,整个机构战斗人员出现了瞬间真空现象。 还好上级似乎因有过李天宇率部叛变的先例,后备补充人员倒是准备的很是充分,立即就把人数补的七七八八。 可问题是新补上的人基本都是新丁,SPO内严重缺乏老兵帮带,如果让外行来指挥,恐怕两三次任务下来,这些仅存的新生力量就清洁溜溜了。 幸存的人中,铁佛自己打仗还行,带兵却根本就是二百五水平;而野鸡,弹头,竹竿三人则因退役的时间长,早就被吃喝嫖赌掏空了那身本事,让他们带兵,恐怕会先于手下被敌人做掉。 最终几方协商,无奈之下选择了身无残疾,因犯错误被贬斥的杜得辉做了临时大队长。正好杜得辉手下还有十几号善于管带新丁的老兵,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之后便是上级把杜得辉的档案洗白,同时那些跟着他犯错的前SPO队员们都分担了新SPO战斗部队的各个中层领导职位。 随着两年时间过去后,杜得辉已经把SPO战斗部队带成了一块儿铁板,各方势力难以渗透进来,最终那小子顺理成章的被正式任命为SPO大队长。 之后几年过去后,顾长平的“完美生命体计划”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据说是因为从那种神奇的“冰点”毒品中提取出了一种神经麻痹剂,这种麻痹剂可以固定人的一切情绪在原始状态。这样一来,在解决了在肌体能量激发过程中的意识涣散问题后,“完美生命体计划”的试验成功率已经达到了九成。 因这些战士造价昂贵,再加上国家不愿太多难以控制的力量出现,所以每个SPO的战斗中队只配备特级战士五人,作为一个特别行动小队存在。不过自此之后,SPO的战斗力比之以往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不过大量超级战士的出现也证明了一点,那些人经过实验之后智力并没有大幅度的提升,在战斗中,除了徒手格斗优势极为明显之外,拿起枪来依旧是菜鸟级别的表现,所以也一直老老实实的由原中队长领导。由此事也确定了我以前在战斗中所拥有的超群判断力,并非因为经历了“完美生命体计划”的缘故,十有八九是接受了穆忠华的经验所致。 想当年,穆忠华能够让准备叛变的李天宇也不敢向他下手,战斗中一定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只是人们都被他木讷性格的表象所蒙蔽,以为他智商不过尔尔。其实或者他在现实人际关系处理中确实足够白痴,但就我接受他的记忆片段来看,他在战斗中的天分绝对也是顶尖水准的。 至于他们突然来杀我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杜得辉不久前翻看老旧档案,发现了我的身世经历。觉得我这个老大被炸死了,血海深仇却无从得报,于是便利用职务之便,调派了一个特别行动小队来为我报仇。 结果没杀着我的堂兄,倒差点儿把我给勒死了。 见到杜得辉之后,他先是一脸沉稳的把人都支走,等人一走光,他便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我衣襟上抹,搞得我是既尴尬又感动。 哭过之后,杜得辉非要我回来当大队长,自己宁愿继续做我的小弟。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了,近几年来虽然没有了以往的惊险刺激,但悠闲舒适的生活我早已过习惯了,人过而立之年,肚腩都微微凸出来了,而且还有儿有女,拖家带口的,怎可能再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我可不敢保证下次遇上核爆会否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而且好不容易令自己在国家档案内属于死亡人口了,怎可能重新回去卖命?现在的我做个普通人的感觉挺好的,而且还是个有钱的普通人,这种日子我怎可能抛弃? 两人聊了一段过往的经历,双方都有些乏善可陈。我的自不用说,每天到公司三点一线,除了老婆成年难见到一个女人,实在是平淡的近乎枯燥。而杜得辉虽然做了大队长,却比做中队长时轻松太多了,由于上次的核爆事故,SPO开始非常严格的限制每次行动的人数规模,以至于动用到大队长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 用杜得辉的话说,他这个大队长就只差每天看看报纸、嚼嚼茶叶,做个看门的了。生活无趣透顶,还因身居高位,必须保持形象,再也没法过以前那种张扬跋扈的日子。一天到晚出出进进都得死死板着脸,搞的都快丧失哭笑官能了。 有关他的说法,上级是故意折磨他,让他主动退位让贤。我对此是嗤之以鼻。杜得辉他一定没看过有关李天宇的档案,否则就会了解现在他这种情况,上级才不会故意招惹他呢。没人愿意看到第二个李天宇出现。所以有关他的揣测,不过就是些个人穷极无聊引发地牢骚而已。 以我的经验看来,客观原因还是由于超级战士计划的成功实施,极大增强了每个SPO战斗中队的战斗力,故每次任务需要的人数越来越少,以至于很难看到需要两个以上中队同时行动的任务,大队长自然更不用频频出动了。 两人聊到结束,我忍不住开口让杜得辉帮忙打听一下薛冰芸的消息。 丧失关于薛冰芸记忆的说法当时只是骗骗骆琳的,因为不想她再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从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我就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当然,我此时并非对薛冰芸还有什么想法。只是因听说她在那次事件之后就休学,然后销声匿迹再没什么消息。从我们两人之间经历的种种过往来看,显然错都在我。 我很清楚被自己所爱之人伤害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想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可最终的事实却是,我不得不伤害她。 至于之后杜得辉打探消息的结果,让我后悔的想用头撞墙。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因一时心软去打探薛冰芸的什么消息。最终的事实似乎证明了,我后半生之所以陷入矛盾与痛苦,其根源全由此而产生。 几天之后杜得辉再次找到我时,一脸喜气洋洋的告诉我了一个让我如同五雷轰顶般震惊的消息。 当年薛冰芸突然退学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性格倔强且固执到极点的女孩居然选择了做单亲妈妈。准确点儿说就是给我凭空添了个私生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头晕目眩,差点昏了过去。 一次意外的出轨就要我差点死一次才获得了骆琳的原谅,如果被发现这次出轨还有如此严重的后遗症的话,恐怕就算真的死了也得不到原谅了!如无意外,自己很快就会为这个国家的离婚率做出点儿自己的贡献了。 虽然极力妄图能够忘记这件事,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但最终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在杜得辉的牵头下,我在十年之后又次见到了薛冰芸。 薛冰芸形容憔悴了许多,见到我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随便寒暄几句,便没了话题。随后我看到了薛冰芸的儿子薛忆,一个瘦瘦小小,目光中永远充满警惕的小男孩。 看到他们母子简陋的生活条件,我心中愧疚感愈发沉重。最后临走时,我请托杜得辉帮忙照顾他们母子俩人。 倒不是我自己逃避什么责任,只是因为我确实没钱。骆琳在管着公司人事大权的同时,也把握着财政大权,我的每个秘书都直接效忠我老婆,所以基本上我没什么自己花钱的机会。譬如刘冬这小女孩,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爸爸绝对没钱给她买玩具。所以从不开口让我给她买东西。 大约一个多月后,杜得辉告诉我他收了薛忆做干儿子,并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照顾好他们母子俩,还说要把自己最得意的本事传授给薛忆。 我当时并没在意杜得辉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一大心病终于去掉了。直到几年之后,我才知道了杜得辉认为自己最得意的本事是什么。 这家伙竟然认为统领文刀会,当黑社会老大那段时间最能体现自己的能力。所以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竟然不是做了SPO的大队长,而是做了一个成功的黑社会头目。于是他传授给薛忆的东西几乎都是怎么组建帮派统领黑社会的。 而后从薛忆十几岁开始就借助他干爹手中实力的暗地里帮助,发展自己的黑道势力,到了二十五岁,他所掌控的忆合联已经成为了Z国国内两个最大的帮派之一。 而另一个有着极大势力的帮派也是在近年突然崛起,名字叫做八银会,其势力同地方官员纠缠甚深,极难对付。有消息传言,八银会的背后势力是日本的黑龙会,但谁也找不出证据证明。 拥有雄厚财力和复杂关系网的八银会,在突然兴起伊始便不断吞并其他小帮派来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直到遇上了薛忆的忆合联。两个帮派明争暗斗了很久,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有军方背景的忆合联与有政治背景的八银会两方势力在各个大城市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薛忆也成为了Z国地下黑暗王国的两大王者之一。 我虽然对这个结果甚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自从知道了我这个亲生父亲的身份后,薛忆就对我充满仇视,我的意见当然不起丝毫作用。 至于杜得辉则因从小培养薛忆,简直把这小子当成亲儿子般痛爱,对我的指示也有些阳奉阴违,一心按照自己的理想模板培育着薛忆不断成长,直到他能够自己独当一面为止。 我本就很少去见薛冰芸,所以并没人发现我还有个私生子的事情。而自从薛忆十几岁时能够自己操纵帮派挣钱之后,我与他们母子俩就再没联系过,心中的那丝愧疚之意也渐渐淡漠,有时想起,也会自我安慰道,也许做黑帮老大就是薛忆的命运,他们母子不会再为生活窘困烦恼,而杜得辉对他们的协助,也算替我这个不能负责的父亲尽点儿应有的义务了。 ※※※※※※※※※※※※※※※※※※※※※※※※※※※※※※※※※※※ 今天刘冬要带新认识的男友回家吃饭,却只有我一人在家等候。骆琳是突然有个急诊手术,脱不开身,儿子刘林则是要参加哲学研讨会,也不回来。 不过这也没什么,对女儿带男友回家吃饭我家早就司空见惯了,久而久之也就不觉得那么重要了,基本留下一两人表示家中有人就可以了。对这个女儿新认识的男友,根本没什么好重视的。 女儿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自小学三年级起就有班里男生帮她包办家庭作业了,十六岁开始就带男朋友回家吃饭。比起第一次全家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现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然,这主要还得归功于我的严格把关。自从因第一次恋爱问题和她妈吵了一架后,骆琳就给我调拨了一笔专款,让我招聘训练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保镖。自此之后,刘冬的每任男友通常都会被我带人倒吊在工厂的硫酸池上方,询问到底能不能为了和我女儿的爱情不要性命。 而最终的事实证明了,男人为了爱不要命都是嘴上说说的,其中坚持最久的一个也只是在闻到自己头发的焦糊味后,大声承认绝对不想和我女儿有任何瓜葛。在我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下,女儿倒也从没被人占去什么便宜。不过刘冬却似乎故意跟我做对似的,换男友的速度简直不比换衣服速度慢多少,让我整天为了她那点儿事儿累的半死。 今天我留在家里代表家人陪她新男友吃饭,无非就是想观察一下这个家伙素质到底如何,大约多久能够让我女儿投入真心,然后在预计时间之前就给这小伙子来个“考验”,接着等她换下一个男友。 至于女儿和男人单独相处时的安全问题,我从不用担心。她哥哥刘林一直就不愿意学功夫,可刘冬在武术方面天赋极佳,而且兴趣浓厚,一身功夫尽得她老妈的真传,别的不敢说,至少在西宜市没人能够打的过他。 虽然女儿从小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娇娇怯怯,但背后的真实面孔我这个做老爸的可清楚的很。譬如在她五年级时,班上有个女生总是嘲笑她的衣服都是仿制品。(骆琳从小对两个孩子的教育就是艰苦朴素为主,从不给他俩买奢侈品,所以刘冬上的学校虽然是最好的,穿的衣服却一直都是很便宜的料子。)于是有一天,那个女生下楼梯时突然不小心把价值三千元的短裙挂在了扶手的钉子上,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裙子被扯破了,人也摔的够惨。出了个大丑。事后那女生哭哭啼啼的,也弄不清是自己跌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不过她被救起时头上套的那个黑色塑料垃圾袋,谁也想不明白是从哪里凭空钻出来的。自此后那女生成了学校的“裙子笑柄”,自卑的再不敢随便嘲笑别人的衣服了。 在刘冬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个男生在班里追她,被她当场冷酷拒绝,那个男生恼羞成怒之下,骂她只是鸡而已。我知道此事后怒火万丈,敢如此辱骂我的心肝宝贝女儿,简直是活腻歪了!等我第二天准备好报复计划,准备找那个男生算账的时候,那家伙居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据说是昨晚被人发现头套垃圾袋昏倒在一个小巷里,脸被打成了猪头,牙齿都碎完了,要多惨有多惨。警方当时的鉴定记录的出的结论是:通过现场受害者伤势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零,体重超过二百五十磅,浑身肌肉极度发达,充满爆炸力量的成年男性,有做过职业拳击手的可能! 我当然清楚那是谁的手笔。想想刘冬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娇弱女生,杀伤力能够达到如此水平。她在修习乾坤罡气诀的天分上显然丝毫不比她老妈差。还好随着刘冬年龄渐长,家里的垃圾袋不再莫名其妙的失踪,我才总算放下心来。真害怕某一天,突然警察来告诉我,你女儿因为某某事被捕了。 冬冬有一点不同于她老妈,至少她一直把自己的强势掩饰的很好,平日里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再加上绝美的容貌和活泼的性格,追她的男生从来都是成群结队的。 一双儿女中,身为妹妹的刘冬简直像个披着华美外衣的恶魔,而身为哥哥的刘林却像个圣教徒般清正严谨! 从小喜欢自己捣鼓东西,本以为刘林会选择理科。谁知这小子出乎我们全家人意料之外,选择了修习哲学。到如今已经哲学博士快毕业了,却还连恋爱都没谈过。 每每老婆埋怨我,当年那些风流本事怎么一丁点儿也没遗传给儿子,我都羞愧的无地自容。刘林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简直就是丢他老爸的脸。 要说论长相,他也足够帅气了;要说论家世,我们家也绝对称得上富豪了,要说论智商,能考上博士也应该不算差了吧?可刘林这家伙就是没女人缘!究其最根本原因,这小子最大的缺陷就是太诚实了! 记得第一次带着他去相亲,女孩指着嘴角的米粒红痣,说那是美人痣。谁知刘林这小子接话,援引相术书籍中的说辞,十分肯定的证明了这是一枚丧门痣。女孩气的把咖啡杯掀翻了,女孩父亲则站起来大骂刘林是个蠢驴。 本来我还对儿子如此不识时务的说辞抱歉呢,听到对方竟然骂我儿子是驴?那我成什么了?于是就和那女孩的父亲争吵起来,最后一言不和打了起来。 我虽然很久没动过手,但对付个普通人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简单?我把那个中年人摁在地上,打的鲜血四溅,那女孩当场吓昏了过去。这次相亲自然就那么吹了! 回家后被老婆罚跪了一夜搓板,自此发誓再也不参与儿子的相亲活动。 第二次是老婆带着儿子去相亲的,结果因刘林席间又一次说错话,骆琳气急下随手给了儿子一个响头。可能是由于平时打我打习惯了,当时对儿子出手没控制好力道,结果一下子把刘林打的昏倒在餐桌前。 此后不久,便传来女方不同意的消息。据说那女孩回家后都吓得没睡好觉,她显然认为假如嫁到我家,一定会被这么个婆婆给虐待死的。 此后我们两个都不参与他的相亲了,结果第三次他又把女方的老妈气的心脏病发作,当场送进了医院。 第四次相亲,干脆换作家长之间互相见面,让他们两人自己见面。家长见面会倒是顺利结束了,他们两个却没见到面。原因很简单,刘林刚走到餐厅门口,突然想到了一个哲学命题的论证方法,就回学校研究命题去了,把女孩直接凉在了原地,忘得一干二净! 屡经挫折之后,我们便放弃了让他相亲的打算。而自己认识女孩的本事,他更是根本没有。无论对男女,刘林的话都是少的可怜。而面对情色诱惑,刘林更是表现的让人吐血。我曾经看到过,有个女孩约他到住处喝咖啡,他却给了那个女孩一个情趣商店的地址,让人家自己买按摩棒。结果咖啡没得喝不说,额头上还被那女孩砸了个大包。 回想起儿子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 正思索间,门铃声响起,女儿带着她的男朋友回来了。 进门的男子身材挺拔,约有一米八五高,脸色苍白,脸型瘦峭,头发乌黑浓密,梳理的十分整洁,一身黑色西服穿在身上,显得严丝合缝,规规整整。步行之间,动作泰然自若,姿态沉稳有度,眉目间隐隐透出稳重成熟的气质。表面上看似乎还算不错,比她以前带回来那些一脸稚气的男孩子强多了。 当然,比较顺眼并不代表我就满意,怎么说我女儿今年也才二十岁出头,在我这个父亲看来,远没有到需要谈朋友的年龄。 那男子刚微笑着看着我道:“伯父,您好。我是……” “你是什么不重要!”我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不顾女儿愤怒的目光,接着道,“别叫我伯父!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龄了?过三十了吧?叫我大哥还差不多吧?你知道我女儿多大吗?她现在不过是年龄小,才容易被你骗。以后把眼珠子放亮一点儿!别来我家自讨没趣!” 那男子依旧微微笑着道:“叫您大哥不太合适,恐怕应该叫您爸爸才对。” “你!!!”我怒指着这个家伙,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还有这么好的态度说出这么犀利的反击话语,让我差点忍不住对他动手了。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当着女儿面对她男朋友动手的情景,我的手指不禁一阵阵刺痛,只有按耐下自己胸中的怒火。 其实这个开门下马威的方式并不常用,一般都是我觉得比较有威胁的男子,才会对他们用这一招。 这招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讥讽他们图个痛快,而是为了引诱他们的反击的。 女儿就是这样,无论怎么对老爸生气,如果遇到外人骂她老爸,她都不会接受的。自然,这个外人包括她的男友。 记得她带初恋男友第二次回家吃饭的时候,我被老婆逼着做恶人。趁着女儿去厨房做菜,我在客厅讽刺讥笑那个男孩。 谁知那男孩忒没教养,竟然跟我对骂起来。 当然,他的骂人功夫怎能及的上我这个被久负盛名的贱男教官教育出来的学生? 没几句话,他就气的不自量力的上前要对我动手。 我也没跟他一个小孩一般见识,手掌轻轻在他脸上一推,就把他推跌了出去。 结果听到争吵声的女儿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我手上的鲜血,和她初恋男友被鼻血染花了的脸。 冬冬突然装若疯虎般扑了上来,一口就死死咬住我的食指。 我也不敢使劲儿挣,生怕震坏了女儿的牙齿,当时简直痛彻心扉,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她那个初恋男友在后面大叫“冬冬咬的好!再狠点儿咬!” 还没叫嚷几句,女儿就松了口,然后一脸愤怒的回身对那个男孩说了一个字“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蒙头痛哭起来。 事后她也很诚恳的向我道歉了,不过几天之后她就又换了个新男友,还故意带回家来。以后我就常常唱红脸,做恶人。还好一点儿是,女儿并没有因此有仇视我的现象。但总是增加我的工作量还是有故意成分在里面的。 没想到今天遇上了一个这么难缠的!轻轻巧巧的反击,就把我彻底击败了。没把这家伙惹怒,我自己却气的要死。这混蛋没看出我的意思吗?和我女儿恋爱我都不同意,还想叫我爸?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看样子这次的测试要尽快进行。一会儿就打电话给厂房的老胡,让他把硫酸池放满!今天在这里吃过饭后,我要给这家伙再加顿“宵夜”尝尝! 我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淡淡回道:“你的称呼叫的早了点儿吧?先吃饭……” 餐桌上,那人举止优雅从容,显然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让我一时也找不到讽刺挖苦他的话题。 整个晚餐直到结束,我也没问他的姓名。对于这种轻慢,他竟丝毫不以为意,依旧很礼貌的和我告别。 待他离开后,我才想起问刘冬这个男人的名字。 “薛忆!”女儿没好气的回答道。 “什么?”我直觉一股热血上涌,双耳阵阵轰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抓住女儿双肩,大吼道,“再说一遍,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薛忆了!刚才你不让人家说,现在这么激动干嘛?”女儿一脸的不耐烦。 “忆合联的那个薛忆?”我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心跳几乎加大到了极限频率。 “好像是吧。怎么了?”女儿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平复剧烈的心跳,高声怒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是黑帮坐馆大哥吗?怎么会惹上这么个人?” 刘冬满脸不以为然的道:“爸,这算什么呀?听妈说你你不是也当过黑社会老大吗?你都不知道有个这种男朋友是多酷的事情!” “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我厉声斥责道。 刘冬也不再与我争辩,径自回自己房间去了。 上次见到薛忆的时候他也就十几岁,这么多年不见,样子竟变的我都认不出来了。很显然,这次薛忆的目标就是我,冬冬不过是他借助用来对我施加压力的工具而已。 无论他是谁,我都不允许他来破坏我现有的生活!以薛忆此时的身份地位,靠我的几个保镖已经无法解决问题,而找他谈话,却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面上神色渐渐冷厉。一番周折后,我拨通了杜得辉的电话:“得辉,这么多年没求过你事情了,如果你还当我是老大,就立即帮我调一组特别行动小队,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问要干什么,由我暂时全权指挥,一天后就把人一个不少还给你。”…… ※※※※※※※※※※※※※※※※※※※※※※※※※※※※※ “冬冬!” “嗯?爸?这么晚了还不睡?到人家房间来干嘛?” “爸爸实在睡不着,想问你点儿事情。千万不要骗爸爸,一定要实话实说。” “好了,快问吧!呵……困死了,正准备睡觉呢。” “你……你和那个叫薛忆的男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喂!爸,你怎么这么无聊?问这些干嘛?” “这个……冬冬,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得不到答案爸爸今晚睡不着觉的!” “真烦人!人家跟他没什么的了!才认识两天而已!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薛忆你这混蛋,如果敢做出什么事情来,老子非把你剁成肉馅做包子不可……” “爸,你在嘟囔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冬冬,记住爸爸的话!那个薛忆绝对不是好人!以后他说什么话也不能相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和他接近时,手都不要让他碰到!” “……” “怎么??你?已经让他碰到你手了?” “嗯……” “***!这个小混蛋!我要杀了他!你们接触到哪一地步了?接吻?” “哎呀!爸,你怎么这么恶心?没有了!” “拥抱?” “……” “有拥抱?那混蛋碰到你哪里了?这里?不是?这里?不是?这里?……” “爸,别问了!讨厌!出去,出去啦!”…… ※※※※※※※※※※※※※※※※※※※※※※※※※※※※ 早餐时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周围,无精打采的喝着菜汤。 由于老婆昨晚加班了,今天早饭是我做的。比起老婆的厨艺,我水平差的太远了些,故无论儿子还是女儿,这顿早餐都吃的有气无力,愁眉苦脸的。 看到女儿又不正经吃饭,一个劲儿的转动手中的调羹勺,我忍不住说了她两句。几句话过后,我不禁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薛忆的问题上。言语中威胁敲打起女儿来。 女儿秀眉一竖,把调羹重重往碗里一放,怒道:“爸,你有完没完?再说我不吃了!” 骆琳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开口问道:“怎么了?昨晚来家吃饭那小伙子很优秀吗?怎么紧张成这样?” 我心脏咚的一声巨响,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喃喃道:“啊……哦……也没什么了,就是我觉得冬冬还小,现在不适宜谈恋爱。” 骆琳伸手轻轻拍拍女儿的后背,安抚她继续吃饭,接着转过头来看着我笑道:“你还想当多久爸爸呀?女儿也不小了,已经二十一岁了,也该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我们做家长的就不要管年轻人那么多了!管的太狠,别变的跟她哥一样,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说完后,还有意无意的斜瞥了餐桌对面的刘林一眼。 刘林立刻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呼噜呼噜喝汤,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嘿嘿”我轻轻一笑,耍起了贫嘴,“老婆,想抱孙子还不简单?明年咱俩再生个小的,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怎么样?” “啐!”骆琳粉面倏红,顺手在我后背上来了一巴掌,叱道,“多大年纪了?还没高没低的?没看儿女都在吗?” 我转过头,嘴唇贴近骆琳耳朵边,轻笑着低声道:“还是老婆最重要,有时候会忘记儿女的存在的。” 骆琳狠狠白了我一眼,开口大声道:“好!既然在你眼里老婆是最重要的,那就听你老婆一句话,这次冬冬的事情你就别再管了!”接着转身对女儿柔声道:“冬冬,下次把他带到家让妈妈也看看,如果不错的话,就和那人把关系定下来吧。” 听到这句话,我脸色刷的一下变的阴沉起来,不顾骆琳的反应,坐直身体,厉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情你别插嘴!还有,人你也不许见!” 老婆瞪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便继续吃饭了。其实骆琳她自己并不舍得女儿很早离开家嫁人,看到我态度强硬,就不再说话了。 正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刘林一句话打破了僵局:“哲学书籍上说,父亲的潜意识里都是把女儿当作初恋情人来爱的,所以不舍得女儿嫁人也很正常。” 冬冬“噗”的一声,一口汤全喷在了桌子上。 我忍不住在肚子里怒骂这个榆木疙瘩儿子,整天不说话,一说就是爆炸性话题,非得弄出点儿事儿来不可。 还没开口训斥儿子胡说,就看到旁边骆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怀疑。顿时明白骆琳是想起了女儿出生时的起名字事件了!此刻听到儿子的话后,竟然对我强烈反对这件事情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我呼隆一下站了起来,高声怒道:“你们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反正昨天那人不行!”接着转身一指冬冬,厉声道:“你不是想谈恋爱嫁人吗?好!明天就跟人订婚。就是前两天来 (精彩小说推荐: ) 归来之途 第 86 部分阅读 是想谈恋爱嫁人吗?好!明天就跟人订婚。就是前两天来提亲的省城刘氏集团的公子!就这么定了!反正门当户对的,过了年你就嫁过去!” 骆琳眉头微蹙,接口道:“你忘了?那个刘氏集团的老总叫刘烨的,早年的时候是个小流氓,我们女儿怎么能嫁给那种人的儿子?而且都姓刘,多不合适?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不知道!别瞎管!”我挥手制止了骆琳继续说下去,肚子里暗自道:你们懂什么,如果女儿跟薛忆发生了什么,绝对比跟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姓刘的结婚后果严重一万倍! 显然儿子跟女儿都没见过我主动对老婆发火,一个个都看的目瞪口呆的。 我渐渐觉得怒火上涌,怕一时控制不住真的和老婆吵起来,也不再说什么,怒冲冲的转身离开了餐桌…… ※※※※※※※※※※※※※※※※※※※※※※※※※※※※ 明亮的灯光照射在薛忆瘦峭的脸庞上,在大理石柱子上映出一片黑影。 我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张黑色的折叠椅上,看着对面被捆绑在大理石柱子上喘着粗气的薛忆,冷冷的注视着。 “你怎么找到我的?”沉默良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寂静的空气,沉声问道。 “很难!”薛忆长喘了一口气,沙哑着嗓子道,“所有人,包括我妈,都不愿透漏你的任何信息,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没告诉过我。我曾费尽心力的调查几十年前我妈上学时期的事情,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当初也怀疑过林语,可后来得到讯息无论从任何方面看,那人都已经死了!之所以没有怀疑到你,是因为当时林语存在的时候,你这个叫刘信语的人同时在另一个城市真实存在着。真没想到啊,你上学的同时还在另一个地方给自己准备了一个一摸一样的替身?还好,黄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要多少钱尽管说!就算我补偿给你们母子的赡养费。”我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钱?你认为我现在缺钱吗?”薛忆眉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吧!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我来!以后不允许你再骚扰我的家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声音依旧冰冷如昔。 “家人?”薛忆哈哈大笑起来,笑毕,一脸讥诮地看着我道,“那我和我妈呢?我们母子算什么?” “你们只是一个错误!”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妄图改变什么!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家人!记住,是永远!” “错误?”薛忆的神情有些狰狞,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好!那就让这个错误更大一些!既然你根本不敢承认我们和你的关系,那么就等着参加我和你女儿的婚礼吧!你将见证又一次的错误!” 我轻轻的站起身,走近他的身前,缓缓低下头,双眼在近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冰冷阴寒的目光并没有让薛忆退缩,他的眼中闪动的依旧是倔强不屈的光芒。 良久,我开口说话了。声音缓慢而又低沉,透着一股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森寒:“杜得辉没告诉过你我过去是做什么的吗?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吗?不要逼我……杀你!” 薛忆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呀!杀了也好!反正你欠我们母子那么多,也不在乎多欠一条人命!希望你不要因为手上沾满亲生儿子的鲜血而做噩梦!” 我一把揪住薛忆的衣领,额头重重的抵在他的额头上,恶狠狠的道:“你记住!为了我现在的家人任何一个不受到伤害,我都可以牺牲一切!包括选择灵魂永远陷入炼狱忍受无法解脱的煎熬!” 话音落地,我揪着他领口的手,开始缓缓收紧虎口,感受着他肺部的空气一次次逐渐减弱的冲击喉部,五分钟之后,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薛忆这个人了…… ※※※※※※※※※※※※※※※※※※※※※※※※※※※※※※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上的铁镣铐,无奈的道:“出来吧!不用躲了!” 杜得辉一脸赧然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支支吾吾道:“老大,您没什么事儿吧?” 我淡然一笑,道:“刚才是你的人把我打晕了吧?还号称绝对服从命令的特别行动小队?太过于自作主张了吧?” 杜得辉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老大,因为他们不认识您,却全都知道薛忆是我干儿子。事急从权,从您身后出手可能重了点儿……” 我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没什么了,这点儿小伤还不算什么!快帮我把镣铐打开吧。” 杜得辉并没有立即上前开锁,而是站在原地,支吾着问道:“老大,您能否先答应放过薛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您如此生气?让我帮您教训他!” 我无奈一笑,淡然道:“你不用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他。怎么?是不是我不答应,就要把我永远拷在这里?”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并不想告诉杜得辉原因所在。 对我这种人来说,杀一个人显然比活捉一个人容易的多,当发觉根本不可能通过谈判让薛忆妥协的时候,我已经定下了抹去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决心。杜得辉再紧张薛忆,也不可能每天派几个特别行动小队在他身边当保镖,要杀他,一枚远距狙击步枪子弹就足够了! 沉默良久,杜得辉开口道:“老大,无论薛忆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您的亲生儿子!就算您对他没什么感情,也不应该杀他呀!而且,老大,您也知道,我老婆不能生小孩,薛忆几乎是由我带大的,我向来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 我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的摇了摇头。 杜得辉叹了一口气,就转身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我一人在这里。 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因为我了解杜得辉。他在对待个人感情问题上,根本无法做到我这样拿得起放得下,让他在薛忆和我之间做出取舍,他最终肯定无法抉择。最后还是得放了我,然后尽他最大努力去保障薛忆的安全。其实从他因为对自己妹妹的回忆,而娶了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女孩,就可看出他的真实性情。 ※※※※※※※※※※※※※※※※※※※※※※※※※※※※※※※ 已经等了五六个小时,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已有些困乏了,不知道杜得辉考虑好要到什么时间。 突然,“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沉重的铁皮门被推开了,一队荷枪实弹的人走了进来,从他们的着装来看,似乎是内务部宪兵。这些人仔细在我身上搜了一遍,还忙忙碌碌的用仪器扫描整个房间。 我正诧异这些人的来历,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随后缓缓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那人指了指我,沉声道:“打开他身上的锁拷。” 一个宪兵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用钥匙把我身上的锁拷打开,并搬到了一边去。 而此时的我正处于目瞪口呆之中,因为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 尽管这个家伙已经胖的腰围增加了四倍不止,肚腹上也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弥勒佛式的葫芦肚腩,头顶已经出现了秃斑,脸部更是横向发展,下巴上赘肉形成的褶皱足足有四个之多,眼袋也黑沉沉的淤肿着,形貌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变样。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贱男教官! 此刻的我,惊奇远多过于其他情绪。 那人挥退了那些宪兵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当贱男教官又一次喊出了9047这个已经久违的称呼时,我终于完全肯定了这个胖子的身份。 两人寒暄了一番,我才了解到,近些年都没有任何消息的贱男教官原来是选择了从政。而他现在的身份,竟已经混到了类似于当年吴震的地位,实在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转念一想,便即了然。像贱男教官这种,阴险,狡猾,善于阿谀奉承,善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善于抓人弱点予以贿赂,善于做面子工程,善于口蜜腹剑,且极度好色,好赌,生活作风糜烂的人,绝对是从政的一把好手!这些都是绝佳的天赋呀!得到如今的地位,自也不足为奇了。 两人多年未见,此刻彼此感觉甚为亲切,一起聊了很多。 贱男教官这家伙还是本性难移,虽然结婚了,娶了一个家族政治势力雄厚的女人,却仍是偷偷的在外面包养了三个二奶。正牌儿的儿女到现在没一个,却有了两个私生子,三个私生女! 我嘲笑他怎么这么巧,是否准备凑够数目还“野鸡”他们几个的赌债。 贱男教官哈哈一笑,说是有权势有地位就是好处多,譬如几年前,他把一份草拟的《关于基地内严禁赌博行为以正作风之规范》的法令文稿放在“弹头”他们几个人面前,那几个家伙立刻老老实实的还回了当年贱男教官输给他们的契约。 两人说说笑笑,直到所有的话题全部结束,我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教官,为什么你也要来帮薛忆说话?” 贱男教官微微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因为那个八银会非常难以对付,何况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官方出面可以直接解决的,如果薛忆一死,整个忆合联就会分崩离析,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说实话,虽然你不愿意承认薛忆是你的儿子,不过他确实继承了你的头脑,简直是个做黑社会老大的天才!除非你能找到另一个人代替他,否则我不希望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冷冷一笑,淡淡道:“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无论忆合联,还是八银会,都不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想和自己的家人过平静的生活!无论是谁想来破坏这种宁静,我都不会饶了他!” 贱男教官摇了摇头,微笑着道:“9047,你还是老样子呀?被人捅到软肋就会丧失理智。杜得辉不知道怎么劝你,我可是掌管着所有的情报工作的,要不先听我说两句?你只看到了眼前薛忆给你造成的危机,却没想过你自己选择这个做法的后果吧?杀了薛忆就真的一切都平静了吗?你怎么知道薛冰芸不会因此找上你?你到时怎么办?再杀了她灭口?你又怎么敢肯定骆琳不会发现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如果忆合联的坐馆大哥死于非命,肯定会引起混乱,这个人名也一定会上报纸。你又怎么敢肯定你女儿不会把他男友的名字告诉骆琳?你又怎能让那些报纸上不出现薛冰芸的名字?只要不是很笨,都能通过这些东西猜出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的。那时候骆琳不但知道了你有一个私生子,而且知道了你亲手杀了这个人,你认为她会怎么看你?你女儿那时候又会怎么看你?现在还只不过是个僵局,仍旧有解决的余地!但是如果你杀掉薛忆,你恐怕会就此永坠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所以我来不是劝你,而是帮你!” 当时我也是仅凭着满腔怒火定下了杀人的决心,此刻经贱男教官这么一推理,顿时如同一盆冰水迎头浇下,我瞬时清醒了过来。无论现在我的精神将忍受怎样的痛苦和折磨,杀掉薛忆显然都是一个最坏的选择。 沉思良久,我终于缓缓开口道:“教官,我想通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决这个麻烦,但不会再选择过激的做法。” 贱男教官点点头,便带着我到了另一个房间。 看到依旧被捆绑在柱子上的薛忆,我才知道杜得辉并没有在铐起我的同时放掉他,显然还是给了我面子。 看着薛忆头耷拉在肩膀上,双目紧闭,似乎在沉睡的样子,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贱男教官。 贱男教官告诉我,薛忆被注射了麻醉剂。因为薛忆当时根本无法接受亲生父亲想杀掉自己的事实,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看着薛忆俊朗成熟的面孔,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 当年的疤脸大队长就是因为面上有疤,生的难看,才不被他老婆喜欢,甚至亡故后还要被戴绿帽子。而暗魂的成员,更没听说有人有女人缘的。 一手制作那一切的是李天宇,而对这个人,虽然我嘴上不说,心中却是由衷的佩服。现在这个社会,做事情掣肘太多,根本没人能做到快意恩仇。而李天宇却做到了!这种人如果生在古代,绝对是个大英雄式的人物! 只要薛忆突然变的很丑,冬冬就不会对他感兴趣了,以后就算这件事被揭破,女儿也不会为此太伤心的。而我这样对待薛忆,就算以后万一老婆知道了私生子的事情,这也不失为一个我表达自己坚定立场的明证。 想到这里,我决定效仿李天宇,也在薛忆的脸上留下一道教训的记号! 从贱男教官手下那里借匕首用,并没受到一丝阻碍。从贱男教官笃定的神情来看,他比我自己还确信,我不会就此杀了薛忆。 随着幽寒的刃尖缓缓在薛忆脸上划过,一股暗红色的鲜血汩汩涌流了出来…… 命运的轮盘在我的手中开始了第一次受到影响的转动…… ※※※※※※※※※※※※※※※※※※※※※※※ 回去后,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刘烨带着儿子来参加订婚典礼,结果我女儿不出现,我也失了踪。于是刘烨一怒之下,大闹典礼现场,还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同时停止近期所有跟他们刘氏集团合作的项目。 我怒气冲冲的问冬冬哪里去了。 骆琳说冬冬一早就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一直没出来。 我在门外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撞开门之后,发现卧室里空空如也,窗户大开着,我的宝贝女儿刘冬竟然凭空不见了! ※※※※※※※※※※※※※※※※※※※※※※※※※※※※※※※ 我在屋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忍不住埋怨骆琳道:“都是你太惯着她了!看看她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子家的,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半个月,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平时怎么教育的?她简直一丁点儿规矩都不懂,就算翘家,也该打回家电话报平安的吧?让人担心死了!” 骆琳白了我一眼,回道:“怎么了?最近火气这么大?放心好了,以女儿的头脑和身手,在外面是吃不了亏的!还有,出了事情可别都埋怨我!女儿这样做是因为你的遗传吧?我记得某人可是经常炫耀,说自己三四岁时就能找到办法翻出自家院墙。” 我语气微微一滞,叹了口气,道:“我不也是担心女儿嘛!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冬冬回来的话,就送她到国外读大学。我们以前的做法很不正确,让女儿在西宜市上大学,以为离家近就是好的,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骆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开口道:“最近你怎么了?反应这么过激干嘛?如果不是你硬要逼着女儿订婚,她也不会逃跑吧?送女儿到国外就能让人放心吗?整天在父母身边她就这样,到了国外没人管那要成什么样子了?去了外国后,如果冬冬带个外国男友回来怎么办?” “这些天我已经办理好了护照,还有冬冬的入学手续。如果担心她一个人在国外,我们就全家移民过去。反正我也不擅长经营,近期正在筹划把公司盘售出去。到时候我们一家到国外去过轻松幸福的生活去。”我急匆匆的解释道。 骆琳皱起了眉头,语气已微微有些气愤,冷冷道:“你凭什么给所有人规划今后的生活?做医生就是我目前最喜欢过的生活!你想去国外当寄生虫就只管自己去好了!” 我神色一紧,看了老婆一眼,轻声支吾着道:“要不,我把女儿转学到非洲去,咱们全家都移民到埃塞俄比亚或者刚果?那里战乱频繁,做外科医生肯定不会闲着的。” 骆琳面色一寒,当即便要发怒。 就在这时,一阵钥匙转动的开门声,打断了我们两人的谈话。 看着突然此时回家的冬冬,我们夫妻二人都愣在了当场。 女儿脸色显得很疲惫,浑身上下风尘仆仆,衣服似乎也很久没换洗的样子。还没等我们开口问话,她便一头冲入自己的卧室,栽倒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虽然很想立即询问她这些天的去向,可是想到她的疲态,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并没有叫醒她。 骆琳坐在床头,用湿毛巾轻轻擦拭女儿面上的尘灰,目光中蕴满了心痛。 看着老婆和女儿此时的情形,我却禁不住想到以后薛忆身份被揭破的场景,心情顿时烦闷不已,在女儿卧室呆了不大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办好女儿出国事宜,其它都是次要的。我虽然不很了解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但却知道她那么勤力的换男朋友,其实只是一种叛逆心理而已。除了她十六岁的初恋,之后的那些所谓男友,冬冬对他们充其量就是略有好感,绝对谈不上动感情的地步。所以趁着薛忆和她还不是很熟悉,让她到国外去,也许很快她就会换新男友了! 冬冬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洗过澡换过衣服后,就被叫到客厅,面对父母的审问。 至少从表面看来,女儿并没有隐瞒什么,基本交代了这些天她的行踪。 原来她逃出家门后,本来准备第二天就回来的,却被薛忆的手下找到,说是薛忆出事了住进了医院。 当时那些忆合联的中层大佬们愤愤不平的说法是:万恶的八银会妒忌我们忆合联的老大帅,所以派了一队高手把老大掳走,送回来时,老大的脸已经受伤了。同时他们畏惧老大睿智的头脑,因此对老大实施了恶毒的诡计,似乎是注射了什么药物。反正老大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愣愣的睁着眼睛,谁说话也不理。医生检测后,却说老大没中毒,是心理因素。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下,就把冬冬这个老大新认识的女友请回来看看能否让老大有所回应。 之后则是为了防止泄露消息招致敌对势力的刺杀,冬冬这些天一直不被允许使用电话,所以没法同家里联络报平安。 骆琳听说薛忆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联想,当知道薛忆是黑帮老大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显然,老婆误会我之前的紧张,还有极力阻止女儿和薛忆来往,外加故意对她隐瞒所有关于薛忆的信息等等做法,都是因为薛忆是黑社会老大的缘故。 我自然也乐得老婆猜测错误,看着骆琳紧锁的眉头,显然,她对女儿的这个男友的身份也是极度的不满的。 于是倒是老婆先向女儿提出让她出国留学的话题。 冬冬显然极不情愿,小嘴翘得的老高,始终不肯答应。我忍不住也加入劝说的行列之中,后来女儿被逼的急了,就嚷嚷着好多天没吃饱饭了,要先吃饭再说。 骆琳终是心疼女儿,害怕她饿着了,便结束了质询,忙着去做饭了。 早餐是绿豆稀饭,汤的味道很香甜,女儿似乎饿的狠了,呼噜呼噜几口就把自己那碗全喝完了。之后还趁着她哥哥愣神想问题的时候,把哥哥那碗汤也倒入自己碗中一半。看到刘林竟然没注意,冬冬还偷偷伸了伸舌头,对她哥哥做了个鬼脸。 看到这一幕,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女儿趴下头,又喝了一口汤后,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含含糊糊道:“爸,你知道吗?薛忆是个私生子。” “噗嗤!”我口中的汤瞬间便从鼻孔里喷了出去,脑袋也顿时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难道,薛忆把事情都告诉冬冬了? 我趴在桌下咳嗽了半天,接过骆琳递过来的餐巾纸,一边擦拭身上的污渍,一边观察女儿的表情。发现冬冬并无异常表情,我剧烈跳动的心这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坐直身子,我带着责备的语气斥道:“吃饭时突然一惊一乍的提薛忆干什么?吓人一跳!” 冬冬捂着嘴嘻嘻笑了小半天,才开口解释道:“看到哥哥刚才的样子想到薛忆了嘛!因为薛忆有点儿像我哥哥……” “胡扯什么!”我怒声打断了女儿的话,心跳又一次提速到了极限,只觉得胸腔都快要炸裂开来,恐怕一个不小心,心跳就会停止。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女儿的话对我来说总是有石破天惊的效果! 女儿略显委屈的瞥了撇嘴,便不再说话了。 这次却轮到骆琳好奇了,非要鼓励女儿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同时还威胁我不准插嘴。 女儿看了我一眼,便接着开口道:“当时去照顾薛忆的头一天里,他也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只是呆呆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发愣。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了经常喜欢发愣的哥哥,于是就说了句,‘你有点儿像我哥哥呀’,结果薛忆就突然开始跟我说话了。” “什么?他第一天就清醒了?”我不顾老婆先前的警告,急匆匆的插嘴道。因为之前女儿的供述是薛忆这些天一直是无反应状态,所以才耽误了十几天时间才能回家。 自知失言,冬冬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蛮横的道:“是又怎么样?不那样骗你们,你们又要问东问西的了!哼!” “那你回来时的衣服,头发?”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当然都是装给你们看的了,我在那里待了十几天,不换洗衣服还不脏死了?”女儿一脸不耐烦的回答道。 弄了半天,她回来时的疲惫姿态,还有刚才吃饭时的狼吞虎咽,都是装的? 突然想到女儿和薛忆十几天在一起,而薛忆又刚刚被我整那么惨,他会不会对冬冬做出什么事情来报复我? 此刻的我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紧,眼前金星四散飞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硬撑着眩晕的感觉,我用略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你们有没有?……” “哎呀,爸,你怎么老是那么讨厌?别问了!”冬冬一下子打断了我的话,嗔怒道,“我们只有牵过手的啦!” 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我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下来。连连道:“这就好,这就好!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怎么耽误了这么多天?” 冬冬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汤,低着头道:“也没什么了。他不是受伤了嘛,一直没好,所以就等他好了才回来的了。” “你刚才说的私生子是怎么回事?”骆琳接过话头,开口询问道。 冬冬抬头看了妈妈一眼,把手中的汤碗轻轻往前推了推,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薛忆说他只有个干爹,从小就极少见到他的生父。而他干爹总是骗他说,他生父是个大英雄,所以没时间来照顾他。于是他很努力的做到最好,满以为父亲会回来找他。可最终找到父亲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只不过是个被遗弃的私生子而已。正心神恍惚的时候,被仇家袭击,所有收了伤。” “你们还聊了什么?”我一脸紧张的抢先问道。 冬冬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道:“没什么呀!薛忆说自己缺乏父爱,非要听关于爸爸和我相处的趣事,我就给他讲了很多。后来还说了自己的烦恼,薛忆告诉我说,跟爸爸说一句话就不会再被逼着订婚了。因为那句话没头没脑的,所以就一直没说了。” “什么话?”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就是……不会有人邀请你参加你女儿的婚礼了!……就是这句,爸,是什么意思呀?”冬冬眼巴巴的看着我问道。 我心中一松,这些天来胸口积聚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这个薛忆,经历过一次险死生还之后,居然想通了。他这是在暗示我,不会再来骚扰了。我当然也就不用急着嫁女儿了,心情顿时畅快起来。 脸上刚刚展露出久违的笑容,女儿接下去的话就让我的心情直接从天堂跌到地狱。 “爸,其实,其实我已经决定要嫁给薛忆了!”冬冬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道。 “什么?你们不是,不是?……”我只觉的难以适应如此剧烈的悲喜冲击,眼前金星四射。 冬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妈妈,接着道:“以前觉得薛忆长的有点儿太秀气了,还不是很满意,爸,你知道吗?最近薛忆脸上又添了一道疤耶,那造型成熟中带着点冷酷,洒脱中带着点忧郁,简直是帅呆了!从看到那道疤的那一刻,女儿就决定了!嫁定他了!” “不……不……!”因为剧烈的刺激,我已经气结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我没事儿学李天宇干嘛?今天终于明白了弄巧成拙的含义。此刻我眼前的金星仿佛全都组合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大大的“悔”字! 冬冬脸色一冷,高声对着我道:“爸,别以为你以前搞那些小动作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薛忆也失踪了,那我就去跳你的硫酸池去!” “你……!”我只觉的全身热血瞬间冲头顶而去,双眼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只留下一屋子慌乱不堪的人们…… ※※※※※※※※※※※※※※※※※※※※※※※※※※※※※※※ 打开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时空画卷……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一个劲儿的摇着一个中年人的胳膊,撒娇道:“爸,冬冬还要听打仗的故事。” 中年人蹲下身,拍拍小女孩的头顶一脸暖意地道:“冬冬,爸爸很忙的,昨天故事不是已经讲完了吗?” 小女孩摇着小脑袋,满脸不高兴道:“不嘛!不嘛!冬冬还要听疤脸大队长的故事嘛!” 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奇道:“你是说昨天给你讲的那个,会把小女孩的头打的稀烂的恐怖魔王疤脸大队长?冬冬,你不害怕吗?” 小女孩小嘴一撇,语带轻蔑道:“冬冬为什么要害怕?昨晚在梦里,冬冬把那个大魔王打的很惨的呀!只不过是在梦里,大魔王脸上那道恐怖的疤痕看不清楚,爸爸,你再讲一下他那个疤痕是怎样的好吗?” 中年人略微有些心烦,随手抓起纸笔,寥寥几笔涂鸦,便指给女儿看疤痕的位置。 小女孩却一个劲儿的要求看瘢痕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中年人无奈的揽起衣服,露出肋部一条半米长的巨大疤痕,指给女儿看。 小女孩一脸崇拜的看着那道疤痕,声音中充满了惊叹:“爸爸,你的疤看上去好酷呀!真的看上去太漂亮了!冬冬长大后,一定要嫁一个像爸爸这样有疤的老公。” 中年人摇了摇头,满脸苦笑道:“你这小淘气鬼又惹什么祸了?需要今天来用这样的谎话奉承爸爸?” 小女孩一脸委屈的道:“冬冬这次说的是实话呀,怎么爸爸你也不信嘛!哼,不理你了!再不要听你讲故事了!” …… (全剧终) (很抱歉,因后记超出原写作计划两万字,新书存稿量出了问题,两周后,发新书。到时间会在这里做个预告。)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