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连》 留连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太古妖孽 第一章 冰火酒巴 怎么说好?还是从冰火酒巴说起吧。 冰火酒巴,不但可以喝酒,还可以唱歌,尤其是那个小厅,唱歌音响效果不错的。 我与小红经常去冰火酒巴,当然不是贪图那儿唱歌好,最主要的是因为那间酒巴是我的同事薛碧的哥哥开的。 不过,她的哥哥,也是我的同学薛贵。 想当年,我与小红,薛贵三人是学校里著名的铁三角组合,我们三人在一起时,就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也并非是好事,或者,并非全是好事。 可惜,薛贵考不上大学,而我与小红上了。 只是,当我们大学毕业时,薛贵已经是个老板,比我们两个上大学的有钱多了。 心理不平衡下,许多人都会做出许多事情来的,所以我对薛贵所做出的事情就是去蹭歌。 蹭歌,就是去唱了歌不给钱。 其实,我还不至于坏到真不肯掏钱的境地,只是,每次掏钱,都遭到他的痛骂。 至于小红,更是经常作状要掏钱,却硬是每次手伸进裤袋时掏不出来。因为,旁边的薛碧在看着他。 其实,我们对薛碧心存极度好感,这不单因为她是我们的同事,而且,她还是本地十大歌手的前三名,薛贵的这个酒巴,其实是她撑起来的。 有一段时间,我们经常去冰火酒巴喝酒,因为,小红的女朋友李倩结婚了。 李倩并不是我们的同学,但是她就在我们隔壁单位上班,同一幢大楼出入,彼此也十分熟络。 我们一直知道,他在与小红恋爱,直到前几天晚上,小红还喜滋滋地和小倩约会,这么快人家就结了婚,连我这个外人也很难接受,这不明摆着骗小红吗? 小红写得一手好字,深有赵体字的神韵,那一次,他写了一篇声泪俱下的情书,让我帮他送去给李倩, 所以我气冲冲地带着小红的那封情信,去到了小倩的单位找她。 小倩是真的很美的,不单美在外表,更美在气质上,那一种一眼看上去无比柔顺而无比甜美的感觉的确很让我们流口水,可是那天我看到她,却和一个泼妇并没有分别。 我把那封信交给了她,很委婉地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却很随意地把小红的那封信往字纸蒌一扔,说道都已经过去了,还写信来干什么。 我开始有些生气,好歹也谈了一年多恋爱,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就要与别人结婚呢,就算分手,也得让人有个心理缓冲期啊! 小倩脸色阴沉,说她并不是在骗小红,并没有玩弄小红的感情,但是嫁出国外,这是她最大的理想,现在机会就在面前,她怎么也不肯放弃。 最后她问我,如果她嫁给了小红,小红能否保证她有房住,有车开,不用上班? 我读书多了,我只能说小倩你的追求就是有钱,但当初为什么接受了无钱的小红? 她说她从来就没有接受过无钱的小红,她认为小红有钱,可是,当她真的知道小红无钱后,感觉自己让小红给骗了,她说话时,仿佛受害者是她一样。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我无语,到底谁错了? 当时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小红说她是那么的纯洁,是那么的不爱钱,是那么的天生爱情狂诸如此类,可是,一旦见了个外国人,却会毫不犹豫地投怀送抱,这种演技,让我不得不深感佩服。 所以当我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一下情绪过后才问她,那外国人你搞清楚了没有,到底人家是不是有钱,你到底知不知道,不要被人骗了你都不知道啊! 她的回答,让我哑口无言,她说,有无钱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与小红无关了,自己有什么事用不着他来管,更用不着我来管。 贱!我其实受传统教育祸害挺深的,所以我当场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字来,我恶毒地咒骂这种要钱不要命的骚货,把我懂得的骂人话全都骂了出来,仿佛失恋的那个人是我一样,弄得他们的同事都纷纷看向我们这边。 直到她的老公出现——唉!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好,她老公还真的不错,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十分斯文与英俊的样子,比起小红,还有我,都好象高贵一些,他很有风度地对我说让我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有什么事情我们私下谈谈之类。 我只能死死地瞪了一眼小倩,然后那她老公说,要谈的是你与小红,你把人家的女朋友给撬走了,屁也不放一个,当人家是什么? 他给我留下了他的电话,让我去请小红。 那晚,我与薛贵都在做小红的思想工作,尤其是薛贵,纵容小红去问那小倩的老公要精神损失费。 可是,小红已经胡子拉碴,死活不肯去干这事情。 看得出,他是真伤心,所以那天晚上我把他架到冰火酒巴,他已经没有心情唱歌,一听到别人唱起一道他以前曾与小倩合唱过的歌时,即泪流满脸。 面对失恋的人,我们也只能以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一类安慰他,可是,他却就是好象一堆烂泥一般,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其实,我也很受伤,因为,这种女人对我的打击也太深了,遇上这种事,很容易就把那埋在我心底的往事给挑出来。 高中时,我们三人号称铁三角,但是,那时,谈恋爱的仅薛贵一人,他与当时我们的那个号称校花的好上了,而那校花却是我暗恋的对象。 那时我朦朦胧胧的,只知道见到了校花一眼,我的心就会感到舒服,反之,如果在学校饭堂没有遇上她时,就会感到无比的失落,假若偶而她的眼睛看一下我或者笑一下,我就会激动得睡不着,这种感觉,实在很玄妙。 只是,我属于迟熟的那一类,读高中时,我很胆小,从来不敢主动去接近她,甚至,连和她说一句话,都不敢。 可是薛贵敢,他不但敢,而且还会与我们三人商量用什么方法去追校花。 虽然心里很受伤,但是兄弟的份上,我还是为他想出了好多办法,当然,情信是我起草的,然后再由小红挑笔抄好,最终却是落了薛贵的大名,由他拿去给校花的。 当然,我得承认,我其实受伤并不算太严重,因为那只是朦朦胧胧的感情,就好象现在绝大多数高中生一样,懵懵懂懂,似是而非。 不过,还真的有人被雷倒了,受了重伤,那人是校外卖光碟的小胡子。 小胡子爱上了校花,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想把校花给弄到手,那校花,可能从小学就开始了谈恋爱,居然穿梭在薛贵与小胡子及许多外来者中,如鱼得水,来者不拒,直到薛贵好不容易瓒上了一夜的K歌钱后,事情终于搞大了。 那晚,薛贵请我们几人去K歌,可是,本来约好了校花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等,可是,来的却是小胡子与她。 薛贵受了欺骗,勃然大怒,与那小胡子死死地缠斗在一起,我们拼命地拉开二者时,我赫然发现,校花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两档人在拼命。 那次,虽然主角不是我,然而,我受的伤并不比薛贵少,连我也不知道这是何解,直到今天,那校花留给我的心理阴影仍相当浓重。 这种影响,其实直至今天,对于已经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的我仍有影响。 第二章 与美女谈恋爱是要付出代价的 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也更不会掉下美人,绝对不会掉下房子,天上掉下来的,或许会有砖头,这是我说的,不知道对不对,不过用在我们三角组合中,却对得不得了。 那天晚上,在冰火酒巴一起安慰小红的还有薛碧。 薛碧其实不算太美的,因为她长了两颗大门牙,不过身材也还不错,尤其是上了舞台,经过化妆后,也称得上一个美人儿。 我们一直在说话开导小红,直至无话可说时,我们唱起歌来,我会唱的歌不少的,连时下流行的超级女星那些小妹妹唱的歌我都会唱,不过,我最擅长的是需要大嗓门的歌曲,比如林子祥的那些劲歌,我能唱得挺好的,每当我唱歌时,薛碧就会来听。 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她根本就不可能欣赏我的歌喉,因为她是市内十大歌星的第三名,唱歌好听得很。 我一直感到她的目光怪怪的,这种目光到了今年尤甚。 当然,我决不是扮纯情,早在读大学时,我就谈过一次恋爱,只是无疾而终,因为,我根本上没有办法满足她的要求。 说起来,还真有点让人不相信。 因为,她竟然是——现在某个电视台的当红花旦。 与美女谈恋爱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论任何时候,美女都是让人宠着纵着的,没有钱想去追美女,也只我我这种带有艺术性格的人才会做得出。 当时,与我同宿舍的一个同学——唉,他是一个代培生,我所读的那间大学有许多象他这种在职进修的高龄人士,他居然超过了五十岁。用他的话说,读完书,评上个高级职称,就可以退休了。 他一点也不看好我与萌的关系,甚至直言,我与她必会分手散场。 我不相信,因为我相信爱情。 年少气盛的我啊!终于一头扎了进去,她,就是我们隔壁的那间音乐学院里面的校花。 音乐学院的校花! 音乐学院里面的校花! 那是一种什么的存在? 当今许多让人赞美得好象天仙一般存在的明星与音乐学院里未成名的校花相比,其实真的是一坨屎。 这话并不是我说出来的,是小红说的,他的理论相当精到,这些音乐学院里同的校花,具备了美人的坯子,却还没怎么让人潜规则过,所以还相当纯洁,她们所显示出的气质,也不是那些俗气的明星所能比美的。我深深地认同这一句话,所以带着美好的想法,我与萌开始了一段孽缘。 其实,对于她来说,我本来想想也就好了,可是,不知道是上天作弄还是命里有缘,偏偏在我大三时,她出现了。 用什么办法去形容一个女人的美丽与清纯? 其实,我考究过了,结论是,没有办法!因为,你没见过时说什么也没用,见过后,说什么也无用,所以不必去描述。 我只能说,要找美女,到音乐学院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天,我就是去了音乐学院的,去那儿也无他,只是想看看美女罢了。 是男人都想看美女的,无聊时养下眼,会有很大的心里满足,那天我与小红,就看到了萌。 “嗨!” 萌是这样和我们打招呼的,我则与小红呆在当场,不过,我反应最快:“你好,你真漂亮。”其实,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泡妞的心思,我所说的是出于真心,她真的很漂亮,那天她穿着一身白裙,飘飘欲仙。 “我认识你。”她这样说。 “哦?”我摘下眼镜抹了一下,再戴起来看了一眼她,感觉还真有一点脸熟:“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她笑了,我不知道她是笑我用的桥段旧还是什么意思,反正她笑了,那个美啊,是毫不掩饰的。 “要不,我请你到前面那间啡厅喝杯咖啡聊聊天?” “好啊!”天啊,她竟然落落大方地同意了我的邀请! 小红好象极其荣幸的样子,他的脸开始微微发红,我把他扯到一旁,小声警告他:“这个是我的,你小子别打歪主意!” 小红吐了一下舌头,说什么这种尤物他可不敢想。 就这样,我们走进了音乐学字里面的一间咖啡厅。 那时,咖啡厅还挺流行,近几年不知道情况怎样了,反正我们去那间咖啡厅,生意就很不错,许多情侣已经坐在那里,好不容易在小红的操作下,我们弄到了一个位置。 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音乐学院的琴房。 这咖啡厅的灯光设计,绝对是谈情的好地方,非常柔和与温馨。 我与小红有些拘谨地坐在一边,看着对面那个校花萌。 她这才说起,曾经一次到我们学校表演,我是系里的主持人,说起来,我才想起,那个化了妆的女子就是她,只是面前的她,却比那个化了妆的更加清纯与美丽。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谈了许多,而且谈得挺投缘,最让我感动的是,她说她许多同学都以投身娱乐圈为荣,可是,她的理想却是去当一名音乐教师。 这太符合我的理想了,与一个音乐教师为友,或者娶一个音乐教师做老婆简直就是我的梦想,所以,我很快就决定追求她,所以当晚喝完咖啡后就约她明天晚上去看电影。 嘿嘿!朋友们,看电影啊,是不是老套了一点? 没想到,她竟然接受了。 那小红与我一起回去时酸溜溜地说:“小心啊,音乐学院的校花,可不是那么好侍候的。” “哈,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那时我心情好极了,想不到,在偶尔间会遇上这么一位尤物,我差点有点不相信自己。 很快,我就坠入了萌的情网! 这绝对是当年我们系里的一条爆炸性新闻! 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看吧,她来了,款款走到我们的宿舍,在众人那羡慕的眼神中,她搂着我的手往外面走去,就连我们系里的那些青年教师都会不满地说道:“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们宿舍里那个五十来岁的代培生,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叹:“看来,这个世界又多了一条水鱼了。” 是的,他说得不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辛辛苦苦做家教赚的一点钱不出几天就被我花光了。 因为,对于她的要求,我几乎无法拒绝,一个这么美的美女,挂得真皮手袋不过分吧?她还说与她同宿舍的那个谁,人家的男朋友送她的是香奈尔手袋,还有某个谁,也是他们宿舍最丑的那个,也挎了一个意大利产的鳄鱼皮手袋呢。 的确,这要求不过份,可是,我的荷包却不怎么受得了。 再比如,人家要上舞台表演了,买一件表演服也不过分吧,可是,天啊…… 那才叫一个往事不堪回首,直到薛贵带着一千几百块钱前来江湖救急时,我才彻底明白,与美人相处,没钱是绝对不行的。 不过,她倒是放弃了我,我们分手时也很平静,只是互道珍重,彼此还是朋友。 当然,直至今天,我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只是,有时偶而在电视中见到她扮演的各种角色,会引至我内心的某种悸动。 第三章 你们上过床吗? 还是说说小红吧,那天小红喝了许多酒,又哭又闹,最后还是我把他给背回去的,回到他房中,他爬上床就睡。看来,这次他真的伤得不轻,所以我只能留在他家看护他。 夜里,薛贵不放心,打来了个电话问小红怎么了,我说他睡着了,他才说道:“老妖,我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兄弟,你别吓我,一个已经倒下了,你还想倒下? 不过薛贵倒是说他不会倒下,因为已经受伤惯了。 我知道,当年高中时那校花给他造成了很大原伤害,自那次后,却没听说他谈过恋爱,到现在他仍是光棍一条。 薛贵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不关谈恋爱的事情。 点着了一枝香烟,斜躺在小红家的大厅中,应该说,小红家里也是很有钱的,他父亲就专们为他在这个城市中买了一套房子,可是,相比起小倩的老公,不知道差了多少。 本来想在他家客厅里睡一夜就算了,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打开电视看,找来找去没有什么喜欢的节目,只好翻看小红收藏的那些绝版VCD。 《天殇之地球反击战》是一部很老的好莱坞大片,我一直很喜欢,无聊中,我又取出了那张小碟塞进了播放机。 外星人,宇宙飞船,核弹,电脑病毒,一幕幕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影像出现在萤屏。 这部片子,绝对是当年最火的一部戏。当年我与小红还有几个死党在校外的那间小影院中看的就是这部戏。 说起来,我其实很想念我读大学时的几个同学的,可惜,由于相距太远,有些已经没有联系许久了。 也许是由于感触吧,戏中主角和他老婆及总统间的那些矛盾,也让我与现实中给联系起来了。 现实与理想,确实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第二天是周六,我们一天都在冰火酒巴度过的,白天时间候酒巴没有开业,小红则自己跑去冰柜取了几支啤酒,我们几个喝了起来,气氛相当沉闷。 昨晚薛贵说他也受伤,可是今天却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他的酒量确实惊人,所以不得不说,开酒巴的人,假如是靠实力开酒巴的人,酒量都是惊人的。 因为本市的红黑两道的人都会来这所冰火酒巴喝酒,当老板的镇不住几个人,他这间酒巴就开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薛贵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这间冰火酒巴硬是让他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开成了本城市最火的一间酒巴。 下午,人越来越多了,陪酒小姐与陪唱小姐也来了,可是小红已经醉成了一团,找了个沙发躺了下去,而薛贵,也要去招呼客人,我们三人就剩下我一个人在那儿听别人唱歌。 一名陪酒女来到我面前,笑得极其标准与专业,那是一种受过培训的微笑:“先生,请喝杯酒可以吗?” 在酒巴里喝酒,许多客人——呃,不论黑白两道,都喜欢在陪酒女的身上乱摸,有的还会带出去,至于带出去干什么,那就不知道了,我面前的这个陪酒女并不漂亮,她的妆太浓了。 不过,我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好的,请坐吧。”我知道,她们吃的就是青春饭,活得也不容易。 不过,一旦坐下,她就取来了骼盅,要与我斗酒。 我问是不是她们酒喝多了有提成,她说不是,提成的只是那些啤酒女郎。 我说今天已经从上午喝到现在了,真的不想喝,如果你想喝,我倒是可以为你买单。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放下骼盅,陪着笑脸对我说:“哪我找别人去。” 我微笑点头,她起了身,在酒巴了转了一圈后又回来了,有点寂寞,坐下来后说道:“没人请我。” “我请你吧!”看着这个没人请的姑娘,我慈悲之心大发。 她高兴起来,又取来了骼盅。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回事啊?那时其实我已经也有些醉了,头晕得有些厉害,已经不想喝酒了,她说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 我说是的,如果你想喝酒我可以为你买单,如果不想喝的话那就坐下来吧,那一百块陪酒小费我会给你的。 那姑娘这才放心座下,笑逐颜开。 我一直认为,男女之间不可能有彻底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么男女间有的是什么?友谊,会有的,相识,也会有的,较谈得来,也可能的,相恋,那是正常的。可是,象男人之间的那种生死情谊,男女之间会存在吗?比如我与小红、薛贵之间的这种。 为什么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因为这个陪酒女说要和我交个朋友。 交什么朋友?我朋友的定义很明确的,那就是可以互相帮助,互相信任甚至互相交命的人,这种感情是建立在朋友间那真诚而无私的大爱上面的。 我与这个陪酒女,交得成朋友?我不是看不起陪酒女,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可是,我对她不来电啊,对于不来电的女人,能交成我与小红与薛贵那般的朋友? 所以我问她你认为男女之间的朋友应该是怎样的,她一时答不出来,说太深奥了。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交过那种可以搭着肩膀走路,称兄道弟般的女性朋友,即使有的开始时是这样说的,可是说着说着,就说上了我的大床。 “那你说说你交过的男性朋友吧,你们是怎样交朋友的?” 陪酒女开始沉默了,估计她也是第一次遇上我这种不喝酒,反而谈人生的人。 不是我假正经,扮深沉,因为我确实没想透这个问题。 想了好久,陪酒女终于说:“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他是我的老师,他很年青,很有魅力,还是个大学生,有文化,有理想……” 我醉眼朦胧,在听着那陪酒女回忆往事,她谈了许多与那个教师间的交往,看得出,她极其珍视这个朋友,不过,我突然问了一句:“你们上过床吗?” 这种问题其实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曾听过更离谱的问题,不过她这次却是点点头,并没有深入说下去:“我的第二个男朋友,他是个做摩托车维修的,他也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那段时间恐怕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收入虽然不多,但是,日子却过得极其充实……” “你们上过床吗?” 她又点了点头,这回反而问我:“你怎么总是关注这个问题?”听得出,她的语气有些暧昧。 “哦,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与你交朋友的男人中有没有纯粹的朋友,也就是,不以上床为目的的男性朋友。” “没有!”她的回答极其干脆:“目的都是想和我上床。” 我苦笑了一下,心下释然,看来,我的这个心结又重了几分。 因为,我又想起了娴。 娴,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她,前些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无时间一起去旅游。 娴,也是我的同学,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好久了。 第四章 杨日 我有名有姓的,我姓姚,叫姚遥,只是人们习惯上叫我老妖或者小妖。 我有时在想,世界上最幸福的莫过于单身男人,因为无所牵挂,没有负担,可是,男男女女间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混在一起? 其实我的思想并不深邃,看,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会对我造成困挠。 所以,男女之间到底能否做得成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这种问题不应该是我去想的。 只是我与娴已经分手了,她却好象没事一般,而且,还会经常来找我。 对不起,我是个相当古板而现实的人,没有那许多的浪漫,所以,分手了就分手了吧,还来找我干吗?来得多了,我会误会的。这是我前段时间和她说的话。 不知不觉间,我与陪酒女已经聊了许多,也再喝了一些酒,我的头脑开始有些迷迷糊糊了,直到我面前出现一个人,一个女人,我才略略有些清醒。她就是薛碧。 她看了一眼那个陪酒女,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别喝太多了,等一下你还要扶小红回去呢。” 我笑了,其实,我心里清醒得很,向她挥了挥手说道:“帮我点首歌,就月亮之上吧,你唱给我听一下。” 薛碧唱歌真正好听的,她也是个大学音乐系的毕业生,她每每出场都会引至全场掌声雷动,把晚上的气氛引至高潮,冰火酒巴中,有时也会请些其他歌手前来演唱,但不论怎么唱,也无法与薛碧相比。 此时,我凝神注视着薛碧,她在小舞台上又唱又跳,每次她的出现,连那些吉他手,鼓手都好象特别来劲一般,配合得相当完美。 陪酒女隔了好久才问道:“薛碧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我的回答很干脆。 夜里是薛碧开小车送我与小红回去的,我已经连续两晚在小红家的大厅里睡觉了,小红也没有洗澡,躺下就睡,我同样没洗,不过,今天倒是信得过好睡,躺在他家的沙发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见了娴,她仍象读书时那样,轻轻地笑,轻轻地走来,好象仙子一般,是那么的纯净,是那么的无瑕。 他拥抱着她,就好象抱着一块温润的美脂白玉一般,然后,我伸手插进了他的衣服,自上而下……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一阵电话声惊醒的,这回,我到处找了一下,才发现我的手机已经掉到地下,捡起来模模糊糊地问道:“谁呀?” “我啊!杨日。”一个声音传来了,我记起来了,杨日,我的同学,大学时的死党,毕业时,他到了上海,混得不错,据说还泡了一个上海妹。 “哦,”我摇了几下头,终于清醒了一点:“怎样了?是不是又升职了?” 电话那头的杨日有气无力地说道:“明天去你们那边出差,今晚先到你那儿蹭一晚。” “行啊,我们这儿有个人正需要你开导呢。” “开导?谁呀?难道是小红?他怎么了?” 我说:“他失恋了,这回伤得好重。” “……” 晚上,杨日终于来到了小红的住处,看得出,他面容削瘦,脸色发青,头发也有些凌乱,与我印象中那个文质彬彬的美少年相差远了。 “喂,你别告诉我你也失恋了,啊,我可受不住了,他妈的你们失恋,也传染给我了。” 想不到,杨日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我与小红。 小红眼睛本来就红了,但是看着杨日的这个表情,他终于也明白,他们在同病相怜,所以他一把抱住杨日,两人竟然同时流泪。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那揪心的感觉又涌现在我的心头…… 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二人劝住,同样,我们出现在冰火酒巴。 杨日来了,我得为他洗尘,这兄弟当年是我们班里头成绩最好的一个,我心里头对他佩服得要紧。 所以瞒着薛贵,在冰火酒巴里包了一个包厢,并叫了些好菜。 然而,当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时,小红与杨日都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点胃口也没有。 看来只我一个正常点了,我尽量想说些笑话让气氛没那么沉闷,可是,说来说去,最后仍是说到了他们的女朋友的身上。 “罢了,罢了!杨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得出,杨日在强忍悲痛,他缓缓地说道:“她背叛了我。” 突然他咆哮起来:“背叛我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还要侮辱我?” “他怎样侮辱你?” “她,她竟然跟了一个日本人!嫁给了一个日本鬼子,倭寇!”我们深知,杨日与日本人有仇,据说他爷爷一代家中有不少人被日本鬼子杀害。 面对两个的失恋者,我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唯有静静地听着他的控诉。 不过,我知道,杨日并不是来出差的,而是请了假来我们这里找朋友诉苦的。他的那个上海女朋友,见了个日本人,用杨日的话说,连考虑也没考虑,直接就跟人走了,奇Qīsūu。сom书仿佛她与杨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就没有一点内疚吗?”我傻傻地问了一句,杨日流泪说道:“有,我质问她为什么要找个日本人,她竟说,好人是不分国籍的,我问她既然不分国籍,那你为什么放弃我这个好人,她说,因为他是日本人。你说,这是什么理由啊!” 我真的被雷了一下,正想说话,杨日再开口了:“她竟然对我说‘哟西!’” 无语,愤怒!杨日的愤怒我真的能够理解,因为,我也愤怒了,当年那个打兵乓球的那个女的,也说“哟西”来侮辱国人,这实在让我不能接受。 我不想在此时痛骂这种女人,毕竟小红与杨日都是受害者,他们都曾经深爱那个女子,如果我现在开骂,无疑会在他们的伤口上撒把盐。 “说到底,她是嫌我穷!”杨日极少喝酒,但是,这次他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对对,所以我们要争气,别让她们给看扁我们了。”我连忙这样说,以为这样可以把他们的信心给拉回来,可是,一听到我的话,小红与杨日的脸上都露出了悲戚之色。 糟糕,我说错什么啦? “完了,完了,我这一生完了。”杨日痛苦地摇着头,好象万念俱灰的那个样子,同时,小红也双手托脸,眼大无神。 第五章 鸳鸯浴 其实,男人也有软弱的时候,只不过,他们不会软弱给别人看,要软弱,也只能是软给自己最信任的人看。 小红与杨日就是这样,喝了一晚酒后,小红的情绪似乎略略兴奋起来,而杨日,则仍昏头昏脑,口中不住地叫:“罗小霞,我恨你,我恨你这个慰安妇!” 小红酒后,冲出门口,叫来几个陪唱小姐,把一个推给杨日,一个扔给我,然后,他搂着那陪唱小姐,声嘶力竭地唱起歌来。 同时,一边唱,他的手还一边往那陪唱女的衣服里掏…… 我其实很担心他们一不小心会做出不知轻重的事情,好在,他们唱不了几首,就已经摊倒在K房的沙发上。 …… 出人意料的,第二天,他们二人都洗了澡,刮光了胡子,小红象是已经没事似的对我与杨日说:“来,我今天出点血,请你们去泡温泉!” 约上了薛碧,我们几个,就她有车,她的车是薛贵买给她的。 当然,她也乐于陪我们去个外出散散心,我也带上了我的那套我最珍爱的摄影器材,登上了她的香车。 这个温泉,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温泉,因为我早就知道,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温泉,同时,我也知道,那些煤是一车车往那里运过去的,只是这两年,这个温泉的广告做得挺响,生意十分好。 杨日与小红好象自虐一般,哪个池热就往那个池跳,跳完热池再泡冰水,体会那冰火两重天的剌激。算了,就让他们发泄一下吧,我与薛碧则泡在一个大池中,那里的水温非常合适,感觉很舒服。 我的目光慢慢地落在薛碧的身上,她穿了一件蓝色泳衣,把她的曼妙身材给映衬出来了,尤其是,她整个雪白的背部都差不多露了出来,那样子,确实相当养眼。 有时我也会暗暗想着,她当年在大学的音乐系里学习的时候,会不会也在做着明星梦?会不会就是因为她的那两个大门牙把她挡在了娱乐圈的门外? 不过,我从来没有和她探讨过这些问题,她是我死党的妹妹,家里人对她宝贝得很,我还不敢对她动歪脑筋。 只是,只是,唉!她已经缓缓地向我靠近过来了。 其实我长得并不怎么样,要样貌无样貌,要才华无才华,更重要的是,要钱没钱,只是,我谈的女朋友素质都挺高,萌,娴,静,逸,……个个现在都混得风生水起,莫非我命犯桃花? 至今天,我记不起谈过多少次恋爱了,真正动过心的也不下四五个,所以,我并不想毒害薛碧。 “在想什么啊?”薛碧歌唱唱得好,她的声音也好,所以说起话来极其悦耳。 “呃,这个嘛,我是看你身材这么好,怎么当年不加入娱乐乐圈?” “什么当年,我刚去年才毕业,很久了吗?”薛碧笑着说:“我当时毕业时也想加入娱乐圈啊,可是去电视台应聘,人家不录用我,去电影厂询问,人家不要人,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 果然是一个做明星梦的女子,我只是嘿嘿一笑:“哦,那看来要张艺谋之类的看中才有机会了。” “也不是,现在就有歌舞团的想拉我进他们团,你看我去好还是不去好?”她一脸天真般征求我的意见。 “什么歌舞团?” “好几个哩,有妙韵歌舞团,有一点乐队,有女子十六乐坊……” “唉!”我打断了她的话:“这些草台班子,就和当年走江湖卖唱的戏子一般,亦妓亦艺,有正规点的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不同意我去这些歌舞团?” “别,别误会,我实事求是,你虽然在我们现在的公司里当个文员,但好歹也是个斯文人,跟他们去跑江湖卖唱,这不是自掉身价吗?还不如留在冰火酒巴唱歌呢!” “这倒是,呵呵!”薛碧傻笑了一下,露出了她的那对大板门牙。 不过,这种傻笑让我的内心‘咯噔’一声响了一下,这是一个讯号,因为我以前也遇过这种笑,凡是在我面前露过这种笑容的,都……怎么说,都是对我有意思的。 我早就发现近半年来薛碧看我的眼神不对路,只是我一直在回避她,没有任何机会给她,更何况,她身边也有挺多的追求者,想必一旦让人家给上了,就会放弃我了。 今天,难得我们靠得这么近,尤其是,我们都穿得这么少,一时间,我似乎出现了一点尴尬的情绪,只是薛碧似乎还挺兴奋:“再过一个月,省里头有个超级女星海选,你认为我该不该去啊?” 超级女星?这挡节目我是从来不看的,因为负面新闻太多,不过,这关系到人家薛碧的前途我只能说:“这个,就看你了,你喜欢唱歌,而且唱得又好,这也应该是个机会。” 薛碧的眼睛一亮:“你是同意我去了?” “废话,我怎么会同不同意你去的,你去不去关我什么事?”我笑着说了一句后,自己爬上了水池:“我有点口渴,先去弄点饮料,你要不要?” “我要橙汁!” 当我端着两杯满满的橙汁走回来时,薛碧已经躺在池边的躺椅上,同时,她还帮我占了一个位,就靠近他她身边的一个。 看了看四周的躺椅,都已经被人占了,我无奈地坐下薛碧给我占下的那张躺椅,只见薛碧戴着一副黑镜,那曼妙的身材也引得好些人向她投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我躺在躺椅上,喝了一口橙汁,那感觉,其实真的很好:“要是不用做,天天过上这种生活就好了。” “嘻!”薛碧说道:“如果我成了大明星,我养你。” “呵呵,大明星养我,包养我。”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脑海中又浮现出萌的形象来了。 薛碧连忙说:“不,不是包养,别误会。”我与萌的事情,她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她哥薛贵会告诉她。 凭心而论,其实我对薛碧并不抗拒,甚至还有点喜欢,不过,事关薛贵,我不能不慎重,因为那个是我的生死至交,假若我与薛碧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将会影响到我的这位朋友,所以假若什么事情就没发生过,那么,我们的友谊才会天长地久。 而且,爱做明星梦的女子,我实在有点受不住,虽然口里没说出来,心里头却有些抵触,尤其是失恋过这么多次后,我已经对我自己彻底丧失了信心。 第六章 天上掉下馅饼 尽管薛碧还是想与我说话,但我却假装睡着了,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中午,我们就在温泉内享受自助餐,杨日与小红化悲愤为食量,这一顿,他们的食量几乎是他们平时的三到四倍! 吃饱后,小红带着杨日进了一间雅浴。 其实,所谓雅浴,就是鸳鸯浴,不过就是里面有一个小池,会有陪浴女在那儿陪浴而已,我心里感到暗暗吃惊,小红与杨日,一直是很纯洁的人,怎么失恋了这一次,立马就变了? 难道他们是在报复?但是,他们报复谁?他们的女朋友都跟人走了,还有什么可报复的? 晚上回来时,我发现薛碧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因为一向活泼的她,居然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小红与杨日在狂欢了一天后,可能心中的伤痛又开始发作,所以也没有做声,而在后座上呼呼大睡。 只有我,心里清楚得很,因为我对薛碧的冷处理应该是出效果了。 也好啊,趁现在泥足没有深陷,大家伤得不会那么重。 当然,我不知道薛碧心中会怎么想,我的心中,仅仅有那么一丁点惆怅而已。 男人,终究要以事业为重,两天后,杨日终于决定回上海,去重新面对新生活,临走时,他发誓,一定要赚许多许多的钱,到时威风一回给那个嫁给倭寇的婆娘看。 他的发誓心理,我倒能理解,因为我就曾经无数次发誓要赚许多许多的钱,但是这么多年来,钱并未见赚得多。 终于上班了,我回到公司,不得不说,我们公司的制度极其严格,因为请了两天假,所以我的奖金及本年度的全勤奖全泡汤了,小红也一样。 不过,我与小红也没做声,而是直接就走回了自己的岗位。 我工作的那个地方,那里各种各样的文件堆积如山,虽然扣了我们的钱,但积压下来的工作仍要我们做,这也是我们的无奈。 作为打工仔,我深深地明白,不论哪个老板,都不愿意见到打工仔舒服的,都不愿意把钱交给打工仔的,所以千万别相信老板。 处理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还得在电脑前录入,把各种各样的数据录入后,再作调整,累得我头昏脑涨,正迷糊间,突然有一杯热茶放到了我的面前,抬头一看,正是小红。 小红是我们公司的会计部经理,真真正正有执业会计师资格的人。 而我也是一个经理。只是,我的部门也就只有我一人,因为,我是文档部经理。说穿了、在以前就是个抄抄写写的文员。 文员会发财吗?写点稿子,在公司里做些录入的工作,编辑一下文档,整理一下公司的档案,这种职业,根本就不可能有发财的机会。 所以尽管我发誓要赚钱,可是,钱从何来?尤其是我这种读书多了的书呆子,根本从小没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2 部分阅读 所以尽管我发誓要赚钱,可是,钱从何来?尤其是我这种读书多了的书呆子,根本从小没有学习过怎样赚钱,怎样谋生,做生意就没本钱,更加不懂得去做。 所以我发财的念头不知道消失多久了。 喝了一口小红送过来的热茶,向他点了点头,我又埋头苦干了起来,直到一股相当高级的香气涌进了我的鼻孔时,我才抬起头来,只见一颗美丽的人头正在冲我笑。 “呃!”我连忙站了起来:“悦子小姐您有事吗?” 悦子,就是我们老板的秘书,老板的秘书表示什么意思? 哈,啥意思也没有,别想歪了,不过,公司里头上到总经理,下至扫地阿姨,没有一个敢说她坏话。 其实,她也是正牌大学毕业的,据说学的是企业管理,只是,好象她这种性感尤物,一般学习成绩都不会怎么好的,所以她神秘兮兮地说我说道:“有一桩富贵,想不想得?” 其实不用说,她就是想让我帮她做某些方案一类的东西,只是今天,我手头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我脸带难色:“悦,你看我的桌面,还有什么富贵可言?” “嘻嘻!”悦取出了一份东西在我面前扬了一下说道:“一万大洋啊,真的不想要?” 一万大洋?要,要,是什么东西啊? 悦子的表情极其丰富:“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说好了,一万元弄下来后我们二一添作五。” “行,不过作为补偿我的精神损失,你外加陪我一晚……” “找死呀,让老板听到我与你都没得混了。”悦的脸上飞过了一抹红霞,把手上的那张纸交到了我的手上:“今晚六点前搞定它,明天就可以分钱了。”说完,她匆匆地走了。 我打开那张纸一看,那是一份计划书的大纲,其实早在上一周,悦就曾跟我提过这个事情,那是一个名叫利万的印尼华侨,特别爱才,如果见到什么人他心下喜欢,一出手就是金链钻戒,同时,还给对方一个利是,而他的利是竟然是,现金一万!所以他有一个绰号叫利一万。 世上有这种人吗? 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不过,老板秘书叫我做的事情,就算是没有报酬,我也得做。 我摇了摇头,有些有钱人就是这么变态,不过钱在人家手上,爱怎么就怎么用,也不关我的事,我的许多外快,都是悦给我招搅的,她的门路特别多。 其实我能捞外快的门路太窄了,也就给人家做做计划书,写下年终总结,某些人要论文我也会帮人家写一下,仅此而已。 悦关照过我许多,在她的眼中,或者在我的眼中,我们两人从来就是利益关系,见面就是谈钱,不谈钱,我们几乎无话可谈。 放下手头的工作,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飞舞着,做这种方案我可谓轻车熟路,其实,许多菜鸟不懂这种方案的简单,偏想去卖弄一下自己的文采,那就会出问题。动辄十几页的文件,谁有心思去考虑你的文采?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惜墨如金,尽其力做到精简,一目了然。 尽管如此,我还是花上了三个多小时,差不多下班时,我才把这方案弄完。打印出来再校对了一遍,悦就已经过来了,她今天没有化妆,其实我看起来更舒服,平时看到她的眼睛上面总别一个假眼睫毛,看着我就不舒服。 她笑厣如花:“咋,咋,弄完了没有?” 我说,我正在检查校对,让这份东西成为方案界的杰作呢。 她娇笑着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说自己先去化妆,等下回来就取。 结果,一个洋娃娃般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为了做这份文档,我上网查了一下利万的资料,发现此人出身贫苦,至今也只有一个老婆,我突然灵光一闪:“悦,我给你说个事,我建议你别化这么浓的妆前去见他,因为此人不尚奢华。” “嘻嘻!不尚奢华?谁说的?”悦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每次去见什么人,我都会了解他的情况与喜好的,放心,明天分钱。”她取出一个文件夹,把那从文件夹好,然后,迈着骄健的步代,走出了公司,老板的小车还在楼下等她呢。 下班了,小红走过来,他的表情依然不轻松,说我们去冰火酒巴吧。我点头,两人骑上摩托车,往冰火酒巴而去。 第七章 红唇丽影 第二天,不见悦,其实,她经常会不见,很正常,只是我惦记着还有五千块钱在她那儿,所以才会多留了个心眼。 今天就轻松多了,处理好昨天未做好的那些东西后,我主动地跑向了总经理室,总经理,姓白,他并不是我们老板。 他一如既往,对任何同公司的人都不会投起头来看的,只是听到敲门声时会问一声谁。 然后,第二声就是进来吧,第三句就是进去后问有什么事吗,这一套,已经成了既定的程序。 果然他仍是这样,我说:“白总,打印纸没有了,复印机好象也有些问题了,电脑好象也中毒了,文件夹不够了。” 他给我的回答仍是那么程序化:“嗯,买吧,修吧,开好发票。” 他的桌面长年累月都会有文件,他戴着厚厚的眼镜在看,在改,在想,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他却是我们老板请回来的职业经理人,牛人一个,年薪二百万! 其实他年纪不算太老,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他的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快光了,剩下的一些,也稀稀疏疏的,还出现了许多的白头发。 看着他的样子,我感叹,有些人,有些钱,确不是我们能赚的,我记得曾经和白总外出见客,他却露出了他的另一面,思维敏捷,语言精到,情商极高,自来熟一般与客户打成一遍,他确是人才。 他发现了我还没有离开,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还有事吗?” “哦,是这样,总经理,我觉得我请了两天假,但请假这两天的那些工作仍旧是我完成的,能否年终全勤什么的不扣掉?” “不行!”总经理态度坚决:“如果认为这一条规定不合理,那明年股东大会时我会向各位董事提出作出修改,但未修改前,必须按规定办事。” 他的态度永远是那般的不亢不卑,好象一个从来就不会耍脾气一样的人,面对这样的人,我也就没有办法,所以说了一声那没事了,转头就走。 “嗳,阿妖,等等。”总经理他罕有地站了起来,从他的抽屉里掏出一条烟,笑嘻嘻地拍了几下我的肩膀说道:“别那个表情啦,你也知道,我很难做,是了,这条烟是客户送我的,我不抽烟,你拿去抽吧,不过记住哦,在公司里不能抽哦。” 对于总经理的御人之术,我是深表佩服的,一头打你一棍,另一头拿糖哄你,让受批评与受惩罚的人对他提不起怨气来,我何时才能做到这般的圆滑? 素质啊!在职场打拼时间久了,才会发现,真的有许多人的的素质比自己高,那是不得不承认的。 晚上,我接到了悦的电话,说要我请她吃饭,我知道她已经得手,心下得意,提着那条烟找到了小红,分了一半给他后,说我自己今晚有着落了,让他自己去找节目。 其实悦早就已经在那间装修情调颇为雅致的“澹泊”餐馆里等我了,她这种小资,最适合来这种人不多,收费也不平宜的地方用餐,我骑着摩托车匆匆赶到时,她正在那儿打电话。 我进来后,她示意我坐下,但她仍在打电话,弄得我有些无聊,也有些冷落,看着周围,在各种各样室内植物间隔开的各个大大小小的空间内,也是稀稀疏疏地坐了几对情侣。 所以我只能取出烟来抽,很快就有一个侍候应生走来有礼貌地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是不准抽烟的。” 我略有点尴尬,把那枝烟交给了那侍应生。 气氛是宁静的,灯光也是温馨而朦胧的,环境也是雅致的,空气也是清新的,如果与情侣到这种地方用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有点煞风景的是,我与悦仅仅是金钱利益的关系。 悦好不容易才打完了她的电话,然后,她对我轻轻一笑,从她的那个精致的手袋里掏出了一扎钱,放到我面前。 那厚度,决不会是五千,起码一万。 所以我飞快地数出五千,推到她的面前。 她的表情很丰富,我常常想,好象悦这种人才,如果进了娱乐圈,她会大红大紫的。 不过她笑着说不用了,把那钱再次推到我的面前,我有点吃惊地问道:“难道利一万给了你两万?”因为我知道,悦是无钱不欢的,任何利益,她都不会放过,肯与我二一添作五,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她笑着说道:“哪倒没有,不过你的洞察力真的很让我失望。” 呃,我这才打量了一下悦,赫然发现,她那条又长又白又圆润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重的金链。 这种恶俗的东西,分明就是男人戴的,但她居然把那东西缠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样子,就象个女暴发户一般难看。 我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这条金链,起码也有二三两重,怎么也值个二三万!所以我心安理得地把那些钱全都收进去了,同时嘴上发出了近乎猥琐的笑:“我建议你还是把那条难看的东西摘下……” 她也吃吃地笑了起来,把脖子上的那条东西取下后,放进了她的小包中。 “怎样了,难道他真是个到处乱砸钱的人?” 悦收敛了笑意,幽幽地说道:“我叫了一支红酒,我慢慢告诉你。” 红洒是她叫的,当然品级不低,因为她喝惯了好东西的,不象我与小红,到冰火酒巴喝那种啤酒。 所以口感是不错的,不过喝了几口后,悦说道“妖,问你一个挺敏感的问题。” 我说没问题,因为女人问我问题,绝大部分是爱情方面的问题,作为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成了爱情专家。 果然,她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男女间还有没有纯洁的爱情?” “纯洁?就看你对纯洁的理解如何了。” 悦说道:“就是……你让我下定义?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应该理解什么是纯洁的爱情吧?” “没有!”我很快就说道:“纯粹意义上的爱情是历史上得不得爱情的文人编写出来的一种理想,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虚无飘缈,如梦如幻。”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呢?” 悦是才女,还是个企业管理的大学生,想蒙她可不容易,于是我说道:“呃,这也是个绝唱了,不过,司马相如后来也想纳妾,这个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况且那是远古的时代,与今天已经大不相同了,在物欲横流下,人早就不知道爱情为何物了。” “是的。”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以前也和她谈过不少,她那咄咄逼人的风格与今天极不相同。 她说:“哪,退而求其次,你认为没有纯洁的爱情,那么,一般的,不那么世利的,比如,不是全部谈钱的爱情有没有?” 我喝了几杯红酒,似乎情绪有些兴奋起来:“有的,但那在许多人的眼中,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假如有一个更好的,他们决不会选择现在的这个|Qī…shū…ωǎng|,况且,当代都市人,什么都已经变成了商品,爱情也不倒外。” “那么……性呢?” 第八章 卖肉钱? 我们已经喝完了一瓶酒,悦又叫了一瓶,我虽然微晕,但发现悦今天有些不同,她平时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纯粹金钱至上的女人,任何东西在她的眼中都可以是商品。 但是,她今天竟问我这个问题。 性呢?性什么? 我一时无语,她又说道:“你认为有无纯洁的性?” “有的,”我不愿意去扫她的兴:“因爱而性是纯洁的,因性而爱……也许也不算是不纯洁。” “那为性而性呢?” “哈,那不就是一夜情一类的吗?那是性的动物性,雄性动物与雌性动物的交配,无所谓纯洁与不纯洁,只是人类社会中的某些规则被打破了罢了,所以也只有道德和不道德。” “那么因钱而性呢,纯洁吗?”悦的表情变得渴望……好象很温饱望得到我正面的回答。 这时,我开始意识到一点问题了,她是我们老板的秘书,传说中老板的秘书所干的事情多了,莫非这钱,是她拿性换来的? 心中想到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想了许久,她那双眼睛仍在看着我,在等我的答复。 “呃,这个嘛……古代的名妓,也在卖性,那是因为她们所处的社会是阶级社会,她们的身份是贱籍,逼不得已,无可厚非;而当今的一些女明星,为了出位而卖性,被潜规则,这种在我看来是不道德的,所以,也是不纯洁的。” 悦再一次喝下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天,哪有这么喝红酒的?她看来真的有些不妥了,我说道:“这酒虽然是红酒,喝多了也会醉的。” 她的脸已经发红,但仍笑了一下说道:“假如我,是假如,我为了钱而出卖色相,你会怎么看?” 看来,情况真的如我猜测一样,悦其实内心很痛苦,我很怕这种女人。 悦是一个美丽的才女,能混上老板的秘书这一级的,哪个不是出类拔萃的美人儿?多少选美冠军小姐想当她的这一份工作? 但是,她的问题确实有点难答,试想,在一个格调不俗的餐馆与一位美丽的小姐谈性,那是一件多么浪漫而暧昧的事情,可是,此时我却浪漫不起来,因为她的问题有些沉重。 但她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我,等我回答她呢! 不回避是我一直的性格,所以我说道:“呵呵,我认为你不会是那种人的。” “假如我是那种人呢?”悦不依不挠,非得把问题弄清不可。 “假如,我说是假如,假如你真的为了钱而出卖色相,我觉得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因为你受过高等教育,不可能不知道廉耻,所以,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错的不是你,所以也不必太过戒怀。”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贱不贱啊?我听说你骂小倩贱,说她为了钱而出卖爱情,你说,你说,我贱不贱?”看来悦真的有点醉了,因为那杯满满的红酒她又喝完了,再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同样是那么满的。 莫非,她真的…… 有关贱不贱的这个问题,绝对不好答,不过,我还是说道:“当代社会,贱与贵的界限及看法因人而异,不过如果没了钱,怎么也谈不上贵。” 她的眼睛仍旧是那样看着我,很明显,她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不过,她看我不再说下去时才说道:“没有钱就谈不上贵,那么有钱就就可望脱离了贱,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么我呢?我贱不贱?”她满脸发红,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所以我说道:“哎呀,悦,你在我们心中是圣洁的女神” “哈哈哈!老妖,你不肯说真话,难道人为了钱,一定得戴上面具做人?”悦的表情又变得丰富起来,说实话,我看不透她。 “我,我没戴面具,我说的真心话。”打死我也不认在说谎。 “好,好……”悦把那杯红酒又喝了下去说道:“我既然是你心中圣洁的女神,那,你娶我,我嫁给你,要不要?” 天啊,她又恢复了她那叱叱逼人的气势了,而且,这问题极具攻击力,要不要?如果是真的,那打死我也不敢要这种人做老婆,但是我何等聪明,她这种人,打死她也不会嫁给我,两人的价值观都不相同,怎么可以结合? 所以我大胆地说道:“行,什么时候嫁,今晚行不?” “哈哈哈哈!”她用手指指着我,笑得花枝乱摇,全身颤抖,并且伴随着咳嗽。然后,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厕所走。 看她的背影,突然,我莫名其妙也感到心寒。 对,这种感觉就是心寒。 一会儿后,她回来了,看得出,她用水洗过脸,我得承认,素颜的悦真的很美,尤其是她的眉毛,那是一条条长得十分整齐。 不过,她仍是满脸通红,不时打着酒嗝,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我连忙说:“要不我们买单回去吧。” 她手一挥,说道:“买什么单?我每天陪人家喝的是白酒呢,这点红酒算什么?”她看着那瓶酒,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咕咕咕地吞了下去。 接下来,我们则话越来越少,但是,她的酒却越喝越多,三瓶红酒,几乎全是她喝了。 不得不佩服,她的酒量是练出来了,只是,我们回去时,她已经站不稳了。 不得已,我只好搀扶着她走出那间澹泊餐馆。 车是我开的,她有一台精致的小奥拓,只是她住的地方离这餐馆有些远,而且我又没有去过,一路上她又模模糊糊的说不清,直到她说出了汉阳街二十六号,我才想起,她住的地方就在我所住的隔壁街中。 向着她住的地方开车飞驰而去,这时,她却开始在座位上胡言乱语了,说了许多,但是有一句我却是注意到了:“……利一万,嘿嘿,什么狗屁一万,……色鬼!饿狼!……” 我打了一个寒战,心里难受极了,原来,她给我的这一万块钱居然是她的卖肉钱,这种钱,我能拿吗? 看到悦在一旁打起了鼾声,于是我把车停在一旁,取出了我已经捂暖了的那一扎钱,又犹豫了一下,终于悄悄地塞进了她那个精致的手袋中。 第九章 小红破处 我几乎是抱着悦回到她的房内的,然而,当我把她放到她的床上时,她竟然死死地搂住我的脖子不放,我脚下一下刹不住,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你……不是说今晚娶我吗,……我,嫁给你……”她说的话,好象梦呓一般。 我有反应吗? 有的,可是,她那一阵阵的酒味熏得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所以挣开她后,才悄悄地帮她关好门,走下楼去。 有关这个事情我有点补充,就是我在挣开她时不小心按中了她的要害部位,那一刹那,我感到她与我都好象被电击了一下,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回到我自己的住处,才想起我的摩托车还放在那餐馆的门前,可是,现在我所在的地方离那餐馆足有十多里路,这夜深人静的,还怎么去取?正想回自己所租住的那个单身公寓,这类时,我的电话响了,取出一看,竟然是小红拨来的。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红应该出事了,因为,他失恋的这几天,我几乎每晚都在陪着他,但是今晚没有陪他,他会有什么事呢? 我连忙接听他的电话,只在电话中很慌张地说道:“出事了,出事了,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我这里?” “啊?”我忙问是什么事,可是他却总是不说,我想,必定有大事发生,于是,匆匆地站在街口等车,好久后,才成功拦下一辆出租车。 当我喘着粗气敲小红家的门时,许久不见他出来开门,急得我连声大叫,问他要不要报警。开门后,他竟然只是披了一条浴巾,全身湿淋淋的,他刚刚洗完澡。 精神有些迷离,而且带着一种惶恐。 我喘顺了那一口气后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他点着了一枝烟,看着我,许久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可能破处了。” “破……破,破处?你,你之前居然还是处男?”看着他那惴惴不安的样子,我突然放声大笑:“你有无搞错啊,与小倩谈了一年多恋爱都没上她?”话一出口,我马上就后悔,因为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小倩。 果然,小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不过,他很快就说道:“我会不会中招了?” “中招,中什么招?” “我,我我,我没戴套。” 我这才吃了一惊:“你和什么人上床?” “就是冰火酒巴新来的小翠。” 咚!我的心似乎被重重地敲了一下,那妖女极度妖冶,嗲声嗲气的,一看便知道是道中高手,小红这种菜鸟怎么能逃得出她的手掌? “你,你把她带回来了?” 他点点头,又问:“我到底会不会生花柳啊?” 这种女人,身上有花柳梅毒淋病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据说我市已经出现了好多例爱滋病,一想到这,我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怎样啊?我会不会中招?”小红焦急地看着我,其实,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过,看着面前的小红,我感到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会比较稳妥。 “去医院?不行,不行,那儿我有熟人,让他们见到我就完了,不行不行,要不你现在下去帮我买点药回来。” 我说:“不行!必须要对症下药!否则,病急乱投医,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呢!” “死啦,死啦,如何是好啊?”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那间性病诊所看看,我们街口那儿有一间诊所,说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现在没人,去哪儿看看会好一些。” 小红略迟疑了一下:“好,好,现在就去。”他匆匆地穿好衣服,甚至,还找来了一副墨镜。 我开着他的摩托车,去到我们街口的那间“老军医”诊所,诊所真的里面还亮着灯,我匆匆地按响了门口的一个门铃,里面传来了老医师的声音:“什么事啊?” “有个朋友想看一下……下面。” “嗯,找对人了!”老医师起床开了门,我一把拉着小红闪身而进,并且帮他关了门,老医师何等厉害,他一眼就看出了要看病的是小红,他坏笑着说道:“别慌,别慌,小事,真的是小事,来来来,你进来。” “老军医”现在只是身穿一件背心与一条短裤,趿拉着一双拖鞋,只见他拉开了一道布幕,里面有一张小床,见小红迟迟疑疑的不肯过去,他笑着一把位过小红:“且!大男人的害什么羞?这年头,哪个年青人不去玩一下?” 他在里面不知道对小红干了一些什么动作,反正我没有进去看,不过,老医师很快他就出来了,说道:“小事,小事,吃点药就啥事都没有啦!”我见到小红一边穿裤子,一边走出来,脸上仍带着不安。 “有两种药,一种是国产的,一种是进口的,你想用哪一种?”老军医一边开单一边问。 回答的是我:“这……进口的要多少钱,国产的要多少钱?” “也不值几个钱啦,进口的不过是一千来块钱而已,至于国产的嘛,也就六百来块,不过呢,国产药有时会不彻底,有可能会复发,进口药就可以一劳永逸,彻底根治。” 一千来块钱?六百来块钱?我与小红连忙掏出银包数着身上还有的钱,可是,小红的身上只有一百五十块钱,而我也只有二百五。 “医生,”小红突然吞吞吐吐地问:“我下面出了什么问题?”他很关心这个。 “唉,我得告诉你呀,你小弟弟的问题可不轻啊,现在**已经有些发红,那是发炎的迹象,不几天,下面就会长出肉粒,再长成椰菜花,到哪时,就得把整条小弟弟给割了,所以为了放心点,还是吃点进口药吧。” “只是,我们钱不够。”小红嗫嗫地说道。 这时,我后诲死了,怎么把那一万块钱放回了悦的小袋中呢? “不要紧,不要紧,我先开两顿药给你,现在吃一顿,明天早上吃一顿,然后中午再来我这里买剩下三天的药,你看怎样?” “好,好!”小红忙不秩地说。 …… 累! 我终于还是在小红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小红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一边看着我。 他一见我睁开眼睛,即说道:“我想……我还是去大医院验一下好一点。” 我有些模糊地看着他,他又说道:“我昨晚上网看了好久关于性病的网页,我觉得那老家伙可能把我们给骗了。” 我这才想起小红昨晚破了处:“嗯,你终于开窍了,去吧,我帮你请假。” 第十章 抽支烟 我是乘着公交车回去上班的,在公司大楼的门口,我见到了薛碧。 其实,我还很有睡意,不停地打着啊欠,她走过来问道:“妖,昨晚没睡?去哪玩啊?” “没,没去玩,只是睡不好,哦,你今天穿的衣服真不错,整个身材被衬托出来了。”我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怕一不小心说出小红的事情,也说出我与悦的事情。 “嘻,真的吗?”薛碧似乎很高兴,她说:“哪我到时去参加超级女星海选时穿这套衣服好不好?” 我终于把话题转换了,于是和她一边谈,一边进了电梯。 她虽然与我同属一间公司,但她上班的地方在第三十二层,而我则在三十三层,我们属不同部门。 回到我的那个小房子,打开电脑,看看QQ谁留了言,以及我所负责的那几项工作有没有新的变化与要求,结果发现,没有。 对于我来说,这是个好消息,看来今天的工作会轻松一点了。 在QQ中,给人事部经理发了一条短讯,代小红请了假,然后,我就开始制作档案卡,这种东西对于档案处理有很大的好处,突然,我的QQ响了起来,一看,是悦发来的留言:到我这儿一下。 悦在处理公事上,一向精悍简洁,绝无废话,我心想,会不会是昨晚的事情引得她不高兴了?得罪了她,恐怕比得罪总经理还要麻烦。 其实我当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不过,在进了悦的办公室后,发现老板陈日新也在那儿,我才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我开口,陈日新即说了:“嗳!快点,先弄好这个方案,半小时,必须得弄好。”他随手递过一叠纸给我,我一看,正是那份赚了一万块钱的方案,可是,上面却乱七八糟的改得不象样儿。 “这,半个小时?” 陈老板是个肥胖的成功男人,一脸的威严,他说道:“对!这份东西是你准备的吧?这一次,利总极不满意!你必须在半个小时内修改好,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放在我这里。” 我看了一眼悦,她并不做声,也不敢看我,只是低头看着她的电脑。 老板发威,看来事情不简单,可是,按照我的经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难道是悦在搞鬼? 我匆匆地翻看了几下那份方案,发现里面改的全不合操作流程,有的简直是胡闹。 “老板,我没有办法在半个小时内完成这种工作。” “你……”肥胖的老板抬起头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不过,我倒是十分平静,并没有被他的那一股威势给压倒。 “老板,不是我要逆你的意,你看这份文件,分明就是在找茬的,上面的这些条款全改成了不利我们公司的内容,就算这项目接下来了,我看也不能操作。” “客户就是上帝!”没人在老板面前教训老板的,职场中的禁忌挺多,比如,任何时候,都是那些没本事,但是嘴巴甜的马屁精吃香,所以,被人拍惯了马屁的老板近乎吼道:“你懂什么?叫你去做你就去做,多办事,少说话!” 暴发户永远就是这副德性,在那一刹那,我感到了无比的屈辱,所以我的态度也变得冷冰冰起来:“老板,半个小时真的做不来,而且我觉得没必要去做!” “什么事,什么事?”匆匆赶过来的白总经理问道,老板则把眼光看向我手中的那一叠纸:“让他改这份文件,半个小时后要见利万的,他小小一个文员竟敢说不能改,说什么不能操作,你当你是谁呀?” 总经理接过我手中的那件文件,看了几下,眉头皱了起来,又翻开几页看后,他开口了:“陈总,我支持姚经理的看法,这份文件真的不能改。” “哦?”这话出自总经理的口,老板的态度马上变了,他极信赖这个职业经理人。 他接回了那份文件,戴上眼镜,细细看了起来,好一会儿后,他才摘下眼镜叹了一口气:“这利老鬼到底想干什么?明明谈得好好的啊。”他的眼光射向了悦。 “老板,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姚经理也去。” 老板匆匆收拾了一下说道:“好!这老鬼,一不小心差点让他给蒙了,悦,准备一下,我们几个等下过去。” 在本市最高级的五星酒店中,我终于看到了这位利一万,这个华人,如果在街上看到这般穿着与装饰的,一般人都会认为他就是个疯子,因为,他几乎把全副身家都挂在了身上。 他穿着一件短袖的花衣,一条足重几斤的金链挂在他的脖子上,而锁链的下面,还真有一把金锁,而他的耳上,手指上,手臂上,眼镜上全部缠满了金,连他嘴巴里的牙,也是金的,全身金光闪闪,只是,此时他竟然很优雅地欣赏着一幅画。 足有十几个表情骁悍,全部一色黑色西装的大汉站在总统套房的客厅,一看便知道,那是他的保镖。 见到陈总来了后,他只是挥了挥手,即有人把那幅画带走,然后坐在沙发上,裂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的金光:“陈老板,你来得真及时,再过十分钟,廖市长就来了,我要与他共进早餐,所以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呵呵!”肥胖的陈老板在利万面前就好象一个乡下人一般,极其谦卑地说道:“真是太感谢您肯给我们十分钟时间啦,不过,既然时间有限,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爽快,我就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你说,你说。” “呵呵,这位是我们的总经理,还是让他还说吧。” 白总双手持着他的名片,交给利万,一个保镖代利万接过,白总即开始说这份计划书中的利弊。 可是,不论白总如何说,那利万的表情则显得越来越不耐烦,而且,他的眼睛不时瞟向站在一旁的悦。还不时地看手表。 敏锐的白总经理即已经明白了利万的意思,他问道:“利总,那你的意思怎样?” “算啦!算啦!”那利万挥了一下他那只肥大的手:“时间也差不多啦,廖市长还在等我吃早餐呢,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白总是久经商战的老手,他已经知道没戏了,而陈老板也狠狠地盯了一眼悦,那意思,就是责怪他没有把这事情办好!并且向她狠狠地使了一下眼色。 我看在眼内,心中恼火,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贫不与富斗。 只是悦并无表示,她有点高傲地站在那里,不看利万。 双方开始僵持起来,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就在此时,我啪一声,取出一枝烟,用火机给点着了。 “嗯?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了我这里抽烟?”利万开了口,而周围几个保镖则蠢蠢欲动。 我喷出一口烟,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只是烟瘾发作,想抽烟罢了。” “请你出去抽,我这里的空气不能被污染。”一个保镖走了过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点点头说道:“万老板,其实我早就想出去了,我点这枝烟,也是想让你请我出去而已。” “哼!标新立异,想引起我的注意,小兄弟,你还嫩了点。”利万的声音明显变得阴沉。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小红这时给我打来了电话,有些兴奋地说他检查过了,没事,我则放肆地边吸烟边大声说:“哈,没事?那我们今晚去拆了那老军医的招牌……” “喂!”那保镖甚是凶狠:“请你快一点出去!”他甚至向着我逼出了一步,目露凶光。 我并没有反对,对悦说:“我们走!” 悦,竟然跟我走了出去,她一点也不看那陈总与利万的脸色,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接着发生了,白总经理也随我们走了出来,连与利万打个招呼也没有,这与他一惯的风格极不相似,只有陈老板,仍在那里,不知进好还是退好。 出得房门,我对白总说:“白总,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等回去我会自动把辞职信放到你的桌面的。” “哈哈!”白总经理难得笑得这么开怀:“好!你的辞职信放在我的桌面后,我的辞职信也会放在陈老板的桌面的。” 悦接着说道:“我就不用辞了,直接走人!” “白总,你这是何苦?” “哈!真正的商人之间的交易,都是建立在平等互利与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了这一层关系,那做生意与做狗有什么不同?” 第十一章 喝杯酒 最终,我们还是没有离职,因为陈总出动了他的老婆,并且打了悲情牌。 其实,我与悦都明白得很,那是他舍不得白总走,至于我们,则是附带性质的。 那天回到公司时,我还没来得及写辞职信,陈老板与他的司机就匆匆赶回来了,他的西装被人扯烂了,而且,他的额头上还有几个凸起来的肿块,样子相当狼狈。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陈老板在我们走后,不知道利万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扑向了利万,被利万的保镖揍了一顿。 他的司机先是看着我们出来,知道情况不妙,也冲进去了,才把他给扯出来。 根据我掌握的资料,这陈日新当年也是个小流氓,但是,敢在利万那十几个保镖面前扑向他,这勇气比我还要牛,也不知道利万跟他说了些什么而使他愤怒得难以控制。 当然,我才没兴趣去调查他的事情,但是,事情不到半天,就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下午下班时,薛碧早早就在大楼下面等我,当她看到我出来时,连忙走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他们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愕然,因为这两天我的事情多了,小红破处,我与悦在餐馆谈性,甚至还压在悦的身上,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宗:“什么事情?” “别装了,我都听说了,你当时是不是真的一人打那利万十几人啊?” “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事?别哪么八卦好不好?” “嘻!说说嘛!他们说你英雄救美,抱着悦冲出重围,只有陈老板太肥胖,跑不动,所以才被人揍成了猪头,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这事,别信他们乱说!”我习惯性走向了车棚,这才想起,我的摩托车还在那澹泊餐馆门口。 薛碧仍跟着我,还在打听这件事,我说:“能不能搭我去澹泊餐馆一下?” “可以啊!”薛碧回答很干脆。 想不到在薛碧的车上,我真的接到了悦的电话,在电话的那一头,她在狂笑,一直笑得我莫明其妙。 “笑得这个狂,难道捡到钱了?” “差不多吧,哈哈哈哈……” “到底什么事笑啊?”我连问好几次,她都说没事,只是想笑。 她声音很大,笑了好久后,才问我今晚有没有空。 我略顿了一下,拒绝了她,说今晚已经约了朋友,没空,并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没什么事。 薛碧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一定是抱着她冲出重围,她感恩图报,想必今晚准备以身相许呢!”说完还吃吃地笑。 我不得不承认,女人间的妒忌情绪十分厉害,因为我听得出,薛碧说这话时酸溜溜的,凭心而论,悦的确比她美,无论身材与脸蛋,尤其是她那一排精致的小贝齿,看起来让人感到赏心悦目。 不过,如果晚上要与人共进晚餐,我宁愿选择薛碧,也不愿和悦在一起。 薛碧其实有点傲气的,因为她参加过不少歌咏比赛,获奖无数,许多追求者她从不放在眼中,连小倩那边那间公司的太子爷苏以追他,她都没有理会。 不过,这或许是表面现象吧,世界上真有不爱钱的女人?打死我也不相信,那太子爷虽然有钱,可能距离薛碧的要求还远着呢。 “如果我被十几个人困住,你会不会象救悦那样救我?”薛碧想着想着,她又说出了这句。 “薛碧,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给喝掉!”我一向叫她为“雪碧”,而雪碧是用来喝的,没说干掉她已经是给了她面子。 伴随着薛碧的一串笑声,我们终于来到了那澹泊餐馆,可是,我的车呢? 糟了,看来被人偷了,我跑进餐馆,问一个待应生,有没有看到我门外的那辆摩托车,可是他只是摇摇头,称不知道。 那辆车基本上是我最贵重最值钱的东西了,“太子”啊!还是值点钱的,但是,很快我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我们市摩托车丢失太多了,同公司的同事就已经被人偷了几辆。 无奈地打了个报警电话,把车牌号码及车架编号说了一次,算是报失登记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寻到这一辆车。因为,想必那辆车已经被人大卸八块,早就处理掉了。 失了车,情绪当然有些低落,因为那辆车,不单单就是一辆车那么简单,而且,那那是经过我两年多辛苦才瓒下来钱买的,围绕着它,有多少浪漫的故事,它的上面,曾乘载了多少个我心爱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3 部分阅读 ,它的上面,曾乘载了多少个我心爱的女人! 薛碧也帮忙着四下问人,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我的车,只是,并没有人知情。 “算了,薛碧,我们回去吧,今天看来你得把我送回去了。” “呵呵,”薛碧的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吧,既然到了这里,我听说这里的牛扒做得不错的,要不我请你吃饭,安慰一下你那受了伤的弱小心灵?” 看了一眼薛碧,我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她一把拉着我,往餐馆里面走进去。 巧合!薛碧选的位置就是昨晚悦所坐的地方,只见她刚一坐下,即对待应生说要一支九二年的红酒,也是悦昨晚所叫的那种。 那刹那间,我有时空错位的感觉,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喝同一种酒,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换了。 巧合吧,我是这样想的,不过,薛碧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呛死了:“悦好象也挺喜欢这种酒的是吧?” 她是不是知道了我与悦昨晚在这里喝过酒?难道,她在监视我? “干吗这样看我?”她脸带笑意:“是不是啊?” 我感觉到自己好象出了一点什么问题了,是啊,我干吗要瞒着她,凭什么瞒她?反正也不想和她发展下去,求仁得仁,正好有个借口。 所以我说道:“是啊,我昨晚与她在这里喝了三支这种酒。” “三支?”她眨动了几下眼睛:“都是你喝的吧?” “不是,大多是她喝了的。” “哪……”她比划了几下手:“你们有没有酒后乱性?嘻嘻嘻……” 呃!这妞说话真大胆,不过我说:“嘿嘿,问这个干什么?”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待应生已经给她与我倒上了红酒,此时,她正学着别人把那红洒晃来晃去,一看便知道,她很少甚至没饮过红酒,所以,当她喝了一口时,即眉头紧皱,好象很难受一样。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喝这种东西,不过既然薛碧叫了,不喝可惜,于是我把酒给喝了下去,而且还倒下满满的一杯。 丢了车,我实在是没啥心情聊天,而薛碧话也好象越来越少,结果就只有我一人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那瓶红酒。 看着差不多就喝完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咦,薛碧,你也在呀?” 我看了一眼他,原来就是我们隔壁公司的太子爷苏以。 太子爷,也三十多岁了,但是保养得很好,其实也不差的,现在他们的那间公司基本上是他在操作,其老爸大多数时候已经退居二线,所以,这个苏以是名符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就连我们公司里面的一些女子,对他都是媚眼频抛,只是这小子傲得很,很少有人看得上眼。 我知道,他在追求薛碧,在他追求薛碧之前,本市第一与第二名女歌手已经被他征服,至于每年一次的选美冠军一类,也不知道他玩过多少了,所以本市白领界流行一句话,男人当做苏以,女人当做毕娴。 撇开他追求薛碧这一层,我其实挺佩服他的,他的智慧与经商手法,与我们公司的白总绝对有一拼。 只是,我认识他,他并不认识我,所以他说道:“这位……好脸熟,对了,上次来我公司骂李倩的那个就是你吧?” “是的,苏总。”我并不打算去巴结他,所以没有报上我的名号,这也是我的一个性格弱点,要是以后真的失了业,恐怕找工作会有些麻烦。 “呵呵,不介意我坐下吧?”苏以看着我,我则报以微笑,并不回答。 “我介意!”一直没有做声的薛碧突然说道:“我不想别人来打挠我与男朋友共进晚餐。” “男朋友?”苏以好象被电击似的全身都抽搐了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只是有点尴尬地嘿嘿笑了几下:“他,他是你男朋友?” “对!”薛碧回答得很坚决。 “你……不是吧,标准不会降得这么低吧。”苏以回答得很认真,可是这话在我听来,却感到分外剌耳。 薛碧哼了一声,正想说话,我却开口了:“苏——太子,嘿嘿!人家薛碧就是喜欢和我坐在一起,你有钱也买不到哟!呵呵,金钱果然有时不是万能的,哈哈哈哈哈!!!!”本来我心情就不好,撞到我的枪口上,再刻薄的话我也能说出来。 我的声音有点大,餐馆里的人纷纷看向我们这边。 苏以的脸色一变,似乎不屑于和我说话一样,看着薛碧:“小薛,你老实说,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薛碧白了他一眼:“苏总,是不是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在这种地方进餐,你也应该知道分寸吧?” “嘿嘿,哪好,哪好!不打扰你们啦!”苏以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离开了我们的坐位,不过,他的眼神却是盯了我一眼,让我感觉到极不舒服。 第十二章 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这招,操作得好,往往很容易俘获女子的心。我当晚也遇上一次,不过,我发誓,我遇上的不是我操作的,是被逼的。 当晚被苏以搞了一下局,我们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 许久后,她才说道:“不好意思哈,刚才拿你做挡箭牌。” “其实苏以挺好的,既有钱,人也帅,多少美女投怀送抱人家不不要呢,怎么你……” “我才不会喜欢这种二世祖。”薛碧回答得很干脆:“有钱又咋,帅又咋,不来电,没感觉,总不能为了钱啥也不要了吧?” “可是我不觉得他是二世祖啊!事业有成,风流倜傥,……” “别说啦,总之我就是不喜欢!” 嗯?异数!如果薛碧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当真是白领界的一个异数,这年头,还有这种人吗? 打死我也不信! 所以我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后说道:“哈!薛碧,别说妖哥不提醒你啊,这村过后没那店,有钱人嘛,有几个女朋友也很正常啊!” “去死吧你,再说我让你走路回去。”薛碧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酒喝完了,我今晚心情也不好,要不,现在散了吧。” 结帐出门后,我发现,在薛碧的车旁,竟然有两个人在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喂,干什么的?”联想到我的那辆摩托车被人偷了,心想这两人会不会也是偷车贼? 只见那两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四眼仔!走着瞧!” 可能也是喝了些酒,有了些胆气,也可能因为心里不痛快,我当时就认定了这两个就是偷车贼,所以我当场就说道:“用不着走着瞧,现在就瞧咋样?” “要不我们报警吧。”薛碧在旁边说了一声,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臭娘们,敢报警小心老子奸了你!”一个瘦子手持一把扳手走了过来。 这种话,我是决不允许别人说的,尤其是对于薛碧,她是薛贵的妹妹,我有保护她的责任,所以我也一步走上前来,吼道:“要不要我问候你妈与你妹,还有你姐姐?” 另一名留着一撮胡子的家伙吼了起来:“我操你娘的,想学人做护花使者,你算个啥,你妈个……”“轰!”他还没说完,我便扑了上去,又骂我娘,又骂薛碧,还侮辱我,还想偷车,这种气,谁受得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在怀疑,我的那辆摩托车是不是也是他们偷的。 啪!他被我撞得摔倒在一辆车旁,那个瘦个子手持大扳手,向我砸来,我在那一刹那竟然毫不畏惧,也向他扑过去。 咯! 我的额头被那扳手重重地敲了一句,那一下,我感到眼前金星直冒! 而这一下,也把我的真火给打出来了,所以大吼一声,向着瘦子扑了过去,可是,小胡子又冲了上来。 我们三人扭打成了一团! 薛碧呆在当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好,直到我的额上流出了血,她才尖叫起来:“啊!——来人啊,来人啊,偷车贼打人啦!” 不少人从餐馆走了出来看热闹,连苏以也走了出来,可是,却没有人来帮我,我死死地扯着那瘦子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我的拳头一拳拳地砸在他的背上。而我的背,则被那一撮胡一拳拳地擂。 看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拖开我们,最可恨的是那个苏以,竟然满脸嘲讽的笑意,好象若无其事的在看热闹。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薛碧见到没人肯出手,情急之下,她竟然也扑了上来,死死地搂住在我后背不断打我的那个一撮胡的脖子,我乘机得以脱身,夺过那瘦子手中的扳手,朝那一撮胡的头就敲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过后,他的额头也被我敲出了血! “警察来啦!”一个待应生急中生智,他高叫起来,他们可没那个胆进场帮手的,毕竟他们要在这里混,两个匪徒拼死挣开了我与薛碧,拔腿狂奔。 “算你们跑得快!”尽管我的额头在流血,但我还是抛出了狠话:“别让我再见到你们!”把手上的扳手狠狠地朝那两人掷了过去。 薛碧被那一撮胡甩倒在地,她爬了起来,再一次尖叫了一声,原来,我的鼻子也在流血。 她慌忙掏出纸巾帮我擦,我只是苦笑着掏出烟,点着一支狠狠地抽,此时,我感到全身发痛,好久后,澹泊的老板才叫道:“你们还是快点去医院看看吧。” 一言提醒了薛碧,她匆匆地开出了自己的车,载着我疯狂般向人民医院驶去。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薛贵,哭着说我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快要死了。看得出,她是真的慌了。 其实我身体不错的,只是长期坐在冷气房里工作,养出了惰性,不愿意锻炼身体,要是早两年,两个小流氓决不是我的对手,至少不会象今天这么狼狈,被两个小歹徒既打破了额头,也打出了鼻血。 随后赶来的薛贵与小红,恨得牙痒痒的,尤其是薛贵,他阴着脸,一脸杀气。 医生告诉他们,我没啥大问题,都是些皮外伤,薛碧与薛贵、小红几个这才松了一口气。 薛碧此时已经恢复过来了,她把当时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说那两个歹徒想偷她的车,还想打她,我为了保护她与和那两个歹徒展开了殊死博斗,对方有扳手,而我只是赤手空拳云云,看得出,此时她的心情竟然有点兴奋,莫非,她认为我就是在英雄救美? 薛贵与薛碧兄妹感情极深,一直以来,他都极尽其力保护他的这个妹妹,这一次,连我这个生死兄弟也伤了,所以他阴着脸,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既报了警,也跟某些人仁打了招呼,说一定得把两个偷车贼给刮出来,甚至不惜代价。 我其实受的真的是皮外伤,但是薛贵无论如何也要我来个总检,还照脑电图,看看我的头有没有被人打成脑震荡,这一切,都是他买单的。 回到我的单身公寓,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头还有些晕,所以早早就躺下来睡觉,直到听到了门铃声响,我才爬起来,那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了。 打开门一看,见是薛碧,她手提着早餐,关切地问我还痛不痛,说如果痛就别去上班了,她帮我请假之类。 之后,她竟然走进我的公寓,好象一个乖巧的小媳妇般帮我收拾那间凌乱的房子。 我刷牙时就意识到了,一个女子,不计较得失去帮一个男子搞清洁,这是个危险的讯号,薛碧可能真的爱上我了。 怎么办? 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能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了,因为这个是薛碧。假如,我真的与薛碧谈上了,我能给她幸福吗?我能给她房子吗?我养得起她吗?万一有了孩子,我支撑得起一个小家庭吗?或者说,我们能过上较体面的生活吗? 刷完牙时,我就有了结论,那就是,不能!既然不能,就不可以误了人家的前途,尤其是,她还是我好友的妹妹,这一层,更加不允许我与她结合。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处理好这个问题,女人爱起来是疯狂的,所以我必须把这种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吃完早餐后,薛碧用她的车载我上班,回到公司后,我英雄救美的传言早就满天飞了。 不得不承认,这年头资讯太发达了,都发达得人已经没有了隐私,只是,昨天才传言我英雄救了悦,而今天救的却是薛碧。 当我的额头还打着一块纱布,下巴还贴着一张止血贴出现在公司里时,尤其是,我与薛碧同时下车,同时进了电梯时。传言似乎终于得到证实,一帮同着电梯上上去的男女职员一个个带着极其羡慕与古怪的表情看着我与薛碧,一个女职员还用双手托在自己的下巴发出了极其陶醉的声音:“英雄救美,嘻!好浪漫哟!” 她的话刚出,即有另一个说道:“阿碧我好羡慕你啊!我那个啥时也能给我来一下英雄救美。” “你臭美吧,人家是薛碧,值得男人去舍身相救。” 一个男同事则靠在我的肩上,阴声怪气:“妖哥,我好崇拜你!” “教我两手吧,怎么能一人对上几十人?” “我听说那歹徒手上有枪,你一个飞脚把他的枪给踢飞了是吗?” …… 电梯一时间叫声四起,乱哄哄的,好在很快就到了三十二层,薛碧一脸幸福地向我挥了挥手,走出了电梯,而三十三层的一班家伙即开始搞怪了:“妖兄,当时你面对歹徒,是怎样以身相护,为挽狂澜的?” “喂,你们昨晚是不是睡在一起?” “嘿,妖哥,真厉害啊,公司里两名最美的美女都被你搞定了。” “妖,她昨夜之前是不是处女……” …… 无语,无奈,现代男女,都是这么八卦。 其实,他们是真的无聊,在这种城市森林中,他们除了上班还是上班,还有什么乐子?单位里出些事,尤其是出些与他们无关的奇事怪事,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第十三章 悦 回到我的那个小工作室,把一些日常工作处理完毕后,便开始埋头撰写各种东西,这是白总给我的任务,因为公司重新搞了一个网站。 这任务太繁重了,因为需要写许多东西,不过,好在天下文章一大抄,我下载了一些文章,修改几下,改头换脸,倒也不难。 难的是,这网站需要大量的照片,而他们都知道,我除了那辆摩托车外,还有一件最宝贝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相机。 所以一有空,我就得去拍照公司属下的各个企业的产品,还有各种风景。 可是,公司属下的工厂都在城郊,有的还远在乡下,现在我摩托车没有了,行动极不方便。 正当我头昏脑胀地处理着那些文字时,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又飘进了我的鼻子,抬头一看,一颗美丽的人头正冲着我笑,那笑容,很明显有些诡异,而且也很夸张。 悦!她的表情从来就是富有感染力的。 她见我抬起头来,即说道:“英雄救美,果然是个牛人,咂咂咂!我还真的看走了眼。” “呵呵,悦姐看你说的,我那是什么英雄救美,只是这班家伙越传越离谱,都传得变了样儿了,你不要信。” “你少来,别忘记澹泊的老板是我朋友,我刚刚打电话问他了,你先是喝走隔壁公司老总苏以,厉害,这份牛气,哪个能比?而且后来你赤手空拳一人打两人,把他们打出了血,并打跑了,果然真人不露相啊!” “哈哈!悦,你真会说笑,我不是帮过你了吗,昨天他们说我一人对十人,抱着你冲出来呢,是不是更牛?” “嘻嘻嘻嘻嘻……”说起这事,她又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昨晚原来就是约了薛碧啊,这小妮子值得你为她卖命吗?” “哈哈,悦,要是当时女主角换了是你,我也一样会这样做的。” “真的?”她的眼睛好象闪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把一扎钱扔在我的桌面上。 那扎钱,就是前天晚上我塞回了她手袋的那一扎钱。 “这……这钱我不能要。”我把钱递回给了悦。 “为什么?” “因为……”我差点就说出了这钱是她的卖肉钱,不过临时改了口:“因为这是你很辛苦才得到的。” 悦又恢复了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警告你这只妖怪,别把脑筋想歪了!这钱干净得很!” “呃,我没说它不干净啊,……” “你少来,你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当我是什么人,你以为那利万想上我就上我啊?告诉你,昨天的上午的事就是我搞出来的!” “啊?”我这才有些吃惊起来。 “为什么这样看我,看什么看?不错,前天晚上他约我去酒店谈方案,之前他塞了一万块钱与那条金链给我,说什么爱才,送给我的,以为我一定会去,这老色鬼,不知用这招玩了多少女人呢!我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可是我去与你喝酒了,把他气死!” 我晕!惊恐地看着悦,这女人,真的很可怕。 “就是这样了,你说,这钱你收还是不收,不收我自己拿去!” 我一把把那扎钱收起,揣进裤袋:“开什么玩笑,我昨晚被人偷了摩托车,现在正差钱用呢!” 悦这才露出了笑脸:“瞧你那个小样!想知道我为什么笑吗?” 这悦,昨晚莫名其妙地冲我笑了一回,刚才又忍俊不禁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情,所以我说:“想!” “嘻嘻嘻!那个利万跑了。” 哦,利万跑了,到底什么回事啊? 悦这才边笑边说出来,昨天下午,几十个手持铁管,扳手,丝批一类的人去到了那家酒店,并聚集在利万的房间周围,利万的那十几个保镖虽然清一色的小平头,穿黑色西装打红色领带及戴着黑镜,可是,这几十个高矮不等,满身油污的车房仔及一身泥水,头戴安全帽的地盘工人出现在那儿时,他们竟吓得报了案。 我想象了一下,当几十个衣衫不整,嘴叼着烟,胡子头发乱成一团,有些脸上还有个刀疤或者打了个膏药的家伙面无表情地站在你的房门口,任是何人都会心里发怵! 这种人命不值钱啊! 结果,警察来了,可是,那班人既没打人,也无说粗口,警察也无法拉他们,只能叫他们离开,并警告他们不要乱来。 那班人居然也不反驳,出了酒店,四散坐在酒店门口之外,有几个还不怀好意地往酒店里探着他们的头。 结果,利万吓得马上就跑,当他匆匆在那十几个保镖的保护下走出酒店时,那几十个人呼一声站了起来,一个个拍打着手上的铁管板手一类的东西,目露凶光,硬是一个也不做声,这效果,确实比开口闭口骂娘或者威胁强多了。 我马上就意识到,这必定是那陈老板的报复行动,所以我问:“是不是老板安排的?” “嘘!找死呀你?我怎么知道?不过……嘻嘻嘻嘻……”悦又笑得花枝乱颤:“我管他是谁干的,反正我这金链与钱没有手尾了,昨天我还有些担心呢!嘻嘻嘻嘻……” 我言不由衷地说道:“看来利万这次是吃了个哑巴亏!” “就是,这钱赚得爽!今晚有空吗?” “什么事?要是让我去陪你喝酒,打死我也不去了。” “有一桩富贵,想关照一下你而已。” 果然,悦是无钱不欢的,不论谈什么,谈到最后都会谈到钱上面,女人爱钱,爱得她这么赤裸裸,这也是我仅见的:“到底什么事呀?” “说好啦,事成之后二一添作五,你还得请我宵夜。” 我开始不说话,而只是看着她,终于,她笑着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开了一家工厂,现在安全生产管理得十分严格,现在,象她这种规模的工厂,必须经过市一级安全检查才可以过关的,所以他们急在慌了,问我有没有办法。我知道我们公司的安全生产档案及安全工作布置,都是你干的,所以给你接下了这单业务。” “业务?这也算是业务?哈哈哈……这事情不好办啊,得花钱。” “看你笑的那个贱样,当人家傻的是不是?人家有的是钱,只是想花了钱干得好一点而已,你干不干?” “干!”购买器材,我开张单给他们照买就是了,布置在那里我画张图也就行了,至于应急演练那一类的东西临时让人跑一下,拍几张照片也可以应付了,只是整理档案,一个晚上根本就不可能整理得好,而且许多要电脑录入的东西那不是一个人能做好的。 我把这些要求告诉了她,她笑了:“看你那乡巴佬的样儿,谁让你一个人去做了?不是还有我吗,他们公司也有几个人录入呢,你去是指导他们怎样做。教一下他们,教上一晚,啥都教会了吧?” “哦,原来是去教一下他们,那就简单了,行!我去。” 中午与小红在饭堂里吃饭,他现在的情绪已经渐渐恢复,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嘿,老妖,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没发现你这么勇敢。” “你小子,别人说你也说,你还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和薛碧?” “嘿嘿,鬼拍头了不是?我可没说你与薛碧。”小红抬头看了一眼我,很明显,他眼中带着某种笑意。 “呃!”我的脸刷一声红了“嘿嘿,这个嘛,当时那种环境,换了你也会拼命的。” “嘿嘿!哥们,其实阿碧也不错,你还嫌什么?莫非,你喜欢悦?” “开什么玩笑,人家是老板的菜,我怎么敢吃?” “嘻嘻嘻嘻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你后诲的。”小红笑得很猥琐。 “嘿嘿,算了吧,我还想长命一点,被女人缠上,那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薛碧掂记住我了,晚上下班时,我处理好一些事后,才与悦一起乘电梯走出地下大堂,我发现,薛碧仍在那儿东张西望。 想必,她是在等我,因为,她一见到我的那个眼神就出卖了她,可是,当她看到我身后的悦时,表情马上变了。 “咦,薛碧,怎么还不回去,你哥会担心的。”我故意这样说。 “呃……”薛碧有些慌乱:“我,我我在等人。” “哦,在等谁啊?” “我等……”薛碧不太善于说谎,这一点与悦相比,她差太远了:“我等,我等……林媚。” “哦!”我心下惭愧:“哪你等吧,拜拜!” 其实当时我的心情也是很矛盾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说这些话时,感到自己的虚伪,同时,还有点无耻。 不过,悦好象有些兴奋,她匆匆地开过她的那台小奥拓,来到门前等我。我一直不敢回头看薛碧的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好象是失恋。 登车后才敢回头看一眼,发现薛碧正在呆呆地看着我,那个眼神,叫幽怨。 心突然好象被什么东西剌了一下。 第十四章 玩具厂 “别看啦,有心避开人家就别回头,看你们这些拖泥带水的人我就烦!”悦一边开连一边说:“是人都看得出她在等你啊!” 悦是聪明的,我从来就不否认,但她说出的话近乎无情。 那家工厂是生产玩具的,就在城郊,对于这种储存有晚燃物的工厂,安全工作部门一向检查得十分严格,一旦不合格的,会被勒令整改,严重的会封厂。 玩具厂早就有几个职员在那里忙碌,各种各样的资料堆积如山,一个中年男子见我们来了,即叫道:“救兵来了,救兵来了,救命呀!明天早上就要来检查了,我该怎么办?” 原来,他是这家厂的厂长林立。 玩具厂规模不算大,但看得出,生意很好,现在还在加班,而厂长,却身兼数职,即要管生产,又要管安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来干,而那几个忙碌的职员也是些会计、仓管员一类的人员,并无一个专业文员。 让这种搞惯了了生产的人搞安全档案?不乱成一团才怪,隔行如隔山啊。 而且,明天一早就来检查,这事情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在稍作了解后,我发现他们的厂消防器材严重不足,马上写下一张清单,让林立现在就去弄,然后教那几个职员如何分类,按照规定提供的材料整理,没有的资料马上打出来,悦在一旁也帮忙录入,一直干到晚上十时后,才基本把那堆小山似的文件清理分类完毕。给他们示范了一次如何撰写目录及如何装钉后,我的工作基本上就算完成了——除了一份企业法人档案,悦说老板会自己弄。 这时,林立风风火火地开着一台面包车,车上装了好些灭火器,走来问我应该怎样放。 这些工作都交给几个职员去干了,而我则坐在电脑旁,按林立提供的工厂平面图画出了厂内消防器材布置图及应急逃生预案图示,吩咐厂长复印出几十份,马上分发给全厂工人。 同时,我与厂长亲自去安放那些灭火器,我就是这点好,很多人都认为我办事情比较稳妥,扎实,看着林立带回来的那些灭火器有点旧,我还试用了一下。 十一点后,我才一身灰尘地与林立走出厂房,走进了厂外的那个办公室,可是,当我走进去时,我一下子呆了,娴? 不错,正是娴,她正微笑着看我。 “妖啊,谢谢你啦,哎呀,看你一身灰尘的。”她走过来,象以前那样帮我拍我身上的灰尘,自然极了。 “我,啊,没事,没事。”我缩了一下,一边拍去灰尘,一边问:“这玩具厂是你的?” “啊?是啊,你不知道?”娴好象很吃惊的样子,这时悦走过来搂着娴的脖子说:“哈,老板娘,我们做完啦,给钱。” “妖,你等一下,我们等下去宵夜。”娴冲我笑了一下,走回了她的办公室,而我则尴尬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娴有意还是无心,她带着我与悦来到了城内的“大肚佬大排挡”吃宵夜,那是我当年经常带她去的地方,一溜的桌子摆在街边,是一个露天的场所。 那儿人声鼎沸,热气腾腾,此时正时宵夜的黄金时间,娴好不容易才与我们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后,悦大大咧咧地掏出一卷钱,数出几张给我:“二一添作五,娴姐给我八百元,分四百给你。” 我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娴,不好意思伸手去接那几张钱,娴也一脸尴尬,不过她很快就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点菜。” 看着娴走开后,我一把接过那几张钱,并低声问道:“你早就知道这家厂是娴的?” 悦无辜地看着我:“是啊,怎么啦?” “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不会自己去接了这单业务,哪还有我的份?” “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与娴的事情吧?” “切!”悦扬了一下手:“再见亦是朋友,哪有那么多禁忌?在钱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与虚伪,只有钱才是最真实的!” “我不跟你说了,等下散场后你就知道我的厉害!”我盯了一眼悦,然后靠在椅上,闭上了双眼。 不过娴与悦倒是挺大方,一直有说有笑。其实,我完全能看得出来,只有悦是真实而平静的,娴,不过是强颜装笑而已。 悦搭我回去的,车上,悦说道:“你不是说散场后会知道你厉害吗?你有什么厉害,现在厉害给我看看。” “我现在没心情厉害了,感觉我的尊严被这四百块钱给收买了。” “尊严?哈哈!你呀!”悦好象恨铁不成钢:“知道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有钱,你为什么没钱吗?就是因为人家拿得起,放得下!谈过恋爱又咋了?还不是人一个,还不是照样要吃喝拉撒?难道谈过恋爱就一辈子不得见面才叫尊严?人家娴都已经放下了,就你还傻傻的以为人家和你谈过恋爱就会有什么疙瘩,屁!要是心里头有疙瘩,她不会拿上个万把块钱砸你?她还不是一样金钱至上,只花了几百块钱还与我讲价……” 悦一路上都在谈钱与恋爱的事情,喋喋不休,吵得我心烦意乱,到了我楼下才耳根清静了一点儿。 回到公寓,我的手机响了,这回是娴打来的:“妖,你到家啦?今晚的事……” 我打断了她的话:“没事,别往心里去,我只是想炒炒更,赚多点而已。” “其实,是我让悦叫你过来的,我,我想见你。” “……”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反正娴这句话让我感到烦。 “妖,还在吗?” “在。” “妖,其实我……我,我……我,一直都觉得我与你没分手……”电话那头,可以听出她在抽泣,听得我一阵心软同时夹带着心酸。 “娴,别这样,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能再回头了。” “真的没机会好回来吗?” “娴,过去就过去了,放眼未来吧,累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关了电话,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 尽管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可是,那尽是一些心酸的往事,不提也罢,因为我真的累,收了这四百元,有身心俱疲的感觉。 全身还有些痛,昨晚的那些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累了一晚,而且心理上也很受伤,所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晃过娴的影子。 大一时就认识娴了,认识就是认识,仅仅是因为老乡的关系,在学校里遇见会打个招呼,就是这种关系。 那时,娴给我的感觉就是文静,清秀,不爱说话,这种女子在大学里多的是,可见她不算太出众的。 可是,她毕业时,却给了我们一个意外,她们那一届毕业时,好些人参加了公务员考试,仅几个人考上,她就是其中的一个,公务员啊,金饭碗,多少人打破了头都想挤进去的,岂不见,某市仅招二十来个公务员,就有上万人去考试么? 可是,娴却放弃了当公务员。 一个文静的女子,一个不怎么说话的秀气姑娘,放弃了金饭碗,而去了一家化妆品公司当了一个业务员。 如此人物,还真让我有些跌眼镜。 后来,她竟然来开发女大学生的市场,频繁出入于我们学校,结果,还真让她在大学里淘到了第一桶金。 第十五章 大年夜 我那时还在读大四,没有女朋友,没有车,自行车也没有,每天从宿舍到教室靠自己走路。 不过还好,走惯了,因为小红也在陪我走路。就这样,有一天在去饭堂的路上遇着她了。 那次遇上她,我觉得应该是个阴谋,她想出的点子,很土。 “咦!”那时她突然从校道旁走出来,罕有的尖叫道:“小红,你还没毕业呀!” 我与小红皆一怔,小红慑慑地说:“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咋你就象只女鬼一样从树林中闪出?你毕业了,还跑回这里干什么?” “嘿嘿,我回来弄点钱开饭,穷啊,快揭不开锅啦!”其实娴现在的衣着相当不俗,一条西式连衣裙,中间扣着一条白色的阔边皮带,那条洁白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条闪闪亮的东西,尽管幼小了一点。 一路上都是她跟小红说话,不与我说,甚至,她连看都不看我一下。 耸耸肩,无所谓了,小红与她也不太谈得来,只是说道:“请你出外面吃我就没钱啦,如果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请你到饭堂温习一下大学的饭还是可以的。” 她高兴得欢呼雀跃,就这样,我们坐在学校饭堂的长条椅上吃饭,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不时瞟向我,好象想向我开口,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似的。 “娴,听说你放弃做公务员了?”我还是开了口。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扬起头来,俏皮地看着我。 不得不承认,娴毕业前与毕业后的姓格变化相当大,毕业前她是一个文静而腼腆的女孩,可是,现在她变得开朗而乐观。 吃完那顿饭后,她给我与小红留下了电话,说如果我们的女朋友需要化妆可以找她。 结果,第二天她就打电话来,问我女朋友要不要什么霜什么膏什么奶之类的护扶品。 “娴姐,我哪有女朋友?要不你当我的女朋友吧。”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然而,她竟然回签得很干脆:“行!今晚去逛街,有兴趣吗?” 我当她是开玩笑的,所以说:“好啊!” 她说了个地方名,让我到那儿去等她,可是,打完电话后我就不记得这回事了。 那时我正失恋不久,对别的女子却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总会拿她与萌比较,况且从来就没想过与娴谈恋爱! 所以那天晚上,直接就钻进了学校的图书馆。 结果,晚上她来了,而且还让她成功地找到了我,不过,她倒是没有责怪我失约,而是以为我有什么事去不了,电话又打不通,情急之下才来学校找我的。 这让我多少有些感动,不过,倒没感动到以身相许的境地。 此后她还是经常来找我,可是,我不怎么来电,总是提不起感觉,所以对她也是清清淡淡,爱理不理,直到有一天,小红对我说娴可能对我有意思时,我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其实我也知道,娴对我有意思,可是,我已经对她够冷淡了啊,她不会这样都不知道吧?难道真的要我当面说不行吗?况且现在快临近毕业了,功课挺重,我还没有那时间谈恋爱呢。 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和她说一说会比较好,免得误人误已,其实现在想来,我的确属于恐龙一类的绝种动物,实在太善良了。 我没约她,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隐晦地说现在学习紧,没心情也没时间干其它的事情,当然所谓其它的事情是包括了学习以外的一切事情,包括了谈恋爱。 说这一番话,我是想过的,因为需要很高的技巧,既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又不会让人感到唐突与尴尬,尤其是,我并不确定娴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我,如果人家说我自作多情,我的脸皮不知应搁哪儿好。 电话那头的她一阵沉默,不过还好,她说我是对的,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怎样听,都好象是大姐姐关心小弟弟一样。 她还是照常来我们学校推销她的化妆品,表面上看,她好象啥事也没有,可是,我却能感受出来,晚上她来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在我经常出没的湖心亭附近转悠。 直至有一天,小红神秘兮兮地给我送来了一封信,那是娴给我写的。 当着小红的面,我拆开那封信看,没想到,娴是如此有才,她的字写得十分漂亮,连一向对自己的钢笔字很自恋的小红也不由得赞叹不已,字好也就算了,更好的是她的文采,把思念我的感情写得丝丝入扣,为了不影响我,她只能把自己的想念深深埋于心底,既想见到我,又怕见到我…… “我倒,我昏,这么缠绵的文字,这么漂亮的字体,任是何人也不能抗拒啊!”小红挪瑜着我:“娴既漂亮,又有内秀,这样的女子已经绝种了,你还想咋?” “娴漂亮吗?”我怀疑地看着小红。 “当然漂亮了,她是漂亮在骨子里的,她的漂亮是没有杀伤力的,让人感到万分舒服,她与萌的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完全属于两种不同性质的美,要是有人肯写这么一封情信给我,我现在到街上裸奔也值得!” 也许我的审美观因为萌的关系导至了有些挑剔,不过娴的确也很漂亮的,尤其她那种文静的美,淡淡的,轻轻的,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我仍不自信:“我有啥好?她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少来装逼,爱这玩意是洪水猛兽,说来就来了,与你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给她回了一封信,信的桥段是小红想出来的,小红属典型的会说不会做的那一类人物,很多理论,却从未实践,他见我思前想后不知道应该怎样写,于是给我建议,让我画一个已经冰封的心,签上我的大名,然后交给了小红。 说也奇怪,自从写了那封信后,我的心神就开始不安宁,天天问小红,有没有见到娴,可是,每次小红都说:“想人家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啊!” 可是我没打,第二天,小红又给了我一封信。 那段时间,小红成了我与娴的信使,可是这小子却乐此不疲,甚至有一段时间天下雨,他还天天搭公交车去为我送信。 就这样,我与娴开始了,不过娴却从此不敢再来我们学校。 寒假,我留在广州没有回乡,既为了煅炼自己,也因为临近毕业,趁现在到处走动一下,看看能否找个好工作。 与我一样心思的人不少,同幢大楼也有不少人留下,不过我们宿舍就剩下我一个,那段时间小红与娴也回乡了,所以到了晚上却倍感寂寞,开始想娴了。 可惜,我却不敢打电话,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临近春节那一天,连我们宿舍楼最后一个与我同时留在学校的同学也去了他亲戚家过年,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4 部分阅读 可惜,我却不敢打电话,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临近春节那一天,连我们宿舍楼最后一个与我同时留在学校的同学也去了他亲戚家过年,整幢大楼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那种落寞与孤寂的感觉,在春节来临的时候特别强烈,突然想家,想小红与薛贵,还有娴。 那一天,我在电脑前不知道干什么好,无聊地看着各种网页。 挨近晚上时,突然一阵强烈的情绪在支配着我,回家!我再也忍耐不住,匆匆收拾了一下,背上背囊往外就跑。 啪!与正好在门口处的人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娴! 那一刹那,我冲上前去,紧紧地拥抱着她,甚至抱着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许久后,我才把她拉进房中,关好房门,把窗口用纸封死,她则坐在那儿不做声,看着我忙碌地封窗关门顶门,她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惊恐。 我发现,我的手开始有些发抖,连呼吸也变得有些短促,一把抱着她,竟然发现,她也在发抖,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调:“你,你要干什么?” 我把嘴贴在她的嘴上,天啊,我还不懂得接吻,就那样贴在她的嘴上,她也不懂,就那样眼瞪着眼,惊恐地看着对方,好久后,她才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了,只是,我与她仍在发抖,双方都在喘着粗气。 而当我的手蠢蠢欲动地到处乱摸时,她推开了我,连声说:“不行,不行啊,太早了。” “不早了,现在天已经暗下来了。” “不,太早了,现在时候还未到。” “不早了,天已经暗下来了。” “我是说我们……” 她还没有说完,我再一次抱起她,按在床上,可是她仍奋力挣开,走到宿舍的角落,双手捏着小拳,好象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一样瑟瑟发抖。 而且,她的眼神中带着惶恐与不安,而且还有……呃,渴望。 第十六章 差异 我的心跳在加速,全身好象起了火,伴随着这炽烈的冲动,我也开始发抖。 “娴,我……想你!”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我,我我我……也想你。”娴的声音小得象蚊子声一样。 刹那间,我与她同时扑上,再一次拥在一起,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可是,当我动手扯她衣服时,她再一次挣开,滚上我的床,用被子把自己缠成一团,我也钻了进去。 “别,别……” 我在扯她的衣服,她全身发软,手足无力,无奈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顾此失彼,而我也手脚发软,发僵,机械动作一般,终于,把她脱得只剩内衣。 那时,天气很冷,娴倦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终于,她无力地说道:“关灯,快关灯。” 我匆匆跳了起来,把宿舍里的那两条光管关掉,再次钻进了被窝。一把把她抱住。 这时,我忽然听到娴说:“妖,你……真的想现在就……” 我说是的,迟早也要走这一步,长痛不如短痛,不想再浪费时间。 娴终于平静了下来:“妖,我给你,我不后悔。”语气很平静,她自己脱光了她的内衣,勇敢地说道:“来吧。” 来吧!我全身颤抖,头脑一遍空白,可是,怎么来? 天啊,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娴的第一次,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无法如愿。 “怎么弄啊?”我无奈地说了一声,同时,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害怕,是的,真的害怕。 “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弄?”娴的身体仍在发抖,也怕得要命。 “要不,我们开灯研究一下怎么弄好不?” “死妖怪!……外面……会不会有人偷看?” ……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总之,那一夜,我们研究了大半夜,才勉强成事。 待弄完后,已经是深夜二点多钻了,我们才想起,还没有吃年夜饭。 那段日子我们是甜蜜的,是浪漫的,也是幸福的。 毕业后,我在广州的一间杂志社找了一份工作,工作了两个月后,娴要回我们市自己创业,为了她,我放弃了广州的工作,与她一起回到我们市里,在小红的帮助下,进了他们的公司。,娴在我们市自立门户,开了一间化妆品商场,从此,我们之间就开始有了距离。 她,越来越有钱,我,毫无起色。 她不止一次叫到去帮她的手,可是,我能去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我没有去,我刚毕业时,总觉得自己可以闯一番事业,不想靠着女人过日子,可是,不论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不入流的,她只认为,唯一可以赚钱的事情就是做生意。 比如,我刚毕业时有一个办公室工作软件计划,与我的另一个学习计算机的同学弄的,可是,在娴的眼中,那是无聊的事情,根本就无利可图,不能不说,她的话对我有很大影响力,所以我放弃了那个计划,可是,近一两年的事情却让我后悔不已,因为,这项计划已经有人做了,正在向全国推广! 要是我当年做了,现在赚钱的那个人就是我了! 再比如,因为我喜欢写点东西,所以我还有一个网站计划,专们让人发表文章,适当时候收点费,可是,娴却说我净在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一点也不看好我的计划。 我在想,要是那时我开始做文学网站,可以现在我也是个不小的老板了,看现在的网络文学多么红火! 总之,娴与我在创业想法上极不一致,她只认为实实在在可以见到的东西才是好的,才是实在的,为此,我丧失了不少机会。 所以,在我回乡一年多后,我与娴之间的差距就彻底暴露出来了,她在市里买了房子,买了车子,而我,只是买了一台摩托车。 最先反对我们在一起的是她父母。 还有,她的N多亲戚朋友。 那时我是真真正正地爱着娴的,我并不会理会这些事情,可是她不能不理会,每当回家,父母就在唠叨,开始时,她并不戒意,可是,时间长了,她也急了起来。 人一急就会有怨言,相对于没有商业头脑的我,她无疑要比我聪明,总是在给我出主意去赚钱,比如,她让我辞职去开车。 开什么车,出租车,说什么一个月也能混个五六千,总比在公司里呆着好。 她是对的,开出租车总比在公司里赚钱多,当我忐忑不安地把这个想法与薛贵与小红说后,竟遭到他们一致反对!说什么好歹也是个大学生,钱赚得再多,总不是斯文人,在公司里迟早也有出头之日。 其实,让我去开出租车,我心里也有抵触,当我是什么人啊? 所以我把这个说法告诉她了,她一脸不屑,说赚钱还说什么身份,她自己为了赚钱,连公务员也不干了,下海厚着脸皮去推销化妆品呢!我哼哼哈哈,她,我着实是佩服的,能人所不能。 接着,她又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去开福利彩票投注站。 薛贵倒是相当支持,他说福利彩票投注站如果做得好,是有得做的,小红则不置可否,本意上,他是不愿我去干那事情的。 既然女朋友这样要求,我不能不有所表示,所以,我真的去福彩中心申请开设福彩投注站,在薛贵的帮助下,我竟然获得申请通过。 于是我辞了职,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开办投注站的工作之中, 开始时,生意真的很红火,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然而,事情却开始出现了变化,不是投注站的问题,而是娴的问题。 因为,自从我开了投注站后,她就越来越少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电话也少了。 恋爱中的男女,敏感度是颇高的,我打她电话,她说在干着什么回头再给我电话,可是回头,却没有给我电话,如此经过多次后,我去找她,发现她是真的忙,因为,她要办厂。 过往她干什么都会找我商量的,可是这次,她却没有告诉我,这让我感到有些失落,有时与小红薛贵几个说起,他们只能表示同情。 我记得小红说过一番话,他说,时位之移人也,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有钱就变态,现在看来,他的话确实对极了。 因为,我似乎感到了娴,尤其是她的家里人在有意无意地防着我。 防我? 是的,真的有这种感觉,就是防着我去打娴的钱的主意,以前在公司里当个小白领,这种感觉并不强烈,现在好歹也算是出来做了生意,这种感觉马上就强烈起来,直到有一天,我在投注站中上班,一个老头走进来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那老头,就是娴的父亲。 第十七章 惨烈的分手 小红说,凡是难以得到的东西都是珍贵的,就好象穷怕了的人一样,一不留神富了,他们会以生命去捍卫他们的财富,我深以为然。 娴的父亲穷,穷得不能再穷,因为,他是个民办教师。 民办教师有多穷?要多穷有多穷,穷到许多人想象不到那么穷。 娴的父亲的收入很少,那是她以前告诉我的,娴之所以放弃了公务员的金饭碗,就是因为家里穷。直到去年,他们一家老小还在乡下住着,今年娴买了房子,一家人才搬进城里的。 这位老民办教师来到了我的投注站,戴着厚厚的眼镜看了几下我,我认得他,因为上一年去过她乡下见过他,那时,他对我挺满意的。 所以我连忙起来请他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没有喝我的茶,而是说道:“你就是姚遥吧?” 我说是,并且表示好久没去探望他老人家,深表歉意之类,还热情地邀请他中午去吃个饭。 他只是摆了摆手,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最重要的是干什么呢?就是要把自己的青春贡献给国家,把自己的生命贡献给人民,为了国家的富强,为了人民的富裕,我们要齐心合力,排除万难……” 我坐在一旁,懵懵懂懂地听他了了一大通,好久也搞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党是正确的,我们的路线也是正确的,改革开放是正确的,没有了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们的一切,所以我们要高举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旗帜,坚持三个代表……” 我渐渐地听得有些无趣,但是,对于这个未来老丈人,我不得不装做很感兴趣一样,并在一旁哼哼哈哈地附和他。 “……所以嘛,做人要靠自己,男人要撑起一遍天,八荣八耻上面也说了嘛,以好逸恶劳为荣,哦,不,为耻,以艰苦奋斗为荣,好逸恶劳的人,就是不肯认真工作,专做寄生虫的人,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很明白的,毕老师,我是真正明白的,你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提醒我不要去碰娴的钱是吧?” 老爷子站了起来:“嗯,说明白也好,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寄生虫,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要让女人给养着,羞不羞啊你,想当年,我只有十三块六角钱一个月的工资,却硬是把我的娴儿与胜儿培养成了大学生……” 老人又是唠唠叨叨地说着,这次,我却打断了他的话:“毕老师,不好意思,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你说我什么时候让娴给养了?我一直都是自食其力的啊。” “哼!”老都师一脸的自傲:“不是我家娴儿,你开得成这投注站?不是我娴儿,你读得完大学?你的钱从哪来的?还不是我娴儿给你的,得啦,得啦,再说这个就没意思啦,当然你不会承认,她也不会说,但我多少岁了?吃盐也多过你吃米啦,这种事能瞒得了我?” “毕老师,天可作证,我从来没有拿过娴一分钱!”我委屈地为自己辩护。 “行啦,行啦,得了好处就算啦,我们谁也没有公开说过你,但希望你别得寸进尺,我娴儿的钱来得也不容易,那是她一分一毫地很辛苦地赚来的,做人要知足,要懂得适可而止,我们都是知识分子,难道连这种基本的做人道理你也不明白了?” 固执的老头子没头没脑地呵斥了我一通后,独个儿走了,只有我一人呆在当场! 我有用过娴的钱吗?那一刹那,我的感觉叫——震惊! 从毕老师刚才那一番话中,我至少听出了以下几点,第一、他们(可能就是他一家人,或许包括了他们的亲戚。)都认为我在用着娴的钱。第二,他们认为我开这个投注站是联想出钱的。第三,他们认为我读大学用的是娴的钱。第四,他们认为我平时用的钱是小娴的。 换而言之,他们认为我在吃软饭,认为娴在白养我! 整天我都被这些问题困挠着,搞得我毫无心情,到了最后,我的情绪居然变成了愤怒。 挨到傍晚,我给娴打了个电话,可是,娴说她要和家里人一起去吃饭。 我说,希望她在近一两天时间抽点时间出来聊聊,我有许多问题想问她。 结果,晚上十一点多钏,她出来了,问我有什么事。 我虽然心底下很愤怒,但是,我强忍了,只是把她爸爸今天来与我说的话对她说了一次,问她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说。 “你好象在质问我?难道你怀疑我去说的吗?”娴并不理会我的感受。 “娴,我不是在怀疑你,而是这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我现在心里憋闷得厉害……” “别说啦!人家的男朋友可以全力以赴地去帮人家,我天天在拼死拼活,我的男朋友帮过我什么了?我的心里憋得更慌!”娴的声音很大,似乎也很多怨气。 “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去你那儿干的……” “别说啦,以后没事少点打电话给我,有客人在时你也打,难得清闲一点你也打,你烦不烦啊?” …… 当晚我们不欢而散,我一再反省,一再回忆,我发现我真的从来没有用过娴的钱,不论是哪一方面。 然而,我能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我想着她现在也不容易,既然自己是她的男朋友,那么帮一下她又有什么不可呢,别人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为了她,我就当个乌龟王八又有何妨。 想了一夜,我竟然惭愧了,我觉得,我是应该去帮助她的。 第二天,我的投注站没有开门,而是直接去了娴的商场,并在里面找到了她,告诉她,我愿意去她那儿帮她,并把那间投注站给关了。 我没有发现,在她身旁的一个她的远房亲戚的脸变了一下,然后匆匆地出去了,当时娴似乎有点高兴,说我终于想通了,可是,不出一会儿,娴的父亲与她的弟弟来了。 她的弟弟叫毕胜,还是一个大学生,可是,他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唆摆,一进来就冷嘲热讽,指桑骂槐,他的语言之尖酸刻薄,也是我仅见的。 他父亲更是毫不客气地说:“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想来抢利益,分我们家产,办不到!”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差点儿就掉了眼泪,她的家里人怎么了?怎么都这么变态?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她的三姑六婆都来了,纷纷指责我,我头都昏了,我到底错在哪里啊? “娴,你说,我到底错在哪里啊?”我是这样问娴的,可是,她不做声。 “这么多人在这里,都说我用了你的钱,你得表个态啊,我即使是你男朋友,也不能受这种侮辱!” 在一遍乱轰轰的声音中,她突然说道:“我不知道!”站起身来,走出了门外。 那一刹那,我伤心欲绝,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凭什么我要受这种屈辱?娴为什么说不知道,为什么不肯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看着一个个脸色不善的,本来应该会成为我的亲戚的人,我吼道:“你们听好了,我从来没有用过娴一分钱,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来占什么利益,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胡闹!恋态,穷鬼穷疯了,一个个心坏疑人坏!” 终于,我与娴的故事到此应该结束了,当晚,我给娴打了个电话,开始时她不接听,我接连打了十几次后,她总算听了,电话那头的她说没空,叫我别整天烦她, 我很愤怒地说道:“分个手总有空吧!” 她同意了。 打完电话后,我终于无力地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我并不想去找小红与薛贵,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呢?我错在哪里了?他们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在我的身上?娴为什么不肯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当晚虽然失眠了,但我第二天还是去开了投注站,我不想这事情把我给压垮,我要坚强,我要证明我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那天,我也开始发誓,我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那心理,与杨日发誓的心理是一样的。 所以我坚持去开投注站的门,可是,能不想她吗?那如梦如幻般的往事,那一次次的真情流露,是那么的真实,恍如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可是,人为什么会变成了如此?是因为她苦惯了,不能再过苦的日子,所以才对财富如此在乎? 她的家人与亲戚为什么编造出这种谎言诬蔑我?在那些人当她面诬蔑我时她为什么不肯为我辩护?我有没有用过她的钱她不知道吗? 第二天,我刮光胡子,穿着得更加整齐,我决不能象别人失恋那样蓬头垢脸的,我要做出个人样给别人看! 终于,我强撑了两天,第二天晚上,我在寓所里咯了血,是的,咯血。而且,两天两夜没睡,两天两夜什么东西也吃不进,我终于倒在床上,高烧不醒。 我的命是薛贵救回来的,有一天他经过我的投注站,发现没有开门,打我电话又没接,再打小红电话,小红也说不见我几天了,他马上来到我的寓所,发现大门紧闭,在外面大力拍门我也没有反应。 不对路,薛贵找来了一条铁撬,是了,我必须告诉大家,薛贵身材高大,力大如牛,高中时就是学校田径队的队员,他撬开了我房子的那道铁门,再一脚踹开里面的那道木门,发现我嘴角有血,全身枯瘦,面如死灰,吓得他大叫,背起我往医院就跑! 我还有一些知觉,知道是薛贵在背着我,我的眼泪就如缺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 第十八章 相遇(求票) (求推荐票,谢谢!) 我与娴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值得一提的是,薛贵当年还不知道我与娴分了手,他也给娴打了电话,娴这回倒是匆匆赶来了,她一个劲地抹眼泪。 直到今天,薛贵与小红仍不知道我与娴分手的原因,因为,我不想说,更不想他们去伤害娴,因为,我与她,毕竟曾经是真心相爱的。否则,按照薛贵那脾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一怒之下把她的厂烧了也说不准的。 后来,我转让了那间投注站,通过白经理的关系,再回到了现在这间公司……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中的几张钱,这几张钱是娴给了悦,再由悦的手上转过来给我的,娴让悦叫我去她那儿,可是却又与悦讲起价,这太符合娴的姓格了。 我摇了摇头,心想,恐怕还是悦看得开吧,或者她说得是对的,看来,是我还没有放得下。 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几张钱,一直看到天亮,直到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我这才惊醒,发现我竟然一脸是泪。 仍是薛碧,她带着早餐来了,但是,看到我脸色不对,忙问我有什么不妥,我说没什么,只是休息得不太好而已,不过今天我得外出摄影,先不回公司了。 其实我是骗她的,不想乘她的车回公司,以免招人话柄,更不想让薛碧有什么误会,所以我还说:“你明天就不用来了,我今天会去买一辆魔托车。” 薛碧的脸色有些异样,神情有些哀伤,但还是哦了一声,出门上班去了。 她走后,我才悄悄走出公寓,乘上公交车回公司。中午我独个跑去摩托车市场看了一下,发现现在的摩托车已经很便宜了,所以花了三千来块钱买了一辆普通的“大虾”。 下午是我真的去城郊拍摄的,那儿有我们公司属下的一间服装厂,应该说,我们公司在本市算是大公司了,经营范围包括了服装与房地产,在本省多个城市,都有我们公司服装的专卖店。 服装厂的厂长陈坤,相当配合,他算是能和我谈得来的陈姓人,因为我几乎是他那儿子陈放的免费家庭教师。 在这陈氏产业中,他也算是个能人了,所以这间厂搞得相当成功,其中一个品牌还成功打进了国际市场。 在服装展厅,他早就把那些衣服摆好在那里了,可是我不满意。 “喂,四眼仔,”他一直叫戴眼镜的人做四眼仔,不论是谁:“摆成这样了还不满意,你想摆成怎样?” “能不能找几个模特来,穿上这些衣服拍照,那样拍出来效果会好一些。” 陈坤一拍大腿:“成!四眼仔就是坏,想看美女!哈哈哈哈!!喂,我听说有的眼镜是可以透视的,你的会不会……” “陈厂长,别乱说哟,到时我丢了饭碗你得赔我才行!” “开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哈,阿水!去更衣室看看那几个小姑娘穿好了没有?让她们出来给四眼仔瞧瞧!” 陈坤绝对是粗人一个,但是这个粗人,却有着一般人没有的本事,那就是,他的人缘极好,人脉极广。 所以,当几个不怎么专业,但也算受过点培训的女孩穿着各式各样衣服出来时,我有眼前一亮的感觉,问过后才知道,这是从市职校请来的学生。 清丽!纯情,现在的职中生中虽然挺早熟,但是总体看来是相当不俗的,最重要的是,职中生听话,让她们摆什么动作就摆什么动作,与那些专业模特相比,她们真的是价廉物美,所以我很满意,拍了许多图片。 忙碌了一个下午,正想回去,陈坤把我叫住了:“喂,四眼仔,感觉咋啊?” “还行,还行!拍摄很顺利。” “说什么话吗你,我是问你看中哪个啦?” “看中哪个了?”我有点疑惑地看着陈坤:“陈厂长您啥意思啊?” 陈坤哈哈一笑,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妖,俺陈坤粗人一个,但你是人才,我是看得出的,看着你打光棍我心里不是滋味啊,别说兄弟不关照你,高中生最好蒙,现在就培养一个,总比你花大价钱去找那些女白领强啊,那些女白领的眼睛都是长在头顶的,你一个文员,啥时才能满足她们的要求?” 虽然不喜欢职中生,但陈坤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接着陈坤又说了:“哈哈!我告诉你呀,我家的那小子阿放也在职中混了一个,哈哈!我也不反对,他们年青人玩一下,不过火就行,就算他将来真的和那职中妹结婚,我也不反对,为啥?这年头想找个贤惠点的女人,比登天还难啊!” “呵呵,陈厂长,我对年纪太小的未成年少女没啥兴趣,所以好意就心领啦,我现在还要回去搞这些照片呢,有空再聊吧。” “嗯,搞什么?这么急赶着回去干吗?我表哥给了你许多任务?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呵呵,陈厂长,下次吧,下次有个各企业名录,还要照你的大照呢!” 陈坤突然放小了声量:“喂,小妖,其实我是有事相求的,就是你把我们厂的东西放在网站的什么位置?” 我笑着看了一眼陈坤,这家伙粗中有细,决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说:“放心啦,服装厂是公司的重点企业,肯定不会放在角落里的啦!” “拿!拿!你说的哈,到时不出现在首页上我可找你啦!” 说话间,一个女子从厂办公室走出来,我一看,差点掉了眼镜,娴? 是的,就是娴! 她看到我也是一怔,陈坤也知道我与娴的事情,连忙说道:“咦,相请不如偶遇,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说完,他向我投来了一个坏笑。 啥回事啊?怎么这两天老是会撞见娴?如果说昨晚是悦从中牵线的,那今天呢?她照理应该不会知道我来服装厂吧? 所以我说道:“真巧,娴,是不是你也有服装方面的业务啊?” 娴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我只是有点门路,想把这服装厂的钮扣与拉链业务拿下来。” “哦,那就祝你成功啦,我有点事,先走啦。”说完,我去到我的那台新买的摩托车前开车,不想娴却跟了上来:“妖,你的事我听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头上的伤好些了吗?”她竟然伸出手来去摸我头上的那块纱布,好象以前一样。 “没事,没事。”我一边推车,一边往大门外走。 看着我想要离开,娴突然说道:“妖,今晚有空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无奈,烦恼,分手这么久了,还谈什么呢,就算娴给个官我做,我也是不会去的,况且,我不欠她什么。 所以我说道:“娴,如果你真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需要用得上我的,我能帮忙就帮忙,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其它的事情就不必再谈了吧。” 娴呆了一下,说道:“妖,你真的很恨我?” “啥年月了?还谈这个,没有!” “那为什么一晚时间都不肯给我呢?” 我看着娴,心下涌出了一阵心酸,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去,如果一去,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你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我已经出到了服装厂的门口,撑起了摩托车,顺便取出烟来抽。 “……”娴的嘴巴动了几下,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而且,她的眼中好象有些雾气,那一刹那,我感到心痛,怎么说,她也曾是我深爱过的女人,我们有过极其难忘的回忆。 莫非,她还想与我重归于好? 她也不年轻了,女子到了她这个年龄,也应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是我知道,她现在仍孓然一身。 可是,我能和她重归于好吗?她父亲,她弟弟,她的亲戚以及她自己给我的伤害,经过这几年的发酵,那种屈辱好象一个恶魔一样缠在我的心间,挥之不去,对她纵有余情,勉强结合,那也会给我带来无尽的痛苦。 “娴,”我吐出一口烟,冷静地说道:“我不过是个没出息的普通人,我与你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这些差距,不单是经济上的,还有性格上的。所以,”我顿了一下:“我不想活得太累了。” 这一段话,我是想过才说的,因为到现在,我仍不想以粗暴的态度对待她。 可是,娴竟然说:“我弄不明白,你为什么放弃我?” 我有点惊异,是她放弃我的啊!但转念一想,她是个成功的女子,照理这种女朋友应该死缠不放才对,我怎么会把她放弃了呢?在她看来,这也是不可以接受的。 “娴,是你放弃我的,不要调换了你的身份,不过,现在再谈这个已经没意义了。是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昨晚我赚你那四百块钱,我感到很屈辱。这四百块钱虽然是我赚来的,但却是你的钱。” 她的表情稍稍起了变化,因为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当年她的亲人就是怕我去谋了他们的身家才恶言相向的。 “你还是在怨恨我。” “不是,别误会,我现在对你没有怨恨了,但那事情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恐怕这辈子都会挥之不去了。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好吗?” 她没有做声,我却跨上了我的那辆大虾,飞快地开走了。 第十九章 吃海鲜 累!昨夜一夜未睡,所以匆匆回到公司,把相机里的照片全部施进电脑后,就已经下班了,只见小红找到我,问我去不去冰火酒巴,我说你看看我的眼睛,已经快成熊猫了,还怎么去? 小红也有点吃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残成了主个样子?” 我说昨晚去炒了更,赚了几百块钱,那几百块钱正想花掉,明天周六,所以明天打算约他与薛贵去海边吃海鲜。 小红说薛贵的酒巴最好生意就是周六,建议我不叫他。 我说:“行吧,你就叫个有车的,我们一起去顺风港吃海鲜!是了,别叫薛碧,周六她也要在酒巴里唱歌。” 已经是两天一夜没睡觉了,我累得不行,匆匆洗洗就睡了。 可是,刚躺下不久,便有人打电话来了,我睡眼朦胧,看不清是谁的来电,于是接过一听,是公司里的贺仪:“喂,听说你明天请我们去吃海鲜是不是啊?” 我这才想起让小红去找有车的人的,估计是找他了,因为他有车,所以说:“是啊,明天晚上来接我吧。” “哈哈!我好久没吃海鲜了,你得小心了。”贺仪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不久,电话又响了,这回打电话来的是梁坚强:“妖啊,你小子有得吃也不通知我一下,还记得我以前请你吃过比萨吗?” “哦哦,记得,那明天晚上一起来吧。” 接着,方先,林媚也打来了电话。 …… 又接了几个电话,心想,应该没有了吧,可是,刚放下电话,那电话又响了:“阿妖,明天晚上有什么节目啊?”打电话来的竟然是薛碧。 “我,嗯,这……”我不太想和她混在一起。 “听说你们去吃海鲜是吗,我可不可以也跟着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能说不吗?所以我只好说道:“嘿,我想明天才叫你呢,不想他们竟然已经说出来了。” “嘻!哪我明天晚上去接你。”薛碧很开心地挂了电话。 这下可如何是好? 连薛碧也来了,她会不会又使出什么疯劲儿? 虽然有些无奈,但我还是睡着了,因为,祷在太累,这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于的下午,直到我的电话响了,这才把我惊醒。 电话是小红打来的:“喂,死老妖,我们都在你楼下了,你还在干什么?” 我冲到窗口,见到楼下果然已经停了三辆车,一辆就是薛碧的,于是匆匆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冲了下来,嘿嘿,好家伙,足有十来人。 有些意外的是,在人群中,我竟然发现了小翠! 冰火酒巴里面那个嗲声嗲气的小翠。 人有些多,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问小红是啥回事,所以男男女女一班子人乱哄地上了车,向顺风港开去。 顺风港,本市的一个外滩码头,靠近大海,这里有许多专做海鲜生意的酒楼,我们挑了一间露天的,十几号人马把两张长桌拼在一起,十分热闹。 贺仪与梁坚强抱来了两箱啤酒,这两个小子,也挺能喝的,那薛碧不知是有意还是其它人故意的,她就坐在我的身边。 “阿碧,今晚冰火酒巴生意好啊,你怎么不留在酒巴?”我象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有海鲜吃,还管什么生意不生意,今天我们那儿请了倪小惠去唱呢!” 哦,我知道,倪小英是本市歌手第一名的。 小红竟然和小翠坐在一起,小翠我称之为妖女,是因为她风情万种,媚眼能一闪闪地放出电来的那种怪物,虽然不能说是颠倒众生,但出现在酒巴里,绝对是艳压群芳的厉害角色,我从不与这种人来往。 小红却和她说得很开心,而且,小翠还亲手为他剥了虾,把虾仁塞进小红的嘴,十分恩爱,我不由得有点担心起来。 我们这一班人,林媚与梁坚强是一对儿,方先与曹秀莲是一对儿,贺仪与孙丽红更是已经登记同居了的,其它几个也是关系暧昧,似是而非。 我们几个男人在拼酒,而几个女人也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气氛相当好。 吃着吃着,我拉起了小红去钓鱼,这里有个小玩法,就是在鱼池中钓了鱼,厨师可以现场烹调好送上席来,所以许多人玩。 趁这个时候我对小红说道:“喂,有无搞错,你不是看中了小翠吧?” 小红说道:“其实我们误会小翠了,她不是那种人,她也只是个啤酒女郎,偶而陪唱下歌而已。” “啊?”我吃惊地看着小红:“这么说来,你真的与她在一起了?” “嘿嘿,我发现你有种族歧视,或者说是职业岐视,其实许多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肮脏,小翠其实很纯的。” “但是……”我还想说什么,可是小红说道:“你知道她是那里的吗,我告诉你啊,她就是广州的,我去过她家了,她家很正常的,放心,兄弟,我有分寸的了。” 咚!我的心好象又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小红真的又坠情网了。 不是我有职业岐视,而是,小翠她难道真的很纯洁?不错,她是卖酒的,但推销啤酒与陪唱,她,她很纯? 莫非真的是我神经过敏了? 在感情上,小红真的没什么经验,直至读完大学,也没见有人与他谈恋爱,工作了好几年后才与李倩谈起来,可是谈了一年多,他仍是个处男,这种情商,他能否分辨得出好女人与坏女人? 我分辨得出吗?我突然这样问自己,我谈了这么多,不也最后分手收场! 我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再做声,可是小红则越说越兴奋:“其实工作真的是不分贵贱的,小翠虽然是个啤酒女郎,但她有朝气,你看她打扮厉害一点吧,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象她这种花季少女不爱打扮,那才不对路……” “聊什么呀?嘻——”突然,一声软软的声音飘过来,听得我全身好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声音,就是小翠发出的。 “呵呵!”小红说道:“小翠,刚才人多,我现在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我的死党老妖。” “嘻嘻……”小翠张嘴就笑:“知道了,听小红说,你是个英雄救美的大英雄,大才子呢,嘻嘻!” 妖媚,确实妖媚,一靠过来就是一阵强烈的香水味,这是我对她的印象,小红这一头撞过去,会不会又出事? 不过,我礼貌上还是哈哈一笑:“哪里哪里,我们红爷在赞美你呢!” 小翠象只波斯猫一样把她的粉头倚在小红的肩上,并剥着橙子给小红吃,好象已经感情很深的情侣一般。 这时,薛碧也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她不说话,只是蹲在我的旁边,就在此时,鱼上钓了,我哈哈大笑:“薛碧,看来你真有口福,一来到即有鱼上钓,喂,厨师大哥,给我清蒸!” 小红钓了许久,见鱼不上钓只能扫兴地走回餐桌,小翠也跟着他走了回来,这时,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比血红般的眼睛看着小翠,而小翠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第二十章 富贵黄金屋 “什么事?”小红也站了起来,他看着那个醉汉,又看了看小翠。 “过来!”醉汉粗糙的声音。 小翠在犹豫,她看了看小红,想走,但又不敢走。 我似乎意识到一点什么了,这是小红的女朋友,他的心灵很脆弱,难道这么快又吹了? 所以我说道:“朋友,小翠是你什么人?” 那人极其粗鲁地叫道:“关你啥事!小翠过来!” 小翠终于迟迟疑疑地走了过去,那醉汉一把搂着小翠,恶狠狠地对小红说道:“敢碰我女朋友,下次打断你的腿!”说完狠狠地盯了小红一眼,然后转身而去。 小红呆了,我们一席人纷纷看向小红,他们还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 我倒是基本上能接受,因为小翠这种人物,与小红早点散早点得解脱,所以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红,别做出其它的动作,冷静点。” 许久后,小红才故作潇洒地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哈哈!吃鱼,吃鱼!” 那晚我们一伙人吃饱喝足后,回到市区也十点多了,各自散后,可是小红却要和我去冰火酒巴,朋友失恋,我理当奉陪,所以乘搭薛碧的车去了。 薛碧在放好车后,追上了我,给我塞了一件东西,一个包装得好好的盒子。 “什么呀?”我问。 她脸似乎有点红,说没什么,最好回去再拆,然后她匆匆地走回了酒巴。 把那盒子往袋里一插,我也进了冰火酒巴。 喝酒是毫无悬念的,不过,我在喝酒过程中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悦打来的,她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她我在冰火酒巴,因为我知道这种地方她是不来的。 意料之外,她来了,一身极朴素的衣服,没有化装,看起来真的很象一个纯情的学生妹。 不论何时,我都认为悦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她出现在这里,与那些庸脂俗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略皱了一下眉头,对我说道:“这地方,也就适合你们这种人,真让人受不了。” 小红有几分醉意,她搂着一个陪唱女对我们说道:“你们聊,我去与她聊,哈哈,我们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带着那陪唱女走了,我们的那个包厢中就剩下我与悦。 “悦!今晚找我有什么事?”我喝了一口啤酒。 “这地方气氛不对劲,要不我们去别处?”悦看着我。 “去哪里?” “走,跟我来。”悦站起来,她欣的笑容从来就那么有感染力,如果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5 部分阅读 “悦!今晚找我有什么事?”我喝了一口啤酒。 “这地方气氛不对劲,要不我们去别处?”悦看着我。 “去哪里?” “走,跟我来。”悦站起来,她欣的笑容从来就那么有感染力,如果不知道实情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就是一个纯情女生。 我在那一刹那竟然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不过,我最终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 悦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很大方地笑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当她把我搭到海滨路时,已经十二时了。 海滨路是我市的一道风景线,其实也就是一条河堤改成的一条路,绿化及各种景点做得很好,晚上有许多人来这里谈恋爱,尤其是河边的那些石椅上已经坐了一对对的情侣,有些还情不自禁地缠成一团,动作夸张。 悦把我带到这个地方,莫非……不会吧,她会看得上我?况且我对她也没感觉啊! 这个世界有许多事情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悦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怎么感觉她好象没什么人追求? 至少,我在公司这么久,没见过有人送她花或者什么啊?莫非人人都怕她是个老板的秘书? 老板的秘书,尤其是老板漂亮的女秘书,私底下干过些什么事,人人都会作出必然性的猜测,那就是她们肯定不止是做秘书这么简单。 “悦子小姐,带我到这,是不是想和我象他们那样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啊?哈哈!”我取出烟来,点着了一支,喷出了一口浓烟。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悦眼睛闪了一下说道:“是啊,有无兴趣?” “这……”我能没有兴趣吗?悦子我得罪不起啊:“哪里话?与美女谈谈情,跳跳舞,乃人生一大乐事。” “少来没正经啦,我今晚叫你来,是有一桩富贵,想不想得?” 又是一桩富贵? “什么富贵?”我看着悦。 悦找到一张木椅坐下,看着我:“咋?不敢坐?怕人看到?我很失礼你吗?” “开什么玩笑,我不敢坐?要不要我象他们那样抱住你?”我坐了下去,作状要抱悦,她这才笑着推开我的手说道:“看到那排房子了吗?”她用手指指着那排房子,那是一排河堤边的老屋,历史至少也有上百年了。 “一排老房子,有啥用处?” “所以说你头脑不够发达,这是一排黄金屋!” “此话怎讲?” “我了解到这一排屋有一间业主移民想卖出去,你有无兴趣?” 我喷出一口烟,说道:“我卖血,我卖肉,你看看值得了几个钱?” “瞧你哪贱样!我出钱,用你的名字,你出面买,这样行了吧?” “哪我有什么好处?”我心想,又不是我的,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凭什么免费劳动? “事成后,等我卖出时,得益我七你三,行了吧?” “行!”我哈哈大笑,这种无本之利,当然敢干了。 “难道你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你干了这么多年总应该有点积蓄吧?”悦看着我。 我耸耸肩,两手一摊:“在公司里我收入多少你是知道的,能赚多少外快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有什么钱?” “你可以问你朋友借啊,我也是要问朋友借的。” “买这旧房子有什么好处?” 悦左右看了看,说道:“我收到风,我们公司隔壁的那间逸华公司准备收购这里的房子,用来发展饮食业,恰巧这里有间房子要卖出,我们要趁没人知道时买进来,然后与那苏以讲价钱。这事不能说出去,是了,就连你那死党小红也不能说!” “如果我不说出去,我怎样问他们借钱?” “这……真的不能说,我不相信那个臭嘴巴小红,还有那个薛贵,一旦他知道,他会自己来买的,这事情,就你与我知道,算了,算了,我真怕你给搞砸了,我出钱!”悦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是,她却相信我。 “那你怎么相信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你敢?”悦的眼睛瞪了我一下。 我问:“既然你有钱,又出得起,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哎呀,你真的是……,我们公司与逸华公司有业务关系,我是陈老板的秘书,如果用我的名买了,他们会怀疑我们的,到时我就不好混了。” “你不怕用了我的名后我不认帐?” 悦笑了一下:“我对你很有信心。” “哦?这么瞧得起我,哪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死相!去找你那个薛碧吧!”悦笑着擂了我一拳。 这一句粉拳打在我身上,让我想起了一个词语,叫做打情骂俏,看着悦的眼神我的心不由得略略感到一点点意外,不会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决不可能看得上我。 这时,我竟然不自觉地想到了薛碧,奇怪,我怎么会想到她?我的双手放在裤袋里,那里还有薛碧给我的小盒子。 回到公寓后,我拆开那小盒子一看,是一条领带。 第二十一章 朋友有难 事情很顺利,第二天,悦真的把三十万打到了我的卡上,我去与那个爱国华侨谈了许久,才把价格谈下来,然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去了一趟行政总汇,签了些文件,交了些应该交的钱,那房子就算是落到了我的名下,等过几天,那房产证与土地证就可以到手了。 当我把房产证土地证与锁匙交给悦时,她兴奋得差点儿要吻我,可是,她想搂我脖子时薛碧来了,她有点儿尴尬,见悦在我的那个小房里,把一份文件匆匆地交给我后就走了。 薛碧的眼神很怪,好象有些怨恨。敏锐的悦看出来了:“小心啦,这世界又多了一个怨女啦。” 我有点不高兴,悦这种轻蔑的态度似乎对我的朋友不尊重。可是,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莫非,我对薛碧真的来了感觉? 老天爷,惩罚我吧。 她送给了我领带,我应该送点什么给她?如果我送东西给她了,那么会不会让她误会?悦子发现我脸色不对,她说道:“好啦,我就不影响你意淫啦,如果你今晚有空,我们去看看那套房子。”说完,她走了。 怎么办,我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薛碧爱上了我,对于我来说,不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好事情。 中午我与小红聊天,他得意地告诉我,他又搞定了一个,我问是是不是昨晚的那个陪唱女,他神秘地说不是,这小红变化太大了,小倩对他的伤害看来真的很深,这么些天来,我已经知道他已经和好几个女的有来往。 我把薛碧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问他我应该怎样处理。 有关这种事情,他不敢胡说,而是想了好久才问我自己对薛碧有没有感觉,我说,我对薛碧的感觉是你对她的感觉一样的,他说不是,他认为我与他不同:“薛碧是个清纯的女子,她看中了你,是你的祖上积了德,你还想怎样?” “兄弟,我就是不敢和她在一起啊,以我现在的这种环境如果我真的与薛碧好上了,那会给她带来很多痛苦,而薛碧,我却不想见到她痛苦。” “哈哈!兄弟,还是我现在好,不去想那事,游戏人生,想得那么沉重干什么?” “小红,要不你帮个忙,去和薛碧说一说,说我对她没意思。” 小红一跳而起:“我才不会去帮你干那事,当年为你与娴送信是做好事,现在我却不想做坏事!要去你自己去!我警告你,要是这件事处理得不妥当,我与薛贵都不会放过你。” 这可如何是好? 回到办公室,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眼看就要下班了,不知道薛碧会不会在门口等我呢? 女人啊,怎么一个个爱起来是这样疯狂? 下班时间到了,我有点儿害怕,坐在办公室里迟迟疑疑地不想走,总想再呆久一点,让薛碧走了我再出去。 待七时快到时,我才乘电梯下到地下大堂,象做贼一般四下看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薛碧不在。 不过心情并不轻松,骑着我的那辆大虾差点撞到了人,那种神不守舍的感觉,很象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假如我当面对薛碧说我不能接受她,这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所以我最后决定,用冷处理及暗示的方法会好一点,这样大家面子上还会过得去,以后遇见也不会有什么尴尬。 刚上楼,我的电话就响了,是悦子打来的,她说和我去看看那间新房子。 那新房子,是用我的名去买的,我已经看过,如果做为怀旧的老人家去那里居住还是不错的,可是,我进了那地方,却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不了,我今晚还有事。” “你不是吧?怕我吃了你?”悦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无比,而且声音不是从电话中传来的,而是从我住的那楼梯上面传下来的,接着,从楼梯上面探下了一个美丽的人头。 杀上来了!我暗叹一口气,发现悦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所以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现在饭也没吃,陪你去看房子总不能饿着肚子去吧?” 悦从上面走了下来,说道:“你请我,我现在买了房子穷得很,还欠了娴姐一屁股债,咋,那晚吃海鲜也没叫我,……” “你那钱是借娴的?” “咋?不行?”悦又咄咄逼人了:“别跟我说尊严那些屁话,钱才是真实的,管它是谁的!你请全世界人吃海鲜也不请我,今晚是不是应该补上?” “……” 当我上了悦的车时,我不知道,在我的房门口,还有一个女子在等我,她就是薛碧,此时,她正从走廊一窗上看着我上了悦子的车。 悦子把我直接拉到了那河堤的那间老屋,进来后,她高兴得跑上跑下。兴奋地看着那些老式家具,抚摸着那斑驳的青砖墙,说道:“就算他们不收购,这间房子也值三十万!嗯!如果他们不收购,我用来干什么好呢?” “做小旅馆,尤其是做情侣套间比较好。”我说道:“晚上外面谈恋爱的,情到浓时情难自禁,租个钟点房HAPPY一下,那才叫爽!”我在悦面前,从来就是这么放肆,反正也不想博她好感。 “好点子!”想不到悦突然说道:“真的是好点子!你看河堤多少人在谈恋爱,有些在外面搂成一团,多不雅观,苏以的头脑可能被女人给吃了,怎么这种点子也想不出,编要做什么海鲜酒楼?” “哈!悦,你不是当真的吧?” “你几时见过我说假话?我就放上个十天半月,如果逸华公司不收购,我就开小旅馆,是了,你说这房子可以间几个房……” 我们一直到了一间茶餐厅,悦还兴奋不已,她兴致勃勃地说着她的大计,说什么到时自己去做老板娘,不用看陈日新的脸色之类。 就在此时,我接到了小红的电话,他紧张地说道:“哥们快来,我在北恩路,被几个人围攻!”那声音又急又怕,在那噪杂的背景声中,我还听到了其它人的叫喊声。 我大吃一惊,一把把悦放在桌面的车匙拿起叫道:“悦,我借你车用一下!”转身就走! 北恩路就在我吃晚饭后面两条街,当我开着悦的奥拓冲到时,只见一堆人围着看热闹,里面有几个人对着躺在地下的一个人拳打脚踢,而躺在地下的那人只能以双手护头,倦成一团任人殴打! 不用说,那个就是小红。最让我感到吐血的是,围观的人不但没有去阻拦,反而还会传出几句喝采! 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兄弟被打,我还有什么时间和他们说道理,讲法律?我冲了上去,对着正抬起脚的家伙就是一脚,那家伙猝不及防,被我这一脚踢倒在地,其它三人呼一声向我拥来。 我扑向其中一个,抱着他摔倒在地,其它几个象打小红一样打我,怒极的情况下,我一个勾拳向其中一人的裤档抽了上去!结果,那人终于蹲了下来,继而躺倒在地下,全身抽搐,嘴里吐出了泡沫。 这时,那几人这才开始有点慌了,我站起来,也顾不上那许多,捡起地下的一块玻璃扑向了另一人,那个在顺风港醉了酒的家伙。 当我手中的那块玻璃给那人的脖子划出了一条血道时,我的头上也被一块砖头拍中,轰,一声,我感到天旋地转,我开始站不稳了,小红匆匆从地上爬起,扶着了我。 我摇摇晃晃地举着那块玻璃,挣开了小红,硬是扑上了那个手持砖头的少年,那少年应该是个中学生,好象有点害怕,可是,他并没有回避,而是挥舞着砖头,让我近不了身! 一砖也是砸,两砖也是砸,那一下,我怒不可遏,扑!那一砖砸在我的一边脸上,而我的玻璃也扎进了他的脸,同时,我整个人也扑了过去,那拼命般的拳头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几个爬起来的人还想围攻我,这时,警察来了。 那几个警察,在街口我就见到他们了,也搞不清他们到底为什么现在才来,好在此时,薛贵也来了,悦也来了。 当薛贵架起我时,我发现,那个小翠也远远地倚在公园门口,她嘴里嚼着香口胶,那情形,与当年薛贵为了校花与小胡子拼命时一模一样! 第二十二章 有人犯贱 两档子人被送进了医院,我的头缝了十几针,一边脸肿得厉害,而且脑部震荡,小红全身许多软组织受伤,对方一人的睾丸爆了,要动手术摘除,那少年的脸破相了,肋骨断了一条。还有,他的肝有裂痕。 警察录口供时,小红一口咬定了是那班人围攻他,我去救他,那班人还是连我也打了,我的口供也一样。 可是,后来才知道事情有些麻烦,因为那少年竟然是市检察院某科长的儿子。其它的,除了那个醉汉没什么背景外,全都是有钱人或者是官的儿子。 所以当那科长到了医院时,一切都开始变味,警察对我们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好象由录口供变成了要我们招供似的。 后来,薛贵与悦也找到了一些关系,招供又变回了录口供。 再加上现场一些人的口供,情况变得对我们有利起来。 开始时,有人开始调停,然而,那科长与那被我打爆睾丸的富豪不干,说什么也要把我们送进监狱,那富豪更是直接找了他的律师,要起诉我们。 我与小红躺在医院里三天后出院了,但是,我却被送进了拘留所,因为我严重伤人,首先要行政拘留十五天,我不服,我认为我是正当防卫,所以我提出了申诉。 有一件事我有点感动,就是我一向反感的老板竟然在这个时候带来了他的律师前来担保我,我知道,这应该是悦的作用,后来改为五天。 五天我也不服,陈老板对我说:“别再闹了,把大事化小就算了,你打爆了人家的肝和睾丸,他们不对你进行刑事拘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心里窝着火,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阴着脸在拘留所呆了五天,这五天,薛碧不止一次前来探视我,但我都没有心情与她说什么。 五天后,富豪诉讼我们的案件开始开庭,双方辰枪舌箭,陈老板的律师把他搜罗的证据一一呈现,力证了当晚是小红约会小翠,而对方四人最先动手殴打小红,而我到场后,为了解救了小红而与对方打斗,这完全是正义的行为,也是正当防卫。 而对方也罗列了一些所谓的证据,还纠集了几个所谓的证人胡说八道,好象我们有蓄意谋杀一般。 有个现在已经成了我朋友的四哥,他只是个画家,在北恩路那里开了一间画廊,当时他就在现场,把他所见到的如实说了出来,他还提供了一段录像。 感谢正义的人,也感谢我国日渐进步的司法,法庭对我们最终的仲裁结果是,我们属自卫性质,鉴于我们也身上受伤,所以略有防卫过当,要求我们赔付对方八千多元医药费。 我心里仍窝着火,这分明就是无妄之灾,不但蹲了过了拘留所,还白白地丧失了上万元,所以出来后,我的脸色阴得可怕,薛贵知道我的性格,他说道:“老妖,这事情你得忍住,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当然明白,又是官,又是富豪,我怎么斗得过他们,有现在这种结果,薛贵与悦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与心力呢! 薛碧早早就在冰火酒巴准备好了一桌菜,我与小红薛贵几个,可是,不论如何,我也没心情吃,这一辈子竟然会坐牢,太让我难以接受了,所以我一直阴着脸没有做声。 不过,有一个人的表情却很不同,她有些兴奋,她就是悦,席间她接了个电话,神神秘秘的走出外面听,回来后,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待吃完那顿饭后,悦坚持要送我回去,薛碧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我与薛碧走下楼去。 待我上了悦子的车后,悦这才说道:“看来我们快要数钱数得手软啦!” 我懒洋洋地说道:“数什么钱啊,我被这样闹了一次,身心俱已经受伤不轻了!钱财更是变成了气泡,爆了。” “嘻!”悦的心情却十分不错:“你可能不知道,前天,逸华公司已经找了那一带的造拆户开了会,地面按一平方五千元补给我们,楼上的一平方二千五百元,这样算起来,我们那间老屋至少可以赚十万!哈哈哈!十万啊!” 我仍旧没什么心情:“我没心情去办这事儿。” “你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人家都签了,听说最麻烦的那一户都同意签了,这么优厚的条件,还不签我们的钱就打水漂了。”悦的声音有些严厉。 “看心情吧,我现在很累,想睡觉!” “你别在这个时候累呀,姚大哥,那可是我的身家姓命,我全副身家都在那了,还欠了娴姐二十五万哪!”悦的语气变了,楚楚可怜。 “唉,好吧!是不是现在就去?签了就马上回来。”我心烦意乱。 “对,对,现在就去他公司签。”悦一踩油门,车速快了不少。 在楼下,悦取出房产证与土地证交给我说道:“我就不上去了,怕让那个苏以看见,你签了,留下帐号。” 我懒洋洋地乘上了电梯,到了苏以的那间公司,没想,一出电梯就看见了苏以,只见苏以看了我一眼,他突然叫道:“咦?这个不是那个坐牢的姚大侠吗,大家快来看,快来看,围观一下,这个就是那个与人打架打进了监狱的姚大侠!哈哈哈哈!!!!” 伴随他一起笑的还有他的几个马仔,我心下大怒:“苏以,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我也揍你一顿?” “咂咂咂咂!果然是从里面放出来的人物,我好害怕哟,你们害怕吗?哈哈哈哈!!!!”那苏以放肆地唱道。 其它马仔也在附和,有两个还蠢蠢欲动,在比划着手脚。 在这种环境下,我强忍怒气,颤声指着苏以:“好,好,你有钱是吧,你还没见人发穷恶是吧?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说完转身就走。 楼下的悦仍在焦急地等,一见到我走出来,即走上来,两眼放光:“怎样,签了吗?他的钱什么时候打到你的帐上?” “没签!”我没好气地把那些材料交给了悦。 “没签?”悦大惊:“你是想把我给害死?” 我看了悦好久,才阴阴地说道:“好吧,如果有损失,我赔偿给你。” 悦见我一声不发,她也开始不做声,阴着脸跟着我往门外走,她把我送回了我住的地方,在车上,我告诉了他苏以在侮辱我,她冷笑道:“又是尊严,你总是在说尊严,尊严值钱吗?” “悦,你他妈的不要尊严就算了,我却要,我的尊严很值钱,为了尊严我可以拼命!贱!”对着悦,我第一次骂人了,并且吼道:“放我下车,我没心情跟你谈苏以!谈钱!” 也许我的声量有点大,也许是敢这样对她说话,悦先是一怔,但还是把车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她也走下车来,把那此资料塞给我,一脸怒气,而且她眼睛也似乎有点发红:“我的身家姓命全交给你了,要是这回出了事,我就死给你看!” 心情糟透了,身心俱疲,让我有崩溃的感觉,躺在床上一天一夜了,怎么也不愿起床,小红与薛贵,薛碧都打来电话问我怎么了,我都说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二天中午,悦又打来了电话,说那些老屋的人都签了,而且领到了钱,叫我快点去签,还说:“老妖,我求你了,这可是上十万的钱啊!” 无力地倚在床上,狠狠地抽烟,一想到苏以那侮辱我的样子我就来气!可是,悦这老屋真的动了她的老底啊。我能不签吗? 第二十三章 扞卫 下午的时候有人拍门了,我叼着烟,懒洋洋地开了门,一个似乎有点脸熟的青年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一见我,即十分热情地说道:“妖兄,哈哈哈,认得我吗?” “好象……有点脸熟。” “我就是逸华公司的客户经理林咸啊,我们天天在楼下都见到面呢,哈哈!妖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想不到你还有一间老屋!” 看来是逸华公司派他来做说客的,我还是把他让进了屋里,果然,他取出了一份文件,说道:“妖兄,首先我们总经理让我代他向您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哈,这里有一千块钱是他自己掏的,说是给你的饮茶钱,另外,这分合同,请您也签一下。”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我心里就来了气,一千块钱?想用一千块钱收买我的尊严?我对悦说过我的尊严很值钱的,我对苏以也说过要让他付出代价的,想一千元就把我的怒火扑熄? 我不做声,口里吸着烟,看着天花,一个计划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林威看着我好久,他似乎有点急了:“妖兄,咱同幢楼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 “回去告诉苏以,这合同我不会签。”我悠悠地吐出了一口烟,看着林威。 林威急了:“妖兄,你别让我难做,我们很快就要拆那些旧屋了,如果……” “如果苏以果碰我的那间老屋,那我保证他要付出的代价更大,我是从监狱里出来的!说话算话。” “这……” “林威,这件事与你无关,你直接把我的话告诉苏以就行了。”说完,我站起来,做出了送客的动作。 林威终于走了,我则开始有点得意:这回不敲苏以一点钱,心里就还真有点不平衡。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是姚遥是吧,你想赚钱是吧,就怕你赚了钱没命花!” “哦,那你妈岂不是要守寡了?”我反应奇快。 “你……好,好,嘴硬是吧,我看你能硬到几时!”那人按下了电话。 那时,我还真有点不安,马上给薛贵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次,他说:“妖,就是要敲他一顿,我最看不惯这种人,不要怕,他们还得做生意不敢真的乱来的,你得硬,我支持你!” 我跑到楼下的手机店,买了一台有来电录音功能的手机,换上我的手机卡,也算是自我保护一下。 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你小心点!我看你敢不敢不签那份合约!敢不敢不卖那间屋!” 我录下来了,感觉到有些得意,苏以啊,你又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晚上不见动静,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去吃早餐,刚到楼下,发现了几个人正站在那里商量什么,那几人,一式小平头,表情彪悍,体格健壮,好象受过训练的人一样。 我心下一凛!莫非这就是苏以派来的人? 果然,那几人一见到我,即分散开来,呈包围的势态,我则站在门口,与他们对峙。 恰好此时,我们所住的那幢楼的保安也吃早餐回来了,他一见我们,即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快点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掏出手机,悄悄地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我很礼貌地说道:“请让一让,别阻住这条路。” 我从他们中间穿过,向着街口的早餐店走去。我感到身后凉嗖嗖的目光,只是有点奇怪,他们怎么还不动手? 走进早餐店,那几人也来到了早餐店的门外,在那里悠闲地走来走去,说实话,我开始感到有点害怕,这几人训练有素,不是一般的小流氓,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薛贵,他笑着说,那几个人是他请来的。 我长吁了一口气!原来,昨天我给薛贵打电话,他担心我近来得罪人太多了,怕我出事,所以让几个体校的朋友关照一下。 太感激了,在关键关头,真正的朋友是能起作用的,这也是我与薛贵小红几个为什么能保持这种感情这么久了,所以我畅快地吃完早餐后,走出餐厅,掏出烟来,主动去与那几人打招呼,可是,他们一人竟说道:“朋友,我不认识你,少来套近乎!” 呃!碰了个软钉子,或许,这也是他们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回到寓所,中午时,电话又来了,这也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接听后,才知道是苏以亲自打来了:“姚先生,别那么认真嘛,开个玩笑而已。” “你少来,我才没兴趣跟你开玩笑,昨天不是请人来恐吓我吗,告诉你,我的手机有录音功能,我已经把他的声音录下来了,我现在准备是不是要送到派出所!” “姚先生,别玩那么大好不好,我道歉还不行吗?要不这样吧,你签了那份合约,另外我再私下给你一万块钱好不?你也知道啦,你那老屋是刚刚买下几天的,这一转眼就可以赚上十多万,我的公司都没这么好赚呢!” “苏先生你有钱,说话真轻松,那房子我是买来安家立业的,我可没想过要用来卖钱,我大不了就做钉子户,让你看看从里面出来的人是不是有本事保得住我的房子!”说完,我按下了电话。 扔下电话,泡了个杯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想不到,不多时,电话又响了,这回竟是我们老板陈日新打来的:“小妖,怎么今天还不回来上班?” 我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多一天,已经让小红给我请假,并多谢他在关键关头帮助了我,所以我心怀感激,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之类。 但陈日新嘿嘿一笑后说道:“小妖啊,隔壁逸华公司说你有间房子不肯卖给他们,到底是啥回事啊?” 告状告上了门!我知道,逸华公司与我们公司有些业务来往,陈日新与逸华的老板苏老灿关系挺好。 我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不过,我倒是没有说那是悦投资的,我说:“老板,您也知道我现在仍打光棍,这么多年谈这么多女朋友,但是谈多少就散多少,就是因为我没车没房,现在我把辛辛苦苦瓒下的那点钱,还向亲戚朋友借借贷贷的才筹够的钱买间房子,连住也没住一下,根本就没想过要卖,也没想过要赚别人什么钱。” 我打起了悲情牌,而且,我知道这陈日新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有时颇具江湖义气的那种人,所以我还说:“我想着我们公司与他们公司有业务来往,想想也就算了,所以好心拿着房产证等东西去他们那里签约,可是那苏以竟然说:‘大家快来围观啊,这就是隔壁皇者集团的姚——经理!哈哈哈!皇者集团,果然厉害,居然里面的人都有!’(我模仿了苏以的语气)他们侮辱我也就算了,连我们公司也侮辰了,这口气,你说我怎么能咽得下。” “这样子呀!苏老灿还轻描淡写,说苏以仅随便说了几句,妈的,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处理好就是了!” “陈总,他们还派人来恐吓我,说我赚的钱没命享受呢!现在楼下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走来走去,我还真有点怕呢。” “玩得这么过份?妈的,真是……” 放下电话,我开怀大笑。 下午,我的门又有人拍响了,这回,来的人居然是逸华公司的一个副总,他办事挺干脆:“姚先生我废话就不说啦,每平方给你加一百元,这是个例外,其它所有人都没有的,这样可以签了吧?” “你当是我谁?我是里面放出来的,扔块骨头就想打发我呀?” “姚先生,苏以侮辱你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但……” “不用多说了,这种价钱我是不会卖的。” …… 两天后,我已经住在那老屋,薛贵,小红都知道,连悦也知道了,那晚她深夜偷偷地跑来找我,见面即笑着说:“咂咂咂!我还真是看走了眼,还以为你是没用的窝囊废,想不到你竟然会用钉子户这一招。” “你错了,我根本上就不是利用钉子户这招,我而是要捍卫我的尊严,我要让不懂得尊重人的人付出代价。” “呵呵,明白,尊严,你的尊严很值钱的。” “我现在没心情根你胡扯,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是一个正在发情期的雄性动物,你呆的时间长了我恐怕会控制不了我自己的。” 悦的脸露出了一抹红霞:“这……好吧,有多出来的钱都是你的,嘻嘻……” 第二十四章 升职加薪 逸华公司开始拆房子了,那推土机轰轰作响,看样子很快就要拆到我这里了,我故意去买了一匹红绸,放在门口,用油漆刷上几个大字:誓死捍卫家园,另一张写道:抵制无良开发商无理逼迁。 我写这字时,许多人在围观,当我作状要挂起来时,一个项目经理带着十几个地盘工人气势汹汹地走来,想要抢我的横幅,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也有十几人站在我这一边去推开那些人,连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场面开始出现了一些混乱,这时,苏以出现了:“姚遥,你到底想怎样?” “苏总,你不是想斗人多吗?看看我后面的人,你想再多一点也行!我让你看看从里面放出来的人是个啥样子的!”我不管那许多,有人给我撑腰我就得用上。 苏以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好好好,算了,我告诉你,我们的项目是经上级批准的……” “苏以你少来给我说耶酥,谈上帝,侃和谐,我现在就叫电视台的,报社的,电台的,还有吃饱没事干的三姑六婆全叫来,我要控诉!今天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 “吵什么?”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一个精瘦的老头出现了,我一眼就看出,这个就是逸华公司的老板苏老灿。 那苏老灿看了几眼地下的横幅,对我说道:“你就是姚先生吧,我们进屋里面谈谈好吗?” 我知道,有些事情玩得太过就会变味,得把握一个度,所以我说:“好!” 扔下手中的横幅,打开我的屋门,让苏老灿,苏以还有他的两个保镖进来了。 不得不说,有的人有钱的时间长了,会培养出一种豪气,我一关屋门,那苏老灿即开口说:“姚生,开个价!” 我答:“六十万!” 他说:“成交!” 呃,这就成交了?我突然有点后侮,要是我说七十万,他也许会答应的。 谈判过程就是这么简单,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我不得向外界泄露这个价钱,我也提了一个条件,钱到了我的帐上我才签约。 当苏老灿的眼睛狠狠地盯了苏以一眼后,不过五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那是银行钱款到帐的来电显示,我马上签了那份合约。 双方终于握手言和,人开始散走,我出了屋后,看到一个刚才站在我一边的猥琐男子,走上前去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他没有做声,只是用手指了一下后面的一个满身油污的家伙,而那家伙竟然也面无表情,眼睛一瞪:“问什么?有什么好问?” 莫非这是某种规矩?我的口袋中还有千把块钱,把那钱塞进那人的手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与你的兄弟们去吃个饭吧,今天谢谢你们啦。” 那一伙人仍面无表情,转身走了,这是一班训练有素的家伙,不过,他们转身后,那个满身油污的家伙的衣服上隐隐有几个字:盔星车行 盔刚车行,正是陈日兰开的,陈日兰,就是陈日新的妹妹,这让我有点跌眼镜,我原来还以为帮我的人是薛贵派来的,没想到,竟然是陈日新。 心情开始轻松了,走到银行给悦的卡号打进了四十万,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她兴奋得有点气促,可以想象,她那笑得花枝乱颤的表情是多么夸张。 晚上与小红,薛贵等几人狂喝了一晚的酒,狂唱了一夜的歌,薛碧也陪在左右,可是我却想尽一切办法避开她,而且,也不敢看她的眼睛。 第二天我上班了,十多天时间过去了,我的桌面,还有地下,都乱七八糟堆满了文件,我面对着那堆积如山般的文件发愁时,悦给我传来了讯息:到老板办公室来一下。 老板帮了我,我得说几句感谢的话,我走到了陈日新的办公室,陈日新的办公室分前后两部分,前面的是悦在办公,他在后面的大房里。 我看到悦时,她让我感到有点意外,她的表情并不兴奋,按道理,昨天为她赚回这么一笔钱,她应该很高兴,表情很丰富才对的,可是,她仅朝我点了点头。 我进入陈日新的房时,那陈日新一眼我来到即说道:“哟!小妖呀,坐坐坐!”他居然站了起来,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道:“陈总,之前的事……真是太感谢您了。” “哈哈!我们别说废话,小妖呀,我发现你还真是个人才,你这样的人才,当个文员实在是浪费了,这样,你坐,你坐!” 陈日新走到他房内的沙发上坐下,我也似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意,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看着陈日新:“嘿嘿,陈总您真让我有点不习惯。” “那里话,还不是人一个,别废话,小妖啊,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公司在广州有个塑料厂,这个你也知道对不对?” 我说是的,不过我也知道那塑料厂是他儿子在把持。 “那间塑料厂,这两年业绩越来越差,我想把陈进业那小子调回来,让你去那儿做个头儿。” “我?……陈总您太看得起我了,只是,我没怎么做过生意,我怕做不来啊!”我推辞。 “哪里话?什么做得来做不来,你的手段,嘿嘿!”陈日新在比划着自己的手脚:“雷霆万钧,见血封喉,招招要命,面对恶势力誓不低头,就看你对付苏以这一招,大有我当年的风采,嘿嘿,想当年我也是这么拼出来的,够狠,够辣,哈哈哈!” 我还是心存不安,因为,我们皇者集团所有的部门头儿几乎都是陈日新的亲亲疏疏,很少有外人做属下部门头儿的,他会相任我? “你放心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可以为自己的女人拼个头破血流,为朋友两胁插刀,这种人我是最佩服的,我给你年薪十二万,行了吧?” 年薪十二万,比我现在好多了,而且,离开本市,也可以避开薛碧,甚至可以避开那个被我打爆睾丸与肝的那两个家伙的家长,因为,我隐隐感到那班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说道:“既然老板看得起我,我就尽力而为吧。” “哈哈!尽力而力,说得好,那些拍胸口说保证能赚多少多少的,我还不放心呢,你明天就上任吧,我让人事那边安排一下。” 我走出陈日新的办公室,恍如做梦一般,而悦好象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不过,她表情有些奇异,仅只是向我点了点头。 坐在我那个文档室里面的那张椅子上,我开始意淫,那间塑料厂我是去过的,就是生产一些饮料瓶一类的东西,工人也不过是几十个,算是一间小厂,但是效益曾经却相当好,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因为小红会把这些情况都告诉我,他是专业的会计师。 不多时,人事部经理陈前进亲自把一份调函拿来,妖兄妖弟的叫得分外亲切,不一会儿,白总也打电话来,让我到他办公室一趟,将我这次的任务布置了一番,还把他广州的一些客户资料交给了我,还说明天与我一起去广州上任。 不出一个上午的时间,全公司人都知道我升职了。 我也好象在梦中一般,莫非我真的开始走运,否极泰来了? 按照惯例,升职就要请客,所以晚上我们一伙人来到冰火酒巴,把大厅包了下来,在上面开了几席,公司里的同事一个个来向我敬酒,好在有薛贵帮我顶着,否则早就被他们灌得叭下来了,当我醉熏熏地搂着小红与薛贵狂唱《朋友》一歌时,全体人员在下面与我一起唱,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人,在悄悄地躲在门外,她就是悦。 可是,当我唱完后,走出门外,却没看到她人。 刹那间,我的心中似乎涌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似乎挺在乎她。可是,我并不能肯定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我装着醉,倚在一张沙发上,薛碧泡了?(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6 部分阅读 我装着醉,倚在一张沙发上,薛碧泡了一杯糖水给我,我喝下后,感觉好受了一点,取出一件东西送给薛碧。 薛碧很兴奋,问是什么东西,我笑着说你最好回去后再看。 其实,那是一块水晶,一块五星形的人造琥珀,里面夹了一个小虫子,不知道这傻妞能否体会出我的苦心。 其实,这次去广州,我就是为了避开她的,而且不想把话说说明了,那样会让别人感到尴尬的,这些天,我一直没对他表示过任何意思,想必她也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就这样好一些,朦朦胧胧的,过几个月,啥事都没有了,见面仍是朋友。 十二点多后,人终于渐渐地散去,大厅中,就剩下了与小红,薛贵三人。 我们三人竟同时坐好,一点酒意也没有了,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的那个样子,不过,我们现在的语气和高中时已经大不相同,气氛也似乎有些伤感,尤其是小红,眼眶有点发红。 他也喝得昏头昏脑,他嘀咕着:“我们三兄弟在一起多好,为什么要分开?” “兄弟,别这样,”我们三人就小红弱一点,我用手抚在他的肩上:“广州也不过离这里百来公里,我想回来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会随时回来的。” “是啊,见到老妖事业有起色,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广州算什么,就算他在北京,想找他还不容易?” “……”小红不做声,又喝下了一杯啤酒。 …… 第二十五章 烂摊子 我的天,烂摊子啊! 到这间塑料厂才知道,这完全就是一个烂摊子,厂内陈氏族人一大堆,已经完全变成了陈姓人收容所,而且这些人,都在广州买房租房,拖男带女,俨然广州人一般,看来,陈日新是拿这间厂做人情用的。 陈进业是个二世祖,但是,他虽然生活作风腐败一点外,其它方面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做生意。 他在与我交接时说:“妖兄,老头子把我放在这里,就是我磨练我,我是练出来了,我脱离苦海啦,我只跟你说一句话,自求多福吧。” 我有茫然不知所措,根本就没想过这种情况。 陈进业告诉我,这间厂,不但有陈姓的亲亲疏疏,还有他妈那边的人,他舅舅是这间厂的财会,他舅舅的儿子是这间厂的业务经理,他舅舅老婆及一大堆亲戚也在这里,哪个都不能动。 “这样怎么做?怎么能做得了?” “哈!妖兄,我是没办法了,三姑六婆,叔叔阿姨,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想,不到三年时间,这间厂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继续安排这些亲戚过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哈哈!我走啦,我脱离苦海啦!” “进业!你现在还不能走!” 陈进业正想站起,见我这么大声说话,他忙问道;“咋了?还有什么事?” “你把这烂摊子扔给我,就拍拍屁股想走人,总得给我留点什么吧?”我看中了他的那台广州本田。 #奇#“不是有五万块钱吗?” #书#“进业兄,咱年纪也不小了啦,这么大间厂,五万块钱,顶个屁用。” #网#“外面还有三百万啊!” “你得帮我讨还来,否则我怎么做?否则,年终总结时也只能写你没讨回那三百万了!” “切!我才不怕!”陈进业说道:“老头子安排这么多亲戚来,他也是准备了有这种结果的。” 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故意大声说道;“很快就月末了,要发工资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陈进业忙把门关好:“找死呀,让他们听到,以为我夹带私逃呢,你说,我现在要走了,就不让我走得轻松点吗?” “哈哈!实话实说啦,我看中了你那台广州本田,我想把它当成厂车。” “喂……”进业正想说,我打断了他的话:“那是厂内的钱开支买的,你不是想据为已有吧?而且,堂堂皇者团的太子爷开一台这种车,你老爸脸上好看吗?” “那我怎么回去?” “跟白总回去,我在这里当个厂长,你不会让我天天开那台摩托车去谈业务吧?” “操!老妖,你这新官第一把火就想烧我?我以后有你好受的,别以为老头子现在给你撑腰……” 最终,陈进业的车还是让我给扣下来了,我心里畅快得很,晚上开着那台车满广州地逛,然后叫出了几个久未见面的广州同学去宵夜。 第二天,我要开始工作了,厂内有一名技术厂长,也兼开模师傅,我让他带着我熟悉厂内的业务,各个环节了解了一下,然后找到了陈进业的表哥,了解了厂内的业务情况|Qī…shū…ωǎng|,一了解,让我叫苦连天,死帐坏帐一大堆,厂内的流动资金仅得五万,其它未收回来的,以及收不回来了的,竟高达三百多万,而且手上的单已经不多,工人处于半停工状态,原来,有一间大的凉茶厂的塑料瓶的生意让别的厂给抢走了! 我翻阅了一下资料,那间凉茶厂竟然还欠着我们塑料厂一百多万。 “刘星,这到底是啥回事?” 刘星就是孙进业的表哥,他一脸不满地说:“都是陈进业干的好事!那业务本来是我跟进的,但他在胜利会所竟然与凉茶厂的总务总监梁荣飞争一个小明星,结果,这单业务也吹了,钱人家还不肯结,我的业务提成也好久没发了!” “开会!开会,把陈姓与刘姓的话事人全部给我集中起来,我要开会!” 陈姓与刘姓的几个人在厂内有些职位的人懒懒散散散地来了,我说道:“刘吉,你是帐会,告诉大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刘吉苦着脸,说道:“只有五万块钱了,这个月不知去哪儿拿钱发工资,不知去哪儿拿钱交厂租,唉……前天已经有人来说要停我们的水与电了。” 我说道:“我把话说清楚些,我是新来当这个厂长,现在算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啦,如果这间厂做不下去的话,我与你们都得失业,我想,陈日新也是这么想的,他把你们放在这里,也是尽了他的一点亲情,我们不争气,怪不得他对不对?现在快揭不开锅啦,这里姓陈与姓刘的总共有三十几人,其它员工也不过是二十来人,你们说,这厂是散了还是得继续做下去?” 一阵沉默,许久没人做声,他们的表情似乎并不轻松。 我继续说:“陈进业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而你们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着落,工厂也处于半停工状态,我可不是超人,我没那个本事养这么多人。” 一个黑黑实实的青年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炒人?”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什么岗位?” “我叫陈明,是厂里的司机。” 我看了许久这班人,然后说道:“厂不是我的,我也是个打工仔,假如厂里做不下去的话,我也只能走,但我好歹有个大学文凭,我再去找一份工作也不会太难,可是,你们怎么办?我不想炒人,但大家得想办法啊,总不能坐在这里等发工资吧?刘星,你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妖总,我们都不是傻子,有办法早想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刘星很不客气地说道:“这厂说真的是做不下去了。”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车间主管陈良阴阴地说道:“刘星,你手上有业务,去哪都会有人请,但是我们呢?” 刘星把眼睛一瞪:“你的意思是说我想这间厂倒闭?” “我没样说,但你做过些什么事我们都清楚!” “陈良,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一点,我做过什么事了?” …… 陈姓与刘姓两伙人在办公室里吵成了一团! “嘭!” 我捡起一本电话本,狠狠地砸在办公桌上:“我好歹也是个厂长,当我透明的是不是?吵什么吵?现在让你们想办法!”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有人一怔,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天啊,怪不得陈进业把他们安置在这里,他们真的是一班没办法的人! 看着那些脸上开始出现悲情的人,我叹了一口气:“算了,我是新来,情况也不了解,这事就先说到这吧,吵是吵不出办法来的,刘星,下午我与你去一趟凉茶厂,看看能不能收回来些钱,还有,你们几个下午也去收钱,收得回多少算多少。” 其实刘星是个二五仔,他中午就悄悄找我说了一大通其它人的坏话,比如张三不上班,天天请假,却在外面炒更,李四更是趁买塑料粒时收人回扣,那个管废料的还把厂里的废料用低价卖给别人,自己则偷偷地从别人那儿拿好处,诸如此类,至于那个车间主管陈良更是让他说得一文不值,说他根本就没有管理能力,车间管得乱成一团,偏又爱耍大牌,整天去搬弄是非……总之厂里的姓陈的被他说得没有一个是好人。 “刘星,实话实说,你到你有没有飞单给别的厂来做?” “我发誓,就一次,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啦,那时我们厂生意红火得不得了,有一次别人下单我们根本就腾不出时间来,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别的厂来做,就那一次,陈良这家伙便天天说我飞单给别的厂做谋取好处……” “哈哈!算了算了,以前这些事情我就不去管啦,想一想下午有什么办法去收回那笔钱吧,要不这个月真的撑不下了。” “妖总,你不能这样放弃这间厂啊,我一家老小靠这间厂开饭的,如果这间厂真的做不下去了,那麻烦就大了。”刘星开始有些紧张了。 “……”我笑了一下,没再做声。 下午在凉茶厂见到了梁荣飞,他是凉茶厂的总务主管,也是凉茶厂的大太子,管着厂的一切材料及钱。 他还算客气,因为刘星之前和他打过不少交道,那刘星好象一个马屁精一般梁总前梁总后地叫个不停。 梁荣飞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他并没有说太多其它的话,只是说我们的产品款式旧,所以他们才转厂的,并没有说那小明星的事情。 我也不急,我只是说:“梁总,我也准备开发几个新款出来,到时让您指点一下,是了,我新来这里,知道这里有间胜利会所,想去见识一下世面,不知道您今晚有没有空呢?” 我看得出梁荣飞的眼睛闪了一下,但却很快就说道:“嘿嘿,今晚我好象约了人,下次吧。” 看着梁荣飞的那个表情,知道今天讨款可能不行,所以我说:“好,那就下次我们再聊,梁总,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啦。” 刘星紧张地拉了一下我的手,他的意思是让我问一下那钱的事情。 可是我没问,告别梁荣飞后直接去了另一间厂,那也是一间欠了我们钱的饮料厂,钱是不能收回来了,但我调低了一点我们厂品的单价,把那饮料厂的业务给接了下来。 就这样奔波了几天,一分钱也收不回来,水电局的人再次来电话了,说明天如果见不到我们交水电费,就是停我们的水与电。 无奈之下,我给陈坤打了个电话,陈坤叫道;“你小子升职加薪也不请我吃一顿,到底啥回事?” 我说:“陈总,这间饮料厂是什么环境你应该清楚吧?”我把塑料厂的情况跟他说了一次。 陈坤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情况我是知道一些的,但没想到这么惨,你是不是想借钱啊?” 我说是的,因为后天就要发工资了,如果没有钱,我会让你们姓陈与姓刘的砍死我了,陈坤并不答应,只是说明天也来广州,顺便来我这里看一下,他说他有个表弟也在这塑料厂。 第二十六章 追数 钱,大多数时候是抢回来的,这是小红说的,他说过,靠工资的收入那不叫钱,真正的钱,尤其是商业上的钱,大多数是靠抢回来的,或者叫掠夺,以前我不认同,我认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他说自己做会计,很多事情清楚得很。 薛碧打来电话了,她说过两天就来广州参加超级女星海选,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有时间吗?没有啊,这几天可谓焦头烂额,最可怕的是,厂内已经有人放出声气,说塑料厂快要倒闭了,搞得人心惶惶。 可是,我应该对她怎么说好?如果我说没时间,就算是个普通朋友来广州我在这时也得接待一下啊,所以我想了一下说道:“阿碧,我会挤出时间来的,先祝你成功哈。” 电话那头的薛碧高兴地说道;“到时你一定要来观看我比赛啊,还有,我想您当我亲友团团长。”这傻妞当我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所以我说道:“哈!好象海选项没什么亲友团,等你可以进入二十强时再说吧。” “我有信心进入二十强!” “好,如果你进入了二十强,老妖哥一定去捧场。” 放下了电话没多久,我的QQ响了,是悦。 以下是我们的对话,现在把这些对话内容复制上来,他的网名是玲珑,我的网名是太古妖孽: 玲珑:妖,在吗? 太古妖孽:在! 玲珑:吃饭了没? 太古妖孽,还没呢,哪有你爽,天天有人请。 玲珑:是啊,天天有人请,可是我却不去。 太古妖孽:好命啊,我就天天想人请也没个人请。 玲珑:我请你。 太古妖孽:请我干什么? 玲珑:吃饭。 太古妖孽:好吧,这山长水远的,我还没那个口福。 玲珑:妖,给你说个正经事。 太古妖孽:行啊,是不是要嫁人了发请贴? 玲珑:别没正经啦,我想辞职。 太古妖孽:哦,做得好好的怎么想到要辞职? 玲珑:我想到广州去发展。 太古妖孽:呵呵,这是你的事情啦。 玲珑:哦~妖,我是认真的,想征求你意见。 太古妖孽:你一向很有商业头脑,比我强多了,我能给什么好意见你啊。 玲珑:妖,难道你不当我是朋友? 太古妖孽:哪里话?当然是朋友啦,好吧,既然你问我,那么我问你,你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吗? 玲珑:不满意。 太古妖孽:为什么?因为收入少? 玲珑:多方面了。 太古妖孽:比如呢? 玲珑:比如性搔扰。 太古妖孽:哦,莫非…… 玲珑:死妖怪,别胡思乱想,我没有! 太古妖孽:我没有说你有啊。 玲珑:死妖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所想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我一件也没做。、 太古妖孽:这……我没说你做过啊。 玲珑:你口没说,你心里有。 太古妖孽:我有什么啊? 玲珑:你……不跟你说了! (过了十分钟后,她又开给我发来了留言) 玲珑:我如果去广州发展,你认为做什么好? (我心想,你干什么就什么吧,别烦住我就好。) 太古妖孽:实在不好意思,我的头脑其实并不好用,做生意真的没什么经验与眼光,所以也给不了你什么意见。 玲珑:生气了?别那么小气啦,我刚才只是听电话。 太古妖孽:生气?没啊,不过,我现在有点忙,先聊到这吧。88 …… 第二天中午,陈坤来了,由于都是同一条村的,有好多还是亲戚,所以厂里大多数人都认识他。 对陈坤,我倒是不客气,让他先错个三十万周转一下再说,他却向我了解什么人欠了我们的钱,我把那几间厂的厂名说了一下,他哈哈大笑:“看来你们都没找到关键啊,总管算个屁?帐会算个屁!(奇*书*网。整*理*提*供)要找就找话得事的,也就是老板,直接向他要才有用。” 可惜隔行如隔山,这些饮料厂的老板他都不认识。 后来,他给我留下了十万,怎么说也不肯留太多,说让我磨炼一下。 夜里,我再一次失眠了,想起了小红与陈坤的话,想到刚来广州就遇上这种困境,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也让我弄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欠我们钱的人的确不必跟他们客气,因为他们的业务即使还是给我们做也收不回钱,而收不回钱,给业务我们做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第二天只要带上我设计的几款新样版,带上刘星再次去凉茶厂,这回,我们直接去找梁湘,这人,是个牛人,曾上了什么富豪榜的人物。 只是这种人物想见一下也不那么容易,要让他的秘书通知,结果,我在会客室里坐了上个小时,那秘书才问我们有什么事没有,如果没什么事,就让我们先回去。 我说,我们是小厂,你们凉茶厂已经欠我们一百二十多万上半年时间了,想让你们给我们结一下帐。 秘书进入了董事长室后,不一会儿就走出来了,说:“董事长让你们去找梁总监,也就是梁荣飞,这事是他管的。” 这是什么话?这球踢来踢去的还是踢到了梁荣飞那儿,这钱怎么能收得回?我说:“我今天拿不到钱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等,太离谱了,大半年时间也不与我们结帐,你们做生意有没有诚信?” 那女秘书看着我的表情,连忙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她走出来说道:“姚先生,我们董事长请你进去。” 我与刘星走进那董事长室,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力,因为,里面的布置实在太豪华了,一个小个子老头正坐在那里,喝着茶,看了两眼我,那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一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想必这个就是那富豪梁湘了。 我说:“梁总您好,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想不到,老头子一脸的不屑:“你说我们做生意没诚信是吧?你说说看,既然我们做生意没诚信,我们的生意为什么能做得这么大?” 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呆了一下,刘星差点就全身发抖,站在那里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嗯?说啊?我梁湘做生意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做生意没诚信!”梁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心里来了气,明明欠着我们的钱,好象他还有理似的,于是我说道:“哦,梁总,既然您这样说,那么这几张单的数你帮我结了再说,结了,才算是有诚信。”我把几张单据放在他的面前,那里有梁荣飞的签字。 老头只是用眼眼藐了一下说道:“那是什么啊?” “梁总,这就是你所谓的诚信,大半年前的欠数,不但没有和我们结数,反而到别的厂下单,不知道我们与你们的合作哪里出了问题呢?” “哦?”老头终于戴起眼镜,看了几下那张单,稍后,他在电话旁,按下了一个号码,阴声说道:“荣飞,你来一下。” 我也不等梁湘开口,反正这生意是做不了了,不得罪也得罪了,我也怕不了那么多,所以一屁股坐在那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仍在瑟瑟发抖,全身发僵的刘星说道:“坐啊?梁总没说不准我们坐下啊!” 或许声量有些大,梁湘的眼睛闪了我一眼。 这时,梁荣飞匆匆地赶来,看到我们也在场,他略一怔问道:“爸,什么事?” “嗯,这几张单,你说说是什么回事?”梁湘随手把那几张单扔给了梁荣飞。 可心看得出来,梁荣飞的脸的颜色变了,但他很快就很轻松地说道:“哦!不就是上次订了他们的那些塑料瓶吗?” “那些塑料瓶有问题吗?”梁汀问道。 “这……好几个月前了,都用完了,也好象……好象没问题吧。” “那为什么不结数给人家?” “呵呵,我与他们的前任厂长很熟悉,他又催得不急,所以我就先没那么快给他们。” 老头子的眼睛突然阴森森地看了梁荣飞好久,然后说道:“明白了,你可以出去了。” 梁荣飞迟迟疑疑地问道:“出去?……爸,还有什么事吗?” “以后在厂里叫我董事长!出去!”梁湘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那梁荣飞连忙转身走出办公室,在踏出门外的那一瞬间,他转头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耸耸肩,坐在那里不做声。 而梁湘又连续按了几次电话,把几个人叫到了办公室,其中一个老年人进来后,梁湘说道:“老黄,你先去把这几笔帐转到他们塑料厂。”他提起笔在我给他的那几张单后面签了字,交给了那老黄,老黄连忙收好,对我说:“好,请跟我来吧。” 我临走出梁湘办公室时说道:“梁总,本来还有几款饮料瓶的设计稿给您看一下,但看您的架子也太大了,所以我也没打算能继续给您做生意,设计图就不放这里了,再见。”说完盯了一眼刘星,说道:“走吧,别、赖在这里了,在这里我就感觉到上火!”梁湘办公桌后面正好有一幅书法,上书“下火”二字。 总算有了一百多万进帐了,我继续去下一站——法院,递交了一份申请,因为有一家倒闭的厂还欠我们二十多万,我申请扣押他们的物业。 第三站,到了“健液厂”,这也是一间牛厂,年产值超过几十个亿的饮料厂。 老板不在,但负责这项业务的孙总在,他看了看我给他的单,耸耸肩说:“钱就没有啦,你看我们厂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你随便拉。” “孙总,我手机带录音功能,你的话我刚录下来了,你既然这样说,我就拉了。” 说完,我给陈明打了个电话,让他开着我们厂的那台车来拉东西。 那孙总吓了一跳:“你不是来真的吧?” “我当你有牙呀,六十万,我先把你们的电脑拉走当利息,我还得让电视台的人来看一下,看看你们厂是不是经营不下去了!” 说完,我又作状要打电视台的报料热线,那孙总忙叫道:“慢着!” 他的脸变了几变,但还是稳狠地说道:“你不怕我以后不把这业务给你们干么?” “不稀罕!做了没钱收的送我做也不做!咋,想叫保安对不对?要不要我把皇者集团姓陈的都叫来?”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在他的办公室里吵了起来,恰巧有个秘书手里抱着一些东西想进来,见我们在吵,吓得她连忙走了出去。 “三十万,要就要,不要就算数!” 我按响了电话:“陈明,帮我拉上几十个人过来,再到三元里那边叫上十几辆车,我今天要搬健液厂!” 然后,又拨了一个报料电话,吓得那孙总连忙说道:“放下电话,放下电话,我们谈一谈。” 我看着他,等他说话。 好久后,他才说道:“我们是真的有困难,要不这样,我先给三十万现金,另外三十万我开一张支票给你,过几天再打钱进去。” ……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一天时间,除了两间倒闭的厂外,所以的钱几乎都收回来了,看来不下狠招,没人会理睬我,可是这一下,让那刘星把我当成了神,兴奋得妖哥前妖哥后地叫,他马上就变成了我的马仔,此时,即使我叫他去死,他都有可能会去。 第二十七章 都来了 终于有钱交水电费与厂租了,我发完了工人的工资,看着没啥业务,我索性全厂放假两天。 恰好这两天,薛碧要来参加那个超级女星海选。 其实我对于这种选拔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把薛碧送到一个体育场后,我就溜走了,在大街上看各种饮料,那些饮料,即有外省的也有本省的,我想习一瓶凉茶,问那小卖部的老板有哪些凉茶,我意外的发现,还有一个叫“徐哥”牌子的凉茶竟然也很好卖,并且和我们曾做过饮料瓶的那家“吉品”凉茶一样价钱。 我很少喝凉茶,如果喝的话,也喜欢买回中草药自己煲煮,所以对于市场的这些饮料并不太熟悉。 我买了好多瓶饮料,用一个塑料袋装着,一边走,一边喝,忽然,有一个人来了一下我的手,我连忙回头一看,一颗美丽的人头正冲我笑。 悦! “悦?”我叫了一声:“这么巧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妖,我辞职了,现在正在这里找铺位呢!”悦笑起来时,一嘴的小贝齿十分整齐,看起来十分舒服。 “你真的辞了职?哦,你真是敢说敢干的人,怎样,你说来广州发展,想自己做老板?” “是啊,我昨晚就来了,已经找了一个上午,看了几间,有的贵得离谱,有的位置又不好。” “你想做什么生意?”我随口问了一句。 她说道:“化妆品!” 化妆品?当年娴就是做化妆品赚到了第一桶金的,所以我说道:“嗯,不错,你这么漂亮,本身就是一个活广告。” “真的?”悦对我闪动了一下眼睛说道:“你现在有空吗,我看中了一间,你去帮我看看位置行不行。” 她带着我,走进了一条步行小街,人流还可以,不过四周却是卖内衣的。 我看了一下,说道:“这里卖的都是内衣,做化妆品好象不太成气候。” 悦点点头说道:“其实前面有一个位置很好,我想租下来,可是租金比这里高出了一半,我可没敢租。” “带我去看一下。” 在街口,果然有一间铺位的位置不错,而且正好位于两条街之间,后面是住宅区,感觉比里面显眼多了,所以我说:“这里应该不错。熬上两三个月,一定可以赚钱。” 悦说道:“我钱不多,是怕熬不过两三个月。” 我说道:“悦,我手上不是还有二十万吗,那钱借给你。” 悦差点就要拥抱我:“好啊,我太兴奋了,那钱当你入股好不好?” “我对做这种生意没兴趣,入什么股,你赚了钱就还给我,赚不了就当我从来没赚过,反正二十万在广州这里买个车位都买不起,不算钱了。” 与那老广州聊了半天,终于把价钱谈下,悦把他的铺位给租下来了。 这时,薛碧兴奋地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海选进入了前五十名,下午参加复赛,让我现在去接她。 我与悦一起去接她,她见到悦,稍稍感到意外,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原来悦姐也来了呀,听说你辞职了是吗?” 悦说:“是啊,薛碧,看来你大有希望啊!” 一说到比赛,薛碧一脸兴奋,她说道:“再赛完了下午这一场,明天就可以参加晋级赛了,要是让我拿了冠军,就可以参加总决赛了,真的很期待。” 午饭后,悦要去找人装修她的铺,所以她早早就打电话联系了她的同学,而我则带着薛碧进了公园,让她在那里稍稍休息一下,下午去参加第二轮比赛。 下午,我继续在街上了饮料,再一次让我有大有收获,然而,当我晚上去接薛碧的时候,我发现苏以也在,不过,薛碧并没有理睬他。 他站在一旁,不停地与薛碧说话,可是薛碧爱理不理,一见我来到,即兴奋地叫了一声妖哥,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搂着我的手。 带着薛碧来到了一间西餐厅,悦来电话了,问我现在在哪,我说与薛碧在吃饭,她说她也要来,我对薛碧说道:“悦也来,好不好?” 薛碧点了点头,我让悦来了,两女一男,就在那西餐厅吃晚饭。我想说些话,但我发现,她们二人话并不多。 就这样沉闷地吃完这顿饭后,两个女子都不肯走,坐在那里等我表态,她们的眼睛都在看着我。 这下该怎么好?晚上的时间给谁好?两个女子我都不能得罪,也不想去伤害她们,虽然和悦走会让薛碧死了那条心,可是她现在正在参赛,如果我现在有些不好的表示肯定会影响她的成绩,而与薛碧走的话……莫名其妙,当想到这里时,我的心中涌出了一丝悸动。 “哈哈哈!好啦,我今晚还有些事,这个塑料厂呀,太麻烦了,所以今晚就不能陪你们啦,阿碧,你明天还要比赛,你就早点休息吧,悦,你也奔波一天啦,早点回去休息,我送一下你们。” 两名女子面无表情,悦是租了房的,而薛碧则去了她同学那儿。 在塑料厂我的房中,我又打开了电脑,登陆QQ,然后去冲凉了。 在冲凉时,我的电话响了,我只好匆匆洗完走出来一看,竟然是薛碧的电话:“妖,明天你能过来吗?” “来,我一定来,我明天会在现场为你打气。” “真的?”薛碧好象很高兴,但是她又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和悦在一起?” “没有啊,我现在在宿舍。” “哦……”悦薛碧顿了一下:“妖,你是不是喜欢悦?” “我哪里会喜欢她,她哪里会看得上我,别乱想啦,我可没那个福份。” “可是……可是,我感到她好象对你很好。” “别乱想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同事,她关照过我许多,所以来往比较多,你别乱想了,明天还要比赛呢,妖哥一定支持你。” “哦……妖,你喜欢我入娱乐圈吗?” 我稍一思考,说道:“阿碧,任何一个能舒展你才华的机会都不要放弃,至于你干什么,关键是你自己感不感兴趣,想不想干,别人的意见只能做为参考,所以最关键的还是看你自己,是不是有人想带你进娱乐圈?” “嗯,刚才有个导演打电话跟我说,说有个电视剧有个配角我适合去演,但我……我怕他们潜规则。” “阿碧,做好自己,别人怎么做你不看,别人怎么说你不说,总之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如果你想去做就去做,别考虑太多。”我作业成绩然一个大哥哥在教导自己的妹妹一样。 “你……不能帮我想一下主意吗,你知道,我对你……”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们都很好,你是我与小红,薛贵几人共同的妹妹,谁敢打你的歪主意,我都会为你出头。” “……”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薛碧是何等郁闷,而我说出这话时,也感到一阵心酸,再匆匆地跟她说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比赛之类的电话后,我挂了电话。 还在我与 薛碧通电话时,我的QQ就吱吱响个不停,原来,是悦。 以下是我们的聊天纪录: 玲珑:妖,在吗? 玲珑: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复我,是不是很忙啊? 玲珑:妖,薛碧现在是不是在你那里? 玲珑:我这里明天就有人来装修了,你有空吗? 太古妖孽: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薛碧怎么会在我这里呢,她在她同学那里。 玲珑:呵呵,我乱猜的,是了,我这里明天就开工装修,我给了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这里就开业了,有什么好建议啊? 太古妖孽:建议你穿三点式推广,保证轰动,哈哈哈哈哈!!!!!! 玲珑:找死呀你,正经点! 太古妖孽:开个玩笑哈,我建议你拍一组艺术照,放大后在店外张挂起来,一定有效果的。 玲珑:你也是这样想啊,和我想的一样。 太古妖孽:还有,当年娴是在女大学生中淘得第一桶金的,你也可以效仿。 玲珑:不,我才不会去效仿她,她太失败了。 太古妖孽:哦?她失败?为什么这么说? 玲珑:不说这个,我开张那天你一定得来啊。 太古妖孽:哦,我尽量吧,因为那天我们厂也要上班,现在没订单,心里其实也慌着呢。 …… 第二十八章 薛碧啊,对不起! 看着那些为情而死的男男女女,我有时会想一个问题,就是我会不会自杀? 结论是,应该不会,因为这么多年了,失恋也不止一次,但是我仍没死,这对于我来说,应该也是个奇迹。 因为,我一直认为我的情感及心理承受力很弱,也就是很容易受伤的那一种人,比如,看见小红失恋,也会引发我许多不愉快的记忆,那段日子,其实我心里也堵得慌。 我与薛碧应该有个了决的时候了,我的确不愿意去伤害她,但是,我如果不及早和她把话说明,那么以后的伤害就更重。 早上去接薛碧,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看来她昨晚可能睡不好,所以取出了一包洋参含片给她,那东西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她接过后,说了声谢谢,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上午在我在那个小戏院中观看比赛,苏以也在那里,他一见薛碧与我一起进来脸色很不好,他想与薛碧说话,可是薛碧就是不理会他,他只好找了一个角落,离我远远的。 在薛碧唱哥时,他拼命地喝彩,可是,薛碧的表现令我有点吃惊,她根本就没有发挥出她应有的水准! 结果,在第二轮时她就被刷下来了。然后,她平静地走了下来对我说道:“走吧。” 我有点愕然,看了她好久,然后才与她一起进出了戏院。 一出戏院,我马上说道:“薛碧,你搞什么,那分明就不是你应该有的水准。” “……”薛碧没有做声,而是继续往外走。 在车上,她终于开口了:“妖,我有话想跟你说。” “哦,说吧,今天怎么会发挥得这么差?” “我知道你不喜欢进入娱乐圈的人。” “你什么话啊?你有这方面的才华。不要浪费了!这一次这个机会这么好,你怎么可以放弃呢?”我好象大哥哥教训小妹妹一样。 “妖,我不想你当我是妹妹。”薛碧的脸只是看着外面,她不敢看我。 “搞什么?你是薛贵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谁欺负你了?” “我不是你妹妹,我,我喜欢你,我爱你!” “轰!!”好象一个炸弹在我脑海中响起一样,我一时失神,车子差点就撞到那路边的水泥墩上! “嘎!——”我的车子滑出了两道长长的黑钱,终于停下! 这下当如何是好?她要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想了多久,积瓒了多久的勇气才会说出这句话来,我,能拒绝吗? 我的头脑一遍空白,惊恐地看了薛碧好久,终于我说道:“碧,别拿这个开玩笑了,……” 这时,薛碧转头看着我:“妖,我从来不开玩笑的,你,为什么不接受我,难道我对你怎样你不知道吗?我来这里参加这个海选其实就是想看看你,我一点也不乎这种选拔,我一点也不在乎进不进娱乐圈,我只是想见你。” 女人在爱起来是疯狂的,薛碧也一样,可是,可是……唉,我应该怎么办?我喜欢她吗?她跟着我最终的结果会不会就是分手?我在问我自己,我还能经受得起一次失恋吗?我那已经消失了的激情还会重新燃起吗? 天,我应该怎么办? “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了悦?”薛碧又问我。 “我……哎呀,阿碧,你别这样了,我真的已经死心了,我不会再爱什么人了,我这种人不可能照顾得好别人的。”这回,轮到我的眼睛不敢看他,而是呆呆地看着车外,而恭碧,却死死地盯着我,她在等我给她回复。 “阿碧,我一向只是当你是妹妹一样看待的,这话不是敷衍你,而是……” “我不想听这话!”我的话被薛碧的话打断了,她说道:“我认为你在逃避!” 逃避?是啊,我也感到我是在逃避,可是,我不逃避,我能怎样? “阿碧,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家,我们不要谈这个问题好吗?” 突然,薛碧捂着自己的脸,肩膀在颤动,她哭了。 其实我的心也在颤动,因为,我拒绝了一个好女孩。 心乱如麻,开着车在广州乱转,兜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我把车子停在一间餐馆边,对薛碧说:“阿碧,中午已经过了,我们在这里吃个午饭吧。” 薛碧已经用纸巾抹干了眼泪:“不了,妖哥,你送我回我同学那儿吧。” 她叫我妖哥,语气很伤感,而我也感到心在一阵阵地悸动。 …… 我回到了塑料厂,摊在办公室里,好象又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一般。 还没有伤感完,我就接到电话了,电话是白总打来的,他的消息很灵通,要我把一百万打进总公司的帐户上,那钱还没捂热,就被拿走了一大半。 麻烦还在后头,第二天我们上班,厂里就来了几个催款的,那是我们厂欠的材料款,心想自己去讨款那么麻烦,就不必再难为这些更小型的供应商了,所以我爽快地给他们结了帐,可是,结完帐后,塑料厂的帐上又只剩下二十来万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掏出白总给我的客户资料,一个个给他们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业务给接下来,打完了一通电话后,我带上刘星,驱车直往“徐哥”凉茶厂而去。 我是开心而回的,因为,徐哥的老板徐亮看到我的设计,十分喜欢,让我快一点打好样版让他看。 当然,更让他喜欢的是,我们这个设计原来是为“吉品”设计的,现在我给他的单价再压低了一点,这无疑让他们的竞争能力又强了一分。 下午又走访了几间饮料厂,酱油厂,也接下了些业务,总的来看,还是达到了一定的效果,我很快就把样版做好,送去给徐亮看,他大笔一挥,给我们订下了一千万个,其实,我知道,这仅是一个开始,据我所知,他们的凉茶一个月的销售额起码超出六千万瓶。 刘星说我这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他对我的佩服无以复加,竟然说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7 部分阅读 蚱俊?br /> 刘星说我这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他对我的佩服无以复加,竟然说他还有个妹在广州某大学读书,问我有无兴趣。 “刘星,是兄弟的话你帮我拉多点业务回来,我不想说那些男男女女的屁话。”我的心情其实秘成一团,而且,我心情中带有一股憋闷,却无处发作。 我全力以赴,马不停蹄地穿梭在各市之间,塑料厂似乎又有了点生气。 因为每当一闲就会想起碧的那双流泪的眼睛,我只有在忘我的工作才会把心中的郁闷降到最低。 我不得不说,陈日新安排进来的刘姓与陈姓的人,素质都不高,所以我想了好久,准备对一个人开刀,这人,就是陈应来。 他是厂内的内务主管,其实也就是负责厂里的饭堂入处理厂内的废料,而我知道,厂内的废料却是重要的收入之一。 所以我找来了刘吉,刘星,陈良三个人开会。 我说:“今天跟你们说个事情,厂现在算是有点工开了,但是,你们对厂里福利满意吗?” 刘星第一个说:“满什么意,每顿饭油水都没一点,而且一餐还要扣五元伙食费。”他现在已经彻底成了我的马仔,有什么事情都会事先向我禀报,他早就已经知道我想把陈应来拉下来了。 陈良不做声,我说道:“你们看一看我们的利润,厂里每天的开支也不少的,但是,利润却这么微,还有,‘天成’塑料厂每个月卖废料可以卖二十万,可是我们厂一个月卖十万也不够,你们认为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陈良阴阴地说道:“肯定有人吃回水啦!” 刘吉也说道:“人家一废料卖五元一斤,我们的却只是三元,我也弄不清是什么回事。” “好了几位,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以前干过些什么我就不计较呀,但是这间厂还得开,各位的福利就得要有保障,所以我认为陈应来不再适宜当这个内务主管,你们怎么看?” 陈良说道:“你是厂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啦,我们说什么有什么用?” “陈主管,这关系到厂的生死存亡,你不能因为他姓陈就偏帮他,我不姓陈,陈日新不也把我放到这里来了?我和你们说句不中听的话吧,陈日新在我来之前也是和我交过底的,穷亲戚可以帮他,但影响到厂内发展的,那么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算是陈日新也会放弃他!” 陈良说道:“我是绝对支持姚总的决定!不过,他不干,让谁干好?” “你们提议吧。” …… 我炒了陈应来,那陈应来骂骂咧咧的说要报复,而且带着几个姓陈的到办公室里闹,我气得差点就与他们干了起来,结果,我再次炒了那几个来闹事的,这件事搞得有点大,我正在气头上,一天之内,炒掉了十个姓陈的和两个姓刘的,而厂里,这十来人也是没事干,纯粹在捣乱的人物。 当天下午,陈日新的老婆就打来了电话,问是什么回事,我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可是,她竟说道:“你必须马上请他们回来!否则,你可以卷包袱走人了!” “老板娘,任命我的是陈老板,有什么意见请你找陈老板说吧!” 不一会儿,陈日新亲自打来了电话,我只好再一次把事情说个明白,这些人,既不工作,还在捣乱,并且还天天想得便宜,吃回扣!损公肥私,我最后说道:“陈老板,开工厂不是开善堂吧,这些人,你宁愿有钱给一点他们花,也不要让他们在这里影响厂内运作啊!还则,这间厂还怎么办得下去?” 第二十九章 悦子开店 陈日新顿了一下说道:“小妖,我也知道你难做,那间厂是我对我陈姓兄弟姐妹的一个回报,那班人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我把他们安排在那里也是想让他们有一个好的生活,如果被炒了,他们会恨我的,要不这样吧,人就不要炒了,如果他们真的没什么事干的话,你想办法安置一下他们,这不是让你难做,而是想请你帮帮我,不让我太难做而已,好吗?” 陈日新很少用这种语气对人说话,我能说不吗?我真的敢对老板说不?这间厂我刚有点起色,我还不想走人呢。 所以我让刘星给那班人打电话,下午二时,如果不准时到厂,那就不必再回来了。 其实那班人除了少数两三人是二流子之外,其实的人也很老实,这次回来,让他们战战兢兢,那个陈应来原来是陈日新的堂弟,这次回来也象死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坐在一边不做声。 我拿着一叠资料来到他们面前,陈良也跟我来了,我从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说道:“陈日成,进厂三年,请假二十八次,旷工一百二十三天,对不对?还有陈晶晶,迟到早退成了家常便饭……”我把三年来的考勤表放在茶几上,然后再取出一叠财务单据:“三年来,我们厂共卖了废料上万吨废料,对不对啊?”我看向了陈应来。 “你们会算帐吧?旷工请假却拿足工资,买卖废料却比市场价低了不少,别当我们是傻子,陈进业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不姓陈!”我的声音大了起来:“陈日新要养你们,我可不想养你们,要么,你们让陈日新炒我,要么,你们自己给我一个留下你们的理由!” 我取出烟来,点着抽了起来,不再说话。 陈良在一旁一个劲地朝一个人使眼色,我看到了,那个人叫陈文耀,是他的侄子,上午他被那陈应来唆使来威胁我的。 我不做声,看着那班人的表情一个个在变化,看着效果也差不多了,我才说道:“好吧,陈日新亲自求情,啊,你们是皇亲国戚呀,我拿你们没办法呀,可以无法无天呀,不把这间厂整垮你们心里不爽对不对?” 陈良这时说道:“姚总,要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改过自新?” 我喷出一口烟,然后说道:“除了陈应来外,其它人一律罚四百元,然后按规章制度办事,以后无故旷工,迟到早退,一律罚款!如果接受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开工,如果不接受的话,麻烦你们另谋高就,你们告到哪就哪,老子也坚持!” 一众人马连忙站了起来,说了谢谢后,陈良把他们带了出去,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陈应来。 他的脸色已经变了,但他却没有做声。 “陈应来,这几年你起码捞了三百万!”我说完把那叠单据拿了过来,然后取来了一个计算器。 “姚总,你别乱说啊,会死人的!”陈应来的话语带双关。 “好!看来你是个法盲。”我取出一本法律书,翻开一页放在他的面前,然后说道:“识字吗,识字你就看一看,我等你看完再决定是不是要报警,别当你是陈日新表弟就可以乱来。” 陈应来的脸变了几下,我继续说道:“陈应来,你要是个真正的精明人,应该知道进退,早一点走对你有好处,否则,我不保证陈日新哪天会忍不住,说到底,这钱是他的,但他也不会拿出几百万送给你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日新想了好久,他才说道:“好吧,我辞职。” 我取出一张辞职申请书放在他面前,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 事后我才知道,这陈应来早在陈进业在时都炒过他一次,可是却炒不走。 厂内被我这么一整,纪律顿时好了许多。 可是,我的心情却不见轻松,因为,薛碧那哭泣的表情仍会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奇怪啊,我自问已经对感情麻木了,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看着手机,我时时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手机突然响了,还真吓了我一跳,一看那来电显示,却是悦打来的。 “妖啊,我的店明天就要开张了,你要不要给你的碧买点化妆品啊?”悦的声音很甜,只是她提到了碧,我却有些难受。 “怎么了?出声啊,明天要来啊你。” “别胡说啦,我和薛碧是兄妹关系,明天我会抽时间过去的。” 挂下电话后,继续发呆。 晚上,开车去花店订了两个花篮,让花店明天送到悦的那间“喜悦”化妆品店,然后,找了一间酒巴,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喝着喝着,不由得想起小红与薛贵来,给薛贵打了个电话,问他薛碧现在怎么样了,他说薛碧近来情绪有点低落,不怎么做声,我说可能是因为那个超级女星不能入围的事情影响了她,不敢说她与我的事情。 可是,薛贵却说道:“妖,我知道阿碧与你事情了,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他语气中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停了好久,他才说道:“好了,妖,我现在生意正忙着,有空回来吧,我们一起喝酒。” 感觉似乎有些冷漠,这种语气,完全不是他与我说话的语气,要是以往,不论多忙,他都会与我聊上好久的。 我再给小红打了电话,小红也说他知道薛碧的事情了,不过他与我聊了许多,最后他说道:“我真的弄不明白,阿碧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拒绝她?” 是啊,我为什么要拒绝她?连我也找不到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我苦啊!我犯贱啊,一个如此好的女子我为什么要放弃?怕受伤?怕养不起?这是借口吗?到底为什么啊? 终于,我醉在酒巴里,朦朦胧胧中,看到了一个人,我一下子酒醒了不少,那人赫然是悦! “见到你的车子在外面,所以进来了,想不到你真的在喝酒,怎么了?一个人喝酒很闷的。” “悦,陪我喝两杯。”我给悦递过了一个酒杯。 “看你的样子好象很失意的样子啊,怎么了,是不是又失恋啦?”悦喝了一杯酒,笑着问我。 “没有,失什么恋,连谈都没谈呢。”我已经醉得舌头都大了。 “妖,别再喝了,你真的醉了,我与你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我会这么容易醉?再喝几杯,我心里清醒着呢!” 悦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就陪你喝几杯,不过呀,我今晚不能喝太多,明天我的店要开张,告诉我,是谁又在伤害你?” “伤害我?哈哈哈!!!这年头,还有哪个女的会伤害我?是我伤害了别人。” “是……薛碧吧?” “是啊,这回,我怕与薛贵兄弟都做不成啦。” “你肯定是上了人家,始乱终弃,……” “悦,别胡说,我上你也不会上她。” 悦的脸唰的一声红了,她低头喝下了一杯酒后说道:“妖,你真的醉了,我们回去。”她硬拉着我往门外走。 我脚步踉跄,想去开我的那辆车,可是,掏出的车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那匙孔,悦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开车?不行!”她扶着我往一个地方走去。 模模糊糊中,我感觉到那里是一条老巷的一间老式房子,上了二楼后,悦打开了一个房间,里面十分洁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渗进了我的鼻孔。 可是,我醉的已经支持不住了,当我见到一张床的时候,我倒了下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我正睡在一张十分干净的床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子,糟了,我的衣服呢? 拍了几下自己的头,这才想起,这应该是悦住的地方,嗯?悦呢? 我爬起床来,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我的衣服已经晾在窗外,在窗口,摆放着一盆花,一个小厅内,也布置得整整齐齐的。 我越来越感到害怕,我的衣服应该就是悦帮我洗了的,那么,昨晚她给我脱衣服,我有没有与她…… 糟糕,这种情节在好多电视剧中见过,但是会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门咔的一声开了,悦走了进来,她手上拿着一套新的衣服,看着我只是穿着内裤站在那里,她有点尴尬地说道:“这……新的西装,你穿上吧,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拿去换。” 我连忙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马上穿起那套西装来,当我把裤子穿好后,她才红着脸帮我翻衣领,那样子,好象是我的一个多年情侣一样,然后,我走到她的衣柜前看了一下,发现还真的十分合适。 “嗯,不错,你先去洗脸刷牙,等下我们去开店。”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毛巾牙刷一类的东西。 我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妥,在走出她房子问我试探着问:“悦,昨晚不好意思啦,弄得你的房间一团糟。” “没事!”悦回答得很干脆。 “我们……我们昨晚没干过什么事吧?” “死妖怪,你别想歪了,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 悦今天打扮得真美,淡淡的妆,勾勒出她脸部那完美的轮廓,她的那两条眉毛,修长而秀气,淡淡的眼影,把她的那双媚眼衬托得有些朦胧,樱桃小嘴,也是那种充满了生命活力的肉红…… 所以即使走在街上,也有不少人侧目;回头,她那独特的气质与美丽,比任何一个明星都不逊色。 我们匆匆地吃了个早餐后,她与我来到了她的店前,那儿已经有几个花店的人在那儿摆放那些花篮,其中两个是我送的,当然,那儿还有好几个她的同学与朋友。 她们一见到我与悦一起出现在那化妆品店,都窃窃私笑,表情暧昧。 悦笑着说:“你们别乱猜啦,他是我朋友,联星塑料厂的老总姚总。” “嗨!姚总,你与我们美丽的悦公主很匹配!” “姚总,你好厉害啊,这么年青就做了老总,怪不得我们的悦公主会看中你啦!” “姚总你好有型耶,你要对我们的悦温柔点啊!” “你们一起来,是不是已经同居啦?” ……、 不得不说,女人聚在一起,尤其是要好的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是个恐怖的事情,她们的话多得你简直插不了嘴。 悦脸都红了,笑骂道:“你们几个找死呀,别胡说,快点帮忙开店。” 第三十章 做我男朋友 悦很有能力,她的店布置得很前卫,而且,几张放大了的照片挂在店里,更显出高贵与大方,她的几个同学在帮忙派发宣传单张,不一会儿,她的店就开始有生意了。 她卖的全是很昂贵的进口化妆品与香水。 看着悦正忙着给客人推荐各种各样的香水与化妆品,我心想,悦的店应该能做得下去,而且能赚钱,感觉她的经营理念与娴极不相同,她走的是高端路线。 也就是说,她每天只要能卖得出一瓶香水,她就不会亏本,因为她做的全是国际名牌,比如夏奈尔,龙诞香这类牌子,动辄几千元一支的东西,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可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就成功推销出了几支,她的美丽与她的口才,确实让我佩服。 我也帮她派发宣传单,这街口人来人往,许多大公司的女白领经过这里,看着这个布置高贵雅观的小商场,都会进来看看,我发现,有两个女的对我极感兴趣。 “嗨!先生,里面那个是你女朋友吗?”一个打扮入时的小姐问道,我忙说:“不是,不是,她是个高贵的老板。” “哦,你来帮他打工呀,但我看你样子可不象个打工的啊。” “嘿嘿,我就是个打工工仔,小姐,要不要买一套最新潮的化妆品啊?” “嘻,我想问呀,你的皮肤这么好,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我的男朋友的脸整天渗油,看着恶心死了。” 悦走了出来,说道:“哈哈,你找对人啦,他以前也是一脸油,我就是给了他这款洗面奶……” “他是你男朋友吗,他真的很帅,是用了这个洗面奶呀?” “呃,是呀是呀,就是用了这种洗面奶……” 我发现,悦抬头瞄了我一眼。 看着这个开头不错,我对悦说:“悦,这是个好开始呀,不过我要回去了。厂里还一大堆事情等我回去处理呢。” “妖!”悦匆匆取出一盒东西塞给我:“有空用这合护肤霜抹一下你的手吧,你的手很毛糙……”说完,她脸红了,又走了回去和其它客人说话。 我的手毛糙?这,这是什么话?她怎么知道我的手毛糙?难道我昨夜…… 天,我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匆匆地走了。 中午在厂内饭堂吃饭,发现饭菜果然有了改善,五块钱一顿的伙食,不但有菜,还有肉,比陈应来做饭堂时好多了,原来,我把这饭堂发包给了刘星的老婆李小益,把卖废料的工作交给了陈良。 这也算是我做出一个厂内权力的平衡。 陈良的管理能力的确不高,但他很勤快,许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比如今天出货给“徐哥”凉茶厂,他就亲自去搬。 据说以前那个做司机的陈明是不搬货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我上次罚了那班人的款后,他也主动地去搬东西,不过,厂内还是有十几二十人好啥事干。 所以我决定,再开一条吸塑生产线,把那十几人利用上来。 一周后,机器运回来了,调试好后就可以开始生产了,我把那十几人调了过去,并制订了工价,按件计工,由于快要到中秋节了,我们这吸塑厂一开张,即接下了几间大的月瓶厂的包装塑料盒,他们日夜在加班。 我算了一下日期,我来这塑料厂也有一个多月了,塑料厂才开始正常起来。 日子终于平静一点儿了,可是,那天正当在悠闲地冲了一标咖啡喝的时候,电话响了,薛碧打来的:“妖,有空吗?” 听到薛碧的声音,我竟有一种愧疚之感,所以我说有,问她在哪里,她说:“我已经来了广州,与那家娱乐公司签了那部电视剧配角的合约,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我说可以,马上开车去她拍摄的地方接她。 那是一个临时工棚,当我到了那里时,发现她们今天的工作已经干完了,薛碧站在那里等我。 仅一个月时间没见,薛碧看起来好象成熟了不少,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忧郁,我带她到了一间比较高档的餐馆吃午饭,她说道:“妖,我其实……”她伸出手来拉我的手,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那时心在猛烈的跳动,手也微微发抖,然而,我还是很冷静地说道:“阿碧,其实我与你真的不可能成为伴侣,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感情贫乏的人,我不想去伤害你,你看我与小红,你哥三人,都在情场中浮浮沉沉,这种惨痛的经历我不想转嫁于你,因为,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妖,别这么早说这话好吗,我并不计较你的过去,以后的事情也很难说得清,我只感到,和你在一起时才是最开心的。” “阿碧,你还年青,机会很好的,现在这社会,不论男女,都应该趁还年轻的时候打拼一下,我是错过了这种机会了,但是你还有这种机会,所以不必把心力放在我的身上,这个世界大得很,也许你会发现比我好得多的人。” 我们在交谈着,气氛虽然有些伤感,但与上次相比,我们还是冷静了许多。 “妖,既然你不想谈这个事情,那我们就先不谈好吗,我相信,我迟早会感动你的。” “好,我们不谈这事情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句,留意一下身边的人,很多人很好的,别因一棵树而放弃了整个森林。” 我发现薛碧的眼睛已经出现了雾状,赶紧转换了话题:“嗯,这家的牛扒做得不错,你试试。” …… 下午回到厂里,躺在我的办公室里打不起精神,刘星则冲了参茶进来孝敬我,我询问了一下业务情况后说道:“利星,记住以前的惨痛教训,一定要记得收钱,凡是欠款的全都要追回来,是了,那间倒闭的厂欠我们的款的事情法院已经判下来了,等一下我们就去那间厂扣押他们的设备。” 只有投入工作,再烦也是工作上的烦,再烦也比心灵的折磨要好。 不想,悦又打电话来了:“妖,今晚在凤凰寨吃饭,庆祝我的店满月,哈哈哈,你知道我这个月赚了多少钱吗?”她十分兴奋地叫道:“你一定得来啊!” 其实,这个月来,她已经叫了许多次我出去吃饭,但我只去了两三回。有一回,她还亲自开车来我们厂找我,看到我满头大汗在工作,她才不得不回去。 晚上到了凤凰寨,那是一间湖南人开的餐馆,我以为悦会开上一桌请她的朋友与同学,可是,却只有她一人,她一见我来到,即高兴地迎了上来,说道:“我真担心你不来呢。” “怎么会啊,和美女一起进餐,那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 “少说这些啦,坐吧。”她的脸色显得十分好,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没有化汝,因为,我曾对她说过,没有化妆的她才是最美的。 这间凤凰寨是湘菜馆,我挺喜欢这里熏肉的味道,所以她专们叫了一碟熏肉。 “悦,你店这个月赚了多少钱啊?” 一说起钱,悦的脸上就流露出了十分陶醉而兴奋的表情:“七万多,嘻嘻,七万多啊,太让人兴奋了,我都没想过能赚这么多钱。” “嗯,看来今晚得宰你一顿才行了,喂,小妹,给我来一瓶五粮液!” 悦笑着说道:“要吧,只要你高兴,喝啥都行。” 我给我自己与悦倒上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举了起来说:“好,悦,祝你很快就超越娴!来,干杯!” 悦只是笑了一下,说道:“我才不超越她,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不干!” “那就为你的化妆品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很快就成立公司,再生产香水化妆品,然后上市,再然后,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享誉全球!干杯!” 我的话逗得悦哈哈大笑,她陪我喝了一杯然后说道:“我才不要那么多钱呢,有钱没人与你分享有什么好?” 算了吧,我心里暗笑,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哪个不是说自己如何如何清高,何况是悦这种女人! 所以我喝下一杯后,又倒下一杯,笑着说:“祝我们的悦公主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悦只是笑了一下,并不干,我问她为什么不干,她说不想太多的酒,看着我喝了几杯,她突然说道:“我爸我妈过几天会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根我所知,悦是厦门人,一直以来并没有听她说她家里的事情,她不说,我们也没有问,后来才知道,她父母是有些来头的,否则不培养出这么厉害的女儿,但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都不知道。 “你爸妈要来?他们从来没有来过吗?”我放下酒杯问道。 她说:“他们从来不专们来探我,他们对我放心得很。” “哦,那这次为什么来呢,是旅游顺便来探一下你吧?” “不是,”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行不行啊?” 我这才想起她让我帮忙,我当时已经有了些酒劲:“行,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忙,但你想我帮你做些什么?” “做我男朋友。” “扑!”我一口酒喷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我明天就当你男朋友 看着我的反应,悦一脸的不满:“做我男朋友很难为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别误会,我只是刚才一个不小心呛了一口,巧合,纯粹巧合。” 悦看了好久我,她似乎要看透我的心似的,她在判断我是不是在说谎,之后她说道;“我只是不想嫁到国外去。” “哦?”这下我倒是有点意外,所有女人不是以嫁到国外为荣吗?中国的美女不是专们为外国人生产的吗?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是不想嫁到国外。”悦非常敏感,她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想法。 也许是喝多了一点,在酒气的驱逼下我说道:“嘿嘿,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奇怪,那么多女人削尖了头要钻出国门去,你倒好,为什么不肯嫁出去?鬼佬多好呀,又懂得情调,又懂得浪漫,阳光海滩,花前月下,别墅游艇,嗬!下面还挺强……” “去死吧你,不帮忙就算了。”悦打断了我的话,表情收敛了,变得有些冷冰冰,她的表情一向就如此丰富。 “谁说我不帮了?我明天就当你男朋友,我为我们中国有你这种珍稀动物而感到骄傲,所以我一定帮这个忙,为让我们的肥水不流别人田,为让我们的美女减少流失,为显示我们中国男人有能力保护我们的美女而作出我应有的贡献。” 悦的表情在变幻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古怪,但她不做声了,只是在看着我,而我再倒出一杯酒说道;“为了演好这一出好戏而干杯!” 悦并没有举起杯,而是在看着我,她看人时目光很厉害,象能把人看穿似的,在我喝下第三杯酒后,她终于开口了:“妖,如果我们不是象演戏那样行不行?” 喝了酒的人的脑子一般不怎么灵光,所以我一下子还没理解那句话,所以我当时只是说:“行!我会做得很自然,但你也得说说什么回事了吧?” 原来,悦的父母见悦至今没有男朋友,他们心里也着急,恰好她有个同学很小时就出了国外,这次从国外回来相亲,她父母对那男的很满意,他们让悦回去相亲,但是催促了好久,悦仍迟迟不肯回去,这次,他们带上那个男的直接来广州找她。 “那男的家里有钱吗?”我突然问。 “很有钱,在美国旧金山有两间餐馆,还有农场,听说别墅也有好多间。” “那男的优秀吗?”我又问。 “应该还行吧,据说现在他们家里的生意都由他来负责了。” “哦,”我若有所思:“条件还真不错,怎么这么好条件在国件讨不到老婆呢?我是阴谋论者,从来不相信许多表面现象,一个在国外混得如此好的人物,在美国那地方,鬼妹多的是,即使他有东方情结,那里的女华人也充斥了大街小巷,多优秀的都有,还有女留学生,那简直是中国为美国光棍专们备用的菜,他在美国难道找不到一个?” “我怎么知道?听我妈说,他说就喜欢我,从他出国到现在,想的就是我一个人,所以现在回来找我了。” 我渐渐有些明白是什么回事了,但是我仍是嗤之以鼻:“谎言!我是从来不会相信两个小屁孩时的感情可以缓续二十年,在记忆中发酵成为爱情。” “我也不相信,所以请你来帮我。”悦的表情又开始丰富起来:“到时你得表现优秀一点啊,别让我爸妈失望。” “这个嘛,”我又喝下了一杯:“有点难,因为我没钱,而那个华人即使没钱,也会在国内打肿脸皮充胖子显示他有钱,你父母想必已经被他的钱打动了,是了,你父母到底干什么的?” “我爸是中学教师,我妈是小学教师。” “扑!”我的一口酒又喷了出来,天啊,又是穷疯了的职业! “你怎么啦?”悦很不满地说道:“怎么又喷了?我爸妈当教师很失礼吗?” “不不不,你别误会,教师好,那是太阳底下最光荣的事业,国家要富强,人民要革命,靠的都是教育,所以教师是奶牛,挤出来的是奶,吃的却是草……” “死妖怪,我告诉你,我爸是中学校长,我妈是小学校长!他们,他们比好多人有钱多了你知道不?” “哪是,哪是!”我连忙说道:“校长当然不同了,我们市一所重点中学里面一个学位要上万块钱还得走后门呢,是了,他们的学校是不是重点学校?” “我们不谈这个了,看得出你对社会有很深的成见,这里有两万块钱你拿好,明天在我父母面前要诚恳一点,别象今晚这样耍滑头,卖弄嘴皮子,他们不喜欢那种轻佻的人。” “明白!知识分子视钱财如粪土,哈哈!不过我嘛,有了钱,我要多多斯文有多斯文,要多稳重有多稳重!”我收起了悦的那两万块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悦手里拿过钱了,所以我拿得极其自然。 “唉,瞧你那个贱样!”悦的表情又丰富起来,她也喝了一杯酒,她的脸色在喝酒后显得更加亮丽了。 吃完晚饭回到厂里,我即打电话给刘星,我记得他有一条很好的皮带,那皮带头据说是个名牌,还有他的那个打火机,据说也是名牌,因为我需要一套见得人的行头 当刘星被我抽走了他的皮带后,我还在问:“你知道谁有劳力士手表?” “有,陈良有一只,我见过他戴过一次。是了,姚总,怎么要这些东西?” “我要见一个大客,这个大客是国外来的,所以我也要充一下门面,还有,这里谁的金链最大条?” “陈明!”刘星马上答道:“陈明的全副身家都会摆在身上,他脖子上的那条金链足有二两重以上!” 好的,我马上打电话给陈良,让他明天早上戴那个劳力士表回来,我要借用两天。 第二天一早,陈良就急匆匆赶来,他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那只劳力士交给我:“妖总,这是我最贵重的东西,小心点啊!” “放心,我就用两天,你去帮我叫陈明上来。” 当我把全副行头穿戴好后,走出办公室,让刘星他们几个业务员品评一下,一个女业务员尖叫了一声:“妖总连胡子都刮干净了,好象去相亲!” 她的话引来一阵笑声,但那业务员却说:“好象你手上除了金表外,应该还有一枚戒指才好看。” 呃?谁有戒指?看了几个人,他们有的手上有戒指。但是很小,我看不上。算了,我还没结婚,不戴也罢。 “领带还应该有个金领带夹。”刘星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向了他的领带。 “我,我这个只是镀金的,真正的高手能看得出来的。” 我则不理会,伸手取下了那的那个镀金领带夹,夹在我的领带上。 安排了一下厂里的事情,然后我就开车外出了,开着那台车到了雄风塑料厂,与他们老板李雄交换了一下,因为他有一台商务车,这也是我事先约好的。 在悦住的那旧房前给悦打了一个电话,她也走了下来,天啊,她让我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只见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高挑的身段,挺劲的双峰,精致的脸孔,在晨风中显得格外潇洒。 她笑意盈盈地上了我的车,打量着我这一身的打扮,脸上充满了笑意。 “别这样笑啦,这身行头已经是集中了我们整个塑料厂的精华啦!”我一边开车,一边说。 悦终于忍不住了,她哈哈大笑:“妖,真不错,是真的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我们先去周大福吧。” “去买戒指吗?” 悦的脸上飘出两朵红霞,她点点头,不再做声。 在周大福珠宝首饰店中,她挑了一对情侣装的钻戒,同时,她还买了一只纯金领夹,亲手帮我夹在领带上,同时还帮我把衣领周围整了几下,那样子就象情侣一样。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感觉,但想到这是演戏,也没有多少尴尬。 在机场,我们终于见到了悦的爸妈,还有一个高瘦的瘦子及一个肥胖的妇人。 悦的妈妈看起来还挺年轻,好象保养得不错,而且头发也电得扭扭曲曲的,颇有点新潮的样子,只是她爸爸的那个形象,怎么也与个中学校长联系不起来,因为他太朴实了,不,是太朴素了,他竟然穿着一套灰色中山装,而且上衣口袋上还插着一支钢笔,那样子,让我有时空错乱之感,好象回到了若干年前。 那个高瘦的瘦子戴着一副比我的眼镜还要厚的多的眼镜,一双近视眼好象金鱼一般突了出来,他的头顶竟然有些谢顶的样子,看得出,这个人是有智慧的,至于他身边的那个胖女人,则一身珠光宝气,活脱脱的一个金山大妈的形象,想必就是那瘦子的母亲。 悦一见到他们出来了,即叫了一声:“爸,妈!”她走上去,紧紧地抱着她妈妈,她爸爸在一旁,也慈爱地抚着她的头发。 “悦!”那瘦高个迎了上来,高兴地说道:“悦,你真的是悦,还记得我吗,我就是赵诚啊!” 悦终于放开了她妈,她的眼角中有泪光,我则把事先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她接过后说道:“赵诚,呵呵,记得,你也回来了?” “是啊,你还记得我,我太开心了,想不到呀,一转眼就是十多年时间了,你还好吗?”瘦子走近了两步,那肥女人也走过来了,一把拉着悦的手说道;“真的想不到呀,悦,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诚的妈彩姨啊,唉呀,你已经出落成了个大姑娘了,真美丽!” 他们都在那儿说着话,寒暄客套着,我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我已经注意到,悦的父母及那瘦子的眼睛不时闪向我,眼光中,可以感受得出一种冷气,似乎我的存在,对他们是个威胁。 第三十二章 我一直喜欢着你 我心下暗笑,追女子难,要搞局还不容易?所以我也不急于出手。 这时,那瘦高个倒是首先开口了:“悦,这位是……” 悦一听,即走过来,搂着我的手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男朋友姚遥,这个是我爸爸……” 她介绍一番后,我即很稳重地对悦的爸妈微鞠一躬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好,一路辛苦啦,我们还是先去酒店再说吧。” 悦的母亲的眼睛闪了一下,她打量着我,她脸的表情与悦一样丰富,而悦的父亲则有点惊讶,至于那赵诚,他的脸都变了色,各人表情极不相同,也极为精采。 “哦!”悦父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我:“你就是姚遥呀,果然一表人才呀?” “哈哈,哪里,伯父,我的朋友叫我老妖呢,好啦,我们先去酒店吧,我们已经订了席为您洗尘呢?”我主动伸手去帮他们拎行旅。 一行人走出机场,悦搂着她母亲在窃窃丝语,不时笑了出来,而那瘦子的显得惶恐不安,不时看着悦,可是,悦却不看他。 人有点多,好在事先借了李雄的那台商务车,到了花园酒店后,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后,我们终于坐在一起了。 我把我的名片派给了他们,瘦子终于出招了:“哦,皇者集团属下的企业,姚先生,你也是皇者集团委任的吧?” 我哈哈一笑后说:“是呀,其实就是个打工仔。” “哦!” 赵诚想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国内企业即使是主管一级的工作人员收入很少的。” “没错,赵先生身在国外,心系国内,赤子之心,可昭日月呀。” “哪,在广州应该没有房子吧?” “哈哈!赵先生,你好象在调查查我啊。” “呵呵,不是,只是这事关悦的幸福,我不得不问一下。”瘦子扶了一下眼镜,看着我。 “哦?悦的幸福……关你什么事?” 他一时回答不出来,这时那胖女人说道:“怎么不关我们事,悦是我们从小就见着长大的,我们怕她被人骗了呢。”金山大妈果然厉害,她还说:“这年头外表扮得很有钱的人多了!” “哈哈哈哈!!!”我是真的笑了,不是装的,因为我看着悦,谁能骗得了悦?悦也是掩嘴笑着看我,不做声。 至于她的父亲母亲则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唇枪舌剑,也不插话。 瘦子让我笑得有些不舒服,他说道:“姚先生怎么回避我们的问题?” “这么说吧,赵先生,你是如何看待幸福二字的?”与我探讨人生?我不噎死你才怪! “哦,幸福嘛……”瘦子想了一下说道:“姚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在广州没房子吧?” “是啊,我在广州的确没有房子,好啦,到你回答我的问题啦,你认为什么才是幸福?” “幸福是要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幸福是不稳定的,也是不踏实的,我说得对吧,姚先生?” 我喝下了一口茶,伸出了一只大拇指:“赵先生果然高明,说得对,没错,我同意。” 瘦子赵诚又扶了一下眼镜,他似乎来劲了:“那你与悦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谁说?”我放下了那杯茶,整了一下衣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幸福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但除了物质基础外,两个人在一起还得有感觉,有感情,有共同语言,同时,两人有同富贵,共患难的坚定信心,而这种信心是来自两人那种心灵相通的同呼吸,共命运的意念,我们不拒绝富贵,但我们也经得起贫穷的考验,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一席话,说得悦竟把她那颗美丽的人头倚在我的肩上,一脸的幸福感,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她做给所有人看的。我继续说道:“况且,以我和悦的智慧,要在广州弄套房子,那还真的不难,小人物,小日子,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不是吧?”那金山大妈不怀好意地说:“阿悦,别让某些人的花言巧语蒙骗了啊!” “谢谢彩姨关心。”悦已经坐端正了:“不过我信得过阿妖。”她看了我一眼,又倚在我的肩上。 想必那瘦子赵诚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8 部分阅读 “不是吧?”那金山大妈不怀好意地说:“阿悦,别让某些人的花言巧语蒙骗了啊!” “谢谢彩姨关心。”悦已经坐端正了:“不过我信得过阿妖。”她看了我一眼,又倚在我的肩上。 想必那瘦子赵诚现在已经肝肠寸断,他强作镇定,然后说道:“悦,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你慎重考虑啊,我可以给你办在美国的绿卡,给你住上别墅,给你名车,而且不用上班,每个月我给你两万美金的开销,还有,我可以把伯父与伯母都弄过去,你们一家人也可以在美国团聚,你看,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他取出一个盒子,啪一声弹开了盖子后,一枚闪亮的钻戒照得我们都有些眼花。 哦!天,不知道悦有没有动心,反正我是动心了,看着悦,然后说:“条件不错啊,你……” 她盯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把那钻戒推回赵诚的面前:“赵诚,谢谢你看得起我,可是我的认为钱如果不是自己赚来的,用着也不踏实,这也是我爸我妈从小就教育我的,做人要踏实,要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去创造财富,那种不劳而获的寄生虫,我是不会去干的,况且,爱情这东西很奇妙,我对你根本就没有感觉,所以,我是不会为了钱而出卖爱情的。” 我不得不承认,悦真的是一个聪明极了的女人,她的一番话,给了她父母一句闷棍,把他们也拖下了水,她妈妈那本来已经发光的眼睛被她的这一番话说得灰暗了下来。 但是,这是悦吗?她爱钱是爱得很疯狂的,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我急啊!我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老天爷,我与你是假的,不是真的啊,这么好的条件,到时你恐怕会后悔的。” 她转身看着我,好久后,她才说道:“我不会后悔的!即使我与你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后悔的!”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时,她妈妈开口了:“嘿嘿,我们不谈这个了,先吃饭,吃饭。” 我也说道:“哈哈,赵生,我们先吃饭,吃菜,这鱼凉了就不好吃啦,这是广东名菜白切清远走地鸡……” 看得出,赵诚是无心吃饭了,而我则无所谓,反正这是悦的事情,所以我很放心地大快朵颐,还不时为他们介绍这些广东菜的吃法,很自然。 席间,赵诚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姚先生,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我的嘴里还有一块鸡肉,一边嚼着一边站了起来:“好,好,我们出去谈。” 悦看着我,我则笑着走出了门外。 在酒店门口,赵诚说道:“姚先生,我也是个直爽人,你说吧,要怎样才肯离开悦?” “这个嘛……”糟糕了,事情好象不是那么简单,本来我与悦就不是一对儿,本来就是离开有,如果因为我而影响了悦的一生,那么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但是我应该怎样说? 赵诚看我不说话,他说道:“姚先生,要不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笔钱,就一百万好吗?你离开悦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她的。” 咯!我的心好象响了一下,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这钱如果要了,也不会有什么手尾,反正我现在是在做戏。 但是,我这不是在出卖悦吗? “赵生,即使我肯放手,悦也不一定会跟你走,她刚才也说了,她不会为了钱而出卖爱情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只要你离开悦就行了,可以吗?”他一双凸出来的金鱼眼在看着我,很诚恳。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我在问着自己,我喜欢悦吗?我这个男朋友是临时的啊!我弄不清,想了好久后我才说道:“赵先生,我要和悦谈一谈。” 说完,我自己走进了那房内,见悦的眼睛在发红,不知道她和她父母说了些什么。我把她叫出来,拉到酒店后面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说道:“悦,你是怎么想的?” 悦并没有说话,而是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是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机会难得啊!” 悦终于开口了:“妖,连你也这样说?难道,你也想把我推出国外?”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嘛,作为朋友,我想你好。”我的话并没什么底气。 悦却咄咄逼人:“想我好?你怎么认为出去就一定好?那个男的确看着就不舒服,有什么好?整天抱着钱就叫好吗?这是结婚,不是去市场买棵菜,我不想成为那种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阔太,我能养得活我自己,我为什么不去追求我自己想过的生活?你以为我是那些无法养活自己必须要依附在别人身上的人吗?不错,我是爱钱,但我爱钱的目的是为了与我的爱人过上好日子,不是与有钱人过上有钱而无趣的日子,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个不爱的人,纵使他多有钱又怎样?告诉你,想送宝马给我的人多了去,想送别墅给我的人也多了去,连陈日新那老鬼也想送别墅送名车给我,但我有接受吗?我谁的都没有接受,这个赵诚我更不会接受!” 悦连珠般说了一番话来,我只好讪讪地说道;“哦,惭愧,惭愧,看来是我低俗了,这个,你看着办吧。” 悦轻轻地直上了一步,又动手给我的衣服反了几下,还拍了几下衣服上面的尘:“没事,总之你今天当好我男朋友就是了,别的事你不要去管,记住,就象真正的男朋友那样。”她的头靠得我很近,我闻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赵诚还在那边等我回话,我走过去对他说:“赵先生,我与悦谈过了,不行,多少钱都不行!” 赵诚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耸耸肩,摊了一下手,没有回答。 回到房中,金山大婶又开口了:“悦,想通了没有?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世事看得很化,我与你爸妈都谈过了,什么情呀爱呀,都是假的,没有了钱,没有了物质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悦突然看着她爸爸,那个中学校长:“爸,你也是这样认为吗?”她问主问题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中学校长想必也是个穷中学的校长,他顿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嘛,应该一分为二地看待,我们总是想你好的,不想你走一条坎坷的路,我与你妈几十年了,虽然也不算太穷,但是没钱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但是如果没有感情的婚姻也是不好的,不过,这个世界很残酷,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作为我们两个,给你的也只是参考意见,最终还是尊重你的决定。” 老校长说出来的话,想必也是大多数家长能说出的话,但悦却说道:“可是你们一直教育我要自食其力,教育我鄙视那种不劳而获的寄生虫,难道你们忘记了吗?”悦的眼睛已经发红。 至于悦的妈开口了:“别傻了,都二十六岁了,还没疯够吗?嗳!那个谁,我悦儿要住好的,吃好的,穿好的,你给得了吗?”她在对我说话。 我耸耸肩,说道:“这个嘛,唉,还真一言难尽,悦与我以前是同事,可是有人送宝马,送别墅给她她都不要,偏偏看中了我这个没车没房的家伙,比如这次吧,我来广州任职,她为了我,竟然辞了原来那份人工高福利好的秘书工作,不瞒你说,悦这些天很开心!反而今天我看到她不开心。” 我注意到了,我说这话时,悦开始用纸巾抹眼泪,不知道她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与她父母吵。 一阵沉默,瘦子开口了:“悦,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留在广州,直到你愿意跟我去美国。” “喂!结帐!”我探了个头出了门外。 我送悦回去的,一路上她什么话也说,直到她的楼下后,她才轻轻地说了声:“妖,谢谢你。” 我说道:“不客气,朋友是应该互相帮助的。” 她打开车门,正想下去,但是她回头对我说了一声:“还有,我这次辞职来广州开店,是真的为了你,我……我一直喜欢着你。” 第三十三章 翻脸 我其实是一个迟钝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自卑的人,尤其是对于爱情,我很难判断对方是否真的爱我,小红曾说过,其实并非是我反应迟钝,而是我的自卑心在作祟。 再一次失眠了,真的,心中百味杂阵,难以描述。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美丽如此爱钱的女人会看上我,我幸福吗? 不,我一点幸福感也没有,我只有无尽的烦恼。 我爱她吗? 说不清楚,总之之前如果说她与我在一起,我会从心底下反感的,可是经过了今天,我对她却又有了新的认识。 她承认自己爱钱,但她洁身自好,恪守本份,我想起了之前她所做的事情,的确,她的钱都是靠自己赚来的。 她没有背叛做人的原则,反而,一直在教育她要自食其力的父母却背叛了。 我能想象得出她受的心灵冲击,而且,她现在算是孤立无援,唯一可依靠的就是我,可是,我爱她吗? 如果我不爱她,这会不会给她造成伤害?失去了这次机会,而得到的却不是我的真爱,那这样对她也太残酷了。 我爱她吗? 我拷问了我自己一夜,却无法得出答案。 算了吧,既然她让我当几天男朋友,那么我就尽一下男朋友的本份,所以,上班时,我安排了一下工作就给悦打了电话,她告诉我,她现在在开店,问她父母去那了,她说他们与赵诚的母亲去玩了。我马上开车去他的喜悦化妆品店,现在还早,人不太多,她已经请了一个小姑娘在那里,而悦,则面无表情,两眼带着倦意。 她一见我到来,显得有些激动,走出来,一把拉着我的手,把我拉进了里面的一个小房子里,那是她的化妆品储藏室。 “你终于来了,我真怕你不来呢。” “哦,怎么了?” “我有点怕,要是他们死缠在这里我应如何是好?” “切!”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想在这多久就多久,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如果心里当他们只是个外人,那就没事,你如果心里害怕,那就说明你已经动摇。” “你这是什么话?我父母也在啊,我怎么能当他们是外人?他们天天唠唠叨叨的,烦啊!” 想起当年娴被她的父母唠唠叨叨,继而把怨气发泄在我的身上时,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不过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所以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要不……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让他们死了那条心,哈哈哈哈!!!” 悦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在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她并不反对! 不会真的吧?我只是说说,可是,突然,悦做出了一个举动,她一把抱着我的头,把她的嘴巴贴上了我的嘴巴! 我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但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清香与激情,我也不由得抱住了她,激吻起来,那一刹那,,我的头脑一遍空白,只听得一阵阵隆隆响声,忙却了一切,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二人,她那柔软而温暖的嘴唇与她那如兰香一般的气息,使我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好象已经沸腾起来了,而当我情不自禁地伸手乱摸乱抓时,她把我推开了。 一分开,我即发现,门口外赵诚等几个人正张口结舌,在看着我们,那时我的手仍探在悦的胸口,另一只手在搂着她的腰。 我连忙收回了手,悦也乘机整理自己的衣服。 “呃,”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情到浓时无法控制,不过,这只是今天第一次,昨晚我们睡得不太好,折腾了一夜……嘿嘿,眼睛有点困。” 赵诚一把拉着那个金山大婶:“妈,我们走!”他很有骨气,与那胖女人走了出去,而悦的父母则走进了化妆品店,黑着脸在看着悦与我。 “嘿嘿!”我抹了一下来残留在嘴角的口水,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哈,你们也年青过,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其实我们只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哈,想不到一晚就煮熟了!” 悦的母亲气得全身发抖,她指着我,好象她被我强奸了一样:“你,你这个混蛋!你误了我悦儿一生的前途你知道不?” 不得不说,人的心理是个极其奇妙的东西,想当年,娴带着我回到她乡下见她父母时,我紧张得全身发抖,脸部发僵,头脑不清醒,语无伦次。 可是,今天见悦的父母却是毫无压力的,因为心理状态不同,我并不当他们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所以我不顾悦父母表情变化,而是掏出烟来塞了一支给老校长,然后点起一支燃着了,慢吞吞地说道:“伯母,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难道我一无是处?别的不说,比如我这身体吧,就比那瘦子好得多啦,那瘦子一看就象是有病的啦,万一他有个什么暗病,悦一嫁过去,不出三两年就挂了,你到底是害悦还是为她好啊?至于钱嘛,这钱当然重要,我们可以通过我们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嘛!” “你怎么创造?”老校长终于喘过气来了,他一手推开我的那支烟:“怎么创造啊?” “哈哈!”那时我的表情要多无赖有多无赖:“拿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呗!” “你……”老校长喘了一口气说:“我要见你父母!” “嘿嘿,他们嘛,现在还在山西某个山区的小煤窑里掏煤呢,听说一车可以赚一块二毛钱,他们正用他们那勤劳的双手去创造财富呢!” “你骗了我女儿,我到你们领导那儿告你去!”老校长的脖子上冒出了青筋! “哈哈哈哈!!!!你当我们是国有企业呀?还是以为我们是事业单位?我们那个老板陈日新也想泡你们的悦,她逃出来了的。”我那时心里充满了恶作剧成功后的快感。 “我不跟你说了!悦,我问你,要我们还是要这小子?” 悦早就站在那里好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般,这时她说道:“爸,妈,你们别听他乱讲,他家里经济不错的。” 这时,悦的母亲走了过来,打量着我,慢慢地,她说道:“你叫姚遥是吧?我想问你,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离开我家的悦子?” 我一时语塞,看了一下悦,她已经在一旁委屈得想流眼泪,她也没想到我今天会有如此表现。 这时,老校长又开口了:“好了,姚厂长,我们什么也不计较了,就算你占了悦的便宜我们也不计较了,我只要求你离开悦儿!” 悦的母亲紧接着说:“姚先生,做人要知进退,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小职员,有什么能力去养我家的悦子?我告诉你,你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悦迟早会醒悟过来的,她迟早也会离开你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脸一板,说道:“昨天赵诚说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悦,今天你们说不计较我曾占悦便宜也要我离开悦,难道,钱在你们看来已经超越了一切吗?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配当一个教师吗?教书育人,你们教悦要自食其力,勤劳致富,可是你们说一套做一套,在金钱面前你们出卖了你们的人格,出卖了你们的职业操守,甚至现在连你们的女儿也要出卖,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好!说得好!”老校长的声量提高了:“教师的最大责任就是教人知识,用知识改变命运,现在有致富的机会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就要为我的学生做出表率,抓住机遇,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你看你,哪个地方配得起我的悦儿了?” 我反唇相讥:“老校长,看来我与你的看法真的相差很远,但愿您真的做到了问心无愧!” “好啦!别吵啦!”悦哭了,她走出了喜悦化妆品店。 那一刹那,我感到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痛,对,就是心痛的感觉。我连忙跟了上去,悦是往她住的地方跑的,她住的地方离店面并不远。 老校长两夫妻也跟着来了,而悦则“嘭”一声把门关上,把我们阻在门外! 我拍门叫道:“悦,你没事吧?”我能听得出,悦在里面抽泣。 我接连拍了好久门后,悦才说道:“妖,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两个校长,然后说道:“悦,好的,我现在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悦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第三十四章 卖厂 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吗?不知道,我说过,我的思想并不深邃,我只知道,我身边认识的人,比我有钱的文化水平都比我低,我也弄不清这是什么现象,直至最近我才弄清楚一点,原来并非是知识问题,而是教育问题,比如,从小学到大学,从来没有人教我们怎么去赚钱,而赚钱的能力在人的十来二十岁时便已经定型,那些从小就出来赚钱的人,他们的生存能力与赚钱本领一定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学生强。 所以,我到现在也没什么钱,我只能怨恨教育,为什么不教育我们去赚钱?去生存? 整天都被悦的事情充斥着脑袋,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还差点给客户打多了十倍的材料钱,好在刘吉在一旁发现了我在网上银行多打了一个零。 “徐哥”凉茶厂的徐亮打来了电话,要做那种瓶子八千万个,说那款瓶子已经被市场接受,这无疑是一单大生意,我的情绪这才稍稍兴奋了一点。 徐亮好象也有点兴奋:“小妖,我把丑话说在前啦,要是吉品到你们那儿做这款瓶子,你千万不能给他们做!” “行啊!我知道吉品厂换了总监啦,前几天新任的总监梁明月打电话我让我帮她们厂做这一款瓶子呢,不过,徐总呀,给我们打个三五百万钱吧,我们快揭不开锅啦!” 刘星近来也拉了不少业务,他成功地说服了一家港资酱油厂用我厂生产的塑料瓶,对于这个二五仔,我还真的有点喜欢起来,所以我大笔一挥,把他请客吃饭的发票全都报销了。 第二天,厂里忙,我没有去找悦,只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怎样了,她说没事,语气很平静,第三天,我安排好了厂里的事情后,又去了一趟她那里,她仍是一把把我拉进那个小室里吻我。她告诉我,她父母与那个赵诚还没有离开广州,看得出,她心里不安。 悦吻我时,我其实是没有进入状态的,因为我开始感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了,悦是真正地爱上了我,可是,我爱她吗?好象,好象没那种感觉啊! “悦,如果,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会后悔吗?” 悦呆呆地看着我,她也想不到我会如此说话,但是,一会儿后她说道:“我不后悔!” 我发现,悦从来不问我爱不爱她,可能她在等着我说,但是,这句话我能说吗?我们现在应该还是在演戏啊!如果我随便说了这句话,那么,正如老校长所言,我有什么本事? 从小室里出来后不久,她的父母又来了,这回,赵诚也跟着一起进来,他们一见我,即不做声,我为了避免悦尴尬,所以找个借口走了。 又过了几天,我再次来到悦的店里,这一次,我发现有一个青年,样子相当英俊,有点悦的影子,同时,他的身边,赵诚与悦的妈妈也在。 那英俊的青年至少身高一米八以上,一看他手上的肌肉便知道,这是一个运动健将,然而他一见我到来,阴着脸迎了上来:“你就是姚遥吧?” 我说是的,话刚说完,他竟然伸手推了我一掌:“我警告你,再缠住我妹我灭了你!” 那一刹那,我竟然感到喉咙发腥发甜,有想吐血的感觉,因为,他让我想起了娴的弟弟毕胜,当年他是那样的侮辱我,现在轮到悦的哥哥,也是这种人,不过,悦竟然一把拉着那青年的手:“哥,我不准你对他无礼!” “妹,你懂什么?这种软饭仔,不打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等我把他打醒!”他说完,又向我扑了过来,而且,他的旁边还有两个长头发的家伙,也蠢蠢欲动。 “哥!”悦发怒了:“他是我男朋友,你打他就是打我!”她竟然站在我的面前,挡住她哥哥。 “哎呀!妹妹呀!你别让他蒙骗你了,这世界哪还有什么爱情?你别傻啦!” “有!”悦的声调很高:“我相信有爱情,我永远都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悦倔强起来,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疯了,你真的疯了,这小子有什么好?他有车吗?他有房吗?他有钱吗?让开!我今天不揍他就不姓喜!”他一把拉开悦,向着我扑了过来, “哥!”悦发怒了,她一把拉着她哥哥,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妖,你先走吧,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打架我是不惧怕的,但是,假如我现在揍了这几个人一顿,会给悦带来什么麻烦?假如我真的与悦结合了,今天揍他们,以后怎样面对?见到悦在维护着我,我竟然有一种十分感激的感觉,同时,心中也涌出了一阵阵的心酸,不,那种感觉,应该是战颤。 所以,我说道:“好,悦,有什么事给电话我。”然后驱车走了。 可是,当我回到厂时,发现陈日新的老婆刘兰来了。 这个女人,我一向很讨厌,因为她的身上体现了中国妇女最丑陋的一面,泼!刁!赖!以及女暴发户的那种流氓习性。 其实,对于许多有钱人外出搞女人,很多时候得看情况,陈日新外出搞女人,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同情他的,因为面对一个而此粗鲁与刁蛮的悍妇,任何人都会发疯的。 “姚经理,过来过来,嘻嘻嘻……”难得这悍妇心情好,她那张因为做某种脱皮护肤而腐蚀得只剩下一层红色皮肤脸好象充了血,连眼睛也微微充血,看得出,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是个性欲极强的狠角色。 当时我回来时已经有点神不守舍,头脑中只有悦一个人,但是见了老板娘,我还是礼貌上走了过去:“哦,老板娘大驾光临,我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嘻嘻嘻……”必须说明,这种性欲极强的肥女人的笑声也是充满了欲望的:“小妖呀,我发现你真是个人才,这厂干得不错嘛!” “那里,那里,都是全厂上下同心合力,排除万难,才会取得一点点成绩的。” “嗯!说得不错,所以中午我决定请你吃饭!” 老板娘请吃饭?难得啊!我能不去吗?怎么说,即使心里再反感,也不能拒绝的,所以说:“谢谢老板娘啦,不过,我的胃口很大的,怕吃得太多了,影响您的食欲。” 又是一阵笑声后,刘兰说道:“好啦,走吧!” 我跟着她走下了办公室,登上了她的那台宝马,她开着那台车,如箭一般冲出了塑料厂!她的开车速度之快,把我吓了一跳! 这娘们性欲无处发泄,竟然以开快车来转化她的那种能量,速度竟然达到了一百五十公里! 车终于停在一田野的路边,这里已经是郊区,许多吃野味的饭店都开在这里,所以也可看到许多好车停放在路边,在一间以草及树皮搭成的“路边花”饭店内,刘兰早就已经订好了席,在进入那个厢房时,我赫然发现,陈日新也在!还有他的司机阿雄,其实也算是他的保镖。 老板也来了!我连忙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老板!” 陈日新坐在一张沙发上,对我微笑着点头,用手一摆,示意我坐下,我连忙坐下,掏出我的白沙烟来:“老板,这种烟,您抽吗?” “抽,怎么不抽!”他接过我的烟,掏出了一个火机,打着后与我吞云吐雾。 我感到今天可能有大事,否则老板不会与他老婆神秘兮兮地请我来这里吃饭。 果然,陈日新开口了:“小妖呀,工作干得怎样啦?” 我好象在汇报工作一样把塑料厂的情况说了一次,他笑着说道:“小妖呀,我觉得你真的就是一个人才,这么一个烂厂,你竟然能把它做得起死回生,使我讲价也有了许多筹码。” 咚!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老板,什么讲价?” “呵呵,小妖呀,我们做生意的的就是讲究利润,没有利润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这间塑料厂现在有人想收购我们的,你说,我应该卖多少钱才是啊?” “卖厂?”本意上,我是不想卖厂的,但是这厂是他的,他要卖厂,好象也不关我事,从为公司利益着想的角度,我反而应该为他出谋划策。 陈日新见我没有答应,哈哈一笑:“放心啦,小妖,这间厂卖了,如果你不愿意留在他们的厂干,我在东莞还有一间皮鞋厂,把你调过去当老总!” 我的心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些什么:“老板,是谁想买这间塑料厂?” “呵呵,是一个来自美国的财团,厉害呀,小妖,你表面上看我也好象很有钱,但是与人家相比,我简直就是个乡巴佬,人家动口就是亿亿声的,你说,这种好事,我能放弃?” “他们的老板是不是叫赵诚?” “嗯?好象是姓赵,我找找,他早上给我一张名片的,喂,阿兰,那名片呢?” 刘兰也找了一下她的手袋,取出一张名片交给了陈日新,陈日新看了一下,说道:“是姓赵,但叫赵鼎暄。” 不是赵诚,我心下略略放松了一点,可是老板接着问:“小妖,你刚才说那个什么赵诚是什么人?” 我说:“哦,也是一个我认识的美国华侨。” “呵呵,他奶奶的这些金山大少们就是有钱,我们先吃饭,下午我们一起过去讲价。” 刘兰已经叫了许多野味,还有一斤药材泡蛇酒,那种酒,要多壮阳有多壮阳,喝得我全身冒汗。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喝了一个中午,我心情不太好,闷不做声,心里头老想着悦,可是陈日新却以为我因为卖厂而感到不高兴,总是一个劲地劝我喝酒。 第三十五章 我……我失恋了 下午,我们终于来到了白天鹅宾馆,而当陈日新带着我到了一间总统套房时,我差点就吐了血,赵诚母子,还有悦的哥哥及一大班表情骁悍的男子在那儿等我们。 那一刹那我的头脑有些不好使了,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悦的哥哥向我闪过了几下剌眼的寒光后,终于还是没有发作。 “赵诚,好手段啊!”我开口了:“钱果然是万能的,但我就看一看,悦会不会跟你走!” 我转身就走,陈日新一见,忙拉住我问道:“小妖,什么回事?” 我冷眼看了一下现场,那里十几个家伙一个个表情不善,可是此时,我却毫不畏惧,对着陈日新说道:“老板,没事,你们谈吧,这个就是我所说的赵诚,他在与我争女人,为了那女人他可以不惜代价,所以你可以砍价砍高些!” 说完,我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白天鹅宾馆,截下一辆的士,直奔悦的店铺而去。 这时正是下午三点的时候,悦在她的店里,没什么客人,她坐在一张凳上,无力地以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而她的爸妈居然也在那里,好象怕她走掉一样,一见我到来,即脸上露出了极其警惕的表情。 可是,我视若无睹,走进店中,悦一见我来到,表情复杂,既兴奋,又不安,不时地看她的父母,她也站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她父母,说道:“悦,赵诚和你哥哥已经买下了塑料厂,我现在失业了。” 她坚定地说:“妖,别理他们,他们疯了。” 我当着她父母的面,一把抱着悦,说:“悦,跟我走吧,我们私奔!” “你敢!”悦的母亲一窜而起,指着我的额头吼道:“臭小子,想整死你很容易,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误了我们悦的一生我可不会放过你!”那时我在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教师,因为她的样子,与一个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我看着悦,悦只是默默地流泪,然后,她无力地推开我,说道:“妖,你先回去吧,现在谈这个事情不适合,总之你明白我的心意就是了。” 老校长也站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了适度的修养:“年轻人,我们也年轻过,知道你们心里难受,但是,你们必须要理智,人的一生很漫长的,除了爱情外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不要一叶障目,爱情这玩意,一般激情过后就会归于平淡了。” “老校长,我相信有至死不瑜的爱情!” “你看你看,都是被电视剧闹的,这是现实,现实就是现实,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好啦,好啦,占了便宜就好啦,做人要知道进退,别把自己往死里整!”他的话虽然语重心长,但我听起来却感到那是一种威胁。 这时,悦一把拉着我,来到门口,她一把抱着我的头,吻了一下我后说道:“妖,你先回去吧,我会应付的了。” 回到厂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叫上刘星,陈良,刘吉几个开了个短会,告诉他们这厂要卖了,我现在首先辞职,让他们好好干,之后,我到陈村那边找了一间出租屋住下。 刘星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他罕见的一面,居然要与我一起辞职,但是我制止了他,我走时,他居然眼中有泪光。 当晚,我一直在想,从认识悦,她一直在注意着我,一直在创造机会与我在一起,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我,今天,她在家人面前维护我,这种女人,还能到哪儿找? 但是,我爱她吗? 凌晨三点时,我那迟钝的头脑终于想通了,我是爱悦的,两个月前从我们市调出时,她曾在冰火酒巴出现,可是她却没有进去,当时我的心就揪动了一下,那个赵诚来相亲,我的心也是酸酸的,直至她吻我,还有那晚在醉倒在她房里,我隐隐约约地记得好象抱着她,而她第二天给我一盒润肤霜,说我的手毛糙,而我接过后还挺高兴的,这一切,都在表明,我真正爱的人是悦! 啊!悦啊!我是爱着你的,我一直没能说的话,明天我就能说了,我一定会让你站直腰杆,敢大声地说:这个就是我男朋友姚遥!我一定会给你信心,度过这次难关! 眼巴巴地等天亮,看着天色朦朦发亮时,我即出发了,去到那间共店,拍开了花店的门,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后来到悦住的那幛旧楼前,看了一下手表,才六时三十分,心想,不要现在去打扰她,等她自己出来,我给她一个惊喜! 我心情十分激动,渴望快一见到悦。 那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一分钟时间也好象等了许久,可是,我却感到越来越不对路。 八时整了,她怎么还不出来?按往常,她应该七时三十分就出来了,我走上那楼梯,轻轻地拍了几下她的房门:“悦,在吗?”房里没有人回答奇Qīsūu。сom书,我又大力地拍了几下,仍然一样,这时,旁边一个房打开了一道门缝,露出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一个中年妇人,她看了一眼我说道:“她走啦!昨天下午退房走啦!” 走啦!轰,一声,我的脑袋好象要爆炸了,差点滚下了楼梯,我匆匆地跑到街上,开动我的车,向着悦的化妆品店冲去。 心中一直在祈祷,千万要让我见到悦啊!我要亲口对她说,我爱她,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嘎!车子停在化妆品店门口,可是,门却是紧锁着的。 “悦!你在里面吗?”我大力地拍着店的铁门,然而,除了过路的人偶而回头看一下我近乎疯癫的叫声外,哪儿还有人? 一个女孩向我走来了,咦,她不就是悦请的小姑娘吗? “姚先生,老板娘让我交给你一封信。” 我接过那封信,问道:“小花,悦去哪啦?” 小花说道:“不知道,昨天下午她就让我不用来上班了,晚上她结了工资给我,还多给了一个月工资,然后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其实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好啦,姚先生,我还要去找工作,先走啦。” 我呆呆地看着小花的背影,取出了那封信。 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爱你。 永远爱你的人:悦 通篇是对不起几个字,字中有好几处已经被泪水打得模模糊糊,她,是想不伤害我,她是一个极其陪明的女子,她的哥哥可能是个厉害角色,赵诚也是个厉害角色,想对付我这种没背景的人,的确很容易,她为了不让他伤害我,选择了离开。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茫茫然看着人来人往,好象做了一场梦一般,头脑一遍空白,看着街上人匆匆而过的人,渐渐地,我眼前的人开始变形,眼前一阵阵发黑,许久后,我终于哗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我扶着那一排店铺的墙壁,想往回走,可是,走不了几步,即眼前发黑,我终于捂住我的头,蹲在街边,倚在一条柱子之下! 我只感到我的头颅一阵阵轰鸣,什么都想不出来了,还有一阵阵想呕吐的感觉,当然,我吐不出来,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我已经摊倒在地,倚着那条柱子!我其实已经晕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我艰难地举起手机,无力地问道:“喂,谁呀?” “妖,是我呀,我拍的电视剧今晚就开始播出了,到时你要看一下呀!”原来是薛碧。 我久久没有回话,薛碧似乎感到了一些不妥:“妖,你怎么了?” “我……我失恋了……” …… 薛碧终于把我寻着,她哭着把我送进了出租屋。她还请了假,很耐心很仔细地照顾我。 两天后,我的银行帐号也莫明其妙地多了四十万,我知道,那是悦打进来的,可是,打她的电话也不通,找遍了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 感谢薛碧,对于她,我是真的心存感激,也心存内疚,但是,现在我的心中,已经再也没有了她的位置,因为,已经全部被悦塞得满满的。 我把薛碧送回去时,她对我说过一段话,我至今仍记得:“妖,其实人与人之间讲的真是缘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会是你的,我……妖,我……。”她没有说下去。 这种话虽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是在我听来,却击起了我心里的阵阵波澜,薛碧啊,我只能辜负你了,因为,我真正爱的人是悦。 第三十六章 沉沦 可是,我去哪找悦?还有什么办法?我在刘星的带动下,找到了一个相当出名的算命先生,据说他写的算命书在整个亚洲都有影响。 如此出名的算命先生当然要预约的,我从来不相信香港的那些算命先生,因为那过于商业化的炒作,已经让我辨不清哪个是真正有料那个是炒作出来的,但是这个算命先生,我却相当相信,因为他曾经是是个大学教授。 出于骨子里对知识分子的尊重,那天,刘星带着我去到了位于天河区的一个豪华小区,找到了那个姓邵的教授,对于我这种失恋者,他不知道算过多少了,所以他有些麻木,取出三枚铜钱让我抛了六下,他匆匆地在一个本子上点点划划,我知道,他在装卦,忽然,他的眼睛一闪,掠过一道精芒,然后抬头看了我一下说道:“姚先生,世事难料呀!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总之随缘吧!” 这是什么意思?好象佛偈一样,我看了一眼刘星,刘星也看了一眼我,他也听不明白。 “邵教授,能否说明白点?” “呵呵!天机这玩意,真正能窥破的又有几个,有些人说天机不可泄露也只是掩饰其看不透而已,至于你的卦,妻财持世,世临日建月建年建,结合九宫飞星……(老教授说了一大通卦理)真是求财财到手,求妻妻听话,唯一有点晦气的是,朱雀降世,口舌是非不断啊!” 乱,我听不懂,求财?天啊,我拿死工资的,求妻,哈哈哈!鸡飞蛋打,算了,算命的终究是算命的,都想说好话让人听,所以我只好起身告辞,不过临走时,老教授却塞给了我一张名片,说以后有时间欢迎随时来坐。 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都失去了。 我的灵魂好象已经被抽空了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激情,一箱箱的酒买回出租屋,终日以醉消愁。 第三天,我接到了陈日新的电话,电话那头他兴奋地说道:“小妖啊,哈哈哈!还真的要感谢你呀,你猜我的那间塑料厂卖了多少钱?” 我已经毫无兴趣,只是说:“陈总,那就恭喜你啦!” “哈哈哈哈!!!!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五千万!哈哈哈!有钱啊!这班华侨真他妈的有钱啊!喂,小妖,你现在哪啊,还不快点去我东莞的皮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9 部分阅读 还不快点去我东莞的皮鞋厂报到?” “陈总,我已经辞职了,现在还不想干什么,你找别人吧。” “小妖啊,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一些,但不必如此嘛,女人而已,有了钱会没女人?你去我那皮鞋厂好好干,我给你十五万年薪,行了吧?” 我想留在广州,我总感到悦并没有离开这里,所以我说道:“陈总,你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干什么都没有心机,所以我现在真的不适宜去东莞,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 陈日新在电话的那头一阵沉默,然后他说道:“哎,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悦子的确是个优秀的好女子,但是,值得你为她沉沦吗?” 我们说了好久,陈日新终于无奈地同意了辞职,不过,他最后说:“是了,那台广州本田,你啥时候交回给我啊?” 我离开厂时是开着那辆车走的,当然我不是想占为已有,陈日新也不会送一台车给我,所以我说:“随时可以,我让刘星来开回去吧。” 我挂了电话。可是不久,又一个电话打来了,原来是刘星打来的:“妖哥,塑料厂来了一个叫喜庆的家伙,他来这里当厂长了。” 喜庆?悦子叫喜悦,喜庆应该就是她的哥哥了,他或许知道悦在那里,于是我对刘星说:“你想办法问一问他妹妹喜悦在那里,然后告诉我。” 我心里很明白,喜庆是不会说的,但是,却十分希望刘星能给我一个奇迹,当我等到晚上时,刘星来了,他神情有些诅丧:“妖哥,帮不了你的忙了,那个喜庆下午被撤了,又换了一个厂长,而且还是个女的,叫赵笑。” 我摊倒在床上,把那台丰田车的销匙扔给了刘星:“那台车拿回去还给陈日新吧。” 刘星说道:“妖哥,有什么好出路别忘记我了,只要你开口,我会马上出来。” …… 有研究说爱情是一种化学反应,也好象毒品一样,就我自己的感觉,从心理上,总感到自己很无能,连一个女人也留不住,自责,自卑,好象自己只是一摊垃圾,所以有一种破罐破摔,自暴自弃的感觉。 开始时,我还能整理一下我的仪容,希望在街头,在商店里遇上悦,可是,时间一长,我开始全身乏力,好象行尸走肉一般留连在广州的大小街道,流连于夜店,出入于酒巴,晕晕愕愕,不几天时间,我的胡子头发都已经长得不象人样了,好象一个流浪汉一样,有一天,我不知怎的走到了海珠广场,呆呆地坐在一张路边的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突然,一只手击在我的肩上,我回头一看,一个同样胡子头发都长得不象样的男人正在看着我,与我不同的是,他的头发虽然很长,但梳理得一丝不苟,胡子虽然多,但是裁剪得也恰到好处,而且,大热天的,他居然穿着一件风衣,还戴了一副黑柜眼镜,还真有点象一个艺术家的样子! 可惜,不论他怎么掩饰,总不住一脸浓烈的猥琐味。 “老妖!你还没死?”好象雷打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马上记起来了,罗日盛! 我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只是冷冷地说道:“我未死,你不高兴是不是?” “哪里话?怎么了?啥时候混得这么霉了?要在这里行乞?”他的口中永远吐不出好话来。 我也不否认:“怎么了?我行乞影响你了?失你面子了?嫌的话混远点!” “切!什么废话,咱兄弟也有好多年不见啦,走走走,喝杯去!” 罗日盛也是我同学,不过,当年他被开除了,因为打架,而且打的是省级官员的亲属。 他是广州人,自然也留在了广州,只是他退学后,仍经常会来学校找我们,无他,因为与我能比较聊得来,再后来,我失恋时,他曾带着我与小红在广州混过一断时间。 不过认识罗日盛这种人是我的不幸,因为,每次与他外出,他都会惹事。 惹什么事?不是他惹事,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不去惹事,偏有人要惹他,用时下的话来说,他就是那种天生欠扁的人,当年被大学里开除,就是因为撩了别人的女朋友,被人打断了一条肋骨,他也把人家的脸咬下一块肉。 我懒懒地站了起来,说道:“去哪啊!” “当然是好地方啦,我今时今日,在广州去哪不行?来,上车!”听他说话牛逼烘烘的,可是车子也就是一台最便宜的那种夏利。 “听你的口气,现在发财了是不是?” “哈哈!发什么财?混口饭吃而已,来来来,我们先去最近的梦仙来!” “梦仙来”我是知道的,这是一所相当有名气的夜总会,里面有桑拿按摩,有酒巴,有歌厅,还有棋牌室等,消费相当高。不过,既然罗日盛要去,我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吧,可是,我们刚从他的那辆夏利下来,即有一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明显可以看出,罗日盛的表情变了:“才哥,嘿嘿,我带个朋友来喝两杯!” “不行!”那人一脸横肉,看起来有点狞厉:“六叔交戴过了,你现在就留在外面接应!”说完,也不等罗日盛回答,就直接往梦仙来走了进去。 接应?什么意思啊?我看了一眼罗日盛,罗日盛一脸无奈,对我说道:“妖哥,你别走,我怕。”他的那天生贱样又出来了。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加入了黑社会?”我表情有些愤怒。 “不是,不是黑社会,只是跟着六叔看些场子,那是什么黑社会?别吓我,被我老爸知道他会气死的。”他唯一一点好,就是对他爸爸极其敬畏。 “呵呵!果然近了你就没好事!妈的,想当年因为你我们被人伏击了多少次,我的身上也因此受了多少伤?好吧,要死你自己死好了,老子没眼看!”说完,我转身就走! “妖哥,别,别,别那样嘛,这次六叔亲自出马,想必事情一定很大,如果我现在走了,明天我就会横尸街头了,救我一命啊!”罗日盛摘下了他的眼镜,竟然抹了一下眼角。 “那你现在上去跟他说辞职,以后别干这事不就行了?” “哪怎么行?”罗日盛又戴上了他的眼镜,有些义正词严地说道:“六叔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离他而去呢,就算我死了,也报答不了六叔对我恩情的万一啊!” 贱!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字,有些人天生贱根,那是改不了的,所以我摇了摇头后说道:“好吧,既然这样,你就不要怕死,不过你死就算了,我可还不想死!” 可是,我说完这话时,即已经看到了几个人从一辆面包车中走下来,而且,有几个还有些脸熟! 好象是脑海中划过了一道灵光,我马上想了起来,当日在喜庆带着那几个人在悦的店里威胁我时,就有这几个人! 一个已经绝望了的人会干什么?会自杀!假如在某一个方面绝望了的人会干什么?比如,好象我这样的人,当我见到那几个人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报复。 罗日盛已经懵了,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们?怎么会是他们?” 我阴阴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四海会!妈的,怎么会是四海会这班狗娘养的?” “他们很厉害吗?” “厉害!孙四海是省散打冠军,挑战泰拳的人物。” “孙四海是什么人?” 罗日盛这才回头看了看我:“看来你离开广州够久的了,连这号人物你都不知道,他就是四海会的头儿,这几年在广州已经混出了名堂,不过嘛,我们六叔也不差,他是武警退伍的,里面有人。” “那今天孙四海他来了吗?” “没看到。” “罗日盛,你有没有家伙?” “家伙?”罗日盛看了看了,好象怔了一下说道:“嗯,对,操家伙!”他走到了他的车旁,打开后蓬,取出了两条水管。 我争了下眉头:“水管?你没有刀子什么的吗?” “刀?”罗日盛好象有点惊讶:“要刀干什么?” 我举起手中的水管,差点就击在罗日盛的头上:“你小子是不是等着人家拿刀来砍你吧?” “他们……不会用刀吧?我一向用水管。”罗日盛嗫嗫地说,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楼上即传来了惨叫声,同时窗口有些血溢了出来,还有一些玻璃碎丢了出来,接着,上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声,我一把把罗日盛的眼镜摘了下来,用脚一踩,吼道:“冲上去!” 第三十七章 挂彩了 当我们两个满脸胡子与长发的人冲上二楼时,见到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姐正尖叫着跑了下来,还有十几个吓做一团龟缩在收银台后,而四海会的几个人正围着两个人在攻击,他们手里有水管,有扳手,有啤酒瓶,地下已经躺着一个一身是血的人,还有那个才哥则被人按在一张沙发上揍。 呼!我一水管就往一个长毛敲了下去,咚!那人条件反射一样跳了一下,然后踉跄了两步,用手扶着一条柱子,硬是不肯倒下去,另一人反应奇快,他手中的扳手横着向我一扫,我用水管一挡,铿!火星四射。 扑!我整个人扑了上去,那人应该是练过的,他脚往后倒退一步,飞起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接着,我的身后被人用啤酒瓶捅了一下,痛得我惨叫一声,被人前后夹击! 我发疯了,挥舞着手上的铁管向着我前面的那家伙连连拍出,他脚下一滑,中了我一铁管,可是,我身后的那家伙居然紧紧地追来,我回手一挥,铁管打在他的头上,把他打得往左边倒了下去。 这时,罗日盛已经被一个长毛踢倒在地,身上中了几丝批,已经渗出了血,我手持铁管冲了过去,呼呼呼!几声过后,那人的头上冒出了血,而刚才被围攻的那两人此时则大显神威,把攻击他们的两人也打得头破血流,此时,一个长毛叫道:“走!” 中年瘦子停了下来,看着那几个扶起地下的人,不再攻击了,似乎,这是某种规矩。 可是,我不懂什么规矩,一个曾出现在白天鹅宾馆的家伙再一次被我击一棒,几个人对着我边打边退,我一直追到楼下,因为我那时竟然想捉住一个,问一下悦的去向,可是中年瘦子一把拉住了我。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现在才开始感到痛,用手往身后一抹,一手是血,刚才中了那家伙的啤酒瓶,已经多处受伤。 中年瘦子,并不说话,而是架起我,还有其它几人也架起地上的那人,走到楼下,把我塞进了一台面包车,往医院而去。 我的身上被那啤酒瓶捅了不下三次,有几十个伤口,有些伤口还夹带着玻璃碎,背上缝了许多针才被推进一个单人病房。不多时,罗日盛头上打了一个绷带,顶上套了一个网状的罩子,好象戴了一顶帽子一样走进了病房,我一看他,即取出一个枕头向他扔了过去,同时,我一身的怒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他妈的罗日盛别再让我遇上你,遇上你从来就没有好事!” @奇@罗日盛很委屈地说道:“妖哥,你别发怒嘛,你看我不也一样挂彩了?出来行,总是要还的。” @书@“老子可不是出来行的,你他妈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等下又有人来伏你,把老子都连累了!” @网@“不会,不会,”罗日盛讪笑着靠了过来:“妖哥,不会的了,这里是六叔的地盘,他们不敢来这里搞局。” 我缓了一下,说道:“罗日盛,猎犬终须山上丧,干这行没前途的,别再沉迷不悟了。” 罗日盛看着我,终于,他坐在一张椅上,许久才说道:“妖哥,情况不是你理解的那样的。” 接着,他说出了他的情况,其实,他现在跟着的人叫六叔,什么名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六叔其实也是跟着别人干,六叔对他们很好,而且干的也是些不违法的生意,无非就是开些酒巴,开些棋牌馆,最偏门的生意就是开一些好象“梦仙来”这样的风月场所。 他跟在六叔的手下已经五年了,在这一带看场子,其实,就是保安,不过,他们这种保安是不用穿制服的,这五年来,他不知道已经闯了多少祸,都是那个六叔帮他摆平的,只有在这个六叔的手下,他才会感到安全上。 他说,六叔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他从不去害人,可是,如果有人想害他,他也决不手软。 “所以,我真的不能离开六叔了,妖,你也知道,我是个麻烦人,有事没事,就算在街上遇到个陌生人都会狠狠地盯我一眼,我还能干什么啊?而跟着六叔,我安全有了保障,这两年来,我手下也有‘靓’了。”(靓,广东话,手下的意思。) 看着罗日盛,我突然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来,他,在我看来,是一个真正的苦命人,就因为他长了这样一副令人讨厌的尊容。 这时,他把门外的三名鼠眉獐目的家伙叫了进来,吼道:“快叫妖哥!” 三个他的马仔马上齐齐向我鞠躬:“妖哥好!” 看着罗日盛在他那三个手下面前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我点点头:“好吧,罗日盛,你先出去吧,我很累,我想睡觉。” 罗日盛连忙说:“不了意思哈,改天你出院了我再请你喝两杯。” 我无力地挥了挥手,他才讪讪地走了出去,此时,我的脑子乱蓬蓬的,那悦的哥哥喜庆与四海会的人有来往,甚至他就是四海会的人,这一点,可能悦是知道的,而那赵诚也与这四海会的人有来往,想必是借这四海会的人来威胁我,这一点,悦也可能是知道的。 所以,她意识到了我的危险才离我而去,她,其实是在保护着我。 想着,想着,我泪流满脸:“悦!你放心,我不会再沉沦下去了,我一定会好好做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此时,我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边的某个宾馆里,悦正站在五十六楼的窗前,对着她的哥哥喜庆及她父母说道:“你们别再逼我,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晚上,薛碧打来了电话,问我现在怎样了,我不敢跟她说我在医院,只是说在出租屋里,但是她说:“我就在你出租屋外面,你怎么不出来开门?” “我,我我,我是在外面,我……”其实,我也不太会说谎。 “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薛碧的声音有点焦急。 我忙说:“没什么事,只是和班老同学在外面,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说:“我打了几次电话你都没有接,我哥打电话你也不接,还有小红,他们都在找你,可你就是没有听电话,他们担心你,让我来看一下你。” “我,我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是了,那部电视剧拍完了没有?” “前几天已经拍完了,现在正在谈第二部,导演说第二部让我做个女二号。”薛碧开始有些兴奋。 我见成功地转换了话题,忙说:“那你早点回去吧,工作要紧,不必担心我了,我没事,好好为第二部戏努力,我看好你的,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我现在真的不能回去。” “哪……那你回来后记得找我哦!”她还好象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有时间就会找你了,不过这几天我有些忙。好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你现在住的地方安全吗?” “安全我现在住在电视台的宿舍里,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很安全的,你……你还是搬个好一点的地方吧,这里……好象不安全,是不是没有钱啊?要不我帮你租个房吧。” 我忙说道:“不用,不用,你快点回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了。” …… 过了几天,我正趴在床上睡觉,因为背上痛,我只能以这种方式睡觉,但是我的眼睛是睁开的,这时,我听到了罗日盛的声音:“妖,二叔和六叔看你来了。” 我抬起头,翻过身来,看到罗日陪着那中年瘦子,还有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已经站在我病床的旁边,那中年人虽然脸带微笑,但是一股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不怒而威。 我知道那中年瘦子就是六叔,可是,从那六叔看那中年人时的表情,就知道此人的地位一定在六叔之上! 我坐了起来,他连忙一摆手:“呵呵,你好,听阿盛说你叫老妖是吧,哈哈!我被人称为老鬼,你比我还厉害!” 嗯?这人说话经较风趣,所以我连忙说:“您好!你们请坐。” 六叔开口了:“二哥,这位小妖是罗日盛的同学,也是他的朋友,那天恰巧遇上了,他帮了我们的大忙。” 我马上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中年男子坐在一张椅下,笑着说:“小妖,你太客气了,听阿盛说你以前在一家工厂当厂长是吧?” 我说是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在那厂里做了,现在失业。 “我有一间夜总会,请你去那儿当个经理怎样?” 我知道,这一行一旦进入,就没有了回头之路,不过,罗日盛站在他的身后,一个劲地对我挤眉弄眼,想必是叫我答应他。我想了一下,说道:“谢谢二叔你看得起我,可是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一行,所以这个工作我不敢去做。” “哦?”二叔好象有点意外:“哪,你想干些什么工作呢?” “我近来心情不太好,所以还不想干什么。”我回答得很干脆,不过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干些事情。 “好,既然不想干什么,我放阿盛他们几天假!阿盛,你陪小妖玩几天吧,费用就在梦仙来报销了!” 这倒是无可再拒绝了,所以我说道:“谢谢二叔,只是要您破费,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这啥话?咱兄弟还说这种话吗?” 再过两天后,我背上的伤已经拆了线,可以出院了,那天六叔亲自开着面包车来接我,在车上,六叔说我说道:“小妖,我有点想不通,去夜总会当个经理,也是很正当的职业,你怎么会拒绝呢?” “六叔,很坦率说,我从心里头这这一行很抗拒,虽然我知道你们并不是坏人,但是,我并不想进入你们的圈子。” 六叔叹了一口气:“小妖,你说得是对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他说这话,语调很沧桑。 到了梦仙来,罗日盛已经带着他的那几个马仔在那儿等我了,一见到我下车,即上来一把搂着我,很亲热的样子:“嘿!妖兄,那天说请你喝两杯,不想到今天才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梦仙来是一个夜总会,白天没什么生意,但在六楼上面有个桑拿浴,我们几人在上面洗了个蒸气浴,再让按摩小姐帮着松了下骨,感觉全身舒泰,晚上继续留在梦仙来吃饭,罗日盛专们为我留了一个房子,吃完饭后留在那里唱歌。 估计罗日盛也就认为这就是玩了,因为他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中,他的认识也就这么一点,喝酒,吃饭,唱歌,是了,还有女人,我们唱歌时他叫进了几个陪唱小姐。 与冰火酒巴的陪唱小姐相比,这里的陪唱小姐很明显素质高上许多,有两个据说还是艺术学校毕业的,唱功相当不俗,罗日盛与他的那三个巴仔一人抱着一个在狂嚎着,只有我,倚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他们唱,那个本来陪我的小姑娘很郁闷,因为我不抱她,也不与她说话。 她也几次想扑在我怀里,可是当我的眼睛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时,吓得她又缩了回去。 第三十八章 遇上苏以 薛贵突然打来电话,我在那房里吵得听不清,只好走出房外,原来,这些天他一直在找我,他也知道了我与悦的事情,薛碧告诉他的,问我要不要回我们的那个市休息一下,我说不用了,现在去哪都没心情。 薛贵问我怎么老打我电话都不听,我说电话放在出租屋里,自己外出了。 薛贵对我的关心是出乎内心的,但现在我与他聊天总感到有些尴尬,因为薛碧的原因,这种感觉很奇妙,以前我没有与薛碧有什么关系时,我们在一起谈女人,谈到疯处那是无所不谈,要多淫秽有多淫秽,要多放浪有多放浪,可是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与薛碧有些暧昧关系,所以言谈间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心理压力。 关掉电话后,我没有回房,因为大厅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喝采声。我走出一看,三楼的大厅中人头涌涌,座无虚席,灯光闪烁,一个歌星正在那里卖劲地又唱又跳,而下面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我发现那歌星有点脸熟,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她叫韩蓝,是那个超级女星海选的前几名,我与薛碧去参加那个超级女星比赛时见过她,当时还聊过几句,就我个人感觉,她也很漂亮,只是她的漂亮中多了几分风尘味,没有薛碧那种端庄与娴淑。 一曲终了后,她再唱了一首很悠扬的小调,她的唱功与薛碧相比差不了多少,所以,场下的人都听得很投入,有人还顺着节奏拍起手来。我看着那些人,忽然,我发现了一个人似乎有点熟悉。灯光有些晕暗,我不敢确定,悄悄地走过去一看,正是他,苏以! 这家伙想必泡薛碧不成,转而泡韩蓝了。他的身边还有两人,那两人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所以我并不去打扰他们,因为,这,不关我事,我并不想多事。 可是,当我听到他身旁的人个人开口与他说话时,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声音好熟悉! 莫非就是那个打电话威胁我卖房的人? 我迅速地掏出我的电话,找到了那一段录音,放在耳边听了起来,我就倚在他们身边的一条柱子边,那人的声音很特别,带有一丝的破音,我听了那段录音后,完全证明了,这个就是当日威胁我的人。 而坐在苏以身旁的另一人,想必就是当日第一次打电话威胁我的人了。 六叔是这梦仙来的总经理,他戴着耳机,手持对讲机在场子中走来走去,警惕地看着四周,他一见到我,即叫道:“小妖,怎么也出来听歌了?” 我只是点点头,正想与六叔聊几句,忽然,我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咦,这不是姚厂长吗?哈哈哈!!!”我转头一看,只见苏以站起来了,正在看着我。 他继续说道:“这世界果然很小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喂,听说你又失业啦?哈哈,是不是真的啊?” 他身边的两人目露凶光,但却也装出了笑意来,可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显得狰狞。 我走了上去:“是真的,苏太子,怎么了?” “我哪能怎么了?你是从里面放出来的,我们这种守法公民怎么敢在你面前放肆?哈哈哈!!!”苏以在放肆地笑着。 我的心里已经涌出了一团怒火,但这里是六叔的场子,我不好在这里发作,六叔见我们在说话,他也看到了我的表情,所以他连忙走过来,陪着笑脸:“呵呵,来的都是客,各位请坐,坐下来谈。” 我与苏以早就撕破脸皮了,但是我很冷静,我坐在他的那张桌前说道:“苏以,是不是想来泡韩蓝啊?” “关你啥事?”苏以突然把他那嬉笑着的脸一板!接着“嘭!”一声,他旁边的一个黑脸的家伙大力地啪了一下桌面,把那啤酒杯的酒都弹得溢了出来,那股气势简直要把我吃了一样。 可是,我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与我也是大眼瞪小眼。 “我认得你!”我点着了一支烟:“你打电话威胁过我,说我赚钱没命花对不对?” 这时,六叔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火药味,忙过来说道:“几位,几位别动怒,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嘛!” 那家伙似乎对六叔有些忌惮,他忍着一口气说道:“不错,就是我说的?咋?” “你敢不敢与我单挑?”我一边吸烟一边说道:“我就看看苏以养了些什么人物!” 这时,苏以身旁另一个破嗓子也站了起来:“有种你在跟我出来!” “好!”我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外就走。 也许他们感到有点意外,我的表现太冷静了,所以那破声男犹豫了一下,跟着我出来了,另一个黑脸男也走了出来,苏以也嬉笑着走了出来。 走出梦仙来,我绕过了这梦仙来的后面,那儿有一条颇宽的巷道,然后我四下看了看,说道:“好吧,就这里!” 那两人相互看了看,两人竟同时想向我扑来,可是,一条巷道中走出了几个人,正是罗日盛与他的那几个手下,而我们下来的那条巷道,阿才也带着几个小平头走了过来,|Qī…shū…ωǎng|把他二人围在中间,他们手里都拿着水管一类的东西。 两个男子的脸变了色,他们迅速地围在苏以的两边,警惕地看着四周,而苏以也吓破了胆:“姚,姚生,不必玩得这么大吧?不,不是说一对一吗?” 我吼道:“你说得不错,是一对一,可是你们想二对一打我一个!苏以,你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横行霸道了是吧?告诉你!老子从不买这个帐!当我是什么人呀?” “这个,嘿嘿,妖兄,咱总算是老乡,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我看着四周的那班家伙,尤其是罗日盛的那几个手下,手持水管,一个个都是流里流气的小流氓,这班家伙一旦疯起来,找死人也是有可能的,我还不想在这里出什么事。 “不行!既然你的两个保镖说要与我一对一,我就与你们一对一,妈的,各位兄弟做个见证,今天我与他们纯粹是私人恩怨,一对一,打死无憾!”我伸手一指那破声男:“你不是骂我祖宗十八代吗?我今天就先与你来个了决!” “妖哥,对付他们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罗日盛走了上来,挡在我的面前:“练家子,看得出!妈的,在你们乡下欺压良民也就算了,广州这地方还轮不到你们嚣张!”应该说,罗日盛那一头长发及一脸的胡子再加上他那张猥琐的脸,看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 他举起手上的水管,就要扑向那人,我一把拉下:“退后面去!我自有分寸!” 罗日盛不失时机地说道;“是,妖哥。”他在做戏。 “兄弟!”那破嗓子终于开口了:“当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另一个黑脸男也强装笑脸:“误会,纯粹误会,原来你就是妖哥,失敬,失敬!” 苏以忙说:“是啊,是啊!各位朋友不要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他拉着那两人迅速地绕过几个,灰溜溜地走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当你的实力强时,不论何人,他也会向你屈服。 就在此时,阿才的对讲机响了,他一听,脸也变了色,说道:“四海会的人又来了!” “操!老子的肚子几个丝批眼还在隐隐作痛呢!”罗日盛手持铁管,那时他喝了酒,正在酒劲上:“上去跟他们拼了!” 我一把拉着他,说道:“别冲动,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 阿才带着几个人先走了上去,而我则带着罗日盛跟在后面。 果然,三楼的大厅已经叫声四起,人们纷纷地冲了下来,我差点被几个人撞得跌倒。 而当我们走上去时,那儿已经一遍狼藉,六叔正在那儿喘着气,他见我们上来了,接着取过一瓶啤酒,咕咕咕咕,同口气吞下后,才稍稍缓和了一点,他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 “他们人呢?”阿才问一个保安,那保安说道:“走了,他们混在人群中走了。” 楼里面的工作人员很明显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很快他们就把地方收拾好了,我不得不佩服唱歌的韩蓝,居然在人群打架时,她还坚持把那首歌唱完,尽管那小舞台上也有些玻璃碎片。 所有人最我冷静,我一把拉过六叔,问道:“六叔,倒底是什么回事?他们天天这样闹,这生意还怎么做?” “小妖,你不知道了,事情很复杂,这关乎利益。”六叔喘着气,一双眼睛已经带着血丝。 “有谁告诉我是什么回事吗?他们为什么经常来这里闹?” 六叔看了一眼我,说道:“小妖,这事与你无关,你别搅和进来。” 我点点头,不再做声,这时,韩蓝走过来了,她看了我一下说道:“你是不是薛碧的朋友?” 我点点头,告诉她我在那个超级女星海选时见过她,她闪了一下眼睛,然后说道:“她就好啦,被导演看中了去拍电视剧,她现在开始走红了,又接了一部电视剧,这回演的是女二号,我想弄个小配角也弄不到,喂,你与薛碧熟,让她帮我问问行不行?” 我自然是不会再去找薛碧了,因为现在我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牵扯,所以我说道:“我很久没联系她了,连电话都忘记了。” 韩蓝带着一点失望,不过,她居然给我留下了她的电话,说我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她,还硬要我把我电话号码写给他。 韩留在这里是等收钱的,这时,一个财务拿着一个信封交给她,她接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脸,然后离开了梦仙来。 所有客人都走了,这一次梦仙来的损失比较大,我也没有心情再去唱歌,罗日盛说什么也要把我送回去。 第三十九章 勇气是逼出来的 我租的地方在二楼,这是一幢老房,房东把房里用砖头彻出了十几间小房出租,躺在我出租屋的那张床上,满脑子想着悦,我把QQ挂在电脑上,每天给给“玲珑”发出一条短讯:悦,在吗? 可是,却从来没有得到回复。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假如现在有人敲门,而我打开门时见到的是悦,那该多好啊!想着,想着,我不由得跳起身来,把门打开,探个头出去四周看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那一排房门,连那木制楼梯也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摇了摇头,我把门关上,又躺在床上乱想,正当我感到有些困准备睡觉时,听到了咯咯咯的敲门声。 莫非真的是悦吧?我那时睡意全消,一冲而起,呼一声打开门,可是眼前的景象令我吓了一跳,只见几个人正站在那里,为首一人,光头,一双鹰眼闪闪发光,整张脸好象一个铜锤一般泛着古铜色,异常结实,一看便知道不是一个善类,而他的身后,竟然就是苏以的那两个跟班! 在那一刹那我反应了过来,我迅速把门一拍,可是光头男用力一推,他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房里,我往里面一退,那电脑显示器就在我的身边,我一把抱起那显示器,向他扔了过去,接着,我的身体迅速往我房后就冲了过去。 我房后面有一个窗口,我一跃而起,从窗口往外面就跳,可是,那光头男速度奇快,他向前一冲,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我的脚仍在窗台上,感觉身后有一股拉劲,我猛一转身,往后就是一拳! 光头男根本就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快,他猝不及防,被我一拳打在额头上,咯!我只感到拳头疼痛不已,整个身体摔倒在地,那光头男也被我这一拳打得往后退出了两步,额上已经隆起了一团! 连接我房后的那条通道很窄,房东为了节省地方,那里仅可以容得一人通过,光头男被我击出这一拳,显然已经发怒,他吼了一声:“我操!”嗖!他从身后取出了一把弹簧刀!并在手里绕了几个刀花! 这时,我迅速爬起,我见地下有几个啤酒瓶,马上取出两个,双手一敲,即把瓶底给敲碎,对着那光头男,身体一边往后退,靠近窗口,可是,现在没有助跑,如果我现在就跳上窗台,必定被他赶上捅一刀。 苏以的两个跟班开始在乒乒乓乓地把我的东西摔烂,包括我的电脑,还一边骂嗓咧咧,粗言秽语不绝于口。 我心里虽然愤怒但是,现在对方手上有刀,而且光头男的样子十分可怖,不象是普通人。我正在与光头对峙,此人的眼光非常犀利,而且他的身体也在左摇右摆,他在伺机而动,并一点点地向我逼过来,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一个长毛把我床上的一张毛毯向我仍了过来,光头即闪电般向我攻出!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我只感到眼前一花,双手条件反射一般向眼前的黑昨插出! 只感到我的左胸一阵剌痛,但是,光头男的脸已经被我一啤酒瓶捅中,他怪叫一声,用手捂着脸,往后就倒,而我把那张毛毯往他一扔,即往窗台上一跃而起,往下跳了下去! 我住的二楼离地面也有四米来高,要是平时,我是不太敢往下面跳的,好在当年在读书时曾做过足珠守门员,我这一跳,在地下打了个滚,竟然没事,可是,我感到胸部剧痛无比,用手一摸,那儿已经渗出了血,把我的上衣都染红了一块,见到有一辆出租车正在街口,有一个中年人正想上车,我一把把他拉下,钻进车里,吼道:“去医院,快去医院!” 出租车司机看到我身上有血,吓了一跳,问道:“去什么医院?”我说:“哪间医院最近就去那一间!” 这时,我看到我的窗口也有一个家伙跳了下来,向着我这边迅速冲到,出租车恰在此时开动,向着医院冲去。 在车上,我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发现我左边胸部上方有一个血孔,血仍在往外冒,不过,从那刀口的直径来看,这一刀捅得并不太深,可能是那张毛毯给挡了一下,如果捅到了肺,我呼吸应该很痛,可是我感到现在呼吸还算畅顺。 在医院急诊室里,医生为我检查了一下,用些消毒水消了下毒,缝了几针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刀子整中胸骨了,捅不进去,可以出院了,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时,我的心中才出现恨意,苏以!竟然想要我的命,此仇不报,我何以为人? 打了一个电话给罗日盛,可是,电话打不通,我心中开始出现了不好的预感,于是再匆匆打了个电话给六叔,告诉了他今晚的事情,他吃了一惊:“小妖,攻击你的那个人是个光头?” 我说是的,还把他的皮肤与特征描述了一次,六叔说道:“孙四江,一定是孙四江!妈的,你现在在那里?” “我就在第八人民医院!” “小妖,你留在那里别走,我现在就来接你。” 半小时后,一台面包车出现在医院门口,我看到开车的正是阿才,便马上冲了出来,钻进了面包车,六叔一见我,即叫道:“现在去寻找阿盛!” 车上有好几个小平头,他们手上都已经持了家伙,阿才阴着脸,高我所住的地方开去,然后沿着罗日盛送我回来的那条路,一路寻了下去,就在离我所住的地方不远,有一辆警车在那里闪烁着警灯,还有罗日盛的那台旧夏利,地上还有一滩血! 咚!我的心好象被敲了一下,迅速冲下了车,见到一个警察在那里量着什么,我走上前去问道:“警察您好,请问车主去哪啦?” 他看了一眼我,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他怎么了?” “他被人打伤了,现在已经送去了南方医院。” 我连忙向着面包车冲了回去,叫道:“罗日盛在南方医院,快点去看看,警察只说他被打伤了。” 阿才连忙调转车头,向着南方医院飞奔而去,六叔的电话不断在打,刚才他已经打给了二叔,现在,他又打给一个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从他的语气来看,应该是一个重要人物:“……贤哥,情况就是这样,你看怎么办吧。” 南方医院,我们终于见到了罗日盛,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一条腿已经被打断…… 人,在被威逼时一般只会出现两种情绪,一种是恐惧,一种是愤怒,当愤怒大到极点时,会驱使人干出许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 罗日盛是我的同学,虽然我一直不愿意与他搅在一起,但是心里面却十分同情他,现在,他伤成了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因为他要送我回来,如果他不送我回来,事情就不会闹得这么大。 对朋友,我从来就把自己身安然置之度外,尤其是苏以家伙 不过,虽然心底里的怒火越烧越旺,我的表面却出奇地冷静,我对六叔说道:“六叔,我也要报警!” 六叔正想开口,这时,我见到二叔匆匆地赶来,六叔来不及和我说话,二叔即问道:“什么情况?” 六叔把情况和他说了一次,然后,他说道:“小妖他也说要报警,你看……” 二叔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说道:“这种事,一般是江湖事,江湖了……” “二叔,我不是你们的人,我无辜地受了别人一刀,如果我不报警,那么下次他们就会给我一枪,所以我必须要报警。” 二叔想了一下,然后,他说道:“好吧,我陪你去。” 他把车直接开到了我所在的那个派出所,此时,已经是半夜十 (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10 部分阅读 二叔想了一下,然后,他说道:“好吧,我陪你去。” 他把车直接开到了我所在的那个派出所,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我让他留在外面,我自己走进去的,。有一个值班警察接待了我,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他告诉我,那屋主早就报了警,只是不知道我电话,他们也正在找我,我告诉他,因为身上有伤,还被那班人追杀,不得已,我先到了医院。 他把我身上的伤拍了个照片,似乎对我有些同情,然后对我说:“实话实说啦,这伙人不是善类,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吧,我们一有什么消息,会随时找你的。” 二叔带着我回到了一个住宅区,上面有一间房,我与阿才等几人先住在那里,折腾了一夜,加上身上有伤,我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人都走光了,房里就只剩下我与阿才。 当我见到阿才时,他正在看电视,一见我出来,即说道:“小妖,干得不错!” 我还有点迷糊:“什么干得不错?” “那孙四江竟然被人插盲了一只眼睛,不是你干的还有谁?不过,你这次也有麻烦了。” 哦?我这才醒了过来:“孙四江是什么人?” 阿才吸了一口烟,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孙四江就是孙四海的弟弟,四海会的二头,也是一个高手,现在他们正在到处找你,六叔不放心人一人在这里,所以让我留下来看你。” 我虽然略感到有点不安,但是心里面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找我也好,他们把罗日盛打成了这样,我还想去找他们呢!” “妖,六叔说了,这事情你不要再插手,好好留在这里养伤。” “阿才,有仇不报非君子……” 这时有人按门铃,我本能地有些紧张,阿才笑着摆了摆手:“这小区的保安是我们的人,没事。”他打开门,二叔走了进来,还有他的一个跟班的,那人一脸的疤,一手的老茧,样子有些狰狞。 第四十章 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第四十章了,十几万字,看了本书的朋友,有票吗?给我一张吧! ¥¥¥¥¥¥¥¥¥¥¥¥¥¥¥¥¥¥¥¥¥¥¥¥¥¥¥¥¥¥¥¥¥¥¥¥¥¥¥ 二叔脸上始终堆着笑脸,怎么看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人,而且皮肤挺白,虽然也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显得很精练,并无一般中年人的那种臃肿。 “小妖啊,睡得怎样啊?”他好象心情很好。 我忙说:“还好,刚睡醒,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话?是兄弟就不要那么客气,是了,你身手不错啊。”他笑咪咪地看着我。 我的心咚地响了一声,心想,他们会不会因此就把我留下来,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干?我可不想进入他们的这个圈子呢!所以我说道:“二叔,您别取笑我了,昨晚要不是我好运,早就死了,那家伙一刀剌向我,中间有一张毯子阻了他一下,而且剌中的是我的胸骨,剌不进去我才侥幸活下来的,是了,我想去看看罗日盛,他怎样了?” “嗯,他活过来了,腿骨也驳上了,没问题的,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医治他,是了,你昨晚是怎样把那孙四江的眼睛打瞎的?”二叔好象很感兴趣这件事情。 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的能耐,一切都好象是巧合,所以我把那个过程详细说了一次,他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恶有恶报啊,你知道吗?那家伙的功夫虽然比不上孙四海,但他比孙四海要凶残多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你那啤酒瓶没能把他眼睛剌瞎,他早就跳下来干掉你了,不过现在好了,那家伙现在一只眼瞎了,另一只眼也伤了,短期内不会搞风搞雨了。。” 我不敢深入地问下去了,我只是说:“谢谢二叔,我想去看看罗日盛。” “别急,我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一说的。” 我的心一沉,果然想拉我入伙啊!于是我问道:“什么重要事?” “那孙四海现在派人到处找你,扬言出十万元购卖你的人头,还有他的老妈,也在大哭大闹,上窜下跳,声言不把你干掉誓不罢休,你现在出去会很危险!” “我报了警的,怕他有牙呀?”我的嘴仍很硬。 “嗤!”二叔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当那班警察是什么?他们会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你看看那次不是死了人才会出现警察?小妖,这世界很现实,警察是绝对信不过的,当你被人劈成几十截时,假如他们没有把你扔进珠江时,假如野狗没那么快把你吃掉时,再假如还有人帮你报案时,你那几十段尸体或许还能保存,但是,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假如吗?况且,请恕我在邪恶地猜想,假如没人死,警察怎样捉坏蛋立功?所以你昨晚坚持要报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证明自己是个良民,但是在我眼中,你的举动纯属幼稚!” 我渐渐地冷静下来了,感到二叔说的是对的,于是我点着一支烟在抽,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与他们的那帮子人抗衡,警察也的确是信不过的,但是,二叔他们这班信得过? 从现在情况看来,梦仙来经常被他们那班人在捣乱,这说明什么,说明四海会的实力要比二叔他们强,所以,二叔他们也是靠不住的,那么,现在我怎么办? 想了许久,我终于问道:“我的人头就只值十万块?” “呵呵!”二叔仍是笑容满脸:“小妖呀,看来你对这行情真的很不了解,现在市价一个普通人的人头也不过就万把块钱而已,砍只手与砍个人头,区别都不是太大的,况且,砍人头比砍手更安全,死人从来就比活人更能守秘密!” “难道这世界真的变成了无法无天了吗?”我的怒火又开始升了起来。 “基本上是这样?只有活在这一个层面的人才知道,其它的人,绝大多数是普通人,受了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你以为现在还是过去?什么行业都有行业操守,盗亦有道?没有了,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规则早就被打破了,现在的人已经不按规矩办事了。算了,小妖啊,枪打出头鸟,这次我也想不到孙四江会亲自来,这是他的不幸,也是你的不幸。” 我想起刚才二叔所他的孙四江他妈在上窜下跳,于是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背景?他妈又是什么人?” “嗯?”二叔稍稍有点意外:“你连四海会的情况都不知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只是听罗日盛说过一些他们的情况并没有深入去了解,反正也不想混这一行。 二叔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啊,连人家的底细未摸清就敢和人家干上来了,他们倒是没什么背景,但他们却胜在齐心,孙四海的老妈就是‘鱼头’,听说过鱼头吗?好多市场的海产都是她供应进来的,她的手下有一班人,控制了几个渔产区的海产!而且这娘们十分会混,上上下下,都打点得极为周到,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至于她的两个儿子,就是跟他她的手下练出来的,现在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毒品,地下赌场,高利贷等行业,尤其是今年,他们开始进军夜总会!” “而且,他们最厉害的地方是,开始向各地渗透,派出他们的人马进驻各地的大公司,大集团,野心极大,一些企业因为也需要这种人才,与他们瀣沆一气、狼狈为奸,渐渐地把他们的势力扩展到了周边的城市,比如你们市的那个华逸集团就和他们有来往。而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的母亲牙带群想出的毒计!” “他们为了近控制那些市场,在外围,不知道有多少海产供应商被他们吓退或者‘不小心’摔断了手或脚,现在,多少酒楼,多少鱼贩要向她们拿货,这里头的利润有多少你知道不?别看她仅是一个所谓渔业公司,但是利润却是许多大公司的都没有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头,原来最厉害的竟然是他们的母亲牙带群! 而且手段毒辣,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前一直在公司的职员界混,哪有这么恐怖? 渐渐地,我终于显出了一点不安来,难道,我就一直躲下去吗? 二叔看出了我的情绪,他呵呵一笑:“事情还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至少你还有我们。” 我看了二叔好久,终于开口问道:“二叔,那我应该怎么办?” 二叔的脸这才渐渐地严肃起来:“知道怕了?小妖啊!你与我们也许有点缘分,否则不可能走在一起,你也不可能会冲上梦仙来去帮六叔他们打跑四海会的人,但你对我们很有成见,认为我们是捞偏行的,所以我让你去另一家夜总会当个经理你都不肯去,不过,现在我说实话给你听,我们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 “请二叔明示。” “小妖,你太冲动了,惹上了这伙人,还真有点麻烦,而且你的身手——虽然有点运气,但不可能每次都那么有运气,这次刀子是剌中了毛毯,那下次呢?所以你现在哪也不能走,就留在这里,最多也只能留在这个小区,嗯,是了,阿才,你可以带小妖去健身室练一练,把身体的那些赘肉去掉。” 二叔说完这些话后就走了,我见到跟着他的那个筋肉男也射了我一眼,他的眼中,有一股凌厉的煞气。 下午,阿才带我到了那健身房,那地方看起来相当专业,那是小区的一个会所,这小区挺大,也挺豪华的。 由于胸口的伤仍未好,我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只能坐在那里看阿才做,不过,在这会所,我发现了一个人正在跑步机上跑步,他的眼睛不时向我闪了过来。 这个人我是认识的,他的名字方启,是我以前在皇者集团时白总带我见过的一个客户,还与他吃过几次饭。 他是一个香港人,但是,他在国内的产业比他在香港的要多得多。 想不到他也在这里。 他既然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那就上前打个招呼吧,我站了起来,向他走去,对他说道;“方先生,好久不见啊。” “真的是你呀,小妖,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怎么了,怎么现在会在这里?”他停了下来,取出一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和我说话。 我告诉他,我现在已经没有在皇者集团做了,现在在广州混,还没找到事干,还问他有没有好关照。 他表示会帮我留意,并给我留下了一个他的电话,然后走了。 当他走后,阿才才走过来问我怎么会认识方启,我告诉他,这是我的一个老客户,可是阿才阴阴地说道:“小妖,这人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第四十一章 变脸 “他是什么人?” “回去再说。” 回到房中,阿才即说道:“那人的身份很特殊,他是个毒贩!” “毒贩?不像啊,以前我们的那家公司也和他做过生意,很正当的生意啊!” 阿才看了我好久:“哼,你果然是个书呆子!很正当的生意?现在哪个毒贩会公开说自己的钱是贩毒来的?哪个不想把那些贩毒的钱漂白?有正当生意才正常,如果他一点正当生意都没有,拿什么掩饰他的经济来源?” 看着我仍在发呆,阿才说道:“快点收拾东西吧,他与四海会的人也有来往,保不准他会把你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我们……去那里?” 阿才说道:“先去‘帝女花’吧,那里是我们最强的一个场子,二叔就在那个场子中坐镇。” 我还在发呆,帝女花,那是一所极其高级而豪华的所在,享誉省港澳,这也是他们的产业? …… 这是一所集餐饮,娱乐于一体的大型夜总会,生意极其火爆,我看到那些身穿西装,手持对讲机的小平头,还有一大群的莺莺燕燕,极尽人间美色,心下不由得暗暗吃惊,二叔他们这伙人的实力也不容小窥啊! 在六楼,我再次见到了二叔,这回二叔只是用眼瞟了我一下:“哦,你还在,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有点吃惊:“回去,还没有啊,二叔不是说让我先躲一段时间吗?” 二叔的脸色很冷:“躲什么躲呀,你身手那么好,还怕他们吗,你行的。” 我的心里咯一声,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已经把我放弃。 想想也对,我与他们无感情,没关系,凭什么让他们来保护我?,但是他们变脸变得这么快,还真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行啦行啦,小妖,我们也得混饭吃,还要做生意,不想惹什么麻烦,你明白吧,不过呢,你也不用害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法治社会,他们不敢乱来的,阿明,去拿点钱给小妖。”二叔说完,然后说他还有事,走了,我则呆在当场。 阿才的脸也变得很快,他见我还站在那里,于是走上来说道:“姚生,我劝你还是早点回你们乡下吧,广州不是想混就能混的。” 黑社会的脸,真是说变就变!刚在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把我给赶出来了,这实在让人感到意外,仿佛我认识的人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里面有一点钱,可能也就几百块钱哟,我走出了“帝女花”,看着滚滚的车流,我有点茫然。 许久后,我才自嘲地想:算了,自己也不是人家的人,我算什么,他们肯这样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是,我现在马上面临一个问题,回去,还是留下? 回去还是留下?我一时间还未能做出决定,心里还未能适应二叔他们这伙人的变脸。 站在街边想了许久,我才想起,罗日盛现在还在医院,还是先去看看他再说。 罗日盛已经醒过来了,他的腿打着厚厚的石膏,用一条绷带吊在半空,脸上也有几块纱布贴在那儿,一头的长发被剃光了,他的头顶有几块纱布,好象一头都是补丁一样。 他一见我,即叫道:“妖,求你个事!” “唉!妈的,一见你就求我办事,你就是没有好事!” 罗日盛急道:“不是,不是,我今天应该要给钱我老爸了,可是我现在这样子,怎么给钱他?你帮帮忙,这个是我的银行卡,去帮我取出一千块钱给他。然后帮我编个借口,说我去出差了什么的。” “迟两天给也行啊,我去岂不是让他怀疑?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说已经在北京或者在上海,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这样岂不是更合理?我与他也好几年不见了,现在拿钱去给他,他问起来时我岂不是更难回答?” 罗日盛想了好久才说道:“我是怕他没钱用了,而且,我起码还要十几天才出得了院,即使出了院,这脚不知会不会瘸,所以我怕啊!” 我想了一下,他说得也对,所以同意了,不过,我特意找了一间理发店,把那把长发剪了,胡子也刮了,然后才去的,在西关的老屋中找到了罗日盛的父亲,当然,他父亲啰啰嗦嗦地问了许多,才肯收下那钱。 在西关逛荡着,想了许久,我觉得还不能离开广州,而且西关这边也有房子出租,价钱也还算便宜,我不敢租罗日盛家的房子,我在他后面的两条巷处租了一间独立出入的二层。 张罗了些蚊帐被子后,我身上已经所剩无多,至于悦给我的那四十万,我是不能动的,虽然里面有二十万是我的,但我总觉得这钱应该属于悦的。 没钱,要找工作了,我打了几个留在广州的同学的电话,让他们帮我留意一下,自己也跑到报刊亭买了几份求职讯息,在一个小公园中慢慢地看起来,很快我就圈定了几个岗位。 应聘的第一间是一间外贸公司,他们需要一个客户经理,当我去到时,他们问我手上有几个客,一个月能做多少万,我说一个客也没有,我本来不是做业务的,那人事主管耸耸肩说:“呵呵,那就不行了。” 第二间是一间广告公司,并不是在求职报纸上看到的,而是我路过时看到他们门口写着一个招工牌子走进去的。他们需要一个文员,那个老板据说是个画家,也是一个设计师,他亲自见我,问我会不会打字,我说当然会,他说:“那就先帮我打一份文件出来,让我看看你的速度再说。” 当我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帮他打出了那份几页纸的文件后,他看了一下,立即交给他的一个手下,让他送去什么地方,之后跟我说:“五百块钱一月,每天上班八小时,什么时候能上班?” 五百块钱一个月?我有点疑惑地看着那个艺术家,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所以笑了一下说道:“是的,就是五百元,一个打字员还想拿多少?怎么?不干?” 我说我不能干,除非工资还可以调高些,他即看也不看我:“下一个,这回让他打圣易公司的那份。”再也不理会我了。 我心下苦笑,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请人,而是有需要打字时,在门口弄个招工牌,借别人求职时帮他打字。 叹了一口气,到了下一站,这个是天南饮服集团,他们经营了一间五星级酒店,而且还有其它的分店。 在五十六楼,我看到了他们的人事经理,而在人事经理的那个房中,还有几名刚大学毕业的毕业生,有一个是研究生。 递交了资料后,我走了出来,不太敢留在街上,而是搭了一辆公交车,回到我的出租屋中。 可是刚下车,我就接到了电话,电话是天南公司打来的,那人事经理说让我去他们那儿试工。 我只好再次折返天南公司,人事经理带着我来到一个小室,那里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好象垃圾一样,他说道:“看你的个人简历,似乎对于文档一类有过些工作经验,你如果能把这堆东西弄好,我就考虑请你。” 才考虑?弄好这堆东西起码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么这个星期岂不是白干? 不过我并不反对,只是说:“要弄好这一堆东西没有十天八天时间恐怕弄不好,而且,我需要许多工具。” “你放心,工具有的是,还有,我们在试工期间照样发工资,只不过你的身份是试工,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员工,只有试工合格后,我们才可以签订劳动合同。” 我知道,现在求职很难,所以无奈地答应了。 这工作与我原来在皇者集团所干的一模一样,生活就是这般无奈,我转了一个弯,又走回了原来的起点上。 不过,能留在广州,我也很满意了,因为,我得首先要养活自己。 我上班就在酒店最顶的一层,几乎所有办公室工作人员都在那儿上班,但我另外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几个铁制文件柜,不论是柜里还是柜外,都堆放了不少的文件。 上班的第一天,我即在我的电脑上挂上了QQ,给“玲珑”留言:悦,在吗?我不时看着电脑,希望得到悦的回应,可是一天快要过去了,并没有见到悦回应。 下班的时候,由于我新进来这间公司,手头有许多工作必须要完成,而且因为之前他们没有这种人才,许多文件,甚至包括合同这种重要的东西都仅用一个订书机订好扔在一旁就了事。 所以我只能留在办公室里,默默地拆开那些订书机钉,重新校订,反正回我的出租屋现在已经没有了电脑,回去也很无聊,这里对着电脑说不定悦会回应我呢! 晚上六点三十分左右,人已经全部走了,我走出办公室去取一杯水,诺大一个办公室就只剩下我一人,这时,只见一个人匆匆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我抬头一看,天啊,我不由得扶了一下眼镜,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丽了,她穿着一条标准的西式短裙,蓝色西装上衣,脖子上有一条玫瑰色的丝巾,打了个结,戴着一双无框眼镜,仅向我闪了一眼,即往楼上走了上去。 楼上,那不算是一层,其实就是一个房子,建在楼顶上,那是老板的办公室,我今天刚上班,还没去看过。 我只是惊鸿一瞥,即感到此人不一般,但她就是老板?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怎么看,她也就二十来岁吧,一个二十来岁的毛丫头就是老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虽然看过些世界十大美女富婆一类的报道,可是,这所天南娱乐餐饮集团怎么说也有十几个亿吧,她一个小姑娘就是这饮服集团的老板? 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与不相熟的人是没什么好谈的,只有和我很熟的朋友我才会和他聊些心里话,白天四周虽然也有些新同事,但是我却没怎么留意他们,我的心里只是一直出现悦的影子,所以那些秘书们想与我说什么,我也只是公事公办的表情,言语极少。 所以对这家公司了解并不多,更不知道这公司的老板是谁。 算了吧,现在这世界有本事的女人多的是,有钱的女人也多的是,或者她是某个高官的情妇也说不准呢,我恶毒地想着,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接着,那女子从楼上冲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潜规则 而我也本能地站起来问道:“什么事?” “老鼠呀!”她花容失色,向着我这边冲了过来,果然一只老鼠从楼梯爬了下来,我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本书掷了过去,没掷中,那老鼠钻进了一个办公桌的底下,这时,我才发现,女老板竟靠得我很近。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香奈尔香水味儿。 她扶了扶眼镜,有点尴尬地整了一下衣服:“里面会不会还有?” 我笑了笑说道:“不怕的,应该没有了。” “你肯定?” “哦,我不肯定,我只是想安慰一下你。” “这班后勤不知道干什么的,我们酒店里有老鼠这种严重的事情,假如让客人知道了,我们酒店的声誉就会受损!哼!”她的脸上露出了愤怒,忽然,她看着我:“你就是新来的?” “是的,我叫姚遥,您多多指教。” 这时,她的脸上已经镇定了一点,一道冷冷的目光在注视着我,好象要把我看透似的,她这种女人,与悦一样,她好象能凭她的直觉看出一个人是好是坏似的。 看了一会后她说道:“会不会制订方案?” 笑话,那是我的强项,所以我说道:“应该会的,您是不是要制订什么方案?” “是的,很急,等一下就要去与客人谈,你马上帮我起草一份看看,跟我来!”我跟着她走上了顶楼,走进她的办公室中,她取出一个文件夹交给我:“这是基本材料,根据这个材料起草一份合作方案,等一下我要去与客人谈。” 我打开她的资料一看,那是一份合作意向书,竟然是一个个电视台合作,举办一个综艺节目,这种方式,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宣传,如果做得好,对公司的是个很好的宣传,其效果比做广告还要好,不知有多少间酒店想干这事儿,所以竟争有些激烈。 恰好,我以前也制订过这样一份类似这样的方案。 所以我匆匆地走下楼去,把我的U盘插进了电脑,把我的那份方案原文复制下来后,修改了一下名称,再增添删减了一些内容,很快就草拟好了那份方案,我打印出来,然后走上顶楼董事长办公室,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进来吧!”她的声音极其好听,我打开了她的门,发现她在她的电脑前紧张地打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活脱脱一个职业女强人的风度。 “怎么了?”她头也不抬,直接问我,我看到她的桌面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张柏,想必,她的名字叫张柏,所以我说道:“嗯,张小姐,合约准备好了。” “嗯?”她猛一抬头,有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把那一叠方案放在她名前,她拿起看了一下,渐渐地,她的表情起了变化,本来还微微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了,最后(奇*书*网。整*理*提*供),她竟然笑了起来:“不错啊,是不是网上下载的?”她也知道,六页长长的合作方案,不可能在十来分钟内弄完。 我很诚实:“不是,是我以前在别的公司干时,也草拟过一份类似的方案,我修改了一下,所以很快就完成了。” 她再闪了我一眼,我只感到她的眼睛是真的会闪光的,尤其是她的眼角,有一种微微上扬的那种感觉,看起来十分养眼。 “嗯,行了,你先出去!”她站了起来,迅速收拾了一下东西。 “是!” 我下楼后不久,见她匆匆地从楼上走下,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我也感到肚饿了,所以再搞了一下我的那些些东西,也关灯下楼了。 我乘坐的那电楼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我的眼睛无聊地看着;四周,忽然,我看到了对面的电梯正高速上升,就在那匆匆一瞥,我看到了对面电梯里有一个人,薛碧。 薛碧来这里干什么? 从她的神情来看,似乎有点焦急,我下到地下大厅后,想了许久,掏出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很诚实,告诉我她现在正在天南酒店,问我有什么事,我想了一下,说:“没事。” 就在这时,大门口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一脸胡子,样子极其威猛,我认得他,那个正是著名的导演张大导! 他带着两人迅速地走到了电梯前,进入电梯,一个不好的预感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潜规则! 我看了一下张大导的那个电梯,他们按的是五十三楼。 我即乘搭另一个电梯上楼,刚踏出电梯,即听到薛碧的声音:“……进,进去谈?” “对!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当然要进去谈了。”张大导那沉稳的男中音传了出来,我迅速走出那条走廊,往里面一看,524房!门口还站着两个目光凶狠的家伙守在那里。 肯定没好事,怎么要两人守在门外呢? 我一人能把他们放倒吗?那时我心里想了许多,虽然时间也是在那一刹那便做出了决定,搬救兵! 罗日盛是不能指望的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我给刘星打了个电话,刘星正在饭堂里吃饭,我让他把陈明等几人快一点到天南酒店的五十二楼,有重要事情, 然而,电话刚放下不久,我即看到门口打开了,薛碧刚走出一个身位,门口一人即一把把她塞了进去,那门再次啪一声着起,接着,我听到了那门蓬蓬发响,很明显,薛碧正在反抗。 看来不能再等了,我冲了过去,两个小平头一见我冲来,即做出了防备的架势,我高叫道:“走开!”,一脚往那门踹了过去,随着嘭一声,我这一脚并未能把门门踹开! 这时,那两名保镖迅速向我扑来,我一边抵挡,一边高叫:“薛碧,开门!” 扑!我的肚中了一拳,痛得我哇一声惨叫了出来,那家伙出手极快,第二拳也抽在我的身上,而另一人则一把拉着我,往后一拖,然后一脚踢在我的背上,我立时就被他这一脚踢倒在地。 愤始,无边的愤怒,一个小平头走到我的面前,他一脚向我踹了下来,我的身体即一滚,往他的胯下滚了过去,一句勾拳,打在他的下档,啪!随着一声细响,那小平头大叫一声,双手捂着下档,整个人蹲了下去,而另一人吃了一惊,迅速飞起一腿,向我踢来。 我已经有所准备一把抱着他的腿,,用力一拖,那人猝不及防,被我这一信息隐蔽,摔倒在地,我的身体一滚,扑在他的身上,拳头即象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这时,房里有一声若隐若现的尖叫声传来,薛碧肯定在里面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我一跃而起,用身体向着那门撞了过去,轰!随着一声巨响,那门被我撞开,只见张大导正压在薛碧的身上,而薛碧正在极力挣扎,她的一件上衣已经被撕破。 张大导见我冲了进来,他吃一惊,迅速爬起,一头长发与一脸的胡子都已经经张开,好象一头发疯的狮子一般,样子极其可怖。 可是我已经气疯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大导演!呼一声冲了上去,当场就给他一脚! 纸老虎!那张大导看起来极其威猛,可是,却未能闪开我这一脚,被我这一脚踹得往后就倒。 薛碧这才反应过来,她一见我,即叫了一声“妖!我……”她的眼泪象泉水一般涌出,这时,门外的两名保镖已经缓过气来,也冲进了门内,我一把把薛碧拉到身后,与他们对峙起来。 张大导爬起来,一脸怒气,他阴声说道:“哼!薛碧,你别想得到那份合约!我们走!” 酒店的几个保安匆匆地赶到,看着正想出门的张大导,我突然叫了一声:“把他们拦下,他们是强奸犯!” 可是,那几个保安只是互相看了一下,并无任何动作,我一把拉着薛碧,也跟着出来了,两个保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护在张大导的身后,迅速地往电梯方向走。 我见几个保安仍愣在那里,吼道:“他们是强奸犯,你们听到了没有?” 那几个家伙只是耸耸肩,一个说道:“强奸犯?报警嘛!” 我气得七窍生烟,放开薛碧的手,迅速追上了张大导,两个保镖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狠狠地说道:“你想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我操!见那张大导已经站在电梯前等电梯,我心下大急,向着两个保镖冲了过去,这回他们二人不敢大意,齐齐向我攻来。 我正与两个保镖扭打,这时,电梯打开了,几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刘星与陈明他们,然而,那张大导一步迈电梯,我高叫道:“快把进电梯的那人拦下!” 电梯已经在关门,陈明反应最快,他一手插进电梯门,那门一角中他的手,即再次弹开,几个人把张大导拉了出来,两个保镖大急,放开了我,向着陈明几人冲去!而我则紧追不舍,一见那张大导,再一次把他一脚踹倒,两名保镖已经被陈明等几人缠住了,想扑过来救他已经不可能。 扑!我一拳打在张大导的脸上,顿时,他的鼻血喷了出来,只有一个血红的眼眼在瞪着我,可是我第二拳,第三拳……很快,他的头就肿成了一个猪头的样子,以及四周充斥着他那猪一般的惨叫声。 可惜几个保安不敢动手,他们倒是报了警,不一会儿,几个警察也出现了,那时我还压在张大导的身上,我虽然见到警察,但是我仍俯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如果对薛碧再有一点点伤害下一次我不把你阉了我不姓姚!” 结果,我们一伙人到了派出所,很快,张大导有人来把他保释出去了,但是我们几个还被扣押在派出所中,理由是,我们严重伤人。 最要命的是,一个酒店的账务很快就出现在派出所,他手中有一个信封,交到我的手上:“姚遥是吗,我们人事经理说了,你不用上班了。” 这是什么世界?还有什么天理?一个强奸犯竟然如此大摇大摆地走了,而我们却被扣押?凭什么? 他们的理由仍是,我们在严重伤人,而且伤的人是国内国际有影响的人。 “你们心中到人权两个字?什么国际国内有影响的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知道吗?”我对着一个警察吼了起来:“你们把强奸犯放走了,而把我们这种无辜市民扣押,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法律?” 那警察耸耸肩:“这些,你们到法院去说吧,他们要起诉你们!” 我们几人在拘留室拘留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他们放我们出来了,我们见到了薛贵,还有小红。 薛碧也来了,她跟在薛贵的身后,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而且很显然她一夜未睡,精神很疲惫。 第四十三章 青虎替身队 刚走出派出所,薛贵便让我们迅速进车,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面包车与一辆小车,上车后迅速向佛山方向开去。 在车上,薛贵告诉我,早上他们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不少形迹可疑的人在走来走去,想必是张大导的人。 这时,小红看了看后面,发现有两台面包车在跟着我们,我对薛贵说:“你们把我送到梦仙来,然后你们再回去我们市,我不想连累你们。” 薛碧吓得一把搂住我的手叫道:“不行,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我们一起回去。” “阿碧!”我说道:“这事没完,逃避不是个办法,那张大导肯定不会放过我,如果这一次让他得逞,那以后就麻烦了。” 薛贵阴阴地说道:“他不会得逞的了,你放心,我已经有所安排了。” 车子很快就开过了珠江桥,在珠江南岸的一个废弃的修车场,薛贵把车停下来,让小红把车开到一边,我与他站在停车场的中间,不多时,那两辆面包车也开进了停车场。 可是,还没等那班人从车上下来,停车场四周即涌出了几十人,向着他们围了过来。 从面色车上走下的那班手持铁棒西瓜刀的人顿时傻了眼,纷纷看向一个高大的胡须男,只见那胡须男尴尬地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烟屎牙:“嘿嘿!误会,误会,跟错人了,上车,上车,跟错人了。” 可是,停车场的大铁门很快就这被两人推上,几个我不认识的家伙如狼似虎地把开车的司机拉了下来,并把他们手中的车匙夺了过来。 车门又开了,那胡须男走了下来,他阴着脸说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这时一个人走了上来,那人我好脸熟,他就是那个盔星车行的人,只见他手持一把西瓜刀,比划着说道:“我管你是什么人,识相的把手留下,不识相的把命留下!”他绝对不是说谎话吓人的,从他们面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是一班不要命的家伙。 “你们!……”胡须男的脸变了几变,但是他还是忍住怒气,沉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今天是跟错了人,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们青虎替身队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青虎替身队,有关这一类人我知道一些,他们本来是农民,但是他们都穷怕了,所以在一些电影电视里头给人家做替身,由于他们不怕死,所以,跳楼,挨刀子,飞车,飚马,对打这一类会受伤的工作都是他们做的,这几年,也在替身界混出了一些名堂,但他们并不是专业的替身演员,偶而也做做收数,打手一类的兼职,属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 他们的头儿叫耿秋,本来也是个替身,但现在已经转做了武打演员,在影视界还有一点名气,可是,这个青虎替身队仍旧是他在做头。 我走了上前,对他说道:“你还想在我们面前说谎?你当我们是谁?昨天张大导被我揍成了猪头,今天找你们来报复,当我不知道?青虎替身队又怎样?我等一下我去找张大导,还有你们的耿秋!不过,你们现在先留在这里,要么合作,要么现在开打,你们自己决定,如果选择合作,我们一条头发也不碰你们的,不过,得先把你们的手机一类的通讯设备交出来,如果开打,那么我们奉陪!” 胡须男忍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兄弟,你们那条道上的?”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说道:“我们是佛山龙虎醒狮队的!”这个醒狮队,练的全是南拳,属黄飞鸿一脉,名堂极其响亮,享誉省港澳。我把这个名堂打出来,那胡须男的脸好象抽搐了一下,但是还心有不甘,好象在他的手下面前放不下脸皮一样:“兄弟!我们也是有头有面的人,给点面子好不好?” 我正想说话,薛贵走了上来,阴声说道:“这里最能打的是你了吧?好!今天我与你一对一,这样公平了吧?”说完,他扔下了手中的那把西瓜刀,捏紧了拳头,几声咯咯咯的骨响从他的拳头处传出,一股逼人的气势涌了出来。 薛贵的实力我是知道的,他在我们读大学那几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也不知道与多少人打过才拼出一点自己的事业,所以,我对他很放心。 胡须男的脸色很难看,他的那班手下都不敢做声,因为他们四周全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他们这种人物,本来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徒,他们收数也不过是遇上那些好欺负的而已。 很明显,薛贵不论个头与气势,都压了胡须男一个头,胡须男终于拱起自己的手,很有趣地行了一个江湖礼,说道:“兄弟,是我们莽撞了,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还请你高抬贵手,让我们走吧。” 薛贵毕竟是混过来的,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好!我今天就卖个人情给你,但是我请你记住,薛碧是我妹妹,姚遥是我兄弟,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测,我不论你们走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们算帐!还有,张大导的事情你们不能再管了,那完全是我们和他的私人恩?(精彩小说推荐: ) 留连 第 11 部分阅读 宦勰忝亲叩侥抢铮叶蓟嵴业侥忝撬阏剩』褂校糯蟮嫉氖虑槟忝遣荒茉俟芰耍峭耆俏颐呛退乃饺硕髟梗靼琢嗣挥校俊?br /> “明白,明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慢着!”我开口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派你们来的?” 胡须男迟疑了一下:“就是秋哥,耿秋,他跟我们说张大导让他派我们来的。” “好吧,你们走吧!” 薛贵向那班人使了个眼色,盔星车行的人把锁匙扔给了他们,两辆面包车迅速地逃离了这个停车场。 “我们现在去找张大导!”薛贵一招手,小红即远远地把那车开了过来,我让刘星与陈明他们先回他们塑料厂,刘星与陈明对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并说要跟我们一起去,但是我制止了他们。 薛贵与我,小红,薛碧几人一起去了,薛碧还有一点担心,但是我对她说道:“阿碧,这种事情是不能逃避的,也无须担心,这事是他理亏,别以为他们有权有势就了不起,大不了我们回我们市混去,你回冰火酒巴唱歌去!” 薛贵也说:“妹,不要怕,如果他敢乱来,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薛碧很倚赖地倚在我的身边,不再做声。而我则取出手机,打开了刚才录下的那些声音。 薛贵开车车速极快,很快就开到了位于广州东边的电影厂旁边的一个宾馆,《雌雄》剧组就在那里,只见那里已经张灯红彩,酒店外面彩旗飘飘,,几十个大气球悬在半空,下面都带着一条条的标语,在酒店门外还有一条很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雌雄的演员莅临本酒店之类,一派派喜庆的气氛。 我们几人进入了酒店,一个保安走过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我说道:“我们是演员,我们是来报到的,请问张大导在哪一层啊?” 那保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薛碧,他眼睛突然好象闪了一下说道:“哦,你是薛碧,我认出来了,请,请,他们就在十二楼上面的那个小会议室里。” 我们四人进了电梯,上了十二楼后,找到了那个小会议室,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还有好些很脸熟,好象是一些演员,其中就有张大导与耿秋。 我也不做声,推门进去了,一屁股坐在一张椅上,张大导一见,他的脸都变了颜色,正想说话,但是我并不看他,而是对耿秋说道:“耿秋,你派出的人还没回来吗?” 耿秋的脸变了一下,正想说话,跟踪我们的胡须男也走了进来,一看薛贵,他即吓得不敢做声,只是一个劲地对耿秋挤眉弄眼。 在场许多演员面面相觑,有的想走出去,我开口说道:“各位不要急于出去,我今天来有事找张大导,你们听听或许也有好处。”我的眼睛看向了张大导:“好手段呀,张大导,你用这招玩了多少女演员啦?” “你们说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他的脸上还有些伤痕,鼻梁上还打了一块纱布,样子有些恐怖。 “啪!”我把手狠狠地击在会议桌上,吼道:“你别来装纯洁,扮清高,你干过些什么事你以为全部人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专们找你!还有天南酒店那几个保安,我已经控制了!” “保安,保安,对!快叫保安,这几个人在这里捣乱!”张大导叫了起来。 这时,耿秋与胡须男走了出去,几个演员也走了出去,而张大导也想走,可是,薛贵已经捣在门口。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了:“什么事?” 我回头一看,那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张柏! 张柏见到了我,也怔了一下,不过她走进来后,很自然地坐下来了,在场的还有许多演员制片之类的人,都纷纷坐了下来。 张柏看了一眼我,问道:“你好象姓姚是吧?今天来这里捣乱是不是?”声音有些严厉,可是,我已经被他们的酒店开除了,早就已经没有害怕的理由,所以我耸耸肩,说道:“张小姐,这是我们与张大导的私人恩怨,什么叫捣乱?昨晚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昨晚?昨晚有什么事情?”张柏好象真的不知道那个样子。 “哼!”我气愤地说道:“张柏!你少来装糊涂,我想问你,这酒店是你的吗?” “不是!”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我们与张大导的私人恩怨!” “《雌雄》是我投资拍摄的,你说你来这里闹事关不关我事?”张柏一脸正气的样子。 “果然是蛇鼠一窝!”我掏出烟来,给自己点着了一支,然后说道:“张柏,我就当你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是你们的职员,你少在我面前耍官威,张大导昨晚在你的天南酒店开房想潜规则薛碧,要不是我早一点到……” “你住口!”我还没说完,那张大导已经象疯狗一样吼了起来:“张小姐别听他乱说,是薛碧自动送上门来的!” 薛碧已经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薛贵愤怒得扑了过去,我一把拉着他,他吼道:“姓张的,我看你有没有命离开广州!” “好啦!”张柏突然提高了声量:“张大导你先留下,其它人先出去。” 那些演员,制片,副导演之类面面相觑,只是迟疑了一下,纷纷走出了会议室,现场就只剩下我们几人。 张柏把手敛在自己的胸前,脸色有点阴沉,然后,她取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李阳,昨晚酒店里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嗯?张大导的事情你不知道?……” 张大导阴着脸,一双眼睛好象要吃了我们一样坐在那里,而薛贵的一双眼睛也好象要吃了他一样,盯着他,看得出,张大导开始心虚了。 张柏打了好一阵电话后,终于停了下来,对我们说:“好啦,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了,这的确是你们的私事,我们投资方从不管别人的私生活,你们可以走了。” “张小姐,我今天就是来找张大导的,你让我们走去哪?要么,张大导跟我们走。” 张柏耸耸肩:“随你们便,与我无关!”说完,她要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张小姐请慢走,我想让你听一段录音。”我随手打开手机,胡须男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就是秋哥,耿秋,他跟我们说张大导让他派我们来的。” 张大导的那部象马克斯一样的胡须在颤抖,他瞪着我,但却不敢做声。 张柏的脸也越来越阴沉,但是她终于说道:“你们的事情,不关我事!”说完,她离开了会议室。 这时,十几个保安涌了上来,张大导的那两个保镖也冲了上来,一看到我,他们即迅速走到张大导的身后,警惕地看着我们几个,一个保安头对我们说道:“请你们快一点离开这里,否则,我们报警啦!” “报吧!”我继续在抽烟:“今天有人利用黑社会追杀我们,我正想得到警方的保护呢!” 小红取出手机,说道:“对,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这回看你们还嚣张到什么时候!” 那保安头说道;“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们不管,但是我们不允许你们在酒店里乱来。还是请你们快一点离开。” “张大导,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如何?要不,我们自己报警了。” 张大导喘了几口气,他对那几个保安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与他们几个谈谈。” 保安头看了几眼我,终于说道:“好吧,但是,我还是请你们快一点,我们酒店不允许有人在这里捣乱。” 保安头把门关上,整个会议室就剩下我们几人。 张大导开口了:“朋友,你们到底想怎样?” 我说:“你认为我们会怎样?当我们是谁?张先生,你真的以为一个导演就可以乱来了?” “要不这样好不好,我向你们道歉,另外撤销对你们的指控。” “哼!”我大声说道:“不就是钱吗?你能把那几个保安的口封住,我们就有办法把他们的嘴巴打开,况且现在我的手上还有你派人来追杀我们的证据,我看法院会怎样判!” 张大导的手打了一个哆嗦,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要不……我让薛碧做女主角,这样总行了吧?” 薛碧这时已经恢复过来了,她说道:“不稀罕!我才不会和你合作!” 我站了起来,说道:“张大导,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胡扯,至于我们怎样才放过你,就看你怎样做了!”说完,我站了起来,打开会议室的门,与薛贵几人走了出去。 第四十四章 悦子归来 《雌雄》剧组由于投资方临时撤资,开机仪式无限期押后,剧组与投资双方在争吵,两天后,双方都作出了让步,那就是,换导演。 张大导终于灰溜溜地走了。 我在广州也呆不下去了,因为四海会的人也在到处找我,有一次还差点被认出来,要不是薛贵在场,恐怕还真的很麻烦,万一不小心被他们找到,我的处境会非常危险,所以,薛贵与小红都劝我,让我回去,考虑了许久后,我与张大导一样,也灰溜溜地走出了广州,回到我的老家乡下,包了几亩鱼塘养鱼。 那段日子非常苦闷,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养鱼,所以养的鱼成活率相当低,投进去的钱也等于打了水漂,不出一年时间,我的那二十万就不见了。 小红与薛贵红常会接济我,但是我知道,长贫难顾,我心理也不可以接受朋友一世的照顾,所以,我再次来到广州,加入了求职大军,成为了“蚁族”的一员。 但是,我的求职之路极其艰辛,现在的求职者中各式各样,什么文凭的都有,加上我的年龄已经比刚毕业的大学生高出了一大截,走在广州的街头,我有些茫然,年龄一大把,可是却仍然孓然一身,且穷困潦倒,命运与我开的玩笑也实在有些大。 此时,我已经不太敢再去想悦了,因为身份的落差太大了,连薛碧我也不敢找他了,因为她凭借着几部电影与几个广告,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明星,在街上看到她巨幅肖像的广告牌,我往往会呆上许久,感叹于世事的变幻无常。 只是,偶而也会取出悦送我的那套西装,以及取出她写给我的那封信,看了又看,百看不厌。 一年的时间,我打过散工,做过代课教师,摆过地摊,卖过翻版光碟,贩过黄牛票,给邻居的几个小朋友做过暑期作业,甚至,我还在越秀山上摆过算命摊子,上面放了个竹筒,里面装着几十支签。 我住在最低矮最便宜的棚屋中,与拾荒者为伍,久而久之,我开始麻木,似乎,过去象是一个梦,距离我遥不可及。 就这样,两年后,我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最底层的蚁民,我也开始多天不洗澡,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理发,没刮胡子,……,我嘴里叼着两块钱一包的大前门香烟,趿拉着拖鞋,踢踏在洁净的广州街头,这个形象,恐怕我自己也认不得自己了,不过好在我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照镜子了。 现在我是一个无牌小贩,推着一辆偷来的自行车,用个大麻袋装着些廉价的女姓内衣,每当日落之时,我就会留连于广州街头,游走于大小工厂之间,整天与城管捉迷藏。 我总会有意无意地往以前悦子开店的地方走,看着那里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就会感到异常亲切,可是,悦以前的店现在已经改成卖其它的东西了,悦住过的那幢旧楼现在也开始拆建…… 今晚倒霉了,我终于遇上了城管的“大猿猴”,此人之厉害,实在匪夷所思,他的双手长过了膝盖,凡是遇上他的人,必定是逃不掉的,我明明已经把成袋的东西打包放在自行车上,并且已经骑上了自行车,还以最快的速度踩着自行车冲出城管的包围,可是,大猿猴竟然以百米冲剌般的速度扯下了我的那包东西,要不是我脚下的速度不减,恐怕连我的那辆单车也被抢走。 遇上了城管,我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说,对任何人我都有方法,可是对城管,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赖以谋生的那袋货物就不想取回来了,能保得住这辆自行车就已经算不错了。 狂奔了一段路后,我终于累得停了下来,心有余悸地往后面看了一下,好在那大猿猴没有追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扔下那辆单车,在街边找了个地方,尘也不扫一下,坐下去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 行人一个个从我面前走过,没有人会留意我,可是我却会留意他们,因为,我得注意有无城管跑过来,当然,有路过的美女我也不介意多看几眼,毕竟,我还是个单身汉。 嗯?这娘们样子标致!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美女从前面走来,可惜我没有戴眼镜,看得不太清晰,而且更可惜的是,这娘们双手搂着一个瘦子的肩膀,还一边与那瘦子说话,还不时在笑。 然而,当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剌了一下,那一刹那,我呆了,悦? 悦!她就是悦!化了灰我都认得她,那瘦子,分明就是赵诚!对!就是赵诚,化了灰我都认得他! “阿翠,你走快点。”悦突然回头看了一下后面,对着后面一个抱着一个小孩的中年妇人叫。 “是,少奶。”那中年妇人抱着那个又肥又白的童子,快速走了两步,悦抱过那个小孩,口中还说:“乖啊,妈回去就给你喂奶……嘻嘻嘻!他抓我头发。”悦娇柔地倚在赵诚的肩膀上,那样子,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我紧紧地盯着悦,我的头脑一遍空白,悦也好象发现我在看她,不过她的眼睛向着我一扫而过,那目光中充满了鄙视,她根本就认不得我。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我站了起来,我只感到眼前一黑,扶着街边的一棵树,终于缓缓地消除了那晕眩的感觉,但是,他们已经走得好远,并且走进了一家宾馆,我跌跌撞撞地走到那间宾馆,可是,宾馆门口有一个人拦住了我:“喂,干什么的?” “我……我……我没干什么的,我想问下刚才进去的那一家子住几楼啊?” “走!”那保安推了我一把:“人家住几楼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喃喃自语,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把剌着,我的眼睛已经被眼泪淹没了,我跌跌撞撞地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一阵阵地悸动,喉咙发腥发甜,极其难受,终于,我看到了一间网吧。 我已经没上网几年了,我迅速冲了进去,打开了一台电脑后,迅速地登陆了我的QQ,发现,这几年来,不少人找过我,可是,唯独“玲珑”却一动未动。 我掏出电话,想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按下了悦的名字,可是,她的号码早就已经不存在。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我的棚屋的,头脑在轰轰作响,心在一阵阵悸动,三年了,三年时间,这三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支撑着我度过这三年的,或许会有悦的成份吗? 她,算不算背叛了我? 我想不清,也说不清,我的头脑一遍乱蓬蓬的,杂七发八的情感充满了整个大脑的空间。 很久后,终于在天快亮时,我的头脑才渐渐清醒了过来。 人是会变的,没有不变的东西,更不可能有不变的爱情,三年来,或许她也经历了许多生死难关,一个女子,她如何摆脱得了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 爱情,在现实面前,算什么? 我这才想起,她父亲所说的话,是那么有理! 祝她幸福吧!我无奈地对自己说,然而,说出这话时,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苦笑,我是那么高尚的人吗? 可是,我还能怎样?我能去质问她为什么背叛了我吗?三年时间,或者她也认为,我早就结婚了吧! 那么,我要不要见见她? 见她又能怎样?这不是要挑起双方的痛苦吗?看她日子过得很好啊!留给双方一个美好的回忆,或许更好。 突然,我想起悦还有二十万在我这里,这笔钱,我无论如何不能要她的,因为这不是我的钱,她也没欠我什么。 尽管头仍在一阵阵地发晕,我仍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找出一张纸,准备给悦写一封信,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什么可写的。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我的那个箱子,找出了我珍藏着的悦写给我的那封满是‘对不起’的信,看了一次又一次,这三年来,我都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那些折角都已经快要的断开了。 取出一个小纸箱,把那二十万包好,把悦给我的那封信也放在里面,然后,拉上邻居的儿子王二,乘上了出租车,直接往威宾士酒店而去。 我与王二守在宾馆对面的马路,在出租车上,我已经教王二怎么说了。 可是,一直等到了中午,这才见到悦与赵诚等几人走出宾馆,王二连忙带着那个小纸箱走过去,悦正想进车时,王二说道:“请问你是喜悦吗?” 悦刚弯腰想进车,看着这个小叫化一般的王二,她仅怔了一下,不理会他,一个保镖一把推向王二:“臭小子,混!” 王二对着那车叫道:“喜悦!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车开出几米后停下,悦从车上摇下了车窗,探了一个头出来问道:“什么人?” “他……不让我说!”王二把那小纸箱往她手里一塞,往回就走。 “小心!”一个保镖大叫了一声:“可能有危险!”他一把夺过悦手上的小纸箱,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拆开,发现里面只是两捆钱,还有一封信。 悦在车上看到,她打开了车门,走了出来,捡起那封信,脸色一变,她迅速左右看了一下,把那封信塞进了她的手袋,匆匆地上了车。 我躲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心凉!真的,很心凉!悲哀,很悲哀! 可是,虽然心很凉,很悲哀,我却好象如释重负一般,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惆怅,只有无边的惆怅。 与王二回到棚屋,奖了王二五块钱,他高兴得问:“明天还要不要去?” “明天……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第四十五章 张柏 我失恋时一般都会伤得很重,但是这次,我仅伤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已经恢复了正常,找了一间理发店,把头发剪了,刮光了胡子,还做了个脸部皮肤护理,之后,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我继续走上了求职之路。 走了一天,仍没有收获,晚上,在“老广州”处吃饭。 “老广州”是一间大排挡,可是老板坚持做原汁原味的传统的广州味道,所以,虽然是低档的大排挡,生意却相当好。 我到那里时,已经没有了座位,服务员问我搭桌吃行不行,我表示无所谓,反正也是一个人,她把我我带到一张桌前,那张桌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正拿着一张报纸在看,我坐了下来,叫了一些东西,然后坐在那里喝茶等。 突然,我感到一束目光聚在我的身上,抬头一看,我同桌那个看报纸的人已经把报纸放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美丽的人头。 我认得她,张柏。 她也好象认得我,可是她记不起我名字。 “张小姐,好久不见啊!”我大方一点开口了,她笑了一下,说道:“是啊,现在在哪啊?” 我说:“现在仍在失业中,没工作。是了,我姓姚。” “哦,是了,姚先生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会失业?” “哈哈,信不信由你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也会在这种低档大排档中吃饭?” 她有点狡猾地对我笑了一下:“我准备收购这里,你信不信?” “相信!”我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么有特色的大排挡,好好包装一下,肯定是个品牌。” 她只是笑了一下,不再做声,也没说话,只是有点无聊地坐在那里等东西吃。 当着她的面,我吃了一碗艇仔粥,一碟干炒牛河,而她则显得有点尴尬,吃得有些不自在。 我如风卷残云一般把那两样东西吃完后,与张柏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了。 接连一个星期,我都找不到工作,还被人耍了一回,象上那次那让打了一个上午的字,可是,最后人家说我速度不行,最终没有请我,无奈,口袋中的钱已经不多了,我只好又推起那辆自行车,用个蓝白相间的麻袋装了些我卖剩的女人内衣,头饰一类的东西,晚上出来摆地摊。 我们摆地摊的地方一般都会在晚上人流多的地方,比如公园,比如广场及那些商业街的角落。 广州的公园与广场,也只有晚上人才是最多的,一般城管在这个时候也是下了班的。 今天晚上,我就在公园门口占了一个不错的位置,人群来来往往,似乎我的生意也不错,尤其是遇上了一群出来逛公园的工厂女工,一下子和我卖了十来个胸围,还挑了一些襟针,发夹一类的东西。 人有些多,我也估计不到会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心里盘数着折价把这些剩货全处理了,反正我在广州找不到工作,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早一点处理掉这些东西,早一点回乡下,操起我祖祖辈辈用惯了的锄头,老老实实做一个农民。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啊!我一个农民的儿子,想逃离贫穷的农村,想逃离那恐怖的农田,我有这个本事吗? 一阵阵的悲哀涌上心头,我的东西也越卖越平宜,围着买的人也越来越多。 “老板,这个多少钱?” 我抬头一看,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头饰,我说道:“十元。” “太贵了,五块行不行?” “随便啦,掏钱!”我几乎头也不抬,伸出了一只手。 可是,却没有人把钱放到我的手上。我这才抬头一看,那人竟然就是张柏。 奇怪!我居然一点尴尬也没有,反而面无表情地说道:“怎样?张小姐,五块钱还嫌贵?” 她好象全身打了一个哆嗦,呆了一下说道:“不……不不不……不贵,我给,我给。”她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她的小包里取出五块钱,放在我的手上。 我也不再理会她,去招呼别的人去了。 当最后一条纯棉内裤以史无前例的五角钱卖了后,手头剩下的就是那辆自行车了。看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走来,这种人,我现在一眼就能看出,他就是偷自行车的。我叫道:“自行车一辆,十元钱,谁要?” 果然,那家伙走了过来,看了几下我的那辆自行车,还试着跳上去踩了几下,并不说话,很快就掏出十块钱给我,然后,骑着我的自行车飞快地走了。 哀莫大于心死,我向着空旷的小广场哈哈干笑了几声,大声地唱起歌来: 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肤色都说我们有同一个祖宗; 同一个祖宗的儿孙却长得个个都不同; 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梦。 都曾经有过多彩的梦; 美丽的姑娘美丽的梦永远留在心中; 梦醒时分我怀疑我们是否真的是同一个祖宗: …… “先生,先生!请问你是姚遥先生吗?”一个小姑娘追了过来,看样子走得有点急,小脸都红了,有些气喘。 “不!我叫妖,我是妖怪!哈哈!”我高笑两声,再也不理会那个姑娘,继续往前走,那时,我的脑中有些亢奋,接近了发疯的边沿。 小姑娘有点疑惑地站在那里,我也不再理会,向着一个公交车站走去,不多时,一辆小车停在我的身旁,张柏从车中探了个头出来叫道:“姚生,姚生!” “哦?是张小姐。”我这才回过神来:“张小姐找我是不是想请我喝酒啊?” “可以啊,上车吧!”她十分爽快。 我也没什么顾虑了,既然有人请我喝酒,我现在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算她让我跟她上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张柏开着车,我也不知道她要带我到那里去,但是,我下车的时候,终于认出这里来了:梦仙来,六叔的场子。 切!六叔的场子关我屁事!喝酒呗。走进‘梦仙来’后,张柏竟然已经在那里订好了房,我也不客气,一瓶啤酒下肚后,我瞪着张柏问:“好啦,张老板,我与你并不太熟,你请我来喝酒,有什么话请说吧。” 张柏微笑着看着我:“哦,喝杯酒而已,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高抬啦,高抬我啦,你是个大公司的老板,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地摊小贩,怎么能交得成朋友?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真的没什么事,就想请你喝杯酒而已。”张柏喝下了一杯酒,她的脸有些泛红,样子娇美极了。 我又喝下了一杯,打了一个酒嗝,然后说:“天上不会掉下馅饼,莫非你爱上了我?哈哈哈……这真是搞笑的事情呀!”我放肆地笑着。 “姚生你真爱说笑,”张柏脸上掠过一抹红晕:“这么说吧,要是说我有什么目的的话,只是想你帮我办点事而已。” “好!爽快!”我再喝下了一杯酒:“说吧,办什么事?” “你知道,我想收购‘老广州’,但是他们却不肯,漫天要价,……” 我第一时间以应过来:“阿~哈哈哈……自己的手下出手恐怕会被人知道,就我脸生对不对?” “姚生,我知道你有一班兄弟,事成之后,我送你十万块钱喝茶。” 这个狠毒女人啊,那间‘老广州’的老板当‘老广州’是事业一般来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人家的主意了,她竟然想到了我。 “果然天上掉不下啤酒啊!”我探了个头出门外叫道:“六叔在不在?要不帮我叫罗日盛来!就说是妖怪叫他的。” 不久,罗日盛来了,他现在走路略有一点瘸,他一见我,即紧紧与我拥抱,口水眼泪全都出来了,这让张柏有点意外。 许久后我才对罗日盛说道:“这啤酒多少钱一瓶?” “妖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快说!多少钱一瓶?”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吓得罗日盛忙说:“三十元一瓶,我帮你买单好吗?” 我喝了三瓶,于是我从我的那个小包里掏出一把一元五元的皱巴巴的钱,数出九十块钱放在茶几上,对着张柏说道:“张小姐,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我喝了三瓶酒,所以我只买三瓶的单,你让我干的事情我不干了,我早就已经不干那事情了。果然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啊!哈哈!” 走出梦仙来,罗日盛还跟着我,问我要电话号码,说我以前那个电话怎么打也打下通,我说道:“罗日盛,不必要我电话号码了,我以后可能再也交不起电话费了,因为我准备回去当农民。” 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也不再理会罗日盛,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第四十六章 结局 第二天,我买了两箱啤酒,在烧味店斩了些熟肉,晚上请了棚屋区的几个同在广州摆地摊的,拾荒的一起喝酒。 这群人中,要数拾荒的王成和我最好,王二就是他的儿子,但是平时他从不说话,好象个哑巴一样,当我们喝得醉熏熏,所有人都走了时,他还留在我的棚屋抽烟。 “老妖,你真的想回去当农民?”王成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那时的头还有一点儿晕:“是啊,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伤心地。” “老妖,你种过田吗?” 我想起小时,也曾跟着父母做些轻松的农活,但是一上初中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所以我很坦白地说很少种。 他说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多少农村人想来城里,为的是什么?种田根本就不是出路,种田只会比你现在更苦,那种苦,不是语言能表达的,不但是肉体的苦,心灵一样痛苦,你看乡下人,那怕是几百块钱的工作,仅能把自己养活的工作都愿意出来做,为的是什么?就是要逃出家田,逃出农村啊!” “你好象把农村说成了水深火热一般,有那么难过吗?不是说有许多人种田致富了吗?” “唉!”王成可怜地看了我一眼:“一亩地,从播种到收成,要半年时间,如果老天爷作美,风调雨顺的话,就算你一亩地能打个五百斤谷子,脱壳后有三百来斤米,这里头要多少钱成本你知道吗?告诉你吧,化肥农药至少要三百斤米的成本!你一亩地也只能赚四五十斤米,一年一亩地也只能赚一百斤米左右!”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说这里是个伤心地,我宁愿在这里捡垃圾也不回乡下,难道我不想家?难道我不知道垃圾中会有有毒物质?可是,总比饿肚子好啊!” “做人也得看看自己的份量,当你的肚子还填不饱时,谈什么爱情!说什么女人!那是人家的,你先解决你的生存再说吧,告诉你吧,回乡下,你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路!” 我呆了,平日不做声的王盛怎么会说出这么有文化的话来:“你……王成,你读过几天书?” “妖!告诉你吧,我高中毕业,以全县第一高分考上了大学,而且是精华大学,可是我没钱去读啊,我也曾经过有城里的女朋友,可是我没钱娶人家啊,精神与物质,物质决定意识,没有了物质,所有的精神都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你想想吧,多少农村人宁愿被人打死也要混进城里,或者打工,或者做鸡,或者做鸭,或者做贼,或者干黑社会,或者拾荒,或者行乞,这些事情,谁愿意去干?可是,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去干?难道个个农村来的都是天生贱根?他们想去干这种事情吗?呸!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还不是想生存!” “一切都是虚幻的,想生存下去,明天跟我去捡垃圾吧。” 王成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了。 捡垃圾?拾荒? 我打了一个激灵,整夜睡不着,王成的话一直缠绕在我的耳边,尽管内心在挣扎,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天亮时,我终于睡着了。这一觉,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当我醒来时,呼一声,吐出了一口恶气,悄悄地走出棚屋,提着一个蓝白相间的麻袋,见到饮料瓶,啤酒罐,玻璃樽,电线,纸皮,钢筋,旧电器……一切可以卖钱的就往里面塞。 天可怜见,我居然捡过戒指,捡过玉坠等贵重的东西,当然,一角二角的钱也捡过不少。 我的头发,我的胡子再次长了出来,这一干,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 我意外地发现,我捡垃圾的这一年时间竟然比摆地摊还要赚钱! 我渐渐地发现了一些捡垃圾的窍门,那就是,晚上一些商铺及一些工厂会偷偷地把垃圾扔到街上,而他们扔出来的垃圾里面,往往会有许多值钱的东西,比如纸皮及饮料瓶。当然,晚上出来捡垃圾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某些移动的值钱的东西也可以一并“捡”回来,比如沙井盖,铁皮路标什么的。 这天晚上,我照常出动了,在城郊的一些工厂附近收集那些纸皮,可惜,今晚的收获并不多,挨近十二点时,那些工厂我已经没人走动了,我也骑着我的三轮车准备回去,这时,在昏黄的街灯的照射下,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我这边走来,可是,走不了几步,就摔倒在地。 我走近一看,只见那人全身是血,一只手上提着一个箱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刀,他死死地抬头看着我,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救……救我……,救我……” 独眼的!孙四江! 对,他就是孙四江!那古铜色的光头我怎么会忘记? 救他?只见他的身上中了几十刀,最致命的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那些血正源源不绝地往外涌,他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而他的一双眼睛仍在死死地看着我,向我发出了祈求的目光。 操!此人不是到处在找我吗?不是嚷着我把我砍成几十段去喂狗吗? 救他?对不起,我现在只是个捡垃圾的,所以,我把他的箱子扔上了我的脚踏三轮车,还有他手上的手表,戒指,脖子上套着的金链也摘了下来,当然,搜了一下他的身体,在他的银包处也搜出了一叠钱,银行卡我就不要了,因为不知道密码。 孙四江的眼睛已经开始发木,发呆,最后,终于一点神采也没有,断了气。 可是我今晚捡垃圾的任务则已经完成了。 回到棚屋,我仅是洗了一下手,还有孙四江的金表金链金戒指也洗了一下,然后,倒头就睡。 白天的时间,我一般会整理一下我晚上收集的东西,如果货多时我会拉去卖。 孙四江的那个箱子是带密码的,可是,今时今日的我又岂会被密码锁难住?所以,仅一斧头就劈开了那把锁,再用凿子凿开里面的锁,当我打开一看,吓了我一跳! 整整齐齐地摆着红彤彤的人民币!足足五百扎!也就是五百万! 而在夹层,竟然还有十几条金条和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纸,写着一个银行帐号与密码。 …… 一天后,我得知一个消息,四海会被十三太保黑吃黑,全被剿杀,孙四海身负重伤,逃走海外,生死未明,牙带群与孙四江被杀,四海会一夜之间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复存在。 …… 五天后,我搬进了一间八十平方的房子,市区内的。 …… 六天后,我买了一辆小车,广州本田,平宜货,不过,我现在也算是在广州有车有楼了。 从此,我不再拾荒,我经营了一个废品回收站,不过我喜欢把我的回收站叫公司,所以我的回收站也叫垃圾公司。我根本就不担心经济问题,因为,孙四刚的那个银行帐号里面,竟然有整整一亿元,我已经巧妙地转移到了另一个帐号名下。 但是我从不高调,出入也只是我一人。 其实,我并不是害怕,因为,我不欠四海会什么,要说欠,只有他们欠我的。我只是……有点自闭,不想与人打交道。 钱是我捡回来的,是我捡垃圾时捡回来的,这很重要。 薛碧终于结婚了,她嫁给了苏以,两人去了法国度蜜月,我在网上得知这事情的,虽然也牵扯了一下我的神经,但是,我心中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波澜。 薛贵也结了婚,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的老婆竟然就是当年我们读高中时的那个校花。 小红早在一年前就结婚了,他的老婆就是小翠。 只有我,形单只影,成了真正的浪子。 ¥¥¥¥¥¥¥¥¥¥¥¥¥¥¥¥¥¥¥¥¥¥¥¥¥¥¥¥¥¥¥¥¥¥¥¥¥¥¥¥ 呼!终于写完了。 兄弟,看了这书后,有什么感想呢?请到书评区发言吧。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