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墨涵玄雨 第一章 告别家乡 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下着,忽地卷来一股强劲的北风,顿时把雪花吹得象一群乱舞的白色飞蛾,毫无目标的到处飘落。 彩旗招展,鼓乐喧天,人声鼎沸。 整个站台充满了满怀期望的离愁别绪,亲人们或是鼓励的微笑,或是不舍的眼泪,或是相恋的神情,将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庞感染得鼻塞泪涌,有的不管不顾,哽咽出声;有的巧妙掩饰,始终用坚强压抑着柔弱。 这群年轻的躯体上裹着崭新的没有缀领章、帽徽的绿军装,他们将要远赴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未知而好奇的世界,用略显柔嫩的双肩去挑起保卫共和国万里疆土的光荣重担。 站台上悬挂着一巨大的红色条幅,上面写着一行遒劲有力的大字:响应祖国召唤,保家卫国光荣。 站台上响起了预备开车的铃声,列车车窗全部都被打开了,窗上挤满了表情各异的脸,一双双眼睛在寻找着各自的亲人。 又一股北风夹杂着雪花袭来,站台上的人群只是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谁也没有去躲避,因为列车马上就要走了,马上就要带走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亲人,这些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心肝宝贝。 他们用一道道爱恋的目光牢牢粘住自己孩子的脸,一眨也不眨,惟恐一眨眼,看不见孩子了。 王立臣朝着满身雪花的母亲深深地看了一眼,母亲那略显花白的头发和雪花混成一片,“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慈爱之情在布满皱纹的脸上顽强的凝固着,不管冬天的风是如何的寒冷,也不能变其分毫,这种表情将他揪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王臣的眼睛里有了潮湿的感觉。 他连忙转过头来,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那儿站着一个纤细而鲜红的身影。 “高欣然。”王立臣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自己甜蜜的初恋终于出现在送别的人潮中,尽管不好意思地刻意躲藏,但还是暴露了。 高欣然的出现令王立臣有些意外,因为按说她现在应该在西秦政法大学上学,自己也没有将当兵的事情告诉她,只在给她的信中说自己将要以另一种方式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么她现在肯定是向学校请假回来送自己的。 是啊!自己和高欣然之间的恋情超越了许多许多,她之所以现在能上大学,关键还是自己帮的忙,但是这个帮忙让自己牺牲了美好的前途,虽然他无怨无悔,但黑色七月的阴霾还是无情的笼罩了自己的心,还有父母那虽慈爱但失望的神情,以及老师和同学们那不解而迷惑的目光,因为凭自己的水平考上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的大学生是天之娇子,是毕业后国家管分配的,可以说考上大学,尤其是对农村的孩子来说,就是端上了国家的铁饭碗,把头伸进公家的的粮仓了,也是全家人,有的地方甚至是全村人的骄傲。 王立臣和高欣然的目光象棉花糖一样扭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王立臣此刻多想将那团火似的纤细腰身紧紧拥入怀中,再闻一闻那熟悉的发香。但那个时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别说现在在车上,就是在跟前也只能用眼神来表达爱慕和不舍,肢体表达只限于两人的世界,尤其是在这片守旧意识和封建思想十分顽固的地方,更是出格行为。 尽管伊甸园的蛇过早地诱惑了他们,但还是不行,情感在世俗面前不管怎么抗争,其结果往往是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 长鸣的汽笛无情地奏响了离别的序曲,滚动的车轮还是让盈眶的泪水决堤。 王立臣终于一狠心,将目光从那团火一样的身影上硬生生地扯回。 高欣然那光洁的脸上滴下两滴冰凉的清泪,这个心爱的人,这个宁肯自己站在河水里,也毫不后悔地将自己扶上七月的独木桥,再将自己有惊无险地送进大学的象牙塔,而自己此时却独自去面对人生的未知风雨...... 又一阵狂风夹着雪花劈头盖脸地朝着高欣然袭来,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列车起动了,车上车下有哭声响起,继之而起的是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震荡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盖过了声声长鸣的汽笛。这掌声包含着父母对奔赴他乡孩子的真诚祝福,也包含了望子成龙的深切期望。 车厢内,王立臣静静地坐着,脸上现出与众不同的神情,同时,还有对那些哭鼻子者深藏内心的嘲笑和蔑视:“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哭什么!一群软蛋!”由于不屑于看这些伤感的、没出息的离别之泪,他将脸扭向了车窗,车窗已被列车员全部关闭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过车窗看到那还在不知疲倦地疯狂扑向车窗玻璃的雪花。 王立臣一动不动地看着车窗外母亲的脸庞变得模糊,那个红色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黄土高原那连绵起伏的脊梁覆盖了厚厚的雪,白皑皑一片,大地象被马蜂狠狠地蜇了一下,随后飞速般地肿了起来。 车窗外的景物象快放的电影一样,从眼前一幕幕闪过。别了,生我养我的故乡,别了,伟大的黄土高原,别了,我的亲人,别了,我的那个两个铁杆死党,别了,我的亲爱的姑娘。 祝你们生活幸福,心如所愿! 我就要实现我的军绿梦想,要让火热的军营,彻底锻烧掉一身的书生之气,实现我对你们的承诺。 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 想着这些,王立臣的眼睛慢慢地有些疲惫,昨天忙着和亲友告别,一天吃了八顿饭,其实主要是和亲友间的离别祝福,相互鼓励,晚上很晚才睡觉,而且睡不着,此时,瞌睡虫找上门要帐来了,随着眼睛的慢慢合上,他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周围,多一半人已梦见周公,有的淌着口水,有的说着梦话,睡姿各异,看来都和自己差不多,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突然,列车奔驰之声一变,王立臣朝外一看,妈呀!好雄伟的黄河,原来列车正在通过黄河大桥,自己是第一次远离家乡,也是第一次看见黄河,那兴奋劲就别提了,可是现在是冬天,黄河上早已覆盖了一层冰雪,怒涛翻卷,惊浪拍岸的雄浑的场面,只能把在电影里看过的场景虚幻地移到眼前,以此来弥补眼前的失望和缺撼。 黄河的冷峻沉默不正是在孕育着明年冰雪融化的春潮滚滚吗? 是的,人其实也一样,就象自己上学一样,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这十多年的寒窗苦读谁人知晓,但一旦金榜题名则天下尽知,然后成为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再入大学象牙塔,再参加工作捞一个铁饭碗,志存高远者弄个一官半职,说小一点,自已开始自立生活,再也不用为花父母的血汗钱而时常内心不安,说大一点,祖坟冒青烟了,自己光宗耀祖了! 学而优则仕,从千年的封建科举到如今的高考择优,充分证明了这一句话。 而今天却是这样的结局,算了吧,人得往前看,老是往后看容易摔跤。 “大家都醒醒,吃早饭了。”那个一杠三星的接兵温上尉抱来了一箱子面包水果等吃的,热情地招呼着这帮新兵蛋子。 第二章混进面条 揉着惺忪的眼睛,这帮新兵连脸都没有洗,就接过李上尉发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再怎么说,第一次吃的是国家的公粮,香,就是香! 李上尉看着这群年轻的新兵,脸上露出了笑,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是那时坐的火车可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运兵车大多是闷罐,铺上席子,现在是硬座,国家有钱了嘛。 吃完饭,李上尉为了消除大家的离乡愁情,提议说“咱们唱一首歌,好不好?” 唱歌历来是部队的光荣传统之一,歌声在各个场合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当然这群新兵可不知道。 “好。”高低不齐的声音齐声叫好。 “张小勇,你先来一个。”李上尉指着一个身材有些胖的新兵说。 “唱什么歌?首长”那个叫张小勇的兵兴奋地问道。 “随便,挑自己最拿手的唱。”李上尉鼓励的笑道。 “那我就唱个现在最流行的〈〈小芳〉〉吧。”张小勇笑嘻嘻地说。 “好”,车厢里起哄似的嚷道。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精又长,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张小勇别看人长的不怎么样,但这嗓子却是出奇的好。 “谢谢你对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情,谢谢你对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大家慢慢地跟着哼哼,再慢慢地唱出了声,车厢里的独唱顿时变成了大合唱,尽管不整齐,但听得出来,唱得都非常投入,离家的伤感在歌声中烟消云散。 王立臣没有唱,只是静静地听着,面部表情显得十分平静。但他的思绪随着歌声已经飘到了高欣然的身上,他的“小芳”虽然没有漂亮的辫子,但肯定比歌中的小芳要漂亮,而且现在还是大学生!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之后,大家又唱了时下比较流行的歌曲,列车有节奏的“咣当”声给歌声打着一成不变的枯燥节拍。 唱了一会儿,李上尉说:“好了,唱歌先唱到这儿,大家自由活动吧,但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嬉笑打闹,注意安全,各小组的指定班长负起责任,有事找我。”说完后,李上尉走到了另一节车厢和其他接兵干部聊天。 列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到达北京车站了,随着列车员的一声喊:“北京车站到了。”车厢里登时一片沸腾,是啊,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北京,大家的兴奋劲就别提了,因为北京是国家的首都,到此可以看看天安门是什么模样,虽然以前在书画和电影电视里看过,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 但他们很快就失望了,只看见车站顶上三个大字“北京站”,还有一大群花花绿绿的来往旅客。 在接兵干部们的招呼下,这群新兵们排好队,出了站台,早有几辆绿色的大篷军车,排列整齐地等候。 王立臣随着队伍走向军车,到了车厢后成纵队站成一路,李上尉说:“大家上车时按顺序上,抓稳把牢,防止磕伤碰伤,上车!”说完后一挥手,这群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新兵猪拱狗刨地爬上了军车。 来接这批西北兵的共有三辆军车,每辆车里上了一名干部,李上尉和带车前来的干部把车厢篷布系好,军车一辆接一辆地离开了车站,向军营驶去。 王立臣坐在第一辆车上,和大家一样想看看沿途的风景,想知道军营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们被命令呆在被绿篷布罩的严严实实的车厢里,虽然是白天,但什么也看不见。但这并不影响大家的热情。 一种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一种在梦里和想象中的军旅生涯就要拉开序幕了。 又经过三四个小时的颠簸,军车驶进了一座军营,在整齐而干净的操场上停了下来,车刚一熄火,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锣鼓声,这是部队组织的欢迎新战友仪式。 新兵们赶忙起身准备下车,李上尉喊道:“呆在车上别动,等会喊到谁的名字,谁下车。” 操场上早等着一群官兵,团军务股长赵建峰股长对李上尉说:“一营十五名。” 李上尉拿着新兵档案和花名册念道:“陈小明,刘海国......”一口气念了十五个新兵的名字,没有念到王立臣,这十五个新兵分别从三辆车上鸡飞猫跳地下来了,站在操场上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就象一群离窝的小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待十五名新兵下车后,三辆军车又离开一营,向山里另一座军营驶去, 这三辆军车又经过一阵颠簸,在二营门口停了下来,和刚才一样,象羊拉屎一样地丢下十名新兵,然后载着剩余的新兵,晃晃悠悠地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立臣被分到了二营,一下车,耳轮中同样充满了高亢的锣鼓声,揉了揉眼睛,冬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但对于从黑暗中出来的眼睛,还是显得有些刺眼。 王立臣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道路两旁插满了红旗,一条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新战友,操场上站着五六十名穿着整齐的老兵和干部,正在兴高采烈地打锣敲鼓。 过来几位干部和一群老兵,将分到自己连队新兵背包抢了下来,帮着背上,热情地拉着这些新兵奔向宿舍。 到宿舍后,王立臣和其他两名新兵一进宿舍就被被子惊呆了,这哪里是被子呀,分明是一块大“豆腐”,四方四正,棱角分明,那铺面不知怎么弄的,洁白床单简直象是拿熨斗熨过一样平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那是新兵班长的床铺。 别的四张床上的被子就不行了,虽然也是四方的,但是棱角含糊不清,象四块开始融化的雪糕一样,四个和王立臣穿戴一样的新兵正规矩地坐在各自床边的小马扎上,看见班长带回来三个新兵,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帮着卸下背包,接过提包放在另一张空着的床铺上。 王立臣被分到了一班,班长姓黄叫黄永涛,个头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但身材魁梧,腰杆倍直,象一根标枪一样,略显削瘦的脸,英气毕现。此刻正站在门口,鹰一样的眼睛对这三位新兵进行着观察,看着他们惊讶的神情,说道:“先放下背包和带来的东西,到屋外集合。” 三人到了宿舍外边,黄班长说:“上饭堂吃饭。” 王立臣暗想:“没有一句废话,惜字如金。” 到了饭堂,三人在黄班长的带领下走到餐桌跟前,由于坐车时间太久,已经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想喘口气。 “起立,谁让你们坐下的?”黄班长的口气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三人“唰”的一声站了起来,象是刚才坐的不是凳子,而是一块烧得火红的碳块,谁也不敢吱声。 一个炊事兵端来了一盆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桌上,笑着对黄永涛说:“班长,这三个新兵挺精神的,你真有眼力呀。” 黄永涛面带假怒地说:“少贫嘴,该干啥干啥去!”说完对王立臣三人说:“你们还不谢谢吴班长!”三人机械地说:“谢谢吴班长。” 这名姓吴的炊事兵也是黄永涛带过的新兵,现在已经是老兵了,不过在黄永涛面前,他永远都是新兵,就象孩子在父母的眼里永远都长不大一样。 姓吴的炊事兵满脸带笑地说:“不用谢谢,赶紧吃,热乎热乎,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转身走了。 黄永涛说:“坐下,吃吧。” 三个新兵坐下各处盛面条,王立臣旁边的新兵低声说:“怎么吃面条呢?”没等王立臣开口,班长黄永涛说:“这是部队的传统,也可以说是规矩,‘混进面条,滚蛋饺子’啥意思,你们以后就明白了。” 三人再也不说话,从上火车开始到现在净吃面包和火腿了,早想吃口热饭了,三个人拿起筷子端起碗,张开了饿狼一样的嘴对着面条进行了疯狂的扫荡,餐桌上顿时响起了猪吃泔水一样的“叭叽”声。 第三章 两地谁梦谁 第三章两地谁梦谁 站台上的送别人群早已散去,高欣然跺了跺被冻得有些麻木的双脚,叉在防寒服口袋里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已是汗津津的。 她伸出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王立臣竟然当兵去了,而且事先和自己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原来他所说的“另一种方式去实现理想”中的“另一种方式”竟然是当兵,凭他的学习成绩再复读一年,考上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这个疯子,高欣然在心里狠狠地嗔骂。 其实她不知道,不是王立臣不想复读,但他不能复读! 当王立臣把高欣然送到西秦政法大学去报道时,就已经对着那诱人的学校下定决心:明年我必定也要来这里报道。高欣然和他分别时含情脉脉地说:“明年,我在这里等你。”他扬起那副令许多女孩子倾慕的脸庞说:“一定来。”然后潇洒地走了。 但一个残酷而痛心的打击让他第一次在高欣然面前食言了,正当他准备好进复习班的时候,他父亲出了车祸,撒手西归。 这个家庭顶梁柱的轰然倒塌,无情地砸碎了他进入象牙塔的美梦。经济来源主要靠父亲,这样一来只剩下母亲一个人,还有十几亩的庄稼,虽然有哥哥不时的帮助,但哥哥成家后分开另过,日子也不宽裕。 一家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渊里,久久不能自拔。 人,可以接受自然死亡,甚至有时把高寿的长辈去世称为喜丧。但很面对不应该的横死,尤其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会带来难以言说的损失,会改变整个家庭成员的命运,尤其是孩子。 看着受到打击的母亲日渐削瘦,再想想那学费,以前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应付,但现在不行了,虽然母亲和哥哥一再强调,让他安心补习,争取考上大学。但他深深知道,考上大学后,大学的学费远非现在的家庭所能提供。 于是,经过两个日夜的反复思考,终于含泪下了一个让全家人,还有那些亲朋、同学老师都非常惋惜的决定:投笔从戎。 凭着出色的身体条件和学历(那时的高中文凭在部队里比较少)被接兵干部相中,再加上家庭特困,乡、镇两级也有照顾之意,因此一路绿灯地穿上军装。 这是个心志刚强的男人,虽然刚满十八岁,但平时所表现出来的一些言行,远非这个年龄段的人所能具备的。 高欣然迈着疲惫的步子走出车站,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她所在的西秦政法大学就在古城西都,离车站不是太远,如果不是王立臣的邻居张远鹏给自己通报消息,恐怕这小子到了军队自己还不知道。 “讨厌的臣!我是谁?是你虽然无名但早已有实的媳妇,说走就走,说都不说,今后必须过‘红妆守空帷,两地谁梦谁’的日子了。”想到这儿,高欣然心中一酸,俏目中又滚出两滴委屈的眼泪。 人在痛苦的时候,经常不由自主地回想美好的时光,好象这样就能把痛苦有所减轻,但其实恰恰相反,从美好再回到残酷的现实,痛苦就会加倍。 高欣然的思绪随着公交车的移动,又飞回到了美感好的校园生活。 在秦兴市这个县级市,高欣然可以算是高干子女了,父亲高继远是秦兴市公安局局长,母亲罗小婷是财政局一个有实权的科长,所以她从小是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父母非常疼爱,甚至有时有点溺爱的成份,再加上长相百里挑一,非常漂亮,有这些雄厚的资本,高欣然自然而然地养成了自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从初中到高中,身后的追求的男生数都数不过来,但她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尤其是上了高中以后,高挑的身材加上充足的营养,发育的越来越惹眼了,一米六八的个头,白嫩光滑的瓜子脸比校门口的豆腐脑还要软和,性感的嘴唇散发着健康的青春气息,胸脯不能说坚挺但绝对高耸,一双修长的腿在夏天穿裙子的时候,经常惹得一些异性情不自禁地撑起一座座帐篷,如果能摆在地上而且放大的话,绝对是成吉思汗西征大军行营的再现。 据说还有一个男生为偷窥风姿,装模作样地跟在她后面走,结果走了不到一百米,那淫荡的鼻子就热血沸腾地出卖了自己。 由于她爸爸是当地的警界老大,对于她,不管是学校还是社会的人,所以谁也不敢对她骚扰,只能在内心意淫,用目光强奸,真真正正的“只可远观,而不可近亵玩焉”。 高傲的她鹤立鸡群地从初中升到了高中,但自从进入高中后,她那颗高傲的心不再高傲,无法高傲,因为她碰到了一个人——他就是王立臣。 第四章 车、载、斗、量 第四章车、载、斗、量 秦兴市东卫镇雪花村,落日的夕阳象一个喝酒爱上脸的醉汉一样,扬着红扑的面庞,慢慢地挪动着脚步走向地平线。 冬闲的日子,人们三三两两的蹲在门外闲聊着,陈小星家门口的象棋摊最是热闹,下棋的倒一声不语,支招的鸡嘴鸭舌“下沉底炮。”“不,跳马,跳马。”…… 正当这伙人为该走哪一招争论不休时,一声飞扬跋扈的大喊将这群人震住了。 “全都闪开,闪开!没事闲得难受是吧?”四个长相差不多、膀大腰圆的青年螃蟹似的横着过来了。 这群人见这四位来了,象避瘟神一样迅速让开,象是怕让犯圈的驴给踢了似的。 原来这四个青年是亲兄弟,哥四个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烟袋角,宁肯上吊也不上学,仗着身强力壮,加上他的父亲是村支书,整日里游手好闲,惹事生非,日久终成村里一霸,谁也不敢惹。 车娃都二十六了,还没有说上媳妇,其他三个兄弟都是一岁之差,在农村算是大龄青年了,这样的货色,谁敢把闺女嫁给他们! 他们的父亲当年为了表达丰衣足食的愿望,分别给四个儿子起了这样的名字:老大叫车娃,老二叫载娃,老三叫斗娃,老四叫量娃,其意是“车载斗量”,希望以后家境殷实,不再挨饿。 三年自然灾害加上十年文化大革命,让这辈务农为生的庄稼汉受尽了饥饿的折磨,饥肠辘辘的痛苦在他们的脑海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车娃对三个兄弟说:“你们先在这儿等着。”说完,从象棋摊上一迈而过,大大咧咧地伸手将陈小星家虚掩的大门推开,边向里走边叫:“老丈人在家吗?” 陈小星和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这声音吓得连忙躲藏在母亲身后。 陈小星的父亲陈炳三听到叫声,腿脚发软地从院子走了过来,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车娃说:“车娃呀,你就放过小星吧,你比她大了整整八岁呀!再说了她还正在上学,准备明年考大学呢。” 车娃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陈炳三一眼说:“好我的丈人呢,方圆百里我就看上了小星,别人想跟我我还不愿意呢,你就不要推三阻四的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男大八,全家发’,小星跟我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你就答应了吧。” 面对这样的情况,陈炳三心想,先用好话将他们稳住,等女儿考完大学后,再做打算。 于是对车娃说:“车娃,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小星明年考完大学再说,好不好?” 车娃一听,顿时牛眼一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事不过三,我这已经是第四趟来你家了,如果还不答应……” 车娃扭头向外走,走到门外抬手从腰里抽出一把斧头,照着陈小星家的黑漆木门猛力剁下,“咣”的一声,斧头深深地砍入了三寸。 陈炳三是个生性懦弱怕事的人,一看车娃如此动作,不由得吓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这哥四个是什么东西!敢说敢做,虽然自己上派出所报过案,但效果不大,那些警察说逮捕不够条件,等够了条件再说。 什么条件,够什么条件?等强逼成亲就够条件了,那生米煮成熟饭,有啥用吗?唉! 自从车娃缠上女儿,遭到拒绝后,多次骚扰自己家:今天折断自己家果园的几条树枝,明天到家门口一阵胡言浪语,吓得女儿都不敢回家,自己每星期把吃的和钱送到学校。 这叫什么事吗?陈炳三膝盖一软,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车娃看见陈老汉哭了,从门上把斧头拔下来说:“哭也没有用,明天我就把彩礼送过来,过年前结婚,若不答应,我砍死你全家!” 放完恶言,车娃带着三个弟弟扬长而去。 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看着车娃兄弟嚣张的背影,低骂之声响成一片“瞧那熊样,一辈子只有打光棍的份了”“一窝土匪”…… 陈小星母女在厨房里也十分难受,特别是陈小星,性格绵软,胆小怕事,听到父亲的哭声后,抱着母亲也嘤嘤地小声抽泣起来,母亲搂着女儿连连叹气,同时暗骂自己肚子不争气,为陈家没有生一个儿子,丈夫又是个孬货,如今让人欺负上门了,这可如何是好,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陈小星哭着哭着,猛然想起了一个人,对,找他,此时不找他何时找他,这也是对他的一次考验。 第五章 初识武帝陵 第五章初识武帝陵 柳正彪刚吃完晚饭,看着母亲收拾完碗筷,自己拿着小凳坐在院里仰头看着天发呆。 从中卫镇高中毕业快半年了,考大学自己是没那个能耐,对读书一道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王立臣和张可允两个两个铁杆死党,一个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放着上大学的机会不去,而去当什么兵?另一个说自己搞点小买卖,不知到哪里扑腾去了。 自己的前途还是一片渺茫,干什么呢? 也象王立臣一样去当兵,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轻轻一闪,就再也找不着了,自己生性最怕约束,听说部队跟个文明监狱一样,这哪受得了。 做买卖,让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不是那个料。那剩下只有打牛下半截(三秦方言,意为干农活。),可是自己不甘心,难道念了十几年书,到头来还是当农民,干农活,那还不如当初不念书呢。 那是实在没有办法时候的最后一步退路,其实想开了也没有什么丢人的,祖祖辈辈不就这样过来了,有一句话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卖葱儿卖蒜’,算了,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在家务农算了,柳正彪做了个临时的决定。 念的书多了,虽然开阔了眼界,但现实和书本、理想的差距太大了,文革时说读书越多越反动,现在是读书越多越痛苦。 高不成,低不就,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而眼前却是沉默的黄土,袅袅的炊烟,零星的鸡闹狗叫,没有霓虹灯的绚丽多彩,没有平整的笔直马路,也没有熙熙攘攘的街市人群,还没有那夏天满街飘动的迷人衣裙和妙曼身姿。 想到这儿,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陈小星的身影,那个可心的小人儿现在干什么呢?今天星期天,她应该在家里。 想起和陈小星那软软的前胸,受到挑逗时那醉人的呻吟,那无法抵御的诱人体香,可是这个小丫头就是不放弃最后一道防线,每次都让自己挺着迎风尿三丈的雄伟败性而归,特别是最后一次,陈小星死死的捂住要害部位不放,自己在孰不可忍的情况下只能给她做了一次最有营养的面膜,虽然挨了一顿嗔骂,外加胳膊上一个0形牙印,但总算把强烈的饥渴做了一次尽情的释放。 柳正彪陷入了对往事甜蜜美好的回忆,闭上眼睛,再过一遍电影吧! 柳正彪惬意地将双手交叉在脑后,身子向后靠在了墙上,双眼慢慢地闭上,那令人心醉的往事浮上心头。 去年也就是他上高三的第一学期,中卫镇高级中学组织了一次全校师生旅游,地点就是离学校不远的汉武帝陵,还有附近的茂陵博物馆。 全校从高一到高三的所有师生一千余人,在边志宏校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汉武帝陵走去,师生们一路上有说有笑,非常热闹。 到了武帝陵下,校长说:“各位老师同学,爬武帝陵时要注意安全,各班班主任和其他老师要照看好学生,同学之间也要相互帮助,好了,按照一到三年级的顺序开始。” 虽然男同学们摩拳擦掌,想借体力优势先爬上陵顶,借此机会在女同学们面前表现一把,但碍于集体活动,只能暗暗地发几句牢骚,随着班集体一起行动。爬陵的队伍向雨天后的蜗牛一样,慢慢地向武帝陵顶蜿蜒。 柳正彪的体形看不出有多么健壮,但他属于“贼胖子”一类,肌肉少而精,隐于皮下而不现,其实精瘦干练。 他在高三一班,前面是高二六班,爬了不大会,柳正彪就走在了全班的最前面,再想加快速却是不能了,因为前面高二六班的大多数女生爬得越来越慢,其中一个穿碎花上衣的女孩似乎没有多少力气了,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 柳正彪正想催催她们,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穿碎花上有的女生突然“哎呀”地尖叫一声,脚下一滑,身形侧倒,眼看就要从陵半腰上坠落,柳正彪一见,猛地向上紧赶一步,同时一伸手,将即将下落的身体牢牢地抱在怀里,同学和老师们看着这有惊无险的一幕,赶紧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情况,远处的同学们也停下来叽叽喳喳地相互询问。 穿碎花上衣的女生叫陈小星,由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依旧躺在柳正彪的怀里没有起来,等清醒过来发现一个男生紧紧地抱着自己,其中一只手还捂在自己的胸部,顿时又是一声惊叫,慌忙从男生怀里起来,脸庞飞起两片娇艳的云朵。 柳正彪由于当时只顾救人,哪管抱的是哪儿,等到化险为夷时,才觉得自己左手抓住一条纤细的胳膊,而右手却紧紧地抓着一个柔软肉团,等陈小星挣脱后,才觉得十分难堪,一张脸臊的通红,周围的一些男生也心思各异地开始大声叫嚷:“英雄救美女,哥们好样的!柳正彪手足无措地站在陵半腰,不知如何是好。 校长此时匆匆地走了过来,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人没伤着吧?”,旁边有老师和同学对校长说了刚才的情况,校长一听,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谢谢这位同学,要不是你,今天可就麻烦了,你叫什么名字?”“柳正彪。”柳正彪轻声地作了回答。 校长带着感激的神情重重地拍了拍柳正彪的肩膀,然后转身让大家暂时原地休息,集合老师们把安全的事重新强调了一番。 经过刚才的惊险,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着,到了山顶师生们极目四望,观赏风景。 陈小星这时磨磨蹭地来到柳正彪跟前,象蚊子一样地小声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刚才就……” “没什么,没什么,谁见了都会这么做的,只要人没事就行,啥谢不谢的。”柳正彪急忙摆手说道。 男女之间对救命之恩的报答,往往会变成以身相许的实际行动。 自打从汉武帝陵回来,柳正彪和陈小星之间就开始有了来往,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密切。 柳正彪除了学习不咋样外,别的方面还不错,一米七八的个头,清秀的脸庞有一点中性的美,身体含而不露的结实,尤其是他虽不善言辞,但心思缜密,而且有时非常狠,尤其是发怒时的目光,象两把带霜的利刃。 陈小星从那次旅游被救以后,带着感激的心和他交往,随着交往的加深,她对柳正彪有了更进一步地了解,少女那爱慕之情也油然而生,但她还是存有私心的,她想跳出农门,改变自己。因此,当柳正彪手脚不老实时,她甜蜜地承受着,但当他提出过分要求时,她都能坚决拒之,虽然她也很难受,但她能忍。 这次自己面临着车娃这个地痞的无耻纠缠和巨大威胁,第一个就想到了柳正彪。 是啊!女人有时虽然讨厌男人,但男人永远是她们的心灵安慰和坚强后盾。 陈小星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急匆匆地向柳正彪家走去。 第六章 我娃找媳妇,难哪 第六章我娃找媳妇,难哪 张可允和王立臣、柳正彪在初中是同学,上高中后和柳正彪在中卫镇高中上学,王立臣去了市秦兴一中。 张可允和他们关系非常铁,可以说是穿着一条连裆裤,好到买一个肉夹馍都要一个咬一口的份上,但除了王立臣在学习上比较全面以外,他和柳正彪就不行了,柳正彪是样样都通,样样稀松。 而自己在数、理、化方面特强,语、史、地方面奇差,典型的独腿先生泡妞——金鸡独立,但人家独立的稳当,他却一米六一米七的东倒西歪,总体成绩和大伙一比,始终是牛追马跑——赶不上趟,为此他放弃了高考。 说来这也是遗传,据说他爷爷外号“算死判官”,当年在生产队当会计时,生产队称棉花,每称一大筐就高声地报给出纳一个斤两数,出纳用算盘相加,然后写在帐本上。 他爷爷背身坐在磅称旁边,连看都不看,一边抽着烟,一边哼哼着秦腔《周仁回府》,半天过去了,棉花过完称,出纳将数字给他爷爷一报:三千二百五十九两。 他爷爷笑了笑说:“少了二斤六两,应该是三千二百六十二斤五两。”出纳不服,说我用算盘一称一称算的,怎么能错?你坐在那儿唱戏,怎么说少了斤两,凭什么,你是神呀? 他爷爷把烟袋在鞋底上一磕,站起身来说:“绝对少了二斤六两,你要不信,重新过称,如果我错了,给你买二斤点心(那时的点心可是稀缺物,只能到过年时才能吃到)。” 会计当时也较上劲了:“好,如果我错了,我也给你买二斤点心,我就不信了,怪事情!” 于是,大家围了一圈,还有两个自以为算帐厉害的人也参与其中,结果三人一算,最后的结果正好是三千二百六十二斤五两,分毫不差。 在众人惊羡的眼神中,出纳买了二斤点心,他爷爷“算死判官”美滋滋地拎着回家了。 他父亲也一样,比如说一块钱三个鸡蛋,七个半鸡蛋多少钱,当别人还在心算口算,或是拿个土块在地上列式计算时,他父亲一口就能说出来,不服不行。 于是村里人只有一句话可说:遗传就是不一般,“判官”祖孙算遍天。 但是,万事万物,有一长必有一短,张可允祖辈虽然精通算学,但人长的都其貌不扬,瘦小低矮,而且说话有些磕吧,不利落。这样在找媳妇方面可吃了大亏了。无怪张可允他妈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不由得整日叹息:“我娃找媳妇,难哪!” 这一点上,张可允没有对母亲的话产生任何反感,实事求是呀,人祸好躲,自然灾害难消,只能怪父亲,怪爷爷,怪父亲的父亲,怪爷爷的爷爷。 地都是好地,种子有问题。 看着有的同学英俊潇洒,自己不由得自惭形秽,他很有自知之明,碰到漂亮的女生总是远远的躲开,免得被人嘲笑。 但生理可不是心理,生理在一定阶段能影响心理,甚至控制心理。 雄性激素时不时地刺激着张可允那颗日渐成熟的身体,有一天他做梦了,梦见他一丝挂地抱着班上最漂亮的女班长赵婷溪,奇怪的是女班长赵婷溪也是光溜溜的,而且站在他面前没有一丝害羞,圆润的肩膀,雪白挺立的胸,于是他一扫往日的自卑心理,拼命地揉搓狠命地顶,仿佛自己变成了巫山上的湘王,那个美呀。最后,随着女班长的一声柳笛般的长鸣,他的枪针撞击底火,怒射出一串长长的连发。 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抱着枕头,裤裆里象扣进了一碗粘米汤,连膝盖上都粘了不少,从那以后,他对漂亮的女班长产生了不可抑制的单相思,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偷了一张女班长的黑白照片,贴在卧室墙上,掏出家具一阵猛撸,在一声压抑的狼嚎中,一绺绺过期似的胶水从那张嘴角带笑,明眸传神的照片上不规则地流了下来。 短暂的快感之后,常常是莫名的失落。 有一天,他决定给赵婷溪写个纸条,约出来谈,反正大学考不上,谈成了更好,不成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利用这有限的时间找个媳妇也不错,省得母亲天天唠叨。 什么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看看张可允那木棒打驴——差节节的狂想,你就不用再查什么字典了,简直比康熙字典解释得都详细,都通俗易懂。 星期五早晨,大家都在外边早读,教室里空荡荡的,他四顾无人,象做贼一样地把纸条塞进赵婷溪的文具盒里,却被刚走进来的李美霞看见了。 这个李美霞外号“高速腿”,一发现什么事就急速四处奔走传播,比流感还快,其长相简直比张可允还难看。 一般来说,畸形的忌妒往往会产生怪异的行为。 她虽然看见了,但装作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张可允一出教室,便象闻着腥味的苍蝇一样扑到赵婷溪课桌前,从文具盒里拿出了纸条,然后象跳大绳的巫婆一样蹦出了教室四处宣扬。 其后果可想而知,赵婷溪虽然涵养很好,但从那淡的笑脸上还是看出了一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 部分阅读 其后果可想而知,赵婷溪虽然涵养很好,但从那淡的笑脸上还是看出了一丝鄙夷。其他同学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把嘲笑的目光和唏嘘的口哨送给了无地自容的张可允,尤其是文体委员刘远国——赵婷溪的狂热追求者,他在男生宿舍当着全宿舍学生的面对张可允说:“驴日尻子马日胯,好小伙的家伙一大把,你的锤子多大?依你的身材来推测,最多也就是半截粉笔那么长,还对我的溪溪浮想联翩,撒泡尿照照自己,然后一头栽进去溺死,如果浅淹不死再顺手拔根毛把自己勒死算了。” 说完后,人高马大的刘远国朝张可允挥了挥拳头发出了有力的警告:“再有类似行为,松你的皮!” 满宿舍的同学一阵狂笑加怪笑,张可允四处找地缝,可惜是水泥地! 从那以后,张可允将一颗萌动的心深深地隐藏起来,尤其是在女同学面前,绝对是柳下惠的嫡传弟子。 王立臣和柳正彪知道此事后,也劝过他,安慰过他。 他们三人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他相互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牢不可破的铁三角,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张可允。 但张可允的心很痛,流着血,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娶一个比赵婷溪漂亮的媳妇,否则打一辈子光棍!” 他的誓言最后终于实现了,而且不是一个。 此刻,他正在特区的一间出租屋里,将脑子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山响。 第七章 打定主意 第七章打定主意 张可允高中毕业后,和柳正彪一样,也经过了一段人生道的迷茫选择。 干什么呢?在家干农活,他可不愿意,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就这样的身板如果一辈子务农的话,迟早得交待在这片黄土地上。 父亲虽说也做一些小买卖,但只能够家里开销,没有积攒多少钱,亲友也没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现在的社会没有关系想干事,难死你! 到南方打工去,也是一条可以考虑的路子,不是有好多同学都已经南下了,而且有几个据说混得不错,每月都往家里寄钱。母亲为此也没少在自己跟前唠叨:“娃呀,如果家里呆不住就上南方打工去吧,听说特区那儿钱好挣,咱们村里的铁娃他们听说已经给家里寄了几千块钱了,用不了几年就把娶媳妇的钱给挣回来了,你好好想想吧。” 但是父亲说了一句话:“打工的人挣的钱再多,也是别人磨坊的一头驴,喂的草料越多,意味着你就得转圈越多,等你拉不动磨转不动圈的时候,再看看槽里还有草料吗?你好歹还上了十几年的学,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还是想想怎么做一个磨坊主吧。” 吃完晚饭,张可允躺在炕上开始了第一次人生道路的思索选择。 人最重要的不是认识这个世界,而是得首先认识自己。在这一点上,张可允在和柳正彪、王立臣三个人中无疑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王立臣志存高远,当年硬是凭着一股向上的冲劲和优异的成绩,折服了秦兴高中的校长而进了这所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而且一年后,就当上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这个人有着极强的领导能力,同时也深怀一颗远大的野心,但他存在着一个弱点,那就是经常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三人在一起时,经常把自己“朝为田舍郎,暮登群子堂”的宏伟目标向二人吹嘘,常常惹得二人翻着白眼嘲讽:“不是哥们打击你的积极性,想当官,先看看自己家的祖坟上有没有青烟可冒。”为此经常气得王立臣破口大骂:“驴日的,桃园三结义你们白看了。” 柳正彪虽说普普通通,但这家伙有一股子不怕死的精神,从好几次和外校学生打架就可能看得出来,他也因此一度洋洋得意,可是这能当饭吃吗? 张可允对自己认识得最清楚,除了遗传的天才计算能力之外,别无所长。在学校时自己就经常看一些关于经商方面的课外书籍,得益匪浅。尤其是以前的山西商人,也就是晋商,他们的故事给了自己巨大的震动和深刻地启示,从他们不名一文到最后的富可敌国,无不显示着金钱那无可匹敌的强大威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课本上也是这么说的,唉想课本干吗?一句俗话就能说得明明白白“有钱能使鬼推磨”。 山西人有着独到的经商理念和经营技巧,这些值得自己学习。 再看看三秦的人,身居六朝古都之地,八百里秦川令这片土地上的人丰衣足食,而且地处中国的正中心,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当年小日本从黑龙江一直打到海南也没有进入潼关,为此这里的人们只要有一口饭,绝大部分都不愿背井离乡,守着一亩三分地,孩子老婆热炕头一呆,没事时大吼一阵秦腔,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可是自己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毕竟上了那么多年的学,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照样很无奈。 “难道三秦人比晋人笨吗?未必!”张可允在内心自问自答。 话虽这么说,但隔行如隔山,自己有经商之心,却无可入之门,从哪里下手呢?不如先到南方开开眼界,然后再决定从哪里入手,还是父亲说的对,不能做驴子,必须得做磨坊主! 主意一定,朱可允心里踏实了许多,决定第二天向父母说说想法,然后再南下。 第二天,朱可允将打算向父母一说,父亲欣然应允,母亲也没有反对,于是,他拿着家里的五百元钱,怀着一颗商海冲浪的心,决然南下,迈出了经商的稚嫩步伐。 然而,贫乏的社会阅历让他一下水就呛得晕头转向,无情的现实给了他当头棒喝,不但将身上所有的钱都让人骗个一干二净,而且永远告别了处男时代。 “我日他先人。”这是朱可允人财两失后的愤怒狂叫。 第八章 金牌班长 第八章金牌班长 黄永涛是是全团公认的素质最好的班长,不管是共同科目还是专业,都是叫呱呱的,尤其是训练新兵,更是有其独特的一套,经他训过的兵,大多数的素质都比别班同年入伍的兵高出一大截,但他的那一套训兵方法却拿不上台案,得不到推广。 为什么拿不上台案,得不到推广?原因很简单:有体罚行为。 而且因为这个耽误了自己的两次提干机会,其实人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是当过兵,有几个没有挨过打,又有几个没有挨过骂?只要是当过新兵班长的,有几个没有打骂过、体罚过新兵的! 他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违反规定,但同时这也是部队训练新兵的潜规则,无法简单的以好坏评说的传统,并且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一味的以情带兵将会失去发掘那些有潜力,但更有惰性的新兵人才,这样也会减弱日后的战斗力。 这是一种大家都能理解但无法认同的特殊情况,天下的事永远都是一柄双刃剑。 因为这个,黄永涛两次在提干的道路上载了跟头。 每想到此,黄永涛气得怒骂连连“奶奶个熊,婆婆个虎”,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一个借口,要不然和他一起竞争并且成功的人不都有过体罚的行为吗?为什么同样的事别人做了没事,自己做了不行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自己没有进行实质上的运作,而别人都在那方面卯足了劲地干,有的甚至不惜倾家荡产,而自己呢?跟个傻逼似的想以实干来打动决策者的心,其结果不失败才怪呢? 有两件事促使他今年必须改变以往的策略,并且增加了成功的信心,这两件事对自己的刺激太大了。 在他第一次提干失败后,营教导员郑天昊找他谈心,先是对他进行了一番例行公事的安慰,无非是正确对待组织决定,服从组织安排,放下包袱,不要让消极的情绪影响日后工作等等,再后来就谈到一些实质性的问题了。 教导员郑天昊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永涛啊,我要不是今年转业,你绝对听不到今天这些话的,我很看重你的能力,也很希望你早日上一个台阶,但是某些领导对你有看法呀,中国现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最大的法不是宪法而是看法,一旦领导有了看法,那么你必须改变,否则没有任何办法,为什么那些素质比你差的都提了,唯独剩下你?你可能也听说了,人家活动了,但你知道人家付出了多少代价呀! 黄永涛抬起头看着教导员问:“多少?” 郑天昊不急不慢地递给黄永涛一根烟,待两股烟升起的时候,他说:“这个不能给你说,你也不用知道。”有一位级别较高的领导,当然比起我来那是高多了,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做人做事得讲成本’,这句话是在一次研究干部调整的常委会上说的,针对的是一部分干部对调整结果不满意有情绪而言。我后来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觉得是这个意思,而且非常有道理。 “什么意思?啥道理?”黄永涛吐了一口烟问。 “举个例子,现在你和张三都想提干,你的素质比张三略高一些,但张三拿出这个数给我。”郑天昊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而你拎了一兜水果,你说我向着谁?从你的角度你说我会向着谁?” 黄永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我明白了。” “这就是成本,往深里就不说了,自己琢磨去吧。” “谢谢教导员给我的启迪帮助。” “还有一些领导在酒桌上讲了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郑天昊满脸神秘地看着黄永涛说。 “麻烦教导员给兄弟说说。”黄永涛一脸的急切渴望,将下属变成了兄弟,以示拉近关系。 “不吊你胃口,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年龄是个宝,钱是少不了,有关系最好,德才算个吊’,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今年我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郑天昊说完后,站起来用脚将地上正在冒烟的烟头踩灭,然后慢慢地走了。 第二件事是姜小丰提干后,回到部队和自己在一起喝酒时,一时酒后失言说了一番话,令他永远都忘不了。 那天在营房不远的兴高镇上一个饭店里,姜小丰提干回来后,一些老乡为了庆贺他高升而安排的一次聚会,当时气氛非常热烈。 过了一个小时后,大家从豪言壮语到了不言不语,光桌子底下就趴了三个,这时姜小丰睁着兴奋的醉眼对黄永涛说:“哥们,论整体素质,你比我高,我也服你,大家伙都服你,但你有一样不如我。” “哪样?”黄永涛打着酒嗝问。 “嘿嘿,我先不说哪样,我把当兵前我爸给我说的话讲给你听,如何?”姜小丰晃着有些迷糊的脑袋说。 “说吧,我也学学。” “我爸当时问我做什么投资利润最大,要知道我爸做了一辈子生意,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爸接着就说了,‘拿钱买官’,并让我一辈子记住,不管以后能不能当上官,总之对我有好处,因为一通百通,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次提干,花了这个数。”姜小丰说完伸出几个指头一晃,一脸的得意之形。 黄永涛看了张口结舌,沉默了一会儿,拿过酒瓶将二人杯子倒满,然后端起来说:“小丰,为你爸这句话,一口闷。”“痛快,一口闷。”二人起身碰杯,一饮而尽。 黄永涛窥到了实质性的问题,也找到了解决之法,尽管吐得狼籍满地,也难以掩饰高兴的心情。 “今年必须搞定。”坐在新兵班喝水的黄永涛在心里狠狠地叫道。 但是新训工作必须抓好,这是前提,一个疏忽大意,就可能再次败走麦城,想到这儿,他向训练场上走去。 第九章 成为精钢,变成铁渣,自己选! 第九章成为精钢,变成铁渣,自己选! 王立臣所在的部队A团是一个有着辉煌战果的重装甲远勋部队,座落在燕山丛中,从这个团里涌现了许多战斗英雄,现在军委高层里的不少将军,就是从这个团里出去的。 每年的新兵以团为单位组建新兵营,每个新兵连以营为单位组建,每个新兵排以连为单位组建,团直属连的新兵则由司令部组建新兵连,下连后再分配到各个直属连队。 今年A团新兵营长由团副参谋长靳洪凯担任。 二营训练场上新兵三个排(每排三个班,每班十一人)正在训练间隙休息,当然不是坐着休息,而是进行“骑驴”游戏,这个游戏谁都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的,只知道只要是部队,肯定就有这项游戏,而且历经这么多年不衰,但是后来的一个偶然事件让这个历史悠久、备受官兵青睐的游戏坚定不移地寿终正寝。 黄永涛走向训练场时,“骑驴”游戏正进行得热火朝天,自己的一班正在和二班进行游戏,三班则在一旁加油呐喊。等黄永涛走到操场后,值班排长吹响了训练结束的哨声。然后全连新兵近百余人,立即各回各位,瞬间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方块。 新兵连长管长清黑着脸走到了队伍前方,阴沉沉的脸仿佛能扭出水的天空,他看着眼前这群新兵蛋子,缓慢而威严的开口了:“你们入伍十多天了,应该说已经对部队有所了解,适应得也差不多了,部队有着铁的纪律,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现在有极少数的人闹着不想干了,还有一部分动别的心眼,反正是不安心部队训练,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怀着什么动机入伍,也不管你有什么关系,最起码在新兵训练期间都给我老老实实训练,不然,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管长清好象觉得自己说话口气有些太重,调节了一下情绪,放轻了说话的语调:“既然穿上了军装,就是一个军人,虽然没有授衔,但还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任何理由,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完成由一个地方青年向合格军人的转变。部队是个大熔炉,能经受住锻烤,就成为精钢,经受不住的稀熊软蛋肯定变成铁渣,你们是想成为精钢呢,还是想成为一堆废铁渣呢,自己选!” 说完后,转身走向了队列一边,这时值班排长跑来到队列前方立定,一声高喊:“立正!”然后转向管长清抬手敬礼:“连长同志,下午训练结束,请指示。” 管长清还礼后道:“各排带回。” “是。”值班排长敬礼后,转向队列:“各排带回”。 王立臣这群新兵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了,整理好内务,然后出早操,吃饭,训练,再整理内务,主要是叠被子,然后再训练,这些还都罢了,最怕的是晚上,每人五百个仰卧起坐,五百个俯卧撑,一身的汗哪,谁要偷懒,黄班长的腰带时刻伺候着。 做完体能训练,汗津津地钻进被窝,那真是拔凉拔凉的。更为缺德的是不等你把被窝捂热,叫魂一样的紧急集合哨就响了,再起来穿衣服,打背包,然后下楼集合来一个五公里长跑,每晚上不下三四次,好多新兵累得站着都能睡着。 这也就是有些新兵逃跑的主要原因,王立臣虽然累得够呛,但坚定的意志和清晰的目标,让他已经适应而且有些爱上了眼下的环境。 “别人受不了,岂不是更能显出我来,加油!王立臣”。每当看到其他新兵疲惫且消极的神情时,他不由得暗暗得意给自己加油。 管连长说得对,精钢铁渣自己选,我肯定选精钢! 老家的话说的更有道理,“人只有病死的,没有挣(累的意思)死的,日他先人的,老子就绝不会当逃兵,死也要死在这里,当然不死最好!”王立臣想到这儿,挺起胸膛,走着不太正规的步伐在队列前面里走着。 黄永涛此时心里可开了锅了,自己班里的两个“扫把星”可得看紧着点,不然会栽在这两个小子手里。 第十章 奶奶个熊,是讲评吗? 第十章奶奶个熊,是讲评吗? A团二营新兵连部坐满了人,九个新兵班长,三个新兵排长,新兵连长和新兵指导员。 新兵连长管长清看着开会的人到齐了,看了看新兵指导员裴永京说:“指导员,我先说吧。” 裴永京笑着点了点头。 管长清还是那副阴沉的脸,是啊,能不阴沉吗?因为跑兵的事被担任新兵营长的副参谋长靳洪凯骂得狗血喷头。 “这次开会的主要议题是如何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抓好训练新兵的工作,大家都知道,新兵三排跑了一个叫董运来的新兵,团里和当地武装部门取得了联系,人一回家立即控制送回部队,昨天团军务股赵建峰股长和保卫股李干事已经去董占位家了。但只要人没有回来,我们的压力就一直在肩上扛着。” 说到这里,他掏出烟散了一圈,点燃后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三排是怎么搞的,你们排长和三个新兵班长是干什么吃的,眼瞎了还是耳聋了。”管长清突然提高了声音骂道:“你们在部队不是一天两天了,新兵骨干集训时学的知识让狗吃了……” 管长清将三排一顿臭骂,足有五分钟之久。 骂了一顿后,火气消了一些,缓声说道:“虽然跑了兵,这责任我和裴指导扛着,你们在吸取经验教训的同时,不能放松对新兵的管理和训练,不能因噎废食,还得加大管理力度和训练强度,如果这些新兵在新兵连没有打好基础,那会给他们以后的发展埋下隐患,慈不掌兵,但不能打骂体罚,要掌握好尺度,总之,我要的是新兵训练成绩。” 管长清是三连副连长,准备训完新兵后再上一个台阶,由此,他非常注重新兵的训练成绩,这也是他升迁的一个筹码。在A团,由于训练新兵是一个苦差使,而且容易出问题,所以新训干部一般都是由一些要求进步的副职担任。 “我的话说完了,指导员,你说吧。”管长清长吁一口气对指导员裴永京说。 裴永京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刚才连长对前几天的新兵管理和训练作了讲评,又对今年的新训提出了要求,下面我就新兵思想政治工作说几点。” 黄永涛听到这儿心里暗骂:“奶奶个熊!什么讲评,祖宗八辈都差点骂出来了,挨了上头的骂,拿我们撒气来了,真是一级骂一级一骂到底!” “新兵工作看起来难,其实只要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看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裴永京说完这句话,拿眼角看了一个管长清,管长清只是闷头抽烟。 “跑兵主要是思想工作没有跟上,大家都知道,思想主导行为,没有做不到,只能想不到,只要我们做好思想工作,让他们树立当兵光荣,当逃兵可耻,并且给家人甚至给家乡抹黑的思想,再在生活上给予关心,训练上给予帮助,我想管理严一点,训练强一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家说对吧。下面我说几点想法,大家下去根据自己班排里兵的特点,想想招法,绝不能再出现跑兵问题了。”裴永京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其实不是自己的什么想法,老生常谈,不外乎是给每名新兵家长写封信,双方共同做好新兵的思想稳定工作,要以情带兵等等。 政工干部嘛,都一个样。 接下来,各人汇报了自己班排的新兵状况,谈了今后打算。 屁大个会,开了近两个小时。 散会后,一排长王辰炯召集黄永涛、陈根柱、冯会远三个新兵班长开了一个小会,根据自己排里的新兵情况作了一些安排。 黄永涛回到班里的时候,新兵们在副班长王立臣的带领下,汗如雨下地做体能训练。见此,黄永涛满意地笑了,这个王立臣,嗯,不错,自己亲自定的。从第一眼看到这个新兵,自己就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一米八五的个头,身体健壮,是个当兵的好料,特别是人家还是货真价实的高中毕业生呢,自己的那个花钱买来的高中毕业证,只能在表格档案上给自己的学历作一个虚假证明而已。 黄永涛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会议。 新兵私自离队主要是在晚上,趁上厕所时机偷偷溜走,如何控制呢?常规招法大家都知道,但兵员成份年年有变化,兵是越来越难带!自己班里的秦小宝和龚华刚就让自己头疼不已,两个废物蛋都是独苗,家境富有,但他们胆子特别小,晚上上个厕所都要找伴,而且吃不了苦,从平时表现上看,有逃跑的苗头,怎么办呢?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马上坐起身说:“王立臣,叫大家都别做体能了,歇一会儿,听我讲个故事。” 新兵们巴不得歇一会儿,一个个小鸡奔食似的围了过来。 “先得营造氛围。”黄永涛暗想。随后拿出一根蜡烛点着了,起身将灯打灭,屋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微弱摇摆的烛光。 “我给大家讲一个好听的故事,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是以前我的老班长给我讲的。”说到这儿,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班长,故事叫啥名?”坐在他对面的李二群兴奋地问道。 “鬼官查夜”黄永涛学着林正英的声音,阴森森地说。 第十一章 冲冠为红颜 第十一章冲冠为红颜 (本来今天决定收笔,但亲爱的书友091106195358856一句发自肺腑的书评,让我热血沸腾,再说一句,谢谢你的支持。为答谢再更一章。) “深深的岩层底下,有着喧嚣的地火,茫茫的沙漠底下,藏着奔腾的暗河,从蒙昧的时代,便带来永久饥渴,噢……情欲,很久很久以前便受尽了谴责,很早已被定为首恶,这可怜的人们在苦难中挣扎,多年来的希望从束缚中解脱,噢……”。柳正彪站在村边的河沿上,迎着微冷的北风,象狼一样的嚎叫着,心中的郁闷随着歌声的尽情渲泄,已经基本上烟消云散了。 是啊,人在犹豫不决时,左思右想,憔悴的脸庞上布满了岁月的犁痕,但一旦拿定主意,下定决心,则顿时云开雾散,心境清明,不管这个主意是好是坏,也不管决心是错是对,因为有目的的地狱往往胜过无目的的天堂。 柳正彪自从刚才决定在家务农时,就不再为前途渺茫而黯然神伤,而是面对现实,脚踏实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种地种好了,也能舒舒服服地活一辈子。 “食色,性也”。孔夫子所言极是。 柳正彪吃饱了,决心下定了,于是满脑子印着陈小星那可爱的小脸和迷人的身段,嘴里嚎着解放情欲的歪歌,西北狼开起了个人演唱会。 唱了一遍,觉得还是余兴未衰,准备再嚎一遍,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向他家走去。“好熟悉呀”,柳正彪揉了揉眼,顿时绿光炽然:“那不是我的小星星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奇+书+网'”猛抽自己两个耳光“啪,啪”,疼得直抽冷气。 “小星。”话刚出口人已飞出,如出膛的炮弹,滑落的流星。 来到陈小星跟前,双臂一伸,温香软玉顿入怀中。 “想死我了,星星!”柳正彪把痴迷的相思化作了激烈的行动。 双臂如铁箍一样勒住陈小星的腰,张嘴猛地吻向那熔铁化钢的樱唇,陈小星挣扎着,想说话,可是柳正彪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趁陈小星张嘴之际,韧劲十足的舌头霸道地探进了陈小星那清香可人的嘴里,然后象插上三百八十伏电压的搅拌机一样,在里面翻江倒海。 陈小星嘴巴被堵,呜呜地呻吟着,双臂无力地挣扎。 柳正彪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猛地由陈小星后背下滑,到衣摆下往里一插,和田玉般的后背光洁柔润,左手固定住心爱的人,右手迂回到前胸,一团温软的肉丘纳入掌中,摸着那粒小小的嫩樱桃,不断地揉搓着,惹得下面的指针立即指向十二点整。 冷静的理智如果能逼退熊熊的情欲,那么男人就和盗圣火的普罗米修斯一样伟大,而当原始的雄性一旦窒息了理智的呼吸,那么男人就是一只穿着衣服的野兽。 此时的柳正彪正在欲火中雄起,他将陈小星压在了一堆干草堆上,顾不得许多了,今天我就要让你变成我的人。 当他刚把舌头从陈小星嘴里抽出来时,正要进行下一步行动时,柳小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声不是对粗野行为的不满,更不是对肢体肆意进犯的抗议,而是包含着满腹的委屈和滴血的心痛。 柳正彪被这哭声一下子吓蒙了,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满腔炽热的情欲之火象浇了一勺深井的凉水,“兹”地冒了一股清烟,熄灭了!下面的指针象放了气的条形气球一样,顿时变成了六点半。 “怎么啦,小星。”他扳过哭泣的陈小星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陈小星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而且越哭越难过。 这下柳正彪可是靴子里长草——慌了神,多亏夜色已暗,周围没有人,不然还不把他当成欺负女孩子的流氓。 柳正彪抡起双手,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这张脸今天可算是倒了血霉,高兴挨打,不高兴挨扇。 “小星,是我不对,请原谅,我给你作揖了,你别哭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哎,你倒是说话呀,我的菩萨妹妹。”柳正彪急得快要上房了。 “我都快让人欺负死了,你管不管,你到底管还是不管?”陈小星连哭带嚷地总算开口了。 “谁欺负你,说!看我不弄死他个驴锤子蹲河的!”柳正彪一听,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野蛮行为而哭,这才放下了心,同时一听原因,怒火一下子把欲火撵出十万八千里之远。 陈小星终于止住了哭声,在柳正彪那有力的臂弯里,抽抽噎噎地把车娃强逼自己之事说了一遍。 柳正彪听完后一言不发,直盯盯地望着远方,只是手臂还紧紧地搂住小星不放。 “怎么啦,害怕啦!”陈小星一见此状,猛地挣脱柳正彪的怀抱,用手擦了一下眼泪,往上撩一下前额的头发,轻蔑地看着柳正彪。 柳正彪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坚定地看着陈小星,沉稳地说:“别急,让我想一想。”别看柳正彪学习不行,但在处理事上却有着同龄人难以比拟的成熟。 “要是害怕就算啦,我的彪哥哥。”陈小星显然误会了柳正彪,带着轻蔑又轻佻的口吻说完这句话,转身欲走。 柳正彪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星,如果你不怕当‘寡妇’,我今晚就把四个兔蹲河的牲口给做了。” 虽然天色渐黑,但柳正彪眼里的凶狠目光还是穿透了茫茫夜色,把陈小星吓得浑身一激灵,那哪儿是人的目光,分明是饿了七天的雪狼看见五彩斑斓的稚鸡的目光——断喉、吸血、啖肉、咽毛,一点不剩! 陈小星相信柳正彪说到做到,因为在学校里打架时,她见识过柳正彪的狠劲,如果他和卖烧饼的武大郎一样,她也不会来找他,可是,他就是打死猛虎的武二哥! 陈小星轻柔地靠在柳正彪的肩上:“犯法的事,咱不能做,我们还没活人呢,在路上我想出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柳正彪眼里的利芒渐渐褪去,温柔地抚摸着陈小星的秀发说:“你说吧,反正不能让你受欺负,我哪怕是死!”柳正彪吐出的每一个字,象一根根钢钉一样。 陈小星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把捂住了柳正彪的嘴:“不许说死,不然我不理你了。”娇嗔过后,陈小星害羞地说:“你明天到我家,就说是我的男朋友,这样估计他们不会再闹了吧。千万不能动手打架,他们人多,你肯定要吃亏的,我爸胆又小。” “也好,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柳正彪话不多,但在陈小星听来却是天大的依靠。 二人相拥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柳正彪慢慢地推开陈小星。 “嗯。”此刻的陈小星象一个受了委屈又得到足够安慰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地让人怜爱。 夜色更浓,两个相依的身影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 第十二章 护花决定 第十二章护花决定 送走了陈小星,柳正彪慢腾腾地向回走,一边走一边开始琢磨:“雪花村的车娃哥四个自己早有所耳闻,是个极难对付的主,不但人数多,而且身强力壮,一般人一对一都不是个,其父亲又是村支书,听说好象还和派出所的某人有些亲戚关系,因此一提到他们,没有不害怕的,躲之唯恐不及,这次小星的事怎么办呢?真象小星说的那样,自己充当一下她的对象就没事了吗?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以车娃颇具黑道人物的个性,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必须得好好考虑考虑。 回到家躺在炕上,柳正彪在脑子里对这件事开始进行全面的思考。 他知道,自己和陈小星的关系现在只是八字有了一撇,那一撇怎么写,什么时候写,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对父母说过,但父母从一些细小的事上能看出来,自己家的彪彪对小星这个女孩有那么一点意思。 陈小星来过家里一次,父母对她的印象不错,但父母特别是父亲,对自己儿子有着深刻的了解,知子莫如父嘛! 父亲对他说过,小星这孩子不错,但和你没有多大缘份,人家学习挺好,比你强多了,以后上大学是很有可能的,而且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如果上了大学肯定不会跟你的,这样的人眼界一宽,择偶的标准肯定要提高,人家端上铁饭碗还能回来再伺候你这个泥腿子吗? 他对父亲强辩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感情基础了,而且我还救过她一次,她对我也很好。” 其实自己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因为从小星拒绝他毛毛躁躁的过份要求时,他就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所保留,其原因应该是她不想过早地给了她,至少在她跃出“农门”的理想在没有完全破灭之前,这个他能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自己的想法是只要她没有上大学,那么她肯定是自己将来的媳妇,这个他有十足的把握。 作为人,有些事情必须等待,而且得有耐心。 他父亲还说,女人心,海底针,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踏踏实实地找个平常女孩子,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吧。 父亲又说,处于你这种年龄的青年人,在对待婚姻问题上,感情永远占着上风,并且处于恋爱中的人,女的是傻子,男的是疯子。 父亲的话是有道理的,一个历经数十年人生风雨的父亲,肯定比自己看得清,看得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现在,陈小星来找自己,算是以什么身份,同学?好象还没有到两肋插刀的份上;恋人?二人关系并没有公开确定。那算什么呢?是面临灾祸时的临时抱佛脚夫,还是芳心早为己占的无上信任。 柳正彪想到此,认为二种情况都有。 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胯下吊着二斤半的爷们,碰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向自己寻找帮助,或是保护,能拒绝吗?好意思拒绝吗?没看看刚才陈小星以为自己害怕时的态度和语气,如果自己真的害怕,那么在陈小星的心目中就变成一文不值,她别说再和自己亲热,以后见了面能说一句话都算不错了,她会永远地离开自己,而且永远地蔑视自己,鄙视自己。 在女人的心目中,男人除过外貌、个头等因素外,最看重的就是临危不惧,迎难而上的英雄气概,还有保护女人的责任感。如果没有这些,你就是长得赛过潘安,也不会得到她们的青睐,而且她们有部分人会送给你一句话“你当鸭子比较合适”。 如果这次去陈小星家,帮助她渡过此难,会是什么结果呢?自己肯定会付出代价的,陈小星会怎样呢?上次武帝陵救她赢得了她的初恋,这次能否赢得芳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管后果如何,自己都是毫无怨言的。 再说,如果真和车娃兄弟发生动手事件,自己并不是多么害怕的,因为自己从小跟爷爷悄悄地练功,现在一身功夫对付他们哥四个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问题不是太大。 他对自己的功夫是有信心的,因为是爷爷手把手教的,爷爷是谁?当年义和团的分堂堂主,一杆六合枪取了多少洋鬼子的性命,尤其是大擒拿,堪称一绝,摧骨断筋,易如反掌。 自己虽然得了爷爷的真传,但平时都深深地隐藏起来,就是在校时和人打架,也刻意掩饰,乱打胡踢,毫无章法,除了王立臣和张可允之外,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功夫。 明天去肯定得动手,是吓唬一下呢,还是动真格的教训他们? 柳正彪翻来覆去的拿不定主意:“算了,明天去了根据当时的情况再作决定。”他翻身下炕,找出爷爷留下的一些练功护具,然后上炕睡觉,养足精神,为明天的事做准备。 (各位书友,先提前说一下,下章是:断指之仇。见不得血腥的人要做好思想准备,可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哟) 第十三章 断指之仇 第十三章断指之仇 冬天清晨的太阳,象一个高烧初退的病人,歪蔫蔫的从东方升起,有气无力地透过薄薄的清雾,把仅剩的余热施舍给这冰冷的世界。 柳正彪早已到了陈小星的家中,此刻,这个对他来说这个陌生的家需要他去保护,他成了这个家里的希望和依靠,陈炳三半喜半忧地抽着烟。 昨天晚上小星回家后,对父母把这一情况说了之后,陈炳三和老婆吃惊不小,相互对望一眼,心道:“这死女子平时不吭不哈,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有了男朋友,而且一点口风也没有对父母透露。” 这一突来情况让陈炳三两口子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长大了,昔日的黄毛丫头终于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有人追了,而且,看样子这个叫柳正彪的小伙子对小星非常有感情,都快爱死自己的女子了,并且人长的也周正,很精神,除了不爱说话,看不出有什么缺点,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小伙子有一股气质,特别是说到车娃逼迫小星的事,那突然迸发的寒冷目光,虽然不是针对他们,但还是把老两口吓得汗毛倒竖;忧的是车娃弟兄人多势众,柳正彪势单力薄,如果发生冲突,必定吃亏。 素来胆小怕事,遇事没有主意的陈炳三这时更是没了主张,只能按照小星和柳正彪的意见办,希望能让车娃那个狗日的死心。 等待总是让人烦心,对即将来临的恐惧的等待,更让人心惊胆战。 柳正彪和陈小星一家人默默地坐着,除了陈炳三那“叭嗒”的抽烟声,一切都在保持着沉默,连时间仿佛都停滞不前。 “咚咚咚”,一阵土匪抢劫似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陈炳三一颤,烟锅掉在了地上,火星浅得满地都是,颤抖的嘴唇说:“来了,他们来了!” 陈小星紧紧地抓住妈妈的手,象看见老鹰的小鸡娃一样惊恐不已。 柳正彪沉稳地站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这个院子里,今天要有一场血光之灾。要是别人,可能就害怕了,有些人就有这些毛病,没事时吹得五花六花,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行,但一旦真的较起劲来,或是需要动真格的,他就比十月的茄子还蔫! 在没有危险的时候说大话是容易的! 柳正彪恰好相反,越是危险临头,越是出奇的冷静,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他一步跨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陈炳三腿肚子朝前地跟了上来,柳正彪冲着陈炳三一摆头,示意他去开门。 陈炳三哆嗦地把门打开,门闩刚一拉开,车娃带着三个弟弟,抬着一箱子彩礼闯进了院门。 车娃大叫:“老丈人早,咋才开门……”话没说完,他就看见一院中间站着一个不高不矮的小伙,他不认识,但他已经隐隐感觉不妙,这个年青人似乎是,不!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在自己看来,来者不善,于是一回头问陈炳三:“丈人,他是谁?” “是小星的对象,嘿嘿嘿。”陈炳三强作笑颜地回答,那笑,比哭还难看。 “噢,小星对象?啥时候谈的,我咋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吧,够哥们啊,老丈人!”什么称呼,辈份都乱了。 陈炳三正不知如何回答,此时柳正彪冷冷的开腔了:“什么时候谈的关你啥事!”语气中透着如霜般的阴冷。 柳正彪第一眼看见车娃时,没由来的气冲顶门,语气自然不爽。 “哟嗬,敢跟我大哥叫板,你个小匹玩意从哪儿来的,这么牛皮轰轰的,皮紧了吧!”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 部分阅读 柳正彪第一眼看见车娃时,没由来的气冲顶门,语气自然不爽。 “哟嗬,敢跟我大哥叫板,你个小匹玩意从哪儿来的,这么牛皮轰轰的,皮紧了吧!”载娃嚣张地叫道。随后兄弟四人放下抬着的彩礼,“忽啦”一下子围了过来,量娃把上来拦阻的陈炳三一把推倒在地上。 话说车、载、斗、量哥四个中,斗娃脑子最好使,也最阴毒,平常的馊主意大多出自他的口,当哥四个围上去的时候,他故意慢了一步,因为他感觉有一个危险的信号,不停地飞向自己,再看看面色阴冷的柳正彪,面对四人毫无惧色,神闲气静,稳如泰山。 “艺高人胆大啊!”斗娃暗想,他眼珠四周一扫发现了一把圆头铁锨。他停在了离铁锨不到一米的地方站住了,并没有随其他三兄弟一起上前。 车娃走到柳正彪身边,他比柳正彪高出半个头。“小子,你是来专门找碴的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谁,但是,不管是谁,都得讲道理!”柳正彪不动声色的说着,面色更加阴冷。 载娃一伸右手揪住了柳正彪的衣领:“你娘的个披,敢跟我大哥犟嘴,看我把你的披嘴打得流生血。”嚣张惯了的载娃扬左手朝柳正彪的脸上扇去。车娃和量娃没有动手,站在一旁狞笑地看着,几乎每次打架,都是载娃打头阵,成习惯了。 柳正彪不等载娃左手下落,猛地伸左手抓住载娃揪自己衣领的右手,用力向右下方一压同时转身。 载娃欺负人惯了,没想到今天这位会反抗,不,是反击。一下子被柳正彪拧着右胳膊向下栽去,柳正彪迅即抬起右膝朝着载娃脸上一顶,“妈呀!”载娃一声惨叫,鼻血汩汩流出,那血流的叫一个猛,顿时满嘴和下巴,前衣襟都被染红了,真象一个在裙下偷看来假女人失控,而被大姨妈当头罩下的变态流氓。 当载娃捂着脸蹲下的时候,车娃和量娃怪叫一声,一左一右地扑向柳正彪,有过格斗或是打架经验的人都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必须侧闪,这样应对的只有一个人。 柳正彪待二人快要扑到自己时,突地向量娃旁边一闪,随即一记“冲天炮”,右拳直击量娃下巴,左腿提膝顶中量娃的命根子。“我的舅舅爷呀!”量娃比载娃更惨,下巴和下阴一齐疼,双手不知捂哪儿好,最后还是捂住了下边,躺在地上打着滚地惨号。 男人最脆弱的两个部位,一个是眼睛,另一个就是下阴,一般人打架不会招呼这两个地方,除非有深仇大恨。因为那两个地方受攻击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特别是下阴,那是可着劲的抽着疼,要多疼就有多疼! 动物为争夺配偶可以以命相搏,柳正彪此举也不例外。 一眨眼,哥四个倒下了两个,车娃撩衣襟掏出了斧头,照着柳正彪的头上奋力砍去,他要下死手了,作为哥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了两个兄弟,今天如果不将这个哈球日河的弄死,以后咋当哥哥,咋在这个道上混。 这时,门外和墙上已经围满了人,当他们看到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轻描淡写的将载娃和量娃放倒时,不由得暗暗叫好:“狗球蹲河的,报应,往死里弄!”有的甚至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猛然觉得不对,连忙停下双手藏到别人后边去了,怕以后挨报复! 陈炳三一看见血,双腿顿时烂软如泥,半步都挪不动弹了,坐在地上直发抖,陈小星和母亲吓得大声呼喊:“快来人呀,杀人了!” 要么咋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载娃和量娃的下场并没有吓倒车娃和斗娃,当柳正彪看见斧头左着自己面门砍下来的时候,正想闪身躲避,猛觉双腿一紧,原来是载娃缓过劲来,不顾鼻梁被打塌的疼痛,满脸是血地抱住了柳正彪的双腿,此时柳正彪只能上身左斜,避开斧头,同时右手并掌如刀,直戳车娃的咽喉,全是要命的打法,车娃被戳得捂住脖子直咳嗽,气都难上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柳正彪戳中车娃脖子的同时,斗娃抡起圆头铁锨直劈柳正彪的后脑,柳正彪听见脑后生风,连忙低头,同时抬起左手护头,企图避开,但还是被铁锨扫中了,一下子将左手小指劈断,余势不衰,“唰”地一声将半片头皮掀翻开来,柳正彪的头上象顶了半块红布,血,触目惊心的血,“哗”地涌了出来,陈小星一见,当时一阵眩晕,靠着门框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柳正彪只觉头上一凉,随后疼痛钻心,这小子也是个不怕死的主,深藏的凶性因血腥而更加疯狂,猛一使劲,抽出了载娃抱着的左腿,然后不待左腿落地,奔着载娃的脸上狠狠地跺下,“啊”载娃又是一声惨叫,挣脱了载娃,柳正彪一扬手,将翻起的头皮向下一抹,象整理头巾一样,那片鲜红顿时被翻起的头皮盖住了,看不见了,只有血不停地涌出,柳正彪然后捡起地上的半截小指装在了兜里,同时左手微微地颤抖,十指连心哪! 围观的人一阵哆嗦:“我的娘娘婆!这小子咋这么有种!” 车娃和斗娃也被柳正彪的举动吓得呆在了原地,“这是人变的吗?”车娃半张着嘴,心里寒意顿起,斗娃的眼珠子快要憋出来了。 柳正彪此时,半张脸上全是血,连右眼里都流满了,他象一只被猎枪击中,但并没有伤着要害的狮子大吼一声,冲向斗娃,左手前探,使出大擒拿中最狠毒的一招“分筋错骨”直奔被吓傻的斗娃,车娃一看,再次挥斧,猛扑柳正彪的身后,柳正彪这次早有提防,扭腰左跳,闪过车娃砍过来的斧头,转到车娃身后,手如钢钩,“扑”的一声,扣进了铁娃的腰椎,同时嘴里狂骂:“日你老先人的,叫你再欺负小星!”手里一较劲,“分筋错骨”使出,只听“嘎巴”一声脆响,夹杂着车娃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硬生生地将车娃腰椎拧断了! 斗娃的精神此时已经几乎崩溃了,当他看到柳正彪扬着血脸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吓得魂飞天外,狠气一泄,膀胱一松,“哗”地尿了一裤裆,扔下铁锨,扭头朝门口就跑,但门口挤满了人,他正想往钻出人群的一瞬间,柳正彪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他的左肩,大叫道:“卸了你的猪爪子。”再一次响起了清脆的“嘎巴”声,斗娃的惨叫声凄厉无比,象裤裆里倒进了一杯硫酸。 正在此时,只听见门口一阵骚动,车娃的父亲车仁合带着几个人来了,一进门看见了院内的惨景,吓得目瞪口呆,但他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马上冷静下来:“能将自己四个儿子打成这样的人,肯定不是松货,自己再动手必定吃亏。” 心念一闪,喊道:“杀人凶手不要走。”说完连忙叫身边的两个人一人到卫生所叫医生,另一个去派出所,派出所离这儿并不远。 “我没说要走。”血人似的柳正彪冷冷地说道。 双方僵持着,三名医生来了,虽说见血见多了,但还是吓了一跳,顿时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 这时,警笛声刺耳地响了起来。 第十四章 往事如烟 第十四章往事如烟 高欣然把写给王立臣的信寄出后,回到了西秦政法大学,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她和王立臣的一幕幕校园往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王立臣来自中卫镇的小村庄,虽然是农家子弟,但他身上透出一股特殊的气息,高欣然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被这独特的气质所吸引,这种气质并不是普通的衣着所能掩盖的,反而在普通衣着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独特,尤其是他的学习成绩,让人那叫一个妒羡呀! 按当时秦兴市教育划片,他升入的高中是中卫镇的一所普通高级中学,也就是柳正彪和张可允所在的高中。 但他没有去那所学校报道,而是拿着升学考试成绩单,骑着一辆除了铃不响,其余啥都响的破旧自行车,来到了秦兴市重点高级中学——秦兴一中。 秦兴一中师资力量居本市之首,每年最少有六、七名的毕业生考入清华或北大,考入其他大学更是在三百人之多,升学率甚至超过地级市的重点高中,能进入秦兴一中的学生基本都成绩优异,还有其他省慕名而来的借读生,再有一少部分就是有权或有钱人家的子弟。 王立臣进了校门,找到了报名处,向值班老师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希望自己能在秦兴一中上学。 值班老师看着他的升学考试成绩单一连串地咂舌:“啧啧,了不得,在这里也能排到前三名。”不过称赞完后的一声惋惜长叹给了王立臣当头一棒:“按教育局划片规定,你不属于这片,不能在这里就读。”王立臣一听当时就急了:“老师,那该怎么办?”值班老师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交跨区就读费六百元,第二个是校长特批。” 王立臣一听,顿时蔫了,六百元跨区就读费对于自己家庭经济状况来说,根本无法承受(现在的六百元可能不起眼,但在八十年代末可算一笔巨大的数目。)。这个办法肯定不行,第二个校长特批,什么条件才符合特批,才能特批?自己不知道。这时王立臣的倔脾气上来了,问清了校长室的位置,一咬牙拿着成绩单直奔校长室而去。 来到校长室,秦兴一中校长袁野看着王立臣,和蔼地问:“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打扰校长了,我想来一中上学……”,王立臣将自己的情况向袁校长作了详细说明,把成绩单递给校长,然后忐忑不安地看着面色平和的袁野。 袁野听完后,推了推眼镜,说:“是这样,根据教育局的划片,你的情况不符合来一中上学,而且来一中的生源太多,有些事我就不说了,你还是回中卫高中去吧,只要学习好,到哪里都一样。” 王立臣一听,脸当时就黑了下来,本想凭着成绩说话,但看来自己想错了。犹豫了片刻,他拿回成绩单说:“那就麻烦校长了,既然一中不要我,那我上二中试试。”说完扭头就走。 年青人就是这样,对挫折和打击承受能力有限。袁校长的拒绝深深地伤害了一个自视甚高的优秀学生。 王立臣走后,袁野脑子飞速急转:“他要上二中去?不行!”,随即拿起电话告诉门卫,将王立臣拦住。 不大一会儿,门卫带着王立臣再次来到校长室,袁野笑着对王立臣说:“这样吧,一中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优秀的学生,你的问题经过刚才的考虑,先这样安排,你先拿着我的条子找高一一班班主任范永文,暂在一班,咱们一中有个规矩,不是划片生要就读一中,必须经过摸底考试,如果你摸底考试的成绩能过前十名,那么你就留下来,你看怎样?” 王立臣一听眼前顿时一亮,信心百倍地说:“谢谢校长。” 袁野写了一张条子,交给袁野:“去吧。” “哎,麻烦校长了。”王立臣拿着条子,转身疾步而去。 袁野看着王立臣远去的背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来一中的太多了,自己作为校长不胜其烦。有背景学习一般的,没背景成绩拔尖的,学习中等家里有钱的……,自己再有能耐,也不能来者不拒,得在各方面找平衡,在不影响升学率的情况下,尽量把各方面都照顾到,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哪!” 让他对王立臣之事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自己不能说出口的,他成绩是好,但若大一个秦兴市,十几所高中,学习好的多了去了,但这个王立臣却不一样,凭自己多年的教学经验和识人感觉,这个学生不一般。但一听他应该在中卫高中上学,他就决定拒绝他,因为中卫高中校长边志宏是他的铁哥们,如果王立臣回中卫高中上学,将来无疑能提高中卫高中的升学率,边志宏也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学校的教育质量就拿升学率说话。 因此,他想让王立臣知难而退,回中卫高中,但这小子转身要去二中,那绝对不行,二中校长冯恒飞是自己晋升的有力竞争对手,自己今年的升迁能否顺利,和二中校长冯恒飞关系极大,如果将王立臣推向二中,无疑增加了竞争对手的实力,如此举动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为此他改变了初衷。 教育局长的位子谁不眼红,自己早就盯住了那个位子,多少年了,现在终于等来了时机,而最有实力和自己竞争的就是二中的冯恒飞。 上任局长宇文泥犯事了,这个色心欺天的老流氓!五十多岁了,还人老心不老,球老筋不老,利用手中职权,做一些权色交易的恶心事,有多少有姿色的女教师屈服在他的北京区号下。 有一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三中的一个女教师扒得光溜溜地压在了办公桌上,正在气喘吁吁地做着推土运动的时候,门被这位女教师的老公一脚踢开,随后,这个老流氓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大会,办公室围满了人。那个光溜身子的女教师一时着急,反穿着裤子,匆匆地套上上衣,捂着脸哭着跑了,办公桌上还留下了她一时忘记的小内裤,粉红粉红的,象一朵不合时节盛开的野花。为了一个职称,她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但买卖亏了,亏大了,一双破鞋永远地挂在了脖子上。 因道德败坏,作风污秽,宇文泥被撤职,于是教育局长的位子空了出来,这下,可热闹了,一个桃惹急了一山的猴,经过一轮明暗较量,最终的人选定在了一、二中校长的身上,但到底是谁,上级主管单位没有明确表示。 这说明上级对人选还在考察之中,这样以来,袁野和冯恒飞较上劲了! 因此,他不能不叫回王立臣,不能眼睁得大大的往锅里拉。 稀稀拉拉的秋雨烦人的飘落,一中入学摸底考试正在进行中,王立臣笔疾书,他要以实力折服校长,证明自己,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不但折服了校长,还有一个意外收获!把他家的!人要是走运,放个屁都是麻辣五香味! 第十五章 青涩的初恋 第十五章青涩的初恋 王立臣在摸底考试中,以第四名的成绩折服了秦兴一中的校长袁野,顺利地进入了秦兴一中。 通过这件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如果对一件事去努力争取,则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今天是秦兴一中开学的第一天,宽阔的校门口涌来了上学的学生,王立臣兴冲冲地背着书包向高一一班教室走去,能以一己之力来到这秦兴最好的高中上学,使他充满了莫名兴奋和无比的骄傲。 一中就是一中,宽敞明亮的教学楼,垂柳分两边的道路,造型别致的花园……让王立臣目不暇接,赞叹连连。 他走进了一班教室,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只有中间靠窗户的地方和最后一排空着两三个座位,他不愿意坐在后面,只有选择了靠窗户的座位。这里的课桌比初中的好多了,虽然也是两人一张桌子,但这课桌新多了,看着都舒服。 他走到这张桌子边上,发现抽屉里已经放了一个书包,看样子是女生的书包,因为书包是鲜艳的红色,而且上面有一只美丽的动物图案。“管她呢,先坐下再说。”王立臣想着,把书包塞进了靠窗户的抽屉里,然后坐了下来。 就在他整理着自己书包的时候,高欣然那纤细苗条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粉蓝色的连衣裙冉冉走来,在王立臣的课桌前停了下来,王立臣自小心高气傲,知道同桌来了,也没有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然后抬了抬屁股,将长凳挪了一下,好让同桌进来坐下。 高欣然微微一怔,一个到处受到青睐的美媚,居然遭到了冷遇,看着这个低头整理书包的同桌,一身农民穿着,由于他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对自己的到来爱搭不理的,哼!高欣然有些生气地坐了下来,当然脸上不能表露出来,毕竟从现在开始是同桌了。 高欣然一坐下来,王立臣就觉得一股少女特有的清纯体香,淡淡地钻进了自己鼻子,他有些迷醉的感觉,不由得微侧眼光瞄了同桌一眼,“哇”,只是一个侧面,他就有些惊呆了的感觉,就象焦大看见了薛宝钗一样,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但他很快从失态中回过神来,好在高欣然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偷看。 高欣然始终没有正面看王立臣,面貌漂亮、家境优越使然。 那时候城乡差别巨大,城里的孩子自然不自然的有一种优越感,有明事理早的城里孩子还能刻意地压抑掩饰,但大多数还是有意无意地张扬。 高欣然也不能例外,这时班主任范永文在讲台上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被点到的同学起立答“到”,叫到王立臣的时候,高欣然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芳心怦然而动,一张俏脸不由有点发烧的感觉,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这个男同桌在自己看来太不寻常了,棱角分明的脸,答“到”时那浑厚而充满魅力的男中音,给自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直到中午放学时,他们才互相正视了对方,四目相对,令二人心里都有点慌乱,就象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的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总有一种亲切而那什么的感觉。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两个人慢慢地熟悉了,高欣然倾向于文科,最害怕数理化,因此,她一上高中就决定学文科,每当数学有疑问时她就会问王立臣,王立臣可是个全才,没有明显的弱项,对于高欣然所问的问题总是耐心解答。 很快,王立臣以优异的学识,让全班同学刮目相看,同时当上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并且由于身体条件好,近一米八的身高,再加上篮球打得非常漂亮,高欣然的目光里不知不觉地加入了一些欣赏的柔情。 尤其是这个农村来的同学,和别的农村同学不一样,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在老师和同学面前看不到丝毫的自卑神情,从来都是充满自信的神情。班里的男生在面对高欣然时,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低矮一头的感觉,但王立臣没有,甚至有一种不把高欣然放在眼里的感觉。这让高欣然有一点愤愤不平的感觉。 在学校里有这种特别的现象,对女生来说,如果容貌拔尖,那么大多学习一般。这种说法不知有没有道理,反正大家都这样说,这么多年了应该有一定的道理。 高欣然的学习成绩属于中等偏上,数理化方面比较弱,因此一些难题都找王立臣帮助讲解,而王立臣是一个学习方面的怪才,从来不按常规学习方法去学习,而是自创一些非常有效的方法,并且一般同学都没法用,只有适用于他自己。 有一次,高欣然记历史年代经常出错,背着背着就乱了,或者今天记住了,明天就忘了,当她看着王立臣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将那些历史年代牢牢地记在心里,不管什么时候问,他都脱口而出,她不由得纳闷,觉得这小子应该有一套有效的秘密方法,有一天她向王立臣请教这方面的事,王立臣笑了,说:“欣然,记忆这东西各人有各人一套方法,我的并不一定适应你,你的也并不一定适应我,只要有助于达到记牢的目的就行了。”高欣然听了,小嘴一撇:“不愿说就算了。”说完装作生气的样子。 王立臣见此说道:“好吧,我告诉你。”高欣然脸色一下子放晴了:“这才有团支部书记的大度,说吧,洗耳恭听。” 王立臣说:“你说吧,什么难记?” 高欣然撅着可爱的小嘴想了想,然后拿出世界历史翻到一页说:“比如说,象这个俄国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他建议沙皇说‘想要把中国长城以北都变成他的势力范围,甚至西藏也不放过。’如果是填空题,问这句话是谁说的,你说这外国人的名字这么长,很难记,你有什么方法吗?” 王立臣坏笑了几声。 笑什么?高欣然嗔怪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王立臣说:“方法是有,但……” 高欣然是个直脾气,怒道:“想说就说,拿什么架子吗?” 王立臣一咬咬牙,假装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好!你说了别怪我。” “库罗巴特金,你可以以谐音这样想象,某个人的裤子因裤带断了而落在脚面上,然后弯腰把它提起来系(秦地方言念:金)上,连起来就是‘裤落把它系(金)” 王立臣刚一说完,高欣然脸就红了,纤嫩的小拳头一捅王立臣的腰叫道:“流氓。” 王立臣被高欣然的娇羞女儿状弄得一阵热血沸腾,不由一伸手,将高欣然的小拳头抓住了,接触的一瞬间顿觉温玉入掌,柔若无骨似的,他有点醉了。高欣然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时不象现在男女同学这么开放,拉手算啥,亲嘴都跟握手一样平常,甚至于XX都时有发生。 高欣然猛然将手往回一抽,但她那点小鸡仔似的劲哪里挣得脱,只得眼神四顾,幸好班里同学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时,她满脸通红地小声说:“干什么呢,王立臣,叫人看见象什么?” 王立臣猛然惊醒过来以,忙松开她的小手说:“对不起,欣然,我不是有意的,说完目光四处躲闪。” “不是有意的,那是故意的了,弄得人家手都有点疼了。”出乎王立臣的意外,高欣然的语气里竟然有一股说不清的那啥……,仅有的一点责怪都不痛不痒。 王立臣看到自己的出格行为并没有惹这位小公主真的生气,于是恢复了平静说道:“怎么样?我说过的不适合你的嘛,非要人说,横竖都是你的理。”一句话,将两人从尴尬的境地解脱出来。 自打那次拉手之后,高欣然对王立臣的感觉发生了变化,一种细微的变化。 到高二了,要进行文、理分科,老师建议王立臣选择理科,因为文科路子窄,但王立臣还是选择了文科,因为高欣然别无选择地读文科。 就这样,两人还在一班,还是同桌,王立臣在学业对高欣然的帮助,令高欣然那大学梦越来越清晰,本来她父亲高继远打算让他上警校,毕竟自己身在警界,以后女儿也好安排,但看着女儿越来越坚定的信心和平稳上升的成绩,他更高兴了。 他也听女儿说起过王立臣对自己的帮助,于是决定让王立臣来家里吃顿饭,以示感谢,可这个农村来的小子竟然不给面子,死活不来,我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哼!不来算了。请王立臣吃饭的事就这样搁下了。 但没过多长时间,也就是高二最后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气得高继远差点拿枪把王立臣给毙了,但女儿的态度也差点把他气死,当他拿枪指着王立臣时,其实他不可能开枪,毕竟公安干了这么些年,就是气得,当时枪击都没有打开,但高欣然这个死女子竟然挡在了王立臣前面说:“爸,你要开枪先打死我!”高继远气得一甩袖子走了,把残局交给了她妈罗小婷去收拾。 第十六章 生日禁果 第十六章生日禁果 是什么事让高继远如此愤怒,竟然到了拔枪相向的地步,事情还得从高欣然过生日说起。 高欣然的十七岁生日快到了,罗小婷准备给女儿过一个别致的生日。 俗话说:一个人过生日时,最好和母亲一起过,因为生日对母亲来说是‘母难日’,罗小婷把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高继远也答应早点回家给女儿过生日,王立臣架不住高欣然那死打烂缠的邀请,勉强答应去她家祝贺生日。 说心里话,王立臣是不愿意去的,出身农家,和高欣然一比,顿觉天壤之别,由此也产生了不可名状的自卑感,处于他那样的年龄,加上独特的性格,有这种心理很正常,况且他对过生日没有什么兴趣,自己过生日也就是母亲煮几个鸡蛋,下碗长寿面,很简单。 但高欣然不这么想,女孩的心一旦倾慕某个男人,那么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因此,她极力邀请王立臣去她家,并且保证家里除了父母没有别人,当然她是了解王立臣的心情的,所以她这次破天荒地没有请别的同学,王立臣想了想也是,人家过生日邀请若不去,有点不对劲,而且是女孩邀请,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漂亮的同桌对自己有意思,他也有这方面的心思,但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先有事业,然后才能考虑婚恋。 “栽下梧桐树,招来金凤凰。”事业就是男人的梧桐树,如果梧桐树根深叶茂,枝杆参天,金凤凰自然会大群大群地翩翩而来,撵都撵不走! 他和高欣然的关系自己心里清楚,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城乡的差别是一道深深的鸿沟,在这方面他有着十分清醒的自知之明,算了吧,就当作是自己校园生活的美好插曲吧,去! 下午下课后,高欣然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王立臣一下,然后美眸轻眨,朝外努努嘴,王立臣当然明白,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别的同学回家的回家,上饭堂打饭的打饭,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 出了教室,王立臣走向自己的“坐骑”,那辆破自行车,正准备开锁,高欣然开口了:“别骑你的车子了,我今天生日,你骑我的车子带着我。”高欣然娇嗔的面孔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净澈的眼中流露出让人无酒自醉的柔光。 王立臣突然冷了脸:“咋啦,嫌我的车子破!” “不是,不是,你瞎想啥呀!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今天不想动弹,就得你带着我!”高欣然半嗔半撒娇的嚷道。 王立臣其实也是在试探她,虽然他年龄不大,但慧根早扎,他知道女孩子天生都有着一种强烈的虚荣心。看到高欣然的强烈反应,他笑了笑,转身骑上她那崭新漂亮的梅花自行车,驶向校门。 高欣然小跑跟着,出了校门,她紧跑两步,将淡蓝的连衣裙用手一束,抬屁股坐上了自行车后座,同时右手不自觉地搭在了王立臣的腰上。 王立臣有点慌了,夏天薄衣单衫地,他明显地感觉到那温热的小手调皮地在他腰上挠了挠,于是赶忙半扭回头说:“把手拿走。”“咋啦?”高欣然不高兴地问。“这样别人看见会瞎说的,赶紧拿走!”王立臣放慢了车速。“不拿走,偏不拿走,就不拿走!这样安全,别人爱说啥说啥去!”高欣然撅起小嘴不满地嘟囊,同时还在小手上加了些许力道,王立臣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只得往前骑。 一辆同样崭新的“飞鸽”自行车从后面超了上来,骑车的理科班班长付子雄朝高欣然喊道:“欣然,回家呀!” 高欣然和王立臣同时回头,高欣然答道:“是,回家,你也回家呀!” “哎,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把生日礼物都买好了,待会去给你祝福去!”付子雄兴冲冲地说道,同时看着王立臣,眼里生出了深深的妒意。 这个付子雄是秦兴市交通局长付胜坤的独子,学习优异,为人和善,他在秦兴子弟初中上学时,就不可自拔地暗恋上了高欣然,多次不同方法的表示,均为高欣然拒绝,但他不死心,虽然他学理科,高欣然学文科,二人不在一个班,但从来没有放松对高欣然的追求,他知道今天是高欣然的生日,于是早早地买了精美的礼物,想借此机会再次表白自己的心意,谁知竟看见王立臣骑车带着高欣然,于是他相当的难受,但还是不放过这次机会。 高欣然笑了笑说:“子雄,这次生日有点特殊情况,你就不必去了,谢谢你!” 付子雄顿时面红耳赤,尴尬地说:“既然这样,下次吧,祝你生日快乐!”说完,讪讪地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走了。 王立臣说:“欣然,你怎么这样不礼貌,拒人千里之外。” 高欣然偷偷地暗笑,继而娇喝:“闭嘴!骑你的车子。” 到了家中,高继远和罗小婷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屋里,对女儿的同学夫妻二人向来都非常热情。 “坐下喝水,这么热的天。”罗小婷递给王立臣一杯水。 “谢谢阿姨!”王立臣接过水杯礼貌地说。 “今天来多少同学,我好摆多少凳子。”高继远笑眯眯地看着女儿说。 “别的同学有事,人到齐了!”高欣然若无其事地说。 “不是刚才……”王立臣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欣然打断了:“喝你的水,没人当你哑吧。” “没了?”高继远怔了一下,以往过生日都是三五成群地来一大帮同学,今天怎么就这一位,看着女儿去厨房的身影,他不由和妻子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二人又看了看王立臣,二人心里有些明白了。 桌子上很丰盛,有些菜王立臣都没有见过。 四人刚围在桌边坐好,突然家里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高继远拿起话筒:“喂,哪位?什么?好,你们先把人控制住,别放跑了,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罗小婷问。 “你也跟我走吧,财政局你管的那摊出大事了!”高继远边说边穿警服。 “好吧。”罗小婷也有些着急,自己管的科里要出事肯定是大事。 “不好意思,然然,你们先吃吧,别等我和你妈了。”高继远临出门对高欣然歉意地笑着说。 “什么嘛,哪一次你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扫兴!”高欣然不满地瞪了爸爸一眼。 “谁让爸爸是警察呢!”不顾女儿的责怪,夫妻二人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财政局财务科围满了警察,出纳被会计拿刀捅死了,关系到一笔巨额款子的去向,罗小婷知道了事情原因后,如遭霹雳,财政局的天塌了! 愿也许了,蜡烛也吹了,一瓶红酒见了底,另一瓶也剩下一半了,王立臣从来没有沾过酒,这时感觉到头晕脑胀,迷迷糊糊,高欣然也好不到哪儿去,酒逢知己而且是异性。 天太热了,高欣然那芳香的汗味飘进了王立臣的鼻子,高欣然白晰的脖颈如丹顶鹤脖子般的细白,王立臣突然感觉浑身燥热,这时高欣然起身想换件短衣,一身的汗哪!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晃晃悠悠地要跌倒,王立臣伸手一扶,高欣然的娇躯顺势一歪,软软地倒在了王立臣的怀里,王立臣也喝多了,被高欣然这一靠,脚下一软,二人同时跌倒在地板上。 酒是色媒人,一点不假。 倒地后,高欣然突然紧紧地搂住王立臣,娇喘连连。王立臣此时软玉在胸,高欣然的体香随着酒精的挥发显得更浓烈了,王立臣有些乱了,雄性荷尔蒙陡然而起,一把搂过高欣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高欣然醉了,粉红的面庞如娇润的海棠,待王立臣的嘴唇笨拙地吻住自己时,她也笨拙而热烈地回应着,王立臣的舌头舔着她的如玉贝齿的时候,高欣然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樱唇,娇舌迎上,一刹时,两条强劲有力的舌头如春情勃发的蛇,紧紧地缠绕,激烈地交织。 红酒后发醉人的本性暴发了,王立臣和高欣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干什么,只感觉岩层底下的热浆咕咚咕咚地翻腾,随时都有喷薄而出的可能。 强烈的热吻唤起了原始的欲望,王立臣的手终于解开了高欣然背后的连衣裙扣,顺着那温润的双肩向下一撸,那断臂的维纳斯活了,维纳斯不但活了,而且还用醉意朦胧的眼神发出了鼓励的强光,再往下一拉,两座高高的山峰被带花边的乳白色罩子蒙着,王立臣血往上涌,一把将这碍眼之物扯掉了,高欣然一声娇吟,王立臣顿时眼前一花,两团白花花的乳房傲然挺立,两粒熟透的樱桃让他一阵眩晕,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他两腿间一柱冲天,胀痛异常,一阵强烈的尿意充斥大脑,他受不了了。 餐桌被两具缠绕着的翻滚躯体撞了一下,另一瓶红酒洒了,眩目的液体从瓶口流了下来,“咚,咚,咚”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高欣然在王立臣的侵略下,寸缕皆无,王立臣扶着两条柔嫩的大腿,怎么也找不着地方,一顿胡冲乱撞带起了诱人的莺歌燕舞之声,“十网打鱼,一网成功”随着高欣然的尖声痛吟,王立臣得逞了,疯狂的冲撞,高欣然痛得紧抱他的后背,十指一屈,在王立臣的后背升起十道彩虹般的血痕。 落红片片,娇吟声声。 随着王立臣压抑的一声怒吼,黄河的花园口决堤了,汹涌的浊浪卷进了漩涡,冲击得高欣然一声悠长的、万分惬意的娇鸣,她在生日这天和少女时代作了永久的告别。 “咣当”一声,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了,高继远和罗小婷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傻了! 第十七章 花骚少妇 第十七章花骚少妇 张可允锁好出租屋的门,在特区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打了几个月的工了,捏着浸满汗水、刚够糊口的票子,他失望了。耳中又响起了父亲的话,父亲虽然一辈子都没有走出那八百里秦川,但他的话是多么的通俗易懂,多么的一针见血:不能做拉磨的驴子,要做磨坊主。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人所言,大都是对冷暖人间的切身体验,对人生风雨的最终总结,绝对错不了! 花花绿绿的人群熙熙攘攘地流淌在宽阔的马路上,海边吹来一阵带着苦涩咸味的风,“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象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郑智化的《水手》随着这股风,若有若无地飘进了张可允的耳中。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新鲜,同时还隐隐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刺激。 这就是文人墨客所说的他乡,他乡的话不会说,他乡的歌不会唱,全都听不懂,他乡的人也一个都不认识。 他是一张白纸,如果能实现自己所想,那么这块铁红色的土地就是他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的沃土,否则,这将是击毁自己梦想,埋葬宝贵青春的坟墓! 一张白纸上可以画最好的画,也能涂出最难看的鸦。 关键是看作画者的胸中有无成型的竹子,张可允现在的胸中和白纸一样,他象一个无头的苍蝇一样撞进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在这扇窗户前,他看到了以前书本上的生动描述。 “自从资本来到人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里的公司、工厂,不管是内资也好,外资也罢,无不以疯狂压榨剩余价值为赢得滚滚财富的基本手段。 是啊,人家手里握有决定上层建筑的资本,在国家法律大框架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有制度、规则的制定权和解释权都归人家所有,打工者只有听从和服从的份。 也听人说:中国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直接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没有经历资本主义社会,这是在补资本主义的课。这些道理有些深了,他不太懂,也不想懂,留给学者们去发表高论吧,自己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嫌钱。 “咋啦?嫌工资少,你别干呀!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操!下一个。”这是他第一次应聘时,因工资待遇问题只说了一句话,就遭到招工者的蔑视和口头语式的喝骂。 想到自己和那群工友们,起床比鸡都早,干活比驴都累,吃的比猪都差,待遇比乞丐都少,睡觉比小姐都晚的辛勤工作,他的心痛伴着羞辱腾然升起,人家背着手,一个月拿自己一年甚至更多的钱,为什么? 他一连问了几十个“为什么”之后,然后沉思了一会儿,自己对自己来了一连串的自问自答。 问:“为什么你要给别人打工?” 答:“因为别人有资本,有公司。” 问:“别人的资本和公司从哪里来的?” 答:“一是吃先人的饭得来的,二是流自己的汗挣来的。” 问:“你想拥有这些,靠的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答:“当然是第二种。” 问:“一般规律,在合法的情况下,干什么资本积累速度最快?” 答:“做生意。” 骂:“刮皮哄哄的,你不是猪脑子,啥都懂呀!为什么还不行动,放着你先人那冠绝天下的超级计算基因不用,脑子让门挤了呀!” 张可允被自己的骂声惊醒了:“对呀!做生意,哪怕再小的生意也是积累财富的起步,麦当劳创始人从六十岁才开始创业,好多经济大享都是从沿街叫卖的小摊贩做起,‘一镢头挖个井还是敞口子呢。’‘一口吃个胖子不撑死也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4 部分阅读 一口吃个胖子不撑死也得胃下垂’,开始吧,从明天就开始!不,从今天,从现在就开始,干什么呢?” 正当张可允苦思冥想之际,一个穿着鲜艳旗袍的少妇笑咪地站在了他面前,启开猩红的嘴唇问:“你是外地来这找事做的吗?” 张可允一抬头看了看这个问话的女人,自己并不认识,这女人的长相倒是漂亮,但有一种让他说不出的感觉,那是自己初入人世,阅历短浅,如果放在后来那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最恰当:“骚!真他娘的骚!” 张可允不想回答,但出于礼貌还是应了一声:“是的。” “我姓花,你就叫我花姐姐吧,我这儿有件好事,你干不干?”少女还是那副笑容可掬的神情。 “什么事?是做生意的事吗?打工我可不干?”嫩得滴水的问话,只一句就把心里头所有秘密暴露无遗。 “当然是生意啦,而且很大,想做就随我来吧。”少妇老辣的目光里露出得意的神色,是啊,饵还没挂上,鱼就上钩了。 “好,谢谢你!花姐姐。”一听是做生意,张可允把急切渴望的心情全部写在了脸上。 雏就是雏! 八辈子的霉攒在一个人身上倒,张可允这个惨哪! 第十八章 没经验的天才是蠢材 第十八章没经验的天才是蠢材 张可允怀着激动的心跟随花姐姐来到了一幢气派的大楼里,乘电梯到了五楼,然后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坐呀!小兄弟。”花姐姐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然后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花姐,是什么生意呀?”张可允拿着水杯,没顾上喝就问花姐姐。 “先别着急,我给你拿份资料,你看着,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会儿。”说着将一叠花花绿绿、印制精美的宣传资料放在张可允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屁股一扭一扭地向门外走去,旗袍开叉处那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一前一后地消失在门口,随后门被轻轻地带上。 看着花姐姐走了,张可允拿起那叠资料仔细地看了起来。先是对A公司的简介:A是全球最大的直销公司,历史悠久,……。然后是对公司产品的特性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还有和其他同类产品的对比试验,以证明其产品质量超前;再就是价格对比。张可允一看这些产品的价目表大吃一惊,牙膏竟然几十块钱一!这谁买的起呀,可是看了产品示范的对比说明,却显示一点都不贵,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产品,都给他一个感觉“贵,真贵”,不管怎么和同类产品进行性价比的对照,张可允都觉得贵,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再接着往下看,是“奖金制度”,这下触动了他那求财的敏感神经,于是他聚精会神地把“奖金制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要不咋说遗传基因厉害呢,爷爷外号“算死判官”,张可允也毫不逊色,只一遍,就把这张复杂的“奖金制度”了解得八九不离十。要知道,这种复杂的奖金制度对一般人来说,是不好理解的,有的人在其中混了两三年,还模模糊糊,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关系到切身的利益,不由不重视,张可允又把“奖金制度”看了一遍,心中已经基本明白了。 不由想到,从这个“奖金制度”来看,这个生意确实是个好生意,不知具体做法如何?待会等花姐姐来了问问她吧。”又闷头往下看,下面的资料讲的是一些成功人士的范例,成功的经验心得,最让他激动不已的是这些成功人士的收入,对张可允来说,简直就是一组晃眼的天文数字!我一定要象他们那样,不,不是象他们,而是超越他们,资料上不是说下级可以超越上级吗! 张可允暗暗下定决心,把这个前途远大的事业做出个样子来,让家里人、家乡人看看,我张可允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我照样可以在做生意这条路上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事业。殊途同归嘛!干啥不是吃饱饭,有顺手钱花! 他的思想已经不在手中的资料上了,而是飞入了暇想的空间。 正在他编织着自己那豪情万丈的生意梦时,门开了,花姐姐扭着腰走了进来,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问:“小兄弟,看得怎么样了?能看明白吗?如果有哪儿不明白,我可以给你讲讲。” “基本上明白了,制度不错。”张可允答道。 “基本上明白了?”花姐姐惊奇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太相信的神色。 自己在这行干了三年多了,对其中的一些问题还似是而是,不是太明白,这小伙子这么大会儿就基本弄明白了,吹牛吧!花姐姐有些不相信,于是问了张可允几个关于制度方面的问题,张可允依据自己刚才所看的资料,一一作了回答,条理清晰,言语干净利索。 听完张可允的回答,花姐姐那一双始终妩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平时挂在脸上的职业式笑容也不见了:“天哪,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简直是个天才!”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原有的神色,诚心地赞叹:“小兄弟,你太不简单了,我们这些人有的混到……也没有弄明白这个奖金制度,被你三言两语就说得这么清楚,奇才,天才呀!”她险些将‘混到离开这行’说出了口,多亏收嘴及时,看来言多必失,以后可得注意了。 张可允被这番赞美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花姐姐夸得过头了,我哪里是什么天才呀!”但心里还是暗自得意,从学校出来到现在,还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天才”二字夸奖自己。 “这样吧,明天有一堂新人的课,你来听听吧,还在这里找我。”花姐姐说。 “明天什么时候?”张可允问。 “上午八点半,一定要准时来,是一位了不起的老师主讲,保你大开眼界。”花姐姐面色肯定地说。 “好,我明天一定准时来。”张可允盯着花姐姐那妩媚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花姐姐把张可允送出了大门,看着这个异地小伙子远去的背影,花姐姐叹道:“奇才,真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料,这种人可遇不可求呀,可惜可惜,怎么会碰到自己呢?”恻隐之心刚动,王哥那阴险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不由得一激灵,咳,算了,人在社会上混,良心最不值钱啦!只有钱最值钱,也只有钱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的感觉。 花姐姐转回身向楼里走去,高跟鞋清脆地响着地面,“嘎嗒、嘎嗒”地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第十九章 人财两失 第十九章人财两失 第二天早晨,张可允准时出现在花姐姐的办公室,花姐姐说:“走吧,听课去,送你一个笔记本和笔,要把老师讲的有用的记下来。” 张可允接过笔记本被花姐姐带到了教室,屋里坐满了人,大概有三十来个,正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张可允被安排到一个空着的座位上坐下,花姐姐在他旁边挨着坐了下来。不大会,一个拿着话筒的男人走上了讲台,这个人三十来岁,西装革履,头发油光发亮,他看了看大家,用兴奋而宏亮的声音说:“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开始上课,各位XX朋友们,大家早上好!” 当他向大家问好之后,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今天讲课的老师是华南区的王井河老师,王老师现在已经做到了XXX级别了,有着丰富的销售经验和娴熟的沟通技巧,他的团队已经发展到三千多人了,昨天刚从公司组织的免费海外旅游回来,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王老师给我们讲课。”说完,他带头起劲地鼓起掌来。台下的人嘴里发出期盼的叫声,继而疯狂的鼓掌。 在大家的掌声中,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台来,戴一副金丝边眼镜,脸庞白净,文质彬彬的样子,一上讲台,朝大家一鞠躬:“各位XX朋友们,早上好。今天很高兴能在这里和大家相识,昨天刚从海外旅游回来,有点累,但是看见这么多有着梦想的人需要我来帮助、指导,我的精神又回来了,一点都不困了!” 台下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王井河抬手推了推眼镜,望着台下那些充满激情和渴望的眼神,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们每个人生来应该是平等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底下的人齐声喊道,张可允没有作声,他还不习惯这种上课方式,再看旁边的花姐姐,她虽然作激动状,但平淡的眼神看不出有多大的激动,也张嘴大声地喊着“是”。 “我们每个人也都有梦想,是不是?” “是”又是一阵参差不齐的喊声。 …… 从教室里出来,张可允感觉自己的天空一片蔚蓝,原来还有这种生意,而且还是这样的做法,听王老师的话好象如果做这行的话,能赚很多钱,而且速度很快,我要立即行动。 张可允向玄河工业区的老乡借了一千元,交给了花姐姐办了加入A公司的手续,然后就到处找人,不管生人还是少得可怜的老乡,总之,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虽然人累得够呛,但成绩不错,找了六个人,这六个人也交了一千元办了加入A公司的手续。 花姐姐拿着厚厚的人民币眼睫毛都笑开了花,对张可允赞赏道:“小张啊,你真厉害,太优秀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年,你就会超过我的级别,到时候可别忘了姐姐呀,哎,再给你说个事。” “啥事?”张可允被花姐姐一顿神夸,有点飘飘然的感觉,随口问道。 “这个月我有点事,急等用钱,等几天再把你的工资给你,你看行吗?” “行,没问题。”张可允慷慨地说。 不就几天吗,谁能没事呢?反正自己身上还有点钱。 海鲜酒楼贵宾房内,王井河看着花贵芬(她的真名)拿来的钱,用赞赏的目光把她全身安抚了一遍:“妹子,你真有能耐。” 花贵芬媚笑一声:“海外旅游爽不爽? “嘿嘿,什么海外游,咱们的事你不是知道吗,你在取笑我,只是在外地转了一圈。”王井河走到了花贵芬身后,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花贵芬一转身,甩开了王井河的双手,回身问道:“我的那一份呢?” “急什么呢,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告诉你。”王井河再次走到花贵芬身边,趴在她耳边悄声地说。 “什么重要的事?”花贵芬一怔。 “先把事办了,然后再说,这两天可把我憋坏了。”说着伸手在花贵芬的臀部摸索着。 “讨厌!先说事吗。”花贵芬打了一下臀部上的爪子。 “下面不痛快,上面不爽快,办完事再说吧!”不待花贵芬言语,王井河的手熟练地从花贵芬的旗袍开叉处伸了进去。 花贵芬扶着桌子边沿,肥大的臀部向上高高地翘起,王井河急切地抓起旗袍下摆向上一翻,扔在了花贵芬的后背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清除了一切肉欲路上的障碍,找准位置一捅而入。 随着桌子向前一移,花贵芬“哎哟”一声:“慢点,人家还干着呢!”王井河不再说话,剧烈地冲击,花贵芬嘴里发出了舒服的伴奏声,桌子上面的花瓶也开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随着王井河的一声怪叫,风停雨歇。 花贵芬拿出一张纸巾,弯腰擦着两腿间的污物,头也不抬地问道:“满足了吧,说,什么事?” 王井河这下真的累了,提上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人模狗样地走向床边躺了下去,低声说:“可靠消息,天南市马上要严打传销,我们还是收拾收拾,后天走人。” “啊!刚换了个地方又要走。”花贵芬大吃一惊,起身将手中的纸巾扔向纸桶。 “千真万确,工商等联合部门已经在做严打部署。”王井河打了个哈欠说。 “那这次咱们上哪儿去?”花贵芬盯着桌上的钱说。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谁让咱们干这行呢?”说着,王井河走到桌前,数了一叠钞票交给了花贵芬。 这个王井河是传销头目,花贵芬是其手下一卒,二人狼狈为奸,四处行骗。 夜深了,花贵芬还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轻佻而心黑的女人是个变态狂,她在受到伤害后曾经发誓说要找一百个处男,以此来平复心灵的创伤,而这次张可允被纳入了她淫荡的视线,这个小伙虽然不帅,但能看得出,绝对是个雏!以自己的阅历和经验不会走眼,现在时间有限,自己必须得采取措施,不能拖了,好,就明天,用老办法。 主意打定后,她眼睛一闭,春梦悠悠地睡着了。 第二天,花贵芬找来张可允,将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指导着沙发说:“小张,这几天辛苦了,先坐下歇歇吧。”说着拿着纸杯子走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她晃了晃,水中的不明粉沫打着旋地融化了。 一转身,她将杯子递给张可允说:“先喝点水,然后给你说点事。” 张可允喝了一口水,说:“花姐姐,什么事?” 我要到公司开一个产品销售研讨会,这儿先交给你负责,这是办公室的钥匙,你拿好。说完走到张可允身边坐下,将一把钥匙放在他手里。 “好,谢谢花姐姐信任。”张可允接过钥匙的一瞬间,碰到了花贵芬那柔软的白嫩小手。 他忙将钥匙拿过来放进口袋,心里一阵慌乱,脸红了起来,顺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刚才的尴尬。猛然间他觉得浑身不对劲,某个部位不听指挥地充血鼓胀起来,接下来眼前一片眩晕,脑海里出现了幻觉,身旁花姐姐变成了自己曾经暗恋的漂亮女班长赵婷溪。 这个赵婷溪什么时候也跑到特区来了,而且还坐在自己身边,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当然,那是花贵芬刚才洒在腋窝的香水散发出来的味道。 张可允的长枪已经将裤子顽强地顶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将身子转向“赵婷溪”,朦胧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那个昔日看不起自己的女班长,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张贵芬起身把门反锁,迎着张可允那急切的肢体,摆出一副海纳百川的媚姿。 张可允扑到花贵芬跟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此时的花贵芬眼里已经淫意四溢,是啊,一个人一个感觉,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赵婷溪啊赵婷溪,我可逮着你了,想死我了,你不会怪我吧?”张可允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张贵芬脱了个一丝不挂,由于不懂某些衣物的结构,还扯断了一根不知什么带子似的东西。 沙发的弹簧“吱纽吱纽”地呻吟起来,张可允在疯狂地做着俯卧撑运动。 身下的花贵芬激动地、竭尽全力地迎合着。 “赵婷溪,我要X死你了。”这句话一出口,张可允狂泄一气,然后双手还握在两个白馒头上,意犹未尽地昏睡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地睡在沙发上,他羞臊地慌忙穿好衣服,四下一看,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咦,花姐姐上哪儿了?”他脑海里开始了慢慢的回忆。 过了好几天,花姐姐都没有回来,张可允也不着急,花姐姐开会去了,可能研讨会开的时间长一些吧。他正在这里想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群人,他们是严打传销工作组的人员。 等张可允听完一个带大盖帽的话后,头脑里一片空白,嘴里喃喃地说道:“怎么,花姐姐他们是骗子?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大盖帽说:“小伙子,这是真的。” 怔了一会儿,张可允不顾这群执法人员在场,象疯子一样地夺门而出,嘴里怒骂:“姓花的,我先日你,再加上你八辈子老先人!” 第二十章 “放心,我死也要等你” 第二十章“放心,我死也要等你” 西原监狱在西部是赫赫有名的大监狱之一,建在莽原山之巅,占地面积五百余亩,又高又厚的围墙上整齐地拉着四道铁丝网,这些铁丝网偶尔地闪着蓝色的小火花,都通着电,四周围墙每隔三百米就有一个高出墙头三米多的岗楼,岗楼上二十四小时地走动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监狱大门朝西开着,两扇厚重的铁门整日紧闭,偶尔才开一下侧边的小门,用以人员的出入,高大的门楼足有五米之高,上面横着一排镀金大字“西原监狱”,每到傍晚,夕阳的余辉把这四个字照得森气凛然,大门两侧各有两座坚固的岗楼,左侧岗楼里坐着值班的武警排长,右侧岗楼外站着笔直的执枪武警战士。 这座监狱文革时期关押着级别较高的“牛鬼蛇神”,拨乱反正后,那群重见天日的“牛鬼蛇神”扬眉吐气地走了,继之而来的是各地的重刑犯,其中以黑道落网者居多,他们背景复杂,心狠手辣,有的身怀某一方面的绝技,有的还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他们来自于全国各地,覆盖了黑道的各门各派,各个行当,真正的鱼龙混杂之地。 一声尖利的哨音划破了宁静的天空,“放风了”,随着管教的一声高喊,一群面目各异的囚犯涌出了各自的号房,三三两两地走进到了院子,或闲聊,或扩胸振臂活动身体。 柳正彪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取了院子西墙底下,抬头望了望高墙外那淡蓝色的天空,稀疏的云朵在空中没精打采地飘浮着,阴不阴晴不晴的天气罩得人心里发闷。 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在这一年的牢狱生活中,他对人生进行了全面的思考,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慢慢地领悟了一些道理。 为了陈小星,自己只身单挑车、载、斗、量四个恶徒兄弟,其结果是两败俱伤,车娃被自己用分筋错骨手掐断脊椎骨,已成终身残疾之体;斗娃的左臂也被自己捏残,下半生只能保持着架鹰的姿势;载娃鼻梁骨折了,下巴也被自己膝盖顶得裂了缝,牙齿没剩几颗,以后的饮食中只有喝粥的份了,啃骨嚼肉只能在梦里实现;量娃的命根子遭到了自己阴狠一击,那根头戴钢盔腰挎手雷的胯下玩意儿,其功能彻底地变成了一根只能用于放水的管子,要是在清朝,还可以跟随着李公公混混日子,但现在是社会主义,不行啊! 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头上那片被铁锨砍翻的头皮经过缝合已经好了,以后头发养长点完全可以盖住,对外貌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左手小指永远地完了,想到这儿,柳正彪抬起左手,看着只剩下一个关切的光秃秃的小指根,“日他先人的,那个该死的派出所民警崔二社。” 柳正彪最后才知道,崔二社是车娃的亲戚,是他不顾自己哀求,将那件装着自己手指的衣服给拿走,扔了,然后将自己关进一个黑屋里,一顿暴打,自己当时感觉是活不成了,血都快流完了,于是晕过去了,最后醒来时躺在监狱医院里,接指手术做不成了,超过了时限。估计崔二社也怕出人命,所以暂时放过了他。 这些伤不大,也不算啥,和车娃四兄弟的伤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自己以故意伤害罪,而且情节严重恶劣,被判刑五年,这损失就可大了,尤其是名誉上遭到了永久的损毁,不可弥补,就是刑满释放,也得终生顶着一个前科犯的帽子。 他后来知道了,车家花了巨资,想将自己置于死地,但由于条件不够,所以没有得逞,但他还是遭了不少罪,满身的伤疤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右肋就是证据。 “日他先人的,等着,老子一旦出去后有你们好看的。”柳正彪的眼里放出了一股凶气森森的恶光。 但现在还在这笼子里圈着,好好改造,争取提前减刑出狱,这不是人呆的地方,父母说的对,要忍,忍,忍!中卫高中的班主任李志峰和校长边志宏也来看望过自己,边校长临走时对他说:“忍字头上一把刀,遇事不忍把祸招,若能忍得心头怒,事后方知忍字高。” 他能理解,但当时的情景能忍吗?那四个驴日的要把自己往死里弄! 自己父母和两个哥哥在这件事上也骂自己是“瓜种,瓜熊,暮的跟猪一样”,为一个女同学,即使是女朋友也犯不上这样干呀,而且事前给谁都不打招呼,也不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地行事,血气方刚啊! 但陈小星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将父母和二位哥哥的嘴牢牢地堵上了。 事发后,陈小星两眼红肿地到自己家中,跪在父母身前,满脸流泪地说:“爸、妈,正彪是为我才有今天的牢狱之灾,现在我向你们发誓,从现在起,我就是柳家的媳妇,不管正彪被关多长时间,我永远是她的媳妇,永远等她,即使我上了大学,也不会反悔,爸、妈,你们信不信我!” 柳正彪的父母和哥哥一听,心里别有一翻滋味,自己的孩子进了监狱,以后出来找媳妇就是一个天大的难事呀!人活脸,树活皮。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有前科的人呢,现在这女子提出要给自己的娃当媳妇,而且还发誓,他们能不愿意吗? 于是两口子当即就说:“信,信,信,咋能不信娃呢!”柳正彪的母亲上前扶起陈小星:“我的好娃呀,妈信你,快起来吧,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啥时候来就来,你家里有事也告诉我们一声,好娃呀!”陈小星“哇”地一声泪如泉涌,一把抱住柳正彪的母亲放声大哭,婆媳二人哭成一团,旁边的父亲和哥哥也眼圈红红的。 尤其是陈小星在第一次探监时,用那双柔情似水但忧郁有神的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说:“你安心改造,争取早日出来,我永远都是你的人,放心,我死也要等你!” 当时,他心中一阵感动,险些掉下泪来! 自己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哎,柳兄弟,又想媳妇啦!”一个矮胖的狱友走了过来,打趣地说。 “林哥,有啥事?”柳正彪回头一看问道。 第二十一章 “你羞先人呢!白吊了锤子!” 第二十一章“你羞先人呢!裆里白吊了个二斤半!” 八月的黄土高原,骄阳似火,雪花村象蒸笼里的锅盔馍,每个缝隙里都钻满了热气,路面上的灰尘足有一寸厚,人一走过便“扑扑”带起一溜尘烟,知了在微卷的树叶中扯着喉咙拼命地叫喊,象有人在拿烧红的烙铁烫自己的屁股一样。 村支书车仁合蹲在院子里,抽着闷烟,低着头,再也没有昔日的精神头了,四个儿子三个残废!够让人闹心的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再次隐入了苦苦的沉思。 车娃齐腰以下失去知觉,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大小便不能自禁,浑身散发着腥臭的尿臊味,进他的屋里要是不捏着鼻子,简直没有办法踏进一步,整天在屋里大声叫骂:“姓柳的,你个狗球日河的废了老子的一生,我饶不了你,等你出来咱再算帐,你个驴日河的,呜……”骂完了又长声大哭,哭完了再接着大骂,而且双手时不时地乱捶乱砸,把一个新买的轮椅都快折腾散架了。 量娃彻底成了粉碎性的阳萎,只要一撒尿,看着蔫头蔫脑的小弟弟,他就不可自抑地将柳正彪十八辈祖宗统统地辱骂一番,有什么用呢?勒上皮带又四处游荡去了。 载娃每当看到别人象孙悟空嚼太上老君仙丹一样地“咯嘣咯嘣”地吃着炒黄豆的时候,他的下巴就一阵的疼痛,他这一辈子算了告别坚果类的食品了,他恨呀,恨那个柳正彪,但他也怕呀,那小子比黄飞鸿还他妈的牛比! 斗娃用一根布带将残废的左臂吊在脖子上,这小子属于阴险恶毒的人,从他那暗地里袭击柳正彪一铁锨的事上就可以看出来,现在他很少惹是生非,而是几乎足不出户,整日思索着怎么报这深仇大恨,但他一想起柳正彪那凶狠的狼一样的眼神,浑身不由自主地暴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架鹰”的左臂也隐隐作痛起来,正面交锋他怕得要死,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车仁合猛地站起来,抬起脚,狠然踏下,将那群无辜的辛勤蚂蚁踩得稀巴烂,而后再狠狠一捻,就这样定了,日他先人的!人到这份上了咋有脸活着,柳正彪啊柳正彪,你有两个哥哥,据说功夫不在你之下,我不敢惹,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要在精神上活活折磨疯你!让你肠子痒痒没处挠,先挨个肚子疼再说,等你出来再想法收拾你,哼,哈球日河的,我要是整不死你就白当了这么多年村支书了! 天黑了,车仁合把四个儿子叫到他屋里,关上门窗(也不怕热死),阴毒地说:“你们弟兄四个让柳正彪那个王八蛋害成这个样子,我心里难过呀!哎嗨嗨哟”说完压抑地哭了起来。 车娃四兄弟看到父亲如此模样不禁一怔,疑惑地相互对视一眼。 斗娃说:“爸,哭啥吗?我们正在想着如何报仇,你就不用操心了,等那个狗日河的出来再说。” “你羞先人呢!等他出来,你能等下去,我还忍不下去,亏你还是个男子汉,裆里白吊了个二斤半!”车仁合破口大骂。 这一下把斗娃及其他三弟兄骂蒙了,车娃扶了一下轮椅,支起有知觉的上身问:“爸,那你说咋办?他现在没出来,咱们总不能找人上监狱去找他吧?” 车仁合擦了擦哭声带出来的鼻涕,小声地说:“我有一个办法,管保让柳正彪这哈种比死还难受?” “噢,啥办法?”车娃哥四个一脸迷惑。 “你们围过来,听我说……”车仁合带着刻骨的仇恨说出了一个丧尽天良的毒计! 高考分数下来了,陈小星看着成绩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这样的分数上西秦师范学院应该不成问题,之所以把西秦师范学院填成第一志愿,是因为她想毕业以后回秦兴市当教师,这样离家近,等柳正彪刑满释放后二人再成家,然后小两口美美满满地过一辈子,多好!此时的陈小星仿佛看见那张诱人的录取通知书向自己翩翩飞来,幸福的小日子已经向自己招着可爱的小手,离自己不远了。 正当陈小星沉浸在自己勾画的美好未来时,一场塌天大祸兜头罩来! (手抖的写不下去了,呜呜……) 第二十二章 四兽摧花 第二十二章四兽摧花 (忍不住大吼,拿推荐收藏砸出我的激情吧,起码收藏不花银子吧!但我还是要用全身心去写。) 中卫镇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神庙会,这个庙会是非常热闹的,秦兴市有名的趣易社秦腔剧团,每次都要在庙会上唱三天大戏,而且所有的秦腔名角一无例外地全部参加,不为名和利,只为热闹,所以唱得格外卖力,台下的群众也看得十分起劲,也难怪大家说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还有杂耍的,大型惊险杂技飞车走壁,各种香喷喷,辣滋滋的小吃,卖大力丸的,卖狗皮膏药的……。 没有谁愿意错过这么热闹的节日,所以不光是中卫镇,方圆百里的人每到这个时候都前去凑热闹,当然做生意的占了大部分,还有些人是为了趁此机会走亲访友,平时大家都忙难得见上一面。 雪花村也不例外,虽然是夏天,天亮的早,但时间还没有超过八点,村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兴冲冲的赶庙会去了,大街上顿时冷冷清清地,看不到一个人,只有几只狗在悠闲地散步,人都走了,它们趁此机会也尝尝做主人的感觉。 陈小星父母早都走了,因为除了赶庙会外,陈小星的大姨家正好在庙会所在地,她父母每到庙会时,都会去自己大姨家去顺便走亲戚,这已成了她们家的惯例,陈小星待父母走后,把院子里收拾干净后,关上大门,拿出一本书《红与黑》坐在树底下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本书虽然是外国人写的,但她就是爱看,书中那个于连让人又爱又恨,好看! 时针指向九点,安排好手头活的少数人也走了,村里更加安静了,偶尔的几声鸡鸣狗叫,才略微地给这闷热的寂静带来几分生气,知了已经喊哑了嗓子,叫的不再那么卖命了,街道上更显得空荡荡的。 这时,村支书车仁合家的门慢慢地开了,斗娃伸出了头看了看左右,又探出半个身子四处张望,一个人影都不见了,连平时嘻笑打闹的淘气孩子们都难见一个,当然,庙会上少不了他们,否则就会使热闹减少三分。 看看四下无人,斗娃把门开了半扇,车娃坐在轮椅上被量娃推着出来了,载娃跟在后边,兄弟四人迅速朝着陈小星家走去。 到了陈小星家门口,斗娃用右手拍了拍门环,“啪啪啪”三声轻响,陈小星以为是父母回来了,忙起身去开门,门闩刚一抽开,不等陈小星把门拉开,载娃一把将门猛力推开,陈小星没有防备,一下子被门扇撞倒在地,“你们要干什么?”陈小星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凶神恶煞的车娃兄弟。 “干什么?”进屋再说。说着载娃上前一把抓起陈小星向屋里拖。“放开我,你们这群流氓!”陈小星连踢带蹬,但怎奈身单力薄,哪里敌得过载娃那强悍的身板,被硬生生地拖进了里屋。 “救命啊!”陈小星看见情况不妙,忙大声喊救命。 “再喊我剁了你!”载娃拿出一把刀子恶狠狠地威胁着说。这时量娃把车娃推进了屋,斗娃把大门死死地关上,还在门闩处顶了一根木棍。 陈小星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吓得腿都软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载娃看陈小星屈服了,淫邪地笑了笑问车娃:“哥,你说咋弄?” 车娃坐在轮椅上欠了欠身子,变态的狞笑着:“小星,你看因为你这个小碎逼玩意儿,柳正彪那个驴日的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啊,这是残废啊,我这一辈子再也离不开轮椅了,我的其他三个兄弟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伤害,你说这咋办呀?” 陈小星此时被四人围在中间,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说:“这我咋知道呀,你们不能欺负一个女子娃!” “放你妈的屁,我大哥问你话,该咋办?”量娃狠声地骂着。 “我不知道。”陈小星此时只盼着父母赶快回来。 “不知道?”车娃狞笑着:“我说一个办法,如果你同意,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年你爱叫谁蹲你就叫谁蹲你,爱跟谁睡就跟谁睡,我绝对不管,如果你不同意,你想想,你们一家以后还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吗?嗯” “啥办法?”陈小星怯怯地问。 “哈哈哈”车娃一阵狂笑,吓得陈小星浑身一激灵。 这时斗娃凑近陈小星的耳朵说:“你让我们兄弟四人一人弄一遍,这就是办法。” “那可不行,你们要这样我就要喊人了。”陈小星一听,魂飞天外,原来这几个牲口想毁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不行?那就由不得你了。”量娃说着一把将陈小星左胳膊抓住,这时载娃也控制住了她的右胳膊,斗娃揪住了她的头发,淫笑着说:“大哥,你来吧。” 陈小星被摁得跪在了车娃面前,车娃早已将那根没用的水龙头掏了出来,对着陈小星叫道:“你喊,你使劲地喊,把你吃你妈奶的劲都用上,有啥用?全村人都赶庙会去了,再说了,就是有人听见,谁敢进来?谁进来我弄死他,快张嘴,让哥我美一下。” 残疾的身体往往会导致变态的行为,此时的车娃就象太监逛青楼一样,不能奸淫也要意淫,总之不能白来。 陈小星一看见那根肮脏的半截猪肠子,哪里肯张嘴,吓得“啊”地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斗娃一使劲,将她的头摁向车娃的裆部,陈小星只闻得一阵强烈的尿臊味,同时还有一股难闻的腥味,一根蔫黄瓜样的东西蹭在了自己嘴上,她强烈地反抗着,将头扭向一边,同时大声喊救命。 载娃顺手摸过一条毛巾将她的嘴堵了个严实,骂道:“贱逼女子,我让你叫!” 车娃看着挣扎不休,但丝毫不能动弹的陈小星笑了:“尝尝哥哥的春都火腿吧!”他将那根管子在陈小星的脸上慢慢地蹭着,闭上眼睛进入了爽快的意淫境界。 陈小星呜呜地哭着,无力地扭动着身子。 过了一会儿,车娃睁开眼睛:“啊,真他妈的难受,我日柳正彪他老先人!”说完拿着朝陈小星脸上一抽。“行了,该你们了。”车娃说完把那玩意收进了裤子里。 剩下的三兄弟一听此话,“嗷”一声开始了行动。 量娃一把扯开陈小星的上衣,载娃则把皮带松了下来,斗娃冷冷地看着。陈小星拼命地挣扎,但在这四个野兽般的人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终于她象一根被退光了皮的葱一样,干净的处子之身暴露得一览无余。 载娃迅速退下自己的裤子,一下子将陈小星扑倒在地上,量娃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着,但手并没有闲着,而是一只摁住陈小星,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强暴地揉搓着一团软肉,斗娃并没有参加,机警地走到院子里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再次返回屋内,关上了屋门。 不多时,陈小星一声凄惨地闷声呜咽,载娃进入了温润的天堂!他拼命地耸动着,量娃狠劲地揉搓着,车娃在一旁淫淫地笑着,斗娃早已撑起了雨伞。 随着一声超爽的怪叫,载娃屁股抽搐了几下,趴在了陈小星身上不动了。 车娃在一旁说:“吃够了下来,别不撒尿还占着坑,叫三弟也尝尝鲜,他妈的个猴日比,反正肉烂在一个锅里!” 斗娃迫不及待地提枪上阵,量娃一见自己该有所行动了,于是一低头,张嘴咬向陈小星胸脯…… 三个小时过去了,车娃兄弟们终于发泄了心头的兽欲,看着一身细白嫩肉的光身子,车娃说:“小星啊,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柳正彪,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先歇着,哥走了啊!”伴着无耻的淫笑,四兄弟扬长而去,斗娃出了大门后,还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陈小星已经麻木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掏出了口中的毛巾,慢慢地擦着脸上的污物,那是斗娃最后关头全部喷在了自己的脸上,擦完脸,她想站起来,但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挣扎着扶着身边的椅子站了起来,天越来越热了,可是陈小星却感到自己置身于寒冬三九,从内向外冒着冷森森的凉气。 他步履蹒跚地打来一盆水,慢慢地洗了脸,倒掉水再打来一盆,矮身坐入了水中,她流泪了,如泉涌一般,她拼命地洗着两腿间,虽然又红又肿的部位疼痛难忍,但她已经顾不得了,也感觉不到了,她要洗净这洁白的身子,这个身子是属于柳正彪的,那个天杀的柳正彪,你在干什么呀,咋不回来救救你的女人! 她在心里嚎骂着,胸前的两点红肿渗血,那是量娃那个性无能用嘴征战的结果,她不停地换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她也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洗完后,她找出一碎花上衣,慢慢地穿戴整齐,这身衣服是在汉武帝陵初次倒入柳正彪怀里的穿戴,她满意地看着碎花布上衣,眼前又晃出柳正彪那最亲最亲的脸。 她起身用地上被那四个禽兽撕烂的衣裤,将地擦干净,然后把它们收拾在一起,放进了灶膛,慢慢地划了一根火柴,那些耻辱的见证不一会儿变成了干净的灰烬! 愚蠢的她替四个禽兽销毁了制裁他们的唯一铁证! 做完这一切,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眼睛已经干涸,只剩下麻木而呆滞的目光。 终于,她打定了主意,拿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认真地写着:“亲爱的彪……”泪水伴随着纯蓝的字迹,洒满了纸张! 第二十三章 鬼官查夜 第二十三章鬼官查夜 “王立臣,去把门关上。”黄永涛故意压低了声音说。 王立臣把门关上以后,坐在了班长黄永涛身边。 随着蜡烛微微闪动的烛光,黄永涛带着神秘且恐怖的表情开始讲故事了。 从前,有一个连队的老兵,名叫耿新田,这天晚上他去换岗,由于是夏天,他手里拿着大檐帽,敞着胸,着装不整地向岗位走去,突然,从旁边飘来一个肩扛三星的上尉,他用威严的口吻对耿新田说:“同志,上岗时这样的衣冠不整,还有老兵的样子吗?立刻穿戴整齐,再去换岗,听明白了吗?” 耿新田吓了一跳,心道:“这都凌晨一点多了,团里还来查哨的,真他妈的倒霉。”但嘴里还是答道:“是,首长。”然后穿戴整齐,走向岗哨。突然,他感觉不对,刚才那个上尉突然间消失了,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再扭头向四周看看,宽敞的操场上没有半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5 部分阅读 。突然,他感觉不对,刚才那个上尉突然间消失了,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再扭头向四周看看,宽敞的操场上没有半个人影!怪了?这时,素来胆大的耿新田心头冒起一股寒意,会不会是……,想到这他猛地拨脚向岗哨位跑去,正在站岗的另一个新兵蒙小勇问:“班长,跑啥呢?”耿新田气喘吁吁地歇了一会儿,说:“没什么,那个啥,今天你陪我站一岗,怎么样?”在部队,新兵一般都比较听老兵的话,蒙小勇看到老班长要自己陪他站岗,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答应了,于是二人一直站到下岗。 第二天,耿新田带着恐惧的疑问,找到连长牛广阔,将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连长牛广阔听后,点着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待耿新田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牛广阔问:“那个上尉长什么样子?”耿新田如实回答了那个上尉的长相。 牛广阔一听用沉痛的声音说:“是他,就是他,整整一年了呀。”说完竟然抽泣起来。 这一下把耿新田弄蒙了,不解地问:“连长,咋啦?我哪里不对了?” 牛广阔强忍住抽泣,擦了擦鼻子说:“没你的事,你先听我给你说一件事。” 耿新田认真地听着连长说的事。 从前,有一个连长叫韩铁军,他是一个素质过硬的连队主官,赢得过一身令人羡慕的荣誉,光是三等功就五个,二等功一个,说起这个二等功,是在抗洪救灾的时候得的。 当时他带领连队参加一段危险堤坝的严防死守任务,这段堤坝发生过许多次管涌,都让英雄而顽强的解放军指战员给堵上了,当大家看着转危为安的堤坝,这才松了一口气,数天不曾合眼,疲惫终于袭来了,于是大家东倒西歪的倒了下来,倾刻间呼噜声四起。 正当大家睡得无比香甜的时候,又一处堤坝发生了管涌,开始是一股细细浊水,继而不断地变大,韩铁军没有睡死,他不能睡得太死,因为指导员不在连队,所以他肩上的担子最重,当他正迷迷糊糊时候,一阵水流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不好,有情况。”他立即大喊一声,喊声惊醒了几个战士,大家相互推叫着睡熟的战友,一同随连长出动查看,果然发生管涌,而且管涌越来越大,由于连队兵大多是北方人,不熟水性,虽然有几个略懂游泳,那也是自由式的狗刨,真正到长江这样的大水里,谁也不敢下去,但事情危急,韩铁军喊了一声:“拿绳子来,绑着我的腰,我下!” 不等大家说话,他腰里系着绳子跳入了水中,其他人也各尽其能地帮忙,过了一会儿,管涌慢慢地变小了,这时韩铁军也露出了水面,他得换口气。 等他第二次下去时,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了,在他下水的位置,上方一堆沙土由于浸水时间太长,忽然塌了下去,将韩铁军埋进了泥中,虽然岸上的战士们拼命地拉绳子,但人力岂可和自然相抗,韩铁军永远地上不来了,岸上全连战士的手被绳子勒得鲜血淋淋,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放弃,还是流着眼泪大喊着连长,拼命地向上拉着那根微丝不动的绳子。 突然间,刚才还沸水般向外冒的管涌不流水了,看样子是被什么堵住了,这时一个排长赶忙用无线电台向上级报告,等上级派来了救援队伍将韩铁军拉上来的时候,才知道,韩铁军被塌下的泥正好压进了那个管涌处,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那个该死的管涌给堵上了! 岸上的战士看着自己的连长一脸的青紫,都不约而同地哭出了声! 就这样韩铁军永远地离开了自己心爱的连队和亲爱的战友! 牛广阔说到这里,再次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耿新田更加迷惑不解,问:“连长,你咋又哭了?” “你不知道呀,当时用无线电台向上级汇报情况的排长就是我。” 耿新田有些明白了,问:“你们的关系肯定不错。” “不光是不错,而且是真正的铁哥们,谁也比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牛广阔哽咽地说道。 “这我能理解,战友之情最珍贵,真羡慕你们。”耿新田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连长牛广阔。 牛广阔擦了擦眼泪说:“这不,在我当连长后,他不放心,怕我管理不好连队,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后,都要来咱们连队帮我查夜,怕在我任职期间发生问题。” 耿新田的眼睛顿时瞪得象卫生球一样大:“连长,那昨天晚上的那位是……” 牛广阔点点头说:“正是他,他就是我的老连长韩铁军。” “妈呀,耿新田一下子翻了个白眼,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黄永涛说完最后一句,得意地笑着,猛地张口“扑”地一声,吹灭了蜡烛,屋里立时陷入了黑暗之中,这群围在他周围的新兵蛋子,除了王立臣外,都不约而同地怪叫一声“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黄永涛趁乱之际,走到开关前,打开了灯,屋里又恢复了明亮,那群还沉浸在恐惧中的新兵一个个挤成一团,象一窝看见黄鼠狼的小鸡一样。 “行了,给你们讲个故事,调节一下训练的紧张,轻松气氛,好了,每人再再做二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然后睡觉。”说完,他背着手走出了屋外,转到房子拐角处,用手捂着嘴,压抑地狂笑着:“效果太好了,噢耶!”说完后,得意地来了个前空翻。 王立臣从小胆子奇大,虽然刚才班长营造了恐怖的气氛,嗓音变得阴森森的,但对他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他只是觉得班长好玩,来这一手。不过故事只能算一般,如果让我讲,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他看着那些还没有回过神的新战友,得意地笑了。 自从黄永涛采用讲鬼故事的吓唬方法后,还别说,他们班的新兵晚上根本不出去,拉都拉不出去,上厕所也是两人一起去,那两个被自己称为“扫把星”的张祥庆和冯真更是一到晚上门都不敢踏出一步,还别说逃跑了! 晚上只要不跑,白天想跑,比蹬天还难! 看着自己这一招带来的“安定局面”,黄永涛从心里笑开了花,但他没有料到,这件事从后来看是饮鸠止渴之举,给自己带来的几乎是致命一击! 第二十四章 八个常委,六个老乡! 第二十四章八个常委,六个老乡! 新兵训练已经进入到了后半期,黄永涛对自己班的新兵训练成绩非常满意,特别是王立臣,在多次新兵训练项目考核中都拿了第一,受取了团、营、连三级的嘉奖,这让他这个当班长的脸上颇有面子,其他新兵也都不错,特别是自那次讲了鬼故事后,他班里的十一个新兵都没有发生逃跑事件,“偏方气死神医呀!”他拿着水杯,面对着俱乐部墙上的八位英模画像笑着说。 正在这时候,营部通讯员来到了他身后,说:“黄班长,教导员找你。” “在哪儿?”黄永涛回头就问。 “在他宿舍,他让你现在就过去。”通讯员说完就走了。 黄永涛已经知道教导员找他是什么事,于是连忙将水杯放回宿舍,急步向教导员郑天昊宿舍走去,到了宿舍门前,他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并没有喊报告。 “进来。”里面传出了郑天昊的声音。 推门进去,黄永涛立正向郑天昊敬了个标准的举手礼,说:“教导员找我有事?” “你小子,别跟我装了,坐下说话。”郑天昊半开玩笑地说。 黄永涛坐下后,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等着郑天昊。 “团里的提干指标马上就要公布了,一共是三个。”郑天昊不急不慢地说。 黄永涛掏出画苑烟正要递给郑天昊一支,被郑天昊挡了一下,随后他拿出石林,递给黄永涛一支说:“抽这个。” 黄永涛说:“这么早就下来了。” “是,全团的具体情况我打听了一下,是这样的。”说到这儿,郑天昊慢慢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着烟圈。 “请教导员给我分析分析。”黄永涛专注地看着郑天昊。 “三营的刘占宁是上级打过招呼的,他肯定没问题,你争不过他;一营的裴立强是师XX的亲侄子,你也争不过他;那么剩下的就是咱们二营二连的蔡军辉了,他虽然没有前面两个实力强,但你要知道,他是MM省人,在咱们团里,团政委,政治处主任,参谋长,副政委,技术处长,后勤处长都是MM省人,虽然他素质不如你,但你不能不小心。” “教导员,依你看,我们俩人谁的胜算大?”黄永涛问。 “从表面上看,他和你没法比,不管是从在全团的知名度上说,还是从自身的素质上讲,他都不行。”郑天昊客观地说。 黄永涛脸上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但是,咬人的狗不露牙,你必须小心提防,他的底细你知道的不是太清楚,记着,小心行得万年船。”郑天昊的脸上有一丝担忧。 从他内心来讲,他非常希望黄永涛这次提干成功,因为凭黄永涛的素质当一个干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那个蔡军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身体条件一般,专业也不见有多么出色,所以他非常倾向于黄永涛。 “教导员,那你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黄永涛小心地问。 “这个还用我教吗?你得找后台,先找最硬的后台,然后再行动!”郑天昊笑着说。 黄永涛这下有点蒙了,心道:“最硬的后台不就是你吗?我哪里再找后台而且是最硬的后台去?” 看着黄永涛迷茫的眼神,郑天昊开口了:“你这小子,平时挺精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迷糊,找四位开国元勋,没有他们,谁肯实心帮你,哈哈哈!” 黄永涛听郑天昊一点,顿时朝自己头上捶了一下:“瞧我这死脑子,教导员批评得对!” 郑天昊掐灭了烟,转身从床头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交给黄永涛:“我也不宽裕,尽力为之,你先拿着,其余的自己想办法,记着,以后要还的呀!”说完和蔼地笑着。 黄永涛接过来,眼里顿时潮水涌动:“教导员……” “打住,别说了,装好走吧,抓紧时间办事,能帮你的我尽全力。”郑天昊扬手阻挡。 “大恩不言谢,等成了我再请你好好喝一顿。”黄永涛说 黄永涛说完装好信封走了出去。 看着黄永涛离去的身影,郑天昊的眼里露出复杂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八个常委,六个老乡,蔡军辉,你小子够有福的!永涛,成败就在此一举!” 新兵一班副班长王立臣站在黄永涛身边说:“黄班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黄永涛说:“实话给你说,我现在要办提干的事,希望你能帮一下忙。” 王立臣一听心想:我一个小新兵,能帮上啥忙?但既然班长开口,自然不能拒绝,于是说:“啥事,说吧,只要我能行,就没有问题。” “好,你这样……”黄永涛悄声地对王立臣耳语一番。 “行,没问题,班长你放心吧。”王立臣满口应道。 晚上,黄永涛出去了,也不知他上哪儿找“后台”去了。 新兵一班内,大家正在做体能训练,王立臣关上门对大家说:“大家先停一下。”班长不在,副班长的话就是命令。 一帮新兵巴不得歇会儿呢,于是停下来看着王立臣。 “下面有些话,大家听了以后,绝对不能对外乱讲,这关系到咱们黄班长的前途和命运,我的意思是,大家现在带的钱也没有多大用处,咱们暂时借给班长一用,等事成了,班长就还给咱们,而且班长要提干成功,以后亏不了咱们,你们看怎么样?这事不勉强啊,完全自愿。”说完王立臣扫了一眼大伙,等着答复。 “没问题,我的存折在这里,这就给你,班长对咱们这么好,帮忙是应该的。”王小峰带头说道,他父母在烟草局上班,家里很富有,来的时候带了一万块钱。 “我这存折也给你,完全赞同小峰的话。”李建亮也慷慨地拿出存折。 大家都一致同意用经济来资助班长,多少不论,最后王立臣把这些存折上的钱加了一下,数目可观。 王立臣说是完全自愿,可是谁敢不呢?在部队上,尤其是在新兵连,一个班长比一个连长还要牛,得罪了班长,可以说这个新兵连你就等着受罪吧,一双双的小鞋夹死你! 黄永涛的想法是,等提干成功后,再向亲朋好友借钱,还掉这些新兵的钱。 人就是这样,你没有成事时,没人敢借给你钱,怕你还不上,但一旦事成了,都能看到希望了,那时只要张口,要多少有多少!即使亲戚也不例外(父母例外),教导员郑天昊的钱可以往后拖拖。 第二天晚上,新兵们都去俱乐部学唱歌去了,王立臣把存折给了黄永涛说:“班长,钱全都在这儿,一共是XXXXX钱。” 黄永涛看着存折说:“你下去给他们讲,我的事不管成与不成,都会还给他们的,让他们放心,特别是让他们嘴严,否则,我就麻烦了。” 王立臣哪里不知道新兵训练骨干里有规定:“严禁收受,挪用新兵钱物。” 于是说:“放心吧,班长,我早都说了,呆会儿他们回来,我再强调一下。” 王立臣上俱乐部学唱歌去了。 黄永涛看着抽屉里的一大堆老人头和存折,他知道挪用新兵钱是违反规定的,特别是在这节骨眼上,若泄露出去,让蔡军辉抓住把柄,那自己肯定要吃滚蛋饺子了!但事已至此,没有退路,把一切都豁出去,拼上一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二天,黄永涛从银行里将钱全都拿了出来,等到吃过晚饭,他怀揣着一包老人头,借着夜色的掩护,不声不响地向团部大院走去。 第二十五章 心酸的较量 第二十五章心酸的较量 蔡军辉一个人在营房后面的山上静静地坐着,久久都不动一下,象一只待击的猎鹰,那坚定的眼神把一棵老松树看得树皮都快掉了,此时,他的心里是什么滋味,翻遍康熙字典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希望和恐惧交织,兴奋与痛苦纠缠,猛地,他站起来一拳击向那棵无辜的老松树,松树叶轻微地晃了一下,用来表示不满,血顺着拳面流了下来。 自己素质不如黄永涛,名声没有他响,综合衡量都是处于下风,但是自己挖空了心思,制定了严密的行动方案,如果这次不成功,那么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了,今年,从年龄上说,他和黄永涛都是提干的最后一年,过了,就超龄了,到时候,只能吃碗滚蛋饺子,然后背着背包灰溜溜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如何面对江东父老!不行,绝对不行,蔡军辉在内心里如狂狮般地咆哮。 付出了三年的青春年华,忍辱负重的三年哪!三个三百六十五天,象个新兵一样的早起打扫卫生,晚睡收拾宿舍,小心翼翼地伺候领导,连内裤和袜子都给人洗过!每次掏厕所自己都是第一个卷起裤腿,跳进齐膝盖深的便池内,用自己的脸盆向外端粪尿,刺鼻的气味熏得自己几天吃不下饭,五六天时间,脸盆还散发着浓浓的臊臭,一双脚快用去了半块香皂,一闻还是奇臭无比!…… 为了提干,父亲低三下四地为自己跑关系,说是跑到了,但帮不帮忙还不一定;特别让自己想不到的是,父亲竟然瞒着自己,将住房卖了!一家人现在还租房住!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活出个人模狗样!亲爱的父母呀!蔡军辉紧紧地咬着嘴唇,久久不松开,终于两滴鲜红从牙和嘴唇交接处渗了出来,两行压抑着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和嘴唇上的血融在了一起,两股淡红的液体慢慢地向下滑着,终于挂在了下巴上,不愿离开。 看来他父母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在这一点上和姜小丰父亲的观点竟然惊人的相似:利润最大的投资就是‘拿钱买官’!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拼了,人生难得几回搏,管他成败,只要拼过,到死也不后悔,该死球朝上!”蔡军辉在心里怒吼着。 团部常委家属区。 团政委穆德超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黄永涛放在茶几上那用报纸包着的东西,不紧不慢地说:“小黄呀,你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是这个事得按程序来,民主评议,个别酝酿,组织讨论,开会决定,四个缺一不可,你先回去好好干工作吧,我们不会埋没好同志的,但是你要有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成了,没有什么骄傲的,说明是你应该得到的;没成,也没有什么气馁的,说明你整体素质还有欠缺。同时,你必须记住,不是所有好木材都能架上屋梁当檩用,好了,回去带好新兵,还是那句话,得一步一步来。” 黄永涛起身向政委敬了一个礼:“麻烦政委费心了,请政委帮帮我,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这个当然,哪个领导不希望自己的兵有出息,安心工作吧。”穆德超站起来说。 出了政委的家门,黄永涛快走几步,以免让别人发现。 出了团部大门,自己的心里多少轻松了许多,反正东西放在那儿了,政委的话虽然没有说死,但听话听音,希望还是很大的。 想到此,黄永涛内心一阵激动,一位名作家说得好:人生最要紧的就是那几步,走好了,前途似锦,没走好,怨悔终生! 这一天,阳光明媚,二营的操场上新兵正在训练,一辆212吉普带着一股尘土,开进了营门,营长教导员赶紧上前迎接。 团政治处主任南俊生带着干部股长赵恒和组织股长田连远,还有宣传股的一名干事从车上下来,这时操场上传来营值班员一连长的宏亮口令:“停,稍息,立正。” 喊完后转身向南俊生主任跑来,立定后敬礼报告:“主任同志,一营正在进行队列训练,请指示,值班员一连长洪凯!” “继续训练。”主任南俊生回礼后说道。“是。”洪凯跑到操场中心大声喊道:“继续训练。” 营长和教导员上前对南主任敬礼,然后握手寒喧。 南俊生说:“今天来一营是对预提干部人选进行民意测验,赵恒股长和田连远股长负责具体事宜。” 营长和教导员将南主任一行让进营部会客室,两名股长开始组织民意测验。 民主投票开始了,全营官兵无记名投票,不大会儿,一名排长将收上来的票交给了赵恒股长,赵股长将票装进了一个大信封,然后用胶水牢牢地沾上。 过程很简单,不到一个小时全部结束,南主任一行上车走了,吉普车依旧放屁似地扬起一股尘土,开出了营门。 接下来是对预提干部人选的军事和文化考核,主要是军事考核,这些对黄永涛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路轻松过关,成绩遥遥领先。 一晃两天过去了,正当黄永涛和蔡军辉忐忑不安的时候,干部股长坐着吉普车直接到了教导员门前,夹着一个黑公文包走进了教导员屋内,过了大约半小时就走了。 郑天昊看着远去的吉普车,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一句脏话破口而出:“呸,娘个死逼的!”| 营部通讯员疾步跑到黄永涛跟前说:“黄班长,教导员找你。” 黄永涛进屋一看郑天昊那阴黑的脸,心里登时一凉。 “东西退回来了,凶多吉少呀!”郑天昊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包东西,无奈地说。 黄永涛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寒冬腊月般的彻骨冰凉! 二营又搞了一场民意测验,但和上次不同了,是预提侯先人所在连队各测各的,没有候选人的连队不参加! 蔡军辉的连长和指导员一番简单的全连训话,蔡军辉全票!蔡军辉激动地想:“靠他娘的,没白花,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有钱能使磨推鬼,值!” 民意被狠狠地强奸了! 结果终于下来了。 黄永涛再一次败走麦城,真是操X赶上来月经,倒了他妈的血霉了! 蔡军辉打着背包走了,从此走上了前途五彩斑斓的溜光大道了,祖坟上青烟冲天而起! 新兵下连了,共同科目训练结束了,部队充满了新鲜的血液,生气勃勃地开始了专业训练。 黄永涛连躺三天,营、连干部的思想工作非常及时到位,但黄永涛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的军旅生涯即将结束,滚蛋饺子仿佛在餐桌上冒着腾腾的诱人清香。 第四天的时候,黄永涛一狠心,准备向越级向更高一级上告:“哼,要死一块死,没这么便宜的。” 教导员郑天昊知道后大吃一惊,这要出了事可了不得呀!但他无法扭转黄永涛下定的决心,但出了事,自己作为营党委书记是脱不了干系的,于是他将这一情况向穆德超政委做了汇报。 真有速度!团政委穆德超坐车到了二营,对黄永涛做了一番语重心长的思想工作。 “小黄呀,要想开一些,我也想帮你,但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的难处比大多了,你想想,你若把蔡军辉告下来,那么你们两个年底都得滚蛋,一个都不能留!因为这会给团里整体建设抹黑,造成很坏的影响,你作为一个党员、班长,最起码的集体荣誉感还是要有的,不能因为理想的破坏而引发道德的沦丧!” 黄永涛默默地抽着烟,没有作声。 穆德超继续说:“告诉你也无妨,蔡军辉家也是非常困难的,父母为了他提干,竟然将房子都卖了,现在他父母和妹妹租了十来平米的房子居住,整天吃糠咽菜,非常可怜,人要有怜悯之心,我知道,你也很不平,很委屈,但是天下没有什么事能做到非常公正,总设计师不也三起三落吗,但人家最后还是完成了兴国的大计,为后世颂扬!人在不顺的时候要懂得容忍,忍耐!…… 不愧是做政治工作的,半天的谈心,黄永涛想通了,改变了初衷。 算了吧,自己没有当官的命啊! 青史几番春梦,黄泉多少奇才! 黄永涛决定退伍后,到地方寻找实现价值的道路。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黄永涛提干失败,虽然不再去想这件事,但心里还是闷闷不乐。 谁知就在此时,他最看重的关门弟子王立臣出事了。 第二十六章 你拿啥对她负责? 第二十六章你拿啥对她负责? 高继远和罗小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算干什么?啊” 高继元愤怒地冲了过去,身后的妻子罗小婷一把扯住了他:“老高,干什么?” 王立臣一惊之下,酒意消了一大半,慌忙胡乱穿上衣裤,好在夏天的衣服少,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 高欣然此时也被父亲的叫声惊醒了过来,她酒意正浓,还没有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劲来,犹自一摊烂泥似的歪在地上。 王立臣在高继远愤怒的目光中彻底清醒了过来,想张嘴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好,真他娘的丢死人了,他看了看身边全身赤裸的高欣然,不由得满脸通红。 罗小婷回身把门关严,一脸怒色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高继远看着呆立的王立臣怒骂道:“你就这样给欣然过生日,我看你简直是个流氓,一个乡下的土豹子。” 王立臣本来还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高继元的这一句骂声,惹恼了他,他喷着满嘴的酒气,沉声说:“我是乡下的土豹子,但我不是流氓,不是我要来的,是你女儿把我硬叫来的,叔叔,请你说话尊重点!” 高继远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顿时如火上浇油:“你还敢这样说,不知好歹的玩意儿,你知道我是谁吗?堂堂的公安局长,在秦兴市有几个人敢跟我说个‘不’字,你有种!我一枪毙了你!”说完高继远掏出腰里的手枪指向王立臣。 本来还迷迷糊糊的高欣然朦胧中一见自己父亲拿枪对着王立臣,她的酒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猛地站起来挡在了王立臣身前,说:“爸爸,不关他的事,你要打他就先打死我吧!” 高继远看着女儿白花花的身子,尤其是细嫩的大腿上那几块鲜红,登时一扭头,收回了枪,其实他根本就是气急了,枪击都没有打开,只是吓唬而已。看到女儿如此模样还护着这个乡下的臭小子,只能把满腔怒火发向妻子罗小婷:“你管教的好女儿呀!丢脸呀,我、我、我拔根毛勒死自己算了!” 说完他一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门,顺手把门一带“呯”的一声,摔得山响,正要迈步下楼,想了想,又转回身推开门走了进去,指着王立臣说:“你坐下,咱先说说。” 罗小婷连忙拿件裙子给高欣然套在身上,她看着女儿洁白身体上的一片狼籍,自己都不由得羞红了脸,尤其是刚进屋的一幕,王立臣这小子还光着屁股,那玩意儿还意犹未尽地独眼朝天,虽然年纪不大,但比丈夫高继远的小不了多少!这足以解释女儿大腿上那两片鲜红浸了那么一大片。 给女儿穿好衣服后,她拿来拖布把地面收拾了一下,然后对高欣然说:“快去洗澡。” 高欣然一迈步,头晕得厉害,两腿间还火辣辣地疼,身子不由得一晃,罗小婷赶紧扶着女儿进了洗澡间。临进洗澡间时高欣然不忘回头对爸爸说:“说归说,不许动手。” “这个死女子,快进去!”高继远不耐烦地冲女儿挥了挥手。别看高继远火爆脾气,可是对这个女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小到大,他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 王立臣此时已经非常清楚了,事已至此,害怕也无用,他素来敢作敢为,刚才看到高继远的暴怒动作,没有一丝胆怯,此时也不再害怕了,眼神里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毫不躲避地迎着高继远的目光说:“叔叔,这事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酒喝多了,我从来没能喝过酒,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会对欣然负责的,现在你说咋办?” 高继远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掏出一根金丝猴烟点着抽了一口,缓缓地吐了一个烟圈,冷冷地说:“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吗?你拿什么负责?你们现在正在上学,这要传出去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还好说,可你让她今后还怎么活人呢?” 王立臣一听此话,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不由低下头低声说:“那你说咋办就咋办,是我对不起欣然!” 看着王立臣低头认错的样子,高继远口气略微缓和了一下,抽着烟思索起来。终于他说:“这事绝不能传出去,以后你离欣然远一点,不要再和她来往,因为你们有了这一层关系,难免以后还会……唉,算了,总之,以后你们不要再来往了,这样对你们都有好处,你要知道,欣然是个女孩子呀!” 洗澡间里,罗小婷用手搓着女儿白嫩的身子,小声地责备:“死女子,我和你爸一会儿不在,你就给我弄出等事来,你说你以后咋办呢!” 作为一个女人,她深深地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多么重要,几乎所有的男人是多么的看重女人的第一次。男人如果在新婚之夜面对不完整的新娘,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绝对有一种穿着别人旧鞋怕染上脚气的感觉,当然是心理上的脚气!那以后对媳妇还能有好脸,这媳妇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两口子吵架时,不骂“破鞋”二字就算给足了女方的面子! 女儿是城镇户口,和那个乡下的王立臣是两个阶层的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别说是现在,就是他以后考上大学,想要娶自己的女儿,那还得家里同意,但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唉,不知好歹的死女子! “妈,你别说了,我是真心喜欢他,他也真心喜欢我,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就……,都是那酒惹的祸,我保证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瓜女子,你知道啥?他配得上你吗?而且大多男人都是花心,尤其是长相好的男人更是如此,你现在年龄小还不太懂这方面的事。” “那我爸也是花心啦!哎哟,妈,你手轻点,我那儿还疼着呢!”高欣然此时竟然还和母亲开着玩笑,被母亲用手生气地一搓疼得叫出了声。 “你个死女子,赶紧擦干穿上衣服。”说完,罗小婷象想起了什么问女儿:“刚才他是不是全射进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啥都不知道,就知道开始好疼,后来不知道了。”高欣然羞红了脸,悄声地说。 “不省心的死女子,造孽呀!”说完罗小婷疾步走向卧室,不等高欣然穿好衣服,就将一片白色的药片塞到女儿嘴里,然后将一杯水递上去说:“快喝了。” “你给我吃的是啥嘛,这种味道,我不吃!”说着,高欣然就要将口中的药片吐出来。 罗小婷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悄声地说:“你想造个小人出来,是吧!这是避孕药!啥都不懂还能耐! 罗小婷一听乖乖地把药吃了,随母亲出来一看,只有爸爸一个人沉着驴肝似的脸抽闷烟。 “爸,王立臣哪去了?”高欣然急切地问高继远。 第二十七章 抉择 第二十七章抉择 王立臣出了高欣然家的门,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自己咋弄下这事了?这个高欣然,唉,要是她让付子雄也去,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该死的酒!” 王立臣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自己对高继远说过要对高欣然负责,可是咋负责?人家高继远说的对,自己拿啥负责? “他妈的,赶快回学校洗澡去,粘呼呼的真难受!”他用手拽了一下粘在大腿上的内裤骂了一句。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自从有了生日那件事后,高欣然对王立臣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和从前大相径庭,以前的羞涩慢慢地被一种奇怪的亲切所代替,而王立臣由于答应了高继远,以后不再和高欣然来往,所以对待高欣然的某些亲热举动反应冷淡,但心里还是十分感激她的,是啊,一个女孩子能将最宝贵的献给自己,这足以让心仪的男人终生不忘!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那世俗的沟壑无处不在,不自量力地跨越,弄不好就得掰伤大胯! 铜臭往往奠基着高雅,宝贵减去贫穷就是阶级的落差,自己和高欣然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上学,而且还是同桌,但毕竟二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落差太大了,以前自己也因为高欣然热情地对待自己,而产生过非份之想,但他是一个明白的人,不可能! 于是尽量深藏压抑着初恋的冲动,总以为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是有度的,但是几杯酒就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办了! 酒是色媒人,古人的话真的没有乱说。 虽然高欣然是主动的,但自己还是酒后乱性,坏了人家的贞操! 怎么办呢?尽量躲避,冷淡回应,找机会进行补偿,这个补偿不管是微不足道还是价值连城都要毫不犹豫,王立臣暗暗地下定决心。 高欣然早就下定了决心,这一辈子就跟定这个小伙子了,不管他是穷是富,是贵是贱,反正就跟他了!否则,也不会有生日上的事情发生,至于家庭态度她不在乎,父母视自己为心尖肉,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虽然这次父亲大发雷霆,但雷声大雨点小,还是没怎么着自己,实在不行就去找爷爷,爸爸见了爷爷,乖得跟猫似的。 这天早晨,离上课还有多半个小时,王立臣在学校食堂简单地吃了饭,来到教室,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同学,大多数人都在外边操场上早读没回来,高欣然早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自己进来,脸上荡漾出喜悦的表情,他躲避着她的目光,一声不吭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要从抽屉里拿课本,突然接触到一团热呼呼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袋灌汤包子,他一怔神,高欣然蚊子似的悄声道:“吃吧,还热着呢。” 王立臣好色没听见似的,把那袋热包子向边上一推,拿出课本,高欣然一见,撅起可爱的小嘴,一抬脚,踩在了王立臣的脚上,轻嗔道:“跟我装啥洋相,赶紧吃!”王立臣没有理睬,只是挪了挪脚,这下高欣然不干了,小手从桌面下伸下去,在他腿上狠掐一把,“不吃我还拧!” 王立臣疼得吸了一口凉气:“真拧啊!”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王立臣轻扭脸说:“别拧了,我吃还不行吗?”不大功夫,一袋小包子全部进了他的肚子,高欣然美滋滋地娇嗔道:“这就对了吗,北山的核桃非得砸着吃!”说到这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秀美的脸突然红云腾起,一低头,双手胡乱地翻着桌面上的书,一句话都不说了。 星期六下午,王立臣离开学校回家了,自己和高欣然的事不敢对家人说,母亲看着儿子回来,满脸的皱纹早已被慈爱所填满:“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妈。”王立臣心不在焉地说着。 “儿子,有件事给你说说”母亲神情严肃地向王立臣讲了一件事。 “什么?他俩让派出所拘了!什么时候,咋回事”王立臣立刻紧张起来。 原来张可允被人欺负,柳正彪为了帮他出头,将欺负张可允的人打伤了,凑巧那个被打伤的同学舅舅在中卫镇派出所,因此,以故意伤人将二人暂拘。 王立臣听母亲讲明了原委之后,立即骑自行车赶到中卫镇派出所,想去看看这两个铁哥们,他虽说上高中以后就和他俩分开了,联系不如以前经常,但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的变化而冷淡,反而更加紧密,每个星期天三人都要在一起呆一会儿,山南海北地闲聊一阵。 到了派出所门口,王立臣支好自行车,走了进去,向值班的民警说明情况,值班民警干瘦干瘦,往椅子上一坐就象椅子上搭了一件警服似的,他斜着眼,牛皮烘烘地看了王立臣一眼,爱理不理的说:“下班了,明天再来。” “我就说两句话,麻烦叔叔了。”王立臣恳求地说。 “你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给你说过了,现在下班了,你耳朵真让驴毛给塞实了!快走,别影响我工作。”干瘦民警蛮横地骂道,原来他正是那个被打伤学生的舅舅! “你咋骂人呢?不行就算了,骂我干啥呢?”王立臣有些火了。 “哟嗬!毛都没长齐竟敢跟我叮嘴,再不走我就以妨碍办公秩序把你也拘起来,和他们放一起,别说是两句,就是说两天都行!”干瘦民警说着站了起来。 王立臣一看,算了,这个警察真不是人蹲河的!转身出了派出所,郁闷地站在路边,两个哥们被拘了,这影响学习不说,关键是影响声誉,家人现在该多着急呀! “咋办呀!”王立臣急得一个劲地挠头,猛地一拍脑门:“有了,瞧我这脑子。” 他迅速地向一旁的小卖店跑去,突然,他又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定地走向小卖店,嘴里嘟囊着:“为了哥们,厚一次脸皮,再丢一次人。” “阿姨,打个电话。”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把柜台下面的一部红色电话拿到了柜台上面:“打吧。” 王立臣拿起电话正要拨号,又犹豫了,想了想说:“阿姨,你帮我打吧,就问高欣然在不在家,如果在,你把电话给我。” 中年妇女怔了一下,用一双生意人的眼神看着王立臣,突然笑了:“现在的孩子呀,说吧,电话号码”。 高继远正在看电视,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拿电话:“喂,找谁呀?” “是不是高欣然家?”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稍等一下。”高继远以为是女儿的同学,于是朝女儿卧室喊道:“然然,电话。” 高欣然接过电话:“喂,我是。” “等一下,有人跟你说话。”听筒里的女声高欣然听着十分陌生。 “欣然,是我,王立臣。”高欣然一听,高兴地叫道:“是你……”猛然间意识到父亲在旁边,于是压低了声音:“你现在在哪儿,啥事?” 对于王立臣打来的电话,高欣然既意外又高兴,因为他这是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还先叫一个女的探路,自己没看错,他真是聪明! 王立臣在电话里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下,希望她能叫自己的父亲帮帮忙,高欣然一听是这事,立时满口答应:“没问题,等着。” 放下电话,高欣然走到高继远身边,扶着爸爸的胳膊坐在沙发上。 高继远正被电视迷着呢,并没有注意女儿接电话的情况,这时发现女儿坐在自己身边,目不斜视地问:“不回屋做作业去,赖在我这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在局长大人身边坐一会儿吗?(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6 部分阅读 高继远正被电视迷着呢,并没有注意女儿接电话的情况,这时发现女儿坐在自己身边,目不斜视地问:“不回屋做作业去,赖在我这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在局长大人身边坐一会儿吗?”高欣然调皮地说,她在父亲身边从来都没有正形过。 高继远不作声了,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爸,有个事。”高欣然推了推高继远的胳膊。 “说。”高继远的目光还是集中在电视上。 高欣然把王立臣给自己说的事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高继远一听是中卫镇派出所,立刻警惕地看着女儿说:“那两个男同学你认识吗?” “不认识。”高欣然看着父亲说。 “那你管那闲事干什么?”高继远不满地看着女儿。 “爸,你管那么多干嘛!”高欣然开始撒娇了。 “你不说明白我不管。”高继远装作生气地样子。 高欣然只得将实际情况说了一遍。 高继远听完,没有作声,依旧看着电视。 “你不管是吧,好,我找爷爷去!”说完,高欣然气冲冲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回来!然然,我惹不起你,算你厉害好不好?”高继远无奈地说着,起身去拿电话。 是的,他惹不起他爸爸,那个从市政法委书记位上退下来的老头,他十分喜爱高欣然这个孙女,对孙女的要求几乎没有不答应的,而对自己这个儿子却从来没有好脸色,不是训,就是骂,因此女儿一提爷爷,他就举手投降了。 高欣然一看爸爸同意了,高兴得象一只花蝴蝶一样飞向高继远,抱着爸爸脖子,在高继远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这才是好爸爸。” 高继远伸手轻轻地在女儿头上拍了一下:“一边去,都多大了,还没个正经,哼!”慈爱娇宠溢于言表。 “喂,中卫镇派出所吗?我是高继远,让你们所长听电话……”高继远打完电话,白了一眼正在旁边翘首期盼的女儿:“满意了吧,不许有下一次!”说完又把目光移到电视上。 “谢谢局长大人!”高欣然装模作样地朝高继远鞠了一个躬,轻快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柳正彪和张可允走出了派出所的门,后面那个干瘦的民警一脸的迷茫,又夹杂着一丝隐隐的不安,心里嘀咕:“没听说呀,这两个小子和局长有关系!” 王立臣和柳正彪、张可允高兴地抱在了一起,然后边说边往家里走,柳正彪一拍王立臣的肩膀:“哥们,没看得出,你和局长还能拉上关系,看来到市里上一中好处是大大的呀!哈哈哈。”三人相互一笑,到了十字路口三人分手,各自回家。 回家的路上,王立臣第一次见识了权力的威力,在普通老百姓看来天大的困难,但对有些人来说,只是一个电话! 这个极具权力野心的年轻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同时心里在说:“不能对她再冷淡了,嘿嘿嘿!” 第二十八章 峰回路转 第二十八章峰回路转 (我说,各位读者大人,给一点鼓励吧,支持一下!) 张可允踉踉跄跄地走在特区的大街上,天南市的天空还和原来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湿热憋闷,偶尔吹过一丝象征性的凉风。 张可允现在是光屁股蛋一个,负债累累,身上还仅剩下两块钱,连坐车到玄河工业区的钱都不够,日他妈的花大骚!他一边走一边骂着那个花姐姐。 走哇走哇,大路迢迢,人海茫茫,张可允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反正还是没有到玄河工业区,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下来,他来到马上牙子上的一排长椅上坐了下来,又渴又饿又累,一仰身,在椅子上躺了下来,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心里更是疼得痛彻肺腑,到玄河工业区找老乡再借点钱,最起码得把目前的困难度过去再说。 路边的街灯奄奄一息地亮着,路上行人明显稀少了,时不时地有小车来回飞梭,张可允身心憔悴,这时睡得正香,一大群蚊子欢喜地趴在他身上,贪婪地吸着血,一个个撑得肚子亮晶晶的血红暴起,随时都有暴裂的危险,他还是没有醒来,只是本能地挥着胳膊,偶尔拍打一下或是挠一下发痒的部位。 他此刻在梦里神游,黄土高原那宽阔的胸膛正向自己敞开,高坡上的青草地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向自己亲切地微笑着,那一片片的果园里飞满了勤劳的蜜蜂,嗡嗡地相互召唤鼓励;母亲端着香喷喷的小米粥慈祥地向自己走来,父亲叼着烟袋说:“未来的磨坊主,吃点饭吧,看把我娃饿的。”于是他象开春的野狼一样扑向那碗泛着油亮金黄的小米粥扑去,一仰脖喝个一干二净,母亲温和地骂道:“小心呛着,跟饿狗一样。” 突然,父母不见了,他四处寻找也找不着,一回头,看见漂亮的女班长赵婷溪和文体委员刘远国站在自己身前,赵婷溪竟然还光着身子,刘国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日你老先人的,你竟然敢把我的婷溪给X了,看我不扇死你。”说着轮起巴掌朝自己脸上打来。 张可允连忙招架,嘴里说:“这不怪我,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吊毛哇,醒一醒,起来,把身份证和边防证(那时边防证是内地人到特区必带证件)拿来。”张可允睁开惺忪的眼神,看到身边围了三个夜巡的警察,其中一个用手拍着自己的脸说。 张可允掏出证件递了过去,为首的警察看了看,还给他说:“睡也不找个地方,看你身上被坟子咬的,全是疙瘩,瞧着我都浑身发痒。”说完,还真伸手在自己身上挠了一把。 三个巡夜的警察走了,张可允这才感到浑身奇痒无比,一摸之下,脸上被蚊子咬的肿块一个连着一个,密密麻麻一片,眼睛都肿得睁不大,只能露一条缝,再摸摸身上,凡是裸露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平滑的,全都是蚊子咬的肿块,为什么是肿块而不是疙瘩呢?因为蚊子太多,疙瘩都连在一起,甚至疙瘩上还被咬起疙瘩,蚊子太多了! 张可允使劲地挠痒痒,两只手不够用了,于是他找了一棵树,象被牛蚊叮咬的牛一样,使劲地蹭着,双后使劲地挠着。其实他不知道,这时他已经把自己挠破了,蹭烂了,血早已经都渗了出来,只是天黑自己看不见而已! 天空中的月亮昏黄地挂在头顶,张可允再也睡不着了,走吧,趁晚上凉快,于是他再次向玄河工业区方向走去,饥饿、干渴也醒来了,不依不饶地向这具空虚的身体强烈地索要着,蚊子留下的毒也奇痒地袭击着,他咬着牙,拖着无力的双腿,挠着浑身染血的疙瘩,坚定地走着,同时给自己打气“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身边的豪华轿车得意地掠过,留给他一股淡淡的汽油味。 天慢慢地亮了,张可允终于看到了“玄河工业区”那五个让他精神一振的大字。 “妈呀!”他一低着,猛地发现自己竟然胳膊上全是血,再一看其他裸露的地方也斑斑血迹,这时他明白了,是抓痒抓得狠了,挠破皮了! 于是他找了一个正在向青草地喷着水的龙头,把身上的血迹清洗了一遍,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迪月清玩具有限公司对面是天南发超市,这是一个比商店略大一些的超市,针对的是数目众多的打工仔。张可允此时疲惫地坐在超市前的台阶上,他在等候老乡张连劲,张连劲在迪月清玩具有限公司当保安,这时刚上班不久,离下班还有好长时间,他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他渴得实在受不了了,这时才记起身上还有两块钱,于是进超市买了一瓶菊花茶,坐在门口旁的台阶上,把吸管插进纸包装的四方盒里一顿猛吸,直到盒里发出吱吱的声音,他才知道喝完了,但并没有解渴,肚子更加地饿了。 他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吃饭了,而且到天玄工业区已经走了二百多里路,空着肚子徒步呀! 超市里正在进行月底盘点,张可允无意中听见两人在轻声争吵,一个说:“你算的不对,我是用计算器算的。”另一个说:“我的肯定对,我都算了两遍了。”第一个说话的人这时不耐烦地道:“别争了,咱俩一块算,你念,我拿计算器算,然后我念你再算,最后一对照不就行了吗?真麻烦。 超市老板高福生坐在柜台角上的椅子上,心里非常不高兴,瞧自己雇的这两个人,阿宏管钱帐,阿军管进货,每到盘点时没有一次不争吵,不是这个对不上,就是那个有问题,从来没有让自己省心过,哼,要是有合适人选,立刻把你们炒鱿鱼!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高福生都有些不耐烦了,阿宏才长吁一口气说:“这一本完了,看看跟上次的对得上对不上?” 阿军揉着发酸的手指说:“让我喘口气。” 高福生来气了:“就这点事还叫累,到底是多少? “五万八千七百二十九。”超市门口传来了声音。 “对呀,就是五万八千七百二十九。”阿军兴奋地叫道,突然他感觉不对,是另外有人报的结果。 高福生惊呆,他一起身快步走向门口,看着憔悴不堪的张可允说:“刚才你在说话?” “是我。”张可允点了点头。 “你是拿什么算的,是计算器吗?”高福生看着两手捏着变形的菊花茶空盒的陌生年轻人,惊奇地问。 “我拿心算的,计算器麻烦!”张可允不经意地说。 高福生一听,心头大喜,但他又有些不信,于是说:“小伙子,还有一些帐没有对完,你能不能现场让我看着你算,不然我难以相信,如果真是象你所说的那样,我会帮助你的。”久混社会的人,高福生一眼就看出了张可允的窘相。 “真的?”张可允的声音有些发颤,肚子感觉不到饿了。 “当然,我说话算数。”高福生微笑着说。 一身狼狈的张可允进店后,没用两个小时,就把剩余的帐目钱数算得清清楚楚,经过阿宏和阿军用计算器苦苦地验证,分毫不差! 高福生服了,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头一回碰见这样的奇才! “走,先简单地吃点饭,我再给你说件好事!”高福生拍了拍张可允的肩膀,兴奋地说。 张可允一听见吃饭,那空空的肚子又开始哭爹喊娘了! 第二十九章 百家盘点师 第二十九章百家盘点师 (为感谢支持,再更一章,厚着脸皮说一声:谢谢了!) 千里马如过江之鲤,随手一捞就是一把;伯乐却似万年雪莲,千里苦觅难得一见。 玄河餐馆内,高福生吃完一小碗饭后,笑眯眯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张可允,他可饿坏了,完全不顾什么吃相雅不雅,只顾往肚子里招呼,而且这些菜都是好菜,自己别说吃过,见都没见过。 司马迁说得多好: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信哉! 吃完饭后,高福生又带着张可允洗了个澡,给他买了身衣服,并且上医院给开了点药,他的皮肤伤的太厉害了。 高福生把天南超市的盘点大事都忘了,带着张可允美滋滋的东跑西颠,象捡了一块和氏璧一样高兴,是啊!怎么能不高兴呢,自己的老大难问题总算解决了! 生意人,尤其是处在改革开放前沿的生意人,他们关注的是能给自己带来经济效益的人,一旦遇到,绝不撒手,当他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其貌不扬,但计算能力却百年难遇,而自己的一大串连锁店生意正如日中天的红火,这急需要一个张可允这样的人才,金子呀金子!同时,他还有一个不太成熟、没有把握的想法,留着慢慢再说吧。 此时的张可允可算有了用武之地了,整天坐着广本跟高福生四处奔波,经过半个月的辛苦,高福生在玄河工业区的近百家连锁店更加红火了,日进斗金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收益了。 由于解决了这个做生意的头等大难题,高福生一天到晚笑得合不上嘴,也给了张可允丰厚的待遇,每月2000元,那年头的2000元可不是个小数目,王立臣所在的二营营长每月才600多元,啧啧啧!这就是差距。而且每逢月底盘点还给加班费! 这么多钱在张可允的眼里简直是天文数字了,于是他每月将这些钱寄回家,并且时不时地给父母买一些老家没有的稀罕物,每当他看着邮局工作人员把包裹和钱收下后,眼前就出现了父母欣慰的笑容,此时他们肯定说:“儿子,出息了。”村里人要是知道了,眼睛绝对比兔子眼还要红,一年好几万!想都不敢想。 从此他对工作更加尽心了,将连锁店的帐目搞得井井有条,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各分店店主十分佩服老板,“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超级肉体电脑呀!一大串的数字过目一遍就毫厘不差,这哪里是人呀!于是,心服口服的高级主管送他一个美称“百家盘点师” 说实话,张可允绝对配得上这个称呼,连他爷都人称“算死判官”,何况孙子! 张可允对这份工作也下了功夫,他将各个店的帐目进行了仔细的分析研究,总结了一个规律,并且向高福生提出许多可行有效的建议,当然高福生自然是照单全办。 是啊,人得报知遇之恩,不可有负义之举!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高福生简直要把张可允当成儿子一样对待,这不,他又给张可允买了一部大哥大,连BP机都不要!(各位读者大人,那时的手机都在一万元左右,绝对是身份的象征;可不象现在,连收破烂地都时不时地,毫不在意地用脏呼呼的手掏出款式各异的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喂,谁呀?噢,等我把这些纸箱子捆好就来!) 张可允看着高福生递给自己的手提电话,慌忙摆手:“老板,这个我受不起,得花多少钱,你给我的工资就不少了,我知足了,这个我可不能要! 高福生故意把脸一沉:“小张,这是你应该得的,特区和内地不一样,待遇往往和贡献成正比,你干得好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奖励,干不好了,别说奖励,只要不炒鱿鱼就得念佛了!|Qī|shū|ωǎng|拿着吧,以后我找你也方便点,这也是为了工作,电话费你就不用管了,这么多连锁店,轻轻动一下,就足够你用了,好好干!” 高福生将大哥大塞在张可允的手中,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可允拿着崭新的大哥大,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感谢苍天,可叫我碰见贵人了! 如果刚来就碰到高福生多好,偏偏碰见那个骚不拉叽的花姐姐! 这真是:发财遇贵人,倒霉碰小人。 高福生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晃着二郎腿,看着正在看电视的女儿,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他的目光里包含了很多复杂的内容。 他确实是想着一件事,张可允这个西北来的小伙子,虽然长相一般但不算难看,自己的女儿虽然貌美如花,身条一流,但在做生意上却大大的外行,如果能将他们撮合,那么自己偌大的家业就有了继承人,女儿一辈子也不用担心了,因为自己毕竟不能管女儿一辈子。 这个小伙子经过他这么长时间,用了多种手段去考验,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虽然商人重视利,但他深深知道“穷图皮毛,富舍万金”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看不上张可允的长相,但这个工作他可以来做,还可以拉上老婆助阵,长相一般怎么了?我长相不就比较荒凉吗?但现在身价过亿啊!老婆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这些钱光吃利息就能撑死!哼,英俊的小白脸有什么用,如果没有智慧的头脑,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养家,笑话! “鸭子”全都长得好,哪一个不是给那些皮松肉驰,不化妆不敢出门的有钱女人舔唇拱裆,用尊严换生存的下贱货!比“鸡”还脏! 想到这儿,他朝看电视入迷的女儿说:“小慧,爸爸跟你说点事。” 第三十章 录取通知书来了! 第三十章录取通知书来了! (读书替古人伤心,写书也一样,没办法!想支持就支持一下吧) 陈小星写完了两封信,一封给自己的父母,另一封给柳正彪,她拿出胶水,把留给柳正彪的那封信严严实实地封上,然后她走出自己的屋,到院子里把大门关好,走到墙角拿起一瓶“一0五九”(剧毒农药,现在已经禁止制造)再回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屋,也把门牢牢地插上。 默默地打开瓶盖,一股浓烈刺鼻的农药味弥漫开来,她拿起这瓶农药眼泪止不住地淌了下来,象开了闸门的水一样,但她没有哭,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心已经死了,下身还肿痛着,撕裂的伤口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抓着,她的心这时也是血淋淋的,一阵揪心的疼痛由胸口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瓶内的液体随着晃了一下,刺鼻的药味更加浓烈了。 永别了,爸爸,妈妈,女儿这就走了,希望你们不要难过,车家的四个禽兽把女儿害了,女儿没脸再活人了,恕女儿不孝! 陈小星果断地拿走药瓶,放到嘴边一仰脖,“咕咚咚”,一下将半瓶药一饮而尽,随即手一松,药瓶掉在地上“啪”地一声摔个粉碎,屋里顿时充满了刺鼻的农药味…… 夕阳用通红的脸挨着地平线,恋恋不舍地看着雪花村,虽然太阳已经没有中午时那么毒了,但天气还是闷热无风。 三年一次的盛大庙会散了,陈炳三和老伴两口子心满意足地从会上回来了,一到家门口,陈炳三伸手一推门,却发现门从里边插得死死的!于是他张口叫道:“小星,给爸开门。”可是无人答应。 “这死女子大白天的干啥呢?怕狼把你吃了,小星,快开门。”他拍打着门环提高了声音,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老伴感觉有点不对,对陈炳三说:“老头子,我咋觉得心里慌得很,莫不是有啥事吧?” “乌鸦嘴,能有啥事,青天白日的。”陈炳三嘴里虽这样说,但他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妙。 赶庙会的人三三两两的回来了,陈炳三看见邻居,二十来岁的陈青峰走了过来,忙说:“峰娃,叔给你说个事。” 陈青峰一看是陈炳三,忙说:“啥事,叔,你说,哎,你们咋不进门,站在外头干啥呢?” “不知咋回事,小星把门从里边关上了,咋叫也不开,你年轻,从院墙翻过去,给叔把门开一下。”陈炳三有些焦急地说。 “行,我这就上去。”说完,陈青峰一个助跑,扒上墙头,翻进了院内,把门打开了。 老两口进了门,对陈青峰说:“麻烦你了,峰娃。” “街坊邻居的,客气啥呢,没事我回家了。”陈青峰说着,向自己家走去。 陈炳三老伴走进屋里一看,小星不在,忙喊:“小星,小星”。她再走到小星屋门口一推门,发现门也关得死死的,突然她闻到一股从门缝里飘出来的农药味,于她带着哭音大叫:“老头子,快过来。” 陈炳三过来也闻到了农药味,这时他顾不了许多了,一抬脚把门踹开了,老伴进屋一看,小星在炕上抽成一团,她连忙上前一摸,发现女儿身子已经冰凉,早已没有了呼吸,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可怜的娃呀!”。一头昏倒在女儿身边的炕沿上。 雪花村的里响起了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凄惨地悲嚎,陈小星家门口围满了人。 车仁合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满意地晃着,“日他先人的!柳正彪你怎么敢跟爷我斗,你也不看看自己,碎碎(小的意思)个年纪,尻子的屎还没干呢!怎么着?我让你没成家就先戴个绿汪汪的大帽子,哈哈哈!” 他这个断子绝孙的老家伙,为报废子之仇,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伤天害理的恶毒法子,他的初意是先毁了陈小星的清白,让在监狱服刑的柳正彪抓狂发疯,但又无可奈何。 最好是他知道此事后忍受不住越狱,然后再被逮住,多在笼子里圈几年,越狱吗,是罪加一等!真能这样,就是等他熬够了刑期出狱,那时年龄也不小了,也废得差不多了,是呀,人活的就是个精气神,监狱是啥地方,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再给那个民警亲戚说说,最好在监狱里整残这个驴日河的,看你还狂不狂,你不是有一身武艺吗?好,拿出来,拿出来呀!哈哈哈! 正在他为报复得逞而暗笑时,斗娃神色慌张地从门外头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爸,出事了,出大事了!” 车仁合看着平时足智多谋的老三,不满地哼了一声:“啥球子事,把你急成这样,快成家的人了!” “陈小星死了!”斗娃一脸恐惧之色。 “什么?死了?”车仁合象触了电似的从躺椅上一蹦而起。 “是死了,我听说是喝一0五九死的,爸,你看咋办?”车娃焦急地看着父亲说” 车仁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叨着:“瞎了,瞎了,这一下子把祸做下了,汤水大了!咋能死呢!”他再横,再霸道,也知道人命关天这个道理。 他从腰里抽出烟袋,装了一锅烟,抖抖索索地掏出洋火却怎么也划不着,斗娃赶紧从旁边给父亲点上烟。 抽了两口烟,车仁合冷静了下来,思考了片刻对斗娃说:“把两个你哥和量娃叫来,进屋再说。”随后转身疾步走入屋内。 不大会儿,车娃哥四个聚在车仁合的屋里,车仁合说:“怕事不惹事,惹事不怕事,现在出了人命了,我来回考虑了一遍,咱这样……” “马上按我说的办。”车仁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钱,分成两份,交给载娃和斗娃一人一份。 陈炳三的老伴在众邻里的照顾下,慢慢地醒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惨景,不再说话了,一双呆滞的眼神死死地定在炕上的女儿身上,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地劝着,门外围着的人相互议论着。 “这里有两封信。”陈青峰指着炕头桌上说。 陈炳三抹着眼泪看完了信,这个一辈子懦弱的人终于暴发了冲天之怒,匹夫之怒不光是“以头跄地尔”,还能流血三尺! 他两只平时昏花的眼睛放出两股让人心怯的怒火,拨开众人冲出屋外,顺手从院墙边上抄起一把铁锨,嘴里骂着:“瞎锤子蹲河的,我今儿跟你们拼了,要死一块死,日你车家八辈子老先人的!” 大门口围着的众人惊呆了,这个平时啥事都不敢出头的人,今天怎么让人如此害怕!谁也不敢上前拦阻。 陈炳三象一头尾巴上燃烧着火把的疯牛一样,冲向车仁合家里,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冲到车仁合家门前,陈炳三一脚将半掩着的门踏开,旋风一样地冲进了院子,车仁合正抽着烟锅,一看疯了似的陈炳三大叫:“炳三,你要干啥?啥事慢慢说。”这是量娃也闻声从屋里跑了出来。 “跟你有啥说的,说你娘没皮的话,你家四个牲口做下的瞎事,你还装作不知道!”陈炳三边向车仁跑跟关跑边骂,这时他看见量娃从屋里走了出来,于是一转身,放过车仁合奔量娃而来,手起锨落奔着量娃的头劈去,量娃歪着一躲,肩膀上重重地挨了一铁锨,血“哗”地一声从单衣上流了下来。 车仁合一见,甩手扔掉烟锅,冲过去从后面抱住陈炳三骂道:“日你先人的,啥事都不说,拿锨打我娃,我跟你拼了!”说完一把将陈炳三摔倒在地,二人扭成一团,疯狂地撕打。 量娃一听父亲的话也反应过来,车仁合这是在告诉量娃:他家死人跟咱没关系,当作不知道。 量娃上前将和父亲翻滚撕打的陈炳三按住,一拳就把陈炳三打得鼻口淌血,车仁合趁机起身,边拍身上的土边对门口围着的人说:“这个疯狗一进门就乱咬,我连啥事都不知道,大家都看到了,他把我娃肩膀打成啥了,看看这一身的血!” 这时门口围着的人进来了几个,跑向被量娃摁在地上的陈炳三,有的说:“老车,可不能再打了,出人命就麻烦了。” 陈炳三这时浑身不知从哪里来的劲,他张嘴朝着量娃摁着自己的手猛力咬去,量娃一声惨叫,奋力地将手往回抽,手是抽回来了,但手上的一块皮牢牢地留在了陈炳三的两排牙齿中间! 随即陈炳三蹬了量娃一脚,翻身而起向发狂的豹子一样再次扑向量娃,量娃一见,平时的霸道劲早都没了,转身跑出大门,一刹时就看不见踪影,大家七手八脚地拉住正要追赶量娃的陈炳三。 派出所来人了,经过一番忙活,三天之后,最后得出结论,陈小星系自杀身亡,其绝命书上所说自己为车娃四弟兄所害一事,经法医鉴定,死者**破裂,但并没有发现精液,证据不足,因此对车家四兄弟的指控不能成立。 这就是结果,日他先人的结果! 这个傻傻的小星,为了不让自己死后难堪,替四个凶手销毁了证据! 车仁合的钱可没少送!但拿钱买命,多少都在所不惜! 一口没刷漆的白皮棺材从陈炳三家门里缓缓地抬出,这在当地是一个风俗,没成年的女子死了所用的棺材不能刷漆,而且不能埋入祖坟,只能埋在村北边的乱坟岗。 陈炳三扶着女儿的棺材哭得声嘶力竭:“娃呀,我的乖娃,你咋这么瓜呢,年轻轻的还没活人呢,你让我和你妈以后咋过呀,娃呀,我的亲蛋蛋娃呀!” 只有四个人抬着棺材,心情沉痛地走着,听着陈炳三的哭诉,四个人不由得用空着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围观的人特别是那些上了岁数的妇女,眼圈都红红的,噙满了泪水,不住地抹着。 陈炳三老伴已经疯了,看着女儿的灵柩慢慢走远,裂着嘴笑:“这懒女子,上哪儿去?有多远的路?还让这些你叔把你抬着,走两步能把你累着,这懒娃!”说完又哈哈地笑起来。 陈青峰的母亲站在边上,脸上早已哭得乱七八糟,抹着红红的眼睛,同情地看着这个失去爱女的妈妈! 老年丧子,人生三大不幸之一! 陈小星的棺材已经出了村,这时邮递员满脸挂笑地骑着车子向陈小星家驰去,邮递员们最喜欢报喜,特别是送大学录取通知书,因为这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喜钱,并且绝不会空,不管这家是穷是富,这不,这张陈小星的西秦师范学院的鲜红通知书就在自己的包中装着,等会就变成喜钱了! 邮递员停在陈青峰家门口,向站在门口伤心的陈青峰他妈说:“大嫂,请问一下,哪家是陈小星家?” 陈青峰的母亲抹了一下眼泪,用手指着还在傻笑的小星她妈说:“那家就是。” 邮递员支好车子,满脸挂笑地走到小星她妈跟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陈小星的妈妈,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讨喜钱的人都喜欢卖弄一下关子,吊一下人家的胃口。 小星她妈还笑:“我就是她的妈妈,你猜对了,真聪明,哈哈哈!” 邮递员这时才发现,这个自称陈小星妈妈的人不对劲,跟正常人不一样,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青峰的母亲走过来,将邮递员拉到一旁,把情况简要地说了一下,邮递员一脸的喜色不见了,惋惜之情油然而生,叹了口气:“才子薄命,大嫂麻烦你把这通知书给她家人吧。”说完,垂头丧气地骑着车子走了。 陈青峰他妈拿着鲜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走到小星她妈面前:“老嫂子,你娃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说完递了过去。” 小星妈拿过来看着,猛地站起来向小星灵枢远去的方向疾走而去,嘴里不停地说:“小星这娃,通知书来了都不回来,还要我给她送,真是的,都多大的女子了!”说完一边走一边傻笑着,手里扬着鲜红的大学通知书。 路边的人心酸地流着泪,是的,他们或她们已经流了好几天的同情眼泪! 乱坟岗又拱起一堆湿土,陈炳三双手深深地抠进泥土里:“娃呀,我的亲娃呀!”周围的人硬搀起这位心碎的老人向村里走去。 湿土堆前一座不高的青石碑上刻着:爱女小星之墓。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雷,刚才还烈日炎炎的天一下子变了脸,浓如泼墨般的云疯狂地翻滚着,随着一道撕裂天空的刺眼闪电,一声震破耳膜的炸雷在雪花村上空响起! 雨,象从天上用桶往下浇一样地下开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雨过天晴,太阳又出来了。 陈小星的墓碑被雨冲洗得很净,很净。 第三十一章 我本善良 第三十一章我本善良 西原监狱里,当柳正彪正在想着陈小星时,一个叫林风的矮胖狱友过来喊他,柳正彪一回头看是林风,忙问:“林哥,有啥事?” “柳兄弟,雕狼哥找你。”说完,林风谄媚地朝柳正彪一笑。 原来,林风所说的雕狼哥,是西北五省黑道中的头号人物,手下兄弟遍布大西北,他在西北黑道上,可是个跺跺脚天山都要晃三晃的主,这次因在一次毒品交易中疏忽大意,被警方抓获,但庆幸的是警方并不知道他就是西北五省让人闻风丧胆的黑老大,所以按一般的犯罪分子进行关押,好在刑期不长,再加上手下全力活动,他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狱,因此他在狱中安分守己,一丝也不敢张狂,只待刑期一满,振翅高飞。 那个叫林风的矮胖子,是雕狼的得力手下,最亲密的心腹之一,此人善于察颜观色,揣摸人的心理,尤其是他有一手响当当但从来不敢向外声张的绝活:扒窃。 至于绝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只知道他有一个外号“一手过”,意思是只要他想要你身上的钱物,只消用一只手从装钱物之处经过,肯定得手!从没空过。 他原来并不是雕狼的手下,他最早的师父是西北扒窃道上赫赫有名的空手帮帮主“笑面海棠”巩苹苹”。 这个巩苹苹原来本是一小户人家的本份女儿,貌美如花,尤其是见人会说话,面带三分笑,许多男人对她垂涎三尺,终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她被一混混强行破身,而后死死纠缠,家人也跟着她深受其苦,整日不得安宁,弄得这个心性刚强的女子一怒之下步入黑道,凭着过人的天资和变态的刻苦以及后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她在练得一身本领后,将那个强奸自己的混混骟了,慢慢地成为扒窃道上的老大,慕名入其门下者如蚁聚蜂拥。 空手帮独霸扒窃一行数十年之久,“笑面海棠”巩苹苹也积累了巨额财富,随着儿女长大参加工作,自己岁数也大了,于是退隐江湖之心顿起,终于她感觉累了,于是宣布挂剑封刀,不问江湖之事。 但她临退隐前,安排副帮主年刚接任自己帮主之位,而且对帮内的弟子宣布了一条禁令,违此令者,自剁一手!如敢违令逃匿,则必追而灭之!她向来言出必行,手下自然知道。 这条禁令是这样的:所有弟子及其所带的小弟小妹,不得在秦原省内行窃,尤其是不得在省会西都市内作案,否则,若被发现,行窃者和所有连带责任的人必须自剁一手! 她的本意是,自己这么多年没少祸害本地乡亲父老,是该在本地停手的时候了,自己日暮之年,该积些阴德了。 宣布完禁令以后,她开始优哉游哉地养老了,买买菜,做做饭,帮儿女们带带孙子们,和老伴四处狂逛逛,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这天晚上她闲得无聊,打开电视,却被一条新闻吸引住了,新闻说:西都市六二八路公交车上近日连续发生扒窃事件,公安部门虽全力侦破,但一无所获,特别是有一次发生盗窃后,司机将公交车都开到临近派出所进行检查,但还是没有抓住小偷!希望乘坐此路公交车的人多加小心。 她一听此事,心头掠起一股不快,暗想:“不会是空手帮的人吧,借给他们一个胆,也不敢违反自己宣布的禁令!那就是外地的贼作的案,但她心里清楚,在这一道上,论手艺没有人能超过空手帮,这个贼手艺太不一般了,会会他(她)!” 想了一会儿,她决定会会这个技艺高超的同道中人! 第二天一大早,她对自己进行了化妆,变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来到公安局向值班民警说自己可以协助破此案。 刑警队大队长郭来武非常重视,亲自接见她,问她需要几个帮手及其他条件,她笑笑说:“给我一千块钱,去两个人跟着我上车,到时我说抓谁你们动手就行了。”郭来武有些不信:“大娘你行吗?”这时身旁一个快退休的民警老王突然看出这个老太太就是空手帮前帮主“笑面海棠”巩苹苹! 原来老王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巩苹苹的真实身份,但他从来不敢声张,宁肯脱了这身警服,也不敢惹这个黑道巨枭!否则,会惹上灭门之祸的!他不敢! 巩苹苹也认识老王,此时她笑咪咪地看着老王,老王识趣地装作不认识。 郭来武看着满面自信的老太太说:“好,我亲自带队,马上出发。” 秦俑大街公交车站,站满了等车的人,六二八路电车开过来了,大家一拥而上,那时候人多车少,必须得使劲地往车上挤,否则只能等下一趟了,真是往死里挤!郭来武和两个民警身着便衣,保护着巩苹苹上了车。 上车之后,巩苹苹装作老眼昏花地掏出那一叠千元钞票(那时最大面额是十元,没有百元面额。),仔细地数了起来,数完了后,拿出一张买票,售票员找零以后向后排走去,等众人都买完票后,售票员从车厢尾向车厢头走去,座位早就被人抢占完了,巩苹苹只得站在走道上,售票员和她擦身而过。 郭来武等三人自上车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巩苹苹。 售票员走到司机身旁的座位上坐下后,巩苹苹突然扬起一只女式手表高叫:“这是谁的手表?” 刚开始没人吭声,突然,那个售票员一声惊叫:“哎呀,是我的手表,啥时候掉的,我都不知道,谢谢大娘!”说完朝巩苹苹走了过来,准备拿回自己的手表。 巩苹苹朝着郭来武三人说:“就是她了。” 郭来武三人一拥而上,将售票员摁住,“咔嚓”一声,锃亮的手铐戴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郭来武对巩苹苹投去了佩服和感激的目光,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都没有结果,谁知这个不起眼的小老太太,谈笑间就把案给破了! 巩苹苹一上车,故意数钱,好将作案人引出来,等到售票员从车尾向车前走,利用和自己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一只纤手利索地将自己身上的一千远偷走,但这次碰着祖宗了,就在售票员拿走一千元的同时,巩苹苹神不知鬼不觉、更加利索地将售票员手腕上的手表顺势摘了下来,售票员竟然毫无知觉! 啧啧!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任何一行技艺玩到最高境界,都是不可思议的! 回局里一审,真相大白: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售票员和司机是贼!售票员偷了钱之后,塞在司机座下,连公安人员都没有想到! “笑面海棠”巩苹苹回到家怒火中烧,从手法上看肯定是空手帮的人,哪个手下竟然敢违我禁令,纵容小弟小妹坏我规矩,是看我退隐不问帮内事了吧?哼! 于是她召开现任帮主年刚追查此事,不到半天,年刚就把结果给她送来了,这个司机和售票员是帮内高手林风的手下! 巩苹苹笑容中杀机隐现,轻声地对年刚说:“按规矩办吧,咱们得咋说咋来!” “是,大姐放心,我这就去办。”年刚恭敬地说着,别看他现在是帮主,但在他眼里,真正的老大还是这个“笑面海棠”。 到了晚上,年刚把一只箱子送到了巩苹苹的眼前,打开一看,两只血淋淋的右手放在里边,一只纤细白嫩,另一只略显粗糙宽大! 看了一眼箱内,巩苹苹不满地对年刚道:“应该少了一只吧!”虽然轻描淡写,但语意中的寒意令人胆颤。 “大姐,那个胆大妄为的林风知道情况以后,逃得没了影,我正派帮内得力人员追查,一旦抓住,立刻按帮规严厉办理。” “哼,那个矮冬瓜如此大胆,平日里没看出来!”巩苹苹冷哼道。 林风就这样逃离空手帮,投靠实力更大的雕狼手下,寻求保护,空手帮知道后,为了不伤两帮和气,只能暂时放过林风。 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规律,平衡是存在和发展的重要前提,黑道亦如此! 柳正彪随林风来到监狱宿舍内,雕狼坐在桌旁,对柳正彪说:“柳兄弟,?(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7 部分阅读 柳正彪随林风来到监狱宿舍内,雕狼坐在桌旁,对柳正彪说:“柳兄弟,你的事我听说了,做的对,是个爷们!”说着对柳正彪竖起了大拇指。 原来这个雕狼听说柳正彪以一敌四,将四人打残,竟然用手将一人的腰椎捏断!这得多大的手劲,这是多好的功夫! 自己虽然自恃武艺高强,但绝对做不到柳正彪这样,况且自己出狱之后急需人才帮助自己,尤其是保护自己的安危,象这次进来,就是身边人不行,如果当时这个小伙子在自己身边,自己绝对落不到如今的地步,必须将他拉着入伙! 柳正彪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雕狼哥就是西北五省黑道上的大哥大,他笑着说:“大哥,快别提那事了,一时冲动,嗨,换来几年的牢狱之灾。” “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男人就是要敢作敢当,快意恩仇,不然别说你想成就事业,说难听点,连个婆娘都不好找,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性格,以后出狱有什么打算”雕狼试探地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和女朋友结婚,然后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柳正彪平静地说,但一想到陈小星,心里荡起一圈幸福的涟漪。 “噢。”雕狼有些丧气,但马上打起笑脸:“兄弟,哥我这个人和你脾气差不多,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一旁的林风惊讶地张大了嘴:“和黑道老大结拜兄弟!烧八辈子的高香了!我咋没这运气?”应该说咋没这能耐。 柳正彪一怔:“这人和自己并没有多大来往,突然提出和自己结拜兄弟,什么意思?”雕狼看柳正彪犹豫不决,说道:“咋个意思,是我不配吗?”林风赶紧拉了一下柳正彪:“柳兄弟,咱大哥和你说话呢。” 柳正彪回过神来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感觉自己年龄小,又没有什么能耐,怎敢高攀!”柳正彪如今已不是刚进来时的毛头小伙子了,耳濡目染也会了一些江湖上的场面话。 雕狼一听,哈哈一笑,低声说:“好兄弟,这就对了,以后你的事就是哥我的事,尽管说,等自由了哥替你出气,将那四个王八蛋办了,就你一句话,说咋来都行!” 林风在一旁随声附和着:“对,雕哥从来说一不二,那几个驴日的敢欺负我兄弟!” 柳正彪心里清楚,这些人虽然自己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但肯定不是正道上的人,自己可不能和他们搅和在一起,但又不能直接得罪他们,让他们难堪,等出狱后安份过日子,和他们离远一点就是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探视的时间到了,柳正彪父母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该咋说呢?还是不说的好,让他知道了,反而影响安心服刑,万一这个不计后果的愣头青再惹出事来,这辈子就算交待在这里了。 父母的出发点永远是以子女为主,未来儿媳妇陈小星的死,老两口难过了好一阵子,命在天不在人呀,谁让那个女娃命苦呢? 柳正彪和父母说了几句话后问:小星咋样了?她怎么不来看我?” 他父亲看了儿子一眼,说:“小星上西秦师学院都走了,由于时间紧,来不及看你,让我给你捎个话,她一切都好,不要挂念,安心在这儿,争取早日出来。”说完这些善意的谎话,父亲的头歪向一边,不敢对视儿子那希望的眼神。 “那就好,那就好,我早就知道小星有那个上大学的实力。”柳正彪充满幸福的说道。 柳正彪母亲一听儿子的话,顿时感觉泪往眼眶里涌,于是歪着对着墙说:“时间到了,咱们还是走吧,儿子,在这里听人家的话,啊!”说完不等柳正彪说什么,拉着老伴急匆匆地走出了大门,出了门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苦命的娃呀!” 柳正彪回到宿舍,高兴极了,小星终于上大学了,自己可得好好服刑,争取减刑,早日出去,等小星毕业参加工作了,两人就可以幸福地生活了!同时暗暗嘱咐自己,以后再不干犯法的事了,本本份份地做个好人。 经过这次的牢狱之灾,柳正彪深深地懂得了古话中的一个道理:王法犯不得,犯了了不得! 但他没想到,这句话在后来的日子里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第三十二章 先剁了你们的“是非根”! 第三十二章先剁了你们的“是非根”! (亲爱的读者大大们,拿出你们的支持,激发我的热情吧!) 转眼两年过去了,柳正彪走出了监狱的大门,他本想回头看看,但管教送自己出来的时候说:“千万不能回头看。”意思是不能走回头路,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善意的迷信。 柳正彪在监狱里的出色表现赢得了管教和众狱友的认同,减刑一年半。 春天把回家的路装扮得五彩缤纷,路边绿草丛中夹杂着色彩各异的野花。草,青翠欲滴,花,姿颜招展,蝴蝶扇动着斑斓的翅膀在花朵上咨意地采撷,柔和的春风充满了生机盎然的暖意,和煦的阳光爱抚着广阔的大地,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美的! 柳正彪此时归心似箭,箭在心弦,轻盈的脚步象踩着云朵一样,他一路疾走,马上就能见到久违的家了,父母、哥哥一家人肯定在家里等着自己,可爱的小星星呢?此时应该肯定坐在宽阔明亮、令所有莘莘学子神往的象牙塔里,全神贯注地学习,也一定在西秦师范学院等着自己的到来!真他妈的好,我自由了!他兴奋地在心里喊着。 人,一旦脱离牢笼的羁绊,回复自由的身心,那种舒爽的心情用语言是难以表达的! 推开家门,父母看着自己惊喜万分,父亲抖抖索索地站起来,两个哥哥高兴地笑了,母亲搓着手,哽咽着说:“彪彪,我娃回来了!”柳正彪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感,上前抱住母亲大叫:“妈,想死我了!”他趴在母亲肩头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过团圆饭,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晚,两个哥哥先后走了,父亲“吧嗒,吧嗬”地抽着烟锅,旱烟那略微呛人的清香弥漫了开来,母亲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柳正彪忙上前帮母亲收拾起来,同时不好意思地小声对母亲说:“妈,我明天想去看看小星去。”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此话不说则已,一说之后,母亲手中的碗一滑,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怎么了,妈!”看着母亲反常的举动,柳正彪不由心里一沉。 “彪彪,苦命的娃呀!”母亲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抹起了眼泪。 “怎么了,妈,你快说,到底怎么了?小星咋了吗?快说!”柳正彪急促地抓着母亲肩膀一连串地问。 “孩子,都怪小星娃命不好呀!”坐在一旁抽闷烟的父亲开口了,把小星的事从头到尾地细说了一遍。 柳正彪呆呆地听着,傻傻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这样愣了许久,突然他暴嚎一声:“小星。”然后一头钻入自己的屋子,用头蒙住脑袋撕心裂肺地嚎了起来,父亲那烟锅里火星一闪一闪地旺起来,母亲担心地走到儿子屋门口,边抹眼泪边看,以防儿子做出什么傻事来。 大哭了一阵,柳正彪掀开被子,看见门口神情焦虑的母亲,他扑进母亲怀里,再度失声呜呜地哭了起来:“妈呀,这是咋回事吗,你们是不是在骗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小星说过要等我的,她亲口对我说过的……” 母亲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慈爱地抱着这个已经成了大小伙的儿子,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背,无声地抚慰着那颗受伤的心。 母亲是伟大的!母亲的怀抱是广阔的,是无所不容的,是一切受伤灵魂最好的疗伤场所,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痛苦会减少! 华灯初上,雪花村陈炳三家。 陈炳三默然无语地坐在炕头抽着旱烟袋,柳正彪满脸泪痕地看着陈小星留给自己的绝命信: 亲爱的正彪,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永远见不着你了,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我没有福气给你当媳妇,是车家的四个牲口把我害了,那天……(此处删去五百八十九个字。)。 此时,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给你,我有过私心,想着跳出农门,过城里人的生活,所以我屡次拒绝你的要求,但当你冒着生命危险将车家兄弟打伤之后,我就发誓,以后我不管在哪,不管干什么,我都是你的,谁都改变不了,因此想在我们成亲的时候,给你一个完整清白的身子,但这一切,都被车家兄弟…… 不说了,彪哥,我已经没有说爱你的权利了,我的身子已经脏了,不配做你们柳家的媳妇,不能以后给你洗衣服做饭了,对不起你,让你为我坐了监狱,我是个灾星,不能带给你和父母幸福,只能给你们惹事,带来灾难! 记着,彪哥,不要为我再去找车家报仇,你斗不过他们的,反而会惹祸上身,我虽然死了,但我在地下也会爱着你的,不愿意再看着你二次入狱! 我没有脸再活人了,我这就要走了,只有死才能解脱我的灵魂,只有黄土地才能净化我的身体! 忘了我吧,彪哥,我就是这个命,希望你以后找个贤惠的媳妇,好好地过日子,有空的话,逢时过节别忘了给我烧张纸,看看我! 我要走了,保重自己! 小星绝笔。 信纸上早已被泪水浸染得字迹模糊,柳正彪折好信,小心翼翼地放入贴身的衬衣口袋,站起身向陈炳三告别,走出屋门,小星那疯疯颠颠的母亲,拿着那张已经变了颜色的西秦师范学院录取通知书,朝着柳正彪一晃:“娃呀,你把通知书带给星星,这死女子跑到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你是他同学,应该知道她在哪里,见她之后让她回来,就说她妈想她了。”说到后面一句,小星母亲的语气变得非常严肃。 柳正彪接过陈小星的通知书,心如刀绞,一转身疾步而走,离开了陈小星的家。 雪花村北边的乱坟岗。 青石墓碑,四围乱草荆棘,静悄悄,无声矗立,问芳魂何处,没有落花啼鸟,只有磷火招摇,九泉之下,可曾听见我的心,一掰一掰地碎裂,向你轻轻飘! 柳正彪紧紧地抱着陈小星的墓碑,不停地哭诉:“小星啊,你咋这么瓜呢?亏你还念了那么多的书,有啥想不开的,有啥大不了的,为啥要寻死呢? 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不管你成了啥样子,我都不在乎!你对我发的誓言呢,你咋不遵守自己说过的话,人活在世上,谁没有七灾八难?你咋就想不开呢,我在监狱里苦苦地盼着早日出来,和你团聚,你的心咋就这么硬呢?咋就这么狠呢!你忍心把我一个留在这个世界上,我狠心的小星呀!……” 冰凉的墓碑上沾满了柳正彪冰凉的泪水,磷火诡异地眨着眼睛,毫不同情地看着痛苦的人!猫头鹰一眨不眨地瞅着,圆圆的眼里晶莹透亮! 月亮已经升到了天空的中央,满天的星斗争相地闪烁着微弱的光。 柳正彪身心憔悴地靠在陈小星的坟上,他用手轻柔地摸着一簇软软的青草,仿佛爱抚着陈小星飘香的秀发一样。 “姓车的,你们狗日的等着,我要不把你们那发贱的驴球塞到你们的嘴里,我就不姓柳!这辈子老子不打算好了,今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剁了你们的‘是非根’!”柳正彪寒光毕露的眼神,吓得不远处坟头上的猫头鹰浑身一哆嗦,惊慌地振翅逃跑。 乱坟岗上的雾和露水越来越大! 柳正彪消失了,整三个多月,把家里人急得四处寻找,但还是一无所获。 第三十三章 “骑驴”骑到师医院 第三十三章“骑驴”骑到师医院 (本章非作者胡谄,只把真实往事略作修改而已!我说,各位大大们咋这么残忍,推荐收藏和点击也太少了,慷慨一下吧!) 王立臣住院了,听说还要做手术!黄永涛吓坏了,也急坏了,一问原因,禁不住哑然失笑,原来是“骑驴”惹的祸。 部队上有一个游戏“骑驴”,一般分为两组以上,根据人数的多少而定。 首先选一身强力壮者为基柱,由一个人先抱住基柱,其余人按由高到矮的顺序,成竖行排列,后一个抱着前一个的腰,然后低头藏于前面人的腋下,这一组充当“驴”,另外一组则跑起来向这组人身上骑,等骑上的人多了,就有受不了的,如果从哪个人那儿断开了或摔倒了,那“驴”就算输了,接着让另一组骑,如果骑“驴”的这一组有人任何部位挨地或摔下来,则“驴”组赢,骑的那组变为“驴”组让胜者骑,由于此项运动参加人数多,不需要什么场地和道具器械,所以在以团队精神至上的部队中很受欢迎,非常流行,凡是有部队的地方,都会这种游戏。 王立臣所在的一班为第一组,二班是第二组,先是一班骑,二班当驴组,王立臣看着其他战友都稳稳当当地骑上了,他想表现一下,压垮二班最薄弱的环节,于是从远处飞快跑起,到了起跳位置高高跃起,谁知跳得太高了,下落时正好他胯下的那位一抬头,他不偏不正,落在人家头上,随即“哎哟”一声,双手捂裆,痛苦地倒地起不来了,大伙刚开始还逗他:“嘿,爆破筒和手雷碰上地雷了,加一起也不行吧,还是个大的厉害!” 但随着王立臣越来越大的呻吟声,二班长感觉不对,立即招呼人员架起他向营卫生所跑去,军医忙了一会儿说:“肯定是伤着了(简直是废话),上团卫生队拍个片子吧。”到团卫生队一检查,说是伤得比较严重,得上师医院去做手术。 于是,王立臣被转移到师医院。 师医院座落在燕山某大山脚下,到处是高大的树木,环境幽雅,景色宜人,非常适合疗养治病。 王立臣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北京区号“010”处抽着疼,任他有着铁一般的意志,也难以招架,因为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软弱的部位。 这时疼痛又上来了,他双手象征性地捂着,低声压抑地“哎哟”着,如果真捂上会加剧疼痛,这只是心理上的一种安慰而已,一点都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不大会,他头上冒了一头冷汗,如果谁这时在一旁说“手是球的窝,不捂睡不着”的话,王立臣肯定会起来跟他玩命,难言之痛,怎能一忍了之! 就在王立臣疼痛难忍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了一位看起来比自己年龄略小的女卫生员小涵,她走到王立臣床跟前说:“喂,你就是Z团二营的王立臣吧?” 听见有好听的女孩说话声,王立臣立即把双手从“区号”处移开,扭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略显稚气的小丫头,椭圆的脸蛋粉嫩粉嫩,和老版《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十分相象,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象两只剥了皮的葡萄一样,此时正在问自己。 “是,哎哟!”疼痛感又袭击过来。 “我来通知你一声,一会给你做手术,你有什么需要办的事,赶紧去办。”小涵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偷偷地捂嘴笑了。 “需要办的事?我有啥需要办的事?”王立臣一头雾水。 “真笨,就是排清大小便,免得一会儿麻烦!”小涵不耐烦地说。 “那你直说不就得了吗,还拐弯抹角地,我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王立臣小声地埋怨道。 “谁知道你这么笨呢,啥都不懂,土豹子一个!瞧瞧你伤的那个地方,伤哪儿不好,非得伤那儿,真是的!”小涵小嘴撅起来了。 王立臣一听有些恼了:“你是咋说话呢,啥叫非得伤这儿,我愿意伤这儿,没伤到你自己不知道疼,哎哟!”一生气抽疼的劲又上来了。 “懒得跟你废话,赶紧做好准备吧。”女卫生员扭着浑圆上翘的屁股不高兴地走了。 王立臣一点尿意都没有,他看着这个数落他的女卫生员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高欣然,在内心里一比较,二人在身材上竟然不相上下,脸蛋上则各有千秋,但高欣然的身体他见过,这个小卫生员…… 坏了,王立臣这一走神之间的胡思乱想,挑逗起了男人原始的欲望,本来红肿不堪的下体立时开始了充血行动,表现出要挺胸昂头之意,“哎哟”,这下更疼了,王立臣再次呻吟起来。 门又开了,那个薛宝钗式的小涵拿着白色托盘走了进来,来到王立臣的病床前,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柜上,面无表情地说:“把裤子解开,褪到膝盖以下。” “什么?”王立臣惊讶地说话,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听不懂啊,我让你把裤子脱了,褪到膝盖以下!”小涵加重了语气。 王立臣顿时慌了手脚:“什么意思?” “把你那块清理一下,一会主刀医生好做手术,明白了吗?呆头鹅!”小涵更加不高兴了。 “这……”要在这个漂亮的女卫生员前把裤子脱了,王立臣真是不好意思。 “你脱不脱,耽搁了手术可别怪我,你再不脱我走了。”小涵小脸寒霜密布。 为了亲爱的小弟弟,王立臣一张脸臊得通红,慢慢地解开了腰带,磨磨蹭蹭地脱着裤子。 “快点,别浪费时间好不好!”语气强硬地催促。 比扒皮还难受,王立臣终于褪下了裤子,一张脸象雨后的彩虹一样鲜亮。王立臣羞得闭上了眼睛。 猛地感觉一只温呼呼的小手捏住自己的那玩意向上一提,随后冰凉的剪刀发出“嚓嚓”的声音,那片茂密的草丛被一绺绺剪掉。 虽然那块有伤,但这也是男人的禁地呀,王立臣已经感觉到血向下涌,控制控制再控制,但那玩意还是随着那只小手的来回拨弄而慢慢地充血坚挺起来。 女卫生员看着不由得脸一红,随即松开小手,朝着那根不知羞耻的蛇头轻轻一打,小声训斥:“色狼,这时候还不老实!” “哎哟”王立臣又一声呻吟:“轻点行不行,没有这样对待伤员的。” 剪刀扫除了大部分,然后剃须刀响起摩擦皮肉的声音。 终于,王立臣听到:“行了,完事了。”一阵皮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女卫生员利索地把剪掉的“植被”扔进了塑料袋,她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端着托盘走出病房。 “真他娘的难受!”王立臣一声长叹,抬头看着寸草不生的下部泛着淡青色,和连长刮完胡须的铁青下巴一个颜色,真象竖在水泥板上的一根电线杆。 手术时间到了,还是那个“薛宝钗”走进病房,推着移动床将他送进了手术室,无影灯打开了,麻醉师将麻药推进了王立臣的身体…… 手术进行的非常顺利,等到王立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他刚一动,伤口处传来一阵巨痛,麻药劲已经过去了,疼得他“哎哟”一声,叫声刚落,卫生员小涵疾步走了进来:“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王立臣心说:“明知故问,不就那儿吗?”心里这么想但嘴里不能这么说。 小涵走到床前伸手要揿被子,王立臣急忙抓住那只嫩白的小手说:“别,别,没啥。” “没啥你叫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这么点疼都忍不住!”小涵不高兴地说。 “这么点疼?你还有点人性吗?换了你试试!”王立臣连疼带气,说话就带上火药味了。 “哟,脾气还挺大,没事我走了,有事喊一声。”说完小腰一扭就要离开。 “等会,我要放水。”王立臣和小涵一吵嘴,羞涩之心一扫而光,戏弄之意油然升起,他要故意难堪她一下。 “等着。”小涵转身走出屋门,不大会拿来一个塑料小桶,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掀被子,王立臣下边还光着呢,忙伸手一拦:“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王立臣一看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这时自己倒慌了。 “自己来,你自己来得了吗?再动弄坏了伤口自己受罪,可别说我没告诉你。”小涵沉着脸说。 “我说,求你个事成吗?”王立臣老实了,低声说。 “说吧,能办的肯定办。”看着王立臣服软的口气,小涵也缓和了说话的语气。 “能不能换一个男的来,你看现在这样太不方便嘛!” “男的都去拉练去了,就剩我了。”小涵的小脸又黑了。 还是那只温暖的小手牵着他的水龙头,憋了半天,王立臣的脸都憋青了,终于冲破闸门,放了个痛快! 看着拎着尿桶出去的小涵,王立臣的眼里有了一丝感动的湿润。 王立臣的伤比较特殊,需较长时间住院才能恢复,具体多长时间要看伤口愈合情况才能决定,住院期间连队派班长黄永涛看望,带了一大堆营养品和水果,和班长亲热地聊了半天,黄永涛叮嘱他好好养伤,然后走了。 一个人呆着真是无聊,这天睡醒后,王立臣看见卫生员小涵坐在离病床不远的窗户边上看书,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时地低声埋怨:“什么破题,这么难!” 王立臣一听,忙道:“哎,你是做题吗?” “废话,不做题做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别烦我!”小涵不耐烦地说。 “拿过来我看看。”王立臣信心十足地说,是的,他有这个实力。 “你会做?”这次小涵惊奇地看着这个老和自己吵架的王立臣说。 “我先看看。”王立臣冲小涵招了招手。 小涵走过来将书递给他,指着一道题说:“就这道,想了半天还没结果。” 王立臣一看,是高中数列归纳法类型的题,他看了不大会,说:“这个好做,拿笔来。”说完接过小涵递过来的钢笔,连点带画地讲解给小涵听。 “哇,这么厉害,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小涵眼神里透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敬佩神情。 从此以后,王立臣就成了小涵的专职老师了,本来对考军医大没有多少信心的小涵此刻信心倍增,这个王立臣简直就是文理兼通,没有他不会的题。 从这以后二人的关系也变得十分融洽,再也没有吵过嘴,小涵还时不时地买给王立臣一些高级营养品,都价格不菲,多亏盒子上没标价,否则王立臣非吓晕过去不可,那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最快,王立臣经过主治医生的最终检查确定,伤口愈合良好,可以出院,王立臣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万分,终于可以回到那个充满激情的火热连队了,想那些战友都快想疯了! 正当他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时,猛然发现身旁的小涵沉默多时,一声不吭。 “怎么啦?小涵,哪儿不舒服吗?”王立臣走到小涵身边关切地问。 “没什么。”小涵低声说着。 但王立臣还是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依依难舍的柔光,此时他的心里也莫名地沉重起来,是啊,这个小姑娘比自己小两岁,细心地照料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从内心里也舍不得呀! 可是他心里深藏着的远大目标向自己发出了强烈的警告:想成大事,绝不能让儿女情长弄得自己英雄气短。 王立臣背着自己的随身用品,在小涵的护送下走出了师医院的大门,他停下来对小涵说:“谢谢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请回去吧,等考上了军医大给我报个喜,预祝你捷报早传!” 小涵伸出那只温暖的小手,王立臣轻轻地握了一下:“回去吧,小涵,我也该走了。”说完大踏步地走向不远处的车站,到了车站他向路口张望着回部队的班车,等了一会儿,班车来了,他迈步上了车,猛一回头,发现小涵还怔怔地站在路边,风吹起她额前那绺美丽的秀发,突然,王立臣发现小涵的眼神和高欣然在车站送自己入伍的眼里是那么的相似…… 第三十四章 而立之前防早夭 第三十四章而立之前防早夭 (本章情节有些平淡,情节需要,望读者理解,好戏在后头,别忘了支持!) 一回到离开两个多月的连队,王立臣一下子就被战友们围住了,七嘴八舌地问候、打趣,李建亮说:“一班副,没问题了吧,真吓人,你说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骑驴’骑出毛病的人,今后可以载入史册了!” 另一个说:“王立臣,你那地方没事吧,没让地‘地雷’炸废了啊!嘻嘻。” 二班长竖起大拇指小声地说:“行啊,小子,就因为你这一跳,这个大家喜欢,传统悠久的游戏算是废了,团长在全团大会上宣布,咱们团从此以后,严格禁止此类游戏。” 正在此时,连长陈二宁对他说:“完全好了吧?我和指导员还一直在担心着呢,这下放心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你被分在一排,快去整理自己的东西去吧。” “是,连长。”王立臣向连长敬个礼回一排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老兵事多,新兵信多。 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连队文书拿来三封信交给他:“你的信,来好长时间了,有一封好象是女的,老实说,是不是你对象,还是政法学院来的,大学生啊,你小子不但艳福不浅,而且对象的档次挺高!” 王立臣不好意思地应付了几句,文书走后,他摊开信,一封是哥哥来的,一封是高欣然来的,另一封有些意外,是那个交通局长的公子付子雄来的,这令王立臣有些不解。 他先拆开家信看了一遍,母亲要自己在部队注意自己的身体,听领导的话,不要挂念家里等等,基本上都是些嘱咐的话,哥哥也说有自己在家,让他放心家里,安心服役,同时告诉他,张可允已经南下闯荡去了,据说混得挺好,钱物没少往家里寄,柳正彪犯事进了监狱,听说表现好减刑了……。 王立臣一看喜忧参半,两个铁哥们,现在竟然天壤之别,柳正彪啊柳正彪,你怎么能干这事呢?为女朋友差点杀人,真值得?难道你把人家给睡了?就是睡了也不至于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啊!一提到男女之事,王立臣不由自主地拿自己做着比较。 高欣然在信中先是一番嗔怪,然后就是深深的相思,绵绵的情话……,王立臣心里一番甜蜜的激动:“就不告诉你,看你来不来信!” 不过下一封信,那个理科五班班长,一直暗恋着高欣然的付子雄的来信,就让王立臣有些郁闷了,这个家伙贼心不死,说现在他上了西秦理工大学,和高欣然的西秦政法大学相距不远,自己绝不放弃以高欣然的追求,劝王立臣死心算了,说他和高欣然已经是不在同一条路上了,让他正视现实,看清差别,收起异想天开的打算……,主要的意思是让自己放弃和高欣然的关系。 王立臣一阵气恼,等着吧,看谁笑到最后,现实怎么了?可以改变呀,只要欣然的心没有变,我赢定了! 新兵下连后,共同科目的训练就告一段落了,开始专业技术的训练了,王立臣所在的部队属于坦克部队,他被定为车长专业,跟随自己的新兵班长黄永涛学习坦克车长专业。 坦克部队属于重装部队,这支部队装备比较落后,仍然是老式坦克,一辆车上四名乘员,分别是:车长,一炮手,驾驶员,二炮手。车长负责通信联络,一炮手负责枪炮的射击,驾驶员负责驾驶,二炮手负责装填弹药。 黄永涛教得非常仔细,王立臣也学得非常认真,很快地将通信专业知识掌握十分纯熟,余下的就是在实战训练演习中的实际操作了。 黄永涛对王立臣说:“兄弟,你是我带的最后一茬兵,也是素质最好的一个,年底我就要走了,希望你在我走之前这段时间里,把自己不明白的全都学会,一旦我走了,就没有人这么诚心地教你了,你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人临走都会留下所有的绝活,现在我就教给你一个绝活,但有一个前提条件。” “啥条件,班长?”王立臣渴求的说。 “这个绝活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不管他官多大,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用,这是我在一次比武中偶然学到的,明白吗?”黄永涛压低了声音说。 “是,班长,坚决严守秘密!”王立臣坚定地说。 黄永涛贴近王立臣如此这般地悄声传授…… “什么?班长,还有这样干的?”王立臣惊奇地叫道。 “小声点,叫啥呀?兵不厌诈!你可以不用,但绝不能告诉别人!”黄永涛有些气恼地说。 “谢谢班长,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招,太绝了!”王立臣算是明白了。 蔡军辉XXX陆军学院学习回来了,肩上扛了两面鲜红的硬牌,他终于化蝶了! 晚上,蔡军辉请黄永涛喝酒,只有他们两个人,刚开始,酒桌上的气氛略显沉闷,蔡军辉端起酒杯:“永涛,敬你一杯。”说完来了个一口闷。黄永涛不示弱地一仰脖,一滴不剩! “说实话,我的整体素质不如你,这次我抢了先,没办法呀!”蔡军辉放下杯子叹道。 “你哪样也不如我!”黄永涛在心里说。但嘴里还是很客气:“算了,不要说了,一切都过去了,这是命,你该有当官的命!” “虽说现在提干了,但你知道吗?我的心里有多苦!”蔡军辉夹了一口菜说。 “现在还苦啥?红旗两肩飘,前途一片大好,从今以后就把头伸进了国家的粮仓,啥都不用愁了!”黄永涛略带忌妒的口吻说。 “唉,话是这样说,可你知道,按现在的工资,我往后得还十几年的帐啊,父母和妹妹还在租来的房子里住,亲戚朋友的债太多了,一屁股饥慌!”蔡军辉愁肠满肚。 “付出和收获永远成正比,就看值不值,人一辈子能有几回值得折腾的机遇?只要做成一件事,这一生就无撼了!”黄永涛嚼着猪蹄筋说。 “现在老家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唉,哪来的钱哪?虽说她们大多都不要彩礼,但我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为啥提干前没有狗大个人来提这事呢?”蔡军辉有些感慨。 “来,干了!”黄永涛举起杯子。 二人一碰,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再满上。 “人就是这样,在你狗屁不是的时候,连狗都咬你,这也就是狗为啥见了身着破烂的叫花子狂叫的原因,而当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你就是放个屁,他们也会伸长鼻子猛吸,而且一连声地说,‘肠胃真好,嗯,麻辣五香味!”黄永涛调侃地说道。 “哈哈哈!永涛呀,你这句话太经典了,是不是魔鬼词典上看来的!”蔡军辉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菜都喷出来。 二人喝得五迷三道的,都有些多了。 “小时候,我妈给我算过命,说是要我‘而立之前防早夭’,我今年才二十二,现在一想什么意思,三十之前要死!哼,该死球朝上,真的和X国干起来,死了也是为国捐躯,也是个烈士!”蔡军辉醉意朦胧地说。 “算命的都是两头堵,骗点钱混饭吃而已,信那个干什么?来再走半下!”黄永涛安慰道。 半杯又落了肚,蔡军辉有些多了。 “哥们啊,永涛!说心里话,有些事我觉得挺对不住你的,请你原谅!”蔡军辉顿了一下,正要接着说。 “打住,喝酒不提窝心事!”黄永涛一摆手,打断了蔡军辉的话。 二人最后醉熏熏的回到了各自的连队。 上岁数的人经常说:人不要讲一些于己不利的话,本来没有的,让你一讲,找上门来了,本来有的,把到来的时间往前提一大截。 接到上级命令,王立臣他们的师都要去塞北进行军事演习,据说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以某国为假想敌的演习。 全师所属部队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黄永涛收拾好自己的随行物品,对王立臣说:“小子,你挺有福的,刚来就赶上这么大规模的军事实战演习,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一定要抓住啊,要知道,贴近实战演习,才是最好的训练! 小罗火车站装载点,一长溜军用物资和战斗车辆整齐地停在平板火车皮上,王立臣和一帮新兵兴奋地来回奔忙着。 随着汽笛一声长鸣,这趟军列象一条迷彩巨龙,迅速地向塞北方向飞驰。 第三十五章 塞北大点兵 第三十五章塞北大点兵 塞北参演部队野营村。 一顶顶迷彩帐篷整齐有序地排列在这片半草原半沙漠的地方,野营村周围插满了鲜艳的红旗,风不停地刮,一年四季都不停,红旗被吹得猎猎作响,野营村内除了门口的岗哨外,剩下的只有各个连队的值日员,这里的太阳要多毒有多毒,而且方圆几百里见不着几颗树,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哼哼,做梦去吧! 离野营村四五公里的地方是整个团的停车场,一辆辆坦克、装甲车、和各式火炮将偌大的停车场塞得满满当当。 王立臣他们正在进行演习前的沙盘推演,这是作战演习的第一步,也是打赢战争的基础。今天是沙盘推演的最后一天,一连在二营的编程范围内进行遂行作战任务。 头顶上的烈日象一个翻转朝下的电炉子,对着地面这群毫无遮拦的将士进行无情的炙烤,地面上的沙子早都被烤得灼热无比,夸张一点,在沙中埋一个鸡蛋,用不了多长时间扒出来就熟了,王立臣和其他战友一样,浑身早已湿透了,浸满汗水的衬衣粘呼呼地粘在身上,不过,在太阳的无情肆虐下很快又干了,于是迷彩服上出现了形状各异的汗渍图形。 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推演沙盘的官兵并没有因为大雨的到来而停止作业,仍然在雨中一丝不苟地训练着,是啊,想躲都找不着地方,雨下了屁大一会儿就停了,一道绚丽的彩虹醒目地挂在天边! 这就是塞北! 这里的天气温差非常大,白天比夏天还热,只要太阳一落山,那洗脸的水和冬天的感觉一个样! 这群铁骨铮铮的军中男儿,抛家舍业地来到这里,为了祖国的强大和人民的幸福,无怨无悔地抛洒着自己宝贵的青春! 随着哨声的响起,中午的训练结束了,该回营吃中午饭了。一进饭堂帐篷,天哪,比外边还热,足有四十三度以上,绝不夸张,经历过的人是最清楚的。在饭堂坐下来没等开始吃,又一身的汗!战友们戏称吃饭桑拿两不误,这群最可爱的人不管环境多么艰苦,都能将以苦为乐的革命传统作以最大限度的发扬! 终于,历时一个多月的演习前准备,所有工作做完了,现在参演部队都厉兵秣马,枕戈待击,只等上级一声令下。 这天清晨,二营一连长陈二宁调整连队人员的分车编组,王立臣在103车任车长,驾驶员李建亮,一炮手陈志广,二炮手王东军。 黄永涛在102车,他听了后暗想,连长怎么搞的,103车怎么三个新兵!而且那个老兵王东军还是个迷糊蛋!这下王立臣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其实关于分车编组的事,陈二宁连长找王立臣谈过心,王立臣对连长的分配不但没有意见,而且十分高兴,爱出风头的他总算有了一回自己说了算的机会了,而且还是规模如此大的实弹演习! 陈连长的意思是,这次全连全部出动,新兵占多数,因为王立臣的总体素质非常好,为连长所看重,所以给他压了担子,通过这次演习,也是对他的一次锻炼和考验。 夜深了,满天的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群如工蚁般忙碌的人群。 暮地,两颗红色的信号弹腾上高空,随着余势衰竭,一掉头慢慢地落向地面,拖出两条闪烁的轨迹,演习开始了! 野营村响起集合的急促哨声,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全团参演人员集合完毕。政治处主任站在高台上进行战前动员:“同志们,接到上级通报,M国一股敌军从XX方向窜入我国境内,对我国进行野蛮的军事侵略,上级命令我部迅速出击,将其消灭在XXX一带,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有,有,有”三声震裂苍穹的回答显示了人民军队的冲天豪气。 随后参谋长作了简单的进攻命令下达。 一辆辆坦克、装甲车、炮车扯着震天的嗓门,排气口的黑烟浓烈滚滚,预热完毕后,缓缓开出停车场,而后分散开来,沿着自己的进攻路线进行推进。 103车上的王立臣将电台预制在收听位置,然后手把车长观察镜对外面进行认真的观察,他不得不负起这个车的责任,四名乘员,老后二炮手王东军头脑有些简单,当了两年兵了还是个装填手,其他两名和自己一样都是新兵。 有压力,有挑战,才能有激情,才能出成绩,才能扬名露脸!这次一定干得漂亮点,别到时候脸没露成,反倒把腚露出来了!王立臣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8 部分阅读 有压力,有挑战,才能有激情,才能出成绩,才能扬名露脸!这次一定干得漂亮点,别到时候脸没露成,反倒把腚露出来了!王立臣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演习,说不紧张,鬼才相信,就连那个法兰西第一帝国的拿破仑也承认: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上厕所! 天慢慢地亮了,行军的各个分队已经相互离得很远,谁也看不见谁了,这时电台里下达了暂且休息的命令,陈二宁连长命令全连十二辆坦克原地停车,而后各车乘员对车辆进行简单的检查。 二十分钟后全连又开始出发了,走了整整一天时间,期间处置过几个战术情况,因为是行军,还没有到进攻地域,所以全连还算顺利。 此时,王立臣才知道地大物博是怎么回事,这仅仅是一个省的一小块地方! 晚上开始宿营了,各坦克的乘员选好地点后开始给坦克挖掩体,这可是个苦力活,如果选择的地方土质松软还好,用不了两个小时,四个人就能把掩体挖好,但如果碰到的是一块有石头或是土质坚硬的地方,那就倒霉了!弄不好,挖一晚上都挖不好。 挖好掩体后,王立臣带领其他三名战友将坦克进行了伪装,然后开始休息,谁知道晚上又下起了雨,这下坏了,伪装坦克的篷布上的土块全变成了泥,王立臣他们四人也被浇得精湿,看了看手表,离天亮不远了,这时王立臣果断地决定撤除伪装,作好出发的准备。 等把伪装整理完后,四人泥猴一样,又困又冷地靠在一起,突然王立臣小声说:“蹲下,那边有人!” “是不是咱们的人?”陈志广小声地问。 “看身形不象,这就咱们一个连,全连的人我都认识,肯定不是。”王东军仔细地看了看说。 “怎么办?”李建亮碰了碰王立臣小声说。 王立臣看着那个鬼鬼崇崇的身形凝神思索,突然他小声说:“抓住他!我和陈志广在正面埋伏等候,王东军班长和李建亮分别从左右两侧包抄过去…… 等那个身影走进了四人的攻击范围,四条身影一齐扑出,抓个正着,原来正是“敌军”派出搜集情报的人员,王立臣跳进坦克打开电台呼叫连长,将这一情况作了汇报,连长迅速将这一情况向营长作了汇报……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进攻还没有发起,王立臣就立功了,团长亲自宣布了嘉奖命令,给其立三等功一次,只等演习结束后,再发给荣誉证书和奖章。 因为这个“俘虏”身上所带的搜集到的情报如果送到他们的指挥部,将会对团里的军事部署将造成极大的危害,幸亏王立臣及时将其抓获,这才避免了未战先败的糟糕局面。 演习的关键时刻终于来了,总进攻开始了,先是战斗机进行远程轰炸,然后火箭炮营对“敌”阵地进行炮火覆盖,这才轮到装甲部队进攻,全师部队按照各自的进攻方向和所消灭的敌人方位,开始了勇猛的冲击…… 王立臣虽然坐在坦克里,但还是感觉到了战争的威力,同时兴奋异常。 最终经过上级裁判组和基地导调组的判定,“敌军”重创而退。 正当全团官兵欢庆胜利的时候,二营营长和教导员黑着脸召集全营干部开会,怎么回事? 据从二连传来的消息,刚提干的二连排长蔡军辉,在进攻中身受重伤,正在送往基地医院地途中…… 第三十六章 七月作证 第三十六章七月作证 (求推荐收藏点击,给我力量吧!好买菠菜吃!) 自从高继远一个电话就把柳正彪和张可允放出之后,王立臣对权利的重要性第一次有了深刻的认识,从此他一改对高欣然不热不冷的态度,这让高欣然非常高兴,以为是王立臣对自己帮忙的感激。 其实王立臣从心眼里是非常喜欢高欣然的,这个相对自己来说,身份高贵的女孩对自己太够意思了,自己仅仅改变态度还不够,还得主动一些,于是他不顾其他同学和老师那复杂的异样目光,只要高欣然要自己做的事,自己绝不推脱。 物理上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高欣然的功课受到了王立臣的鼎力相助,进步很快,生活各方面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一次高欣然打排球时扭伤了脚,王立臣二话不说,背着她赶到医务室,检查完后,将药水装进口袋,再将她背回教室,放学后用自行车将她送到家里,背着上楼,但只到门口放下她,不顾她的挽留,一溜烟地跑了。 是啊,那是个让王立臣惊羞惭愧激动人心、演绎东方伊甸园故事的地方! 谁知道,王立臣送高欣然到楼下,再背上楼的一幕,被站在阳台上的高继远看了个一清二楚,高继远并没有吱声,虽然那件生日之事令他非常窝火,但一看到人家好心好意地照顾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己的心思就有了一丝变化,如果这个男孩能一辈子这么照顾自己女儿该多好……。 他以公安局到学校检查治安为名,和一中校长袁野进行了一番交谈,最后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下王立臣,结果让自己有些意外,这个农村来的小伙子竟然如此优秀,不但成绩拔尖,竟然还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看来自己当时由于气愤而误解了他,可当时那事你说谁碰到……唉,算了吧。 从此以后,高继远对女儿和王立臣的来往,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妻子罗小婷也通过自己的关系对王立臣作了一番了解,当然她比丈夫高继远了解得详细多了,因为她是找班主任了解的,所以她在详细了解后,改变了对王立臣的看法,自己女儿成绩怪不得比以前提高了许多,原来是这个小伙子的功劳,至于生日那件事最好当没有发生,如果他能帮着女儿考上大学,那么那件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年轻人谁没有个冲动犯错的时候,自己当年和高继远谈对象也不是太满意,但还不是让老高那个混蛋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才搞定的吗!而自己女儿看样子对姓王这小子非常痴心。想到往事,罗小婷保养得很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思想一变,地覆天翻。 王立臣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高欣然几乎每天都要从家里拿点好吃的,或者从街上买点解馋的零食偷偷地放在王立臣的抽屉里,而王立臣也毫不客气,来者不拒,一扫而光,吃得这叫一个开心,一旁的高欣然看得这叫一个高兴。 什么叫周瑜打黄盖?这就是最好的注释。 每到学校组织看电影,身为班团支部书记的王立臣负责发放电影票,每次都留两张连号的,然后二人挨挨挤挤地愉快地看着电影。 有一次看《妈妈再爱我一次》这部电影时,高欣然倚着王立臣哭得一塌糊涂,王立臣也大受感动,但不象高欣然那样投入,男人嘛! 看着为剧情伤心不已的高欣然紧紧地贴在自己肩上,那熟悉的体香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王立臣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出了生日那件让人血脉喷张的情景,忙悄声地安慰着她,同时用手轻轻将她推离自己,但高欣然象一个瞄准了自己的不倒翁,推过去马上就倒过来,而且把小手从座椅空隙处伸过来搂上他的腰,这下王立臣有些受不了了,夏天本来就薄衣单衫,王立臣穿着短袖,高欣然穿的是一件葱绿色的竖条状连衣裙,她赤裸到肩的软滑胳膊象蛇一样地搂着他的腰,而且那只嫩嫩的小手开始变得有些不老实了,向下一滑从王立臣衣摆下钻了进去,轻柔地抚摸着王立臣结实的脊背,王立臣本来就有些不对劲,再让那只温柔的小手这么来回一抚摸,顿时那种酒后的感觉上来了,陡然间由九点直指十二点,幸好电影院里一片漆黑,没人看见,王立臣的手也飞快地伸到高欣然腋下,轻轻地解开了莲花形的扣子,勉强伸手入内,重重地按上了一团柔软的东西,高欣然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娇躯酥软地颤抖着,轻轻地开口了:“我们出去吧!”男女之间一旦有过肌肤之亲,很容易旧病复发。 就连一位伟大的人在偷情被发现时也张口结舌地来了一句“XX,我也是人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电影院漆黑的过道上,路过旁那个亮着卫生间灯箱的门时,王立臣拉着高欣然的手,走了进去,门从里边严严实实地关上了,两张饥渴的嘴疯狂地开始接吻,高欣然的双手挂在了王立臣的脖子上,娇喘声随着相互的吸吮亢奋含糊,王立臣的双手忙乱地将她的裙摆掀起来,在她纤细的腰上打了一个松松的结,然后手向两腿间一摸,堤崩坝溃,一片汪洋! 王立臣早已经饥渴难耐,将高欣然死死地抵在墙上,洁白的磁砖让高欣然感到一阵舒心的冰凉!正当她想将小裤向下褪的时候,一只粗暴的大手将弹性十足的窄细向旁边一扯,随即一条眼镜蛇借着湿滑一钻到底,高欣然被快感冲击得粉腿哆嗦,一声娇呼,一只强韧的舌头将她的樱唇不留缝隙地坚决堵住,只剩下喉咙中快意地闷鸣。 狂热带着歇斯底里的冲撞差点将高欣然挤成照片贴在墙上,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但王立臣那强壮的腰臀依旧疯狂,时间在留恋地向前移动,就在高欣然快要晕厥的时候,王立臣一声雄狮扑兽般的低吼,两人紧紧粘在一起的身体同时剧烈地一阵猛烈颤抖,风停雨歇! 当王立臣爱怜地扶着双腿发软的高欣然走入影院过道时,电影也快接近尾声了。二人此时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情了,相偎着离开了电影院。 离高考没有多少时间了,秦兴一中高三年级十三个班一千多学生进入了冲刺的关键时刻,毕业班班主任更加忙碌起来,把无数的模拟考卷象玩牌的魔术师扔牌一样,源源不断地洒向讲台下那片渴望中举的范进们。 黑色的七月,象骑着扫把的巫婆一样,一闪而至,高欣然其他门功课已经非常扎实,而且数次的模拟考试成绩不错,但唯独数学和地理差强人意,她担心地对王立臣说:“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两门占分不少,尤其是数学,120分哪!” 王立臣对这个问题考虑了很长时间,凭自己的实力考一个理想的大学,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但高欣然怎么办!高欣然的水平如何,自己心里比她父母还要清楚,最多考个大专,想达到本科分数线,希望十分渺茫,自己怎么帮他呢?自己也对她父母说过:要对她负责。她父亲当时问我‘拿啥对她负责?’这次,我就让你看看,我拿啥对她负责。 虽然他有一个想法可以实现自己的承诺,但还差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爱情对年轻人而言,要么是功成名就的积极酵母;要么是自毁前途的颓废毒苗。 王立臣英俊的面孔冷云密布,突然他托起高欣然的下巴,用一双男人少有的迷人眼神看着高欣然,认真地说:“欣然,我对你的爱,就让这个黑色的七月作证!我想了一个办法,但必须要你家里人帮忙才行……” 第三十七章 偷梁换柱 第三十七章偷梁换柱 高考第二天,整个校园里静悄悄地,跟放了暑假一样,除了监考老师和一些维持治安及医务人员外,再也没有人来回走动。 太阳热辣辣地照着,教室里气氛非常紧张,所有的考生都在闷头答题,高欣然和王立臣所在的考场内,两名监考老师在考场里顺着走道来回地走着,不时地对一些形迹可疑的考生投去令人发悚的目光,这两名监考老师一名姓张,一名姓李,均是外校的陌生老师,谁也不认识。 这是每年大考的规矩,全市之内老师大调换,为的是杜绝作弊,求个公证。 考场内王立臣坐在高欣然后面,两人都坐在挨着窗户这一组。 看着面前的数学考卷,高欣然迅速开始答题,前面的选择和填空题还不是太难,除了两道不会做以外,其它的还都算做完了,对与不对她也没有多大把握,等做到最后的三个大题时,她停了下来,这三道大题加起来一共四十三分,而且其中有两道是自己平时最头疼的立体几何题,平面性的东西自己倒也能勉强对付,但对三维性的东西她就彻底的一脑子浆糊了,这是她数学中的死穴!但立体几何内容是高考必考的一项。 她虽然不想拖累王立臣,但这几道题对自己来说确实很难,思考了足有十几分钟,她还是樱唇紧咬着笔杆,老虎吃天——无处下爪。 坐在她身后的王立臣运笔如飞,紧张地在考卷上做着题,如果他没有“帮助”高欣然的任务,那么在规定时间内做完考题是绰绰有余的。 王立臣一拿到考卷,并没有急于答题,而是冷静地从头到尾将这些题审视一遍,这和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遇敌一样,不先出手而是先观察对方,从气势、表情、站立的身姿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实力,这就是高手风范。 虽然平时特别是在考前,老师千百遍地嘱咐学生,先整个将考题审一遍然后再开始做,但真正到了考场上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看完考卷之后,王立臣不禁暗暗心惊,其他题一看就知道怎么做,但后面有两道大题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想到这,他立即开始答题,高考的时间对考生来说比金子还宝贵! 时间是最公正的,它不管你是做得快,也不管你是做得慢,依然闲庭信步地走着,考场外面的知了在拼命地叫着,太阳越发地毒了。 王立臣总算答完了考卷,抬手一看表,妈呀!好险只剩下十分钟了,再过五分钟老师就该提醒快要交卷了,一般到那个时候大家都开始整理自己的卷子了,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高欣然,然后抬脚轻轻地用脚尖碰了碰她的屁股,高欣然身子慢慢地扭了扭身子,表示自己知道了。 高欣然急了半天,只将其中的一道做了,而且做的自己都不敢说错对,那两道该死的立体几何题下方还是一片空白!她已经尽力了,智力可不是体力,自己加把劲就能完成,要是你不会,脑细胞全部累死都不行! 看来还得靠王立臣,高欣然无可奈何地想着。 离考试结束时间只有十分钟了,监考的李老师这时提醒大家:“时间快到了,只剩下十分钟了,各位同学检查、整理好自己的考卷,准备交卷! 李老师话音刚落,考场里马上响起一片“希希索索”的声音,大家忙着进行最后的各项检查,比如说名字有没有写错,考号填得对不对等等。 混水摸鱼虾,搂草打兔子。永远都不失为一种在某些事情需要特殊解决时的好办法! 离考试时间结束只有五分钟了,一些同学已经开始站起来离开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办法,王立臣站起来将自己的考卷迅速地和高欣然做了调换,然后高欣然迅速在高欣然的考卷上填上自己的名字!王立臣也做了相同的动作,之后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考场,出了考场两人一身的汗,可能是天太热了! 下午的地理考试,二人将上午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不过熟练多了,也镇静多了! 他们两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这一切都被李老师那机敏的目光看了个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作声,因为他不能做声,也不敢做声! 令人窒息的三天终于过去了!应考学生几乎都彻底地放松了,十几年的紧张,十几年的苦读终于有了个头。还有极少数把书包向空中一扔,任凭书本在空中自由降落。 高三一班男生宿舍的人早就走光了,除了王立臣的铺盖外,宿舍里只剩下一片光溜溜的床板了。 高欣然在背后紧紧地抱着王立臣的腰,经过考完后的估分,她自己上本科线应该不成问题,但王立臣就大为不妙了,按照所估之分,他能上专科线就得念佛了,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高欣然紧贴着他的背流下了两行热泪!那泪包含着感激,感动,难受,……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高欣然报答的心思慢慢地占满了头脑,她微闭着双目,清纯的小嘴微微噘起,长长的睫毛不规律地忽闪着,王立臣沉默地吻了上去,就在行动即将升温之际,王立臣猛地推开怀里那发烫的娇躯,高欣然一惊,满脸潮红地说:“立臣,咋了?” “咱们不能那啥了,我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你也回去吧。”王立臣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此时再和高欣然发生关系好象不是那么回事,和以前是两种感觉,总觉得好象是一种不太道德甚至有些阴暗心理作怪的交易,因此他放弃了这次温存。 高欣然还以为王立臣后悔了,垂下眼睑说:“立臣,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也觉得这样做太对不住你了,我真自私!”说完,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别哭了,让人知道可就麻烦了!谁说我后悔了,这样做我是心甘情愿的,大不了晚上一年大学!况且分数还没下来,说不准的事,快别哭了”王立臣一看赶忙坐在她身边,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然后拥着哭泣的高欣然安慰起来。 为了将女儿和王立臣的座位安排成前后相挨的位置,身为秦兴市公安局长的高继远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是啊,自己女儿的前途就在这短的三天之内决定,虽然他可以凭自己的关系让她上警校,但哪有女儿自己考上光彩,以后在同事和亲戚朋友面前也体面,但他还是对那个王立臣持怀疑态度,那小子看起来不是个善茬,这可是决定人一生的重大转折时期,特别是对一个农村的孩子来说,但是他亲自向高欣然提出来的,如果真能如此,那么这个小伙子绝对是个真爷们,以后必成大事,如果他临时改变主意呢,唉,不想那么多了,先做好第一步再说。 他找到了一中校长袁野,将这件事含蓄地点了一下,袁野虽然是一中校长,但高考不同于其他考试,一旦出了事可了不得,非他一个小小的校长所能承担得了的,再说是监考老师从各个学校之间相互调换。但并不能说没有办法,事看谁办,法看谁犯。在教育界混了这么多年,这种小事当然是能办的,再说了,他可不想得罪这个警界老大,以后求人家的地方肯定是有的。 沉吟了一下,袁野答应了。 正巧,那个李老师的兄弟犯了案子,正在立案侦察取证阶段,所以袁野对他将此事轻轻一点,那个李老师险些给袁野下跪,太巧了,自己不就是装作没看见吗?谁也说不出个啥来,如果不是此事,凭你一个“九等公民”能结交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谢天谢地,只要自己兄弟能从轻发落,父母也不会寻死觅活了!天上掉下来的大肉馅饼呀!李老师屁颠屁颠地走了。 高考刚结束,李老师的兄弟从轻发落!李老师提着一份相当丰厚的礼品,将高继远好好的感谢了一番,高继远也不含糊,顺便送给李老师一份回礼,李老师回家打开一看,妈呀!(奇*书*网。整*理*提*供)价值是自己送去礼品的十倍都不止,两瓶茅台外加两条阿诗玛!但他立刻就明白了,关于这件事,自己从此以后就得永远忘记了,这是用来封嘴的! 等到高考通知书一下来,高继远差点跳了起来,西秦政法学院!他太高兴了,当晚便在秦兴大酒楼摆了十来桌丰盛的酒席,几乎将全市数得上的名流全部请来了,那场面真叫一个热闹,比自己结婚都热闹,尤其是那个交通局长,平时仗着省里有个硬后台,不怎么买自己帐的付胜坤,对自己十分热情,竟然和自己喝了两杯,他当时也没空多想,岂不知,付胜坤的宝贝儿子付子雄在拿到理工大学通知书后,将自己追求高欣然的事说给了父亲,因此付胜坤才提前伸出友好的酒杯。 高继远真的喝高了,整整睡了一天,但贺礼没少收,有些人平时巴结都没有机会,这回总算找了一个让高继远想回绝都不能回绝的大好机会。 吃水不忘挖井人,高继远让女儿把王立臣请到家里,弄了一桌菜,摆上西凤酒,他要好好地感谢这个成就女儿前途,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年轻人,以前的事老婆说的对,全当没发生! 那一顿饭,王立臣吃得相当别扭,虽然高继远两口子一再让酒,但他一滴未沾,高欣然小声嗔劝也没用,真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他拒绝了高继远给自己提供一年学费的事,也把三千块钱的红纸包坚决地退了回去!他明白,如果自己和高欣然没有那么回事,那么他的前途可能是另一个样子,但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说他不后悔,那是骗人的鬼话。 高继远用喷着酒气的大嘴给自己下了一个让人心满意足的定语:小伙子,我这一辈子见的人太多了,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佩服的人,用咱们三秦话讲:你是个真正的顶门杠子!临送出门时又说:“你是个真男人,以后有事就说话,啊,不要客气!”说完用眼睛示意女儿送王立臣下楼。 高欣然正要下楼送王立臣时,她妈妈罗小婷将那个装着三千远的红纸包交给女儿,高欣然当然明白啥意思,拿着钱就追上了王立臣,但是这个倔强的小男人说啥都不收,高欣然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咱们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咋还这样呢?” 王立臣不是不缺钱,三千元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是男人,就得有尊严,虽然他也知道人家是诚心诚意的,但他不能收,难道自己就值这三千块钱?不,绝不,我是无价的,多少钱都买不来! 再者,他知道,自己明年再考一年,上大学是不成问题的,那么高欣然自然就是自己未来的媳妇了!急什么,好饭不怕晚,不在一时,人眼要往远里看,不要盯着鼻尖上的那点肉! 但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他的这些想法在后来…… 第三十八章 春风得意 第三十八章春风得意 张可允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除了每个月底前忙活一阵子外,其他时间比较清闲,他可不象一般年青人那样“得志便猖狂”,他有着自己远大的目标,他现在还不是磨坊主,还是一头拉磨的驴子,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头地位比较特殊、档次比较高的驴子而已,工作形式发生了变化,但性质丝毫没有改变,他一有空就把买来的经济管理方面的书籍进行仔细研究学习,并且结合高福生近百家连锁店进行了实践,收获真是不小。 要做实体,光靠书本理论是不行的,必须得与实际情况相联系、相结合,毕竟书本提出的都是一个大框架,大方向,操作起来却有许多意料不到的变化和某些特殊情况。 到特区这段时间,他可算是开了眼界,已经不局限于家乡那片厚厚的黄土,而是放眼雄鸡高吭的整个中国。 随着工作的变化和所接触人员层次的提高,让他看到了中国改革开放所产生的巨大变化,以及这种变化对个人的影响,尤其是站在这个经济发展最前沿的窗口,他看到了未来社会经济发展的雏形,特区只不过是一片试验田,现在试验效果基本良好,这从国家对特区不断优惠的政策就可以看出来,这种经济发展模式向内地延伸,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自己必须得对自己今后的人生规划做一个提前的准备,是啊,多算胜,少算不胜,何况不算! 高小慧正被电视情节吸引着,听见爸爸叫自己,满脸的不高兴:“什么事呀!没看着人家正在看电视嘛。”这个女儿被高福生宠坏了。这时她妈妈吴芳琴走到女儿身边:“小慧,你爸给你说点事,好电视节目肯定得重播,乖,听你爸说事。” 高小慧极不情愿地摁下遥控器的关机按钮,噘起小嘴:“说吧。” “今年是高三最后一学期了,以后每星期没事的时候,爸爸想让你帮我打理打理生意上的事,锻炼锻炼,提前熟悉,不然爸爸这一大摊子基业你怎么接手哇!”高福生看着女儿认真地说。 “爸,说实话我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一看见那堆数字呀,票据呀我就头疼,所以呀,你就饶了我吧!”高小慧冲着爸爸作投降状。 “那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高福生不高兴地问。 “到时候再说吧。”高小慧心不在焉地说。 看到女儿如此态度,高福生无奈地挥了挥手,说:“好了,你看电视去吧!” 高福生向吴芳琴使了个眼色,二人来到另一间客厅,他要和老婆商量一下女儿的终身大事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得提早给这个没有主心骨的女儿做个安排了。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学习的料,自从上学以来从来都是中下游水平,因此也不对她在上大学上抱任何希望,整天只知道吃穿打扮,对“四大天王”十分着迷,对言情影视情有独钟,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自己毕竟要老的,而且如今的社会变化多么快,稍不努力就面临着淘汰出局的危险,必须让自己女儿学会生存的本领,最起码要让她了解生存危机,有危机感,有了危机感,那么自然就会学习生存本领。如果她能够和那个张可允走到一起的话,那将是自己最愿意看到的结局,自己也不再发愁后继无人了! “我想让张可允去接任天南超市店长,然后让女儿有空去那儿帮忙打理,这样张可允可以好好教她,一来让她学点生意上的知识,二来借此培养感情,三来省得无事生非,到处乱跑,毕竟女儿长大了,而且社会复杂,弄不好出点事可就麻烦了,你看咋样?”高福生征求着老婆的意见。 “当然好了,张可允那小伙在生意上可真是个难得的好手,怕的是女儿看不上他的长相,到时恐怕白费心机了。”母亲最懂女儿心。 正当高福生再要说话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拿起来问:“喂,哪位?噢,原来是韩董事长啊,对,是有这么个人,行,行,行,明天早上我就送他过去。什么?你亲自来接?哎呀,你那么忙……” “瞧瞧,韩董要亲自接张可允去帮他处理帐务上的事,人才到哪都受到尊重啊!”高福生喜不自胜地看着老婆吴芳琴,轻轻地拍了一下茶几说。 这个韩董事长叫韩杰忠,是高福生最大的供货商,也是特区商界的名流,不但在特区有最大的百货批发公司,在香港和韩国等国家和地区都有自己的分公司。高福生和他相比只能算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生意人! 接了韩杰忠的电话后,再次坚定了招赘张可允的信心,高福生眉开眼笑地对吴芳琴说:“老婆,这张可允和女儿的事咱们可要抓紧呀,别夜长梦多,让别人抢了先手,你多做做女儿的工作。” “这当然啦,我可不想咱们挖出的宝贝让别人抢走了!”吴芳琴这个领略了金钱威力的女人非常现实,自从跟了高福生后,在优裕的生活中,她改变了女人的择偶标准,男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如果这二者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废物,在这一点上,她和老公的看法非常一致。 高福生拨通张可允的电话,将韩杰忠的事告诉张可允,让他做好准备,明天一早人家就来接他。 第二天早晨,一辆气派的奔驰载着受宠若惊的张可允走了,在车内,张可允看着车窗外急闪而过的人群和车辆,内心里感慨万端,人啊,机遇是多么重要,自己落魄地躺在条椅上时,遭蚊虫叮咬,步行百公里,狼狈不堪,那时是多么羡慕那些轿车中的人,可现在自己已经坐在轿车内,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毕竟坐进来了,而且是豪华轿车,靠着舒服的座椅,他惬意极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忙碌,张可允被奔驰送回来了,包里多了一捆钞票,是一捆!当然还有韩杰忠赞赏的夸奖外加明珠酒楼那豪华的酬劳酒席! 张可允飘飘然地数着钞票,这是他一个星期的酬劳,这些钱够老家用几年的了,知识就是金钱,这话是谁说的?咋说得这么好呢! 数完钱,他躺在床上,柳正彪的影子浮现在脑海里,听家人说他已经出狱了,但现在却找不见人影,上哪儿去了呢?怎么不到自己这儿来,现在不是吹,绝对能给他找个不错的活,凭他的身手给大老板当个保镖也是个不错的事,薪水绝对不低,远比在家混着强,但他就是不联系自己,自己也联系不上他,这个犟熊,把我忘了吗?不可能,交情在那儿放着呢。还有王立臣,自从当兵后也没有和自己联系过,不知现在混得怎么样,听说部队办事也得花钱,嗯,自己得赶紧问问,看需要不需要,关键时候说啥也得全力支持他,要不然交朋友干什么? 正在他想着两个铁哥们时,身边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听,是高福生的,高福生在电话里说,让他去天南超市,有事相商。 第三十九章 走马上任 第三十九章走马上任 高福生驾车到天南超市,一进门,张可允已经等候多时了,高福生打发走了原店长,和张可允坐在店长室开始了谈话。 “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聘任你出任天南超市店长。”高福生说完,笑咪咪地看着张可允。没听错吧?张可允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让我任天南超市店长!直到他不可思议的眼神碰到了高福生那信任鼓励的目光时,才知道这是真的。 “老板,你看我行吗?”张可允紧张地问道。 “我是生意人,不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你肯定行!好好干吧,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说到苦心二字,高福生不由加重了语气。 “好,我一定好好干!”张可允兴奋地回答着。 终于有了自己的一片上天地,苍天不负有心人,既然给我搭好了舞台,我就要将生旦净末丑全部耍出来,而且要耍得漂漂亮亮,我要让这个舞台因我而高朋满座,财源滚滚! 真是人有三年旺,神鬼不敢挡啊! 看着张可允坚定的眼神和自信的回答,高福生充满期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要敢闯,就象你远离家乡来到这块陌生的地方一样,小伙子,要知道,四合院里跑不出千里马,花盆里长不成万年松!” “你先坐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说完,高福生走到超市外边,给原店长重新安排了工作。真有力度!先斩后奏,完全脱离常规办事的模式。 张可允坐在只有店长才能坐的真皮转椅上,摸着手感舒服的椅子,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内心如初春解冻的黄河,波涛汹涌,这是自己人生的一大转折,和红军的遵议会议差不多! 打完电话,高福生走进去对张可允说:“走吧,带你熟悉一下和天南超市有来往的供货商和大客户! 真是亲疏有别!对待准女婿和外人就是不一样,心劲差多了。高福生带着张可允先走访了天南超高的大客户,对各个客户的情况作了详细的讲解,张可允一一牢记在心。 拜访完客户后,二人找了一家中档餐厅,简单地吃了中午饭,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二人驱车离开。 在车上,高福生对张可允说:“现在咱们去见见供货商南建军,这个南建军可不是一般人,他在特区神通广大,特别可怕的是他垄断了天南市各大商场的货源供应,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必要时我会出面,这个人不但和政府方面的关系十分融洽,听说还和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势力不可小觑,背景也非常复杂。” “怎么做着好好的生意和黑道扯什么?”张可允迷惑不解地问。 “傻孩子,这里边的事多着呢!”高福生不自觉地带着长辈的口吻说。“为什么有人说做生意和打仗是一个道理呢?从表面上看,军队打仗要流血牺牲,是要死人的,但做生意一旦赔得底朝天,那简直比死还难受!钝刀子割肉啊!关系着多少人的饭碗,多少家庭的温饱!而且做生意得处理好各方面、各环节的问题,不光是算算帐那么简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导致全盘皆输,就象自行车的链条,掉一个整个自行车就只能推着走了!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高福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多么想让张可允一下子全都将这些弄懂吃透! 张可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暗自惊道:“这里面原来还有这么渠渠道道,以前还真不知道。” 高福生开着丰田到了天南市罗江公园拐弯处,他刚一打方向盘,突然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女儿吗?他急忙放慢车速打开车窗定盯一看,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高小慧,眼前的情景让高福生怒不可遏,要不是张可允坐在身边,他早就停车下去了,但他只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家里有急事,让她迅速回家。 原来自己的女儿高小慧正和一个穿着阳光帅气的高大男孩偎依在公园的假山旁! 第四十章 “空手帮”绝艺 第四十章“空手帮”绝艺 柳正彪失踪三个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家人几乎将方圆百里的亲朋好友家找了个遍,但柳正彪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再也看不着了,一家人这个着急,特别是母亲,都快疯了,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突然不见了。 知子莫若父,柳正彪的父亲经过分析认定,儿子的失踪和陈小星之死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陈小星生前对儿子爱慕的真诚表白,令儿子才能安心服刑并且表现好,而提前释放,但经过对陈炳三的询问,希望又破灭了,陈炳三说根本没能见过柳正彪。 也难怪呀,儿子一出狱碰到的竟然是所爱之人惨遭羞辱而自杀,一般人都难勉有过激的举动,但儿子竟然一点让人担心的举动都没有,相反,不声不响地失踪了,这里面一定不这么简单,儿子在外面的生存他丝毫不担心,那么大的人了还能饿死,怕就怕这个“抿嘴狼”再干出什么犯法的事来! 怕鬼就有鬼。 柳正彪从陈小星的坟前回来后,再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陈小星那如花的笑颜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红润的嘴甜甜地叫道:“正彪,你可算出来了,真好!”说完,欢快地奔着自己跑过来,自己未来的媳妇,大学生呀!。 他蹭地一声从炕上坐起来,屋里漆黑一片,只有他那布满血丝的眼,露出了狼一样的凶光,攥着拳头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指头关节“葛吧吧”作响,左手小指伤口早已经愈合了,但此刻又隐隐地疼痛起来,头上那条缝了五十余针留下的蚯蚓般的痕疤也没来回地疼了一下。 黑暗中他没有开灯,而是一声不响地坐着,摸索着掏出一根平猴(以前不带嘴的西北名烟金丝猴)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不熟练地抽着,黑暗中的烟头一明一暗地闪着,复仇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柳正彪此时正在考虑如何替陈小星报仇。 进了一回监狱的人,在思考问题上往往要比进去之前周全的多。 柳正彪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想:自己可不能再和前一次一样了,瓜不叽叽的逞匹夫之勇,一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在人家的地盘上,单挑车家四兄弟,结果换来一年多的牢狱之灾!多亏没有打死人,否则自己这条小命早就被正义的子弹结束了。 这次如何报复,必须得想周全了,最好是天衣无缝,车家四兄弟这次肯定是死定了!凭自己的身手弄死他们不是什么难事,何况现在哥四个还有两个残废,但是让他们如何死法是他必须得好好考虑的,如果简单地“做了”他们虽然不费啥事,但他觉得出不了胸中这口恶气,小星让她们那样侮辱,最终自杀!一想到小星那泣血的绝命信,他的心里就象猫的利爪在狠命地挠,小星啊小星,我必须做得让你在地底下安然瞑目,这样你走的安心,我也活的安心。 柳正彪又点燃一只烟,在屋里如困兽一样来回地走着,脑子里飞速地转着:“在下手之前必须想好退路,可是退路在哪里,这次自己可是奔着四条人命去的,弄不好还得多出来几个,这倒不怕,反正弄死一个是死罪,弄死十个也是死罪,怕他先人个球!” 猛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对了,先去找林风,然后再把他的‘手艺’学会,这样浪迹天涯也有个生存的依靠,否则,身背命案想打工都是异想天开,那时肯定是通缉令满天飞,秦原省肯定是没法呆了,再呆就得连累别人。如果有空手帮的手艺,最起码饿不死,到时候再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吧,反正这辈子是不打算好了,也好不了了!” 柳正彪的突然出现让林风大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9 部分阅读 是不打算好了,也好不了了!” 柳正彪的突然出现让林风大为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在监狱里被大家公认的好人竟然找自己来了,他亲热地拉着柳正彪的手:“兄弟,想死哥哥我了,我听说你出来了,本想亲自去找你,但知道你是个正派人,不想沾我们这行,这才没去,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哎,兄弟,有啥事吗?” “有事,必须请风哥你帮忙。”柳正彪从林风的手中抽出手来,递给他一根烟,然后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林风一听,沉默了,只是一个劲地抽烟,心里可没闲着,细细地想了一会说:“兄弟,这事可不是小事情,我必须得给雕哥说一下,你先在这儿呆着,厨房里还有些吃的,你自己弄着先垫巴垫巴,在这儿可别见外,随便,啊。晚上咱们再好好喝一顿。”说完林风转身出去了。 兵马俑酒楼包间里,雕狼听完林风的话吃惊不小,沉声说:“这个小子,在号子里我就看他不是一般人,果不其然,竟然一下子要四个人的命!不过,话又说回来,能为一个女人完全不顾个人的人,绝对是个可交之人,痴情者多重义呀! 凭他雕狼的狠劲,自从出道以来也没有一下子能想着弄死四个人,这小子他就敢!是块混黑道的料,但人命关天,自己到时恐怕也不敢收留他,黑道自有黑道的规矩,打打杀杀,刀头舔血,到最后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吃,活得滋润一些,如果背上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雕狼这一生没怕过谁,但就怕政府!如今人已经来了,而且是自己非常想拉拢的人,这就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林风看着沉思的雕狼,说:“雕哥,你看这事怎么弄?” 雕狼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后说:“你先让他学手艺,到他能单独出活的时候再来找我。” 西都市是秦原省的省会,六朝古都之所在。此时的柳正彪正在林风的指导下,苦练空手帮绝艺。 扒窃历来为人所不耻,走上此道的大多数是为生活所迫,没了活路,当然也有好逸恶劳的混混,地痞图轻松而上此道。 林风端来一盆热水对柳正彪说:“兄弟,此行要出活必须把手艺练精练熟,否则宁可要饭,也不能贸然出手,一旦失手让人往死里打呀。” 柳正彪默默地听着。 林风将一块刚买来的透明皂放进冒着热气的水盆中:“今天,你先照着我的手法练习,直到这块透明皂完全融化在水中,记着水如果凉了,换成热水。看好了。” 这个外号“一手过”的空手帮高徒,对着盆中的透明皂出手如电,一眨眼功夫,食指和中指将透明皂夹出水中,然后一松,透明皂又落入盆里。 柳正彪是练武出身,他看出林风这一手的功夫,本来透明皂遇水又光又滑,而且是热水,拿手一下子拿出来都不太容易,何况是二指去夹,试试吧。 柳正彪学着林风的样子,二指伸入水中,但刚一接触那块透明皂,就吱溜一下滑掉了,再试几次还是不行。林风接着又讲了一些窍门,然后说:“兄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先练着,我出去一会儿,记着,我不在家,谁叫门也别开。” 凡事就怕认真,就怕较真,柳正彪练得十分刻苦,再加上本来就是练武的身子,分筋错骨最讲究指力,半个月之后,他已经能轻松地将透明皂从热水中夹出。林风一看惊叹道:“兄弟,了不得呀,一般人三个月都不一定能达到的效果,你半个月就成了,哥哥真服了,不过还得提高。” 说完把盆里的热水换成开水,这可不容易了,慢了,手指会被开水烫伤,快了,夹不准。柳正彪也不例外,一上午,手就被烫出了水泡,看着血淋的手,再看看盆里的开水,那水里已经融进了不少透明皂,那手指伸进去,真是疼得钻心,柳正彪的狠劲上来了,咬着牙,不断地将烫伤的手指在开水盆中进进出出。 到了晚上,两根手指已经被烫得血肉模糊,林风左手递给柳正彪一把医用的手术剪刀,右手拿过来两瓶药,一瓶装着黑色药末,一瓶装着红色药末。他指着一个装黑色粉末的瓶说:“兄弟,用剪刀将两指烫伤的皮剪掉,然后将这黑药抹在食指,将这红色药末抹在中指。” “是治烫伤的吗?”柳正彪不解地问道。 “嘿嘿,不是。”林风神秘地一笑。又说道:“要想顺利地出活,必须得中指和食指一样长,但哪有人食指和中指一样长呢,所以说空手帮的前帮主‘笑面海棠’巩平平真他妈的是个奇才,她硬是把这个前辈认为不可能的难题给解决了,这才是空手帮为什么能独霸扒窃一道至今的原因,以后你要看到食指和中指一样长的同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咱们空手帮的人。” “她是咋解决的呢?”柳正彪好奇地问。 “她找到了西都市的一个老中医,用尽了各种手段,老中医都不肯将这两种药的配方告诉她,最后,她脱下手指上的戒指,轻轻地在老中医孙子的喉咙点出了一个血花,拿捏得真到火候呀,流血不伤命,老中医一见,口袋倒核桃,一字不落地写出了配方,临走时,她扔下一大把钱,笑着说对不住了!” “这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柳正彪急切地问。 “急啥嘛,听我慢慢说。”林风点着一根烟,不紧不慢地抽了起来。 “这黑药叫‘生肌散’,抹在食指上,能让烫伤的肌肉迅速生长,比原先的肉长得多;这红药叫‘绝肉膏’,抹在中指上,让烫伤的肌肉停止生长,还让烫伤的肌肉断绝生机,不断萎缩,直到只剩下一层皮盖着中指的骨头。这样食指和中指就变得一样长了。明白了吗,兄弟,所以说巩平平是个奇才!” “服了,真他妈的服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柳正彪拍手叫绝,忘记了烫伤手的疼痛。 又过了一个月,柳正彪的食指和中指在两种奇药的作用下,已经变得差不多一样长了。 这天,林风推来一个自行车,支好后对柳正彪说:“再上一个层次吧,今天练这个。” 柳正彪发现这个自行车是一个普通的老式二八圈车子,不同的是车子后圈只有四根辐条,这四根辐条将整个车轮分成了四个间距相等的四个空间。 林风将那盆泡着透明皂的开水放在自行车后圈左边,然后人在自行车后圈右边,用左手转动脚蹬带动后圈,然后用右手飞速地穿过四根辐条分成的空间,将盆中的透明皂轻松地夹过来。 柳正彪看傻眼了,还有这样的练法!看来不光是练武有奇法,任何一行能达到高境界的水平,都不与众不同的训练方法。 林风有些得意洋洋地说:“这只是初级的,如果你能在不断加快的情况下夹出盆中的透明皂,那么就要再增加后车圈上的辐条,这样后车圈上的辐条越来越密,车轮转得越来越快,你出手速度和准确度也就跟着提高,等到所有的车辐条都装全了,你还能轻松地将那边盆里的透明皂夹过来,记着不能让辐条碰着手,否则不算过关,如果你做到这种程度就证明你出师了,可以单独出活了,自己练吧,我先忙去了。”说完,林风拍了拍目瞪口呆的柳正彪吹着口哨走了。 林风走后,柳正彪开始了疯狂地训练,右手被车飞转的车辐条碰得鲜血淋淋,但他毫不气馁,依旧苦练不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两个月之后,柳正彪已经能在一瞬间透过装全了辐条,并飞转的车轮将盆中的透明皂夹过来,他成功了! 天快黑了,林风看着柳正彪滴水的手指上稳稳地夹着冒着热气的透明皂,有节奏地鼓着掌:“兄弟,巩平平是奇才,你是天才,走,晚上到兵马俑酒楼听雕哥怎样安排你的事!” 林风和柳正彪并排坐在开往兵马俑酒楼的出租车上,霓虹灯眩目地闪烁着,柳正彪的眼里再度放射出饿了一冬天的雪狼一样的凶狠目光,心里有个声音在对他残酷地叫道:该出手了! 出租车缓缓地停在兵马俑酒楼下。 第四十一章 一战扬名 第四十一章一战扬名 (求推荐点击收藏) 雕狼和铁雄坐在兵马俑贵宾包间内,谁也没有说话,二人各自吸着烟。 雕狼准备做一笔大买卖,正在进行筹划之中,这次柳正彪的出现,让他对这笔买卖的成功增强了不少信心,但如何用好这个初生牛犊还是个问题,他正在考虑拧一条牢固的绳索,将这个很有发展前途的小子牢牢地捆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他不是要报辱杀女友之仇吗?好,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身背人命案,则此生除了找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隐居一辈子,剩下的只有踏入黑道,投案自首只有死路一条,按他所说是四条人命!再硬的后台也保不住,至于他报仇一事,自己可决不能插手,沾上命案非常麻烦,那面对的将不是某个组织,而是面对国家机器,十个雕狼也白费,让他自己干去吧,完了再说。如果趁此机会自己能将他笼络在身边,哈哈……,雕狼在心里笑出了声。 这时包间的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进来。”铁雄应了一声。 铁雄是雕狼的心腹,此人心机阴狠,手毒心辣,办事缜密,这次负责从云南把那批货运回来,雕狼准备让柳正彪协助他,顺便长长见识,开阔眼界。 林风和柳正彪一前一后地进了包间,林风带上门后恭敬地喊了声“雕哥,雄哥”,柳正彪没有作声。雕狼笑着说:“坐。”二人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铁雄抬眼看了看柳正彪,柳正彪不认识铁雄,二人一对视,铁雄心里暗暗称奇,他听雕狼说了柳正彪的情况,但让这个初入道的小子给自己当帮手,他心里有些不满,这么大的一笔买卖,派一个新手协助自己,稳当吗,这小子称职吗?但现在只看一眼,他就发现这小子不同一般,跟自己对视的人一般都会多少产生一丝恐惧的神色,但这小伙子的眼神始终冷冷的,连少许的恭维也没有,更别说恐惧了,嗯,是块料!一股好感油然而生。 雕狼朝林风扔过一盒打开的小熊猫烟,说:“先点着。” 林风和柳正彪各点了一根烟,这时雕狼开口了:“先介绍一下,这位是铁雄,这位是柳正彪,以后在一起做事,就是兄弟了。”铁雄朝柳正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以后叫我雄哥就行了。”柳正彪看着这个面色白净但满脸阴挚的中年人,轻声地叫道:“雄哥好。” 雕狼朝林风说:“柳兄弟的手艺学得怎么样了?” 林风说:“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也好得多,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雕狼转向柳正彪:“兄弟,你的事我想这样办……” 雕狼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包间跑来,门猛地被拉开,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人闯了进来:“雕哥,不好了,有人砸场子!” 林风一看认识,原来是雕狼刚盘过来的狼嚎娱乐城的经理王二牛,林风看着鼻青脸肿二牛脸一沉:“妈那个X的,懂不懂规矩,没看雕哥正在说事” 王二牛惊恐地道:“对不起,雕哥,太急了忘了敲门。” 雕狼不动声色地说:“啥事?” 王二牛说:“那边来了二十几号人,其中有三个特别能打,我们已经被打得招架不住了,不然不敢惊动雕哥。” 狼嚎娱乐城是一座综合性的娱乐场所,雕狼盘过来的用意是准备用它作洗钱之用。 雕狼一听,暗想娱乐城里明着的保安就有十几人,加上暗里护场子的人不下三十号人,怎么还不是对手,对方是何方神圣,这么大胆!随即一挥手:“走,去看看” 狼嚎娱乐城离兵马俑酒楼不远,雕狼一行五人把他那辆豪华奔驰挤得满满的,随着尖利的轮胎摩擦地面声,车在狼嚎娱乐城门口停了下来,五人刚一进门,就发现里面的打斗已接近尾声。雕狼脸色阴沉地看着自己的人在地上痛苦呻吟,现场一片狼籍,他抬头看着那群得意忘形的闹事者,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但并没有作声,这时身边的铁雄开口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闹事,活够了吧!”声音不高,但充满寒意。 “是我们,咋着了,找个妞玩玩都不行,还叫什么娱乐城。”一个看着象小头目的年轻人扬着染得五颜六色的奇怪发型,狂妄地边说边朝他们走来,丝毫没有把对面这五个人放在眼里,他身后那群人也趾高气扬地跟了过来。 雕狼转身扶起一把椅子,不声不响地坐了下来。 铁雄正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好歹的狂徒,这时林风拉了一下他的胳膊:“雄哥,你先歇着。”说完给柳正彪使了个眼色,柳正彪走到林风身边问:“咋弄?”“别出人命就行”,林风简单地说了一句,他听说柳正彪很能打,但没有见过,这回想看看柳正彪的实力。 铁雄这时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雕狼旁边,他和雕狼的心思一样,也想看看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帮手的年轻人的实力。雕狼抽了一口烟,身子向后一靠,事不关己似的看着眼前的局势。 柳正彪向前跨了一步,迎着走过来的这帮人,只说了一句:“来吧!” 那群人一看,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如此嚣张,一个人?太狂了吧! 那个染着怪发型的小头目猛地冲了过来,手里的棒球棍直奔柳正彪砸来,柳正彪一个侧身,让过砸来的棒球棍,右手成刀形迅速扬起,闪电般地砍中对方的脖子,只听一声惨叫,小头目脑袋一歪,躺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那群人一看立即一拥而上,将柳正彪围在了中间,群狼围恶虎,一场力量看似悬殊的混战开始了,只听得哎呀之声不绝于耳,两分钟过后,柳正彪脚下躺倒一片,多数手脚关节脱臼,分筋错骨手!柳正彪的拿手绝活。 柳正彪也挂彩了,额头被破酒瓶玻璃划了道小口子,背上也挨了几棒,他瞅着趴在脚下的这群人,一声不吭地擦了擦额头的血,走到了林风身边,说:“这样行吧?”然后默然站立。 雕狼暗自心惊,自问如果自己出手不一定就有此效果;铁雄也惊呆了,太牛逼了,第一次看见这么生猛的打法!林风张着嘴不知道说啥好,整个狼嚎娱乐城的人都被这个陌生小子的身手折服了!那些面容皎好,身姿玲珑的服务员小姐们眼里透出一股含蓄的倾慕之意,那些被打伤的保安和护场子的人彻底傻了,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问:“他是谁?” 林风这时转过神来,狐假虎威地朝着地上痛苦叫喊的闹事者骂道:“娘个逼的,谁的场子,你们也敢来闹事,快滚!”林风会办这事着呢! 地上那群人也顾不得疼了,相互搀扶着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离巴台不远处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灰色风衣的中年人深深地盯了柳正彪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铁雄将竖起大拇指的手向下一沉,暗地里对着雕狼一比划,附在雕狼耳边悄声说:“这小子太牛了!雕哥,你咋这么有眼光呢?” 雕狼满意地笑了,将抽了半截的烟屁准确地弹到掉在地上的烟灰缸里,对林风说:“快去带柳兄弟上医院止止血,再检查检查,看看伤着了没有。” 林风亲热地拉着柳正彪走出娱乐城大门。 到医院经过检查,都是些皮外伤,不要紧,做了处理后,林风带着柳正彪走出医院的大门,这时一个身着灰色风衣的中年人闪在二人面前,一伸手,拦住了去路。 第四十二章 滚蛋饺子 第四十二章滚蛋饺子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求推荐点击收藏,再来打赏,必将用精彩回报读者) 军旗猎猎,战车隆隆,一场规模宏大的实弹军事演习落下了帷幕。 “敌军”败了,意料之中,理所当然,几乎每次演习都是这个结果,不然何以扬军威,何以壮军魂! 但败了的“敌军”似乎心有不甘,在演习总结会上,其作战指挥的领导班子十分不满、不服,特别是参谋长,他义愤填膺地表示,按照以往演习惯例,不能抓对方的侦察人员,但是他们抓了,而且还抓住不放,直到最终定局时,才将那个侦察人员放回,不但己方损失了珍贵的情报,而且还被问出了自己的兵力部署等许多要害信息,这才导致了让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狼狈结果。 面对这个问题,王立臣所在部队的最高指挥员说了一番话:“演习就是实战的模拟,战场千变万化,变则全盘皆活,不变则被动挨打,唯一不变的就是‘打得赢’这个硬杠杠真理!沙盘推演得再漂亮,作战计划定得再详细,兵力部署得再合理,只要最后输了,那么所有的努力都是零,‘赢’才是战场铁律,才是展示军魂的最好方式!不以胜败论英雄是古训,以胜败论英雄才是现实,你们的思想得改改了!” 这一番冕冠堂皇、滴水不漏的话,险些没把“敌军”领导的鼻子气歪,早知道能如此,我们也抓你们个“舌头”! 谁让你不抓,我拦着你了吗?算了吧,别废话,赢了,一句废话也值千金,句句真理;输了,满嘴真理半文不值,如同放屁! 上级领导和基地导调组进行了讲评,肯定了胜方的成绩,也轻描淡写地安慰了输方那颗受伤的心,同时强调,打仗就要灵活,打仗就要以胜为唯一目的,至于采用什么手段,那得看指挥官的道行深浅,不要上不了炕说裤裆小,生不出小孩说床沿高,不信看看革命先辈们,啊,四渡赤水,巧打伏击,什么地雷战、麻雀战、地道战……,打得敌人人仰马翻,哭爹喊娘,最后该滚回老家的滚回老家,该上小岛上避暑的上小岛避暑。同志们!胜了就总结经验,败了就吸引教训,不要老是找客观原因,得好好在主观上查找! “敌军”领导气哼哼地走出了基地作战大厅,在生气的时候又不由得一阵窃喜,毕竟,我们车没掉漆,人没掉皮呀!让你们牛去,想想那个还没有来得及戴一豆一杠肩牌的小排长吧! 蔡军辉壮烈了,死在了送往基地医院的途中。 本来他可以不死,但他死了,死于初上权台的得意忘形,还是死于一时疏忽的麻痹大意,这个,他不说,谁也不知道,现在直到永远他也不能说了,当然,谁也都不会知道了。 当部队发起冲击时,坦克内乘员都要按要求戴好头盔,坐稳把牢,关闭好坦克门盖,但蔡军辉没有这样做,当时天气非常炎热,他嫌头盔热,于是就戴着迷彩帽,拿着电台收发话手机,这样做是有过先例的,但是一到他这儿,那就是操X来例假——倒了血霉了!由于坦克高速行驶,车长门被颠开,如果是自身素质过硬且有经验的车长,这时就会不理不睬,但蔡军辉却想把车长门关上,于是一探头伸手的瞬间,那个重达五六十斤的厚铁车长门硬生生地拍在了他的头顶上……。 在随队军队将其送往基地医院途中,那个兵龄最长的军医说,这样的伤,就是救活,也是个植物人! 但是,他的话还是失效了,没有等到救护车到基地医院,蔡军辉就口吐白沫地完了! 小人得志往往会导致灭顶之灾! 只不过蔡军辉到底是不是小人,知道的人不是太多,但是有人知道,所以他们得到的结论就是:踩着别人肩膀,甚至靠绊倒别人自己拿奖牌的人,终会导致一个报应性的悲惨结局,不管这个结局迟来还是早到! 黄永涛得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一根接一根地抽完了一盒烟,他知道,人不可与命运相争,不是你的,你勉强拿到了,就是祸害;是你的,你就是不搭理它,它也会投怀送抱的。 二营整个野营区,静悄悄的,听不见往日旗开得胜的欢声笑语,只有无言的沉默,压抑的单调,毕竟,再大、再辉煌的演习胜利,哪里有失掉一条人命重要!战争年代死一个人跟死一条狗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和平年代要是死一个人,那影响的不光是一个单位的荣誉,更多的是影响了一大批人的向上步伐。 军列一声凄惨的怪叫,参演部队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十月份了,部队的全年训练基本上告一段落,二营营长被平调到团里当了副参谋长,这就意味着这个军事主官政治生命的萎缩,也许转业是最好的办法。 蔡军辉的家人来了,他的老母亲早已泣不成声,便他父亲却一副坚毅的面孔,对团首长的安慰之言不亢不卑:“军辉是为了国家而死的,我虽然难过,但我同时我还高兴,他没有给蔡家人丢脸,谢谢领导!”说完,这位倔强的老人硬是不顾团首长的挽留,更没有提什么要求,就这样,不带走任何东西,挥一挥满是老茧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了负债累累的家中! 黄永涛在退役之际,拿出退伍费中的一半,五百元,寄给了蔡军辉的父母,署名是:您的儿子! 教导员郑天昊也做好了转业的准备。 一营的新营长来了!全营官兵精神抖擞地列队迎接。 团长的213吉普车亲自送下来的,政治处主任南俊生和干部股长赵恒陪同,少不了一些场面上的话,简单的欢迎仪式迅速结束了。 营长在全营官兵面前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杨鑫勇……,在他介绍完毕后,全营不管是官还是兵,都有一个相同的感觉:这个营长太年轻了,是的,他只有25岁! 虽然这个营长年轻,比王立臣大了6、7岁,但王立臣还是感觉到这个年轻的营长不简单,军事方面就不用说了,单是待人接物,说话办事,就让全营官兵,包括即将转业的军队老油条,教导员郑天昊都啧啧称赞:太让人感到温馨了,太老练了! 弹指一挥间,雪花大片大片地飘了下来,又是一年老兵退伍之时,新兵入伍之际。 温暖的饭店包间里,桌上的火锅热腾腾地咕咚着,墙角三瓶白酒已经空了,郑天昊略有醉意地对黄永涛说:“永涛,今天我卖一个大,自称一声大哥,你提干的失败,不光是钱的问题。” 黄永涛也喝高了,直着眼睛,看着郑天昊道:“教导员,我的郑大哥,兄弟洗耳恭听。” 一旁的王立臣手脚发软地给他们倒上茶,然后靠着墙坐下,静静地听着,他人醉心醒: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酒后吐真言嘛。 郑天昊说:“在决定提干人员的会议上,常委会一位常委说:“你散布迷信,吓唬新兵,有损军队声誉,而且有违于伟大导师马克思唯物主义的观点,首先思想上都不合格,不是共产主义合格的接班人!” 墙倒众人推,接下来另一位常委说:“你强借新兵的钱,是和团里关于带兵骨干条例对着干,更是不具备一个预提干部人选的基本条件。”当然这位常委还扬着手中的举报信,上面列举着你借新兵钱的具体数目。 接下来另一位常委又说…… “你知道举报你的是谁吗?我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人死不结怨,那个举报你的人就是蔡军辉,而那个提供所有数据的人就是你们班的新兵李建亮,他和蔡军辉是老乡!” 黄永涛伸着发硬的舌头笑了笑说:“郑大哥,其实我早都知道了,但我并没有下手去整他,我明白,人都是有私心的,也都是势利的,为着自己的目的做一点见不得人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明白了,特别是蔡军辉的死让我明白了,不是你的,你想都不要想,碰都不要碰,否则,满天的彩虹会变成灵堂的纸花!” 教导员郑天昊听完黄永涛的话说:“兄弟,你已经成精了,我很高兴,来,干一杯,小王,你陪着,你们黄班长可是你的恩师呀,临死都不要忘了!我现在还记得我的新兵班长。” 王立臣坚定地说:“是,教导员,我一定不会忘了黄班长,我们三秦人最讲这个。”说完不等郑天昊和黄永涛喝,他一口就闷掉了三两半的白酒。 黄永涛满意地说:“郑大哥,你看看,这就是我带的兵,跟我真**一个脾气。”说完后和郑天昊一碰杯,两人又干掉一个。 放下杯,郑天昊对王立臣说:“小王,我看得出,你是一个不甘人下的人,而且你也有这个实力,在这里我不妨对你透个底,咱们那个新来的营长杨鑫勇可是个有背景的人,后台非常硬,他父亲在军界里是一个人物,虽然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但其能量影响依旧很大,你可要抱紧了他的腿,别再象你们黄班长一样,除了一身的本领,满身的才气外,啥都没有,在战争年代也许能凭匹夫之勇立下汗马功劳,挣得一官半职,可是在和平年代,说一句粗话,狗**都不是啊!” …… 晚上十二点多,三人坐着一辆高价租来的夏利回到了营里。 离别的时刻来了,二营饭堂内,满桌子摆着热气腾腾的“滚蛋饺子”,以黄永涛为首的退役老兵,穿着去掉军衔和军种符号的军装,谁也没有动筷子,营长杨鑫勇大声地说:“可敬的老兵同志们,你们为军队贡献了自己宝贵的青春年华,现在马上就要走了,我代表二营的全体官兵,向你们并通过你们向你们的家人问一声好,在这里给你们敬礼了!”说完,举手朝着所有退役的老兵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饭堂里响起了抽泣的声音。 载着退伍老兵的大巴缓缓地开动了,王立臣隔着车窗紧拉着黄永涛的手,眼泪如断线的泪珠往下流淌,一句话也没有,黄永涛的眼泪也早已奔腾涌出,二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路边的鞭声震天地响着,王立臣拉着黄永涛的手,跟车跑了二百多米,终于,驾驶员换档加速了,王立臣和黄永涛紧握的手松开了,王立臣的手被车窗划出一道血口子,那血呀,一个劲地流,但王立臣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鞭炮还在没命地响着,空气中火药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和飞舞的雪花混成一片…… 第四十三章 铁打的营盘 第四十三章铁打的营盘 (求推荐月票打赏) 二营教导员郑天昊转业报告已经批准,新任教导员是团干部股长赵恒,这个赵恒也比较年轻,28岁。还是一成不变的欢迎仪式,大体相同的就任讲话。 现在二营的两名军政主官全部是少壮派,这给二营在整体建设上带来了一股勃勃生气,年轻人在一起总能用激情弥补经验的不足。 王立臣站在营房后山上,极止远望,山下的农田光秃秃一片,树叶早都掉光了,枝权朝天空乱七八糟地伸着,仿佛瘦骨嶙峋的年老乞丐伸出的讨要之手,几缕炊烟歪歪扭扭地连接着天地。 登高使人心旷,临流使人意远。 王立臣并没有感到心旷,班长黄永涛带着一颗不甘的心走了;教导员郑天昊也走了,他是打着‘树挪死,人挪活’的主意走的;营长平调到团里当副参谋长,听说也准备转业了。 王立臣才当了一年的兵,但当他目睹这些来去走留的战友,竟然产生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慨,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呢?班长黄永涛临走时对自己说过,考军校是农家子弟当兵最好的出路,但是,不是你学习好就让你考,还得看你运气,以及其各方面的情况而定。如果这年报考的人少,你就能比较容易地参加考试,如果人多,那就不妙了,想取得一个名额就得从其他方面进行考虑了。王立臣明白班长黄永涛说的“其他方面”是什么意思,但他就怕这个,自己家里不可能给自己提供必须的钱物,也找不到所谓的硬关系,那么自己唯一能靠的就是自己,就是自己脖子以上的那颗脑袋。 冬日的太阳昏黄地照着他的脸,王立臣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一批兵中,和自己抱相同目的的人不少,而且大多是高中毕业,到时候的竞争肯定是十分残酷无情的,班长黄永涛和蔡军辉提干之争他可是亲眼目睹的,两人简直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不流血的较量,不照面的生死相搏啊!虽然蔡军辉死了,但他毕竟在死前,用成功证明了自己,先不要说这成功是怎么得来的,反正是成功了,至于他的死,只能说明他没有这个当官的命,福太薄,官帽太沉,自己扛不起。 黄永涛走了,带着一颗流血的心走了,他的痛苦外人是不能体谅的,但他给谁都不说,毕竟败了,败军之将不言勇,过去的一切,看起来闪光的辉煌只能作为年老时的饭后谈资。 历史再辉煌还是历史,现实天天都在更新,更新的现实才是最有用的,也是最重要的! 自己如何才能实现自己当初的抱负呢?如果单凭实力,他是不怕和任何人较量的,如果让自己参加明年的考试,那么自己绝对有把握,他对自己是有信心的,但关键是让不让你考,名额听说每年都是那么些个,额外多出来的都是有关系从上面要的,或是有钱从上面买的。想到这些,王立臣心中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必须想办法拿到考试资格,不然你就会成为第二个黄永涛!”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营部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喊着:“王立臣,赶快下来,营长叫你打篮球呢!” 王立臣一听,连忙和通讯员跑着下了山头,朝营篮球场奔去,通讯员边跑边说:“哎,对了,有你一封信我差点忘了,看信封好象是什么军医大学来的,你那儿有同学吧?” “没有哇,我也不知道。”王立臣纳闷地说道。 “好了,先回去打球,打完球上我那儿拿去。” 王立臣跑到篮球场的时候,营长杨鑫勇和教导员赵恒和一帮干部战士正打得热火朝天,赵恒不光在篮球上,他在任何体育运动上绝对是天生的弱智,此时在场上纯粹是凑热闹,但他是个铁杆球迷,最喜欢看别人打球,乐此不疲。而营长杨鑫勇可是一个高手,只见全一个漂亮的后转身绕过防守队员然后快起三步,篮球打板入筐。 赵恒看见王立臣来了,高兴地说:“营长,你的对手到了,看你还怎么欺负我们?”原来他领的那拨人打得不好,差点让营长带的那拨给灌满了!他知道王立臣是一个好手,在新兵连举行的篮球赛决赛中,王立臣一个人独得32分!他精准地跳投,而且后仰很大,对手很难防他。因此一看见王立臣来了,赵恒信心倍增,走出场外说:“王立臣,你上,先给营长吃两个‘大火锅’。” 王立臣活动了一个身体,走进球场。杨鑫勇刚来二营时间不长,没看过王立臣打球,因此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防守。王立臣1米85,杨鑫勇和他身高差不多。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当杨鑫勇一看王立臣的防守步法,就认为这个兵绝对难缠,因此他一个急停,举起篮球作投篮状,这是个假动作,如果防守方这时跳起就上当了,王立臣一眼识破,只是高举双手,近身死贴,杨鑫勇这时已经失去了投篮时机,应该把球传出去,但他硬起跳投,结果被王立臣照准盖了一个大帽,球飞出了场外! “真棒!太棒了!”赵恒在场边上拍着手大声叫好。 “行啊,小伙子,再来!”杨鑫勇也是一个好胜的主,于是比赛继续。 打了将近一个小时,营区响起了哨声,到吃饭时候了。 杨鑫勇对赵恒说:“教导员,上我那儿吃,有好吃的,小王也去!” 赵恒恍然大悟道:“对呀,弟妹在家,正好给我们做些好吃的,小王,你真有口福,走!”说着三人朝营长家属房走去。 三人围着杨鑫勇宿舍的小桌旁,杨鑫勇妻子林昕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她在北京某地税局上班,趁单位放假之机,来部队和杨鑫勇团聚。 “小昕,把那瓶好酒拿出来!来,教导员,小王,咱们先动筷子。”杨鑫勇对林昕说完后,招呼赵恒和王立臣吃菜。 “哇,国酒呀,今天得多喝点。”赵恒看着林昕拿来的茅台酒馋得两眼放着绿光,夸张地叫着。 林昕笑着说:“这瓶都归你,咋样!”说着打开酒瓶盖,这时王立臣赶紧接过来说:“嫂子,我来倒。” 两杯酒落肚,赵恒感慨地说:“营长啊,还是你年青有为呀,你看看,咱们团里,不,是咱们师里,有多少个象你这样的年轻营长,据我所知,一个都没有!人和人,差距大着呢。” 杨鑫勇说:“赵哥,说实话,小弟也是沾了些前辈的光,但我并不是纨绔子弟,而且特别讨厌这些人,给父母增光的事不干,净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唉,不过这已经成了一种顽症,一时半会也难以改变。” “是啊,象你这样的高干子弟可不多见,有好的条件可以借用,但得往正路上用,所以说,你前途无量啊!嘿嘿,你看,酒多了,话多了,好酒啊!”赵恒一转头,看见紧挨着的身后桌子上的一张照片,说:“营长,照片上的弟妹长得可真漂亮,你太有福了。” 王立臣抬头看了一眼照片,照片是一个留着学生头的清纯女生,瓜子脸,大眼睛,可是眼神里却透出一股非常调皮的目光,和高欣然相比了毫不逊色。王立臣在看见漂亮女孩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拿来和高欣然做比较。 “瞎说,那是他妹妹,我哪有那么漂亮!”林昕假意地瞪了赵恒一眼,脸上笑意四溢,其实在王立臣看来,林昕也是一个不多见的美人。 “不好意思,弟妹,酒喝多了,这茅台劲真不小!”赵恒掩饰道。 杨鑫勇笑着说:“我这个妹妹在家里比公主还公主,任性起来谁都惹不起,现在正在北京XX大学上学。” 王立臣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虽然过后他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对不起高欣然,而且连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肮脏。不过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并没有停留太久,桌上的菜太好吃了。 王立臣默不作声地夹菜吃,可是两位领导的话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哎,小王呀,你咋只顾吃菜,嫂子做的菜好吃吧?”林昕看小王老不吱声,于是开起了玩笑。 “当然好吃,刀工和火侯都没得说。”王立臣笑着说。 “快别夸她了,再夸就飞上天了!”杨鑫勇瞟了妻子一眼说。 “实事求是嘛,我们党从来不冤枉一个好同志的做菜本领!哈哈哈。”赵恒打趣地说。 “哎,小王,明年该考学了吧?平时可得利用业余时间抓紧文化课的学习,扔得时间长了可不行,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赵恒看着王立臣关心地说。 “谢谢教导员关心,不过听说考试的名额不好弄,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咋办?”王立臣话不多,但意思很明确,希望得到在座的两位领导的帮助,他知道在酒桌上有些话好说,说出来效果也比其他场合明显。 “只要你自己成绩突出,各方面合格,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杨鑫勇放下筷子说。 “小王,到时候真有问题,让营长帮你就成,他一个小拇指头就能办了!”赵恒伸出小指比划了一下。 “那就先谢谢营长了。”王立臣比一般同年兵成熟,见竿就爬。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是让曾经的干部股长,现在的教导员给你出出主意吧,他可是寡妇生孩子——老手了。”杨鑫勇开着玩笑。 “看你那张破嘴,哼!”一旁的林昕娇嗔地白了丈夫一眼。 杨鑫勇嘿嘿地笑了笑。 从营长家出来,王立臣来到了营部,从通讯员那儿把自己的信拿了回来,到宿舍一看,信封面上是几行娟秀的字体,分明是女孩子的笔迹,来信地址是XX军医大学。他挠了挠头,暗道:“高欣然在政法大学,这信是谁的呢?打开信一看,噢,他明白了,原来是小涵,那个师医院的漂亮小卫生员,她在信中对自己先是一番问候,问自己的伤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后路症等等,然后对自己进行了感谢,说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她就没有自信,没有自信当然也就不会有今天,说她考上军医大有王立臣的多一半功劳,最后一句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可以向她打电话或者写信,信底下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地址。 王立臣看完后不禁笑了笑,心想:“一个小小卫生员能帮我什么忙?况且还上着学,哼,帮我儿子忙还差不多!” 第四十四章 不听话的女儿 第四十四章不听话的女儿 (求点击收藏推荐打赏的大力支持) 秦兴市公安局局长室。 高继远正在吞云吐雾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0 部分阅读 第四十四章 不听话的女儿 第四十四章不听话的女儿 (求点击收藏推荐打赏的大力支持) 秦兴市公安局局长室。 高继远正在吞云吐雾,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头,他双目微闭,靠在椅背上,脑子里正在飞速地转着。 机会呀,难得的机会,秦兴市政法委书记田志德即将高升,这个空下来的位子是多么诱人呀,公、检、法的一把手,还是市委常委,必须得争过来! 高继远这些天净琢磨这件事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取得这个位置,很有可能兼任公安局长,因为秦兴市的治安一般人还真不好弄,不说别的,就全市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自己经过三年的多方努力,终于将这些对治安影响最大的因素控制住了,要是新上来一位,哼哼,急不死才怪呢? 可是,自己的那位竞争对手,法院院长蒙自军实力和自己有得一拼,通过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二人旗鼓相当,很难说最后鹿死谁手,自己已经动员了老头子为自己活动,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把握呀!自己快四十岁了,再不向上走一步,仕途上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天还是不下雨,来往车辆扬起的尘土悬浮在空中,这样的天气让人憋闷不已。高继远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妻子罗小婷已经做好了中午饭,对着走进屋的高继远说:“老高,洗手吃饭吧。” “嗯。”高继远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罗小婷知道丈夫的心思,手脚利索地摆好饭菜,给高继远倒了一小杯酒。 二人坐下刚要吃饭,电话铃响了起来,罗小婷拿起电话:“喂,谁呀?噢,然然,有事吗?身体好吗,一个人在外边可不比在家,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啥事?”高继远咽下一口饭问。 “要钱呗,你宝贝女儿可真会花钱!”罗小婷带着慈爱的口吻说。 “下午给邮去,就这一个女儿,不给她花给谁花?就光是要钱这事,没别的事?”高继远在女儿花钱上从来都很大方。 “她还说付子雄老是追她,弄得她挺烦。”罗小婷略带骄傲地说。女儿长大了,但是离谈婚论嫁还有几年,大学毕业了再说吧,有人追是好事,说明女儿优秀,一家女百家求嘛。 “付子雄,是不是交通局长付胜坤的儿子?”高继远猛地放下筷子问。 “就是那孩子,现在理工大学上学,和然然是同一年考上的,以前还经常上咱家来找然然,你不记得了吗?”罗小婷知道丈夫平时不太注意这些小事情,于是作了简单的提醒。 “好,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高继远的脸上突然喜气满面。 “怎么啦?”罗小婷不解地问。 “我光顾着从正面去考虑问题,不全面呀!”高继远带着自责的口气说道。 “别打哑迷了,咋回事?”罗小婷不满地看着丈夫。 “我的意思是,这次竞争政法委书记的事有把握了。”高继远笑咪咪地看着妻子。 “有话一口气说完,别猪娃喝面汤——吐吐吞吞的了,在家里还卖什么关子!”罗小婷有点生气地白了丈夫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 “别生气,老婆,难道你看不了那个付胜坤是个庸碌之辈,还不是抱着岳父大人的壮腿才坐上了交通局长的位子,他那个泰山大人在省里是位重量级人物,说话份量大着呢,如果咱们然然能和他儿子付子雄谈上朋友,那么何愁大事不成呢!”高继远说完后美美地咂了一口酒。 “对呀,还真是疏忽了这件事,不过然然和那个王立臣……”罗小婷先喜后忧地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姓王的那个小伙子人是不错,但现在的社会你要想有所发展,必须交结权贵,只要人家轻轻伸出一个手指头简单地扶你一下,就能缩短进步的阶梯,少奋斗多少年啊!”高继远不带表情地对妻子说。 “只怕然然不同意,这女子对姓王的小伙很痴情呢,两人感情深着呢,别看姓王立臣现在当兵去了,但她还是隔三差五地给他写信,在高中那会儿连那啥都给人家了,你先别高兴早了!”罗小婷给丈夫泼了一点降温的冷水。 “不同意也得同意!”高继远斩钉截铁地说,在大事来临之际,高继远对自己认定的事,其态度从来都是异常坚决。 “感情能当饭吃,王立臣就是能在部队上混,又怎么样,部队我又不是不知道,缺少两样玩意任你通天本领,尤其是在和平年代,你啥也干不了,就是当了官也是到副营向后转,转业回到地方还不得从底下干起,‘辛辛苦苦到副营,转到地方等于零’,我们局里不少从部队转业回来的,能干啥?我清楚得很。”高继远点燃一根烟说。 “可是要不是人家帮咱们然然,然然能上政法大学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丧良昧心。”罗小婷对王立臣的感激之心还没有减退多少。 “这个好办,只要我这次上去了,咱们有的是弥补机会,象上次放他那两个同学,还不是我一个电话的事,到时候他退伍或是转业,就更得有求于咱们了,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和咱然然‘那个’了,他能在高考的关键时候帮然然吗?我觉得他帮然然是应该的,是补偿。行了行了,就这样办,然然的工作你先来做,事不疑迟,快,马上给她打电话。” “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总觉得不太合适。”罗小婷有些犹豫。 “你们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啥轻啥重都分不出来,都到啥时候了,老婆大人,我都快四十了,再不上一步,就成了秋天的黄瓜——该下架了!再说了,然然要是跟了王立臣,谁敢肯定她以后就能幸福,但我敢肯定,要是跟了付子雄,肯定享一辈子福!没有经济基础,没有政治背景,哪有幸福可言?我可不想女儿受苦,这事可是一举两得的呀!别废话,快给她打电话。”高继远急切地催促妻子。 罗小婷有些无奈地拿起了电话。 人都是会变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所处环境的变化,周围接触人的层次高低等等,都会对人起潜移默化的作用,有时甚至是一百八十度大调头,或是完全的颠覆! 高欣然一听母亲说的这事,立即干脆地回绝,说她可不做女“陈世美”,忘恩负义的事她干不了,再说,都什么时代了,还搞父母包办,拿女儿的幸福换乌纱,可笑!自己的终身大事必须得自己说了算。不等母亲再说什么,高欣然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高继远见女儿是如此顽固的态度,气得“啪”一拍桌子,嚷道:“这个死女子,怪不得老先人说‘女生外向’,这还连八字那一撇的影影都看不着呢,竟然敢和家里对抗,不行,绝对不行,这个死女子!简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罗小婷连忙安慰丈夫:“别着急,这事搁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转过弯,开车快了急转弯还得翻车呢,尤其是然然这孩子,个性很强,你还从小惯着她,你不知道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娃?咱们可以想想办法。” “想啥办法?为一个穷小子,连自己爸爸前途都不顾的死女子,你能想啥办法,她要是也不听我的,我就不认她!”高继远气呼呼地说。 “哟哟,还说然然呢,你为了前途竟然连亲女儿都不认,这个父亲你说当得称职吗?”罗小婷也为丈夫的话有些火了,她最疼然然,一听高继远不认女儿的话,满心的不高兴。 “我这不是气的吗?”高继远渐渐冷静了下来,用手摁了摁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继续说:“按说那个付子雄从长相上来说,并不输给王立臣,而且学习也不错,能考上理工大就已经了不起了,但这死女子咋就看不上人家呢?”高继远虽然不太注意女儿的交往同学,但现在终于回想起付子雄的大概长相了。 罗小婷思索着:她不能不帮丈夫,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虽然是个小科长,但官场上的一些事她也没少参与,她知道裙带的威力,那是任何东西都难以替代的,怎么才能让女儿听话呢? 看着丈夫焦急疲惫的神情,她眉头一皱,有了…… 第四十五章 高欣然的烦恼 第四十五章高欣然的烦恼 (求点击收藏推荐打赏的大力支持) 高欣然看着室友转给自己的精致漂亮的音乐笔记本,小嘴高高地噘起,都能挂个油瓶子了:“哼,这个不知趣的付子雄,怎么没一点志气,很明白地拒绝了多次,还这么死缠烂打。” 自从上大学以后,付子雄隔三差五地追高欣然,不是今天给高欣然买零嘴小吃,就是明天买点自认为有深意的精巧礼物。除了清明节,几乎每个节日都要给高欣然送礼物,可谓追志弥坚,也不管高欣然高兴不高兴,接收不接收,他可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 你不是当面不收我的礼物吗?好,我让别人转给你!男人要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还不要紧,最怕的就是迷上一个女人!付子雄就是迷上了高欣然,虽然他知道高欣然喜欢王立臣,可是现在王立臣当了一个大兵,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样可给自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当兵的和一个大学生哪个吃香?不用问,首先在地位上就差的就不是一个档次!况且,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高欣然终有一天会接纳自己的!如果说王立臣现在和高欣然都在政法大学上学,那么他肯定早就死心了。 送完音乐笔记本的付子雄,坐在理工大学的学生宿舍内数百天如一日的做着自己的美梦,他太迷恋高欣然了,尤其是那会说话的眼睛,还有苗条的身材!好多次的春梦中,他都在和高欣然虚幻的做爱中,给内裤印上了形状各异的地图。 在上高中时,为了高考,他还不敢太在追求高欣然这事上下大功夫,现在他可以说除了应付学习,剩下的事,全部都放在了如何把高欣然追到手。 他的铁定主意就是:只要高欣然一天不结婚,他就不放弃追求的步伐!” 父母也劝过他,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尤其是父亲,交通局长付胜坤说:“不就是脸蛋漂亮吗?凭咱们的家庭条件,啥样的找不着,等你以上混好了,漂亮女孩多的是,跟夏天的蚊子一样,轰都轰不走!”可是付子雄就是听不进去。气得付胜坤沉声骂了一句:“情种加情痴,一点都不象我,跟你妈一样!” “啥跟我一样,付局长你现在能耐了,啊,不是我爸你现在能当局长,当个厕所所长都不一定称职!当初不就是老娘近视,才相中了你这个绣花枕头,你要有能耐早就比现在级别高,还好意思说儿子,我儿子今后肯定比你强!情痴咋了,情种又咋了,无情才叫可憎!”刘辰丽尖利的嗓音、刺耳的话语一句接一句,象连珠炮似的,一下子把付胜坤震蔫了。人家说的没错,这辈子都得活在这个婆娘的阴影下。 付胜坤除了能力差点外,长相身高都无可挑剔,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五官端正,男人气十足,这也是他老婆刘辰丽当初看上他的原因。付子在长相上继承了付胜坤的优秀基因,而在头脑上是她母亲刘辰丽那聪明的遗传。 正当高欣然气哼哼地看着面前精致的音乐笔记本时,宿舍门开了,她抬头一看,惊叫:“妈,你咋来了!” “你个死女子,我咋不能来,我也上过大学,难道政法大学门槛高,不让我进来!”罗小婷走到女儿身边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 “妈,不是这意思,我没有想到你能来。”高欣然抱着母亲的肩膀撒起了娇。 “这么大的娃了咋跟上幼儿园一样,好好坐下,妈有事给你说。”罗小婷按着女儿肩膀说。 高欣然扬起小脸说:“要还是前天打电话那件事就不要说了,烦不烦!” “你爸爸病了,高烧不退,我来时他刚输完液。”罗小婷不紧不慢地说,说完后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观察女儿的表情。 “啥?我爸那么好的身体咋发烧了?”罗小婷着急地问。 “哎,没办法呀!我劝了半天都不行,想想你爸也怪可怜的,快四十的人了,再上不去就只能退居二线,眼瞅着人家蹭蹭地往上窜,他脸上挂不住了,好面子呀!这下可好,急火攻心,病了!”罗小婷唉声叹气地说。 高欣然抠着手指头不说话了,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爸爸,自己咋能不心疼呢,从她记事起,爸爸碰都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除了疼爱就是娇惯,虽然有时面上凶巴巴的,但骨子里能爱死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记得有一次冬天,爸爸那时候还是一个普通小民警,自己半夜肚子疼得要命,连嚷带叫,是爸爸顶着外面的刀子一样的寒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在背上,七、八里的路,硬是一路跑着赶到医院,数九寒天,出了一身汗!类似的事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现在爸爸因为调职的事病了,说白了,是因为自己不帮他而卧病在床,她这个做女儿的心里能好受吗?可是,这个事是关系自己的终身幸福,马虎不得,要是抛弃了王立臣,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这样做自己一万个不愿意。 “那咋办呀?”高欣然眼眶含着泪水望着妈妈罗小婷, “我有啥办法!我再有办法也拿你没办法。”罗小婷装作无奈的样子说。 “妈,如果我和王立臣散了,那可是缺德的事呀,我做不出这种事,他家在农村,父亲出车祸死了,我再这样做,那不是拿刀子捅他的心吗?他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这种牺牲可不是是个男人就能做到的,这样的人我和他在一起踏实! 再说了,那个付子雄我实在对他提不起兴趣,客观地说他人长得也不错,为啥偏偏缠着我!唉,烦死了!”高欣然双脚跺了一下地,两手捂住了头。 罗小婷看女儿有些松口的样子,心里不由暗喜:“到底还是个小娃,拴个套就让你慢慢钻进去了。”她轻柔地抚着女儿的头发说:“然然,我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啥办法?”一听妈妈说有办法,高欣然急切地抬起头问。 “咱们这样……你看行不行?”罗小婷慢言细语地说。 “啥?”高欣然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象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望着妈妈。 第四十六章 猪肥了再宰! 第四十六章猪肥了再宰! 丰田车在不急不慢地行驶着,张可允有些纳闷,刚才还滔滔不绝地给自己讲经说道的高福生,怎么自从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后就成了闷嘴葫芦了?她女儿长啥样,张可允没见过,只知道正在读高三,现在应该是最后一学期了,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这是他的优点,不该自己知道的事从来不问,只知道钻研自己的生意经。 由于刚才女儿的事,把高福生气的满肚子不舒服,自己平时忙于生意没有过多的关注女儿的事,自己老婆吴芳琴怎么也没有发现呢,多亏让自己今天碰巧看着了,不然,再拖些时候就会有麻烦,现在的年轻人开放着呢! 高福生轻轻地点了一下刹车,丰田车缓缓地停在了一个豪华的别墅前,然后摁了一下喇叭,由于高福生提前和南建军联系好了,所以看门人探头看了一下丰田车牌子,也没有问,用手按下遥控器,伸缩门开了。 高福生将车开进院里,在停车场泊好车,然后和张可允下车向别墅的玻璃旋转门走去,二人刚一上台阶,南建军就从门里迎了出来:“贵客临门啊,快请进!”啤酒桶一样腰身的南建军满面带笑地一伸手臂,作出欢迎的姿势,将二人让进屋里。 “南老板,冒昧登门,打扰您休息了吧?”高福生带着一脸生意人的职业笑容说。 “哪里哪里,你可是我重要的客户之一呀,能来这里我很高兴。”南建军始终带着满脸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心里非常舒服。 “和气生财,老先人的话没有错说呀!”张可允在心里暗暗地说,但他看着南建军的笑容,始终觉得有些不舒服,隐隐感到这个人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让自己别扭。 “南老板,这次来一是拜访您,这么长时间,我的连锁店得到你的大帮助,这才红红火火;二来呢,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天南超市的新店长,就是这位张可允,我以后准备把进货方面的事慢慢交给他去做,这样我也能有休息时间,不然哪里是个头,到时还请南老板多多照应,年轻人好多都不懂啊!” “这个自然,只要是你高老板的生意,我义不容辞,请放心,请放心。”南建军满脸真诚地说道。 “那就先谢谢南老板了。”高福生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微微地欠了一下,然后扭脸对张可允说:“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南老板,天南市几乎所有商场的供货商,到时你可得跟着多学着点,在做生意上,他的知识和经验丰富着呢”。 “南老板好!”张可允站起来微微一欠身,诚恳地问侯了一声。 “好,好,坐下,年轻人,能得到高老板的青睐必有过人之才,年轻有为呀!”南建军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没抬,只是朝着张可允用手做了一个向下压让坐的姿势,虽然态度和蔼可亲,但居高临下之态显而易见。 张可允并不在意,轻轻地坐了下来,人家毕竟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商界大亨,自己一个小打工仔,能坐到人家的客厅已经够意思了,还能在乎人家什么态度。 “哎,我说高老板,他是不是那个算帐非常厉害的,你们那叫他‘百家盘点师’的小伙子子呀?”南建军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对对对,就是他,心算可了不得,准确性和计算器一样,但速度之快那是计算器望尘莫及的,南老板消息真灵通,啥事你都知道。”高福生带着一丝恭维说道。 “改革开放缺的就是人才,有人才有‘财’吗?你可真有眼光呀,人才就是宝,你小心我以后把他挖走,看紧点啊!”南建军半开着玩笑地说。 随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南建军和高福生聊,张可允认真地听。 从南建军家告辞出来,高福生由于牵挂着女儿的事,所以急匆匆地将张可允送到天南超市,作了一番简单地嘱咐就驱车赶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女儿依旧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剧,见高福生进来问了一句:“爸,啥急事呀,把人家叫回来,我妈说她也不知道啥事。” “你妈当然不知道了,是这样的,那个天市超市刚换了一个店长,是个年轻人,就是爸爸上次说的那个算帐非常厉害的小伙,爸爸不是太放心,所以你没事的时候就去天南超市帮着他料理料理生意上的事,省得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顺便学学他的长处,比如说算帐。”这个理由高福生在路上都想好了。 “我不喜欢做什么生意,放学我还想玩呢。”高小慧不高兴地说。 “傻孩子,那哪儿行,以后你爸的这些店都是你的,现在不学到时候你怎么经营,听你爸的话,啊。”吴芳琴边说边走到女儿旁边坐下。 “你妈说得对,人都会老的,我和你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等我们老了,这些生意必须得你自己打理了,所以呀,趁年轻多学些东西,我和你妈以后也就放心了。”高福生强压胸中的怒火说。 他现在还不想揭穿女儿搞对象的事,他有自己的打算。 夫妻二人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话,总算勉强做通了女儿的工作,高福生给老婆吴芳琴使了个眼色,二人来到卧室,高福生带上卧室门,低声地将他看到女儿的事给吴芳琴说了一遍,吴芳琴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早恋,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这个当妈的也太不关心女儿的生活了。 当然作为吴芳琴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替丈夫管好钱袋子,然后就整天修理自己那漂亮的脸蛋,参加一些较高层次的娱乐聚会,对女儿的关心当然多不了。 “小慧和他是同学吗?”吴芳琴问高福生。 “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先将那个男孩的情况了解一下,再做决定,你在家先看着她,不要让她再出去,以后家里的电话你注意接听,我走了。”高福生说完走出了家门。 南建军从奔驰上慢腾腾地下来,抬眼看了看自己公司的招牌,那一竖行镏金大字:云天百货贸易有限公司。胖乎乎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自得的笑容,收回目光,走进了装潢气派的董事长室,坐在真皮转椅上高兴地转了一圈,然后打了个电话。 不大一会儿,一个二十三、四的女秘书走了进来,这个女秘书叫张小雅,高挑的身材被职业装勾勒得性感迷人,她进来后关上门,微笑着走到宽大的老板桌前:“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南建军伸出一只肥腻的胖手,握住张小雅那白皙的手腕,一脸令人肉麻的笑:“装啥呀,过来坐这!”说完,将张小雅拉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轻轻地在那两瓣手感极佳的肥臀上摸索着。 张小雅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厌恶之色,娇笑着说:“大白天的,瞎摸啥呀!”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光仔行不行啊?”南建军嘴里说着,手也没闲着,依旧在张小雅的屁股上摸着。 “那个小丫头除了脸蛋漂亮,别的方面简直是一张白纸,整天只知道追歌星、影星,天真地活在幻想之中,一点都不随她爸爸。”张小雅边说边用保养修饰得极好的小手阻拦着南建军的猪爪。 “这么说,进展不错,好,一定要让她落入情网不能自拔,但有一点必须记牢,没有我发话,绝对不能做过火了,如果时机不到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我可饶不了他,还有你。”说完南建军猛地将手从张小雅的臀部移到大腿内侧,狠狠地捏了一下。 “哎呀,你讨厌不,这我知道,每天都叮嘱他一遍,你就放心吧!”张小雅嗔怒地轻打了一下那只伸进自己两腿间的手。 “还有,今天我发现他身边那个新任天南超市的店长,就是被称为‘百家盘点师’的小伙子,叫张可允,咱们得想办法把他也拉过来。”南建军阴阴地说着。 “拉他干什么?一个小打工仔,我听童前进说过,不过是算帐好罢了。”张小雅不屑地说。 “你懂个吊!我现在这么多弟兄,而且生意会越来越大,没有一个过硬的理财专家怎么行,正股正行的人咱们不能用,那小子虽然没上过正规的金融学校,但绝对差不了,告诉童前进,让他想办法做做那小子的工作,但不能暴露咱们的情况,如果能拉过来最好,实在不行也不能让他再帮着高福生那个王八蛋了,没看今天把他美的眼睫毛都笑开了花!” “真有这么重要吗?”张小雅有些不高兴地说。 “这还用问,财务上出了问题那就麻烦大了,这种人走哪儿都吃香,那可靠的是真本事呀,哪象你们这些骚货,只知道床上叉腿,吹箫爽嘴,累得我大包大包地吃壮阳补药,然后还得给你们钱花!”南建军有些气恼地骂道。 看到南建军生气了,张小雅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百家连锁店,比麦当劳刚开始还火呀,也好,猪肥了再宰!咱们的人现在打进去了多少?”南建军将张小雅放倒在自己怀里,看着那张丰腴的俏脸问道。 “有三十一个。”张小雅小心地回答。 “妈个比的,人太少,速度太慢!照这样下去我那些钱什么时候才能变白?告诉童前进,让他必须加快速度,力争年内拿下一半,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要的是结果!” “知道了,老板。”张小雅无奈地任那只胖手伸进自己的胸罩内。 “美人呀,要想从不名一文到富甲一方,你知道怎么做吗?”南建军捏住一颗樱桃轻轻向上一提,淫笑着问。 “嗯,嗯……我哪知道?啊,你手太重了!”张小雅发出诱人的呻吟。 “先当流氓,再作绅士!”说完,南建军抱起满脸潮红的张小雅向内室走去。 第四十七章 咱惹不起他! 第四十七章咱惹不起他! 一直到了傍晚,张小雅才浑身酸软地走出了南建军的办公室,她来到一家商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向嘴里倒了一下,然后象刷完牙漱口一样地清理着嘴里残余的污物,一连漱了四、五遍,这才把强烈的呕吐意识压了回去,心里恶狠狠地骂道:“非要我咽下去,这头性功能衰退的公猪!” 她现在根本无力摆脱南建军,当然也不敢,只好忍受着非人的性折磨。 南建军属于随时起性的一类人,每次都要将她弄得精疲力竭痛苦不堪才罢手,特别是服用那个该死的“情狼一号”后,对她的折磨更是无以复加,整整两个多小时,无数个姿势,令人作呕的方式,光是用指头就整整抠了20多分钟,最后还是上下各一半的喷发方式发泄了兽欲,亏他能控制节奏! 张小雅走到卫生间关上门,撩起套裙下摆,将连裤袜向下卷退到膝盖,布满了齿痕和指甲划痕的三角地带悲惨地露了出来,她用水仔细清洗干净后,忍着疼,从包里抑制出止痛的药水轻轻地涂在上面,这个变态的猪非要把她那里刮得寸草不生,而且从来不让她穿内裤,天天挂着空档! 张小雅也想过自己摆脱他的几种情况,一种是他被政府办了。二是他死于黑道火拼中。三是他精尽而亡,象西门大官人一样。 但是现在他还活了,自己就得在充当泄欲工具的同时,还得为他卖命,否则,他要弄死自己,跟捏死一只小家雀一样,简直不会留下一根头发丝! 想到儿,张小雅不寒而栗地哆嗦了一下,整理好衣服后,她走出了卫生间,得去找光仔了,她神情复杂地拿起电话。 不大会,光仔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刚一关上,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四片嘴唇顿时叠得象千层饼一样,好大一会儿二人才安静下来。 “和那个高小慧进展得怎么样?”张小雅带着醋意的口吻问。 “非常顺利,凭我一张嘴,她就分不清东西南北,让干啥干啥!”光仔那帅气的脸洋洋得意。 “还是那句话,那头猪今天又强调了一遍,不能过火,弄大了那妞的肚子,我们都得完蛋!你可别到时候忍不住,让枪走火!”张小雅幽怨地看了光仔一眼。 “放心吧,小雅,我不会图一时的痛快,造成我们终生的痛苦。等时机一到,我们就远走高飞,找个他够不着、找不到的地方,快快活活地生活一辈子。”光仔满目憧憬地说着。 “我也盼着呀,只是太难了!哎哟”张小雅说着从床边站起来,不经意碰到两腿间的伤,疼得轻声地叫了起来。 “咋啦?小雅,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紧?”光仔关心地扶着她问道。 “还不是那头猪!”张小雅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操他血姥姥祖宗的,看我到时候不劈了他!”光仔愤怒地低声骂道。 “能跟你多呆一天,我就多幸福一天,咱惹不起他!呆会去找童前进,那猪着急了,嫌进度太慢。”小雅环住光仔那挺拔的腰,光洁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温柔地说。 高福生是个本份的生意人,他的起家完全是靠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当然还少不了商人的奸诈,他应付官场和黑道自有自己的一套,那就是春风般的笑容加上流水般的钞票,他坚信,出拳不打笑脸人,开门难拒送礼客。因为他一路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他对付黑道有一条原则:相识不相交,破财把灾消。 这次调查和女儿在一起的那个帅小伙的情况,先是上学校在女儿班主任处了解情况,班主任告诉他,那个小伙不是学生,应该是社会青年,其他情况就说不清了。于是他费尽周折,终于查出了那个小伙子的大概情况。 高福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哼哼地对吴芳琴说:“你整天就知道臭美,没完没了得伺候那张脸,东跑西颠光管自己乐,看看女儿都成啥样了?” “怎么了?那小伙的情况查清楚了吗?”吴芳琴小心翼翼地问。 “他根本就不是学生,而是一个不务正业的飞仔,经常混迹在娱乐场所,哼!”高福生没好气地说。 “那得赶紧拿个主意。”吴芳琴听了后忧心冲冲地说。 “首先你得按时接送小慧上下学,不允许他们和接触的时间,节假日把她送到天南超市,我已经交待过张可允,让他看着,有事直接给我电话。”高福生点着一根五叶神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个混混呢?”吴芳琴问。 “以邪制邪,花点钱,让阿五找几个道上的给他点颜色看看,警告一下。”高福生阴沉着脸说。 “如果还不管用呢?”吴芳琴反问道。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毁了女儿,毁了我置下的这片家业,实在不行,就彻底的解决,我就不信没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高福生目露凶光,将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精致的蛤蟆型玻璃烟灰缸内。 第四十八章 商机乍现 第四十八章商机乍现 (求点击收藏推荐打赏的大力支持) 张可允总算有了自己展露才华的第一个舞台了,他当店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领全体员工,彻底的打扫超市内和门面的卫生,他懂得这个道理,就象人一样,给人的第一个印象首先是脸,尤其象超市这样人群来往稠密的地方。 他没有摆店长的派头,更没有指手划脚地当一个纯粹的指挥者,而是将二十多名员工分成小组,再每个小组指定一个负责人,然后将整个超市划分成若干个小区域,分给各组去干,最后看谁做卫生的标准高,效果好,用的时间短,再做出最终的奖励,当然他自己也撸起袖子加入劳动的行列。 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 张可允这一举动,让员工们眼前一亮:这才是个实干家,真正干事的人呀,不象前一个象老爷似的两手向后一背,腆着肚子对着员工吆五喝六,自己球事也不干! 忙了整整一个上午,天南超市的面貌焕然一新,玻璃门一尘不染,地板光亮如新,所有背角旮旯的杂物都归整到店后的杂物仓库,拖布洗得干干净净,整齐地搭在超市外的铁架上晾晒着,大多老顾客来了以后交口称赞:“大变样了,啊,一样的地方不同的感觉。” 打扫完卫生后,他开始查看每个员工的资料,掌握手下人的基本情况,这样也好量才分配,让每个人都发挥自己的长处,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至于超市内的货物情况他早已经都比较熟悉了,以后在实际工作中再慢慢细化这些知识。 一辆红色广本停在了天南超市门口,吴芳琴和女儿高小慧从车上下来了,母女二人并排走进了超市大门,正在忙活的张可允看见老板太太和千金来了,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阿姨,您好!” “小张,搞的不错吗,我上次来的时候,店里可没有这么亮堂,不错不错。”吴芳琴四顾一圈后由衷地发出了赞叹。 “请到里面坐。”张可允为吴芳琴的赞叹感到暗暗得意,但脸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母女二人让进了店长室。 他知道,这是吴芳琴送自己女儿来店里学习来了,说学习只是个幌子,真实的意图高福生都给自己说了,让他看住女儿,不让她到处乱跑,顺便学学做生意方面的知识。 当然另一层意思高福生没有说,那就是借此机会让二人培养感情,距离和频率会弥补一些不足的方面,但不能急,毕竟是老江湖了,高福生懂得日久生情这个道理! 进入店长室,吴芳琴指着高小慧对张可允说:“小张,这是我女儿高小慧,以后她会不定期地来店里,你要好好带带她,让她多学点有用的东西。” “这个没问题,请阿姨放心,我一定尽力。”张可允说。 “小慧,以后跟着张店长好好学学啊!别光净想着玩。”吴芳琴对女儿说。 “知道了,妈,都说几百遍了。”高小慧不耐烦地说。 吴芳琴又嘱咐一张可允几句,然后独自开着广本走了。 “高小姐,上屋里歇会吧。”张可允对着心不在焉的高小慧说。 老板的女儿,干不干,干什么;学什么,学不学,他张可允当然管不着,他有着自知之明,绝不能托大耍派,惹火了她,自己的饭碗就成了问题,这个张可允心里十分清楚。 张可允侧面打量了一下这位老板的千金,不错,人长得确实漂亮,和她妈妈一样,高挑的身材,玲珑的曲线,再加上略显冷漠的表情,活脱脱一个温水美人。 面对这位小美人,要说张可允没有想法,那纯粹是肚脐眼长毛——装逼。二十朗当岁的小伙子,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哪有见了异性,特别是漂亮的异性不动心的呢?但他有自己的特殊情况,一来自己长相普通。二来这位漂亮妹妹是老板的女儿,自己攀不上高枝。三来曾经被一个漂亮现在应该说风骚的女人骗得人财两空,对美女从心底里有着一丝隐藏的残留反感甚至恨。还有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打工仔,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富人遍地的特区,更是没有经济地位,想成家还太早了,如果在老家,估计孩子都快会走路了。 高小慧看了看张可允,这个被父母吹得有些天花乱坠的“百家盘点师”太一般了,谈不上讨厌,当然也没有爱慕,只是一个对普通人的感觉。 “不累,我先看看。”高小慧说完,在超市里开始转悠起来,虽说这个天南超市是自家的,但她从来都没有来过,正好逛逛,这也符合她的性格。 张可允只能随她去了,然后又开始忙自己的事了。 高小慧一边在超市里转,一边想着光仔,那个帅气得令人心颤的阳光男孩,虽说比自己大四五岁,但非常讨人喜欢,一张嘴甜得象抹了蜂糖一样,每当听到他的情话,高小慧就觉得浑身舒坦,而且那个头,那长相,和自己简直是天生一对!本来今天打算和他上海边玩,但父母非让自己来这个地方学什么生意经,真无聊! 张可允正忙活的时候,他的老乡陈生超走了进来,张可允起身和他聊了起来。陈生超在对面的迪月清玩具有限公司里当保安,这时下了班,公司老乡少,他又和张可允脾气合得来,于是经常没事时找他玩。 得知张可允荣升天南超市店长,他高兴地一拍张可允的肩膀:“哥们,好样的,你给先人争光了,咱们来这里的老乡,就你现在混得好!” 张可允在恭维面前心里自然感觉良好,但还是谦虚地说:“运气好而己,不过还是个打工的,啥时候有了自己的生意,那才叫混得好呢!” “你小子野心不小哇,吃了猪肺想猪心,啃了猪蹄想猪筋,我要是到你这份上,早就高兴得偷偷钻到床底下笑去了!” 二人愉快地说笑着,这时,张可允看见陈生超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小玩具,于是随意地问:“你拿厂里的玩具,不怕人家把你炒鱿鱼了?” “这是次品,外商检验不合格,退回来的,押在仓库里也没人要,保管员送给我一个玩。”陈生超不在意地说。 “让我看看。”张可允从陈生超手里拿过玩具,这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卡通熊玩具,熊的两只耳朵有一只裂了一个小口,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张可允看着手里的卡通熊,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于是问陈生超:“不知道他们这些不合格的产品要卖的话得多少钱?” “没人要的玩意,还占地方,估计给点钱就卖了。”陈生超顺口答道。 “好,应该是一次好机会!”张可允猛地叫了起来,把陈生超吓了一跳,对方责怪说:“一惊一乍的,是诈尸了咋的?吓我一跳。” “谁主管销售,你带我去见他。”张可允放下手里的玩具急切地问陈生超。 “啥时候去?”陈生超看着张可允有些迷惑不解,他不知道这个头脑灵活的家伙要干什么。 张可允没有半点犹豫地说:“现在就去!” 第四十九章 智挫灰衣人 第四十九章智挫灰衣人 (求各位读者大大的点击打赏推荐收藏,总之所有支持,我将带来更精彩的篇章,此书慢热,且更新稳定,请放心,绝不会TJ) 柳正彪冷冷地打量着眼前拦住去路的灰色风衣中年人,这个中年人中等身材,但非常健壮和魁梧,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往当街一站,那种气势咄咄逼人,林风一看,并不认识这个人,于是说:“喂,朋友,为何挡住去路。” “你,闪到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1 部分阅读 址缫豢矗⒉蝗鲜墩飧鋈耍谑撬担骸拔梗笥眩蔚沧∪ヂ贰!?br /> “你,闪到一边,没你说话的份。”灰衣人冷傲地朝林风竖起食指,向旁边晃了晃。 “朋友到底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号来,也让兄弟长长见识!我先给你提个醒,这位小兄弟可是雕狼哥的人,雕狼哥你认识吗?”林风的意思是想用雕狼的大号压住这位不速之客。 “雕狼算什么东西?再废话老子废了你!”说完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双令人心悸的目光扫向林风。 林风顿时吓得一激灵,心道:“妈呀,这是人的眼睛吗?”随后不自觉地将双脚向道边移了移。 “想干什么?说。”柳正彪依旧冷着脸,他从这位中年人的走路及站立姿势已经看出来了,这人是个练家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练家子。 “你是不是姓柳?”灰衣人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柳正彪。 “是啊,怎么了?”柳正彪随口应道,旁边的林风悄悄地捅了一下柳正彪的腰,那意思是你个傻小子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那就对了,你爷爷是柳青阳吧?”灰衣人面露一股带着杀气的喜色又问了一句。 “没事请让开,你没有权力问我这些问题,如果是警察查户口请亮出证件。”林风在一边接口道。 “小伙子,是不是啊?”灰衣人当林风不存在似的,继续追问柳正彪。 “我不想回答,你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了。”柳正彪有些生气了。 “跟我去见一个人,否则,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灰衣人带着威胁的口吻说。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你算老几?”柳正彪说着就向前继续走去,他冷傲的眼神里好象无视对方的存在。 “那就别怪我了。”灰衣人说完冲着走过来的柳正彪挥拳击来。 柳正彪一看怔了一下,这个身体健硕的中年人竟然使的是猴拳的招数,他听爷爷说过各种拳路的知识,所以一眼认出这一招是猴拳中的“大圣出山”。 柳正彪举起右臂挡住对方的手腕,随即擦着对方手臂,五指成勾疾向中年人的肩膀抓去,他想一击成功。 他不想在这里和这个素不相识,不知底细的中年人纠缠,于是想用分筋错骨手吓退对方。 中年人一看,立即向后撤步,冷笑道:“别想给我用分筋错骨,小子,使使别的招法吧。”刚才在狼嚎娱乐城里,灰色风衣中年人见过他的路子,但当时柳正彪正和周围的敌手过招,并没有注意到他。 柳正彪更加奇怪了,怎么这人认识自己的路数,当下更不敢大意,右脚一蹬地,欺身而进,双手成掌前后交替着朝中年人猛插,顿时,灰衣中年人的上半身都落入柳正彪的攻击范围内。 林风急跑到不远处的一个电话亭,插进磁卡打电话搬救兵去了,他虽然身手和那两位相差甚远,但混了这么久,眼神可好使,他看出柳正彪要胜灰衣人可能性不大,于是用电话向雕狼求救。 转眼间,灰衣人沉着冷静地化解了柳正彪的攻击,然后,拳中夹腿,一下子将柳正彪踢个正着。 柳正彪向后一个趔趄,然后揉了揉被踢中的左臂,心中暗叫厉害:这家伙怎么比自己还快,不行,看来不拿出剩下的看家本领是不行了,虽然爷爷生前告诫过他,轻易不要用这几招,但今天必须用了。” 想到这儿,他调整了一下步伐,看着并没有趁机攻过来的灰衣中年人,轻提丹田之气,身体突然前倾,以左脚为轴心,猛地如风般旋转着攻向灰及中年人,等到了对方身体不到一米处,猛出左腿扫向对方。 灰衣中年人眼中惊惧一闪而过,一个迅疾的后空翻躲过这致命一腿,心中骂道:“小子太辣了,下死手!” 柳正彪一击未中,更加惊奇,按说自己这一招绝对能将对方扫倒,对此他心里还是有把握的,但出人意外地落空了,一时间不得停下来,重新审视眼前这个有些神秘的人了。 灰衣人轻飘飘地落地后,死死地盯住柳正彪,嘴里淡出一句话:“追风腿,果然是柳青阳那老混蛋的后代。” 柳正彪一听对方骂自己的爷爷,一下子怒火升腾,他最爱的就是自己的爷爷,当下也回骂道:“你个驴球蹲河的敢骂我爷,看老子废了你!” 说完象豹子一样扑向灰衣中年人。 “把柳家三宝都使出来吧,我爷他老人家等了一辈子了,来吧!”灰衣人一张脸上杀机立显。 柳正彪突然将身形硬生生的拉回,暗道:“这人似乎和我有世仇,他爷和我爷肯定有什么深仇大恨,可爷爷生前并没有对自己说过呀,看来这仇够深的了,整整三辈子了!既然是这样,他肯定熟知我柳家三种绝技,想来也必有破解之法。” 灰衣中年人看着柳正彪突然停止了进攻,嘴角露出一股蔑视的笑意:“怕了吧,碎锤子玩意儿,你爷上西天了吧,好,那你爷的债今天你就替他还了吧。” “不能再拖了,必须在短时间内击退他,用哪招呢?平常招法肯定不行,柳家三宝他也知道,对了,我何不如此。”柳正彪计上心来,试一试,成与不成也没有把握,但眼下只有如此了。 原来柳家三宝是:分筋错骨手,追风腿和铁肘钢膝。分筋错骨手江湖中人知道的较多,而且还有会家子,但追风腿和铁肘钢膝就少有人知了。 中年灰衣人现在已经认为自己胜券稳操了,柳家三宝已经用了两宝,剩下的就是铁肘钢膝了,招数自己非常熟悉,先扬肘攻击对方脸部,待攻得对方上身后仰之时,再猛提膝盖攻击对方裆部,实为要命之招,要不咋叫“宝”呢! 他可不怕,爷爷早将破解之法教给了父亲和自己,为的就是报这隔世之仇,今天苍天开眼了,他看着思索不定的柳正彪,不由生出一股猫戏耗子的想法,他的猴拳可是祖传,最大的优势就是快速灵活,今天拿着小子戏耍一番再废他! 片刻的沉默之后,柳正彪再度扑向灰衣中年人,快到中年人跟前时,他右肘作扬起之势,灰衣中年人一看乐了,暗喜:“真是个瓜种!这招的破解之法我都练了不知多少遍了,还用?一点都不会变通。” 他也欺身而上,双手一招“巧摘蟠桃”欲将击来的肘臂挡开,然后开施展夺其双目的毒招,但他这一次错了!对方的铁肘虽有攻击之势,但并没有攻过来? “怎么回事?应该击向我脸部呀!”灰衣中年人正在纳闷之时,只觉得裆前风起,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躲闪,如钢的膝盖挟风袭来,一阵断子绝孙的疼痛瞬间弥漫了全身,他象虾米一样地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柳正彪一招得手,暗叫一声:“侥幸。”随即向林风跑来,拉着他向远处疾跑。 当二人没跑出二百米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二三十人,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奔来,柳正彪一看,暗叫不好,正要拉着林风向左侧跑时,林风扯住他说:“别怕,自己人。” 原来雕狼接到林风的求救电话后,也有些吃惊,心想:“谁吃了熊心豹胆,竟然听到我的名字也不怕,而且听林风说其功夫竟胜于柳正彪,这可得亲自去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要真是对头的话,以后可得想法对付了。”于是他亲自带着二十多人赶向出事地点,当然他坐着轿车跟在后面。 林风拉着柳正彪跑到雕狼的汽车旁说:“雕哥,没事了,赶紧走吧,一会条子来了。” 雕狼见此,略一思索,然后朝车窗个说一声:“散。”一帮人迅速地朝四面八方散去,刹时不见踪影。林风和柳正彪钻进了车内,车子调头后急速离开。 兵马俑酒楼包间内,林风正绘声绘色地讲述刚才的情景:“雕哥,咱兄弟就是厉害,刚开始挨了那个家伙一脚,我还以为他打不过人家呢,这才向雕哥你求救,谁知电话刚打完,一转身就看见柳兄弟一膝盖顶到那家伙裆里了,乖乖!他那两个鸡蛋肯定洒黄汤了,至于中间那根玩意,我敢打保票,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雕狼和铁雄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铁雄说:“林风,你个古董货,那玩意有骨头吗,你摸摸你的,看看有骨头吗?哈哈,真是球事不懂,裆里胡拱!哈……” 雕狼笑得一口烟没抽顺,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柳正彪也被逗得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只有林风尴尬地搓着手,嘀咕着:“没有骨头就没有骨头,有啥好笑的! 灰衣中年人躺在地上又痛又悔,杀了一辈子驴,让驴把球踢残了!爷爷啊,不是我无能,而是这小子太狡猾了,他竟然把铁肘钢膝反过来用,不先用肘击而先用膝顶,自己刚开始还暗自得意,这小子今天肯定得双目俱残,要按正常情况,自己肯定会在顶住铁肘后,右手两指取其双眼,绝对没跑!光这一招自己在家中的橡皮假人上练了多少年了,大意啊! 一阵钻心的疼痛又上来了,狠命地一抽搐,昏了过去,两名巡警跑了过来。 第五十章 雕狼之心 第五十章雕狼之心 (求点击收藏推荐打赏的大力支持!!!) 穿着灰色风衣的中年人被两个跑来的巡警送往了医院,就在他们身后,一个狼嚎娱乐城的打手悄悄地尾随着。 雕狼是谁?西北黑道巨枭,威震黄河两岸,雄霸天山南北,没点本事行吗?他在闻说这件事后,当即就安排了眼线,他要弄清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混迹黑道这么多年,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再强大可怕的对手,只要弄清了对方的底细,让对方处于明处,那么危险和危害将要降低很多,隐藏的对手最可怕,陌生的敌人也最令人恐惧,射出的暗箭也最有杀伤力,自古到今,多少英雄豪杰猝不及防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暗箭难防! 人最为恐惧的并不是来自于危险的程度有多大,而是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也不知道危险何时来临,制造危险的人是谁,以及在什么时间来临! 林风带着柳正彪去休息了,雕狼对铁雄说:“柳兄弟这两天就要去给自己的女朋友报仇了,拦是拦不住的,他的脾气我知道,你看接下来咱们如何安排他?” 铁雄默默地吸了一口烟说:“雕哥,如果说让一个被到处通缉的杀人犯协助我,不管他有多大本事,我看还不如不要,这会带来多大的麻烦!而且这批货的量很大,万一出了差错,那可不得了!我看还是重新选一个人吧。” 轮到雕狼沉默了,他对铁雄不是十分信任,尤其是这次交易,如果铁雄携资而逃,他雕狼可就亏大了,那是一笔巨额钱款,足够一个人挥霍几辈子的了,所以他看中了柳正彪这个入道不深、但沉稳老练并且极讲义气的年轻人,如果用柳正彪控制铁雄,应该最好不过了,因为他可以牢牢地控制住柳正彪,他的家人时刻都在自己的手心里! 在黑道混得愈久,雕狼对人性的认识愈深,谁人能脱名利缰?黑道不求名,只求利,没看那帮手下,一喝酒称兄道弟,亲热得不得了,一旦分脏不均,则如饿狗抢骨般的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已成家常便饭。 看透了人性,他那颗心越来越冷,只想做完这次买卖,有了足够的钱财,再漂白,然后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国家,做个富足而闲适的移民,他之所以能到今天的位置,和他的自知之明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他的心目中,为了利益和谁都可以对抗,就是千万不要和政府对抗,尤其是不要明着来,否则离杀身不远矣,想当年那个一手遮天的东北虎,不就是和某政府高层飙了一次车,结果那个政府要员只轻轻地问了身边的工作人员一句:“那个超车的人是谁呀!”就这一句,东北虎便入囚笼,尽管提出要用一条铁路换取自由之身,但没戏,最终带着满腹的悔恨驾鹤西游! 这也就是他在西原监狱没有越狱的原因,面对强大的水流,顺之毫发无损,逆之体无完肤! 在这一点上,他十分看不起那个外号“肿狐狸”的南建军,也不瞧自己是哪根葱,一心想漂白后再用钱铺条混入官场的路,弄顶乌纱戴戴,哪怕是顾问等闲职也行。这简直就是一个非常“二球”的想法,自己一屁股的屎老是擦不干净,还想登堂入室!一旦在某次严打风暴中露出马脚,拔出萝卜带出泥,到那时想退都不行了!那绝对是四面楚歌呀,连西楚霸王都别姬自吻,何况你个笨猪!还好意思号称“肿狐狸”,瓜种一个! 一想到南建军,雕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打破沉默对铁雄说:“好了,咱们再想想,明天再说。” 铁雄一出包间门,雕狼拨通了南建军的电话:“喂,是南兄吗?你好,我这有点事,是这样的……,不知南兄肯不肯帮这个忙。”听着电话里女人的细哼之声,雕狼暗骂道:“迟早得死在X上!” 坐在老板椅上的南建军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揉着张小雅的酥胸,弄懂了雕狼的意思后,他慢悠悠地说:“雕兄啊,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就看那个汤姆巴雷恩有没有空。” 雕狼一听就来气了:“这个死胖子,肯定有啥要求,哼!不见骨头不摇尾的主!”但嘴上十分客气,笑道:“那就看南兄有没有空,痛快点,说吧!” “嘿嘿,其实主要是人家,咱哥俩倒没啥,只是我这现在货的缺口太大,看雕兄能否匀点给我,哈哈,不好意思。”南建军言不由衷的笑着说。 雕狼一听,这小子趁机要分一杯羹,但有求于人,分他点无所谓,穷图皮毛,富舍万金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于是笑道:“好吧,具体数量等铁雄过去后再说,好了,不打扰了,再见!” 张小雅在南建军的怀里娇喘吁吁地扭动着性感的腰身,南建军的手虽然胖,但在这方面却是技艺高超,张小雅在他极富挑逗性的揉搓之下已经渐入佳境。 放下电话,南建军一反常态地停止了在张小雅胸部的动作,他将怀里的尤物一把推开,叫她出去。然后自己开始思考着雕狼刚才给自己说的事。 张小雅被南建军弄得情欲难禁,底下已经开始泛滥了,正要享受即将到来的高潮,当然得伴随着非人的折磨,但突然被南建军推开,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屋外,暗想:“啥事情,连我也瞒着。” “哈哈,雕狼终于有求着我的事了,这个西北狼可让我逮着了,这次必须狠狠咬他一口,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南建军心里头这个美呀。 是呀,多少年了!别看雕狼远在西北,可他把云南附近那些毒源霸占了不少,自己竟然没有占着近水楼台的便宜,只能紧巴巴地经营着这方面的生意,时常发生断货情况,不得不从二道贩子手里弄,价高不说,还非常危险,这下好了,只要雕狼松一松口,让给自己一些货源,以后就再不发愁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福从窗外来! 深深地闻了一下刚才捏弄张小雅小**的两根手指头,南建军竟然对众所周知的一句俗语进行了附庸风雅的胡改。 啥叫得意忘形,这就是! 第二天,雕狼将自己的主意向铁雄说了一遍,铁雄一听,拍了一下大腿说:“好办法,雕哥就是高明,这个帮手我要定了!”随后叫来柳正彪将此事说了一下,柳正彪一听呆住了。 铁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你现在是法子他妈死了儿子——没法子了。” 柳正彪还是没有作声,脑子里在激烈地进行着斗争。 雕狼开口了:“柳兄弟,如果不这样,你以后就是藏在原始森林里也得防备探险队或是考古队,那时你就是脸刻金印的武松了。 想了片刻,柳正彪一跺脚:“管球他呢,就这样了,听雕哥的!” “哎,这就对了,生存第一嘛!”铁雄满意地笑了,雕狼嘴角更是堆起了欣喜的细纹。 第五十一章 刀啊刀;一定让你饮饱! 第五十一章刀啊刀;一定让你饮饱! (求点击收藏推荐打赏的大力支持!!!) 柳正彪决定就按雕狼的意思办,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对于选定的路,他并不是没有认真考虑过,原先也想忍一忍算了吧,毕竟自己是父母的小儿子,平时老两口最心疼他,是呀,偏大的,护小的,这是三秦地区的风俗。 尤其是自古有“父母在,不远游”一说,况且自己要做的是杀头的事,一旦自己动手,则下场很明显,只要逮着,那么肯定有一颗黄灿灿的子弹等着自己! 可是他只要一看到陈小星那令人心碎的绝命遗书,所有的顾忌就飞到爪哇国去了。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自己未来的媳妇,大学生!柳正彪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她遭了多大的罪呀!一个黄花闺女,面对着四个畜牲惨无人道的蹂躏,而且其中还有两个变态,这样的摧残足以让天地动容,草木含悲! 他捧着早已变色的淡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上面,他的心在冒泡似的向外流着血,一股接一股,象挨了一尖刀的猪脖子一样,向外止不住的流呀! 陈小星那永远含笑的圆润脸庞时不时地浮现在自己眼前,甜甜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回响:“正彪,正彪,我好想你呀,等我毕业了回咱村教书,天天给你洗衣服,做饭,晚上给你暖被窝……” 柳正彪抬起泪雾蒙蒙的眼,狠狠地叫道:“小星,你安心地去吧,我不会忘了你,更不会忘了给你报这受辱之仇,我要让他们跟日本人一样,自己吃自己的锤子!”说完柳正彪一拳奋力地打在墙上,殷红的血象一条蚯蚓似的弯弯曲曲地从墙上爬了下来。 夜深了,雪花村的天空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繁星点点,一轮皎洁的月亮趾高气扬地悬在上空,太阳一落山,她就主宰着这茫茫苍宇,当主人的感觉真好! 村北的乱坟岗上,柳条在轻柔地摇摆,一条黑影象蝎子一样的贴着一块不大的石碑,柳正彪挂满泪痕的脸紧紧地贴在陈小星坟头那冰凉的石碑上,仿佛贴在心爱的人的光洁的脸上一样。 这个男人曾经被铁锨削翻了半块头皮却一声不吭,这个男人曾经被一铁锨劈断一根小指也若无其事,这个面对恶棍屹立如山的男人啊!如今却哭肿了双眼! 小星啊,你咋这么傻!你知道吗?无论你是啥样子,我都不嫌弃你,不嫌,一辈子,十辈子也不嫌,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干净的,就象现在天上的星星一样,象你的名字一样,一颗纯洁的小星星啊! 小星,你为什么要走这条不归路,你要是活着还可以亲眼看到欺辱你的禽兽的下场,也许能抚平你那颗破碎的心!可是,你现在看不到了,你真傻,你的心咋就这么狠呢,丢下我一个人,让我独自面对人生的沟沟坎坎! 从今往后,我的心已经为你而死,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只有切齿的仇恨,等着吧,马上你就会看到那四个禽兽成什么惨样!记着,要亲眼看看我是怎样为你报仇的…… 凉风习习,虫鸣四起。 柳正彪扶着小星的墓碑缓缓地站了起来,象自言自语又向和小星告别:“我走了,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能活到啥时候?但是,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回来看你,要是死了,正好和你相会九泉之下!你先好好睡吧,快后半夜了,听话,啊,我走了! 柳正彪说完后,又把小星坟上的杂草仔细地拨了个干净,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月亮金黄的镜头把这一切录了下来,不知能不能让陈小星的在天之灵看看呢? 柳正彪走到家门前,举手轻轻地拍了拍门环,屋里的灯亮了,母亲披着衣服走到门前,问道:“谁呀,是正彪吗?”母亲只要一听见敲门声,就神经质地以为小儿子回来了。 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呀!可怜天下父母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望着满脸憔悴的宝贝儿子,这位华发早生的母亲紧紧地抱着柳正彪哭了起来:“娃呀,妈的亲蛋蛋娃,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把妈吓死了,把妈想死了,娃,你可回来了!”说完哭泣不止,这时柳正彪的父亲也出来了,站在门口只一个劲地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一家三口人进了屋,柳正彪只是说小星死了,自己心情不好,到同学家呆了一阵子,然后向父母道歉,说自己做的不对。二位老人哪里计较这些,只要儿子回来了,所有的怨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柳正彪对父母说:“爸,妈,我想到外地打工去,这样呆在家里也不象回事。” 母亲说:“只要我娃平安无事,做啥爸妈都支持你,他爸,你说是不是?”母亲歪过头向老伴投去示意的目光。 父亲说:“你妈说的对,彪彪,听爸一句话,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再伤心的事,时间都会把它慢慢地变淡,直到有一天淡得你都想不起来。你才刚开始活人,以后的路长着呢,往前看吧,一个大男人家的,把心放宽些,把眼光放远些,有句话爸说了你可别不爱听,一个能正视现实,接受现实的男人才是真汉子!忘了陈小星那娃吧,她的命不好,你也尽心了,啊,听见了吗?彪彪。” “嗯。”柳正彪口是心非地应了一声。 “彪彪,你要到外边打工,我和你妈也不挡你,男人嘛,到外头见见世面也好,但有一点你记着,千万不要再去车家寻仇了,人家现在正盛着呢,安心打工,以后寻一个对象,好好过日子,你若有闪失,我和你妈可受不了,记着啊!”父亲满脸忧愁地说,他知道自己的儿子。 “知道了。”柳正彪面无表情地说。 “彪彪,你想啥时候走。”母亲抓着柳正彪的手,慈爱的问。 “明天。”柳正彪说。 “这么急着走,不再歇两天了。”母亲有些不满地说。 “妈,我呆在家也是烦。”柳正彪说。 “行了,娃啥时候想走都成。”父亲在一旁给老伴使了个眼色。 “好,就随你。”母亲明白老伴的意思。 柳正彪回到自己的屋里,翻出了爷爷用过的柳叶刀,这把刀小巧精致,锋利无比,当年爷爷不知用它割断了多少洋鬼子的喉咙,现在这把刀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血了,柳正彪在灯下摆弄着这柄匕首大小的利刃,心里冷笑道:“刀啊刀!马上我就让你好好饮一次热腾腾的血!一定让你饮饱,到时候你可别嫌那血脏啊!嘿嘿嘿” 柳正彪将柳叶刀在灯下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然后插入牛皮刀鞘,随后轻轻地走出房门,看着父母屋里的灯灭了,知道二位老人已经睡下了,他慢慢地朝着二老房门跪下,磕了三个声音不大的响头,心里默念:“爸妈,恕孩子不孝,小星之仇不报,老天都会小看我,娃我走了。”说完,他踮起脚尖快速接近围墙,脚蹬手攀,象一只狸猫一样地越墙而过。 金黄的月亮更亮了,她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雪花村某户人家将要下一场血雨! 作者有话 有话要说:有读者问,《红道黄道黑道》里面为什么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只有比较模糊的时间暗示。这不是作者疏忽忘记或是驾驭时间能力弱,而是不能有准确的时间,往后看就知道了,难言之隐,岂能以时间了之! 今天更新两章,6点之前更新一章,晚12点之前一章,各位别忘了支持,本书已到13万余字,各种支持数据惨淡,虽这样,墨涵还会一如继往地埋头写作,并不是因为完成合作签约规定的字数,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墨涵要对这一千多点击一个满意的回报,虽然不知道有多少读者,但哪怕只有一个人看,我都要认真地写,直到完本!有读者嫌本书更新少,告诉各位,不是墨涵懒,而是要写出首先自己认为高质量的书,如果胡编乱造凑字数,不是墨涵所为!上一部作品《奔月外传》是墨涵的处女作,因其质量问题,尤其是情节平淡,难让读者有一个爽快的心情阅读,所以挥泪停更!所以停了《奔月外传》后,花了一段时间构思《红道黄道黑道》,可以说,这本书用一位读者的话说,墨涵不是用手在写,而是用心在写,每当开始写作,墨涵必和书中人同喜共乐,同愁共悲! 墨涵是新手,同时也不愿长袖善舞,尤恶乱发广告!从上网码字开始到现在,没有在别人的书评区做过广告,只是有选择地回复过访问的朋友,那些真正提出宝贵意见的读者。 因为墨涵认为,一本书的质量取决于读者的认可,能让读者从中受益,不管是阅读的快感,还是对人生的顿悟,或者是对某一类人或事,有一个新的认识。这才不愧于读者,不愧于自己! 第五十二章 乖女儿,你给我长脸了! 第五十二章乖女儿,你给我长脸了 XX军医大学里,初夏的太阳已经慢慢释放着久蓄的热量,把这个绿色方阵占据的院校普照得生机勃发,笔直的道路两旁,早已舒展开腰身的钻天杨骄傲地挺立着身姿,翠绿的叶子在微风的轻拂下,不急不缓地相互拍打着,绵软的哗哗声让人心头轻爽。 今天是星期日,小涵那娇小玲珑的身影掩映在树荫斑驳的路上,她在散步,同时也在思索,恰当地说在想着一个人——王立臣。 当自己拿着那张令师医院为之一惊的XX军医大学通知书的时候,她流泪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流下了欣喜且感动的泪水,是那个王立臣,一个还没有授衔的新兵蛋子,给自己不厌其烦地补课,让自己文化课的实力迅速上升,更重要的是他那两道如剑浓眉下充满激情的目光,让自己对考学信心大增。 当然,就是自己考得差,靠着老爸那巨大的能量,也能进入现在这个院校。但自己最终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这一结果,让师医院的人对自己这个背景很深的小女兵刮目相看,佩服不已,尤其是自己临走前,师医院领导给自己专门开了一个欢送会,当然,医院领导百分之九十九的动机是拐着弯地讨好身居要职的老爸,欢送会上的赞扬语句如燕山雪片,什么“虎父无犬女、将门之后多帼国……”,反正把自己夸得那叫一个爽! 老爸知道自己的女儿凭实力拿到了通知书,那叫一个美,当即在电话里嚷道:“涵涵,我的乖女儿,我的好女儿,你给我长脸了,你让我腰杆更直了,没想到,真没想到哇!看来我提前给校长打那个电话完全是多余的,好,等你回来,爸爸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哼,看那个杨钢炮还跟我牛不?儿子现在当了营长,女儿在考上了XX大学,有啥了不起,我女儿不也自己考上了!哈哈哈!” 等自己回到总部大院,母亲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父亲在招待所请了好几桌饭,特意把杨铁炮也叫来了,好几桌子的人喝得兴致勃勃,把老爸恭维得差点飞上了天,真是左一杯右一杯,杯杯见底,最后只觉得眼前星星乱飞,将、校、尉的金银肩章上的小豆豆慢慢模糊成了一片,最后象烂泥一样地出溜到桌子底下,众人这才脸红肚子粗地各自散去了。 是啊,儿女的优秀永远是父母的骄傲,儿女的窝囊也是父母永远的心痛和羞辱,不管是位极人臣的权贵,还是社会底层的草民,在这一点上他们出人意料地保持高度的一致。 但,小涵知道,自己的成绩与王立臣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如果不是碰到他,自己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父母也不会高兴成这个样子。她必须让父母尤其是父亲知道这个新兵蛋子,于是在自己即将上学的时候,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父母说了一遍,父亲说:“哈,原来是这个样子,不过关键是你自己争气,又不是他替你考的吧,再说了,想找人替考也轮不到他,好了,以后看他有什么困难,在不违反原则和部队纪律的情况下帮帮他。” “怪不得在师医院那阵子,你向家里要了不少补品,感情是给别人补呢,是不是看上那个小伙子了?”母亲打趣的说。 “说啥呢?妈”小涵撒娇地用小拳头捶着母亲的肩膀。 上军医大已经快一年了,这不,马上就要放暑假了,这个王立臣怎么对自己写的信反应有些冷淡呢?从给自己的回信上看,他好象把那件事忘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也把自己忘了呢?他的信从头到尾大都是自己的连队和战友,自己的专业训练,提到自己好象在有意回避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呢?要不要这次暑假去看看他呢?好,就趁这次暑假上他那儿看看,这个没良心的! 想到这儿,小涵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自己算什么,怎么埋怨的口气有些那啥…… 王立臣这阵子可忙坏了,但也十分高兴,因为他已经当了班长了,第二年当班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在坦克部队这个对专业技术要求相当高的单位,一般只有连队文书才有这种快速的提衔,班排这情情况相对较少。 王立臣两道浓眉下那永远充满着激情的眼睛更加光芒四溅了,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这天早晨,全营官兵出完早操以后,营长杨鑫勇和教导员赵恒分别在全营讲了两件事情,营长讲的是七月份全团将要进行坦克三大专业的比武,届时选出三大专业的三名武状元,营长还宣布了三大专业的参加人员名单,王立臣就在其中。 教导员赵恒讲的是全团要举行篮球循环赛,每周末晚饭后在团大院篮球场,他要求各连选出水平高的人员,营里要组建篮球队,训练时间利用每天晚饭后,军事训练时间当然不能占用,而且夏天白天长,到八点天才黑。 王立臣一听,当时就非常激动,这两项自己参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专业方面,自己有信心,通过一年半的训练,现在自己已经顶上老兵了,不客气地说甚至超过老兵了。打篮球就甭说了,自己的水平在全营除了营长外,别人谁也不是个!好,表现的机会来了。 在部队这个特殊的环境里,一个人要进步,一定要抓住每个表现的机会,尤其是在广大官兵面前,人越多越好,组织活动的单位级别越高越好! 正当王立臣摩拳擦掌,要在即将来临的机会面前大干一番的时候,有两件事给自己勃勃的雄心上浇了一瓢冷水。 那个西秦理工大学的付子雄给自己来了一封信,这个交通局长的公子在信中趾高气扬地说,现在高欣然已经和自己好上了,让王立臣死了这份心,不在一个层次上,就不要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举了一个例子,说贵和贱永远是两条不能相交的平等线,除非重合,但重合后就是一条线了,不是两条!放弃吧,不然退伍回家时岁数大了,耽搁了媳妇不说,还耽搁了儿子,连带着也耽搁了孙子!王立臣看完信后气得当即把信撕成了碎片,嘴里狠狠地骂道:“这驴日河的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羞耻二字!” 但冷静下来一想,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少底了,虽然自己不怀疑高欣然对自己的感情,但这段时间以来,她来信的次数明显地减少,说好了过年来部队看自己,可是,没有来!这些迹象不由得让他有些灰心,不行,等考核完了写信问问她,什么意思,如果确实象付子雄所说的那样……。 王立臣心里七上八下,按说高欣然不会那样的,自己对她很了解,超出了一般恋人的了解,但是现在的社会变化这么快,“时位之移人也”那位卖竽头的老人不会瞎说吧,好几百年了。唉,烦,烦,烦!行了,不想了,等比武完了再说。 另一件事,是连队的老兵耿新明和赵诚江这几天闹情绪,昨天还和连长吵了一架,虽然受到了批评有所收敛,但还是在训练和管理中消极对抗。 原因是这两位想参加军校的招生考试,但都没有如愿,而且只有年底吃滚蛋饺子了,因为两人到明年都超龄了,不能再参加明年的军校招生考试了。 你想想,唯一的出路被堵死了,怎么能不让人心烦,希望破灭了,身心也疲惫了,工作哪有积极性可言!别说闹情绪,不闹事就算好的了!并且这两位还都是专业骨干,这次比武用不用心还是两可,连长和指导员也烦得够呛。 前人的失败和成功,是后来人一定要借鉴和吸取的,不能眼睁睁地在别人跌跤的地方再摔得鼻青脸肿。 王立臣一想到自己明年的处境,也不由得一阵发虚。今年指标少人多,这些人有的没考上,但还够条件的,明年一定会再考,那么明年的竞争将再加残酷,因为自己这一届和自己有同样打算的人更多,谁知道到时候情况会怎么样,自己的班长黄永涛说过,往往看着有把握的事,到头来都出人意料,你在连里营里再牛,往上一个级别,你可能啥也不是,有道行的人多着呢,让人破口大骂的事也多着呢! 王立臣站在连队俱乐部的英模画像前久久地凝视着,深思着,如果把我放在战争年代,是不是我就能叱咤风云,到现在也是两肩金光闪闪! 时势造英雄,英雄也能改时势! 第五十三章 比武前夜 第五十三章比武前夜 热火朝天而又万分紧张的迎比武训练开始了,二营全体官兵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全团坦克分队为荣誉而战的训练中。 每天早晨,营长杨鑫勇总是第一个起床,作为全营的军事主官,他可是卯足了劲,自己刚上任,比不得其他两个营的老资格营长,必须在这场比武中拔得头筹,好给团领导一个好的印象,第一炮能不能打响,关系自己今后的仕途发展。 这次比武他可谓费尽心机,经过对全营坦克专业的分析,认为一炮手专业和车长专业是强项,驾驶专业相对较弱,原因是一部分技术过硬的驾驶员退伍了,而新上来的接不上茬,这坦克驾驶可比不得别的专业,需要的是时间,一个好的驾驶员没有三年以上的实车训练,是很难达到过硬标准的。 因此,他主攻车长和一炮手专业,一定要在这两个专业上拿到第一的名次,驾驶专业就随他去吧。 车长方面,三个连队各有两到三名过硬的兵,其中他最看好的是一连的王立臣,这个新兵从打篮球能看得出来,是个好苗子,尤其是那双充满激情的眼睛。杨鑫勇虽然年龄不大,但从小在总部大院长大,随后上军校,再下基层,一直都和军人混在一块,见过部队的人和事多了,见识也就广了。 其实看人,只看眼睛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管你掩饰得再好,藏得再深,但心里想法的一些蛛丝马迹总会时不时地流露出来。 而自己看好王立臣就是这一点,在军队,尤其是在基层连队,每当有急难险重任务的时候,冲在前面的人总是那些眼神充满激情的人,他们的冲击力和暴发力总是可以激发最大的身体潜能,这次他暗自把车长专业名次这块宝全押在王立臣身上,因为各专业的冠军只有一个! 一炮手专业当然是一连和三连,二连稍弱一些,尤其是一连的耿新明和赵诚江,但这两个兵因为考学的事,现在情绪很大,必须得调动他们的情绪,怎么调动,总得想个办法,这对杨鑫勇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人嘛,只要有所求就好办了,他们现在的需求无非就是在退伍时拿到一些实惠的东西,党员,各种奖励,这些对农家子弟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是虚名,听着好听而已。 那就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只要他们在比武中拿到名次,就让他们去学汽车驾驶,拿个驾照本子,退伍以后也是一种谋生技能,对,就这么办! 想到就干!这是杨鑫勇的特点,他派通信员叫来耿新明和赵诚江,对他们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最后说:“只要这次你们在比武中拿到第一,不管是谁拿的,我都给你们办好退伍时需要的东西,并且我保证,拿到第一的,我还要送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我历来说话算数,就看你们能不能在比武中证明自己三年兵没有白当!” 再难的问题只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就会变得简单,耿新明和赵诚江高兴地走了,退而求其次嘛!总比退伍时两手空空要好,这个营长不简单,真他妈的够意思,咱哥俩豁出去了,必须拿下!二人兴奋地击了一下掌。 二人下定决心后,开始了玩命式的训练法,再加上本身的过?(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2 部分阅读 缌┗沓鋈チ耍匦肽孟拢《诵朔艿鼗髁艘幌抡啤?br /> 二人下定决心后,开始了玩命式的训练法,再加上本身的过硬专业基础,两人的成绩每次都是全营一、二名!看到这种情况,杨鑫勇暗暗地笑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谁说的,太他娘的灵验了,比《古兰经》都精辟! 王立臣的训练强度更大,每天的衣服都象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从三步登车,到进入坦克内操作电台,一直到处置战术情况,都练得滚瓜烂熟,而且时间最短,因为比武时,各个科目所用的时间占有很大的比重。每当看到王立臣那因出汗而贴在身上的迷彩服时,杨鑫勇更开心了,这个小子,等拿到第一看我怎么奖赏你,不就是个考军校的名额吗?我真要帮你,别说一个名额,哼哼……。 但现在还不能对他许诺,因为他和耿新明和赵诚江不同,他的所求还多着呢! 团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比武结束后,紧接着还有一个小科目,虽然不算比武成绩,但也是对各单位专业技术上的一次考评,那就是坦克专业中在训练中的一些小革新、小发明,其方法是由各营互相出考题。 “这个就见机行事吧。”杨鑫勇对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也就是说对自己升迁没有太大帮助的事并不太在意。 王立臣这段日子累得跟孙子似的,不但要全力以赴的进行比武前的训练,而且还要在晚饭后参加营篮球队的训练,都是体力活,一到熄灯睡觉,他浑身散了架似的,但他喜欢,本来他就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反正累不死人,他要证明自己,要用实力证明自己,虽然这证明说不上来管不管用,但还是要证明,面上的东西永远都有用得着的时候! 不光二营官兵紧张,全团所有的营连都紧张,争第一,夺红旗,永远是支撑军魂的强大基础,人民军队的辉煌历史和累累硕果对此作了最好的见证,不争不夺,人民能当家作主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比武的时刻快来了,所有参加比武的人员摩拳擦掌,等待着和对手一决高下,拿到那个人人都想拿的第一。 荣誉是军人的第二生命。 杨鑫勇为鼓舞士气,对这次比武提出了口号,那就是:只要第一,不要第二! 第五十四章 这小子吃错药了吧! 第五十四章这小子吃错药了吧! (求点击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铁头山下,师实弹射击靶场,周围插满了鲜艳的红旗,靶场两侧和山背面高高竖起了警戒的旗子,三组警戒人员早将射击区内的闲杂人员清理干净,以防射击时的跳弹伤着人,当地的公安机关也派来了数十名公安干警,协助部队维持靶场秩序,保证实弹射击的安全,当地老百姓喜欢看热闹,容易发生受伤事故,部队对老百姓的约束力远不如公安机关来的有效,所以每到实弹科目,靶场都会停着数辆警车。 射击跑道上停着待命射击的坦克,按照比武次序,王立臣是第一个参加比武的人员,此时他坐在坦克内,调好电台频率,戴好乘员工作头盔,将送话器放在嘴边,命令车内其他三个乘员做好战斗准备,然后静静地等着上级主台的命令。 王立臣已经将考核科目内容烂熟于胸,无非就是参加比武人员对电台等车载通信系统运用得是否熟练,开始实弹射击后,对前进道路上的战术情况处置得是否恰当及时,以及对全车的正确协调指挥。 终于,王立臣的耳机中响起了主台的命令:“一号,我是南天,前进!” “一号明白。”回答完主台后,王立臣对车内命令道:“全车注意,前进!” 驾驶员挂上档后,一点油门,号称“陆战之王”的坦克发出一声怒吼,向前冲去。王立臣在车长指挥镜里看到前面出现目标,是机枪目标,他立即命令:“全车注意,机枪弹,左前方,敌火箭筒,400,歼灭!” 随着他的口令,二炮手利索地一拉并列机枪的装填拉柄,随后喊道:“机枪弹好!” 驾驶员也放慢了车速,以便于一炮手瞄准射击,提高命中率。 一炮手此时高速炮塔操纵台,将射击标尺调到400米的刻度线上,准确锁定目标后,一摁击发按钮,“嗒嗒嗒……”一个点射,曳光弹拖着长长的尾巴飞向目标。王立臣在车长观察镜内一看,叫道:“命中!” “驾驶员加速前进!”王立臣继续命令道,打完就跑,迅速离开原来位置,以防为敌所反击,这是战场生存的铁律。 经过了蛇腹形防坦克铁丝网等几个战术情况后,前方突然闪出一个巨大的标牌,上面写道,反坦克导弹! 按照以往处置此战术情况的办法,车长就得指挥驾驶员做S形的规避运动,让导弹失去准头,但王立臣发现坦克跑道左侧有一高大土堆,于是果断下令:“驾驶员向左,将车隐藏在左前方土堆后。” 就王立臣指挥全车做了这一个动作后,靶场指挥楼上的杨鑫勇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怎么搞的,平时不是练得好好的吗?做规避运动,这小子发神经了吧!连长陈二宁也急得一头汗,指导员黄贤更是气得原地转圈,这是坦克车长应该掌握的最基本的单车战术动作,王立臣这一反常举动,无疑给誓夺第一的营连主官当头一棒! 连长陈二宁气恼地骂道:“妈的,这小子真吃错药了!” 其他坦克分队可笑歪了嘴,哈哈!见了导弹就躲,缩头乌龟,这种水平还比什么武,回炊事班养猪种菜烧锅炉算了! 靶场指挥楼上的一、三营营长要不是碍于一营营长杨鑫勇站在旁边,早就笑出声来,常识性的战术错误嘛,当了这么多年坦克兵,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嗯,这次比武看来一营在车长通信专业上是没戏了!两个营长在心里欢喜地拍着幸灾乐祸的巴掌。 旁边的杨鑫勇脸色铁青,难堪之极!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团长和参谋长,发现两位军事领导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作训股长刘长青已经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向冲击跑道前方望着! “真他妈的给我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这个王立臣,回去再跟你算帐!”杨鑫勇心里狠狠地骂道。 王立臣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将车指挥到土堆后面停下后,对驾驶员说:“准备快速从土堆左侧冲出。”同时对一炮手和二炮手说:“注意,装好单发(简单说明:这是以枪代炮,单发子弹代替坦克炮弹,以节省弹药,降低训练费用。)等车一冲出土堆,迅速朝反坦克导弹的靶子上射击。” 就在大家心情各异的时候,藏在土堆后的坦克突然冒出一股黑烟,怒吼一声绕过土堆,向前冲去,等一炮手锁定目标后,驾驶员刚把车停下来,“啪”的一声枪响,曳光弹带着一条绿色的尾巴,从目标正中央穿过! 坦克继续前进,在王立臣的指挥下,顺利地做完了剩余的动作和战术情况,然后坦克沿返回跑道快速地返了回来。 后面的坦克完全按照训练要求,特别是对反坦克导弹,都是笨拙地做着S形的规避运动。 指挥楼上的团长和参谋长正在低声交谈着,看到王立臣的坦克返回以后,参谋长对杨鑫勇说:“一营长,去把刚才你们营那台车的车长叫上来。” “是。”杨鑫勇闷声应道,他心里明白,王立臣要挨一顿臭骂了,参谋长骂人的水平可在全团首屈一指,这回有他好看的,唉! 杨鑫勇跑下楼找到王立臣,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好小子,你,你……”,好了,团首长有请你,快随我上指挥楼。 来到楼上,王立臣对团长和参谋长敬了个礼,然后垂手肃立。 团长看着面前这个精神的高个士兵,不愠不火地说:“小伙子,刚才处置反坦克导弹怎么没有按照规定动作去做?” “你平时是怎么训练的,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对不对,你说个理由。”作训股长在一旁气吁吁地说。 这时团长冲着作训股长一摆手,道:“让他说。” “是。”作训股长不满地应了一声,全团军事训练尤其是基础训练,他是负主要责任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当然生气。 王立臣面对全团的最高军事升官,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士兵的畏惧之意,他镇定地说:“报告首长,按照战术规定,反坦克导弹目标一出现,意即证明它已经向我坦克发起攻击,它的速度是200米每秒,在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上,它击中我坦克只需要五秒左右的时间,我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坦克做规避动作是无法躲开它的攻击,而利用地形暂时隐蔽,就会令反坦克导弹失去攻击的目标,然后再猛然冲出对其导弹架进行射击,摧毁导弹发射架和操作敌人,这是最理想的战术动作,还有,战场上应该灵活,不应该墨守成规,只要能保存自己,然后再消灭敌人,什么办法都可以用。” 王立臣这一番不紧不慢,但铿锵有力的话,让整个指挥楼里一片寂静,杨鑫勇的心里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其他两位坦克营长和作训股长也一脸愕然,团长和参谋长用不带任何表情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士兵。 突然,团长“啪”地一拍桌子,把其他人吓了一大跳,桌子上的茶杯不情愿地跳了几寸高,然后落到桌上倒了,杯中的水洒了一桌面。 第五十五章 假意周旋 第五十五章假意周旋 (求点击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高欣然听完母亲的一席话,眼珠子差点飞出来,这就是自己心目中敬爱的可亲的妈妈吗?难道做财务这么多年,你心里除了数字和钞票,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原来罗小婷的办法是,让女儿先假意答应和付子雄谈朋友,等到高继远的职务调整完毕后,再让高欣然找个借口和付子雄断交! 这让高欣然在替母亲羞愧的同时,也深深地感到无奈,毕竟爸爸卧病在床,作为儿女可不能坐视不管呀!她那未经生活风雨磨砺的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情感与世俗的较量! 罗小婷可不是女儿想像中的那样,她和高继远铁了心要撮合高欣然与付子雄的婚事,之所以这样说,她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让女儿答应和付子雄来往,那么日久必生情,而且王立臣远在天边,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女孩子的心,再说了,到时候女儿找什么借口来拒绝付子雄!瞧付子雄对欣然的痴心劲,绝对不会给女儿留下拒绝的借口。 她和高继远当然也不敢做过河拆桥的事,在官场上,人家既然能把你捧上天,照样也能把你踩进泥里!这种情况,作为都是领导的夫妻二人在心里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因此夫妻俩铁了心要和付胜坤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儿女亲家!这一切高欣然自然被瞒在鼓里。 “然然,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知道,你爸爸快四十了,虽说平时身体好,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越是身体好的人,生了急病越是危险,因为平时身体好,不吃药打针,身体里的免疫细胞没有对抗细菌和病毒的经验,冷不丁来一下子,受不了哇!不象药罐子,别看着平日里摇摇晃晃、要死不活的,到最后却闹个长寿! 这世上的事难说着呢,黄泉路上无老少,你爸爸要是有个好歹,妈可怎么办呀?你是大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独立了!说完,罗小婷象一个一流演员似的,拿出手绢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征服男人,需要的是血流成河,浮尸千里;征服女人,大多时候,只需要几声哽咽和几滴一文不值的眼泪。 高欣然屈服了,屈服于世俗那无所不在的强大压力! 看着母亲扭着欢喜的腰身走出校门,高欣然的心碎了,她跑回宿舍一头钻进了被窝里,无声地抽泣起来,自己这样做是在同时欺骗两个男人的感情啊!而且还得背负着沉重的感情之债!但是,没有办法,亲情,亲情,先有亲人,然后才有情人! 付子雄这几天高兴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怎么突然间那个拒己千里之外的美人,现在居然对自己温情脉脉,对自己的邀请和所送的礼物来者不拒,怪事!但更是好事!这个结果是他梦寐以求的! 他整天没事时,象一只讨人喜欢的北京八爷——京巴一样,跟在高欣然屁股后头,昂首挺胸地做起了护花使者,引得大学校友们一阵羡慕,是的,他本来就长相出众,和高欣然往一块一站,绝对是杨过和小龙女的翻版! 高欣然为了假意周旋,痛苦地做些违逆自己心愿的事,故意时不时地提出买些小东西,付子雄当然有求必应,而且经常自作主张地买一些昂贵的礼物,或是去一些消费水平很高的场所,光是在情人节给高欣然买一身衣服,就花了两千多块!(两千块钱在那时侯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当然,他自己并不心疼,家里永远象自己的银行,并且不要存折,要的只是一句话“妈,钱花完了,再邮点!就这么简单。 对于自己这个付家的宝贝,只要在钱上开口,家人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而且家里有的是钱! 帝王都可以爱美人不爱江山,多花几个钱算啥!付子雄其实是一个单纯的青年学生,他并没有深究其中的原因。 所以说,处于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0,而身陷情海中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智商! 付子雄的母亲刘辰丽,还是对儿子急剧提高的生活花销起了疑心,于是打电话一问,原来是儿子正在谈恋爱,这个可以理解,从古到今,哪个女孩不爱慕虚荣?多花点就多花点吧。 刚一开始她还以为儿子受人教唆,染上了毒品,这可是一件天大的祸事,不过现在她放心了! 于是等丈夫下班回家后,她兴致勃勃地向丈夫报了个喜,将儿子谈对象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满以为付胜坤也会高兴,谁知这个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的男人,在抽完一根烟后,竟然一把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破天荒地和自己唱起了反调:“哼哼,你以为你女儿是文成公主还是金城公主呀?做梦去吧,不行!” 第五十六章 儿女亲家 第五十六章儿女亲家 (求点击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刘辰丽被丈夫的坚决口吻惊得呆了一呆,这次她倒是没有对付胜坤实施家庭语言暴力,因为这一回丈夫的态度和以往相比,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以前只要是自己同意的事,丈夫不管高兴不高兴,都是举双手甚至连带举起双脚赞成,但这回不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儿,刘辰丽轻声地问:“老付,为啥呀?明明是好事,你咋就不同意呢?” 付胜坤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头,于是走到刘辰丽身旁,扶着妻子的双肩,将妻子轻轻地摁在沙发上,开口道:“好我的老婆呢,这事要是搁在以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吗?高继远和法院院长蒙自军正为政法委书记这个宝座争得不可开交,二人各自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进行活动,就连高继远那个见了儿子不骂不开口的老爷子,现在也为儿子的事四处奔走,他高继远的女儿和咱儿子主动示好,肯定是受到家里的授意,你想想,如果咱们和他家成了儿女亲家,那么这次咱们肯定得支持高继远。” 刘辰丽听着丈夫的话,一时间也觉得是这个理,于是问丈夫:“你和蒙自军的关系我知道,挺好的,是不是怕因为这事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付胜坤点着一只茶花烟,闷闷地吸了一口道:“其实这倒不是主要的,如果是单纯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我倒不在乎得罪谁,我和蒙自军关系再好,能抵得了我和儿子的父子之情吗?” 刘辰丽听了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儿子永远是她的心肝宝贝,看来丈夫爱儿子的程度不比自己差。 付胜坤接着说:“再说了,我一个交通局长能量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就是支持谁,能有多少分量,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高继远看中的是你那个在省里重权在握的爸爸,如果我的岳父大人伸出个小拇指轻轻地拉一下高继远,那么蒙自军肯定没戏!” 刘辰丽说:“只要儿子满意,咱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就让我爸帮高继远。” “你呀!”付胜坤正想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但他没敢说,和河东狮吼叫板或是嘲讽她,自己最后都是以俯首称臣认错而告终,而且自己也没有那个胆。 “你以前没听儿子说,高继远那个女儿根本就不想和儿子谈朋友,她好象和一个农村的孩子好上了,听说那孩子现在当兵去了。”付胜坤进一步分析说。 “那不正好,儿子不是没有了竞争对手了吗?”刘辰丽不假思索地说。 “哼,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就怕他们是在耍我们,先用儿女亲家的关系帮自己调职,等目的达到,再把儿子一脚蹬开,如果这次真是这个花招,那他高继远也太小看我付胜坤了。” “如果那样不是害了儿子了吗?咱儿子对那个丫头可痴心着呢?”刘辰丽不无担忧地说。 “这是我最大的担心,也是刚才我不同意的原因。”付胜坤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 “那可怎么办呢?总不能直接对儿子说不行,这样说儿子也肯定不答应,依我看,咱给儿子把刚才的分析说一下,让他断绝了这个念头,你看咋样?”刘辰丽现在对丈夫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不行,你想想,如果人家是真心的,这样做岂不是伤了人家的脸,坏了儿子的事,一定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不伤两家和气,也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让我好好想想。”付胜坤说完往沙发上一仰,双手放在后脑勺上陷入了沉思。 刘辰丽起身给丈夫泡了一杯茶。 女人就是这样,对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态度,不管这个男人是谁。而男人要想赢得女人的尊重、倾慕,必须在某一方面表现出强势的姿态,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必须得高出她一筹,让她不但口服,而且心服,这样,再刁蛮的女人,也会心甘情愿地去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 付胜坤喝一口难得老婆亲手泡的茶,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吧,一家女百家求,你和罗小婷去提亲,如果她同意,你就提出一个条件。” “啥条件?”刘辰丽问。 “今年暑假让两个娃订婚,而且要隆重,最好是人尽皆知。”付胜坤胸有成竹地说。 “这样行吗?”刘辰丽问。 “必须这样,如果他们不答应,就说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如果答应,那就说明人家是诚心的,以后两家人好好相处,也了了咱宝贝儿子的心愿。” 夫妻二人经过一番考虑,总算把确定这件事的办法定了下来。 高欣然看着王立臣的信,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现在自己处于两难境地,而且也无法对王立臣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将实情相告,那么依王立臣的脾气肯定会和自己闹翻,也肯定看不起自己和父母,瞒着吧,误会会越来越深,其结果是难以预料的。 想到这儿,她动手给王立臣写了一封信,主要的意思是说,她现在有难言之隐,但明确地表示,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对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变,让他放心,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一切都会和原来一样。 她把这封信给王立臣邮走了,但她不知道,付子雄几乎和她同时邮走了一封信,当然也是给王立臣的,这次付子雄是以胜利者的口气写给自己情敌的信,他一边老调重弹地嘲讽王立臣的自不量力,一边炫耀着自己和高欣然的情感进展,更要命的是他将自己和高欣然在动物园里的一张合影照片夹在信中!这一切,高欣然当然不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 付子雄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要彻底地将高欣然从情感中俘虏过来,必须要以结束她和王立臣的关系为前提,而能达到这种效果的做法就是在二人之间制造矛盾,而且得不断加大频率,加强语言上的刺激,只要激怒了王立臣,那么以任何一个男人的自尊,都会和女方分手,王立臣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心高气傲,永不服输。 这种做法,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特别是争抢中意的女朋友。当然,手段高明与否,就要看当事人的水平了,自己堂堂一个大学生还办不了一个当兵的,哼!笑话。 当刘辰丽找到罗小婷,向她说明提亲的意思后,罗小婷高兴坏了,巴不得如此呢,当即满口答应,两人顿时亲热得象一家人似的。 罗小婷殷勤地给刘辰丽端水倒茶,拿出一些女人家喜欢吃的小零食,两位未来的亲家母坐在一起东侃西吹地聊了起来。 刘辰丽说:“叫你亲家母了,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吧,咱们有啥不有说的。”罗小婷毫不在意地说。 “你说吧,子雄那娃对你们家然然可是用了百分之百的心哪,痴情得不得了,我和老付也都非常喜欢然然,很赞同这门亲事。”刘辰丽慢慢地把话题向自己的意思上引。 “要不说呢,这两个娃是有缘份,你们家子雄我和老高也满眼看上,人长得帅,也有才,第一年就考上理工大了,了不起呀!”罗小婷实事求是地夸着未来的女婿。 “这样说的话,我看不如先给两个娃把亲订了,这样以后他们来往起来也比较方便,你说呢?”刘辰丽不想再绕弯子了。 “好,没说的,只要你儿子同意就成。”罗小婷一点都没有犹豫,满口答应。 “这就好,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不如趁暑假两个娃都在家,咱们找个酒店,摆上几桌,好好热闹热闹。”刘辰丽一下将话全说完了。 “好,省得夜长梦多,订了婚,两个娃也好踏踏实实地相处,安安静静地上学,省得天天心没二用,耽误了学业,就依亲家母的意思吧,嘻嘻!”罗小婷就盼着能将两个娃的关系确定下来,如果不是两个娃在上学,她恨不得立即给他们完婚! 两人又欢天喜地地说了一会儿话,刘辰丽告辞回家,罗小婷一直将她送到了楼底下,二人这才相互道别。 刘辰丽搞定了这事后,一路上步伐轻盈,脚跟都不会挨地了。 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女人,靠着父亲那座大山,从小衣食无忧,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儿子能有个称心的对象,至于其他方面,她倒不在乎,反正现在家里啥也不缺。 罗小婷这时可有些犯愁了,让女儿在短时间内接受付子雄已经够难为娃的了,如果再这么大张旗鼓地搞订亲仪式,不知她能否答应呢?正想着,高继远下班回来了,一进家门,看见深思着的妻子,问道:“咋了,又胡思乱想啥呢?” “还能想啥?不就是想着你的事呢,刚才刘辰丽来了。”罗小婷说 “她来了,有事吗?”高继远一听是刘辰丽来过了,心里涌起一阵波涛。 “来给他娃付子雄提亲来了。”罗小婷揉了揉太阳穴说。 “哎呀,好事呀,这么快!你答应了吧,怎么说的?”高继远兴奋地搓着手,急切地问妻子。 “那还能不答应,只不过有点麻烦。”罗小婷看着丈夫,慢慢地说道。 “啥麻烦。”高继远不由一怔。 “他们想利用暑假给两个娃把婚订了,而且还说要举行个订婚仪式。”罗小婷总算把主要的意思说出来了。 “好事呀,太好了,没想到他们这样主动,看来我要行大运了!”高继远脸上顿时眉飞色舞。 “先别高兴得早了,然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工作能不能做通,我的心里还直打鼓。 “这事不难。让一个人接受从来没有思想准备的事非常难,但要让一个人接受已成的事实却是非常简单,她能答应和付子雄来往,不管是真是假,但足以说明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开端,良好的开端!再深入一步不是什么问题。不信你试试,她再不愿意,也一定答应。”高继远充满信心地说 “话虽然有道理,但我还是害怕然然不答应,本来咱们这办法就是欺骗然然,而且事关感情的事急不得,得慢慢来,这突然来这一下子,唉,我心里还是没底呀!”罗小婷始终高兴不起来。 “放心吧,难度肯定是有的,但是现在到了刀下见菜的紧张时刻了,一定得说服然然,我相信我娃有这份孝心!”高继远给妻子打着气说。 “离放暑假只有三、四天了,那我明天就去给然然说去。”罗小婷看了看丈夫,坚定地说。 “好,事不宜迟,我在家听你的好消息。”高继远向妻子投去信任的目光。 第二天早晨,罗小婷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饭,搭车直奔省府政法学院。 第五十七章 热闹的宴 滴血的心 第五十七章热闹的宴滴血的心 (求点击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事实证明,高继远在对待人性的弱点上确实老辣无比,羽翼娇嫩的女儿又如何是这只“老家贼”的对手! 高欣然又一次屈服了,看着母亲再次扭着胜利的欢快屁股,一溜烟地出了宿舍门,她的心已经开始裂纹,疼痛象密布且四通八达的蜘蛛网一样,顺着血管蔓延到了整个全身。她象一只再次受到惊吓的小驼鸟一样,将头深深地埋到被子里,无声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散落到床上点点斑斑。 初听到母亲说了这事后,她象一只被毒蝎狠狠地蜇了一下屁股一样,一蹦老高,什么?不是开玩笑吧?我还正在上学呢!订婚?不行,爱谁订谁订!这时高欣然的态度如同万里寻夫的孟姜女一样坚决!这样大张旗鼓地订婚,不管真假,王立臣要是知道肯定两人的关系要完蛋,说什么也不能再答应了,这简直是得寸进尺嘛!但是,随着母亲罗小婷的“谆谆教导”,伴随着恩威并施,打拉结合,她那刚刚树立起没有半小时的决心,如同洒上孟姜女眼泪的万里长城一样,轰然一声,彻底溃塌!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 罗小婷的话句句在理,字字合情,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可怜的高欣然不得不再次更加痛苦地屈服了。 “如果这次不答应订婚,人家肯定认为咱们在欺骗他们,戏弄他儿子的感情,他们肯定会愤怒,当然会把这股受辱的仇恨,一古脑地加在你爸爸头上,如果这样的话,你爸爸别说调职,就是能不能坐稳目前这个公安局长的位子都很难说,如果你爸爸真的因为这样下台,去史志办公室或是档案馆这样一个养老等死的清闲地方,你说,依你爸爸的脾气会怎么样?那就不仅仅是发场高烧那么轻微了!” “然然呀,人活在世上,首先得有一颗感恩之心,这个世界上,父母是唯一的,是谁也代替不了的,缺少任何一个,都将是一个残缺的家庭,会失掉以往所有的温暖和欢笑,不是爸爸和妈妈在逼你,而是这个社会在逼你爸爸!凭什么你爸爸那么有才,那么有责任心和工作热情,那么大的成绩,还数年如一日的在原地踏步!就是一句话,咱们上面没有人,你爷爷虽说当过大一点的官,可是现在退休了,茶早就凉得跟融化了的雪糕一样,谁喝都嫌冰牙,没人买帐啊!这个时候,你不帮他谁帮他?”罗小婷象一个布道的教父一样喋喋不休。 “再说了,这样也是权宜之计,等大事一定,你可以找个适当的借口,委婉地拒绝付子雄,不会有多大困难的。”看着女儿痛苦地摇着头,罗小婷又说:“然然,妈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妈是过来人,见过的世事比你多,其实呀,爱情是什么?尤其是初恋的爱情,就是一场虚无缥缈的风花雪月;那么婚姻又是什么?尤其是必须直面现实的婚姻,就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柴米油盐!就是以后真的跟了付子雄,我想你肯定会幸福一辈子的,这个我敢打保票,而跟了王立臣会是什么结果?谁也不好说,我和你爸这么拼死累活地工作,为的还不是让我们的然然有一个好的将来!娃呀,你以后会理解妈今天所说的话,也会体谅你爸爸的苦心。瓜娃呀,你还记得咱们楼下的张局长是怎么死的?”罗小婷的话象锥子一样,针针见血!” 高欣然当然记得楼下那个张局长是怎么死的。不就是退休了,门前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变成了门前冷落鞍马无,没有及时调整好心态,还以领导自居,眼巴巴地对着门口望眼欲穿,等待着下属的汇报工作,逢迎拍马,其结果是一整天,除了老伴做饭的动静,门都没人敲一下,电话也只响了一下,接着一听,还是别人打错了。就这样,受不了了,一着急上火,脑干出血,虽然及时送到医院,但是没救了,玩完了! 高欣然用满脸的痛苦眼泪,给母亲罗小婷一个期盼的圆满答案!看着伤心的女儿,罗小婷也眼圈红了,她蹲下身子,轻搂住女儿的肩膀,满带哀怨地说:“然然呀,委屈我娃了,没有办法呀,就当你救你爸爸一回,俗话说:女人的衣裳,男人的脸。你爸可是最看重面子的人,你就帮他一回吧。” “立臣,对不起了,多亏你不知道,我这也是被迫无奈,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但我的心绝对不会变的,我还是你以前的高欣然。”妈妈走后,高欣然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懂得了什么叫“人比黄花瘦”, 八月的天,热得人透不过气来,树枝上的知了早已经把嗓子喊哑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在树上哼哼着,树叶微微地打着卷,有气无力的。 秦兴市最大的、也是档次最高的武帝大酒楼里,高朋满座,佳肴满桌,高欣然和付子雄的订婚宴正在热闹地进行着。 高欣然在母亲的摆弄下,稍作打扮,但就这一稍作打扮,让前来道贺的人眼前一亮,交口称赞:“多心疼(漂亮的意思)的女娃呀,在咱秦兴市绝对盖了帽了。”“要不咋说人家付局长是有福人,儿子长得那么帅,找个对象也美得不得了,人啊,不能比呀!” 付子雄是最高兴的人了,他穿着姥爷亲自在省府买的西装,头发收拾得油亮整齐,加上一幅帅哥长相,和高欣然站在一块,真是天生的金童玉女。 多年的暗恋之情,终于发出了嫩绿的芽!再下来就是枝繁叶茂,再下来当然就是瓜熟蒂落了…… 二十多桌的大席面,让武帝大酒楼里象过年一样热闹,尤其是付子雄姥爷的到来,更是让秦兴市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兴奋不已,拍马之声如雷贯耳,逢迎之姿前仆后继! 桌上的高继远和付胜坤已经喝得不少了,两人的脸比关羽还关羽,高继远碰了一下付胜坤的酒杯讨好的说:“亲家,别的事上我服你,但在喝酒上,我不服你,今天是两个娃的喜庆日子,咱俩不醉不休,敢不敢!” “酒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你喝多少我都陪着!我娃能找然然这样的孩子当媳妇,那是他的福气,放心,以后然然到我家比子雄还要金贵,我绝不会让娃受半点委屈,来,见底!喜酒不醉人嘛!”付胜坤一仰脖,滴酒不剩,他今天是真高兴,因为高继远和他家结亲是真心诚意的,自己刚开始误会人家了! 刘辰丽和罗小婷更是亲热得不得了,两人象饿了三天的麻雀一样,挨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又说又笑,尤其是刘辰丽,看着花一样的高欣然,乐得差点把牙笑没了,她此时的心情恨不得立即让两个娃圆房! 高欣然脸上带着假装的微笑,她再不愿意也不能坏了爸爸的事,经历了此事,让她成熟了不少,看着身边春风得意的付子雄,她不得不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象一个害羞的新娘一样,含情脉脉地微挨着高大而帅气的付子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发现付子雄其实是一个多情的大男孩,和自己交往从来没有过份的要求,对自己体贴入微,照顾有加,令她实在反感不起来,如果不是那个雄霸她芳心已久的王立臣,她实在找不出拒绝付子雄的理由。 一想到王立臣,她的心又痛了起来,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多亏他不知道,心上的人哪,你知道了会哭吗?高欣然那颗柔弱的心又开始不由自主地从受伤处慢慢地滴着苦涩的血。 王立臣真的不知道吗? 第五十八章 黄金点子 第五十八章黄金点子 (求点击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张可允急切地拉着自己的老乡——在迪月清玩具有限公司当保安的陈生超,去找主管销售的经理。 到了迪月清玩具有限公司销售部,见了销售王经理后,陈生超将双方做了介绍,然后站在一旁,他倒要看看张可允又有啥好主意。 “王经理,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现在积压的次品玩具,请您说说好吗?”张可允开门见山地说。 “好,你随我来。”说着,王经理带着张可允到了库房。 张可允走进库房一看,哇!这么多造型各异,颜色鲜艳的玩具,太好了!他问王经理说:“这些玩具卖吗?” “当然啦,能卖最好了,不过这都是一些不合格的产品,你想买吗?”王经理眼里放着光问张可允。这些次品可没少让这位公司的销售经理发愁,自从退回来之后,他也多次找销售渠道,可是就是没有买家,他也为此事极为挠头,现在有人主动上门来问,他怎么不高兴呢。 “我只是过来先看看,至于买还是不买,现在还不好说。”张可允并不急于露出自己的底牌,他要吊一吊对方的胃口,这样才好压价。 “价钱好商量,您看啥时候能决定下来。”王经理看到了希望,态度更加谦和。 “让我回去再想一想吧。”张可允继续吊对方胃口。 “好,我静侯佳音,哎,张店长,晚上我请客,出去宵夜!”王经理哪肯放过敲定这笔买卖的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造! “谢谢,不了,我晚上还有点事,改天我请吧。”张可允没有给王经理这个机会,他还要回去和老板高福生商量一下,这事他只是一个想法,决定权还在高福生手里。 张可允的想法是,将这些虽然有些瑕疵,但并不影响外观大形的玩具作为赠品,挂在一些不好卖的商品,尤其是一些积压的商品上,来提高销售量,只是他并不知道行不行,所以他拨通了高福生的电话,将这个想法说了一遍,高福生觉得不错,于是二人经过商量决定,先由天南超市开始,做一个试点,进一批小玩具,看看情形再做决定,至于玩具价格问题,高福生决定亲自和王经理谈,这是关键的一环。 第二天,高福生带着张可允来到销售部,经过和王经理的一番讨价还价,终于以每件一毛一的价钱定了下来,下午张可允带着三名员工,将第一批小玩具运回天南超市,然后挂在滞销商品和一些积压商品上,但是商品价格并没有提高,还是原价。 经过一天半的试卖,效果出奇的好,超出了张可允和高福生的想象。原来玄河工业区的打工者大多是女孩,而且这些精致小巧的玩具深得她们的喜爱,她们远离家乡,工作很累,这样的小玩具正好解解闷,况且还是赠品。 以小明大,见叶落而知岁之将暮! 高福生一看,立即决定将迪月清玩具有限公司那批次品全部买回来,然后分发到其他连锁店里,仿照天南超市的模式进行运作。 半个月过去了,高福生近百家连锁店里的滞销和积压商品几乎卖光了!看着哗哗流进腰包的钱,高福生狠狠地奖励了张可允一笔奖金——1万元。 通过这件事,高福生对张可允越来越喜欢了,这么好的点子,自己咋就没有想到呢?金点子呀!什么叫人才?这就叫人才,一边是滞销甚至积压的产品,一边是卖不出去的次品,可是两个经过简单地组合,就成了畅销品了!高,真是高。 必须让女儿好好地跟他学学,一想到女儿,高福生的烦恼就上来了,他已经安排好了教训那个该死的光仔的事了。 阿五说晚上人家给一个交待。高福生最恨的就是不务正业的人,尤其是年青人,好好的干啥不行,非不学好,跟流氓阿飞似的,还想泡我女儿,简直做梦!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特区的灯光格外耀眼,一是多,二是亮,张可允透过窗户看着这个五彩斑斓的夜景,再回想自己刚来时所受的磨难,不禁感慨良多,是啊,人生永远都隐藏着许多未知,不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3 部分阅读 受的磨难,不禁感慨良多,是啊,人生永远都隐藏着许多未知,不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只因为一个主意,张可允就拿到了一万元的奖励!现在面对一万元他已经平常多了,不象刚开始那样紧张了,他现在已经慢慢融入了特区的规则,你应得的,再多也不必对谁感恩待德,因为就值那么多,付出和获得成正比,永远是生意场上的准则。 张可允走出房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突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来到自己旁边,低声问:“哥哥,打洞不?” 张可允歪头一看,借着昏黄的灯光,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脯丰满地晃荡着,明显地里面啥也没穿,腰下的超短裙短得不能再短了,要是放一个屁,绝对不会对裙摆造成任何幅度的鼓荡。 张可允看得心神一荡,是啊,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经昂头挺立地向自己抗议。 可是等他将目光移到那个路“鸡”的脸上时,不由得“啊”了一声,然后目瞪口呆。 第五十九章 花骚姐改邪归正 第五十九章花骚姐改邪归正 (求点击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等张可允看清这个“鸡”就是那个花骚姐姐——花贵芬时,一股久积的怒火冲天而起,他一把抓住花贵芬的胳膊,骂道:“你个驴日河的总算叫我碰到了,走,到派出所去!”,张可允拽着花贵芬就要向派出所去。 “兄弟,兄弟,求求你,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啊,先听我说。”花贵芬再也骚不起来了,一连声地哀求着张可允。 “你不去是吧?好,我这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说着,张可允开始拨打报警电话,但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 “兄弟,求你不要打电话了,欠你的钱我肯定还给你,我给你跪下了!”说完,花贵芬一下子跪在了张可允的面前,呜咽着哭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我还怕折我的寿呢!起来说。”张可允看到人家已经那样子了,也不再忍心打电话,但胸中的怒火已有所消退。 花贵芬站了起来,但还是在抽泣着,张可允骂道:“哭个锤子!别哭了,再哭别人还以为我强奸了你没有给钱呢!”他看着这个曾经骗得自己身无分文的女人,一点也生不出同情心来,骂着解解恨算了! “兄弟,啊,不,张老板,只要你不计前嫌,不把我送到派出所,让我干啥都成,无论干啥!”花贵芬停止了哭泣后,一脸的可怜相。 张可允蔑视地看着她说:“干啥都成?舔球你舔不?”,花贵芬欠他的钱,他是不想要了,只想出一出憋了很久的一肚子恶气。 “行,反正我欠你的不少了,说吧,去什么地方?”花贵芬低声地说。 张可允本想用语言侮辱一下她,找一下平衡,并没有想干她,这时听着花贵芬的话,再看看她穿着裸露性感撩人的衣裙,再加上天已黑了下来,不由得原始的欲望开始向他发出渴求的信号。 “好吧,跟我来。”说完,他领着花贵芬向他的住处走去。 张可允完全是抱着报复的心理,他就当那几千块钱泡了一次妞! 到了屋里,打开灯,关上门,花贵芬那娇好的身材在灯下更显得迷人,看着张可允充满性欲的眼神,花贵芬放下小坤包说:“开始吧,你说怎么干我都没意见。”说着,她解开了上衣仅有的一个钮扣,两团白肉象刚出锅的馒头,接着又褪下那件短得可怜的超短裙,顿时全裸着立在张可允面前,这个风骚的女人果然里面上下全部挂着空档,什么内衣裤也没穿!看来是为了办事方便。 花贵芬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了,但是身材还是那么好,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曲线优美,皮肤水滑。 张可允看着眼前的全裸女人,喉节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底下早已是雄纠纠,气昂昂地搭好了野营帐篷,他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脱光,然后象猎鹰扑兔一样地扑向那具光洁的裸体,花贵芬没有丝毫的反抗,顺从地被眼前的这个小男人压在了床上。 突然,张可允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他忍着欲火中烧的身体,翻身下床,走到一张靠背椅子前,转身坐了下来,花贵芬迷惑地看着他说:“怎么了,张老板?” “你还记得刚才说的话吗?”张可允现在完全是一副猫戏耗子的心态,他要在干她之前先玩她。 “刚才的话?你是不是嫌我脏?实话说吧,我是第一回干这营生,谁知就碰上了你,现在还干净,你放心地来吧,以后就可难说了。”花贵芬想了一下,她明白了。 “不是这意思,我说的是你在路灯下回答我的话。”张可允眼里淫淫地坏笑着。 “噢,我知道了。”花贵芬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用嘴先来。 她顺从地从床上下来,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张可允面前,乖乖地蹲下身子,伸出手将那根气宇轩昂的红萝卜握住,送向嘴里,虽然鼻子里涌进一丝淡淡的腥气,但此时别无选择,派出所她可不想去,一旦进去,最少得几年号子坐,诈骗罪啊!她一口将那玩意纳入口中,象夏天吃雪糕一样的开始运动…… 张可允舒服地仰着头,闭着眼睛,他就是要作践她,谁让她把自己害得那么惨呢,那一身让蚊子咬的包,被自己挠得血肉模糊的皮肤!底下又传来一阵让人哆嗦的快感,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将花贵芬的头狠命地朝下压着,一股激流冲进了她的嘴里。 歇了片刻,他又和花贵芬在床上做起了俯卧撑运动,由于带着报复的心理,他丝毫没有惜香怜玉的意思,塌背躬腰,象打夯机一样拼尽全力地冲撞着身下的温热肉体,床也在激烈地发出痛苦的“嘎吱”呻吟声,一阵龙吟虎啸过后,两人喘着粗气赤裸着身子并排躺在床上。 “气出够了吧?”花贵芬看着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灯,满面潮红的问。 “你说呢?”张可允把球又踢回去了。 花贵芬无言地起身,从包里拿出纸巾做起了清洁工作。 “我刚开始以为你是个好人,可是你把我骗得太惨了,我一个背井离乡的打工仔,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难吗?有多惨吗?你还用无耻的手段,让我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做了一回男人,当时如果能找到你,我非杀了你不可!”张可允咬牙切齿地说,他并不因为舒服了两回就对花贵芬客气。 “我不是好人,所以没有好报,看看我现在……”说着说着,花贵芬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现在不是挺好吗?固定资产随身带,双腿一叉百十块,完事洗洗接着卖,反复使用无大碍。真是赚钱快活两不误哇!”张可允带着讥讽的口吻说。 “呜呜,我现在真想一死了之,这样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呜呜。”花贵芬哭声渐惨。 “说说你的情况,有这么惨吗,难道还比我当初惨?我听听。”张可允翻身看着整理自己衣裙的花贵芬,有些好奇地说。 “王井河那个王八蛋,拿走了绝大部分骗来的钱去赌,一夜之间输了个净光,为了还赌债,他竟然灭绝人性的要将我卖到香港一家地下酒吧,做兔女郎,这个畜牲!”花贵芬恨恨地骂着。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张可允起来穿上了短裤,他有些感兴趣了,想听听这个昔日的花骚姐姐的故事。 “本来我也不知道,他说要带我去香港玩几天,谁知他在厕所打电话时,被我无意中偷听到,他正和人家商量把我卖多少钱呢,所以我就趁机反锁了厕所门,然后逃了出来。”花贵芬说。 “既然脱离了他,为何不找个事做,干起这行当来了。”张可允问。 “除了骗人,我还能干啥?但是没有一个组织,没有依靠,单个人是做不成这种骗人买卖的,你别问了,反正我这一生就这样了,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痛快一天,到死那天我也绝不后悔,这可能就是我的命!”花贵芬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原来是这样的。”张可允开始对她有些同情之心了,他给花贵芬倒了一杯水。 “不这样,能咋样?哪像你现在,手拿大哥大,老板哪!”花贵芬拎起自己的小包,酸溜溜地说着,准备离开。 “你就打算这样混下去?你觉得做这种事好吗?”张可允对正要抬脚离开的花贵芬说。 男人就是这样,对于凡是和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都会有一种帮点什么忙的欲望,不管是明显的还是潜意识里的,当然除了一面之缘,一次肉体快感的**。张可允也不例外。 “兄弟,说实话,谁愿意做这个,跟公共厕所有啥区别,谁想往里尿就往里尿,谁想咋糟蹋就咋糟蹋,这是我的命!好了,你气也出够了,咱们两清,我走了。”说完迈步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张可允看着扭着半截白屁股的花贵芬,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她。 “有事吗?是不是还想再来一回,好,反正我欠你的太多了,来吧,只要你身体能行,今晚随你弄!”花贵芬转回身来在床上坐下。 “不是这个意思,你理解错了。”张可允解释道。 “那你想干啥?”花贵芬有些迷惑不解了。 “是这样,我那店里的理货组长不想干了,如果你不嫌工资少的话,上我那儿干,你觉得怎么样?”张可允认真地说。 “这,当然是好事了,不过你还信任我吗,我这样的人你还要吗?”花贵芬自轻自贱地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愿意走正路,我倒是愿意帮帮你。”张可允诚恳地说。 “真的吗?兄弟。”花贵芬抬起美丽的眼睛望着张可允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不过你要确实改好,不要再想其他的邪事,你能做到吗?”张可允看着花贵芬说。 “如果你真的肯要我,我肯定会做好的,谁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花贵芬认真地瞅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不少的男人说。 “好吧,那你明天到天南超市找我。”张可允做了决定。 “兄弟,你真是个胸怀宽广的男人,不知道咋感谢你了!我明天就去,那你先歇着,我走了。”花贵芬流着感激的眼泪,高兴地说。 看着花贵芬离去的身影,张可允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知道这个花贵芬不但漂亮,而且聪明,你想想,傻B能骗人吗?他自从当上天南超市的店长后,就一直想换掉一些主要工作岗位上的人员,尤其是不太听自己招呼,把自己不怎么当回事的人。 用自己的人,工作才好干,这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种潜规则,尤其是象张可允这样一个在做生意上极具野心的人。 培植亲信,广养党羽,这是任何一个想干大事的人必须做的事情,这事做得好不好,对于达成目标具有不可估量的影响。 张可允可不知道,当他和花贵芬正在床上云雨巫山的爽快时候,玄河工业区最大的娱乐场所——夜鸟酒吧里正进行着一场力量悬殊的惨烈格斗,酒瓶乱飞,桌倒椅歪,不时响起声声惨叫…… 第六十章 啊!用这个? 第六十章啊!用这个? (求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夜鸟酒吧里,轻柔的旋律回荡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光仔和张小雅正在悠闲地喝着啤酒,这时,从门里进来了七、八个人,为首的一个做了奇怪的发型,形象一点说,那头形和茄子没什么两样,看样子他是这些人的头,跟在茄子头旁边的阿五指着和张小雅喝酒的光仔说:“就是他,我到门口等着你们。” 茄子头对着阿五点点头,然后一步三晃地晃到光仔和张小雅桌旁,旁若无人地坐在了张小雅身边,歪嘴斜眼地笑道:“嘿,这妞真正点哪!”说完不请自来地坐盘里捏了一个大黑瓜子朝嘴里一扔,淫笑地看着张小雅。 张小雅厌恶地看了茄子头一眼,没有搭理他,把头扭向光仔。 光仔看着茄子头,笑着说:“没事请一边呆着去,别在这儿打扰别人。” “哟,我说兄弟,难道我不能在这儿坐坐吗?美人谁不喜欢,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到处留情,做人不要贪得无厌,给哥哥好歹分点,可别饱肚子不知饿汉子饥呀!”茄子头并不害怕光仔那威胁的笑意,说完又朝张小雅投去色色的目光。 “我没说你长得难看呀,如果你认为自己能跟牛头马面比美,那就不要随便出来吓唬人,丑不是你的罪,那是你爸种地肥料没撒均匀!”光仔不但长相帅气,说起话来也刻薄无比。 张小雅听着光仔奚落茄子头的妙语,不由得对光仔头送去一个鼓励的笑容,然后开口道:“表扬人要注意分寸,不然人家会误会的。”说完又小声地笑了起来。 茄子头“啪”一拍桌子,指着依旧笑盈盈的光仔开骂了:“操你M的,我告诉你,以后最好别碰那个姓高的女孩,否则,我让你下半辈子拄着拐走。” 光仔依旧笑嘻嘻地说:“操你M的狗B,你算哪根吊毛,老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你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再不滚老子不客气了!”光仔的脸色突然变得怒气腾腾。 茄子头本来是想吓唬一下这个小伙子,他知道,一般长相帅的人大多不堪一击,没什么脓水,但今天这位有些反常,不但不买帐而且还对自己讽刺嘲弄,现在竟然骂上了,这还了得,自己啥时候受过这个气,于是一挥手,对旁边那六、七个混混说:“他妈的,给我上,好好教训他!” 说完,茄子头首先扑向光仔,他想看看这个绣花枕头里面是不是装着草,这时一支崭新的耐克鞋底朝自己脸上猛地走来,快得连躲闪都没有机会,茄子头只觉得鼻子一酸,一只鞋底花纹清晰的印在了自己脸上,鼻血也紧跟着流了下来,这时那六、七个混混了攻了过来。 混战持续了十多分钟,终于安静了下来,茄子头那帮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光仔,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打,他们相互看看,几乎都挂了彩,而这个帅小伙竟然啥事也没有,茄子头挨打挨得最狠,早已鼻青脸肿,一张脸成了名符其实的烂茄子! 酒吧门口的阿五看此情形,连忙搭了一辆的士离开了。 “还他妈的不滚,筋骨没活动开是怎么着?”光仔将一只拳头在茄子头的脸前轻晃了一下,茄子头吓得‘啊’的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外跑去,余下的也跟在他身后落荒而逃。 张小雅关心地说:“没事吧,光仔,伤着没有?” “没事。”光仔找把椅子坐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背上和腿上各挨了最重的一击,此刻火烧火燎的疼,但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高福生听阿五说了一遍刚才夜鸟酒吧里的打斗情况,半天没说话。 “老板,是不是再找厉害一点的收拾他。”阿五在旁边献媚地说。 “不,这小子没这么简单。”高福生一摆手说道。 抽了几口烟,沉默了一会儿,高福生对阿五说:“这次你只负责给我查一下这个小子的底细,要详细,明白吗?”说完,拿出厚厚的一沓钞票扔给阿五。 “好咧,保证给老板您查清楚。”阿五看着钞票,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走了。 “这小子是谁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看来不光是和小慧谈朋友这么简单,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高福生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云天百货贸易有限公司里,南建军听完张小雅说光仔被人围攻的事后,他沉思了一下,坚定地说:“高福生这么快就有了觉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告诉光仔,让他千万别暴露了和我的关系,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暂时不能对他下手,同时让光仔想办法一定加深和高福生女儿的关系,但还是那句话,不能超过我说的界限。” “既然高福生对光仔有了防备,还找人试图教训他,那肯定会隔绝二人的联系,这样的话,还怎么加深呀!”张小雅叹着气说。 “你这个光动B不动脑子的骚货!非得用感情加深吗?实在不行就用这个呀,不比用感情效果好?”南建军骂着张小雅,然后将烟灰轻轻地弹在一张白纸上,朝张小雅面前一推。 “啊,用这个?”张小雅心里一激灵,张嘴惊叫。 “对,这个省事,而且事不疑迟。”南建军军阴阴地说。 高小慧高中毕业了,但同时也失去了自由,整天被父母逼着跟张可允学经营超市等做生意的本领,对于活泼好动且充满少女幻想的她来说,别提有多烦了。 张可允对高小慧在生意上的问题有问必答,同时受高福生的暗中叮嘱,他要看牢高小慧,不让她离开超市一步,为此,他将花贵芬特意安排在离高小慧办公桌不远的地方,让她来替自己监视高小慧,毕竟自己一个男的老是盯着高小慧有点不对劲,弄不好高小慧会认为自己是个色狼,到时候去她爸爸那儿告自己一状就可麻烦了,其实他想错了,高福生巴不得女儿靠他这样的状。 花贵芬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做这种监视人的活可是手到擒来,非常容易,不就一个小丫头片了吗? 她一眼就看出张可允对这个漂亮的高小慧没什么感觉,高小慧更对张可允没什么意思,但她更看出了张可允这么让自己监视着高小慧,肯定有什么目的,不过她可不敢问,现在的张可允可不比以前了,她得夹紧大腿的同时夹紧尾巴做人! 正在她想着这件事的时候,高小慧看见超市台阶下站着一个令自己兴奋不已的阳光男孩。 那个男孩正是光仔,他用那迷人的微笑看着高小慧,用手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手势,然后一转身走了。 第六十一章 喋血雪花村 第六十一章喋血雪花村 (求收藏推荐打赏的大力支持!) 秦原省省会西都市郊区,一个外表普普通通,但里面建筑精美的大院子里,一张颇有年代的藤椅上躺着一位须发雪白的老人,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位年逾六十的男子,此时这位男子正给老人说着什么,老人听完猛地坐起身子,骂道:“什么野小子,敢伤我孙儿!” 原来这位老人正是那个灰色风衣中年人的爷爷,而旁边的六十多岁男子是他的父亲。 “父亲请息怒,孩儿正在调查这个小子的住处。”六十岁男子叫钱如海,他小心地对父亲说。 “你是怎么看儿子的?废物!找到那个敢伤我孙子的小子,你给我亲自当着我的面废了他,知道吗?”老人骂着身旁的儿子。 “是,父亲,一定遵您吩咐。”钱如海点着头说。 可惜,他们一辈子恐怕都难以达到目的!因为他们要找的人永远消失了。 此时的柳正彪,正怀揣利刃,趁着夜幕作掩护,杀气腾腾地直奔雪花村而来。 车仁合一家正沉浸在欢乐之中,雪花村的两座砖厂正夜以继日地生产着,钞票随着砖机的轰鸣滚滚而来,进入车家人的腰包。而这两座砖厂的主人正是车仁合父子。 外逃的车家两兄弟回来了,因为陈小星的死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车娃的新房也装修一新,而且还娶来了俏生生的王小艳,于是车娃以残废之躯,整夜整夜地折磨着这个被自己强娶来的小姑娘,比自己小了近十岁呀! 王小艳自从进了车家的门,已经流干了眼泪,谁让自己家欠着一屁股的债呀,都是父亲那一身病闹的,没办法,在收了车家的厚重的彩礼后,家庭的经济危机解除了,而且时不时地得到车家的接济,车仁合是什么人,他办这事办得好着呢!他知道,一个女人需要的是什么,生理上得不到的,在经济上必须得到足够的补偿,他给儿子把路铺得实实在在的。 夜已经很深了,万家灯火差不多变成了一片漆黑的暗夜,雪花村只有车娃的房内亮着灯光。 车娃拖着已经萎缩的下半身坐在炕上,王小艳光着身子坐在他身旁,车娃一边变态地摸着小艳那双嫩白的乳房,一边力不从心地淫笑着:“艳啊,再给我擦擦枪吧,这儿痒着呢! 王小艳象一只温顺的绵羊,啥也没说,用颤微微的小手将那根半死不活的蔫黄瓜抓了过来,正皱着眉头要向嘴里送,突然,门闩一响,门开了! 柳正彪象一只黑色的豹子,迅速地进了屋,反身将门牢牢地插上,而后,一个前跃,跳到炕上,车娃正想开口喊叫,一把雪亮的匕首冰凉地抵在喉管上,他半张着嘴,一声也不敢吭,只是用恐惧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凶煞十足的小伙子,他认得他,是柳正彪! 王小艳已经吓呆了,直着光溜的身子,忘记了羞耻,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柳正彪。 柳正彪一双放着寒霜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车娃那张因恐怖而变形的脸,阴森森地说:“你个狗球蹲河的,你以为你爷我能饶了你吗?” “兄弟,有话好说,你说咋办就咋办,要钱,说话,我给,只是求你不要再伤我,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伤我一个残废会坏了你的名声。”车娃妄图以话语来救赎自己。 “你说咋办就咋办!那我先把你媳妇日了,你说怎么样?”柳正彪带着一股阴杀淫邪的语气对着魂不守舍的车娃说道。 “这?兄弟,你迟早是个大人物,何必欺负我一个残废呢?”车娃也是一个男人,虽然不能和媳妇巫山云雨,但毕竟是自己的媳妇,现在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呢! “你说,我要是把你媳妇当着你的面给日了,你是不是心痛,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说真话!”柳正彪手腕一用力,柳叶刀深深地陷入车娃的喉咙。 “那当然了,我虽然是个残废,但我也曾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男人的自尊心不由自主要鼓起了车娃那仅存的一丝勇气。 “那就太好了!”说完,柳正彪顺手拿起了身旁一个小红衣物塞入车娃的嘴里,然后,用空着的左手一抓车娃的右臂,四指较劲(小指已无),只听“嘎嘣”一声,车娃的喉咙里一声惨哼,右臂脱臼,之后柳正彪又故技重施,卸掉了他的左臂,车娃疼得满头都是冷汗! “你也知道别人日你媳妇你心痛啊,你咋不说当初你们弟兄四个怎么侮辱我的小星呀!”柳正彪说完,一把扯过浑身赤裸的王小艳。 王小艳早已吓得象烂泥一样瘫软在炕上,柳正彪完全是把她象一团面团一样地拉了过去。 “我就让你也享受一下,自己女人被人日的滋味!”说完,柳正彪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将王小艳翻得仰面朝天,然后掏出自己的阳根,耸腰挺臀,一捅而入。 身下的女人尖叫一声,无助地流下了屈辱的眼泪,车娃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柳正彪的身下蠕动,呜呜地闷叫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是一个废人呢?” 柳正彪不遗余力地对王小艳进行着玩命的冲击,此时的性侵犯已经没有多少性快感,只有满腔的报复快感。 随着柳正彪的快速冲撞,王小艳的惨叫慢慢地变成了略带享受的呻吟,破瓜的痛楚以及接踵而来的从没有体会过的快感,很快地淹没了她,她缓缓地睁开了美丽的双眼,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柳正彪一边进行着极速地耸动一边斜眼看着眼里充满怒火的车娃,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的柔弱女人,他就是要让车娃痛苦,无与伦比的痛苦,你们侮辱我的小星我没看见,我今天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怎样干你的女人!痛快,爽快呀!报复的快感弥漫了全身。 王小艳此时竟然羞耻地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抬起臀部,有节奏地迎合甚至配合着身上这个男人的侵犯,她也迷惘了,只是快感让人不能自己!再想想那个残废,从来只有用手和嘴折磨自己,从来没有给自己带来这样的享受,原来真正的女人应该是这样的生活! 柳正彪在车娃气得快要翻白眼的时候,腰胯一阵抽搐,一股浊浪涌入身下的肉体中。车娃虽然腿残手废,但脑子是清楚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柳正彪的胯下竟然春意浓浓,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呸,你知道滋味了吧,狗球日河的!”柳正彪一口痰准确地飞到车娃那已失去知觉的脸上。 王小艳从剧烈的快感中恢复了恐惧,用蚊子似的声音说:“你饶了我们吧!”说完后,用含泪的美目楚楚可怜地看着柳正彪。 柳正彪看着身下的美人,突然,他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神和陈小星是多么的相似,于是从她的身体上站了起来,一低头,竟然发现褥单上盛开了几朵娇艳欲滴的红色花瓣!“难道她还是个黄花闺女!”想到此,一种负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放弃了柳刀残花的想法。 但陈小星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钢牙一咬,拿过柳叶刀,对着缩成一团的王小艳说:“我不难为你,但我一定要报辱妻之仇,说完一刀将车娃那个已经残废的水龙头硬生生地割了下来,血,暗红的血,一涌而出,王小艳眼睛一翻白,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车娃也一声惨哼,狂摆着头,神智混乱,他已经被吓疯了! 柳正彪已经被血腥激怒了,他拿起那支曾经很阳刚的男人命根,然后扯出车娃嘴里的小红衣物,这时才发现是女人的内裤,他不再犹豫地将那根玩意塞入了车娃的嘴里,然后再次用王小艳的内裤塞上,一扭身,出了房门,还有三个呢!柳正彪的眼里再次闪烁着令人心寒的目光。 第六十二章 斗娃,算你命大! 第六十二章斗娃,算你命大! (求点击推荐收藏打赏的大力支持!) 王小艳看着柳正彪走出房门,急忙跑过去给车娃止血,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她拿着一根细布条,将车娃那半根拴住,使劲一勒,血是止住了,突然,门又开了,柳正彪又返回来了,他看着王小艳那惊恐的眼神,说:“半个小时之内,你要是敢出去喊人,我就把你全家都做了,反正杀一个是死,多几个我也不在乎,听见了吗?” “嗯。”王小艳浑身颤抖着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柳正彪出了门直奔车仁合家里去了。 车仁合家里只有一个屋里亮着灯,载娃看着炕头的一摞钱,高兴地哼着秦腔戏《周仁回府》:见嫂嫂她直哭的悲哀伤痛,冷凄凄,荒郊外哭妻几声,怒冲冲骂严年贼太暴横……,这是父亲给自己明天去女朋友家订亲的礼钱。 载娃一想到邻村的张翠翠那个小美人,心里象抹了蜜一样,咧嘴一笑,心中暗想:“钱这个东西,真是个他娘的好东西,你再美,再心高气傲,也架不住我拿钱来攻城,这不,你不答应,你爸你妈满口答应,哈哈,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有钱能让磨推鬼,俗话说金钱买动帝王心,何况你个小女人,到过了门后,看我在炕上怎么收拾你,我要把你弄得……哈哈哈!” 正在载娃思春之心泛滥时,窗户开了,一个人影“嗖”地一声飞了进来,他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叫喊,一把冷森森的尖刀逼在了咽喉上,他抬眼一看,妈呀!是柳正彪那个煞神,一双如霜的冷眼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载娃,载娃此时只觉得膀胱一松,两腿间热尿倾流! 载娃知道,这个曾经打塌了自己鼻梁的柳正彪看来今天是要下死手的,他怎能不害怕!颤抖着说:“兄弟,有话好说,以前我们不对,不是人,是牲口,是四条腿的畜牲,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回吧,这钱全给你,求你饶我一命,啥条件我都答应,求你饶了我吧!” 载娃不敢喊人,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声,必定死在这柄利刃下,喉节处冰凉彻骨。 “啥条件你都答应!”柳正彪眯着眼睛狞笑着问。 “是,是,是,啥条件都答应,只要你能饶我一命!”载娃哆嗦着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同意!”载娃嘴里说着,但手里的柳叶刀却一刻也没有放松。 “你同意了?这就好,我说嘛,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看不上跟我们这些人较劲,说吧,要多少钱?”载娃看着柳正彪的话语有回旋余地,不由得欣喜若狂。 “我是同意了,不过有一个人恐怕不同意。”柳正彪眼里突地放出了一股冲天的怒火。 “谁?”载娃被柳正彪眼里的怒火吓得一激灵,水龙头又失控了。 “陈小星!”柳正彪恶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 “啊!”载娃目光顿时呆住了。 “你让我饶了你,但是当时你们为啥不饶了陈小星,她啥地方得罪你们了,不就是为了车娃那个狗球蹲河的牲口吗!啊!你们兄弟四个,把一个活生生的、快要上大学的女娃给糟蹋了,知道吗,糟蹋死了,死了啊!”柳正彪的眼里顿时血雾一片。 载娃再傻,此时也看出来了,柳正彪今天非弄死自己不可,想到这儿,他横下了一条心,反正是死,我也是混世事的人,跟他拼了! 载娃血性涌起,身子往后一仰,同时伸手要抓柳正彪拿刀的手腕,并且想大声喊:“杀人了!” 他没有想到,柳正彪是个练家子,而且置他于死地之心早已如水泥浇铸般的雷打不动,见他反抗后仰避开刀锋,柳正彪顺势将手往回一缩,手腕猛一叫劲,向下一插,“噗”的一声,柳叶刀准确地、深深地陷入载娃的胸膛,握刀的手再向两边一拧,一股鲜血象济南的趵突泉一样,猛地喷出来,溅了柳正彪一脸。 载娃那“杀人了”三字只喊出了一个“杀”字,然后身子一软,无力地抽搐了几下,倒在了炕上,腿象征性地蹬了几下,以示求生的强烈渴望! 柳正彪一刀刺穿了载娃的心脏,又准!又狠! 看着胸膛还在冒血的载娃,柳正彪脸上阴冷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慢慢地脱下载娃的裤子,将那根已经失去主人的祸根轻轻地切了下来,然后用刀把载娃的嘴撬开,低笑道:“当一回日本人吧!”,载娃那因疼痛恐惧而半张着的嘴里多了一根失血的腊肠! 柳正彪看着已经气绝的载娃,嘴里喃喃地念道:“还有两个!” 他把柳叶刀在载娃的身上细心地擦了擦,谁的血还给谁,别脏了我的刀! 擦完刀,柳正彪的眼光落在了炕头那摞浅满了血点的钱上,他伸手将钱拿了过来,象玩扑克一样地甩了甩,不义之财,我先收着,然后对着载娃那逐渐冰凉的尸体笑了笑说:“谢谢了,我替你花吧!” 柳正彪将钱装进口袋里,然后依旧从窗户跳了出来,身体紧贴在墙上,看着其他的房屋,他正在琢磨着其他二人的住处。 正房肯定是车仁合夫妇二人,那么其他兄弟二人的房屋肯定就在那儿!柳正彪的眼光落在了西厢房上,他轻移猫步,挪到门前,夏天太热了,量娃门敞着,这给柳正彪行了一个大大的方便! 他轻巧地进入了房内,看见竹床上躺着量娃,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照在量娃那张流着口水的脸上,柳正彪看着这张脸,心里一惊,“真象死人的脸!”量娃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青色的光。 柳正彪不知道,月光下所有人的脸就是这个样子,要不有句话说“白天不揭别人短,晚上不看活人脸”。 柳正彪轻轻地走到量娃床前,伸出缺指的左手一把掐住了量娃的脖子,量娃憋醒了,他在朦胧中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如无常般的勾魂眼神,吓得想高声尖叫,但是想是想,只是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象一只掉在地上的金鱼一样,张着缺氧的嘴,一开一合。 “我说话,你不必回答,只把两只驴耳朵伸长了听着就行了。”柳正彪右手的柳叶刀已经放在了量娃的心口。 量娃此时也认出了柳正彪,随后觉得光着的上身,胸口处一阵利器的冰凉,顿时亡魂出窍。 “你知道有一句话咋讲来着?好象是这样说的:‘所有的狐狸最后都会在皮货店里相遇。”你知道这句话是啥意思吗?”柳正彪对着量娃惊恐的眼睛说。 量娃紧张得一蹬腿,脚向下一伸,撞翻了脸盆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脸盆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柳正彪见此情形,再不罗嗦,说道:“自做孽不可活,我替小星来索命了!”话一说完,右手向下狠劲一捅,量娃这时才明白什么叫透心凉,真凉快呀,夏天真好!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咕噜声,抽搐了一下身体,完蛋了! 柳正彪毕竟是在杀人,胆再大心里也有些发虚,尤其是被量娃碰倒的脸盆声,更是让人心惊肉跳,于是顾不上让他嘴里再多一根腊肠,他一扭身出了房门,哪知,他刚一出来,就听见一些撕心裂肺的变音尖叫:“杀人了,快来人哪!” 是斗娃的叫声。 夏天,由于天气太热,大多数人都睡得不是太熟,也该斗娃命不该绝,他被脸盆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正好憋着一泡尿,于是他出现小解,顺便看看是啥事,谁知一出门就看见了一个熟的身影。 前面说过,斗娃不象其他三兄弟,他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自从陈小星死后,他可以说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一闭眼,就看见浑身赤裸的陈小星向自己走来,而且嘴里还喃喃不休:“你们咋这么狠呢,你们咋这么狠呢!我快要上大学了,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一双曾经在自己兄弟四人侵犯下柔弱无力的素手突然间指甲暴长,狠狠地向自己的咽喉掐来,同时一张俏脸七窍喷血! 斗娃不知道自己被这种梦吓醒过多少次,每间次吓醒后都是一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沾湿了。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那个废了自己一条胳膊的陈小星的男朋友柳正彪,他一直害怕柳正彪来找自己报仇,所以柳正彪的容貌和身形死死地印在他的心里,一时一刻都不敢忘,这次终于看到了这个恶魔般的形体,于是他变了音的高声尖叫,叫声传出去老远。 雪花村的狗刚开始只是一两只在叫,不大会就叫成一片,一犬吠形,百犬吠声嘛,狗可不管是啥事,只管叫着凑热闹,以此向主人表明,我忠于职守着呢,没白吃你们的饭! 车仁合房内的灯也亮了,这个村支书披着衣服拿着一件木棒跑了出来。临近的几家也先后灯起了灯。 柳正彪一看,这种情况下再想杀了斗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走吧,日后再说,想到此,他一阵急跑,翻墙而出,刹时间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不多时,雪花村已经乱成一片,车仁合家发生了血案,两死一伤!这个消息让村民们震惊不已,但随即他们就暗地里笑开了花:“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这句话不知是那个老先人传下来的。 雪花村北的乱坟岗上,柳正彪对着陈小星的墓碑说:“小星,总算给你报了仇了,你就安心地转世投胎吧,下辈子有缘的话,我再娶你当媳妇,不要有遗憾,还有一个活的,我迟早都得把他收拾了,好了,不说了,还是那句话,要是我以后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你好好睡觉吧,夜深了,盖好自己,别着凉! 柳正彪一步三回首地离开了陈小星的坟头,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幸好天黑,谁也看不着! 天空中的月亮更圆了,星星更亮了! 第六十三章 女人是什么? 第六十三章女人是什么? 铁头山靶场指挥楼里,随着团长一拍桌子,参谋长和楼上的其他人员都是一惊,尤其是二营长杨鑫勇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小子,行啊!”团长的脸上迸发着喜悦之情。“什么叫比武创新,什么叫战术灵活运用?我看,这位二营的车长就给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嘛!” 团长此言一出,指挥楼里的人神色各异。 团长看了一眼参谋长和其他人员,接着说:“这个小伙子说得对呀!做得好哇!怎么样才能消灭敌人,那首先就是要保存自己,而保存自己的最直接最见效的方法,就是利用地形,实话说,坦克见了反坦克导弹,逃生的概率是很小的,尤其是咱们这种落后的装备,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所以说,咱们的训练教材有些内容是得改一改了,你说是吧,参谋长?” 参谋长连声说:“对对对,我也早有此想法,这位小伙子灵活机动的处置战术情况,我看值得在全团推广。”参谋长可是爬杆的高手,尤其是顺着杆爬。 “行啊,二营长,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带兵真有一?(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4 部分阅读 参谋长连声说:“对对对,我也早有此想法,这位小伙子灵活机动的处置战术情况,我看值得在全团推广。”参谋长可是爬杆的高手,尤其是顺着杆爬。 “行啊,二营长,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带兵真有一套,哈哈哈”团长对着二营长杨鑫勇一阵眼神加语言的赞许。 “谢谢团长夸奖,再大的能耐,还不是在团长的带领下学到的!”杨鑫勇知道,功劳和荣誉永远只属于领导,他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下团长的马屁。 “参谋长,下去以后,以二营这位车长为典型,再挖掘其他单位类似的战术训练情况,总结成一个书面的东西,团里研究后再向师汇报。” 杨鑫勇看着不亢不卑的王立臣,听着团长出乎意料的肯定表扬,满脸的笑容象盛开的马蒂莲一样绰约多姿:“这小子,看我回去怎么奖励你!” 上级的态度永远是下级永恒不变的行为准则,哪怕上级说狗屎比狗不理包子还香,那么作为下级的你必须加上一句“嗯,我尝过,不但胜过狗不理包子,而且在营养方面赶超千年何首乌!” 比武结当然不用说了,二营在车长和一炮手专业上拿了第一,而且王立臣对战术的灵活运用已经作为战术训练改革创新典型,要在全团甚至全师加以推广,二营大获全胜,其他单位先喜后悲,尤其是一营长和三营长,二人在长吁短叹在充满了羡妒的复杂心情,暗骂:“操他M的,这小子刚当上营长就踩上了一堆热腾腾的狗屎!” 杨鑫勇牛B的差点上天了,但面上始终保持着谦虚的微笑,谨慎的话语,尤其是在全团表彰大会上,他更是把功劳说成了团领导和全营官兵的,唯独没有提及自己。 开早必先谢,伏久必高飞。这个道理他懂,这个事例他也见过,所以他照着做。 有时看来循规蹈矩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张扬不羁,一有成绩就把尾巴竖得跟旗杆一样,那么后庭必遭人袭,如果回头慢了,连谁干的都不知道!杨鑫勇在这方面可是个前后兼顾的人。 王立臣更是大大地露了一回脸,成了全团的训练标兵,在表彰大会上,胸前的红花把他的脸映得更加灿烂,一双永远洋溢着激情的眼睛,散发出了傲视群雄的目光。在城府上,他比起他的营长杨鑫勇可差远了。 正当王立臣志得意满,想要写信把这事告诉高欣然时,通讯员送来的一封信,把他一下子击得晕头转向,猛地坠落到了情感的深渊。 这封信是他的情敌付子雄写来的,他看着信,越看越气恼,孰不知那张照片更是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照片上的高欣然,羞涩地轻贴着身着名装的付子雄,在他们周围,是海吃狼喝的祝贺人群,他们订婚了,自己还跟个二球似的想着人家! 王立臣划着了一根火柴,将那封信一页一页地烧了,然后将那张要命的照片慢慢地撕成两半,也付之一炬! 他的那颗男人的心开始泛起阵阵的刺痛,自己太自负了,自己也太高看自己了,自己太相信女人了! 那个曾经和自己颠倒鸾凤的美妙身体已经成了别人被窝里的菜,那张令人梦萦魂牵的如花笑脸永远成了青春岁月难以抹去的痛苦回忆。 王立臣独自失落地再一次登上了营区背后的山顶上,赤烈的骄阳赤裸裸地轰烤着他那流血的伤口,仿佛是对自己无情地嘲笑和挖苦:“怎么着?别以为天鹅留恋的是池塘,你个癞蛤蟆就想吃她的肉;别以为公鸡吃了两粒伟哥,就不自量力地想操天上高飞的老鹰。醒醒吧,找个比较坚固的荷叶,然后爬上去照照自己吧!” 没有梧桐树,金凤凰就是来了也是过客,你让她往哪儿落? 可怜芦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那是古代贞妇的悲壮恋情,八百里长城倒在了几串妇人的泪水下,那还是古代烈妇的不渝之情,那一座座令人泣血的贞节牌坊诉说了多少辛酸而感人的婚恋故事啊! 可是那是古代,而现在不同了,时间和空间可以改变甚至颠覆很多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王立臣望着山下那片炙烤在烈日下的村庄,还有来回忙碌的花花男女,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不再是豪情万丈的男儿,也没有了昔日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有的仅仅是对人生第一次的深深思索。 初恋是什么?不过是过家家的两个小男女在玩尿泥时相互戏耍的过程;爱情是什么?不过是最能欺骗热恋男女的美丽谎言;肉体是什么?不过是原始俗望寻求渲泄的最佳载体;女人是什么?不过是人生旅途上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必备伴侣,当然是建立在衣食丰足的基础上,否则,她就会象一只温柔可爱的小花猫一样,看着空空的猫食盆,朝你轻轻一挥爪,然后毫不犹豫地掉头离去,连一片云彩都不带走,还给你留下一串好看的、间距适中的梅花脚印! 王立臣迎着夏天的热风,滴下了告别青涩少男岁月的冷泪! 他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摞高欣然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完,然后,再一张一张地撕成碎片,手一扬,碎尸万段的高欣然象冬天的雪花一样,哗啦啦地飞舞着,向山下的松树丛中舞姿蹁跹地飘落! 女人啊,女人,漂亮的女人!我王立臣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你们的花言巧语和甜言蜜语,哪怕是我躺进棺材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都不会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二字! 王立臣一擦脸上的眼泪,果断地扭身下山,向营房走去。 快走到连队宿舍时,他一扭头,看见营长杨鑫勇家属房前,停着一辆车牌号是甲AXXXX的豪华轿车。 第六十四章 绿荷花 第六十四章绿荷花 杨鑫勇那上大学的妹妹,杨小静借着暑假的空闲来哥哥这儿玩来了,虽然杨鑫勇一直忌讳张扬自己的背景,但身居军委高层的老爹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专车送女儿来到了二营。 嫂子林昕对小姑的来临表示了十二分的热情,拉着小静的手问长问短,末了连连直夸小姑子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然后动手做了一大桌菜,算是隆重地给小静接风,虽然北京离这儿不远,但起码的亲情还得浓浓地表现出来,不然姑嫂之间怎么能长时间融洽呢! 杨鑫勇对妹妹的到来有些不满,暗自埋怨老爹,为啥不让她呆在家里,跑这儿干啥来了,还招摇得坐着惹眼的专车! 心里这么想,嘴里当然不能说,夹了口菜,还喝了一小口酒问:“小静,这大热天的不在家里呆着,跑到这地方来找罪受,我可先告诉你,这儿没有空调,要是热了只能吹电扇了,还有,这儿的蚊子都长着细长的花脚,一咬一个包,你可别受不了。” “好我的大哥呢,别拿花脚蚊子吓唬我,从小就没少被你吓,说真话,我就是想出来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整天不是大学校园就是XXX大院,闷死了,我刚才看了一路,这儿山清水秀的,气候比北京要清新多了,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杨小静美滋滋地吃着菜,调皮地对哥哥说。 “那就好哇,可别呆一两天就要回去,这段时间我忙,可没工夫送你回去。”杨鑫勇叹了口气说。 “妹妹刚来就说送她回去,有这么当哥哥的吗?吃菜,热菜还堵不上你的嘴!”林昕白了丈夫一眼。 “我早就看出来哥不愿意我来,但我就来了,能把我怎么样,哼!”杨小静满不在乎地说着,从小到大,杨鑫勇是让她给烦怕了,只要是她惹的麻烦,老爹都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说他没有照顾好妹妹。 夏天的傍晚是军队课外活动的最好时间,篮球场上,比赛正在进行着,杨鑫勇和王立臣分别在两个小组对抗,教导员赵恒在边上饶有兴趣地坐着观看。 全营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边上观看,就连平时只知道喂猪种菜的炊事班人员都来了,而且不管会不会打球,懂不懂篮球,都看得津津有味,原因大家都知道,在球场边上站着一个让人魂不守舍的时尚漂亮女孩,XX大学学生,营长的亲妹妹。 杨小静站在球场边上看着比赛,她穿着一身荷叶般青绿的连衣裙,一米七多的身高,往这群阳刚之气聚集的地方一站,绝对的亭亭玉立,发育饱满的胸脯高傲地挺立着,乳白色的细带在背后若隐若现,勾人瞎想,一张粉红的脸上洋溢着天之娇子的笑容,自由松散的披肩发光滑而润泽,细长而白晰的脖子象刚出水的天鹅一样优长,特别是一对明亮的美眸,顾盼之间流露着调皮而迷人的目光,裙摆下露出半截嫩白莲藕一样的小腿和纤细的双臂相映成趣,淡蓝色的坡跟凉鞋里,一双赤裸着的细嫩美足感受着时有时无的习习凉风,她不知道,在这个母猪赛貂蝉的军营里,她那艳光四射,曲线玲珑的身材,让全营的男子汉们在炎热的夏天感受到一股薄荷般的清凉,同时,又让他们在夜里承受着艰苦的孤枕难眠,又有多少人会画出形状各异的地图,有些久盯着自己的人已经微微地躬着腰,否则不听话的小弟弟会不计后果地出卖自己。 球场上的对抗越来越激烈,周围加油助威的声音也此起彼伏,杨小静的目光一开始只关注自己哥哥的神勇表现,但慢慢地她的美目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一个身形高大,运作干净利落,投篮极准的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就是王立臣,引起她注意的不光是他高超的篮球技术和健壮的身形,还有那张令人着迷的充满男性阳刚的坚毅面孔,更让她有些不解的是这个年龄不大的兵,似乎对自己正眼都不曾看过一回,不象其他人时不时地用各种眼光给自己来一个通体扫描,但他没有,自己站在这里时间已经不短了!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人都有一个通病,喜欢对一些反常的事情进行探究,不管是有没有目的,这都是好奇心使然。 其实王立臣早就看到了站在边上的杨小静,只是他那颗刚刚遭受失恋打击的心还结着嫩嫩的伤疤,轻轻一碰就会渗出些许血珠,他了知道了站在那儿的女孩是个大美人,简直是模特般的身材,其气质高贵而淡雅,比之高欣然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高欣然,王立臣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投篮动作也意外地失准,三不粘! “真没出息,那又不是你媳妇,激动个球呀!”王立臣在自己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他的投篮失准引起了边上支持者的不满嘘声,杨小静也不由得发出了轻轻的惋惜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王立臣还是听见了,不由得侧目望了这个美人一眼,正好杨小静也入神地盯着自己,四目相对,电光疾闪,他的心头升起了一个曾经有过的念头。 第六十五章 吟风月悬下金钩 第六十五章吟风月悬下金钩 夜色也渐渐昏黄,营里的篮球对抗训练结束了,王立臣拿着脸盆到澡堂冲了个凉水澡,穿着背心短裤回到宿舍,靠着床坐在了小板凳上,拿出一盒画苑烟,点着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抽烟,一口烟下去,呛得直咳嗽,强行抽了几口后,慢慢地尝出了一些烟草的辛辣,酒消愁,烟解乏,如果不是高欣然对他的背叛,他是非常讨厌吸烟的,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一个在失恋漩涡中沉浮的痛苦男人了,烟草的麻醉可以暂时缓解内心的疼痛。 吐了一口烟,他陷入了一种沉思,自己的处境现在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但真正的结果却难以预料,班长黄永涛的遭遇始终是他心中一个难以挥去的阴影,要想实现以武功鸣世的目的,在和平年代却永远无法和文行旧轨匹敌,表面的硬实力再强,如果缺少软实力的暗中支持,很难达到预期的目的,就象电脑硬件再好,如果没有好的软件,也只能是一堆废物。 这时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一代天枭袁世凯》,作者是中国青年报高级记者李建伟,这本书对袁世凯的评价和描述基本上是公正的,客观的,所以他对这本书看得非常仔细,而且看了不止一遍。看完书后,他对袁世凯是敬佩的,虽然历史和民间误解他,但他王立臣佩服之至! 袁世凯虽然被人称为窃国大盗,但能登上那样的高位,绝对是一位高人,虽然遭千秋唾骂,但总是实现了男儿的壮志,他凭什么,凭的不是文凭,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只好骑马射箭,眠花卧柳,但他能抓住时机,善于利用一切可以为自己服务的东西,而且能认准对自己有帮助的人,特别是在关键时候,对自己人生命运起决定性的人,所以说他是一个君子,因为“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对,善假于物!那么是不是善假于人更棋高一筹!”王立臣再一次深吸一口画苑烟,他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思路,而且这个思路逐渐清晰。 营长杨鑫勇那个气质高雅的妹妹自从出现在王立臣视野里,他那颗因受伤而更具拼搏之意的心也活泛起来,是的,如果能和那个象出水荷花一样的B大学生谈上朋友,那么肯定能让自己所有的担心和忧虑都象风中的烟尘一样,迅速地散得无影无踪。光是那个车牌号就足以让全营官兵乍舌,不光是让全营官兵,就是那个军长还有那个两杠四星的师长和政委也得象哈吧狗一样,颠颠地逢迎讨好,他们以下级别的干部就更不用说了,恨不能摇断尾巴,以求交结,从而谋取向上的巨大牵引力。 对于男女之事,现在的王立臣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受过高欣然背情的教训,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相信爱情的青涩少年了,可以说一场初恋的疾风暴雨洗尽了他情感世界的梦幻铅华,他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山盟海誓,再也不相信女人尤其是漂亮且有实力家境背景的女人,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王立臣已经不是十年怕井绳了,而是一辈子怕,怕得要死! 人最痛苦的并不是金钱或是别的受了损失,而是被自己深爱着的人抛弃了,象扔香蕉皮一样地抛进了垃圾箱,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踩着钉铁掌走在马路上当当作响的草驴一样的步子走了,留给“香蕉皮”的只有一个日趋模糊的背影。他不会再那么傻了,“善假于物”,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给自己指明了一条成功的捷径和实用的方法,自己这次要“善假于人”,提前成功!王立臣仰着头靠在铁架子床上想着。 对于怎么善假于这朵清纯而稍带都市野性的B大学生,王立臣开始了周密的谋划,对女人他是有理论和经验的,当然这些都来自和高欣然交往的经历,对于女人特别是对于出身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需要用的不是鲜花和礼物,而是霸道和强势,她们平时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唯唯诺诺的跟巴狗和百依百顺的奴才,早就厌倦了,看烦了,如果一旦遇到与之相反的人,反而能引发她们的好奇心,继而催生爱慕意,如果再稍加引诱,不确切地说是稍加勾引,那么十有八九是手到擒来,况且他王立臣还有一个让女孩人见人爱的挺拔身材和迷死女人不偿命的雄性面孔!这个想法有些龌龊和卑鄙,但龌龊和卑鄙往往是高尚的奠基石。 有多大把握,他并不知道,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朵娇艳欲滴的清纯荷花对自己已经有了初步的好感,从她和自己瞬间对视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这就够了,感情这玩意一旦有了开始,往往就象急驰地列车一样,到时候想刹车都难,最起码向前滑个长长的一段距离才能停下,而且还得摩擦得火星四溅! 对她必须表现出强势和霸道,强势和霸道是征服一个女人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尤其是对于象杨小静这样的臣宦女子,今后必须对她表现得视而不见,轻视她,当她不存在,从微妙的表情和最具效果的冷漠肢体语言上打击她的自信心,然后再让她反弹,自己看准火候最后再发出决定性的一击。 他深思之后,掐灭了烟,就这样干了,但是还得加上一些爱情所必备的佐料——风花雪月,文武之道都讲究一张一弛,男女之恋也得收放自如,这也得考虑得细致周到,细节才是决定成功的最重要的一环,否则,必将咽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千古名言的苦果,他再度点燃了一根画苑烟,在迷蒙缭绕的烟雾中,王立臣那两道浓眉下两眼坚毅而深邃的眼里慢慢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意! 离全团的篮球赛越来越近了,营里的训练也越来直紧张了,王立臣在训练中也越来越拼命了,杨小静到篮球场的频率也越来越勤了,她的目光追随王立臣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而哥哥杨鑫勇渐渐成了王立臣的一种陪衬,“他的目光和脸庞确实与众不同,有些那个,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是这个样子!”杨小静的心里这样想着。 这天傍晚,杨小静和嫂子林昕一起悠闲地来到篮球场,教导员赵恒依旧坚定而满脸兴奋地坐在球场边上,他眼巴巴地指望着营长杨鑫勇和王立臣带领球队拿下全团比赛第一,因为军事比武上的胜利让杨鑫勇出尽了风头,他这个当教导员的政工干部是不是也得出一些成绩了,因此,他把宝押在了营长和王立臣的身上,每次训练,虽然自己不懂,但一定是第一个到球场的,他要表明一种态度,我是最重视这次比赛的! 王立臣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杨小静和林昕,他再也不给杨鑫勇留面子了,当营长一个后转身起跳投篮时,他奋力一跳,高高跃起,象上次骑驴受伤前的姿势一样,单掌挥起猛向下罩,“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给杨鑫勇一记大帽,杨鑫勇一时没有防备,再加上王立臣是有意为之,所以不得球被打出了场外,杨鑫勇也被盖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站在球场边上观战的杨小静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好漂亮的帽”,同时还拍了一下那双细嫩白晰的纤手,直到旁边的嫂子林昕向自己投来一股别有用意的目光后,她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向着别人不向着自己的哥哥,反常,相当的反常,但她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回了嫂子一个灿烂的眼神,她不需要掩饰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篮球训练结束了,洗过澡的王立臣来到了离营长家属房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他做了一个大卫雕像般的造型,夹着烟看着远处盛夏的暮霭,一明一暗的烟头象他的心跳一样,他留意多时的目光终于看到了那朵翠绿的荷花向自己款款飘来,于是算准了声音被人能清晰听到的距离,当了一回现代版的柳永,他用那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冲着一棵松树说:“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坠春,一壶酒,一杆伦,世上如侬有几人,一卓春风一叶舟,一轮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倾波中得自由。” “好一个万倾波中得自由!”杨小静站在离王立臣三四步的不远处拍着手说道,一开始她并没有打扰他的雅兴,只是静静地,带着欣赏或许还有别的意思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这个在夕阳下显得刚健挺拔的男人身形,静静地听完他那如吟唱般的抒怀,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这种感觉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就是在大学校园里,那些文科状元无病呻吟般的自我卖弄和不自量力的对自己秋波频频,都在自己的心里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细微波浪,只有不屑一顾的蔑视和暗藏在心底那种高雅的嘲笑,但是今天不同了,在这个文化层次较低的雄性世界里,竟然还有这样知风懂情的妙人,太难得了,也太罕见了,她待王立臣吟咏完毕,不由自主地拍着纤手走了过来。 王立臣假装闻声回头,在暮色朦胧下,杨小静那优雅的风姿和高不可攀的高贵气质令他在自惭形秽的同时,也产生出一股强烈的爱意和深深压抑在心灵深处的原始欲望,但他却再也不会动情了,他装作不可思议地对轻步走过来的杨小静惊讶地说:“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这地方我不能来,噢,对了,一定是打扰了你的雅兴,能再来一段让人感动或者感慨的诗词吗?”杨小静歪着头,秀发侧披,散落如风中锦丝,毫无生疏之意地打趣王立臣。 “一介武夫,除了效命疆场,马革裹尸之外,何有雅兴而言。”王立臣扭过脸,冲着暮色淡淡地、不亢不卑地说,他心里暗想:鱼已经开始碰钩了! 第六十六章 失身酒吧 第六十六章失身酒吧 天南超市门口不远处的光仔,潇洒地坐在一辆很有气派的摩托车上,朝着高小慧一个灿烂而阳光的微笑,然后加上一个极帅的手势,正在超市内百无聊赖的高小慧象一只可爱的波斯猫一样,脚步轻盈地快步跑出超市,向光仔奔去。 店内的花贵芬也以同样的速度走到店长办公室,简单地向张可允说了此事,张可允一听立刻走出超市,向刚坐上摩托车后座的高小慧喊道:“高小姐,等一下。”然后快步跑到高小慧跟前说:“您上哪儿去?” “我上哪儿你管得着吗?”高小慧满不高兴地说了一句。 “我当然管不着了,可是老板有交待,说你离开超市必须得跟他说一声,你看这样好不好,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省得他操心。”说完,张可允递过自己的大哥大给小高慧。 “我会打电话给我爸的,没你事了。”高小慧冷冷地说。 “这可不行,你爸爸把你放在这里,我是要负责任的,先打个电话吧,到时候我也好交待。”张可允坚持着说。 “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吧,弄明白了啊,你是为小慧家打工的,别不知高低上下。”坐在摩托车上的光仔开口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店长,眼里充满了不屑。 “走吧。”高小慧再也不理张可允,只催促着光仔离开,然后双臂一伸环住光仔的腰。 光仔打着了摩托车,随着一声轰鸣,载着二人的摩托车急驰而去。 张可允这时也顾不得对方羞辱自己的话语,拨通了高福生的电话,急忙把这一情况向老板做了汇报。 云天百货贸易有限公司内,面色阴沉的南建军正在对自己的得力手下童前进交待着什么。 “办得不错,人的问题解决以后,就要把这些分店偷税漏税的情况搞到手,然后再适当地加大一些份量,这事要做得隐秘,动作要快。”南建军听完童前进的汇报后,进行着下一步行动的交待。 “老板,这事你就放心吧,看着目前的情况,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多超不过年底,他的百家连锁店就得变成云天的子公司呢!”童前进信心十足地说。 “这样最好,你今天找个时间找找那个天南超市的年轻店长张可允,做做他的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争取过来,咱们这样一个大公司可不能没有一个过硬的理财管家呀!好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少费劲,拿着!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南建军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摞钞票扔给了童前进。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南建军懂得一个道理:要让狗下狠口咬人,就要给它喂些硬骨头来磨牙,这样咬起人来一口一个血印! “谢谢老板,那我先走了。”童前进美滋滋地走出了云天总部,心里笑开了花。 市区一个僻静的小酒吧内,光仔拥着高小慧进入了一个精致的小包厢内,二人点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光仔关切地把零食盘推到小慧身前,说:“你们那个新店长管得还挺宽,连你也敢管!” “肯定是我爸爸吩咐他这么做的,咳,一想到这儿我就烦得要命,为什么非得让我学什么做生意,我是那块料吗?|”高小慧很有自知之明,她捏起一点零食入进了嘴里。 “别生气,他说他的,你做你的,咱们乐咱们的不就行了吗?”光仔开导着身边的美人。 “话虽这么说,可是老是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啥时候是个头呀。”高小慧噘着花瓣一样的小嘴说。 “先喝点饮料吧,消消气,要是把我的小靓妹气出个好歹来,还不心疼死我呀!”光仔又开始了甜言蜜语的表演。 “我想喝菊花茶。”高小慧带着撒娇的口吻说。 “这儿只有可乐一类的饮料,将就着先喝点可乐吧,说完侧身打开一瓶可乐,向杯子内倒着,同时暗暗地将一包细白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杯子里,高小慧还在生气,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隐蔽动作。 光仔摇了摇杯子,待那些粉末东西完全消失在黑色的液体里,这才转过身来递到高小慧手里:“好妹妹,先喝了解解渴,一会唱歌去。” “嗯。”高小慧听话得象一只温顺的小猫,接着可乐喝了两口,然后充满爱意地看着身边这个令人梦萦魂牵的帅哥。 “多喝点,来我陪你喝。”唯恐高小慧喝不完,光仔拿起另一杯可乐,假装调皮地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高小慧见状也喝了一大口。 光仔暗中看了一下高小慧杯中的可乐,发现只剩下了一点没喝,他心中不由得高兴起来,殷勤地给小慧递着各样小零食,高小慧也毫不客气地享受着让人爽心的待遇,慢慢地她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于是用手扶着额头说:“光仔,我有些头晕。” “是吗?让我看看。”光仔装作关心地用手搂过那具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然后端起小慧那丰毅的下巴,看着这张娇艳的小脸说:“可能是刚才摩托车速度太快了,让风吹着了吧!歇会就好了。” 高小慧从来都不怀疑光仔对自己的感情,听话地伏在这个男人怀里,渐渐地人事不醒了。 “小慧,小慧。”光仔趴在高小慧的耳边轻轻地呼唤,但是怀里的美人如醉酒的贵妃,没能一丝动静,光仔那纯情的目光露出了一绺淫邪,他用手伸进了高小慧的后背,三个指头熟练地配合着,解下了她的胸罩带,然后由腋下前伸,抓住了一团弹性十足的高峰,轻轻地揉捏着。 看着还是无动于衷的高小慧,光仔拿出一节松紧管将高小慧那纤细的胳膊扎住,轻轻地拍了拍,慢慢地,在那白嫩的皮肤上隐隐现出了一条条淡蓝色的血管,他对那条较粗的血管处用棉球消了消毒,然后取一个充满不知明液体的针管,对着消过毒的地方,准确地扎了进去,慢慢地推着,针管内的液体一滴不剩地进入到高小慧的体内。 他将依然人事不醒的高小慧放在沙发上,再替她系上那根价格不菲的细带,然后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抽了起来,他在等待着这个不美人的醒来,然后再进行下一下步,今天他要对这个纯真而漂亮的富家女下手了,否则一旦错过这次机会,那么高小慧极有可能成为南建军身下的玩物,这样的话,自己将一辈子对不起自己的小弟弟所受的那些压抑难泄之苦! 当他接受南建军交给自己这个特殊的任务手,他简直生不如死的难受,面对如此诱人的美色,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干,憋得相当难受,而且还要装出一副为了纯真爱情而谈情说爱的样子,于是每次和高小慧分别后,都迫不及待地将张小雅摁在床上痛泄一番。 昨天听张小雅说,南建军可能快要对高福生下手了,所以他决定先一步对高小慧下手,尽管他肯定高小慧一定会顺从自己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针管里加了一剂效果强烈的“狼精素”,他要对自己来一个彻底的渲泻,他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对得起别人,肯定会对不起自己,尤其是处在江湖这个血腥和污秽混杂的漩涡里,而且是过一天少三顿的日子,及时行乐恐怕是他们这类人最明智的选择! 高小慧终于醒来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依然爱抚地抱着自己的光仔,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是啊,满脑子不切实际的青春幻想的女孩往往是色狼最爱也最容易得手的猎物。 “终于醒来了,急死我了。”光仔用蜜语开启了泄欲的前奏,一只手轻轻地、别有用心地游走在高小慧的身体上,同时有意无意、极有分寸地点揉着这个未经人事的美丽女孩的敏感区,他象一个经验丰富、极具耐心的猎手,在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沉浸在幸福中的高小慧突然觉得浑身没由来的燥热,身体的某些部位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需求,她伏在光仔怀里的身子渐渐不受控制地扭了起来,突然,她伏在光仔腿间的脸触上了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小鼓包上,鼻子里飘进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很是让她着迷,光仔看着怀中的尤物,他知道,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于是另一只手也积极地加入了挑逗的行列,双手轮番地在高小慧的敏感区搓揉点压。 高小慧哪里受得了这个,一声娇吟,搂住光仔的脖子,献上疯狂的香唇,光仔再也忍不住了,他一阵娴熟的动作,就将高小慧扒了个寸缕不挂,二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烈火终于碰着了干柴,包间里响起了让人缠绵的歌声: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相信总会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去…… 在药力的刺激下,高小慧春意盎然地索求着,蛇一样的侗体夸张地扭动,不遗余力地配合着心目中的帅哥那疯狂的耕耘,嘴里的娇吟早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浪叫。光仔大汗淋漓地施展着平生所学和绝学,毫不顾忌初次破瓜的高小慧的感受,就连这位青春少女第一次的痛吟都没有引起他任何的怜惜之心,只是一味地撞击和耸动,他要找回压抑的回报,还有那变态心理的平衡,这些他现在都如愿以偿了,从时间的拿捏和火候地把握,他都做得恰到好处,因为他是这方面的高手,和他的阳光长相一样,能让任何女性臣服胯下! 随着高小慧一声充满快感的悠长吟叫,药力过去了,那具如蛇的侗体顿时如一瘫烂泥,而这瘫烂泥上的光仔也扣住扳机,死命地抵住敌人的心窝,伴着几声怪吼,射出了一串又一串的长长的连发子弹,他终于对得起自己了! 休息了好长时间,二人都从颠狂中恢复过来,穿好衣服,高小慧偎在光仔怀里,甜蜜地说:“光仔,以后要对我好,要好一辈子。” “当然了,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光仔依旧满脸阳光般的笑容,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高小慧那小巧的鼻梁,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负罪感。 很快,南建军那张阴毒脸浮现在眼前,将光仔心中那一丝残存的人性泯灭得一干二净!既然上了这条船,就不能依着情感乱发善心,也许一个小小的善心就会成为自己的灭顶之灾! 光仔抚着高小慧那柔滑的秀发说:“来,把这药吃了,我可不想当未婚爸爸。” “嗯。”小慧乖乖地说。 看着高小慧吃了避孕药,光仔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扳起高小慧的脸,认真地说:“小慧,以后如果感觉难受就来找我。”高小慧也懂事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今后等待她的将是多么的残酷和残忍,也许无知也能带来一种暂时的幸福。 光仔知道,那种蚁噬骨髓的奇痒是多么的难以忍受,能以意志抵抗它的人找不到几个! 第六十七章 齐天艳福 第六十七章齐天艳福 高福生听了张可允的汇报后,问了女儿和那个光仔的去向,一刻不停地开着车追去,他将那个方向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夜总会和歌舞厅及酒吧都找了个遍,但是还是不见自己女儿的踪影,他不知道,光仔早就做好了躲避他的准备,他和高小慧所在的酒吧正好和他离去的方向相反,而且那个小酒吧并没有多少名气,不引人注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再说了,玄河工业区这么大,这样的地方数不胜数,别说高福生一个人,就是再多几个人也无济于事。 高福生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最后一家酒吧,上了车,直奔天南超市而来。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女儿迟早要出事的,这次他必须对此事作个了断,不大工夫就到了天南超市。 进店后,他找到了张可允,二人走进店长办公室,张可允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二人坐了下来。高福生说:“小张,你是怎么搞的,让你看着她,怎么还是让她走掉了,唉,你真是的。” 听着高福生的埋怨,张可允辩解道:“我是劝阻了,可是她哪能听我的,我总不能拉着不让走吧,您想想,她是你女儿,也可以说是这个店的老板,我一个打工仔,岂能那样做,我确实是尽力了。” 高福生掐着太阳穴揉了揉,说:“也是,这事也不能怪你。”说完,高福生陷入了沉默,张可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小张,你看小慧怎么样?”高福生突然抬起头问张可允。 “什么怎么样?”张可允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高福生的这句问话多少让他有些迷惑不解,问的是哪方面的,并没有说清,是跟自己学做生意怎么样,还是其他方面怎么样,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反问一句。 “我说的意思是,你看她怎么样?”高福生慢慢地朝着自己的预想问去。 “除了对做生意和对店里的管理不怎么热心外,别的方面挺好。”张可允实事求是的说。 “挑明了说吧,我想让你当小慧的男朋友,以后帮助她继承我的家业,不知你是什么意思。”高福生不想再绕弯子了,现在时间已经非常紧张了,再拖自己女儿非要毁了不可,还不如早点给她找个对象,有人看着,管着,省得自己老是在这件事上分心,毕竟自己不能跟女儿一辈子,早点把她的终身大事办了,自己也好安心。 “啊,这个?”张可允惊得张大了嘴巴,他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等齐天艳福和这样美好的前景。 “小慧在这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对她的感觉如何,喜不喜欢?”高福生进一步地问。 张可允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他觉得老板的女儿虽然漂亮,但是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意思,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因此自己也对她提不起兴趣,可是这等天大的好事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这种情况想都不敢想,如果答应高福生,那么自己从现在起肯定鸿运高照,前途一片光明,也正好发挥自己在这方面的特长,在这块经济挂帅的特区大干一番,实现自己当初当磨坊主的愿望。想到这,他两眼放光地说:“当然喜欢了,她长的那么漂亮,谁见了能不喜欢呢?可是,只怕她看不上我。” “好,只要你同意就行,她是我女儿,这大事上必须得听我的,虽说现在的社会比较开放,但在有些事上,我还得做主。好了,你先好好干,我回去了,如果看见小慧就告诉我一声。 看着高福生的丰田缓缓地调头离去,张可允的心情复杂到极点,他转身回到店长办公室,坐在那张老板椅上,慢慢地转着,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自从有了第一次受了花贵芬的骗以后,他对好事都有一份戒心,因为他知道福祸相依的道理,而且这次的好事简直好得让人不敢想象,一个漂亮得晃眼的高小慧,一份大得让自己须仰望的庞大家产,如果这件事真成了,那么至少缩短自己奋斗好多年,了不得呀,那时候自己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他想象不出来,他甚至觉得高福生今天的话是自己听错了,仅仅凭自己那点本领,人家就把女儿和家业托付给你? 张可允一摁转椅,站起来走到了窗户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一时决定不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长相远远比不上那个骑摩托车的帅小伙,可是看着高福生的说话表情,绝对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 张可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在看人分析事上有了很大的提高。和家里人商量吧,家里人又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肯定让自己决定,到底是干脆地答应呢,还是考虑考虑再说…… 正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有人敲门,他说:“进来。”门开了,他一看,是花贵芬。 “什么事?”张可允问。 “外面有人找你。”花贵芬答道。 “找我?让他进来。”张可允漫不经心地说。 花贵芬出去了,不大会,带来了一位中等身材的人走进了店长办公室,来人未开口先笑,冲着张可允一伸手,作起了自我介绍:“张店长,您好,我姓童,也是做生意的,能和你商量点事吗?” 张可允也客气地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指着沙?(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5 部分阅读 张可允也客气地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指着沙发说:“请坐下说。” 二人落座后,张可允说:“这位先生贵姓?” 这位中年人侧着头看了看花贵芬,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花贵芬一看这种情况,朝二人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屋,顺手带上了门,久跑社会的人,尤其是象花贵芬,在待人接物上自然猴精猴精。 看着花贵芬出了门,这位中年人低声地说:“鄙人童前进……” 高福生回到家里,气恼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点着了一支烟,这时他老婆吴芳琴拎着包进了家门。高福生问:“没找着吧?” “这孩子跑哪去了,找了一大圈也没见个影子,真不让人省心。”吴芳琴满脸的埋怨。 “我看这样吧,是不是咱们把她和张可允的事给她说明了,这样张可允对她的约束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也好限制那个混混再和她来往。” “好是好,只怕你那个宝贝女儿不愿意。”吴芳琴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啥样。 “不愿意也得愿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下去。”高福生冷冷地说。 正在夫妻二人说话的时候,高小慧拖着倦怠的身子走进了家门。 “你过来,说说你和那个不学好的飞仔上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把你妈和我快急死了。”高福生对着女儿高声叫道。 “出去玩了,老是呆在店里我闷的慌。”高小慧打了个哈欠说,她刚和光仔进行了剧烈的肉搏战,现在困得只想睡觉。 “我对你咋说的,以后不许再和那个小子来往,你为啥不听,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啊?”高福生看着女儿爱搭不理的样子,心里怒火熊熊而起。 高小慧坐在了电视前,往沙发上一靠,啥也不说。 “孩子,听你爸爸的话吧,都是你为你好,你爸爸生意这么忙,你帮不了忙也不能添乱啊。”吴芳琴坐在了女儿身旁,轻声地劝着女儿。 “我不就是出去玩会吗?有啥大不了的。”高小慧噘着小嘴,不满地向吴芳琴发着牢骚。在高福生真发火的时候,她还是害怕这个爸爸的。 “出去玩也要看跟谁,跟那个小子绝对不行!”高福生怒吼着。 “你先进屋去,我和你妈说点事。”高福生看着女儿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就来气。 高小慧巴不得离开,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自己扔到床上,自己太困了,两腿间又肿又疼,光仔咋那么厉害呢,怎么干那事这么累人呢?她不愿再想了,闭上了眼睛。 “小慧今天不对劲呀!”吴芳琴目视女儿的走相,心里拧了个疙瘩。 “你和她说去,第一,从今天开始,绝不允许再和那个什么光仔来往;第二,让她和张可允谈朋友,去吧。” 童前进冷着脸走出了天南超市,因为张可允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自己,任凭自己怎么说,这小子就是不答应,他妈的,到倒霉的时候你叫祖宗都晚上了,不识好歹的东西!哼。 张可允送都没送童前进,想让自己背叛高福生,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简直是笑话,我张可允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吗?没有高福生,能有我的今天吗,而且还有那美好的明天! 高小慧猛地拉开房门,对高福生嚷道:“什么?让我和那个打工仔搞对象,你们也不瞧他那副长相,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呀!不行,我绝不答应!” “不答应也行,从今以后,你半步都不许离开家,我说到做到。”高福生那双平时和气的双眼突然间放出两股吓人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儿,一字一顿地说。 高小慧看着爸爸那凶狠的样子,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南建军正在蹂躏着身下的张小雅,他一边动作一边爽得哼哼:“小骚逼,哥的功夫有长进吧,嘿嘿嘿!”,说完猛一用力,顶得张小雅“哎哟”一声,娇喘道:“轻点嘛,人家有些受不了了!”南建军再不说话,心想:“这他妈的‘狼精素’比印度神油还牛B。” 正当南建军飘飘欲仙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南建军由于忙着,并没有接,可是这个电话太扫兴了,响了个没完没了,无奈之下,他从张小雅那光洁的身体上翻了下来,拿起电话嚷道:“谁呀?” 童前进的声音在电话里小声地说:“老板,雕狼说的那个人来了。” 第六十八章 白色恶魔 第六十八章白色恶魔 (求票求赏求支持!) 南建军听完童前进的电话,说:“好,来得可真快呀,这样吧,我现在有点事,一小时以后让他在你那儿等我。”放下电话,南建军挺着跳动不已的钢枪,再次翻身上马,边动边对张小雅说:“好好配合,完事后有事让你办。”说完,一阵急风暴雨般的狗耸兔抖,将张小雅不断地送向颤栗的高潮,放完最后一股激流,南建军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张小雅那爽手的两瓣白臀说:“马上叫光仔来这儿,咱们去童前进那儿。” 张小雅挣扎着起身,拿起电话打给光仔,放下电话,她不敢自己先穿衣服,先给南建军做了事后清洁工作,然后才穿好自己的衣服,等着光仔的到来。 不大会儿,光仔来了,南建军说:“一会带你去见一个人,听说是西原省一位高手,到时你会会他,要尽全力,我想看看雕狼所说是真是假。”他对自己这个最能打的手下充满了信心。 “好,但听老板吩咐。”光仔看着脸色疲惫的张小雅,心里那把刀把南建军剁得七零八落,暗地里咬牙说:“等着,有朝一日非叫你死无全尸。” 南建军带着张小雅和光仔驱车来到童前进处,童前进早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南建军一行下了车,连忙上前躬身道:“老板,他们已经在里边等着呢。” “好,进去再说。”南建军看都没看童前进,直接向屋里走去。 到了屋内,铁雄站起来笑着走近南建军,伸出手笑道:“南老板雄姿更胜从前啊!”南建军握住铁雄的手也笑着寒喧,铁雄指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柳正彪介绍说:“南老板,这位就是柳正彪柳兄弟。”然后又指着南建军对柳正彪说:“这位是天云百货有限公司董事长南老板。” 柳正彪起身微微一躬:“南老板好。” 南建军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被雕狼吹得厉害无比的青年,点了点头说:“嗯,不错,雕兄真有眼光。”说完,回头给光仔一个眼神。 光仔会意,突然疾如闪电般地冲向柳正彪,飞起一腿直奔对方面门,柳正彪猝不及防,猛地向旁边一闪,险些被光仔踢中,堪堪躲过一击。光仔一腿落空,心里不由暗暗称赞,自己这一招乃是截门腿法中最快的招数“直蹬”,攻击距离短,力量大,一般人很难躲开,象上次在夜鸟酒吧里,那个茄子头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击的到来却无法躲闪,脸上被印上了一个鞋底印,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对这个面色阴沉、动作迅捷的青年有了一丝佩服。 柳正彪弄不明白,为何一见面这个南老板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既然是雕狼让他来这里对自己进行改造,他可不能给雕狼丢脸,更不能给柳家丢脸,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光仔,从对方刚才攻击自己的一招,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扎手,如果不用柳家绝活,想赢他是非常不易的。当下不敢大意,拉开架势,他要用柳家三宝之一的追风腿将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子一击制服,不容他多想,光仔飞身而起,另一腿再击而至,柳正彪不再迟疑,提气拧腰,一个旱地拔葱,跳得比光仔还高,胯随腰动,膝张脚摆,追风腿直奔光仔的面目踢来,光仔只觉得眼前腿影乱晃,难分虚实,想完全躲开已是不能了,只能保护脸部要紧,当下在空中向后一仰,躲开这快速一击,不等他做出后空翻的动作,柳正彪的腿随即下移,气贯脚跟,“彭”地一声,结结实实在砸在光仔的胸口,光仔挨此一击“哎哟|”一声,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一旁的张小雅失声惊叫,随即又捂住小嘴,偷眼望了望南建军,好在南建军并没有在意自己,而是面露喜色的看着两人的打斗。 这时铁雄叫道:“不得无礼,上前拦住了蓄势待击的柳正彪。”回身对南建军说:“失礼了,南老板,年轻人不懂事,望见谅!”柳正彪见此情形,收了架势。 “啪啪啪。”南建军拍着双后赞赏道:“果真是西北高手哇!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对倒在地上的光仔,他看也没看,走上前去握住柳正彪的手。 柳正彪之所以如此,就是他入黑道这段时间,弄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别人重视你,必须要有超人一等的实力来证明,英雄惜英雄,狗熊爱狗熊。要得到这个南建军的帮助,除了雕狼所作的努力外,自己还得用自身的本领来赢得对方的尊重,看来效果不错! @奇@南建军赞美完柳正彪的身手外,问铁雄:“铁老弟,这次来风险不小吧?” @书@“那是肯定的,不过总算安全抵达,南老板,不知对柳兄弟的事,什么时候能开始?”铁雄用期待地口吻问。 @网@“这个嘛……”南建军假装有些棘手的样子。 铁雄当下会意,从沙发边上拿出一个手提箱说:“南老板,这是雕哥的一点意思,请收下,等柳兄弟的事办妥后,雕哥另有感谢!” “误会了,误会了,雕兄真是客气,好吧,柳兄弟的事我这就安排,你们先在这住下,等我电话,童前进,你可要招呼好两位兄弟。”说完,南建军笑着和铁雄及柳正彪握手告别,张小雅接过铁雄的手提箱,光仔也艰难地站了起来,朝柳正彪投去佩服的目光,然后三人一同走了。 回到云天总部,南建军看着张小雅放在桌子上的手提箱,这时,张小雅已经出去了,光仔早已经到医院检查伤情去了。南建军打开手提箱,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小袋,眼里放出了贪婪的光,象一只惊蜇过后刚刚苏醒的蛇,看见一只整在伸着懒腰的大青蛙那般高兴。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包,用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一尝,满意地想:“真他妈的够纯,雕狼这次可真大方,看来他对这个姓柳的小子是非常重视的,哼,先将这个很能打的小子控制住,然后再向雕狼要求兑现他的承诺,哈哈哈,我那些场子的货源问题要得到彻底的解决了!” 南建军将手提箱合上,放进自己床角里那只隐藏的保险柜里,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汤姆巴雷恩吗?上次给你说的事现在就得办,价钱好说,嗯,好,明天。”挂上了电话,他又给铁雄打了个电话说了明天的一些相关事项,然后躲在床上美滋滋地做起了春梦,高福生那个宝贝女儿的脸庞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根嫩葱必须得我亲自掐了!”但他不知道,那根嫩葱早让人剥得一干二净,品尝得彻彻底底。 天南超市里,高小慧犟不过父亲,百般无奈地到天南超市继续上班,而且还得跟张可允进行所谓的“谈朋友”,从内心深处她害怕自己的父亲,这个生意场上奔波这么多年的精明人,她是不敢和他闹翻的,过一天算一天吧。高小慧失意地看着超市里购买物品的人,突然她感觉自己有些难受,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自从和光仔春风一度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前几次都是光仔给自己一些“药”,才缓解了这种难受的感觉,而且那种“药”用完后还非常舒服,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一用那“药”,自己仿佛又和光仔在一起,甚至二人重新做着在酒吧里那种耗费体力的游戏。 看着身材高挑纤细的高小慧,张可允心里美开了花,虽然她对自己不是太亲热,但总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拉拉手的小动作她也没有拒绝,甚至有意识地碰擦她的某些脂肪丰满的部位也没有遭到她的反感,一想起这些他的心里又腾腾起窜起火来。他不由得来到花贵芬的身后,借着货物箱子的遮掩,一只手不老实地贴在她的臀部,花贵芬身子只是抖了一下,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花贵芬自从到张可允这里工作后,变得象一个十足的良家妇女,穿着职业的套装,言语和行为上也没有了放浪和轻佻,张可允对此也非常满意。自己虽然也想再和张可允云雨一番,毕竟特区是一个感情淡漠,物欲横流的地方,但看着张可允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也就收起了这份心思,可是现在他怎么用手不停地抚弄着自己,而且看样子有升级的意思,想到这,她的两腿间潮涨一片。 她不是看不出来,这几天张可允的目光始终指向那个漂亮而清纯的高小慧,二人之间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他们有结合的可能吗?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身上施法的张可允,这时张可允的目光还在透过货箱的缝隙盯着那个美丽的背影,噢,她明白了,原来他是在进行着肉体和精神分离重组的意淫,这时张可允收回了目光,看着花贵芬说:“花姐,晚上我请你吃饭。” 高小慧的身子越来越难受了,象有无数只蚂蚁在咬着骨髓,于是她拿起电话打给光仔,光仔说他现在有事脱不开身,让别人给她送过来,挂上电话后,她象全身钻满了跳蚤一样地坐立不安,正在她觉得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从超市门口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直接走到她身旁,装作询问饮料价格,然后悄悄地将一包东西交给她,转身就走了,这个女人就是张小雅。 高小慧一看“药”送来了,心里对光仔真是感谢不已,她把药揣进兜里,转身去了洗手间,从里面将门死死地插上。 花贵芬和张可允看着火急火燎进入洗手间的高小慧,二人同时从心里蹦出一个词:水火无情。前者在好笑的同时又一阵悲哀,这个和自己生理结构完全相同,容貌上也相差无几的女子,比自己强多了,有一个好爸是多么的重要啊,真幸福!后者却在想,这个自己未来的媳妇撒尿是什么样子,现在当然不能看到,但以后有的是机会,张可允伸手抻了抻裤子拉链处,调整了一个让小弟弟不再憋屈的姿势。 高小慧终于过足了瘾,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收拾好那套工具,然后洗了洗,看着镜子中过瘾后那张娇润的小脸,她心里荡起一层不可遏制的思念光仔之情,酒吧里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精明的高福生此时还在想着怎样收拾光仔的事呢,他不知道,一场塌天大祸的萌芽,已经精神抖擞地在自己的连锁店里茁壮成长了! 第六十九章 下辈子也不见! 第六十九章下辈子也不见! 杨小静听了王立臣的一番卖弄文采的话,不由得对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兵产生了兴趣,她笑着说:“看来你不是一般的兵。” “错,我就是一班的兵。”王立臣也开起了玩笑。玩笑幽默往往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消除一些初次见面的尴尬。杨小静再次被他的幽默逗笑了,她这一笑更露出了迷人的脸庞,两个嘴角调皮地向上翘起,象一弯纯滑的弯月。 虽然夜色渐浓,王立臣还是被眼前这个官宦家千金的美貌所倾倒,心中感叹道:“虽是美人,但各有各的美,不同的美。”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又将杨小静和高欣然做起了对比。 “你刚才吟的是什么词,好象课本里没有,我在大学里也没见过。”杨小静抱着虚心的语气问。 “李煜的《渔父》,一点爱好而已,闲着没事嘛,瞎咧咧。”王立臣谦虚地说。 “你的记性可真好,我要是有那么好的记忆就行了。”杨小静有些羡慕地说。 “并不是我的记性好,而是方法管用,其实任何人都有一副好记性,只是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并不是记性不好。”王立臣觉得自己有些故伎重演的嫌疑,当年高欣然不就是这样问自己的吗? “是吗?能不能教教我?”杨小静的兴趣渐浓。 “开什么玩笑!你堂堂一个名牌大学学生,还用我这样半大的字识不了一麻袋的人来教,快别羞臊我了!”王立臣笑着摆了摆手。 “不宜妄自菲薄,不想教就算了,何必藏着掖着,真抠!”虽然语气有些生气,但杨小静的脸上丝毫看不见任何生气的神情。 “好吧,我就在关公面前耍一回大刀!”王立臣带着有些无奈的口吻说。 “哎,这就对了,好东西要给别人分享才能将好的方面向更大处延伸,否则便是对自己智慧的埋没。”杨小静明亮的眼睛放着欢喜的光。 “我的记忆办法很简单,就是谐音记忆法,比如说背诵李白的《古风》,前几句是‘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其中的诸侯尽西来,可以记成是猪猴进袭来,想像成猪和猴向自己袭击,这样的话记忆就比较容易也比较牢固。”王立臣没有举那个俄军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因为高欣然懂,而杨小静不是西原省人,她不懂秦腔方言。 “好办法,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与众不同的记忆方法,可让我开了眼界了。”杨小静又拍了拍那双白净可爱的小手嚷道。 王立臣正想谦虚两句,突然营区里响起了集合的哨音,他扭头对杨小静说:“我得赶紧回去了,马上要点名了。”说完迅速地跑下小山坡向连队奔去。 看着如健马飞奔而下的王立臣,杨小静不禁心头一阵莫名其妙地颤动,在军营里还有这样的人,少见,有趣。同时又有一阵不快涌了上来,他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最起码得照顾一下女孩子下山嘛,以前在北京时,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生,怎么一到这儿碰见这个“傻大兵”,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好象把自己没怎么当回事似的,哼!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心情复杂的杨小静噘着小嘴,慢慢地从山坡上走了下来。 在晚点名上,营长讲了一件事,就是北戴河训练基地的学兵们两天后要在二营进行坦克车长通信毕业考核,团里要求二营进行全方位的器材和车辆保障,并派出若干部名坦克车长给这些学兵当助教,另一件事还是由教导员赵恒讲,他依旧说了关于篮球比赛的事情,要求在下一步的篮球训练中必须加强训练强度提高整个球队的配合意识等等。 点名完毕解散后,王立臣回到宿舍里刚坐下,这时连队通信员进屋给了他一封信,笑道:“是你女朋友的吧,你看是不是安慰一下我这两条疲劳的腿呀!”“行”王立臣起身到小卖部里买了一些小零食,通信员拿着转身就走,嘴里美滋滋地哼着,这个通信员有个特点,每次给班排的信,只要是女朋友的信,他都要卡点油,然而大家都乐意,高兴事嘛! 王立臣看着信封“西原省西秦政法学院”,他知道肯定是高欣然写来的,顿时心里一阵抽痛,紧接着又一丝隐隐的恶心,本想一把撕了扔进垃圾筒,但一想,既然已经这样了,自己也得大度一些,看看她倒要说些什么,反正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就当她是一个曾经在一起上过学的同学吧。想到这儿,他打开信封,抽出那熟悉的带着淡蓝色花边的信纸,鼻子里钻进了一缕曾经热恋的清香。不看则已,一看完信王立臣立即悄悄地将信揉成一团,然后快步走出宿舍,向厕所走去,到了厕所,幸好厕所里没有人,他将那团信愤恨地撕得粉碎,同时嘴里骂道:“变心了就变心了,还当我不知道,还在糊弄我,把我当猴耍,太贪心了吧,一个茶杯想占两个茶壶!美死你,当初真后悔没有多弄你几回,真后悔怎么没有把你日残!” 回到宿舍的王立臣气急败坏,本打算给高欣然写了一封言辞激烈的回信,但又想到了和高欣然的美好往事,那一幕幕象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他叹了口气,算了吧,这种薄情寡义的女人,不要也罢!为她生气不值得,大度一点吧,既然你能四处划船,我何不能到处荡桨,既然红旗已倒,那我只能彩旗乱飘了,找不到赏心悦目的海棠,难道还采不来沁人心脾的荷花,想到杨小静那清纯的模样,王立臣心里的怒气不由得平息了许多,于是他心平气和地给高欣然写了一封回信,虽然语气平和,但笔法辛辣,想必她看到之后也不会好受! 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把信放进了营区的邮箱,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见这个女人,不,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也不见! 男人最恨的就是曾经的恋人甩了自己,尤其是条件好的甩了条件差的,那不光是感情上的残忍打击,同时也是对男人那自尊心的完全摧毁,尤其是象王立臣这样的男人! 可怜的高欣然还蒙在鼓里,她不知道付子雄已经将订婚的事告诉了王立臣,特别是那张二人在订婚宴上的合影。如果知道,她肯定会气疯不可,也不会给王立臣写这样一封在王立臣看来是欺骗的信,所有这一切,付子雄都藏得很深,做得滴水不漏。 为了爱情的男人和叫春求偶的动物在私心上是一样的,动物为求得交配的权利可以撕咬流血,断角玩命,那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基因是最优秀的,最终夺得求偶的胜利而使自己的基因得以延续。男人为了夺得心仪的女子,照样可以无所不用,不同的是,胜利者所求得的远远不止香火的延续,所证明的也不唯是自己的优质基因,而是一大堆人性之外的附属品,比如尊严,比如能力,比如财富,比如权力和社会地位…… 西秦政法学院的高欣然看着王立臣给自己的信,两行冰凉的泪水带着疼痛爬满了脸,她想不到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付子雄订婚的事!这是谁告诉的已经不要紧了,关键是自己深爱着的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绝情和愤恨,虽然没有在信里大骂自己,但那寓意深刻的话语象带着倒刺的刀子,将自己那颗忍受痛苦的心连扎带钩,弄得支离破碎,她无声地抽泣着,泪水已经将那信纸上线条阳刚的字迹浸得模糊不清,他文学水平还是那么高,用词还是那么精练,讽刺还是那么字字见血:你好,见信以后不见面,我不再想说什么,一切我都清楚,现在也全明白。你本就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一个智慧的女人,你已经洗尽风花雪月的幻想铅华,沉淀出了柴米油盐的生活真谛,这一点我不责怪你,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只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我如果还欠你的,那么我会按你的要求还给你,如果我不再欠你的,那么我们以后就两清了,放下彼此的心理包袱,我们的往事就当作过家家的孩子玩的一场游戏,现在你宣布游戏结束,我就扔掉玩尿泥的棍,拍拍脏兮兮的小手,各回各家吧! 虽然往事没有意义,但我还是会时不时地经常想起,附拙诗一首给我昔日的最爱: 我想永远爱着你,当一个厚实的佛手 可是你随风远去,我只能捂着战栗的心口 从前我们走的是一段练习感情的曲折小路 现在恭喜你在康庄大道上稳健地行走 不要说我的心已经伤透 不要笑我的泪幼稚地流 不要把苍天诅咒,那是上帝的安排谁人能把往日再留 看茫茫红尘,反复苍狗 流血的心 已随白云悠悠 以后就让我们成为陌路人吧,如果做不成爱人绝对也成不了朋友,哪怕是一般的朋友都不行,因为我是一人心胸狭窄的小心眼的人,高欣然,最后叫你一次名字,以后咱们谁都不认识谁啊!以后也不要写信了,求你了,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漂亮而且那啥的女朋友。 高欣然绝望了,这段日子一连串太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一个还没有接触社会的单纯女孩的承受能力,她那颗脆弱的心已经崩溃了,他已经不爱自己了,而且还有一个女朋友了!她现在明白了什么叫情伤和烧伤一样难以愈合,也体会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是怎么死的,想得到的爱如果得不到,余下的只有在心有余恨中消耗芳魂,自己可怎么办呢?父亲现在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市政法委书记,可是这个亲爱的父亲想没想到自己女儿的痛苦呢! 王立臣躲在床上,他脑海里净是杨小静的影子,但这和以前想高欣然是不一样的,想高欣然是纯粹的情爱所使,而对杨小静则是一种功利心作祟,一种强烈的、不择手段的功利心!这个夏天可真美好啊!上天在打你一个耳光后,立即就送来了一颗色泽光艳的大枣。看来老天对谁都是公平的! 自己装酷扮深沉这个香饵已经散发出了效果明显的引力,想着杨小静对自己的那些话语和表情,他知道这条又大又香的鱼已经准备咬饵了! 但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小涵的爸爸妈妈软硬件兼施的阻拦,小涵这条同样大小也同样香艳的鱼也会游到自己的饵下,张开性感的嘴把那饵一口吞下,到那时真有一钩双鱼的让人刺激的效果! 但是这回,王立臣想错了,他经受了一次人生路上最大的打击和最有戏剧性的一幕! 第七十章 黄班长的绝活! 第七十章黄班长的绝活! 二营营长杨鑫勇对团里安排的接待北戴河坦克基地学兵考核的事非常重视,经过一天的忙碌,将考核所需的车辆等考核器材准备完毕,多年的军旅生涯,杨鑫勇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这是团里对二营的信任和看重,也是对兄弟单位展示二营整体建设的一次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敷衍了事。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北戴河所有即将毕业参加考核的学兵来了,领队的是罗新猛少校,此人据说在坦克车长通信方面有着多年的经验,尤其是对这种进口的XXX电台非常熟悉,自称是这类电台的专家。 二营长杨鑫勇和教导员赵恒以及团里的司令部副参谋长,对罗新猛一行进行了热情的接待,得到他们的高度赞赏和真诚感谢,然后双方经过商量,决定明天正式开始考核。 杨鑫勇选了全营六名专业过硬的车长来担任此次考核的助教,其中就有王立臣。这次的助教主要是处理考核中车辆及器材出现的故障,配合基地方面进行战术考核的具体操作。 考核开始了,二营的训练场周围插满了红旗,王立臣负责两台坦克的技术保障,看着学兵们紧张的考核动作,王立臣显得有些悠闲自在,只要电台方面正常,他就没有什么事,正在他无所事事的时候,杨小静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这边忙碌的学兵们,当然,大多的目光还是瞄向他,但她只是远看着,并没有走过来,作为一个在军营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她知道这种考核场地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不管是谁,因为每次考核都有危险成份的存在,王立臣假装没有看见她,装腔作势地假忙碌着。 经过将近一天的考核,绝大部分学兵们的成绩达到了要求,顺利地拿到了通信专业三级毕业证,一小部分没有通过,二营的六名助教表现非常好,得到了罗新猛少校的表扬。 在准备撤除考核场地时,罗新猛和杨鑫勇等二营部分干部在相互聊天,杨鑫勇说:“听说您的在通信专业上,尤其是在这种类型电台方面有着非常高的造诣,能不能一会儿给我们全营的车长们传授一些秘方,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学些真本事,希望不要吝啬哟!。” “没问题,谢谢您的夸奖,说真的,在这种类型的电台上,我还没有服过谁,当年刚装备这种昂贵的进口设备时,我是第一个接触到的,以后从来都没有离开关于这种电台的教学,尤其是在排除故障方面,没有能难倒我的!”罗新猛吹得不亦乐乎,他没想到他的这番话惹恼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王立臣。 王立臣本来就在琢磨着如何进一步地吸引杨小静,一听到那个在自吹自擂的罗新猛,他脑海里猛地闪出一个主意,暗喜道:“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机会来了!我要用用黄班长秘不二传的绝活了!”于是他迅速跑到小卖部买了一个大白兔奶糖,一口吃掉奶糖,将糖纸悄悄地装在了口袋里,然后回到营长跟前,敬了个礼对营长说:“营长,我有一个问题能不能请教一下这位基地的罗首长!” 营长见是王立臣,当即一笑:“当然可以,我正和罗少校说,让他给咱们全营的车长们进行一次经验知识的传授,你可是捷足先登了。” 罗新猛看着身边这个高大的兵,笑道:“说吧,我肯定有问必答!”罗新猛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 “我出一个故障,不知罗首长能否排除?”王立臣依旧站得笔直,但眼神里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杨鑫勇一听王立臣说的话,心里暗叫:“这叫什么请教,分明是不服气的挑战!” “好哇,我老想再进一步地学习,再往深里研究,但实在是找不着机会,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罗新猛眼里放着兴奋的光,心想,这次自己必须得好好地在这个地方露把脸,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XXX电台的专家,多少年了,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排除所有故障,这小子看样子是对自己不服,是挑畔?不管是啥,统统来吧! 营长杨鑫勇正想制止,但又转眼一想:“这个王立臣有什么绝招,能难住这个自称是XXX电台专家的罗新猛呢?先看看吧,如果没有难倒人家,王立臣也不丢人,一个小兵嘛,面对的是这方面的专家,输了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如果赢了呢!”想到这儿,杨鑫勇没有说话,只是对王立臣送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他本身就非常喜欢这个各方面优异突出的兵。 杨小静此时也走近了王立臣,听到王立臣对这位少校的挑畔话语,她不由得暗自佩服,因为这种情况一般兵是不敢做的,自己平时耳濡目染了不少部队上的潜规则。 王立臣在得到营长的默许后,立即进入坦克内,摆弄了一番电台和工作头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对罗新猛敬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说道:“请首长指导。”话虽然听着客气,但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罗新猛自恃技术过硬,哪里把这个两道杠的小兵放在眼里,心想:“任你出啥故障,还能跳出那个圈子,也好,我只用十秒钟就搞定,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一点颜色看看。”想到此,他一个利索的三步登车进入坦克内,轻声熟路地开始排除故障,说起来他也真是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电台上王立臣出的故障排除完毕,然后开始通话,只要通话能发出去,证明故障完全排除,否则,说明还有故障没有排除,罗新猛戴上工作头盔,摁下发话开关,随意说道:“天长,我是地久。外面听到了吗?” 外面没人答应,罗新猛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听不到头盔里的一丝声音,正常情况下头盔里应该多少有些噪音才对,这次怎么没有?于是连忙再检查一遍电台的情况,其结果是一切正常,这下他可毛了,明明自己把故障全部排除了,但是就是发不出话,如果是在战场上就是失去了和上级的通信联络!其后果的严重可想而知。虽然他再三查找,但是还是找不到故障所在,罗新猛在电台上狗熊掏蜂窝似的忙活了三十多分钟,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他不得不放弃了,沮丧地长叹一声,摘掉工作头盔,一脑门子的汗哪! 营长杨鑫勇这时不能再坐着了,他跑到坦克旁边对着罗新猛说:“算了,这台坦克电路有问题,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下来吧,你还要把考核情况向基地领导汇报呢。”杨鑫勇这番话给这位电台专家一个很光溜的坡,罗新猛也是聪明人,顺着坡就下来了:“是啊,我也觉得是电路方面的问题。”然后爬出坦克和杨鑫勇等一帮人向营部走去。 “哼,这可是我们营里车辆技术状况最好的一辆坦克。”杨鑫勇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他高兴啊,从今以后自己手里又多了一张王牌,真是的,王立臣这小子怎么从来没有露过这一手呢,究竟是什么故障,把这位也能难住!回头一定得问问他,小子真是个人才呀! 杨小静把刚才的一幕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字不漏,看着满头是汗的罗少校,她那弯月般的嘴巴好看地笑了起来,清澈的目光再次粘到王立臣那充满神秘魅力的脸上:“这个兵真是个人物,他身上到底有多少谜一样的东西!” 王立臣此时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考核器材,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杨小静一眼,但他眼睛的余光早已把这个美女牢牢地锁死!这时瞥见这朵嫩绿的荷花向自己飘来,他还是装作没看见。杨小静走到王立臣身边,轻启朱唇:“了不得呀,连专家都击败了,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怎么又是你,大热天不怕晒呀!”王立臣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神情,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得稳住,不得露出半丝对她有意的破绽,虽然心里美得开了锅,但还是强扳着脸。干事要干得漂亮,装正经也要装得彻底,就是在猪鼻子插葱,也得捡又白又长的葱。 “不晒晒怎么体验军人的生活呢!日光浴还真不错。”杨小静一歪那细长纤白的脖子,用一缕含义多多的眼神看着王立臣。 “有进步,而且进步不小。”王立臣的感觉在强烈而准确地告诉自己,这个美丽的女大学生已经春心渐动,只需自己稍微加以引导,说恶心点,只要自己再巧妙地加以勾引,嘿嘿……,王立臣的心里笑开了花,但脸上还是风平浪静。 “请你稍微远点,战友们看了不太好,你想让营长收拾我呀!”王立臣适时地抛来一句欲擒故纵的话。 “我偏不!都什么年代了,还一脑子封建社会的残渣余孽,我哥他收拾你?你让他收拾一下我看看,告诉你,借他一个胆!”杨小静那权贵千金的骄横一面暴露无遗,不过她说的是真话。 “等我挨收拾了,你就高兴了。”王立臣叹着气说。 “放心吧,我说过没事就没事。哎,刚才你是咋弄的故障,能说给我听听吗?”杨小静走近王立臣悄悄地问,毫不顾及一边的人投来复杂的目光。 王立臣的鼻子里飘进了一股少女特有的醉人体香,他心里一阵眩晕,太好闻了!他妈的,怎么一人不但一种美法,还一人一种香味,香妃的香味是什么呢?难怪乾隆爷给迷得五迷三道的,王立臣为了掩饰内心的想法,赶紧定了定神,轻描淡写的说:“问这个干什么?这都是秘密。” “你不说是吧?好,我让我哥问你,看你说不说!”杨小静坏坏地一笑,轻飘飘地一转身走了,翠绿的连衣裙荡起一片荷花的清爽! 第七十一章 拉勾上吊 第七十一章拉勾上吊 看着那片清爽的荷叶款款飘走,王立臣猛然想起了黄班长的叮嘱,于是朝杨小静背影喊了声:“哎,回来!” 象是受声控开关控制的芭比娃娃,杨小静一听王立臣的叫声立时停住了脚步,纤腰一扭,回过头灿烂的坏笑:“怎么啦?我回去都要你管?我怕太阳晒,瞧瞧这太阳,多毒!”话虽这样说,杨小静还是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回来。 王立臣装作无奈地说:“我怕了你还不行吗?” “怕我?是怕我哥吧!”杨小静不紧不慢地说。 “算是吧,我告诉你还不行吗?”王立臣皱着眉头说。 “好,洗耳恭听!”好奇心即将得到满足的杨小静作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一双美目调皮地忽闪着,她发现眼前这个大兵愁眉苦脸的样子更有一番男性的魅力。 “但是有一个条件。”王立臣继续着故弄玄虚的把戏。 “条件?什么条件?”杨小静的美目变幻出一丝好奇和惊讶,这个王立臣在她的眼里越来越有趣了,因为她觉得军事训练上的再大秘密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值得这么郑重其事的,竟然还有条件,难道是武林秘笈不成! “若你能答应我就说给你听,否则,叫来团长我也一字不吐!”王立臣坚决的态度如静立巍然的泰山般坚定,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其价值就要大打折扣,尤其是对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官宦子女,既然装就装得深沉一点。 “行,保证没问题,法不入六耳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杨小静纯净而略显调皮的脸突然神色一正,严肃地说?(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6 部分阅读 “行,保证没问题,法不入六耳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杨小静纯净而略显调皮的脸突然神色一正,严肃地说。 “这个条件就是,你知道了,不许再告诉任何人,你哥哥都不行,你能做到吗?”王立臣自信自己在语气和神情上都装得天衣无缝。 “我坚决答应!”杨小静不忘来个立正姿势,干脆地满口答应。 王立臣听了后,紧锁的眉头上泛起一丝犹豫的神色,看了看这张和自己相距不过半尺的诱人美色,他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虽然出身农家,但多多少少也见过美女,高欣然就是其中之一,自己不但见了,而且还……,可是眼前这张纯净清新得如同雨后荷叶的脸,让自己体内的荷尔蒙顿时乱成一团! “怕我食言,好吧,拉勾!”杨小静说着,伸出嫩藕一样的纤柔小拇手指,在王立臣面前一晃,为了满足毫无价值的好奇心,她使出了小孩们百试不爽的伎俩。 “好吧。”王立臣象一个被强迫在卖身契约上摁手印的佃农一样,十分勉强地伸出小手指,同时心里泛起一股悲哀,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单纯而耿直的少年了,为了内心那股渴望向上的勃勃野心,对一个如此清纯而美丽的女孩玩起了阴谋诡计,想到这儿,他用意念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两只小手指勾在了一起,构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王立臣没敢用劲,但还是觉得那根纤细的手指犹如剥了皮的葱一样细腻嫩滑,相反,心无旁鹜,急于知道谜底的杨小静却用小指狠力地将王立臣的手指勾住,同时小嘴巴里象念《圣经》一样地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王立臣一勾之下,急忙想松开手指,他将手向回一抽,竟然没抽出来,原来杨小静没有松劲,这下他可急了,叫道:“赶紧松开,他们看呢!”旁边有几名战士果然象猪八戒看着人参果一样地看着眼前难得的一幕,眼神里放射着艳羡的光,有两名定力差的险些把手指头放到嘴里。 王立臣知道这事不能过火,象铁匠打铁一样,烧多长时间,砸几锤,什么时候放到水里,必须掌握火候,一个拿捏不准,就会前功尽弃,有时还会弄巧成拙。 杨小静这时也松开了手指,说:“这下该放心了吧,说!”说完后她还一侧细长白净的脖子,把那只性感的耳朵伸向王立臣的嘴。 王立臣向后躲了躲,低声地说了几句。 “什么?这样啊,够损的了!用大白兔……”杨小静突然用小手捂住了刹车失灵的嘴巴,硬生生地把“糖纸”二字咽了回去,眼神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嚷嚷什么!”王立臣不满地埋怨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自己收拾场地器材的工作,把杨小静晾在一边。 “今天我总算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有妖精!”满足了好奇心的同时,她被王立臣的话惊呆了,竟然用大白兔糖纸垫在工作头盔和电台插口接头处!这样的人为故障还想通话?就是把帕瓦罗蒂请来也别想让送话器发出一丝声响!更别说是那个什么少校专家,即使请来军工专家也会愁得把自己的头揪成秃子,怎么想的! 她的目的达到了,转身向回走的时候还不忘朝着那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王立臣竖起赞许的大拇指!她彻底服了。她不知道,在她竖起大拇指的同时,王立臣的目光象照相机一样,给她来了个清晰的抓拍。 收拾完考核场地后,回到宿舍刚坐下,连长就走进来了,看着王立臣说:“好小子,真有你的,怎么弄的?把一个大少校都玩得颜面扫地。” 王立臣站了起来说:“也没啥,只不过是松了一处隐蔽的线头而已。” “哪个地方的线头?”连长陈二宁作为连队的军事主官当然要刨根问底。 “就是炮塔处的电源线接头。”王立臣面不改色气不喘地撒着谎,他知道连长精于射击而对通信不是太内行。 “这样啊,好,以后多教教其他战友,让他们都学会,但不能让其他连队知道!”陈二宁的小算盘也精着呢,宝贝只能让少数人拥有,最好一个人独占。 正在说话之际,营部通讯员来了,说是营长让王立臣去营部。陈二宁和王立臣一听,都知道营长要干啥! “去吧,要注意遵守《保密》守则啊!”陈二宁不放心地嘱咐道。 王立臣在去营部的路上,脑子没闲着,他在想对营长撒谎可不象蒙蒙连长那么简单,因为营长对通信也极为精通,不好糊弄,但又不能将实情相告,怎么办呢?眼看快到营部了,自己还是没能一个周全的办法,当一只脚踏进营部门的时候,他有办法了! 进了营部,王立臣朝营长敬了个礼,然后站着等营长问话。 “来来来,快坐下,今天你可给咱营争了大光了!”杨鑫勇脸上盛开了九月的菊花,是的,他太高兴了,眼前这个兵给自己长了多少颜面!英勇无畏的兵到处都是,智谋超人的兵可遇难求,自己真是太有运气了!他拍着身边的椅子招呼着王立臣坐下。 “我站着就行。”王立臣把骄傲深深地藏在心底,面色如常地说道。 “叫你坐下就坐下,现在我命令你,坐下!”杨鑫勇虽然语气生硬,但脸上笑容依旧。 “是!”王立臣想,自己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太会装了! “说说,你那个故障是怎么出的?让我也长长见识,怎么从前没见你露这一手呢?”杨鑫勇高兴地拍着王立臣的肩膀说。 “营长,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王立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说吧,生啥气呀,说!”杨鑫勇心想这小子怎么婆婆妈妈的,平时挺爽快的嘛。 “这个故障设置方法我暂时不能说。”王立臣说。 “暂时不能说?什么意思?”杨鑫勇有些惊讶了。 “俗话说‘法不传六耳’(借用杨小静的话,热蒸现卖),我怕一旦说出去,全团都会知道,那样会对咱营不利,到该说的时候,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王立臣带着慎重的语气说。 “我是营长,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杨鑫勇有些不高兴了。 “如果你知道了,团长要是也问你同样的话,你怎么说?”王立臣横下一条心,他知道营长杨鑫勇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对自己非常看重,因此他决定拿一拿架子,要是换一个鼠肚鸡肠的营长他早就竹筒倒豆子了,否则死路一条,营长收拾一个兵还不容易! 杨鑫勇沉默了,想想也是,人家这也算是一手绝活,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么绝活就不再是绝活,可这小子连自己都不告诉,真有些不象话了。但转眼又一想,如果真象他说的那样,团长问自己时,自己如何回答,将心比心,算了,不问了,反正你是二营的兵,有成绩有荣誉我得占大头,再说了这小子脾气耿直,要因为这事闹得不开心不值得。 想到这儿,杨鑫勇又恢复了笑脸,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灿烂,但也不是很勉强,他清了清嗓子说:“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你不说就算了,但是,你给我记着,既然不给我说,给谁都不能说!” 王立臣立即站了起来,两脚跟有力地靠出了响声:“是,营长,坚决做到。” “好了,先回去吧,一会还要练球呢。”杨鑫勇也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拍王立臣的肩膀。 “谢谢营长理解。”王立臣又敬了个礼,长舒一口气,转身出了营部。 杨鑫勇回到家属房,妻子林昕切了一块西瓜递给他:“忙了半天了,解解渴吧。”杨鑫勇接过西瓜咬了一口,没有说话。 林昕说:“今天不错嘛,你怎么有些不高兴呢?听说一连的那个王立臣还难倒了基地的专家领导呢!” “是啊,人才呀,可是这小子……,唉!”杨鑫勇叹了口气。 “他怎么啦?给你争了面子你还有意见呀?”林昕有些不解地问。 “这小子有绝活对我都不肯说,有个性,真他妈的有个性!”杨鑫勇解恨似地咬了一大口西瓜。 “这有啥呀!再怎么说他也是二营的兵,出了成绩也是二营的,别象个女人似的小心眼,肚子里撑不了船就不要当宰相!”林昕开导着丈夫。 “夫人言之有理。”杨鑫勇放下西瓜皮笑着看了看林昕。 “对待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方法,尊重别人的隐私和遵守别人的秘密是一样的,不要因为人家是个兵你是营长!”林昕说着,随手把西瓜皮放进垃圾筒。 “是呀,人才有用不好用,奴才好用没有用。”杨鑫勇叹道。 “哥哥的水平看长啊,这些年官没白当。”杨小静从里屋走出来,半打趣半奉承地说。 “你以为你进了大学就水平看长啊,军队也是一所大学!”杨鑫勇疼爱地看着妹妹杨小静说。 “哥,那个王立臣到底是咋弄的?我看那个什么基地的少校也被难住了。”杨小静别有用心地问。 “我哪知道,你问他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鑫勇白了妹妹一眼。 “我知道有啥用呀,再说了,我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杨小静一看哥哥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这个王立臣真够意思,她那颗少女的心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瞧你的态度,有话不会好好跟小静说,瞧你这当哥哥的!”林昕在兄妹斗嘴里从来都是和小姑子坚定地站在同一阵线。 “都是我不对,从小到大,都是她对我错!”杨鑫勇看着妻子和妹妹,笑着说了句反话。 “明天让小静出去买些东西回来。”林昕对丈夫说。 “让通讯员买去不就行了,大热天的让她去!”杨鑫勇说 “我那个快用完了,通讯员买?亏你说得出口!”林昕不满意地看着杨鑫勇。 杨鑫勇猛地明白了,林昕这两天来事了,那些女人用的东西当然不能让通讯员去,可是让妹妹去自己又不放心,妻子来事去也不方便。 “去小镇上路这么远,我明天还有事,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得找个人跟着才安全。”杨鑫勇说出了顾虑。 “也是。”林昕应道。 “让谁跟着去呢?”杨鑫勇自言自语地说。 “那我就说一个人,让他陪我去。”旁边的杨小静开口了。 “谁?”杨鑫勇用惊奇的目光问妹妹。 (如果能给各位带来阅读的爽快,请支持,收藏不花银子啊!) 第七十二章 陪美购物 第七十二章陪美购物 “王立臣。”杨小静毫不在意哥哥那惊讶的目光,脱口而出。 “他?”杨鑫勇心头一怔,定神凝视着妹妹。 “怎么了?他不行啊!”杨小静迎着哥哥的目光,反问。 杨鑫勇不是傻子,这些天从一些细小的事上,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对王立臣有些那个意思,但回头一想,也许是妹妹一时觉得好玩,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反正暑假一结束她就回去了。 不过王立臣这个兵确实与众不同,再说,王立臣就是有啥想法也不敢,借他两个胆!而且王立臣陪妹妹去应该让自己更为放心,从营里去小镇上要经过几个村庄,自己妹妹又这么漂亮,万一有啥事,自己家那位老爷子不剥了自己的皮才怪呢! 想到这儿,他开口道:“行,谁说不行?不过我得告诉你,不许仗着你是我妹妹跟人家任性。” “我跟他有什么任性的?谁都跟你似的,哼!”杨小静说完扭身进屋去了。 杨鑫勇走出家属房找到一连长陈二宁,对他说了这件事,陈二宁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吃过早饭,陈二宁对王立臣说了这事,让他陪营长妹妹去小镇买东西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不能出任何差错!陈二宁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营长官不大,可是他的老爹可就了不得了,为此他不得不多嘱咐王立臣几句。 “你马上去找营部通讯员要自行车,路上小心点啊!”陈二宁又嘱咐一句。 “连长,我想还是让别人去吧,我不想去,一会还要训练呢。”王立臣听到这个消息时欣喜万分,但为了给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埋下伏笔,来了个欲擒故纵。 “这可不行,营长亲自点的名,小子,这是好事,你呀,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时笨得跟头小猪一样,亏不了你呀,别人作梦都想的事,你还推诿,真不想去的话,你去找营长说去。”陈二宁用指头点了点王立臣的肩膀说。 “好吧。”王立臣装作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从营部推了自行车,王立臣骑着直奔营长家属房,到了门跟前抬手敲门,然后喊了声:“报告。” “进来。”杨鑫勇在里面应道。 推开门,王立臣向营长敬了个礼。 “王立臣,今天辛苦你一趟,陪我妹妹小静去买点东西,她是第一次来这儿,你要照顾好她,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啊!”说完,杨鑫勇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里屋喊道:“小静,准备好了吗?磨蹭啥呀,天越来越热了。” “来了。”杨小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王立臣,眼里放出了欢欣的神采。 王立臣看着杨小静的一身打扮,眼前一阵眩晕。 出了营门,王立臣跨上车子,说:“坐吧。” 杨小静听了紧赶两步,一抬屁股,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王立臣装作平静地骑着车子,但内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在营长家属房里看到的杨小静简直美得让人窒息。她今天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竖条形连衣裙,乳白色的高跟凉鞋,一米七多的身高顿时更加亭亭玉立,当时王立臣没敢多看,因为营长在边上呢。这时想着车座上坐着这个美人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正在他瑕想无边时,后边的美人开口了:“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好看吗?”女孩都是这样,显摆穿戴的最终目的还是让人夸自己本人,衣服只是一个找借口的工具而已。 怎么说呢?王立臣想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回答,他说:“不是我夸你,今天这身衣服穿到你身上,漂亮极了,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 “想起了什么?”杨小静在后座上催问着。 “非洲草原上的斑马。”王立臣声音严肃地说。 “讨厌呀,你!”杨小静刚听着前几句,心里还美滋滋的,但这句话可让她又气又逗,有这么夸人的吗,象斑马?亏他想得出,于是一只纤细的小手在王立臣的腰上使劲拧了一下。 “哎哟!”王立臣只觉腰间一疼,自行车就开始不稳当了,车轮压上了一块小石子,然后整个车子颠了一下,营区到小镇的路是乡间的土路,不象公路那样平。 随着车子一颠,坐在后座上的杨小静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紧紧搂住了王立臣的后腰,嘴里叫道;“想谋害我呀,吓死我了!”从来都是坐四个轮的杨小静委实吓得不轻,她平时基本上不坐自行车。 当杨小静的小手搂住他腰的一瞬间,他浑身一震,心跳不由得加快,你想想,大夏天的,自己上身穿着一件短袖,里面也只穿一件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他感到了那只小手的温热,还有那白晰小臂的微凉,他赶紧调整好自行车,目光微微向下一瞥,就看见那只素净的小手搂在自己腰带上。 王立臣没有答话,车子稳稳地继续前行,可是那只调皮的小手明显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就那么放着,时不时地动一下,搞得王立臣心里乱七八糟,同时心里一痛,想到了高欣然,那个自己的初恋,在过生日去她家时不也是这个搂着自己腰的姿势吗?不也用小手有意无意地“骚扰”着自己,可是现在呢,物是人非,她肯定坐在付子雄骑着的车子上,用小手骚扰着那个交通局长的公子的腰!想到这儿,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不说话?拧疼你了吗?”杨小静看着王立臣陷入沉默,以为自己的举动惹恼了王立臣,于是把手挪到刚才拧他的地方轻轻地抚摸着。 “放开,这象啥样子嘛!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跟你没关系。”王立臣假装生气地说,心里暗道:这女孩看来对自己真的动心了。青年男女之间的细微举动他岂能不敏感,但是现在绝不能操之过急。 一路无话,到了镇上,王立臣问:“想买啥东西?” “日用品。”杨小静说。 王立臣把车子向右一拐,骑了一会儿就到了小镇上最大的商店,然后停下来,待杨小静下了车子,二人进入商店。 进入商场后,王立臣站在门口卖小饰品的柜台前停了下来,对杨小静说;“你买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谈过朋友或是年岁大一点的男人都知道,女孩或是女人在逛街时都需要一个人陪着,当然让男朋友或是丈夫陪着绝对是首选,那是她们最愿意的事,杨小静也不例外。 “我在这啥都不知道,你陪着我!”杨小静有些不满地说。 “好吧,快点啊。”王立臣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是懂女孩子的心的,因为他是过来人。 二人走到日用品柜台前,杨小静目光在女人用品上来回扫着,王立臣心不在焉的东瞧西看,杨小静买了几包卫生巾和一些附属用品后,二人又往卖衣服的专柜前走来。 这个商店可够大的,虽然是镇上的商场,但足可以和县市内的大商场相比,因为这个镇地处京津塘要冲,所以非常繁华,一些名贵的物品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二人刚一到服装专柜前,一位中年售货员就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开口道:“请问要买什么?”说话的时候将二人扫了一遍,在惊羡杨小静出众美貌的同时,心里自认为将二人的关系弄明白了,一定是这个当兵的和对象出来逛街。 于是对王立臣说:“这位当兵的兄弟,是不是要给对象买衣服?真巧,刚进一批时兴的裙子,要不要看看,啧啧,你对象可真是太漂亮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 这位售货员阿姨嘴快的象机关枪,不给王立臣一点开口的机会,等她话刚一说完,王立臣立即说:“误会了,她不是我对象,你别乱说。” “不是?”售货员怔了一下,迅速地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同时有些不可思议,心想这两个人从长相和身材上看,完全是十分般配的,怎么说不是呢?噢,对了,部队上有纪律不让当兵的在驻地搞对象,可是看这个女孩不象当地人,弄不懂,她不解地摇摇头。 杨小静面对售货员的话没不置可否,微笑着说:“我们只是来逛逛。” 售货员可不管这些,她快速地拿出新进的裙子对杨小静兜售着,杨小静也没有拒绝,饶有兴趣地看着裙子,同时心里想,这种款式的裙子在北京已经过时了,但嘴上没有说什么,高干家庭的孩子难得有这么好的涵养。 售货员看着杨小静没有购买的意思,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时杨小静的目光移到男士衣服上,随后慢慢地走了过去,王立臣催促道:“还有要买的吗?如果没有就回去吧。” 杨小静没有答话,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件深蓝色男式西装上,看了一阵,又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王立臣那挺拔的身形,然后对他说:“你看看这件西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西装?这是男式西装,女式的在那边。”王立臣有些不解,突然脑子里回过神来了,他猜出杨小静想干什么。 “我问你看这件西装怎么样?”杨小静重复着。 “我看不出来。”王立臣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就试试吧。”杨小静说完后,招呼售货员拿衣服让王立臣试,售货员一看有购买的意思了,马上象一阵春风似的刮了过来。 “我不试,没事赶紧回去吧。”王立臣知道此时自己必须拒绝,不要因为一件衣服这样的小事情在杨小静眼里掉价,于是再次催促着。 “又不是给你买,你和我哥身材差不多,我想让你试,只要你合适他肯定合适,少废话,快点!”杨小静地瞪了一眼王立臣,笑着说。 “把他先人家的,自作多情!敢情人家原来不是要给自己买,而是给营长买的!”王立臣暗想,脸上不由得飞起了一丝羞愧的暗红。 “王立臣。”杨小静毫不在意哥哥那惊讶的目光,脱口而出。 “他?”杨鑫勇心头一怔,定神凝视着妹妹。 “怎么了?他不行啊!”杨小静迎着哥哥的目光,反问。 杨鑫勇不是傻子,这些天从一些细小的事上,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对王立臣有些那个意思,但回头一想,也许是妹妹一时觉得好玩,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反正暑假一结束她就回去了。 不过王立臣这个兵确实与众不同,再说,王立臣就是有啥想法也不敢,借他两个胆!而且王立臣陪妹妹去应该让自己更为放心,从营里去小镇上要经过几个村庄,自己妹妹又这么漂亮,万一有啥事,自己家那位老爷子不剥了自己的皮才怪呢! 想到这儿,他开口道:“行,谁说不行?不过我得告诉你,不许仗着你是我妹妹跟人家任性。” “我跟他有什么任性的?谁都跟你似的,哼!”杨小静说完扭身进屋去了。 杨鑫勇走出家属房找到一连长陈二宁,对他说了这件事,陈二宁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吃过早饭,陈二宁对王立臣说了这事,让他陪营长妹妹去小镇买东西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不能出任何差错!陈二宁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营长官不大,可是他的老爹可就了不得了,为此他不得不多嘱咐王立臣几句。 “你马上去找营部通讯员要自行车,路上小心点啊!”陈二宁又嘱咐一句。 “连长,我想还是让别人去吧,我不想去,一会还要训练呢。”王立臣听到这个消息时欣喜万分,但为了给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埋下伏笔,来了个欲擒故纵。 “这可不行,营长亲自点的名,小子,这是好事,你呀,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时笨得跟头小猪一样,亏不了你呀,别人作梦都想的事,你还推诿,真不想去的话,你去找营长说去。”陈二宁用指头点了点王立臣的肩膀说。 “好吧。”王立臣装作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从营部推了自行车,王立臣骑着直奔营长家属房,到了门跟前抬手敲门,然后喊了声:“报告。” “进来。”杨鑫勇在里面应道。 推开门,王立臣向营长敬了个礼。 “王立臣,今天辛苦你一趟,陪我妹妹小静去买点东西,她是第一次来这儿,你要照顾好她,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啊!”说完,杨鑫勇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里屋喊道:“小静,准备好了吗?磨蹭啥呀,天越来越热了。” “来了。”杨小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王立臣,眼里放出了欢欣的神采。 王立臣看着杨小静的一身打扮,眼前一阵眩晕。 出了营门,王立臣跨上车子,说:“坐吧。” 杨小静听了紧赶两步,一抬屁股,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王立臣装作平静地骑着车子,但内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在营长家属房里看到的杨小静简直美得让人窒息。她今天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竖条形连衣裙,乳白色的高跟凉鞋,一米七多的身高顿时更加亭亭玉立,当时王立臣没敢多看,因为营长在边上呢。这时想着车座上坐着这个美人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正在他瑕想无边时,后边的美人开口了:“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好看吗?”女孩都是这样,显摆穿戴的最终目的还是让人夸自己本人,衣服只是一个找借口的工具而已。 怎么说呢?王立臣想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回答,他说:“不是我夸你,今天这身衣服穿到你身上,漂亮极了,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 “想起了什么?”杨小静在后座上催问着。 “非洲草原上的斑马。”王立臣声音严肃地说。 “讨厌呀,你!”杨小静刚听着前几句,心里还美滋滋的,但这句话可让她又气又逗,有这么夸人的吗,象斑马?亏他想得出,于是一只纤细的小手在王立臣的腰上使劲拧了一下。 “哎哟!”王立臣只觉腰间一疼,自行车就开始不稳当了,车轮压上了一块小石子,然后整个车子颠了一下,营区到小镇的路是乡间的土路,不象公路那样平。 随着车子一颠,坐在后座上的杨小静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紧紧搂住了王立臣的后腰,嘴里叫道;“想谋害我呀,吓死我了!”从来都是坐四个轮的杨小静委实吓得不轻,她平时基本上不坐自行车。 当杨小静的小手搂住他腰的一瞬间,他浑身一震,心跳不由得加快,你想想,大夏天的,自己上身穿着一件短袖,里面也只穿一件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他感到了那只小手的温热,还有那白晰小臂的微凉,他赶紧调整好自行车,目光微微向下一瞥,就看见那只素净的小手搂在自己腰带上。 王立臣没有答话,车子稳稳地继续前行,可是那只调皮的小手明显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就那么放着,时不时地动一下,搞得王立臣心里乱七八糟,同时心里一痛,想到了高欣然,那个自己的初恋,在过生日去她家时不也是这个搂着自己腰的姿势吗?不也用小手有意无意地“骚扰”着自己,可是现在呢,物是人非,她肯定坐在付子雄骑着的车子上,用小手骚扰着那个交通局长的公子的腰!想到这儿,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不说话?拧疼你了吗?”杨小静看着王立臣陷入沉默,以为自己的举动惹恼了王立臣,于是把手挪到刚才拧他的地方轻轻地抚摸着。 “放开,这象啥样子嘛!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跟你没关系。”王立臣假装生气地说,心里暗道:这女孩看来对自己真的动心了。青年男女之间的细微举动他岂能不敏感,但是现在绝不能操之过急。 一路无话,到了镇上,王立臣问:“想买啥东西?” “日用品。”杨小静说。 王立臣把车子向右一拐,骑了一会儿就到了小镇上最大的商店,然后停下来,待杨小静下了车子,二人进入商店。 进入商场后,王立臣站在门口卖小饰品的柜台前停了下来,对杨小静说;“你买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谈过朋友或是年岁大一点的男人都知道,女孩或是女人在逛街时都需要一个人陪着,当然让男朋友或是丈夫陪着绝对是首选,那是她们最愿意的事,杨小静也不例外。 “我在这啥都不知道,你陪着我!”杨小静有些不满地说。 “好吧,快点啊。”王立臣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是懂女孩子的心的,因为他是过来人。 二人走到日用品柜台前,杨小静目光在女人用品上来回扫着,王立臣心不在焉的东瞧西看,杨小静买了几包卫生巾和一些附属用品后,二人又往卖衣服的专柜前走来。 这个商店可够大的,虽然是镇上的商场,但足可以和县市内的大商场相比,因为这个镇地处京津塘要冲,所以非常繁华,一些名贵的物品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二人刚一到服装专柜前,一位中年售货员就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开口道:“请问要买什么?”说话的时候将二人扫了一遍,在惊羡杨小静出众美貌的同时,心里自认为将二人的关系弄明白了,一定是这个当兵的和对象出来逛街。 于是对王立臣说:“这位当兵的兄弟,是不是要给对象买衣服?真巧,刚进一批时兴的裙子,要不要看看,啧啧,你对象可真是太漂亮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 这位售货员阿姨嘴快的象机关枪,不给王立臣一点开口的机会,等她话刚一说完,王立臣立即说:“误会了,她不是我对象,你别乱说。” “不是?”售货员怔了一下,迅速地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同时有些不可思议,心想这两个人从长相和身材上看,完全是十分般配的,怎么说不是呢?噢,对了,部队上有纪律不让当兵的在驻地搞对象,可是看这个女孩不象当地人,弄不懂,她不解地摇摇头。 杨小静面对售货员的话没不置可否,微笑着说:“我们只是来逛逛。” 售货员可不管这些,她快速地拿出新进的裙子对杨小静兜售着,杨小静也没有拒绝,饶有兴趣地看着裙子,同时心里想,这种款式的裙子在北京已经过时了,但嘴上没有说什么,高干家庭的孩子难得有这么好的涵养。 售货员看着杨小静没有购买的意思,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这时杨小静的目光移到男士衣服上,随后慢慢地走了过去,王立臣催促道:“还有要买的吗?如果没有就回去吧。” 杨小静没有答话,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件深蓝色男式西装上,看了一阵,又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王立臣那挺拔的身形,然后对他说:“你看看这件西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西装?这是男式西装,女式的在那边。”王立臣有些不解,突然脑子里回过神来了,他猜出杨小静想干什么。 “我问你看这件西装怎么样?”杨小静重复着。 “我看不出来。”王立臣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就试试吧。”杨小静说完后,招呼售货员拿衣服让王立臣试,售货员一看有购买的意思了,马上象一阵春风似的刮了过来。 “我不试,没事赶紧回去吧。”王立臣知道此时自己必须拒绝,不要因为一件衣服这样的小事情在杨小静眼里掉价,于是再次催促着。 “又不是给你买,你和我哥身材差不多,我想让你试,只要你合适他肯定合适,少废话,快点!”杨小静地瞪了一眼王立臣,笑着说。 “把他先人家的,自作多情!敢情人家原来不是要给自己买,而是给营长买的!”王立臣暗想,脸上不由得飞起了一丝羞愧的暗红。 第七十三章 灾临柳家村 第七十三章灾临柳家村 汤姆巴雷恩是Y国一个技术精湛的外科整容专家,来到特区后开了一家整容诊所,诊所取名叫“面目全非”,他不但接一些合法的活,还以高价做一些介于违法和合法之间的手术,但这类手术一般都选择在深夜诊所关门后进行。 柳正彪看着铁雄和南建军退出了房门,他轻轻一侧身,慢慢地躺在这张手术台上,周围站着汤姆巴雷恩和其他三名身穿白大褂女助手。 这时汤姆巴雷恩拿过一面镜子,走到柳正彪身旁,用不太纯熟的汉语说:“嗨,小伙子,最后看一看曾经的你,否则以后只能看照片了。”随后把镜子举到柳正彪脸前,柳正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但面孔依旧坚毅,两只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无忧无虑的神情,而是冷如三九的寒霜,自己看着都觉得心头彻寒!这是自己吗? “好了,马上开始了,一个崭新的你就要诞生了。”汤姆巴雷恩从来都不忘幽默一下。 在汤姆巴雷恩戴上无菌手套的时候,那个满头金发的女麻醉师已经将麻醉药缓缓地推进了柳正彪的体内,其他两名助手也开始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柳正彪失神地仰望着头顶的无影灯,缓缓地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麻醉药的作用逐渐发挥了,他无助地想,从今往后,柳正彪死了,就是和仇敌面对面,自己也是安全的,可是父母要是看到了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情景,要是自己死了以后,陈小星还会认识自己吗?张可允和王立臣还能和自己相认吗?唉!真想再回家看一看父母……,他的意识在麻药的作用下已经渐渐模糊了。 汤姆巴雷恩手中的刀在无影灯下显得锋利无比,此刻这个高大的外国整容专家再无一点轻松的笑颜,代之而来的是十足的认真和严肃,他象一个雕刻家一样在进行着又一个创作,他对自己的作品从来都是追求完美的,当然,主要是看在钞票的份上! 当柳正彪以凶残的手段报复了车家的同时,也给自己家里埋上了地雷,只要有脚踩上,必定血肉横飞,何况这次他埋的是两颗! 车家发生的惨案在雪花村引起了海啸般的震动,村民们一边暗地里为车家的灾难拍手称快,一边在内心里对凶手的残忍心惊肉跳,虽然车家一再对公安人员强调说凶手就是柳正彪,而且斗娃是亲眼所见,但柳正彪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车仁合蹲在院子里,一声不吭地抽着旱烟,自己家算是快完了,四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怎么会有如此结果。 车娃已经疯了,是被吓疯了,本来已经是残废了半截身子,然后又亲眼看着自己漂亮而且完整的媳妇被柳正彪当面破瓜,再拿着那把苗条的刀子割了自己已经蔫如油条失去传宗接代的小弟弟,那比一泡尿还多的血硬是把他吓疯了,整天在地上乱爬,连轮椅都不坐了,硬说是自己的“牛牛”是在轮椅上丢了,而且时不时地抓住自己的媳妇王小艳说:“陈小星,你把我的‘牛牛’藏到啥地方去了,你还给我,你还给我呀!没有它我一尿就象喷壶浇花一样,尿水成不了股股呀!”王小艳看着自己丈夫的惨样,整日以泪洗面,心里对柳正彪又恨又怕。 之前,虽然这个性无能丈夫对自己时不时地虐待一把,但那时他大脑却是正常人,可是现在成啥样子了?好你个柳正彪,当着丈夫的面将我日了,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报复也就够了,你为啥还要割了他的那个呢?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王小艳的泪水都快流干了。 载娃嘴里叼着自己那玩意死了,量娃也死了,男人的象征血淋淋地被扔在了地上,象半截没有洗干净的猪肠子一样!斗娃侥幸活着。实话说,车家差点绝种!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断子绝孙的事,把后辈报应成这个样子呀!车仁合不停地抽着烟,嘴都麻了,起了一层干裂的白皮,他心里充满了仇恨!都是那个柳正彪,仗着一身功夫要让我车家断香火,车仁合的眼里射出一股怨毒的光,象一个饥饿的眼镜蛇! 他把烟锅在鞋跟上磕了磕,站起来在院子里来回地走着,听着老伴在屋里喊天叫地地嘶哑哭嚎,他的心已经疼烂了,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已经完了,就因为一个女娃娃,我就弄不清了,那个陈小星到底有多好看,把车娃迷成这个样子,非要强娶人家,那个柳正彪也是个煞星,为了一个没过门的女朋友,竟然朝我们车家下死手,一点情都不留,女人是祸水呀,越漂亮祸水越大呀,我平常没少给这几个娃说,他们咋都不听呢,一味地横行,这下遭报应了,都是我的罪呀!车仁合的眼里流出了两行老泪,难道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过日子,这是人过的日子吗?不行!这个仇要是不报,我枉活这么多年!白当了这些年的村支书。 想到此,他狠狠地说:“你个驴日河的柳正彪,你摘了我车家的瓜,我就先拔你柳的家蔓,看你回不回来,等你回来,我日他先人的也不活了,绑上炸药跟你同归于尽!” “哈哈哈!”车仁合压抑了多日的愤恨随着笑声一泄而出,那笑声充满了血腥的魅力和屠宰的快感! 舔犊情深的老年人在遭遇失子之痛时,往往能引发山崩海啸般的复仇狂潮。 这复仇是不计后果的,是歇斯底里的,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必死决心! 在车仁合打算报复柳正彪一家时,另一个更加邪恶强大的凶残之手也慢慢地伸向了柳家。 柳正彪所在的柳家村也要遭遇一场腥风血雨! 第七十四章 毒手 第七十四章毒手 车仁合主意打定,他叫来斗娃:“儿呀,你立刻去派出所把你表兄崔二社找来。” “找他干啥?”斗娃不解地问,因为他家的血案惊动了市公安局,已经立了案,把柳正彪作为头号嫌疑犯,在全国发出了通缉令,表兄一个小民警能有啥用? “少废话,叫你去就去,都是你四个驴日河的惹的祸!”车仁合大声地骂着斗娃。 斗娃一看自己的老爹动真火了,当下再也不敢说啥,转身出去直奔派出所找表兄崔二社。 车仁合擦着了火柴,点燃了烟锅,蹲在门口等着,这次他决定不惜一切,弄个大事,非将柳正彪这就子惹回来不可,全中国这么大,要找肯定是找不着的,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有爹妈在这儿呢!我虽然老了,斗娃残了一只胳膊,成了半废人,说心里话他就是没残,我也不会让他参与的,我车家再咋说也得留下一根苗,不然我就对不起车家的老先人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7 部分阅读 敲徊校乙膊换崛盟斡氲模页导以僬λ狄驳昧粝乱桓纾蝗晃揖投圆黄鸪导业睦舷热耍恍⒂腥藓笪蟆?br /> 车仁合往烟锅里又真了一些烟丝,必须得下毒手了! 他心里清白的很,关中地区解放以前土匪横行,人多势众,解放后经过新中国政府的严厉打击,那些黑帮已经土崩瓦解了,散得不知去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又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带有黑性质的团伙,这些人不事五谷之事,靠什么吃饭?当然还是跟以前的土匪一样,只不过没有那么明目张胆而已,自己现在有的是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娃的仇必须报,日他先人的!人都没了,要钱干啥?一堆废纸而已!你柳正彪能在一夜之间险些将我车家灭门,我何不照猫画虎,但我得让钱来办这事,都说钱是催命鬼,这下应该催催你们柳家人的命了! 正在这时,院门开了,车娃和崔二社走了进来,今天崔二社没有穿警服,穿了一身便装,这个派出所的老油条知道避嫌。 车仁合将崔二社让到里屋,拿出窄板金丝猴递给崔二社一根,然后亲自划火柴给他点着,崔二社忙说:“姨父,不用客气,你是长辈,这样做折我的寿呢!” “应该的嘛,你是公家人,姨父家里遭了大难,还得仰仗你!!”车仁合哭丧着脸说。 “看你说的!咱们是亲戚,我也是气得不得了,但是现在拿不着人,也没有办法,咱总不能把他的父母逮起来,这不是旧社会可以连坐,现在不行,只有等他回来再说,姨父你放心,只要他回来,我就是拼着这身警服不穿,也要给表兄弟们报仇雪恨!” “斗娃,你先出去,我和你二社哥有话要说。”车仁合扭头对一旁的斗娃说。 “爸,现在家里就我能做些事,说啥事嘛,还避着我?”斗娃一副舍我其谁的姿态,当然了,他的想法不能说不对。 “听话,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别让我再骂你,出去!”车仁合厉声喝道。 斗娃不满地白了父亲一眼,十分不情愿地走出房门。 “二社,姨父的意思是……”车仁合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二社细说一番。 “这个……”。崔二社吃惊的看着眼前勾腰塌背的老人,心里冒起一股寒气。 “放心吧,娃呀,你姨父我活了多半辈子了,绝对不会为难你的,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只要你给我牵个线,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当作不知道这回事。”车仁合说完,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箱子前,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一包钱塞在崔二社口袋里。 “这是弄啥嘛?姨父,可不能这样,咱又不是外人,不要弄这事!”崔二社极力推辞着,但还是拗不过车仁合,这老汉的双手象铁钳一样将自己推辞的手摁住,见此情景,他就不再推辞。 车仁合回到凳子上,耐心地等着崔二社的回话,他心里明白,亲是亲,银是银,在大事大非面前,如果没有银子垫底,多数都以扯蛋告终,除非亲爹给亲娃办事!老先人说了多少年了,“金钱买动帝王心”,虽说是亲戚,可是谁不爱钱,千里当官,就为吃穿,谁也不能例外。 足足抽了两根烟,崔二社一跺脚,象下了天大的决心一样,站了起来说:“姨父,我也豁出去了,你听我说……。”他对着车仁合的耳朵一阵细语,车仁合象小鸡啄米一样地连连点头。 送走了崔二社,斗娃走进了屋说:“爸,你年龄大了,一些事只要你说一下,我去办,哪能再劳你东奔西走,刚才你们到底说的啥事吗?” “你不要管,该让你做事的时候我会给你说,不用你的时候,你把砖厂和家里的事好好经管。哎,我差点忘了,明天给你车娃哥家里送些吃的,再给一些钱,不,要多给一些钱'奇+书+网',你车娃哥成了那个样子,你嫂子苦着呢!”车仁合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知道了。”斗娃一看父亲还是不给自己说,疑心大起。 车仁合不给斗娃说的原因很简单,能延续香火的就这一个宝贝苗了,可不能再断了,人都说绳子爱从细处断,自己现在可得防备好了,如果斗娃再出现问题,那么自己只有在歪脖树上拿裤腰带吊死自己算了,没脸见先人了!因此,他决定不能让斗娃知道半分内情,到时候出了事自己一个人顶着就是了,球毛跟胡子早都连上了,能活多长时间,怕个锤子! 第二天一大早,车仁合骑着自行车向秦兴市去了,雪花村离市不远,出村下了两个大坡就到了市区。 老刘家羊肉泡馍馆前稀里巴拉地停了几辆自行车,车仁合锁好车子走进店内,服务员上来问:“大爷,优质的还是普通的?” “半斤两碗优质羊肉泡,不过先不要上,还有人呢,要的时候我再喊你。”车仁合说。 “好咧,我先给你倒茶,你先喝着。”服务员说着倒了一杯茶,转身招呼别的客人了。 车仁合喝着茶,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候还有十来分钟,他摸了摸身边的黑皮包,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头一回做这事。 终于,一个头戴草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一看连忙起身让座,那个人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不过他还是看到了他脸上有一条蚯蚓般的刀疤。 “先吃饭吧。”车仁合不安地问。 “不了,说事。”刀疤脸说。 “老两口,住在柳家庄……”车仁合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 “啥价?”刀疤脸的声音更低,比蚊子还小。 车仁合没说话,把黑皮包往刀疤脸身边一推。 刀疤脸伸进包里摸了摸,没有说话。 “先给一半,事成后再给另一半。”车仁合低语道。 “一个月之内。”刀疤脸说。 “好。”车仁合答道。 刀疤脸说完拎着包走出了老刘家羊肉泡馍馆,刹时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中。 “上优质羊肉泡馍,半斤!”车仁合大声地对着服务员嚷,气顺声大。 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瓜果的香味弥漫着好闻的味道,人们正在忙碌地收获着一年的辛劳。 柳正彪的父母和哥哥正在掰着玉米棒子。 “爸,妈,我先把这车拉回去,你们先歇一会儿。”柳正彪的大哥柳正虎说。 “我给你推着吧,这一车子不少呢。”柳正彪的父亲说。 “不用了,我能拉动,你还是和妈先歇着吧。”柳正虎习武多年,身强力壮,自然想让二位老人多休息一会,他知道人上了年纪可比不得青年人。 看着儿子拉着一架子车玉米棒子走了,柳正彪父亲有些内急,对老伴说:“我小解一下。”说完走进玉米地里解手,老伴则坐在地头开始休息。 就在这时,隐藏在不远处玉米地里的一双犀利的眼光看柳正彪的父亲走进了玉米地,刀疤脸暗叫:“机会来了。”他象一只有经验的狮子一样,在地里隐藏了一上午,终于等来了机会,刀疤脸冷静地戴上了一双白线手套,然后拿出一节两头扎着横杆的钢丝快步跟了进去。 柳正彪的父亲正在小解,听见身后玉米叶哗哗的声音,以为是老伴,他笑道:“老不正经的,还没看够呀!”话音未落,只觉得脖子一紧,一道钢丝勒住了喉咙,他放开裤腰伸手想抓住那根钢丝,但钢丝太细了。 刀疤脸双手一叫劲,细钢丝深深地勒进了老人的脖子,他并没有松劲,还是一味地勒着,不大会,只觉得老人的身体一软,他慢慢地将老人放倒在地下,然后伸手一探鼻息,暗想:“行了。” 随后,他并没有出去,因为这里离柳家村还有七八里的路,柳正虎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他躲在大概五六米的地方藏了起来,长满玉米杆的地里,五六米足够藏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有着丰富的经验。 柳正彪的母亲突然觉得不对劲,一些泡尿这么长时间,于是朝地里喊了两声,没人答应,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这时她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走进地里想看看老伴这么长时间干啥呢。 也该着她阳寿到了,如果能晚十来秒,大儿子柳正虎正拉着架子车向她走来,不过四五十米的距离。 她走进地里七八米的时候,刀疤脸一个急侧身闪到她身后,等她看见已经晚了,没等她喊出声来,一道细细的钢丝套上了脖子狠命一勒,她不明不白地跟着老伴一命归西,这次刀疤手听见了玉米地外面的架子车声和脚步声,因此下手死狠,用尽全力,然后顾不上看老太太死了没有,一个猫腰急跑,消失在一大片茫茫的玉米地里。 柳正虎走到地头上放下架子车,没有看见父母,嘴里唠叨着:“让你们歇一会咋就不听呢,多大年纪了,能跟我们比吗?真是的。” 随后他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于是钻进地里,几秒钟过后,这片玉米地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号:“妈,爸……” 第七十五章 拱墓铁猴 第七十五章拱墓铁猴 秦原省省会西都市郊区,还是那座外表不起眼的大院子,虽然天色已经渐暗,但院里的灯早就打开了,把大院照得光亮如昼,院子里很干净,连一片树叶都看不见。 大客厅里放着那藤椅,上面依旧斜躺着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旁边还是站着他那年过花甲的儿子钱如海,那个被柳正彪用铁膝钢肘致残的灰衣中年人钱小江,此刻象一只温顺的猫一样立在藤椅侧后方。 “还有多长时间?”藤椅上的老人平静地问。 “父亲,马上就到”钱如海微微躬下身子说,在父亲面前,钱如海从来都没有坐过,虽然自己已经年近古稀,但这种习惯,更确切地说这种规矩已经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 钱小江自从和柳正彪一战,变成了太监式的男人以后,性情大变,虽然自己的孩子已经快上中学了,但作为一个男人,宁肯让两条挨地的腿废了,也不愿让那条悬空的腿残了!虽然爷爷遍寻奇药妙方,但自己胯下的那个兄弟还是象晚秋的茄子一样蔫蔫地耷拉着,没有任何起色,于是只能用疯狂的练功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啪啪。”院门的门环响了两声,一轻一重。 “父亲,他们来了。”钱如海轻声地对老人说。 “嗯,让他们进来吧。”老人轻点着头。 钱小江迅速走到院门前,打开了门,从门外走进了三个人,其中两人彪形大汉挟持着一个身形矮胖的人走进了客厅。 被挟持的人几乎是被拖进来的,他早已吓得双腿稀软,等到了客厅,被两边的人两手一松,扔在了地上,他哆嗦着两腿勉强站着,一双眼睛惊恐地抬头看着眼前藤椅上的老人和身边规矩站立的钱如海,右边的一位大汉朝着他后膝弯一踹,喝道:“跪下!”,只听“扑通”一声,他乖乖地跪了下来。 钱如海这时开口了:“你叫林风吧?”语气阴森寒冷。 “是,是,我就是林风。”林风擦了擦着上的汗紧张地回答着。 林风不知道这些人抓自己来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他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笑面海棠”的手下,即,这些人不是“空手帮”的人,但到底是哪路神仙,自己不知道,按说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稍微一些有名的帮派或团伙自己都有一些了解,但这次抓自己的人十分面生,而且身手尤为了得,此时他正战战兢兢地等着结果。 眼前那藤椅上的老人最让林风心里害怕,到底是怎么个害怕法,他说不清,这位老人看不清年纪有多大,但肯定超过一般意义上的老人年龄,并且浑身冒着令人发颤的森森冷气。 “你以前在‘空手帮’混,而且手艺精湛,人称‘一手过’,现在是跟着雕狼混吧?”钱如海说话语气没有一点改变。 “是,是,是,不知这位大爷将我找来为了何事?”林风斗着胆子问。 “上一次你和一个小子打伤了我的儿子,我想就这个事来问问你。”钱如海说着朝林风迈近了一步。 “不,不,那次我没动手,凭我这点功夫哪敢动呀!”林风急忙摆手否认,这时他才算弄明白了,上次柳正彪打伤的人就是这家人的子孙。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说,不然……”说到这儿,钱如海突然出手如电,一只精瘦的手抠住了林风的肩井部位。 “哎呀!”林风疼得差得背过气去,只觉得那只没有多少肉的瘦手象五根钢钉一样,紧紧地顶住自己的肩头,同时一股寒气直入肺腑。 “那个和我儿子动手的家伙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总之把他的情况详细地说出来,明白吗?”钱如海的眼里露出了阴毒的光。 林风疼得呲牙裂嘴,连声说:“大爷松手,我疼得受不了了。” 等钱如海松了手,退到原来的站立的地方,林风揉着刚才被抓住的地方,心有余惧地说:“他叫柳正彪,其他情况我也不知道,因为他是雕哥的人,底细我也不能问,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你们放过我吧。”林风把问题推给雕狼,他也不愿意做对不起柳正彪的事。一则是那小子为人够意思,二则是他现在已经成了满手血腥的杀人犯,真要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那么以后很难保证不找自己的麻烦! “真的不知道?”钱如海又往前迈了一步,看样子那只瘦长的手又不安分地想伸出来。 “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林风惊恐地举手对天发誓,他可不想再让那只手挨着自己。 “算了。”藤椅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开口了:“把这个交给雕狼,告诉他,如果认识这个东西就让他把那个叫柳正彪的小子亲自交到这儿来,如果不认识这个东西,就让他把这个东西还到这来,不过,是要亲自来!”说完后,老人拿出一块紫色的、象一件装饰品一样的牌子,交给钱如海,后者双手接过后递给了林风,然后说:“记住了,少说一个字,卸你一条腿!” “是,我一定记着大爷的话,把话一字不漏传到!”林风说完后,连看都没看手里的东西,一转身疾步离开了这个院子,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钱小江关好院门后回到了客厅,藤椅上的老人坐了起来,面色沉重,自言自语地说:“怪事?冥猴通缉令下去了好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抓到这小子,难道他上天了不成!” 钱如海等几人垂手而立,不敢答腔。 “虽然说中国这么大,但谁又能逃脱我的手掌呢!”老人还是自言自语。 “按说咱们的组织这么大,人早就应该抓住了,这事看来不简单,是不是动用……”钱如海轻声地建议着。 “不。”老人摆摆手,说:“本不想和雕狼发生关系,但实在找不到人也只好从他那里下手查了,总之,必须要抓住这小子,这仇实在太深了,快一个甲子了!” 老人那双比钱如海还要瘦,用皮包骨头形容最贴切不过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藤椅扶手,捏得扶手“吱吱”直响。 兵马俑酒店包间内,雕狼正在和手下冯晖刚说事。 雕狼在西北五省共有五名得力手下,各自负责五个省区的毒品销售,冯晖负责新疆的毒品销售,也是五人雕狼较看重的一个,此时,二人正秘密谈论一些事情。 这时,雕狼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一听:“好吧,老地方”。 “雕哥,我先走了,你吩咐的我一字不差的去照办,您放心好了。”冯晖刚说。 “好吧,那就辛苦兄弟了。”雕狼满意地笑着说。 一进包间,林风就把自己刚才遭遇的事说了一遍,同时掏了那件神秘物品递到雕狼手里,雕狼漫不经心地拿过来一看,这一看不要紧,雕狼心里猛地大吃一惊,脸色连变几变,惊讶之中夹杂着几分恐惧。 这是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紫木牌,上面雕着一只面目狰狞的猴子,猴子的身后刻着一座墓碑,上面有两行竖刻的小字:拱墓铁猴,护身无忧。 林风有些纳闷,在西北这块地方能让雕狼有如此动作的人和事,自己从来都没见过,不由得问:“啥事,雕哥?” “这下麻烦了,真想不到,这个神秘组织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就在西都市!”雕狼心里一阵惊悸。 那个院子他派人调过,回报的结果平淡无奇,好象是一家练武的,没想到竟然是……,看来人要是运气不顺了,放个屁都能打出痔疮来!雕狼的屁股莫名地紧收了一下。 林风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装饰品,能把这个西北五省的老大吓成这样,他更加好奇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雕狼。 “你听过这么几句话么?”雕狼点着一根烟,凝视着手中的紫木牌。 “哪几句?”林风不解地问。 “一根银丝索命渡,双手拂身钱财无,三更阎王骂聚魂,四方阴人惧拱墓。”雕狼吐了口烟,徐徐说出四句话。 “第二句听过,是我在‘空手帮’时,‘笑面海棠’巩苹苹说过,那句话说的是‘空手帮’,其他三句没听过,不知道啥意思。”林风带着迷惑的神情说。 “好吧,今天让你长长见识。”雕狼将手中的紫木牌放在桌上说。 林风无言地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对道上知识的强烈渴求。 “第一句话‘一根银丝索命渡’,说的是专以钢丝杀人的帮派‘索命渡’,这些人俱为亡命之徒,以杀人拿钱为职业,是职业杀手,个个身手不凡,心狠手辣,如果收了雇主的钱,一般都会把活做的干净利索,很少有失手的时候,解放前曾经火过一阵子,解放后在政府的打击下七零八散,到现在已经完蛋了,多少年都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雕狼看着眼前的香烟冒出的缕缕青烟,眯起眼睛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林风聚精会神地听着,唯恐漏掉了什么,这是学习知识的最好时机。江湖秘闻之所以成为秘闻,就是因为知道的人少。 “第三句‘三更阎王骂聚魂’,说的是咱们秦原省的一位圣手神医,这是个怪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就连我也没有见过他,但据说其医术十分精妙,有起死回生之能,往往一些被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他也能将大部分救活,所以阎王才骂他,而且不能在白天骂,只能在夜晚三更,三更是阴气最盛的时候。”雕狼顿了顿,拿起那块紫木牌看着。 “第四句是啥?”林风有些沉不住气,小心翼翼地问。 “你知道这个紫木牌叫什么吗?”雕狼看着林风,拿着紫木牌在他眼前一晃。 “不知道。”林风老老实实地说。 第七十六章 比他妈的香妃还香! 第七十六章比他妈的香妃还香! 天南超市打佯关门后,张可允和花贵芬在玄河圣乔饭馆叫了几个菜,张可允问:“花姐姐,你会喝酒吗?” “会喝,怎么?有事吗?”花贵芬有些惊奇,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张可允喝过酒。 “我今天高兴,咱们喝点酒。”张可允脸上带着笑说。 “行啊,花姐我今天陪你喝。”花贵芬也多日未曾沾酒,自从跟张可允在天南超市里上班后,她的行为改变了很多,这主要是受了张可允的潜移默化,这个西北来的小伙子虽然貌不惊人,中等偏下的身材,一张让人看了容易遗忘的相貌,但是他的心大,而且在做生意上有一种天生的才能,现在不光是算帐厉害,而且自从当上超市店长后,下苦功夫学习经营管理方面的知识,现在把超市经营得红红火火,在近百家连锁店的营利上稳坐第一,多次得到高福生的赞赏,当然,这位老板也不吝啬,没少给他发奖金。 说话间酒菜上来了,菜虽然不丰盛,但很实惠可口,两热两凉,一个汤,酒是白酒。 张可允给花贵芬满上,然后给自己也倒满了一杯。 “花姐姐,这段时间你没少帮我,我先敬你一下。”说完,张可允举起杯子向花贵芬示意着。 张可允说的是实话,花贵芬来到天南超市上班后,一心一意地扑在工作上,不但利索地完成自己份内的事,而且还经常帮助张可允处理一些其他事务,确实给张可允分担了不少活。 “张店长,瞧你这话说的,是你把我从邪路上拉了回来,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帮你做点事是应该的,况且我还欠着你的钱呢!”花贵芬拿起杯子,带着诚恳的语气说。 “花姐姐,以后不要再跟我提钱的事,也不要再叫我店长,叫兄弟就行,反正咱们都是孤身在外,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你就拿我当兄弟吧。”张可允说完后喝了一大口酒。 今天他确实是高兴,自己自从来到天南超市后太顺利了,不但当上了店长,而且老板高福生还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呀! “你真的不再忌恨以前的事?”花贵芬陪着他喝了一口后,低着头小声地说。 “我们西北人说话不爱拐弯抹角,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要不咋叫冷娃呢,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得往前看,老是回头看容易摔跤,花姐姐,你说是不是?”张可允认真地说。 “那就谢谢我兄弟了,姐姐敬你一杯。”花贵芬拿起杯子和张可允碰了一下,喝下了一大口。 “吃菜,吃菜。”张可允招呼着花贵芬。 “兄弟,我看你今天兴致很高,是不是看上老板的女儿了,那个女孩可真是漂亮呀,要是真能成为弟媳妇,你就享大福了!”花贵芬久混社会,张可允和高小慧的那点事岂能瞒过她的眼睛。 “不瞒姐姐说,高老板有这个意思,不过我看小慧好象不太愿意,可能是我长的难看吧。”张可允边吃边说。 “男人的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本事,说白了,就是要有赚钱的本事,说一千道一万,只要男人的腰包硬,再大的毛病也不算病。”花贵芬开导着张可允。 “谢谢花姐姐的夸奖,来再敬你一下。”二人又喝下一大口。 “兄弟,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花贵芬说。 “说吧,有啥该不该的!”张可允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喝猛了,头稍微有些晕,但在一个女人面前怎么着也得挺着,自己是个男人嘛! “依我看,高小慧对你意思不大,她作为一个长在蜜罐里的孩子,选男朋友的标准应该不是你这样的,上次那个帅气阳光的男孩应该是她最理想的对象,所以你要有两手准备,万一不成了心理上要能挺得住。”花贵芬见的人和事多了,既然张可允把自己当作姐姐,那么她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个陷入单热恋中的大男孩。 “是,这个我知道,但是高小慧看来是拗不过他爸爸的。”张可允满怀希望地说。 “……” 二人边吃喝边聊,一瓶白酒竟然喝得一滴未剩。 张可允喝高了,但思维还是清楚的,在花贵芬要去买单时他抢上一步拦住了,自己付了钱,然后二人走出饭馆。 凉爽的风吹得二人畅快无比。 看着脚步有些散乱的张可允,花贵芬说:“兄弟,我说句实话,按你的才能不应该屈就在一个超市店长的位置上。” “那我应该干什么?现在不是挺好。”有些晕忽的张可允被花贵芬说得一愣。 “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意,我相信你完全有这个本事,你现在干得再好也是给别人打工。”花贵芬一语中的,说的意思和张可允父亲一样“做磨坊主”。 张可允猛地一惊,不由得看了花贵芬一眼,暗想:“这个女人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以后肯定能成为自己的好帮手。” 废话,简单的人能做得了传销! 花贵芬看张可允盯着自己不说话,忙道:“兄弟怎么了?喝多了吗?” “是,我以前不喝酒,今天一下子喝这么多,现在头很晕,我得回去了。”张可允是有些多了,但脑子清楚。 “好,我送你回去吧,你是不是又想那事了?”花贵芬扶着张可允的胳膊说。他以为张可允又想在自己身上做俯卧撑了,她是最了解男人的,尤其是酒后的男人,都是一个吊样!她自己喝一瓶都没问题,以前没少在酒桌上练,在喝酒上有功底。 “不用,你先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好,那我走了。”花贵芬一怔,看来自己想错了,说完后朝张可允笑了笑,扭着屁股走了。 看着花贵芬远去的身影,想着她刚才的话,张可允陷入了深思。 第二天下午,高小慧听张可允讲了一会做生意方面的知识,越听越烦,她想的是如何玩得高兴、开心,而这些枯燥的东西对自己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张可允也看出了她的厌烦情绪,知趣的走开了。 高小慧看着货架发起了呆,慢慢地,她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她毕竟不小了,对光仔给自己的“药”起了疑心,她越来越觉得那“药”很可能是毒品,不过她可不敢给父母说,再说了,自己已经离不开那“药”了,而且在用了那“药”后感觉确实很奇妙,很美好。 想到这儿,那种需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于是她拿起电话打给了光仔,这次光仔并没有让人送“药”过来,而是说自己有事分不开身,让她找他。 可是,爸爸不让自己离开超市,而且那个烦人的张可允还盯着自己,怎么办呢? 她感觉自己嘴边快要流口水了,这时她拿起电话装作给高福生打电话,声音较大,为的是让张可允听见,放下电话,她对张可允说:“我爸叫我回去。” “那你走吧。”张可允能说什么呢,人家是老板的女儿!而且老板叫他女儿,他向来有自知之明。 高小慧一溜烟地跑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消失了。 太阳慢慢地下山了,张可允招呼着员工做好下班的准备,这时,吴芳琴开车来到了超市门前,她下了车走进了超市,张可允看见老板娘来了,赶忙迎了上来。 “小慧呢?”吴芳琴问。 “咦!她早就走了,不是高老板叫她回去吗?”张可允一怔,随即说。 “没有呀,我一直和老高在一起,没有叫她回去呀!”吴芳琴惊讶地说。 “坏了!”张可允心中一紧,暗想,她又跑了。 高小慧坐的士到了光仔那里后,光仔并没有给他“药”,而是说他现在跟前没有了。这下高小慧可受不了了,她急切地问:“那谁那儿有?你快想想办法,我难受死了。” “我想想。”光仔假装低头想。 高小慧在一旁魂不守舍,那种难受的感受自己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 “对了,我想起一个人,他哪儿有,不过可能很贵。”光仔象是恍然大悟一样地说。 “别管多贵,我有钱,快带我去!”高小慧抓着光仔的胳膊使劲地摇着,现在她还管什么贵不贵,只要能让自己吸两口或是注射一下就行,这个涉世不深的纯洁女孩已经被毒品彻底俘虏了。 光仔拿着电话拨了南建军的号码,和南建军说了几句话。然后对高小慧说:“找到了,那个人在大华酒店里等着,咱们走吧。” 等光仔和高小慧走进大华酒店,上了三楼,走进贵宾室,看见南建军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胖胖的身子象一头拨光了毛的猪,看见二人进来,南建军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Qī|shū|ωǎng|,只不过那笑意里裹满了淫邪,他哈哈一笑:“来得挺快呀!坐下,快坐下。” 光仔拉着怯生生的高小慧坐在了沙发上,光仔对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高小慧说:“别怕,这是南老板。” 南建军看着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女孩,差点流出了口水,“太他妈的正点了,又纯又嫩,高福生那个鸟玩意竟然生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老子喜欢。”这个色魔在心里乐开了花。 高小慧看着南建军色迷迷的眼神,十分害怕地向光仔身边躲,这时毒瘾越来越厉害了,她那双滑腻的小手禁不住开始哆嗦了。 南建军向光仔使了个眼色,光仔起身对高小慧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就要走,高小慧一把拉住说:“我也走。” “只有这位老板有‘药’,你要是不吸就算了,咱们走。”光仔面无表情地说。 高小慧抓着光仔胳膊的手松开了,她现在太需要那“药“了! 光仔走了。 门关上了,南建军起身将门插死,然后走到高小慧身边,一双酱猪蹄一样的爪子放在了高小慧的肩膀上。 高小慧随即一哆嗦,向旁边一躲,南建军的手落空了。 但随即,他又嘿嘿地淫笑起来,举起手放到鼻子上很有风度地闻了闻,说:“香,太香了,比他妈的香妃还香!” 第七十七章 只要有一颗复仇的心 ! 第七十七章只要有一颗复仇的心 躲在一边的高小慧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毒瘾已经向她发出了最强烈的攻击,她颤抖着拿出一叠钱向南建军伸过去:“快给我,这是钱。” “我不要钱!”南建军一步一步地向高小慧逼近,活象一只非洲狮逼近无路可逃的猎物。 “那,那你要什么?”高小慧举着钱的手呆住了。 “只要你听话,这个马上给你,还有工具。”南建军走到墙角桌子旁,拉开抽屉,拿出吸毒用的工具,然后将一小包白色粉末冲着高小慧一晃。 “好,我听话,给我!”高小慧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想拿南建军手中的白色小包。 “慢着。”南建军一声轻喝。 高小慧扑了个空,看着南建军手中的小袋,眼里透出极其强烈的渴求目光。 “趴在桌子上,快点!”南建军说着,一把将高小慧按在桌子上,然后将白粉扔在她面前,高小慧象饿了三天的小猫看见小鱼一样地抓住白色小袋,急切地撕开,慌乱地寻找着工具。 南建军站在她身后,瞅着上身伏在桌子上的尤物,双手轻轻地拉开了她背后的裙子拉链,而高小慧此时忙于过瘾,根本不理会身后这个男人的动作。 不大会,高小慧的上身已经寸缕无着了,南建军虽然底下胀痛难忍,但他还是忍住了,胖乎乎的双手抚摸着她那光洁的后背,他在欣赏,慢慢地欣赏,并不急于动作,玩女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对于有品味的女人,特别是雏!更要有耐心,在欣赏中积蓄能量,然后在进攻中激情暴发。否则,一上来就干,那是路边发情的狗才做的游戏。 高小慧已经开始吸上了,她沉浸在这美妙无比的虚幻世界里,此时的自己已经完全自由了,没有了父母的约束,没有了张可允的监视,此时还没有了衣衫的束缚,这是她最喜欢的生活! 南建军的猪爪已经由腋下伸到她胸前,两手同时握住两团温软的东西,不停地揉搓着,沉迷在虚幻中的高小慧慢慢发出了愉悦的轻哼,过了一会儿,南建军松开右手的白鸽,移到她的臀部,温柔地将那两瓣丰润部位上的遮蔽清除干净! 然后他向后倒退了两步,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象剥葱一样地脱光,他看着伏在桌上的艳体娇躯,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象是米开朗基罗在欣赏自己的成功杰作一样。 他轻轻地踩着松软的地毯,走向那两瓣高翘丰臀,双手扶着两边轻轻向外一掰,然后贴上自己的坚挺,柔柔地蹭着,高小慧的娇吟渐渐增高,她脑子里除了精神上的愉快还在享受着肉体上的快感,至于是谁在给她快感,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她只想享受! 在后面动作着的南建军感到一股温热漫出,他知道是时候了,猛地向前一挺,玉笋穿泥般的顺利进入,紧紧的包裹险些使他喷薄而出,同时,身下的高小慧发出了一声惊爽地呻吟,臀部微微地抖了一下。 南建军突然“咦”了一声,暗想不对呀!畅通无阻往往是藩篱早失,这不应是一个处女的表现!他抽身向后,低头一看,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刺激场面,但此时“狼精素”已经强猛地发作了,他不再多想,再次贴上急顶猛推,桌子发出怪异的声响,高小慧再次爽叫连连,引得身后的南建军怪吼声声…… 整整两个多小时,南建军将三十六路棍法尽将使出,战场多次变换,桌子,地毯上,沙发上……,最后移到了床上,此时高小慧已经如一瘫烂泥,连叫声都弱了下来,她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了,脑子也清醒了,但她无力阻止这头野兽的疯狂侵袭,药力下的南建军全身通红,雄炮高昂,他强力地耸动几下,终于长啸一声,放出了所有的礼花弹,身子一歪,精疲力竭地伏在了高小慧狼藉不堪的身体上。 过了好长时间,南建军才爬起来,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抚摸一阵,然后说:“小妹妹,以后可要听话哟,必须随叫随到,否则不但不给你过瘾的药,而且还会有更让你后悔的事情发生,明白了吗!嘿嘿。”他轻轻地打了一下高小慧的裸臀,然后进入卫生间做起了清洁工作。 高小慧的眼里涌出了两行热泪,心里充满了恨,她迅速站起来,但双腿绵软无力,又坐到了床上,低头一看,下身惨不忍睹,肿起老高,红得刺目,污秽一片,动一下都疼得厉害,但不得不强忍着下床,百般艰难地找到衣服穿好后,一步一挪地出了房门。 高小慧刚一走出房门,另一套间门开了,张小雅拿着一台小巧的录像机走了出来。 高小慧就这样被毒品毁了,这是为涉世浅薄,不辨真假地追求美好未来而付出的沉痛代价,同时再一次地显现了毒魔那无坚不摧的威力! 人一旦染上毒品,如果没有外界的帮助,仅仅想依靠自身的意志去抵抗,其成功率几乎为零,那种瘾发后撕心扯肺、万蚁噬体的痛苦折磨是平常人远远不能想象的。 有一个真实的事例,一刑警队长为了证明自己刚强的意志,决定偷偷试验一下,于是他上瘾后开始凭借自身的意志去戒毒,结果失败了,然后就堕落为毒品的消费者,成为毒品的俘虏,最后由光荣的民警沦为可憎的瘾君子,扶着铁窗说了一句话“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要去碰它,普天之下,谁也不是它的对手!” 南建军从卫生间一出来,气冲冲地走到张小雅跟前,抬手一个响亮的嘴巴,张小雅那张粉嫩的脸上立即凸起四道红色的印迹,性感的嘴角渗出了一串血珠。 “玛革彼得,我给你交待的事怎么办的?说,是不是光仔那个混蛋把那妞给上了,让老子白欢喜一场,本以为这次能掐根嫩葱,谁知一进去才知道是他玛革的老蒜苔,败兴!”南建军冲着张小雅恶狠狠地说。 “没有,我多次给他叮嘱,应该不会的。”张小雅听了南建军的话后也大吃一惊,但不管怎么样,她和光仔感情甚好,还准备以后双宿双飞,就是知道光仔把那女孩子上了,她也不能说。 “没有?”南建军看着捂着脸的张小雅气吁吁地说:“那怎么干完她跟干完你一个彼样,连一个小红花瓣都没有看见,难道是她练体操劈腿给弄没的?摸她那一身嫩肉好象没有练过体育啊,怎么解释?你个婊子下的!说” 在南建军不断怒骂的时候,张小雅在心里快速地想着借口,突然她想起来了,对着南建军说:“噢,对了,听着高福生让她和天南超市那个店长谈朋友,也许是让那个小子给弄的,现在的人开放着呢!” “哼,玛革彼得,空欢喜一场,白累了一身汗,过来给我放松放松。”说完,南建军趴在床上,张小雅入下录像机给他做起了按摩。 高小慧回到家里,幸好父母不在,他们都出去找自己去了。 她飞快地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漱起了口,漱完口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臃肿的男人,用那根酱紫色的玩意,象捣蒜似的在自己嘴里进进出出的情景,忍不住她又趴在水池边开始呕吐。 她现在终于明白光仔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棍、大骗子,从始至终都在骗取自己的感情,而且还骗走了自己的第一次,无声的泪水滚滚而下,她后悔贪图帅气的外表,后悔不听父母之言,更后悔自己染上了毒瘾! 但后悔有什么用呢?高小慧这个柔弱的,没有经过世事,只会幻想美好生活的女孩生出一股无助的感觉。 人,就是这样。 事前麻痹大意,听不进逆耳忠言,事中被迫无奈,只能逆来顺受,事后追悔莫及,但已经于事无补! 高小慧在洗手间里拼命地洗着自己,恨不得把这层让人百般蹂躏的皮撕下来,随着流水的冲刷,两腿间又隐隐作痛。 裹上浴巾走到自己房间,她扑到床上哭了起来,以后可怎么办呀?哭够了,她慢慢地坐了起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迟早得让父母知道,而且自己已经离不开毒品了,光仔那家伙尤其是那个象猪一样的臭男人肯定还会时不时的蹂躏自己,这?(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8 部分阅读 改钢溃易约阂丫氩豢酒妨耍庾心羌一镉绕涫悄歉鱿笾硪谎某裟腥丝隙ɑ够崾辈皇钡孽艴镒约海庋氯プ约嚎隙ū徽獍锴菔藁倭耍恍校孟蚋改盖笾耍?br /> 人在困境中,想到的第一个依靠往往就是自己的父母,除此之外谁也不行! 高福生和吴芳琴,还有张可允,三个人兵分三路,象三只无头苍蝇一样在玄河工业区内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四处乱撞,直到夜色渐晚,但都无果而终。 张可允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高福生两口子也无奈地回家了,一咱上高福生的脸象猪肝一样,气得要死,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唉,真应了一句老话:穷家出孝子,富家出豹子。出了孝子幸福晚年,出了豹子早日归天。 进了家门,夫妻二人一眼看见裹着浴巾从房间走出来的高小慧,高福生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发现女儿满脸的泪痕和艰难的步履,心中一紧,吴芳琴早就跑过去拉着女儿的手问:“乖,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样子!”她边说边给女儿擦着脸上的泪水。 高小慧再也忍不住满心的委屈和羞辱,扑进母亲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高福生听着女儿哽咽着,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后,责骂女儿的心早已荡然无存,继之而起的是冲天的怒火,他拿起烟灰缸狠命地摔向地下:“操你麻革死彼,敢这样害我女儿,我要弄不死你光仔个王八蛋我就不姓高,姓南的你他麻革彼得……” 一想到南建军,高福生再也凶不起来了,尽管自己想拼命,但他知道自己和南建军一比,简直是蚂蚁找大象拼命一样,明摆着找死嘛! “弄不死老妖先弄死小妖,先找人把光仔做了!南建军啊,你等着,拼了命,也要把暗箭时时对准你,猴也有打盹的时候,不信你能防住,拼了万贯家产不要,也要为女儿报仇!”高福生眼里冒着吃人的目光。 他一回头,看着躲在妻子怀里的可怜的女儿,这个商界强人泪如雨下! 先忍着!只要有一颗复仇的心,就会有复仇之机! 眼下当务之急是把女儿送到戒毒所去戒毒,可是戒了毒之后呢?高福生想来想去,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浮现在心头。 第七十八章 面目全非 第七十八章面目全非 “亲爱的小伙子,看看自己的新面孔吧!”汤姆巴雷恩带着调笑的口吻拆下最后一条绷带对柳正彪说。 柳正彪看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的自己,心里冷冷地疼痛,那是一张稍黑但很有光泽的脸,两道不粗不细的眉毛很平的横在眼睛上方,鼻子比以前高多了,只是眼神更加冷漠,看不到一丝哪怕一丁点的感情存在。 这就是自己,以后到死就只能顶着这张脸皮混了,原来的柳正彪已经死了!他悲哀地想,但随即又冷哼一声:“面目全非,但心还是我的!” 说得太好了,心还是自己的。 人不就活的一颗心吗?如果连心都不是自己的了,那还活个啥劲呢! 说完那句话,柳正彪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无意中看到了拿镜子的左手小指也被接上了一节,而且为了掩盖接茬,在接茬处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银白色的戒指,若光从表面看,谁也看不出那是一节假手指! 这个老外汤姆巴雷恩简直太神奇了。柳正彪在心里暗暗地赞叹,但他不知道给他做这个手术费用是多么的高昂! 玄河戒毒所。 高小慧经过医生和戒毒所的工作人员的检查,结果是毒瘾还不是太大,在戒毒所里强制加药物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戒掉毒瘾的。 高福生长吁了一口气,临走时用慈爱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整天忙于做生意,对女儿的教育和照顾太少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高福生吸着烟静静地等候着,他在等消息,等一个让自己解气更解恨的消息。 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听完后愣了半天神,尽管对方在电话里一个劲地解释,他连一句话也没有回,无力地将电话挂了! 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竟然连光仔这个“小妖”都弄不死!因为消息说光仔的后台很硬,他们惹不起,就是再给十倍的钱也不敢做,毕竟命是最重要的,人都死球了,钱算个毛哇! 看来一定是南建军搞的鬼,光仔也肯定是他的手下,那么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害自己女儿呢?烟头一闪一闪地亮,高福生的脸在烟雾笼罩中眉头紧锁,当他弹掉一节烟灰时,心里突然一激灵:“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对自己那些连锁店感兴趣了!” 想到这儿,高福生的心里一阵紧张。 但目前并没有什么异常,以后必须得多加小心了,而且还得另找进货渠道,和这个南建军进行生意上的来往太危险和可怕了! 但自己对女儿今后安排的想法可不能耽搁,必须尽快实施,等女儿戒毒后就给她和张可允举行婚礼,虽然女儿年龄不够,但那都是小问题了,先把事办了再说,毕竟成家后的女人和未婚女人有着很大的区别。 铁雄和柳正彪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铁雄刚从缅甸那儿回来,他叫来柳正彪要说一些事。 “那边有一些情况,所以目前还不能凑齐那批货,所以要等一段时间。”铁雄面色沉重地说。至于啥事,他没有告诉柳正彪。 “嗯,知道了。”柳正彪喝了一口茶说。 “差点忘了,你来一下。”铁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招呼柳正彪到里屋。 进了里屋后,铁雄从皮包里拿出一些证件对柳正彪说:“柳兄弟,这些证件是你的了,今后你就不再是柳正彪了,你的名字叫刘亮,这些是刘亮的资料,你看看,以后万一有人问起你不至于露馅。” “知道了。”柳正动了动那两道平直的眉毛。 “兄弟,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但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必须敢于面对现实,不管现实有多么残忍或是多么残酷,一定要敢于正视它,就让一切从头开始吧!”说完,铁雄拍了拍柳正彪的肩膀。 “谢谢雄哥。”柳正彪话不多,但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谢意。 “不要见外,现在都是兄弟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今后这段时间你就在南老板这里混着吧,长长道上的见识,干咱们这行的一定要见多识广,对以后发展大有好处,慢慢你就明白了,等那边时机成熟了,我再来找你。”铁雄说完后别有用意的看了柳正彪一眼,又简单地交待了一些问题,然后走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高福生把女儿接出了戒毒所,看着女儿稍微有些削瘦的脸,他的心里暗暗地难受了一会儿,但很快就露出笑脸,在回家的路上用轻松的语气和女儿聊着天。 “小慧呀,爸爸打算给你和张可允把婚事办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虽然那小伙子长相一般,但做生意绝对是一把好手,跟着他你以后会幸福的,等时机成熟了,我就退居二线,这些全都是你们两个人的,要好好珍惜呀!”高福生向女儿挑明了自己的打算,他知道,经过这次磨难,女儿应该能明白许多事情了。 “嗯,就依爸爸!”经过这一番挫折和灾难,高小慧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她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无知和浅薄,同时也顺从了爸爸的安排。 无所事事的日子里,南建军让光仔陪柳正彪在特区的黑道上熟悉情况,两个年轻人通过一些日子的接触,慢慢地成了好朋友。 两人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还是拳脚功夫,光仔对柳正彪的追风腿尤为佩服和羡慕,而柳正彪对光仔的截门腿法也非常欣赏,二人时不时地切磋一阵,相互学习对方的优点,都大有收获,光仔想把截门腿法教给柳正彪,想换学柳正彪的追风腿,这想法正合柳正彪之意,于是二人互换腿法绝技,大有提高,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高福生为女儿的婚事选好了日子,然后给亲朋好友发请贴,他要将女儿的婚事办得热热闹闹,以此来冲一下晦气,婚礼地点定在玄河区最大的明珠酒楼。 云天总部,南建军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压抑和阴沉。 “麻革彼得,竟然敢私自寻找供货商,好,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手段。”南建军那圆滚滚的胖脸上寒霜密布。 童前进说:“老板,是不是利用这个机会动手,时机成熟的差不多了。” “本来我还想再等一等,但现在看来必须得提前动手了,哼,高福生,我让你后悔八辈子。”说完这句话后,南建军小声地对童前进做了一番交待。 童前进走后,南建军又叫来了张小雅:“那个高小慧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张小雅不知什么意思,看着南建军。 “你说他高福生该不该给我发请贴?”南建军的语气里透露着赤裸裸的无耻。 “……” 张小雅心里一阵恶心,心中暗道:“你把人家女儿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还问该不该给你发请贴,没给你发颗子弹就不错了,鄙无耻之极!” “他即使不请我,我也得去,因为我不去不热闹,啊,你说是不是,小雅。”南建军捏着小雅的脸蛋,淫笑着说。 张小雅没有吱声,南建军道:“去把光仔和柳正彪,不,现在应该叫刘亮,让他们两个到这来一下,我有事交待。” 不大会儿,光仔和柳正彪来到了南建军的办公室,南建军看着整过容的柳正彪比以前更加有男人的魅力了,但这小伙子的眼神更加冷漠了,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对整容效果,南建军很满意,他想雕狼也会满意的,心里不由得对汤姆巴雷恩的手艺更加佩服,这钱没白花。 柳正彪见南建军看着自己不说话,也猜不出这位特区枭雄心里想什么,干脆也不说话,再说他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杀人逃跑到这里作了整容手术后更是少言寡语了。 “柳兄弟,这段时间照顾不周,不到之处请多多包涵。”南建军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已经挺好了,谢谢南老板!”柳正彪微微一欠身,人在屋檐下,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适应了就好,人在江湖,岂能由己身,我当年开始混的时候还不如你们,那个艰难困苦加危险就别提了,但是什么事都有一个过程,你们还年轻,以后的世界是你们的,我已经老了。”南建军边说边观察着柳正彪的神情。 柳正彪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些烦这个猪一样胖的家伙,但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再说了自己也不在这里长久的呆。 想到这,柳正彪说:“我们哪里敢跟南老板比,以后还望南老板多多帮助我们这些后辈小子。” “哈哈哈,孺子可教!小兄弟,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抓住时机,看准方向,再下手狠点,你想不成功都难,毕竟这里是改革开放的试验田,既然是试验田,那么田里能种的作物就多了。”南建军笑完之后又来了一段话。 “南老板说的我不太明白。”柳正彪老实地说,他从学校出来就因为陈小星而犯下了杀人罪,成为通缉犯,整天提心吊胆,哪有功夫注意这些东西,书本上学的东西,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 “过几天给你个事做做,很有意思,也很刺激,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南建军脸上故意露出神秘的微笑。 “南老板有事请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让你失望!”柳正彪上前一步坚决地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南建军说。 第七十九章 小镇遇险 第七十九章小镇遇险 买完了东西,杨小静漫无目的但又兴趣盎然地在小镇大街上闲逛,王立臣虽然一再催促,但这位官宦千金却丝毫也不买帐,这看看,那转转,连那个不大不小的新华书店都光顾了,但一本书也没有买。 太阳越来越毒,大街的地面上都能烙饼了,王立臣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东西买完了就回去吧,你看看这天气,闷热得要命。” 杨小静依旧象一只漂亮的“斑马”一样,东转西看,听了王立臣的话,她一转头说:“你怕热?” “我倒是不怕热,不过担心你,要是中了暑,营长还不得吃了我!”王立臣说的是真话,自己临走前,营长和连长都作了交待,中心意思一样,快去快回,绝对不要出什么问题。 “走吧。”杨小静衣裙飘飘地向前快步走去。 “可算完了,这趟差使真不是个活!”王立臣暗中叹道,随后跨上自行车向那只斑马追去。 追上杨小静后,他慢下车速说:“坐上吧。” 杨小静坐上了车后座,王立臣大力蹬了几下,自行车快速地向前驶去,突然,杨小静说:“哎,停一下!” “干什么?”王立臣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停了下来。 杨小静下了车子,说“我有些口渴,喝点冷饮再走吧。” “忍一下,路上我快点骑,一会就会到的。”王立臣抬头看着火辣辣的太阳,他知道,两点之前是最热的时候,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不,我就要现在喝冷饮!”杨小静小嘴一噘,象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任性,脚下不再挪窝了。 “真麻烦!”王立臣小声嘟囊着,但拗不过她,只得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阴凉处,然后和杨小静一同进入了冷饮店。 冷饮店里空调嗡嗡作响,格外凉爽。 “喝点什么?”王立臣问。 “你猜?”杨小静一双清亮的眼睛有些调皮地看着王立臣。 “猜?我哪知道你爱喝啥?”王立臣不禁有些无奈,心想这官宦人家的孩子真是怪异。 “那你爱喝什么?”杨小静看着王立臣的样子不禁暗暗得意。 “啥都行,随便!”王立臣张口说道,他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在吃喝上从来都没有过什么讲究,标准就是:吃饱喝足。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把冷饮单往二人前面一放,说:“请问二位喝点什么?” 杨小静拿着冷饮单看了看,然后说:“两份冻丁,两杯柠檬。” 服务员端着冷饮摆在了桌上。 王立臣一看单上的价格,不禁暗叫:“什么破玩意,竟然20元!一缸凉水就能解决的问题!自己一个月的津贴才30多一点。” 杨小静可不管那么多,拿起吸管往嘴里一放,有滋有味地咂了起来,喝了两口后看着发呆的王立臣说:“喝呀,愣着干什么?” 王立臣拿起吸管正要喝,突然旁边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傻大兵,人家这么漂亮的小妹请你喝饮料,怎么跟个木头一样,一点风情都不懂。”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染着象狮子狗一样的黄头发的年青人端着一杯饮料晃了过来。 王立臣扭头一看,那张桌子上还坐着两个青年人,从穿着上看不是什么好鸟。再看眼前这位满嘴的酒气,站在杨小静的身旁,不怀好意地,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杨小静。 王立臣当兵快两年了,知道这个地方军民关系不太好,领导多次强调了要注意军民关系,遇到军民纠纷要忍让,也难怪,部队在一个地方住久了,难免和老百姓发生一些摩擦,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么多年,这么多兵,每茬兵有几个做了伤害老百姓的事,年深日久,老百姓自然反感。 所以,这个地方青年虽然说话难听,但他忍了,招呼杨小静说:“走吧。” 杨小静象没听见似的,对王立臣说:“喝完再走。”然后又把吸管放进嘴里喝了起来,连那个青年一眼都没看,当他是空气似的。 “哟,你看看,你个大老爷们真不如这位妹子,她多懂事,来妹子,还想喝啥?哥哥我买单!”这位青年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杨小静身边。 王立臣一看有些着急了,他一伸手,拉了一下杨小静的胳膊说:“走吧。” “我说了,喝完再走。”杨小静的小脸一沉,她从小长在那样的家庭,当然什么也不怕。 “小妹妹,长得可真俊!不走是舍不得哥哥了!”小青年恬不知耻地继续骚扰着。 “滚开!”杨小静只说了两个字后,还是旁若无人地喝着饮料。 “请你走开。”王立臣走到青年的身边冷冷地说,既然杨小静不走,他不能不管了。 “傻冒,你快滚远点,没看我正和小妹妹聊天吗?”黄毛青年扬起一副醉熏熏的脸冲王立臣叫道。 和黄毛同桌子的两位青年也走了过来,一个穿着人字拖鞋,另一个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项链。 “我说呢,这么水嫩嫩的一棵白菜怎么能让猪拱了呢,啊,哈哈哈!”黄毛说完,三人围着杨小静和王立臣一起怪笑起来。 杨小静突然拿起饮料一下子泼到黄毛的脸上,随即站了起来,朝着黄毛的脸上“啪”地甩了一记耳光。 她从小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从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今天算是气炸了肺了。 “操,玛革彼得,敢泼老子!”黄毛抹了抹脸,伸手过来就要抓杨小静的肩膀。 王立臣一看,坏了,今天别想安静地回去了,一伸手抓住黄毛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推,黄毛顿时四脚朝天地倒下了,撞翻了另一张桌子。 “你快骑着车子走!”王立臣一把杨小静拉到自己身后,指着外面的自行车说。 杨小静向门口退了一步,从随身的提包里掏出了手机拨了哥哥杨鑫勇的电话。 黄毛的两个同伙这时已经朝王立臣扑了上来,伸拳便打,王立臣虽然没有柳正彪那样的身手,但本来身体条件就不错,再加上军营的锻炼,他岂能怕这三个小混混,如果不是部队领导有言在先,他早就出手了。 看着朝自己扑来的两人,王立臣没有躲闪,因为杨小静就在他身后,他伸手架住左边穿拖鞋青年的一拳后,身体朝左微侧,右腿抬起一个侧蹬,正中那个戴十字架项链青年的小腹,就这一脚把那家伙踹了个跟头,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地叫着,再也爬不起来。 王立臣这一脚可没少使劲,他知道,必须先放倒一个,杀鸡敬猴,但黄毛和那个穿拖鞋的并没有被吓倒,而是更加凶狠地扑了过来,那个黄毛伸手还抄起了一个凳子向王立臣砸来。 冷饮店里的人一看打起来了,连忙躲了起来,谁敢来管这事,他们知道这三个人都是这条街上的混混! 王立臣不等黄毛扑到跟前,一个又急又狠的冲拳打中了穿拖鞋青年的鼻子,那家伙顿时血流如注,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黄毛的凳子忽地一声朝王立臣头上砸来,又急又狠。这时杨小静已经退到了门外,但并没有听王立臣的话,她倔强地站在门口,没有走。 她一离开,王立臣没有了顾忌,眼看凳子当头砸下,当即侧身急闪,凳子擦着肩膀而过,他起身拧腰,右拳一记凶狠的摆拳,准确地击在了黄毛的左脸上,黄毛挨此一击,倒地不起,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 那个穿拖鞋的一看事情不妙,夺门而出,他叫人去了。 “赶紧走!”王立臣掏出钱放到桌子上,急步走出冷饮店门,拉着杨小静奔向自行车,骑上车子,待杨小静坐稳后,双腿用车一阵急蹬,自行车飞速地向营区方向驶去。 “坐好了!”王立臣朝后座上的杨小静喊道,他知道那几个肯定是这条街的混混,现在必须赶紧离开,否则,杨小静要是出了事,那麻烦就大了,先前自己心中那点阴谋诡计早都飞得没影了,现在只想着赶回营区,只要回到营里就啥都不怕了!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杨小静双臂朝前一伸,紧紧地搂住王立臣那结实的腰身,同时上身前倾,紧贴着王立臣的脊背。 虽然王立臣感觉腰上一紧,一团柔软靠上了自己,但此时哪有功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顾拼命蹬着车子。 自行车奔出正街口,刚骑到直通营区的小路上,王立臣就听见身后响起摩托车的声音,他一想坏了,这群混混地痞追来了。 四辆蓝色豪爵125疾风般地刮了过来,其中两辆超过自行车然后从左右两边向路中间一挤,拦住了王立臣,另外两辆摩托车则堵在了他们身后。 四辆车,八个人,其中一个捂着流血的鼻子,显然是刚才那个穿拖鞋挨了王立臣一拳的家伙,他们全是小镇街面上的地痞混混,这些人从摩托车上下来后,朝王立臣和杨小静围了过来。 “操你玛革彼得,敢打我的兄弟!”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象螃蟹一样横着八字步朝王立臣走来嘴里不停地骂着,另外几个人也一步步围了过来,其中两个手里还拿着两根木棒。 王立臣一看跑不了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伤着杨小静! 他支好车子,将杨小静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这些社会渣滓,双拳紧握,做好了死拼的准备,身后的杨小静此时一看眼前的情景,也不由得害了怕,再次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第八十章 全都给我弄回去! 第八十章全都给我弄回去! 正准备吃中午饭的杨鑫勇接到妹妹的电话后,惊怒万分,他大声喊道:“通信员!” “到!”通信员一溜小跑地来到杨鑫勇跟前。 “你迅速跑步告诉三个连长,让他们二十秒内到我这儿,快去,快点!”杨鑫勇对通信员大吼道。 “是,营长!”通信员说完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呀?”杨鑫勇妻子林昕一听情况,吓得小脸煞白。 “别慌,我们马上就去。”杨鑫勇来回地踱着步子,他心里更害怕,要是妹妹出了什么事,那后果不堪想象,比连队丢一支枪的后果还严重。 正在此时,三个连长飞跑着来到杨鑫勇身前,不等他们开口,杨鑫勇说:“有一帮混混在路上截住了我妹妹,二连长带十个人迅速从通往小镇的路东边树林里,斜插至小镇入口处,三连长带十个人从路西边直奔小镇入口处,你们汇合后的任务是截住四辆摩拖车,八个人,不能让他们返回小镇,更不能放走一个。一连长带十个人跟着我,好,就这些,迅速出发!” “营长,要是他们硬闯呢?”二连长看着营长愤怒的脸,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声,毕竟军民关系比较紧张,他可不想在这方面出问题。 “只要不弄出人命,你们看着办,我不管,出了事我担着,马上出发,用最快的速度!”杨鑫勇说完后立刻向门外疾步跑去。 一刹时,三十余人象离弦的箭一样冲出营门,然后兵分三路,发了疯一样地按既定路线跑去。 王立臣看着围上来就要动手的地痞,突然喊道:“慢着。” “怎么?害怕了?那就跪下给我们每一个人磕三个响头,还得磕出血来,再让我们一人打你十个嘴巴,还有这小妞……”秃顶中年人狞笑着说。 他是这小镇上的大混混,手下有三十多小弟,在镇上横行霸道,没人敢惹,因为他弟弟在公安局当副局长,所以有恃无恐! 三个小弟被打,他十分生气,虽然对方是当兵的,他也不怕,又不是没和当兵的打过架,到时候部队领导还不得息事宁人地和平解决,今天只有一个小兵,他当然不怕了,尤其是现在眼前这个小美人,勾起了他的邪念。 没等他说完,王立臣就打断他的话:“你们这么多人和我打,本来就占着优势,而且我还得保护一个女孩子,只能站在原地挨打,是男人的,别碰她,然后是单挑还是群殴,你们随便,我接着!敢不!” 王立臣心里明白着呢,此举一来可以拖延时间,等候营里来人,二来用激将法激激这帮人,让他们不要伤害杨小静,至于自己最多挨一顿打,反正他们也不敢打死自己,受点皮肉之苦也不算啥。 “好,先打趴下你再说,上!”秃顶一声大喊。 除了那个捂着鼻子穿拖鞋的青年站着没动外,其他六名一拥而上。这群人不是傻子,眼前这个兵要个有个,一米八五左右,要块有块,倒三角的身形,裸露在短袖外的胳膊上肌肉一绺绺鼓起,单挑那不是找打吗?因此他们选择了群殴。 没有了杨小静的顾忌,王立臣放心多了,这下能放开打了,虽然不敌他们,但不至于太被动,他右腿猛一蹬地,一个侧跨,跳出了包围圈,这样避免前后受到夹击,毕竟他不是特种兵,也不是特务连的兵,可以说散打擒拿他根本不在行,凭的是一股勇气和责任感。 同时,他想起了斯巴达克斯在角斗场,面对一群要置己于死地的角斗士的场面。 斯巴达克斯当时的情况是,要么杀死角斗场里的其他十几名角斗士,要么被这些角斗士杀死,虽然斯巴达克斯勇猛无比,但要他同时对付十几名身强力壮的角斗士,他肯定死定了!于是他采取了一种战术:在运动中逐个杀死敌人。 因为一群人跑起来有快有慢,不可能跑得一样快,而追上他并攻击的只能是一个人,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十几个人的玩命攻击,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当然了,一对一,谁能打得过英勇的斯巴达克斯呢? 斯巴达克斯跳出包围圈,在角斗场里撒腿就跑,后面的那群角斗士玩命的追击,因为他们如果杀不死斯巴达克斯,那么他们全部都得死! 等第一个角斗士追上他后,斯巴达克斯回身一击,杀死了一个,然后再跑……,最后那十几个角斗士,都被这位智勇双全的英雄一个一个,全部杀死! 因此,有时候,力量的悬殊并不能作为失败的借口。 斯巴达克斯要是有勇无谋,那么匹夫之勇只会落个血染黄沙的下场,当然希腊历史也不会有他光辉灿烂的一页! 王立臣要借鉴这位英雄的作法,看来多读点历史还是有好处的,有时甚至能救命! 王立臣向前猛一跑,后面那六位就追了上来,秃顶双手抱在胸前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嘿嘿地笑着:“有点群雄逐鹿的意思。” 王立臣并没有用尽全力的跑,否则,凭这几个地痞谁能追上,就是用上中间那条腿也白费。 第一个混混眼看就要追上王立臣了,他扬起手中的木棒正要往下落,王立臣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猛一回头,右拳带着一股劲风直奔对方的下巴,这个混混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傻大兵会来个回马枪,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啪”的一声,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尖瘦的下巴上,他“哎哟”一声惨叫,下巴脱落,疼得捂着下巴蹲在了地上。 一击成功,王立臣扭身再跑,当然,他不可能跑得太远,因为杨小静还在那儿站着,并且,那个秃顶还有穿拖鞋的混混也站在她不远处,所以他如法炮制地击倒第二个追上自己的混混后,又绕着跑了回来。 在一旁的秃顶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小子耍诡计。”他垂下目光向周围地上一扫,发现了一块半截砖头,于是弯腰捡了起来,当王立臣跑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他没有动,这时那剩下的四名混混有一个追上了王立臣,王立臣还是老办法,回身一脚,蹬中了对方的小腹,又放倒一个。 秃顶趁王立臣回身攻击时,他红着眼睛扬起手中的砖块,一个疾步窜到王立臣身后,猛地砸下。一旁的杨小静尖叫一声“小心!”王立臣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但为时已晚,凭着本能他还是向旁边一躲,杨小静的叫声刚落,他的肩膀挨了重一击,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一滞,这时那群混混将他围了起来,拳打脚踢,其中一个手中的木棒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带起了几滴血花,原来木棒上钉着钉子! 秃顶一击得手,再伸腿朝王立臣脚下一绊,王立臣倒了,这些混混已经打红了眼,刚被击中的几个也围了过来,加入了殴打之中。 杨小静在一旁惊恐万状,她尖声叫道:“别打了,我哥哥是营长!” 秃顶一回头,色眼放着淫光,朝杨小静走来:“营长算个屁,老子的弟弟还是他麻的副局长呢!” “谁说营长算个屁!”秃顶话音刚落,一声怒喝随着急奔的脚步而来。 秃顶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十余名当兵的向饿虎一样地扑来,他吓得大叫一声:“上车,快跑!”然后飞身跨上摩托车,正在围殴王立臣的几个混混一愣之后也各自奔向自己的摩托车,但有一个跑慢了,被躺在地上的王立臣一脚狠登在膝盖处,他惨呼一声,抱着膝盖倒在地上。 秃顶车上带着穿拖鞋的混混已经向小镇跑了,其他三辆摩托车也相继发动逃窜,但有一辆车稍微慢了一些,杨鑫勇一个箭步冲到了最后一辆已经启动的摩托车后,大吼一声,一伸手撕住后座上的混混,一把就拉了下来,然后抬起穿着“强人”军靴的脚照着这家伙的脸一跺,伴随着惨呼,这家伙血流满脸,被随后赶到的兵摁在了地上,当然少不了一阵拳脚,这个倒霉蛋狂呼惨叫,一个劲地求饶,但是晚了! 一连长带着人还要追,被杨鑫勇拦住了:“别追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杨鑫勇脸上霜花密布,他走到妹妹身边问:“没事吧?”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小静。 杨小静没理会哥哥的问候,而是快步跑到王立臣身连蹲下来焦急地喊了一声:“王立臣!”然后美目里滚落两行眼泪,王立臣扭头看着她,挣扎着说:“不要紧,哎哟!” 杨小静将纤臂伸出,心疼地搂住王立臣的脖子,将他扶了起来,这时一连长带着兵也围了过来。 “一连长,派人先把王立臣送回营卫生所。”杨鑫勇眼睛还是盯着前言小镇的入口处。 秃顶等七个人狠加油门,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眼看着就要到小镇的入口处了,突然前面呼地扑出二十多人,横成一排,拦住了去路,全是当兵的! “怎么办?鹫哥。”紧挨着秃顶的混混问。 “操他麻的,冲过去,不让开就撞!”秃顶恶狠狠地说。 路很窄,勉强能并排两辆摩托车。 二连长和三连长一看这些摩托车并没有减速的迹象,而是更加疯狂地撞了过来,当即二人一对眼色,等两辆车冲到跟前时,猛向旁边一跨,避开冲来的摩托,同时伸拳一左一右猛地击向两个骑摩托车的混混的脖子,两人受到重击后,惨叫一声栽下了摩托车。 前面两辆车一倒后面的当然也跑不了了,二十多名兵一拥而上,秃顶在内的七名混混顿时淹没在绿色的海洋里,惨叫求饶声此起彼伏。 “没有命令不许停!”二连长说。 “别打要害!”三连长说。 杨鑫勇远远地看着,嘴角抽出一丝冷笑:“麻个彼的,找死!”看到妹妹毫发无损,他才放心了。 一连长派六个兵送王立臣回营去了,杨小静当然跟回去了,这个官宦千金看着满脸是血的王立臣,难受得哭了一路。 杨鑫勇看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朝二、三连长一招手。 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这群混蛋,杨鑫勇的“强人”军靴再次抬了起来,照着八张鼻青脸肿的面孔,挨个地一人一下。 然后一挥手说:“把他们弄回营去,摩托车扔到沟里。” 秃顶扬起脸,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杨鑫勇说:“我们不知道是你妹妹,放了我们吧,我弟弟是县公安局副局长。”他神情里带着一丝侥幸。 杨鑫勇冷冷地看着秃顶说:“公安局副局长算个吊毛,你爸就是市长我也拿他当球毛!”说完,抬脚又赏了秃顶一脚。 惨叫声再起。 “全都给我弄回去!”杨鑫勇说完,头也不回地朝营里走去。 第八十一章 谁打他们了? 第八十一章谁打他们了? 二营教导员赵恒拿起电话,向团长和政委把情况作了汇报,团长和政委的回答惊人的一致:我立刻去二营! 在杨小静来二营后,团长和政委都知道了这一情况,这位大首长的千金来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这是他们团的荣幸,更是他们表现的机会,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二人多次来到二营看望,并给予了许多照顾,而且几次想让杨鑫勇带着妹妹去团里做客,但这位从小长在XX大院的千金根本就没有把这两位领导放在眼里,说什么也不去,也许是年轻,不给面子!其实不是不给面子,而是平时见到的大多是松枝加星的将军,象这样两杠三星的校官简直多如牛毛,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秃顶等八个混混被塞进了二营的禁闭室,临走时杨鑫勇对负责看守禁闭室的一连长丢下一句话:好好招呼,但不能出人命! 这下八个平时在镇里学螃蟹横行的混混可就惨了,用鬼哭狼嚎已经不能形容禁闭室里的动静了。 “哼,要不是这身军装,全他麻的废了你们!”杨鑫勇心里骂道。 杨鑫勇刚走回家属房,林昕说:“吓死我了,好在小静没事,不然可怎么办呢?” “小静呢?”杨鑫勇没有理会妻子的话,开口就问。 “她在营卫生所,军医正在给王立臣处理伤口呢。”林昕说。 杨鑫勇转身向卫生所走去。 二营卫生所里,军医正在给王立臣的伤口消毒,杨小静满脸担心地站在旁边看着,一双小手紧张得捏成一团,仿佛那伤口在自己身上,一双噙泪的双眸随着军医的手来回移动。 杨鑫勇进了卫生所,走到王立臣的床边问:“没事吧?要不要紧?” “不大要紧,大多是皮外伤。”军医说。 “营长,没啥,别担心。”躺在床上的王立臣对营长说。 “先好好养着,放心,那几个混蛋有他们好看的!”杨鑫勇低看了看王立臣的伤。 “小静,回去吧,先吃点饭。”杨鑫勇对妹妹说。 “呆会,等他伤口处理完了再说。”杨小静的目光还在盯着王立臣的伤口上。 “先回去,我有话要问你”。杨鑫勇面色阴沉地说。 “你先和营长回去吧,我没事。”王立臣看了一眼杨小静说。 听了王立臣的话,杨小静这才恋恋不舍地跟随哥哥走出了卫生所。 杨鑫勇陪着妹妹向家属房走去,快到门口时,通信员快步地跑了过来:“营长,团长和政委在营部等你呢。” “什么时候到的?”杨鑫勇一怔,心想这两位领导消息挺灵通的,速度也不慢。 “刚到没多久,教导员也在营部。”通信员说。 就在杨鑫勇转身向营部走去的时候,杨小静拿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爸……” 一进营部门,就看见教导员赵恒正向团长和政委说着什么,杨鑫勇跨进门立正后,向团长和政委敬了个举手礼,然后走了过去。 “坐吧。”政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AS县公安分局里,副局长张洪景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他心里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烦到了极点,平时自己没少和他说,别惹事,别惹事,可是他就是不听,这回竟然惹起了当兵的,这下倒好,让人家抓到军营里去了。 他知道,如果哥哥惹的是其他人倒好说,凭他这个县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对方多少得给些面子,但这次不同了,是部队,那是直属BJ军区的一支重装部队,别说县公安局,就是市公安局去了,人家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你管不着。 这时局长铁名桥走了进来:“老张呀,什么事急成这样子?” 张洪景对铁名桥把自己哥哥和当兵的打架一事说了一遍,然后问:“老铁,这事你看咋办?” 局长铁名桥一听顿时不说话了,他掏出烟递给张洪景一根,然后给自己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光在这着急没用,先上部队看一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 “好,我这就去。”张洪景急急地坐上警车走了。 铁名桥看着张洪景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叹息道:“怎么摊上那么一个浑蛋哥哥,真是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同胞有愚有贤啊!人和人差远了。” 身为局长的铁名桥认识张洪景的哥哥,纯粹一个地痞流氓,没少给张洪景惹事,而且屡教不改,好在每次犯的事都不算太大,因此,碍于张洪景的面子,他也没有说过什么,但这次惹上了部队,可就不太妙了。 张洪景驱车赶到二营门口,大门口岗哨伸手拦住了警车,张洪景向岗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要开车进去,这时岗哨脸色一冷:“人可以进去,但车得停在警戒线外。” 杨鑫勇给门岗交待过,只要是警车来,人进来,车放在外边,特别叮嘱了一句:“只要是穿着警服,就不要给好脸色!” 中国部队的传统之一就是服从意识极强,不管是什么命令,只要是上级交待的,底下的都不打折扣的执行!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洪景虽然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但还是下了车,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19 部分阅读 中国部队的传统之一就是服从意识极强,不管是什么命令,只要是上级交待的,底下的都不打折扣的执行!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洪景虽然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但还是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外,自己在岗哨处登记了一下,并给哨兵验看了工作证,然后才被允许走入营门。 在他走入营门后,哨兵拿起电话拨到了营部。 在张洪景走了不到一刻钟,铁名桥就接到了市局的一个电话,等他听完电话后,不知不觉地出了一身冷汗,放下电话,他暗叫一声:“老张呀,这下你哥哥可给你惹大祸了,看你如何收拾,操!弄不好连老子也连累了,真他麻的倒霉,怪不得早上出门碰见一只乌鸦朝我叫!” 张洪景边向里走边想,无论如何先让他们把哥哥放出来再说,再怎么不争气也是自己亲哥哥。 “你是张洪景副局长吧?”营部通信员截住了张洪景问。 “是,我是张洪景。”张洪景连忙说。 “我们团首长和营领导在营部等着你呢。”通信员面无表情地说。 通信员把张洪景领到营部后,看着营部里坐着四个校官,张洪景心里一阵紧张,因为团长和政委他认识,那两个少校应该是营长和教导员吧。 “给你们添麻烦了……”张洪景看着这四个人面无善色,而且连最起码让座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暗叫不妙,但同时又纳闷,他知道,以往军民纠纷闹得再大,也不会象今天这样,对自己这个副局长爱理不理的样子,不就是和兵打了架吗?有啥大不了的!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心头慢慢地升起了怒火。 “请坐吧。”团长看了一眼张洪景,然后指了指墙边的一个凳子。 “你知道你哥哥今天闯啥祸了吗?”政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死死地盯着张洪景问。 “听说是和贵部的兵打架。”张洪景说。 “如果仅仅是那样就好说多了。”政委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所以不停地赶来了,你们想怎么办,是赔礼道歉还是经济赔偿,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全部答应,只有一个要求,先放我哥哥出来。”张洪景的语气也渐渐不那么软弱了,心想,部队就是再牛逼也不能这么着吧,好歹我也是国家干部,主管一方治安,怎么今天都跟吃错了药一样,一点帐都不买,自从踏入营区,就没有一个人给自己好脸色! “赔礼道歉,经济赔偿?哼,赔礼道歉值几个钱?经济赔偿你又有几个钱?……”杨鑫勇嗖地站了起来,两道目光象利刃一样刺向张洪景。 “坐下,别激动。”团长冲杨鑫勇一摆手。 杨鑫勇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你哥哥手下的小兄弟在冷饮店里对一个女孩耍流氓,在被我们的兵制止后,他们不甘心,然后告诉你哥哥,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老大,你哥哥于是带人骑着摩托车拦路行凶打人,并且有流氓行为,我是一个当兵的,不太懂法律,不知道流氓一词定位是否准确,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及时赶到,就要出大事了,不,应该说天就要塌了,到那时,别说是你一个副局长,就是我们两个都难辞其咎。”政委语气平静但难掩心中的愤怒。 张洪景听了政委这席话,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心想:“到底惹了那座庙的菩萨了,是什么人这么牛逼!难道还能把我的警服脱了不成?还是先见一见哥哥,问明当时的情况再说,不然,自己啥也不知道,对面这几位说话又云山雾罩地。” “先让我看一下我哥哥,问明情况,行不行?”张洪景说。 团长和政委听了这话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杨鑫勇和赵恒,那意思是:“能让他看吗?” “当然可以,走!”杨鑫勇说完站了起来。 五人来到禁闭室,门口的一连长向两位团首长敬礼后打开了门。 “兄弟呀,救救我,快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些人把我们往死里打,我受不了了!”满意身血污的秃顶看到自己的张洪景来了,再也忍不住了,连哭带喊地向张洪景求救,一条腿象挨了狼夹子一样地,不知是脚崴了还是腿断了? 团长和政委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一怔,团长心道:有些过了! “谁打他们了?分明是他们骑摩托车时掉到沟里摔成这样,给谁栽赃呢,一连长,你说他是不是给咱们栽脏呢?”杨鑫勇一脸正气地问一连长。 “这就是眼睁睁地给咱们栽脏,我一直在场,没看见谁打他们了。倒是看见他们八个人围着我们连的一个兵连踢带打,现在我们连的那个兵还在卫生所里躺着,起不来。”一连长愤愤不平地说。 团长和政委对视一下,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你们这简直是无法无天,要是把人打个好歹可绝对不行!”张洪景看着哥哥的惨样又气又恼。 那八个混混全被背包绳绑在禁闭室半墙上的铁环上,站不直也蹲不下,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政委正要说话的时候,通信员带着铁名桥飞速走来,铁名桥和团长政委用目光打了个招呼后,然后一把拉住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张洪景走到禁闭室外,对着他轻声但又憔急地说了几句,张洪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微微张开的嘴巴忘了合上。 第八十二章 要命的婚礼 河畔明珠大饭店门前立起了一个高大的红色气拱门,气拱门上被五彩丝带扎得十分漂亮,长长的车队缓缓驶来,最前面的是一辆红色的宝马,后面是清一色的本田,整个车队由二十多辆车组成,所有的车上都装扮得喜气洋洋,车前盖上贴着双喜字,五颜六色的汽球在车身上来回舞动,象一条扭曲的彩虹一样覆盖在街道上。 负责录像的是一辆商务别克,后面的车盖开着,录像师父不停地变换着角度,调整着方位,忙得不亦乐乎。 车队到了明珠大饭店门前慢慢停了下来,车刚一停稳,饭店门前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引得街上的行人侧目观看。 张可允春风得意,他下了车后,抱起了新娘子高小慧,然后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踏上一直铺到饭店里面的红地毯,走向饭店大厅,大厅足有三百多平米,宾客大多已经就位,等张可允把身着洁白婚纱的高小慧放下后,司仪拿着话筒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无非是欢迎各位来宾和亲朋友好友,感谢大家的光临等等一些听着顺耳但毫无意义的废话……。 离明珠大饭店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提包,面色冷峻,宽大的墨镜下,两道平直的眉毛,一双冷漠的眼睛,他看着眼前这热闹的婚礼场面,心里莫名地有些伤感,他就是柳正彪,柳正彪旁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非常阳光的青年,他不时地朝饭店门口望着,茶色的蛤蟆眼睛遮住了大半个脸,当然,他是光仔。 他们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然后要做一件事件,这件事当然是南建军交待的。在明珠大饭店对面停着一辆深灰色的奔驰,南建军叼着粗大的雪茄,阴笑着坐在车里。 饭店大厅里座无虚席,双方的亲戚不多,主要是高福生的生意伙伴和朋友,高福生为了让女儿高兴,主要是想让欢乐的气氛冲淡女儿心中的阴霾,所以他广发请帖,以他多年在此地的经营,朋友当然不少,看着高朋满座的大厅,听着司仪滔滔不绝、喜气洋洋的说辞,还有大家的欢声笑语,尤其是看到女儿在一身洁白婚纱衬托下,略带羞涩的俏脸,高福生心情大好,到今天他才总算舒了一口气,那个来自西北,号称“百家盘点师”的女婿张可允虽然相貌不出众,但今天怎么看也是一表人才,男人嘛!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要的是内秀,要的是肚子里有货。 张可允的父母没有来,家里一大摊事情离不开,再者,老两口也没有出过门,他们准备在张可允带新媳妇回老家时,再在老家举办一次婚礼! 代表张可允家长的是花贵芬,当张可允向她提出这个要求时,花贵芬张着嘴怔了半天,说:“兄弟,这行吗?我当你家长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你是我姐姐,就你了,别想推辞!”张可允态度坚决地说。 终于等到进行完了全部的仪式程序,饭店负责音响的工作人员打开墙上的电视,把一张光碟放进VCD里,放起了喜庆的曲子。 身着盛装的司仪拿着话筒,满脸放光地说:“各位来宾及亲朋,大家共同举杯,为这对新人送上最深切的祝福和最美好的祝愿!干杯!” “等一下!”正当大家举杯时,门口传来了不合适的叫声。 众人扭着朝着门口看去,只见南建军领着光仔、刘亮(柳正彪)还有四五个人走进了大厅。 高福生一看心里一沉,他不明白南建军来干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高小慧和张可允正想给各桌上的客人敬酒,突然看到了这帮人,尤其是高小慧,她的目光刚一扫上这些人,手里盛红酒的杯子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红色的酒汁象一滩惊目的血! “高老弟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连个请帖也不给我呀!太小气了吧!”南建军夹着雪茄,看着一脸阴沉的高福生,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来干什么?”高福生站了起来,走到南建军身边。 “贺喜呀,道喜呀,我来还能干什么?不过我这份贺礼可是价值连城啊!”南建军皮笑肉不笑地说完,朝刘亮(柳正彪)一摆头。 刘亮拿着黑提包走到了VCD跟前,拿出一张光碟交给了放音响的工作人员,冷冷地说了一句:“放这张碟。”然后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盯着对方。 负责音响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这帮人来者不善,而且眼前这个小伙子一瞅就不是善类,看样子自己要是不放他这张碟子,对方很可能就要对自己动手,因为他隐隐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笼罩着自己。 电视画面终于出来了,先是被摁在桌子上的高小慧迫不及待地做着吸毒的准备工作,这时她身上还穿着衣服,不过很快地,她身上的衣服被一双猪爪一样的胖手给脱掉了,紧接着是胸罩也被解开了,然后那些镜头就是典型的A片了,但是看不见那个抡枪耍棍男人的面孔,而高小慧则是连脸带身子一览无遗! 顿时,大厅里的宾客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象元霄一样,所有人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彩电上的龌龊画面还在继续着,一流的音响里传出了真切的声音,高小慧神情迷失的浪叫,那个胖男人威猛无比的任意驰骋…… “操你麻的,我和你拼了!”高福生脸扭曲得恐怖无比,他向受伤的狮子一样扑向了洋洋得意的南建军,但是他刚到南建军跟前,还没碰着人家的衣服,旁边戴蛤蟆镜的光仔迅即抬腿朝高福生当胸就是一脚,“嘭”地一声,高福生急扑的身形突然向后仰着飞出,将一张摆满盛餐的桌子砸得狼藉不堪,酒水菜汁四溅。 光仔潇洒地收起了修长的腿,用手掸了掸裤脚,轻蔑地看着嘴角溢出鲜血的高福生。 高小慧看到录像后,惊恐地娇吟一声,挨着身边的张可允,软软地倒了下去,她晕过去了。 张可允抱着怀里的新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上的录像画面,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牙齿咬得“咯吱”直响,眼眶里的光变得象刀子一样锋利。 大厅里的众人乱作一团,议论纷纷。 “行了,走吧,祝两位新人白头到老,永远幸福!”南建军说完,朝刘亮一招手,刘亮从VCD里拿出光碟,面无表情地向门口走去。 “我日你先人,我不活了!”张可允将晕倒的高小慧交给了身边的花贵芬,然后象一头猛虎一样地扑向刘亮(即柳正彪)。 刘亮感觉到有人袭击,正想回身给袭击者一拳,当他回头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心道:“这不是可允吗?”他准备出击的拳头僵住了,连忙闪身一躲。 张可允一扑不中,回过身来再次朝刘亮扑来,这次刘亮没在有躲,等张可允撕住自己衣领时,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小声地说:“你不是对手,放手吧,看好新娘子!” 张可允感觉自己的手腕象被铁钳子夹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听着对方的话,突然感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但仔细一看发现对方非常陌生,根本就没有见过!但当时他处于暴怒的气头上,也不多想,叫道:“我不是对手也和你拼了!”他还想用脚踢,没等他抬腿,刘亮双手轻轻一使劲,将这位自己的同窗好友放倒在了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快步走出了饭店,身后传来张可允撕心裂肺一样的长嚎声,刘亮的眼睛里一阵潮湿。 高福生躺在玄河人民医院里,他断了两根肋骨,肉体的疼痛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心里疼痛难忍,象滴上了硫酸一样,妻子吴芳琴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高福生现在已经冷静了,他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不是放弃所有的生意,孤注一掷的和南建军拼一把,用自己所有的财产买他一条狗命!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脸再见人了,是呀,放着谁也是这种想法,那么多亲朋好友,在光天化日之下观看了一场由自己女儿主演的A片!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商界强人,能忍下这口气吗?不!这次绝不! 正当他想着怎么报这个奇耻大辱之仇时,阿五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了一阵子,高福生的眼睛里惊恐异常的同时冒出万丈的怒火…… 高小慧无言地坐在装修豪华的新房里,默默地流着眼泪,张可允站在窗户前,颤抖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扔满了烟头,还有几个烟头掉在了地板上。 不会抽烟的张可允一次抽了这么多的烟,嘴唇已经麻木了,但全还是抽,真想抽死拉倒,他的眼前一直晃动着令男人羞得能一头撞死的录像画面。 他感觉自己是个二球!一个典型的瓜种!刚开始还以为人家把女儿嫁给自己是看中了自己的本事!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天大的骗局,把自己当猴耍!一个吸毒的烂货,没人要,这才给了自己,这分明拿自己当垃圾筒呢!多亏父母没有来,否则,两位老人还不得当场气死! 事已如此,怎么办呢? 张可允看着眼前窗户外面那些匆忙来往的人流和车流,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猛地,他想起了那个人! 第八十三章 只要有人在! 第八十三章只要有人在! 看着妻子吴芳琴送走税务部门的工作人员,高福生的脸上非常平静,就象深秋的湖水一样,没有一丝起伏的波澜,他知道这是陷害,这是自己的“肥肉”太肥了,以至于引来了眼冒绿光的贪婪豺狼,他也知道,自己有过偷税漏税,但远远没有税务工作人员说的那么大,而且人家还证据确凿,容不得自己辩解,那八十四名店长的签名还有手印刺得自己支离破碎,他明白了,这些吃里扒外的王八蛋被南建军收买了。 “这可咋办呢?一夜之间,咱们好好的一个连锁店,竟然成了非法经营!”吴芳琴脸上憔悴不堪。 “这只是开始,还会有祸事来临。”躺在病床上的高福生平静地说。其实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生意的成败兴衰,而是自己女儿以后怎么办,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这个从小生长在蜜罐里的女孩能否承受得了? 那个张可允会怎么样?作为一个男人,高福生心里明白,在中国,一个男人最怕的不是经济上的窘迫,也不是社会地位的卑微,而是头上顶着一顶绿帽!而且他是西北人,在那个六朝古都的土地上,人们在这方面的观念是十分顽固的,不知他还能不能承认和女儿的婚事,毕竟没有领过结婚证,咳,就算是有了结婚证,如果男方不愿意,同样可以离! 可怜的女儿呀!高福生的眼里涌出两行热泪。 病房的门开了,阿五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老板不好了,咱们的连锁店大多数被一群人围起来了,他们说咱们出售的商品大多是伪劣产品,一大帮人吵闹着要咱们赔偿损失,你看怎么办?” 吴芳琴听后不由得大惊失色,她虽然不太参与连锁店的经营,但她知道,连锁店绝没有进过伪劣商品,否则也不能经营得这么红火呀!而且进货渠道也是从那个云天贸易公司进的,那个公司是特区的纳税大户,而且还多次被评为诚信经营单位。 “知道了。”高福生没有任何的惊慌,要来的迟早要来,挡也挡不住。 “那现在怎么办呢?”阿王看着高福生这种表情,不由得纳闷不已,这么大的事,足可心让连锁店遭受灭顶之灾,怎么身为老板一点都不着急。 “所有的连锁店全部关门停业,然后找王礼重律师,他和我关系极好,让他帮忙处理。”说完这些后,高福生朝阿五摆了摆手。 阿五转身出去了。 高福生冷冷地看着洁白的屋顶,他复仇之心炽热的同时又心灰意冷,吴芳琴坐在床边无言地握住丈夫的手,她想安慰一下这个往日的强人,但又想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用手传递着一个女人应有的温情。 失神了半天,高福生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心。 张可允已经一夜没睡了,两眼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由于不停地抽烟,已经吐了两回了,这时他才知道,喝酒多了会吐,原来抽烟多了照样能让人吐,而且不比醉酒好受! 屋漏偏逢连阴雨,当张可允心乱如麻的时候,又传来了连锁店关张的坏消息,他再次受到当头猛击。 精心做过的头发已经象乱草一样,他思前想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一个决定:保持和高小慧的夫妻关系。 同时他又想起了那个放光碟的家伙,这个人虽然自己不认识,但他太象一个人了,如果不看脸,光从背后看的话,自己绝对会认为那个在家乡犯事的柳正彪,而且说话声音也十分熟悉,虽然对方好象刻意压低声音,但听着还是柳正彪的声音,可是他不是,如果是的话,绝对不会在自己新婚之时来捣乱,虽然他不是主谋,可是看面相却分明不是,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张可允越想越乱,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浆糊。 昨天晚上,高小慧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对张可允说了一遍,最终她表示张可允可以和自己分手,毕竟自己的过去太龌龊了,放了谁都会做出分手的选择,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 看着同样整夜未眠、流泪不止的新婚妻子,张可允说:“小慧,不要难过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咱们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已经是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高小慧空洞的目光里痛苦依旧。 “如果我不原谅你,早就走了,不要多想了,先睡一会儿吧?”张可允给妻子轻轻地盖上被子,安慰了一会儿,然后自己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面对如此糟糕的局面,他想了好几种做法。 如果自己一怒之下离去,人们也说不出什么,因为这是人之常情,然后自己或是留在这里继续找一个地方打工,或是回老家另谋生路,凭自己手里的积蓄在老家也是个富人了,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因为他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变成一个非常富有的人,打造一个强大的商业王国,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他明白,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如果单凭一己之力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果自己继续留下来,依靠高福生多年的经营积累下的资金和经验,一再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那么极有可能让自己梦想成真,这样就需要自己能忍下目前的羞辱和尴尬,一个虽然漂亮,但经历荒唐可耻的妻子,而且那些令人羞辱的事件在大婚之际公之于众,要忍下来需要多大的勇气! 成大事者必须要忍,自古以来,大丈夫娶娼门之女的例子多的是,梁红玉不就是一个妓女吗?但韩世忠照样不嫌弃她。说归说,但事情一旦到了自己的头上,那种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难怪人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心上插刀能不疼吗? 虽然说现在高家遭受了这么大的灾难,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假以时日,凭着高福生的精明,再加上自己的协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东山再起。 令他担心的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南建军,看来这次的灾难他是始作俑者,对高福生的生意觊觎已久,而且他的势力非常强大,因此要想再次发展,必须避开这个恶人! 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抚伤痕累累的高小慧和她的父母,对,赶快到医院看望岳父高福生,尤其是向他表达自己的意思,给他吃一个定心丸,毕竟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人家给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尤其是人在难处时。 想到这儿,张可允叫起高小慧,二人简单地洗涑了一下,然后下楼直奔医院。 云天贸易有限公司里,南建军神清气爽地叼着雪茄。刚才童前进来报,说高福生的连锁店关门了,哼,早就该关了,如果再吞下零售这块肥肉,我就是玄河区说一不二的商界大佬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童前进的手机:“和那些店长商量一下,拿出具体的方案,准备接收高福生的连锁店。” 刘亮(柳正彪)此刻心里痛苦异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今天做了伤害张可允的事,这种伤害足以将一个人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同时也没想到张可允来特区短短的时间里竟然混得如此有模有样,看来以前大家小看他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帮他,凭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一个杀人犯,易容逃匿,能活下去还两说。现在麻烦已经惹下了,现在的张可允不知痛苦成啥样子了,作为自己的铁杆知己也不能做任何于他有益的事,多亏自己易容了,否则,他还不得气疯了,可是自己确实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南建军竟然做出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多么恶毒,禽兽的行为! 在人家大婚之时,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这个南建军看来确实已经泯灭了人性,必须得尽快离开他,可是铁雄到现在迟迟不来,自己又人生地不熟,上哪儿去呢?刘亮心中烦乱无比。 高福生听了张可允的一番内心表白后,眼里露出欣慰的神情,自己没看错这个小伙,危难见真情,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对高家不离不弃,令自己感激不尽!再看看自己的女儿,他的心里又痛了起来,一股报复的怒火又腾然升起,他必须得想好计划,给南建军这个禽兽致命一击,同时得给自己女儿和张可允留好退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经济状况,就是拼掉那些连锁店不要,现有的积蓄足也可以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好了,谢谢你,只要你以后能善待小慧,我就感激不尽了,现在咱们的连锁店看来是无法再继续经营下去,不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高福生看着张可允,眼里闪出希望的光芒。 “放心吧,爸,只要有人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等你伤好了以后,咱们再从长记忆,在这里,我再说一句心里话,我永远都不会亏待小慧的,不管以前她怎么样,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张可允的妻子,谁以后要欺负他,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她,请你和妈放心。”张可允满心真诚的说。 “好一个只要有人在!你说得好,我没有看错你。”高福生和吴芳琴对视了一眼,感激地对张可允说。 张可允看高福生还有东山再起之意,心里充满了期望,但这位岳父大人后来的所作所为却不是他可以想象到的。 第八十四章 高福生的“手腕” 灾难是对一个人全面考验的最好时机,尤其是对一个人的品德的考验。 高福生很满意张可允的表现,他说:“可允呀,这里的情况非常不好,我的意思是你带着小慧回一趟老家,毕竟是婚姻大事,你父母没来,你带着小慧回去也是应该的,二来顺便散散心,带小慧逛逛。” 张可允明白老丈人的意思,可是他一想这里的情况这么乱,岳父受伤躺在医院里,连锁店又关张了,而且还面临着许多压力,此时正需要人手,想到这,他说:“不行,你现在身上有伤,等你完全康复了再说,我们在这个时候坚决不能走,小慧,你说是吧?” “对,等爸爸你伤好了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不走!”高小慧成熟多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充满少女梦想的女孩了。 高福生想了一会儿,说:“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先留下来,帮我处理一下连锁店的事,可允,那十多个还能正常营业的店你好好看着点,可不能再出问题了,你要大胆子管理,因为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咱们是一家人,待会我给那些店长打电话,你代我管理他们,你还兼任天南超市店长,让小慧帮着打理,至于其他那些店,我已经让阿五找律师了,他们会处理好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次连锁店的事分明是南建军在搞鬼,他想吞并这些赚钱的买卖,要想继续经营下去,必须想办法粉碎他的阴谋,不然的话,以后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张可允拧着眉毛担心的说。 “我知道,我会处理这些的,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先按我说的去做。”高福生淡淡地说。 “好,爸爸,那你好好休息,安心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我们走了”张可允握了一下高福生的手。 “小慧呀,以后多跟可允学学,做好他的助手,多替他分担,明白吗?”高福生看着女儿,目光里期望深切,含义多多。 “知道了,爸,妈,我会做好的。”高小慧看着病床上的爸爸好象一样子老了很多,她的眼里又流出了两行泪水。 “傻孩子,别哭了,爸爸没事,走吧。”高福生冲着女儿和可允摆了摆手。 看着张可允和高小慧走出病房门,高福生对吴芳琴说:“老婆呀,难得可允这么大度,这小子肚量大,是个做事的料。” “希望他以后对小慧好,日久见人心,现在小慧的情况,我还是有些担心。”吴芳琴叹了口气说。 正在夫妻二人说话的时候,病房门开了,童前进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高老板好些了吗?我受南老板之托,特地来看看你。” “哼。”高福生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吴芳琴看着童前进:“把人都打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样,没事请你出去,别影响老高休息。” “嫂子,你别说,还真有点事。”童前进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南老板说,现在你的那些连锁店出了很大的麻烦,看样子是无法再经营下去了,不如让给我们,不知高老板意下如何?” “让给你们?”高福生扭过脸微笑地看着童前进,不过眼神里的笑意让人看了极不舒服,那目光隐隐包含着令人发冷的东西。 “对,让给我们!”童前进迎着高福生的目光,咄咄逼人。 “是啊,让给你们这些店又活起来了,但是我还得再想一想,这样吧,等我把所有的问题处理完了以后再说。”高福生看着童前进,温和地说。 “识时务者是俊杰,高老板是聪明人,怎么做想来用不着我来教吧。”童前进看着已经屈服的高福生,有些不解,他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看着高福生把目光移开,不再说话,童前进笑着说:“好吧,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高福生二人都没再搭理童前进,待离开后,吴芳琴说:“老高,真把连锁店让给他?” “就是死,这店也不会让给他。”高福生咬牙切齿地说。 “那咱们惹不过他,怎么办?”吴芳琴担心地问。 “我有办法,去,把我手机拿来。”高福生对妻子说。 吴芳琴拿来手机递给丈夫,高福生拿起电话接通了韩杰忠这个商界大佬:“韩董事长,你好……”。 放下电话,高福生冷笑着说:“我是弄不过你,但有人不怕你,看你的能耐怎么使。” 张可允将十几个营业正常的店走了一遍,这些店还没有被南建军的人渗透进来,所以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张可允和这些店长及员工分别进行了商谈,为了坚定他们的信心,他还自作主张的给他们加薪,事后给高福生汇报了自己的这些做法,高福生对此非常满意,鼓励他大胆作为。 韩杰忠动作非常快,第二天就亲自过来和高福生商谈转手这些连锁店的事,他了解了一下这些连锁店的基本情况,然后和高福生谈了一下价格,令他高兴的是对方没怎么讲价钱,不过提了一下南建军可能会暗中使坏,韩杰忠听了,淡淡一笑:“他敢!借他一个胆。” “韩董,我有个请求,不知你能否答应?”高福生说。 “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韩杰忠痛快地说,毕竟这些连锁店可是一笔大生意,而且这么低的价,令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高福生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要对方帮自己,那么一定要给人家好处,否则,谁愿意白帮别人,尤其是生意人,利益永远是放在第一位。连猪八戒背乌鸡国王出井,都向井龙王要钱,“不给钱,不给钱我不干!”猪都如此,更何况人! “是这样,我准备留下十家店自己经营,不过这十家店在名义上算你的,也就是说,要靠你罩着了,不知行不行?”高福生殷切地看着韩杰忠。 “行,没问题,他南建军就是知道内情又如何,他要是敢再有所动作,那就是跟我韩某人过不去。”韩杰忠爽快地做了保证,当然他是有资格这样说的。 三天时间,短短的三天时间,韩杰忠就顺利地把那些店接了过来,把店里南建军的人全部炒了鱿鱼,用上了自己的人,而且对外宣称,他接手了高福生在玄河工业区里所有的连锁店,其实就等于对南建军说,以后不要再想打这些店的主意了! 童前进向南建军把这一情况详细地汇报了一遍,南建军一听气得拿起手中的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麻革彼得,好一个高福生,竟然敢跟我耍这样的手腕,等着!” “老板,那现在怎么办?”童前进小心翼翼地问。 “你先去吧,等我想想。”说完朝童前进挥了挥手。 南建军知道,他惹不起韩杰忠,韩杰忠可不象高福生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这家伙不但和政府打得火热,而且黑道背景不可小觑,凭自己这点人马和他斗,简直是找死!难道就这样算了,那也太窝囊了,你高福生以为不做生意了,我就放过你,哼!做梦。 必须得再给他一点教训,否则,以后在玄河工业区这片怎么混,但是又不能太过分,怎么办呢? 南建军把雪茄狠狠地吸了几口,烟雾中他的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还得从他女儿身上下手,打人一定要找着致命穴位,一招制敌!不过时机一定得拿捏好。 时间飞快地过去了两个多月,十个店在张可允的精心管理下效益可观,高福生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出院,高福生就不断地进行活动,他联系了好几个黑道上的人,想用巨资买南建军的命,但都没有成功,不是那些人不爱钱,而是他们和南建军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如果为了区区几个钱,把南建军给做了,那么损失就太大了,地下“货源”一断可了不得!这些人不但拒绝,有一个还差点向南建军通消息,高福生最后不得不花钱堵上了他的嘴。 高福生此时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浅薄,和黑道相识不相交,到关键时刻就显露出来了,没人帮你,就算是政府想帮,但帮不了! 铁雄终于回来了,柳正彪十分高兴,他早就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确切地说,早就想离开南建军这个黑道头目。 “兄弟,再过三天,咱们就要离开这儿,走,现在得给南老板说一下。”铁雄有些疲惫,估计这段时间忙活得够劲。 “好吧。”柳正彪跟着铁雄去找南建军。 到了云天贸易有限公司,进了南建军的办公室,铁雄和南建军寒暄了一阵,铁雄说:“雕哥同意给你匀出两个“供货商”,已经给他们说好了,不过和他们交往的规矩不能改变,以前我们咋和他们交往,以后你们也一样。” “这个自然,替我多谢雕兄,也感谢兄弟你呀!”南建军一听心情大好,满脸的肥肉皱起了几道折。 “我们后天就要走了,这些日子多有打扰,尤其是柳兄弟得到了你的帮助,可以自由行动了,多谢!”铁雄朝南建军一拱手,同时向柳正彪使了个眼色。 “多谢南老板。”柳正彪朝南建军一躬身。 “客气了,自己人不用这样。不过我有点事还想麻烦一下柳兄弟,不知铁兄能否答应?”南建军慢悠悠地说。 第八十五章 柳、钱世仇 雕狼对林风扬了扬手中的紫木牌,凝视着牌上那只面目狰狞的猴子,轻声地说:“你当然不知道了,我敢说,别说在秦原省,就是放眼全国,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林风聚精会神地听着,一动也不动。 “四方阴人惧拱墓,说的就是这个紫木牌,这个紫木牌代表的就是一支盗墓派,这就是——拱墓铁猴。”雕狼掏出一只烟,扔给林风,然后自己又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听过盗墓的事吗?”雕狼问林风。 “听说过一些。”林风在道上这么多年,当然不陌生盗墓这个行当。 秦原省埋了多少帝王将相,这些墓里藏有多少稀世珍宝,吸引了多少盗墓贼!这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在秦原省流传着一句话“要想富,挖古墓,一夜之间万元户!”就这一句话,让秦原省的古墓几乎让盗墓贼光顾了个遍,除了汉武帝等少数大墓外。 “从古到今,什么摸金校尉,移岭卸甲等盗墓流派;什么洛阳铲,旋风镐等盗墓工具,可以说在盗墓这个行当人尽皆知,名头很大,但是要和拱墓铁猴一比,他们什么都不是!”雕狼神秘地笑着说。 “拱墓铁猴真有这么厉害!”林风带着不相信的神色问。 “拱墓铁猴这个派别从什么时候诞生,已无据可考,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详细情况,但凡是知道的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雕狼的神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个拱墓铁猴难道比其他的盗墓大派还厉害?”林风惊讶地问。 “堪舆风水,看穴定位,这些都是盗墓者必具的本领,就不说了,这个派别最厉害的并不是这些盗墓的人!” “不是人?难道是猴不成?”林风夹着烟的手指哆嗦了一下。 “算你聪明!就是猴,这只紫木牌上的猴,一个即将灭绝的猴种——铁猴!”雕狼对林风投支一个赞许的目光。 “铁猴?没见过,岂止是没见过,简直连听都没听过!”林风摇了摇头。 “这铁猴只有家兔那么大,浑身披着鳞片一样的盔甲,坚硬无比,比之穿山甲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会人语但懂人言,聪明迅捷,凶狠无比,嗅觉异常灵敏,令人奇怪的是它们不象别的猴种善于爬树,而是喜欢掘穴而居,并且大多把穴居的地方选在墓里。”雕狼摁灭了烟头。 “墓穴里!?”林风不由得感觉周身发冷。 “对。铁猴挖洞的手段独一无二,它不象其它动物挖洞时一味地前刨后蹬,而是一边前刨后蹬一边翻转身体,象钻头一样!当它感觉土多时,就张开全身的鳞片向后翻转,将土全部推出洞外,然后再向下挖,直到进入墓穴,令人惊叹的是它挖出来的洞又光又滑,十分笔直,简直象机器挖掘的一样,所以有些墓被盗后,人们看着笔直圆滑的洞,以为是洛阳铲挖的!”雕狼象讲故事一样,详细地说着。 “它们进入墓穴后难道不怕闷死,墓里一般都没有空气的。”林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是铁猴的另一个出众之处,它只要进入墓里休息,身体立刻进入假死状态,比动物冬眠时的心脏跳动得还慢,几乎是停止呼吸,但还能保持一段时间的行动!” “啊……”林风张大了嘴巴。 “拱墓铁猴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些猴训成了盗墓的高手,他们盗墓时一般都带着两只铁猴,确定了大概的穴位后,让铁猴以嗅觉选择精确的挖掘位置,当一只猴没劲时就换上另一只,这样轮番作业,速度极快,挖到墓穴后,铁猴朝着墓中气味浓度大的方向用利爪再挖,进入墓穴后,将墓中?(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0 部分阅读 却蟮姆较蛴美υ偻冢肽寡ê螅怪兴卸魅磕玫蕉赐猓绻谴竽梗锿诓豢蛘哂心貌欢呐阍崞罚突岢龆闯四笞约旱亩浠蚴桥呐淖约旱耐范ィ伺傻娜艘患锏亩骶椭朗裁匆馑剂耍缓蠡岵扇〗徊降氖侄瘟耍敝涟选睢鐾辍!钡窭腔故且桓苯补适碌挠锲还址缫丫蒙笛哿耍械溃骸笆澜缰螅奁娌挥校 ?br /> “你知道那位让你给我送紫木牌的老者是谁吗?”雕狼问林风。 “不知道。”林风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拱墓铁猴派最有传奇色彩的掌门人——钱猴!没想到他还活着,一百多岁了!”雕狼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 “钱猴?一百多岁?”林风更加惊奇了。 “他姓钱,名字我不知道,钱猴是他们派的人对他的尊称,说起来他还是一位民族英雄,但由于一念之差……”雕狼惋惜地说。 “他的经历一定很复杂了?”林风问。 “是啊,义和团你知道吧?在秦原省义和团分会里,有五位堂主:柳、杨、陈、张、钱,当时义和团进北京扶清灭洋,慈禧太后在义和团的利用价值消失后,为了媚外的政治需求,立即展开对义和团的残酷剿杀,秦原省五位堂主:柳、刘、陈、张、钱经过一番血战,刘、陈、张三位堂主死于清兵和洋人的联合剿杀中,柳、钱逃脱,二人逃到丰台时,碰见十多个骑马的洋人,其中一人的马背上放着一个箱子,柳、钱二人一见洋人分外眼红,三下五除二将这帮洋鬼子砍瓜切菜般地灭了个一干二净,当他们打开箱子时,发现里边除了金银外,还有许多珠宝,其中有一件是价值连城的佛手祖母绿!”说到这儿,雕狼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件国宝级的古物。 “佛手祖母绿?是被孙殿英在东陵得到的那件吗?”林风再次提出疑问,他已经被这位钱猴的传奇经历深深地吸引住了。 “不是那件,这件宝物直到现在还下落不明。面对这些财宝,柳堂主的意思是拿回西北,用作发展壮大秦原省义和团的经费,以图日后东山再起,可是那位钱堂主通过慈禧太后屠杀义和团,看清了腐败无能的清政府,灭洋之心虽存,但扶清之意早退,他提出二人分了这些财宝。”雕狼顿了一下。 “后来怎么样了?”林风问。 “由于二人各执己见,最后提出用武力解决,谁赢听谁的,二人虽然二十出头,但能当上堂主,功夫自然了得。二人在一处树林里打了起来,由于势均力敌,所以打得难解难分,钱堂主急于求胜,同时使出家传绝学,猴拳中的‘叶底摘桃’(袭人裆部)和‘猴抢葡萄’(袭人二目),柳堂主一见也急了,柳家三宝如急风般连袂而出,钱堂主躲过了前两宝‘分筋错骨手’和‘追风腿’,但没有躲过‘铁肘钢膝’,脸上挨一重击后,裆部又受到膝盖狠狠一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来回翻滚!”雕狼停下来点了一根烟。 “噢,我知道了,柳堂主就是柳正彪的爷爷,钱堂主应该是这个钱猴!”林风恍然大悟地一拍手。 “非常正确。柳正彪的爷爷柳青阳当时只想用这些财宝发展壮大义和团,并不想取钱猴的性命,给钱猴丢下一块银子后,拿走这些财宝走了,但当时由于什么原因没有回西北秦原省,而是到了义和团的发祥地——山东,在山东呆了一阵子后,由于形势越来越乱,不得已只得回到秦原省,等到了家中一看,父母和姐姐被人杀死。经过四处打探,才知道是钱猴所为,于是到处找钱猴报仇,但这位仇家好象从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雕狼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今天他才知道,怪不得柳正彪有那么好的身手。 “原来他们的仇是从这儿结的。”林风有所明白地说。 “钱猴杀了柳青阳一家后,算是解了恨,两个卵子换三条人命,够本了。但他知道自己从此不能再在秦原省露面了,柳青阳如果找到自己,肯定以命相拼!于是躲了起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投身在拱墓铁猴派,开始了挖坟盗墓的生涯,他不怕做这断子绝孙损阴德的事,因为自己被柳青阳一膝顶成了残废,香火早断,这样一来,后顾之忧已去,做起‘活’来也无所顾忌,更大的好处是这个行当只在夜里行事,白天不露面,很好地躲避了仇家柳青阳对自己的追杀。由于身手不凡,得到了当时拱墓派掌门人的青睐,这位掌门人想将女儿许配给他,但钱猴一再推托,一残废之躯岂能误人青春!此举引得掌门人十分不快,但这事勉强不得,于是搁了下来。”雕狼在沙发上挪了一下身子,这个故事讲得太长了,他的腿有些麻了。 “可是那个老人现在不但有儿子,还有孙子——那个身穿灰色风衣的中年人。”林风又迷惑不解了。 “别急,听我慢慢说。有一次,春暖花开之际,钱猴和一个同门带着两只铁猴出去干‘活’,由于铁猴发春,判断失误,结果钱猴和那个同门窒息在一个古墓里,自从那次事故后,拱墓派立了一个新规定:春天不干活。也活该钱猴命不该绝,碰巧被一位走夜路的游方郎中所救,钱猴由于终年习武,身体比那个同门要强壮许多,他活了过来,但那个同门死了,虽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钱猴和那个游方郎中二人的命运却发生了重大的转变。”雕狼徐徐地吐了一口烟。 “咋回事?”林风已经陷入故事中不能自拔了。 “他在那个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古墓里发现了几样东西。”雕狼说出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第八十六章 千金方秘续 第八十六章千金方秘续 “雕哥,到底发现什么了?”林风急切地问。 “急什么,让我喘口气。”雕狼带责怪的语气,然后缓缓地说:“那可是奇遇啊!” 钱猴让游方郎中救活后,对这位郎中十分感激,他朝对方一拱手:“救命之恩,此生不忘,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敝人姓王,大家都叫我王大夫,好了,你要是没有什么异常感觉,我要走了。”这位王大夫说完就要走,他知道,干这种活的绝不是什么好人,沾上这种人是一种晦气,而且这些盗墓贼有杀死碰见他们的人性命的习惯,所以他想赶紧离开。 “慢着。”钱猴叫道。 王大夫一听心里一紧,暗道:“不会真要杀我吧,看来好人当不得。”他想跑,但刚救这个盗墓贼时,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自己肯定跑不过,索性停下来道:“不知好汉还有何事?我今天晚上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钱猴一听,忙道:“恩人误会了,我绝不会做出不义之事。” 王大夫一怔。 钱猴道:“你救了我的性命,本想报答,但不瞒你说,干我们这行的不见天日,晚上出来也不曾带得财物,你先等着,待我下去找些东西给你。” “不用了,我还得赶路。”王大夫可不想拿这些死人的东西,更不想和这些盗墓贼产生关系。 “王大夫,我指天发誓,绝对是想报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望不要多心,你先帮我看住这两只猴子,我下去了。”钱猴说完一矮身,再次进入了古墓。 钱猴进入古墓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磷灯点燃后放在石棺沿上,这是拱墓派所用的照明工具,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可以照明半个时辰。 他闭住气息,走到一具石棺前,迅速摸出身上的开棺工具,顺着石棺缝隙向里一插,用力向上一撬,石棺开了,他举目向棺内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这具石棺内并没有人的骨骼,而是在棺中央放着一个扁平的石匣,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本线装的书,书旁有一个小陶罐,他拿起书一看,只见封面写着“千金方秘续”几个字,来不及细看,放入怀中,再拿起那个小陶罐,只见这个陶罐口用蜡密封,这时他感觉自己必须得上去呼吸了,于是看了看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然后迅速地从古墓内爬了出来。 王大夫一看钱猴上来了,说道:“没什么事吧?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有一样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走,咱们到那边的破庙里一叙。”钱猴知道《千金方》是药王孙思邈的著作,而这个王大夫又是个郎中,所以,他决定把这本古书送给这个救命恩人。 钱猴依据本派的规矩,将那个窒息而死的同门的尸体塞入古墓中,然后用土将洞口填上。 旁边的王大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帮人真狠! 钱猴拉着王大夫到了不远处的破庙里,燃起磷灯,从怀里掏出那本线装古书,递给王大夫:“你看看这个,我想对你应该是有用的。” 王大夫拿过来线装古书,借着磷灯的光线一看,只是封面上的几个字就把他惊呆了,他再向后翻了翻,虽然有些字不认识,但大意还是懂的,他越看越吃惊:“这是药王的遗作呀,弄懂了这本书,自己简直可以说是孙思邈再生!” “这位好汉,这是一本奇书,价值不可估量,我不能要,太珍贵了。”说完,王大夫把书送回钱猴的手中。 钱猴用手一推:“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这书难道比我的命还值钱吗?拿着!” 看着钱猴真诚的神色和诚恳的语气,王大夫只得把书放进自己的背袋里,毕竟是行医的,事关自己今后的生计问题,这本书对王大夫来说,比金银财宝还要珍贵。 钱猴拿出那个小陶罐,他不想在这个救命恩人面前隐瞒什么,经历过生死的人往往对身外之物看得很淡,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有深切的体会。 “这是什么东西?”王大夫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咱们打开看看。”钱猴启开陶罐口,从里拿出一个蜡纸包裹的东西,打开这个包裹,里面还是用蜡纸包着一小块东西。 钱猴把蜡纸放在一边,再次打开那个小包裹,里面露出一块淡黄的物品。 王大夫无意中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蜡纸,突然发现上面有几行字,他拿起来一看,道:“不可思议!” “咋了?”钱猴问。 “你看。”王大夫将蜡纸递给钱猴。 钱猴拿过来一看,虽然只看了个大概,但意思基本明白,顿时欣喜若狂,苍天呀,我钱猴不该绝后呀! 原来这是一种专治男人无后的秘药。 “……” “雕哥,我明白了,一定是钱猴吃了这种秘药,治好了被柳正彪爷爷柳青阳打残的那个部件。”林风恍然大悟地说。 “对,他送给那个游方郎中王大夫的书,更是奇妙无比,也让王大夫受益匪浅,他钻研了半生,救人无数,终成一方神医,可惜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雕狼有些叹息。 “那个神医是不是你刚所说的‘聚魂’?”林风越来越明白了。 “十分正确,那个神医就是名震秦川的‘聚魂’,据我所知,没有这位神医‘聚魂’,你们空手帮就没有今天这么兴旺发达,应该说,笑面海棠巩平平创建了空手帮,而‘聚魂’成就了空手帮(奇*书*网。整*理*提*供),虽然迫不得已,但现在这位神医应该把肠子悔青了。” “他成就空手帮,我不明白,笑面海棠从来没有说过。”林风这回可闹不明白了。 “你们空手帮的‘绝肉膏’和‘生肌散’就是那本书上的方子,明白了吗?”雕狼笑咪咪地看着一头雾水的林风。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两种药那么厉害,服了,真是服了!”林风虔诚地竖起大拇指。 “生理的残缺必将导致心理的残缺,钱猴用了那包秘药后,不到三个月,欣喜地发现自己雄风再起,而且出现了绝迹数年的梦遗!他再也不用回避和拒绝掌门女儿了,于是在掌门的操持下,二人结为连理,直到现在。”雕狼继续说着:“拱墓派是一个组织非常严密,行动十分诡秘,做‘活’相当利索的帮派,他们多年来积攒了数目庞大的财富,到今天应该是一个非常骇人的数字了。” “那你还去不去见钱猴?”林风问。 “见,当然要见,这位世纪奇人不见是一种遗憾,我正想开开眼界,看看活了一百多风的老人是什么样子,见识一下当年秦川大地上仅存的义和团堂主。”雕狼信心十足,十分向往的说。 “他要是向你要柳正彪,你可怎么办?我看那些人身手都十分厉害,绝不在雕哥你之下,是不是不要去了?”林风担心地说。 “不去?冥猴令都下来了,能不去?”雕狼说。 “冥猴令?是不是那个紫木牌?”林风问。 “是,这冥猴令相当于最高级别的通缉令,所有的拱墓派弟子都得全力以赴,比之青洪帮的追杀令有过之而无不及!”雕狼说。 “那咱们多带些人去。”林风说。 “不用,咱们两个去就行。”雕狼脸上看不到一点畏惧之色,不愧西北枭雄。 “咱俩?”林风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样。 还是那个大院子,钱猴看着雕狼:“西北大哥,威风得很嘛!看座。” 旁边有人拿来了一个老式的椅子,雕狼坐了下来。 “不敢,在前辈面前,我雕狼算什么,不知叫晚辈来有何指教?”雕狼一副谦恭的样子,江湖就是这样,能力再大,也得在面上尊重那些入道早,尤其是入道早,道行深的人! “长话短说,那个把我孙子打成残废的小子是你手下的吧?你必须把他交给我们处置,好消我心头之恨,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钱猴在藤椅上直起了身子。 “这事好说,只要他回来,我一定亲自把他送到你这儿来,只是他现在出门了,不在秦原省。”雕狼平静地说。 “去了哪里?只要你说个大概地方,我就能让他丧命。”钱猴狠狠地说。 “前辈,依我看,你要是杀了他会后悔一辈子。”雕狼说。 “后悔一辈子?什么意思?他害我孙儿,我杀他有什么后悔的,只要能替我孙儿报仇,我绝不后悔。”钱猴情绪有些激动,他猛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一点不象年过百岁的老人。 “你难道不想要那个佛手祖母绿吗?”雕狼笑着说。 “佛手祖母绿?在那小子手里?”钱猴的眼睛顿时一亮,露出吓人的精芒。 “这个我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当年他爷爷柳青阳拿着那些宝贝去了山东,谁知道那些东西做什么用了,特别是那个佛手祖母绿,那可是一件无价之宝,我想,多半他自己会留下来作为传家之宝。”雕狼带着肯定的语气说完了自己的分析。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柳青阳啊柳青阳,都说‘天下宝,百家姓’,这个佛手祖母绿也该改姓钱了!”钱猴的老脸上荡起了微微的笑意。 第八十七章 此仇不共戴天! 第八十七章此仇不共戴天! 玉米地里,柳正彪的大哥柳正虎看着父母被人害死,放声大哭,他抱着父亲的尸体悲痛欲绝:“爸呀,你一辈子这么老实,是哪个驴日河的下这样的毒手!” 突然,他觉得怀里的父亲动了一下,柳正虎急忙低头,发现父亲的眼睛似乎有些活气,嘴唇微微地动着,他急忙叫道:“爸,你是不是有啥话要说?”,他赶紧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嘴唇上,只听见父亲微弱的吐出了一个字:“佛……”然后,苍白的头颅一歪,彻底地气绝! 柳正虎看到父亲没有再活的希望,又放声大哭起来。 风云变色,草木齐悲。 柳家村里哀乐回旋,长长的送葬队伍把街道占满了,两具油光黑亮的棺材刺目地放在两个灵堂前,两顶高大的龙头软罩(三秦风俗,送葬时用龙头软罩将棺材运到墓地下葬。)并列在柳正彪家门前。 柳正彪家的亲戚,柳正彪姥姥家的亲戚全部一身素白,披麻戴孝,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一天之间,两个在村里名声很好的老人被人害死在玉米地里,这是跟谁结下的仇呀,太歹毒了! 这些送葬的亲戚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明白着呢,那个凶手还能是谁!?但是没有证据,“贼无脏,硬如钢”,这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凄凉的唢呐声迎着秋风尖声地响着,把两位老人一路顺当地送到了墓地,当两具棺材被慢慢地放进墓里时,送葬的队伍再次响起震天的哭喊,尤其是柳正虎的小儿子兔娃和二弟柳正豹的小儿子猫娃,那稚嫩的哭声连同满脸的眼泪鼻涕让人看着心碎:“爷爷呀,婆婆呀,你们不要走,你们走了,谁带我去逛庙会呀……”,两个小孙子趴在墓边,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墓坑边上的新土,眼巴巴地看着那两具漆黑的棺材,装着自己的爷爷和婆婆被粗壮的绳子慢慢地放进了青砖拱门的墓穴里,哭喊更加凄惨,令人揪心!旁边帮忙的几个妇女见此情景,转过身去悄悄地抹着眼泪。 两座连塚坟紧紧地挨着,坟前两道高高的招魂幡随着秋风忽啦啦地作响,时不时地亲热地搅在一起! 送葬的亲朋散去,柳正虎和二弟柳正豹红肿着眼睛坐在一起,默默地抽着烟。 “都是正彪这个死小子惹的祸,要是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柳正虎嘶哑着嗓子说。 “大哥,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柳正豹嗓子肿了,艰难地说。 “凶手肯定是雪花村的车家。”柳正虎说。 “这还用说,大哥,我有个想法。”柳正豹说。 “啥想法?”柳正虎说。 “案也报了,但派出所球都没查出来,咱们说凶手是车家,但公安人员经查说那天车家人都在收庄稼,而且有人作证,所以靠公家解决这事,我看没有啥希望了,还得咱们亲自动手。”柳正豹阴沉着脸说。 “那你说咱们该咋办?”柳正虎知道二弟虽然为人仗义,但办起事来比较有章法。 “你先上屋里去吧,看看孩子睡好了吗?”柳正豹支开旁边的媳妇,然后朝大哥柳正虎身边靠了靠说:“杀害父母,此仇不共戴天!现在正彪不见人影,咱也不等这混小子,我想由我去将车家灭门!” “啊!这……”柳正虎没想到一向沉稳的二弟是这个想法。 “大哥,此深仇大恨不报,何以报答养育之恩,有何面目立在人世,如果我被抓住枪毙,家里的一切都需要你来照应,尤其是我娃,你一定要给我照看好,他是咱柳家的根哪,至于我媳妇就随她去。”柳正豹说完,眼里放出仇恨的火焰。 “不,兄弟,要去还是我去,我是老大,你留下。”柳正虎一听兄弟这话,心里涌起一股热血,在这种情况下他岂能明哲保身,当缩头乌龟!大不了一死,有个啥?柳家没有软蛋。 “不,大哥,我主意已定,而且我功夫比你好,你就不要和我争了……”柳正豹止住了要说话的哥哥。 柳家三兄弟里数柳正豹武艺最好,柳正彪为陈小星之事独斗车家兄弟时,柳正豹强忍着没有出手,毕竟是兄弟为一个女人的事,还轮不到自己出头。 等柳正彪出了监狱后,他害怕这小子惹事,谁知怕鬼就有鬼,这小子下手真狠,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想将人家四兄弟全部做了,最后只杀了两个,然后一拍屁股跑得不见人了。 这件事发生后,柳正豹就一直暗中防备车家来寻仇,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年迈的父母下了毒手,这下可把柳正豹激怒了,再不出手,就让整个北原地区的人拿尻子笑话自己。 秋天的庄稼已经收完了,大地光秃秃地,冬小麦已经种上了,农村即将进入冬闲时节。 冬夜漫长,刚吃完晚饭,天就黑透了,冷风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冷,雪花村里各户人家的灯先后熄灭了,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叫,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 子夜时分,一个黑影如鬼魅一样飘进了雪花村,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车仁合的家,四顾无人,轻轻一矮身,一个旱地拔葱上了车家的院墙,看了看,车家各屋的灯都熄了,突然一声狗叫从墙角处传来,随即一头壮硕的狗边叫边跑,冲着黑影所在的地方跑来,黑影抬手一扬,柳叶刀带着一道寒光,没入到狗的头内,哀鸣了几声,狗死了。 黑影解决掉狗以后,确定了首先进攻的目标,然后向院内跳去,落地后,黑影向车仁合的屋子走去,眼看快到门边了,突然脚上碰到了一条绳子,继而一张满挂着铜铃的大网带着叮铃的响声从天而降,将黑影罩在网中,车仁合家所有的屋子都亮起了灯,尤其是院子里,一个强光碘钨灯也亮了,把院里照得跟白天一样。 黑影正是柳正豹,他拼命在网内挣扎,妄图脱网而出,但是这网太结实了,他的柳叶刀已经扎在狗身上,一双手对坚韧的网无能为力。 几个精壮的汉子从不同的屋里跑了出来,将在网内的柳正豹死死地摁住,这时车仁合披着羊皮大氅,从屋里走了出来:“是谁呀,黑更半夜地来到我家?” 他走到柳正豹跟前,看着还在挣扎着的柳正豹说:“这瓜娃,不要浪费力气了,这叫瞒天网,是咱三秦的老先人研究出来专门对付土匪的,放乖些。” 柳正豹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穿着警服的崔二社走到柳正豹身前,对押着柳正豹的几个壮汉说:“把他押到派出所,对,把那个狗身上的刀子也拿下来,记着找块布包着,别把自己的手印留在刀上,这是证据。” 柳正豹被连夜晚上押到派出所。 原来自从车仁合买凶杀了柳正彪父母后,他雇了五六个看家的人,这些人都会武艺,而且找人做了一个瞒天网,这瞒天网确实如车仁合所说,以前是对付土匪用的,极其坚韧,别说是手,就是刀子也不能划破,拧网的绳子里面掺杂着细钢丝,网上每隔一段距离挂上一个大铜铃铛,只要被网住,根本无法逃脱。 车仁合还花高价让崔二社在不值班的时候住在他家,他做了严密的防范工作,上次的惨痛教训可不能再重演了,他可不想让车家在他手里绝种了! 抓住柳正豹后,车仁合大把地洒着钱,反正他有钱,砖厂效益好着呢! 经过一系列的程序,加上车仁合的大力活动,柳正豹持凶器入宅行凶未遂,被判刑三年,西原监狱里,柳正豹住进了三弟柳正彪当年服刑的号子里,虽然纯属巧合,但冥冥之中,似有安排! 柳家村。 柳正虎悔恨地捶着自己的头,为啥不让自己去呢?为啥不好好摸摸对方的情况再作决定呢,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结果让人家逮了个正着,只杀了一条狗!一条狗命三年刑,真他娘的亏大了,可笑哇! 柳正豹的媳妇和娃娃已经哭成了一团,柳正豹的媳妇哭着对柳正虎说:“大哥,你们兄弟还把我当不当柳家人,这事咋不给我说一声?你们决定的事我不拦,也拦不住,爸爸妈妈让人害了,我心里也难过,但你们总得让我知道,也好做一些准备,可是为什么你们一丁点消息都不让我知道,我苦命的猫娃呀,你和妈以后咋过呀!” 柳正豹的媳妇抱着猫娃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着,柳正虎心里乱成了一团:“这个家完了!正彪,你个浑小子惹的事,屁股一拍就走了,你真浑呀!” 看着弟媳妇伤心地哭泣,小侄子眼神里的恐惧,柳正虎这个硬汉子心象猫抓一样,好好一个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家破人亡啊!我柳家到底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老天要这样地惩罚我柳家! 柳正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媳妇已经做好了晚饭,但他对面前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怎么办?现在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二弟一入狱,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 正在柳正虎发愁的时候,突然,门上“嘭”地一声响了一下,柳正虎一激灵,立即起身开门向外看,漆黑的夜晚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柳正虎正要关门时,突然发现门上钉了一把飞刀,飞刀上穿着一张纸! 第八十八章 军警一家! 第八十八章军警一家! 县公安局副局长张洪景听了公安局长铁名桥的一番话后,吓得亡魂出窍,这个该死的不争气的哥哥竟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惹谁不好,竟然惹上这么大的主,别说是脱了自己的警服,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也是小菜一碟,张洪景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好点了吗?”医务室里,杨小静用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王立臣脸上的青於处。 “没事,皮外伤。”王立臣轻松地回答着,其实浑身挨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为了男子汉的自尊,尤其是在女孩面前,他没有作呲牙咧嘴状。 “这次多谢你,要不是你……”杨小静带着亏欠的表情说。不过还没等她说完,王立臣就打断了她的话:“谢啥吗?放着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和我一样,别说谢了,不然我不好意思了。” 王立臣疼在身上,喜在心里。这次救了这个官宦千金,自己往后的路就宽敞多了,挨上一顿打,省了多少事! 二营营部会议室里,团长政委和杨鑫勇以及铁名桥张洪景坐里桌前。 “杨营长,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眼睛长在了裤裆里,我这里先给你赔个罪,我哥和那几个混蛋你看着办,打死我都没意见!”张洪景说完看着杨鑫勇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小小的营长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很多事情。 “打我们都不敢,怎么能说打死呢!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在保护人民的同时也不会饶过危害人民的社会渣滓,给我赔罪没必要,关键是要让我妹妹消气,否则……。”杨鑫勇面无表情地说。 张洪景知道杨鑫勇口中那个‘否则’后面的意思,“只要令妹能消气,你们有啥条件尽管提!”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才能消气。”杨鑫勇别过脸去,不再搭理张洪景。 张洪景一看这种局面,知道没办法再谈下去了,他向铁名桥低声说了几句话。 铁名桥开口了:“作为本县的公安局长,我对发生的这次军民纠纷表示道歉,我看这样吧,两位团领导和杨营长你们商量拿出个办法,然后晚上到万山酒店坐一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对答应!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团长和政委相互看了看,政委对身边的杨鑫勇小声说:“适可而止。” 傍晚的余辉已经没有多少酷热了,医务室里,杨小静端着排骨汤坐到王立臣床前:“来,喝点汤。” 王立臣挣扎着要起来,杨小静伸手拦住了:“别动,刚上了药。” 说完,她拿起小勺舀了排骨汤向王立臣嘴边伸来,她要喂他喝汤。 “别,别,别这样!”王立臣闹了个大红脸,他连忙推辞着。 “少废话,张嘴!洒身上可别怪我!”杨小静假嗔道。 她现在已经对王立臣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感情,这个兵在救她时表现得十分神勇,挨了打也忍住一声不吭,特别是面对那几个流氓发怒时的眼神和嘴角,极具男人的魅力,而且这种魅力是独一无二的,反正自己在北京那种上层环境里没见过,大学里就更别提了,豆芽菜似的奶油小生多了去了,对他们的态度就是两个字‘讨厌!’ 王立臣没办法,只有在杨小静的威逼下喝着喂给自己的汤,边喝边用眼角余光扫着门口,唯恐此时进来一个战友,那将是多么尴尬的呀! 杨小静大大咧咧的,可不管那么多,在那种优越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如果任起性来,什么也不怕,这是普通人所难以理解的,也是普通人很难做到的,因为一些世俗的东西在她们眼里狗屁都不是,她们才不在乎什么人言可畏,男女有别! 万山酒店最好的雅间,杨鑫勇看着服务员不断端上来的菜,心里想着政委给自己说的那句话“适可而止”,话虽不多,四个字,但里面的意思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虽然整死他们都没问题,但影响肯定不好,军民关系可是我军一直非常注意的,军是鱼,民是水,虽然是些刁民,也就是些混水,但鱼还是离不开水,哪怕是混水,算了,适可而止! 今天这桌饭,团长和政委都没有来,当然杨洪景和铁名桥再三邀请,他们还是不来,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官场上的一些事非常微妙,他们不说,谁也很难猜着其心里的真正所想。 桌上只有四个人,铁名桥,张洪景,杨鑫勇和教导员赵恒。 张洪景看着菜上得差不多了,他拿起一瓶放了十几年的茅台酒,拧开盖子,给杨鑫勇倒了满杯,然后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杨鑫勇面前:“杨营长,你大人大量,不和那些不成器的东西计较,把他们全都放了回来,我非常感谢。” 人家的姿态都做到这样了,话也说得顺耳,杨鑫勇不好再拿什么架子了,他接过酒:“算了,好在我妹子没出啥事,否则,我首先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那是,我也暗地里念佛呢!”张洪景又给赵恒和铁名桥倒满,最后给自己倒上一杯。 把四人的酒杯倒满后,张洪景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还是用双手捏着,放到杨鑫勇面前:“杨营长,这是给令妹压惊的,请不要推辞,不然你就是怀疑我们的诚意了。” “请收起来吧,说实话,我比较讨厌这事。”杨鑫勇皱了皱眉头,当然了,象他这样的人根本不缺钱,甚至不需要钱。 看着张洪景尴尬的神情,铁名桥开口说话了:“冒昧喊你一声杨兄弟,这钱无论如何收下吧,就当是给那个兵的营养费和医药费,我知道部队看病不花钱,但这好歹是张副局长的真诚心意啊!” 铁名桥说完看了一眼杨鑫勇身边坐着的赵恒,赵恒也怕这事闹大了,他接过铁名桥的话:“是啊,鑫勇,就当给王立臣买营养品。”说完,他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杨鑫勇的皮鞋。 杨鑫勇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这时张洪景朝门外轻喝一声:“进来!” 冷饮店里的三个混混缩头缩脑的走了进来,耷拉着脑袋。 张洪景端起桌子上的四喜丸子走到三人面前:“你们是‘有功之臣’,给小镇长了脸,赏你们点吃的,张嘴!” 三个混混脸上顿时色变,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巴,张洪景拿筷子夹起丸子,一人嘴里放一个:“含着先别吃,转过身面对着墙,把手贴在墙上。” 杨鑫勇和赵恒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意思,当然也不作声。 看着三个小混混嘴里含着四喜丸子,象壁虎一样地贴在墙上,张洪景拿起桌饭桌上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照着三人贴在墙上的手猛地挨个砸去,三人一声接一声地惨叫,但由于丸子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地哀鸣,洁白的墙壁上溅了几处血花。 “不是杨营长大仁大量,我非砸断你们的腿,滚!”张洪景的眼睛象眼镜蛇一样冒着凶光。 赵恒见此情景不由得心里一紧,杨鑫勇只是皱了皱眉头,而铁名桥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悠闲地夹起一片焦黄喷香的爆羊肉片,放进了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 “吃菜,吃菜。”张洪景骂走三个满手流血的小混混后,放下手中的烟灰缸,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杨鑫勇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终于明白了“警匪一家”四字的含义。 吃了两口菜后,铁名桥端起杯子:“两位兄弟,过去的事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别和那些人一般计较,洪景,咱们俩先敬杨营长和赵教导员一杯,军警一家嘛!” “是,是,军警一家,军警一家,我多说一句,今天我向杨营长赔罪来的,我干了,你们随意。”张洪景急切地应和着铁名桥的提议,端杯一饮而尽,三两一杯呀! 酒到酣处,铁名桥向张洪景一使眼色,张洪景说:“杨营长,赵教导员,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杨鑫勇此时也不太好意思绷着面孔了,但神情还是有些冷淡。 “我们县公安局想和你们二营来个军警共建单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张洪景通红的脸上露出一股强烈的渴盼。 听完张洪景的话后,杨鑫勇和赵恒对视一眼,心道:“只听过军民共建,警民共建,这军警共建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恒看杨鑫勇没有反对的表示,他说:“好哇,我代表二营官兵热烈欢迎。” 几天后,三辆警车和两辆小货车驶进了二营。 从此二营的图书室里多了几千册书,操场上多了好多样体育娱乐器材。 二营和县公安局的友好共建也得到了县委、县政府及团、师领导们的好评,杨鑫勇和赵恒也因此被评为优秀基层主官。 太阳落山,凉风阵阵,二营后面的小山坡上,王立臣和杨小静坐在一块青石头上。 王立臣经过几天的治疗和恢复已经能自由行动了,年轻人体质好,再加上杨小静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王立臣身体基本无大碍,本来就是一些皮外伤。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赡望弗及,泣涕如雨”杨小静轻轻地吟着,眼神里尽是凄迷之情。 “可爱美丽的‘小斑马’,怎么忽然忧思切切?”王立臣带着温和的调笑问杨小静。 “过两天我就要回北京了,快开学了。”杨小静回过头,用那双美丽而清纯的大眼睛看着王立臣,太阳的余辉在她白净的脸上抹了一层胭脂般的红晕。 王立臣也被眼前的这张让人迷醉的脸沉醉了,看着杨小静那似乎有所期盼的目光,他不由得伸出了双手捧住那张嫩滑的脸庞:“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第八十九章 铜罐瓦罐 第八十九章铜罐瓦罐 王立臣看着眼前那张纯洁得象雨中荷花一样的脸,他痴了,醉了,四目相对,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就这样久久地相互凝视着,慢慢地,杨小静的眼里逐渐充满了诱人的羞涩,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合上了,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王立臣注视着这张脸,双手不禁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柔顺的秀发象黑色的绸缎一样挨着自己的手背,掌心里象捧着一幅名贵的油画,光洁的额头,时不时抖动着的睫毛,小巧的鼻翼有节奏地一鼓一鼓,鼻尖上有少许细密的汗珠,嘴唇象两朵带着露水的红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圆润的下巴紧贴着自己的掌根。 杨小静的呼吸有些紧张,王立臣感觉鼻子里飘进一丝处子的幽香,顿时觉得心神一荡;他轻柔地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地在花瓣一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杨小静随着这一吻,身体倏地动了一下,然后又静静地期待着什么,王立臣心中一惊,凭他的经验这很可能是这个女孩的初吻呀!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唇上的余香,这是一种令人销魂的少女体香,王立臣猛地抱住这具娇躯,杨小静也伸出纤臂,象蛇一样地缠在他腰上,四片嘴唇终于合二为一了,在王立臣娴熟的引导下,杨小静的香舌羞答答地探了出来,王立臣岂肯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一下子将这只香舌叼住了,强有力的吸吮似乎弄疼了杨小静,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身子禁止不住颤抖起来,一阵强烈的爽快感觉席卷了初入此境的身心,她勒紧两只纤细而白晰胳膊,激烈地回应着,最初的羞涩荡然无存! 王立臣有力的胳膊把杨小静发烫的身子向自己怀里抱了抱,杨小静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王立臣的双手由她后背伸了进去,用力地搂了搂这具弹性十足的腰,而后向上移,碰到了带着挂钩的布条,他的手在这条柔滑的面条上慢慢地移动,拇指和食指将挂钩轻轻一挑,杨小静的胸罩顿时失去了对胸部的束缚,她嘴里嗯了一声,更加用力地吸吮着嘴里那条有些粗暴狂野舌头。 王立臣右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胸前,终于碰到了那座弹性坚韧的山峰,他摸索着捏住那粒生涩的樱桃,轻轻捏了一下,杨小静的身子猛地抽动着,同时喉咙里发出惬意的爽哼,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只觉得浑身灼热,令人无法抵挡的快感象潮水般地从身体敏感部位涌来,当那只雄性十足的大手在自己胸上揉搓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头向后一仰,离开了那张销魂的嘴唇,大口地喘息着:“要我,快要我……”。 王立臣此时身体的某些地方也发出了强烈的渴求,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来,他的左手解开了杨小静的第一粒胸前的纽扣,紧接着第二粒,第三粒,他眼前跳出了令人眩晕的嫩白,他俯下身去,用嘴刚含住那粒樱桃时,杨小静嘴里发出了一声带着颤音的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1 部分阅读 第三粒,他眼前跳出了令人眩晕的嫩白,他俯下身去,用嘴刚含住那粒樱桃时,杨小静嘴里发出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吟叫,正在此时,突然,营房里响起了几声哨响,各连开始了晚点名。 王立臣被哨音一惊,松开了嘴里的娇物,他心里猛地一激灵:“我是个军人,我现在是个正在服役的战士。” 虽然他不用参加点名,因为他还在养伤,但军营养成的习惯是十分可怕的,不管干什么,只要哨子一响,心中那根弦立即绷得紧紧地,等待着上级下达的命令,“新兵怕哨,老兵怕号。”王立臣现在还不算老兵,半新不老。曾有部队的人开玩笑说;如果以后当兵的死了还闹鬼,你就手中拿个号,脖子上挂个哨,先吹号,后吹哨,保管永久平安无事,比请高僧做道场还要灵验。 王立臣低头看了看怀里那具贵妃醉酒般的美丽女孩,不由得想起了高欣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令人无法忘记的生日,同样美丽的女孩,被自己醉酒后剥得寸缕不挂,然后稀里糊涂地行了男女大礼,高继远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你拿啥对她负责”又回响在耳边,付子雄和高欣然订婚时的合影…… 一个小县城的公安局长险些拿枪毙了自己,如果杨小静的父亲知道自己把人家女儿给那啥了,那很可能不是毙了自己,其后果的可怕是无法知晓的,听说那几个混混的指头基本上可以说是残废了。 想到这,王立臣全身的欲火象浇了一盆雪水一样,瞬时退得一干二净。 “怎么了?是伤口疼吗?”杨小静即将进入巅峰状态,突觉王立想停了下来,不由得张开一双美目看着眼前这张魅力十足的男性面孔。 王立臣没有回答她,双手将她抱直了,然后环到后背摸索着系上细带,又将手移到她胸前,轻轻地帮她系上纽扣,之后深情地看着这张潮红正赤的娇脸:“请原谅,小静,刚才我……。” “这不怪你,是我愿意的!”杨小静的脸在黑夜里热得发烫,声音也不象平时那么大了,比蚊子哼哼强不了多少。 王立臣扶着杨小静站了起来,温柔地给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秀发,说:“我们回去吧,有些晚了。” “再呆一会儿嘛!”杨小静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走吧,营长知道了还不得废了我!”王立臣说了句实话。 “怕他干嘛,他惹我试试!”杨小静语气里恢复了平常的骄横。 “好了,赶紧走吧。”王立臣拉了拉杨小静。 营长为了让王立臣尽快恢复,专门把营里的一号客房作为他养伤的地方。 杨小静把王立臣送到一号客房,王立臣说:“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那你也休息,需要什么说一声,我走了。”杨小静眼目含春。 “好,有事再给你说。”王立臣说。 “把耳朵伸过来。”杨小静有些调皮加羞涩地在原地扭着身子。 “干什么?”王立臣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地把头侧向这位漂亮的B大女孩。 “我给你留着!”杨小静说完后,象小鸡啄米一样地在王立臣的脸上吻了一下,转身走了,象一朵漂动的荷花。 王立臣呆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来真的了!可能吗?” 第二天中午,王立臣走出客房,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伤口基本上不再那么疼了,这些天可憋坏自己了,想去训练场,连长坚决不让,说是营长有交代,必须让他彻底养好伤。 “立臣,你真牛哇!”杨小静悦耳的声音飞了过来:“你看,你的诗上了你们团的《战车报》了。” “是吗?”王立臣上个月写了一首内蒙演习的诗投到了团政治处,没想到真上了。 杨小静看着报,自豪地念道:“……战马铁蹄狂踏莫斯科郊外,蒙古弯刀横扫东南沿海,隆隆号角响彻克什米尔,猎猎旌旗覆盖东海狂澜,……这位英雄带领他的子弟东征西杀,建立了强大的帝国,开拓了辽阔的疆域。他就是叱咤风云的一代天骄,弯弓射雕的大漠苍龙——成吉思汗……” “写得太大气了,磅礴如万丈巨澜,豪气直冲九霄,我太佩服你了,在我们B大也不一定有人能写出如此让人热血沸腾的诗句!”杨小静半逗半崇拜地说。 “算了,我哪比得了大学生,一介武夫,只求马革裹尸,效命疆场,这是闲着没事写着玩的。”王立臣也半卖弄半谦虚地回答着。 “给你看样东西。”杨小静拿着一个塑料袋。 走进屋里,杨小静把那套在镇上买的西装拿了出来,对王立臣说:“来,穿上,让我看看我们的军旅大诗人穿上西装象不象现代哥德!” “我穿你哥衣服干吗?瞎闹。”王立臣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我给他买衣服干什么,他的衣服都是我嫂子买的,这是送给你的!”杨小静说完不由得一张俏脸上飞起了云彩。 王立臣最终没有穿,但杨小静还是把衣服硬给他留下了。 看着这件合身的西装,王立臣暗自想着:多亏那天傍晚没有进一步,否则……,和官宦来往,必须得十分小心,虽然这次自己因祸得福,以后在部队发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还得处处小心,时时留意,尤其和杨小静接触时,一定要掌握一个度的问题,不能靠得太近,也不要心存太多的幻想,女孩子就是这样,救护之恩往往会发展成以身相许,但那多是一时的感情用事,自己是过来人,和高欣然之间的恩怨…… 王立臣在心里再次告诫自己:目的达到了就行了,千万不能靠得太近,这就象一个寓言里讲的那样‘铜罐和瓦罐漂在水上,铜罐让瓦罐挨着自己,两人好做个伴,瓦罐也正寂寞,于是靠近了铜罐,结果水流一急,铜罐和瓦罐碰在一起,瓦罐破了,铜罐难过的哭了。 分别的日子终于来了,王立臣目送杨小静钻进了那辆甲AXXXXX的轿车,心里十分复杂,说不清的滋味,车穿缓缓地落下,杨小静那纯净可人的小脸朝着王立臣一笑,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冲他摇了摇,王立臣笑了笑,抬起了有些僵硬的手臂晃了晃。 杨鑫勇和妻子林昕等人站在营门口送走了妹妹,杨鑫勇拍了拍王立臣的肩膀,扭身和妻子回去了,他早就看出了妹妹对这个小兵有那种意思,但他没说,也没怎么管,但始终在关注着,只要别出什么事,让妹妹平安从这里回家,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王立臣看着轿车离去的方向,心烦意乱地准备回营里,突然他又听见了车响,扭头一看,哎,她怎么又回来了。 一辆黑色的小车向营房驶来,到了营门口,那辆车减速停了下来,哨兵向车敬礼,然后准备要对方的证件,这时副驾驶位的车门开了,一张圆润的、象薛宝钗一样的笑脸出现在王立臣面前。 王立臣一看顿时惊讶地叫道:“怎么你也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看看你不行啊!”一个肩扛着红牌的女学员笑盈盈地说。 第九十章 大难将临 第九十章大难将临 王立臣惊呆了,他想不到这个几乎被自己忘记了的小涵也来凑热闹来了。 “怎么?不欢迎?”小涵扬着笑脸,看着有些发呆的王立臣。 “不是,不是,怎么能不欢迎呢,只是我没有想到,快开学了吧?”王立臣回过神来连忙应着。 哨兵也有些震惊了,刚走了一辆甲AXXXXX,又来了一辆甲AXXXXJ,而且都是来找王立臣的,这小子到底是哪尊菩萨,人不可冒相啊!真是红萝卜拌辣椒——没看出来!哨兵拿起电话将这一情况报告了营部。 杨鑫勇回到营部,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到了这个电话,他不由得纳闷:“甲AXXXJ,这是张叔叔的专车,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莫不是找我有什么事?不可能,就是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还是先去看看吧。” 杨鑫勇疾步走出营部,向营大门口走来,老远就看到那辆象征身份和地位的高级轿车驶进了营区,停在了一片树荫下,他还看到那个王立臣和一个肩扛红牌的女学员并肩走着。 杨鑫勇一头雾水,等他走到二人跟前时也怔了一下:“小涵,是你呀!” “勇哥,是你呀!”说完,张小涵有些惊奇地笑了一下说:“真没想到,走到你的地盘上了,升官了,勇哥,妹子恭喜你了!” 王立臣站在一边只有发呆的份了,心道:“营长怎么又蹦出个妹子来!” “欢迎妹子大驾光临,平时请都请不到呢,快到我家呆会,让你嫂子做些好菜给你接风。”杨鑫勇热情地说。 “那就打扰勇哥了,不过,过会儿我再去看嫂子去。”张小涵看了一眼王立臣。 “你和王立臣认识?”杨鑫勇糊涂了,他不明白小涵怎么会和王立臣认识,而且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他,他们之间怎么回事? 王立臣带着小涵来到了宿舍,正好连队的人都去训练去了,他给小涵倒了杯水:“真想不到你能来,在学校还好吧?” “还好。”小涵接过水杯,看着王立臣:“给你写了那么多的信,你怎么就回了一封呢!哼,那地方全好了吧。”小涵略带幽怨的眼神看挖了王立臣一眼,然后又调笑着打趣他。 “快别提那事了,羞死我了!”一想到‘骑驴’到师医院的前前后后,王立臣的脸腾地红了,那些令人难堪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了。 小涵双手握着杯子,看见杯子上面贴着王立臣名字的标签,然后才张开小嘴,轻轻地喝了一口:“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做人得讲良心。” “是,是,我服了还不行,对不住,是我太忙,现在认错还不行吗?你现在快成了干部了,就别和我一个小兵计较了。”王立臣做求饶状。 “哼,这还差不多!”小涵用嘴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子沿,这时司机拿了一大包东西送了过来,放到小涵身边。 “我马上上学了,给你带点东西,我知道基层生活艰苦,先给你解解馋!”小涵把那包东西送到王立臣的铺上。 “谢谢,又让你破费了,在师医院你可没少买东西。”王立臣看了一眼床上的包。 “不用谢,以后要还的哟!”小涵的话语里透露着一丝别样的意思。 王立臣心里一震。 中午,杨鑫勇家属房里,林昕又做了一大桌菜,和杨小静来时一样的热情款待。 四个人加上小涵的司机,五人围在桌旁,王立臣打开了两桶露露,给林昕和小涵倒上,杨鑫勇给司机和王立臣倒了两杯酒,又给自己满上。 “小涵妹子越来越漂亮了,到这别客气啊,就跟自己家一样。”林昕认识小涵,在她和杨鑫勇结婚时见过她,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小丫头,现在长成大姑娘了。 “怪不得早晨喜鹊老是叫,原来有贵客来了,小涵妹子,真没看得出,一次就考上了XX军医大学,了不起,咱们大院里只有你和小静考上了大学。”杨鑫勇脸带笑容地说。 “谢谢勇哥和嫂子的招待,勇哥小时候没少护着我,现在我还记得小时候不少事呢,那时候多好,时间过得太快了。”小涵看着杨鑫勇说。 “是啊,一晃你们都上大学了,来别光说,先吃菜,这儿没啥好吃的,都是你嫂子亲手做的家常菜。”杨鑫勇招呼着小涵。 “我能考上大学,多亏了他。”小涵吃了一口菜,指着王立臣说。 “他?”杨鑫勇和林昕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王立臣有些不解。 “是这样……”小涵把王立臣在师医院帮助自己复习功课的事说了一遍。 “噢,原来是这样,王立臣可是我们营的大才子,是个文武双修的全才!”杨鑫勇带着欣赏的目光赞扬着局促不安的王立臣。 “别表扬了,我没营长说的那么好。”王立臣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几天,他还救了小静呢,身上的伤刚恢复。”林昕补了一句。 “救小静,怎么回事?还受伤了,好紧不,好了没有?”小涵好奇地问,同时目光里充满了关心,眼里还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酸意。 等杨鑫勇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小涵才明白,顺口说:“只要小静没事就好,这里的人真野蛮。” 一桌人边吃边聊,当然主要是小涵和杨鑫勇说他们在大院小时候的事情,吃完饭后,杨鑫勇和林昕送小涵出门,杨鑫勇说:“小涵,有什么事你就给我说,还和小时候一样,我就是你的亲哥哥。” “当然了,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你和嫂子休息吧。”小涵说。 王立臣看了一眼杨鑫勇,发现营长的眼里有一种令自己说不出的感觉。 “要是我遇到坏人,你会象保护小静一样保护我吗?”小涵边走边问王立臣。 “那当然了,碰到谁都会那样做。”王立臣说。 “不,我说的是我碰到那种情况,你会不会那样保护我。”小涵强调了一下。 “肯定会,师医院你照顾我的情我记着呢。”王立臣说。 “记着就好,伤着哪儿了,厉害不,好了没有?”小涵看了王立臣一眼,关心地问。 “好了,皮外伤。”王立臣答着。 杨鑫勇回到屋里,点着一根烟,看着妻子林昕收拾着饭桌,说道:“这小子真有两下子啊,小静喜欢他,这个小涵也喜欢他,我看得出来。” 林昕说:“只怕这是个麻烦。” “谁说不是呢!咱家老头子和小涵他爸……,我有一种隐约地担心。”杨鑫勇叹了口气。 下午,小涵要走了,送别的情景和小静走时一样,小涵从车窗里向杨鑫勇他们挥手道别,脸上洋溢着遮不住的喜悦之情。 回到宿舍,趁着战友们不在,王立臣打开了小涵送给自己的包,里面除了吃的,还有两件羊毛衫,看样子便宜不了,他不禁纳闷,这些女孩怎么都喜欢送衣服,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一句话:男人的衣服女人的脸。 他突然在衣服里摸着一叠钱! 前不久,秃顶弟弟,那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张洪景赔给自己的一万块钱刚邮回家,当时他本想把这钱捐给营里,但营长不让,杨鑫勇知道他家的情况。 这些钱够自己花一阵子的了,他捏着这叠钱心里乱七八糟。 从小涵坐的车来看,好家里的背景肯定小不了,当过兵的人都知道,甲A车牌意味着什么! 杨小静向自己明确了态度,这已经让他非常高兴了,最起码多了一份成功的保证,可以说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并不奢望和杨小静成为那种关系,但有她家帮忙已经谢天谢地了。可是现在又杀出个小涵,而且也是重级的!同时这个女孩也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走时不是向自己说:“有事打电话,我有空就来看你!” 真是人要走运了,来个山都挡不住! XX大院。 杨小静的父亲坐在客厅里,这位共和国的有功将领,若有所思地抽着烟,旁边的老伴看着电视。 “LL省委催书记想和咱们结亲,他的儿子大学毕业,现在在省政府上班,那小子我让人打听了一下,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听说人也长得精神,等小静回来你给她说说,这些事当妈的说最合适。”小静的父亲对老伴说。 “恐怕你的宝贝女儿不答应。”老伴慢悠悠地说。 “怎么啦?”小静父亲有些诧异。 “这次暑假她从鑫勇那儿回来,对我说她看上了一个兵,你不知道,她把那个兵说得天花乱坠,好象那小伙子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噢,对了,就是为保护她被人打伤的那个兵,说是叫什么王立臣。”老伴说。 “有这么回事?这绝对不行,那个兵我会帮帮他的,但和小静谈朋友,不行!”老将军语气坚定。 星期六下午,杨小静回到了家,母亲叫住她,说起了她父亲的那番话,杨小静一听坚决地拒绝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并且最后,杨小静还说了一句让母亲惊得张大嘴巴的话,虽然这是自己有意地吓唬母亲,以此来坚定自己的意思,但没想到这句话给王立臣带来了灭顶之灾。 这位将军晚上回到家,一听老伴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小兵也太胆大了,要不是看在他有保护小静的份上,看我怎么处分他!” “消消气,你最近身体不好,不要太着急了,慢慢想办法。”老伴关心地劝着丈夫。 “唉,象咱们这样的家庭,儿女的婚姻问题不再是她们个人的事了,而且是牵扯着方方面面的问题,门当户对才是最基本的要求,不是我势利,我当年也是穷小子出身,跟着党打天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女儿气死我了,咋能这样呢?他是亲口对你说的那句话吗?”老将军再一次问老伴。 “是啊,她说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这都是你从小把她惯的!”老伴小声地埋怨着老将军。 老将军“啪”地拍了一下茶几,这几天有一件事让他心里非常不踏实,他急需要LL省委刘书记的支持,否则后果难料,如果和刘书记联姻,自己的胜算大了许多,不行,这次说啥也不能由着那丫头的性子来了,“穷养小子富养女”看来自己这种做法错了,必须让这小丫头死了这份心! 高处不胜寒,身居高位的人在利益悠关时往往出手最狠,也最毒! 老将军拿起了电话:“喂……” 第九十一章 行动失败 第九十一章行动失败 铁雄见南建军有求于自己,心里不知道对方求自己什么事,于是说道:“南老板有话请说,只要是柳兄弟,,噢,不只要是刘亮能干的事,尽管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给我抓个人回来。”南建军说。 “这个人功夫高?很难缠?”铁雄问,他知道凭南建军的势力这点小事自己手下的小弟就办了,何必要找柳正彪呢。 “普通人,一点功夫都不会,是个女的,因为刘亮兄弟在这里是一副生面孔,而我的那些人经常在这里,恐怕让人认出来,坏了事,因此才想麻烦一下刘亮兄弟。 “噢,这点小事,没问题,不知什么时候动手?”铁雄问。 “今天晚上。”南建军说。 “好,晚上我让刘亮兄弟过来。”铁雄说。 南建军将铁雄和柳正彪送出门后,回到座椅上,悠然地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妈的,你以为找了个靠山我就不敢惹你了,高福生,你到时候连吃后悔药的机会都没有了,嘿嘿嘿。” 铁雄和柳彪回到自己的房子后,铁雄说:“兄弟,晚上去时手脚利索点,可别出什么问题,咱们马上就要走了,帮人家一把,毕竟人家找人给你整的容,这份情不好不报,正好这次还他,然后咱们干咱们的事去。” 柳正彪点了点头,这时他自己没有选择,只能听从铁雄的安排。 晚上七点,柳正彪上了一辆暗红色的面包车,车上只有一个司机,是光仔。 柳正彪上了车后没有说话,光仔也一路无语,车速比较快,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藏在一个楼房拐角处,望着天南超市的灯光,光仔眼里放出一丝复杂的光。 “南老板让咱们抓的是什么人?”柳正彪呆在车上无聊,问了光仔一句。 “就是上次咱们去搅闹他们婚礼的那个新娘子。”光仔话里阴阳怪气。 柳正彪一听心里一沉,问道:“南老板到底和他们有什么仇?” “还不是看上了他那百十来家连锁店,那可是一块很肥的肥肉……”光仔接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尤其说到自己欺骗高小慧那些事时,简直眉飞色舞,最后讲到南建军蹂躏高小慧时则是一阵爽快的意淫。 柳正彪一听,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暗骂:“日你先人的,敢欺负我们可允哥们的女人!” 光仔说得得意忘形,忽然发现柳正彪一声不吭,还以为自己的风流韵事打动了这个西北高手,殊不知,柳正彪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捏在一起。 这时天南超市开始关门休息了,张可允和高小慧处理完一天的工作后,看着员工关上门,然后二人向道边的一辆红色广本车走来,准备开车回家。 光仔一看,开着面包车靠近了正准备开车门的高小慧,这时周围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而且高小慧的停车地方在一栋楼的侧面,更加隐蔽。 面包车一靠近高小慧,光仔立即打开车门,从驾驶位上跳下来,从高小慧后边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快上车,不然宰了你!”说完,一把刀子顶在她的后心上,这边张可允发现情况不妙,正想扑过来救高小慧,突然,发现副驾驶位上下来一个人影,这人影扬起手掌猛击光仔后脑。 张可允一怔,这不是那天在自己婚礼上放那个让人羞死的录像带的人吗?这个人影太熟悉了,太像柳正彪了,但绝对不是!柳正彪长啥样自己还不清楚吗?烧成了灰,再浇上水,然后随便捏个形状,他绝对一眼看出来。 光仔挟持着高小慧时,猛然觉得脑后生风,他暗想不对呀,后面有自己的人,怎么会遭人偷袭呢? 想归想,只是一刹那,他头向左一偏避开柳正彪击来的一掌,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掌是避过去了,就在他回头一看的时候,一道柳叶形的寒光刺眼地闪过,光仔勒住高小慧的胳膊松了下来,同时死不瞑目地看着面色愤怒的柳正彪,握刀的手扔下刀,捂住自己的脖子,同时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是喉管里咕嘟了几下,血从指缝钻了出来,红的鲜艳夺目,高小慧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看着这个昔日的白马王子象抽了筋一样,倒在了自己面前,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张可允赶紧伸手抱住了即将倒下的妻子。 “敢欺负可允的女人,真他娘的活腻了!”看着倒在血泊里抽搐的光仔,柳正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赶快离开这里,姓南的要害你们,快带着她走,就当啥也不知道。”柳正彪说完,将手里的柳叶刀在光仔那时尚的衣袖上抹了抹,擦干净了血迹,顺手放回自己腰里,看也不看张可允他们一眼,一转身走了,走到路口,拦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那辆车迅速地开走了,车上司机问:“先生,去哪里?” 柳正彪说了个地方,那个地方离自己住处不到一里路,他可不会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住处,这样做减小了被人找到的危险。 张可允连忙打开车门将高小慧扶进车里,然后开车迅速离开,一路上他的心里紧张得要命,同时也迷惑不解,看样子那个光仔是南建军派来抓小慧的,可是这个昔日在自己结婚时放录像带的人和自己素不相识,今天突然杀死了自己的同伙光仔,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已经很黑了,柳正彪走到云天大楼前时,用刀划破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迅速跑进南建军的办公室,推开门看见那个胖猪一样的南建军正坐在椅子上,看见胳膊流血的柳正彪,他心里一惊,问:“怎么回事,人呢?” “日你先人的,连我伤成啥样都不问,这种人也配当老大!”柳正彪在心里暗骂着。但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他用焦急的口吻说:“南老板,行动失败了,正当我们快要得手时,突然被一个身手高强的人半路杀出,我和光仔都不是对手,他击倒了光仔,我看打不过他,立即回来报告你,南老板,快派人去救光仔!” 看着事情成了这个样子,南建军恼怒万分:“麻勒各彼得!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刘亮兄弟,刚才不是骂你,别往心里去!” “南老板,没关系,是兄弟无能,办事不力。”柳正彪眼里满是真诚,心里却是恨意浓浓“娘的逼,敢这样糟蹋可允的女人,这样死法便宜了那个光仔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怎么功夫那么厉害,连你和光仔连手都不是个!真他妈的邪了,在这块地方我还没听说谁有那么厉害!”南建军一手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天黑,没看清,个头和光仔差不多,身材魁梧,看样子是个江湖老手,下手狠辣,奇快无比。”柳正彪饰厚貌编瞎话,反正由自己说,光仔已死,这就叫死无对证! 南建军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等通了后他说:“迅速叫上‘长枪’和‘短刀’去天南超市前,有麻烦,快点。” 打完电话,南建军这才想起柳正彪还伤着一条胳膊,于是说:“兄弟,伤得怎么样?要紧吗?赶快去处理一下!” “不要紧,那我走了。”柳正彪说完,捂着胳膊走出了云天大楼南建军的办公室。 **************************************** 高福生听完张可允把女儿险些遭劫的事说了一遍后,心里惊惧万分,暗想:这个南建军看来是死盯上我了,这个不是人养的玩意,竟然还想害我女儿,这是逼我呢! 有句话叫“专捡软柿子捏。”,可是,捏软柿子的时候也不能太狠了,不然,用劲大了,虽然柿子烂了,但捏柿子的那只手上肯定沾满黄浆。 看着张可允走出病房门,高福生心里涌出一股冷森森的寒意:姓南的,你不是要把我害到底吗?说啥也不放过我高福生吗?好,我就陪你一起玩,你有钱有势有人,可是我现在却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高福生把张可允和女儿高小慧叫到了医院,看着女儿女婿,高福生的眼里有些湿润的感觉。 他说:“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现在姓南的盯着咱们不放,这样下去小慧和可允都会有危险,所以,可允,你带着小慧回老家呆一阵子,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回来,顺便回家看看父母,毕竟结婚是一件人生大事,你父母还没见过自己的儿媳妇,这样不太好,你们说是吧?” 张可允:“爸爸,现在你伤还没有完全好,我们不便离开,我看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高小慧在一旁也附和着张可允的话。 这时,吴芳琴说:“傻孩子,你们放心走吧,有我照顾你爸,你们就不要操心了,等情况好了,再给你们打电话。” “那几个店怎么办?”张可允问。 “我自会安排,你们赶紧走吧,买飞机票,小慧没出过远门,你要好好照顾她,可允啊,小慧就托付给你了!”高福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赶紧歪过头去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高小慧也心里凄凄然的,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张可允听了高福生这话,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话听着一股生离死别的味呢? “孩子你们赶紧走吧,免得那个姓南的再来找麻烦。”吴芳琴有些焦急地说。 “那他要来找你和爸的麻烦怎么办?”高小慧突然问。 高福生深情地看着女儿有些削瘦的脸,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乖女儿,你可别小瞧你爸了,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不是白过的,好了,我会和姓南的做个了结,你们就不要担心了,记着,乖女儿,到了可允家,要对公婆孝敬,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免得让可允为难,让旁人笑话!” 高小慧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时吴芳琴拿出一个小巧的黑包递给女儿:“这些东西到了可允家再打开看,行了,你们俩赶快收拾收拾走吧!” 高福生和吴芳琴硬是支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女儿和张可允,然后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高福生说:“老婆,一会我就打电话给韩杰忠,把那几个店也转给他,这买卖是做不成了。” “谁说不是呢?这个该死的南建军,他不得好死!”吴芳琴狠狠地骂了一句。 “尽快把房产卖掉,在这里一点东西都不要留,然后你回娘家也呆一阵子,待我办完事后再去找你。”高福生平静地说。 “我在这等你办完事,咱俩一块回去。”吴芳琴说。 “不了,你先走,你在这儿,我害怕那个姓南的再在你身上打主意。”高福生看着保养得娇好的妻子,说实话,吴芳琴确实是一个美人,现在应该说是一个风韵十足的少妇,高福生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可不想妻女都让同一头猪拱了。 好歹说通了妻子,高福生长吁了一口气,他拿起桌子上的小飞镖对着墙上挂着的镖盘扔了过去,嘴里轻轻地说:“南建军,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血溅五步!” 第九十二章 险些得手 第九十二章险些得手 南建军看着被抬回来的光仔,脖子上有一道齐刷刷的刀口,这一刀划得可以说是水平极高,而且下手极狠,切断了的喉管象一节冬天被折断的塑料管一样!光仔那曾经阳光帅气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神彩,瞪大的双眼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思议和不甘心。 “你们看,这是谁下的手呢?”南建军似乎对光仔的死无动于衷,他看着‘长枪’和‘短刀’问。 ‘长枪’和‘短’刀这两位功夫极好的打手相互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这种杀人手法在他们眼里太陌生了。 南建军看着两个新调来的贴身保镖摇头不知,不由得露出一丝失望,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光仔让人做了,你好好查查,看是哪路毛神干的?通知其他场子的兄弟,这几天要严加防范,尤其是陌生人和一些平时不太注意的反常情况。” 夜雨酒吧里,客人不太多,悠扬的音乐显得有些单调,张小雅坐在一个角落里,身旁放着十多个小蓝带啤酒空瓶,她那娇美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和孤苦,原先还对生活充满着一种期待和期望,虽然有些遥远,甚至有些不着边际,但毕竟那是希望,就象一个在海里挣扎的落水者一样,虽然灯塔遥不可及,但毕竟还能看见一丝生还的希望,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张小雅又一仰脖子,一杯淡黄色的啤酒落了肚,可是现在呢?光仔死了,她的心上人死了,死得突然,死得没有任何征兆,而且自己还不能对他死露出悲伤之情,她没有胆量对抗南建军的凶恶,也没有力量替死去的心爱的人报仇,因为连南建军都不知道谁是凶手!今后自己应该何去何从,难道一辈子跟着南建军这个恶魔,受着他非人的性蹂躏!她不敢想了,以后的路黑漆漆的,自己孤单一个将如何面对! 她恨那个杀死光仔的人,凭光仔那么好的身手怎么让人一刀割断喉管呢,而且那个比光仔身手更好的西北高手也受了伤,看来凭自己想给光仔报仇简直势比登天! 她更恨南建军,恨他毁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如果他不让光仔去,那么光仔就不会死!可是,光仔走的这条道就应该干这种事……。 张小雅心痛如绞,心乱如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撞击得迷失了自己。 ******************* 高福生把所有的不动产都迅雷不及掩耳地做了处理,然后写了一份遗嘱,虽然他不打算和南建军破釜沉舟,但必须做好背水一战,自古以来有必死之心,则必能大大增加生的希望。 他通过一些生意上的人买了一把钢珠手枪,本来想买那种真正的手枪,但不知是买家不放心他这个生人,还是政府查的太严,都没有如愿,最终只能买这把钢珠手枪,毕竟有聊胜于无!同时据卖家称这枪在近距离上杀伤力很大,看那家伙的神情应该是杀伤力不次于正式手枪! 他一直在寻找着时机,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当然最重要的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干这件事,黑道上的人他是不能找了,其他人谁愿意干这件事呢,给的钱再多,毕竟人命要紧,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毕竟可遇不可求,因此他决定再等两个月,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他就要自己亲自动手了,大不了和姓南的同归于尽,反正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且又是那样的伤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让一家人都没法在玄河地区呆下去。 这些天,他一直在酒吧,夜总会这些娱乐场所来回晃荡,希望找到合适的人,但没有什么结果,现在他就坐在离张小雅不远的另一张桌子上,独自喝着闷酒。 高福生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这时,不远处的张小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细一打量,借着不太亮的灯光,他发现这个女人自己好象见过,猛地,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南建军的秘书吗? 高福生心里莫名的一动,本来他应该远远地离开,因为南建军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烦,让他的秘书知道自己的行踪,那不是自己找麻烦吗?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他隐隐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心事,那一大堆空啤酒瓶就做了很好的解释。 “小姐,能在这坐会吗?”高福生一副尊重女性的姿态,声音非常和蔼,象慈父一样。 张小雅此时已经有些醉了,她用朦胧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个衣着得体的男人,竟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有一种想要依靠的感觉,虽然这个男人差不多可以当自己的父亲了,但她那种感觉却随着酒劲越来越强烈了,她笑了笑,用有些发僵的舌头说:“请,请坐。” “小姐一个人喝闷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打牌’。”高福生寻找着话题,其实主要想碰运气找到解决自己心事的突破口。 “是,你猜得真准……”张小雅抬起红扑扑的脸,满嘴喷着酒气,把满腹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倒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看不清这个人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 高福生听了张小雅的一席酒后真言后,心里惊喜交加,暗道:“机会,难得的机会呀!解恨,太解恨了!那个用欺骗手段将女儿糟蹋的光仔死了,听这女人口气,他死得很惨!好,报应啊!” 这时,高福生一点酒意都没有了,看着眼前这个丧失生活目标的可怜女人,一个计划慢慢地在他心中形成了。 高福生叫了一辆的士,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张小雅带到了一个酒店里,安顿好张小雅睡下后,他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开始思索着行动计划。 第二天早晨,高福生和张小雅吃着早餐,他低声地问:“想给你男朋友报仇吗?” ………………………………………… 两天以来,南建军都没有见着张小雅,打她电话也没有人接,本来十分郁闷的他脾气更大了:“麻勒个彼得,这个婊子养的,跑哪儿卖去了!” 他的骂声刚落,张小雅推门进来了,南建军上去就是一耳光,骂道:“你还活着,妈个逼的,我还以为你死了!” 张小雅捂着脸,眼里没有泪水,脸上没有委屈,神情很平静,也很淡然。 南建军一见张小雅有些反常,问到;“老实说,这两天上哪儿去了?现在公司这么多事,你还有心思到处跑?” “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对不起,老板!”张小雅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离月底还早着呢怎么就不舒服了,嗯,是他妈的提前了吧,娘们的事就是多!”南建军骂骂咧咧:“给我倒杯茶去!” 这时,南建军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听,赶紧走进了里屋,并且关上了门,正在慢腾腾泡茶的张小雅一看,快速地拿出两粒小药丸放进杯子里,然后晃了晃,看着两粒药丸溶入茶水中后,她俊美的脸上露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过了半个多小时,南建军才从里屋接完电话出来,看着亭亭玉立的张小雅,他那压抑了的欲火又升腾起来:“过来。”他朝张小雅勾了勾手指头。 张小雅一看这头猪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暗道:“就让你在临死前再爽一回吧。” 南建军抱着张小雅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开始攀峰爬沟,弄了一会儿,张小雅假装着被他逗弄起来的神色,她喘着气娇声地说:“我差点忘了,老板不是刚才让我倒茶吗,现在喝点吧,不然一会儿会渴的,别让茶凉了!” “好,这小妞,两天没见,会体贴人了。”南建军淫笑着在张小雅的丰臀上拍了一下,然后伸手将那杯茶端了过来,送到嘴边,正准备喝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南建军放下茶杯的同时,也放下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张小雅。 童前进满头淌汗地跑了进来,看见屋里只有南建军和张小雅,他张嘴欲说又止,南建军对张小雅摆了摆手。 张小雅对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童前进恨得要死,一甩手走出了办公室。 “大喜事呀,老板!”童前进一副讨好卖弄的神情,同时用敞开的衣襟给自己扇着凉。 “啥事高兴成这样?”南建军问。 “我能不能先喝点水,渴死我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跑来了,天太热了。”童前进看着桌上张小雅泡上的茶说。 “喝吧,随便。”南建军看着童前进的神色,知道肯定有大喜事,多一半是那些“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2 部分阅读 “我能不能先喝点水,渴死我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跑来了,天太热了。”童前进看着桌上张小雅泡上的茶说。 “喝吧,随便。”南建军看着童前进的神色,知道肯定有大喜事,多一半是那些“货”的事。 童前进端起茶杯,象饮驴一样一饮而尽! “老板,铁雄说的让给咱们那两个供货商的事成了!第一批货已经到了,我检查了一下,没问题。”童前进解决了口渴的问题,说起话来嗓音顺溜多了。 “看来我真是猜对了!这下咱们那些个场子的利润可就大多了,传下话去,每个场子多加一成。”南建军胖脸上闪着油亮的光。 “啊,我肚子好疼啊!”童前进突然手捂着肚子痛苦地蹲在了地上,继而喊不出声了,然后在地上翻了一个身,鼻孔里耳朵里嘴里眼里流出了让人恐怖的暗紫色的血! 童前进死了! 第九十三章 鱼死网破 第九十三章鱼死网破 看着倒地气绝的童前进,南建军心里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他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却没有发现张小雅,他推开隔壁的房门,‘长枪’和‘短刀’正在屋里闲聊。 “你们俩赶快把张小雅给我抓回来,快点,她应该跑不了多远。”南建军气急败坏地嚷着,然后又叫来了几个手下,把童前进的尸体搬离了办公室。 这次他不想报案,上次光仔死了他也没有报案,这次他还不报案,因为他现在正一心想把自己漂白,如果沾上人命案件,不管是谁杀的,都和他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他可不想因为这个给自己惹来麻烦,还是悄悄处理掉的好。 看着手下擦干净地上童前进的血,他心里惊惧的同时,怒气也随之而起,一定不能轻饶了这个婊子!他要知道,张小雅这个婊子到底是受谁指使来害自己,胆子也太大了。 自己平时也没有注意,她竟然敢来害自己,真他妈的灯下黑呀,以后可得注意身边的人,否则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今天要不是童前进当了自己的替死鬼,自己肯定要到上帝那儿报道去了。 张小雅很快就被抓了回来,她没有跑多远,因为她本来就不再想活着,而且她知道南建军喝下那杯茶后必死无疑,所以,她并没有急忙离开,而是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当她正要走出房门时,被赶来的‘长枪’和‘短刀’抓个正着。 玄河工业区西北角一个偏僻的仓库里,张小雅被捆在了一根柱子上,南建军身旁立着‘长枪’和‘短刀’。 “说!为什么要来害我?”南建军叼着雪茄,阴沉地问。 “因为光仔死了,所以我恨你!”张小雅已经豁出去了,脸上满是仇恨,冷冷地看着南建军。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和那个死光仔还有一手呀!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胆够大的,这样说来,那个光仔死得不冤枉,他妈的!敢和我抢女人。”南建军恍然大悟,他明白了。 他抬手给了张小雅一记耳光,骂道:“麻革彼的,真有你的,我供你衣食住行,你反而背着我和光仔拉拉扯扯,竟然把我瞒了这么长时间。” 这时,旁边的‘长枪’靠近南建军,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南建军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走到张小雅身边:“你不光是为了光仔之死吧,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呢,嗯,如果是这样,你说出那个人,我就饶了你!”南建军眼睛里突然满是慈祥。 “我受人指使?笑话,谁指使得了我呀,除了你南老板,好象没有别人能使唤得动我。”张小雅没有提高福生。 “看来有些人天生就是砸着吃的核桃!”说完,南建军撕开张小雅的胸衣,顿时露出两团白花花的软团,他拿着雪茄吸了两口,待烟头上火星闪亮时,慢慢将烟头靠近张小雅胸前的一个花蕾,说:“给你一次机会,说,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是我自己。”张小雅想着高福生给自己的那笔钱,她嘴里还强硬着,但眼看着那个靠近自己胸部的烟头,她眼里出现了一丝恐惧。 “好!”南建军一个‘好’字刚落,雪茄向前一伸,闪亮的火星点在了张小雅的胸上,一股肉烧糊的焦臭味蔓延开来。 “啊……”张小雅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凌乱的头发随着头向后一仰,痛苦地摆动着。 “说不说!”南建军用手撕住张小雅的长发,将她那张因痛苦而变形的脸拉向自己面前,吼叫道。 “你杀了我吧,畜牲。”张小雅骂道。 “杀了你,太便宜了。”南建军松开她的头发,朝站在一旁的‘长枪’和‘短刀’说:“你们俩个一块上,让她好好爽爽。 “不要!”张小雅惊恐地叫道,她知道,‘长枪’和‘短刀’是一对性虐待狂,每次找小姐时,只要知道他们的小姐,谁也不愿意接活,哪怕钱再多,受不了哇!这时竟然让他两一起上自己,那比死还难受! 南建军走出了仓库,身后传来‘长枪’和‘短刀’的淫笑,还有张小雅惊恐地尖叫。 这两位老兄早就对张小雅的姿色垂涎三尺,但碍于她是老大的女人,所以两人一直都不敢动手,只能在心里作一些龌龊的想法,今天可算圆了二人的春梦了,于是这两人一齐动手,刹时间,张小雅变成了一根扒了皮的白葱。 南建军在仓库外面站着,他不相信这个平时百依百顺的张小雅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想用毒茶毒死自己!不,这其中必定有缘故,如果说有人指使,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正在这时,他手下的黄毛跑了过来说:“老板,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说,前两天看见张小雅和高福生在一起呆过。” “这就是了,原来是他?哼,把所有东西都卖了,准备离开这地方,在离开前还想害我一把,他妈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在玄河这块地方,谁不知道我南建军,谁敢动我!好,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也做做好事,助一把力,送你上西天!”南建军对黄毛轻声地说了几句话,黄毛连连点头应允,转身离去。 高福生坐在和张小雅约好的酒店房间内,等着她的到来,但左等右等还是见不着人影,他不由得疑心顿起,这个女人会不会出尔反而地卖了自己,如果是这样自己必须赶快离开,否则必遭南建军的毒手,想到这,他起身离开酒店,然后搭上的士迅速地另找了一个藏身之所。 南建军听着仓库里的张小雅痛并快乐着的惨叫,他冷冷地笑着,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没了,南建军走进仓库,看到身边的两个保镖正心满意足地提着裤子,张小雅身上的衣服已经成条成缕了,嫩白的身体满是抓痕咬伤,此时已经瘫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凭自己赤身裸体,毫无羞涩之心。 “好哇,原来你个婊子和高福生还有一腿,说,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南建军一把扯过张小雅的头发。 “不知道。”张小雅有气无力地说。 “你不知道是吧?好,一会我就把你卖到香港九龙区的地下酒吧,依你的条件当个无上装陪酒兔女郎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样满意吧?哈哈哈!”南建军放开张小雅的头发,得意地狂笑起来。 “不,你不能把我送到那种地方,我绝不去!”张小雅惊恐地叫道,她知道,去了那种地方还不如一死,那些黑社会的人从来都不把那些兔女郎当人看,其变态手段令人发指。 “不想去也行,只要你说出高福生现在在哪里就行。”南建军说。 “按照我们提前约好的时间,他在XX酒店102房间等我。”张小雅在淫威下臣服了。 南建军听后,立即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布置人去酒店附近埋伏,只要高福生一露面,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做了他! “你们两个现在就把这个婊子给我送到香港那边,联系飞虹酒吧,让她去那儿过一种刺激的生活吧,啊,哈哈哈!”南建军狞笑着。 “你个骗子,刚才不是说过,只要我说出高福生的地方就不送我去了吗,你个畜生怎么说话不算数呀!”张小雅扑过来就要抓南建军,旁边的‘长枪’伸手就将她捉住了,然后和‘短刀’一起抬着张小雅,把她塞进了面包车内。 “你不得好死呀,南建军,你不是人,我就是变成鬼也要找你,你不是人呀……”张小雅哭骂得声嘶力竭。 南建军看着离去的面包车,眼里淡淡地露出一缕阴狠:“和我作对,死路一条。” 高福生此时坐在另一个酒店的贵宾间里,这个酒店和自己逃出来的那家酒店隔着一条街,他透过窗户,看到几个人在自己刚才逃出来的酒店门口晃,他知道,张小雅没有得手,南建军已经开始找人对付自己了。 现在逃走吧,姓南的肯定在车站和机场码头安排了人,等着自己钻进陷阱,怎么办?老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虽然自己料理了后事,可那是最坏的打算,如果在自己死前弄不死南建军,那么自己绝对死不瞑目! 想了一会儿,高福生钢牙一咬:“操他麻的,和这个王八蛋拼了!”他摸了摸腰间的那把钢珠枪,心里腾起一股强烈的杀气! 高福生走上大街拦了一辆的士,直奔云天总部南建军的老巢,大约二十分钟后,出租车来到了紧挨着云天总部的一个咖啡前,高福生付了车费,下了车,走了进去,找了一个人比较稀少,还能随时观察南建军回来的位置,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等待着南建军的出现。 一杯咖啡只喝到一半,南建军的车缓缓地开了过来,高福生叫来服务生埋了单,紧步走出门,朝南建军的车走去,车门一开,南建军刚钻出车,还没等直起身子,高福生掏出钢珠枪,向南建军扑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姓南的,留下你的狗命!” 第九十四章 比武 第九十四章比武 金三角,位于泰国、缅甸、老挝三个国家相邻的地区,以盛产毒品而闻名于世,世界上最大的毒品生产源,毒品产量曾一度占据世界毒品市场的60—80%,这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目的只有一个,获取毒品带来的巨大利益。 铁雄和柳正彪百无聊奈地闲逛在这片土地上,因为国内正在进行“黄、赌、毒”的严打,抓获了一批吸毒贩毒者,警方以前所未有的铁腕,将许多经营多年的地下贩毒网一一摧毁,铁雄和柳正彪接到雕狼的命令,让他们暂缓回国,待这场严打风暴过去之后,再作打算,于是二人难得做了一回闲人。 在这片海拔千米的热带地区,气候潮湿闷热,二人在树荫下边走边聊。 当二人走到一个村落时,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吸引了目光。 “走,过去瞧瞧热闹,有事吧,嫌忙,没事吧,也烦。”铁雄拉了拉柳正彪,二人朝着热闹人群走去。 只见一大群人围了一圈,正中间的一片空地上,有两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人正在奋力相搏,拳打脚踢,周围人不时发了怪叫声和口哨声,铁雄笑着对柳正彪说:“兄弟,你知道这是干什么吗?” “好象是比武吧。”柳正彪初到此处,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但看情形,谁也能看出来这是干什么。 “这是这儿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行这种活动……”铁雄象讲故事一样娓娓而谈,把这个规矩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金三角地区虽然分属泰国、缅甸和老挝三个国家所有,是由三个国家的相邻的地区构成,但这里的人大多对政府没有多少认同感,而是对毒枭非常依赖,由于这里山高林密,道路难行,三国政府鞭长莫及,也很难照顾这里人民的生活,所以这些村民为了生活,种植起了罂粟,并且依附特定的一些毒枭,形成了帮派林立的局面。 各个大毒枭都有自己的一帮人,组织非常严密,分工也十分明确,由于做毒品生意的高额利润,他们购置了大批精良的武器和装备,各派之间及其他一些争斗时不时地都要死伤一些人,这样就会消耗他们的人手,为了弥补消耗的人员,他们就在当地人中间招募,作为后备补充力量,这个地区200多万人,足以形成一个永不枯竭的后备补充源。 从事毒品这行,人员的素质也是重要的一个方面,不但需要智力,而且武力也成为不可或缺的因素,因此为了保证后续补充力量的优秀,每年举行一次类似于中国古代的比武招亲,到了婚配年龄的青年进行一场擂台赛,规则和拳击及散打都不一样,只要能将对方打得拱手臣服或是失去攻击能力即为胜出,按照胜出的场次排出若干名次,然后根据有多少到了婚嫁年龄的少女进行分配,其中第一名将有优先选择权,这样的话,就确保了后代首先在身体素质上的优秀基因。 “原来是这样。”听完铁雄的话,柳正彪明白了,这里竟然有这样一种奇怪的习俗,这都什么年代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将决出本年度的第一名,擂台上的两位青年一个满头黑发,身形健硕,明显的是黄种人,另一个一头棕色的头发,看样子是混血儿,身材比那个黑发青年高出半头,身上的肌肉块也异常显眼,健壮得象头牛犊一样,这时二人对面而立,象西班牙的公牛一样,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更象两只为了争夺配偶而即将顶架的羚羊一样。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两人扑到一起,比起刚才的打斗确实激烈了不少,铁雄和柳正彪都是内行,二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两个青年之间的比拼。 几招过后,二人互有斩获,打了个平手,突然,黑发青年双足发力蹬地,身子腾空而起,高高离地,然后挥肘砸象棕发青年,照常理,对于凌空下击的情况一般都会选择躲避,因为凌空而下力量会增加数倍,速度也比平地上快了不少,但这个棕发青年不但没有躲闪,而以同样的动作猛然跳起,不可思议地用膝盖顶向下落黑发青年的裆部,同时双手交叉抵挡那只砸下的铁肘。 “泰拳!”铁雄见多识广,随口说了出来。 柳正彪也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这两人的一肘一膝,和他家的“三宝”中的铁肘钢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绝对比不上铁肘钢膝的杀伤力!这一点,他能看出来。 下落砸肘的黑发青年看到对方如此打法,突然在空中抬起右腿直踢对方咽喉,棕发青年未料对方有此一着,想完全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空中尽量向后一仰,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下巴还是被黑发青年踢中了,闷哼一声,跌落尘埃,挣扎了几下,再也起不来了,边上的裁判响了哨,判黑发青年赢。 这时,一个人来到了铁雄和柳正彪身旁,拍了一下铁雄的肩膀,铁雄回头一看,是给他们供“货”方的毒枭小头目亚各松。 “跑这看热闹来了。”亚各松笑嘻嘻地看着铁雄和柳正彪。 “噢,呆着闷的慌,出来转转,散散心。”铁雄回答着亚各松。 由于二人说的不是汉语,柳正彪一句也听不懂。 “这位兄弟看来也不是普通人,有没有兴趣上去练练,赢了还能得到一个大美女呢!”亚各松说着,看了看柳正彪。 铁雄没有说话,看着柳正彪笑意里带着一丝坏坏的味道。 “雄哥,你们说什么?”柳正彪问铁雄,虽然他不懂二人的话,但他看到亚各松看着自己的眼神,觉得应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兴趣和那个拿了第一名的小子练练,别忘了,如果赢了他还能得到一个妞呢,最美的!”铁雄半笑半认真地说。 柳正彪闻言怔了一下,他正处于年青气盛的时候,说实话,他还真想和那个正在朝四周做着得意忘形的家伙较量一下,看他用肘一击,还真象那么回事,尤其是最后空中变招踢中对方的一脚,和自己在空中踢伤光仔的情形非常相似。 亚各松看了看柳正彪,然后对铁雄说:“那我去和他们说说,等着!”说完也不管铁雄答应不答应,就直接挤进人群。 柳正彪说:“雄哥,算了吧,我又不是来比武求亲的。” “玩玩吗,反正没事,放心,这里不是咱们国家,没那么多规矩。”铁雄鼓励着,他心里有底,凭那几个大毒枭,没人敢动自己。 看着柳正彪没说话,铁雄又叮嘱道:“那小子练的是泰拳,一会上去防他的膝肘,泰拳的膝肘攻击世界闻名。” 正说间,亚各松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向铁雄叽哩呱啦一通。 铁雄朝柳正彪微微一摆头,这时人群让出了一条小道,大家听了裁判的话,都回过头来看看,是哪位要挑战今年的花魁,那个刚才取胜的黑发青年看了看貌不惊人的柳正彪,眼神里充满了轻蔑的不屑。 柳正彪慢慢地走到了格斗场,他迎着黑发青年狂妄的目光看了上去,眼光是冰冷冰冷的,黑发青年也被他的眼光看得一怔,因为他发现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眼光里找不到一丝惧意,只有两股冰凉。 周围刚才还吵闹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看着拉开架式的二人,黑发青年双拳侧举在头两边,象一只举起双螯即将发起攻击的蝎子,脚步轻轻地来回小幅度地跳着,柳正彪丁字步一站,前脚掌虚点地面,左掌右拳,凝视着对方。 黑发青年看着一动不动的柳正彪,突然向柳正彪扑来,双拳如雨点般地挥出,柳正彪左躲右闪,待拳雨过后,他一侧身靠近黑发青年,单掌成刀,切向对方的咽喉,黑发青年一看随即沉左肘侧身,原地灵活地一转,同时右肘象风车一样,迅猛地击向柳正柳的后脑,快捷无比,柳正彪没想到这个黑发青年脚步如此灵活,暗叫不好,立即向外一偏头,堪堪躲过,但耳朵还是被肘尖扫中了,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柳正彪回身再战,二人你来我往十多个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这回不但柳正彪惊讶,那个黑发青年也暗暗吃惊,自己从小练泰拳,极少遇到这样的难缠对手,如果不下狠手看来是赢不了他,想到这儿,黑发青年左拳击向柳正彪的右脸颊,同时右脚向前,右肘又快又狠地攻向柳正彪,只要这一肘击中,柳正彪必败无疑,泰拳的膝肘全是硬功夫,训练的时候不知打掉了多少椰子树皮! 柳正彪见来者不善,抬左掌向着击向自己右脸的拳快速地一磕,紧接着右肘挥起,迎向对方击来的右肘,他想验证一下,泰拳的肘功和自己家传绝学的铁肘哪个厉害。 “啪”地一声,两肘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柳正彪只觉整个右胳膊象撞在了一根棍上,又疼又麻,但他强忍着不露声色,那个黑发青年情形更糕,他疼得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用左手捂住右肘尖,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心道:“这哪是人的肘呀,和古杵没什么两样!”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认输,而是向柳正彪身前欺去,抬膝再顶柳正彪,同时身体前倾,用肩膀撞向对方,柳正彪向后一个跳步,脚尖轻点地面,纵身而起,追风腿狂扫而出,黑发青年想躲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身体前扑之势难以刹住,主要是对方这一腿太快了,也太诡秘了,连他怎样发招都没有看清,只觉得面前腿影重重,紧接着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眼前一黑,象一个面口袋一样栽倒在地。 柳正彪的身形稳稳地落在地上,周围响起一阵暴风雨般的狂呼呐喊,不远处,一双美丽的眼睛朝柳正彪看着。 第九十五章 泰拳高手 第九十五章泰拳高手 柳正彪看着周围欢呼的人群,心里升起了一股英雄般的感觉,年轻人都喜欢这种感觉,他赢得实实在在,倒在地上的那个黑发青年输得心服口服,他艰难地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冲柳正彪一礼,柳正彪连忙朝他一拱手。 亚各松兴冲冲地跑进圈子内,冲着柳正彪一竖大拇指,嘴里不知说些什么,反正柳正彪是听不懂得,这时铁雄也分开人群走了进来,重重地在柳正彪的肩头上拍了拍,向他递过一个喜悦的眼神。 雕狼不在,作为二号人物的铁雄当然是柳正彪的大哥了,他当然脸上有光。 柳正彪被裁判带到了一群少女面前,连比划带说,但柳正彪听不懂,不过,这不是问题,铁雄马上充当了临时翻译,他对柳正彪说:“兄弟,这些少女你看上哪个挑哪个,这是这儿的规矩,谁都不会说什么。” “雄哥,你不是说这是人家的事么,我只不过想验证一下我的功夫而已,我看这就免了吧,咱们还是回去吧!”柳正彪不好意思地对铁雄说。 铁雄听后对跟在旁边的亚各松把柳正彪的意思说了一遍,亚各松连连摇头,然后又对铁雄说了一些什么。 “兄弟,亚各松说了,这里只拿拳头说话,不管你是哪里人,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挑上一个女孩,哪怕过几天你走了,这些规矩也算数,为的只是给这里留下好的‘种子’而已,哪怕你只是玩玩!”铁雄说完,朝着柳正彪怪怪地一笑。 “不行,不行,雄哥,算了吧,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柳正彪连连摆手。 看着柳正彪的神情不象是做作,铁雄只得向亚各松说了几句话,亚各松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冲着那个裁判把柳正彪的意思说了,那个裁判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将柳正彪打量一番,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以前的第一名从来都不拒绝眼前这些女孩,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会神采飞扬地挑出最中意的一个,然后结为夫妻,或是春霄一度,可是今天这个小伙子怎么放着这么好的采花时机不要!他走回场内,拦住了那个被人搀扶着要走的黑发青年说了一些话,那黑发青年更是瞪大了眼睛。 柳正彪和铁雄离开了那群向自己美目盼兮、姿色各异的少女,挤出了人群向外走去。 “雄哥,那小子的肘好硬啊,我胳膊现在还疼着呢!”柳正彪边走边对铁雄说着刚才比武自己的感受。 “没想到你敢和他硬碰硬,泰拳引以为豪的肘击都被你打败了,真行啊兄弟。”铁雄真心地赞叹着。 “我看他的肘膝还真不错,我还真想学学他们的肘膝攻击。”柳正彪说。 “这位小兄弟功夫了得呀!”一位戴着精致斗草帽的人挡住了去路。 铁雄和柳正彪抬头一看,只见这个戴着草帽的人五十多岁,精瘦的脸白净无须,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他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这个少女正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柳正彪。 “哎呀,原来是腾哥呀!怎么你也出来看看热闹?”铁雄冲着腾哥一拱手,然后对柳正彪说:“见过腾哥。” “腾哥好!”柳正彪冲着腾哥一欠身。 “这是我的好兄弟刘亮。”铁雄对腾哥介绍了柳正彪。 “真是好功夫!让我大开眼界。”腾哥由衷地赞扬着。 “腾哥过奖了。”柳正彪谦虚了一句。 在他们说话期间,腾哥身边的少女带着柔柔的笑意,盯着柳正彪。 “这是小女叶子。”腾哥爱怜地看了女儿一眼。 柳正彪望着叶子,叶子一直盯着柳正彪,二人目光一碰,柳正彪连忙避开,看着身边的铁雄,虽然只有一眼,但柳正彪对这个叶子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从长相上看,她应该是一个混血儿,略带棕色的瓜子脸,两道细长的眉毛斜斜向上,同样棕色的大眼睛包含着热情加柔情,同时还有着让他不敢多看的奔放,也许是她处于这种环境所养成的。 铁雄听了腾哥的介绍后,他打量了这个女孩一眼,这个叶子高挑的个头,上身穿一件浅黄色的短袖,下身穿着一件牛仔短裤,露出一双修长浑圆的双腿,可能由于常年晒着太阳,腿不白但呈现一种健康的美,笔直挺拔,穿一双耐克鞋,整个人给人一种青春的美,同时夹杂着一种野性的魅力。 “铁老弟,我和你说点事,让叶子带着这位小兄弟四处走走,年轻人在一起有共同语言。”腾哥对铁雄说。 “刘亮,我们走吧。”叶子欢快地走过来,招呼着柳正彪。 铁雄和腾哥在一起边走边说,谈话声越来越小,这时叶子拉了一把柳正彪的衣袖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你会说汉评语啊!”柳正彪以为叶子不会说汉语,正为二人语言障碍发愁,谁知这个女孩竟然会说汉语。 “那当然了,我爸爸从小就教我汉语,所以我不但会泰语和缅甸语,而且汉语水平也不差。”叶子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磁性,听在柳正彪耳里十分舒坦。 噢,原来是这样,柳正彪并不知道叶子的爸爸——腾哥是什么人,但又不便问叶子,毕竟刚认识。 “你真厉害,刚那个和你比武的人是这一片村落泰拳教练桑巴的儿子,这人在年青一辈里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对手呢!不知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叶子满眼都是佩服。 “自己瞎练的,哎,你说上哪儿,有啥好玩的?”柳正彪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叶子象一只欢快的小梅花鹿一样,柳正彪看着眼前的两条均匀笔直的美腿,心里一阵骚动。 “站住!”随着一声低沉的轻喝,二人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 叶子和柳正彪站住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个挡住去路的人。 柳正彪从这个人的站立姿势以及出来时的动作,就判断出这个人是个厉害角色,但不知道他为什么挡住自己的去路,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应该没有什么仇家。 “桑巴大叔,什么事呀?”叶子亲热地叫着,跑到桑巴身前。 “我想会会这小子。”桑巴嘴里没有一丝恼怒,但不怒自威。 “原来他就是那个被自己打败的黑发青年的爸爸,他是向自己来挑战,还是为自己儿子报仇?”柳正彪的心里有些明白了。 “桑巴大叔,刘亮刚才和格伟只是比武,你难道……”没等叶子说完,桑巴抬起手作了一个制止叶子说话的手势。 “作为一个泰拳教练,我不会那么小心眼,格伟败给这小子只说明他学艺不精,我只是想看看他是用什么招数打败了格伟。”桑巴对自己儿子的身手非常清楚,他不相信自己亲手调教了十多年的儿子,竟然败给了一个外来的陌生青年。 “刘亮,你看要不要叫我爸来。”叶子眼里写满了担忧。 “不用,他只是想和我比试一下,并没有什么恶意,你先闪开。”柳正彪看着眼前的桑巴对叶子说。 “年轻人,来吧。”桑巴没有过多的客套,拉开了架势,活脱脱一个直立的蝎子。 柳正彪前掌手拳,双腿微弯,双眼紧盯着又巴的观孔。 叶子眼里充满了焦虑,注意力全集中在柳正彪的身上,一双小手不由自主地捏在一起。 桑巴左腿一蹬地,身形电闪,一记重重点的左拳向柳正彪袭来,同时右拳暗暗蓄势。 柳正彪由于刚才和那个黑发青年格伟交过手,对泰拳有了一定的了解,看到桑巴一拳袭来,又快又狠,比之刚才格传之拳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他不敢大意,提丹田之气发于右掌,从侧面一记格挡,顺势抓住桑巴的肘部,暗暗较劲,分筋错骨手就要使出。 还没等他使出分筋错骨手,桑巴的右拳象出海的蛟龙一样袭向自己的左脸,如果柳正彪不放开桑巴的左肘,那么左脸必遭一记重击,于是他一松右手,向侧旁一跳,闪开了桑巴的右拳,看着躲开自己闪电一击的年青人,这个泰拳高手心里一惊,嘴里不禁“咦”了一声,暗自惊道:“自己这一拳虽然在泰拳里极为平常,但能躲开的人少之又少。 柳正彪没有用上分筋错骨手,因为自己根本无法抓住对方的肢体,再用追风腿,想到这儿,他向后略退半步,曲身一蹲,猛然将身体弹起,刹时间一排腿影踢向桑巴,桑巴一看,心里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功夫,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以自己的眼光看,比泰拳里最厉害的腿法还要强上许多,心下不敢大意,猛地向后一个跳撤步,虽然躲开了,但弄得自己有些狼狈。 “太棒了!”在旁边观看的叶子,见刘亮一招逼退泰拳高手桑巴,不由得失声叫好,眼里的目光更加兴奋。 柳正彪一击不中,心里也十分吃惊,这可是自己的家传绝学之一,怎么还伤不了这个泰拳高手。 桑巴调整了一下身形,双拳高兴在头两侧,虚步小跳,慢慢地向柳正彪逼近,柳正彪此时也凝神提气,双掌青筋暴露,他要等桑巴贴近自己后用分筋错骨手击败对方,他不是不想用铁肘钢膝,因为万一击中对方,那是致人必残的一招,他可不想因一时逞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结下强仇。 二人转瞬间又碰在一起,柳正彪抓住桑巴的左肩膀一较劲的同时,桑巴的右肘也顶向他的肋下,二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桑巴只觉左肩膀撕裂般的一阵巨痛,赶紧强行运气撤回,柳正彪被击中的肋下也如铁杵猛击,饶是强劲的身体,也只觉眼前一花,金星乱窜,连忙跳出圈外,冷冷地看着桑巴,桑巴的目光里也是冷冷的,高手对阵大多如此,不管是畏惧还是轻蔑,都不能在眼神里流露出来。 叶子见二人情形,不由得胸口鹿撞。 桑巴在想,看来用平常招数无法胜这个青年,自己可是这块地方公认的泰拳高手,败给他,甚至打个平手,都让自己颜面无存,想到这,他咬了咬牙,还得用那一招,先赢了再说,当即身形矮下…… 柳正彪看着桑巴,他知道,既然分筋错骨手和追风腿都无法击败这个泰拳高手,那么要胜他,自己必须用柳家三宝最后一招了,可是这招击中,对方必残,没有深仇大恨就结下此仇,非自己所愿…… 正在他犹豫不决时,桑巴身形如猎豹扑羚羊般地袭来…… 叶子看见这招,嘴里一声娇呼:“刘亮小心。” 第九十六章 腾哥的女儿 第九十六章腾哥的女儿 叶子的父亲腾哥是本地区最大的毒枭,桑巴作为本地区功夫最高的泰拳教练,同时又是腾哥手下第一打手。 叶子看见桑巴攻向刘亮的招势,她惊呆了,没想到这个本地区的泰拳高手竟然用出了自己的绝杀,因为叶子以前看过他用过此招,那是在和日本毒贩头子木弘真一过招时用过的,至今她记忆犹新。 木弘真一是日本三大黑帮之一稻川帮的空手道高手,由于话语摩擦,和腾哥手下起了纠纷,并动手打伤了几名腾哥手下,并狂妄叫嚣,泰拳是垃圾拳种。这下激怒了腾哥,虽然腾哥祖父和父亲都是中国人,但他从小生长在泰国,可以说泰国是他的第二家乡,因此他叫来了桑巴,让他教训一下木弘真一。 桑巴听腾哥说让自己一招击败这个狂妄的日本空手道高手,于是略一思索,然后摆开架式,木弘真一丝毫也没有把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泰拳手放在眼里,撇着“鸡屎胡”的嘴唇,高傲地做了一个格斗动作。 就在木弘真一刚做好这个格斗动作后,桑巴微屈的身子象弹开的皮筋一样射向他,左直拳击向对方右脸颊,右勾拳击向对方左下巴,右脚蹬地之后右膝成飞膝之势直攻对方胸部,其实这都是虚招,只等对方后退躲闪,然后再空中拧腰转胯,右脚回旋踢向对方后脑。木弘真一哪知这个,只觉得对方四肢中竟有双手一脚袭向自己,而且是同时发招,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向后缩身疾退,企图躲开,桑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不等木弘真一退出攻击范围,大喝一声拧身使出回旋踢,这一脚正中这个日本空手道高手的后颈,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木弘真一象抽了筋的蛇一样,绵软如泥般地瘫在了地上。一招制敌,恐怖的一招! 当时叶子就在父亲旁边看着,因此她深知此招的威力,这时看见桑巴用这招攻向刘亮时,她的芳心大惊,娇呼刘亮小心。 柳正彪虽然不知泰拳中这招“飞膝回旋踢”,但从对方气势来看,绝非普通招式,因为他也大吼一声,身体借助双腿之力向前跃出,之后“铁肘钢膝”使出,左肘高扬作下砸之势,同时右膝暗暗蓄势,作致命一击。 桑巴看见柳正彪竟然不退倒进,向自己疾攻而来,转眼间已经到了跟前,看着这个年轻人高扬下砸的左肘,他暗自诧异,难道他的肘比我们泰拳的肘还要硬,这时他的“回旋踢”已经来不及用了,因为对方并没有退避,所以这招失去了作用。 又巴左直拳向上击去,直奔柳正彪下砸的左肘腋下,右拳不变直勾对方下巴,柳正彪躲是来不及了,桑巴暗喜,虽然不如回旋踢威力大,但这一勾拳也得让对方趴下,突然,他发现情况不妙,只见对方隐在后方的右膝突然疾顶自己的档部,他这时才明白了,但为时已晚! 桑巴的左拳击中了柳正彪的腋下,右勾拳也击中了他的下巴,但同时,自己的裆部也遭到如铁柱般的重重一顶! 柳正彪腋下刺痛,下巴也被重重一勾,身体向后空翻而出,倒在了地上,此时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但他一咬舌头,一丝咸咸的腥味和疼痛使他清醒着没有栽倒,他以手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嘴角涌出一股鲜血,他抬头看着对面的桑巴。 桑巴,这个本地区高高在上的泰拳第一高手,此时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裆部,身子缩成一团,疼得满头大汗,他死也想不到对方的膝盖是比楠木还要硬!这一膝顶得自己三叉骨险些开裂!自己儿子败给他一点也不冤! 一旁双手紧握在一起的叶子惊得半张着丰润的嘴唇,她虽然是一个女孩,但也从小跟随父亲练功,也看过不少高手之间的较量,但今天的情景是第一次,强烈的震撼令她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她认为这应该是在拍电影,因为现实中没有人可以用到这样奇怪凶狠快速的招数。 这时,腾哥和铁雄疾步走了过来,分别扶起两人,询问着双方的伤势。 塔亚酒店是金三角地区有名的酒店之一,众多的黑道巨枭,尤其是毒枭毒贩把这个地方当成了成交买卖的市场。 酒店内一个豪华的单间内,腾哥,叶子,铁雄,柳正彪,桑巴和他的儿子,还有亚各松围坐在桌旁。 “兄弟好手段呀!可让我开了眼界。”桑巴虽然来时一瘸一拐,而且现在下身还红肿疼痛,幸亏自己练过铁裆功,否则不死即残,他看着对面下巴青紫的柳正彪,心服口服地说。 “多谢前辈夸奖,也多谢你手下留情,我是侥幸偷袭,惭愧,惭愧!”柳正彪忍着下巴的疼痛,谦虚地说。 “好了,不打不相识,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还得好好合作呢,铁老弟,你说是不是呀?”腾哥面带笑容地说。 “是呀,还望不要因为这件事伤了彼此的和气,来,先喝了这杯。”铁雄端杯环视众人。 腾哥一笑,端起杯子,其他人一看也连忙端起酒杯,共同喝了一口。 几杯酒下肚后,酒桌上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大家不再拘谨,于是一片谈笑风生。 “刘亮兄弟,我想冒昧问一下,你的功夫是中国武术哪门哪派的?”腾哥对柳正彪说。 “我也不知道,是从小跟爷爷练的。”柳正彪说。 “这功夫叫什么名,我习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桑巴问。 “请原谅,我不能说。”柳正彪真诚地看了桑巴一眼说。 “行了,咱们就不要难为刘亮兄弟了,来,再喝一杯。”腾哥打着圆场。 众人再喝一杯。 叶子看大家喝完后,拿起酒瓶逐一给众人倒满,等到给柳正彪倒酒时,她用细滑的胳膊轻轻地蹭了一下柳正彪的肩头,然后看了看他那红肿的下巴,眼里满是关切之情,这些都被铁雄看在眼里,铁雄心里微微一动。 铁雄端起杯子,朝腾哥一举:“腾哥,我刘亮兄弟在切磋中侥幸胜出,不小心伤了您的手下,我在这里代为赔礼道歉。”说完铁雄一饮而尽。 “不用客气,我刚说了,都是自己人了,还提这些干什么?桑巴来之前还对我说以后要跟刘亮兄弟好好学习呢,不必在意,啊,来大家一起喝! 桑巴也向柳正彪举杯示意,二人也干了一杯。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尽兴而归,席间,柳正彪和桑巴又相互探讨了一下格斗中的技巧,聊得甚是投机,叶子在一旁也听得全神贯注,当然,?(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3 部分阅读 慌砸蔡萌窆嶙ⅲ比唬饕翘胨祷埃0偷幕翱擅惶ザ嗌佟?br /> 看着离去的铁雄和柳正彪,腾哥笑着对叶子说:“你看那个刘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叶子故作不知。 “我女儿啥时候学会装傻,啊,哈哈哈!”腾哥慈爱地拍了拍叶子的头。 “爸,瞧你说什么呀!”叶子跺着脚,撒着娇。 “好了,好了,不说了,回家吧。”腾哥和叶子走出了酒店。 ***************************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柳正彪除了和桑巴父子研讨一些格斗知识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期间倒是叶子天天找柳正彪玩,而且丝毫不顾及桑巴父子那有些不解的目光,因为她觉得这个叫刘亮的中国人让自己很着迷,尤其是他那平直眉毛下的一双眼睛,经常让自己耳热心跳。 铁雄看着叶子每天陪柳正彪出去散步,或是上街游玩,他心里也十分高兴,自己的手下能得到腾哥这个大毒枭头子女儿的青睐,这对以后的生意可是非常有好处的。 又过了几天,铁雄接到雕狼发来的命令,国内严打风暴已经平息,令他和柳正彪带着“货”迅速返回,沿途路上已经安排了照应的人。 铁雄和柳正彪接到返回的命令后,二人立刻按原订计划,做了周密的准备,等到万事妥当后,他们向腾哥来辞行。 腾哥设宴款待后,将他们送到门外,大家相互之间说了一些道上的场面话,然后挥手告别,当柳正彪跟随铁雄正要上车时,叶子快步走了过来,她走到柳正彪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一包东西塞给了他,轻声说:“刘亮,以后有空别忘了来这儿玩……”,声音越来越小,铁雄知趣地装作没听见,钻入车内,柳正彪看着叶子那异族少女特有的美貌,点了点着:“嗯,知道了,你也保重!”然后回身进入车内。 ****************************** 秦原省的一条公路上,一辆大货车满载着成捆的甘蔗,在夜幕降临时向省会西都市开来,铁雄叼着烟,虽然这么多在少有睡眠,但他依然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大意。旁边的柳正彪却是少年不知啥叫怕,该睡就睡,该吃就吃,现在回到了故乡的土地上,他的困意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睁大了双眼,贪婪地看着自己的故乡! 见着雕狼后,铁雄把“货”给雕狼当场作了检验,看着雕狼满意的笑脸,铁雄心里踏实了许多,紧张了这么多天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雕狼给铁雄和柳正彪各一笔数目不菲的钱,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再分配其他事情。 正当柳正彪满地欢喜地转身离开时,雕狼叫住了他:“柳……刘亮,你来一下。” 柳正彪走过去问道:“雕哥,您还有啥事吗?|” 雕狼看着旁边的人都离去后,对柳正彪轻声地说了一番话,柳正彪听完后象被雷击了一样,傻呆呆地一动也不动,任凭泪水再一次滚滚而下…… 第九十七章 高家之灾 第九十七章高家之灾 张可允家张灯结彩,大红的双喜字分贴在门两边,家里和门外边三三两两的亲戚朋友高兴地闲聊着,话题集中在张可允和新娘子高小慧身上,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张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长相一般,平日看不出有啥能耐,高中毕业后连高考都没有参加,赤手空拳离家南下,没用多长时间就给家里大把大把地寄钱,把村里人眼红得不得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小子竟然一声不吭地从特区领回来一个花朵般的媳妇! 此举让张家村人对张可允绝对的刮目相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们今天才明白了这句话原来是非常有道理的,只是例子很少而已。 张可允父母现是高兴得合不上嘴,连作梦都能笑醒,尤其是他母亲,老是愁自己娃的媳妇,那句“我娃找媳妇难哪”的话再也不说了,因为人家不但找到了,而且还是个城里的女娃,瞧长得多么让人心疼,十里八乡也找不到几个,尤其让老两口欣慰的是,这个儿媳妇人漂亮,家里有钱,但从来不摆架子,也没有耍过富家小姐的脾气,看来自己的可允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老两口子决定给儿子把婚事大操大办,反正儿女寄回来的钱他们都存着呢,一分都没有动,这次正好用上,各样的结婚用品都挑最好的买,亲朋好友提前十多天都通知了,把老两口忙得两脚不沾地,但他们心里都是美滋滋的,毕竟一个儿子嘛!人一生就这一次,要的就是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这次婚礼张可允也十分重视,他想让高小慧心情好起来,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反正特区离这里这么远,谁也不知道那事。 高小慧也非常高兴,看到秦原省人举办婚礼的仪式和南方大不相同,她恢复了少女的好奇心态,问这问那,可惜婆婆不太懂她的话,但是在张可允这个翻译的帮助下,总算弄懂了一些基本的礼仪知识。 噼哩叭啦的一阵鞭炮声,揭开了婚礼的序幕,张可允在家乡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他和高小慧站在大红喜字的前面,听着司仪人员的摆弄,先给父母敬礼,再夫妻相互敬礼,加上旁边的同辈人调笑嘻闹,气氛十分热闹,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一群年轻人吵吵嚷嚷地闹洞房,三秦地区的风俗习惯可把高小慧弄得十分不好意思,因为闹洞房的节目太多了,也太玄了,有些甚至还带着粗野的味道,但她的心里甜滋滋的,因为她感觉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地感觉到亲情的存在,这里的人虽然不富有,但那浓浓的人情味绝不是特区能比的,她感觉到自己嫁给张可允是非常正确的,自己父亲的眼光还是高人一等,一想到高福生,高小慧的心里又是一沉,她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等闹洞房的人散去后,张可允为了让妻子体会到自己的爱意,他强迫自己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和高小慧一夜疯狂缠绵,直到再也无力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二人这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母亲喊二人起来吃饭,张可允一看,哎哟,睡过头了,幸好农村这时即将进入冬闲时节,农活基本都完了,二人赶紧起来,穿衣洗漱,吃过饭后,高小慧勤快地卷起袖子,抢着洗刷碗筷,婆婆再三阻止也不行,张可允和父亲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情景,不由得相视一笑。 张可允一家正享受着天伦之乐时,屋里的电话响了,张可允起身进了屋拿起电话:“喂,我是可允,啥?爸爸坐牢了?……”,放下电话,张可允的心情一下子象掉进了万丈冰窖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他父亲这时也进了屋,“可允,谁的电话?”张可允悄声地对父亲说了岳父家的情况,他父亲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原来,那天高福生拿着钢珠枪直扑南建军,南建军也是久在道上混的,看到高福生持枪扑来,枪口对着自己胸口,他本能地向下一蹲,想要躲开这一枪,但他胸口是躲开了,但头部倒了霉,高福生一枪打瞎了南建军的一只眼睛,看着南建军捂着流血的眼睛倒在了地上,高福生知道击中了,但不知道死没死,他一转身想跑,但南建军身边的两个打手‘长枪’‘短刀’可不是吃素的,二人疾扑而上,将高福生扑倒在地,拳打脚踢,另外几个人赶忙扶起南建军,南建军不愧是黑道老大,他捂着眼睛,忍着疼痛说:“不要打死了,让他先进号子。”说完被手下送进了医院。 高福生被拘了起来,由于证据确凿,再加上南建军暗地里活动,高福生很快以故意持枪伤人罪被关进了监狱,刑期六年,高福生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打死南建军,看着前来探视自己的妻子吴芳琴满脸是泪,他笑了笑说:“哭什么?我心里高兴,虽然没把他打死,但总算出了一点心中的恶气,你回老家吧,呆在这里肯定会遭到那些王八蛋的报复,还有,打电话给可允和小慧,再也不要回来了,让可允在老家做一些买卖,钱我都给他们打进存折了,你的存折里我也打了钱,我就这样了。” “你好好在这里改造,我找人活动活动,争取提前出来。”吴芳琴抽咽着说。 南建军出院了,他成了独眼龙,左眼上罩了一个黑色的眼罩,活象一个刚拉完磨的驴,两旁跟着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的随身打手‘长枪’和‘短刀’。 回到云天总部,南建军坐在久违了的办公室里,抽出一只雪茄,一旁的‘长枪’急忙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先让高福生在监狱里呆着,等他出来时我非新手把这个狗养的给做了不可。”南建军独眼里的凶光更加炽烈。想他堂堂一个黑道老大,竟然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给弄瞎了一只眼,面子上受了很大的损失,在同道面前以后还怎么混! “老板,下一步怎么办?”董辰在一旁小心地问着。童前进死后,他代替了童前进的位置。 “晚上约一下玄河监狱的头,我要和他吃饭,准备三个数的钱,哼,高福生,你以为在监狱里你就安全了?”南建军双手捏得骨节直响。 “是,老板,我这就去办。”董辰一连声地应允着,转身走出房门。 就这样,高福生在监狱里被整得死去活来,犯人整犯人,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出啥,因为每个地方,每种环境都有着一种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后来吴芳琴也花了不少钱,动用了一些关系,这才让高福生少受了不少罪,不然的话,不死妈残!因为南建军的几个手下就在玄河监狱里,而且还和高福生关在一个宿舍里,最后高福生被移到了另一个较远的地方,这才免受更多的折磨。 ********************* 张可允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高小慧,这个时候,他不忍心看着自己妻子痛苦,毕竟刚举办了婚礼仪式,她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呢,瞧她和母亲在一起有说有话的样子,告诉她太残忍了,还是暂时瞒着的好。 听岳母吴芳琴的意思是不要让自己和高小慧再回去了,这个他明白,就是吴芳琴不说他也不敢回去,南建军是什么人?他是黑道上的,而且还是老大,自己要和小慧回去不让他弄死才怪呢?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张可允坐在屋里低下头思索起来,吴芳琴告诉自己,高福生把钱打进了他们的存折,就是临走前送给他们的那个包里的存折,让他和小慧在这里做生意,这自己可得好好想一想,这里不比特区,做什么还得深入细致地去市场考察一下,然后才能做决定,以前都是跟着岳父做,自己没有独挡一面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自己反而有些心神不宁,还是上市里看看吧,有什么能做的,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张可允骑着自行车直奔县城,到了城里,他边走边看,主要看了一些商场,他发现这些商场和特区的商场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如果让自己来经营的话,肯定要比他们做的好,这些商场不管是在管理上,还是在一些细节上,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但是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虽然有高福生给自己和小慧的一笔钱,但要经营一个商场,在资金上还是不着不小的缺口,慢慢来吧! 转了半天,太阳已经偏西了,他骑着自行车想找家饭店,填一下肚子,突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穿着一身没有军种符号的军装,走路低着头,好象在地上寻找丢失的钱包一样,脚步没精打采,这不是王立臣吗? 张可允紧蹬两下车子,来到这个人身边,停了下来,一拍他的肩膀:“哥们,想死我了,探家回来了?” 那个人一抬头,正是王立臣,看着张可允发亮的惊喜目光,王立臣也一脸惊喜:“怎么是你?” “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信,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好接你呀,探家假多长时间?”张可允高兴得不知道说啥好。 “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永远吧!”王立臣看着张可允,眼神里颓丧无比。 第九十八章 柳正彪回家 第九十八章柳正彪回家 秦兴市公安局内,新上任的罗平局长正和市政法委书记高继远说着话。 “雪花村和柳家村这两户之间的深仇大恨看来是结定了。”罗平说。 “是啊,两起命案,两家各死亡两人,看这样子,他们之间还会有进一步的报复与反报复行为,咱们可得加大在这方面的工作力度,争取最大限度的调和,起码得压制双方报复的升级。”高继远身为正法委书记,他对这起命案一直忧心冲冲。 “高书记,我看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根据验尸医生的尸检报告,这次杀死柳家两位老人的凶手,是早已消失的职业杀手团伙‘索命渡’成员所为,这可给咱市的治安造成了新的隐患。”罗平抽了口烟,满脸忧地说。 作为一个刚上任的公安局长,就碰到了这样的案子,他心里忧喜交加,忧的是如果破不了案,显得自己能力不强,喜的是如果破了案,就会成为以后上升的砝码。 “抓紧时间,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然后派人到各个团伙里暗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高继远说。 “好吧,您也早点休息。”罗平说着,送高继远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高继远坐在车上想着车、柳两家的血案,突然他想起了那个柳家的孩子和王立臣是同学,当年因为给另一个好哥们出头,被关进了派出所,还是王立臣通过女儿高欣然向自己求情,把他们两个从派出所里放出来的,想到这儿,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王立臣了解一下那个姓柳的小伙子的情况,看看内幕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正虎神情忧郁地坐在自家门前,还有三天!他想着那把扎在门上的飞刀,尤其是那飞刀上穿着的纸条:“七日内来取佛手!”,纸条下方画着一只面目狰狞的猴子。 “佛手?什么佛手?”柳正彪被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弄得五迷三道,这肯定是江湖人的做事手法,自己虽然在爷爷的指导下练过武,但从来没有涉足过江湖,难道说对方弄错了?亦或是他家真有一个叫“佛手”的传家宝? 不可能,如果自己家真有个“佛手”的宝贝,作为大儿子,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猛然间,他想起了父亲临死前用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佛’,难道是父亲想说佛手的事,但伤势太重没有说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家里的这个叫做‘佛手’的宝贝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怎么平时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过。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走到柳正彪面前,用嘶哑的声音问:“请问大哥,你知道柳正彪家在哪里?” 柳正虎抬头一看,对方是个陌生的青年,平静的脸上两道平直的眉毛,眼神忧郁冰冷。突然他觉得这个青年太像一个人,太像自己的弟弟柳正彪了,他再仔细打量一番,有些灰心地做出了结论:不是。 “我就是他的大哥,请问有啥事?”柳正虎站了起来。 “是这样,我叫刘亮,是柳正彪的朋友,他托我给家里带点东西。”这个叫刘亮的年轻人躲闪着柳正虎的目光说。 “噢,那请屋里坐。”柳正虎把刘亮让进了里屋。 这个刘亮正是柳正彪。 到了里屋坐下后,刘亮接过哥哥递过的茶,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说:“这些钱是他让我带给家里的,他有些事不能回来,可能你们也知道吧?” 柳正虎看着刘亮放在桌子上的一叠钱,黑着脸说:“这钱你拿走,回去告诉他,就说如果他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回来一趟,看看家里成了啥样子了?” 刘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位大哥,请你莫怪他,他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你难道认为他不想回来吗?” “哼,父母都让他给害死了,现在他二哥也进了监狱,他可真把这一家人给害惨了,我见了他狠不得打断他的一双手,省得到处给家里惹事!”柳正虎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刘亮听了哥哥的话后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他虽然历经大难,但毕竟是一个年轻人,听着哥哥刺激的话语,想起惨死的父母,他双手紧握得巴巴做响。 看着来回走动的刘亮,柳正虎突然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暗道:“这个小伙咋这么象我三弟呀,而且和这个小伙说话总觉得有一股亲切的感觉!除了长相和声音不像,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难道他人易容术?”想到这儿,柳正虎不由得朝对方的左手看了一眼,发现刘亮的左手小指好端端地,而且上面还带着一枚戒指,他突然自嘲地一笑,这都什么年代了,看来自己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易容只是小说家们的臆造而已,也许是自己太想三弟柳正彪了。 刘亮突然停住脚步说:“大哥,我会把这些话告诉他的,请你放心,只不过那些钱你还是留着,他交待让我一定交给家里,再说这些钱我老是来回带在身上也不方便,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看到刘亮话说到这份上了,柳正虎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不要钱了,况且二弟在监狱里,自己正准备找些门路活动一下,省得他在里边受苦,听着车家给那里用过钱了,他可不想让二弟再有什么差错,否则,如何长眠地下的二老交待,作为老大,他不得不把事想得全面一些。 “好吧,刘亮兄弟,你见到正彪后告诉他,让他安心躲着,先不要回来,等家里的事消停了再回来,回来时悄悄地,省得让人知道,再受到伤害,因为他毕竟……”柳正虎叹了口气说。 “还有什么话需要给他说吗?如果没有话我就走了。”刘亮觉得自己已经呆不下去了。 “没,没有……”柳正彪欲言又止。 这些哪能瞒得过刘亮的眼睛,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问:“柳大哥,正彪是我的好兄弟,他说如果家里有事一定不要瞒他,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事已至此,柳正虎一人也是焦虑不安,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想了一下,他从屋里将那把飞刀和那张纸条拿了出来,交给刘亮,并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刘亮接过飞刀和纸条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雕狼对自己说过家里的事,并劝他冷静些,父母遇害,肯定是仇家车仁合父子无疑,并且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可不要再莽撞行事,自己已经为年轻鲁莽付出了代价,绝不能重蹈覆辙,临走时,还将钱猴和柳家的世仇说了一遍,虽然自己经过了整容,但还是要自己多加小心。 想到这儿,刘亮一看纸条下方画的那只面目猴急狞的猴子,心里就明白是钱猴来寻仇,这件事情爷爷从来没有给家里提过,而且自己误打正着地将钱猴的孙子弄得香火断绝,想不到为爷爷出了一口恶气,但仇还是要报的,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来了,就得想办法应对,可是这‘佛手’是什么东西,家里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刘亮看着手里纸条上的猴子,突然脑海灵光一闪,他对柳正虎说:“柳大哥,现在天色已晚,看能不能给我找个住处?”、 “没问题,一会给你腾个屋子出来。”柳正虎二话没说,黄土地上的人从来都是这么热情豪爽,对来家的客人尤其热情。 “能不能让我住到原告柳正彪住过的房子,我们这些人你也知道,住到你这儿万一有什么事,我就对不起柳正彪兄弟了。”刘亮说。 “是这样的话,我就带你过去住正彪的房子,可是那儿自从父母去逝后再也没住过人,不知你习惯不习惯……”柳正虎说。其实他的意思是你敢不敢一个人住。 “没关系,我这个人在外面混得久了,啥地方也敢住,请柳大哥放心。”刘亮说。 柳正虎打开父母家的门,把刘亮让了进来,然后领他到柳正彪住过的房间,简单地交待了几句,然后走了。 刘亮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父母的灵堂还在屋正中央摆着,二老的遗像黑纱拂边,化名刘亮的柳正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通”一声跪在父母灵前痛苦起来,当然他不敢大声哭,用嘴咬住自己的胳膊,压抑地低哭声让人心碎:“爸,妈,是娃正彪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我该死,我真该死!……” 柳正彪对着父母的遗像接连打了自己十多个嘴巴,嘴角的鲜血象拉挂面一样地流了下来。 可是眼前灵堂上父母依旧是一副慈祥的笑脸,丝毫也不见有任何怪罪自己儿子的意思。 “儿我今天晚上就陪爸妈吧,你们有什么气就朝我使吧,在梦里狠狠地打我,只要能消气,我真是个不孝之子呀!”柳正彪靠在灵堂前,边哭边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向父母乞求原谅一样。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哥哥,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哭了一会儿,柳正彪擦干了眼泪,人死如灯灭,现在只有找到凶手,替父母手刃仇家才是最要紧的,还有那个爷爷的仇家,活到现在老而不死的钱猴子。想到这儿,柳正彪起身向爷爷生居住的屋子走去,他要找这个令钱猴子百年不忘的宝贝,他要看看这个“佛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第九十九章 三个倒霉蛋 第九十九章三个倒霉蛋 柳正彪走进了爷爷生前居住的屋子里,打开灯,然后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柳正彪不禁有些丧气,暗想:“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坐在炕边上点着了一根烟,柳正彪在烟雾中陷入了深思,突然,他想起了爷爷生前从来不让人动的一把老式椅子,莫非……,他走到那把老式靠背椅子跟前,蹲了下来,将椅子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又将椅子翻过去倒过来,还是没有发现,柳正彪生气地将椅子重重地向地上一放,这时听见椅子腿撞击地面的声音有些不寻常,他赶紧蹲下来,将椅子挪开,用手指敲了敲那块地面,果然发现里面是空的。 柳正彪找了把铁锨,将那块地砖撬了起来,发现里面有一个用塑料包着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绿莹莹的“手”,柳正彪大喜,暗想:这肯定就是那只佛手了。拿起佛手,仔细观看,只见佛手翠绿可爱,五指分开,极像古时候的笔架,下面还放着一本书,他将佛手放在身边,然后拿起那本纸装的老书,翻着看了起来。 看完书他才明白,原来爷爷柳青阳是义和团在秦原省的一个分堂主,书的前几而写着这个佛手的来源,尤其是几句话让柳正彪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就是为什么家里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宝贝。 原来柳青阳怕钱猴来寻仇,所以临终前告诉柳正彪的父亲,这佛手不能告诉任何人,只在临死前交给一个人保管,作为传家之宝,如果为外人所知,必将引来杀身之祸,并且还讲了他和钱猴的恩怨。 柳正彪这时才明白了钱柳世仇的前前后后,再往后翻更让他震惊了,原来后面记载着一些极为秘密的武功,而且说这个神奇的佛手可助人功力大增,其方法是……。 柳正彪迫不及待地按照书上讲的方法练了起来,他将佛手夹在两掌之间,默运内力挤之,一大功夫,只见佛手绿光大炽,两掌心温热异常,仿佛向自己输送热量似的,两个小时后,他放下佛手,长舒一口气,看着佛手,发现佛手比刚才暗淡了不少,再一运气,感觉自己内力充沛,比之以前有了不可思议的大提高,他将佛手和书重新藏回地砖下。 他躺要炕上,想起了那张纸条,这分明是那个钱猴想来夺这个宝贝,看情形要是不给的话,自己倒不怕什么,可是大哥和大嫂,二嫂还有两个侄子就会成为对方下手的目标,二哥已经进了班房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个家出现什么意外了,而且还要给爷爷报那前世之仇,怎么办呢? 钱猴要这个宝贝,难道其他人不想要吗?比如说雕狼,比如说南建军……,猛地他从炕上坐了起来,自语道:“这样办岂不两全其美。” 第二天,他给哥哥柳正虎说:“你们家也没有这个宝贝,但看来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如这样……。” 柳正虎听后连连点头。 柳正彪在哥哥家吃了早饭,又将一些细节问题和柳正虎进行了详细的安排,然后直奔秦兴市而去。 可心说,现在他在秦兴市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他不再是柳正彪了,他现在是刘亮,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虽然在街上看见了几个熟人,但人家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目光连一秒的停留都没有,柳正彪看着此情此景,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在家乡人眼里,他已经是个外乡人了,不,他到哪里都是外乡人,他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柳正彪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痛,人最怕的不是贫穷和灾难,而是难以名状的孤独,这种孤独可以将一个人刀不见血的杀死,不留下任何痕迹,最多是医生给个结论,精神病,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抑郁症。 柳正彪象个孤魂野鬼一样地在秦兴市来回游荡着,象一叶大海中的小船一样,找不到靠岸的港弯。 柳正彪走到一家饭店前,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两腿也酸酸的,没有多少力气,他走了进去,捡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你要吃些啥?” 柳正彪说:“来碗扯面吧,多放些辣子。” “好咧,一碗扯面,多放辣子。”服务员朝着操作间大声地喊着。 不大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扯面端了上来,柳正彪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家乡的面食了,他端起碗美美地闻了一下,香得他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惬意,正当他拿起筷子挑起一条面准备吃时,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边走边说:“好长时间没见了,部队生活咋样,看你这条比以前更壮了,应该不错吧。”另一个说:“别提部队,想着就头疼,日他先人的,都是些舔肥尻子咬瘦球的主!” 二人正好坐在柳正彪身后的桌子旁。 柳正彪看清二人的脸后,赶紧埋下头,装作吃饭,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其中一人认出来,原来这两个人正是王立臣和张可允。 “立臣,你想吃啥?说,咱们可得好好片一片了,多长时间了。”张可允激动得脸上发烫。 “弄两个菜,再来瓶酒。”王立臣说。 “想喝啥酒?”张可允问。 “太白酒吧。”王立臣说。 “还是喝西凤过瘾,今天我坐东!”张可允说完朝服务员要了瓶西凤酒。 不大会,菜就上来了,二人一碰杯,王立臣一口闷了一杯,张可允说:“小子,到部队酒量见长啊!” “酒量见长管个屁用,咳,真他妈的扫兴倒霉,看着前面的路上鲜花盛开,谁知一脚踏进去,原来全是带刺的花花草草,现在扎得我伤痕累累呀!”王立臣一抹嘴说。 “咋回事吗,只见你骂娘,到底是啥原因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张可允不解地看着这个昔日高傲无比的哥们。 柳正彪在一边埋着头只顾吃饭,连头都不敢动一下,但两只耳朵伸得跟驴耳朵一样长,一字不漏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这事真他妈的窝囊透了,我真的不想提。”王立臣吃了一口菜,脸上痛苦沮丧。 “看你说的,人谁没有个七灾八难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说出来心里痛快些,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啥关系,说吧!”张可允脸色真诚,有些怜悯地看着王立臣,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柳正彪在这儿多好,咱哥三又相聚了,可惜他现在的情况……,唉,你说咱三个的命咋就这么不顺呢,真是三个倒霉蛋。” “柳正彪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不知现在他有没有音讯呢?真替他担心。”王立臣叹着气。 “先说你的事吧,等他回来后再说。”张可允说完喝了一小口酒。 王立臣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的把他的事说了一遍。 自从杨小静走了后,王立臣又满怀信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他的心中激动无比,自我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因为他攀上了一棵大树,不,不是一棵,而是两棵,只要任何一棵树给自己一点阴凉,那么别说要个考学指标了,就是直接上军校都不成问题,因为这两棵树太大了。 这天,正当他在训练的时候,营长杨鑫勇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王立臣,过来。” 王立臣赶紧跑了过去,问:“营长,有什么事?” “跟我到营部去吧。”杨鑫勇面色阴沉地说。 王立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想:“咋回事,我没有犯啥错误,营长咋是这脸色,管他呢,到营部看到底咋回事。” 到了营部,杨鑫勇关上门。 “王立臣,你个好小子,真牛逼呀!”杨鑫勇眼里满是怒火。 “咋了,营长!”王立臣莫名其妙。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妹妹小静那个了。”杨鑫勇说得比较艰难。 “那个了?啥意思?”王立臣挠了挠头。 “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蒜呢?”杨鑫勇语气咄咄逼人。 “营长,有啥事你往明里说,省得我云里雾里地不明白。”王立臣也有些上火了。 “我妹妹都给我老爸说了,说她已经和你那个啥了,这不,老爷子把我骂了整整半个小时,在电话里险些把我吃了。”杨鑫勇气呼呼地说。 “我王立臣用十八辈先人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那回事,那天是你妹妹主动的,但我啥也没做。”王立臣心里明白了,这个杨小静怎么这样呢,要害我也得说个理由嘛,没头没脑的事,真他妈的窝火。 杨鑫勇看王立臣说话如此坚决,从态度上看不出有什么作假的成份,他从心里是了解王立臣的,但有些事他可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老爷子只听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做一个这样的决定,他心里实在有些为难了,但他没有办法。 “王立臣,我给你说一下,你的兵当不成了,按提前复员处理,当然这是私下里的决定,对外就是你家里困难,你必须回家照顾母亲。” “凭什么?”王立臣一听就急了。 第一百章 英雄无语暗流泪 第一百章英雄无语暗流泪 杨鑫勇看着王立臣激烈的反应,他尽管知道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想不到这小子反应激烈的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他无奈地说:“我相信你,但是有些事我也没有办法,呆会军务股股长会来找你详细谈的。好了,你先回去吧。” 王立臣回到宿舍里,鼻子都气歪了,这当了不到两年的兵,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屁原因,让自己复员,哼,日你先人的,官大了真要压死人呢! 正在王立臣坐卧不安的时候,军务股长坐着212吉普车来到了二营,他找到王立臣后没有急于说话,而是掏出石林烟,递给王立臣一根,然后自己点着一根,待烟抽了大半截后,他才慢吞吞地说:“王立臣同志,在我说话的时候希望你能冷静,先听我说完,然后再由你说,行吗?” “好吧,我听着就是了。”王立臣面无表情地回答,往日的客气和礼节荡然无存。 “是这样,关于你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在咱们部队上,最让人讨厌反感的事有两种,你知道吗?你应该是知道的。”军务股长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第一是男女关系,当然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第二是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犯的属于哪一种了……”军务股长刚说到这儿,王立臣就要张嘴分辨,军务股长连忙拿话截住他。 “停,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谈话前说的条件,等我说完后你再说,你的事惹的比较大,不,应该说是特别大,是XXXX部队建队以来最大的这类事,也许你不知道,你们营长的妹妹家境是什么样,但我们知道,总之一句话‘别说是咱们师,咱们军,就是放眼咱们军区,也没有人能惹得起,所以我劝告你的同时,再警告你,不要进行上告,尤其是越级上告,否则,将对你处以最严厉的处罚——开除军籍,亦或加上劳教!”军务股长语气十分严肃。 王立臣把那根石林已经抽到了烟屁上,但他浑然不觉,只觉得头顶上冷森森地悬起一柄冒着寒气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一斩而下,将自己身首异处,并且自己还没有躲闪的余地和可能,只有伸长了脖子,期待它不要落下来。 “你表现得很优秀,你们营里领导和团里的一些领导都知道,所以对你的处理是,提前退伍,待遇和服役满三年同等,原因就是家庭情况特困,需要你回去照顾母亲。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有啥话就说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部队帮助的,尽管提,我们会认真考虑,尽量予以照顾,毕竟你的这种情况千年不遇!说吧。”军务股长说完,又点了一支烟,看着王立臣。 “我没有要说的,啥时候离开部队。”王立臣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咦,你没有要说的?”军务股长有些不相信的问。 “股长,我说和不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为啥要说,不如省点口舌,也省得给你添麻烦,不浪费你的时间了。”王立臣不亢不卑地说。 军务股长眼里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目光,继而满脸的钦佩之色:“小伙子,不是我在这儿当面奉承你,也不是我怕你惹事给你灌米汤,你以后不成事则已,若成事必成大事。” “谢谢股长高抬夸奖。”王立臣看着军务股长的脸,真诚的道谢。 军务股长走后,王立臣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他觉得自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没打上狐狸惹了一身臊,不,应该说是没采着“荷花”弄了一身的臭泥!这个杨小静怎么会这样对自己呢?不可能,她应该不会这样害自己的! 可是他家人能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那么她肯定说了什么话,惹得那位高高在上的首长雷霆震怒,是的,人家拍死自己跟拍死个蚊子一样简单,象上次那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应该说在地方上官也不算小吧,可是怎么着?差点给杨鑫勇跪下! 我日他先人的!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把小静给上了,一天上三回,那现在也值了!唉,我咋那么卑鄙呢? 想起杨小静那迷人的阳光笑脸和调皮神情,当然还有那含情脉脉的明眸,王立臣仇恨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我这辈子栽在这些富贵人家女儿的手里了,第一个高欣然,第二个杨小静,会不会有第三个呢?有他先人的个球!马上就要回下打驴下半截了,还做梦呢? 王立臣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傻逼一个!他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突然翻出那身西装,那身杨小静送给自己的西装,名牌啊!光荣的见证!王立臣一个劲地嘲笑着自己,猛地,他抓住那件害人的西装猛力一撕,一件崭新的衣服成了两半,看着被自己撕坏的西装,王立臣的眼泪不可自抑地涌了出来:“这他妈的叫哪门子事吗?” 一个远离家门的游子,本来就非常脆弱,受伤之后更是痛苦无比,因为流血的心没有一处可以供自己疗伤的地方,家,在远方,只有远方的那个家,才是自己永远的情感归宿!年迈的母亲啊!我有何面目再见你!同学亲朋,你们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我,看我这个才高八斗,志向远大,永不服输的男人! 付子雄如果知道了,肯定笑得直不起腰,他会带着让人黑血翻腾的笑容说:“我当初咋说的来着?啊!欣然多亏没跟你,否则,这辈子不得要饭啊!我早就把你料就了,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主!哈哈哈!” 高欣然会怎样呢?也许她不吱声,但她心里一定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的移情别恋是多么正确,男人嘛!没有事业还叫男人。说难听点,没有事业的男人如果还要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当媳妇,就如同一个太监想找一个宫女生孩子一样可笑!哈哈哈,我肚子抽筋了! 高继远和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4 部分阅读 要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当媳妇,就如同一个太监想找一个宫女生孩子一样可笑!哈哈哈,我肚子抽筋了! 高继远和罗小婷肯定会关上门在屋里兴奋地相互击掌:“看着了吧,然然和付子雄真是天生的一对,那个姓王的小伙只是然然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王立臣的头痛得厉害! 他把所有东西整理了一遍,除了自己必须的东西外,其他的全部扔进了垃圾筒,他不再要这些让自己伤心的东西了,他要忙离开这个令自己心碎的地方。 门开了,杨鑫勇走了进来,看着王立臣通红的眼睛,他明白了,他和王立臣是一类人,都是那种有着极强功利心和向上野心的男人!他啥也没说,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王立臣的床铺上,然后无言地拍了一下王立臣的肩膀,然后掉头走出了宿舍。 王立臣打开信封一看,钱!这么厚的一叠钱!哈哈哈!我王立臣发财了!这些钱就买了我的前程?就买了我的自尊?见鬼去吧! 第二天,办好了所有离队的手续,王立臣走了,是半夜走的,谁也没有惊动,只是临走前将那装在信封里的钱交给了正在睡梦中的营部通信员,让他转交给营长,并对他说声“谢谢”! 背着背包,王立臣走了,他路过车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坦克的装甲板,自言自语地说:“都说坦克在战场上是移动的铁棺材,可是我现在就是想呆在这铁棺材里都不可能了,再见了,谢谢你陪我过了这段难忘的岁月!”泪无语而下。 “我本来明年打算考学的,但是现在什么都完了,我真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跟《西游记》唱的一样,路在何方?我的路到底在何方啊?”王立臣激动得双手颤抖,端起杯子猛地一口,将一杯西凤酒喝得一滴不剩! “唉,没想到碰上这球事!真是日他先人的,老天不开眼!”张可允陪着王立臣一阵唏嘘。 “我本想,以为自己救了那个官宦千金能换来一点额外的帮助,说难听点,想沾点裙带关系,但经过高欣然的事后,我绝没有打算当个高干的东床驸马,可是,你看成了啥下场了嘛!”王立臣越说越激动。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得往前看,老是想过去的伤心事,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影响自己以后的发展,高干家的女娃有啥好的,看那些个骄傲的样子,以为自己那儿镶着金边呢,哼,咱们不稀罕!来,喝酒。”张可允和王立臣碰了一下杯。 柳正彪听完这些话,也不由得暗暗替王立臣不平,但他不敢有所表示,如果让张可允发现,二人不打起来才怪呢,在他婚礼上自己可扮演了一个可耻的角色,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恶事! “那你以后有啥打算?”张可允问。 “先回家,当个放羊娃,拿着鞭子,看着蓝天白云,呼吸着清爽的田野空气,既利于身心,又能修身养性,米脂的李自成以前也不是放过羊吗?哈哈哈。”王立臣有些醉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回家放羊没有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翩然而至,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 第一百零一章 三杰相逢 第一百零一章三杰相逢 看着借酒浇愁的王立臣,张可允的心里也不好受,王立臣的处境难,自己的处境何尝不难? “可允啊,你也说说你吧,到南方闯荡得怎么样?”王立臣人醉心醒,他看着张可允并不是多么春风得意,作为铁哥们,不能光喊着自己的‘阿猫’,跟祥林嫂一样来博得别人同情,也得关心一下可允。 “咋说呢?有喜有忧,一言难尽啊!”张可允叹了口气。 “只要不是难言之隐就行,哈哈。”王立臣脸红得跟个关公一样。 张可允把自己到特区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有些难言之隐是不能说的,哪怕是最好的生死伙伴,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那块小天地是谁也不能闯进去的。 “看来你还是混得不错,最起码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现在这个狗屁社会走到哪里都得有钱,不拿钱开路,你面前永远都没有路,不是高山阻隔,就是大河挡道。”王立臣嚼着一颗花生米说。 柳正彪把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一遍,心想,张可允虽然现在比自己幸运,但还是很可怜的,只是家乡人不知道罢了,那种绿帽子在家乡人的观念中简直比贫穷还可怕,因为这里人并不认同‘笑贫不笑娼’这个理! “那你准备啥时候开始做买卖?”王立臣知道张可允有经商的头脑,也知道他经历了特区的一些事,再让他务农他肯定不干。 “做买卖?哼,现在老丈人家的事还没个结局呢,谁知道哪个狗日河的南建军什么时候报复一把,现在老丈人还在监狱里呆着呢!”张可允提到高福生,情绪马上变得十分低落。 “惹上黑道的人可是个天大的麻烦,唉,都怪我没本事,如果我有个一官半职的,也许能替你解决这个问题,黑道再狠,一定程度上还是要让着红道呢,红道可是政府呀!说一千,道一万,咱们都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哪!”王立臣自愧地说。 “现在我还担心着小慧呢,万一南建军派人来害小慧,凭我这点本事球都弄不了,我现在正想着先把高小慧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这件事彻底过去以后再说,我可不想把这个灾难引到家里。”张可允脸上愁云密布。 “不要怕,如果有个风吹草动,你就来找我,好歹也能抵挡一阵子,唉,可惜柳正彪那个古董现在在哪里,如果有他在,凭他的功夫咱们也不用象现在这么害怕。”王立臣说。 “谁说不是呢,想当年咱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咱们谁帮过柳正彪了,他女朋友陈小星受辱自杀,他也为此伤人进了监狱,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且他家里父母也惨遭杀害,真是祸不单行啊!”张可允说着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沮丧无比。 旁边的柳正彪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柳正彪的事我在部队上也听了个大概,当时我离得那么远,帮不了什么,我想等我大小当个官,然后再回来帮他出气,可是现在,哈哈,笑话,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顿吃了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真他娘的痴人说梦!”王立臣苦笑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听说他出了事逃跑,总以为他会跑到南方找我,但是没有,这个犟熊。”张可允说。 “他不是不愿意找你,而是怕连累你,因为他是杀人犯,全国通缉呢!”王立臣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 虽然王立臣的声音非常小,但习武出身的柳正彪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非常感动,到底是铁哥们,交过心的朋友,太了解自己了。 “我必须想办法帮张可允一把,将那个南建军带来的威胁彻底消除!”柳正彪在心里对自己说。 “行了,我喝,喝,喝高了,咱们走,走吧。”王立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服务员喊:“算帐!” “我来,不要跟我抢,不然我跟你急!”张可允一把拉过王立臣,走到柜台前结了帐。 二人搭肩勾背地走出了饭店,柳正彪这才抬起两道平直的眉毛,恋恋不舍地看着二人离去,然后自己也结了帐,走出了饭店,重要的事还没办呢,柳正彪大踏步地走入人流之中。 “立臣,你要是实在没啥事干,就和我一起做买卖吧,咱们一样能在老家当个有钱人。”张可允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他没有王立臣喝的多,因此比较清醒。 “等我,我,我心情好了再说,现在这心里,象他妈的猫,猫抓一样难受。”王立臣一手扶着车子座,脚底下有些不利索地走着。 “好,你啥时候心情好了就来找我,咱俩好好合计合计。”张可允没有勉强,他了解王立臣的脾气。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搭公共汽车,这西凤酒后劲真不小,上头了,看你成了三头六臂的哪吒了,哈哈哈!”王立臣开着玩笑,转身就向车站走去,可是他刚转过身,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立臣!”高欣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昔日的恋人。 王立臣听到有人叫他,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眼,等他的目光落在高欣然脸上时,醉意一下子跑了一半,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他哈哈一笑,唱了起来:“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一,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在你,你,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但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 王立臣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唱着,晃晃荡荡地扬长而去,高欣然的泪水汹涌而出,她小跑着向王立臣追去,好容易追上了他,一横身截住了放声高歌的王立臣。 王立臣看着高欣然,他发现快两年的时候,她变得更漂亮,也更丰满了,这应该是他的人哪!想什么呢?王立臣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呆了一下,他开口了:“请问你是,是,是谁?为啥挡住我的去,去,去路,我没犯法啊!可别抓,抓,抓我!”他的舌头依旧不利索,但看高欣然的眼神十分陌生。 “你能听我解释吗?”高欣然边说边抹眼泪。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完,王立臣绕过高欣然,快步向车站走去,那个被酒精烧灼的嗓子又开唱了:“寒窑里苦了王宝钏……” 第一百零二章 我让你们狗咬狗! 第一百零二章我让你们狗咬狗! 制砖机在不停地转动着,车仁合坐在砖厂的厂长室内悠闲地吸着旱烟,虽然已经半夜了,但他丝毫没有睡意,自从买凶杀死了柳正彪的父母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梦见柳正彪手持利刃扑向自己,就是他父母歪着血淋淋的脖子,东摇西晃地向自己走来,无言地张着嘴,那喉咙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每次都是从噩梦中惊醒,现在呆在这个日夜有人的地方,他的心才稳当一些,砖厂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给自己壮了不少的胆,虽然已经近冬天了,但还远没有到上冻的时候,八百里秦川就是好呀,怪不得秦、汉、唐都把都城定在这里! 当车仁合在屋子里悠闲的时候,离砖厂一百多米的土坡后面站着三个人。 “钱兄,你看那个地方有没有大货?”雕狼小声地问着。 “依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古墓群,而且根据县志上讲,应该是汉朝的。”钱猴的儿子钱如海胸有成竹地说。 “噢?很大的古墓群?”黑暗中看不见雕狼脸上的表情,只见他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然后裹了裹身上的大风衣。 “雕哥,钱哥点根烟驱驱寒气。”旁边一个健壮的身影递给二人一人一支烟,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捂着打着了的打火机朝钱如海伸过来,微弱的打火机火苗映照出这个人的脸,这张四方形的脸上有一条蚯蚓般的刀疤!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钱如海说:“雕老弟,你看砖厂这块地方,向北头枕北莽山,向南脚蹬渭河水,西高金乌照耀,东低玉兔拢辉……,在无山的黄土高原上,这算是极佳之穴位。” “风水这东西我不懂,但我知道,按你这样来说,汉武帝应该把自己陵墓选在这里,他可是一代帝王啊!”雕狼语气里透着疑惑,但更多的是不信。 “是,你说的有道理,帝王拥有四海,龙威所至,无有敢抗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古墓群建成的时候,汉武帝还没有出生。”钱如海不动声色,冷冷地说,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早已人老成精了,何尝听不出雕狼语气里那一丝丝不信任! “哎呀,钱兄果真是道中的翘首,兄弟失言了,莫怪莫怪,外行嘛!嘿嘿。”心中疑团已解,雕狼尴尬地低声干笑了两声。 “行了,咱们走吧。”钱如海说。 一行三人象黑色的幽灵一样,快速地离开了。 柳正彪轻轻地走上兵马俑二楼,快到贵宾包间里,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了说话声,他立时停了下来,悄悄地听着。 兵马俑酒店贵宾包间里,钱如海看着雕狼:“老弟,地方我已经给你看了,情况也给你说了,绝对错不了,这个古墓群规模确实很大,当然了,里面的货也肯定少不了,你啥时候把柳正彪交给我们呢?” “他目前还没有回来,至于啥时候回来也说不好,因为去金三角办货可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这样吧,只要钱兄能帮我弄出那个古墓群里的货,我保证将他送到你们手里,爱咋样就咋样,你看行不行?”雕狼口气坚决地保证着。 “嘿嘿嘿,还是信不过拱墓派呀!”钱如海语气里透出隐隐地不快。 “哪里哪里,兄弟我可说的是实话,现在他的确没有回来,再说了,用一个不入流的打手换一批汉代的宝贝,熟轻熟重,二球都能分出主次。”雕狼陪着笑脸。 “那就看你说的和做的是不是一回事了,我告诉你,那个佛手宝贝我们不稀罕,老爷子要的就是一雪前世之耻,当然了,佛手也得顺便拿回来,那毕竟也有我们钱家的一半,凭啥让柳家占了三辈子!”钱如海阴冷地说。 “钱兄,请放心,我雕狼也是道上混地,平生也最讲信义,我一定说到做到,宝贝出土著人之日也就是你们得到柳正彪之时,你看咋样?”雕狼语气坚决地说。 “好吧,那我这就先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到时候给你个信。”钱如海站了起来。 门外偷听柳正彪一闪身进了旁边不远处的洗手间内。 送走了钱如海,雕狼对刀疤脸说:“郑老三,近段时间没有大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你自己尤其不能在外露面,据内线说公安对柳车两家的命案已经成立专案组,盯得很死,尤其不要和那个刘亮碰面。” “知道了,雕哥!”刀疤脸戴上黑礼帽,把帽朝下压了压,遮住了大半个脸,转身下楼走了。 雕狼一个人回到包间后,点燃了一根烟,美美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秘笑意。 柳正彪悄悄地拉开卫生间的门,探出头向两边警惕地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也看不见一个人影,毕竟后半夜了,他这才闪身出来,象夜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了。 柳正彪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这个恨哪,都他妈的不是人,雕狼啊雕狼,我柳正彪虽然受了你的恩惠,但也提着脑袋给你卖命,你咋能这么狠毒呢?拿我的命去换那些尚未见面的宝贝,把我交到钱家手里,爷债孙还,那我还不让钱家那个老妖精活活地折磨死!哼,看来我的计划要做一下改变! ********************* 冰冷的风无情地吹着柳家村,夜色清冷,村里的人早早都进入了梦乡,柳正彪将哥哥柳正虎绑在了屋里的柱子上,压低声音说:“柳大哥,先委屈你了,我刚才对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了。” “刘亮兄弟,我记住了,放心吧。”柳正彪冲着刘亮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刘亮是真心地帮助他,看来自己三弟没错交这个朋友。 柳正彪用布蒙上脸后,手持一把雪亮的匕首坐在虚掩的门边耐心地等着,过了一根烟的功夫,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沙沙声,一高一矮两个黑影蒙着脸来到了柳正虎的家门前,正要伸手推门,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了小小的喝斥声:“别出声,否则我做了你,看在这个宝贝的份上我饶你一条性命。” 还没等黑影反应过来,门忽地开了,柳正彪从门内疾冲而出,高个蒙面黑影哪能放过,紧追柳正彪而去,矮个黑影进入屋内,看关被绑在柱子上的柳正虎问:“怎么回事?” “你们又是谁?”柳正虎装迷惑不解的样子。 “上次的纸条看见了吗?”矮个黑影一怔。 “哎呀,坏了,刚才那个人把佛手拿走了,我还以为是你们的人呢!”柳正虎装作惊讶地说,同时背在后面的双手暗暗地运着气,其实绑他的绳只是做了个样子,根本就没有绑,而是在臂膀上搭了几圈。 “真是气死我了,蠢猪!”矮个蒙面人气急败坏地扬起手中的刀刺向柳正虎,可惜的是,他想错了,多年的老江湖犯了一个无法避免的错误,他没想到这个柳正虎也是个练家子,而且被捆绑是假象,等他看清了柳正虎脸上的笑容时已经晚了,柳正虎比他出手还快,左肘扬起直击矮个面门,几乎同时右膝疾抬撞向对方胯下。 “哎呀!”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矮个黑影痛得身体卷成了虾米一样,痛苦地翻滚着,他哪里经得起柳家三宝最毒的一招“铁肘钢膝”。 柳正虎走到这家伙身旁蹲下去,伸双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拧,只听“卡巴”一声,矮个黑影的脖子被扭断了!柳正虎拖着死猪一样的矮个走到了炕洞边,然后将这个家伙塞了进去,又回身抱起一捆玉米杆塞进了炕洞,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玉米杆,拿过一个蒲扇狠劲地扇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黑烟腾空而起,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内,村子里的人老是闻着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怪味,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再说那个高个黑影见柳正彪跑了,疾追而去,这个轻功真好,虽然柳正彪竭尽全力地飞奔,但仍不能摆脱对方,突然柳正彪一回身扬起右手,同时喊道:“看刀!”然后再跑。 高个黑影可不敢轻视,他以为对方真向自己放飞刀,于是连忙侧身闪了一下,可是啥也没有!这才知道上了当,被人家耍了,当时又气又急,一声不吭地再次疾追,如果到手的鸭子飞了,回到还不让那个老猴子掐死!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比赛起了腿上的功夫,虽然拱墓派人的善于奔跑藏匿,但柳正彪一身功夫也不是白给的,尤其是他用了那只佛手练功后,一身功夫更是有了质的飞跃,因此,他一路始终将二人的距离保持在四五十米,落不了对方太远,也不让对方追上,就这样二人跑进了秦原省省会西都市内。 进入市区后,柳正彪揭下脸上的黑布,直奔兵马俑酒店而去,那个高个黑影也揭下脸上的蒙面布,追着柳正彪的身影而去,二人非常默契地装作跑步一样,只是脚下丝毫没有松劲,到了兵马俑酒店,柳正彪轻车熟路地闪了进去,幸好值夜班的保安打着瞌睡,没有看见轻声跑上二楼的柳正彪。 而外面的高个黑影停了下来,他知道这里是雕狼的地盘,他不敢进去,虽然钱猴父子不怕雕狼,可是他作为一个拱墓派的杀手却不能不害怕,虽然他功夫不弱,但江湖的规矩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威震西北五省的雕狼,万一自己冒失追进去,弄不好得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办?突然,他有些明白了:“哼,好一个雕狼,耍我们拱墓派呢!” 他不慌不忙地掉头向市区郊外走去,他知道如何向钱猴交代了! 柳正彪进入酒店后没有发现高个黑影追来,他也明白了,暗自得意地笑了起来:“想让我死?哼,让你们狗咬狗,两嘴毛!嘿嘿嘿。” 柳正彪的笑里藏着的不是刀,而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森森寒气! 第一百零三章 再见刀疤 昨天有事,没有更新,今天补上! 第一百零三章再见刀疤 雪花村砖厂依旧灯火通明,但来往的人少多了,除了烧窑的和制砖机旁忙碌的人外,其他人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多,突然,一个戴着宽大草帽的魁梧身影闪到了车仁合的屋子前,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正在睡觉的车仁合一下子惊醒了,随手从枕头低下摸起一把菜刀提在手上,本来他睡觉就不太踏实,“谁?”车仁合紧张地从炕上下来,提高了嗓音问。 “小声点,我是刀疤。”门外的魁梧汉子低声地说。 “噢,是你,我马上开门。”车仁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才放下了心,又把菜刀重新塞回枕头低下。 门开了,刀疤闪进屋内,车仁合关上门,正要打开灯。 “别开灯!”刀疤制止了车仁合。 “这深更半夜的,有啥事吗?钱不是都给清了吗?”车仁合不满地说,他当然不想再招惹这个手段狠辣的杀手。 “不是钱的事,上次的事两清了,这来是有另外的事和你相商。”黑暗中,刀疤平静地说。 “另外的事?啥事?说吧。”车仁合的语气里透出隐隐的不悦。 “把你的这个砖厂包给我。”刀疤说。 “砖厂包给你?你要这干啥?”车仁合迷惑不解。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价钱好商量。”刀疤说。 “这个,我得考虑一下,然后还得回家跟家人再商量商量。”车仁合说完,心里暗暗地琢磨着;“这小子什么意思?想打砖厂的主意,这砖厂一年能挣多少钱!日他先人的,想的挺美!” 中卫镇上唯一的砖厂就是车仁合这个了,方圆几百里的建筑用砖都从这儿买,一年下来利润丰厚,包给这个刀疤才多少钱,做梦!这块给车仁合源源不断地生产钞票的财源之地他岂能拱手与人! “吧嗒”一声,刀疤打着了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借着微弱的小火苗,车仁合看到刀疤脸上的“蚯蚓”狰狞地抽动着,一股逼人的杀气淡淡地逸出。 “车书记,不用什么考虑商量了,今天,这个砖厂你是包也得包,不包也得包,我包定了!”刀疤阴冷的声音低低地恐吓着。 车仁合一听这话心里一抖,他没有作声,沉默了一会儿,一咬牙,狠了狠心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两万元,行不?” “不行!”刀疤语气里没能丝毫的回旋余地。 “你不能欺人太甚!”车仁合也生气了。 “真不行?”刀疤问。 “不行!”车仁合口气坚决。 “好吧,明天我就先到柳正虎家,向柳家人说是你雇佣我杀了他父母,然后再到派出所自首!”说完这话,刀疤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哎,慢着!你先回来。”车仁合一听这家伙要这样干,吓得全身一咆哮,底下险些滴下尿来,伸手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刀疤的袖子。 “怎么着?车书记,我告诉你,我是没家没业,光棍烂命一条,大不了判个死刑,可是你呢?再给你透个实底,我就是自首了,你就是也被判个死刑,你的全家老少都难逃一死,都得给我来陪葬,我那么多兄弟是干什么吃的!”刀疤语气里满是压倒性的威胁。 “唉,算了,就按你说的吧!”车仁合无奈地说完,然后颓丧地坐在了炕边上,到这时他才明白了,黑道之人少惹,少碰,最好是不惹不碰,一旦惹上了,那将是数不尽的麻烦!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自己带着斗娃亲自下手呢,日他老先人的,惹下了万年脏! “嗳,这就对了嘛,识事务者为俊杰,车书记,你也不要心疼你砖厂给你带来的钱,我也不会让你吃太大的亏,说吧,你砖厂一年纯利润是多少?”刀疤看见车仁合妥协了,一回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说。 车仁合暗想,你个驴日的,问这话是啥意思?能把利润都给我,那你还包它做什么?想到这,他没精打采地说了砖厂一年的赢利,他根本没指望这个家伙能给自己多少钱,不过有那两条人命的事,再大的亏他也吃!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唯一健康的儿子斗娃,他只能忍痛割爱,毕竟人才是最重要的,没人一切都是空的。 “好吧,按你说的数,明天会有人来找你办理承包手续,利润钱一分不少的给你,还有就是现在干活的这些人,全部给他们放假,冬天了嘛,也快上冻了,把承包手续弄好,到时候一签字就行了。”刀疤轻松地说,语气里和善了许多。 “行!”车仁合听到这里心里一喜,暗想这个王八蛋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脑子让门挤了,算了,这些事自己也懒得想了,反正钱不少给就行了,意外意外。 “车书记,你也不要害怕,象我这等跑江湖的人不会长期在这里的,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我还会把这个砖厂还给你的,明白吗?”刀疤说。 “明白,明白。”车仁合至此心里不再气恼,反而有些庆幸。 “那你先准备着,我明天再来,记住,你啥也不要问,有时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刀疤临走前回头说了一句。 “知道,知道。”车仁合嘴里一连串地答应着。 第一百零四章 入之者死,见之者亡! 晚上还有更新! 第一百零四章入之者死,见之者亡! 车仁合半喜半忧地接过程俊递过来的支票,然后把各种承包手续进行了转接,做完这一切,他略显苍老的疲惫腰身慢慢消失在程俊和林风的视线里。 “咱们走吧。”林风在程俊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走。”程俊说。 林风让一旁的刀疤把带来接收的人员进行了妥善合理的安排,然后和程俊上车走了。 程俊是雕狼的心腹,表面上是兵马俑酒店的总经理,这次承包砖厂的人就是以他的名义来承包的。 ****************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刀疤把二十来号人安排到了砖厂的各个角落,除了几个宿舍的灯亮着以后,砖厂其他地方的灯全部关掉,整个若大的砖厂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仅有的几盏灯象坟地的鬼火一样,有气无力地亮着。 半夜,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开进了砖厂,刀疤赶紧带着两个手下迎了过去。 从车上一共下来了四个人,程俊和林风下车后先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雕狼和一个身着长衫的人,在刀疤和两个小兄弟的陪同下向砖厂里走去,程俊和林风紧随其后。 “让所有兄弟看好各个入口,绝不能放进任何一个闲人!”程俊低声地对刀疤说。 “是,程哥。”刀疤留下一个小兄弟在屋里给雕狼他们端水倒茶,他带着另一个走出了屋,然后给各个地方的人去做布置。 “先生,请喝茶。”雕狼客气地对穿长衫的人说。 “不用客气。”穿长衫的人说完后,一伸细瘦的手,端过茶,轻轻地啜了一口。 不大功夫,刀疤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雕哥,都准备好了。” “麻烦先生了。”雕狼说完,带着这位穿长衫者向外面走去,程俊和林风跟在后面。 过了十多分钟后,雕狼一行四人站在了一个砖厂的最高点。 四个人都默不作声,雕狼看着身穿长衫的人,眼里闪着期望的光,那个瘦高的穿长衫者用一双睿智的眼睛将尽收眼底的砖厂地形看了一阵,然后低头抬手掐捏一番,不由得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对雕狼说:“下去吧。” 回到屋里,雕狼说:“请先生教诲。” 穿长衫者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似有所顾忌,雕狼见此情形一挥手,除了程俊外,其他人都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穿长衫者喝了一小口茶,低沉地清了一下嗓子:“不瞒你说,凭我一辈子的经验来看,这确实是一个汉代的大墓群,而且没有盗墓者光临,确是奇迹!” 雕狼听后,赞赏的一笑:“先生确是慧眼独具,只可惜……”。 雕狼话音刚落,站在穿长衫者身后的程俊猛地用一根细而发亮的钢丝紧紧地勒住这位看穴风水先生的脖子,这位风水先生痛苦地用手试图拉开那根细钢丝,(奇)但这(书)只是(网)异想天开的本能反应而已,风水先生一双精光四闪的眼睛看着面前阴笑着的雕狼,双手做了一个奇怪地手势,雕狼见状冲程俊一摆手。 “先生,还有什么话说?”雕狼蔑视地说,为了不死,人往往可以说出一切秘密。 这位精瘦的风水先生摸了一把脖子上流下的血,咳嗽了几声说:“不过,这穴是大凶之穴,入之者必死,见之者必亡。” “为何?”雕狼问。 “你看我,我只是替你们看了一下,马上就遭到报应,必死!这时我才明白了这么多年,为何没有盗墓者光临,我想他们是来过了,但都死了!我也知道我活不过今天晚上,不过我告诉你,如果动此墓,你也必死无疑!”风水先生说完又端起茶,他知道自己必死后,反而放开了。 “有没有破解之法?如果你帮我破了这个凶穴,我不但不杀你,还送你很多钱,不过前提是你得远走他乡,绝不能再声张。”雕狼点燃了一根烟说。 “没有!”风水先生语气没有一丝犹豫。 “噢。”雕狼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程俊。 程俊身形再动,钢丝再一次套在风水先生脖子上,使劲一勒。风水先生挣扎了一下,又做了和刚才一样的手势,雕狼再次摆手,程俊停了下来。 “说吧。”雕狼看都没看风水先生。 “这个凶穴谁破谁死,我知道我今天晚上说啥都活不了了!但是,我看你印堂发黑,也是必死之相,我敢和你打赌,你吃不到大年初一早上的哨子面了,哈哈哈!”风水先生真的疯了,这次程俊没有片刻的犹豫,勒住了风水先生,狠命地拉,这位风水先生挣扎了几下,猛地一蹬腿伸腰,死了。 程俊看着被自己勒断了喉咙,露着白森森喉节骨头的风水先生,然后朝门外轻唤一声,刀疤带着几个手下立即进来,一弯腰将风水先生的尸体抬了出去。 “处理好,不要留下麻烦。”程俊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对刀疤说。 “明白。”刀疤说完后走了。 “老大,你看这位风水先生说的是真是假,咱们怎么办?”程俊看着仍在沉思的雕狼,轻轻地问了一句。 “绝对不会假,我叫他来只是验证一下钱如海是不是给咱们说假话,从今天这位风水先生所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真的。”雕狼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我看这位风水先生最后有些怪,他会不会在临死前耍咱们。”程俊说。 “这位‘天地通’可是一位江湖奇人,看了一辈子的地穴风水,耍咱们是有可能,但这个地方有大型古墓群可是绝对没有错的,哼哼!入之者必死,见之者必亡。哈哈哈!那也轮不到我雕狼呀!”雕狼看着程俊,程俊看着雕狼,二人心领神会地一同笑了起来。 一阵北风吹过,砖厂在黑夜里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第一百零五章 后浪压死前浪! 12点之前还有一章! 第一百零五章后浪压死前浪! 追赶柳正彪的那个高个拱墓门徒向钱猴汇报完自己的取佛手的事后,大气不敢喘地站在钱猴面前垂手而立,钱猴听了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高个看见钱猴的手势后暗念一声“阿弥陀佛”,拱手一揖,转身疾退而下。 “父亲,咱们另一个手下不知怎么搞的失踪了,你看是不是再找一下?”钱如海弯下腰问着父亲钱猴。 “不必找了,肯定死了!是让柳青阳的那个大儿子弄死了。”钱猴说。 “我这就派人去灭了他们。”钱如海说。 “不,暂时不要动他们,那都是小豆芽菜,等大事办完再理会不迟。”钱猴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藤椅上。 “父亲大人,我看这雕狼分明是在耍咱们,明明知道咱们要佛手,竟然自己捷足先登地抢走了,咱们是找他还是怎么办?”钱如海轻声地说。 钱猴躺在那条藤椅上微闭着眼睛沉思,好半天,他才睁开了眼,坐起身来,听了自己儿子钱如海的话,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一个雕狼,你当我不知道你是那道畦上的生葱!” “父亲,你这是……”钱如海有些迷惑。 “儿啊,你不知道,咱们虽然做一些黑夜里的事,和那些打家劫舍,贩毒赌博的帮派没有来往,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我的耳目,当然有些事我没有说给你知道,因为咱们和这些帮派没有来往,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你知道这个雕狼现在是西北五省的黑老大,但你知道他以前是干啥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钱如海虽然是钱猴的儿子,但钱猴家教极严,不该问的,不该说的,不该知道的他从来不敢问钱猴。 “以前秦原省有一个职业杀手帮派‘索命渡’,你该知道吧?”钱猴说。 “知道,在解放前是风光了一阵子,但解放后被政府打散了,后来就销声匿迹了。”钱如海说。 “这个雕狼正是以前那‘索命渡’老大的儿子!”钱猴冷笑着说。 “噢,怪不得他这么大的势力。”钱如海恍然大悟。 “现在竟然跟我玩起了这套把戏,雕狼啊,你小子的毛还嫩着呢,想当年你爹冯三娃见了我还要让三分,哼,后浪推前浪,不知道好歹的小子,如果前浪大,翻过来压死后浪!”钱猴精瘦的脸上泛起一股恶毒。 “父亲,那砖厂的‘活’咱们还帮他做吗?”钱如海问。 “做,为什么不做,这么好的活当然要做啦!冯三娃的后辈给我送了这么大的见面礼,我真是感谢呀!不知道冯三娃泉下有知会不会蹬开棺材盖跳出来抽自己的耳光,骂自己养下个猪头狗脑的儿子!”钱如象一根老松一样立在当院。 “那我就下去布置了。”钱如海说。 “慢着,你把拱墓派所有的好手都召集来,嗯,挑选三十个人吧,两天之内必须准时到老地方汇合,你附耳过来,咱们如此这般……”钱猴在钱如海耳边悄声地说着。 “好,是,是,是。”钱如海边听边如鸡啄米般地点着称是。 *************************** 柳正彪坐在床上纳闷,按说自己将钱猴的人引到了兵马俑酒店,这样钱猴必来寻雕狼的晦气,可是这好几天了,双方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让人家看出了什么破绽!不可能,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只有自己和大哥柳正虎知道,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可能,那是怎么回事呢?柳正彪一时之间也拿不准,弄不清。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林风来了,“正彪,啊,不,刘亮兄弟,雕哥找你。” 柳正彪随林风来到兵马俑包间,看见里面坐着雕狼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雕狼朝林风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们商量点事。” “那我先走了。”林风心里一阵不快,什么事都避着我,当我是你的小兄弟吗?临走时他有些嫉妒地看了柳正彪一眼。 “刘亮兄弟,坐下吧。”雕狼说。 柳正彪坐下后,看了一眼那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程大哥,和我是生死之交。”雕狼指着程俊对柳正彪说。 “程大哥好,小弟刘亮,望大哥以后多多照顾。”柳正彪起身朝程俊微微一欠身。 “自家兄弟,好说,好说。”程俊朝柳正彪点了点头,心道:“这个刘亮不错,虽然不苟言笑,但举止之间有一股不可小视的气势,看其眼神和身形,功夫应该不弱,雕哥真有眼光。” “雕哥叫小弟来不知有什么事?”柳正彪看着雕狼说。 “兄弟,叫你来是有一件大事,如果干好了,咱们兄弟以后就可以啥也不用做,当一辈子闲散的富人了,不过,兄弟,我看你近来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雕狼弹了弹烟灰,一股让柳正彪看不透摸不着的眼光直直地望着“刘亮”。 柳正彪闻言心里一惊:“难道让他知道了?” 第一百零六章 痛哭祭双亲 第一百零六章痛哭祭双亲 柳正彪听雕狼说自己有心事瞒着他,顿时心里一惊,但脸上没有丝毫表露,叹了口气说:“当然有心事了。” “说说看。”雕狼说。 “还不是家里的事,现在还没有完呢,唉。”柳正彪此言一出合情合理,按照人之常情,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心平气和。 “放心吧,兄弟,马上就会完结的,你一定会满意的。”雕狼和程俊对视一眼,轻松地说。 “到底是啥事?”柳正彪对雕狼的欲语还休有些不满。 “这两天,你先到钱猴家附近盯着,看到什么情况及时来汇报,记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因为现在咱们这里就你面生,他们谁也不认识你,明白吗?”雕狼说。 “明白了。”柳正彪说。 “好,就这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说一声,如果没有你就先去吧。”雕狼说。 柳正彪起身向雕狼和程俊微微一点头,转身出了房间门,走出了酒店。 “大哥,这个刘亮看起来非常不错,就是人有些沉闷。”程俊对柳正彪的评价带着一股欣赏之意。 这小子是够棒的,不过命也太苦了点,对象让人侮辱而自杀,自己给对象报仇背了两条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5 部分阅读 “大哥,这个刘亮看起来非常不错,就是人有些沉闷。”程俊对柳正彪的评价带着一股欣赏之意。 这小子是够棒的,不过命也太苦了点,对象让人侮辱而自杀,自己给对象报仇背了两条人命,然后家里父母再遭不测……,说起来最后一件事都怪刀疤那个不长脑子的货!”雕狼骂道。 “咋回事?”程俊由于一直不在秦原省,所以对这事不知道。 “刀疤为了区区两万块钱的蝇头小利竟然将刘亮的父母给杀了。”雕狼嘴里一阵叹息。 “噢!那可千万不能让刘亮知道啊!”程俊一听也大吃一惊。 “是啊,哪能敢让他知道!这小子也是一条毒蛇,对仇家是招招下死手!”雕狼说着不由得从心底冒起丝丝凉意。 “如果这次事弄完了,不如把他……”程俊伸手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看看再说吧,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哪!算了,不说这事了,先商量眼前的大事……”雕狼说完又和程俊一阵嘀咕。 *************************** 柳正彪出了兵马俑酒店的门,感觉肚子有些饿,于是走到一个路边的饭店里,要了一碗羊肉泡馍,剥了几瓣糖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羊肉泡馍后,再要了两样小菜,一瓶太白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说来也怪,大多数地方的人都是先喝酒再吃饭,但秦原省有些地方多少有些例外,他们是先吃饭再喝酒,从养生的角度来讲,这样是最合理的,因为空腹喝酒最伤身。 俗语说,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打牌。柳正彪一个人喝着闷酒,想着心事,不大会,一瓶酒见了底,他起来付了帐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饭店,走在冷冷的大街上,想起了家中的悲惨事,父母双双被害,现在还有钱猴这个不死阴魂追着要佛手,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再往深里追,是因为陈小星。 柳正彪想起父母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疼痛,再一想到陈小星更是痛得彻心彻肺,天慢慢地黑了,柳正彪被酒激得浑身燥热,他突然想到父母和陈小星的坟头看看,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尤其是父母,下葬时自己都没有尽到孝道,连披麻带孝的机会都没有! 阴风呜呜,草干地黄,柳家村埋人的公墓里半个人影都没有,磷火不时地闪烁着,柳正彪来到父母的坟前,双膝扑的一声跪落尘埃,压抑着哭了起来,边哭边骂自己向父母赔罪,越哭越伤心,想着父母生前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柳正彪心疼得险些背过气去。 北风依旧冰冷地吹着,柳正彪的父母并没有因为儿子归来而有任何表示,阴阳两隔,即使有怜子之情意,也难表离儿之心酸!人死如灯灭,但原黄泉之下双亲有知,原谅不孝儿! 柳正彪哭得声音嘶哑(他不知道由于这次在双亲坟头的一顿痛哭,让自己声带永久性的损坏,这样他彻底改变了自己,从外形和声音上!),他不顾天寒地冷,偎在父母坟上躺了下来,酒虽然使自己晕晕忽忽,但他此时好象感觉自己正躺在母亲那温暖的怀里,象儿时一样满足和倍感温暖! 过了很久很久,柳正彪止住了悲伤,他围着父母的坟头,细心地将坟头上的杂草一一清理干净,然后对头父母的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向雪花村走去,他还要去看一看自己苦命的“媳妇”陈小星! 人生之悲,岂有过之! 砖厂是从柳家村到雪花村的必经之地,柳正彪并不知道雕狼已经将砖厂租了过来,也不知道这里将上演一场惨烈异常的大血战,他以前只知道这是仇人车仁合家的买卖,这次路过时他不由得想起惨死的父母。 何不到仇人的砖厂走一番,如果见了车家父子,立即下手解决,以仇人的心来祭奠父母在天之灵! 第107章 给我买羊去! 12点之前还有一章!以后每天更两章! 第一百零七章赶紧给我买羊去! “妈,我刚才在街上碰见王立臣了。”高欣然眼里滴着泪水对妈妈罗小婷说。 “是吗?应该是从部队上探家回来了。”罗小婷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我问了一下他的同学张可允,他说王立臣是提前退伍。”高欣然说。 “噢,不对呀,这才当了两年兵,是不是犯了啥错误,让部队上给开回来了。”罗小婷有些惊讶,在他想来,这小伙子在部队上肯定有出息,一定能当个官回来,因为不管从哪方面看,他都是个当官的料,那身材,那脸盘,那种志高心大的傲气,她实在不敢相信女儿的话,但事实确实如此。 正在这时,高继远推门走了进来,他现在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市政当委书记,人也精神了不少,仿佛年轻了几岁。 “然然,咋了,乖女儿,哭啥呢嘛?谁欺负我娃了?”高继远走到高欣然身边,疼爱地伸手给女儿擦去了眼泪。 “那个王立臣提前从部队上回来了,今天在街上碰见然然了。”罗小婷对高继远说。 “是吗?为啥?”高继远也一怔,他虽然没当过兵,可是原先当局长时,手下许多同志都是从部队上转业回来的,因此部队上的一些情况他多少知道一些,一般来说,只有在三种情况下才会提前退伍的事,一是部队大裁军或撤编,二是家庭特困需要回家照顾,三是本人身体有问题,不适合继续服现役。 “我也不知道,更何况他理都不理我!都是你们……”高欣然委屈地说。 “好娃呢,要他理你干什么?你现在是堂堂的大学生,他是啥?这一回来他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农民,以后得在黄土地里刨食吃,多亏当初没有跟他,否则,啧啧啧,我然然还是有福的娃!”高继远笑着说。 “你都说些啥吗?他现在心里多难受!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高欣然跺着脚责怪着父亲高继远。 “那可不成!现在你可是和人家付子雄订了婚的,别惹出啥闲事来,让人家说长道短,影响两家的关系。”罗小婷一听女儿要去找王立臣,当下就发话拦住了。 “不和你们说了。”高欣然气愤地一抹泪,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高继远和罗小婷相互对视一下,高继远说:“唉,看来这女子对那个小子挺痴情的,两年了,还没有忘,情天情海幻情深哪,呆会你得劝劝她,明天星期一,她得上学呢,可不能因此而影响她和付子雄的关系!” “知道了,这个死女子,咋这么瓜的!”罗小婷无奈地叹了口气。 ************ “你说啥?这么大个小伙子要放羊,那是人老了没事务心慌,打发时间的活!”王立臣的哥哥王立引一听他要放羊,惊得睁大了眼睛。 “哥,你不要说了,马上给我买十来只羊,这是钱!”王立臣丝毫不理会哥哥的惊诧。 “立引,你就去买羊吧,啥话也不要说了,快去吧。”王立臣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烦,这不,兵当的好好的突然弄个提前退伍,光是街坊邻里背地里的闲话口水都能把儿子淹死,知子莫过母,她太懂自己这个小儿子了,从小眼高心大,一心想成就一番大事,谁知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好吧,只不过还得等两天才是大集,大集上的羊便宜些。”王立引说。 “哥,不管便宜不便宜,我现在就要你去买,这些钱足够了吧,赶紧给我买羊去。”王立臣将一叠钱塞到哥哥手里,那是在部队驻地的公安局副局长张洪景赔给他的营养费。 “唉,我这就去。”王立引拿着钱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母亲看着儿子,心疼地说:“立臣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部队上犯了啥错!” “妈,你不要问了,我没有犯错。”王立臣将头扭到一边,他不敢看母亲的脸。 “没有犯错为啥叫你回来?这孩子,有啥话不能给妈说说。”母亲有些责怪的意思。 “妈,你不要再问了,我烦死了!你儿子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我确实没犯啥错误,只是这事说来……,唉,这事没法说,说出来气死人,羞死人,求求你,妈,你让我清静一会儿,不要再问了!”王立臣双手抱头,烦躁地叫着。 “好,好,好,妈不问了。”母亲看着儿子的难受样,心里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妈,都怪我,你不要哭了。”看到母亲流泪了,王立臣一下子惊慌不安,赶忙上前抓着母亲的胳膊安慰着。 “我知道我娃是啥人,只是妈觉得我娃命咋这么不好呢!”母亲抹了一把眼泪。 “妈,你放心,人干啥事都得活着,我回来其实也没有啥大不了的,本来我就是一个农村娃,现在回来干农活也没有啥丢人的,正好,我可以天天在你跟前,好好伺候你,给你养老,这多好,你说是不是,妈!”王立臣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安慰着母亲。 “你说这话妈就放心了,妈就怕我娃心里放不下,以后活人的日子长着呢。”母亲止住了哭声。 第108章 只要和你在一起! 第108章只要和你在一起! 夜深了,高继远和罗小婷早已进入了梦乡,高继远那如雷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象一只被堵住鼻子的猪一样,哼哈不绝。 高欣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象热锅上的烙饼来回翻着,她想不到自己的心中最爱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地被部队开回来了,更想不到他见了自己是那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也难怪!他心里肯定有苦衷,到底是啥事呢?问那个张可允,可他也是摇了摇头,满嘴的酒气,只是说:“日他先人的,先人要是没啥能耐,后辈也得跟上受罪,立臣的命咋是这个样子呢,你别问我了。” “不行,我得弄明白,一定得弄明白!”高欣然打定主意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羊买回来了,只有八个,王立引把羊从车上卸下来后,掏出剩余的钱递给王立臣说:“兄弟,只找了八个,等大集了哥再给你买,先放着,这些也够你忙活的。” 王立臣把羊赶到圈里,然后开始做一些放养的准备,给军用水壶里灌满水,虽然现在快冬天了,但放羊也是个到处跑的活,没水在野外可不行。 第二天,王立臣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怕见村里的熟人,只想一个人独自做些事情,作为一个年轻人,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 他赶着羊,走到了一个离村很远的地方,那是一处不深不浅的沟,把羊放到沟里后,他找了一个斜坡躺了下来,太阳慢慢地升起来,尽管没有多少热量,但还是暖烘烘的,背风向阳,这块地方真好! 王立臣揪了一根枯草,咬在嘴里来回转着,一副现代版的陶渊明! 难道我们的王立臣从此就要消极下去,在这个满眼黄土的地方窝囊一生!错!他在养伤,只有黄土才是止住流血伤口最好的良药,他经历了大起大伏之后,他要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来舔自己的伤口,而家乡正是最好的场所,姜子牙不是垂钓渭水,然后静静地等着周文王求贤吗? 谁来求我王立臣?笑话,只有自己求人! 我求谁?我他妈的求谁呀!靠天靠人靠祖上,不算好汉!我只能求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求自己,只有靠自己,才是最有把握的,也才是最稳当的! 太阳慢慢地升高了,王立臣感觉有些闷热,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突然,不远处传来哥哥王立引的喊声:“立臣,立臣。” 哥哥来干什么?噢,肯定是喊我回去吃中午饭,王立臣手搭凉蓬,抬头看了看太阳,可不是吗?太阳已经快到中天了,没等哥哥喊第二声,王立臣答应了一句,然后走上沟沿。 不远处,一前一后走来了两个人,前面是哥哥王立引,后面?后面怎么是个女的,怎么这么熟悉!不可能是她吧?王立工卢揉了揉眼睛,这下他看得一清二楚:“不是她是谁?” 一怔神的功夫,王立引走到王立臣跟前说:“咋跑得这么远呢?你同学来找你。” 高欣然还穿着当年送王立臣当兵走的那身红色的防寒服,在这枯黄的土地上象一朵羞红了脸的云彩。 “你们聊着,呆会回家和同学一块吃饭,人家大老远的来了。”王立引说完走了。 看着哥哥远去的身影,王立臣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想不到,他万万想不到,高欣然来找自己了! 高欣然看着眼前的王立臣,眼里涌满了泪花,这个昔日指点江山,挥斥方酋的心中最爱今天是一副什么样的打扮呀! 上身穿着绿色的军棉衣,正身穿着洗得发白的绿色作训服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同样洗得发白的解放鞋,手里拿着一根赶羊的鞭子,头发乱七八糟,上面还粘着一根草! “噢,是高欣然同学,你看我象不象米脂的李自成!”刚才还板着脸的王立臣突然笑了起来,玩世不恭地问着高欣然。 “立臣。”高欣然轻声地叫着,声音柔得让人心头一暖。 “啥都别说了,你想说啥我也知道。”王立臣打断了高欣然的话,然后朝着半空很响地甩了一下鞭子“啪”。 “你能听我说几句吗?”高欣然双手扭在一起,一双含泪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王立臣。 “欣然,噢,不,高欣然同学,现在情况很明白,是不是,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我,我这辈子就要打牛下半截了,可你还有光明美好的前途,是不是?不同层次的人注意没有共同语言,当然更不可能有共同的未来,再往明里说就没啥意思了,你走吧!我还要放羊呢!”王立臣说完又很用力地甩了一下鞭子“啪”。 高欣然听着鞭子声,身子一抖,象是那根鞭子抽在自己心上一样,她紧咬着嘴唇,看着侧过身子不再看自己的王立臣,她说:“以前的事都是家里逼着我,我没办法,但我保证,我的心永远属于你,谁也拿不走,那个订婚也是假的,我爸爸为了他的前途和付子雄家虚于委蛇,你知道吗?看了你的绝交信,我整整哭了一晚上,立臣,今后我啥也不管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立臣你说句话呀。” “心属于我?”王立臣头都没回地摇了摇手,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高欣然睁大了眼睛,走到王立臣背后,伸出嫩白的不手拿掉王立臣头上的枯草。 “不要说了,你走吧。”王立臣觉得自己眼里湿湿的,他使劲地眨了几下眼。 “我不走,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证明给你看!”高欣然说完,猛地从背后抱住王立臣。 “证明?”王立臣诧异地回过头,鼻子里钻进了一缕熟悉的清香。 “是,我现在就要证明给你看。”高欣然紧紧地搂着王立臣的腰,一张俏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微弱但又坚定无比。 第109章 证明? 第109章证明? 被高欣然紧紧拥住,加上那沁人心脾的熟悉体香,还有那弱怯缠绵充满暧昧意味的话语,王立臣身体僵住了,拿着鞭子的手再也甩不出响亮的鞭子声了。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难道以前的事确实是被逼无奈?难道那颗心一直是我的,难道这个紧贴着自己的身子也还是我的?这么说我是冤枉误解她了?”王立臣心里顿时翻江倒海。 他转过身子,直直地盯着高欣然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清澈,依旧柔情似水,从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明眸里怎么也找不到一丝世俗的痕迹,小巧的鼻梁依旧平滑光润,细嫩的脸蛋上红云满布,光洁的额头象鸡蛋清一样,在太阳照射下透出亮亮的光,一双素净的红唇散发着女人的诱人魅力,这一切都没有变!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这样面对面,高欣然的双手依然环抱着王立臣的腰,四目相对,终于,高欣然轻启两瓣玫瑰色的娇艳嘴唇将所有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后说了一遍。 王立臣听罢,右手一松,赶羊的鞭子滑落了,继而猛地抱住这个昔日的爱人,两颗炎热的心又相挨相依,他看着那双有所期盼的美目,心里涌起熊熊情火,一低头,叼住那两瓣玫瑰,忘情地吻了起来,高欣然热烈地回应着,两条舌头如游龙入池般地狂乱搅动。 王立臣品砸着柔香的小舌,他又沉醉到了往日的记忆里,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秦兴一中,两条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勒住这具柔软的娇躯,高欣然急切地轻喘着,快要透不过气来,双腿一软,将沉浸香艳中没有防备的王立臣一下子带倒了,两人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然后不管不顾地沿斜坡滚了下去。 太阳暖洋洋地挂在天空,四周的羊群悠闲地啃着干草,偶尔扭头朝沟底看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再次啃起草来。 王立臣用手握住一团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肉团,轻轻地揉搓着,高欣然微闭双目,轻声地呻吟着,陶醉在往日的回忆里,一双小手只顾搂着对方的脖子,感受着那只粗糙而有力的的手掌在自己胸前扫荡挤压,她啥也不管了,什么爸爸的仕途,什么痴情不改的付子雄……,这一切都被眼前的激情扫得荡然一空,只留下两具火热躯体的即将火拼! 王立臣忘情地探索着曾经熟悉的身体,变了,变得更加丰满和润滑了,他的手慢慢地伸向高欣然的腰间,触摸着一根窄细的皮带,但是几经动作却无法解开,这时高欣然伸过一只小手,轻轻一摁,“吧嗒”一声轻响,王立臣颤抖着用手褪下了她的裤子,顿时眼前一花,两条滚圆白皙的大腿呈现在眼前,还有那三叉路口早已泛滥的清泉和如丝般的细草,他浑身燥热,慢慢地伏下身子,高欣然轻轻地哼叫一声,双手急切地摸着王立臣的脸,王立臣想用手将她的手抓住拉开,可是只抓住了一只小指,正当他将自己的坚挺准备一拱而入的时候,这只小小的小手指象一根烧红的烙铁一样,让他激灵一下,杨小静和自己拉勾上吊的过家家游戏一幕闪现在眼前,他僵了一下,然后臀部一抬,强压着下体的欲火,收回那根灼热,一翻身坐了起来。 高欣然此时浓情正炽,眼睛紧紧地闭着,脑海里满是让人浑身瘫软的惊艳局面,对于王立臣的突然离开,她还以为是这个心爱的人要调整一下姿势,随他吧,今天一定要给他补偿,一定要让他满意,要用身体的火热激发他曾经的凌天壮志!她没有睁开眼,只是耐心地等着,她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场疾风暴雨! 王立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前闪许多场景:高继远用枪指着他说,你拿啥对她负责;营长杨鑫勇,军务股长和自己的谈话,张洪景拿烟灰缸将那三个调戏杨小静的混混手指砸断,自己象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地独自离开部队,连人都不敢见,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 若再和高欣然旧情复燃,付子雄家肯定饶不了自己,高继远也会有所动作,这两家任何一家,只消动一个拉勾上吊的小指头,就能将自己象一只臭虫一样摁死!不但自己倒霉,落个淫名昭著,而且还会给家里带来麻烦,一定是不小的大麻烦!自己现在是什么?狗逼都不是!原来想吃那个绿荷叶的蛤蟆,结果怎样,没吃到,险些被摁在污泥里憋死!现在还要重演一幕瓜种二球都知道结果的愚蠢事吗?不行,绝对不行!要啥没啥的一个光棍青年,如果再因为不可能的爱情,而把灾祸引到家中…… 王立臣不敢想了,他站起来提起裤子,系好皮带,然后在赤裸着下身的高欣然身边蹲了下去,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然后伸手将她的裤子向上一拉,盖住了让人血脉喷张的溪泉青草,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仔细地去掉了头发上沾着的枯草。 高欣然仰起赤潮汹涌的通红脸庞,睁开意乱情迷的眼睛,不解地看着王立臣:“咋啦?” 王立臣定定地看着这朵娇艳的花朵,他痛苦万分,什么叫情深缘浅,什么叫真情不敌世俗,一通胡思乱想之后他心念急转,打定了一个主意,他扶起高欣然后一本正经地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蹲下身来将那根窄细的皮带认真地研究了一番,然后帮她系上。 高欣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突然,站起来身来的王立臣仰天一声长笑:“哈哈哈!” 第110章 卑鄙! 第110章卑鄙! 高欣然被王立臣的笑声震蒙了,站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向自己身上看着,她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是看来看去啥问题也没有哇!她抬眼看着哈哈大笑的王立臣,娇喘着不解地问道:“咋了,立臣,你笑啥呢?” 高欣然的欲火已经被王立臣挑逗起来了,正急不可待地等着他狂野有力的“蹂躏摧残”,她到现在也忘不了在电影院卫生间里那次酣畅淋漓的疯狂,他那有力的雄起之物在自己体内象乱档的推土机一样前拱后抽,令自己欲罢不能,现在她太渴望了! 说实话,她现在在王立臣面前她没有丝毫的羞涩和做作,哪怕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有的只是强烈的久别胜新婚一样的渴求,就象龟裂了几年的黄土地听到了隆隆的雷声,也感觉到了雨前那股阵阵凉风,还看到了天空中那浓云狂浪般的翻滚,但是顷刻之间风停云散,连个雨点都没落下来! 她噘起了小嘴,嗔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滑稽,令人心碎的放羊娃王立臣,经过揉搓而充血高耸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象是为主人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没啥,没啥!”王立臣停止了笑声,费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满面潮红未褪的高欣然。 “到底咋了嘛!你想弄啥就直说,神经兮兮地云山雾罩!”高欣然气得跺了一下脚,那双褐色的真皮长筒靴将她的苗条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 “欣然,嗯,你看我这个不长记性的臭嘴!”王立臣“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 “干啥嘛?你到底发的哪门子的疯嘛!”高欣然心疼地伸手抚摸着王立臣的脸,看来他是真用力了,那张充满魅力的脸上五道红印! “高欣然同学,我刚才问你看我象不象米脂县的李自成,可我现在觉得我现在就是李自成,那个因为陈圆圆的美色着迷而将其纳为己有,引得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开山海关放清兵进来然后赶下坐了八十三天龙位的李闯王!”王立臣抬手挡开了高欣然抚摸自己脸的手。 “什么李自成李闯王的,你是不是发烧了?”高欣然说着又将手伸向王立臣的额头。 王立臣偏头躲了一下,高欣然的手摸了个空,不由得一僵。 “我王立臣这辈子交了桃花运,不过这个桃花运得打个双引号,因为每次碰到的女人都是我的灾星,都是先把我举上白云飘飘的高空,然后再把我狠狠地摔落万丈尘埃。”王立臣强迫自己眼里露出恶狠狠的神情。 “你是说……”高欣然听见王立臣的话后脸色由潮红瞬时转为苍白。 “对,就是你想说的,我现在想来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天底下最瓜的二球!原来我还以为自己才高八斗,肯定会有用武之地,既然‘学而优则仕’这条路断了,那么就走武功鸣世之路,想以一介书生意气来挥斥方酋,在军旅中扬百夫长之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男子汉,可是,怎么我所到之处都他妈的碰上一些面似桃花而汁液巨毒的女人!”王立臣语气越来越激烈。 高欣然象被施了定身法的七仙女一样,一动不动地呆住了,她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王立臣竟然说出了这样让人心碎的话!这还是那个王立臣吗? 王立臣丝毫不理会高欣然的感受,依旧滔滔不绝地说:“女人都是很现实的,没有社会地位和经济作基础的感情,到头来只能是一场好看,但百无一用,徒增伤感的风花雪月,风是什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能感觉到‘唰’的一声,就啥也没有了,所以有一首歌唱什么象云象雨又象风,都是他妈的空的,能感觉到,但到头来啥也捞不着的,是哄二球呢。花是什么?只有春风和煦,才有百花争艳,需要的是良好的生存环境,当然,环境再好也没有能开着不败超过一百天的,所以有句话叫‘花无百日红’;雪是什么?白茫茫大地一片干净,冰清玉洁的世界,让人多么留恋向往,但前提是身上要裹着厚厚的裘皮来保暖,谁见过冰天雪地里的叫花子拄着要饭的棍在高声朗诵‘啊,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可是只要太阳一出来,雪化为水,入土为泥,该脏的更脏,该丑的更丑,那是老天爷施展的一个拙劣的障眼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丑恶的,耶稣不能改变,玉帝也不能改变,谁都不行!月是什么?金黄的象个玉米棒子烧饼一样挂在天空,吴刚拿着缺了口的斧子把一个桂树砍了几千年几万年,可他傻呀,他不知道玉帝给桂树施了法的,凭你砍再大的缺口,都会立即愈合,可是他还不停地砍,明知不而为而强为之,拿我在部队的话说,是傻逼!你说他二球不二球?嫦娥在怀里抱着玉兔傻不叽叽地想着后羿,早干啥去了?为了长生不老,为了得道成仙,把两颗仙丹都吃了,这是吃独食啊!什么夫妻之情,恩爱之意,全他妈的抛到臭水沟去了,留下个二球后羿天天在院子里,烙个圆圆的饼子,现在叫月饼,朝着月亮上痴情地看,看他妈个地老天荒,有个诗人还写了一句什么碧海青天夜夜心,我看那应该叫负心!后羿真是个二球!典型的二球瓜种!” 王立臣说得口干舌燥,他俯身抓起水壶,美美地喝了一大口。 高欣然呆若木鸡,小手已经冰凉,并且还在微微地颤抖,脸上更加苍白。 “今天我为啥在日你的时候来个急刹车?就是我觉得你肯定和付子雄上过床了,高干对高干,那才干得叫一个爽!不然,你哪里有这么成熟的身材,以前我日你的时候你的胸可没有现在这么大,腿也没有现在这么有弹性,而且感觉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你说是不是付子雄那挺机枪比我这门炮还好使?你们是不是一有空就操练一番?是不是‘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枪刺刀手榴弹,瞄得准来投呀投得远……”王立臣说着说着竟然用上了在部队学过的一首歌。 看着眼前象个疯子一样满嘴喷粪的王立臣,高欣然紧咬着嘴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得吓人,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抬手朝着王立臣奋力一甩,“啪”的一声,王立臣的脸上再度印上了一个五指山,只不过比刚才自己印上去的那个更娇小,但力度不差,五道纤细的红印突兀而出。 “卑鄙!王立臣,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高欣然那张玫瑰色的花瓣嘴唇狠狠地吐出一句话,一双美目变得怒火熊熊。 王立臣挨了一巴掌后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刚才还渴望在自己身子下娇喘呻吟的高欣然手劲如此之大,脸上火辣辣地疼,突然,他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次他的笑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眼泪都笑出来了:“卑鄙,我是卑鄙,你怎么才看出来,你说我卑鄙是吗?说得很对,加十分!我为什么要卑鄙?因为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因为我不想死,所以我不要那个高尚的墓志铭,一要它,我就得死!因为我想活,想实现我的抱负,风光无限地满世界行走,而行走必须得有通行证,所以我就要这个通行证,而这个通行证只有卑鄙者才有,所以我必须得卑鄙!”王立臣用一种陌生而且恐怖的眼光看着高欣然,咄咄逼人地说。 “王立臣,我高欣然瞎了眼!”高欣然冷冷地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一股不太冷的风吹过,她的双眼泪涛汹涌。 “嗳,高欣然同学,呆会再走嘛,一会儿还要上我家吃饭呢,噢,对了,农村的饭菜城里娃吃不惯!”王立臣带着调侃的讽刺腔调朝着高欣然的背影高喊着。 高欣然疾步地走着,任凭脸上流满了泪水,她连擦都不想擦,她觉得自己的心千疮百孔,碎心的血比眼泪多多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高欣然,王立臣扬起手中的鞭子‘啪’地甩了一个脆响,直到高欣然走得看不见人影了,王立臣突然一个前倒,扑在松软的枯草上,把嘴埋在草丛里声嘶力竭地惨吼一声:“欣然……”。 第111章 到底有没有鬼 第111章到底有没有鬼 柳正彪走到砖厂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啥也看不见了,一路走来,他的酒也醒了不少,一想到父母的惨死,他的脚步如风,丝毫没有累的感觉。 砖厂的一间屋子里亮着灯光,刀疤和两个手下陈二、刘三正在喝酒,屋子里的炉子呼呼地冒着火苗,把整个屋子里整得温暖如春,一张桌子上摆了五个盘子一个汤盆,刀疤夹起一条切成细丝的猪耳朵在一小碗醋里赞了一下,放进嘴里美滋滋地嚼着。 “来,刀哥,兄弟再敬你一下。”陈二举起杯子向刀疤示意着。 “好,感谢兄弟,干了!”刀疤已有七分醉意,但在酒场上他从来没有装过熊,来者必喝,一喝必多。 “豪情不让千盅酒,一骑能冲万仞山。刀哥真是好酒量,简直能跟梁山好汉武松相比,来兄弟我也敬你一杯。”刘三也端起杯子。 刀疤喝到高兴处,当下举杯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说:“两位兄弟,高抬我了,我咋能和武松相比,那武松赤手空拳能打死一只老虎,我比不了,人家喝了十八碗呢,就咱这小盅盅得倒多少杯呀!” “武松喝酒能打虎,可是现在这里没有虎,想打都没法打,不过刀哥可以打炮嘛!”陈二和刀疤关系最铁,所以开起了玩笑。 “这个当然了,酒是色媒人,一喝酒,我这杆枪马上就钢硬无比,可是现在一步都不敢离开,要不真想去琼海洗浴爽快一把!”刀疤似乎有些沮丧。 “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刘三附合着说。 “想当年,我风华正茂时,一晚上把两个女人弄得跪在床上直求饶,一个劲地喊大哥,我们不要钱了,你歇会呀,饶了我们姐妹两吧,啊,哈哈哈。”刀疤得意地过着嘴瘾。 “当年我也是顶风尿三丈,可是现在随着年龄增大,慢慢地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真要到了顺风滴一鞋的时候,活着也就没有多少意思了。”年龄最大的陈二发起了感慨。 就在三人胡吃乱吹之际,一个黑影轻轻地飘了过来。 柳正彪来到砖厂,看到刀疤们喝酒的地方亮着灯,他一猫腰,顺着墙根溜到了后窗户下,一矮身蹲下来,仔细地听听,看看屋里有没有车家父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酒就是个好东西呀!上回我做完一个活后,那个活主请我,在酒桌上他说人喝酒有四种状态。”刀疤有些卖弄地说。 “喝酒大不了醉了,还咋有啥四种状态?”刘三放下筷子问。 “第一种状态是孔雀开屏状态。”刀疤说。 “孔雀开屏?恐怕是孔雀发情吧,哈哈哈。”陈二得意地笑了起来。 “笑啥呢?听刀哥说。”刘三制止着陈二。 “就是说,人刚开始喝酒,都想把自己最好最漂亮的一面表现给桌上的其他人,所以象一只炫耀美丽羽毛的孔雀一样,只展现自己好的一面。”刀疤说。 “有道理。”刘三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第二种状态呢?”陈二问。 “第二种是狮子状态,当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就觉得自己强大无比,无人能敌,平时不敢说的话也说了,不敢做的事也做了,就象非洲草原上的狮子一样,威风凛凛地四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看看哪些动物可以作为美餐。”刀疤说。 “第三种呢”这回刘三有些急于倾听地问,他第一次听到这些,感觉有趣的同时还很有道理。 “第三种是猴子状态,你想嘛,酒喝多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让酒精给烧得炽热无比,胃里有着翻江倒海般的呕吐欲望,但又不愿当众丢人,所以难受得上窜下跳,象猴子一样,对不对?哈哈哈!”刀疤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对,对,太他妈的对了,这都是谁闲得没球事干了,编出这些花花理论来,你别说,还挺有道理的。”陈二赞赏地拍着巴掌。 “快说最后一种。”刘三催促着刀疤。 “最后一种是狗熊状态,这个不用讲了吧!凡是喝醉过的人都知道。”刀疤说完喝了一口放在边上的凉茶。 “当然了,不醒人事,趴下呼呼大睡,象一只冬眠了的狗熊,你踢他一脚都懒得动弹!太有趣了,刀哥,你肚子里的货可真不少呀!不愧是经常在外面跑世事的人,兄弟长见识了,来,再干一杯,我现在可只有狮子的感觉,哈哈哈。”陈二一边笑一边端起酒杯,三人干脆地一碰杯,又一杯见了底。 柳正彪在窗户根下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车家的人,声音都非常陌生,看来车家父子不在这里,一定在家里,哼,今天晚上就掏了他的老窝!正当他起身准备走时,屋里三人的一番话又将他留了下来。 “二位兄弟,你们说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人死了之后他的魂还存在吗?如果是横死,他的魂会不会找杀死自己的人报仇?”刀疤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第112章 相面先生 第112章相面先生 柳正彪听到屋里有人说什么“横死”“报仇”等字眼,脚步当即停了下来,也许是江湖人的敏感,或许是此时的他报仇心切,凡是和报仇有关的事,都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刀哥,你咋了?咋平白无故地问起这个来了?”陈二不解地问。 “是呀!刀哥,想当年你可是咱‘索命渡’在北原上响当当的一号杀手,虽说现在咱们不再大张旗鼓地抛头露面,但你依旧是雄风犹在嘛!”刘三也不知道这个亡命之徒为何有了胆怯之意,莫非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话是这么说,可是自从做了那老两口之后,我就整天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到底哪儿不对劲也说不上来,真他娘的让人难受,这可是我从入道到现在从来没有过的怪事,不是我吹,虽然我够不上杀人如麻,但也是不计其数,连我都记不清了,只要人家给钱,咱觉得合适,二话不说就干,完了就是美酒加美人,从来没有想过害怕,更没有现在的心慌,但这次不同了,尤其是这两天,从早到晚右眼皮跳个不停,俗话说‘左跳财,右跳灾’,真希望这句话是没根据地胡说。”刀疤让酒弄得通红的脸上一股丧气的神情。 “民间的话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胡编乱造,信他干啥嘛!咱们这行本来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有今没明的,想那么多干啥?来喝酒!”刘三豪放地端起酒杯。 “有个算命的秃子给我相过面,说我活不过四十五,还说四十五,也就是‘死屋’的意思,说我死在屋里,我今年正好四十五,马上过完这个年就四十六了,不知道他算得准不准!”刀疤目光有些回忆的迹象。 柳正彪听完这些话,血顿时涌向头顶,暗骂道:“日你先人的,原来你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大开杀戒了!”他一转身向屋子正门绕过来。 “嗳,两位兄弟,我刚问的话你们还没有回答呢,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刀疤象是想起了刚才的话,向陈二和刘三说道。 “人死如灯灭,死在咱们手里的人数都数不清,要是有鬼的话,咱们兄弟早就被扒皮喝血,连个骨头渣滓都剩不下,所谓的鬼都是吓唬胆小人的话,怕什么?有咱们兄弟生死在一起,活人都不怕,难道还怕个死鬼不成,笑话!来,刀哥,抽根烟,这烟可是酒他哥呀,哈哈哈!”陈二打着哈哈,撸了撸袖子,掏出烟递给刀疤一根,掏出火给他点着。 正在三人吞云吐雾之际,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 “谁?”刀疤被敲门声吓了一跳,本来心里正害怕着,突然来这么几声响动,他不由得头皮一阵紧张地发麻。夜里不说鬼,一说鬼自来!老先人说了几千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否则,不能流传这么长时间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材结实的青年无声地走了进来,毫无表情的脸,一双平直的眉毛,两只透着寒光的眼睛似乎能穿透人的身体。 “兄弟晚上路过此处,冷得受不了,特来讨杯酒,顺便暖和暖和。”柳正彪走到桌子跟前,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抄起酒瓶二话?(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6 部分阅读 “兄弟晚上路过此处,冷得受不了,特来讨杯酒,顺便暖和暖和。”柳正彪走到桌子跟前,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抄起酒瓶二话不说地‘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哟嗬!你他妈的是谁呀?耍得壮得跟红萝卜一样,往这儿一坐,没等我们答应就开喝了。”刘三看着身边的青年,仗着酒劲,骂骂咧咧。 刀疤被刚才的敲门声一惊,再看着这个不平常的年轻人,酒劲登时醒了一大半,毕竟久经江湖,他能看出来,这人年轻人从走路的姿势来看,有着不弱的功夫,尤其令自己胆寒的是这家伙一身杀气向自己冷冷袭来,虽然没有看自己,但自己有着强烈的感觉,这小子是来找事的。 喝完酒,柳正彪掏出烟点着了,吸了一口后,朝桌子上吐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圈后说:“三位,我喝了酒,身子暖和了许多,为了报答你们的酒,我给你们相个面如何?” “相面?你会相面?”陈二惊讶地看着牛逼哄哄的柳正彪。 “是,我会相面,是个相面先生,来,我先给你相一下。”柳正彪看着陈二说。 “行啊,来给我相相,要是说准了,你再喝一杯,顺便吃些菜,如果不准,哼哼,看我怎么抽你,年轻轻的这么牛,你爷是如来佛呀!”陈二看着柳正彪就来气。 “你说对了,我是牛哄哄的,但不是谁都可以牛的,要耍牛逼,得有本事,就象西门庆人家牛逼,因为人家不但有本事,而且还有本钱,并且那个本钱大得让人惊讶,跟个三节手电筒一样,女人一见舌舔嘴吞带腿夹,完事了连钱都不要,还外带着管顿饭,武大郎咋不牛,胯下的玩意跟个半截牙签一样,要不潘金莲咋爱西门庆不爱他,一包药就给办了!没本事的人就是这个下场,悲哀呀!而我就有看相这个本事,而且准得让人受不了,你,印堂发黑,活不到明天早晨!”柳正彪斜眼看着陈二说。 “啥,你放狗屁,我活不到明天早上?”陈二气得险些动手抽柳正彪。 “你,利刃悬顶,有血光之灾!”柳正彪用夹烟的手指头指着刘三说。 “放你娘的罗圈大臭屁,你小子是来咒爷的吧?”刘三拿起酒瓶就要砸柳正彪。 “放下!让他再给我相一下。”一直没能发话的刀疤制止了刘三,看着柳正彪那双冷气森森的眼。 “你,尤其是你,今天晚上必死无疑,而且还死无全尸,头被人拿走,剩下的大卸八块,惨哪,惨哪,变成鬼也是个无头残废鬼,到阎王爷那儿找个工作都难!”柳正彪突然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刀疤。 第113章 耳朵 第113章耳朵 柳正彪给刀疤“相”完面后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看不出要有什么动作,而且还捏了一粒花生米很潇洒地扔进了嘴里。 刀疤也没有动,只是一双让酒精刺激得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无比狠毒起来,他向陈二和刘三分别使了一下眼色。 “日你先人的,这里也是你来撒野的地方。”刘三是个急性子,骂了一句后伸手从后腰上摸出一把雪亮的短刀,“呼”地一声,向柳正彪扎来。 柳正彪看着对方袭来的短刀,并不着急,刚才他已经暗自将功力运到了右手,此时右手已经隐隐地变成了暗绿色,象绿色的翡翠玉石一样的颜色,自从他用那个佛手练功后,功夫大长,尤其是手掌上的劲道,已非寻常高手所能比得了的。 看着刘三刺来的刀子,柳正彪伸左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刘三也不是弱手,跑江湖这么多年,见这个年轻人轻描淡写地一伸手就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子,心里大惊,暗叫不好,还没等他挣脱那紧如铁钳的手指时,柳正彪一翻腕便将刘三手中的刀调了个方向,然后暗中发力,将那雪亮的刀尖送到了刘三喉咙三寸前,同时淡淡地说:“我相面很准的,一向不会错,刚不是说了嘛,你有血光之灾,你咋就不相信呢,人哪,不见黄河心不死!” 说完这句话,柳正彪蓄满劲的右手猛地一击刀柄,“扑”的一声,这把尖刀直没刘三的喉咙,刺得真深,刀柄挨着肉了,刀刃都看不见了,全进去了! 与此同时,只听见身后“啪”的一声,陈二看来是没有带家伙,他把酒瓶在桌沿上磕掉了瓶底,抓着参差不齐的破酒瓶冲着柳正彪的后心猛地捅来,又快又狠,看来是志在必得的一击致命!当陈二出手的同时,刀疤已经被柳正彪的身手和狠辣惊呆了,随之而来的是亡魂俱冒的恐惧,但是毕竟是久经江湖的杀手,强大的恐惧往往更能激发更大的凶性,对黑道人物更是如此,他也出手了,迅速地绕过桌子,双手上瞬时多了一根细得几乎难以发现的钢丝,朝着柳正彪脖子上疾套而来,脚下也没闲着,右腿一招“胯下撩阴”直奔柳正彪的下身致命处而来,作为“索命渡”头号杀手的刀疤,这次是下了死手了!如果套上柳正彪亦或是踢中,那么他必死无疑,还没有在他手上的钢丝上活过的人,这一点,他很自信,也很自负,要不咋能在人才济济的“索命渡”大门派里当上头号杀手呢? 但柳正彪已经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子,一趟南方之行,学了光仔的一些功夫,又把泰拳高手桑巴的路数学了个七七八八,尤其是得了佛手上的神秘力量,所以说他现在的一身功夫足可以傲视北原上的各路高手,当然,刻骨的仇恨在不知不觉中激发了身体最大的潜能! 柳正彪听着背后的风声同时眼睛的余光也看到了疾扑而来的刀疤,两面受敌,对于拼死而来的对手,确实是令人可怕的,尤其是这两个对手还是专以杀人为业的,但这并没有难倒柳正彪,他犹如狸猫一样地转过身去,这次直接用变得暗绿的右手“彭”的一声抓住了陈二扎过来的破酒瓶,顺势将陈二拉向自己,左手拿起筷子又狠又准地朝陈二太阳穴一扎而入,同样是“扑”的一声,筷子从陈二右太阳穴入,再从左太阳穴而出,一截不长的血红的筷子刺目地透了出来,还带着一点粘呼呼的东西,陈二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得成了0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两道平直的眉毛,慢慢地倒了下去。 刀疤不愧是“索命渡”的头号杀手,他袭击柳正彪的撩阴腿被柳正彪一个扭身避开,但那道夺命的钢丝却准确无误地套上了柳正彪的脖子,他心里暗喜,同时嘴里叫道:“妈的,我也会算命,算你会断颈而……” 可惜,话没有说完,他就觉得眼前绿影一闪,一只令人心寒的绿色手掌直奔自己面门而来,他能感觉到这只迎面而来的绿掌的威力,如果被正面打中,不死也得残!力量太大了,带着一股疾风,躲是来不及了,凭着多年的打斗经验他迅速地一偏头,但还是慢了一点,那只绿掌虽然只扫中了脸,但并没有放过耳朵,柳正彪揪住刀疤的左耳前后一扯,“滋”的一声,血花四射,刀疤疼得扔掉了那根看家的兵器细钢丝,捂住血淋淋的伤口,然后惊恐地看着柳正彪,再把眼光落到那只发绿的手掌上,只见自己的耳朵正安静地躺在人家的手心里,刀疤心里迅速权衡一番,准备扯呼,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自问绝对不是眼前这个陌生年轻人的对手,只有跑才是上上之策,想到此,他的眼光象窗户扫了一眼。 可是这些都没有逃得过两道平直眉毛下那双阴冷目光的注视,柳正彪浑身的杀手弥漫了整个屋子,但是他并不打算一下子杀了这个江洋大盗,虽然能一掌毙之,但这太便宜他了,天底下最深的恨莫过于夺妻,最大的仇莫过于杀父,况且还有母亲的命!他要在杀刀疤之前让他尝尝更痛苦的死亡过程。 狂怒之下的柳正彪竟然出人意料地冷静下来,但浓浓的杀气依然紧紧地罩着刀疤,端起那小碗飘着油泼辣子的醋,然后把那只已经离开刀疤身体的耳朵放在醋里,再把嘴凑到碗边,轻轻地、带着令人刺耳的声音“滋滋”地喝了两小口,然后顺手摸起筷子,夹起那只还略有余温的耳朵放进了嘴里,用那排坚硬的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刀疤惊呆了,垂下满是鲜血的手,他已经忘了耳朵处那彻骨的疼痛,他狠,他毒,但比起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雏!自己的狠毒手段是小儿科,就象梅超风碰风了欧阳风。还有一点他也想不通,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恨得生啖自己的肉! “咕噜”一声,柳正彪咽下了那只耳朵,对刀疤说:“坐下!” 第114章 男鬼凶,女鬼厉 快过年了,更新少,见谅,日后补上!祝各位新年快乐! 第114章男鬼凶,女鬼厉 看着神闲气静的陌生年轻人,刀疤脸上的肌肉开始了间歇性的抽搐,他的眼睛余光又瞟了一下那扇半开着的门,然后再移向柳正彪。 “不要做梦耍球日媳妇,净想美事,告诉你,想跑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要跑的话,那么你将死得非常凄惨,具体惨到什么程度,我一时半会还说不清,但可以举个例子,见过切黄瓜吗?就是拿刀一段一段地从你的腿上剁起,每剁下一块,会洒一些醋,再抹一些盐到你的伤口处,一直剁到你的心窝处,在剁的同时还要让你亲眼看着,如果你疼得晕过去,我会用凉水把你浇醒,这下该明白了吗?”柳正彪扬了扬那道平直的眉毛,象是一位高级教师向学生讲解一道数学题一样的耐心和细致。 刀疤彻底灰心了,听着柳正彪的话,他从脚底下冒起一股彻骨的寒气,这小子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下这样惨无人道的毒手,想自己杀人无数,也只是一勒毙命,何曾下过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段,人往往都是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此记得的刀疤象一只被逼在墙角无路可逃的受伤恶狼一样,他豁出去了,看来今天是非死不可,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表现得大丈夫一点,好歹自己也在江湖的腥风血雨中闯荡这么多年,怎能如此怕死!为何不在死前问个清楚,这样也好死个明白。 想到这儿,刀疤拉过凳子也坐了下来,脸上的血还在流着,象一只刚被剥开一点皮的狗一样,他看着柳正彪,狠声地问:“小子,我和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今天你要说个明白,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会变成厉鬼找你的。” “你说错了,我纠正一下,如果你死了变成鬼,那也不是厉鬼,不知你是真二球,还是假二球,好赖活了四五十岁的人了,难道你就没听过‘男变鬼凶,女变鬼厉’哈哈哈!”柳正彪斜着眼讥笑着刀疤。 “你他妈的少笑话人,爷问你话呢?”刀疤脸上的那道蚯蚓抽动着,分明是气得,男人可以站着死,绝不能跪生!更不能被一个尻子屎都没干的青年娃冷嘲热讽。 “伟大的LX教导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和你如果没仇没恨,那我找你干啥?我闲得蛋疼啊!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一个高级杀手,其实你杀多少人我管不了,也不愿管,因为我和你差不多,也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可是不同的是,我手上的血是那些该死人的血,而你手上的血却不是,有些人不该死,但是你让他们死了,为了钱,你害了多少人?”柳正彪说 “是,你说的没错,我做的就是这一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什么狗屁道义道德,在我眼里早就成了球事不顶的老古董了!小子,痛快点,说说咱俩有啥仇,难道我杀过你家什么人?”刀疤说。 “我看你是满脑袋浆糊一肚子屎,说的都是他娘的废话!我问你,柳家村的那老两口是不是你下的毒手?”柳正彪说到这里眼里的寒霜变成了熊熊的怒火,似乎只要一挨着刀疤就能把他烧成灰烬。 “噢,我明白了,这么说,你是那老两口的儿子?”刀疤这时心里彻底明白了,当时他接车仁合这个活时也打听过,知道他们有个小儿子也是手毒心辣的主,但他没往心里去,心里笑道,老家贼还怕个小家雀!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或者是自己真的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霸江湖数十年,这个自己曾经肆意纵横的江湖已经变了,英雄出少年这句话看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娘的! “今天我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反正你也要死了,别藏着掖着,到时候我给你一个痛快,省得临死还要受罪,不值啊,你说是不是,这位老前辈!”柳正彪将脚搭到桌子上,轻松地摇晃着。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刀疤粗声骂道,但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逃脱,毕竟谁都不想死,蚂蚁还贪生呢! “是谁指使你下的手?”柳正彪问。 “不能说,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问别的!”刀疤干脆地拒绝了,是啊,这可是吃这碗饭的行规,如果违反了这个行规,不但会断了以后的财路,还要遭到同行的挤兑,更重要的是老大雕狼的惩罚。 “是不是那个狗日的车仁合?”柳正彪将脚放到地上,身子向前一探问。 “我说了,不会说的,你他妈的是聋了,还是精神有问题,听不懂人话!”刀疤嘴依然很硬,活象汤锅里的鸭子——肉烂嘴不烂。 其实他是想激怒这个年轻人,然后再伺机逃走,因为他还有一件东西没用,他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帮自己逃命,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必须得试一试,不成功也没啥后悔的,成功了岂不是更好! “看来,你是想试试切黄瓜滋味好不好,行,我成全你!”柳正彪真的怒了,他正准备飞身攻向刀疤,突见一伸手喊道:“慢!” “咋了?想通了,说吧。”柳正彪以为刀疤被吓住了。 “刀疤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咬得“咯蹦”一声,然后又轻轻地嚼了一下,对柳正彪说:“这事我得小声说,你把耳朵伸过来,离我近一些。” 柳正彪死死地盯着半边脸上全是血的刀疤,身子向上微微一倾,他知道困兽犹斗这个理,双手暗运功,时刻防备着刀疤的袭击。 刀疤看着柳正彪的脸离自己只有不到二尺的距离,他笑着说:“谁雇我杀了你父母,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说到这儿,刀疤突然将嘴里的花生米和其他一些东西喷向柳正彪的脸…… 第115章 毒袭 第115章毒袭 刀疤的突然袭击发难在柳正彪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嘴里还藏着玩意,既然能藏在嘴里,而且在事关生死的时候发出的,那必然是致命的武器! 柳正彪猜对了,刀疤作为“索命渡”的一号杀手,双手鲜血淋淋,害了无数人的性命,他时刻防备着仇家的报复,除了自身的武功外,他还留了一手,这是个秘密,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连当年雕狼的父亲也不例外,现在的老大雕狼当然更不知道了,今天第一次用了,看来效果应当不错。 什么秘密武器呢?说起来刀疤为此也是费尽心机,在道上混得久了,他深深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唯恐有朝一日碰上高于自己的硬茬,所以他拔掉了自己的一颗槽牙,补上了一颗装有巨毒的假牙,这个假牙里面全是象芝麻一样的小圆药珠,当他咬碎这颗假牙,喷出这些小毒珠后,这些毒珠遇到嘴里强烈气流的向外喷射,向子弹一样射向目标,当这些小毒珠击中目标后,就隐入肉内,然后破裂化开,进入人的血肉里,虽然毒效发作缓慢,但其毒巨大,极难解除,中毒者若是在三天之内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就会烂肉而死,其状其惨。 柳正彪看到刀疤喷出的东西向自己袭来时,迅速向旁边一闪,速度是够快了,虽然他早有防备,但毕竟离得太近,当他侧脸躲过时,脸上还是感觉一麻一疼,一粒毒珠陷进脸内。刀疤看见一击得手,连忙趁柳正彪躲开身形的一瞬间,双脚用力蹬地,一个‘鱼跃龙门’扑向门口,企图夺门而逃,但他还是慢了一步,柳正彪旋身而起,‘追风腿’如迅雷般踢向刀疤的后腰,只听‘膨’的一声,刀疤的后腰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顿时‘唉哟’一声,扑倒在地,疼得他惨叫连连,他凭着多年的经验知道,自己的腰椎断了! 确实没错,他的腰椎被柳正彪全力一脚的攻击下断了,就是今晚不死,以后他也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可惜他连坐轮椅的机会也没有了,说确切些,是柳正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看着跌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的刀疤,柳正彪杀意更浓,一个虎跃踩到刀疤背上,同时伸出隐隐发绿的双手抠住刀疤的肩膀,发力一扭,‘分筋错骨手’使出,响脆的骨折声响起,刀疤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号,两个肩膀也废了,这样,拼死反击的四肢全完了,骨节卸掉是当然的,更可怕的是锁骨被柳正彪捏碎了! 柳正彪抓起已经瘫成烂泥一样的刀疤扔在桌子上,这次学乖了,他没有将脸靠近这个废人,看着痛苦得脸已经变形的刀疤说:“刚用什么伤了我的脸,是不是带毒,快把解药拿出来,这样我就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哈哈哈,你他娘的哄牛牛上没长毛的小孩呢!少废话,老子等不及了,快动手吧!” 刀疤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是有解药也不会给,何况自己身上没有,看着柳正彪没有动手,他忍住疼痛又哈哈一笑:“小子,弄死我吧,我活够了,不过我死得很开心,因为用不了三天,你就得陪我上阎王那儿报道,那可是无人能解的毒,就是有人能解,等你找到了,也成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烂肉,我先走了,到地府那儿等着你,哈哈哈! 柳正彪本来还想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死刀疤,但是他明显地感觉到脸上受伤的地方开始有些麻木发痒,于是顾不上折磨刀疤了,他一矮身,捡起刀疤用过的那根细钢丝说:“好吧,就让我用你的趁手家伙送你上路吧!”说完,他一脚踢在刀疤脸太阳穴上,防止他再喷毒!刀疤太阳穴上挨了一脚后头一歪的功夫,柳正彪将那根细细的钢丝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狞笑着看着刀疤的眼睛,刀疤此时知道大限来临,双眼一闭等死,这次柳正彪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其实即使给了,他这个废人也不会有多少作为了。 柳正彪双手一叫劲,这根夺取了无数人性命的细钢丝象勒豆腐一样,没入了刀疤的脖子,血泉涌而出,看着气绝的刀疤,柳正彪拿过那把锋利的尖刀将刀疤的头割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去父母的坟地去祭奠,而是将刀疤的头摆以了父母坟地的方向,然后遥祭了事,现在他必须找人解毒,现在他可不能死,要报的仇还在等着呢! 上哪儿找解药去?柳正彪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迹,走出了砖厂,冷风一吹他有些着急了,三天时间,不知道刀疤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身上的毒!怎么办呢?一时间他犹豫不决,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还是先回去吧,想到这儿柳正彪大踏步地走向公路,好在那里拦一辆车,当他刚走到公路上的时候,想起了一个办法,暗道:“何不去找他?对,就找他,顺便再挑拨一下,好,这样希望最大!” 第116章 南下 第116章南下 张家村还是一片寂静恬适,张可允一家和村人一样,这几天正在对苹果树进行冬季施肥和剪枝作务,张可允帮着父亲给地里的果树刚施完农家肥,光靠化肥是不行的,虽然化肥见效快,但容易引起土壤板结,结合农家肥才能让果树长得更好,来年果子结得更多,更大,果形也要好,尤其是苹果味道更是甘甜鲜美。 “娃他爸,你来一下,我给你说句话。”张可允母亲叫过刚从地里回来的老伴。 “啥事?”张可允父亲拍拍手走过来问。 “我看可允媳妇这几天有些想家,情绪不太好,你看咋办?”张可允母亲对老伴说。 “嗯,也是,小慧这娃离家这么远,而且人家是城里娃,到咱这穷地方真是委屈了,不过她家里的事也是个麻烦,可不敢让她回去,还是和可允商量一下吧。”可允父亲说。 听完父亲的话,张可允说:“爸,你不知道,她们家的事大着呢,弄不好就得出人命,现在小慧她爸在监狱,她爸也在娘家不敢回家,她们得罪的可是特区里很有势力的一个人,还是等一等再说。” “可允,我知道你从小胆子比较小,但是,今天我还得说说你。”可允父亲蹲在墙根,掏出烟锅,装上烟丝点着以后吸了一口。 “爸,你有啥话就说,我听着呢。”张可允听话地蹲在父亲身边。 “人活着不容易,看一个人怎么样,关键是看他怎么为人处世,你到南方去时是光棍一条,啥也不是,啥也没有,多亏碰到小慧家的人,你才能有今天,不但攒下了一大笔钱,而且还领回了一个令乡邻羡慕的好媳妇,你看你媳妇小慧多乖,来家这么长时间和你妈处的多好,从来没有叮过嘴,也可怜娃了,除了咋家,了没有亲戚朋友,话语也不通,不容易呀!”可允父亲说。 “我知道,爸,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回去,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张可允说。 “这个道理我明白,不过我想,她不敢回去,你是不是到南方看看你岳父岳母,回来把情况给她说一下,也好让她放心,你说是不是?”可允父亲说。 “爸,你知道,我除了继承了咱老先人的算帐本事外,其他的根本不在行,尤其是和那些黑道上的人打交道,更是心怯……”张可允在父亲面前也不掩饰啥。 “人得有良心,你没有小慧家的帮助,现在可能还是一个打工的,咱们黄土地上的人最讲忠义二字,人在难处的时候你拉上一把,那怕拍拍他的肩膀,那怕是一个安慰鼓励的眼神,他可能就记你一辈子,可不能做锦上添花之徒,最好做雪中送炭之人,你去时可以小心一点,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胆都没有,以后咋干大事,娃呀,做生意的人可不能光盯着钱,要知道,钱可是装在人口袋里,做人做不好,赚钱赚不了!尤其是那人还是你的岳父岳母,俗话说‘一个姑爷半个儿’,小慧是独生女,没有个兄弟姐妹的,她父母为啥要选你当女婿,那是他们老来的依靠希望啊!”父亲给张可允象上课一样地说。 “爸,那我马上准备去南方。”张可允说。 “你到了那里,首先要去看看小慧她爸,虽说现在的监狱是文明管理,但那地方毕竟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去了以后要给他宽宽心,告诉他小慧在这里啥都好,不要让他操心,担心,他的那个仇家再厉害,也不至于到咱们这里害小慧,就是来了,我估计咱村里的人也不会不管,再者找到你岳母,问候一下,让人家心里好受些,人在难处,最需要的是亲人的安慰,好了,大道理我也说不了多少,你去了看着情况再作决定。”可允父亲说。 天黑了,高小慧拥着张可允躺在烫热的炕上。 “可允,去了可要小心,造成别让那些坏人发现了,不行就早点回来。”高小慧说。 “我知道,这段时间难为你了,不过慢慢你就习惯了,睡觉吧。”张可允搂着高小慧丰满的腰身温柔地说。 ******************* 西都市火车站,张可允坐上南下的火车,随着汽笛一声长鸣,列车驶出了站台。 张可允不知道,他这一次南下,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117章 探监 第117章探监 玄河监狱。 张可允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探视的机会,隔着厚厚的玻璃,他见到了昔日潇洒倜傥的岳父高福生。 从人上人变成阶下囚,高福生这个昔日的商界强人的心情可想而知,冰冷的铁窗,艰苦的环境,象军队一样的作息制度,尤其是受到那些社会渣滓的侮辱戏弄,曾经一度让他产生极其消极的情绪,有时甚至想一死了之!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可是,不行,为了女儿,他怎么着也得活着,哪怕活得再难,他还有一个没有完结的心愿,那就是弄死南建军这个王八操作的!自己一家人的灾难全是这个人带来的,如果自己出去,一定要再想法报仇,这辈子算是不得安生了!为了安人的安全,自己都不敢叫亲人来看自己,可想而知,寂寞对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正当自己郁闷无比的时候,自己的姑爷张可允竟然冒着极大的危险来探望自己,这让他十分感动。 人在困难的时候,如果有人施予一点关怀或者温暖,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都让他终生难忘,处境越是困难,感恩戴德之心越是深切! “爸爸,你受苦了!”张可允看着神情憔悴的高福生,动情地说。毕竟这是自己走上商道的第一引路人,而且把女儿嫁给了自己,不管处于什么动机和目的,也不管高小慧有过什么样不堪回首的经历,但这都不足以影响高福生对自己的器重和帮助。 “可允,小慧在老家还好吗?生活适应不适应?饭菜吃得惯吃不惯?”高福生看见张可允就强烈地思念起自己的宝贝女儿高小慧。 “小慧现在很好,请你放心,我会全力照顾她的,再说,我父母也非常喜欢她,这些你都不用担心。”高福生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睛说。 “你在这里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和小慧还等着你回来呢,我也想了,如果你出来以后,就和岳母住到我们那儿,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我们那儿虽说条件不如南方,但毕竟要安全得多,乡邻也朴实热情,外地生人很少去那里,你就安心在这里,争取提前出来,小慧天天晚上都念叨着你。”张可允说。 “小慧,我也很想她呀,每天做梦都想,可是你看我现在,唉……”高福生的眼里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爸爸,你不要哭了,我这次来不光是看看你,我想和妈妈商量一下,然后不惜一切代价给你争取减刑,尽快出来,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张可允说这些话时,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自己有什么把握和能力给高福生减刑,人生地不熟,以前还不是全靠着高福生,说这话纯粹是安慰性的。 “好,谢谢你,可允,我庆幸的是我没有看借人,小慧这一生跟了你,也是她的福分,我的事你就不要再费心了,只要你能照顾好小慧,我就感激不尽了。再者,南建军被我打伤后一直想致我于死地,我心里非常清楚,所以我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就是出去能不能活着走出玄河区也很难预料,因为南建军的势力我是非常清楚的,往后,你没有十分重要的事,千万不要再来了,尤其是小慧,绝不能让她来!”高福生一脸郑重的表情。 “我知道了,爸爸,小慧我绝不让她来,但我也绝不会不管你,一会我就去找妈妈,和她商量一下,她毕竟是当地人,认识的人比我多一些,你给我们那些钱现在还一分没动,这次正好能用上。”张可允说。 “你别费神了,别去找小慧她妈了,没用的……”高福生欲言又止地低下了头。 “咋了?妈妈怎么了?”张可允一听话不对劲,连忙问。 “南建军真不是个人,连禽兽都不如,我要是出去,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和他拼一拼!”高福生眼里放谢出怕人的仇恨目光。 “喂,探视时间已到。”站在一边的管教开口了。 第118章 花贵芬的主意 第118章花贵芬的主意 出了玄河监狱,张可允想着高福生说话的意思应该是小慧母亲被南建军……,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猛地一震,必须得赶快弄明白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下了出租车,张可允看着熟悉的天南超市,不由得心情万分复杂,这是他志得意满的地方,可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看来韩杰忠并没有换掉天南超市的招牌,上了超市台阶,走进超市,他想看看原来的员工还有没有人在,如果有的话,可以打听一下岳母的事。 “兄弟,怎么是你?” 正当张可允四处张望着找熟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曾经的花骚大姐花贵芬。 “花姐姐,你还在这儿上班?”当张可允看到花贵芬时也不觉一怔。 “兄弟,赶紧随我来。”说着,花贵芬拉着张可允走到了店长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张可允说:“花姐姐,你怎么还在这儿,韩杰忠没有把你辞掉?” “辞掉?哼,这么多的分店他一下子弄了过来,咋能一下子把老员工都辞掉呢,这不,不但没有辞我,还让我当了店长。”花贵芬有些得意地说。 “店长?花姐姐,你真行!”张可允赞扬了一句,他知道,任花贵芬的能耐当个店长是绰绰有余的,这个女人由于走邪路耽搁了许多好事情,现在终于走上阳关大道了。 “过阵子可要大忙一阵了,年终的盘点快开始了,如果你还在这里就好了。”花贵芬一阵感慨,张可允号称‘百家盘点师’那能力她是见过的,当然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花姐姐,我向你打听个事。”张可允说。 “说吧,兄弟。”花贵芬对张可允可是恩人一般的对待。 “我岳父为报复南建军,现在在监狱里,可是岳母的情况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这样我也好心里明白,花姐姐,你知道情况吗?”张可允问。 “唉,说起来你岳母可遭罪了!这事我知道大概情况。”花贵芬说。 “啥情况?赶快说。”张可允一听岳母遭罪,一下子就急了。 “兄弟,这样吧,现在超市正准备年底盘点的事,等会下班了,咱姊妹俩找个地方吃点饭,我再详细地告诉你。 “那好吧。”张可允有些不愿意地说。 玄河区一所非常雅致的酒店包间里,花贵芬端起酒杯说:“兄弟,咱姐弟俩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姐姐非常挂念你,来,姐姐敬你一杯。” '奇'两人一饮而尽,花贵芬是感激张可允把自己带上了正道,张可允是心事重重,郁闷无比,酒入愁肠也是一种暂时的放松。 '书'“快说吧,花姐姐。”张可允放下酒杯,急不可待的说。 '网'花贵芬给他倒满后,再给自己倒上,然后简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南建军自从被高福生弄瞎了一只眼后,心理更加变态,他本想抓住高福生的女儿高小慧凌辱一番,以此来打击高福生,但高福生早有安排,让女儿和张可允回了秦原省,这样一来,南建军有些鞭长莫及,可是他却不肯善罢干休,既然抓不到高小慧,那么抓住吴芳琴也能达到让高福生痛苦的效果,说不定效果还超过抓住高小慧呢,于是他派人将看望高福生的吴芳琴抓了回来。 吴芳琴可算是遭了殃了,自从被南建军抓住后,她就沦为这个衣冠禽兽的**!南建军把她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根本就不让她出来,而且时常都要将她奸淫一番,并且要求她不得穿衣服,一天到晚一丝不挂,见到他要爬着走,象狗一样!当初吴芳琴死活不愿意,寻死觅活的,南建军看着这个风韵依旧的漂亮女人,淫笑中带着威胁:“臭婊子,我可告诉你,你就是死在这儿,也没有人知道,我南某人是谁你应该知道,高福生弄瞎了我的一只眼睛,你想想,我能咽下这口气吗?你死可以,但是,只要你死,或是不听我的话,那么我就派人去秦原省找到你的女儿,把她弄回来,让她来做我的**,如果这样的话,我会更高兴,因为你虽然成熟丰满,但毕竟年岁大了些,古道难走啊,哈哈哈!可是你女儿可是水嫩嫩的一根鲜葱啊,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她的身子,尤其是她象狗一样爬着让我在后面拱,啧啧,真他妈的舒服!” 听完南建军这一席话,吴芳琴傻了!女儿可是她和高福生的命根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南建军是啥人,自己非常清楚,为了不让女儿遭殃,她流着眼泪答应了南建军的所有要求。 南建军看自己的淫威得到了结果,于是变本加厉地折磨吴芳琴,花样层出不穷,都是A片里的招式,每当看到光溜溜的吴芳琴爬在地上舔自己的老二时,他就连舒服得哼哼,边说:“我的枪和高福生的相比,哪个型号大?” 如果吴芳琴不答应,他就连踢带打,而且净捡羞处下手,弄得吴芳琴连爬的时候都要叉着腿,不然摩擦到红肿受伤处更疼,最终还是妥协了,所以,不管南建军有什么要求,她都会全部接受,象南建军攻击自己后庭时,就要求自己大声喊‘南哥,你的萝卜比高福生的小腿还要粗,舒服死了!” 就这样,吴芳琴处于一种生不如死,死又不能死,也不敢死的悲惨生活! 南建军还把摧残吴芳琴的事,让人详细地传给高福生,他要从身心两个方面来折磨他,以此才能稍微平息一下瞎了一只眼的怒气。 张可允听完,气得一拍桌子,大骂道:“南建军,此生我要不把你个驴日河的弄残,我就不姓张!” “坐下吧,兄弟,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把你岳母救出来。”花贵芬轻声地劝着张可允。 张可允拿起杯子又是一口喝干,瞪着通红的眼睛,他确实被南建军的残忍卑鄙激怒了。 “兄弟,你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准备啥时候回去?”花贵芬问。 “我得想办法把岳母救出来,不然小慧哪里我没法交待,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急疯!”张可允说。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花贵芬说。 “啥办法?”张可允眼睛顿时一亮,渴望地看着花贵芬。 “韩杰忠董事长接过高福生这些店后,由于时间仓促,一时间还没有理顺,再加上马上就要进行年终的盘点工作,我看你先到帮他把这年终盘点的活干完,然后再让他想办法帮你,如果他能出面,那么南建军再霸道,也得给他面子,你看行吗?”花贵芬用征求的目光迎着张可允的急切。 “行,花姐姐,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咋就没想到这一步呢?”张可允对花贵芬出的主意十二分的满意。 由于有了办法,张可允心情好了许多,不停地给花贵芬敬酒,一个多小时后,二人出了酒店,正当花贵芬下了酒店的台阶,忽然一个声音惊叫:“哎,这不是花妹子吗?” 第119章 吃鸡吃嫩鸡 昨日有事未更,今日补上! 第119章吃鸡吃嫩鸡 看着笑嘻嘻的王井河,花贵芬的脸色先是惊讶,接下来是压抑不住的愤恨,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的传销头子,和自己发生过多次肉体关系、后来险些将自己卖入火坑的可恶家伙,花贵芬恨不得咬他一口肉,来消消心中的积恨。 “谁是你妹子?”花贵芬一脸怒容地说。 “哟,你不是我妹子谁是我妹子,这才多长时间表就把王哥我忘了吗?嗳,是不是攀上身边这个小伙子了,嗯,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被你引下水的年轻人吗?怎么,现在吃上嫩草了!”王井河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张可允一眼。 “王井河,我以前看你包装的人模狗样的,象个成功男人,虽然是假的,但象个男人,但是今天我怎么越看你越象一个另外的东西!”张可允看着这个骗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象什么?我还是以前的王井河,怎么了,小伙子,你说我象什么?”王井河不知道张可允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啥也不懂的打工仔,他看着张可允,眼睛里充满了蔑视。 “垃圾或人渣!就是不象人!”张可允白了他一眼说。 “哟嗬!你小子敢骂我,告诉你,看在花妹子的面子上我不计较,否则,哼!”王井河脸对着花贵芬,眼睛斜着张可允。 “你谁的面子也不用看,想干什么,随便,不过你也别张狂,我要是到工商或公安部门告你个诈骗,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张可允说。 “告我?哈哈哈,我现在的老板早就替我把以前的事摆平了,随便告!”王井河嚣张地叫着:“小子,花妹子比你年龄大多了,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噢,对了,我听过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吃鸡吃嫩鸡,操必操老必,嫩鸡不塞?(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7 部分阅读 操必操老必,嫩鸡不塞牙,老必不打滑’,你是不是也听过,然后就要在我花妹子身上试试了,哈哈哈”王井河嘴里污言秽语。 “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畜牲!”张可允斗嘴哪里是王井河的对手,气得双手哆嗦。 “王井河,你简直是满嘴喷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天底下哪有把他妹子卖到妓院的哥哥,如果有,那绝对不是人,是禽兽,不,简直是禽兽不如!张可允现在是我弟弟,不要用自己的肮脏思想来想别人。”花贵芬连说带骂,打嘴仗她可是一点也不输给王井河。 “讲点文明好不好,妹子,我现在也改邪归正了,以前的事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也是被迫无奈呀,你当时也是知道的,不过说真的,我可是真心喜欢你呀!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我的‘鱼’可一直思念着你的‘渊’,你怎么一点旧情都不念呢!”王井河说。 “真心喜欢?算了吧,我可高攀不起。如果你有真心,那么我估计鬼都会背《古兰经》了。”花贵芬说完拉着张可允要走。 “哎,妹子,你现在在哪里高就,等我有空再去看你。”王井河紧走两步,赶上花贵芬说。 “我不想告诉你,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花贵芬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说。 看着依旧性感迷人的花贵芬,王井河眼里透出了久违的淫光,他仿佛又回到了和花贵芬同床共枕的美好时光,不行!一定得再玩玩她,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这个婊子!想到这,王井河转身进入了酒店。 花贵芬领着张可允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对张可允说:“兄弟,你先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我先给韩杰忠董事长打个电话,说说你的事,看能不能行。” “那就麻烦花姐姐了。”张可允去洗澡了。 花贵芬拿起电话打了韩杰忠的号:“喂韩董事长,……” 韩杰忠一听张可允来了,非常高兴,连说自己明天就见见张可允,有些事还真得让他帮帮忙。 韩杰忠接手了高福生的一百多家连锁店后,也着实忙活了一阵子,光是人员的调配作用就是一件不轻松的事,而作用花贵芬作天南超市的店长,就是他看花贵芬这个女人不但长得丰满诱人,而且非常精明,尤其是她熟悉天南超市,于是花贵芬就当了店长,当然,韩杰忠还有一件不愿意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他想尝尝花贵芬这块美味。 第二天早晨,当花贵芬正在和张可允忙活的时候,王井河象一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出现在天南超市里,事有凑巧,他有些口渴,想来超市买瓶矿泉水,但一走进超市就发现了正在忙碌着的花贵芬,“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娘们原来在这里呀,看她胸前的工作牌还是个店长。”王井河心里大喜,他用手分了分亮油油的头发,走到花贵芬的柜台前:“花妹子,原来你在这里高就,听说还是店长,真是了不起,王哥我恭喜你了!” “没事请离开,我这里忙着呢。”花贵芬看都没看王井河一眼,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说妹子,我大老远的专门来看你,怎么连杯茶都没有,没茶来瓶矿泉水也行。”王井故意向前一探身,几乎将脸挨到花贵芬的肩上,河醉翁之意昭然若揭。 “我在上班,不要让我骂你,快点滚!”花贵芬厌恶地向旁边一侧身,躲开这个无赖男人,然后低声地骂了一句。 “花贵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看我现在才在云天总部上班,可南老板非常器重我,你再对我爱理不理的,你就得小心你这个店长还能不能当,嘿嘿嘿!”王井河脸色一变,露出了凶恶的真面目,当然,他刚投靠了南建军,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只因还想和花贵芬一圆旧日情欲。 “谁说花店长还能不能当,咋这么牛必呢?”超市门口走进了一伙人,其中一个戴着大号墨镜的男子开口说道。 第120章 韩董事长 第120章韩董事长 王井河正在无耻纠缠花贵芬的时候,被门口走进来的几个人打断他的风言浪语,他回头一看,只见三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长者约有五十多岁,带着金丝边眼镜,很有风度地看着自己,面色平静,但其他两个人就没有这样的善色了,刚才说话的那个高大威猛的年轻人带着一副大号墨镜,走到了自己跟前,另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理着精神的板寸头,也走到了他跟前。 看着这几个人,王井河虽然吃不准他们的身份,但他仗着有南建军撑腰,对眼前的人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在玄河工业区这片地面上,南建军可以说是跺跺脚地都颤抖的霸道人物,所以他扬起油光锃亮的头说:“是我说的,不行吗?你们是什么人?” 戴着墨镜的高大年轻人说:“你胆也太大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有动手的意思,这时花贵芬开口了:“韩董事长,这是咱们的店,对顾客不礼貌影响不好,还是到外面解决吧。” 韩杰忠朝着墨镜说:“光灿,听花店长的。” 光灿一听,伸手轻轻地搭上了王井河的肩膀说:“到外面说吧。” “外面就外面,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王井河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光灿和王井河一前一后走出了超市,韩杰忠对那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说:“大东,你也去,把事弄好了,总之,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大东没说话,转身也走出了超市。 看着两个手下都走了出去,韩杰忠走向花贵芬说:“他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韩董事长,请到办公室详谈。”花贵芬把韩杰忠让进了超市办公室。 韩杰忠坐在了沙发上,花贵芬给他倒了杯茶,然后把她和王井河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一些花花草草的事。 “这小子真不是个玩意,不过没事,你放心干你的工作,一个小臭虫有啥蹦达的。”韩杰忠不屑一顾地说。 “谢谢董事长为我解决了解麻烦,你看现在是不是见见张可允?”花贵芬说。 “他现在在哪儿?我当然要见他,快叫他来。”一提张可允,韩杰忠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花贵芬走出办公室把张可允喊了过来,二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韩董事长,你好。”张可允见了韩杰忠微微一躬身,向他问好。 “你好,你好,见到你太高兴了,啥时候来的?啥不对我说一声呢,你来得太是时候了,快坐下,坐下。”韩杰忠站起来指着沙发说。 “谢谢韩董事长还记着我。”张可允说。 “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帮个忙。”韩杰忠说。 “韩董事长有话请讲,如果有用得上我的话,我肯定会尽力的。”张可允说。 “这太好了,还不是这些连锁店的事,我一时间有些照顾不过来,尤其是马上进入年终的盘点,我知道你对这行非常熟悉,因此想让你帮我把盘点的事弄完,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你看怎么样?”韩杰忠满怀期待的表情。 “没问题,这些事我想还是能做的,请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把年终的盘点工作做好。”张可允二话不说,表明了态度。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等做完年终的盘点我好好请你,当然了,给你的报酬也会让你满意的。”韩杰忠说。 别看韩杰忠生意做得非常大,但他有着长远的眼光,大陆改革开放虽说处于初级阶段,但在这个世界上,好多行业里,都是赶早不赶晚,尤其是在商业上,如果老是跟在别人屁股后边,那么永远没有前途,甚至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占住玄河工业区零售业这一块是非常重要的,韩杰忠就是想以玄河工业区做一个试点,给以后进驻其他省市地区积累经验,所以他才对张可允的到来和帮助自己非常期盼。 “韩董事长客气了,能给你做事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有一件事情让我非常难受,想问一下韩董事长能不能帮帮我。”张可允适时地提了出来。 “什么事?如果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说什么事?”韩杰忠郑重地说。 第121章 七十三 八十四 第121章七十三八十四 韩杰忠的两个手下光灿和大东把王井河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说说,为啥要到超市捣乱?”光灿摘下宽大的墨镜,死盯着王井河问。 “谁捣乱了?姓花的店长是我以前的朋友,看看老朋友不可以吗?”王井河看着眼前的形势有些不妙,虽然自己有南建军撑腰,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挨一顿暴打,同时心里暗骂:“这个骚必,肯定靠上了大顾主了,怪不得敢对我那么样的态度。” 光灿娴熟地玩弄着手里的墨镜,不再看王井河了,只是好象在认真地听,待王井河说完,他猛一转身,飞起一脚蹬在王井河的前胸,王井河随即差点飞了起来,哎哟一声向后倒去,墨镜欺身而上,抬脚踩住倒在地上的王井河的脸,恶狠狠地骂道:“你他麻的是不是嫌自己活得时间长了,敢来这里捣乱!”说完脚下稍微一用力扭了一下,王井河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兄弟,肯定是你误会了,我没说假话,不信你可以去问花店长,再说了,我是南老板的手下,快把脚拿开,疼死我了!” 看着嘴角流出鲜血的王井河,光灿还在玩弄着手里的墨镜,开口骂道:“不管你是谁,都他麻的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废了你!”光灿嘴里说着,可是脚下丝毫没有松劲。 这时一旁的大东听了王井河的话后,稍微走开了一点,掏出电话打给了韩杰忠,说了几句后,他走了过来对光灿说:“放开他吧,让他起来。” 光灿一抬腿,王井河象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不屑和嚣张,掏出纸巾擦着嘴角的血,同时感觉胸口一阵气闷隐痛,刚才那一脚挨得真不轻,当然他不知道,光灿并没有用全力,否则他非残不可! 大东走到站起来的王井河身边,轻轻地说:“你小子今天有点走运了,说实话,如果放到以往,你可能只有坐轮椅的份了,但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长点记性。” “是,是,我以后肯定长记性的。”王井河点头哈要,奴才欺软怕硬的秉性一览无遗,正当他拔腿要走的时候,大东又说话了:“慢着。” “还,还有啥事?”王井河心里一惊,皮内之苦记忆犹新。 “这样走了我觉得不太合适,这样吧,为了让你记忆更加深刻,必须得七十三个响亮的耳光,这样,你以后就会管好自己的那张破嘴,省得胡说乱讲。”大东声音依旧不高不低。 “好吧,你们打吧!”王井河耷拉着头走到大东面前。 “不,我们怎能打人呢,你自己打,但必须响亮,不然,要等我们打的时候,可就没轻没重了,还有,是七十三个,少一个,我们给你补十个。”大东说。 王井河只得抬起手噼里啪啦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招呼了,光灿重新戴上墨镜和大东站在一旁抽起了烟,好象旁边的王井河不存在似的。 好不容易打完了,王井河的脸已经肿得象刚挨了蜂蜇,光灿看着他的样子,咧嘴笑了笑:“滚吧,记住,以后再让我们看到你有类似的行为,那就不是七十三下了,而是八十四个,这可都是坎啊,说不准阎王不请你就亲自去了,哈哈哈。” 、韩杰忠接到大东的电话才知道,那个刚才骚扰花贵芬的人是南建军的手下,所以他只是让大东简单教训一下就行,自己虽然不怕南建军,但毕竟这一百多个连锁店在玄河工业区,南建军是本地一霸,一旦和他闹僵了,对谁都不好,做生意嘛,当然得和气生财,而且为了这些店的稳定,他依旧让南建军的云天公司供货。 刚才张可允给说的情况他正在思索着如何办,说起南建军这个人,他是从心底看不的,把人家逼得进了监狱,女儿远走他乡,百余家生意兴旺的连锁店都转了出去,应该可以了,但还把人家媳妇弄到自己跟前,百般侮辱,这就显得过了,虽然是走黑道的,但不能超过某个微妙的限度,一旦超出了这个默认的限度,那么离完蛋就不远了。 其实给张可允帮这个忙,对自己来说是小菜一碟,不就是一个电话,他南建军敢不放吴芳琴吗?借给他一个胆!不过为了张可允得罪南建军是否值得呢?从大面上看应该是不值得,因为南建军毕竟比张可允的作用大,尤其是在玄河这块地方,可是从长远上看却是值得的,因为张可允这个小伙子在自己看来,绝对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年轻人,除去其超常的心算能力外,还有就是这小伙子对经商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是个人才,自己的集团现在不就是缺这样的人吗?否则,也不会为一些事自己得亲自出马,这次必须帮他!韩杰忠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拿起电话拨了南建军的号码…… 第122章 狗熊别鸡 第122章狗熊别鸡 “袁小涵,你来包裹了。”学院专管取信的黄英老远就朝小涵嚷开了。 “来了。”袁小涵小步紧跑,来到黄英跟前,“谢谢你。” “不用谢,如果有什么好吃的给我留点就成。”黄英笑嘻嘻地说着走开了。 接过包裹一看,小涵呆了一下,这不是自己寄给王立臣的吗?怎么退了回来,而且退回的原因是查无此人。 “难道他调到了别的部队了?不可能,这才几天,他又没有什么关系,这些我在师医院的时候可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呀,怎么回事?”小涵捧着包裹自言自语。 想到这儿,小涵回到宿舍放下包裹后拨通了军线,可是一问,通信员说王立臣已经退伍了。小涵问怎么回事,要退伍也是三年满了才退,他才两年了,通信员说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是退伍了,不过小涵听通信员的说话声音有些异样。 放下电话,小涵陷入了深思,这家伙就是退伍也应该跟自己说一声,写封信也不用花钱,怎么一声不吭呢? 她又拿起了电话打给家里,让父亲袁国青查一下,王立臣到底是什么原因提前退伍的,可是那边老头子的话让她有些生气,袁国青说让她好好上学,乱七八糟的事不要多管,也不要多想,以免影响学业。 “哼,你不查我照样能找人查到,现在就给王叔叔打电话。”小涵噘着小嘴气呼呼地说。 拨通了XX军司令部的电话:“您好,请问王同军参谋长在不在?” “请问你是哪位,找王参谋长有什么事?”司令部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我是他侄女,找我叔叔有事。”小涵胡掐了一句。 “那好,您稍等。” 过了不大会,小涵听着话筒里传来一个威严沉稳的声音:“喂。” “王叔叔,我是袁小涵……”小涵说了自己的事。 “鬼丫头,实话给叔叔说,是不是你男朋友?”王同军听到是小涵后,带着长辈的口吻笑着说。 “说啥呢,王叔叔,那个兵曾经帮过我,您就别再问了,帮我查查嘛!”小涵在电话里撒起了娇。 “好吧,你稍等一会儿,这小丫头……”王同军放下了电话。 黄土地上依旧暖暖的,太阳带着发红的晕圈懒洋洋地照着,一条浅浅的沟边几只羊在悠闲地啃着干草,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破锣嗓子在吼着秦腔:“为江山,我也曾南征北战,为江山,我也曾六出歧山,为江山,气死了周瑜少年,为江山,乘大雾草船借箭,为江山把亮的心血劳干……” 黄土地因为厚,所以厚德载物,因为厚,所以成了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王立臣躺在沟底,还是那身少年李自成的打扮,吼了一阵秦腔,他感觉好多了,于是站了起来,走到沟沿上,伸了个懒腰,看着这片宁静的土地,他甩了一个响脆的鞭子,这几天总算慢慢地从高欣然伤心离去中解脱出来。 看着吃草的羊儿,他认为自己和高欣然的绝决分开是十分正确的,是呀,老先人说得没有错,官宦千金碰不得,从古到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成了几件,简直能扳着指头算出来,司马相如是吃成了,弄得老丈人没办法,嫌丢人现眼,这才送钱送地,虽然是这样,虽然司马相如是才子,可是他是吃到了天鹅,可那毕竟是个二手货!也虽然是这样,还传为万世爱情佳话,原因就是这种事情少之又少,如果象这地上的草一样多,谁还传他呀! 他和高欣然的事情纯粹就是初恋不懂爱情,主要是因为这爱情被裹上了厚厚的世俗,不纯洁!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纯洁的东西,都不同程度地掺杂着杂质,可是就是这些或多或少的杂质,改变了多少事物物质的本来面目。 虽然他硬着心肠气走了高欣然,这样他也就安心了,这样高欣然也就能得到幸福了,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不管她属于自己还是跟了别人,自己目前的情况确实不配,这样的结果应该是最好的,可是一想到心爱的欣然以后会光溜溜地在付子雄被窝里呻吟叫唤,他的心就象被硬生生地揉进了一把枣刺,那真叫一个扎心的疼! 小涵那薛宝钗一样的小脸又浮现在王立臣的脑海里,想到小涵,王立臣没有过多的激情,他在心里只把她当成了好朋友,再往深里说,最多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美女谁都爱,但爱美的爱和爱情的爱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男人都说张曼玉美,可是这并不等于所有的男人都想和她结婚,两码事嘛!小涵的家里的背景可以说是牛屁股上轰苍蝇——牛逼轰轰,如果自己对小涵用上卑鄙的手段,他可以肯定,小涵绝对是愿意和他成为爱情上的朋友的,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他总是想以一个男人的心志,堂堂正正的迈入仕途,打拼一番,可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心比天高是想法,命比纸薄是现实,而且现实往往会无情地掐住想法的咽喉一摁而死!如果自己不那么傲气,当初接受高继远的资助,考上大学,毕业后肯定会和欣然走在一起,但他总是放不下男人那狗屁不值的所谓自尊,他总认为栽下梧桐树,肯定会接二连三地飞来金凤凰,男人的事业就是梧桐树,事业开得越大,梧桐树就越枝繁叶茂,到时候不管是金凤凰,银凤凰都会群飞而来,排着队任自己选择,但是经过这么多的事后,他认为自己错了,简直他娘的错到家了! 他是棵梧桐树,不光他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几乎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这么认为,但到现在他才认识到,他这棵梧桐树太小了,叶少枝细,就连树杆也细得跟幼儿园小朋友的小鸡鸡一样粗,这还了得!别说来个凤凰,就是来个乌鸦也得把树压折!这不,飞来的这几只货真价实的金凤凰,结果咋样?“怕擦”一声,齐根而断,不但断了,还被金凤凰有意无意地拉下几泡屎,糊得满头满脸,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戳戳,从北向南一直臭到家了! 那个和自己拉勾上吊的绿荷花杨小静怎么样?和小涵一样,是纯纯的高干子女!自己当初的想法是何等的二球!“啪”王立臣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要不是这个杨小静,自己说不定已经复习好功课,等着坐进考场,然后再打好背包等着上军校呢,那时肩膀上两个小红牌牌一扛,多他妈的牛必呀! 虽然这样想,可是王立臣不恨杨小静,他敢肯定不是她的某些作为让自己有了今天的下场,唯一可能解释的就是他家里,一定是他们看不起自己!门当户对的话说了几千年,|Qī|shū|ωǎng|自己咋就不长个记性呢,不过自己也没有真的想过要进入高干家成为乘龙快婿,只是想暧昧地借一个势,可就他娘的这个小小的卑微想法也不能实现! “杨小静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如果知道她会怎么办呢?她能怎么办呢?人家可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呀!自己算个球,最多就是她生活中的一道飘渺好听的小插曲而已!”王立臣看着天空中的去朵,前后左右地扭了几下脖子:“想有啥用?去他麻的吧!” “啪”地一声,他又甩了一个响鞭,“待我唱一个狗熊别鸡”,王立臣再度亮开破锣嗓子:“我站在猎猎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鞭在手,问天下谁是狗熊……,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却哪一种都不敢碰,伤心处,只有自己孤独一人心痛……”王立臣在空旷的原野上心情地发泄着。 “立臣,你战友找你来了!”王立引的喊声打断了王立臣狼嚎般的噪音。 第 123 大风歌 第123大风歌 听到哥哥王立引的喊叫声,王立臣一阵迷惑,“战友?是谁?他们还没退伍呢,咋会来看我?”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哥哥王立引从坡底下走了上来:“兄弟,你战友看你来了。” 一身合身的军装,学员的红牌在肩上格外醒目,不爱红妆爱武装的袁小涵喜盈盈地朝他走了过来,尤其是小涵那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王立臣惊呆了,她怎么来了? “你们先说说话,待会回家吃饭啊!”王立引象上次一样,说完后走了。 “怎么不说话?睢那傻样!”小涵看着王立臣的一身打扮,笑得捂住了嘴。 王立臣在他柔甜的笑声中缓过神来:“咋是你?太让我想不到了,感谢你还记得我!不过,你看我如今成了货真价实的庄稼汉,这身打扮够古朴吧?” “还古朴呢,都快古董了,真是的,你一声不吭地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又不费钱,真是讨厌!”小涵象个受委屈的小妹妹一样地撒着娇,一张白净略带红晕的脸在绿军装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迷人。 “这么说你见过古董?”王立臣一脸的认真。 看着装正经的王立臣,小涵道:“我哪见过什么古董,什么意思?”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见过了,还想再见一见吗?”王立臣险些把坏笑露出来,不过他强忍了。 “啊!你发烧了吧?什么我见过了?弄得人迷迷登登。”小涵轻轻地走了过来,伸起可爱的小手搭上王立臣的额头,由于个头比王立臣矮,所以不得不踮起脚尖,向上伸着手,这样一来半个胸蹭上了他的身子。 这次王立臣没动,小涵这一亲昵的动作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高欣然,不由得神色一暗,象个电线杆子一样一声不吭地戳在原地。 “嗳嗳嗳,受刺激了吧?让我给你醒醒。”说着小涵用手挠了一下他的腋窝。 这一挠王立臣回过神来:“我说你见过是有根据的。” “有什么根据?”小涵放下手说。 “先坐下吧,这没凳子,就坐在这软草上吧,比沙发还要舒服。”王立臣和小涵在一处厚厚的枯草上坐了下来。 “我先让你猜个谜语。”王立臣说。 “好呀!”小涵朝他身边挪了挪,侧扬着小脸,兴趣盎然地看着王立臣的脸。 “茅草丛中一个贼,头戴钢盔腰挎雷,不吃不喝长得肥。就这,猜吧!”王立臣扭脸避开小涵的目光,偷偷地笑着。 “这个谜语挺怪的,从来没听过,让我猜猜看。”小涵手托嫩腮,苦思冥想起来。 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令人舒服惬意。 “什么谜语呀,这么难猜,我不猜了,怪费脑筋的,说说谜底吧。”过了好大一会儿,小涵还是猜不出来。 “提示一下,就是在师医院你将某位同志的北京区号弄得寸草不生,这样够明白了吧,哈哈哈……。”王立臣说完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小涵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北京区号?北京区号是010,师医院,哎呀!我知道了,立臣,你真坏!”小涵说完气羞得满脸通红,小拳头高起轻落,柔柔地打在了王立臣的肩膀上。 等王立臣笑完了,小涵轻声地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提前就退伍了,为什么?” “日他先人的!”王立臣突然站起身来对天高声狂骂,这个突然的动作把小涵吓了一大跳,自从认识王立臣以来还没见过他是如此的狂躁。 “真是操必碰上来月经——倒了血霉了!我有时想是不是我上一辈子是西门庆,不分老嫩美丑地一番乱棍捅打了无数的女人,而这辈子她们来找我报复来了,'奇+书+网'回回都栽在女人手里,虽然我心里不恨她们,但这心里憋屈的慌啊,本本分分地想好好地走一条人生的宽阔大道,谁知道咋有这么多的坎坎坷坷!栽得我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心如死灰。”王立臣怒声说这些话时,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难以压抑的哽咽,在袁小涵面前,他不知为什么,无法彻底掩盖自己的内心情绪。 虽然王立臣满嘴粗言秽语,但袁小涵只是脸红了一下,然后用小手轻轻地在他腰上碰了碰,柔声说:“骂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坐下来,静一静,我等着听呢!” “对不起,小涵,我刚才失态了。”王立臣说完,在小涵的轻拉下,一起坐了下来,这次袁小涵竟然紧挨着他坐下,用一只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衣袖。 王立臣把自己和杨小静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无语地看着远方的枯黄旷野。 “原来是这样?”小涵的脸上一阵迷茫,同时带着不易觉察的失望,还有隐隐的一丝嫉妒。 一阵沉默后,小涵开口了:“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说实话,小涵,我现在心里乱得跟他妈的疯女人的头发一样,咋理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暂时放放羊,等心静下来再作打算,满心的伤口,天天都往外冒血豆豆,难受着呢,尤其是看见左邻右舍时,恨不得把头塞到裤裆里,天天给球相面呢,唉!”王立臣长叹一声,低头拔着干草。 “那你还想不想再回部队。”小涵说。 “啥?再回部队?谁不想呢,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踢着正步,喊着口号,坐在坦克里拿个话筒胡喊乱叫,可是,回得去吗?下辈子吧!”王立臣说完,象一只秋天下架的蔫茄子一样。 “我回去给我爸爸说说,让你再回部队。”小涵的脸上露出坚定的微笑,看着王立臣。 “能行吗?”王立臣一听小涵这话,立即来了精神,扭头问道。 “应该行,动个干部对我爸爸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何况一个兵,不就是再把档案弄回去嘛!很简单!”小涵胸有成竹地说。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哎,今天我指天发誓,如果你爸爸真能让我再回部队,我一定娶你当媳妇,你这辈子就铁定是我的女人了!”王立臣揽过小涵的肩膀。 “哎呀!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就一定会嫁给你,臭美得你!”小涵惊叫一声,拧了王立臣一下,然后又露出幸福的笑脸。 “肯定娶你当媳妇!小涵,你的心我知道,除非是你嫌弃我是一个黄土高原上的穷小子!”王立臣紧了紧搂住小涵的胳膊。 小涵红着脸没有动,任由王立臣搂着,低头轻声说:“你这话当真,算数吗?” “我已经指天发过誓了,如果有违此誓,让天打……”王立臣口里的雷劈二字还没有出来,就被小涵那只温软的小手捂住了嘴:“不许瞎说,我信!” 两人再也没有言语,王立臣张嘴含住了小涵的手指头,轻柔地舔着,象一只讨好主人的猫一样。 “干什么嘛!痒死了!”小涵一脸害羞,抽回了手,心里鹿撞。 王立臣搂着小涵的细腰,二人站了起来,此刻他幸福极了,那种久违的凌云斗志又充满了全身,希望的曙光强烈地照耀着自己,他仿佛听到嘹亮的军号向自己发出亲切的召唤,他认真而细心地扳过小涵的脸,说:“我想给你唱一出秦腔!” “就你那破锣嗓子!”小涵小嘴一撇,可是看到王立臣集丹田之气张嘴之时,她装模作样地捂住耳朵,可是留了道缝。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王立臣狂喜之下把刘邦的《大风歌》硬吼成了秦腔。 “这是秦腔吗?”小涵奇怪地问。 “这是我刚改的,是个引子,接下来就是纯味的关中秦腔。”王立臣紧紧地抓着小涵的手,头向天上一昂,一挺胸就要开唱。 这下小涵可真是捂上了耳朵。 “秦琼打马上北坡,三顾茅庐请诸葛,关公挥刀斩韩信,砸漏自家一口锅……” “胡编乱造的专家。”小涵象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个伟岸的放羊娃。 第124章 是我害了你! 第124章是我害了你! 杨小静抱着憨态可掬的抱抱熊,有些气闷地斜卧在床上,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可恶的王立臣怎么还不给自己写信,当时自己想考验一下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于是决定再也不先给他写信了,看他会不会主动写信给自己,可是几个月了啊,连个信封都没有来,每次自己都会查自己的信箱,可是没有,这令她非常气恼,她把抱抱熊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起身拿着钢笔在抱抱熊的鼻子上写了三个字“王立臣”,然后放下笔,将抱抱熊竖在床上,用手指着说:“你很牛是吧,告诉你,不给我来信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不过是不是你的训练任务很紧,很重,没有时间给我写信,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否则,哼,要你好看!” 说完,她用纤细的手掐了一下抱抱熊的鼻子。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有了女朋友了,告诉你,这个可不行!谁能比得上我呢,瞧瞧这身条,这脸蛋,还有这双多情的眼睛,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一颗心,无价的呀!”杨小静对着抱抱熊在屋子里扭腰摆臀,挤眉弄眼,好象鼻子上写字的抱抱熊真是王立臣一样。 正在这时候,客厅里的父亲喊她:“静静,出来一下。” 杨小静走到客厅:“爸,叫我有什么事?” “过一会儿,LL省委催书记和他儿子催庆建要上咱家来。”杨钢炮说。 “他们来关我什么事,来就来呗。”杨小静心不在蔫地说。 “催庆建那小伙子我可见过,一表人才,Q大毕业,现在从省政府调到外事局工作,比你大三岁,到时候你可得和他接近接近,好好处处,啊。”杨钢炮说。 “爸,我还在上学呢,不见不见,我要出去了。”说完,杨小静极不耐烦地样子。 “宝贝女儿,别耍脾气了,好了,先回房去吧,就这样了。”说完,杨钢炮起身打开电视。 “爸!”杨小静娇声叫着。 可是杨钢炮看也不看她地摆了一下手。 杨小静看着爸爸这个样子,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扭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就见,当一般朋友就行,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一表人才,哼,比得上王立臣吗?个头还是长相,还有那令人暗羡的健壮体魄和高大身材,那黄昏下吟诗的愁漠情情,当然那勇斗地痞的勇猛和无畏谁比得了……”想到这儿,杨小静幸福地搂着抱抱熊。 催书记和儿子准时来到杨刚炮家,桌上的菜虽然不多,但是非常精致,这是杨钢炮老伴的拿手家常菜,桌子上非常热闹,催书记不断地向杨钢炮敬酒,催庆建也频频举杯相敬,只有杨小静象个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没有一点礼貌似的,她之所以埋头吃饭,因为那个催庆建不断地向自己脸上扫描,杨小静吃完最后一口米饭说:“爸爸,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会,催叔叔你们慢慢聊。” 说完,杨小静朝爸爸和催峰国书记微微一笑,看都不看催庆建,回自己房间了。 “瞧这孩子,从小惯得没样子!”杨钢炮笑着对催书记说。 “富养女儿穷养儿嘛!丫头很不错,不错!”催书记真诚地说。 “庆建也很出色嘛!老弟教子有方哪。”杨钢炮说。 一顿饭吃完了,催书记和儿子没有多停留,呆了一会,喝了杯茶走了。 “爸爸,我看他女儿对我没有多大意思呀。”催庆建上了轿车后对父亲说。 “人家可是真正的千金哪,有些傲气是很正常的,不过慢慢相处着看,可是必须得抓紧,男的追女的,很正常,如果成了,你将来前途真的不可限量啊。”催峰国朝后座上一靠。 “嗯,我知道了。”催庆建说。 “两点之间哪种线最近?”催峰国没头没脑地问。 “直线呗!”催庆建说完,不解地看着父亲。 “知道就好。”催峰国意味深长地看着儿子笑了笑。 客厅里,杨钢炮端着茶喝了一口,朝老伴说:“你瞧那小伙子怎么样?” “不错,很有教养,人长得也周正。”老伴说。 “嗯,和我观点一致,不过我看静静好象不怎么乐意似的。”杨钢炮放下茶杯说。 “现在的年轻人谁知道心里想啥呢?问问静静不就知道了吗。”老伴说。 “静静,出来一下。”杨钢炮朝女儿房间嚷道。 “干什么嘛,人家想休息会都不行!”杨小静一脸怨气地走了出来,坐到妈妈旁边。 “你看催庆建小伙挺好吧,相信爸爸,我从来没看错过人,外贸局的才子,很有前途啊。”杨钢炮启发着女儿。 “关我啥事?什么内贸外贸,我可不感冒!”杨小静说。 “瞧瞧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杨钢炮用手点着女儿,有些生气。 “我还上着学呢,好了,我休息了。”杨小静说完不顾爸爸的气愤脸色,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还不都是你惯地?勇勇就不是这样,如果能有一半对勇勇的严格就好了!”老伴有些幸灾乐祸。 “鑫勇小时候可没少挨打,可这小丫头我咋舍得嘛!真是的。”杨钢炮用手掐了一下太阳穴,仰身一靠。 “自己做的事怨不得别人哟!我出去散散步”老伴说着推门走了。 杨钢炮坐了一会,起身整了整将军服,也上班去了。 杨小静听见两声门响,知道爸爸妈妈都走了,这下她才长舒一口气,说实话,她不讨厌那个爸爸看中的催庆建,但就是喜欢不起来,因为和王立臣一比,总觉得少些什么,至于到底少什么,她可说不出来,但感觉是这样的。 “不行,我得给这个自高自大的‘臭大兵’打个电话。”想到这儿,杨小静来到客厅,拿起电话。 “喂,您好。”二营通信员接着电话。 “您好,麻烦找一下一连的王立臣。”杨小静说。 “他!他退伍了。”通信员怔了一下说。 “啊!退伍了?怎么回事,不到退伍的时间呀!为什么呀?”杨小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我不知道。”通信员当然不能说,部队上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那接一下营长宿舍。”杨小静急急地说。 “请问你是哪位?”通信员问。 “我是他妹妹。”杨小静说。 “那好吧,请稍等。”通信员说完把电话放到桌子上,朝杨鑫勇家属房跑去。 杨鑫勇拿起电话:“小静,放寒假了。” “哥,王立臣是怎么回事,快说!”杨小静语气非常不悦。 “这个嘛,是爸爸的意思,谁让你说自己和他……”杨鑫勇说。 “我和他怎么了,好哇,哥,你真够意思,官当大了吧,我饶不了你,等你回来再和你算帐!”杨小静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小脸上的怒气狂涌。 杨钢炮刚下班刚一推开门,就见女儿满脸怒气地坐在沙发上,看见自己进来,“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爸,你也太过份了!” “静静,怎么了?吃炸弹了!”杨钢炮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儿这个样子,不觉得有些好笑,但随即沉下脸,假装生气。 “王立臣是个农村孩子,当个兵多不容易呀!”杨小静直视着爸爸说。 “噢,是那事!让他退伍算是客气了,竟敢和我女儿那个啥,就是把他除名也不为过,胆肥了他!”杨钢炮一听王立臣就来气。 “不行,这样对他不公平,别忘了,人家还救过我呢。”杨小静气得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他能和催庆建比吗?别再想他了,和你不合适。”杨钢炮坐了下来。 “爸,再让他回部队吧,你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呀!”杨小静走到爸爸身旁急切地说。 “别再说这件事了,放了寒假,到催庆建家玩玩,人家向你发出邀请了。”杨钢炮不动声色地说。 “不去,我不去!爸爸,你真不让王立臣再回来?”杨小静摇着爸爸的肩膀。 “我啥时候说话没算过数,行了,别提这事了。”杨钢炮不容女儿再说什么,打开了电话,心无旁骛地看起了电视。 “人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8 部分阅读 “不去,我不去!爸爸,你真不让王立臣再回来?”杨小静摇着爸爸的肩膀。 “我啥时候说话没算过数,行了,别提这事了。”杨钢炮不容女儿再说什么,打开了电话,心无旁骛地看起了电视。 “人家真没和我做什么,我那是说着玩呢!”杨小静焦急地辩解,可是杨钢炮再不理她。 她知道爸爸的脾气,再说啥也没用了,于是站了起来慢慢地回到自己房间。 坐在床上,看着鼻子上写着“王立臣”三个字的抱抱熊,她眼里涌出了泪水,伸手将抱抱熊拿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呆呆地流了一会儿泪,“立臣,是我害了你,可是你个傻瓜怎么就不说给我呢,我的地址你也知道,怎么不写封呢,是我害了你!”突然,她咬着嘴唇,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爸爸,别怪我,都是你逼的!” 第125章 明码标价 第125章明码标价 袁国青听了女儿小涵的话后,沉默地点了一根烟,没有说话。 “爸爸,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嘛!”小涵不解地埋怨着爸爸。 袁国青没有看女儿,他望着客厅挂着的一副猛虎回头啸月图,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要放在平常,这事应该很简单,也就打一个电话的事,可是,现在他的情况有些特殊,那是杨钢炮那个家伙搞的,如果我再出面办这事的话,肯定得得罪他。” “那人家可是帮过我的呀,要不是他,我能光明正大地考上军校吗?爸!”小涵急得直跺脚。 “孩子,这里面有些事你还不明白,这事绝对不能管,说来那小子也倒霉,谁让他碰杨铁炮女儿了,至于人家帮过你的事,我看不如给他寄点钱算了。”袁国青征求性地问女儿。 “爸爸,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如果他能再回部队肯定可以考上军校的,我知道,他学习可棒了!再说,他家里也挺困难的,一个农村孩子不容易呀!”小涵还不放弃。 “好了,你好好上你的学,不要再为这事操心了,这个忙帮不了,我还要去上班。”袁国青说完开门上班去了。 留下六神无主的小涵傻呆呆地站着,自己可是给王立臣打了保票的呀!更为重要的是关系着自己日后的…… 羊儿们还是悠闲地啃着冒出了尖的绿草芽,王立臣虽然还是一身放羊娃的打扮,但此时的精神却是焕然一新,因为自己快要回部队了,残缺的断梦即将接续,一想到小涵那温柔的笑脸和那让人充满无限希望的保证,他的心就象要飞起来似的轻快,生活虽然爱开玩笑,但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残酷无情,这只不过是老天爷和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除了傻、呆、痴,人都是活在希望中,不管这希望是大还是小,也不管这希望是高尚还是卑鄙,更不管这希望能否实现,总之一句话,只要有希望,人才能活着,才能有意义地活着,没有希望而活着的人那不是人,是行尸走肉!。 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人们开始做中午饭了。 “该回去了,全体集合,排好队,哎,别吃了,说你呢,你再吃我就得饿一会儿了。”王立臣甩起鞭子,驱赶着羊儿回家。 自从小涵走后,王立臣再也没有了害怕见人的心理,而且见了谁都昂道挺胸,该打招呼的打招呼,神情自然,丝毫不管旁人的诧异和窃语,因为他觉得自己即将再次踏入光明大道,况且这次是有保证的,那个靠山一点不比杨小静家软,硬,非一般的硬! 王立臣一路赶着羊,不急不缓地向家里走去,到了村口,一群孩子在疯玩着,是啊,寒假是他们的黄金玩耍期,王立臣看着这场景,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光阴无情催人老啊,时间过得太快了!”他在心中感叹着。 羊儿们认识回家的路,一个接一个地进了家门,然后欢快地跑到羊圈里,王立臣把羊圈好后,扔下鞭子,洗了手脸。 “儿子,饿了吧,快吃饭。”母亲把一大老碗油泼辣子面放在了桌上,然后又端了一盘馒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饭量大。 “妈,你也吃。”王立臣对着慈爱的母亲笑着说。 “哎,知道了,一块吃。”母亲答应着,她知道儿子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尤其是第二个女孩来找过儿子后,但她并没有多问,这小子长大了,有些事真不对自己说。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不禁心里一阵高兴。 正当王立臣吃饭时,村长路过他家门时给他了一封信和一张汇款单,王立臣放下碗筷接过一看,是小涵的。 “这媳妇办事效率真高,这么快!”王立臣心里暗喜,急忙拿着信回到自己的房里,饭也不吃了。 “把饭先吃完了,这娃!”母亲喊着。 “先放着,呆会吃。”王立臣只顾着要看信,哪里有心思吃饭。 母亲只得把饭先放回锅里温着。 王立臣急不可待地打开信,随着往下看信,他的心象断了井绳的水桶一样,一下子掉进了井底,冰凉,彻骨的冰凉! 希望又破灭了! 他失神地放下信,拿起了汇款单,上面的钱数不少,看着看着,他咧嘴笑了:“高继远给过钱,杨鑫勇也给过,现在小涵又给钱了!看来我王立臣还是有价值的嘛,虽然不是明码标价,但价位还是不低的!嗯,我日他先人的,我王立臣是个货,是个货呀!” 汇款单在他的手里变成了两片,再变成四片,八片……最后变成了碎片似的雪花。 母亲等了好大会,还不见儿子出来吃饭,她走到儿子门前说道:“娃,先吃完饭,啥事高兴成这样呢,连饭都不吃了,谁来的信?” 等走到屋里一看儿子的表情,她也呆住了,王立臣象个木偶一样地坐在炕沿上,脸上啥表情也没有,象个植物人一样,“娃呀,你咋了?你咋了?说话呀!”母亲摇着儿子的肩膀焦急万分地说。 “妈……”王立臣一下子扑到妈妈怀里,抱着妈妈嚎啕大哭起来,他现在啥也不想,就想哭,母亲也紧紧地抱着儿子,就象小时候儿子受到惊吓时依偎在自己怀里一样。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儿子,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她在用心感受儿子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的烦闷,她能感受到,母子连心哪! 这个世界上形容男女之爱时用词甚多,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地老天荒……,但那些词再多,也敌不过形容母爱的一个词——伟大! 是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的爱是最真的,她不管你富比王侯,还是穷困潦倒,都在默默地爱着你,随时张开双臂用那温暖的胸膛来接纳你的高兴,或是包容分担你的痛苦!尤其是在你痛苦时,母亲的怀抱永远都是最好的疗伤港湾。 “娃,妈知道你心大,但是,人要活在现实中,梦想只是做梦时的想法,是空的,虚的,也是假的,这世上活人的路多着呢,我娃年龄也不大,活人的时间还长着呢!”母亲拍着儿子的背,象小时候哼哼摇篮曲一样地给儿子宽心。 王立臣的哭声还在继续,象一个得不到乳汁的饥饿婴儿。 “王立臣在家吗?”一个轻柔而甜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第126章 我就住你这儿 第126章我就住你这儿 王立臣在母亲的怀里哭得五迷三道的,没有听清,只知道有人找自己,当下赶紧擦着眼泪,母亲急忙走到大门前,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漂亮清新得象雨后荷花一样的姑娘站在门口,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于是开口问道:“这女娃,你找谁呀!” “大妈,我找王立臣。”杨小静拎着一个大包,背着一个小包,面带笑容。 “你是……”王立臣母亲从来没见过杨小静,也没听儿子说过,但听这女娃说着标准的普通话,估计是从远处来的。 “我是立臣的朋友。”杨小静看着这位慈祥的老人。 “噢,来,来,屋里坐。”王立臣母亲热情地把杨小静让进了屋里。 杨小静进屋放下包,问:“大妈,立臣呢?” “你先坐会,喝口水,我给你叫去。”王立臣母亲倒了一杯水,放在杨小静面前。 母亲朝王立臣的房间走去,同时非常纳闷,怎么当了一回兵招惹了几个女娃,上次来的那个长得跟天仙似的,看样子对儿子有那么点意思,这次又来一个,而且比上次那个个头更高,长相也无可挑剔,一看就让人心里舒服,多好的女娃呀,让人看了心疼,看人家那身打扮和举止,应该是从大地方来的,不知怎么认识儿子的,来找儿子干什么?想到这做母亲的也感到高兴,儿子也大了,有女娃追也是福气,可是一想到儿子的处境,又不由得皱起眉头。 “立臣,有个女娃说是你的朋友,你去看看吧,是哪儿的?”母亲小心地问着。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王立臣听见是杨小静的声音,当时一惊,暗道:“她来干什么?害得我还不够吗?”不过为了掩饰自己刚才哭过,他洗了把脸。 “那个女娃是哪儿的?怎么和你认识的?”母亲又问了一句。 “妈,先别问了,过后我再给你说。”王立臣边说边往外走。 王立臣想着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见杨小静,冷面冷语,有些不妥,毕竟人家大老远来的,就算是一般的朋友也得热情点,算了,男人应该大度,管他呢,见了再说,看她来干什么? “立臣!”看见王立臣走了出来,杨小静立即站了起来,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噢,是小静呀,贵客,稀客!”王立臣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你还好吗?”看见王立臣不自在的表情,杨小静走到他跟前轻声地问。 “好,好得很!”王立臣看着杨小静,这个丫头长得比在部队见到时更加清新可人了,紧绷着的牛崽裤把修长的双腿衬托得更加笔直,深蓝色的夹克时尚耐看,齐耳的短发稍微有些乱,那双深情的眸子有些疲惫,但清澈如初,脸蛋更加圆润细长的脖子被夹克竖起的领子盖着,王立臣心里一阵感慨:“坐吧,刚下车吧,吃过饭了吗?” “没有,饿着呢!”杨小静在王立臣面前有啥说啥,不做作。 “吃面条吧,这儿不象北京,没啥好吃的。”王立臣看着杨小静。 “行,什么都行,填饱肚子就成。”杨小静在王立臣的脸上寻找着什么。 王立臣盛饭去了。 杨小静看着穿得跟七十年代一样的王立臣,心里一阵抽痛,这个昔日在部队上高大英武的大兵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他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吃吧,有些辣,对付着吧。”王立臣端来了一碗油泼辣子面放在杨小静面前的桌子上。 杨小静也不客气,端起碗抄起筷子夹了面条朝嘴里送去,刚入口一嚼,杨小静辣得差点滴下眼泪,但不能吐出来,强忍着辣味咽了下去,然后张嘴哈着气:“妈呀!太辣了,太辣了!”杨小静边说边用手朝嘴巴扇着。 当然辣了,八百里秦川所产的辣椒独一无二,是纯辣,不象四川和两湖的麻辣,而且当地人吃辣椒也是非常有名的,无辣不成饭,半碗辣子就是菜,这也是秦原省的一大特色,别说是杨小静,就是爱吃辣椒的外省人到了秦原省吃辣椒,第一口也会火辣难忍。 看着杨小静辣成那样,王立臣连忙盛了一碗面汤:“来,快喝口面汤。” 杨小静端着面汤连喝两大口,完了用手抹了一下嘴:“妈呀,这哪是辣椒呀,我还是头一次吃!立臣,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吃?辣不辣?” “当然辣了,但是越辣越香!你忍着两吃两口,就觉着香了,要不你吃个馍,这样好些。”王立臣说完递给杨小静一个馒头。 “好,我试试!”杨小静看着红辣的面条,咬了一口馒头,又夹起了面条慢慢地吃了起来。 王立臣看着杨小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吃吧,不是砒霜。” 饥不择食,杨小静慢慢地适应了辣味,而且感觉越吃越香,就象王立臣说的那样,越辣越香。 吃完了饭,母亲走了过来说:“这女娃,看你是城里来的,咱这儿没有啥好吃的,不象城里啥都有,委屈你了。” “我叫杨小静,大妈,不要这样说,这样我就满足了,挺好,慢慢就会习惯的,给你添麻烦了。”杨小静笑着说,满嘴唇的辣子油,让她的小嘴更加娇艳欲滴。 “立臣,你和杨,杨小静到屋里坐坐,我收拾收拾。”母亲对儿子说。 来到王立臣屋里,杨小静猛地抱住王立臣:“立臣,是我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杨小静说着竟然有些哽咽。 “说啥呢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哎,你哭啥?别哭了,别哭了!”王立臣想用手推开杨小静。 可是两条纤细的胳膊紧紧地缠着他的腰,杨小静白净小巧的耳朵蹭在他的下巴上,乌黑的头发挨着他的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子。 “你能原谅我吗?”杨小静紧贴着王立臣,细声细语地说。 “好了,好了,放开,让我看见成啥了?”王立臣终于推开了杨小静。 杨小静看着王立臣说:“立臣,你是不是刚哭过。” “你才刚哭过呢!”王立臣打趣地说。 杨小静擦了擦眼泪说:“我是问你呢,看你的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哭过了!” “我是刘备哭江山呢!”王立臣坐在炕沿上,低着头说。 “你怎么不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呢,真的,你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哥哥也没告诉我,不过,我不会看着你这样不管,否则我一辈子心里都不安宁。”杨小静把自己离开部队直到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 “啥都别说了,命若穷,掘了黄金变成铜,命若富,拾了白纸变成布,我就是这个命了,不怪你,谁都不怪,你也不用自责,嗳,看你大包小包的,是要上哪里?”王立臣说。 “这还用问吗?上你这!”杨小静歪着头,目光寻找着王立臣的眼睛。 “上这?啥意思?”王立臣抬头问。 “我爸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住你这儿,不回去了!”杨小静一股倔强的神情。 “你说啥,住我这儿?你是想要我命呢!你是偷偷跑来的,没有告诉家里人?”王立臣一脸惊诧。 “对,谁让他们这样对你!”杨小静有些气愤地说。 “妈呀,我说杨小静,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不行,我得给营长打个电话,说一下你在这儿。”王立臣说着就要去打电话,有了以前的教训,他可不敢让这个荷花住在自己家里,否则,她家里一发怒,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害怕呀,王者一怒,流血漂橹呀。 “现在不许打!要打也得我打,你别管。”杨小静身子一横,拦住了王立臣。 “不行,必须打!”王立臣非常坚决。 “好,你要是敢打我就告诉我爸,说你把我那个了!你信不!”杨小静脖子一歪,扬起小脸,挑畔似的看着王立臣。 “你,你,杨小静,我求求你,我害怕了,我害怕你了还不成吗?这样真会害死我的!”王立臣双手抓着杨小静的肩膀,眼里焦急万分。 第127章 牛牛? 第127章牛牛? “咋了,臣臣?”母亲的声音在院里响起。 “没事,我们说笑呢!”王立臣赶紧答应着。 杨小静这时也不说话了,只是用美丽的眼睛看着王立臣,她就想不通了,这个曾经潇洒无比,自信十足的男子汉怎么变得如此胆小怕事?当然了,有些事她可能永远也不能理解,虽然她聪慧无比,但不同阶层的不同想法和对事的看法是她现在很难理解的。 “小静,这样吧,你大老远的来了,路上也休息不好,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先去放羊,回来再说,好不?。” “不好!我和你放羊去,到外边说不是更好吗?”杨小静噘起小嘴。 “那咋行?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再看看你的样子,走在一起还不让乡邻笑死!”王立臣指着自己的一身放羊娃行头说。 “立臣,我怎么发现你变了,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胆小的跟个老鼠一样,在一起怎么了?嘴长在别人头上,爱怎么说怎么笑随他们,我管不着;腿长在我身上,爱和谁在一起和谁在一起,爱上哪上哪儿,谁也管不着!少废话!走。”杨小静语气不悦。 王立臣没有办法,只得随她。 一路上,他差点又把头塞到裤裆里了,谁也不敢看,盯着路,快步地走着,可杨小静不是这样,她久居都市,见惯了钢筋水泥林立的高楼大厦,猛一见这平静的田园风光,竟然心情十分高兴,一路上不顾王立臣的萎缩样,左顾右盼,好奇地问这问那,还时不时地因为他的敷衍回答而捅他一下,王立臣更加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那个小山沟,王立臣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象放下了千斤重担似的长吁一口气。 “小静,我再一次求求你,你不要再这样了,最好赶紧明天回家,或是打电话给你哥,就说你出来玩,千万别提我,省得家人担心,好不好?”王立臣的语气近乎哀求,他现在只能这样了,他可不想再因为女人的事而给家里惹麻烦,母亲可不能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尤其是那颗老是担心自己的慈母之心。 “你怎么能说我害死你,有什么可害怕的!”杨小静站定后问王立臣。 王立臣心里本来就因小涵的信而郁闷无比,这时又受到杨小静的来回质问,当时心里怒火渐升,脸一冷:“小静,说实话,我自从看见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了,更重要的是你显赫的家世,我是一个穷小子,如果能攀上你这颗大树,还愁啥?一切都应有尽有,但我受过一次伤,所以我只是想利用你达到我当官的目的,因为我知道要得到你是做梦娶媳妇——想得美!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攀住了一参天的大树,谁知道那是满身带刺的槐树,扎得我遍体鳞伤,这不,你看我现在还不惨吗?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毕竟事情因你而起,如果你家里再给我来一下子,你说,我还能活吗?啊!卞和无罪,罪怀其璧呀!” 杨小静看着王立臣的脸,心里有些害怕,同时隐隐夹杂着一丝兴奋,一种被男人喝斥的兴奋,她看到了他怒火即将暴发的前奏,因此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惴惴不安地听着。 王立臣越说越激动,越说声越大:“现在的情况很明了嘛!我就是那个卞和,被人断手断脚,原因就是我惹着了你,而你就是那个无价之宝的璧!”气当心头,王立臣语气暴怒,把最后一个“璧”字咬得很重。 听到这儿,杨小静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几乎将高耸的胸脯贴在王立臣身上,仰着细长白净的脖子说:“立臣,你怎么骂我呢,我大老远的跑来找你,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呀!那么长时间也没有你的音讯,你以为我不担心呀!长这么大,我还没有为谁这么担心过!更没有让人当面骂过!” 杨小静的眼泪哗地一声,象泄洪的闸门打开一样。 “对不起,小静,我哪能骂你呢?那是音同字不同,意思更不同的字而已,口误,口误!别哭了,别哭了,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那个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把那个‘璧’字改成玉还不行吗?你就是那个无价之宝的玉!这样行了吧?”王立臣一迭声地解释道歉。 “你就是骂我了,拐着弯的骂我了,你就是把我那个了……”语气明显带着撒娇成份的杨小静说到这儿,觉得后一句有些不妥,当下羞红了脸,这时王立臣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抹去了她脸上的泪。 “我咋敢欺负你呢?也不想想,那三个地痞被你哥逼得让公安局副局长用烟灰缸砸废了手指,我要是真把你那个了,那你哥哥不得亲手拿烟灰缸把我的牛牛砸断!我可没有那个胆,当然,我也不敢有那个心。”王立臣安慰着杨小静。 看着王立臣的脸色有些好转,说话语气也渐渐平息下来,杨小静突然问:“你刚才说的‘牛牛’是什么东西,你身上有吗?” “啊,哈哈哈!”王立臣一听立即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嘛?”杨小静伸出小手捅了一下王立臣的腰。 “我身上当然有了。”王立臣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擦了擦眼睛,眼泪都笑出来了。 “什么东西?在哪儿?让我看看。”杨小静上下打量着王立臣,她想找到那个让王立臣狂笑不止的‘牛牛’。 “别找了,你现在看不见的。”王立臣一脸的坏笑。 “你神经呀!什么好东西,藏得这么严实,来,让我找找。”杨小静说完用手在王立臣的口袋摸索着寻找。 “好了,我告诉你。”王立臣对着杨小静的耳朵轻声地说了一句:“‘牛牛’是我们这儿的方言,意思是……” “讨厌呀!立臣你坏死了!我不听了,不听了!”杨小静一听顿时脸红得象晚霞一样,就连那白细的脖子都红了一大半,扭着苗条的腰身跺着脚叫道。 看着窘羞异常的杨小静,王立臣又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又回到了现实当中,为了让杨小静赶紧离开自己,他走到杨小静身边,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小静,说真的,我没有什么值得你爱恋的,象你这样的女孩谁要是娶了,那肯定是先人坟上冒起了遮天蔽日的滚滚青烟,但应该不是我,为了让你对我有一个彻底的了解,打消你那探索未知陌生人的好奇,我给你说说我的过去和现在的情况吧。” 杨小静再次用娇羞的眼神看着一脸凝重的王立臣,点了点头:“刚才的话我不爱听,你说说你的故事吧,我爱听故事,尤其是你的。” 王立臣把自己和高欣然以及小涵之间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象是卸掉了千斤重担似的甩了一下鞭子,扑通一声,重重地坐在了地上,一声不吭地望着远方,他知道,自己和小涵的事倒不重要,关键是和高欣然的事,肯定会让杨小静气恼之下打道回府,因为一个女孩再单纯,再爱自己,也绝不会容忍别人和自己分享同一个男人,尤其是让别人捷足先登,更别说杨小静那么大的家庭背景,当然,从内心里来说,王立臣还是比较后悔的,他真不愿意说这些,他静静地等着杨小静喷发的怒火,还有那坚决的离开,甚至带着不屑一顾的鄙夷。 王立臣的心痛苦地抽了一下,高欣然就是被自己连气带骂,哭着走了,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小涵是高兴而去,但现在应该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她的难受自己看不见,但根据小涵对自己的承诺,用脚指头一想都能想到的;现在杨小静估计又得哭着走了,唉,孽缘哪!没有那个无坚不摧的金钢钻,老是到处想揽瓷器活! “魅力不小啊!立臣。”杨小静在王立臣身前蹲了下来。 第128章 年帮主 第128章年帮主 狼嚎娱乐城里热闹非凡,雕狼和程俊及林风正在喝着黑啤酒,球形彩灯发出的多束光柱疯狂地旋转着,这时娱乐城经理马三走到雕狼身边低声地说了句什么,雕狼听后立即起身,程俊和林风也紧随他出了娱乐城。 兵马俑包间里,雕狼看到形神狼狈的柳正彪,“刘亮兄弟,咋回事?” “雕哥,我本想到钱家探听一些消息,不幸被发现,这不,让暗器给打中了,现在脸上又疼又痒。”柳正彪仰起脸看着雕狼。 “我看看。”雕狼靠近柳正彪,看着他那逐渐发青的脸,“暗器有毒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越来越难受。”柳正彪说。 “赶紧去医院,林风,你送刘亮兄弟去医院。”雕狼果断地说。 到了医院,林风陪着柳正彪进行了检查,医生说:“这毒不好解,只能暂时用药延缓毒液的扩散,听明白了,我说的是延缓,并不是控制,你们还是上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有效的办法。” 林风看着挂着吊瓶输液的柳正彪说:“兄弟,你先安心养着,我回去向雕哥说一下,看他有啥办法。” 雕狼听林风说完后,皱起了眉头,暗想:“真他妈的不巧,这刚要动手干‘活’,没想到这个最得力的打手竟然被钱猴他们的暗器毒伤了,而且医院还治不了,这可是秦原省最好的医院了,如果他们都说治不了,那么只能到北京或者上海等大地方治疗了,不过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看着雕狼沉默不语,程俊说话了:“这种毒估计只有钱家有解药,但他们能给吗?” “铁雄回来了吗?”雕狼问林风。 “没回来,上次我问他,他说新疆的场子有人捣乱,用低于咱们的价格拉顾客,他正在那里处理呢,一时半会回不来。”林风说。 “嗯。”雕狼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铁雄不甘久居人下之心早已有所暴露,这次借故不愿回来,肯定是在那里发展自己的实力,将来好作为和自己叫板的筹码,此人野心太大,不但不可大用,而且还得想法除去。 “明天去找钱猴,看能不能要来解药。”雕狼对程俊和林风说。 ******** 第二天,雕狼一行三人来到钱家,钱猴还是老样子,躺在藤椅上,钱如海语气冷漠地将雕狼等人让到座位上。 “前辈,我手下年轻不懂事,冒犯了前辈,还望见谅。”雕狼说完,满脸歉笑地看着钱猴。 钱猴并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雕老弟,你们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这手也伸得太长了,把我们钱家当成什么了,暗地里的勾当让人齿冷。”一想起佛手未得,而且还损失了拱墓派一名高手,钱如海就气不打一处来。 雕狼和钱如海想的不一样,他以为钱如海说的是柳正彪潜入钱家探听消息的事,于是说:“钱兄,等咱们合作大事干完,那个兄弟听凭钱兄发落,我绝无二话……。”雕狼正想问钱如海讨要解药一事,这时,躺在一旁藤椅上的钱猴说话了:“行了,这事就先到这儿,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还是把大事办了,呆会和如海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和干‘活’的时间。” 雕狼一看钱猴是如此态度,知道讨要解药的事没戏了,但心里虽恨,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笑着说:“对,对,对,办大事要紧。”但心里暗骂:“日你先人的老妖精,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就按我父亲所说,下午找个地方商量一下。”钱如海一听父亲的话顿时明白了,只要挖开古墓,里面的东西出土之日,也就是雕狼一伙毙命之时,佛手还能跑了吗? 出了钱家院子,雕狼脸上立即阴了下来:“驴日河的,给脸不要脸!”其实他也是骂骂解解气,想想人家钱家要他给啥脸。 “那怎么办?”程俊一脸忧愁,他知道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尤其是象刘亮那样的高手。 “哎呀!有了。”一旁的林风突然一拍巴掌。 “你有啥办法?”程俊扭头看着一脸兴奋的林风。 “快说。”雕狼也停下来看着林风。 “找聚魂!”林风眼里放光地说。 ******************* 狼嚎娱乐城的经理马三在林风的带领下,找到了空手帮帮主年刚说明了来意。 “林风,活得好潇洒呀!看来是空手帮的庙小,供不下你这尊大佛!”年刚看着林风,不阴不阳地说。 “年哥,瞧你说的,当年兄弟没有被剁手,还多谢年哥的照顾,晚上请年哥吃饭。”林风看着年刚那张脸,心里上下打着鼓,他真害怕年刚对自己有什么动作,他知道空手帮的规矩,不过想到有雕狼罩着,心里又安静下来。 “吃饭就免了,不过你们说的这事我还不敢做主。”年刚一脸真诚。 “年帮主,你咋能做不了主呢?是不愿帮兄弟一把吧,那小子可是我的表弟,要是有个啥事,我没脸见他父母,给兄弟个面子,要多少钱都行!”马三脸比鞋底还厚,撒起谎来跟说真事一样。 “好吧,既然马经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稍等片刻。”说完年刚走到内室,打了个电话:“巩姐,……” 巩平平听完年刚的话后,拿着电话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你给马三说,让他把狼嚎娱乐城的股份让给咱们一半,否则啥事都免谈。”说完巩平平不待年刚回话,就放下电话。 她虽然退居二线,但还放心不下自己创下的空手帮,眼看着空手帮过得越来越艰难,自己也暗暗着急,但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多次想把空手帮带上正道,做一些正当的生意,但没有什么好机会,因此,她才想到要分雕狼娱乐城的主意。 年刚从屋里走出来,对马三微微一笑:“马经理,这事能办!” “太好了,谢谢年帮主,说吧,多少钱?”马三眉开眼笑。 “不要钱!但有一个条件。”年刚坐了下来。 “不要钱?什么条件?”马三和林风对视一眼。 “你也知道,现在政府对我们这行打击得非常厉害,人们的防范心理也日益加强,再加上电视等媒体不断提醒和揭露我们的手段,弄得我们日子不好过,因此我觉得,如果能把狼嚎娱乐城的股份让给我们一半,让我们的兄弟也有口饭吃,这样啥事都好说。” “这怎么能行?”马三一听就有些急了。 “不行?好,请喝茶。”年刚拿出端茶送客的架势。 林风一拉马三衣袖,然后笑着对年刚说:“年哥,有话好说,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 “好吧,看在你面上,你们商量去吧,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时间不等人,如果拖得时间长了,那小子命保得住保不住,我可不能打保证。”说完年刚回身进屋,留下林风和马三在客厅里。 “给雕哥打电话吧。”林风说 “这驴日河的要挟咱们呢!”马三低声地狠骂,然后拿出电话打通了雕狼的号。 雕狼一听当时气得摔了茶杯:“狗日河的算什么玩意嘛!竟然狮子大张口,趴到我身上咬肉来了!” “雕哥,别生气,来抽根烟,消消气。”程俊拿出烟递给雕狼一根,然后打火给他点上。 雕狼气哼哼地抽着烟,他哪能不生气呢?狼嚎娱乐城可是一大块肥肉,在西都市里是最大的综合娱乐场所,一年利润数目惊人,他怎能舍得呢?可是为了救柳正彪,再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真他娘的窝火:“好一个日不死的巩平平,老必咔查的骚货,还没让人日够,带了一帮贼老鼠,现在竟然打上我娱乐城的主意了。” 程俊突然抬起头,“雕哥,我有个办法,让他们就是拿到了娱乐城的股份也是白搭,咱们照样让他们乖乖退出,还能狠狠打击一下这帮恶心的贼!” “啥办法?”雕狼夹着烟的手停在了半空,歪着头看着目光闪烁不定,但成竹在胸的程俊。 第129章 阎王露 第129章阎王露 空手帮帮主年刚顺利地拿到了狼嚎娱乐城的一半股份,此刻他在美滋滋的同时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雕狼这次太豪爽了,一半的股份!多少钱哪!连个多余的屁都没放,爽快得让人有种不着边际的感觉。 点着一根烟后,年刚默默地思索着其中的猫腻,但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明显的原因就是这个叫刘亮的小伙子对雕狼来说非常重要,否则,以雕狼的为人绝不可能替一个小弟出这么大的血!这个刘亮何许人也?为什么受到雕狼如此重视甚至不惜血本?这可得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牵制雕狼的东西,怎么查呢? 年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着,自从自己接手空手帮以来,弟兄们的日子变得不好过了,这并不是他没有能耐,而是碰上几次严打,是全国性的,许多身手不凡的手下几无所获,最主要的是“妙妙手”这一新崛起的扒窃帮派,到处抢空手帮的生意,还多次和自己兄弟火拼,来无影,去无踪,害得自己甚至亲自出马,也斩获不多,心腹大患哪!这些情况让空手帮的实力大大减弱,强项发挥不了,影响的不但是本帮的“声誉”,还有手下兄弟们的生存问题。 听说“妙妙手”的头是个女的,和以前的“笑面海棠”巩平平一样,貌美心毒,手段狠辣,用了不到一年多的时间,就在西北风生水起,了不得呀!自己要是再没有扭转时局的大手笔,必定得输给这个胯下没棍的娘们! 前任帮主,也就是空手帮的创立者“笑面海棠”巩平平虽然没有过多的对自己指责,但明显地看出她对目前空手帮现状的不满,如果自己再无所作为,那么帮主的位子就不那么牢固了,想到这儿,年刚坐回到沙发上,将燃尽了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一仰身躺了下来。 年刚想调整一下自己躺的姿势,伸手摁了一下沙发,突然,他看着自己齐平的食指和中指,心中一动:“找林风问刘亮的情况不是最佳的办法吗?从他嘴里应该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他在雕狼手下也是兔子的眼睛——红仁(人)哪!他不说?哼,有的是办法!”想到灾儿年刚兴奋地坐了起来。 已经第二天了,柳正彪已经从医院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脸上中毒部位已经蔓延到了肩膀上,虽说疼痒不是多么厉害,但总是非常难受,身体里象有一群爱搬家的蚂蚁来回折腾,尤是他忍耐力极好,也快受不了了,多亏林风时不时地对他宽心,正在这时,林风又进来了,一脸春风:“柳,啊,不,刘亮兄弟,有办法了!” 雁塔公园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熟练地打着太极拳,对周围其他人视若不见,仿佛自己置身在深山大川一样,这是老人每天的必修课,这时,一个老人极不愿意见到的人走了过来,她并没有打扰老人的练拳,而是静静地、带着一丝欣赏眼光看着,待老人平缓收起架势后,这才开口了:“王叔真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精神呀!” 老人头都不转地看着一棵青松,象是喃喃自语似的:“寿似千年不老松,呵呵,万年又如何?只不过是看些重复的风景,还有本质一样皮囊不同的红尘过客,腻了,腻了!” “王叔的境界难得有人懂,不过只要是活在尘世上,想撇开俗世事却是难哪!”“笑面海棠”巩平平象一个买菜闲逛的大婶一样和蔼地说。 “我应该不再欠你什么了吧?”王飘鹤终于转过头看了一眼巩平平,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就是阎王三更咒骂的西北医道绝顶高手“聚魂”。 “王叔叔说哪里话,你从来都不欠谁的什么,都是别人欠你的!这次有事还请王叔帮一下。”巩平平和“聚魂”王飘鹤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一点弯都不绕。 “找别人吧,现在的医学多么发达,早用不着我这把快进棺材的老朽了。”王飘鹤自嘲地拒绝着。 “王叔谦虚了,西医虽然能摘心换肝,但还是不如咱们老祖宗的东西管用,挖根治本呀,现在有个青年身中奇毒,无人能解,这才想麻烦一下王叔。”巩平平说。 “无人能解?”“聚魂”稍微有些惊讶,按说现在的医学技术确实让人瞠目结舌,虽然自己从《千金方秘续》上学了不少绝秘奇方,但平时极少用,因为大部分在医院里都解决了,再者自己年龄大了,想歇一歇,所以极少与人诊治,除非迫不得已,象上次为了求自己孙子而将“生肌散”和“绝肉膏”秘方送给这个黑道女巨枭;再者就是一些奇难怪症,一则探究人类肌体的奥秘,再者验证这个孙思渺秘方的有效性。 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尽是些陈年古董式的家具摆设,除了电视以外没有一件能表现出现代人生活的家居用品。 “聚魂”将柳正彪的伤情看了一下,然后伸手在脸上的伤口处挤出了一点暗红的血珠,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净手坐在太师椅上。 程俊和马三恭敬地问:“神医,我兄弟的毒能解吗?” “这毒不叫毒!”‘聚魂’面色平静地说。 “不叫毒?”马三和程俊一脸不解地看着‘聚魂’。 “这叫‘阎王露’,中者三日之内烂肉而死,并且是烂肉不烂心,必要让中毒者受尽折磨最后惨死,据我所知,曾经有三个人中过这毒,其中三人都是第二天死的,这小伙子看来体质奇佳,世所罕见啊!”聚魂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打量着柳正彪说,他当然觉得不可思议了,如果他见了那个泛着绿光的佛手,肯定会觉得应该是这样。 “神医,您说说我兄弟有救没有?”程俊有些急切。 “如果是医院,肯定没救!”聚魂斩钉截铁?(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29 部分阅读 “神医,您说说我兄弟有救没有?”程俊有些急切。 “如果是医院,肯定没救!”聚魂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请老先生发发慈悲,救救我兄弟。”程俊一看有戏,脸上露出期盼的神色。 聚魂起身走到一个不高的黑色柜子前,打开柜子上的小扇,从里面拿出三帖膏药,关上小扇转身过来对程俊说:“回去马上贴上,一日一帖,三日后用解毒四杰清除余毒,如若有什么不适,再来找我。” “解毒四杰是啥?”马三不解地问。 “木耳、猪血、绿豆、蜂蜜,一日三次,用法是……。”“聚魂”道。 聚魂就是聚魂!怪不得阎王三更骂他,三日之后,柳正彪神清气爽地感觉让雕狼心头一喜:“兄弟,可把大哥吓坏了,可算是好了,日他先人的,神医就是神医,我要是阎王也得骂他,不光是三更骂,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骂,哈哈哈……” 柳正彪此刻摆脱了死亡的威胁,心情也十分不错,陪着雕狼笑了笑,不过心里狠骂道:“日你先人的,当我是二百五呀!帐迟早得算的”。 “走,兄弟,咱们到狼嚎喝点啤酒庆祝一下,顺便也嚎两嗓子!”雕狼招呼着柳正彪。 正当柳正彪跟随雕狼要走的时候,突然,他面色一冷,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冒了出来,同时手捂住胸口痛苦地说了一句:“我心口疼,象刀子戳!” 雕狼回身一看,大惊失色。 第130章 僵面叟 第130章僵面叟 雕狼扶起柳正彪时,只见柳正彪已经浑身抽搐,嘴角溢出了一缕暗红的血,雕狼吓坏了:“程俊,快过来。” 听到雕狼有些惊慌的叫声,程俊和林风迅速地跑了过来。 三人七手八脚地将柳正彪送到“聚魂”的家里。 等见着‘聚魂’后,柳正彪已经昏迷不醒,看着柳正彪的模样,‘聚魂’搭脉一探,嘴里叫道:“妍儿,快拿‘护心散’!” ‘聚魂’的重孙女王心妍拿着一个药包走进了屋,将药倒进杯子里,用水化开,端到柳正彪面前。 等柳正彪喝下‘护心散’后,‘聚魂’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个老不死的‘僵面叟’,竟然来了个‘毒中毒’,在‘阎王露’里加上‘风竖子’,怪我一时大意。” “老神医,请问我兄弟还有危险吗?”林风急切地问。 雕狼和程俊也一脸的焦急。 “幸亏送来的早,否则,后果难以预料,不过,你们放心,人,肯定能救活!不过……”说到这儿,‘聚魂’一阵沉吟。 雕狼向程俊一使眼色,后者立时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双手恭敬地递到‘聚魂’面前:“老神医多多费心,一点答谢请收下,等我兄弟全愈后还有重谢。” ‘聚魂’眼皮一塌,看着那叠钱:“拿走,我不是那意思。” 程俊的手定在了半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雕狼,雕狼看到这种情况,冲他摆了摆手,他知道,类似‘聚魂’这样的高人异士肯定不缺钱,一定有别的话要说。 程俊收起钱,‘聚魂’道:“能救活没问题,但以后还能不能完全康复就不得而知了,我会尽全力的,唉,这个老不死的,一百多岁了,害人之心咋还这么炽烈呀!” “老神医,您的意思是……”林风探身问。 ‘聚魂’轻轻地摆了一下手,然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身边的重孙女说:“妍儿,把这小伙子的十指用银针刺破,先放血缓解心脏上的毒压。” 王心妍听了太爷的话后,转身从柜子里取银针去了。 正在这时,雕狼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听后,脸色大变,挂掉手机后向‘聚魂’一拱手,“老神医先费费心,我有事先告辞了,以后会有重谢!林风,你在这里照看刘亮兄弟,程俊,咱们走。” 雕狼和程俊正准备走,‘聚魂’手捋雪白的胡须说:“都走吧,留人也没用。” 雕狼带着林风和程俊坐上车迅速赶往砖厂。 “太爷爷,治这么重病的人为啥不收他们钱,这药多贵哟,用完了可不好再配了。”王心妍边用纤细的手指捏着银针给柳正彪手指放血,边朝‘聚魂’嘟囊着。 “妍儿,你听过这个故事吗?”‘聚魂’若有所思地说。 “啥故事?”一听太爷爷要讲故事,王心妍美若牡丹的脸上笑意顿生,她最爱听太爷爷讲故事了,从小听到大,虽然现在已经从医护学校毕业一年了,但还是听不够。 “从前有一只狼因为吃东西时,让一根细骨头扎在了喉咙中间,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眼看就要痛饿而死,这时一只美丽的白天鹅飞了过来,弄清楚这只狼的困境后,善良的天鹅用细长的嘴伸进狼的嘴里,叼出了那根要命的骨头,这只狼得救了,但它并没有感谢这只救自己命的天鹅,而是视而不见地扭头走了,当时天鹅非常生气,朝狼叫道:‘我救了你,咋连一声感谢都不说!’,狼调转身子,一双三角眼里绿光萤萤,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笑道:‘我没有在你把头伸进我嘴里时咬掉你的脑袋就算你福大命大,还敢朝我要感谢。’说完竟然扑过来想吃掉天鹅,幸好天鹅警觉早,起身飞走了。”“聚魂”象是太上老君讲经似的对重孙女王心妍讲着这个寓意深刻的故事。 王心妍本就冰雪聪慧,听着太爷爷的故事,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扑闪了几下美丽的长睫毛,“哎呀!太爷爷,这人的小指半截是假的!”王心妍象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 “我早就知道了,不但那半截手指是假的,就连他的脸都不是原来自己的,整过容的,不过我真佩服那个给他整容的人,简直是天衣无缝,巧夺天工之技啊。”“聚魂”站起来走到依旧昏迷躺在床上的柳正彪身边。 “脸也是假的?”王心妍一惊,移近柳正彪的脸跟前仔细地看着。 “所以说,这类道上的人咱们还是远离为妙,对他们的事知道了也不能说,假装不知道,因为知道的越少,他们感觉就越安全,咱们也就越安全,至于要他们的钱,那是瓜熊才做的事,再说了,咱们也不缺钱,是不是呀,妍儿。”‘聚魂’慈爱地看着重孙女。 “我懂了,太爷爷。”王心妍给柳正彪放完手指头上的血,站起来走到“聚魂”身边,:“你刚才说的什么‘僵面叟’还有‘风竖子’是啥意思?我咋从来没听过呢?” “唉,说起来都是些陈年老古董的事了,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没有?”‘聚魂’说完仰天长叹,似乎怀着满腹心事。 “太爷爷认识那个人吗?”高挑个头的王心妍象一棵春天的柳条一样,亭亭玉立地站在‘聚魂’身边好奇地问。 “哼,岂止是认识!只怪师父当年没有认清他阴暗龌龊的内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聚魂’抬手摁着太阳穴,微闭着双眼,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第131章 背上薄如饼 第131章背上薄如饼 看着屋里的惨相和狼藉,不但程俊和林风目瞪口呆,就连雕狼也连吸冷气,陈二和刘三就不说了,在‘索命渡’里小角色一个,一个被割断了喉咙,另一个竟然被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吃饭筷子透穿头颅,如果这筷子再长一点,那么这颗头颅绝象一个被小孩吃剩下的糖葫芦一样!更为让三人震惊的是刀疤,这个‘索命渡’里响当当的一号杀手,死状实在太惨了,甚至惨到不能用惨字形容的地步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手劲,拿钢丝将一个人的脖子硬生生勒断,钢丝擦着颈椎缝而过,连坚韧的筋都齐唰唰而断! 屋里的炉火已经剩下一丁点的小火星了,但屋内的温度还不至于达到冰点,雕狼上前蹲下来看了看刀疤,旁边的程俊和林风了围过来,程俊翻了一下刀疤的身体,竟然发现这具尸身的腰椎已经断了,整个身体身折尺一样,更令一旁的林风感到胆寒的是刀疤的双肩被人硬生生地捏得粉碎,程俊和林风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雕狼,然后二人又小心地对视一眼,眼神里分明是一股惊恐,痛下杀手人的无形恐惧。 桌上刀疤的头静静地放在上面,双目里残存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疼痛的激烈反应,他真是死不瞑目啊! 雕狼不愧是西北江湖大佬,他探身仔细看着刀疤的头,突然,他发现刀疤嘴唇周围全部呈现淡黑色,有一部分已经烂掉了!当然,雕狼并不知道刀疤临死前对柳正彪那最后一击,咬碎了毒牙!不过一部分毒液也侵入了他口腔破裂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身死血液停流,早就烂成一堆臭肉了,也因为血液停流,只烂了嘴边的一部分。 “雕哥,我看刀疤的伤怎么和刘亮兄弟的伤有些相似。”林风小心翼翼地说,他虽然武艺不高,但心思缜密,观察能力极强,不然就对不住‘一手过’的称号了,一旁的程俊也附合着点了点头。 雕狼没有吱声,这一点他岂能看不出,只是他在想,脑子里急速地闪过各种猜想,“对了,一定是钱猴这老不死的妖精派人做的手脚,柳正彪探听消息遭暗器击中所现出的症状就是最好的例证,要不然,凭刀疤的身手就是死,也不能死得如此惨不忍睹。” 雕狼接过林风递过来的烟,程俊连忙打着了火给他点上。 深深地吸了口烟后,雕狼大概思索出此事的一些眉目了:拱墓派开始动手了,钱猴要打掉我的一部分实力,然后才是古墓群里的东西!看来这古墓群非同一般!” “雕哥,看来钱猴有些迫不及待了,刘亮的伤和刀疤的死肯定出自一人之手。”程俊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刀疤的尸体。 “我们是不是也提前动手,给拱墓派一点颜色看看!”林风看着似乎犹豫不决的雕狼。 “不,现在绝对不行,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只要古墓群里的东西一出来,我一定要让这群阴人拱入墓内而不得出!现在咱们还得靠他们打开古墓。” “咱们不也照样能开吗?非用他们!”林风有些不知深浅地说。 “打开谁都能,一包炸药的事,但是汉朝的东西,放了两千多年,现在拿出来能保得住吗?见风而化,遇氧腐蚀,怎样保存才是最重要的,钱猴他们有这个本事,咱们不行,这叫隔行如隔山。”雕狼坐在一条板凳上幽幽地说。 “马上派人清理这里,此事不可向外声张,尤其不可惊动公安,程俊,马上召集四大负责人迅速赶回西都市,两日后在兵马俑酒楼汇合,林风,和我一起去见钱猴。” “把铁雄也叫回来吗?”程俊问。 “不必了。”雕狼干脆地说。 看来拱墓派里高手不少,而且从来不显山露水,这样的对手极为难缠,敌暗我明最棘手!柳正彪的情况还不明朗,自己对钱猴的胜算正在迅速减小,想到这儿,雕狼对林风说:“告诉崔二社,让他这段时间多弄些子弹,最好在动手时能‘借用’一下他们派出所的手枪。” 车仁合的亲戚崔二社也是‘索命渡’的成员,是雕狼暗中安插在公安系统的钉子,平时根本不用他,这次看来是不用不行了。 程俊去召集四大负责人和清理砖厂的事,雕狼带着林风赶往钱猴处。 “前辈,咱们的活得往后推推了。|”雕狼对钱猴说。 “怎么了,不是说得好好的嘛,后天动手,而且后天是开墓的最好时机,别以为开墓跟工厂开工一样,说开就开,说改就改。”钱如海不等钱猴说话,就开口了。 “发生啥事了?”钱猴动了动雪白的眉毛。 雕狼把砖厂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两道目光紧盯着钱猴,希冀从其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林风也一眨不眨地看着钱如海的脸,他和雕狼的用意是一样的。 但二人都失望了。 钱家父子除了略微的惊讶外,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看样子有人要插手!”钱如海说。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但雕狼还是认定是钱家父子干的,只不过掩饰得好而已,狐狸百年即成妖,人过百年不成精才怪呢? “所以说现在不宜动手,否则为别人所图,或是让政府发现就麻烦了。”雕狼很好地借钱如海的话给推迟开墓打了个很好的掩护和充分的理由。 “好吧,那就等等,把准备工作做充分再说,马虎不得!”钱猴一语如钉。 其实雕狼误会钱猴了,作为钱家,钱猴并不急于得到古墓里的东西,那些无非是用来换钱的,而钱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只想迟早让雕狼把柳青阳的孙子交给自己,然后再拿回佛手。 钱猴答应推迟时间,雕狼的目的也已达到,所以没作多的停留,从钱猴家出来,直奔兵马俑酒楼。 柳正彪已醒了过来,他光着上身侧卧着,前胸插了六支雪亮的银针,这时‘聚魂’正在他后背上准备插针,百岁开外的‘聚魂’耳聪目明,但下手极其小心,旁边的王心妍认真地看着太爷爷的下针手法。 “背上薄如饼,肚腹深似井。下针时一定要格外小心,一个不慎,轻则病人脏腑受损,重则一针毙命。”‘聚魂’边揉搓着细如发丝的银针,边向王心妍传授着扎针的知识。 “我看电影《魔针》上救那外老外时,先用拳打击心脏部位,待心脏移位没有回复原位的瞬间急下一针,正好透过心移开的间隙,那手法可真绝!·”王心妍说。 “呵呵,傻娃,那种奇谈怪论你也相信?电影上有多少真的东西,按我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用外力移心位而银针透之的说法纯粹胡说八道,不信试试,再高的高手,就那一针,足以让病人立时毙命,还妄谈什么救人!”扎完六根针,‘聚魂’起身看了看躺着的柳正彪;“小伙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救命之恩。”柳正彪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但一时半会之间余毒难以清净。 “这十二根针,胸前六根拒外毒,防其攻心;背后六针去内毒,净其六腑,呵呵,‘僵面叟’的‘阎王露’和‘风竖子’能而我何!”‘聚魂’望着静心聆听的重孙女自信地笑着:“用不了几天,你就会跟原来一样,不过我告诉你一句,日后少食辛辣之物,不然面部受损”。 柳正彪浑身一震,两道平直的眉毛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王心妍一双乖美的眼睛看着柳正彪冷峻的面庞,一种难言的欣喜荡漾开来。 “小伙子,说句不中听的话,按这毒的毒性你应该早就死了,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服用过什么东西,因为在你的体内有一股我也没见过的强大气息在阻止着毒气的蔓延。”‘聚魂’看着柳正彪两道平直的眉毛说。 柳正彪知道,自己哪里服用过什么东西,正待开口,空然想到了自己用绿佛手练功时的奇异感觉,肯定是那只绿佛手!但他绝对不能说,虽然自己在这个医道圣手面前跟透明人一样,但他也只是猜测,这东西绝对不能说,因为他事关自己的生死前途。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从小跟爷爷练功,其他的没有啥印象,我也不记得了。”柳正彪言不由衷的表情虽然掩饰得极好,但岂能逃过目光如炬的‘聚魂’。 “噢,那一定是你爷爷给你服过什么东西,据我推断,你体身的强大气息源自一种东西,而且只能是那种东西。”‘聚魂’语气坚决,古井不波的老眼里深如巨渊。 “啥东西?”柳正彪心里一震。 “玉!”‘聚魂’说完看都不看柳正彪的反应,扭身走开。 第132章 逮狼 第132章逮狼 南建军接了韩杰忠的电话后,狠狠地骂了一句:“麻勒各彼得!你个姓韩的跟上瞎和什么呀!她是你老婆吗?” 他手下的黄毛在一旁看着老板冲天的怒气,轻声地问道:“老板,姓韩的跟高福生啥关系?怎么替高福生出头呢?” “以前生意上有过往来,按说应该不至于因为一点生意上的来往而得罪我呀!其中肯定有缘故。”南建军来回踱着步子。 “那怎么办?真放了吴芳琴那个娘们?”黄毛问。 “唉,当然要放了!麻逼的把韩杰忠都搬出来了,我能不放吗?”南建军一想起韩杰忠的势力和背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那样岂不是便宜了高福生了吗?”黄毛心有不甘地说。 “放当然是得放了,可是我不能就这么让她利利索索地走,哼,他韩杰忠只是说让我放了吴芳琴,可并没说别的呀!哈哈哈。”南建军阴险地笑了。 “老板的意思是……”黄毛不解地看着南建军。 “过来,咱们这么办……”南建军低声地对黄毛说了几句话。 “高,老板就是高!”黄毛一脸五体投地的佩服表情,竖起了大拇指。 “放了老的,还可以弄那个小的,别以为躲在秦原省我就没办法了!”南建军独眼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目光,但那只假眼却是一成不变的神情,装了一只狗眼,让南建军连做梦都恨得咬牙切齿。 吴芳琴被南建军折磨得险些神经错乱,可是为了不让他找女儿的麻烦,她也不敢逃走,当然也无法逃走,整天光着身子,屋里连一件衣服都没有,都被南建军那个畜牲拿走了,而且自己在南建军的强迫下染上了毒品,有时真想一死了之,但一想到还在监狱中的丈夫高福生,尤其是女儿高小慧,她又不能死,自古艰难唯一死呀!不是不敢死,不是怕死,而不是能! 门被猛地推开了,黄毛手里提着录像机一脸淫笑地出现在门口,在他身后还站着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尤其令吴芳琴害怕的是这三个壮汉都带着不同的塑料面具,一个个狰狞无比,虽然是白天,她还是不由得一阵周身彻寒,赶紧抓过一条床单遮住了身体。 “臭婊子,今天你可享福了,三根双汇火腿不得把你美死,可要珍惜啊!”黄毛下流的目光早都把吴芳琴的裸体看了个仔细,他一回头冲三个戴着面具的壮汉说:“好好伺候一下这位高夫人,你们也顺便快活快活!” “不要,你们不能!”吴芳琴双手抱胸惊叫着,她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了。 “不要,怎么,非得南老板来亲自伺候你!想得美,快上啊,你们三个还等什么?要我教啊!”黄毛朝三个戴面具的人嚷道。 首先一个戴着吊死鬼面具的人上前一把扯掉吴芳琴身上的床单,随后另外两个人围了上来…… 黄毛强忍着胯下的坚硬,拿着录像机从不同的角度进行着录像,象一个专业的摄影师。 屈辱的吴芳琴刚开始还尖叫反抗,但她哪里是三个壮汉的对手,不大会就被放翻,象一条白羊一样地被摁在地上,一番惨不忍睹的轮奸开始了…… 百变的花样让三名壮汉心满意足地走出屋子,吴芳琴已经没有一丝力气,脸上身上嘴里几乎所有能让禽兽发泄的地方都无一幸免,她艰难地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 黄毛关掉录像机,走到吴芳琴身边,用脚踢了踢死鱼一样的她说:“臭婊子,我们南老板看你这段日子表现不错,所以他发了大慈悲了,你可以走了。” 吴芳琴本打算等这伙人走后,自己一死了之,但一听黄毛的话,心里莫名其妙地想大哭一场,现在的她不光想见到丈夫高福生,更想见到女儿高小慧。 张可允在韩忠杰的关照下,和花贵芬一起将岳母吴芳琴送到戒毒所进行戒毒,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吴芳琴走进了玄河戒毒所,张可允的心里才踏实了,毕竟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将岳母救出了虎口,等戒完毒后再作打算。 张可允同时也明白,自己必须得全力以赴地帮韩杰忠做好盘点工作,而且听韩杰忠的意思还要自己在盘点结束后再到香港那边帮自己做一件事。 安顿好吴芳琴后,张可允和花贵芬离开玄河戒毒所,乘车回到市区,二人找了一家饭店叫了几个菜,简单地填了填肚子。 吃完饭回到花贵芬住处,张可允喝着花贵芬给自己泡的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心里踏实了一此。” “兄弟,那个姓南的肯定不死心,虽然现在有韩董事长照应着,但还不得不防。”花贵芬坐在张可允对面的沙发上说。 “我知道,但毕竟现在有韩董事长这块门板,他南建军暂时不敢动我。”张可允道。 “啥意思?兄弟,你说埋董事长是门板?”花贵芬疑惑地问。 “我小时候听爷爷讲过逮狼的事。”张可允吹了吹杯子里的浮茶说。 “逮狼?”花贵芬弄不明白张可允说的逮狼是咋回事,更不明白和他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张可允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花贵芬笑了笑说:“花姐姐,我们老家在解放前后狼很多,经常祸害村里,不是咬死猪羊,就是咬伤咬死人,为了对付这些狼,村民们绞尽脑汁,想了不少办法,但效果都不大,狼却越来越猖狂,就在村民们一筹莫展时,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说了一个办法……” 第133章 打狼人 第133章打狼人 “逮狼无非就是枪打,下套,下夹,货郎到底说的是啥办法?”花贵芬对张可允即将说出的逮狼方法充满了好奇。 “狼是一种聪明、坚韧、残忍、纪律性和组织性极强的群居性动物,而且从古到今没有听说过谁把狼能驯化的事,你说的几种方法我们那里的人用过,但效果不大。”张可允微熏着发红的脸说着。 “快说嘛,兄弟啥时候学得会吊人胃口了。”花贵芬催促着。 “那个货郎说的办法是这样的,在狼经常出没的地方挖一个坑,大小和军队单兵作战的坑差不多,就是能蹲下一个人大小的坑,然后在坑内藏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再放一只鸡,上面铺一块门板,门板上挖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待到黄昏时,狼就出来找食了,这时蹲在坑里的人把鸡打得‘嘎嘎’直叫,吸引狼来,狼来到铺着门板的坑前,听着鸡叫,然后就会把爪子从门板上的洞伸进去,试图将鸡抓出来,这时蹲在坑里的人一把抓住狼伸进来的爪子,用力往下一拉,这样狼整个就贴在门板上,然后再顺势扛在肩膀上往上一顶,这样蹲在坑里的这个人就抓着狼爪子扛着门板站起来了,狼再也逃不掉了,任凭它再凶狠再凶残再狡猾也无济于事,想抓挠咬人,但有门板隔着,随后这个就可以扛着狼和门板走上坑,同时埋伏在一旁坑里的另外一个人手拿工具把狼打死,或是回到村里,这个时候随便一个人用木棒或别的东西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狼打死,如果一时半会没有人,那么这个背着狼的人找棵树或墙,使劲地朝上撞,不消多大功夫,狼也会被撞死,挤死!”张可允说完,喝了一口茶。 “还有这样的好办法呀!你们那儿的人可真会琢磨,太妙了!狼死人不伤,怎么想出来的呢?”花贵芬象个兴奋的小孩一样拍着手叫好。 “当然,这种办法只能对付单独行动的狼,如果是狼群就不行了,而且用这种办法时必须还有另外一个人做策应,否则还有危险,曾经就有一个人为此丧命。”张可允眯着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郁和恐惧。 “怎么回事?”花贵芬看着日渐成熟的张可允,虽然这个小伙子长相不上等,但现在竟然透露出一股魅力,啥啥魅力,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听我爷爷说,村里一个力大如牛的家伙,为了一张狼皮自己狼享,竟然给谁都没打招呼,独自挖坑逮狼,结果他抓住狼爪扛门而起后,才发现周围三只狼瞪着绿灯泡一样的眼睛恶狼狼地盯着自己,然后一拥而上……,等第二天人们找到他时,只见坑边血迹斑斑,零落的森森白骨上肉被吃得干干净净,破衣成缕,只剩下一只鞋子,所以大家对死去的他说了一句话‘又一个阿猫,大号的阿猫。’”张可允说完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干。 花贵芬听完也不禁浑身一冷,打了个寒噤。 门板找到了,啥时候挖坑,找谁当打狼人还须等待机会,反正南建军这只恶狼迟早都要把爪子伸进来,到那时候……,嘿嘿嘿,张可允脑海里渐渐淡出一幅人狼交织,血肉横飞的壮美图画! 经过半个多月的忙活,盘点工作圆满结束,韩杰忠对张可允的表现非常满意,拿出一大叠钱塞到他手里:“小张啊,谢谢你帮我,这是你的酬劳。” “韩董,这钱我不能要,你帮我那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张可允坚决地将钱放在韩杰忠宽大的老板台上。 经过再三的推让,张可允还是没有收下那笔钱,虽然韩杰忠是真心给他,但他也是真心的推辞不受。 张可允见金力辞的表现,让韩杰忠不由得对他的看法再高一截。 “好小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但我要有事你也得来呀!走,今天我好好犒劳你一下,叫上花贵芬店长。”韩杰忠拍拍张可允的肩膀说,能让韩杰忠拍肩膀的人可没有几个,那是一个商界大佬的无声肯定。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韩杰忠头也不抬地说。 韩杰忠的秘书刘妮匆匆地走了进来:“韩董,赵朋因还不起赌债被人砍成重伤,现在他的几个厂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拖欠工人的工资和其他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他还欠着咱们一笔货款呢,您看……” “这个傻瓜,就他那几下子三脚猫的水平还上澳门玩赌,明摆着找死嘛!派人先把最大的榨汁厂、制膜厂和塑胶厂控制下来,那些生产线和设备也够咱们的货款钱了,后面的事我来办。”韩杰忠一边笑一边骂着赵朋。 料理完玄河区的事后,韩杰忠把张可允带到了香港,让他参观了自己的公司,看看天色渐晚,韩杰忠让一个手下于飞带着张可允四处玩玩,张可允随着于飞逛了几处有名的夜景点,于飞有些暧昧地说:“张先生,咱们喝点酒,您看好不?”。 客随主便,于飞带着张可允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酒吧前,张可允抬着看了看酒吧的名字“红兔酒吧”,怎么起这样的名字,光是听着就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进入酒吧坐下后,于飞象是这里的熟客,而张可允就不行了,一阵眼花缭乱之后,他惊呆了,他不是第一次进入酒吧,但绝对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酒吧,酒吧里的环境不但装修得十分精美,情调十足,而且这里的服务员个个都貌美如花,燕瘦环肥,各异特色,尤其是她们共同的特色:头上两只冲天雪白的长兔耳朵分立左右,无上装,胸前两点艳红处粘着两朵细致精美的玫瑰花,下身穿一条细如绳子的丁字裤,前面面积稍大一些,但比风湿膏药片绝对要小,后面细带勒入两瓣臀缝内,真是淫秽中透露着性感,性感中显现着撩人的肉欲。 看着有些眼直的张可允,于飞有些卖弄似的低声说:“张先生,这所酒吧可是这里顶尖的消遣场所,这些兔女可都是百里挑一的货色,什么风格的都有,随你挑,呆会选一个你‘尝尝’,保准你满意!” 张可允被这里的艳欲场景弄得充血不止,不由得伸手悄悄摆下了一下小弟弟的位置。 看着周围人群的平静,张可允低声说:“这样不违法呀?” “存在就是合理。”于飞简单地说了一句后,向巴台处招了招后,过来了一个娇艳的兔女,于飞伸手在走过来的兔女圆翘的臀部轻拍一下,引导起一声矫揉造作的娇呼:“讨厌!” 看来二人是非常熟悉的。 于飞对兔女交待几句后,兔女扭着气球一样的屁股走了,不大会来了另外两个兔女,一个妖艳欲滴,另一个略显清纯。 朦胧的灯光下,于飞搂住那个娇艳欲滴的兔女上下求索,那个兔女也如蛇般地扭动;另一个较清纯的坐到了张可允的身旁,一股脂粉香味扑鼻而入,张可允窘得不敢看她的脸,“哟,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请我喝一杯如何?”兔女声音带着假装的清纯,这时于飞搂着那个娇艳兔女已经耐不住了,起身向张可允努了努嘴,笑着走向楼上的单间休息处。 张可允见于飞走了,紧张的情绪才有所缓解,毕竟他不是处儿,男女之事心知肚明,随着那个顶着玫瑰花朵的肉团蹭在自己身上,他转过脸看了看卖弄风情的兔女,正想开口说话,突然,他发现这个兔女怎么这么熟悉! 那个兔女也似乎从张可允的脸上看出了什么,正想发骚的嘴也半张着:“这位先生你是……” “你可是张小雅?”张可允终于认清楚了,这个兔女就是南建军昔日的小姘头张小雅。 “你是那个‘百家盘点师’!”张小雅也认清了,随即一脸的诱惑荡笑变成了深入骨髓的羞耻。 最后还是张小雅打破尴尬:“张先生,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请随我来。” 到了休息的单间,张小雅套上了件上衣,把自己的事向张可允简单地说了一遍,眼里泪水横流。 “南建军这个畜牲!”张可允听完后沉声怒骂。 “张先生,请你一定想法把我带回大陆,只要能回大陆,你让我干啥都行,我都快要疯掉了!”张小雅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张可允。 张可允看着带雨梨花的张小雅没有说话,点了一根烟沉默地抽着,面上没有过多地流露什么,可是心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难道说她就是我期待的那个打狼人!而且是一个不怕死的主!想到这儿,他对张小雅说:“张小姐,我一定帮你。” 作为一个大老板,韩杰忠独具慧眼地看到了未来中国经济的发展前景,珠三角和长三角热闹过后,下一个进军的重点就是中国西部,所以他想给自己在西部发展时特色一个有潜力的人,而张可允无疑是这个人的最佳角色。 “小张,这层楼是整个集团的简介及其他分公司的分布情况,你先看着,我有点事先走了,刘小姐,你照顾好张先生。”韩杰忠接了个电话后对刘妮交待了一下,向张可允告辞先走了。 刘妮陪着张可允边走边介绍集团的一些情况,张可允时不时地点着头,充满了对韩氏集团的羡慕和佩服。 走到食品饮品公司简介挂图前,张可允停了下来,看着墙面上红艳欲滴的苹果和五颜六色的果汁时,他不由得问了一句:“张小姐,这苹果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是哪儿产的?” “这是加拿大和美国进口的,比内地的苹果贵2、3块钱。”刘妮说。 “为啥一样的苹果,差价这么大?”张可允不解地问,家乡秦原省可是苹果种植大省,就是家乡的近万亩苹果园也产量惊人,但就是价格不高,每斤6、7毛钱,最好的富士最高价时也不过是9毛钱一斤。 “人家老外的苹果果形和色泽上比国内的要上档次,所以国内的苹果量大价低,果面和色泽上也差,多数只能卖给榨汁厂做果汁原料。”刘妮身为韩杰忠的秘书,对韩氏集团情况非常熟悉。 “为啥果形和果面色泽差那么大呢?”张可允虽然身在苹果之乡,但很少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说起来也很简单,主要就是给苹果套袋,这样不但可以解决农药在果皮上的残留,还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防止病虫害,咱们国内苹果套袋的不多,大概山东有一部分,秦原也就是你们老家有极少的一部分,从去年开始,加拿大和美国等苹果种植园已经不用塑料袋而改套纸袋了。”刘妮象一个专业人士一样地给张可允讲解着。 “咋又改纸袋了,和塑料膜袋有何不同?”张可允更加好奇了,看来近寺人有不重僧的说法很有道理,自己家乡的人作务苹果只知道让果树多产,高产,但在质量上尤其是果形和果面上的质量要求非常淡漠。 “纸袋虽然造价比塑料膜袋高,但套纸袋的苹果颜色更加鲜艳美观,以其淡粉的红色比起塑料膜袋的纯红更加让人青睐,而且味道也比塑料膜袋的香脆好吃。”刘妮说。 听到这里,张可允头一回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家乡那片果园别说纸袋,就连塑料膜袋也没见过,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他的头脑又飞速地转了起来。 在韩氏集团餐厅用过饭后,张可允躺在刘妮安排好的贵宾房间内打开了电视,漫不经心地换着台,最后在凤凰卫视上定了下来,此时正是播报新闻的时候,刚开始他只是抱着打发时光的心思看电视,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则新闻让他心头风起去涌,同时也对他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第134章 龟兔赛跑续集 第134章龟兔赛跑续集 凤凰卫视新闻报道说,北美地区遭受罕见病虫害,一种新出现的害虫‘噬牙’,其生殖能力极强,而且专门在冬天繁育后代,其规模比之蝗虫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害虫,专门啃食植物茎皮,现在已经致使北美百分之八十的种植园遭受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以加拿大和美国尤甚,现在美国政府和加拿大政府为首的北美各国政府已经开始积极的应对工作,但由于是新出现的虫灾,其灭虫方法和灭虫所使用的药剂正在研究研发中,现在各种植园的果树遭受的损失最大…… 看着这则新闻,张可允一阵激动:“美洲的苹果明年肯定减产,按照新闻所说,减产百分之八十都不止,这样以来,明年的苹果价格还不得象疯了一样地涨啊,老家那万余亩苹果园,如果再加上周边几个县的……” 想到这儿,张可允一阵幸福的眩晕:“真是老天帮我呀,别人的祸可能就是我的福!嗯,一定是这样,不但苹果市场明年肯定紧俏,那么由此而引起的果汁市场也必须水涨船高,那个赵朋的榨汁厂里的设备……” 张可允激动得心差点跳出了胸膛,他立刻去找韩杰忠…… 看着眉飞色舞的张可允,韩杰忠从舒适的老板椅背上欠了欠身:“小张,什么事这么高兴?”韩杰忠象一个宽厚的长者一样,一脸温厚的笑容。 “是这样,韩董事长,能不能把赵朋那些榨汁和制膜生产设备卖给我?”张可允因兴奋而脸上红云四起。 “怎么回事?你要那些东西干啥?”韩杰忠一脸疑惑,他弄不清张可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香港玩一圈后想起要买那些设备。 张可允把自己的想法和凤凰卫视的报道说了一下,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这个商界大亨。 韩杰忠一听心里也动了一下,他当初也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考虑到韩氏集团的主要业务并不是依赖水果,而且水果生意受各种环境和条件的影响太大,尤其是人力不可控的自然环境影响,所以也没把心思往上面放,这次一听张可允的一席话,特别是加拿大和美国的苹果种植遭受如此大的灾害,他也觉得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而且赵朋的这些生产设备正好能派上用场,自己以后进入西北还可以以此为切入点,再把张可允笼络好,其好处自是不言而喻。 经商不求利,说话如放屁。逐利是商人的本性,不管这个商人做的买卖是大还是小,也不管是赔还是赚,只要有利,必定熙熙而来,攘攘而往。 “呵呵,小张有进步啊,能从一则新闻中看到如此大的商机真是难能可贵,好吧,这事我坚决支持。”韩杰忠在肯定张可允的同时,也给这个初生牛犊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就谢谢韩董事长了。”张可允激动得站了起来,朝韩杰忠一鞠躬。 “哎呀,你瞧瞧小张,跟我还客气啥呀!”韩杰忠大度地一摆手。 “只是我手头的资金有些紧张,不知韩董能不能……”张可允这时有些困窘了,他刚开始只想着这是一个大好的商机,能带来多少利益,可是没有想到赚钱必先投钱这一铁律。 “这个好办,先不谈,我也有个想法,不知你愿意不?”韩杰忠脑子里飞转后的结果,是一条利人利己的办法。 “好哇,韩董有话请说。”张可允哪有不愿之理。 韩杰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有他的处事之道,他觉得不能直接地说,尤其是张可允这个以后对自己有着极大用处的年轻人,还是委婉一些比较好。虽然生意人不愿意浪费时间,但也要看是什么事,和什么人,里头学问大着呢。 “我前两天刚听了一个小故事,正好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事,不如讲给你听听,有兴趣吗?”韩杰忠歪了歪头,笑着问。 “韩董讲的故事肯定非常有趣,我听着呢,请讲。”张可允心里有些纳闷儿,韩杰忠从来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今天怎么想起给自己讲故事,虽然自己?(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0 部分阅读 “韩董讲的故事肯定非常有趣,我听着呢,请讲。”张可允心里有些纳闷儿,韩杰忠从来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今天怎么想起给自己讲故事,虽然自己对于那些生产设备极是渴望,但也不好意思老是提那事,而且人家也说过要支持自己,还是先听听他讲些啥。 “龟兔赛跑的故事你听过吧?”韩杰忠说。 “听过,小学时就听过。”张可允说。 “我讲的这个故事是龟兔赛跑续集。”韩杰忠有些卖弄似的一笑。 张可允面带着恭敬的神色。 “说是兔子因轻视和偷懒而输给了乌龟之后,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总想着要再赛一次,捞回这个面子,给自己的奔跑能力讨一个说法,于是在第二次赛跑中和乌龟相遇了。各就各位后,兔子把前爪搭在起跑线前,甩了甩两只雪白的长耳朵,歪着头,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敝了一眼身边的乌龟,暗道:‘这次我绝不睡觉,就不信你还能拿冠军。’乌龟似乎对比赛没有多少激情,看也不看兔子一眼。”韩杰忠说到这儿,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地啜了一口。 张可允知道韩杰忠有卖弄的成分,但他也想听听这次谁赢。 放下茶杯,韩杰忠接着说:“等到兔子和乌龟都准备好了后,发令员黄鼠狼举起发令枪高喊:‘各就位,预备,啪’,枪响了,兔子为了一雪前耻,风一样地向前冲去,一边跑一边想,哼,这次把你的盖累成三十六块也甭想超过我,眼看兔子快接近终点了,兔子忍不住地想回身看看乌龟跑到什么地方,于是它在一离终点红线二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转身向后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险些把兔子的嘴吓成四瓣,跑道上空空如也,别说乌龟,连个蚂蚁也看不见,兔子一头雾水地想:难道它会飞!” “乌龟不见了,能上哪儿去呢?”张可允也禁不住好奇地问。 韩杰忠看到自己的故事吸引了张可允,心里有些得意,不管多大的人物,都喜欢自己掌握着秘密让别人云山雾罩地猜,韩杰忠也不能例外。 “兔子回头看不见乌龟正在纳闷的时候,只听见背后的终点处有声音叫它:‘嗨,我在这儿!’兔子回头一看,险些把前列腺气炸!终点红线处正趴着大气不喘,神闲自若的乌龟。 最终乌龟又拿到了这次比赛的冠军。” “乌龟怎么跑到兔子前头去了呢?”张可允急切地问,他想知道答案,太想了! “乌龟捧着冠军奖杯和一大叠奖金,得意洋洋地对兔子说:‘我知道我跑不过你,所以也没拿这次比赛当回事,更没有想赢你的念头,可是既然来了,就必须得认真对待,这是态度问题,至于速度那是能力问题,就在一刹那,我这个不聪明的脑子想出了一个办法,当你一开始跑,我就咬着你的尾巴,你急于得第一,什么也顾不上,所以并没有发现我吊在你的尾巴上,更让你倒霉的是你都快跑到终点了,还回身看啥?结果你一调转身体,就把咬着你尾巴的我甩到了终点,所以我赢了,无心插柳柳成荫哪,意外收获,承让承让。’乌龟说完朝兔子拱了拱短小的爪子,兔子听完,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韩杰忠说完后,看着张可允,眼神里满是旁人看不懂的东西。 第135章 何方神圣? 第135章何方神圣? 张可允听完韩杰忠的龟兔赛跑续集后,被逗得大笑不止,拍着巴掌连声叫好:“太有趣了,韩董,没想到你还这么风趣!” 韩杰忠并没有被自己的故事逗得大笑,只是微笑着,当然任何再有趣的故事,再曲折的桥段,若是听过一遍后,再听就不象第一次听见那样高兴或激动了,有句话说得好‘话说三遍淡如水,驴叫三声打驴嘴’就是这么个理。 “小张,一个笑话而已,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再给你讲讲,这个龟兔寒跑还有续集,现在咱们说说正事吧。”韩杰忠说。 “请讲,韩董。”张可允听韩杰忠这么一说,连忙收起笑脸,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关于榨汁和制膜生产设备的事,我打算这样,你先回去选好建厂生产的地方,选好后告诉我,我就把这些生产设备给你运过去,资金的问题你不要担心。”韩杰忠说。 “那就谢谢韩董了。”张可允道了谢后,也不知道韩杰忠是怎么不让自己担心资金,静静地坐着,等待对方下面的话。 “我准备与你合作。”韩杰忠出乎意料地说。 “啊!”张可允听了这话后也出乎意料,要知道象韩杰忠这样一个大老板,能说出和自己合作的话,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小泥鳅般的人物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了一个夹满冒油肉馅的肉夹馍。 “资金和设备我来出,其他的事情你来做,不过生产出来的果汁要全部卖给我,当然,如果你能收购秦原省的苹果,我还要有优先购买权,你看怎么样?”韩杰忠说完后用征求的目光看着张可允。 “没问题,韩董,你给我这么大的帮助,这点条件简直就不算啥!那就这样说定了。”张可允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劲。 “好,小张,咱们先这样达成一个口头协定,明后两天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事后,咱们再签一个合同。”韩杰忠说。 “韩董看您说的!你说啥就是啥,还用签啥合同?”张可允搓着手说,他这样说是有道理的,象韩杰忠这样一个跨国大集团的头能与自己合作,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喜事,靠上这么一座大山,想不赚钱都难,还签什么合同,他可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因为合同一签,他张可允就和韩杰忠就是以平等的身份合作。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是规矩,否则我不是以大欺小了吗?啊,哈哈哈!”韩杰忠一阵爽快地笑声给二人的谈话画了一个句号。 收获太大了!张可允美滋滋地回到客房,身子如腾云驾雾般的轻松愉快,他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身轻如燕,什么叫机遇!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做梦都能笑醒的机遇! 高兴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韩杰忠讲的那个龟兔赛跑的故事,故事虽然有趣,但作为一个集团的首脑,难道闲着无聊,为逗自己一乐而讲故事?不可能!张可允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啥目的?乌龟咬住兔子的尾巴,让兔子带着自己达到终点……。 张可允不住地琢磨着,猛地,他一拍大腿:“韩杰忠不就是那个兔子,难道他要我当那个笨手笨脚的乌龟吗?嗯,一定是,肯定是!” 当就当,不过把我暗示成乌龟也太那个啥了!突然,张可允脸色一阵阴沉,他想到了高小慧婚前的事,明摆着自己是个戴着大号绿帽子的乌龟!他妈的,张可允非常不爽地骂了一句,不知是骂谁,反正骂了后心情有点好转,算了,想他干啥呢?只要钱到手,韩世忠的媳妇梁红玉不也在青楼上干过营生吗?大丈夫取娼门之女,韩元帅能如此,我一个小小的张可允又有何不可呢? 想通了,他不再气恼,回身躺在床上,又打开电视,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电视啊,你可是我的贵人啊,要不是看你我咋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呢,等发了财后我再感谢你!”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嘲笑了自己一下;“咋感谢电视?天天给电视前面摆个香案,插上香,再来三贡盘五畜六牲?笑话!高兴过头了吧!” 这时他看到电视上出现了一个做广告的美女的时候,不由得一拍脑袋:“哎呀!光顾着高兴了,咋忘了一件大事呀!”他把张小雅的事忘了。 张可允站起来一阵懊悔,来回踱了几步后坐到床上:“好在还有机会,韩董不是说过两天再签合同吗,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报复南建军是迟早的事,不急在一时,当然也急不得,必须得筹划好,谋划细,滴水不漏,现在自己要报复他只是可笑的蚂蚁撼树般的自不量力,自己岳父高福生在玄河区经营这么多年,不也进了局子了吗?自己怎么和他斗,还是等赚到钱以后再说,没有钱,办任何事都困难重重,甚至异想天开,美国那么牛逼,凭的不光是世界排名头号的军事实力,还有强大的经济作后盾,否则就会象原苏联一样,拿着尖端的导弹,坐着先进的潜艇,守着可以把地球摧毁的原子武器,然后再忍着咕咕叫的辘辘肌肠,斜着红眼看着别人碗里几块冒着热气的红烧肉,满嘴流着哈拉子!最后土崩瓦解了!那个打着膏药旗的武大郎后人们凭什么挨了两颗原子弹后,用了短短二十多年的功夫就一举成为东亚经济翘首,还不是钱在撑腰,财大气粗嘛! 老先人还说过“千金之子,不死于市”,钱这个东西,既然能救命,当然也能害命,岳父高福生用钱买凶未果并不能证明钱不能要人命,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钱太少了,如果有足够多的钱,别说区区一个南建军,就连总统的命也不是买不到!、 高福生就是舍不得在钱上大出血,最后弄得自己大出血! 想到这儿,张可允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学校念书时看到过的一本书书:一个小偷为躲避警察的追捕而逃进了一所教堂。 面对宽容慈祥而虔诚的神父,小偷说:“敬爱的神父,如果你不把我交给警察我给你十块金币。” 神父说:“我是上帝的代言人,岂能因几块金币而丧失信仰,跟我去警察局吧,上帝会拯救你的!阿门。” 小偷听后又说:“给你三十块金币。” 神父说:“别再说了,年轻人,我是神父。” “一百块金币!”小偷一狠心,咬牙说。 “快走,别再说了!”神父满脸紧张,略带愤怒地说 “一千块金币,我他妈的豁出去了!”小偷为了自由而开出跳楼价。 “上帝,饶恕我吧。”神父两眼冒光地向供奉上帝的十字架说了一句后,转身对小偷说:“孩子,别再说了,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了,来吧,随我到地下的菜窖躲藏吧,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上帝知道后也会宽恕你的!阿门!” 在中国,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磨推鬼;在外国,那晃眼的金币不也让上帝的代言人连上帝也看不见了吗? 张可允心里打定主意:‘金钱买动帝王心,何况他南建军一条脏命!’,时机到了再说,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是啊!时机,准备工作,然后是雷霆一击。 世界上的事物都在时时刻刻地变化着,当你变得强大时,以前看似强大不可战胜的对手就不可思议地变弱了,当你不思进取时,以前穿着开裆裤、但雄心勃勃的小子都敢在你头上拉屎撒尿! 韩杰忠这两天并没有啥事,之所以说两天以后和张可允签合同,他是想证实一下张可允所说的北美害虫的事,当他打开电脑查阅了一阵后,满脸笑开了花:“小张啊,你真是个人才!怪不得高福生看好你,连女儿并财产都全送给了你,他眼还是毒啊!潜力股,潜力无限的潜力股,要是买下了你这个股,巴菲特也得佩服我!哈哈哈!” 核准新闻所说的资料后,韩杰忠和集团果品部的高层开了一个秘密会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次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虽然张可允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自己发家致富,但对于韩氏集团的首脑韩杰忠来说就远远不够了,张可允看的是他们老家秦原省的苹果,而韩杰忠看的不光是秦原省,还有山东、山西、甘肃、河北等中国所有的苹果产区,还有东亚,还有……,总之,是整个地球。 这就是境界,这就是高度! 韩杰忠兴奋过后,坐下来抽了一阵哈瓦纳雪茄后,给秘书刘妮打了个电话:“告诉果品部,明天和张可允签合同。” 将欲取之,必先欲之。 为了把张可允这个未来西部代理人牢固地把握住,韩杰忠在合同上开出了张可允想都不敢想的好条件,大意是:生产场地和原料由张可允解决,所有资金和生产设备全部由韩氏集团一手全包,条件是所有水果产品等必须卖给韩氏集团。 这对张可允来说,经营风险几乎为零! 签完合同后,韩杰忠为了庆祝,在豪华的丽珠酒楼摆了几桌以示庆祝,几轮酒下来,张可允有些迷糊,但头脑中还存在着一丝清醒,因为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韩董,还、还、还有一件事不知能不能再麻烦你?”张可允舌头有些硬,但意思还能表达清楚。 “兄弟,说吧!”韩杰忠豪爽地说,酒场老将到底不同初出之雏。 “红兔酒吧有一个我的朋友……”张可允结结巴巴地将张小雅受人陷害,胁迫偷渡后卖入酒吧的事向韩杰忠说了一遍,但他清醒地知道,不能再提南建军了,否则,韩杰忠不一定为了同一个人接二连三地得罪那个虽然势力小,但毕竟是玄河区的黑道枭首的南建军。 “这个小意思!”韩杰忠在酒精的刺激下大方答应了,随后叫来一个手下,也就是那个陪张可允去红兔酒吧的于飞,低低地吩咐了几句,于飞听完后,迅速地转身而去。 “多谢韩、韩董了,以后用得着我小张的时候请尽管说。”张可允此刻象一个混江湖的痞子一样地站起来拍着胸脯说。 倒满了自己的酒杯后,张可允端起来对着韩杰忠一示意:“韩董,这杯表达对你的感谢!·”说完后一饮而尽。 “不必了,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韩杰忠大方地一摆手,脸上一副不必如此的神情,但心里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百将易得,一心难买呀! 众人又一阵子觥筹交错,气氛极为热烈融洽,欢声笑话,极暖人心。 这时,于飞匆匆走了进来,附在韩杰忠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韩杰忠脸上神色一变:“啥时候?” “昨天晚上,听酒吧老板说那人身份神秘,好象很有势力,极不好应付,人家把钱已经交了,他现在也不敢放人,您看……” “好吧,既然这样,明天你和我过去,我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韩杰忠看了张可允一眼,对于飞说。 “啥事?”张可允虽然喝多了,但并没的醉得不醒人事,他瞧出一些端倪。 “没事,喝酒!” 第136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136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立臣本等着杨小静发火之后绝决离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官宦千金并没有象他所想象的那样,而是蹲在自己面前,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里的神情扑朔迷离,看不出喜怒哀乐,一时之间他倒有些慌神了,不知道她问自己‘魅力不小’是什么意思。 “我有魅力?你看我有啥魅力,一身的羊臊味,满头上的麦壳子还没抖落干净的农村娃,难道这也叫魅力?原始的魅力吧?你是不是中了张艺谋《红高粱》的邪了!”王立臣迎着杨小静的目光道。 “哟哟哟,还跟我拽上了!看你跟我拽!”杨小静的美目里突然媚光一闪,娇嗔声中伸出两只小手捏住了王立臣的耳朵:“老实交待,那个高欣然长得漂亮不?和我比谁漂亮?你把人家那个了几次?” “哎哟!你手轻点行不行?”王立臣一伸手抓住了杨小静的手腕,这小女子的手劲今天可真不小,咋这么狠呢! “说!不说我就不松手,撕下来当桔子瓣玩!”杨小静紧抓着他的双耳不放。 这时王立臣弄不清这小妮子的真实心思,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张清纯的几乎蹭上自己鼻尖的脸,那如兰的气息一个劲地往自己鼻子里钻,他迷醉的同时有些苦涩地说:“放开我再回答你。” “先回答完,我再放开!”杨小静不松手。 “真不松开。” 杨小静看了脸色有些不对的王立臣,倔劲也上来了:“不松,就不!” 王立臣放开杨小静的手腕,双手朝她腋下伸去,简单地用力挠了两下,杨小静哎呀一声,连忙放开,那痒劲谁受得了。 “你美,你漂亮,你性感,你是出塞的王昭君,你是浣纱的西施,饶了我吧,现在我心乱如麻,你就安静一会儿吧。”王立臣对杨小静有些无可奈何了。 “这还差不多。”杨小静得意地一撇嘴。 王立臣吁了一口气,闷闷地坐着不吱声。 “嗳,你们这里不是信天游很好听,很有名吗?你给我唱支我听听。”杨小静逗着低头闷坐的王立臣。 “好,我就给你来个一段狼嚎!”王立臣觉得再苦闷也无济于事,干脆喊两嗓子顺顺气。 他站起来扩了两下胳膊,仰天大吼:“第一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妈妈打了我两锅盖;第二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爸爸打了我两烟袋;第三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家的大黄狗把我咬出来哎!”王立臣的破锣嗓子在旷野里回荡。 “真是一匹西北狼,虽然没有一点韵味,但沧桑感还是十足的!不过,你骗我,这根本不是信天游,而是一道东北民歌,对不对?”杨小静看着王立臣道。 “哎呀,看来你见闻很广嘛!这确实不是信天游,我不能唱信天游,那词太酸,不适合你!”王立臣用歌声发泄了烦闷,重新坐了下来:“我是一匹狼,只不过是一匹离群索居的狼!” “酸怎么啦?我就是想听!嗳,我说你怎么又搭拉着头了,真是的!你只要是狼就成,岂不知狼行千里吃肉!”杨小静看不惯王立臣的样,大声地说。 “狗行千里吃屎,对吗?”王立臣说。 “你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我都怀疑我此次来得应该不应该,来得值不值得!”杨小静有些生气了,她眼里的王立臣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象个武松他哥一样的窝囊废! 二人一时沉默无语。 眼看夕阳西沉,王立臣赶着羊往回走,杨小静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王立臣这一路走得这个不自在,杨小静在后边一捅他的腰:“军姿是怎么练的,直起腰来!” 王立臣象一个疲惫的老牛一样,样子依旧,不过步子更加快了,刚一进村,迎面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王红军,他是村长,看见王立臣后说:“立臣哪,一会过来帮我个忙,抬几根木头,家里人手不够,行不?” “行,王叔。”王立臣抬头干脆地应着。 王红军是王立臣父亲的堂弟,二人关系非常好,自从王立臣父亲去世后,王红军可没少照顾他家,尤其是王立臣当兵的事,他更是跑前跑后地忙活,这点伸伸手的小忙,王立臣自然是痛快地答应了。 回家安顿好杨小静后,王立臣说:“小静,你先歇着,我去给王叔家帮个忙,一会就回来。” “好,你去吧,早些回来。”杨小静说。 到了王红军家,王立臣看着蹲在院子里抽烟的王红军说:“叔,我来了。” “嗯,坐下吧。”王红军顺手拉过一个凳子。 王立臣说:“不是抬木头吗?坐啥呢!” “你先坐下,听叔给你说几句话。”王红军说。 王立臣有些纳闷,不知道王红军有啥话给自己说,只得坐了下来。 “立臣呀,你是叔看着长大的,叔也知道你是啥人,今天叔问你一句话,你可得实说,要知道你在我心里跟我自己的娃差不多,我和你爸可是没出五服的兄弟,在我面前不要藏着掖着,知道不?”王红军象慈父一样地看着王立臣道。 “叔,我知道你没少帮我家,有话你就问吧。”王立臣坐下后道。 “那个跟你一起出去放羊的女娃和你是啥关系?”王红军抽着烟问。 “叔,那女娃……”王立臣停了一下。 “照实说。”王红军不满王立臣的欲言又止。 一听王红军的语气,一看他严肃的脸,王立臣再也不隐瞒,把和杨小静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而且说了自己想赶紧让杨小静回去的打算。 听完王立臣的话后,王红军弹了一下烟灰,用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王立臣的肩膀:“立臣呀,我的瓜(傻)娃呢,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在这种事上咋这么瓜的!” “叔,我也是没办法,咱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早散早利落!”王立臣叹了口气说。 “你上过高中,你也读了不少书,我问你,你知道卫青吗?”王红军说。 “知道呀!”王立臣不知道王红军问卫青是啥意思,卫青他当然知道了,汉武帝时的大将军,抗击匈奴的西汉名将。 “你知道卫青是咋成名的吗?”王红军问。 “抗击匈奴成名的。”王立臣说。 “卫青的姐姐卫子夫知道吗?”王红军又问。 “知道,卫子夫是卫青同母异父的姐姐,汉武帝的皇后,叔,你的意思……”王立臣有些明白王红军的意思了。 “我就是那个意思,卫青如果不是有个当皇后的妹妹,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要想成名那也难哪!喂个马都受人欺负,可是就因为姐姐是皇后,顺着这条裙带,再加上自己的本事,这才一举成名,后人提到他时,大都知道他是抗击匈奴的名将,有几个人提他是皇后的兄弟!你的书读到尻子上去了!”王红军一指王立臣的脑袋。 王立臣仔细地思索着这番话,一时间没有言语。 “我记得孟子说过一段话‘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什么是君子?拿咱秦原省人的话来说就是有本事的男人,善假于物,这话说得多么好呀!嗳,我说了半天,你这娃听啥呢?”王红军看着沉默不语的王立臣叫道。 “叔,我听着你,你说。”王立臣现在对王红军这个农村的村长有些刮目相看了。 “再有本事的人,没有人帮,没有运气,没有环境,总之,没有有利的因素帮自己,那简直就是胯下栽檩——球都不顶!开国领袖要没有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那他也成就不了那么大的功业,假如把他放到现在的环境里,估计他连大学都考不上,这里咱不是不尊敬他老人家,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也承认,自己数学考试从来都没及格过,可是他成功了,利益于那个时代,得益于十位大将的辅佐,如果没有这些有利的因素,你想想会是怎样一种样子!”王红军仿佛又回到了移山填海,红旗飘飘的时代了。 “那女娃那么大的家世,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一架登天的云梯,你要是攀上了还不青云直上,想不成功都难,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哪里去求,你个瓜娃!”王红军语重心长地说。 “我总觉得靠那样成功不太光彩。”王立臣小声地说。 “所有的成功都是光彩的!不管这成功是怎么来的。所有的失败都是灰暗的!也不管这失败是怎么造成的。听叔的话,抓住这女娃,你就是成精的鲤鱼——化龙了!”王红军一拍王立臣的肩膀。 “可是他家里人对我是那样……”王立臣一想到自己的退伍事,心里还是没底。 “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娃的,特别是那个大官们,子女就跟金豆豆一样,只要那个女娃爱你,那啥事都成了,怕啥呢!况且,你也算有本事的人,靠他们只是让他们帮你上一个台阶,然后你再好好干,等你干出了成绩,他们的看法不会不改变的,关键是那个台阶,迈过去就是公家人,迈不过去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难走出这个土窝窝,那个女娃能看上你,她就是你的贵人,况且还长得那么心疼(漂亮),瓜娃呀,听叔的话,没错!” …… 从王红军家里出来后,王立臣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深深地思索着王红军的话,再联系到自己的所见所闻所经历,最后自己咬牙跺脚:“日他先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137章 黄昏抒胸襟 今天两更!想戴朵花! 第137章黄昏抒胸襟 杨小静四顾地看着王立臣的家,几个凳子一张小地桌,简单地陈列着一些她只有在电影和电视上见过的过时家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但虽然如此,家里收拾得十分干净利索,摆放井井有条,正在她打量着的时候,王立臣的母亲笑着走过来说:“娃,你爱吃啥?给大妈说,大妈给你做,咱这里比不得城里,没啥好吃的!” “随便吧,大妈,只要辣椒少放些,其他什么都行!”杨小静在这方面倒是很随和,不象有些高官千金挑肥拣瘦,但初到此地,还是领教了关中辣椒的厉害。 “好,大妈这就给你做饭去。”说完,这个慈祥的老人转身忙活去了。 “大妈,我帮你做饭吧!”杨小静起身就要跟着老太太进厨房。 “这可不行,你大老远的来了,好好歇着,城里娃娃,金贵着呢,歇着,啊。”王立臣的母亲忙不迭地摆着手阻止着杨小静。 一辈子没出过省,连西都市都很少去的农村妇女,咋一见家里来了个说普通话的城里女娃,而且长得貌若天仙,气质高贵,尤其是来找自己儿子的,她心里又惊又喜,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个城里的娃娃高兴,哪能让人家干这些粗活呢! 可杨小静不那么看,也不那么想,放寒假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再说了,来到农村正好体验一下乡村人的生活,也好多些见识,把那些只能在屏幕和银幕上看的东西来个亲身体验,岂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并没有听老人的话,而是跟着进了厨房:“大妈,你看我能干些什么?” “这娃呀,让你歇着就行,这些活你干不惯的。”王立臣母亲还想阻止。 “不会可以学,难道大妈看我笨,怕我学不会吗?”杨小静是个见面熟的主,见谁都不生,尤其是在爱屋及乌的心理下,看着眼前这个老人非常亲热,并不生分。 看到这个城里娃这么懂事,而且把话说得这样圆融,王立臣母亲打心眼里喜欢上了杨小静,当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杨小静还是B大高才生,“那你就帮大妈烧烧火吧。” “哎,好了,怎么烧?”杨小静蹲在灶火里,象从三国穿时空而来的诸葛亮坐在了电脑前,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这火怎么个烧法。 “唉,我忘了娃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好,我烧一下你看看就会了。”说完,王立臣母亲盘腿坐在玉米棒子皮编成的草圃团上,给杨小静做了一个烧火的示范。 杨小静“啪嗒、啪嗒”地拉着风箱,灶膛里的火苗一高一低地起伏跳动着,读万卷书虽知其意而难见其行,更难窥其细节;行万里路才能学到,见到,领悟到真正的生活精髓,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农村厨房,也能让你把许多书本上的东西具体化,就象这正在拉着的风箱就能让你更深切地理解那个“老鼠进风箱——两面受气”的歇后语是多么的形象和逼真。 杨小静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一边拉着风箱烧火,一边向王立臣的母亲问这问那,虽然有些方言她听不懂,但大概意思却能明白,倒也不碍二人交流。 饭做好了,小小的地桌上摆满了秦原人招待贵客的饭食,葱花鸡蛋死面油饼,十公分厚酥软喷香的锅盔馍,小米粥里夹杂着红枣,花生仁,黑白芝麻等许多杂粮,冒着诱人的香气,一盘切成细末的酸黄菜,酸香酸香的,别有一种勾人馋虫的香味,韭菜花和嫩白的豆腐块白绿相映,还有两样杨小静叫不出的小菜,当然,少不了那碟让杨小静又爱又怕的油泼辣子。 看着这满桌自己不曾见过的吃食,杨小静觉得自己嘴里不停地分泌着某种液体,她待王立臣母亲不注意时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暗道:“虽然满桌见不着一块小肉丁,但这比自己在什么酒店餐厅招待所里吃的东西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光是看一看,闻一闻,就能让五脏庙里急成一窝蜂!纯粹天然的绿色食品呀! “臣臣咋还不回来,我去喊他。”王立臣母亲正要出门,看见王立臣双脚生风地走了进来:“妈,我回来了。” “你王叔那儿活干完了吧?”母亲问。 “干完了,‘活’还真不少!”王立臣语气里满是兴奋和高兴。 “吃饭啦,立臣,你再不回来我就等不及了!”杨小静搓着小手,走到王立臣身边仰着笑脸。 “我先洗洗手。”王立臣绕地杨小静去洗手,“贵人,是我王立臣的贵人!” 三人围桌坐下吃了起来,杨小静一收往日吃饭时的淑女相,象一只饿了三天的梅花鹿一样,左手攥着葱花鸡蛋饼,右手的筷子四处出击,将满桌的饭食扫了个遍,小嘴一刻也不肯闲下来,将在城里的饭桌礼仪忘了个一干二净。 杨小静返朴归真的吃相让王立臣的母亲笑逐颜开,关中人待客最害怕的就是客人吃得少,吃得慢,最高兴的就是桌上最好不剩一点饭菜,这证明客人吃饱了,吃好了。 王立臣此时看着杨小静毫不认生的吃相,心里也非常高兴,“小静,蘸上点辣子更香!” 秦原省人没有为客人夹菜的习惯,一来不卫生,二来也怕夹了客人不喜欢的吃食,所以王立臣只是用嘴指点着。 “嗯,不过得少一点,太辣了。”杨小静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拿筷子蘸了点浸在油中的辣子。 “比重庆火锅的辣如何?”王立臣问。 “比那辣子香,比那辣子更辣!”杨小静吃下辣子后眼里有点湿润的感觉,但那种香辣之味是没有吃过的人无法感知的。 “有句话说‘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怕不辣,湖南人辣不怕’,其实还应该更加上一句‘秦川人最爱辣’。”王立臣用筷子点着那碟油泼辣子说。 “为啥?”杨小静停了一下,看着王立臣。 “一个怕字淡漠了人和辣子的感情,而一个爱字则让人和辣子生死难舍!你说哪个境界高?”王立臣摆出一副权威的滑稽样。 这时,王立臣的母亲起身去烧水去了。 “我赞成,我拥护。嗳,不是还有什么‘关中八大怪’嘛,都是哪八大怪?”杨小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吃了一小口酸黄菜手停了下来问。 “面条象裤带、锅盔像锅盖、辣子就是菜,碗盆难分开、帕帕头上戴、房子一边盖,不坐蹲下来、秦腔吼起来。”王立臣自豪地如数家珍,看着杨小静求知的眼神“行了,以后有空再给你解释。” “我现在就要听!”杨小静说。 “食不言,寝不语。”王立臣说,“不过,要当关中的媳妇,这些必须得懂的。” “讨厌!”杨小静在桌下用脚踢了一下王立臣。 …… 吃完饭后,杨小静不顾王立臣母亲的再次阻挡,硬抢着和老人一起把碗碟洗刷干净,她虽然身在豪门,但在这方面丝毫没有人们眼里的大小姐模样。 不管是什么原因,低位的人尊敬高位的人是无可非议的世俗,而高位的人能屈就低位的人则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不是人人都有,而杨小静则具备这种境界,这让王立臣在母亲的面前脸上十分有光,因此也对杨小静多了一份喜爱之外的东西,毕竟对传统意识十分深厚的关中人来说,不孝敬亲娘的媳妇没有几个人敢娶,“父母不孝,奉神无益”,这句林则徐的修身原则十分符合关中人的性情。 “立臣,咱们出去遛遛弯,消消食!”杨小静从厨房出来后对王立臣说。 “啥是遛弯?”王立臣母亲带着疑惑在厨房里问。 “妈,遛弯就是走一走,转一转的意思,是京津地区的话。”王立臣解释后,带着杨小静走出了家门。 一抹冬日暖洋洋地把红扑扑的脸半藏在地平线下,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上宁静而安详。 走到村口,四五个半大的小孩疯跑着,他们看见王立臣和杨小静后突然高叫:“牛牛娃,花老婆,手擀面,脚烧锅,两个捏捏砸调货……” “再叫我打你们!”王立臣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些小孩见此情景,一声轰笑四散跑开。 “他们说的啥意思?”杨小静知道“牛牛”是啥意思,但其他的就听不懂了,红着脸小声地问王立臣。 “碎娃乱叫,别理他们!”王立臣说。 “他们说的捏捏是啥意思,调货又是啥意思?”杨小静边走边问。 “调货是调料的意思,什么花椒大料桂皮……”王立臣说。 “捏捏是啥意思?”杨小静带着不弄明白不罢休的神情问。 “这个嘛!还是不说的好。”王立臣停了下来,有些为难地看着杨小静。 “说嘛,啥意思?我听着挺好玩的!”杨小静语气里透露着撒娇的成分。 “捏捏就是你那两个……”王立臣把目光定格在了杨小静那高挺的胸脯上,而且那目光还有一股邪邪的意味。 杨小静一见此情景顿时明白过来,抬起修长浑圆的腿用膝盖磕了一下王立臣:“讨厌!你再看!” “哈哈哈!”王立臣笑着躲闪:“我不想解释,你非要问,这下却怪我?” 二人一边走一边闹,来到村边的处高坡上,登高心旷,临流意远,看着远方高大的武帝陵,王立臣的腰板不再佝偻,而是挺得象电线杆一样直,一股睥睨天下的英武之气淡淡逸出,指着武帝陵说:“小静,看见了吗?那就是汉武旁的陵墓,往事越千年,弹指一挥间啊!” 杨小静看着恢复了往日雄姿的王立臣,眼里写满了柔柔的爱意和崇拜:“真高大呀!”不知她说的是汉武帝陵还是说的王立臣。 “虽然他躺在地下也不放弃头枕北莽山,脚蹬渭河水的凌云霸心,但毕竟千年一梦,王朝更替不可违逆,城头大王旗更是时时变换,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挡不住的。”王立臣怀古之情溢于言表。 身为B大的娇子,杨小静此时更象一个谦虚的小学生,认真地听着王立臣那胸怀天下的肺腑雄言。 “你知道汉武帝的陵是怎么建起来的吗?”王立臣象是喃喃自语。 “不知道。”杨小静边说边从侧面美目盼兮地看着映在落日余辉下的王立臣。 “帝王生前拥有四海五岳,死后也不甘赤身而去,据说汉武帝建陵时定下规模和样式。” “什么规模样式?”杨小静问。 “生前住什么样,死后地下也什么样,三宫六院,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就连陵下的护城河也是用水银填充!这个汉武帝生前好大喜功,死后穷奢极欲,劳民伤财呀!”王立臣叹了口气。 “这么大,地宫真是这样?”杨小静对此知之不多。 “地下没有发掘,具体也知之不祥,但光是堆起这高大陵墓的土就让人咋舌。”王立臣伸手指着远处的大陵,“那是寻渭河之滨的纯正黄土,然后数万人从黄土源处排成一行,直达陵墓处,用鞋子盛土相互传送到墓地后,再用大锅将土炒熟,然后堆成现在这么大的陵墓。” 杨小静听到此非常惊讶:“怎么不用车运,用鞋多费事呀,炒熟土干什么?” “别以为谁的臭鞋都可以脱下来运土,那鞋是后宫和民间精于此道的人用上好的布料和绸缎精制而成,鞋面上黄缎满裹,鞋顶头正面龙头张牙舞爪,左面猛虎望月狂啸,右面麒麟足踏祥瑞,鞋跟玄色老龟沉伏静卧。”王立臣搜索着记忆中的传说。 “这么复杂呀!”杨小静瞪大了勾人魂魄的大眼睛。 “猛虎喻示猛将如云守护万里疆土,麒麟喻示大汉天下万年吉祥顺昌,玄龟喻示刘氏帝业千载永固,这样那个鞋尖上的龙才能雄霸天下,不可一世!”王立臣背负着双后,仰天而望道:“至于用锅将土炒熟是杜绝陵上生长杂草,引来后世放牧,免得禽畜秽物玷污帝陵。此乃绝万物之生机,显帝王之遗世威风!” 杨小静已经在王立臣的侃侃而谈中痴迷了,一种想上前紧紧相拥的冲动把她的脸涨得红如霞,美似玉! “小静,你看见离汉武帝陵不远处那个小小的陵墓了吧?”王立臣伸手指着说。 “看见了。”杨小静从痴迷中回过神来。 “那其实不能叫陵,只能叫塚,所谓大者为陵,中者为塚,小者为坟。那个塚叫磨盘塚,相传里面埋着一位姓李的风水相士,这位李相士身精风水玄学,通读周易八卦,为武帝堪穴时发现了这个地方是一个绝大的帝王之穴,他想将其据为百年之后的葬身处,然后子孙后代就会出帝王,所以他硬是将汉武帝的陵穴向旁移了一段距离,即现在武帝陵的地方。”王立臣收回手指。 “噢,那最后他后代有当皇帝的吗?”杨小静赵听越爱听。 王立臣没有接杨小静的问话,自顾地说:“天子天子,?(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1 部分阅读 “噢,那最后他后代有当皇帝的吗?”杨小静赵听越爱听。 王立臣没有接杨小静的问话,自顾地说:“天子天子,就是天的儿子,当这位李相士把自己葬入那块帝王之穴后,汉武帝也死了,李相士的那个小坟在武帝陵旁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没过多久,一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第138章 大成就,大坚韧! 第138章大成就,大坚韧! “发生什么怪异事?”杨小静已经被王立臣的谈古迷得不可自拨。 “那座李相士的小坟日夜不停地越长越大,如果任其发展,其势必将超过汉武帝的陵,但就在此时,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从天而降,压在了李相士不断长高的坟上,至此,李相士的坟就象被阉割了的叫驴一样,再也抬不起头,低眉顺眼地畏伏在汉武帝陵旁,也就是现在的那个磨盘塚!”王立臣说完后转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杨小静。 “这个传说太美好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杨小静仰脸问。 “关中大地,乡村山野都略知一二,小静,你看我们八百里秦川美不美!?”王立臣淡淡地说,但脸上隐隐有着得意。 “太美了,像神话一样。”杨小静不由得娇躯一侧,靠在王立臣肩膀上。 “但有人不但说不美,还把这大好土地和善良子民糟蹋得不成样子!”王立臣语气一转。 “谁?”杨小静一正身形,看着王立臣问。 “清末光绪特使,翰林大学士王培棻!”王立臣沉声道。 “噢,你说的是那个写《七笔勾》的人吗?可他写的是秦原北部,并不是这里。”杨小静说。 “神洲炎黄本为一家,况且黄帝陵还在那里,此腐儒污言秽语,令人气愤,虽然被慈禧太后贬为小县令,但仍为秦原人千载唾骂!” “我不大记得了,不过他文采不错。”杨小静本着对事不对人的态度说。 “万里遨游,百日山河无尽头,山秃穷而陡,水恶虎狼吼,四月柳絮稠,山花无锦绣,狂风阵起哪辨昏与昼,因此上把万紫千红一笔勾。 窑洞茅屋,省上砖木措上土,夏日晒难透,阴雨更肯漏,土块砌墙头,灯油壁上流,掩藏臭气马粪与牛溲,因此上把雕梁画栋一笔勾。 没面皮裘,四季常穿不肯丢,纱葛不需求,褐衫而久留,裤腿宽且厚,破烂亦将就,毡片遮体被褥全没有,因此上把绫罗绸缎一笔勾。 客到久留,奶子熬茶敬一瓯,面饼葱汤醋,锅盔蒜盐韭,牛蹄与羊首,连毛吞入口,风卷残云吃罢方丢手,因此上把山珍海味一笔勾。 勘叹儒流,一领蓝衫便罢休,才入黉门,文章便丢手,额匾挂门楼,不向长安走,飘风浪荡荣华坐享够,因此上把金榜题名一笔勾。 可笑女流,鬓发蓬松灰满头,腥膻乎乎口,面皮晒铁锈,黑漆钢叉手,驴蹄宽且厚,云雨巫山哪辨秋波流,因此上把粉黛佳人一笔勾。 塞外荒丘,土鞑回番族类稠,形容如猪狗,性心似马牛,嘻嘻推个球,哈哈会拍手,圣人传道此处偏遗漏,因此上把礼仪廉耻一笔勾。”王立臣卖弄似的一口气将《七笔勾》背得一字不差。 “哟,大才子!儒将啊!”杨小静一惊一乍,又道:“不过这个无聊文人此举惹恼了整个西北的大小官员,一时间奏章如雪片似地飞到慈禧太后面前,老太后架不住了,才把他外放做了县令,至此才息了西北官员的辱祖侮今之愤。” “看来再好的地方也有人说不好。”王立臣叹道。 “当然了,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对立的两方面,领袖的书上对此说得最精辟,不过单从文采上来说《七笔勾》不失一篇佳作。”杨小静说。 “抛开地域感情,这话对,艺术没有对错,只有美丑。嗯,你有时秋波横流,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来,让我看看你的手以后会不会变成黑漆钢叉手!”王立臣说着拉起了杨小静的手,装模作样地仔细看着。 “讨厌!”杨小静娇嗔一声,把自己小手从王立臣的大手中挣脱开来,脸上一红。 她暗道:“这家伙没上大学太可惜了,肚子里的货可真不少啊!真是应了那句话‘秀才不怕衣裳破,就怕肚里没有货’,必须得让爸爸帮他!” 人怕一个“服”字,女怕一个“慕”字。 这人要是服了另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令人恶心的投降派宋江,也能啸聚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于水泊寨上,说一不二,把手下兄弟弄得明知是死而不得不死!可见一个“服”字的威力是多么惊人! 这女人要是“慕”上一个男人,哪怕那个人是认贼作父的杨康,也能不惧生死地为其过宫推血解其毒,不分恩怨对错地生死相随,甚至为其留下一丝血脉的遗腹子杨过!可见一个“慕”字的粘力是多么的害人! 而王立臣今天的有意卖弄,从火候上说是恰到好处,从功力上讲是炉火纯青。 要卖弄就得有资本,有知识,有可卖弄的东西,要不就只能成为《红楼梦》里的薛蟠大少,自我感觉良好地吟些“一个蚊子,嗡儿嗡儿”,要不就是什么“女儿乐,一个机巴往里戳”之类令人耻笑的下作之举,想露脸没露好,结果把屁股露出来了,笑哉! 象对于杨小静这样一个B大的高才生来说,王立臣把握得极好,在她面前卖弄绝不能泛泛而谈,必须得具体,具体到自己熟悉而她不熟悉的东西,什么叫专业,说白了就是在不懂的人面前,你就是略知皮毛也是专家!好比一个刚学了一天鹰爪拳的人在一个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农面前卖弄一样,即使他蹲在粪堆上摆一个母鸡奔食的姿势,在这个农民眼里绝对是叹为观止的雄鹰展翅般潇洒! 业余选手大多怕专业选手,在任何领域都是这样!就拿赌场来讲,永远都是:生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 王立臣自从得到王红军的点拨后,他深深地明白,杨小静对他的爱慕还没有到死心塌地的地步,要达到这样的地步,自己必须得有所动作,当然,这动作还不能下作到先占其身地把生米做成熟饭,得身不得心的局面往往很脆弱,稍有风吹雨打就会如云雾般消散,而且有背景和附带价值的熟饭不爱吃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只要把锅盖揭开,便会有数不清的人趋之若鹜,趴在锅边哈拉子滴滴嗒嗒,眼睛里蓝光盈盈!谁也别他麻的假清高,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而先得其心之后,情况就迥然不同了,因为那把生米从此以后是属于你的,永远会留在你的锅里,啥时候想吃就看你自己的了,只要加点水,点把火,把时间估摸好,到时候揭开锅,哇噻!一切OK! 有人说纯洁的爱情要是有了附属物,就会失去原有的光泽,变了味。其实我看不然,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爱情是一条线,附属物是另一条线,是一条线结实呢?还是两条线加在一起结实呢?这个道理浅显易懂,不说大家都知道。 “回去吧,小静。”王立臣对小静说。 “嗯。”杨小静象一只乖乖猫一样听话。 母亲早已把另一间房子清了出来让儿子住,而王立臣的房子当然是杨小静的住处了,两间房子紧挨着,杨小静住的炕早都烧得暖烘烘的。 回到家里,王立臣拿着杨小静的大包小包,放到了屋里,杨小静已经坐在暖烘烘的炕上,虽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居住环境,但她还是满心欢喜。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王立臣说完就要走。 “再说会话吧,我不累。”杨小静看着王立臣,眼里温暖而不舍的样子。 “明天吧,听话,啊!”哄小孩的语气,王立臣作了个调皮的笑脸。 看着关上的门,杨小静只得睡觉了,确实自己疲乏了。 王立臣躺在隔壁床上,虽然电褥子开着,但还是不如炕上暖和,他一时之间还睡不着,毕竟隔壁睡着个对自己有想法的清纯美女。 “今天做的不错,效果也很好。”王立臣头枕着胳膊在心里总结着。 “不过要是能进一步加深岂不更好,怎么加深呢?”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伸手拉灭灯,点着一根烟,随着烟头一闪一亮,他的思绪也起起伏伏,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从部队到现在的生活,突然,他眼前一亮,班长黄永涛那坚毅的面庞和话语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有了,我何不如此这般,虽然这对我的忍耐是一种极大的考验,但我必须得做,而且要做好,一个差错都不能出,要有大成就,必有大坚韧…… 第139章毛骨神 第139章节毛骨神 正在王立臣浮想联翩时,隔壁杨小静的屋门一响,打断了他的思维:“她还不睡觉,起来干啥?” “立臣。”杨小静在门外小声地叫道。 王立臣起身开了门:“你咋还不睡觉?” “卫生间在哪儿?”杨小静不好意思地说。 “这儿没有卫生间!”王立臣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又偷笑了一下,不过他的表情哪逃得过杨小静的眼睛:“笑啥?” “我们这儿把卫生间叫茅房!” “少废话!带我去。”杨小静看来有些内急。 王立臣拿着手电筒领着杨小静向后院走去,后院里一片漆黑,王立臣指着墙角的一个低矮小房说:“就那儿!” “手电给我!”杨小静从他手里拿过手电走了过去。 “你害怕不?要是害怕我陪你去!”王立臣不失时机地开着玩笑。 “滚远点,多大的人了,有点素质好不好!”说话的功夫她已经走了进去。 王立臣向自己的屋走去,猛然,他想起了一个达成目的的好办法!不过现在是来不及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早晨吃完饭,杨小静说:“立臣,陪我去买些东西,这次来得有些急,有些东西没带。” “啥东西?”王立臣问。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反正你用不了。”杨小静白了他一眼。 “噢,我知道了,等会我换身衣服,不然别人以为我是个要饭的呢。” 换完衣服后王立臣骑着车子带着杨小静向秦兴市去了。 到了市里,杨小静下了车子,王立臣将自行车存好,拿了存车牌和杨小静并肩走着,到了一个大商场后,杨小静买了一些女孩子的日用品,她买的可真仔细,东挑西捡,王立臣慢慢地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啊,小静,再买我可拿不动了!” 看着王立臣象个随从一样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杨小静乐了:“买东西是一种需要,而看东西才是最重要的,目的简单,过程重要,你说是吗?” “唉,我说不过你,随你!”王立臣想起了在部队驻地小镇上的事,知道这个千金还得磨蹭不少时间。 “走吧。”随着杨小静的招呼,快要打盹的王立臣终于解放了,他看着准备向外走的杨小静,突然想起了还要买一件东西:“小静,再买个盆吧。” “买那么多盆干什么?”杨小静一怔。 看着周围逛商场的人来来往往,王立臣没法解释,只是催促着:“让你买就买,反正有用的,一会到外边没人时再给你说。” 杨小静只好再买了一个印着荷塘月色图案的脸盆。 走出商场,杨小静说:“你没脸盆?” “不是,我是说你需要。”王立臣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杨小静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尿盆,明白吗?”王立臣不得不向这个从小住在能在屋里拉巴巴的房子的千金说。 “不是有厕所吗?”杨小静不满地看了一眼他。 “这是这个地方的风俗,当然我更担心你害怕。”王立臣将两只手里的东西互换了一下。 “我害怕?怕什么?怕鬼?笑话!什么年代了,还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杨小静知道原委后不屑地一笑。 “小静,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胆子可真大呀!”王立臣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 “嗯?”杨小静不解地扭头看着王立臣。 “我是说在我们秦原省这个地方,尤其是八百里秦川的人,在黑夜里人们一般都是不去厕所的,所以都有一个放在屋里的尿盆,你别笑,这里面还有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呢。” “吓唬我吧,说来听听!你的故事可真多,不知道这几天你是不是掉到故事会里了!”杨小静长在大城市,接触这方面的东西非常少,况且自己也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总觉得那是一些骗人唬人的东西。她更不知道王立臣心思的转变。 “话说唐朝时,秦原省有一个人叫张春通,他在殿试中中了状元,披红戴花,跨马游街,何等风光!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观尽长安花。”王立臣边走边说,而杨小静一边听一边东张西望。 “继续吓唬我!”杨小静道。 “人都说中状元者都有星罩着,象帝王有帝王星,将相有将相星,状元当然也有状元星了,这些星可以保佑这些人不受一些邪物伤害,这天晚上,张春通想上厕所,突然想到本地风俗,一时间有些心惧,正想唤人跟着自己壮胆,可是转眼一想,自己堂堂新科状元,有状元星护身,怕什么?于是端着油灯走进了茅房,谁知道他刚跨进去一只脚,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饶是他胆子不小,但也着实吓了一跳。”王立臣语气阴沉,在大白天营造着吓人的气氛。 “看到什么了?他不是有状元星罩着吗?”杨小静想不到一个厕所还有这么多故事。 “他看到了‘毛骨神’!传说中的毛骨神!”王立臣道。 “毛骨神?”杨小静头一回听到这种奇闻,“毛骨神是什么神?” “厕所是五谷轮回之地,集污藏秽之所,这样的地方最易招一些邪魔歪物,这毛骨神专门镇守厕所,防止这些邪物进入厕所。”王立臣道。 “噢,还有这样的神?”杨小静回想起自己昨晚上过厕所,不由得心头一紧,头皮有些发麻,还好,昨晚她不知道。 “这毛骨神有一米多高,整个形状象个木桩,头长得极象猫头鹰,两只眼睛在黑暗里也闪闪发着幽蓝的光,看见疾步进入的状元张春通,它也来不及躲避,更不敢作出吓人的动静,要是普通人它早就呲牙咧嘴地作出恐吓之相,但现在不能,因为这个张春通是新科状元,有状元星护着,它一个小小的管厕之神岂敢放肆,只得呆呆地靠在墙角,眨着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张春通,张春通一看毛骨神好象害怕自己,再一想,自己有状元星护着,所以胆更大了,他带着戏弄的神情对着毛骨神说了一句‘你个毛骨神的好大眼。’毛骨神心服口服地也张嘴说了一句‘你个状元的好大胆。’张春通一听毛骨神的话还和自己说的押韵呢,当下一笑,将油灯放在毛骨神的头上,不慌不忙地蹲下解决了问题,而后拿起油灯回屋休息。” “那我怎么没碰见?”杨小静问。 “你是B大才子,当然也有状元星护着,不过最重要的还有我这个曾经的大兵当保镖呢” “胡说八道!”杨小静甩手就走。 王立臣看着杨小静的表情,她显然是有些后怕了,正当他暗笑着追赶杨小静时,突然迎面走来了两个人,躲是来不及了,王立臣一看,心头一沉,一股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感觉在胸膛里弥漫。 “这不是王立臣嘛!今天有空来城里玩,几年没见长得比我高了不少呀,看来军粮还是养人哪!”付子雄挽着高欣然的胳膊,笑嘻嘻地说。 高欣然看着象头害羞笨熊一样的王立臣,把头一侧,看着道边的电线杆,她心头一股酸痛,继而冒起浓浓的恨意,因为她看见了杨小静! “这不是付子雄吗?今天有空出来玩,几年没见脸白了不少,怎么跟戏台子上的曹丞相一样,看来象牙塔有着改头换面的美容作用哪!小登科令你容光焕发,啥时候大登科,我好给你祝贺祝贺。”王立臣看着极不自然的高欣然,然后目光一挑,同样笑容满面地看着付子雄——这个昔日的情敌,语中带刺地说。 这时,杨小静也转身回来了,站在王立臣的身边,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男女,然后再看看王立臣,很快,她就判断出了一些情况,一伸手也挽住了胳膊上挂满东西的王立臣,看了一眼付子雄后,把目光停留在高欣然身上,高欣然此时也抬头看着杨小静,四只美目进行着无声地较量。 看到挽着王立臣的杨小静,付子雄眼睛一亮,暗道:“这小子天生的桃花运型男人,到哪里都能勾到美女。”想到这儿他心里不由得一闷,本想打击一下他的自尊,但今天看来是不行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和高欣然比,在长相上一点也不逊色,况且在气质上还高出欣然一大块。 “欣然,你看看,我说对了吧,啥叫薄情,啥叫见异思迁……”付子雄还没把话说完,高欣然猛地甩开他的胳膊,扭身向后疾走。 “欣然,欣然,咋了嘛,等等我。”付子雄一溜小跑地追了上去。 看着高欣然的愤然离去,王立臣心里象堵了块石头一样气闷,杨小静歪着头看着王立臣的表情:“舍不得吧,要不你也去追,我想以你的速度,那个小白脸肯定跑不过你!” “说啥呢!”王立臣回过神来,嘟囊了一句。 “她就是高欣然吧!长得蛮漂亮的,看她失神的样子,心里一定还想着你呢!嗳,立臣,看你的情形是不是也想旧情复燃!”杨小静用手拧着王立臣的胳膊。 “哎,哎,你轻点,要不捏青了!你有虐待倾向吧?”王立臣双手拿着东西,无法躲闪,也不能招架,咧着嘴叫痛。 “回答问题!”杨小静娇声带怒地说。 “你没看见是咋的?人家是戏台子底下的婆娘——有主了!”王立臣嘴上如是说,但心里别扭至极,毕竟高欣然是和自己第一个有过肌肤相亲的人,第一次啊!万事开头难啊! 杨小静一听这才放过王立臣,二人吃了点饭,然后准备回去,路过一个公用电话亭时,王立臣站住了说:“小静,还是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说一下吧,别老让家人操心。” “我们说过了,过段时间再说,我拿着手机呢,在你家里放着,关着机,我就是怕他们找到我!”杨小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回到家里,王立臣把羊喂完后,又收拾了一下羊圈,天慢慢黑了,天上的星星闪着寒冷的光,王立臣刚钻进被窝里,就听见高欣然来到自己门前轻声叫道:“立臣,我想上厕所。” 第140章 一切搞定! 第140章一切搞定! 王立臣听了心中一阵暗笑,“不是有盆吗?” “我,我,我不习惯,还是上厕所吧!”杨小静语气极不自然。 王立臣起身后,拿起手电筒,开了门,看着门口站着的杨小静,把手电递给她说:“给,这下知道地方了,去吧。”说完王立臣就要关门。 “慢着,立臣,你陪我去。”杨小静的声音小得象蚊子一样。 “又不是小孩,还要人陪着,快去吧,你看天多冷。”王立臣说。 “我有些害怕。”杨小静说。 “害怕啥?”王立臣道。 “讨厌!还不是你讲的那个什么毛骨神。”杨小静瞪了他一眼。 “噢,那是个传说而已,你不是现代青年,不信那些迷信吗?你也学学那个状元张春通,把手电挂在毛骨神的耳朵上,省得没处放!”王立臣笑道。 “还说呀!别吓我了,快点嘛!”杨小静跺着脚叫道。 王立臣假装无奈地走了出来,陪着杨小静走向厕所,到了厕所边上,王立臣说:“你拿着手电,总不能让我拿着照吧,万一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地方,我有嘴也说不清。” “你流氓!”杨小静轻叱一声,拿过手电进了厕所,王立臣站在不远处,听着一阵隐秘而令人神往的水流声传来。 杨小静把手电放在一边的地上,迅速宽衣解带,只想尽快完事,因为王立臣白天讲的毛骨神现在在她的脑子里越来越逼真,越来越清晰,这让她也越来越害怕,就在这时,外面的王立臣说了一句:“男左女右,女状元,你看看在你右边是不是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个神!” 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杨小静尖叫一声,立即关闸截水,提着裤子窜了出来,扑到王立臣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下王立臣可慌了手脚,搂着她好了阵安慰:“行了,别哭了,有啥哭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有状元星罩着,没事!” 杨小静整理好衣服后肩膀还一耸一耸地抽泣着:“吓死我了!你坏死了,坏死了!”一边哭她一边用拳头捶着王立臣。 人就是这样,在没有危险的时候说大话容易的,躲在远离战火的地方谁都可以唾沫星子四溅地充当口头英雄。 白天,再胆小的人也敢到坟到上撒泡尿,可是一到晚上,即使胆大的也很少有人敢去停尸房走一遭。环境,氛围,再加上一些听说传闻,达到恐惧效果是水到渠成的事。 把杨小静送到屋里后,王立臣看着眼泪汪汪的她心里一阵后悔,暗道:“有些过分了。” “快上炕上暖和暖和吧。”把杨小静扶上了炕,王立臣站在地上说:“小静,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什么毛骨神,子虚乌有的东西,人们没事瞎编的,行了,别哭了。”王立臣给她擦着眼泪,可是杨小静小声的哭泣就是止不住:“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呜……” “这样吧,你惩罚我,拧我的耳朵,这样你就解气了,来,拧吧。”王立臣说着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他赶忙回头关上门,来到炕沿边上,打了个喷嚏。 “你上炕坐到我身边我再拧,不然不解气!”杨小静停止了抽泣声道,她怕冻着了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王立臣为了不再让这位大小姐再哭,只得上了炕,坐她身边,伸过脑袋说:“只要你不哭,我的耳朵就当桔子瓣了,来吧!。” 杨小静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眼睛里露出玩味的目光:“立臣,我现在明白了,你给我讲那些吓人的故事有着非常流氓的目的,想趁此占我便宜,对不对?” “聪明,一语中的!”王立臣暗想,但嘴里却窦娥似的喊冤:“哪里的话,你想的太复杂了,绝对没有的事,哎哟,轻点!” 杨小静狠拧一下松开他的耳朵道:“哼,给你一点惩罚,以儆效尤!”暖烘烘的炕上,她恢复了紧张的情绪,慢慢安宁了下来。 看着杨小静安静下来,王立臣说:“好啦,早点睡吧。”说完就要下炕。 “不行,你得陪着我,要不我还是有些害怕。”杨小静余惊未消。 “对呀!那个什么毛骨神万一要是从厕所里走出来,在院子里乱逛,敲你的门或是趴在窗户上怎么办!”王立臣记吃不记打地冒出一句。 “妈呀!”杨小静又是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扭头朝门上和窗户上扫了一眼,然后猛地抱着正要下炕的王立臣。 软玉在怀,王立臣鼻子里钻进一缕幽香,抱着杨小静充满诱惑的娇躯,他知道对自己的考验开始了。 “这怎么行!传出去那还了得!”王立臣不忍地推开了她。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什么也得陪我,谁让你吓唬我来着!” “这……,小静,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给你说清,我可不是柳下惠,和你这样的美女在一个炕上,我真怕万一一个不注意就会变成会下流了!”王立臣看着灯下杨小静那张纯净美丽的脸。 “少耍贫嘴,拿你的被子,你在边上,我睡里面,要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小心我哥的烟灰缸!”杨小静一撇小嘴。 “最毒妇人心!”王立臣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小弟弟。 王立臣躲在杨小静的旁边,一晚上哪里睡得好,象翻烙饼一样地翻来覆去,可杨小静却睡得极其踏实,均匀而优雅地呼吸,弄得王立臣时不时地心猿意马,尤其是睡到半夜时,睡梦中的杨小静竟然蹬开被子,把一条洁白滑嫩的光腿从自己的被窝伸出来,搭在了王立臣的腰上,这下把王立臣弄得充血不止,帐蓬高顶,他暗骂道:“这死女子,妖精,非把我憋成尿频尿急尿等待才罢休。”他气喘如牛地压抑着自己下腹的冲天烈焰,小心翼翼地把那条光滑如脂,弹性十足的美腿放回了主人的被窝,然后蒙头在被窝里一迭声地狂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第二天早晨,睡梦中的王立臣被杨小静拧着耳朵弄醒了,二人洗漱吃饭,然后一起去放羊,二人谈天说地,俨然一对小夫妻,羡煞了村里的男性尤其是同辈人,只要一看到跟着王立臣寸步不离象一朵清纯荷花的杨小静,他们就暗骂:“日他先人的,这小子球上是不是绣着十锦牡丹图!” 就这样二人日子过得优哉游哉挺滋润,不过每天晚上只要她上厕所,王立臣就得在不远处陪着,每当这时候,王立臣就默念一句话“自做孽,不可活。” 杨小静不给家里打电话,王立臣也不催,他知道,火到猪头烂,情到深处啥事都好办!火候二字,寓义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过了六、七天,杨小静打开手机,对王立臣说:“现在给你们的营长得打个电话了!”说完朝他做了个怪笑的鬼脸,王立臣看着她心里一荡。 他们俩不知道,远在北京的杨小静家里心急如焚,这位指挥千军万马,叱咤风云的老将军气得摔碎了多少茶杯,他实在不明白,把那么多部队管理得井井有条,偏偏被自己的宝贝女儿弄得茶饭不思,心烦意乱,看看那丫头留着的纸条:心里烦,出去散散心,不要担心!哼,说得轻松,这叫什么话?还是B大的学生呢!给她打电话,嗳,她可倒好,二十四小时手机关机! 杨钢炮焦躁地对着老伴咆哮:“看她回来我不打断她的腿!” “哟,看她回来你动她一根指头!哼,这里不是军队,是家!瞧你那样,这不都是你平时惯得!要拿出管教杨鑫勇一半的力度来,她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老伴一阵奚落。 杨钢炮一看在老伴面前没撒成气,于是拿起电话把儿子杨鑫勇一顿狗血喷头般地臭骂。 “就能拿儿子出气!”老伴给了他一个白眼,一扭身离开客厅。 是啊,老伴说得对,家不是部队,家里讲规矩往往大打折扣,朱元璋一个皇帝也管不好儿子们,管好国家又怎么样?儿子们还不一个个如狼似虎地互相残杀!这位老将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女儿不辞而别,但他并不担心女儿的安全问题,他知道自己女儿是怎样的人,可是这几天不见也着急呀!这丫头到底能去哪儿呢?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电话给儿子杨鑫勇说…… 杨鑫勇这阵子更加郁闷,妹妹上哪儿去了?父亲隔三岔五的怒骂吓得自己只能把头往裤裆一塞给小鸟数羽毛。 电话又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顿时头皮发炸,又是父亲的,真是害怕鬼就来牛头马面!摁了接听键后,大气不敢出,不过这次出乎意料的是父亲没有骂他而是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杨鑫勇一拍脑瓜子:“嗳,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谁料爸爸想到了前面,老江湖呀!” 还没等他把拍脑瓜子的手拿下来,电话又响了:“喂,爸。”他看都没看电话号码。 “嘻嘻,把谁叫爸呢?”一阵嘻笑声。 “好你个静静,害死我了!……”杨鑫勇一听见妹子的声音象跌了个狗吃屎然后又捡了金元宝一样地笑了起来。 和妹妹说了一阵后,杨鑫勇说:“让王立臣接电话。” 看着杨小静替过的电话,王立臣心想怎么说呢?“喂,营长,你好!” “好个屁,你小子是罪魁祸首啊,我天天在骂声中度过,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胆大了你,啊,离开部队就管不着你了吗?告诉你,到哪儿你也是我杨鑫勇手下的兵!……”杨鑫勇张口就没有好话,但语气却让王立臣心里踏实无比,听话听音嘛,至于内容倒是其次,谁不知道曾经的光头委员长要是想重用谁时都是以‘娘希匹’这骂人的三字打头。 “营长,我也没办法,小静她……”突然,他看见旁边的杨小静冲自己一瞪眼,于是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终于和营长通完话,王立臣把手机还给杨小静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刚才和营长杨鑫勇说话时他一直都是一副谦虚,甚至说是装孙子的姿态,但他并不在意,不在乎,人嘛,就得能屈能伸,乌龟家族就是学习的好榜样,该伸时就伸出头,晒晒太阳,活动筋骨,该缩时就只剩下一个坚硬的外壳做保护,不然就惨了,明明厨房大师父提刀而立,你却不识相地将吃饭的家伙伸将出去,那么咔嚓一下之后,很快就会成为大补高汤!虽然不是自己的性格,但却是处世真诀,‘有性格可以保留,但不能影响工作!’这是部队上只能流传不能记载的话! 人啊,该当孙子的时候,就是让你梳着桃形小辫头,穿上露鸡开裆裤,你也得毫不犹豫地穿上,而且还得喜笑颜开地说,真凉快,哪怕小弟弟冻得缩成牙签;该当爷的时候就得大喇喇地坐在太师椅上,就是没有一缕美髯也得用手时不时地摸摸下巴,把长者的架势能摆多大就摆多大。神不似形也得似! 某位大人物也说过:在内容落实的情况下,来点形式主义不是要不得!王立臣认为自己今天的表现不错。 …… 放下电话后,杨鑫勇心情大好,总算有着落了,至于她提的条件,那算什么,不就是王立臣问题吗?而且那小子也确实够格! 杨鑫勇一刻不敢耽搁地给父亲说了这件事,没想到一向暴躁的将军这次出乎人的意料,没有发火,只是说让他办理,而且还说考学上学得三年,太慢,提干应该快点!不过北方军区不能呆了,是不是把他放到秦原省某部。父亲说完后让他告诉小静,给他回电话。 得到了哥哥的电话,杨小静喜上眉梢,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父女二人谈得很融洽,“静静呀,你急死我和你妈了,快点回来吧,快过年了!”杨钢炮脸上笑开了花,而一旁的老伴则在高兴之余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打断她的腿了?” 杨钢炮装傻充愣,象没听到似的不理会老伴的话,继续和女儿说着。 “爸爸,我在这儿挺好,没想到农村生活别有一翻情趣,我正好体验一下生活,过完年初五再回去,我想看看农村人怎么过年。放心,我没事,他对我挺好,一家人对我都很好!……” 杨钢炮放下电话后自语道:“这丫头!这小子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把我的宝贝女儿迷成这样!?” 得到父亲的同意,杨小静放下手机,来到王立臣面前:“一切搞定!把羊卖了吧,看你这一身打扮,把我给你买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啊……”王立臣头上的汗涔涔而出。 第141章 再用玉佛手 第141章再用玉佛手 柳正彪看着飘然转身离开的‘聚魂’心里十分震惊,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医生是如此厉害,竟然一眼看出了自己隐秘最深的东西——那个玉佛手!其实他哪里知道‘聚魂’的年龄。 这时‘聚魂’的重孙女王心妍迈着细长的腿走了过来:“来,贴上拨毒膏吧。” 柳正彪收回对‘聚魂’的暗叹,坐下来让王心妍给自己贴上黑乎乎的拨毒膏,看着王心妍细嫩的小手熟练地给自己贴着膏药,再看看王心妍那张精致的脸,他心里一阵热乎乎的感觉,当王心妍的手触到自己肌肤时,那种嫩滑的感觉使他想起了那个苦命的女孩陈小星,如果她还活着该有多好呀!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家破人亡的境地,想到此,他不由得一声叹息,平直的眉毛一皱,在额头上形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啦,疼吗!”王心妍听到他的叹息声,抬起了头,仰起那张精致的脸看着柳正彪。 “没,没,没什么,不疼!”柳正彪连忙否定着王心妍的话。 “噢,那就好,要有什么不适要赶紧说,你这毒非同寻常,要不是碰着我太爷爷,恐怕整个秦原省都没有人能救你!”王心妍边收拾揭下的废膏药边说。 “大恩不言谢,以后要有用得着我刘亮的地方,请姑娘尽管开口。”看着王心妍那张精致而温柔的脸,听着那款款如水的话语,柳正彪突然发现,这个女娃在神情上和陈小星很相似,不由得发怔般地凝视着她的脸。 “看啥呢?”王心妍突然发现这个刘亮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别样的神情,不由得娇嗔问道。 “噢,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象我过去的一个朋友。”柳正彪说。 “女朋友?”王心妍抬手理了理额着的流海。女人的敏感是无与伦比的,在这方面男人永远提鞋都跟不上。 “是。”柳正彪又一阵叹息,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哀愁。 “她现在不和你处了?”王心妍道。 柳正彪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个话题,如果真实身份一旦暴露,杀身之祸立刻会找上自己的,不光是政府要拿他这个杀人凶手,而且还有车家,尤其是三世仇家钱猴!想到此他一转头,默默地看着院子里的石榴树,不再言语。 王心妍看着他不再说话,以为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这可是一个人的隐私,她一个女娃老是追根问底,显然有失礼之处,一向视男人为蠢物的她,眼高于天,在医大上学时拒绝了无数的纸条和约请,到现在还是名花待主,可是看了这个中毒的刘亮之后,她那少女之心突然觉得一下子充实起来,一时看不见便觉得少些什么似的,尤其是在他昏迷不醒时,她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竟然有些痴迷,有一次伸手悄悄地在他脸上抚摸着,尤其是那两道平直的眉毛,这世间还有长得这么让人喜欢的男人!当然她不知道,这柳正彪的脸是人工合成的。 她太爷爷从她的一些细微动作看出了一些端倪,警告她说,这小伙子是空手帮的人,她从太爷爷处知道空手帮是一个以偷盗为生的邪派,她不相信眼前的刘亮是小偷,不过等“聚魂”抓起刘亮的右手时她才发现他食指和中指竟然同样长,尤是如此,她仍然对刘亮心有所慕。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的一切都会让他喜欢,哪怕是缺点,也会变得忽略不计,就象在优点上放上一面放大镜,在缺点上放上一面缩小镜,随着优点的变大,那么缺点自然而然地变小。要不然王宝钏能和父亲三击掌而断绝父女关系,一个人在寒窑里苦等十八载,终日以野菜为生,等见到薛仁贵时已经变成地地道道的黄脸婆! “王小姐,我想出去办点事,顺便散散心,要不要给你太爷爷说一声?”柳正彪的问话打断了胡思乱想的王心妍。 “啊,噢,是得给太爷爷说一声,他可是特别交待的,你在余毒未清之前绝不可到处知乱走。”王心妍回过神来,借着他的问话掩饰了自己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后她让柳正彪等着,她去问“聚魂”。 柳正彪看着小屁股一扭一扭地离开的王心妍,然后再想想陈小星,心里又是一阵刺痛,虽然自己不惜这条命,这条已经死过一回的命,但大仇未报,岂能轻言一个死字!他离开是因为聚魂说的玉,因为那个玉既然能延缓毒液在体内的蔓延,那么必然对自己身体的恢复有帮助,不过绝不能让聚魂知道。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王心妍走了过来:“太爷爷说了,你离开这里可以,但必须傍晚前回来,余毒未清,必须得勤换药,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那就多谢王小姐和神医了。”柳正彪看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连忙转头避开。 出了聚魂的家,柳正彪搭上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关紧门窗,然后拿出隐匿的玉佛手,按照以前的方法将其夹于双掌之间,盘膝坐下,双目微闭,调匀气息,运丹田之气,将其导引至右手再发于玉佛手,通过玉佛手再进入左掌,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他长吐一口气,松开双掌,低眉看着那个玉佛手,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那玉佛手本来通体的葱绿竟然变成了暗褐色,放下佛手,他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竟然跟全愈了差不多,再运功发力,做了几个架势,身体再无异样感觉,这就更加证实了聚魂的话,这个玉佛手不但能延缓毒液在身体的蔓延,而且还能解毒!这个发现令柳正彪欣喜不已!看来这个玉佛手可真是个宝贝,以后得贴身携带,不然万?(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2 部分阅读 一丢失岂不悔青肠子。 想了想,柳正彪还是把玉佛手放回了隐藏的地方,他还得回到聚魂家去,如果带着玉佛手难免不会被那个神医觉察,等完全康复之后再带在身上吧。 回到聚魂家后,柳正彪看见王心妍早都等得焦急了,一迭声地埋怨:“去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你是个健康的人,快过来,换膏药!” 这时聚魂走了过来,看了看柳正彪的脸,然后说:“把手伸过来。” 柳正彪不知道这个神医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把手伸到聚魂面前,聚魂搭住他的脉搏,微闭着双目,脸上的表情闪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样子,终于,他放开了柳正彪的手腕,扭头对王心妍说:“妍儿,不必了,他已经好了!” “好了?”柳正彪和王心妍几乎同时惊讶地叫了起来。 “是,好了,你打电话,告诉他们就说人已经完全康复了,让他们过来将人带走。”聚魂吩咐着重孙女。 王心妍一脸的不相信,但太爷爷那是权威中的权威,她哪敢再说,当下看了一眼正在发怔的柳正彪,向屋里走去打电话了。 “小伙子,居奇宝,延性命,算你命大,不过那个宝贝我虽然没见过,但必是极珍之物,你可要好好保存啊!”活了一百多岁的聚魂说话时竟然带着一股强烈想见那个宝贝的意思。 “神医说笑呢,哪有什么宝贝!”柳正彪知道瞒不了眼前这位医道高人,但还是一字未漏。 “呵呵,银有验毒之能,玉却有去毒之效,贴肤最佳!”说完,聚魂扔下柳正彪回房去了。 柳正彪低头想着他的话,更加对聚魂佩服得五体投地,“贴肤最佳!”看来必须照他的话来做,贴着肉效果最好!想到此他更加庆幸自己得到了这样一个绝世好玉,简直比他妈的贾宝玉的那个什么破劳什子成精的玉要好! ######################## 雕狼听说柳正彪这么快就好了,喜得把嘴上的烟都咬烂了:“人要成事,那是谁也挡不住的!”他派林风去接柳正彪回来,然后自己美滋滋地坐在兵马俑包间里喝起了茶,同时思索着该找钱猴定定日子了,不然夜长梦多啊! 放下茶杯,雕狼对旁边的程俊说:“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按时间说应该到了,大哥别着急,他们可不敢耽搁。”程俊说。 “嗯,这回好了,人手全了。”雕狼志得意满地道。 正在二人说话时,林风和柳正彪走了进来。 “哎呀,刘亮兄弟,你可算好了,谢天谢地,来让大哥看看。”雕狼拉着柳正彪的手上下打量着:“嗯,比以前还结实呢!那个神医可真是名不虚传呀!”说到这儿,雕狼暗道:“就是不要那狼嚎娱乐城的一半股份也是划算的,不过,想从我雕狼嘴里别说分一块肉,想吃块剩下的骨头都得防着噎死!哼,一个小小的空手帮,一窝见不得光的小贼,真他妈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饭香屁臭,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看着雕狼的高兴模样,柳正彪面上没有多少表示,但不得不对雕狼救自己命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门开了,狼嚎娱乐城经理马三走了进来:“雕哥,四位二当家回来了。” 还没等雕狼开口,门口又走进来了个人,走到雕狼身旁,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大哥,铁雄回来了!” 雕狼脸上的喜色立即换成了阴沉,变换比脱裤子还快! 第142章 这都是你逼的! 昨天缺更,今天补上! 第142章这都是你逼的! 雕狼脸上乍喜又忧,四位二当家是奉自己的命令回来的,可是铁雄却是自己回来的,自己并没有让他回来,但也没说不让他回来,这个铁雄啊! “好吧,咱们都去雅间‘雁塔晨钟等候几位兄弟。”雕狼思索了一会儿说。 雕狼身为老大,继承了其父那多变的心机和狠辣的手段,他对自己手下的弟兄防范极严,尤其是身边的人,都是经过了多年的考察,然后才确定是否留在身边,而且他从来不设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二当家,而且是把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四省的负责人称为二当家,让他们在权力上都和自己保持一大段距离,这样以来就最大程度地防止了二把手谋权,进而将自己取而代之,当然这样做有些累,他不是没想过设一个只听命于自己的副手,开始时他看好铁雄,铁雄不但功夫出众,而且办事极为干练,思虑周密,出手干净利索,多次实践证明,他是一个最能帮助自己的人,也有管理能力,人缘也不错,但是雕狼却发现这个人野心勃勃,虽然铁雄掩饰得很好,但这一切都难逃雕狼那阅人无数的锐利目光,于是基于这一点,他才把提拔铁雄的心思放下了。 雕狼不怕有本事的人,而且喜欢有本事的人,你本事越大,他就越看重,越喜欢,越给你好处,不过,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不能有野心,说具体点就是不能有谋权篡位的野心。一般来说,一个人的野心的大小是和其本事成正比的,本事越大,野心就越大,如果球本事都没有,却有一颗不知好歹的野心,那么在黑道,这个人就离死不远了!无补天之材,却存王霸之心,这类人在历史上比比皆是,其后果和下场都是十分悲惨的。 雕狼带着程俊、林风、柳正彪和狼嚎娱乐城的马三经理等坐在雅间里等候铁雄他们的到来,不到半个小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马三赶紧起来打开门,只见四位二当家的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 这四位二当家的是新疆头目赵永江,甘肃头目王甘凯,宁夏头目杨友勋,青海头目牛三青,后面还跟着五六个手下。 “四位二当家的请进,其余兄弟在包间‘草堂烟雾’内休息,那儿已经有人安排。” 四人随着马三进入雅间后,齐向雕狼一拱手:“雕哥好!” “不客气,四位兄弟一路风尘,辛苦了,快坐下!”雕狼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只是微微一欠身。 还没等这些人开口说话,门开了,头戴黑色礼帽的铁雄走了进来:“雕哥好,今天有事吧,怎么四位二当家的也来了。” “兄弟,坐吧,正想找你,没想到你来了。”雕狼脸上带着笑,言不由衷地说。 铁雄坐下后,雕狼将桌周围的人扫了解一圈,然后对柳正彪说:“刘亮兄弟,坐在这儿来!” 雕狼这句话一了同口,让其他人大吃一惊,因为雕狼自己曾立下个不成文、但其他人都知道的规矩,那就是谁如果被雕狼招呼坐到他左侧,那么就等于向所有‘索命渡’的人宣布,此人即将成为未来的老大!现在的副帮主!在坐的都是跟随了雕狼多年的人,出生入死,但都没有得到雕狼如此的厚爱,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是什么来路?怎么雕哥如此看重。铁雄林风程俊及马三等认识柳正彪的人还好点,但其他四位二当家的就震惊得不得了,如同晴天霹雳,眼前这小子以后就是自己的顶头大哥了! 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雕狼并没有作什么解释,只是歪着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左侧的柳正彪,柳正彪可是一脸茫然,他还不知道这个规矩,只是觉得在座的人脸上表情十分惊讶。雕狼不顾众人言语,转头朝铁雄望了一眼,只见铁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然地点了支烟抽了起来,飘起的烟雾将铁雄的脸罩得模糊不清。雕狼清了清嗓子:“今天把众位兄弟召集来,是因为咱们‘索命渡’有一件极其重的事,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才能完成的一件惊天之举,如果成功,那么我们以后就有了养老的钱,我们的兄弟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下面我把具体的分工安排一下。” 众人中除了程俊和林风等知道内情的人外,其他人都一脸茫然:多大的事,竟然值得把几乎所有的精英都调回来! 雕狼接着说:“首先说一下关于对铁雄老弟的任命,从现在起,除秦原省外,其他四省地盘由铁雄总负责,协调处理所有相互间的事情,尤其是白货的分配事宜,所以还得辛苦一下铁雄老弟,散会后你就去新疆坐镇,四位二当家随我完成这里的任务,所以那四省的事你就得多费心了,等完成任务后,他们再回各自的地方,当然以后就得听从你的调度了,而你直接对我负责,铁老弟,你看如何?” “多谢雕哥栽培!”铁雄起身朝雕狼坚定地拱手答谢,但在坐下后脸上隐现一丝难以觉察的阴霾。 “其他兄弟……”雕狼待铁雄落座后又安排了其他的事情,然后众人又相互说了一阵话,各自领命散去。 林风赶上往自己住处走的柳正彪,用力地一拍他的肩膀说:“柳,噢,不,刘亮兄弟,你这下可小母牛翻跟头——牛逼朝天了!” “林哥,你这是啥意思?”柳正彪被林风这一说弄得一头雾水,他可不知道坐在雕狼左侧的意思。 “以后你就是咱们这里除了雕哥外的老大了!兄弟,以后可得照顾着老哥啊!”林风语气里充满了羡慕和谄媚,他是个非常现实的人,有奶便是娘,谁有实力就跟谁,丝毫不顾及年龄和资历。 “林哥取笑兄弟了吧,那么多的前辈,哪轮到我这个小卒子坐二把交椅!”柳正彪虽然有些不信,但看林风的神情不象有假,可是嘴里还得客气一下,同时心里一阵惊喜,如果能当真正的二当家,那么以后报仇就可简单得多了,但心里虽然喜不自胜,脸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事情没有坐实,不可掉以轻心。 为什么雕狼提拔一个根基浅薄的柳正彪当真正意义上的二当家,这里有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雕狼通过在秦原省公安厅的内线得知,省公安厅已经盯上他了,对他的资产尤其是现金进行严密的关注,一旦有外移情况,则马上冻结!这就从经济上扼制了他向外国移民的想法,而且现在移民也不是那么好办,尤其是有黑道背景的人,那几个西方的国家控制得非常严,象香港当红艺人好几位虽然在影视界声名远扬,但还是为加拿大政府拒签,原因就是有黑道背景,所以雕狼决定学习一下‘笑面海棠’巩平平,自己退居幕后,让柳正彪当自己的木偶,这样就可以甩掉许多小事的烦琐,当然大事还是自己说了算,同时也可以淡化政府对自己的注意,万一有事完全可以向柳正彪身上一推了事,而他选择柳正彪的原因是他在‘索命渡’里根基尚浅,就是有什么不轨之心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二则这小子武功高强(当然了,雕狼还不知道柳正彪的武功经过玉佛手锻炼,远非昔日可比,假以时日极有可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三则是自己对柳正彪有救命之恩,将来必定对自己死心塌地,而且经过多次观察,柳正彪除了报家仇以外,并没有暴露出什么野心,这样的人才是最佳人选,所以说,一个人,在没有实力崛起时,最好不要显山露水,养晦境界的高低,决定将来成就的大小! 铁雄在屋里来回地走着,象一头困兽在寻找破笼而出的缺口。他现在对雕狼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这么大的任务自己竟然不知道,而且现在也不知道,雕狼让自己去坐镇四省,当他娘的什么四省总管!名义上是将我提拔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他对自己已经十分不信任了,四省各有二当家管着,那四人对雕狼可谓忠心耿耿,自己说话那还不跟放屁一样!这名升暗降的手法也太毒了,虽然铁雄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钱,但这些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这么多年跟着雕狼东征西杀,建立了多少功劳,可是雕狼为啥对自己不信任呢,这次竟然把那个换过脸面的柳正彪硬提上了副帮主的位子上,真他妈的气死我了!气归气,但他还不敢跟雕狼翻脸,更不敢和雕狼叫板,因为他太懂雕狼的手段了,并且这位‘索命渡’老大的一身功夫也是不敢轻看的。 “难道就这样窝囊下去?不行,我铁雄也是西北道上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不能就此消沉,实在不行就学学韩信,韩信可是个人杰呀!你西楚霸王不用我,那我就到刘邦阵营效力,结果怎么?封坛拜将,当然韩信虽然是人杰,但不是人主,如果能拥兵自重,那么就不一定有大汉的百年基业了!可叹哪!生于峰烟四起的乱世,成为好友萧何的举荐追赶,死于阴险妇人的毒手!我铁雄自问有他那样的不世本领,可我绝不能象他一样,死在悬空的麻袋里!”想到这铁雄心头雄心顿起:“雕狼,别怪我,这都是你逼的!” 第143章 切肤之痛 第143章切肤之痛 当雕狼召集部属进行开掘古墓群的时候,钱猴也将全国各地的拱墓派精英尽皆召来,一时间,钱家大院里热闹非凡,当然,都是在夜间,白天还是静悄悄的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 “此次做活非同以往,据我观察,这是一个汉代的庞大的古墓群,其中的宝物绝不在少数,且其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为此,把你们召集来共同做了这次的活,我们这次不但要将其中的宝物弄回来,还要将索命渡的人全部灭在那个墓群里。”钱猴环视了一下众人,声音充满了阴狠。 “做活的人分两部分,身手好的一拨,由我孙子钱小江带领,负责外围,不许走掉索命渡一人,入墓做活由如海带领……”钱猴把分工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无不点头称是,在拱墓派里,钱猴说的话,就象秦始皇下的圣旨一样,无人敢违背。 钱猴安排完后向众人一摆手,这些拱墓派的精英们朝钱猴一拱手,便一声不吭地走出钱家院子,然后作鸟兽散,消失在茫茫的暗夜里。 “如海,派人通知雕狼,明天来此商议动手时机。”钱猴向钱如海说完后,径自回屋。 第二天,雕狼带着程俊如期而至,钱猴把雕狼让进屋后,二人开始商议,经过半天的时间,终于把动手的日子订在了三天后。 一场黑道大合作,一场古墓文物大浩劫即将拉开帷幕…… 柳正彪这段时间心里非常爽快,在得到雕狼通知动手时机后,他被热情的林风拉向豪门酒店,就他们二人,林风开始实打实地巴结柳正彪,因为他是知道柳正彪真实身份的几个人之一,再加上还在扒窃方面当过柳正彪的师父,所以从内心里也对柳正彪十分亲近。 酒桌上二人推杯换盏,一通痛饮…… 等二人走出酒店时,已经半夜时分了,林风扶着有些酒醉的柳正彪说:“兄弟,咱们乐呵乐呵去。” 柳正彪知道他所说的乐呵是啥意思,他也好长时间没有解决个人问题了,于是随着林风险走进旷世泉洗浴中心。 一进门,立即有一个成熟得过火的娇艳女子扭着细腰肥臀迎了上来:“哎哟,两位哥哥好,是第一次来这儿吧,告诉你们,这里的服务是要啥有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享受不到的,怎么着?想要啥样的?” “有啥样的?”林风醉目放着淫邪的光,在娇艳女子胸前扫描着。 “算两位哥哥运气好,我们这最有名的几个姐妹正好闲着,当然价格可不一样噢。”娇艳女子试探着林风和柳正彪的钱包。 “少废话!让我们看看。”林风不耐烦地说,一旁的柳正彪此时醉意正浓,一双眼睛眯缝着,看眼前的人和物都迷迷乎乎,他用醉眼看了站在前面的几个小姐,相中了一个身体苗条的,面貌看不太清,但从身形上来看,应该不差的,那脸庞竟然有些熟悉,听着林风说话,他不作声,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好,来吧。”娇艳女子说完后领着他们二人向内间走去,只见里面一间不大但装修绝对雅致的小客厅,林风和柳正彪坐下后,就见娇艳女子扬起白白的小手敲了一下门边的白色方盒,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过后,走出了五位女子,长相身材各不相同,但姿色绝对不差,她们站在二人面前,各自的媚眼里放荡地做着挑逗的目光。 林风和柳正彪各挑了一个后,在小姐的带领下走上二楼,到二楼后,林风向柳正彪打了个手势:“兄弟,放开啊,好好泄泄火,如果不过瘾就来双飞,总之今天一定要玩好,玩尽兴,不然哥哥我不高兴。” “嘿嘿。”柳正彪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笑了笑,拥着那个身材苗条纤细的小姐走入了内室。 进屋后关上门,小姐笑面如花地娇语:“这位帅哥,是来全套的呢还是你提要求呢?” “咋个说法?”柳正彪一手捏着小姐软软的前胸,另一只手在翘的屁股上抚摸着。 “全套就是你听我的,吹摩套旋前后上下全都照顾到,我让你摆啥姿势你就摆啥姿势,保你舒服透底,当然,中途你要有所变化也可以,总之保你满意,永远都忘不了,不过价钱贵了点。你提要求的话,那就要根据情况定价。”小姐侃侃而谈,象菜市场上卖菜的摊主和顾客讲价钱一样熟练。 “好,来全套吧!”柳正彪听着这小姐说话还是有些耳熟,用力地睁了睁眼,但还是看着有些不清,也许是屋里床边的灯太暗了吧。 二人宽衣解带,小姐象扒香蕉皮一样,利索地脱了个净光,然后上前替柳正彪解衣扣,不大会,一白一暗两个身体开始搅在一起,犁耕磨转,浪叫声声,气喘吁吁…… 由于长时间未近女色,柳正彪在小姐的全套活中连放三炮,把个小姐弄得又累又美:“帅哥哥,你的枪太大了,也太猛了,你是我的第一个让我爽到家的客人,这次优惠你一百块钱,如果你下次还来的话,让你白干!” 柳正彪意犹未尽玩弄着手中的两颗红枣,酒意也醒了大半,说:“你的活在这里是拔尖的吗?” “怎么,还没过够瘾,我可没劲了,你再一弄非把我锅底弄漏不可!”小姐呵呵地笑着。 柳正彪望着顶上的吊灯,笑笑说:“算了吧,下次还找你,但不白日,跟这回一样,一分不少你的!哈哈。” “那我就走了,你先歇着,我们这工作可不能偷懒,多接一个是一个,我要走了。”小姐推开柳正彪捂在自己双峰上的手,起身穿衣服。 “妹子,你叫啥名?”柳下彪问。 “一点红!”小姐系着鞋带说。 “好名字。”柳正彪起身也摸起自己的衣服穿着,看着一点红系完最后一根鞋带,转身就要离去,柳正彪一摸内衣的口袋,突然大叫:“不要走,你个婊子养的!” 一点红刚走到门口,听到柳正彪骂自己,当下浑身一哆嗦,抬脚就要跑,但柳正彪是何许人也,一个纵身就到了一点红身后,然后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往后一带:“日你先人的敢偷我东西。” 等柳正彪从一点红身上搜出那个稀世宝贝玉佛手之后,一点红扑通一下跑在地上:“大哥,饶了我吧,千万别告诉这里的人,不然我就麻烦了,求你了,我家里太穷,父亲瘫痪在床,弟弟正在上高中,全靠我卖身挣钱,大哥,饶了我吧,以后你想干我啥时候都行,随叫随到,分文不要,求求你了!” 当一点红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时,柳正彪突然一怔,他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把脸靠近一点红仔细看了看,心里一阵翻腾,松开了一点红的头发,他认识这个一点红,可是这个一点红却不认识他,当然,他已经不是原告的柳正彪了,她当然不认识。 虽然这个一点红和原先大不相同,简直若判两人,但他还是认出来了,为了证实自己没认错人,柳正彪问:“好,我可以不声张,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行,大哥,你问吧。”一点红看柳正彪有不再追究之意,不由得心里一松。 “你家是哪里的?” “秦兴市雪花村。”一点红说。 “如果结婚了,你丈夫是谁?” “问这干啥呢?”一点红低着头。 “说不说!”柳正彪一狠声。 “我丈夫是个废人,他叫车娃,不但疯了,而且还废了,底下那玩意先让人踢残了,后来又让人割了!”一点红小声地说。 柳正彪心里一震,虽然他知道一点红是谁,但当从对方嘴里出来时,他还是一惊。 “你不是做皮肉生意,怎么干起了偷摸勾当。”柳正彪问。 “青春饭只能吃一阵子,我想学门手艺,于是就投身到了‘妙妙手’门下。”一点红道。 “你丈夫既然废了为啥不离婚?”柳正彪想知道车家的情况。 “本来我想一辈子就这样吧,人家也给我家不少钱,但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家人禽兽不如,公公和小叔子都想打我主意,有一回我终于被他们压在树下……”一点红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 “这个驴日河的车家!”柳正彪一拳砸在床边上骂道。 “你认识他们?”一点红诧异地看着柳正彪。 “噢,不,不认识,只是天下哪有这样的公公和小叔子,失了人伦了!”柳正彪矢口否认,自己一激动险些露了馅。看着一脸泪痕的一点红——王小艳,这个被自己开处的善良女子——车娃的媳妇,如今堕入风尘,虽然说败的是车家的脸,但她确实也够可怜的,算了吧,柳正彪对:“行了,我不为难你,不过以后最好还是找个正经事做,你走吧。” “多谢大哥了。”一点红王小艳如蒙大赦一样地快步走出了门。 柳正彪看着王小艳的背影,心里一阵惆怅,每个家都有不如意的事,每个人都有刻骨铭心的苦,不割谁的肉谁不疼,什么叫切肤之痛…… 第144章 三杰再相逢 第144章三杰真相逢 韩杰忠带着于飞和张可允赶往红兔酒吧,车内的三人沉默地看着夜晚街上的行人,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韩杰忠心里想:“在香港这块地方,自己可谓八面逢源,如果是黑道上的人,应该会给自己一个面子,如果对方非常强大,那么就得劝劝张可允了,毕竟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一旦闹僵了,虽说自己不惧,但总归不是个好事。” “韩董,听酒吧老板说那个是个大毒枭。”于飞看着韩杰忠说了一句,他是个老江湖,别看年龄不大,但他知道就这一句就够了,韩杰忠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嗯,知道了。”韩杰忠道。 “如果不行的话,韩董就不要勉强了。”张可允在后座上轻声地说,毕竟在他心里报复南建军是一回事,可以往后放一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更重要的是赚更多的钱,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对双方的合作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节外生枝往往会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烦。 “放心吧,小张,我心里自有分寸。”韩杰忠道。 一进红兔酒吧,酒吧老板通过于飞,早就知道这位香港商界大亨要光临本店了,所以格外热情地将韩杰忠一行人让进了贵宾间。 一番客套之后,酒吧老板说:“韩董,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见见那位客人,我都安排好地方了。” “嗯,也好。”韩杰忠点了点头。 酒吧老板转身出去后不大会就回来了:“韩董,请。” 韩杰忠等随酒吧老板走进了一间更加雅致的客厅,进了客厅后,韩杰忠抬眼看见一那个要买张小雅的人,等他看见那人后,怔了足有四五秒,那个人也凝神看着他,突然,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哎呀,怎么是你!” “腾老弟,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声招呼,把我韩哥忘了吧?”韩杰忠伸手紧紧地握住腾兴顺的手。 “哪能呢!我怕耽搁老兄您的生意呀,谁不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哪象我整天无所事事,闲得发慌!”腾兴顺也紧握着韩杰忠的手,满脸含笑地说。这个腾兴顺正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枭——腾哥。 原来韩杰忠当年为了一些私事,曾经从腾兴顺手里买过一批毒品,双方很是一见如故,所以现在见了面非常热情。 其他人一看,心里都同时吁了一口气,尤其是酒吧老板,他怕这两位不同道上的重级人物闹将起来,给自己的酒吧生意带来影响,看来自己的耽心是多余的,人家两位是老熟人了,看到这儿,酒吧老板暗暗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走上前来:“二位大哥,今天晚上兄弟坐东,不知两位能不能赏个薄面?” 看着一脸谄媚的酒吧老板,腾哥有韩杰忠对视一眼道:“好吧。” “包您二位满意。”酒吧老板说完后,满脸兴奋地出去安排酒桌去了。 二人互叙了阵后,腾哥喊来了女儿叶子见过韩杰忠,叶子礼貌地向韩杰忠问了好,韩杰忠对叶子一番夸奖,于是双方气氛非常融洽,于飞和张可允心里非常高兴,毕竟谁都不喜欢闹僵,更怕兵刀相见,张可允见此情景,心里猛地一震:既然如此,何不这般,岂不比自己原先设想的更好,嗯,就这么办!” 这帮人在酒桌上边喝边聊,酒过三杯后,张可允贴近韩杰忠轻轻地说了几句,韩杰忠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腾哥一举杯:“老弟,敬你一下,然后有事相告。” “好。”腾哥干脆地答道。 二人放下酒杯后,韩杰忠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然后又道:“我知道腾老弟的爱好,但我这个小兄弟既然求到我,我也不好意思不管,所以就来了,没想到是你,真是不见面不知一家人哪,不过既然是腾老弟你的事,那么我这张兄弟也是深解人意的,而且那个女的也不是和他关系多么亲近,只是朋友而已,所以,腾老弟还是按部就班吧!” 听了韩杰忠那打趣般的话,腾哥哈哈大笑:“那就多谢韩老哥成全,当然也谢谢那位小张兄弟了!” “不过张兄弟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韩杰忠道。 “说。”腾哥心情大好。 “他想和那位小姐见一面,毕竟原先答应过人家的,所以得给她一个交待,不然失信于人可不太好,腾老弟你看……”韩杰忠看着腾哥道。 “没问题,叶子,把这位张兄弟带到张小姐那里。”腾哥对着女儿叶子道。 “多谢腾老板。”张可允对腾哥欠身,然后随着叶子去了。 看着张可允走了,韩杰忠再次举杯和腾哥对饮起来,旁边的于飞也笑脸陪酒。 叶子把张可允领到张小雅的房间门前,对着桑巴说了句什么,桑巴看了一眼张可允,让他们进去了,叶子进门后,对张小雅一笑,然后出屋带上门。 “张小姐,不好意思,没想到事情起了变化,我不能帮你回大陆了。”张可允实话实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能离开这个地方也不错,伺候一个人总比伺候一大帮人要好得多,这不怪你,总之还要谢谢你!”张小雅也知道现在说啥也没有用了,而且自己也和光仔一起诱害过张可允的妻子高小慧,她现在除了对南建军的深切恨意外,对其他事情早已心灰意冷,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就行。 “我想你跟腾哥也未偿是件坏事,说不定还能有助于你早日报仇。”张可允道。 “噢?此话怎讲?”张小雅有些惊诧。 “你知道南建军那些场子的货从哪儿来的吗?”张可允问。 “哪儿?”张小雅并不知道这位腾哥就是金三角首屈一指的大毒枭,而且还是南建军的供“货”商! 张可允简单地将南建军从腾哥处进货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你如果跟了腾哥,把他伺候好了,还怕治不了南建军这头猪吗?别忘了,我也会寻找时机全力一击的,到时候岂不是把握更大了吗?” “嗯,是这个理!”张小雅听到这儿,脸上慢慢开朗起来,光仔一死,自己活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了,现在听张可允一说,心头大喜,暗道:“姓南的,咱们俩不死不休!” 张可允和张小雅达成一致意见后,向张小雅道别后就离开了。 仇恨和仇恨联手,将会激起滔天血浪! 第二天,张可允向韩杰忠道别,回秦原省寻找办榨汁厂和制膜厂的地方,而且韩杰忠也做出了保证,只要厂址选好,设备立即起运。 张可允把这方面的事办好后,分别到玄河监狱及戒毒所向高福生夫妇告别,然后到车站买票返回秦原省。 就在他买票的时候,不远处一直跟随他的两个男人也随后买了和他一样的票,跟着他上了火车,而张可允还沉浸在一片欢喜中,丝毫没有发现这两个尾随自己的人。 “长枪”目送立仔和蜂仔尾随张可允进站后,拿起电话:“喂,南老板,他们上车了。” “交待好了,一定要得手,随时保持联系!”电话里的南建军语气森然。 “知道了,请老板放心。” 列车一声长鸣,到了西都市车站,张可允下了火车,搭上了回秦兴市的班车,立仔和蜂仔也如影随行地上了班车。 下了车,中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张可允远远地看到了自已的家门,心情十分高兴,脚步也加快了,立仔和蜂仔远远地跟着,等他们看到张可允走进了自己的家门后,二人牢牢地记住了张可允的家,然后转身走了。 到家手,免不了和等得心焦的高小慧说了岳父岳母的事,又拿出给她和父母买的礼物,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中午饭,张可允把办厂的事向父母说了一下,然后出门找王立臣去了,因为他知道王立臣现在正是烦恼的时候,让他和自己一块干这件前途光明,利益巨大的事,对二人都有利,当然,主要是二人的关系,放旁人他还不放心呢。 到了王立臣家后,看到了清纯美丽的杨小静后,张可允暗骂:“这小子真能耐,不知又祸害了哪家的千金!” 等张可允把事情说给王立臣时,王立臣拉着他到屋里,把自己年后即将再回部队的事大略地说了一遍,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咱俩关系虽好,但不是一个道上的人,搞生意那玩意是你的强项,我不在行,不过以后可有帮你的时候,现在还不敢说,八字只有一撇,等那一撇捺成了再说。” “唉,啥命就是啥命,人这一辈子,都是命中注定下生活,好吧,我弄点菜,晚上到我家来,庆祝庆祝,记着,把你那位也带上,你小子艳福不浅哪!”张可允笑道。 “彼此彼此嘛!”王立臣哈哈一笑,心情极好。 王立臣和杨小静把张可允送走后,杨小静一伸手又揪住他的耳朵:“说,刚你在屋里笑什么?是不是又说我的坏话了!你们男的在一起就没有过正经的时候!” “哎哟,放手,我们没说啥!别胡猜乱想,人家晚上叫咱们赴宴呢!”王立臣怪声怪气地告饶,同时一只手在杨小静的腋下一挠,这位怕痒的美女立即小声地尖叫着松开了他的耳朵。 冬天昼短夜长,当太阳刚挨上地平线的时候,一个双眉平直,身材魁梧的年青人走进了张可允的家。 张可允父母去亲戚家串门去了,只留下张可允夫妇在家,此时二人正在准备着晚上的酒菜。 那个走进张可允家的人正是柳正彪,他知道索命渡和拱墓派将有一场生死之战,到时候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必须得先跟张可允解释一下二人之间的误会,否则做鬼也不心安,谁让自己拿着铁哥们媳妇的A片糟蹋人呢! “有人在家吗?”柳正彪用嘶哑的声音叫着。 高小慧和张可允正在忙着,高小慧对他说:“有人来了。” “来了。”张可允两沾着油答应着走出厨房。 当他看见柳正彪时,顿时一阵惊慌,他以为是南建军的打手追到家里来了:“你想干什么?”在自己家里他可不象在玄河特区那么胆小。 “可允,别害怕,到屋里说吧。”柳正彪声音平静地说。 “你是谁?说清楚!”张可允心里的戒备并没有放松,他环顾了一下左右,挪向一把锄头。 “小声点,我是柳正彪!”柳正彪压低声音,走到张可允身边。 “啊!你,你,你是……”张可允目瞪口呆。 二人进屋后,柳正彪看着张可允不可置信的怀疑目光,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简要地说了一遍,并向张可允道了歉。 “我日他先人的!可算见着你了,多谢你把光仔给弄死了,替小慧报了仇!正好,今晚王立臣要来,咱们三个好好喝个痛快,真他娘的高兴。”张可允当然高兴了,抓住柳正彪的肩膀狠劲地摇了几下,然后两人四手紧握,同时四只眼睛里湿润起来。 “你先坐着,我告诉小慧一声,免得她到时候害怕。”张可允兴奋地直搓手。 到了厨房,张可允给高小慧一说,高小慧也惊呆了,想不到那个身手骇人的杀手竟然是自己丈夫的同学。 天终于黑了下来,王立臣兴冲冲地带着杨小静来到张可允家里,张可允先是一个劲地向王立臣使眼色,意思是有话要单独和他说,杨小静是什么人?岂能看不出来,当下来到厨房,帮高小慧把酒菜向桌上端。 王立臣听了张可允的话后,望着眼前面目全非的柳正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前一把紧紧地抱住,张可允也伸双臂走过来,顿时,三个昔日的铁杆死党终于真正相逢了,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磨难,三个大男人竟然都流下了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情重也会如泉涌! “日他先人的,牛牛一把长的三个爷们有啥哭的嘛!”王立臣首先开口了,擦了擦眼泪,一会有的是时间,你两个先在屋里,让我给我那个歪(厉害)媳妇通报一下情况,免得到时候泄露了正彪的身份。 等酒席摆好的时候,王立臣也向杨小静简单地交待了一点柳正彪的情况,当然隐去了他杀人的事,只是说他为仇家所逼,不得已才易容。并严嘱她不要乱说,杨小静象听天方夜谭一样地睁大了纯净美丽的大眼睛,小声道:“哇,这么厉害!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呀!” ~奇~“闭上你的小嘴!”王立臣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趁机摸了一下那张嫩滑的脸。 ~书~“胆大了,开始占我便宜了!”杨小静小声地娇嗔着打掉了他的手。 ~网~五人落座后,举杯动筷,欢声笑语,一阵豪饮后,相互诉说着往日相聚的美好时光,不知不觉地到了深夜。 正当五人在屋里吃饭喝酒的时候,两个身影来到张可允家门前,左右看了看,然后一纵身,上了院墙,然后轻跳而下。 “好象院里有动静。”柳正彪虽然酒没少喝,但生死逃亡的经历让他异常。 “有啥动静,大不了是猫逮老鼠呢,来喝酒,喝酒!”张可允举着杯子,大着舌头。 “我出去看看!”高小慧现在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她走出房门来到院子。 “我说是猫逮老鼠,你们大惊小怪的,真是的!”张可允晃着杯子笑道,王立臣也有些多了,付合着笑了笑。 “有人!救……”高小慧的命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蜂仔勒住脖子捂住了嘴。 坐在门边的张可允一听,心头一惊,当下迅速地冲出了房门,看到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正挟持着高小慧,另一个嘿嘿一笑,沉声道:“小子,不要叫喊,乖乖听话,不然我弄死你媳妇!” 立仔知道张可允是一个普通人,跟他们二人一比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有恃无恐。 “谁牛匹哄哄的!”话音刚落,一个健壮的身影象一阵狂飙一样扑向挟持高小慧的蜂仔,另一个刚健的身形虽然没有另一个快,但也象离弦之箭一样攻向立仔! 第145章 二仔入井 第145章二仔入井 蜂仔和立仔来之前,南建军就让‘长枪’和‘短刀’把张可允的情况向二人交待一番,所以二人胆大包天地猖狂而来,他们料想的最糟的情况就是张可允和高小慧再加上他的父母,这二人虽说没有‘长枪’和‘短刀’的身手好,但对付三四个普通人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张可允的屋里竟然一下子出来了五个人,两个女人不算啥,但除过张可允,那两个男的可真不可小觑。 挟持着高小慧的蜂仔看见袭向自己的人快如闪电,当时松开高小慧,从腰间拔出尖刀,一抖手腕,一道寒光冲着柳正彪猛飞而去,他有自己的打算,从来人的身手动作来看绝对比自己高出不少,所以他借对方躲避飞刀的功夫,伺机逃脱。 如果是一般人,那么以蜂仔的身手加上飞刀对对方的威胁,他的打算是非常正确的,逃脱也很容易,不过,这回他错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自己碰到的是个身负多条人命,易容而活的超级杀手,柳正彪看见对方扔出了飞刀,他并没有躲避,而是出手如风疾抓而出,一把抓住了飞刀,但身形丝毫没有减缓,仍然疾扑向蜂仔,蜂仔一看这情形?(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3 部分阅读 ⒚挥卸惚埽浅鍪秩绶缂沧ザ觯话炎プ×朔傻叮硇嗡亢撩挥屑趸海匀患财讼蚍渥校渥幸豢凑馇樾危毕滦闹幸缓萆砼芟蛟呵剑话砻艚莸厣狭饲酵罚亩鞑豢晌讲黄粒氡人於嗔耍狈渥姓胪酵馓保胍丫上蛏砩锨剑贩缤刃乓还删⒎缰碧呦蚍渥校渥幸惶院蠓缙穑毕律碜右恍┧酰还⒚挥卸憧攵悖苛胄闹欣湫Γ诳罩幸慌ぃ彝扔汕渖欤芭颉钡囊簧咧蟹渥械募绨颉!鞍パ健币簧渥械淝酵罚胩虑酵罚急钢品渥校夥渥幸彩峭雒剑淙患绨蛱弁次薇龋闹胁⒉换怕遥醋懦约焊┥淼牧耄蝗黄鸾盘呦蛩目柘拢弊笫殖诺兀沂殖扇被鞫苑矫婷牛庖煌纫蝗梢运凳堑嗡宦黄浅桑灰髦校苑娇隙ㄊバ卸芰Γ荒芪孀篷珊土吃诘厣喜医校比唬馐欠渥幸幌崆樵傅南敕āK淙皇呛谝梗氲墓Ψ蛟绯隽朔渥械南胂螅绕涫怯糜穹鹗至饭螅淠苛Γ芯醵挤峭俺#确渥械耐认蜃约旱目柘率保胨纫缓希卫蔚亍⑶〉胶么Φ匕逊渥械慕偶性谒ゼ洌缓蠹采熳笳朴哦苑交髯约旱娜罚菩陌と妫逯敢缓希渥懈芯踝约旱娜废笊斓搅宋逯惶χ校薹ǔ坊兀谒昧ψ急刚跬眩痪醯孟掳鸵脖灰恢皇帜笞×耍移靖芯跄侵皇值幕⒖谥邢匀换褂幸话驯涞睦校恢溃前驯沟牡墩亲约核ο蚨苑降哪前选?br /> 虽然是打贼抓强盗,但柳正彪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虽然是黑夜,也不想惊动四邻,所以他要卸掉对方的下巴。待双手抓实后,分筋错骨手同时使出,黑暗中只听得几声细微的骨头脱位声,蜂仔右臂脱臼,想惨呼,但下巴也钻心地一疼,耷拉下来,只能喉咙里惨呜着,还没等惨呜声结束,柳正彪抬脚跺向蜂仔的膝盖,又是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当然,也伴随着更加痛惨的呜呜声。 立仔看着向自己猛扑而来的王立臣,心下一慌,扭身也朝墙跟奔去,快到墙边时,他抬腿纵身,上了墙,疾跳而下,王立臣当然比不了柳正彪,但他本身就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尤其是在部队上近两年的训练,上个墙也是小事一桩,他将部队上翻越高板墙的功夫拿了出来,轻松地越过院墙,再次疾追立仔,立仔突然回身就是一拳,王立臣侧身躲过,同时右直拳直奔对方面门,按立仔的身手,王立臣根本不是对手,但因为他是做贼心虚,心中慌乱,一进加上黑夜视线不清,一个闪身不及,脸颊上挨了王立臣一拳,他一个倒退,脸上火辣辣地疼,待王立臣再次扑上来时扭腰摆胯,一个左侧高边腿正中王立臣肩膀,王立臣身子微微一晃,很快又攻了过来,虽然中了一腿,但1。8多的身高,再加上强健的体格,这一腿对他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就在这时,只听得柳正彪沉声喝道:“立臣,闪开!” 王立臣一听立即刹住身形,他有自知之明。 立仔看着蜂仔三招两势就让人制住了,当下恐惧之心顿起,蜂仔的功夫在他之上,连蜂仔都让人给办了,他如何是对手,而且还是两个对手,想到这,他转身疾跑,打不过就跑,他从入道就牢牢记在心里!但这回他跑不了了! 声起人到,柳正彪如猎豹般扑向逃跑的立仔,立仔只觉得后脖子梗一紧,知道对方赶上了自己,正想回身挥拳反击,可是自己气息一窒,险些把舌头吐出来,又觉得尾骨一疼,再接着下巴也“卡巴”一声,耷拉下来了! “立臣,把那个熊日河的拎回去!”柳正彪抓着立仔的脖子对王立臣说。 灯光下,立仔和蜂仔象两只打断了腿的狗一样瘫在地上。 “敢动我弟兄们的女人,你两个驴日河的嫌命长啊!说,谁派你们来的?”柳正彪说完后抬腿朝着蜂仔脱落的下巴准确地一踢,蜂仔才哎哟出声。他抬头看着柳正彪,突然叫道:“我认识,你,你不是刘亮吗?我们南老板可待你不薄哇,今天这事我们也是受南老板派遣,希望你高抬贵手。”蜂仔自以为认出了刘亮,所以眼里闪出希望的光,一旁的立仔也面有一丝喜色,毕竟生人不好说话,人家要是下死手,自己肯定完蛋! “放你们走,他娘的欺负到我家门上来了,日你们的老先人!”一旁的张可允抬腿猛踢蜂仔和立仔。 “高抬贵手?”柳正彪玩弄着手里的白瓷酒杯,突然手指叫劲“啪”地一声,酒杯被他捏碎了:“南建军算个锤子!立臣,你先看着这两个货,可允,过来。” 张可允走到柳正彪跟前,柳正彪贴在他耳朵轻轻说了句什么,张可允惊了一下,然后深思了一会儿,小声道:“有地方!” 高小慧和杨小静在一旁娇心狂跳,花容惨淡。 “走吧,看在南老板的面上,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给我忘住,再敢到这里来害我可允兄弟,可别怪我手狠把你们弄死!”柳正彪冷冷地说。 “真放我们?那谢谢兄弟了,以后到玄河区,我们一定重重谢你!”蜂仔面露喜色,拉了拉立仔,二人起来就要走。 “慢着,我送送你们,不然我不放心,若是我离开你们再回来找我兄弟麻烦,那我兄弟就可惨了,走吧,把你们送到公路上,再拦辆车,看着你们离开。”柳正彪说。 “放他们走,还不如送到派出所去呢!”王立臣拉了拉柳正彪的衣服。 “这是道上的规矩,不能和公家扯上。”柳正彪回头冲头王立臣做了一个眼神。 “那就放了吧,以后再敢来非弄死不可!”王立臣虽然不明白柳正彪的意思,但他知道柳正彪肯定有所安排,所以假装放了狠话。 “可允,你酒没醒,先在家里等着,我和立臣送送他们。”柳正彪对张可允道。 “送走后你们快回来。”张可允说。 杨小静看着王立臣也去,不好说什么,只是和高小慧紧紧地挨在一起,仍然惊魂未定。 出了门,柳正彪回身把门掩上,然后和王立臣跟在一瘸一拐的二人身后。 “走这边!”柳正彪看着二人向通向公路的大道上走时出声拦住。 “这不是通向公路吗?”蜂仔说,立仔脱落的下巴还没安上,也点着头,可是下巴一痛,连忙用手扶住,不再动作。 “大路上怕碰见人,这边也能到公路上,放心,我们绝不敢杀人,那可是犯法的事。”柳正彪冷声道。 “别以为你们是赶夜路的好人,你们可是贼,想杀人的贼!”王立臣骂完后,踢了一脚蜂仔。 二人想想也是这么个理,所以也不敢再吱声,按照柳正彪所指的路走去,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真象人肚子里的肠子! 远离村庄后,一片小树林在不远处显得黑森森的。 “行了,到地方了。”柳正彪走到二人前面。 王立臣在二人后面做出攻击的架势,现在对付这两个伤员他可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什么意思?”蜂仔心里如冰窖般冷,立仔也哆嗦了一下。 “你们二人是南老板的得力手下,不如先去给他占个地方,免得到时候他怪你们做事不到位。”柳正彪举步向前。 “什么地方?”蜂仔和立仔明白了。 “当然是阎王爷那儿了!”柳正彪的声音象冰棱子一样冷。 蜂仔和立仔正想拼死顽抗,但一切徒劳,王立臣双掌齐出击中二人额头,顿时十窍之中血如泉涌,蜂仔和立仔身子一软,萎在地上。 “立臣,快动手,那边有个废井!”柳正彪抓起蜂仔,对目瞪口呆的王立臣急声道。 听见柳正彪的声音,王立臣缓过神来,二人把蜂仔和立仔扔进废井中,又往井里扔了些碎土杂物,盖上井盖。 “立臣,别害怕,人是我杀的,你今晚啥都不知道,和媳妇在热被窝睡觉呢,是不是?”柳正彪拍拍王立臣的肩膀。 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第146章 蓄势待发 第146章蓄势待发 冬天的夜很静,月亮也探头探脑地露出煞白的脸,狗吠声过后,整个雪花村又归于平静,村民们留恋着热烘烘的暖被窝,只要房不着火,谁都懒得起来。 高小慧和杨小静弄了鸡蛋汤端上桌来,给柳正彪王立臣张可允三人各盛一碗,三人酒早都醒了,喝了几口汤后,柳正彪说:“立臣,喝了这碗汤咱们就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完后朝王立臣使了使眼色,王立臣明白,放下碗后说:“可允,那我就和小静先走了,有啥事打电话。”说完后把杨小静的电话告诉了张可允,然后和杨小静一起离开了张可允家。 送走王立臣杨小静二人后,张可允把院门关好,来到屋里:“正彪,你说姓南的会不会再来,他会知道吗?” “知道是迟早的事,不过没有证据,那口井虽然离村很远,但最好还是再往里填些土,现在是冬天,如果天热起来,味道可就大了,免不了招苍蝇,他们的手机我都从身上搜了出来,还有一些相关的证件和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柳正彪说。 “这哈球日河的南建军,小慧都到这儿了,还不依不饶的,我还准备办加工厂,这样不得不时刻提防着他。”张可允骂完后叹了口气。 “别害怕,可允,在玄河那儿咱不敢吹,可是到了咱秦原省,他来就是找死!这几天我有些忙,等忙完这些事后,我就会想办法把南建军了结了,免得老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你,还是那句话,谁敢动我兄弟,我绝不放过!王立臣人家想当官,而且现在条件不错,机会正好,咱们绝不能让他沾上这事,今天晚上就咱们在一起喝的酒,喝完酒我就走了,你啥也不知道,我就这样了,弄死一个和弄死十个效果一样,烂了再砍两刀,还是那球样!”柳正彪的眼神里杀机盎然。 张可允听着这些话,心头一热,高小慧这时眼泪汪汪地对柳正彪说:“谢谢你了,没有你帮忙,我和可允这次是躲不过去的!” “说啥呢!别人的事咱不管,但可允的事不管行吗?放心吧,你安心和可允过日子,其他的事我想办法!”柳正彪难得地笑了笑。 王立臣还是睡在炕边上,炕里边的杨小静说:“你那朋友真厉害,跟电影里一样,他练的是什么功夫?怎么没听你提过他?” “不该问的别问,只说一句,他是一个苦命的人,谁想帮也帮不了,睡觉吧,我酒劲上来了。”王立臣不想把柳正彪的具体情况告诉她。 “你们真把那两人送走了?”杨小静睡不着了,凭她的直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那还有假,如果怠慢了他们,以后报复我们咋办?”王立臣假话连串。 “报复?要不我给秦原省公安厅的李叔叔打个电话,他原来是我爸的警卫员。”杨小静说。 “打啥呢,现在还啥事没有呢,睡觉吧,我困了,王立臣不顾杨小静做什么,把头蒙进被子里。 ######################### 夜虽然深了,但高挂的月亮把大地照得影影绰绰,一辆黑色的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到了座破旧的院落前,钱猴和钱如海下了车后,来到院门前一纵身,父子二人轻飘飘地越过墙头落到院中。 “哪个死不要脸的货,黑天半夜的打扰人睡觉!”院内的厢房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棺材瓤子,装啥呢?开门!”走到房门前的钱猴骂了一声。 屋里的灯亮了,不是电灯,而是煤油灯,门开了,钱猴父子闪身进入屋内。 “你还没死!百年成精呀!来,我看看你尾巴上的毛白了吗?”一个身形低矮的老人调侃着钱猴。 “放你的狗屁,几十年不见,你嘴还是那么臭,怪不得你师父不爱你!”钱猴骂道。 “见过前辈。”钱如海朝老人拱了拱手,鞠了个躬。 “这娃还象回事,不象你个老猴没教养似的,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驴下了马,劣种变良种了,哈哈哈!”老人说完道:“有啥事直说,我困着呢!” “你个僵不死的老货,当然有事了,明知故问!”钱猴说完朝钱如海一摆头,钱如海把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放在桌上。 原来这个老人正是用毒高手——僵面叟,和钱猴同辈的人,老而不衰,僵而不死的妖精! 僵面叟听着袋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看都没看袋子,而是用一双眯着的眼睛盯着钱猴问:“大买卖吧?” “知道了还问,拿来。”钱猴朝他一伸手。 “睡着的还是不醒的?”僵面叟问。他说的睡着的是让人昏迷的,而不醒的是让人死的药! “不醒的!”钱猴冷声道。 僵面叟一听,转身打开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两个拳头大小的陶瓷圆罐,一黑一白,递给钱猴:“黑的亡命尘——致命,白的回魂散——救命,也可提前预防,不要弄错了,如果吃反了就完蛋大吉,我去了也只能干瞪眼!” “这么点?你个僵货,那地方可不小呢?”钱猴接过后骂道。 “你懂个锤子!这是一百亩面积的量!别尻子眼插鸡毛——硬充大尾巴鹰。”僵面叟冷硬的脸上露出极为不满的表情。 钱猴还想说话时,僵面叟开口了:“快点滚吧,马上就过年了,还不让我睡个好觉!”说完后自顾自地钻到炕上,再也不理钱猴父子。 “你就继续僵在炕上吧,看你啥时候僵死!”钱猴骂完后和钱如海出了房门,这时炕上的僵面叟说话了:“别忘了把门给我带上,天冷的很,我不想下炕!” “知道了,前辈。”钱如海答着话拉上了门。 听着细微的脚步逐渐消失,僵面叟一弹身下了炕,动作敏捷得让人咋舌,和刚才的老朽不堪判若两人,他走到桌前打开布袋,探手入内抓出几根黄澄澄的金条,眼里冒出贪婪的光:“日你先人的!看来弄到大买卖了。”僵面叟看着还不过瘾,拿起两根金条相互碰了碰,撞击地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于是惹得老脸上开满了衰败的菊花! #######################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神州大地焰火四起,鞭炮声连绵不绝,人们在忙碌了一年后,开始享受这中华民族最大的喜庆节日。 砖厂里却是异常安静,钱猴和雕狼带着两拨人马来到预定的地点。 “开始吧!”钱猴捋着胡须说。 “嗯。”雕狼应了一声。 拱墓派六名弟子同时放出六只铁猴,这六只猴子在选定好的地点开始钻洞,象六只合上闸的钻头一样,一时之间,尘土飞扬,半个时辰之后,拱墓派又放出六只猴子,接替刚才的六只,洞越来越深,雕狼和手下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盗墓方式,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而一旁的钱猴却微笑着,暗想:“看吧,在你们人生的最后一个除夕,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一下我们拱墓派的震天绝活,不过,你们是最后一批看见这活的人了!” 当所有的铁猴全部退出来时,朝着各自的主人吱吱叫着,钱猴和众手下明白,这证明墓的入口打通了,这时钱如海在最西边的洞口前蹲下身,右手趁着黑暗的夜色,把亡命尘用一只小型的喷雾器朝洞口里使劲地捏了几下,只听得几声细微的“扑扑”声,亡命散喷进了墓道之中,西北风轻轻一吹,这些要人命的粉尘性毒剂一丝不剩地进入了这座从没有人进过的古墓之中。 钱猴眼睛余光看到了儿子钱如海所做的动作,暗暗一笑,当然钱如海的动作也没有逃过雕狼的视野,雕狼不知道钱如海在干什么,正在他思索的时候,钱如海来到钱猴和雕狼面前:“我闻了一下,这墓里面尸气太大,必须等里面通通气,不然人进去必定窒息。”钱如海这句话打消了雕狼的猜忌,虽然他还有一丝警惕,但实在找不出对方此举的恶意,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提防之意丝毫没有放松。 随着夜色不断加深,村子里的鞭炮声更加震耳欲聋,焰火更加光彩夺目,这一切声光是盗墓的最好遮蔽,日子是钱猴选的,雕狼也不禁对此十分佩服,三十晚上,多好的日子! 在通往砖厂的三条路上,钱小江依旧穿着灰色的风衣,把三十多个拱墓派的功夫好手安排在三条路口处的隐蔽处,钱猴交待,不能走掉索命渡一个人!如果钱猴和钱如海等人不能在古墓内收拾索命渡的全部人马,那么剩余的人必将从这三条路逃走,此时的钱小江伏在一人高的枯草内,静静地等着。因为钱猴知道,砖厂里被雕狼控制,肯定埋伏着人,所以他才决定从外围作最后的截杀! 也确如钱猴所料,此时砖厂内的各个窑里,各个房间里,及各个角落里,都藏着索命渡的人,而这些人的总指挥是程俊——对雕狼死心塌地的人。雕狼的安排是,如果在古墓内不能完全消灭钱猴的人,那么就在砖厂内解决,占据地利,雕狼心里明镜一片。 当然,砖厂外围雕狼也没有放过,虽然他不知道钱猴在外围安排着为数不少的好手,但他还是让柳正彪带着十来个身手不错的弟兄去扫视一番,遇有钱猴的人立下杀手,不能留活口,扫清后带人返回砖厂里,不能在盗墓前心动钱猴。 钱猴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命手下开始扩大古墓入口,正在拱墓派弟子扩大墓口时,一条矫健的黑影遁入了砖厂…… 第147章 荒郊激战 第147章荒郊激战 这条黑影进入砖厂后象一只黑夜的蝙蝠一样,紧紧地贴在墙壁上,机警地观察了一会儿四周的情况,然后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由于他脚步轻盈,身形诡秘,所以并没有被人发现。 看着已经扩大的墓口,钱猴说:“进吧。” 雕狼点了点头,冲着身边的四位二当家摆了摆手,赵永江和其他三人向墓口走去,钱猴的四个手下也十分默契地走向墓口。 到了洞口,雕狼的四位二当家和钱猴的四个手下相互打量了一番,谁也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首先是钱猴的四个手下进入了墓口,赵之江等四人此时从兜里掏出暗蓝色的口罩迅速地戴上,然后也鱼贯进入墓口。 看着赵永江四人戴上口罩,钱猴的脸上一怔,随即明白,雕狼虽然在盗墓方面是外行,但毕竟还知道一些防卫措施,此人心机果真异于常人,但区区一个小口罩,岂能挡住僵面叟的亡命散!哼! 雕狼余光瞥见了钱猴的脸上的变化,但心中同时暗笑:“哼,别以为你是内行,我这口罩内可是装着聚魂配的防尸毒尸气的拒毒之药!” 二人各怀心思,但都冷静异常,等待着进去的人出来汇报墓内的情况。 柳正彪带着十多人在暗夜里机警地观察搜索着,除夕的鞭炮声更加激烈,突然,柳正彪发现几个黑影,他朝身后的人一摆手,然后全部伏在草丛中,等了一会儿,那些黑影仿佛佛像似的一动不动,柳正彪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那些黑影,稍一思索,朝身边最近的一个人悄声道:“你带一半人绕到他们身后,其他人跟着我,咱们来个前后夹击,记住!不留活口。”说完,身旁的人带着五人悄悄离开,绕向那些黑影的背后,柳正彪手足并用地伏地而行,慢慢地、轻轻地朝着那些黑影移动,等到可以一击致命的距离后,他又停了下来,等待着绕向后边的人到位。 那些黑影正是钱猴的孙子钱小江领的那拨人的一部分,这些人正在静候砖厂的消息,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负责的路口,突然,其中一人低声道:“注意,有人!”,柳正彪听觉何其灵敏,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知道背后袭击的人被发现了,他果断地喝道:“上!”话音未落,身后有两人举起散弹枪向着那些黑影一扣扳机,“膨膨”两声沉闷的枪响,对方已有多人倒地,有的被当场打死,有的受伤惨呢,但在紧密的鞭炮声里,他们的惨叫无异于秋后的蛐蛐在哀鸣,传不出多远,柳正彪在枪响过后,人已经象一只捕兔的猎豹一样扑向其中一人,身后的人也紧随扑出,钱猴的人腹背受敌,一时间慌乱不已,两帮人混战在一起,柳正彪出手毫不留情,柳家三宝连贯使出,近身的拳击掌打,稍远的追风腿猛扫,其他人也挥动手中的家伙凶狠地向对方招呼,惨呼连连,虽然钱猴的人都是百里挑一,但哪里敌得住柳正彪变态般的疯狂,不大会,这拨拱墓派的人倒下了一大半,其余人一看事情不好,发出一声信号后想要逃跑,柳正彪早已将其他退路封死,其他手下更是杀气更盛,再一阵惨叫后,只剩下一个功夫最好的,他看到同伴俱死,当下心里寒彻,嘴里一声尖啸,向钱小江求救报信,谁知刚尖啸声刚出,就张着嘴巴,满眼的死不瞑目,他的喉咙里插着一把窄细的柳叶刀,柳正彪看着渐渐倒下去的对手,蹲下身来,拔出雪亮的柳叶刀,带着手下的人有秩序的散开在这些拱墓派死人周围,成U字型,柳正彪知道,拱墓派在这里绝不止这些人,从刚才那个临死的拱墓派弟子尖啸中就可得到证明,因此他布下口袋阵型,只等对方来钻。 柳正彪的人也两死一伤,但这并不妨碍这些人的杀伤力,尤其是柳正彪,他已经杀红了眼,仿佛这些拱墓派的每个人都是钱猴,所以出手凶狠毒辣,一出手就是柳家三宝,而且还加上那玉佛手的功力,所击之人非死即残,其实残还不如直接死,因为柳正彪对不死的人都要补上重重的一腿! 虽然除夕之夜的鞭炮声连绵不绝,但刚才的打斗还是惊动了钱小江,他回头对一句手下道:“给东边路口的人招呼一下,让他们原地别动,这里留下三人,防止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说完,钱小江灰色风衣一振,人如大鸟伏地一样地向西奔去,除留下的三人外,其余人紧随而去。 等待伏击的柳正彪感觉地面微有震动,低声对两个枪手道:“装好子弹,听我命令!” “知道了,副帮主!”那两位枪手齐声答应。 第147章 荒郊激战(续) 外围虽然酣战激烈,但由于离墓口处甚远,雕狼和钱猴自以为布置得天衣无缝,再加上二人一心只在这座即将出现宝物的古墓上,最重要的是除夕的爆竹声,让他们没有一丝觉察,钱猴和雕狼的心都倾在那个黑洞洞的古墓入口处。 钱猴一开始只是想利用帮助雕狼开了这个墓群,然后以此作为换回柳正彪和玉佛手的条件,但自从他看了这个墓群后,他的心思变了,以他的盗墓阅历,觉得此墓不但年代久远,而且里面陪葬的物品肯定价值不菲,再加上柳正彪几次的暗中挑唆,所以他决定做了雕狼一伙,独吞这些陪葬的物品,至于柳家子孙和玉佛手,只要紧盯死追,也不是弄不来,毕竟在秦原省这块地方,他比较放心。 雕狼此时心里有些紧张和兴奋,一则是墓中的文物到底值多少钱,二是如何在这座砖厂里彻底灭了这伙盗墓贼!自己的安排可谓密不透风,但能不能将钱猴这些在砖厂的人一网打尽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有一点是必须的,那就是一定不惜代价地弄死钱猴父子!鸟无头不飞,只要这父子二人一死,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想到这他轻轻地把脚移动到崔二社脚前,轻踩了一下他的脚面,崔二社明白,老大是要自己做好用枪击毙钱猴的准备,他插在兜里的手紧握着关上保险,但子弹已经上膛的五四手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是提前和雕狼约定的暗号,意思是准备好了,只等雕狼发出命令。 正在这时,赵永江和钱猴的得意大弟子黑风等人从墓道入口处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雕狼和钱猴一见,登时神情期盼,黑风走到钱猴面前低声地说道:“空活!”赵永江摘掉口罩对雕狼说:“雕哥,里面怂净捻子干,球都没有,只有一堆死人骨头!” “不可能啊!”钱猴第一次在众弟子和外人面前失态,他一把抓住黑风的衣领:“你看真了,所有的地方都看了!” “看了,真的啥都没有!”黑风一脸平静,诚于中才能形于外,他说的是实话。 “不可能啊!难道是我的判断有失误?不,绝不可能!”钱猴自言自语道,脸上犹自一幅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当然了,打不死更不相信。 “应该有哇!难道上次那个风水先生也看错了,不,绝不可能!”雕狼也一脸不信的神色,他不相信两个超级风水先生都看走眼。 “下去看看!”钱猴和雕狼几乎同时叫道。对于自己确信的东西,人们自言自语抱着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偏执! 不约而同的达成一致意见,二人带着身边的人向墓口处走去,不过钱猴和雕狼分别安排了各自的人守在洞口,这点大意不得,万一墓口被封,一等人众必被活埋,钱猴和手下虽然服了解药,但还是小心为上。 钱小江带着人飞速地赶往西路口,钱小江虽然行动甚急,但警惕之心依然高悬,其他的人就没有这般道行了,只知道急扑西路口,当他们一入U之形的包围圈时,柳正彪低喝:“开枪!” 两名枪手听见手身体半蹲而起,举枪就射“膨膨”两声闷响,迎面听得几声惨叫,三四个人象疾行失前蹄的奔马一样,栽地翻滚,钱小江的警惕心救了自己一命,当他看见两道半截黑影时(奇*书*网。整*理*提*供),知道不妙,惊叫:“小心”的同时,身体象一团软泥一样猛贴在地上,散弹擦着头皮嗖嗖飞过,身后的几名手下来不及躲闪,中枪倒地。 枪响过后,柳正彪等人急跃而起,挥动手中的家伙直奔钱小江他们而去,一时间混战再起,这次时间没有持续多长,除了钱小江,其他拱墓派的人都死了,柳正彪的人又损失了两名。 看着钱小江被围在当中,柳正彪缓步上前:“小子,还认识你爷爷不?” “你是哪个杂碎?”钱小江看着面前这个冷静冷血的对手怒问。 “你们退下!”柳正彪朝手下说了一声,然后向钱小江走去,他心里有根,此时的钱小江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地走上前去。 钱小江看着柳正彪上前,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暗中运气于双拳,准备随时攻击,他看着面前走来的身影,不由得一怔,暗道:“这小子是不是……” 还没容他想完,柳正彪在距离他身前不到一米处停了下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轻轻地说:“我就是柳青阳的孙子,你们千方百计要除之后快的柳正彪。” “原来是你!碎锤子玩意,上次你使损招暗算我,这次不弄死你我就不是钱猴的孙子!”钱小江一听是柳正彪,心里放心了,他知道这小子不是自己对手,上次侥幸赢了,这次必须痛下杀手,同时逼问出玉佛手的下落! 柳正彪知道黑暗中钱小江看不见自己的长相,再者自己此次必杀这个钱小江,以绝钱猴之根,然后折回去再杀钱猴,并在杀他之前告诉他孙子已死,以雪这三世之仇! “玉佛手在爷爷手里,不过你还有你那个快进棺材的爷爷钱猴,恐怕今生是看不到了,我告诉你,那玩意好着呢!哈哈哈”柳正彪小声说完前面的话后,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他不担心钱猴他们听见,有除夕的鞭炮声作掩护,除非大炮声响! “少废话,先做了你再说,逞口舌之能乃小人所为!”钱小江说完纵身一扑,身形如同敏捷的猿猴扑向柳正彪。 “今天的你爷不是昨天的你爷!”柳正彪飞起身形,迎着钱小江,追风腿挟劲踢出。 “不就是柳家三宝,这次随便用!”钱小江看着柳正彪的追风腿暗道。 就在两人接触的一刹那,柳正彪突然收腿出掌,两道隐绿的手掌一上一下,竭尽全力地击向钱小江面门和前胸。 钱小江看见时已经晚了,想躲更是来不及了,只得出掌硬拼,四掌相交,只听几声清脆的骨折和闷声地惨呼,落地的钱小江如同被抖脱关节的蛇一样,瘫软在地,嘴里的鲜血也涌了出来,一双眼睛死不相信地盯着朝他走来的柳正彪,眼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不相信,永远也不相信的神情。 “我没说假话吧!好了,你先走一步,等会钱猴那个老不死的就会找你,当然,还有钱如海,你们在阴曹地府来个三世同堂,如何?”不待钱小江说话,柳正彪两道平直的眉毛陡然竖起,抬脚朝着钱小江的胸口狠狠跺下,只听得肋骨断裂声渗人地响起,伴随着死不瞑目的惨号。 第148章 致命的一刀! 第148章致命的一刀! 雕狼和钱猴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快速地进入了墓中,除了墓口守护的人外,两帮进去的大约四十余人,虽然人多,但是很好分辨,带着清一色口罩的人是雕狼的索命渡成员,其他则是拱墓派弟子。 进入古墓后,看着里面精雕细刻的地下建筑,雕狼和钱猴对视一眼,继续向里走,只见这个古墓工程十分浩大,但是除了东倒西歪的枯骨外,既不见棺椁,也不见任何陪葬品,当真的如下属所说,空荡荡无一物。 “怎么回事呢?”钱猴捋着胡须自问。雕狼和其他人等也一头雾水。 “是不是让人盗过?”雕狼问。 “不可能,如果盗过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再笨的贼也不会把棺椁弄走,怪事?”钱猴百思不得其解,“再看看。”说完一行人又向里走。 几束光在空墓中来回扫着,希望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突然,钱猴道:“照着墙壁别动”,然后走过去,看着墙避上的水渍印痕,他有些明白了。 “发现啥了?”雕狼跟了过来。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必定是这墓建好后,墓中金井喷涌,坏了风水,所以建墓者才杀人弃墓,这应该是最合理,也是唯一的解释!”钱猴斩钉截铁地道。 雕狼听到这里,心头一沉:“妈的,费了这么大的神,原来是一座废弃的空墓!”,既然是空墓,难道就空手而回?不空手而回又能怎样?即使灭了来此的拱墓派对自己有何好处,况且不一定能如愿,一旦走掉一人,那么这伙夜贼岂不是成为自己日后的大敌?算了吧,日他先人的狗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 雕狼至此已经准备收手撤回,双方虽然没有合作成功,但也不能怪谁,谁也没有捞到好处,可是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索命渡中一人因为口罩戴着有些憋闷,而且入墓这么长时间拱墓派人并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啥事,所以他摘下口罩想爽快地透透气,谁知吸入了亡命散,不大会儿就闷哼一声,倒地身亡,面色发青发紫。 雕狼见此心头一怒,他已经联想到钱如海在墓口处下蹲的情景,看来戴着口罩是非常正确的防范措施,想到这里他不由冷声问道:“钱老爷子不仗义啊!想独霸这些东西也就罢了,用不着要把我们兄弟全弄死在这里,手段太黑了吧!” “这话不对了,你们兄弟死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不是也在这里吗?”钱如海接上了话茬。 “戴好口罩,兄弟们,这墓中空气有毒!”雕狼大声地提醒着。 雕狼身旁的崔二社闻此连忙伸手捂了捂嘴上的口罩,但另一只手还是揣在兜里紧握手枪,同时悄悄地用大拇指打开了保险,事前雕狼专门交待过,他的任务就是瞅准机会把钱猴一枪摞倒,雕狼心里非常清楚,钱猴的武功已经不是索命渡人所能对付的(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柳正彪实力大增的情况下作出的判断),但幸亏有枪,俗话说‘神仙难逃一缕烟’。 经过雕狼这一提醒,索命渡的人不但手捂着口罩,同时另一只手纷纷伸向身上藏着的家伙,其中四个带钢珠枪的已经做好了立刻动手的准备。 拱墓派一见此种情况,也做出了火拼的架势,一时间,古墓之中剑拔弩张。 一条黑影闪身进入砖厂门口不远处的一间小房里,小房里漆黑一片,当黑影刚进入小房,一道刀光立即向他砍去,这个黑影伸轻巧地一抓,就拿住了持刀者的手腕,这时一道冲天的焰火腾起,给小房内送来了瞬间的光亮。 “雄哥,怎么是你?” “兄弟,我不放心老大,所以回来了。”说话的黑影正是铁雄。 一看是自己人,那名拿砍刀的顿时戒心全无。 “咱们应该有不少人吧,老大呢?”雕狼问。 “是,各个能藏人的地方都有咱们的兄弟,老大应该在古墓那儿,刚才程俊说现在进入墓中了,啥原因我不知道。 “好,你歇会。”铁雄说完朝着毫无防备的那人后颈猛切一掌,那人软绵绵地在倒在地上。 铁雄出门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猫腰一纵,消失在通往墓口的方向…… “如果对我这位兄弟没有一个合理的交待,那可别怪我对不住前辈了。”雕狼看着钱猴。 “凭你们?”钱猴嘴角一撇,冷声笑道:“光脸!”然后身形一弹,直奔墓口处。 就在他身形刚动的一刹那,站在雕狼身旁的崔二社拔枪疾射,“啪”的一声,疾如风的钱猴一头栽倒,真是神仙难逃一缕烟哪! “爹!”钱如海一声怒叫,冲雕狼疾扑而至。 这四十多人混战在一起,雕狼和钱如海斗在一处,其他人则捉对乱砍乱刺,惨叫声此起彼伏,虽然双方人员数量上差不多,但拱墓派的人已经将雕狼手下脸上的口罩几乎全摘掉了。 刚才钱猴喊的那句“光脸”的意思是拱墓派内部的黑话,意思是去除对方脸上的遮蔽物。 钢珠枪射杀了不少拱墓派的人,但拱墓派人多是亡命之徒,所以激战十分血腥,刀刃进入肉体的声音,刀棍碰撞的声间,钢珠枪的闷想声,连同惨叫声演奏着一曲恐怖的哀乐。 钱如海和雕狼的打法完全是拼命打法,钱如海因为父亲遭枪击,不知死活,所以朝雕狼玩命的进攻,但雕狼也不是吃素的,二人半斤八两,一时间难分胜负,这时崔二社持枪朝钱猴倒地的地方跑去,如果未死就再补一枪,当他离钱猴十多米的时候,倒地的钱猴突然右手轻扬,一柄短小的猴爪刀带着森森的寒气直奔崔二社,只听“扑”的一声,虽然时时提防着,但崔二社还是躲闪不及,肩膀被猴爪刀直没肉里,疼得哎哟一声,再次举枪射击,他的枪法可是索命渡里最好的,“啪”的一声,钱猴还是没能躲开,腹部再挨一枪,第一枪打在他的背上,这两枪虽然没能致命,但也给钱猴很大的杀伤力,这个百年老妖式的人忍着疼痛向洞口移动,同时对钱如海等拱墓派弟子喊道:“扯乎!” 无形的利器胜过有形的火器!除了雕狼和崔二社,赵永江等人都因口罩被扯下吸入毒气而先后倒地身死,这样以来拱墓派算是赢了一局,看着已经挣扎着出了洞口的钱猴,钱如海心才放下了,一记狠招逼退雕狼,身形一晃,也撤向洞口处,而崔二社没有他快,正当举枪射向钱如海的时候,那些残存的拱墓派弟子死死地缠住雕狼和崔二社,趁此机会,钱如海也有惊无险地出了洞口。 柳正彪解决了钱小江,暗想这里不会再有人了,钱家三个主要人物两个在墓口处,钱小江一死,外围应该没有人了,所以他带人向砖厂古墓处赶来,此时,已近零点,所以鞭炮声更加紧密,礼花腾空把天空扮成五彩缤纷的不夜天。 铁雄伏在一个草坑内,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古墓处,他象一个冷静的猎人,冷静地等待着最佳出击时机。 当钱猴浑身是血地爬出墓口后,第一句话就是一个“杀”字,于是守在洞口的双方人员近百名又是一场混战,程俊此时已经看到了墓口的情况,当机立断地发出暗号,这刹时,隐藏在各处的索命渡人员全部倾巢而出,加入了血拼行列。 虽然索命渡人多,但留在洞口的拱墓派弟子都是武功最好的(入墓的那些是做活的好手),所以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钱猴被两名拱墓派弟子扶着向砖厂外的小车跑去,同时向车内的司机发了信号,小车见了信号后立即发动起来,钱猴一生经历无数生死大劫,每每都能险中取胜,死里逃生,这次,当他透过那密集的鞭炮声听见小车发动的声音时,安心了不少,只要进入小车,就安全了,不过变数是谁也料想不到的,计划不如变化,变化不如电话嘛! 当他离小车不到三十米时,突然被六七个人截住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4 部分阅读 不过变数是谁也料想不到的,计划不如变化,变化不如电话嘛! 当他离小车不到三十米时,突然被六七个人截住了,为首一人浑身杀气,横在钱猴和小车之间。 “省些劲吧,老不死的,活了这么久,今天该结束了,少费些粮食吧!”柳正彪刚从外围回来,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挨了两枪的钱猴。 “全部去,把那辆车搞定!”柳正彪对身边的几人道。那些人听完后疾扑小车而去,那小车司机没有钱猴的话也不敢开车逃跑,只得下来抵挡柳正彪的这几个手下,力量太悬殊了,眨眼之间,那个司机被几把刃薄背厚的砍刀砍得血肉模糊。 “你是谁?”钱猴冲柳正彪叫道。 “柳青阳他老人家的孙子,柳正彪!”柳正彪冷声回应,目光在钱猴身上象利刀一样地来回扫视。 “孽种,终于现身了,我今天就是拼着老命也得弄死你!”钱猴眼里精光闪烁,虽然身中两枪,但真要是拼了命还是有把握将柳正彪一击致命。 “你不是要玉佛手吗?就在这里!”柳正彪从身上拿出绿光莹莹的玉佛手晃了晃,又装了回去。 钱猴身边的两个手下也身手极好,见此情景,其中一人对钱猴说:“你老人家先歇着。”说完后两道身影疾扑柳正彪,柳正彪一看二人功夫不错,当然是和一般人比,若比起自己来就算不了什么。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柳正彪旋身而起,追风腿疾如飓风,“膨”的一声,将先扑上来的那人踢了个仰面倒飞,落地后抽搐了一下,满嘴是血,报销了!另一人则挨了柳正彪那微绿的手掌一击,也软软地瘫在地上! 转眼之间,将拱墓派身手俱佳的二人毁了! 钱猴惊呆了!他万万想像不到这个年轻人有如此令人恐怖的功夫和功力,如果自己不带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胜他,现在呢? “玉佛手真是件好宝贝!让我少练多少年的功夫啊!”柳正彪边说边走向一脸震惊的钱猴。 “你用玉佛手练功?”钱猴更加惊诧了,仿佛忘记了自己即将死在这个年轻人手里。 “对,不愧是猴,精得跟猴一样!不过我是专门打猴的猎人!”柳正彪在钱猴面前站定。 钱猴暗运一口气,猛地单腿发力,弹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没有伤的左手向柳正彪疾抓,同时在空中向柳正彪下腹处猛踢,其势之猛,也令柳正彪一惊,侧身向旁边躲闪,虽然堪堪躲开,但脸上还是被钱猴的手抓了几道血印! 钱猴全力一击之后,扑倒在地,两处枪伤虽不致命,但也让他流血不少,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扑击过后,疼痛再次袭来,钱猴暗扣猴爪刀。 “爷爷,孙儿今天给你报仇了,你就在地下安心吧!”柳正彪边说边走向卧在地上的钱猴。 走到离钱猴五六米的距离时柳正彪停了下来,此时,钱猴突然翻身扬手,猴爪刀疾如闪电,飞向柳正彪的咽喉,拿捏之准,令人咋舌,百年功力,可见一斑! 如果把柳正彪换成另外一个人,哪怕是铁雄和雕狼,也难逃这夺命一刀!距离太近了,速度太快了,力度也太大了! 但是,今晚没有如果! 柳正彪能躲过这一刀不但归功于玉佛手带给自己的功力大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刀疤”的功劳了,刀疤临死前对柳正彪的最后一击,让柳正彪至死不忘! 就在钱猴翻身扬手的同时,柳正彪身形一矮,同时右手疾挥,柳叶刀象带着寒霜的硬弩一样射向钱猴,目标也是咽喉!“扑”的一声,钱猴只觉得喉咙一凉,接着一痛,他低下皓道,垂下眼帘,看了看犹自晃动着的刀柄,然后抬头看了看柳正彪,竟然笑了笑,心道:“柳青阳,地下再和你见真章!雪白的头颅一歪,倒地气绝! 柳叶刀——致命的一刀! 第149章 突变立霸主 昨天未更,今日补上! 第149章突变立霸主 看着倒地身死的钱猴,柳正彪轻轻走上前去,左手握住柳叶刀柄,右手抓住钱猴那雪白的头发,然后握刀的左手左右一分,右手一扯,钱猴那苍老的头颅被整齐地割下来,此时的柳正彪怎么看怎么象一个技术精湛的外科手术大夫,看着死不瞑目的钱猴,柳正彪轻声道:“老妖精,三世的仇今天就要全部消散了,噢,忘了告诉你,你孙子钱小江已经被我杀了,估计你现在应该和他见面了吧,呆会你儿子钱如海也会找你们去的,你们钱家就在地下三世同堂吧!” 一旁的几个手下看得心里嗖嗖地冒着凉气,看这位刘亮的神情不象是对一个死人说话,而是和老朋友叙旧似的!几人不由得对他生出敬畏的神色。 看着爬出墓口的钱如海,雕狼和崔二社心里一阵揪紧,他们也想迅速出墓,但余下的拱墓派弟子将他们死死围住,其中的黑风在这些弟子里资格最老,他大声道:“扯他们口罩,堵住墓道入口。” 雕狼见此,小声对背后的崔二社说:“准备向墓口处移动,我要扔炸雷(一种土制炸弹)了。”崔二社点点头。 雕狼一腿踢飞扑上来想扯自己口罩的拱墓派弟子,转身和崔二社联手猛击拦阻通往墓口的人,死命打开一条血路后,雕狼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颗炸雷,头也不回地向后一扔,同时拉住崔二社伏在地上。虽然拱墓派的人有所发觉,还没等他们做出相应的躲避,就听得“轰”地一声闷响,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待炸雷响过,雕狼和崔二社也迅速出了墓口。 雕狼一出来,就看到眼前一片混战,当下别无选择地和崔二社加入了打斗行列,就在这时,拱墓派外围的十几个漏网之鱼也来到了古墓处,钱如海看见后大喊一声:“看什么?快动手帮忙啊!” 除夕之夜的砖厂处上演着一幕大规模的殊死械斗! 鞭炮声不断响着,五彩缤纷的礼花依旧腾然升空,点缀着黑夜。 索命渡的人由于不熟悉拱墓派人的路数,从来没有见过这群盗墓贼如此不要命的打法,所以慢慢地逞现败相,雕狼一见,心生退意,正想喊程俊过来。 “钱如海,把你老子接着,别摔了,否则你就是忤逆不孝!”随着一声略带嘶哑的声音,一个雪白的球状物飞向钱如海。 钱如海一掌击退崔二社后接住了钱猴的头颅,乍看之下犹如五雷轰顶,惨呼大叫:“父亲大人……” 几名拱墓派弟子紧紧护着他,钱如海咬牙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怒视站在不远处的柳正彪:“你个碎锤子日河的,是你杀了我父亲?” “对,是我杀的!”柳正彪冷声道。 “纳命来!”钱如海一个云鹤钻天,疾扑柳正彪。 雕狼和一帮人也看呆了,暗惊:“钱猴死了?”,随即,包括雕狼在内的所有索命渡人受到了无形的鼓舞,勇气陡增,而拱墓派一看钱猴竟然让人杀死,而且把头割了!不由得内心慌神,拼斗之心大减,这样一来,形势突变,雕狼知道士气的重要性,大喊一声:“兄弟们,灭了这帮发死人财的贼!” 趴在隐蔽处的铁雄始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动未动,他象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一样,他在等待机会,一个成熟的机会,如果没有机会,或是机会不成熟,他宁肯悄然离去! 当程俊扑到柳正彪跟前时,双拳如疾风暴雨袭向杀父仇人,这程俊可真是拼了命了,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柳正彪一时之间也被迫得有些慌乱,于是向后一撤,旁边的人纷纷让开,以他们身手,卷入二人之间非死即伤,差距太大了! 当钱如海再度扑到柳正彪身前时,柳正彪轻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钱如海一怔,停住了招势。 “我就是将你儿子先打成太监,然后在今晚又将他送到西天的柳正彪!·”柳正彪此举是想让钱如海分神,然后再痛下杀手,经过刚才一搏,他知道这个钱如海可不能小气,自己全力之下固然可以将其击毙,但也得费一番周折。 “今晚咱俩不死不休!”钱如海嘴唇咬出了血,一个晚上,父死子亡,他抱着与柳正彪同归于尽的强烈想法。 两声怒吼,两道身影再度狂搏,砖厂的混战还在残酷地进行,地上已经倒了不少人,有死了的,有受伤惨叫的。 雕狼和程俊向二人搏斗处走了过去,二人同为功夫高手,看着眼前两大强手的死搏,也不禁暗暗赞叹! “程俊,上去帮刘亮兄弟!”雕狼希望快点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捕杀,头也不回地对身旁的程俊道。 程俊闻言扑身上前,一记摧心掌击向钱如海后心,钱如海听着脑后有人来袭,当下架开柳正彪的追风腿,一个铁板桥弓身后仰,令程俊击来的一掌擦着鼻尖而过,然后他双掌齐出,贴上了程俊的胸脯,发力一吐,结结实实地击中了程俊,只听程俊一声惨叫,身子向后倒飞而出,跌落到雕狼脚下,口吐鲜血,昏了过去,雕狼大吃一惊,忙俯身扶住程俊。 钱如海击晕程俊的时间,正好给了柳正彪下手的机会,当钱如海收回铁板桥的姿势时,柳正彪微绿的手掌已经到了,钱如海想躲是来不及了,只得提气运起铁布衫硬挡这一掌,“膨”地一声,这一掌狠狠地印在了钱如海前胸,钱如海只觉得胸口剧痛,身子向后倒飞,直奔雕狼处,幸亏是钱如海,换作别人肯定内脏被震碎。 雕狼扶着昏迷不醒的程俊,忽见钱如海飞向自己,当下放开程俊右拳紧握,骨节巴巴作响,力达拳面,暴喝一声:“找死来了!”猛击飞来的钱如海,钱如海虽在空中,但头脑清醒,他见雕狼一拳击来,借着空中下落之势,双脚连环踢出,同时双手悄悄掏出两把制作精细的黑铁猴爪,一个类似二郎担山招式的样式,双臂平甩,两把黑铁猴爪分别飞向柳正彪和雕狼! 柳正彪耳闻利器飞来,侧身疾躲,猴爪贴右臂而过,虽然没有刺中,但还是将衣服划了个大口子,他暗叫‘好险’。他是躲过去了,可雕狼可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一拳要是打中钱如海,则必被他的腿踢中,当然那把猴爪也会射中自己,如果想躲开猴爪,必被钱如海双腿踢中,如果要全身而退也是可以的,不过那就得狼狈地就地滚开,面子上非常难看,但这时哪里顾得上面子,雕狼只得迅疾地就地一滚,堪堪躲开两记杀着。钱如海这种完全搏命的打法确实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看到雕狼如此避开,他心道:“还有一招呢!”强忍头胸口的剧烈疼痛,刚一落地,脚尖再点,身形直扑即将起身的雕狼,双掌狠出,此时雕狼刚刚立起身子,再也躲不开了,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啊”一声惨叫,也倒飞出去,钱如海这掌是拼尽全力,必置雕狼死地!如果不是这个雕狼,那么今晚就不会父死子亡。他知道,想击杀柳正彪是不可能的,拼了命也未必奏效,于是,一腔怒气全冲着雕狼而来,当他击飞雕狼的同时,柳正彪也疾扑而至,追风腿疾如狂风,双掌挟隐隐绿色凌空而下,钱如海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当然也躲不开,当下强提内气,双掌迎出,他知道,这是螳臂当车,但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内伤在身的钱如海哪能敌得住柳正彪这要命的两记拳脚,追风腿踢中他的腹部,双掌击中他的额头,不过这次在击中额头时,柳正彪来了个二次发力,也就是掌中掌,只听得骨折声和惨哼声同时响起,钱如海口中鲜血狂喷,倒退几步后顽强地撑住了即倒的身体,双目血红地怒视柳正彪,过了几秒钟后才慢慢地萎了下去! 看到这幕情景时,受伤倒在不远处的林风高兴地叫道:“钱如海死了!” 铁雄也看到了,在他看到的同时,雕狼重伤倒在离他不远处的草丛里,铁雄一见,趁着钱如海之死造成的混乱机会,一个轻跃来到雕狼身边,对着雕狼的后背狠发一掌,啪地一声,雕狼再次惨哼!慢慢地回过头去,当他看到一脸狞笑着的铁雄时,伸出满意是血污的指头指头铁雄道:“我看你还是看对了,你这个小人!” 铁雄的铁沙掌不但势大力沉,而且掌中有毒,雕狼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狠狠地盯着铁雄。 铁雄再也不看雕狼一眼,精神抖擞地从隐伏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还在混战着的两帮人马,高喝一声:“全都住手!” 铁雄这一声发自深厚的丹田之声,震住了全场混战的人,大家停下来看着这个刚刚出现的人,索命渡这边一看是铁雄,非常高兴,因为铁雄一到,凭他的功夫,除了雕狼外谁也不是对手,噢,当然,现在再加上一个柳正彪。 “大家听着,现在拱墓派的三代当家人都死了,雕哥也眼看活不成了,大家说再打下去有意义吗,所以我看,你们拱墓派还是离开这里,不要做无谓的死亡,值得么?”铁雄此言一出,拱墓派众人觉得在理,反正钱家三代俱死,给谁卖命,再说了这些年受了他们三代人的多少气,哼,走! 正当拱墓派众人离去时,雕狼突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指着铁雄道:“谁杀了铁雄,谁就是索命渡帮主!”说完后,再吐一口鲜血,颓然倒地,这回真死了!可怜一代枭雄就这样先伤在了敌人手里,再死在自己人手中! 铁雄在索命渡里人缘不错,所以大家一时间呆住了,谁也不知道雕狼为啥临死前竟是这般恨铁雄。 此时的铁雄豪无顾忌,看着只剩下本帮人的砖厂,他笑着说:“兄弟们,雕哥误会我了,现在他已经死了,我想,如果兄弟们不嫌弃的话,我会带领大家继续经营咱们的买卖,我保证,会比以前更好!” 下面的人面面丰觑,不少人回头看了看柳正彪,铁雄走到柳正彪面前,道:“刘亮兄弟,你说怎样?”同时又小声说:“以后你还是副帮主,权力比以前还大!” “你不配做帮主!”受伤醒过来的程俊在一个弟兄的搀扶下站起来叫道:“大哥现在死活不知,就是死了,也轮不到你如此嚣张,大哥说过,刘亮兄弟是副帮主,如果如果大哥死了,也该刘亮当帮主!”程俊对雕狼真是死心塌地,他丝毫不顾忌铁雄眼里冷冷的杀意。 剩下的人知道铁雄在帮中心腹也不少,只是这次都没来而已,但事实是雕狼已死,自己要是跟铁雄对着干有必要吗?混黑道的不就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高兴一天是一天,说不定那天就玩完了,所以,程俊此言一出,并没有得到多少回应附合。 铁雄笑呵地走到程俊面前,突然出手切在他的脖子上:“不识时务,留你何用”!程俊歪了歪,倒地身死! 铁雄又看了看林风,林风可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他迎着铁雄的眼光一笑:“雄哥,你说咋弄就咋弄!” 铁雄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柳正彪走了过来,他也被眼前的突变弄傻了,不过想了一下,现在自己替爷爷报了百年之仇,足可以慰藉柳青阳的在天之灵了,这件事比较圆满。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只剩下铁雄和林风,雕狼已经死了,接下来怎么办?当他还没有主意时,铁雄的一番话打动了他,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就这么办!” 铁雄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柳正彪,笑道:“兄弟,想好了吗?” 柳正彪没有作声,铁雄眼睛一转,他知道,要拉拢了柳正彪,其他的人就好办了,这就子武功进步如此神速,以后可是自己的得力帮手,怎么拉拢他呢?名利他好象不在乎,有了,试试这个办法! 想到这儿,他附到柳正彪耳边道:“兄弟,知道你底细的人还有林风和我,你应该明白,我铁雄最看重你,而且你底细知道的人越少你就越安全。”说完后猛回身抖手甩出一把飞刀,一旁的林风惊呼一声,然后惨叫,这柄飞刀准确地没入了林风的左胸! 剩下的几十号人惊呆了,事情的变故太突然,他们看着铁雄和柳正彪耳语后下此狠手,不由得心中一寒,对铁雄的看法暗暗摇着头,想夺权也太狠了! 柳正彪也想不到铁雄为了拉拢自己而杀了林风,不由得眉头皱了皱,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全凭雄哥安排!” “好啊,还是刘亮兄弟明智!”铁雄看着满天的礼花,听着除夕的鞭炮声,长吁一口气,正要对众人来一番即席就职演讲时,身旁的柳正彪挥起隐绿的手掌,闪电般地击中铁雄的太阳穴,“啊!”铁雄一声惨呼,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正彪,然后慢慢地倒了下去,血染红了衣襟。 “我的底细没有人知道岂不是最安全!”柳正彪看着铁雄的尸体暗道。 “兄弟们,不是我刘亮手狠,实在是铁雄做事卑鄙,刚才就是他暗中下杀手,击杀了雕哥……”柳正彪激昂正义的语气传遍了整个砖厂。 索命渡众人的眼里露出了敬仰的神情,继而高呼:“亮哥……” 第150章 登豪门 红道无忧 第150章登豪门红道无忧 欢欢喜喜地过完春节,一辆气派的高档小车接走了杨小静和王立臣。 看着手腕上的润白玉镯,杨小静问:“立臣,大娘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你说我当时是不是不该要?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敢管,更不能管。”王立臣略带神秘地一笑。 “什么意思?你现在怎么说话我有些听不懂了。”杨小静抚摸着白玉镯。 “那个玉镯是我王家的传家之宝,不过是传媳不传子的,当年我奶奶给我妈,现在成了你的了。”王立臣轻轻说道。 “嗯。”杨小静脸一红,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悄悄地把镯子盖了起来。 到了北京,来到XX大院,杨小静领着王立臣进了自己的家。 王立臣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这可是将军的家呀! 不过还好,将军和将军夫人并没有给他难堪,中午吃饭时,杨钢炮把这位未来的姑父细细地考察了一番,结果甚为满意,当然,这些少不了杨鑫勇在一旁巧妙地敲着边鼓,当看到满意的结局时,杨鑫勇朝王立臣露出一个V字型的手势,杨小静也羞红了脸,悄悄地笑了。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王立臣扛上了鲜红的学员牌,在XXX陆军学院迈出了春风得意的第一步…… 从学院出来下到部队后,当上了实行排长,两个月过后,在还没有下排长正式命令时,他就因连长离职而当上了代理连长,快得匪夷所思(这不是作者凭空想象,而是当年作者服役时所在连队的连长就是这种情况,是真事,当时那个实习排长也有关系,不过更重要的是他的军事素质非常好。那个连长是河北仓洲人。),由于王立臣过硬的军事素质和优秀平衡的综合素质,(当然,杨小静家的帮助才是最大的因素。)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就爬到了营长的位上,看着两杠一星的黄灿灿的肩牌,王立臣若有所思地抽着烟,回想起自己走到现在的所有经历,他现在才深深地明白,一个人有本事是一回事,有没有舞台让你施展又是一回事,二者缺一不可:同时也明白裙带关系的厉害,选好裙子,抓紧带子,那么就如莫高窟的飞天一样,想不飞都难,想飞不高都不行! “营长,电话。”通信员对王立说。 拿起电话,杨鑫勇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子,晚上来师部有事告诉你。” 放下电话后,王立臣心情大好,未来的大舅子已经是师参谋长了,自己得抓紧进步才行啊,不然未来的老婆就要发难了,一想起在党校进修的杨小静,他心里一阵甜蜜。 这个女子就是厉害,把将军老爸弄得没有一点脾气,本来让王立臣回秦原省部队,但最后还是犟不过女儿,只得把他放在另一个师里,当然离北京不远,没过多久,杨鑫勇也来到这个师当参谋长,看来老将军办事非常稳妥,非常的深谋远虑,非常的…… 晚上到了师部,杨鑫勇对王立臣说:“你小子踩到狗屎了!” “说啥嘛!我听不懂。”由于关系的拉近,王立臣对杨鑫勇在私下场合非常随便。 “过几天你就要到秦原省,也就是你们老家那里的第DS师任职,虽说是代职,但依我看来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得再向上一步了!”说完后,杨鑫勇递给王立臣一个深意的微笑。 “骗我吧?”王立臣夹着烟的手停在了半空。 “骗你?我可不敢,惹上小静,我还有个好啊?看来老爷子现在是重女轻男了!”杨鑫勇说完后用力拍了一下王立臣的肩膀。 果然,没过几天,一纸调令,王立臣到了秦原省DS装甲团当副参谋长代理参谋长。部队上如果以低代高,如果不出什么大的变动,那么代理的职务很快就会扶正,只是时间问题。 杨小静在党校学习接近了尾声,马上就要到外交部去工作了,这位B大的高材生内心充满了锐意进取和幸福的感觉,晚上吃过晚饭后,她拿起了电话:“喂,王参谋长,你好哇!” “未来的撒气儿夫人,你也好!”王立臣坐在参谋长办公室里神气十足地装着B。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杨小静在电话里开始常规性的提问。 “噢,夫人,跟我玩开了吊胃口的把戏,告诉你,老夫现在可是黑瞎子掰苞谷——老嫩一齐啃!”说完后,王立臣捂住话筒一阵坏笑。 “讨厌!找打是不?听哪个?”杨小静嗔怒。 “说吧,随便。” “好消息是,本人决定马上就要结婚了!”杨小静语气里神采飞扬。 “什么?跟谁?”王立臣差点蹦了起来;“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你马上要变成狼!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因为你是个色狼大家都知道,从上学那会开始。” “甭管我是啥狼,你说清楚,你要结婚了,和谁?”王立臣焦躁地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杨小静调皮地说。 “攀上了高枝了是不?是谁?到底说不说?”王立臣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你这个带色的狼时间长了就会变旧,如果给你重新上色是不是会把旧狼变成新郎呢?” “小样子,你耍我,看我大登科时不日晕你!……”王立臣一听高兴得险些把电话线扯断,一天不和杨小静结婚,他就一天不安心,尽管这女子对自己痴心绝对,但毕竟生米不煮熟容易生虫变质,今天总算得着准信了。 “总算暴露了你色狼的本来面目了,满嘴粗话!”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粗吗?要不保健品里的增粗型经常脱销!”王立臣继续喷着粪。 “少恶心人了,快点准备……”二人又是一阵素中夹荤的谈笑,当然,荤菜全都出自某位副团级人的嘴里。 第151章 红、黑助黄 第151章红、黑助黄 秦原省的苹果红了,而且是大丰收之年,由于张可允的制膜厂夜以继日的生产,几乎近三十万亩的苹果都套上了膜带,还有千余亩套的是纸袋。 当初,果农们弄不清苹果套袋的好处,不愿意花钱购买,但张可允对他们承诺:“膜袋可以免费提供,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苹果成熟后必须全部卖给他,于是一向贪眼前小便宜的果农们兴高采烈地签了合同。 韩杰忠没有食言,成套的榨汁设备竟是全新的,张可允把收购的非商品苹果用来榨汁,不过榨汁厂交给王立臣的哥哥王立引来管理的,自己主要是把收购的优质苹果运往南方,另一特优等级的则通过韩杰忠的销售渠道销往国外。 正在张可允忙得不可开交,钞票滚滚而来的时候,出问题了。啥问题?原来是村上有人把榨汁厂告到了环保局,说是污染环境,结果环保局来了一帮人,严令停办,这样以来,成千上万吨待加工的果子堆积如山,如果继续下去,则非烂掉不可,往往进行就地加工的苹果在收购时标准放得很低,不管软伤硬伤,不管大小品种,只要是苹果就可以,因为马上就进入机器加工了。如果堆放时间长了,硬作的果子还好说一点,象碰,擦,磕,划等软伤的苹果很快就会烂掉,损失之大是难以估量的。 当王立引向张可允说了这番话后,张可允一听头大如斗:“这可咋办?”情急之下四处求人说情,但结果甚微。 跑了一天未果的张可允闷头坐在屋里抽着烟,已经情有身孕的高小慧端来了茶杯:“可允,别着急,先喝点水。” 张可允接过茶杯:“小慧,你不用操心,把咱们小宝宝照顾好才是你当前首要任务。”高小慧一听脸上荡起了幸福的涟漪。 这时,张可允的父亲走了进来说:“可允哪,我听说告你的人是咱们村书记张单仪。” “他?”张可允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他办榨汁厂时,选中了村里以前用过的饲养室,不过现在已经废弃了,当时村支书张单仪提出租可心,租金也好商量,就是一个条件,他本人得拥有榨汁厂的干股。当时张可允一想不行,因为厂子的效益以后肯定是非常大的,凭什么你就球事不干,怂心不操大把大把地拿钱,所以没有答应,这样以来惹恼了这个土皇帝,他摞下一句话“只要我在这儿当书记,租饲养室的事就没门,再高的租金也不行,我宁肯在里边养老鼠!”没有办法,张可允只得高价租了外村一个地方,然后建好了厂子。没想到这个村霸竟然以污染之名告了自己,唉,早知这样不如答应他,不就是自己少挣一份嘛!可是事到如今说啥都晚了! “自古以来都是官管商,商管不了官哪,只有官才能管官,可是咱家里哪有当官的呢?”父亲在一旁叹着气。 “你不是个朋友王立臣在部队当官呢,不知道找他行不行?”高小慧突然插了句话。 “对呀!”张可允一拍大腿叫道,把父亲吓了一跳,“这孩子,都快当娃他爸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张可允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搭车直奔王立臣所在的部队,找到王立臣后,王立臣看见是张可允,高兴得一把拉住,“走,有啥事也别着急,先吃饭!” “说完再吃,这事急着呢,耽搁一时损失不小哇!”张可允着急地说。 “急个碎娃的牛牛!天还能塌下来,只要不是人命事就成,走,吃饭去”王立臣不由分说地拉着张可允进了团招待所,张可允虽然没有食欲,但还是客随主便地匆匆吃了饭。 回到宿舍后,王立臣听了张可允把事说完后,轻松地一笑,不就这么个小事吗?让我想想,肯定有办法,你别着急,来抽烟!” 王立臣在室内来回走了几圈,如果找高继远办这事是最方便的了,不怕县官,主怕县管,一个县级市的政法委书记还弄不了一个村上球毛大的一个村支书,但是不行,自己和高欣然弄成那样,他帮自己才怪呢?想着那天哭跑走了的高欣然,王立臣心里一阵莫名的隐痛。 “要不行就算了,你在部队是官,到地方管不着人家,不勉强了,我还是想想别的招吧。”张可允看着王立臣的表情,以为是他有心余而力不足地为难呢。 “看你说的,这样吧,我手下有个陈参谋,他爸是秦原省方耀市环保局长,正好秦兴市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我这就打电话。”王立臣说完后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不大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步前来,“参谋长,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王立臣简明扼要地将事情对陈参谋说了一遍,陈参谋当时表态:“请参谋长放心,我马上就给我爸打电话,这才多大个事!” 和王立臣告别后,张可允踏上了回家的车,一路忐忑不安,看王立臣的轻描淡写,也不知道那个陈参谋他爸说话管不管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胡思乱想,终于到家了,刚进家门,父亲就眉开眼笑地说:“我娃真有本事,查环保的人走了,而且还说经过调查取证,榨汁厂的污染没有超标,并且说办厂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职能部门都得大办扶持,环保部门只是履行职责而已。” “日他先人的,真是有人好办事!什么这法那规的,都是鸡尻子拉线绳——扯蛋的事!”张可允累得一头倒在炕上骂了一句。 张可允心事一除,又开始忙活了,可是没过几天,又出事了,负责收购苹果的张永开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原因是本地小黑帮头子绰号“疯狗”家的苹果因为不够优等却偏要以优等价格卖,张永开不买,他们就打,而且还拦住已经装好的三辆大车不许走,张可允知道,那三辆车可是要连夜发往玄河,进入韩杰忠销售渠道的优质苹果,是专供出口的,如果不能按时发货,人家可要按合同进行索赔的! 张可允又救火般地四处找人说情,可是这“疯狗”是一个半吊子的二球,一句不合就刀砍棍打的主!村甚至乡里谁见谁怕,而且他家的苹果不是小数目。 可张允本想找人拿点钱给“疯狗”把这事摆平算了,谁知“疯狗”顾着面子不要钱,而且还说如果不收他家苹果,他以后还咋在村里混呢,不行,不收就拦住车不让走,过两天再不收就给车胎放气,再给油箱钻个眼!嚣张,真是日他老先人般的嚣张! 还是找王立臣想办法,张可允拿出电话翻着王立臣的电话号,突然他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了柳正彪的电话,找他不就成了嘛! 柳正彪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地带了一帮人在天黑时到了“疯狗”家,刚开始“疯狗”这个小混混还不服,但当他眼看着柳正彪一手将自己家的大水缸拍得四分五裂,而且跟着柳正彪的那些人一个个绝非善类时,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屁颠屁颠地将自己的小兄弟叫开,那些装好苹果的大车这才顺利地开走。 “以后你要是再敢在我兄弟收苹果时闹事,我就拍烂你的头,信不信?”柳正彪抓住‘疯狗’的衣食,嘴里冷气森森地说。 “不敢了,看您说的,以后只要来这收苹果,只要有一个坏苹果装进箱子,你就拍烂我的头!”‘疯狗’拍了拍胸脯。 “嗯,这才识相,不过,你要为这句话做个证明才行,不是明年,而是从明天开始,你要保证在这里收苹果顺顺当当,听见了吗?”柳正彪说着,放开了他的衣领。 “没问题!”没等‘疯狗’再表态,柳正彪带着手下钻进车里扬长而去,只留下不停抹汗的‘疯狗’,看着三辆车离去的影子,‘疯狗’喃喃道:“日他先人的,差点把手伸到老虎尻子上了! 到了张可允家里,柳正彪让其他人坐车先走,自己只留下一个司机和一辆车。 “可允,这下你放心吧,事弄好了。”接过高小慧递过来的茶,柳正彪喝了一口说。 “这群驴日河的,就会添乱。”张可允骂了一句:“麻烦你老远跑来。” “这是说的啥球话!以后再说这话我就不来了。|”柳正彪有些不悦。 “咳,不说了,不说了,一会在这儿吃饭,我叫我妈给咱搓麻食,你看咋样?”张可允连忙变了话题。 “这还差不多,今天就在这里吃大娘做的麻食,多长时间没吃过了!”柳正彪难得地笑了笑,旁边那位司机纳闷了一下:“刘帮主原来会笑啊!” 吃完饭后,柳正彪和张可允单独在一间房里。 “可允,姓南的这段时间来没来过。”柳正彪低声道。 “没来过,这驴日河的,弄得我整天提心吊胆!”张可允一听南建军就浑身不自在。 “我这几天要去南方办点事,顺带着把这问题给你彻底解决了,到时候你就放心做你的生意吧,有事就打电话。”柳正彪呡了一口茶,轻声说。 “你打算咋弄呢?”张可允有些担心。 “不是信不过你,你做你的生意,其他都不要管,反正这次我要把这事办得干净彻底,你就放心吧?只要鸡蛋好吃就行,何必问那个下蛋的母鸡呢!”柳正彪扬了扬平直的眉毛,竟然说了一句笑话。 #################### 南建军和张可允的事,王立臣也没有忘,他已经给他的那位撒气儿夫人说了,而此时远在北京的杨小静正在打电话:“李叔叔,我是小静,我爸让我代他向你问好呢!” “他向我问好,算了吧,他那个狗脾气还能向我问好,乖侄女,有什么事就说吧” “嗯,李叔叔,是这么回事……” “我们早就注意到那个南建军了,现在正好接到举报,他们要进行一笔数量巨大的交易,放心吧,这事很快就会解决的……” 放下电话,杨小静又给王立臣打了电话。 王立臣挂掉电话后自语道:“可允,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 云天总部。 南建军睁着那只狗眼,另一只好眼放着阴狠的光,自从蜂仔和立仔一去不复返,他的心里一直惊怒并存,真想带手下亲自杀到秦原省,但冷静后再想,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两个手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说碰上了高手?不可能啊!张可允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百思不得其解,算了吧,反正高福生和吴芳琴还在玄河这边,派人盯住他们,只要两人有一个出戒毒所或是出监狱就下手,他可不再想玩猫抓耗子的游戏了,因为这些天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自己在公安的内线突然不见了,据说是出差了,至于再深层次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这笔买卖可不能出差错,这次的货量不小哇!”南建军暗自担心着。 恶事不能做绝,好福不能尽享。当南建军在想着自己买卖时,殊不知两把锋芒不一,但斩下之后效果相同的达摩斯利剑正高悬在自己头顶,并且慢慢地向下移动,并且看着那越来越快的移动速度,应该很快就要决然斩下! 第152章 得我亲自南下了 第152章得我亲自南下了 柳正彪经过砖厂的行为,已经深得当时在场的索命渡成员的信任和敬佩,那些在场的成员皆有雕狼看重的人,在帮内能量极大,所以,在他们的拥护下,柳正彪成了雕狼的继任者,并且雕狼临死前也说过‘谁能杀了铁雄,谁当帮主。” 柳正彪当了帮主后,对索命渡内进行了调整,当然,以当时在砖厂的那帮人为主要骨干,其他小的人事变动,他交给各头目灵活掌握,不加干涉,这令那些人大为满意,对柳正彪下回死心塌地,当然,柳正彪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夫也是他们深为忌惮的,还有他的心狠手辣,更令这些经营黑道多年的人颇为叹服。 “亮哥,空手帮在狼嚎娱乐城的股份你看……”狼嚎娱乐城经理马三对柳正彪说。 “以前雕哥是咋说的。|”柳正彪对雕狼和程俊的安排并不知道。 “他们是这样说的……。”马三把程俊出的主意说了一遍。 “可惜林风死了。”柳正彪道。 “那怎么办?”马三忧心忡忡。 原来当时程俊给雕狼出的主意是,先让空手帮的人进娱乐城,然后再让林风在娱乐城内施展空手绝艺,偷窃客人的钱物,这样以来,雕狼就可以以空手帮人在娱乐城内偷窃的借口,将空手帮人马赶出娱乐城,接下来的所谓股份当然也就泡汤了,空手帮帮主年刚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还无话可说,还可以进一步地弄臭空手帮的名声,一举两得呀!这个程俊心智果然非同一般,可惜,天妒‘英才’,他死了! 柳正彪在屋里走了两步后,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王小艳看见柳正彪后,吓得花容失色,柳正彪微微一笑:“别怕,今天来有事要有帮助。” “亮哥,请说,只要我能帮上。”王小艳已经知道这个近日新上位的黑帮老大。 “好,那我就多谢了!”柳正彪看着王小艳漂亮的脸蛋,不由得回想起这位车娃媳妇被自己压在身下强行破处的香艳一幕,但大事当前,他很快地回到现实中:“你们‘妙妙手’的手艺比之空手帮如何?” “应该不比他们差,而且还在许多手艺上有改进,比他们的多了不少动作。”王小艳道。 “这就好,你找几个身手好的姐妹,然后……”柳正彪说完后,伸手托住了王小艳圆润的下巴,眼里欲光乍现。 王小艳巴不得这位黑道大神‘猛幸’自己,轻哼一声,顺势倒以了柳正彪的怀里…… 一番暴风狂雨后,柳正彪摸着两团温软:“小艳,以后你就不要再做这行了,跟我吧!” “就怕你看不上我!”王小艳任由柳正彪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亮哥,我怎么感觉你象一个人!” “象谁?”柳正彪心里一惊,但面上依旧平静如常。 (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5 部分阅读 “就怕你看不上我!”王小艳任由柳正彪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亮哥,我怎么感觉你象一个人!” “象谁?”柳正彪心里一惊,但面上依旧平静如常。 “当年我那口子有个仇人,那晚将我那口子弄残后,还当着他的面把我给‘破’了,我感觉你弄我的时候和那个人十分相似,尤其是进去后的几个动作简直太象了!”王小艳回忆起当时在车娃面前被柳正彪强奸的情景来。女人,尤其是处女,一般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说第一个终结自己处子之身的男人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吗?那看来咱们太有缘了!”柳正彪听王小艳一说,不由得再度充血,一翻身,将王小艳重新压住,扛着一条丰润的大腿开始了进出口动作。 王小艳不负柳正彪所望,带着六七个身手不错的姐妹,在狼嚎娱乐城里开始了为期一天的疯狂偷窃,引起娱乐城里一片混乱,柳正彪借此机会将空手帮年刚的手下全部赶了出来,并对年刚进行‘义正言辞’的喝叱,年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事实摆在面前,空手帮人没去时人家狼嚎娱乐城从来没有发生过丢失,自己以前经常光顾,可是自从自己空手帮的人进去后却盗窃连连,自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只得认栽!当然也没脸要股份了,事后当‘笑面海棠’知道后气得骂声不断,却又无可奈何,这位索命渡的新帮主比之雕狼毫不逊色! “后生可畏呀!”笑面海棠巩平平长叹一声对身旁的年刚说:“算了吧,以后离他们远着点,咱们也得小心点,不惹他们就行了。” 巩平平如此想,但柳正彪可不这么想,他虽然也学过空手帮的手艺,但他看了王小艳她们的手艺后,觉得并不比空手帮差,而且似乎略胜一畴,于是他有了一个想法,他要灭了空手帮,让王小艳取而代之,毕竟,秦原省在扒窃方面名声远扬,而且这个无本买卖如果弄好了,利润也是大得惊人,况且还可以和自己其他的一些生意相互弥补! 接下来,柳正彪动作强大的力量,采用各种手段,终于把空手帮弄得气息掩掩,巩平平最后不得不真正退隐江湖,年刚也销声匿迹,空手帮,这个秦原省最大的扒窃帮派终于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妙妙手’,帮主王小艳! 柳正彪看着目前令人满意的局面,有些少年得志的感觉,并且还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这时,负责新疆事务的头目张一千走了进来;“亮哥,巴基斯坦那边来人,想和咱们做生意,还请您拿个主意。” 柳正彪知道巴基斯坦也是世界四大毒品基地之一,实力虽然比不上金三角,但也不容忽视,货比三家,哪个利润大就做那个! “你把他们的资料拿给我,看后再说。”柳正彪道。 “是。”张一千答道。 这时电话响了,柳正彪掏出手机看了看,是王立臣打来的。 “喂,王参谋长有什么指示呀!” “指示个锤子!哎,跟你说个正事。”王立臣道。 “你干的是正事,说的当然也是正事了,说吧。”|柳正彪打趣道。 “那个害张可允的南建军正准备一场大的毒品交易,而且警方已经盯上了,不过他可能不知道,所以你看能不能动用你那边的关系,给警方提供点什么,然后可允就一辈子没事了……” “噢,这个,我想想。”柳正彪听了王立臣的话后心里一动。 “得快些动手。” 挂了电话后,柳正彪点了根烟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动了动眉毛,笑了起来。 他拨通了张可允的电话,将此事一说,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张可允道:“有个张小雅,以前是南建军身边的人,不过这个人现在在腾哥身边,你可以以我的名义和她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帮点什么……” “看来得我亲自南下了,哈哈哈!”柳正彪吐了一串烟圈,心情大好。 第153章 南建军落网 第153章南建军落网 柳正彪带着两个得力手下黄青和太飞做好了南下的准备,火车票已经买好了,离开车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夜色已经暗了下来,柳正彪和黄青、太飞在一个小酒吧里悠闲地喝着哈脾,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另一张桌子上晃着,柳正彪仔细一看,这不是斗娃吗? 一看见斗娃,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柳正彪对黄青和太飞说:“你两个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出去方便方便。” 斗娃咋跑到西都市里来了,说来也不奇怪,自从包了砖厂后车仁合家越来越富,虽然砖厂被转出去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归了车仁合家,那场拱墓派和索命渡两帮的拼死血战,心动了省公安厅,封锁了砖厂,经过了好长时间的侦察,案还是不了了之,最后的说法是两伙盗墓贼内讧,然后再也没有了下文,崔二社还是派出所的民警,并没有暴露。再说那伙拱墓派弟子树倒猴子散,散了不说,还做了一处抢劫血案,原来钱猴在世时对拱墓派弟子管理甚严,得罪了许多手下,这些人在当时碍于他的淫威,不敢吱声,但他们爷父孙三人一死,这些人就跑到了钱家院子,将所有的钱财文物洗劫一空,为了不留后患,临走时将钱猴孙子及女人全部杀掉灭口,制造了西都市自建国以来的最大灭门血案,此案至今未破。 饱暖思淫欲。斗娃因着家里的富有,娶了一个漂亮的临村姑娘,刚开始时还鲜味未过,一天到晚腻在家里和新媳妇巫山乱雨,时间一长就烦了,男人那猎艳的习性和喜新厌旧的劣根性就暴露出来,斗娃拿着钱四处眠花卧柳,把秦兴市里娱乐场所的小姐几乎玩了个遍,为了追求更大的刺激,他来到了省会西都市,反正有的是钱,二个哥哥一个弟弟,一残二死,所有的家产理所当然地归他了,于是他开始挥霍! 柳正彪出了酒吧后,走到一个离酒吧百米左右的夜市上,叫住了一个刚从网台出来,染着蓝绿相间头发的年青人道:“哎,兄弟。” “啥事?”蓝绿头一看,不认识。 “有些事想麻烦一下,这是二百块钱,请你帮个忙,把那个酒吧里穿灰西装的人叫出来,就说有人找他。”柳正彪指着斗娃正在喝酒的酒吧对蓝绿头说。 “行!”蓝绿头正愁明天上网没钱,这下好了,揣起钱,这家伙一溜烟地跑进了酒吧。 “找我?谁找我?”斗娃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蓝绿头,心道自己刚来西都市没多久,没有熟人啊,可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起身随着蓝绿头走出酒吧,蓝绿头指着不远处的柳正彪道:“就是那个人!” 斗娃走到柳正彪面前:“是你找我?” “是,你是斗娃吧?”柳正彪压低了帽檐。 “是,你咋知道我名字呢?”斗娃疑惑地问。 “是那个人告诉我的!”柳正彪朝左侧一指,斗娃刚转过头,柳正彪挥掌朝他脖子上轻轻一切,斗娃就轻哼一声,晕了过去。 柳正彪拦了一辆出租车:“师父,我兄弟酒喝高了,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去。” 说实话,出租车一般不愿意拉醉酒的人,可是那司机一见柳正彪亮出几张老人头后,脸色随即变得随和起来:“上来吧!” 到了一片平房附近,柳正彪拖着斗娃下了车,看着出租车走远了,柳正彪把斗娃弄到一个偏僻的拐角处,然后拍了一下他的某个穴位,斗娃悠悠醒了过来:“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让你死个明白,陈小星是我的未婚妻,这下知道了吧!”柳正彪嘴里的烟头一明一暗,语气阴森。 “饶了我吧,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哎,不对,你不是柳正彪,他我可是认识的,你到底是谁?”斗娃恐怖中加杂着怀疑。 “算了吧,我时间有限,跟你刚说的都是实话,你找你两个兄弟团聚吧!”说完柳正彪疾伸手猛地扣住斗娃的喉咙,拇指和其余四指一错位,一声骨头轻响,斗娃死不瞑目地歪在地上,柳正彪仰头向天:“小星,你的仇基本上报了,好好睡吧!” 柳正彪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走向车来车往的路口。 快到酒吧时,柳正彪下了车,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思索了一下,他拿起电话拨了王立臣的号:“立臣,给你说个事,我二哥柳正豹还在号子里,你看……” 带着黄青和太飞,柳正彪终于坐在了南下的火车上,他心里把要做的事细细地思索起来,窗外的黑夜灯光闪烁。 ############################# 金三角。 腾哥心神俱爽地用勺子搅着咖啡,看着曲线玲珑的张小雅,暗道:“谁说娼门无奇女,这个小雅可真是个尤物,很对自己胃口。” 张小雅自从跟了腾哥后,为了报复南建军,他牢记张可允的话,使出浑身解数,把腾哥弄得几乎日日君王不早朝,她也天天盼着张可允的消息。 精致的竹门响了几下,腾哥:“进来。” 桑巴进来后对腾哥说:“老板,外面有人要见你。” 不一会儿,柳正彪在桑巴的带领下来到了腾哥屋里。 “哎呀,怎么是你!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年轻有为啊,看来我们这些人得退休了!”腾哥看着柳正彪打了个哈哈。 “腾哥,又见面了,你太谦虚了,以后还望多多支持小弟。”柳正彪道。 “那个自然,那个自然,小雅,给客人倒茶!”腾哥对张小雅说。 柳正彪一听心中一喜:“她就是张小雅,可允说的那个女人!真是上天有眼,太好了!” 接过张小雅替过来的茶,柳正彪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张小雅也从柳正彪看自己的眼神里瞧见了一些不平常的意思。 “怎么,你们认识啊?”腾哥一见二人神情,疑惑地问了一句。 “噢,不,不认识。”柳正彪笑了笑:“腾哥好福气呀!”说完后柳正彪看着腾哥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老弟取笑了。”腾哥挥了挥手。 …… 柳正彪和腾哥把关于毒品方面的事搓商了一会儿,柳正彪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和腾哥合作,正当二人说话的时候,桑巴又进来朝腾哥耳边说了几句话,腾哥对柳正彪道:“兄弟稍坐,我接个电话。” 腾哥走后,柳正彪马上对张小雅进行了确认,当知道这个女人确实是南建军身边的女人时,柳正彪立即提出张可允的意思,要张小雅进行配合,尤其是对南建军供货的一切消息,张小雅激动地道:“好吧,我竭尽全力!” 过了一会儿,腾哥走了进来,柳正彪一见腾哥身后,眼睛一亮,只见叶子风姿摇绰地跟了进来:“哟,这不是刘亮吗?”看见柳正彪后,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 腾哥一见,对柳正彪说:“你先歇着吧,让叶子陪你逛逛,你们年轻人是有共同语言的,别的事先等一等,过两天再说,我手头有一件较急的事,你不介意多等几天吧?” “我不急,腾哥有急事就先办!”柳正彪道。 叶子象上次一样,带着柳正彪四处逛着。 “叶子小姐,不知你爸爸啥事这么忙?”柳正彪边走边无意地问。 “玄河南建军着急要货,而且量大,爸爸安排人准备去了。”叶子说。 柳正彪心里一喜:“啥时候?” “三天后交货。你问这干什么?”叶子停下来问道。 “我这次来也是进货的,万一别人要的多,我的不够咋办?”柳正彪急中生智。 “噢,应该是这样,放心吧,不愁没有货,就愁没有钱!”叶子恢复了笑脸,眼睛在柳正彪的脸上停了一下,柳正彪装作暧昧地拉住叶子的手:“你今天可真漂亮!”叶子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低下了头,脸上飘起几朵红云。 ################### 王立臣刚把柳正彪二哥柳正豹的事弄妥了,突然电话又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张可允的。 “喂,大老板,啥事?是不是钱多的花不完了,要不给我分些!”王立臣开着玩笑。 “狗嘴胡咧,你都副县级了还缺钱?嗳,给你说个正事。” “又是正事!” “小慧他爸的事……”张可允说完后,一动不动地等着王立臣的回话。 “又是这事!”王立臣心道:“怎么今天的事都跟监狱挂着边。 “你先等着,我找人说说看!”王立臣说完后,给他那位外交部的撒气儿夫人打了电话。 虽然杨小静不想管这些事,可是她知道王立臣和那两位的关系,长叹一声:“官匪官匪,怎么你一当官,朋友家人都在监狱里?我说立臣,你是不是扫把星!” “女人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不拿扫把头打得你爽快飘上天!”王立臣淫声骂道。 “又说粗话了……” ################### 柳正彪从张小雅那儿知道了交易的准确时间后,他把这一消息转给了玄河公安人员。 南建军这下彻底栽了,当他们刚把毒品装好后,就被大批的公安干警和武警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但这伙亡命徒看见中了包围,立即开火,由于警方准备充分,所以最终将顽抗的全部击毙击伤,南建军也一起被抓,在许多铁证面前,南建军低下了那颗曾经不可一世的猪头,什么都完了,云天总部以及所有他的生意都完了,戴着锃亮的手铐,南建军在玄河监狱里下了车,当他抬起头时,高福生由于“表现很好”,所以提前释放,看着锒铛入狱的南建军,高福生放下手中的提包大声笑了起来:“你也有今天,我那个铺正好空了下来,你就住那儿吧,啊,哈哈哈!” 三只雄性的眼睛外加南建军那颗狗眼,想到仇视了一会儿,然后南辕北辙地各自走了。 爽在女人身上,死在女人手里,南建军不知道别人犯桃花运,为什么自己就犯了罂粟运! 入狱之后的南建军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犯的那些事足以让他死上几十回,所以他开始了一个疯狂的想法,然后再通过以前的关系开始对这一想法付诸实践…… 第154章 爽事连连 这几天有事,明日可能不更! 第154章爽事连连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照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毒品生产基地——金三角。 柳正彪有些疲惫地醒了过来,看着身边一脸幸福笑容的叶子,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昨夜的疯狂,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味,这叶子足足要了他三次,才勉强睡去,现在她估计还在做着梦,做着一个女人激情过后都做过的梦。 柳正彪笑了笑,拉开毯子坐了起来,下床后喝了口水,这时,叶子也醒了,娇慵得象一只宠物波斯猫,温柔地看着柳正彪,“起来吧,喝点水吗?”柳正彪问。 “嗯。”叶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柳正彪一手递过杯子,另一只手发贱地在叶子裸露的胸脯上抓了抓。叶子没有躲避,只是幸福地再次哼出了声。 她的温顺表现再次激起了柳正彪雄伟男人的征服欲,一把扯开毯子,扳过叶子润滑的双肩,轻轻地放倒,重重地伏了上去,刚动了三四下,窗外的桑巴叫道:“刘先生,腾哥有请!” “败兴!”柳正彪十分不愿地停了下来,“知道了。”然后下床洗漱穿衣。 叶子也依依不舍地看着柳正彪雄健的身躯,眼里春光四溢。 等柳正彪出了门,看见不远处的腾哥朝自己笑了笑,腾哥这人对自己女儿的私生活从不干涉,只要是女儿高兴的事,他都不干涉,当然这次柳正彪在女儿房间过夜,他也是知道的,但他不但不干涉,反而有些高兴,因为女儿愿意,再者还能给生意上带来好处,腾哥是个精明而且大度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办。 二人顺着林荫小道散着步,说了一些以后‘生意’上的往来,然后开始回去吃早餐。 张小雅听到南建军完蛋的消息后,高兴的泪水横流:“这个肮脏的猪终于要挨刀了!” 柳正彪听到南建军落网的消息后,高兴之余有些失落,因为毕竟自己没有亲手做了这个人,虽然他肯定得吃一颗枪子!算了吧,反正这趟南方之行的两件事都办好了,得回去了,那边一大摊子的事等着自己呢。 在离别的时候,看着叶子有些恋恋不舍的眼神,柳正彪又从车上下来,搂着叶子,在她那饱满的嘴唇上吻了一会儿,“叶子,有空去秦原省玩,我保证好好招待你,听着了吗?”他伸手在叶子的脸蛋上轻轻地拍着。 “知道了!”叶子轻声地说着,纤细的手指在柳正彪健壮的脖子上来回划着。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心动不已的叶子,一脸微笑的腾哥,那位泰拳高手桑巴,还有心事终了不知今后路在何方的张小雅…… ###################### 南建军越狱了! 这个玄河地区的老大不愧是老大,他虽人在狱中,但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大量的金钱,由外而内,内外勾结,终于成功地逃离樊篱! 躲在甘蔗林里的南建军谋划着自己的去处,现在四处都在抓自己,车站码头飞机场等所有能逃跑的地方都被严密地监控起来,要想跑掉简直比登天还难,但难道就坐着等死不成? 就是跑了又能怎么样,通缉令一发,自己这长相又有特点,一露面就得被抓! “一露面”,突然,他心中一动,“有了……”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南建军咬了几口面包,喝了口水,然后猫腰轻轻消失在黑夜里…… ##################### 人逢喜事精神爽,柳正彪从金三角回到大陆,带着黄青和太飞在玄河区痛痛快快地玩了几天,今天就要回去了,柳正彪看着繁华的开放城市,心里一阵感慨,要是秦原省也象这里一样就好了,要是自己能象正常人一样生活那该多好啊!这时他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王立臣的。 “喂,领导,有啥事呀!噢,这么快就办好了,谢谢你了,谢谢你了!……”柳正彪接完电话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马上强行压抑着兴奋的心情对黄青和太飞说:“走吧,回去好好庆贺一下!” 黄青和太飞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随即跟着咧嘴而笑,当手下就得如此,老大笑你也要笑,老大哭你绝不能笑! 正当三人扬手拦出租车时,突然,柳正彪看见一个老外——汤姆巴雷恩,那个曾经给自己改头换面的外国医生! 汤姆巴雷恩急匆匆地走着,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象是有什么急事似的,他的焦急神情引起了柳正彪的兴趣,不如跟着这个家伙看看他现在干什么,柳正彪不想让黄青和太飞知道自己的底细,转头对二人道:“你们先到车站等我。”说完后径自跟随汤姆巴雷恩而去。 跟着汤姆巴雷恩,柳正彪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个平时谈笑风生的幽默老外此时神情非常诡异,是不是地向四周看看。 “他想干什么?”柳正彪心中暗道,先跟上再说。 跟着汤姆巴雷恩走到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柳正彪看着汤姆巴雷恩走进了二层楼的一个房间,他也悄悄地跟了上去,趴到门缝一看,心中大吃一惊:“南建军在里边!” 原来南建军想起了当年柳正彪做了易容后,逃避了通缉,而且听说接了雕狼的位子,安全得很,自己何不照猫画虎一番,只要没人认得出自己,那么凭着身上的几张银行卡里的钱,足够舒服地活下去!于是他找到了汤姆巴雷恩,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外国医生。用重金换到了对方给自己做易容手术,刚才汤姆巴雷恩外出买手术中缺的一些药物针剂,没想到被柳正彪无意发现并尾随而来。 “汤姆医生,要快,要以最快速度做完,之后我还会给你加钱的!”钱现在成了南建军唯一可以依靠的了。 “亲爱的南先生,不要着急,我保证还一个你都不认识的你!”汤姆巴雷恩一成不变的幽默风格。 “我可认识他!”柳正彪推开门,然后又关上,静静地看着南建军。他知道必须以最快速度把南建军做了,要是让他跑了,张可允夫妻以后还得活在惊恐之中,弄不好还得遭其毒手。 “噢,亲爱的小伙子,你越来越帅了!”汤姆巴雷恩一见是柳正彪,这才收起惊慌的神情,又开起了玩笑。 柳正彪一个闪身来到这位老外跟前,挥掌朝着汤姆巴雷恩脖子猛砍一掌,汤姆巴雷恩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柳正彪,这个自己亲手易过容的人,然后瘫在地上,继而鲜血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一步杀一人,柳正彪眼里凶光顿现,南建军慌忙拿出所有的银行卡:“兄弟,我以前可帮过你呀,咱们无怨无仇,这些钱全是你的,密码我告诉你,求你不要杀我!” 柳正彪疾伸右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沉声道:“你非死不可!” “为,为什么?”南建军喘气有些困难,但他不想死个不明不白。 “长话短说,我是张可允的生死哥们,够了吧!”柳正彪说完,不顾南建军再说什么,五指叫劲,一声脆响,南建军喉咙被捏碎了,倒在地上,象一只被割断脖子的鸡一样,狠狠地蹬了几下腿,头一歪,瞪着突出的象青蛙眼一样的眼睛驾鹤西游了! 柳正彪赶到车站时,黄青和太飞正等得心急,车快要开了,见柳正彪快步走上站台,二人才长吁一口气。 火车一声长鸣,缓缓地向北驶去。 坐在火车上,柳正彪心情可以说是要多爽有多爽:二哥出狱了,金三角之行非常圆满,解决了南建军,顺带着汤姆巴雷恩,以后不用再担心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细了!哈…… 突然,他笑不下去了,“日后少食辛辣之物,不然面部受损”聚魂的声音如天外惊雷,震得柳正彪的耳朵嗡嗡直响…… 第155章 脾气随着官位长 玄雨下部书《邪手遮天》即将上传,都市异能类,望各位捧场! 第155章脾气随着官位长 到西都市车站一下车,柳正彪带着黄青和太飞坐上出租直奔聚魂住处,一路上,柳正彪脑海里不断浮现聚魂那穿透万物的眼神,已死铁雄的话语时时飘在耳边:“你的底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柳正彪不禁暗想:“应该是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才是最安全的!”一想到聚魂,王心妍那张温暖的笑脸又出现在眼前,柳正彪揉了揉发困的眼,望向车外,这个古老的都市一片繁华,如果她不是聚魂的重孙女该多好啊! 到了聚魂居住的地方,柳正彪支开两位手下,然后走到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屋里响起了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问:“小伙子,找谁呀!” “找一个看病的老先生。”柳正彪道。 “噢,他上个月搬走了,这房子卖给我了。”中年妇女说。 “搬走了?”柳正彪一怔。 正当柳正彪准备扭头走的时候,中年妇女道:“等一下。” “啥事?” “他搬走前托我给您一样东西。”中年妇女说完从屋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匣子交给柳正彪。 “谢谢!”柳正彪拿着匣子走到街边,暗道:“这里边装的什么东西?” 回到住处后,柳正彪急着就要打开匣子,当他碰到匣子盖的时候停了下来,警觉心顿起,于是他找了一个长长的管钳(修水暖用的),然后又戴上了蒙面物,再小心翼翼地将那匣子撬开,过了一会儿,见匣子里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慢慢地走到跟前,只见匣子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毛笔字,字迹透过纸背。 他戴上手套后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观你面相不似穷凶之人,但看你眼神却是极恶之徒,知你必来加害于我,是以远遁。昭昭天道,屠刀招恨,茫茫红尘,积善为根! “真是高人哪!”柳正彪长叹一声,“后四句分明是让我弃恶从善。” 柳正彪有些茫然地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我现在这样子能从善吗?”想到这他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平直的眉毛扬了一下。 看着烟雾在眼前弥漫,他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必须办,于是打电话叫来了手狠心辣仅次于自己的太飞,“我接到密报,崔二社出卖自己兄弟,让咱们损失很大,你在三天之内,找机会把他做了,记住,要干净!” “放心吧,亮哥!”太飞转身走了。 柳正彪对他是完全相信和信任的,他知道,崔二社马上就会和斗娃相见了! ################# 张可允这阵子让钱烧得满嘴水泡,由于北美洲地区遭受了百年不遇的虫灾,苹果等一大批水果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这样以来国际市场对果汗和苹果的需求量如猛涨的洪水一样,价格一种飙升,他看着钞票如流水一样地进了自己的腰包,兴奋得眼都红了,每天都要抱着即将临盆的高小慧傻笑一阵,此时的高小慧也脱离了往日的阴霾,摸着肚子里的小宝宝,幸福地笑着。 这时,一对夫妇走到了张可允家门前,敲了敲门。张可允出去一看惊喜万分:“小慧,快来看,谁来了!” 高小慧出来看到爸爸妈妈,脸上喜中带泪,移动着笨拙的身子抱住了吴芳琴,嘤嘤地哭了起来,一家三人抱着哭泣。 “快进屋,这不团聚了嘛,哭啥嘛,应该高兴才对!”张可允把高福生等人让进屋里,端茶倒水地伺候着,一会儿,他父母也知道了,连忙和二位亲家见了面,相互一阵说笑,虽然语言不太通,但是有张可允这个翻译在,也不太妨碍沟通……。 张可允看着两家人其乐融融,心里十分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呀!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喂,噢,啥时候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啥,你说啥?真的吗?……噢,太好了,谢谢你,明天咱们好好聚聚,把立臣也叫上,好,就这样,明天见!”挂上电话后,张可允走到门外眼泪夺眶而出,心道:这才叫朋友,正彪呀,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 花开花落,时光无情飞逝。 又过了两年,张可允经过自己的努力和韩杰忠的大力相助,已经完全垄断了几乎整个秦兴市甚至周边几个市县的苹果收购,俨然一个成功人士,名牌上身,人模狗样,儿子也两岁了,每当看见呀呀学语的可爱宝贝,他心里荡漾着做父亲的欢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吧! 正当他享受着天伦之乐的时候,王立臣又给了自己一个好消息:给自己团供应副食!张可允一听喜上眉梢,谁都知道和军队做买卖那等于在自己家鸡窝里捡蛋,只赚不赔的好生意呀! 张可允立刻进行了安排,不过他把王立臣哥王立引也拉进来,自己出钱,赢利二一添作五平分,这样以来应该对得住立臣了!对,是得这样,不能见钱忘友! ################# 王立臣此时也即将双喜临门,自己刚调了正团,从参谋长的位上蹦到了团长的宝座,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听着全团几千人的口号声,还有震天的歌声,他的心飘上了蓝蓝的天空,摸了摸真皮转椅:“真他娘的好哇,怪不得中国人都爱当官,而且还上瘾!当官的感觉,爽!”王立臣朝着窗外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看看办公室里就自己,当下嘿嘿地笑了。 自我感觉良好的在室内转了一圈,轻声叹道:“十年清知府,万两雪花银,现在可是要啥有啥,想想以前,真是天壤之别,如果父亲活着该多好哇,现在想尽孝都不可能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王立臣想到这儿,眼圈红了。 “铃……”电话响了。 “喂,我当谁,原来是撒气儿夫人呀!有啥吩咐?”王立臣知道婚期将近,犯贱地明知故问。 “真傻假傻,新官上任那三把火是不是把你的脑子烧坏了!”杨小静声音里透着即为人妇的娇嗔。 “谁说是三把火?你咋把另一把火给忘了!”王立臣一脸坏笑,不过语气相当严肃。 “另一把?”电话另一头的杨小静不知所以,一头雾水。 “欲—火—呀!”王立臣咬着牙嘣出三个在杨小静看来是极为犯贱的三个字。 “婚礼咋办?” “老规矩,先在我老家,然后再到北京,最后是部队,三次最好,三这个数吉利!”王立臣想都没想随口道。 “我怕我爸不同意!”杨小静有些担心。 “这是原则,是你嫁我,不是我嫁你,一会儿我和你哥商量一下,你再给老爷子坚决一下态度,嗯,就这样!”王立臣再也不象当初了,腰杆一点一点地硬了起来。脾气随着官位长嘛!我们的立臣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方小小的诸侯了! 杨小静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老将军一听并没有提出异议,爽快地答应了,临末了还说王立臣这小子没有忘本,是个孝顺孩子。这下把杨小静乐得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荷花! 第156章红道黄道黑道归天道(大结局) 玄雨下部书《邪手遮天》即将上传,都市异能类,望各位捧场! 第156章红道黄道黑道归天道(大结局) 吉日已定,王立臣家里早就准备得妥妥当当,大红的双喜字准备了厚厚一摞,凡是能贴的地方都要贴上,全村人得知了这一消息后都在伸长着脖子,等着看一看这盛况空前的婚礼,这是他们村里出的最大的一个官,不但村人如此,就连市镇上的领导都闻风而动,早就把礼准备得隆重体面,他们知道,这个小子不但年轻,而且根深得象千年柿万年槐,必须伸长舌头舔尻子,要是舔上了,那好处,啧啧啧……,这群官场志士的心态应了当地一句话“舔肥尻子咬瘦球!” 王立臣更是广发请柬,只要能想到的亲朋好友都要请,尤其是当年的同学,当官的最大乐趣就是衣锦还乡,连刘帮还来个《大风歌》呢。 写着发给同学的请柬,王立臣心里这个牛啊,是该风光一下了,虽然有些小人得志的迹象,但我也是人,哪能免俗呢?突然,他想到了高欣然,是不是给她也发一张呢?这可难住了我们的王大团长,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拿起笔,象小学生学写字一样,一丝不苟地写下了‘高欣然’三个字,然后停了下来,凝神看着这熟悉的名字,一幕幕往事电影般地在眼前闪过:激情时刻,高继远的拔枪怒骂,付子雄傻逼一样的沾沾自喜,高欣然幽怨的眼神,哭泣着离开……。 王立臣闭上了眼睛,试问世间情为何物?这位英武的团长眼角浸出两滴泪水,杨小静就在屋外和母亲坐着说话,甜美而纯净的声音象莫扎特手下钢琴流淌出来的音符,让人无法自抑,让人难以下作,更让人难以卑鄙……,他自欺欺人地捂住了耳朵,他不能在大婚之际还想着另一个女人,不能玷污小静那纯洁的心,不能,绝不能?可是,要做到,能吗? 王立臣拭了一把那为数不多,但情感饱含的泪水,看着写着高欣然三字的请柬,然后抬手艰难地抓住鲜红的请柬,慢慢地揉成一团,再展开看了看,拿出打火机点着,看着略带蓝焰的燃烧,他知道,自己的初恋永远只能留在记忆里,随着岁月慢慢老去,慢慢消逝,门外,不知谁在唱着老狼的《同桌的你》,“明天你是否会想起……,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王立臣突然把头埋进崭新的被子里,泪如泉涌……,“欣然,你过得怎样?欣然,你还恨我吗?我知道,你肯定恨我,肯定恨我,恨我到骨头里去了,欣然……” 大红的双喜终于爬上了大门,吉祥的窗花摇曳着古朴善良的祝愿,门前早就围满了人,万响的鞭象蛇一样地缠在门前的大树上,只等着吉时一到,就要向这个世界用自己的粉身碎骨向一对佳偶祝福,张可允忙得满头大汗,跑前跑后地张罗着,柳正彪没有来,虽然王立臣差点和他打起来,但他还是不来,他说自己一身血腥,去不合适,只是尽最大力量搞了个豪华车队。高小慧也抱着自己可爱的小宝宝站在人堆里笑着,各级领导不同级别的小车也停得满街都是,时钟依然恪守职责地走着。 迎接新娘的车队已经出发,最前面的一辆是拍照用的商务雪铁龙,后盖打开,里面两名摄像机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寻找着最佳摄像点,新娘杨小静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加长林肯里,后面跟一辆卡宴跑车,再后面是十辆清一色的宝马,这些车全是柳正彪提供的,虽然王立臣有些不愿意,但拗不过这位黑道枭雄,只得由他。宝马后面是九辆挂着军牌的迷彩猎豹,别看车子的级别比不上前边,但那军牌所彰显的地位远远高过前面的名车。 加长林肯刚一进村,鞭炮声就震天地响了起来,直到车开到家门口,鞭炮声还在响,硝烟味久久不散,车门开了,王立臣打开车门,从车座上抱起娇羞异常的新娘杨小静,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细碎的彩纸从空中洒下,落在二人身上…… 当人们看着天仙似的杨小静,这些人惊呆了,见过漂亮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见过心疼的娃,没见过这么心疼的娃!人们,尤其是村里的人们肯定都在想着一个问题,这王立臣家的祖坟上肯定青烟暴飘! …… 终于进入大伙的主题了,那就是一个字“吃”,满桌的菜竟然让这些村民没有能叫出几个菜名的,于是乎大嚼特咽,也不管是啥味,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酒一箱一箱的往出搬,啤酒红酒白酒香槟酒,烟一条一条地散着,清一色的小熊猫,人们打着酒嗝,抽着烟,多数人异心同想地道:“生子当如王立臣!” 一句句祝福,一声声赞美,更多的是羡慕和嫉妒…… 当新娘被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包围后,王立臣再次地逐桌地敬酒问候,这时,当年一中的同班同学刘富兴硬逼着他干了一杯,刘富兴有些喝高了,他搂着王立臣的肩膀,然后掏出一个精致的钥匙链,上面挂着一块心形的温润玉石,小声道:“这是高欣然送给你的贺礼。” “她好吗?”王立臣接过玉石紧握在手中,小声地问。 “唉,咋说呢?”刘富兴有些感慨。 “说嘛,咋了?”王立臣心里一沉。 “本来是你的大喜日子,不应该说” “少放闲屁,快说。”王立臣有些恼了。 “那我可说了”刘富兴简短地说了高欣然的情况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王立臣心里莫名地痛起来,倒满了一杯黑瓶西凤也是一口闷掉。 原来高欣然和付子雄结婚同床后,未发现女人宝贵的“信物”,不由得疑心大起,而高欣然也不愿意隐瞒,付子雄听了她的坦诚相待,顿时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那记耳光可真不是人打的,太重了!高欣然当时鼻口流血,付子雄对着血流不止的高欣然破口大骂:“原以为你是个正经女娃,谁知道你竟然比潘金莲还骚,说!王立臣把你日了几回,说,除了他还有谁日过你,日他先人的,本以为娶了个原装,谁知道竟然他妈的是个破鞋,是个澡堂子里的托鞋,谁进谁穿!”象狂怒的狮子一样,光着身子的付子雄猛抽一阵烟后,抓起胯下的玩意走到高欣然面前:“你个娼妇!告诉你,我这第一泡尿可是给你留的,我有多少机会可以放了它,可是我没有,我怕对不起你,啊,可你呢?早知道你是个公共厕所,我他妈的就是逮头母猪日了,也比现在日你痛快!……” 高欣然的鼻血还在流着,心里的血流得更多,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付子雄,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就这样,新婚之夜,新娘子在医院里度过!碍于面子,二人没有离婚,只是分居。“高欣然现在瘦得……,唉!”这是刘富兴的最后一句话。 王立臣紧咬嘴唇,连干三杯,终于头晕目眩地醉倒了。 终于宾客尽欢而散,在杨小静给他喝了醒酒汤药后,王立臣也渐渐醒了,他似乎忘了刚才的不快,伸手拥着荷花怒放的杨小静,心头涌上幸福的狂澜巨涛,他轻轻地托起那张一尘不染的纯美脸庞,迎着两汪洁如天山雪水一样的眼睛,四片嘴唇轻轻地沾了一下。 “小静,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王立臣双手依旧托着那张圆润丰腴的下巴。 杨小静一脸的娇羞,她知道王立臣此刻肯定要显摆自己,来一段什么经典爱情中的经典诗句,于是她轻声道:“谁知道你肚里的花花肠子!” “那我就不说了!” “不行,必须说!”杨小静知道他在卖弄,吊自己胃口。 “那你也说说你想啥?” “这一生一世,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杨小静幸福地说。 王立臣心里?(精彩小说推荐: ) 红道黄道黑道 第 36 部分阅读 “那我就不说了!” “不行,必须说!”杨小静知道他在卖弄,吊自己胃口。 “那你也说说你想啥?” “这一生一世,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杨小静幸福地说。 王立臣心里一震,暗道:“怎么和高欣然在我放羊时说的一样,一字不差!” “你想什么呢?人家可都说了,该你说了!” 想想今天的日子,王立臣收起不痛快的回忆,荡笑一声道:“想象牲口一样日你!” “你,你怎么还这样说粗话,文明点行不行!”杨小静羞得满脸通红,她实在想不到王大团长竟然想说的话是这样的不是人味! “文明也是由粗鲁和野蛮进化来的,现在我就给你演示一下从野蛮粗鲁到文明的进化过程……”王立臣开始了“录香蕉皮”运动。 灯灭了,带着酒劲的王团长疯狂地蹂躏着白花花的纯洁娇躯,上下某些部位传出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王立臣在用力耸动的时候,酒劲又上来了,眼前幻相频生,一会儿是杨小静的脸,一会儿是高欣然的脸,他不知道到底身下的人是谁,只知道用快感遮掩一切!用力用力再用力,随着一声痛苦的娇呼,杨小静这朵荷花终于被王团长揉成了莲蓬! 激情过后的疲惫让二人无力地拥着。 “你看我是不是象头牲口?”王立臣问。 “刚才就象,不但象,简直就是!”杨小静忍着初次的疼痛,咬牙假嗔。 “这就对了,我本来就不配当人!” “怎么了,立臣?”杨小静听着王立臣话里另有意思。 “牲口是日完了把球一拔扭身就走。” “你说些什么呀!弄得我迷迷粗糊。”杨小静越听越迷惑。 “人间正道是沧桑呀,啥是正道,我现在才明白,返朴归真才是正道!”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说醉话,我再给你弄些醒酒汤!”杨小静边说边挣扎着起身,可是她却发现王立臣打起了呼噜。 ###################### 张可允搂着高小慧。 “小慧,咱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特别是你一家,到如今总算皆大欢喜了。” “是呀,咱们的小宝宝都会喊妈了!” “虽然现在日子过好了,咱们也有钱了,可我总觉得有些郁闷。” “怎么了?” “我有时觉得人是不是活在这世上太可怜了,累得跟孙子一样,就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攒下再大的家业,到时候腿一蹬,眼一闭,球都不顶!”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的小宝宝好可爱,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是呀,在一起就好……” ######################### 柳家村坟地。 柳正彪跪在父母坟前:“爸,妈,儿子给你们报仇了,所有的仇家都死了,你们可以安心了,不过,我留下了车仁合那个老牲口,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守着一个残废的疯子,够他难过到死!我哥他们现在都好,你二老就安息吧!不要再想着我们了,儿我难过的是再也不能在你们膝前尽孝了……,呜呜…… 雪花村坟地。 柳正彪紧紧地搂着陈小星的墓碑:“小星,你想我不?你知道,这辈子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他把脸贴在冰凉的石碑上,眼泪狂流:“我真想死在这儿,这样我们就能见面了,就能在一起,你看,我把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拿来了,你咋不起来看一眼呢,呜……” 月亮又探头探脑地爬了出来,把淡淡的清辉洒在陈小星的坟上。 “张可允娃都两岁了,王立臣今天也结婚了,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幸福地生活着,我祝福他们,可是我呢?小星啊,我心里的痛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表面风光无比,黑道老大,威震西北,可是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孤单地活着,痛苦地活着,仇人死了,亲人没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喂,我说了半天,你咋不吭气呀,你倒是说句话呀,骂我一声也行,你说话呀,说话呀…… 柳正彪涕泗横流,对着陈小星墓碑乱捶乱打,血滴在冰凉的石碑上,弯弯曲曲地向下流着。 “小星啊,小星,你说话呀,说话呀!”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上的露水颗颗滴下,落在陈小星的坟上,墓碑上,还有柳正彪的头上…… (本书完) 完本感言:终于写完了,我象一个朝圣的信徒,挺起血肉模糊的双膝,举起满是伤痕的双掌,终于把灵魂的十字架放在了上帝面前,我说过,这本书是近乎心灵的独白;我知道,这本书肯定是要扑街的;我还知道,这本书是一定会完本的。 这本书有尊敬的读者说‘主角有点多,主线不清晰’,我感谢这位读者的一针见血,因为他确实帮助我进步;我更感谢土之羊和不-路思,是他们用微弱的力量极力挺我,每当看到他们无言的投票和包容的支持,我感激得无言无语;当然还要感谢那些一心追看的不知名读者,他们认同我的作品,这就让我振奋不已。 我没有大神的飞扬文采和对作品的超常驾驭能力,但我有的是认真写作的诚心,只要我的作品能够带给你们闲暇的愉悦,或者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启迪,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要说不想钱那是昧着良心骗人的鬼话,但前提是要读者认为值得才行,好了,废话一大堆,再次感谢我的可敬的读者们! 下部书〈〈邪手遮天〉〉即将上传,希望能带给你们惊喜!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