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亦冷》 烟花亦冷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天下第一垃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 一 灯光有气无力地注满整节车厢,缓缓地流过花亦冷年轻的脸庞。十八岁的胸膛,这个容器太小,容不下太多东西,有多少次花亦冷都觉得理想要膨胀出来,真恨不得长大啊。 花亦冷软在座位上,用脖子挂住脑袋,灯光温柔地爬过他的鼻梁,在镜片上汇成一个焦点,焦点背后是一对湛黑的眼眸,目光正喷涌而出,射向地面。 “那阵子我们的感情出了点问题,可是我也不太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手机里奏着许嵩的歌,花亦冷活动了下僵掉的身体,望向窗外,又是夜色,繁星漫天,凄惨地望着大地,火车如一条不自量力的虫,缓缓驶入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一切的黑暗。花亦冷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终于要离开了,那块是非之地,与我花亦令再无关系了,不应该高兴吗,可为什么心里有些留恋? 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惊动了一旁的父亲大人,“怎么了,小冷,有心事?” “哪有,在听歌呢,爸,我现在不困,你先睡会吧。”说这些话时花亦冷仍看向窗外,只是拔掉了一只耳塞给老爸的声音提供一条更宽敞的传播路径。但是很显然,这话并没有打消爸爸的担心。 “小冷,爸爸知道你对这所学校不满意,但是你当初已经答应爸爸了,爸爸不干涉你喜欢音乐,你也必须去上本科,无论考得怎样。以你高一高二的成绩,当然,高三你一落千丈,考入A大学士绰绰有余,可你偏偏在那关键时刻搞艺考,你也知道,我们家并不富裕,把你和你哥供到大学爸爸并不轻松------” 虽然知道爸爸误解了自己,可花亦冷并没有打断,那太不礼貌了,老爸的“唠叨”不出意料地在继续。 “------小冷不是爸爸说你,你现在后悔完全是自找的,你明明已经拿到专业合格证书,可为什么又放弃呢?爸爸知道你是怕艺术生上大学收费贵给爸爸减轻压力,可你当初成绩那么好,考一本不成问题,为什么要报艺考呢?” “爸,我这不是中考失利吓得嘛,害怕会重蹈中考的覆辙,所以想通过艺考给自己留条路,拿到合格证才知道原来上艺术院校会那么贵------”花亦冷还隐瞒了一点没说,那就是想和兰哲上同一所大学。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爸打断了,看来受过教育和没受过教育还是有些区别的啊,花亦冷嘿嘿笑着听老爸破耳而入的话,“什么,小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艺术生花钱当然多了,这可是是人都知道的常识,”意识到此话有骂自己儿子不是人的嫌疑,花爸顿了一下,倒不是说觉得自己不该骂那小子,谁叫我是你爸,骂你也得挨着,完了还要谢主隆恩,问题是,那小子要是不是人,那我岂不也跟着不是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艺术生花钱多就不会考了是不是?你也不会分心搞音乐而落下文化课了是不是?你个混小子,要我怎么说你,还好意思后悔,你怎么不去死!好好一个A大学就被你的无耻,呃,无知给葬送了,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 看着一旁嘿嘿直笑的花亦冷,花爸突然醒悟自己有多愚蠢,你骂那小子不是自己找累吗,就那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听进去可邪了。末了,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又小声叹了口气,“真不知是你没上过学还是我没上过,那后来你又怎么知道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格大学生,花亦冷的良好知识储备体现出来了,他立马判断出老爸一共说了两句话,前面的那些自动忽略了,老师说了,要抓重点。这两句都是疑问句,前面那个问题简单,后面那个稍微难些,老师还说了,做题要先易后难才能得高分,于是花亦冷清了清嗓子说道:“当然是我上过学喽,至于后面为什么知道,实在简单,那源于一个美丽的误会。一天,我一个同学跑过来对我说,真羡慕你,C大学的艺考合格证啊,你的文化成绩又那么好,C大学你上定了,那可是C大学,别说学费一万,就是两万也值。喏,就这回事。” 花爸爸也看得开,尽管他认为花亦冷考不上理想大学的原因很荒唐,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他并没有说什么如果当初你怎样怎样的废话。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早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了,这点小打击根本不在话下。 花亦冷经常自诩自己也达到了老爸的境界,但他的不变与花爸的不变有本质区别,花亦冷是吓得当场呆住想变变不了,花爸却是是真正的豁达胸怀出边不惊。愣了愣,花爸又开口:“别管因为啥,都过去了,你必须面对现实,爸爸知道你不喜欢这所大学,也不喜欢这专业,爸爸也不问你在大学干什么,你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是,都随你便,但四年后你要保证交给爸爸一个毕业证,你知道爸爸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行了,爸爸不知道自己还能打几年工,趁爸爸还能动,爸爸得把你哥俩供出来。这所大学虽然不合你意,可好歹也是个不错的二本,你没有在外面混过,不知道文化的重要,爸爸走多很多地方,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招聘会,只要是像样点的公司都要求本科起点,爸爸虽然没有知识,可人才市场爸爸经常去,每当这时,我都暗暗的对自己说,我这辈子算完了,可我一定要让我的儿子出人头地,再也不过我过的苦日子。” 花亦冷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拿毕业证。” 窗外景物飞驰,列车逃出黑暗的追杀奔进光明的怀抱,阳光从玻璃渗入,盘踞在一张年轻的脸上,高高的鼻梁,微翘的嘴角,瘦削但有精神的脸庞,构成了充满活力的容颜。至于眼睛,不好意思,额前的刘海保护下探寻不到,或许是光线看上花亦冷了,加大马力往他脸上泻,直接导致镜片反射出一束睿智的光,从侧面看去,一脸正气、英明神武、英俊潇洒,侦探柯南也没有这么帅啊! 然而花亦冷白长了一张柯南的脸了,一开口就是一句“操”,完全破坏了形象,丝毫没在意这一点,花亦冷又多愁善感的接道:“居然梦到她了,多长时间没有想到她了,我还以为我忘了她呢。”完了脸又一阵抽筋:“你不让我带口头禅,我偏带,我操,我操,我操操操。”演完戏后真话终于浮出了水面,“愿你幸福,是我做的不好,我不怪你,真的。” 花亦冷坐正身子,扶了扶镜框,看了下身旁的老爸还没有醒来,又掏出耳机,刚要往手机上插,手机突然自己唱起歌来,当然不是什么手机感知到主人的心思显灵,不过是来短信了,看了一眼来信人的姓名,花亦冷一阵激动,林雅啊,你终于舍得搭理哥了。知不知道哥这次出远门,除了那谁谁,就只对你不舍了。 用激动地业已发抖手打开短信一看,差点闪了眼!用力揉了揉双眼,没错,手机上赫然写着:“你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花亦冷脆弱的心被刺激的快要罢工:林雅啊林雅,枉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兄弟,你竟然这么快就忘了我,知道你忘性好,可也不带这么夸张的。难道你这么快就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除了传说的见色忘友,我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不行,我得报复。 花亦冷咬牙切齿的回复:“我是你的黑色天使,是你一生都忘不了的朋友,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踏破金鞋也要寻的知己,是你衣带渐瘦终不悔、为我吃得人憔悴的绿颜,是你日思夜想寻不见吐血三斗的过客,是对你最、最、最、最的不能再最的重要的人,是你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哥!” “小花啊,姐求你件事行不?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了,姐快受不了了,真是的,临走还要恶心姐一下,还有更恶心的是,你换号了也不吱个声,白天不舍得告诉我,专挑半夜三更我睡觉时才打,早上我一看一个未接电话,就一个号码,鬼知道谁打的。” 原来是这样啊,花亦冷一拍自己的柯南头,拨云见日,恍然小悟,这么简单的问题哪能用“恍然大悟”这个词,那太侮辱花亦冷的智商了,花亦冷拿着手机不舍得放手。被林雅与自己的深厚的友情深深感动着,那条没有任何留恋的感情的短信花亦冷念了一遍又一遍硬是从里面判断出林雅此时定然为了自己痛哭流涕,念着念着忽觉不对,小花,小花,又细细品味一番,小花,小花,再拍自己的柯南头,噢,我说这称呼这么那么熟悉,以前我养那条小狗不就叫小花么?这次悟的程度大些,能用恍然大悟了,真可恶,骂我是牲口?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越骂我我越宽恕你,用我的博大胸怀惭愧死你,扶了扶镜框,手指光速移动,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字:“吱,再骂我我揍扁你。” 等了十多分钟林雅才回复,显然才推演自己怎么就不小心骂了花亦冷,不禁对花亦冷的智商佩服的五体投地,好学生IQ就是高啊。 这十几分钟的等待放在花亦冷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不就是含蓄的骂两句嘛,咱以前不经常对骂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忏悔十几分钟吗?心里这么想着,兴奋地打开短信,短信可不管花亦冷怎么想,它只是恪尽职守的显示着自己的内容,“亦冷啊,下次说话别这么奇幻好不好,你脑电波无穷无尽,可每次和你通过电话都消耗我大量的脑电波,再这么下去我会呆掉的。” 花亦冷乐了,“没事,呆了我养你。” “切,谁要你养,谁稀罕。” 正打算把以后两人如何结婚生子的宏伟蓝图告诉林雅,林雅却迫不及待的自己把短信发过来了,这次的短信却没有丝毫玩笑,“亦冷,除了我你几乎没有朋友,对谁都爱理不理的,知道他们都怎么说你吗?怪人,装酷,冰人,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也知道那件事对你影响很大,可那已经结束了。你跑那么远去上学,一切都应该看开了,在那边,重新做回以前的那个你,做回那个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好的你,做回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你!” 下了火车,花亦冷和花爸爸一块吃了顿饭,花爸爸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就去上班了。花亦冷在火车站看了近一个小时美女,还没有见到校车,就坐公交直接杀向学校。 二 这就是大学吗?花亦冷瞟了两眼,也没有发现这人人向往的大学校园有多迷人,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对自己曾经对大学向往感到很不解,花亦冷不禁扪心自问,我以前有精神病吗? 扶了扶镜框,向天眯了眯眼,还好,阳光还算明媚,把眼光放长一点,原地旋转180度,将目力所及之处扫描一遍,也没有钓到什么感兴趣的景色。不过貌似一无所获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没看到诸如“为了一切学生,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一切”的恶心口号,想到这,花亦冷又想起了高三那个虚伪的班主任了。 心里正感慨着,突然感到一阵大力涌过来,花亦冷“嗖”的一下就被发射出去了。花亦冷虽然不胖,但好歹也有一百多斤,再加上开车人马力不是很足,花亦冷还没来的及体验飞翔的感觉就被地心吸力给吸了下去。 小腿的剧痛和尖锐的刹车声同时袭击双耳,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混合了惊讶与担心害怕的“啊”字女低音。 “哐嘡”车门被人暴力的轰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先飘了出来,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向花亦冷奔来。 然而花亦冷岂是寻常人物,区区小痛还不足以让他丧失拔地而起的能力。花亦冷早在与大地亲吻的一瞬间就判断出发生什么事了,要是那车主通情达理肯道个歉我也不是伤的很严重的话,那就算了,要是那车主蛮不讲理,哼,那我更得算了,最讨厌和这些苍蝇打交道了,就当老天劳我筋骨、降我大任了。 花亦冷的天才大脑这时体现出来了,一边下达指令给N块肌肉让它们把自己的身体弄起来,一边还瞬间闪过这些念头,一脑二用还绰绰有余,还偷空瞄了一眼正在迅速靠近的美丽人影。 这一望不要紧,花亦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犹如被丢人一块巨石一样泛起了层层涟漪,涟漪扩散直接阻断了奔赴肌肉前线的神经冲动。花亦冷肌肉显然不如神经强悍,失了主心骨后再也难当大任,要命的是此时花亦冷的起身大业已进行了百分之九十九,正处于将倒未到、似站非站的关键时刻。只要再来一点冲动花亦冷就成功站起来了,可花亦冷此刻整副心思全在奔跑女郎身上,理所当然地忽略自己还在悬空的身体,水到渠成地具有了向下的加速度。 那穿白裙子的女孩本来以松了一口气,马上就要松完了,但一看到花亦冷那再次倒下的身子,没松完的半口气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女孩一把拉住花亦冷的胳膊就把他拽起来,她满脸歉意的道:“对不起,同学,是我的司机太不小心了,伤到你那里了没有?走,我带你到医务室。” 而此时的花亦冷却像根本没听到一样,只是呆呆看着那女孩,他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身影。 “哲,你说说,作为女朋友你是不是有点不尽职了,我们宿舍除了单身一族就只有我还自己洗衣服。龙哥和小k的女朋友天天要衣服洗,你是不是应该见贤思齐,问我要衣服了呢?” “是啊;你说的太对了’’满脸的笑意只是装饰;眼中的狡黠才是事实。“前两天同桌还和我炫耀她的男朋友给她买的那件红色小衣呢,你今天就想起来让我问你要衣服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不过我不问你要你也可以给我我买滴。而且那样我会更高兴滴。” 花亦冷心里一阵愧疚,交往那么长时间了,自己还没送给兰哲一件像样的礼物,兰哲谁然通情达理,可还是希望自己能宠她。经常送他点东西,制造点小浪漫什么的,只是她知道自己家境不太好处处体谅自己。于是花亦冷两个月只吃馒头喝水存钱给兰哲买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虽然兰哲不住的抱怨“谁让你买的?”可她发自内心的高兴谁都看得出来。 “同学,同学,你怎么了?”着急但仍然悦耳的声音把花亦冷满天飞的思绪拉了回来。一样的裙子,为什么那么巧?“啊,同学,没事没事,不就是被汽车撞了一下,外带摔了一下而已,小儿科,我小时候被火车撞过都没事,何况现在,呃,” 突然意识到眼前胡侃的对象虽然也穿着那件天下最好看的白裙子,可和以前穿的主人却是两具不同的肉体、两个不同的灵魂。花亦冷刚现出的原形不得已又得伪装起来。“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 这时另外两声车门声才响起,一个和穿白色裙子一样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上身黄色紧身衣,下身牛仔,脚踏皮凉鞋,人还没到,声音先传过来,“萍儿,怎么样了?王叔说有人不小心被撞了,是不是这个同学?” 另一位身着西装的大汉随后而至,他个子不高,留着短发,一脸老实相,光从你绝对想不到他能说出“有人不小心被撞”这么高明的话来。这老实人,也就是黄衣女郎口中的王叔待女郎发完话后才开口:“小姐,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您和梦小姐先到车里去吧,这点小事交给我老王来处理。” 说完后突然转过身子对着花亦冷,一脸恭敬瞬间化为厌恶:“小子,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事,这有五百块钱,足够你包扎的了,剩下的钱喝口茶压压惊,记住,千万别无耻地缠着我家小姐,你这种乡巴佬不配!”说完将从胸口掏出的几张大钱向丢垃圾一样“啪”地丢向花亦冷。 不过,这一声“啪”却没响在花亦冷身上,一只手在半途截住了那些钱。“萍儿”显然对司机老王的所谓处理极为不满,她拦下那些钱就向老王质疑:“王叔叔,你怎么能这样?!是我们撞了人家,你有一点诚意好吗?”老王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据理力争:“小姐,你还是太善良了,你没经历的事也太多了,你不知这人心有多险恶。两年前我还不是小姐的司机时,我自己是有辆车的。一次我开车去探亲,路上遇到一个被车撞倒的老人,可肇事者却没了踪影。我看她一身破烂浑身是血怪可怜就把她送进医院。小姐,你能想象吗,她醒来后是怎么对她救命恩人的?她反咬一口说我撞了她!更不可思议是,她还打赢了关司。我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心理上受了刺激,从此一厥不振,整日借酒销愁混日子,直到遇到了老板……” 说到这,老王充满怨恨的看了花亦冷一眼,声音多了几分愤怒,“就是这些下三滥的乡巴佬,仗着自己比人穷,利用人的善心坑蒙拐骗,如果不果断处理,小姐,像你这么善良会吃亏的!” 花亦冷见这老王长得都快粗犷到沧桑的地步了,但却懂得“含沙射影”这门细腻活,不由大奇:“这位大叔,您这么叫唤一通,是说我故意被撞骗钱了?” “萍儿”刚想替花亦冷辩解,但听到花亦冷“叫唤”二字又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为了给花亦冷口出不敬一个警告还剜了花亦冷一眼。黄衣女郎脆生生地道:“你在骂王叔是狗,你这人没礼貌!” “萍儿”刚剜完花亦冷,听了这话又眼不停蹄的去剜黄衣女郎,后又转头45度对老王说:“王叔,别生气……” 老王打断“萍儿”,“没事小姐,我粗人一个,挨几句骂没什么,只要小姐不吃亏就行。”说完,老王也学着他尊敬的小姐来了个45度转头,不过他却是转向花亦冷,似乎觉得只用目光杀不死花亦冷,又举起了曾经沧桑的右手,点出一根手指指向花亦冷,如果能从那发出六脉神剑,它的目标赫赫是---花亦冷的咽喉。 摆好这个pose的老王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想起花亦冷刚才说的“叫唤”二字,又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双脚,脚上尖尖的皮鞋头对准花亦冷,仿佛要将多年积攒的脚气也射出去一样。感到底气足了很多的老王声音也多了几分不容质疑:“这个乡巴佬,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黄亦女郎又笑了出来,“王叔,乡巴佬当然是从乡下来的了,难不成还会从城里来不成?那就得叫城巴佬了。” 老王没停,接着说下去,“……站在路中间大量学校,那么多地方他不站为何只站这?因为这儿宽敞,这儿才有车过,站这才能被车撞,才能骗钱。而且在学校车开得肯定不快,撞一下也没什么大碍。这个乡巴佬选好位置之后就假装打量学校,其实他早发现我们了,估计被撞也是装的。他明明自己已站起来了,但他看见小姐后又倒了下去,为什么呢?他一看出来的是小姐好骗,他故意又躺回去想多骗点!小姐,我这么一说你明白了吧,比这高明的把戏我都见过!”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赞叹:“王叔叔,你真是太厉害了,可这个乡……乡巴佬真那么狡猾吗?看起来和我一样大啊。太不可思议了……” “萍儿”直接腰斩她的话,“梦儿,这只是王叔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不能就这么轻易下结论。” “梦儿”一拍头,“对噢,王叔叔,你可没证据,不能全信你呦。” 老王急了,誓要把小白兔从大灰狼口中救出,“小姐,老王我对你忠心耿耿,老板对我有再造之恩,小姐对我也那么好,我怎么会骗小姐!” “萍儿”见老王着急,走上前去笑着说对老王:“王叔别急,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今天开始我就要独自一人生活了,所以凡事我要学会自己处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王叔,你到车里等我。” 老王又叮嘱几句“那些人狡猾得很小姐千万要留心”之类的话就上车了。 送走老王后“萍儿”走到花亦冷跟前,向“梦儿”招招手,“梦儿,你陪我一块送这位同学去医务室。” “来了,来了,不过萍儿,老是这位同学这位同学的不太好吧?”“萍儿”脸一红,“不好意思,我叫陆萍,我这个妹妹叫萧湘梦,我们俩一块长大的……” 说到这陆萍顿了顿,一般聊到这对方也会把名子告诉她的,陆萍停一下也是这个意思。可是从刚刚老王变身福尔摩斯分析“花氏诈骗术”开始就一直双手插兜一副看戏样子的花亦冷好像不知此刻智勇双全的福大侦探早已坐在车上看自己演戏一样,还是保持造型看着陆萍一言不发。倒是一边的萧湘梦忍不住喊道:“我才是姐姐!” 又停了一会,见花大雕像还没有复活的迹象,陆萍不得不再开金口:“同学,能否将芳名告之?” 陆萍这句天籁之音再加上萧湘梦的一阵“嘻嘻”笑声终于让花氏思想者回魂了,“噢,陆萍、萧湘梦是吧?我叫花亦冷是*系*专业*办的学生,你们呢?” 陆萍听到花大思想者的名字后被雷了一下,“烟------花易冷?有创意,你的歌一定唱得很好吧?太巧了,我也是*专业*班的新生。” 说到这,陆萍看了萧湘梦一眼,说:“我们在一个班。” 果然,萧湘梦一窜老高,“耶,这么快就认识了个新同学,还是个帅哥,虽然帅得不太具体。”落地后萧湘梦立马换了一副思考的文静模样,“烟花亦冷?什么意思哦,用烟熏他吗?萍儿啊,被车撞为什么不去医务室而用烟熏呢?是陆爷爷告诉你的偏方吗?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萍打断,先“啊”一声抒抒情才忙不迭的吐字:“谈的太投机了,居然忘了,花亦冷,你真不要紧吗,要不我们还是去医务室吧。” 花亦冷连忙摆手:“真没事,快上车吧,你们的司机还在等着。”花亦冷还龇牙咧嘴地动动腿,跳了几跳,“放心了吧?快上车吧。” 陆萍仍有些担心,“行,我们上车,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有什么事的话找我,啊,我不是咒你,我的意思是-----” 花亦冷一挥手:“我明白。再见。” 一旁的萧湘梦也向花亦冷点了点头:“再见,但愿明天能见到一个完整的你。”说完后就拉着陆萍的手向汽车走去,走到半路陆萍不知为什么回了一下头,看见花亦冷害站在原地没动,丝毫没有将”再见“付诸行动的意思,正要回身,花亦冷使劲朝她挥了挥手,意思是不要停下,继续走。陆萍没有再客套和萧湘梦一块上了车。 花亦冷一直目送到汽车彻底离开视线才一瘸一拐地向人打听医务室的下落,然后又一拐一瘸地向医务室蠕动,嘴里还念念有词:“陆萍,萧湘梦,你们俩是我来这的第一个朋友,恭喜你们。” 三 繁星满天,调皮的向花亦冷抛来一个又一个媚眼,柔风也携万种风情轻抚着花亦冷的头发,“曲径通幽”这个词根本不用解释,花亦冷所在的地方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的意境。 刚来学校大部分同学都出去疯了,花亦冷没有丝毫兴趣,从医务室出来寻了块风水宝地一直呆到晚上,或许是这地太偏僻,或许是这景色不太好,也或许是没有路灯黑的原因,直到现在它仍是未被开垦的处女地,花亦冷毫不客气,直接占山为王,一腚坐在“假山”旁就生根了。 说是假山,其实就是一块大一点的怪石,上面很对花亦冷味口的没刻什么字。花亦冷丝毫没有从高中生变为大学生的喜悦,随手摸起一块石子扔进假山旁的湖里,其实就是一个水坑。湖面泛起圈圈波纹,像一串快乐的音符,声声虫鸣即恰到好处的渲染了“虫鸣山更幽”的意境,又意料之外的伴奏出一首周杰伦的《稻香》。 如此美景,换个稍微有点文学素养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和诗一首,可花亦冷却视而不见,让人他怀疑高考130多分是不是抄的。之所以选这个地方,不是看上这儿的风景,是看上了这的安静。 花亦冷又看着空气,或者说什么都没看,目光只是随机停留而已,百无聊赖之下摸出手机按了几下,张杰的天下恣意的聒噪起来,携着千军万的杀伐爱情向一直无所谓的有些放肆的心情发动攻击,身体上的触觉感受器接收到不知何时吹起又不知何时熄灭的风让花亦冷想起了许嵩,我叹服你的技巧,多美妙的歌词啊。 花亦冷的心灵之船驶向自己不小心揭开的记忆暗礁,平日奇妙的旋律也没了兴趣,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手机键上收缩两下,金戈铁马、至死不渝又被打回云淡风清虫鸣湖皱的原形。 花亦冷突然觉得,原来一个人高兴或是失落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就那么突然发现自己人赤裸裸心赤裸裸生活赤裸裸,没有情感没有欲望好想变得无知。憨不拉叽没心心肺的活着该是一件多么美好值得庆幸的事。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贱,长了一颗单调的心一颗简单的脑袋却配上一腔固执的情,为什么失望失落失败老是不能蜕变成绝望。我竟是真得贱到天生的自虐吗?为什么,不想长大,不想变得复杂,不想看到自己的心变得嘲讽变得不屑,对什么都不死不活的无所谓着。不知何时竟发现自己学会了思考却学考却学不会笑,原来世间最美丽最刻骨铭心的色彩是灰,原来世间最真实最值得珍惜的表情是泪,原来世间最温馨最发自内心的感觉是孤。 这一切,对吗?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去***,对就对错就错,该因为什么就因为什么,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任尔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该干什么干什么,冒充什么多愁善感?小K那句莫装B,装B遭雷霹虽然粗鲁,还不道德得加了些诅咒可还是有些道理滴! 花亦冷活动活动身子,收回溅的到处都是的目光,第一次认真观察起周围的风景,嗯,不错,既隐蔽又清雅,是约会的好地方。花亦冷毕竟有几分真才实学,刚一回魂就注意到此地适合干什么。咱没手可牵,总不能左手牵右手吧,罢了罢了,我且浅唱一曲,就当唱情歌了。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转竹林深处,残碑小筑,僧侣始复颂------许嵩的《南山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景美时显然也是美之种种,花亦冷刀枪不入不代表别人不动心。如果把校园当作一个大正方形,再把这大正方形均分成千百份,那么你随便往哪个小方块里扔一个小石子,砸到人与砸不到人当五五分帐。 月光温柔地洒满校园,慷慨的向每个人张开怀抱,除非你躲在屋里不愿接受。除了某些地方灯光太亮争了月光的锋外,大部分事物都尽情享受这别具风情的月光浴。任何生物,猪也罢,狗也罢,月光都一视同人的送上自己的祝福。月神真无私啊,让人有赞美她的冲动。 很快,有人把这冲动变成了行动,“萍儿,你看今天的月多美啊,我们一块再逛逛学校好吗?我还不想回宿舍呢。”月神可不是刀郎,不会玩什么冲动的惩罚,相反,她听到有人赞美她后更加卖力地轻抚萧湘梦的小脸。萧湘梦还撒娇似地拽住陆萍的衣袖,向她扬起了小脑袋。萧湘梦的可爱模样立即征服了陆萍,虽然陪那小妮子走了一天有些累了,可还是含笑答应:“啊唷,我的好妹妹,姐姐答应你还不行吗?快收起你的笑脸,迷死人可是不偿命的。” 萧湘梦又像小麻雀一样跳了两跳,口里也没闲着,“耶!我就知道萍儿最好了,呃,死萍儿,又占我便宜,我才是姐姐!”落地还不到一秒就发现自己的反攻并不成功,那丫头貌似不光占我便宜,还拿我漂亮取笑我,这怎么可以?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即使这个发现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比脸芝麻比地球都还要惨,可梦小丫头那识破诡计后的快乐并不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少多少,甚至还有过之。 眼珠转了两转,一个坏主意就横空出世了,原本抓住陆萍的双手变为单手,五指褪至只有拇指食指,位置由下而上最后停在陆萍下巴上,自己可爱的下巴一扬。先咯咯笑两声探探路,然后用清脆的声音调戏:“漂亮的妞,给爷笑个?” 萧湘梦这谋而后动的一招显然很管用,乍被调戏的陆萍脸上一红,“啪”的打掉黏在下巴上的手啐道:“要死啦,这是发哪门子神经?莫非-------梦儿思春了?” 萧湘梦像被马蜂蛰了一样反应迅速:“哪有!” 这次轮到陆萍格格笑了,“反应那么快,分明是心虚的表现,也对哦,我家梦儿那么可爱,那么多人对你着迷,其中肯定不乏才子帅哥之流,从实招来,哪个混小子命那么好,竟把我家梦儿骗走了?” “什么啊,不理你了。”萧湘梦撅起小嘴加快了脚步,陆萍刚要追上去萧湘梦却自己慢了下来,因为————“萍儿啊,人家哪有你迷人呢,今天刚到学校就把那个叫什么来着,噢,花亦冷,就把花亦冷迷住了,这才叫迷人,小妹,哦,不,小姐我甘拜下风。” 说到花亦冷,陆萍脑海又浮现下午与花亦冷见面的情形,奇怪的人,陆萍心里想。 看到陆萍没有说话,萧湘梦更得意了,立刻化为情场高手指点江山,小嘴一开一合为陆萍分析:‘萍儿,说不定他真对你一见钟情了呢,你一下车他就对你发呆,你和王叔讨论的时候他也一言不发‘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还有,最明显的是,他几乎一直目送我们,其实应该是目送你离开的。整个过程他都在走神魂不守舍,分明是看上你了。哇,才发现我原来这么聪明,这样委婉含蓄的事都能被我看出。哎,萍儿,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合不合意?我看他挺好啦,人虽然不是很帅,但也很好看了,尤其他的发型,我喜欢。不过,他家庭好像不怎么样,不行,萍儿,你父母不会同意的,你快想想办法,呃,这么看着我干嘛?” 喋喋不休的萧湘梦越说越有激情,发挥到高潮处时突然发现只有自己唱独角戏般的在那剖析,转头一看,陆萍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尤其那眼神,一副看花痴的表情。 萧湘梦受刺激了,这什么眼神?这种眼神怎么能用来看我?我看你还差不多,哎呀,人家不说了还不行吗,快把这眼神拿开,人家不喜欢!所以刚才明显荷尔蒙分泌过盛的萧湘梦一下子刹住了车,用一句“这么看着我干嘛”结束了自己精彩的演讲。 见萧湘梦这幅摸样,陆萍哈哈笑了起来,用手在萧湘梦眼前的虚空中挥了挥,噢不,不是虚空,那儿原本有很多小星星。陆大小姐两记“凤爪”将梦小丫头从花痴状态拉回原形后才不紧不慢地道:“梦儿,你完全猜错了,那个花亦冷心不在焉绝不是因为看上了我。就在他快要站起来时他看见我,然后他又摔了回去,你和王叔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不过那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眼圈有些发红,神情很是悲伤。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他看我时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喜、爱恋、犹豫不决等复杂情绪,不,还有伤感。王叔说他是骗子肯定是冤枉了他。要是你和王叔再晚下来一会恐怕他就走了。还有,他最后目送我们离去,我猜他应该是多少受了些伤行动不便又不想被我们看到,所以才在我们走得没影后才走。” 说完后朝萧湘梦头上敲了一下,学着萧湘梦刚才的样子扬了扬下巴,“你这笨丫头,让你喊声姐还亏得不行,长了一个笨脑袋还偏赶髦自作聪明,该打!” 萧湘梦哎呦了一声,推推陆萍:“讨厌,又敲人家头,都是被你敲傻的,你要对人家负责!” “好!”陆萍十分豪爽:“我一定娶你。” “你!”萧湘梦情知斗口斗不过陆萍,干脆耍起无赖,“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不是好人!” “哎呦,我就欺负了,你还能咋地?和我离婚不成?” 萧湘梦见无赖没用忙用起了“移话题大法”:“那个花亦冷挺奇怪的啊,人奇怪,名字更奇怪。萍儿,你怎么知道他歌唱的好?” 陆萍抿嘴一笑,“周杰伦有一首歌叫《烟花易冷》,而他叫花易冷,这巧合是不是很有创意?所以我才说他歌唱得好,其实谁知好不好,开玩笑罢了,不过看长相,应该差不到哪去。” 萧湘梦显然对周杰伦不熟:“周杰伦?就是那个唱起歌来吐字不清的家伙?他的歌肯定不好听。那小子叫花亦冷,肯定也是唱歌哼哼哈哈的主,没兴趣。” 陆萍对这段话不敢苟同,“梦儿,虽然你不喜欢周杰伦的一些歌,我却认为他是最有才华最有实力的歌手,个人兴趣不同而已,那,梦儿比较喜欢谁的歌呢?” 萧湘梦头一歪,一句“许嵩”脱口而出,突然调皮的问道:‘萍儿,你说那个花亦冷场许嵩的歌会怎么样?周杰伦的歌他肯定会唱了。让周杰伦的歌迷唱许嵩的歌,太有趣了。” 两人聊得投机,丝毫没注意前面不远处的“假山”与“湖泊”。陆萍嘻嘻笑道:“就你鬼点子多,我又没听花亦冷唱过,我怎么知道————”刚说到这,一阵歌声传来;“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 第四章 四 花亦冷一首歌下来后感觉心情舒畅不少,但他的屁股和背却欢畅不起来,也不知花亦冷发哪门子神经,自他看上此地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愣是保持这一个姿势一直坐到现在,誓要将地底坐穿似地。又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换个坐法行不? 除了偶尔丢石子的手臂和看天的脖子,其他部分都恪尽职守地一动不动。一开始是坐的时间尚短没有酸痛之感,后来慢慢有了,可那时他的心思进行另一项伟大的事业去了,无暇理会广大肌肉们一波波“我快不行了”的电信号。 此刻趁花亦冷一曲高歌后心情不错的空档,肌肉们一鼓作气将自个儿积劳成疾亟待休息的情况反映了上去。 花亦冷揉一揉下午被发射事件的当事肌肉,双臂用力一撑,整个身子又“嗖”的一声被发射起来。自己发射自己和别人发射就是不一样,最起码加速度初速度起飞方向都由自己决定。 花亦冷站起来后,先活动一下全身各处,当然对“受害部位”格外开恩的揉了揉,至于其他部位,对不起,没那资格,你看看人家,只是暂时受受委屈小疼一下就为主人牵线认识了两大美女,功不可没啊,特殊对待理所当然。 花亦冷感觉身体不再酸麻后就立正站好,刚才一首歌将心头的阴霾驱除一空,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心情的死而复生。花亦冷清了清嗓子,突地双目一亮、头一抬、双臂一开、血盆小口一张,传说中的仰天长啸:“啊……” “假山”的另一面,原来热烈讨论的陆萍与萧湘梦听到花亦冷的歌声后不禁停下脚步。萧湘梦兴奋地扬起了小脑袋,往陆萍那靠一靠,拉进了一些空间距离,小声说道:“听噢,许嵩的《南山忆》,这首歌很好的,好听,歌词也好,意境幽美,充满诗情画意。”陆萍点头同意,“嗯,这歌我也听过,的确很好听,这个人唱得也不错。” 萧湘梦又陷入了花痴状态,“什么不错啊,简直帅呆了,能把这歌唱那么好,这人一定很帅,简直是我的偶像啊。” 陆萍没有再接话,静静地听歌。一曲终了,陆萍和萧湘梦仍站在原地,她们都在猜,那人是谁呢,歌唱那么好?以陆萍和萧湘梦两人的家庭条件,两人什么没学过?她们父母从小就是按全才这标准培养的,两女诗词歌赋吟吹拉弹唱跳全都有涉猎,不敢说全部精通但水平也都不低。其实以二女的家庭实力来看,她们根本无须上学,直接进入自己父母的公司就行了 她们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之辈,对上不上学这一问题采取了尊重女儿意见的策略。两女不愧为天才,自幼一身本领的同时学习成绩还好得要命。说起来陆萍和萧湘梦来这学校绝对是屈才了,接近700分的高考成绩足以让他们笑傲考场了。 当陆萍得知自己的 (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2 部分阅读 当陆萍得知自己的父母允许自己上大学后问父亲陆厉自己要报什么学校。或许是太兴奋了吧,陆厉大说一挥:“随便!女儿啊,马上就700分了啊,国内大学还不随你挑!”结果陆萍不负父望,填志愿的时候直接输上专业,电脑屏幕上出现一行行大学。陆萍双眼一闭,“爸爸今年45岁,就第四行第五所学校吧。” 母亲王丽哭笑不得:“女儿啊,你爸爸的意思是国内的大学以你的分数都能上,可没真让你随便蒙个学校!” 陆厉拿过电脑,查了一下女儿选中的学校,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环境很好,难得女儿孝顺,用我的名字选学校,好,就它了。” 王丽思想显然不如陆厉这么前卫,她拿过电脑看了一下说:“环境确实不错,不过清华北大环境貌似也很好。” 陆厉知道妻子的意思,不过他更相信女儿,他拉住王丽的手说:“丽儿,难道这天下还有人配教咱们女儿不成?只要女儿开心哪都一样,反正以后女儿要接手我的公司的,我还能要她的文凭不成?那文凭就是一张纸!有个什么用!随便你说,连哈佛、剑桥、耶鲁的毕业证我都能搞到,那不能说明什么。” 王丽嘴张了张,最终没说话。萧湘梦更绝,直接拿过陆萍的志愿书一抄一交了事,以至于填完志愿后连自己报的哪所大学都不知。 以陆萍和萧湘梦的眼光来看都觉得花亦冷唱得好,花亦冷也可以了。 陆萍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声音那么像,不会是花亦冷吧,萧湘梦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啊------”这一嗓子太突然了,别人唱歌要钱,花亦冷唱歌要命呀。 只见陆萍和萧湘梦仿佛被雷劈中一样身子一震。陆萍转头看向“假山”的方向,眼中充满赞许。 萧湘梦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可那惊天一“啊”比萧湘梦动作快多了,虽然萧湘梦动作已达到自身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了,但还是没能录下它。 萧湘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正要收起手机,陆萍却一把拦住,“别急,还有一声。”萧湘梦虽然嘴里问为什么收却是听话的没有收起手机。 果然,另一声惊天神“啊”不负众望划破夜幕天马行空般的投入录音机的怀抱,成为萧湘梦手机里铃声库的一员。 萧湘梦太喜欢这一嗓子了,她拉住陆萍的手:“萍儿,这一声喊得太好了,现在我可以肯定那边是个帅哥,对了,萍儿,你怎么知道他还会再喊一声?” 陆萍脸一板,身子一拔,一副高人模样:“我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雕虫小技,见笑了。” 萧湘梦见陆萍耍自己可不干了,她小牙一咬,小手一挥,恶狠狠地说:“死萍儿,再不说,我撕烂你的嘴。” 陆萍心里笑翻了天,外表还是一副高人模样,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恶人,云淡风轻地道:“施主着相了,所谓烂即不烂,不烂即烂,臭皮囊上的零件而已,施主喜欢,尽情下手吧。” 萧湘梦见PK不过陆萍只好服软:“好姐姐,告诉我吧。” 陆萍见小丫头为了那帅哥连姐姐都不做了,心中暗暗好笑,“其实也没什么,周杰伦的《无双》就是以刚才那两声结尾的,周杰伦喊了两声,所以我猜他也会喊两声。” “周杰伦的歌?”萧湘梦小声嘀咕:“那个高手不光唱许嵩的歌还唱周杰伦的歌,周杰伦竟有那么好听的歌,以后得听听他的歌了。” “萍儿”萧湘梦吧嘴附在陆萍的耳朵上小声说道:“我想认识一下那个高手。” 陆萍点了一下萧湘梦的头:“去啊,大花痴,他就在前面那块石头后面,想认识走过去就行了。” “别点我头!”萧湘梦先是理直气壮,继而声音变小:“萍儿,和我一块去,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咱俩共进退。” 萧湘梦拉着陆萍的手,一路上心情激动的向那块大石走去,到了一看,空空如也,连根人毛都没有。萧湘梦气得直咬牙,“那个死人,晚走会会死啊,这学校那么大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遇上,就是遇上了也不知道是他啊。” 花亦冷喊完两声后就离开了,自然不知陆萍与萧湘梦在一旁聆听的事。 花亦冷回到宿舍一看,好家伙,一个人都没有,室友们都出去了,还没回来,看看表,八点多了,今天也算累了一天吧,虽没夸张到立马睡觉,但躺下来休息一下还是又有必要滴。岂料这一躺竟睡着了。 这边正做着梦呢,室友回来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花亦冷那么好的素质滴!室友们一回来看见创伤床上死着一个人立马判断出那是自己一天都没露面的室友,正睡觉呢。 五人打量牲口一样一人看了花亦冷一眼后就很有默契的自动将其忽略了。宿舍里从掉针可闻的安静到泼妇骂街的吵闹连一秒都没用就完成过渡了,就好像五人进门后引爆了“声音氢弹”似的,宿舍里前一刻还万籁俱寂后一刻就“轰”一声炸开了锅。 五人畅快的地聊着、笑着,那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五人谁都没将床上的死人放心上,丝毫不怕会影响别人休息。如此环境,绝对是吵人闹人的洞天福地,花亦冷也没逃出死而复生这一意料之外。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五人,花亦冷从心里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撇开花亦冷喜欢安静不说,如此一点都不考虑他人的行为也是花亦冷不喜欢的。 当然现在不是睡觉时间,花亦冷要求别人安静有神经病之嫌,可是花亦冷注意那个嘴上长痔疮的家伙已经很久了。百分之八十的太空垃圾都是那小子制造的,语言垃圾扩散到空中也算太空垃圾吧,花亦冷想。你看他在那马步一扎、小腹一收,气沉丹田,双手置于腰间,“嘶”的吸一口气,用屁股吸过来一张椅子,一腚坐上去就开始发挥了。 当然他侃术确实不是吹的,单挑档次太低直接让人群攻,车轮战、包围战、迂回战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且风度翩翩气度从容颇有大侠风范。相信有了他,以后再也不可能按时休息了。 花亦冷慧眼识珠,哦,不慧眼识猪才对,那侃王也没辜负了花亦冷的眼光,他一拍桌子,“腾”地一下子升起来,就那么在空中悬浮住了,可惜只悬浮不到0。000000000001秒就落地了。 在四人敬佩到五体投地的目光中,侃王抱了抱拳,小露一手:“众位兄弟,出门在外,相聚即是缘,能考到同一个省是缘,能考到同一个省的同一所学校是大缘,能考到同一个省的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系是大大缘------” 花亦冷心里刺激了一下,操,太有才了,秀绕口令啊,绕口令终于在“能住到同一个省的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系的同一个班级的同一个宿舍更是特大缘、超大缘、巨大缘、缘中缘”而结束。 看着四位暗暗点头一脸敬佩双目湿润的仁兄花亦冷又操了一句,缘中缘,亏你想得出,我还圆明园呢。 侃王当然不止会绕口令喽,他还会讲故事,接下来他给大家讲了小时候二大爷喂他吃屎和二大爷率领他偷看邻居老太洗澡等几件划时代的光辉事迹,乐的大家哈哈的,气氛立即火热了起来,将花亦冷的睡意全部蒸干,却很有水平的将累意完整得保留下来,一点都没舍得带走。 于是乎,花亦冷虽然还在床上死着,但也只能偶尔喘几口气,睁几下眼,在废话轰炸中偷偷恢复着体力。 侃王侃着侃着突地双眼一瞪,两道精光顿时激射而出,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二、三、四,咦?”原来他终于发现自己忠实的听迷少了一位,这怎么行?! 往床上一扫,注意到床上那死人复活后侃王嘿嘿笑了起来,高手!凭着自己纵横侃界多年的经验与直觉,侃王肯定,死床上装B那家伙绝对是高手,百分之二百五的绝世高手! 躺床上半死不活翻着白眼奄奄一息就差口吐白沫的花亦冷正运功抵抗语言炸弹呢,突觉压力一轻,用日向宁次的瞳术白眼一瞟,正好迎上了侃王那惺惺相惜的兴奋目光。 花亦冷慧眼识到了真猪,猪也用慧眼反识了回去,从这点就可看出两人水平不相上下。 一人一猪四道目光在半空相撞,摩擦出友谊的火花,这一幕多感人啊,人半死不活的望着猪,猪生龙活虎的看着人,含情脉脉难舍难分,一升级版的金刚啊。 然而美好的事物总不能长久,或许这画画太温馨了,遭了天妒,降下一傻子来搅局。左下角一流着口水吮着手指的合格傻子在一边嗷嗷叫:“兄弟,你怎么停下来了,接着说啊,那美女最后怎么样了?唉呀你倒是接着说啊,自从上了幼儿园就很久没听故事,可把我饥渴毁了!” 侃王看了一眼傻子,那傻子纸巾擦拭嘴唇上方鼻子下面的不明液体,边擦还边嘿嘿笑着,擦完后嘴角还动了动,一幅回味无穷的样子。 以侃王之见多识广也不禁在心里道了声“操”,然后拍拍手,用自认为低沉的男低音说道:“众位兄弟总算全部争开眼了,咱们先不忙自我介绍,那是广大俗人才做的事。咱们先做一项活动,调节调节气氛。”除了花大高人,其余人哄然叫好。 第五章 侃王拿出一张纸先递给那傻子,又换了副沧桑的嗓子说:“这是一张恶搞人的纸,不过众兄弟别担心,稍微留意一下就不会上当。作这个游戏的目的是选出室长,想必大家都不想作室长,那么这个游戏完了之后,谁当室长水落石出!” 傻子将纸片看完,笔在本子上动了动才说:“这上面是两道选择题,有A、B、C三个选项,兄弟们选出来就行了,很简单的。” 当纸片传到花亦冷时原来还苟延残喘的花亦冷双眼一闭又死过去了,他对这东西毫无兴趣,连看都懒得看,但又不愿扫了众人的兴,第一次相聚也不能显得太离群了。 念及此刚死去的花亦冷又活了,一副高人模样:“不用看了,我选B、C。” 这句豪迈到视死如归的话就像引线一样彻底点燃了笑之炸弹,除了那傻子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迷茫,其余四人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双手捧腹把背后那根中国的脊梁都笑弯了,都弯到以头抢地的地步了。 花亦冷吓了一跳,怎么回事?笑那么淫荡,莫非吃屁了不成?就算真被屁打了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眼看再笑下去就会有人当场背过气去魂归极悲了,花亦冷实在不忍杀生,虽然那些人死了也不关花亦冷的事,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救他们一救吧。 于是花亦冷下了床,非常真诚的问道:“怎么了?” 岂料花亦冷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众人笑得更欢了,四人同时指着花亦冷,边笑边道:“你……你……是室长!” 花亦冷不明所以,怎么我就成了室长了?花亦冷不明白,那傻子也不明白,他正拿张纸苦苦思索,满脸愁容。 侃王大手一挥拿过纸递给花亦冷说:“兄弟,你看都不看就选可吃了大亏了。” 、奇、花亦冷稍微抬头看了看侃王,至此,宿舍两大高手正式打量对方。 、书、花亦冷剑眉一扬,“兄弟,为何?” 、网、侃王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花亦冷会意,将目光转到纸片上,一看之下嘴角也忍不住泛起一抹弧度。 第一道题是:现有三把剑,分别为金、银、铜所铸,你要哪一把?A金剑B银剑C铜剑。 第二道题是:现有上、中、下三路剑法,你要练哪一路?A上B中C下。 花亦冷蒙了个BC刚好是银剑与下剑(淫贱、下贱)。除了傻子选BA摇身一变化身淫贼外,其余四人均是正人君子。花亦冷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是室长了,原来游戏结果显示自己最贱啊。用侃王的话说,花亦冷那不叫贱,那叫装B。而且花亦冷的B道修为高深莫测,已至装B的最高境界,即装的似像非像,如此豪杰不当室长,埋没人才乎? 花亦冷听完后双眼一翻,还最高境界,我呸,岂不闻装B永无止境乎?枉我还将你当做高手看! 接下来几大高人也没出了自我介绍这一俗套。傻子名唤张宁,别看他傻,他可是曾经叱咤学校的风云人物,小学两次跳级中考全市第一,到了重点高中时校方全力培养让其冲刺清华,张宁本人也早起晚睡见缝插针的学习,除了看书就是看书,是有名的学习机器。本以为一个清华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哪知高考成绩下来后却几乎将人刺激死,次次考试都以绝对优势第一的张宁连二本线都没上!不甘心之下张宁又背负所有人的希望复读了,学校的期望、家长的希望、同学亲戚--------压力很大,小宁崩溃,再次落马,二次复读,悲剧依旧。就这样,命运让张宁和花亦冷相遇了。 侃王大名倪翔侃,也是个有个性的孩子,他本不姓倪,一天他突发奇想,为什么儿子非要姓老子的姓?为什么?因为你生了我、养了我吗?若是如此,那老来我养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我姓?你养我对我是有恩,我会报答,你老了我会孝顺你,可这也不是你规定我姓氏的理由!于是,倪翔侃这个熠熠生辉的大名横空出世。你看这名子多有水平,翔侃,自由自在地侃,思绪像鸟儿一样飞翔。花亦冷也认为这名字妙,太妙了!不过却和侃王的理解不同,倪翔侃,你想砍?花亦冷暗暗点头,对,我确实想砍。 那个长得清清秀秀、一脸阳光的男孩叫吴纯,有一外号,号曰:宇内第一纯!这第一绝不是吹的,他从小学五年级开始看“片”,早、中、晚一天三次,每次半小时,一次十部粗略浏览挑其精华,比吃饭还准时,这只是基本保障,就像人一天三餐一样,是最基本的温饱。除此之外,经常出没网吧与各大片友交流分享经验看法指点优劣,每天的空闲时间绝大部分都在网吧度过,风雨无阻,比他当老师的爸可敬业多了。 海拔最高的名为甘信,为人乐于助人德高望重,无论在哪所学校,人们总是亲切的叫一声“信哥”。信哥最为人称道的善举是他15岁时的一次“钓鱼事件”。那时村西头的色爷承包了个鱼塘,他每天都会搬个小板凳坐鱼塘旁边色迷迷的看着水里的鱼苗,公母通吃谁都不放过。 也恰好不知怎么搞的一股“钓鱼风”席卷整个校园,色爷的鱼塘首当其冲,经常被人光顾去“借鱼”。借了几次后色爷大为恼怒,干脆直接在鱼塘旁盖了所房子,白天黑夜都在里面喝着大茶监督着,这一下,“刺客”无所遁形,再也猎不到一条鱼。这可急坏了小伙子们,除了色爷的鱼塘,到哪去再找一处钓鱼的洞天福地?很多人都想念色爷的鱼塘,有几个还得了相思病,信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信哥手持一特大号铜锁于色屋外潜伏等待时机,终于,在太阳快落山时色爷起身倒茶,机会来了!信哥像猎豹一样迅速奔上前,在色爷还没倒好茶的时候用自己的铜锁将色屋从外面锁上,兴奋的离开了。 一刻钟后,一大堆人马手持鱼竿浩浩荡荡的来了,千手齐扬千竿竞出开始了钓鱼大业。色爷被信哥锁在屋里出不来,急得大喊:“好歹给老朽留几条啊!”其声音之凄楚悲愤闻之令人不忍。 227真是块宝地,地灵人又岂能不杰?那个叫王磊一脸坏笑的男孩也不是简单人物,光从其网名就可窥视一二,王磊网名唤作“爷孤单依旧”,这网名没什么大不了的,难能可贵的是,王磊取这网名的时候才读幼儿园。 至于花亦冷,B功有目共睹,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无需多说。 自我介绍完后侃王为每人量身定做了一个外号,人在江湖,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号怎么可以! 吴纯沿用以前宇内第一纯的外号,甘信也还是信哥,侃王自不用说,连自己的姓都改的好汉肯定是要自己取外号的,还是侃王。张宁号曰“头子竿”,这是最高深莫测的一外号了,众人均无法领会其精髓,问之侃王总是笑而不答。至于王磊,名字起得较好,取起来容易,直接将王磊倒过来唤作磊王既可。花亦冷有幸被赐予“花王”这一神名,首先,他姓花,再者,那小子肯定花心,怎么知道的?这还不简单,你看他长那么帅就知道,要不是为了勾引女孩何必长那么好? 在学校的第一夜,果然如花亦冷意料的一样很晚才静下来。十五天后军训结束,一块生活了半月的连队即将散伙,之后大家将会被编入新的班级,有些人再没机会天天见面了,特别是教官,可能终生都见不到了。 离别时大家将教官抬起来接了抛抛了接,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大家是真的开心,只是眼角有些湿润罢了。抛了不知多久众人累了,不舍地将教官“释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就像捧着一个要挂掉的老家伙一样轻轻放下,却不知教官身体好的很,你放重了也不会挂滴,你把他头朝下放也不会! 教官一落地气氛就伤感起来,笑容退去只剩下眼角的晶莹,大家争先恐后的和教官拥抱、合影、送礼物。花亦冷虽然也有感触但他站着没动,只是在心里默默祝福,和花亦冷一样淡定的就只有女生了,不同的是花亦冷是真淡定,广大女爷们却是被逼的,你看看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彪形小汉恶狗抢食般得将教官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就俺这副小身板、就俺这把小骨头,挤得进去吗?那还不得半路就把命交代在那? 所有人都看着里面那个强颜欢笑的军人,看不到的也望着那个方向,花亦冷扫了一下众人,不少人眼圈都是红红的,尤其是萧湘梦那小丫头,直接抱着陆萍哭起来。 光看现在生离死别的画面,人们不禁感叹,身为一个教官,得和蔼可亲到何种地步、得为同学们付出多少关怀才能被人爱戴至此? 实际情况虽不中亦不远矣,教官确实付出了很多,这半个月他贡献的拳头、谩骂恐怕比他一辈子都多,手打痛了脚先顶着,嗓子骂哑了,吃点金嗓子忍一忍继续付出,真是“无私”的奉献啊。 就在昨天,教官还指着一干不合自己意的临时士兵破口大骂,其一流的骂技潇洒的风姿被有心人偷拍下来作为骂街的经典教材在泼妇中广为流传,教官也一不小心成了更年期妇女的偶像。 同学们在下面咬牙切齿在心里默默问候教官的祖宗十八代,谁都没有当场起义,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问候着、问候着,不图回报。看着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一个个青筋突起的额头、一声声吱吱的咬牙声,花亦冷毫不怀疑,彼时有人振臂一呼“兄弟们一起上咱们做了那老王八蛋为师哥师姐们报仇”教官还能不能活着站在这和大家话别。 教官离开后,众人也零星的散了,花亦冷正要离开,陆萍叫道:“花亦冷,中午有没有空,咱们一块吃饭吧,算是我对撞你的道歉和梦儿对你出手帮助的感谢。” 花亦冷一笑:“吃饭可以,但别说道歉感谢什么的,我真想和你们交个朋友。”看了一眼萧湘梦,接着说:“也想和你们中的某人发展一些不寻常的关系。” 萧湘梦浑身一震,慌忙躲到陆萍身后,这几天花亦冷花王的大名扩散了不少地方,这也不怪别人,见了美女就双眼放光追着看的貌似整个学校就花亦冷一个,太特立独行引人注目了。 虽然陆萍和萧湘梦也知道花亦冷花王的外号,但半个月的相处两女对花亦冷的印象却是花亦冷风趣幽默、才华横溢,兼之外貌随和长得还可以,介于帅与不帅之间,虽然有时说话貌似放肆大胆了一点、思想独特非主流了一点,但怎么也不该有那外号啊,太名不副实了。 疏不知花亦冷只对陆萍和萧湘梦“法外施恩”收起原形,在和二女关系没铁之前,在萧湘梦没到手之前还是收敛一点,第一印象很重要,花亦冷可不想给陆萍和萧湘梦留下色狼的印象。一旦先入为主对自己有了坏印象再改正就难了,至于其他人,谁认识谁,爱咋说咋说,关我屁事?有哪个男生不喜欢看美女?我只不过做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事罢了,你看那一个个所谓正人君子,美色当前装着毫不在意,背后却偷偷用眼角去瞟,累不累啊,男人喜欢女人很丢人吗?不喜欢才不正常呢,我喜欢看就看了,又岂会因为个别伪君子说三道四而委屈自己?为何鱼能用一种表情面对世界?为何我就不能用一种表情面对世界? 陆萍嗔怪的看了花亦冷,颇有一种“你个死鬼,怎么吓着孩子了”的韵味,她将背后的萧湘梦拽了出来,“行,那我们先回去把军服换了,到时给你打电话。” 萧湘梦忘了刚才的惊吓,临走还给了花亦冷一个微笑:“先走了哦。”花亦冷回报以一个微笑:“你们回去换吧,我也得回去换,这身军装半个月没洗了,穿着难受。”说完迈步跟上了陆萍与萧湘梦。 萧湘梦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去换衣服吗?跟着我们干嘛?” “跟你们去换衣服啊。”花亦冷慈祥的逗着萧湘梦。 梦小丫头太可爱了,基本一逗一个准,这半月花亦冷没少干这事,可萧湘梦就像没有免疫力似的,基本花亦冷挖个陷阱她就义无反顾的往里跳。这不,梦小丫头红着脸啐道:“流氓。”旋即拉着陆萍的手道:“萍儿,咱们快走,别让那小流氓跟着咱们。” 花亦冷头一次听到有人在“流氓”这个词前面冠个“小”字,觉得这小丫头实在可爱,连带着觉得“小流氓”这个词也可爱了,孩子啊,你竟叫哥小流氓,你知道哥的流氓龄有多大吗,还是您道行更高,和您比哥只能屈居“小流氓”这一低位? 见到萧湘梦的可爱模样,花亦冷心里的想法更坚定了。将“小流氓”三字又念了两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梦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哥?太让哥伤心了,你看清楚了再说,仔细看看,见过这么帅的流氓吗?” 萧湘梦竟真的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起来,我靠,这也太单纯了吧,花亦冷吓了一跳,有点过头了,这要是碰上一个半个坏人那还了得,有空得教教她,花亦冷暗中作出决定。 梦小丫头先围着花亦冷转了两转,又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扫描两遍。末了,小鼻子似乎还动了动,闻一闻,也对,似花亦冷这等俊杰,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只有一种视觉资料如何能分析全?最起码也得凑够一多媒体吧。 陆萍在一边含笑看着,嘴里也调戏道:“花痴仙子,看够了吗?没看够也得回去了,现在看完了以后看什么?多少留一点,吃饭的时候使劲看。” 萧湘梦小手一扬,“别急,这就走。”目光又在花亦冷身上留恋了两圈才恋恋不舍的收了回去,饶是亦花亦冷天下无双的面皮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哥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地球人都知道,不,应该早传到火星了吧,可你也别这么崇拜的看着哥吧,看也行,也找个没人的地啊,在这,大庭广众滴,哥的粉丝见了会心碎滴。难道,哥遗容出了问题?低头一看,还好,裤子拉链没忘记拉上,鞋带也没忘了系。虽然衣服比较脏,但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正在那猜呢,就听见萧湘梦小声对陆萍说道:“萍儿,我觉得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你了,他这半个月几乎没主动和别人说过话,一向独来独往,对谁都视而不见似的,只有对你他才变得爱开玩笑、他的风趣和才华只在你面前显露过。他的才华也算出众了,但他甘愿顶着浪子的名头,为什么,因为他不在乎,但在你面前他为什么又成才子了?因为他在乎你的看法,他这种人在乎你的看法,说明了什么啊,萍儿,他看上你了!” “我刚才仔细看了,虽然那小子有时笑得很欠揍,但长得却是可以,啊,你个死人怎么偷听人家讲话?!” 花亦冷心想,孩子啊,把刚才这些话用在你身上更合适一点,你没发现吗?嘿嘿一笑,花亦冷又笑得无比欠揍:“我就偷听了,你待咋滴吧?” 萧湘梦立刻化身河东狮:“我把你扔河里喂鱼!”觉得威慑力还不够,梦小丫头银牙一咬:“先用棍子打,完了再用火烧,烧完用油炸,然后剁碎了喂鱼,喂鲨鱼!” 花亦冷一个激灵,我靠,这就是那单纯可爱的小丫头,貌似发起威来也够狠的啊,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花亦冷又是一记欠扁的笑丢下,笑过之后摆了个星爷“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pose,“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梦大小姐手上,此生无憾了!哈哈哈-------”笑声猖狂之极、充满了视死如归的豪迈。 萧湘梦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将“流氓”两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这个字有某种魔力一样,小丫头心里肯定在幻想着唐僧念紧箍咒降服孙悟空的画面,你看她小嘴一开一合貌似毫无规律,实则大有内容,不信将梦小丫头念经的画面的录下来和电视剧里唐曾念经的画面一比,你会惊奇的发现,他们嘴唇抖动的频率几乎完全一样,误差绝不超过百分之百! 但梦小丫头道行比唐大叔可低太多了,而花大妖却比孙小弟强了一大截,尽管小丫头尽力了,但花亦冷仍好好的。 看着萧湘梦嘟着小嘴念念有词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陆萍忍俊不禁,“梦丫头,回魂了!咱们回去换几身好衣服,迷死那流氓。” 萧湘梦双目一台,蕴含着得意,小样,你现在给姐姐得意,等一会吃饭,姐姐迷死你,最好害你得相思病郁郁寡欢无疾而终。 三人又走了近十分钟便到了宿舍楼下,萧湘梦目瞪口呆的看着花亦冷走向6栋,而自己和陆萍走向7栋,原来,那个流氓我们隔壁啊,倒是误会他了,梦小丫头心里想到,算了,一会就放过他吧。 刚推开宿舍门,室友们已经全部换好了衣服,侃王热情地迎了上来:“亦冷,中午我们五个一块吃饭,你也去吧。” 花亦冷已经答应别人了,又岂能再答应别人,虽然一个宿舍一块聚餐不想拒绝,但也只有如此了。 听到花亦冷说有事去不了时侃王一脸暧昧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去,理解!和陆大美女一块吃吧?美色当前,还是陆萍那种级别的美女,再铁的兄弟又算什么!” 花亦冷被头子竿张宁的音乐吵了一下,没听清,是真没听清,所以花亦冷满怀诚意的请教:“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 “切!”侃王号丧:“装什么装,咱一个宿舍的兄弟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就你小子一代花王大名鼎鼎又何必装?你天天和陆萍眉来眼去的连瞎子都看得出肯定有问题。” 花亦冷是个诚实的孩子,他深知说谎是不对滴,再说了,也没那必要,这时冷反应过来刚才侃王问什么了,他点了点了头:“是和陆萍她们一块吃饭,其实我们只是-------” “停!”侃王大叫,“你刚才说什么?她们?难道萧湘梦也一块去?”侃王是多么希望讨厌的花亦冷能摇头啊,可很打击人的,他看到花亦冷的头上下摆动,而不是左右! 侃王一脸敬佩:“冷哥,以后兄弟就跟你混了,从现在开始,这条命就是冷哥的,上刀山下油锅水里来火里去皱一下眉头不是好汉,陆萍啊,这种级别的美女你也钓的上,而且还是在你小子恶名远扬的情况下;而且同时你还抓着另一位清纯美女不放,小弟太佩服了,有时间教小弟两招吧。” 花亦冷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还不皱一下眉头,真那样你恐怕早死了,你倒是想皱,皱得了吗你?懒得理你。 看了看时间,距吃饭还有一个小时,掐指算了一下,这女孩子出门最起码要经过洗脸梳头化妆等几大酷刑,和男生一块出门,咳,也就是传说中的约会了,我们虽不是约会,但我凭着长相总能将这次吃饭的档次提高到无限接近于约会吧。那这过程就更长了,最少还要加上挑挑衣服、换换衣服、照照镜子,怎么也得一个小时才能拿下吧。 相比之下花亦冷就快太多了,换个衣服洗把脸最多5分钟搞定,为避免陆萍和萧湘梦因为自己等了太久而内疚;花亦冷决定先躺半小时再行动。 花亦冷人虽然躺下来了但思想却没那么老实,不光没躺下休息反而更活跃了。一张清秀的容颜不请自来,强行入驻。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习惯性的把对庄姜的赞美抢过来送给脑海里的不速之客。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嗔幻化成满腔柔情肆意缠绕,记忆的碎片划破时间与空间的束缚在眼前定格重组,勾引着欲出还休的泪珠。 曾经以为泪水被擦干以后,时间就会践行他的职责风干心中的苦痛,然而,记忆顽强的生长,即使被时间碾过却一定要生根发芽。 就算时间是杀手,可以除掉脑中封存的知识,但他扼杀不了回忆。一瞬间,理性决堤,记忆生根发芽,开出美丽的花,无数的花瓣轻轻摇曳,承载着思念。 哲,你希望我忘了你是吗?可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耳边又想起了姜玉阳那首忘不掉的伤:滑落在你眼前的流星是我的泪滴,你要的爱过的证据选择我以后你是否觉得委屈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原本就是游戏其实你再爱不爱我都不再最要紧从今以后不再为谁伤心酒醉已清醒你已远去看着爱情的浪漫在流着的水中倒影以后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的凄凉只有我一个人抵挡再也没有方向也没有幻想我厮守到地老天荒但愿忘记忧伤忘记这迷惘忘记曾许下的愿望可是谁又了解事过境迁我忘不掉曾爱的你永恒的伤 第六章 哲,没有我,习惯吗?最近,好吗?花亦冷正死在床上温柔的和兰哲对话,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花亦冷拿过手机,是陆萍打电话过来问自己可以去吃饭了吗,看看时间苦笑着感叹时光之速,歉意的叫了声“5分钟后后到你楼下见”就像发羊癫疯一样动了起来,手机一离开手原来缠绵悱恻的精神面貌立马滚得比思想还远,一张目一动手都极尽雷厉风行之能事。 花亦冷卓越的床上功夫有了用武之地,只见他先深吸一口气,沉于丹田,与此同时,双目微闭,待闭到似睁非睁之际猛然张开,两道精光顿时激射而出,“掷空有声”,原来静如处子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上挥舞,打出两记劈空掌。 就在盖在身上的外衣刚获得向上的加速度的一刹那,动若脱兔的双手又撤了回来,携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击在比自己的小身板只大一倍的床板上。 强大的反冲力之下,花亦冷“嗖”的一声弹了出去腾在空中,其势巨急,眼看就要与那件在太空漫步的天外飞衣相撞了。 好个花亦冷,临危不乱,就在那将撞未撞的关键时刻,双腿高高扬起,蓄满了力后狠狠向下劈去,一记漂亮的腿鞭横空出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花亦冷的身子硬生生在半空横移半尺,同时随着腿鞭的甩出身子由原来的平行于地面变为垂直于地面,整个人就这么好整以暇的落了地,不惊起一粒灰尘。 花亦冷的地上功夫和床上功夫一样棒,换衣、洗脸两项艰巨的任务不到一分钟就竣了工。 以一百零一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女生宿舍下面,还好,陆萍和萧湘梦没有出现,总算没迟到,花亦冷松了口气。 不出片刻,两道美丽的倩影便是出现在花亦冷的视野内。花亦冷眼前一亮,太美了,半月军训期间大家基本都是军装相见,正儿八经的着便装见面着还是第二次,但第一次因为不熟没仔细看过。 花亦冷稍微发扬一下花王风格拿眼看去,陆萍上身着一件白色衣服,风格类似于衬衣,但生出许多变化,没有衬衣那么单调,多了很多生气。 胸前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不是很大,约有亦拳头大小,蝴蝶下面还有两条浅绿色的带子蜿蜒出来,带子左短右长均在空中兴奋地起舞。 扣子也是浅绿色的,共两对,作心形。肩处相对休闲一些,加了几道花纹。 下身着一天蓝色牛仔,从臀至腿的曲线被完美的表现出来,似有似无的花纹零星的散落着融在蓝色风暴里。尤其是左大腿处,那白色花纹一不小心大了些,错有错着,居然弄出一副很写意的样子出来,如一朵高雅的云。好家伙,美女就是美女,半条腿装着青藏高原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不说,还不经意间将无云这一遗憾补全了。 从臀部的俏挺到大腿的丰腴自然过渡毫不突兀,到膝盖这稍微一顿,目光接着往下滑就滑到了英俊的小腿。 鞋子不大不小,正好穿在脚上,脚也不大不小,噢,不,应该说,增之一分为胖、减之一分为瘦,被脚踝巧妙的连在小腿上。 精致的腰带要放在最后说,因为它实在是点睛之笔!不要小看这一条腰带,它让性感和淑女这两种有些矛盾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旁边的萧湘梦裹一袭飘逸的连衣裙,好漂亮的女孩,洁白的长裙上落满了点点饰痕,犹如朵朵盛开的梅花,飘逸的秀发,如同黑色的火焰,在日色里飞扬,她的美丽就像春天的风,惊醒了安睡的蝴蝶,清新而温存,吹动人的衣角,摇动人心中的风铃。 一眼望去,怎一个“舒服”了得!让人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还想看第三眼,看了第N眼狂想看第N+1眼。 花亦冷眼前也亮了好大一会了。渐觉心中阴霾大减,有神清气爽的趋势。 陆萍和萧湘梦莲步轻移行至花亦冷跟前,陆萍盈盈一笑,百媚生,单唇轻启:“我们到哪里去吃?” 花亦冷双手一摊:“听你的,我还没出过学校呢,对周围的餐馆还不熟悉。” 陆萍正要答话,萧湘梦捷口先登,“切,你何止是不熟悉啊,简直是不知道!” 花亦冷心中暗叹小丫头语文水平之高,不愧为学校四大才女之一啊,你看她刚才那话说得多出神入化:“切”字感叹词即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又不让花亦冷太难堪还迎合了潮流,实在是小孩吃糖————嚼了(绝了),至于“何止、简直”这对关联词用的更是那个老太太吃糖————不能再嚼了(不能再绝了),其妙根本就是浑然天成无迹可寻无话可说啊。 花亦冷不由得对萧湘梦刮目相看,才刮了一半,陆萍的天籁之音飘来:“我和梦儿也不太熟,要不我们先一起出去看看,找一家干净的饭馆。” 花亦冷豁然点头,萧湘梦欣然点头。当下,三人磨手霍霍,奔向餐桌上的猪羊。 出校门没多久三人就被一家古典风格的饭馆吸引了,古朴的建筑固然引人注目,但最为三人称道的还是这家餐馆的名字:“灯火阑珊!”广告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吃饭!” 三人两大四小六只手同时一挥,异口同声:“就在这吃了!” 老板是个色迷迷的小老头,打三人一进门就盯着花亦冷不放,边看还边流口水,当然这都是花亦冷意一厢情愿认为的,人家老板一个劲盯着他看是因为老板天生斜眼,其实他想盯的是美女,不过眼睛长斜了不小心将目光射到花亦冷那而已,流口水是小时候腮部受伤的后遗症。 三人寻了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点了菜。萧湘梦首先开口:“花亦冷,谢谢你替我解围,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花亦冷瞪大了眼,这小丫头,电视剧看多了吧,陆萍莞尔一笑:“以茶代酒?还先干为敬?梦儿,你在哪学的这些------” 萧湘梦小声道“电视剧里不都这样吗?” 陆萍却不是真的要问她,没停接着说“------花亦冷可不像喝酒的人啊,对不?”这最后一句“对不”是问花亦冷的,花亦冷点了点头,你都这样问俺了,俺即使真喝酒也只能说不喝了,不过幸好哥真不喝酒。 点完头后见萧湘梦似乎看着窗外就又加了句:“不错,你看我长那么帅也能看出我不喝酒的。” 萧湘梦撇了撇嘴却没开口,陆萍开了口却没撇嘴,你 (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3 部分阅读 点完头后见萧湘梦似乎看着窗外就又加了句:“不错,你看我长那么帅也能看出我不喝酒的。” 萧湘梦撇了撇嘴却没开口,陆萍开了口却没撇嘴,你看着两姐妹多默契啊,做的事都是互补的。陆萍问道:“花亦冷,你为什么要帮梦儿啊,莫非是看上她了?我看你整天独来独往的,怎么就对梦儿不一样呢?” 萧湘梦脸一红,正在喝的一杯茶全部吐出来,稍微擦了擦嘴就急急喊道:“死萍儿,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花亦冷笑笑,突地一本正经的坐正身子看着萧湘梦说:“不错,我确实看上梦儿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什么?”“啊?”,陆萍原本只是开玩笑,哪曾想花亦冷竟真的一口承认,想想花亦冷着半个月对萧湘梦的态度陆萍越想越觉的有可能,念及此心里竟莫名一阵悲伤。 萧湘梦小手指着花亦冷“你------你-----你------”“你”了半天来了句“你怎么可以叫人家梦儿!?” 小丫头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的,显得不知所错,小脸通红。 一旁的陆萍“满脸哀怨”地看着花亦冷,一时气氛竟有些尴尬了,但这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花亦冷的话又继续“------我一直都想有个可爱的妹妹,但老天只给了我一个不可爱的哥哥,所以,我打算追梦儿------” 刚有点好的萧湘梦一听这话又受刺激了,但却没有像花亦冷预料的那样羞涩的低下头,而是红着小脸和花亦冷对视,小嘴嘟着。 陆萍大概明白花亦冷的意思了,心中的不快尽去,看到萧湘梦这幅样子忍不住抿嘴微笑,花亦冷可就夸张了,血盆小口一张;“哈哈哈-------”二短一长,气势蓬勃,抑扬顿挫,三笑震江湖,其笑声猖狂得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比之刚突破封印的万年老妖出世有过之无不及。 原来还喧闹的饭馆一下子静下来,众人看疯子般得看着花亦冷,很多人都是一脸厌恶之色,花亦冷道行高,自不在乎这些事,用侃王的话来说就是,除了没事闲得蛋疼才会理那些人。 笑罢,花亦冷对那受惊的小鸟说道:“我打算追你做我妹妹,我很认真的对你说,做我妹妹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当然天上掉下个冷哥哥也没指望你立马接受,你可以考虑,时间长短随你定,但最后一定要给我一个答复,在你同意之前,我会追你!” 花亦冷说完这番话后萧湘梦眼中的杀气才少一点,陆萍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可是军训时你替梦儿唱歌几乎使你成了男生公敌,你知不知道啊?” 花亦冷“切”了一声:“我才不在乎呢,梦儿‘追妹’的事有空再说,咱们先吃饭。” 在吃一条鱼的时候陆萍和萧湘梦开玩笑,她把一块块的鱼肉夹到萧湘梦碗里说:“来,梦儿,吃什么补什么,你需要多吃点这个。” 花亦冷十分不解,“吃什么补什么,怎么个补法?吃鱼补什么?” 陆萍就更不解了:“补眼睛啊,你竟然不知道?” “噢,原来是补眼睛啊。”花亦冷和萧湘梦同时道,刚吃了两口,花亦冷又来问题了,他一脸求知欲:“陆萍,为什么吃鱼会补眼睛?” 陆萍正要回答,一个讨厌的声音却传了过来,“猫的视力很好,好到夜里也能看见东西,为什么呀?因为猫吃鱼,所以说吃鱼补眼。” 一个一身名牌的男生走到了花亦冷这桌,他像看傻瓜一样看着花亦冷,哪都不看,就看着花亦冷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猫戴眼镜呢?”名牌男自认为说了句很幽默的话,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的幽默感有点和别人不一样,这样高明的笑话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领悟的,看现场就他一人笑就知道了。‘花亦冷暗笑,还没见过猫戴眼镜,你还没见过狗戴眼镜呢,要不来二两便便给你补补眼? 花亦冷眼角扫到名牌男时就想起他是哪个浪货了。此人名唤罗兴,军训时和花亦冷一块军训,现在在隔壁班。家里有几个钱,不过属于暴发户那种,据说他爹发迹时的老本竟是买彩票买的几百万,这很让人怀疑他家人是不是天天吃便便,要不就那老色鬼怎么就走了这么一狗屎运!罗兴也不愧是吃便便长的,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最神奇的是他的一双眼具有一项奇妙功能,那就是势利! 第一次看见陆萍和萧湘梦他就断定,这两个女孩一定不简单,要是能成功追到一个,那自己的后半生就不用愁了,观察了两天后,罗兴最终将目标锁定在陆萍身上,因为那个叫萧湘梦的看起来就像小孩一样,罗大公子要的是能暖被窝的美女,可不是被伺候的小孩。 就是他带头起哄让萧湘梦唱歌的,其实罗兴想接近的是陆萍,只不过每次和陆萍搭讪对方都直接无视自己,难度相对高了些。 萧湘梦就好骗多了,于是罗兴就拿萧湘梦开刀,故意给她制造难堪,让她下不了台,“围魏救赵”,以陆萍和萧湘梦的关系,不怕陆萍不出手。 主意是不错,萧湘梦确实不愿唱歌,倒不是说小丫头不会唱或是害羞什么的,只因为看着那些卖力起哄的人心里讨厌,才不唱给你们听呢,哼,就不唱。 陆萍可不知小丫头想什么,反正就只看见萧湘梦在前面被一群人围功心里就有气,正欲出场,却被另一个更气愤的抢了先。 花亦冷直接上去将小丫头从一众包围圈了拽了出来,TMD,还要不要脸啊,没看见人家不愿意唱吗,围那么紧想趁机占便宜啊,没见过女生还是色鬼投胎?老子虽然也喜欢美女但也只停留在用眼睛欣赏的地步,欣赏,懂吗,和欣赏音乐欣赏画一样欣赏,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妈的,那几个一脸色相想趁机揩油的,要不是看我揍不过你早他妈上去K你了。 花亦冷大步上前排开众人直接抓住萧湘梦的手将她拉出来。这一下,萧湘梦是得救了,可花亦冷被罚唱十首歌不说,还成了男生公敌。 也就是在那时,众人见识了花亦冷的音乐才华,可惜真正抱欣赏态度的也就陆萍、萧湘梦等寥寥几人,大部分人都在心里骂,TMD,那个装B的家伙歌竟唱那么好,没天理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花亦冷决定要追萧湘梦为妹妹,这么可爱的女孩,花亦冷再也不愿看见她受此等委屈了,更何况花亦冷早就想有个妹妹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以罗兴为代表的大部分人均对花亦冷恨得牙痒痒的,原因无他,学校四大才女之二的陆萍与萧湘梦竟都和花亦冷关系不错,甚至是很好,对其他人二女都是礼尚往来以礼待之,只有和花亦冷在一块时才会开玩笑,才会不顾形象的开口大笑,二女在路上偶遇时主动打招呼的异性貌似也只有花亦冷一个而已。真是奇了怪了,那小子花王的名字响彻校园难道陆萍和萧湘梦不知道? 罗兴更是刻骨铭心,这个乡巴佬,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看不出我在追陆萍吗?看清了,我穿的是什么,你穿的是什么,陆萍穿的又是什么!陆萍,只有我才配!你?**算个什么东西?! 罗兴一直在想怎么接近陆萍,本是冲“灯火阑珊”这店名和它的广告词来吃顿饭,不想竟于次碰到陆萍。就毫不客气的插过来了。 陆萍一看来的是罗兴就一阵厌恶,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家伙,军训第三天就送来一封肉麻恶心到极点的情书过来,上天作证,那绝对是陆萍看过的最恶心的情书了,开头是:啊!我的萍,我亲爱的萍!我发现我已爱上你了,如果你是一头母猪,我愿化身为一头公猪……只看到这,陆萍就像被电击一样浑身发抖,将手中的纸片扯个粉碎,以后的几天吃饭没味口睡觉作恶梦,几天下来人竟瘦了一圈,弄得一大批女生追着陆萍请教减肥密法。 罗兴干笑了几声见没人附和,非但没人附和,旁边几桌貌似还有人用看精神病的眼光看过来。也不知他是真没水平还是见了美女烧坏了脑子,他竟又接着问道:“你说是不是呢,萍儿?” 陆萍忍着将他干掉的冲动不客气的说:“这位同学,我们的关系还没那么好,请叫我陆萍,我推荐你叫我‘喂’,这个称呼才和我们的关系相符!” 萧湘梦直接将不满表现出来:“你这人怎么那么烦!萍儿都说了不喜欢你了,怎么老是缠着我们?” 罗兴的面皮功夫比什么“金脸罩”“铁面皮”可强太多了,单就造诣而言仅比花亦冷的床上功夫差一点。这可就差直接说“滚”了,但罗兴面不改色心不跳,声音语速也没丝毫变化,他用手指着花亦冷道:“我过来是想和这个同学交个朋友。说来惭愧,一起训练了十几天我竟不知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都不知。这位兄台,可否赏在下几分薄面,一块喝杯茶?”说着还学电视上演的一样抱抱拳。 要说罗兴还真不知道花亦冷的名子,在他那双势利眼中,要不是因为陆萍,自己倒了滔天大霉才会与这种乡巴佬有交集,又怎么会记他的名字?至于花王这个外号可不是罗兴想记得,实在因为太有名了。 花亦冷把茶杯放下,又拿起来呷一口,淡淡的道:“在下……花亦冷。” 听到花亦冷的名子后罗兴愣了一下,花易冷?烟花易冷?片刻后他明白过来了:这乡巴佬在装B,在陆萍和萧湘梦面前装B。哪有那么巧的事了,二十年前你父母给你取个名子二十年后就被周董唱成歌了。有这么好的命你还会是乡巴佬?装B谁不会,我随便一装就是酷B呢,不就带花的歌吗,老子也知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带花的歌,但那小子即然那么做了就肯定没错。 于是罗兴笑容满面的道:“噢,原来是冷兄,在下花海,请多指教。” 陆萍和萧湘梦“扑哧”笑了出来,花亦冷也笑得发自内心,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自己有姓不用偏偏跑后去跟别人姓,想当人家儿子还是孙子?也得先问问人家老子同不同意吧。 第七章 花亦冷对罗兴的智商佩服得五体投地,得何等宝地才能蕴育出如此豪杰,这样的智商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啊。 花亦冷站起身子,对正在为赢美人一笑而沾沾自喜的罗兴抱了抱拳说道:“即然如此,在下重新为海兄介绍一下,”先指着陆萍道:“这位是花太香,”又指着萧湘梦说:“这位是花田错。” 看着格格大笑的陆萍和萧湘梦罗兴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丑了,但如何出的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看着苦苦思考的罗兴,花亦冷对他的智商又有了新的估计。 正欲不耻下解亲自解其惑时陆萍却抢先开口:“花亦冷,我吃饱了。” 花亦冷会意,向罗兴道了声再见就和二女一块离开了。 宿舍是侃王的天下,晚上是侃王的时间,刚一进宿舍门侃王倪翔侃的盖世风采扑面而来,“在仰的各位,推荐一部置顶AV片给大家看,大家放心,小侃推荐,必属精品。什么?纯兄,还用问,肯定是日本的,除了花亦冷那个闷骚情况不明外各位兄弟都是个中高手,连头子竿小宁都有过千的A片史,纯兄更是差一部看量过万,一般的我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不是?根本入不了众兄弟法眼啊,这部片可是破处的噢。” 磊王一听,浑浊的双眼一亮,饱经沧桑的皱脸看起来年轻不少、平整不少,当下忙不迭的问侃王那是什么片,接下来吴纯、张宁、甘信也奋不顾身的加入了探所A片的热烈讨论中,其劲头之速,比之脱缰的野狗有过之无不及。 一个小时后,吴纯意犹未尽的舔舔嘴,下了个意味并不太深长的总结:“人类之区别于野兽的一大不同就是人类会发明创造,咱不说古代的四大发明,那离咱太远了,咱就说了比较近的,比如‘片’吧……(省略一万字)……唉,你们说,人那么聪明,何时能实现人造人呢?” 这个问题问出后宿舍里明显静了一下,大家都在思考,就连从不参加宿舍内“华山论片”的花亦冷也思考起来,什么时候呢?假如道德与法律问题不存在的话,克隆技术成熟到那等地步至少也要…… 正想着,侃王一声爽朗的笑声划破长空,“哈哈,纯兄,你这问题问得太没水平了,这自古以来都是人造人啊,‘片’中不是把造人的过程都展现得清清楚楚吗?” 花亦冷心里送给侃王一个大大的服字,思维这么活跃,难怪他学习成绩那么好。 明天正式开课,侃王法外施恩,今天就聊到这了,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据说明天的老师很强捍,绝对不能迟到,到底是怎样一个老师呢?带着这个疑问花亦冷进入了梦乡。 开学的第一节课,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教室里叽叽喳喳开了锅,突然,“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从门缝探进来半个身子,这半片身体上裹了一件黑色西装,绝对是上万的那种,若只看衣服,你会以为穿这衣服的定是个绅士般的成功者。 但是这“只看衣服”四字前面却有个“若”字,怎么会只看衣服呢,起码得看看老师长啥样吧?然而这半片身体上的脑袋未免太吓人了,差点将花亦冷的目光刺激的粉碎:不知是饮酒过量还是天赋异廪血液都涌向头部,搞的一张脸红的像热情的火,两腮参差不齐的“杂草”和脸色极不相配,却阴差阳错的和梯形的头型很配,看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还是有道理的,古人诚不我欺啊。 老师不愧为老师,一人集关羽的红脸和张飞的粗犷于一身,一看就非常人。高人大都具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特点,这位关飞(关羽张飞的组合)老师亦具此神通,而且颇精,只鸣了一句话就惊了一屋人,他说:“请问这是1003班吗?” 花亦冷忍住吐血的冲动将不轻易用的操字送给了关飞老师,到底教没教过学啊,真不知昨天关于第一节课的老师执教时间长经验丰富的传言哪来的,这教室门牌上写的不一清二楚、三清四楚嘛! 同学们“哄”得笑起来,侃王慌忙站起来说“是,老师请进。”显然是想给老师一个好印像,侃王的表现作用明显,关飞老师应请入门走了进来,比请君入瓮容易多了。 不,不能用“走”字,走太快了,关飞老师仅仅一步路就几次将同学们刺激得要双目失明,那一步得一点点分解。 原来关飞老师双腿都在门外,只探进半个身子来问路,,支撑头部的上半身或多或少不可避免的入了同学们的法眼,泄漏了西装的天机。 侃王请君入教后,关飞老师直起身体要跨步走进教室,那一步刚具雏形大腿刚有动作时,那西装的全貌被同学窥视到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西服,那是一件风衣!大热天的穿风衣,境界更高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啊,服了! 然而这不算什么,和接下来的一刻比,刚才那服最多只能算个半服,关飞老师实力强大,腿一迈就进来了,随着他一条腿的迈进,同学们看到了他丰满的大腿上的根根杂草,怎么会看见他大腿呢? 原因很简单,他风衣没扣,下身穿着裤头,白色的裤头上印着多啦A梦的卡通漫画,一时风头无两,和他的酷头一上一下前后夹击首尾呼应。 花亦冷心里一边喊“高”一边骂,这也太绝了吧,多啦A梦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卡通形象了,就这样天天被枪挑。更绝的是梦大哥还大张着口,貌似在笑,万一哪天梦哥笑累了一闭嘴,关飞老师就得失去某一身体器官了。 关飞老师一共十步这样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一步”就抵达讲台。将腋下夹着的不明物体往下一放,“咚”的一声将刺激的魂魄满天飞的同学们回了魂。 他紧了紧风衣,用深沉而略显*荡的声音说:“同学们,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了,大家……(省略万字)……,噢,对了,我叫小茉莉!今天第一节课,咱们先来点简单的,就陈氏定理1+1吧。” 说到这,关飞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满了字,然后用纯正的日语叽哩咕噜了一节课,完了问大家:“有没有人听懂?” 有人懂才怪了,众人一块摇头,其整齐程度连阅兵式指挥官见了都要啧舌。 关飞老师不光继承了张飞的胡子还继承了张飞的火爆脾气,他一看大家都摇头还摇的那么整齐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骂:“都他妈去死吧,连我这样的SB都会的简单东西也弄不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骂完后从讲桌下面拖出一挺机关枪咬牙切齿的开始疯狂扫射。眼看花亦冷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突然--- “亦冷,快起床,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花亦冷感激的看了一眼救命恩人马上就要冲出去的背影心里道了声谢,然后将自己一身冠绝天下的床上功夫发辉的淋漓尽致,一分钟之内奔至教室。 一分种绝对不是吹的,高中时花亦冷有一室友曾于一个阳光即将明媚的早晨笑卧被褥,手持一钟,双眼盯着秒表,待还剩三十秒时才开始行动,一阵风似的从床上刮进教室 花亦冷知晓此事后将该室友奉为天人,细心讨教一番后闭们谢客苦修一月而有小成。然而花亦冷终只是小成,登堂却没有入室,所以他只是奔“至”教室,而不是行“进”教室。 眼看胜利在即,花亦冷暴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右腿狠狠蹬地,“嗖”一声射了出去,力与美的完美组合啊。 正值花亦冷全神腾空之际,甚至他头皮已经与门框平齐了,迎面却突然现出一个身影。百忙之中花亦冷目光拐了个弯,不过这一弯拐的有些匆忙,时间、角度都没拿捏好,只看到了一头飘逸的秀发。 花亦冷目光能拐弯人却不能,相信能拐他也不会拐滴。心里刚闪过美女的念头就一下和长发美女撞个满怀。这一下可是撞了温柔乡里,当然这是对个别人而言的,长发美女只觉眼前人影一恍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仰头往后倒去。 花亦冷怕美女头部击地就伸出双手环住美女头部,长发美女在花亦冷下面,花亦冷撞了那美女之后开始往下落,而美女后仰的速度和加速度均大于花亦冷,本来两者除了刚开始的一撞有些接触外,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上一下的空间关系,再也没有任何肉体上的接触关系了。可花亦冷英雄救美这一举动造成的效果却是美女用头拉着花亦冷一块下坠,胳膊刚好起了连接作用。 美女落地后本能地要起身,头才刚动,甚至仅仅只是一个趋势花亦冷就到了,而且还是头对头口对口,落的太有水平了。真是人在做天再看啊,要不是刚才“救美”的一个善念也不会有现在吻上美女的善报了。 四唇相接,花亦冷自是大乎过瘾,爽到极点,当着全班同班的面就在美女身上装死。长发美女脸上肯定抹了些护肤用品,理论上应该比只用水洗面的花亦冷脸皮厚,可事实上理论与实际是不相符的,甚至是相反的。长发美女脸皮不厚,没有当众玩接吻的器量与胸怀,花亦冷才装了一会就被推开了。 花亦冷回味的舔舔嘴唇,潇洒的站起来,能不潇洒吗,刚才可是吻了个美女啊。刚才一是光“享受”了,二是时间太短没来得及看清,这一站起来才发现,在地上挣扎的不是别人,正是花亦冷的红颜版知己陆萍陆大美女。 花亦冷暗悔,坏了,下回发扬风格之前一定要看清对方是不是在乎的人,这下不小心露出自己的英雄本色,不知她会怎么看自己,刚才自己好像还刻意动了动嘴的。 花亦冷这担心却多余了,不是陆大美女没发现花亦冷的小动作,但连陆大美女都惊奇的是自己竟没有丝毫恼意,反而还有点……怀念那感觉,这是怎么回事,陆萍大奇,莫不是,我看上那小子了吧,不会不会,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花王啊,趁机占便宜正符合他的身分,他要是无动于衷才怪了呢。 这是陆萍纯粹为花亦冷开脱了,小偷偷东西正常,但这也得看对谁而言,其他人可以心平气和的发表意见,但那个被偷的又岂能不恼?但陆萍却偏偏不恼,还自己哄自己,却原来是她看上花亦冷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两人此时毕竟只相处了接近二十天,陆萍的情还不深,浅到了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倘若花亦冷此时在陆萍生命中消失这还只萌了一小点芽的情愫便会就此夭折,但自花亦冷决定追萧湘梦作妹妹那刻开始就注定两人永远失去了擦肩而过的机会。 要是萧湘梦就此点头同意认了花亦冷这个哥,花亦冷后来一系列惊天动地的行动也就不会展开,而作为萧湘梦铁姐们的陆萍正是从头到尾目睹了花亦冷为萧湘梦作的一切才许下非君不嫁的誓言,难道两人之间的缘份直是天注定吗?且不说后来三人的投缘、互相欣赏,单就三人的相遇就是一大大的巧合,三人的成绩均不该考到这所学校的但都因为一些原因来到这,而且那些原因在其他人看来都是很荒唐的,难道,真是上帝在为他们牵线? 且说花亦冷站起来后发现自己吻的是陆萍后心里后怕的同时竟还松了口气,还好,真是美女,要不哥就吃亏了。花亦冷笑了笑,对尚在地上挣扎的陆萍伸出手,而陆萍连愣都没愣就把手给了花亦冷,其动作熟练自然无比,就仿佛两人已作过千百遍似的。 第八章 花亦冷气沉丹田力运右臂一把将陆萍拉起来,但花亦冷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吻的兴奋中,太兴奋了以致于都没注意自己用的力是如此巨大,在一众羡慕与嫉妒的目光中,刚接完吻的二位又来了个拥抱。 饶是陆萍从小素质修养都高人一等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也不禁脸皮发热,用稍带责怪的目光看了一眼花亦冷,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若不是你,我哪能出那么大丑啊,还弄得连初吻都没了。 陆萍目光中的嗔怪到了花亦冷的眼里就被曲解为含情脉脉,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花亦冷也脉脉含情的望回去。就那四道目光蕴含的柔情浓度来看,这一对望起码也得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啊。 教室里的老师也是个高手,她及时发现了这一情况出言制止,“行了,行了,要上课了,你们两个先到教室里找个位子坐下,有什么事下课再说。” 花亦冷和陆萍依言走进教室,陆萍坐到了第一排她原来坐的位置,花亦冷扫了一眼教室后走到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坐下。 上课铃声如约而至,女教师例行公事的开始了第一节课那一套:“同学们,欢迎……(省略万字)……,我的名字是肖茉莉……” 花亦冷听到这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一句“什么”脱口而出,自此之后肖茉莉再没一句话溜进花亦冷的耳朵里。 巨大的刺激下,花亦冷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他脱口而出的那句“什么”响彻全班,声音之大让人怀疑他一不小心练成了佛门狮子吼,顿时全班45个同学连同洞里的耗子地上的蚂蚁齐刷刷向花亦冷行注目礼,当然肖茉莉是不会如此滴,她见自己风头被别人抢走十分不乐意,小样,砸老娘场子是吧,第一次上课就给我这么一个下马威,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厉害以后还不反了你?别以为长的帅我就不打你! “喂喂喂,角落里那个同学,看什么看,说你呢,过来!” 花亦冷可是好学生,他老老实实的走到讲台下面。肖茉莉往前走了一步,站到讲台边上,以便于更好的“居高临下”,“你叫什么名字?”肖茉莉语气凌厉。 “花亦冷。”花亦冷老老实实回答。 “花易冷?我还花海呢,老老实实回答!别想耍花样!我带了十届学生,阅人无数,什么鸟没见过?什么花招能骗到我?我劝你放聪明点,别自找难看!”肖茉莉越发威严了。 花亦冷心里“操”了一声,又是花海,这老骚货怎么和罗兴那垃圾一路货色?她是罗兴的私生妈不成,还是两人天生大脑比人发达?上天作证,我的名字真那么容易被误会?貌似也就只有这两头而已。难道这年头流行装B不成,实话都没人信了。 萧茉莉见花亦冷没有立即接口,以为他被自己的王八之气吓到了便乘胜追击:“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叫什么名字?” 花亦冷无语了,你要俺怎么说,俺第一次就告诉你了,你不信啊,就算再给我无限次机会我也还是这回答啊。 正纠结着,一个好听的声音传过来,“老师,他真叫花亦冷,您看看点名册。”是陆萍,她边说还边将点名册递给肖茉莉。 肖茉莉接过后看了一会,发现被自己“居高临下”的顽劣学生真叫花亦冷后暗暗点点头,嗯,这开头第一步做的不错,孺子是否可教就看你后面的表现了,别让老娘失望啊。 肖茉莉放下点名册,敛去王八之气,虽然仍在居高,但并没有继续临下,“嗯,花亦冷是吧,很好,没有骗我,你应该庆幸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接下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得满意老…我就让你回去。” 说到这,肖茉莉顿了顿,又将刚撤退的“临下”加上去,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为、什、么、迟、到?看着我的眼睛说!” 作为听众兼看众的陆萍全身一个激灵,脑中勾勒出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巫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一个清纯少年的衣角哭诉:“为、什、么、不、爱、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还爱我对不对?” 身为当事人的花亦冷可没有陆萍这么好的兴致导演另类爱情剧,尽管花亦冷的导演能力更惊世骇俗。还是先把眼前这位内分泌失调的更年期老妇女打发了再说,众人只是在远处瞻仰肖老巫婆的风采,花亦冷可是在前线直接面对。 这老骚货有多恶心只有花亦冷知道,明明最少也得四十岁了还打扮的比二十岁小女孩还时髦,超短裙黑丝袜还可以接受,低胸也没什么,花亦冷的强捍神经哪有那么容易受刺激?问题是她走个路屁股老是扭啊扭的,胸部也颤的不行,花亦冷可以断定她绝没穿胸罩,只是没法肯定穿没穿内裤罢了,这个也可以忍受。但咱说话能不能别带嗲音,看我时能不能别用媚眼? 花亦冷怀疑这老骚货主业做鸡副业才是教学,这猜测虽然不对但也不远了,实际情况和花亦冷猜得刚好相反。肖茉莉却是在教学时又发展了作鸡这一业余爱好。 和她正面交锋太耗废神经了,再不走花亦冷就未老先衰甚至当场交待了。 教室里几个长的帅的对花亦冷佩服得五体投地,那老巫婆只看了我们一眼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您老竟这么强悍,佩服啊佩服,长相一般的和女生没收到肖茉莉的骚扰自不知自己是多幸福。 全班同学都看着花亦冷,罗兴更是翘起了二郎腿,脑中闪过“那小子真叫花亦冷”的念头,这货终于明白那天自己是如何出丑的了。 作为一名学生,几乎都经历过“为什么迟到?”“起晚了”“起晚了是理由吗,别人怎么不起晚?分明是不把学习放心上”的精典对话,这话实在气人,还别人怎么没起晚,就像老子故意起晚一样。关别人什么事,那别人起晚了是不是我就能起晚?对于别人来说我不就是别人吗?那别人都还没问呢你问个屁! 这类型的话还有更气人的,有的还说别人自行车怎么不坏,他妈的你去问自行车啊,它坏不坏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自行车!姑且不论这话在逻辑上根本就是牵强附会,将南山的石头和老头的胡子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硬生生牵起红线,单就“***是理由吗?别人怎么不***?分明是不把学习放在心上。”来说,它实在是以万能陷阱,不论你因为什么迟到,这一记妙招打下,理就全跑老师那去了。 老师在期待,期待花亦冷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同学们也在期待,期待名字新颖的花亦冷回答也像名字一样新颖,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罗兴,他巴不得花亦冷被老师整,最好把他玩残! 花亦冷不愧为花亦冷,在无数道目光的直射下“啪”的一声立正站好,洪亮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所畏惧:“报告老师,我没有任何理由与借口,迟到是我的不对,作为一个范了错的学生,我除了午夜扪心痛改前非外还请老师责罚!” 肖茉莉满意极了,十年了,十年了啊,终于碰到一个上道的学生,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学生长得还不错,虽然不是很帅,介于帅与不帅之间,但他自有一份独特的气质,这令他看起来更舒服,用来暖床的话-------应该不错吧?孺子可教,大大滴可教! “花亦冷,看在你是初犯且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次就不处罚你了,下不为例!” “谢谢老师!”花亦冷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花亦冷,你还有什么事吗?”肖茉莉努力的慈祥一些。 “这个,老师,我------好像没迟到吧?打上课铃之前我已坐在座位上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特别是那几个帅哥,更是笑得发自内心,这哥们我喜欢,不过貌似和传言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肖茉莉心中暗骂,小兔崽子,刚夸完你就不老实了,这以后暖床还不得占老娘便宜?就这样,花亦冷刚被授予的暖床资格证又被收回了。 肖茉莉双手在虚空按了按,“同学们,忘了说了,对我而言,必须要在上课铃响五分钟之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否则便是迟到!这五分钟很重要,它是给你准备用的,让你在上课前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平静你那颗躁动的心,以便于你更好的听课。不然像花亦冷同学一样踩着点来上课,就这么慌慌张张的跑进教室,那你这节课别听了,光调节呼吸吧。所以,同学们,为了你们,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我要求你们每节课都至少提前五分钟到,不然,便是迟到!” 一番话下来,肖茉莉松了口气,还好老娘身经百战,就这手顺口胡诌到滴水不露的功夫,新手还真做不来。 同学们大部分都在心里骂花亦冷,你小子在那充好汉别连累我们啊,关我们啥事啊,凭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们? 这话却是说错了,肖茉莉根本就没产生过要罚大家的念头,刚才只不过维护自己的面子,至于一下子就扼杀那么一批时间却不在肖骚货的考虑范围内。“自己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别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这可是肖骚货的座右铭。 接下来的时间肖茉莉口水四溅的为同学们洗脑,浑不知自认为很经典很有说服力的那套“只有-----才-----”“只要-----就----”句型糅合“我一定要-----”等口号的演讲词早被人听厌了。 花亦冷扫了一眼教室,除了第一排的女生还正襟危坐外,其他人全部倒在桌子上。 看着讲台上的有性噪音制造机花亦冷不由想起了六道笔下的谢文东。他想像着谢文东一身休闲服坐着听耳机,身旁的金蓉小声嘟囔了一句:“那老巫婆真吵。” 谢文东没什么反应,后座的任长风将拿倒的英语书一扔,附在谢文东耳边:“东哥,我去做了她!” 谢文东一皱眉:“我们现在在上课,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讲台上的噪音源浑然不知自己制造的噪音在辐射普通同学时还辐射着这么一位大人物,还在那卖力的吹着。 金蓉这次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可谢文东似乎有所感应,可能是心灵相通吧。只见他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太吵。” 话音刚落,任长风的刀豁地出手就要将那噪音源处理了,但才出了一半就被另一只手截住,任长风迷茫的问道:“东哥?” 谢文东笑了笑,拍拍任长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用堪和发哥媲美的潇洒身手掏出一把金灿灿的手枪,“砰”的一声,整个世界清静了,学生们高喊着“英雄!英雄!”将鲜花和掌声送给谢文东。 必须承认花亦冷很有戏剧天分,然而再有天分也不能用脑电波将台上的噪音源终结掉。可实在听得恶心,再加上肖茉莉对一部分人还有眼波攻击,无奈之下又将叶无道和叶天涯请来,但世界还是清静不了。 最后张无忌令狐冲胡一刀等一干江湖豪杰纷纷出山除害,张无忌左手倚天右手屠龙齐出、令狐冲独孤九剑尽用,不同时空的大师共同穿越至此齐心协力,那场面叫一个壮观,但到最后还是下课铃救了花亦冷,看来还是科技比武力实用啊,大学的第一节课,花亦冷这样度过。 两个月的课程很快过去,花亦冷的感觉就像小说里说的“淡出鸟来”一样,怎么都那德行啊,那叫讲课吗,那叫“读课”更合适一些。 直接将书上的讲解读出来,黑板上的板书也和课本上一模一样,那还上课干嘛,自己直接看书本就是,还方便。这样讲课,原来看懂的再看一遍自然还懂,但那些原来不懂的就倒霉了,有心下课问,但被第一排近水楼台的女生先把老师占用了。虽然大学座位随便坐,但花亦冷从不坐第一排,不论他去多早,因为在他心里,那是女生的位子。 花亦冷多次为去不去上课而纠结,去吧,他念课本,太无趣,不去吧,拿着老爸的钱却不上课心里总有负罪感,在课堂上自己看也做不到,因为有个噪音源在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进退维谷啊。 更可恶的是有些老师根本没师德,那教化学的老头一口标准的方言说给谁听啊,这年纪大了说不惯普通话还有谅可原,但那个教数学的小伙子有事怎么回事?一堂课45分钟先迟到15分钟再说,第一次是有事,第二次也可能有事,第三次,好吧,也算你有事,但每节课都这样就耐人寻味了。每节课将大家晾15分钟,人来之后再拉20分钟家常,大学的课都是两节连排的,小伙子就算每次都只讲一节课。所谓讲这一节课就是坐着念课本,飞快的念完赶上进度就了事。下课后黑板上一个字都没有,作业从不批改,下课后立马闪人多一秒都不停。 小伙子老师将这一切归功于一个“忙”字,我怎么怎么忙,我时间都按秒过,我忙的头顶生烟。这也不算假话,你看他的时间表,吃饭睡觉休息打麻将推牌九掷筛子逛街看电视上网聊天串门调戏少女喝酒吸烟看小说,这可是排的满满的真的再也抽不出时间了。 第九章 思修老师肯定不知是从哪所高中借来的二手货,第一节课竟让看毕淑敏的《我的五样》,老大,你当你是在教高中还是初中?这可是大学! 思修老师美其名曰“重温高中时代的旧梦”,俺温你大姨妈!是你个二手货想温一下怎么教高中吧,温就温呗,你也找个好点的“梦”来温,比如初恋什么的,你弄个作文温个什么劲! 花亦冷最讨厌高中作文了,作文老师都是边强调真情实感边给出什么三段式五段式的作文模板,你都给俺圈住了哥还说个屁真话,要是真说了真话那还不得成了跑题作文,真话有,不过不在这,在空间里。你看看那一篇篇高分作文,苏轼、李白、欧阳修是永恒的材料,你真理解他们了,在那大侃特侃说的头头是道?真替李白、苏轼他们悲哀,生前没多少人理解,死了多少年了还被人利用。国家大事民族兴亡你真个关心?满纸辛酸泪,恶心谁啊,看不惯俺直说!还有某位权威老师解密高考作文奥秘,说什么“三多”:多引用名言、多引用诗句、多引用事例。末了还来句“只有引用了--------作文才-------”的总结,引用个毛啊,你是看俺说话还是看那些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说的话,那干脆买他们的著作就得了,再说了,那些死鬼那些所谓名人说的对吗?还“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打天下和扫地有个棍关系? 思修老师要每位同学也写一篇“我的五样”作为开学心得,花亦冷写了三样是在编不下去了,干脆让主人公心脏病突发死亡结束了小说。思修老师还找花亦冷谈话,和高中老师说的一个样,花亦冷可以肯定那喋喋不休的家伙肯定产自高中,你见过哪个大学老师这么“尽职”?但尽职归尽职,照样没能感化花亦冷,谈了接近一小时见花亦冷还是刀枪不入也只好作罢。 最神憎鬼 (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4 部分阅读 化花亦冷,谈了接近一小时见花亦冷还是刀枪不入也只好作罢。 最神憎鬼厌的还是肖茉莉,上个课眼就从未离开过班上那几个漂亮男生,时不时还流流口水、动动手什么的,搞得班上几个猎物每次英语课都死命往后坐、往角落里坐。上课前还得将头发弄乱、换上脏衣服抹黑脸,要不根本不敢来上课。自从那一次躲在办公室看AV片被学习委员不小心撞见后肖老巫婆在同学们心中的地位就上升到了潘金莲转世灵童的高度。 传说中的大学啊,花亦冷在心里暗笑,高中听老师说大学怎样怎样向往得不得了,傻子一样充满了憧憬,来了才知道,大学果然和高中不一样啊,太不一样了! 花亦冷承认自己有些非主流,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挤过那座独木桥,而桥头这边的花亦冷却有点后悔,后悔归后悔,花亦冷可没有魄力退学,他可是答应了爸爸一定要拿到大学毕业证的。 两个月下来,花亦冷还是独来独往依旧,男生除了一个宿舍和班上几个长得帅的受害者女生除了陆萍与萧湘梦外其他人基本没主动说过话。 不过这两个月花亦冷的“追妹”行动却是风风火火进行得不亦乐乎,也就是这两个月花王的大名真正响彻整个校园,因为他追萧湘梦追的那个疯啊,真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不管原来在做什么,只要一扫到萧湘梦的身影立马趋之若鹜般的粘上去,一把将萧湘梦手中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片一把抓过来替她“受累”,东西不多的话腾出一只手为其按摩或进行肢体语言qǐsǔü。眼睛上三路下三路全方位多角度宽领域立体化的察其言观其色。卖力时向萧湘梦狂奔之前先学李小龙一样“嗷”一声,一路上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狼烟滚滚的杀向萧湘梦。 只要一出门就全神戒备眼球高度紧张的留神萧湘梦的身影,比之战争年代的特务间谍还要小心翼翼。一次花亦冷正在理发,理了一半突然瞥见萧湘梦的身影,小丫头手里似乎还拎着一个塑料购物袋,好机会!花亦冷顶着理了一半的头冲出来就要将那购物袋捞过来,岂料这次萧湘梦反应激烈,说什么也不给花亦冷,花亦冷说什么也不让小丫头作这体力活,争执中一不小心购物袋坠落,里面的东西淌了出来,都是胸罩、卫生巾、内裤什么的,被一干同学看得清清楚楚,萧湘梦为此几天都不理花亦冷。 遇不到萧湘梦时就紧密团结在手机周围,以短信为中心,高举“有空必编、有编必发、有信必回”理论的伟大旗帜,认真贯彻“代表亲人、代表友人、代表情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坚持“务必不怕手酸、务必不怕麻烦”的精神,把“保持联系、经常骚扰”作为第一要务,从根本上改变“平时不说话、有事才联系”的局面。短信要有新思想、语言要有新思路、忽悠要有新水平、煽情要有新突破,最终达到共同欠费的最终目的。 还没几天花亦冷就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了。这人人当然专指女生,男生对花亦冷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看看人家花亦冷,一方面和陆萍暧昧不清,另一方面又追萧湘梦追的惊天动地,最为人称道的是花亦冷公然在一女面前调戏另一女,同时“搞定”两女,这才是真男人啊。 通常一些女生和萧湘梦正有说有笑的走着,远远瞥见花亦冷后立马紧皱眉头一脸厌恶之色掩鼻而遁。 花亦冷这一番“追妹总动员”也不是毫无进展,从未受到过此等待遇的萧湘梦一开始有些不习惯,还有意躲着他,但后来习惯后还是有些感动的。花亦冷此举令自己受了多少白眼、谩骂、讽刺萧湘梦可是一清二楚,再加上花亦冷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细腻的心思,花亦冷的才华、幽默也全部展现给小丫头,萧湘梦心里其实有些接受这个哥了,只是女生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开口。 这期间花亦冷确实犯了很多经典错误,除了那次“内裤胸罩事件”外,还有很多广为流传的。 一次萧湘梦打了个哈欠,这可是最正常的生理反应了吧,但落在一心讨好的花亦冷眼里可就复杂多了。 花亦冷睿智的分析,为什么打哈欠?因为没睡好,没睡好会怎样?会感冒!于是花亦冷翘课到药店买了十几种感冒药,什么胶囊、冲剂、糖浆装了一小袋,打算偷偷放在萧湘梦床头,这也是花亦冷逃课的原因,总不能在广大女生在时拜访吧?花亦冷长得虽然可以,但花王名声太响了,没有哪个女生会做这种“引狼入室”的事。花亦冷找借口将陆萍的钥匙借来,趁楼管阿姨倒茶的空溜进女生宿舍楼,奸笑着打开萧湘梦宿舍的门。 不得不说老天也在帮花亦冷,那楼管阿姨是出了名“情侣终结者”,本来有她在花亦冷是绝对进不来女生宿舍楼的,可这道最强防线偏偏在关键时刻转身倒茶给了花亦冷可乘之机。 花亦冷肯定是感动老天了,还感动的不轻,要不老天也不会一再便宜花亦冷,花亦冷将药放好后正欲转身离开突闻身后似有脚步声,转身一看,我滴个天,裸女! 那女生显然是旷课回来洗澡,她完全没想到此时会有稀客来访,所以她在将门锁上后就把宿舍当自己的房间了,此时她正在宿舍中间擦头发,好像知道花大帅哥在光明正大的偷窥自己一样,边擦还边转圈。多体贴啊,这样就能让花亦冷看全了。 花亦冷瞪着眼看了两圈后却是兴趣缺缺,为啥?胸部太平,就像被板砖拍过一样,臀部也不翘,肯定向下拉过直板,这腿吗,勉强算女人腿,再细点就好了------花亦冷想就想呗,想的再龌龊点也没人知道,可是花亦冷的神经实在太发达了,一不小心就将这思想透漏给了嘴,嘴自然恪尽职守的嘀咕了出来。 嘀咕声虽小,可在这个环境中,整个宿舍没其他声音,两人相距不足一米,除非聋子才听不到。洗澡女乍闻人声,尤其那声音貌似还不是女的心里一惊,立马就要隐蔽。但才藏了一半,花亦冷的嘀咕内容已被她听全,洗澡女那个火啊,直冲上九重天淹没了理智。此时的洗澡女只想将说那些话的人挫骨扬灰,身为一个女人,被人这样评头品足,那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太可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屎可忍尿也不能忍!更何况被评论的还是洗澡女这一奇女子呢,她从小跟着当跆拳道教练的父亲练习,而且悟性颇高,练习十几年自练了一身不俗战力,可以说是半个“江湖中人”了,而且她也确实有一番江湖女子的风采。不像一般女子一样害羞含蓄什么的,做起事来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为人重情重义不拘小节,和男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是常事,且常替被欺负的同学“找场子”,同学们暗地里称其为“猛男大姐”。 “猛男大姐”一气之下,肉体的冲动战胜了理智,藏了一半的身子豁然显现,大喝一声一脚就向花亦冷头部飞去。飞了一半突觉腿上凉飕飕的,顿时醒悟,你看我贱得,被他看全身子还不够,还怕他看不全叉开腿让他看最后一点秘密吗? 一念至此,那原来能将花亦冷的头踢成好几个猪头得一脚硬生生被收了回来。然而这一招已稍嫌用老,猛然撤回之下一个不小心就要向前栽倒。 眼看胸前双峰就要被大地这一特大号板砖拍平,花亦冷前跨半步,双手猛的探出,,千钧一发之际止住了猛男大姐的下坠之势,稳住了猛男大姐的身形。又一次小饱眼福的同时,花亦冷的双手也传来一阵舒适之感,却原来是花以冷的双手分别握住了猛男大姐左右双峰,握得正正好好,一点也没跑掉,全被捂在手中。倘若花亦冷的双手会说话,此时一定会大叫:“爽!真他妈爽死老子了!” 花亦冷当下惊奇的自言自语:“看这手感,应该不小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平?” 难道是光线的反射造成的错觉?”言罢,双手又动了动,捏了两下,声音更奇了:“没错啊,这手感绝对不是小的能够具有的,可刚才明明看起来很平的,难道真是光线的作用?那换个角度看看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我真笨!”说着就要将头凑过去细细研究一番,这一下猛男大姐终于暴发了,劈手就是一大巴掌抡过去,直接在花亦冷那张驴脸上盖了个“五指章”。 流言止于智者,猛男大姐是少数几个对花亦冷有好感的人之一,她对花亦冷的一切知道得清清楚楚,要不她早就直接出手为萧湘梦清理垃圾了,本来她看见萧湘梦床头那一包东西已猜到花亦冷是来干什么的了,说实话他对花亦冷千夫所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勇气很是佩服,而且最近两个月的观察她基本了解花亦冷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明白,今天的事全是误会。踢出一脚后心里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怕,万一那一脚踢实了,恐怕花亦冷得在病床上呆几个月了,心里先存了这份好感和愧疚感,再加上花亦冷又救了自己,虽然自己被看了,可那又能怎样?已经看完了,你让他负责?让他道谦?或是你再让他脱光了看回去?真如此恐怕那小子得高兴的上天了吧。思来想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双方守口如瓶就这么算了。 正思考着,花亦冷的话又传进耳朵,刚熄灭火星尤存的怒火腾的又燃了起来,特别是那小子还用手捏捏,还想伸头过来研究,大哥,知道你求知欲强,也知道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你要搞清楚,你握在手里研究的这一对是我的,不是你的! 花亦冷伸的慢吞吞的像乌龟爬似的**像被蝎子蛰了一样一下缩了回去,于此同时,一声响亮的“啪”为其伴奏,这一声“啪”声音之大,连云霄都响彻了,更何况人乎?花亦冷与猛男大姐均被这一声“|啪|”所惊醒,均是一愣,此时此刻,花亦冷的手贴在猛男大姐的胸上,猛男大姐的手“抚摸”着花亦冷的脸,两人对望一眼后忙不迭的将各自的手收回来后竟是谁也不知说什么,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无语的沉默状态。 花亦冷自不会再看猛男大姐,就这么低着头看地,和犯了错的小学生一个德行。猛男大姐却是盯住花亦冷了,其实主要是看花亦冷的脸,她可是十分清楚自己刚才那一掌威力如何,就那一下,一块砖头也得碎的不能再碎,可这么威力巨大的一掌拍在花亦冷那**的驴脸上却仅仅留下一个红色手印,此人面皮之厚可见一斑。 猛男大姐有意说声对不起,可一想起花亦冷被抽的原因这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花亦冷也有心道歉,可他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其实你胸并不平,比用板砖拍的强太多了,不信你用手摸摸,我刚才摸了,那手感太好了。”这么说不得又要连累另一半面皮? 一男一女、一衣一裸就这样诡异的对峙在那了,要是侃王在这肯定会大呼“美女与野兽”了,但两位当事人又岂有那些无聊的心思?非但没有其他心思,两人几乎是停止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现场气氛暧昧到了极点,可也尴尬到了极点,花亦冷低着头在心里默“操”,我操,丢人丢大发了,竟被一裸女看的不敢抬头,这要是传出去,我一世英名不就久全毁了?这是花亦冷一厢情愿了,他不知就他在学校的那些英名又多臭,要是真毁了反而是好事,将英名做成一张脸的话,那花亦冷的英明之脸就是奇丑无比、破相等于整容了。 猛男大姐也在心里骂,你个浑小子倒是说话啊,出了这种事你要人家女孩子先开口不成?你当谁的脸皮都有你那么厚? 第十章 花亦冷心里不住祈祷,大姐,咱好歹先把衣服穿上行不,哥虽然不是色魔,但就这么一个裸女座落在眼前对定力的要求还是很大滴! 猛男大姐却是忘记衣服的事了,前面不小心被花亦冷将她的心思放火里烤了两回到现在头脑里还一片浆糊晕得七荤八素,而且花亦冷此时低着头猛男大姐天性中的自我保护意识也没发挥作用,再加上花亦冷的神奇面皮引起猛男大姐的兴趣,一时之间她竟忘了这最该做的一件事。 花亦冷正急的冷汉直流时救星来了---- “男姐,你在吗?我记得你是旷课回来洗澡的,把你的……咦?门没关?” 声音传来之际,猛男大姐瞬间清醒,一个箭步闪进洗手间,猛男大姐闪的再快也比不上人家推门快对不?刚进门的女生看着那裸奔进洗手间的背影吓了一跳,男姐这是玩的哪一出,怎么也不锁门?然而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自己刚推开的门又自己关上了,现出一个人影来,这人影还是个男的,老天,我可记得刚才男姐在这裸体来着,这怎么回事? 她纳闷,可有人更纳闷,一个透着浓浓求知味又很好听的声音传来:“这位同学,打听个事,你也是女生,那个,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的胸部看起来很平但是摸着却很爽?会不会是……” 那找猛男大姐的女生一听这声音就发怵了,这人得下流到何等地步才能将这种问题光明正大的向一个女生问出来,难道?回头一看,原来如何,除了大名鼎鼎的花王还有谁能有如此风采? 只是不知男姐为什么没暴扁他一顿,正欲开口讽刺,眼前却人影一恍,就看见那下流胚子凌空飞了起来。 毫无疑问,那人影就是猛男大姐了,她原来是躲在洗手间里穿衣服的,刚穿好一条内裤就听见花亦冷问的那个问题,神啊,世间怎么会存在如此神奇的大脑,这问题能问女生吗,还问得那么一本正经? 身为当事人的猛男大姐再次燃起怒火,激动之下手不小心一抖差点连内裤撕烂,操,气死我了,让他多活一刻就是我的罪过,猛男大姐什么也不问了,就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冲出来飞了花亦冷一脚。 这直接导致花亦冷顶着左脸手印、右脸脚印的奇妙造型在学校里晃荡了好几天,与此同时花王偷窥猛男大姐李克男被暴揍的消息也在学校疯传,色魔色仙色圣色霸等一票外号也纷纷降到花亦冷头上,文学功底好的直接呼其为“色子”将花亦冷上升到了孔子孟子的高度…… 这天下午正好没课,花亦冷又在教室里写小说,这是他高中就决定好的事,用花亦冷自己的话说就是,朕读了那么多小说要起不写实在太浪费了,花亦冷没事就跑出来写小说,宿舍里基本只有睡觉才回。 正写着,窗外飘起了小雨,冷风吹来,花亦冷心有所觉起身来到窗前伫立。 花亦冷喜欢雨,就像小孩子喜欢棒棒糖一样固执的喜欢着,毫无理由。每到雨天,花亦冷都会贴着窗外任支支雨箭射入眼帘,于是花亦冷的心也跟着婉约起来。挺明朗的一男孩被雨浇得多愁善感了,吃饭、睡觉、走路,平时的一切都笼罩了一层诗人的色彩,对,诗意。雨是很有意境的,像那种笼着淡淡忧伤的诗,那诗营造的氛围太美了,你纷明感觉得到,却总是说不出,心情共鸣的结果只能是拍岸叫绝,素质高的会对那诗的作者产生由衷的佩服,然后在心里想:“这诗要是我写的多该好啊!”素质低的会破口大骂:“这哪个熊东西写的,真他妈太有才了。” 总是补捉不到那一丝共鸣之音,然而在雨天诗意却不请自来,每一滴雨中都蕴含着淡淡的忧伤,那种只属于十八岁花样年龄的忧伤,花亦冷在心里默念,哦,雨,喜欢你,没道理。花亦冷从不在雨中大喊大叫,生怕亵渎了这诗意的忧愁。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雨,愿意亵渎雨的也大有人在。萧湘梦在教室门口扯着嗓子喊,“花亦冷,带伞了没有,捎着我,我没带伞,给萍儿打电话也没人接。” 花亦冷回转身子微笑着走到萧湘梦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不能温柔一点么?这么大喊大叫的,也注意一下形象。” 萧湘梦小嘴一噘:“哼,要你管,到底有没有伞?” 花亦冷当然没伞了,不过他却摆出一副哲人的样子,深沉的说道:“雨中不打伞,或是无伞可打,或是有伞不可打。前者是无奈,后者是重境界,很显然,哥属于后者。” 萧湘梦一时被蒙了一下:“啊?” 花亦冷幽然一笑:“小丫头,等我五分钟。”说完便走出了教室,萧湘梦看见花亦冷徒手走出教室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花亦冷根本没伞,这是冒雨去给自己送伞的。虽然心里有些责怪花亦冷的冲动鲁莽,就这么淋着雨出去,万一生病怎么办?但接下来小丫头便想到花亦冷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一时之间心里充盈得满满的全是感动,除了他,还有谁会为了我淋雨呢,不如从了她吧,有这样一个哥哥也是不错的。 其实萧湘梦完全想错了,愿意为她淋雨的又岂止花亦冷一个,排成队恐怕得排到珠穆朗玛峰顶了,只是只有花亦冷一个不是“动机不良”而已。再者,花亦冷为她淋雨也远没自己想的那般伟大,当然如果真需要此等规模的牺牲花亦冷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实情却是,花亦冷喜欢雨,这样的小雨他向来是不打伞的,有也不打。 萧湘梦在这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同时花亦冷却在雨中窃喜,小丫头,感动了吧,感动就从了哥吧,憋那么难受何苦来哉? 萧湘梦一直目送着花亦冷雨中“艰难”的前进,为什么会这样一直目送呢?因为花亦冷根本就是雨中漫步,比潘玮柏的壁虎漫步可潇洒多了,且顾意放慢了速度,平时一步就跨越的距离现在愣是三步也走不完。 这情况落在萧湘梦眼里就不一样了,你看他,顶着那么大的风,要不怎么会走那么慢?这…这都是我害的啊。 花亦冷这么装也是有道理滴,那小丫头心地单纯善良,要是我为她出点什么事,也不要太大,感个小冒发个小烧就行,她还不得把一切都算在自己头上?感动与内疚的双重怂恿下,“以身相许”认了我这个哥还不得顺理成章?这两个月来小丫头对自己的好感大增,关系更是好得不得了,这次淋雨事件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花亦冷自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这病,你不生也得生,生了更要生!但花亦冷喜欢雨还真到了一种境界,只要雨不是很大,花亦冷雨中从不打伞,漫步在雨中,看着那雨珠打在地上,摔个粉碎,碎片乱溅,将空气切割成一条条快乐的音符,哗哗啦啦哗哗,动听极了,就今天这规模的雨花亦冷没淋过一千也淋过八百,早就寒气不侵了,在里面睡觉过夜都没事,更别提感冒了。回到宿舍衣服一换头一擦,又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就诞生了。 花亦冷故意走得很慢除了演戏给萧湘梦看外还有一个目的,他希望自己能走了淘天大运感上冒,边走还边祈祷,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行行好,让这雨下得更猛烈些吧!花亦冷希望感冒所以诚心求雨,其心之诚,皎皎可照日月,有词曰,心诚则灵,果不其然。就在这一瞬,冷雨漂泼而下,雨箭就像在蓄满力的弦上拉过一样,恶狠狠的向大地发起猛烈进功。一根根雨棍犹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枭龙,从云端咆哮着一头钻进地下。雷神拿两块黑色盾牌往大地上这么一扣,顿时昏天黑地石走沙飞,半空中却犹如万马齐喑,每一个云细胞都像一匹脱僵的野马,摆脱母体的控制从闪电上狂奔而来。 古人云,观千剑而识器,闻千曲而识音,类比推理,淋千湿而识雨,饶是以花亦冷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眼力来看,也不禁对这雨的规模暗暗啧舍。花亦冷尚且如此,萧湘梦就更不必说了,小丫头哪见过此“天地之威”?一时只见黑云压城、累电狂舞、风荡雨猖,妈呀,世界末日啊,萧湘梦心中竟产生了一丝畏惧,于此同时,那颗善良的小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眼一红,调皮的泪珠就要破体而出。反衬的作用可真大啊,刚才雨丝风片的时候虽然也感动,可现在那感动何止膨胀了千百倍,简直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来在雨中迈着欠扁步子装B装得无比惬意的花亦冷在下一刻犹如被乱棍抽死的落水狗一样狼狈,B也顾不上装了,连滚带爬手脚并用鬼哭狼嚎的杀向宿舍,从一楼滚到二楼看见227的门牌号后就如溺水之人遇见救命稻草一样扑了上去,可怜的宿舍门平白受了这一无妄之灾,可惜又不会说话不能骂花亦冷,只有发出一声不甘的“哐啷”来鸣冤。 此时正值侃王、磊王、宇内第一纯、信哥、头子竿火热探讨性产业之际,侃王正和大家分享日本片界新星松下裤带子一日拍片二十四部创吉尼斯纪律的振奋消息,一下子被花亦冷扫了兴致,就像享受美食突然遇见便便一样,真他妈扫兴! 侃王怒不可竭,拍案而起:“兄弟们!全部解开裤腰带,乱棍抽死他!” 花亦冷挂着教室里的萧湘梦,一边找伞一边说:“谢众兄弟厚爱,不过不必了,那东西每人仅此一根而已,小弟天生皮厚,打折了我可赔不起。” 还是信哥善良,他大手一挥:“打他就算了,咱们一起鄙视他!”信哥一向德高望众,说的话自是一呼百应,于是众人一起含恨脉脉的鄙视着花亦冷。 只见花亦冷用毛巾胡乱擦擦头,将湿透的上衣扒下换一件干的,又拽过一件干的夹着伞飞快出门。 且不说花亦冷一路飞奔,教室里萧湘梦在那扁着小嘴,似哭非哭,一副“他死了我就为他守寡”的凄楚模样,真个我见犹怜!刻下小丫头正在那望眼欲穿急得跺脚,看那架势马上就要冲进雨里为花亦冷殉情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亦冷从天而降,普渡了教室里的众生,所谓众生也就萧湘梦一个人而已。 看着裤子、鞋都湿得不能再湿,上衣还勉强可以再湿,水珠沿着刘海一块块的往下移仍自不觉喘着气对自己微笑的花亦冷,小丫头心里真个被感动了。花亦冷为自己做的种种涌上心头,这一刻萧湘梦是真把花亦冷当哥了,她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但那口型分明就是“哥”。 第十一章 花亦冷读懂了萧湘梦的唇语,一时竟有些想哭的感觉,自己盼白天盼黑天的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吗?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字花亦冷付出了多少啊,如今幸福来临了,花亦冷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小丫头呀,你终于是肯认我这个哥了吗?花亦冷心里那个乐啊,如果林雅在这她就会发现花亦冷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高兴过了。 花亦冷一时仿佛变了个人,他嘴角的笑看起来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你明明可以看见他就在你身边,但感觉起来他好像在千里之外对你微笑一样,云淡风轻、翩翩风度。这两个词绝对不会有人把它和花亦冷这等既色又变态的人联系在一起的,但萧湘梦此时就是这感觉,仿佛眼前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一样,当年他或许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可如今,他只剩下岁月的积淀,虽然杀气不再,虽然云淡风轻,但你就是能感觉出他不是一般人,绝对,不是!萧湘梦一时竟是看得呆住了,忘了说话。 花亦冷将手中的外套给小丫头披上,刮了刮她的鼻子:“发什么呆啊,小丫头,哥送你回去。” 萧湘梦小声嘟囔声“不要叫我小丫头”就乖乖跟花大骗子走了,刚走到门口花亦冷又停下来问道:“你这双鞋得几百块吧?” 萧湘梦点点头,又给了话亦冷一个询问的眼神,花亦冷一笑:“这种料不宜见水,来,哥背你。” 萧湘梦“啊”了一声,显然是刚想起来这件事,不过要不要花亦冷背还是有些纠结,哥哥背妹妹,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萧湘梦可不能和花亦冷比,虽然她是承认了花亦冷这个哥,但总要给她时间熟悉一下适应一下吧,花亦冷毕竟不是和她一块长大的,这“哥”的感情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小丫头一时还有些犹豫,到底让不让他背呢?让吧,这个,貌似自己心里有些不愿意,不要把,又没有什么好借口,愣了一会,小丫头开口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又没穿过。” 花亦冷岂能不知小丫头的心思,他在心里暗笑,精彩啊,连小丫头你也耍起心眼了,这个世界越来越奇妙了啊,不过,丫头你太嫩了,给哥玩战术,再修炼个几百年吧。 花亦冷很潇洒的甩甩头:“哥无所不知!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没有个不知道的。”怎么知道?这问题太简单了,因为兰哲以前就穿过这鞋,不过大人的事就不方便对小孩说了。 眼看萧湘梦的嘴角幻化出一抹弧度,那是不屑撇嘴的前兆,就在萧湘梦刚完成撇嘴这一表情时花亦冷出手了!小样,哥说背你就背你,不同意?那就霸王硬上!只见他双手猛的探出,一上一下,直取萧湘梦的肩头与大腿,萧湘梦哪曾想刚才还变得高深莫测的花亦会突然对自己出手,只来得及“啊”了一声,整个人就被花亦冷凌空抱了起来。 萧湘梦小脸通红,挣扎了两下没效果便没了动作,她眼也不看花亦冷,只是低低地问:“你想干什么啊?喜欢你的是萍儿。” 花亦冷偷袭得手,心中得意,对萧湘梦的话也没有往心里去,他低下头在萧湘梦耳旁说道:“反正我是认定你这个妹妹了,哥哥抱妹妹有何不可了?要么我这么抱着你走,要么就让我背你走。我就这样站这等你的答复,给你半年的时间考虑。” 萧湘梦一个激灵差点从花亦冷怀里掉下来,我滴个天,考虑半年,你抱这一会还不够还想抱半年啊,先不说人家同不同意,教室门口也不是个地啊,在家还差不多,萧湘梦脸一红,小脚蹬了了两下,“放我下来,我。。。。。。让你背。” 花亦冷奸笑着将萧湘梦放下,把伞交给萧湘梦,摆好姿势,一甩头:“上来。” 萧湘梦看着那并不比自己高多少的身板心想,我这一上去会不会把他压趴下?小丫头忽略了自己的体重,就这点重量,上个十个八个花亦冷没问题啊,梦小丫头显然不知这个事实,出于对花亦冷的关心,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花亦冷差点笑出声,怎么个商量法,要么背要么不背,还能有什么介于背与不背之间的折中之法不成?花亦冷回过身来,手一扬,“啪”的一声在萧湘梦的翘臀上拍了一下,“少废话,上来。” 萧湘梦又“啊”了一声,忙不迭的上了花亦冷的背。 萧湘梦撑开伞后,花亦冷就出发了。 伞外,大雨滂沱,无数雨精灵撞在伞上粉身碎屑,雨箭之多似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前仆后继,前浪还未死透后浪又至。 伞内,花亦冷耸了耸肩膀,待将萧湘梦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花亦冷微微抬头说:“梦儿,这次这么叫没有话可说了吧?叫声哥来听听。” “刚才已经叫过了嘛。” “那也叫叫啊,那我这个叫什么,”花亦冷又来个仰声长叹:“啊。。。。。。”啊罢,对着萧湘梦说:“刚才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估计你自己也听不见吧,要不是正好看到你的口型鬼才知道你曾叫过我哥。” 萧湘梦却未答话,她的思绪飘回了那天和陆萍一块在怪石后听歌的情形,又是《无双》里的那一声,和那天的一模一样,那个高手真的是他吗。 花亦冷自不知背上的萧湘梦在想什么,他见萧湘梦没动静还以为她没有听到就又提高几个分贝:“小丫头,叫声哥哥来听听。” 萧湘梦眼中闪光一丝狡黠,将头往下低了低,说悄悄话似的贴着花亦冷的耳朵,小嘴一张声未出息先至,花亦冷被萧湘梦的呼气弄的耳朵一痒,以为她有什么,悄悄话说,心中有些期待,可萧湘梦说的那是悄悄话了,那根本就是悄悄喊了,一声“哥”直冲云霄的同时也刺破花亦冷的耳膜破耳而入。乍受刺激的花亦冷不禁全身哆嗦了一下,人说高手就是高手,举手投足甚至呼吸间足以致命,这话半点不假,别看花亦冷就这么稍微抖了一下,可背上的梦小丫头就像中了最高明的背投一样,再也无法安稳的趴在花亦冷的背上,整个人一歪就要飞离花亦冷的身体。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花亦冷在悬空的右脚猛的落地,马步站立,同时背往下沉,而此时萧湘梦的右手正环在花亦冷的脖子上,花亦冷肩这么一沉,就又把腾空的萧湘梦给拉了回来,双手在一用力,固定好萧湘梦的腿,于是,可爱的梦小丫头就化险为夷了。 萧湘梦虽好了,可花亦冷就没那么幸运了,萧湘梦打伞的左手那么一歪,那些精明的雨便趁机而入,一下子泻了花亦冷满头,更有生命力顽强的雨水沿后脑发际越过后背,那一刻那个冷啊,弄得花亦冷差点一个激灵。 花亦冷却不敢再有动作了,强自忍下,看他咬紧牙关就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了。咬牙的同时惯性带动全身肌肉稍微收缩,本来肌肉收缩也没什么,可此时花亦冷这具躯体除了为自己服务外还是萧湘梦的坐骑。他双臂这么一紧,这一动作也没什么大碍,可和刚才固定萧湘梦的动作连在一起就有效果了,萧湘梦的大腿就这么被花亦冷光顾了。刚才拍萧湘梦臀部的时候没在意,现在才发现,那手感,啧啧,貌似太好了。想不到这小丫头思想不成熟身材却那么成熟,不折不扣一小美人啊!这么单纯这么漂亮的妹妹,花亦冷暗下决心,一定要照顾好她,让她永远单纯下去。 萧湘梦与陆萍并不住在学校,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座雅致的房子,军训之后就搬过去了。虽然房子离学校很近,但再进也比宿舍远。花亦冷本就储量不足的体力在完成敲门这一动作后就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 陆萍正在睡觉呢,突然被敲门声惊醒,她朦胧着双眼,带着几分睡意开了门,嘴里还念念有词:“死梦儿,一会非让你陪我一个美梦不可。”开门一看,萧湘梦发际沾着几滴雨水,裙子也湿了一小块,身上披着不知谁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站着,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眨着。一看之下,陆萍睡意全无,全被吓跑了,她一把将萧湘梦拉过来,急切的问道:“梦儿,下雨了是吗,怎么也不打电话让我送伞?快进来换衣服。” 萧湘梦萧嘴一嘟,“你还怪人家,人家给你打电话了,是你关机!” 陆萍结巴道:“这----这----关机充电了,我又困了,睡会觉,把这事忘了。” 萧湘梦却没再理陆萍,她转过身子道:“哥进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休息一会。” 一旁的陆萍大奇:哥?难不成花亦冷成功追到妹妹了?稍微向前走一步,原来被萧湘梦遮住的视线立刻得到释放,那不正是花亦冷吗?可那形象未免太吓人了,头发如被洪水冲过的草地一样东倒西歪,嘴唇铁青,脸色煞白,整个一车祸现场啊,你看那一身水,估计连内裤都是透湿的!难道他穿着衣服洗澡吗?怎么搞这么狼狈! 陆萍心里一疼,她急急奔到花亦冷身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其拖进屋子,中间隔着的萧湘梦也被无视了。陆萍跑那个快啊,好几步的距离仿佛不存在,幻影似的一下子就越过萧湘梦闪到了花亦冷身前,花亦冷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陆萍拉进屋子里沙发上坐下来。 陆萍慌忙倒了一杯茶递给花亦冷,花亦冷接过后一笑将其放在桌上。 “快喝啊。”陆萍嚷道:“趁热喝才能祛寒。” 花亦冷又将杯子端起,拿到嘴边浅浅的抿一口后就欣赏起杯口袅袅的烟雾。 陆萍急了,“你倒是喝啊,感冒怎么办?”花亦冷这才动嘴,却不是喝茶,而是说话:“这水温度有点高,稍微等一会再喝吧。我不是死猪,是怕开水烫的。” 陆萍脸一红:“那先放桌上吧。” 花亦冷笑着将杯子放在桌上,刚欲开口,陆萍又拿一块毛巾和一杯冷水过来,她边往花亦冷杯子里倒一些冷水边说,“你看你头发湿成这样,不擦干会生病的!” 花亦冷接过毛巾刚擦了两下就被陆萍夺过去了,“哪有你这么擦头的?给我。”陆萍在花亦冷旁边坐下,也不管花亦冷此刻身上有多湿多脏,就替花亦冷擦起头发来。 一顿好揉之后,头发干了七七八八,但凡事有利毕有弊,他的头更乱了。花亦冷看着拿过毛巾走开的陆萍“唉”了一声,就用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来,边正还边自语:“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正理得带劲,陆萍放完毛巾后又过来了,她一看花亦冷在那整理头发,心里那个气啊,“你个死人,头发什么时候理不行?乱一会会死啊,不先将你这一身湿衣服处理了,等着生病吧!”边说边用左手在花亦冷头上这么一搅,花亦冷刚有几分规模的头发熵值立刻增大。右手却伸向花亦冷胸前,看那架势是要为花亦冷更衣,更了一个扣子后陆萍突觉空气有异,慢慢抬起头来,果然,四道大有深意的目光正射在自己身上。 陆萍心里猛然一惊,情知自己对花亦冷的关怀实在过头了,先不说这根本没衣服可换,人家衣服再湿,但总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方便作这事?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陆萍脸上一阵发热,幸亏自己悬崖勒马的早,才解了一颗扣子要不然……陆萍慌忙将悬在花亦冷头上的抽回来,却不知往哪放,一双手一会前一会后前前后放个不停,尴尬的挂着笑的表情。情急之下想起了萧湘梦,陆萍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有现在这一瞬这样觉得萧湘梦有这么好,真是太好了!你不在,俺连个挡箭牌都没有,俺一个人怎么应付剩下的时间呢?她一把攥住萧湘梦的手在那可劲的摇啊,口中却慌不择言:“梦儿,你怎么进来了?” 第十二章 萧湘梦也是小脸通红,却是憋的,想笑又不能笑,这真是太难受了,可是,可是,你看萍儿那脸红的,俺怎么开得了口,好歹得给萍儿一点面子吧?取笑她一下就行了,这作人哪,不能太过分。 她嘴一撅,“哼,某人只顾着心上人,忘了人家,人家不自己进来,难道一直站在门口等某人想起来?天知道得想到哪年。” 陆萍听到“心上人”三个字,脸更红了,她攥住萧湘梦的手一用力,暗示萧湘梦别再说了。 可梦小丫头实在太单纯了,这么高级的信息传达方式显然领悟不了,小嘴还在一开一合,“现在倒好,人家自己进来吧,某人又嫌人家碍事,嫌人家是什么来着?噢,电灯泡,一进门就问人家,你怎么进来了……” 陆萍气得将握着的手一甩,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往萧湘梦手里一塞,“来,梦儿,喝杯热水暖暖身子。”也不待萧湘梦答话就往萧湘梦嘴边推,萧湘梦被“强迫”喝了口水后也没有被“强迫”的觉悟,一点都不反抗反而就势自己喝了起来。 终于将梦小丫头嘴堵上了,陆萍松了一口气,回头却看见花亦冷皇上似的坐在那,看戏般的看着自己,似笑非笑。 陆萍脸又一红,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喝你的茶吧,应该可以喝了,呃…”突然想起给花亦冷倒的茶拿去灌萧湘梦那牲口了,陆萍脸上又是一红,“稍等,我再给你倒一杯去。”说完一遛烟消失了。 看着躲到一旁的陆萍,花亦冷又想起了萧湘梦说的那句“你想干什么啊,喜欢你的是萍儿。”心中不禁一动,莫非……抬眼望去,陆萍还在倒茶,这倒了一分多钟还没将茶倒完,分明是以倒茶为借口平息心情去了。 萧湘梦坐过来,笑嘻嘻的拉住花亦冷的胳膊,下巴朝还在倒茶的陆萍扬了扬,一脸得意之色。 又过了一会,那杯惊天神茶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被成功的倒出来了!陆萍端着它走过来时脸上的红潮虽未褪尽,但比之刚才已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让人有她错将印泥当成大宝涂在脸上的误会。 花亦冷端过那杯茶刚要喝,突得一拍自己凌乱无比的柯南头,“梦儿,有没有吹风机?帮哥取来用一下。” “啊呦,”萧湘梦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把它忘了?前几天我刚好买了一个,等会哥,我这就去拿。” 萧湘梦离?(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5 部分阅读 花亦冷端过那杯茶刚要喝,突得一拍自己凌乱无比的柯南头,“梦儿,有没有吹风机?帮哥取来用一下。” “啊呦,”萧湘梦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把它忘了?前几天我刚好买了一个,等会哥,我这就去拿。” 萧湘梦离开后,花亦冷又一笑意地盯着陆萍,直到陆萍全身不自在才开口:“陆萍,你不会真……” 陆萍慌忙打断:“别误会,之所以这么对你是因为你是梦儿的哥哥,你也知道我和梦儿的关系,梦儿的哥就是,呃……”陆萍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说谎的天份。 花亦冷故作不知:“就是什么?今天不是我本命日啊,怎么好事一下子全涌过来,先是走了八辈子血运有了梦儿这个妹妹,这才一小时不到,又从天上掉下来个萍妹妹。”言罢,又故作无奈长叹:“人长得帅就是麻烦啊,难道这是我的错吗?那让我一错到底好了。” 陆萍看着花亦冷的样子,嫣然一笑,如桃花盛开,心中却在想,这家伙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装傻? 此时萧湘梦的身影却是映入眼帘,小丫头双手捧着吹风机一脸兴奋蹦蹦跳跳舞了过来,“给,哥。” 陆萍将花亦冷引至插座处,又给了他一面镜子。花亦冷的乱发很快就被无情终结了,正欲收工,却听陆萍提醒道:“将衣服也吹一下吧。”花亦冷心里赞道,真是个体贴的姑娘,谁要是娶了她,那可是太有福了。陆大小姐一看就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当下无限暇想的吹起衣服来。 夏天的衣服本就不厚,三两下就被吹干了,正要乘胜追击将裤子也解决了,突然醒悟,这可是女孩子的吹风机,人家用来吹头发的你用来吹裤子,不太好吧。特别是要想将裤子全部吹干吹风机就无可避免的与屁股、裤裆接头,这虽说没什么直接接触,但用别人吹过屁股的吹风机吹头,心理上总是怪怪的。无限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吹风机心里直叹,可惜不是侃王他们的,要不然非把它塞进裤裆里发一下威,那才是最难受的啊。上衣就只一件,一会就蒸发了,裤子稍微慢点,可也在进行着,惟有裤裆是个顽固分子。其实也不能怪人家,有裤子保护着,内裤是无论如何也干不了的,再加上花亦冷的内裤忠心耿耿的贴着,浑不知疲惫为何物,那个难受,别提了。 花亦冷将吹风机放下,招呼二女:“竣工!”本来花亦冷要是从头到尾那么一直湿下去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将头发和上衣吹干了,又不能吹干裤子,原来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对比,只觉下半身如坠冰窟,难受之极。花亦冷连忙告辞,得感紧处理一下湿裤子,尤其是那条裤中裤,真他妈太难受了。 花亦冷跋山涉水一路艰辛的回到宿舍,不出意料之外,众好汉都在床上躺着。侃王一看见花亦冷里就大喊:“花亦冷!从实招来,陆萍和萧湘梦,你到底选哪个?总不能一人把她们俩一网打尽吧?好歹给兄弟们留个。” 花亦冷没有回答,用茶杯倒了杯热水,换过衣服后就搬过自己的椅子坐在那水跟着看着,仿佛要将它看凉似的。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听了半分钟不到就又拿下来,想了一会,脱掉鞋子上了床。 侃王一看,不对啊,这小子什么时候上床上这么早过,你看他无精打彩双目无神气息偃偃,斗败外加遭了瘟疫的公鸡都比他精神。怎么了?表白后被拒还是进行得跨度太大直接跳过热恋进行失恋?不对啊,就那小子,要是真这样他肯定会看得开的。不对!看他表情似是十分疲惫,动作有气无力,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难道?越琢磨越觉不对,穿好衣服下床来到花亦冷床前一摸额头,水落石出播云见日,那手感,啧啧,跟一块烧红木碳似的,我说怎么那德行,烧那么历害!当下大手一挥:“都他妈别在那吹牛了,让牛飞一会,亦冷病了,来个喘气的和我一快送他去医务室。” 这一嗓子喊出,效果甚佳,即便德高望重的信哥亲自出口也不过如此。头子竿张宁、信哥甘信两人同时穿衣起床,另外三人动作稍慢见有两人穿衣服就又躺了回去。花亦冷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搞的,原来是传说中的发烧,也难怪,这么冷热冷的折腾了几个来回,钢铁热胀冷缩多了还出问题呢,更何况朕这把小骨头?幸亏朕英明先回来了啊,要是在陆萍和萧湘梦那这样,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看到室友的反应后,花亦冷心里也是一热,忙不迭的出声:“众位兄弟别急,赶紧躺下,区区小烧而已,小弟完全可以自己搞定。”说完一张纸似的轻飘飘软绵绵蠕动下了床。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一旁的侃王看得心里直发毛,你看这软手软脚的,两米不到的床梯楞是被你下得像攀岩似的,而且难度还是全球攀岩赛决赛的难度,侃王数次有上前将其“强抱”的冲动。 花亦冷边穿鞋边说:“真的,我自己去就行。” “自己去?”侃王一脸鄙视,“少数服从多数,兄弟们,赞成有人陪这小子去的都喘气,不同意的不喘气。” 毫无疑问,全票通过要将那装B的小子送着去。看到花亦冷嘴又有开的迹象,侃王立马火了,你小子要逞强到什么时候?老子既不是同性恋又不是裸体大丑女,送你上路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曾有人忘了是谁了曰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侃王后退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花亦冷,泼妇骂街的动作也没那么标准,“我说你个B王,装上瘾了?在外面装就装了,回到这都是兄弟,你还装什么!都病成这样的了,还自己去?我保证不出十步你就会自己摔个跟头一命呜呼!” 看着侃王的反应花亦冷心里有些感动,其实他刚才是想说行的,不过却被侃王误会大骂了一顿,也不解释,花亦冷点了点头将刚才被骂回去的话重新释放出:“那好吧。” 侃王这才将“泼妇骂街式”步法改为正常步法,一脸真诚的和花亦冷商量道:“咱以后咱少装点B行吗?装那么辛苦,兄弟们看了心疼。” 花亦冷一脸惊奇,君不闻:装B是一条不归路,选择它就意味着选择了孤独。君不闻:人在B界,身不由己。还亏你们也在装B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年,连这基本常识都不懂,还一个个都自诩为B界高手,却原来都是菜鸟啊。这饭能少吃,B能少装吗? 侃王和信哥一人打伞一人帮花亦冷稳定身体,三位大神一块杀向医务室。或是雨太大了吧,医务室一个看病的都没有,不光没病人,连医生也不知所踪。 侃王大吼一声:“大夫,有人看病!” 没人吱声,五秒后侃王又大喉一声:“大夫!有人看病!”这才里屋飘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稍等一会,暂时有事。” 这一稍等就稍等了半小时,开始三人还在猜测,大夫在处理什么要紧事吧,那我们等个一两分钟也没什么。可这一“稍”字下去,众人被干晒了半小时,心里谁都不爽了,**妈的在屋里里生孩啊,都四五十的人了还想开花结果啊,那咱换个时间行不?先不说救人如救火,有时一秒之差就是一条命,因时间来不及造成的遗憾还少吗?当然咱既然来到学校的医务室那就肯定不是什么性命相关的大病,单从消费这一方面上来说,我们可是你的顾客!是你的衣食父母!就这么将一众爹在外面扔半小时不闻不问,这闺女未免太不孝了吧? 侃王就要冲进去找那个破大夫理论,这什么货啊,除了肖茉莉那骚货还真没哪个女性让侃王如此反感过。 信哥还不放心的道:“大夫或许真的有事,你态度好点。” 侃王硬是将堪和霸王龙媲美的脚步稍微放到了长毛象的程度。推开门一看,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道侃王看见了什么? 那大夫歪在太师椅上,手拿紫砂壶,一脸凄楚的在看韩剧呢,看得太投入了,以致于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那明显悲剧的泡沫剧怎么触动了这老妇女让她发了情,她衣衫零乱,胸前扣子也没扣好,胸罩露出来都不知道。一至少也得四十岁的老妇女整出这么个造型,真他妈恶心,侃王眉头一皱,今天怎么那么倒霉,一不小心窥到了代夫的真面目。 恶心归恶心,外面的花亦冷烧还没退呢,我必须……一念及此,侃王气又来了,“**算什么代夫,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将病人放一旁自己看电视,万一病人出什么事怎么办?!你负责吗?!” 大夫回头看了看侃王,将侃王吓了一跳,你看那一脸的沧桑,千沟万壑坑罗棋步的,黄土高原见了也要自愧不如,咔斯特地形算什么?请看这张脸,它才能真正体现造物主无所不能啊。 老妇女明显经过大风大浪,后面杀气弥漫仍似未觉,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才开口,其声音之沧桑程度竟丝毫不在面容之下,“小屁孩急什么,来这的无非发个小烧感个小冒的,小事!急什么急?还十分钟就演完了,再等十分钟。” 侃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电视关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有种你再将刚才的话说一遍!” 看着人高马大的侃王,刚才拽的不行的大夫立马焉了,“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学校,你会被开除的!”边说还边双手抱胸,仿佛侃王要强奸她一样,动作是这样,但她的双手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胸前扣子解开两颗。 侃王原本以为这货虽然比肖茉莉那骚货境界差了点但就凭那张脸就可以弥补一切,岂料这货真实功夫丝毫不在肖茉莉之下。一样的浪一样的骚,这两人直接就该是亲姐妹啊,还得是孪的不能再孪的双胞胎! 侃王强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你放心,我不会揍你,我只将今天的事登在校报、发到学校网上,仅此而已。” “别啊,小兄弟,”那四十多岁的老妇女立刻急了:“这以后还会有谁来姐姐这看病啊,姐姐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小兄弟你不是砸了姐姐的饭碗吗?姐姐也是托了很多关系、陪人睡了很多觉才进来的,这人活一世草活一秋的,谁还不犯个小错?古人曾经云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 第十三章 “停!”侃王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听一四十多岁的老妇女抱怨真是一大酷刑,特别这老妇女还是肖茉莉肖老巫婆的双生妹妹,还一口一个姐姐,边叫还边用手不住摩擦胸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明明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偏偏还什么“子曾经云过”,恶心死人不偿命是吧?看那老妇人的架势,说个个把小时绝对尽不了兴,于是侃王当机立断亮了红牌,清净了世界。 “只要你以后认真负责一些,对得起‘医生’二字,我也不会故意跟你过不去是吧?现在,先给我兄弟去看病。” “啊,谢谢小兄弟,咱们快去,小兄弟真是个好人!姐姐都有些喜欢你了。”最后那句“姐姐都有些喜欢你了”还特意加上了魅音,“甜甜”的说道。 刚要出门的侃王终于崩溃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之所以没倒是因为一头撞到门框上,那一撞肯定撞得不轻,光听“砰”的一声就知道了。我滴个天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陪兄弟来看病也能遇到这种事!这霉倒的,也太有技术含量了啊,简直就是飞来横霉、飞来横祸啊,接下来几天都别想吃饭了,还不得吃什么吐什么。 走在前面的“姐姐”心中得意,学生就是学生啊,毕竟没什么经验,这不三言两语就被老娘打发了?不过小伙子够壮,要是用来暖被窝的话------正YY呢,突闻背后传来物体撞击声,回头就看见侃王在那“以头抢门”。 “哎呦,小兄弟,怎么那么不小心,来姐姐扶你。” 原来撞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侃王一听到“姐姐”的声音。立马清醒,他一下子弹起来,落地后“啪”的一声站得笔直,比军训时的军姿可好太多了。 “不用了,不用了,大夫,我从小就头硬,撞撞对我来说不光没事还有好处,你还是先出去吧,我兄弟还在外面等着看病呢。” “姐姐”莲步轻移,小碎步迈至侃王面前:“真不用?还是让姐姐扶一下吧。” 妈呀,还让不让人活了,侃王就快被吓哭了,哭丧着脸:“真不用了,你倒是快出去啊!”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姐姐”一笑,还是嫣然的,不过却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迷人,反而有“回首一笑百病生”的奇效。“哎呦,小兄弟,别急嘛。”那声音甜的都快发腻了,光听这前半段任谁都以为那是妓女对嫖客说的,幸而这话还有后半段,“我这就去给你兄弟看病,保证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总之绝对死不了就是。” 看着好不容易消失的老巫婆,侃王长长舒口气,又舒两口,突地心中一乐,花亦冷啊花亦冷,看你一代花王能否应付得了那老巫婆?一念至此,侃王只觉自己的忍辱负重值了,太值了!你不知那小子境界有多高,那个高啊,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十个八个也不行!他追萧相梦追的那个疯,直接引起了众怒。 记得一次一众立志于将小白兔从大灰狼口中救出的姐妹们自发组织起来,列成一对,手持条幅,站成一排,条幅上书:“打倒花王,拯救小梦。”只要花亦冷一出现在萧湘梦的身边就将其团团围住,将条幅交与左手,同时右手指着花亦冷鼻尖,齐声高呼:“滚!滚到天涯海角去!”可花亦冷仿佛没听见似的,一切照旧,连眼皮都不带多眨一下的。这还不算,一天结束之后还和众女挥手告别,脸带微笑,不舍的问候道:“大家都辛苦一天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再接再厉!” 众女一见,以为火力不够,第二天就加大火力,直骂的是地动山摇沧海横流,当天就传来某山雪崩的新闻,“崩因不明”,播音员如是说。几天后,众女嗓子都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作罢。 花亦冷又抱着一堆“金嗓子”跑过来,发给众人,领导视察下级似的每人点评一下、送几句话什么的。例如“你的气质比较优雅,骂人不宜带脏字,虽然你双手叉腰努力模仿教官且偶有脏字,可很明显,‘泼妇型’不是你发展的方向,‘含蓄型’比较适合你,这个给你,好好养伤,希望下次再见你骂人时有所提高,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 末了,还语重心长的总结道:“人生在世本就如此,很多事都不能尽如你意,会有许许多多的挫折。各位同学,你们不要气馁,要振作!只要你能熬过这低峰期,成功就属于你们。希望各位同学能好好总结这次小教训,下次咱们再切磋时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众女一听这话,均是全身一震,手里的金嗓子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俺滴个天哪,俺们都这样了还是你手下留情的结果,要是全力以赴,那俺们还不得直接抹脖子得了。 这事过后,花王的名声再一次拔高,再也无人出来阻挠花亦冷狂追萧相梦。你说,这样的货,刀枪不入还不说,B还装那么好,还有谁能匹敌? 侃王心里有些兴奋了,外面那一场旷世大战该精彩到何种地步呢,真让人拭目以待啊。侃王抱着欣赏与学习的念头走出了门口,哪知入眼情况却让人大吃一惊。刚才还风骚得恨不得到大街上裸奔的发情期老妇女此时却一脸神圣,满目庄重,认真仔细的为花亦冷诊治,服务之周到让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家伙都无可挑剔,让人忍不住要赞一句:“不愧为白衣天使啊。” 在天使的指挥下,花亦冷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让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眼前此人和大名鼎鼎的花王联系在一起。侃王脑子里满是问号,这就是高手之间的过招吗?我怎么看不懂?传说中的“返璞归真”真的存在?侃王又靠近一些,细细打量,传说中的境界啊,自己一生可能无缘了,不过能如此近距离的瞻仰一下也挺好的。 他力求连一个眼神都不放过,连一根汗毛的风吹草动都能察觉。正打量到物我两忘时,那边的天使大姐突地一个媚眼抛了过来,重重砸在侃王那求知光芒大盛的双眸中。 侃王刺激的不轻,“妈呀”一声大叫着奔出门,连大雨也不顾了,这地球太危险了,妈妈,快来接我回火星吧!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只对我发浪?要是那天使大姐对所有人都这样侃王心里还好接受点,或许天性如此也说不定。但,你对其他人都表现正常却只对我浪,什么意思啊? 花亦冷和信哥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均从对方双眼里读出了浓浓的不解。这侃王怎么了?突然就徒手跑出去,是像我一样喜欢雨还是受了刺激? 花亦冷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我那个兄弟怎么了?在这里受什么刺激了吗?刚才还一脸神圣的天使听了这话后犹如初恋的少女一脸一红,羞涩的道:“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喜欢浪漫吧。” 花亦冷一看之下,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赶紧付钱走人。 回到宿舍,磊王王磊、头子竿张宁、宇内第一纯吴纯连连追问发生了什么,怎么出去看了次大夫后就弄成这样了?这一个还没好另一个又搭进去了,病一赠一啊,买东西怎么不见这么实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 花亦冷将医务室里天使大姐的表现分享给各位好友,众人连连摇头,或曰“冤孽啊冤孽”,或云“可怜的孩子”,227宿舍为此一度沦为佛教圣地,一个个都化身得道高僧对侃王进行疯狂点化。 一个小时后,侃王不负众望的发起了烧,开给花亦冷的药一分为二给了侃王一份,因为侃王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去医务室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去!那地方是一般人能去的吗?你当谁都有花王那么高的道行?还是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于是乎,227凭空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侃王与花王这两位灵魂人物一南一北卧在床上,均是棉被加身,一床红色,一床绿色,再加上中间的黄色衣柜,红黄绿三色齐聚风云际会,正好组成一交通灯啊。花王将被拉至肩部,春光半露,引人无限遐想,脉脉含情的看着侃王。侃王双腿叉开,风骚无限,回望着花亦冷。 二人均是越看越觉对方顺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原来这小子竟这么帅!共患难果然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啊。 窗外大雨滂沱,还在兴奋的泻着,花亦冷拿眼扫了扫,一望无际的黑铺天盖地的充斥整个空间,宛如一块洁黑的水晶。欢快的雨如一条条勤奋的鱼一样在水晶里麻利的开垦着。 这么近距离的感受着雨,花亦冷突然吹兴大发,憋之不住,亟待发泄。这真是一个吹牛的好天气啊,吹兴大发的显然不止花亦冷一个。“南床霸主”侃王隔空传音:“花王,你我二人各自雄霸吹界一方,今日刚好兴趣同至,何不携手共吹一段,也为后世留一段佳话?” “不错,不错。”花亦冷抚掌而笑,“侃王先请。” 侃王倪翔侃一甩酷头,乱发飞舞,双目一开,两道精光顿时激射而出:“一日,曹操与蒋干相遇,曹操有礼貌的问候道,干,你娘好吗?” 花亦冷也一甩酷头,乱发飞舞,双目一闭,两道精光顿时收了回去:“蒋干会说,操,你全家好吗?” 这才一开口,两人都感觉遇到了出道以来最有水平的侃手,顿时惺惺相惜起来。侃王微微点头,手一指,一记对联上剑射了出去:“牵手手牵手牵手。”花王大手一挥,下剑飞出:“连心心连心连心。” 两联相遇,双剑合璧,美妙不可言喻。就这样,两人侃至深夜,竟不知高烧何时退去,也不知何时两人沉沉睡去,更不知此举也为明早的起晚做好了铺垫。 第十四章 早上,太阳老头从山边探出半个脑袋看着还在熟睡的花亦冷掩嘴窃笑。而花亦冷不知作了什么好梦,咧开嘴正嘿嘿笑着,边笑还边吐字不清的道:“爽……爽……” 另一张床上的侃王同样笑得一脸猥亵,你看这两兄弟多默契啊。尤其是侃王,笑得那个开心啊,真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就此背过气离开这个多彩的世界去探寻马克思的足迹。 突然一个不小心笑得幅度大了一点,一头撞在床板上,“砰”的一声,床板发生了九级地震,灰尘簌簌往下掉,人工降了一场小型沙尘暴。侃王无意中显了天威,一下子得意醒了,他揉了揉刚才和床板亲密接触的部位,“啊,想不到我病这么历害,到现在头还疼着。”习惯性的拿过手机看看时间:“操,才八点二十,这么早就把疼醒了,真背,也不知还能不能睡着,这明天第一节可是肖老巫婆的课,千万不能迟到,得抓紧时间睡了!” 刚躺好,突然灵光一闪:八点二十?第一节课好像是八点半吧?难道……侃王一脚踹开被子,拿眼一扫,除了花王花大高手一脸欠扁笑容地死在床上外,宿舍里貌似就只有自己一个活人了。又瞪瞪眼,光线充满整个空间,原来天已经这么亮了,不好,要迟到了! 侃王大吼一声:“TMD花王你别睡了,给老子死起来,要迟到了!”边吼叫着就边快速穿衣,此时花亦冷睡得正香,梦中自己搬张凳子坐在海浪上,欣赏着海摊上滚滚而来的美女,心里正爽着呢,突被惊醒。 “我说侃王,你境界未免太低了吧,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像我一样淡定,淡定,懂吗?迟个小到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慌成那样,真是太丢人了,以后别说认识我啊。” 侃王已经穿好了,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就去拿书,拿到后提醒一句:“第一节是肖茉莉的课。” “不就是肖茉莉的课吗!有什么大……什么?老巫婆的课!”慌忙冲已经打开门的侃王大喊一声:“好兄弟,等等我,我一个迟到不好看!” 侃王帅气的甩甩头:“好兄弟别急,我到教室里坐着等你。”看着“迫不及待”的侃王,花亦冷心想,这算不算有异性没人性呢?瞥了一下表,八点二十三,花亦冷嘿嘿一笑,小样,还一分多钟才到二十五呢,放在以前,自己“一分钟搞定一切”神功还未大成,九成会迟到,可现在嘛,自从上次被肖老巫婆硬栽迟到后,花亦冷知耻后勇,废寝忘食,终于将这门神功练成了!较之当年那位笑傲被褥的前辈高手也不惩多让,甚至青出于蓝! 教室门口,肖茉莉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置于胸前,双眼盯着手机屏幕,二十四了,还一分钟就二十五了,到时候没来的,哼,别怪老娘心狠手辣!其实肖茉莉也就在等一个人,那“到时候没来的”除了花亦冷就不可能有别人了。 二十四分三十秒了,视野内还没看见花亦冷的影子,肖茉莉已经在心里开始庆祝了,开学那么长时间了,连一个敢犯规的都没有,想杀鸡警猴也没个对象,可把肖茉莉憋坏了。 眼看再过不到三十秒自己的幸福时刻里来临了,肖茉莉长长舒了口气,将郁积几十天的闷气全吐了出来。 还剩十秒了,肖茉莉原来稍微悬着的心也落地了,抬头看一下,一道阳光直刺入瞳孔,阳光真灿烂啊,好心情刚要泛滥,突然眼角好像扫到一个黑影,肖茉莉心中有种不好的欲感,连忙走进教室一看,果然,花亦冷已经坐在座位上了。而且光看花亦冷现在的模样根本就会以为他早在那了,脸不红、气不喘,连一根头发丝都没乱,课本也好好打开了放在桌子上,仿佛刚才的冲刺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 肖茉莉恨得牙痒痒,打开课本想要讲课,心里那口气老是咽不下去。末了,含沙射影地“提醒”道:“咱们都是大学生了,做什么事都要提前一些,有个准备。别像某些同学,每次都踩着点来上课,跑那么快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花亦冷站起来向肖茉莉鞠了一躬,尊敬的道:“谢老师关心,我下次冲刺时一定小心些。” 正在翻书的肖茉莉听了这话手一抖,“嘶啦”一声手中的书页遭了池鱼之殃,她将这页刚刚牺牲掉的书页揉成团扔掉,大吼一声:“上课!” 班上的同学看热闹正看得欢,谁能料到隔岸观火观到兴奋处火烧大自己头上?同学们均被肖茉莉这一嗓子吓得全身一震,大部分人的书都掉在地上,一时啪啪之声不绝于耳,甚是壮观。 陆萍满含幽怨的看了花亦冷一眼,你说你,没事和老师过什么招啊,她毕竟是老师,你就不怕她期末考挂你? 萧湘梦小脑袋一扬,哥,这是你最帅的一刻了!那老巫婆我早看不顺眼了哦。 侃王、磊王等227五人众也是一脸自豪,看见了吧,这才叫男人!这种猛男也只有我们227才能出产,这就是近朱者赤的最好例子,所以,美眉们,快来吧。 班上绝大部分都在暗暗叫好,花王啊,你道行那么高怎么不一鼓作气将那老巫婆气死?那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啊。从这些想法就可以看出肖茉莉在班里是多么的得人心!说神憎鬼厌都是轻的。 肖茉莉在花亦冷那受了气一节课就那么咬牙切齿的讲了下去,看她眼神的怨恨程度真让人怀疑花亦冷和她有杀父之仇,要是老巫婆再年轻些或是长得好点就会有人往始乱终弃这方面想。平时上课调戏漂亮男生的习惯也抛弃了,可见她的气奋程度。 台上的老巫婆在那张牙舞爪,可台下的花亦冷心却不知飞到哪去了。刚才陆萍回头看自己那一眼中包含的关切、嗔怪之意花亦冷是看得清清楚楚,而那一脸的温柔,更是只对自己盛开过。这一刻,花亦冷心里竟有些难受,为什么,你偏偏看上我了?似陆萍这等绝色,不论从长相、家庭、才华、成绩哪一方面都是顶尖,如果她喜欢上一个人,那这个人还不得活活乐死?可花亦冷却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些纠结。首先,花亦冷还是有些得意的,被美女相中的感觉相信是男生都喜欢。另一方面,花亦冷又在感叹,陆萍啊陆萍,以你的条件,哪样的白马王子找不到,弱水三千,你为何偏偏看上我这一瓢?你可知道,在没忘掉她之前,我是不会再涉足感情的,那对你不公。 花亦冷抬头看着陆萍的背影,越看越觉得亲切,忍不住抽出笔在书上画了起来。正在“骂课”的肖茉莉突然发现花亦冷在写着什么,心理有些欣慰,这小子,对学习还是蛮积极的嘛,瞥了瞥呆着一张憨脸目光涣散听课的某位同学后突觉不对,我现在就是念念课文,有什么可记的?又扫了一下,全班貌似只有花亦冷一个人在动笔,而且他笔杆摆动幅度之大也不像在写字,肖茉莉悄悄走下讲台,慢慢潜近花亦冷。 花亦冷正全神贯注的作画,丝毫没感觉教室里的异样,画完最后一笔后,花亦冷仔细观观察自己的大作,虽然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但第一次画就画成这样,勉强满意吧。 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忽觉迎面多了一股杀气,是如此的强烈。花亦冷暗道一声“不好,危险!”就要将画着陆萍的那一页翻过去。 然而,迟了,一只惨白的手闪电般地将课本抽了去。“呦,这是在画你的梦中情人呐,同学们都看看,咱们学校鼎鼎大名的花王心目中的女神是什么样子。”即使在这个时候,国际公认的第一礼节“女士优先”仍被良好的遵守着。 肖茉莉拿着书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给同学看。很多人都没看出花亦冷画的是谁,但细心如陆萍却看出来了。陆萍头上戴的那只蝴蝶结发卡一年前不小心摔了一下,缺了一个小角,因为那是妈妈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所以不舍得换,还经常戴。这个小细节连萧湘梦都没注意,但身为当事人的陆萍又岂能不知? 很多人没看出来不代表没人看出来,一些想象力好的同学通过画中人的发型、衣领样式以及听课姿势等一系列元素还是判断出:那九成是陆萍。 在这个八卦风行的年代,一个人知道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于是,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花王花大浪子追萧湘梦追那么猛,原来他喜欢的竟是陆萍!这人有病吗?你既然喜欢陆萍,陆萍也摆明了对你有意思,咱一排即合不就得了?何必又追别人又看别人洗澡的?什么意思啊? 肖茉莉得意的绕着教室将画游行了两圈。终于抓住你的小辫子了,不容易啊,你说说,你每次都躲那么辛苦,我也抓那么辛苦,早这样露个破绽不就完了?肖茉莉可是文化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又岂能不知?虽然那小子罪恶滔天,但咱环室航行两圈就够了,一圈都不多绕,非但不多绕还倒回去一圈。 风光够了,肖茉莉就以花亦冷为反面教材给大伙上了一堂思想课。末了,终于如愿以偿的“杀鸡儆猴”了,花亦冷,课堂上不敬老师,不守纪律,严重影响了同学们正常上课,记大过处分一次,同时,期末考英语挂了!肖茉莉再有文化也不会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杀鸡机会的,君不见,这么长时间无鸡可杀,肖老师已经憋的内分秘失调,更年期复发了吗? 第十五章 晚上。陆萍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明月,心里想着今天英语课上花亦冷偷画自己的事,他为什么会画我呢? 陆萍在心里埋怨,你个臭小子,前几天我把头梳那么好你不画,今天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梳头,就这么随便一弄,别了个发卡,没想到却被你看上了。画我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化个妆啊。 陆萍拿了一面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头发,越看越觉得丑,而且这幅丑样子还被花亦冷仔细打量过。 今后不论时间多紧,也要坚决把头发弄好!陆萍暗下决心,正下到要紧处,一声“喂”响在耳边,吓了陆萍一跳,险些将镜子摔了。回头一看,萧湘梦笑嘻嘻地站在身后看着自己,而且从她的神情和好以瑕整的样子可判断出她分明已欣赏自己多时了。 “北方有佳人,其名为陆萍。陆萍之素颜,天下谁与争?”萧湘梦手舞足蹈,表情夸张。陆萍脸上升起一片红霞,作势要撕萧湘梦的嘴,小丫头大叫:“哥啊,救命呐,嫂子谋杀亲妹了”满屋乱窜。 陆萍听萧湘梦连“嫂子”都喊出来了,脸变得更加红的同时连忙拨了根香蕉塞进萧湘梦嘴里。先将这牲口的嘴堵住再说,一根香蕉还是能损失的起的,更何况还是萧湘梦掏钱买的。 萧湘梦在某次开口“嘲笑”完陆萍后一合嘴,觉得嘴里似乎多了什么,一咬,香蕉!梦小丫头双眼放光,几口将它吃完,小手一伸,“我还要。” 陆萍口里说着“还吃,吃那么多就不怕长胖吗?”却还是为萧湘梦拨了一根,萧湘梦接过,边吃边还击:“又不用你的消化系统,要你管!” 两人正高兴呢,手机响了,陆萍又走向阳台,沐浴着月辉接了电话。“陆萍,我想和你谈谈。”沉默了一会,“那好吧,十分钟后在南亭那等我。” 学校某处偏僻的地方傲立着一块大石,一个人影双胞似的也傲立着,引颈向天。看着皎洁的月,脑海里又出现一幅美好的画面,他仿佛看到: 月独出,万家灯火次第息。如水的月光柔柔的泄下来,渗过如蝉翼般轻的夜,打在伊人的窗上。雾如纱,笼罩着一树桃李满堂红。谁的目光能穿透如斯的厚重,谁的堂前堪有斯的朦胧。 红窗轻启,烛火微亮。伊人婀娜的身影在烛火明灭的映射下摇摆不定。似蝶儿穿花绕树的轻柔,如燕儿上下翻飞的飘逸,悄无声息。你缓缓飘至窗前,探出如花似月的笑靥,以手托腮,眺望天边。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圣洁。看不穿,你如秋水般晶莹的双眸到底闪耀着怎样的情思,竟如此脉脉的含情。猜不透,你如柳丝般飘洒的发丝到底缠绕着怎样的思念,竟如此淡淡的哀怨。伱脸上忧愁淡淡,宁静且柔和,和着这皎洁的月将你的身影拉成出水的芙蓉。你眺望天边,我眺望你的脸。你欣赏天边星与月的故事,却决绝不了我慢慢溢出的孤单,何曾料你在我眼中越发清晰的同时,我在你的视线里却渐行渐远。只好独守这淡淡如月光般轻薄却挥之不去的暗伤。无奈的试图将这一美好的瞬间定格,又无奈的自嘲一厢情愿。或许你不知道在你眺望天边的同时有人眺望你的脸,或许你不知道在你眺望着的天边有蠢蠢欲动的想念,或许你不知道眺望天边的你成了另一个人可望不可即的天边。就让伊人翩翩然,独望天边。 想至此,叹了口气,花亦冷摸出手机给萧湘梦打了个电话:“妹,现在有空吗,下来陪哥赏月。”想了想,又加了句“陆萍愿意的话,也一块来吧。” 陆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去赴约,萧湘梦神秘兮兮的将脑袋靠过来,“萍儿,我哥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一块去赏月。” 陆萍一摆手:“叫你又没叫我。”萧湘梦也一摆手,“不是滴,不是滴。哥手机没电了,他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带我去。” “真的?”陆萍将信将疑。 “真滴!”萧湘梦重重点头。 “先等会”陆萍给刚才那个号码发条信息,说自己突然有事,不能赴约,深感抱歉。 “哥啊,你俗不俗?还赏月,就你?小心将人家月姑娘吓跑了。”萧湘梦一蹦一跳的出现在花亦冷面前。 陆萍也开玩笑道:“就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呢?誉满校园、鼎鼎大名的花王不去猎艳,怎么想起赏月了?” 花亦冷“哈”的笑一声,“谁说我没在猎艳?我这是在勾引嫦娥。”摆了个无比拉风的pose后盘腿坐在地上,“给你们一秒的时间,赶紧赏,赏完了坐下咱们聊天。” “什么?”萧湘梦瞪大了眼睛,“骗人的啊,早知道这么个赏法,我在自家阳台上赏得了。” 陆萍也笑道:“看你也不像赏月那种高雅的人,说吧,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花亦冷奇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们吗?我就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半小时后,“什么?你有电脑!妹啊,我太喜欢你了,你怎么不早说?”说完一下子冲上去将萧湘梦抱起来,还转了两圈。 “啊,你个死人,快放我下来,那电脑是萍儿买的。”萧湘梦撅着嘴,用目光攻击花亦冷。 花亦冷嘿嘿笑着将萧湘梦放下,自己却仍笑得两肩一颤一颤的,颤起来还先左高右低又左低右高的甚有规律。再加上其表情,颇有星爷风彩,这还不过瘾,又仰天狂笑,“哈哈哈……”孙悟空从五指山下跳出时也没笑那么夸张。 幸亏陆萍和萧湘梦对花亦冷还有些小了解,不然非被吓死不可。待花亦冷笑够了,陆萍才问道:“你很需要电脑吗?把你高兴成这样。” “需要,太需要了,”花亦冷痛快的捶着大地,“我的小说已经准备了二十多万字了,我打算近期就在网上连载,但是我没有电脑,天天上网花钱不说也不方便,用同学的吧,一天两天行,时间久了也不好意思老是麻烦他们,我正为这问题纠结么,这下好了,陆萍你竟有电脑!” 这话使陆萍十分舒服,原来在他心里,我的份量还是比一般人重啊。 正高兴着,花亦冷突然扑过来,“陆萍,你实在太好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点呢?”说着一把抱住陆萍的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陆萍一惊,那么多人,你换个地方再亲行吗?你当谁脸皮都有你那么厚啊,她一把推开花亦冷,脸却已经红的不行。 萧湘梦也反应剧烈,她一蹦老高:“噢,噢,梦儿脸红咯。” 陆萍一把将小丫头擒过来,“死丫头,你再说句试试? ”萧湘梦下巴一扬,“哼,说就说,怕你不成?梦儿脸被亲红啦。” 陆萍将忙她的嘴捂住,萧湘梦奋力反抗,两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 “哥,不是我说你,你逃课逃得太历害了,虽然你志在写小说,但你来这可是花钱的,不能浪费啊。” 陆萍闻言点头,正欲也开口点化一下,花亦冷却是提前开口:“梦儿,虽然现在我在写小说,可我志不在此,写小说只是一时兴趣。” 这下连陆萍也来了兴趣,“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陆 (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6 部分阅读 这下连陆萍也来了兴趣,“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陆萍向花亦冷靠了靠。 花亦冷站起身,抬头看着月亮,一字一句地缓缓道:“制霸动漫,脚踏迪士尼,拳打梦工厂,让中国动漫彻底翻身!我知道可能这一辈子我都做不到,但我会一直向它靠近,至死不渝,海枯石烂。” 听着花亦冷的“豪言壮语”,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坚定,陆萍和萧湘梦头一次觉得花王竟原来也有如此高大的形象,还没来得及夸称赞,花亦冷就现形了,只见他无限憧憬的说道:“那时哥就有钱了,等哥有了钱,就把最讨厌的都人送进最好的神经病院去!” 陆萍暗自庆幸,幸亏没夸他,你看他现在那熊样,比白痴还白痴啊。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先进?比变色龙变化力都强啊。 三人在这边聊得开心,却不知有一个人在暗暗悲伤。就在刚才花亦冷高兴的忘了形偷袭陆萍的脸时,有一个人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陆萍,这就是你的事么,这就是你不来赴约的原因么?我知道答案了,我们也不需要见面了,祝你幸福,又最后看一眼,默默离开了。 第十六章 星期天,一辆开往市中心的公交车上,花亦冷看着窗外,景物飞驰,“梦儿,你说的那个漫画培训机构还有多久才到?” 同样看着窗外的萧湘梦闻言回过头,“这……我也不知道。” “那……”花亦冷还抱着一丝希望,“你知不知道它在哪?” 萧湘梦没说话,只是摸摸头发,吐了吐舌头,然后嘿嘿的笑着,虽然小丫头什么都没说,但此刻真是无声胜有声啊。 陆萍强忍着将她踹下车的冲动,哭笑不得的问:“那天拍胸脯保证的是谁啊?不知道还带我们出来,早告诉我们你不知道来之前就先查好路线了。” “肯定在市中心啦,”萧湘梦看着自己的小手,“人家也是小时候去过一次,忘了路也正常嘛,再转转,再转一会我或许就想起来了。”其实小丫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陆萍和花亦冷制造一个一块出来的机会。 花亦冷无语了,小时候来过?再转一会?或许想起来?罢了罢了,念在小丫头也是一番好意,这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颠簸之苦就算了,不过接下来的路就不能这么走了。既然发现自己找不到路早说就是,咱找个人问问路也没什么,你带着俺四处瞎逛得逛到哪年?不行,得给小丫头一个教训,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想罢,花亦冷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湘梦,刚开始萧湘梦还假装不知道,五分钟后,小丫头脸红了,“看我干什么?”萧湘梦小声问道。 “没,没,我没看你,我只是看窗外,你不过起了介质的作用。”萧湘梦闻言身子一侧,可花亦冷的目光又盯了上来,萧湘梦不再躲了,小脑袋一扬,勇敢的无视起花亦冷。 这时,车停了,上来一对情侣,男的帅气秀丽,女的浓妆艳抹,从一开始上来就吵个不停。花亦冷看着这对争吵的恋人心里莫名一阵悲伤。 人们总是不知珍惜眼前所有,假如你的恋人明天就要离世,或是奔赴战场,那你们还会争吵吗?恐怕早争分夺秒的缠绵了吧。为什么,人们对将要离开的人会分外珍惜?是不是因为人们知道他(她)将要在自己生命中消失而感觉很不舍?一个人只剩一天、一个星期或一年的生命时,他(她)的恋人会怎样对待他(她)呢?会像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尽全力关爱他(她)吧。一天、一星期或一年太过短暂,人们都知珍惜,可一辈子就长了吗?为什么人们对这种短暂视而不见?在你的生命中会遇到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驻足的又有几个?为何茫茫人海中你偏偏遇见了她(他)?曾看到过一句话,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相遇,那你们在一起需要积累多大的缘? 自那对争吵的恋人出现后,陆萍就发现花亦冷有些不对劲了,虽然他眼看着窗外,但只从他的侧脸陆萍就体验到了一种苍凉,一种境界,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好像花亦冷伫立在高高的云端一样,他就这么俯瞰众生,面无表情,风吹动他的发际,露出他的双眸,里面只闪着一个大字:空!花亦冷,你到底有怎样的情感经历呢?陆萍在心里默念,知不知道,很多时候你明明就在眼前,可给我的感觉却是一团幻影,近在眼前,却似乎远在天边,仿佛你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达到了太上忘情的至高境界。 倘若花亦冷知道此时陆萍的想法一定会大吃一惊,哥,真那么迷人吗?你当这境界是人人都能达到的吗?成佛真那么简单?也幸好成佛太难,倘若每个人都成了佛,那这世界未免可怕。你可以想象满世界的人都面无表情地说,施主,来二斤猪肉,或是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看透红尘的笑容和人打招呼,哎,檀越,你还没还我钱呢是何情形。 最后那对恋人又争吵着下了车,丝毫不知车上有一个陌生人始终在为他们祈祷,为他们祝福。于他们而言,花亦冷甚至连过客都不算,可能以后双方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此刻花亦冷却真心的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 目送他们下车后,花亦冷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穿越了时间,化身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马上就会挂掉的那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窗外的风声;自己的七儿子八女儿等小辈在床边哭的死去活来。,但自己此刻心里竟异常平静,冷血似的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我那时会干什么?花亦冷看着窗外想,我在睁着眼,那些琐事,那些真情,那些“倒影”安静的在眼前走过,我感觉此生无憾,然后就此挂掉。烟花易冷,人事易分,我这样活着,或许是为了临死时有倒影可看,或许是为了看倒影时没有遗憾心安理得。花亦冷喜欢把往事叫做倒影;没有原因。就像他喜欢听周杰伦的歌一样;就像他疯狂的大笑一样。 十八年来;自己是怎样过的;花亦冷不敢想象;好像除了吃喝睡等事情因为能使人摆脱死神而看起来有必要外。其余那些琐事可以说是浪费生命。但没有琐事只有拼博奋斗的生活同样没有意义。花亦冷不止一次想过;我们上学;找好工作;挣大钱是为了什么。为了别人骑自行车时你开宝马;为了别人练地摊时你进高档饭店?为了好好孝敬父母;为了光宗耀祖? 花亦冷不知自己为了什么,十八年来;那些最美丽的倒影总是映出那些人的笑脸;背景依旧是琐事。花亦冷想,或许生活就是琐事吧,正是一点一滴的琐事让我有了真情实感。它们润物细无声般的酝酿出生活的意义。这看起来或许幼稚,但,有什么关系呢?烟花易冷,人事易分,又能认真几回? 人说触景才能生情,这话果然不假,看窗的花亦冷转过头对陆萍说:“我刚才想了几句诗,你看看怎么样。” 陆萍欣然一笑:“说来听听。” 花亦冷回一个微笑,“人生几日浮沉?何时梦境最真?待得遍阅云卷云舒,方顿悟,回眸看倒影,无怒无嗔!” 萧湘梦待花亦冷念完后就拍手赞叹连呼好诗,也不是真觉得好还是给花亦冷面子。 陆萍却没有说话,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花亦冷,花亦冷,你真的“看破红尘”了吗?你才多大啊,好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啊。 见陆萍没说话,花亦冷也没追问“写得怎么样”之类的话,他又转头看向窗外,只见一排排烟囱像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一样向头顶那已经不再蓝的天开火。花亦冷又是一阵心痛,自私的人们,你们非要将地球搞到爆掉才肯善待她吗? 终于,在汽车发出一阵不甘的熄火声后,到站了,三人下车后的感觉竟出奇的一致,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啊。 问明地址后,三人直奔目的地,不懂就要问果然是金科玉律,通过问路三人一会就找到了那家培训中心,比萧湘梦的方法不知快了多少倍。等三人谈妥条件交完费办完手续后已下午两点了。 “饿不饿?”花亦冷问道,萧湘梦点了点头,陆萍又加了句:“还渴。” “那你们先等我一会,我到那边超市买两瓶饮料,完了咱们找饭馆吃饭。” 花亦冷走后,萧湘梦和陆萍闲聊起来,还没聊两句,萧湘梦突觉腿被人抱住了,低头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衣服破碎烂烂,小脸脏兮兮的,她抱着萧湘梦的腿可怜的叫道:“姐姐,我饿,能不能给我一块钱,我去买两个包子吃。” 萧湘梦一看是这么个小乞丐,心里在埋怨社会不公不该让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这么悲惨的同时同情心也在泛滥,“小妹妹别急,姐姐一会就带你去吃东西,再等一会,等哥哥来了咱们就去。” “不,不,姐姐还是给我钱吧,我还有个生病的姐姐在家,她也好几天没吃饭了,她正等着我给她带东西回去呢。” 倘若此时花亦冷在这,他一定不会给小女孩钱,这年头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可也有个别走了大运碰到萧湘梦这等极品羔羊。几乎每次上街都能遇到这些假要饭的,多少年了还是这样,一点创新都没有,这如何生存?但饶是这毫无新意的把戏骗小丫头也绰绰有余了。女性本就感性,再加上对方是个可爱小女孩,所以两人成功上当。 萧湘梦把钱包摸出来翻了翻,“萍儿,我没有零钱,你给吧。” “好。”陆萍也将钱包掏出来,就在这一刻,突然从人群中闪出两个大汉,一人将那小乞丐拦腰抱起,另一人刷刷两下将陆萍和萧湘梦的钱包捞进手里,其动作熟练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两人还刚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三个黄金搭档已没了身影。 其实在繁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岂能那么快就跑掉?陆萍和萧湘梦看得真真切切,二人逃跑之际,周围的人别说路见不平拔手相助了,甚至还都主动让出一条路给他们逃跑用,“目送”他们离开,那情形,和观众观看运动员跑步比也就只差鼓掌喝彩了。 花亦冷回来后并没有责怪二女,语气也没有流露丝毫异样,很多道理很多事别人对你说的时候你并不会放在心上,只有当自己碰的头破血流得来的经验教训才能刻骨铭心,相信经过这一次后,她们再也不会上这种当了。 花亦冷拍拍她们的肩膀,“NO事NO事,别老是苦着脸嘛,不就是丢个钱包,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陆萍轻叹口气没有说话,萧湘梦却嘟着嘴道:“又不是你被骗,你当然说风凉话了,那可是好几百块呢。这下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饭还没吃呢。” 花亦冷一笑,“别担心,钱,哥有的是,咱们先去吃饭吧。”说着从胸口内侧衣兜掏出一张红纸,“嘿嘿,一百块,够咱们吃饭了。” 萧湘梦一蹦老高,“快去吧,饿死我了。” 陆萍却没有说话,她发现花亦冷手中那张百元大钞和它的兄弟姐妹们比似乎太有个性了点。陆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确定……那是一张一百的?” 花亦冷一楞,什么意思?将手中的大钞放眼前一看,先是一呆,继而仰天狂笑,边笑还边号丧:“哇哈哈!哥真是太有才了,这种高级错误也就只有我这种高档生物才会犯!” 第十七章 “怎么了?”萧湘梦将大钞擒过来一看,满脸期冀立马化为乌有,气得直跺脚:“你可是太有才了,太高极了,连有氧呼吸都会哪能不高档啊!” 原来花亦冷手里的哪里是一百块啊,那是一张老版一元钱! “哥,再换一张吧,你手里这张是一块的。”萧湘梦看着花亦冷。 “行。”花亦冷笑嘻嘻的,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手,萧湘梦饿坏了,“哥,你道是快点啊。” 花亦冷脸上的笑更浓了,但还是没动。 陆萍发现苗头不对了,她缓慢无比的问道:“莫非……你身上……只有这……一块钱?” “聪明!”花亦冷打个了响指,在萧湘梦鼻子上刮了下,“还再拿一张,你是把哥当成你自己和陆萍了还是把一百的当卫生纸了,哥哪有那么有钱?告诉你,哥花钱都是以元为单位的。” “那怎么办?”陆萍和萧湘梦都看着花亦冷,“这下别说吃饭了,连回学校都是问题。” 花亦冷笑笑:“别急,办法总会有滴。”其实他大可给侃王打个电话让他接自己三人回去,可那太麻烦人了,如果有别的方法花亦冷是不愿这么作的,想了一会,伸手将陆萍的眼镜拿下来架在自己鼻梁上,花亦冷本身是戴眼镜的,但陆萍那幅眼镜不是近视镜而是用来装饰的。比一般的近视镜大了一倍,还是红色的,花亦冷戴上它后自己原来那幅眼镜立即被覆盖了,看起来花亦冷戴这幅眼镜也蛮帅的,但那本是为女孩子准备的红色却使花亦冷看起来有些非主流。 花亦冷抚一下眼镜腿,“怎么样,梦儿,哥戴这眼镜很帅吧?” 萧湘梦嗔道:“哥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扮酷!”说着就要将花亦冷的眼镜摘下来还给陆萍,花亦冷头一偏闪开又一伸手将萧湘梦的帽子也掠夺过来戴在自己头上,“怎么样,陆萍?”花亦冷一脸期盼。 “我只能说……”陆萍在考虑怎么措词才能不伤花亦冷的心,“……造型比较奇特,一种另类的……好看吧,回头率应该会很高。” “OK!”花亦冷又打了个响指,“要的就是这效果,走,找个合适的地方弄钱去。” “弄钱?怎么弄?”陆萍和萧湘梦均是一脸不解,花亦冷却不答,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你的妙计,不会是……要饭吧?”看见花亦冷挑了个人流量大的地方停下来,萧湘梦担心的问道:“要要你自己要,别拉上我和萍儿。再说了,我们也没道具啊,都被你拿走了。” “要饭?”造型奇特的花亦冷哭笑不得,暗叹小丫头思想开放,见过这么时髦的要饭的吗?点了萧湘梦的头一下,“或许有空哥会体验一下,但不是现在……” 说到这眼睛一亮:“太聪明了,梦儿,就按你的意思办!带着两位美女,见了帅哥美女先来声‘hi’,然后手一伸,‘哥们,不介意赞助两个钱吧?’哇,那生意还不得火爆到天上去!” 梦小丫头吓坏了,“别这样啊,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萍儿,你快管管他!” 看着小丫头着急的样子花亦冷哈哈大笑,“放心梦儿,哥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干这个呢?” 说完后对陆萍和萧湘梦招招手,三颗脑袋聚在了一块,花亦冷小声嘀咕,如此如此即可……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位美女,花亦冷精神一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拍拍美女的肩。 美女转过身来,碧眼金发,竟是个外国美女,金发美女显然对中国文化极为熟悉,她先是看了看花亦冷的奇特造型,又操着一口极其流利的汉语问道:“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花亦冷心里乐开了花,随手一抓就是个美女,今天走了滔天大运啊,回去一定买彩票! “咳,漂亮的小姐,是这样的,你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了,事实也如你所料,我是一个得道高人,相见即是缘,免费给你卜一卦如何?” “给我卜卦?”金发美女笑吟吟的围着花亦冷转两圈,“那好啊,以前我也见过算卦的,他们不是胡子这么长的爷爷就是中年人,可没见过你这么年纪的,小哥你且给小妹算一算,也让小妹看一看,是你的道行高呢?还是那些“前辈们”的道行高?”说到“前辈”两字时金发美女像武侠片的那样抱了抱拳,从这个细节再次体现了她对中国文化的熟悉。 看着金发美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花亦冷也舒了口气,太好了,找的就是这种类型的,要是一不小心抓了个书呆子或老油条,后面还真不好忽悠了。 “把手伸出来”花亦冷道。 “知道知道”金发美女兴致勃勃,“先看掌纹嘛” 花亦冷这等高人的动机又岂是一个凡人小女子能看到的?花亦冷双手握住美女的手就是一顿好揉,边揉心里边呼爽,见到如此绝色而且性格开朗至此,不便宜会被天打雷劈滴! 金发美女见花亦冷这么“热情”,吃了一惊,将手抽了回去。 “这个,这个”花亦冷嘿嘿笑道:“看掌纹只是初学者的把戏,像我这种高人都喜欢摸手掌。” 一边的陆萍撇了撇嘴,恐怕是看人家漂亮才动手的吧?大色狼,本小姐那里比她差了怎么不见你色我? 却见花亦冷一本正经地对那个金发美女道:“施主,经过复杂的心算,我得出一个结论,你今天晚上将碰到鬼” “不会吧?”美女也是个幽默的人,她转了个圈甩了甩头发,“你看我这么漂亮。” “别激动,年轻人”花亦冷一副高人模样。“鬼才理你漂不漂亮呢。” 这时一阵风吹来,掀了掀美女的长发,花亦冷顺口胡诌:“年轻人,别大意,刚才那阵风并非偶然,那是灾难的前兆。哎,年轻人,你别皱眉,外国一部记录片《死神来了》你看过没有,那是我师兄弑神早年在美国旅游时无意中碰到的一起恶鬼杀人事件。可惜那时师兄道行尚浅,无力阻止这一切,只有以电影的形式记录下这一切来警醒世人要提防恶鬼袭身。无奈世人愚昧,居然将其视为剧情电影。年轻人你小小年纪天灵盖就灵光冲天一看就非凡人,你定然领会弑神师兄的良苦用心了吧?什么?你没看过?不是吧年轻人,这么著名的电影都没看过,你也太OUT了吧。那《猛鬼街》呢?那是我师弟灭佛,哎,年轻人,怎么又笑了,这可是对我这等高人的大不敬!” 金发美女原来还只是掩嘴微笑,这下再也忍不住,放开了口大笑起来,一旁的陆萍与潇湘梦也小脸通红,明显忍的很难受。 花亦冷一甩头发,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虽然我泄漏了天机,灾难在所难免,可你骨骼惊奇,万中无一,维护世界和平惩奸除恶就靠你了。这是我命中注定的,无论冒多大的险,就算天打雷劈我也要给你个全相!” 待三女笑的够了以后,花亦冷又侃道:“年轻人,我刚才用天眼看了一下,你印堂发黑------” “目光无神,唇裂舌焦,精神恍惚,元神涣散,恐要大祸临头。”却是金发美女打断了花亦冷。 花亦冷一脸惊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台词?” “切!”金发美女果然是个中国通,连“切”这样的高级词汇都会用,而且貌似还用得十分恰当,她一脸笑意:“网上不都这么说的吗?” 陆萍与萧湘梦笑得抱作一团,萧湘梦边笑边打击道:“哥,你怎么停下来了,接着忽悠啊,没想到遇大高手了吧?” 见那金发美女笑得差不多了,花亦冷才向她一抱拳:“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兄妹三人行至贵宝地,不想盘缠被偷,无奈之下,只有来此‘卖笑’,而姑娘你也笑得差不多了。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姑娘是不是给两块‘买笑’钱让我们兄妹三人回家呢?” “对!千金难买笑口常开,”金发美女点头同意道:“这两块钱花得值!”金发美女掏出一张十块的递给花亦冷,“这个小哥,不好意思,没零钱,就给这张吧。” 花亦冷沉默了三秒,对三女说了声“等我会”就转身走了。“你好,我叫patricia,你们也可以叫我帕特里夏或里夏,很高兴认识你们。”金发美女对陆萍与萧湘梦伸出手。 “我叫陆萍,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萧湘梦,nicetomeetyou。”陆萍和萧湘梦也热情地与里夏打招呼。 看着花亦冷离开的方向,里夏笑道:“你们这个同伴很特别啊,他的大名又是什么?” “花亦冷!”萧湘梦没好气的道:“你没看见他在学校是什么样,他那哪是特别能形容的了,根本就一非主流,一代花王大名鼎鼎,在学校里出名的很!” “噢?”里夏狡黠的目光一闪:“怎么个非主流法,说来听听,比如刚才你们作的这个游戏?看起来挺好玩的。” 陆萍叹了口气,“有趣是有趣,不过没事谁也不会玩这个游戏。”当下将今天的事对里夏说了一遍,又聊了一些花亦冷的事迹,直把三女笑得花枝乱颤,不过陆萍与萧湘梦都没注意,当她们说起花亦冷的理想后,里夏的眼亮了一下。 第十八章 三人聊得正开心,花亦冷回来了,他拿着几张零钱,“找你八块,年轻人。” “行了,花亦冷,别装了,人家叫帕特里夏。” “你好。”里夏对花亦冷伸出了手。 陆萍一看里夏这动作就又开始担心了,刚才还没被摸够吗,现在又把手伸出去,那花王肯定又抓住不放了。可出乎意料地,这次花亦冷并没有伸手过去,陆萍心里一松,原来那小子还有几分“正气”啊,然而这念头才刚出生,还没来得及发育长大,就被花亦冷刺激的直接夭折了。 只见花亦冷对里夏张开双臂:“你们外国不都兴这个么?”给了里夏一个大大的拥抱。 陆萍气得直踱脚,男儿本“色”,这话果然不假啊。 里夏有意和三人结交,又聊了一会,互换了联系方式后离开了。 三人也累了一天,回去后先狂吃一顿,虽然天仍未黑,但是三人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了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音乐省惊醒,怎么回事?惊奇之下花亦冷穿好衣服走上阳台,只见下面列着一队人马,每人一种乐器演奏着。最前那位却空着手,只从背影看倒也是个帅小伙,帅小伙正放开喉咙唱歌呢。 “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整个画面是你,想你想得睡不着,嘴嘟嘟那可爱的模样,还有你身上香香的味道,我的快乐是你,想你想得都会笑……”居然是周杰伦的歌,还唱得挺好的,嗯,仅次于我了。花亦冷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目光稍微向前延伸一些,只见对面女生宿舍也有很多趴在阳台栏杆上聆听,小伙唱的确实很好,看那些女生一脸陶醉就知道了。 听到高潮处“我穿过云层试着努力向你奔跑”时伴奏继续歌声却没了。花亦冷心里在笑,这哥们有趣,追女生有这么大魄力搞这么大动静的可没几个,可追女生唱情歌忘歌词的好像也不多,帮他一把吧。 花亦冷适时开口:“爱才送到,你却已在别人怀抱,就是开不了口……”猛地醒悟,这哥们哪是忘记歌词啊,分明是记得太清楚了。只看到前面歌词很好一高兴就唱了,谁知后面还有这么大的陷阱,这句能唱吗,女孩还没追到就说什么“你已在别人怀抱”,你是追人家还是败坏人家名声?那帅小伙及时醒悟悬崖勒马没出丑,但刚勒住的马被花亦冷一番好心又推了下去。 果然,对面的女生哄然大笑,笑过之后突觉不对,那声音虽然也很好听,但和帅小伙的音色明显不同。大笑声驱散了音乐,待笑声也寿终正寝后帅小伙向花亦冷打了个招呼:“兄弟,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不必在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出丑。” 花亦冷冲帅小伙拱了拱手,“兄弟,就冲你这句话,我花亦冷交了你这个朋友。”帅小伙语气颇为惊讶,“你就是花亦冷?唉,兄弟,你名气可是大得很呐,早就如累贯耳了,不过。。。。。。”帅小伙像女生宿舍一指,那儿本来有很多女生,听到花亦冷自报姓名后呼啦一下子少一大半,“貌似不是什么好名声。” 花亦冷很喜欢这个人的直爽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不遮掩,有意结交,“兄弟,这有什么关系?”花亦冷大声说道:“当你走在有风无风有光无光有人没人的路上,视野中出现了美女的踪影,你会不会有想看的冲动,有便有没有便没有吧,反正我是有的。不是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看便看了。因为我在试图努力保持着完整的自己。或许我本就是这种款式的,什么特性就什么特性吧,也许不适合市场的物竟天择,但目前来看还不重要。我不想压抑自己,只要它无伤大雅。束手束脚,那是自己的思想境界还不够!我也不会刻意去改变它,别人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我想这不算是寂寞,也愿不得没人懂我。人与人之间又有多少个瞬间可以看到对方的真实,就连我自己也会发现自己的陌生。当有一天我看见有人喝尿或者当街裸奔我不会大惊小怪,更不会说他疯子,我不理解他的行为仅仅因为我不是他。当然我会心一笑也说不定!” “好!”帅小伙连同自带的乐手都鼓起掌来,“花亦冷!花王!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我叫司笔落。” 帅小伙这话刚落下帷幕,花亦冷就惊奇的叫起来:“你就是笔神小司?!” D大学最出名的两个人,一个是花亦冷,另一个就是司笔落了,不过两人的名声却是两个极端。倘若把名声这东西弄成一根数轴,中间有个原点,是为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往左为负,往右为正,那花亦冷和司笔落就分别站在数轴的最左与最右。不过这邪正两大高人都有一共同点,那就是均出身贫寒,所不同的是司笔落已经终结了贫困,花亦冷仍然将贫困继续着。 司笔落,人如其名,当真是笔落惊风雨,一支笔出神入化,画什么像什么另外特别精通漫画和国画,同时是几家漫画社的签约作家,学校里有很多人都是他忠实的漫迷,于此同时还自己出画集、办画展,就这样司笔落很快成为学校里的富有一族,待他替学校拿回几枚全国性的大奖后学校就特别关照老师,只要他考试能过,上不上课就随他,因为司笔落忙起来几夜不合眼是常有的事,与其让他在教室里打盹,还不如让他在宿舍里休息。 其实谁都明白,司笔落其实不需要上学的,只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来这学校学一个毫不相干的专业,更没人明白他为什么不像比尔一样休学。最传奇的还是司笔落的崛起,他刚来这学校的时候一穷二白,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没几个人看得他。司笔落直接从伙食费里透支,买了一身新衣服,从头到脚全部是名牌。然后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敲门,“要是相信我就把钱借给我,十天内保证还清!” 筹到第一笔款后什么都不干,请老师吃饭,而且哪里贵到那里吃,一顿饭下来钱已花了一半。他将剩余的钱全买了水卡、电卡,新生办手续时搬张桌子坐在老师旁边,同学们都将买水卡、电卡也当作手续的一部分纷纷购买,遇到个别聪明的老师还善意的提醒,唉,同学,那张桌子你还没去呢。第一桶金入手,将借的钱还完后还赚了一大笔。 接下来司笔落的惊世之才才真正显露,他买来最好的作画工具奋斗几周,将自己的作品寄给各大漫画社,他将国画的风格融入漫画够成一种前所未有的作画风格,司笔落的画很受欢迎,很快就与漫画公司签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花亦冷的笔也很有名,不过却是在写作领域,但只表现了一次,他写的那篇“当我学会了放荡”一度被疯狂转载,点击率至今居高不下。一些不被花王外号蛊惑的智者曾在网上评论,花亦冷和司笔落分别代表了学校文字和作画的最高水平,两人均在各自的领域内独领风骚。司笔落画风多样,精擅多种画种,是为画界全才。花亦冷仅一篇文章流传,不好判断其文风,但不管怎么,两人的笔都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不同的是一文一画而已。还有网友将司笔落称为“笔神”,而花亦冷除了文章写的好外字也写的特别好,尤其擅长行书和草书,所以被称为“笔魔”,花亦冷看到这帖子后一惊“B神”、“B魔”?一笑置之。但花亦冷花王名声实在太大了,再加上之后再也没出过手,人们几乎已忘了大名鼎鼎的花王还有这么个外号。 两人也是互闻其名,却一直没见过面,今日机缘巧合之下聊了几句,两人均觉对方十分对自己的味口,都产生了相见恨晚终遇知己的感觉。 “司笔落!你这大名将我的耳朵也贯的不轻!”花亦冷笑道。 司笔落往男生宿舍楼这边走了两步,“今晚我心情不错,相信花王你也是,正好我带了朋友的乐队过来,咱们一块合唱一首怎么样?” “好啊,”花亦冷觉得这提议很好,“不知笔落你会唱什么歌呢?” 司笔落想了一会,“估计你也喜欢周杰伦的歌,正好我带来的这支乐队也是周杰伦的歌迷,咱就唱周杰伦的吧。” 花亦冷一拍胸膛,“周董的歌我全会唱,任你挑!” 司笔落向旁边一位青年问道:“天恣,有没有什么拿手的?” 那叫天恣的青年扶一扶墨镜,晃晃手中的道具,“烟花易冷。” “烟花易冷?”花亦冷乐了:“这可是我的本命歌曲啊,你们谁都可以不会这首歌,可就我不行,要不太对不起我的名子了。”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声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刚开始只有花亦冷和司笔落一起唱,唱了两句后侃王等227五人众加入,再往后,隔壁宿舍的兄弟也有人和唱,隔壁传隔壁,就像滚雪球一样,人越来越多,后来整个二层都被声海淹没,然而周董的魅力体现的还不够,又将一栋宿舍楼拉下水。男生宿舍如此,女生宿舍也不例外,有第一带头唱的后加入的女生也越来越多。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花亦冷住在二楼,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低了,然而再低也比司笔落站地面上高吧?花亦冷就这么一上一下和司笔落隔栏相望,唱得很不尽兴。干脆一抬腿跨过栏杆直接跳了下去。 侃王倪翔侃、宇内第一纯吴纯、信哥甘信、磊王王磊紧随其后赴死般跳了下去,动作潇洒无比,简直可以和好莱坞动作大片媲美了,而他们脸上的大无畏又是227版的狼牙山五壮士,那场面,那家伙,那叫一个壮观! 头子竿张宁反应稍慢落后一步但他又不甘落了好莱坞大片的镜。只见他后退两步,猛得一加速,刘翔跨栏般的就直接腾空而起越过那道栏杆,如愿以偿的和还在空中尚未落地的五壮士一块滞在空中。 这一幕太壮观了,彼时花亦冷已经快要落地,他甚至已摆好了pose,花亦冷头顶是侃王等四位大神,皆张开双臂仰天大呼,再往上就是头子竿张宁了。不过他和下面的五人有所不同,花亦冷等尽管动作表情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头上脚下。头子竿张宁却是头脚处于同一平面,几乎是和大地平行了。 第十九章 结果不言而喻,继花亦冷五人潇洒的落地后张宁如一块烂泥一样被狠狠贴在地上。 有了第一批,二楼的哥们纷纷效仿,一时间超人泛滥直接下了一场人雨。二楼的兄弟们是痛快了,这可急怀了二楼以上楼层的哥们,对面可是有一楼的女生看着啊,就这么从天而降展示自己的潇洒风姿哪个不想?说不定哪个漂亮MM就看上自己了。可这最低都三楼啊,直接跳下去,不死也要损坏或丢失身体器官了,你当谁都是猛男大姐李克男? 但这千人齐唱的场面何其壮观?众人何曾经历过这等规模的集体大狂欢?现场的气氛太吸引人了,谁都不想错过,看着从二楼跳下去的一众牲口高楼有的爷们就开始腹诽,妈的,拽什么拽,要不是看老子揍不过你早下去揍你了。 骂归骂,这批爷们还是赶紧从楼梯下去。对面的女爷们除了猛男大姐李克男外也全部从楼梯下来。顿时六、七栋之间那条原本还被人骂“太宽了,离女生距离太远了”的大路挤满了人,群情激奋、气势高昂,游行示威也没有这么壮观啊。这个时候任天恣等人的伴奏已基本没什么作用了,废话,两三千人一起唱歌还能听到伴奏估计得用原子弹暴破才有效果。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上半段刚结束,陆萍和萧湘梦便到了,如此盛事,花亦冷岂会忘了她们?早在合唱刚开始时花亦冷就给她们发短信了。原来萧湘梦是不会唱这首歌的,和花亦冷熟之后被花亦冷强行传授了几首,《烟花易冷》就是其中一首。 听青春迎来萧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 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 我是否还认真 唱到这,花亦冷一手一个将陆萍和萧湘梦的腰环住,而两人也十分配合得将头靠在花亦冷肩上。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看到花亦冷“左拥右抱”后,司笔落也向先贤看齐,直接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女生拉进自己怀里。不得不说司笔落真的很迷人,这么随手一划拉,竟划到了两个暗恋自己的女生。幸福来的太突然,两位女生激动的脸通红,乖乖的靠在司笔落肩头。 如你在跟 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花亦冷和司笔落作出榜样,就有人效仿向女生靠进,一些学习能力强的也向女生伸出魔爪,但这个能学吗,这批先进者无一例外全部受挫,更有一个走了大运的“袭击”猛男大姐李克男,结果被一掌发射了出去。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在等 …… 我听闻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开往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迦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一曲完毕,原来还泾渭分明为两个阵营的男女生融在了一起,女中有男,男中有女。部分思想前卫的手都牵在了一起。大家热情高涨,不知谁又带头唱起了那句“手牵着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这一下,大部分人手都牵在一起,当然也有人例外,花亦冷司笔落就没这样,他们的手都忙着呢。 “痛快!”司笔落一脸兴奋的看着花亦冷,对望一阵,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抬头,说好听点叫仰天长啸,其实就是扯开嗓子大喊,“啊------”周围的人都高举双手,但是还连在一块,“啊------”千人齐呼,何其壮哉!看见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痛快的表情,花亦冷与司笔落均是看着对方微笑。 陆萍头靠在花亦冷的肩头,就这么看着花亦冷的侧脸,只觉此刻的花亦冷是那么迷人,嘴角噙一片微笑,淡淡的为他抹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地。他就这么傲立着,如一座山,不与掊搂为类,虽然从外表上看他实在和大家没什么区别,但他感觉起来就像是脱离了芸芸众生一样,就像被注入了鹤之精气神的鸡一样,要是他再长的帅一些就真个鹤立鸡群了。 陆萍一时竟看痴了,如果,如果能一直这样靠着他该多好啊。可花亦冷给陆萍的感觉却是如此的不真实,独来独往,不吝去留,若垂天之云,悠悠乎往来聚散,在一种远离的姿态中显现出格外的美观与洒脱。花亦冷,我该如何才能将你留在身边呢。 今夜的花亦冷和司笔落无疑是全场的焦点,大家看着场中那嘴角含着淡淡微笑的身影,怀中的女生小鸟依人般的倚在他的肩头,但他的双手规规矩矩的只是环在在她们的腰际,眼色清明,哪有一点传说中色魔的风采?这一刻,场中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对花亦冷和司笔落产生浓浓的羡慕之情,原来,人可以这么潇洒。 今夜过后,在场的再也没有谁再把花亦冷当作色中恶魔了,虽然以后花亦冷花王的外号还在继续,但那自有另一种原因,意义完全不同了。 广场上,花亦冷和司笔落背靠背坐着,“笔落,昨天晚上搞那么大动静,追谁呢?” “她叫韩若水,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是不是昨晚靠在你左肩膀的那个?” “不是,她昨晚没来。” “没来?”花亦冷疑惑道:“昨晚那么大动静居然没将她惊动?” 奇?“不是这样的,”?(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7 部分阅读 “是不是昨晚靠在你左肩膀的那个?” “不是,她昨晚没来。” “没来?”花亦冷疑惑道:“昨晚那么大动静居然没将她惊动?” 奇?“不是这样的,”司笔落不还意思的答道:“我搞错了,她不住在C区。” 书?花亦冷接着问道:“那你追她多长时间了?” 网?“一个月吧。” 好家伙,花亦冷在心里喝彩,不愧是和我齐名的货啊,追了人家一个月连人家住哪片区域都不知道。花亦冷双手一拱,“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正聊得欢,“发如雪,你凄美了离别-------”手机响了起来,花亦冷按下接听键,陆萍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过来,“亦冷,在哪呢?快来会议室开会,还有十分钟,要快!” 花亦冷满不在乎的道:“有你和梦儿在就行了,真有什么事的话散会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学生会的会大多都是形式,太没意思了,不去。” “这次不行,自律部会考勤的,你以前的会从没去过,这次再被抓到你缺席,你就会被开除了。” “开除就开除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把梦儿留在学生会,你放心吗?” 花亦冷心里叹了声,这小丫头不知发什么神经,想进学生会,那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又不能将小丫头撩那,叹口气,无奈和司笔落打个招呼“笔落,学生会那一坨要我去开会,我得先走了。” “你?开会?”司笔落看上去十分吃惊,“那种形式主义的东西你居然会去?这可不像你啊。” 看看表,还有时间,再吹两句吧,“唉!没办法啊,哥对那一坨东西来说实在太重要了,难道人长得帅有错吗?那我愿意一错到底,难道人品好有错吗?那让我罪大恶极吧!” 正吹的爽,忽见司笔落也站了起来,他强忍着笑,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花亦冷,拍拍花亦冷的肩,“亦冷,虽然说出来很伤你的心,但是作为你的好兄弟,我必须说实话,其实吧,其实。。。。。。你不是VIP,你甚至都不算IP,你勉勉强强顶多就算个P!” 花亦冷手一指,潇洒无比,“滚!给我马不停蹄的滚!给我滚到天涯海角!”随即一个更潇洒的转身驶向会议室,司笔落猖狂的大笑紧随其后。 图书馆门口(会议室在图书馆)陆萍一把将刚现身的花亦冷抓住,撒腿就跑,没跑两步花亦冷就把手抽回来,在陆萍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跑那么快干嘛?要和我私奔吗?不就是一个破会吗,要淡定,淡定懂吗?” “淡你个头啊!”陆萍打开花亦冷的手,“你不认识阿拉伯数字的话本小姐可以为你翻译,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这一串数字组合在一起的意思是,还有一分钟会议就开始了!” “一分钟?怎么可能?”花亦冷瞪大了眼睛,表情充满了不相信。 陆萍却乐了,怕了吧?嘿嘿,怕了就快随本小姐冲刺吧。正要将这话生产出来,那边花亦冷却说了句让陆萍差点吐血的话,“竟然还有这么长时间?!那我先去趟厕所吧。” “你!”陆萍被气得说不出花来。这什么人啊,自己为了他担惊受怕的生怕他再迟到受处分,可他倒好,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似地,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一楼只有女厕所,要到二楼才会有男厕所,不过某人以前从来没来过,估计也不知道在哪,上了二楼还得花时间去找,这上下楼梯要最起码半分钟,时间够不够,某人自己看着办吧。”陆萍眼睛看着别处“自言自语”。 嗯,确实来不及了,但总不能憋着吧,稍微一愣,花亦冷对陆萍说:“你先进会议室吧,告诉我女厕所在哪就行了。” “拐过前面那个弯再向左走大概十步的样子。。。。。。”说到这,陆萍猛然一惊,女厕所?他该不会是想。。。。。。这念头还没转完就看见花亦冷迈开步子朝自己刚才说的方向走去。” “亦冷!那是女厕所!”陆萍大喊道。 花亦冷连头都不回,步法潇洒依旧,他誓要将潇洒进行到底,光步法潇洒还不够,手也要向脚看齐,又潇洒的往后挥挥手,“朕去的就是女厕所!” 和花亦冷相处的时间长了,陆萍自认为自己的思路已经被开拓的差不多了,但此刻看来,花亦冷的脑细胞还是要比自己的先进很多啊,这可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行啊,亦冷!虽说图书馆的厕所一般没人,但要是万一有人呢?即使没有也不行啊,唉,这个死人,走那么快。” 看着已经消失在视野内的花亦冷,陆萍想跟过去为其掩护,但转念一想,掩护?为什么要掩护?抓住了更好!就该给他一个教训,大色狼,死了活该! 要是有人怎么办?花亦冷早已经考虑过这问题了,不,不应该说考虑,这想法原本就隐藏在他的思想深处,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机会出来溜达溜达。 这图书馆的厕所都是单间式的,关上门,即使隔壁就有人,只要你不出声,那就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通过音色辨别男女谁都能做到,但通过水的音色辨别性别的神功恐怕还未有人练成。又有哪个女生会想到旁边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比自己多了一种特殊器官呢?你当谁都是花亦冷啊,此等绝妙主意除了花大高人还有哪个能想到?再说了,退一万步说,遭了雷劈的概率真个发生,恰好哪个女生忘了插门,而自己还必须恰巧彼时造访,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真这样,吃亏的貌似不是自己吧?你能怎么反应?喊俺色狼?找老师告状?要。。。。。。俺负责?除了最后那条外,其他的还不都是小意思,且不说俺硬咬住不小心走错了你就没法,俺就这么站着让你攻击,你又能伤得了俺? 怀着无限的遐想,花亦冷大摇大摆的驶进女厕所,看那神情,比在自己家都悠闲,扫了一下眼前排成一排的单间,一脚踹开中间那扇门。根据正态分布规律,中间最有可能有人了。 中间那扇门应脚而开,张开了怀抱仿佛已经恭候花亦冷多时,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至少不会随便劈人。花亦冷只好进入,总不能将每一扇门都踹一遍吧,拜托,俺上厕所是来解决生理问题的,虽然是女生厕所,但功能还不都一样?女生不能随便上,可女厕所不是女生,上上也没什么。 花亦冷插好门,刚打开裤子准备奋斗,隔壁战场突然金戈铁马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哗哗声犹如**片上一梭子又一梭子的子弹攻击力不俗,花亦冷被迫又将裤子合上。待听得自己的邻居离开阵地后花亦冷才尽情发挥。 竣工后,花亦冷整整头发,风度翩翩迈着优雅的步子滑出门,嗯,大功告成,打道回府。 可许是刚才还慈悲的天开眼开久累了,一个不小心将回府的道给打坏了,花亦冷没走两步就看见回府的道上杵着一个人影,什么情况?会有这种事?居然有人?从披肩的长发可判断出是女的。道上的朋友就是与众不同,用花亦冷的话就是,这人有病啊,上完厕所不走站那干什么? 第二十章 花亦冷这想法一点不错,确实有病,不过得将对象换一下,从现场的情况判断,实在是花亦冷有病的概率大。花亦冷的眼神明显不如人那么潇洒,女生旁边那么大一洗手池都看不到,人家女生上完厕所后照照镜子洗洗手实在正常的很哪,怎么就有病了?人家这叫有病,那你一大男人跑到女生厕所又是什么? 花亦冷看到女生心里一惊,那女的看到花亦冷更惊,上完厕所后正要洗手,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要在一会的会议上宣布,正考虑措辞呢,好不容易产生了一点灵感,突然从女厕所出来一个男的将刚萌芽的辞藻全部扼杀。 而且看那还半开的包间门,刚才这位刽子手分明和自己比邻而居。这女生是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也算得上见多识广胆识过人了,可突然发现大白天就有勇士勇闯女厕,还和自己并肩作战,心里仍不由一惊。却不是一般女生捂着脸大叫色狼的反应,她惊的是,这小子居然有这个胆量! 你看他站在那,除了一开始看见自己表露出一点吃惊之情外就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丝毫看不出他是在和一位女生在女厕里共度良时。 一般人的反应是赶紧说“对不起,走错了”然后光速离开。 花亦冷岂是一般人?他落落大方的走到主席身旁,先给予一个绅士的微笑,向其伸手做一个“请”的手势,“先来后到,你先请,我随后。”其动作神态之优雅从容让人怀疑五星级饭店的服务员将战场从饭店转移到了厕所。 主席笑笑,打开水龙头,边洗边问:“你是花亦冷吧?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如此‘有魄力’。” “学姐听说过我?”花亦冷好奇的问,其实他这一奇好的一点水平也没有,花王之名,早就香飘万里、德育百世了,这是横向,要是再算上纵向来个立体化分析,那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在了。 “那是,”主席笑的很开心,“昨天晚上你和司笔落导演的那场狂欢可是震惊全校啊,连院长都知道咱们学校除了那位天才笔神小司外还有一位与众不同的花王。对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是学生会的吧,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学姐好眼力!”花亦冷拍到。 这么一个独特到奇特的人会入什么部门呢,主席十分感兴趣,“你是什么部门的?” “女生部!”主席闻言差点摔倒,因为她刚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没什么理由,就冒出来了,他————不会在女生部吧?这念头连主席自己都觉荒唐,因为院学生会女生部是不招男生的,可再荒唐的事到了花王那就变得脱胎换骨投胎转世为正常事了。你说你一大男人跑女生部干什么去,主席本来对这个也很不解,但是花亦冷连女厕都进了,进个女生部相比之下太正常了,都正常到令人发指了。 “那学姐也是学生会的吗?”花亦冷问而不往非礼也。 主席无语了,我光给你们干事开会就开了不下N次了,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真怀疑你以前开会时是不是光看美女了。主席这绝对是冤枉花亦冷了,花亦冷确实是光看美女了,但却不是在开会时,人家连去都没去过,怎么开啊? 主席也不点破,“是”主席对花亦冷笑笑,“你也洗完手了,咱们去开会吧。” “行,美女,呃,”不经意间露出了英熊本色,花亦冷连忙改口,“那咱们走,学姐。” 主席看着身旁的大男孩,一脸阳光,略显邪邪的笑,有趣的人啊,从那天晚上的大狂欢和他“笔魔”的外号来看,似乎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顽皮,像笔神小司一样出色呢? 会议室里乱到了让人耳目一新的地步,真是“一千个‘会者’就有一千个唐僧”,不,唐僧哪能和这些开会者比啊,人家唐僧毕竟是古代人,一些骂人的高级词汇无法掌握,只能喋喋不休的说废话,哪有现在的“废骂”杀伤力大啊。 不要误会,会者绝对不是在骂开会迟到,实在是平时说话一向如此啊。 众所周知,多数会议可以归入两种情况,不是对一个简单的问题发表许多复杂的议论就是对一件复杂的事情做一个简单的总结。而人们争论的问题也只有两种,一种是用不着争的,另一种是争不清的。这两大开会的黄金定律学校无法改变,就只有在其他方面寻求突破,时间不幸中奖。凡是会议就没有不拖拖拉拉的,来了半小时不开的那是紧急会议!这一位对花亦冷另眼相看的主席是少有的明君了,能不拖就不拖,奈何其他会议不答应。 若将开会的时间当原料做车,那开的越久就越是好车,邻居不是开宝马就是开奔驰,你要是开一日本车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你说这样的会议,一个议题你得花多少时间?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两千美秒吧!两千美秒那是成本,你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领导的开会心理,愿意花两千美秒胡扯的领导,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两千,什么叫成功领导你知道吗?成功领导就是开什么会议,都讲最套的不讲最好的!所以,我们开会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长! 陆萍和潇湘梦也在窃窃私语,如果有人在她们身上装窃听器的话就会发现她们这半个小时都是在讨论一个叫花亦冷的。 怎么还没来?不会被抓了吧,刚才梦儿说看到主席出去,估计也是上厕所了,他,不会那么倒霉吧? 正想着,门“吱”的一声开了,两道身影直闯入众多唐僧的眼帘。咦?这两个人怎么在一块来了?难道花王再显神威,将素有天下马子王之称的主席泡上了?顿时一众唐僧又佩服起来,佩服到极点干脆直接还俗遁入这花花世界大好红尘,孙悟空需要杀人才能解决的问题就这么被轻易消灭了,由此可见,人类确实在进化。 主席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主席台,花亦冷也迈着同样优雅的步子紧随其后,两人殊归同途不免让人误会,花亦冷是跑前面去找萧湘梦,并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样是和主席比翼双走。行至半途,花亦冷突然抬头,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感觉需要抬一下,仿佛上帝在暗示他一样。 不过上帝明显没安好心,一看之下,花亦冷脸色大变,一把将前面比翼单飞的主席拉入怀中,边退边惊呼:“小心!”。 主席也是属于女强人那一类的,巾帼不让须眉这成语到了主席这得倒着用,她各方面都优秀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这也就造成了她至今仍然是名花无主,不是说她不漂亮,实在是这花太名了,哪块牛粪都自忖自己是配不上这一插滴。再加上她的眼界比她的实力还要高一筹,如此这般,阿弥陀佛,我不单身谁单身? 花亦冷由于心急救人也没来得及避开某些部位,当然了,就是来得及他避开不避开也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他双手直接一把攥住了主席的胸部,花亦冷手的型号和主席胸的型号刚好配套,攥的正正好好,就像刻意回避其他部位专门瞄准似的。 主席哪有过这艳遇,只觉胸部被人紧紧呵护着,自己的背为了感谢花亦冷的护胸之恩也亲密的呵护着花亦冷的胸,一时满脸通红的站住了。 会议室里其他人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只看到花亦冷先是跟在主席后面默默偷窥,窥的太投入了以至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接上去将心中躁动的冲动化为主动的行动。光天化灯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就这么大占便宜,而且还是主席的“处女占”,一时都佩服的快要口吐鲜血了。这气魄、这胆识、这手腕、这眼光,啧啧,这才是真男人啊,甚至有人已经暗中决定要三顾茅舍去负金请师了。 在目光的扫射下,主席很快反应过来,她挣开花亦冷的双手,脸色也恢复正常。都以为主席脸红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处女占”,其实因为失去“处女占”是真,但却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似这等女强人遇到非礼这种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卫,甚至反击,绝不是脸红!之所以脸红那是别有洞天! 在女厕碰到花亦冷后主席想起他花王的称号和几次经典的风流事件,传说中那小子是色中恶魔,虽然主席不这么认为,但凡事总不会空穴来风,他多少还是会喜欢漂亮女生吧。 可那小子见了我之后他怎么不对我“下手”,老是这么规规矩矩的,难道我不漂亮吗?为了证明自己的长相,主席是又盼着花亦冷对自己“出手”又忌惮着,除了肖氏风骚双女侠外,有哪个女生有被人非礼的业余爱好?但又有哪个女生不希望自己漂亮?主席就这么矛盾着,最好是那小子有这动机,但下手下到一半被我抓住,这是主席心中事态理想的发展方向。 但直到从女厕出来,花亦冷别说动手了,连嘴都没动。就在这神奇的心理下,主席来到了会议室,她是万万想不到花亦冷会在此地下手滴,就在花亦冷得手的一瞬,主席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还是漂亮的,甚至她还冒出一丝“这就是传说中的非礼吗,感觉貌似不错”的幻想,这小兔崽子,厕所那么好的地方你不下手,非要到会议室那么多人的时候才------呸呸呸,许若何,你在想些什么啊,主席不由为自己这些想法而脸红。 不得不说,惯性真是可怕,比如,有一个恶人和一个善人,恶人天天作恶但不知那天突然发哪门子神经不小心做了件好事,人们都会夸他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什么的。 但倘若那好人一个大意吃错了药施舍了一件恶事,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不可原谅,人们都会认为他以前都是伪装,现在才是真面目。 一样的道理,人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花亦冷就应该是那种见了美女就两眼放光口水直流的货,花亦冷真表现的正常一些人们反而会不习惯,咳,花王,干什么呢?赶快去非礼啊,正事要紧!出于这种心理,主席对花亦冷突然袭击自己没有多大的反感厌恶,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干事抱在怀里成何体统? “我需要你对你的行为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主席“威严”的看着花亦冷说。 “那个,”花亦冷指着前面的风扇,“它马上就要掉下来,会砸到学姐的。” 花亦冷一番“狡辩”浮出桌面后同学们皆爱心泛滥免费为花亦冷鉴别此话的真假,那一个个头抬的,就像上课成片成片趴桌上睡觉一样壮观。 主席也加入“哦,哦,哦,曲项向天歌”的行列。但看了半天,那风扇破是破,旧是旧,但要说它会掉下来,就像说它会飞上去一样没人相信。 花亦冷对大家怀疑的目光没有丝毫不满,因为连他自己都是那“没人”的一份子。其实花亦冷刚才如此判断完全是源于一种直觉,一种几乎是下意识的感觉,又仔细看看。甚至还伸手检验一下风扇下面的地心吸力是不是变异,然而,还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风扇都不简单”。 难道是我下意识的占便宜行为?花亦冷又走近一些,为了证明自己的潜意识是纯洁的,拼了!就算那风扇突然亢奋掉下来攻击自己也不管了。 第二十一章 看到一背郑重的花亦冷,主席暗想,难道他真发现了什么,也好,任何伟大的发现都是需要时间的,且给他一些时间,看看他能发现什么新大陆。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花仑布别说新大陆了,连新小路也没找到,一根路毛也没找到。这主席也算很好了,给了花亦冷十分钟已是极限,若是私下里只有她们两人那怎么办都行,但现在是在会议室,那么多眼看着,主席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威严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不是我想找你麻烦,实在是不得不如此啊。 “花亦冷,我想你还是别装了,做了不敢当可不像你。” 花亦冷没答话,他将几个貌似无关的因素硬生生联系在一起后似乎要发现什么了,但仔细一琢磨却什么结论也没有。主席一席话仿佛一道天雷一样劈散了花亦冷心头的重重迷云,装?哈哈哈,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他妈真是太聪明了,这都能想到,哈哈哈,居然就在会议室里狂笑起来。 顿时一众学生会干部干事都暗暗皱眉,就这样的货真不知当初是谁瞎了慧眼将他放了进来,引狼入室也比引他进来强啊,不说他以前的种种,就真看今天在会议室的表现。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主席,完了还装酷装疯来个连环装,学生会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主席毕竟是主席,虽然他也认为花亦冷在装但和大家的看法却有些不同,既然你小子发现了什么那就赶快闪开啊,难道还站在那等着挨砸不成?装酷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命将它装完。 或许是花亦冷笑的太猖狂了,连天都看不下去了,就在主席刚要提醒花亦冷的时候,那早就该魂归极乐的风扇大哥终于难抗大地母亲的召唤,哐当一声扑向大地母亲的怀抱。站的最近的花亦冷首当其冲,就要代替大地母亲完成接生的使命,众人都惊呼,当然不是在担心花亦冷,这会没白开啊,竟出现了些情节,哇,终于到高潮了!这是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可花亦冷是何等高人,岂会被这种小型天灾所难住?花亦冷向前一跃,一下跳开,堪堪脱离风扇的笼罩范围,连一步也不多跳,真个高手风范啊。人在半空的花亦冷甚至还抽手理一理头发,没法啊,谁叫俺潇洒捏?然而这洒才潇了一半就一头撞进了一个怀抱结束了自己还在潇的洒。 主席只来得及“啊”一声就被花亦冷扑倒在地,不知情况的还以为花亦冷又发挥花王本色呢。这一次不像上次撞陆萍那么有水平,主席只起了个垫子的作用,花亦冷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这怎么可以?既然上苍安排我们相遇,又安排我们紧密相连在一起,那不发生点什么就未免有点忤逆天意了,花亦冷对战天遮天抗天没有兴趣,倒是顺应天意十分擅长。 花亦冷将嘴附在主席嘴边说,学姐,我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得补偿我,说完就一偏头直接向主席的唇吻去。 主席两眼瞪得老大,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她是真做梦也想不到花亦冷还真敢在大庭广众下占自己便宜,花亦冷吃准了主席因为差点害自己去见马克思不会对自己怎样吻得十分卖力。费了好大力将花亦冷推开,这次是真的脸红了。拿眼一瞟,发现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对自己行注目礼。身为学生会主席,成为全场焦点的次数太多了,可为何这次的目光那么刺眼? 花亦冷已经大摇大摆的坐到萧湘梦身旁,帮她把张成O形的嘴合上。 此时的主席也已经到了主席台,花亦冷正得意呢,突然发现那学姐走上了主席台,怎么回事?“梦儿,主席台上那学姐是谁?” “哥,你连她都不知道?”刚被合上的小嘴又成了O型,“她是学生会主席啊,学校四大才女之一。”花亦冷一惊,我滴个天,竟然是学生会主席,那我岂不是------赚大了!他妈的,那可是主席啊,又漂亮又有才,这一吻真是英明神武啊。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的话,我要给这一吻加一个期限,时间是一万年! 主席台上的主席正欲开口讲话,张张嘴却发现什么都忘了,防佛刚才花亦冷把一切都给吸走了一样。 “散会。”主席扫了一眼全场说。 “?”众人均是一呆,散会?这还什么都没说呢,难道刚才和花亦冷的表演就是会议内容?这学校真是太体谅学生了,知道部分大哥找女朋有困难专门开会传授经验,那找花王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我说呢,怎么花王就这次会议来了,原来如此啊。 “没听到吗?散会!”主席加大了分贝,一众反应较快的起身离开,但还有一部分智商朴素的咧,一个个傻子似的坐那望着主席,啥米?散会?俺连一点会肉都还没吃呢,这散会散会,得先有会再有散,你连会都没会开怎么散?莫非-----这是像电影中演的那样学校要成立一个秘密部门故意用这个来考验大家?一众傻子期望和浮想一样联翩,等待着主席宣布“各位,恭喜你们成功通过考核,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的一员------” 被人们寄予厚望的主席心里却在暗骂,就你们这智商,还敢来学校,到底是你们上学还是学上你们啊。圣旨都下了两遍了还坐着不动,难道要我亲自去请你们不成?那群傻人中傻度较低的一个好汉站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主席,是真散还是假散?” 废话,当然是真散了,我吃饱了撑的闲坏了让你们假散?难道散个会也要像军事演习一样来个散会演戏不成?要真如此的只要你们几个来就行了。 强忍着不快,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露出一点杀意,“这位同学,真的散会了,你可以走了。”这次够清楚了吧,主席想。 果然,那聪明人一听就懂,他像老大指挥小弟一样挥挥手,“兄弟们,散了吧,老大说解散,都回去吧。”该老大在小弟面前发完威后又凑了上来,誓要将打破沙锅进行到底,“那个,主席,为什么不开就散了?” 主席打量了一下该老大,虽然他五官复杂,但复杂的外貌丝毫掩盖不了他朴素的智商,反而起了些反衬作用。为什么散会,刚才你没看见吗?这问题能问吗,让我如何回答你?我被那小子吻的和神马都忘了,不散不行,这话能说吗? 这位傻子领袖出生时肯定被人向上抛了三次,但是只接住两次,要不如此奇特的智商可不像自然生成的。见主席没答话,那傻子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了听不见,于是他提高了音量,“那个,主席,我刚才是问-----。” “滚!给我马不停蹄的滚!”主席终于“起义”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没过几天,“花王智吻绝版主席”的消息传遍整个校园。。。。。。 “亦冷,不错啊,连主席那等女中豪杰都被你占了便宜,有空咱交流交流经验。”司笔落给了花亦冷一拳。 “那是,”花亦冷回了一拳,“也不看看朕是谁,虽然朕做不到普渡众生,但朕努力做到祸害众生。” “对头。”司笔落攒了一句,“我和你一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花亦冷的剧烈反应打断了,“慢着,犯不着这么夸你自己吧,我又不是韩若水。”提到韩若水,花亦冷想起来一件事,“笔落,你是怎么看上她的,她看起来很普通啊,追你的女生又那么。” 司笔落笑了笑,“亦冷,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也说不清,反正就喜欢她,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留意上她的吧。” 司笔落的声音多了几分温柔,“那天我画画时老是找不到感觉,就想了个点子来消磨时光。我买了几十个本子、几十杆笔和一些其他文具,用一块木板写上“诚信购买”四个字和各种物品的价格后就随便找个地方一扔。我没打算赚钱,只是想看看现在的大学生能有多少人经得起无人考场的诱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她,那是她看上了一个封面画有多啦A梦的笔记本,看的出她很喜欢。当时她翻遍了所有口袋,可拼来拼去就是少了一角钱,想回宿舍去拿钱可又怕那本子被别人拿走。那欲走还留的样子真可爱。” 司笔落眼看远方,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我一下子被她迷住了,一见钟情,说实话,她并不漂亮,长相只能算一般,家庭也一般,成绩更一般,没什么特长,没特点就是她最大的特点。可我就是喜欢她。我把本子送给她,和她交朋友,认识之后,我便告诉她,我喜欢她,让他做我女朋友。我原以为她会答应的,因为她仰慕我已经很久了。但她却拒绝了我,她说她配不上我,这个傻女孩!”司笔落叹了口气。 花亦冷一拍他的肩,“笔落,恋爱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你追她固然是追得天崩地裂追得天荒地暗,但同时那些追你的女生又何偿轻松了?你在为一个人失眠,可无数人在为你一个失眠。”说到这,花亦冷用佩服的目光看了一眼司笔落,哥不比你小子差啊,为什么喜欢哥得就这么少捏? “咱就先从字面来看,恋爱这两个字实在强悍。恋的上半部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取自变态的态。而爱呢,男、女友头上悬着个爪子时刻揪着心哪。” 花亦冷也看向刚才司笔落远眺的方向,“年轻的我们,爱情没有来时,对它有太多的希冀和渴望,到来时,觉得自己拥有世间绝'奇'无仅有的幸福,待到失'书'去时,又觉得世上所以'网'的悲哀都在自己身上生长。 年轻时的爱情,喜则喜得山花烂漫,满目阳光,悲则悲得肝肠寸断,举目凄凉。 年轻时的爱情就是这样。为了一次迟到的约会,可以想象出许多不幸的降临。为等一个温情的电话,周边事情都可以弃之不顾。为了一次难免的误会,似乎世界失去光芒。 年轻时的爱情往往忘记自己,而所爱之人的一切都显得无比辉煌。爱着的时候,开始变得不自信。爱着的时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带着迷人的微笑。爱着的时候,所有的过错都可以原谅。爱着的时候,所有的誓言都不再浅薄。爱着的时候,所有承诺都敢担当…” 第二十二章 花亦冷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变得不可闻。 一旁的司笔落看着花亦冷,花亦冷,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呢?一口一个年轻时,难道你自己不是年轻人吗?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均是眼望远方。微风吹来,掀起他们的发际,露出两张年轻的容颜,司笔落拍拍花亦冷的肩,“亦冷,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对,”花亦冷的胳膊也爬上司笔落的肩,“我们是好兄弟,可好兄弟又是什么?” 司笔落与花亦冷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两人异口同声的道:“好兄弟就像胸罩,舒服贴心永远支持你,也像内裤,你大起大落也永远包容你,又像卫生巾,你伤心流血帮你擦干,还像避孕套,你捅多大娄子都帮你兜着。”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正笑得欢突然眼角瞟到地上多了一条影子。慢慢回过头,陆萍站在那,满脸通红。 花亦冷奇道:“唉?陆萍。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说话的同时花亦冷也在庆幸,陆萍就在身后啊,幸亏没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违禁话题,不过这完全是他一厢情愿,你看陆萍的红脸就知道了。 陆萍啐了一口,“呸,流氓!大白天说这些龌龊话,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花亦冷心下大奇,龌龊话?这从何而来啊,我和司笔落先谈的感情又谈的兄弟,这两者可都是被传唱千古的,怎么龌龊了? 司笔落也一脸的求知欲,“陆萍,我们怎么龌龊了?这话你得说清楚,要知道虽然你是美女,又是未来的弟妹,但是你也不能随便就中伤人吧?”司笔落越说越委屈,眼泪就要姗姗来临,“不行,你陪我的名声,你还我的羽毛!” 陆萍终于体会到物以类聚这话的精髓了,就他们俩那德行,不成为兄弟才是奇了怪了,“哼,就你们俩关于兄弟的那段,你敢说没有问题?” “那段?”花亦冷仔细琢磨,怎么都觉得这几个比喻鬼斧神工浑然天成无迹可寻,那里有半点问题了,“没什么啊,陆萍,你觉得我们哪个比喻不恰当了,来,咱们研究研究,先说胸罩吧,你是女生,穿胸罩是什么感觉应该很清楚。。。。。。” “流氓!住口!”陆萍脸更红了,“快滚,学生会主席找你有事,立马给我滚!” 看到花亦冷的下场,司笔落一脸幸灾乐祸,“来,陆萍,咱俩亲近亲近,我告诉你啊,要想做花亦冷的女朋友,你要等。。。。。。” “滚!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陆萍终于爆发了。 学生会主席找我有什么事呢?花亦冷边走边猜,找人问清了路后飞速到达,早死早投胎,怕什么,头掉了不过碗口大个疤!敲开门后,就看见偌大的意见屋子里只有主席一个人。 “过来坐下”主席指指自己身旁的一个座位,花亦冷刚要行动,主席又加了句“把门关好先” 关门干什么?花亦冷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要强奸我吧?念及次不由打量一下周围,主席让自己过去那地确实是办事的最佳场所,原来主席也是个中高手,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佩服的同时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那色狼得逞。 看着花亦冷紧张的样子,主席笑道:“你紧张什么,那天非礼我的勇气哪去了?”说道“非礼”两字时脸不由一红。 花亦冷坐好,谦虚的不耻上问:“区区小可不敢请问不知主席找我有什么事?”说完后还不放心,又加上一句,“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主席“扑哧”笑了出来,“你有没有心上人关我什么事?我又没问你。”突然领悟过来花亦冷在暗示什么,不由得笑翻了天,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境界这么高的,待笑够后方才看着花亦冷道:“就你这思想,叫别人花王太对不起你了,也太侮辱花王这外号了。不过你虽然没猜对,但错的也算有水平吧,被你猜到了一半,我是看上你了。。。。。。” 花亦冷听到这“腾”的一声站起来,“学姐,这绝对不行。。。。。。” 主席一把将花亦冷按下去,“听我说完,我是想让你作我弟弟!听清了吗,是弟弟,” 还好,只是弟弟,还以为主席会要自己对那一吻负责呢。 “怎样,花亦冷,你考虑考虑,我知道你才华横溢,但我也有几分真本事的,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花亦冷站起来,一幅“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模样。 花亦冷如此干脆倒将主席吓一跳,从花亦冷追萧湘梦时表现的“实力”来看,还以为要花一番功夫呢,谁知竟这么容易。这让主席有些啼笑皆非,不是说失望,她原来是打算效仿花亦冷追萧湘梦打持久战的。而且她对自己十分自信,你手段百出去追那么个纯洁的小丫头还用了两个月,看姐的,即使是你这种“老江湖”咱也能手到擒来,而且比你更快、更高、更强,主席都拟好了一份草表,第一步先怎样怎样,达到什么什么效果,第二步……就像写月总结一样写了好几页。这倒好,那小子直接答应了,这让主席有一种蓄满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像一个剑客,他苦苦准备打算和另一个高手一决胜负,到了交手时另一个剑客根本不打直接认输,这确实够郁闷的。 “别那么快答应嘛。。。。。。再考虑考虑。。。。。。我的意思是,想清楚了才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悔的机会。”主席“循循善诱”,还在作最后的努力。 “不用了,姐,我就认定你是我姐了。说实话,自从第一次在女厕所遇上姐你,弟弟我就被深深迷住了无法自拔,我。。。。。。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姐你了,没有你,弟弟我活不下去,会死。。。。。。所以,这个姐我是要定了!即使姐不开口小弟也会开的。没想到。。。。。。姐姐,也看上弟弟我了,这叫什么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心有灵犀?还是。。。。。。” “咳,咳”主席一头黑线,这样肉麻的话没少听,可为什么这次感觉那么糁人?“要不,弟弟。。。。。。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姐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有你这么优秀的弟弟姐怕自己会高兴的死掉!” 花亦冷心里嘿嘿直笑,正缺个洗衣服的呢,这还正愁到哪去猎一个回来呢,猎物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姐啊,你看咱既然如此有缘,那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用分彼此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主席暗猜,那小子不会看上自己什么东西了吧,花亦冷可不知主席在想什么,就是知道了也不碍事,他在继续自己的猎人计划,“那姐,”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递过去,“你的衣服脏了,拿去洗洗吧。”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主席高深莫测的看着花亦冷,足足盯了一分钟,也不知她怎么想的,最后竟展颜一笑,“行啊,弟弟,就当是姐给的见面礼了。” “我宿舍里还有一床,下午给姐送来。。。。。。”主席本来想“发威”震一下花亦冷,小子不能太自来熟吧,才第二次见面就和自己毫无芥蒂了,一个姐字真能弥补二十年感情的空白?主席也算强撼了,但她也认为要花亦冷真从心里认同自己这个姐而不是只口头上喊是需要时间的。但看花亦冷的表现,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了,这是怎样一颗大脑呢? 其实花亦冷内心也是不能那么快就认同这个姐的,要真那么容易的话血浓于水就是一个笑话了。要么不同意,既然打算承认这个姐,那就要有作弟弟的觉悟,先不问内心怎么样,至少得有个作弟弟的样子。 但花亦冷的觉悟明显觉过头了,主席一时还不习惯觉得这么大的悟。事实证明,主席稍微那么愣一下是错误的,大错特错!要是她立即就点头同意“行,弟弟去拿吧,交给姐了。”也就不会听到那段让她作了好几天恶梦的恐怖对话了。 “我在这世上轮回,只为你的降 (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8 部分阅读 “我在这世上轮回,只为你的降生,六道辗转风云变幻,何处是我邂逅你的一站?佛祖的一努,我魂飞魄散,化为雪霰。若干年后,你仗剑走天涯,轰轰烈烈的寻觅你的那个他,可曾注意到,一片雪花始终对你微笑。不再有幻想,我耽误太多的机会,已无法再次轮回,只有在梦中,我才能触摸你的唇。然而,某个夜晚,我融化了,只因贪图你的一笑,我承受着37度风的炙烤,纵使粉身碎骨,我亦无悔,只为,你的一笑。。。。。。”这边花亦冷才说了一小部分,他可是打好了三千字的腹稿的。 然而就这一点主席也受不了了,她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的站起来,眼角闪着一些晶莹,当然不是感动的,而是被虐的,这话太恶心了啊,阿门。明明思想还在遭受摧残但主席嘴角还得硬挤出一丝笑,用柔的不能再柔的声音说,“去吧,弟弟,把你的衣服都拿过来姐给你洗,以后有什么需要姐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去吧,快去拿衣服吧,姐都等不及给你洗衣服了呢。”说完忙将花亦冷推出门。。。。。。 下午没课,“走,陆萍,去你那。”花亦冷一把将陆萍的书拿过来,萧湘梦“哦哦哦”的也跟了过来。 “也不知有没有人看,”花亦冷的双手在键盘上啪啪跳动,“我虽然看了很多小说,但是写还是第一次。” “肯定有人看啦。”萧湘梦蹦蹦跳跳的靠过来,“等你出名了,我也跟着洋气洋气。” “就是就是,”陆萍也附合道:“你牛吹那么好!” “不管了,”花亦冷双手跳得更快了,“辛苦写出来总不能自己留着看吧。” 。。。。。。。。。。。。 自此以后,花亦冷每天都会到陆萍宿舍连载小说。花亦冷打字的时候总会放歌,陆萍和萧湘梦原本还经常出去溜达溜达,花亦冷来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了。笑话,这么好的相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由于花亦冷没电脑,平时都是写在纸上,来陆萍这儿再打成电子稿,因此陆萍经常搬张椅子坐一旁看花亦冷打字。当然不是纯看,也经常聊天的。 听着音乐坐花亦冷身旁,给他端杯茶聊几句天,陆萍感觉特温馨。通常陆萍还没体验够“工作”就结束了,陆萍此时是真个理解“光阴似箭”了,而且还触景生情的将对“箭”的理解升华到了火箭。 和花亦冷聊天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这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天文地理似乎就没有花亦冷不知道的,尤其他对一些事的看法更是见解新奇,虽然有些未免偏执,但确确实实开拓人的思路。两女只觉和花亦冷聊天比读书都有用,“听君一席吹,胜读十年书”。除了那些“歪门邪道”,“正门正道”也难不到花亦冷,诗词歌赋是他的好戏,高中经常把自己写的诗加个古代人名让老师分析鉴赏消遣。至于历史典故更是如数家珍,你随便提个他都能给你口不停蹄的吹半小时。期间三人也经常一块吃饭,还有几次就是直接在陆萍家里,拖花亦冷的福,萧湘梦又能吃到陆萍作的菜了! 陆萍只感觉这是自己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有时候看着花亦冷一脸认真的盯着屏幕思索就会感觉,原来花亦冷认真的样子也那么好看,下一刻花亦冷又不知说了什么和两女一快大笑起来。每一次陪花亦冷开怀大笑时陆萍都感觉特别幸福,每到这时心里都会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第二十三章 有一次要赶进度花亦冷将手稿交给萧湘梦打自己坐在写字台上奋笔疾书。可能是熬夜熬多了吧,写着写着就趴桌上睡着了。 陆萍端详着睡熟的花亦冷,她感觉花亦冷其实就是一个大男孩而已,想到他竟然在学校闯下“花王”的名头时陆萍嘴角不禁带着一丝温柔的笑,你啊,都大学了还那么调皮,就不能像个大学生么? 陆萍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花亦冷的脸,动作既轻柔又温柔,一如她的微笑。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绝对不至于惊醒花亦冷,这想法一点没错,不管你睡得多浅,只要你还睡着,陆萍这一番动作绝对吵不醒你。 可花亦冷根本没睡着,他只是躺在那假寐休息而已。感觉到陆萍轻柔的动作中蕴含的温柔,花亦冷心里一阵抽搐,他差点就跳起来对陆萍说明“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陆萍,我花亦冷不是木头人,更不是感情白痴,你对我的心意我岂能不知?只是目前的我是不配接受你的感情,因为我给不了你一份完整的感情,我不能对不起你啊。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承诺,谎言与誓言的区别仅仅在于,一个是听的当真了,一个是说的当真了。给我时间吧,忘记一个人并不像记住一个人那么容易。 正在打字的萧湘梦也不知为什么回了下头,看到那“温馨”的一幕后,小丫头吐了吐舌头就又重赴战场了。她是十分希望陆萍和花亦冷能在一起的,一个是对自己关怀到无微不至的哥,另一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可以说除了父母外这两个人是小丫头最亲的人了,小丫头是真心希望两人能在一起。 花亦冷除了在和陆萍萧湘梦一块打字时像个正常人外,在学校里依旧无法无天着。随着时光的流逝花亦冷追萧湘梦时作下的几件惊天大案已渐渐被人遗忘,而花亦冷追着漂亮女生看这一行为在经过那次“烟花易冷”事件后竟被人渐渐理解,或者说习惯,总的来说,花王的知名度大幅度下降,至少没有像以前那样与过街老鼠称兄道弟了。而且花亦冷虽然偶有不良纪律但和以前相比无疑收敛很多,一部分人在猜测,难道花王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倒是有两人闯进花亦冷的生活,毫无疑问,一个是司笔落,另一个是学生会主席。司笔落和花亦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兄弟,整个一翻版的哥德与席勒、盗版的马克斯和恩格斯。两人脾气相近,志趣相投,一样的不拘小节,一样的学富五车。说学富五车绝对没有夸大,两人知识之丰简直骇人听闻。听两人对侃是陆萍和萧湘梦最喜欢的事了,因为总能听到很多新奇的东西。两人有一些思想都很非主流,一些观点看法你明明觉得他们是在说歪理但偏偏又无法反驳,两女只觉思想被大大开拓了。两人看的书也出奇的一致,竟百分之八十都是小说,小说里百分之八十是玄幻科幻等巨著。那著确实巨啊,一次在司笔落那看到一本吓了陆萍一跳,那一本书就有四块砖头那么大,而且据司笔落说,得四本这样的书才能将故事写完。陆萍从未见过花亦冷看小说,这说明花亦冷纵横书山叱咤书海都是在高中或以前。陆萍十分不解,你高中都把时间花在“不务正书”上了,那课本你还能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拜访吗?这话一问世就引起了巨大反响,司笔落和花亦冷都是一脸鄙视,当然不是鄙视陆萍,而是鄙视课本,两人齐声说那些没品味的垃圾没点意思,谁会没事闲得蛋疼去理它? 两人真的很像,人都长得不错,歌都唱的好,笔都用得好,平时没事两人经常在一块,花亦冷为司笔落的画出主意,司笔落激发花亦冷小说的灵感,两人都是讲故事的好手,只不过一个写一个画。笔神小司和花亦冷的结交也直接导致一部分人对花王的改观。这所大学标准的阴盛阳衰,公认的才女有四个,但公认的才子才却只一个,那就是司笔落。学校的人才兼天才眼光怎么会差?这种人怎么会对一个垃圾另眼相看?于是乎,一部分八卦细胞发达小道消息敏感的仁人义士自发组织起来对花王进行了轰轰烈烈的调查。花王“笔魔”的大名得以重现人间,与此同时,那天晚上参与“烟花易冷”大狂欢的幸运儿遭到了残无人道的采访。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头顶一道天雷劈过产生灵感,对某人进行了一次采访,这可以称的上是一次划时代的采访,花王退掉色魔的外衣这次采访功不可没。 李克男,被花王偷窥完后除了当时一时气愤在花亦冷脸上留个纪念外竟再也没对花亦冷表露出什么厌恶情绪,不光不厌恶,而且貌似印像还不错。还有一点,她的好姐妹萧湘梦被一个道行如此高的色魔纠缠她竟袖手旁观!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更不正常的一向对散拨花边新闻持反感态度的猛男大姐这次态度相当“和蔼”,至少采访现场没有一人需要住院的。猛男大姐声称花亦冷是绝对能比得上司笔落的人才,只是为人太过放荡不羁被人误解罢了。 还有一件令狗仔队喜出望外的是,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主席、四大才女之一的许若何主动送上门来被采访,她只说一句话,花亦冷是我弟弟,他也绝对够资格当我弟弟! 综合以上信息,众人动摇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看花亦冷的交往圈子,陆萍、萧湘梦、许若何、司笔落,三大才女一大才子竟都围着他一个人转!而且花亦冷的小说也有了相当一部分的读者,都查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水落石出呗,花王终于从数轴的最左走到了数轴的右端,而从头到尾,花亦冷都没为自己辩解过一句,可到最后流言还是不攻自破,由此可见,流言就是无根浮萍经不起分析,你无须作什么时间就可以打败它。对付流言的最好方法就是不闻不问,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道理盎然滴! 而花亦冷和司笔落这两位黄金搭档也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还经常将两人对比。有人说花亦冷还是比司笔落差一筹,为何?最简单的一点就是钱,你花王虽然很多方面都可以和笔神小司抗衡,但是你不如小司有钱。也有人认为司笔落比花亦冷逊色一些,又为何?你见过谁追妹妹追的那么惊天地泣鬼神?你又见过谁光天化日之公然下非礼学生会主席?陆萍这位女生第一人不也是看上花亦冷而没有看上司笔落吗?虽然司笔落追韩若水也追得天下皆知,但与花亦冷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都不止,直接是胎盘巫见祖宗巫。 每次花亦冷和司笔落听到这些议论都感觉好笑,两人谁也不在意,继续着各自“独特”的生活。 花亦冷的小说很受欢迎,上架后一直高居排行榜前十不下,甚至有几次还冲到了榜首。没过多久,花亦冷就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当然不菲是对花亦冷而言,毕竟小说上架时间还不常,但势头可喜,这么发展下去赶超司笔落迈进富人行列是板上锭钉的事。 自花亦冷开始连载小说后,陆萍和花亦冷相处的时间大大增加,与时间成正比的是对花亦冷的感情,陆萍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花亦冷了,可那小子不知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傻,自己此番情意那么多人都看出来了,惟有花亦冷还像丝毫没察似的似觉的。陆萍以为自己作的不够好感动不了花亦冷,经常自我反省力求作到“日日新、苟日新、又日新”。 其实花亦冷又岂能不感动,只是他都埋藏在心里罢了。感动真那么难吗?感动真的不需要理由,在某个未知的时刻,也许你还在责备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我已被感动。就像一直服下的毒药,一天一点,吃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适,积累到一定的量后却在一条小巷子里猝然发作,猩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渗,一如晶莹的泪。当我无意中走到这条小巷子时才发现自己已无可救药,但我已离不开你的毒药。 更加遗天下之大憾的是,很多人都是在泪珠和着鲜血滴下的那刻才猛然发现,原来那条让人身死的小巷在以前一个又一个淡出鸟的日子里已被自己走过千百遍,但自己却从未注意,一直将其视为理所当然。 陆萍和花亦冷的关系急剧升温,可升得再高也没有融化横亘在朋友和恋人之间的障碍。但不管如何,毕竟和花亦冷的关系又近了,毕竟每天都能和花亦冷高兴的相处一段时间,陆萍脸上盛开的笑容比之以前多了很多。陆萍多希望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美好的生活终于被打破了。 那天像往常一样,花亦冷边听音乐边打字时不时和陆萍萧湘梦开个玩笑。“陆萍,朕渴了,给朕沏杯茶过来。”花亦冷盯着屏幕“命令”道。 最起码得看着我说吧,一点诚意都没有,陆萍倒了杯水坐在花亦冷身旁自己喝了起来。“咦?陆萍,给我也倒一杯啊。”花亦冷伸出去接茶的手犹如被调戏的小姑娘羞答答的缩了回来。 “给你倒,行啊,”陆萍笑得无比灿烂,“先喊声姐。” 花亦冷一咳嗽,什么?喊姐?不好意思,不知怎么搞的俺又不渴了,可他的双手却更用力的砸起键盘来。 陆萍终于占一次上风,不由得意,“喊姐啊,喊了我给你倒,快喊!”见花亦冷被自己攻击的无话可说,陆萍脸上的笑更加阳光,得意的都快忘形了。 无数血的事实证明,占上风时可以小得意一下,但千万别忘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乐极生悲,陆萍很快遭了天遣。“孩他妈,非要喊姐不行吗?咱再商量商量,喊声妹行不?”花亦冷充分发挥自己脸皮的长处,物尽其用,将陆萍反击的满脸同红。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花亦冷猖狂的大笑着接过电话,小样,跟哥PK,再修炼几百年吧。 电话真是“电话”啊,一贴上耳朵就将花亦冷的话当场电死,原本猖狂的大笑声戛然而止,仿佛那笑声是有形之物,它打劫了一匹马,策马扬鞭一路狂奔,力向毛主席“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靠齐,刚奔出喉咙这道天,正雄心勃勃豪情万丈的要在“天外天”驰骋,然而才刚抬起马蹄,头顶一道天雷闪过,笑声就光荣穿越去了,再也无法引起一丝一毫的空间波动。笑声穿越的同时花亦冷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 第二十四章 “陆萍,你先帮我打,我出去接个电话。”扔下这句话的花亦冷也追随刚穿越的笑声而去,不过花亦冷的穿越功夫明早没有他的床上功夫好,他只做到穿越到另一个空间而不是像他的笑声一样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花亦冷的举动引起陆萍的注意,给花亦冷打电话的就那几个,227五人众、司笔落、萧湘梦、学生会主席许若何和自己,萧湘梦不必说,其他人也因为花亦冷的关系和自己比较熟,花亦冷接他们的电话也从不回避。 疑惑归疑惑,陆萍还是听花亦冷的话坐电脑旁打字。看着手搞上萧洒的字体陆萍头一次感觉字如其人这说法还是有些道理的。 本以为花亦冷打完电话就会回来,通常花亦冷自己打小说都是边打边改,有时让自己或萧湘梦帮忙打,打完之后都会亲自修改,不进行完这个流程是不会向网上发的。可这次陆萍已打了三分之二花亦冷的穿越之旅还没结束。给花亦冷打电话竟然提示关机,陆萍终于坐不住了,“梦儿,你来打,我去找找他,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可能出事了。” 萧湘梦将吃剩一半的苹果放下,“去吧萍儿,我也觉得哥有些不对劲。” “打完这章后要是我们不回来就打电话让司笔落过来修改一下,别让读者等急了。”交待完这句,陆萍匆匆出门。 “假山”旁,花亦冷身着一件黑色衬衣,风吹起他的发际,也吹动这件黑色衬衣,犹如有魔力的黑洞一样猎猎作响出一曲但丁的《神曲》,他,就在那儿,散发着亘古的荒凉气息,仿佛高僧的坐化之地一样让人心里的压力不受控制的飙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夕阳西下,断肠人却不在天涯,那条被苍凉笼罩的黑色人影将目光释放好远,一如夸父追日般的追着残阳,也追着自己的过往。噢,日落,心亦落,心痛的折磨,不是时间的错,我的感觉,错,错?错!如果对花亦冷熟悉的人会发现,这件衬衣花亦冷从未穿过,再细心点就会知晓这件衣服根本不是新的,只是洗得较干净而已。 天已经有些黑了,蜇伏半天的夜一拳将那一抹遥遥欲坠的火红打散,原来就苟言残喘的夕阳只好回姥姥家自己团泥球戏耍了。夜之精灵很快将支离破碎的光明蚕食鲸吞刮分的干干净净。 那条人影已站了接近两个小时,看不见的双手,用一支特大号的笔蘸满悲伤为其勾勒出一丝写意的失落。 风又起,发又扬,一切都仿佛永恒,只是不知何时眼角有晶莹的泪造访。 风再起,大风又起,大风起兮发飞扬,那条人影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就这么伫立着,雕像般的仿佛要站到天荒地老似的。即使整个世界都灭亡了他还会继续存在,继续站下去,他,在等什么?或者他什么都没等,可他为什么站着?伤心吗?难过吗?如水的夜肆意漫延淹没了花亦冷的身影,和他的心,单从表情上根本无从判断发生了什么,连悲喜性质都不能。虽然他的表情忠心耿耿,但他的身影却出卖了他,你见过谁遇到喜事后一个人跑到一个地方一站就俩小时? 花亦冷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仔细一看却似乎苍老一了些,给人一种疲惫之感。将眼角那不小心从体内跑出散步的调皮体液毁尸灭迹后,花亦冷清醒了一些,得给陆萍打个电话了,不然她又会担心的,把手机从十八层衣兜调上来后发现手机没电了,该死,陆萍打我电话没电这心肯定担定了,正奇怪呢,陆萍竟然没给自己打电话,原来…她肯定在满世界找我吧。 花亦冷自嘲的笑一笑,我以为我成熟了,我以为我长大了,原来我还是那个让人担心的混蛋啊。 身后,一条人影慢慢潜过来,她仿佛和夜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和力一样融化为夜的一部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果单以潜行术而论,恐怕荆轲也要自叹不如吧。 陆萍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件外衣披在花亦冷身上。和花亦冷相处久了,陆萍知道花亦冷基本上是一个方便先生,无论到哪都孑然一身,东西能少拿一件就绝不多拿,都快达到“茕茕独立、形影相吊”的地步了,比如说放假回家时大部分同学都是大包摞小包的,花亦冷直接就空手上路。“方便先生”潇洒是潇洒了,可相应的也带来一些问题,如果碰哪天气温突然变低这种情况,潇洒先生就只能看着别人潇洒了。陆萍经常“先花亦冷之作而作,后花亦冷之撤而撤”,这次虽然也料到花亦冷九成不会带外套,但他竟专门回宿舍换了件黑色衬衣却是始料未及,而且这件黑色衬衣自己素未谋面,这次萍水相逢自然引起了“萍”的注意。 感到身上有件衣服不请自来,花亦冷不用想就知道谁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陆萍上前和花亦冷并肩而立,“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快想办法。” 花亦冷笑笑,“没事没事,出来吹吹风清醒清醒头脑有利于构思情节。咱们回去吧,尽快修改完后发上去,别让读者也等急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粗心啊,”陆萍嗔道,“估计小司早帮你弄好了。”装,你就装吧,笑得那么不自然,干脆将这一步骤省去直接说慌得了,那样还逼真一些,不会笑就别笑,画蛇添足了啊。 虽然陆萍假装没看到花亦冷那条小蛇的脚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连我。。。。。。都不能告诉么?我在你心里。。。。。。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么? 一进门,司笔落的一只铁拳友好的捶了过来,“好小子,下次再想干什么事提前打个招呼,再让女孩子为你担心小心我揍你!” 花亦冷“拳而不往非礼也”,同样赏了司笔落一拳,“好小子,下次我再干什么事之前别忘了提醒我打个招呼,再让女孩为我担心小心我揍你!” 司笔落肯定将花亦冷当沙包了,一拳又飞过去,“好小子,下次别忘了提醒我让提醒你,再……” “停!”虽然明知不应该,但陆萍还是忍不住想笑,“你们两个先打住,正事要紧,亦冷,你看看小司给你修改的小说还满意吗。” “看什么看,笔落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吗?” 这话直说得司笔落眉花眼笑,“不错,不错,”司笔落开怀大笑:“我早说过了,陆萍,好兄弟就像胸罩……” “停!”陆萍一听他说“好兄弟”三字就觉这话要出轨,连忙喊停,可还是慢了一步,出轨的力量是伟大的,胸罩还是被司笔落扔了出来。 一旁的萧湘梦将小脑袋伸过来,“好兄弟就像什么啊,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司笔落两眼放光就像突然复明的瞎子一样兴奋,他一把将梦小丫头拉过来搬张椅子将她按下,就要像狂热的科学疯子传播自己的研究成果一样为萧湘梦细细讲解。 “滚!给我马不停蹄的滚!”陆萍一看司笔落又要祸害纯洁的小梦一脚将他飞出了门。 校园的一条小径上,花亦冷和司笔落并肩而行。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但却非常默契的走向同一个方向。 “刚才配合你演出戏将陆大小姐逗乐了,现在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司笔落在某处停下来,他看着花亦冷,一字一句的说,“别告诉我什么事都没发生。” 花亦冷迎上司笔落的目光,“没打算瞒你,你不问我也会说的。”花亦冷看着远方,虽然目光在半路就被黑暗吞噬,“那天我和她一块逛街,我给她买了一顶白色的帽子,她很高兴。” 花亦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只是一个纯粹的转述者,“第二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在上自习,我就站在外面等,却从窗户看见坐她后面的男生亲密的揽住她的肩,手抚着她的秀发,亲手为她戴上那顶帽子,那顶我为她买的帽子! 终于下课了,我让人帮忙把他喊出来,那男的也跟着出来,多好啊,她出来见男友竟还带着另外一个男生。那男生看我的眼神我永远忘不了,他在挑衅,他在宣布,这是我女朋友,你小子以后离她远点!” 花亦冷的声音激动了一些,“那男的示威的对她做各种亲密的动作,而她,竟丝毫没有异言。那天后,她就拒绝和我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偶尔我要求的太强烈就他妈九曲十八弯绕个十万八千里迂回到不知那个老鼠洞见我,即使这样还时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看见,TMD地下党接头都比我俩见面光明正大!那天那个向我示威的装B男彻底取代我成为护花使者二代。 那时我真的很傻,TMD事情都这么明显了我还抱有幻想,没听到她最后分手的最终审判我的心就不死!一次次往墙上撞撞得头破血流爬起来继续找虐,真他妈贱!” “一开始她还敷衍出千百种不得不这样的理由,后来干脆连理由都没了,直接扔句‘受不了我走啊’了事。 TMD,自那装B男出现后我就再也没学过习,整天在小说中浴血奋战杀个天崩地裂血流成河。哈哈,真讽刺啊,前一天还是人人羡慕的情侣榜样神雕侠侣后一天就进化为美国和苏联的冷战格局。她似乎一夜之间感情的磁极倒转,以前有多喜欢我现在就有多讨厌我。无论什么话,只要能打发我就义无反顾的开口,我几次被她的绝情的话打击到流泪。 终于一天,她不在装了,明确提出了分手,因为她每天都和装B男比翼双飞全校舆论早已就两人视为新的一对,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苦苦纠缠的可怜虫!昔日那个笑傲考场的阳光男孩摇身一变变为一个沉默寡言的独行侠。” “我特意报了这所学校,因为这离家最远,我想在远离那块是非之地的地方重生。在这,我碰到了侃王等一批关心我的兄弟,有了梦儿这个可爱的妹妹,有了能干的若何姐,遇到了陆萍遇到了你。笔落,你们是我最大的财富了,有你们陪我我真的很高兴,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没表现出来。再加上我醉心于我的小说,以前的我就快死而复生了。但是,就在刚才,” 花亦冷的声音有些激动,“林雅打电话告诉我,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 第二十五章 “不是这样的!” 花亦冷仰天喉了一声,“她得了绝症,自知命不长久就找了个喜欢她的人演了那出戏,不久前她去世了,留下遗言,千万不能让我知道真相,希望我能忘了她重寻自己的幸福。这个傻孩子,即使生离死别又如何?至少我也陪你走完了你的一生,至少我们不会有遗憾。这可真是一场毫赌啊,不过很遗憾,她输了,我再也不能忘记她了。” 这段话说完,花亦冷的脸颊上已爬满了两行泪。 花亦冷轻抚着它们,如同母亲呵护自己的孩子,泪儿,久违了啊,这是哥最后一次允许你们出来了,你们还是这么咸这么涩啊,一如变了质的感情一样苦涩,泪儿,永别了。 司笔落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在花亦冷沉默的时候即使在花亦冷情绪激动的他也始终保持一个倾听者的风度。 与花亦冷一身黑形成鲜明对比,司笔落却是一身白衣,白衣飘飘,而且胜雪。 一黑一白两条人影独立东风犹如地域的黑白无常,既是好兄弟又是好兄弟还是好兄弟更是好兄弟。 花亦冷将一切都说完之后司笔落才开口,“我的好兄弟,往事不可追,不要辜负了兰哲一番心意,注意身边,陆萍是个好女孩。她对你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 花亦冷没有说话,司笔落也继花亦冷之后检验沉默是金的正确性。 他相信花亦冷能作出正确的选择,他相信花亦冷能够走出过去。 除了在司笔落面前落过一次泪外花亦冷再也没表露过什么异常,依旧每天到陆萍那连载小说,依旧和司笔落如火如荼的将兄弟进行到底。 可细心如陆萍还是发现了一些变化,比如花亦冷见了漂亮女生再也不会追着看了,只是站在原地默默行注目礼,比如在某个风起的瞬间会发发呆,比如整个人整个人仿佛更加“高深默测”了:他方才嘴角分明挂了一抹狐度,当你问他为什么笑时他一脸惊奇,笑了吗,我没笑啊?诸如此类的高人行径曾经一度在花亦冷身上上演。 一天,花亦冷又在敲键盘,待听到电脑里唱起那首《青花瓷》时突然定住了,然后身后的陆萍和萧湘梦就看到键盘上被两滴泪砸湿。 萧湘梦正要开口询问,陆萍连忙将她的嘴捂住,杀人灭口似的将她拖走,“唉,梦儿,我先去趟厕所。” 萧湘梦也不笨,她知道陆萍是什么意思,“唉,萍儿,等等我,我也去。” 正在往厕所行走的陆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妹啊,你没说过谎吗?你当俺屋子里的厕所像公厕一样容量那么大吗,它只允许一个人同时使用而已!人说近墨者黑,怎么你哥侃术那么好都快好得反璞归真了你还是原地踏步呢? 那边萧湘梦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蹦蹦跳跳得舞向陆萍。看着小丫头天真的样子陆萍也不忍说什么,只是暗中决定要找机会给小丫头上上课。 呆了一会觉得花亦冷将现场销毁的差不多了陆萍和萧湘梦才出来,花亦冷却已消失不见不知穿越到哪片苦海修行去了。 桌上一张纸条承载着花亦冷穿越的遗言,陆萍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我最近太累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别担心,剩下的部分让笔落来帮我弄吧。” 当时司笔落正落笔作画呢,陆萍一个电话他就背叛自己刚产生的灵感另投新欢了。 陆萍一看见司笔落喜从心来,这小子和花亦冷是一丘之貉,他肯定知道花亦冷怎么了。 陆萍想的一点不错,花亦冷和司笔落确实是一丘之貉,他也确实知道花亦冷身上发生了什么惊天大案,但这和他告不告诉陆萍没有女任何关系。 陆萍追问之下司笔落却只是神秘一笑,哥曰,不可说,死不了,放心吧。这个问题应该是由花亦冷亲自告诉你的,而且那就是你幸福的开始,我又岂能作这等焚琴煮鹤的煞风景煞到罪大恶极的事? 看着司笔落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陆萍不由怀疑,这就是花亦冷最好的朋友吗,怎么看起来丝毫不关心花亦冷的生死? 陆萍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她知道司笔落是不会告诉自己这个问题的,但她也没放弃,退而求其次,你告诉我他在哪总可以吧? 对这个问题司笔落倒是没再继续耍酷,他爽快的告诉陆萍,那小子肯定在教室。其实花亦冷根本没告诉司笔落自己穿越到哪片苦海,是司笔落根据花亦冷告诉自己的关于兰哲的事猜的。 就是在教室,花亦冷为兰哲唱了一首《青花瓷》,请求兰哲作自己的女朋友,早已芳心暗许的兰哲欣然点头,从此开始了现代版神雕侠侣的神话。 也同样是在教室,花亦冷从天堂坠入地域拉开了长达一年炼心噬魂的序幕。 陆萍带了件衣服慌忙出门,直觉告诉她花亦冷感情上出问题了,可那个幸运的女孩是谁呢? 在学校和他最好的女生只有三个,梦儿,若何姐姐,还有就是自己,可明显自己三人都不是中大奖的人,惟一的解释就是高中了。 花亦冷,这就是你的过去吗,陆萍一直在猜测花亦冷的过去,她感觉蒙娜丽莎的微笑在向自己招手,但一层薄薄的面纱却将这一距离无限放大为咫尺天涯。 陆萍在牵挂花亦冷的同时不免有些心酸,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那个让你落泪的女孩,不是我? 就这么想着酸着酸着想着一路轮回前进,不知不觉已来到了教室门口,出乎意料的,教室一片漆黑。 难道他已经离开这儿了吗?陆萍竟丝毫没往司笔落骗自己那方面想,一丁点这样的念头都没有,有朋若此,夫复何求? 出于对司笔落的信任,陆萍还是推门进入,果然,一条人影伫在窗前,教室里太黑,特别是花亦冷还是一身黑,仅仅能辨认出一个大概轮廓而已,但陆萍却断定那肯定是花亦冷。 因为那背影太悲伤,都悲伤逆流成河了,今年的夏至早至,来年的夏至未至,在这温暖虚弱的时刻,我能否化身为你的赤道,跨过你内心的三重门,烘干你的苦痛? 陆萍轻轻靠过去,走得很轻,几乎都可以和猫同台秀步了。 就这么轻轻的到了花亦冷身后,轻轻的,她来了,正如她轻轻的走,她轻轻的挥手,却不知如何开口。 原来在陆萍前方的花亦冷突然转个身,陆萍瞳孔中的侧脸慢慢放大,最后定格在和自己面对面的“正脸”,于此同时,一双粗鲁的大手一把将自己拉进怀里。 陆萍才来得及“啊”半声就被花亦冷封上了嘴,另半声“啊”就被花亦冷吞进肚子了。 当幸福来敲门时你会怎么办?陆萍只觉脸上发烧,双手没了力气,软在花亦冷怀里,你,终于是吻了我么?原来你的怀抱时如此温暖啊! 陆萍幸福的同时,很讽刺的,花亦冷根本不知自己吻得是谁!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吻得是谁! 这个时候,黑之精灵真是最可爱的生灵了。 有些人爱看恐怖小说,看的时候或许没什么毛骨悚然的感觉,甚至还会感到爽,但当他一个人陷身于黑暗中时,那些原来一笑置之的鬼物仿佛都活过来一样,他们都置身在这片空间,看着你、盯着你,表情狰狞鲜血淋漓的对你狞笑。 无论你站着还是坐着躺着也好,只要你还置身在这片空间,他们就会与你同在,直到天荒地老。 对于此刻的花亦冷而言,平时和兰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化为雪霰四处飘飞弥漫,将他的体温降至零下一度,思绪再也不能像少年啦飞驰,再也没有机会天亮说晚安。 思念织出一张大大的网,比至死丝方尽的春蚕更有效率,它将花亦冷的思绪紧紧缠绕,只允许花亦冷的灵魂稍微出一点窍,半死不活的悬在花亦冷的头顶,既不让他死,又不让他清醒。 她的笑也被心情击碎重新拼成一首悲曲,奏出两滴晶莹的泪,却摇不醒随泪流出的阵阵痛。 哲,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可是我何曾忘记过你,你只是被痛沉入记忆深处而已,就像隐藏在暗中的刺客,平时不敢现身,一旦有机会就将我刺的体无完肤。 想你的时候,你的名字,是一只漂亮的小船,把我载得,好远,好远。 想你的时候,我的梦境,是一片漂亮的草原,你挥动着牧羊鞭,放逐着我的睡眠。 哲,你可知,我多想再抱抱你那柔弱的身躯,你可知,我多想再吻吻你甜美的嘴唇,不要多,我不贪心,再有一次就行,再有一次就行啊,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哪怕要我和一个丑女举案齐眉完我的后半生。 情绪激动的花亦冷心底的渴望越来越猖狂,终于将他的神经彻底怂恿掉。 恰好此时花亦冷感到有人靠近,眼角的余光收集的信息只是其次,花亦冷就感觉那是女的,就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理由。 就像烟鬼嗅到了大麻,花亦冷毫不客气几乎是粗鲁的将那道倩影捞过来,也不管她是谁,先吻了再说。 本打算释放一下情绪就行的,那知这一吻下去竟和吻兰哲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噢,哲,久违了,这个女孩是你化身的天使吗,你即使在天国也放不下我吗? 花亦冷原本蜻蜓点水的打算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恐怕连十霄都不止,一时之间竟贪婪的不舍得离开。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怎么样,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花亦冷的泪顺着自己的脸颊爬过他的鼻梁,溜进了自己的嘴,也溜进了陆萍的嘴里,哲,是你吗?是你吗? 回答花亦冷的是一阵脚步声,陆萍一惊,这怎么好意思被人看见呢?想亲的话有的是机会,下次,下次行不? 陆萍用力推了推花亦冷,可花亦冷一心沉浸眼前这位兰哲转世灵童的身上,又何曾听到脚步声? 即使听到了以花亦冷的作风恐怕置之不理的做法概率更大些。 陆萍原来是小鸟依人般的依在花亦冷胸膛,这一用力挣扎的效果却使人那小鸟更依人了。 第一次袭击兰哲的时候不就是这种情况吗?花亦冷反而抱得更紧吻得更狠了。 终于,陆萍害怕的事发生了,先是门被人推开,紧接着灯又被人打开,陆萍惊得“啊”一声叫出来,不,叫不出来,她的嘴被花亦冷封的死死的,那“啊”才一出生就被花亦冷吃掉了,根本没有在空气存活的机会。 陆萍原本就闭着的双眼闭的更紧了。脸也更红了,双手抱着救命恩人似的紧抱着花亦冷一动也不敢动。 反观花亦冷,就像根本不知道有人来似的,连呼吸都不曾乱了节奏。 原来只觉幸福的陆萍又多了一个念头,说疑问更恰当一些:脸皮是怎样炼成的? 原来今天晚上有个班会,班长率领一众班委提前来布置会场,原本有些人还太愿意,在发现这一道亮丽的风景后,众人均感此行不虚。 班长开个好头,一众班委瞻仰圣人似的瞻仰着那对金童玉女,只见男的潇洒女的漂亮,女的气质男的深沉,天造地设也不过如此了。 第二十六章 还是班长道行高,他最先清醒过来,“咳咳,”班长环视一下口水横流的众人,“咱们动静小点,别耽误人家办正事。” 正吻得入迷的花亦冷却突然清醒,不好,竟被人看见了,不日八卦高手肯定会将这事添油加醋传个沸沸扬扬。 花亦冷眼前甚至已经浮现出人们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偷偷小声议论,“唉,知道不?咱学校的花王和陆大美女好上了。” “切!你才知道?什么叫好上了,根本就是连孩子都有了。” “草,不懂就别乱说,你什么时候见花王承认过陆大美女是他女朋友了?事情的真相是,花王将陆大美女给那啥了,陆大美女心里有花王,所以偷偷将孩子养大” ------想至此,花亦冷一个哆嗦,虽然真实情况不会像花亦冷想的那么夸张,但流言蜚语的杀伤力还是不容置疑的,花亦冷可以做到毫不在乎,但是别人呢,陆萍呢? 花亦冷苦笑了一下,这次真是自己太冲动了,下次再发扬风格时一定要选好阵地,比如拖进一个没人的黑胡同什么的,可不能这么草率了。 花亦冷将怀中人放开后发现那竟是陆萍,我说怎么不反抗呢,原来是她。 这就是花亦冷太心神不宁所致了,不是陆萍,有谁会跑教室去找他?单单从那人影默默靠近自己这一条就能肯定那是陆萍,但那时花亦冷满脑子都被兰哲塞得满?(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9 部分阅读 这就是花亦冷太心神不宁所致了,不是陆萍,有谁会跑教室去找他?单单从那人影默默靠近自己这一条就能肯定那是陆萍,但那时花亦冷满脑子都被兰哲塞得满满的,竟是未曾留意这一切。 原来是她,还好还好,幸亏不是丑八怪,要不我亏大了,咳咳,那个,上帝,刚才我说愿意与丑女今生共相伴纯属开玩笑,别当真哈别当真。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女朋友了。” “什么?”陆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说一遍。” “我说让、你、做、我、女、朋、友!”花亦冷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说。 班长等一众班委原来就把耳朵竖直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花亦冷将爱的宣言大声喊出来后干脆连伪装也不要了。 装什么装?是老衲们着相了,人家花王会在乎这个?想看就看,随我本心,灵台空明无尘埃,方是佛之大道,阿门阿门,老衲们不装了。 于是这一众高僧直接坐成一排,眼看着两人,坐的端端正正,就像聆听老师讲课的小学生一样,不,花亦冷比老师课强多了,见过哪个老师的课学生百分之百集中精力一点神都不走的? 陆萍看着花亦冷,没有说话,她知道花亦冷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才这么做的,她是很想成为花亦冷的女朋友,但她更希望花亦冷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么做的。 看到陆萍犹豫,花亦冷大概也知道陆萍在想什么,陆萍,你只猜对了一部分啊,我刚才还不知你是谁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你做我女朋友的,再说了,{奇}即使没这一条,{书}除非我以后打光棍,{网}这女朋友还不是你?到时你不还得答应,提前点个头而已,给我时间吧,我需要时间。 花亦冷将双手从陆萍的头绕过去,将陆萍逼在一个小墙角,恶狠狠的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做我女朋友,同不同意?” 到底谁追谁啊,陆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下面听课的小学生也为老师精彩的表现鼓掌。 就这么一笑的时间,花亦冷又一低头,不客气的吻上去,学生们齐呼“好”,掌声更激烈了。 花亦冷一只手定在墙上,口上动作不停,空出另外一只手向后这么虚空按一按,就和老师让同学们安静下来做的动作一样,不过花亦冷明显比老师威信大,一按之下,鸦雀无声。 刚才是众人中间闯进来不及躲闪,而且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被看到了,看一眼是看,看两眼也是看,闭着眼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众目睽睽,陆萍可不敢当众表演,陆萍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花亦冷推开,脸已经红得可以开染坊了。 “最后一次机会,同不同意?”问完后连一刻也不愣就又低下头去。 “同意同意,我同意!”陆萍吓得大叫。 看着嘴角略显得意的花亦冷,陆萍笑的苦涩,你可知,你根本不必如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同意。 虽然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但能够时刻陪伴在你的左右,我已经很满足了。 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你爱的人,你会选哪个? 很多人纠结这个问题,也有人这么问过陆萍,或许很多人会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但是陆萍的回答是会选一个自己爱的人。 …如果说我努力了,却不能让我喜欢的人喜欢我,那可能是我还不够好,我会试着去接受这样的结局,但是我没办法欺骗自己去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因为爱情的大厦是不可能光靠感动去支撑的,所以…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了,请你不要在去问我是不是真心对你… 与陆萍相反,花亦冷更倾向于选择那个“爱我的人”,当然前提是那个“爱我的人”最起码也得让我看这顺眼吧。 其实这一切都隐藏在花亦冷的内心,可以说是花亦冷潜意识的一部分,花亦冷的爱情意识根本没有上升到“观”的地步。 倘若你要问花亦冷这个问题,他一定是回答不知道选择哪个。 虽然如此,他和陆萍的选择也算是刚好互补吧。 花亦冷如何如何把学校第一美女追到在学校里疯传,那晚有幸亲眼目睹花亦冷风采的班委心头大震,原来,妞还可以这样泡啊,班委中的男性爷们经常给花亦冷打电话发短信请教泡妞秘法,成为花亦冷忠实的粉丝。 花亦冷也正式和陆萍出双入对,在学校激起千层浪,男的女的心都碎了一地。 陆萍自不必说,学校四大才女之首,少了爱慕者那才是怪事。 而花亦冷相比一般的才子就是一个异类,他现在已经摘掉了浪子的帽子和司笔落并称两大才子,很多女生尤其是有些喜欢坏坏的男生的女生对花亦冷可是迷的不得了。 不过很一致的,没人对他们两人走到一起有什么异议,包括罗兴那个势力眼,才子与才女的本就是一段佳话,更何况他们情投意合? 但和花亦冷关系铁的如司笔落许若何之流却深知,这一对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根本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潇洒。 他们只有情侣之名,没有情侣之实,花亦冷虽然天天和陆萍在一块但除了那天在教室就再也没碰过陆萍。 两人不曾拉手不曾拥抱不曾亲吻,有的只是相互之间的关心,真个是“相敬如宾”啊。 有时陆萍心里也会痛苦,难道本小姐这么没魅力吗,吓得你连我手都不敢牵?你也从不给人家买个小礼物说个小情话制造点小浪漫什么的,除了关心就没别的了,你当我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啊? 陆萍也偷偷落过泪也下过无数次决心要给花亦冷点“颜色”看,让他“长点记性”。 可决心下得再大誓发的再毒,第二天还是乖乖的做花亦冷的“伪女友”。 花亦冷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按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对陆萍好,可目前,花亦冷冷却只能选择继续“伤害”陆萍,别的不说,光是兰哲才去天国没多久这一条就使花亦冷无法说服自己另寻新欢。 司笔落与韩若水终成一对,这是让花亦冷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韩若水点头司笔落竟然没在第一时间通知花亦冷,为此,花亦冷率侃王等狠狠宰了司笔落一顿不说,还让他免费为自己写了一个星期小说。 自上次医务所事件后227的凝聚力更强了,花亦冷发现侃王除了爱侃外还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大学竟是他第一次谈恋爱,看他分析A片分析的头头是道,感情经历竟是空白,这真是不可思议。 当初曾夸海口要追萧湘梦也最终没行动,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是绝对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女孩的。 他的女朋友是一个羞涩的农村女孩,平时省吃俭用的很懂事,花亦冷和司笔落经常在经济上给于帮忙。使得原本没什么朋友的女孩一夜之间成了班里的万人迷,班上那些原本不拿正眼看她的人都忙不迭的巴结。 废话,那可是花亦冷和司笔落啊,自花亦冷小说上道之后,众人再次领悟了“笔魔”的风采,倒有一大批学生都是花亦冷忠实的读者,经济上也直追司笔落,虽然差距仍在,但势头可喜,花亦冷终成为另一个传奇,和司笔落并称学校双雄。 宿舍里侃王是成绩最好的,这让一直以考研为目的张宁大受刺激,磊王等三人基本上是老师学生眼中好学生,不迟到不旷课按时交作业,但这三位好学生也仅仅好在行为上,成绩却是平平。 陆萍仍稳坐四大才女之首的宝座,只不过她被花王“俘虏”之后,追求者明显少了很多。 至于萧湘梦,还太单纯,花亦冷和司笔落一起严格把关,务必不让小丫头受到骚扰。 花亦冷是那种不太学习的人,学习时间之少基本和侃王一个档次,只是不知成绩是什么档次罢了。 第二十七章 时间匆匆而过,一眨眼就到了期末考。 “什么嘛,”萧湘梦嘟起了小嘴,“放假那么晚。” “别急,妹啊,虽然我们放假晚,倒是我们开学早啊。”花亦冷在一旁笑道。 “就是就是,”司笔落也在一旁打趣,“回家有什么好,家里还能看到我这样的帅哥吗?” “帅你个头啊,”萧湘梦一眼瞪回去,“真不知道若水姐姐眼光发生了什么问题,竟然看上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怎么了?”司笔落很受伤,“我可是和你哥一样优秀啊……” 司笔落想拍拍花亦冷让他和自己并肩作战来着,可是他拍功太差了,不光没将花亦冷争取过来还把他推到了对立面。 “慢!”花亦冷气愤的声音传来,“司笔落,犯不着这么骂我吧,你得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无缘无故骂我?” 司笔落看着这对兄妹理智的选择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进门,宇内第一纯吴纯便给了花亦冷一支笔,笔帽用一圈彩纸缠住。 “这是?”花医冷疑惑道:“这圈纸是干什么用的?” 信哥一边将笔插进胸前的口袋一边解释:“这是自己人的标志,明天考试时你就和用这种笔的人坐一块,他们都会给你抄,当然有人要抄你的你也得同意。对了,像我一样将笔别在胸前进场的代表能够自生自灭的,左手拿笔进场代表一定要人帮才能过的,右手拿笔进场的代表一定能过的。” 花亦冷笑了笑,虽然用不到但毕竟是兄弟的一番情义不好拒绝,便受下了。 人来齐后,班长扫了眼全场,轻咳了一声:“大家按秩序坐好,老师快来了。 ”班长所谓“秩序”是大有深意的:右手拿笔的先选座位,尽量分开些,左手拿笔的次之,都坐在前一批前后左右,将笔帽别在胸口的坐剩下的座位,但最好还是和“组织”坐一快,免得万一有什么棘手的。 侃王见花亦冷的笔别在胸口不由一怔,“你小子行吗?可没见你怎么学过,要不坐我前面吧。” 花亦冷眼一翻,貌似你是宿舍里学习时间最少的一个了,学习成绩能和时间成正比吗? 张宁那头子竿一心考验却沦落到左手拿笔的地步,侃王学习最不认真,反而成绩最好,这种情况只能用造化弄人解释了。 监考老师一脸威严,他环视一眼考场,大公无私义正颜慈正气凛然的道:“咳,一会大家发挥时动静小点啊。” 交待完考场规矩发完试卷老师就趴讲桌上睡觉了。 同学们众志成城,再加上老师慈悲为怀大开方便之门,第一场考试一来,大家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互道恭喜发财。 然而好事可一不可再,因为英语竟然是肖茉莉那老巫婆监考,她可是出名的吃人不吐骨头啊,据学长学姐们透露,肖老巫婆监考之严已达骇人听闻之地步。 广大考生合力送她一外号,号曰:“灭绝师太”,在她手下你可以作弊,但前提是别被她抓到,不然,你惨了。 传言不虚,肖茉莉不愧为灭绝师太,开考不到五分钟就被清理出去一个,还是自己班的。 可怜那位同学,听力是他的强项,原来还指望听力多得分呢,这下可好,连听的机会都没有。众考生均感到压力,这场无硝烟的战,不好打啊。除侃王这样凭自己实力绝对挂不了的人外最轻松的当属花亦冷了,反正已经挂定了,做什么样都无所谓的。 考试考到一半,考场已经空出了十几个位子,花亦冷大呼变态的同时用眼扫一眼全场。侃王在奋笔疾书,一脸轻松,仿佛试题很轻松一样。 信哥只盯着试卷不动笔,也不知是在读题还是在思考或是不会。 张宁面有难色努力思索,吴纯显然碰到难题了,坐望望右瞟瞟一脸焦急,但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唉,帮帮他们吧,一会我吸引大部分火力,,你们抓紧时间抄,我尽力发挥,能抄到什么样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花亦冷故意加大了摆头幅度作出一幅欲作弊的样子。小样,还给老娘装,终于沉不住了吧,不急不急,等会抓你个“人赃并获”,一直在暗中留意花亦冷的肖茉莉心头大悦。 果然,花亦冷探过风之后,悄悄将手伸进衣袋,摸出一张纸片。 “给我!”肖茉莉及时出手时机拿捏的正好,就在花亦冷刚掏出来没来得及看的时候。 “什么?”花亦冷一脸疑惑。 “还装,就是你手里的小抄。早对你说了,英语你是挂定了,还抄,抄得再好还不是一个挂!你小子太不聪明,落下了全院通报的下场不说,作弊记录还会记入你的档案跟随你一生。” 肖茉莉又得意的居高临下了,嚣张的把花亦冷手中的“小抄”拿过来一看,立即僵住了。 原来那张纸片上连一根英文的毛都没有,横扫天下的全是汉字,一念之下,“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居然还是首诗。 “报告老师,”花亦冷站起来,“我有个特点,思路不清晰时念念书就立马变得思维敏捷,我这是为了考好英语。” 吴纯张宁等一批对英语敬而远之的好汉借机抄了一把,边抄还边捂着嘴笑。 你狠,这次老娘认载,肖茉莉咬牙走开,小子,不管你作多好,也不管你作多差,我就给你打59分,差一分不及格,我憋死你! 过了一会,花亦冷又有小动作了,肖茉莉连忙上前,顿时心头乌云尽去喜上眉梢,这一次那张纸上有英文了,不光有,还全是! “这次你有什么话说?”肖茉莉得意的道。 “回老师,”花亦冷没有丝毫“被抓”的慌张,“我经常将英文单词和一些词组抄下来,以便于能够随时随地的学英语。这回又想看诗来,掏错了。” “噢?是这样啊……你说我就信啊,考英语的考场上在你身上找到英语资料,你就是作弊!” “老师您怎么样证明我抄了这纸上的东西呢?”花亦冷没有丝毫紧张。 怎样证明?肖茉莉在心里笑,太简单了,只要在你试卷上找到你抄的内容就行了。 脸上带着成竹在胸的微笑,一手拽过花亦冷的试卷,刚傻没多久的眼有傻了,花亦冷的试卷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 “老师,您再明察秋毫一下,我抄还是没抄?” 肖茉莉手指着花亦冷,“你,你正要抄,你是打算抄的,只不过被我先抓住了没来得及!” “那又如何?”花亦冷看着肖茉莉,“只有作案动机是不能算犯罪的,更何况,”花亦冷将自己的笔拿起来在卷子上划拉两下,可是试卷上还是空白一片,“我的笔根本就写不出来字,怎么抄?” 肖茉莉两次被花亦冷耍,终于暴发了,她手向门外一指,“滚!” “谢谢。”花亦冷拿起那支破笔一脸阳光的起身,临走还和侃王他们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微笑。 下一场考试最搞笑,发卷子时后边一女生多拿了一张,高呼:“老师,我有了,我有了。”结果他旁边的男生接道:“是我的,是我的。”全场爆笑…… 第二十八章 三天后,看着火车站售票厅门前的长龙,花亦冷突然想起了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 某凶杀案嫌犯被抓。事后记者问他为什么没有潜逃,他回答:“这三天,天天都在火车站排队买票。”公共安全局长接受记者访问时表态:我们早就断定,他一定逃不出本省,因为他根本买不到票。 车上,花亦冷又看着窗外,不由想起来上学时的情景。 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看着睡在对面长椅上的父亲,瘦小,苍桑,干枯,瘸掉的那条腿蜷缩着,但花亦冷却觉得此刻的父亲是如此高大。 花亦冷相信这世上没有伟人,把人的潜在习性贯以“坚强、乐观”等品质的高帽子,是一种下意识的精神崇高化,他对此不以为然并且不以为意。 但花亦冷相信这世上有值得称为伟人的人,虽然他们并不是。 譬如,我们的父母,用力宏的话说是平凡而又深刻。 从呱呱坠地起到现在的翩翩少年,花亦冷从未如此强烈的感觉到,原来父母也像婴儿一样,柔弱,孤独,需要呵护。 就这么端详着父亲,花亦冷有想上前将他搂进怀里的冲动,一如孩提时他守护自己入睡那样守护着他。 父亲,我竟从未真正认识你,你该歇着了,真的,就那样躺着。 你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死也不能让我和弟弟再过那穷日子。可每次我回想起我小时你白天拚命赚钱照顾我和弟弟,晚上还要下地劳作;来回奔波谋生到头上生虱子;在山上作苦力摔个半死没拆线就接着干;出去打工时总把头回了又回不舍地说:儿子,我走了……只是为了解决生计。 花亦冷叹了口气,仍看着窗外,他怕坐在子旁边的陆萍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却不知自己一上车就盯着窗户已经是不对劲了。 父亲,你总是为没使我和哥哥过上好日而愧疚,可父亲,你知道吗? 我觉得这样刻骨铭心的生活温馨而感动,我享受这真实的生活。 每次你聊起这些往事,母亲总责备你:都过去了,和孩子说这干什么。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则咧开嘴笑:我和儿子聊聊,没什么。 聊到酣处,母亲却比你更起劲。 我喜欢这样静静地听你们聊自己的故事。。。。。。 朦胧中,一双“有力”的“大手”给花亦冷批上衣服,如此温暖,如此熟悉,仿佛又回到了依在父亲胸堂的日子。 花亦冷头挤进那个胸膛,双手抱着那胸膛主人的上半身,嘴角泛起一圈微笑,一副幸福陶醉的模样。 萧湘梦小嘴一撇,你看那色狼笑得多猥琐,就差没流口水了,你是真睡着了还是故意赖在萍儿胸前占便宜啊。 陆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花亦冷。 一开始陆萍还暗觉温馨,对嘛,这才对嘛,这才像你女朋友啊。 可时间一长这馨就温不起来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还是在负重的情况下,陆萍很快就吃不消了。 但她又不愿吵醒花亦冷,双手不时抬起来作出推的姿势但推了一半又拿回来,心里那个纠结啊,你个死小子怎么还不醒?难道要本小姐亲自叫你不成? 不行,不能叫,那显得我多不贤慧了,这还没过门呢,“女儿本色”不亦过早暴露。 可话又说回来了,大哥,你醒醒可以吗?咱休息一会再睡行吗?本小姐撑不住了啊。 突然又想起花亦冷曾说过“给哥一张床,哥能睡到世界都灭亡。”陆萍都快急哭了。 一旁的萧湘梦看不下去了,她可不像陆萍一样怜香惜玉,直接扬起小手“啪”的一声抽在花亦冷那无齿的脸上。陆萍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抽太突然了。 但陆萍也松了一口气,也好,终于能休息了。 可花亦冷仿佛没感觉似的还在睡着,萧湘梦揉揉有些疼的手心,这样都抽不醒,那得要多厚的脸皮啊。 萧湘梦再次高高扬起小手,暴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啪”,这一声更响了。 “怎么了?什么声音,那么大?”花亦冷竟不是被抽醒的而是被那声“啪”惊醒的。 此刻陆萍和萧湘梦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天外有天,脸外有脸,一山更比一山高,一脸更胜一脸厚,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 “怎么了?你都快把萍儿压死了!”萧湘梦气得直哼哼。 “这个啊,这个啊,”花亦冷摸摸头,“小丫头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哥也免费压压你。” “去死!”萧湘梦望着陆萍,“萍儿,你怎么看上这种无赖?” “谁?谁喜欢他?”陆萍反应剧烈,“就他?他配得上本小姐吗?” 花亦冷坐直身子,拍拍自的胸膛,“你们两个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腚俏智弱的家伙看清了,本公子左青龙、右白虎,腹肌腰间挂,口耳眼鼻一件不少五官最起码都长对了位置,咱拳打广东敬老院、脚踏北海幼儿园,一米之下不论男女全能打倒,太平间里大喉一声‘哪个不服给老子站出来’没个敢吱声的……” 陆萍听到前面花亦冷说自己“胸大腚俏”时脸不由一红,但听到后面也忍不住和萧湘梦笑成一团。 “行了,行了,”萧湘梦故作崇拜状,“你是那样的拉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好像漆黑中萤火虫一样,是那样的鲜明,是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奇迹的侃术,都深深迷住了我……” 这次轮到花亦冷哈哈大笑了,“小妮子聪明,朕龙颜大悦,下了车给你买棒棒糖吃。” 顿了顿又道,“刚才睡得舒服,竟作了个荒唐的梦。” “什么梦?说来听听。”陆萍听到花亦冷说睡得好不由脸一红,能不舒服吗?你刚才可是抱着个大美女睡的,而且头还是枕在最柔软的部位,你要再不舒服那本小姐可以去死了。 “我梦到我把火车票弄丢了,检票员一脚把我踢下车,哈哈哈!” 花亦冷好像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你们说好不好笑?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笑死我了,哈哈……” 看着狂笑的花亦冷陆萍与萧湘梦对视一眼均觉这十分有可能,连把一元当成一百这种伟大而崇高的错都能犯,那还有什么错不能犯呢? “那个,亦冷,”陆萍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你看看自己的票还在不在?” 萧湘梦也在一旁点头,“嗯,就是就是,看看吧。” 花亦冷仰天长叹:“唉,想我一世英明,到头来却被两个小丫头怀疑,罢了罢了,下车后老纳直接找个破庙出家算了。” 嘴上吹着,手却在自己口袋里摸起来,足足摸了五分钟,花亦冷讪讪的笑道:“我还真神了,作梦都那么准,真找不到了。” 陆萍和萧湘梦都用目光功击花亦冷,发现无效后担心开始显露:“要不,亦冷,你再去补一张票吧?” “不用了,陆萍。”花亦冷摇摇头:“我不想花这冤枉钱,而且根据梦境显示,检票已经开始了。” 陆萍和萧湘梦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不远处两个检票员在检票。 陆萍在心里叹气,这是什么人啊,既然作梦作那么准怎么不作个好梦比如娶我什么的,现在怎么办啊? “亦冷,哪怎么办?要不咱和他们好好解释解释?” “解释?”花亦冷看傻子似的看着陆萍:“你也太天真了,你看看他们检票时的绝世风姿,他们有可能听吗?” 陆萍抬头望去,一个列车员正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破口大骂。 另一个则双手抱胸,一脸鄙视冷笑着看孙子似的看着老大爷。 虽然每个爷爷都是由孙子走过来的,但人家是孙子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也不能老用旧眼光看人对不? 更何况那会连你父亲都不知在谁的胎盘里逍遥自在,你又有什么资格鄙视人家老人家? 第二十九章 陆萍被刺激一下,当下无比担忧的道:“要不我们还是补票去吧。” “我补他大姨妈,就这态度,看了就恶心,走,陆萍,陪我去厕所。” “什么?”陆萍和萧湘梦同时惊呼出口,均不可思议的盯着花亦冷看。 “你们两个思想不纯的家伙,想什么呢?”花亦冷在两人头上各敲一记,附在陆萍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行吗?”虽然还有疑问但陆萍已站起来跟花亦冷走了。 几分钟后,检票员敲敲厕所门。 里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就快完了,麻烦等下。” 听到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原本检票的两位凶神恶煞立即化身绅士,“没事,姑娘别急,我们就是检一下票,等下也没什么。” 厕所里的女孩明显很有礼貌,她不想别人为自己浪费时间,厕所门“吱”的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露出票的一角,列车员看过后又从门缝塞进去…… 出站口,人流涌来,检票员手忙脚乱的查着大家的票。 “这位先生,请把您的票那来看一下。”检票员对试图挤出去的花亦冷“命令”道。 花亦冷向后面的陆萍一指,“票在我妹妹那。”说完一用力挤了出去。 检票员还不想放过花亦冷,她大喊,“你等会!等你妹妹来到给我看完之后你再出去。” 但是后面的人都等不及一窝蜂的向前涌,只好放过这漏票之鱼了。 看着只拿出一张票的的陆萍,检票员语气中蕴含一丝杀气:“怎么就一张,你哥的票呢?” “什么哥?”陆萍一脸迷惘。 检票员稍微描述一下花亦冷的特征,陆萍脸上的迷惘尽褪,“哦……他啊……我不认识他,我就一个人,阿姨你肯定被那‘狡猾’的小子骗了。” 检票员光顾着在心里喊“上当”了,没注意到陆萍在说到“狡猾”两字时嘴角的笑意。 出了车站,花亦冷伸开双臂,就在滚滚人流中仰天长啸:“啊------” 毫无疑问,众人莫不以为这哥们长的还可以就是神经有点不可以,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令陆萍和萧湘梦感到十分不舒服。 两人都不动声色的远离花亦冷,一副“我不认识那个疯子”的模样。 花亦冷一看两人的动作表情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他表情夸张的扑向陆萍:“萍儿,你离我那么远干啥呢,过来,我可想死你了。”边说边一把搂住陆萍的腰。 …奇…陆萍这次想撇清关系也不行了,只有对着看花亦冷连带着波及到自己的行人讪讪的笑。 …书…花亦冷将陆萍整个拉进自己怀里,嘴贴在她耳边说:“你感到很不好意思是吗?他们看着你你很不舒服是吗?你在意他们的看法是吗?” …网…不待陆萍回答,花亦冷又接着说:“他们对你很重要吗?他们认识你吗?你认识他们吗?何必管他们怎么看你?自己高兴就行。” “说白了,你这就是自作多情,他们也是在自作多情,你以为他们看的是你?不是不是,完全错了,他们看的是‘疯子’,仅仅是这种在大街上大叫这种疯子行为,不是你!而他们更是自作多情,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你TM以为你是谁啊,在我心中根本就不算个单位,别说他们哈哈大笑了,就是他们集体裸奔我也不会眨一下眼,我根本就是直接无视他们。你说好不好笑,还笑人家疯子,孰不知他们在疯子心中根本就是一群SB,别人笑他就跟着笑,连笑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花亦冷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阿轼(苏轼)! 阿轼很有才,只有他才能吟出“多情却被无情恼”的绝唱。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庸人自扰的就是自作多情。 不过聊以自慰的是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自作多情是为了配合一下小轼的诗句。” 小轼真是厉害,一语道破了多少看似不是太薄的脸皮后那种脆弱的心情。 也真苦了广大自作多情的爷们。 因为多情,所以敏感,因为敏感,所以受伤,因为受伤,所以希望,因为希望,所以失望,进而就在不断希望与失望的轮回中辗转。 可悲的是因为多情,又很少绝望,于是常常一陷就是无底洞。 这些人活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身边的人,但又疑神疑鬼,自相惊扰,只因自作多情。 所以他们献殷勤似的胡乱讨好,脸皮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血压在日复一日中飙升,表情在理所当然中痛苦,早晚会遍体鳞伤直到挂掉。 唉,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与此,愿主赦着他们,阿门。 阿轼的伟大不在于没有多情的走火入魔,而在于能多情的不着痕迹。我辈望尘莫及,顶多不着痕迹地走火入魔,自作多情到伟大。 其实用脚指头想也该明白啊:你是谢霆锋吗,有几个人在乎你在干什么。自作多情,何苦呢。莫要束手束脚,让脸皮变的更结实吧。 多情却被无被无情恼,阿轼说的真好。 自作多情,何苦呢。 陆萍在花亦冷的怀里听到花亦冷这番“离经叛道”的话后心里一震,花亦冷,你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货”呢? 可以想象,你这种与社会主流相逆的人,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极端。 要么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隐居避世”,要么就是像苏轼一样处处被人排挤,只是,你能有苏轼那样的胸襟吗? 陆萍心里竟莫名的生出一些担忧,步入她一向鄙视的“杞人忧天”的后尘。 看着陆萍突然兴致突然降下去花亦冷还以为自己把陆萍“批评”伤心了,他温柔一笑:“能聆听我的批评,你应该高兴。” 陆萍知道花亦冷的意思,正因为他在乎自己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要是换成一个漠不关心的人,他恐怕懒都懒得理。 “好了好了,别哭丧着脸了,我们去哪玩呢?” 陆萍和萧湘梦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花亦冷大奇:“你们竟然不知道,以你们的家庭条件是不应该没到这座旅游城啊?” “我们确实没来过,”萧湘梦为花亦冷解疑:“这是我们第一次假期在国内过。” “------”花亦冷直接无语,要不是自己现在有些钱连这座旅游城也不敢想,现在倒好,竟然有人根本不把她放眼里。 “早说啊,”花亦冷埋怨,“要是知道你们没来过我就买一张地图了。” “你还怪人家,看你一定要坚持来这我还以为你以前来过呢?”萧湘梦嘟起了小嘴。 “好好,小丫头,是哥不好,哥一会给你买棒棒糖怎么样啊?” “哼,不理你!” 观看《三傻》其实是个美丽的邂逅,皆因一众室友那连连不断的吃吃傻笑让花亦冷好奇万分,这才一看见影院张贴的《三傻大闹宝莱坞》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踏进从未打过交道的影院。 结果当然是毋庸置疑:花亦冷被深深吸引住了。 吸引花亦冷的不仅有诙谐幽默的搞笑段子,还有感人至深的兄弟情谊,更有令人深思的人生哲理。 作为被“填鸭式”教育“压榨”了小半辈子的90后,花亦冷对《三傻》可谓是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尤其是“追求完美”“做自己想做”的兰彻更让花亦冷有喊哥的冲动。 但花亦冷不是兰彻,他注定是这个“制造白痴的工厂”里的一件半成品,偶尔做一下在校长门口撒尿的小梦,然后继续和一帮同样水深火热的难兄难弟们在体制里遨游,对,是遨游。 花亦冷不会像电影中的兰彻那样反叛,因为生活不是电影,他也不是可以“逍遥游之,无有所待”的庄周,他只是一个肩负无数使命及沉甸甸未来的普通祖国花朵。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这便是现实。 人生活在本就是束缚的自然规则中又怎麽可能完全自由自在呢。 这里的束缚不是指由于某种原因而导致的陷入执着无法自拔,而是指逍遥游中的有所待。 试想一下:着急过马路,有红灯,闯;看那小子的熊样,不顺眼,杀;大街上的MM真漂亮,追上,亲。 酷是酷,可在现实中可能吗,就是在电影怕也见不到吧。 只是这些束缚被我们深深的习惯而变成了理所当然,我们只会觉得天经地义而不会觉得是束缚。 从这个角度看,自呱呱坠地那一天直到挂掉为止,我们的生命就是一个个不断接受束缚承认束缚习惯束缚甚至享受束缚的过程。 兰彻的叛逆也就是在等红灯是不满的小声嘀咕罢了。 既然这样,何不振臂高呼:让束缚来得更猛烈些吧。 又想起了阮籍,阮籍可谓个中典范,就那麽四仰八叉的躺在驴车上,天高任鸟飞,地大凭驴闯,自由自在。 别人骂他疯子说他神经短路他只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这是一种境界。兰彻和他比真有点大巫见小巫了。 花亦冷要说的不是像他们一样疯狂,而是要向他们那样在狭小空间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着。这样才不会枉了自己。 期待已久的《叶问二》也终于看完,甄子丹果然没有让花亦冷失望。 那令人眼花缭乱大呼过瘾的精彩打斗场面自不必多说,那让人羡慕不已缠绵悱恻的细腻情感也令人非常感动:这已经远远超越许多国内所谓的大片了。 不是一味的追求视觉震撼而滥制一些刺激人的炫目场面,进而在吸引人眼球的同时也唤醒某些尘封在心底的感动。 心弦随之毫无节奏的跳动,时而紧张时而赞赏,尤其是叶问和龙卷风那一战,更是大气都不喘一口,好像在擂台上的是自己一样。 叶问胜出,花亦冷长长嘘了一口气,没想这气却是嘘的早了些,因为这高潮后又毫不张扬的来了一场“压轴”好戏,起码他给花亦冷的感觉是这样的:龙卷风败北,记者问叶问最想做的事是什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叶问轻轻的回答回家。 这一不大起眼的情节几乎让花亦冷拍案叫绝了,或许是因它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了花亦冷是半个游子的花亦冷的心吧。 与花亦冷的兴高采烈相比。陆萍和萧湘梦就没那么大惊喜了,因为比这高档的影院她们都经常去,不过好在花亦冷选的这两部电影还可以,三人倒也看得高兴。 其实陆萍高兴大部分不是因为电影,而是能够自己喜欢的人旁边和她一块看电影,那是多么浪漫啊。 陆萍的头数次靠在花亦冷的肩上,搞的花亦冷以为她没兴趣连问“要不咱们走吧”好几次。 这次出来一块好好玩玩是萧湘梦的建议,小丫头就一个想法:制造机会,让陆萍和哥尽快的感情也尽快像人一样在一起。 小丫头虽然不知到底这两个对她最重要的“伙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也隐隐知道,哥和萍儿之间绝没有外人想的那样美好。 洒满阳光的小径上,两辆年轻的单车并排而骑,这也是萧湘梦的主意,坚决不坐公交车,租自行车的时候坚决只租两辆,骑车的时候坚决要自己骑一辆。 小丫头的“良苦用心”花亦冷和陆萍又岂能不知,两人谁都不想让小丫头担心,能牵陆萍手的时候花亦冷就没放开过,能搂住陆萍腰的时候花亦冷也毫不犹豫的占便宜。 小丫头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一路上欢快的像个小鸟。 “哥,唱首歌吧。”“你想听什么呢?”花亦冷微笑的看着萧湘梦。 “不要看我,专心骑车!”小丫头脸上布满气愤,“你只要动嘴就行了!就唱《南山忆》吧。” “唉,又是《南山忆》,这可是第八遍了啊。” 虽然很奇怪萧湘梦为什么对这首哥情有独钟,但花亦冷还是满足小丫头的愿望:“乘一页扁舟,入景随风……” 歌声洒满道路,追着单车驶进公园。 “好漂亮啊!”陆萍伸开双臂拥抱大自然。 “对哦对哦,”萧湘梦也一眼的小星星,“真是太美了,萍儿,你看那湖,还有那亭子,来,萍儿,我们去拍张照吧。” 萧湘梦拉着陆萍和花亦冷一路飞奔到那亭子里,从亭子看着天空般碧蓝的湖面花亦冷心情大好,很久没看到这么“自然”的自然了。 此时此刻,倒还真有几分像张岱在《湖心亭看雪》中描述的“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花亦冷又抬头看天,是蓝的,目光再延伸一点,竟有一座小山! 花亦冷从心里泛起微笑,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只是,这“青山”不知还有多少啊。 “哥,你傻笑什么,过来摆好pose,我们要拍照了。”萧湘梦见花亦冷丝毫没有挨照的觉悟不禁出言提醒。 “噢,来了来了。”花亦冷心情被大自然不小心陶醉了一下,看什么都觉亲切。 他直接把已经站好姿势的陆萍一把拉进怀里,“梦儿,来,先给我们照一张。” 陆萍脸一红,头埋在花亦冷胸口压得低低的,她自然分辩出花亦冷此时此刻是真想抱自己。 萧湘梦高兴的一蹦老高,“好哦好哦,等会,我选个角度。” 十几分钟后,“我说梦儿,你的角度选好了没有,再选不好你家萍儿就快羞死了,这我可陪不起。” 陆萍也像萧湘梦露出一个杀气盎然的微笑。 “好了好了…就好了嘛,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嘿嘿嘿……”萧湘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的“阴谋”会如此成功,她最后那三声奸诈的笑却是发自内心的。 花亦冷同样奸诈的笑道:“来,梦儿,给哥看一下照得好不好。” “当然好了,”萧湘梦拍拍胸脯,“也不看看是谁拍的,别说哥你长【奇】得还有点人样,就算你真是【书】个歪瓜裂枣,我也能给你照【网】出再世潘安,所以哥,以你的长相,完全放心吧。” 花亦冷在心里赞叹,嗯,不错,你看这话说的,竟让人无法分辩到底是夸他还是贬他,看来小丫头渐渐体会到汉语的博大精深了啊。 萧湘梦来到花亦冷身边,刚想把手机递给花亦冷就被?(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10 部分阅读 萧湘梦来到花亦冷身边,刚想把手机递给花亦冷就被花亦冷一把凌空抱起来,小丫头突然就突破了地心吸力吓得“啊”一声,双手搂住花亦冷的脖子。 “小丫头,记住,以后别给哥玩战术,哥喜欢纯洁的你,懂吗?永远这么纯洁下去。” 在萧湘梦耳边说完这些话后才给陆萍示意:给我们拍一张。 几人又拍了十几分钟后便转移战场了,往西是林海,高高大大的树下身被厚厚的雪覆盖,身上也穿了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一片银白。 毛主席有诗曰: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银装素裹,原驰腊像,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花亦冷右手一捞,将身边的陆萍蛮腰揽住,“好美啊。”花亦冷赞道。 这本是赞美雪景的,但他把陆萍拉过来之后才开口,就有让人觉得他是在赞美陆萍的误会了。 陆萍心里甜甜的,你这根超级大木头,终于发现本小姐的美了么。 在“林海”流连了一会三人再次踏上革命的征程。 革命是辛苦的,才走没多久就有人偷袭了,一个雪球划破长空勾勒出写意的曲线直接在花亦冷头上盛开。 “这谁啊,”陆萍不满道,“你看,把你弄的一头雪。” 陆萍边为花亦冷打扫头部边埋怨。 “不要放心上嘛,”花亦冷紧一紧揽住陆萍腰的手臂,“只是哪个朋友给我们开玩笑呢,这说明哥还是满受欢迎的,好事,好事啊!” 陆萍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花亦冷心想,不知要是有人用石头来表达对你的欢迎你还笑不笑的出。 这时,又一个“雪弹”在花亦冷头上爆炸,陆萍就要去找那发弹人理论。 花亦冷右手一用力就又把陆萍贴在自己身上,“别急,装作不知道,我倒要看看谁沉得住气。” 一棵矮树后面,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边团雪求边嘟囔,“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这都扔了十几个雪球了,连理都不理,竟然连头都不回一下。” 又一个雪球飞出去石沉大海后金发美女终于沉不住气了。 “花亦冷!你给我站住!”她化暗为明,现出身来大叫。 花亦冷给了陆萍一个胜利的微笑后回过头,“最最美丽的帕特里夏小姐,喊在下喊那么焦急,可是想在下了?” 这话是花亦冷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因为陆萍在听到花亦冷夸别人“最最美丽”的时候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帕特里夏手一指花亦冷:“你这人太讨厌了,砸你那么多下竟然都不理人家,想累死我啊?快,向我道谦。” 花亦冷走上去抓住帕特里夏的手一顿好揉,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表达了自己那种悔恨到肠子的歉意。 接下来四人分为两组,花亦冷和陆萍一组,萧湘梦和帕特里夏一组,四人展开了激烈的雪球大战。 一时之间,雪球四处乱飞,然而四处乱飞的可不仅仅是雪球,像晶莹的雪球一样在空中纵横捭阖的还有那清脆快乐的笑声…… 花亦冷就这么用单车载着陆萍,撒下一路又一路的微笑。 第三十章 转眼已到了高三,校园里一片素杀之气。 打算考研的没日没夜的复习、复习、再复习。 就连一向不认真的侃王也把学习时间增加一倍。尽管如此,他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也只有别人的二分之一不到。 只有花亦冷、司笔落、陆萍、萧湘梦还潇洒依旧。 花亦冷此时已经写了四本小说,科幻、玄幻、言情、灵异各写一本,如今他正在连载一本侦探小说,此时的花亦冷资产早过百万,要不是恪守一定拿到毕业证的诺言早就离开学校了。 最令花亦冷欣慰的是学校里有几个贴心的朋友陪伴,司笔落真正是中国漫画界一个传奇,出道不到两年就打入国际市场,连日本这样的动漫大国都为司笔落的画着迷。 他和花亦冷早就算是事业有成,根本不必为考研、找工作担心。 花亦冷也曾经就退学征求过爸爸的意见。 花爸只说一句话:“你能保证你这一生都没有低谷的时候?万一哪天你破产了成为一个穷光蛋,一个二本毕业证也为你找一份一般的工作。” 虽然花亦冷不认为自己会破产,但他还是听从爸爸的建议,只是每天抽些时间看书而已,没必要让爸爸担心。 至于陆萍和萧湘梦,她们最后都会接手自己父母的公司,投的胎好,就更不会有一般学生的烦恼了。 “力拔山兮气盖世”花亦冷和司笔落学着《唐伯虎点秋香》里星爷等四大才子的夸张步法秀了两段后才坐下。 “笔落,我有一个想法,或者说这一直是我的一个梦想,以前我没那资本只能深埋在心里。现在嘛,我想为我这个梦作点事。” 。。。。。。。。。。。。 市一中校门口,萧湘梦嘟着嘴,“哥啊,你的眼光也太高了吧,这都第二十所初中了,到底怎样的人才能入您法眼啊?” “梦儿,你哥这想法我也挺支持的,这一个月我们光在路上奔波是有些累,但如果你哥真的找到符合要求的人,哇噻,想着都让人震奋!” 连陆萍都说出“哇噻”这种话,可见花亦冷的主意是多么让人振奋。 陆萍和萧湘梦在谈话的同时,花亦冷的注意力却被两个人吸引了。 他们是孪生兄弟。 左边那个道:“弟弟,不是我说你,你咋就不能认真学习捏?模拟考语文才考26分,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还有英语,干脆就考0分,你是喝尿长大的吗?老实说,你英语是不是交的白卷!?” “不是,我一个一个题自己作的。”右边那个小声回答。 “好家伙,不愧是我弟弟啊,英语竟能做到0分,这真是破记录了,你个熊货,那你还自己作干吗?直接蒙就是,”左边那个为弟弟出“锦囊妙计”,“下次连题也不用看了,直接涂答题卡就是。” 右边那个连连点头,“记住了哥,你放心吧,下次一定不做,蒙题万岁!嘿嘿……这英语的问题解决了,那语文怎么办啊?” 花亦冷等四人均是一头黑线,这样就……解决英语的问题了? 左边那个想了一会:“要不,下次你也蒙试试,看有没有效果,没有的话咱再从长计议。” 右边那个一脸佩服:“嗯,只有如此了,哥,你真是足智多谋啊。” 花亦冷等四人都狠狠的按住自己的肚子,生怕一不小心被笑撑爆。 左边那个一脸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小左是谁?” 右边那个连忙拍到:“那是那是,你是我小右的哥嘛,” 说完这句貌似是拍他哥实际是夸自己的话后语气忽然一变:“不过,哥,你个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亦冷再也撑不住了,脚下无力,一下子摔倒在地,就像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司笔落、陆萍、萧湘梦也纷纷倒地。 不过四人都咬紧牙关死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万一一个不小心把那对活宝惊走天知道后面要错过多少经典的对白。 花亦冷和司笔落的嘴唇都咬出血了,陆萍和萧湘梦也忍的表情痛苦,仿佛四人在十八层地狱受苦一样。 左边那个当哥的威严被挑衅,当下脸一板:“你个熊东西怎么说话呢?说清楚,我这个货到底怎么不是东西了?” 右边那个不惧哥哥的淫威,勇敢的说真话:“你个货光知道说我,我英语考0分好歹也是我的劳动成果,你呢?你数学、奇*|*书^|^网物理直接交白卷,一个字都不写……” “胡说八道!”左边的打断右边的,“不是还有我的名字吗?怎么成一个都没写了?再造我的遥小心我也造你的遥!” 说到这,两兄弟连连感叹“天妒英才”,似我们这样的英才竟面临考不上学的危机。 遇到这么两兄弟即使找不到想要找的人花亦冷也觉此行不虚了。 出于好奇,花亦冷向人打听这一对活宝兄弟,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吓一跳,这对兄弟的名气之大,真个到了妇孺皆知远近闻名的地步。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俩耍宝,而是他们俩都是绝顶天才,不,应该是绝顶怪才。 哥哥叫杨左,弟弟叫杨右,两人均是那种淳朴思想单纯的人,长得都是很阳光的那种。 若论成绩,两人都是以绝对优势霸占后两名的位子无人能撼动,那两人为什么那么出名? 哥哥杨左,从初中第一次参加全国英语大赛和新概念作文大赛直到现在包揽所有第一,于此同时数学物理次次白卷。 弟弟杨右,从初一第一次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和全国物理竞赛一直到初三,包揽所有第一,连毕业班的老师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都会说:同学们稍等会,我去问一下杨右。 于此同时英语和语文次次都惨不忍赌,两课的最好成绩都没过过30分。 这两兄弟是双胞胎,其他无论哪方面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惟有两人所擅长的学科截然相反。 花亦冷如获至宝,就他们俩了! 花亦冷找到两兄弟,给他们一个最后的测试,与其说测试,到不如说见识一下传说中两代怪才的风采。 弟弟杨右的领域花亦冷也不太擅长,只有那哥哥杨左开刀,他找出自己初一写的两篇文章递给杨左,“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看完他,再写出一篇。” 花亦冷没说写作要求,杨左也没问,因为真正的作文是不应该有束缚的,真有思想自由才能写出天马行般空的好文章。 那两篇文章如下,第一篇: 十年目睹怪现象之社会大变异 玉皇大帝正抽着烟和上帝赌博,突然面色一变,手指着一颗水蓝色星球,弹了弹烟灰道,那儿,要变了。上帝一捋自己飘逸的长髯,首微微颔了颔说,或许,情况没那么糟。。。。。。 一 早上起床,我惊奇的发现额头上多了一只眼,我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操,肯定是老子太帅遭天妒了。然后我才开始分析,为什么平白无故多了一只眼?就因为我崇拜二郎神和三眼神童?还是我平时生物学的太好了,基因突变了?亦或是我平时偷看美女总不能尽兴时不小心许的“要是我能再多一只眼就好了”的愿望成真了?唉,不管了,先填饱肚子。临出门时我拿了条丝巾扎在头上,可不能这样出门,这会让我的粉丝们疯狂的。 二 刚出门就和一条狗打了个照面,本来看它楚楚可怜一副老爷可怜可怜我我已连续八天没吃过肉了的样子想扔个早上不小心掉地上准备送垃圾箱的馒头给它,可它突然看了我一眼,击碎了我所有的善念。因为就在它的目光射入我眼帘的那刻,我脑海里突然多了一段信息:穷鬼,滚开!大爷不稀罕你!看着狗爷那鄙夷的目光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就是那条死狗的想法!我怒了,操,什么时候连小屁狗也敢鄙视老子,还真当老子好欺负,要不是怕打不过你我早上去K你了!有种你别走,老子去叫人,也不多叫,叫一个带枪的就行,妈的,等我。。。。。。。或许,不,肯定是被我身上凌厉的杀气所逼,咱们这位狗爷夹着尾巴飞了。我得意的昂首挺胸,迈向小吃摊(这事过去没多久我才知道,那条死狗之所以跑那么快,我凌厉的杀气固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它。。。。。。看上了一位衣衫光鲜的阔少,虽然那阔少刚破产。也是通过这事我才发现双目相交时我能读到别人或别狗的想法,这或许就是我第三只眼的功劳吧)三 我太失败了,竟没发现摊主(德高望重的色爷就是他)是个高人。以前觉得这老头虽然胡子邋遢鼻毛乱窜长的怪有杀伤力但是从小就和我一块偷鸡摸狗,眼把眼教我怎样偷看美女洗澡,怎样占便宜而和我结为忘年交。我以为我会像了解方圆几里美女出浴情况一样了解他,可谁知今天我一见到色爷,色爷就很郑重的对我说了下面一段话,他说,你不用担心,生物学得太好了,基因突变而已,不过你的诱变因子有些不同,已超脱了普通的物理、化学、生物诱变因子的范畴,达到了从社会诱变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说,因为这个社会变了,所以你也变了,这话你理解吧?不懂?那你注意看,我算给你看,设**是X,设**是Y,@@##¥¥,六亿次方后再开五千九百九十九万五千九百九十九次方。。。。。。。。(足算了一天)对色爷的话我一点也不怀疑,因为他的表情是那么严肃,他的演算是那么认真,只有我们争论从哪个角度偷看美女时他才会这样。听完后,生物老师语重心长得对我说“太上啊,最近生物不太理想”的情形浮现在我的脑海,不行,我得尽快找到他,给他看我的第三只眼,让他引咎辞职。想到这我脸色大变,因为我突然想起,我的生物是我班最差的,尤其这学期有两次生物排名都排到负数了,连我这个最差的都变异成这样,那其他人。。。。。。我心急如焚,就要离开,色爷大手一挥,不用了,来不及了,在这场社会变异中,没人能置身事外,要么坚守本心,要么随波逐流,只要你能守住自己的心,不被社会所污染,那么虽然你形体外貌上发生了些变化,但你还是个人;而有些人,虽然外表没怎么变,可他们的心,早已被污染得不成样子了,他们已不能被称为人了,这才是这场变异最可怕的地方啊! 四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调戏我的狗,一个长得狗似的人来找我,说他爹快死了,而他爹是多么渴望能在死前见到二郎神啊,这个爹是他九个爹中最亲的,他死也要助他完成心愿。还说本不想麻烦我,可是他爹的眼刚发生基因突变,能看穿一切伪装,任何人在他爹眼里差不多都是裸体,只有我的第三只眼是真的。(他还在那死命的忽悠,甚至还恶心的用了“多么。。。。。。啊”的抒情语句,殊不知,在我俩目光相撞的那刻,一切真相都浮现在我脑海里。) 五 事实是这样的,那个长的狗似的人是副市长,而他称之为“最亲爹“的人是省长,因为省长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他夫人前两天难产(这可不是猜的,第三只眼传来的信息)。而省长夫人又有个奇怪的爱好,喜欢变异的事物,而且是越惨的事物越喜欢(其实是心理变异,哪是什么爱好),别人越惨她看的越高兴,于是市长就想把我带去讨好省长。省长夫人原来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一副随时挂掉的样子,一看到我就拔地而起哈哈狂笑,边笑还边喊,哈哈哈,你看那熊样,一看就是倒过滔天大霉的人,来,小SB(省长女秘书,据说这个名是省长专门给他最心爱的秘书起的,也是省长最满意的名字),趁我高兴,加把劲,把孩子一次性生下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市长,从他的眼里读到夫人此刻乱发飞舞、衣袖飘飘、仰天狂吼、笑傲医院的高大倩影已深深刻在了市长心里,再也无法忘记。。。。。。 六 因为助产有功,副市长正式升为市长。 七 昨天色爷兴高采烈的对我说找到治愈我的方法了,我谢绝了,这个社会都变成这样了,我长三只眼挺好的,要不我怎么看清这个社会? 第三十一章 第二篇文章如下: 移山传 一 月如钩,静静地悬在天边,整座鬼林都被泻上了如水的温柔。 近了,离鬼林又近了,冷风吹来,裹着鬼林特有的肃杀。斗笠下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这张脸因为长期被冷酷所浸泡而多了一种妖异的美,脸的主人定在风中,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 刚进入鬼林,身后的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斗笠下的嘴角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一串绝不该出现在年轻人身上的沧桑声音飘荡而出,直刺人周围黑衣人的心里。 没想到你们竟有胆子追到鬼林里来,那个老家伙对你们洗脑够彻底啊。 目光在拼尽全力抵御鬼风而瑟瑟发抖的众人身上停了停,沧桑的声音多了几分同情: 即使你们是各族的精英,可鬼风中你们能呆多久呢?就你们这点功力,不出一盏茶功夫必化为一滩血水。回去,你们的妻子、儿女还在等着你们。 叛大人,家主的话就是我们的命,如果我死在这,我会感到光荣,我的妻子、儿女也会为我骄傲,因为为家主而死一直是全族人最大的梦想。 就算你们想死,可就凭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又能在我手下支持几招? 不,小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整个愚氏家族包括先祖在内恐怕都找不出叛大人的敌手了。我们此来,只传一句话,家主说,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愚家独一无二的叛大人------话还没说完,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周围沾染了这口血的草木迅速的枯萎。另外一个黑衣人满脸难以置信,叛大人,你竟对我们出手了? 一阵黑风刮过,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吐血的同伴和叛大人都失去了踪影,只剩下沧桑的声音在回荡,鬼风的毒非同小可,他有伤在身,所以发作较快,我带他去鬼林深处疗伤,那里的鬼风强度是这里的几倍,你们一刻也抗不了,莫要跟来。回去找家主,让他拿太清液给你们解毒,就说是我要求的。另外告诉那老糊涂,除非他收回“移山令”,否则我誓死不回! 二 他真这么说的?一个急切的声音问道,他跑鬼林里干什么去?那可是个大凶之地! 这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多了几分悲凉: 我们愚氏一族的绝顶天才,智家唯一敬佩的人。从小我看着他长大,早将他视为我的接班人。可为了“移山令”,他竟叛出家族。“移山令”真错了吗?不!我是为了整个愚氏考虑,这是造福整个愚氏的事! 三 一条消息旋风般传遍了愚氏家族。 叛大人,那个家主最喜欢的孩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背叛了家主。开始还有人不信,可随着一张张通缉令贴满大街小巷,酒楼、钱庄、客栈墙壁上不住出现那张带着妖异笑容的画像,这个消息已没人怀疑。 这一任家主是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家主,而叛,他却不是愚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人,因为他是愚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有了这两个“最人”的存在,愚氏一脉才发展成今日的世外桃源。人们都相信,只要有家主和叛大人的存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所有人对叛都很尊敬,不是因为叛辈分大,实际上,叛的出身并不好,是愚家家主小妾所生,还不是嫡子,,小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讨厌他。叛十岁那年,愚家面临被灭族的危险,智家联合其他几大家族将愚家重重包围,所有人都在浴血奋战要和愚家共存亡,唯独不见了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叛逃跑而而不齿时,叛出现了。所有人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叛一身鲜血,一步一步朝着前面的刀光剑影走来,面上带着那种妖异的笑,身后一个人都没有,有的是密密麻麻的狼!没人知道年仅十岁的叛是怎么调集的狼群大军。家族得救了,从此再没人觉得叛的笑讨厌了。后来的叛让人们见识了什么是神,他的作为再怪异也没人觉得不爽了。一次叛在家族大会上喝醉了酒说,论辈分我最小,在座和在站的各位都是我长辈,可论才华、论本事,你们全是我小弟!从此以后,愚家除了家主外,无论辈分不分长幼全称叛为叛大人,而且叫的心服口服。叛是全族的骄傲,而且家主对叛极好,叛是下一任家主是全族人都知道的事。人们实在不理解叛为何背叛。 四 四周一片光秃秃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一颗颗张牙舞爪地盘踞着脚下的土地。鬼林内是没有生灵的,鬼风之下,无坚不摧,无物不杀,鬼风的毒太烈了。平日里这除了鬼风作威作福的怒吼声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今日,鬼林内多了两个声音。 早就猜到是你在搞鬼,什么天谴,也有人信。 桀桀,也就只有你小子看出来而已,世上还有这么烈的毒,那帮蠢货是无论如何不会信的,真不知怎么出了你这个怪胎。 我真该叫你声前辈了,居然想到这个法子来阻挠移山令,为什么不干脆将鬼林搬到太行、王屋两座山上,效果岂不更好/ 太行、王屋钟灵毓秀。老夫怎么下的了手,只好那这小山丘开刀了。 本以为遇到了高人,没想到还是个草包,妇人之仁!只要能保全太行、王屋,方圆几里的鬼林算什么!你把鬼林建在这个小山丘上,以他们对家主的崇拜,挖山还是迟早的事。不过也好,你起码给我争取了时间。 你有什么计划? 造神。我需要你帮忙。 造神?有意思,老夫制鬼,你小子造神。 五 移山令出,太行山前密密麻麻爬满了人。照这个进度,不出三天,太行山前的所有山丘、森林、湖泊等一切障碍都将被扫除,愚家的屠刀很快就会挥向太行山了。没有人注意,一条黑影在他们头顶百丈处立在一根树枝上。 愚昧的人啊,黑影喃喃道。 眼前又浮现了和家主决裂的情形。 叛,你是我族千年不遇的奇才,我早有传位之意,做好这件事,你就是家主。 可是,家主,为什么非要移山呢,移山令一执行,先不说太行王屋两座山被毁,这是一项几代人也无法完成的工程啊。您还要“子子孙孙无穷匮”都去挖山,这要浪费多少大好男儿的青春------ 叛,家主打断叛的话,太行王屋两座山将愚氏一族隔绝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为了愚氏,必须推倒它们! 家主,我认为在这里没什么不好。虽然与世隔绝。可在您的英明领导下,这儿如世外桃源一样,人们亲如一家没有隔阂,这时外面的人做梦也想要得到的。我敢保证,只要外面的人发现这里,他们一定会把战火烧向这里! 叛,别执迷不悟了,这是愚氏一脉发扬光大的唯一机会,说着,递给叛一张发黄的纸张,看到了吧,移山令不是我提出的,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虽然你很聪明,可老祖宗也不容你质疑! 接过那张破纸,上面赫然写着,要是把太行王屋搬走,愚氏会怎样呢? 叛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意对家主说,和先祖一样英明的家主,您确定您没有误解先祖的意思? 家主一脸恭敬,先祖没完成的心愿,我们后辈来完成。 可是,即使那是先祖的意思也不能那样做,何况先祖的意思不是那样的------ 够了,叛,你太令我失望了。先祖的遗愿你也不放在心上?先祖的遗训你也敢不尊?移山令给你,这不是一两代人能完成的,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 沉默了一会,叛听到了自己略带调侃的声音,定不辱使命,然后接过了令牌。家主的笑容刚要盛开就被打击的面皮抽筋了,他看到了令牌在叛的手心化为火花,还有比火花更灿烂的叛的妖异的笑。 你!王脸色铁青,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移还是不移?! 叛笑了笑,无视越来越多的侍卫。 家主,虽然我很尊敬你,但我不得不遗憾的说一句,您真老糊涂了,为了一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随意说的一句话要将愚家的后代都赔进去,我不会让您成功的。 周围是黑压压的侍卫,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最崇拜的叛大人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有些侍卫甚至忘了拔刀。 家主咬了咬牙,请叛到思过崖静一静,他酒喝多了。 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只瞥到了他们的叛大人挥了挥手,然后所有人手一麻,兵器掉在了地上。 家主,您真是糊涂了,我要走,这个世上,谁留得主我?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叛从容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天后,家住病倒了。 一个月后,鬼林出现。 六 树枝上的两人一身黑衣,阳光如此明媚,甚至有些刺眼,安静的和黑色在衣服上交融。年老的开了口,叛小子,真想不到你们愚家愚到了这种境界,对先祖对家主的信仰竟超 过了对天谴的恐惧。我和那老家伙吵了几十年,可没发现他有那魅力。 叛叹了口气,先祖怎么了,家主怎么了,不一样是人,不也会犯错? 七 愚家家主坐在帐篷里。看着侍卫送来的一份又一份工程进度报告表,眼前又浮现了一张年轻叛逆带着妖异笑容的脸。叛,十岁之后,我就纵容你,你说你喜欢叛这个名字,愚氏你就成了家族内唯一一个不是家主赐名的人,尽管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说你不喜欢那些烦人的礼节,从那以后,全族只有你可以不对任何人包括我行礼。可是叛,没有人不服你,你一个人的光华倾全族之力也无可匹敌。没人知道,我一项项令人称快的改革措施是出于你手,愚氏不能缺少的是你,不是我。你是那么聪明。可是叛,没有人是常胜的。你对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你终于错了,难道,连先祖也比不上你吗/? 八 叛嘻嘻一笑,老家伙,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行动了。“老家伙”眼一瞪,叛小子,从这么高跳下去,还得保持缓慢匀速下落,还得带着我这把老骨头,纵使你功力通天也不轻松吧? 叛打了“老家伙”一拳,担心你自己吧,我功力不济摔下去你就死定了。 “老家伙”哈哈大笑,活了大半辈子,不干件疯狂的事,人生未免无趣。 柔和的阳光里,两条黑影缓缓坠下山崖。 九 太行山惊现神迹,众人刚挖至山脚时,两位仙人从天而降,手持玉帝圣旨宣布,因愚氏先祖升天后在天庭立功,福泽后人,特将太行王屋两山封为仙山,交与愚氏一脉打理,望不要辜负了祖先的期望。 十 移山令改为了护山令,人们尊敬的叛大人也回来了。家主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丝毫不介意叛曾经背叛过愚氏家族。叛回来时受了重伤,人们都说,幸亏叛大人武功盖世,换了其他人,别说在鬼林深处呆好几天,就是在鬼林边沿呆盏茶功夫也不是受伤这么简单就完了。 第三十二章 这两篇文章加起来不算标点得有五千字。 花亦冷要求杨左半小时内看完并自己创作一篇,而且连创作方向都不给,还要不低于那两篇的质量,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其实花亦冷只是想看看这两位怪才的风采而已,无论杨左能写到什么样,花亦冷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有谁会嫌自己看重的“货物”质量好呢,花亦冷还是抱着意一些希望的。 半小时很快过去,花亦冷拿过杨左的手稿一看,先不说文章质量怎么样,光这字就看着舒服。 细看之下,几乎要拍案叫绝了,杨左果然没令自己失望。 杨左的文章名为《孔智者》,正文如下: 孔智者最近孔乙己可愁坏了,自从欠下数额不太巨的酒钱被赶出鲁镇后就再没人正眼看过他。 其实以前在鲁镇也没人睬他的,几乎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介质,目光就那么从他的身体穿过去了,比通过空气看东西都清楚。 境界高一点的用“歪眼”斜他一下是他最美好的回忆了,啊,那位美眉看我了,虽然她长得比我还丑,但这说明告别单身的日子不远了。 从这双美丽的斜眼射出的这束目光对孔乙己的影响是巨大的,以至于他竟未发现一直被自己视为“世界上最伟大之眸”的美目就是日向家族的徽章——白眼! 这天,孔乙己又在怀念日向的白眼了,可能是同时又在想把他早餐抢去的乞丐婆分心了吧,不小心在路边摔了一跤。 孔乙己勃然小怒,要知道这么点小事是不会让我们豁达的孔兄动大怒滴,孔兄可是有文化滴! 同样的,孔乙己破口小骂,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子摔了一跤没死,那------老子的苦日子岂不要到头了! 啊哈哈哈,咦嘻嘻嘻,哇靠,好人有好报、有志者事竟成这些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正乐着,一头栽进了一特大堆的狗屎里,孔乙己用手潇洒的在脸上抹了一下,嘴似乎还动了动,也不爬起来,就像死狗一样躺在那推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走了狗屎运? 老子的苦日子果然要到头了啊! 推出这足以令他得诺贝尔奖的重大发现后孔乙己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破旧的灰色长袍伴随着他稻草一样的头发迎风飞舞。 他英俊的面貌也年轻了几岁,双目一睁一闭间精光四射,照得因为他加速度太大而不住下落的群景熠熠生辉。 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嚎从微勾的嘴角射出,响彻云霄,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开口狂笑了,他们,啊不,我们成功人士不都是讲内涵的么。 说孔老板英俊是有充分的理由的,你仔细看一下,浓眉大眼,下面是鼻子,再往下是嘴,再往后是耳朵,你看看你看看,孔老板口耳眼鼻一件不少,五官最起码都在脸上,还不英俊吗,简直迷死万千少女了。 人都些虚荣心理,在这点上孔老板也未能免俗,他要去找一个人,一个以前比他混的好的人。 以前不如你被你欺负,现在我成就远超于你,我要你嫉妒我! 这个被孔老板记恨的也是个大名鼎鼎家伙,他叫阿Q。 说起阿Q孔乙己就一肚子火,同是出于一人门下,老子比那瘪三帅一百倍有才华一百倍,可凭什么那瘪三比我混的好! 摸了摸怀中的------空气,孔老板叹了口气,虽然我是成功人士,可好像我物质上也不能压倒他。 算了,早晚会有的,暂时先用气势压倒他吧。 本来孔老板设想了一个很令人兴奋的场景: 见到阿Q后什么都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块块的银子狠狠的砸在姓阿那小子的秃头上,边砸边听那小子的惨叫,于触觉和听觉上都是一大享受啊。 要不是一不小心摸到怀里的空气,孔老板不知会在手和耳传来的快感中沉醉到何时呢。 好了好了,既然孔老板醒了,也该做正事了 。。。。。。 孔穷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穿着龙袍的真是阿Q吗。 其实哪有什么龙袍,只不过是阿Q穿的太好了。 孔穷酸所知道的最好衣服就是龙袍,所见过的最好衣服是眼前这件,最好对最好,那衣服肯定是龙袍了,连小孩子都能推出的事又怎能难道孔穷酸呢。 不过孔穷酸好像和皇帝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算了吧,我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能混到现在没死也不容易,别再看到我后羞愧的自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又何必杀生,佛曰,我不入地域,谁入地狱,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吧。 孔圣人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 。。。。。。 N年后,考古学家发现一具奇怪的木乃伊,该木乃伊全身皆干枯如柴,惟脸部笑容清晰可辨。 人们都说,从没见过笑这么灿烂的死人,他生前一定是个智者。 这篇文章分明是讲花亦冷前两篇文章揉合后的产物,花亦冷很满意,哥哥如此,弟弟肯定也差不了。 花亦冷找到校长,说出自己要带走两位怪才的想法,校长坚决不同意。 笑话,同意才怪了,虽然这两位总体成绩不是很好,但每年都会学校带来几个全国性的大奖,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花亦冷和司笔落交涉了半天也没有效果,那老奸巨猾的校长只是一个劲狂吹自己对笔魔与笔神多么多么仰慕,你们如何如何年少有为,就是不肯答应。 末了,陆萍只说一句“陆厉是我爸”校长就乖乖放行了。 司笔落拍拍花亦冷的肩膀:“兄弟,你也看到了,你那个未来老丈人是多么牛×,虽然现在你也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但恐怕还是入不了老人家的法眼啊。” 花亦冷也是苦笑,还以为自己努力这么长时间有些成绩了呢,原来自己还差那么多啊。 陆萍看到花亦冷的苦笑安慰道:“你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不用着急,爸爸要是看不上你的话,我就,就------” “就”了半天却是“就”不出一个字来,但在场的谁都知道陆萍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花亦冷萌发了要创办自己公司的想法,虽然他现在有上百万的资产,但是他始终只是一个靠码字赚钱的。 这或许能让他一时无忧,甚至一世无忧,其实现在他就已经做到了,但只码字他也难再有大的成就。 杨氏兄弟的父母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一看花亦冷和司笔落这两位“大人物”看上自家的孩子要带走进行“特殊培养”;高兴得泪眼婆娑。 花亦冷要带走杨氏兄弟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是特殊培养。 花亦冷一直认为汽车发动机是汽车最重要的部分,芯片是电脑最重要的部分,只要这两部分做好,那汽车和电脑的质量就会大大提高。 他要找一个人,让他脱离中国现在“填鸭式”的教育,只让他们钻研这一方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花费几十年的时间研究一项还不信研究不出。 花亦冷原本只想找个理科高手的,但无意中发现一个文科怪才,何况这两人还是亲兄弟,就把他们一块带走了。 花亦冷直接对杨右说,我要你以后能做出世界上最先进的汽车发动机,从现在开始,不论你要出国、请教授、请师傅我都不管,总之怎么学由你来定,我只负责出钱。 杨左呢,原来不在计划之内,但既然是人才,花亦冷也不会埋没。 他给了杨左一个目标:诺贝尔文学奖。 条件和杨右一样,我花亦冷只负责出钱,什么都有你自己来定。 花亦冷做这事当然少不了司笔落的份,两人都哈哈大笑,老子愿意。 即使一个目标都完不成那又如何?至少我曾经努力过,难道就因为害怕不成功就不做吗? 那些钱放银行里等着生小的吗,还不如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况且要是真成功了,那后果------绝对是轰动的! 第三十三章 “弟弟,出事了,快到我办公室来!”即使是通过电话许若何的焦急也能被花亦冷感觉到。 “怎么了,姐?”花亦冷推开许若何办公室的门。 “你自己看吧。”许若何丢给花亦冷一叠报纸。 花亦冷拿过来一看,各种各样的报纸头版都是“鬼才作家花亦冷新书《上帝之瞳》涉嫌抄袭。” 花亦冷还没说话一旁的司笔落已开口骂起来,“TMD胡说八道什么!这些报社,他们必须公开向亦冷道歉!” 花亦冷笑一笑,“别激动笔落,媒体最擅长补风捉影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司笔落直接打断花亦冷。 “是啊,”许若何也担忧的道:“那个说你抄他作品的家伙准备的很充分,你还是快采取措施吧。” 花亦冷将那沓报纸慢慢看完,嘿嘿冷笑:“措什么施?TMD,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我花亦冷拥有多少真心的读者。如今我学画两年多也有些水平,我正打算退出小说界和笔落一起建立自己的动漫公司,追逐我的梦想,《上帝之瞳》是我最后一本小说。不过,还是要给那些真心的读者一个交待,姐,明天我要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 一座雅致的别墅内,一个中年人拿着鼠标在键盘上敲几下,一段视频被调了出来。 “那些说我抄袭的都是SB,那**报社更是一群SB,就**那熊样,不是我鄙视他,他能写出《上帝之瞳》这种水平的书?我花亦冷前面写了四本书,风格都不一样,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个SB竟然将这本小说不是我以前的写作风格作为最犀利的攻击,真个好笑。我在这里给各位相信我的读者一句话,《上帝之瞳》绝不是抄的。至于那些跟着起哄随大流的SB,你们以后不要看我的书就是,乐意的话也可以把我以前的书拿出来撕了。我只澄清这一遍,那些相信我的读者,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中年人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拿起桌子上那本《上帝之瞳》看看,“好!够狂!有意思。” 又拿起一叠资料翻翻,那上面有着花亦冷的详细信息,“萍儿这小丫头的眼光还可以,不过你要是只有这点本事的话,呵呵,风少可一点不比你差。” 另一座豪华的别墅,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合上笔记本电脑对一个中年人道:“江叔,马上联系花亦冷,和他商谈《上帝之瞳》漫画改版的问题。” “小姐,那本书可是被人告抄袭的……” 中年?(精彩小说推荐: ) 烟花亦冷 第 11 部分阅读 另一座豪华的别墅,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合上笔记本电脑对一个中年人道:“江叔,马上联系花亦冷,和他商谈《上帝之瞳》漫画改版的问题。” “小姐,那本书可是被人告抄袭的……” 中年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发美女打断:“江叔,花亦冷你又不是没打过交道,他是那种人吗?他前四本小说的改版权都卖给我们,为什么不卖给其他人?出价比我们高的可大有人在。” “我明白了小姐。” 宿舍里,侃王等227五人众围着一台电脑,“TMD,这小子又在装B,” 侃王大骂:“就不能少装点。” 信哥哈哈大笑:“不过还蛮帅的” 花亦冷猖狂的态度是把双刃剑。 一部分人相信花亦冷是清白的,见过哪个作贼的这么理直气撞? 可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花亦冷在抄袭,因为他根本就不“反攻”,自那次记者招待会后就再也没有出面澄清过这个问题。 再加上花亦冷在上次记者招待会上公开“辱骂”某家报社得罪了媒体,媒体自然疯狂引导舆论向不利于花亦冷的方向发展,总的来说花亦冷目前仍处在风口浪尖上。 陆萍、湘梦等都为花亦冷着急。 而花亦冷呢,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似的,小说也不写了,整天抱着笔记本泡在网上,自修室里一众莘莘学子里凭空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花亦冷似乎“堕落”了,什么正事都不干,早上爬起来就打开电脑看电视电影,看累了就换成小说,就这么天天在小说和电视剧、电影中轮回。 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花亦冷似乎还没恢复正常,干脆回家呆了一个月,回来后关起门奋笔疾书,连司笔落想见他都有困难。 而据侃王等透漏,花亦冷通常凌晨都不睡,拿着笔似乎在写作,可思考半天才动一动笔,那写得也太慢了吧,连他以前速度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那天司笔落实在忍不住了,一脚将花亦冷的门放开,发现花亦冷正在看电影,司笔落一脚把花亦冷飞起来:“你怎么回事啊?不就是被告抄袭,至于这么放纵自己吗?这可不像你啊,还是,又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花亦冷一笑,“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只是我的灵感可不允许我想其他,它稍纵即逝,我必须抓住它。我有种感觉,我即将写完的这本书,将会是我写的最好的一本书。” “什么灵感,居然孕育了好几十天?” 司笔落拿起花亦冷桌子上的一本书稿,封面写着《天堂》两个字,“咦?怎么不用电脑?” 司笔落奇道:“以前你没有电脑先手写,可你现在有电脑了,怎么还用手写?” 花亦冷一笑:“这本书不同于我以前的书,它是一本神圣的书,我要用我的双手一点点将埋藏在我内心的东西扯出来。” “到底写的什么,这么玄乎?”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写我们的家,写我们的父亲和我们的母亲。” 司笔落恍然大悟,这小子不是看书就是看电影电视剧的原来在刺激灵感啊,一伸头看到花亦冷正在看《叶问》。 “咦,怎么用这种电影来寻求灵感?再说了,你不是看过了吗?” “是,我是看过了,笔落,其实,这部片才是给我最大感触的一部啊,我已经看了不下三十遍了” 司笔落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不愧为我司笔落得好兄弟,这么牛啊。 “家是什麽,谁又能说得清。 我们在那生根发芽成长,或许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它早已不知不觉地化为我们血肉的一部分。 叶问飞奔着跑回家,穿过一道道门,踏过一阶阶梯,急切的表情‘我见犹怜’,这是整部影片给我感动最深的地方。 曾几何时,我们躺在母亲温暖的怀中呱呱而泣;曾几何时,我们同伙伴们一起快乐地和泥玩;曾几何时,我们在风雨交加的夜里安然入睡。 我所有值得回忆的回忆全部从那片土地上长出。 有人说世事一场大梦,永恒不变的只有家,这颇有几分道理。 任你风华绝代到头来还不是骷髅一堆,任你腰缠万贯挂掉后又何曾带走分文,执著终如过眼云烟,家才是唯一。 当你飞得累了倦了,当你受伤了,当你痛苦了,当你孤独了,家永远是你遮风避雨温暖的港湾。” 花亦冷侃侃而谈,“当台上的叶问和龙卷风进行那场生死未知的战斗时,我相信家的力量是大于武道的力量,为了那温柔的妻,为了那绕膝的儿,又怎莫能容许自己失败呢。 那种牵肠挂肚刻骨铭心的感觉是他无限力量的源泉。 身为一代宗师的叶问,肯定是看破了很多事,于红尘中种种的“相”不再执着,——其实我们老去时都会走到那一步,淡定——那时家的感觉会越发清晰地浮上心头;日暮昏后,林间荫道,贤妻相伴,儿女嬉闹,有此一生,夫复何求。” 和司笔落“坦白”后,打消了陆萍他们的担心,花亦冷又“闭关”近两个月,那本《天堂》终于问世了。 看着花亦冷手里拿着的《天堂》样本,司笔落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弄那么的阵仗会写出来一本‘巨著’呢,没想到就这么个小不点啊,连你以前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花亦冷锤了司笔罗一拳,“走,联系出版商,把他出版了。” “现在谁还敢出版你的书啊,你那本《上帝之瞳》的风波还没过去呢,你又不闻不问的闭几个月关,现在那个家伙已经把《上帝之瞳》出版了。前半部分是抄你的,后半分也不知是谁写的,一看水平就和前半部分相差甚远,也不知那些人是瞎子不成,这么明显的抄袭经分辨不出。” 司笔落气的直咬牙,“还有你个小子,为什么选择顺其自然,只要你肯打官司,你肯定赢的。” 花亦冷笑笑:“我已经打算封笔进军动漫界,再也不写书了,至于那残本《上帝之瞳》就当做他们不信任我的一个教训吧。” “至于出版这本书的问题,交给我姐吧,我不求赚钱,只要这本书能触动一些人的心弦就行。” “噢,对了,和帕特里夏一块合作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都谈好了,我们的公司以后就叫做‘太上忘情’,我们每人出资三分之一,各占三分之一的股份------” 大结局 一年后。 “喂,弟弟,你在哪儿,快回来啊,有大事!” 正在和司笔落一块吹牛的花亦冷懒洋洋起身,“能有什么事啊,大惊小怪,走,笔落,去看看是不是我那本书销量有喜讯了。” “唉,想不到啊,你堂堂一代笔魔竟沦落到没有出版社愿意为你出书的地步,那个三流出版社也是走了血运才能出版到你的书!” “不谈这个了,反正我们现在不缺钱,能出版就行。” 一个小时后,“我靠,你个小子那么牛!诺贝尔文学奖啊!你可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人了!主席亲自致电邀你进京,亦冷,我可真是爱死你了,近朱者赤果然不假,天天和我这天下第一天才在一块连你一代花王都被熏得或诺贝尔文学奖了。哈哈哈哈。。。。。。” 司笔落看起来比花亦冷还要兴奋,“我突然很想看看,那些拒绝出版《天堂》的出版社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映,会不会后悔的自杀啊。还有那些抱着抄袭的《上帝之瞳》看的津津有味的SB们,会不会去上吊啊。” 花亦冷也笑得发自内心,“行了行了,疯一会就够了,赶快准备准备,我们一块去见主席!” 盯着花亦冷看了5秒钟,司笔落紧紧握住花亦冷的手:“好兄弟,无论未来是龙滩虎穴,还是美女成堆,我们一块闯!” 还是在那座雅致的别墅内,陆萍的父亲陆历看着手里花亦冷最新的资料嘴角含笑:“好小子,真是小看了你,你那个‘太上忘情’公司做的动漫连我美国朋友都推崇备至。本以为‘太上忘情’会成为我把平儿交给你最大资本,没想到,这才一年不到,你再次刷新了你在我心里的记录。” 他拿起桌上那本装订很粗糙的《天堂》看看,嘴里念念有词:“确实是一本好书啊,连我内心都被触动了。” 房间外的陆萍看着陆厉此刻的表现长舒一口气,那个混小子,终于被爸爸认可了。 可是,我还没有被他认可呢。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陆萍接过电话,花亦冷的声音传来,“来见我,我在你楼下。” 什么?陆萍一惊,慌忙跑下楼,只见花亦冷和司笔落站在自家楼下。 花亦冷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 陆萍心怦怦跳个不停,果然,花亦冷单膝跪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陆萍,做我女朋友吧。” ------中南海,主席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两对男女。 四人自然是陆萍、萧湘梦、花亦冷和司笔落了。 “你就是花亦冷吧?《天堂》我老人家也看了,确实写得很好,小冷啊,你这次可是为国争光了,中国国籍你还是第一个获诺贝尔奖的,难得你还那么年轻,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成就。” 花亦冷平时再狂也不敢在主席面前表现出来,毕恭毕敬的回话。 主席又看了看司笔落,“你,笔神小司?说起来你们这一辈还真争气,你和小冷还有那个美国女孩一块创办的‘太上忘情’在国际动漫界都很出名。” 至于陆萍和萧湘梦,则是简单的夸夸他们的父亲,连主席都知道陆厉,可见他确实够牛叉的。 末了,总理也来凑热闹,“很久没见过这么出色的青年才俊了,不如,你们俩现场露两手如何?” 花亦冷和司笔落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点头。 待将一切“道具”都准备好后,花亦冷问司笔落:“笔落,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吧” 花亦冷没再接话,他拿起一杆毛笔,蘸饱墨,龙飞凤舞的行书便是出现在宣纸上: “孤灯一盏、落花一残,红消香断有谁怜? 风也潇潇、雪也潇潇,醉里聆听千籁飘摇。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得成比目何辞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盏尽付笑谈中!” 司笔落拿过花亦冷写的诗后稍微一思索,也提笔成画: 背景是火红的枫叶,火红的枫叶飘满整片天空,一位忧郁的女子独立东风中,风吹动她的衣襟和头发,将她的忧愁扯出好远好远 ------这一次两人一个写行书一个画国画,司笔落根据花亦冷的诗作画,接下来就该花亦冷根据司笔落得画作诗了。 司笔落将毛笔丢掉,拿起一根铅笔,画起了漫画。 这次的背景却是十分宏大,竟然是整个苍穹,一片朦胧的色彩点缀着亘古的荒凉,让人心不由得生出一丝敬畏。 如此宏大的背景却只为了衬托一只大雁,一只孤雁,他就这么飞着,不知他从哪里来,也不知他将要大何处去。 花亦冷待司笔落画完后思考了一会,细心的人会发现花亦冷和司笔落花在思考的时间竟是相同的,这真是两兄弟啊。 花亦冷也将毛笔丢掉,用一只水笔写起草书: 时光之箭/冲破晚霞的最后一抹留恋/无情地苍老我年轻的容颜/年少的我/不知还能望断多少只南飞雁/脚下的落叶/已枯萎了千年/两鬓的白斑/不知何时/竟爬满了我苍白的脸/但我仍在等待/等待着你的到来/等待你用你的柔荑/抚平我脸上岁月的痕迹/也许我会被风吹散/不复存在/但我仍会等待/等待你的到来 毫无疑问,花亦冷那本《天堂》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各大出版社争相出版,花亦冷全部拒绝,而当初那个不知发哪门子神经出版《天堂》的三流小出版社一跃成为国内最顶尖的出版社。 一年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也不攻自破,你看看,人家连诺贝尔文学奖都能拿到,这是何等的惊世之才,又岂会做出抄袭这种事? 那个出版抄袭版《上帝之瞳》而小富了一把的家伙立马处于风口浪尖上,和一年前的话亦冷一样被人猛烈攻击。 花亦冷最终也没有把《上帝之瞳》补全,这被广大书迷引为最大的一个遗憾。 “太上忘情”虽然没有达到能和迪士尼抗衡的地步但已成功占领了中国的大部分市场,至少右大部分国人不会跑去看日本动画片了。 继杨氏左右兄弟后花亦冷和司笔落又寻找一个小孩,让他专门学习研究电脑芯片。 “灯火阑珊”内,花亦冷、司笔落、陆萍和萧湘梦正在吃饭。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花亦冷接过电话,“什么?清华大学校长?要让我作中文系教授?不行不行,真不行。**教授,不满您说,我能写出《天堂》运气的成份较大,我去了也只能误人子弟------” 刚放下电话,“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花亦冷一连无奈的接过:“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教授,我真作不来啊,复旦大学一直是我的梦想,如果您同意,我想过去是哪个两天学------”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完,因为就这一顿饭的功夫,花亦冷拒绝了十大名校请他作中文系教授的请求。 看着周围的人都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花亦冷仰天大呼:“请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完结感言 第一本小说我选择了写校园言情,主要是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学生。对于校园小说我是不赞成写太长的,因此我只写了十几万字就结束了。虽然这本小说很是悲惨,但是我还是坚持把它写完,只要有一个人看,我就会写下去。我真正感兴趣的小说是玄幻,请大家关注我的玄幻小说《蝶少》,主角是一个左脸有蝴蝶印记的少年。。。。。。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