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请叫我师姐》 师弟请叫我师姐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乌小帮 师弟,请叫我师姐(宁) “师弟,请叫我师姐!”淡淡地笑着,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不知她脸上的绯红是热出来的还是羞赧…… 她是我在大学遇到的第一个人。一身素衣,除了牙齿不太整齐,长得还可以。淡淡的笑就像她的名字“宁”一样,给人一种十分平静的感觉,让舟车劳顿顷刻消失。“学姐,在哪报到?”听到这个称呼,她仿佛见到了外星人,脸上写满了惊讶。。。开始报到吧! 接下来的奔跑又唤醒了体内的倦惫。烈日疯狂地炽烤大地,汗如雨下,刚滴落的大豆倏地消失了,场景模糊了,天地晃动着。忽然,灼热少了几分,仰头,一把伞的大部分挡在我头上。左边的师姐双眼眯着,毒辣的阳光不会怜香惜玉,她脸上身上也慢慢沁出一些汗。。。 自从到H城以来一直奔波着,心中十分压抑,脸上也难掩不满。“怎么了,对学校不满意?”她问道,接着是约五千字的人生哲理。。。。。。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人在我心情不好时给我讲人生大道理我一定会打断他(她),可是那时我实在太累了,都懒得去理她了,就当是蚊子吧,我没心没肺地自我安慰着。不过说着说着,她讲到了自己的故事,真情流露,我就算再累也明白她的苦心了。不知何时,她雪白的形象变得萧瑟。。。 “乌小帮,吃饭了吗?”是宁师姐的短信。“没有,天气不好,不想吃。”我随便回复了一下。其实天气不是问题,主要是我还未完全缓过来。“那一起去喝奶茶吧!”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 “宿舍的人还没来吗?”她关切地问,又露出她不是很整齐的牙齿。“来了,只是没遇到。”“哦——在这里读书,你要注意。。。”她淡淡地笑着,开始传授我一些经验。谦虚是我的一贯作风,所以我虚心受教。。。 时间悄悄地从指尖划过,转眼间我在这混了两个月了。平时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都会找宁帮忙,而在我道谢时她总会淡淡地笑着,说:“谁叫我是师姐呢!”这时我总能看到她的牙齿和如花笑靥。其实我还认识几个大三大四的师兄,“师兄要照顾小师妹,不要打扰他。。。”我这样解释。 习惯隐着身去探风,有时看到她诉苦的签名便会暴露身形八卦上几句,有时见她很忙也不忘唠叨几句关心一下。记得小时候感冒发烧了,姐姐专程跑到街上给我买冰棍降温。。。 宿舍玩起了缘分测试,我也试着把我和我心仪的人(们)的名字输进去,结果,天气真好。。。后来闲着无聊,把我和宁的名字也输进去,“无缘对面不相逢”。呃。。。想想前面的结果,我只能说,我的名字不行! 我把这个结果告诉她,“滚啦,要是我们没缘分怎么会相遇?!”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只能悻悻地说:“我也只是随便玩玩的。” 无聊时会写点东西,等到有空了会在空间发表。《小雨》《说文字》《再见了,情歌》等就是无聊的产物。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学灵感会这么充裕,我不想承认,大学很无聊。每篇日志她都会看,但,从不评论,只会在私聊时偶尔提到并指出其中的不足。她在这方面的造诣很深。 岁月依然匆匆地溜走,我也平安地度过了第一个学期。一次挂Q时,她的头像动了,“在干嘛呢?”“写歌词啊。”生活在音乐宿舍,再烂的音痴也会变成音乐达人,何况,我还是有点基础的。“写完记得给我欣赏一下哦,不打扰了。”其实歌词早就写好了,只是没能谱上曲,也许《不如不见》真的太伤感了。。。 泡了两天图书馆,写了篇《陌上花开》,她还是不评论,只是发来一条信息:“麓下春暖麓下雨,陌上花开陌上晴。”当我还在感叹她的文采时,又一条信息:“你,寂寞了?”这次我恐慌了,我明明隐藏得很好。。。 一天,她突然问我会不会折纸鹤。“会啊,怎么了?”我会折一些小玩意,例如,鸳鸯。“看到一个挺感人的故事。。。”“很伤感。”听她说完后我淡淡地说,其实我并不感冒,生活并不是小说,没那么多的曲曲折折。“嘿嘿,不如我教你折鸳鸯吧。”她不理我,低语着,“要是你早一年读书多好啊。。。” 有天下雨了,无聊地在宿舍听雨,手机突然振动了,这个铃声,是宁。“乌小帮,出来淋雨啊。”原来没带伞,我拿起伞皱眉出去。。。“忘带伞了?”我们在校道上缓缓走着,“借给别人了,我以为只下一小会儿。”“小雨淋淋倒没什么,”我苦笑着,望望伞下的天空,“这样的雨就太‘湿’意了。”“呵呵。对了,谢谢你,小帮。”她淡淡地笑着。其实,除了牙齿,宁挺好看的。“不用谢,谁叫你是师姐呢!”“是吗?”她突然停下,我赶紧倒回去给她遮雨。“在你心中,我,仅仅是师姐吗?”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给我一地的困惑。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着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越想越头痛。唉!想不通就不想了,吃饭比较重要,于是从床上蹦起。但看着窗外渐小的丝丝缕缕,又担心起宁来了,她没事吧?在我心中,她仅仅是。。。吃饭时还在想着,平时很喜欢的菜也食之无味。窗外的雨还是没完没了地下着,平时,我是很喜欢的。 总在这样的雨天,听着淅淅沥沥; 总在这样的雨天,数着丝丝缕缕。 凉凉的风,冷冷的雨; 淡淡的曲,浅浅涟漪。 处处夹杂着你的气息。 总在这样的雨天,看着绵绵细雨; 总在这样的雨天,想着点点滴滴。 凉凉的风,冷冷的雨; 淡淡的曲,浅浅涟漪。 突然又想起你的样子。 总在淡淡的雨天想起宁静的你。 深夜,做了个噩梦,惊醒,幸好没吵醒舍友。兀地坐着,看看手机,两点十四分。音乐还在放着,《alwayswithme》,呵呵,这和噩梦没关系吧。。。突然下意识地按下几个数字并拨号,等接通时才发现,又猛地挂断,一身冷汗。她也不关机啊。。。没吵醒她吧?很快有了答案:“你有病啊!”似乎想像到了她生气的样子,还有她不是很整齐的牙齿。不知何时,嘴角甜蜜地上扬着。死了,中毒了。。。“抱歉,不小心按错了。”我随便解释着,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着。“你有病啊?!这么晚还不睡?”语气似乎没那么硬了。“对啊,我中情毒了,怎么办?”没有回应。“或许,改变‘师姐’这一称呼可以以毒攻毒吧。。。没意见免回。。。”还是没有回应。嘿嘿,我太有才了,所以我失眠了。。。 好像,《alwayswithme》的中文名字是,幸福的味道。 过马路时,“快点,就要变红灯了。”于是,很自然地牵手了;夜晚草坪上,“冷吗?”于是,很自然地拥抱了;讲冷笑话时,“想知道为什么吗?让我亲一下就告诉你!”于是。。。我承认,恋爱会让人变笨。。。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单车上嬉戏的身影,背对背数星星到天明,可爱的维尼,清脆的风铃,你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还想每天用咖啡香不让你赖床,周末傍晚踩着单车逛黄昏市场;一起做的风车,一起写的《笨歌》,难忘的平安夜,同样的八音盒。。。 光阴很幸福地流逝了三年,坎坎坷坷,曲曲折折,却,快快乐乐。。。 宁毕业了,我们庆祝了一下,到最后,再也压抑不住伤感,相拥而泣。第二天醒来,宁走了,只留下一杯温热的咖啡和一封信,额头上的味道,很熟悉。“恭喜你,恋爱这门课程的学分你修满了,我们的缘分也该告一段落落了。你是好人,只是,太孩子气了,没上进心。”呵呵,又是噩梦,继续睡——可是,怎们也睡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停使用。”一片空白。 我从不喝酒,那一夜却喝了好几瓶,人们以讹传讹,渐渐把我传颂成酒神。。。醒来时已在医院里,额头上的味道,很熟悉。胃还很疼,头也很晕,艰难地下床,帘外雨潺潺。不知哪里响起了熟悉的旋律:“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可是呢然后呢。。。舍不得短短副歌,心还热着,也该告一段落。。。”该死的雨,乌小帮的幸福与ning无关。 你若是先转身离去,就别怪你再转身时我也是背对着你的。 期年之后。。。 “哥,家里的咖啡喝完了,还有子轩的奶粉尿布。。。”灵吐吐舌头,露出不是很整齐的牙齿。“都做妈妈了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我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捏捏宝宝的脸,微笑着转身下楼。 路过楼下的咖啡厅时听到了熟悉的钢琴曲,不知怎的,想起了宁,走了进去。 随便叫了杯咖啡,静静地坐在角落品着想着。琴声间断了一下。。。一曲终了,轻叹几声,正准备离去,响起了熟悉的旋律: 丝丝缕缕,滴滴点点 渐渐被遗忘的从前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终于忘记你的容颜 秋风寄走枯叶,你是最沉重的一片 往昔凝成铜绿,美好停在那一瞬间 蓦然回首,却又看到你的脸 为何相见,怎会再见,不是说好了 你我只是相离的圆圈 不如不见,不要再见,缱绻的胶卷 还飘荡在耳边的誓言 望向钢琴那边,那白色的身影,不正是宁吗?!明明只有几步,却足足迈了几个世纪。“宁。。。”艰难地挤出声音。琴声戛然而止,她抹抹泪,淡淡地笑着,露出不是很整齐的牙齿。“师弟,请叫我师姐。”“师。。。”短短的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久不见。”她脸上平静如水,“是啊,好久不见。”挤了好久却只挤出几个字。“田间的花开了吧!陌上花开陌上花晴,可惜,外面下雨了。”她缓缓地指向外面。我疑惑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外面,晴天。再回过神时,宁,不见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听到子轩的哭声才想起手上是空的,也许,它们再提不起任何重量。 “哥,你的包裹。”灵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啊?”我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是纸鹤。”她拆开包裹,孩子也很好奇地看着,不哭了。“一、二、三,一、二、‘丹’,是‘三’啦。。。”两个小孩傻傻地数着。我突然想起宁经常头疼,想起她给我讲的那个爱情故事,心如刀绞。 “不用数了,一千只。”我无魂地说。因为,我和宁,恋爱整整一千天。。。 陌上花开(静) 我遇到了一个《诗经》一样的女孩子。 闲着无聊,便在QQ上按条件查找好友,江苏,16-22岁,当然,女性。找到了一个叫“*静”的,没什么资料,挺喜欢这个名字于是就加为好友。验证?“无聊的人”吧。。。等待回复。 日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转眼间到了11月11日,光棍节。某人生日,唯我独守空房,不如。。。出去走走。不知怎的逛到了一间空教室,按开灯,光亮很快驱走了淡淡的压抑。这里很静,偶尔有人悄悄走过的声音,但大多是天籁之音和自己的呼吸。很静啊。。。手痒了,摸摸背包,幸好我有带本子的习惯——写点东西吧。 随便写了点什么,累了,看着敞亮的天花板,好静。。。静?摸出手机登录QQ。 不知从何时起有了隐身的习惯,也许,猥琐惯了吧。。。刚登录上就收到了一条系统消息,同意了。看来无聊的大有人在嘛,用这个“验证”加人,屡试不爽。 “你好,我叫乌小帮,请问怎么称呼?”根据我的经验,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搭讪方式。对方的头像是亮的,应该很快就会有回复,先写点东西吧。。。 安静的环境下我的灵感是很充裕的,但有不一定可以抓住,抓住了不一定可以写出来,当我正为此头痛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我叫静。”同名,不会是假的吧?但手却打出“很不错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看样子没法继续写了。收拾好日记本,专心聊天。我是一心一意的人啊。。。 果然,很快,手机振动了,“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后来我们聊开了,直到夜深了,不得不回宿舍才停下来。通过聊天,我知道她的学历不高,正在打工,有时上白班有时上夜班,工资很低。她在工友的指导下才学会聊QQ,平时有空就会上线。应该是很纯的人吧。。。起码现在给我的感觉是。 日子继续有惊无险地踱步着,转眼间我和静也“认识”了一个月了。我应该是个无聊的人吧,闲时就上Q看看情况,当然,潜水。碰巧看到朋友转载日志。一般情况下我是很不屑于看什么情情爱爱一类的日志的,但这篇日志与中国文学有关的,而且有很明显的鄙视西方的意味——我喜欢。于是看了看。这是一篇写中国最美的十首情诗的日志,其中有《诗经》中的“山有木兮木有枝”,但我却突然想到了安意如,想到了“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立刻把她作为签名。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又是无聊的英语课,也许我体内英语细胞的缓慢死亡与老师给我的热情有关吧,正相关。上Q。刚上线就振动,“你的签名是什么意思?”是静。刚来的信息,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呃。。。这次囧了,其实我很反对用白话文翻译《诗经》,有些美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诗经》,诗一样的语言,就像一杯茶,要含着慢慢品——说白了就是,我也不懂。。。 “呃。。。这是《诗经》里的一句诗,意思是,田间阡陌上的花发了,你可以慢慢看花,不必急着回来。”抹抹汗,“你想像一下,春天来了,田间长满了白的黄的红的牵牛花,就像在一件绿色的衣服上绣了一些美丽的花儿。这时候,你站在田垄上,吸着夹杂着青草香的空气,眺着远方,默默想着他,双手合十,轻声说,田间阡陌上的花发了,你可以慢慢看花,不必急着回来。。。”不管田间会不会长牵牛花,也不管诗是不是这样的意思,反正,我就这样忽悠。 良久,她回复了,“好美。”心头突然涌上一种罪恶感。“不过我比较喜欢百合,下次回去要在菜园里种一些。”在菜园里种百合?这个未免。。。我不予置评,只是回了“呵呵。。。”。突然脑子里闪过“归”,便赶紧补上:“你盼谁归啊?”很快就回了:“没有啊,我还小呢。你呢?”我?死了,被反将了一军,假装掉线。 快过年了,有点忙,很少上Q。晚上,终于有空探探风。在线啊!正愁没对象可以交流感情呢。。。“家里还好吧?”我猜她应该在家里了。“啊?没有啊,我还在厂里。”“不是吧?!就快过年了,你们厂太狠了吧!”那边发来一个“”,“呜呜,最近一直在加班赶工,不过工资会多一点。”“什么时候学会用表情了?”我问,很快,“,无意中发现的。”“,不错哦,还可以哟。”“,谢谢。”。。。 挂Q时手机振动了一下,“,在吗?”“这都被你知道了。”不过我一般都在。“,我回到家了。”“总算回到家了啊。”我嗑起瓜子,想起我牙齿不是很好,无奈地换成花生。“,嗯。刚才看了你的日志,挺好看的。”是转的还是原创的?如果是前者马上和你绝交。“是吗?不过你是指。。。”“个人日志啊,很有文采。”还好,有眼光——文采?早就戒掉了或者从未有过,好遥远的词汇。刚按下几个键手机又振动了。“教我好不好?”天啊,我免疫力很差的。。。但手却按出:“不是我不想,只是我水平十分有限,我也不知道从何教起。”那次解释给我带来的罪恶感依然很重。“,我也很笨,会让你头痛的。”后来我转移话题,胡乱扯,什么她妹妹啊书啊猫啊狗啊。。。吃饭时我们才停下。我看看外面昏暗的天空,皱皱眉,这个年比较冷清。。。 回了趟母校,心情不错。感慨完后掏出手机,貌似挺长时间未上Q了。“种不了百合了。”百合?原来她还记得——什么百合?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啊。。。“为什么?”我的好奇心一向很重。“明天就要去做工了。”“那么早?”其实我也差不多要出发了。“田里开满菜花也一样很美吧!”菜花?我是树痴路痴花痴但菜花还是认得的,挺长时间没去菜园了。。。“是啊,不一定要种百合,菜花开了也很美——你很喜欢百合吗?”这个问题很没营养。“是啊,很喜欢,虽然我,没见过。”没见过也喜欢,这风格和我的越来越像了。。。仔细想想,其实,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文静,简简单单,喜欢笑。。。打住,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菜花什么时候开?站在阳台上眺着,可惜,近视,什么也看不清。小时候,苋菜的花,很好吃。又想起《诗经》了,简单的文字,淡淡的韵,浅浅涟漪,就像,静一样。。。 田里不是很绿,也许,陌上花开时,我,正要离去。。。(图片部分为QQ表情) 情歌(夏) 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 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 闪过的念头潺潺地流走-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回忆如困兽- 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奇@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书@慢动作缱绻胶卷重播默片- 定格一瞬间- 我们在告别的演唱会- 说好不再见- 你写给我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紧扣- 默写前奏- 可是呢然后呢- 还好我有我这一首情歌- 轻轻地轻轻哼着哭着笑着- 我的天长地久- 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回忆如困兽- 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 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 长镜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时隔好几年- 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 礼貌地吻别- 你写给我- 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紧扣- 默写前奏- 可是呢然后呢- 还好我有我这一首情歌- 轻轻地轻轻哼着哭着笑着- 我的天长地久- 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 舍不得短短副歌- 心还热着也该告一段了- 还好我有我下一首情歌- 声音宛如轻轻的相拥的河- 永远天长地久- “帮哥,起床啦!”大清早夏就跑到我房间里吵闹。“让我再睡会吧!”看看表,“才十一点多嘛!”“帮哥是懒虫!”真搞不懂为什么她别的不叫,偏偏要叫我“帮哥”,还好不是帮兄(凶)。为了报复她,我叫她小虾。小虾小我两岁,我考入莫城中学那年的暑假特别长,要不是她吵着要跟我学笛子,我肯定会美美地睡上三个月。再不起床她的嘴就嘟到天上去了,看着她噙着泪水的眼睛,我倏地从床上跳起,不管春光乍泄。- 按照我们的习惯,我们跑到太湖边上吹笛子。白天的太湖与晚上不同,虽然湖水不是很清澈,但湖光山色相映生辉,有不带雕饰之美,偶尔微风拂来,在水面撩起层层涟漪,幽柔婉约,尽现江南水乡之美。吹着清新的风,心情也清新了。拿起笛子,轻轻吹起《姑苏行》,让笛声乘着风在园林里飘荡。突然,一声尖锐的笛声响起,我放下笛子,无奈地看着小虾。- “帮哥,镇定啊!我知道你不会使用暴力的。”她吐吐舌头,下意识得往后躲。“当然啦,我可是很温柔的。。。”坏笑着拦住她,捏捏她红红扑扑的脸蛋,这是我从小到大都坚持的好习惯。“你肯定又偷懒了,都说了要控制气流。”“没有!”小虾委屈地嘟着嘴,“我很乖的,只是,只是我太笨了。”看着她噙着泪水的眼睛,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谁说我的小虾笨的?!”轻轻拍拍她的头,“是我的问题,如果我会教,以你的聪明才智早就超过我了!”“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吐吐舌头。“这才对嘛!我们继续。”拉着她的手教她笛子,不管路人的眼光。- 转眼间高中生活开始了。虽然有点忙碌,但也不乏诗意。每到第三节课肚子就会唱空城计,人也昏昏欲睡,整天埋在书海题海中,仿佛行尸走肉。可是,到了晚上,一群人拖着步子去洗冷水澡,边洗边吼着癫狂的歌曲。洗完后路过女生宿舍一起喊某人的名字,然后去饭堂吃汤粉,明明不吃辣依旧加了一大把。偶尔半夜起来在阳台喂蚊子谈人生论八卦。忙里偷闲,充实得很。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是小虾。“帮哥,你在学校还好吗?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很乖,经常练笛子,等你放假回来也许我就超过你了。。。”看着歪歪斜斜的字,我想起她嘟着的嘴,红扑扑的脸蛋和经常噙着泪水的眼睛,顿生愧疚之情。- “帮哥,是你吗?”本来还想给她点惊喜,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小虾扑过来紧紧抱住我。轻轻拍拍她的头,这次怎么也舍不得捏她红扑扑的脸蛋了。- 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小虾都会给我写信,而我在看完信后也会尽快回信。21世纪的通信方式很多,但,写信,这一古老的方式却有其他方式无法替代的意味。看着床头盒子里厚厚的一叠信件,又想起她嘟着的嘴,红扑扑的脸蛋和经常噙着泪水的眼睛。。。后天又可以回家了,看着家的方向,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一天,舍友问我,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两者如何选择?我被堵住了,无言以对… 有时候躺在床上,想着小虾,想着她嘟着的嘴,红扑扑的脸蛋和经常噙着泪水的眼睛,想着想着,嘴角情不自禁地翘着。看着床头的盒子,拿起笛子,忘情地吹出一段旋律。“小帮,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怎么突然那么好听?!”舍友没心没肺地赞着,我幡然醒悟,马上拿笔记下刚才的调子,几经修改,一首曲子出来了。“嘿嘿,这是爱的旋律!”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两者如何选择?其实她们可以是一个人… “小虾、小虾,在吗?”匆忙跑进她家,吓了夏叔叔一跳。“帮哥,你回来了!”匆忙下楼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拥抱。“咳,我突然想起家里的酱油没了,我去打些回来。”夏叔叔识趣地走开了,我冲他笑笑,算是回应他那叫我加油的手势。“小虾啊,你乖吗?”我轻声问。“当然啦,我天天都练笛子。”说完得意地扬起手中的笛子。来得太匆忙,没听到她在练习。“既然如此,那我就奖励你吧!”我淡淡笑着。“奖励什么?”我拿起她手中的笛子,吹起那首曲子。曲终,“喜欢吗?这是我写给你的曲子哦!”“嗯!”小虾重重地点点头,抖落一滴泪。。。- “咳,你写错了!”我抓住她的手,把“3改成”“4”,小虾吐吐舌头,“帮哥,那要镇定啊!”坏笑着捏捏她的脸,“啊哦,帮哥,你又使用暴力!”“都说了不是‘3’啦。”。。。。“我们再默写一下前奏吧。”。。。- 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高考,接下来,让人头疼的事来了。家里打算搬回广东,让我填那边的大学,可是。。。夏叔叔说,小虾习惯了江苏的生活了。。。笛子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它知道,这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安慰。皱皱眉,拿起笛子,不知怎的,吹起了那首曲子。“帮哥,你有心事?”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没有啊。”我放下笛子,却不知道手该放哪。“你骗我,我听出来了。而且,你把‘3’吹成‘4’了。”“有吗?我想说,天气真好。。。”我底气不足,忙转移话题。“小虾啊,”轻轻拉着她的手,“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她似乎没意识到什么,傻傻地答道,“我当然会跟着你啊,你忘记了?我说过,我喜欢你就像植物喜欢太阳一样——如果你怕养活不了我,我可以养活你嘛!”拍拍她的头,挤不出任何话。。。-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主动找她,也婉拒了教她笛子。命运好幽默,偶尔被它耍耍,哭笑不得。静坐在窗边,品着窗外窗内凉热对流带来的一份静谧;轻呷一口手中杯里的白开水,冷却了外面车水马龙的喧嚣。缓缓闭上眼,静默在空间里绽放,只有闹钟的嘀嗒声和着心跳有规律地飘荡。再张开眼时,惺松了一切。朦胧落到笛子上。。。无语。也许,沉默是最好的办法吧。。。窗外,小虾的房间暗如死水。- 今天是毕业晚会举行的日子,平时低调的我高喊了几首歌,喝了好多酒。晚会结束了,那一首情歌,还在心底飘荡着/路在颠簸着,摇晃的路灯,总是分分合合/心在唱着歌,冰凉的脸上,是苍白的颜色/走不尽的路,走不尽的坎坷/唱不完的唱不完的取舍/想起你时,吹起笛子了/怎么沉默,为何沉默/我的笑容哪去了/不沉默了,不这样了/与其沉默,不如唱歌/唱唱我写给你的那首情歌。。。- 知道自己无法面对别离,所以只留了张纸条:不要再见,从此你我只是相离的圆圈。再见了,苏州,再见了,我的爱,再见了,情歌。天知道在那1400多公里的旅途中撒了多少泪水。。。-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间在脸上留下了沧桑的脚印,开始凋谢容颜。一天,灵儿接子轩回家时给我带回一封信,是一封邀请函:尊敬的乌小帮先生,兹邀请您于本月三十日于尚湖花园酒店参加尚湖高级中学2009届高三七班同学聚会。届时期待您的光临——老班。 苏州吗?一个伤心的地方。。。 同学聚会总少不了唱歌,轮到我唱时,点了首《情歌》,虽然唱不了那么高的音,也撕心裂肺地吼着。。。 还是回去看看吧。- “阿姨,你昨天不是说是‘3’吗?今天怎么又变成‘4’了?”远远地站在夏家门口,听到了一个小孩的疑问。“哪有,肯定是你不乖,没有练习!”这个声音,好熟悉…她的嘴还是嘟着,脸蛋还是红扑扑的,眼睛…眼睛!- “帮哥!你回来了!”被发现了,呆在那里。准确无误地抱住我,拉着我的手。“你还是生我的气吗?”有点哽噎。生气?这是什么意思?“我偷偷跑去治眼睛,回来时你却跑到广东去了。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小虾已泣不成声。- 原来,夏的眼睛已经治好了,原来,那天晚上,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么纸条呢?夏叔叔,我发现你太可爱了!- “怎么会呢?除非我的小虾不乖。”想通之后,坏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谁说的!我的笛子都有六级了。还有,我已经不瞎了,帮哥,”吐吐舌头,“能不能,别再这样叫了?”夏还是那个可爱的邻家小妹啊…- “那就叫你丫头吧!”不管是否合适,伸手就要捏她的脸。夏轻轻抓住我的手,吐吐舌头,“帮哥,镇定啊!你可不能使用暴力。”- 然后,十指紧扣,永远,天长地久…- Canon in D(天) 1990年9月3日晚,南通市一家医院里,一个男孩降生,三个小时后,一个女孩降生…两家人之前有些接触,这时正谈论孩子的名字。“孩子就叫乌小帮吧。”男孩家思考后说。“这丫头小名就叫天天吧。”女孩家淡淡道…数天后,两家别过,似乎不再有交集… 该死,这么重要的表演,我竟然睡过头了,千万别错过啊!老天保佑…“啊!”貌似撞到一个女生,抬头,正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睫毛么魂的长,鼓鼓的嘴角。生气了?“抱歉,赶路,你没事吧?”“哼!”声音有点稚嫩,白眼,走人了。“喂,你叫什么?”她突然回头问。“乌小帮。”草草回答。“啊?!你就是乌小帮?!”我很有名吗?什么语气,她已经走远了…唉,表演要紧…“哼!乌小帮,我记住你了…”观众席中天天默默说着。 也许是因为撞上她,一下子不紧张了,刚才表现还可以,观众的反应也不错…还没问她名字呢,可惜了…两天后的下午,周五,回家。低头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次鬼”,稚嫩的声音,应该是叫我的吧?回头,又见那个女孩。“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确定是喊我的,我说。“哼,不睬你。我不告诉你我叫天天。”晕…“回家吗?”她好奇地问。“那我也不告诉你我要回家。”轻轻笑着。“次鬼,次笑!不睬你了咯…哼!”说完跳上路边的一辆车。天天?有点意思… 一天晚上,我在校园里练习笛子,休息时有个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等我回过头时ta又调皮地跑到我前面了。“次鬼,你刚刚吹的是什么啊?”天天稚嫩的声音响起,睫毛眨呀眨的。“我叫乌小帮…”我强调着。“我知道啊,次鬼,快告诉我嘛。”“我不会告诉你我吹的是卡农的。”学着她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哼,次笑。”“不睬我了?”我忙打断道。“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当然是猜的啦,你不就这几句台词?笑而不语。“卡农?挺好听的,再吹一遍好吗?”“我随便吹的啦,不好听。”我竟谦虚起来,不过还是吹了一遍。一曲终了,天天渐渐回过神来。良久,稚嫩的声音打破沉寂,“次鬼,陪我说说话好吗?”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不忍拒绝。“好啊,傻瓜。”于是我们聊开了…“次鬼,我要回家咯。”不远处,接她回家的车来了。“好啊,我也差不多回去了。”收好笛子,淡淡道。呵呵,今天的天气真好… 一天,接到一个电话,“嘿,猜猜我是谁?”这还用猜吗?一听这稚嫩的声音就知道了。“宁?”“不是,再猜。”“静?”继续忽悠,“夏?”“原来是天天啊。”我奸笑着。“哼,死次鬼,臭次鬼,你是次八嘿,不睬你了咯。”似乎看到了她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角。她怎么有我的号码的?“呵呵,大小姐,有和贵干?”“不准呵呵。”那头道。“哈哈行么?”真霸道啊。“只准嘿嘿或者嘻嘻。”“如果不呢?”“哼,不睬你!”呵呵,真是傻瓜。“你还没说找我干嘛呢?”“嘻嘻。”那头传来笑声,“次鬼,唱歌给我听好不?”“你要唱什么歌给我听啊?”我戏耍道。“唱…是你唱歌给我听,哼!”那天晚上,我用五首歌,费了105分钟换来两句童话…“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夜深了,那两句歌词还还回荡着…声音挺好听的,就是,有点儿像十一岁的小孩,嘿嘿。突然想起什么,爬起来写着,几经修改,一首属于自己的卡农渐渐出来了。5345345(567)12343123…轻轻哼着,嘴角微微翘起。傻瓜…淡淡笑着,把她的号码保存为10086。 光阴轻轻踱步,我和天天渐渐熟悉。音乐是我们共同的爱好,而她也写得一手好字,有了相同的兴趣,自然聊得来。聊天时才知道,来我是第一个听到她歌声的异性…转眼间,暑假来了,田园生活也开始了。沉甸甸的花生,金黄的稻穗,交错的小路,午后的阳光,夜晚的蛙声,午夜的虫鸣,清凉的月华…这时候,坐在阳台,吹吹风,写写字,哼哼曲…有时哼着卡农,想起天天那个傻瓜,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角,动不动就“哼”,老套的台词…数着点点疏星,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差不多开学时收到一条信息,“次鬼,后天是我生日,**酒店九点,一定要来哦,不然我以后都不睬你了咯,真的,哼!”威胁我?好怕啊…后天?!不会这么巧吧…到了那间酒店。“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疑惑道。天天不回答,反而说:“生日快乐!次鬼。”“你怎么知道的?!”惊讶都写在脸上。“嘻嘻,因为我聪明。”无语良久。“生日快乐!傻瓜。”“我不傻,老聪明呢!”淡淡笑笑,坐下,随便张望,“原来我们同一天生日啊。真是有缘啊——那我们岂不是很般配?”她一脸羞赧,“哼!才不是呢,我比次鬼你大三个小时。快叫姐姐!”不知道她是否定哪一句话,没回答,随后开始庆祝这个特殊的生日…回到家里,刚才的一幕幕还在重映,哼着卡农,数着星星,想着傻瓜,久久不能入睡…才离开多久呢,又想她了?嘿嘿,打住。但仔细想想,从相撞开始,生命的轨迹似乎就有了她,她的声音,她的影子,她的喜怒哀乐…莫非,她喜欢上我了?自恋地想着,哼哼卡农,似乎又有新的感触,忍不住握笔修改…轻轻哼着,笑着,睡了… 半夜,手机振动了一下。多年前害的敏感过度立刻感觉到了,“次鬼,睡了吗?”她还没睡吗?“怎么还没睡…没有,在想事情呢。”飞快按下几行字。“睡不着,嘻嘻,再想什么呢?”许久,回复了。“我想的东西很笨的,想知道吗?”坏笑着回复。“快告诉我撒,不然我不睬你咯,哼!”似乎中计了,“我在想…傻瓜!在听卡农呢。”mp3确实在放着卡农,还没关机。“哼!次鬼是呆子笨蛋次八嘿,不睬你了!嘻嘻,我不告诉你我也在听。老好听的呢…”嘿嘿,忍不住笑笑,想起她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角…恍惚了一阵,扯下耳塞,下定决心。“明天下午学校附近的那家麦当劳见,有话跟你说。早点休息吧!安,好梦。”“晚安,好梦。”那边迟迟发来几个字,我却怎么也梦不了了,数星星吧… “昨晚睡得怎样?”看着一直埋头苦干的天天,我打破沉默。“嗯,很好。”声音小得可怜,抬头,只见她脸蛋通红,睫毛眨呀眨的,眼睛…见我看着她,又翻白眼。昨晚的勇气哪去了?乌小帮,如果你没胆量你就是国足的。恶汗…“天天,做我女朋友好吗?”“不好。”一下子就拒绝了。“为什么呢?”鼓起勇气道。“不为什么。你可以只对我一个人好吗?”仔细想想,“应该…不可以。”然后是可怕的沉默。“次鬼,我还可以吃吗?”天天抬起头,轻声说。咳咳,呛了一口可乐,被雷了。“当然、当然可以,你继续。”旁边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偷笑着,我也跟着笑起来。“你不许笑,不然我真的不睬你咯,哼。”天天雪白的脸红胜晚霞… 回家后,收到了一封彩信,主题是“次鬼,不许笑。”打开后才知道是一幅画,上面写着:次鬼,傻瓜,乌小帮,许天天。一颗颗红心把几个名字连起来…看着歪歪斜斜的字,想起她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角和涨红的脸,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仰天大笑…笑了好久,总算累了,酝酿好感情,拿起笛子,录起卡农…录了几十遍,总算满意了,选择发送,收件人,10086,偷偷笑着。“想我的时候听哦,傻瓜。”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扬。“不知道你见过流星没有,我以前以为人死了就会变成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其实不然,只有当一个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他的灵魂才能变成一颗流星。”想起那个卡农的美丽故事,优美的曲子,由一个旋律起,循环往复,在不知不觉种音乐在同样的旋律种升了一个八度,然后又巧妙的回复。每个人听卡农,都能听出许多不同的感受,悲伤,欢喜,愉悦…而此时此刻,我想起天天那个傻瓜,她是不是也在听卡农?从容而温柔的低语,仿佛在询问自己,还记得那次相撞,还记得那个生日,还记得那些美好的回忆么?有个版本的卡农在3分38秒有一段小音阶,每次听到的时候,心中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疼痛”。或许,这就是思念的感觉,痛并快乐着? 虽然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可以经常见面,但有时候,就算只是一小会儿没见,思念就特别浓,这时候,戴上耳塞,听听哼哼,那优美的旋律在心头回荡…渐渐地,听卡农,成了我思念她的习惯。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原来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心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有点疼,又,很舒服…那段时间,天天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下雪了,周末,两个人手牵手走在雪地里,留下几行甜蜜的脚印。突然想起什么,就对天天说:“傻瓜,快闭上眼睛,这里太亮了,小心雪盲。”天天乖巧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划出美丽的弧线。“那我怎么走路呢?次鬼。”“嘿嘿,么么就告诉你。”坏笑着道,“哼,色鬼。”然后,嘴角一阵温润。“来,我背你,我就是你的眼。”走着走着,脖子?(精彩小说推荐: ) 师弟请叫我师姐 第 2 部分阅读 邸!弊咦抛咦牛弊佑械懔梗澳憧蘖耍俊蓖O陆挪健!安琶挥心兀撸 蔽亲印!按喂恚慊岵换岷捅鸬呐⒆铀嫡庋幕鞍。俊碧焯烨嵘底拧!安换帷!薄昂撸闫耍 钡πΓ耙晕业闹巧蹋荒芷阏庋纳倒稀!比缓蟛弊佑质且徽笄辶埂9艘换岫按喂恚ㄅ└姨貌唬俊薄翱ㄅ┰趺纯梢猿兀俊比滩蛔⌒Τ隼础!熬涂梢跃涂梢裕愠病4喂碜詈昧恕!痹倩尉退さ沽耍成弦徽笪氯螅谑乔崆岷咂鹄矗?345345(567)12343123…- 回家的路上,发现前面站了一个陌生人。仔细一看,发现他和天天很像。“许总?”我疑问道。他没说话,默默点点头,“我们谈谈吧。”“好…”似乎意识到什么,好久才挤出一个字。果然,他要求我和天天分开。“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一张支票,你可以填上任意的六个数字。”“钱不是万能的。”我气愤地说道。“呵呵。”深邃的眼里透出戏谑,“年轻人,电视剧看多了吧。”喝一咖啡,“再说了,你也希望你全家幸福,不是吗?”他在“全家幸福”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气。“也许吧…”我无力地答道。走出咖啡厅,看着不远处的希望工程募捐,淡淡笑笑,攥攥手里的支票,走了过去… “次鬼,我爸爸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刚回到家就接到天天的电话。“是啊。”我不打算瞒她。语气依然淡淡的,但谁知道我的心在滴血?!“来那家酒店,我想见见你。”不长的一段路,却,走了好久。“你都知道了?”疑问的句式却没有疑问的语气,我只是想确认。“嗯。”轻轻点点头,眼泪流了下来,长长的睫毛没了以往的光彩。“确实,有些距离不说跨越就可以跨越的。”脸上还是平静如水。“带我走好吗?”天天的语气近乎哀求。我多想答应,但想起那句“全家幸福”,无奈地摇摇头。天天泪流满面,似乎死心了。“那,今晚别走,好吗?”轻柔的声音带着勇气。没有回答,只留给她一个消瘦的背影。“你说过要做我的眼的,没有你我怎么办?”被她从后面抱住,衣服一下子就被眼泪打湿了… 日子还是要过的,颓废了一段时间,渐渐打起精神来。只不过,卡农还是要听的,不为什么,只是喜欢上了那种淡淡的感觉,疼疼的,甜甜的… 几年后,回到南通,回到那片雪地,轻轻吹着那忧伤的旋律,过往曾经缱绻胶卷,重播默片,耳边回回荡着曾经的誓言,“我就是你的眼”,呵呵,好不容易才从“嘿嘿”改回来的…天气真好啊,轻尝几口雪,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次鬼。”身后传来哽咽的声音,似乎又看到了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角…呵呵,想太多了吧…肯定又是幻觉。 “次八嘿。再不回头我就真的不睬你了咯。” 缓缓转过身。 “呆子。”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嘴角… “傻瓜。” “笨蛋。” “傻瓜。” “次鬼。” “傻瓜、傻瓜、傻瓜!”嘿嘿,两人嘴角轻轻上扬。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天天,稚嫩的声音喊着“妈妈”… “快,子玥,叫叔叔。” 两个大人擦干眼泪,子玥却泪流满面,好久才挤出两个字: “爸爸…” 调整好情绪后,忍不住问道,“爸爸?傻瓜,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清白的啊。”“哼!”天天翻着白眼,“就许你有子轩,不许我有子玥?我收养一个就是了。”一阵无语,“那你爸爸…”“哼!他不认我了,我也不睬他了,真的!” “爸爸,你会不会也不要我?”小玥轻声问道。 “嘿嘿,当然…不会啦。我还要带你去见你哥哥呢…” “5345345(567)12343123…” 宁静的夏天(end) 哥闲来无事,在街上逛着,一位年轻靓丽的mm热情地塞给我一张mdc优惠券,刚好肚子有点饿,看在她这么有眼光的份上,勉强去那看看。 刚一进门就被吓坏了,mmd,优惠也不是这样吧,这阵势比我上次去打酱油的队伍还夸张。要不是这里的空调太可人了,哥早就闪人了……前面的mm把玩着手里的券子,一不留神,券子以45度角划出一条忧伤的弧线,飘落在我脚下。不会是故意的吧?我已经收敛了自己的王霸之气了。既然对方是母的,就要表现出该有的风度,哪怕这是一个局。很绅士地帮她捡起,自以为很帅地笑着递给她。“谢谢!”她淡淡笑笑,露出不是很整齐的牙齿。原来是个美女啊。我快速打量了一下,睫毛很长,眼睛水灵灵的,很清澈,脸蛋红红的,有点婴儿肥,嘴角弯弯,牙齿不是很整齐,但很好看。这样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看美女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很庸俗的搭讪方式,却,很有效。 “是吗?”她抿嘴笑笑,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方式,眼神里……带着淡淡的鄙视。mmd,鄙视我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哥还不是吃嘛嘛香,腰不酸背不疼,一口气上四楼还不费劲呢!当然,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你吃饭了吗?”刚说出这句话哥自己也鄙视哥了,哥好歹也是见过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一见到她肾上腺就作乱,脑袋就像被门夹过一样?一听这话,她嗤地笑出来,转过身子,稳定情绪后,微笑着答道:“吃了。”看到没?哥就是有才,脑子短路了也能问出这么有水平的问题……队伍还很长,我们聊了很久,后来还留下了联系方式,当然,我让她先打过来,嘿嘿。 “乌小帮,我先走咯,你慢慢吃哈。”她已经打包好准备走了,笑着向我摆手。我收过找回的零钱,迷人地向她笑笑,算是道别——该死,貌似还没问她名字呢!刚才还在自作聪明,现在就遭雷霹了。希望她不会一出门就把卡扔了,哥不至于那么恶心吧…… 晚上,回到宿舍,掏出钥匙开门,仔细研究了一阵子,确定自己没被门夹过,无奈笑笑。窗外,月色如水,凉风习习,疏星轻缀,偶尔泛起点点涟漪。想起她长长的睫毛,水灵灵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蛋,弯弯的嘴角,不是很整齐的牙齿……不知道她是否方便接电话,就发了条信息过去。“我是乌小帮,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然后,在窗边静静地装深沉。不一会儿,她回复了,叫什么呢?我期待着,但她并没有直接说她的名字,而是回道:“爸爸妈妈都叫我宝贝。”那我也叫你宝贝?难不成我还要改名为心肝?这不是赤裸裸的调戏嘛!mmd。“那你一定很聪明乖巧了,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原来她叫灵儿。“很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嘛。”这是事实……糖衣炮弹谁不喜欢?在我有意或真诚地夸奖下,我知道了她也是咱学校的,还弄来了她的qq。qq可是万恶的根源啊……嘿嘿。 (这里要强调一下,哥是个善良的人,平时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捏死(只会狠狠地碾死,让它感觉不到痛苦,人道主义嘛),只是本着找个人一起探讨高尚话题的纯洁的想法和她交往,若是因为哥的人格魅力而给事情增添了一些意外的插曲,纯属巧合。) 光阴那丫的偷偷摸摸地溜着,谁都没有发现它的足迹。一天,舍管阿姨在楼下高喊:“乌小帮,有人找啊!”我在走廊探出头看看,宿舍的那三人也跟着出来凑热闹。是她?!惊讶的同时也暗暗不爽,“mmd,看什么看,没见过送货上门的?”冲那三个宅男说着,生怕她被他们看少一块肉。他们集体向我竖中指,说:“没用的东西。”然后,跑跑去了。我直接把他们忽略了,整理好发型,匆忙下楼,隐约听到,“阿姨,106开一下电。” “灵儿。”轻声叫着,像怕惊吓了一只鸟儿。她转过头来,满面通红,极小声地“嗯”了一下。“情书?”我接过她手中的信,一脑子问号,不过很快就释怀了,很正常嘛……“想得美!”她翻翻白眼,嘟着嘴,脸还是很红。“是你写的吗?”我开始拆着信,不管是否礼貌。“如果是就没必要了,咱俩谁跟谁呀!再说了,你的心,我都懂的。”我不知羞耻地说着,看着信。原来是稿费。“哼,乌小帮你脸皮真厚!”她说着,笑靥如花。“姑娘谬赞了,不过我这厚脸皮当年还为战友挡过子弹呢。”她直接无视我,继续说:“你看我这只小青鸟大老远地给你这厚脸皮的送信,你是不是是该表示表示?”她意味深长地笑着,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在她眼里我已经是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了。“那是那是。”我摸着莫须有的胡子,奸笑道:“送你花之类的就太俗气了,这样,我请你在我们学校的万人大饭堂吃一顿大餐吧。”灵儿眉头一皱,但又不服气地说:“去就去,谁怕谁!”还习惯性地嘟着嘴。 当然,饭不是在饭堂吃的。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顺便”去图书馆、去教室、吃饭、看电影、逛街。然后,顺水成舟。qq这玩意儿果然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坑蒙拐骗之必备啊……我开始叫她宝贝,在我的哄骗下她也开始叫我哥哥。 平时,灵儿喜欢转着水灵灵的眼睛想着法子整我,我就挠她痒痒报复她。有时候我举起手吓唬她,她一下子哭丧着脸,道:“呜呜,你欺负我,呜呜,人家是女孩子嘛,你就不能让着?”她的眼泪是说来就来的,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的想哭,立马哄起她来了。她不让我捏她肉乎乎的脸,只准捏鼻子。偶尔夸她聪明体贴,她总是得意地扬起头,哼哼道:“爸爸妈妈都是这样夸我的,看来我这些优点是改不掉咯,唉。”还装作无奈地叹气。这时候我一定会严肃地拍拍她,道:“宝贝,都是我害了你啊……”她学去了我的自信,后来也学着我开始讲粗话。第一次听她说粗话时,我目瞪口呆,而她满面通红,但又装作很拽地说:“mmd,看什么看,sb,看你奶奶个球。”我狂笑不已,都快笑趴在地上了。她娇嗔一句“讨厌”,然后用力捏我软肋。几次下来,她爆粗话的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能做到眼不眨心不跳了。想着这些,我喜不自禁,比带着一群家丁上街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成就感。 毕业后我们同居了。同在屋檐下,难免有些矛盾。小吵怡情,偶尔大吵也是以我的忍让收场的。灵儿虽然好强,但也明事理,这些所谓的大吵小吵也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调味剂。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感情却越来越好。我嘴巴比较毒,有时候她水灵灵的眼睛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怎么骂回我,就使出杀手锏,呜地一声,哭了,嘴里还嚷着,“人家是女孩子嘛,你就不能让着?呜呜。”我哭笑不得,只得使出百般手段把她哄开心。 可是,有一次,我们真的吵架了。我在外企工作,上班时间很有规律,会在空闲时写点东西。那是一个周末,灵儿要我陪她去逛街,可我刚好灵感爆发,就随便拒绝了。“哥哥,陪我去嘛,你最好了。”她开始扯着我的手臂撒娇,可我坐怀不乱。她生气了,一把抢过我的稿子,哽咽地说:“你不爱我!”然后,眼泪就簌簌地落下了。以往的小打小闹她是绝不会说这句话的,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一下子不清楚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你别哭,我错了,我错了。”灵感没了就没了,灵儿没了可不行,我可不能再裸奔了。说着并顺势抱住她。“你错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灵儿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干脆把眼泪都灌到我衣服上。还好,今天轮到灵儿洗衣服。我没心没肺地想着。“啊?不记得。”日历不知道哪去了,干脆直说,希望坦白从宽。“哼!”灵儿用力把我推开,“你不爱我!”狠狠地撕裂了那本稿子,“你整天就知道写这些,那你去找你的宁儿啊,还有你的静,你的小夏,你的天天,我留在这也是多余的,我走还不行吗?” 她本想夺门而出,又想起我们那个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乱跑,以免发生意外的约定,倒不走了,把我推出去,把自己锁在里面。 一扇门立刻分出两个世界,站在门外,我心慌了。原来今天是我们的相爱周年纪念日,难怪一直以自然美为豪的灵儿也化了淡淡的妆,可惜,都被眼泪冲走了。还好眼泪没有冲走爱情,冷战了几天,双倍补偿加上以后不再忘记的承诺和洗两个月的衣服,和好了。 我认真地想了想,有时候自己写的东西没什么意义,没什么价值,偶尔写写也只是找找那种写意。既然生活已经很美好了,那文字就不该占那么多的份量。那次吵架之后,明显减少了执笔的时间。 一个周末,调皮的阳光从窗帘漏了进来,唤醒了新的一天。我淡淡笑笑,摇摇枕边的灵儿,轻声说:“宝贝,以后我都不写小说了。”她开始只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一下子坐起来,揉着水灵灵的眼睛,嘟嘴问:“为什么呀?”我也坐起来,搂着她,“每天醒来,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我很幸福了,知足了。”像小猫一样腻在怀里,灵儿轻声问:“哥哥,你是不是又被退稿,受到打击了?没关系。”她坐直了,甜甜地笑着,深情地看着我,“我唱歌给你听。我不怕输,就算有一点无助……”唱到后来,忘词了,全部都是嘟嘟嘟了。我哈哈笑着,捏捏她的鼻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写了,以后真的不写爱情小说了。宁静的夏天是最后的作品了。与你相比,什么都是浮云。” 灵儿转了转水灵灵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咬唇笑笑,依偎在我怀里,说:“哥哥。”“嗯?”轻抚着她的头发。“我爱你。”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我也爱你。”拉开窗帘,柔美的朝阳铺了一床的温馨……也许《不如不见》终会再见,陌上春暖,陌上花开,《情歌》还在继续,《canon》一定会延绵不绝,但是,那个宁静的夏天,那个芙蓉出水,菡萏盛开的季节,那个白衣蓝裙的年代,过去了……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