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记》 窃听记 第 1 部分阅读 作者:辉哥777 第一章 超速驾驶 足下乱舞 第一章超速驾驶 周一,杨鹏起晚了,为避免迟到开车一路狂飚,下了车又是一路狂奔,进楼一抬头,时钟刚好7点59分,幸福的杨鹏边跑边从兜里掏出考勤卡以便节约每一秒钟,同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考勤机杀去!奔跑中的杨鹏低头确认了一下手中的考勤卡,再次抬头时,眼前却不是考勤机,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伴随着女孩的尖叫声,两人以36公里的时速“咣!”的一下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杨鹏硕大的身躯重重的压到女孩身上,手里的考勤卡摔出老远;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杨鹏望着慢镜头中渐渐远去的考勤卡,再抬头时,挂钟“咔”的一下指向8点整。 这下杨鹏放弃了,喘着粗气低头问道:“美女,没事吧,撞坏了没有?” 女孩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回答道:“撞倒没撞坏,就是快被你压死了!还不起来!?” 杨鹏脸一红,连忙爬起来道歉:“不好意思,我赶着打卡跑太快了!没看到你。” 女孩闪着两个大眼睛说道:“超速驾驶了你!拿驾照我看看!” 杨鹏一愣,仍是乖乖的把驾照拿出交到对方手上。 女孩翻开看了看昂头说道:“暂扣了!过两天到企划部领吧。”说完转身进了电梯。 杨鹏再次愣在那里,等到电梯门关上才想起来追问道:“你是企划部的?”心里琢磨:这不胡扯吗?我是企划部经理,我怎么不认识你? 带着满腹疑团杨鹏来到办公室刚坐下不一会儿,桌上电话响起。 杨鹏接起电话说道:“你好,企划部杨鹏!” “亮亮,我是妈妈。” “哎,妈,怎么一大早打电话来?” 杨母说道:“晚上早点回来,家里有事。” “啥事儿啊妈?” “你甭管,早点回来就是了!” 杨鹏无奈的说道:“得!肯定又是相亲!妈我晚上有事!” “又有事?!……” “真的,妈,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公司聚餐,不能缺席。”杨鹏连忙打住了妈妈的话头。 杨母劝道:“我知道,不过那姑娘已经是第三次来咱们家了,每次你都不在,每次都是,你说……” “那不是赶巧了吗?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嘿嘿……” “巧什么巧?要是我事先不告诉你,能有那么巧?” “别,人家好歹也是客人,我不打扮打扮怎么见人那?下次您还是事先告诉我吧。” “那还不得赶上你们同事过生日呀?我就纳了闷了,你咋有那么多同事过生日呢?” “哪么多了?成了妈,就这么着吧,有领导找我,回头再和您聊。”说着杨鹏挂上电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浑身放松的躺到椅子上,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一回恐怖的相亲。 这时,李楠走进来小声说到:“经理,主管来找你来了。”闻言,杨鹏再次坐了起来,紧张的小声问道:“她找我?没什么事儿吧?” 李楠摇了摇头意思自己也不知道,杨鹏正在心里给自己占卜吉凶,主管大人推门走进来,满面春风的笑着说道:“杨鹏?!在那!来!给你介绍一位新同事。来,小黎你进来吧。” 在主管的引领下,一个漂亮女孩走了进来,皮肤白白净净的,两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没收杨鹏驾照的女孩。两人目光一接触都是一愣,随即同时笑了起来,笑容在说:这么巧啊? 主管介绍道“来姗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企划部的杨经理,是你同事,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他;杨鹏,这是黎姗姗,以后是你们部门的副经理,你好好带带她。” “你好,以后请多关照。”黎姗姗起身大方的伸出手来。 “你也好,大家互相学习。”杨鹏连忙伸出右手和她握了几下。在这次更加细致的对视中,杨鹏发现她的眼睛很大,鼻梁很直,皮肤很白,头发很黑,脸色很好,牙齿很齐,嘴巴很翘,脖子很嫩,微笑很甜;眼神中没有一点见到上级和陌生人的羞涩和胆怯,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任由杨鹏对视,毫无收回目光的意思,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好多秒以后…… 杨鹏问道:“黎珊珊小姐以前在交警队工作?” “不,”黎珊珊笑道,“不过维护社会治安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杨经理过去在飞车队上班?二环十三郎?” “哪儿啊?”杨鹏笑道,“我三十郎差不多。” “谦虚了您!”黎珊珊拿出驾照还给他说道,“下不为例啊!” 杨鹏连忙接过来陪笑道:“下次您给我开罚单!保证没有下次了!” 主管搞不明白这俩人在说什么,接过来说道:“你们俩熟悉的还挺快——珊珊走我带你认识下其他人。”说完带着新任企划部黎副经理先闪了。 快到中午,主管把杨鹏叫道自己办公室问道:“杨鹏,感觉她怎么样?” 杨鹏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时间短,看不出来,反应挺快的。” “恩,她之前在天力做事,不管怎么说,那边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多少要有一点防范心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咱不是针对这个人,只是针对这个事儿。” “YessirMadom!”(是!女士!) “另外”主管顿了顿说道,“我在她的办公室里安了个摄像头,闭路电视打算就放你那儿,没问题吧?” 杨鹏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没问题!侵犯隐私而已,最多判个两三年。” “放心吧没事,这是公司行为,又不是你安的。” “不管是什么行为,这都是违法行为。主管,要不你来吧,你是女的,被发现了还好说。我一男的,要是被发现了,我我我说不清楚啊,好歹我也是一生英名,不能毁于一旦啊,主管……”杨鹏也不敢大声,小声说道。 “你放心,出了什么事,有我顶着。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胆小?这是上头安排下来的,咱们必须得执行。”主管是连哄带吓的。 杨鹏一看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说:“等事闹大了咱们没法收场……要是她知道了非杀了我灭口不可,主管,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掐死我!” 主管笑道:“那你就让她掐好了,呵呵。” 杨鹏语塞,憋了半天小声问道:“那算工伤不?” 主管笑道:“到时候给你报烈士!” <;小知识>;闭路电视 这里所说的闭路电视实际上指的是闭路电视监控系统,是安全技术防范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一种先进的、防范能力极强的综合系统。闭路电视监控系统的技术要求主要是:摄像机的清晰度、系统的传输带宽、视频信号的信噪比、电视信号的制式等等 第二章足下乱舞 这个黎姗姗确实很漂亮。 杨鹏经常看着监视屏幕上的她发呆,好几次看入迷了手指头都被烟头给烫了。看着自己的手,杨鹏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傻气。 忽然间,他又觉得很不自在。虽说是他在监视别人,可总觉得被监视的是他自己。于是暗下决心仔细检查一下自己得办公室。主管会不会监视他呢?是的话那个东西又会在哪呢?空调,吊灯,窗帘盒上面还是桌子下面,(他也没想桌子下面即使真有摄像头也只能监视他的两条腿)?管他呢,开始找!正当他在桌子下面努力寻找的时候,门……开了。 “杨经理,你在吗?” “在!”说完杨鹏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他只好费力的从桌子下面爬回到椅子上。看到穿粉裙子的黎姗姗奇怪的看着他,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您忙什么呢?”黎姗姗问 “哦,没什么,笔掉了。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起草的宣传计划,您看看。” “放在桌子上吧。” “好的——您有两台电脑?”看见桌上有两个显示器,黎姗姗不禁有些好奇。 “奥,有一台是我自己的,专门用来打游戏的。” “是吗?看看好吗?” “不好!”杨鹏斩钉截铁的回答止住了黎姗姗前进的步伐,他的脸更红了,“我……正在和朋友通一封私人E-MAIL(电子邮件)。” “哦,女朋友?” “还不是。不是,还没有。” 之后,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黎姗姗用一种非常调皮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位脸涨的通红的领导之后,幽幽的问道:“您说话总是这么颠三倒四?” 杨鹏干咳了一下说道:“其实跟我熟的人都称赞我的伶牙俐齿。” “哟,这我倒没看出来。” “恩……这这不是在你面前我有那么点紧张。” 黎姗姗会意的笑了笑:“你朋友也常夸你很坦白吧?” 杨鹏也不谦虚:“就这么点优点全被你看见了。” “哈!就这还优点呢?” “总比缺点强吧?” “强不到哪去。对了,你是哪毕业的?” “华船,小学校,你呢?” “东北大学,你也是学企业管理的?” “我是非科班出身,学工科的,在名牌大学一定很有意思吧?” “没嘛劲,没事跳跳舞什么的。”说着黎姗姗原地转了个圈。 “有机会教教我吧。” “你不会?不可能吧?你这么高的个子,不跳舞多可惜呀?” “这是我大学生活最大的遗憾,主要也是没时间。”杨鹏不无遗憾的说道。 “都让女朋友给占了?” “哪儿呀?有女朋友还能不会跳舞?那会儿不懂事,尽打游戏来着。” “得了,就你这帅劲儿,逮谁谁也不信。” “真事儿,上次聚餐完了你看我跳舞了没?” “恩——”黎姗姗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我没注意到。” “那是你太忙。我真的不会,”杨鹏双手一摊,“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爱说真话。” “哈!您优点还不少呢。” “凑合事儿吧。” “那……”黎姗姗向前探了探身子问道,“明儿晚上,我和朋友正打算去跳舞,你去不去?” “男朋友?” “哪儿呀?一女的。” “成呀。”杨鹏欣然同意。 “哟!一听女的就来劲了?”黎姗姗直身翘起眉毛含笑问道。 “不是,你要是跟一男的去,我还凑合什么劲儿呀是不是?——去哪?” 电话铃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杨鹏接起来说道:“你好,企划部杨鹏,奥,妈,什么事?明天晚上?什么事儿您说吧,您甭管我有没有事儿,是不是还是上次那女的?……” 忽然,杨鹏意识到黎小姐还在他对面,连忙住了口,用手捂住了话筒向黎姗姗抱以一个歉意的微笑。黎姗姗转身问道:“要不要给您来杯咖啡?” “不用了谢谢。” 出了办公室,黎姗姗低声问企划部文员李楠:“谁的电话?” “杨经理的妈妈,又来催他相对象了。” “相什么对象?”黎姗姗觉得自己好象在明知故问。 “相……”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李楠便换了个话题,:“杨经理他妈总催他结婚,他还当我们都不知道呢,嘻嘻,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呀。” “我知道。明晚上去跳舞怎么样?我请客。” 李楠一听跳舞,激动异常:“好哇,去哪儿?”。 办公室内,杨鹏对着电话说道:“明天晚上真的没时间……要不这么着吧妈,现在行不行?就这会儿,我请上一天的假,奖不奖金的没什么关系,开上半个小时的车回家,行吧?你和她约一下……”杨鹏这是故意找事儿。 “儿子,不是妈逼你……” “您看您说哪去了,只要您一句话。”还那德行。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杨家这么多年没一个汉族媳妇儿……” “我一直都说慧族女孩儿比汉族女孩儿好呀,人数少不说,一般都长的结实,能干活。” “这回这个绝对漂亮,你放心吧儿子……” “千万别给我找个象汉族女孩儿那么漂亮的,搁在家里都不放心,娇生惯养的进了门还得您伺候她。” “行了行了,明天下午下了班早点回来。”杨妈妈有点不耐烦了。 “哎哟,妈,一点不蒙您,明天真跟人约好了去跳舞,不好意思不去。” “那你带她一块儿去吧。” “那怎么行?”杨鹏抬高了声调。 “怎么不行?你会跳舞吗?撒谎都不撒圆点儿?”杨妈妈声调更高。 “就是不会才学嘛,反正明晚上我不回去了,再见了妈。” “喂……你个兔……” 放下电话杨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出门准备弄点喝的,见黎姗姗正和李楠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一听着门开的声音就连忙分开了。隐约间,杨鹏觉得她们谈论的内容和他有关,因为黎姗姗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和一帅哥跳完一曲快四,李楠意犹未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喝了口可乐,才发觉气氛有点不对,问道:“怎么了,经理?你们俩怎么不跳?” “不是跟你说了吗?在这别叫我经理。”杨鹏回道。 “还跳什么呀?慢四跳一半就踩了十二脚,跳快四非把我皮鞋踩烂了不可。”黎姗姗气鼓鼓的甩下一句话。 看到黎姗姗真有点不高兴了,杨鹏不禁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跟你道歉了吗?大不了回头给你买双新鞋。”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哪能呢?全当交学费了。”杨鹏陪笑道。 “曲子又来了,经理……我叫您什么呀?”李楠也不大好办。 “叫我亮亮吧,我小名。” “亮亮?这名字挺好听的,是不是姗姗?” “好听什么呀?”黎姗姗嗤之以鼻,“倒是够俗的。” “亮亮,……”李楠忍不住笑了出来,“来吧,我教你跳。” “算了,惹一个都够我受的了,我没这天分,还是你们去跳吧。” “没事儿,来吧,跟我跳你不会那么紧张。” “说哪儿去了?”杨鹏一看不跳还真不行了,只好起身,“得,跳就跳,踩疼了你别哭。” “怎么也轮不到我哭呀,是不姗姗?”说着李楠朝黎姗姗挤了挤眼睛。结果被瞪了一眼。 晚上回到家里,杨鹏怕吵醒老妈,小心翼翼得想用钥匙开门,结果由于太小心了,开了半天也开不开。忽然喀嚓一声门自己开了——老妈听见动静把门打开了,把杨鹏吓了一跳。看着老妈脸色不好,杨鹏硬着头皮问道:“哟,妈,您还没睡呢?妈您这样可不好,早睡早起才身体好呢。” “人家刚走,我还没来得及睡呢。”说着杨妈妈打了个呵欠。 “这么晚了您就让人家这么一个人走了?”杨鹏边说边进屋带上了门。 “那还睡这呀?我让她打车走的。难为人家一个小姑娘陪着我老太婆看了半宿的电视剧。” “谁说您老了?我跟他急。”杨鹏笑着说道。 “少贫了你,跟你说真的,这个小姑娘真不错,你好歹见上一面,我保证你……” “太……晚……了,睡吧,明儿再说。”杨鹏也打了个呵欠,“妈,打呵欠也传染……” “你也别美,将来后悔的时候别怪你妈没提醒过你。” “晚安,妈。” “怎么养了个这么个儿子,唉,真是……” <;小知识>;华船 全称为华东船舶工业学院,现在名称为江苏科技大学,位于江苏镇江。 江苏科技大学始于1933年创办的上海大公职业学校。1952年更名为上海机电工业学校。1953年初,以上海机电工业学校为主体组建上海船舶工业学校。1970年3月迁至江苏镇江,1971年2月更名为镇江船舶工业学校。1978年12月升格为镇江船舶学院。1993年6月更名为华东船舶工业学院。1999年由原中国船舶工业总公司所属划转江苏省为主管理。 2002年6月,江苏省人民政府与国防科工委决定共建华东船院。2004年5月,教育部批文同意华东船舶工业学院更名为江苏科技大学。 第三章 街头偶遇 凡间天使 第三章街头偶遇 由于家离上班的地方远,杨鹏不得不每天早上七点半就出门上班。今天更早,才七点十分,路上人还不多,刚拐了一个弯,车被一个穿格裙子的女孩拦住了。杨鹏摇下车窗问:“什么事?” “小狗被车撞了,你能不能送它去医院?”小女孩指着怀里的小狗急切的问道。 “狗被撞了?!!!这……”杨鹏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小朋友,这事儿该找交警吧?这是交通事故这,我这上班快迟到了。” “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也不会弄脏您的车的,这个地方实在是打不到车,您就帮帮它吧,它也是有生命的,主说要善待你身边的每一个生灵,先生,做做好事吧,主会保佑你的。” “行了行了,”杨鹏被她的温柔小嘴搞的不得不投降了,“上车吧,我正好也顺道。” “谢谢谢谢!”女孩高兴的上了车,“我知道前面不远有家宠物医院,先生,你做了好事,主一定会赐福给你的。” 车还没停稳,女孩便匆匆下了车,抱着小狗向医院跑去。杨鹏点了根烟目送女孩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女孩又折了回来,在离杨鹏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他,一对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的杨鹏有点不自然。 “什么东西忘了?” 女孩没回答,只是歪着头笑着说道:“谢谢!你真好。” 一句话立马让杨鹏觉得浑身骨头轻了三斤还多,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呵呵,还凑合吧。” 女孩又笑了,转身跑向医院,格裙子下两条又细又白的腿显得十分可爱。杨鹏则傻傻的呆在那里,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仍在回味刚才那句话。 回到办公室,他仍在想路上的那个女孩,又瘦又小,可怜见的,让人一见就想把她包在大衣下面,生怕她被雨淋了,被风闪了腰的那种。尤其是那句:“你真好”,杨鹏特想让她再说个五六七八十遍,那才叫个千般妩媚,万分温柔。北京怎么还有这种女孩?照理说早该跟北京猿人一块儿绝迹了呀…… “经理,经理?亮亮!”李楠把他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 “啊?!什么事?”杨鹏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看把你美的?” “没什么——别没大没小的,在公司叫我经理。” 李楠嫣然一笑:“您的咖啡。”说着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转身欲出。 “谢谢啊,你真好。”杨鹏顺嘴就说了出来。 这句话把李楠说的一楞,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经理:“您没事吧?” “没事儿,”杨鹏一脸尴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谢谢你了。” “我说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姓李,不是姓黎。” “得得得,做事去,少搁这贫。” 喝了口咖啡,杨鹏又点了根烟,透过烟圈,他看到屏幕里的黎姗姗正在埋头工作。八月的北京并不凉爽,写了一会儿,她显然有些热了,便解开上衣最上面的一粒口子,用手绢扇着凉风。 看到这个动作,杨鹏觉得自己的心里“咯噔”一下。 黎姗姗看来真是热的写不下去了,走到窗边拉开蓝色的窗子,可惜没风,阳光却直射进来,更热了。蓦的,她朝摄像头的方向望了一眼,杨鹏觉得自己的心又“咯噔”的一下。满脸疑惑的黎姗姗朝摄像头走了过来,她忘了系胸前的扣子,雪白的脖子和胸部上方那片白嫩的肌肤一览无遗。但是杨鹏哪还有心思看这个,他根本连咖啡都忘了喝,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拿杯子的手不停的哆嗦,咖啡“哆哆哆”的全抖了出来溅了他一身他也没注意到。黎姗姗在摄像头前停了下来,用手在附近拍了几下,脸上的疑惑渐渐转化为愤怒。杨鹏的第一反应是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黎姗姗的手伸向摄像头的时候,杨鹏实在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啪的一下关掉了显示器。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的心又会跳了,只是“咚咚咚”的跳的非常急。 “坏了,”杨鹏闭上眼睛双手抱头等待末日的到来,“这他奶奶的可怎么办?” 办公室的门被非常粗暴的推开了,黎姗姗大踏步的走到杨鹏面前停了下来单手放在胯上摆了个POSE,可爱的胸脯因过分激动而上下起伏个不停。明知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杨鹏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抹了抹鬓角的汗,不等黎姗姗质问抢先说道:“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黎姗姗一楞:“你都知道了?” 杨鹏点了点头:“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那好,请你解释。”说着,黎姗姗又把双手抱在胸前。 杨鹏双手一摊:“我……无话可说。” “那你凭什么说你也是受害者?”黎姗姗质问道。 杨鹏耸了耸肩膀:“你也知道公司的实际情况……” “公司的实际情况是每个办公室都有空调,人家的空调都能用,为什么偏偏我屋里的空调是坏的?这么热的天让人怎么工作?!公司就是这样对待新来的员工吗?如果有意见可以直接提,不用这样吧?”黎姗姗的小嘴快的象连珠炮一样。 “空调?!”杨鹏一楞,脑子立刻开始飞速旋转,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呀!”黎姗姗说道,“要不你以为是什么?我就奇了怪了,咱们为什么不用中央空调?” “恩……”杨鹏脑子里在快速回忆刚刚说过的话里有没有说漏嘴的地方,“这栋楼根本就没有中央空调,他们当初设计的不合理——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 “你是说空调?”杨鹏再次问道。 黎姗姗有点莫名其妙:“当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恩……你的空调坏了?怎么搞的?我去给你看看。”杨鹏站起身做义愤填膺状,但觉不妥便又坐了下来,“我去看了也修不了,不过你放心,明天日落之前保证给你修好,再也不会让你拿着手绢…咳咳…我是说,我是说再也不会让你一边擦汗一边写计划。” “这还差不多”黎姗姗转身欲离开,杨鹏刚要松口气,她忽又转了回来,两眼直盯着杨鹏凝重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写计划的?” 杨鹏心中一惊,故做镇静的说:“你不写计划还会做什么?” “这个计划是我自己想的,还没告诉你呢。” “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干什么呢?” “可你刚才说的很肯定。” “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杨鹏开始有点乱了方寸。 “我胡思乱想什么了?” “恩……没事,真的没事……” “没什么事?你刚才说我拿手绢当什么?” “没什么。” 黎姗姗还想问,正好主管走了进来,见主管大架,杨鹏如遇大赫,连忙把事推到了主管身上:“主管来了,有什么事你跟她说吧。” 黎姗姗又把自己的不幸遭遇诉说了一遍,主管自然承诺给她修好,回头冲杨鹏说道:“你现在跟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只要能离开黎姗姗的势力范围,让杨鹏扫厕所他都乐意,可让黎姗姗一个人留在他的办公室实在是太危险,他便向黎姗姗板起脸孔:“你……出去做事去吧。” “哼!”黎姗姗甩头就出了办公室,那态度简直就跟她是领导似的。 总算度过了一个难关,杨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他顿了顿神问主管:“咱去哪儿,主管?” “一家服装公司,在西单那儿。” “恩?”杨鹏有点意外,“去服装公司干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说主管,”杨鹏看了眼四周有没有人,“您还是把那闭路电视给拆了吧。算我求您。” “怎么了?” “承受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时间长了我肯定崩溃。” “要拆要装也不是我说了算,得看上头的意思。” 杨鹏无奈的说道:“那要不您跟上头反映反映。” “再说吧。” <;小知识>;中央空调 中央空调是由一台主机通过风道过风或冷热水管接多个末端的方式来控制不同的房间以达到室内空气调节目的的空调。采用风管送风方式,用一台主机即可控制多个不同房间并且可引入新风,有效改善室内空气的质量,预防空调病的发生。 第四章凡间天使 车在一幢二十几层高的楼门前停了下来。这几年,北京的高楼是越来越多了,虽说这些大楼不是你的,可如果你漫步在长安街,王府井或者西站那边随便什么地方,看着来往的车流和非得把下巴抬成七十度角才能看见顶部的摩天大厦,多少能体验一些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看的出来这又是一幢新楼。正面几乎看不到墙壁,一色儿的蓝色玻璃窗,这种窗户兼具透光性和反光性,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的光线又很充足。而且这种颜色可以说是一种具有浓郁的现代气息的颜色(俺不知道后现代是什么颜色),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酷,加上门口整块的玻璃门和落地玻璃橱窗以及漂亮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置身其中,你会发现自己是现代生活得一部分。 下了车,杨鹏刚迈上一级台阶,街角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越入眼帘。由于还没确定,他转过身又仔细看了看,虽然只是一个正在远去的背影,但那条格裙子是他几乎无法忘记的,于是他喊了一声:“喂——” 人有时候犯傻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大街上那么多人,谁知道你喂的谁?好在杨鹏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以非常简洁的语言让——几乎是命令主管先上楼,同时,飞快的朝那个即将消失的人影飞奔而去。女孩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个傻小子在追她,按着自己的计划,她正准备上公交车回家。看到还有三个人就轮到女孩上车了,杨鹏意识到自己刚才这段路算白跑了,再跑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无奈的时候,人往往会想出无奈的办法,他憋足了一口气,大喊一声:“你——真——好——” 女孩回头了。 同时大街上很多人都回头了,大家都在看他,谁也不知道这又是哪家医院跑出来的一傻子,满大街的乱叫。杨鹏哪理那个?在女孩的注视下,三步并两步跑向女孩面前。忽然杨鹏发现自己失去了跑步这个自己的最基本技能,也不知道是这么多人看着不大好意思的还是被女孩注视心里美歪了,反正他觉得自己越跑越别扭,还有点顺拐,用那种频率都不合适,最后只好改走,这一走更坏了,只觉得膝盖不会回弯了,基本上和僵尸差不多,累呀……杨鹏真怕自己一辈子也走不到女孩面前,又希望可以一直在这个女孩的注视下。 杨鹏有时候非常痛恨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要是刚才自己什么都不想,说不定走过去就可以一激动忘情的拉起人家的手,可他刚才偏偏想的太多,又想到了握手这个问题,现在就是给他俩胆,他也不敢造次了。 “嗨!”女孩先打的招呼,因为她看到对面这个男的站在她面前呼哧带喘脸红脖子粗却一句话也不说。 “嗨!”杨鹏总算急促的喘息中憋出个字来,“我追了你半天了。”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引起误会,他连忙改了口:“你这是干吗去呀?” “我?回家。” “那我送你吧,我的车在那边。” “好哇。” 杨鹏本以为她会客气客气,至少也得来句那怎么好意思什么的,没想到女孩竟欣然同意,一下子他又楞了。 “怎么了?”女孩问道。 “没,没事。走吧。”杨鹏连忙说道。 上了车,杨鹏问:“你家住哪?” “亚运村。” “那儿房子挺贵的吧?” “这个我不太清楚,是我爸爸妈妈买的。” “呵呵”杨鹏笑道,“这看的出来,你还是小朋友嘛” “你怎么老说我是小朋友?”女孩不解的问,“我都工作一年了,是因为我个子矮吗?” “不不不,没那意思——你父母做什么工作的?”杨鹏连忙转移话题。 “他们去国外定居了,加拿大。” “那你怎么没去?” “我想我还是更喜欢北京吧,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女孩微笑着回答。 “北京有什么好?冬天冷,夏天热,春秋还有沙尘暴。那你现在跟谁住?”杨鹏心里却想:“得了吧,肯定是签证没办下来。” “自己呀。” “自己?就你一人?你爸妈也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我都这么大了,而且北京还有个姨妈。” 女孩纯洁的眼神让杨鹏看到了他的与众不同,他又问道:“对了你的狗怎么样了?” “那不是我的狗,”一听到小狗,女孩来了精神头,“我当时是从那路过——我姨妈家住在那附近,看到那只小狗怪可怜的,多亏了你,大夫说它没什么事了,很快就会好了。” 杨鹏越来越觉的她不是凡人了:“你就是传说中的天使吧?” “啊?”女孩笑道,“天使和天使长都是男的,我才不是。” “那要不你是仙女?”杨鹏见她认真,就继续逗她。 “也不是,我是人啊,你可真是的。” “哪能,你肯定就是七仙女,下了班到凡间来溜达一圈,让我给碰上了,给我签个名吧,怎么样?” 女孩咯咯的笑说:“你真逗。” 送女千里终有一别,女孩下车前,杨鹏递上了一张名片和一只笔说:“我不可能总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你,我叫杨鹏,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能把你的电话给我吗?” “好的。”女孩儿,接过笔拽过杨鹏的右手在手心上写了八个可爱的阿拉伯数字,笔尖触在手心上弄的杨鹏痒痒的。 “再见。”当杨鹏还在回味手心上的感觉的时候女孩儿已经飘然而去,急的杨鹏几乎爬出车冲她喊到:“喂,你叫什么名字?” 甩过一个可爱的羊尾辫,女孩儿冲他嫣然一笑:“陈思思。” 好长时间,杨鹏都在费力的辨认手中倒写的而且被汗弄的模糊的八个数字,前三个和后两个基本上看清了,可中间三个怎么也辨认不出来。杨鹏已经不止骂了自己八百多遍笨蛋了,为什么一开始不把电话号码记在纸上,只因为自从分手到回公司,杨鹏一路上都在念着陈思思三个字,早把一切抛在脑后,如今后悔已晚矣。 “经理……”李楠敲门走了进来。 “你来的正好,帮我认认手里这几个数字是什么?我倒着看不清楚。” “可是……” 杨鹏打断她说道:“快点,一会这数字就没了。” 李楠好奇的接过杨鹏伸过来的手问道:“什么数字呀这么重要?” “一朋友的电话号码。” “什么朋友呀,这么急?” “一老朋友,失去联系好多年了,今天上午好不容易才碰上。”其实从初次相遇到现在不超过三个小时。 “好象是……”李楠也看不大清楚。 “就是中间三个我看不清。”杨鹏急切的说道。 “我也看不大清,好象是5、2。那个是3还是5呀?”李楠努力的辨别。 “什么3、5的?怎么杨鹏,还得我亲自来见你是不是?” 主管不知何时杀了进来,吓的李楠连忙跳到一边,低声说道:“对不起主管,我还没来得及和杨经理说……”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做事吧。” “是。”李楠走到主管背后冲她做了个鬼脸,又向杨鹏做了一个同志即将永诀的惋惜表情之后关门出去了。 看着主管那入肉三分的目光,杨鹏战战兢兢的指着对面的椅子说:“您坐,主管。” “我还没坐够吗?在人家的公司坐了一个小时等你,你说我还用不用坐?” 直到此时,杨鹏才知道主管的脸为什么拉的比长白山还长,他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把主管给忘了呢? “恩……”杨鹏小声说道,“是这样的,头儿,就咱们一下车那会儿,我突然遇到一个多年未见得初中同学,就赶过去和他随便聊了两句。” “哦,是吗?”主管点了点头,“聊完了你就顺便回来了?” “没……没有!哪能呢?我上去找您了来着,但怎么也没找着,没办法我就先回来了,一回来,才知道您还没回来,这不正打算再去一趟呢,您就回来了。” “闹了半天你还挺关心我的。”主管冷笑道。 “恩……恩”杨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那咱俩谁跟谁啊” 见他嘴硬,主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这样,你一定还记得那幢楼的电梯在哪边吧?” “电梯呀?……” “你不会告诉我你是走楼梯上去的吧?”主管盯住杨鹏的眼睛问道。 杨鹏琢磨琢磨,估计是只能蒙了:“没有没有,哪能呢?电梯是在进门往左吧?” 主管慢声慢气的又问:“你是不是把咱们楼跟他们的弄混了?” 杨鹏连忙改口:“对对对,就是,在右面。” 主管微笑道:“那楼有电梯吗?” “唉,您瞧我这记性,那幢楼压根儿就没有电梯。”杨鹏顺口答道。 “杨先生,你见过哪幢二十五层的楼没有电梯的?” 见到再绕下去,不过是使自己更难堪,杨鹏决定缴械投降,起身鞠躬诚恳的说道:“……对不起,主管,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哼,知道错就好,”主管也是见好就收了,“我发现你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这可不象你。” “您放心,我一定改!” “倒没那么严重,只是以后别再自作聪明,本主管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老糊涂。行了,做事吧。” “再见主管,您慢走。” 刚送走了一凶神,又来了个恶煞。主管前脚刚走,黎姗姗便后脚跟了进来,笑眯眯的在他桌前坐下来看着他。杨鹏自然没心情理她。过了良久,见黎姗姗还看着他便有些坐不住了,问道:“我脸上长花了?” “没有。”黎姗姗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我长的象刘德华?” 黎姗姗“嘁!”了一声,说道:“别臭美了。” “那你看我干吗?第一天认识我呀?” “我来看看某人被训之后的模样,嘿嘿。” “还满意吧?” “凑合吧。” “要不要掉俩金豆给你留做纪念?” “我不反对。” 还在看…… 还看…… 看…… 杨鹏终于说道:“还没看够?我说你是不是暗恋我?是的话就实说,看在同事的份上回头送你张签名照片。” 黎姗姗笑道:“看看怕什么的,我又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遇上你被训呀。” “恩?”杨鹏一愣,“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你常说吧?” “我说这干吗呀?” “我怎么知道?追女孩子什么的用的着吧?” 杨鹏心中一惊:她怎么会知道?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巧合而已。随口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追你。” “是呀,今儿给你个机会,晚上一块吃饭怎么样?别婆婆妈妈的,算我请你好了。”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这句话你也好意思学!你鞋还没给我买呢!” “不就是一双鞋吗?吃饭之前就给你买。你也做好思想准备,非吃穷你不可!” “大不了就当喂狗了。” “你也不积点口德,晚上有你受的!” 这时李楠恰好推门进来听见了这句话,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这也不能怪她,这句话搁谁都得误会。见杨鹏有事要做,黎姗姗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回头说道:“我走了,杨经理,你真好——玩。”杨鹏听了不禁心中一紧。 <;小知识>;天使 圣经上说,天使都是上帝所创造的,特作为上帝的使者和军兵。如诗篇上说:上帝的『众使者都要赞美他,他的诸军都要赞美他……因他一吩咐,便都造成。』。经上也说:『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万物是藉着他(指耶稣)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他造的』。『因为万物都是靠他造的,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执政的,掌权的,一概都是藉着他造的,又是为他造的。』。圣经上说,天使的数目『有千千万万』。天使中也明显存在着完美的组织。如天使中有首领,被称为『天使长』,而且有多位『天使长』。至于『天使长弥迦勒』是指基督,为天使的最高统帅。天使外形像人,但有翅膀。天使的体质都是属于灵体,大有荣耀,如烈日放光,飞行如闪电,并且永生不朽。主耶稣还告诉我们,天使都是不嫁不娶的。天使在原文中都是阳性,也就是男的。 第五章 贵妃醉酒 第五章贵妃醉酒 百货商场里,黎姗姗正在一双双的试鞋,价格都是一千块以上的。杨鹏站在旁边看着那价格牌儿心里一阵阵儿的发紧,只好故做悠闲的拿出了烟,售货员小姐连忙说道:“对不起,先生,本?(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 部分阅读 穑壬旧坛∈俏扪躺坛。恍砦獭!毖钆舯傅男α艘幌掳蜒逃肿傲嘶厝ァ?br /> “其实您应该帮您女朋友挑一下鞋呀。”售货员小姐又道。 “她?我女朋友?”杨鹏故意夸张的对售货员指着黎姗姗道,“您别逗了!白给我都不要。” 黎姗姗闻言回头微笑着说道:“真不要?” “不要!”斩钉截铁。 “你可别后悔。” “一言九鼎,再加九十鼎!” 黎姗姗耸了耸肩膀问道:“怎么着?你妈给你找好了?” 杨鹏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妈给我找……什么的?” “全地球都知道了,你还以为多隐秘呢?切!” 杨鹏脸红了,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无耻!侵犯他人隐私!” “就这还隐私那?全公司的人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全公司?!你们……”杨鹏没语言了,无奈的说道,“你们可真是的。” “彼此彼此吧。”黎姗姗轻声说道。 “什么彼此彼此?”杨鹏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呗。” 说完黎姗姗不再理他,随便拿了双鞋交给售货员:“就这双吧。” 售货员问道:“小姐,您不试试吗?” “不用试了,反正有人付帐。” 售货员接过鞋说道:“六十八元。” “你今儿非得说清楚!”杨鹏还在追问。 “掏钱把你。”黎姗姗说着甩了甩头。 “哦。”杨鹏乖乖的付了帐,“怎么买这么便宜的?” “看你怪肉疼的。” “切!”杨鹏顺口说道,“你是怕我一会用嘴报复你吧?” 这句话的漏洞很大,售鞋小姐怕笑出来,收了钱连忙去找零。为了转换话题,杨鹏又绕回刚才的话题:“你实际上是无话可说吧?” “我怕说了你受不了。” “本公子问心无愧!” “是——吗?” 黎姗姗转过身来调皮的看着他,杨鹏顿了一下便失了锐气,只好接过零钱跟着黎姗姗灰溜溜的出了商场。 两人来到一家四川火锅店。小店不大,开张时间也不长,稀稀拉拉的坐了几桌人,二人挑了张桌子坐下来。 “干吗吃火锅?”黎姗姗问。 “爱吃,你不喜欢?” “凑合。” 羊肉一上来,二人都展示了自己非凡的吃肉才能,十分钟内,谁都没说话,各吃各的,直到吃的满身是汗也没有停下来歇一会儿的意思。 “停停停停停”黎姗姗拦住杨鹏,“你慢点吃行不行?把我也带那么快,咱俩这样吃法和逃荒的没什么区别。” 杨鹏不理她,继续埋头苦吃自己的。 “我说,咱俩病的还真不轻。”黎姗姗抹了抹额头的汗说,“大夏天的来这儿吃这个,哎哟,烫死我了。” “我看你吃的也不比我少多少。” “你不知道你那个狼劲儿,跟你吃饭没法胃口不好,都是被你带的!还好意思说?” “我还以为你没放开量呢。”杨鹏边吃边说。 “得了,再放开就撑死了。我说咱们是不是喝点什么?” “喝酒呀?算了吧,跟女的一块喝酒没什么意思。”杨鹏一摆手继续吃。 “不会喝说不会喝的,别找客观理由。” “我不会喝酒?”杨鹏放下筷子说道,“我喝酒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这可是你说的,服务员,来瓶红星二锅头,一斤装的。” 看着眼前明晃晃带着刺鼻气息的白酒,杨鹏傻了。他从没喝过白酒,最辉煌的一次是大四毕业的时候喝了两瓶啤酒结果吐的昏天黑地的。 “怎么了?遇到真章的不行了?”黎姗姗揶揄的看着他。 “谁说的?我只是不喝这种低档次酒。” “谁说这是给你的了?”黎姗姗把酒拿到自己跟前,“爱喝啥自各要去。” 桌旁的服务员看着嘴巴张的老大的杨鹏慢条斯理的说道:“先生喝点什么?我们这有五粮液,汾酒,贵州老窖,全兴大曲,还有郎酒……” “有茅台吗?” “茅台呀……” “没有就算了,我不喝别的酒。” “有是有,不过我们这比市价稍微贵点,因为我们上货不好上,您来一瓶?” “恩……给我也来瓶和她那一样的吧。” 服务员又拿来一瓶二锅头和两个三钱杯放到桌上。看到实在赖不掉了,杨鹏硬着头皮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闭眼睛喝了下去,那表情之痛苦,神色之难看,眼神之诀别,心情之沉重,动作之艰难,真跟喝毒药似的。 黎姗姗看的直乐,问道:“有你这么喝酒的吗?自己倒酒自己喝。” “我是先尝尝味。” “听说某人专喝茅台别的酒不喝?” “所以才要尝尝嘛,我看看这酒是不是假的。” “得了吧,二锅头哪来假的?”说着黎姗姗又给杨鹏倒了一杯,“来第一次喝酒敬您一杯,领导,以后在工作上请您多照顾。” “咱们俩不用这么客气吧?” “这是礼貌,在东北上学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喝不喝你看着办吧。”说完黎姗姗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面带微笑的看着杨鹏。 杨鹏是真的不想喝,第一口酒还在贲门那停着呢,火辣辣的有回到嘴里的意思,第二口下去是非回来不可,于是借着话头拖延时间:“我说的呢,怪不得你说话有时候有东北口音呢。” “恩。东北那些男同学才叫汉子呢,哪象某些人,碰完杯还带赖着不喝的。” “嘿!”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杨鹏心想咱们一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让女的瞧扁了呀!横下一条心,眼睛一闭,第二口酒又下去了。 “好事成双,再来一杯。”说完黎姗姗又把两个空杯都给满上后,把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 “你慢点行不行?”杨鹏刚想拦却晚了一步,无奈之下,只好再喝一杯,撬开喉咙把酒倒了进去。这下坏了,胃受不了连续三杯56度白酒的刺激,立刻开始往上反。 “酒量不错嘛。”黎姗姗说着又倒满了酒,“没看出来呀。” “后面是不是还有四喜临门,六六大顺,九九归一,十杯凑整什么的?” 黎姗姗歪着头说道:“你要是实在喝不了我也不勉强你。” “喝!谁说我不喝了?”杨鹏抬高了嗓门,“不过你稍微等会儿,我上趟WC。” “不会吧?帅哥,才三杯而已。” “放心吧,美女,放点水而已,”杨鹏学着她的语气,“你放心今儿我一定让你喝个痛快,等着我,别走,咱们不醉不归!” “走不了,你快点去吧。” 那天晚上一共去了几趟厕所杨鹏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后来有一次进去的时候,一个清洁工正在那清理,一边清理一边骂:“这是谁这么缺德?弄的到处都是。” “我。”杨鹏借着酒劲儿非常诚实的举起手承认了错误,“您先让一下,我这儿急。” 最后,一瓶二锅头都让杨鹏给糟蹋了。他俩从头到尾就是一杯碰一杯。后来黎姗姗也有点不行了,一个劲儿吵着要刻在柜台上的那只蝴蝶。杨鹏虽然手脚不太好使,但由于大部分酒都吐了出去所以脑子还是自己的,付了帐,拖着黎姗姗往外走。黎姗姗两手死死抓着桌子要蝴蝶,杨鹏没办法,把她扛在肩上出了饭店,来到午夜的街上。 “我要蝴蝶我要蝴蝶,把蝴蝶给我……”黎姗姗在杨鹏肩膀上大喊。 “那是人家的,明儿给你买。乖,听话。” “你骗我,你不会买的,你骗我……” “孙子不给你买!行了吧?” “你总是骗我,你这个坏蛋,我咬死你。” 喝了一斤酒的人一向说到做到,瞬间,立刻有两排整齐的牙印印在了杨鹏的脖子上。出与本能,杨鹏大叫一声,把黎姗姗丢在了地上。黎姗姗摔疼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错了,那哪是哭,整个儿一嚎!只比母狼的动静优美一点。杨鹏走过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走开,我不要你管!” 杨鹏有点急了,也提高了嗓门:“你到底想怎么着?” “跪在我面前道歉!” “啊!??你说什么?”杨鹏吃惊的问道,“你做梦!” “哇——”这下黎姗姗哭的更加惊天地泣鬼神了。 “别哭了,警察来了我说不清楚,我这儿身份怔也没带,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杨鹏无奈只好单腿跪下来扶她。 “不行,要两条腿都跪下!”人虽然已经被扶起来了,黎姗姗仍然不依不饶,“你耍赖你耍赖你耍赖……” “也不知道谁耍赖?”杨鹏摇头苦笑道。 “你赖皮你赖皮你赖皮……”黎姗姗揪着他的衣服领子来回的晃。 “好好好,我赖皮还不行吗?你别晃悠了,我头晕。” “你赖皮你赖皮你耍赖……” 黎姗姗真喝多了,根本站不住,她全身都贴在杨鹏身上,头靠在他的肩上,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阵真飘进杨鹏的鼻子里。杨鹏也有点晕,后背抵在路边的围拦上,左手搂着黎姗姗的腰防止她滑下去,腾出右手叫车。黎姗姗双手勾着杨鹏的脖子问道:“你在和谁招手?” “叫出租车。” “你跟出租车招手干吗呀?” “打车回家呀,你真喝糊涂了?”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还喜欢出租车?” “什么跟什么呀?就我这模样还能开车吗?” “我不回家。” “不回家去哪?” “反正我不坐车,我现在头晕。” “别闹了,明天还上班呢。” “你又骗我,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你还满清醒的嘛。”杨鹏笑道 “你真以为我喝多了?我还能走路呢,走开不用你扶。看着。” 黎姗姗推开杨鹏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第三步就把鞋跟扭掉了,摔倒在地。 “没扭着脚吧?”杨鹏连忙跑过去扶她,又被她甩开了。黎姗姗脱下皮鞋,扔到了路中央,又晃悠着站了起来。看到皮鞋,杨鹏才想起来把新买的鞋忘在饭店了,算了明天再去拿吧。 午夜的街上,黎姗姗一边唱着《大花轿》一边朝前横着走。杨鹏在后面亦步亦趋。看到她实在不行了,便过去把她背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我不要你背,我自己能走。” 杨鹏任由她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背上:“你家在哪儿?” “东城。” “走到那儿天也亮了。东城哪儿?……姗姗?” “啊?什么?”黎姗姗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 “我问你东城哪儿?” “我忘了。” “你记性倒真好。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省得家里着急。听见了没?姗姗?别睡,小心感冒!” “我就睡一会儿……” 黎姗姗睁开眼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的头好象要裂开了。实际上她梦里一直是这种晕旋般的疼痛。第二感觉是自己在一张床上。出于雌性本能,她坐起来看了一下周围和自己的衣着,两个问题令她不寒而栗:一,这是在哪?二,是谁给我脱的衣服?她苦苦思索却毫无头绪。她的记忆总是卡在她咬杨鹏脖子的那一口,他的皮挺嫩的,口感不错。后来呢?她记得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记不起来是正面还是背面。因为她记忆里既有那种被紧紧抱住的充实感觉,又有伏在一张宽阔的后背上的安全感觉。 她就坐在黑暗里不敢动,不知坐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位五十来岁的阿姨拿着一杯茶悄悄走了进来。阿姨见她起来了,放下茶杯说道:“哟,你醒了?喝点热茶吧,解酒。” “谢谢——您是……?” “我是杨鹏妈妈。” “阿姨您好,麻烦您真不好意思。” “你昨天说了好几遍了,干吗那么客气?真是。” “说了吗?我?”黎姗姗一愣。 “不记得了?” 黎姗姗抿了口茶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说自己能脱衣服,结果躺下就睡着了。” “是您给我脱的衣服?” “是呀。你再休息休息,一会儿起来吃早饭。” “哦,不了,我也该回去了。” “别急,看你眼睛还红着呢。” “没事儿了。”黎姗姗说着穿起了衣服。 “怎么也吃点东西再走呀,喝完酒肚子里空。”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走了阿姨——门在哪儿?” “鞋架旁边的那个就是,我说你别急着走,杨鹏醒了还不得以为是我把你赶走的呀?” “不能,我实在是该走了,再见……” 刚要出门,黎姗姗才发现找不到自己的鞋。 “找鞋呀?你昨儿来的时候好象没穿。” “这双拖鞋能不能先借我?” “穿吧穿吧,什么借不借的。” “谢谢您,阿姨。” “谢什么呀,好不容易来一次连饭也没吃,有空常来玩呀。” “嗳,再见,阿姨。” 黎姗姗几乎是逃出了杨鹏家,她实在不敢想象在那种情况下被杨鹏看到会是什么样,肯定尴尬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鹏终于睁开了混沌的双眼,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迈进了厕所。 “起来了?”杨妈妈问道。 “恩。” “再睡一会儿正好吃晚饭。” “有那么夸张吗?才几点啊?我们同事呢?” “早就走了,怎么着,还舍不得呀?” “哪儿呀,问问。” “从没见你喝酒,怎么第一次就喝成这样?” “以前也喝过。” “往后悠着点喝,别见着酒就不要命。” “知道了。哎哟,车还在饭店呢,我得赶紧去拿。” “吃完饭再去吧,一会你吴婶来,顺便你也和人家见见面。” “恩,”杨鹏答应完才反应过来妈妈是要他在家等着相亲,立刻说道,“那我更得走了……不是,我是说再不去来不及了。” “来不来的及我不管,反正你不许走。”杨妈妈拦住儿子不让走 “不行呀,妈,你也知道,那车是公司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咱可赔不起。” “我不管,你要是走就别回来!” “唉,娘,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孩儿不孝,娘的恩情孩儿只能来世再报了。” “你给我站住!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臭小子!” 杨鹏就当没听到,穿好衣服逃出了家门。 <;小知识>;白酒的度数 酒度的定义是指酒中纯乙醇(酒精)所含的容量百分比。如某酒100毫升中纯乙醇含量为10毫升,这种酒的酒度就是10°,但容量是随温度高低有所增减的。我国规定是在温度20℃时检测。也就是20℃时,100毫升酒中纯乙醇含量多少毫升,是为该酒的酒度。像长城干白及干红葡萄酒,在瓶外标纸下角,印有11%(V/V)的标记,这就是该葡萄酒在20℃时酒度为11°(V/V指的是容量比)。 酒的酒度多少,并不是、也不能代表着酒的质量风味的优与劣,只是说明酒的乙醇含量。尤其是蒸馏烈性酒,如我国烧酒(现称白酒),并不是酒度越高越好。习惯上可认为50°以上(含50°)为传统白酒的酒度;40°以下(含40°)的白酒为低酒度白酒;介于40。1°~49。9°的白酒为中酒度白酒 第六章 大白天下 秋意思思 第六章大白天下 早上,黎姗姗踏着一抹晨光步进办公室桌上的一个鞋盒吸引了她的注意。打开一看,正是上个礼拜杨鹏买给她的那双,旁边附着一张卡片: 赠: 赤脚姑娘 杨公子鹏 黎姗姗嫣然一笑,冲空调方向摆了摆手。 此时正坐在屏幕前面的杨鹏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简单的一个挥手动作令局势非常明朗:她早就知道监视器的存在。 “怎么办?”杨鹏有如坠入冰窟。经过一个长期的反复的思想斗争,杨鹏决定去主动承认错误以争取宽大处理。 来到黎姗姗的办公室,她正在专心致志的写东西,专注的双眼下晶莹透明的鼻子异常迷人。 “黎小姐,”杨鹏轻轻咳嗽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想我需要和您谈谈。” “出了什么事,杨先生?您请坐吧。”黎姗姗大方的给杨鹏让座。 “好的。”杨鹏小心翼翼的坐下,在检查官的注视下,杨鹏的眼神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更要命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嫌疑犯往往都是这样,怕一旦开口反而把自己的罪名说多了,量刑更重。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许久,杨鹏看这么也不是办法,开口尽可能温柔的说道:“我……我是来请求您原谅的。”,同时双眼高速眨着,以期释放电能给对方,博取对方的好感。 “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黎姗姗微笑着回答。 “我……我的错误非同小可,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我觉得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从你的认错态度来看,你还有救,组织上会考虑酌情处理的。” 杨鹏听她口气,觉得她好象不是很生气,就放松了一些,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黎姗姗还是那个微笑的表情。 “您又何苦这么折磨我呢?我知道是我不对。”杨鹏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折磨你了?”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你不说出来叫我怎么原谅你呢?” “我怕说出来你就不再理我了。” “不会的,认识了错误仍然是好同志嘛,说吧说吧。” “哎呀!——您就饶了我吧,算我求您了。” 看到把杨鹏折磨的差不多了,黎姗姗也就不再绕下去了,她一拍惊堂木,喝道:“呔!大胆杨鹏,竟敢偷窥本大人,你该当何罪呀?”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 “是是,小人知罪。” “那我问你,你是认咬还是认罚呀?” “请问大人……” “夫人!” “请问夫人……” “等等!我说错了,是格格。” “请问格格认咬怎么讲?” “认咬简单,就是让我在你两条胳膊上各咬一口以泄本格格心头之恨。” “不干,疼,那认罚呢?” “认罚也不难,帮我完成三个愿望,而且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呀……” “大胆!” “是是,小人知错,请格格讲什么事。”杨鹏也想看看她能想出些什么愿望。 “第一件,做我一天的仆人。” “……”杨鹏早就猜到她不可能有什么容易的事让他去完成,但一听这个还是有点受不了。 “怎么,不愿意呀?我不强迫你,你自己考虑好了,反正就算说出去我也无所谓,就不知道堂堂杨大经理偷窥她人,还是高科技偷窥,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哼哼……” “哼!第二件事呢?” “好凶呀,我不大习惯别人对我这么凶的,因为人家心里会好怕怕的哟。”黎姗姗拿足了腔调说这句话。 “我凶?!好好好,你说吧,第二件是什么事?”杨鹏无奈的说道。 “哟~~小杨子,好象伺候本格格,你有点不大乐意啊,是不是啊?” “你?!”杨鹏被气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挤出点笑容问道,“我很乐意的,请问格格还有什么吩咐呢?”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哟!” “如有反悔天打雷劈。” “恩,这我就放心了。这第二件事嘛,就是限时二十分钟之内在本座面前先把主管逗笑然后再逗哭,有问题吗?” 这回杨鹏犹豫都没犹豫,直接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办不到?那换一个……你当马让我骑二十分钟怎么样?” “做梦!!” “那没办法了,自己选择吧,两个里面你只能选一个。”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精灵古怪的主意的?”杨鹏哭笑不得。 “那你别管,完成你作为一个仆人的分内事是最重要的。对了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你就是我的仆人了。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三十六分整,记住,到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自由了,不过现在呢……哎哟,肩膀好酸呀,要是有谁给我按摩按摩就好了。” 杨鹏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给她按摩肩膀。 “恩……小杨子的手艺还不错嘛,轻点轻点,舒坦……怎么样呀想好了没有,到底选择哪个?” “把主管逗笑还有那么点希望,但要说把她气哭那是万万做不到的,也做不得,这和自杀没什么分别。” “那你是选后者了?” “……最多五分钟。” “十五分钟。” “十分钟。” “成交!备马!”黎姗姗来了劲头,立刻起身准备骑马。 杨鹏咬咬牙四肢支在地上,黎姗姗小心翼翼的骑在了他的背上,把他的领带转过来当作缰绳。两腿一夹,大喝一声:“驾!”杨鹏朝前爬了没几步,黎姗姗一紧领带:“吁——”杨鹏双手离地嘴中做马啾鸣状。“驾!”“吁——”“驾驾驾!你快点儿,要不打屁股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主管冲了进来,一声暴喝使天地为之黯淡,日月为之失辉。杨黎二人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立正,低头。可怜杨鹏的领带还在脖子后面,黎姗姗发现了连忙给他正了回来。 “这是在公司,不是在你们家,太不象话了,快去做事!” “是……”俩人的声音加一块而还不到主管音量的百分之一。 从第二天开始,黎姗姗每天都要在摄像头上贴上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每天一个样,一般是一副笔工拙劣的画加上一行字或者两句诗什么的。有时写上“天下第一大笨蛋!”下面画个小人,大叫“我是杨鹏!”;有时画上一匹四不象类似马的动物说:请您上座。反正日常生活中能见到的动物杨鹏都当遍了/ 每天早上,喝上一杯咖啡,看上几分钟漫画,杨鹏一天都会觉得充满活力。后来杨鹏觉得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就让李楠每隔三差五送上一枝玫瑰花给黎姗姗。看到黎姗姗开心他也很开心。 <;小知识>;格格 “格格”原为满语的译音,译成汉语就是小姐,姐姐之意。清朝贵胄之家女儿的称谓,即妇人之爵名。 清朝前身“后金”初年,国君(即“大汗”)、贝勒的女儿(有时也包括一般未嫁之妇女)均称“格格”,无定制。例如,清太祖努尔哈赤的长女称“东果格格”,次女称“嫩哲格格”。清太宗皇太极继位后,于崇德元年(一六三六年),始仿明制,皇帝女儿开始称为“公主”,并规定皇后(即中宫)所生之女称“固伦公主”,妃子所生之女及皇后的养女,称“和硕公主”。“格格”遂专指王公贵胄之女的专称。例如,皇太极的次女马喀塔(孝端文皇后所生)初封固伦长公主,后改为“永宁长公主”,复改为“温庄长公主”。由此可见,现在影视剧中把皇帝之女称作“格格”是不准确的(如,“还珠格格”、“十八格格”……)。顺治十七年(一六六0年)始把“格格”分为五等,即: 一、亲王之女,称为“和硕格格”,汉名为“郡主”; 二、世子及郡王之女,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县主”; 三、多罗贝勒之女,亦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郡君”; 四、贝子之女,称为“固山格格”,汉名“县君”; 五、镇国公、辅国公之女,称“格格”,汉名“乡君”; 此外,“公”以下之女,俱称“宗女”。“格格”之称一直沿用至清末民初之际,才渐渐终止。例如清高宗(乾隆帝弘历)一生共生了十个女儿,其中有五人因早殁没有加封,另外五个女儿,加封为公主。即第三女(孝贤纯皇后生),封固伦和敬公主;第四女(纯惠皇贵妃苏氏生)封和硕嘉公主;第七女(孝仪纯皇后生),封固伦和静公主;第九女(孝仪纯皇后生),封和硕和恪公主;第十女(妃汪氏生),封固伦和孝公主。她是个例外,因为她是在乾隆六十五岁时生的,是乾隆帝最钟爱的女儿,后下嫁给和坤的长子丰绅殷德。她本应封为和硕公主。但乾隆破例把他封为“固伦公主”。此外,乾隆帝还收养了其弟弘昼的一个女儿,后来加封为和硕和婉公主。 从以上事例来看,清朝从皇太极开始就已经不把皇帝的女儿称作“格格”了,一般均称为“公主”。 第七章秋意思思 入秋。 一天,杨鹏刚刚做完手头的工作,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你好,请问哪位?” “我是陈思思。” “嗨,是你呀。”一听到她的声音,杨鹏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舒服劲儿。 “本来早就该你打电话的,可是最近工作很忙,一直没时间所以才给你打。” “应该是我打的,可是我把你的电话号码弄丢了,也不是丢了,写在手心上被汗给冲掉了,你再告诉我一遍好吗?”杨鹏连忙说道。 “好的,是********” “记下来了,这回绝对丢不了。” “你最近忙吗?”思思问道。 “再忙也有空陪你。”杨鹏立刻答道。 “谢谢。” “谢什么呀,什么事儿,说吧。” “今天晚上我们高中同学聚会,要求都带伴儿去……” “非常愿意为您效劳。”杨鹏连忙抢先答应。 “那太好了,晚上七点在你上次送我下车的那个地方等我好吗?” “好哇,晚上见。” 想到既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小思思,又可以有借口避开老妈今晚带来那个讨厌鬼,岂不是两全其美,哈哈,不对,简直是十全十美。 还离着老远,一个娇小个身影就跃入了杨鹏的眼帘。未闻其声,先睹其笑:她总是有那么两个酒窝挂在脸上,那甜劲儿,别提了,让你从上甜到下。 “上车,思思。” “嗳~”陈思思象个小精灵般跳上了车。 “你这裙子真漂亮。” “谢谢!是我自己做的。” “是吗?!哎哟,真了不起!您是……裁缝?” “恩……差不多吧,我学的是服装设计。” “哟!那您也给我设计一套吧。……笑嘛?我是说衣服,不是裙子。” “嘻嘻,怎么,想穿裙子?”陈思思笑咪咪的问 “恩!想!特想!就怕警察同志们不让啊。” “嘻嘻,好吧,就给你做一套休闲的吧,先说好了甭管好看难看,你可不许不要!” “怎么可能不要?也不看看谁送的是不是——恩对,不要钱吧?” “要!两千!”陈思思故做严肃 “够贵的啊,今儿可能没带那么多……”杨鹏也顺坡下驴,“我这还有三毛,要不您先拿着?” “这么穷?算了,算我送你的吧,不过你得还礼物给我。下个月我过生日……” “一定到!” 到了酒店,早已有一群男男女女坐在那海侃了,见陈思思来了都跑过来审查杨鹏。有那么几个比较IN(时尚)的女孩儿逮着杨鹏一顿猛看,相互之间交换个眼神再咬咬耳朵后放声大笑,那笑的叫个爽朗,关西大汉压根儿没法比。 陈思思一边给人介绍,一边红着脸解释:这不是我男朋友。起初,杨鹏还以为她是怕羞,不好意思,后来才看出有点不对劲。但仔细想想,自己和人家的确没什么,虽然有点酸溜溜的,也就释然了。 由于人多,大家吃的是自助餐。故友重逢,众人谈的都挺热乎,说到动情之处,还把杨鹏拉过来分享两句。在场的男士都和杨鹏岁数差不多,事业上还处于开创阶段,所以杨鹏一拿出名片,立刻招来一片羡慕的目光。那几个女孩儿对陈思思更加不依不饶了,逼问她用什么方法弄来这么一优质老公,你搭我唱,你唱我和,弄的陈思思十张嘴也说不清,百张口也辩不明,粉脸通红,娇羞难当。看的杨鹏心里这个美啊,他坚信:错误重复多次就是真理。 出了饭店,陈思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微笑着道歉:“我同学爱开玩笑,你别介意。” “哪能呢?”只要是一男的也不会介意,“你有男朋友吗?” 杨鹏只是随便一问,哪知道陈思思竟然含笑冲他点了点头。转眼间,心头那份喜悦有如樯橹般灰飞烟灭。 “你……你有男朋友了?” “对不起,”陈思思见他那么吃惊的样子有点意外,“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哦,不,不是,是我没问。”杨鹏打着哈哈 “你……生气了?” “没有,怎么会呢?”杨鹏强做笑颜,可傻子都看的出来他言不由衷。 “他一直都很忙,所以我才麻烦你……” “那他太不象话了,再忙这个时候也应该有时间啊!” “他工作很忙,应酬也很多,所以……没办法。” “那也不应该!要是我有个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我不天天守着你才怪。” 思思微微一笑,说道:“你真好。” 又来了,杨鹏心中一动,这三个字让他特有感觉。 两人沉默了一阵,思思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暂时还没有。” “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的。” “能有你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杨鹏淡淡的说 “我的男朋友要是有你一半我也高兴死了。” “得了吧,我知道自己什么摸样。” 杨鹏心情沉重的来到办公室,刚坐稳,黎姗姗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我今天的玫瑰花呢?” 杨鹏没理她,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 黎姗姗看他那样,笑问:“怎么了,又为情所困了?” 杨鹏没回答,故作入定般吟出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可怜的孩子,有什么心里话来跟阿姨说说。”黎姗姗学着台湾腔,阿姨的“阿”用的第三声的转折声。 杨鹏白了她一眼:“得得得,哪凉快儿哪呆着去。“ “是不是那个思思又不理你了。” “剪不断,理还乱……”杨鹏本在那叨叨咕咕,闻此言噌地站了起来,严肃的喝问:“你怎么知道她?”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大个北京城里就允许你认识陈思思,我就不能认识了?” 杨鹏一想也对:“你认识她不奇怪,可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 “那就是秘密了。”黎姗姗一甩头一扬脖。杨鹏看她那样,知道再问也白问,就躺回到椅子上,闭上双眼。黎姗姗很奇怪,问道:“怎么不问了?你不想知道吗?” “你要想说自然会说。你要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你不问我怎么说?” “我不问你你怎么就不能说?” “真是的,你不问我说什么?” “你明知道我要问什么,你自己说就是了。” “你这个人!简直气死我了!哼!”黎姗姗转过了身。 “不送。出去把门带上。”杨鹏立刻说道。 “谁说我要走了?你以为我要走我偏不走。”说着黎姗姗又转回了身坐了下来。 “让你干吗你偏不干吗,医学上管你这种症状叫偏执狂。一般需要药物治疗和强制隔离,送到那什么地方……” 黎姗姗目露凶光嘴上却温柔的问:“送到什么地方啊?” 杨鹏一看惹祸了,索性闭上眼睛转移话题:“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黎姗姗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看你那德行!大丈夫志在四方,怎能为一小女子而折腰?” “谁折腰了?” “你是没折,你是连腰都没了!” “去……”杨鹏白她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黎姗姗想了想,双手抱拳问道,“杨大才子在上,小女子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准奏。” “准你个头!我和陈思思谁漂亮?” 杨鹏闻言扑的一声把一口咖啡都喷在了地上,看着黎姗姗坚定而执卓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具备可比性。” “为什么?”黎姗姗不解 “你是人中凤,她乃仙子娥。” “她就那么好?” “你也不错,用不着妄自菲薄。她要是天使的话,你也可以算的上是女魔了。” “还是女妖吧,听着好听点。” “你这要求倒不高。” “啊——”黎姗姗双臂轻舒,伸了个懒腰,“哪天得会会这天使,用何种妖法把我们家亮亮迷的萎靡不振。” “谁是你们家的了?少套近乎啊。另外算我求您,您就可我一个人糟践,放她一马吧,成吗?” “偏不!” <;小知识>;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出自婉约派老大柳永的词《雨霖铃》,原文如下: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八章 誓死抗争 第八章誓死抗争 清晨,杨鹏被老妈从床上拽了下来:“起来!一会儿有客人来。”杨鹏还想睡,嘟囔着回到了被窝里:“这会儿不接客。”好在这个玩笑妈妈听不懂,要不然肯定挨揍。 “快点,这会儿都几点了?” “国家元首都好(四声)在晚上工作,人民群众能理解。”杨鹏依旧闭着眼睛。 “少贫了你!第一次见面给人留点好印象,这象什么呀?” “您就说我接见外宾去了……”一听到印象这个词儿,杨鹏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噌的一下子爬了起来,“您说谁要来?”杨母美滋滋的说:“还有谁?当然是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儿。”杨鹏一听,立刻慌了,说道:“哎哟,那我还真得起来。” “对,洗个脸,打扮打扮。” “不是,今儿得上班。” “大礼拜的你上什么班儿呀你?” “今儿公司有事儿,集体加班。” “你少蒙我,给我老实搁家呆着。” “不是,妈,您听我说……” “少来这套!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吗?今儿你要是敢出这门口半步,你就别叫我妈。” “妈,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杨鹏的话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杨母瞪了杨鹏一眼,喜滋滋的去开门。 “妈,别开门。”杨鹏大喊。 “你一大男的你怕什么呀你?”杨妈妈也冲他喊。 “您别逼我,您要是开门,我就打这阳台上跳下去。”说着杨鹏跑到了阳台上。 “吓唬谁呀你?” “娘!孩儿不孝,您就放过孩儿吧!” “就你那胆儿还跳楼呢,跳高都不敢。” “妈,永别了,为了全国人民的幸福……” 杨母不再理他的胡搅蛮缠,毅然的打开了门。 ………… 门外什么也没有。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敲门声的……”杨母悻悻的关上了门。 见到门外没人,杨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正好,我也该走了。” “站住!”杨母厉声喝住了杨鹏。 这气势把杨鹏给震住了,他悄悄的问道:“您代表党还是代表人民?” “我代表法律!” “刑法?” “母亲法!” “没听说过这法。” “我刚立的!” “人大才有这权利。” “少罗嗦!从现在开始到人家进门,你不准走出这家门半步,也不准再讲一个字儿!” “您这是专制……” “对!专了!怎么着?” “舆论自由,人权至上!推翻三座大山,破除四旧!……” “我看你今儿皮子又有点紧了是不是?家法伺候啊?” “别,我闭嘴还不成吗?” “哼!” “妈……” “闭嘴!” “妈……” “闭嘴!” 一上午都没人来,杨鹏被他老妈套上了一套笔挺的西装,强行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连躺一会儿都不行,怕西服皱了。到中午十二点,杨鹏实在挨不住了,小声嘟囔道:“妈,我饿了。”杨母也等的烦了,一摆手说道:“吃饭吧。” “哎!那我这衣服可以脱了吗?” “脱吧脱吧,你以后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谢了——恩?妈,您别这样,我不是听您的话了吗?那是人家没来,你也不能怨我呀。” “你这也叫听话?”杨母情不自禁有些哽咽,“算了,你也大了,你爸死的又早,我管不了你了。” “妈——对不起,妈,您再约她一次,我保证再也不跑了!真的,我发誓!” “我哪还有脸再约人家啊?人都来七八趟了,哪回我不是陪吃陪笑赔礼又陪看电视,三陪也没我陪的多吧?我容易吗我?咱俩谁找媳妇儿啊这是?是你找媳妇儿还是我找媳妇儿啊?”说到伤心处,杨母不禁老泪纵横,杨鹏看到老妈真的伤心也不禁慌了,握着那双饱经沧桑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妈……” “妈老了,就是想抱个孙子。”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啊?!你除了知道吃饱不饿,睡醒了不困,你还知道什么?” “我这么傻还不都是您惯的。” “啊?还怪了我了?” “倒不是怪您,不过您多少也得负点责任吧?恩,这么着吧,过几天,我领个儿媳妇儿回来给您瞧瞧。” “就你这德行?你找的着谁呀?” “别瞧不起人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3 部分阅读 “我这么傻还不都是您惯的。” “啊?还怪了我了?” “倒不是怪您,不过您多少也得负点责任吧?恩,这么着吧,过几天,我领个儿媳妇儿回来给您瞧瞧。” “就你这德行?你找的着谁呀?” “别瞧不起人啊!您瞧好就是了。” “别是那个黎姗姗吧?我可告诉你啊,你最好离那女的远点,一个女孩儿家,喝酒能喝成那样,也不知道……算了,你也找不着什么好的。” “谁找她呀?妈您放心,就算她……甭管怎么着吧,我也不要她。” “小样儿,人家要不要你还是回事儿呢。我看那疯样儿,男朋友估计得换了两个班了。” “妈您这可就不对了啊,背后说人家。据我观察,这个同志的作风还是比较正派的。” “这会儿就这么护着了,过了门儿我可怎么活呀?” “妈!您看您!真是。” 放下电话,杨鹏匆匆赶到陈思思指定的约会地点。这是一家挺高雅的咖啡厅,邻街一侧是落地的玻璃橱窗,装饰得体,再配以洁净素雅的桌布和幽雅婉转的小提琴曲——现代的年轻人可是真够小资的。 见杨鹏来了,陈思思忙起身说:“对不起,让你上班的时候赶来。” “别这么客气。这会儿刚好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 “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心里烦,想找个人说说。” “怎么着,你男朋友又惹你生气了?” 思思凄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分手了。” 杨鹏闻言心中一阵狂喜,但脸上仍装出十分同情的表情:“哎哟!是吗?想开点,那是他的损失!” 思思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已经想通了,既然没有缘分,就不强求了。就是我姨妈,老给我介绍对象,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 “老人都这样,我妈……也那什么……”杨鹏话说了一半又给噎回去了。 思思长出口气,笑着说道:“我不会气馁的,将来我一定会找个更棒的!” “就是!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 思思抿嘴笑道:“谢了啊。对了今天找你来是给你量身材的。我把皮尺都带来了。” “量身材?”杨鹏一愣。 “是啊,我不是答应给你做套衣服吗?你不记得了?” “哦,记得记得。在这量?合适吗?” “没事,很快就好。”说着思思便把杨鹏拉了起来,动手开量,俩人边量边聊,全然没注意到橱窗外面有一双大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吃过午饭,在公司门口遇见黎姗姗,女魔头冲杨鹏一招手:“嗨,帅哥!” “嗨,美女!” “美女这词儿多俗啊?” “那叫你什么?” “叫——象什么靓妹了,美眉了,都可以。” “你爱听这个?” “不可以吗?”黎姗姗扬头而问。 “行,行,行。您的事儿谁敢说不行啊?公主殿下。” “见到本公主,还不下跪?” “启奏公主,电梯里地方太小,跪不下去。” “那就行个万福吧。” “遮。”杨鹏拍拍了两个袖子,一躬身说道:“奴才给格格请安了。” “免了吧,韦爵爷近来身子骨还好吧?” “回格格,托您老的福,还活着呢。” “那就好。什么时候再来给本格格吹个曲子解解闷儿啊。” “哎哟!您就让奴才多活两年吧。” “嘿呀?!敢这么对付本格格?” “不敢不敢,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哼!知道就好!”见电梯门开了,黎姗姗右臂往杨鹏胳膊上一搭,派头十足的扬头说道:“起架,回宫。” “遮。” 虽说公司里的人早已对这二人精神异常有所耳闻,但见到这场面众人还是忍不住驻足而望。 二活宝进了杨鹏的办公室分宾主落座。 “格格,进错宫了吧,这是韦爵爷府。您的万寿宫在那边。” “关心一下下属的生活也是本格格的工作之一。” “承蒙您关心。” “不用客气。听说你最近经常爱跳个楼什么的。老跳楼可不好,多伤身体……” “您……这是听谁胡说的啊?谁跳了?”杨鹏问道。 “你啊,为了维护婚姻自由而甘愿自尽!令人钦佩!” 杨鹏闻言心中一惊,收起笑容正色问道:“你还听说什么了?” “没有了。” “我的事儿你究竟知道多少?” “也不怎么多。多乎哉?不多矣。” “我真奇了怪了,这事儿究竟是谁告诉你的呢?” “奇怪吧?嘿嘿。” 杨鹏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啊?” 见黎姗姗还是没个正经,杨鹏也就坡下驴,厉声喝道:“说了自然一切好办,要是不说的话,刚才那几个**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黎姗姗接道:“身在白公馆,我早就豁出去了。” “好啊,看来你是那什么吃了那什么铁了心了!来呀,大刑伺候!”说着,杨鹏右手揪住了黎姗姗的耳垂问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没有!我是吓不倒的!” “好!有骨气。”说着杨鹏手上加了把劲儿,“现在呢?” “头可断!血可流——哎哟!我说你能不能轻点。” “呵呵!没见过你这样的,让党卫军轻点的。”杨鹏笑着说。 “去!还党卫军呢,没知识。” “那是什么?” “宪兵队。”黎姗姗也故意打趣。 “拉倒吧,日本人的才叫宪兵队呢。——还继续吗?” “来吧。”说罢,黎姗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先找好了情绪。 “好!你们这群人都是这么嘴硬,今儿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说着杨鹏左手手心在黎姗姗脸上轻轻划过,转过来,手背又在另一侧脸上划过,表示扇耳光。同时嘴里还做着配音:“啪!啪!说!啪!啪!……” 黎姗姗也是配合的恰倒好处,随着杨鹏每一个耳光娇叱一声,“啊!”。那声音,真叫个凄惨中带着辛酸与痛楚,让闻者无不为之心碎落泪。外面的人除了一个人还真以为这间办公室里面怎么着了呢。这个人就是主管,她怒气冲冲的撞开门大吼一声:“你们闹够了没有?!” <;小知识>;党卫军 党卫军不是警察性质的组织,同时也不是希特勒的私人军队。 德国当时的武装力量有两大类:一是德国国防军,是德国政府的军队;另一个就是德 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希特勒就是该党领袖,该党是德国当时的执政党)所属的武装力量,也就是党卫军。党卫军是当时执政党的武装力量,德国政府不能调动党卫军;就像党卫军军官不能调动政府的国防军一样。 第九章 信誉之战 第九章信誉之战 下了班,麦当劳里,杨鹏和黎姗姗正在狂吃。 “你今天注意没有?”黎姗姗边吃边说,“主管的鼻子,她生气的时候,鼻子一鼓一鼓的,特别有意思。——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被骂了还这么开心。”杨鹏故意给她泼冷水。 “有什么呀?不就是挨骂吗?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还敢提喝酒?你忘了上回……” “哎哎哎!”黎姗姗打断了他,“不许说啊。” “为什么?” “因为我不准!” “嘿!你当你谁呀?” “大胆!”黎姗姗大喝一声,将手中带奶油的汉堡包呼在了杨鹏的脸上, 杨鹏抹去沾在眼睛上的奶油冲笑弯了腰的黎姗姗说道:“今儿不收拾收拾你,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着,杨鹏拿奶吸象水枪出水一样挤到了黎姗姗的脸上,黎姗姗大叫着拿起奶吸边跑边还击。可惜这家麦当劳地方小了点,不够他俩折腾的,旁边的顾客纷纷端起自己的餐盘,一边吃一边给他俩腾地方,生怕被奶吸误伤。当然,最后二人被保安客气的请出了麦当劳。 “都是你,我头发上的奶油都洗不掉了!”黎姗姗一边往下擦奶油,一边埋怨。 “那能怪我吗?还不是你先挑起战争的。” “那你就不能让着我点?” “怎么让?让你给我抹奶油,不还手?” “不,那就没意思了。”黎姗姗摇头 “就是——去你的!什么什么呀?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少发点疯?” “本公主乐意呀。” “有钱难买狗乐意。” 还没等杨鹏说完,黎姗姗就扑过来要咬他。幸好杨鹏早有准备,一个鱼跃闪开了。黎姗姗见一击未中,便一边向杨鹏走近,一边笑咪咪的说:“宝贝儿,让我咬一口。” 杨鹏则为了保持距离一边后退一边摇头:“不了,我还没打狂犬疫苗呢。”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我咬你你乐意啊?” “咬一口……”黎姗姗哀求。 “凭什么呀?” “就咬一口!” “不!” 黎姗姗趁杨鹏不备一个纵身扑了过来,杨鹏闪身避过,转身狂奔,同时大呼:“救命!”…… 跑了一段,杨鹏回头见黎姗姗不再追了,拄着腰在那累的直喘。杨鹏也累够呛,走过去说道:“停战吧,两国人民都快累死了。” “行,不闹了。你过来扶我一下。哎哟~~你跑那么快干吗?” “还不是你追我。别再咬我了!” “不咬了,看你怕的。” “再咬我你就是小狗。”杨鹏还是有点不放心。 “行,再咬你是狗!” “少来!”杨鹏不上的文字游戏的当,说道,“说清楚了!”黎姗姗无奈,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再咬你我是狗,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见对方发了誓,杨鹏放心的走过去签定停战协定。可惜他忘了女人一向是说话不算数的,结果付出了‘代价——又被黎姗姗在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寰宇。 叫够了,杨鹏手抱残臂痛苦的说道:“你是狗!” “随你说。”黎姗姗则一副饱餐之后的满足相。 “你骗人!说话不算数!”杨鹏委屈的都快哭了。 “骗你不算骗人。” “你不讲信誉!” “就不讲了,你能怎么着吧?”黎姗姗慢声细语的说。 “你……!”杨鹏气的没话说了,“等着,回头上你们家告状去,让你妈妈收拾你。” “哈哈哈哈……”听杨鹏说出这么一句,黎姗姗笑的弯了腰,“随便随便,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哼!”杨鹏故做委屈的说,“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残忍的女伯爵。” “这话不对啊,”黎姗姗止住了大笑,看着杨鹏说:“我的快乐只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这还对我特殊照顾啊?” “是啊,谁让咱俩有缘呢?”黎姗姗歪着头说。 “得了吧。谁和你有缘啊?……”闻听此言黎姗姗顿时目露凶光,把杨鹏刺了个激灵,杨鹏连忙改口说道:“就算是有,也犯不着这样吧,老用咬人来加强感情联系,我这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啊?命怎么这么苦?” 黎姗姗笑着说道:“没办法啊,谁让咱们俩基础这么薄弱,再加上你还有个什么思思文文的,你老妈又没完没了的给你介绍,我只好尽快给你加深点印象,是不是?”一番话让杨鹏无言以对,脸都红了。黎姗姗故意凑近在他的脸上左右看来看去的,大惊小怪的喊道:“哎哟哎哟!这小脸红的,某人好象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去你的,”杨鹏扭过脸说道,“哪有你这样的女孩,真受不了你。” 黎姗姗笑道:“我知道,你喜欢思思——文文的嘛,是吧,小杨同学?” 杨鹏见她没完没了,正声说道:“只要不是你这样的,我都可以接受。” “嘁!”黎姗姗不屑的甩过了头,“好象谁多稀罕你似的,追我的多了去了,跳你的头去吧,不是,说错了,跳你的楼去吧!呵呵” 见她又提起跳楼的事儿,杨鹏心里的疑团又冒了出来,他想了想说道:“你——好象知道我很多事,甚至连细节都知道的很清楚,我也问过思思了,她说她不认识你,还有我和我妈妈的谈话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黎姗姗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还没想通吗?” 杨鹏说道:“能想的通我就不问你了,当时只有我和我妈在场,除了我总不可能是我妈告诉你的吧?” “哈!为什么不可能?”黎姗姗笑道,“其实我们俩关系可好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有多好啊?”杨鹏笑问。 “恩……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母女。”黎姗姗顺口说道。 “啊?!你你你……”杨鹏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的这么离谱,“我真服了你了,什么都敢说” “是真的哦,”黎姗姗故做深情的说,“那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你还小——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段阴错阳差的爱情让我出世,直到今天,当事人都没有后悔。” “恩,我相信。”杨鹏无奈的说道,“你这情节基本上是抄袭《家春秋》,亲兄妹相爱,不过还好咱们俩还没有……”想到后面的字眼不雅,杨鹏连忙住了口。黎姗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还没有什么啊?恩?” “本少爷拒绝回答明知故问的问题,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相认的呢?” “就是喝酒那次第二天的早上啊” “我知道了,”杨鹏笑道,“一定是我妈妈给你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你屁股上有一个胎记,所以才知道的——你别误会,当时我妈给你脱衣服的时候我可没在现场。” 黎姗姗又似笑非笑的问:“那你怎么知道是长在哪的呀?” “那……要不是在胳膊上?” “你敢在现场?!哼!”黎姗姗柳眉倒竖,钢牙紧咬! 忽然杨鹏想起妈妈曾经禁止他和黎姗姗交往,竟然和现在的“兄妹恋”话题不谋而合,不禁笑了出来。黎姗姗见他鬼笑不禁恼火,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喝问:“小子!你傻笑什么?!说!当时你是不是在现场了?啊?!快说,不许笑了!!” “没有,呵呵,怎么可能呢,拜托你,我妈怎么可能当着我的面给你脱衣服?你想这可能吗?” 黎姗姗仍不放松:“那你笑什么?还笑的那么无耻?!” “你才无耻呢,我笑的很正直的,但不能和你说。” “不能说就是有问题?!” “……那你就抓着好了。”杨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转过头看往别处。 “哼!”黎姗姗放开他的衣服,说道,“谅你也不敢!”说着开始整理头发。 杨鹏道:“别闹了,正经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和你哪有什么正经问题?” “那是你,我可很正经!告诉我吧。” “告诉你什么?” “又和我绕圈子是不是?告诉我你的信息来源。”杨鹏说。 “我已经回答过了,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回家了,拜拜。”黎姗姗言罢转身后向他挥挥手算是告别,随后开路。 “你!……”杨鹏无奈的摇了摇头,目送着她离去。心中暗自琢磨: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连我要跳楼、和思思说的话她都知道,这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呢?难道她们真的是母女?不可能啊!纯粹胡说八道!那么思思和我见面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思思说不认识她,难道是思思在骗我?她们俩合伙逗着我玩?不会呀,思思应该是属于那种不会撒谎的孩子,她的眼睛那么明亮清澈,一眼就能看穿,让人看了又想看,人又那么娇小、可爱、温柔、优雅,要是能做我的女朋友该有多好,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哪象这个?哼!简直一混世魔王,估计还是投错胎的那种,一不小心就到了凡间,谁要是娶了她,这辈子不就交代了吗?…… 杨鹏忽然想起,“跳楼”之前有人敲过门,难道是黎姗姗敲的门?!!!所以她在门外听到我要跳楼的话了?难道她就是要和我相亲的对象?!!!!!!没这么巧吧?再说她也不是**,她是汉族啊,妈妈应该是介绍一个**女孩给我的。这到底是他奶奶的怎么回事?……杨鹏想的头疼,干脆不想。忽然想起了妈妈:妈妈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也太辛苦了,说不定真如黎姗姗所说给妈妈找个伴是个不错的主意呢。自己还年轻,找对象不着急,妈妈却是一天天的在变老啊,如果她真有个初恋情人,如果那个初恋情人现在正好也单身,如果他们俩现在遇到了一起……这好象也不错,应该算是尽了孝心了吧…… 〈小知识〉《麦当劳》 雷文洛克在五十二岁(1954)那年,是一间「多头搅拌器」奶昔机的独家经销商。他对於加州SanBernardino一间使用该种奶昔机的小规模汉堡饱餐厅连锁店留下印象深刻,觉得大有可为,於是向东主麦当劳兄弟购入专利经营权,继而於一九五五年创立麦当劳公司。 麦当劳在一九五五年开业之初只是伊利诺州DesPlaines一间街坊餐厅,但时至今日,已在全球超过一百个国家设立了超过三万间餐厅,成为全球最大的快餐服务机构,每天为120多个国家的4;700万消费者服务。 第十章 追忆往昔 再次拜访 第十章追忆往昔 回到家,老妈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抹眼泪。杨鹏脱下鞋进屋问道:“妈,你怎么了?”杨妈妈擦擦眼泪说道:“没事儿,被电视剧感动的。” “什么电视啊?把我妈感动成这样?是不是又是爱情的?” “去!什么爱不爱情的!人家说的是过去插队知青返城的事儿。” “哦,我说呢,触景生情了吧,妈?是不是让你想起以前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了?” “有点儿吧,一想都几十年儿了,那时候和你爸爸就是插队的时候认识的……” “哦,你们俩的婚姻不是父母包办的啊?”杨鹏笑着问。 “都解放多少年了?哪有包办的?你爷爷奶奶那一辈儿是包办的。” “呵呵,那我爸当初是怎么追的您?给我讲讲吧。” “追什么追?当时插队的时候在一起,就我们两个慧族的,家又都是北京的,就认识了,但那个时候不敢谈恋爱,是后来回北京后有人上门说媒,说这人是高中老师,有知识有文化,又正好是咱们**人,我一看照片是他,你说巧是不巧?呵呵,就这么着,同意见面了。” “呵呵,真巧,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一见了面,我爸也傻了吧?” “很吃惊!连着问了好多遍:‘怎么是你?’我就问:‘为什么不能是我?’媒婆弄的糊里糊涂的,搞不清楚我们俩是怎么回事。想想挺有意思的。” “妈,你看,过去的都已经成为美好的回忆了,你应该再开始一个新的生活了。” “恩?什么意思?什么新生活?”杨母警觉的问道。 杨鹏笑着说道:“妈,您老是一个人这么多年,太辛苦了,找个伴吧。” “你……”杨母审视着儿子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嫌弃你妈了?嫌你妈烦了?” “没有没有没有,”杨鹏连忙说,“绝对没有一点点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您总是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想给您找个伴儿。我哪敢嫌弃您,没有您我吃什么?我穿什么?我用什么?是不是?我连饭也不会做,衣服也不会洗,领带都扎不好,就算您再找个伴儿,我也还得和您住在一块儿。”杨鹏尽量把话往夸张了说,好免除妈妈的担心。杨妈妈笑道:“你也不能跟着我一辈子啊,将来我死了你怎么办?” “将来……那就再说将来的贝。妈,和您说正经的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没当过妈你不懂,作为一个妈妈所有的心思,全部的心血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自己过的怎么样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可是妈……” “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杨妈妈一边说一边又织起了毛衣,“怎么也得把你的婚事操办了,让你成了家,那时候我就去敬老院,你放心,不会拖累你的。把你都安顿好了,我将来也对你爸有个交代了。” “妈!……”杨鹏听的又气又心酸,“您您这是说的什么呀?” “说的是事实啊,现在的女孩哪有愿意和婆婆一块住的?这我都知道,原来我们厂里那些老同事们的那些例子都在那摆着呢。另外现在的敬老院也不象你想的那样,人家那好着呢,我都去看了,人家环境好,服务好,收费也不贵,一个月才300块钱,还管吃住。原来车间的吴师傅就在那,上次我们去看过他,人家过的挺好的,另外那还人多热闹。老人还是在那的好。你看看我们厂周会计他们家,你还记得你周姨吧?那家里闹的,换了我可受不了那气,还是走的清净,隔三岔五你来看看我就行了……” “去吧!去吧!”杨鹏酸着鼻子大声喊,“你就去敬老院吧!” 杨妈妈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杨鹏哑着嗓子嘀咕道:“烦人!”,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杨妈妈看着他关上自己屋的门,笑着摇了摇头,低头自言自语道:“都24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难不成给他买点糖吃?这样怎么讨媳妇儿?呵呵。” 过了一会儿,杨鹏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好象哭过。他径直去卫生间洗了个脸,然后回到客厅直接坐在杨妈妈所坐的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把身子靠在了妈妈的小腿上,一动不动的看电视。杨妈妈见他这样,就用毛衣针捅了他一下:“去去去,一边去,你是小狗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靠着我。” “就靠,就靠”杨鹏也不动地方,“再不靠你就去敬老院了。” 过了许久。 杨妈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亮亮,妈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她顿了一顿说道,“你爸走的那年他才30岁,现在他在我心里还是那么年轻的帅小伙,你现在让我找个五六十岁的,这反差太大了,我接受不了……你妈这辈子心里只有你爸爸一个人。” “妈,我知道了。” <;小知识>;插队 1967年10月,北京曾经有一些中学的红卫兵自动前往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插队落户。这时,他们的行动还不具有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特点。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发端在1968年下半年,1968年年底形成高潮。自“特殊时期”发动后,大量的中学生由“停课闹革命”,成立红卫兵组织,到走上社会“造反”,一直积压在学校没有进行分配。当时大学不招生,工厂不招工,商业和服务行业处于停滞状态,这样到1968年积压在校的1966、1967、1968届的初、高中毕业生,已经达到一千余万人之多。这么一大批中学生积压在校,不仅成为社会动荡不安的一个因素,而且影响到正常教学秩序的恢复,实际上已经转化为城镇的剩余劳动力。1968年下半年,随着各地权力机构“革命委员会”的建立,毕业生的分配问题终于提上了日程。在国民经济全面衰退的情况下,当然无法解决数以千万计的中学毕业生的就业问题,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知青上山下乡的运动就开始了。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和红卫兵运动是“特殊时期”中两个相相互衔接的“上下篇”。这种以不正常的方式解决大量中学毕业生就业问题的作法,是形成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直接的政治社会原因。 第十一章再次拜访 周末,杨鹏没上班,吃完早饭在家看NBA(美国职业篮球联赛)。 电话铃响,杨鹏接起来问道:“喂,你好,杨鹏家。” “猜猜我是谁?嘿嘿”一个故意装的很粗的声音传了过来。 “用脚指头猜都猜的出来!”杨鹏笑道,“姗格儿今儿起的够早的啊,这才10点啊,不大可能吧,太阳在哪边出来的?” “去你的,你才那么懒呢。”黎姗姗正声道,“我都到同学家玩一圈了,正要回去呢,她家离你家挺近的,我去你家玩儿会啊?” “欢迎光临寒舍。能找着吧?用不用我去接你?” “应该没问题吧,找不着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OK,那挂了。”挂掉电话,杨鹏咬了口苹果继续看电视。杨妈妈问道:“谁呀?谁要来啊?” “黎姗姗”杨鹏答道,“上次来过咱家,你忘了?” “就没穿鞋那个?” “对对对!”杨鹏点头说道,“她路过,上来坐会儿。” “那……”杨妈妈问道,“中午用不用准备点菜啊?” “行啊,我俩再喝两杯,哈哈。”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杨鹏过去开门把黎姗姗让了进来。她穿了一套黑色带白扣子的连衣裙,头上一个KITTY(一个很可爱的卡通小猫)小发卡,腿上是黑色的长袜子,双手提一白色小包放在身前。雪白的脸庞上两个大眼睛闪着光芒,下面的嘴唇嘟嘟着晶莹明亮。看起来真的很漂亮,杨鹏看了一愣:“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黎姗姗听了难得的红了一下脸,低头温柔的笑道:“是吗?哪有啊?”随后抬起头眯起眼睛轻声说道:“谢谢啊。” “不是去你同学家,是去你男朋友家了吧?”杨鹏又补问了一句。 “哼!”黎姗姗收住了笑容,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去谁家你管的着吗?” “谁敢管您啊?姗格儿。”说着杨鹏让她自己换鞋转身进客厅对妈妈很随意的说道:“妈,你女儿来了。” “我女儿?!”杨妈妈不禁一愣,“什么我女儿?” “是她自己说的,”杨鹏笑道,“昨天吧……” “杨鹏你闭嘴!”黎姗姗换好拖鞋满脸通红的冲了进来,小声而又急促的冲杨鹏说道。弄的杨鹏莫名其妙,拿着苹果问道:“怎么了?” 黎姗姗不再理他,转过身对杨妈妈笑着说道:“阿姨好,我今天是专程来看您的,买了点苹果和橘子,您尝尝。” “啊,你好你好,哎哟,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你看看”杨妈妈也笑着说道,“快坐吧。” “哎,谢谢阿姨。”黎姗姗很客气,在杨妈妈身旁乖巧的坐了下来,“阿姨,您在织毛衣啊?” “啊,是。给他织的,这不快到秋天了嘛——你们刚才说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开玩笑……”杨鹏回道。黎姗姗连忙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再转过头来,满脸堆笑着对杨妈妈说道:“阿姨,呵呵,其实是这么回事……” 杨妈妈看到儿子受制心中有气,便不再看她,不冷不热的说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而此刻的黎姗姗真是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是七上八下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一边注意分析杨妈妈的表情传递过来的信息,一边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认为一旦答不好,或者说出实话,后果肯定十分严重。 “问你们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妈妈又问了一遍,看他俩都不说话,就说道,“亮亮,你说,怎么回事?” 杨鹏这回可不敢再乱说话了,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那黎小姐,你说吧。”杨妈妈慢声细语的说道。 黎姗姗涨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道:“昨天我们俩说起您,觉得您吧……特慈祥……特和蔼……特可亲……特让人喜欢,然后吧……我就对杨鹏说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妈妈,是吧杨鹏?” 杨鹏立刻点了点头。接到杨鹏的策应,黎姗姗转过头对杨妈妈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吧,我们就……哦对,后来我就说其实我妈也挺好的,是吧,杨鹏?……再后来吧,我就说……当时是这么说的,我说……我说……那什么,我说我要是两个妈妈就好了,然后杨鹏说让您做我干妈得了,我怕您不同意,也不大好意思的,没想到他嘴那么快,我一进屋他就提起来了,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是吧,杨鹏?” “对对对,”杨鹏连忙说道:“妈,您看你这女儿多漂亮?” “免了”杨妈妈轻轻哼了一声说道,“这么漂亮的女儿我可生不出来,无福消受。不过黎小姐这脑子还是满快的嘛,将来治家理事管丈夫是把好手啊。” “阿姨,您别生气,”黎姗姗知她不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当时真是这么回事。另外我也知道我做您干女儿是有点不够格,您看不上我是正常的,但我会努力的。” 杨妈妈放下毛衣起身淡淡说道:“不敢当。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买菜做饭。”说着杨妈妈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看到黎姗姗进来的时候忘了关防盗门,又“咣当”一声关上了防盗门。而屋里的二人听到这一声响都以为杨妈妈出去买菜去了。 本来一直散着头发低头坐在那里的黎姗姗(活象真人版女八神庵)突然站起来连蹦带跳的仰天大声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杨鹏吓了一跳,问道:“你疯了?” 黎姗姗闻言走过来低头注视着杨鹏故意恶狠狠的说道:“疯也是被你妈妈逼疯的!你妈简直就是个老巫婆!” “别胡说八道!”杨鹏不禁有些生气,严肃的说道。 “你才胡说八道呢!要不是我一进屋你就胡说八道,我至于那么狼狈吗?你简直就是超级大笨蛋。” “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不能再那么说我妈妈了,听到了吗?” “老巫婆,老巫婆,老巫婆——!怎么样?!” “你!?”杨鹏气的满脸通红,哼了一声扭过身去看电视不再理她。 “嘿呀!敢不理我?给我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杨鹏不理她。 见杨鹏真的生气了,黎姗姗过去把手打在他的肩膀上故作轻松的说道:“哎,真生气了?你不是吧?这么小气?” 杨鹏还是不理她。 黎姗姗跑到他前面,和他脸对脸说:“是不是哭了?让我看看?恩?没哭嘛。” 杨鹏故作冷淡的说:“让一让啊,别挡着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看我吧,嘻嘻” “那你又有什么好看的?” “刚才不是还有人说我好看吗?这么快就忘了?还是当时根本就是骗人啊?小杨同学?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没撒谎,你当时确实很好看,一进门的时候;但刚才……很恐怖。” “……”黎姗姗脸一红,“对不起啊,我以后注意,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以后不能那么说我妈妈了,这样不好,换做我说你妈妈,你肯定也高兴不起来。”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阿姨的不好了。”黎姗姗举起右手假装起誓。看她可爱的小模样,杨鹏禁不住笑了出来。看到他笑,黎姗姗也笑了。 过了一会儿,杨妈妈推门进来说道:“亮亮,饭好了,吃饭吧。” “哦。”杨鹏答应着,带着黎姗姗一块到饭厅三人落座。但在分碗筷的时候杨妈妈只分了两套,自己一套,杨鹏一套,分完了对杨鹏说道:“吃吧。”黎姗姗察觉到了异样,抬头看着杨妈妈,杨妈妈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 杨鹏也看出来有些不对劲,起身说道:“妈,你少拿了双筷子……” “坐!下!”杨妈妈声音不高,但充满了力量,眼神离开了黎姗姗转向了自己的儿子说道,“我没想请黎小姐咱家吃饭,她怎么能吃老巫婆做的饭呢?”说着杨妈妈又转向黎姗姗说道,“是吧?黎小姐?” 黎姗姗心里一沉,暗自后悔,低声说道:“对不起,阿姨,当时我以为您出去买菜去了……” “多诚实的孩子,”杨妈妈冷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以为我出去了就可以随便骂我了是不是?” “不是的……”黎姗姗的动静小的象蚊子一样。 “昨天你们俩怎么说的我本不想追究了,但今天你在我家这么骂我,我就不能再饶你了。我回玉真活了五十多岁,第一次被人骂的这么惨,还是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黎小姐,您够狠的……” “妈,没那么严重,不是那么回事……”杨鹏解释道。 “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的很,不用你说。” 黎姗姗此时已是满脸泪花,低声啜泣道:“阿姨对不起,我是无心的,请您原谅……” “这件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以后也别再叫我阿姨,我和你没那么亲近。我之所以不让你在这儿吃饭主要是我家文化素质实在太低,我连小学都没毕业,比不得你们书香门第,为了你自己着想以后别再来我们家了,我虽然只是个老巫婆,也有不欢迎你的权利。” “妈,别这样……”杨鹏见妈妈越说越严重,连忙劝阻。 “黎小姐,”杨妈妈不理儿子继续说道,“我能看的出来你的心思,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如果我儿子落在你手上得被你管死。” “阿姨……”黎姗姗已是泣不成声。 “好了,”杨妈妈淡然说道,“该说的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认识你很遗憾,杨家不欢迎你。杨鹏,送客!” 黎姗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拿起手提包捂着脸呜咽着冲出了杨鹏家门,连鞋也没来得及换,可怜的孩子,第二次拜访依旧是穿着拖鞋离开了杨鹏的家。 “姗姗!”杨鹏急道,“妈,她是不对,但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杨妈妈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宁愿看着妈妈受到这样的侮辱吗?” “姗姗不是那个意思,妈您说的太严重了……”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说完,杨妈妈起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杨鹏无奈的叹口气,追了出去。 到了楼下,杨鹏看到黎姗姗已跑到了小区门口,急忙跑了过去,在路边抓住了她的胳膊:“姗姗,你等一下……” 黎姗姗头也不回,使劲的挣扎,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放开我……” “姗姗,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你让我走,我不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放开我!”说着她全力甩开了杨鹏的手,往马路对面跑。这时她的右侧一辆斯太尔卡车急驰而来,幸好司机早已注意到了前面这俩人恐怕会出问题,一见黎姗姗横穿马路连忙刹住了车,刺耳的刹车声令所有人侧目,黎姗姗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卡车继续向前跑,就在这个时候,一辆从卡车右侧快速超车的出租车突然出现,出租车和黎姗姗都促不及防:一个急刹车,出租车滑行了几米之后和黎姗姗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随着一声闷响,黎姗姗被撞出了几米远,落地后人又在地上滚了很多圈之后才停了下来——她趴在地上毫无反应,两只拖鞋在空中悠然飘落,正落在她的身旁不远的地方,一左一右,一正一反。 黎姗姗被撞的整个过程,杨鹏看的清清楚楚,那一瞬间,他惊呆了!随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姗姗!”冲了过去。这时他左侧开来一辆马自达,司机正在扭头看倒在地上的黎姗姗,压根没注意到前面有个疯子也在学她。 又是一声闷响,杨鹏也飞了出去,随后一刹车,同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揪心声音,随后一片寂静,空气好象凝结了一样。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接连两人被撞,陆陆续续的围上来了很多人,整条大街听不到一点声音,画面由彩色变成黑白,渐渐的模糊…… 这一天是1997年10月12日。 <;小知识>;八神庵 街机游戏拳皇97(也叫K。O。F97)中的人物,亦正亦邪,狂放不羁。击败传说中最强的暗黑力量主人大蛇OROCHI后受伤,被神乐救回神舍修养。 第十二章 上天启示 第十二章上天启示 时间拨回到五天前,黎姗姗家。 “奶奶,你在算卦啊?给我也算一卦吧?”黎姗姗啃着苹果说道。 “你小小年纪的,算啥来?”奶奶说完又接着摆扑克牌。 “奶奶……”黎姗姗抓着奶奶的胳膊晃来晃去的撒娇道,“算一算嘛,奶奶……” “好了好了,算就算”奶奶拗不过她,“求一卦10块了啊,先给钱后算卦。请问这位小姐是要算啥来?你带没带钱啊?你是要算爱情啊、命运啊还是事业啊……” “爱情爱情,”黎姗姗连忙说,说完了看着奶奶不好意思的嘻嘻傻笑。 “哎?你这小妮子才多大来?咋就算起爱情来了?也不知羞?” “奶奶……”黎姗姗小脸通红,和奶奶撒娇,“我都23了,该……找对象了。” “呵呵,”看她可爱的小模样,奶奶忍不住再逗她,“你这个同志怎么不拿钱啊?钱拿的越多这卦相就越好,要是不拿钱啊?这卦可没法儿算!孙女儿,洗个牌,洗三遍,算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4 部分阅读 洗三遍,算卦这个东西啊,心、诚、则、灵!哎,所以呢,洗牌的时候心要诚,脑子里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洗好了?好,给俺孙女儿算一卦,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给孙女找个如意郎……”奶奶一边摆牌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黎姗姗看的直乐。奶奶见自己的“咒语”有市场也越发抖擞精神,把压箱子底儿的“符文”都抖搂了出来,把黎姗姗逗的哈哈大笑。 “般若波若蜜,哎哎哎!你念的不对,是般若波若蜜,不是菠萝菠萝蜜,你不懂,莫要胡念。般若波若蜜,般若……”奶奶说着说着,慢慢的不说了,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翻牌的速度越来越慢……黎姗姗察觉到了奶奶的异样,有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奶奶,不大好是吧?” 奶奶仍不说话,依旧认真的翻着牌,表情越发凝重,一片愁云笼罩在奶奶的四周,令黎姗姗不寒而栗,心中泛起一片惨雾,以及一种不祥的预感…… 忽然,奶奶抬起头来看着黎姗姗问道:“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黎姗姗一愣,随即答道:“有……三个月了吧?……怎么了?” 奶奶不作答,又低下头发牌…… 终于,奶奶停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拿出三张牌放在手上对孙女说道:“随便抽一张。” 黎姗姗抓住一张一抽,奶奶却没有放手,问道:“你干啥非要这张?” “啊?”黎姗姗迟疑道,“这张不行啊?” 奶奶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天命难违啊,孙女早晚是要嫁人啊,呵呵呵呵” 黎姗姗吓了一跳,她已经被弄的心惊胆战疑神疑鬼的,看奶奶笑也不知是福是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奶奶?” “没事,没事,恭喜我家孙女啊,卦上讲你将来的郎君算的上是……那怎么说来?百、里、挑、一、啊!姗姗,到时候不管遇到啥困难,你也要勇敢一点儿,坚决往前冲,绝对不能后退!” “奶奶!”黎姗姗都快被气哭了,“你看你!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不和你好了!” “呵呵呵呵,”奶奶笑道,“咦——你看看你,还恁不经逗来!” “哼!奶奶最坏了!还这么逗人家!”黎姗姗娇嗔着欲起身离开。 “姗姗!”奶奶叫住了她,止住笑说,“这两天啊,我不大舒服,你下了班哪儿也别去,家来给奶奶捶捶腿吧,中不中啊?” “不中!俺还生气着来。”黎姗姗也同她讲起河南话。 “就这几天,唉,俺真是老了,孙女也大了也不听俺的了,也不孝顺,俺的命怎么这么苦来?还是你小的时候好啊……”奶奶故作孤苦伶仃状。 “中了中了,你看看你,这是说啥来?” “这还差不多,记着啊,哪也别去,一下班赶快就回来,奶奶可在家掐着表” “记着了,记着了。” 奶奶又道,“另外啊,这个礼拜天那,你哪儿也别去,我有样本事要教你。这个本事可厉害了,你要听我的呢,将来你们俩就保准能成,你要是不听呢,唉,那就难讲喽……” “不成就不成,谁还求他来?!”黎姗姗说着开门出去了,心中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找奶奶算卦了。 见黎姗姗出去了,奶奶悄悄的过去把门给关好锁死,回身来到自己供奉的观音瓷像前跪了下来,两行热泪夺目而出,嘴里喃喃的说道:“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老婆子一身行善,从没害过别人坑过别人,俺别无所求,只求孙女平安。求你把难降在俺身上,俺年岁大了,没啥牵挂,求求你求求你,俺给你磕头了;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观音菩萨的面容安静、慈祥,嘴角有一丝微笑。 晚饭时间到,黎妈妈准备了木耳炒鸡蛋,红烧带鱼,干煸里脊,虾仁炒油菜,杏仁莲子羹——比较标准的讲究营养搭配的四菜一汤。前两天她刚看电视上专家说,合理的营养饮食应该是有荤有素有鱼有菌,当然菌指的是蘑菇木耳等菌类食物而不是细菌的菌。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红的辣椒绿的青菜黄的带鱼白的莲子煞是好看,她摘围裙的同时禁不住在心里面称赞了自己一番:“你真厉害,做出这么一桌色香味儿俱全的饭菜,估计二级厨师也不过如此,说不定还是我更……回头打听打听去哪考个厨师证什么的……”美差不多了,她一边摆碗筷一边喊道:“吃饭喽!——” …… 一分钟过去了,还没人出来。 黎妈妈心里立刻窜出一股无名之火,冲到自己卧室推门喝道:“喊你们吃饭听见没有?!” 黎氏父女正在专心下围棋,黎姗姗一条大龙被四处围追堵劫,命悬一线,眼见不保,一旦被擒,则全盘皆输。见妈妈进来冲妈妈快速作了个揖求道:“妈你别着急,我快死了……” 刚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奶奶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心里打了个哆嗦。黎妈妈又喝道:“别下了,赶紧吃饭!” 黎姗姗眼睛盯着棋盘说道:“等一下等一下,你和奶奶先吃吧……” 奶奶走进房间用手在棋盘上划啦了几下,嘴里说道:“你死不了!这下死不了了吧?别玩了吃饭吧,别让你妈妈等。” 父女二人见棋局被毁也没办法,只好起身吃饭,黎父拍着女儿的肩膀说:“看来我姑娘有贵人相助啊,总能起死回生啊,哈哈……” “那是那是,嘿嘿,”黎姗姗笑着快速跑到饭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吃,黎妈妈立刻又喝住了她:“姗姗!放下!怎么那么没规矩?奶奶还没动筷子呢!” “不要紧不要紧,”奶奶说着也坐了下来,看着孙女说,“吃吧吃吧,大家吃饭吧。” 大家开始吃饭,谁都没有说话:奶奶在想刚才的卦,爸爸在想刚才的棋,妈妈在生刚才的气,黎姗姗是饿了。看着妈妈的脸色,黎姗姗知道她还在生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吃口菜就故意在鼻子里发出一声惊叹,连续五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声调更高,音量更大,一脸的惊喜满足舒服享受的表情,黎妈妈被逗笑了,问道:“你不好好吃饭,干什么呢?” “啊……”黎姗姗闭着眼睛摇着头说道,“妈妈,你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了,你太棒了!” 黎妈妈又笑道:“你得了吧你,就你会说。下次别再让我喊了。” 黎父也笑道:“你看她那小样儿,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三人都笑,只有奶奶不笑。黎妈妈注意到了,关切的问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奶奶冲她摇摇头,说道:“没有,吃饭吧。” 黎姗姗在家吃饭的时候不大注意吃相,狼吞虎咽的,似乎生怕抢不上,总是招来黎妈妈的批评,今天也不例外:“慢点,吃相那么难看,将来嫁不出去!” 奶奶一直看着孙女吃饭,立刻反驳道:“你管啥来!孩子就该多吃点儿!” 黎父说道:“多吃点可以,但不应该吃那么快,对胃不好。”对于儿子的话,奶奶是很少反驳的,她仍旧是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很长时间自己才吃上一口饭,因为她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怎么保护好自己的孙女,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啊”(此句摘自冯巩,刘伟1986年春晚合说的相声《虎年说虎》,后面一句是“话糙理不糙”)…… <;小知识>;般若波若蜜 般若波罗密为多心经, 般若(音波野):是印度语、即梵语的音译,意思是大智慧,或者是妙智慧,而佛经所讲的智慧并不是说文化知识,科学理论之类的智慧,仍是指心说法,经中所说的,都是使人认识心,理解心,练心,明心的正法,所以说字字不离心,佛离心没有法可说,佛的千经万卷,通称为心法。学佛的目的是明心,因为人有心才能学佛,没有心用甚麼学佛?所以心为万法源,心经就是为心源而说,所以叫心经,心经的智慧,为大智慧,妙智慧,智慧功能来源於心,心为智慧体,心为智慧根,简称慧根。用智慧破愚迷叫法,智即是理,慧即是光,心叫妙明紫金光,亦叫妙明心,因此,心生之慧叫慧光,也叫智慧灯。六祖云:「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波万年愚。」心有欲叫迷,解迷生智慧叫觉悟,迷既然解了,法也没用了,这叫做物空心空法亦空,了无一物。 波罗密:汉语叫做“到彼岸”。甚麼叫做彼岸呢?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苦多乐少,所以又叫做苦海,有些是人为的灾难,有些是自然的灾害,有可以避免的,有不可抗拒的。如水火刀兵、旱涝饥谨、生老病死离别苦、贪求之心不得等等。人若脱离苦海,登上佛所说的无上正等正觉的境界,就是到彼岸。 一个学佛者,思想境界达到如如不动,不被一切所迷,不被万境所转,心若真空,为到彼岸。遇事著急上火,生气发愁,悲伤恐惧等等,是此岸,坦然无事,心平气和,常乐常净,是非无动於心,是彼岸。实际上,幸福和痛苦,好与坏等,全在一人之心,佛说万法,不过是为人明心而说,法是船,觉是岸,心达明,觉至圆,也无此岸,也无彼岸。 第十三章 生离死别 千里寻子 第十三章生离死别 一组带有回忆性的浪漫感觉的画面剪辑出现在杨鹏的脑海中,镜头上好象蒙了一层薄纱,画面朦胧柔和,声音的尾音有一点点来自记忆深处的回音:“ ……黎姗姗优雅的坐下后转过头笑着说道:‘以后在工作上还请您多多关照。’…… ……之后,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黎姗姗用一种非常调皮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位脸涨的通红的领导之后,幽幽的问道:‘您说话总是这么颠三倒四?’…… ……‘公司的实际情况是每个办公室都有空调,人家的空调都能用,为什么偏偏我屋里的空调是坏的?这么热的天让人怎么工作?!公司就是这样对待新来的员工吗?如果有意见可以直接提,不用这样吧?’黎姗姗的小嘴快的象连珠炮一样。…… ……‘我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遇上你被训呀。’…… ……‘我说,咱俩病的还真不轻。”黎姗姗抹了抹额头的汗说,“大夏天的来这儿吃这个,哎哟,烫死我了。’…… ……‘大胆杨鹏,竟敢偷窥本大人,你该当何罪呀?’…… ……‘你!……’黎姗姗想了想,双手抱拳问道,‘杨大才子在上,小女子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吃过午饭,在公司门口遇见黎姗姗,女魔头冲杨鹏一招手:‘嗨,帅哥!’……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杨鹏过去开门把黎姗姗让了进来。她穿了一套黑色带白扣子的连衣裙,头上一个KITTY(一个很可爱的卡通小猫)小发卡,腿上是黑色的长袜,双手提一白色小包放在身前。雪白红润的脸庞上两个大眼睛闪着光芒,下面的嘴唇嘟嘟着晶莹明亮。看起来真的很漂亮,杨鹏看了一愣:‘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黎姗姗听了难得的红了一下脸,低头温柔的笑道:‘是吗?哪有啊?’随后抬起头眯起眼睛轻声说道:‘谢谢啊。’…… “姗姗……”杨鹏不确定自己是在梦里喊还是真的喊了出来,只感觉喊的是如此艰难,声音也很小,因为使不上力气,嘴上好象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动弹不得,眼睛似乎感受到了一束很强的光线逼迫他要把眼睛睁开,但他脑子里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只想睡不想睁眼。 “眼球动了,醒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你能不能看到我?回答我的问题。小伙子!能看到我吗?” 声光刺激以及医生手对他脸的刺激使杨鹏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眼前的环境,但由于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反应不过来,无法对双眼传递过来的信息进行分析判断,所以他只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可能有点脑震荡,看明天的恢复情况,不行就做一下脑CT,先让他休息吧,让他家人注意左胳膊这个牵引不能乱动,得先把骨头接好了,从这个片子来看,他这个胳膊断的不严重,尺骨断了,桡骨没断,上臂有一处骨裂,估计不手术光用夹板应该也行,明天把牵引拆了上夹板,身上的擦伤和软组织损伤明早换药……” “他家人还联系不上,陈大夫……咱还管吗?”一个护士回答道。 “你是想把他扔出去?还是放这不管看着他死?不管怎么样救人为主,院长问起来就说我让的,不用你负责。——先让值班护士照顾一下,他的情况虽然不是很严重,但需要照顾。行了,把他送走吧,他不用在重症监护室了。” “是。” 头疼,又重又晕;浑身发冷。记忆的碎片象被粒子加速器加速了一样“嗖嗖”的跑到杨鹏“眼前”,又快速消失,把他忙的有点喘不过来气;同时感觉老有人在拽他的胳膊,好象是思思,又好象是姗姗,老变,确定不下来…… 不知道昏沉了多久,杨鹏看到一个画面:有只大手把一具尸体用白布盖了起来,看此情景,他心里“咯噔”一下,嘴里不由的又喊了一声:“姗姗。”同时,两滴泪水从眼尾滑落,滴在枕头上。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泪在脸上走过的路线,脑子里的氛围因为这两滴泪的刺激而渐渐平静下来,他的思维开始有些清晰,最近的记忆被提取到大脑的内存里:车祸瞬间。 现在杨鹏已经想起来了,他能确定车祸瞬间是记忆而不是幻觉,姗姗被撞是真实存在的,但他确定不了刚才那个给尸体盖白布的画面是记忆还是幻觉,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但又没有多大把握,他告诉自己必须把这事儿弄清楚,不管现在多困,也必须起来把这事儿弄清楚。 杨鹏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光线的刺激立刻加重了大脑的负担,让他的晕旋症状加重不少,但顽强的意志迫使他暂时放弃对自己感官的认知,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姗姗。 “姗姗……”杨鹏又呢喃了一句她的名字,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他进一步确信了自己的信念,于是他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转身下床。他站在原地看了一圈。他看到这屋有很多床,床上的人各种各样,一个也不认识,再看自己左胳膊上着夹板缠着纱布吊在脖子上,身上非常酸痛,尤其是腿和后背,但更糟糕的是严重的发烧使他觉的天旋地转,思维混乱,浑身发抖,现在他连站都站不大稳,几乎虚脱了,而且依旧没有恢复多少判断能力。其他五张床上的病人极其家属也都惊奇看着他,想看这个一直在睡着的人突然象僵尸一样站起来之后还想干什么。 杨鹏看着他们问道:“姗姗死了吗?” 没人回答,虽然他口齿很清楚,但大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杨鹏也不再理他们,环视四周找门,看到门就往那走,刚走两步右手一疼,他抬起右手一看,上面插着吊瓶的针头,他把手甩了两下,却没能把针头甩下来,他左手用不了,只好用嘴粗鲁的去撕咬粘在右手上的胶布,三号床的人正在吃香蕉,看他这摸样吓了一跳,一下子把自己噎着了,憋的满脸通红,他老婆连忙给他喂水捶背顺食道,忙的一塌糊涂……其他的人也都被惊呆了,大家都在想:这人怎么病的这么严重?照理说这种病不应该放到这个病房来呀…… 终于,杨鹏用嘴把针头拔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开门冲了出去。来到走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杨鹏更加迷茫了:“姗姗在哪?”他不知道。杨鹏不知道该去哪,晃晃悠悠打开一间病房冲里面大喊:“姗姗!”人们都抬起头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们,但没看到他要找的人,于是他又出来回到走廊上。 焦急,忧虑,忧心,难过,害怕,孤独,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有些疯狂到不能自已,他大喊了一声:“姗姗!”另很多人驻足侧目,附近的人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都尽量躲开他以免招惹麻烦。除了一个人…… <;小知识>;粒子加速器 用人工方法产生高速带电粒子的装置。是探索原子核和粒子的性质、内部结构和相互作用的重要工具,在工农业生产、医疗卫生、科学技术等方面也都有重要而广泛的实际应用。 按其作用原理不同可分为静电加速器、直线加速器、回旋加速器、电子感应加速器、同步回旋加速器、对撞机等。 第十四章千里寻子 时间再次拨回到车祸发生那天,中午12点,杨鹏被撞的那一个瞬间,同一秒钟,(镜头切换到杨鹏家里)杨妈妈心“咚!”的一下把她从椅子上震了起来。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才算把这口气给顺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杨妈妈揉着自己的胸口想到,“难道我的心脏出毛病了?”她心里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感受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望了望窗外,想起了儿子,她不敢再想,连忙强迫自己打消这个念头,甚至学小的时候连啐了三口,舒缓了一下身体之后打开了电视…… 2个小时过去了…… 杨妈妈看着挂在电视机上方的挂钟,电视在放着,什么节目她并不清楚。 4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过的很慢。 6个小时过去了…… 杨妈妈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找儿子。 8个小时过去了…… 杨妈妈找出了电话号码本开始给所有她知道的儿子的朋友、同学、老师、同事打电话。但她并不知道黎姗姗家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我是杨鹏妈妈,杨鹏在你家吗?哦,那好,再见。”…… 在得到了全部的否定回答之后,杨妈妈穿上衣服出了门。 10个小时过去了,时间是晚上10点…… 杨妈妈疲惫不堪的回来了。她一无所获,她甚至不知道该去哪找。坐下思考了一下之后,她又开始拨打刚才打过的那些电话,这一次她的声音已经不可能再保持平常的样子,有些疲惫的嘶哑,有些无助的羸弱,有些悔恨的忧伤,有些恐惧的鼻音:“能帮我找找我的儿子吗?”…… 陆续有几个杨鹏小时候的好朋友来到了杨家,大家聚在杨妈妈的周围一边安慰她一边分析、讨论、出主意。 12个小时过去了…… 最终大伙决定暂时先不报案,留下一个人陪杨妈妈,其他人分头去找。 一个晚上过去了…… 出去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大家同样也是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此时的杨妈妈已是一整天没有吃饭,一整夜没有合眼。她谢过了所有人,并打发他们回去休息。 关上门杨妈妈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回玉真!你这是活该啊!……谁让你对儿子的女朋友这样的了?!……你过了嘴瘾了,儿子没了!……报应啊!……” 哭了好久,到筋疲力尽,杨妈妈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上衣服又出门寻找自己的儿子。 时间是早上八点……距事发已20个小时。 出了小区,过了马路,不经意间,杨妈妈看到了地上有一只拖鞋。她拿起来一看,正是自己家的,是黎姗姗当时出门穿走的。杨妈妈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她又跑回小区门口向保安询问起来。 “小伙子,我问你点事儿,昨天中午这块出过……车祸吗?” “昂!出过。”这保安是个20不到的毛头小伙子。 “什么时候?人怎么样?是男的还是女的?” “就中午头,那女的先被撞的,后来那男的也被撞趴下了” 杨妈妈听到这话只感到天旋地转,她强打精神又问道:“他们人呢?” “送医院了,没多大一会儿,120救护车来了,还是我打的电话呢。” “他们……死了吗?” “估计够呛,撞的老狠了!那声音老大了。” 杨妈妈再也支持不住,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就坐了下去。小伙子这才意识到这可能是被撞者的家属,连忙扶住杨妈妈喊到:“哎,哎,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说的可不一定准啊,我当时离的远,也可能没大事,再说都送医院了,要是死了那也就不送医院了……” 杨妈妈闻听此言有理又强打精神站了起来,抓着保安的胳膊问道:“哪家医院?哪家医院?” 保安为难的答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救护车也没写哪家医院啊,你再问问别人吧。” 杨妈妈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重声说道:“就算找遍整个北京城的医院,我也要找到我的儿子!”保安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刚才还差点晕倒的中年妇女会有如此逼人气势、如此坚定的眼神,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只得连连点头。 杨妈妈放开手,踏上了寻子之路。 杨妈妈虽然心里着急,身体虚弱,但脑子还很清醒,她坐上一辆出租车:“师傅,带我去最近的医院,越快越好,我儿子出事了。”…… 在几家大医院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杨妈妈挨个房间找,逐个科室问,每一个门都不放过,不知疲倦,不畏辛劳,终于……在第三家医院下楼梯的时候把脚崴了。 杨妈妈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手包摔出老远。身体上的虚弱终于在这个时候发作了,纵然她意识再坚定,性格再坚强,失去体力的她也没法立刻站起来,她只能是缓缓的转过身体坐了起来,眼看着脚踝立刻就肿的老高,钻心的疼,把杨妈妈疼的直咧嘴。她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腿看着远处的手包毫无办法。 就在此时。 一个女孩轻巧的捡起杨妈妈手包,快步跑到杨妈妈身边把包放到她身上,蹲下身子问道:“阿姨,你没事吧?” “我脚崴了……”杨妈妈咬着牙说道抬起头看到女孩,略微惊讶的问到,“是你啊。” “是我,阿姨。”女孩微笑道,“我扶你到那边椅子上坐一会儿吧” “不行,我不能休息,我儿子让车给撞了,我必须马上找到他!连儿子都照顾不好,我这妈是怎么当的?……”杨妈妈咬着牙挣扎着站了起来,但站立不稳又倒在了地上。 女孩再次扶起杨妈妈把她搀到了走廊上的等候椅上休息,并问起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杨妈妈就把事情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女孩听了说道:“阿姨,你这么不吃东西不行,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吃不下,我要找亮亮……” “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找是不是?”女孩说道,“阿姨,你不要着急,我有办法找到他。” “你有办法?”杨妈妈听了眼睛一亮,抓住女孩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什么办法你快说,你说!” “给120或者122打电话,他们应该有记录,应该知道伤员送到什么地方了。” “哦,就是,还是你聪明——快打电话,打电话” “阿姨,你别着急,”女孩柔和的说道,“你听我的,我把吃的买回来,你吃东西,我去打电话,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好不好?” “好好好,你快去快去。” “在这等我啊,哪儿也别去。阿姨你是好人,神会保佑你的儿子的。”女孩说完笑着离去了。杨妈妈看着女孩欢快的背影心底有了一丝安慰和安心,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喂?122吗?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昨天中午在XX路上是发生过一起车祸吗?恩,被撞的是我的……家人,他妈妈很着急,但现在我们找不到人,恩,好的,我等一下,谢谢您!……不知道送到哪家医院吗?查不到吗?哦,那好吧,我打120试试看,谢谢!愿主赐福给您!” 女孩儿放下公用电话,转身对身后等候打电话催促她的人鞠了一个躬道歉:“对不起,我还得打一个。” “喂?120吗?不是不是,我这没有病人,我现在就在医院里。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昨天中午在XX路上是发生过一起车祸吗?不是,我不是没事儿找事儿,您别挂电话,被撞的是我的家人,我们现在不知道他被送到哪家医院了,所以很着急,麻烦您给查一下好吗?是一男一女,谢谢您!恩,查到了?太好了,恩,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在这家医院,恩,谢谢您!十分感谢!愿主赐福给您!神会保佑你!” 女孩儿放下电话跑回到杨妈妈身边说道:“阿姨,放心吧,找到了,他们就在这家医院。我想既然门诊这里没有,我们就去住院部看看吧。” “好,现在就走!” “别着急,阿姨,你吃完了再走吧。” 杨妈妈哪还有心思吃东西,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女孩连忙跟了上去扶着她。 <;小知识>;崴脚 崴脚后,受伤的脚尽量保持不要再继续活动,否则容易伤及骨头。并且形成“伤脚”,以后很容易再崴。 伤后24小时内别按摩,先冷敷。这是由于扭伤后24小时内局部毛细血管尚处于破裂状态,冷敷会促进血管收缩,减少出血量。一天后毛细血管恢复后改为热敷,能活血化瘀,促进瘀血吸收。 如果非常严重,最好是及时找专科医生就诊,以免留下后患。 第十五章 久别重逢 第十五章久别重逢 (镜头切换回来)住院部四楼的走廊里。杨鹏疯狂的大喊:“姗姗!”另很多人驻足侧目,附近的人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都尽量躲开他以免招惹麻烦。除了一个人…… 这个人40多岁,女,汉族,政治面貌预备党员,家庭成分中农,生卒年月不详,家住北京市XX区XX路XX胡同,……只见她拨开围观人群,急匆匆的走到杨鹏面前,厉声喝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在这喊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 杨鹏被问蒙了,因为本来他现在烧的脑子就不大好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声呢喃一句:“我找姗姗。” “要找回你家找去!”来人喝道!“今天谁值班护士?你呀,你过来!这病人怎么回事?” 一个小护士快步跑了过来,怯生生答道:“对不起护士长,他是昨天从门诊送过来的,家属还没联系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那谁知道?”护士长又喝道!“你怎么搞的?让病人在走廊里大呼小叫的?长没长脑子啊你?就你这号的还想评南丁格尔?也不照照镜子!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亢奋?激素分泌过盛啊?你是不是给他注射地塞米松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这种能治死人的药要稍微谨慎点用吗?马上给他注射15公斤安定让他安静下来,药费单子上就写1500公斤,这样咱们这个星期的奖金就有着落了,反正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就算他看出来了,到时候就说电脑故障,多打了两个零而已。你还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弄回去?!” “是,护士长……”小护士委屈的答应了一声,走过去领杨鹏领回他的病房。闹了这一阵,杨鹏也确实支持不下去了,跟着她回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小护士把葡萄糖重新给他点上。看着这个害自己挨骂的人,小护士心里憋屈,终于忍不住骂道:“你脑子有病啊?乱跑什么?” 杨鹏闻言又睁开眼睛看着她。 见杨鹏看她,小护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学着护士长的语气喝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睡你的觉?就你这样的还想换药?你有钱吗你?就让那些破药烂你身上得了!你别起来,躺下!”说着小护士一把把杨鹏推倒在床上。 这时一个充满激情的声音从小护士身后传来:“他的药多少钱?我给你!”杨鹏循声望去,来人正是黎姗姗,他立刻蹦了起来激动的叫道:“姗姗!” 黎姗姗也是一条胳膊架着,脸上都是绷带,脚穿拖鞋。小护士见此情景,挑着嗓门硬着头皮先声夺人:“你们是家属啊?怎么才来呀?因为他我都挨了多少疵了?有人交钱就好说了。”说着转身欲出。 “站住!”黎姗姗生硬的叫住了小护士,一只手抓着她衣服领子双眼冒着火看着她激动的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打他骂他欺负他,我就……”黎姗姗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但内心真想给她俩耳光。听到这些,有一股暖流“唰!”的一下流进杨鹏的内心,并迅速布满他周身,让他无比的舒畅。 小护士推开黎姗姗的手之后白了她一眼说道:“神经病。”急忙转身出去了。 黎姗姗见她出去了就不再理她,一瘸一拐的来到杨鹏的床前,昂着头匪气十足的说道:“喂,小子,有人没有人欺负你啊?不用怕,以后有本小姐罩着你!” 又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杨鹏内心欣喜万分,抓着她的手问道:“姗姗!你没死啊?” 一上来就这么一句话,黎姗姗都快崩溃了,夸张的皱着眉头说道:“老大,你就那么盼我死啊?” “姗姗!”杨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下子抱住了她,哽咽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你……干嘛?……”黎姗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挣扎道:“你别这样,我爸爸妈妈在呢……” 杨鹏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着,仍旧是紧紧的抱着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身体由于激动和抽泣而不住的颤抖。黎姗姗不知道该怎么办,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妈妈用眼神询问,黎母轻咳了一声,准备上前拉开他们:“哎,你这人怎么了?……”黎父却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老婆,轻声说道:“别管了,咱们出去吧。” “那怎么行?”黎母不解的问道。 “让他们自己解决。”黎父说着拉着老婆往外走。这回又轮到黎母不知所措了,她一边被往外拉着,一边对丈夫指着自己的女儿说道:“这这这……不行,你等等,哎呀,别拉我……”黎父不理会她的反驳,径直把她拉到了病房门外,心里则在思考着:“一会儿怎么才能说服她我的处理方法正确呢?,看来又一场大辩论不可避免了,唉,命苦啊……” 到了门外,黎母挣脱黎父的手,说道:“你干嘛拉我出来?”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掺和。” “那怎么行?!她才多大啊?”黎母说着转身又要进去。黎父拦住了她说道:“她不小了,该学着自己处理自己的问题,咱们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那也不行,你让我进去,快点!”黎母是连命令带恳求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黎父看着她坚定的说道。 门外,两口子理论的正欢,门内俩人还紧紧的抱着,其他病人就象看电影一样看着他俩。三号床(上次吃香蕉噎着那个)的一边看一边端着杯子让他老婆给倒水,很不幸的是他老婆也和一样在欣赏奇观,结果自然有一部分热水游历于水杯之外,把三号床的烫的一激灵,弄了一床一被的水……过了一会儿,杨鹏不再哽咽了,因此病房内很安静。黎姗姗也感觉到了,用青岛话调侃的问道:“小哥儿,哭够了?” “恩……”杨鹏小声答应了一声。 “哎我说你这个小哥儿,怎么跟小孩似的呢?” “哼!你才小孩呢!” “好,我是小孩,你是大人。杨大人,放开我休息一下吧,好几个小时了,好累啊。” 杨鹏顿觉不好意思,放开了她,重新坐回了床上,低下了头不看她。黎姗姗见他这样,又想调戏调戏他,上前一步单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挑衅的问道:“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调戏起老娘……”听到这儿三号床的病人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他这里,三号床见大家都看他,为了掩饰厉声谴责他老婆道:“这水怎么这么烫?” 黎杨二人的注意力也被这个突发事件的声音所吸引,待听他说完又把脸转了回来互相看着对方……一秒钟后,俩人同时笑了出来。 笑够了,黎姗姗敛起笑容又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问道:“小子,傻笑什么?” “看到你开心呗。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你呢?” “没事吧,就是头一直迷迷糊糊的,一直担心你,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闻听此言,黎姗姗立刻有点来气,单手掐腰问道:“哦!你迷迷糊糊的所以才来抱我是不是?” 杨鹏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呀?就是看到你没事比较开心……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我保证不抱你就是了。” “你?!”黎姗姗气更大了,“好好好,随便你,你死吧你!”说完甩甩头,转身大踏步的出了病房。门外,黎家两口子还在争论呢,黎姗姗突然开门出来把他俩吓了一跳,他俩收声看着女儿,女儿却不看他们紧绷着小脸快速的走了过去。夫妇俩互相看了一眼,心下明白:里面肯定是谈崩了,然后随着女儿走了过去。 走了没几步,黎姗姗忽然转回了身,对父亲说道:“爸,你帮他先把医药费给垫上吧。” 还没等黎父回答,黎母回道:“干吗要给他垫?” “你没看刚才那护士?”黎姗姗对母亲说道,“再不给钱她能把人给吃了!” “好吧,我去办,你们先回病房吧。”黎父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说着转身要走。黎母连忙拉住了自己的丈夫说道:“哎呀垫什么垫?他要是不还怎么办?现在医药费住院费这么贵……” “哎呀,妈你放心吧,”黎姗姗上前拉妈妈的胳膊。 “我能放心吗?”黎母推开女儿,又去拉丈夫,“你不许去!” 黎姗姗见状,“哎哟!”大叫一声,后退了两步。黎母吓了一跳,连忙放开丈夫到女儿身前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姗姗?”黎姗姗表情极度痛苦的呻吟道:“你……刚才推我胳膊上了……” “啊?!哪儿啊?疼不疼?”黎母连忙去查看女儿吊在脖子上的骨折胳膊。黎父关切的看着女儿也要上前来看。黎姗姗却朝他调皮的挤了挤眼睛,示意他趁机快逃。黎父顿时会意,他向为了组织上做出牺牲自己决定的同志看了坚定的最后一眼,毅然转身离去!迈出的步伐是那样的整齐!挥舞的臂膀是那样的有力!挺拔的身躯是那样的伟岸!向着光明、向着未来、向着美好的明天——前进!前进!再前进!啊!——(感叹词!要求感情极其丰富,有感染力、震慑力,脸上需充满朝霞般的笑容,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挺胸抬头收腹,必须把饱满的精神状态奉献给观众,双臂展开准备迎接共产主义美好的明天!)大海航行靠舵手……(此处省略二千字) 扯的有点远,咱们言归正传,话说黎母听到丈夫离去的声音又想转身去追,说时迟那时快,黎姗姗立刻惨叫连连,现如今摆在这个坚强而又犹豫的女人面前只有两条路:要钱还是要女儿?她需要进行简单的分析和判断: (1)医药费大概需要多少钱? (2)女儿的朋友靠不靠的住?这钱的风险有多大?还的时候会不会拖拉? (3)如果我现在抛开女儿去追丈夫需要多少秒?这需要用距离除以他们俩的速度差即她的速度减去丈夫的速度,前提条件是她的速度必须大于她丈夫的速度,这在数学上属于追击问题,通常的问法是:请问两辆车何时相撞? (4)如果我撇下女儿去追丈夫,女儿是否会怨恨我? (5)这死丫头是不是装的? 几经反复,眼见黎父已经下了楼,黎母终于决定放弃了,和依旧惨叫连连的女儿回到了女儿的病房。 病房内,杨鹏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生气?被撞击的大脑到目前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发烧,导致大脑有些短路,无法找到正确答案。就在此时,门开了,杨妈妈神情激动也是一瘸一拐了冲了进来,一进屋冲所有人先喊了一声:“亮亮!”然后再用眼光扫描,锁定目标后,她立刻把自己发射了过去,伴着飕飕的破空声和急促的呼吸声,杨妈妈准确的命中了目标,并抱住目标,瞬间爆发出一阵阵强烈的呜咽声,震的地动山摇,人心颤抖,爆炸当量为五万吨级。 “妈——”难受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妈妈就好象有了依靠,杨鹏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 “好孩子,不哭哦,妈妈在这儿……”杨妈妈说着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温柔的呵护着,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三号床的看到这放下杯子,拉过老婆的手纂在手里,说道:“歇歇吧,”老婆显然有点不适应,想抽回去,但抽了两下没抽动,也只好做罢—?(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5 部分阅读 三号床的看到这放下杯子,拉过老婆的手纂在手里,说道:“歇歇吧,”老婆显然有点不适应,想抽回去,但抽了两下没抽动,也只好做罢——靠着他身边坐了下来…… 杨妈妈身后的女孩儿刚进来的时候非常吃惊,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竟然会是同一个人。后来看他们娘俩这样,心下难过,她最看不得这样的场面,紧捂着自己的嘴红着眼圈转身悄悄出去了…… <;小知识>;南丁格尔 在伦敦街头树立着一座女士的铜像,在10英镑纸币的背面印有这位女士的半身像,她就是近代护理学的奠基人弗罗伦斯·南丁格尔。南丁格尔生于意大利中部历史名城佛罗伦萨的一个富有移民家庭,后来随家迁居英国。做一个好护士,是她生平的唯一宿愿。1844年,她从英国出发开始了欧洲大陆的旅行,足迹遍及法、德、比、意等国,对各国的医院进行了考察。1850年不顾家人的反对,她毅然前往德国的凯撒斯韦特接受护理训练。1853年受聘担任伦敦患病妇女护理会的监督。 1854到18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期间,英国的伤兵死亡率高达50%多。南丁格尔主动率领38名护士亲赴前线,在4所战地医院服务。在半年左右的时间里,伤病员的死亡率下降到了2.2%。她一时成了英国传奇式的人物。 南丁格尔具有高度的责任感和卓越的组织才能。她日以继夜地不停工作着,夜夜手持油灯巡视病房,无微不至地关爱着每一个伤兵,伤兵们感动得躺在床上亲吻着落在墙壁上的她的身影,表示对她的崇高敬意,并一致亲切地称呼她为“提灯女士”。她的事迹广为流传。 1857年,她促成开办了陆军军医学校。1860年,南丁格尔用公众捐助的4400英镑南丁格尔基金,在英国圣·托马斯医院内创建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规护士学校———南丁格尔护士学校。 她一生培训护士1000多人。主要著作《医院笔记》、《护理笔记》等成为医院管理、护士教育的基础教材。推动了西欧各国乃至世界各地护理工作和护士教育的发展。由于她的努力,护理学成为一门科学。1901年,南丁格尔因操劳过度,双目失明。1907年,英王颁发命令,授予南丁格尔功绩勋章,成为英国历史上第一个接受这一最高荣誉的妇女。她逝世后,遵照她的遗嘱,未举行国葬。 1912年,国际护士理事会倡议世界各国医院和护士学校以南丁格尔的生日5月12日为国际护士节,以此纪念这位英国护理学先驱、人类护理事业的创始人。 1912年在华盛顿举行的第9届国际红十字大会上批准设立南丁格尔奖章,以奖励有关国家的红十字会或红十字附属医护单位的护士、志愿助手、积极分子和定期支持者,以表彰他们在战时或平时以特别的献身精神和勇气为伤、病、残人或为健康受到威胁的人们的忘我服务和取得的优异成绩。 南丁格尔奖基金由各国红十字会认捐,正常情况下每两年颁发一次,每次最多颁发奖章50枚。 第十六章 针锋相对 第十六章针锋相对 杨鹏确诊为轻微脑震荡,大夫也无法确定是否会留下后遗症。不过一天后,他的大脑就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可以独立思考了。 傍晚,杨妈妈把带来的饭菜给儿子准备好说道:“吃完饭咱们去看看黎姗姗吧,把她们给垫上的钱还上,另外看看那丫头怎么样了。” 杨鹏听了有点喜出望外,满口答应。 晚饭后,母子二人来到黎姗姗的病房。杨鹏推门进去,见黎姗姗正躺在病床上吃苹果,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不认识,看模样是个学生。见到黎姗姗,杨鹏笑着冲她“嗨!”了一声。黎姗姗一见是他眼睛里亮了一下立刻坐了起来,随后想想又躺下了,懒洋洋带赌气的问道:“哟!这是谁大架来了?” 杨鹏笑道:“不敢,不才来给格格请安来了。”说着走了进来,杨妈妈随后也走了进来。黎姗姗一见杨妈妈又“噌!”的坐了起来,满脸堆笑道:“阿姨,你来了,随便坐!” “恩,”杨妈妈答应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谁家小孩啊?你妈妈呢?” “这是我表妹,我妈去食堂买饭去了,阿姨你吃了吗?”黎姗姗连忙说道。 “吃过了。”杨妈妈答道,“你怎么样?撞的重不重?” “没事没事,就是胳膊骨折了,过几天就好了,还有脸上和身上蹭破了点皮。” “放心,”杨鹏笑道,“你要是破了相嫁不出去我会负责的,大不了以身相许就是了。” “当真?”黎姗姗问道,转身对表妹说道,“英莲,去找把刀来在我脸上划两刀。” 杨妈妈见她脸上头上还有绷带愧疚的说道:“……那天我要是不对你们那样,你们就不会出车祸了,都是我不好啊……” “阿姨,您看您说的,不关您的事,我奶奶说了这是命里注定的,不过好在我们俩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嘿嘿,是不是啊,杨鹏?” “格格所言极是。”杨鹏笑道。 见她这么懂事大度杨妈妈更感歉意,说道:“就是我不对,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和你小孩子一般计较,骂你骂的那么难听,之后我自己都后悔……” “阿姨……”黎姗姗小脸又难得的红了说道,“那天是我不对,不该惹您生气。要不这事儿就过去吧,咱谁也不提了,好吗?” 杨妈妈点了点头,笑道:“就是。”说着拿出准备好的钱说道:“这是你爸爸给垫的住院押金,你点一下。” “阿姨,您看您着什么急啊?” “你爸爸给杨鹏把钱垫上我很感激,回头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你爸爸,”顿了顿她又说道:“那天你提到认我做干妈,我看这事儿……” 这时,只见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把手里的饭菜往桌子上一放对黎姗姗怨道:“什么不着急?”然后转过头对杨妈妈说道:“我是她妈妈,你是他妈妈吧?这钱给我吧。”说着把钱接过来点起来,点完了放进皮包里后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谁骂谁了?这怎么回事?” 黎姗姗一听,心想:“坏了”,连忙说道:“没有没有,都过去了,妈……” “你不用怕,妈妈在这给你做主!”黎妈妈喝住女儿转过头昂头看着杨妈妈。杨妈妈一看这不是善碴,不慌不忙站起身,不卑不亢面带冰霜的说道:“当天,她到我们家没大有礼貌,犯了些错误,我就批评教育了一下。” 黎妈妈用很惊诧的表情反击:“我女儿没礼貌?你说什么呢?这根本不可能!我女儿这么高的学历,这么优秀,从来到哪都很有礼貌!怎么到了你家就没礼貌了?再者说了,用的着你来教育了?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吧,大白天的,大庭广众的就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的,哼,也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管教的!” 黎姗姗都快疯了,跳下床拉着妈妈的胳膊哀求道:“妈我求求你,别再说了,那天真是我不对,阿姨教育我是应该的……” “你闭嘴!”黎妈妈再次喝住了自己的女儿,转过头再次挑衅的看着杨妈妈。刚才那一番话令杨妈妈心跳加速气血上涌,她身子不动侧过头冷酷的问自己的儿子:“有这种事吗?” “妈,”杨鹏为难的说道,“我是抱她了,但不是那么回事……” “啪!”的一声脆响,杨妈妈回身给儿子一个耳光,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什么样的货色你都抱?你也不挑一挑?!” “妈……”杨鹏听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捂着被打的脸无辜的看着怒火中烧的妈妈。 这一下,黎妈妈更火了!提高嗓门喝问:“你说什么?什么什么货色?你说清楚了!” 杨妈妈转回来再次不卑不亢的回应道:“我教育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眼见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或者说已经爆发,黎姗姗脑袋都快炸了,情急之下她迅速跑到窗台上带着哭腔高声说道:“妈!我求求你,别再吵了,你们再吵我就跳下去!” 黎妈妈见女儿总是不站在自己这边简直气坏了,冲女儿喊道:“你爱跳就跳,我不拦着!” “啊?!”黎姗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我是你检来的吧?” 黎妈妈赌气道:“老向着外人,我要你有什么用?” 这时杨鹏和黎姗姗的表妹英莲已跑到窗台边,想把她拉下来。 “姗姗!快下来!” “姐!你别冲动!” 他们俩跑到窗户边才发现,原来窗户外面是个阳台,在里面看不出来,但跳楼就是跳到阳台上,根本没危险。他俩惊诧的看着黎姗姗,跳楼主角却不理他们,冲妈妈哭诉道:“好,你们吵吧,把我吵死你们就开心了。”说完转身跳了下去。 那一刻,看着女儿的身体消失在窗户外面,黎妈妈只觉得心里“忽”的一下就好象是自己跳了下去失重的感觉。时间静止了,空间凝固了,声音消失了,思维停止了,眼前一黑,她失去知觉晕了过去,身边的杨妈妈连忙扶住了她,她才没后仰摔倒在地上。 表妹急了,对蹲在阳台上的黎姗姗说道:“姐,舅妈晕了,快点!” 掐人中,捏虎口,揉胸口,叫大夫……大伙把黎妈妈抬到床上折腾好一会儿,才把黎妈妈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杨妈妈的衣服有气无力的来回晃着哭道:“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黎姗姗连忙拉着妈妈的胳膊说道:“妈!妈!我在这儿呢,我没事儿!” 黎妈妈转过头来看着女儿可能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呆呆的说道:“姗姗?……” “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吓唬您了,您也别和阿姨吵了,妈……”看着妈妈伤心憔悴的样子黎姗姗心里不忍,抱着妈妈哭了起来。杨妈妈心下难过,说道:“让你妈妈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说完拉起杨鹏悄然出门而去。 黎家娘俩一个被窝睡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黎妈妈才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看着女儿实实在在的睡在身边,睡的那么香甜,这心才算落了地了。她在女儿的头上亲了一下,起身下床去了躺卫生间。回来后刚想上床,忽然看到那窗户——黎姗姗昨天跳下去那扇,心中泛起疑团。为了看个究竟,她轻轻的走了过去,向外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昨天是怎么回事她一下子全明白了:“这死丫头!把我骗的好苦!我差点没吓死后悔死!我饶不了她!”黎妈妈恨的牙根直痒痒,冲过去掀起被子冲黎姗姗的屁股就打了起来:“起来!臭丫头!让你骗我!” 黎姗姗被打醒了,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发怒不明所以:“妈,你干吗?” “我干吗?!”黎妈妈恨恨的说,“你敢骗我?!我让你骗我!我今天饶不了你,非把你屁股打开花不可!”说着就冲了过来! “啊!救命!”黎姗姗大叫一声就转身夺门而逃。好个黎妈妈,她猛见敌方败下阵去,抖擞精神,银枪一挥,身后千军万马登时如潮水搬杀将过去!众军齐喊: “哇呀呀!——活捉黎姗姗啊!——” “杀呀!莫让她跑了!——” “顶盖伞穿锦袍留长髯的是黎姗姗,活捉黎姗姗呀!——” 山呼海啸震的是地动山摇!众军杀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吓的黎姗姗是去了盖伞断了锦袍割了长髯,要说多亏了黎姗姗胯下那匹赤兔宝马,那可是日行一千夜跑八百呀,黎妈妈他们哪里追的上?黎妈妈眼见黎姗姗是越跑越远,她一看追是追不上了,天色也快黑了,再者说了,万一对方前面再有埋伏呢,是不是?干脆!鸣金收兵吧!所以说也是该着黎姗姗命不该绝!正是那: 黎妈妈挺枪策马挥军退敌报仇雪恨; 黎姗姗丢盔卸甲死里逃生(停顿一下再念,抑扬顿挫嘛)屁股开花! 欲知后事如何?(一拍惊堂木!)且听下回分解! 黎姗姗一口气跑到杨鹏的病房,刺溜一下钻了进去关好门,此时杨妈妈正在给儿子准备早饭,见黎姗姗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二人都是一愣。 “干妈不好了,快把我藏起来,有人追杀我!”说着,黎姗姗四处看,想找个藏身之所。 “啊?谁追杀你啊?”杨妈妈莫名其妙的问。 这时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咔!”……“咔!”……“咔!”……速率不快,但节奏感很好,一听就知道是女式高跟鞋声,声声入耳,此时这种声音让人听了精神高度紧张。闻听追兵杀至,黎姗姗吓的花容失色,慌不择路的跑到杨妈妈的身后躲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脚步声迫近到门口后,停了,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都听的清清楚楚,三个人六只眼都紧紧盯着房门,等着那人进来,屋内一片肃杀,渲染着大战来临之前的寂静…… 随着“吱呀呀”的一声,门被慢慢的推开了…… 听着这个声音,守城士兵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终于,一人闪身而入,此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拿方天画戟……等等,错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娇小可爱的陈思思。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饭煲。 见是思思,杨妈妈和杨鹏异口同声道:“思思?!”看到对方竟然认识思思,母子二人都惊诧莫名,他们同时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对方,又异口同声的问对方:“你怎么认识她?” 只有陈思思本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冲二人一鞠躬笑着说道:“阿姨好,杨大哥好,”接着一甩水云袖,提气唱道:“阿姨~大哥~少安毋躁,且听我细细道来——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一回事……” 原来这陈思思不是别人,正是杨妈妈一直要介绍给儿子的女孩,陈思思的姨妈姓马,姨夫姓文,杨鹏小的时候管他们叫文叔文婶。这文婶和杨妈妈是很好的朋友,大家都是慧族人,又共事多年,感情非常的好,要问她们俩感情为什么这么好呢?这里面有一个故事:当年啊,二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龄,正值青春年少,一个刚刚结了婚,一个待字闺中……别别别往我这扔臭鸡蛋,有点扯远了哈,呵呵,那我简短点说,反正吧,文婶想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绍给杨妈妈做儿媳妇,杨妈妈本身也非常看好这个女孩,既温柔贤惠又文静懂事,心里是非常的满意,但杨鹏呢,每次都不肯见,他不肯见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以前他肯见,但是有一次吧……可以这么说,经历是非常的惨痛,给他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从此患上了轻度的“相亲恐惧症”;阴错阳差的,杨鹏又和陈思思在大街上认识了,直到那天在医院看到杨大哥是杨妈妈的儿子,当时陈思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她当时没说,一个呢是看他们母子俩哭的那么热闹,一个呢她自己心里也是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悄悄的就回家了。回到家里她是思来想去,想去思来,觉着还是应该来把事情说清楚,于是乎,一大早的做了点鸡汤,用保温饭煲装着就到医院来了。 三人听思思如此如此如此如此这么一讲,终于恍然大悟,可以说是大彻大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四人都不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 陈思思想:“不知道他们现在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不好?……” 杨妈妈想:“臭小子,现在知道妈妈给你介绍的女孩有多好了吧?还不想见!哼!” 杨鹏想:“苍天啊,我这是在拍电影吗?干吗这么逗我?这叫什么事儿啊?” 黎姗姗想:“怎么没我什么事啊?不行!这还了得?!”想到这里,黎姗姗从杨妈妈身后跑了出来,对陈思思笑道:“原来你就是思思啊,长的这么漂亮,难怪我们家杨鹏天天惦记你,叨咕你呢。” 听到这话,陈思思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到耳朵根儿了,只好害羞的低下头。 杨鹏则是闻言大惊,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啊,你不是整天思思长思思短的吗?迷的晕头转向的嘛。你也是的!你当时要是听干妈的去相亲不跳楼不就没那么复杂了?你真是的。” 陈思思听到这话脸更红了,想起了当天在杨家门外听到的那些话,心情也黯淡下去。 “你?!”杨鹏语塞,想了想说道,“谁是你们家的啊?谁和你是一家的了?” “不是吗?”黎姗姗眼珠一转,随即说道,“你是我干妈的儿子不就是我干哥哥?你和我不是一家人?你不是想离家出走吧?”然后又转向陈思思说道,“我叫黎姗姗。” “姗姗姐好!”陈思思把手里的保温饭煲交给杨妈妈快速说道,“阿姨,这是我炖的鸡汤,给大哥喝吧,我该去上班了,阿姨再见,杨大哥再见,姗姗姐再见。”说着便立刻逃似的出了病房。 “思思!”杨妈妈叫了一下没叫住,也只好作罢。心中感慨造物弄人,命运多变难以捉摸,叹口气转身打开保温饭煲继续准备早饭。闻到鸡汤香味儿的黎姗姗口水都快下来了,媚笑着对干妈说道:“干妈,早饭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看着她可爱的小样儿,杨妈妈笑道:“怎么能没有呢?坐下,让你尝尝干妈的手艺!” “YEAH!”黎姗姗欢呼一声坐了下来开吃。她又使出了对付自己妈妈那一招,吃一口菜就“哇!”一声,连“哇!”了四回,一回比一回音调高出几度,最后惊奇的问道:“干妈,你怎么做的这么好吃?简直太棒了!” 杨妈妈笑而不答。这问题也确实不太好回答。 杨鹏则看起来心事重重,他在想身边这两个女孩,一个被他无心伤害过,弥补起来很难;另一个莫名其妙的成了干妹妹,估计也没什么下文了,心底不免泛起一阵阵的失落感…… 饭毕,又有二人前来慰问,是杨鹏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杨英华,郑长龙。郑长龙一进屋就笑问:“怎么了鹏鹏,听说你被车给撞了?” 杨英华连忙反驳他:“什么呀,是人家鹏鹏把车给撞了。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是吗?”郑长龙故做惊讶的说道,“鹏鹏,那车没事吧?不用你赔吧?” 杨鹏笑道:“车比我惨,基本报废!就在隔壁住着呢。”三人哈哈大笑。 杨妈妈见他们来了,对儿子说道:“你得好好谢谢他们俩,那天他们帮我找你找了一晚上,都累坏了。来,你俩吃苹果。” “不用不用,谢谢阿姨。”二人连忙说道。 杨鹏却无所谓的说道:“谢是一定要谢的,等我好了哥几个全聚德,弟弟我请客!” “成啊,就这么说了。”杨英华说道。 郑长龙却道:“最近不流行烤鸭了,兴吃川菜,小天府,红辣椒。” “哟,郑科长,看来最近没少吃啊,腐败了吧?”杨英华笑道。 “唉,别提了,在环保局那破地方,天天往乡下跑,”郑长龙苦道,“测完这个测那个,测完那个测这个,完了就是他们当地的请吃饭,领导们肯定是不大喝,都是我们这帮小兵顶着,上次在通县差点没把我给喝死。” 杨鹏笑着对杨英华说:“你看这什么世道,某些人天天有人请客,还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找抽?” 杨英华装做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我可不敢抽科长,你大经理抽吧。万一给我开个罚单,就傻了。” 杨鹏笑着对杨英华说:“行,把你皮带给我,我抽他。” 杨英华这回更害怕了:“那裤子掉了怎么办?这还有女同志呢,这谁呀?” “哦,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杨鹏说道,“这是黎姗姗,我干妈的女儿……” 众人一听都愣了,杨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连忙笑着更正道:“是,我,妈的干女儿。也是我们单位著名的大魔头……”他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黎姗姗一个暴栗,“哎哟!你们看见了吧?我没说错吧?我天天在单位都受到这种非人道惨绝人寰的折磨,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杨英华和郑长龙对视一眼,同时会心的笑了。杨英华问:“科长,白岩松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来着?” “恩……”郑长龙做努力思索状说道:“叫什么……《被蹂躏并快乐着》……” 杨鹏纠正道:“是《痛并快乐着》吧?” 杨英华对郑长龙笑道:“你看人家心里面很清楚,还用的着你提醒?”说罢二人哈哈大笑。弄的杨鹏很不好意思。黎姗姗见杨鹏被戏耍心里气不过,起身问道:“二位这双簧唱的不错啊,以前在天桥摆过摊吧?我说好象在哪儿见过你们呢,我当时还丢了俩铜板呢,捡了没有啊?” 杨英华一听这话这么厉害,知道这女孩不大高兴了,不敢再闹,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对,”然后转脸对郑长龙说道,“郑大科长,看来咱俩以后得去演艺界发展发展了。” “别呀!那——哪成啊?”郑长龙夸张的拉长着嗓音笑道,“你现在在混子界混的这么好,转行多可惜?是吧,鹏鹏?” “就是就是,”杨鹏接道,“个人认为混子这职业还是挺有前途的。”三人再次哈哈大笑。 聊了一会儿,黎妈妈过来把女儿叫了回去,期间,两个妈妈互相没有打招呼。 黎姗姗走后,郑长龙压低声音对杨鹏说道:“行啊,哥们,这妞儿这么漂亮,上手了没有?” “就是,”杨英华也贴过来附和道,“这嘴皮子够利索的,嘿嘿,够味儿。” 杨鹏冲他们摆了摆手否定道:“不是,真是我干妹妹,我妈在这儿呢,我还能胡说?” “嘁!——”郑长龙不屑的说道,“当别人傻X啊?这都看不出来?” 杨鹏无奈的说道:“你们不信我也没辙,别说这个了,你们俩怎么凑一块儿了?” “谁和他凑一块儿啊?人是官僚,咱可是老百姓,”杨英华道,“门口碰上的。刚才我俩商量等你好了找你一块钓鱼去。” “就是,正好你还有车,方便。”郑长龙接道。 “你们单位不也有车吗?”杨英华问,“你不天天坐吗?” “那是单位的又不是我的,我又不是司机,我开的出来吗我?” “成成成!”杨鹏兴奋的答应道,“哎呀!多长时间没钓鱼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吧。哈哈哈”三人又是哈哈大笑…… “哎哎哎,你们几个小点声笑,这是医院!你们当菜市场那?”隔壁的护士终于忍不住了,跑过来训斥了他们一句。这哥仨连忙道歉作揖的陪不是,再也不敢大声喧哗了。 <;小知识>;天桥 天桥是对北京市宣武区永定门内大街中段附近地区的统称。在清末和民国年间天桥地区曾经是北京最大的市井娱乐中心。许多民间艺术家在天桥撂地表演,各种流行于中国北方的民间艺术形式都能够在这里找到;除了民间艺术表演,北洋政府时期在天桥地区附近还先后兴建了新世界游艺园、城南游艺园等现代游艺设施,天桥文化是旧京社会底层文化的代表。 第十七章 王者归来 第十七章王者归来 由于伤势不是很重,恢复的也不错,过了没几天杨鹏和黎姗姗就出院回家了,同时交警大队的调解书也下来了: (1)黎姗姗被撞案,行人违反规定横穿马路,汽车违规右侧快速超车,各担50%责任即医药费用 (2)杨鹏被撞案,行人违反规定横穿马路,占主要责任,60%;汽车驾驶员注意力不够集中占次要责任,40%。 四方都对调节结果表示满意,调节结束,调节书立即生效执行。 11月3日,出院后两人第一天上班,到了公司去主管那里销假。 主管给他们的假条签了字,问道:“你们俩怎么一块出了车祸?” “那天……”杨鹏刚想回答,就被黎姗姗抢了先答道:“那天我们在路上遇见,我想过马路去和他说点事结果就被撞了,他一看我被撞着急过来看我结果也被撞了。”主管听了点点头,说道:“既然现在都没事了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回去工作吧,你们部门最近都是由我带着,我时间少,积压了不少工作,希望你们能尽快把这些工作补上,甚至是利用休息的时间,有问题吗?” “没问题,请领导放心。”杨鹏微笑着答道。 主管听了又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就是你们俩以后不要在公司胡闹,这里是公司,不是游乐场。” “是。” “嘻嘻,知道了。” 出了主管的屋,二人回到了企划部,受到了部门同事们的热烈欢迎。大家嘘寒问暖,对于二人经历如此严重灾难表示极其震惊并表达了极度的同情及深切的慰问;又对二人没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能完整的顺利归来表示了非常庆幸和衷心祝贺,并强烈要求部门经理为了这次的死里逃生出钱请大家吃饭来庆祝自己的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杨鹏挥了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打着官腔说道:“一方面呢,啊,这个是为了庆祝一下,是不是啊?这个……另一方面呢,这段时间呢,我们不在,大伙非常的辛苦,非常的劳累,这个,我在这里仅代表党委常委,市委市政府,计生委,发改委,市体委,妇联,民政局,国税局,地税局,环保局,劳动局,人事局,卫生局,财政局,工商局,教育局,盐务局,港务局,气象局,物资局,广电总局,中央电视台,技术监督局,电子仪器仪表局,公安局,商贸局,公路道路管理局,林业局,文化局,城建局,建设局,电业局极其下属电厂供电所,交警中队,武警支队,海关,机场,火车站,钓鱼台国宾馆,各大中小医院,防疫站,以及其他各企事业部门,党政机关学校,工矿煤炭生产制造企业前来看望大家!大家辛苦啦!(满含热泪的向所有人鞠躬),你们晚上不能回家陪老婆睡觉,白天不能打麻将,平时没有机会下馆子,周末没有力气泡马子,你们为了事业奉献了你们的青春,你们的一切,国家不会忘记你们,人民不会忘记你们!我不会忘记你们!……别睡了,下面说正经的:今天晚上下了班东来顺酒楼,本经理请客!李楠去订张桌子。” 大家发出一阵欢呼声,士气集体提升至全满,但体力(血)不恢复,要想把体力恢复回来必须得吃草药或者进行医疗或补给。(摘自金山公司《抗日地雷战》) 在成功打入杨家内部以后,黎姗姗充分利用了近水楼台的优势,全面显示了女性的贿赂讨好功能,想尽千方百计拉拢讨好杨妈妈,天天下了班就坐着杨鹏的车先到干妈家里溜一圈,每次去从不空着手,吃的,穿的,用的,补的,还不重样儿,甚至连卫生纸减价也要拎上一大包给干妈,再加上左一口干妈右一口干妈,叫的那个甜,把干妈哄的是一来一来的。杨妈妈本来还对黎姗姗有点戒备之心,时间长了,也终于中招,被糖衣炮弹彻底命中,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个聪明伶俐的干女儿,只恨自己当年没利用少数民族政策也生个这么好的女儿。 这天下午,黎姗姗照例下了班后来到杨鹏办公室等他一起走,杨鹏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脸色的问道:“干吗?” “什么干吗?”黎姗姗莫名其妙。 “你来干吗?” “嘿!你说我来干吗?” “我怎么知道你来干吗?” 黎姗姗气的不行,问道:“你今儿什么毛病?搭你个顺风车很大的面子是不是?” “我没毛病,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杨鹏低声说道。 “什么事儿?” 杨鹏迟疑了一下说道:“晚上有个朋友过生日,我不回去吃饭。” “哼,还算你老实。”黎姗姗双手抱在胸前仰头说道。 “怎么着?你又知道了?”杨鹏吃惊的问道。 “嘁,你有什么事儿能逃的过本姑娘的火眼金睛?” “真是搞不懂,”杨鹏摇了摇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慢慢想吧,你总会想的到的。”黎姗姗嬉笑道,“带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不太方便吧,一大群男的” “一群男的?不会吧?思思过生日一个女孩儿也不请?” “你?!……”杨鹏无语说道,“好好好,带你去就是。” “免了吧,看你那为难的小样儿,”黎姗姗满不在乎的说道,“不打扰你的好事儿了,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别把小杨鹏也带回来。” 杨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道:“我真受不了你,一个女同志,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这算什么?说说而已,比你老人家差远了,吃着什么里的,想着什么里的,你也不怕撑着?”说着黎姗姗慢慢的站了起来,说道,“我先走了,这个布娃娃帮我送给她,是我自己做的,替我祝她生日快乐,早日嫁人,呵呵,回见了您!”说完也不等杨鹏回答,转身哼着小曲儿飘然而去,空气中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淡淡的茉莉花香…… 一夜无事。 翌日傍晚,下了班杨鹏收拾完东西见黎姗姗没来烦他去了她的办公室,推门进去问道:“干吗呢?今儿不去看你干妈了?——哟,有客人啊?” “去去去,”黎姗姗连忙答道,“你先等会儿,——哟,这身衣服不错呀,满帅的嘛,思思妹妹送的?” “怎么样?挺合身吧?据说这是目前巴黎最流行的男装款式。”杨鹏喜滋滋的说道。 “别臭显摆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日本来的山口先生,这位是我们部门的经理,杨鹏。” “您好!”山口说着伸出手和杨鹏握手。 “您好您好,”杨鹏和他握着手说道,“原来您就是山口组的?” “对不起,我姓山口,但不是山口组的。” “都差不多嘛。” “差的很多,”山口半开玩笑半正经的说道,“我是职业工程师,不是职业杀手。” “呵呵”杨鹏笑道,“山口先生真逗,不象电影里的日本人都那么死板。得,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了。” “喂喂喂,杨鹏”黎姗姗连忙说道,“你在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好。” “山口先生大老远的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也得陪陪人家,再见了,山口先生。”说着杨鹏出去并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再见!”山口客气而正式的回道。 “喂!——”黎姗姗见没叫住杨鹏,气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山口转过来微笑着对她说:“这回你没什么事了吧?”黎姗姗眼见推不掉便换了个话题:“你这次回日本干什么去了?” “我陪爷爷一起参拜了靖国神社。” “靖国神社?!”黎姗姗一听来了精神。 “是的,参拜了很多先烈。” “我说这么耳熟呢,里面都是战犯吧?” “……在日本人眼中并不是这样。” “那当然了,”黎姗姗故做随意的说道,“他们毕竟创造了大日本帝国最大的版图和大东亚的共荣嘛。” “……”山口想了想说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黎姗姗冷笑道,“你去参拜不就是表示不会忘记吗?” “靖国神社并不象你想的那样,它对于日本人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寄托,对死去的人的缅怀,对英烈的景仰,是一种民族尊严的象征,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景仰的是一群杀人犯,强奸犯,刽子手,变态狂,日本人以他们为楷模,可见日本之未来。”黎姗姗冷冷的说道。 山口见越说越僵,低声说道:“我不想过深的探讨这些事。” “我能理解,”黎姗姗轻松的说道,“支那独立了,你当然不想多谈了。” “你这么说是不对的,我从来没有用过支那这个词,恰恰相反,我个人十分的喜欢中国,景仰中国……” “喜欢中国?”黎姗姗打断了他,“是喜欢中国的花姑娘吧?” “当然不是!”这话令山口勃然变色,他起身说道:“我觉得你对日本人一直有很严重的偏见。” “哪里哪里,”黎姗姗笑嘻嘻的说道,“小女子一向对大和民族景仰的很。” 山口不理她继续正色说道:“我希望你能放弃傲慢与偏见,冷静的思考一下,中国人并非都是好人,日本人也不见得全是坏人。” “最起码当年不是中国侵略日本,搞东京大屠杀吧?”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谈论这些陈年旧事呢?” “列宁叔叔说的,忘记历史就是背叛。”黎姗姗又笑嘻嘻的说。 “现在已经是九十年代了,”山口说道,“那些问题应该留给历史学家,而我不过是想请你吃顿饭聊聊天而已。” “对不起啊,”黎姗姗笑道,“看到你我就会联想到日本军刀,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可能主要也是因为你长的太酷了——酷这个词儿你明白吗?来自英文cool,” 这话真是让山口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这算是夸他还是损他,他该高兴还是该生气,顿了顿他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十分抱歉,等你胃口好的时候我再请你吃饭,告辞!” “那太好了,不送了啊。” 把山口送走,黎姗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等到估计山口差不多已经开车走了,才收拾好东西冲到楼下,但见杨鹏早已离去,气的大骂:“杨鹏,你混蛋!——” 此时正在开车的杨鹏立刻打了大喷嚏:“啊——欠!……哎哟……这是谁想我呢?” <;小知识>;茉莉花 茉莉花,别名:抹厉;科属:木犀科、茉莉花属 产我国西部和印度。常绿灌木。枝条细长,略呈藤本状。叶对生,光亮,卵形。聚伞花序,顶生或腋生,有花3-9朵,花冠白色,极芳香。花期6-10月。性喜温暖湿润,在通风良好、半阴环境生长最好。土壤以含有大量腐殖质的微酸性砂质壤土为最适合。畏寒、畏旱,不耐湿涝和碱土。冬季气温低于3℃时,枝叶易遭受冻害,如持续时间长,就会死亡。 繁殖多用扦插,也可压条或分株。扦插繁殖,于4-10月进行,选取成熟的1年生枝条,剪成带有两个节以上的插穗,去除下部叶片,插在泥沙各半的插床,覆盖塑料薄膜,保持较高空气湿度,约经40-60天生根。压条繁殖,选用较长的枝条,在节下部轻轻刻伤,埋入盛沙泥的小盆,经常保湿,20-30天开始生根,2个月后可与母株割离成苗,另行栽植。盆栽茉莉花,盛夏季每天要早、晚浇水,如空气干燥,需补充喷水;冬季休眠期,要控制浇水量,如盆土过湿,会引起烂根或落叶。生长期间需每周施稀薄饼肥一次。春季换盆后,要经常摘心整形,盛花期后,要重剪,以利萌发新枝,使植株整齐健壮,开花旺盛。 主要虫害有卷叶蛾和红蜘蛛危害顶梢嫩叶,要注意及时防治。茉莉花叶色翠绿,花色洁白,香味浓厚。多用盆栽,点缀室容,清雅宜人。还可加工成花环等装饰品。苏州、南京、杭州、金华等地,长期以来,都作为熏茶香料进行生产。花、叶、根均可入药。 第十八章 八戒背妻 第十八章八戒背妻 第二天早上,杨鹏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眼前的情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黎姗姗坐在他的椅子上,脚搭在电脑旁边,头上带着一特大的圆礼帽,嘴里叼着他的雪茄在吞云吐雾。 “你疯了?” “有那么点儿。”黎姗姗懒洋洋的答道。 “把脚拿下来!”杨鹏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就刚才啊,”黎姗姗笑道,“这是什么破烟?这么难抽!” “雪茄,女的抽不了,很冲的。” “谁说的?我偏要抽!”黎姗姗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这种雪什么茄的?” “我不抽,那是别人送的,你快别抽了。” “哟,我说怎么这么大火呢?原来是思思妹妹送的啊,怪不得连包装都没打开,啧啧啧,你说叫我说你点什么好呢?” “我怎么了?”杨鹏淡淡的反问。 “你怎么了?!哼,小杨子,你知错吗?” “我错什么了?” “你昨天为什么不等我?” “你不是有客人吗?” “他一会儿就走了,我不是告诉你让你等我的吗?竟敢违抗圣旨?!狗胆包天!” 杨鹏没有玩闹的情绪,索然无味儿的问道:“违了,怎么着吧?” “那你是认咬还是认罚啊?” “不认,你也没什么新鲜的了。” “哟!翅膀硬了是不是?”黎姗姗也看出来了,但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他的这个情绪调节过去。 “对,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黎姗姗一拍桌子,喝道:“放肆!你信不信……?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6 部分阅读 “哟!翅膀硬了是不是?”黎姗姗也看出来了,但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他的这个情绪调节过去。 “对,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黎姗姗一拍桌子,喝道:“放肆!你信不信……?” “我信!” “我还没说呢,你信不信……?”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行了吧?” “讨厌!别打岔,你信不信……?” “信信信!你说干嘛我都信!你什么干不出来呀?这行了吧?” 黎姗姗终于撑不住了,她把礼帽和雪茄重重的丢在桌子上,激动的说道:“你和你的雪茄过去吧!哼!真烦人,不和你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着,委屈的噘着小嘴往外走,眼里含着泪花。当她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杨鹏不知道为什么一冲动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鼻子尖对着鼻子尖,眼睛看着眼睛。他本来没打算这样做的,瞬间的一个冲动。杨鹏感受着对方近距离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只觉得心跳加快,嗓子发干,看着她说不话来。黎姗姗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你要干嘛?” 杨鹏想说点什么但说不出来,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我干妹妹,她刚才只是以妹妹的身份和你闹呢,别自做多情!”终于胆怯,放开了她问道:“生气了?” “是啊!”黎姗姗气鼓鼓的大声说道,“生气了!非常非常特别极其的生气!” 看着她眼睛里的泪花,杨鹏不禁有些后悔,说道:“那算我不好。” 黎姗姗双手朝他胸口推了一把大声说道:“什么算你不好?本来就是你不好,你不好,你不好——!” “好好好,”杨鹏被她推的后退了一步,连忙说道,“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这行了吧?我知道你就喜欢这个。” “真的?”黎姗姗柳眉一挑。 “就这一回。” 黎姗姗看着他微笑道:“实际上,你喜欢被蹂躏吧?” “得了吧,我还没你那么疯。” “嘿嘿,”黎姗姗笑道,“没关系,慢慢培养嘛。”接着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说道:“你背着我在你屋里走一圈吧。” “就这么简单?”杨鹏有点不大相信。 “你想换点残忍的?” “不不不,就这个了,一会别再附加什么别的了。” “放心吧,本公主一向说话算话!” “可拉倒吧,”杨鹏学着赵本山的声音说道,“你说话要是算数,母猪都会上树。” “少废话!快点!备马!” “哼,”杨鹏故做委屈的说道,“刚才还满可爱的……” “你到底背是不背?” “背!不背白不背,就当猪八戒背媳妇儿了,哎哟,不是……”杨鹏本来想说黎姗姗是猪八戒的,但典故没用好,结果一不小心反过头来骂自己了,发现的已经晚了。黎姗姗被逗的哈哈大笑:“对对对,没错,猪八戒背媳妇儿!哈哈哈……” 黎姗姗笑着一下窜到了杨鹏的背上,双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可由于衣服质地的原因身体却在不断的向下滑,她连忙说道:“快把着我点,我要掉下去了。” 杨鹏一听连忙用手一托,这一托不要紧,双手正托在黎姗姗的屁股靠近大腿的部位,透过薄薄的裤子,杨鹏的手心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黎姗姗的内裤的形状及底边的位置。他还感觉到黎姗姗的臀部肌肉由于受到刺激而紧绷,双腿也因为同样的刺激而紧紧夹在他腰间。既然已经放错了地方,杨鹏也不好换地方,因为此时再换势必令黎姗姗以为他是趁机揩油占便宜,只好装做不知道。黎姗姗也感觉到他的手放的位置太过敏感,让她浑身好象被电了一样,紧张、兴奋、不好意思,但她没法说出口,只能是转移注意力,于是她把双肘架起来两手抓住杨鹏双耳,用力使他脸转向左面,命令道:“向左转!” “公主您能不能轻点?” “少废话!快点!……慢点也成啊。” “到底是要快还是慢?” “慢点儿吧,本公主要慢慢享受……” 走了没几步,黎姗姗忽然感觉到下面有些不对,才想起来今天是例假,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喊道:“快放我下来!” “怎么了……?”杨鹏话音未落,悲剧性人物——主管闪亮登场!主管用她那双伶俐的正义之眼扫射他们几遍之后凛然说道:“你们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二人忐忑不安的进了主管的办公室坐了下来。主管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气氛沉默的令人窒息…… 杨鹏终于坐不住了,小声说道:“主管……” 主管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缓慢说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啊?!我们?!”杨鹏“腾!”的站了起来说道,“您别逗了,主管,她是我干妹妹,再说就她这模样……”说着,杨鹏瞥了黎姗姗一眼,见她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犹豫的表情,暗自后悔刚才的话太过分,于是不安地又坐了下来。 主管见他不说了,说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都是经理级的,下面还管了那么多人,你们俩这么胡闹别人怎么看?让我怎么管理其他人?……”这时,黎姗姗脸上犹豫的表情忽然变的坚定起来,她站起来附在主管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主管朝她点了点头,她便转身出去了。主管继续对杨鹏说道:“你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早点结婚吧,以后有什么事在家里解决,到公司来是工作来了,好吗?” “我明白,可是……” “明白就好。”主管又打断了杨鹏的话,“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你们俩的情况大家都了解,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杨鹏无语,点头答应。 “那就这样吧,回去做事吧。” 出了主管的屋,杨鹏进了黎姗姗的办公室,黎姗姗正在整理东西,见有人进来连忙把东西藏到了桌子下面,质问道:“你怎么不敲门呢?” “你进我的屋也没敲过门。” “那能一样吗?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49年男女就平等了。”杨鹏不再和她纠缠,说道,“我是为刚才的事来向你道歉的。” “刚才?”黎姗姗一愣,“刚才什么事?” 杨鹏对她这态度有点无奈,说道:“你又来了,你怎么总是这样?有意思吗?” “我总是什么样?”黎姗姗见他不信说道,“诺,这样,我黎姗姗对天发誓,对于刚才……” “算了算了,”杨鹏打断了她,“没那么严重,用不着发誓。” “这回相信我了?” “你的话一直也没个准儿,”杨鹏说道,“我怎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才是呢,”黎姗姗说道,“对了,刚才说我什么坏话了?快快从实招来!” “什么也没说,”杨鹏满脸堆笑着说道,“我刚才是和你闹着玩呢。” “呔!”黎姗姗用水杯在桌子上顿了一下喝道,“大胆刁民,在本府面前胆敢如此放肆!张龙赵虎何在?!” “他们吃饭去了。”杨鹏连忙说道。 “王朝——马汉!” “上厕所去了。” “那就闲话休讲,”黎姗姗亮了个相,颇有韵律的喝道:“狗头铡伺候!” “回大人,”杨鹏冲黎姗姗一抱拳说道,“铡坏了,拿密云修去了。” “那就先打五十大板押入天牢明日午时推出午门斩首示众!退——呀堂!” “且慢!小人有冤!” “何人喊冤?你是何人?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有何冤情,慢慢讲来!本府自会替你做主!”黎姗姗的京剧味是越唱越浓。 “你干妈说明天上街,问你去不去?” “你呢?” “你要是去我就不去。”杨鹏又坏笑道。 “为什么?” “小人有不得已的苦衷……” “佳人有约?” “否!小人还想多活两年,总是和你在一起的话……”杨鹏叹了口气,“唉,不说也罢。” “你明天要是不去我还真斩了你!”黎姗姗恶狠狠的说。 “没的商量?!” “在本府面前还敢讨价还价?” “唉,那好吧,不过小人临去之前有一个要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用龙头铡行吗?” “哈!别做梦了!” <;小知识>;狗头铡 狗头铡:用来斩杀犯了死罪的平民百姓, 虎头铡:用来斩杀犯了死罪的大臣官吏, 龙头铡:用来斩杀犯了死罪的天子贵族王侯, 第十九章 桑巴风情 第十九章桑巴风情 晚上洗完澡后,黎姗姗坐在床上剪脚指甲,表妹吴英莲坐在床边的桌子前做作业。她忽然转过头来问道:“姐,那个哥哥怎么样了?” 黎姗姗一愣,抬头问道:“什么哥哥?” “就是和你一起住院的那个哥哥啊。” “没怎么样,我每天摧残他一次。” “啊——?”英莲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能打的过他?那他不反抗啊?” “他敢?!”黎姗姗慢慢的把手握成拳头狰狞的说道,“要是胆敢反抗,我就把他捏扁!” “哇——姐你太厉害了,”英莲摇着头佩服的说道,“你要是在我们班绝对没人敢欺负你。” “哈!欺负我?”黎姗姗骄傲的说道,“敢欺负我的人还没生下来呢。” “姐,你这样那个哥哥他能喜欢你吗?” “哈哈!你不知道,他喜欢被蹂躏!”黎姗姗笑道,忽又觉得不妥,冲表妹吼道:“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写你作业去!” “嘿嘿”英莲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是干哥哥和干妹妹,不能结婚的,所以你就不怕。” “胡说什么你?”黎姗姗火了,“谁说干兄妹不能结婚的?啊?!” “都那么说,电视里面一旦结拜成兄妹了就不能好了。” “那是电视!这是现实,两回事,你懂不懂?” “哦,”英莲说道,“那你们俩要结婚?” “那是,”黎姗姗顺口答应立刻觉得被戏耍了,“关你什么事?!你管那么多干吗?” “我关心你啊,姐。” “用不着你瞎关心,写你作业去,要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姐,你和我说说吧,求求你了,我不是小孩了,我又不出去说……”英莲央求着,黎姗姗不理他。 英莲又说好话:“我祝愿姐姐早日嫁出去!”黎姗姗听了有点冒火。 英莲见没反应,又说道:“就算不能嫁给干哥哥也一定嫁个更好的。”姗姗听了更火了。 英莲见还是没反应,无奈的说道:“我可祝福你了啊,将来你嫁不出去可别怪我……”这一下黎姗姗终于怒了,她跳下床,抓起妹妹大吼一声来了一个标准的柔道背摔,一本!直接获胜!可怜的小英莲,只听她一声惨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有气无力的喊道:“舅妈,救命……” 黎妈妈听见动静开门进来问道:“怎么回事?”黎姗姗立刻由老虎变病猫故做轻松的冲妈妈笑道:“没事没事,我们俩闹着玩呢,嘿嘿嘿。”英莲见来了救兵,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咳嗽着说道:“舅妈…咳咳…救命,姐姐要杀我灭口。” 黎妈妈见状知道黎姗姗又欺负人了,瞪着女儿喝道:“妹妹是用来让你欺负的吗?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把妹妹欺负成这个样子?”说着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个笤帚就打了过来,黎姗姗尖叫了一声,抱头鼠窜,一边往奶奶房间跑一边喊:“奶奶!——救命!……奶奶……啊!(这是被击中的时候发出的叫声)……啊!啊!(这两声也是。以下不再重复的说明,本引号内的‘啊’都做同样注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下可能比较狠)……” 在爸爸和奶奶的介入、调停、瀚旋下,五方会谈取得了圆满成功,母方同意立刻停止殴打子方,前提是子方无条件放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核武器的研究开发,并立刻停止对表妹方的侵略并保证今后不得以任何借口任何理由恐吓、威吓、威胁、威迫、威慑、震慑、胁迫、逼迫、虐待、蹂躏、殴打、殴击、残害、迫害表妹方。黎姗姗作为战败国被逼无奈在停战协定上签了字,屈辱的接受了全部条件并委屈的宣布无条件投降。 晚上睡觉前,英莲小心翼翼的在表姐身边坐下问道:“姐,对不起啊,你不疼了吧?” “哼!”黎姗姗白了她一眼,“我给你几笤帚试试啊?” “不用了,”英莲赔笑道,“我可不象你是铜皮铁骨。” 黎姗姗没好气的说道:“睡觉吧。”说着关了灯进了被窝。英莲也跟着上了床躺下后问道:“姐,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他给你写情书了吗?” “情书?”黎姗姗说道,“得了吧,我不给他写就不错了。” “那为什么呀?”英莲诧异的问道,“男的都得给女的写情书啊。” “你不懂,你太小。”黎姗姗不耐烦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啊?嘿嘿”英莲笑着说道,“我都收到好几封情书了。” “啊?”黎姗姗惊诧的起身问道,“真的?你才多大啊?在哪呢?给我看看。” “不能给你看,那是我的个人隐私。” “不给我看我就咯吱你,你信不信?”黎姗姗面带冰霜的恐吓道。 “你咯吱我我就喊舅妈!”英莲勇敢的拿起武器自卫。 黎姗姗想起妈妈的笤帚心有余悸,笑着说道:“你给我看看你的情书我就不咯吱你。” “就不给你看呀!”英莲嬉笑着回答。 “哼!我还不看了呢!好象谁稀的看似的。”黎姗姗赌气又躺下说道,“你这是早恋,明天我就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来北京收拾你!” “嘿嘿,早恋也比你恋不着强啊,哈哈哈……”英莲越想越觉得好笑,简直开心的不得了,得意难免忘形。 黎姗姗又怒了…… 她以屁股为轴把身体转了90度,头顶在墙上,双脚猛的用力一蹬,可怜的小英莲,还笑着呢,就被踹的飞下床去,“轰!”的一声摔在地上。她又是一声惨叫:“啊!——我的屁股……八瓣了……”接着便呜咽了起来。 怎一个“该!”字了得。 公司的走廊上。这一头黎姗姗一身性感劲装,低胸露背超短紧身黑色吊带套裙,黑网袜,九分跟,火辣身材一览无遗;头发紧紧盘在脑后,油光锃亮;紫色唇膏、藕色眼影、桃色腮红、黑色假睫毛让她如此妖艳。她摆了一个POSE(姿势),一束光“咔”的一声从头上打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盯着走廊那一头的杨鹏。 他也是一袭舞服,大开角的黑喇叭裤,尖皮鞋,白色大领子缎衫,胸前没有扣子,露出他的野性,黑色圆礼帽很低让人看不到他的脸,他笔直站着,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压在帽子前檐上,“咔”的一声一束光也从他的头上打下来。 气氛诡异而紧张,却又充满了挑逗,空气中有一股不安分的因素在悸动,到处都干燥的快要着火,只要一个火星,就会爆炸…… 忽然,响起一段音乐的前奏节拍声,两个人都按着节拍迈着舞步向前走,两人头上的光束也随着他们移动。黎姗姗看不到杨鹏的脸,她尽量让自己没有表情的往前走,做到冷酷到底,大方而火辣,要把这个世界注视她的人全部点燃! “咚!”随着一个重低音的鼓声,节拍声停止,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面对面的注视着对方!时间、情绪、心情停滞在这五秒钟里。黎姗姗抬头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口干舌燥,脸红面热,呼吸急促,手脚发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强烈的音乐再次响起,杨鹏拉起她跳起舞来,跳起了最火热,最放纵的伦巴。杨鹏的舞步是如此的娴熟,情绪是如此的热烈,双手是如此的有力,黎姗姗快乐极了;音乐充斥着她的耳朵,灯光迷惑着她的眼睛,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让她几乎窒息,她有一种快被熔化的感觉,如果现在杨鹏向她做些什么或者提什么要求,她根本没法拒绝,她就要投降了…… 就在情绪的最高潮,音乐戛然而止,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陈思思从黑暗中缓步走到他们俩的面前,面带着狡诈的微笑说道:“兄妹之间不能跳这种舞哦。” 杨鹏听了连忙放开黎姗姗,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姗姗,我要和她走了,你和别人跳吧。” 黎姗姗想拦住他,却说不出来话来,想追过去,又不知道是谁在拽着自己的胳膊,她眼巴巴的看着杨鹏搂着陈思思的肩膀,俩人亲亲密密的往黑暗深处走去,黎姗姗急啊!一急睁眼醒了过来!——恩?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躺在床上?黎姗姗前后左右看了几圈之后,终于确认:现在自己在床上睡觉,旁边的英莲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正香,很明显,刚才自己是做了个梦。在意识清楚了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抽回自己的胳膊,全身放松的把自己搁到床上。黎姗姗躺着回忆刚才的那个梦,既害羞又兴奋,既高兴又生气,终于她为自己的梦感到不好意思,把脸埋到枕头里哼哼唧唧的冲自己撒起娇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把英莲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推了推处在情绪高潮的黎姗姗问道:“姐,你怎么了?梦游呢吧?” <;小知识>;六方会谈 为解决朝鲜半岛核问题而举行六国磋商,从2003年8月27日开始第一轮会谈到2007年3月已进行了六轮会谈,全部会谈都在北京举行。参与的六方为:中国、朝鲜、俄罗斯、美国、韩国、日本。 会谈的主要议题为朝鲜半岛无核化。 第二十章 京城四少 第二十章京城四少 翌日午时,郑长龙、杨英华携马佳入鹏府。马佳,字孔明,时年二十有二,鹏幼时友,充军三年有余,官拜兵部少尉排长,近日回京省亲。 佳入曰:“有朋自远方来。” 鹏对曰:“不宜招呼。” 龙笑曰:“否,非若是,子曰用砖头招呼!” 华肃然曰:“然,照头呼!用力呼!” 佳惊曰:“诸君真乃吾诤友也,可不用砖头乎?” 鹏嬉曰:“铁锹可也?” 佳无语,沉吟良久问:“门何在?” 龙急扯佳衣袖问:“将军欲何往?” 佳急甩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华肃然曰:“将军慢走,听华一言,且不闻既来之则安之?” 佳冷笑道:“安之则吾命休矣。” 鹏拍案而起,怒曰:“杨府内岂容尔如此?刀斧手安在?” 华抱拳曰:“末将在。” 鹏甩袖曰:“扶马将军入鸿门之席。” 佳无奈,安坐席上,狂食杨母所做打卤面三碗!众惊曰:“将军真乃海量也!”佳抹嘴讪笑曰:“安敢妄称海量?吾营中一燕人兄弟,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饭菜如探囊取物耳。”众人面面相觑。鹏惧,暗告左右,他日如遇佳燕人兄弟万万不可与敌。 杨母问:“将军军中生活如何?”佳叹息曰:“其他尚可,惟独抢饭之时,唉,快则达,慢则失。”众皆恍然大悟,龙曰:“将军铁齿铜牙钢舌银胃金肠乎?” 佳笑而不答。对鹏曰:“席间可舞?”鹏答曰:“将军尚梦乎?”反问曰:“席散篮球可也?”众军闻欢声雷动!唯杨母厉声喝阻:“小儿安敢如此?汝臂新断。如再有妄言篮球者推出斩之!”众皆默然,低首掩面,食。良久,鹏怯问:“台球可否?”母允曰:“可,然如有冒台球之名行篮球之实者,家法伺候!绝不轻饶!”鹏诺,号令三军兵发台球城,众欣然,鱼贯而出。 行至城外,一声炮响,唬的三军皆不敢前驻足观望,但见一军横于路上,为首一将银盔银甲,肤如凝脂,面似桃花。正是那:巾帼不让须眉,红妆更胜武装!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三回遭窃贼杨郎英雄救美遇悍匪异人挺身而出 上回书说,杨鹏出兵遇阻,先锋郑长龙出马喝问:“来将通名!龙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银盔将低声答道:“鹏兄何往?”来人正是陈思思。鹏急向前曰:“郑将军不可造次!陈将军,吾兵发台球城!今海内大乱,良禽择木而栖,陈将军愿同往否?”陈翻身落马抱拳曰:“陈某愿效犬马之劳!”至此,两军归于一处,旌旗遍野,刀枪林立,浩浩荡荡共向台球城杀奔而去。 早有细作报与台球城主,城主大惊急问左右,军中闪出一人,头戴纶巾,身着鹤袍,手持羽扇,大笑三声道:“主公何需惊慌,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埋,想我台球城兵多将广,城池稳固,粮草充足,杨军远来疲敝,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某有一计,但叫杨军有来无回!”城主大喜,也不问计,但命留球桌两张予杨军,本部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不多时,杨军杀至,本方四将首先捉对撕杀,鹏对佳,龙对华,陈留守本部,摇旗呐喊,擂鼓助威!直杀的是天昏地暗,人困马乏也未分胜负,见天色已晚众将军才各自回营,相约下回再战! (上面这段用的是文言文,有的朋友可能对文言文不大熟悉,下面我改成白话文解说一下。其实文言文很有意思,尤其是古代的白话文,还是比较接近我们现在的说法方式的,不象诗经那个时代的文学看起来那么晦涩难懂。不过我想象不出来在百千年前,他们平时到底是怎么说话的,难道是用方言说那些文绉绉的文言文吗?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比如关羽用山西话叫阵:“来将通名!额的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张飞满口京片字;诸葛亮拿着竹板说山东快书;李世民用西安话号令天下;项羽一口子湖北调深情的喊着:“虞姬虞姬奈若何。”;曹操说河南话;金兀术那疙瘩应该是讲东北话;孟获估计是用昆明口音对诸葛亮讲:“放爷出克,出克之后再比划一哈!”呵呵,热闹之极!) 第二天中午,郑长龙、杨英华带马佳到了杨鹏家。马佳今年22岁,是杨鹏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朋友(他们四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已经当兵三年多了,现在是少尉排长,这几天请了探亲假回北京探亲。 马佳进门说道:“有朋自远方来。”(出自《论语》,意思是有朋友从远方来看你来了。) 杨鹏回答:“不宜招呼。”(《论语》中原文是“不亦乐乎?”意思是“不也很快乐吗?”,杨鹏这么篡改是开玩笑,意思是不适宜招呼款待。) 郑长龙笑着说:“不对,不是这样的,孔子说了,应该用砖头招呼。” 杨英华肃然说道:“对,(用砖头)照头呼!用力呼!” 马佳大惊说:“你们真是我的好朋友啊,能不能不用砖头?” 杨鹏嬉笑着说:“那用铁锹怎么样?” 马佳无语,沉吟良久问道:“门在哪?” 郑长龙急忙扯马佳袖子问道:“你要干什么去啊?” 马佳连忙甩开他的手说道:“现在不走,还等到什么时候?” 杨英华肃然(假装很严肃的样子)说道:“别急着走,听说我句话,你没听说过既然已经来了就应当安定下来吗?” 马佳冷笑道:“安定在这里那我就死定了。” 杨鹏拍案而起,生气的说道:“我们杨家怎么可以让你如此(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刀斧手在哪里?”(古代的阴谋家们有时会设宴准备谋杀赴宴者,事先会隐藏好几十个刀斧手,大多以摔杯为号,刀斧手就会跳出来将赴宴者砍为肉泥,这里这么说也是开玩笑。) 杨英华冲杨鹏抱拳说道:“刀斧手我在这里。” 杨鹏一甩袖子(装做发怒的样子)说道:“搀扶马佳入席吃饭。”(鸿门之席就是鸿门宴,项羽曾经在鸿门那个地方宴请刘邦准备杀了他,但最终被刘邦逃脱。从此以后,鸿门宴就成了对赴宴者别有用心的宴会的代名词。) 马佳没有办法,安然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狂吃了三碗杨妈妈做的打卤面!大家吃惊的说道:“你可真是海量啊!”马佳抹抹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哪敢自称海量?我们部队一个河北战友,比我能吃多了”大家听了面面相觑。杨鹏害怕了,偷偷告诉其他人,将来如果遇到马佳的河北战友千万不要与他为敌。(出自《三国演义》。原文是:“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当年官渡之战的时候,关羽杀了文丑、颜良,曹操称赞他,他谦虚的说:“<;我不算什么>;吾三弟,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意思是我三弟张飞在百万军中杀死对方主将就象从自己口袋里面把东西拿出来一样容易。当然有点吹牛的成分。但曹操听了十分害怕,偷偷告诉自己的手下,将来如果遇到张飞,千万不要和他作战。这才有了后来张飞大喝长板桥:张飞一人站在长板桥上,曹操大军八十三万,上将千员,无人敢上前交战。张飞大喝三声:“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上前?!”竟把夏侯桀吓的肝胆俱裂,摔下马来,触地而死,曹操数十万大军掉头就跑,跑出好几里地,曹操还是惊魂未定,问手下:“我的头还在吗?”……不再多说三国了,再说成《批三国》了,呵呵) 杨妈妈问:“马佳你在部队过的怎么样啊?”马佳叹了一口气说道:“其他的都可以,就是抢饭的时候,唉,快了就有饭吃,慢了就可能没饭吃了。”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郑长龙问道:“马佳(你吃那么快)难道是铁齿铜牙钢舌银胃金肠吗?” 马佳笑了笑没有回答,问杨鹏:“吃饭的时候有伴舞的吗?”(出自《鸿门宴》了,鸿门宴里有人(项庄)在吃饭的时候舞剑,准备刺杀刘邦)。杨鹏回答道:“你是不是还在做梦呢?”反而问道:“咱们吃完饭去打篮球怎么样?”大家听了都非常高兴,只有杨妈妈厉声阻止说道:“臭小子你怎么敢打篮球?你的胳膊刚刚骨折。如果谁再敢提打篮球的事就推出去斩首!”大家都不敢说话了,低下头捂着脸,继续吃面条。过了好长时间,杨鹏试探的问道:“打台球行吗?”杨妈妈答应了说道:“可以,但是,如果你敢以打台球的名义出去打篮球的话,就对你家法伺候!绝不轻饶!”杨鹏许诺不会那样做的,招呼大家去台球厅,大家都非常高兴,象鱼一样一个挨着一个出了杨鹏家。 (下面这段就是说他们出门之后遇到了陈思思来找杨鹏,结果五人一起去台球厅玩了一下午的台球。这段采用了超现实的浪漫主义写虚手法,通过模拟古代行军攻城,来表现五人去玩台球的整个过程。下面用白话文直接翻译出来。) 刚走到城市外,传来一声炮响,吓的部队都不敢往前走,停下来观望,只见一支部队挡在前面的路上,为首的一位将军穿着银盔银甲,皮肤好象凝固了玉脂(一样光滑),脸庞长的好象桃花(一样美丽)。正所谓:巾帼(指女性)不让须眉(指男性),红妆(指女性)更胜武装(指男性)!想知道来的是谁,请听下一回分别解说。 第一百八十三回遭窃贼杨郎英雄救美遇悍匪异人挺身而出 上一个回合说到,杨鹏带着部队遇到了阻拦,先锋将军郑长龙出马喝问:“对面来的将军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的刀不杀没有名字的鬼!(难道杀有名字的鬼?)”穿银盔的将军低声答道:“杨鹏哥哥你去哪里?”来的人正是陈思思。杨鹏连忙上前说道:“郑将军不要乱来!陈思思将军,我们去台球城打仗!现在全世界都乱套了,优秀的人才应该寻找合适的君主投靠,你愿意追随我吗?”陈思思跳下马来抱拳说道:“我愿意追随您!”从此,两只部队合在了一起,旗子漫山遍野,刀枪象树林一样密集,(形容部队人多)浩浩荡荡的共同向台球城杀去。 早就有侦察兵向台球城城主报告了杨鹏部队的动向,城主非常吃惊忙问他的手下怎么办,这时,站出一个人,头上戴着纶巾,身上穿着鹤袍,手里拿着羽扇(这三件都是诸葛亮的装备),哈哈大笑三声说道:“老大你慌什么,自古以来敌兵来了由我们的将军抵挡,洪水来了由土(筑堤)来抵挡,我们台球城兵员充足,防守稳固,后勤补给充足,杨鹏的部队从很远的地方到来士兵非常的疲惫,就象即使是很强的弩射出的箭走到最后连鲁国的细纱都射不透,我有一个计策,绝对可以让杨鹏的部队有来无回!”城主非常高兴,却没有问他计策(人家这不是白说了吗?呵呵),只命令给杨鹏的部队留两张台球桌,他自己的部队按兵不动,静静的观察战局的变化。 没多久,杨鹏的部队杀了过来,他们自己的四个将军首先分成两组开始对打,杨鹏对马佳,郑长龙对杨英华,陈思思留在大本营,摇旗呐喊,擂鼓助威!他们拼了很长时间,直到天昏地暗,人困马乏也没有分出胜负,后来看天已经黑了四个将军才停手不斗,并约好了下次再比。 (好了,不闹了,呵呵,下面我好好说话。) <;小知识>;《论语》 《论语》是一本以记录春秋时期思想家、教育家孔丘言行为主的书,从记录的称呼和口气上看,是孔子弟子(包括再传弟子)根据自己的记忆或传说写下来的。内容涉及政治、教育、文学、哲学以及立身处世的道理等多方面。全书共20篇,每篇包括若干章,总计512章,每篇的篇名系后人用那一篇的第一章第一句开头两个字或三个字所起的(“子曰”二字因为经常用在开头,所以除外)。 子曰的意思是:孔子说。 第二十一章 切分镜头 第二十一章切分镜头 出了台球厅,已经是傍晚了,陈思思提出要回家,杨鹏便与三个朋友告别去送她。因为没开车出来,他们两人就去公交车站准备坐公交车回去。 “没多大意思吧?”杨鹏边走边问,“在那光看我们玩。” “还行,”陈思思笑道,“我不是也打了几下吗?可惜我太笨了。” “不笨!我第一次打的时候比你差多了,真的,你的悟性不是一般的高,稍微锻炼几天就可以参加奥运会了。”杨鹏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你总是那么会说。” “真的……”杨鹏正说着,陈思思忽然拉了他胳膊一下,杨鹏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前面不远公交车站上,一个十四五岁小男孩正在试图拉开他前面一个女子挎在肩上的皮包拉链。 小偷! 可能是因为有心仪的女孩在旁边吧,杨鹏一见这情况想都没想,大踏步的走过去,一把抓住男孩的后脖子,大喝一声:“干什么呢?!” 男孩一哆嗦,手立刻抽了回来,扭头看着杨鹏,站台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来,被偷的女子回过身来吓了一跳,她立刻意识到被偷的人是自己,连忙开始检查自己的背包。杨鹏见状对女子说:“对,看看你丢了什么东西没有……”就在这当口,男孩一下甩开杨鹏的手转身狂奔。杨鹏喝道:“站住!”就追了过去。 这下陈思思急了,连忙喊道:“别追了!杨鹏!”杨鹏听到这个如此关心自己的声音,便不再追了,另外那个男孩确实跑的也很快,象兔子一样拐了个弯就没影了。杨鹏无奈转身走了回来对女子说道:“丢什么东西了吗?” 女子说道:“没有,谢谢你!” “没事,”杨鹏笑道,“以后小心一点,别把包放在身后。”说着迎着晚风很酷的甩了甩头发,将风流倜傥进行到底。 “恩,谢谢你。”说着女子朝杨鹏笑了一下。杨鹏这才发现,这个女子长的还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年纪未免大了一点,至少有二十八、九岁了,要是再稍微小一点的话就好了,另外刚才的小偷不大配合,他要是拿这个女子当人质多好,然后我再把这个女子救下来,搏斗过程中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单手揽着她的腰,单手同歹徒搏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女子搂着我的脖子从侧面看着我,心想:“他怎么这么帅?”估计眼睛都得看直了,晚上请我去她家喝上一杯,吃上一顿烛光晚餐,两个人度过一个浪漫的、罗曼蒂克(也是浪漫的意思)、消魂的夜晚……;以身相许就不用了,她肯定比我大,但如果她要是非得死缠烂打的要嫁那可如何是好……正想到这里,忽觉得胳膊一痛,杨鹏“哎哟!”一声,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思思掐了他一下。这一下掐的他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杨鹏揉着胳膊问道:“掐我干嘛呀?!” 陈思思不说话,一张小脸紧紧绷着,鼻子一翕一合,呼吸粗重,眼圈通红的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杨鹏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陈思思终于憋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管?为什么要追?你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咳!”这一下杨鹏终于知道一向如此温柔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激动,大大咧咧的说道,“放心吧,能出什么事?再说不是你让管的吗?” “谁让你管了?”陈思思用自己最大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和她自己平时说话的音量差不多)吼道,“我只是让你看一下!谁让你管了?!谁让你管了?谁让你管了?!……”她每质问一句就拿她的红粉小拳头打杨鹏胸口一下,说的语气也是一句比一句重,音调越来越高,想把自己所有的担忧都释放出来! 看到这架势,杨鹏也慌了,他慌不是因为被思思打的疼,而是看她这么激动这么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没见过思思生气,没想到一生气这么惊人,而且还打个没完没了,让人完全不知所措。慌乱中,杨鹏双手抓在陈思思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没事吗?”听到安慰,陈思思终于忍耐不住,彻底失控,闭上眼睛,放声大哭起来。 此情此景让杨鹏深深感动,他一把把思思揽入怀里,温柔的说道:“不哭了,小宝贝儿,没事儿……” 过了一会儿,陈思思的哭声渐小,颤抖渐轻,抽泣渐弱,杨鹏则是衣服渐湿,胳膊渐酸,肩膀渐麻。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他这一活动脖子不要紧,竟然瞥到不远处,刚才那个偷东西的男孩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他们大步流星杀气腾腾看着杨鹏走了过来。杨鹏见状心中一紧,对陈思思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好吧。” 陈思思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她“恩~~”的一声撒了个娇,把头仍旧埋在杨鹏胸口不肯出来。杨鹏现在心里可以说是心急火燎,他一把抱起陈思思——任由她尖叫——拦下一辆出租车:第一步,打开出租车门;第二步,把陈思思装进去;第三步,关上出租车门;第四步,告诉出租车司机:“把她送到亚运村,立刻开车!” 看到车开了,杨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转过身,看到那几人已走到他面前停下来盯着他看。他送给他们一个蔑视的冷笑,接着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再眯着眼睛冲他们说道:“几个小兔崽子!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啊?” 带人来的男孩指着杨鹏喊道:“就是他!给我打!”…… ………… 五秒钟之前,陈思思在出租车上。她不明白杨鹏为什么非要把自己丢进出租车自己又不上来,她回头望去,看到了小偷领来的那几个人,立刻知道了答案,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好象被揪起来一样,虽然出租车已经启动了,但她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而且打开的是左侧的车门)。跳下车后由于惯性,陈思思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顺势滚了几圈,后面的车对这种跳车的突发事件根本毫无准备,急速驶了过来…… ………… 同一时刻的杨家。 杨妈妈在看书,十分安静……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把杨妈妈着实吓了一跳。杨妈妈抚摩着自己的胸口舒缓了几口气,起身去接电话:“喂,你找哪位?……” 此后的二十秒时间内,杨妈妈只是听着,没有说一个字,静静的听,目光呆滞,好象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对所听到的没有任何反应,从后面望过去,她修长的背影充满了忧伤……四周逐渐变成了黑白色彩,并暗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丝生机…… ………… 同一时刻的黎家。 一家人正在安静的吃饭,忽然英莲把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这突然的“啪嚓!”一声把黎姗姗吓的一哆嗦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7 部分阅读 同一时刻的黎家。 一家人正在安静的吃饭,忽然英莲把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这突然的“啪嚓!”一声把黎姗姗吓的一哆嗦。大家都没说什么,英莲和黎妈妈蹲下身收拾碎碗片,黎姗姗却越来越不舒服,越来越难过,心里“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她放下筷子抚摩着自己不安的心跳想:“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难道是……” ………… 镜头回到事发现场:公交车站。杨鹏面对着跟前的几个小混混。带人来的男孩指着杨鹏喊道:“就是他!给我打!” 他们刚要动手,忽然传来一串极其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一串恐怖的剧烈碰撞的声音!杨鹏对这种声音非常的熟悉,也非常的敏感,他立刻回过头去查看究竟,他看到了他曾经看到过的他最不愿意看的类似场面,特写镜头里他的眼睛立刻瞪的老大,整张脸由于激动而变形的狂喊:“思思!——”…… 杨鹏身后的那个小偷,见此情景趁机举起手中的斧子,使足力气抡圆胳膊照着杨鹏的后脑劈了过去,另一个秃子双手拿着一棒球棒,朝杨鹏横着猛抡过去…… ………… 陈思思的姨妈文婶家。 文婶带着花镜,正在做针线活儿,他儿子文成在旁边玩《超级玛利》(文成今年三十三岁)。文婶是在缝被罩:把洗好的被罩和被子简单的缝在一起,以免被子在被罩里面乱跑。缝着缝着,文婶忽然“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左手从被子下面抽出来一看:原来中指指肚被针扎破了,还滴出血来。文婶连忙把指头放进嘴里,接着起身去抽屉里找创可贴。翻来翻去,没找到创可贴,倒翻出一张陈思思的照片。文婶端详着可爱漂亮的外甥女,忽然心中一动,抽出嘴里受伤的中指。她看看手指,再看看照片……终于对儿子说道:“文成,去给思思家打个电话。” “恩,等一会儿”文成应付着,屁股没动地方。 “快去!”文婶大喊了一声,把文成吓了一跳,他看了妈妈一眼,乖乖的跑去给表妹打电话…… “妈!没人接。她没在家。”文成说着放下电话又去玩游戏。 文婶闻言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拿着照片怔怔发呆 ………… 山口介夫在一家日本企业驻中国的分公司任职,是名机械工程师。周末休息的时候他喜欢去喝茶和看书。这天整个下午他一直在新华书店里泡着蹭书看,捧着《孙子兵法》和《图解三十六计》看的津津有味,只是没有坐的地方,一直站着有点腰酸腿疼屁股抽筋。 山口看看表,已经是六点了,“太晚了,不看了,回去。”他一边用日语自言自语,一边下决心把这两本书买回去。 出了书店门口,山口伸了个懒腰,忽然传来一串极其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一串恐怖的剧烈碰撞的声音!接着他旁边的公交车站台上的一个男人大喊一声:“思思!——”山口感觉到这个声音非常熟,转头去看,虽然是侧面他也立刻认出这人就是黎姗姗的朋友杨鹏。就在这时,杨鹏身后一个男孩举起手中的斧子,使足力气抡圆胳膊照着杨鹏的后脑劈了过去,另一个秃子双手拿着一棒球棒,朝杨鹏横着猛抡过去。山口大惊,喊道:“杨君!”扔了手里的书就冲了过去,但他离的太远了,超过十米…… ………… 杨家。 镜头再切换到刚才接电话的杨妈妈,全部画面都是黑白的、拿着听筒的、沉默良久的、杨妈妈终于说话了,她冷冷的毫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家不需要发票。”说完她放下电话,回到椅子上重新拿起她的书,环境色彩又由黑白逐渐的变回到彩色。 “铃铃铃!”突然而至的铃声又把杨妈妈和观众吓了一跳(个人观点:这种老套的、突然效果的、吓唬人手法非常讨厌!),杨妈妈再次起身,走了过去。但这回她接起电话刚听了一句,立刻大声问道:“啊?!你说什么?!谁死了?!”……画面再次变成黑白的…… ………… 黎家。 孙女的异常引起了黎奶奶的注意,她放下筷子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姗姗?”黎姗姗抬头看着奶奶,表情十分的痛苦,而且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刚想说话,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把她又吓的一哆嗦,她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远端茶几上的电话。镜头从长焦远处清晰的黎姗姗的表情,开始调节,直到广角近处响着的电话机清晰。 全家人都没说话,妈妈和英莲蹲在地上收拾碎碗,爸爸、姗姗、奶奶盯着电话。四周没有一点别的声音,只能听到电话铃声响。终于,姗姗起身艰难的说道:“我去接。”说着慢慢的走到电话面前,她犹豫了一下,手放在话筒上,刚想拿起来,忽然英莲“哎哟”叫了一声!吓的姗姗手一哆嗦,又收了回来。她回过头,才知道原来英莲的手被碎碗片给划破了。黎姗姗松了口气转回身来,这次她毅然拿起电话,用颤抖而坚定的声音问道:“喂?”…… ………… 事发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思思和杨鹏命运究竟如何?山口和那帮匪徒有关系吗? 请立刻发送短信<;A:他们都死了;B:陈思思死了C:杨鹏死了;D:他们都没死;>;到110参与我们的有奖竞猜,猜中答案者将有幸获得新马泰双人三日游的幸运大奖(新街口,马店儿,太平庄儿),参与即有可能中奖,奖品丰厚,机会多多,马上动起你的拇指,参与到我们的互动中来!不要犹豫了,大奖正在等着你哦!信息费每条18元。 不要走开,145分钟广告之后还有精彩剧情等着您! (好好好,别丢西红柿和臭鸡蛋了,我错了……哎哟,这是谁扔的高跟鞋啊?太缺德了!正砸我脑门上,您这鞋垫儿多长时间没换了?真够味儿的,真够呛,您练竞走的吧?……) 陈思思跳下车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迅速爬了起来,后面疾驰而来的普桑见状紧急刹车,发出一串极其刺耳的刹车声,在距离陈思思10公分的地方停下来。普桑后面的两辆车躲闪不及发生连环碰撞,发出一串恐怖的剧烈碰撞的声音。陈思思吓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杨鹏听到声音立刻回过头去查看究竟,他看到了他曾经看到过的他最不愿意看的类似场面,特写镜头里他的眼睛立刻瞪的老大,整张脸由于激动而变形的狂喊:“思思!——”接着飞奔过去。杨鹏身后的男孩举起手中的斧子,使足力气抡圆胳膊照着杨鹏的后脑劈了过去,正劈了个空,斧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慢镜头)正砍在他自己的左大腿上,(正常速度镜头)他“嗷!”的一声躬下上身,正在他躬身的那个瞬间,(再慢镜头)旁边秃子的棒球棒略过杨鹏后背火速杀到,“咣!”的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在男孩的脸上,男孩的身体本来往前倾,这一下又被打的后仰——腾空——身体横陈在空中(超慢镜头,背景是其他同伴因吃惊而扭曲的面部表情),然后直不愣登的狠狠的落在地上(正常速度镜头),男孩并未晕过去,他疼的已经快不行了,只能低声嘶叫,呼吸急促,两只手不知道是该捂脸、揉腿、还是揉后背。 杨鹏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大喊着“思思!”就冲到了马路上。陈思思听到他的喊声终于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她也跑向杨鹏…… 两个人终于跑到了一块儿,杨鹏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话音未落,陈思思抡起胳膊“啪!”的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右勾拳。 杨鹏被打蒙了,他捂着着被击中的脸愕然的看着陈思思连话都忘了问。陈思思死死的瞪着他的双眼,眼睛里面充满了愤怒,而且没有一丝畏惧和后悔。杨鹏看了半晌,在她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答案,高声问道:“你干吗打我?!” 陈思思用盖过他的声音厉声反问道:“你干吗丢下我?!!” 杨鹏火了,又用盖过她的声音喝问:“我还不是怕你有危险?!!!” 陈思思依旧是毫不退让,再次用盖过他的声音反嚎:“有危险我才要和你在一起!!!!你再丢下我我还打你!!!!!——” 对于她这一番话,杨鹏吃惊的无话可说,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他一直称之为小朋友的漂亮、纤弱、文静、美丽的小天使,看着她额头上有一绺乱发飘落在眉间,看着她脸上的倔强与执卓,看着她嘴角的气愤与恼火,看着她眼里的火热与激情。杨鹏感到心头上有一种暖暖的液体在流动,现在在他的体内正在发生一种化学变化:某种感情通过这一拳和这几句话被催化成了另外一种感情,发出光和热,并释放出核聚变能量…… 杨鹏身后几米外。 几个小混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悲惨男孩……怒了!误伤同伴的秃子恼羞成怒,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抡起棒子惨叫一声向杨鹏冲了过来,一招力劈华山,向杨鹏砸去! 杨鹏闻声急忙转身,但为时已晚,棒子已到了头顶,棒影已落在鼻梁上,杨鹏已根本来不及躲闪。此时……杨鹏望着头顶的棒子,可谓是心潮澎湃,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想起了过去,那些难忘的时光,那些流金的岁月,那些蹉跎的日子,那些虚度的光阴,想起了他小学第一次踏进校门的情景,那时候他本来是不够岁数的,不到七周岁嘛,人家学校不肯收,后来多亏杨妈妈找了个熟人,好说歹说人家才把他收下,说是当旁听生吧…… (我还是自觉一点,言归正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口从秃子的后侧方火速杀到,他和秃子可以说是同时动手的,就在秃子的棒子就要砸到杨鹏头上的时候,山口的脚正踹在了秃子的后腰眼儿上,秃子“嗷”的一声向前飞去,身体擦着杨鹏的肩膀飞了出去,快快的,正如他快快的来,咧一咧嘴巴,没有带走一片云彩。(以下用慢镜头,唯美色彩)在空中,秃子和杨鹏交换了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他们都在感叹造物弄人,命运是多么的不可琢磨啊,杨鹏的双眼一直追随着秃子的目光,随之向后扭头转身,飞行中的秃子也一直回望着杨鹏,眼里流露出恋恋不舍之情,油光锃亮的脑门反射着七彩阳光,绚烂夺目,啊,生活原本是多么的美好啊…… 然而现实是比较无情的,飞行的秃子终于失事,撞在了一辆行使的面包车上,好在面包由于路上的车祸而减慢了速度(可见,司机同志们,不超速行驶是多么的重要啊!),只是把他撞的有点残废加晕过去而已。 见此情景,杨鹏收回呆直的目光,转回来看着救了自己的山口,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谢了,哥们!” 山口面色严峻的侧过身向杨鹏指着另外几个小混混说道,“那边,还有。” “嘁!”杨鹏不屑的说道,“你替我看好她(思思),这几个不用你管。”说着冲了上去…… 山口没有听他的,也冲了上去…… 佛山无影脚!黑虎掏心!荡剑式!猴子偷桃!(谁这么下流用这一招?应该是匪徒那伙用的)葵花宝典!(喊喊而已,没人会使)高山流水!横扫千军!万佛朝宗!一阳指!…… 正义获胜!铛铛铛铛——!(注:后面为获胜后的小号声,与〈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中的插曲‘onlyyou’没有任何关系,特此声明!) 看着匪徒落荒而逃,杨鹏和山口相视而笑,陈思思也走了过来,夕阳的金光洒落在三人身上,灿烂辉煌,背景响起雄壮的〈英雄〉交响乐第二乐章…… “嘿!”一声大喝唬的三人连忙回头,原来是普桑司机,他冲他们喊道:“你们别走!” 他要是不这么说,他们本还不知道怎么办,经过司机提示之后,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有灵犀一点通——杨鹏和山口分别抓起陈思思的一只手立马狂奔,绝尘而去!气的司机在后面大骂:“混蛋!给我站住!”,他本想追,可这仨人跑的象兔子一样快,拐个弯就没影了…… ………… 杨家。黑白画面。 杨妈妈接起电话刚听了一句,立刻大声问道:“啊?!你说什么?!谁死了?!”又听了几句之后急切的问:“什么?什么鱼死了?……你到底找谁?……打!错!啦!”杨妈妈“咣!”的一下扣下电话,叨咕一句:“神经病!”回去继续看书,黑白的画面在她走动的过程中再次变成了彩色的。 ………… 黎家。 黎姗姗毅然拿起电话,用颤抖而坚定的声音问道:“喂?……是的……恩,知道了,谢谢你。”她放下电话转过头来说道:“妈,小区物业让咱们去交水电费。” ………… (嘿嘿嘿嘿^_^) <;小知识>;长焦、广角 长焦距镜头指焦距长于标准尺寸的摄影物镜。在电影摄影中,选取水平视角为23-24,相应焦距约为画幅对角线长度两倍的摄影物镜作为标准镜头。35毫米电影摄影的标准镜头,其焦距相当于50毫米,凡长于50毫米者即为长焦距镜头;16毫米电影摄影的标准镜头,其焦距相当于25毫米,凡长于25毫米者即为长焦距镜头。故事片摄影,使用75毫米或100毫米的长焦距物镜拍摄特写或大特写镜头,因摄影机远离被摄对象,可避免演员产生紧张心理,且便于照明布光。焦距特别长的摄影物镜(如400、800、1000毫米甚至更长)称为“望远镜头”,能摄取很远景物的某个细部成为特写镜头,造成远处景物被移近的银幕效果。但其所摄画面,缺乏空间感、纵深感和透视关系。在科教影片中,运用望远镜头,可在隐蔽的远处摄取野生动物,避免动物受到惊扰,从而使画面显得自然真实。 所谓的广角镜头就是焦距较短、视角较大的镜头。使用广角镜头目的是为了可以达对更加开扩的视野,以及宏伟壮观的艺术效果。广角镜头可以产生前景大远景小的效果。用广角镜头产生的画面变形,令到前景的物体得到夸张地放大,更加突出前景物体,给予视觉上强烈的冲击。对于消费级数码相机而言,所谓的大广角其实也就是28mm而已。 说白了,一般相机只能看见你前边这一块儿,而广角相机的照片,可以让你看多更多旁边的,非广角显示不出来的画面,越大的广角,越接近人的实际视野,照片看起来就越舒服,尤其在拍摄风景等画面中有很大的作用 第二十二章 非我族类 第二十二章非我族类 一家朝鲜风味儿饭店。 杨鹏、山口介夫、陈思思三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上。他们要了一个牛肚火锅,一个拉皮儿,一份打糕,一份红烧雪鱼,一份椒盐虾和一瓶清酒。看着满桌子菜,山口喝了口清酒说道:“刚到中国的时候,我真的不习惯到饭店吃饭。” “怎么不习惯?”杨鹏也喝了一口问道。 “简单的说,”山口回答,“你们吃的多,我们吃的少。在日本,不论是家里还是餐馆,人们不会要这么多菜,每一盘菜也不会有这么多,口味差别倒还是其次了。” 杨鹏和陈思思听了面面相觑,陈思思对杨鹏说道:“难怪日本人好象都很瘦。” “恩,早就听说日本人崇尚忍者精神,”杨鹏回道,“但没想到连自己的胃也不放过,呵呵” 山口也笑了笑,说道:“我想这和忍者精神没什么关系,而是千百年来养成的习惯。” “说到这民族传统,”杨鹏说道,“思思你说咱们**人是不是都是从西亚那边过来的?” 思思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你要去西亚吗?” “不是”杨鹏神色特别凝重的说,“我就是想改个名字,以后就叫穆哈莫德-杨鹏” 听到这里,陈思思一笑,把嘴里菜和汤“扑”的一下都喷了出来,除了少部分落在地上以外,主要部分都被杨鹏的脸给接收了。看到这种严重后果,陈思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怯怯的说道:“对对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杨鹏立刻一摆手说道:“不用!”接着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舔,品了品,尝了尝,接着咂了咂嘴,点了点头,冲陈思思伸了伸大拇指,说道:“味道不错!” 陈思思的小脸“唰”的红了,低头轻声说道:“你真讨厌。”说完拿着纸巾给杨鹏擦脸和衣服,边擦边说:“你说我们这么跑掉能行吗?人家司机会不会找咱们啊?” “没事儿!”杨鹏闭着眼睛接受清洁服务答道,“神都说了,能打则打,打不过就跑……” 陈思思在头上敲了一个暴栗,嗔道:“不许这么说神!” 杨鹏“哎哟”一声,说道:“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暴力?” “你们?!”陈思思诧异的问道。 “你……和我妈,都喜欢打我头。”杨鹏连忙说道。 “谁让你说神的坏话了,就该打!”陈思思给他擦完,笑着坐了回去。 杨鹏笑着摇了摇头,对山口说道:“女人大都没法和她们讲理。你看她打你一顿说是神让打的,我要是不服气还得找神评理去,问神:‘你为什么让她打我啊?’” 山口笑道:“杨君对女人很了解。” “不敢当,不敢当,”杨鹏连连摆手,“要是了解也不会整天挨揍了,唉,命苦啊,来!喝酒。”说着俩人又喝了一杯。 “对了山口兄——你比我大吧?”杨鹏说道,“你来中国多长时间了?汉语说的那么好。” “说来话长,”山口呷了一口酒说道:“其实我爸爸是日本人,母亲是中国人,而我……是在中国长大的……” 1932年,十岁的梅津留美子随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从北海道来到中国东北,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穆陵县。作为第一批农垦移民,他们家在那里分到了120亩土地。留美子清楚的记得刚分到土地的那天,爷爷和爸爸站在广袤的属于他们的土地上面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那时的生活富足快乐,无忧无虑。 虽然不时会有战事的消息穿来,有的在北方和苏联人,有的在南方和中国人,但似乎离他们很远,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爷爷、爸爸把所有的地都用铁丝和木桩给围了起来,在里面种植玉米、高粱和小麦。梅津家一家人都不需要劳动,他们雇佣了很多当地的中国农民给他们种地,爷爷对他们很凶,看到有偷懒的就会打骂他们,爸爸也是。家里的中国农民都很怕他们俩。 此后的十年是留美子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守备区司令部经常会组织移民们联欢,春游。每到那时留美子就可以穿上漂亮的和服,举着阳伞,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联欢的时候能看到好多人,有好多好吃的,还可以围着篝火烧烤,唱歌跳舞。 1940年爸爸把18岁的留美子嫁给了关东军驻穆陵守备区的山口完治少佐。留美子对自己的未婚夫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比自己大一岁,结婚前也只见过他一次,那天看他穿着军装挎着军刀,很神气的样子。 第二年,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山口义博。 从1943年开始,战局越来越差,物资开始短缺,关东军把他家的大部分农民都征走了,说是鸡西的煤矿缺少人力,而日本本土现在急需大量的煤、铁、木材、橡胶等军用物资。没有人种地,梅津家的大部分土地都荒芜了。爷爷看起来很难过,整天喝酒度日,脾气也是越来越暴躁。 1944年到1945年这段期间,从海上到大陆,到处传来战败的消息,一家人都很不安,包括留美子的丈夫。虽然他不说,但留美子看的出来他的担忧。他怕被征调走,怕失去这母子俩。但山口少佐还是被征调走了,三月份,他的部队被调到黑河边境准备抵御苏联红军,走了之后再也没有消息。 直到九月份,关东军司令总部下达通知:天皇已经宣布无条件投降,全部关东军就地放下武器向当地中国政府或苏联红军投降,然后,随同日本垦荒侨民立刻赶往大连旅顺等地,乘船返回日本本土。 得到消息后爷爷终于病倒,没有医生,没有药物,没几天爷爷就过世了;奶奶失去了主心骨,很快也随他而去;山口少佐依然是没有任何消息;看到这种情况,爸爸决定全家返回日本。于是留美子领着四岁的儿子,随爸爸妈妈坐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两天后他们到了哈尔滨。 1945年,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 梅津一家已经在外面的露天站台上呆了一天一夜。 整个站台上聚满了日本人,大部分是已经缴械的关东军,其他的就是象梅津家一样的垦荒移民,大家在等着坐去大连的火车。车站上日本人的四周有共产党的部队持枪把守——他们不是看守日本人,而是保护他们,防止周围愤怒的市民冲进来打杀他们。看着那些高喊着口号想冲进来的中国人,留美子很害怕,因为她离他们很近,那些人只要一冲过共产党部队的阻拦就能到她跟前。她不敢看她们,只能是抱着自己的儿子,靠在爸爸妈妈身边。他们一家四口依偎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火车的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火车终于来了,是平板车,没有座椅和车厢。这时候已不允许日本人们考虑是否舒适,大家一窝蜂的上了火车。梅津一家也上车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不多久,火车便缓缓开动了。看到火车开了,留美子稍微松了口气。虽然车还开的很慢,虽然中国人还在眼前大声责骂他们,虽然还是很害怕,但现在毕竟是在往大连走了——每前进一米,就会离家更近一些。 终于听不到吵闹声了,留美子安心的靠在妈妈的身上睡着了…… 忽然,留美子又被一阵骚动吵闹声给吵醒了,她睁开眼一看,铁路两边又出现了很多中国人,他们高声叫骂着拿着石头、木棍、农具朝车上的日本人打来,车上的人不敢也没办法反抗,只能抱着头挨打。火车开的并不是很快,有一些胆大的中国人甚至上前往下拖拽车上的日本人。车上的人一旦被拽下去,就会被群殴致死。 留美子怕极了,她抱着儿子直哆嗦,不知道如何是好。爸爸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们,把她们娘仨的身体尽量往车中间推。就在这时,车下的一个人,一把抓住留美子爸爸的衣服把他拽了下去。妈妈连忙去拉爸爸,结果妈妈也被拽了下去。在他们俩周围,瞬间就围上来一大群中国人……留美子吓傻了,她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惨死,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她只觉得一个趔趄,她和儿子也被拽下了车,摔在地上很疼,但她顾不得疼,立刻对拽她下来的人用汉语大声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以前爷爷打那些雇佣农民的时候,他们也会如此求饶,留美子常听就学会了。拽她下来的人叫刘栓柱,那年37岁,还没有老婆,看到拽下来一个大姑娘,立刻有些动了心。他眼见有几个已经杀红了眼的同村儿的人准备跑过来开打,便立刻抗起留美子娘俩,飞快的跑了。留美子则死死攥着儿子的手,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对日本人的审判。 留美子很清楚是刘栓柱救了她们娘俩的性命,出于感激,她顺从的带着儿子嫁给了他,改名为刘梅;而她儿子则改名为刘义博。再婚后他们过着清苦而宁静的生活,对于这娘俩的来历,刘栓柱守口如瓶,甚至连自己的亲爹妈都没告诉。没人知道刘栓柱娶了个日本媳妇儿。要是知道的话他们家是无论如何也挨不过特殊时期的十年。 婚后他们又育有两子一女:刘义才,刘义学,刘晓兰。 刘义博25岁时娶了一个本村女子刘燕为妻,四年后(1970年)生子,取名为刘文涛。文涛小的时候深受爷爷奶奶的疼爱,因为他是长子长孙。他记得爷爷特别喜欢他,总是背着他满村的溜达,见人就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看我的大孙子,多胖呼!来!孙子!给爷爷亲一个!” 到了文涛五岁的时候,爷爷再也不能背着他四处溜达了——爷爷瘫痪了,整天躺在炕上,奶奶每天照顾他。 到了八岁的时候,文涛上了村里的小学,上到三年级的第二个学期(1982年),有一天上着课,爸爸到学校把他接了回去,他清楚的记得爸爸那天非常的兴奋,根本不象往常那样不苟言笑,老是一个人闷坐着一言不发。 回到家,爸爸指着一个戴眼镜的老人告诉文涛说:这是日本来的亲爷爷,是来找他们接他们回去的。文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日本对他来说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只在地图上见过。 后来,奶奶和日本爷爷吵了起来,文涛感到非常的吃惊,因为他们说的话文涛一句也听不懂。他从来没听奶奶说过这种话。接着爸爸也加入了他们的争吵,看样子爸爸和日本爷爷站在了同一边,一同指责奶奶,再后来奶奶哭了,哭的很伤心。 最后,奶奶不再和他们争吵,回到爷爷的西屋去照顾爷爷。到了下午,日本爷爷和爸爸带着文涛离开了文涛的老家。文涛的妈妈哭着喊着不让他们走,被文涛的爸爸一脚踹到一边,躺在地上起不来。文涛很害怕,也哭了起来,结果被日本爷爷打了几个耳光,就再也不敢哭了。他们先是坐汽车到了长春,再做火车到了北京,又坐飞机到了香港,最后坐飞机到了神户,到那以后,文涛被爸爸改名为山口介夫,从此他接受着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教育。但小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铭刻在脑子里永远也擦不去。这一点他和他爸爸很相象,只不过山口义博记住和向往的是自己四岁以前的美好生活;而且永远忘不了四岁那场变故的灰色记忆。 文涛的爸爸也改回自己原来的名字:山口义博。自从到了日本之后,山口义博一句汉语也没说过。他也不允许儿子介夫讲汉语。他也不和任何人提起自己在中国的过去。他似乎痛恨有关中国的一切,看到报纸上有宣扬军国主义的言论就会大声欢呼,看到有要求反省或反思的言论就会破口大骂。 当年在黑河,山口完治所在的联队被苏联红军打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三两下就全军覆没。联队长山田大佐当场自杀,战后山口完治做了俘虏,后被红军送回日本国内。回国后,他已经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他回到家乡神户,靠着战友的帮助在政府找到了一份书记员的工作。后来由于工作出色和过去的军官经历,被凋进外务省任军事参赞。回国后他一直想方设法四处打探妻儿下落。但直到1978年中国对外开放,山口完治才有机会重返中国。功夫不负有心人,事隔37年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妻儿,并把儿子和孙子带回到自己身边。虽然妻子背叛了自己跟了别人并且愿意照顾那个病人到死,但至少山口家的血脉得以保存! 又过了12年,时间进入1994年,山口介夫大学毕业。他不顾父亲的反对,应聘到一家挖掘机厂家工作,并主动要求被公司派驻到中国分公司去。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想念自己的12年没有见面的母亲,他想回到妈妈的身边。爸爸和爷爷阻拦的时候山口介夫大声喊到:“爷爷你知道失去妻子儿子的感受,爸爸你知道失去父亲的感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失去母亲的感受呢?!” 重返中国后,山口介夫立刻赶到了东北老家,吉林省双辽县。回到家,他才知道爷爷奶奶已经过世,妈妈由于老是哭,眼睛已经极度弱视,老的不成样子。多亏有山口介夫姑姑的照顾,他妈妈才能活到今天。看到妈妈这个样子,山口介夫异常的心酸难过,他抱着妈妈大哭了一场,然后把妈妈接到了北京自己的身边,又请了个保姆随时照顾着。他又问妈妈,姥姥家那边还有什么亲人的时候,才得知:姥姥全家原来也在牡丹江,由于战时日军用鼠疫弹进行实验,导致牡丹江地区大范围流行鼠疫,姥姥家全家感染鼠疫,除了妈妈以外无一幸免全都病死。之后年幼的妈妈被她的舅舅带到了双辽自己的家里,认做自己的女儿养,在那里长大。后来妈妈才认识并嫁给了山口介夫的爸爸。山口介夫隐约记得听日本爷爷讲过,他在穆陵守备区时曾执行过鼠疫弹的实验任务:正是自己的爷爷杀死了姥姥一家人。这让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备注: 刘栓柱:1908-1983 梅津留美子:1922-1990,曾用名:刘梅 山口完治:1921至今 山口义博:1941至今曾用名:刘义博 刘义才:1946至今 刘义学:1948至今 刘晓兰:1950至今 刘燕:1942至今山口介夫的亲生母亲 山口介夫:1970至今曾用名:刘文涛 <;小知识>;打糕 打糕是我们朝鲜族著名的传统风味食品,因为它是将糯米放到槽子里用木棰砸打制成,故名“打糕”。打糕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用糯米制作的白打糕,一种是用黄米制作而成的黄打糕。打糕的制作方法是:先把米放到水里浸泡一段时间后,捞出来放到锅里蒸熟,将蒸熟的米放到木槽或石槽里,用木极反复捶打。一般多是两个人面对面地站在槽边,互相交替捶打,或一人捶打,一人在下面翻动糕团使之捶打均匀。于是,一份香粘细腻,筋道适口的打糕制作完成。朝鲜族人民喜食打糕的历史悠久,每逢年节、老人寿诞、小孩生日、结婚庆典等重大喜庆的日子,打糕是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食品。因此,一旦见到哪家的妇女喜气洋洋地忙着做打糕,就知道这家肯定有大喜的事。打糕不仅用来自己食用或招待客人,更是亲朋好友间相互馈赠的礼品。同时,打糕还有保键的作用,朝鲜族的一句俗语“夏天吃打糕,像吃小参”,就说明了这一点。 第二十三章 其心必异 第二十三章其心必异 山口向杨鹏和陈思思简略讲述了自己的背景和身世,杨陈二人听了唏嘘不已。杨鹏说道:“真没想到,你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坎坷” “不”山口说道,“我本身没什么,倒是我奶奶和我妈妈的遭遇更坎坷。” “恩。”杨鹏点了点头,“你和你妈妈现在住在一起?” “是的,”山口说,“我请了个保姆照顾我们俩的生活,我不会做家务,妈妈年纪又大了。平时我们就在北京,我有的时候回日本一趟。” 杨鹏对他的母子情深有些感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口气说道:“要是没有那场战争就好了。” “是啊,”山口也说道,“那两个国家和两个民族就不会象今天这样对立。” “不过,”陈思思忽然说道,“责任在日本,是日本侵略中国,屠杀中国人,而且现在还不悔改,不吸取教训!山口先生。” “我承认!”山口说道,“但是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右翼和极右翼派大多都是象我爷爷那样极其固执的人,他们到现在也不肯接受失败,我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他也老了,我现在也很少和他讨论这些事。” 杨鹏点点头,说道:“这些是两国政府的事儿,咱们解决不了,来山口兄,你今天救了我一次,兄弟我谢谢你,敬你一杯!干了!” “好!干了,杨君。”二人对饮一杯。 杨鹏给俩人杯又满上,刚要说话,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行啊,鹏鹏,把哥几个甩了,在这儿和美女一块儿喝酒?郑科长,这叫重什么轻什么来着?” 杨鹏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杨英华,身边是马佳和郑长龙。看脸色可知三人刚喝过酒。郑长龙笑呵呵的说道:“重色轻友呗,他从小到大不一直这样!”三人大笑。 杨鹏笑着起身说道:“唉,今儿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来!都坐下,我请客。成了吧?哥儿几个。” 三人走了过来,马佳说道:“你下次再泡妞别坐靠窗户的位子,我们在外面看见你们的。” 杨鹏笑道:“他们这样也就罢了,连你也不相信我?”马佳笑笑没回答。三人入座。 杨鹏向他们介绍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日本来的,山口介夫。” 山口冲他们点头说道:“你们好!” 三人本来笑着,听完杨鹏的介绍忽然收住了笑声,一齐看着山口。现场气氛一下子变的比较尴尬。杨英华干笑了两声,说道:“日本人啊,我说怎么长的跟畜生似的。” 杨鹏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刚要发作,郑长龙抢先向杨英华发难:“你怎么说话呢?你怎么这样呢?不能有点礼貌啊?你这不是在侮辱……畜生呢吗?” 杨英华接道:“回头我得和畜生道个歉。”然后对山口生硬冰冷的问道,“你丫的到北京干吗来了?你三八大盖儿和屁帘儿呢?” 山口有点促不及防,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鹏终于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指着他俩说道:“哥几个什么意思?这是我哥们!” 郑长龙也拍案而起,瞪着杨鹏喝问:“你丫的和日本杂种论什么狗屁哥们?!找抽吧你?” 杨鹏火了,拿起个杯子摔在地上吼道:“我他妈就和日本人论哥们了!怎么着吧?!” “那我就抽你!”说着郑长龙冲上去和杨鹏打了起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撞倒了椅子,碰翻了桌子,拽掉了扣子,扯坏了袖子,踢掉了鞋子,露出了袜子,捣破了鼻子,掐红了脖子,在被大家拉开之前,他俩基本上打了个平手。 郑长龙喘着粗气,指着杨鹏吼道:“你丫的为了个日本人和我动手?啊?!咱哥们今儿掰了!” 杨鹏也火的不行,回吼道:“掰就掰!谁他妈怕谁?” 郑长龙气的发疯,冲到杨鹏跟前冲他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操!——”然后转身就走! 杨鹏立刻冲他背影回敬了一个:“操!——” 见此情景杨英华阴沉着脸摇了摇头,冲杨鹏说道:“你有种!”说完转身就走。最后,马佳过来拍了拍杨鹏的肩膀说道:“没事儿,一会儿我劝劝他俩……” 杨鹏喘着粗气,歪过头不看他。马佳接着说道:“杨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完又拍了拍他肩膀,转身走了。 山口走到杨鹏面前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因为我,你和你朋友弄成这样……” “不关你事,”杨鹏抢先说道,“我不管你是哪国人,你救了我,就是我哥们——这辈子都是!什么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还不是汉族呢!怎么样?!” 山口颇有点感动,和杨鹏紧紧的握了握手,凝重的说道:“好!” 杨鹏顺了顺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一手拉起山口,一手拉起思思说道:“走,送你们回家。”说着三人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马佳迎了上来,冲杨鹏急道:“你带他走别的门,郑长龙要修理他!杨英华正拉着呢。” 杨鹏闻言顿时火起:“他还他妈没完了呢!”说着冲了出去。只见杨郑二人正在门外撕扯。杨鹏喝问:“郑长龙!你自己封了个科长牛了是吧?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滚他妈蛋!我不认识你!”郑长龙边往旁边推杨英华边冲杨鹏吼道,“滚远点!少他妈找抽!” 这下杨鹏真生气了,他从地上拎起个砖头指着郑长龙颤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郑长龙见状用力推开杨英华,走到杨鹏面前,瞪圆了眼珠子指着自己的头说道:“来!往这拍!” 杨鹏被激的怒火中烧,两眼通红,举起砖头就要开拍…… ………… ………… 杨鹏被激的怒火中烧,两眼通红,举起砖头就要开拍…… 陈思思冲过去一把把杨鹏推到了一边。郑长龙见了借着酒劲儿冲思思喝道:“没你事,丫头片子,滚一边儿去!……” 话音未落,陈思思一个右勾拳,正打在郑长龙脸上,打了他一个趔趄。郑长龙一愣,大喝一声,抡起胳膊,瞪着眼睛,向陈思思杀将过去!…… 他冲到陈思思面前,拳头已举过了头顶,却终究没敢下手,一是因为她是女的,二是因为陈思思那无所畏惧的眼神。他们就这么对视僵持着。 见他不敢动手,陈思思生气的说道:“神说要善待朋友,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然后举起右手指着郑长龙说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发脾气!你知不知道,山口刚刚救了我们俩的命,要不是他,刚才我们就被一群小偷打死了!”郑长龙一怔,没说出话来。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8 部分阅读 础?br /> 然后指着马佳说道:“你!——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爸是日本人,他妈是中国人,我和杨鹏是慧族人,我们都不是汉族,你把我们三个异族都杀了吧。”马佳也是一怔,没有反驳。 接着指着杨英华:“你!——说话尖酸刻薄!哪象个胸襟广阔的男子汉?!”杨英华脸一红,没有说话。 最后指着杨鹏:“你!”杨鹏一愣,心想怎么还要骂我?陈思思接着说道:“有误会不知道好好解释,砖头是应该对好朋友用的吗?”杨鹏哑口无言。 秋风起, 卷起数片叶, 思思发飞扬, 凌厉目光责难众人, 五男皆侧面垂首未敢直视。 (一个长镜头:镜头在外侧横向转圈移动360度,以思思为圆心,以她的目光为焦点,以其他人的尴尬脸色为陪衬,有若干落叶随风在思思脸旁划过,制造肃杀气氛;背景声音为萧萧风声。思思注意:你的目光必须正直、果敢、大无畏、理直气壮、发自内心,可以找一下革命烈士的感觉。注意拍摄长镜头时尽量不要眨眼,你要把自己当作一个雕塑,头歪向左侧18。73度左右,上身保持挺拔的姿势,脸上还是那种义愤填膺的气鼓鼓的神态,好,很好。ACTION!开始! ………… 停!杨英华!你笑什么?你现在应该是惭愧的表情,而且你也是雕塑,你明白吗?别再笑场了!好,重来!分镜头196!ACTION!开始!……) 过了一会儿,马佳觉着该收场了。他干咳了一声,说道:“不早了,咱几个回去吧。”说说着慢慢往外走。走到郑长龙跟前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别再在这儿丢人了,赶紧走吧。然后走到杨鹏面前伸出右拳放在他面前,问道:“还是哥们吧?” 杨鹏象小时候一样,用右拳在他拳头上砸了一下,说道:“废话!”马佳也象小时候一样回砸了一下。 马佳与杨鹏相视一笑。 接着杨英华也走了过来,也伸出右拳放在杨鹏面前,故意胆怯的说道:“轻点昂!” 杨鹏一笑,故意好象很大力的砸过去,吓的杨英华连忙往回缩手;二人也是相视一笑。 郑长龙一看就剩自己了,没办法,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他也伸出拳头,但扭过脸去不看杨鹏,杨鹏也觉得挺尴尬的,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拳头砸了郑长龙的拳头一下,郑长龙接着回砸了一下,低声问道:“鼻子没事儿吧?” “靠!我凿你鼻子一下试试啊?”杨鹏半开玩笑的答道。 郑长龙转过来看着他说道:“谁让你反应那么慢了,下次躲快点!” 杨鹏“嘁”了一声,冲他伸出右手中指,然后扭过脸去不在看他。郑长龙笑了一下,转过身和马佳、杨英华三人开路,走出去没几步,不知道谁讲了什么,三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见他们走了,杨鹏来到陈思思面前微笑着看着她。陈思思被看的脸红了,问道:“干吗?” 杨鹏笑问:“也是神让你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吧?” 陈思思笑道:“才没有呢!我长这么大,今天是第一次和人动手,没想到……” “哪里?第二次了,刚才我已经领教过了。”杨鹏笑道。 “对不起啊,”陈思思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还疼吗?” 杨鹏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笑着说道:“要是有人给揉揉就好了,嘿嘿嘿……” “去你的。”陈思思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这时,山口走过来说道:“我回去了。” 杨鹏和他击掌告别:“回见!” 山口走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来说道:“杨鹏君,我知道你也喜欢黎姗姗,我告诉你,我也很喜欢她,想娶她为妻,这件事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杨鹏一愣,看看思思,再看看山口,应付道:“好啊!那就……公平竞争吧!” 山口朝他点点头,转身离去。杨鹏目送他一阵儿,转过头来看着陈思思,见她咬着下嘴唇在沉思。 思思用余光感觉到杨鹏在看她,她连忙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迎着风,思思连眨了几下她的大眼睛,以免有东西流出来;接着张开嘴顺了顺呼吸,以免出现鼻塞的声音。 杨鹏心头一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小知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春秋时期,主流文化在黄河流域,即周天子分封下来的各诸侯国。不包括西方的秦,南方的楚、吴、越,认为他们都是蛮夷,匈奴那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认为他们是原始人。 必之战后春秋各国的形势恢复到城濮之战前的形势,只是楚国比那时更猖狂,北方诸侯畏楚如畏虎,更没有力量组织对楚的反击,形势反而变成中原诸侯国家之间的斗争需要楚国来帮忙解决了,虽然他们的内心深处是看不起蛮夷的。 那个时期鲁国由于国家弱小,在外交上有点墙头草随风倒。鲁成公时期,鲁国表面上和晋国是盟友,暗地里和楚国又有来往。公元前589年即成公四年(离现在有2600年了,呵呵),鲁成公出访晋国,却受到了晋国国君的欺辱,回国后他想叛晋联楚,他的大臣季文子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虽大,非吾族也”。意思是说:不是我们华夏民族的,想法必然与我们不同,楚国虽然很强大,但不是我们华夏民族。 第二十四章 笑傲江湖 第二十四章笑傲江湖 11月10日,周一,杨鹏早早来到公司。 上午九点,主管召集各部门经理开会。杨鹏先到了会议室。时间还早,很多人还没有来。黎姗姗走了进来,抱着她的文件夹和笔记本,走到杨鹏身边的椅子入座。 杨鹏侧过身子欣赏黎姗姗的每一个动作: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向前提椅子、翻开笔记本、浏览自己的工作日志、转着笔沉思…… 终于,黎姗姗注意到了杨鹏的目光,抬头问道:“看什么?” “欣赏一下,”杨鹏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去!”黎姗姗轻轻的斥责了他一下说道,“就今天漂亮吗?” 杨鹏微笑了一下,说道:“能不能请你跳个舞啊?公主殿下。” 一听到跳舞,黎姗姗联想起了自己做的梦,小脸一下就红了,低下头说道:“舞跳的那么差,谁和你跳啊?自己先练练吧。” 杨鹏见她脸红,心里有一种想调戏她的冲动,奸笑着悄声说道:“你知道吗,姗姗,一天不见我有多想你。”(注:该公司周日休息。) 这下黎姗姗有点受不了了,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她决定不再忍耐,她要释放自己!于是她抬起头来,回视着杨鹏的目光,然后…… ………… 然后揪着杨鹏的耳朵把他的脸扭向另外一侧,恨恨的小声说道:“别看我!再看我把你耳朵拧下来!” “哎哟!公主饶命!不敢了!……疼疼疼疼疼……” 会议是在杨鹏揉耳朵的动作中开始的。周一的例会主要是各部门向主管大人把自己上一周的工作总结一下:都做了哪些工作,完成情况,效果如何等等,然后再阐述一下本部门本周的工作计划。今天生产部和销售部的两个部长比较罗嗦,光他俩就说了将近两个小时,所以中途主管不得不宣布休会五分钟。 杨鹏活动活动了脖子,然后起身去卫生间。在走廊上,正遇上黎姗姗从卫生间往回走,昂首挺胸,气宇轩昂,正身直视,不看杨鹏。杨鹏笑着迎了过去。在他俩即将会车的时候,杨鹏刚要说话,黎姗姗忽然来了一声标准跆拳道大喝:“哈!”,一记重拳正中杨鹏小腹!杨鹏是连吓带疼,“哦!”的一声双手捂肚,向前躬下身,两眼目光呆直,脸上的痛苦表情凝固,好似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被打中:这怎么……咳咳……可能? 黎姗姗又是一声:“哈!!”一记重肘正中杨鹏后背。杨鹏又是“哦!!”的一声,重击之下单膝跪地,表情更加痛苦,目光更加呆滞。 最后,黎姗姗绕到他身后,右臂锁住杨鹏喉,用力一扭!又是一声:“哈!!!”,使出了传说中最恐怖的拧脖子功,这回杨鹏不再有任何声音,随着黎姗姗慢慢放开胳膊,杨鹏把头耷拉下来,示意自己的脖子已经断了,跪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黎姗姗又“哈!”的一声收功回势,调整呼吸,气归丹田,轻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败将后,转身一步步离去!越走越远,只留下一具战败者的尸身静静的、孤独的伫立在那里。空旷的走廊里只听得黎姗姗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一代女魔东方不败终于重出江湖,首战便威震天下,从此江湖之上不再宁静,残阳如血,血雨腥风,风云再起,起,起死回生,生,生不如死,死,死去活来,来,来龙去脉,脉,脉脉相传,传,传宗接代…… 抓紧时间嘘嘘完,杨鹏又回到会议室。 “好了,休息时间到,下面接着开会,”主管说道,“到你们企划部了。” 杨鹏向主管点头示意后,冲黎姗姗微笑着说道:“下面请副经理黎小姐跟大家说吧。” 黎姗姗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她不解的看着杨鹏,只见杨鹏正对自己坏笑,立刻明白他是在为刚才的惨败报仇,心想:“好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好!给我等着,你等一会儿开完会的,我让你生不如死……”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只见黎姗姗不慌不忙的起身,翻开工作日志说道:“上周我们部门起草了一份促销计划:十一期间商场促销计划。已交主管批准……” 主观点点头说道:“这个计划需要另外开会讨论定。” 黎姗姗接着说道:“另外接了一份澳大利亚的定单——就是那份30K(1K是1000个,30K就是3万)的定单,我们已制订相应的生产计划,并且已经开始生产……” 正说到这里,生产部李经理说道:“你给那么点时间怎么能干完?” 黎姗姗一怔,说道:“时间不够?怎么会?我们是根据以往的生产情况制订的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李经理说道,“现在情况有多大不同你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订什么计划?” 这话说的黎姗姗心里冒火,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正色回道:“完成不了,你怎么不早说?给你计划让你签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现在……” “你当时让我说了吗?”李经理抢着说道,“风风火火的,你们怎么说我们怎么干,是不是?你们是指导的,我们是干活的。”说完,他撇了撇嘴。 “李经理,”黎姗姗火了,板起脸说道,“首先,你应该让我先把话说完再打岔,这是起码的礼貌。第二,我手里这份生产计划有你的亲笔签名,看见了吗?要不要再给你看清楚一点?这说明了什么你明白吗?这说明你李经理已经同意这份生产计划了!你现在有困难完成不了,那是你的问题!和我的生产计划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完成不了就不要签字!签了字就不要在这发牢骚!有牢骚该冲谁发冲谁发,发我这发错地方了!” 李经理老脸厚皮的冲主管自嘲道:“看见没有,现在小的们都起来了!我是老了,不行了,马上就得退位了。” 销售部老许经理和李经理是老搭档,看到老伙伴处在下风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个定单接的就有毛病!咱们都有自己的产品了,还给人家干什么配套活?这不是砸自己的买卖吗?” 黎姗姗回道:“这份定单来自澳大利亚,我们的产品不在澳大利亚销售,这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冲突,接这个定单一点问题也没有,许经理所谓的有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呢?” “怎么没问题?”许经理硬着头皮说道,“人家别的公司接定单都是我们销售部门的事,怎么单单到了咱们公司是你们部门接?9000审核怎么学的?来多长时间了?9000文件看了没有?” “不用您费心,我看的很清楚。”黎姗姗都被气笑了,“部门职责并不是由我来制订的,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主管。” 许经理又道:“我现在就问你们部门!杨鹏!你们部门没有男的了是不是?” 杨鹏一愣,刚要回答,黎姗姗抢先回答:“企划部对于讲道理的部门都是由经理出面的,对于其他素质不是那么高的嘛,由副经理出面就足够了。” 许经理气的一拍桌子:“你说什么你?!”然后对主管说,“我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你招她干什么?” 黎姗姗冷笑道:“我也不明白,我们这里究竟是外资企业还是有国有企业?这里究竟讲的是能力还是资历?要是这里只是论资排辈的话,能有什么前途?我立刻走人!” “够了!”主管终于发话了,她环视了一圈说道,“黎姗姗你先坐下吧;老李,这个定单完成不了吗?” “能完成,”李经理庸懒的回答道,“反正人家让咱怎么干,咱就怎么干,谁让咱是素质不高的部门呢。” 黎姗姗闻言还想起身反驳,杨鹏一把拉住了她,没让她站起来。杨鹏对主管说道:“以后我们订生产计划的时候会多和其他部门沟通,尽量减少这种情况的出现。” “不用沟通了,”李经理接道,“你们安排就行了,你们是公司大拿,你们说了算。” “李经理,”杨鹏说道,“你不想沟通也得沟通!出了问题不是你我两个部门能负责得了的,要是责任都您一个人担着的话,我可以不去找你们沟通,您看成吗?” “我可负不了责……”李经理连忙说道。 “还是呢,”杨鹏笑道,“既然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呵呵,这比喻不太恰当啊,就得合作啊。可以不是朋友,但必须是战友啊。” “嘁。”李经理又撇了撇嘴没说话。 主管点了点头,说道:“杨鹏说的对,各个部门之间必须协调工作,有问题多沟通,积极的解决问题。” 散会后,黎姗姗气鼓鼓的跑到杨鹏的办公室大声说道:“你干吗对他们那么客气?干吗不让我说话?” “你也看见了,”杨鹏笑道,“你把他们俩胡子都气歪了,那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他们还把我鼻子气歪了呢!哼!”黎姗姗说道,“这什么破公司!和国企一样!你是什么破领导?也不知道帮着我说话!胳膊肘还往外拐!” 杨鹏笑道:“又不是我气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就冲你发火!就冲你发火!哼!谁让你非得让我起来做报告了?又不让我反击!” “年轻人,”杨鹏说道,“你这样是不行滴,你把他们都惹毛了将来是会吃亏滴——” 黎姗姗大义凛然的说道:“哼!我才不怕他们!” 杨鹏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下午下了班,杨鹏和黎姗姗往停车场走,杨鹏边走边问:“中午吃什么了?” “山口来了,我们俩一起吃的午饭。” “哦?”杨鹏听了心里一紧,问道,“是嘛,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黎姗姗若无其事的说道,“没吃完他就走了——拂袖而去!”说着做了一个拂袖而去的肢体语言。 “啊?!不会吧?”杨鹏说道,“你又损人家了吧?” “没有啊,”黎姗姗坐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们就是聊了聊国旗国歌法案的事。” “国旗国歌法案?”杨鹏不解。 “这都不知道?”黎姗姗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和一个鄙视的手势(该手势应该是:双手握拳放于胸前,拳心向内。伸出拇指、食指、小指,将食指、小指向下,拇指相对,两肘向外张开;再将小臂上下晃动两次,晃动幅度不超过10厘米。),“阿姨跟你讲讲,日本国呢,现在没有正式的国旗国歌……” “不是膏药旗吗?”杨鹏不解的问道。 “那不是正式的。”黎姗姗答道,“因为日之丸——那叫日之丸不叫膏药旗,说的跟卖膏药的似的,呵呵——因为日之丸原来是日本的军旗,代表日本的军国主义,日本国内有不少人反对用这个旗,所以每次在日本国会都通过不了。国歌也是二站时候的军歌。” “哦,好象听说过,”杨鹏说着把车发动着,“好象叫什么《君之代》的。” “对!那首军歌就叫《君之代》。这回他们还是没通过。” “恩!他们国会要是通过了,其他国家肯定不能答应。”杨鹏说道,“就因为这事儿闹的不愉快?” “也没有,”黎姗姗答道,“后来他要我晚上和他一起跳舞……” “跳舞?”杨鹏一紧张,声音有点变质。 “恩?”黎姗姗注意到了杨鹏的异样,揶揄的问道,“紧张啊?” “别瞎说,”杨鹏转回头不再看她,开始开车,“谁紧张了?” 黎姗姗心里面偷笑,嘴上却道:“早知道你紧张,我和他去就好了。” 杨鹏干咳了一声,说道:“说你们的,别扯上我。” “还真聊你了,”黎姗姗说道,“他说你挺帅的,个子也挺高。”其实这些话是黎姗姗自己说的。 “这是中日男子平均身高对比的真实写照!” “哈哈”黎姗姗笑道,“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杨鹏微微一笑,说道:“还行吧,后来呢?” “后来他老和我磨叽……”见杨鹏不懂,黎姗姗解释道,“磨叽是东北话,就是……罗里罗嗦,”见杨鹏点了点头,她又接着说道,“他老磨叽,我就说你在这当众把日本国歌唱完我就答应你。” “他唱了?” “唱了!而且唱的特投入。我估计他们小学时候也和咱们一样,升旗唱国歌,呵呵。” “应该是,”杨鹏点了点头问,“后来呢?” “后来我给他鼓了鼓掌,夸了他几句,我说:‘唱的真棒!特象鬼子进村!就可惜没穿军服!’” 杨鹏已经猜到了,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已猜到了这个结局,可惜我没有猜中开头。他说什么了?” “嘛也没讲,转身就走了。” 杨鹏能感受到山口当时心里的感觉,说道:“你这样太过了吧?人都说士可杀不可辱,男人都是有尊严的,你这么损人家,让人把脸往哪搁?你说你这么做对不对?你换个角度……” “够了!”黎姗姗忽然大吼了一声,把杨鹏吓了一跳,他惊讶的望着突然发脾气的黎姗姗,只见她老大的不乐意,吼道:“你烦不烦?今天已经被那两个老头气的够呛了,你又在这罗嗦!你想干吗呀?!” 这话把杨鹏堵的这个难受,他一摆手也说了句新学的东北话:“好好好,你爱咋咋地!”接着开车,不再理她。黎姗姗哼了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也不看他。 二人不再说话,车里的气氛很尴尬。司机自然是严肃的看着前面的路,乘客也紧绷小脸目视远方……良久…… 忽然,乘客大叫一声:“停车!” 杨鹏又吓了一跳,减慢车速问道:“你干吗?” “用不着你管!快点给我停车!” “这儿附近没公厕。”杨鹏想能逗她一笑,可惜晚了点,黎姗姗仍旧发着脾气:“没人稀的和你开玩笑!快点停车,我要回家!” 杨鹏无奈的说道:“我送你回去不就完了?” “不!敢!劳!驾!”黎姗姗板着脸说道,“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说着黎姗姗开始解身上的安全带。杨鹏知道她什么都干的出来,连忙把车靠边停了下来,问道:“至于吗?” 黎姗姗没回答,心急火燎的解开安全带,气急败坏的打开车门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快步跑到前面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而去。 整个过程,杨鹏都目送着她离去,心里十分的难受,好象被抛弃了一般的感觉。 <;小知识>;日本国旗国歌法案 在两年后的1999年7月22日下午,日本国会众议院全体会议以多数票通过了“国旗国歌法案”。8月9日,国会参议院在自民党、自由党、公明党以及民主党部分议员的赞同下通过了国旗、国歌法案。几百名东京市民在国会大厦周围进行静坐示威,抗议国会通过这一在日本国民中有很大争议的法案。这一法案在国会审议过程中受到共产党和社民党的强烈反对。这两党认为,强制国民特别是教育界挂国旗、唱国歌侵害了宪法关于思想、言论自由以及主权在民的基本原理,不能忘记国旗“日之丸”、国歌《君之代》曾经是日本对亚太近邻国家发动侵略战争的象征。“日之丸”、《君之代》作为今天日本的国旗、国歌是不适当的。新通过的国旗、国歌法案于八月十三日公布和实施。 第二十五章 感冒胶囊 第二十五章感冒胶囊 到家开门进了屋,杨鹏习惯的说道:“妈!我回来了。” 杨妈妈听到后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说道:“别换鞋了,今天咱们去串门,出去吃饭。” “出去吃饭?去谁家啊?”杨鹏一愣,随即说道:“妈!你不是又要给我介绍对象吧?” “不是啊,我哪找那么多对象给你介绍?去你文婶家,她今天过生日,刚才来好几个电话了。”杨妈妈说着开始准备出门,“我都准备好了,在家等你半天了。” “哦。——那思思也去吧?”杨鹏说着又把自己的鞋带给重新系上。 “哪能不去?她姨妈过生日,她能不去吗?”杨妈妈说着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是否得体,“行了,准备好了,走吧。” 杨鹏给妈妈开门问道:“咱买点什么给她啊?” “买个生日蛋糕就行。”说着俩人出来关上了门,镜头里近处是他家的电话机,远处是关上的房门。只听得门外下楼的走路声混杂着说话声。 “买蛋糕不好,上次马佳过生日,蛋糕都成灾了,好几十个。” 杨妈妈顺口说道:“那就把你当礼物送人家!”。 “……那还是买蛋糕吧……”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终于听不到。静了几秒钟,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 黎家。 黎姗姗坐在客厅沙发上,客厅没有别人。她听着听筒里的等待音,听到第八声,她失去耐心,嘟嘟着小嘴儿放下了电话。从表情中可以看出她的烦躁。她打开自己的手包,拿出一个小黑盒子,上面插着一副耳机。她看着耳机,犹豫了一下,终于带在了耳朵上,然后打开了小黑盒上的一个小开关…… ………… 文家。 多年不见,文叔文婶已经有些见老,毕竟都退了休了。尤其是文叔,退休之后哪也不去,也没什么爱好,整天在家捧着电视玩游戏机:俄罗斯方块、感冒胶囊(和俄罗斯方块类似的游戏,双人竞技时对抗性更强一些,甲方打的好则乙方会随机“下雨”,给乙方制造麻烦。文叔经常因为被儿子文成下了雨而恼羞成怒,把儿子臭训一顿。将儿子训跑之后他自己一个人再接着玩),导致身体严重发福。 文家也是慧族,只有儿媳妇——文成的妻子白爱华是汉族。当年由于双方家长的极力反对,他们俩是历经苦难,饱经风霜,光自杀和离家出走他们俩就闹了好几回,分手再和好更不知道多少次了。如今好歹算是苦尽甘来,连小孩也两岁多了——文子涵,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很可爱,一点也不怕生。文婶还有个女儿文言今年21岁,比思思小一岁,正在上大二。 新华社电:今天,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文叔,协同夫人文婶,在中南海门厅阁亲切会见了前来拜访的北京市定福庄世纪花园小区总统回玉真及副总统杨鹏。 陪同会见的有:文成、白爱华、陈思思、文言、文子涵。 会见是在友好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的,双方领导人就目前的国际局势交换了自己的看法。回玉真高度称赞了文家这几年改革开放所取得的重大成果,并高度赞扬了文家做为一个大国对国际社会所做出的贡献。文叔首先感谢回玉真坚持一个文家的立场,他认为:回文两家历史源远流长,两家人民友谊根深蒂固,回玉真是文家人民的老朋友,希望两家能够在将来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并希望能通过此次会晤切实加强双边的经济、贸易、文化往来,互通有无。 会见结束后双方留影合念,并交换了谅解备忘录。 作为儿媳妇,白爱华任劳任怨的在厨房准备晚饭,其他人在客厅围坐在一起唠家常,文氏兄妹则在房间里玩游戏机。杨鹏见三个老人聊的正欢,没自己什么事,就找个沙发坐了下来,然后看了旁边的思思一眼,思思冲他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杨鹏也回了一个微笑。这时小家伙走了过来,在杨鹏跟前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杨鹏一笑,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说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胖?” 小家伙挣脱了杨鹏的魔爪后,先是摸摸杨鹏的脸(一看不胖又放开了),再摸摸他的胳膊(一看也没什么多余的肉),最后掀起杨鹏的裤子,蹲下身子拍了拍杨鹏的小腿肚子说道:“你看看你,多胖!”这下把杨鹏和思思给笑坏了,笑的前仰后合的。 文成听见动静,跑出来问道:“怎么了思思?什么事那么逗?” “你儿子啊……呵呵,太可爱了,我说不清楚,杨鹏你说吧。” 杨鹏笑道:“不告诉他们,就咱俩知道。” 思思笑着点头道:“恩。” 文言也跑过来说道:“哥,你别问了,过来接着玩(感冒胶囊),让他俩好去吧。” 思思听了这话,粉脸一红,看向杨鹏,正好赶上杨鹏也看她,俩人目光一接触,思思小脸儿更红了,她连忙把头低了下去,起身过去把侄子抱起来和侄子玩。 三位长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文婶对杨妈妈说:“这小孩说的话就是好玩,我记得文成小的时候,他爸让他给倒点凉开水,他那会儿小,也就三岁吧,不知道凉开水是什么意思,他自己琢磨了半天,就倒了点凉水又加了点开水……” 文叔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对,那天我喝酒了,才让儿子倒水,结果一尝这水味儿不对,我就问他这什么水,他还解释的头头是道的,呵呵。” “爸!——”文成在屋里听到了,冲爸爸喊道,“我都听到了啊!” 三位长辈闻言大笑了起来。 杨妈妈说道:“我们家亮亮也是。那年……他也就是四五岁吧。你记不记得那时候咱们擦口红都会擦出个尖来?” 文婶点了点头:“记得,现在我也是。” 杨妈妈接着说道:“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口红上的尖没了,很明显是被咬下去的,我就问他,他还不承认,说不知道。后来还是邻居一个小姑娘,叫王娜,她跟我招供了。怎么回事呢,他看我天天往嘴上抹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就叫着王娜一起把口红尖给吃了。王娜问他:好不好吃?他说:一点儿也不好吃。哈哈哈……” 杨鹏连忙说道:“当时王娜也吃了,又不是我自己吃的。” 三人看着不好意思的杨鹏笑作一团,陈思思也笑的不行,只有文子涵一个人不明所以,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众人,小脑瓜里在分析刚才听到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笑的够了,文婶问道:“亮亮啊,小孩好玩吧?” 杨鹏看着文子涵笑道:“恩,好玩,真可爱。” “你赶快生一个啊,让你妈也抱个孙子多好。” “啊?——”这回杨鹏脸红了,傻笑着说道,“不着急吧,以后再说吧,呵呵,我还没结婚呢,连女朋友也没有。” “抓紧时间找啊,这么帅的小伙子,谈个女朋友还不容易?”文婶笑道。 “……”杨鹏红着脸没说出话来。 陈思思抱着小子涵偷偷的看着杨鹏的表情。 文婶又说道:“亮亮你也不小了,该找女朋友了,文成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整天逼着我,让我同意他俩结婚,哎呀,那个时候闹的呀,别提了……” “妈!——”文成在屋里听到了,又冲妈妈喊道,“我又听到了啊!” “听就听呗”文婶笑道,“亮亮,文婶给你介绍一个啊……” “啊?——”杨鹏脸更红了,红的象猴屁股一样,他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妈妈多少知道点儿子的心事,她看儿子那难受样于心不忍,说道:“行了行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咱们别管了。” “不是,”文婶又道,“亮亮,你还信不过你文婶吗?” “信的过,信的过……”杨鹏连忙说道。 “那成了,”文婶笑道,“你的终身大事就包在文婶身上吧,你放心吧!呵呵。”然后转向杨妈妈,“你也放心,我肯定给你找一个好儿媳妇,包你满意!” 杨妈妈笑道:“我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我现在是认命了,他找什么样的我是无所谓了,只要他自己喜欢就行,将来也是他们俩过日子,他们俩好比什么都强。你看你们家文成,当初就因为爱华不是**闹的那么厉害,现在不也挺好?……” “杨婶!——”文成在屋里又听到了,冲杨妈妈喊道,“我可都听到了啊!” 文婶冲儿子喊道:“听就听着呗,还不让人说话了?真是的。——玉真,儿媳妇还是得找好的,你不用操心了,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吧。” 杨妈妈笑笑,未置可否。 这时,白爱华从厨房里出来冲婆婆说道:“妈,饭菜好了,吃饭吗?” “好!来,玉真,亮亮,思思,吃饭了!” 文叔故意说道:“啊!就叫他们吃饭,不叫我啊?” 文婶说道:“吃呗,谁不让你吃了?”…… 黎家。 黎姗姗摘下耳机,愤怒的娇斥一声,把耳机用力丢了出去…… 这一幕被刚好走进来的奶奶看到了,她捡起耳机说道:“这是谁惹我孙女了?咋还发这么大脾气来?” 黎姗姗不想让奶奶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扭过脸去用双手捂着脸不说话。奶奶走过去把耳机放在茶几上摩挲着孙女的头说道:“姗姗?让奶奶看看,这到底是咋了?” “你别管!”黎姗姗发起了脾气,捂着脸喊道:“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这一幕被刚好走进来的黎爸爸看到了,黎爸爸很不高兴,训斥道:“你和奶奶喊什么?!怎么这么没礼貌?!” 黎姗姗最怕爸爸说自己;妈妈怎么说她她都没事,要是爸爸说她一回,她会觉得事情很严重。现在爸爸训了她,又赶上她心情极度难过,黎姗姗终于控制不住,抱着奶奶放声大哭起来。黎爸爸不禁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说一句就哭成这样?心里也有点虚。黎爸爸看看自己的妈妈,黎奶奶示意他不要管,回自己的房间就好。黎爸爸无奈,悻悻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黎奶奶摩挲着孙女的秀发,柔声说道:“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别憋着,傻丫头……” 哭了良久,黎姗姗哽咽着问道:“奶奶,我该怎么办?他……” “俺晓得,俺都晓得,姗姗,奶奶去寺里给你求了支签,人家送了你几个字,你看看。” 黎姗姗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魔由心生,在劫难逃; 万事随缘,无欲则刚。 缘乃天定,份在人为;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黎姗姗反复看了几遍,心有所悟,擦去脸上的泪滴,抬起头来给奶奶一个尴尬的微笑,说道:“谢谢,奶奶!” 奶奶宽心的笑了,她又抱住孙女说道:“乖孙女儿啊乖孙女儿,我的小心肝儿,奶奶一直觉得你是全河南最好的姑娘!不管以后你们咋样你也要快快乐乐的……” 黎姗姗得到了慰藉,又哽咽的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奶奶……” 此时,灵光寺内,一个香港来的香客正在进香求签。 一位肃穆慈祥的法师接过香客递过来的竹签扫了一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老衲送您几个字,切记:魔由心生,在劫难逃;万事随缘,无欲……” <;小知识>;灵光寺 灵光寺,位於北京市西山馀脉翠微山东麓,因供奉释迦牟尼佛牙舍利而闻名於世,成为中外佛教徒朝拜的中心之一。1983年被国务院确定为汉族地区佛教全国重点寺院,现由中国佛教协会派僧人管理。灵光寺创建於唐代大历年间(766-779年)初名“龙泉寺”。金世宗大定二年(1162年)重修,改称“觉山寺”。辽道宗咸雍七年(l071年),丞相耶律仁先之母郑氏为供奉佛牙舍利建造了“招仙塔”。 网址为:www。 好象有点打广告的嫌疑,呵呵,我可是清白的,没收他们的广告费。 第二十六章 怡情楼记 第二十六章怡情楼记 第二天,周二上了班,一整天天黎姗姗都没怎么搭理杨鹏。 下了班,杨鹏来到她的办公室说道:“美女?” “有事吗?”黎姗姗淡淡的答道。 “恩……可以请你吃饭吗?” 黎姗姗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咱们俩非亲非故的。” “因为吧……”杨鹏也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有一家羊肉泡馍特别的好吃……” “哼,没胃口……” “哇!”杨鹏不等她说完,抢着说道:“一大碗羊肉汤,上面漂着葱花和香菜,香喷喷的,闻上去让你直流口水……” “哼,不想吃……” “哇!”杨鹏不等她说完,又抢着说道:“一大张面馍馍,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泡在汤里面,再舀出来放进嘴里,既有馍的香味,又有肉汤的鲜美……” “哼,没兴趣……” “哇!——” “哼,不吃……” “哇!——” “哼……” “哇!——” 连着几次下来,黎姗姗抢不过他就不再说话了,本想等他“哇”完了接着说,可这回黎姗姗等了半天,杨鹏也没再说话。于是她不禁奇怪的问道:“怎么不说了?” “……”杨鹏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词汇量实在有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哄你开心,让你不再为昨天车上的事生气。” 黎姗姗心中一动,垂下眼帘,又轻轻“哼”了一声说道:“烦人!”说完忍不住嘴角上扬,笑了一下。 杨鹏见她笑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多少落了下来,一躬身说道:“格格头里请!” 黎姗姗站起来歪着头左手叉腰右手向前伸出两个指头俏皮的说道:“你请客!我要吃两碗!” 杨鹏轻声说道:“二百碗也没问题。”心里却想:小样儿吧,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外行,肯定没吃过羊肉泡馍,那都是死面饼,两碗你哪能吃的了?别把你那小蛮腰撑着。 停好车,杨鹏带着黎姗姗,俩人边说边走到一家饭店前,杨鹏走上前去回身郑重介绍道:“请!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佳佳——羊肉泡馍’!欢迎光临!”说着就去拉大门。没成想,这门拉了好几下竟然没拉开。杨鹏“恩?——”了一声仔细一看:玻璃门上了锁——原来人家不干关门了。 “啊?!!”杨鹏吃惊的说道,“关门了?!!!” 看到他那匪思所夷的可爱表情,黎姗姗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演砸了吧?!” 杨鹏红着脸挠挠头皮说道:“前几天还在这吃饭了呢,怎么这么快关门了?——换一家吧,这条街上饭店多,你想吃什么?” “我不管吃什么!”黎姗姗笑着说道,“反正我要吃两碗!” “好!”杨鹏也笑了,“走去问问那家‘怡情楼’还有没有剩饭。给你淘弄两碗!” “你讨厌!”黎姗姗轮起提包就打,杨鹏早有防范,拔腿就跑。 黎姗姗单手一指,威风凛凛的喊道:“嘿!小子!有种别跑!” 杨鹏回过头,嬉皮笑脸的回道:“嘿!美女,有种来追!让你50米的。(意思是总共全程跑100米,让她一半。)” “啊!——”黎姗姗长喝着,点着高跟鞋就冲了过去,杨鹏为了逗她,倒着往后跑,刚跑了没几步,脚下非常不幸的拌在了饭店门口的台阶上,只听杨鹏“啊!”的一声惨叫仰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黎姗姗火速杀到,一个箭步骑到了杨鹏身上,挥拳就打,打的那个痛快!一泄胸中几十年的怨气!接着大笑不止!正是那:气死大杨鹏,笑死黎姗姗,哭死小迎宾……(参见《薛刚反唐》程咬金死那段,第多少回忘了。) 饭店里好多人连饭都不吃了,都拥到门口看热闹,人是越围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没过一个小时,这事儿就传到了天津卫,街头巷尾都在用天津话议论:竹板这么一打呀,是别的咱不夸,咱们说一说,北京新出了个女流氓头子,手拿双枪在钓鱼台国宾馆门口和黑社会团伙枪战一个多小时,警察都控制不住局面了,后来从保定把38军的机械化师调过去才算把事儿给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9 部分阅读 馆门口和黑社会团伙枪战一个多小时,警察都控制不住局面了,后来从保定把38军的机械化师调过去才算把事儿给压了下来。据小小道消息说,你可别往外传啊:那个女的和中央某个领导关系特别不一般,要不没人敢动她呢…… 这是后话,咱们暂且按下不表。 闹的够了,黎姗姗笑着把杨鹏从地上拉了起来,杨鹏一边揉他的小蛮腰一边埋怨:“闹!闹!闹!让这么多人看着好看啊?真是的!哎哟~我的腰啊……” “该!谁让你气我了!报应!”黎姗姗说着给他打扫身上的尘土。 杨鹏朝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黎姗姗立刻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还以颜色,俩人闹着往饭店里走,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兄弟!等一下!” 杨鹏回过头去,见一个民工模样的的男子正看着他,不禁奇怪的问道:“你叫我?” 男子举起手中的黑色钱包答道:“兄弟,你的钱包。” 杨鹏一惊连忙摸自己口袋,果然钱包不见了,心想一定是刚才和黎姗姗打闹的时候掉了出来,便笑着走过去把钱包接过来说道:“谢谢你了!” 男子朝他点了点头。 杨鹏看了一下钱包里面,钱没少。杨鹏本想酬谢他一下,但不知怎的竟没有那样做,可能是因为皮袍下的那个小吧,道过谢后终究还是和黎姗姗一起进到了饭店里。 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子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了进来。迎宾以为他们是一起的,看男子虽然衣着不整却没有阻拦…… ………… 进门后,男子并没有跟着杨黎二人,而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这引起了饭店保安的注意。杨黎二人找张桌子坐下后,也注意到了刚才的男子。他们见这个男子进了饭店也有些奇怪,因为他怎么看着也不象来这里吃饭的。男子见保安朝他走了过来,立即快步走到一张刚进完餐的饭桌前,抓起吃剩的炒青菜就往嘴里塞。正在收拾桌子的女服务员吓了一跳,丢下手里托盘一溜小跑回了吧台,和收银的女孩指着该男子急巴巴的说道:“你看你看你看你看……(语气和语速=舌头被开水烫了)”。保安跑过去,揪住男子问道:“干什么的?出去!” 男子不理保安,继续猛吃。保安有点急了,用力一拉,把他拽了个趔趄坐倒在地,然后顺势给了他几记鸳鸯连环脚,喝道:“滚!别在这恶心人!” 杨鹏见此情景一激动,起身喊道:“住手!——”…… 所有人都愣了,保安,男子,黎姗姗,服务员,以及其他跑龙套的食客都看着杨鹏,饭店大厅里“唰!”的一声静了下来,刚进门的三个客人一进屋见这架势,不明白怎么回事,心想:这怎么了?这饭店不让说话是怎么着?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杨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干咳了一声说道:“哥,我在这儿呢,到我这张桌子上来!”男子见状,缓缓起身,怯懦的慢慢走到杨鹏桌子边却不敢坐下。 保安见有人给这个他可以随意处理的民工出头,心中有些不满,走到杨鹏面前,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衣着不整不能入内……” 杨鹏一拍桌子厉声喝问:“你说谁衣着不整?你衣着整啊?再废话我去找你们经理投诉你!”保安脸憋的通红不再说话了。杨鹏接着冲吧台大声吆喝着:“服务员!给我拿好酒好菜来!今儿我哥吃多少我出钱!”然后再冲男子让座:“坐,哥。” 男子脸通红,别别扭扭的在杨鹏面前坐了下来,低着头,两手不停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杨鹏见没有服务员过来,又大喊一声:“服务员!过来点菜啊!”刚才被男子吓跑的女孩又颠颠儿跑过来把菜单放在杨鹏的桌子上。保安见状无奈转身离去。众食客纷纷把注意力又转回到自己的饭桌上,大厅瞬间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喧嚣热闹,刚进门那三个客人这下更晕了,心想:这家店什么毛病?怎么跟拍电影似的?要不还是别在这吃了…… 黎姗姗悄悄的向杨鹏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杨鹏很酷的甩甩头发,摆了个POSE坐下说道:“这就叫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这些人特势力,你和他们有礼貌他们就拿你不当回事,你冲他们凶,他们就害怕。” 黎姗姗故意用很崇拜的眼神和语气说道:“哇!——杨哥哥,我太崇拜你了……” “少恶心!”杨鹏说着一个耳光(不是真打)把黎姗姗扇到一边,对男子说道:“大哥,今儿我请你,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男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什么都行……” 杨鹏随便点了几个菜。菜上来之后,男子终于忍耐不住,撸起袖子狂吃起来,模样着实惊人。杨黎二人看的傻了,自己都忘了吃,只一直看着这位老兄。三分饱后,男子看他俩不吃,又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放下筷子。杨鹏见状夹起菜边吃边说:“来,吃,没事儿,大家一起吃。” 黎姗姗明白他的意思是给男子减压,也拿起筷子开吃。男子见他们不嫌弃他愿意和他一起吃,显的非常高兴,又重新胡吃海塞起来,中途,杨鹏不得不又加了三个菜和半斤水饺。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三人喝着茶水聊起天来。 杨鹏问道:“大哥贵姓?怎么称呼?” 男子答道:“免贵姓杨,草名顶天。” 杨鹏笑道:“真是巧了,我也姓杨,一笔写不出俩杨来,呵呵,杨兄,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啊,你别介意。我听杨兄说话应该是有些文化的,怎么会?……何以至此吧?” 杨顶天低下头说:“不瞒你们说,我家在农村,小时候念书还可以,一直念到高中毕业,可就是高考……唉,考了三年,到91年第三次高考之后我爸去世了,家里困难,只好不考了。去年大旱,绝收了,家里孩子饿的直哭,我没办法,就想着出来打个工赚点钱。在工地干了大半年,前几天,天杀的包工头卷钱跑了,我们几十号人一分工钱也没拿着,在北京城里我无依无靠的,谁也不认识,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黎姗姗惊问:“两天没吃饭了?” 杨顶天含愧点了点头。杨鹏不想再让黎姗姗问让杨顶天难堪的问题,就问道:“你91年参加高考?这么巧?我也是91年。你那年考了多少分?” “483分,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差1分就够大专线了。” “啊?!!!!”杨鹏听了大吃一惊,“这这这……这也太巧了吧?我也考了483……” “那……”杨顶天问道,“那你上的大专?” “没有,”杨鹏惭愧的说道,“我上的本科,不过不是北京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杨顶天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省分数线高,这就是命啊……” 三人无语…… 良久,杨鹏问道:“杨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杨顶天喃喃说道:“没什么的……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工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以前,我妈告诉我在北京有个……亲戚,但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麻烦人家,我想去他那借点路费先回了家再说。兄弟,谢谢你请我吃这顿饭,日后我一定会还你的。” 杨鹏摇头道:“还什么呀……”黎姗姗却抢着说道:“那是当然!不过等将来你发了财,就不能在这还了,怎么也得找个四星的饭店回请我们,到时候我还要吃两碗羊肉泡馍!”说着又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看到她这么可爱,杨顶天难得的笑了一下,说道:“一定!谢谢你们,我先告辞了!”说着起身离去。杨黎二人起身相送。 结完帐出了饭店,杨黎二人静默的往停车场走,杨鹏长舒了一口气,幽然问道:“姗姗,你相信命运吗?” 黎姗姗想了想,幽幽念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魔由心生,在劫难逃;万事随缘,无欲则刚。缘乃天定,份在人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着闭上眼睛,抬起下巴,面带微笑,举起双臂,拥抱黑夜,任秋风吹起她的长发…… 杨鹏在她侧面,看着如此美丽的风景,不由得的呆在那里。 良久,黎姗姗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我想通了,杨鹏!谢谢你带我来吃这顿饭。” 杨鹏虽然对她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其实内心深处对她的意思大致了解,所以本想装傻的问她想通了什么,却终究没能问出口,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微笑着的美丽的姑娘…… <;小知识>;38军 第38集团军的前身是1946年8月编成的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 1947年改称东北野战军第1纵队。在东北解放战争中,1纵以“三下江南”,“四战四平”名扬天下。在平津战役中担任天津主攻。 在解放战争中,1纵是东北野战军的三个猛虎军之一,是四野的头等主力,以善打大仗、硬仗著名。“四战四平”是38军的第一个成名仗。辽沈战役结束后,1948年11月,1纵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8军。在整个解放战争中,38军从祖国最北的松花江边一直打到云南中缅边境,纵横5000公里,转战11个省市,歼敌16余万,攻占大小城市100余座,解放了半个中国。 在朝鲜战争中的第二次战役中,38军一举扭转了整个朝鲜战局。志愿军司令彭德怀在嘉奖电的最后亲笔写下“第38军万岁!”。从此“万岁军”名扬四海。《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列入今天中学教科书的著名的报告文学,就是著名作家魏巍采访38军337团的“松骨峰阻击战”的英雄事迹写成的,为志愿军赢得了“最可爱的人”的赞誉。 现在的第38军可以说是一支大型的多功能综合性实验部队,当然其综合战力也是全国以至邻近地区首屈一指的。在试验新战术和新编制方面,第38军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美国陆军在加州的欧文堡国家训练中心,同样负有相当于美军高级作战实验的任务。第38军在各集团军中兵力最多,兵种最齐,武器装备最优良,火力,机动力,突袭力,防御力,快速反应能力,合成战力,独立作战能力,纵深打击能力,作战保障能力,后勤技术支援能力,自动化数位化作战能力等等都是全军首屈一指,是中国综合作战能力最强的一流拳头部队。 第二十七章 鸿运当头 第二十七章鸿运当头 王永明躺在医院里,夜了,四下里都静悄悄的,他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细心的读者一定会问,这个王永明是什么人物?怎么以前都没出现过?不要着急,下面就要介绍了。) 他丝毫没有睡意,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似“幺饼”(麻将术语,饼子或筒子的第一张)般悬于天际,不由得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一幕:那一幕让他永生难忘,让他记忆犹新,让他刻骨铭心,让他难以忘怀,让他……(还有什么词儿是形容不容易忘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四十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就是他进医院后的第三天,他独自一人在病房徘徊,遇见护士,前来问他道:“先生可曾为他写了点什么没有?”。王永明说没有。护士说:“先生还是写一点吧,秃子生前就很爱看先生写的文章。”王永明想那还是写一点吧,即便算是为了那忘却的纪念。可是王永明实在无话可说。他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他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原文见《纪念刘和珍君》,没有不尊敬的意思,请别喷我。)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在公交车站上,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孩至少有28岁,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虽然只是偷偷的看着她,但王永明仍然觉得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后来,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悄悄的走了过去。在近处,王永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他不知道那是茉莉花香还是栀子花香,只觉得闻着是那么的舒心,那么的迷魂,那么的想要冲动一下…… 王永明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只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厉害,跳的都快跳出来了。他想喊出来,或者随便说点什么,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敢。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还是保持这样,静静的、默默的欣赏身边这个美丽的女子,看着她优雅的望着远处。王永明真心的希望她要坐的公交车晚一点来,让他可以和她多呆上一段时间,哪怕只有5分钟也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王永明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他将错过这个让他的心狂跳不止的女子,而这很有可能足以让他后悔终生。 终于,王永明下定决心,他伸出手,轻轻的拉开了女孩的背包……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再重复。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王永明却也不想再去追忆那段惨痛的经历——尤其是那一斧子和那一棒子还有摔的那一下子——让他直到现在仍然是饱受煎熬:他的左大腿基本上瘸了,整张脸基本上平了,全后背基本上烂了,小伙子基本上“孽”了(东北方言,nie二声,意思是痴呆了)。后来同伴们在搬运他的时候还出了点别的意外。虽说他们不是专业的医务人员,允许出错,但有几点王永明还是不能理解: 1、他们四个人抬着他在路上走,这没问题;可见了电线竿子他们不应该往两边分开走啊,他的头怎么可能硬的过电线竿子呢?撞了一下这几个猪头还反应不过来,接着又撞了第二下。“咣!”“咣!”两声之后,当时头上那两个包多大啊,王永明不用摸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2、他们把他抬到出租车边,这没问题;可开出租车门的时候应该把他的头离车门远一点啊,这是基本常识啊,他的头怎么可能硬的过出租车门呢?另外你个猪头开车门也用不着那么用力吧?本来已经有两个大包了,“咣!”的一声之后,王永明不用摸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头上又多了一个大包。 3、他们听到警笛响害怕,这没问题;王永明自己也害怕,可这帮猪头不应该把他扔了撒腿就跑啊,“咣!”的一声之后,王永明不用摸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后脑勺上又多了一个大包。从此,他的脑袋基本上就不再是圆的了,而是成了一个多面体。 即使是这样,王永明也并不恨他的哥们们,他只恨那个管闲事儿的,想起那个男的(杨鹏),王永明就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心想:你小子要是哪天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整死你! 不过他身边的女孩(陈思思)真的很漂亮,王永明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孩应该比他大,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虽然他刚刚已经被电了一回,但他相信作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一天被电上几回是非常正常的, 王永明其实知道他想和这两个女子永恒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相情愿而已,愿意和他永恒的可能只有他身上这些牙印了。王永明觉得现在的警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你们给评评理:王永明一没武器、二没反抗、三未成年、四没逃跑,他只是偷了个钱包还没偷着,现在又象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那儿,你们说这帮警察至于咬他吗? 更正一下,不是警察咬他,是警犬咬他。你们说这帮警察也是的,上街巡逻就巡逻呗,你还带什么警犬啊?带着警犬你也不知道把链子弄结实点,你看这两条德国黑背把小王永明给咬的,浑身上下哪还有一个好地方,基本上已经不成人形了…… 唉,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好歹最后进了医院,还是医院里的人好,人家并不管你是不是小偷,都一视同仁,人家外科门诊的陈大夫(当时给杨鹏治疗的那位大夫,铮铮铁骨)听警察们介绍完情况之后当时就说了:“我们的宗旨是:只要是患者,就必须治疗!其他的是你们的事情。”王永明心想:这话说的多好!我爱听!小偷怎么了?小偷也是人啊!而且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在没有审判之前,小偷的称呼是不合适的,应该称呼被拘留者为犯罪嫌疑人。嫌疑人享有公民应该享有的一切权利和义务,包括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以及计划生育的义务。公安机关如果想要起诉犯罪嫌疑人的话,必须让检查机关提起公诉,然后交由人民法院审理。本着无罪推论的原则,法院首先假定被告是没有罪的,然后再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检查机关必须出示确凿的人证物证才能确定被告有罪。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当时王永明刚被抬进医院,医生命令一个美丽的小护士把他的衣服脱下擦洗伤口,虽然他的衣服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但也得脱下来才能处理。 当王永明第一眼看到那个小护士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孩应该比他大,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虽然这已经是他一天之内第三次被电了,但他觉得自己仍然是真心的,他相信自己的纯洁,他期待已久的属于他的一段感情也许……就要发生了。 于是,他尽力给了小护士一个美好的微笑和一个热切的眼神,希望能给小护士留下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当他们的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王永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小护士看他的眼神里面有内容,有他所期待的东西,有他所期望的成分。只见小护士眉头紧锁,好象在思考些什么问题,这让王永明不由得心想:她是在想我吗?应该不是吧?但也说不定,也许也有可能呢,我看差不多她就是在想我,啊…… 此时,小护士心里在想:我把剪子放哪了?得快点找着,别让陈大夫骂我……另外这人脸怎么成了这模样?跟包子被踩扁了似的,笑死人了,天津人讲话:“倍儿隔儿”(意思为特别逗,特别好玩儿)一会儿应该让她们都来瞧瞧。 找到剪子之后,小护士松了口气,开始给王永明“脱”衣服。手术剪很锋利,三下五除二就把王永明的衣裤剪开脱掉,就连破了个洞的内裤都没能幸免。 王永明生平第一次享受女人给他去除衣物,也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裸体。在小护士给他去除他最后的内裤防线的时候,他本来想反抗来着,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也没有胆量。现在,唉,只能认命了。现在他只觉得脸红到了耳朵根,大脑一片空白,连伤口的疼痛都……当然还是能感觉的到的。他心想:我的这两个第一次就这么轻易的交给她了吗?这样的肌肤之亲为什么让我如此难堪?我以后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认命吗?我…… 他觉得有一些燥热,有一些冲动,如果这个时候硬了起来被大家看着该有多丢人啊!王永明连忙闭上眼睛,就当天黑了,想着该怎么想办法让自己不硬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胳膊的伤口上有一些清凉,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王永明“嗷嗷嗷”低吼着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小护士正在给他用酒精擦拭伤口。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这时另一个护士一针狂犬疫苗扎在了他右大腿上,王永明“嗷嗷嗷”低吼着看过去,只觉得右腿象抽筋一样疼,看着那粗大的针管,亮晶晶的针头,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接着陈大夫又动了动插在他左大腿上的斧子,王永明“嗷嗷嗷”低吼着看过去,只觉得左腿象要断掉了一样疼,他终于支持不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陈大夫见了以为他是羊颠疯发作,情急之下连忙脱下自己的袜子塞进王永明的嘴里,以免他咬伤自己的舌头,虽然那袜子有几天没洗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王永明曾经十分后悔被他妈妈生了下来。没完没了的疼痛不断摧残着他,蹂躏着他,折磨着他,煎熬着他,他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的慢,好象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 都过去了,现在的王永明心情很平静,他算不上大彻大悟、醍醐灌顶,也算的上是灵光乍现、小有所成了,离皈依我佛的日期已不算很远了。他已领悟到:除了死,这个世界上没有熬不过去的坎儿。就象春节的时候坐火车,确实车上很拥挤,确实路程很遥远,确实时间很难挨,确实身心很疲惫,但只要坚持,慢慢熬呗,总能到地方的。人生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熬。你我之辈,不能创造世纪,开创纪元,领先潮流,主宰世界,但我们至少可以慢慢的熬,听上去似乎消极了一点点,但基本上属于事实。 现在对王永明来说皈依剃度的唯一障碍就是:唉,尘缘未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一个多情种,短短的一天就先后邂逅了三个如此美丽的姑娘,命运捉弄啊!他现在犯愁的是该怎么选择呢?要是在古代多好,可以三妻四妾,这只不过是三妻而已,将来还有四个妾呢,有端茶的,有倒水的,有做饭的,有洗脚的……小日子不要太滋润,我王永明,王大官人将来就等着享请福就行了,嘿嘿嘿…… 他的思绪就这样遨游了十万八千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送王永明来医院的李警官带着一个新分配来的女警员一块到了医院。当王永明第一眼看到那个女警员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警员肯定比他大,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 女警员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翻开笔记本说道:“现在我给你做笔录,你要一五一十的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听见了吗?” 王永明羞涩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王永明心仪的小护士走了进来,要给王永明打肌肉针(就是在屁股上扎一针)。这让王永明一下子慌了起来。他没想到她们俩竟然这么早就直接面对面,他心想:她们俩之间不会起什么冲突吧?不会因为我而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吧?……如果真的那样,我可如何是好?…… 他急的是满脸通红,心情沉重…… 好在并没有发生他所害怕和期望的场面。 两个警察录完笔录之后让他签了字、按了手印,然后就回去了。小护士也没再来骚扰他。其余的时间,他再一次遨游在思想的海洋中……游啊,游啊…… <;小知识>;狂犬病 狂犬病又名恐水病,是由狂犬病毒所致的人畜共患急性传染病。人多因被病兽咬伤而感染,亦可由染毒唾液污染各种伤口粘膜甚至结膜而引起感染。狗、猫、猪、牛、马及其它野生食肉类动物以及松鼠、家鼠都可以携带狂犬病病毒。人对狂犬病毒普遍易感。狂犬病的潜伏期长短不一,短的几日,长的数十年,多数是1--3个月。狂犬病临床表现的特征为低热、头痛、乏力,不适等症状,一半以上病人被咬伤部位及其附近有麻木发痒、刺痛或蚁爬感,随之出现恐水、怕风、兴奋、流涎、发作性肌痉挛等表现,最后出现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病程一般不超过7天。 人感染后死亡率为百分之百,是死亡率最高的疾病,目前无药可救。正常人被疯动物或可疑动物咬伤后,注射狂犬疫苗是最重要的预防措施。注射的时间越早越好,并要进行全程免疫。 第二十八章 家家有本 第二十八章家家有本 周三,杨鹏和往常一样上班。 中午吃完饭,电话响了起来,杨鹏接了起来:“喂?你好。” “亮亮,快请假回家来,家里有急事。” “怎么了,妈?出什么事了?”杨鹏听妈妈这么说连忙问道。 “你赶紧回来再说。” 听妈妈这么着急,杨鹏连忙请了假,开车回到了家里。他走到门口刚要按门铃,杨妈妈就把门给他打开了——多年以来,杨妈妈根据脚步声就能非常准确的判断上楼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妈,怎么了?”杨鹏焦急的问道。 “你先进来吧”杨妈妈把儿子让了屋,指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子说道,“你问他吧。” 杨鹏转过头去,看到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看到这个人,他惊呆了…… ………… 白爱华在友谊商场四楼女鞋部做售货员,她已经在这干了五年多了。今天她象往常一样在柜台上整理鞋子,同事告诉她有电话找她,她连忙跑到办公室去接电话。 “喂?谁呀?”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不是很清楚的男性声音:“你是白爱华吗?我是那个谁,那个和徐志勇一块租房子的,徐志勇感冒了,早上我走的时候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小勇?!他怎么样?严重不严重?”白爱华连忙问道。 “昨天烧了一晚上,我让他去医院他就是不去,今天早上还烧。” “我知道了,”白爱华说道,“谢谢你啊,我这就去看他。” 放下电话,白爱华对坐在旁边的女鞋部段经理说道:“段经理,我弟弟病了,我请个假。” 段经理也是个女的,比白爱华还小两岁,她瞟了白爱华一眼说道:“你请假,那你的柜怎么办?” “可我弟弟病了,烧的挺厉害的,你刚才也听到了。” “我可没听着,咱们商场可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请假。你要是非要请,我只能按旷工处理了。” “凭什么呀?”白爱华心里有气,她和这个顶头上司平时就不和,她知道现在她是故意为难她,“谁家还不能有点事儿了?你怎么这样?” “就凭商场的规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段经理起身出去了。 白爱华气的不行,自己嘀咕了一句:“旷工就旷工!有什么了不起!”说着急急火火的收拾东西出了商场,坐上了去表弟那里的公交车。 徐志勇其实不是白爱华的亲戚,而是她老家的邻居,两家关系挺好的。他今年才19,没考上学,过了年从家里出来到北京来打工,投奔到白爱华这里。来之前,白爱华的妈妈就给女儿打了电话,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这个老邻居的儿子,不能让邻居数落咱白家人出去了就不顾老家人了。他一来白爱华就帮他找了个房子,又托人给介绍了个当保安的工作。 坐了四十分钟的车,白爱华才赶到了他在郊区租的小屋。里面黑忽忽的,不开灯一点亮光也没有。徐志勇蜷缩在被窝里,烧的脸蛋通红,浑身直哆嗦。白爱华连忙帮他穿好衣服,连拖带拽的把他带到了附近的诊所,挂上了青霉素。本来人家诊所大夫开的是先锋六,说是效果好,疗效佳,价格便宜量又足,用了之后保证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但在白爱华的极力要求下终于改为了廉价一些的青霉素。 可能是流感,诊所里人不少。徐志勇神情委靡的说道:“爱华姐,我能不能靠你一会儿?” “靠吧。”白爱华说着把徐志勇揽了过来。徐志勇从侧面靠在她身上前后左右蠕动了几下,才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放心的闭上眼睛边休息边输液。 白爱华看着自己把这么一个大小伙子(他身高1米80)搂在怀里心里竟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久违了…… ………… 杨家。 杨鹏转过头去,看到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这人见杨鹏进来连忙站了起来。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双方都吃了一惊,心想:“怎么是你?”…… 这人正是杨顶天!而且他还是前一天的穿着。 看着他,杨鹏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找到我家来了?” 杨顶天也是迷惑的说道:“我是来找……杨承海的。” “你我找我爸爸干什么?” “啊?!!他……他是你父亲?!!!”杨顶天大吃一惊。 “是啊!”杨鹏说道,“而且我爸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过世了?!”杨顶天又是一惊,他想了想说道,“那……算了,没事儿了,我回去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杨妈妈说道,“你先坐下,不着急走。”说完转过来对儿子说道:“刚才我们已经聊了一会儿了,我对他的来历大概清楚了,但他还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现在他不敢说,我来告诉你吧,亮亮……他是你哥哥。” 闻听此话,杨鹏耳边犹如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他压根儿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杨妈妈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可他刚才一说他妈妈的名字我就知道,他说的肯定是真话……” 杨鹏和杨顶天都不敢吱声,他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那时候……” 事情是这样的: 杨鹏的妈妈爸爸——回玉真和杨承海——当年在农村插队的时候就认识了。但他们俩之间并没有什么来往,只是认识而已。那时候回玉真就听说了这么一个事儿:杨承海和当地的一个小姑娘谈恋爱,被组织上知道了,狠狠批评了一顿,还写了检查。那个小姑娘叫谢芳,回玉真见过,个头不高,但长的挺水灵的,一条大麻花辫子一直到屁股根上,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但这件事儿不知道是大伙谣传还是组织上封锁消息了,一直只是谣传而已,谁也没见过他们俩在一块儿,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回了北京,回玉真和杨承海经人介绍喜结良缘之后,回玉真曾经半开玩笑的问过这事儿,当时杨承海笑了笑说:没这回事儿,是他们瞎传的。回玉真也就没放在心上。她当时觉得,没有那是最好;退一步说,就算真有这回事,他们俩谈了恋爱,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丈夫不想说也没必要勉强。 “没想到啊,没想到。”杨妈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望着挂在墙上的丈夫照片幽幽说道,“杨承海,你竟然把这么大的事儿都瞒了下来……” “姨,不是这样的……”杨顶天打断了杨妈妈说道,“我妈说了,我……我还是叫杨大叔吧,杨大叔返城的时候他们俩都不知道已经怀上我了。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找不着杨大叔了。我姥爷没办法,就把我妈嫁给了我爸。我爸知道这事儿,但是……没嫌弃我妈,他一直把我当作亲生的儿子对待。不过前两年,我爸去世了。” 听他这么说杨妈妈呆了一呆,幽幽的说道:“是吗?那是我错怪他了。” 杨鹏说道:“那我爸也不对,既然人家姑娘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他,他就不应该辜负人家,一个人返城回北京。” 杨妈妈摇了摇头,说道:“亮亮,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他不可能永远留在农村的,这我倒是能理解……” 三人默然,很长时间谁也没说话。 杨妈妈先打破了寂静,问杨顶天:“你妈妈现在好吗?” 杨顶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挺好的……既然杨大叔已经去世了,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说着,杨顶天再次起身。 “等等,”杨鹏连忙拦住了他,“我给你拿点路费吧。” 杨顶天脸上一红,说道:“不用了,兄弟,昨天的饭我还没还呢,哪好意思再向你伸手要路费。” “杨……大哥,”杨鹏说着拿出钱包,把里面的钱都拿出来递给杨顶天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五百块钱你拿着路上用吧,将来大哥你发达了再还给我。” 杨顶天红着脸接过钱说道:“兄弟……我这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谢谢你,兄弟,将来我一定加倍奉还……” 杨妈妈说道:“孩子,我们家里还有一些旧衣服,我都洗干净了,放在那里没人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回去吧——不嫌弃吧?” “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姨” 杨妈妈放下心,去给他找了一些衣服用块包袱皮儿(方形的布块)给打了个包袱,交给杨顶天说道:“孩子,拿着吧,回去给你妈带个好。” “谢谢姨!”杨顶天接过包袱给杨妈妈深深鞠了个躬,然后又给杨鹏鞠了一个,有点哽咽的说道:“你们都是好人,我谢谢你们,我不会忘了今天的恩情的,我走了……”说着急忙转身出了杨家的门。 见他如此,杨鹏也有些唏嘘,开门目送他下楼。 回到家,杨鹏对妈妈说道:“妈,他真的是我哥哥吗?” “错不了,”杨妈妈凝视着墙上的照片说道,“他就是不说我也看的出来,他的鼻子和眼神,和你爸当年一模一样……亮亮,你开车把他送到车站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哦,对。”杨鹏答应着,连忙换上鞋追了出去。 杨妈妈到自己的卧室,戴着花镜,翻出以前的照片,摩挲着照片上杨承海的脸,久久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喃喃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应该留这孩子在家呆几天的……带他去看看你的……他挺拘束的,不好意思在这呆,和你的脾气多象啊……” ………… <;小知识>;青霉素 青霉素是抗菌素的一种;因是从青霉菌培养液中提制的药物而得名;是第一种能够治疗人类疾病的抗生素;最早由英国人弗莱明发现。 1941年科学家弗洛里、钱恩开始的临床实验证实了青霉素对链球菌、白喉杆菌等多种细菌感染的疗效。青霉素之所以能既杀死病菌,又不损害人体细胞,原因在于青霉素所含的青霉烷能使病菌细胞壁的合成发生障碍,导致病菌溶解死亡,而人和动物的细胞则没有细胞壁。但是青霉素会使个别人发生过敏反应,所以在应用前必须做皮试。在这些研究成果的推动下,美国制药企业于1942年开始对青霉素进行大批量生产。这些青霉素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挽救了大量美英盟军的伤病员。1945年,弗莱明、弗洛里和钱恩因“发现青霉素及其临床效用”而共同荣获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1953年5月,中国第一批国产青霉素诞生,揭开了中国生产抗生素的历史。截至2001年年底,我国的青霉素年产量已占世界青霉素年总产量的60%,居世界首位。 第二十九章 难念的经 第二十九章难念的经 傍晚,打完吊瓶,白爱华领着徐志勇回了他租的小屋。他稍好些不过还是烧,回到家就进被窝躺下了。白爱华把他堆在床头墙角的衣服都搜集到一起给洗了出来,晾到了外面,又出去给他买了点吃的,放在他桌子上,坐在他床上说道:“小勇,姐得回去了,你饿了就吃这些,你这没厨房,我没法给你做饭吃。” 徐志勇坐了起来,有点儿迷茫的看着白爱华说道:“爱华姐,你再呆一会儿吧,我难受。” 白爱华为难的说道:“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徐志勇哼唧了一声从正面抱住白爱华,把头贴在她的胸口,喃喃说道:“我难受……” 除了她丈夫,从没有别的男人碰过白爱华的胸,徐志勇的头一贴过来,白爱华就感觉象被电了一下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说道:“你……你快点,别这样,……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小孩了……快松开!”徐志勇就象没听到一样,还是紧紧的搂着她,脸还在她胸口蹭来蹭去。 白爱华见他如此有些生气了,她刚要发作,徐志勇竟呜咽着说道:“爱华姐,我难受,我想家……”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听这话,白爱华心软了,再也发不出脾气来,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其实她也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无论是心理上(用自己的拥抱去温暖一个人心灵的感觉)还是身体上(被紧紧抱住的感觉)。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通过拥抱来进行心灵的交流与沟通——现在重温一下也不错,虽然这人并不是她丈夫。她丈夫现在毫无疑问,肯定是在玩他心爱的游戏机,她在旁边随便说点什么他也会嫌烦的。想到这些,再受到徐志勇哭声的感染,白爱华竟有些心酸,鼻子感觉堵的慌…… 真的,丈夫已经好长时间没主动拥抱过她了,白爱华想:为什么会这样呢?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多好啊,多幸福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0 部分阅读 … 真的,丈夫已经好长时间没主动拥抱过她了,白爱华想:为什么会这样呢?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多好啊,多幸福啊,现在……难道已经对我审美疲劳了?以后我可怎么办?…… ………… 杨鹏依据中央首长杨妈妈的指示,本着坚决完成上级下达的任何命令的精神,以“飞夺泸定桥”速度急行军八十里,终于在小区门口把杨顶天的部队给拦了下来。杨鹏要求杨顶天部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立刻坐他的车到火车站。结果遭到了婉转拒绝。在这样的局势下,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战斗的场面极其惨烈,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有诗为证:红军不怕远征难,大渡桥横铁锁寒…… 最终杨鹏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的哥哥,他没办法,只好送他到小区附近的公交车站去坐公交车。出小区前,杨顶天回头看了一眼杨鹏的车,眼里流露出一个搀杂着复杂情感的眼神。 到了公交车站,杨鹏仔细的查看站牌。因为他平时开车不大坐公交车,所以对路线并不是很熟悉。终于车来了,杨鹏和杨顶天握了握手,将他送上了去火车站的车。 车上人很多没有座位,杨顶天买好了票,背着包袱靠着后门附近站在那里。走了三站地,从前门上来四个小伙子,女司机扫了他们一眼冲乘客大声喊道:“站在门口的往里走走,别都挤在门口啊!没买票的买票了啊!要下车的抓紧!都看好自己的钱包行李啊!” 四人瞪了司机一眼,司机不看他们继续开车。四人见状也不再理司机,开始慢慢的往后门挤,寻找目标。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和杨鹏打架那六人中的四个、王永明的同伙。他们平时都是在公交车上或者车站上溜达寻找目标,司机和售票员看他们都看的眼熟了,但他们人多势众,司机和售票员也是敢怒不敢言,象今天这司机这样的大声提醒一下还算不错的了。 今天他们四个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后门附近一个民工模样的人背着个包袱脸上竟然喜气洋洋的,难不成丫是发了工钱回家?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慢慢的挪过去,把民工围在了中央,伺机下手。 杨顶天此时可以说是心潮澎湃,他刚刚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的照片,见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刚刚帮助了自己,看的出来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想帮他,没有瞧不起他是农村的,一点也没有,单单这一点他就挺感激的。另外,杨鹏是自己的弟弟,又和自己同年考的大学,如果他也象杨鹏一样当时在北京考大学,现在应该也过的很好:虽然不一定非得也象杨鹏那样有房有车,但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落魄,他暗自问道:“老天爷真的是公平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这么对我呢?……” 想到这里,公交车一个刹车,杨顶天周围几个人顺势都挤到了他身上,杨顶天觉得他们这一次挤他挤的有点过分,但他没敢冲城里人发个脾气什么的,甚至连头也没回,只是把自己稍微挪了个位置,免得给别人造成不便。不一会儿,车到站了,杨顶天周围的四个小伙子下了车。女司机关上后门起身冲杨顶天大声喝道:“你傻呀你!我刚才不是喊了小心钱包行李吗?那四个是小偷!你看看你钱丢了没有?!” 杨顶天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摸自己的口袋——那五百块钱果然不见了。这一下子,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整个人就慌了,连连喊道:“我钱没了,我钱没了!开门!我去追他们!开门!” “别追了!”司机喝道,“他们人那么多,你追上去也是找死!” “开门!”杨顶天急的大喊,“那是我回家的路费啊!” 女司机没办法,只好给他打开后门,把他放了下去,嘴里骂着:“真他妈傻B,” 杨顶天跳下车朝那四人追了过去…… ………… 见徐志勇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白爱华轻轻把他放回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悄悄的出了他家门,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回到家。 进门一看,婆婆文婶正在厨房做饭,白爱华连忙进到厨房边洗手边说道:“妈,我来吧。” 文婶看都没看她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一句话把白爱华噎的好不难受,好在多年来她已经有些习惯了,她忍下这口气说道:“我弟弟感冒了,我刚才带他去医院了。” “那你也不知道往家打个电话?”文婶一边洗菜一边埋怨,“等你回来做饭全家人还不都得饿死。” “妈,行了,您放着我来吧,您歇着吧。”白爱华接过婆婆手里的菜洗了起来。文婶用围裙擦了擦手,摘下围裙出了厨房。白爱华叹了口气,拢了拢刘海,开始做饭。间歇里,她瞟了一眼里屋,丈夫果然和她刚才想的一样,是在和公公一起打游戏机,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连眨都不眨。她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白爱华把家里人都请到饭厅吃饭。儿子一过来,白爱华就给了儿子一瓶回来路上买的酸奶,小子涵乐的直蹦,抱着妈妈的脸亲了一口说道:“妈妈你真好!” 看到儿子这么亲自己,白爱华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一丝微笑挂上了嘴角。 文成看到这一幕,冲儿子说道:“小子,你别亲我老婆,亲你自己老婆去!” 文子涵一愣,小眼睛卡巴几下对爸爸说道:“那不行……大不了以后我老婆也让你亲。”这一句话把全家人都逗的哈哈大笑。 文叔笑着把孙子抱起来放在大腿上说道:“来,宝贝儿,爷爷喂饭给你吃!” “爸,”白爱华说道,“你让他自己吃吧,老这么喂他该把他惯坏了。” “什么惯不惯的?”文婶反驳道,“你还教育起你公公来了?” “妈,”文成见母亲说的有些过分,说道,“……行了,少说两句吧。” “啊!我还不能说话了是不是?!”文婶立刻发作,“你娶了媳妇儿你妈就不能说话了?” 文成对自己的妈妈也是无可奈何,嘟囔道:“妈——你看看你……” “我怎么了我?”文婶放下筷子说道,“这还是不是我家?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真是笑话!你们别忘了这房产证上还是我的名字呢!(转向白爱华)你还说你爸惯着孩子,我看你惯的最厉害!” 白爱华垂下眼神不出声,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反驳的话,她婆婆肯定是没完没了,而且肯定会翻出以前她和文成结婚时候的那些事。 由于白爱华实施的不抵抗政策,饭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文婶叹了口气,又重新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清脆的顿了一下,愤懑的说道:“吃饭!吃饭的时候也不能让人消停,真是的!” 吃完晚饭,白爱华的工作和往常一样:收拾饭桌、刷碗、收拾厨房、洗衣服、擦厨房的地、擦饭厅的地、给公公准备中药、哄儿子睡觉。 都忙完后,白爱华看看表,此时时间是北京时间22点30分。她打了个呵欠,又象往常一样走到游戏机房(书房)门口说:“文成,睡觉吧,你明天还上班呢。” 文成象往常一样玩着游戏头也不回的说道:“恩,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睡。” 白爱华象往常一样把所有的灯都关掉,回到卧房侧躺到床上。在被窝里,她觉得很疲惫,浑身上下象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想起了今天被小勇抱住的那种感觉,她想象着抱她的那个人是她丈夫,闭上眼睛,默默的体味…… 忽然一滴泪珠从左眼泪窝里划了出来,受重力的影响,泪滴经过鼻梁,顺利通过了右眼下方,滚落在枕巾上。 白爱华感觉到了自己眼睛的异常,吸了一下有点堵塞的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她不能不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 杨顶天跳下车三步并两步跑到那四人身后,抓住一个胖子的衣服激动的浑身颤抖着说道:“你……把钱还我!” 胖子回过身来挣脱着吼道:“你丫给我撒开!谁他妈拿你钱了!” 杨顶天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瞪着血红的双眼吼道:“你把钱还我!……”话音未落,其他三人立刻围上来开打。他们把他的头部当作练习拳击用的沙袋,攻击一波接着一波,打的杨顶天头昏眼花,眼冒金星,但他仍死死抓着胖子不撒手。 胖子见状使出了武当连环十八踢,抬脚就踹,踹到第八脚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终于将杨顶天踹倒在地,但不幸的是,胖子同时也损失了4个上衣扣子。胖子见自己最心爱的上衣被这个贱人拽坏,不由得怒火中烧,他怒吼着冲上去,对着这个死狗一般的民工又是一顿暴打……其他三人知道胖子怒了的后果非常可怕,他们怕出人命,连忙拉住胖子,连拖带拽的把胖子塞进一辆出租车顺利撤退。这时,不少刚才远观的普通市民迅速围了上来,看被打的人还有气没有。围观的市民立刻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将杨顶天围在中央,其他不明真相的市民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都纷纷聚了过来想一睹事实真相,以便作为日后茶余饭后之谈资。 就在此时,杨顶天坐了起来,人群随之发出一声惊呼,大家急忙后撤,外围的人躲闪不及,纷纷被撞了个趔趄。 杨顶天觉得嘴里咸咸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血唾沫,又用袖子擦了一把鼻血,便站起身来。他虽然被打了,但神智仍然十分清楚:这500块钱是要不回来了,别再把包袱弄丢了。于是他开始低头满地找他的包袱,那里面是杨鹏家给的不少旧衣服。 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娘把她脚边的包袱捡起来递了给他,杨顶天接过包袱连谢也没谢就踉踉跄跄的拨开人群离去。 他边走边想:我该怎么办?我去哪啊?得先找个地方把脸洗洗,要不大街上的人都看我,要是警察看见我我可怎么说啊?现在钱没了,我怎么回家?再去杨鹏那借点?不行!坚决不能再去了,再去人家该怎么看我?人家不得寻思我是骗子,最轻也得以为我是贪心不足,嫌500块钱少了。我杨顶天丢不起这人!就是死在北京的大街上也不能再去了…… 杨顶天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听到水声。他朝水声望去,只见一个环卫工人正在拿水管浇着草地。杨顶天走到他身边,颤声说道:“大哥……” 那人一回头,见他满脸是血,吓了个激灵。 杨顶天连忙说道:“大哥,你别害怕,我刚才摔了一下,借你水用用洗洗脸行吗?” 那人没说话,谨慎的朝他点点头。杨顶天道了声谢连忙用手接水洗了起来…… 洗过脸后,杨顶天又上路了,他不清楚自己该去哪,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论在哪停下来都会遇到周围人怀疑目光:这人干嘛的?是不是贼啊? 雄关漫道真如铁啊!他只是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走啊走,走啊走……走累了就歇一会儿,歇差不多了再往前走,走啊走,走啊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走啊走,走啊走…… 终于走到天也黑了,灯也亮了,车也稀了,人也少了,街也静了,夜也深了;腿也累了,脚也麻了,身也冷了,胃也抽了,嘴也干了,肚也饿了。 杨顶天看了看公交站台上的表,时间是北京时间22点30分。他再也走不动了,于是找了一家路边小服装店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坐了下来,这家店已经打佯走人,卷帘门也拉下来上了锁。杨顶天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又困又饿,头昏昏沉沉的,终于他坚持不住,用包袱当枕头,靠着卷帘门躺了下来,昏昏睡去…… 晚安,北京…… ………… 杨家。 由于受到杨顶天的影响,晚饭娘俩谁也没有话说,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杨妈妈不想让自己过深的陷入过去的回忆中,想着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于是吃完饭就洗了几件衣服。杨鹏收拾碗筷。 洗完衣服,杨妈妈把衣服装进盆里拿到阳台上,边挂边唱:“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 “妈!您能不能不唱这歌儿?”杨鹏问。 “怎么着?”杨妈妈停下问道,“现在就嫌你妈烦了?” “不是,您一点儿都不老,干嘛整天跟着《夕阳红》瞎混?” “谁瞎混了?少胡说八道!再者说了,你也不能让我跟着马华练健美操吧?” 杨鹏笑着说道:“那也没什么不行的。” “去你的吧!”杨妈妈不再理他,放下手中正要挂的湿衣服在阳台上又高歌起来,从《塞北的雪》唱到《阿里山的姑娘》。唱一会儿,唱的够了,杨妈妈停唱,边挂衣服边冲屋里喊道:“我说杨鹏……(半天没回应)杨鹏!!——” “在厕所呢!——”厕所里传来一句闷声闷气的回答。 杨妈妈没辙,提高嗓门说道:“你跟思思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啊?!——” 杨妈妈又提高了一个声调:“我问——你和思思——是怎么认识的!——” “我听不清!——” 杨妈妈终于泄了气,嘀咕一句:“得!算我没问。” “啊?!——什么?!——” 杨妈妈火的不行,放下衣服盆,走到厕所旁边冲里面喊道:“我问你和思思发展的怎么样了!——” “听见了听见了,别喊了。”说着杨鹏冲了厕所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您问这个干嘛啊?我们俩也没发展什么事儿啊。” 这个回答基本在杨妈妈的预料之中,她又问道:“那你和姗姗呢?” “那个……是干妹妹,我们俩之间能有什么啊?”杨鹏别别扭扭的回答道。 杨妈妈想了想说道:“你这样不行,趁早定下来,”说着转身又去阳台,边走边说道:“你这么拖着对你们三个谁也不好。趁早了断吧,亮亮。” 杨鹏叹了口气,双手掩面倒在沙发上,喃喃说道:“我知道……” 杨妈妈看他那熊样,问道:“特迷惘是不是?” “迷惘这个词儿都学会了?!完了妈,你学坏了。” “你少和我贫,和你说正经事儿呢。再者说了,我这样还不是让你给带的?” 杨鹏又站了起来说道:“嘿!关我什么事儿啊?你成天看那些爱情电视剧,早告诉您别看,那都教人学坏的。” “我现在不看了,最近改看电影了。” “啊?”杨鹏装做很吃惊的说道,“得!这下彻底学坏了,更堕落了。” 杨妈妈不在乎,喜滋滋的说:“前两天我还特意看了一遍《铁达尼号》。” “连这个都看了?!完了妈,完了完了,妈,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嘿!”杨妈妈转过身来问道,“就行你们年轻人看,我们看看就不行了?” “不是,妈”杨鹏解释道,“我们看了不信……您看了当时没少哭吧?” “那倒没有,”杨妈妈琢磨了琢磨说道,“没大看懂。” 杨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万幸!” “以后还真得学学英文,又看画面又看字幕的,眼睛忙不过来,听还听不懂。” “呵呵”杨鹏笑了,“妈你要真学我教你。” “得了吧你,别说我了,”杨妈妈收起笑脸,比较严肃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杨鹏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妈,我能娶俩吗?” “你正经一点儿!” 杨鹏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是这么想的,因为两个我都喜欢。妈,您喜欢哪个?” “嘿!”杨妈妈说道,“又不是我找老婆,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 “这不是征求征求意见嘛。”杨鹏诚恳的说道。 杨妈妈思索了一下说道:“思思呢,懂事、文静、乖巧,人老实,心眼好,对我也很亲热;姗姗呢,活泼、大方、开朗,会来事儿……唉,我也不知道。两个都不错。还是得看你自己的,亮亮!” 杨鹏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我感觉和您差不多。” 说完,杨鹏看看挂在客厅上的表,时间是北京时间22点30分,起身说道:“妈,我去睡觉去了,不和你聊了。” “恩,去吧,我也睡了。” 杨鹏回到房间,脱下衣服,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杨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眼前总是同时出现两个可爱美丽的女孩,他心想:我怎么好象两个都喜欢?这这这不成了花花公子了吗?我应该是纯情少年啊,象郭靖那样,只喜欢黄蓉一个才对啊!这是怎么搞的?我是坏男人吗?思思那么温柔,和她在一起是那么舒服,她应该是个好妻子;姗姗是那么活泼,和她在一起是那么开心,不管从哪方面看她都挺象黄蓉的。究竟谁才是我的黄蓉?…… <;小知识>;飞夺泸定桥 1935年5月25日,中央红军长征先头部队红1军团第1师第1团一部在四川省安顺场强渡大渡河成功后,蒋介石急调川军2个旅增援泸定桥。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为迅速渡过大渡河,挫败国民党军前后夹击红军的企图,决定红1军团第1师及干部团由安顺场继续渡河,沿大渡河左岸北上,主力由安顺场沿大渡河右岸北上,两路夹河而进,火速夺占泸定桥。 27日晨,右路先头部队红1军团第2师第4团,由团长王开湘、政治委员杨成武率领从安顺场出发,沿途击破川军的阻击,经2昼夜强行160公里,29日晨占领了泸定桥西桥头。泸定桥扼川康要道;全长100余米,宽2。8米,由13根铁索组成,横跨在汹涌奔腾的大渡河上,两岸是峭壁,东桥头与泸定城相连。守城川军第4旅第38团(欠1个营)在红军抵达前,已将桥上的木板拆除,只剩悬空的铁索。是日16时,红4团第2连连长廖大珠等22名突击队员,在全团火力掩护下冒着川军的密集火力,攀踏着铁索,向对岸冲击,当接近桥头时,川军突然施放火障,突击队勇敢地穿过火墙,冲进泸定城,同川军展开巷战。后续部队及时投入战斗,经激战,红军占领泸定城,川军一部被歼,其余向天全溃逃。与此同时,红1师和干部团击溃川军的阻击,胜利到达泸定城,策应了红4团的夺桥战斗。接着,中央红军主力从泸定桥上越过天险大渡河,粉碎了蒋介石歼灭红军于大渡河以南的企图。 第三十章 黑衣魔女 第三十章黑衣魔女 周四。 下了班,杨鹏应马佳电话之邀,开车到了他家。到了那里才知道杨英华已到了那里。进了屋,杨鹏和马家所有人——马佳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打了一圈招呼,然后坐下和他们一起吃饭,他小时候经常在他们家混饭吃,都混的熟了。 杨鹏边吃边问:“你今天就回部队啊?票买好了?” “买好了,”马佳边吃边说,“连里来了命令,让我马上回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请探亲假?”杨鹏又问,“那你过年的时候还能回来了吗?” “那还回来什么了?”马佳笑道,“这次我爷爷这不过七十大寿吗,不能不回来磕头啊。” 马佳爸爸说道:“过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到了部队要安心工作,别老惦记着家里,没出息。” 马佳点头道:“恩,知道了” 马佳爸爸接着说道:“要和领导搞好关系,和战友搞好关系!” 马佳点头道:“知道了。” 马佳爸爸接着说道:“业务上要永远争第一!不能落在后面!” 马佳点头道:“知道了——我们哪有什么业务啊,都是训练。” 杨鹏插了一嘴:“你现在还要训练啊?” 马佳摇头道:“不用了,新兵那会训练了三个月,累晕了。” 马佳爸爸接着说道:“要积极向党组织靠拢,思想上要要求进步,要严格要求自己!每个月向党支部递交一份思想汇报,你作为一个预备党员,只有这样,组织上才能信任你,确认你是个思想上要求进步的好青年,才会让你入党。” 马佳点头道:“知道了。” 马佳妈妈不屑的插了一嘴:“汇报有什么用,送礼就行了……” 马佳爸爸听了一顿筷子瞪着自己老婆训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啊?!整天在这发布反动思想!儿子都让你教坏了。” 马佳妈妈撇了撇嘴,没敢吱声。 马佳爸爸接着对儿子说道:“不许听你妈的,听见没有?” 马佳点头道:“知道了。” 马佳爸爸接着对儿子说道…………反正不管他老爸说什么,马佳一律点头应允说道:“知道了。” 杨鹏和杨英华对这些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仍是低头吃自己的。 吃完饭,马佳告别了家里人,收拾好东西和杨英华上了杨鹏的车。杨鹏把车发动着问道:“东站西站?” “东站。” 杨鹏又问:“郑长龙怎么没来?” 杨英华笑道:“他又被派到农村当农民去了,呵呵” ………… 到了车站,停好车,三人往候车室走。 前面不远路边一超市门口,一黑衣女子正在打公用电话。从背影看上去,这女孩应该挺漂亮:腰细臀肥,两腿修长,身材窈窕,长发垂肩。见此美景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后,色咪咪的笑着快步走了过去…… 刚走到黑衣女子的身后,女子忽然转过身来(三人这才看到她的长相,见她原来是普通长相颇为失望,和她的背影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着话筒凶恶的高声喝道:“我都到了多长时间了?你不说好来接我的吗?……草你大爷!(重音在‘你’字上,表明对方先骂她的)……” 三人见她如此都是一愣,互相之间看了看,然后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原因很难、或者说不大好用语言说的清楚,不过男人兄弟们应该都能明白,嘿嘿。 黑衣女子瞟了三人一眼,知他们是在笑自己,心下闺怒,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又转回身去,继续对电话那头开骂。杨鹏见她如此粗鲁,心里有些反感,走过她身边之际不由得皱了皱眉。 ………… 陈聪都快疯了。 公司派她出差本来她还挺高兴的,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没买着卧铺,她当时听了就想吐血,一路上可是18个小时啊; 没买着卧铺也就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连座位也没买着,她当时听了就想吐血,一路上可是18个小时啊; 没买着座位站着也就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车上把钱包给丢了,她当时知道了就想吐血,里面可是两千多快钱,她两个月的工资啊; 钱包丢了车票没丢也就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驻北京办事处的人竟然没来接她,她当时出了北京东站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吐血,那可是真的血啊; 她吐啊吐,吐啊吐……终于怒了…… 跑到公用电话拨通号码喝道:“我都到了多长时间了?你不说好来接我的吗?……草你大爷!(重音在‘你’字上,表明对方先骂她的)……” 就在这时,陈聪听到面前三个男人冲她哈哈大笑,她抬起头来看到三个面容丑陋的臭男人正在对她放肆的大笑,不禁让她万分恼火。她瞪了他们一眼,转回身去继续打电话。 骂了半天,陈聪才知道自己原来打错了,没打到办事处,而是什么什么敬老院,末了她恨恨的骂道:“打错了你他玛不早说!浪费我电话费!”说着扣死了电话。 打错电话也就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把通讯录放在了钱包里一起丢了,她当时知道了就又想吐血,现在她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没有办法,她只好先给家里打电话,问清楚北京姑姑家的电话号码,然后再给姑姑家打电话让人来接她。多打了好多电话,浪费了不少电话费。 浪费几个电话费也就罢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姑姑家的电话竟然没有人接听,她当时听到第十一声等待音就想再次吐血,只是实在是没有多少血可以吐了…… 陈聪用力扣死电话,气鼓鼓的往候车室走,双眼直视,目光呆直,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摘抄自岳飞的《满江红》),“咣!”的和一人撞在一起!这下撞的这个狠,陈聪和对方那人都是一个趔趄。那人的错误是边走路边回头和同伴说话,陈聪的错误是车速过快,有点超速驾驶,而且由于正在闹点小情绪,走路不拐弯。 陈聪揉了揉被撞的扁平胸部,再次抬望眼,一看正是刚才笑她的那三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了。一见是他们,陈聪不由得怒形于色,怒目而视,怒目切齿,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再次摘抄自岳飞的《满江红》),开口便骂:“你瞎啊!往哪撞呢?大晚上的耍流氓啊!” 和陈聪相撞的正是杨英华,他和杨鹏把马佳送上了车之后往回走,边走边回头说事,结果和陈聪撞了个正着。他见这个黑衣女子这么骂他心里有气,心想:你一个臭外地的敢这么骂我?你丫不想在北京混了是不是?于是故作惊讶的说道:“对你耍流氓?也不瞧瞧你那模样,你配吗?做梦呢吧你!” 陈聪大怒,恶狠狠的上前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英华这个人是比较老脸厚皮的,他最不怕的就是各种威胁,当年上初中的时候老师经常这么威胁他,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不下两千多遍了,只见他微微一笑,颇有风度的、故意大声的喊道(以便让周围的人都能听的到):“300一晚上?!哪有你这么贵的小姐?你疯了吧你?!就你这模样你值300吗?您找别人吧!” 闻听此言,陈聪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怒不可遏,怒气冲天,怒火中烧,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第三次摘抄自岳飞的《满江红》,不大好意思的,脸红中),尖叫着、挥舞着双爪向杨英华挠了过去。杨英华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架势,只好是仓促应战,如此一来难免惊慌失措,露出个破腚被陈聪抓了个正着——恩错了,是破绽不是破腚——抓了正着之后,在他脸上挠了几道。 这下杨英华火了,轮起拳头就想动手,杨鹏见状连忙拉开他俩。拉开之后陈聪还是不依不饶,站在那高声叫骂,杨鹏摇了摇头,拉着杨英华离开了火车站。 ………… 二个小时以后,黎家。 陈聪一个人在饭桌上狼吞虎咽,黎姗姗和吴英莲坐在旁边观赏。黎妈妈一边给陈聪倒水一边说:“慢点吃,慢点吃,饭还有呢。” 陈聪一边吃一边冲黎妈妈含糊不清的说道:“……姑妈……我…差点…就饿死……” “这孩子,”黎妈妈心疼的说道,“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别提了……”陈聪使劲咽了咽嘴里的食物说道,“我简直倒霉倒到家了……” 吴英莲小声对黎姗姗说道:“姐,你把舅舅的相机拿来给你表姐照张相吧,嘿嘿。” 黎姗姗邪笑着冲表妹点了点头,悄悄潜入爸妈的房间把相机拿了出来,找好角度,给披头散发的、脸上沾着饭粒的、鼓着腮帮子朝姑妈说话的陈聪照了一张完美生活照。 陈聪被闪光灯闪的一愣,立刻举起勺子冲黎姗姗说道:“你别拍!你别拍!” “喀嚓!”一声,黎姗姗又把这个正面动作加表情给照了下来。 陈聪气的摇着黎妈妈胳膊撒娇:“姑妈~~你看她啊~~” 黎妈妈大喝一声,把女儿的相机没收了好让陈聪好好吃饭,顺便在女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黎姗姗尖叫了一声,笑着跑开。 黎妈妈这才回到饭桌上,一边看陈聪吃,一边向她问起她家里人的情况。 陈聪吃完饭洗了个澡,被黎妈妈安排到黎姗姗的房间和姗姗一起睡,英莲被安排到姗姗的奶奶(那是英莲的姥姥)房间和老太太一起睡。英莲噘起小嘴儿抗议:“我不去,我要和两个姐姐一起睡。”说完立刻脱了衣服先钻进了被窝里。 黎妈妈无奈的说道:“你们要挤的下就一起睡吧,我不管你们了。”说完回屋睡觉去了。 可能是吃的有点多,再加上洗澡有点着凉,陈聪不停地打凉嗝。 黎姗姗问道:“姐,咱们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可是呗,呃!(打嗝的声音,以下同,不再重复说明)”陈聪一边对着镜子吹头发、擦护肤霜一边说,“你那年去,呃!去的时候我,呃!,刚中专毕业,呃!参加工作,呃!……” 黎姗姗又问道:“哎呀,姐你别打了——姥姥、姥爷他们都好吗?” “好,呃!”陈聪说道,“我也,呃!不想打啊……”正说着,英莲突然“啊!”狂叫一声跳过来拍在陈聪的后背,把她吓七魂去了六魄,两眼翻白,只出气不进气,眼瞅着就要没气了。 缓过神来之后,陈聪转过来吼道:“你干吗呀?!想吓死我啊?!” 吴英莲笑着说:“怎么样好了吧?我在给你治病呢。你不打嗝了吧?” 陈聪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宁肯打嗝也不想被你吓死!烦人!” “嘁!”英莲悻悻的又回到床上,嘟囔道:“好心没好报。不理你们,睡觉了。”说着钻进被窝把自己脑袋蒙了起来。 黎姗姗又问道:“姐,你这次来干吗来了?姐,我姐夫对你好不好?他长的帅不帅?……” 陈聪放下手里的吹风机无奈的说道:“你问那么多让我怎么答?一个一个问。” “哦,”黎姗姗委屈的噘起嘴,放慢语速问道:“先说你干吗来了吧。” “公司派我出差。到北京办事处来办点事儿。我们要和北京的一家设计公司合作,办一个时装展览发布会,我们出一部分钱,他们给我们打点广告,过两天公司老总们都要到北京来,他奶奶的,他们都坐飞机,让我先坐火车来,还没座儿,气死我了。” “哦,”黎姗姗说道,“那我姐夫呢,他帅不帅?对你怎么样?结婚好不好?” “呵呵”陈聪笑了笑说道,“还行吧,就那么回事吧。你呢,有男朋友了吧?” 一听到这个话题,英莲的耳朵“唰”的竖了起来,脑袋从被窝里“唰”的又钻了出来,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俩。 “恩……”这个问题让黎姗姗比较犯愁,她不知道该回答有还是没有。 “恩?”陈聪见她如此不禁有些奇怪,“你自己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啊?” “不是,”黎姗姗陪笑道,“我有个同事吧……他……” 陈聪看她的表情猜到了几分,说道:“知道了,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是吧?” “那倒也不是……”黎姗姗费劲的说着,想着找个什么样的说法既能向表姐解释清楚又不至于自己太没面子。 “是她干哥哥,他们俩结拜了,”英莲趴在被窝里插嘴道。 “啊?!”陈聪听的胡里糊涂,问道,“怎么还这样?” “哎呀,不是不是,”黎姗姗说道,“你别听她的,是这么回事……”接着就把她和杨鹏现在的情况大致向表姐描述了一下,当然也隐瞒了很多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 陈聪听罢问道:“这么说,你现在是有个情敌了,恩,有点难办……你估计他是喜欢你多些还是喜欢那个女孩儿多些?” 黎姗姗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陈聪略一沉吟说道:“看来……呃!,他奶奶的怎么又打嗝了?看来只好用这一招了……” 黎姗姗忙问:“什么招?” 陈聪冷笑一声,转过头来对着镜头冷冷的说道:“爱情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呃!(一不小心又打了个嗝,严重影响了她的酷劲儿)” 黎姗姗也转头来对着镜头,茫然的重复道:“欲!擒!故!纵!?” “对,”陈聪对着镜头不住的冷笑,“哼哼哼哼……呃!……哼哼哼……” 小英莲听到这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最后她终于坚持不住,又钻回到被窝里,把头又蒙了起来,躲在被窝里不住的瑟瑟发抖…… <;小知识>;三十六计之第十六计:欲擒故纵 原文为: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 意思是:逼迫太紧敌军就会反扑,如果让敌军逃跑就会削减其气势。追击敌军只要紧随其后而不要过于靠近,消耗其体力,瓦解其斗志,使敌军斗志散漫然后再将其擒获,就可以避免本方的流血牺牲。著名的算命手册《周易》里的卦辞也说:需要等待,要有信心,前途就会光明。 第三十一章 欲擒故纵 第三十一章欲擒故纵 陈聪的冷笑化做一阵冷风,略过北京城的上空从东城来到崇文,路边一家小服装店门口,“呼”的一下卷起一股尘沙,打着旋略过蜷缩在小店门口的杨顶天的身子。杨顶天打了个冷颤,紧了紧领子,缩了缩脖子,啐了啐沙子,翻了翻身子继续睡去。路过的人偶尔会向他的身体投去疑问的目光:这人怎么睡这儿? 又是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杨顶天已经有点十拿九不稳、八下七上、六神无主、五内俱焚、四肢冰冷、三心二意、一命呜呼了。他想着如果能睡着就好了,那样就能不知道饿了。于是他就使劲闭着眼睛,可这该死的天气竟忽然变的这么冷,杨顶天冻的浑身哆嗦,压根儿睡不着。 杨顶天终于无法在忍受下去,他缓缓坐起身,哆嗦着咽了口唾沫,睁开混沌的眼睛看看夜色下的北京——没啥的,这两天一直在这儿:黄色路灯下梧桐树叶已然掉光,“飕飕”的风声背景下,路上没有几个人,只有几辆车偶尔飞驰而过,车的破空之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车身“唰”的过去之后,马达轰鸣声也渐渐远去,把安静还原给冷夜和杨顶天,人们根本不知道路边上有个人两天没吃饭了。 (赵忠详音)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这样的情况在旱季是经常会遇到的。当初的猎豹三兄弟如今只剩下了他自己,两个哥哥都已经迁往别处去开辟自己的领地去了。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他是孤独的。小时候和兄弟们的打斗实际上就是练就了他们的捕食本领,如今,他已经成年了,再也得不到猎豹妈妈的照顾,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自己寻找猎物并捕获他们,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这——是大自然的规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必须要捕获食物,这样才能生存下去,甚至养育下一代。当然,对于猎豹来说,养育后代只是母亲一方的工作,交配结束后,丈夫会扬长而去,夫妻双方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与狮群有着天壤之别。 相对于饥饿,干渴更加让人无法忍耐,干燥的草原上往往几个月也不会下一滴雨水,于是,大批的动物在这个时候成群的迁徙,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寻找水和食物。 机会来了,一群邓羚迁徙路过此地,他紧紧盯着这群非洲邓羚,他会选中里面最瘦弱、跑的最慢、最容易捕获的一只作为自己的晚餐,也许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下面我们再回到阿拉斯加,那里依旧是冰天雪地……(赵忠详音结束) 杨顶天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弄点吃的啊。于是他拿着包袱慢慢站了起来。这一起身不要紧,杨顶天立刻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这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际:“我会不会今天晚上死在这儿?死就是这种感觉吗?” 死亡的恐惧让他觉得悲伤,他又慢慢的蹲了下去,最后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咽起来…… 哭了好久,哭的痛了,哭的累了,杨顶天从裤子兜里摸索出一盒火柴,他蜷缩起身体划着一根火柴。火光中,杨顶天看到了一盘葱油饼,一盘酱猪蹄,一盘烧肘子,一盘炒鸡蛋,一盘水爆肚,一盘……火柴被风吹灭,杨顶天眼前那些食物也随熄灭的火光一起消散了。 他连忙又划着了第二根火柴。火光中,杨顶天看到了一套四室两厅双厨双卫总共160平方米的房子,装修的金碧辉煌、金光灿烂,房间里通着暖气,浴缸里淌着热水,厨房里天然气煮着咖啡,客厅里35寸背投放着有线电视,他老婆穿着一套乳白色纯丝质半透明睡衣坐在床头向他招手,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和他们俩结婚时候的微笑一模一样……火柴又被风吹灭,杨顶天眼前的房子、老婆也随熄灭的火光一起消散了。 他连忙又划着了第三根火柴。火光中,杨顶天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他自己坐在驾驶室里,手握着方向盘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1 部分阅读 。 他连忙又划着了第三根火柴。火光中,杨顶天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他自己坐在驾驶室里,手握着方向盘,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注视着前方,路旁走过一个波浪发美女给了他和他的坐架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儿,他回应美女一个潇洒的微笑,甩了甩头发,戴上墨镜,把车开向前方……火柴又被风吹灭,杨顶天眼前的香车美女也随熄灭的火光一起消散了。 他连忙又划着了第四根火柴。火光中,杨顶天看到了他的妈妈在院子里拌鸡食。妈妈还不老,虽然行动没有以前敏捷,记性不如以前牢靠,眼睛不象以前好使,听觉不似以前灵敏,但妈妈干起活来仍然是那么利索。杨顶天轻轻喊了一声:“妈……”妈妈抬起头来看着他欣喜的说道:“儿啊!你回来了!”……火柴又被风吹灭,杨顶天眼前的妈妈也随熄灭的火光一起消散了。 他连忙又划着了第五根火柴。火光中,杨顶天看到了他的儿子在炕着爬着,一会儿从东头爬到西头,好奇的拿起会叫唤的玩具捏两下;一会儿又从西头爬回到东头,到他妈妈的怀里咯咯笑着要奶吃;吃的够了就闭上眼睛呼呼大睡,睡的那个香,睡的那个甜……火柴又被风吹灭,杨顶天眼前的儿子也随熄灭的火光一起消散了。 他连忙又划着了第六根火柴,可这回杨顶天什么也没看到,这让他十分着急,他激动的、颤抖的拿出火柴一根接一根的划着、被风吹灭、再划着、再灭。可现在不管他划着多少根火柴,他看到的只有划着的火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直到他把所有的火柴都用光。看到火柴盒空了,杨顶天绝望的嘶嚎一声,向前扑倒在地,喘息了几下之后,他决绝的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背景音乐响起熊天平的《火柴天堂》:“有谁来买我的火柴?……” (原文参见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 ………… 第二天,周五。 黎姗姗到了公司之后,脑子里一直是表姐昨天晚上说过的那些话。 “欲…擒…故…纵…”黎姗姗嘀嘀咕咕的陷入了思考中,“意思是明白,可具体怎么实施呢?我怎么纵他呢?什么时候擒他呢?……”她一边想一边不知不觉的就把这几个字写在了纸上。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把黎姗姗吓了一跳,她接起来问道:“喂,哪位?” “是我,”电话里传来了杨鹏的声音,“你到我这来一下。” “我……我没空。”黎姗姗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没底气,所以她立刻挂断了电话,紧张的心如鹿撞。 电话那头,杨鹏愕然的听着话筒里的忙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心里琢磨:“我最近也没惹她啊,前天俩人一块吃饭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他琢磨着不对,就起身去了黎姗姗的房间,推门一看黎姗姗正在打电话,顺口就说道:“打电话呢?那我一会儿再来。”说着又关门出去了。 这家把小黎姗姗给气的。原来她刚才意识到杨鹏会马上过来,她想来想去立刻给山口打电话,想故意说点暧昧的话让杨鹏听到,没成想他看她在打电话竟然没进来——计划泡汤!电话那头山口还在问:“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喂?……” 黎姗姗气呼呼的“啪!”的一声扣上了电话,一只手拄着下巴陷入思考。 过了一会儿,杨鹏又推门进来说道:“哟,忙完了?这回有空了吧?” “有,请坐吧。”黎姗姗不冷不热的说道,“找我什么事儿?” 杨鹏没大注意到她故意显示出来的冷淡态度,说道:“我要看一下上个月的报表。” 黎姗姗把桌上的报表递给他,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外线山口的电话。杨鹏凝神看着报表,黎姗姗一边等着山口接电话一边凝神看着他。杨鹏忽然抬起头来说道:“这不对吧?” 黎姗姗的眼神来不及收走,和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羞的她立刻垂下眼去,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她顺口气脸微红的问道:“哪儿,……哪儿不对啊?……”这时,电话那头,山口接起电话问道:“喂?哪位?”黎姗姗刚要开口说话,李楠推门进来紧张兮兮的说道:“经理,主管让你马上去她那儿,快点,好象又生气了。” 杨鹏就怕李楠报告这种消息,他心里一紧连忙起身随李楠走了出去。黎姗姗的电话刺激计划第二次失败,山口在电话那头问道:“请问您到底是谁?为什么打过来又不说话?喂?请你讲话!喂?……” 黎姗姗恨的直咬牙,“咣!”的一声又把电话扣死。 过了一会儿,杨鹏推门进了黎姗姗的办公室,关上门把身体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直到全身放松了下来说道:“好险,差一点没能活着回来,姗姗,报表那是不是有点问题?”说着走过来坐在黎姗姗对面。 黎姗姗没回答,俩眼直勾勾的盯着杨鹏的双眼,似怒非怒的把杨鹏看的直发毛。他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干吗啊?”。黎姗姗依旧不出声,一边盯着他一边缓缓站起身,站起来之后终于把目光从杨鹏的脸上挪走,然后慢步走到门口把门锁死。杨鹏听着背后锁门的声音不免有些浑身紧张,他不敢回头,只听着黎姗姗高跟鞋的脚步声“咔!咔!咔!”的一步步的慢慢走过来,这声音听得他心惊肉跳,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姗姗还是不回答,慢慢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俩眼又象刚才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杨鹏。杨鹏被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想起身,黎姗姗见了大喝一声:“不许动!!”把杨鹏吓的一哆嗦,屁股抬在半空中是起也不敢起坐也不敢坐。黎姗姗站起来一把把他按回到椅子里命令道:“哪儿也不许去,就老老实实给我坐在这儿!”说完,仍是俩眼直勾勾的盯着杨鹏,生怕他跑了或者再出什么别的岔子。然后拿起话筒,郑重的按了一下重拨键。 等待了大概一秒钟,电话里传来接通的等待音。听到这个声音,黎姗姗得意的奸笑了起来:“嘿嘿嘿嘿……”这一笑把杨鹏弄的更加莫名其妙,他不解的看着几乎有点神经质的黎姗姗不知道该怎么办。黎姗姗见他茫然的模样越发觉得他可爱,也越发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漂亮、无人能及,想到这里,她的奸笑逐渐转化为狂笑:“哈哈哈哈哈……” 杨鹏见她这个模样,恐惧之情溢于言表,心想:“太可怕了……” “哈哈哈哈……”黎姗姗是越笑越开心,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了!杨鹏尴尬的陪着她干笑了一声,问道:“呵呵,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黎姗姗笑的没法回答,就是拿着听筒一直笑,“哈哈哈哈……”她笑啊笑,笑啊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电话却一直是等待音……长久的等待让黎姗姗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她再次意识到,她刚才有点乐极生悲了,她的计划很有可能第三次破产。 黎姗姗等啊等,等啊等,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闻听此言,黎姗姗只觉得浑身的肌肉在颤抖,狂暴的怒火正在勾引她把体内全部的气都释放出来,身体里另一个邪恶灵魂想要趁机取代她、控制她。她低下头,垂着脸,痛苦的把脸部器官扭曲在一起,拼命的抑制自己的冲动,她心想:“我忍,我忍,我忍……” 终于,黎姗姗战胜了自我,没有被体内的冲动魔鬼所击败。她脱离了魔道,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慢慢抬起头来,尽力的微笑一下,这一笑绝对比哭还难看,没所谓了,黎姗姗尽可能用她最温柔的声音对惊魂未定的杨鹏说道:“没关系的,我再打一次……就是了。” 杨鹏则是完全吓傻了,他小人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只呆呆的说道:“哦哦哦,你打,你打。” 黎姗姗再次优雅的拿起电话,用一个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重拨键,那神情,那姿态,那小样儿,坚决做到要多小资有多小资…… 这回依旧是等待音吗?…… 黎姗姗让自己的双眼满含春色的望着杨鹏,静默的听着话筒里的声音。 神啊!这回终于不是等待音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有人拿起电话的声音。听到这个,黎姗姗只觉得心花怒放,她现在真的想丢下电话跳个舞庆祝一下,边跳边唱:“是谁帮咱们翻了身那?是谁帮咱们解了放啊?是亲人共产党,是救星毛主席……哎,巴扎嘿!” 享受完了心花怒放的喜欢,得偿所愿的快感,黎姗姗决定把最后一点点工作做完,她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准备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山口冰冷生硬的声音:“请不要再打这种骚扰电话了!”说着“咣!”的扣死了电话,黎姗姗还没来得及反应,听筒里已经只剩下“嘟…嘟…”的忙音。黎姗姗没法相信这会是真的,她茫然的看看杨鹏,再茫然的看看手里的听筒,再茫然的看看杨鹏,杨鹏也茫然的看看她。终于,黎姗姗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委屈心情,扁着嘴眯着眼睛“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杨鹏见陡生变故,连忙站起来站到她身边,柔声哄道:“不哭哦,宝贝儿,没事儿,没事儿……”这个女孩儿吧,一般来说,不能这么哄,因为你一这么温柔的哄她哭的更厉害。黎姗姗也是女的啊,她一听这话,心里觉得更委屈了,哭声从“呜呜呜”的立刻升级成“哇哇哇”的了。她边嚎身体还边往杨鹏这侧慢慢的靠。杨鹏顺势接住了她,搂在怀里,拍着她肩膀哄道:“哦,没事儿了,宝贝儿,不哭哦,乖乖……”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参见1996年欧洲杯主题歌、英国足球歌曲“我们是冠军”《WeAreTheChampion》的前奏鼓点),哭的很有韵律。 ………… 今天之前早些时候,梦工场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陈思思在电脑前给陈聪一件件的展示这次准备展出的服装样式。正忙着,一个穿皮短裙的女孩抱自己的胳膊小步跑了进来,哆哆嗦嗦的说道:“哆哆哆,哆哆哆,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参见1986年小学语文教材《寒号鸟》)……哎哟哟~冻死我了,这寒流也太凶猛了,出去一趟把我冻成冰棍了。” 陈聪呵呵笑着说道:“谁让你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皮短裙一愣,看着陈聪不知道说该回答什么。虽说她知道陈聪是其他公司派过来的一个代表,但她们俩根本连话都没说过,皮短裙想不到陈聪竟然会和自己开这么近乎的玩笑,心想:这人儿太自来熟了吧?没理陈聪,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工作。 陈聪讨了个没趣,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给面子?跟你开个玩笑还不理我,真是的。哼!也不去理皮短裙,转回头来继续看陈思思的电脑显示屏。 陈思思却在想:“这么冷的天,他有没有多穿点衣服啊?……”想着想着,不由的悄悄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咬了咬嘴唇,轻轻的、熟练的按了8下键,电话通了,陈思思轻声温柔说道:“喂?……是我,恩,没什么事儿……我看外面挺冷的,你有没有多穿点衣服啊?恩,我穿了不少,你放心吧。你注意保暖,别感冒了,恩,不客气…………啊?不是啊,是你不说话的,呵呵,那我没什么事了,你工作吧,恩,拜拜。” 说完,陈思思轻轻的放下电话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暗暗说道:“愿主保佑他……”。侧过头,见陈聪就那么直截了当的盯着她,把她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陈聪往她跟前凑了凑悄声问道:“哎,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啊?” 陈思思转回头继续看显示屏,听到这个问题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回答。 陈聪等了半天见她不回答,又问道:“怎么样,长的帅不帅?做什么工作的?有房子吗?” 陈思思转过头来冲她笑了一下说道:“还好吧——你看看其他时装的款式吧,咱们还有不少没看呢。” “哎呀,不着急,看了一个多小时了,休息一会儿。”陈聪一副猴急的表情说道,“和我说说他吧,你们俩处的怎么样?到什么程度了?说说,说说……” 陈思思看她这么热心,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忍不住又低头笑了出来。 陈聪急了:“哎,你别笑啊,说啊!我可告诉你啊,我可是爱情专家,你说说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我这不一来就给我表妹随便支了一招:欲擒故纵。三两下,我表妹直接就把她男朋友拿下……” 镜头一转,同一时间黎姗姗处:黎姗姗拿着笔在那冥思苦想:该怎么个欲擒故纵呢?想的头发眉毛都白了。 镜头再转回来,陈聪继续说道:“你别不信啊,你看你还笑。” 陈思思笑着问道:“她为什么要用这一招啊?你表妹。” “她……”陈聪想了想说道,“害,他那男朋友不是东西,想脚踏两只船,对付这种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晾着他,不给他好脸,他就老实了。” 陈思思笑道:“你真厉害。” “这算什么?”陈聪有点飘飘然的说道,“我跟你说啊,我总结了爱情七十二变——我呸呸呸,说错了,不是七十二变,是爱情三十六计,那是相当的有效,只要是男的,在我面前,我随便使上几招锦囊妙计,立刻把他拿下,绝对让他老老实实,服服贴贴的,你信不信?” 陈思思边笑边说:“信信信。”陈思思看着她那表情,听着她那些话,笑的简直肚子都疼。 陈聪见她越笑越厉害,不禁有点摸不着头脑,跟着笑道:“你别笑啊……” 这时一男同事从她们俩身边经过去打水喝,笑着冲陈聪问道:“哟,这不是刘姥姥吧?” 陈思思听了更是憋不住,趴在桌子上捂着嘴大笑起来。 陈聪则是一脸茫然,心想:恩?什么刘姥姥?我不姓刘啊?我有那么老吗?怎么还管我叫姥姥?这些人什么意思?我怎么弄不明白了? <;小知识>;刘姥姥 小说《红楼梦》里的人物。出场时75岁,粗俗而风趣,常因头脑简单(也有可能是故意的)说话口无遮拦给现场造成轰动性的喜剧效应。曾做诗一首形容她自己:“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差点没把金陵十二钗笑死六个。她深受贾母的喜欢,并因此得了王熙凤很多照顾。后来常有人用“刘姥姥逛大观园”来形容乡下人进城旅游观光。 第三十二章 火柴天堂 第三十二章火柴天堂 同一时间,崇文区。 “哎,醒醒!起来起来,别睡了!” 杨顶天睁开眼睛,由于刚睡醒,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警察。 警察见他醒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点上一支烟翻开笔录本查阅着。杨顶天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清醒,他看了看四周,终于从梦境回到了现实中。他想举起右胳膊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铐在了暖气管子上,于是只好改用左手揉揉眼睛,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单手伸了个懒腰。 警察瞄了他一眼说道:“坐下!” 杨顶天懒腰伸到一半,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警察问道:“说吧,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杨顶天说道:“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了吗?” “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顶天说道:“昨天晚上,当时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说着,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的夜里…… ………… 当时他划光了所有的火柴,看到火柴盒空了,杨顶天绝望的嘶嚎一声,向前扑倒在地,喘息了几下之后,他决绝的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背景音乐响起熊天平的《火柴天堂》:“有谁来买我的火柴?……” 这时,儿子的笑脸浮现在了杨顶天的脑海里,那么可爱,那么招人疼,那么让他割舍不下。“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想到这里,杨顶天挣扎着又爬了起来,“就算去偷去抢,我也得活下去,为了儿子,我这个爸爸必须坚强。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他振奋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街两边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杨顶天就一直朝前走着,他不知道他期望能找到一家什么样的店儿进去弄点吃的,他就一直走着,路过了好几家大酒店,他想往里进都被保安挡在了身前。人家既没说他也没推他,只是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进酒店的路,杨顶天没办法只能继续向前走。 走了好久,杨顶天看见一家四平熏肉大饼灯亮着,就推门走了进去。里面老板和老板娘把屋里都收拾完了正在帐台上数钱,见有人进来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啊,关门了。” 杨顶天听着也就当自己没听着,进屋也不看他们,俩眼睛在几张饭桌上来回看,想找点别人吃剩的东西。可饭桌上什么也没有,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老板见这情况有点紧张,走过来冲杨顶天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关门了,你明天再来吧。”杨顶天不理他,也不看他,拿起桌子上的酱油瓶晃了晃,听到里面有声音,举起来就把酱油往嘴里倒。 老板和老板娘当场呆在那里。 这酱油吧,它比较咸,另外杨顶天喝的也急了点,结果把自己呛的够戗,喝了没几口就蹲在那狂咳嗽,咳的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咳够了,缓过劲儿的杨顶天站起身来,迈步就往里走。老板抓他一把没抓住,帐台里的老板娘见他朝自己走冲过来急了,连忙把钱往怀里揣,喊道:“你干啥啊?你别过来!” 老板见一把没抓住他让他越过了自己也急了,抄起身边一个圆凳喝道:“你给我站那儿!” 杨顶天就象没听着一样朝里冲了过去。老板见状举起圆凳追了过去。老板娘吓得缩成一团尖叫起来:“妈啊!——杀人啦!——” 情急之下,老板使足了劲儿,把圆凳照杨顶天的后脑轮了过去…… ………… 这一凳子正拍在杨顶天的后背上,把他打了个趔趄,杨顶天头也没回,继续向前冲,一气略过帐台直接冲进厨房,进来后他用眼睛扫了一圈,拿起根剥好的大葱就吃了起来…… 5秒钟以后,老板和老板娘才缓过神来,他们看着疯狂的嚼着大葱的杨顶天才终于明白这人的目的:他是真饿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饿疯了。 老板悄悄的对老板娘说道:“把钱收好。”然后慢慢走到厨房里,拿了张大饼和一盘熏肉放到杨顶天面前,杨顶天见了丢下大葱,一手抓起肉,一手抓起大饼就往嘴里塞,老板又给他盛了碗小米粥,然后退了出来,和老板娘在旁边看着他疯狂的吃,心想:见过饿的,可没见过这么饿的啊,难不成又到了60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吗?…… 半晌。 杨顶天把他面前所有的东西都吃光了,然后走出厨房怔怔的看着老板。老板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今天我这儿确实没吃的了,都被你吃光了。” 杨顶天尴尬的笑了一下,冲他俩鞠了一个躬,转身就往外走。老板连忙说道:“你后背没事儿吧?……” 老板娘连忙拉住自己丈夫,给他使了个眼色,老板会意也就没再说什么,俩人目送着杨顶天走出自己家店的门口,消失在黑夜里。见他走了,俩人才算松口气,连忙拉下卷帘门锁好再重新开始数钱。 吃完东西,杨顶天舒服多了,一点也没有刚才濒死的感觉了。身体舒服,心情也就舒畅了不少,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心想:我要活下来,我能活下来,我得活下来,我还得照顾他们娘俩……忽然,他看到前面不远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尼桑车上走了下来。虽然天色已晚,但凭着杨顶天1。5的眼睛,借着路灯他也一眼认出这人正是他们的包工头江某。江某锁好车,和一男两女说笑着往宾馆里进,杨顶天丢下包袱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他说道:“江哥!” 江某一怔回过头来看着杨顶天,说道:“你谁呀?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杨顶天瞪起猩红的眼睛吼道:“我们给你干了一年的活,你他玛拿钱跑了,你说你不认识我?!” “撒手!滚一边去!我他妈不认识你!”江某冲杨顶天吼道。这时和江某一起的胡某过来给了杨顶天一拳喝道:“让你撒手呢!耳朵聋是怎么着?!” 杨顶天死死拽着江某吼道:“给我工钱!给我工钱!……” 江某大怒:“给你妈呀!”动手开打,胡某见状也开打。 杨顶天从小不会打架,长大了自然也不会。他一人根本不是江胡二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倒在地。江胡二人见他倒了仍不解气,上前又是一顿猛踹…… 踹的够了,江胡二人骂骂咧咧的准备离去,杨顶天哪肯罢休,他爬起来,顺手拎起块砖头就砸了过去…… 一、二、三. 就三下,都结结实实的闷在头上,只可惜是闷错人了,三下都闷在了胡某的头上,胡某应声倒了下去,不过也没什么,一个胡某倒下去,千千万万个胡某又站起来嘛!杨顶天见他倒了下去,心里“忽悠”一下,大脑完全短路,人呆在那里,手一撒,砖头掉在地上。江某整机系统兼容性优良,反应比较快,他见出了事,立刻上了车开车离去,两个小姐则是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杨顶天和他的手下败将以及两位小姐留下的浓浓呛人的水仙花香,秋风萧瑟,卷起千层雪,月黑风高杀人夜,砖头闷人动手时…… ………… 在家里忙活了一早上,白爱华匆匆忙忙的赶到商场。到了大门口,她看了看表,晚了一分钟。她犹豫了一下,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决定放弃大门改走小门。她刚爬到四楼,段经理和她的亲切小跟班小雪正堵在门口等她。 她们见白爱华不出她们所料从这个楼梯通道上来不由得喜形于色,小雪抖动着她脸上脂肪笑着(可惜她的名字了),向身边的段经理悄悄说道:“我没说错吧?经理,她肯定是想从这溜进来,嘿嘿。” 段经理冷笑着,双手叉在胸前慢慢向前踱着方步,歪着头高傲的说道:“想溜进来啊?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白爱华也不示弱,白了她一眼就往里闯。段经理横身一挡,被她一把推到一边差点摔倒。小雪见了连忙跑过去扶住经理。段经理气急败坏的吼道:“给我站住!你迟到了你知不知道?!” 白爱华停住步子,头也不回的说道:“迟到就迟到,你爱怎么扣怎么扣!”说完尽力快步走回到自己的柜台。 段经理没想到她会这么藐视自己,竟一时语塞,和小雪两人面面相觑,结结巴巴的指着白爱华的背影说道:“她!…她!…她!……” 小雪连忙说道:“她太不象话了!自己迟到了还胆敢这么嚣张!根本就没把咱们俩放在眼里!经理,你得好好整整她,要不没法树立您的威信!” 听到威信这个词,段经理脸立马拉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冲着白爱华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下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个害群之马…… 回到自己的柜台换好工作服,白爱华拿出自己的茶缸去水房打开水冲茶。接开水的时候她一走神儿,一下把自己的手给烫了。她“哎哟!”一声把茶缸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还弄了一地的水,同时把身后的两个同事也吓了一跳。这下烫的倒不大严重,只是手背有点发红。 白爱华看着烫红的手、摔碎的杯、听着身后同事的埋怨、想着自己最近的遭遇忍不住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冲进了旁边的厕所,进了一个坑位锁好门才放声大哭起来。刚才那两个被吓一跳的同事互相看了看,寻思着这个人是怎么了?怎么埋怨她两句就这么激动,还跑到厕所里哭去了?…… 哭声中,白爱华想起了三年前…… 那时候女鞋部的经理是个男的,姓张,四十来岁。那天张经理把一个刚从中专毕业的小女孩带到白爱华面前说到:“小白啊,这是小段,新来的,你作为老同志带一带她,好吧?” 白爱华连忙起身笑着说道:“经理,您放心吧,我一定带好她。” 张经理点了点头,冲小段说道:“和师傅打个招呼吧。” 小段冲白爱华鞠了个躬亲切的说:“小白姐姐好。” 白爱华听她声音那么甜,看她模样那么可爱,笑容那么天真,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妹妹、小徒弟。那时候白爱华刚生了儿子不久,工作顺心生活如意,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一年以后,张经理荣升为友谊商场副总经理,这样女鞋部的经理一职就空了出来,当时大家都以为会是白爱华接任,因为不管从学历、资历、业务、为人处事等等哪个方面来讲,白爱华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另外她和张经理本身私交也不错,她很自然的整天沉浸在升职的喜悦之中。 可结果出来后所有专家学者都大跌眼镜,所有人都想不到,接替经理一职的竟然是刚来才一年的小段,白爱华更是极度低落,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嘛。更可气的是丈夫文成在知道结果后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老是挖苦讽刺她,说她不自量力没本事还想怎么怎么样…… 又过了半年,整个四楼开始流传一件事,说小段和张经理——那时候对他们的称呼已经改为段经理和张总——之间有点那个……总之就是不大清楚、不大明白,说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闻者豁然开朗,心想:难怪呢,要不怎么会有接替一事。不过大伙都不知道究竟是从谁先开始传的。巧的是有一天白爱华下班路上遇上张总和段经理一块挎着胳膊逛街。当时呢他们三人都侦察到了对方的存在,也通过对方的眼神行为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但白爱华仍是硬着头皮装没看见,擦肩而过没和他们打招呼。从那以后,流言更加严重,似乎整个商场都在流传张、段二人关系过于密切。白爱华心中却暗暗叫苦,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她那天的所见所闻,但她更知道张、段二人心里肯定以为一切都是她白爱华搞的鬼。悲惨世界的序幕从此——拉…开…了…(最后一句讲述时聘请《大决战》的旁白配音演员录音) <;小知识>;熏肉大饼 李连贵熏肉大饼,始创于1842年,距今已有160多年的历史。当时开设在吉林省梨树县,立号兴盛厚,主要经营酱肉、大饼和酒类。由于李家的酱肉干净、烂乎、浓香,大饼柔软、层清。酥香,因此在梨树镇常是座上客满,门庭若市,深受群众欢迎。 1937年,李连贵之子李尧到吉林省四平市开设分号。解放后,1950年,李尧之子李春生继承祖业,背着一坛老汤,把李连贵熏肉大饼迁到沈阳。从此,李连贵熏肉大饼就在沈阳扎根,成为沈阳地区驰名的独特风味。 为了保持李家熏肉大饼的传统特色,李春生在制作和选料上一丝不苟。他选猪肉时,不用血脖、小肚,专用前槽至肋间不肥、不瘦,肥瘦相间带皮的新鲜猪肉,然后用温水加碱涮洗干净,并放入清水中浸泡6~10小时,以清除血污腥臊,然后切成方块放入锅中炖煮。夏秋季节,还加放茴香,以使酱肉更加鲜美味浓,同时将延续老汤倒入,用旺火烧开以微火慢炖,使肉块上下翻动,及时撇出浮沫,待肉块熟透时捞出,沥净油份,晾于熏锅中加红糖熏制而成。大饼用肉汤食盐和调料加入面粉中和成酥软面团,醒而时间较长,擀片抹油,重复擀几次,烙制成饼。其特点是熏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熏香浓,色泽红;大饼色黄清香,里软外酥层次多。 请不要随地流口水! 严正声明:对熏肉大饼的喜欢纯属个人爱好,没收他们李家的广告费,特此声明! 第三十三章 眉来眼去 第三十三章眉来眼去 晚上,黎家。 黎妈妈做好饭招呼大家过来吃。三姐妹从房间出来边走还边唧唧喳喳的说个没完。主要是陈聪在说,讲述她今天的所见所闻,黎姗姗和吴英莲在她两边听的津津有味、聚精会神。陈聪走着说,她们俩就跟在她两边听;陈聪坐下说,她们俩就分坐在她两边听。这时,黎奶奶和黎爸爸也坐到了饭桌前。 陈聪呢有这么一样本事,能把五分说成十分,白的活活说成黑的。打个比方来说,她今天去梦工场,本来人家不大待见(可以理解为:期待见面,即热情接待的意思)她,她非说人家对她热情款待,级别基本上相当于接待菲律宾副总统,把黎爸爸听的在旁边偷着直笑;本来只在电脑上看看服装款式,她非说十多个全国名模在T台(时装展示的舞台为T字形状,所以称为T台)上秀(英文show的音译,意为:展示)了俩小时,秀的时候她喊停人家就得重走一遍;本来她的爱情三十六计一条也没卖出去,她非说全公司男男女女连班都不上了,把她围在中央强烈乞求她出条计谋,甚至哪怕仅仅是让陈聪给签个名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这一席话是把俩姑娘哄的一塌糊涂,俩人瞪大了眼睛深信不疑。黎爸爸看她吹的差不多了,说道:“好了,别聊了,吃饭吧。” 陈聪于是不说了,但姗姗和英莲还想听就拉着陈聪的胳膊央求:“再说说吧,再说说吧……” 黎妈妈此时正好在她们身后盛米饭,她见状绕过英莲,举起盛饭塑料勺照女儿头上就是一下,喝到:“让你吃饭,还吵吵什么?!” 黎姗姗一挨妈妈打就老实了,连忙低头吃饭。黎爸爸边吃边问起英莲在学校的情况,英莲都一一做答,黎爸爸听了点了点头,对外甥女的学习情况甚是满意。这时,陈聪边吃边问道:“姗姗,你的计划执行的怎么样了?” 黎姗姗一听连忙冲她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别说这个事儿。 黎奶奶见了孙女的小样儿笑问:“咋了?姗姗,还有啥秘密不成?” “哎呀!奶奶,”姗姗急了,冲奶奶埋怨道:“你乱问什么呀?” 黎妈妈听了绕过英莲,举起盛饭塑料勺照女儿头上又是一下,喝到:“跟奶奶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连遭两下重击,黎姗姗气不打一处来,她撂下筷子噘着嘴赌气说道:“不吃了!” 黎妈妈见她竟敢如此举起饭勺瞪起眼睛喝道:“哎呀!反了你是不是?……” 黎爸爸见状止住老婆说道:“行了你。”然后转向女儿颇有威严的说道:“姗姗,赶紧吃饭。”见女儿还是不动筷,又说道:“快吃,吃完咱俩再杀一盘。” 黎姗姗委屈的“哼”了一声,拿起筷子,端起米饭一顿猛吃,然后说道:“英莲,咱俩换换吧,你管她叫妈,我管她叫舅妈,你看怎么样?” 英莲笑眯眯的答道:“不换,嘿嘿。” 黎姗姗又是委屈的“哼”了一声,再次拿起筷子,端起米饭一顿猛吃,然后说道:“爸,我是你们俩亲生的吗?是你们捡来的吧?” 黎爸爸没有回答她,指着她的吃饭姿势说道:“好好吃饭,别胡闹。” 黎奶奶笑着说道:“姗姗,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也就四、五岁吧,那时候我们告诉你,你不是亲生的,你是从郑州火车站捡来的,你妈妈叫傻妞儿,你爸爸叫胡传魁……” 黎姗姗噘着嘴说道:“我是不记得,那会儿太小,但你说过好多次了。” 黎妈妈也笑了:“你当时都哭的不行了,非要离家出走,要去郑州找你亲妈去,哎呀,当时那个小模样,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可爱了,呵呵……” 黎姗姗噘着嘴假哭道:“我那么小你们就欺负我,我要离家出走,呜呜呜……” 黎爸爸看着这个耍宝女儿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了妻子一眼;黎妈妈看到丈夫在看自己,便冲他挑了一下眉毛,意思是问:“什么事儿,亲爱的?” 黎爸爸微笑着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没什么事儿,亲爱的。” 黎妈妈给了他一个嗔怪的媚眼儿,意思是:“没什么事儿你看我干吗?调戏良家妇女是不是?” 黎爸爸收回眼神,忍不住低头暗笑,意思是:“真被你打败了。”忽然又抬起头冲黎妈妈说道:“咱们当时多生几个就好了,你看这一大家子多热闹。” 黎妈妈说道:“要生你自己生吧昂,我可生不了那么多。”停了一下又说道,“要是都象英莲这么懂事乖巧还好,要是都象姗姗那样,非得累出个好歹不可。” 黎姗姗见妈妈又说自己,噘着嘴委屈的“哼!”了一声,然后冲奶奶撒娇:“奶奶,你看我妈啊,你管不管啊?” “管管管,”黎奶奶笑着冲黎妈妈故做严肃的说道,“你不准再说我们家姗姗了!” “好好好,”黎妈妈故意夸张的说道,“黎姗姗全国第一好,最听话、最懂事。” 即便是妈妈的气话、玩笑话,黎姗姗也很开心,立刻破涕为笑:“嘿嘿,这还差不多。妈妈,我爱你,嘿嘿嘿……” 黎妈妈被她的肉麻话逗的笑了,说道:“去你的,赶紧吃饭。” 吃完饭,姗姗被妈妈勒令刷碗,黎姗姗噘着小嘴儿没敢反抗。但趁妈妈不注意把英莲抓来当壮丁。姐妹俩在厨房一边干活一边闹,结果打碎了一个碗,姗姗又被妈妈训了一顿。 晚上睡觉前,黎姗姗在床上看杂志,英莲在写字台前学习,陈聪在镜子前香美。 陈聪一边儿美一边问道:“姗姗,姑妈对你怎么那么厉害?” “唉,”黎姗姗叹气口气,用话剧的咏叹调夸张的说道,“命苦啊,真希望有个白马王子把我娶走,我就可以结束这段灰姑娘的生涯了。” 英莲笑道:“你脚太大了,48号的,哪有那么大的水晶鞋啊?嘿嘿嘿……” “去你的!”黎姗姗怒道,“你才48号呢!” 陈聪不解的问道:“什么48号的水晶鞋?什么意思啊?” 黎、吴二人闻言相对愕然,问道:“你连灰姑娘和水晶鞋都不知道?” 陈聪见她们的表情不屑的说道:“我都多大了,不看动画片——姗姗,你的计划实施的怎么样?我教你的不错吧?欲擒故纵,杀招之中的杀招!” “得了吧,”黎姗姗郁闷的说道,“唉,你那什么破招数啊,差点没把我气死,哼。” “恩?”陈聪感觉有点意外,“怎么了?” “这一招的意思吧,我明白,”黎姗姗说道,“但是吧,真的用起来吧……唉,别提了。” 陈聪又问:“到底怎么了?” 黎姗姗想了想欲言又止:“不说了,没什么。” 英莲又笑道:“肯定是她舍不得纵出去,怕丢了回不来呗。” 陈聪豁然开朗说道:“哦,姗姗,你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行了行了,你这什么比喻啊,”黎姗姗打断她说道,“他又不是狼……” “男人和狼差不多,”陈聪故作深沉的说道,“我是过来人,我知道。”说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着自己如此的美丽动人,流目转盼,俏脸生辉,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自己,心想:即便是西施、貂禅恐怕也不过如此吧,说不定还是我陈聪更……良久,喃喃自语道:“陈聪,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呢?”说着,给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媚眼,两个飞吻。 黎、吴二人相对骇然,没敢出声。 同一时间,黎爸爸妈妈房间。 黎爸爸躺在床上抽烟看参考消息,黎妈妈在对着镜子往脸上贴黄瓜片。 “你别抽烟了,”黎妈妈对着镜子里的丈夫说道,“弄的屋里都是烟味,一会儿怎么睡觉啊?” “哦,就剩一口了。”黎爸爸说着用力吸了一口烟后,把烟头掐灭了。 黎妈妈不喜欢烟味,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个缝儿,说道:“给我按摩按摩肩膀呗,我肩膀今天特别疼。” 黎爸爸“恩。”了一声没动地方。 黎妈妈贴到丈夫身边撒娇道:“好不好啊?亲爱的,你心疼心疼你老婆吧。” 黎爸爸放下报纸看了看满脸都是黄瓜片的妻子,笑着说道:“好,给老婆按摩。”说着从床上起身下地。黎妈妈轻轻欢呼了一声,跳跃着回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好等丈夫来。 黎爸爸两手放在老婆的肩膀上,开始来回轻柔的按。黎妈妈闭上眼睛默默享受?(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2 部分阅读 嶙碧ㄇ暗囊巫由献玫日煞蚶础?br /> 黎爸爸两手放在老婆的肩膀上,开始来回轻柔的按。黎妈妈闭上眼睛默默享受,嘴里说道:“恩~好舒服,亲爱的,再稍微用点力,对,就是那酸……哎哎哎,轻点轻点,疼了……恩,亲爱的,你太好了……” 黎妈妈一边享受一边说道:“你说,姗姗也不小了——哎哟,按这最得劲儿,哎哟哟……你说……你是不是该给她介绍对象了?” 黎爸爸边按边答道:“让她自己找吧,现在不流行介绍对象了。” 这时,恰好黎姗姗从房间出来去上厕所,听到了父母的对话。这两句话触及了她最敏感的神经,她连忙悄悄走到父母房间门口,把耳朵凑到门缝处细细聆听。 黎妈妈又道:“不流行也得介绍啊,她才认识几个人?” 黎爸爸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倒也是,那要不明天我去找找老同学老同事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有好的就把她嫁出去算了……” 黎姗姗一听急了,推门进来说道:“爸妈,不用你们介绍,我自己找!” 这一变故把姗姗父母吓了一跳,黎爸爸连忙把手从妻子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免的被孩子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在给老婆按摩,怪不好意思的。 黎姗姗见了也是一愣,笑问:“爸,你在给妈妈按摩啊?” “啊?……没,没有……”黎爸爸吱吱唔唔的说道,“你妈她……那什么……那什么……” 黎姗姗笑道:“按就按呗,那又有什么了?” 黎妈妈喝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这么没礼貌?!” 黎爸爸听了也立刻板起脸说道:“就是啊!你怎么能偷听父母谈话呢?快回你房间去!” “哦……”黎姗姗噘着小嘴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快速说道,“我真不用你们介绍对象,你们要是介绍我也不去看,反正我不去相亲,我自己找。”说完跑了出去。 女儿的反应这么强烈有点出乎黎爸爸和黎妈妈的意料,二人相视一笑,说道:“这孩子,真是的……”然后,黎爸爸继续给老婆按摩。 按了一会儿,黎妈妈说道:“我腰也疼,你给我按按腰吧,好不好啊?” 黎爸爸点头应允:“来吧,今天给你来个全身超级马杀鸡(泰国语,意为按摩。)” 黎妈妈咯咯笑着摘下脸上的黄瓜片,趴到床上,闭上眼睛。黎爸爸侧坐在她身边再次开始给她后背按摩放松。 黎妈妈被按的舒服了,又开始哼哼唧唧:“恩~好舒服,亲爱的,再稍微用点力,对,就是那酸……哎哎哎,轻点轻点,疼疼疼……恩,亲爱的,你太好了……” 正哼唧着,黎奶奶进来问道:“怎么了?” 见到老太太进来,黎爸爸吓的“腾!”的从床上弹了下来立在地上,尴尬的说道:“妈,你怎么来了?” 黎奶奶没理儿子,冲媳妇儿问道:“我在外面听见你吵吵‘疼疼疼’的,你哪不舒服啊?” 黎妈妈羞红了脸,起身说道:“没有,妈,我就是腰有点酸,没事儿,妈,您回去吧。” 黎奶奶又说道:“哦,腰酸啊,我那有膏药,给你贴两贴吧,要不要?我给你拿去。” “不用了,妈,”黎妈妈连忙说道,“不严重不严重,明天就好了,您别麻烦了。” “哦,不用了?”黎奶奶叨咕着往外走,“也到岁数了,都仔细点自己的腰,别累大了,将来可麻烦……”说着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口子相对苦笑一下。黎妈妈掐了丈夫胳膊一下,意思是说:谁让你不关门的? 黎爸爸委屈的看了老婆一眼,意思是说:你不也忘了吗? 黎妈妈恨恨的又掐了他一下,意思是说:现在还不去关门? 黎爸爸冲她笑了一下,意思是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关。笑着起身把门关上、锁好。 镜头在客厅对着他们房间门口,拍摄黎爸爸关门的整个过程,门锁好后他回屋是否还继续给老婆按摩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知识>;胡传魁 京剧样板戏《沙家浜》里的人物,人称胡司令。 所谓样板戏是“特殊时期”中一个特殊的词语,是江…青等人把当时一批文艺作品视为开无产阶级文艺新纪元的代表所赐的封号。“样板戏”一词源于《人民日报》1967年5月31日的评论《革命文艺的优秀样板》,而被确定为样板戏的文艺作品只有8个,它们是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海港》、《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后来陆续出现的京剧《平原…作战》、《龙江颂》等9部作品,不在“样板戏”之列,而被称为“样板作品”。 第三十四章 大慈大悲 第三十四章大慈大悲 第二天周六。 上午十点,杨鹏和黎姗姗接到通知到会议室开会。二人到了会议室,大家已经等在那里,生产部李经理本来在主管耳边窃窃私语,见他们俩进来了便不再说了,回到自己的座位安然落座,随后不屑且得意的扫了他们俩一眼。杨鹏见他这种眼神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会议开始以后主管问道:“黎姗姗,你这次下的计划里,产品指示灯是什么颜色的?” 黎姗姗茫然答道:“绿颜色的,客户要求是绿颜色的啊。” 主管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咱们产品的外壳是绿色的?如果用绿色的指示灯根本就看不到灯在亮着?” 黎姗姗还没回答,生产部李经理就对主管说道:“黎经理当时给我们下的通知,要求我们用绿色的,我们只好按规定办事。” 黎姗姗一愣,答道:“这个我倒不清楚,我当时只是按着客户的要求下的计划。” “不清楚为什么不搞清楚?”主管问道,“现在几万套已经生产出来了,你说怎么办?” 黎姗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主管的秘书进来说道:“主管,总部的电话。” 主管说道:“那暂时休会,我去接电话,马上回来。”说完起身出去了。 待主管出去之后,李经理瞟了孤单的站在那里的黎姗姗,幸灾乐祸的对销售部许经理说道:“硕士!名牌大学!瞧瞧!” 杨鹏听的怒火中烧,起身问道:“她新来的不知道,你李经理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计划有错误也不指出来,就错着干?!” 李经理白了杨鹏一眼说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是干活的,人家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对不对?我又不是硕士,我又不是大学毕业,对不对?” 杨鹏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李经理,姜还是老的辣呀,佩服佩服。” “不敢不敢,”李经理笑呵呵的说道:“你们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许经理“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后浪推前浪,我看是一浪不如一浪!” 杨鹏不理许经理,又坐下笑着继续对李经理说道:“李经理,我看车间自己把指示灯换成红的就是了,几万个而已,对您李经理来说小菜一碟。” 李经理连忙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好象躲毒蛇一样说道:“那可不行!一来呢时间不赶趟,你们给订的计划就那么几天,能干完就要了我的老命了;二来呢,我也没这个义务,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再者说了,这是公司里的事,主管说了算,我老李说了可不算,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杨鹏知他会这么说,笑着说道:“您做的了这个主,我还不了解您嘛。没时间可以加加班,义务这个问题嘛,帮人等于帮己嘛,是不是,李经理?您还记得去年4月28号的那批活儿吧?” 李经理一愣,问道:“什么4月28号?我不知道。” “哟,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杨鹏笑着说道,“当时我记得有那么一批活没按着工艺文件干,结果干错了,后来好象是我把计划改了改,就过去了,也就没让主管知道。李经理,您老现在这么干,可不厚道啊。”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现在杨鹏当众抖出来就是让除了主管以外的人都听到。李经理听了立刻也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欠杨鹏的人情,嘴上却说道:“想不起来了,都那么长时间的事儿了,谁还记得。” 杨鹏不怕他赖帐说道:“您忘了不要紧,我那帐上都有呢,实在不行翻出来给主管看看,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明白。” 李经理一听,坐在那没出声。 杨鹏见他如此又说道:“帮人等于帮己嘛,对不对?”然后转向黎姗姗故意大声训斥道:“你也是的!那么点事儿弄不明白!给生产造成那么大的麻烦!还不给李老师傅陪个不是?!” 黎姗姗扁了扁嘴,冲李经理说道:“对不起,李经理。” 李经理连忙冲她摆手说道:“哎,免了,我可受不起。杨鹏,你非要为她出头是不是?” “您看您这话说的,”杨鹏笑道,“这个问题出在我们部门,我是这个部门的头,我不出头谁出头啊?我是在为我们部门出头。” 李经理琢磨了一下说道:“那好,就这么着吧。” 杨鹏心中暗松一口气,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啊。” 主管回来以后,李经理主动把问题解决办法提了出来,并承认自己也有审查不严的错误,请主管不要再追究,而且愿意加班完成返修决不影响交货时间。主管见他如此谦逊颇为吃惊,也就没逆了他的意,同意了他的返修计划,然后批评了黎姗姗几句就散会了。 散会后,二人来到黎姗姗的办公室。 关好门,黎姗姗向杨鹏恭维着笑道:“看不出来呀,杨大才子满厉害的嘛,几句话就把那个老家伙给治住了。” 杨鹏“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黎姗姗见他如此表情心中有些不安,推了他肩膀一下不满的说道:“干吗?!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用不着这个表情吧?” 杨鹏无奈的说道:“什么呀?这次强迫老李低头,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黎姗姗“哼”了一声,翘着下巴说道:“让他来呀!谁还怕他不成?” 杨鹏摇了摇头说道:“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 “嘿呀!”黎姗姗跳起来说道,“你比我大几岁呀?还这么说我?” 杨鹏不理她的胡搅蛮缠,点燃一支烟,透过烟雾望向远方,深邃的目光透射出思想的光芒。他心中暗想:老李会怎么出招呢?再出招我拿什么应对呢?我这招威逼利诱加投鼠忌器也不能老用啊,老用该把他逼急了,他要真豁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主管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到那时候这招就不灵了。现在得想办法抓他的新把柄,千万不能让他抓住我们的把柄,不过以黎姗姗的脾气秉性不被抓把柄的可能性也确实比较低,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杨鹏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投向身旁的黎姗姗;黎姗姗见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不免的有点头皮发麻,紧张的问道:“干吗?……看我干吗?……” 杨鹏又想:如果把李经理拉拢过来又如何呢?虽说两边势成水火,但俗话说的好: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嘛。如果把他这个中间派拉到我们这边,对于极端右翼阵营将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在众议院上我们甚至可能得到超过半数以上的席位,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宣布弹劾总统,重新举行大选,选举一旦获胜,那好日子就来啦,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杨鹏心花怒放,望着黎姗姗得意的大笑起来。黎姗姗见他如此放肆的嘲笑自己,而且竟然笑的这么放荡、下流,心下闺怒。于是乎她在胸中聚集一口真气,“喝!”的一声真气破体而出,贯于右掌掌心,使出了一招传说中的大慈大悲掌,此掌法总共三十六招,每招一掌,招招相同,具体使用方法详见使用说明书。简单说来,只要用掌心用力拍对方身体比较柔软的部位就可以了,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终极目的是把对方拍到吐血投降为止…… ………… 同一时间,北京市公安局崇文区分局预审二科,侯警司在给杨顶天记录口供。 侯警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抽了口烟问道:“姓名。” 杨顶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带着手铐答道:“杨顶天。” 侯警司嘲笑了一下,在笔录上写下这个“还挺大气”的名字,问道:“性别。” 杨顶天愣了一下,老实说道:“男。” “籍贯。”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来务工省民工市没文化县白眼乡歧视村公平街道。” “暂住证,身份证,健康证,计划生育证,结婚证,户口本,粮食关系,学历证明,驾驶证,户籍证明,邀请涵,进京指标证明都带了没有?” 杨顶天从兜里拿出身份证说道:“我只有这个。我觉得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拥有身份证就足够证明我的合法身份了。” 侯警司接过身份证说道:“那是你的看法,根据我国现有法律你必须持有全部这些证件来证明你的身份,否则我们将认为你的身份可疑,将你驱逐出国境,你要明白虽然你出生在中国,但你只是暂住在中国而已。当然,我们执法部门也认为证件过多比较烦琐,但我们必须依照条例办事。如果你想修改相关法律,我们将十分欢迎,但首先你要竞选基层人大代表,然后逐级向上,直到成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就可以向人大提议修改相关法律法规。祝你早日成功!” 杨顶天说道:“我是否可以直接向现在的人大代表写信倡议呢?” 侯警司说道:“也可以,但别抱太大的希望——你昨天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第234条,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检查机关将立案侦察,受害人胡某还打算要求民事赔偿,对于这些你有异议吗?” 杨顶天淡然说道:“没有异议。但我想问:谁来保障我的权益?谁来为我讨回我辛苦工作一年的工资?法律保障胡某的身体不受伤害,但为什么不保障我的精神不受伤害?我觉得精神上的摧残比肉体上的伤害更为严重、更为残忍!当江胡二人以及社会上很多个江胡二人辱骂我、羞辱我、殴打我、讽刺我、挖苦我、歧视我、欺负我的时候,法律为什么不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制裁?法律为什么不对我们进行保护?” 侯警司说道:“但这也不是你用砖头打人的理由。目前我国还没有对精神伤害及赔偿立法,你的要求不被支持,若干年以后、大约2001年3月10日最高人民法院会颁布《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会详细界定精神赔偿有关条款,但仅限于民事赔偿,并规定精神伤害赔偿最高金额不超过五万元。另外你与江某的工资纠纷属于民事纠纷,你可以在出狱后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向江某讨要他欠你的工资。若干年以后,国务院会更加重视民工讨薪难的问题,严查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案件,甚至动用行政力量,到2004年你还会看到温总理亲切的与北京某建筑工地农民工一起吃午饭。那时候,就没多少个江某敢这么嚣张、明目张胆的拖欠农民工工资了。” 杨顶天说道:“那我现在就只能是活该倒霉,认命了呗?” 侯警司说道:“不严格的讲,可以这么说。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理由,每一个公民都应该学法、懂法、依法、守法,按照现行的法律法规办事。现在对你进行刑事拘留,等到检察院逮捕令批下来之后再对你正式逮捕,这个时间在两个月以内。等到取证工作结束后,检察院会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会对你进行审判。届时你可以选择自己辩护或聘请律师辩护,如果你没有能力聘请律师,法庭会为你指定一位律师以保障你的权益。该说的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顶天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会被判多少年?” 侯警司说道:“这个我说了不算。通常来说要根据胡某的伤势以及你的认罪态度来定,少则半年,多则无期直至死刑——好了,我把口供写好了,你看一下有无和你刚才所述有所出入,如果没有就签字确认。” 杨顶天说道:“我觉得死刑不符合生命至上的民法通则,侵犯了生命权——我们不应该因为犯人的罪行而剥夺他的生命,这与谋杀行为本身没有实质区别。死刑应当予以取消。” 侯警司说道:“一方面,对于罪大恶极者非死刑不足以赎其罪、平民愤;另一方面,对于蠢蠢欲动者非死刑不足以震其魂、慑其魄!” 杨顶天说道:“法律不应当是一种惩罚或者恐吓手段,而是通过限制罪人的自由来保护其他人,给罪人时间让他们反省、赎罪、悔过、重新再来!发掘罪人向善的一面。” 侯警司说道:“这些话你留着对千千万万受害者家属或者人大代表说去吧,你和我说不着——赶快签字吧,我一会儿还有个案子要审。” 杨顶天默然,接过口供看也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以上这段对话有点儿超现实主义的成分,目的在于反映一下农民工的不公平境遇,实际在公安局录口供的时候是不大可能如此对话的。) ………… <;小知识>;长江后浪推前浪 原文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出自北宋的《增广贤文》。此文在下不知何人所做,很长,包罗众多俗话俚语,而且只是简单罗列,前后几乎没有什么承接关系,内容主旨主要是讲述平头老百姓的处世哲学,生营之道。 有一些话很逗,象:“……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皆因强出头。忍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还有:“……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淑如养猪。……” 也有一些话过于消极,象:“……见事莫说,问事不知。闲事休管,无事早归。……” 还有一些话有很深的当时的时代印记,象:“……劝君莫将油炒菜,留与儿孙夜读书……” 很多内容都是劝人行善,理论依据主要是佛家的因果报应、六道轮回之说,象:“……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总体来说全文是积极向上的,为创建当时的封建主义和谐社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第三十五章 沉冤得雪 第三十五章沉冤得雪 同一时间,友谊商场里。 由于昨天的迟到事件以及认错态度极其恶劣,白爱华又被段经理和小雪给欺负了一顿,说她这不好那不好,一上午总共挑出三九27个毛病,一顿狂数落,还不让回嘴。白爱华算是认了命了,任由她们俩去说也不言语,她心想:你们说吧,骂吧,总有说够骂够的时候吧?我就当自己坐牢、坐火车没座就是了——慢慢熬呗,早晚能熬的过去的。 她们俩说的够了,趾高气昂的撤离了战场。临走之前,小雪冲关山月——离白爱华柜不远的售货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盯着点这个顽固份子,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关山月会意,偷偷的冲小雪点了点头。 她们走后,白爱华就开始清点自己的柜台——她想干起活来就好了,就能把不开心的事忘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干着干着,这眼泪就是不争气往下掉,噼里啪啦的,落了她一脸一身。 这时,白爱华听到有人冲她喊道:“服务员,请过来一下。”她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男子叫她过去帮他母亲试鞋。那不是白爱华的柜台,白爱华向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该柜的售货员,她只好偷偷擦掉眼泪,向母子二人走了过去,强做笑颜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男子答道:“能帮我妈妈挑双鞋吗?” 白爱华欣然领命。没两下,她发现老太太的眼睛非常的不好,只能看见个人影,比瞎子强不了多少,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老家里瞎眼的奶奶,她心里一酸,眼泪又掉了出来。 男子见他如此有些吃惊。白爱华见男子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看到阿姨让我想起我奶奶了,奶奶眼睛也不好,她把我带大的,想起她,这眼泪就不争气,你们别介意啊。” 老太太听了颇受感染,说道:“一听就是个孝顺的姑娘啊。多大了,找婆家没有啊?” 白爱华没听清楚就没回答,擦掉眼泪耐心细致、不厌其烦的给老太太试鞋。男子在旁边看着。他看着这个售货员对母亲如此细心,心里颇为欣慰。 试了好一会儿,母子俩选中了满意的鞋交款拿了货,白爱华也回到了自己的柜台,这一忙活心里好受了许多……忽然,她发现自己刚才离开柜台的的时候忘了上锁,里面少了好几双鞋!这一下,白爱华只觉得心里“忽!”的一下,头皮都麻掉了!那几双鞋本来应该入库的,她还没来得及入,就先放到了自己的柜子里,那些鞋都非常贵,加一起她两个月工资都赔不起!这一下她慌了,打开柜子开始疯狂的找了起来…… 这时,段经理和小雪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问道:“哟,这找什么呢?忙活的跟灶王爷似的,啊?呵呵……” 白爱华抬起头来看她俩这副嘴脸,再低头看看丢鞋的柜子,心里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两眼通红的死死的瞪着她们俩,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活象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小雪不怕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把她推到一边检查她的柜子,问道:“你这柜子怎么这么乱啊,是不是少东西了?你都往你家里拿什么了?……” 白爱华听她这么诬陷她只觉得气血上涌,她冲过去一下把小雪推了大屁蹲儿(北方话,失去重心坐倒在地),歇斯底里的狂喊:“把我的鞋还我!!!——”她这一下发泄出了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抑郁,以至声嘶力竭,连喉咙都喊破了,声音都变形了。整个四楼“唰!”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有不少售货员慢慢的靠了过来,想看看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雪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涨红了脸说道:“你凭什么推我?!啊?!凭什么呀?” 段经理笑呵呵的反问道:“谁拿你鞋了?你把鞋偷拿回家还想诬赖别人?”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白爱华,你就等着赔钱吧,赔死你!让你八辈子也翻不了身。” 白爱华见她那副嘴脸,想着丢鞋这事没办法解决,周围又没有人肯帮自己,心里害怕、难过、伤心,蹲到地上,双手抱腿,头压在膝盖上抽泣起来。段经理与小雪看她这副倒霉相,不由得心花怒放,站在旁边嘿嘿的笑了起来,嘴里不住的说道:“该!该!该!活该……” 旁边众多围观的售货员没人敢帮白爱华说话出头,大家都不敢得罪段经理,心想:这就是得罪领导的下场啊,可不能得罪顶头上司啊…… 这时,刚才买鞋的男子走过来拉起白爱华说道:“我知道鞋在哪,”说着指向在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关山月说道:“刚才你帮我妈妈试鞋的时候,我看见她把那几双鞋放到她那边的柜子里了。我可以保证!” 这个突发变故让所有人都一愣。 还是说关山月反应比较快,她笑着对白爱华装傻:“白姐,你找什么呀?找鞋呀?刚才我看你没锁柜子怕你鞋丢了,就替你保管起来了,来来来,在我这儿呢。”说着小跑到自己的柜子把那几双鞋拿出来交到白爱华手上,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可是好心啊,以后你可别忘了锁柜子,现在商场里小偷那么多,万一被哪个顾客拿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不是?咱们自家姐妹帮你这么点小忙都是应该的,你就不用谢我了……” 白爱华接过鞋,迅速放到自己柜子里锁好,擦去了眼泪对男子说道:“谢谢你。” 男子冲她点点头,转身欲离去。白爱华连忙拦住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男子说道:“你帮我这么大忙,这钱你收下吧。” 男子一愣,笑着摇了摇头。白爱华不依非要他收下,两人开始纠缠。其他人见没什么戏看了纷纷散去,小雪“哼!”了一声对段经理说道:“瞧瞧,多有钱,一出手就是一百。” 段经理也是“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她钱怎么来的,出手那么大方。” 纠缠了一会儿,白爱华见男子无论如何不肯收自己的感谢费,说道:“这样吧,现在也到中午了,我请你们俩吃中午饭吧,你帮了我的忙,我不谢谢你心里面过意不去。” 男子还是推辞,旁边男子的母亲应允道:“我看这行,文涛,咱们就吃她一顿吧。”男子一愣,但没有逆母亲的意。于是三人一块溜溜达达出了友谊商场,路上,白爱华搀着眼不好用的老太太,边走边给她讲商场里布局情况、规模大小,俩人说有说有笑,男子拎着新买的鞋跟在身后默默不语。 这两人正是山口介夫和他母亲,前面已经交代过,他母亲是中国人,叫刘燕,习惯称呼儿子的中文名字:刘文涛。今天周六休息,山口陪母亲出来买双鞋,没想到在商场碰到了这件事。 出了商场,白爱华对老太太问道:“阿姨,我听你说话是东北人吧?” “是啊,”老太太欣然说道,“你耳朵挺好使啊。” 白爱华笑道:“东北话一听就听出来了,我老家是山东德洲的,东北山东一家亲嘛。阿姨,这有一家‘北大荒酒楼’,也是东北人开的,里面服务员老板都是东北人,坐火炕,吃东北菜,咱去那好不?” “好好好。”老太太满口答应,高兴的随着白爱华进了北大荒酒楼。 三人点了一盘川白肉,一盆排骨炖土豆,一个红烧茄子,一份京酱肉丝,老太太兴起还要了二两烧刀子,山口则与白爱华同喝一瓶啤酒。等菜的时候,三人互相通报了姓名算是认识了。席间,山口寡言少语,白爱华与老太太则兴致颇佳,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聊着聊着,老太太问起白爱华的同事何以如此待她,白爱华叹了口气,把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反正我也认命了,既然已经得罪了领导那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低头了,以后还得在这上班,日子还得过啊,呵呵,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阿姨,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和刘大哥这次帮我,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太喝了她敬的这杯后对儿子说道:“文涛,你不是说你们单位招人吗?你看小白姑娘去你们单位怎么样?” 山口一愣,说道:“我们公司没招人啊。” 老太太咂了咂嘴说道:“怎么没招人呢?你前两天不是和我说的吗?你把她招进去吧。” 白爱华连忙说道:“不用了,阿姨,我在这挺好的,这点小困难我能应付。谢谢你们的好意,这次你们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能再麻烦刘大哥了。” 老太太笑道:“不麻烦,他的单位待遇还不错,就这么定了,文涛,你把这事儿办了吧。” 山口不愿违背母亲的意愿,低头说道:“是,妈妈,你放心吧。” 老太太又笑道:“白姑娘,你去他那看看,满意就留下,不满意不去就是了。” 如此好意白爱华不好再推辞,便红着脸答应了,又向山口行礼致谢。山口连忙回礼,这下,山口才注意到白爱华因为喝了点酒,白净的脸庞竟有几分绯红,平添了几分妩媚,再加上她的明眸皓齿,柔顺长发,见她如此模样,山口心中不觉一荡…… 饭后,老太太不让白爱华付帐,白爱华无论如何也不肯,抢先结了帐。老太太无奈,约好下次回请,还邀她日后来家坐坐,白爱华满口应允,辞别了母子二人。 回到商场,白爱华心情格外的舒畅,边走边哼起了曲子。她笑着问自己:“白姑娘,你干吗这么开心啊?是因为有人给介绍新工作吗?——好象不是。是因为吃了顿好的吗?——肯定不是,还是你自己掏的钱呢。是因为有人可以说说心理话吗?好象……是的,虽然是个老太太,也很开心啊,那么温暖,那么舒心,嘿嘿,白爱华,你个笨女人,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啊?呵呵……”她拿出山口给的名片看了看,放进包里笑道,“算了,说不定人家也只是说说而已,没要紧的,在这也不错啊,都这么多年了,对这里的一切都有感情了,以后和她们俩的关系处的好一些就是了,呵呵……” 想到这里,白爱华哼着妈妈最爱哼的小曲去上下午班了:“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呀……” 段经理和小雪远远瞥见白爱华如此开心心中不免有气,皱着眉头,恨恨的“哼”了一声。 ………… <;小知识>;洪湖赤卫队 洪湖赤卫队是一支在30年代保卫湘鄂革命根据地红色政权的战斗中屡建功勋的一只农民武装。以此为原型的歌剧《洪湖赤卫队》首排于1958年,是一部六场歌剧。音乐主要来自于湖北天门、沔阳(洪湖原属该县)、潜江一带的民间音乐。洪湖地区位于洞庭湖的北面,经常发洪水,歌剧中《洪湖水,浪打浪》一段的音乐就是取自于襄河民谣《襄河谣》,唱的是人民饱受洪水之患的悲苦心情。作曲家张敬安收集到这段素材后为这段民谣的旋律所感动,在谱写歌曲唱段时,把它很自如的运用到歌剧中。当时他写这段音乐的旋律和前八句歌词一气呵成,后面的一段歌词是由欧阳谦叔补写。 剧中的主要角色韩英是一位领导人民武装反抗的女英雄,她的原型有两位。一位是鄂南女革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首任监察部长钱瑛,另一位是领导过洪湖地区武装斗争的贺英(贺龙的姐姐)。剧情以洪湖赤卫队的武装斗争为素材,充分表现了革命斗争的艰巨性和英雄人物的飒爽英姿。 歌剧《洪湖赤卫队》1959年由湖北省实验歌剧团首演于武汉,由于旋律优美、朗朗上口很快受到了人民的喜爱,后来到各地演出,在特殊时期前创下连演800场、场场爆满的纪录。特殊时期后,1977年1月23日,歌剧《洪湖赤卫队》重新公演。 六十年代,根据歌剧改编的同名电影在全国上映,获得广泛好评。 第三十六章 女角斗士 第三十六章女角斗士 同一时间,梦工厂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陈思思看看表对陈聪说道:“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陈聪打了一个带露肚脐眼懒腰的超级大呵欠说道:“恩……哎哟,忙活一上午,可累死我了。走,咱们中午吃什么?” 陈思思拿起挎包说道:“到楼下快餐那看看吧。” 陈聪一听,不满的嘟囔道:“就吃快餐啊?” 陈思思笑着问道:“吃快餐行吗?” 陈聪无奈的说道:“随便吧。” 到了快餐店,陈思思排了老半天的队花钱买了两份单价人民币7元的快餐,端到陈聪占好的位子上。陈聪立马吃了一口埋怨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饿死我了。” “人很多啊,一直在排队。”陈思思说着抽出张纸巾擦了擦餐具。这时,上次被冻的稀里哗啦的小皮裙也买了份快餐和她们坐在一起吃。 陈聪又塞了一口饭在嘴里边吃边问道:“你不会往前挤吗?真笨——你们公司也太抠门了吧?请我们客户吃饭就吃这个?” 陈思思说道:“这不是公司请你,是我自己请你啊,陆经理没说让我请你吃饭。” “啊?!”陈聪吃惊的问道,“哪有这样的?客户来了连顿饭也不请的?” 陈思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可能经理他们这几天忙吧。” 陈聪“嘁!”了一声,又猛吃了几口,问道:“什么破公司——既然这样你干吗还请我吃饭?你钱多啊?花不了给我点儿。” “恩……”这个问题不是很常规,陈思思想了想说道,“你……远来是客嘛,我觉得应该请你吃饭的。” 陈聪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们公司不请,你请我也确实应该。快餐就快餐吧。将就了。”说着又低头开吃。 陈思思没大经历过这样的对话,对她的话没放在心上,低头开始祷告:感谢主,赐我吃和穿,感谢耶酥赐我灵餐,恳求圣灵驻我心间,直到永永远远,阿门……(基督教徒饭前会先向主耶酥祷告,感谢主赐予食物)。 小皮裙在旁边却听不下去了,用勺子敲着陈聪的铁餐盘不客气的说道:“哎!哎!哎!你在那说什么呢?什么叫请你吃饭是应该的啊?谁欠你的啊?什么叫快擦就快餐吧啊?7块钱不是钱啊?哪有你这样的?人家请你吃饭你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什么人啊?真是的……” 陈思思吓了一跳,推了推小皮裙小声劝道:“好了……” 陈聪也非省油的灯,她丢下筷子斜着眼睛对小皮裙说道:“你们公司的人怎么都这么个素质?哪有你们这么对待客户的?还梦工厂!——(拉了一个长贱音)还北京人!——(又拉了个长贱音)嘁!什么玩意儿?!” “你?!……”小皮裙气的小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别吃了!思思,我给你7块钱,你把这份快餐卖给我吧,我拿去喂狗也比喂她强……” 陈聪听到这里,二话不说,端起她那一小碗紫鸡蛋菜汤全泼在了小皮裙的头上。小皮裙先是惊的说不出话来,接着气的浑身哆嗦,凄厉的尖叫着就朝陈聪冲了过去,使出了其成名绝技:少林龙爪手!陈聪冷笑一声,气运丹田,一声长啸,使出了传说中最恐怖的九阴真经第九重——九阴白骨爪!五指成钩状向小皮裙面门及头发抓去,身法快如闪电,发带飘逸在身后有如仙女下凡,玉树临风潇洒劲…… 陈思思被这突来变故弄的不知所措,站起来焦急的说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她俩哪理那个,尖叫着、嘶咬纠缠到一起,在地上连滚带爬的。众就餐者皆哗然,纷纷围了过来欣赏这一武林奇观。有好事者还在瞬间开出了盘口:“下注了!下注了啊!皮裙胜2赔1,长裤胜3赔1,下注!下注!下注了啊!多下多赢啊!买进离手来!小赌怡情,大赌养家啊!下注了啊!!头发被拔光者算输啊!脸上道道少者算赢啊!下了!下了!下注了啊!……” 新任快餐店店长杨英华闻声跑了过来,他命令两个保安把两女侠强行分开后问道:“怎么回事?!别打了!当我们这儿是角斗场啊?!”杨英华本来在该快餐总部任职,最近刚被调任这家分店任店长。 陈聪杀的兴起,张牙舞爪的冲抓着她的保安吼道:“放开我!我挠不死她!” 杨英华一看这人认识,正是前几天在火车站给他脸上留下记号的魔女,不由得乐了,说道:“哎哟!我当是谁呢,是你呀!真巧呀!” 陈聪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仔细看了看杨英华也认了出来,冷笑道:“是你呀,大流氓,你来干什么?还想挨揍啊?啊?!” 杨英华哈哈大笑,说道:“今天可不一定谁收拾谁了。来呀!拖回保卫科,打110报警!咱们好好款待款待这位女侠!先把她衣服脱光搜搜,看看她是不是偷了咱店里的东西,还得让她们把打坏的东西赔了,再让110带她们回去。” 保安哄笑得令,连拖带拽的把两肇事者往保卫科拉。陈思思也认出了杨英华,连忙上前说道:“等等!杨英华,你还认不认识我?我是陈思思,杨鹏的朋友。”保安见有人出面,便停下脚步等待店长的下一个指令,但仍抓着她俩 杨英华一怔,看着思思说道:“哟,你怎么在这儿?” 陈思思连忙说道:“我就在楼上上班,每天中午都下来吃饭啊。这两个……” 杨英华打断她说道:“是啊,这么巧?哈哈,我刚调到这来当店长,以后你来吃饭不用给钱了。” 陈思思笑道:“那怎么可以?既然你是店长,那就别抓她们……” 杨英华又打断她说道:“郑长龙老提起你,说你的铁拳相当有力,他现在下巴还疼呢,呵呵。” 陈思思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当时也没想用那么大力气,一时气晕了就……你能不能把她们俩……” 杨英华笑着打断她道:“以后我要是惹着你了,你一定要先警告我一声再动手,我下巴可没他们那么结实。”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3 部分阅读 陈思思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当时也没想用那么大力气,一时气晕了就……你能不能把她们俩……” 杨英华笑着打断她道:“以后我要是惹着你了,你一定要先警告我一声再动手,我下巴可没他们那么结实。” 陈思思笑道:“不会的,放心吧。我想和你说她们俩其实是……” 杨英华笑着又打断她道:“陈小姐对本店的快餐还满意吗?你可得多提宝贵意见啊……” “够了!!!”陈思思终于急了,打断了杨英华的东拉西扯,小脸涨的通红,“你你你你怎么不让人说话?” 杨英华装做莫名其妙的说道:“哪有的事儿啊?陈小姐尽管说,小的洗耳恭听。” 陈思思被他的诚恳模样所骗,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对不起。我是想告诉你她们俩……” 杨英华再次打断她说道:“我发现你确实挺漂亮的啊,要不杨鹏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找不着北……” 陈思思这次算是彻底明白了,她气鼓鼓的看着杨英华说道:“好!你不让我说话是不是?我这就给杨鹏打电话!让他和你说吧!”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杨英华一看她这样,连忙上前拦住她陪着笑说道:“哎哎哎,别走啊,您看您这是说哪去了,将来您要是嫁给杨鹏那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别急别急,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你要是去告状,杨鹏还不得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是不是?” 陈思思转回身说道:“那你放了她们,她们是我同事,也是我朋友。” 杨英华其实就是想逗逗她们,装做为难的说道:“放了她们啊……哎哟,这就难办了,她们打坏这么多东西,又影响了店里的生意,我就这么放了她们,上头要是追究下来我这个店长的职位不保啊……” 陈思思立刻说道:“要赔多少钱?我给你。”说着就拿出了钱包。 杨英华见她可爱小样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妹妹,记住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要那么随便给别人钱。我杨鹏兄弟也不是什么超级大款爷儿,你要老这样,将来还不得把家给败光了?” 陈思思听他这么说立刻明白他是在逗自己,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又逗我是不是?你这个人啊,真是的。” 杨英华哈哈大笑,对保安说道:“松开她们吧。”然后又对陈思思说道:“陈老大,今天兄弟我可是给足您老面子了啊,下次她们要是再来砸场子,我可不能轻饶她们了。” 陈聪冲杨英华“呸”了一口说道:“用你饶?德行!” 杨英华笑道:“你是不是不想走了?不服下次你可以自己来试试。” 陈思思连忙隔在他俩中间说道:“好了好了好了,咱们快走吧,谢谢你了杨店长。拜拜”说完拉起陈聪和小皮裙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陈思思回过头冲杨英华匆匆鞠了个躬致谢告别,杨英华见了微笑着冲她摆了摆手告别,这时陈聪又转过头冲杨英华单独伸出了右手中指(美国人骂人的手语),杨英华迅速回应了一个中指,陈聪不肯落下风,又加上了左手的中指,杨英华笑着把自己左手加入到对抗中。陈思思怕事态进一步升级连忙把陈聪拉到了门外。 出了店门,小皮裙甩开陈思思的胳膊,严肃的对陈聪说道:“你等着。”说完就打了个车走了。陈聪冲出租车吼道:“等就等着,谁他妈还怕你啊?!靠!……”骂个没完没了的。 陈思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自己先回了公司。回到自己的座位,陈思思心情不佳,拿出私藏的饼干边吃边看着显示器发呆。忽然,她想和杨鹏诉诉苦,就放下饼干、奋起精神、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喂?杨鹏,是我,你在干吗?……(1)在午休啊,你知道吗?我刚才遇到你的朋友了,恩对,杨英华,他现在在我们楼下的快餐店当店长,刚才去那吃午饭遇到的……(2)恩,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说行吗?……(3)呵呵,你对我这么好啊?谢谢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就是刚才我的两个同事在快餐店里面打起来了,我觉得挺丢人的,还挺心烦的,就想和你说说,我和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烦啊?……(4)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呵呵。其实每次不开心,心烦的时候我都特别想听你的声音,一听到就特别的开心,烦恼立刻就忘掉了,……(5)你别笑我啊,你真是的,还这么取笑我,哼!刚才你的朋友也是,……(6)杨英华呗,让我赔偿他们店里的损失,我还当真了,……(7)我发现你们几个都挺坏的,都喜欢逗别人,取笑别人,然后自己开心,……(8)你怎么没有?你就有,都好几次了,哼!不理你了,烦人……(9)是啊,生气啦,……(10)你说呢?你说该怎么办呢?……(11)不行!不够!远远不够!……(12)那也不行!……(13)你自己想吧,……(14)你要是想不出来那我就气死好了,反正也没人管,爸爸妈妈也不在身边,可怜虫一个,无所谓了……(15)呵呵,是我可怜,你哭什么呀?……(16)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真是的……(17)哈!变的还真快,刚才哭现在又笑,小孩一样,你还老说我是小朋友呢……(18)我才不当你阿姨呢,我哪有那么老?……(19)我才不当——不是,你才不当我叔叔呢——不是,哎呀,我都不会说了,反正不对,……(20)不许笑我,……(21)就你口齿伶俐,行了吧,哼!整天都是气我,早晚得被你气死……(22)哎哎哎,好象是我命苦吧?你怎么还这么说?……(23)没吃啊……(24)当然是真的,她们俩一打起来连饭也没吃……(25)我就吃点饼干就可以了……(26)没关系,够了,我吃的很少的……(27)啊?!呵呵,别胡说,暂时还不用你养活,我的饭钱我还能挣的出来……” 填空题:按照你的想象以及前后语境在省略号处填写杨鹏在电话那头说的话。每题4分,不及格者罚面壁思过一个星期。 参考答案: (1)我在午休,你呢,小天使。 (2)嘿呀,他小子怎么跑那去了,我都不知道 (3)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只要您喜欢,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4)哪能呢?听你说话跟听轻音乐一样,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了 (5)那你是不是得给点心理治疗费啊?啊?忧郁的小天使。 (6)啊?还谁取笑你了? (7)那怪的了谁?是你自己太……天真了 (8)哪有啊?我冤枉啊! (9)别别别,别不理我,生气啦? (10)那怎么办啊? (11)我这给您赔礼道歉了 (12)那下跪请安了 (13)那我实在没折了,您说怎么办啊? (14)小的愚钝,实在想不出来了 (15)555555555,我好伤心啊 (16)555555555,我好难过啊 (17)嘿嘿,能把你逗笑我就不哭了 (18)行,我是小孩,阿姨好 (19)那我当你叔叔 (20)哈哈哈哈 (21)小笨蛋,连说都不会话了吧 (22)唉,没办法,命苦啊, (23)哎?对了,你中午饭吃什么了? (24)啊?真的啊? (25)那你中午怎么办? (26)那怎么行?再把我们家小天使饿着怎么办? (27)哦,看来还挺好养活的嘛,这我就放心了。嘿嘿 <;小知识>;角斗士 角斗表演是罗马帝国强大军事力量的象征。角斗传统是罗马文化的代表,持续了大约700年之久。对角斗士的最早记载要追溯到公元前264年。这些角斗士都是奴隶,被迫在著名的贵族朱尼厄斯。布鲁特斯。贝拉(JuniusBrutusPera)的葬礼上拼死搏杀。 角斗士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他们愿意为了取悦皇帝和当地的领主而搏杀到死。 对许多被迫沦为奴隶的人而言,当角斗士是成为自由人的第一步。每次搏杀,他们都会得到报酬。如果一个角斗士能够在3到5年的搏杀中幸存下来,他们就会获得自由。 一般来说,角斗士的社会地位比奴隶的地位略高。但是,也有些角斗士,因其所向披靡的高超搏杀技巧而成为超级明星。无论是基督徒还是百兽之王狮子都无法成为他们的对手。 事实上,有证据表明当时的贵族妇女相当崇拜这些竞技场上的勇士。据信科莫德斯(commodus)皇帝的母亲就曾经为角斗士马提诺斯(Martianus)而疯狂。 历史学家们还从庞培古城遗留下来的墙壁涂鸦中了解到,色雷斯角斗士塞拉蒂斯(Celadus)就好像是那个时代的大卫。贝克汉姆。“Suspirumetdecuspuellarum”,一个碑铭中这样写到。它的字面意思是“姑娘们的叹息和荣耀”,或者说塞拉蒂斯令姑娘们惊声尖叫。 比赛之所以被认为是公平的,是因为古罗马人认为武装较少的斗士可以依靠速度、敏捷和进攻的灵活性来弥补武装较少的劣势。 战斗结束后,获胜的一方会在角斗场的中间抬头等待国王的决定,掌握了生死大权的罗马国王,若向下伸出了他的大拇指,即宣判败者死刑;若向上伸出了他的大拇指,即宣布失败者可以活下来。 通常失败的角斗士都会被胜者杀死。败者义无反顾地抓住胜者的大腿,而胜者将长剑直接刺入他的咽喉来宣告胜利。 当然,观众们也会为那些勇敢战斗的角斗士们扼腕叹息…… 这是一种多么美妙而残忍的娱乐啊! 第三十七章 兵临城下 第三十七章兵临城下 一个画面分成左中右三部分: 左:放下电话,陈思思长长的舒缓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细细的品位刚才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憧憬美好未来,嘴角挂着微笑,眼里满是幸福…… 中:放下电话,杨鹏也是长长的舒缓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细细的品位刚才和她说的每一句话,憧憬美好未来,嘴角挂着微笑,眼里满是幸福…… 右:放下耳机,黎姗姗也是长长的舒缓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细细的品位他们俩刚说的每一句话,心里乱七八糟,烦躁不安,眉头拧在一起,眼里全是忧伤,嘴里默默念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陈思思正在午休,一个同事用电脑音箱放起来了音乐。听到音乐,陈思思不由自主的又坐了起来,两个肩膀随着音乐的节拍轻轻的摆动起来,尽情享受韵律之美……一女同事见她如此,笑道:“哟,思思,打个电话就幸福成这样?看把你美的。” 陈思思回过头去,冲同事笑了一下,说道:“哪有啊?嘻嘻……” “还没有呢?”同事笑道,“你看你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谈恋爱很开心啊,是不是?” 陈思思含羞的点了点头,又趴回到桌子上微笑着欣赏音乐…… 午休过后,陈聪也吃完午饭回来了,下午二人继续工作。 临近下班时,陈聪去了厕所,电话铃声响起,陈思思接起说道:“喂,你好。” “思思啊,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小皮裙的声音,“我问你,那个陈聪在不在?” “她去厕所了,”陈思思答道,“你下午干吗去了?陆经理找了你好几次……” 陈思思正说着,电话那头“咔!”的一声挂断了。陈思思一愣,不明所以的放下电话继续自己的工作……忽然,她想起了中午小皮裙临走时对陈聪说的话:“你等着”,一下就猜到了小皮裙的用意——难道她是要报复陈聪?所以才打电话这么问我的?想到这一点,陈思思感到不寒而栗,她不敢想象小皮裙会怎么报复陈聪,她一下午没来是不是去找什么人去了?陈思思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来想去又给杨鹏打了电话,把事情大概和他讲了一下。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杨鹏,我害怕,”陈思思小声说道“我怕她报复她,你下班能来接我吗?别让她们打起来。” “我去接你,”杨鹏连忙说道,“我们也5:30下班,我提前走一会儿就是了。不过思思,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你别管就是了。” “不,杨鹏,”陈思思说道,“如果我装做不知道,主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不会那么做。就算你不来,我也得阻止她们。” “主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工资啊?你这么卖命?”杨鹏笑问。 “不许胡说!”陈思思正色说道,“你和我开玩笑没关系,但不许对神不敬!” “好好好,”杨鹏连忙说道,“这神对你这么重要,我还真有点嫉妒,呵呵,你别害怕,我马上就去你那。” “恩,”听他这么说,陈思思立刻安心了很多,笑着说道,“我等着你,拜拜。” “拜拜。”放下电话,杨鹏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撤离,这时,黎姗姗推门走了进来,表情颇为复杂,心情比较沉重,淡淡的问道:“你要去哪儿?” “下班回家啊,”杨鹏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了?好象不大开心的样子。” 黎姗姗见他看向自己,把脸转向了别处不看他说道:“你先别回家行吗?” “干吗?”杨鹏奇怪的问道,“你有事儿?” 黎姗姗又把脸转了回来,看着杨鹏说道:“是啊,有事儿,你有事儿吗?” “什么事儿?” “你先回答我你有事儿吗?” 杨鹏略一琢磨,说道:“去个朋友那,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有点事儿。” 黎姗姗想问是什么朋友,犹豫了一下又没有问,只低下头。 杨鹏见她不说话,略过她的身体说道:“那我先走了啊……” “等等,”黎姗姗叫住了身后杨鹏,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能不能为了……我……不去?” 杨鹏听她这么说心里一沉,感觉到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想了想,觉得还不如说明的好,于是说道:“刚才思思来《奇》电话找我,她那有点急《书》事要处理,她一个女孩《网》处理不来,让我帮帮忙,时间挺紧急的,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帮忙。你有没有空?一起去吧?你也挺长时间没见她了吧?” 黎姗姗听他这么说,转过身来盯着杨鹏的眼睛看,笑了一下:“我去不了,我得回家,今天我表姐来,我得去火车站接她,我本想让你开车去接一下的,现在看来只好打车了。” 杨鹏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一下说道:“那,我去了啊。”说着转身欲走…… “哎~”黎姗姗又叫住他,见他回过身,不好意思的问道:“她那……什么事儿啊?” “她们同事打架,她怕出事儿。”杨鹏说着转身又欲走…… “哎~”黎姗姗又叫住他,见他回过身,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现在就去啊?还没下班呢。” “没事,我早走几分钟,去和主管打个招呼就行了。”杨鹏说着转身又欲走…… “哎~”黎姗姗又叫住他,见他回过身,不好意思的问道:“……路上开车慢一点啊,不要因为着急把车开的那么快……” 黎姗姗三番五次叫住自己,杨鹏本想发火,但见她说的如此真诚,眼神里满是关切,就发不出火来了。杨鹏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又欲走…… “哎~”黎姗姗又叫住他,见他回过身,不好意思的问道:“……” 这下杨鹏火了,不等她说话,气呼呼的把手里的包摔在桌上,坐到椅子上喝道:“问问问,有什么事儿一气问完我再走。” 见他如此,黎姗姗只觉得十分委屈,她咬住下唇,却还是有滴泪落了下来。杨鹏此时正在点烟,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大大咧咧的问道:“问吧,孔子不都说了嘛,不耻下问。” 黎姗姗轻声说道:“没事了,你去吧。” 一听她声音,杨鹏才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他愕然的起身看着黎姗姗,黎姗姗见他看自己,低低的低下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见黎姗姗如此,杨鹏忽然觉得自己好象特别对不起她,只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一下,却又不敢造次,只是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没不耐烦……你别哭……我就是以为你故意气我什么的,你别哭……” “不用说了,”黎姗姗忽然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杨鹏说道,“我没事,刚才就是故意逗你呢,你快去吧,免得人家等急了。” 杨鹏疑惑的看着黎姗姗的眼睛,只见她眼睛虽有点红但并没有眼泪,于是有点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半信半疑的说道:“你真没事儿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黎姗姗轻松的笑道,“你再不走真赶不上了。” “哦,”杨鹏缓缓的拿起包,慢慢走出门外,临出门,回过头笑着朝黎姗姗挥手告别,黎姗姗也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杨鹏又朝她笑了一下,转过身开始向大门奔去。 黎姗姗悄悄的把头探出门外,看着杨鹏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回到屋里,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头枕在门上,两眼呆呆的望着前面,身体慢慢的下滑,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终于,她抑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背景音乐响起,陈慧琳的《记事本》,歌词如下:“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理总是纠缠,劝自己要放手,擦干泪让你走,烧掉日记重新来过……” 陈思思处,大家都已经下班走人了,陈思思拉着陈聪不让她走:“你先别走了……” “你干吗?”陈聪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 陈思思说道:“反正你也没事,等我朋友来了,让他开车送你回去吧。” “谁说我没事?”陈聪问道,“我姑姑让我早点回去吃晚饭呢,你们这破公司我也呆够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还不让我走?” 陈思思无奈,说道:“刚才刘丽丽(小皮裙)来电话问你来着,我怕她在门口堵着你……” “什么?!”陈聪闻言大怒,“她想死是不是?你松开我,我去找她。” “你别去,”陈思思拉着她不放手,“你们不要再打了,主说: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因为《圣经》里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所以,‘你的仇敌若饿了就给他吃;若渴了,就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你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 “什么蒸的煮的?”陈聪甩开陈思思说道,“我今天非炖了她不可!”说着就往外走。陈思思无奈,连忙拿起外套和提包一路小跑追了上去,边追边说:“你等等我……”追到电梯门口,陈聪已抢先一步进了电梯并关了门,陈思思没赶上电梯,在电梯口急的直跺脚,她眼见两部电梯都在往下运行,只好去走楼梯…… 陈聪出了大楼门口,见刘丽丽果然站在门口,便怒气冲冲的杀了过去!她走到刘丽丽面前指着她大喝道:“你想死是不是?啊?!……” 刘丽丽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哼!咱们今天看看到底是谁想死!” 陈聪见她不怕自己立刻怒不可遏,足下轻点,使出一招武当派绝学梯云纵,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空中转体1080度,好的,站稳!我们知道平衡木的宽度仅有10公分,在这么窄的地方完成这么多高难度动作非常的不容易。她先是一个科马内奇后接了一个金格尔空翻,好的,完成的非常好;拉拉提,再接一个拉拉提,身体非常的轻盈,又是一个拉拉提,太好了,就好象一只小燕子一样;徒手倒立,好的,不错,稳住;姿态非常的优美。最后看下法,抱膝团身后空翻五周半落地,腿并的很拢,腾空高度非常好,关键是看落地……好的!站住了!太不容易了,这样一来,她很有可能为中国队再添一块单项金牌!我们看,中国队的领队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小队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套动作整体难度系数4。2,起评分为10分,基本上动作完成的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没有明显失误,完成情况要远远好于之前的美国和俄罗斯选手,我们知道平衡木历来就是我们的优势项目,在这个项目上出了很多的优秀队员以至世界冠军。下面就看裁判的打分了……恩,裁判的分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出来,大家都很紧张,不论是队员还是教练,甚至连我们转播席也一样,空气好象凝固了一样。不过我们相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获胜的将是我们的选手……好的,分打出来了,究竟她得了多少分,请电视机前的观众发送短信参与我们的互动:A、0分;B、5分;C、10分。请发送短信至110或119。等到发送的短信数量超过1000万条之后我们再向大家公布比分以及最后的排名情况,好的,这次转播就是这样,是由黄健翔和刘旋为您解说的,感谢您的收看,观众朋友们,再见! ………… 杨鹏一下车,正遇到杨英华从快餐店里出来,杨鹏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杨英华!干吗去?给我过来!” 杨英华见是他,走过来说道:“朋友有个饭局,叫我过去,谢谢你派专车来接我啊……” “去!”杨鹏说道,“我来找我们家思思有事,她给我打电话说你调这来上班来了,今天中午她俩同事在你这打架了?她说他们下了班还要打,她害怕,让我来接她。” “哎哟,还你们家思思(重音在你们二字上),叫的这个甜,”杨英华酸道,“快叫到你们家炕头上去了吧?呵呵。” “哪儿啊?”杨鹏讪笑道,“大伙都这么叫她。” “我也这么叫行不行?”杨英华鬼笑道,“对了,你猜她打架那同事是谁?就是那天在火车站挠我那个,穿黑衣服的,超级恐怖那个,呵呵,挺巧的哈。” “啊?!”杨鹏惊问,“是她?!那赶紧过去看看,要不一会儿非出人命不可。”说着拉起杨英华就走。杨英华边走边挣扎边:“嘿!拉我干吗呀?又没我什么事儿,你说我这找谁说理去啊我?……” 此时,陈思思一路小跑下了十八层楼梯来到大楼门口,累的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娇喘连连,腿肚抽筋。她怕陈聪她们打起来,咬牙坚持跑到了门外。到门口一看,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刘丽丽在旁边压阵,两个小混混揪住陈聪,连给了她23记耳光,个个见响,清脆至极,打的陈聪晕头转向,满脑袋冒金星。陈思思心中一紧,连忙冲上前去,挡在陈聪面前,伸开双臂有如母鸡护崽,愤然冲两个小混混说道:“住手!” 动手的小混混杀的性起,指着陈思思瞪眼喝道:“滚远点儿!要不连你一起扇!” 陈思思愤怒的看着小混混说道:“你尽管动手就是了!” 小混混被激怒了,扬手就扇!陈思思虽然正义凛然,但看到敌人扇了过来,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 “恩?”陈思思闭着眼睛等了好几秒,却没等到耳光……于是悄悄睁眼一看:杨鹏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单手抓住了小混混刚才举起的那只手,两个男人怒目而视!…… 小混混扬起下巴问道:“你丫谁呀?撒开你大爷!” 杨鹏刚要答话,杨英华上前给了小混混一脚,正踹在他肋上,将他踹的后退5步方才立住身形,笑骂:“这不是你爹吗?你怎么连你爸爸都不认识了?”心中却暗想:“受我一脚只后退5步,看来,此人内力深不可测啊,一会儿也许将有一场恶战……” 杨鹏笑道:“对呀,老二,你大哥踹你这一脚疼不疼啊?” 杨英华听杨鹏竟然拿自己开涮,顺势给了他屁股一脚。杨鹏说完就知道自己会挨这一下,所以只“哎哟”叫一声却没回头理会,转向陈思思问道:“没事儿吧?” 陈思思因为刚才跑的急,喘的很厉害,小脸通红,只看着杨鹏却说不出话来。杨鹏见她如此,笑着问道:“不用这么激动吧?”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交给我吧。” 杨鹏的这个微笑似乎有魔力一样,让陈思思暂时忘掉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感受到被关心、被保护、被宠爱的幸福感,心里面充满了阳光与温暖。杨鹏见她可爱的模样,感受到被依赖、被依靠、被崇拜的成就感,心里面充满了骄傲与幸福。他大笑三声,转过身去指着两个小混混说道:“敢打我的女人!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是不是?啊?!”说着,准备开战。 陈思思听他这么说连忙问道:“停停停,谁是你的女人啊?刚才我可没挨打啊。”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刘丽丽闪身出来说道:“思思,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你和你男朋友走吧。是我和她的事儿,你们别参和。” 陈思思顺了口呼吸说道:“我们可以走,但你们不要再打了,行吗?” “用不着你管,”刘丽丽冷冷的说道,“她也不是你什么人,你瞎操什么心?” “没错,她和我没什么关系,”陈思思说道,“但主说要善待每一个人,即便受了委屈也不可伸冤……” “我不听!”刘丽丽打断她说道,“快让开,走你们的!”但陈思思仍旧不让。 杨英华见双方僵持不下,心想:何不效仿吕奉先辕门射戟?于是说道:“这样吧,你们看到那边路上立着个的那个矿泉水瓶了吧?离咱们大概有100米吧。如果我丢一石头能把水瓶打倒,这事儿就算了,打不中的话你们继续,我们走人,怎么样?” 刘丽丽和她带来的两人都没说话,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杨英华见他们不说话就当他们默认了,在地上拣块石头掂量了一下,非常潇洒的扔了出去,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众人的注视下飞了过去,但没砸到矿泉水瓶,而且还差的挺远。大伙异口同声的“嘁!”了一声。杨英华不在乎,又拿起块石头说:“三局两胜的。”说着又把石头非常写意的扔了出去,这回石头走的是直线,但结果一样,还是没砸着。杨英华微微一笑,说道:“五局三胜的。”说着又找了块石头……“七局四胜的。”……“九局五胜的。”……“十一局六胜的。”……“十三局七胜的。”…… ………… “七十五局三十八胜的。”……“七十七局三十九胜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不知何时,路灯升上了天空,大家散坐在一旁,呆呆的看杨英华一个人耍宝,陈聪坐在那里,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呵欠说到:“啊——好无聊啊,困死我了。”…… 杨英华在奋力拼搏着,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出自《黄健翔语录之2006年世界杯卷意大利篇》)但石头们依然是无情的散落在矿泉水瓶的四周,没有一个肯砸在水瓶上面……“215局108胜的。”……“217局109胜的。”…… 也许是上天眷顾吧,伟大的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灵魂附体!(同样出自《黄健翔语录之2006年世界杯卷意大利篇》)在打到“587局294胜的。”的时候,杨英华扔出的石头终于砸到了矿泉水瓶,大家“哦!——”的一声欢呼起来,所有人起立为他鼓掌,向他表示祝贺!他自己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举起双手向在场的人们示意、致敬,眼里噙满了幸福的泪水,激动之余,他把他的球拍、球衣、球帽、球袜、球鞋、鞋垫儿、护腕、护膝、护踝、护肘、护肩、牙套、头盔、短裤、内裤等都脱下来扔向了观众席,引起了观众席上一片哄抢、骚动!至此,此事终于完结,三方各自罢战回兵。 <;小知识>;吕奉先辕门射戟 三国时,袁术派将军纪灵攻打刘备,刘备那时没有势力只好找徐州的吕布帮忙。吕布欠他人情(抢了刘备的徐州)想给他们讲和就请纪灵来吃饭。纪灵一进军帐看到刘备坐在那里转身就走,被吕布象提小孩一样给提了回来。要知道纪灵使两把大斧,身材十分魁梧,可在吕布面前却只能任由他摆布。由此可见吕布三国第一勇士的称呼并非浪得虚名! 吕布要求他们停战,纪灵说不行,要不回去没法和他老大袁术交代。吕布说:“这样吧,我把我的方天化戟立在辕门外百步(差不多100米)以外,一箭射中你们就罢兵,否则你们继续打,看天意如何。”纪灵觉得他不可能射中,就同意了。 吕布让手下把戟立好,拉满两石(读音为“但”,是古代的重量单位)大弓,一箭射去,正中戟尖!吕布手下欢声雷动!吕布本人则得意的哈哈大笑!纪灵眼见如此,只好委委屈屈、窝窝囊囊的退兵了。 正是那:手持方天化戟,跨下赤兔宝马!三国第一士,吕布吕奉先!还有一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可见吕布之骁勇善战,勇猛无敌! 第三十八章 盛饭秘籍 第三十八章盛饭秘籍 刘丽丽眼见陈思思他们是管定了,再者她的仇也报的差不多了,就卖了个面子给陈思思,和她的手下先走了。陈思思见她们走了,向前对陈聪说道:“你没事吧?……” “走开!”陈聪一把把陈思思推开,恼怒的对他们三个说道:“姑奶奶用不着你们管!” 杨英华大怒:“这种贱人就不应该管她!被他们打死才好!” 陈思思就算是脾气再好、能达到少林寺方丈的修为境界,陈聪这样对她,她心中也是有气,于是便站在原地看着陈聪不再说话。 陈聪见有人骂她,指着杨英华喝道:“你才是贱人!再骂我试试?看我不把你挠成花脸猫!” 杨英华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来来来!你挠挠试试!贱人!” 杨鹏左手拉起陈思思,右手拉起杨英华,笑着说道:“何必因为这种人生气呢?走,咱们去吃好吃的,不理她就是了。”说着拉起他们俩就走。 二人听了,觉得杨鹏的话满有道理,便顺从的跟杨鹏走。陈聪见他们要走对杨英华仍是不依不饶的叫嚣:“走啦?!别走啊?!你不是要和我打吗?来呀!胆小鬼!你还是不是男人?……” 杨鹏见她如此,心里说不出的厌恶,连忙拉起两人逃离现场。 陈聪牢牢的记住了那个厌恶的眼神。 来到杨鹏的车上,杨鹏说道:“明天礼拜天,打篮球去啊!” “这个时候打球冷了吧?”杨英华踌躇道,“都11月份了。” “没问题,”杨鹏说道,“我看天气预报了,明天晴天,将近20度呢。” “那成,”杨英华说道,“下午吧,明天上午我还得到店里来一趟。” “OK,就下午,”杨鹏禁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说道,“多长时间没打了,早该去清华教训教训那帮菜鸟了。” 杨英华说道:“哎呀,不行啊,郑长龙明天肯定回不来,就咱俩,怎么跟人家三打三?” 杨鹏笑着朝思思努了努嘴:“这不有思思呢吗?” 陈思思吃惊的说道:“我?!我哪会啊?!我去看你们打吧。” “没关系,”杨鹏自负的笑道,“你会发球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俩搞定——你有时间吧?” “有时间,”陈思思说道,“上午去教堂做礼拜,下午我去你家找你们吧。” “不用,”杨鹏说道,“中午吃完饭我去你家接你。” 杨英华有点放心不下,说道:“老大,你也太能吹了吧?清华有好多比咱俩打的好的。” “没事儿。”杨鹏笑道,“又不赢天赢地赢房子的,玩嘛,再说,咱们俩打一般的三个清华的应该问题不大,就这么着了。” 杨英华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唉,男人啊,一见着漂亮女孩就开始胡吹,呵呵……”一句话把三人都逗的笑了起来。 杨鹏回到家,已是20点30分,他开门进屋后换鞋说道:“妈,我回来了。” 杨妈妈坐在房间里看电视,问道:“你还知道回来呀?都几点了?” “啊?”杨鹏听妈妈语气不善,连忙说道,“和杨英华一起吃饭去了。” “那就不能往家里打个电话?”杨妈妈生气的说,“我在家做好了饭,是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菜都热了三回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杨鹏连忙道歉,“我再也不会了。” 杨妈妈叹了口气,出来说道:“你以后要是晚回来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我在家里等的着急。” 杨鹏连忙陪笑道:“知道了,妈妈,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妈你吃完了吧?” “没吃呢!”杨妈妈说着进厨房给自己盛饭,“见你不回来,我也吃不下。” 杨鹏心下愧疚,赶快跑到厨房里帮妈妈盛菜、拿筷子:“妈以后再有这事儿就别等我了,再把您老饿坏了老不上算的。” “恩,还知道心疼你妈呀?” “不是,”杨鹏笑道,“我是心疼医药费,您要是饿坏了上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啊?” 杨妈妈喝道:“你个臭小子!白养你了!” 杨鹏嘿嘿一笑,打开锅盖见到红烧鱼故意惊叹道:“妈!你做鱼了?!干吗呀这是?太铺张浪费了?今天我又不过生日。” 杨妈妈疑惑的问道:“你不过生日就不能做鱼了?” “那是啊,”杨鹏笑道,“平儿(平时的意思)见天儿(每天的意思)的拿青菜豆腐喂我,所以我寻思今儿是什么喜庆日子呢。” “去你的!你就贫吧你。” “嘿嘿!”杨鹏夹了一口鱼尝了尝,瞪圆了眼珠惊叹道:“哇噻,我的娘哎,这鱼太好吃了,妈,给我盛半碗,我也吃两口。” “你离锅远点儿,别把唾沫星子喷锅里去。” “不能,放心吧。” 杨妈妈盛了两碗饭,娘俩坐下进餐。杨鹏的主要注意力都在鱼上,颇有点儿狼吞虎咽的意思。杨妈妈关切的看着儿子的不雅吃相,给他倒了杯水说道:“你慢点儿,没人和你抢,跟逃荒的似的,喝点水再吃。” “恩恩恩……”杨鹏喝了口水接着吃。 杨妈妈胃口也不错,毕竟饿到八点多了,三两下也把饭吃完了,然后把碗递给儿子说道:“是挺好吃啊,给我盛点饭去。” 杨鹏接过碗起身问道:“多少?” “少来一点儿,”杨妈妈怕吃的太多不消化,又补充说道:“就一点儿,千万别多。” “哦,”杨鹏收到命令就往碗里盛了四、五个饭粒,然后把碗交给妈妈,看着妈妈那疑惑的表情装着很无辜的样子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就一点儿的啊……” 杨妈妈气的拍案而起:“让你盛一点儿你就盛这么一点儿啊?” 杨鹏哈哈大笑,端起碗又跑回厨房,笑道:“那你又不说清楚了,到底多少才是一点儿啊,呵呵……” 杨妈妈也被气的笑了起来,说道:“怎么养了这么个傻儿子?” 吃完饭,娘俩坐在饭桌旁喝水休息,杨妈妈问道:“亮亮,你说杨顶天现在应该到家了吧。” 杨鹏喝口水想了想说道:“应该到了,他还没来电话?” “没来呀,”杨妈妈说道,“咱们又不知道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路上怎么样了。” “没事儿,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妈你不用担心。” “恩……”杨妈妈心里知道就是担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时,电话响起,杨鹏接起问道:“喂,你好?” “帅哥,吃饭了吗?”电话里传来了黎姗姗的声音。 杨鹏回道:“刚吃完。你表姐来了吗?接着了吧?” “……”黎姗姗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哦,接到了接到了。明天你干吗去啊?有没有约会啊?” “上午没事,下午和他们约好打篮球。” “都谁啊?我去行不行啊?” “你?!”杨鹏问道,“你会吗?” “嘿!别小看人啊!”黎姗姗骄傲的说道,“当年我可是校队的主力。” “你?!成成成,”杨鹏欣然答应,“明儿中午吃完饭我去接你,咱也见识见识东北大学的主力。” “君子一言?!” “88匹马也追不上!” (镜头转到黎家)放下电话,黎姗姗松了口气,转过头,只见爸爸、妈妈、奶奶、英莲都在看着自己,压根儿就没看电视,不由得气恼:“哎呀,你们干吗呀?人家打电话你们还盯着,真是的……” 黎妈妈回道:“谁盯你了?你那么大动静,跟演讲似的,我们还用的着盯啊?” 黎姗姗没话说了,电视也不想看,跺了跺脚回了自己的房间。英莲见了也起身说道:“舅妈,我去写作业去了。”说着也回了屋。 屋里陈聪正在对着镜子查看脸部伤情,黎姗姗猛的一进屋把她吓了一跳。陈聪吼道:“你怎么这样?进屋还不敲门?” 黎姗姗无奈,站在原地故意敲了三下门说道:“可以进来了吗?”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4 部分阅读 黎姗姗无奈,站在原地故意敲了三下门说道:“可以进来了吗?” 陈聪点了点头:“进来吧。”然后继续对着镜子挤眉弄眼。黎姗姗带上门跑到床上看杂志。 这回,吴英莲又猛的闯了进来,再次把陈聪吓了一跳,这回陈聪火了,因为本来下午挨了不少耳光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干脆爆发,喝道:“都什么素质?怎么就不知道敲门呢?” 吴英莲被训的一愣,悄悄的又退了出去,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陈聪心情不好没理这敲门声,外面又轻轻敲了三下,陈聪这才没好气的喊道:“进来吧!”吴英莲才又蹑手蹑脚的进屋开始写作业。 屋里静了一会儿。 黎姗姗看着杂志问道:“姐,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计策了?” “什么什么计策?”陈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 “就你那个爱情三十六计,”黎姗姗抬起头来说道,“除了上次那招还有别的招数吗?” “当然有!”陈聪得意的说,“不过再想用就得拿钱了。100块钱一计。” “没问题,”黎姗姗连忙说道,“如果我们俩真成了,我就付钱。” “那不行!”陈聪说道,“到时候你不认帐我找谁去?现在给。” 黎姗姗见她认真的样子,有点吃惊:“你……真要钱啊?”吴英莲也有点吃惊,回过头来和黎姗姗互相看了看,对了个眼神儿。 陈聪不理她们那个,卓然说道:“现在呢,是市场经济社会,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人家国外小孩儿在家做家务才能赚到零花钱。人家遵循的是有付出就有收获的道理,哪象咱们国家,要不咱们国家穷呢?将来得想个办法出国,找个老外,岁数大点无所谓,什么肤色没关系,有没有味怕什么,全身是毛不要紧,有钱没钱——没钱可不行,但凡是个男的,只要能把姑奶奶弄出去,到时候我把婚一离,再往外一嫁,到那个时候……”说到这,她才意识到自己跑题失态了,连忙改口说道“……我这给你出谋划策,付出的是我的脑力劳动,所以也得给报酬啊,不能白干是不是?” 黎姗姗和吴英莲面面相觑,吃惊的无话可说。黎姗姗想了想,咬咬牙说道:“好吧,不就100块钱吗?本姑娘豁出去了,我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陈聪说道:“诺,给我出一条吧,陈大军师。”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啊,”陈聪说着接过钱放到口袋里,继续说道,“这回啊,我给你出一条狠点儿的,让你一次性把问题解决掉,也让你的钱不白花。” 黎姗姗忙说:“对对对,就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什么计?” 陈聪冷笑一声,转过头来对着镜头冷冷的说道:“爱情三十六计之……釜!底!抽!薪!……呃!(一不小心又打了个嗝)他奶奶的,我怎么一冷笑就打嗝?” 黎姗姗也转头来对着镜头,茫然的重复道:“釜!底!抽!薪!?” “对,”陈聪对着镜头不住的冷笑,“哼哼哼哼……呃!……哼哼哼……” 小英莲再次听到这种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最后她终于坚持不住,跑到床上钻进被窝里,把头蒙了起来,躲在被窝里不住的瑟瑟发抖…… 陈聪对着镜头笑个没完没了,黎姗姗不乐意了,拉了她一把说道:“别笑了姐,你这回说具体点,这计策什么意思啊?到底怎么用啊?别象上回似的……” 陈聪止住冷笑,逆光阴险的说道:“意思很简单,釜底抽薪意思就是从锅下面把柴火抽走,这样火就灭了,就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你的根本问题就出在那个情敌身上,如果……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么……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说着,陈聪又开始对着镜头不住的冷笑,冷笑逐渐转化为狂笑,笑的她浑身乱颤……黎姗姗见她如此也面露惧色,悄悄的移到床上,掀开被子,抱住浑身哆嗦的吴英莲,俩人一起哆嗦。 在陈聪的狂笑声中,忽然窗外闪电狂放,电灯陡然熄灭,屋里霎时漆黑一团,接着“咔嚓!”一声响雷,床上的姐俩吓的抱在一起尖叫起来:“啊——!!!”陈聪也吓了一跳,怔怔坐在那里望着窗外不敢再笑,闪电的电光不时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极其狰狞恐怖。床上的姐俩见她如此模样,更是吓的闭上眼睛尖叫不已,“啊——!!!!”…… ……………… 传说中的恐怖电影就要……这时,黎爸爸推门进来喝道:“别喊了!打雷打的跳闸了,我去看看,都这么大了还怕打雷?”听到黎爸爸的声音,床上的姐俩才不尖叫了,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但仍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跳闸 如果家里的线路有短路现象,空气开关就会自动切断电源,造成跳闸现象。跳闸的原因一般就是短路、过载造成的电流过大;目的在于保护家里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因为短路往往是因为各种电路事故造成的,在发生事故的瞬间切断电源,就可以起到相当好的安全保护作用。 第三十九章 以德报怨 第三十九章以德报怨 第二天,周日。 白爱华象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穿好衣服后,她推了文成一把:“起床吧,文成。”文成还是象往常一样没反应。 洗漱完毕后,她第二次叫文成起床,文成依旧没有回应。 做完一家人的早餐后,她第三次叫文成起床,文成“恩”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去。 白爱华无奈,开始伺候儿子洗脸吃饭,文婶看不下去了,进房间冲儿子喊道:“叫你多少遍了?还不起来!?” 文成由于极度困倦,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嘟囔道:“知道了,马上起来……” 文婶一把掀开儿子的被子说道:“现在就给我起来!都几点了?天天都这样!你还上不上班了?” 文成对于妈妈的过火举动有些恼火,睁开眼睛埋怨道:“妈,您这是干吗呀?” “少废话!”文婶喝道,“整天玩那破游戏机,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快起来!听到没有?” 文成无奈,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呵欠,起身去上厕所。到了厕所门口,冲着餐厅里的白爱华喝道:“天天早上催、催、催!现在高兴了吧你?!” 白爱华被噎的无话可反驳,看着怒气冲冲的丈夫,心里极其委屈,索性垂下眼神继续喂儿子吃饭。 文成见她不理自己,也懒得理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吃完饭收拾完饭桌,时间对白爱华来说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她匆匆的赶到车站,挤上了一辆公交车。路上堵了一会儿,等到了商场到底还是晚了一分钟。白爱华看看表,无奈的摇了摇头,径直从大门进了商场。 不过今天运气不错,段经理和小雪没在门口堵她,白爱华暗自庆幸,一溜小跑来到自己的柜台换衣服准备开始工作。这时,一个矮胖的身影从她身旁略过,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柜台。白爱华循声望去,一看背影,正是小雪。心中不禁奇怪:“她怎么哭了?”想过去看看,又觉得不大方便,怕她觉得自己幸灾乐祸似的。 这时有几个售货员围过去询问、安慰她,关山月也去了。回来之后白爱华问她:“小雪怎么了?哭什么呀?” “害!”关山月朝远处的小雪翻了翻白眼说道,“还不是怪她自己?还以为自己找着靠山了呢?哼!想美事儿吧。” “到底怎么了?和段经理吵架了?” 关山月冷笑了一下说道:“咱不是规定连续两个月不到三千(指营业额)就开除吗?” “是啊,她没够?”白爱华问道。 “她上个月就没够,才两千二,”关山月表情凝重的说道,“这个月更少,到现在才两千,明天就结算了,她肯定以为她和段经理关系好,人家能帮她,现在段经理告诉她帮不了,让她自己解决,你说她拿什么解决?她现在没折了呗。谁让她天天也不正经卖货,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拍马屁,有什么用啊?这回她肯定完了,肯定开除,死定了!” “不能真开除吧?”白爱华说道,“我估计就是吓唬吓唬,还没开除过谁呢。” “肯定是真开除!”关山月瞪圆了眼珠说道,“规定都写出来了,谁还跟你闹着玩啊?” 白爱华见关山月如此有些于心不忍,幽幽说道:“小月,我记得你和小雪是一批来的吧?” 关山月听她这么问,戒备的反问道:“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白爱华微微笑道,“都是同事,咱们帮帮她吧。” “帮她?”关山月吃惊的说道,“得了吧,我可没那闲工夫。”说着转身走开了。 白爱华摇了摇头,走到小雪跟前。大家见小雪的对头在这个时候来了,都纷纷停嘴看她俩会有什么精彩对决上演。小雪抬起头扫了白爱华一眼,戒备的说道:“你来干吗?” 白爱华没介意她的语气,开门见山的问道:“小雪,你这个月还差多少?” 小雪一愣,又扫了白爱华一眼,说道:“还差一千。” 白爱华平静的说道:“我这个月多九百,你和段经理说说,转到你那吧,剩下那一百你再找别人借吧。” 小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看着白爱华说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白爱华微笑着说道,“不过那提成钱你可得给我啊。” “是是是。”小雪连忙起身说道:“肯定给你,白姐,那你也不合算啊,年终总营业额少了,该评不上先进了……” “那你就下个月多卖点还我就是了。” “可,白姐……” “好了,”白爱华打断她问道,“不想要是不是?”小雪连忙摇头。 白爱华为了逗她,故意吃惊的说道:“恩?还真不想要啊?那算了吧。”小雪一听又连忙点头。 白爱华笑道:“你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啊?” 小雪急切的说道:“想要想要想要……” “呵呵,”白爱华笑道,“那还不快去找段经理说去?” “哎!”小雪高兴的一笑,鼻子里一下冒出一个超大的鼻涕泡泡,“砰!”的一声撑破了。大伙见了先是一愣,接着集体哈哈大笑起来,把个小雪羞的脸红到了耳朵根,连忙找纸擦了个干净。把眼泪、鼻涕都处理好之后,小雪低着头对白爱华说道:“白姐,我那么对你,你还这么帮我,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好了,”白爱华笑道,“你一个小孩儿,我能和你一般计较吗?快去吧。” “哎,”小雪笑着就往办公室跑,跑出去两步,回过头来,冲白爱华鞠了个躬说道:“谢谢你,白姐。” 白爱华笑着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小雪转身又跑了。 午饭后,杨鹏先后接上黎姗姗和杨英华来到陈思思家楼下。三人下了车,杨鹏深吸一口气,冲四楼陈思思家的窗户高声喊道:“陈——思——思——!” 杨英华接着用陕西话喊道:“额(我)——象(想)——逆(你)——!”(参见姜文作品《有话好好说》) 杨鹏笑着给了杨英华一脚,把他踢跑,再次高声喊道:“陈——思——思——!” 杨英华跑到一边杨鹏脚程达不到的地方继续捣乱:“额——象——逆——!” 杨鹏无奈,向他竖起中指警告。 这时,陈思思听到呼叫,打开窗户笑道:“谁想我啊?” 两个男的听了,抬起头互相指着对方说道:“他!” 过了一会儿,陈思思从楼道里走了出来,脚下穿一双白色旅游鞋;下身穿一条侧面带三道白条的深色紧身运动裤,凸显玲珑腿型;上身穿一套淡黄色的运动服;里面一件紧身白T恤,挺着傲人的双峰;头上戴一个白色的太阳帽;肩上斜挎着一个运动包;脸上挂着可人的微笑。整个人显的既娇小可爱,又美丽大方,让人眼前一亮,不是,应该是好几亮。 俩男的都看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思思,思维处于停顿状态。 黎姗姗走上前去搂着思思的肩膀笑道:“思思,好久不见了,越来越漂亮了。” 思思笑道:“哪有啊?姗姗姐,你也来了。” 黎姗姗摸了摸思思的脸蛋羡慕的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这脸蛋这水灵。这衣服也是你自己做的?” “这不是,”思思说道,“买的,都挺便宜的。” “是吗?……”俩人边说边上了车,在后排坐下接着聊,黎姗姗见他俩还愣在那里从车窗里探出头说道:“两位,想谁呢?上车走啊。” 俩人这才回过神来,乖乖的上了车的正副驾驶位。 到了清华园篮球场,杨鹏他们找了篮球架投了几下,对旁边三个:一个戴眼镜的,一个大个,一个穿背心的说道:“同学,打会儿吧,三打三。” 一个戴眼镜的说道:“人不够,总共才五个。” 杨鹏指着黎姗姗和杨英华说道:“我们仨对你们仨。” “啊!?”三个学生集体吃惊。眼睛说道:“和女的怎么打?” “和女的怎么不能打?”黎姗姗说着投出一个中投,空心入篮,挑衅的问道,“不敢打是不是?” 三个学生面面相觑,笑着说道:“好啊,来吧。” 演出开始了,刚开始大家都不大使劲,防守也不是很积极。眼镜负责盯黎姗姗,他不好意思上前,只是站个位置而已。打了几个球,杨鹏见没什么意思,说道:“咱们打10个球的吧,输的做5个俯卧撑。” 眼镜说道:“好啊,来吧。” 黎姗姗接着说道:“做俯卧撑有什么意思?你们要是输了就承认清华篮球水平差。” 三个学生闻言变色,眼镜问道:“那你们要是输了呢?” 黎姗姗笑道:“那我们就承认清华篮球水平不差。” 三人听她这么说有点生气,没有回答。杨鹏见了说道:“咱们赌可乐的吧,三瓶。你们别小瞧她,这是东北大学校队主力,一般男的还真防不住她。” 眼镜摘下眼镜放在篮球架下,傲然说道:“来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战斗开始了。 第一球,黎姗姗运球,一个变向过了眼镜,突破上篮得手,篮下的大个并没有补防,只是吓唬了一声。1比0。众人大声为美女喝彩! 第二球,背心硬突篮下,杨英华一直退防未犯规,背心分球给大个,大个打板入筐:1平。 第三球,杨英华接发球就远投三分,杨鹏见他出手就冲抢篮板,得球后再传杨英华,背心已回篮下,再去防杨英华已来不及,杨英华再投三分,中,2比1。 第四球,眼镜胯下运球加背转身过了黎姗姗到篮下,杨鹏补防,眼镜分球给大个,再次打板入筐:2平。 见有女子参与打球,渐渐有不少学生围了过来…… 第十七球,眼镜把球从黎姗姗胯下击地传给大个,引来观众一片哄笑,眼镜接着高速切篮下,大个背顶杨鹏分给眼镜,{奇}眼镜得球跃起上篮,{书}杨鹏大喝一声迅速跃起,{网}将球按在了篮板上,球弹出,背心震惊之余跃起拿篮板,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杨英华从他头顶把球摘走,观众立刻一片嘲笑之声。背心恼羞成怒全力贴身逼防杨英华,杨英华转不过身无奈将球分给黎姗姗。见到美女拿球,观众们立刻传来起哄声,眼镜却没有观众们那么轻松,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厉害,立刻沉下腰集中全部注意力以防止她突破。黎姗姗盯了一眼他的胯下,双手出球。眼镜心中暗喜,他早已料到黎姗姗会使他刚用的这一招来找回刚才的面子,立刻并上双腿拦截,没料到黎姗姗只是一个假动作,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同时立刻向前运球突破了眼镜,眼镜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贴身追防,黎姗姗一直运到篮下,强行三步上篮,谁知她上篮是假,助攻是真,到第三步,(看都没看)轻轻的把球抛向身后,后面的杨鹏心领神会,跟上得球上篮,大个没跟上,眼看着杨鹏得分。杨鹏方三人见了大声欢呼:9比8,杨鹏方领先。场下的陈思思看他们俩那么有默契,心里不免酸酸的。 第十八球,发球时,眼镜方三人面色已有些铁青,眼镜运球几次没能突破黎姗姗,将球吊给要到位置的大个,打算硬吃杨鹏,结果球灌筐而出,杨鹏单手摘下蓝板分到外围,大前锋杨英华得球再分给控卫,这时大个大声叫道:“防守!防住这个!”眼镜沉下腰,双眼紧紧盯着黎姗姗,和她保持一步的距离防止她突破。黎姗姗见他如此紧张,冲他笑了一下,连续5次胯下运球逗他来抢,眼镜终于上当,上前一抢,黎姗姗看准机会一个背后运球过了眼镜,眼镜心知上当连忙来追,基本封住了她上篮的路线,大个在她第三步起跳的瞬间抢到了杨鹏身前位置,杨鹏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和他抢位置,但已经太晚了,大个把位置卡的死死的,黎姗姗这球要传必丢。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黎姗姗人在空中要是传杨鹏肯定被断,要是上篮命中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没有板,传球还是投篮?这是一个问题…… 好个黎姗姗,只见她头也不回,人在空中,振臂向身后一甩,球唰的一下抛向后场,站在三分线外的杨英华准确得球大喝一声:“好球!”说着球已空位出手,回收到篮下背心眼睁睁的看着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空心入筐!10比8,比赛结束! “YEAH!”杨鹏方四人振臂高呼!陈思思也跑了过来和他们一起欢呼雀跃! 眼镜懊恼之余,去买来了可乐交给杨鹏说道:“再来一局吧。”杨鹏喝了口可乐说道:“好啊!” 黎姗姗连忙说道:“我没劲了,你们打吧,我们俩给你们加油。”说着和陈思思笑着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陈思思羡慕的看着黎姗姗说道:“姗姗姐,你可真厉害,能和男的打篮球。” “害,这算什么!”黎姗姗喝着可乐说道,“好长时间不打了,体力跟不上,要是以前,打他们不在话下。” 这时杨鹏他俩又和他们玩了起来,两个女孩看着他们并不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陈思思在想着他们俩刚才的默契,想着山口那晚对杨鹏说的话:“我知道你也喜欢黎姗姗……”黎姗姗则在想她花了100块钱从表姐买来的新计策:釜底抽薪!:“这柴火该怎么往外抽呢?我是不是该直接和思思摊牌呢?总不能把她毒死吧?这可乐要是毒药的话……” 就在这时,陈思思忽然问道:“姗姗姐,你喜欢杨鹏吧?” 黎姗姗正在想可乐毒药的事,忽然听到这么爆炸性的问题,立刻一大口可乐喷口而出,乱了方寸,结巴的说道:“什么?谁谁谁……谁喜欢他啊?你说什么呢?” “姗姗姐,你挺勇敢的,我挺羡慕你的,不过,”陈思思顿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我也很坚强的,不象看起来那么瘦弱。” 黎姗姗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傻笑了一下,然后,又傻笑了一下“呵呵……” 过了一会儿,二杨打累了回来喝可乐休息;遭遇对手直面挑战的黎姗姗此时心潮澎湃,无法抑制。她横下一条心,尽量平稳的说道:“杨鹏,要是我们俩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杨鹏闻言立刻也是一大口可乐喷口而出,呛的一塌糊涂,蹲在地上一顿猛咳;杨英华惊的目瞪口呆;只有陈思思似乎早有预料,面带微笑,看不出情绪的变化。 杨鹏笑着说道:“那还用问吗?当然选思思了,你看看人家,多温柔多善良?要是落你手上,唉~不说也罢!” 黎姗姗什么也没说,表情也没变化,一直微笑着,她听到自己心里好像有个瓶子掉在水泥地上摔的粉碎…… 10秒后,陈思思见冷场了,笑道:“你以为我们能看的上你吗?别想美事了!” 杨英华接道:“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大家哄笑,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 可乐毒药 呵呵,可乐当然不是毒药,可口可乐是Coca-Cola音译,它恐怕是外国名词最成功的中文音译,最早被翻译成“蝌蝌啃蜡”当时的销路可想而知。他们是美国一家饮料公司,其产品品牌价值位居世界第一,卖水能卖到这个份上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当然他们也有失误的时候,当年小公司百事可乐曾经濒临破产,百事老总哭着喊着求可口可乐收购自己,被讥笑后遭到拒绝,百事没办法硬着头皮活了下来,现在成了他们的全球最大竞争对手 现在有很多女孩会做可乐鸡翅,并标榜为自己的招牌菜,基本做法就是红烧鸡翅中加些可乐,呵呵,试试看,味道还不错。 第四十二章图片:男女的半导体属性 第四十章 梦想成真Dreams come 第四十章梦想成真Dreamscometrue 晚上洗手间里,黎姗姗坐在马桶上默默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好久…… “我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吗?”她喃喃的问自己,话一出口,眼泪就流了下来,接着大堤绝口,黎姗姗彻底崩溃,伏在洗漱台上纵情大哭…… 此时的陈思思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小萨摩犬,两眼空洞洞的望着前方…… 这时的杨鹏………… 在呼呼大睡,他挠挠脖子,吧嗒吧嗒嘴,翻了个身,做起了美梦: 大学里很多人一起上大课,课前他和黎姗姗坐在一起,惹来众多羡慕的目光,让杨鹏十分得意;黎姗姗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面包圈的东西笑眯眯说道:“我给你带好吃的了,快吃,别让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杨鹏把嘴凑了过去一咬,黎姗姗手一躲杨鹏咬了个空;黎姗姗见计策成功开心的笑了,杨鹏报复性的凑过去亲在了她的嘴唇上;黎姗姗气的柳眉倒竖举手便要打,杨鹏连忙把食指竖在自己唇前,示意她此处不可造次,黎姗姗环顾左右,终究没敢发作;看着她粉脸通红,还有那又急又气又娇又羞的模样,实在是说不出来的美妙,太好看了…… 杨鹏就这么把自己给笑醒了,醒时方知是梦,半是幸福,半是遗憾…… 第二天一大早在公司门口,杨鹏见黎姗姗正信步走来便停下来等她,待她近前躬身笑道:“黎格格早安!” 黎姗姗没搭理他,从他身边快步走过,让杨鹏很是愕然,心里琢磨:这是怎么着了? 整个一上午,黎姗姗就当他不存在一样,根本瞅都不瞅他一眼,这让杨鹏很是郁闷加迷惑。他也没有机会直接问个明白。下午开周一例会,杨鹏步入会场前心想:这个会上我们挨着坐,是不是该问问她怎么了?怎么不搭理我?这个会议的场景倒是和昨天梦里的课堂有点像,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带点吃的…… 走进会场一看,大家还没到齐,都坐在那里闲聊,黎姗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看着什么。杨鹏坐到她身旁问道:“珊珊(没反应)……珊珊(没反应)……珊珊……” 黎姗姗见这样不是办法,转过去背对他不耐烦的应付道:“有事吗?” 杨鹏问道:“给我带吃的了吗?” 黎姗姗懒懒的说道:“什么吃的?” 杨鹏把她的椅子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说道:“昨晚梦见你给我带吃的了。” 黎姗姗不去和他的目光接触,面色冷峻的说道:“你梦见什么我不想听。”说着又把椅子转了回去。杨鹏再把她椅子转回来火道:“你怎么了?” 黎姗姗依旧侧着脸冷冷的说道:“没怎么,也和你没关系。”说着又要转回去,杨鹏一把按住转椅,重声说道:“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黎姗姗把心一横,转回脸和他对视,充满敌意的说道:“看吧!” 杨鹏被激的怒火中烧,恶狠狠的说道:“还梦见偷亲你一下。” 黎姗姗冷笑一下:“嘁!” 杨鹏被她的冷笑彻底激怒,猛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又退了回去怒道:“就这样。” 黎姗姗猝不及防没躲开,顿觉受到奇耻大辱,起身非常干脆的给了杨鹏一记超级大耳光,而后转身而去。杨鹏都快气疯了,喝道:“你给我站住!” 黎姗姗压根不理他,快步走出会场,杨鹏气极,奋然追去。 会场内其他人%×#¥…… 走廊上黎姗姗疾走如飞,杨鹏快跑过去抓她的胳膊;黎姗姗一把甩开继续向前;杨鹏再次抓住她将她按在墙上,黎姗姗严正警告道:“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杨鹏瞪着眼睛怒道:“喊!使劲儿喊!” 黎姗姗立刻尖叫道:“来人啊!……” 杨鹏连忙用手堵住她的嘴,将她拖到旁边的一间小会议室,里面两个HR(人力资源)正在给一个应聘的面试,三人见他俩这模样进来吓了一跳。 杨鹏一边强行按住不断挣扎的黎珊珊,一边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出去,这里我用一下。” 那边厢仨人连忙出去,这边厢黎珊珊象发疯一样对杨鹏手打脚踢,两眼恶狠狠的瞪着杨鹏。杨鹏等他们出去,松开黎珊珊喝道:“够了!别闹了!” 黎珊珊不理他,扬手又是一大耳光,“啪!”的一声清脆至极。杨鹏怒极,杨起手来,黎珊珊见状纵步上前,喝道:“你打!你打!” 杨鹏手举在空中,瞪着黎珊珊;黎珊珊脸迎在前面,瞪着杨鹏;战场暂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呼的喘气声。 僵持了5秒钟后,杨鹏冷笑了下,放下手说道:“咱们好好说会话,别象个泼妇……” 这词一出口,再次引爆炸药,黎珊珊举手就打,幸亏杨鹏今天也是久经战阵,一顿撕吧后终于抓住她的双腕将她死死的顶在墙上动弹不得,黎珊珊好顿挣扎,怎奈力气没他大,气急败坏之下使出铁头功重创杨鹏鼻梁,杨鹏剧痛,但终究没有放手,他扬起头让自己被撞的的鼻子缓一缓,而后将头从侧面贴住黎珊珊的头,避免她再施撞击;其实这是一个败招,因为这样就把自己的肩膀毫无防备的暴露在黎珊珊的铁齿之下,黎珊珊毫不客气,张口就咬,而且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杨鹏痛极,在黎珊珊耳边轻说:“疼……” 黎珊珊彻底疯狂,进入完全战斗状态! 杨鹏疼的直吸冷气,浑身颤抖,他终于坚持不住,放开黎珊珊的双腕,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道:“别咬了,珊珊……我爱你!我投降!” 有如一道闪电划破浓浓的黑夜! 好似千朵烟花点亮漆黑的夜空! 就象一道彩虹横贯! 恰似万只玫瑰怒放! 黎珊珊的双眼本因战斗中用力而紧闭,被闪电击中后立刻瞪的圆圆的,没多久,无尽的委屈滚滚而来,无限的凄苦倾巢而泄,这些情绪充斥在大脑中无处宣泄,最终顺着眼泪溃堤而出——黎珊珊嚎啕大哭,搂着杨鹏的脖子,死死的楼着…… 听到她的哭声杨鹏如释重负,紧紧的抱着那颤抖的柔软身体,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喜悦与自豪,感受着与异性亲密接触,心灵沟通的美妙滋味,体会着爱情的雾雨雷电,当然,还有肩膀那火辣辣的疼痛…… 他们相拥在一起站了很久…… 直到下班后大家都已离去,杨鹏累了要坐地上,此时的黎珊珊听话的像一只小猫,随杨鹏坐在地上,依偎在他怀里,抚摸亲吻他肩膀的伤口;接着他们第一次尝到了接吻的美妙滋味;那一夜他们俩就在那间会议室里,品尝到了他们人生的另一个第一次,一夜没有回去…… 背景音乐《Canyoufeelthelovetonight》 Canyoufeelthelovetonight;thepeacetheeveningbrings;theworld;foronce;inperfectharmony;withallitslivingthings; Canyoufeelthelovetonight;youneedn’tlooktoofar;stealingthroughthenight’suncertainties;loveiswheretheyare。 缠绵过后,杨鹏抚着珊珊温柔的说道:“珊珊,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今后我想每天搂着你的腰看天上的星星,牵着你的手沐路上的秋风,挽着你的臂听树上的鸟儿,靠着你的背闻山上的槐花。我要带你去做每一件我们没有体验过的,登山,游泳,潜水,冲浪,划船,露营,野炊,钓鱼,游览,观光,滑雪,骑马,驾船,远航……” 黎珊珊听了,幸福的唱道: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哦~~踏遍千山万水,走遍海角天涯,让每一个日子都串联成我们最美丽,最美丽的回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回忆,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杨鹏悠悠念道: 思你秀发,纤纤柔柔,念你明眸,碧而幽幽, 爱你泪珠,晶莹绨透,恨我愚钝,舍你一旁; 爱你娇笑,银铃串串,恨我木讷,不善言辞, 爱你热情,激荡燃烧,恨时苦短,聚少离多。 曾经沧海,不再江河,此情可待,此生相约; 你我之情,日月可鉴,你我之心,海天为证; 今世之缘,来生仍续,一世情缘,沧海桑田。 春风袭袭,秋意茫茫,夏雷滚滚,东雪阵阵; 春夏秋冬,四季相恋,黑天白昼,日夜相思。 谁解我心,孤苦惆怅,谁明我意,暗自飘零; 卿抚我心,泪刷惆怅,卿懂我意,歌去飘零; 珊之我爱,珊之我心,你我之爱,相守一生。 电影《狮子王》 《狮子王》英文名《TheLionKing》迪斯尼动画电影巅峰之作,1994年上映,影片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2D动画技术,配以宏伟的交响乐,融合非洲当地原始音乐,荣获1994年奥斯卡最佳原著音乐和最佳电影主题曲两项大奖,总票房收入超过7亿5千万美元,成为迪斯尼动画电影的里程碑作品之一。 影片故事取材莎士比亚名著《哈姆雷特》,即《王子复仇记》,小王子辛巴在父王被暗杀后被迫流亡,成年后归来击败叔叔重获王位。影片规模宏大,场面壮观,情节细腻,温情感人,非常适合一家人共同欣赏。 我第一次看到时候15岁,被里面首首乐曲感染了,同时也被震撼了,被感动了。 《Canyoufeelthelovetonight》为片中插曲。 第四十二章图片:男女心情曲线 第四十一章 闪电攻击 第四十一章闪电攻击 有些乐趣一旦体会到,便会乐此不疲…… 比如…… 不要想歪了,嘿嘿,我想说的是: 比如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即便个头比自行车高不了多少,即便屁股还够不到车座,也会骑着妈妈那辆飞鸽二六满大街的串,直到骑累了闭着眼睛开一头开进路边的水泥排水沟内,脑袋扎在泥里双脚乱蹬死活出不来,最后被路过的好心阿姨给拔出来; 再比如第一次学会打街霸,即便个头比游戏机高不了多少,即便没多少零花钱,也会一放学就往游戏厅跑,把书包一撇掏出兜里攒了一个礼拜的毛币分币,心急火燎的去杀个天昏地暗,直到玩完没钱了还站在旁边心情激动的看别人通关,最后在晚上7点准时被老爸揪着耳朵从里面拖回家一顿家庭暴力; 再比如刚学会打篮球,带劲! 第一次看漫画书,真爽! 第一次去滑旱冰,过瘾! 当然还有第一次看三级片,傻了,我靠,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这俩人干嘛呢这是?话一出口立刻狂遭鄙视!其实那几个哥们也就是第二次看,表情也是目光呆直,不知所措…… 年轻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此,可以体会学习新东西的乐趣,感知这个陌生、新奇的世界! 杨鹏和他女朋友同样年轻,一旦开了头,就刹不住车了。 月度会上,黎珊珊起身发表部门月别实绩,杨鹏坐在旁边,悄悄的把手放在她腿上轻轻的来回摩挲,黎珊珊立刻打了个冷战,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尽量保持原来的音调继续发言。 杨鹏左右暗扫一圈见没人注意到,便继续工作,但不去看她,且脸上毫无表情以免遭到别人的怀疑,手上却悄悄的加了力道,并向她更敏感的地方进军,仔细寻找着…… 寻找什么呢?当然是……寻找她言语中任何一个小小的变音,享受一种公开场合亲密接触的紧张刺激,感受她腿上的肌肉因紧张造成的紧绷与躁动,心里乐开了花…… 黎珊珊心狂跳,脸红到了耳朵根,腿上的痒扩散到全身上下,恨不得立刻回身给他一个大耳光,心里不知所措嘴上却还得老老实实的念手上的月别实绩:“这个月的生产物量较上月上升5。5%,计划完成率是100%,我们下月,啊!……” 这最后的一声尖叫来源于杨鹏对她臀部的一记钳形攻势。 这一异乎寻常的尖叫令大伙“唰!”的一下把目光全部集中打在黎珊珊身上,黎珊珊这回是彻底毛了,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蒙了,天塌了,完了…… 主管见她表情很奇怪,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黎珊珊尴尬的狂点头:“恩,恩……我……刚才突然牙疼……”说完了自己都不信,没勇气抬头看大家。 主管说道:“那休息下吧,杨鹏你来接着发表。” 在这一刻黎珊珊觉得主管是这个世界最好最可亲的人,真想过去亲她几口:“是谁帮咱们翻了身呃?是谁帮咱们得解放呃??哎!巴扎黑!”。她立刻坐下调整自己的呼吸和情绪。 杨鹏“哦”了一声接过黎珊珊手中的实绩继续念:“我们下月物量计划会有所下降,现在根据市场部门那边……” 虽然他对于黎珊珊的报复行动早有心理准备,但大腿被掐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几秒钟,脸上还不能有痛苦带来的扭曲,缓过来后,他猜到大伙都会奇怪的看他,便用食指指在报告上装作看不明白,然后恍然大悟的接着说道:“哦,对,根据市场那边传过来的订单情况……” 唉,这不胡闹嘛。 开完会,杨鹏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坐下,黎珊珊就跟了进来,关上门反锁,看着他把双手架在胸前宣战,脸上带着诡异的奸笑,意思是:小子,敢调戏老娘,你等死吧! 杨鹏回身见她这架势,也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架在胸前,抬起下巴鬼笑着看着她,意思是:就调戏了,怎么着?放马过来啊! 黎珊珊见他非但不怕,还敢摆出如此挑衅的姿态,笑着摇了摇头,意思是:手下败将,不知死活。随后无奈的低下头迈着夸张的模特步,踩着音乐节拍缓步走过去,让他最大化的感受到战斗前的恐惧。 只听着高跟鞋声:咔!咔!咔!“哎呀!”黎珊珊一声尖叫坐倒在地,原来是过分追求模特效果,右腿向前时太过偏左把脚崴了。杨鹏见她演砸了忍不住放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黎珊珊笑着起身命令道:“别笑了!”说着用食指慢慢抬起杨鹏的下巴优雅问道:“小子,长本事了啊!” 杨鹏慢慢止住笑,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那么看着她。 黎姗姗柳眉倒竖:“问你话呢?说话啊!” 杨鹏突然向前亲了她一下,黎珊珊猝不及防没躲开,笑喝道:“别闹!” 杨鹏不理她,一下一下闪电突袭她的嘴唇,鼻子,脸蛋,任何可以进攻的部位,节奏越来越快,最后干脆抱住她一顿猛亲,速率非常象一只勤劳的啄木鸟在工作。 第一波攻击结束,把黎珊珊逗乐了:“有你这样亲的吗?啄木鸟啊?” “对啊,就啄木鸟了!”说完第二波又是一顿啄木鸟式进攻。 到第三波,攻击方式变更为法国式…… 第四波,法式进行同时,黎珊珊身上少了一件装备。 黎珊珊大惊,低声惊呼:“你疯了?!大白天的!” 杨鹏在她耳边轻声回道:“怕什么?门锁着呢。” “不行!……杨鹏,你别闹,外面都是人……”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别闹!……你听话!……” 杨鹏用表情回答她:爱就一个字,我只用行动表示! 第五波,黎珊珊已经快控制不住局势了; 第六波,黎珊珊的阵线已经凌乱,部份防线出现松动的迹象; 第七波,终于全面溃败,兵败如山倒…… ………… 第XX波,杨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爱,是做出来的”…… 第XXX波,激战正酣电话响起,杨鹏无暇顾及一把将电话线扯断…… 第XXXX波,紧要关头有人敲门,杨鹏连忙捂住她的嘴进一步加紧最后攻坚战事…… 陈思思听着听筒里的忙音,黯然放下电话,她渐渐的感觉到也许不幸就要来临…… 杨顶天望着高墙上?(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5 部分阅读 陈思思听着听筒里的忙音,黯然放下电话,她渐渐的感觉到也许不幸就要来临…… 杨顶天望着高墙上的铁网,漠然低下头颅,他明确的了解到真的一切已经发生…… 脱光衣服,接受检查,领取物品,进入牢房;他茫然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一间小屋,灯光昏暗,四张铁床,上下两层,还有…… “啪!”的一记耳光把杨顶天扇的懵了,杨顶天捂着脸本能的向床里缩,看着围过来的三个亲密舍友,扇他的人一身纹身嚼着口香糖问道:“瞅什么瞅?” 杨顶天连忙垂下自己的眼神。 纹身见他不反抗又给他一下道:“操,真他妈没种!” 另一个小屁孩,凑到杨顶天跟前说道:“哎!新来的,以后每天晚上给我们把洗脚水打好了,听见没有?” 杨顶天小声答应了一下,小屁孩立马一飞踹,喝到:“大声点!”杨顶天立刻大声回应。 最后一个外号三哥的家伙过来揪着杨顶天的领子将他拽起来说道:“起来起来!我们站着你他玛躺着?!能不能有点规矩?”说着将杨顶天一脚踹倒。杨顶天倒在地上愕然恐惧的望着三人。 三哥上去又是一脚:“还他妈躺着?” 杨顶天立刻起身站好,三哥笑道:“转过去把腚撅起来?” 杨顶天一愣,纹身便一大嘴巴:“快点!别让三哥说第二遍!”杨顶天迟疑的转过身,双手扶着墙慢慢躬下腰,三人哈哈大笑,瞄准其臀部抬脚开踢。疼倒不是特别疼,但屈辱感是空前的,杨顶天默默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仨人玩累了,一起在杨顶天的床上撒泡尿后睡去;杨顶天目光呆滞 的缩在墙角,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他们一家三口,他轻轻的抚摸照片上的老婆和孩子,活动了下喉结,喃喃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从点点滴滴到涓涓细流,终于开始哽咽……华仔唱道:“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的那么狼狈……” 睡梦中的王永明(当初偷东西被杨鹏抓住后来进医院的小屁孩,如今和杨顶天住一起并邀请他每天打洗脚水)被吵醒,他顺手拿起铁茶缸一把摔过去,正砸在杨顶天头上;接着喝道:“吵吵你奶奶个X!” 杨顶天不敢回嘴,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向墙角缩了缩…… <;小知识>;闪电攻击 闪电战核心是在对手展开其主要兵力和战略资源之前,即以迅猛的攻势将其击败。其基本手段就是集中大量高机动兵力(主要是装甲兵和空军)实施强大的首次突击,然后迅猛突入敌纵深,合围敌主力集团而歼之。为了实现大量集中使用装甲兵的目的,德国古德里安将军创建了装甲师。他认为在装甲师内,“除非其他一切支援兵都具有同坦克一样的速度和越野机动力,否则坦克是绝不能充分发挥其效能的。”这一点在当时尤为可贵。古德里安装甲兵作战理论(也可说就是德国装甲兵作战理论)的特点还有:坦克只能用于进攻,不能用于防守;坦克只能集中使用,不能分散;装甲师可用于第一梯队实施突破,而后高速向纵深发展,决不迁就步兵的进攻速度等等(以上只是理论,与实际多少有点距离)。 二战爆发后,德军基本是按战前的的观点运用装甲兵的,其在进攻作战时基本特点是:在适合装甲兵机动的地形上,在决定性的时间和地点,大量集中使用装甲兵,在空军的有力配合下突然发起进攻。突破对方战术防御地域后,高速向战役纵深进攻,以最短的时间达到战役目的。突破后向纵深发展胜利时,遇敌坚固设防地域多予以绕过;遇对方反冲击时,则多由摩托化步兵和炮兵顶着,装甲兵则从侧后发起突击。 二战初期闪电战取得了极大成功,闪击波兰,灭亡荷比,横扫法国,突袭苏联,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狂轰滥炸,虎式坦克横冲直撞,长驱直入,当时的德国战车几乎天下无敌。 第四十二章图片:曲线结合效应 第四十二章 香水有毒 第四十二章、香水有毒 忙活了一天白爱华终于可以躺下歇会儿了,全身又酸又痛没有一点力气。 今天有点不同,已经晚上11点了,文成还没有回来,也没往家里打个电话。白爱华不禁有些担心:他一般不会这么晚回来啊,家里有他最心爱的游戏机,下了班他总是泡在家里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挂钟刚响过十二下,文成轻轻的开门进来,蹑手蹑脚的换鞋。白爱华听见声音连忙迎了出去悄声问道:“怎么才回来啊?” “哦,”文成轻声应道,进到卧室微笑着对老婆说道:“去二刚家玩了会扑克,他们都睡了吧?” “恩,你也赶快睡吧,”白爱华说道,“都挺晚的了。” “好,我去刷个牙。”文成说着温柔的抱着白爱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去了洗手间。 白爱华一震,木然坐到床上——这是怎么了?丈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她这么温存过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怎么会有……会有香水味??? 文成刷完牙回来脱衣服准备睡觉,白爱华坐在那沉默了一会,鼓足勇气平静的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香水味?” 正在脱裤子的文成闻言动作停了一下,随即闻了闻自己身上,转过来笑道:“二刚媳妇的吧,玩扑克的时候她坐我旁边。睡吧。”说完关灯躺下,脸朝墙背对着爱华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白爱华一直坐在那里,背对着文成,一动不动。 屋里静的出奇,两个人近在咫尺,却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镜头从白爱华空洞的眼神向外延伸,一直延伸到窗外,淡淡的月色下,寂静的北京城万家灯火,但闻秋蝉窃窃私语,背景音乐响起《香水有毒》: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办公室里杨鹏在整理报告的最后部分,黎珊珊坐在他侧面等他一起下班。黎珊珊用手托着下巴,默默的近距离观察杨鹏。高高的鼻梁,浓浓的眉毛,挺拔的身躯,专注的眼神;她还没发现专心致志工作中的他原来这么帅气,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让人心驰神往…… 杨鹏做的差不多了,侧过脸看到黎珊珊可爱的神情问道:“看什么呢?” 黎珊珊笑道:“秀色可餐。” “呵呵,”杨鹏被逗笑了,“口水要流出来了啊。” 黎珊珊微微抬起下巴说道:“诺,给我擦擦。” “好。”说着杨鹏把舌头伸出来凑过去。 黎珊珊羞涩笑躲,将他的头推开,问道:“你说,是谁发明的?……那种事?” 杨鹏又是一笑:“咱俩发明的。来,再发明一次……” “去你的!”黎珊珊笑道,“好奇怪啊,你说为什么会有男女两种人呢?” “没有女人,男人欺负谁啊?” “哈!”黎珊珊娇叱,“感情我们就是给你们欺负的?!不行!我必须改变这种……(没找到合适的词),今后只能我欺负你!” 杨鹏凑过来轻轻说道:“没用的,我已经找到制服你的方法了,嘿嘿……” 黎珊珊粉脸一红,给了他一下。 杨鹏拿出笔,在纸上画着:“我看到一漫画,比较能说明女人的特点。” 黎珊珊看完想了想,拿过笔画着说道:“那男人就是这样选。” (因每章仅能上传一张图片,图片在38章内) 杨鹏看完笑了笑,说道:“厉害。”接过笔边画边说道:“女人很象二极管,给二极管施加正向电压导通;若施加反向电压不导通;但施加的反向电压若高到一定程度,二极管会被击穿,产生雪崩效应。而女人呢,施加正向亲近导通,友好度迅速上升;若施加反向压力友好度不变会与你保持距离;但施加的反向压力达到一个极限值,比如你说她长的难看,女人会被击穿,产生雪崩效应。” (因每章仅能上传一张图片,图片在39章内) 黎珊珊抢过笔画着说道:“那男人就是三极管,三极管是电流放大,输出电流会随着输入电流的不同产生等级差异的放大;男人是视觉属性动物,输出的金钱会随着女性容貌的不同产生等级差异的放大。” 杨鹏看了哈哈大笑,说道:“恩对,男人就是比女人多一极,嘿嘿。” 黎珊珊狠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下流! 杨鹏不在意,接着说道:“不愧是黎家大小姐!恩……说说情人节吧。女人的心情与消费支出成正比,花的越多越高兴,是正比例函数。”说着,画了出来。 黎珊珊看完对道:“那男人肯定是反比例函数,花的越多越痛心。”说着也画了出来 (因每章仅能上传一张图片,图片在40章内) 杨鹏看着两个函数曲线说道:“我们应该把两个函数曲线重叠,这样就可以找到交叉点。” (因每章仅能上传一张图片,图片在41章内) 他画完说道:“这样就可以得出理想消费为180块,消费如果小于此点过多,会导致女性崩溃,双方呈离散型分布,分手几率升高。” 黎珊珊对道:“恩!消费如果大于此点过多,会导致男性破产,双方呈离散型分布,分手几率同样增大。” 两个人都静了下来,看看那些画,再交换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尽情体会那份默契带来的无限喜悦之情。两人共同唱起成龙和苏慧伦的《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小知识>;心有灵犀 意思地球人都知道,出自李商隐的《无题》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通灵犀:犀牛角中有白线贯穿首尾 第四十三章 重振雄风 第四十三章、重振雄风 吃过午饭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杨顶天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眯上眼睛享受秋天的阳光,却忽然挨了一脚,杨顶天一睁眼,见一不认识的小屁孩指着他鼻子喝道:“起来!这儿他妈是你坐的吗?” 杨顶天刚要起身,王永明冲过来一把将小屁孩推开喝道:“我老大以后就坐这儿了,怎么着?!” 小屁孩不吃眼前亏,指着他们边退边威胁:“有种!你丫等着!”说着跑了。 王永明冲他啐了一口,转过来义薄云天的说道:“杨哥,你今天哪儿也别去,就坐这儿!有什么事儿哥几个给你顶着。” 杨顶天不想惹事欲起身,被王永明一把按回去。他瞪着眼珠狠狠的威胁道:“让你坐这儿,听见没有?” 杨顶天愕然的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王永明盯着他慢慢退去,冲纹身和三哥点点头,消失在人群中。 杨顶天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帮自己,难道一个号的就这样?回去往死里欺负,出来互相帮助?真不明白。他想不清楚索性不再去想,从怀里拿出照片静静的,回忆起在家里的岁岁月月,时时日日,分分秒秒……却不知刚才的小屁孩正引领他们老大杀过来,他们踩着鼓点,整齐划一的迈着太空舞步,背景音乐为迈克杰克逊的《BeatIt》:“Sobeatit;JustBeatit。”;围观众人吹着口哨大声喝彩。“SoBeatit;ButYouWannaBeBad……”跳的够了,那老大上来一巴掌把杨顶天打到在地………… 乔四儿是这家监狱的CEO,实权派人物,弟兄们都叫他四哥,对他俯首帖耳,就河南帮的不服。河南帮心齐,老大臧天霸身高体壮,精神迥异,发起怒来连他自己爹妈不认;目前形势下乔四儿一时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这一天,乔四儿吃完饭正躺那晒着太阳,耗子跑过来低声说道:“四哥,好像出事儿了。” 乔四儿起身问道:“什么事儿?” 耗子一指,乔四儿见到臧天霸带着一帮人把长椅上一个家伙围了起来,臧天霸上去就打。乔四儿伸了个懒腰说道:“走~看看去。”………… 杨顶天一下被打倒在地,他慢慢起身,对着臧天霸深情唱到:“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告诉我,朋友啊朋……”友字尚为出口,他再次被打倒,照片脱手落地,杨顶天连忙爬过去捡。他的手刚碰到照片,臧天霸一脚死死踩在他手背上,痛的他嗷嗷乱叫。臧天霸一把抢过照片问道:“你老婆啊?” 杨顶天回过身说道:“是,求你把照片还我吧。” 臧天霸看着照片说道:“长的真他妈丑!”众人哈哈大笑。臧天霸笑的够了说道:“想要吗?”杨顶天立刻诚恳的点了点头:“大哥,还给我吧,我就剩那一张照片了。” “成啊!我这人那最他妈讲道理,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还你。” 杨顶天略一迟疑,刚才被赶走的小屁孩指着他喝道:“快他妈磕!” 杨顶天看这形势,无奈的,屈辱的跪下去,痛苦的,慢慢的给臧天霸磕了三个头,然后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臧天霸,希冀他说话算话。臧天霸轻蔑的笑了一下说道:“还你啊,看好了!”说着慢慢的,慢慢的将照片撕个粉碎,放在嘴里嚼了嚼,重重吐到杨顶天脸上,喝道:“还你了昂!”接着哈哈大笑。不过这回就连他的手下也没几个人附和他,只有小屁孩舔着脸陪他一起笑。 杨顶天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那团污秽的照片碎片,双眼空洞洞的…… 那双眼里里面没有恐惧、悲伤、屈辱、悔恨,什么都没有…… 在照片吐过来那一瞬间,他感到某种东西“兹儿!”的一下贯穿他的大脑,使他的身体发生根本性变化,大批细胞瞬间分裂产生核裂变能量,激荡小宇宙全面爆发,所有的怒气迸体而出缠绕在他周围噼啪做响,所有的头发被激的倒竖向天,杨顶天双拳紧握,起身仰天一声暴喝:“啊!——”变身成为超级赛亚人。 臧天霸见状一拳打在杨顶天脸上,可被打者竟然毫无反应。臧天霸一愣又一拳打去,杨顶天迅猛出拳后发先至,在臧天霸拳头离他的脸还有0。01公分的时候,一记重拳轰在臧天霸鼻梁上,将他打到在地。小屁孩见献身的时候到了,掏出砖头大喝一声拍在杨顶天天灵盖上…… 杨顶天还是毫无反应,他慢慢转过身来,从小屁孩手上拿过砖头,结结实实的闷在小屁孩脸上,小屁孩一声不吭的仰天倒地,象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王永明在那砖头轰击那一瞬间只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不由的浮现在脑海中,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本来一切都很美好,那个女孩儿是那么…… 河南帮众将士见状立刻上前欲群殴。 乔四儿见了大喝:“都他妈别动!今儿他俩单挑,谁帮忙我剁了谁!”乔四儿手下得令,立刻上前推推搡搡的把河南帮将士隔离到外围,中圈留下鼻血长流的臧天霸和“嗬嗬”低吼准备上前开咬的杨顶天,还有倒在地上的小屁孩的准尸体,一场角斗的序幕就这样拉开了…… 臧天霸抹了把鼻子,见到手背上的鼻血后兴奋异常,他嗷嗷怪叫着冲了过来,杨顶天一声怒吼迎了上去…… 铁拳VS铁拳!铁下巴VS铁下巴! 哈哟跟!啊类似图!哈哟跟!悠哉布鲁根!会儿!来跟儿!来跟而啊把卡!幽~!…… YouWin!二百! (参照街霸二) 战况十分惨烈,杨顶天不顾伤亡的穷追猛打,气势迫人;臧天霸也不白给,呜嗷乱叫着连打带踹。最后,失去理智的杨顶天抱住臧天霸象猎豹般死死咬住猎物的脖子,臧天霸大惊,拼命推也推不开,情急狂喊:“快来救我!!他要咬死我!啊!——救命!……” 众人见要出人命连忙上前将杨顶天拉开,只见杨顶天满嘴是血,嗷嗷乱叫着挣扎怒吼,神情狰狞恐怖,臧天霸看着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气喘吁吁,一点脾气也没有。人群中王永明、三哥、纹身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一个十分复杂的眼神…… 河南帮一小弟帮臧天霸按着脖子上的伤口,他不小心一松手,血立刻喷出去一米多,他连忙按住,寻思寻思再一松手,血唰的又喷了出去,“嘿!”这玩意儿挺有意思哎,他在那松了按按了松,血滋滋兹往外喷,他在那玩儿的挺开心。臧天霸火了,转身一脚把他踹倒喝到:“你他玛玩喷泉那!?”血兹一下又往外喷。 参与打架者被关禁闭。 三天后,杨顶天回到自己的号子,一进门扫了他们仨一眼,便往里走。纹身挡住路问道:“你他玛的,牛X了是吧?进屋连招呼都不……” 杨顶天不等他罗嗦完,抓着他的头重重的撞到墙上,一下就把纹身撞的头昏眼花。三哥见状起身欲冲过来,杨顶天双眼一瞪,三哥被他气势所迫,一怯停在那里。纹身捂着头指着杨顶天说道:“你他玛……” 杨顶天不等他说完,抓着他的头再撞到墙上,两下!三下!四下!节奏感极强…… 三哥和王永明就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不知所措。 撞了三百多下后,纹身同志终于轰然倒地,满脑袋是包,满脸是血,一觉不起。 杨顶天丢下他,来到三哥的床前,当着他的面在他的床上被上均匀细致的大尿一场。完事后提好裤子歪着脑袋赖了吧唧的看着三哥他俩,表情是说:服不服?不服就打!你们俩单挑我一个还是群殴我一个都无所谓,放马过来! 气氛剑拔弩张,空气紧张到极点。 要说还是王永明同志机灵,他干笑了一声,媚笑着凑上前说道:“回来了杨哥。累了吧?赶紧洗洗脚吧。”说着拿盆倒上热水毕恭毕敬的放到杨顶天床前。 杨顶天见状冷笑一声,慢悠悠坐到床上,将脚凑到王永明面前。王永明一愣,立马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来,杨哥,我给你洗脚。”说着给他脱鞋去袜,泡脚搓泥。泡差不多了取出擦干,在床头铺好毛巾,在脚上打上按摩油按了起来。 “哥,你最近睡眠不好,反射区小疙瘩特多,胃也不怎么好,以后多注意饮食啊,别饥一顿饱一顿的;指甲有点长,要不修个脚吧,咱这免费修,哥以后累了就过来啊,咱这小店还指望您多关照关照呢,哥,这力度行吗?重了说啊……” 杨顶天不理他,洗完脚倒头就睡,从进屋到睡着一个字儿都没说。 事后纹身同志脑袋长了二百多个包的特殊情况遭到记者曝光,各地记者云集医院和监狱探求病因,狱警甲为平息事态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创造和谐社会,根据纹身自己的笔录创造性的答记者问:“纹身头上的包是他们在里面玩躲猫猫的时候不小心自己碰的。” 全国人民这才恍然大悟。 文成吃完晚饭找个由子出了家门。他先在楼下小店买了瓶二两半装的红星二锅头,硬着头皮一饮而尽,待酒劲上来后进了一家洗浴中心。迎宾小生立刻上前开门说道:“欢迎光临!哥,先换个鞋吧,”接着冲里面喊道:“二楼男宾一位!”声音抑扬顿挫,非常不象中文,极不清楚…… 一个多小时后,文成晃晃悠悠的出了洗浴中心的门,满面红光神情饱满,随手将手里的白毛巾丢在路边,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往家走。 白爱华待他走远,快步走进洗浴中心。迎宾小生立刻上前开门说道:“欢迎光临!姐,先换个鞋吧。” 白爱华不理他,径直快步走到吧台怒气冲冲的冲里面收银的小姑娘喝到:“你们怎么搞的?算错钱了知不知道?” 收银一愣:“算错钱了?” “就刚才出去的那个,那是我哥,你们找错钱了!” “不可能啊?”收银莫名其妙的说道。 白爱华不依不饶:“什么不可能?你们怎么算的帐?会不会算账?” “怎么能错呢?一共298,他给了300,我找了2块,这哪能算错?” 虽然早有准备,白爱华闻言心里仍是忽悠一下,差点晕过去。她强打精神敲着吧台的桌子喝到:“什么298?拿单子我看看!” 收银连忙把单子递过去,解释道:“你看,错不了!上面还有那位先生的签名呢。” 白爱华扫了一眼,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十分满意!”“文成”,确是他的笔迹;另一种字体写着“烈焰红纯(唇)全套298”,还写了个错别字。 白爱华扫了一眼身旁的易拉宝上充满诱惑的广告说明,心中凄苦,将单子放进兜里转身就走,收银急了:“哎!姐,你不能拿走!” 小生连忙上前阻拦:“姐……”白爱华一把将他推开,大步走出中心;小生愕然的望着白爱华的背影,习惯性的喊道:“欢迎下次光临!”声音抑扬顿挫,极不清楚…… 一路上白爱华心潮澎湃,茫然不知所措,走的极快,高跟鞋声铿锵有力,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么快。她边走边想回去之后该怎么办?摊牌还是忍着?摊了牌很可能离,自己倒无所谓,怎么都是过,离了他死不了,可孩子怎么办?忍着不说他可能愈演愈烈,且不说恶劣的事件本身,就这贵的离谱的价格已经让白爱华够崩溃的了:我白爱华为了这个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倒好,出去潇洒一回就300,他妈真够款的!你一个月才挣多少? 过!还是不过?这是一个问题…… 来到家楼下白爱华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摊牌! 白爱华进了屋“咣!”一声将门带上,把文婶震了出来,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儿媳妇质问:“干嘛呀这是?!” 白爱华不理她,鞋也不换径直走进游戏机房,文成果然在那里和文叔一起玩游戏机。他们愕然的看着素来温顺此刻却一脸杀气的白爱华。只见她一个字不说抓起游戏机用力扯断连线,拉开窗户一把扔了出去,然后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恶狠狠的看着文成:“文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该和我说说啊?” 文成心虚,茫然说道:“什么事儿啊?” 白爱华从兜里拿出单子喝道:“烈焰红唇的事儿!”说着把单子摔在他脸上。 文成一颗心沉到谷底,他迅速抓起单子塞进兜里,起身说道:“走,回屋说,别在这儿丢人。” “丢人?!”白爱华怒道,“到底谁丢人?!你说……” “回屋!”文成怒吼一声打断她,瞪着白爱华。白爱华气的语塞,激动的连点两下头:“好……好啊!回屋!”说完疾步回到卧室,再次“咣!”的带上房门,把挂在门上的小镜子震落到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文子涵终于被吓哭了,文婶连忙抱起孙子进自己的卧室,进屋前她回身警告儿子:“你们小点动静啊,别把我孙子吓着!” 文成无言,开门进了卧室,关好门,不去看白爱华,无语。 白爱华死死的盯着他,狠狠的说道:“烈焰红唇!二百九十八!还十分满意?!还有脸写上自己的名字?!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文成无奈,警告她:“说话注意点!” 白爱华立刻回敬道:“你去潇洒的时候怎么不注意点?!” “我他妈潇洒什么了我?”文成回道,“那就是普通按摩,你爱信不信!” “放屁!”白爱华已经失去理智连暴粗口,“我什么都问清楚了!我掏400人家都没给我做!还他妈普通按摩!撒谎!” 文成无奈,开始放赖:“不信拉他妈倒。我去也去了,以后不去就是了。行了吧?” “不去就是了?”白爱华怒道,“我出去找个男的,玩两天以后不找了,行不行?” 文成被激怒,扬手给她一记耳光。“啪!”的那一声脆响,扇断了两人间那根红线…… <;小知识>;过!还是不过?这是一个问题…… 改编自莎士比亚名剧《哈姆雷特》(《Hamlet》);部分原文如下: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Whetherit‘snoblerinthemindtosufferTheslingsandarrowsofoutrageousfortune,Ortotakearmsagainstaseaoftroubles;Andbyopposingendthem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坷命运之无情打击,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此二抉择;究竟是哪个较崇高? 第四十四章 午夜凶铃 第四十四章、午夜凶铃 午夜的街头,一个孤寂的灵魂在街上飘荡,她神情木然满脸麻木。白爱华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哭?心里难受的很,可就是没有泪,面对这无言的结局。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等到思念像海 淹没我而爱已不再 你绝望的离开 没有泪留下来 心痛,痛的不行;孤独,孤独到无处可去;绝望,绝望到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于是买了瓶安眠药,药店老板娘感觉她眼神有点不对,犹豫了一小下,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卖给了她。 白爱华不知道该去哪儿,便就近找了家小吃部点了酒菜下药,吃了菜喝了酒嗑了药,味还不错,甜丝丝的,就是一次吃50片有点噎的慌,还好有酒可以润一润…… 酒足药饱,白爱华跌跌撞撞的出了小吃部。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忽然想起应该给爸妈打最后一个电话,她竭力稳定自己的脚步,顺着街道寻找公用电话。走了不远见一IC卡电话亭,便晃晃悠悠的走过去,走到跟前她见里面有人便隔着玻璃胡乱开拍。里面那位在家不敢打,出来正和相好的煲电话粥呢,听这乒乓敲玻璃的动静火了,扭过脸来开骂:“他妈找抽啊?……”他这一回头不要紧,只见一女的披头散发,两眼血红,哈喇子横流的和他来了个超近脸儿对脸儿。诸位,里面这位涉世不深,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只见他惊的往后一蹿,后背“咣!”一下撞在电话亭里。这位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脏停跳,脑子里崩出一念想:“鬼?!……” 只见那女鬼由腹部牵引全身蛇状前后摆动,一摆,二摆,三摆后“哇!”一大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嘴里喷了出来,黏糊糊的喷到电话亭玻璃上,里面那位立马精神失常!扯着嗓子尖叫着冲出电话亭跑进深夜,头愣是一下没敢回。 白爱华颓然倒地,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更模糊了,困,好困,想睡一会儿,睡醒了再打吧,实在是……实在是不行了…… 生命的能量趁她熟睡的时候渐渐的,渐渐的离开她的身体,天上轻轻的飘起了雪花,下雪了,下雪的夜总是那么温馨,即便是把人带走的时候…… ………… “翻翻她的包,看看有什么值钱的?” “能有什么值钱的?你看她穿那样就知道。” “说不定呢,哎,你看,钱包钱包!” “看见了看见了,嚷嚷什么?别让人听见!” 俩人开始偷偷的翻她的钱包…… “你们俩嚷嚷什么?”护士长走进来喝道:“让你们找家属找了没有?病人快不行了!” 两个小护士怯懦的应着,放下白爱华的钱包继续搜索她的的拎包。她们找啊找啊找……哎!找到面镜子!唉,没用……接着找啊找啊找……哎!找到个唇膏!这个好像很不错啊!LV的!胡扯!LV哪有唇膏?……她们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行个礼啊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随着歌声她们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段日子,俩人坐那面对面互相击掌打拍子还左右有节奏的晃着脑袋瓜:你拍一我拍一,你的屁股刷油漆,你拍二我拍二,我的屁股擦手绢儿,你拍三我拍三,你爹来自井冈山,你拍四我拍四,你娘来自少林寺,你拍五我拍五,看你就象二百五,你拍六我拍六……后面什么来着?俩人都想不起来了。那接着找吧,她们找啊找啊找……哎!找到张名片!唉,没用……她们找啊找啊找……等会儿!谁说名片没用的?你猪脑啊!快打电话!你才猪脑呢!你怎么不打? “喂?这儿急救中心!你老婆病危,马上过来一下!你没老婆?那躺着这位是谁?谁知道她叫什么?打进来就昏迷着呢!甭管怎么着,您赶紧过来,好吧?再不来这最后一面可是悬啊,我可告你了;人就快不成了!估计……是安眠药吧,哎对!我这儿没功夫跟您聊那么多,您抓紧点儿成吗?这事儿它可不等人。”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山口放下电话对母亲说道,“妈我出去一下。” 刘母听到了电话内容,关切的问道:“谁吃药了?” 山口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刘母嘱咐道:“早去早回,路上小心,到那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妈妈。”山口说着出了门。 到了医院见到白爱华山口一下便认了出来,大夫在旁边摇摇头说到:“看来救不过来了,她虽然吐出去很多,但还是……” 山口看了看白爱华,对大夫说道:“救救她吧医生,你可以的!” “我们已经尽力了……” 山口叹了口气,来到白爱华的尸体边说到:“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你没有妈妈吗?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有多不孝顺吗?妈妈生下你,把你养这么大,那么心疼你,你就这样对她吗?你想就这么折磨你妈妈一辈子吗?混蛋!”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混蛋!给我醒过来!你还有瞎眼的奶奶呢!你忘了吗?你死了他们怎么办?混蛋!”情绪失控的山口,双手抓着白爱华的领口把她拽起来狂晃:“混蛋!醒过来!混蛋!……”医生护士们看他发狂,知道他难过并没阻拦…… 最终,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终究徒劳,一口气泄,放手任由白爱华摔躺到床上,颓然坐倒一旁。护士见山口终于放弃,悄悄走过来用床单盖到她的身上,看到一滴泪悄悄的从白爱华的眼角滑落,忍不住叹息:“她都被你感动哭了”说着盖好她的脸庞。 小护士盖好床单转过身来对着镜头,忽然觉得不对,心里想到:“她哭了?死了也能哭?”想到这她只觉得头皮发麻,猛的转过来看着洁白床单下的尸体,尖叫一声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外面人听到尖叫想进来看看究竟,小护士猝不及防猛撞到门上登时晕了过去,其他人莫名其妙不明白她中了什么邪。 不一会儿太平间的人接到通知,来俩人把白爱华抬走,放进装尸体的大抽屉中,缓缓的,缓缓的关好了抽屉…… 太平间值班室内,值班员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小说,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他起身开门一看外面没人,便悻悻的关上门。他刚一坐下又传来“咚,咚”两声,值班员觉得蹊跷,过去猛一开门,外面还是没人,心下奇怪:“嘿!这怎么回事?” 他再次准备关门,这回还没等门关上呢,“咚,咚”又是两声,这回他听清楚了,这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从里面,装满尸体的太平间里……传来的。他慢慢的,慢慢的走进太平间,两眼死死盯着那一排排的大抽屉,四周静悄悄的,诡异的很……“咚,咚”又是两声,这回值班员彻底确认声音来自2046号抽屉——他刚刚把一具女尸放进去的,值班员大大的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双手想去拉抽屉,忽然抽屉里面传来指甲挠铁皮的那种极其刺耳的刮擦声,听到这个声音值班员彻底崩溃,转身尖叫狂奔“啊!——鬼啊!……” ………… 护士值班室里,刚才撞晕过去的小护士正在和护士长解释:“我说的是真的护士长,那个死人真哭了!真有鬼!我不……” “给我闭嘴!”护士长喝到,“那么怕鬼就别干了!” “真的,护士长”小护士竭力辩解,“我真没撒谎……” 护士长斥道:“还不闭嘴!再说我就撕……” 这时,门外传来值班员凄惨的喊叫声:“啊!——鬼啊!……” 小护士和护士长面面相觑,小护士连忙说到:“你看你看,我没骗你吧,真有鬼!” 过了半响…… 护士长转过来盯着小护士慢慢的,慢慢的森然讲道:“以前有一家医院经常丢尸体,大家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一天一个小护士值夜班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太平间里吃尸体,吭哧!吭哧!……” 小护士听的毛骨悚然,慢慢的向后退到墙边,护士长步步紧逼继续咬牙切齿的说道:“太平间里很暗,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小护士只看到那人的牙齿是黑的,那个小护士就像你这么大,她很害怕就跑回值班室对护士长说,有个满嘴赖娜嗽诔允澹な砍ざ运担锹穑磕憧次业难溃 ?br /> 最后五个字说——喊的又快又重,小护士吓的闭上眼睛嗷嗷尖叫。护士长呲着黄牙,看着小护士吓的缩在地上抱头狂喊,悠悠的笑了…… 经过一夜抢救,白爱华终于脱离了危险,重新回到人类行列,人鬼殊途,不好随便更换身份的。 小护士拿着托盘来到白爱华的病房前,她犹豫了好久,终于战胜自己硬着头皮开门走了进去。进门一看白爱华还在睡着稍微放下心来,给她邻床挂点滴。 白爱华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脑袋迷迷糊糊的说不出来话。她见旁边有个护士背对着自己忙活,就用手指头捅了捅她腰。她这一捅不要紧,这小护士心理阴影本来就没散,后腰眼一被捅感觉像触了电一样腾的一下便跳转过来。只见床上的女鬼披头散发眼神呆滞指着她,嘴里面嗯嗯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护士的眼神和女鬼眼神接触的一瞬间,小护士再次崩溃,尖叫一声窜了出去。白爱华及屋里其他病人被搞的莫名其妙。 小护士一路哭着跑回值班室,冲着护士长“噗通!”就跪了下来:“护士长,我求求你,让别人照顾那个自杀的吧,让我扫厕所吧,我……我受不了了!求您了,哇~~~” 旁边另一小护士手里拿着粒瓜子,嘴张着正准备嗑,被这场面给震住,忘了嗑了,她心里面寻思:自杀那位肯定是咬人,要不就色情狂,要不她不至于这样,护士长要是让我去我可死活不能去,谁爱去谁去…… 上午,山口带着母亲来到医院。白爱华见到他们进来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想打招呼却说不出来话。刘母笑着冲她点点头:“不用起来,躺着就行,我们就是来看看你。刚才大夫说了,你中毒太深,又耽误了,这两天说不了话,过几天就好了,别着急,啊?什么?”刘母见白爱华指指她,又指指自己的双眼明白过来笑道:“啊,你说我眼睛啊,呵呵,前两天做手术了,现在能看见了,我刚才还和文涛说呢,这刚来过这家医院,没几天又来一趟。爱华啊,不是我说你啊,这有什么想不开的?咋能走上这条路呢?” 白爱华闻言黯然垂下眼帘。 山口捅了捅母亲示意她不要再说,刘母却故意问道:“怎么着?不让我说话啊?说破无毒啊。”接着转过来冲白爱华接着说到:“文涛七岁的时候,他爸爸把他带走了,去了日本,我当时也不想活了,喝了农药,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儿子也回来了,这不挺好的吗?爱华,没有过不去的坎,日子还得过,你说是不是?” 白爱华哽咽着点了点头。 刘母接着问道:“跟你们家老头干起来了?” 白爱华又艰难的点了点头。 “唉,这男人啊……这过日子吧……这女人啊,该糊涂的时候就得糊涂点,只要他心里头有你,有家有孩子,小来小去的事儿也不用太较真儿,看孩子的份上;他心里头要是真没你了,那也没啥,离就离呗,有啥大不了的,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离个婚好像丢多大脸似的……” “妈!”山口打断母亲,“哪能这样劝人家离婚?” “你懂什么?你是女的吗?我们唠女人的嗑,你回避。” 山口无奈,悻悻的出了病房。刘母接着唠她们的女人嗑:“唉,女人啊,都是让孩子给累着了,这一但有了孩子,这辈子就给拴住了。对了你们俩到底因为啥啊?哦对了,你现在说不了话,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还不就是过日子那些事儿,没啥大不了的,是不是?你家里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医院吧?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要不多着急啊?来来来,你告诉我号码,对了光顾着说,给你煮了绿豆汤,这东西最解毒了【注:绿?(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6 部分阅读 呶液怕耄粤斯夤俗潘担阒罅寺潭固溃舛髯罱舛玖恕咀ⅲ郝潭箍山馍槎竞陀谢着┮┒荆欠穸园裁咭┕坑行壳吧性谝窖教种校跄覆欢琳咔形鹂桃獬⑹裕∥フ弑鼐浚 浚业笔泵簧俸龋萌群酰パ剑推叮「辖艉龋次叶几闶⒑昧耍纫煌耄次椅鼓悖。坎挥梦拱。磕切校悄阕约汉取?br /> 聊了好久,刘母终于带领山口撤离,白爱华也累够呛,躺在床上入睡。 过了会儿刚才下跪的小护士在护士长的威逼下再次回到鬼病房,她战战兢兢的再次给白爱华邻床打点滴。这次她可不敢再背对白爱华了,她跑到床的另一侧一边干活一边盯着白爱华的一举一动。 这时!忽然!白爱华唰的一下!把眼睛睁开了! 小护士一惊,停下手里的活。 接着,白爱华像僵尸样直挺挺的坐起来下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护士头发唰的一下全竖了起来! 白爱华转过头来,看着小护士,举起右手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她,直挺挺的走了过来! 小护士“啊!——”的一声惨叫,逃出病房…… 白爱华很奇怪的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算了,还是自己去找厕所吧…… <;小知识>;IC卡 IC是英文集成电路的缩写,IC卡便是集成电路卡,里面镶嵌有集成电路,一般是存储芯片。带有存储器的IC卡又称为记忆卡或存储卡,带有微处理器的IC卡又称为智能卡或智慧卡。记忆卡可以存储大量信息;智能卡则不仅具有记忆能力,而且还具有处理信息的功能。IC卡是1974年一名法国新闻记者发明的。由于便于携带,存储量大,它日益受到人们的青睐。 第四十五章 悲惨世界 第四十五章、悲惨世界 自从杨顶天大哥的势力在325号囚房内崛起以后,室内三国鼎立之势初具雏形。杨国势大不可与敌,背心国与纹身国结成秦晋之好,以避杨国之锋芒力图自保,永明小国势单力孤不得不两面讨好,但这样的结果往往是——两面讨不着好!墙头草随风倒!亦是谁踩都倒!我倒!我倒!我倒倒! 纹身和三哥厌恶他的变节,杨顶天则原谅不了他当年的欺侮,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就说这一天吧,多么的阳光灿烂,三哥心情不错,给王永明一顿小垫炮,之后让他打扫 卫生把地拖了,说完和纹身出去晒太阳去了;他们前脚走,杨顶天后脚一进屋给他一顿大嘴 巴:大冬天屋里本来就怕潮你他玛还拖地?!欠扇! 牢里的生活是枯燥的,难免郁闷,这时候往往需要一个沙袋发泄一下,永明小弟这几天下来不说是被打的满地找牙,也是头昏眼花;其他仨人则是功夫见长,大有出去就和泰森比比咬耳朵功的意思; 牢里的工作是繁重的,难免疲惫,这时候往往需要一个洗衣机转一下,永明老弟这几天下来不说是洗完了这辈子的衣服,最起码这搓袜子功夫是炉火纯青了,大有出去就去洗衣店上班的意思; 人太疲惫了难免犯错,唉,怪也只能怪永明今天搓内裤搓的实在太卖力了,结果一不小心把三哥最心爱的红色本命年内裤给搓出了个洞洞,那是人家老婆送的,据说是能镇宅避邪的宝物,宝物破晦气来!这还了得?!这顿打啊!这家把孩子给打的,最后连纹身都看不下去了,抱着三哥一顿哄才哄好。最终纹身出了个好主意才算把这事儿给了了:“王永明,把衣服脱了!少废话!让你脱就脱!把尿盆举头顶上,今晚上不许放下!放下他妈锤死你!睡吧,三哥!睡吧。” 好在他妈有暖气,要不……这一晚上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那天晚上还真就……真就一晚上没给过气! 没有暖气,……这一晚上后果还真他妈不大堪回首…… “北风那个吹~诶,雪花那个飘~诶,雪花那个飘~诶,年来~来诶到……”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却在这顶尿盆,扯回二尺红头绳,干脆上吊死个球,哎~死呀死个球!” 王永明心里唱到这里,决意自杀成仁!他悄悄的放下尿盆,开始解大伙的腰带……就在这时,纹身苏醒,他迷迷糊糊的骂道:“谁他妈让你放下了?端过来!” 王永明立刻将尿盆举过头顶立正。 “让你端过来!” 这下把杨顶天吵醒了,杨怒道:“咋呼什么?!” 纹身没敢造次,冲王永明做了个怒意表情示意他把尿盆端到跟前,王永明乖乖的服从,把尿盆端到纹身跟前,纹身同志潇洒的掏出不祥之物,准确的将水注入到盆中,当然纹身哆嗦的时候,难免有部分液态物游离于尿盆之外滴落到永明冰雪白嫩的肌肤之上。 “喝了。” 纹身同志的声音很轻,但意思非常明确。 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怒火就要沸腾!把手中尿盆丢过去!” 公元1997年12月12月夜,王永明尿盆革命爆发!史称1212事件,或尿盆革命!起义领导人王永明带领他自己,以尿盆为武器向残暴的统治者们发起了疯狂的进攻!经过5分钟的顽强进攻,英勇的起义者最终弹尽粮绝,惨遭镇压,轰轰烈烈的尿盆革命壮烈失败!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沉重的打击了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极大的动摇了封建王朝的统治基础!为今后世界格局的变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对于这场2V1的惨烈镇压,杨顶天采取了完全观望的姿态。 起义者最终被镇压的不成人形,蜷缩在地上抽搐哭泣;统治者打道回床继续睡觉;戏看完了,杨顶天也躺下入睡,但这回有点睡不着了,一个是看的有点兴奋,热血沸腾,也想上去镇压两下;二是王永明老在那抽泣,声音不大但不停;三是……怎么感觉他有点可怜呢? 对于创伤来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不,没一会儿王永明不怎么哭了,他们也都睡着了,王永明下定决心,无意再苟活于世,他决心牺牲自己将革命进行到底:他将腰带系在铁窗上,另一端当然是套在自己脖子上,最后从椅子上轻轻跃下,不发出任何声响。此时的王 永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背顶在墙上,脖子被勒的死死的,无法呼吸…… 杨顶天静静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手下不能总是压迫,要适当的给予安抚——真逼死了就没有小弟了。 周末,杨母带着杨鹏和珊珊逛商场买衣服,顺道还要给杨鹏买几条内裤。黎珊珊很是奇怪,问道:“内衣也是干妈给买啊?” 杨鹏小脸一红没说话。 杨母一边挑一边说到:“他哪会买啊?从小到大连袜子都是我给买。” 黎珊珊在杨母身后冲杨鹏伸出大拇指,点了点头,表情说:你真厉害!杨鹏回给她一个鬼脸。 杨母回过头来——珊珊连忙收回手——说道:“以后给他买衣服的工作就得交接给你了,他自己不会挑,也不会讲价。” 这话黎珊珊爱听,她连忙接过来:“嘿嘿,干妈你放心,我买衣服很厉害!” 杨母对她的自满略有不满,问道:“是吗?男装和女装可不一样,你以前也常买男装?” 这话黎珊珊听的出来,她连忙摇头:“没有!不常买,干妈,男装怎么选啊?” 杨母满意的——却没表现出来:“慢慢学吧,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这表情黎珊珊看的出来,她继续向前,开始拽着胳膊撒娇:“干妈,你就教教我吧,教教我吧。” 杨母终于被逗笑,防线松懈下来。 衣服买的差不多了,三人聊着天往外走。杨母凭借敏锐的感觉和良好的视力,不用侧脸也能知道九点钟方向(左侧)有敌情,两名敌人正在朝他们的方向摸索过来,根据他们的反应判断,在商场茫茫的人海中,敌方还没有发现己方。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在前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杨母已然做出决定,她立刻右转在就近柜台前停下说道:“看看这里。” 杨黎二人随之停下,杨鹏问道:“妈,买首饰啊?” 杨母随口回道:“恩,这不快过年了,给珊珊买条项链。”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黎珊珊心花怒放,娇羞的说道:“不用了干妈。” 杨母再一看标签上的价格,心里就更后悔了,嘴上却说道:“挑一件吧珊珊。” 黎珊珊看了看杨母,看不出来她是不是真心想送,便往那些标签上扫了几眼,说道:“真的不用了干妈,这儿的都太贵了。” 杨母听的气血上涌,硬挤出一个微笑说道:“给我儿媳妇,当然得买好点的。” 这下黎珊珊放心了,绝对认真的精挑细选起来,杨鹏在旁边跟着瞎掺和,杨母心里默默估算这件意外事件的预算,眼睛尽量不去看她选的那些项链的价码,她知道看了只会让自己更心痛,万一憋不住表现出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得!今儿算豁出去了,反正早晚也得给媳妇买,今儿这街逛的,严重亏损! 好在黎珊珊不是那种特贪心的主,最后选的链子不是特贵,比杨母的预算低了不少,杨母就像捡了钱一样高兴,她亲手把链子给黎珊珊戴上说道:“戴上这条项链你就是我们杨家的人了,以后等你有了儿媳妇,你再把这条项链传下去,一代一代的。” 黎珊珊颇受感动,心里无比幸福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妈我……不是阿姨我,不是干妈,哎呀……”由于激动黎珊珊连续两次口误,把她自己羞的无地自容。 杨鹏看的直乐,笑道:“妈赶紧给个红包,都改口了!”说着和杨母笑了起来。 黎珊珊气恼,上去就掐杨鹏胳膊——大庭广众的,不方便下口咬——杨鹏故意大声哼哼:“哎哟哟哟!疼疼疼疼!” “让你气我!该!” 俩人就那么闹着,杨母在旁边笑着看热闹。 忽然,三个人都不笑了,因为他们同时看到刚才杨母本意要避开的敌人——陈思思和她的朋友就站在他们面前惊诧的看着他们。 黎珊珊见了下意识的想抽回被杨鹏抓着的手,杨鹏手上一紧,没让她抽回去,意思是: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接着冲她打招呼:“这么巧啊,思思!” 思思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说道:“是啊,我……和她一起逛街,你们……?” 杨鹏知道她想问什么,故意想逼她说出来:“我们?我们怎么了?” 思思不知道该怎么问,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颗心已经降到了最谷底:“你们……你们……” 黎珊珊于心不忍,抽回手上前想安抚她:“思思……” 陈思思见她上前一步,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轻轻的侧过脸去不去看她。黎珊珊心中一凉,荡起谈谈的悲伤。 杨鹏上前一步尽量轻松的说道:“思思想做伴娘吗?我们……” “不行。”陈思思打断他,轻轻说道,“我已经做过两次,再做就嫁不出去了。”说着走到杨母身边深深鞠了个躬。杨母双眼微闭受礼,黯然神伤的体会这一躬的沉重与埋怨。 陈思思鞠完躬尽力微笑着说道:“阿姨你们逛吧,我先走了。” 杨母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陈思思向人群中走去,轻轻的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她的女伴连连忙追了过去,留下杨家三口,各自体味,那份离别的忧愁…… 就在这时,思思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三人都是一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只见她脸色惨白的躺到在地,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媳妇两天没回来,文成不急文婶急了,把儿子一顿臭骂并限令其当日内把人找回来,直接命令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全家出动出去找人,文子涵留守本部——就差报案了。 这上哪找去?单位说没来上班,朋友都说没见着,难不成回山东老家了?给丈母娘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说?说:丈母娘,我把媳妇给打跑找不着了,是不是回娘家了?拉倒吧,这不找骂吗?难不成真去找男人去了?想到这里文成回想起她当时说的话立刻气血上涌:他妈让我逮着,一斧子劈死你们俩! 他也不动动脑筋:一斧子如何能同时劈死两个人? 他正这儿瞎琢磨上火呢,忽见一小车停在自家楼下,一男一女下了车,男的向女的道别后又上车走了,女的不是别人,正是爱妻白爱华。 单细胞生物文成火了,他狂奔过去追着老婆上了楼。 白爱华前脚进屋,文成后脚跟进来揪着她的领子吼道:“那男的谁?!谁?说话!” 白爱华因为中毒仍旧说不出话来,她急切的想掰开文成粗暴的双手。 文成死死的抓着她的衣领逼问:“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和那男的在一起?是不是?——你这身衣服哪来的?谁给你买的?是不是那男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一边问一边前后晃,白爱华单薄的身躯被他晃的如柳叶随风轻舞。 文成见白爱华死活不肯开口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她的鼻子吼道:“你还真去找男人哈!臭不要脸!”接着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小文子涵吓的哇哇哭着奔到母亲怀里:“妈妈……” 白爱华又急又气,看着儿子的可怜样,心疼的无以复加,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白爱华紧紧的抱着儿子,刚刚震惊痛苦的心渐渐的,变得无所畏惧。抱着儿子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她抬起头,向文成投去一个眼神,里面有倔强、鄙视、不服、甚至是,仇恨! 这个眼神将文成刺激的彻底发狂,他扑上去,抡起大拳头,猛击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 可怜的文子涵被父亲甩到一旁,他嗷嗷哭喊着奔回来跪到父亲身旁哀求:“爸爸,别打!爸爸!别打!……” 这时陈思思刚好前来拜访,她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完全傻掉,连上前拉架都忘记了。 即便文成再勇猛,也有打累的时候,**后,文成拉张椅子坐下,喘着粗气指着白爱华怒骂。被骂者满脸是血,她根本不听他说些什么,她挣扎着爬起来,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望着自己恐怖的身体和脸庞,接着用血手撩了撩头发,给了自己一个蔑视的笑:这就是你当年选定的人,为他哭,为他笑,为他闹,为他生子,为他绝食,为他自杀,为他几乎都放弃了自己,女人,这就是女人? 镜子里那个人是我吗? 她伸出手摸了摸镜子里自己的脸,在镜子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印,毫无意识的,在镜子上写下一个字,那个字是…… 写完,白爱华踉踉跄跄踱进厨房拿起菜刀,晃晃悠悠的走到文成面前,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文成。 文成,心跳,怒火攻心,低问:“怎么的?” 白爱华轻蔑的笑了一下,举起菜刀,平举,手一松,刀“当啷啷啷!”掉落在瓷砖地上,发出震人心魄的声音, 她艰难的,用喉管发出一个声音:“杀……我,我,好了。” 说完,再也不看他,跪坐在地上,把哭的抽搐的儿子搂在怀里,紧紧的,她知道,这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搂自己的亲生儿子了,真的,最后一次…… <;小知识>;秦晋之好 春秋时期,秦(山西)晋(山西)两国接壤。晋国公主伯姬在后来的秦晋政治联姻中嫁给秦穆公为夫人,这便是所谓“秦晋之好”的开端。在此后二十年间,又有过两度“秦晋之好”。因此秦晋之好代表的是一种政治上的联姻,是国家之间的联合,但后来渐渐将男女之间的婚姻也称作结为“秦晋之好”。 元·乔孟符《两世姻缘》第三折:“末将不才,便求小娘子以成秦晋之好,亦不玷辱了他,他如何便不相容。” 第四十六章 三十年后 第四十六章、三十年后 三十年后,2027年。 著名节目主持人龙妮在镜头前,带着自己标志性的微笑说道:“有你有我,欢迎来到今天的《八点十三分》……” (镜头切换)白杨在作分公司总经理季度会议总结,他目光炯炯的环视一周,与所有人目光接触过一次后说道:“诸位辛苦了,整个集团上个季度能保持稳定的增长,完成目标,离不开大家的付出与努力……” (镜头切回)龙妮:“明天是我们中国传统农历的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每每到了这一天,一家人一定是聚在一起,吃月饼啦家常……” (镜头切换)白杨:“我还是那句话:拿结果说话!我不要听你们正面对着多大的困难,我不想知道你们为工作是多么的呕心沥血,作为总经理这是你们必须面对的。我要的是预期,计划,数据,结果!就这么简单。完成不了只能说明一样:你的能力不足!那就对不起了……” (镜头切回)龙妮:“不管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家,是我们永恒的避风港湾,是我们永远的心中守望,是我们东方人,中国人永恒的,不变的话题……” (镜头切换)白杨:“当然;你们一直都很出色,从没让我失望,你们每一位,我相信 将来也一样,我们集团最大的财富不在于股票值多少个亿,而在于我们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经理人团队!拥有你们,我们就拥有了全世界!兄弟们,加满油!上好发条,下个季度来个更漂亮的!”与会者全体起立热烈鼓掌!白杨微笑着起身,侧过身看秘书,得到她一个微笑,他知道她的表情是在说:“Perfect!(完美)”镜头逐渐拉近到一经理鼓掌的手上…… 镜头再从手逐渐拉远,画面变为《八点十三分》观众鼓掌现场。龙妮:“今天我们的话题就是:《你我心中的家》。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特别的嘉宾……” (镜头切换)白杨边走边问:“离直播还有多长时间?” 秘书跟在后面答道:“12分钟半——他刚才又来了三次电话……” “车准备好了吗?” “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说心脏病犯了,想见你……” 白杨停了一下,略作思索后,走进电梯闭着眼睛放松说道:“真犯病了打不了电话——你别老逼我。” 秘书看他无奈的表情悄悄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镜头切回)龙妮:“他的公司是能源界龙头,品牌价值世界第三,旗下有6家上市公司,他创办了24家爱华平价医院,73家牵牛花学校,他在全国100多座城市创建垃圾发电厂和废水处理厂,淮河清清浪花,甘肃万里林海,华北的蓝天,华南的清新都有他的一份辛劳,一份汗水……” (镜头切换)白杨和秘书下车快步走进中央电视台“大裤衩”主楼。 秘书边走边职业性的说:“明天早上8点我们去接你,9点20的班机飞首尔……” 白杨:“我这是第一次参加电视直播节目,你参加过吗?” 秘书:“明天你可以在路上查阅合同具体内容……” “小新,”白杨停下来打断她说道,“休息一下,我们要去上电视了。” 小新一愣,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镜头切回)龙妮:“大家一定猜到了,今天的嘉宾就是著名的企业家,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白杨先生,掌声有请!” 伴随着掌声与音乐,白杨快步走过通道,步入直播会场,微笑着向现场的观众示意,观众看到传说中的白杨真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白杨快步走到主持人身边握手,龙妮说道:“欢迎你,白杨。” 白杨笑道:“你好。”坐到沙发上。小新在幕后微笑着注视自己的老板。 龙妮问道:“是不是刚开完会?” 白杨笑道:“不愧是主持人啊。没错!刚开完季度会议。” 龙妮:“今天晚上没别的安排了吧?整个晚上都归我?”观众哄笑,小新听了眉头微锁,瞬间又舒展开来。 白杨笑道:“恩,今晚我归你管。” 龙妮:“今晚你不会白来,我们请来了两位神秘人物,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白杨听了心中一跳,随即微笑问道:“哦?是吗?敢问是哪两位?” 龙妮:“下面有请白杨初中同学郑广泉和马树勇!”白杨一听松了口气;伴随着观众的掌声,一胖一瘦两汉子笑着走进会场。白杨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迎了过去。他先和胖子郑广泉握手,忽然抓着郑广泉的胳膊一个背摔将他摔倒在地,观众顿时爆发出惊呼声! 接着白杨转向瘦子马树勇,马儿笑着后退了两步说道:“别别,我自己来。”说着一个前空翻让自己后背着地,观众哈哈大笑。白杨也笑着一手一个将他们俩从地上拉了起来。郑广泉借起身之势双臂紧紧箍住白杨身躯,一声爆喝将白杨整个抱起双脚离地,双臂用力压的白杨浑身骨骼嘎巴作响!观众又是一声惊呼! 白杨被勒的满脸通红,小新在后台吓得双手捂嘴;最后白杨不得不高呼:“服了!”郑 广泉放下他,三人的见面仪式这才算完事,勾肩搭背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龙妮:“你们的打招呼方式非常的特别,从小就这样吗?” 白杨:“以前摔不过他,刚才算是报仇了!” 郑广泉:“现在你也不行,刚才是偷袭!” 马树勇:“都奔四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深度?” 龙妮:“首先问个私人问题,也是大家比较关心的:白杨,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结婚?你有女朋友吗?”现场观众听了(尤其是女性观众)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白杨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可奉告的表情。 马树勇:“他小时候搞对象搞太多了,弄的现在找不着,老天是公平的,一辈子就给你那么多机会,谁让你小时候都给用了的?呵呵。”观众哄笑。 郑广泉:“对,他小时候长的比较婉约,见天儿粘在丫头们屁后。” 龙妮:“二位,白杨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和现在一样吗?” 郑广泉:“怎么说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姚明是中国的高度,刘翔是中国的速度……” 白杨抢在前面说道:“你是中国的重量。”观众哄笑。 马树勇:“他小时候挺厉害,6岁给陈岩写情书结果人家把情书交给老师了,挨老师一顿揍,7岁的时候……” 龙妮:“7岁又写?” 马树勇:“没有,直接把人领自个家去了,又挨他爸一顿收拾;他后来一看这不行,8岁就拿着12块钱带着陈岩离家出走,结果……” 龙妮:“这么执着?” 马树勇:“那是!结果刚到125路公交站,碰见陈岩她爸了,又一顿好揍!”观众哄笑。 龙妮:“白杨,那么小就那么想成家吗?” 白杨笑笑不置可否。 龙妮:“今天我们的话题就是:《你我心中的家》,白杨你小时候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 小新听了心中不免一紧。白杨抿着嘴唇想了想,缓缓说道:“我想,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家,就是天堂。父母都是无所不能的神。父亲是万能之神,赚钱回来买个大房子,亲自动手装修的漂漂亮亮,母亲是慈爱之神,每天给做世界上最好吃的饭菜,给买最帅气的衣服,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末全家去动物园看长颈鹿;去北海划船野餐,带着辣椒酱、黄瓜、酱牛肉、米饭、香肠还有饮料;或者去八达岭爬长城,去十三陵拍照;平时放了学父亲骑自行车带孩子回家,到了家门口他会故意不停骑过去,孩子坐在前面梁上大叫:过了过了!父亲故意恍然大悟:哦,过了啊;春天父亲帮着做风筝,秋天妈妈给织毛衣,夏天父亲买个大西瓜回来,满头大汗的吼道:儿子过来吃西瓜了!冬天妈妈会把孩子冻的通红的小手放进她的衣服里暖和……” 白杨顿了顿接着说道:“对孩子来说,家,其实就是一种信念,或者信仰,人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话会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如果……” 小新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可能要说出来了。 白杨低着头喃喃自语:“如果家庭一旦破裂了,那孩子的信仰也会随之坍塌,不复存在。就像……曾经美好的东西都成为过去,变成记忆,那种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回忆,不忍心回首的回忆……” 观众和嘉宾均默然…… 白杨抬起头来对着观众坚定的说道:“所以拜托你们,你们所有人!请不要离婚!一旦离了,就等于,你们先把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先给了孩子,再抢回来一把摔在地上摔的粉碎,把孩子伤的体无完肤,那种心理阴影一辈子也没办法驱散,没法补救,孩子脆弱的心灵接受不了,他一辈子也放不下,放不下……”说着,他的头又渐渐低了下去…… 许久,白杨缓缓抬起头说道:“我就是,直到现在,我之所以不结婚,就是因为,我现 在仍然对婚姻感到恐惧,我害怕一切美好的东西,怕得到了之后再失去,承受不起…… 不结婚也算是对我父亲的一种惩罚,是他把我和我妈妈给打跑的。他现在老了,六十了,总打电话来说想抱孙子……我不知道这种惩罚是否公平,对他也好,对我妈妈也好,对我自己也好……可能也是一种逃避吧,总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心理的阴影…… 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当时他们分开不久,我哭着要妈妈,他对我吼:“就他妈因为你我们才离婚的!你知不知道?!你妈不要你了! 我当时很震撼!很吃惊!特别特别的难过。我从来不怀疑我爸妈说的话,那时候很小,6岁,从那以后心理压力特别大,心里面非常痛恨自己,痛恨自己造成爸妈离婚,当时就是那么想的,也没法和别人说。那时候最怕就是同学家长问:你爸妈因为什么离婚?最怕听到这个,没法回答,所以也就不愿意去别人家,平时自己把自己闷起来不出去。6岁的孩子有那么重的心事,现在想想确实挺可怕的。 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我,白杨,给自己的罪行判了个刑:白杨,因为你的存在造成你父母离婚,判罚你不得开心,不能有爱,不能和其他人沟通交流,就这样,我把自己,把我的心关了起来,到现在有三十年了吧,很辛苦,这么多年,我经常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多少次在梦里面哭醒……” 白杨的鼻子已经开始有些堵的慌,眼眶里有些水一直在里面打转转,颤抖着委屈地说道:“我想,我今天也该出狱了吧?都三十年了!我都快……憋死了!……” 终于有泪滴顺着眼角滑落,白杨抹了一把,用力的吸了两下鼻子,接着说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今天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前把这些说出来,我爸妈现在可能也在看电视……” 龙妮吸了下鼻子问道:“是在一起看吗,他们?” 白杨一愣,随即委屈的摇了摇头:“本来我判给我了我爸,不过后来我一直和我妈住在一起,谢谢你,谢谢你们的节目,我想从今天,从现在开始,我……放下了,放下这个包袱了,谢谢!”说着,他起身冲龙妮鞠了个躬,又向现场观众鞠了个躬,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转身大步离开直播厅,任由泪如泉涌。小新见状抹去脸上的泪花快步跟了过去。 这是,现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他们也觉得这掌声有些不合时宜,但此刻他们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表达自己那颗已被感染的心。 白杨大步跑进洗手间,大伙想跟进去,被小新拦在外面。她知道她的病人现在不需要别人,他需要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忘情放纵的大哭一场,哭到精疲力竭,把三十年来积聚在心头的东西都释放出来…… 许久,小新悄悄的推门进来。白杨见她立刻起身整理衣服,趴到水池边洗脸,小新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洗完,白杨看着镜子里的小新说道:“不好意思,今儿丢脸了。” “没有,说的好棒!” “没见过奔四十的大老爷们吧眼睛哭肿的吧?” 小新微笑道:“好多人陪着呢,台下哭倒一大片,电视机前不知道多少,热线那边都打爆了。还行吗?要不咱回吧?” “没事儿!”白杨微笑道,“我现在真的是解脱了!特别舒服,就是那种刚出狱的感觉!一会儿我得上台征婚去,明儿就开始找人谈恋爱,我耽误太多时间了,真得赶快抓紧,要不就真老了。走,别让人家等太久。” 小新微笑道:“谈恋爱?你会吗?” 白杨一愣,转过身来,站到她面前,近距离的,有些羞涩的说道:“给我培训一下吧。” 两人相视一笑…… 电视机前,一只粗壮的手颤抖的抽出一只烟放进嘴里,慢慢点燃,一双眼睛透过眼圈空洞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知识>;首尔 韩国首都,首尔是韩语发音的音译,韩文为??。 过去汉字写作汉城。在后来发展的去中国化活动中,统一改为首尔。 著名的旅游景点有景福宫(朝鲜王朝的王宫),青瓦台(现总统府),明洞,爱宝乐园,仁寺洞,生命大厦,民俗村。 走在首尔街上,印象是练歌房超多,另外宠物医院也不少。再看首尔夜景,看到的全是教堂的十字架,数都数不过来。 第四十七章 木兰之歌 第四十七章、木兰之歌 王丹是协和医院的实习护士,生性乐观开朗,胆小多疑,大方朴素,崇尚小资。 这一天她一个人飘荡在王府井大街上,回想起近来的往事种种,黯然神伤: “明明是死了之后哭的,偏不信!还讲鬼故事吓人!什么嘛? 明明知道我害怕那个病房,干嘛还非让我去给打针?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真是的! 我当时确实是说过只要不去那个病房扫厕所也行,那也不能马上就把人家降级成护工吧?!我那只是害怕随便说说的呀,还讲不讲道理了?什么嘛?! 护工那些粗重的活我哪干过?在家我妈连袜子都不让我洗,出点错不是很正常吗?哪能这样把人撵回家反省三天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什么嘛?!真是的!” 唉,王丹怎么也想不明白,从进卫校算起,多少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那也是在死亡线上滚过几回的人……确切点是看着别人在死亡线上滚过无数次的人了,压根就没怕过死人,刚开始可能是有点,但后来确实不怎么怕了,这回怎么就叫一活人给吓着了呢?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是人是鬼? 王丹正在这瞎琢磨呢,忽然一女子从她面前飘然而过,悄无声息的飘过,看到那张脸,王丹顿然惊悚,正是那张她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女鬼的脸…… 等王丹回过神来再去寻找,却怎么也无法觅到女鬼的踪迹。王丹暗自揣摩:究竟是幻觉还是她在跟着我? 跟着我?!!! 这三个字一出现在脑海里就再也挥之不去。王丹不敢再在街上逗留,进了身旁的一家商场,这里人多,多少感觉安全点,她边走边东张西望,看看周围有没有女鬼的踪迹…… 白爱华下了公交车快步走在街上,她没注意到一个小姑娘被她吓得呆若木鸡。 白爱华正忙着回商场销假,这么多天没上班了,段经理肯定得整她,这是百分之百的。整就整吧,班儿还得上,以后每个月得交270块的房租,房子是在五环租的,那边便宜点,不过从五环过来上班每天得多花4块钱做地铁,每个月还得给孩子150块钱生活费,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担子不轻,但日子还得过。正是那: 唧唧复唧唧,爱华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日见文成,协议可离婚,离书十二卷,卷卷均署名。 阿爷无大儿,爱华无长兄,愿去五环住,从此独自生。(参照《木兰辞》) 刚进商场们碰见小雪了,她大咧咧的拉住白爱华打招呼:“哎哟白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哎哟这脸怎么着了这是?骑自行车摔了啊?” 白爱华尴尬的笑笑,算是默认。 小雪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惋惜的,她拉起白爱华的手边走边说道:“走白姐,我带你做面膜去,保养保养,她们做的挺好的,你放心不要钱,她们能进咱们商场是我给帮的忙,我带你去她们肯定好好给你做,她们面膜可高级了,是海苔还是海藻来着?反正海什么泥,人家说了,从青岛那边大海里现捞出来的……” 白爱华心里惦记着工作的事不大想去:“小雪,别去了,我得去找经理销假……” “段经理她们出去了,刚出去的,没事,很快,一会儿就做好了,那面膜可好了,我包你满意,白姐你信我,对你脸上的伤肯定有好处,哎呀,走吧……” 见小雪这么热情白爱华没法再拒绝,被她拖到一美容柜台旁,坐在那任由一个小姑娘把一大堆深绿色泥巴抹自己脸上,就露俩眼睛加张嘴,乍一看如夜叉转世。 小雪在旁边嘴就没停过,一会儿给她讲最近商场里的八卦新闻和小道消息,一会儿叮嘱小姑娘好好给白姐做,最后小姑娘受不了了,抓把瓜子给她嗑,她这才消停了,正是那: 旦辞公交去,暮宿柜台边, 不闻小雪八卦声,但闻瓜子被嗑鸣溅溅。(参照《木兰辞》) 这时,白爱华忽然看到不远处陈思思快步向自己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异样,后面一个小姑娘似乎在追赶她。白爱华觉得奇怪,便起身走了过去。 眼看就要和思思遇上了,这时王丹走到白爱华面前,东张西望的好像在躲着什么东西。白爱华看王丹侧面觉着脸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王丹回过头来,与白爱华四目相对…… 白爱华一下想起来了,眼睛一亮,放射出光芒。 王丹看着那对熟悉的放射着恐怖光芒的眼睛,看着那有如夜叉转世般骇人面孔! “啊!——”的尖叫一声昏死过去,只见她脸色惨白的躺到在地,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商场里的人都是一惊,纷纷朝这里望过来,白爱华和陈思思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怜的王丹小朋友,经过多次惊吓,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卦了。正是那: 旦辞柜台去,暮至思思前。 不闻思思唤嫂声,但闻护士王丹鸣啾啾。(参照《木兰辞》) 见思思这边没什么事,杨家三口便结伴离开商场。杨母逛的有点累了自行回家,杨鹏送黎珊珊回去。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呃杨鹏杨大郎! 由于这场计划外的邂逅,杨黎二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默默走在路上谁也不说话。黎珊珊为缓解气氛,故意夸张的说道:“杨鹏!你陪我去做头发吧!” 杨鹏一愣:“做头发?” “昂!快过年了,我想烫个头,你说烫个什么样的好啊?嘿嘿……” “烫头?!”杨鹏眉头紧锁,“金毛狮王那样的?!” “去你的!你才金毛狮王呢!”黎珊珊嗔道,“走吧走吧,跟你说你也不懂,到了你就知道了。” 杨鹏边走边说:“别去了,多贵啊,回家我用炉钩子给你烫就行了,哎呀!……”最后的咏叹来自于黎珊珊的暴力打击。 不一会儿黎珊珊把杨鹏拉进魅族美发工作室。 杨鹏进了屋环顾四周不禁赞叹:“嗬!瞧瞧!现在这理发店弄的多气派!” 迎上来的小伙子被逗乐了:“对!哥!我们这儿升级了。” 杨鹏对小伙说道:“哦。诺,”他指着身边的黎珊珊说道,“我媳妇儿要烫个金毛狮王,你们这儿都有什么……那个,什么烫法啊?” 小伙儿被雷着了!杨鹏的意思他完全懂,但第一次听见这么问的。他笑着冲黎珊珊打招呼:“姐,来了?今儿个定了要烫?” 杨鹏一愣,回过身问道:“你们认识?这儿你来过?” 黎珊珊无奈了,都懒得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小伙笑着接了过去:“这位姐是咱这儿熟客了。” 黎珊珊优雅的举起包——杨鹏不自觉的接了; 接着她颇有风度的脱下外套——小伙立马接了过去; 然后她派头十足的坐到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撩了撩身后的长发; 最后她慢条斯理的说道:“给这位火星来的哥哥介绍介绍,你们都有什么烫法。”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小伙挂好外套,取出竹板,打着拍子唱到:“您听好了,我们这有 冷烫热烫离子烫,中卷大卷数码烫, 锡纸烫、纹理烫、编织烫、螺旋烫、银丝烫、 喇叭烫、空气烫、辫子烫、芭比烫、水能烫、 SPA热能烫、发根?(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7 部分阅读 小伙挂好外套,取出竹板,打着拍子唱到:“您听好了,我们这有 冷烫热烫离子烫,中卷大卷数码烫, 锡纸烫、纹理烫、编织烫、螺旋烫、银丝烫、 喇叭烫、空气烫、辫子烫、芭比烫、水能烫、 SPA热能烫、发根定位烫, 齐耳短发沙宣烫,上直下曲公主烫, 远红外线陶瓷烫,临时应急熨板烫, 烫时需用软化膏,烫完更要做营养, 只要姑娘想的到,我们就能做的到, 人生要从头做起,发型漂亮又大方!哎!又!大!方!” 大家哗哗鼓掌,观众纷纷高呼:“哦!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对于专业性如此之高的烫头事业杨鹏完全不懂,他选择了沉默,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发型师汤米和珊珊商讨烫发大计的具体细节。汤米打扮的像只美丽的花蝴蝶,此刻他站在黎珊珊的身后不停的将她的头发拨来拨去,脸上带着他自认为可以迷倒天下所有美女的微笑,和他的老主顾不停的调笑,中间夹杂几句带点颜色的调侃,听的杨鹏火气渐生,又有点“泛个应”(讨厌)。 更为严重的是,现在是北京时间18点整,杨鹏饿了…… 但,烫发大戏只不过刚刚开始…… 杨鹏越来越饿,心里也越来越烦躁,他一方面忍受着自己的饥饿与无聊,将手里的杂志不停的翻来翻去,一方面还要忍受汤米和自己女友当着自己的面没完没了的调笑:真他妈郁闷!再看看表:靠,才过了7分半,啥时候能到头? 18点16分:准备工作完成,开始卷; 18点48分:卷卷工作就绪,开始烫; 20点13分:烫发工序结束,开始洗;GOD!额滴神呀~ 20点35分,终于离开了发廊,杨鹏铁青着脸一声不吭走在前面,黎珊珊跟在后面问道:“看看我,怎么样?烫的还可以吧……” 杨鹏转过身打断她:“赶紧去吃饭吧!” 黎珊珊兴致被破,气道:“干嘛呀这是?” “我嘛也不干!就想吃饭!成吗?” “吃就吃!谁不让你吃了?” “你!就你!就你不让我吃!” 黎珊珊恼火:“让你陪我委屈你了呗?” 杨鹏火恼:“不敢!小人应该做的!” 黎珊珊光火!:“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家!” 杨鹏火光!:“不送!” 黎珊珊扭头就走!杨鹏也是!谁也不回头看一眼。 两个人的心都冰到了绝对零度,随着他们俩人走过,周边的路面、街道、建筑、车辆等一切“唰唰唰”的立刻被冻结…… 与此同时,白爱华做完面膜来到经理办公室。一进屋,段经理正和其他人聊天。段经理瞟了她一眼没理会,继续聊她的天。 白爱华心里一沉,强装笑脸说道:“段经理,我回来销假。” 段经理回过脸来,阴阳着脸说道:“还知道回来啊?” 白爱华不理她的讥讽,和颜说道:“恩,前几天病了,家里又……” 段经理不等她说完:“就你事多!不是你弟弟病就是你病!哪儿那么多病?” 白爱华强忍怒火:“以后我注意尽量少请假!我去工作了。” 段经理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自顾自的又和他人继续刚才的聊天话题。白爱华一秒钟也不想再这里多呆,立刻转身出了办公室直奔自己柜台。可一到柜台才发现有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在那。 白爱华一问才知道,这小姑娘是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的,更重要的是没说是不是临时借调。白爱华心中暗叫不好,转身快步回到经理办公室,进门就问:“段经理!我来上班了,让那小姑娘回去吧!” 段经理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说的轻巧,请人家过来容易,想送回去难喽。” “那怎么才能送回去?” “不知道,我送不了。” “那我干什么?!” “随便!谁管的了您啊?” 白爱华怒火攻心,走到段经理面前喝问:“你这叫什么话?我才请了几天假,你就不让我上班了?你也太过分了吧?!” “谁不让你上班了?现在厕所没人扫啊,你去吧?” 白爱华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段春芳!你那点破事儿根本就不是我传的,你现在这么整我?你刚来的时候是谁带你入行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段经理立刻起身反击:“你嘴巴干净点!谁破事儿?你少在这儿给我造谣!” 白爱华已无话可说了,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使她失去理智,她疯狂的尖叫着,展开物理狂攻,打的小段经理毫无还手之力…… 白爱华,无故殴打上级领导,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情节严重,后果恶劣,事件性质已从人民内部矛盾上升至阶级矛盾!为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现决定:对白爱华实施开除处理,立刻执行!——友谊商场党委支部,人事部。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爱华无处归。(参照《木兰辞》) <;小知识>;《木兰辞》 木兰辞,又称木兰诗,作者不明,中国南北朝期间的一首叙事诗,诉说女英雄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民间故事。与《孔雀东南飞》一起,被誉为乐府民歌中的“双璧”。汉魏六朝乐府是中国文学史上一支奇葩,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直接影响了我国诗坛的面貌。它不仅开拓出了五言诗的新领域,而且对七言诗、歌行体以至律绝,都起了桥梁的作用。 第四十八章 流星之泪 第四十八章、流星之泪 悲伤的眼泪是流星;快乐的眼泪是恒星; 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哪一颗是我流过的泪…… 陈思思抱着小狗,望着窗外的夜空,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滴泪在她的脸颊;小白狗明白她的心情,抬起头舔去了她脸蛋上的泪珠,借以抚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陈思思不明白,心里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疼,她不是担心以后,也不恨谁,就是疼, 疼的无以复加,痛的贯彻心肺; 往事种种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转,挥之不去;情话绵绵一句句在耳边荡漾,忘却不能;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最没用的人,最被人瞧不起的人,最没有信心的人,这个时候只有眼泪和小狗能陪在她的身旁,度过这个没法入睡的凄凉的夜,她哭着喃喃自语:“妈,我想你,抱抱我……”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她猜到了会是谁,没有丝毫犹豫,陈思思拭去泪痕调整呼吸,拿起电话尽量平静的说道:“喂?哦,爸爸。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恩,我挺好的,你和我妈好吗?恩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了鼻子有点堵……真没事儿,温哥华现在挺冷的吧?你们多注意身体……爸……”陈思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哽咽起来,“爸,我想你……呜……” 和爸爸妈妈聊了好久,陈思思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最后,电话里她答应爸妈:也移民去加拿大一起生活…… 在陈思思身后的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落,在夜空留下一道美丽…… 沿着流星划落的方向,镜头来到北京市监狱,晚饭时间犯人们在排队打饭。河南帮的肖胖子今儿给犯人盛菜。遇上关系好的他就多给点儿,遇上不顺眼的就象征性的给点,对方要是胆敢有不满表现,他就吹胡子瞪眼哈虎人家,胆小的看他那恶狠狠地表情一般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轮到了杨顶天来打饭,肖胖子见是他老大的仇人,便一勺菜汤全倒在了他手上。杨顶天不动声色抬起眼来看着他,肖胖子怒目喝道:“快他妈滚!” 杨顶天冷笑一下,把餐盘摔在地上准备动手。旁边的狱警闻声大喝道:“干什么呢?!” 杨顶天看看狱警,再看看肖胖子,眼神在说:“你小子有种!” 肖胖子很**的回视,眼神在说:“你他玛算个屁?你能把我怎么样?” 杨顶天一脚将铁餐盘踢飞,转身就走。狱警大喝:“杨顶天!站住!回去吃饭!” 杨顶天边走边回:“报告干部!我得减肥!再吃就和肖胖子那头猪一样了!”大伙听了“哄!”的一下笑了起来…… 吃完饭,肖胖子为保险起见,叫上两个兄弟一块儿往回走。他边走边说:“他奶奶的杨顶天,老子在这打饭一天,他就别想吃上饭,敢动我们?我玩死他!” 兄弟甲说道:“肖哥好样的!他要是敢来找事儿,我们仨一起上!” 肖胖子边走边回过头来说道:“好兄……”这“弟”字尚未出口,拐角处一根棒子横扫过来,重重闷在他头上,肖胖子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杨顶天闪出身缓步走来,手中的铁棒拖在地上“铛铛”作响。肖胖子捂着头屁股不断往后挪,嘴里急道:“杨哥!别别别!我错了!……”那俩兄弟被吓傻了,随着胖子一起不断地往后退。 杨顶天怪叫一声,冲过去一顿大铁棒子,把仨人打的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打的差不多了,杨顶天丢下铁棒,忍住气喘点根烟抽了起来。王永明从暗处闪出来搂着肖胖子的肩膀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伤的厉不厉害?用不用去医务室?” 肖胖子呜咽着:“用……” 话音未落,王永明“啪!”的给他一记耳光吼道:“用你妈个头!” 这下把肖胖子打清醒了,他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王永明稍感满意,提醒式的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受伤的?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 这回胖子学乖了,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不小心自己摔的。” 王永明笑道:“乖,以后要懂得尊敬天哥,晓得了?” “是是是,天哥,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杨顶天心满意足,丢下烟头转身便走,王永明摸摸胖子的头,示意他进步很快,接着快步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这路走的是踌躇满志,趾高气昂。拐过一个弯,三个铁塔般一米九多的大壮汉挡住了去路。 杨顶天心中暗叫不好,停下脚步低声说道:“人是我打的,和他没关系。” 左右两个壮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杨顶天借势奋起一脚正中中间准备上来壮汉的下巴,左右两位见他不老实,毫不客气的一人一记重拳闷在他肚子上,打的杨顶天喘不上气。中间壮汉怒火中烧,又给了他一记铁头,这下杨顶天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任由三人拖着走进黑暗深处…… 王永明不敢跟过去,他左思右想,天哥毕竟救过他的命,这回就算挂了,不过是晚死几天,更何况,看这架势人家不见得是针对他王永明的,最终他咬了咬牙还是跟了过去,追进了黑暗深处…… 三人将杨顶天拖进拖进一间囚房,杨顶天缓缓抬起头,只见屋里围坐了很多人,其中一人虎背熊腰对他怒目而视,杨顶天一见是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脑子“嗡!”的一下,心中暗叹自己的末日到了,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死对头臧天霸…… 在囚房的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落,在夜空留下一道美丽…… 沿着流星划落的方向,镜头来到东城黎家,黎珊珊、陈聪、英莲被妈妈指定在厨房给松子剥壳,用来每天早上给一家人做豆浆时用。黎珊珊抿着嘴一声不吭,陈聪干了一会儿就吵着说累。黎珊珊喝道:“不想干就别干!没人逼你,别在这儿啰嗦个没完!” 陈聪立刻反击:“不干就不干!谁稀的喝那破豆浆?”接着甩手闪了。 黎珊珊脸色铁青的继续干活,但注意力已经没法集中了,连续几个都把松仁放进垃圾筒,却把壳放进碗里。英莲一看不对,拉住她的手说道:“姐,姐!” 黎珊珊不耐烦的抬起头问道:“干嘛?” “你把壳留下,把仁都扔了。” 黎珊珊苦笑一下,说道:“对,我把人扔了,不想要……不想要就直说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你还不能活了?没你我照样烫头,烫的还更好!” 英莲听的莫名奇妙,但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吵架了,姐?” 黎珊珊眉毛一扬:“切!谁稀的和他吵?”顿了一下,黎珊珊抬起头高调问道:“哎,英莲你说,你给评评理……”说到这里,黎珊珊又觉得和英莲说不大妥当,便低头说道,“算了,算了,还是不和你说了。” 英莲心中暗笑,也不应她。 再过一会儿,黎珊珊终究忍不住再次说道:“你说我就让他陪我烫个头,至于发那么大火吗?他至于吗?……是!是等了会儿,有点饿了,那谁烫头还不得那么长时间啊?啊?又不是我耽误的,又不是我想耽误的,是不是?真是气死我了!” 英莲笑道:“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儿呢,原来这么点儿啊?” “这不是小事儿!”黎珊珊火儿道:“这是个态度的问题,根本立场的问题!越小事儿越能看出一个人什么样!我跟你说英莲,你以后要找一定找个心胸开阔的,让着你的,绝对不能找心眼这么小的,才等了俩点就这样,简直了!” 英莲继续笑道:“那你是打算和他离婚还是分手啊?” “离什么婚?还没结呢!多亏没结!和这么小心眼的人过一辈子非气死不可!” 英莲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分手呗。” 黎珊珊咬了咬牙,决然说道:“分!明天就分!没法和他处了!” “太好了,”英莲迅速接过来,“正好我一直喜欢杨鹏哥哥,明天我去做她女朋友。” 黎珊珊一愣问道:“啊?” 英莲不像是开玩笑的说道:“我可没和你闹着玩,反正你们分手就没有关系了,啊~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好久了,现在就去给杨鹏哥哥打电话告诉他。”说着英莲来到客厅拿起电话就往杨鹏家拨号。 以黎珊珊的傲气,她一般是绝对不会追过去的,不过今天不是一般情况,她从英莲的脸上看不出来她是不是真敢打这个电话,她心里琢磨:她是闹着玩?还是在逗我?还是真的表白?她会不会把我刚才的话说给他听?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追到英莲旁边。英莲知她会来,抬起目光注视着她笑道:“怎么?不是分手了吗?还舍不得啊?” 黎珊珊双手叉在胸前仰头说道:“你爱要就拿去!” 英莲笑道:“自己说的别后悔啊,反悔是小狗的?”接着对听筒说道:“喂?是杨鹏哥哥吗?恩,我是黎珊珊的表妹吴英莲……”说着再次抬起目光注视着自己表姐。 黎珊珊见她真的拨通,而且她也确实听到了听筒里传来杨鹏的声音,心里陡然紧张起来。她立刻左手掐腰,右手食指指着表妹,眼睛瞪她,示意她不要胡说八道。 英莲不怕,继续用比较暧昧的语调说道:“杨鹏哥哥,我有个事儿找你帮忙,我明天晚上有个聚会,你能不能当我临时的男朋友啊?陪我一天……” 黎珊珊见她真的说了出来惊的目瞪口呆,她扑上去扣死电话,指着表妹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 英莲笑问:“怎么有人说话不算话啊?刚刚好像有人说已经分手了,不想要来着,怎么……” 黎珊珊不等她啰嗦完大喝一声扑上去,从背后锁紧表妹脖子准备痛下杀手。经过这么多的磨练,英莲早已经对表姐的招数心领神会,她笑叫着,手向后伸到表姐腋下去挠她的痒;黎珊珊怕痒,尖叫一声向后跳了出去。英莲立刻起身面对表姐笑道:“当姐姐的,说话要算数啊,说不要就不能要了!现在到哪说,都是我有理。” 黎珊珊无话可驳,气恼的暴喝一声又冲了过去,英莲转身就跑,顺手拿起板凳隔在两人中间,将珊珊隔在一米以外的安全地带,自己慢慢向后退到卧室。屋里陈聪正对着镜子挤眉弄眼,见俩人这模样进来很是不耐,烦道:“瞎闹什么?活干完了没有?” 英莲不理她,举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后退,手中的板凳随时调整方向,应对表姐的变向攻击企图;黎珊珊则亦步亦趋的步步紧逼,仔细搜索表妹的每一个破绽。 英莲嘴里不闲着,不断的打击表姐:“你说,你到底让不让给我?” “不让!” “那你就是小狗。”说着,英莲忽然发现桌子上表姐的钱包,她迅速拿起钱包,抽出里面杨鹏的照片在表姐面前晃了晃,挑衅的说道:“看好了啊……” 说着,英莲眼睛盯着黎珊珊,在杨鹏的照片上轻轻的亲了一口,接着把照片从自己领口放了进去;这下黎珊珊彻底抓狂了,她拨开凳子,嗷嗷怪叫着把表妹扑倒在床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要把照片夺回来,英莲则笑叫着反抗。 英莲见闹的差不多了,就不再很用力的抵抗,任由表姐把照片抢回。黎珊珊看着手里的照片已经褶皱变形,惨痛的嚎叫一声,抄起笤帚,把英莲骑在床上,照屁股一顿猛抽。英莲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被打的惨叫连连…… 这时,门开了,黎妈妈推门进来,屋里唰的一下,静了下来,三姐妹看着黎妈妈那慑人心魄的凌厉眼神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黎妈妈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强烈的怒气,她周边的墙壁、书桌、地板、床铺等一切“唰唰唰”的立刻被冻结…… 长镜头从三姐妹的卧室,向下穿过墙壁来到楼下,邻居爷孙俩正在看着电视,楼上忽然传来远远的、重重的撞击声,类似于拆房子强度的重型撞击,震的吊灯左右乱晃,房顶扑簌簌往下掉土,其中隐约夹杂着一个女孩悲惨的求饶声…… 小孙子吓的钻到爷爷怀里说道:“爷爷,爷爷,珊珊姐姐又挨打了!” 爷爷无奈的摇摇头,安慰孙子:“乖,不怕,你以后要听话啊,千万别像她那样。” 小孙子凝重的点了点头,在爷俩身后的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落,在夜空留下一道美丽…… <;小知识>;《绝对零度》 摄氏零下273。15℃,绝对零度是“理想气体分子停止运动时的温度”。 第四十九章 暴力美学 第四十九章、暴力美学 沿着流星划落的方向,镜头来到定福庄杨家,杨鹏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 听吴英莲说要他做男朋友,杨鹏没反应过来,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杨鹏略作思索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虽然明知是玩笑,但听到有女孩这么邀请自己,心里还是觉得美滋滋的,嘿嘿。 杨鹏心中暗想:这要是真的娶了珊珊,人家再搭个妹妹,这买卖不赔啊!嘿嘿……想到这里嘴上就忍不住唱起来了:“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领着你的妹妹,坐着那马车来,哟嗬!” 杨鹏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他们都回到了古代,吴英莲搀着她黎家大小姐,身着红袍,头顶红盖头嫁进了杨家的门,门外戏班子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家里头黎珊珊正房,陈思思二房,吴英莲太小了,先当丫鬟吧,等以后毕业了再转正,姐儿三个相亲相爱,互相谦让,互敬互爱,共同服侍杨大老爷。早上起来,有伺候洗脸的,有端茶倒水的,有准备早饭的,;白天杨青天公务繁忙,累了一天晚上回到家,有给捶腿的,有陪说话的,有帮倒酒的;逢年过节走个亲戚串个门,节假日里逛个庙会旅个游,这日子不要太滋润,这生活不要太美好,哈,哈哈哈哈……哎哟! 杨鹏后背一疼,回身一看,老娘拿擀面杖给了他后背一下,喝问:“你怎么跟范进中举似的,中邪了是怎么着?一人儿站那傻笑什么呀你?” 这事儿杨鹏没法解释,他冲老妈傻笑一下:“没事儿,想起个好玩的事儿,嘿嘿” 回屋里躺到床上,想起今天对珊珊确实有些过分,心下愧疚,想着明天怎么道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梦里,杨鹏发现自己可以穿越时空。他先回到三年前,与黎珊珊发生了一段感情,并且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又回到现在,问她:“你三年前有个男朋友吗?” 黎珊珊回道:“对啊,你终于想起来了,三年前你离开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再看到你的时候,你把我撞倒在地,压在我身上,我幸福的都快晕过去了。可你竟然不认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直这样,静静的等着你想起来。” 杨鹏说道:“是这样啊,我听人说你三年前有个男朋友,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我自己。以前我还一直挺遗憾呢,因为你把第一次交给了三年前的男朋友。” 黎珊珊问道:“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杨鹏默然…… 黎珊珊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这时杨鹏醒了,他环视一周确认自己刚才是在梦中,终于舒了一口气,但心里并不是特别舒服。他暗自琢磨:三年前的男朋友?是谁呢?有这人吗?有的话肯定不是我。那么第一次是给我了吗?第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没看到有落红,看她的动作好像不是很生疏,这个问题也没直接问过,那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呢?如果不是,那就是和别的男的也……有过?也那么缠绵?也那样过……我靠!真恶心……小的时候还笑话别的男人娶二婚的,现在这不轮到自己了?杨鹏,你真窝囊!这怎么办?难道分手吗?刚相处了这么几天就分手?不是吧?杨鹏,你也太无情无义了吧?还鄙视别的男人薄情寡义,怎么轮到自己就这样了? 思思肯定是没有过男朋友,这样看来,我当时选错了吧?…… 杨鹏没法再想下去了,朦朦胧胧的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黎家一家坐在饭桌前,黎妈妈见三姐妹还没出来喊道:“吃饭啦!” 过了5秒钟,黎妈妈低声威胁道:“别让我喊第二遍啊!” 三姐妹闻声立刻冲出卧室坐到饭桌前。黎珊珊和吴英莲由于昨晚臀部均受重创,屁股刚一接触板凳立刻“哎哟”一声又弹了起来,手捂着屁股,嘴里龇牙咧嘴的倒吸凉气,俩人面对着面,动作出奇的一致。 黎爸爸昨晚没在家,不明所以的问道:“干嘛你们俩?凳子上有钉子?” 俩人慑于身旁黎妈妈的淫威,都不敢说实话。只是对着爸爸傻笑道:“没事儿,没事儿。” 黎爸爸说道:“没事儿那坐下吃饭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站着吃,减肥。” 上了班,杨黎两人互相都没怎么说话,黎珊珊在生昨天的气,杨鹏在想昨夜的梦。 下了班,杨鹏叫住黎珊珊,淡淡的说道:“晚上一块吃个饭吧。” 黎珊珊眉毛一扬:“凭什么和你一块吃饭啊?” 杨鹏没有和她调侃,淡淡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转身先出了门。 黎珊珊顿时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异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尽力劝告自己不要乱想,跟着杨鹏走出公司。 到饭店杨鹏点上菜要了酒,他举杯说道:“这杯是道歉酒,昨天我……挺过分的,对不起。”说完自己自己干了。 黎珊珊越来越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低落,但并没有马上发作,只是浅尝一口,没有说话。 杨鹏问道:“怎么?不接受道歉吗?干了吧。” 黎珊珊对这句话有些反感,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把酒干了。 接着杨鹏就是喝酒吃菜,什么也不说,也不看黎珊珊。到这个时候黎珊珊已经非常确定杨鹏心里有事,而且绝对不是,至少不只是昨天烫头的事,肯定有非常严重的问题了,黎珊珊紧绷着小脸,不动声色,杨鹏让喝她就跟着喝,菜几乎没吃一口。中间只问过一句:“今天晚上你就这样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呗?” 杨鹏愣了一小下,仍是没有说话,这样的反应让黎珊珊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喝了一会儿,杨鹏感觉自己稍微有点晕了,举起酒杯看着黎珊珊问道:“珊珊,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黎珊珊想了一下,说道:“我是7月份进公司的,7月13日,到现在……今天12月13号,正好5个月。” 杨鹏有些夸张的笑道:“哦?那今天是我们认识五个月的纪念日啊?哈哈。” 黎珊珊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杨鹏借着酒意举杯说道:“来,庆祝我们认识5个月,干杯!”说完自己干了,黎珊珊没有动杯。杨鹏喝完了看她说道:“怎么?庆祝一下,喝一口呗,不是,得干了。” 黎珊珊冷笑一下,举杯干掉,没有看他;这下冷笑刺到了杨鹏的心,杨鹏知道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冷漠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杨鹏整理了一下情绪,正声说道:“珊珊,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黎珊珊已经对他今天的举动厌恶透顶,侧过脸去不做回答。 杨鹏看她的表情心里难过,但知道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问话,他接着说道:“你之前……我是说认识我之前,有过……有过男朋友吗?” 黎珊珊转过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杨鹏,杨鹏也看着她,眼里向外释放一种无辜。 许久,黎珊珊又是一个冷笑,侧过脸去说道:“有过怎样?没有怎样?” 杨鹏见她如此,干笑了一下应付道:“就是随便问问——问问总行吧?” 黎珊珊再次转回来冷冷说道:“有过就分手呗,是不是?” 杨鹏被将住,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答案是“有”,不过看她这么生气,他又有些拿不准,失去锐气的杨鹏缓缓答道:“不——我就是……” 黎珊珊猛的提高嗓门打断他:“是不是这意思?” 杨鹏一愣,看着黎珊珊,脸上的怒火与眼里的……杨鹏看不出来她的眼里是什么,好像有委屈,气愤,悲伤,愤怒。总之那眼神杀气甚重,杀的他喘不过气来,让他不敢正视。 俩人就那么僵在那里,挺长时间…… 杨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放缓语气说道:“珊珊,我问这些不是我听说什么了,或者看见什么了,不是那样……我就是觉得……觉得两个人既然相处在一起,应该互相包容,互相坦诚相待,不要隐瞒什么,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然后把过去全都丢掉,这样以后我们才能在一起,没有隔阂的,快乐幸福的,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黎珊珊冷冷答道:“你说呢?” 杨鹏语塞,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无奈的问道:“能不能不反问?好好谈谈不行吗?” “有必要吗?” “我觉得有!” 黎珊珊抹去眼眶里的眼泪说道:“你自己谈吧,我今天很失望,再见!”说完起身就走。 杨鹏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站那!”黎珊珊站住没动。 杨鹏指着椅子喝道:“给我坐下!” 黎珊珊没坐,但也没走,只是侧过脸去不看他。 杨鹏吼道:“让你坐下听见没有?!” 黎珊珊按捺不住,转过头来冷冷问道:“你对你以前女朋友也这么吼是不是?” 杨鹏一愣,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以前没女朋友。” 黎珊珊不再理他,转身快步向外走去。杨鹏连忙追了出去,当然中途还得把帐给结了……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黎珊珊在雪里急步如飞,杨鹏跟上去抓她胳膊,被甩飞了好几回;杨鹏快上一步紧紧抓住她胳膊把她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黎珊珊疯狂的连打带踢,嘴里却一声不吭,俩人就这么在道边一顿撕吧,杨鹏实在是应付不了,抓着她的手腕把她胳膊扭到身后,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挺狠一巴掌,“啪!”的一声…… 黎珊珊“啊——”的一声惨叫。 杨鹏乐了,心想:哦,原来你的弱点在这里啊,哈哈!便又在她屁股上掐了两下。 这两下被掐部位并非伤处,黎珊珊扭过脸来,恶狠狠的瞪着杨鹏,想用眼神杀死他。 杨鹏不去看她,眼睛往别的地方看,正好看见路边有家旅馆,就拖着黎珊珊往里走:“走,今天晚上好好谈谈!” 黎珊珊低吼:“你去死!”身体拼死抵抗。杨鹏手上加了力道,抬脚又顺势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虽然不怎么狠,黎珊珊因为有伤也疼的够呛,身体一软,就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了。 这下把杨鹏美坏了:终于有办法治你了。 杨鹏连拖带拽的把黎珊珊拖进旅馆,进屋就喊:“老板!给我个房间!最好的房间!” 老板娘给吓着了,过来说道:“老弟……你们俩这是……唱哪出啊?” 杨鹏单手费力的把钱包拿出来丢给老板娘,气喘吁吁的急道:“房间!” 老板娘连连点头:“好好好……”从柜台里拿出张房卡递给杨鹏说道:“你们俩有事儿好好说啊,别动手……” 杨鹏想接房卡,无奈手不够用,情急之下用嘴咬住房卡,扛起黎珊珊就往里走。 老板娘看傻了,愣了一会儿冲杨鹏背影喊道:“203号房!”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杨鹏把黎珊珊弄进房间扔在床上,骑到她背上照屁股就拍。可怜的黎珊珊嗷嗷惨叫,又没法反抗。她全力忍耐,怎奈又气又疼,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转为哽咽抽泣…… 杨鹏打着打着,忽然听到珊珊哭了,心下一惊,下来凑到她脸前去确认。黎珊珊趴在床上扭过脸不让他看,杨鹏到左边她就往右,杨鹏到右边她就往左。 杨鹏心疼的说道:“打疼了?宝宝,让我看看。” 黎珊珊只是抽泣不回答。 杨鹏忽然意识到,她屁股上可能有古怪,他根本没怎么用力,她不会这么疼,想到这里就去动她的裤子想看个究竟。 黎珊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嗷嗷尖叫着拼死反抗:“杨鹏!你敢!?……” 杨鹏手不停歇,温柔的说道:“让我看一下,是不是屁股受伤了?” 黎珊珊急了:“不行!——你要敢看我就再也不理你!” 杨鹏略微犹豫了一下,没做理会,借着酒劲……达到了目的。 黎珊珊屁股上的伤让他目瞪口呆,他第一反应是被他给打伤的,后来仔细一看才明白不对,他转过来趴到她背上在耳边问道:“你怎么弄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知道为什么,真被看到黎珊珊心里反而不难过了。她嗔怪了一声推开杨鹏,跳下床小心翼翼的提好裤子,转过来看着床上不知所措的杨鹏,恶狠狠的看着他,想再次用眼神杀死他!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杨鹏忽然在床上撅起屁股说道:“我错了宝宝!你打回来吧!” 黎珊珊猝不及防,“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杨鹏听到笑声,心里终于踏实下来,跳下床来,温柔的去抱她;黎珊珊反抗了几个回合,终究还是被他抱在怀里,但不给他亲。 杨鹏左边亲亲,右边亲亲,黎珊珊左躲右闪,最后中间没躲开,还是被他给得逞了…… 吻了一会儿,黎珊珊推开他幽怨的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杨鹏笑道:“那你欺负我好了。”说着手按她后脑,让她吻向自己,黎珊珊娇叱一声,又一次被他得逞了…… 后来的夜里,杨鹏再次彻底得逞了…… 激情过后, 黎珊珊躲在杨鹏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爱情的喜悦,情的贴心; 杨鹏把她搂的紧了又紧,感受着她的柔软,感受征服的快乐,心的交融; 许久,杨鹏亲了亲她的头发赧然说道:“对不起,今天问你那些那么傻的问题。” 黎珊珊说道:“杨鹏,我不怕告诉你,我上大学的时候是有个男朋友,不过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就是一块吃饭一块上自习,没别的,感情也不深,毕业就分手了,我都没什么感觉。但现在不一样,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别再说了,宝宝,”杨鹏把珊珊搂的更紧了些,“是我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提以前的事儿了,这辈子都不提,我保证。” 黎珊珊娇哼一声,把杨鹏抱的更紧了些…… 在两人身后的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落,在夜空留下一道美丽…… <;小知识>;《流星》 一些宇宙尘粒和固体块,进入大气层摩擦发光发热,形成我们看到的流星。与彗星不同,彗星属于太阳系的小星体,围绕太阳周期性旋转,被太阳风吹产生慧尾。 第五十章 离悲合欢 第五十章、离悲合欢 沿着流星划落的方向,镜头来到五环一处平房出租屋内,白爱华正自斟自饮。她倒上一杯,侧过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叹息:“白爱华你真丢脸,干了这么长时间被开除了,忍了那么久竟然还是忍不住!真差劲!”说完一饮而尽。 她再倒上一杯,侧过脸对镜说道:“白爱华你真没用,家没了,工作也没了,你还有啥啊?你还剩啥啊?你连死都死不了?不是,你连死的勇气都没有!真没用!”说完一饮而尽。 她再倒上一杯,侧过脸对镜说道:“白爱华你这样活着有意思吗?有意义吗?恩?你倒是说话啊!忍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你后悔了吗?离婚后悔吗?被开除后悔吗?”说完一饮而尽。 她再倒上一杯,侧过脸对镜说道:“白爱华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后还有哪个男人要你?还有哪个单位能要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在这里,你还有什么指望?什么指望都没有了,都没了……”说着一饮而尽。 喝闷酒很容易醉,更何况白爱华本来也没什么酒量,就在她晕晕乎乎的准备再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叫门声:“白爱华!在家吗?我是刘文涛!” 虽然头晕但意识很清醒,白爱华晃晃悠悠的来到院外隔着大门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事吗?” 刘文涛在门外急切的说道:“今天我去你们商场听说你辞职了,担心你再出意外就找过来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家。” 白爱华心里一暖,嘴上却冷笑道:“怕我自杀啊?哈哈哈,没事,你放心吧,没事。” 刘文涛听出她声音不对,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白爱华高调回答:“昂!是啊!喝了,要不你也进来一块喝点儿?正好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但随即又把自己否定了,“哎呀,不行,今天太晚了,咱们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请回吧,谢谢关心!我要休息了,就不送你了。” 刘文涛语塞,担心她出事但又没法再劝什么了,见她要回屋连忙说道:“我不进去,你给我点酒我们隔着门喝吧。” 白爱华一愣,接着笑了:“好啊,你要不嫌冷,等着,我去拿酒去。”说着进屋拿酒出来倒了一杯,递给门外的刘文涛。刘文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这酒好辣啊!” 白爱华笑道:“二锅头!便宜!当然辣了。” 刘文涛递回杯子:“再来一杯。”白爱华又给他一杯,刘文涛接过又一饮而尽,待酒劲缓过去了说道:“这样喝酒真特别,我第一次这样,呵呵。” 白爱华笑道:“呵呵,我也是,我也陪你喝一杯。”说着自己又喝了一杯。 俩人就这么喝了一会儿,刘文涛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到我们公司工作,我们那复印室现在缺个人,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明天可以去面试试一下,我已经和人事科的同事说过了,但我只能介绍你过去,面试能不能通过只能看你自己了,我没有那个权利。” “复印室?干什么的啊?”白爱华不是很了解。 刘文涛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主要就是帮别的部门,收发传真,复印文件,工作不复杂。” 白爱华大概懂了,又问道:“哦,知道了,那我能行吗?我又不会日语,又不会发传真,又不会复印。” “不会的技能可以学,只要你愿意学,关键是工作的态度,我们公司比较看重这个,我觉得你可以,我觉得你是个认真负责的人,就是有时候容易感情用事,应该可以胜任吧。” 白爱华动心了:“好,明天我去试试吧。” 刘文涛说道:“不着急,我和他们说改到后天吧,你今天喝这么多明天好好休息。后天早上我开车来接你,一定要穿整洁的职业装。” “还用你教吗?”白爱华嘴上不肯服软,“都穿了多少年的职业装了。” 刘文涛笑笑不再多说,递回酒杯:“谢谢你的款待,我回去了,好好休息!后天早上见,面试要加油啊,不要让我和我妈妈失望啊!” 白爱华答道:“放心吧!肯定不会让阿姨失望的!你失不失望那我就没办法了。喝了酒开车小心啊,实在不行就别开了。” 刘文涛答应了,笑着回去了。 白爱华终于还是吐了,洗漱后晃悠着回到屋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不像刚才那般沮丧了,脸上多了些许的光彩,眼里有些泪不断的往下掉,她边哭边嘲笑自己:“白爱华,你真没出息,哭什么呀!以后你要做的?(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8 部分阅读 龅囊У亩鞫嘧拍兀裁创妫从。沼锏模械拿α耍呛恰?br /> 在白爱华身后的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落,在夜空留下一道美丽…… 沿着流星划落的方向,镜头来到定福庄文家,文婶哼着自己编造的摇篮曲,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哭闹的文子涵哄睡着了,看着孙子香甜的睡相,脸上却兀自留有刚刚要妈妈的泪痕,文婶不禁心酸…… 这时,大门被笨拙的打开,接着传来一串踉跄进屋的脚步声和一个男人粗壮的喘声,这主要缘于酒精加爬楼对心脏造成的负荷,她不用出去就知道那是儿子文成回来了。马上就会传来文叔的呵斥和文成的顶撞声,最后的结局是文成默不作声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发出一阵阵鼾声。 这回有点不同,文成被骂回屋后好久也没传来鼾声,文婶有些疑惑便推门进去,看到黑暗中文成靠在床上在抽烟,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还没睡啊?”文婶淡然问道。 “嗯,妈,我睡不着,你先睡吧。”文成的声音显示他非常清醒,没醉。 文婶没应,在椅子上坐下来,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道:“文成,我以前特别盼着你能不娶爱华,你们结婚了都想着你们干脆离了算了,可是现在……看着子涵,心里真是……” 文成抽了口烟,没出声。 文婶见他没反应,接着说道:“把她找回来吧,算妈求你了,你不看在别人的面子上,就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他现在天天吵着要他妈妈,你看他小,他心里什么都明白,看他哭的那样,我这心里,实在是受不了,文成,妈求你了,行吗?” “妈!”文成应道,“我……找不回来……不可能……” 文婶无奈的低下头,眼里失去了刚才期盼希望的光芒,心里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去试试吧,试了才知道啊……” “行,我去试试……妈你赶紧睡吧……” 文婶无语,眼里也没有泪,只有心酸与无奈…… 在两人身旁的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落,在夜空留下一道美丽…… 沿着流星划落的方向,镜头再次来到北京市监狱那间囚房内。 杨顶天抬头一见是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脑子“嗡!”的一下,心中暗叹自己的末日到了,原来那人不是别人,他正是河南帮老大臧天霸! 他脖子上缠着绷带,表情凶狠的瞪着杨顶天,他刚要说话,门开了…… 王永明悄悄闪了进来,臧天霸一见是他厌恶的问道:“你他玛来干什么?滚出去!” 王永明见屋里这么多人注视着自己,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他稳了稳呼吸低声说道:“天,天哥,我,我来看看……” 臧天霸:“我操!……” 这是传来一阵故意清嗓子的咳嗽声,众人闻声闪出一条道,只见后面中央端坐一人,正是本监狱CEO乔四爷! 乔四见已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悠然说道:“小家伙挺讲义气。”接着对杨顶天说道:“杨顶天,知道今儿为什么找你吗?” 杨顶天有点懵,他奋力挣开被擒的两只胳膊,直起身子说道:“不知道,今儿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大小便!” 话音未落,旁边的壮汉对杨顶天又是一顿猛K把他打倒在地后喝道:“跟四爷说话注意点!” 杨顶天没档没躲硬挨了这几下,接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乔四,但火气不敢再那么盛了,意思是:我听懂了,但我不怕。 乔四微笑一下说道:“行!我挺欣赏你和你的小兄弟。以后跟着我吧。” 杨顶天一愣,王永明更是傻了,他们根本没想到乔四会这么说。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目前的状况。杨顶天挭着脖子不肯就范,王永明急了,上前扯了扯杨顶天的袖子。 杨顶天明白王永明的意思,也知道今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要不然就算过了今晚,明天也是死无全尸;其实心里也非常高兴,毕竟得到了最高级别老大的认可,可他就是不想立刻低头,想把冷酷进行到底。 乔四看出了他眼里的兴奋,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故意怒道:“怎么着?不服我?” 杨顶天听了抬头与乔四对视,他知道已不能再强硬,笑道:“谢四爷!” 乔四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你和天霸这点小过节就这么结了,你们俩有意见吗?”俩人哪敢有意见,都摇了摇头。 乔四再次哈哈大笑:“来呀,把咱们珍藏的二锅头都拿出来,今天弟兄们高兴!哈哈哈哈!”笑声震彻寰宇,在乔四身后的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落,在夜空留下一道美丽…… 天终于亮了,流星们可以休息了,唰唰的划来划去一晚上,辛苦了。 文成多方打探,终于找到了白爱华的住址。他在大门前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无疑,提气想喊,又没有那个勇气,他琢磨着,这媳妇儿是被自己打跑的,叫出来说点什么好呢?自己还有脸吗?…… 他在这转悠半天,鼓足勇气刚想喊人,打那边走过来一大妈,路过这大妈盯着他直看,心里琢磨这人在这转悠什么?别是小偷吧?这小偷起的够早的。 文成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盼着大妈快点走远。 好不容易挨到大妈离开了视野,文成重整旗鼓刚准备喊人,就在这当口开过来一辆桑塔纳,就停在了文成旁边,害的文成又没喊成。 车一停,打车上下来一男的,穿的比较考究,那人看了文成一眼,文成觉得他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心里怕自己找错了地方,便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那人见状便不再看文成上前按了按门铃。 这时,文成心里陡然紧张了起来,他问自己:如果出来的不是白爱华,那就证明自己找错地方了,如果出来的是她,那怎么办…… 白爱华听到门铃响,连忙开门探身说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说完连忙对镜子最后一次确认一下自己的装扮是否得体,在最后一次肯定自己的选择后,她长舒一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走出大门。 来到大门外,白爱华惊诧的发现,在门口迎接她的不仅仅是刘文涛自己,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白爱华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来到她家门口,而且是和刘文涛一起,见到这个人,白爱华只觉得大脑“嗡”一下,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砰砰乱跳,她默默地问自己:怎么办?…… (换一个视角)文成眼见那个男人按响了那家的门铃,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一会,那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热情的同门口接她的男人打招呼,这声音,这头发,这身衣服文成太熟悉了。接着文成和那女人的眼神相交到一起,双方都是一怔,在那一瞬间文成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 同一时间,文家。 文婶削好一个苹果递给来串门的杨母轻叹一声说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他们俩就这么着离了,爱华当天就收拾自己衣服走了,都没和我们俩打声招呼……” 文叔不爱听这些,打断她道:“还说那些干什么?人走都走了,连孩子也不要了。” 文婶听到孩子一词心下难过,低下了头。 杨母见她难过,上前握了握老朋友的手,良久说不出话来…… 杨母幽叹一声:“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哪能说离就离呢?现在这人都怎么了?真是和咱们那会儿不一样了。以前咱们要是想离婚,哪有那么容易?怎么得先去单位开介绍信,组织上调解,居委会调解,家里人调解,这三调两调,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文叔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说道:“哼!以前那还说什么了!以前谁有脸离婚啊?甭管男的女的,离了婚还不得被人骂死?现在倒好!找对象就跟上菜市场选白菜,结婚就当买件衣服,离婚就跟……这是过日子吗?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都扯淡!” 文婶叹道:“世道变了,他们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心疼这小的,这么点就没妈,以后可怎么办?唉……” 文叔喝道:“操那没用的心!这不还有爷爷奶奶呢吗?还有他爸爸吗?” 文婶说道“你不懂,小孩没有妈不行……” 说到这当口,文子涵哭着从推门走了出来,边哭边说:“奶奶~我不是没妈的孩子,奶奶坏!奶奶坏!”原来小家伙没睡,大人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耳里。 文婶心下后悔,连忙抱起孙子哄:“奶奶坏,奶奶坏,谁说我们子涵没妈妈的?子涵最乖,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任由孙子的小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 文叔和杨母看着难过,说不出话来…… 回到五环外双方相遇现场。 白爱华见到这人只觉得大脑“嗡”一下,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砰砰乱跳,她默默地问自己:怎么办?…… 那人见她如此模样笑道:“怎么着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白爱华尴尬的笑了一下:“不是,没想到您来了,阿姨最近好吗?” “好!没事,我就是搭文涛的顺风车,一会儿我要去趟北海溜溜弯儿。” “嘿!妈妈,”文涛接道,“您也学会北京话了。” “那感情!”三人说笑着上了车,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文涛的母亲。镜头中那车发动起来逐渐远去拐过一个弯后消失了…… (换一个视角)在文成和那女人的眼神相交到一起的那一瞬间,文成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给他提供过特殊服务的一位小姐,那天这位小姐的服务态度不是很好,俩人当时曾吵了起来,文成还差点动手。 小姐见到文成也是一愣,问道:“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文成茫然答道:“我不找你。” 小姐很疑惑:“那你找谁?” 文成语塞:“反正不找你。”说完转身就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怎么这么点儿背,碰上这么一位,又问自己是地址弄差了?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别人告诉错了呢?这正边想边走,拐弯的时候遇到另一辆车,差点撞上文成。那车一个急刹车,唬的文成仰面坐倒在地,惊出一身冷汗。打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文成一见,女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前妻:白爱华! 四目相对,文成蒙了,白爱华也蒙了…… 刘文涛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文成起身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白爱华说道:“挺快啊,速度!” 白爱华冷笑一声:“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文成气恼的说道:“对!是和我没关系!你爱怎么地怎么地。”说毕转身便走,走了没几步转过来说道:“有空去看看你儿子,他现在整天哭,我弄不了。”说完也不等白爱华回答便走掉了。 白爱华无语,默默地上了车。刘文涛上了车回身问道:“没事吧?要不改天再去?” 白爱华调整下心情,释放出一个微笑:“没事,走吧。” <;小知识>;《桑塔纳》 桑塔纳(SANTANA)牌轿车,是德国大众汽车公司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生产的品牌车。该厂坐落在桑塔纳山谷下,该山谷以盛产名贵葡萄而饮誉世界,并且该山谷还经常刮起一股类似“科罗拉多”旋风,所以当地人就把这种旋风叫做“桑塔纳”。 上海桑塔纳轿车是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于1987年引进德国大众汽车公司的产品。在车前仍使用大众公司的商标;2006年前在车尾使用文字商标“上海SANTANA”,2006年10月开始,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使用中文“上海大众”和大众标志。目前桑塔纳已达到欧3排放标准。 第五十一章 启蒙教材 第五十一章、启蒙教材 办公室内,黎姗姗申请更换了一个显示器,杨鹏帮她把新来的显示器拆包装摆到桌子上,黎姗姗在旁边瞎指挥:“哎!摆这儿摆这儿!哎!~等等等等,我先擦擦桌子,还是摆那边吧。” 杨鹏抱着硕大的显示器站在那里无奈了:“到底放哪儿?我的姑奶奶!你知道这玩意儿多沉吗?” “嘿嘿!”黎姗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放这里吧。辛苦你了,小杨子。” “哪儿敢当呢,份内的事儿。”杨鹏说着把显示器放好,抬起头看着显示器对面的黎姗姗。姗姗探过身来笑道:“今天表现不错,赏你Kiss一个,把眼睛闭上。” 杨鹏听话的闭起眼睛,撅起嘴唇等候赏赐。黎姗姗刚想亲,见他这么听话忍不住逗逗他,便停下来,在近前盯着他看。杨鹏一睁眼,黎姗姗怕他报复笑叫着跳开了。 杨鹏见她竟敢如此放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其按于桌上,照屁股猛拍了两掌,只听“啪啪!”两声,清脆异常。 黎姗姗红着脸推开杨鹏,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恐吓他:“你疯了?这么大声音都听见了!” 杨鹏语塞,故作深情的说道:“疯也是为你而疯!” 黎姗姗做呕吐状:“好恶心,肉麻死了!”说着又笑叫着跳开,杨鹏整顿兵马,抖擞精神,再次追杀而去…… 一阵忙活把显示器装好,只见地上好多包装泡沫的碎屑,黎姗姗边扫边说:“这东西好讨厌,扫都不好扫,要是这泡沫不掉渣就好了。” 杨鹏笑道:“整天净想美事,哪有泡沫不掉渣的?” 闻听此言,黎姗姗忽的直起身子,满脸疑惑的看着杨鹏:“不对啊!” 杨鹏茫然应道:“什么不对?” 黎姗姗不理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最后实在想不起来,干脆丢下扫帚跑出门外,把杨鹏一个人和他满脑子的莫名其妙丢在办公室…… 梦工厂午餐时间,大家陆续往外走,好几个人招呼陈思思一块去吃饭,都被她拒绝了,她实在是没有吃饭的心情,现在她就想一个人自己,静静的呆着,发呆,陷入自己的回忆,直到把自己想哭了…… 她拿起自己的靠垫放在桌子上,趴在上面休息,忽然想起这个靠垫是杨鹏送的,她拿起靠垫想扔掉,却又舍不得,终于她将脸轻轻的贴在上面,感受那份辛酸与凄凉…… 还没到上班时间,陈思思被人紧急叫到了会议室,进去一看里面坐着好多人,有自己公司的李总,陆经理(女)还有陈聪和她们的高总等人,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令陈思思陡然紧张起来。 陆经理拿出一份传真递给陈思思质问道:“合作公司发传真过来,说你发给他们的服装样式错了,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思思拿起来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非常清楚应该发过去的是那些和陈聪已经确认好的。她连忙打开会议室的电脑调出自己当时发给陈聪的邮件,打开附件一看:果然错了。 陈思思绝望的闭上双眼,起身向众人深深鞠躬说道:“对不起,是我发错了。给陈聪发邮件的时候没有仔细确认,对不起!” 陈聪立刻接道:“那!看到了吧!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了吧!她整天脑子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关我什么事?” 陆经理反击道:“请问陈聪小姐,陈思思给你发的邮件是你转发到你们公司的吧?” 陈聪一愣:“对啊!” “你当时确认内容了没有?” 陈聪反问:“我为什么要确认?她确认就行了,她发的她不确认,为什么要我确认?” “那也就是说你只负责转发,不负责确认是吧?” 陈聪想说是,又觉得不妥:“反正不关我的事!你们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陈思思大声说道:“我来承担!” 众人一愣,都看向陈思思。 陈思思继续说道:“我最近家里出了事情,注意力不够集中,是我的失误,损失请从我的工资里扣除,如果还是不够,我会辞职!” 陈聪不屑的说道:“说的轻巧!3000件衣服都生产完了!成本都要10万!你那点工资赔的起吗?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够了!”陈聪公司的高总实在是听不下去,喝住了陈聪,“事情清楚了,你们俩先出去吧。” 陈思思向大家鞠躬后退出,陈聪冲陆经理“哼!”了一声,掘搭掘搭的摔门而出。 高总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光了,对手下喝道:“刚才那个叫什么聪的让她立刻回去,我们公司不要这样的人。立刻就办!”接着转过来对李总笑道:“不好意思啊,见笑了。” 李总连忙客气道:“哪里哪里!哎呀,10万!也不少啊,高总要不打个9折卖给我吧,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处理掉。” 高总连忙摆手:“9折那怎么好意思,怎么也应该一家一半。” 李总笑道:“都说高总爽快,果然是性情中人啊,行!5折就5折,不过先说好了,要是我找人处理出去了,我可得把那5折还给你!” “哈哈哈!好!就这么定了!” 两人说笑着出了会议室,一出门见陈思思低着头立在门外,像个做错事等候处罚的孩子。高总心中不忍,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走了;李总随之走过去也拍了她的肩膀,转过来对陆经理轻声说道:“你的人,你来处理吧。” 陆经理应道:“好的。”随后将陈思思拉进自己的办公室,问道:“最近出什么事儿了,思思?” “我……”陈思思欲言又止。 陆经理叹口气说道:“李总说了,这次损失由公司承担……思思,我放你一个月的假吧,你感觉什么时候状态调整好了,再回来上班。提前好了就提前回来。” 陈思思闻言,凝重的点了点头,向陆经理鞠了个躬,转身走出办公室,默默的走向自己的位子。这时,走廊里传来陈聪与人争吵的巨大声音,原来高总秘书要求她立刻回公司办理辞职手续彻底激怒了女中豪杰陈聪陈大侠,只见她指着秘书破口大骂,质问为何将其辞退,并指责其通过与高总间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才到达目前的位子,言语之恶劣,言辞之龌龊,实属罕见。高总秘书被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扭头走掉。陈大侠追在后面不依不饶。 这时,陈大侠见到了走廊这头的陈思思,登时是火冒九丈,她丢下落荒而逃的秘书,向陈思思杀奔而来,嘴里叫嚣着:“你这个贱人,都是被你害的!今天跟你同归于尽!” 陈思思何曾见过此等架势,看着陈大侠那凶神恶煞般恐怖的面容,简直是肝胆俱裂,闭上眼睛甘愿做任由宰杀的羔羊,等待命运的审判…… 到了公司门口,刘文涛把车停下来,看着白爱华,“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后面的要靠你自己了,怎么样,有信心吗?” 白爱华脸色铁青,僵硬的笑了一下:“一点儿也没有。” “哈哈!”刘文涛笑道,“面试都是这样,别怕,加油!去吧。” 白爱华被他的笑声所感染,轻松了些许,鼓足勇气下车向大楼走去。路上回头望向刘文涛,文涛向他挥了挥拳头,给她鼓劲! 进了公司大楼,前台接待小姐向白爱华询问了来意后,将她带到侯客室等候面试。白爱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面试,心里难免紧张,前台小姐对她这么客气更是让她局促不安,连连回礼致谢。 不知道等了多久,白爱华被人领进一间会议室,里面坐着两男一女三人,三面面色沉静,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进门而来的白爱华,白爱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连忙向三人鞠了个躬,在他们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稍年轻的男子问道:“请问是白爱华小姐吗?” “是我。” “你这次来面试什么职位?” “什么职位?”白爱华一愣,她没想到有此一问,“好像是打印……传真什么的吧。” 男子问道:“你连自己要应聘什么岗位都不清楚吗?” “我……”白爱华喃喃说道,“我是朋友介绍来的,他说是传真复印的。” 男子无奈:“那么你觉得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白爱华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问题,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男子摇了摇头,又问:“请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见白爱华仍是茫然的望着自己只好附加解释,“什么学校毕业,专业是什么,以前在哪里工作,有什么特长和技能等。” 这回白爱华听明白了,她拼命抑制自己的强烈心跳,稍微颤抖的说道:“我是中专毕业,当时学的是师范,后来在友谊商场女鞋部做销售员,5年,专长是卖衣服和鞋。” 男子心中偷笑:“很有特点的专长,那么为什么离开之前的公司呢?” 白爱华黯然,说道:“原来的经理以为我传她的闲话,其实我从来没有传过,后来就没有办法了,其实我也不想离开那,5年多了,感情挺深的。” 男子问道:“也就是说你被上司误解导致你的离职是吧?” 白爱华点了点头。 男子又问:“那么假如你到我们公司工作,如果发生相同的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男子的意思白爱华完全理解,但这样的问法第一次听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男子说道:“你没想过和上司沟通吗?那么我只能认为你的沟通能力欠缺。” 白爱华想了想,自己确实不大会和别人沟通,便点了点头。 男子又问道:“白小姐,除了你所说的专长以外,你还有什么技能吗?” 白爱华摇了摇头:“没有,介绍我来的朋友说,不会的技能可以学。” 男子正色说道:“白小姐,你已经第二次提到介绍你来的朋友,你是不是认为有人介绍你来面试,你就一定会通过,而我们在这里向你提问只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白爱华慌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千万别误会,我来不来这里工作不要紧,你们千万别为难他,他就是想帮我,他真的是个好人。” 男子见吓的她够了,缓声问道:“你说来不来这里工作不要紧,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很在意这份工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面试?” 白爱华彻底蒙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低下头不知该做什么回答,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她现在只盼望这个面试快快结束,好逃离这里。 男子见差不多了,向身旁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 女子有些于心不忍,和颜悦色的问道:“白小姐,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是人事部的金课长,咱们随便聊聊,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在工作之余。” 白爱华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女孩,看不出来她多大,好像很年轻,又好像比自己还大,但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威胁,心里多少踏实了点,慢慢说道:“看书。” “哦?看书,蛮好的,都看些什么书?” 白爱华偷偷看了刚才质问她的男子,男子的目光不去和她接触。白爱华诺诺答道:“琼瑶,金庸,还有《西游记》,《红楼梦》……” 男子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笑白爱华又不敢说话了。 金课长嗔怪道:“李课长!”随后转向白爱华,“没事,你继续说吧。” 白爱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喜欢《千字文》和《三字经》。” 金课长皱起眉头问道:“《三字经》大家都知道,这《千字文》是本什么样的书?” 白爱华回答:“我小时候学的,听说是古代人用一千个不重复的汉字写的一篇文章,包含了中国所有的历史、文化、礼仪、思想。” 这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忽然用一口不大流利的汉语说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说完这八个字,他就没再说别的,只是盯着白爱华看。 白爱华楞了一下,忽然明白他是在考自己,应道:“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中年男子问道:“后面,会吗?” 白爱华答道:“能背一些,背不全。你们日本人也知道?” 男子道:“日本,韩国,很流行,孩子的蒙启教材,到中国之后,没听过。” 白爱华笑道:“你是说启蒙教材吧?你汉语说的真好。” 男子连忙点头:“啊,对对,启蒙,启蒙教材。”…… 此时此刻,刘文涛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枚一元的硬皮不停的玩弄。 紧张…… 他把硬币抛向空中,接到手心,闭上眼睛暗自祷告:数字朝上,数字朝上…… 接着,他慢慢打开手心,那枚硬币的结果是…… <;小知识>;《千字文》 南北朝时,梁武帝得到古代失传的千字文,但已散碎,便命员外散骑侍郎周兴嗣重新组合编纂成文,是为《千字文》。文中1000字没有重复,记述了中国天文地理,历史礼教,人文历法,包罗万象。据说周兴嗣为了编纂此文一夜白头。 《千字文》在中国古代的童蒙读物中,是一篇承上启下的作品。它那优美的文笔,华丽的辞藻,是其他任何一部童蒙读物都无法望其项背的。 第五十二章 归家征途 第五十二章、归家征途 狱内。 杨顶天这几天小日子不要太舒坦,号子里纹身、三哥对他服服帖帖,王永明更是极度称职小跟班,让他蹲着绝对不趴着。出去放风和四爷打声招呼,其他人谁见了都和他打招呼,尊称一声:天哥! 正经的威风八面!震惊百里! 这天中午,午饭时间,“当啷啷啷”铁门一开,冲进来几位穿皮靴的,为首警官大声喝道:“乔老四!出列!” 众人都是一惊,全都停下筷子齐刷刷的看向乔四爷。乔四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赖唧唧的问道:“什么事儿啊,长官。” 警官喝道:“接到命令,将乔老四转至其他监狱,立刻执行!” 众人又是一惊,看向老大。 乔四不屑的笑了一下:“什么事儿啊,长官,我住这儿挺好的。” 警官不理他的胡搅蛮缠,厉声下令:“带走!” 手下警员们得令上前抓乔四手腕想给他戴上手铐,乔四一把推开,爬到身后的饭桌上,同时间乔四周围几个手下立刻起身挡在警察面前,其他犯人见状纷纷起身,形势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 警官见状怒喝道:“干什么?!要造反吗?!都给我坐!下!” 杨顶天走到乔四跟前站定,面向警官,将手中的餐盘重重的摔在地上示威!其他犯人纷纷效仿,一时间摔餐盘的声音不绝于耳,大家都聚到乔四身边给予声援。 警官后退一步,掏出手枪准备鸣枪示警,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于,放下枪。” 于警官回头一看,原来是他…… 梦工厂,话说陈思思见陈聪满脸杀气的从走廊那头冲杀过来,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候命运的审判…… 那边厢,只见陈聪陈大侠怒气冲冲,额头上青筋暴起,施展轻功飞了过来,速度高达35马赫,突破了超音速飞机的最高记录,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群众演员:职员甲打开门,陈大侠因人在空中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撞在门上,造成机毁人亡的重大安全事故!事故发生后,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责令当地政府妥善处理。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均在第一时间赶到事故现场,本着以人为本的方针,发动当地干部群众武警官兵近千人赶往现场,开展大规模营救,各种救生、医疗设备已运至,截止到目前为止,已成功救出0人,成功转移、安置灾区群众3000多人,事故主要负责人已被警方控制。陈大侠本人因鼻子遭受重创坐倒于地,发出阵阵哀嚎,办公室其他人都被这一事故吸引纷纷围上来观赏……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好一个陈大侠,只见她不一会儿已忘记了鼻子的痛楚,抖擞精神,怒气勃发的再次杀向陈思思!吸取了教训,她这次不再飞行,改为奔跑,全力冲向陈思思。 群众演员:香蕉皮乙闪亮登场(谁这么不讲卫生?竟然把香蕉皮丢在办公室走廊里?) 陈大侠再次中招,脚下一滑,身体极度腾空(慢镜头),“轰!”的一声摔倒在地,声音之重惨不忍闻,香蕉皮从此成为陈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众人仍是站在附近围观,无人敢上前对暴怒的陈大侠伸出援手…… 良久,摔得头晕眼花的陈大侠,又坚强的!缓缓的爬了起来,就在她四肢刚刚撑住地面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周围一圈地面裂开了一条缝! 陈大侠一声惊呼,脸都绿了,她四肢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抬起头来看着陈思思,只见陈思思身后隐隐闪出一个超大的大天使的模样,远远传来天使的声音:“忏悔吧~” 陈大侠大怒:“忏你妈个头!” 话音未落,地面坍塌,陈聪整个人随着她一声惨叫掉了下去,惨叫声由近及远,余音缭绕,三日绕梁久久不能散去——奇怪啊,掉到下一层应该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吧?…… 马上过来两位装修工,三下五除二将地面的窟窿补好后撤离,办公室里大家继续工作,该干吗干吗,没有一个人提起刚才发生的奇异现象,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杨鹏公司走廊内,黎姗姗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提着缰绳,另一手腋下夹着杨鹏一路狂奔,好不威风,路上行人欲断魂,唯恐被撞纷纷避让。 一路骑行进了原材料仓库,黎姗姗奋力一提缰绳,大红马两前踢高高抬起发出阵阵嘶鸣,唬的仓库众人花容失色,抱头鼠窜! 黎姗姗轻蔑的笑笑,丢下杨鹏,跨下马来,鞭指原材料库存喝问:“看到没有?” 杨鹏茫然问道:“看什么?” 黎姗姗抽出两种泡沫包装给他:“看看有什么差别。” 杨鹏定睛一瞧,瞧出了其中的玄机:一种与显示器包装相仿,是非常常见的泡沫,另一种却没见过,用力掰也掰不碎,更不会掉一点点碎屑。 杨鹏心里立刻明白了黎姗姗的用意,点头说道:“果然不一样,这个好(指不掉碎屑的)。” 黎姗姗笑道:“钱也好啊!普通的叫EPS,不能回收,无法降解,只要10块钱;这种好的叫EPP,可回收,可降解,一个要40块。” 杨鹏吃惊:“差这么多?!那为什么不用便宜的?” 黎姗姗:“目前欧洲、美国还有日本禁止使用EPS包装,所以只能发EPP的给他们;EPS的用在不发达国家,还有国内市场。” 杨鹏点头:“这帮家伙(发达国家)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以环保为借口,想尽办法抑制中国的出口。” 黎姗姗点头:“没办法,谁让咱们现在是世界制造工厂,得依赖出口。” 杨鹏若有所思,问道:“恩,不过,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黎姗姗神秘的笑道:“我发现市场上出现了另外一种新的包装材料,既符合欧美的环保要求,价格又没那么贵,嘿嘿……” 杨鹏眼前一亮:“哦?是什么?” 黎姗姗打开袋子,取出一块包装样品说道:“就是它,EPE,粘接而成,不可降解,但可以回收利用,价格只要25元,你想想,如果我们用了它,公司一年将节省多少钱?” 杨鹏仔细看了看包装材料之间的差异,点头说道:“挺好!我马上去向主管报告,这事儿可能得向本社申请,姗姗,你很厉害啊!” 姗姗听到夸奖不由得心花怒放,问道:“给你立了这么大功,怎么奖励我啊?” 杨鹏应道:“晚上我请你吃饭。” 黎姗姗娇嗔:“就吃饭啊?” 杨鹏笑道:“哦,好吧,那再请你做爱!” 黎姗姗粉拳出击:“去你的!” 杨鹏哈哈大笑,捧着她的脸给她额头一个吻,背景音乐响起凤凰传奇的《郎的诱惑》:“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你陪我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是郎给的诱惑,我唱起了情歌,在渴望的天空,有美丽的月色……” 办公室里,刘文涛慢慢的打开手心,刚要看那枚硬币的结果,电话铃忽然响起,唬的他一哆嗦把硬币丢了出去。刘文涛定定神,收一收即将被吓出壳的三魂七魄,接起电话说道:“喂,你好!” “山口吗?我是金课长,给你朋友的面试结束了,结果不是很理想……” 刘文涛听了,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听完金课长的电话,刘文涛心中挂念白爱华急忙冲出了办公室。赶到公司门口,只见白爱华正在那里向保安咨询应当坐几路车回去。 刘文涛拍拍她的肩膀,待她回头,尽量轻松的问道:“面试结果怎么样?” 白爱华一见是他,不知怎么刚刚受到的委屈哗的一下全都从心底里涌了出来,正所谓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委屈滚滚来。众多委屈以眼泪为载体噼里啪啦的掉落而下。 刘文涛一惊,双手抓着她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白爱华难掩悲愤,仰天一声长哭:“啊——今,今天,我丢脸丢到家啦!当,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呜呜——” 刘文涛无语,放开手,默默的站在她对面,陪着她…… 良久,哭的差不多了,白爱华一边抽搐,一边接过刘文涛递过来的纸巾擦拭脸上的粘稠状与非粘稠状液体,赧然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刘文涛微微笑道:“没关系,哭出来就好了。” 白爱华点点头,冷静下来说道:“谢谢你,你真体贴……我先回去了。” “好啊,再见。” 两人点头示意,白爱华转身离去…… 走了没几步,刘文涛忽然说道:“对了,爱华!” 白爱华之前就预感到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贴心的话,转过头来期待的问道:“怎么?” 刘文涛非常正常的说道:“金课长让我告诉你,你被录取了,明天可以上班。” 白爱华完全清楚的听到了刘文涛说的话…… 但她非常不理解,走到刘文涛面前,疑惑的看着他:“真的?” 刘文涛诚恳的点了点头。 这下白爱华更迷糊了,问道:“那你刚才干嘛不说?非得等我哭完了再说?” 刘文涛说道:“刚才没来得及,后来一见你哭我就忘了!” “忘了?!”白爱华是怒从心头起,俄恶向胆边生!抓起刘文涛的衣领威胁道:“忘了?!小子!你是不是看我哭好玩?看着很过瘾?啊?!” 刘文涛恐惧且诚恳的摇了摇头。 白爱华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装的还是怎么的,只觉得这个家伙太可恶了!但是恨他又好像恨不大起来……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白爱华揪着刘文涛的衣领,默默的互相注视,画面中,太阳快速的从头顶落到山尖,期间周围背景人物快速走过,他俩丝毫没有动过…… 黎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黎姗姗连忙跑过去打开门,陈聪醉醺醺的闯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坐倒在地,嘴里不停的叫嚣:“赶我走?!没那么容易!你们等我回去的,不闹你们个天翻地覆老娘就不姓陈!陈思思你个贱人!贱人!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黎姗姗听到陈思思的名字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姐,你认识陈思思?” 陈聪怒道:“哼!岂止是认识!认识她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我日她祖宗!” 黎姗姗喝止:“行了行了,怎么喝那么多,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聪断断续续的将被辞退的经过说了一遍,黎姗姗听了心里难过,既难过表姐被辞退,又为陈思思难过,心下愧疚。 她把表姐扶到床上休息,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聪又“哼!”了一声,“回去!回去弄死他们!一群贱人!” “什么时候走?” “明早就走!票我都买好了!” “你喝成这样怎么走啊?” “喝,喝成这样怎么不能走?谁规定喝多了不能上火车的?站长啊?还是铁道部长啊?他要是不让,你让他过来和我说,说清楚,为,为什么这么规定?借,借他俩胆儿!……” 黎姗姗无奈,不再和她说话,给她盖好被子。 翌日凌晨,陈聪匆忙告别黎家人,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多日来笼罩在北京城上方的黑气此时方才渐渐散去…… 画面里,一列火车匀速行驶在林野,阳光普照,安静祥和……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尖声叫喊:“啊——!他奶奶的!谁偷了我的钱包!谁他妈又偷了我的钱包??!!!!……” 列车被吓得一哆嗦,左右不住摇摆,费力稳定下来之后,才又继续前行。 接着,又传来女子的厉声指责:“你们都看清楚点,我爸是铁道部长!坐你们的车是看的起你们!我他妈有票!钱包被偷了,票在钱包里!……” 继而,女子的声音逐渐变的和缓:“同志,同志,帮个忙,我钱包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19 部分阅读 接着,又传来女子的厉声指责:“你们都看清楚点,我爸是铁道部长!坐你们的车是看的起你们!我他妈有票!钱包被偷了,票在钱包里!……” 继而,女子的声音逐渐变的和缓:“同志,同志,帮个忙,我钱包真被偷了,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我求求你们,等我到家我把票补上,我一定补上,好不好!……” 忽然,列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车门一开,一女魔被“咣!”的一脚踢下车,女魔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轨迹,一声惨叫摔落在地,接着,女魔的包也被踢了出来落在她旁边。 然后,列车“硄!”的关上车门,一拉长笛,飞驰而去…… 女魔无奈的摇摇头,啐了啐口中的沙土,爬起身来,捡起背包背在背上,望望火车远去的背影,登上铁轨路基,数着枕木,沿着铁路线踏上了归家的征途…… 背景音乐响起王杰的《回家》:“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古老的歌曲已多久不曾大声唱,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小知识>;《马赫》 声音的速度大约340米/秒。1马赫就是1倍音速,大于1倍就是超音速。 目前单级火箭前进的最大速度是4.5公里/秒,多级火箭的速度可达到第一宇宙速度7。9公里/秒(物体绕地球作圆周运动的速度)和第二宇宙速度11。2公里/秒(摆脱地球引力束缚,飞离地球的速度)。 第五十三章 紧急会议 第五十三章、紧急会议 狱内,于警官掏出手枪正欲鸣枪示警,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于,放下枪。” 于警官回头一看,正是监狱长贾中用警官。胖呼呼的监狱长示意他把枪收起来轻声说道:“我来处理。”接着,他向前几步,提气问道:“都干什么呀?”说着环视一周,大多数犯人的眼神不敢与他相遇,这一威吓,整个食堂渐渐安静了下来。 接着,他冲乔四说道:“下来,老四,转个监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怕什么呀?” 乔四跳下桌子,走到监狱长面前笑道:“谁怕了?我就是想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他们也不让,太嚣了吧?” 监狱长说道:“这几位是公安部直属,今儿对你算客气的了。行了,少废话!赶紧回去收拾收拾,10分钟之后回来报道!” 乔四见事情已无可挽回,只好听令行事。10分后,不可一世的乔四爷被押上囚车,转投他监,在那里,又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之战…… 监狱长离开食堂之前,看了一眼刚刚带头挑事儿的杨顶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天,白爱华早早的来到公司报到,人事科金课长先向她大致介绍了公司的概况:生产大型工程车辆,属世界500强。白爱华不知道500强到底有多强,但凭直觉是挺强的;再就是简单介绍了公司的组织结构,接着话锋一转问道:“白爱华,你期望得到的工资是多少?” 白爱华一愣,她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问题,她对工资的理解是应当由单位来定,于是便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金课长看着白爱华笑了笑说道:“我们公司很正规,所有的保险、公积金都有,我根据你的学历和工作经验以及你将从事的岗位,综合定的数值为1800元,你觉得怎么样?” 白爱华傻了,她原来一个月才900,加上奖金也不会超过1000,1800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超高工资,她整个人愣在那里,口干舌燥,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话不出来。 金课长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不大认可吗?” 白爱华急忙连连点头说道:“认可认可!” 金课长又说道:“还有你是单身是吧,公司为单身职员统一提供宿舍,2人间,条件非常不错,三星级宾馆的标准,离公司也很近。” 白爱华激动的在心里默默的计算:1800再加上房租节省270,一个月就是2070,老天!白爱华再也抑制不住,起身冲金课长深深鞠躬说道:“谢谢你!金课长!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 金课长忍不住偷笑:“好了好了,不用那么客气,这都是我的工作,走吧,带你去见你的部门领导,哦,对了,你认识的。” 白爱华一听说自己认识,心里又是一阵莫名乱跳:难道是他?我在这里只认识他一个人,以后成了他的下属会不会很尴尬?昨天还抓着他的衣领呢,这以后可怎么办? 金课长带着白爱华走进总务科办公室,进门说道:“把人给你带来了,以后可别欺负人家啊!” 白爱华忐忑不安的走进办公室,抬头一看,又是一惊:竟然是他! 原来,白爱华的科室领导并不是她所想的刘文涛,而是面试时对她百般刁难的李课长——确实是认识。白爱华一见他有如老鼠见了猫,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李课长轻蔑的笑了一下,说道:“哈!我的金课长呀,我不会欺负这么弱势的群体。”然后转向白爱华说道:“跟我走。”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白爱华一愣,连忙跟了出去,李课长走路很快,步子又大,白爱华几乎一路小跑才跟了上来。 李课长带白爱华来到复印室,对她快速说道:“你将来就在这里工作。我是总务科李课长,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我对你提出两点要求,第一,我们科是为其他科室提供服务的,所以服务态度要热情,有礼貌,你的服务态度将影响公司同事对你的评价,直接影响你的考核,考核将决定你的工资收入;第二,明天开始不要再穿这件衣服来上班,实在是太难看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仅代表你自己,更代表着总务科,要时刻记住这一点,听明白了吗?” 白爱华被说的小脸通红,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李课长吼道:“问你话呢!听明白了没有?” 白爱华一惊,连忙点头:“听明白了!” 李课长怒气冲冲的看着白爱华:“别整天傻乎乎的!到时候人家不是瞧不起你白爱华,而是瞧不起我们总务科!”说完转身离去。 门“咣!”的一下关上,白爱华顿感压力离去,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倒椅子上。她的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上,李课长忽然又闯了进来,吓的白爱华又“腾!”的站了起来! 李课长看到她的反应稍微愣了一下,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她,说道:“这是你的钥匙,柜子里有程序文件和岗位职责要求,还有你这屋所有设备的使用说明书,今天把所有的文件看完,下班之前向我汇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爱华立刻摇了摇头。李课长再次转身,旋风般离去。 白爱华这回不敢坐下了,拿起那一大串钥匙,环顾一下四周,仔细的打开文件柜。待她看到里面的文件如此之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天看完?!That_is_Mission_Impossible!! 她随便打开一份文件,更是如泄了气的皮球:文件里倒是没有外文,一个个汉字她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后,她却完全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不知不觉间,她出了一身冷汗:这上面说的都是什么呀?我的神啊!救救我吧…… 亚运村某小区,两个女孩停好助力车,边走边聊。 修女甲:“麽麽……” 修女乙:“拜托你别叫我麽麽,我没那么老!” 修女甲:“好的,麽麽!” 修女乙:“谢谢!” 修女甲:“不客气,麽麽!听说她已经升级成西城区紫衣主教了。” 修女乙:“对,没错!” 修女甲:“级别都那么高了还需要我们去开导她吗?麽麽。” 修女乙:“那照你说,我们就应当眼看着我们教会里的姐妹独自一个人面对困难,承担痛苦吗?我们能这么做吗?” 修女甲摇了摇头:“不能!麽麽。” 修女乙:“教会就是我们的家,每位教友都是咱们的家人,你愿意看到你的家人彷徨无助,看不到希望所在吗?” 修女甲摇了摇头:“不愿意!麽麽。” 修女乙:“那就伸出你的双手,为她点亮指路的明灯,带她走出迷途,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 修女甲点了点头:“好的!麽麽。咱们到了,就是这栋,应该是十二楼。” 修女乙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看,那窗台上站着的是她吗?” 修女甲抬头一看,只见陈思思整个人站在窗外窗台上,后背紧紧贴着玻璃窗,摇摇欲坠,情况十分危急!!! 两个女孩立刻意识到陈思思可能会做傻事,但她们俩已经完全傻掉,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只见陈思思双膝微微一曲,纵身跃了下来…… 办公室内,杨鹏收到主管电话通知:紧急会议! 杨鹏和黎珊珊匆匆赶到会议室,见到各部门经理在座,大家都是一脸的茫然。 不一会儿,主管快步走了进来,一脸严肃的走到会议桌前,将手中的记事本重重撂到桌上,大家都为之一震。 接着她双手撑在桌上,森然环顾一周,说道:“杨鹏,关门!” 杨鹏立刻起身把门关好。 主管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情绪说道:“我刚接到本社李常务的电话,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就在最近,我们公司流失了两个非常重要的客户。一个流失到了ISR,另一个还不清楚。本社对此非常震怒。” 会场死一般的静寂。 主管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社认为我们公司内部出现了问题,有信息流失,有人将客户信息和技术信息盗走交给了竞争社!”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会场仍旧死一般的静寂。 “本社要求我们全面调查!同时,紧急加强保安检查,全面提升保安检查级别。” 李经理按捺不住说道:“他们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们这?中国分社又不是咱们一家!” 主管应道:“没错!但我们也摆脱不了嫌疑!” 杨鹏接道:“客户信息倒是有可能,但技术信息不可能是我们这里,我们没有研发部,技术文件到不了我们这里,技术员也都是本社出差过来的。” 主管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我也和他们说了,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很严重,总务部黄经理!马上和本社总务联系,确认安保升级的计划,无条件以最快速度实施。会后我会把泄密事件的邮件转发给大家,各部门今明两天停止一切业务,专门对所有员工进行教育,提升保安意识,重新学习保安条例,一条条的学习。” 大家都难掩头痛的神色,但没人出声。 “还有,本社会派一个调查小组过来专门调查这件事情,到时候可能会找很多人单独谈话,对象可能是所有人,大家必须配合。告诉下面的人,知道多少说多少,不知道的千万不要猜,也不要把自己听说的什么事都往外说,总之就是实话实说,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吧?” 大家默默的点了点头。经历过类似情况的老职员都明白调查小组将意味着什么。 主管低下头,黯然说道:“这次这件事,肯定会有人……被辞退,不管是我们还是其他分社,我了解他们,即便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只要有嫌疑,报告一递上去,就没法挽回了……总之,大家认真应对吧。” 听到这些,黎姗姗只觉得心中一紧。 主管接着又说道:“下面公布一项组织变更。我们将成立技术部。技术部人员从外部聘任,今后有一些简单的产品可能会陆续由我们自己研发。” 所有人都楞了。 主管不再过多解释:“好了,大家回去进行教育吧。人事部陈经理和杨鹏留下。” 杨鹏和黎姗姗对望一眼,互相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黎姗姗起身随其他人一块出去了。 主管关好门说道:“陈经理,需要你给技术部招聘三个人,最快什么时候能到位?” 陈经理听到这种要求就麻:“主管,我们下半年的计划已经用完了,再招得从本社申请,而且再加人今年人事部的指标肯定完成不了。” 主管点头说道:“本社那边我来做工作,你只要负责把人招回来,需要有工作经验的,直接就能工作的技术人员。机械,电子,和一名助理。” 陈经理习惯性的挠挠眼眉:“现在12月份,招人不大是时候,1月底之前吧。” “太晚了,来不及。”主管陷入自己的计算中。 陈经理叹了口气,说道:“我尽力吧,尽量快点。” 仍在计算中的主管点了点头,良久说道:“好,你先去忙吧。” 陈经理出去后,杨鹏只觉得后脊梁发凉。 主管仍陷在自己的计算中,忽然,她抬起头看着杨鹏,目露凶光问道:“杨鹏,知道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吗?” 一个超级巨大的问号顶在了杨鹏的脑门上,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狱内,晚饭后放风时间,犯人甲和犯人乙边走边聊。 犯人甲:“你说,乔四儿这一走,咱们监狱现在这不没有老大了?” 犯人乙:“很快就会有的。” 犯人甲:“是谁?” 犯人乙:“那还用说?不是杨顶天就是臧天霸,他们俩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都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火拼的日子不远了。” 犯人甲:“不能吧?贾狱长能不管?” 犯人乙:“你不懂!牢里有牢里的规矩,有些事他也控制不了……” 忽然犯人乙停下脚步,愕然的望着前方,神情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即便寒风凛冽,几个豆大的汗珠仍沿脑门滑落;一阵煞风急速掠过两人;犯人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面空地上两大票人对峙而立,为首的臧天霸与杨顶天更是近在咫尺,互相怒目而视,形势极度危急,一触即发!!…… 话说陈思思从12层楼上一跃而下,唬的同教会两个女孩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只见陈思思双膝微曲,纵身跃下,使出一招水上漂功夫在11层空调室外机上轻轻一点,接着使出一招天外飞仙,一个直体后空翻,下落到10楼阳台上点了一下;再使出一招荡剑式,团身前空翻后,双手抓住9楼晾衣绳,借势荡了一个周天360度,再使出一招凌波微步,全身有如陀螺急速旋转下落至8楼,足尖在8楼君子兰叶子上一点,最后使出一招必杀技:如来神掌,单掌朝下身体急速下坠而来! 巨大的掌风压的两个女孩喘不过气来,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掌风被压的下陷,形成一个巨大的心形:斜插着一支箭,是一颗受伤的心…… 在陈思思离地面仅有两米高度时,她的下坠戛然而止,整个身体向后翻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最后收工吐气,调整好呼吸吐纳后,朝小区外跑去。 直到这个时候,两个女孩才反应过来,两人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追!” 说着,两人奔到车棚发动助力车追了上去…… 对面10楼一个正拿着望远镜偷窥的胖子目睹了整个过程惊得目瞪口呆,他思忖良久,奋然爬上自家窗台,经过1个多小时的内心挣扎,他决心放弃尝试,正在这时他老婆推门进来,见他如此大叫一声:“你干吗?!——” 胖子被吓了一跳,两腿一软失去平衡掉了下去,头撞在9楼空调室外机上,身体在空中翻滚一圈后背撞在8楼阳台上,身体再翻滚一圈脖子缠到7楼晾衣绳,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周天360度,最后大头朝下竖直扎进地面齐肚脐深的位置,屁股朝上,全身一动不动,7楼一盆君子兰被风吹下,“啪!”正落在他的屁股上…… 小朋友们千万不要模仿哟!!! <;小知识>;《君子兰》 君子兰进入民间是在抗战胜利后,由伪皇宫流出,为极少数人莳养。解放后,有了一定范围的流传。粉碎“四人帮”后,君子兰作为商品,开始大面积流通,主要在东北三省,影响到全国。当时的名兰价格最高可达数万元。对于万元户刚出现的年代,这几乎是天文数字。现如今君子兰这一奇特花卉深深植根于国人心中。在百花之中,她是经济含量最高的花卉之一,市场销量大,产品附加值高。君子兰及其产业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 第五十四章 文争武斗 第五十四章、文争武斗 白爱华坐在复印室正在静静地苦读,金课长敲门进来,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小白,还适应吗?” 白爱华连忙起身笑脸相迎:“恩,挺好的!就是这些资料……都挺好的!” “恩,不用着急,慢慢来,明天开始新入职员培训,1个周,你们这一批总共20人,公司统一集中培训,我已经通知李课长了,明天早上过来找我。” 白爱华坐下说道:“好知道了,谢谢金课长……” 这时忽然一人闯了进来,吓的白爱华又“腾!”的站了起来!她定睛一瞧:还好进来的不是李课长——一个女孩瞟了一眼金课长,又颇有攻击性的看了白爱华一眼,盛气凌人的问道:“新来的啊?” 白爱华立刻陪着笑点了点头。 女孩冷笑一下,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上冷冷说道:“复印16份,两点会议用,5号会议室。”说完便转身欲出。 金课长立刻叫住她道:“等一下!” 女孩回头望向她,颇为不耐的问道:“什么事儿?” 金课长不卑不亢的说道:“她现在还在培训阶段,不做具体业务。” 女孩杀心顿起:“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得自己干呗?” “不好意思啊,是这样。” 女孩冷笑道:“那还要你们总务、人事的干嘛?养你们有什么用?” 金课长气的气血上涌,反击道:“看着你们财务的好好干活啊!” 女孩气结,一拍桌子:“别那么多废话,到底给不给印?” 金课长微微一笑:“本来是可以给你复印的,只可惜你没说咒语。” 女孩愕然:“咒语?” “对啊!”金课长悠然说道:“你没说‘请’。” 女孩再度愕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白爱华心中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最终,女孩愤然拿起文件指着金课长说道:“你有种!我现在就去你们部长那投诉,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坏到什么时候!” 金课长冷笑道:“请便!” 女孩摔门而出,走廊里传来高跟鞋那铿锵有力的“咔!”“咔!”声。 金课长转向白爱华说道:“公司里大部分人不是这样,没礼貌的只是极个别,遇到这样的不用顾忌,别被人欺负。” 白爱华感激的点了点头,在她心中,刚刚的女孩和李课长都已经被划归到了坏人队伍中,而对金课长的感激与崇敬则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至于刘文涛,他处于完全与众不同的地位…… 主管忽然抬起头看着杨鹏,目露凶光问道:“杨鹏,知道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吗?” 杨鹏夸张的吞下一大口口水艰难的说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和泄密有关,要么和新成立的技术部有关。” 主管阴笑下说道:“那你觉得应该跟哪个有关呢?” 杨鹏打了个冷战说道:“但愿是和技术部有关。” 主管阴冷的面孔慢慢凑到杨鹏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杨鹏,良久…… 忽然,主管阳光的笑了一下:“猜对了,是和技术部有关。”其表情变化之快,让杨鹏猝不及防。 杨鹏舒缓下憋在胸口的气问道:“什么活,老大?” “技术部经理,原来的业务全部转交给黎姗姗。” “一个问题。” “讲!” “刚出了泄密事件,为什么还要建技术部?不怕……?” “就因为这个泄密事件,才要紧急成立技术部。” 杨鹏茫然:“我不懂……” 主管猜到了会是这样,说道:“很明显,本社现在已经不相信自己的技术部了,但又有一个项目非常紧急,必须立刻开始,所以选了我们这里。” 杨鹏缓缓点了点头:“理解,不过我们恐怕没有这个技术能力吧?” “不错,好在这个项目不是我们的原有产品,是我们一个大客户提出的一款订制产品,技术难度倒是不高,不过时间很紧急,我们刚丢了两个客户,这个再丢了就麻烦大了!” 杨鹏急道:“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主管拿出一个档案袋递过来,杨鹏接过来一看,封皮上写着“绝密”二字,他看看主管,拆开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主管一边说道:“这是一款电子礼品,客户想把它作为附赠品随产品一块送给零售顾客,这东西看起来没什么,但也不是特别简单,尤其是显示部分,创意非常新颖,谁都没见过……” 杨鹏看了半天图纸和说明书,抬起头来沮丧的看着主管,哭丧着说道:“老大!这到底是个什么呀?” 主管笑道:“电子钟!拿回去慢慢看吧,但要绝对保密!全公司只有你们技术部有权限看这份文件,OK?” 杨鹏点了点头,收起文件起身出门说道:“先闪了,老大!” 主管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拨通本社,用韩国语说道:“李常务,已按照您的吩咐实施了,是的,请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是,我会随时报告。” 放下电话,主管长出一口气,喃喃说道:“对不起啊,杨鹏……” 监狱内这边厢,臧杨两派势成水火,集中在操场对决。两位老大站在队首怒目而视! 寒风瑟瑟,卷起千堆雪…… 红方,就是著名的拼命功传人臧天霸,只见他双臂一展甩下外套,身后的小弟立刻上前给他戴上手套,按摩双肩,拍打脸部,以便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兴奋起来!其他弟兄不断呐喊助威给自己老大加油鼓劲! 蓝方,乃是武林后起之秀,铜牙派掌门杨顶天,只见他打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他的手下见了无不大声欢呼!周边几位助理立刻上前给他坐准备活动,用毛巾擦汗,扇风,递漱口水,戴手套。 场边“铛!”的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了!在观众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双方运动员慢慢走到场中央,各位观众,各位观众!世界WTA;WTO;WCO;CWO;WOO;等多家协会共同举办的,代表世界最高水平的拳王争霸赛正式开始了!获胜者将成为五大联合会共同承认的超级拳王!同时获得五条金腰带!当然一下子戴上五条腰带可能会有点困难!本场比赛比较特殊,主要在于规则不受限制,选手可以采用任何招数攻击对方的任何部位,打死活该!好,我们闲话少说,先回到比赛现场,红方选手一个劈风腿!…… 这时,一阵咳嗽声破空而来:“咳咳!”…… 全场观众“唰!”的静了下来,臧杨二人也停了下来…… 只见一位老者,步履蹒跚的走到场地中央,站在臧杨二人面前又咳嗽了两声。 臧杨二人一见来人浑身一震,没敢造次。相传此人乃狱中辈分极高,据说刚解放那会儿就在这儿服刑了,当年乃叱咤风云之人物,论辈分燕子李三好像还是他师叔,国共两党都拿他没辙;在狱中也是人人均敬他三分! 老者从身后取出一个卷轴,清了清嗓子说道:“圣旨到!臧天霸,杨顶天接旨!” 臧杨二人面面相觑,单膝下跪,低头接旨。 老者念道:“奉天承运!狱长召曰:要文斗不要武斗!钦此!——” 臧杨二人慢慢起身,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看看他们二人,说道:“狱长说了,本次比试不比打架,要文明比赛,赢的人接乔四儿的班,输的人不得再闹事,我出三道题,胜出两道的人算赢,你们同意吗?” 臧杨二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答道:“同意!” 老者道:“第一回合,比知识!臧天霸,问你,其他人不得提示,否则按答错算!臧天霸,河南的省会是哪里?” 河南帮的一听哈哈大笑,都认为这题他妈简直太简单了! 臧天霸也被感染了,哈哈大笑着答道:“哈哈哈哈!——洛阳!” 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河南帮的众兄弟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臧天霸不知缘由,仍兀自笑个不停,渐渐地,他也发现情形不大对头,左右看看,奇怪的问道:“奶奶的,答错了?不可能啊!老子就是河南的啊!” 老者淡然说道:“答错!杨顶天,你来答!” 杨顶天信心十足,意气风发的吼道:“郑……” 老者从容打断他道:“毛里求斯的首都是哪?” 杨顶天一下被噎着了,琢磨半天,摇头说道:“不知道!” 老者淡定说道:“第一回合,双方平局!” 河南帮弟兄们都暗呼侥幸,杨顶天的弟兄们却觉得不服气,王永明站出来喝道:“不公平!为什么问他那么简单的,问我们老大这么难的?” 老者道:“杨顶天你高中毕业对吧?臧天霸小学二年级毕业。如果考你们一样的问题,你觉得对他来说公平吗?” 杨顶天:“……” 众人:“……” 老者道:“第二回合,比人气!你们每人发表三分钟演讲,题目是‘如果我当了老大!’在场人投票,票数多者获胜。臧天霸先开始。” 众皆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臧天霸爬上演讲台,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感觉有点发蒙,再看着正对着他的摄像机及刺眼的舞台灯光,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的望着台下众人,不停的用袖子擦鼻涕,不知道该说点啥,毕竟,他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终于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 下面的河南帮众将士等的心急,老大刚说出一个字便集体叫好鼓掌:“好!!!……” 老者说道:“时间到!下一位。” 杨顶天稳定下情绪,走上演讲台,和竞争对手亲密的拥抱了一下后来到舞台中央,扫视了一下场下观众,对着麦克风说道:“兄弟们!谢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站在这里,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的激动!我首先要感谢我的兄弟王永明!(两人互相招手示意)他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了我很多的支持!(王永明想起当初曾逼迫杨老大打洗脚水)还要感谢乔四爷!虽然他现在不在这里,没有他,也就没有我杨顶天的今天!还要感谢现场的每一位观众,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 大家哗哗鼓掌! 杨顶天示意大家停下,继续说道:“如果让我当了老大!我杨顶天绝对会……” 老者打断他道:“时间到,投票开始!” 杨顶天诧异的说道:“大哥!我还没说完呢!” 老者目露凶光的说道:“如对裁判判罚不满,按弃权处理!” 杨顶天吓的一激灵,连忙赔笑着退下。 投票结果:杨顶天147票,臧天霸85票,杨顶天胜! 杨顶天集团无不大声欢呼,河南帮的个个垂头丧气! 老者清清嗓子说道:“第三轮,比身体,双方掰手腕。”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紧接着河南帮发出阵阵欢呼,原因很简单:臧天霸怒吼着向大家展示出了他那两只大熊掌! 经过177分钟的鏖战,臧大熊不出意料的击败杨小虎获得本回合的胜利。 老者见状说道:“三回合过后,双方平手,按照规则加赛一场,最后一个回合,题目是……”(静音状态,只能见到老者的嘴在动,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 老者说完,全场鸦雀无声——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这样一道题目,简直太可怕了……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故宫,月影内一条飘逸的人影静静地矗立在太和殿顶尖上,衣带随风轻盈飘舞。四周静的出奇,仅有瑟瑟风声传来…… 这时,两条人影唰的飞来,飘然停到那人影身后。 那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这又何苦?” 后到者甲深情低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那人轻叹一声:“我已无法回头。” 后到者乙轻声说道:“施主何出此言,和我们回去吧。” 那人咯咯笑道:“回去?我该回哪里去?我能回哪里去?天下之大,已无我容身之处!” 后到者甲:“回家吧,他们都需要你。” 那人凄然说道:“家?我哪里还有家?” 后到者乙:“何必苦苦寻觅,家,其实就在你的心中。” 那人决然说道:“我意已决,你们不要逼我!” 后到者甲:“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那人仰天长啸:“你们俩是后辈,我紫衣教主让你们三招,出手吧!” 两人知道多言无益,纵身杀将而来,她们知道实力与她相差甚远,一出手便是杀着:天火燎原!九成功力! 紫衣教主微微一惊,飞身避过,心中暗想:“无极门?” 甲见绝杀被她避过,心知今夜一战命悬一线,断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连连催鼓功力,使出十二城功力吸星大法!紫衣教主猝不及防被她吸入怀中,乙心领神会,飞身上前使出少林拈花指咯吱她腋下。教主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真气一泻,立刻被甲制住穴道,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紫衣教主仰天一声长叹:“罢了,今日落到你们手中,惨莫如是,动手吧。” 甲冷笑一声:“你惨?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惨!”说罢甲乙两人架起她双臂,飞身而起,在金色圆月中,三个人影踏风而去…… <;小知识>;《太和殿》 北京故宫的太和殿俗称“金銮殿”,“东方三大殿”之一,位于北京紫禁城南北主轴线的显要位置,是中国现存最大的木结构大殿。明清两朝24个皇帝都在太和殿举行盛大典礼,但上朝一般在太和门,乾清门。太和殿是紫禁城内体量最大、等级最高的建筑物,建筑规制之高,装饰手法之精,堪列中国古代建筑之首 第五十五章 蚁族传说 第五十五章、蚁族传说 回到监狱,老者说道:“第三回合,题目就是自由提问,抽中长签的人向对方随便提一个问题,答对的话回答一方获胜,答错的话,提问的一方获胜。” 老者说完,全场鸦雀无声——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这样一道题目,简直太可怕,太出人意料了,这不是要把人玩死吗? 老者手一扬,举起两根竹签,臧杨每人取了一支,一比长度,杨顶天长!见此结果,杨帮众将士大声欢呼,河南帮的则暗叹前景不妙。 杨顶天意气风发,回身拿起一个布包冲臧天霸说道:“臧天霸!别说我欺负你!你猜这个包里有几盒红塔山?” 臧天霸一愣,红塔山三个字一入耳,他就好像失了魂一扬,他想起了那烟的香,那烟的美,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小姑娘出去约会抽的就是红塔山,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当时才15岁…… “喂!问你呢!到底有几盒?”杨顶天的大喝把臧天霸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臧天霸可怜巴巴的求道:“猜对了能给我一盒吗?” 杨顶天大度笑道:“猜错了给你一盒,猜对了五盒都给你!” 此言一出,全场霎时鸦雀无声,紧接着,河南帮众人大声欢呼!大家笑着,叫着,抱在一起喜极而泣,他们太佩服自己的老大了!臧天霸万岁!! 杨帮的则一个个有如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王永明更是悲痛欲绝,放声大哭! 场上的两个当事人则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神鬼附体——他们俩实在是太~~投入了。 臧天霸受到香烟的鼓舞,集中精神,果敢的猜道:“三盒?!” 全场顿时再次鸦雀无声,没办法,这样的情节变化实在是太突然!太让人无法接受了!河南帮一个内力稍弱者再也坚持不住,“噗!”的一大口鲜血喷出,倒栽在地,与世长辞! 杨顶天笑着打开背包,将里面的五盒红塔山抖落在地上说道:“都给你了!”臧天霸连忙喜滋滋的躬身去捡,河南帮的见了都觉得脸上无光。 这时,杨顶天高举双臂平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赢了!”话音未落,杨帮众人大声欢呼着冲进场内将新任老大高高举了起来。 庆祝的差不多了,老者说道:“下面我宣布,杨顶天获胜!臧天霸,你服气吗?” 臧天霸现在已经元神归壳,正在那后悔呢,听到这话,憋屈的点了点头。 各电台电视台记者纷纷冲到杨顶天面前向他提问,询问他现在的心情,以及他就任后有什么打算,闪光灯噼里啪啦的,不知道谋杀了多少胶卷。 杨顶天接过话筒说道:“现在我很高兴,很激动!付出努力,获得成功!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爽!哈哈哈哈!就职后我要重新组阁,降低税率,建立亲民政府;还要推出一揽子刺激经济计划,投4万亿用于改善民生!我的首席副总统邀请臧天霸担任,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此言一尺,全部灯光视线,都集中到了正捧着红塔山哭的臧天霸身上,他愣在那里,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最后冲杨顶天点点头,哽咽着说道:“愿意!555555” 大家集体起立鼓掌,掌声中,杨顶天走过去和臧天霸拥抱在一起! 从此以后,王子与公主在狱中过着幸福而甜蜜的生活…… 话说紫禁城决战那三人凌风飞起,不多时飞到了城边九环外之城乡结合部。 三人落在一栋小楼房顶,紫衣教主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甲:“超级大杂院,” 教主:“他们都是什么人?” 甲:“穷人!” 乙:“天南地北的人为了城市梦,背井离乡,租住在这里,他们就是传说中的蚁族人!” 教主:“与我何干?” 甲:“带你见识见识,走!”说罢拉着教主飞到一个路灯上,指着下面玩耍的孩子们说道:“他们的父母都在附近的菜市场卖菜,他们被人叫做菜娃,到了上幼儿园、上学的年龄却无钱去上,只能在这里或者菜市场玩耍。” 教主喃喃说道:“我小时候也是在胡同口玩大的……” 乙:“那能一样吗?” 甲再飞身而起,将教主带到一扇窗户前,指着里面正准备晚饭的妈妈说道:“她现在锅里煮的是今天从市场地上捡回来的菜叶,是她和孩子们的晚饭,你吃过这样的晚饭吗?” 教主喃喃说道:“补充维生素,还可以减肥……” 乙:“减你个头!” 甲再飞身而起,将教主带到一个垃圾场,指着上面的几个孩子说道:“这个垃圾场是他们的家,是他们所有的经济来源,他们一年有360多天呆在上面,在上面吃饭、睡觉,这个条件和你亚运村的房子比比,你感觉如何?” 教主喃喃说道:“我们家才110平,和这里没法比……” 乙:“我真想一掌秒了你!” 甲再飞身而起,将教主带到一扇窗户前,指着里面的人,却说不出话来——里面一对小两口正在床上亲热,场面很黄很暴力!三个小姑娘看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痴痴呆呆! 良久,教主问道:“这个是让我看什么?” 甲:“……” 乙:“……” 又良久,教主边看边问:“咱们还要看多久?” 这下惊动了里面的小两口,男人指着窗外的三位不速之客大声训斥:“嘿!看什么呢?!!” 三人齐声尖叫抓狂,“嗖!”“嗖!”“嗖!”飞身而去! 飞出好远,乙停下来抚着胸脯不住喘息:“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甲:“他们俩一年才能亲热这么一回!男的跑出租夜班,女的卖服装白班,两人都是一周干七天,一年到头从来都没有休息日,今天车坏了,夫妻俩才能同床共枕,他们幸福吗?” 教主奇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观察他们很久了?” 甲脸红:“这里的人我都认识,原来我就住在这里,很长时间……看了这么多,有什么感受?” 教主倚在墙根喘道:“没看够,要不再去看看?” 甲乙同时惊呆!停下喘息看着紫衣教主…… 教主脸色微微发红:“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说的对,生活中不只有爱情,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尤其我还是西城区的紫衣教主,我从来都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需要帮助,整天和自己过不去,哀叹生活不公平,真丢脸啊!嘿嘿!谢谢你们!我好了!” 甲乙怀疑的看着她:“真的?” 陈思思微笑着说道:“真的好了!我会忘掉伤痛,回到教会,重新担负起自己的责任,帮助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此刻已无需多言,西城三剑客拔出佩剑,高举,“铛!”地一声三把剑交叉在一起,放射出万道圣洁光芒——西城区教会三剑客复出!再次踏上征程!从此走上了江湖!这条不!归!路! 白爱华搬进了公司宿舍,条件非常不错,三星级标准间水准,两人一间。同屋的女孩名叫富饶,小白爱华四岁在品质部工作。对白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0 部分阅读 部工作。对白爱华很友善,热心的教她怎么用热水器和走廊里的公用洗衣机,不多久两人就聊的熟了,俩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白爱华对将要到来的培训有些忐忑不安,问道:“你也经历过培训吗?” “入社培训?当然!新入职员都得培训一个周。” “那……那个培训什么样啊?” “没培训过?”富饶有些奇怪,笑道;“和这个电影里的差不多。” 白爱华一看,电视里正在放《魔鬼女大兵》,里面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海豹突击队)正接受着无比残酷的魔鬼训练,场面极其惊人,更要命的是里面的竟然还有一个女兵,还剃着光头! 白爱华看的心惊肉跳:“没这么恐怖吧?” 富饶坏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说完自己躺下先睡了。 白爱华看她睡了,自己不敢再看这么刺激的电影,跳下床关上电视和灯,钻进被窝睡觉。 第二天,白爱华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培训室里,四周如此安静,让她颇为不安。这时,刘文涛推门走了进来,在她面前站定颇为放肆的盯着她看。 白爱华奇道:“你给我培训吗?” 刘文涛非常生硬的说道:“对!把衣服脱掉?” 白爱华一愣:“脱衣服?” “对!全部脱掉!” 白爱华不敢反抗,开始脱衣服。这时她注意到自己的儿子文子涵被刘文涛抱在怀里。看到儿子,白爱华难掩喜悦喊道:“子涵!” 小家伙伸出双臂冲她喊道:“妈妈!抱!” 刘文涛恶狠狠的大喝:“住口!快脱!要不我杀了你儿子。”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白爱华无从应对,她无助的看着刘文涛,希望他能可怜可怜自己,放了子涵,但刘文涛面色铁青,毫不动摇。 这时,白爱华忽然看到文成正站在门外,冷冷的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白爱华热切的看着他,向他流露出乞求的眼神,希望他能帮帮她们娘俩,可文成冲她冷笑一下,转身而去。白爱华心急如焚,眼泪都掉了下来,嘴里喃喃说道:“别伤害他,别!别!别!……” 接着,白爱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看黑漆漆的四周,感觉这里很陌生,因此她不敢断定自己已经醒了还是仍在梦中,她缓缓坐起来,辨认一下四周的情况,慢慢回忆起自己今日开始的新住所,接着她又看到另一张床上沉睡中的富饶和她沉稳的呼吸声,终于放下心来。 起来喝口水,梳理一下情绪,重新躺下睡觉,她轻叹一声,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凉…… 第二天,培训真的开始了。教育科一位口齿伶俐亲和力数值极高的小美女,将他们分成四个组,让他们每个人上台大声的作自我介绍,白爱华说的时候脸红极了,磕磕巴巴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接着选组长,白爱华竟然当选了他们小组的组长——组内三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男孩竟然一致推选她,让她受宠若惊。她极力推辞,小美女对她连哄带骗,恩威并施,白爱华不得不接受了组长的职务。 再下来就是小组讨论组名,口号,绘制队标,编写队歌,编纂小组章程,而且全部内容必须在半小时内完成发表。白爱华带着三个小弟一个小妞一顿忙活,忙的是不亦乐乎,脚打后脑勺,虽然画工不怎么样,歌也是驴唇不对马嘴,好歹总算完成了,还得了第二名!五个人高兴坏了,抱在一起连蹦带跳的!白爱华作为组长举着小组旗帜上主席台接受授勋仪式,自豪极了! 再后面就是听课:介绍公司历史、文化,接受洗脑;更多的还是唱歌做游戏,各种各样的,培养他们的沟通能力、团队意识等等,白爱华大声唱着,叫着,闹着,笑着,她觉得自己好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集体的温暖确实……真好!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白爱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哼着自己的队歌,脑子里不断的回忆一天下来的每一个细节,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虽然全身筋疲力尽,但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周末,黎姗姗一大早就泡进杨家,杨母出去到街道活动中心找自己的乐去了,家里杨鹏捧着电视看英超,黎姗姗在旁边吃苹果,看小说。 忽然,黎姗姗想到了什么,丢下小说对他说道:“老公啊!” 杨鹏一愣,皱眉说道:“老公?” “嘿嘿!叫你老公行不行啊?” “叫名字呗,多别扭啊,学那些香港的干嘛?” 黎姗姗柳眉倒竖:“我喜欢叫!行不行?” 杨鹏无奈:“行——吧。” “嘿呀!答应的这么勉强?看着我,小杨子!” 杨鹏连忙赔笑道:“好好好!看着我亲爱的娘子,娘子,来香一个~” “去你的!”黎姗姗给他一记左摆拳,分量不重,“老公啊,你为什么调到技术部去啊?” 杨鹏挑了下眉毛:“还不是你干的太好了,都把我的饭碗抢了,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呀!老公你现在在技术部做什么呀?” “嗐!能有什么呀?招新人来,培训,准备引进新产品。” “和我说说呗,好不好?我看到你们部新来的小王,手里拿了个很奇怪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啊?” 杨鹏心中一惊,不露声色的问道:“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在哪儿看的?” “在走廊里啊,不知道是什么,还带两只耳朵。” 杨鹏当然知道那就是他们研发中的电子钟样机,但他知道纪律,若无其事的说道:“哦,那个啊,我也不知道,主管拿过来给他们看了一下又拿走了。” 黎姗姗知道他在说谎,心中有气:“你到底说是不说?” 杨鹏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呀?” 黎姗姗见硬来不行,溜须道:“好老公,你告诉我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杨鹏任由她晃动自己的身体,嘿嘿笑着不答。 黎姗姗嗲声嗲气的求道:“好老公,只要你肯告诉我,我就……给你。” 杨鹏一愣,转过头来双眼一亮,色咪咪的凑上来:“好啊……” 黎姗姗推开他:“你先说!” 杨鹏死皮赖脸的往前凑:“先做了再说……” 黎姗姗拼命反抗,杨鹏扣住她双手,将她按倒在地,开始用嘴解她的衣扣,黎姗姗情急下低声惊呼:“救命啊!非礼啦!——” 这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人一惊连忙起身整理衣物及现场。两人刚刚整顿完毕,杨母推门进来扫了他们一眼,俩人小脸红彤彤的冲着杨母傻笑:“妈(干妈),回来啦?” 杨母瞬间猜到了刚刚发生的事件,点头说道:“恩,回来拿钱去打麻将。” 黎姗姗顺道:“打麻将好!既陶冶身心,还能打发时间。” 杨母笑了,拿点零钱又出去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互相凝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黎姗姗看到杨鹏腰间的钥匙串,计上心来…… <;小知识>;《三剑客》 《三剑客》又名《三个火枪手》,法国文豪大仲马所著。是以17世纪初期法国宫廷政治斗争为背景,展开了饶有趣味的故事。主人公达达尼昂,骑一匹长毛瘦马,远赴巴黎,希望在国王火枪队里当一名火枪手。在队长府上,他遇上阿托斯,波托斯和阿拉米斯三个火枪手,通过欧洲骑士风行的决斗,四人结成生死与共的知己。 足球史上九十年代著名的荷兰三剑客是:范巴斯滕,里杰卡尔德,古力特。当时和他们平分天下的便是德国的三驾马车:马特乌斯,克林斯曼,布雷默。 第五十六章 浪漫烟花 第五十六章、浪漫烟花 一周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最后本部长给每位新入职员颁发了委任令,让白爱华觉得极为郑重,毕竟受到重视总是令人开心的,即便只是流于表面的。 结束培训,白爱华来到总务科和李课长打个招呼回到了自己的复印室。她看着屋里的一切不知从何下手,思来想去,她决定从自己最拿手的开始:打扫卫生! 说干就干,她找来笤帚抹布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她拖地正拖的起劲,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扫卫生吗?” 全身心投入的白爱华“恩!”了一声,忽然发觉不对,连忙跳转过来:果然是刘文涛!一见到他白爱华立刻想起了那个梦,小脸唰的白了。 刘文涛只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笑道:“我来帮你。”说着拿起抹布擦了起来。 白爱华戒备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刘文涛擦了一会儿,看她不动,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白爱华尴尬的笑了一下,继续擦起地来,间歇偷偷看看他,见他干活认真的样子很是有魅力,一颗戒备之心慢慢松弛下来。 不一会儿,两人便有说有笑。 刘文涛问:“新人培训怎么样?还适应吗?” 白爱华开心道:“很好啊,特别开心,你怎么也一直不来看我?”话一出口,白爱华便暗自后悔太过直接。 刘文涛没感觉到什么,笑道:“对不起啊,最近实在太忙了,有一个新项目,每天下班的时候你们已经回去睡着了。” 白爱华略感吃惊:“啊?!那么辛苦?” 刘文涛:“还好吧,习惯了,项目急的时候经常十一二点下班。” 白爱华略感忧虑:“那也得多注意身体啊!”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俩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很快把屋里打扫了一遍,白爱华见刘文涛满脸是汗,心下过意不去,掏出手绢给他擦汗:“看把你给累的……” 刘文涛傻笑道:“没事儿,不累……” 这时李课长推门进来,见此场景怒道:“你们干什么呢?” 俩人吓了一跳,连忙分开。刘文涛赔笑道:“哦,我们在打扫卫生……” 李课长吼道:“我没问你!我在问我的下属!” 白爱华吓的一抖,颤颤巍巍的说道:“我看,看屋里太乱了,就想收拾一下……” 李课长冲刘文涛说道:“山口主任,公司给你发那么多工资是让你来打扫卫生的吗?” 在日本企业里,刘文涛这样的日方人员是很受优待的,他第一次遇到对他这么不客气的中方职员,即便对方的级别比自己要高,弄的他登时语塞,只好红着脸摇了摇头。 李课长面色冷峻的说道:“那就请回吧,如果你以后再来这里做与自己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我会通报你们川崎部长的!” 刘文涛向李课长深深鞠躬道歉:“对不起!”,转身出了复印室。 李课长待他出去后,看向白爱华,双目放射出两道精光,刺得的白爱华浑身一震,低下头来。 “白爱华!我让你看的那些资料你看了没有?” 白爱华点了点头,想想其实没看多少,又艰难的摇了摇头。 “我的要求为什么不执行?不执行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白爱华无言以对,深深的低下头。 李课长喝道:“抬起头来!看着我!”白爱华连忙抬头。 李课长看了她半响,冷冷说道:“你的前任在你来之前就离职了,没法和你交接,现在我教你怎么用这些机器,我只教这一次!记不住的话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白爱华冷汗直流,连忙硬着头皮凑近些,以便能把他的操作看的更清楚些。 李课长边实际操作边讲解,讲的颇为细致,语气也不象刚才那般凶悍,白爱华集中全部注意力倾听,手上飞快的记着笔记。 刚刚教完一遍,一个女孩敲门进来,拿过来一份资料说道:“这些文件要复印20份,谢谢!” 李课长冲白爱华说道:“开始你第一次工作吧。” 白爱华接过文件,登时紧张起来,感觉浑身肌肉抽筋,她两眼不断的偷偷瞄自己的笔记,在李课长的注视下,她几乎是颤抖的把文件放到扫描仪上盖好盖子,按下了“复印”键。扫描仪的光一亮起来,白爱华稍微轻松了点,毕竟那代表着机器已经开始运作了。很快一张纸从机器里吐了出来,白爱华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白纸!这下白爱华慌了,拿着白纸望向李课长;同时机器正在不断的往外出白纸,白爱华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都快哭了! 李课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取消了剩余的复印任务,冲白爱华喝道:“笨蛋!原稿放反了!” 白爱华连忙打开盖子一看:果然是把有字的一面朝上了。她满脸通红,重新放好原稿,确认下复印数量,再次复印起来。这回一切正常了,白爱华长长的出了口气,呼…… 送走女孩,白爱华低下头准备挨骂,李课长走过来单手搭在她的肩上,令她全身一震。接着李课长竟然以一种很亲切的语气说道:“第一次还不错,继续!”说完,离开了复印室。短短的一句鼓励,让白爱华内心暗流涌动,波涛汹涌,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她连忙深呼吸几下,调整好心态,全身心的开始练习刚刚学到的设备操作方法…… 早上,杨鹏早早来到技术部办公室,泡杯咖啡,拿出钥匙插进柜子钥匙孔转了一圈,伸手拉柜门,竟然没拉开。杨鹏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个锁有有两道,他向来都只锁一道,从未锁过两道! 他小心翼翼的把钥匙再转一圈,果然柜子打开了,他没急着动手,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物品相对位置,很明显是有人动过了。杨鹏心中一惊,连忙拿出主管给的那份资料查看——里面的资料倒是都在。 杨鹏长吁一口气,躺进椅子上,脑子里开始回想都谁有可能来动他的柜子,技术部同事?主管?值班保安?黎姗姗? 想到黎姗姗,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黎姗姗拼命和他喝酒,终于把他灌醉:“难道她拿走了钥匙?可钥匙明明在这里啊!不会是出去配了一把吧?” 想到这里,杨鹏冷汗直流,他喝口水,出门叫住打扫卫生的阿姨问道:“阿姨,你早上一般很早就来了是吧?” 阿姨说道:“是啊,一般6点半来。” 杨鹏问道:“那今儿早上您来的时候还有谁也来了?就是谁最早来的?” 阿姨摇摇头:“没谁啊,你是最早的了。” 杨鹏茫然点点头:“行,那没事儿了,阿姨,您去忙吧。” 阿姨转身离开,杨鹏感觉有些蹊跷,顾虑重重地回办公室。这时,阿姨忽然转过来说道:“对了,今天黎姗姗经理来的挺早的,好像不到7点就来了。” 闻听此言,杨鹏浑身一震,凝固在那里,许久,他转过来笑着说道:“谢谢阿姨,您去忙吧,没事了。”…… 思来想去,杨鹏决定和黎姗姗摊牌!他起身大步流星的来到黎姗姗办公室进门说道:“姗姗,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进过技术部?” 黎姗姗一愣:“技术部?” 杨鹏接着问道:“是不是打开过我的柜子,看过里面的资料?” 黎姗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说什么柜子?什么资料?” 杨鹏走近问道:“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黎姗姗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是不是的?” 杨鹏盯着她的眼睛看,看不到答案,说道:“我早上来发现我的柜子被人动过,里面的技术机密资料有人看过。” 黎姗姗一脸冰霜:“所以你怀疑我是吧?因为什么啊?” 杨鹏也一脸黑煞:“因为昨晚我们在一起,而且,你早上来的很早!” 黎姗姗眼珠挂花,激动地左右晃了晃头,颤声说道:“杨鹏,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亏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你,你竟然怀疑我?” 见她如此,杨鹏有些慌乱:“姗姗,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 黎姗姗大声吼道:“对!是我!就是我偷看的!你去告发我吧!去啊!出去!杨鹏!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杨鹏有些吃不准了,想缓和气氛:“姗姗,你听我说……” 黎姗姗不再听任何解释,哭着摔门而出,杨鹏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许久,李楠悄悄进来说道:“杨经理,主管找你——哇,这屋里好大的一股怨气啊。” 杨鹏苦笑一下,跑去找主管。 来到主管办公室,主管告之他昨晚因有紧急需要,打开他的柜子查看了里面的资料。杨鹏一听顿时后悔不迭,心中连连叫苦。主管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能明说,真是哑巴吃黄连啊! 黎姗姗早上跑出去后,一天没来上班! 杨鹏知道自己这回这祸是闯的大发了,也暗恨自己太过武断,竟然会怀疑到亲亲老婆头上,实在是该死! 晚上,黎家。黎妈妈做好晚饭,见黎姗姗还不出来问英莲道:“你姐姐呢?” 英莲用筷子指指房间门,悄声说道:“还在里面生气呢。” 黎妈妈解下围裙进了黎姗姗房间,只见自己的女儿正对着梳妆台发呆。黎妈妈苦笑一下,走过去从后面把女儿揽进怀里柔声说道:“我姑娘这是怎么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是谁欺负到我姑娘头上来了。” 黎姗姗鼻子一酸,靠进妈妈怀里撒娇道:“妈……” 许久…… 黎妈妈抚摸着女儿的秀发问道:“他欺负你了?” 黎姗姗点点头:“那个没良心的他冤枉我!” “那你也冤枉他呗!” “他不讲理!” “那你就比他更不讲理!” “我以后不想再和他好了!” 黎妈妈抬起女儿的脸,故意问道:“真的?” 黎姗姗被妈妈看穿了,不好意思的跺脚撒娇:“妈——” 黎妈妈笑道:“噢噢噢,好了,我的宝贝儿,先吃点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和那个没良心的继续战斗啊!” 黎姗姗被逗乐了:“恩,我要跟他战斗到底!”说着起身和妈妈一起进了厨房落座,一家五口一起吃饭,其乐融融。背景音乐响起《机器猫》的主题曲。 吃了不一会儿,窗外传来一声爆响,一个礼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楼下停着的车载报警都被震得龇哇乱叫。接着传来了众多男声齐喊:“黎姗姗!——对不起!——” “黎姗姗!——我爱你!——”声音大的整个小区都听的一清二楚。 “黎姗姗!——对不起!——”“黎姗姗!——我爱你!——”…… 重复播放,好像压根就没停的意思。吴英莲捅捅表姐:“姐,好像喊你呢。” 黎姗姗一皱眉:“烦死了!还让不让人吃饭?” 英莲一笑,跑过去拉开窗子喊道:“喂!——我姐让你们闭嘴!” 杨鹏在楼下喊道:“只要她肯原谅我,我就不喊了!” 英莲转过头来说道:“姐,他求你原谅。” 黎姗姗哼了一下:“他这是求吗?根本就是在逼人家原谅,让他别做梦了。” 英莲转过去冲楼下喊道:“喂——我姐让你不要逼她,她说她不要你了!” 杨鹏一听,冲杨英华和郑长龙说道:“看来力度不够,来,哥几个接着来!” 杨英华故作无力状:“嗓子哑了,不行了!” 郑长龙则趁机要挟:“说好的啊!五粮液一瓶!” “没问题,洒洒随!来,一二三!黎姗姗!——对不起!——,黎姗姗!——我爱你!——”…… 三人吼的正过瘾,忽然集体停下来静静地抬头仰望。 杨英华:“好像有东西飞出来了。” 郑长龙:“是什么东西?” 杨鹏:“看样子象是啤酒瓶。” 杨英华:“应该还有洗脚水和烂菜叶。” 郑长龙:“以及臭鸡蛋和西红柿。” 杨鹏:“唉,所以说这些人简直太没有公德心了,哪能这样随便往楼下丢东西呢?多污染环境啊?万一砸到小朋友怎么办?” 杨英华搂着杨鹏肩膀把他往旁边拖:“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先闪吧。” 杨鹏无奈的摇着头随着他们俩躲开,哗啦一大堆垃圾落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 镜头一转,三个人坐在黎姗姗家客厅的沙发上,对面黎爸爸坐在椅子上叉着双臂严肃的看着他们,看的他们颇囧(窘),不住的赔笑以缓解尴尬气氛。 黎奶奶自打见了杨鹏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出神;吴英莲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热闹,高兴坏了;黎姗姗则躲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黎妈妈端上茶水笑道:“喊了半天,累坏了吧?喝点水吧。” 三人连忙客气:“不累不累,谢谢阿姨。” 黎爸爸终于绷不住,笑了一下下,继而严肃的说道:“以后别这样了,打扰邻居们,多不好!” 三人连忙点头称是,纷纷发誓要痛改前非。 黎爸爸和他们聊了一会,问了问杨鹏工作、家庭情况,鞭策了几句,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令杨鹏既敬又畏。 聊的差不多了,黎爸爸起身说道:“挺晚的了,早点回去吧,姗姗啊,把他们送到楼下。” 黎姗姗听到,从房间内大步踱出,在杨鹏面前站定,侧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 杨鹏不以为杵,笑眯眯的和黎家人告辞,拉着黎姗姗的手出了门,黎姗姗甩了两下没甩开,又不好在父母面前太过分,只好由他。 杨郑不想当电灯泡先快步下楼了,杨鹏拉着姗姗的手,边走边说:“姗姗啊,你知道月亮为什么是圆的吗?” “哼!不知道。” “是因为你。你知道花为什么是香的吗?” “不知道。” “还是因为你。” 黎姗姗对此颇为不屑:“切~” 杨鹏不泄气:“你知道吗?姗姗,以前我一直很奇怪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我这个人!这个世界这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现在我才知道,上天创造我就是为了以后要照顾你,疼你,爱你的……” “你少来!创造你来气死我还差不多!” 杨鹏嘿嘿笑道:“当然啦!小两口吵吵架太平常不过了,我~~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这次不管你有什么条件,让我做牛做马什么都行。” 黎姗姗一甩头:“切!谁稀罕!真买头牛肯定比你好多了!” “不见得吧?你总不能和一头牛亲热吧?是不是?” 黎姗姗气结:“你?!!嗐!别碰我!” 杨鹏死皮赖脸的抱住她:“我要是非碰不可呢?” 黎姗姗挣扎失败,无奈的说道:“真被你打败了,简直无耻!” 杨鹏哈哈大笑:“走,媳妇儿,带你出去放烟花!”说着亲下小嘴,扛起黎姗姗飞奔下楼,任由她在肩膀上惊呼捶打。 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烟花,黎姗姗看着烟花,渐渐地把头靠在了杨鹏的肩膀上…… <;小知识>;《囧》 火星文,来源于网络,属于新新相形文字,模仿人类脸部表情。网上真是人才辈出啊,不时会有新的字、词、短语甚至句子出现。如果现在有个人把这些东东整理出来,出本《网络字典》,那他将是新时代网络仓颉。 第五十七章 夫唱妇随 第五十七章、夫唱妇随 九环某菜市场,陈思思拿着一摞传单挨个摊位发放,笑着向每一个有疑问的摊主解释:“我们是不收费的,就是义务带孩子们唱歌、跳舞、做游戏,教他们认字,把主的爱传递给他们,他们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不去上学整天在街上玩,一个是危险,再一个是时间都浪费了,相信我们吧,我们会把孩子们照看好的,来给您一张……” 镜头一转,在一间简陋的平房里,陈思思在教会会友的帮助下,支起一块黑板教十几个孩子认字,拿来一个老式录音机教他们唱圣歌,给他们讲诺亚方舟与大洪水,讲耶稣殉难与最后的晚餐,屋里蜂窝煤炉子上大水壶冒着热气,窗外飘起鹅毛般的雪花。 陈思思看到下雪异常兴奋:“下雪了!孩子们,我们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好!——” 对三到七岁的小孩来说,出去玩哪有不好的? 陈思思带着一大帮孩子跑到院子里,打着雪仗,堆起雪人,大家笑着,闹着,抱在一起在雪地里打滚嬉闹,背景音乐响起温馨的《感恩的心》…… 下面播报最新消息,今天晚间6时许,企划部最高领导人黎姗姗经理在其未婚夫杨鹏的陪同下参观了北京市宣武区永定门华联超市。黎经理绕有兴致的从一楼逛到三楼,又从三楼逛回到一楼,期间她还不断地向售货员询问商品的质量、价格等,嘱托售货员们要安心扎根一线,努力工作,鼓励他们勇创销售佳绩!中央电视台编译报道! 两人推着购物车,牵着手,颇为甜蜜。 黎姗姗见杨鹏兴致不高,一边选黄瓜一边问道:“怎么了,鹏鹏?好像没大有精神哟。” 杨鹏揉揉眼睛:“连着好几天加班到半夜,今天是下班最早的了。” “怎么那么忙?” “唉,光是忙还好,关键忙了这么长时间,没什么进展,开发一个新东西出来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遇到什么困难了?”黎姗姗话一出口忽然想到了纪律,连忙补充,“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别勉强啊!” 杨鹏笑了,想了想说道:“你知道视觉残留原理吗?” 黎姗姗把称好重量的黄瓜放进购物车里应道:“当然!不就是晚上晃烟头,能看到一条线吗?” “对!恩~LED知道吧?” “大哥!有没有搞错?!不就是发光二极管吗!” “没错!如果用LED代替烟头,”杨鹏伸出食指,在黎姗姗眼前晃了晃,“几个LED并排焊接在一个钟摆上,在空中晃过,我们会看到什么?假设我们可以控制那些LED什么时候点亮,什么时候灭掉。” 黎姗姗眼前一亮:“哦~我明白了,那就可以出现我们想要的文字,成了一个LED点阵屏幕了,悬浮在空中的,哇塞!厉害啊杨鹏!” 杨鹏嘿嘿一笑:“嘿!和聪明人沟通起来就是快啊!我就喜欢和我们家姗姗说话,沟通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黎姗姗被夸的美滋滋的:“那当然!” 杨鹏继续说道:“不只是文字,还会有图像,甚至动画,只要LED点阵屏上能显示的我们都可以,就是程序算法稍微麻烦点。” 黎姗姗大脑进入了大学时的实验课程,点了点头:“理论上可以的——卡在什么地方了?杨鹏同学?” 杨鹏挑了挑眉毛:“摆的速度不足,摆动也不够均匀,我最近拆了N多老式挂钟,试验了很多方法,都不行,挂钟都是1秒钟1下,最快也就1秒2下,实在是太慢,其实显示部分的程序我们都写了很多,还试着显示了一下,效果很差。” 黎姗姗陷入了沉思:“2赫兹的频率确实太低了,要人眼看着舒服没有闪烁感至少也得6到8赫兹……” 杨鹏叹道:“哪怕现在能有3赫兹的摆我也满足了” 黎姗姗忽然灵光一闪,丢下刚刚挑的西红柿,昂起头看着杨鹏说道:“我要是有办法帮你做出8赫兹的摆,你怎么感谢我?” 杨鹏不大相信的应付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黎姗姗不依:“不行!我要你说!” 杨鹏认真点说道:“好吧~你要是真能帮我做出来,我就~爱死你!” 黎姗姗扑哧笑道:“什么呀!说正经的呢!” 杨鹏想了想,问道:“以身相许好不好?我马上和我妈上门提亲!” 黎姗姗兴奋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不许耍赖啊!” 杨鹏也被她感染,举起右手:“来!击掌为誓!” 只听“啪!”的一声,俩人真的击掌为誓!画面定格在两人击掌的那一瞬间,并放大到两只拍在一起的手上,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这一掌拍下,拍定了两人终身,那不解之缘…… 画面恢复正常,黎姗姗启发道:“杨鹏你的思维别被钟摆限制住,没有规定这个摆必须是朝下的吧?” 杨鹏一愣:“朝上那岂不更慢?” 黎姗姗道:“不一定啊,那要看你的摆有多重了。” “哦?”杨鹏看到了一丝曙光,“我之前一直是想法设法增加摆的重量,给它更大的加速度,难道我想错了?” 黎姗姗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电流表还记得吧?指针式的,测量电流的时候,电流不稳的话那指针会怎么样?” 杨鹏眼前一亮:“对啊!会来回摆个不停!而且速度很快!” 黎姗姗象是老师提问一样:“是什么能量造成这种现象的呢?” 杨鹏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没想到!电磁感应!” 谜底已经揭晓,黎姗姗不再说话,高傲的抬起下巴,意思是:“哼!我厉害吧!” 杨鹏乐的连蹦带跳,抱起黎姗姗疯狂转圈,照脸一顿猛亲,亲的她惊叫连连;现场的顾客纷纷避让,象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两人…… 杨鹏抱着黎姗姗转圈的画面变为慢动作,浪漫的背景钢琴曲《罗密欧与朱丽叶》响起,画面切换为两个人在一起做摆动试验: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说明讲解,取得突破跳着笑着拥抱在一起,间或开个亲昵的玩笑,闹将起来,累了就依偎在一起打个盹——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不一定时时刻刻,但一定要心贴着心,如漆似胶,如糖似蜜,如蝶恋花,如果-爱,“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白爱华现在每天认真、热情的工作,打印复印收发传真对她来说早已不在话下,她有时甚至能自己动手修理机器发生的简单问题;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参加公司办的日语班,平时自己有时间就看日语书;和刘文涛说话,可能的话尽量都不用中文,日语水平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周末,早上把子涵接出来,上午去公园,中午吃肯德基,下午领回宿舍搂着睡个午觉,晚上再依依不舍的送回去。 受周围同事的影响,她的衣着和造型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年轻时尚多了。连子涵都看出来了:“妈妈,你变漂亮了!” 这天,她正在复印室工作,刘文涛敲门进来冲她点头示意,白爱华连忙鞠躬,用日语问候:“早上好!” 刘文涛也用日语:“早上好!”(以下双方都用日语对话) 白爱华说道:“请先坐一下,我先把工作处理好!” 刘文涛:“您请便!” 于是刘文涛坐在椅子上,看着白爱华把文件复印好,整理整齐后按份数装订,点数确认,最后在上面放一张便签,注明文件所属部门、担当姓名、需要时间、会议室号码等信息,白爱华雪白的衬衣、灵动的双手、飘逸的秀发、专注的眼神、熟练地动作、自信的神情让刘文涛看的呆了,他被她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 终于忙活完了,白爱华伸了个小懒腰,转过头来冲刘文涛笑了一下:“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刘文涛连忙摆手:“没关系。” 白爱华泡了袋茶递给刘文涛坐在他旁边问道:“什么事?找我。” 刘文涛一愣,想想自己好像没什么事,只好说道:“想请你吃饭。” 白爱华指着自己问道:“我?为什么?” 刘文涛语塞,应付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想一起聊聊天。”这段话情急之下说的很快,白爱华除了“吃饭”这个词剩下的几乎一个字也没听懂,她费劲的理解着:“你是说你没吃饭?” 刘文涛笑了,欲言又止,干脆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好工作吧,我先回去了。” 白爱华回礼:“您辛苦了!” 刘文涛一出门,正遇上李课长要进来。两人都是一愣,对视了一下,极其保守的互相点头示意后,错身而过。 李课长进门问道:“他又来干什么?” 白爱华心中一凛,眼珠转了一圈,微笑道:“来复印资料。” 李课长刚要再问,电话突然想起,白爱华连忙接起来说道“你好!复印室。” 电话那头用日语问道:“你好!请找一下品质部某某小姐。” 白爱华立刻意识到这是日本本社打来的,拨错分机号了,人顿时高度紧张起来,磕磕巴巴的用日语回到:“这里,总务部,请打……”边说边狂翻电话号码录,“请打3370。” 对方没听明白,她又重复了一遍。 李课长见她竟然能用日语通电话异常吃惊,对不住拍打自己胸口放松的白爱华问道:“什么时候日语水品这么高了?” 白爱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刚要回答——电话又响了,她接起来一听,又是刚才那人。白爱华听了半天,对方的意思是品质那边接电话的人听不懂他的话,他没办法只好再找白爱华;这可把白爱华愁坏了,她对对方说:“请稍等。”然后硬着头皮向李课长求助:“对方想和我说具体业务,我肯定听不懂,课长,你来接吧。” 李课长刚想说我也够呛,想了想改口说道:“还没试就先放弃?怎么这么点信心都没有?” 白爱华被呲了个小脸通红,委屈的拿起电话:“喂?请讲,请您慢点说……恩,一会儿我通知她,让她打电话,好的,请告诉我号码,好的,是的,您辛苦了,再见!” 放下电话,白爱华长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脑门上的一层汗珠,拿起刚刚记得电话号码就往品质部跑,李课长望着她的背影,脸上毫无表情…… 陈思思正在小屋里教孩子们认字,看到一个叫小雨的小姑娘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陈思思怕她着凉,拿起外套过去给她披在身上。一碰她小手,突然发现她的身上烫的惊人。陈思思一惊,晃了晃小雨,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烧到半昏迷状态。 陈思思这下吃惊是非同小可,她连忙安排孩子们放学回家,自己则穿戴好裹起小雨顶着大雪往菜市场跑。跑出去没几步,陈思思忽然想到:本来家长们就不大信任她,她现在把孩子抱过去弄的人尽皆知,以后估计没人再敢把孩子交给她了。 想到这里,陈思思拐了弯,跑到国道上伸手拦车。 大雪天的,司机师傅们主要注意力在正前方且视线受阻,很难看到路边娇小的陈思思。 过了好久,才有一辆车停在陈思思面前。 陈思思:“司机师傅,帮帮忙,孩子发烧了,送我们去医院吧!” 司机:“五百!” 陈思思咬咬牙:“好!我现在身上没有,到了医院我就给你!” 司机:“神经!”一踩油门闪了。 过了好久,又有一辆车停在陈思思面前。 陈思思:“司机师傅,帮帮忙,孩子发烧了,送我们去医院吧!我身上就这些钱,都给你吧!” 司机:“给我钱?还抱着孩子?你钓鱼的吧?” 陈思思:“钓鱼?” 司机:“装什么傻呀?当我彪啊?神经!”一踩油门闪了。 过了好久,又有一辆车停在陈思思面前。 陈思思:“司机师傅,帮帮忙,孩子发烧了,送我们去医院吧!我身上就这些钱,都给你!我发誓我不钓鱼的!” 司机:“陪我一晚上就答应你。” 陈思思:“……”脚底一抹油闪了。 过了好久,又有一辆车停在陈思思面前,陈思思此时又冻又累,已无力再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伸着拦车的手,喘着粗气,向车内望去。 司机下了车,惊呼:“思思?!” 陈思思一看是他,完全傻掉,手一松,把小雨“咚!”的一声丢在地上…… <;小知识>;《钓鱼》 事件发生于2009年,上海小伙张军好心让别人搭顺风车,被控黑出租遭遇巨额罚款。是具有典型中国特色的执法体系。整个“食物链”完整,有执法大队,“钓钩”,还有“钓钩头”。不可否认,钓鱼法对于打击真正的黑出租有着积极的作用,但是普通搭车也被他们划入打击范围后,国内就不再有搭车这一说了。再加上同时期南京“扶老太太案”,我国完全彻底进入信任缺失时代。 第五十八章 白雪公主 第五十八章、白雪公主 陈思思一看是他,完全傻掉,手一松,把小雨“咚!”的一声丢在地上,这下倒是把小雨给摔清醒了,她哎哟一声爬了起来:“姐姐,我头晕~” 陈思思回过神儿来,连忙把孩子搂进怀里,冲杨鹏说道:“孩子发烧了,我在这里拦车拦不到,你能不能……” “快上车!你都快成白雪公主了!”杨鹏说着跑过去帮她掸掉身上的雪,把她俩让上车。 陈思思心中激荡起一股暖流,任由杨鹏把自己推上车,刚坐进去,前排副驾驶位子上一人转过头来冲她笑道:“思思……” 陈思思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黎姗姗。见了她,心中那股暖流“唰!”的凉了下来,陈思思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奋然下车,抱起小雨就往雪里走去。 黎姗姗急忙下车冲她的背影喊道:“思思你冷静点!是你的自尊重要还是孩子的病重要?!” 陈思思的背影停了下来,她回想起刚才拦车遇到的诸多困难,回想起自己曾经答应孩子的父母要好好照顾他们,回想起小时候老师评价她太要强,回想起曾经亲手给杨鹏试穿自己订制的衣服,想到这里,心象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一抖!于是她告诉自?(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1 部分阅读 浚叵肫鹪资指钆羰源┳约憾┲频囊路氲秸饫铮南蟊徽朐艘幌拢肷硪欢叮∮谑撬嫠咦约翰挥υ傧搿?br /> 那背影转过身来,大踏步的走回来上了车,一言未发。杨黎二人连忙上车,载着孩子向医院奔驰而去…… 吃完晚饭,黎姗姗和吴英莲在卧室闹了一阵,俩人嗷嗷乱叫,被黎妈妈整治了好几回。临睡了,黎姗姗坐在梳妆台前椅子上给脚趾甲上保护油。 吴英莲跑过来拉着表姐的胳膊:“姐!~再陪我玩儿会儿~,姐~” “去!没看忙着呢吗?” 吴英莲看到指甲油颜色鲜亮,凑过来看了一会儿,问道:“姐,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黎姗姗幸福的说道:“恩……过完年吧,过了年他们家就来提亲。” 吴英莲略微失望的“哦!”了一声:“那你结婚以后住哪儿啊?” “当然是住到他们家,这个卧室都留给你!满意了吧?” 吴英莲比较失望的“哦!”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百无聊赖心情沉重的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了起来。 黎姗姗起初没在意,后来发现屋里太静了才感觉有些不对,过去扯妹妹的被子——没扯开!黎姗姗略感诧异,用力掀开被子,里面的英莲连忙双手捂住脸,不让姐姐看到自己在哭。 黎姗姗一惊,坐下来抓住妹妹双臂问道:“怎么了,英莲?” 这一问,小英莲立刻从流泪变为哭泣:“呜……以后再也不能和你一块睡了!咳咳……” 黎姗姗鼻子一酸,搂住妹妹哭笑道:“胡说什么呢?能一块儿睡,怎么不能呢?别哭了,你个傻丫头!” 小英莲抱住姐姐嚎啕大哭:“姐,你别那么早嫁,我该想你啦!哇……” 黎姗姗眼圈一红,搂紧妹妹,在她耳边不住安慰…… 过年了! 长安街上红旗招展,家家户户彩灯高悬,伴随着张也的《万事如意》,老人们贴春联,女人们包饺子,男人们放鞭炮,孩子们拍手笑,热闹祥和,欢笑祈福的除夕夜…… 杨家,杨母一边和饺子馅一边冲杨鹏喊道:“别煲电话粥了啊!赶紧过来擀皮儿!要不一会儿春节联欢晚会赶不上了!” 杨鹏答应着,连忙和电话那头的姗姗话别,内容之肉麻实在是不好意思写出来;放下电话,跑到厨房撩起袖子做起年夜饭…… 黎姗姗放下电话,美滋滋的跑到厨房给老妈添乱:“妈,你说杨鹏过完年来提亲好不好?” 黎妈妈装听不见,黎姗姗撅着小嘴,晃着妈妈的胳膊又说了一遍。 黎妈妈笑了,说道:“来就来呗,谁还能拦着他?” 黎姗姗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追加问道:“那你想不想让他来呀,到底?” 黎爸爸在客厅插口道:“当然好!早点把你嫁出去,家里还能省点米,你多能吃你都不知道!” 黎姗姗娇嗔道:“爸!真是的!” 文家,算上陈思思也是一大家人,大家都避开伤心事不提,净说些开心的,以小子涵为中心倒也其乐融融。生活中苦闷的事已经不少了,如果再愁眉苦脸的过,那日子就没法过了不是? 刘家,刘母趁白爱华去卫生间悄悄对刘文涛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刘文涛笑道:“没有啊,妈!” “我挺喜欢她,”刘母突然正色她,“但你不能娶她!” 刘文涛一愣:“为什么?” “因为她离过婚,有孩子。” 刘文涛有些理解,又有些不理解:“妈,你不也觉得她好吗?” “对!我喜欢她是我喜欢,你不一样,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好十倍的!这世上好姑娘有的是,只是你还没遇着,文涛,别亏了自己,人就活这一辈子。” 妈妈的想法其实和自己差不多,刘文涛完全理解,低下头不再说话,继续收拾鲤鱼。 白爱华洗过手,走进厨房说道:“阿姨,我俩干吧,您歇着。” 刘母笑道:“你看这孩子多好!爱华啊,打算什么时候再结婚啊?” 白爱华猝不及防脸一红,说道:“我……还没想过这个事儿。” “该想了,既然过去的都过去了,新的一年得开始新的生活——有合适的对象没有?” 白爱华红着脸摇了摇头。 刘母想了想:“赶明儿个我给你介绍吧,文涛你们单位要是有好的,抓紧给爱华介绍啊!” 刘文涛没抬头,答应了一声。 白爱华感觉心里不大是滋味儿,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低头干活。 过了一会儿,刘母趁文涛出去的当口下定决心对白爱华说道:“爱华,你是个好姑娘,我特喜欢你,但是我不同意你和文涛在一起。” 白爱华一惊:“阿姨,我们不是……” “你听我说完,爱华我不是嫌弃你,这么说吧,将来子涵长大了,要是娶了一个带孩子的,你什么感觉?” 白爱华一怔,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狱内,监狱组织全体囚犯共同过年,一起吃年夜饭。饭后,还组织部分犯人上台表演节目。看着自己的兄弟在上面出洋相,底下的笑作一团。 杨顶天拿出珍藏的烟给众弟兄们分撒,惹得大伙哄抢;最后,大家随着音乐群魔乱舞,场面可谓是惨不忍睹!杨顶天拉着王永明、纹身、三哥、臧天霸等跳起了疑似恰恰与伦巴的结合舞,中间还不时拉着舞伴的手转个圈,扭着屁股,踢个腿,大家真是乐开了怀…… “三百六十五个夜晚,最甜最美的是除夕,风里飘着香雪里裹着蜜,春联写满吉祥,酒杯盛满富裕,红灯照照出全家福,红烛摇摇摇摇来好消息,亲情乡情甜醉了中华儿女,一声声祝福,送给你万事如意!“…… 看完春晚,后半夜,杨鹏趁老妈睡着了,拿两罐五星啤酒揣进兜里偷偷出了家门。他一路小跑进了一栋居民楼,左右看看没人注意,爬上六楼按响了门铃。楼道里没有灯,黑压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人都没出来看是谁扭头就往回走:“听脚步声应该是杨鹏。” 杨鹏跑进来,带上门说道:“猜对了!”接着把啤酒丢给沙发上的郑长龙和杨英华,俩人接过,一饮而尽。 杨英华:“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呢?” 杨鹏:“哪能呢?每年不都这个点儿吗?” 郑长龙:“今年你这不有媳妇儿了吗?不过还行啊,还记得给咱俩带五星。” 杨鹏笑道:“明年可就真不好说了!就你俩?其他人呢?” 杨英华:“一会儿就到,孙波他们刚才来电话了!一会儿咱们估计能凑两桌,一桌麻将一桌扑克!” 这时,又有几个同学打外面进来,与往年不同,今年还有俩女同学一块儿来了。 大个孙波(男)扑过来搂住杨鹏就咬他的脸:“亮亮!想死我了,让我咬一口!” 杨鹏嗷嗷惨叫着连连后退,其他人哈哈大笑! 孙波挨个咬了一圈,最后激起群愤,缴了他的腰带,弄的他提着裤子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才讨回腰带。大伙支起桌子边打麻将边喝酒聊天,聊的大多都是过去在学校的趣事,谁和谁打架了,谁和谁恋爱了,谁和谁抢女朋友了,谁把老师气哭了诸如此类,狐朋狗友们凑在一起,特别放纵,平时不敢说的,不敢抽的,不敢喝的,不敢赌的,不敢脱的,现在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啥也别说了!一个字儿:干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郑长龙笑道:“今年咱别打一夜了,差不多去洗浴中心吧,赢的人请客,这不杨鹏快结婚了,让他结婚之前赶紧告别处男生涯!”说着和杨英华笑作一团。 乔婷(女)急了:“那我们呢?那地儿不让自带酒水!”大家狂笑! 杨鹏点根烟指着两人训道:“你们两个流氓!尤其是你,还没当科长就腐败!” 孙波感慨道:“你们说现在这小姐怎么越来越多?满大街都是!我每次打洋桥那过,小姑娘都上来拽你!走一路得好几十个!” 乔婷微笑道:“那就对了!长征是播种机嘛!”大家一愣,继而偷笑。 杨英华笑道:“还是你贱!你又不住那,老往那儿跑球?” 杨鹏:“不懂了吧?孙记者去那是暗访。” 郑长龙:“访着访着就把自个儿访进去了。” 孙波:“我承认!你们谁敢发誓自己没去过的?敢吗?!当做好事儿了吧,大部分都是下岗的,孩子等着上学,家里没钱,没辙!” 杨英华:“得了吧!我哥们店里那几个都不到20,小屁孩儿一个个的,就瞎玩儿!” 郑长龙神往道:“要说古时候第一个想到开妓院的人,绝对是个天才!听说打周朝那会儿就挺盛行了吧?” 杨鹏:“我估摸着,早期不是没吃的,部分生活困难的女性会通过这种方式,从部落里的男性手中得到食物,可能到奴隶社会才形成规模。” 孙波:“就是,为了生存的需要!” 杨英华:“屁!我认识那些一个月挣八千能花一万!喝酒唱歌蹦迪摇头丸外加养小白脸。” 乔婷:“也有好的,那不是还有那个那个茶花女?和赛金花吗!” 杨鹏:“我觉得这事儿得从两方面看,从个人来讲,部分人确实是因为生活压力,现在不至于说吃不上饭,不过学费、医疗、住房这几样确实贵的有点离谱,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自己选择了这种生活,城市在扩张,越来越多的人从农村来到城里,看到贫富差距她们迷失了,很多人放弃了劳动致富,选择放纵自己,其实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放纵自己的欲望,区别在于放纵的程度,态度决定一切!这话绝对有道理!” 孙波摇摇头说:“不对!她们也属于劳动者,白领出卖脑力,工人出卖体力,她们出卖身体,都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郑长龙:“瞎偷换概念,都超越了道德范畴了不能横向比,杨鹏是说她们自愿的,孙老鸨你以后注意啊!别再逼良为娼了!”大家笑。 杨鹏说道:“不能全怪她们自身,主要在于这个社会没有给她们一个追求的目标,她们就迷失在这儿。解放后到改革前,人们心中是有目标和信仰的,共产主义!那时候人是平等的。现在不一样,失去了精神追求,就剩物质追求了,弄得很多人以为有了钱就有了一切,其实不对,钱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人还必须有精神上的信仰和追求。现在很多孩子沉迷在网吧里,为什么?因为在游戏里他们更容易得到成就感,其实就是一种精神鸦片,除了上网他们不知道该干什么。象《喜剧之王》里面,周星驰对小混混说的:‘你奶奶把你养这么大,她才是英雄,你不是!要不别去砍人了,去排话剧吧。’现在孩子们没有这样一个平台,去做自己喜欢的,不管是体育,文艺,还是公益事业,没人去管这些。政府应该把孩子们组织起来……” 郑长龙接道:“免了吧!指望他们?宣传部的就会传达中央会议精神,文化局的就知道抓卖盗版的。” 杨鹏继续说道:“和整个社会风向有关,谁也不能脱离自己处的社会单独存在,那种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目前社会还是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想以后会慢慢好起来,国家会越来越重视这个问题,给孩子们,尤其是没学上的,构建一些平台,给他们树立生活的目标,教会他们积极的生活。” 乔婷:“有同感。那会儿我带一外地朋友去工体看球赛,8万多人,一齐喊‘傻X’,那场面!把我给……我都没脸了我!体育场也应该有人教他们怎么喊,这全国都直播了,多丢人啊?!” 杨英华冲郑长龙道:“你也和你们领导反映反映,让环保局组织孩子们去北海香山嘛的捡捡垃圾,种种树多好!整天去房山蹭吃蹭喝的,多没劲!” 郑长龙回道:“领导要是能听我的就好了!” 孙波接道:“听你的?那就蹭出北京,吃向廊坊了!” 大家哈哈大笑…… <;小知识>;《态度决定一切》 是美国作者罗曼·W·皮尔著的一本极具价值的人生指南读物,其中265条充满睿智、富于创意的格言能让你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去面对朋友、家人、工作和自己,并以感恩之心去面对生活的每一天。罗曼·W·皮尔是“积极成像”观点的主要倡导者。 此书曾在最畅销书排行榜上整整待了十年时间,从此“态度决定一切!”成为表达积极思维力量的一句口头禅传遍了全世界,再后来被米卢借用,在球迷中广为流传。 第五十九章 凤求凰兮 第五十九章、凤求凰兮 大年初一一大早,白爱华借口去看孩子匆匆辞别刘家回到宿舍,整座大楼里冷冷清清,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白爱华进屋弄杯开水靠在被上发呆,她大脑深处两个自己蹦出来站在她面前对起话来。 甲:阿姨干嘛要那么说?我就那么招人嫌吗? 乙:还不是怕你耽误人家儿子!人家说的有道理,将来要是换了子涵,咱肯定也不干。 想到这儿白爱华深吸口气,喝了口水 甲:刘文涛对咱有意思吗?没有还好说,如果真有怎么办? 乙:唉,就当没有吧,咱确实配不上人家,以后真得和他保持距离了,免得让阿姨瞧不起。 甲:刘家是死活不能再去了,再去就真不要脸了。 乙:要不真去找个对象?让刘文涛死心,也让阿姨放心! 甲:问题是,找谁呢?咱也不认识谁啊! 乙:去征婚? 甲:神经病! 白爱华想的头疼,索性拿起日语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注意力怎么也没法集中,只好打开电视,让屋子里有点声音,然后起身打扫卫生——屋里屋外仔仔细细彻底大扫除,她不想让自己太闲着,闲着就会瞎想,就会感觉到孤独……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吗?说这句话的人才是,你以为谁愿意孤独吗?…… 当日个月明才上柳梢头,却早人约黄昏后,杨鹏于林间席地而坐听身后是有人,料定必是黎家大小姐道:“弹一曲,就歌一篇,名曰《凤求凰》。昔日司马相如,得此曲成事,我虽不及相如,愿小姐有文君之意。” 【歌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身后人旦云:“是弹得好也呵!其词哀,其意切,凄凄然如鹤唳天。故使妾闻之,不觉泪下。” 杨鹏回头一看,竟是丫鬟英莲惊问何故。 英莲怒道:“好秀才呵!岂不闻‘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你岂敢与小姐私下幽会?!夫人已知悉!我家夫人待送你去官司里去来,恐辱没了黎家谱。夫人如今将姗姗与你为妻,则是俺三辈儿不招白衣女婿,你明日便上朝取应去,夫人与你养着媳妇。得官呵,来见夫人;驳落呵,休来见!” 杨鹏急忙下跪讨饶:“非鹏取不得功名,怎奈日夜思念小姐,相思成灾!望乞怜!” 英莲叹道:“也罢!夫人教这个与你,前七七四十九成语谜,后五个字谜,十二时辰内答得上来便来提亲,如若不然,终生莫再来!”(参照《西厢记》) 杨鹏再三叩谢,接过题目一看,心凉了一大半,急忙赶回连夜电话召集亲朋好友集体猜谜,众人冥思苦想,杨鹏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把个新华字典加成语词典反复翻了好几遍,一夜过后,东方渐白,成语仅猜出了大半,字谜则是一个都无着落! 大家一看形势不妙,紧急联络各自人脉,最后甚至请出了人大文学院教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二日日落前,成语全部猜出,只是这字谜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杨鹏看着谜面沉思良久,忽然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了!!!答案就是……” 预知答案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成语谜面如下: 字谜谜面: =================== 1、DB 2、又加水 3、箭嘴 4、美牛净两点 5、不口 ==================== 下回书:答案揭晓 杨鹏大笑三声:“哈哈哈!我知道了,答案就是:贫,汉,知,丑,否!” 众人忙问何解,杨鹏道:“DB中文就是分贝,上分下贝为贫;又字加上三点水为汉;箭即矢,加口为知;第四题为联想题,美的反义词,地支第二位是丑牛,京剧分生旦净末丑,半夜两点为丑时,因此答案为丑;最后一个简单,上不下口为否字,连起来就是:贫,汉,知,丑,否?哈哈哈!有点儿意思!” 杨英华道:“人家都这么说了,你不得出两道题反击一下?” 杨鹏苦笑道:“大哥!现在是我求人家嫁女儿啊,我还出题难为人家?不找抽吗?再者说时间也来不及了,你以为出谜语那么容易吗?” 郑长龙:“此言差矣!现在你要是不反击,一辈子都会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杨鹏阴笑道:“那倒不一定,等嫁过来还不是我说了算!那时再报仇也不迟!到时候铁定让你尝尝S+M的滋味!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杨英华不屑:“切!到时候不一定谁S+M谁呢!一看你就是个挨家庭暴力的主儿!” 杨鹏不理他们,兀自笑个不停。 一大早起了床,杨顶天洗漱完了就开始打扫卫生,纹身和三哥要插手他还不让。他和王永明把屋子里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接着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忙活完了,杨顶天看到屋内如此整洁心情极其舒畅,他长舒一口气,躺倒在床上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时间到了,外面有狱警喊道:“杨顶天!王永明!”两人连忙蹦下床齐声喊到。 狱警喊道:“出列!” 两人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是!——” 纹身和三哥凑过来和他俩拥抱:“恭喜了!天哥!永明,你小子出去之后别再回来了啊。” 杨顶天竟然有些伤感:“出去后来找我!” “好!” 出门来到走廊上,很多狱友靠墙站成两排夹道欢送。杨顶天和每一个人握手,拥抱!最后一个是臧天霸——杨顶天拥抱完他嘱咐道:“以后都交给你了!” 臧天霸凝重的点了点头:“出去小心;出了门千万别回头!” 杨顶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然后转向大家大声说道:“出去之后都来找我!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弟兄们吃的!” 众人齐声喊道:“谢谢天哥!”背景音乐响起成龙的《壮志在我胸》。 留下了自己的诺言,带走了众人的祝福,杨顶天领着王永明豪情万丈的离开监狱,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 陈思思带着教会的一名志愿者来到教室,她强作笑颜对孩子们说道:“同学们,明天开始姐姐要去工作了,从今天开始由这位哥哥给大家上课,好不好?” 孩子们齐刷刷的一声不吭,闪着大眼睛望着陈思思。 陈思思急道:“回答我呀!好不好?” 大家一齐摇头:“不好~” 陈思思一愣,劝慰孩子们:“同学们,大哥哥帅不帅啊?大哥哥唱歌特别好听!你们想不想听啊?” 大家一齐摇头:“不想~” 陈思思好没面子,拉下脸来说道:“再这样,姐姐就不喜欢你们了!” 这下点中了孩子们的命门,都不敢说话了。陈思思打起精神引领他们:“来!我们掌声欢迎大哥哥给我们讲几句!” 孩子们跟着陈思思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 新来的志愿者上台作了自我介绍后,陈思思向他叮嘱道:“这些孩子有时候特别淘,你得有点耐心;点点刚感冒了,按时给她喂药;莉莉太小容易尿裤子;莎莎特害羞多鼓励她,君君最淘气,得管着点……” 细数了一圈,陈思思怕自己割舍不下,不敢再逗留,向孩子们挥挥手转身就走。 点点哭喊道:“姐姐,别走……”跑过来抱住思思的大腿不让她走,其他孩子炸了营,呼啦都围过来抱住思思,哭着喊着不让她走。 背景音乐响起《鲁冰花》 陈思思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像决了口的大堤奔涌而下,她搂着孩子们边哭边安慰:“别哭了,姐姐还会回来看你们,我保证,都别哭了……” <;小知识>;《分贝》 分贝这个单位是美国发明家贝尔创建的,电话就是他发明的。声学领域中,分贝的定义是声源功率与基准声功率比值的对数乘以10的数值。为什么要用这个单位呢?我的理解是:频率的范围太广,高频的上千兆,低频的几赫兹,想用一张图都画出来根本不可能,变成对数就可以实现了。 第六十章 冬日恋歌 第六十章、冬日恋歌 杨鹏和黎姗姗走在冬日的街头,轻声哼起《冬日恋歌》。没有风,太阳暖暖的晒得人好舒服。杨鹏牵着女友的手,把两人的手一起放进自己羽绒服的兜里。黎姗姗向外拽,杨鹏用力攥着以免她逃脱。 黎姗姗故意挑逗杨鹏,趁他不注意突然把手向外抽,杨鹏任她先动,和她拼反应速度,总能后发制人抓住她手腕。几回合下来,弄得杨鹏都有点神经质了,黎姗姗稍微一动,杨鹏便全力反应,逗的黎姗姗哈哈大笑。 黎姗姗笑着转过来面对着杨鹏,举起另一只手耍卡哇伊(可爱):“这只也冷。” 杨鹏无奈,将她另外一只手也装进自己衣服口袋,两人呈面对面状。 黎姗姗问道:“那怎么走路啊?” 杨鹏笑道:“我倒着走,你正着走。”说完,真的倒着走了起来。黎姗姗开心的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迈:“我踩你脚了啊!……” 走出没多远,杨鹏脚下一拌,躺倒在地上,黎姗姗惊呼一声扑倒在他身上吗,在路人的注视下,两人忘情的笑着…… 笑够了,两人起身掸雪。这时,杨鹏忽然看到街边巴黎春天婚纱影楼橱窗里,挂出的巨幅照片,照片里情侣的甜蜜状深深吸引住了他。 黎姗姗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副照片。两人慢慢踱过去,近距离欣赏。 黎姗姗看着新娘洁白、婉约的婚纱,忍不住赞叹:“真漂亮……” 杨鹏喃喃说道:“要不我们也拍一个吧,现在!” 黎姗姗也学他的语调,喃喃说道:“你疯了!” 男人都怕激将法,即便是无意的。 杨鹏抓起黎姗姗的手就往里走,黎姗姗一惊,连忙挣脱:“干吗呀!杨鹏!你真拍呀?!” “当然是真的,怕什么?走啊!” 黎姗姗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为什么,其实恐怕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大概是幸福来的太快,有点接受不了吧。 杨鹏不顾黎姗姗的反对,把她生生拖了进去。一进门,接待的女孩连忙迎了上去:“欢迎光临!两位要拍情侣还是婚纱?” 杨鹏趾高气昂的指着橱窗里的照片说道:“就拍那种!” 接待的女孩接道:“先生眼光真好!这是我们最新推出的浪漫新娘系列,礼服都是新到的,外景五套,室内四套,两组入册,放大五张,加送一个水晶……” “不用说那么多了,赶紧拍吧!” 女孩一愣:“……现——在?!” “对啊!你这拍不了我们换别的地方了啊!” 女孩为难道:“我们都是提前预约的……” 老板娘赶忙跑过来接道:“现在可以,可以拍的,两位坐这稍等,我安排化妆师和助理准备一下衣服。”说完赶忙去安排布置。 杨鹏转过来看着一直没说话的黎姗姗笑。 黎姗姗气恼:“傻笑什么呀?连多少钱都不问,真疯了!” 杨鹏不屑道:“多少钱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俩都喜欢!对不对?” 黎姗姗又好气又好笑:“疯子!” 杨鹏笑道:“疯也是因为你,谁让你那么好看!谁让我那么爱你!” 黎姗姗无语了,悄悄说道:“小点声!肉麻死了!”说完坐到沙发上不再理他。 战斗打响了!一位摄影师,一位化妆师,三位助理围住两人好一顿折腾。黎姗姗刚开始有些拘谨,后来渐入佳境,越来越放的开;杨鹏相反,刚开始挺兴奋地,后来被折磨一点力气也没有,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边等着化妆师给姗姗换妆。他心说:早知道这么痛苦,应该选个时间短点儿的好了!难怪要预约,感情是让男的提前一天吃点大补丸什么的。 终于拍完后,两人走在街上,黎姗姗心满意足:“好开心啊!谢谢你啊,老公。”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收到感谢,杨鹏一身的疲劳霎时一扫而光。 黎姗姗双臂高举,向天说道:“啊——最近怎么都是好事儿啊?工作升职,工资涨了,和老公拍情侣照,明天又要订婚,我实在是太幸福了!谢谢你!——” 杨鹏笑问:“你是谢我还是谢老天啊?” “谢你们俩。” 杨鹏也双手向天:“我也要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老婆!以后让她别欺负我了……” 两人搂在一起,笑作一团…… 出了监狱,因无处可去,杨顶天应王永明的热情邀请,来到定福庄周边城乡结合部某处出租屋内,即王永明犯罪集团团伙藏身处。 王永明大力撞开破门,冲进去激情高呼:“兄弟们!我回来啦!” 杨顶天跟着进去一看,里面破破烂烂,乌烟瘴气,垃圾满地,形容为狗窝的话,实在是有点侮辱狗窝。屋里,一哥们蹲在地上煮方便面,另三位围坐一破木桌边喝啤酒,下酒菜只有花生米。这四人抬头看了王永明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忙自个儿的。 王永明尴尬的回过身来对杨顶天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没虚的!”然后转过来对大伙说道:“那什么,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是天哥,以后和咱们一起住。”声音听起来明显底气不足。 秃子(曾飞行失事那位)呷了口啤酒,头也不回的说道:“操!告诉你多少遍了!别他玛什么人都往这儿领!” 王永明凑上前赔笑道:“天哥是我在里面的好兄弟,不是!好大哥!我们关系特好……” 胖子啐了一口:“好个屁!”说着转过来看了杨顶天一眼,这一看觉得杨顶天眼熟,思索着说道:“哎,我怎么瞅你在哪见过呢?” 杨顶天一见到他,立刻想起了当年在公交车上钱被偷,人被打的悲惨经历,尤其是这个胖子,化成灰他都认得,此刻杨顶天怒火中烧,双拳紧握。 胖子凑上前看了看笑道:“嘿呀!我知道你是谁了!当时我揍过你!“说着拧过上半身招呼兄弟们,”哎,你们都过来看看,看能不能记得这傻B……” 话音未落,杨顶天再也控制不住,扣住胖子左手腕按在桌上,抄起桌上西瓜刀朝手心一把插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西瓜刀穿了过去,将胖子的手钉在了桌上。 胖子一声惨叫,伸出右手想去拔刀,杨顶天早有准备,扣住他右臂用力一扭,只听“咔吧!”一声,右肩脱臼,胖子靠在桌上嗷嗷惨叫,动弹不得。 其他人刚要上前施救,杨顶天举起酒瓶照胖子头上砸去,只听“啪嚓!”一声,酒瓶爆裂!啤酒带着血沿着胖子脑门往下淌,杨顶天将半截碎瓶抵住胖子的嘴,恶狠狠地说道:“吵什么?!能不能把嘴闭上!?” 胖子嘴唇被扎的剧痛,他头拼命向后躲,强忍疼痛,把喊声憋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其他人被震住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王永明胆颤心惊的说道:“天哥……” 杨顶天双眼盯着胖子,右手举起那半截酒瓶一指王永明:“闭嘴!”接着抽出皮带劈头盖脸给胖子一顿猛抽,胖子躲都没法躲,被抽的眦哇乱叫。 杨顶天每抽一皮带,“啪”一声,其他人就哆嗦一下; 胖子每惨叫一声,其他人心就颤一下。 “啪!”……“啪!”……“啪!”…… 将罪恶的复仇之鞭,抽的更猛烈些吧! 抽差不多了,杨顶天拽下胖子衬衣的三颗扣子,放到他眼前,喝道:“吃了!”胖子惊恐的看着杨顶天摇了摇头。 杨顶天怒道:“还他玛敢摇头?!”说着撬开他的嘴把纽扣塞进去,强逼他吞了下去,最后抄起一锅正煮着的方便面,全泼到胖子身上,烫的胖子惨叫连连…… 杨顶天杀的兴起,转过来冲其他人吼道:“还有谁不服?!站出来!——”其他人被吓的一哆嗦,纷纷后退。 杨顶天快步走,向最近的一个瘦子发难:“你不服啊?!” 瘦子恐慌了:“没,没,没有啊,大哥!” “那你他玛还站着?!” 瘦子一愣,连忙就近坐下,其他人纷纷效仿,坐了下去。 杨顶天抄起一瓶新啤酒,敲碎瓶口,仰脖开喝,碎瓶口就抵在自己嘴边,其他人看的心惊肉跳! 杨顶天一口气干光酒,把空瓶往地上一摔,高声喝道:“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白爱华正蹲在卫生间刷地,背景音乐响起阿桑的《寂寞在唱歌》。 歌声停了,她停下来喃喃自语:“神啊!赐给我一个男人吧!”话音刚落,一人推门而进——竟是李课长李建华。两人都是一愣,李建华问道:“你在这干吗?” “我?打扫卫生啊,我住这儿啊。” “我知道,大过年的你怎么不回家,呆宿舍干吗?” “我……”白爱华索性直言,“这不离婚了嘛,没地儿去。” “我知道!我是问你怎么不回山东老家?” 白爱华苦笑一下:“哪有脸回去?还没和爸妈说呢。” 李建华沉下脸说道:“那你打算瞒一辈子?” 白爱华一怔:“这还没想过。” 李建华怒道:“逃避能解决问题吗?” “我没逃避啊!” “你不敢回家,不敢去见父母就是在逃避!初七才上班,你一人儿在这一个礼拜算怎么回事儿?” 白爱华火了:“对!我就逃避了!怎么着?!碍着您什么了?” 李建华过来扒下她手上的胶皮手套甩到地上,把她拉出卫生间:“马上收拾东西!跟我上火车站,今儿就给我回德州!” 白爱华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挣脱他问道:“我要是就不走呢?” “你必须得走!” “您是不是管的忒多了点儿?” “作为你的课长,我得确保你的人身安全,还有心理健康!” 这句把白爱华惹毛了,她冲上前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说谁心理不健康?!你说谁?!” 李建华知道自己失言连连后退,白爱华则步步紧逼,直到将其逼入死角,两人四目相对,白爱华眼睛喷出的火直接可以燎着李建华的眉毛。 李建华无奈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收回。” 白爱华冷笑一下,退了回去:“无所谓,你是领导,你想说就说,想收回就收回呗。你走吧!——出去!” 这句话刺痛了李建华,他想做些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了一阵,只好悻悻的走出去带上了房门。白爱华听【奇】到关门声,和渐渐远【书】去的脚步声,咬紧下唇不【网】让眼泪落下,吸吸鼻子,抹把眼睛,跑进卫生间重新开始刷马桶。 不一会儿,李建华又闯了进来,白爱华起身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李建华举起手中的塑料袋:“我买了饺子,借你地儿一块吃个饭总可以吧?” 白爱华冷对:“回你自个儿家吃去。” 李建华叹道:“我回去也是自个儿。”说完不再理会白爱华的反应,进屋换鞋,把吃的放到桌上准备起来。 白爱华楞在原地。李建华又闪回来说道:“还站那儿干吗?过来帮忙吗?你是不刷马桶上瘾?” 白爱华条件反射的“哦”了一声,又觉得不应这么顺从他,便瞪着他脱手套。李建华不理会她的凌厉目光,凑进来洗手:“快点儿,一会儿饺子就凉了不好吃了……” “让开!”白爱华没好气儿的一把推开他,自顾自的洗手。 洗完出来一看,李建华打包了些饺子、炒菜还有酒。李建华问道:“怎么样?都是你喜欢吃的吧?饭店都不开门,找起来特费劲!” “哼!没一样我爱吃的。” “好!我再去买!我就不信了!”李建华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白爱华连忙追出去把他往回拉:“你这人!说你点什么好?” “你不是不喜欢吗?” “行了你!凑和吃吧啊!” 两人坐下开吃,起初都不怎么说话,酒过三巡,气氛渐渐融洽起来,开始有说有笑了;菜过五更,更是有哭有唱了。酒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可以让人麻痹,让人忘却痛苦,忘记悲伤,即便只是暂时的…… <;小知识>;《胶皮手套》 橡胶一词来源于印第安语cau-uchu,意为“流泪的树”。最早使用橡胶的是美洲的印第安人,他们把天然橡胶涂在衣服上防雨,制成球状作游戏。到18世纪被航海家们引进欧洲做成了汽车轮胎,从此开始大规模工业生产。1770年,英国化学家J。普里斯特利发现橡胶可用来擦去铅笔字迹,当时将这种用途的材料称为rubber,此词一直沿用至今。 第六十一章 提亲现场 第六十一章、提亲现场 杨鹏入辞其母。杨母时年五十余矣,问曰:“吾儿何往?” 杨鹏曰:“儿将往黎姗姗家求亲,母亲早晚为婆婆也!” 杨母曰:“吾近日肉颤心惊,恐非吉兆。” 杨鹏曰:“将为婆母,岂不预有惊报!”遂邀母同出行。 鹏出门上车,前遮后拥,望黎家来。行不到三里,所乘之车,忽折一轮,鹏下车乘马。又行不到十里,那马咆哮嘶喊,掣断辔头。鹏问左右曰:“车折轮,马断辔,其兆若何?” 左右答:“乃将军将娶黎氏,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 鹏喜而信其言。正行间,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鹏问左右曰:“此何祥也?” 左右答:“主公登龙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 鹏又喜而不疑。既至城外,吴英莲出迎,鹏曰:“吾入洞房,汝当正选小姨子,有红包拿。”英莲拜谢。 一进家门,黎家全家盛情出迎。长辈分宾主落座,杨鹏、黎姗姗作陪,吴英莲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杨母送上提亲礼物,黎妈妈也不推辞,欢喜接过:“干吗这么客气,真是。” 杨母:“应该的。今天来,就是想和两位商量一下,孩子们处的挺不错,我也特喜欢姗姗这孩子,咱们为人作父母的,也不图别的,只要他们俩能过的好,和和睦睦的……” “就是,”黎妈妈应道,“当妈的都是这心思。” 杨母立刻接道:“是啊。既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咱们是不是把孩子们的婚事定下来,这桩心事也就了了。” 黎妈妈叹道:“唉,总觉得我们家姗姗还是个孩子,这突然说要嫁人,心里面……” 黎爸爸握住老婆的手说道:“好了,我也觉得杨鹏这孩子不错,看来以后得改口了,是吧,亲家母?” 杨母笑道:“哈哈,是啊是啊。” 杨鹏和珊珊相视一笑,都害羞的低下头去。 黎妈妈接道:“亲家母,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婚礼可得办的热热闹闹的!” 杨母笑道:“保证办成全北京城最热闹的婚礼,您就瞧好儿吧!——对了,今儿个没见着奶奶?” 英莲插嘴道:“奶奶去给杨鹏哥买见面礼儿去了。” 正说着,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门一开,黎奶奶打外面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杨母闻声连忙起身迎接,她这一回身和黎奶奶打了个照面,俩人这一照面,都呆在那里,窗外登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没法形容两人的表情:惊讶?疑惑?慌乱?悲伤?恐慌?或许愤怒? 总之两人都是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双眼黯然无光,一副天将垮塌大难临头之象。其他人都对现场气氛的急转直下莫名其妙,黎妈妈试图打破僵局:“妈,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杨母冷冷说道,“我们认识。杨鹏,走!”说完抬腿便走。 杨鹏知道母亲如此必定有因,连忙向长辈们鞠躬致歉,急匆匆的追了出去。黎家一家人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都围到奶奶身边想问个究竟,黎姗姗更是面带梨花,急的快哭出来了:“奶奶,这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黎奶奶看着孙女苦笑一声,心里象是翻倒了五味瓶:“姗姗,奶奶对不起你,奶奶要是早点死了就好了。” 大家惊呼:“奶奶!(妈!)您这是说什么呢?”…… 外面路上,杨母快速疾行,杨鹏追了上来搀住母亲胳膊问道:“妈,没事儿吧?” 杨母不答仍旧疾走如飞,思绪早已飞回到了多年前。杨鹏不敢再问,只好搀着母亲一起走。走了好久,杨母忽然停下来,哀叹一声:“杨鹏,看来你不能娶她了…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2 部分阅读 杨母不答仍旧疾走如飞,思绪早已飞回到了多年前。杨鹏不敢再问,只好搀着母亲一起走。走了好久,杨母忽然停下来,哀叹一声:“杨鹏,看来你不能娶她了……” 杨鹏已猜到会是这样,但真的听到母亲说出来,脑子还是嗡的一下,血压陡然上升。 杨母想做些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甩开杨鹏的搀扶,独自前行:“你先回家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杨鹏不愿逼问母亲,又放心不下她独自一人,只好在身后慢慢的跟着…… 走了一阵儿,杨母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说道:“你还记得你爸是怎么死的吗?” 杨鹏一听,大脑又是嗡的一下:“你和我说过,是……车祸……” 杨母浑身一抖,说道:“那你知道是谁开车把他轧死了吗?” 杨鹏已经猜到了,但不敢说出来:“……不知道……” 杨母咬牙说道:“就是黎姗姗的爷爷,刚才那人的丈夫,而且最可恨的是,他当时是醉酒驾车!”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坐在沙发上对家人说道:“那天你爷爷本来不想喝酒的,朋友们非劝他,我也拦不住……” (镜头切回)杨母继续说道:“当时,我就离他几米远,他看见我了,想骑车过马路,那辆解放开过来把他撞倒,从他身上轧了过去……”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叹道:“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赶忙下车想救人,可惜太晚了……” (镜头切回)杨母哭道:“你没看到你爸死的有多惨,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睡觉之前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场面,一闭上眼睛就是……”杨鹏见母亲哭了,走上前拥抱住母亲,与她共同承受痛苦……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哭道:“你爷爷很后悔,打那以后心里从来都没放下过这事,直到他走那天他还是忘不了,哭着和我说那天不该开那么快,不该喝酒……”黎姗姗心酸,把奶奶拥入怀里和她一起分担悲伤…… (镜头切回)杨母哭罢,铁下心来对儿子说道:“亮亮!不是妈妈不讲理,你可以娶她,但是我,这辈子不想见到他们家人,我受不了,我搬出去住。” 杨鹏大哭:“妈!别这么说……” (镜头切换到黎家)黎奶奶哭道:“姗姗,奶奶对不起你,要是我早点死了,他们家人就不会知道了,奶奶耽误你了……” 吴英莲听不下去了,喝道:“奶奶!别再说这些了!就算你真过世了,他们看到你和爷爷的照片一样会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黎妈妈叱责道:“胡说什么!” 吴英莲不理会,继续说道:“现在是个好机会,如果你和杨妈妈能解开这个心结,他们俩还有希望!如果您真的已经过世,那他们俩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这个道理您不明白吗?” 一番话说的老太太哑口无言,她喃喃道:“能行吗?能行吗?……” 吴英莲缓声说道:“我看杨妈妈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要能说服她,卸下心头的包袱,事情肯定会有转机,杨鹏哥再从侧面做做工作,这事儿应该不会太难,您说呢?” 黎奶奶点了点头:“中!我喝出我这张老脸了,姗姗,你放心……” “不行!”黎爸爸正色道,“妈你不能去!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去求人家?!” 黎奶奶不解:“可是……” 黎爸爸打断她:“不用说了,您别去他们家,更不能去求人家,姗姗又不是说嫁不出去!” 姗姗早已经没了主意,哭道:“爸……” 黎爸爸安慰她:“英莲说的对,关键在于杨鹏他妈妈,但那个心结能不能解得开,只能看她自己,别人帮不上忙,奶奶就算去求她也没有用,明白吗?” 老太太想着英莲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 李建华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他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昨晚在白爱华宿舍共饮,真是一醉方休,后来好像俩人还跳了一段慢四,再后来就没大有印象了。他起来看了看周围,没见到白爱华,屋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桌子上还放着张纸条,上面写道:“谢谢你,我决定回家,你看到纸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火车上了,走的时候记得锁门。——白爱华” 李建华摇了摇头,笑道:“这个人真奇怪。”丢下纸条脱光衣服,走进卫生间冲起澡来。冲完澡光着身子,走回床边,低着头用毛巾擦头发。 这时,传来一阵故意的咳嗽声——女人的声音。 李建华一愣,抬头一看,白爱华坐在床边,脸侧过去避免看到他的身体。李建华喜出望外上前说道:“爱华?!你怎么回来了?!” 白爱华连忙红着脸喝止:“别过来!” 李建华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有点少,连忙抓起衣服遮住自己:“你不是去山东了吗?” 白爱华红着脸说道:“咱这儿太偏了,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打不着车。” 李建华穿好衣服说道:“是啊!一会儿我开车送你。” 白爱华转过脸来,如罩冰霜:“谁允许你在这儿洗澡了?不知道这儿是女生宿舍吗?” 李建华语塞,红着脸辩解:“不是我就……这不昨晚上喝多了,挺难受的……” 白爱华看着他的窘态,憋不住笑了,再次扭过脸去悄声说道:“身材不错。” 李建华没听清楚:“你说嘛?” 白爱华慌忙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望到:“没什么……” 李建华开车载着白爱华往火车站走,路上,李建华想留下她,忽然说道:“要不别回去了……吧?” 白爱华故作惊讶:“昨天你不还命令我回去的吗?” 李建华傻笑道:“是!我那是……那什么,你要是还没准备好,晚点再告诉他们也好。” 白爱华故意叹道:“还是早点说吧,免得有人老是说我逃避!还心理不健康!” 李建华窘道:“过年时,火车上肯定人特多!” 白爱华故意叹道:“命苦啊,那么挤,领导还非逼着我回去。” 李建华鼓足勇气说道:“要不到我家过……年吧,反正我就一个人儿……” 白爱华心中一动,连忙控制自己冷静下来笑道:“不用了,谢谢!” 李建华连忙解释道:“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我不是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 白爱华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我没误会,我很清楚你的意思。” 李建华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的眼睛:“真的理解?” 白爱华却不看他,点头:“明白!我就算回不去,这几天也得和我儿子一块。” 李建华大惊:“你有儿子了?” 白爱华心中一凉,转过来看着他似笑非笑:“是啊,都四岁了,没想到吧?” 李建华连连点头:“是啊,没想到,看着你那么年轻。” 白爱华心中更加凉了,转回头去不再说话,李建华一时也找不出话头…… 李建华明白目前的情况,良久,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带你儿子一块到我家玩吧。” 白爱华没回应,冰凉的心开始部分回暖。 ………… 杨顶天一觉醒来,王永明连忙过来请安:“醒了?天哥!过来吃饭吧。” 杨顶天嗯了一声问道:“胖子怎么样了?” “他没事儿,昨儿包扎完已经回来了,胖子!起来!来和天哥打个招呼!” 胖子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冲杨顶天一鞠躬:“天哥早!” 杨顶天点点头,坐下开吃,喝了口汤,“噗!”的一口又吐了出来,“这他妈什么呀?这么难吃?” 瘦子诚惶诚恐的过来认错:“天哥!不好意思啊,昨儿从菜市场弄回来的菜叶,可能不太新鲜。” 杨顶天惊问:“你们怎么都混到这份儿上了?” 四人面露羞愧之色,秃子解释道:“最近过年严打,大街上都是警察,生意难做,我们连过年回家的钱也没有,吃饭也……也有点儿困难。” 杨顶天双手合十道:“人有善愿,天必从之。汝等如肯皈依正果,自有养身之处。世有山珍海味,尽能济饥,为何吃烂菜叶度日?!” 五人闻言,似梦方觉,向杨顶天施礼道:“我等欲从正,奈何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杨顶天道:“我领了佛旨,上西天取经。你等可跟我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一遭来,将功折罪,管教你脱离灾瘴。” 五人满口道:“愿随,愿随!” 杨顶天才与五人摩顶受戒,起了法名,分别为:王永明、胖子、秃子、瘦子、长毛;众人就此领命归真,洗心涤虑,再不伤生,专心取经。(原文参照《西游记》) 杨顶天收服众人,说道:“这饭没法吃,走!我带你们吃顿好的!”大家半信半疑,跟着老大出了门。大伙一路溜达,来到当初杨鹏请杨顶天吃饭的那家饭店。杨顶天看着饭店招牌心潮澎湃,一招手:“就这儿了!” 一行人进屋落座,当初踹过杨顶天的服务生看着他眼熟,杨顶天眼珠一瞪:“看什么看?” 服务生被呲儿,赔笑道:“几位现在点菜吗?” 杨顶天大手一挥:“点!”但手下几人明显底气不足,菜谱转了一圈就点了个土豆丝和一份拍黄瓜。杨顶天骂道:“没出息!”拿过菜谱翻开,以气吞山河之势冲服务生说道:“过来!这一页!都要!(说着翻过一页),这一页!都要!(再翻过一页)还有这一页!都要!啤酒两箱摆这儿!快上!越快越好!” 服务生招呼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上!” 底下几人面面相觑,王永明更是吓得手心冒汗,凑过来悄声说道:“天哥,咱钱不大够吧?……” 杨顶天不去看他,一把拍住他肩膀:“放心!有我呢!” 酒菜一上来,哥几个就再也不顾那么多了,一个个掳胳膊,挽袖子胡吃海塞起来,好家伙!是喝的红光满面,吃的肚子溜圆。杨顶天见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把一瓶啤酒爆摔在地上,“砰!”的一声令大厅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杨顶天指着邻桌吃饭的两个小伙怒道:“看什么看?!”那俩人连忙回过身去不敢再看。 杨顶天怒吼道:“你说什么?”说着走过去揪住一人头发,“再他妈说一遍?!” 那人惊恐说道:“我没说什么呀?!” 杨顶天不理他辩解,怒喝:“出来!”说着,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店外,王永明等人不明就里连忙跟了出去。杨顶天将男子搂在嘴边,边走边悄声说道:“快跑!要不我整死你!”说着,将他一把推倒在地,男子惊恐的爬起来就跑,杨顶天指着男子吼道:“给我追!砍死丫的!”叫嚣着率领手下追杀过去! 跑出很远,到一小区楼下,男子再也跑不动,停下喘着求饶:“大哥,饶了我吧,你认错人了,大……”杨顶天一挥手:“滚!”男子莫名其妙,顾不上辛劳,连忙跑路。这时,手下人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来到老大身边,大家集体狂喘,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杨顶天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领着个七八岁的小孩走过,杨顶天紧紧盯着那个人,揪着王永明和瘦子的脖子把他俩拉到身边低声吼道:“看到那个人了吗?领着孩子的!” 两人惊恐的望过去,连忙回答:“看到了,天哥!” “想办法弄清楚他住在哪,孩子在哪上学,叫什么名字,把他们家一切信息都给我打听清楚!打听不出来就别他妈回来!”说着,一把将他俩推了出去,两人回过身来面露难色,但看到杨顶天凌厉的目光后不敢再言语,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杨顶天一挥手冲其他人说道:“走!回去!”杨顶天当然忘不了,那人就是欠他工钱又送他进监狱的江某…… <;小知识>; 本篇开头一段古文摘自《三国演义》董卓之死。当年董卓大权独揽,上欺汉帝,下屠百姓,罪恶滔天,连首都洛阳都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司徒王允(貂蝉义父)设下连环计联合吕布要除掉董卓。大伙骗董卓说皇帝要让位给他,他就欢喜的去了,一路所遇不祥之兆均被人解释为吉象,结果一进宫门就被他的义子吕布秒杀,正是他作恶多端,劫数难逃。 第六十二章 旧恨新仇 第六十二章、旧恨新仇 一大早就有人敲门,杨鹏开门一看竟是黎奶奶和黎姗姗。黎奶奶面露难色说道:“你妈妈在家吗?” “在在在,请进。”杨鹏连忙把二人让进屋,进卧室把杨母请了出来:“妈,来客人了。” 杨母出来一看是她们勃然变色,冷冷问道:“你来干什么?”问的黎奶奶颇为尴尬。 杨鹏也觉得不大好,小声劝道:“妈……” “住嘴!”杨母厉声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黎奶奶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杨母如此仍是倍感难堪,她委曲求全的说道:“你先别急着赶我们走,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商量,上一代的仇怨,别牵扯到孩子身上,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是还有气,尽管冲我来,都快三十年了……” “我有气?!哈!笑话!是啊,三十年!就是你们家害的我三十年守寡!害的我儿子打生下来就没爸爸!你还在这儿说什么?你还有脸来?!” 黎奶奶强忍着,继续低声说道:“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还是恨我,我能理解,不过你能不能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别为难他们俩,他们俩挺好的一对儿,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因为这件事儿,被拆散了……” “不要再说了,他们俩不可能了。”此言一出,三人心中都是一凉。 黎奶奶忍不住老泪纵横,上前抓住杨母胳膊苦苦哀求:“算我求求您,您有什么火尽管冲我来,别拆散他俩,我求求您,我给您跪下了……” 杨母心下烦躁,一把推开黎奶奶,喝道:“求我也没用!赶快走!”说完转身欲回卧室。 黎姗姗不忍心看奶奶受辱,哭道:“奶奶……” 黎奶奶不甘心,继续上前苦苦哀求,杨母暴怒,回身一把将黎奶奶推倒在地,老太太头撞在桌角上,登时昏迷不醒,太阳穴鲜血直流。杨鹏和黎姗姗惊呼一声扑过去扶起老太太:“奶奶!你怎么样?奶奶!你醒醒啊!……” 黎姗姗见奶奶遭此重创,顿时怒火中烧,猛的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杨母喝问:“你为什么推她?!” 杨母心虚,避开黎姗姗的凌厉目光,强词夺理:“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你?!”黎姗姗怒火更胜,“枉我叫了你这么久的干妈!我奶奶都这么大岁数了,你竟然……算我瞎了眼!” “哼!你跟谁说话呢?!” 杨鹏见越说越僵,连忙叫住黎姗姗:“别说了,赶紧送医院,救人要紧!” 黎姗姗咬牙说道:“我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和杨鹏一起把奶奶扶了出去。杨母见他们出去,屋里忽然静了下来,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她怅然若失的走进卧室,拿起床头丈夫的照片,摩挲着丈夫的面庞,喃喃说道:“我做的对吗?你在那边还好吗?要不我过去找你吧,我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太累了……” 没过多久,杨鹏回到家,把自己疲惫的身体扔进沙发里。杨母听到门声,犹豫了一下,出去问道:“人怎么样?——你脸怎么了?”杨鹏嘴角淤青,原来在医院挨了黎爸爸一记重拳。 杨鹏抬起头看着妈妈,摇摇头说道:“还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还在抢救。” “我问你脸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家人打你了?” 杨鹏摇摇头不肯说。杨母猜到肯定是儿子挨打了,气的浑身发抖:“这帮混蛋!竟敢打我儿子?禽兽!在哪家医院?!我找他们算账去!” 杨鹏烦闷的说道:“妈!去干吗呀?人家老太太都那样了,我这点儿算什么呀?” 杨母气急败坏:“什么算什么?告诉我哪家医院?!我饶不了他们!” 杨鹏都快被逼疯了,双手掩面缓缓起身:“您歇着吧,我出去溜溜弯。” “你给我回来!我先给你擦点药酒。”说着强行把儿子拉回来,擦起药酒,边擦边说道:“今儿你也瞧见了,那丫头怎么和我说话的,你以后要是真娶了她,我是一点儿活路也没有了,唉,没有也好,我还是去找你爸吧,他在那边一个人挺孤单的,我自己也没什么意思……” 杨鹏默不作声,心里乱作一团…… 吃过午饭,杨鹏去银行取了钱直奔医院,进了重症监护室,黎奶奶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黎家一家人围坐在老太太身边。 黎妈妈一见是他没好气的问道:“你又来干吗?” 杨鹏将钱递过去:“医药费,阿姨,您先拿着,不够我再送过来。”黎妈妈本想说不要你家的臭钱,终究没说出口,又不愿伸手接:“你放那儿吧。” 杨鹏领命,将钱放在桌上;走到黎爸爸身边,鞠了个躬说道:“我妈让我替她向奶奶道歉,她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黎爸爸扭过脸去:“哼!她自己怎么不来?” 杨鹏料到有此问,答道:“我妈说等过几天奶奶好些了,会亲自来道歉。先告辞了,姗姗,你能出来一下吗?” 黎姗姗看看父母,见他们没有反对,跟着杨鹏走到门外。一肚子委屈的黎姗姗想拥入杨鹏怀里获取安慰,没料到杨鹏竟退后一步避开了她,问道:“奶奶怎么样?” 黎姗姗一愣,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杨鹏?” 杨鹏避开她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奶奶怎么样了?” 黎姗姗心中一凉:“还不知道,大夫说还在危险期。” 杨鹏叹口气说道:“今天是我妈妈不对,她也很后悔,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和你爸妈解释一下……” 黎姗姗冷冷说道:“哼!她要是故意的,我当时就和她拼了。” 杨鹏心中一凛,说道:“姗姗,你当时对我妈妈说的话,我没办法原谅……” 黎姗姗心中彻底凉透,冷冷说道:“那又怎么样?” 杨鹏下定决心说道:“发生这些事,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 背景音乐响起飞儿乐团的《我们的爱》:“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的等待,我们的爱我明白,已变成你的负担,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最后的温暖……” 看着心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黎姗姗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痛,或者无法相信,平时那么伶牙俐齿聪明绝顶的黎姗姗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杨鹏见她什么也不说,冲她点头示意后,转身而去。 黎姗姗心中对于爱情、新婚的美好憧憬轰然倒塌,砸的她晕头转向,神魂出窍,人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杨鹏走在路上,他知道分手对身后的黎姗姗会有多大的打击,因为他自己正饱受着这样的摧残,心中的痛楚让他痛不欲生,眼泪夺眶而出。他怕被身后的黎姗姗看到不敢伸手去擦,只能任由两行热泪流下,走下楼梯,杨鹏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缩到墙角里大哭起来…… 黎姗姗精神上坚持不住,借口身体不适先回家休息。整个家里静悄悄的,黎姗姗斜靠在沙发上发呆,眼神涣散,脑子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忽然电话响起,把黎姗姗吓了一跳,她看着电话,任其响了很久才接起:“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找下黎姗姗。” “我就是。” “听的出来我是谁吗?” 黎姗姗淡淡说道:“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 “想办法呗,嘿嘿!姗姗美女呀,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你要是嫌钱少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 黎姗姗淡淡说道:“你能出多少?” 对方一愣,没料到黎姗姗这次竟然没拒绝,说道:“我和上面商量过了,十万。” “二十万。” “……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吧?” “那就算了。” “别别别,你漫天要价,我落地还钱,15万!怎么样?” “成交,把钱准备好再找我。”说完黎姗姗扣死电话,再次失神的望着前方…… 半夜,杨鹏醉醺醺的被郑长龙扶回家,杨母开门把他们放进来责怪道:“怎么喝成这样?” 杨鹏夸张的笑道:“高兴!哈哈哈哈!妈妈!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一,您的仇人,黎家奶奶目前还昏迷着,大夫说了,不是死就是植物人;二,我,你儿子,已经和黎姗姗分手了!分手了!彻底的分手了!从现在开始,我和黎家已经半点关系也没有了!哈哈哈哈,您满意了吧?都如您所愿了!” 背景音乐响起电视剧《黄手帕》中插曲《Title》 杨母感受到了儿子的满腔怨气,将委屈吞进肚子里,冷冷说道:“做的好。”转身回了自己卧室,心中暗下决心,如果老太太真死了,我陪上一条命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吃安眠药还是等着公安局的上门呢? 杨顶天早上起来进厕所洗漱,一开厕所门,又被里面的臭味给顶了出来,他“哐!”关上厕所门把上面镶的镜子震得粉碎,接着抽出皮带对正睡着的几个手下一顿猛抽,把手下全部抽醒:“起来!都他妈给我起来!站成一排!”几个人被抽的莫名其妙,睡眼惺忪的光着脚在地上站成一排。 杨顶天把灯都打开怒问:“你们看这屋象什么?!说!” 瘦子低声说道:“猪窝……” 杨顶天吼道:“狗屁!猪他妈都不愿意住这儿!立正!全体都有了!我命令!马上给我打扫卫生!不用的破烂全都给我扔了!” 秃子嘟囔道:“才几点啊……”杨顶天一顿大鞭子,抽的他再也不敢言语,埋头干了起来。大伙在皮鞭的威逼下,勤勉的忙活起来,扫地,擦桌,冲厕所,洗衣服,晒被子,扔垃圾——各类垃圾总共扔出去五麻袋。几个人足足忙活了仨钟头,最后都累的瘫在地上喘的跟狗一样。 这时,王永明和瘦子打外面打探回来,俩人一进屋都是一愣,对视说道:“走错了。”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屋里的人哈哈大笑,俩人才又折了回来。 王永明哈巴狗似地凑到杨顶天跟前媚笑道:“天哥,打听清楚了,那人叫江别鹤,住恶人谷小区,55号楼,是个包工头;他儿子江玉郎,五岁,在移花宫幼儿园中班;媳妇儿萧咪咪在集邮公司上班,长的挺漂亮的,外号迷死人不赔钱,经常趁她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带姘夫回家,天哥,你是不看上她了?” 杨顶天赏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你大哥我就那点儿出息啊?!走!找老江去喝杯茶,算算旧账!家伙事儿都带上,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众手下得令呼啦啦的一大帮出了门。 来到小区楼下,江玉郎正在楼下玩,杨顶天凑过去笑眯眯的说道:“玉郎!你妈妈喊你回家吃好的呢。” 小家伙看看这位陌生人,问道:“什么好吃的啊?” “很多啊,有旺仔小馒头,哇哈哈钙奶,可比克薯片,还有哈药六牌钙加锌!” 小家伙立刻接道:“每天两片,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草珊瑚含片,好吃看的见!嘿!还真对的起咱这张脸了!” 杨顶天哈哈大笑:“对了!走,回家!”说着抱起江玉郎上了楼。到门口一敲门,妈妈萧咪咪在里面问道:“谁呀?” 小家伙立刻答道:“妈妈!我!回来吃好吃的!” 萧咪咪毫无戒备的开了门,杨顶天立刻抱着孩子闯了进去,冲她笑道:“嫂子好啊?江哥在家没?”手下一大帮呼啦啦都跟进来,最后秃子把门给带上堵在门口。 萧咪咪一怔:“你谁呀?”接着看到这么一大帮,儿子又在他们手上慌了神:“你们要干吗?” 杨顶天笑道:“别怕,嫂子,我是江哥老朋友了,来和他算笔帐。” 这时,江别鹤打卧室走出来,一见这架势心下明白了几分。老江也是老江湖了,嘛没见过?此刻他倒也临危不乱,笑着打哈哈:“哎哟!这不老杨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媳妇儿!赶紧下楼买酒去!” 萧咪咪立刻明白了老公的用意,嘴里应着就要出门,秃子挡在门口一动没动。杨顶天知道她跑不了,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说道:“不用了,都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来,玉郎,叔叔给你买了棒棒糖!尝尝好不好吃。” “谢谢叔叔!”说着江玉郎接过棒棒糖吃了起来。 江别鹤见儿子在对方手上心中紧张,嘴上却很松弛:“玉郎,别闹了,叔叔累了,回你自己屋玩去!” “我不嘛!” 杨顶天见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哈哈大笑:“玉郎,移花宫幼儿园好不好玩?邀月阿姨好不好?以后每天叔叔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好!” 江别鹤这下全明白了,冷笑道:“杨顶天,你可以啊!本事见长啊!” 杨顶天苦笑一下:“逼的,被一群王八蛋逼的!这帮小狼崽子又饿的嗷嗷叫唤,没辙啊。” “行了,啥也别说了。”说着进卧室拿出一摞钱来:“只多不少。” 杨顶天冲瘦子使了个眼色,瘦子过来接过钱验了起来。江别鹤讥笑道:“不至于吧?” 杨顶天回敬道:“被骗子骗怕了。”说完两人相互对视着阴笑。 杨顶天接着说道:“还有个事儿求你啊,江哥!这不最近生意不太好做,这几个狼崽子饿的没饭吃,分个工地给弟兄呗,你家大业大不差那一个俩的。” 江别鹤闻言勃然变色:“不可能!给了你我喝西北风啊?” 长毛闻言故意一松手,怀里的菜刀“当啷啷啷”掉在地上,唬的江家两口子一哆嗦。杨顶天厉声责备道:“干他妈什么?都给我收起来!知不知道这是谁?今后咱们荣华富贵都仰仗江大哥了!别他妈不识好歹!”最后一句音咬的颇重,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江别鹤焉能听不出来,他再次权衡一下目前的状况,决定还是让步:“好吧,都是自家兄弟,先说好了,工地给你们,能不能吃的下来,就看你们自己本事了。” 杨顶天自信的笑着起身,把孩子交给萧咪咪,冲江别鹤说道:“江哥放心,我饿怕了,撑不死,就算把牙吃崩了,我杨顶天也吃定了。”…… <;小知识>;《植物人》 植物人(vegetativebeing)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又称植质状态、不可逆昏迷。植物状态与脑死亡不同,脑死亡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死亡。脑死亡者,无自主的呼吸与心跳,是真的死了,植物人还有希望苏醒过来。 目前医院对死亡的判定也从过去的心跳停止判定改为脑死亡确认。 第六十三章 刀光血影 第六十三章、刀光血影 过年假期结束了,大家纷纷回到公司上班。 第一天上班就召开紧急会议,杨鹏急匆匆来到会议室,见黎姗姗已坐在那里,心下酸楚,故意选了个离她稍远的位置。与以往不同,本次会议由本社的李常务亲自主持,主管负责现场翻译。 李常务先是客气的恭贺大家新年好,接着直奔主题:“昨天,从客户那里得到消息,客户指定我们开发的TR-60,竞争社从我们这里窃取到信息,并已先于我们做出样品,客户问我怎么处理,我想问问大家该怎么处理?” 会场死一般的寂静,杨鹏更是如坐针毡,脑门淌汗。 李常务看了一圈,点名说道:“杨鹏经理!你是技术部经理,TR-60只有你们部门才知道,你说吧。” 杨鹏艰难的站了起来,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他向主管望去,主管心虚,避开了他的目光。杨鹏想来想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告诉我竞争社是哪一家吗?” “可以,是天力,就在北京。” 杨鹏一惊,向黎姗姗望去,黎姗姗避开了他的目光。杨鹏心中清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黎姗姗把信息给了原公司。怎么办?怎么办?!是推到黎姗姗身上,还是自己揽下来。 李常务见他迟迟不答复,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鹏下定决心说道:“技术部只有三个人,都是我自己选的,我很清楚他们的为人。机密泄露我很遗憾,但是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唯一敢肯定的是:不是我们技术部泄露的,只是我没法证明。不过既然我是领导,我愿意承担责任,接受处罚,对不起!”说着,向李常务鞠躬道歉。 李常务和主管对视一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暂时停职,回去等候处理结果,技术部经理由主管兼任。” 主管一震,没有翻译,用韩语问道:“常务,可不可以先……” 李常务立刻严肃的打断她:“马上翻译!” 主管压制住自己的慌乱,说道:“我认识杨鹏很久了,他不可能那样做。” 李常务横道:“他自己也说了,作为领导应当承担责任!” 主管说道:“那我是他的领导,我也应该承担责任,”说着站起身来:“请您处罚我吧。” 李常务一惊,看着主管,一时说不出话来:“你疯了吗?” 下面的人虽然韩语不大好,但根据零星听懂的单词再加上两人的语气、表情,也基本上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杨鹏不想主管受牵连,说道:“主管,您别揽了……” 主管冲他一抬手:“你闭嘴。”接着冲常务逼宫:“请先处罚我吧。” 李常务不是不敢动她,而是不能立刻动她。被如此逼宫让李常务十分恼火,他哼的一声,起身拂袖而去。见到如此不欢而散,大家纷纷起身想向主管问个究竟。 主管心烦意乱,说道:“散会,杨鹏留下。”待大家都离去,杨鹏来到主管身边:“对不起,主管……” “黎姗姗是不是知道?”杨鹏一愣,没承认也没否认。 主管苦笑一下:“其实我对不起你。当初总共有五种新产品,本社分给了五家分公司,结果就我们这里出事了,这下,所有的罪名都可以扣在我们头上了。都怪我糊涂啊,我以为你是最可靠的,可忘了她了……” 杨鹏心下愧疚,低下了头,心中想起了和黎姗姗共同钻研新产品时的美好时光。 主管咬牙说道:“放心,老李一时半会儿不敢把我怎么样,唉,最多就是把我开了,也好,我同学最近总打电话让我去深圳帮他。” 杨鹏心中一酸:“主管……” 主管不想听他那些肉麻的话,打断他道:“在这儿也快十年了吧,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也确实有点够了……”说到这儿,主管又有些疑惑:“我知道你不说是想护着她,但是她怎么会?这不明白着坑你吗?” 杨鹏心中一动,他知道主管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但他不能说,一旦主管知道了,有可能马上向李常务报告实情,对黎姗姗下手,杨鹏宁肯自己被开除,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景。他心中愧疚,向主管道歉:“对不起,主管……” 主管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杨鹏向主管鞠了个躬,转身而出。径直走进黎姗姗的办公室。黎姗姗见是他,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 杨鹏问道:“现在不只是我,连主管也受到牵连,报复的快感能够压制你心中的痛苦吗?” 黎姗姗象没听到一样不做任何回应,杨鹏哼了一声摔门而出。听到那重重的摔门声,黎姗姗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 背景音乐响起电视剧《黄手帕》的插曲《ThemeScat》…… ………… 尚家楼村,午后往常熙熙攘攘的胡同如今异常寂静。两辆出租车停在胡同口,打车上下来几个人,都是黑衬衣,黑墨镜,几个人一下车,司机连钱都没敢要,一踩油门就跑了。 几人正是杨顶天集团骨干,五大金刚今儿个都到齐了。杨顶天放眼看去,一排排等待拆迁的平房已是人去房空,墙上一个个巨大的红色拆字触目惊心,到处破烂不堪,好像经过一场大洗劫般空无一人,只是偶尔有一两只野猫从黑暗中探出身形。 王永明说道:“天哥,那个钉子户应该就在这儿住。” 杨顶天说道:“走!会会他去,看看他有多牛!” 几个人穿过破烂堆,断墙破瓦,“一路翻山越岭啊,跋山涉水啊,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桃源深处,他这一开门啊,我靠真是豁然开朗,里面阴阴暗暗还真就没有多少人,说时迟那时快,王永明马上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他这一坐不要紧啊,差点成残疾,他仔细一看那凳子根本就没有板,他心说多亏哥们我还练过,要不然还被你整成肛裂啊!来谈判多少还得抓点紧不是,于是乎王永明就直截了当的说,这尚楼村里拿钱走人的住户还真挺多,大哥你也废话少说赶紧签名行不?……”(原文参照《大学生自习室之歌》) 原住居民是个大壮汉,他抄起一把铁锹朝王永明抡去,把小永明及其党羽吓得扭头就跑,一锹下去屋里就剩下杨顶天站在原地没动,壮汉大吼一声:“给我滚!”第二锹朝杨顶天脑门拍去,杨顶天抬左臂一档,“珰!”的一声,一锹正拍在他小臂上。壮汉一愣,再看杨顶天,连眼都没眨一下。壮汉大怒,大吼一声,又是一锹,杨顶天还是面无表情的用胳膊挡住,其他兄弟跑回来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壮汉嗷嗷怪叫着再次高高举起铁锹,杨顶天瞅准机会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他喉咙,壮汉惨叫一声丢下铁锹,欲掰开杨顶天双手,其他人见状涌进来,七手八脚将壮汉制服,捆了起来。 杨顶天看着他冷冷的问道:“搬不搬?” 壮汉吼道:“不搬!” 杨顶天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菜板上,举起菜刀问道:“再问一次,搬不搬?” 壮汉被激的性起,歇斯底里的喊道:“不搬——” 杨顶天一刀剁下去,“咚!”的一声,鲜血四溅,时间仿佛凝固了…… ………… 梦工厂,再次回到久违的办公室,陈思思心情难以平静,她坐到熟悉的椅子上,翻开工作笔记,打开电脑,终于再次找到了那种熟悉的工作感。她深吸一口气,冲自己说道:“加油吧,陈思思,不要再让大家失望了!”不时有同事过来和她打招呼,欢迎她的回归,让陈思思感动不已。 忙了一阵儿,同事冲她说道:“思思,今天轮到你倒垃圾桶了。” 陈思思答应着起身准备干活,这时小皮裙走过来说道:“思思你电脑里有没有红包样式?参加婚礼的那种。” “有啊。” “那帮我打印一份呗。” 陈思思笑道:“那你帮我倒垃圾桶好不好?” 小皮裙恼了:“那不用了!”说完扭头走掉。 陈思思楞在那里,心中暗自忏悔:“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人家有求于我,我就立刻要求回报!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自私,这么狭隘?!天主耶稣。我重罪人。得罪于天主。而今为天主。又为爱天主万有之上。一心痛悔。我之罪过。定心再不敢如此自私狭隘。望天主赦我之罪。阿门。” 忏悔过后,思思心中豁然开朗,倒完垃圾,把红包打印出来送给小皮裙道歉:“对不起。” 小皮裙愕然:“啊?干吗对不起啊?我还得谢谢你呢。” 陈思思叹道:“我以前不是这么自私的,最近真的变了好多。” 小皮裙笑道:“没那么严重吧,思思,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思思知道她能明白,但无法理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 杨顶天一刀剁下去,菜刀“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插进菜板里,鲜血溅了壮汉一脸,壮汉被吓的嗷嗷乱叫,杨顶天举起被自己斩断的鲜血淋漓的小指,在壮汉眼前晃了晃,拔起菜刀,死死抵住壮汉的脖子,低声吼道:“最后一次,搬不搬?” 壮汉惨叫着,哭号着求饶:“我搬——我搬——别杀我……” 杨顶天放下刀,用刀面拍了拍他的大脸,轻声哄道:“别哭了,去签字儿吧。” 壮汉哭号着爬到一边,哆哆嗦嗦的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杨顶天松了口气,扔了菜刀,捡起断指装进兜里,点了根烟止疼减压,仰天唱着出门而去:“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参照《燕歌行》) 众人听的傻了,连忙跟了出来。 ………… 白爱华终究没回山东老家,但也没去李建华家,她还是一人?(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3 部分阅读 众人听的傻了,连忙跟了出来。 ………… 白爱华终究没回山东老家,但也没去李建华家,她还是一人儿在宿舍,时而看看书,时而看看电视,时而去看看儿子,几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上了班,白爱华有些忐忑不安,她觉得可能会有些变化,期望着,又有些害怕。好在李建华又恢复了李课长的样子,刘文涛只是早上见面打了个招呼。 到了午饭时间,白爱华刚要起身,一人推门进来,带动的风力,将吊扇上的一粒飞尘吹落,缓慢的,缓慢的向着白爱华头顶飘落…… 原来是刘文涛,他推门进来问道:“爱华,去吃饭吧?” 白爱华一愣,想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没动:“你先去吧。” 刘文涛似乎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冲白爱华点了下头:“ok,那我先去了。” 白爱华暗自松了口气,仰头伸了个懒腰,这时,刚刚那粒飞尘刚好落进白爱华的眼里,她哎哟一声低下头揉眼睛。刘文涛本来已出去了,听到声音又折回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爱华?” 白爱华边揉边说:“没事儿,有东西进眼睛里了。” “我看看。” “不用,没事儿。” 刘文涛心急,双手搬住她双肩让她面向自己:“让我看一下!” 白爱华无奈,放弃抵抗,仰起头来,任刘文涛查看,对着自己的眼睛吹气…… 这时,又一人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说道:“爱华!走吃饭去……”来人正是李建华,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登时楞在那里,问道:“干吗呢?你们!” 刘文涛转过身来答道:“哦,她迷眼睛了,我帮她吹吹。” “没问你!”李建华没好气的吼道,“怎么回事?” 白爱华没立刻回答,把眼睛彻底搞定后,红着眼睛说道:“好了,你们先去吃,我休息一下。” 李建华凌厉的目光看向刘文涛问道:“你又来干吗?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儿别来吗?” 刘文涛此刻已彻底明了,这位李课长完全是在针对自己,回道:“我去哪用不着你批准!” 雄性激素在两个男人体内蹿升,让人没来由的发怒!怒!怒! 李建华一步迈进来,“咣!”的关上门,挑衅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文涛叉起双臂回道:“我说你少来管我!” 李建华火了:“你丫找抽是不是?” 刘文涛也火了:“你找抽!” 李建华不再罗嗦一记重拳轰在刘文涛脸上,刘文涛立刻挥拳还击,两人乒乒乓乓的打作一团,白爱华连忙上前拉架,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拉的开,情急之下,她使出传说中的绝学——佛门狮子吼!狂声尖叫:“不要打了——!” 两人被震慑,愣在那里看着白爱华。只见她面带梨花,楚楚动人的唱道:“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 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夭亡自荒宴。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红妆照汗青。 换羽移宫万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 (原文参照《圆圆曲》) 白爱华哭道:“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我好不容易有一份工作,还有儿子要养活,我不想再失业了,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吧,拜托了!”说着白爱华盈盈拜了下去,两人连忙扶起她,安慰道“别哭了,我们不打了,放心,别哭,去吃饭吧……” 白爱华摇摇头:“我眼睛肿了,你们先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两人无奈,只得先行告退,门外,一个纤瘦的身影偷偷望着两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再透过门缝偷偷看了看伏在桌上休息的白爱华,一条妙计应运而生…… <;小知识>;韩国语 受大唐帝国的影响,朝鲜半岛历史上都是使用汉字,说的是朝鲜语。古代普通的老板姓没有权利上学,无法识字。再加之汉字本身很复杂,又与朝鲜语发音没什么联系,学起来非常困难。到15世纪初(中国明代),朝鲜著名的世宗大王继位,他为了让百姓们都能识字,发明了《训民正音》,也就是现在使用朝鲜(南韩)文字。这是一种拼音文字,只要掌握了字母及拼写方法,便所有的字都会读了,从此,朝鲜半岛再也没有文盲。 但受中华文化影响绵延至今。即便是现在,韩国上层人物在写文章、报告时对一些关键词,仍喜欢用汉字,显得比较正式。 第六十四章 无间地狱 第六十四章、无间地狱 杨鹏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颇为烦闷,偷偷抽起烟来。主管推门进来,杨鹏一惊,连忙掐灭烟头站起来双手乱挥,希望在最短时间内让烟雾散去。 主管站在原地笑道:“行了,以后不会再抓你抽烟了。” 杨鹏“哦,”一声——忽然意识到主管话里有话,抬起头看着她:“主管,你……” 主管点了点头:“辞了,批完了,业务直接交接给李常务。” 杨鹏黯然神伤,低头说道:“没有你,我不行。” 主管心下愧疚:“唉,这是我最失败的地方,杨鹏,以后得靠你自己了。” 杨鹏凝重的点了点头:“你去哪?真去南方吗?别去了,那边那么热,我出个差都受不了。” 主管翘了翘眉毛:“不要紧吧,现在珠三角那边经济很火,发展空间很大,去试试看,再拼一次,现在不拼,过几年真拼不动了。”杨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点了点头。 主管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小伙子!去深圳发展的话,来找我。” 杨鹏点了点头,送主管出办公室。主管来到外面,笑着和每一位员工握手,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不是要离开,只不过是去出差而已…… ………… 杨顶天的工地开张了!他找了些民工,再加上原有的五大金刚,拉起一支队伍,在尚家楼村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拆旧房,清现场,打地基,拉土方,砌围墙,盖宿舍。没几天,两层的工人宿舍盖了起来,杨顶天带着弟兄们都住了进去,大伙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感情还真不错。 这天刚吃过午饭,一辆三菱吉普和两辆大面包呼啸着开进工地大院,扬起漫天灰尘,惹得工人们都驻足观看。车一停,打车上呼啦啦下来一大帮人,统一穿着一身黑衣,拿着砍刀铁棒。为首一员猛将,只见他留着豹子头,戴着墨镜,脖上一条超粗大金链是金光灿灿,一身横肉让人垂涎欲滴。 横肉兄冲围观的工人们喝道:“这儿谁管事儿啊?” 杨顶天见这架势心中暗叫不好,向前说道:“是我,什么事儿,兄弟?” 横肉兄摘下墨镜,藐了杨顶天几眼说道:“怎么称呼啊?” “杨顶天,兄弟怎么称呼?” “我三炮!白五爷知道吧?我老大。我和你们开发商商量好了,打今儿个起,你们工地用的沙子,我们包了,听明白没?” 杨顶天心中暗暗叫苦,他以前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就见过这帮人,白五爷是尚家楼村村委书记的亲戚,他垄断了附件工地的沙石供应,有人敢争就棍棒伺候,人称“沙霸”!本来“沙霸”们和在工地施工的工人没什么瓜葛,但杨顶天这儿不一样,因为供沙石有一点好处,可以每天结账领到现钱,杨顶天就自己揽了过来,让手下五大金刚负责,这样手上就有钱周转,支付水电和工人们的吃喝拉撒,丢了这活儿杨顶天的工地就维持不下去。 杨顶天硬着头皮说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这儿已经有人给运沙子了。” 三炮冷笑一声:“是吗?给我拖过来!”手下得令,从车上把王永明五人拖过来丢在地上,杨顶天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五大金刚被打的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王永明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天哥……” 三炮哼了一声:“就他们几个?他们已经答应我不运了,还有问题吗?” 杨顶天现在是万分为难!答应三炮的话,以后没钱周转,他这工地早晚黄摊儿;不答应三炮,对方势必发难,他自己挨打事小,工地的工人怕给打散了;要是硬碰硬,他手下这帮工人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的五大金刚已经废了,工人们也都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这仗没法打,真动手肯定是惨败被屠!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三炮不耐烦了:“你他玛聋了还是哑巴了?说话呀?!” 杨顶天面临他人生中一个重大的抉择,是投降还是拼死一搏呢?…… ………… 办公室里,金课长正在电脑前处理业务,人事部中方王部长从外面回来面色严峻的说道:“小金,到我这儿来一下。”说完回到自己位子坐下。 金课长见部长脸色不好,心中一乐,急忙来到部长桌前躬身问道:“什么事儿,部长?” 王部长想了想,似乎很难以启齿的问道:“你知道复印室的白爱华吗?” 金课长点了点头:“知道,年前来的,刚来时间不长。” “我怎么听说她,她……她和别的男同事关系不正常。” 金课长脸色凝重的缓缓点了点头:“这个……我好像也听说了。” “是吗?你也听说了?”部长脸色越发难看,“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你怎么看这事儿?” 金课长表现的也是很难说出口:“很多人现在在传这个事儿,她……我也不是特别熟,不过她离过婚是真的。” 王部长一愣:“离过婚?还有这事儿?” 金课长凝重的点了点头:“恩,不过离婚的原因就不是特别清楚了,不知道和那两位同事有没有关系。” 王部长哼了一声:“以后再面试的时候重点确认婚姻状况,这种条件一律免谈,这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唉,当初面试的时候我是坚决反对用她,可是李课长非得要她,我也没有办法……”金课长见部长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问道,“那部长这事儿怎么处理?” “开了吧……等等,和她谈一下,还是让她自己离职比较好。” “明白了。”金课长说完离开办公室,直奔复印室,敲门进去笑问:“爱华?忙吗?” 白爱华见是她连忙起身笑迎:“不忙不忙,金课长,请进!” 金课长进来表情为难的说道:“爱华,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 “什么事儿,你说吧。” “是这样啊,刚才王部长找我,挺生气的,说公司上下都在传你和……两位男同事关系暧昧,他很气愤,说不可原谅……” 白爱华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她自己也听说了,但她扪心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仍是心存一线希望,急切的说道:“金课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好好上班,努力工作,他们俩一个是我领导,一个是我好朋友,怎么可能呢?……” 金课长关切的说道:“我拼命和他解释,他也听不进去,说必须严肃处理。” 白爱华心中一沉,低声问道:“有多严肃?” 金课长停顿了一下,说道:“他说要开除,我和部长争论了半天,他也不同意,不过最后终于同意改为你主动离职,这样爱华你的面子能保全,不至于说……” 白爱华最后一线希望破灭,失神的坐倒在椅子上,金课长后面再说什么完全没听进去…… ………… 让我们回到工地现场,那里的形势依然是异常紧张。杨顶天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迎战是找死,投降是等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选择一种死法,究竟该怎么选呢? 这时打外面又闯进来一票人马,穿的破破烂烂的,为首一员大将边走边喊:“杨顶天!在哪儿?给我出来!” 杨顶天一见是他激动万分,杨臂高呼:“天霸!” 来人正是臧天霸,他出狱后又张罗了一帮兄弟,听说杨顶天这吃的开,便带着兄弟想来混口饭吃。他见到杨顶天异常兴奋吼着“天哥!——”张开双臂奔过来和杨顶天拥在一起。 1998年2月下旬,臧天霸领导的出狱起义队伍到达尚家楼村与杨顶天领导的工农民工队伍胜利会师,这次历史性的会见是我党我军历史上光辉的一页!从此,臧天霸与杨顶天的名字便紧紧联系在一起。两军会师后整编为工农民工第一军,杨顶天任军长,臧天霸任副军长。尚家楼会师极大地打击了沙霸反动派的嚣张气焰,保存了一大批坚定地民工队伍,在杨顶天革命史上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 俩人正在那聊的开心,三炮火了:“嘿!干他妈什么呢?给个痛快话!” 臧天霸问道:“怎么回事儿,天哥?” 杨顶天咬牙切齿的说道:“有人想断了你天哥的活路!” 臧天霸一听就发狂了:“啊!——谁跟天哥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谁呀?!!” 杨顶天爬上铁架,振臂高呼:“弟兄们!这群人要断了我们的活路,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能不能答应?!“ 台下众人高呼:“不能!——” 杨顶天接着吼道:“战斗,你可能会死;逃跑,至少能苟且偷生,年复一年,直到寿终正寝。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仅有的一个机会!那就是回到战场,告诉敌人,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自由!”(参照《勇敢的心》) 台下众人高呼:“自由!——” 杨顶天领喊:“自由!——” 台下众人高呼:“自由!——” 杨顶天大手一挥,臧天霸第一个冲出:“杀呀!——”大军如潮水般杀将过去,沙霸军顷刻间溃散,被冲的七零八落,跑的跑降的降,战斗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杨大将军来到被俘的横肉兄三炮面前站定。 三炮瞪着他说道:“你有种!白五爷饶不了你!” 杨顶天回道:“告诉你的白五爷,杨顶天不会屈服于统治,在我活着的时候,所有的工农民工都是!放了他们。” 沙霸们灰头土脸的驾车而去,臧天霸领头高呼,将士们和他一起欢呼,庆祝胜利,他们是真正的胜利之师! 有一个人除外——望着他们离去的车影,杨顶天心情无法轻松下来,他知道将来会有更强大的敌人,更惨烈的战斗在等着他,和他的兄弟们…… ………… 一大早黎姗姗换了半新不旧的衣服,欣然来见黎妈妈。黎妈妈嘱咐道:“你今儿个是初次下场考驾照笔试,但是你活了这么大,并不曾离开我一天,就是不在我眼前,也是爷爷奶奶围着,何曾自己孤身睡过一夜。今日进场考试,孤孤凄凄,举目无亲,须要自己保重。早些作完文章出来,找着家人早些回来,也叫你母亲妹妹放心。”黎妈妈说着不免伤心起来。只见姗姗一声不吭,待妈妈说完了,走过来给妈妈跪下,泪流满面,磕了三个头,说道:“母亲生我一世,我也无可报答,只有这一入场用心作了文章,好好得个满分出来,那时母亲喜欢,便是女儿一辈的事也完了,一辈子的不好也都遮过去了。”黎妈妈听了,更觉伤心起来,便道:“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可惜你老太太不能见你的面了。” 一面说,一面拉她起来,那姗姗只管跪着不肯起来,黎妈妈便道:“老太太见与不见,总是知道的,喜欢的,既是知道了,喜欢了,便不见也和见了的一样。只不过隔了形质,并非隔了神气啊。”黎爸爸见黎妈妈和她如此,一则怕勾起姗姗的病来,二则也觉得光景不大吉祥,连忙过来说道:“夫人,这是大喜的事,为什么这样伤心?况且姗姗近来很知好歹,很孝顺,又肯用功,只要进去好好的作文章,早早的回来,等着报喜拿证就完了。”一面叫人搀起姗姗来。姗姗却转过身来给爸爸作了个揖:“父亲放心,孩儿此番去是必中的。我要走了,你好生和母亲听我的喜信儿罢。”黎爸爸见天气不早了,也不肯尽着和他说话,只好点点头儿。 此时吴英莲早已听的呆了,这些话不但姗姗,便是黎爸爸黎妈妈所说,句句都是不祥之兆,却又不敢认真,只得忍泪无言。姗姗走到她跟前,深深作了个揖。众人见她行事古怪,也摸不着是怎么样,又不敢笑她。只见英莲的眼泪直流下来,众人更是纳罕。(参照《红楼梦》宝玉出走) 自打进了考场黎姗姗就一直心神不宁,心脏总是不定时的重跳几下,让她非常难受。考到一半的时候,吴英莲冲破重重阻拦跑进考场,扑到黎姗姗面前,哭道:“姐,舅舅,舅妈出事儿了!” 黎姗姗大脑嗡的一下,整个人蒙在那里…… 在去医院的路上,黎氏夫妇遭遇车祸,不幸双双殒命。 太平间里,黎姗姗望着父母冰冷的尸体,神情木然。刚才在大夫掀开白布单那一瞬间,黎姗姗大脑里一个炸弹“嘣!”的爆炸,把她的思维炸的粉碎,所有的记忆都被炸成碎片,所有和悲伤、伤痛有关的记忆碎片都被爆炸形成的漩涡卷进一个角落里,外面抹上了厚厚的一层混凝土,严实的封存起来。剩余的碎片大多是十五岁以前的记忆,偶尔被调入黎姗姗的大脑内存,供主人使用。 潜意识告诉黎姗姗,这里,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漠然的离开医院,如行尸走肉般步行回家,她只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躺在熟悉的床上,回忆小时候熟悉的过去,其他的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不关她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黎姗姗象小时候一样缩在卧室门后的墙角里,双眼空洞洞的。她想起小时候跳皮筋的情景,嘴里便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唱:“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她又想起小时候和妈妈翻绳的情景,便从旁边床单上扯下一根绳,开心的翻了起来。翻着翻着,她感觉有人在叫她、晃她,她回过头来看到了表妹吴英莲,她听不清表妹在急切的说着什么,只觉得表妹长大了,好看了,不象小时候那么丑了,便冲她笑道:“英莲,好看,嘿嘿……” 吴英莲在旁边哭道:“姐,你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啊……” 黎姗姗看她都急哭了歪着头问道:“玩翻绳,一起玩,别哭。” 吴英莲心都凉了,她知道自己怎么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渐渐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黎姗姗见她不玩,便自顾自开心的玩了起来,玩着玩着,忽然一束强光照进她的眼睛里,黎姗姗眯起眼睛举手挡光,那束光又照进她另一只眼里。 大夫收起手电筒,冲吴英莲遗憾的摇了摇头:“情况挺严重的,看来得住院才行。” 吴英莲关切的问道:“是精神分裂吗?大夫。” “恩,她受到严重刺激,现在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属于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吧,我先开点镇静药吧,以后每天三次,一定要按时给她吃,她得多睡觉,多休息。” 吴英莲心存疑虑:“镇静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多少会有吧。” “那她要吃多久呢?” “很难说,快的话半年,慢的话……可能要吃一辈子。” 吴英莲心中一惊问道:“那她以后每天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干?” 大夫奇怪的问道:“她都这样了,你还指望她能干什么?” 吴英莲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她好不了吗?” 大夫摇摇头:“很难。” 吴英莲失望透顶,吼道:“你这叫什么医院?什么大夫?光开镇静药我也会!姐!咱们走!”说着,拉起黎姗姗就走,黎姗姗任由别人拉着走,双手还在开心的翻着绳…… <;小知识>;无间地狱 出自佛教,印度语音译为“阿鼻地狱”,泛指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也是最苦的。犯了最重的罪行,堕入此处时时受苦受难,永生永世不得解脱,没有任何希望。是最悲惨,最严酷的刑罚。 第六十五章 雪中送炭 第六十五章、雪中送炭 八宝山公墓,天阴冷阴冷的,灵堂内放着悲壮的哀乐,吴英莲搀着黎姗姗站在双亲的灵前受礼还礼。黎姗姗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小时候的兔八哥,撅着嘴儿捏捏它的耳朵,掐掐它的鼻子,不时和它说着悄悄话。 吴英莲耐心的哄着姐姐向来送行的人鞠躬还礼,不时给她一块糖,免得她失去耐心。黎姗姗满配合的,不哭也不闹,就是有时候鞠躬不太在点儿上,不是鞠早就是鞠晚,亲属们看到平时聪明伶俐的姗姗变成这个样子,无不伤心落泪。 晚上,黎姗姗的亲戚们聚在一起开会,商量今后怎么办,大家围坐一圈,对亲人遭此不幸唏嘘不已,黎姗姗在旁边依旧是自己玩的很开心。 吴英莲起身说道:“我有句话想说,现在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姥姥住院,姗姗姐这个样子,过几天我又要上学,实在是照顾不过来,陈聪姐,你能不能留下来呆段日子,姗姗姐身边不能没有人,她现在跟小孩一样,特可怜……”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聪一听就上火,心里骂道:你挑谁不好,非得挑姑奶奶。看周围长辈们都在不敢太放肆,说道:“我都挺长时间没上班了,得去找工作……” 吴英莲见她果然上当心中暗笑,说道:“对啊,你看其他人都要上班,只有你有时间,总不能让别人把工作辞了来照顾姗姗姐吧?” 陈聪气结:“你……” 吴英莲抢白道:“这样好了,我按月给你发工资,可以吧?” 陈聪:“我……” 吴英莲继续抢白道:“知道,你也心疼姗姗姐,我看见你偷偷哭了好多次,虽然你嘴上不说,大家心里也都知道。陈聪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姐俩吧……” 陈聪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陈聪留下来照顾黎姗姗,每月可享受800元的津贴;考虑到陈聪的人品,抚恤金和存款由吴英莲代为保管,等黎姗姗病好了转交,目前的生活费由亲戚们平摊。 陈聪对结果没有异议,但异常郁闷:他妈的! ………… 三炮兄惨败后带着残兵败将来见白五。进门一看,屋里一大帮人,围观白五几人打麻将,屋里是烟雾缭绕好似仙境。三炮来到白五跟前低声说道:“五哥,我回来了。” 白五看都没看他,摸了几张牌后问道:“谁干的?” “他说叫杨顶天。” 白五搓着刚摸的牌,凝眉想着说道:“杨顶天?没听过啊。” “嗯,看样是个土豹子……” 白五骂道:“养你们有他妈什么用?行了,都回去吧,告诉弟兄们,把这个杨顶天给我找出来干了!我就不信他他妈有三头六臂!”说着“啪!”的把一张红中打了出去…… 镜头一转,杨顶天处大伙围坐一圈,王永明正在报告打探来的消息:“天哥,他们已经放出风了,这两天就动手,要不咱们先避避风头吧!” 杨顶天毅然回绝:“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不就是要找我吗?我去见他就是了。” 大伙慌忙劝说杨顶天不要感情用事,杨顶天说道:“我心里有数,跟我来!”…… 镜头一转,白五带着兄弟们在饭店包间里嚷道:“服务员!快点菜啊!人都死哪去了?!” 话音未落,门一开涌进来一大帮人。这群人非常训练有素,迅速散开围着饭桌在每人身后站定,桌上有人想起身,都被后面的人按住:“老实儿坐着!” 白五临危不乱:“你们哪条道上的,知道我谁吗?” 杨顶天在外面说道:“白五,听说你找我?”说着慢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把锯掉半截枪管的双管猎枪。杨顶天缓步走到白五面前站定:“我来了!” 白五看着枪只觉头皮发麻,他定了定神:“敢问兄弟……” “杨顶天!今儿我来了,咱就掰扯清楚点儿,拿着!”说着,把枪交到白五手里,躬身把枪口顶住自己脑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白五说道:“你不想整我吗?开枪吧!” 白五当场楞在那里,拿枪的手哆嗦起来,他避开杨顶天的眼神儿,把枪交还给杨顶天尴尬的笑道:“误……误会,呵呵,都自家兄弟,真是误会……” 杨顶天夸张的笑道:“呵呵呵……误会啊?白五哥还真他妈逗!将来不会再有误会了吧?” 白五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再有怎么办啊?” “保证没有了!” “没事儿,再有我和我兄弟们也奉陪,难得白五哥这么看的起。” 白五连忙摆手:“真的误会!不会再有了!不就一个工地嘛,杨兄弟,你的了!” 杨顶天哈哈大笑,拍了拍白五的肩膀:“哈哈哈!谢谢五哥……走!”说着一挥手,带兄弟们撤离,一干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留下白五一桌人惊魂未定。 ………… 白爱华把最后一份文件复印完装订好,在会议开始前20分钟熟练、整齐的分发到会议室里每一个位子上。回来最后一次把复印室打扫的干干净净,整理的整整齐齐,拿起写好的辞职信依依不舍的出了门,来到总务办公室,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信放到李建华桌上,正色说道:“李课长,我辞职。” 李课长一惊:“辞职?!为什么??!!” 白爱华为难的说道:“我……想换一个环境发展。” 李课长不想听这个,吼道:“是不是你也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了?告诉我谁说的?说!谁?!——是不是人事科那帮混蛋?”说着,李建华一拍桌子:“说!” 白爱华身体被吓的一哆嗦,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嘴上却又说道:“没有,是我自己想走,请你就不要再问了。” 李课长没辙,指着白爱华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人!不是……你是我们科的人,你是走是留只有我说了算!” 这时,刘文涛闯了进来,跑过来气喘吁吁焦急的问道:“爱华,你要走?!” 白爱华看着他点了点头。刘文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呀?!别人说什么让他们说好了,你不用怕。” 李课长“啪!”的拍在刘文涛肩膀上赞许道:“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说了这么一句有用的话!” 白爱华后退一步,伤感的说道:“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你们保重。” 俩男的急了,上前一人抓起她一只手,把她往人事部拖。 李建华:“走!我带你找他们说!我就不信了!” 刘文涛:“爱华,你不用怕,他们没理由开除你!” 白爱华拼命挣也挣不脱,在走廊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人拖出很远。眼看就要到人事部了,白爱华情急之下喊道:“再不放手我咬人了啊?!” 这招奏效,两人停下转过来看着她。白爱华抽回手问道:“你们俩就这样拖着我去找人事部长?我要是部长,就算本来不相信现在也相信了。”一番话说的两人哑口无言。 还是李课长反应快,他冲刘文涛一打手势:“你去!我在这儿陪她。” 刘文涛听他前半句本来都答应了,听他后半句又不干了:“凭什么呀?!” 李课长正色道:“就凭我是课长!少废话,赶紧去,你不行我再上。” 刘文涛没办法,先进去了,白爱华再想拉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刘文涛耷拉着脑袋出来了,一看就是没成。李课长恨道:“真没用!看我的!” 不一会儿,人事办公室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声,紧接着李课长被人轰了出来…… 三人默默的来到走廊里的休息室,两个男人犹如斗败的公鸡,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不出声。白爱华觉得他俩此刻的样子好可爱,冲了咖啡放在两人面前笑道:“很多人在看着呢,这个样子送我走,会被人瞧不起的。” 两人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白爱华,白爱华冲他俩点点头,解释自己刚才的话:“你们要是哭丧着脸送我走呢,害我们的人就会很开心;我们要是现在开开心心的呢,害我们的人就会很失望,对不对?” 两人明白,缓缓点了点头,白爱华笑道:“那就笑一个看看。” 两人一愣,勉强的笑了一下,白爱华笑道:“这么勉强啊?看来希望我快点走啊……” 刘文涛解释道:“那倒不是……” 李建华一拍桌子,起身说道:“哼!你不干我也不干了!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一块开了!” 刘文涛呼应他:“好!走,我们俩一起去!” “好兄弟!走!” 白爱华急了,拉住两人的手不让他们走,两人不理会她的阻拦,在走廊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拖出很远。眼看就要再次到达人事部了,一个女孩跑过来说道:“白爱华!你不在复印室在这里干什么?” 白爱华:“我……我刚刚……” 女孩拉起白爱华就走:“快来!总经理要见你!”说着拉白爱华去会议室。刘文涛与李建华对视惊呼:“总经理??!!” ………… 陈思思下了公交车,围紧围巾,顶着呼啸的北风往家走。在人缝中,她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大妈跪坐在地上乞讨,面前放着一个老式的白色铁茶缸,上面印着“献给最可爱的人”。陈思思走过去,蹲下身放了零钱进去问道:“阿姨,这茶缸是您的吗?” 大妈闭着眼抵御寒风,哆嗦着点了点头:“俺家老头的。” 陈思思听她声音颤抖问道:“您是不是感冒了?我送您去医院吧!” 大妈睁开眼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摇了摇头:“没事儿,饿的。” 陈思思抓住她的手腕,只觉得她手腕冰的惊人,说道:“那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没关系的。” 大妈仍旧摇了摇头不肯去。陈思思无奈取下自己的围巾、手套、羽绒服给大妈穿戴好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说完起身进了身旁的快餐店,买回热乎乎的粥和包子交到大妈手里:“快吃吧,吃完就暖和了。” 大妈感激的看着陈思思,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陈思思帮她端着粥,一边安慰她:“阿姨你去地铁站里吧,那里面暖和。” 大妈摇了摇头:“被赶出来了。” 这当口风云突变,几个丐帮弟子走过来围住两人,为首的一袋长老指着大妈问道:“谁让你在这儿要饭的?”大妈看到他们惊恐的起身说道:“俺,俺……俺要够路费就回家……” 长老怒道:“不行!这片是我们花钱买的,赶紧滚!”说着一把将大妈推倒在地,其他几人上来就踢。陈思思大怒,喊道:“你们干什么?!住手!” 长老指着思思恶狠狠的威胁道:“滚他妈蛋!要不连你一起收拾!” 陈思思被气疯了,冲他吼道:“你才滚蛋!” 长老毫不客气,一脚把陈思思踹倒,上来就要行凶,忽然,扬起的胳膊被身后的人拉住,长老一回头,正面挨了一记重拳,轰的他头昏眼花,摔倒在地。 陈思思抬起头惊喜的喊道:“杨鹏!” 杨鹏走过来,蹲下身心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思思,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个傻丫头……” 陈思思看他哭,自己也跟着哭了:“杨鹏……” 长老爬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再不滚我弄死你们!” 杨鹏在陈思思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乖乖的,躲在一边,我替你报仇。” 陈思思被吻得晕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鹏起身转过来,擦去眼里的泪花说道:“我饶不了你们!”说着冲上去大开杀戒,将几个恶徒打的落花流水,惨叫连连! 对待这种人中渣子,就应该往死里打,打到过瘾!背景音乐《男儿当自强》主旋律部分响起(纯音乐)。 几个回合下来,杨鹏就全面获胜,恶人死的死,逃的逃。杨鹏将恶首揪过来按在陈思思面前吼道:“磕头认错!” 长老哭丧着照做:“大姐我错了!大姐我错了!” 杨鹏又把他揪到大妈面前一顿暴打,长老嗷嗷叫着跪下,一边躲杨鹏一边给大妈磕头认错:“大娘我错了!大娘我错了!……” 陈思思上面扑到杨鹏怀里:“够了,杨鹏,放了他吧。” 到此时,杨鹏这股火气才算消下去一点点,把他踹倒:“滚!”转过来见怀里的陈思思衣着单薄,立刻解开大衣扣子,把她装了进来。陈思思开心极了,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他的及时出现等等他的一切所带给她的温暖…… 背景音乐,电影《泰坦尼克》主题曲《My_Heart_Will_Go_on》副歌部分响起:“You_are_here;There_is_nothing_I_fear;and_i_know_that_my_heart_will_go_on,we‘ll_stay_forever_this_way_you_are_safe_in_my_heart_and_my_heart_will_go_on_and_on……” 后经询问得知,大妈的老伴当年是志愿军战士,参加过云山战役,被严重冻伤,退伍后没向组织上提任何要求,安心回农村种地,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如今已是卧病在床,不久于人世。他们的女儿女婿带着孩子一起到北京来打工,但是联系不上。老人想在离开前见女儿和外孙最后一面,大妈就只身来北京寻亲,几天下来人没找着,钱也没了,只好当街乞讨,盼着凑点路费好回家。 杨鹏和陈思思听了唏嘘不已。杨鹏的姥爷当年也是志愿军军官,追随李德生师长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因此杨鹏对志愿军军人特别敬重!最后杨鹏买了票把大妈送上了回家的火车,又记下了大妈女儿的相关信息,承诺帮助大妈寻找,一旦找到人,马上让她们回家探望。 北京东站月台上,杨鹏望着渐渐远去的列车心情异常沉重,叹了口气。 陈思思蹦到他面前望着他问道:“为什么叹气啊?” “答应了人家的事,恐怕做不到啊,北京那么大,怎么找啊?” 陈思思笑道:“我有办法,三天……七天内一定能把人找到。” 杨鹏不信:“你?我还是给你三年的时间吧。” 陈思思歪着头说道:“不信是吧?我要是找到怎么办?” 杨鹏笑道:“那我任你处置。” 陈思思不解:“我干嘛要处置你啊?” 杨鹏心中一动:她们俩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嘴上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陈思思开心的不得了:“我要你请我看电影!《罗马假日》!” 杨鹏松了一口气:“好!一言为定!” <;小知识>;《枪管》 从子弹的结构来区分,枪可以简单分为散弹和单发。理论上说枪管越长,子弹走的越直,打的就更准。早期的单发枪管内没有滑膛线,子弹出去后会在空中翻跟头,影响准头和杀伤力。某个天才发明滑膛线后,子弹出去时是旋转的,杀伤力大幅提高。散弹枪打出去是一个扇面,弹珠几十上百,枪管越短杀伤面越大,但有效射程会降低,不过对黑社会来讲,杀伤面的威力远大于有效射程。 第六十六章 塞翁失马 第六十六章、塞翁失马 白爱华被女孩拉进会议室,看到里面坐着的全是高层领导,顿时紧张起来。总经理就是当初面试时的老头,他见到白爱华吃惊的问道:“原来是你啊!” 白爱华不明白他的意思,鞠躬说道:“总经理好!”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是讨论我辞职的事吗?不用这么隆重吧?啊!难不成刚才他们俩胡闹被人事部长告状了?这下可遭了,总经理要是问的话我该怎么说?神啊,救救我吧…… 总经理冲她点了点头,问与会的部长们:“知道我为什么找她来吗?(环视一周)因为我觉得我们在用人上出现了问题,方向出了问题。” 白爱华一听心想:完了完了,果然是因为这事儿…… 总经理继续说道:“提拔干部应该以什么为基准?是看资历和学历吗?还是看日语有多好,英语有多好?还是看人气?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么重要的是什么?我觉得,是做事的态度,一个人如果做什么都认认真真,而且长久的持之以恒的认真,执着,那么他做什么都会有收效,这样的人是可以提拔的。” 白爱华晕了:这什么意思?要拿我当反面典型? 总经理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每次开会的时候资料都准备的非常及时,装订的十分整齐,让人非常舒服,当时我想这只是暂时的吧,不会长久都这样吧,可是我错了,一直都是这样,让我非常敬佩,我觉得这样勤勉认真的人,不管安排什么工作都会做的井井有条,这样的人是最应当提拔的。” 白爱华慌了:难道??? 带白爱华进来的女孩补充道:“是啊,我们科办的日语早课,她一次课都没有缺过,出勤百分之百,老师都夸她最用?(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4 部分阅读 白爱华慌了:难道??? 带白爱华进来的女孩补充道:“是啊,我们科办的日语早课,她一次课都没有缺过,出勤百分之百,老师都夸她最用功,她日语已经考过社内二级了!” 总经理惊讶的用日语说道:“是吗?说两句可以吗?” 白爱华满脸通红,当众背诵了刚学的日语诗,萩原朔太郎的《竹》,发音异常标准,博得众人及总经理的热烈掌声。 总经理最后起身说道:“白爱华,前任总经理助理刚刚离职,我现在委任你为新任总经理助理,希望你再接再厉,取得更优秀的成绩!”说完伸出右手,白爱华连忙伸手同总经理紧紧握在一起。经历了如此大悲大喜,白爱华激动地无以复加,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总经理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资勉励:“加油吧!嗯?!” 白爱华擦去眼泪,冲总理点了点头:“是!” 部长们集体起立鼓掌衷心祝贺,只有王部长和金课长心里不是那么的由衷。 ………… 大获全胜的杨顶天带着兄弟回到工地,兴奋的冲王永明交待:“去小卖店!拿白酒,猪头肉,花生米,老虎菜来,今儿晚上喝个痛快!!” 王永明为难道:“天哥!小卖店那已经赊了不少账了,老板娘见我就打。” 杨顶天笑了,拿出钱给他:“那就先去把帐结了,再赊点回来!快点儿啊!” 王永明开心的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酒菜回来,大伙围坐在炉子边上开怀畅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刚才的场面有多惊险,多刺激。有的说自己快吓尿裤子了,有的则吹嘘自己如何了得,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杨顶天也是特开心,今儿干脆来个大乐透,喝个痛快,举杯说道:“来来来!听我的啊,今儿咱们能在一个战壕里战斗,就是兄弟!就是缘分!来!干了!” 众杯齐举:“干!” 几轮下来,杨顶天提议:“咱们有些兄弟互相不大认识,这样吧,天霸从你开始,转圈每人领一口,介绍下自个儿,从哪儿来,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兴趣爱好,以后有什么打算,想说什么说什么,好!你先开始!” 臧天霸起身吼道:“俺!臧天霸!河南人!爱好打架!以后打算和天哥干革命!干!”大家哈哈大笑,举杯共饮。接下来一个个都说的比较离谱,有爱好偷看女人洗澡的,有打算回去养猪的,还有一个打算去伊拉克当民工的,呵呵。 后来有一个壮小伙站起来说道:“我叫王索,家里人都叫我索子,吉林榆树的,没啥爱好,就是寻思能有个按时给结工钱的老板我就满足了。” 此言一出顿时冷场,杨顶天笑道:“以前包工头老欠你工钱?” 索子叹气道:“唉,我点儿背,这几年干的活都没拿着钱,有一年我在东北伐木头,最后差点光着屁股回来,回来之前我一把火把那狗日的地板块都烧了!后来在火车上,我遇着一个大学生,我俩聊天,我把我的事儿说给他听,他当时就写了篇文章给我,不信我拿给你们看看,我一直都留着呢。”说着放下酒翻了起来,大伙吵吵嚷嚷的不让他找,他偏不听,不一会儿找出几张纸来交给杨顶天:“天哥,你看,我没撒谎吧?” 杨顶天接过来读到: 《又是一年飘雪时》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我1997年过年时在火车上听一个小伙子讲的亲身经历,他工作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最后他说我恨透你们那的人了,太坏了!我无以应对。当时我大一。以下言语基本符合事实,部分细节稍做加工。 索子是去年开春从吉林老家里出来的,临走那天还下了场雪。到了这后,先跟着一个姓陈的老板干,陈老板人挺好,按规矩索子这样的伐木工要自各儿预备电锯,陈老板借给他钱买了个电锯,干完活后钱从工钱里扣。可惜这活没长久,没到夏天,陈老板要去南方,算完帐,索子领了八百块钱的工资,另外,陈老板还给了索子一件军棉袄和一个收音机,什么牌子的索子忘了,反正调一调能出动静,当时,索子特感激千恩万谢的。 八百块钱很快就花光了。入秋,索子又到了另外一个林场,跟着一个姓王的老板,还是采木头,工钱讲好了,一米木头10块钱。 条件是苦了点。入秋的东北已经很冷。索子跟另外十几个人一块住在一个砖头累起来的窝棚里,里面起个炉子就不咋冷了。早上起来有人给做饭,每天都是白菜炖土豆,饭倒是白米饭。吃完饭拎半斤白酒扛着电锯就进山了。偶尔索子花五毛钱弄上一小袋花生米。喝完酒下午干活倒是不耽误。 有一回老板去山里,正赶上他们在那喝酒,劈头盖脸就给索子一顿臭骂,告诉你们多少回了,进山里不能喝酒,咋?还搁那儿坐着?都给我站起来!索子站起来红着脸说,没事儿王哥,下午的活耽误不了。老板大怒,啥有事没事的?出了事故咋办?你能负责呀? 索子低着头没吱声,老板又说了几句就走了。索子服气,是他不对。可不止他一个人喝酒呀,还好几个呢,咋就说他一个呢?他也知道老板烦他看他不顺眼。说心里话,他也烦老板,也不知道因为啥。在索子看来,出来混的东北人分三种,一种是有文化,有能耐的,时事政治,民间传说,伟人故事,啥都明白点儿;一种是憨人,就象索子这种的,没啥本事,不会说话,一句话没说完就挠了三遍头皮,就是有力气,能干活;最后一种就是特能装的,好象挺牛B的,这个也熟悉那个也认识,其实要啥没啥啥也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就这样日复一日,干活吃饭,倒也相安无事。眼瞅快到年底了,索子他们开始有点急了。为啥呢?老板好象没结帐的意思。一般活干到年底,就该算帐给钱回家过年了,至于明年还来不来这干要看和老板关系处的咋样了,哪儿都这样。可是老板每次来了都是随便看一圈,随便问两句就走人了,索子他们能不急吗?进了腊月,老板叫人传了个信儿来,说木头不采了,大伙先呆着,索子他们沉不住气了。大伙商量了一下,一块到了镇子上老板家。进门一看,老板正和几个人喝酒呢,喝的是脸红脖子也粗。索子一进屋,就冲老板哈了一下腰,王哥您忙着呢? 老板一见是他们脸就沉了下来,起身说道,你们到那屋等我——哥几个先喝着,我去一下就来。 进了屋,老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坐在椅子上对工人们说道,坐吧。索子他们都坐了。大伙都没吱声。老板干咳了一声说,你们来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想把工钱算了对不对?大伙连忙说,是,是,是。老板一摆手,继续说道,不是我不给你们算,最近呢有一批木头赔了,我的地板块又卖不出去,堆在那块你们也看见了。那屋跟我一块喝酒的就是来买我地板块的,现在生意还没谈成,你们几个这时候来不是成心砸我买卖吗?大伙一听连忙赔不是,哎呀王哥您看我们这不是不知道吗?都进腊月了,工也停了,我们都想拿点钱回家过年啊,您看您老体谅体谅。老板一抬头,我体谅你们谁他妈体谅我呀?大伙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接着又是沉默了一会儿,老板说道,这样吧,过几天吧,你们等我消息,等我把地板块卖出去,钱一到手,就给你们算了你们看好不好? 大伙一看老板这么说了,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好先走了。老板送了送他们,他一边剔着牙缝一边语重心长的安慰了他们几句,回头又继续和他的哥们们喝酒。 又过了几天,老板还是没信儿,索子他们又去了,老板还是那话,他们没办法又回来了。第三回,索子有点急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地主长工的胡乱比喻,把老板惹急了,指着索子鼻子给索子一顿臭骂,大概意思是老板在社会上混的时间段与索子穿开裆裤的时间段刚好吻合,另外索子还有点缺点,比如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什么的。 眼看没几天过年,索子他们身上一分钱没有了,大家伙只好一块硬着头皮又去了。老板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说,跟我来吧。老板拿出一张单子交给索子说,你自己看吧。索子一看当时就傻了,单子上是这么写的: 王索:工钱:7元*520米=3640元 食宿费:25元*4个月*30天=3000元 油费:400元 违规罚款100元 合计3640-3000-400-100=140元 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冬天才赚140块钱,这是索子做梦也没想到的。索子抬眼看着老板,老板抿了口茶说道,这我还有不少费用没给你算呢,140块整,拿去吧。索子憋了半天说道,王哥,做人不能这样呀。你说啥?老板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索子吓了一跳,还是稳住了说道,说好了的10块钱一米木头,咋成7块了呢?老板斜了他一眼,谁跟你说好的?有合同吗?索子一楞,啥合同?啥合同?!老板哼了一声说,我不跟你废话,140块钱,要不要?不要拉倒!索子还想再有挽回的余地哀求的叫到,王哥……。老板立刻大声喝问,要不要?! 索子没吱声,想了想,把钱揣进兜里,出了老板家一个人先回去了。 回到窝棚里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被褥不是自各儿的,也没什么衣服,除了一台电锯放进麻袋里准备扛家去以外,就剩个收音机了。索子坐在木板塌上越想越来气,猛喝了几口白酒,拎起一桶柴油去了老板的仓库…… 放完火索子就害怕了,扛着麻袋就上了去市里的车。本来想逃票的,被查票的抓住了,补了张票25块钱兜里还剩115块整。 到了市里吃了碗3块钱的牛肉面,买张车票101块,就剩11块钱了。离开车还有三个多小时,索子怕老板追来不敢进候车室,就在广场上溜来溜去,憋了泡尿,趁人不注意,找了个旮旯就解决了,提上裤子一回头,一个穿军大衣的离他不到一米远看着他。索子不自觉的一低头往旁边走。那人一把把他抓住,冷冷的说,想走呀?跟我走吧。索子忙问,去哪儿呀,大哥?军大衣说,到了你就知道了。索子一边挣脱一边求饶,大哥饶了我吧,我就这一回。军大衣不容他多说,少废话,拎着东西跟我走! 索子被拎进了车站值班室,军大衣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填了张单子给索子,罚你50块钱,交钱吧。索子心中一惊,50?大哥,我没那么多钱,能不能少罚点儿?军大衣立刻变脸,提高了嗓门,你当买菜呢?还他妈跟我讨价还价!旁边几个坐着的围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军大衣告诉他们之后,他们都大笑起来,有一个还过来拍了拍索子的肩膀问索子几岁了。聊着聊着他们就不理索子自己聊开了,索子也不敢插话,蹲在那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军大衣突然想起来什么,问索子,你车票呢?索子一楞,啊?啥车票?军大衣立即说,小兔崽子跟我装傻,你敢说你没买车票?索子不敢撒谎说,买,买了呀。军大衣把索子从地上提起来说,去,把车票退了,把罚款交了。索子一急,那我咋回家呀?军大衣说,我他妈管你呢?索子无奈说我把车票放在旅店了。军大衣问哪个旅店?索子答就是你们车站的旅店。军大衣狰狞的笑着说,放旅店了是不是?我现在跟你去拿,你他玛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走! 索子硬着头皮带着军大衣往旅店走。军大衣又叫了两个人。到了旅店,索子胡乱进了个房间,进屋的时候,索子猛的一转身把门关上插了起来,军大衣没反应过来,被索子得逞了,气急败坏的在外面连砸带踹。屋里有个男的正坐在床上抽烟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索子,索子没理他,打开糊着窗户缝的窗子就跑了,连电锯也不敢要了。 虽然很害怕,索子还是上了回家的火车。车上人贼多,挤的挪脚都费劲,索子却觉得塌实了一些。但在火车没开之前,索子的心还是砰砰的乱跳个不停。索子蹲在过道靠门的一个角落里,不敢抬头等着车开,可是这车怎么也不开,索子觉得那会儿时间过的太慢了。 晃动了一下之后,火车终于开始走了,索子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身子靠着铁门,前面全是人腿。头一歪,索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困又累又饿的索子猛的听到女乘务员喊了一声,榆树到了啊,榆树到了!索子立马精神了,挤开人群冲下了车。 是个大晴天,新下的雪映着太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索子的心情好些了,眯着眼睛随着人群往出站口走。刚走了没几步,索子被一个游动的女检票员给拦住了问他,你票呢?索子一看她那眼神心里有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从怀里把票掏出来拿给人家看。女检票员看了看票又瞟了索子一眼,没说什么把票还给了索子。索子心里骂,狗眼看人底。但没敢说出来拿回票就走了。 一出站索子才发现自己饿坏了。花2块钱吃了两大碗大查粥。粥铺的老板是一路上索子遇见对索子最好的人,跟索子聊了好几句,还给索子添了一小碟咸菜,没要钱。 吃饱喝足索子开始往汽车站赶。虽说棉袄里兜就剩下9块钱了,索子并不着急,因为索子知道县城到他们村的车票是8块钱,25里路。 到车站索子看有一辆车好象要开了,探进头去问到,到王家庄吗?售票员说道,到,上吧。索子答应了一声就要上车。售票员又郑重的跟出一句20一张啊!。索子一楞,啥?20?不是8块吗?售票员瞄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早看出来你坐不起,多亏问了你一句,说道,春运涨价了,坐不坐不坐下去啊,要开车了!索子已经上了两级台阶了,再迈一步就进车里了,可索子没动,他站在那朝车里看了一圈,希望能有个认识人,车里的人也在看他,但没有,索子又被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之后,转身下了车。 25里路。 过了晌午,天有点阴了,还起了点风,索子抬头看看天,紧了紧衣领,又低头继续赶路。 雪终于下了起来,天也暗了下来,小北风飕飕的直往脖子里灌。雪越下越大。 下晚,天都挺黑了,索子才进了村。到了这,闭着眼睛索子都能找着家。到了家门口,索子站住了,看着这间亮着灯的矮趴土房,索子忽然感到鼻子一酸,身上再没有一点力气,跪在雪地里大哭起来。 索子,男,二十八岁,未婚,身高1。77米,体重73公斤的大小伙子跪在雪地里哭呢。雪下的贼大,比往年都大,年二十七下这么大的雪,看来明年是个好收成呀。(完) 杨顶天读完把文章还给索子,举起酒杯说道:“来!我说一句,今儿我杨顶天对天发誓!有我杨顶天一口吃的,就有兄弟们吃的,如果我对不起这里的兄弟,让我不得好死!” 众人都觉得誓言过重,纷纷劝道:“天哥……” 杨顶天制止他们,举杯吼道:“是兄弟,都给我干了!” “干!!!”…… <;小知识>;《伊拉克》 伊拉克国内有两条著名的河流: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是古代巴比伦王国的文明发祥地。著名的空中花园就出自巴比伦。那里曾建立起世界上最早的城市,是西方文明的发祥地。 现在的伊拉克人民饱受战争之苦,从八十年代的两伊战争到后来的海湾战争,再到现在的伊拉克战争,原本生活富庶的伊拉克人现在挣扎在温饱线上,来中国参加亚洲杯足球赛的队员连好球鞋都买不起。和咱们拎着LV包的大款级球员们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人家成绩可比咱们好多了,最起码人家不赌球。 第六十七章 蝴蝶翅膀 第六十七章、蝴蝶翅膀 陈思思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找到大妈失散的女儿,原因有三。其一,大妈与女儿失去联系时间不久,女儿全家人在北京的可能性极大;其二,陈思思有着极其广泛的群众基础,尤其是在进城务工群众心中,地位非常之高,发动他们协助寻找必将事半功倍;其三,陈思思相信是神让她来处理这件事,而且给了她梦寐以求的恩赏,她甚至心里都在偷偷感谢那个打她的一袋长老。她心里对神充满了感激,帮助大妈找到女儿,对她来说义不容辞! 说干就干,陈思思找到她的一位记者同学,同学得知后,以丐帮揭秘为切入角度写了一篇专访,顺带将寻人启事嵌入其内,刊登在晚报上,反响十分热烈。陈思思又将事件通报给所有教友,寻求帮助。所有得到消息的教友们都积极行动了起来,将消息传遍了各区的进城务工人员聚居处,不出三天,北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位可怜又可敬的大妈,是否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晚报编辑部的寻亲热线这几天都快被打爆了,很多热心观众打来电话询问事件进展,提供疑似情报。 到了第七天,陈思思来到杨鹏家敲门。杨鹏开门见是她颇感意外:“思思?你怎么来了?” 陈思思举起手中的报纸,高兴地蹦着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杨鹏连忙抢过报纸,念道:“失踪女儿致电本报,称已得到消息三天前回家见到双亲,至于缘何至今才打电话,只因晚报热线太火爆,多次拨打都没打进来。在此,感谢晚报,感谢陈思思及其男友,感谢所有热心人,好心人的帮助!谢谢!衷心祝福你们幸福平安! 杨鹏念完,哼的一声把报纸扔在桌上。陈思思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杨母也很纳闷,拿起报纸边看边问:“人家感谢你,你怎么还老大不乐意的?” 杨鹏火儿道:“人家感谢的是陈思思!我不过是‘及其男友’!哼!” 杨母呵呵儿笑道:“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儿!和你爸一摸一样!思思啊,这报纸我收藏了啊,有纪念意义!‘及其男友’,嘿嘿,要不说还是人家报纸上写的好啊。嗯??你们什么时候成人家男友了?” 杨鹏、思思闻言脸一红,都低下了头。杨母见状也不再深究,坐到椅子上看起报纸:“哎呀,得找找我的花镜啊,这报纸上的字儿要是能大点儿就好了……” 杨鹏为化解尴尬之气氛,冲陈思思笑道:“对了,得请你看电影哈!” 陈思思点了点头:“嗯!《罗马假日》!” 杨鹏穿上外套:“走!看电影去!” 陈思思欢天喜地的挎着杨鹏的胳膊准备出门,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咚咚咚!”,杨鹏正单腿立着提鞋,被敲门声吓了一跳摔倒在地。陈思思和杨母对望一眼,均感到敲门声来的异常诡异。杨母提气喊道:“谁呀?!” 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 三人听到这个声音相顾骇然,都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屋里静悄悄的,气氛诡异而恐怖,陈思思悄悄打开门,一个女子飘然而入,见到她,大家都呆了…… ………… 吴英莲放了学来医院看黎奶奶,老太太自从昏迷后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苏醒过来,大夫宣称她已经进入植物人状态,能不能醒只能看天意了。 背景音乐响起《大长今》中的插曲《短歌》(纯音乐),直到英莲离开医院。 因为天天来,她已经和这里的医护们熟悉了,一路上不断和护士们打招呼,大家也都很喜欢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一进屋,英莲冲躺在床上姥姥说道:“姥姥,我来了。”说着放下书包,洗干净毛巾帮姥姥擦脸,一边擦一边和她聊天:“姥姥,今天数学测验的成绩出来了,我考了第三,把我同桌气死了,不管考什么他总是比我少几分,你说怪不怪?哈哈,我考的不好的时候他更差,他考的好的时候,我状态更好,他说他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都要还给我,姥姥你帮我们算算,是不是真的啊……” 擦完脸,英莲费劲巴拉的给姥姥翻个身擦后背,嘴上还是不停:“姥姥,总有人给我写纸条,你说我交不交给老师啊?姥姥你小时候收到过纸条吗?你怎么处理的?对了,你和我姥爷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我妈说你当时是卖橘子的,他来买橘子认识的,是吧?我同桌这人很奇怪,我收到纸条给他看,他不看,还生气不和我说话,姥姥你说他是不是个怪人?” 擦完后背,英莲开始把姥姥翻回来擦胳膊,说道:“现在陈聪姐在照顾姗姗姐,姗姗还是那样,没什么好转,我不敢给她吃那些药,都是镇静药,我怕总吃把她脑子吃坏了,姥姥,我挺累的,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管了,回老家去上学,我妈也让我回去,唉,姥姥你醒过来帮我出出主意吧。如果我哪天真走了,姥姥你和姗姗姐不要怪我,你也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别人勉强不来的,是吧,姥姥?” 给姥姥擦完身子,姗姗洗干净毛巾挂好,拿起书包说道:“姥姥我先回去做饭了,陈聪姐做的饭实在是没法吃,您好好休息吧,您要是醒了,枕头旁边有个开关,你按一下护士就过来了,姥姥再见。”说完,英莲背起书包悄悄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躺在床上的黎奶奶面容安详而从容,蓦地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沁出悄然滑落…… 吴英莲回到家里放下书包,屋里静悄悄的。她和往常一样先进姗姗房间看看她怎么样,她这一开门不要紧,屋里的景象吓的她是眼前发黑,两腿发软。只见黎姗姗蹲在外面窗台上擦玻璃,陈聪在床上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地。吴英莲稳定下情绪,慢慢走向窗边,路上顺带掐醒好梦中的陈聪,见她醒了暗示不要大叫,免得惊了姗姗。陈聪见到如此景象也是吓的不知所措。 英莲来到窗边,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姗姗姐,你干吗呢?” 黎姗姗头也不抬,继续猛擦,嘴里答道:“擦玻璃。” 英莲哄道:“先吃饭吧,一会儿再擦好不好?” 黎姗姗不理:“玻璃太脏了,妈妈骂。” 英莲想想说道:“妈妈说姗姗乖,今天够了,再擦妈妈就不高兴了,打屁股了!” 黎姗姗抬起头问道:“真的?” 英莲尽量让自己脸上充满真诚的点头道:“嗯!真的!” 黎姗姗丢下手里的抹布直起身来,准备下来,忽然看到外面有个蝴蝶风筝,便在窗台上蹦着叫:“蝴蝶!我要蝴蝶!……” 英莲气的脸都绿了,心里暗骂:‘谁这么有病!大冬天的放什么风筝!?’嘴里哄到:“姗姗!咱们家就有蝴蝶,你不记得了?让陈聪姐姐去拿给你好不好?”说着冲陈聪使了个眼色,陈聪领会连忙出去找蝴蝶。 姗姗不理,继续在窗台上蹦着哭闹:“我要蝴蝶!我要蝴蝶!……” 吴英莲看的是心惊肉跳,血压狂窜,只盼陈聪快点找个什么蝴蝶过来,把她哄下来。这时,陈聪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身上缠着些破布丝巾喊道:“蝴蝶来了!我是蝴蝶!飞呀!~”说着原地转了起来,没几圈就把自己转晕了,“咣当!”一声摔倒在地,场面简直惨不忍睹,连英莲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黎姗姗情绪突变,两眼空洞洞的,继而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骗人!老是骗我!说好以后给我买的!骗人!呜呜……”她嘴里喃喃自语着只有她自己听的懂的语言,身子慢慢蹲下去,伏在膝盖上放声痛哭!英莲趁这个机会,突击上前把她从窗台上拽了下来,出乎她意料的是,黎姗姗根本没做一点反抗,摔在地上也不喊疼,自己起身趴到床上大哭特哭起来,哭的那叫个伤心之至,最后都把自己哭咳嗽了,还是哭个没完。英莲在旁边半步也不敢走开,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安慰她,陈聪坐在地上整理缠在头上的破布和丝巾,嘴里嘟囔着:“怎么搞的,怎么解不开?”…… 好不容易把黎姗姗哄睡着,英莲黑着脸把陈聪扯到外面,瞪着她怒声问道:“她爬上窗台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陈聪:“??你不也看见了,我睡着了。” “你睡着了?!要不是我回来,她就摔死了!这你也能睡的着?你长心了吗?” 陈聪无言以对:“你看她一天试试,又累又无聊,也不能全怪我吧?” 英莲见她毫无悔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月的工资扣掉100块!下次再这样全部扣光!” 陈聪无奈:“直接炒了我算了!累死人了!” 英莲喝道:“马上出去找人回来,把窗户全都钉死!” 陈聪一愣:“啊?!这会儿让我上哪找去?” “快去!!!——” 陈聪连忙讨饶:“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怕了你了。”说着穿衣出门。 英莲回到姗姗的房间看着熟睡的姐姐,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心中默想:‘这样不是办法,陈聪办事儿太不靠谱儿,要是真出了事儿,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舅舅、舅妈,怎么和姥姥交待啊?姗姗姐,你快点好吧,只要你能好,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再也不气你了,你想看我的情书我就给你看,你想欺负我我就让你欺负,但你不能老是这样逃避啊,得面对现实啊……’ 想到这儿,英莲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她仔细权衡了一下,暗下决心:‘看来只能这样了,姗姗姐,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实在是太累了,我负担不起,将来怎么样只能看你自己的命了’想到这里,英莲轻轻伏在姗姗身上,悄悄哭了起来。纵有万般不舍,此刻又能怎样呢?…… ………… 白爱华晋升为总经理助理,职称不变依旧为职员,人事关系还在总务科。到新岗位上班第一天,她就明白前任为什么要辞职了。 早上,总经理安排了三件事:一、立即准备去年CS(客户服务)经营会议资料,明天上午和本社开画像会议用;二、新产品MK-3200的部分原材料至今未到位,将严重影响新产品生产日程,立刻查明原因;三、市场反馈荷兰一仓库内出现到货性不良,紧急确认不良情况。安排完总经理便与两位部长出差,预计晚上回来。 三件事涉及到品质部、采购部、市场部、制造部,这些业务白爱华从来没有接触过,根本不知道该找谁问谁,怎么处理,急的是满头大汗。坐在位子上又不断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总经理今日行程,报告业务,有的又说的特别紧急,非马上向总经理汇报不可。白爱华穷于应付,手忙脚乱。一抬头,到中午12点该吃饭了,她还一件事儿没做出来。 白爱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继而趴到桌子上连拍带踢,冲自己假哭发泄起来:“啊——怎么办?……”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哟,这是怎么了?” 白爱华连忙起身,对自己的失态被人看见而小脸通红。抬头一看是金课长,白爱华稍微松了口气,撒起矫来:“金课长,怎么办啊?” 金课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爱华,第一天不适应吧?” 白爱华说道:“嗯!……” 这时,李课长进来说道:“爱华!吃饭去!——哟,金课长也在,走一块儿吃饭啊?” 金课长笑道:“爱华正闹情绪呢,第一天上班不适应,让她诉诉苦吧。” 李课长大声说道:“诉什么苦诉苦!赶紧去吃饭,吃完就好了!” 白爱华怨恨的看了自己课长一眼,起身挽起金课长的胳膊就走。李课长冲她俩的背影摇了摇头,暗自叹息:“这个傻丫头!”…… 餐厅里,李课长打好饭,端着自己的餐盘坐到刘文涛对面。刘文涛见他坐到自己对面颇为意外,直起身子等他发难。李课长恼火的笑道:“有事儿和你说说。” “和我说?什么事儿?” 李课长悄悄说道:“你看那边,爱华和金课长聊的多开心。” 刘文涛看了看远端的两人,问道:“是啊,那不挺好的吗?……” “好个屁!”李课长打断他道,“你知不知道这个金课长是什么人?” 刘文涛不解:“什么什么人?” 李课长无奈叹道:“这点上看,你和白爱华还真是一对,情商都是零,我告诉你吧,是这么这么回事……明白了?” 刘文涛闻言大惊:“真的?” 李课长双手一摊:“你分析一下,我要是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没有?” 刘文涛仔细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面试的事儿我倒是知道,只是没想到。” 李课长吃口饭说道:“吃完饭你和爱华谈谈吧。” “为什么又是我?” 李课长气道:“什么叫‘又是你’?我以前什么时候让你找她谈了?” 刘文涛想想:“好像是有一次,我想不大起来了……” “行了!少废话了你!爱华现在对我有抵触情绪,她更相信你。你顺便帮她解决解决业务上的问题,她今儿压力太大,快崩溃了。” 刘文涛默默点了点头:“好!吃完饭我就去。” 李课长一掌拍在他肩膀:“好兄弟!够义气!”把刘文涛拍的差点趴在桌子上。 金课长和白爱华远远看着两人聊的如此亲密,心里都感觉很奇怪,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默默吃饭…… <;小知识>;《罗马假日》 个人十分喜爱的一部电影,讲述了一位公主与记者的爱情故事。奥黛丽。赫本饰演公主,美丽有如天人。她出走后让理发师剪掉她美丽的长发,理发师都心疼的哭了。说起长发,有部小说叫《麦琪的礼物》,有空看看吧,蛮好的。 第六十八章 不辱使命 第六十八章、不辱使命 话说杨鹏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陈思思悄悄打开门,一个女子飘然而入,见到她,大家都呆了…… 原来进来的正是吴英莲,她飘然而入冷冷的冲杨鹏说道:“没想到是我吧?”接着看了杨母一眼,没有打招呼;再接着看着陈思思问道:“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陈思思姐姐吧?我是黎姗姗的妹妹,表妹,吴英莲,你好。” 陈思思连忙回礼:“你好!” 英莲分析道:“这个时间你出现在这里,说明你们俩现在在交往了?杨鹏你速度很快啊,不到一个月前你还去我们家提亲,现在又开始谈恋爱?佩服佩服!” 杨鹏心中一痛,无话可说,只好关上门;陈思思也是心中一沉…… 吴英莲再转向杨母说道:“托您的福,我姥姥现躺在医院,大夫说她现在是植物人,考虑她的年龄,醒来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说她这辈子就这样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了!”杨家三人听了都是心中一凛,这时,吴英莲加大音量悲愤的说道:“还有!姗姗姐的父母!在去医院看姥姥的路上,遭遇车祸已经过世了!”杨家三口一听犹如平地一声炸雷,震得他们头晕眼花! 吴英莲眼含泪花,悲痛欲绝的冲杨母问道:“现在!杨夫人!姗姗姐的干妈!黎家两条半人命顶的了杨家的几十年前那条人命了吧?黎家现在家破人亡,姗姗姐精神崩溃成了疯子,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开心了吗?你回答我啊!” 杨母吃惊的无以复加,愣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英莲上前一步逼问:“你说话啊!你推倒我姥姥的时候不就希望这样吗?” 杨鹏抓起她的胳膊让她面向自己,颤抖的问道:“你说姗姗,她,她怎么了?” 吴英莲奋力甩开的他的手质问:“你现在还有资格这么叫她吗?你还有资格关心她吗?她拜你们家所赐,受不了刺激精神崩溃,已经是精神病了!现在每天吃镇静药,睡二十个小时,再吃上几年就完全吃傻了,现在她身边一刻也离不开人,离开一小会儿她就可能跳楼自杀!很开心吧,杨鹏!” 杨鹏一屁股坐倒在地,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怎么,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陈思思怕他也疯掉,连忙跪在旁边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良久,杨母有气无力的问道:“她父母的灵位在哪,我……我得去拜……” “免了吧!”吴英莲一口回绝,“休怪我绝情,你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去拜,我也没有权利允许你去,等姗姗姐好了之后,你去问问她让不让你拜!” 杨母再也无话可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卧房,一头栽倒在床上…… 杨鹏慢慢回过神来,再次上前抓着英莲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姗姗现在在哪里,在家还是在医院,我要去看她,带我去,我求求你!” 英莲再次甩开他的手喝道:“当初是你不要她的,现在又来装什么假惺惺?!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你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能给她什么好处?” 杨鹏被逼问的大脑又是一片混乱:“我,我,我……哇……”继而伏在思思怀里大哭起来! 吴英莲见刺激的差不多了,调整下情绪,擦去泪花说道:“别哭了!想见她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鹏听了连忙止住哭声急切的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吴英莲接道:“希望你这次能说话算话!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杨鹏当然明白她又是在讽刺自己的始乱终弃,羞愧的低下头:“我答应你!” 英莲看向陈思思说道:“思思姐也要帮忙!” 陈思思惊讶的问道:“我?” 英莲点头说道:“嗯!姗姗姐自从在父母去世后,受了严重的刺激,她的潜意识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属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她现在只记得小时候的事,十五岁以后的记忆全部被她自己埋了,刚开始我甚至想,可能她这样过一辈子也好,也许这样才是真的没有痛苦,但是我错了,最近她病情越来越严重,她现在除了我谁都不认识,完全陷入自己的想象和回忆里,昨天爬到窗台上要蝴蝶差点掉下去。杨鹏,你送过她蝴蝶吗?还是你们俩的什么暗号?” 杨鹏点了点头:“刚认识的时候一起喝酒,她喝多了要刻在柜台上的蝴蝶,我答应以后给她买……” 吴英莲接道:“但你没买是吧?!昨天姗姗姐哭的特别伤心,嘴里念叨着:‘骗人!老是骗我!说好以后给我买的!骗人!’当时我就猜到一定是你!自从她发病以来从来没哭过,连她爸妈的葬礼都一滴泪没有掉,因为她的记忆、意识根本没有这一段儿,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杨鹏和陈思思点了点头。 英莲继续说道:“昨天的事对我触动很大,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医院不能去,大夫只会给镇静药,常年吃的话肯定变成痴呆,那还不如死了清净,我想要治好她!而现在能触动到她神经的,只有你!和你!你们俩!昨天的事证明了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帮我!这就是我的条件!这样你去看她才有意义!否则,如果你只是为了去可怜她的话,那就不用去看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告诉我,我走了!”说完便往外走。杨母在屋里都听到了,开门追出来道:“等一下,我能帮什么忙吗?什么事儿都行……” 英莲停下脚步,叹口气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和黎家所有人没办法原谅你,你要想帮忙的话,就别再我们面前出现,我们不想看到你。”说完,绝情而去。 杨母最后一线希望破灭,黯然回到卧室关好房门,潸然泪下…… 杨鹏怕母亲出事探进房间悄声问候:“妈……” 杨母有气无力的应道:“放心,我没事儿……你想好了吗?照那孩子说的做吗?” “嗯……” 杨母叹息道:“我错了,我真的后悔啊,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杨鹏劝道:“妈……” 杨母说道:“放心,你妈没事儿,我要好好反思反思,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杨鹏默默点了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背景音乐响起《大长今》中插曲《烟涛》…… ………… 午饭后,刘文涛邀白爱华出去散步消食儿,金课长识趣儿的避开了。 两人走在公司喷泉边的小树林里,刘文涛问道:“爱华,你觉得金课长怎么样?” 白爱华微笑:“很好啊,从面试的时候就特照顾我,进公司之后也是……” 刘文涛打断她:“你知道吗,给你面试后,李课长坚决要你,金课长坚决反对,最后是总经理投了赞成票,你才被录取的。” 白爱华纠正道:“怎么可能?你说反了吧?应该是……” 刘文涛打断她,郑重说道:“爱华,你相信我,这是真的。” 白爱华看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5 部分阅读 白爱华纠正道:“怎么可能?你说反了吧?应该是……” 刘文涛打断她,郑重说道:“爱华,你相信我,这是真的。” 白爱华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得不相信,笑道:“那……那也没什么,我面试的时候确实表现的很差,我自己也知道。” 刘文涛心想果然让李课长猜中了,说道:“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是从谁开始传起来的吗?” 白爱华一惊,看着刘文涛说不出话来。刘文涛冲她缓缓点了点头。 白爱华仍是不敢相信:“她没理由……” 刘文涛再次打断她:“她绝对有理由,你不知道,她和李建华是大学同学,恋爱了四年,毕业之前分手的,这个理由充分吗?” 白爱华再次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站在原地望着远处树下的金课长,她正在和几个女孩聊天,不时甩动那一头飘逸的秀发,开心的笑容是那么阳光、纯洁、无暇…… 刘文涛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李建华让我告诉你的,他自己不太方便告诉你,他告诉你是想让你凡事小心,不能什么对金课长交底,明白了吗?” 白爱华倔强的说道(刘文涛与她同声说道):“哼!不用他管,我自己心里有数!” 白爱华这回是真的惊了,颤抖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刘文涛苦笑一下:“他连你要说的话都猜的一字不差,短短几个月,他竟然这么了解你,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白爱华不想让刘文涛继续烦闷,说道:“他就那样!他和我说过,大学时选修过《心理学》,总喜欢通过细节推断别人的心理,特讨厌!什么都让他猜中了还有什么意思?真烦!我喜欢文涛你这样的……”话一出口白爱华便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弥补道,“你……有深度,单纯,和你在一起,让人更舒服,就是吧……没什么压力……”白爱华边说边想:完了!这可真是越描越黑了。便住嘴不敢再说。 被称赞总是让人舒畅的,刘文涛笑道:“是吗?我家人也是这么说我。” 白爱华暗自松了口气说道:“你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同事关系,我还不至于你们俩想的那么笨。不过我现在的想法是,宁愿自己被利用,也不愿自己没有用!那样的话,别人都懒得利用你,那才真正可怜,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刘文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新工作不太顺利吧?” 白爱华一听这话把一肚子苦水都倒了出来,最后叹道:“再这样,我就死了。” 刘文涛笑道:“熟悉了就好了。去别的部门可以先去找你的同期(指同时进公司的同事),同期间一般来说互相帮助是无条件的,就算不是他的业务,他也会告诉你找谁,甚至主动带你去处理,你试试看。” 白爱华大受鼓舞,高兴的跳了起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太好了!” 刘文涛看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很开心…… ………… 黎姗姗家楼下,杨鹏停下车心情沉重的问道:“你想好了吗?你不一定要去的,这事儿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想好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思思坚定地答道,“神说要博爱,更何况是好朋友。” 杨鹏点了点头,下车仰头望去,想起不久前还在这里大声求爱,和姗姗一起放烟花,那情景恍如隔世。杨鹏不愿再多想,和陈思思上楼来到姗姗家门前。 不知道是因为爬楼梯喘的还是过度紧张,杨鹏心怦怦直跳,他和陈思思对望了一眼,举起手敲了敲门“咚咚咚!” 没有回应…… 杨鹏举起手刚要再敲,门忽然开了,杨鹏本能的往后一让,只见一个女人举着菜刀冲了出来,见到她如此模样,杨鹏和思思大惊失色…… ………… 随着包工头工作的深入开展,杨顶天渐渐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包工头欠工人工钱不给甚至卷钱跑路了——包工头这活儿确实不好干啊! 第一,太操心:大方面施工进度,工程质量,小到工人们吃喝拉撒睡,什么都得管!晚上还有来工地偷铁卖的,有的工地甚至有看门的与外面勾结成车成车往外拉钢筋卖的,你说头疼不头疼?头都疼死了! 第二,太缺钱:什么地方都要用钱!再加上臧天霸带来这么一大票人,好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吃!为了把工地维持下去,杨顶天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借点钱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然后接着赊账!没辙儿!这年头儿,你有钱就是爷,没钱!想当孙子?不好意思!没人儿要!现在杨顶天最怕最怕的,就是工人有生病或者出事故的,那他就仨字儿:玩儿完了。 第三,地位太低:开发商来了得溜须拍马,工程监理来了得阿谀奉承,去出纳那儿结账得点头哈腰,就连供应商来送东西都得客客气气的!为嘛?赊着账呢!你不客气人不赊给你了,你找谁说理去? 唉——难那!尤其是缺钱!其他好说,最多咱多操点儿心,不要脸了呗!但是生存的压力——过去是自己一个人,现在是一大帮人靠自己吃饭呢!压力,真的很大!闹的杨顶天最近见儿了天儿的愁眉不展,这不,眼瞅着明天厨房就断粮了,你说怎么办吧? 弟兄们也都知道,纷纷出主意想办法,有的说:“天哥!咱把钢筋拉出去卖了吧!反正开发商也不知谁偷的!”杨回复:“你他玛去死!” 有的说:“天哥!咱去别的工地偷钢筋吧!”杨回复:“你跟刚才那个一起去死!” 有的说:“天哥!咱去天桥摆场子吧,我会耍猴儿,祖传的!”杨回复:“歇会儿吧您!” 有的说:“天哥!……”杨回复:“闭嘴!” 臧天霸把杨顶天拉到一边单独说道:“天哥!这样吧,我找找以前的朋友,弄点摇头完让弟兄们去迪厅练歌房卖,救救急。” 杨顶天一愣,他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碰这类东西的,但眼前这种情况,除此之外恐怕还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考虑再三说道:“你以前熟吗?” 臧天霸拍着胸脯说道:“还行,有几家店挺熟,出货应该没问题。” 杨顶天仍是不放心:“现在有那么多人溜冰,打K粉吗?” 臧天霸笑道:“放心吧天哥,甭管到了哪朝哪代,这种人他少不了。” 杨顶天点了点头:“行吧,你带几个人去吧,一次别出太多,该让警察盯上了。另外!咱只能到摇头完这程度,冰读和K粉绝对不能碰,要不然这辈子就陷里面了!” 臧天霸颇有点吃惊:“天哥!原来你也挺懂啊!” 杨顶天微微一笑:“少废话!去吧!小心点儿!” 臧天霸答应了,带上几个人上路了,杨顶天望着他们的背影,心情异常沉重…… <;小知识>;《狗血淋头》 旧时迷信说法,说狗血淋在妖人头上,就可使其妖法失灵。后形容骂得很凶,使被骂者如淋了狗血的妖人一样,无言以对,无计可施。 出自明施耐庵《水浒全传》第五十三回:“马知府道:‘必然是个妖人!‘教去取些法物来。牢子、节级将李逵捆翻,驱下厅前草地里,一个虞侯掇一盆狗血没头一淋。” 第六十九章 凤凰涅盘 第六十九章、凤凰涅盘 杨鹏举起手刚要再敲,门忽然开了,杨鹏本能的往后一让,只见一个女人举着菜刀冲了出来,见到她如此模样,杨鹏和思思大惊失色…… 那人正是陈聪,她把垃圾袋放在门口,看着杨鹏问道:“哎?你不是那个谁吗?” 陈思思上前奇怪的问道:“陈聪?!你怎么在这里?” 陈聪一看是陈思思更是糊涂:“是你?你怎么又在这里,你们俩想干吗?” 杨鹏问道:“黎姗姗在家吗?” 陈聪更晕了:“啊?!你们认识姗姗?你你你……你不会就是她她的……” 这时,屋里传来一阵轻咳声,英莲在里面说道:“陈聪退下。”说着自己迎了出来:“她们是姗姗姐的好朋友,我请来的。两位请进吧。” 陈聪搞不清状况,得令退回厨房。英莲把两人让进屋里嘱咐了一通:“你们就照我说的办,一会儿不管她出现什么反应,千万不要慌乱!另外,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自己有点儿心理准备,别吓着。进来吧。”说着,打开卧室房门,把杨陈二人放了进去。 两人进屋一看,黎姗姗在地板上画了个飞机格,蹦来蹦去的正玩的开心。 看到她,杨鹏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头一热,鼻头一酸,他连忙深呼吸一下,说道:“姗姗?” 黎姗姗没反应,还是自己玩自己的。英莲过去抓住她,大声说道:“姗姗姐!你看杨鹏和陈思思来看你来了!” 这两个名字一入耳,黎姗姗顿时停了下来,本来松弛的身体变得僵硬,五官紧张的蜷缩成一团,披散着头发惊恐的看向英莲。 英莲继续刺激道:“他们俩刚结婚了。” (慢动作,特技效果)“结婚”两个字从英莲嘴里飘出,渐渐加速冲进姗姗耳中,在耳道内不断加速,变成两颗炸弹落向姗姗大脑深处,轰击在她筑起的那道混凝土防线上,“轰!”的一声爆炸,炸的是烟雾缭绕,火光冲天,防线虽然没被炸开,但已有了松动的痕迹。 黎姗姗被脑内的爆炸震得坐倒在地,她惶恐的双手抱住头,嗷嗷叫着,把脸埋在膝盖上。 英莲用力将她拉起来说:“你看他俩多幸福啊!” 在黎姗姗和吴英莲的注释下,杨鹏和陈思思拥抱在一起,杨鹏把嘴靠过去吻她。陈思思内心激烈的挣扎着:‘这是我的初吻!初吻!竟然是这样!不可以!’ 就在吻前那一瞬间,陈思思侧过脸去,杨鹏一愣,不敢勉强,和她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黎姗姗脑内的混凝土防线再遭受重创,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英莲见还需要最后一击,大声疾呼:“想救她就按计划!” 杨鹏心中一紧,猛的扳过思思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陈思思紧紧闭着双眼,眼泪流了下来…… 黎姗姗失听了,四周静悄悄的,眼前的景象化作一枚导弹钻入眼内,急速飞向那道防线,轰天一声巨响,混凝土防线被炸的粉碎,尘封在里面的记忆片段被爆炸的冲击波冲的四处乱飞,接着,屋顶放出一道闪电罩在黎姗姗天灵盖上,把她的脑子炸开,里面的碎片顿时冲了出来,旋转缠绕在黎姗姗四周,她惊叫着想躲开,可那些碎片一张张的来到她眼前,让她看的清清楚楚: ——杨鹏抱着她说:别咬了,受不了了,我投降,姗姗我爱你…… ——奶奶被人推倒,头重重的撞在桌角…… ——杨鹏说:发生这些事,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 ——太平间里,大夫掀开白布单,露出爸妈冰冷的面孔,他们已经死了…… 黎姗姗再也受不了,歇斯底里狂叫一声,摔倒在地昏死过去,那些旋转的碎片一排排的飞回黎姗姗的大脑,终于静了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隐隐约约中,黎姗姗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大脑里面有一种抽搐般的疼痛,抽搐揪着她的神经,大脑好像要裂开一般。疼痛越来越强,痛的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真的裂开了,因为她记得好像被闪电劈中了。 英莲见她醒了,扶着她的胳膊问道:“姐!怎么样?你先别起床,多休息……” 黎姗姗充耳不闻,跌跌撞撞爬下床跑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突然,透过镜子,她看到身后站着两个人!在她的目光与那两人相遇的一刹那,一阵电流穿越黎姗姗的大脑,她惊恐的大叫起来:“啊!——”接着抓起香水瓶砸向镜子…… 镜面应声而碎,黎姗姗的大脑旋即又剧痛起来,疼的她简直痛不欲生。她疼的站立不稳,向前扑到梳妆台上,手正扎在碎玻璃上,手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手心一疼,大脑的疼痛减轻了不少!黎姗姗惊喜于这一发现,立即抓起一片碎玻璃,顶着自己的手心,用力旋转着钻了进去,嘴里斯哈着凉气,闭上眼睛享受疼痛带来的快感。 其他几人看的呆了!杨鹏冲过去抢走她手上危险品,晃着她肩膀吼道:“姗姗!你别这样!你看看我!” 黎姗姗一见到他,头又疯狂的疼了起来,她狂叫着推开杨鹏,抓起玻璃再次自残起来!鲜血顺着玻璃滴答答流下,黎姗姗整个人也渐渐安静下来。杨鹏还想去抢,英莲说道:“别管她了,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头疼,随她去吧。” 杨鹏心中一凛,颤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认识我吗?” 黎姗姗颤声低吼:“我当然认识你!”声音异常清晰。众人大惊!看着浑身是血的黎姗姗。只见她缓缓抬起头,阴森诡异的对杨鹏冷笑道:“杨鹏!你害的我父母惨死,家破人亡,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杨鹏被震撼了,逼人的气势迫的杨鹏倒退两步,他无助的望向吴英莲,英莲冲他点点头:“先回去吧,以后我再联系你。” 杨鹏再看向黎姗姗,看到她那杀人的眼神,心底一阵酸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带着陈思思离开了黎家。 看到他们离去,黎姗姗颓然坐到地上,疲惫不堪的喘着粗气。陈聪站在门口吓的傻掉,英莲轻轻走过来坐到姗姗身旁,慢慢的拿走她手上的利器,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好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好了……” 黎姗姗所有的苦闷与悲伤,都被勾了出来,她再也抑制不住,伏在英莲肩头放声狂哭,哭声之凄惨有如鬼魅,直到哭的流出血泪——鲜血伴着眼泪流出,哭状之悲惨有如妖魂…… 饭店里,杨鹏和陈思思对面而坐,两人都不说话,低着头各自想着心事。杨鹏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菜一口没动;陈思思知他心中苦闷,也不劝阻,只盼他发泄后,早点走出来。 杨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烦闷?悔恨?伤感?难过?总之心里面很痛很痛,痛的他只想快点醉死过去。 陈思思则想着自己的初吻,那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初吻,以前她想过在海边、月下、密林、影院,就是没想过会是这样,心理面荡起一层伤心地涟漪…… 陈思思看着心爱的男人如此痛苦,心中亦是非常难过,自问:我们俩能走到一起吗?他爱我吗?真的爱吗?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还是爱着她吧?” 杨鹏一怔,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酒杯,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又是一饮而尽。 陈思思已经得到答案,眼睛望向别处喃喃说道:“虽然分手了,还是忘不掉吧,毕竟在一起那么久,感情一定很深……” 陈思思的话勾起了杨鹏的回忆,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催人泪下。杨鹏不想哭出来丢脸,又干了一杯,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杨鹏只觉得泪眼模糊,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陈思思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泪也掉了下来,安慰道:“没事的,喜欢的话就去找她吧,会有办法的,只要相爱,她会原谅你的,别哭了,傻瓜……” 背景音乐响起《大长今》中插曲《烟涛》…… 吃过早饭,吴英莲来到黎姗姗的卧室,见她仍在睡着,悄悄过去给她盖好被子,再悄悄退出去关好房门。在门关上的同时,黎姗姗双眼一下睁开,瞪得圆圆的,颇为惊人。她静静的听着外面说话声。 英莲:“陈聪姐,一会儿她起来给她弄点吃的;她要是再头疼的话就给她吃这药,一个是镇静的,一个是止疼的,实在不行了再吃,千万别多吃。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马上打120,或者到楼下找李大爷帮忙,还有,在她面前不要提那两个人的名字,也别提舅舅,舅妈,总之什么也别说,就陪她玩就行了。” 陈聪:“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赶紧上学吧,快迟到了。” 黎姗姗静静的等着,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确认吴英莲已经出门,立刻起身,赤脚快步来到厨房陈聪身后站定。陈思思正在刷碗,一回身,见黎姗姗就站在自己面前,吓的狂叫一声,把手里的碗给扔了。 黎姗姗冷漠的看着陈聪说道:“想报仇吗?” 陈聪惊魂未定的问道:“报报报……什么仇?” 一提报仇,黎姗姗头疼再次发作,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朝墙猛撞头!陈聪看的傻了,忽然想起英莲留下的药,连忙拿过药瓶,哆哆嗦嗦的打开瓶盖:“快吃药!快吃药!……” 黎姗姗尖叫一声,一把将药瓶打飞,药片洒落一地,接着跑进厨房操起剪刀扎进自己大腿内侧……黎姗姗颤抖着身体,嘴里斯哈着凉气,慢慢坐到地上,鲜血慢慢沁出,染红了睡裤…… 良久,黎姗姗进卫生间冲净血迹,找出绷带给自己包扎,对身旁的陈聪说道:“你忘了是谁害你丢了工作?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撵出北京的?” 陈聪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当然忘不了!陈思思这个贱人!” “骂的好!”黎姗姗阴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只要按我说的办,我保证让他俩生不如死!” 陈聪蹲下身来,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弄?” 黎姗姗说道:“你先去买些东西回来。” “什么东西?” “海洛音。” 陈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什么是海洛音?” 白天,一个女人捂得严严实实,扣着帽子围着口罩还带着墨镜,来到天上人间大门口。此人警惕性极高,三步一回头,五步一翘首,一路上东张西望,四处观察是否有警察及跟梢。此人正是被黎姗姗派来打探的陈聪。 她在天上人间门口来回溜达,仔细观察着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看到发型、穿着夸张的小太保便想上前搭话,可每次都是心动脚没动,最后看着人家远去的背影,心里懊悔不已。 终于,她突破了自己的内心防线,拦住了一个小太保,低声问道:“嘿!有海洛音吗?” 声音太小,那哥们没听清:“你说什么?” 陈聪无奈,调大音量,仍旧低哑着说道:“有没有海洛音?” “海观音?”哥们蒙了,“你说铁观音吧?茶叶是吧?” 陈聪急了,大声说道:“海洛音!毒品!”四周人全傻了,集体看了过来。那哥们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过了会儿,陈聪又拦下一小太保,跟人买海洛音。这位一听乐了,掏出一个小袋说道:“没那个,有大麻你要不要?” 陈聪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点了点头:“要!多少钱?” “二百。” 陈聪给了钱接过大麻尝了一口——原来是紫菜,再抬头,那哥们早就没影了。 过了会儿,陈聪又拦下一小太保,跟人买海洛音。这位一听笑道:“你找对人了,你把钱给我,我去给你买。” 陈聪给了他钱,就在那等着,等的那是个望眼欲穿啊,却再也没等来情郎的身影。 过了会儿,陈聪又拦下一小太保,跟人买海洛音。这位低声回问:“你要多少?” 陈聪心中一顿狂喜,故作深沉的问道:“要的很多,什么价,兄弟?” 小伙掏出一个小透明袋,里面有些白色粉末:“一袋儿三百。” 陈聪接过小袋,打开用手指头沾了一点儿,很懂行似的放嘴里尝了尝——没尝出来什么味,又不好意思再问,给了钱就回来了。 回来的路上,陈聪的心一直怦怦狂跳,她几乎一路小跑回家,进门见姗姗坐在桌前高声说道:“我买着毒品了,姗姗!我买着了!” 出乎陈聪的意料,姗姗坐那儿一动没动冷冷说道:“闭嘴!” 陈聪不解的拿出小包放到桌上,兴奋地说道:“你看!行价!三百一包!” 黎姗姗气的直翻白眼。陈聪见她一点不高兴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吴英莲从陈聪身后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小包沉静的问道:“陈聪姐挺厉害啊,这都能买的到?我来尝尝。”说着,打开小袋,倒了半袋进嘴里尝了起来。 陈聪傻掉:“不能吃那么多……” 英莲料定以陈聪的水准不可能买到毒品,才敢放心的吃那么多,她尝了尝说道:“这不是小苏打吗?”说着把剩下的半袋倒进水杯里,水里呼呼呼冒出泡来。陈聪再次傻掉,她平均每天得傻掉几回。 英莲把袋子丢到姗姗面前冷冷问道:“你想干吗?” 姗姗不去看她:“不关你的事。” “玩火者必**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东北大学的高材生。” “我愿意被烧死,和别人没关系!” 英莲喝道:“陈聪!你要是再帮她做这种事,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姗姗接道:“你的工资我给你发!两倍!” 英莲冷笑:“你家所有的存款都在我这儿,你没钱发工资,也没钱买毒品。” 姗姗接道:“我今天已经去银行用身份证挂失了,你手里那些存折已经没用了。” 吴英莲气愤的吼道:“你疯了!” 黎姗姗冷笑一声,起身转过身去:“根据诊断报告,我确实疯了。另外,从今天开始你去学校宿舍住,我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以后别再回来了。” 吴英莲看着墙角的行李,心中悲凉:“好啊,恢复的满快的嘛。” 陈聪心中不忍,劝道:“姗姗,你病的时候都是英莲照顾你……” 黎姗姗不愿听她啰嗦,打断她道:“住口!你再多说一个字就扣一百,你自己数数刚才说了几个字。”陈聪一惊,扳着指头数了起来。 吴英莲见事已至此,背起行李说道:“那我走了,谢谢姗姗姐这些年你照顾我,以后你多保重吧。”说着,两行热泪滚落,把钥匙掏出来放在桌上。 黎姗姗狠了狠心说道:“明天我会找人换锁。” 陈聪看不下去了:“姗姗……” 黎姗姗立马喝道:“两个字!二百!” 吴英莲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开门而去,离开了这个家。 黎姗姗听到背后传来的关门声,心中一震,两行泪滚落,她知道她永远失去这个妹妹了…… 背景音乐响起有里知花的《ICry》…… 《飞机格》 流行于八九十年代的一种儿童游戏,在地上画好格子,将石子丢进规定的格子内,单腿蹦过去将石子取回。图样如下: 第七十章 春三十娘 第七十章、春三十娘 王永明连滚带爬的跑回工地,兴奋的对杨顶天说道:“天哥!大买卖!大买卖!” 杨顶天忙问:“怎么回事?” 王永明把众人屏退,呼哧带喘的说道:“一个女的要买我们一万块钱的货,还说后头有更大的买卖。” 杨顶天眼睛一亮:“什么买卖?” 王永明:“做掉两个人,十万!只要我们答应,先付三成!” 杨顶天揪住王永明衣领吼道:“快带她来见我!” 镜头一转,黎姗姗驾临工地大院。 臧天霸:“什么人?” 黎姗姗:“难道各位看不出我是个女人?” 众人笑,臧天霸:“噢,你来这里干什么?啊哈哈哈……” 黎姗姗:“世途险恶,北风凛冽,一个弱小女子想找一个栖身之所歇息一下,洗洗身上的风尘。” 臧天霸:“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黎姗姗:“此地乌烟瘴气,各位又面目狰狞,绝不像是一家客栈,莫非是一间黑店?” 臧天霸:“明知是黑店,你还敢进来,你不怕羊入虎口吗?” 黎姗姗:“谁是羊谁是虎,现在还言之过早。如果各位大爷是强盗,难道,就不怕我是强盗头吗?” 臧天霸:“嗯?!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黎姗姗亮出肩上的桃花印记说道:“桃花过处,寸草不生,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说完将铜钱扔落在各人头顶,(www。shubao3。com)众人惶恐。(参照《大话西游》) 杨顶天见再不现身不行了,走出屋外说道:“黎姗姗小姐,请进来说话。” 黎姗姗见是他,略感吃惊,随他进屋说道:“近来天哥名头响的很,没想到是老熟人了。” 杨顶天给她让座问道:“名头都是虚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黎家大小姐,我杨顶天去替你报仇。” 黎姗姗说道:“你也认识,杨鹏。” 杨顶天浑身一震:“杨鹏?!” 黎姗姗见他反应强烈问道:“怎么,欠他一顿饭,下不了手吗?” 杨顶天听她这么说,知道杨鹏没告诉她,说道:“不是,你想把他怎么样?” 黎姗姗微笑:“别紧张,我不会让你去动粗,我有我的办法,你只要出人出力,替我办事儿就成,钱,少不了你的!”说着拿出一沓钱丢在桌上。 杨顶天看她这架势,知道她是因爱生恨。他看看桌上那诱人的人民币,再想想现在的窘境,欲望终于战胜良知,伸出手和黎姗姗握在了一起…… 地安门中学大门外,高二(2)班的两个男生相对而立,一个是英莲的同桌陈志文,另一个是体育委员张伟。 张伟:“今儿叫你出来就是要和你掰扯清楚,我告你!打今儿个起吴英莲是我的妞儿!” 陈志文:“你凭什么呀?就凭你俩龅牙?” 张伟:“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单挑吧!输了的退出,敢不敢?” 陈志文把书包往地上一摔:“来呀!谁怕谁?” 张伟也把书包摔在地上,走过去准备开打!背景音乐响起《将军令》: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伟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陈志文!你这儿干嘛呢?” 张伟一回头,只见吴英莲骑车来到俩人面前,她停下来问道:“张伟也在啊?你俩这儿干嘛呢?” 张伟一愣,搂住志文肩膀笑道:“这不等你一块放学呢嘛。” 陈志文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说道:“他要和我决斗,为了争你!你说吧,你选谁?” 吴英莲简直哭笑不得:“谁也不选!没工夫陪你们这儿瞎起哄,走了!”说完骑车走了。 张伟急了:“哎!等等!别走啊!”转过来气急败坏的埋怨陈志文,“你丫有病!这事儿和她说什么呀你?” 陈志文回敬:“你才有病!英莲!等我会儿,一起走!”说着捡起书包骑车追了上去。 张伟楞了一下,也急忙骑车追了过去…… 吴英莲来到黎家楼下,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观察自家楼道口。张伟和志文见她行为诡秘,悄悄的走到她身后问道:“英莲,你干嘛呢?” 英莲一回头见是他俩,无奈的很,低声说道:“你们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她这样说更激起了两人的好奇心,这下他俩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非问出个究竟不可。 这时,陈聪走了出来。吴英莲灵机一动说道:“想知道怎么回事是吧?” 俩人异口同声:“想!” “成啊!”英莲伸手一指陈聪,“去把那女的包给我抢来。” 陈志文一愣,张伟则二话没说就窜了出去,偷偷潜伏到陈聪背后,抢过包就跑,陈聪嗷嗷大叫着追赶,但两只高跟鞋哪里追的上百米能跑进12秒的张伟,一眨眼的功夫张伟就甩掉了追踪,绕了一圈回到英莲身边把包交给心上人。英莲拿出包里的钥匙各配了一把,再把原钥匙装回去,取出包里的现金后,将包丢在垃圾桶附近。 陈志文气愤的指责:“吴英莲!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吴英莲懒得和他解释:“我告诉你,那女的是我姐姐,我把包扔那会有人捡着还给她,明白了吗?” 陈志文一怔,摇了摇头,明显没明白。 英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赶紧回家吧,张伟帮我就行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儿。” 张伟大乐,跟在英莲身后离去,陈志文气的脸通红,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吴英莲进了家房屋中介,对里面的大妈说道:“阿姨,29号楼有没有房子租?” 大妈翻起记事本说道:“看看昂,就要29号楼,小区里别的楼不行?” 英莲说道:“就29号,别的楼不要。” 这时,张伟锁好车子开门进来,见大妈看他,笑着点了下头,指着英莲:“一起的。” 大妈边翻边问:“你要租多长时间?要家具不要?单间还是整套租?” 英莲答:“三个月,家具有没有都成,单间整套都成。” 张伟问道:“英莲,你昨儿不刚搬进宿舍的吗?” 英莲低声喝止:“闭嘴。” 这时,陈志文打外面追了过来,见大妈看他,笑着点了下头,指着英莲:“一起的。” 大妈把脸拉了下来,把本子往桌上一放:“小姑娘,你这样我可没法租给你!年纪轻轻的,这都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吴英莲连忙解释道:“阿姨您误会了,我自个儿住,他俩就是陪我来找房子,回头帮我搬家,我们是同学,刚一块儿放学,真的!” 大妈勉强相信,翻开记事本说道:“还真有一家,诺,你自己看看吧,合不合适。” 吴英莲接过来一看,正好是黎家隔壁,心中大喜说道:“合适!就要这家!” 吴英莲敲了敲那扇她开过无数次的门,见里面没有回应,拿出配好的钥匙轻轻打开房门,带着张伟一起悄悄走了进去。 此时屋内光线已是很暗,张伟说道:“太暗了,灯在哪儿?”吴英莲连忙拉住他:“不能开灯,她们要是回来就发现了。”说着脱了鞋,拿出手电筒照亮,走进屋里找到电话座机,熟练的拆开安装窃听器。 张伟也学她脱了鞋,走到跟前问道:“你这干嘛呢?”吴英莲不理他,将窃听器装好,离开一段距离说道:“张伟大笨蛋。”走到墙边用力拍了三下。隔壁的陈志文依照约定也敲了三下,表示声音接收清晰。 吴英莲来到另一个房间安装调试好窃听器后,打开保险柜,小心翼翼的在数字按键上喷洒粉末。张伟大惑不解:“这又是什么呀?” “荧光粉。”说着,打开手里的荧光灯,轻轻按压一个按键测试效果,那个键在荧光灯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指纹痕迹,关了荧光灯却又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英莲满意的点了点头,问张伟:“明白了吗?”张伟茫然的摇了摇头。 英莲无奈:“唉,这智商可怎么办?就你将来还想当宇航员?” 张伟笑道:“改了,现在想当工程师了,我爸让我改的。” 英莲无语,处理好现场锁好门,与张伟下楼,随着脚步声音,楼道里的感应灯纷纷亮了起来。这时楼下传来了上楼的声音,在双方即将会面之际,吴英莲听出是姗姗,她急忙缩进墙角,把张伟拉到面前挡住自己,悄声说道:“抱我,挡住我!” 张伟紧张的心如鹿撞,连忙解开羽绒服把英莲包进去,把她揽在怀里,静静的等着身后的人走过去。 黎姗姗看到有人在楼道里亲热颇为诧异,随即想到了自己过去的甜蜜时光,心中酸苦,不敢再看,疾步上楼进了家门。 终于挨到危机解除,英莲长舒一口气,推开张伟威胁道:“不准对任何人说,要不我杀你灭口!”张伟惊恐的点了点头。 回到出租屋,吴英莲连忙带好耳机监听起来…… 黎家,陈聪疲惫不堪的回到家,把做好的假身份证放在黎姗姗面前说道:“做好了。” 姗姗拿起来仔细检查起来问道:“刚才李大爷把包给你送回来了,说是在小区里捡的,怎么回事?”陈聪听了,连忙检查起桌上自己的包,恨恨的说道:“妈的!刚出门就被人抢了,果然,钱没了!还好,证件都在,小兔崽子还挺仁义!” 姗姗问道:“什么小兔崽子?” 陈聪:“不知道!穿个白羽绒服,跑的比兔子都快。” “白羽绒服”四个字一入耳,黎姗姗立刻联想到进门前在楼道里看到的那一幕,顿时警觉起来,她站起来身来,仔细观察家里的一草一木,确认是否有人动过,最后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看到里面的东西都在,才舒了一口气。最后仍是不放心的吩咐:“明天找人把家里的锁换了!” 陈聪大哭:“不是吧,又换?!” 姗姗坚定的说道:“让你换就换,少废话!” 陈聪嘴里答应着,心里面想着:得了吧,累死我啊?过几天再说吧。 黎姗姗接着说道:“他们已经收了钱,答应我做掉那两个贱人!明天,他们会把货拿来,我要验一下才能让他们动手,等他们弄妥了,后天一大早,你去影楼照陈思思的模样打扮,然后用这张身份证去希尔顿饭店开个房间,下午,到大厅和一个人碰头,把钱给他,把货拿回来。这场戏一定要演好,事前确认好摄像头的位置,戴好墨镜,让人看不清你的脸。” 陈聪点了点头:“知道了,放心吧,都记脑子里了。” 黎姗姗阴笑道:“后天是愚人节,送他们一件大礼吧,哈哈哈哈……” 镜头从黎姗姗的笑容横向移动,穿过墙壁来到隔壁,吴英莲惊悚的放下耳机,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陈志文摘下耳机问道:“什么意思啊?不是说明天货拿到家里来,怎么后天又去酒店拿货?她要买几批货啊?” 张伟问答:“什么货啊?什么东西?” 吴英莲心里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没办法说清楚:“志文,张伟,你们俩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两个男生对这个问题颇感诧异,对视了一下说道:“好人!” 吴英莲又问道:“那你们俩相信我吗?” “相信!” 吴英莲说道:“我救活了一个人,却放出了一个魔鬼,现在那个魔鬼要害人,你们说我是不是该阻止她?” 陈志文问道:“干吗不报警啊?” 英莲苦笑道:“不能报警,因为那个魔鬼,是我姐姐!” 两人大惊!张伟问道:“隔壁那俩都是你姐啊?” 英莲点了点头:“我姐已经雇了些帮手,相信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从现在开始这件事非常危险,弄不好会出人命,你们俩不要再跟着我了,都回去吧。” 两人当然不肯,纷纷发誓要向英女皇效忠,吴英莲一脸的无可奈何,心中暗自偷笑:‘男孩儿怎么都这么笨?’ 吴英莲定下计划,交代给二人:“明天,我们这么这么办……” 两人听了大惊失色:“这样能行吗?” 吴英莲笑道:“放心吧,我的计划从来没失手过,你们只要按计划行事,肯定成功!” <;小知识>;《荧光》 得先说冷光,所谓冷光,就是只发光而不产生热的光。电灯只能将电能的很少一部分转变成可见光,其余大部分都以热能的形式浪费掉了。到了40年代,人们为了节省能源,根据对萤火虫的研究,创造了日光灯。后来又用化学方法人工合成了荧光素,这种生物光源,不需要电源,可在充满爆炸性瓦斯的矿井中当闪光灯用,属于安全照明。 第七十一章 数字密码 第七十一章、数字密码 白爱华公司召开本年度第一季的同心大会,意思就是我们会社职员们同心同德,共同发展。公司所有人都要参加,对第一季度工作全方位总结,展望第二季度,通报公司重大事项,喜人成绩,表彰优秀个人集体——不光社会主义爱搞形式,资本主义也一样。 最后一项为总经理特讲,白爱华现场翻译。只见她站在总经理身旁,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现场翻译,风采照人。 刘文涛在台下看到此情此景,心头感到十分欣慰:白爱华已经完全适应了目前的角色,而且做的十分出色。 会后,总经理边走边给白爱华安排工作:“爱华,明天本社有几位重要的领导来我们这里视察,今天提前确认他们的行程,安排好接待工作。另外,帮我买几瓶红酒和一瓶香水,走的时候送给他们。” 白爱华问道:“请问香水送给什么年龄段的人?” 总经理笑道:“这次来的铃木,老朋友了,和我同期入社的,一辈子没结婚。” 白爱华点头:“明白了。” 总经理颇为感慨的说道:“日本和中国不一样,女人结了婚就要辞职回家作专职主妇,以前辛辛苦苦考大学,念书,都浪费了,有一些象铃木这样事业型的女人,宁肯一辈子不嫁,心思全都在工作上,这样的女人,日本男人也不敢娶,呵呵。” 这番话触动了白爱华的心事,她暗想:‘我将来要作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事业型还是家庭型的?恐怕,我已经没有机会再作贤妻良母了吧?……也罢!作女强人有什么不好?’ 总结里继续说道:“中国不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6 部分阅读 总结里继续说道:“中国不是这样,女性成了家还可以继续工作,创建自己的事业,很自由。我还听说很多女人结了婚不做家务,甚至买菜做饭都是丈夫来做,是这样吗?” 白爱华颇为尴尬的点了点头:“有这样的情况,不过还是妻子做饭的多。” 总经理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中国女人很幸福啊!地位很高!” 白爱华心中默想:‘地位真的很高吗?’…… 上午,黎姗姗和陈聪离开家不久,吴英莲打开房门,和陈志文偷偷溜了进来。他们来到保险柜前打开荧光灯,只见1,2,4,5,7五个数字上面留下了指痕。 陈志文说道:“原来密码是五位的。” 吴英莲摇了摇头:“密码肯定是六位的,有一个数字是重复的。” 志文恍然大悟:“哦,难怪!哇!六位数,那不是有100万种可能?” 英莲奇怪的看着志文:“难怪你数学这么差!应该是2乘3乘4乘5乘5总共600个组合!” 志文咋舌:“600个?也够喝一壶的了!得试到什么时候啊?时间来不及吧。” 英莲眉头紧锁:“时间倒不是最重要的,就怕保险箱有保护系统,一旦超过三次输入错误,就会自动锁死,甚至报警。” 志文大惊:“那怎么办?” 英莲说道:“只有一个办法,三次内必须输入正确密码呗!” 志文大失所望:“那怎么可能呢?” 英莲拍了拍志文肩膀:“年轻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肯动脑子。你看这个按键的排列,是三乘三排列,0键在最下面,一般人输入密码会有一个习惯,从上往下按,这样比较方便,但是以我姐姐的聪明,她肯定是反着的,从下往上,第一个数字肯定是7,现在就是不知道重复的那个数字是哪个。没办法了,试一下吧,754421?(结果不对),难道是754221?”结果还是不对,这下吴英莲慌了:“难道我猜错了?” 陈志文偷笑:“哎呀!想不到吴大才子也有计算失误的时候啊?哈哈哈!” 英莲立刻说道:“纠正一下,是才女,谢谢!” 志文正色道:“才女同志!换个思维方式,你说她现在是个魔鬼,你说一个魔鬼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会是什么?” 英莲眼前一亮:“对呀,难道是密码?……” “密码?”志文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英莲边想边说:“以前我们经常互相设密码让对方猜……会是什么呢?莫尔斯码?应该转换成字母吗?”她把这些数字放入自己大脑硬盘内进行海量搜索起来……忽然,搜索到了一个相似项目,英莲大叫道:“24217!仇!对了!前面的5谐音我的意思!” 志文又晕了:“24217为什么是‘仇’字?” 英莲:“四角号码,我们俩都爱用这个方法查字典。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报仇!密码也用了这个,每次输入密码的时候都提醒自己,别忘了报仇!” 志文慨叹:“你姐姐这样岂不是每天都很痛苦。” 英莲无言以对,她也多次问自己,姗姗究竟现在清醒的时候幸福,还是当初封闭的时候幸福?为什么得到一样东西总会失去另外一样呢? 此时,没有时间容她多想,英莲连忙输入524217,保险柜“啪!”的一声开了,两人兴奋的打开柜门,只见里面只有一堆现金,陈志文看的眼睛都直了,吴英莲则满脸失望:“果然没在里面。”说着拿了些钱出来,又把柜门关好。 陈志文奇怪:“什么没在里面?哎!你怎么拿这么少?再拿点儿吧。” 英莲:“货,其实我也猜到了。钱足够了!你快出去准备,记着,呆在楼上别被人发现,等那些人进来后数三十个数再来敲门。” 陈志文朝吴英莲作了个OK的手势,轻轻的出了门。英莲回了一个OK,关上门按照原样反锁好,拎起鞋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藏到床下,然后对墙敲了三下示意自己已经就位。隔壁负责监听的张伟回敲三下表示收到。这下吴英莲打开电视,放心的看了起来,不过声音开的很小很小,因为她要随时监听走廊上的脚步声,以便确认她们回来了没有。 下午,走廊里传来声音,吴英莲匆忙关上电视趴到床下躲了起来。黎姗姗和陈思思开门进来。不一会儿杨顶天带着臧天霸、王永明敲门进来。 黎姗姗坐在沙发上问道:“带来了吗?给我看看。” 臧天霸答应着,拿出一大袋海洛音交给黎姗姗。姗姗用剪刀剪开一个小口,挑了点儿出来尝了尝,点点头,再用火机把刚才的小口热封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屋里几人顿时紧张起来,王永明夺过毒品塞到床下,正好在吴英莲眼前。英莲暗自庆幸,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白面,把毒品掉了包。这时一只老鼠慢悠悠的走到英莲面前,停下来看着她。看到老鼠,英莲全身汗毛唰的立了起来…… 黎姗姗率先冷静下来,提声问道:“谁呀?” 陈志文在外面答道:“警察!快开门!”此言一出,屋里人顿时慌了,王永明开窗户就想往下跳,被臧天霸一把拉了回来。黎姗姗稳住大家冲外面问道:“什么事儿啊?” 陈志文在外面严厉吼道:“少废话!快开门!” 黎姗姗叫大家不要慌,吩咐陈聪开门,陈聪哆哆嗦嗦的打开门,杨顶天和臧天霸都把手放进怀里按在刀柄上高度戒备。只见陈志文身着一身警服,慢慢踱步进来喝问:“干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黎姗姗坐在沙发上问道:“什么事儿啊?” 陈志文对她说道:“你是黎姗姗吧?有人举报你们在这儿聚众赌博!” 陈聪连忙说道:“没有啊!我们没赌博!真的没有!” 陈志文立刻问道:“那你们一大帮人在这儿干吗?把身份证都给我拿出来!都起来跟我走,回派出所再说!” 陈聪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们跟你走,反正我们没赌博,怕什么?真是的!” 黎姗姗见他这么年轻,又只有一个人心生疑惑,忽然问道:“你是地安门派出所的吧?” 陈志文一愣:“对啊,怎么着?” 黎姗姗心中暗笑:“我和你们高所长是好朋友,能不能通融一下?” 陈志文回道:“高所长也不行!少废话!快走!” 黎姗姗放下心来,说道:“陈聪!关门!把他给我拿下!” 众人愣住,姗姗怒道:“他是假警察,动手!” 陈志文见被看穿转身想走,被臧天霸一下扑倒在地,轻松制服,志文被逼跪坐在地上。黎姗姗过来把他帽子一把打飞笑问:“胆子不小啊,谁让你来的?” 陈志文扭过脸不肯说,黎姗姗阴笑道:“给我打到他说为止!”床下的吴英莲和隔壁的张伟听了都是心中一紧,但他们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暴露就前功尽弃了,只有忍! 臧天霸得令上前修理陈志文,小伙子是条硬汉,一声也不吭。黎姗姗不忍看,视线转向别处,忽然!她注意到电视机电源没关,指示红灯亮着,她清楚记得早上和陈聪出门前,是她亲自把电视开关关上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上前摸了摸电视顶部——果然还是热的。姗姗心中一沉,说道:“等会儿再打,咱的货呢?” 王永明连忙从床下把被英莲调了包的“货”拿给黎姗姗,她仔细看了一下,刚才她封口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而且袋子也不一样。黎姗姗乐了,说道:“陈聪!把猫找来,床底下有只耗子。” 吴英莲知道再也藏不住,一骨碌从床底下滚出来,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跑,撕开包装便把毒品往马桶里倒!黎姗姗惊呼:“拦住她!——”杨臧二人也看出了她的意图,急忙上前抓住英莲,把剩余的半袋毒品抢了回来。 黎姗姗接过剩下的半袋毒品气急败坏的对吴英莲说道:“你刚才把五千块钱倒进了马桶里。” 英莲和她对视回道:“我倒掉的不是钱,是你的罪孽!” 姗姗忽然意识到自己被窃听了,把电话摔烂,取出里面的窃听器,冲英莲怒道:“长本事了哈?” 英莲冷笑:“跟你学的。” 姗姗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英莲看了看陈聪,说道:“她给的钥匙。” 黎姗姗闻言象头狮子一样向陈聪逼近,陈聪吓得坐倒在地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 黎姗姗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我知道不是你!你以为我象你那么猪头吗?” 陈聪被打的莫名其妙:“那你干吗还打我?” 黎姗姗怒道:“昨天让你换锁,为什么不换?!” 陈聪委屈的哭丧:“还没来得及……” 黎姗姗接道:“那你就该打!”接着转回来问英莲:“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英莲轻松答:“杀我灭口好了,我挺想舅舅和舅妈的。” 这句话击中了黎姗姗的痛处,她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连忙坐下来休息以免头疼发作。好一会儿,黎姗姗缓过劲来对杨顶天说道:“找个地方把他俩关起来,派人看着,原计划不变,今天晚上叫人去陈家。” 杨顶天点头:“好!王永明你和秃子把他俩关起来盯着,没我的命令不能离开半步;天霸你带长毛今晚去办事儿。”说完将俩人推搡着往楼下赶。 黎姗姗见他们行为粗鲁,怒道:“客气点儿!那是我妹妹!” 臧天霸指着陈志文:“那这个呢?” 黎姗姗冷笑:“那个随便!” 隔壁那边张伟因为窃听器失效急了,丢了耳机就往楼下跑,刚下楼就见到英莲他俩被塞进面包车,车疾驰而去!张伟急忙上了辆出租车:“师傅,帮我追前面那辆面包。” 出租司机无奈的看着这孩子问道:“你拍电影啊?” 张伟看着司机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凄惨的说道:“师傅!我爸把我妈和我都撇了,跟那个女的好,我求求您师傅,我得知道他们去哪儿才能有证据到法院告他,他们就在那辆面包车上,我求求您了大叔!” 司机气的义愤填膺,将车发动起来:“小子,坐好了啊!我追不死你个王八蛋!”说着,出租车象火箭般飞驰而去,把张伟吓的嗷嗷直叫:“大叔,不用那么快!救命啊!”…… 一早,李建华来到白爱华的办公室,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笑。白爱华被笑的莫名其妙:“怎么了,李课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李建华从身后拿出一束花说道:“生日快乐!” 白爱华吃惊的,同时也开心的不得了:“啊?!今天是我生日?!哇!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收到过花呢,谢谢你建华!” 李建华头颅高昂:“MyPleasue!(我的荣幸)嗯,晚上一块出去吃个饭吧?庆祝一下!” 白爱华心中一紧,但看在花的份上,她开心的点了点头。李建华走后,白爱华倾心陶醉在玫瑰的芬芳中…… 上午,金课长来找白爱华看到花束惊讶的问道:“哇!好漂亮!是不是山口送的?” 白爱华含笑摇了摇头。金课长马上猜到了送花者是谁,心中酸苦,笑着问道:“那就是李课长?” 白爱华犹豫了一下,回道:“嗯……不是,朋友送的,我今天生日我自己都忘了,多亏他送我花,我才想起来。” 听到生日这个词,金婉儿心中更是气苦,笑道:“是吗?这花儿好香啊!生日快乐,爱华!” 白爱华欣然接受:“谢谢!” 过了不久。 李建华正在电脑前工作,显示器上忽然蹦出一条信息:“能和你聊聊吗?” 李建华一看信息来自金课长,犹豫了一下回道:“好”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发信息过来:“出去走走吧。” 李建华想了想,回复:“好”,起身出了办公室。 那边厢,金课长起身对旁边的同事说道:“对了,刚才富饶找白爱华,说是到水池那碰头,你转告下爱华吧。” 同事答应道:“好的,没问题。” 李建华来到水池边,金婉儿已等在那里,立于树下背对着他。李建华走过去问道:“有什么吩咐啊,金课长?” 金婉儿回过身来,嫣然一笑:“建华,找你聊聊天不行吗?” 李建华心中一动,笑道:“好啊,聊吧。” 金婉儿见他如此心中黯然,凄然问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李建华一愣,笑道:“别玩儿我了好不好,美女!” 金婉儿不答,看着他,眼泪落了下来。李建华最怕她这个,倒吸口凉气,低下头不敢看。 金婉儿幽然问道:“你心里还有我吗?” 李建华叹了口气:“唉,当初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又这么问,你想让我怎么样?” 金婉儿抬高声调质问:“是我不要你吗?还是你们家不要我?” 李建华无语。金婉儿转过身去赌气说道:“有时候真想离开这儿,一走了之,又放不下,有时候又觉得特别孤单,一个人很难受,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告诉我,你还记的吗?” 李建华心下愧疚,低头说道:“记得,今天是你生日。” 躲在树后偷听的白爱华听到这句浑身一震。 李建华上前把手搭在金婉儿的肩膀上,她扭动身子躲开了,李建华再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金婉儿挣扎了几下,最后把头枕在他的身上呜呜哭了起来,李建华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安慰她…… 白爱华再也看不去了,悄然离去,她问自己:‘男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金婉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 背景音乐《你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响起:“最心爱的情人,却伤害我最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女人天真的眼神;藏着冷酷的针,人生看不清;却奢望永恒……” <;小知识>;《香水》 世界十大香水品牌: 毕扬(Bijan)浓郁神秘。 欢乐(Joy)茉莉香。 第凡内(Tiffany)欧洲风格。 狄娃(Diva)时髦最浪漫。 鸦片(Opium)神秘诱惑力。 小马车(Caleche)招牌香水。 艾佩芝(Arpege)雅致花香。 香奈儿5号香水(ChanelNo。5)妩媚婉约。 夏尔美(Shalimar)娇美。 象牙(I’voire)清新。 第七十二章 生化武器 第七十二章、生化武器 面包车先开到工地上,杨、臧二人下了车。杨顶天和秃子交待了几句后,秃子得令上车。车上吴英莲料定这里必是他们的老巢,在心里悄悄记下。面包车一路开出很远,来到他们租房楼下。两人停好车,把英莲和志文押了上去。 张伟一路跟踪到此,下了出租车,悄悄来到面包车旁,见里面空无一人,再看看旁边的楼房,因不知道他们进了哪一户,心里又气又急,照着面包车就是一脚。这一脚下去,车上的警报器立刻响起,秃子在楼上听到,打开窗户冲张伟怒吼:“小兔崽子!干什么呢?!” 张伟抬头一看,心里乐了。他捡起块砖头,在秃子的注视下,奋力把车窗砸碎。砸完,张伟抬起头冲楼上吼道:“有种你下来!” 秃子惊呆了,指着张伟:“你他玛站那给老子等着!”说着转身往楼下冲,王永明连忙跟了出去,怕他俩跑了,出门时将门反锁。 张伟见计策奏效,连忙跑过去躲在楼道口。 屋里,陈吴二人见突生变故,立刻行动起来。陈志文跑过去试着开门,吴英莲则打开北窗,把一床被子扔了下去。 陈志文跑回来说道:“门反锁了,出不去——你这是干嘛?” 英莲说道:“逃命。” 志文大惊:“大姐!这是四楼!不想活了?” 英莲道:“不跳就在这儿等死,跳下去还有活路,你自己选吧!” 陈志文望着窗外的黑黝黝,紧张的满头是汗,他犹豫再三,颤颤巍巍的爬上窗台…… 楼外,秃子两人刚一跑出楼道,躲在门后的张伟便悄悄上了四楼,见门反锁气的连砸带踹,屋里陈志文一听到砸门声,心中一急就要往下跳,被吴英莲一把拽了回来。 志文不解的问道:“又干嘛?” 英莲笑道:“你怎么这么笨?跟我来!”说着把志文拉进大衣柜躲了起来。 那边厢秃子和王永明没找着肇事者又返了回来,一见张伟正在砸门,立刻扑上去将其制服拖进屋里,绑在椅子上,王永明怕他叫喊,找块破布塞进张伟嘴里。这时才发觉俩孩子没了,登时傻眼,见窗户开着连忙跑过去查看,看到家里的被子被扔到外面,料定两人是跳窗逃走。 秃子说道:“你在这看着他,我出去追,他们跑不了多远!”说着追了出去。 王永明心中气恼,效仿天哥解下皮带开始抽打张伟:“说!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他们跑哪去了?说!” 藏在柜子里的陈志文再也按捺不住,冲出去把王永明扑倒在地,一顿炮拳,打的小永明连连求饶:“大哥!别打了!我错了大哥!” 英莲连忙给张伟松绑,张伟刚刚被抽的肺都要气炸了,冲过去一顿老拳,揍的小永明眼冒金星。 英莲把桌上的钥匙串放进兜里说道:“够了!我们没时间,把他绑起来,快!” 两人打够了,把王永明绑在椅子上,张伟捡起刚才那块破布要往他嘴里塞,王永明大惊,连忙求饶:“大哥大哥!这个你刚才咬过了,给换一个吧。” 张伟大笑:“好啊!”说着扒下王永明的袜子,连同刚才那块破布一块塞进他嘴里,永明同学再想替换已经来不及了,三个多月没脱过、重口味的袜子已经塞进了他嘴中。王永明用力呼吸了几下,被熏的晕死过去。 三人连忙跑出房子,刚要下楼,楼下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英莲拉住二人,偷偷向下望去,见到秃子锃亮的脑门反射过来的光芒,连忙悄悄后撤到四楼半。 秃子跑回房间吼道:“永明,把车钥匙给我——永明你怎么了?!”秃子进屋见永明被捆连忙上期查探,只听身后“咣!”的一声铁门被关死反锁。秃子试了几下没打开,心知上当,气急败坏的跑到窗前冲下面三个孩子破口大骂:“我操你们八辈儿祖宗!三个小王八蛋!给我站住!有本事别跑……” 张伟回敬:“有本事你丫下来啊!跳啊!你倒是跳啊!周仓不是跳了吗?唐塔不是也跳了吗?快跳吧,跳下来你就能得到永生了!” 志文挤兑道:“他不敢跳,因为他不是男人!” 秃子同志为了向大家证明自己的性别及性取向,毅然从四楼跳了下去,大头朝下深深的扎进路边的榆树墙里,从此与榆树墙一同获得了永生。 (慢动作)三人意气风发向面包车走去,秀发随风飘扬,背景音乐《亡灵序曲TheDawn》高潮部分激昂奏响! 三人上了面包车,开车离去,开出去不到五十米,面包车一头扎进路边的沟里。(背景音乐戛然而止。) 陈志文大怒:“大哥!你到底会不会开啊?” 张伟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驾照还没考呢,要不你来吧。” 志文气馁:“我要是有驾照还用的着你啊!” 英莲无奈的下了车,把张伟赶出去:“让开!你也是!都下去推车!”说着自己亲自坐进驾驶楼,发动汽车,挂好倒档,加上前轮驱动,松离合,给油,打方向盘把车给倒了出来。熟练之程度令张陈二人吃惊不已。 英莲见俩人在那傻站着,探出头来拍拍车门:“傻站着干嘛呢?上车走啊!” 俩人“哦”了一声,连忙上车。刹车灯一灭,面包车飞驰而去…… (镜头一转)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交警向吴英莲敬了个礼:“同志,你超速了,请出示驾照。” 英莲:“驾照没带,叔叔,就这一回,您放了我们吧,我们真有急事。” 交警:“那就是无照驾驶,车我们扣了,回头你交完罚款到交警队领吧。” 张伟忽然问道:“你罚多少钱?” 交警看看他:“按照规定,罚款三百,拖车费贰佰。”说着填写罚款单。 张伟冷笑:“就罚这么点儿啊?” 交警放下本子,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伟很**的回道:“没什么意思,我们家有的是钱,有本事你多罚点儿!另外,别说我没告你!你知不知道她爸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交警怒了,一口气撕了十张单子:“罚款三千!能把我吓死是吧?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找我领车!”说完不再理他们呼叫拖车。 三人打车离去,上了出租车他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出租车司机被他们弄的莫名其妙:“你们到底去哪儿?”…… UPS特快专递送货员来到亚运村小区,到陈思思家门前敲门喊道:“陈思思!你的快件!”送货员见里面没反应,加力敲了敲门:“陈思思,在家吗?”他这一用力,门被敲开了——原来没锁。送货员迟疑了一下,轻轻推开门,人没进去,小心问道:“家里有人吗?” 臧天霸情知不能再藏了,从沙发后面探出身子问道:“她出去了,你什么事儿?” 送货员见突然冒出一人吓了一跳,说道:“快递,麻烦你给签收一下。” 臧天霸走过去接过单子问道:“写她名字啊?” “写您的。” 臧天霸“哦”了一声,写下“长毛”两个字:“用交钱吗?” 送货员:“已经付过了。”说着把邮包交给他转身离去。臧天霸悄悄上前把门锁好,拆开邮包查看起来。这时,长毛也从沙发后面闪出来问道:“什么东西啊?” 臧天霸把护照拿出来一看说道:“谁他妈知道!” 长毛说道:“给人家放这儿吧,万一人家有用呢?” 臧天霸给长毛一巴掌:“你他玛傻了!她回来一看见这个不就知道有人进来过吗?带走!” 长毛如梦初醒:“哦,就是。对了,臧哥,你真把你自己名字写上了?” 臧天霸笑道:“我他妈哪有那么笨?我写的你的名字。” 长毛一听就急了:“老大!写我名字干啥啊?万一被人查出来……”臧天霸又给了他一巴掌:“他妈闭嘴!我写的长毛,谁知道长毛是谁?你还真以为你多出名呢?” 长毛如遇大赦,长舒了一口气。臧天霸又给了他一巴掌。长毛被打蒙了:“我又怎么了?” 臧天霸骂道:“谁让你不把门锁好?要不能有这事儿吗?东西放好了没有?” 长毛捂着脸点了点头:“放好了,保证没人找的着!” 臧天霸又是一巴掌:“猪头啊你!警察要是也找不着,咱们放的还有个屁用?拿出来,我重新放!” 长毛被连击的郁闷了,到厨房米袋子里把毒品拿了出来。臧天霸惊愕了:“就你这也叫没人找的着?她回来一做饭不就看见了?我他妈削死你个笨鳖!” 长毛这回学乖了,转身就跑,臧天霸无奈,找出螺丝刀卸开洗衣机后盖,把毒品放了进去再重新装好。见一切都搞定,臧天霸朝长毛做了个手势:“撤!”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两人轻轻打开门,见外面没人,探身出去将门带好。这时刚好一大妈上楼,和俩人来了个脸对脸,俩人心虚,直勾勾的看着大妈没敢出声。大妈看着这俩人心里直犯嘀咕:‘我就知道这陈思思这小妖精不是什么好饼,这家里进进出出的都什么人啊这是?唉,世风日下啊!’ 俩人不敢再多逗留连忙溜下楼跑出小区。路上臧天霸拿出护照问道:“这东西他妈怎么办?”…… 沃尔玛超市里,吴英莲仔细搜索着自己需要的物品,陈志文和张伟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陈志文问道:“她到超市来干嘛?” 张伟笑道:“当然是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咱俩。” 一圈下来,吴英莲买了漏斗,手电钻,钉子,仿真钢珠枪,木炭,干电池,导线,延迟开关,电热丝,带皮塞的小玻璃瓶,墨镜,安眠药,硝石,硫磺,胶带,灭火器,镁粉,电烙铁,焊锡丝,桶装薯片,玻璃胶,棉花,记号笔。 张陈二人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面面相觑,张伟试探性的问道:“我们买点吃的行吗?” 英莲忙着找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随便。” 张陈二人开心的击掌相庆! 回到出租屋,在确定黎家无人后,英莲凭借记忆在墙上画了个红叉,对张伟说道:“就是这里,打通它。最后通的时候一定要轻,马上把电钻收回来,别把镜框顶穿了。” 张伟把手里的薯片全塞进嘴里,拎起手电钻开工,不一会儿墙被钻穿。吴英莲查看了一下,确认位置确实是镜框后,把漏斗塞上,旁边打上玻璃胶固定。 忙活完了,她对两人说道:“新的窃听器安装完成,记住!她们那边一旦回来人,就千万不能出声,有话说就用笔写字,实在要发出声音,就先用棉花把漏斗堵住!Are-We-Clear?(清楚了吗?)” 张陈立正,敬礼!:“Yes-Sir!You-got-it!(明白了)” 吴英莲把灭火器交给张伟:“会用吗?” 张伟接过来狂笑:“开玩笑呢?咱是学校的消防队员,受过专业培训!” 英莲故作诧异:“是嘛?灭火器分几类?这是哪一类?化学品着火用哪一类?这些你一定很清楚了?都不用我说了呗?” 张伟挠了挠头皮,嘿嘿笑道:“那时候记得来着,后来又忘了。” 英莲说道:“这是D类灭火器,镁燃烧的话用这个,一会儿都把墨镜带上,我做试验,万一着火了,你来救火,OK?” 张伟夸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问道:“会着火?!……” 英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最严重也就是爆炸,没事儿。” 一番话说的张伟汗都下来了:“还会爆炸?!……” 陈志文笑道:“看你那怂样儿!那我干吗?” 英莲:“你来帮我,先把这些电池和导线焊起来,别短路了,电该漏光了。” 三个人带上墨镜忙活起来。张伟在他俩身后紧紧攥着灭火器,紧张的问道:“我能不能问一句?” 英莲说道:“想知道我在做什么是吗?” 张伟:“对。” 英莲:“在做闪光弹和手雷,我看见他们手里有枪,这回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必须得有准备,紧急情况的时候就靠这些了。” “闪光弹?!”一听这个张伟来了兴致,“怎么做啊?” 英莲回过身来,摘下眼镜颇为同情的说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张伟郁闷了:“靠!” 志文在旁边哈哈大笑:“哈哈哈!多简单啊,一硝二硫三木炭嘛,小学的时候就学过。” 张伟:“那不是火药吗?那其他那些东西是干嘛用的?” 英莲边干边讲解:“用电池给电热丝供电,产生的热量可以点燃火药,加上延迟开关,设置成五秒,给你投掷的时间,把这些东西都连接好,装到薯片桶里固定,再放上些钉子做弹片,这就是个简易的手雷,用的时候打开盖子,按动开关,扔出去就行了。” 张伟接过成品手雷问道:“扔多远?” 英莲笑道:“能扔多远扔多远,至于闪光弹嘛,这小瓶子里是镁粉,现在很安全,一旦瓶子破了接触到空气,就会剧烈燃烧产生强光,造成暂时性失明。需要先做个小手雷,和镁粉瓶子一块放进薯片桶里,目的是把瓶子和薯片桶炸破,接下来就会闪光了。” 张伟佩服的五体投地:“英莲你太强了!给我签个名呗?” 吴英莲笑道:“别贫了你,去练练枪法吧,那把钢珠枪在50米内可以把人打伤,我还给你配了个带夜视仪的瞄准镜。” 张伟笑道:“这是我强项,哥儿几个瞧好儿吧!”说着丢下灭火器,扛起枪,拎几个空瓶上楼顶练枪法去了。 一个三人特别行动小组,轴心慢慢的形成了…… 背景音乐响起Christina的《Fighter》,画面不断切换三人忙碌的特写,认真的眼神,成功的喜悦与开怀大笑,子弹击碎瓶子的瞬间…… <;小知识>;《沃尔玛超市》 WMT,世界最知名的连锁超市,销售额世界排名第一,全世界500强排名首位。不过也是家出了名的“血汗工厂”,他们把成本控制做到了极致,靠无限压榨供应商甚至自己的员工谋取利润,很多供应商甚至赔钱供货。 第七十三章 愚人贺礼 第七十三章、愚人贺礼 晚上黎姗姗和陈聪回到家里,把新买来的电话机重新装上。隔壁英莲听到声音立刻示意其他人噤声。 陈聪把护照交给姗姗:“他们从陈思思家拿回来这个,这什么东西啊?” 黎姗姗翻看着说道:“她的护照,她拿到了加拿大的居住权。” 陈聪大怒:“啊?那她不就是加拿大人了?这个贱人凭什么这么好运气?拿居住权的应该是我!要不我也去找个加拿大人嫁了?那该多美……” 隔壁,张伟忍不住问道:“原来是外国人?”英莲大怒,瞪眼示意他闭嘴。张伟一惊,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黎姗姗不理她胡说,点着火机把护照给烧了。陈聪惊问:“你烧了干嘛呀?” 姗姗答道:“她一旦人了加拿大籍就是不是中国人了,中国的法院就不能判她。” 陈聪不解:“那又有什么关系?” 姗姗懒得和她解释,将护照烧掉,残片丢进垃圾桶问道:“都准备好了吗?明天的事儿。” 陈聪点了点头:“好了,放心吧。” 姗姗说:“你要是能让人放心,母猪都会上树!” 隔壁,张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英莲这回忍无可忍,向陈志文使了个眼色,志文会意,用胶带把张伟的嘴封了起来。张伟郁闷了,起身出去,一不小心把茶几撞倒,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洒落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英莲简直哭笑不得,拿出把匕首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张伟赶快自尽谢罪吧。 这时电话响起,姗姗接起来问道:“喂?” 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姗姗,是我。”黎姗姗一听是他,心里“忽!”的一下荡了起来,人差点晕过去,她稳了稳情绪问道:“什么事儿?” 杨鹏在电话那头,掐灭烟头说道:“能和你聊聊吗?” 黎姗姗冷笑道:“聊什么呢?想看看我现在有多可怜?” 杨鹏:“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你不能永远生活在仇恨里,姗姗……” 黎姗姗不耐烦了吼道:“你闭嘴吧!我怎么生活干你什么事儿?你管的也太多了吧?你怎么什么都管?你是耶稣基督啊?” 杨鹏被气的浑身颤抖,颤声道:“姗姗,你别这样……” 黎姗姗冷冷说道:“你少叫我名字!想谈是吧?明天不愚人节嘛!中午十二点在亚运村小区门口见,我有份大礼送给你。”说完扣死电话,激动的哆哆嗦嗦拿出根烟抽了起来,以缓解压力。 隔壁的吴英莲听到这些,陷入了沉思…… ………… 四月一日,愚人节。 一大早,陈聪下楼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打车离去。 躲在一边吴英莲朝张伟使了个眼色,张伟会意,骑上自行车疯狂追去。吴陈二人来到垃圾桶旁刚要打开盖子,一位衣衫褴褛的大妈冲过来一把按住盖子,冲他俩吼道:“这是我的!不许抢!” 陈志文错愕:“大妈!我们刚扔的垃圾,里面有有用的,我们找找,不和你抢。” 大妈把身体压到垃圾桶上,倔强的说道:“那也不行,扔进这里就是我的!” 英莲拿出二十块钱说道:“这桶垃圾,我买了!”大妈一楞,接过钱呵呵笑道:“好好好,我那儿还有很多空瓶易拉罐你要不要?” 英莲不理她,把垃圾倒出来,蹲在地上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们找到了护照的碎片——已经烧的只剩个皮儿了,吴英莲还发现了特快专递的信封,她看着上面的签字“长毛”陷入了沉思。 英莲把护照残片装进信封里说道:“走吧。”两人起身一回头,都愣住了——黎姗姗双臂叉在胸前,带着两个手下就站在他们面前。 姗姗冲她一伸手,冷冷说道:“拿来!” 英莲急忙把信封藏到身后,双手急切的往下撕单据,悄悄的对陈志文说道:“争取时间。” 姗姗见他们不肯就范,手一挥:“动手!”长毛和胖子得令慢慢上前。胖子笑道:“长毛,男的归你,女的归我。” “长毛”二字一入耳,英莲立刻想到单据上的签名,她再仔细看长毛:果然是个长头发。 长毛见英莲看向自己,很帅的甩了甩头发说道:“小妞看上我了,男的归你!”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坏蛋上前要抢,陈志文上前一步挡在英莲面前,大义凛然的说道:“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嗷嗷叫着冲了过去。胖子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抱起,双臂紧勒,志文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了,痛苦的嗷嗷乱叫。 那边厢英莲已把身后的单据撕下,偷偷塞进裤子里,大喊道:“住手!还给你们!”说着把信封丢在胖子面前,胖子见了放下陈志文捡起信封。英莲上前拉起陈志文转身就走:“我们走!” 姗姗喝道:“站住!”吴英莲心中一惊:‘难道被她看出来了?’ 姗姗说道:“吴英莲!没用的!从小到大,你赢过我吗?” 英莲转过身笑道:“以前看在你是姐姐的份上,我一直让着你,这回不会让了。” 姗姗冷笑道:“是吗?那我也看在你是妹妹的份上,放过你一次,下次你再捣乱,我就没这么客气了。” 英莲知道多说无益,拉起受伤的志文快步离去。 ………… 陈思思家里电话响起,陈思思接起来说道:“喂?” 电话那头一个男子说道:“你有危险!” 陈思思听的莫名其妙:“你打错了吧?” 男子说道:“陈思思!请你相信我!有人在你家里放了包毒品,马上找出来扔掉!” 陈思思一时接受不了:“你到底是谁啊?” 男子说道:“我是谁你不用管!处理掉毒品后,马上离开家,找几个朋友呆在一起,你需要不在场证明!” 陈思思无法相信说道:“你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挂电话了啊!” 男子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把握好自己的命运。”说完挂断电话。 陈思思茫然扣上电话怔怔出神,心想:‘这谁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哪个教友和我开玩笑?’她理不出头绪索性不再去想,跑到卫生间继续洗衣服…… ………… 希尔顿酒店大门前,几辆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至,一大群警察冲进大堂,为首的宋督察向大堂经理表明身份说道:“有人报警,说这里正在进行毒品交易,我们要搜查现场,请协助配合。” 经理哪敢不配合,赔笑道:“请便请便!” 宋警官大手一挥,手下立刻分散,逐一排查大厅内人员。宋警官对经理说道:“把大堂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经理做了个职业性“请!”的手势说道:“请跟我来。”将几位警官带进数控室。 一个小时前的录像里:大堂沙发上,一名黑衣女子将一个小箱子交给对面的两名黑衣男子手上,又从对方手里接过一个女式背包,起身出门而去。宋警官喊道:“停!把前台服务员找来,把这段倒回去再放一遍。” 不一会儿服务员来了,宋警官指着录像画面里的三人问道:“一个小时前,这三个人在大堂里,你看看,有印象吗?” 服务员看了看说道:“有,这女的昨晚来订的房,今儿一早退的,然后坐在沙发上好像等人的样子。” 宋警官问道:“确定吗?她用什么登记的?” 服务员肯定的说道:“确定!她一直带着墨镜,我记得特清楚,大冬天很少这样的;是用身份证登记的,好像姓陈吧。” 不用吩咐,经理连忙拿来登记记录本,宋警官翻开看到:陈思思,身份证号码:XXXXXX,住址:北京市朝阳区亚运村。宋警官把立刻起身便走边向手下发布命令:“立军,你带人去查她昨晚住的房间!其他人跟我来!” 宋警官手一挥:“走!”大队人马离开酒店,拉响警笛直奔亚运村。老宋边走边想:‘这事儿怪了,她北京的跑到宾馆登记住宿干嘛?吃饱了撑的嘛这不是?’ ………… 中午,杨鹏准时来到亚运村小区门口,没见着黎姗姗,他便点了根烟在门口来回溜达,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见了面说点什么好呢。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三辆警车风驰电掣的掠过杨鹏身边开进小区里,杨鹏望着突如其来的警车,心里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杨鹏不安的走进小区,向陈思思家的楼走去。 家里,陈思思把手洗好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甩干,一出卫生间,传来一阵敲门声,对思思颇有偏见的大妈诱骗道:“思思啊,我是楼下的,你家卫生间漏水了,都漏到我家去了?” 思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7 部分阅读 家里,陈思思把手洗好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甩干,一出卫生间,传来一阵敲门声,对思思颇有偏见的大妈诱骗道:“思思啊,我是楼下的,你家卫生间漏水了,都漏到我家去了?” 思思刚把门打开,警察们一拥而入,将她拷住按在沙发上。宋警官大手一挥:“搜!”手下立刻忙碌的搜查起来。接着老宋从她包里拿出身份证看了看问道:“叫什么名字?” 陈思思吓坏了,断续说道:“陈……陈思思。” 宋警官死死盯着她的双眼问道:“知道为什么来找你吗?”陈思思立刻摇了摇头。 宋警官又问:“昨天晚上你在哪?” 陈思思回答:“在家呀。” 宋警官:“今天早上呢?” 陈思思答:“也在家。” 老宋:“有人能证明吗?” 陈思思一怔,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个人住。” 这时,洗衣机甩干完成,放出了简单的Midi音乐提醒主人,敏锐的宋警官循声来到卫生间,看着洗衣机下令:“拆!”手下得令,三下五除二拆开洗衣机,找出毒品交到领队手中。 宋警官把毒品拿到陈思思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陈思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宋警官冷笑道:“都这会儿了,装的还挺像!没看见过是吧?回局里慢慢看吧。带走!封锁现场,其他人继续搜,发现任何可疑物品立刻报告!” 众人得令:“是!” 警察们押着陈思思往外走,偏见大妈拦住一位女警员历数思思的罪状:“我一看她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个人儿住,整天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昨天晚上还有两个男的从她家出来,男的留个大长头发,象个鬼似地,她家里的音响开的特别响,完了还整天在家蹦来蹦去的,你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心脏又不好,她这人一点儿都不要脸,你们可得好好整整她,这种人就应该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出来……”女警员听的头疼,还是尽力把大妈的话记录下来作为口供。警察们押着陈思思出了楼道口,那里早已围满了街坊邻居,大家看着这样一个娇小的姑娘被押出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杨鹏见此场面完全傻掉,他丢下烟头喊道:“思思!”冲了过去。 两个警察拦住他怒问:“干什么?!” 慌乱的思思看见杨鹏有如看到救星,喊道:“杨鹏!——” 杨鹏急切的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抓她?她犯了什么罪?” 警察推开他吼道:“请你不要妨碍公务!让开!要不不客气了!” 宋警官走过来问杨鹏:“你认识她吗?” 杨鹏连忙回答:“认识!她是我朋友!这一定是误会了……” 宋警官打断他:“你来这儿干什么?是来找她吗?” 杨鹏一愣,说道:“不是,我和另外一个朋友约好在这儿见面,小区门口见面的。” 宋警官冷笑一声:“是吗?行了,我们赶时间,你和我们回去慢慢说清楚吧,一块儿带走!”手下得令,将杨鹏也拷了起来押上警车。 杨鹏没有反抗,只是抓紧时间对陈思思说道:“思思,你不用怕,他们一定是搞错了,千万别害怕,勇敢一点儿,思思!” 思思边挣扎,边哭喊:“杨鹏!你放心!我不怕!” 两个人被分别押上两辆警车,杨鹏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的不远站着的黎姗姗。姗姗见他看到了自己,冲他邪恶的笑了起来,那是胜利的微笑,大获全胜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瞬间,杨鹏想到了黎姗姗的话:“愚人节会送你一件大礼!”难道这就是她说的大礼?!如若不然,她为什么偏偏选这个地方做见面地点?思思被捕,究竟和黎姗姗有着怎样的关系? 带着这样的疑惑,杨鹏被警车拉走了。黎姗姗望着车里的杨鹏,两人的目光自始至终死死纠结在一起。黎姗姗见他一直愤怒的盯着自己,心有如被万针扎刺,痛的她非常舒服…… 背景音乐响起韩国歌手尹道玄的《爱情Two》副歌部分…… ………… 英莲处,张伟精疲力竭的爬回出租屋,瘫倒在地喘着粗气。吴陈二人连忙上前扶起他问道:“怎么样?追上了没有?” 张伟遗憾的摇了摇头:“本来一直都跟着的,后来自行车胎爆了,我打不着车,跟着他们跑了五站地,后来还是跟丢了。” 吴英莲心头一沉,沮丧的说道:“这下就没法知道陈聪去哪化的妆,取不到证据了;护照碎片也被他们抢了回去;现在这个时间,陈思思应该已经被捕了;好在还有这个——嗯?那张签收单呢?”英莲见桌上那张单子没了,顿时惊呆了。这时卫生间传来冲马桶的声音,张伟走出来,见俩人痴呆的望着自己,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陈志文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桌上有张纸不会被你拿去了吧?” 张伟:“是啊,我擦鞋用了。” 志文:“那擦完之后呢?” 张伟:“扔马桶里冲走了啊!——不,不会有用吧?” 英莲眼前一黑,顿时晕死过去…… 许久,醒过来的英莲缓缓说道:“我们这回输的一塌糊涂,完败!” 张陈二人也是失望透顶,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 杨家,电话响起,杨母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你是杨鹏的母亲吗?你儿子杨鹏涉嫌贩毒已经被我们刑事拘留,请你到朝阳区公安分局协助调查!”杨母听完,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接着一片空白,整个人摔倒在地,晕死过去…… <;小知识>;《洗衣机》 1858年,一个叫汉密尔顿·史密斯的美国人在匹茨堡制成了世界上第一台洗衣机。 第七十四章 终审判决 第七十四章、终审判决 四十八小时后,杨鹏因证据不足被释放。胡子拉碴的他顾不上打理,和郑长龙、杨英华一出公安局直奔医院。 进了病房,杨鹏扑到母亲床前握住她的手呼唤道:“妈!我回来了,妈!” 杨母睁开眼睛见到儿子,激动的哭道:“亮亮……你没事儿吧?” 杨鹏安慰道:“妈你放心吧,我没事儿!我这不好好的嘛?” 杨母摩挲着儿子的头,流着眼泪欣慰的点了点头:“思思她也放出来了吗?” 杨鹏黯然:“她暂时还不行,你放心妈,她不会有事儿的,我都找好人了,该花的钱也都花了,过几天就放出来了。” 杨母:“姗姗这丫头太歹毒了,竟然如此陷害思思!求菩萨保佑,保思思平安。” 杨鹏劝道:“妈,不一定是她……” 杨母打断他:“除了她还有谁?我太了解姗姗这丫头了,这个仇她不可能不报!思思贩毒?亏她想的出来!通知思思的父母了吗?” 杨鹏:“我问过思思,她不同意,她说不想让他们操心。说他们在国外,回来一趟没那么容易……” 杨母火道:“瞎说八道!多大的事儿了!还敢瞒着?别听她的,马上叫她父母回来!你要不说,我去和你文婶说。” 杨鹏:“妈!如果这事儿真是……和姗姗有关,那咱们家也脱不了关系,到时候……我怎么面对思思父母啊?” 杨母错愕,挣扎着爬起来质问:“你一个男子汉,这点事儿都承担不了?想逃避是吧?等将来思思被判了刑,你也这么一直瞒一辈子呗?不关你的事儿,你就不闻不问是吧?” 杨鹏委屈说道:“妈!您说什么呀?” 杨母怒道:“你这么没责任心,不负责任的儿子,我不要!你给我出去!” 杨鹏跪倒在地哭道:“妈我错了!妈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杨母手向外一指狠心说道:“出去!这事儿办利索之前别回来见我!” 杨鹏不敢再说,擦去眼泪默默的退出病房。来到门外,郑杨二人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 下午,杨母出去上厕所,回来走错了病房。她一推门进来,一个小护士正在给病床上的老太太按摩双腿。小护士见她问道:“您找哪位?” 杨母连忙说道:“对不起啊,我走错病房了。”她刚要退出去,忽然看清床上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奶奶。杨母登时呆在那里。小护士见状问道:“您认识她?” 杨母点了点头:“是我亲家。”说着来到小护士身边,“你休息休息,我来吧。” 小护士笑道:“没事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母凝重的说道:“不!这是我应该做的。”背景音乐响起钢琴曲《出埃及记》。 小护士不明白杨母的意思,奇怪的退出了病房。杨母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黎奶奶,心中无限愧疚,挽起袖子给她揉起腿来,嘴上说道:“黎奶奶,罪人回玉真来给您赔罪来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我真的知错了!……”说着,忍不住眼泪横流。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听的见,我就是希望您能相信,我是真心来赔罪的,真心悔过来了。我也住院了,就住您隔壁,打今儿个起,我天天过来陪您说说话,给您揉揉腿,擦擦身子,希望您别嫌弃,我相信您肯定有一天能醒过来,到时候您想打我骂我都成,怎么着都成,我就一个想法,咱们两家能把这冤仇化解了,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 半个月后,陈思思被移交检察院立案侦查——零口供。 一个月后,朝阳区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开庭受理陈思思藏毒案。庭审时,辩方主要通过陈思思无案底记录、家庭背景殷实说明陈无犯罪动机,又列举了本案的诸多疑点:举报人无从查找,海洛音包装袋上无被告人指纹等。控方的证据较为确凿,人证为酒店服务员,她指证陈思思案发当日在酒店大堂出现过;物证为酒店大堂监控录像,最重要的,半公斤海洛音被提交法庭,成为呈堂证供。 初审过后,控方占据极大优势,胜券在握! 杨鹏灰心丧气的回到家里,打开一瓶白酒喝了起来。这时,电话响起,杨鹏接起来问道:“喂?” 对方是辩护律师:“杨鹏,我有个重大发现,你马上到我这里来。” 杨鹏丢下酒瓶跑到律师楼。律师拿出一份口供给他看:“你看,这时陈思思邻居的口供,上面说案发前一天晚上,她见过不三不四的人进出陈家!” 杨鹏因激动脑子已经不好使了,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律师耐心解释道:“以你对陈思思的了解,她会带那种人回家吗?” 杨鹏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啊!我明白了!就是那些人把毒品放进她家的!” 律师笑道:“没错!你马上去找这位邻居,请她过几天出庭作证,这样我们的胜算很大!” 杨鹏二话没说,开车直奔亚运村,敲开了偏见大妈的家门说明来意。大妈一见是因为陈思思的事儿,又开始历数陈思思的不是,从1982年老街坊开始说起,说陈思思打小手就不老实,去他们家偷吃偷喝,不就是仗着学习好,长的好看,父母都在国外,有什么呀?早就看出她将来长大了不会是什么好人,这不?被我猜中了不是!…… 杨鹏耐心的站在门口听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强烈邀请偏见及嫉妒大妈将来到法**历数陈思思的罪状:“大妈!过两天您去法**,把这些都跟法官说,让大伙知道知道,这陈思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全世界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大妈激动不已:“感情!早就该这么着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一早就去!我就不信了,我们家丹丹哪不如她了?凭什么让她给比下去了?她凭什么呀?啊?……” 杨鹏劝道:“大妈大妈!到时候一定要先说那个,她带人回来那事儿,就是您亲眼见着那俩不三不四的人从她家出来不是?”大妈答应了,仍是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杨鹏不敢有半点不耐烦的样,面带着微笑仔细聆听…… 到了复审,辩方律师将口供提交说道:“这份口供上显示,被告的邻居,曾在案发前一天,被告不在家的时候,亲眼见到两名男子从陈家出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两人就是将毒品栽赃嫁祸给被告的罪魁祸首,我方提请此位邻居出庭作证。” 法官问道:“控方有异议吗?” 控方:“没有异议。” 法官:“传证人被告邻居,偏见大妈出庭作证!” 门一开,一个小姑娘走上法庭说道:“大家好!我是证人的女儿,我们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本来我妈已经答应出庭作证,但前天我妈妈失踪了,没法来作证。” (镜头一转)某出租屋内,偏见嫉妒大妈被人绑在椅子上,蒙着眼,塞着嘴。 胖子在旁边恶狠狠的说道:“你他玛还敢去作证?还去不去了?” 大妈哭丧着,呜呜呜的摇了摇头。 王永明在旁边安抚道:“大妈,别害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过两天就把你放了,不过等你回去之后可不要乱说啊,你要是再去作证,或者报警的话,下回我们就这么客气了,就算抓不着你,我们也能抓着你们家其他人,是不是啊?” 大妈被吓呜呜呜直哭…… (镜头转会庭审现场)杨鹏一听呆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黎姗姗,美女冲他一笑,眨了下眼睛后,离席而去。 杨鹏站起来疯狂喊道:“你给我站住!抓住她!就是她陷害思思的!大妈本来已经答应我来作证,现在莫名其妙失踪,肯定是被他们绑架了!肯定是他们!……” 法官敲了敲木槌:“肃静!” 杨鹏一怔,知道再这样将被逐出法庭,虽然心中有千般不愿,也不敢再闹。 辩护律师起身说道:“法官大人,杨先生如此激动纵然不对,也是情有可原,证人无故失踪相信不是巧合,本案实在有诸多疑点,希望能够引起法官大人重视。” 控方律师起身反驳道:“到目前为止,辩护律师所说的全部都是猜测,没有拿出一样实质性的人证物证,由此,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被告有罪!退一万步讲,即便真如被告方所讲,案发前日真的有两名男子从被告家离开,那又能证明什么呢?那两个人有可能是被告的同伙,或者是她的普通朋友,这样的话就和本案没有任何关系。” 辩护律师语塞,低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审,法官宣布:“下面宣判,全体起立!被告人陈思思,家中藏有毒品属实,证据确凿,且毒品数量巨大,又拒不认罪,应从重处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依法判处死刑!如果被告对本判决有异议,可在十五天内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上诉。被告人陈思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思思抬起头来,看了看旁听席上晕死过去的父母,一脸茫然的杨鹏,痛不欲生的文婶,表情冷漠的黎姗姗,淡定说道:“我爱上了一个人,最后我才知道,他其实心里面把我当做妹妹看待,我不知道是错还是对,也许这就是神对我的惩罚吧。如果真是这样,我接受判决,不再上诉。” 杨鹏瘫坐在椅子里,心如死灰;黎姗姗一言不发,转身离席。 ………… 行刑日。 狱警端来饭菜给思思,不断的和她说话,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放松些。陈思思一口没动,一句话也不说,神色淡然,不住的默默祷告,将所有的心事说给神听。 时间到了,狱警们将犯人带进注射行刑室,陈思思安然的躺到台子上,任由狱警将手脚绑死。行刑人最后一遍确认好针管后,安慰犯人:“没事儿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就跟睡着了一样,今天早上吃饭了吗?吃什么了?” 陈思思仍旧一言不发,闭上眼睛默默等候那一刻的到来。 行刑人见犯人已经准备就绪,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举起针管,挽起犯人的袖子,露出胳膊,瞄准静脉……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背景音乐响起《天使之城》中的《Angel》(天使):“In-the-arms-of-the-Angel,Fly-away-from-here,From-this-dark-cold-hotel-room,And-the-endlessness-that-you-fear……” ………… 法官一早来到办公室,见桌上有封信,拆开读了起来,内容如下: “尊敬的法官大人!有件事我必须告之您,否则你我两人都会抱憾终生。陈思思是无辜的,有人陷害她,证据有二: 一、酒店大堂录像里的女人并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化妆的,登记用的身份证也是他们伪造的,如果真的是陈思思本人,她只要早上去大堂等着交易就可以了,没必要去登记住宿,这不符合常理。 二、案发前晚快递公司把护照送到了陈思思家中,是一个叫长毛的坏人签收的,相信快递员见过签收者的相貌,我们从快递公司查到的签收单随信附上,坏人将陈思思的护照烧掉防止她逃跑,因为她已经拿到了加拿大的居住权。也正是这个长毛把毒品放进陈思思家中的。 我知道是谁陷害陈思思,但是我不能告诉您,因为是我的亲人,请原谅。 我可以用我将来孩子生命发誓,陈思思是清白的。请您一定要重新调查!谢谢!” 法官看完信和签收单,重重拍了下桌子,接着激动的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行刑现场,刽子手刚要动手,传来紧急命令:死刑暂停执行,犯人收监侯审…… 经重新审理,确认陈思思已获得加拿大永久居住权,即已加入加拿大国籍,中国法律不再适用,又因本案疑点众多,高院最终宣判:“被告陈思思取保候审,限一周内离开中华人民共和国,终生不得再进入中国境内!此判决为终审判决,不得上诉,即刻生效!” 陈思思仰面向天喃喃说道:“赞美神,感谢神,没有抛弃您的子民,阿门!”接着她转过身来和冲上来的父母拥抱在一起,她看着爸妈在自己怀里哭的象个孩子一样,不住的安抚他们:“爸,妈!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不要哭了……” 陈思思抬起头,看到杨鹏站在旁边眼泪哗哗的流着,走过去扑到他的怀里。杨鹏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思思,是我害了你,我该死……” 思思轻轻挡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说道:“谢谢你!因为有了你的爱我才能一直坚持下来,谢谢!” 杨鹏哭着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不是她……” 陈思思安慰道:“不要恨她,别忘了她是个病人,用爱去感化她,给她时间,她会好起来的,去好好爱她。” 杨鹏没法接受:“我恨不得杀了她!” 思思说道:“不要骗你自己了,你还是在爱着她。” 杨鹏无语,紧紧的搂着陈思思。旁听席上的黎姗姗看到这一幕,恨得咬碎钢牙往肚子里咽!她把墨镜戴上,起身离去。 陈思思问道:“杨鹏,我这一走就不能回来了,我们这辈子还能见面吗?” 杨鹏答道:“能!我发誓!用我的生命发誓!” 背景音乐响起惠特尼。休斯顿的《I-will-always-love-you》(我会永远爱你)…… <;小知识>;《1982》 1982年大事件 《血疑》使山口百蕙成为中国的超级偶像,满大街“幸子头”、“幸子衫”、“光夫衫” ,从此白血病成为一种小说、电影、电视中最常见的疾病。 黄书泛滥中国。延边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玫瑰梦》被查禁。这是中国现代出版史上的焦点事件之一,黄书的出现意味着过去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淳朴道德开始动摇。 军装归来。对越反击战的隆隆炮声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街头上重现穿草绿色军装、布鞋和挎军用包的年轻人。 第6界世界杯体操赛中,一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一人夺得共7个项目中的6块金牌,这在体操史上算属首次,被收入在吉尼斯世界大全里;李宁不仅是25年来第一位大众体育明星,也是最成功的一位。此后,他的名字成为中国本土上最成功的运动品牌。 第七十五章 金融风暴 第七十五章、金融风暴 时间到了,吴英莲开始监听,隔壁,黎姗姗正在疯狂的摔东西,陈聪躲在一边不敢出声。直到摔得精疲力竭,黎姗姗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发愣。 陈聪凑过来劝道:“别生气了,那贱人被发配了,咱的仇也算报了一大半了,再说你主要不是针对杨鹏嘛。” 黎姗姗道:“我不是生他们的气,我是生气输给英莲!肯定是这个死丫头搞的鬼!要不她不可能翻案!” 陈聪劝道:“都是姐妹,算了,咱俩的仇也报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黎姗姗怒道:“不行!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陈聪赔笑道:“姗姗,你的计划都实在是太刺激,我玩儿不起,你放过我吧。” 姗姗冷笑:“放过你?好啊。不过你做假证欺骗警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放过你。” 陈聪惊怒交集:“你?!你不也一样?!” 姗姗神经质的说道:“我是个疯子,你别忘了,法院不会判我,但你不一样。” 陈聪无语了,暗暗后悔上错了贼船。 黎姗姗忽然感觉不舒服,跑到卫生间一顿干呕,回来躺倒沙发里说道:“陈聪给我拿点药,我不舒服。” 陈聪问道:“你是不怀孕了?别乱吃药,去医院看看吧。” 黎姗姗一惊,随即吼道:“别胡说八道!我才不去医院!” 英莲听到这里心中暗想:‘她果然还有新的计划,会针对谁呢?是杨鹏还是我呢?’…… ………… 时间进入1998年4月。国际上,东南亚金融风暴愈演愈烈,继泰铢大幅贬值后,菲律宾比索、印度尼西亚盾、马来西亚林吉特相继成为国际炒家的攻击对象,出现大幅度波动。如今危机波及日韩、香港,台湾,有席卷整个亚洲之势,本次风暴正式升级为亚洲金融危机。随着日元汇率的一路下跌,日本的一系列银行和证券公司相继破产,其中就包括白爱华所在公司几大重要股东。韩国受到的冲击更为猛烈,杨鹏所在公司的韩国本社宣布破产,杨鹏、黎姗姗正式下岗待业。不过这对黎姗姗来说无所谓,反正自打生病后,她已经很久没去过公司了。 根基出现了松动,白爱华所在公司也是摇摇欲坠,公司里人心惶惶,倒闭、裁员等流言四起。有门路的四处打探消息给自己铺退路,大部分人只能是暗中祷告,期盼自己别被裁掉。每天都有很多人找爱华打探消息,爱华因自己职务特殊,一概推说自己也不知情。 早上,白爱华冲好咖啡,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门——里面没回应。白爱华知道总经理在里面,便轻轻的推门进去,见他神情憔悴疲顿至极,吃惊的问道:“总经理??!” 总经理委顿的摇了摇头:“我没事。爱华,我们公司……总部要我回去当面述职,他们其实是想找个替罪羊啊!他们想关闭中国工厂,节省开支,没希望了,都完了……” 白爱华气愤的说道:“总经理!您不要这样!您这么消沉,让其他人怎么办?您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人向我打听公司什么时候会倒闭吗?请您振作起来!您是公司的一家之主啊!越是困难的时候,您越应该给其他人做出表率才行啊!总部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要怕他们?他们知道我们经营的多好吗?知道我们工作的有多辛苦吗?知道我们创造了多少业绩吗?有危机了他们就关闭这里,这是什么道理?他们知不知道真正在辛苦工作,创造财富的是我们!您得有这个底气啊!” 总经理愕然的看着白爱华。白爱华说的兴起,滔滔不绝起来:“我查阅了以前的资料,金融危机一般来的猛,去的也快,这和人生病是一样的道理。从来没有永远持续不停的危机,是危机总会过去的,请您一定要有信心!请您给所有人信心吧!您再不表态,再这么消沉,公司就散了,垮了。请您一定要振作起来!” 总经理被震撼了,他看着爱华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而坚定的说道:“你说的对,我要回总部努力争取!去召集所有课长以上人员,半小时以后开会,我要把情况通报给大家!” 白爱华激动的应道:“是!我这就去通知!”快步退了出去。总经理打起精神准备会议发言内容,心中默默想道:‘是啊,一定要保住工厂,哪怕做出些牺牲……’ 会上,总经理向全体干部通报了目前的公司状况及自己的述职日程,并坚定乐观的向大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信心:“……请放心!是我们的权利,我一定会争取!无论如何,首要的是保住我们的工厂,请大家不要失去信心!”说着起身向所有人鞠躬。众人连忙起身回礼。白爱华看着这个场面,心潮澎湃…… ………… 工地封顶仪式结束,杨顶天带着所有兄弟到顺风肥牛大吃了一顿——这回有钱给了。 王永明边吃边说:“天哥!这羊肉真爽!往后有了钱,我他妈天天来吃!” 杨顶天笑道:“你就这点儿出息了!” 胖子在锅里捞了一大把塞嘴里,烫的直咝咝说道:“我要是有了钱,就直接开一家!” 大家纷纷说起自己有了钱干嘛干嘛的,总结起来四大件:吃喝玩乐!最后,王永明问道:“天哥!你要是有了钱干嘛?” 杨顶天喝了口啤酒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理想是成立一个净化组织。” 瘦子茫然问道:“那是啥意思啊?是饮水机还是纯净水什么的?” 长毛接道:“球!天哥的意思是那种绿色和平组织,就是去抗议示威那种,是吧天哥?” 杨顶天笑道:“不大一样。欧洲中世纪,”见大伙懵懂的表情改口道,“在欧洲古时候,有一个秘密的刺客组织,他们信神,然后算卦,算出谁的名字就去把谁杀了。不为钱,不为名,不为利,他们相信那是神的旨意。” 臧天霸问道:“那天哥,你也信神?” 杨顶天摇头摇头说道:“我不是,我信我自己。我要成立的这个组织,专门净化官场。把贪官抓起来严刑逼供,让他们把自己贪污受贿的都写出来,那头跟他们家里要钱赎人。最后都弄差不多了,把钱、人和口供往纪检委一送,后面就让他们去查就行了。实在弄不了的直接狙击暗杀,远距离的。” 秃子急道:“钱别都给,自己留一半儿。” 永明问道:“那天哥你知道谁是贪官谁不是贪官?” 杨顶天笑道:“闭着眼睛抓就行了,科级以上的,全抓了肯定有冤枉的,隔一个抓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臧天霸赞同道:“对!我们那有个小偷,偷了镇上一个书记家仓房里的一袋白面,被警察抓了。然后警察就打电话说‘你们家白面被偷了,来派出所领吧’。可书记家的人就说没丢,不是他们家的。警察就纳了闷了:小偷都承认了,你们被偷的怎么还不承认,怕啥?后来打开这袋面一看,好家伙,底下半袋子钱!然后送政府调查,那书记一撸到底。要是天哥真抓人要钱,家人可能还真不敢报案。” 胖子说道:“天哥!我跟你干!严刑逼供我来!我就不信你小子不说!” 杨顶天举杯说:“好!来,干了!” 众人一饮而尽,杨顶天笑道:“要是真干了这活儿,最后可能死的很惨,哈哈哈!唉,你们说这人,有时候真的挺奇怪。天霸!以前我恨不得咬死你,现在在一块关系这么好,是吧?还有永明,胖子,秃子,以前都是仇敌,现在一块儿拼杀,打天下,好哥们儿,江别鹤也是一样,可我就怎么就偏偏和我弟弟成了敌人?” 大家惊问:“你弟弟?” 杨顶天惊觉自己说漏嘴,掩饰道:“在老家呢,哥俩关系不太好,就为了争点家产,唉!” 大家纷纷劝天哥想开点儿,以后挣了钱那点儿家产算啥?有了钱什么都好说!杨顶天在心中默默问自己:‘有了钱真的什么都好说吗?’…… ………… 陈聪一下楼,英莲来到她面前笑道:“陈聪姐,好久不见啊。” 陈聪惊道:“英莲?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别让姗姗看见,要不她又该发疯了。” 英莲笑道:“咱们姐俩聊聊天不行吗?没什么关系吧?”说着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走吧,陈聪姐,我请你吃烤鸭,全聚德的!” 陈聪一时没经受住诱惑,稀里糊涂的英莲拉走了:“这样不太好吧,现在这么个局面……” 英莲笑道:“什么好不好的?姐妹俩一块吃顿饭也不行吗?” 酒过三巡,陈聪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问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英莲笑道:“那天在法院,我看姗姗姐的样子,感觉她好像怀孕了!” 陈聪大呼:“就是啊!我感觉也是!”随即陈聪觉的自己反应过激,放低声音说道,“这,我也是猜的,可能是。” 英莲笑道:“陈聪姐,你帮我个忙,弄点姗姗姐的尿样,我去医院化验。” 陈聪惊问:“那怎么弄啊?” 英莲:“想办法啊。这样吧,你买个尿盆回去,告诉她厕所堵了,然后装在这个小瓶子里给我。我没有恶意,你也不想看着她耽误自己的孩子吧?她现在是个病人,爱乱发脾气,肯定不愿意去医院,陈聪姐让你自己照顾她,真是苦了你了。” 陈聪感觉遇到了知音,大吐苦水:“唉!别提了!姐姐我就是这个命啊。行啊,我试试看吧,你可得保密啊,她要是知道了,非掐死我不可!” 英莲笑着点了点头,和她小手指拉钩为誓! (镜头一转)大夫拿着化验报告惊诧的看着吴英莲说道:“你怀孕了?!” 英莲小脸唰的红了,张伟在后面忍不住偷笑。英莲瞪了他一眼解释道:“这是我姐的。” 大夫:“哦,那让你姐赶紧到医院来检查吧,别耽误了!” 英莲答应着,连忙接过报告回家。 ………… 家里,黎姗姗对着电话说道:“你手下告诉你了把?去医院抓一个人回来,对,就是杨鹏他妈。没有为什么,你执行就是了。”说完扣死电话静静发呆。 忽然,姗姗注意到墙角有一小摊砖屑,她慢慢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捻起砖屑,仔细看了看。回身打开电视把音量开到最大,再到墙边轻轻挪开墙上的相框,看到墙上的那个小洞,黎姗姗大怒!…… 隔壁,英莲听到刚刚姗姗的计划惊出一身冷汗,她连忙召集志文张伟准备出门打电话通知杨鹏。三人一出门都愣在那里——黎姗姗带着一帮手下闯了进来问道:“干嘛去?又想去报警啊?” 黎姗姗在屋里转了转,双手叉在胸前看着她冷冷说道:“阴魂不散!” 英莲对道:“拜您所赐。” 姗姗问道:“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 英莲笑道:“怎么会?你还是个病人,我只是可怜你,想帮你。” “用不着!”黎姗姗大吼,“我上次警告过你,这次不要怪我无情。” 英莲笑道:“姐,就凭你这几个虾兵烂将,你以为能把我怎么样吗?” 黎姗姗不愿再多说,手一挥:“都绑起来!” 英莲下令:“志文,闪光!”陈志文得令扔出闪光弹桶,薯片桶滚过去,黎姗姗一脚踩住喝道:“干什么?!” 英莲三人戴好墨镜,闪光弹爆裂开来,强光刺得黎姗姗众人惨叫连连,卧倒在地。英莲组乘隙逃离现场。 那边厢,杨鹏接到电话立刻带着郑长龙和杨英华开车赶往医院。杨鹏冲进病房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在走廊吼道:“护士!护士!我妈她人呢?” 护士赶过来说道:“刚被人接走,下楼还不到两分钟。” 杨鹏三人连忙冲下楼,在医院门口见到杨母被人塞进一辆面包车,疾驰而去。杨鹏连忙开车追了上去。背景音乐响起《极速的士》插曲。 两辆车一路飞车追逐,互相碰撞,撞烂无数栏杆和广告牌。最后面包车开进一工地大院。杨鹏车晚了一步,追进大院下了车,见面包车车门四开,里面空无一人。整个大院也是空荡荡的,未完工的楼房伫立一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肃杀的很。 杨鹏三人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杨鹏鼓气吼道:“黎姗姗!出来!” 宿舍门一开,黎姗姗慢慢走出来站定,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的三个人。 杨鹏怒火攻心,喝问:“我妈呢?!” 黎姗姗耸耸肩:“绑了块石头,丢进北海里了,你现在去捞还来得及。” 杨鹏明知是假,仍是气的浑身颤抖:“你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姗姗哈哈大笑:“哈哈哈!怎么都知道我疯了?我想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杨鹏刚要上前,又一人走了出来,搂住黎姗姗肩膀冲杨鹏笑道:“你媳妇儿?现在是我的了。” 杨鹏见到是他大吃一惊:“杨顶天!!!” 杨顶天喝道:“没礼貌!连个哥也不叫一声!杨鹏,你得到的东西太多了,狗屎运太好!,现在时来远转,该换我享受了!” 杨鹏不想再废话,三人上前准备动手,黎姗姗见了哈哈大笑:“哈哈哈!自寻死路!关门!一个也不许放走!” 话音未落,身后呼啦啦冒出一大帮人,同时有人把大铁门关上锁死。一大帮人拿着铁棍、木棒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三人围在中央。杨鹏三人紧紧背靠背,作临战预防。 形势极度深寒!…… <;小知识>;《避孕药》 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发明的。 20世纪一十年代,美国护士玛格丽特。桑格的母亲在怀孕18次后于50岁去世。从此桑格成为节育的倡导者,四处提醒妇女们应当如何避孕,我们可以想象,在那个年代她会遇到多大的阻力,无数人嘲笑、辱骂她,她甚至被判有罪,无奈逃离美国。 后来,桑格遇到一个百万富婆:凯瑟琳?德克斯特?麦考密克。她们两个一拍即合,共同致力于推动节育运动向前发展。麦考密克的钱,加上桑格的热情,她们资助的研究开始于1951年在墨西哥由生理学教授格雷戈里?平克斯(被称为避孕药之父)从野生山药的提取物中合成黄体酮。 避孕药就此诞生。 第七十六章 劈山救母 第七十六章、劈山救母 白爱华处,刚刚述职回来的总经理,召集全体中层以上领导开会。大家都知道即将公布的消息将决定公司的命运,没有不紧张的,现场颇为肃穆。 总经理起身说道:“下面宣读中国北京分公司变革方案:分公司保留!”听到这个利好消息大伙纷纷松了口气。 总经理继续说道:“不好的消息是,为节俭成本总部要求裁员,普通员工20%,中方干部30%,日方驻在员40%。一周内自愿离职者将获得部分补助。”大家一听纷纷失望的闭上双眼。 总经理接着说道:“我已递交辞呈,今后总经理一职由财务中田部长兼任。没办法继续带领大家走出危机,很抱歉!希望剩下的人能团结一致,共同克服危机,让公司长久运行下去。”说完,老头向众人鞠躬致意后坐下。大家都傻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头见冷场了笑道:“我临阵脱逃了,希望大伙不要怪我,中田,以后靠你了。”说完,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白爱华,她连忙摆手解释:“我也是才知道的” 中田部长说道:“你去看一看。” 白爱华领命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见老头正从容不迫的收拾东西,问道:“总经理……” 总经理头也不抬的说道:“中田让你来的?” 白爱华:“是。” 老头笑问:“他想知道我为什么辞职?” 白爱华:“是。” 老头叹道:“唉,总部那帮人啊,只知道指标!他们定了个金额要我们照着裁员。我辞了就能少辞退25名普通员工。其实,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说我是亲华派,卖国贼。就当解脱了吧。” 白爱华惊讶的问道:“这么说您的继任者肯定反华派的了?” 老头反问:“你觉得呢?” 白爱华坚定的说道:“那样的话我也辞职!” 老头笑问:“找好工作了?你不是有孩子要抚养吗?” 白爱华摇了摇头:“还没有。跟您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学到了很多,找新工作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老头笑道:“好!有信心就好!一起加油吧!” 白爱华笑道:“是!” ………… 回到工地现场,杨顶天一声令下,战斗正式打响!恶徒们叫嚣着冲杀过来,杨鹏三人沉着应战,奋起反击。虽说三人勇猛异常,终究是双 (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8 部分阅读 ………… 回到工地现场,杨顶天一声令下,战斗正式打响!恶徒们叫嚣着冲杀过来,杨鹏三人沉着应战,奋起反击。虽说三人勇猛异常,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一翻激战过后,杨鹏三人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打的满脸是血浑身是伤,扑到在地爬不起来。两名喽啰按住杨鹏双臂,迫使他跪在工地中央。 黎姗姗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丢了过去,正扎进他面前的地上。她面罩寒霜的说道:“把他的右手砍下来。” 臧天霸得令上前弯腰捡刀,就在他手接触到刀柄前的一瞬间,象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突然躺到地上,捂着脖子惨叫起来,几名喽啰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胖子不知所谓上前拔刀,同样倒在地上捂脸惨叫。紧接着,押着杨鹏的两名喽啰也未能幸免,相继倒在地上惨叫不止。这下大伙都慌了,没人再敢上前拔刀行凶,纷纷不由自主的不住后退。 (镜头一转)瞄准镜里,趴在墙头上的张伟确认其他人正在后退,杨鹏已再无危险后,将准星对准了杨顶天的眉心。 这时墙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接着传来扩音器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放在头上跪好!重复!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放在头上跪好!反抗者就地枪决!” 杨顶天部队军心大乱,大家纷纷丢下手里的木棒铁棍。跪在地上。 这时,“轰!”的一声巨响!大铁门被炸开,紧接着几个闪光弹在人群中爆裂。杨顶天的杂牌军顿时崩溃,中招的捂着眼睛惨叫,没中招的纷纷逃命!黎姗姗这时已知又是妹妹英莲,大呼:“不要怕!是假警察!”可惜,此时已是全军溃败,没人再听她的命令。 吴英莲三人开着吉普车冲进现场,将杨鹏三人救上车急速离去。黎姗姗望着吉普车飞驰而去气的直跺脚。 车上,伤痕累累的杨鹏说道:“放我下去,我得去救我妈!” 英莲劝道:“放心,他们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你先回去养伤。” 杨鹏不听,打开车门纵身跳了下去,摔在路上滚了好几个滚,英莲一惊,急忙刹住车。 工地上,杨顶天让手下稳住队伍问道:“现在怎么办?” 黎姗姗冷笑道:“怕什么?老太太还在我们手上,他们还能不来?让人把老太太转移。” 这时,工地大门的滚滚烟尘中,隐约透出一个人影。众人不知道来人是谁,纷纷静下来驻足观看。那人影越来越近,终于穿过烟尘来到院子中央——正是杨鹏。 只见他满脸是血,拖着伤腿一步步艰难的走过来,拔起地上那把短刀喊道:“黎姗姗!欠你的我现在还给你!”说着决然把刀插进自己肚子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 英莲等人开车追回来,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 杨鹏抑制住腹部痉挛的疼痛,艰难的走到黎姗姗近前,跪到地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的命还给你!求你放了我妈妈!” 黎姗姗看着他的样子想冷笑,脸上肌肉僵硬的笑不出来,这已超过她想象的预期…… 杨顶天见黎姗姗迟迟不作决定,喊道:“把老太太放了!”两名喽啰得令连忙进屋把昏迷的老太太抬出来交还给英莲方。杨鹏见状欣慰的笑道:“谢谢!” 到此早已是强弩之末的杨鹏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地死去。 吴英莲冲上去,悲愤的瞪着黎姗姗。 姗姗冷冷说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 英莲不待她说完,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姐妹俩怒目而视!许久……姗姗终究未还手。 英莲把医院的化验报告丢在她脚下:“自己看看吧,你都干了些什么!”说完,带上己方的死伤者开车离去。 黎姗姗见他们走了,拿起化验报告看了看,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自上次流出血泪后,她第一次哭,第一次象个正常人一样哭,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 饭店里,白爱华约了李、刘、金三人吃饭。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喝边聊,都显得心事重重。白爱华举起酒杯说道:“跟大伙儿说个事儿,我辞职了。”众人大惊。 白爱华笑道:“总经理这个职务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实际上,现在我这个助理是多余的。”她见大伙傻傻的看着自己笑道,“没什么的,不用这样,现在我有信心能再找到新的工作。真的!我已经不是刚来时那个白爱华了,你们也应该对我有信心啊!” 李建华叹道:“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而是不愿意接受这份离别之愁。” 刘文涛默默说道:“看来,我不辞职也会被裁掉。” 金婉儿惊道:“不会吧?你是咱们公司的技术骨干啊!” 刘文涛摇了摇头:“我听说最近一年公司没有新产品计划,技术人力肯定也是被裁的对象。” 李建华问道:“那你是回日本还是留在北京?” 刘文涛笑道:“当然在这里。爱华!一起加油找工作吧!” 爱华笑道:“找工作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对你可能困难些,多努力吧!” 刘文涛惊道:“喂!不要那么看不起人啊!”大家笑。 白爱华举杯说道:“建华,婉儿,从我入社你们俩就特别照顾我,敬你们一杯,同时也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着一饮而尽。这杯一来,李建华错愕,金婉儿会意。 那边文涛说道:“那我呢?” 爱华笑问:“你又没有女朋友,我怎么祝你啊?啊——这样吧,来!也老大不小的了,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女孩儿,结束光棍生活!干杯!” 金婉儿也来凑热闹,举杯说道:“来!我们赞助!” 刘文涛笑了,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碰杯喝酒。 日后,李建华与金婉儿留在原公司继续任职,刘文涛则应聘到另一家机械车辆公司,成为技术部长,白爱华则转战金融业,随同原总经理共同加入了世界著名的量子基金…… ………… 十年后,公元2008年中秋,阴。 杨母跪坐在墓碑前出神。主管(杨鹏原上级)静静走过来,将鲜花放在杨母身前的墓前。 杨母向主管点头示意说道:“谢谢你啊,每年都来陪我。” 主管说道:“我和杨鹏这么多年的同事,您不必这么客气。” 杨母叹道:“也不知道他在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主管心酸,说道:“阿姨,您现在生活上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杨母摇了摇头:“没有,这十年多亏有你照顾,要不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主管安慰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杨母凄然点了点头:“但愿吧。” <;小知识>;《劈山救母》 二郎神和沉香都曾劈山救母 二郎神是玉帝的外甥,早年劈桃山救母;后又助武王伐纣。王母甚为疼爱,但因与舅舅玉帝不和,故不愿住在天界,而在下界守人间香火,率领梅山七怪七位结义兄弟和麾下1200草头神驻扎灌江口,与玉帝立约“听调不听宣”。意思是:我服从你调谴我去打仗除妖的军令,要是以君主或者舅舅的身份叫我和你见面,那就免开尊口。 沉香孝子峰,在南峰西,为南峰的一个峰头。《宝莲灯》神话传说中,沉香执神斧前来救母,因不知母亲被压的具体位置,便站在这里哭喊母亲。山神被他的孝心感动,指点迷津,沉香终于劈开山石,母子团圆。于是后人便称此峰为孝子峰。传说如今更深夜静时,站在峰头依然可年到沉香哭喊母亲的声音。 第七十七章 回乡偶书 第七十七章、回乡偶书 深圳。一户院内竹林下,两人正在静静的对弈围棋。 面对镜头的安详老者落了一子,对方背向镜头的男子紧跟着落了一子。老者思忖良久飞了一手,对方朝中间断了一手。 老者叹道:“步步紧逼,好强的杀气啊。” 对方道:“不攻怎么能赢?” 老者道:“刚布局就这么凶,会吃亏的。” 对方道:“我不怕吃亏,只求两败俱伤。” 老者尖了一手道:“十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对方沉默良久,立了一手道:“大丈夫自当恩怨分明!” 老者跳了一手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恩,什么样的怨。如果只是私人恩怨,算不得大丈夫。” 对方顶了一手道:“照您所说,受了屈辱一辈子就该忍气吞声?” 老者笑道:“从前有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出门,来到河边遇到一位村妇无法过河,老和尚就把村妇背了过去。第二天小和尚实在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背她犯了清规戒律!’老和尚叹道:‘徒儿,我过河已把她放下了,而你到现在还没放下。’” 对方道:“您的意思我明白。” 老者:“真的明白吗?记住一个人只需要几秒钟,忘掉一个人可能需要一辈子。爱还是恨,仅在一念之间,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人生就是无数个选择组成的。有很多已经发生的是你没得选择,你可以选择的是你以后的态度。” 男子默认,久久不能落子。这时杨母与主管打门外进来,看到他们杨母说道:“我们回来了,买了你爱吃的芸豆和羊肉,又在下棋啊?” 那人应道:“嗯。” 杨母和主管进了厨房。镜头转了一圈,慢慢露出下棋者的庐山真面目:不是别人正是杨鹏! ………… 餐桌上,四个人在吃饭,主管问道:“决定了吗,回北京!” 杨鹏点了点头:“公司决定扩展北方保健品市场。” 主管沉思道:“北方市场不好做,你再考虑一下,不一定非得你去。” 杨鹏微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十年没回去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主管点了点头:“好吧。杨鹏你不像以前了——成熟了。” 杨鹏笑道:“姐姐啊!我都这岁数了,都熟透了好不好?”大家笑。 ………… 深圳宝安机场候机厅里,杨母把包交给杨鹏去了卫生间。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群老外。这伙人各个阿玛尼职业装派头十足,颇为引人注目,杨鹏的目光也被他们吸引住。 这时,那伙人中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国美女注意到杨鹏,离开同伴来到杨鹏面前站定。杨鹏左右看看确认她是来找自己颇为吃惊的起身问道:“Can-I_Help_You?(有事吗)” 美女笑着摘下墨镜问道:“找你好久了,这些年去哪儿了?” 杨鹏一看是她,比刚才更吃惊:“白爱华?!!是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爱华笑道:“怎么,成什么样了?” 杨鹏从记忆中调出白爱华在厨房当家庭主妇的影像与眼前的进行对比,立刻摇了摇头,得出结论:‘我眼睛花了,或者我的记忆混乱了。’ 爱华问道:“把联系方式留给我。”说着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杨鹏接过名片咂舌说道:“量子基金!厉害啊!”说着递还自己的名片。 白爱华接过说道:“你也不错啊,冉冉升起的新兴民企,你这是去哪儿?” 杨鹏:“回北京,公司派我去发展北方市场,你也去北京?” 白爱华点了点头:“我们亚太总部在北京。” 杨鹏高兴的说道:“那应该是同一班飞机啊!” 白爱华微笑道:“我们有包机,明天给你打电话,一块儿聊聊,先走了。” 杨鹏尴尬的点了点头,挥手相送。白爱华离开杨鹏的视线后,边走边掏出手机说道:“我是白爱华。我找到杨鹏了,他在深圳明天回北京,你有什么打算?”…… ………… 回到北京,望着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杨鹏恍如隔世。安顿好母亲,杨鹏迫不及待的打车来到杨英华家。一下车,杨鹏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杨英华拎着桶水一瘸一拐的来到一辆兰博基尼旁,洗好抹布擦起车来。 不一会儿,杨顶天带着一大票人从楼里走出来,杨英华连忙笑着打招呼:“天哥!”杨顶天看都不看他,带着手下上了车,从车里扔出二十块钱后说道:“拿去买午餐。”后驾车离去。杨英华上前捡起钱放进兜里,回来坐在马路牙子上吃起了盒饭。 杨鹏走过去颤声说道:“小马,不是,英华!你在信里不是这样说的” 杨英华抬起头来看着杨鹏惊呆了,他坐在那里激动的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朝杨鹏伸出手,杨鹏一把把他拉起来,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杨鹏放开他说道:“英华!就算打断我一条腿,我也报答不了你。” 杨英华反而安慰他:“什么话?说这干什么?是我自己倒霉,跟你没有关系。”两人互相望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杨英华笑道:“能看见你真开心!十年不见,还是那么帅!”两人都笑了。 杨鹏问道:“英华,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天下了,你还呆在这里干吗?” 英华立刻变脸,咬牙说道:“我等了你十年!十年啊!我要重新再来!” 杨鹏紧紧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失望的杨英华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杨鹏上前抓紧他双肩说道:“英华,你别这样!” 杨英华说道:“杨鹏,我们从头再来,再干一票,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漂漂亮亮的离开北京!以前我们出生入死都不怕,难道现在会怕他杨顶天吗?!” 杨鹏无奈的说道:“英华,你不要逼我,我不会再干了,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 杨英华吼道:“没过去!我还没死!” 杨鹏喊道:“我让你干十次又怎么样?!我已经失去了我哥哥,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英华你醒一醒好不好?” 杨英华推开他:“算了!我不要你可怜我!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从来不会逼朋友做他不想做的事,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你以为我是臭要饭的!?我等了十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参照《英雄本色1》) 杨鹏搂着他肩膀边走边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先请你吃饭吧。” 杨英华边走边仍是激动的说道:“一定要拿回来!” 杨鹏在旁边安抚:“好的,拿回来,拿回来。对了,腿怎么搞的?” 杨英华:“脚崴了——我一定要拿回来!”…… 叫上郑长龙三人上饭店开喝。酒过三巡,郑长龙问道:“杨鹏这回回来还走吗?” 杨鹏:“不走了,我现在做保健品,我实际上辞职了,然后作为加盟商和我原来公司合作,以后就做北方市场,以北京为主。” 杨英华:“这不老板了吗?保健品?滋补的?男的用还是女的用的?” 杨鹏:“钻石搭档。蛋白质粉、保健茶什么的,主要针对中老年人。对了,杨顶天现在怎么样?” 郑长龙:“哇靠!他现在可厉害了!北京第一霸,**没有不认识他的,北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工地是他的。他没事就带着手下到夜总会咣咣放枪。开了家宾馆:钻石王朝!老牛B了!公安局都不敢惹他。” 杨英华:“都是拿钱喂的,谁还不知道啊?对了杨鹏,那黎姗姗还记得吧?” 杨鹏笑道:“哪能忘得了?” 杨英华:“她更厉害!你走没多长时间嫁人了,嫁给了丁克地产的老总,比她大二十多岁,生了个儿子。没多长时间那老总就挂了,现在黎姗姗是那家房地产公司老总,据说资产过亿,家里钱多的用麻袋装。前两天接受北京电视台采访时候说:‘现在房价涨的我们开发商都不大好意思了。’听这话把我气的都不行了!” 郑长龙笑问:“你生哪门子气啊?你一坐地户又不是没房子。” 杨英华正色道:“郑兄此言差矣!范仲淹老先生曾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有房子了不代表我就不关心老百姓的疾苦了,不代表我就不关心房价了,是不是?” 郑长龙揶揄道:“得了吧,您是关心你的第二套房吧?” 杨英华笑道:“共同关心,家事国事天下事嘛,共同关心。据说黎姗姗那家地产公司要上市了,现在可火了!” 杨鹏举杯说道:“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咱自己过的好就成,来,干干干!”说着三人碰杯,杨鹏一饮而尽,心中默想:‘真的不关我的事吗?’…… ………… 翌日,杨鹏打车来到钻石王朝宾馆,进门对接待说道:“我找你们老总杨顶天。”接待愕然的望着杨鹏,试探性的问道:“请问您是天哥的……?” 杨鹏:“告诉他,他弟弟来了。”接待闻言一愣,连忙打电话报告。 不一会儿,杨鹏被带到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一进屋,只见杨顶天西装笔挺的坐在老板椅里微笑着对他说道:“好久不见啊,杨鹏。” 杨鹏进屋在他对面坐下:“哥。” 杨顶天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他不由的身子一震,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倒茶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鹏:“昨天刚回来,听说你现在做大了,过来看看。” 杨顶天颇为自豪的笑道:“就那么回事儿吧,混口饭吃。” 杨鹏突然问道:“打算什么时候收手?” 杨顶天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杨鹏回道:“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杨顶天:“我现在做的正经生意,不像外面传的那样。” 杨鹏:“我一个公安局的朋友告诉我,你的资料已经在打黑组的办公桌上了,再不收手就来不及了。” 杨顶天:“那有什么?几年前我就知道了。” 杨鹏:“钱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不是非要有多少多少才能幸福。” 杨顶天:“那你可错了,我现在赚钱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我现在手底下几千号人等着吃饭,我怎么收手?你告诉我!怎么收手?现在我才真切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杨鹏:“只要你想做,办法肯定会有的。” 杨顶天怒火渐生:“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 杨鹏道:“该说的说完了,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告辞了。” 杨顶天叫住他:“等等,晚上请你吃饭给你接风,我还欠你顿饭呢,记得吗?” 杨鹏微笑道:“今晚上有约了,先欠着吧,让你多欠些日子。”说完起身告辞。 ………… 晚上,杨鹏应白爱华之约来到北京饭店西餐厅。俩人点了两份套餐聊了起来,主要说明各自过去十年的工作、生活情况。 杨鹏叹道:“这么说,这些年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白爱华:“你不也一样?和那个黎姗姗还有联系吗?你们俩当年可是很轰动,我听好多人讲过。” 杨鹏摇了摇头:“没有。” 白爱华叹道:“可惜啊,她现在可是绝对的风云人物。找找她试试看,说不定对你的市场拓展会有很大帮助。” 杨鹏苦笑道:“哪敢去找她?她不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对了,子涵现在长大了吧?” 白爱华点了点头:“上初中了,现在和我住在一起,儿子愿意和我在一起,这点我挺欣慰的。” 杨鹏点了点头:“那你和思思有联系吗?我联系不上她。” 白爱华摇了摇头:“她毕竟是文家的亲戚,我和她联系不太方便。” 杨鹏黯然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在加拿大怎么样了,应该嫁人了吧……”杨鹏正在那出神,一个皮球打在他身上后落到地上,杨鹏捡起皮球。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跑过来,怯生生的看着杨鹏。 杨鹏看着他,觉得他特可爱,问道:“你的?”小男孩使劲点了点头。 杨鹏板起脸说道:“砸着我了,没收了!” 小男孩脸色一变,求道:“叔叔还给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杨鹏笑着对白爱华说道:“跟我小时候一样。小家伙,你让我抱一下我就还给你。” 小男孩也对杨鹏特有好感,毫不犹豫的上前搂住杨鹏的脖子和他拥抱。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拥抱杨鹏心里竟然热呼呼的,他使劲搂了搂男孩,放开说道:“小家伙,几岁了?” 小家伙答道:“十岁了,四年级。” 杨鹏看着他的臂章惊讶的说道:“三道杠!了不起啊!” 男孩骄傲的笑道:“还行吧,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这时,在旁边餐桌吃饭的男孩妈妈,看到自己的儿子被陌生人抱住顿时紧张起来,起身喊道:“思宇,你干什么呢?快回来。” 男孩听见连忙转身跑回去,杨鹏循声望去,顿时惊呆了;男孩妈妈看到杨鹏也惊呆了,那人正是——黎姗姗。 和黎姗姗一起吃饭的刘文涛看到杨鹏也是一愣,待他看到杨鹏对面坐着的人,并和她目光相对的时候,两人也都惊呆了。 四个人就这么站在北京饭店里,傻傻的互相看着…… <;小知识>;《北京饭店》 1900年8月,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同年冬,两个法国人在八国联军兵营东面开了一家小酒馆,随后搬到兵营的北面--原东单菜市场的隔壁,并正式挂上了“北京饭店”的招牌。1903年,饭店由意大利人接手并搬迁至王府井南口现址。4年后,法国人购买了北京饭店,并于1917年出资盖起一座法国风格的七层大楼,这就是保留至今的北京饭店中楼。抗战时期,饭店落入日本人手中。解放后,北京饭店第一次回到人民手中。 第七十八章 往事如烟 第七十八章、往事如烟 杨母来到医院那间熟悉的病房门前,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吴英莲正在给坐在病床上的黎奶奶一勺勺喂水,黎奶奶看到杨母,颤抖的抬起胳膊指着杨母,嘴里“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杨母看到黎奶奶醒了大喜过望,上前跪倒在床前含泪说道:“黎奶奶,您醒了!” 黎奶奶依旧是“依依呀呀”,不过看得出她很激动。 杨母哭道:“黎奶奶,罪人回玉真来给您赔罪来了!”说着深深磕了下去,伏地痛哭。 黎奶奶提高了音量:“依依呀呀呀!” 吴英莲连忙把杨母搀扶起来说道:“阿姨,我姥姥意思是让您起来,她原谅您了。” 杨母惶恐的看着黎奶奶:“您真的肯原谅我吗?” 黎奶奶点点头。杨母这才缓缓起身,问道:“黎奶奶身体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英莲:“都好几年了,大夫说脑子里有块淤血压迫了神经,所以现在手脚、说话都不利索,岁数太大了不敢给做手术,以后淤血慢慢能吸收的话,能慢慢复原。” 杨母了然:“哦,这样啊。”紧紧握着老太太的手,看着她充满愧疚不知如何开口。黎奶奶颤巍巍的从枕头下取出纸笔,在上面缓缓写到:“都过去了。” 杨母看到这四个字,刚刚停住的泪水哗哗的再次喷涌而出,继而伏在老太太胳膊上放声痛哭。老太太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给予安慰。 北京饭店里,刚才那四人坐在一起,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思宇找了个班大班儿的小孩到一边玩球去了。 杨鹏试探性的问道:“最近挺好的?” 黎姗姗:“嗯。你回来做什么?” 杨鹏:“钻石搭档,保健品。” 黎姗姗:“听过,来做市场开发?” 杨鹏:“对。英莲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大学毕业工作好几年了。” 黎姗姗冷冷说道:“被我杀了灭口了。” 杨鹏笑笑没再说什么。 黎姗姗瞟了瞟白爱华问道:“这位是谁?” 刘文涛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白爱华,是我以前的同事。这位是黎姗姗。” 白爱华伸出手来笑道:“听好多人说起过你,真是久仰了。” 黎姗姗扫了她一眼,没有和她握手。白爱华微微一笑,撤回手来撩了撩头发说道:“地产巨头果然派头十足啊。” 刘文涛问道:“爱华最近好吗?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白爱华:“最近去海南出差了,博鳌论坛。” 黎姗姗嗤之以鼻:“什么论坛,不过是一帮人瞎起哄罢了。” 刘文涛问道:“上次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妈妈的态度已经改变了。” 白爱华简直哭笑不得:“文涛,你觉得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合适吗?更何况,现在我们俩(她指了指杨鹏)在一起。”说着,握住杨鹏的手放到桌上给他俩看。 此言一出,包括杨鹏在内的其他三人大吃一惊。杨鹏会意,回握住她的手笑道:“你的嘴还真快。” 刘文涛黯然,暗自后悔自己太过犹豫,而黎姗姗——都快气炸了。她胸脯一鼓一鼓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恭喜你们了!” 杨鹏指着刚刚的男孩儿问道:“你儿子吗?真漂亮。” 黎姗姗问道:“没想到吧?精神病也能有这么漂亮的儿子。思宇过来,咱回家了。”接着转过来恶狠狠的威胁杨鹏:“你给我听清楚,以后不准再碰我儿子!”说完拉起儿子就走,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刘文涛见状也起身告辞。 见他们走了杨鹏笑道:“山口那人挺好的,干吗拿我当挡箭牌?” 白爱华笑道:“我们俩不合适,你不明白。刚才倒不是因为文涛,我主要是想气气那个黎姗姗,她太无礼了。” 杨鹏安慰道:“我替她向你道歉,她这里(杨鹏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生过病,有些言语确实有点奇怪,你别往心里去。” 白爱华笑道:“我都知道。其实她比谁都明白,只不过还在生你的气,才会那样。” 杨鹏无语,心中默想:‘还在生我的气?都十年了……’ 那边厢黎姗姗告别刘文涛,带着孩子到停车场上了车,拨通手机冷冷说道:“喂?我是黎姗姗,你今天晚上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你……” 杨鹏在三环一写字楼租下一间,雇了些人开始了自己的创业,原来的同事李楠被他拉来作助手。一些日子下来,杨鹏体会到了什么叫万事开头难啊!好在有总部那边主管他们的支持,一切还比较顺利:注册了公司,逐级发展分销商,顺利的拿到了贷款,租下仓库,确定物流供应商,向销售终端铺货。一步步运营的还算比较稳妥。 这一天,杨鹏正和几位分销商代表开会,李楠慌张的跑进来说道:“杨总杨总……” 杨鹏数落她道:“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开会吗?” 李楠急道:“有急事儿,真的急事儿!” 杨鹏无奈,向大家道歉后出来问道:“怎么了?” 李楠把他拉进办公室,里面几个同事正在那拿着几瓶产品议论纷纷,李楠指着桌上的保健品说道:“小林在家小超市买的,假的!” 杨鹏大吃一惊,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问道:“在哪家超市买的,花了多少钱?” 小林说道:“公主坟那边,我是偶尔发现的,价格是咱们的四分之一,包装做的很精致,仿真程度很高,一般顾客根本分辨不了。” 杨鹏瘫坐到椅子里,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心里默默念叨:‘完了……全完了……’背景响起凄惨的二胡配乐《江河水》…… (镜头一转)杨顶天把两瓶保健品放到黎姗姗办公桌前:“黎总,你看看你能不能分的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黎姗姗拿起来仔细对比了一通,点了点头:“有点小差异,做的还可以。” 杨顶天:“我从南方请来的高手仿的,他们说只要有实物,火箭都可以仿造,这根本不在话下。” 黎姗姗点点头:“让你的工厂加班加点干,货都铺出去了吗?” 杨顶天:“嗯,厂里24小时连轴转,不过黎总,咱们这价格出去没什么赚头啊。” 黎姗姗冷笑道:“放心!钱我补给你,有你赚的。” 杨顶天放下心来:“那成,我先走了,去工厂盯着点儿。”他刚要走,兜里手机响了,杨顶天接起来说道:“喂,是我,什么?!谁封的?人都抓了?!他们怎么找着的?你不知道?!那我要你有个屁用?!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你。” 杨顶天转回来,颇为为难的对黎姗姗说道:“黎总,这个……有个不大好的消息……” 黎姗姗冷冷说道:“厂子被查封了?工商质检他们封的吧?” 杨顶天一惊:“喲!您怎么知道的?” 黎姗姗冷笑道:“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样也好,多少才有点意思,一下子就被咱们弄死了,就没什么玩的了。” 杨顶天心中默想:‘此女果真疯的不轻。’嘴上问道:“那以后……” 黎姗姗幽幽说道:“执行第二项计划。”…… (镜头一转)杨鹏随着郑长龙下了车,看着空地上堆积的成千上万的假保健品,感到极强的视觉冲击,受到极大震撼。他看看郑长龙说道:“长龙,这次多亏你了,要不后果真是……” 郑长龙拍了拍他肩膀:“都是兄弟,说那些干吗?”说完,点着手里的火把交给杨鹏:“动手吧。” 杨鹏顿了一下,接过火把,向前走几步,奋力扔进假货堆里,已经洒上汽油的假货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几天后,杨鹏正在办公室打电话,李楠再次急匆匆的跑进来:“杨总不好了!” 杨鹏扣上电话:“又怎么了?” 李楠:“315的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投诉,吃了我们的产品急性中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北京电视台已经播出去了!” 杨鹏大脑“嗡!”的一下,瘫坐在椅子上。背景再次响起凄惨的二胡配乐《江河水》…… (镜头一转)大伙都集中到杨鹏办公室里开会,谁也不说话,屋里死气沉沉的。 杨鹏说道:“都说说看,现在这个局面有什么办法处理。”见没人响应只好点名,“小林,你先开始。” 小林:“赔钱吧,和那人私了,就这办法了。” 李楠:“那电视台都播出去了,私了也不能挽回影响啊。” 小林:“多给点儿呗,让他家改口,说是吃别的造成的,和我们产品没有关系。” 老王:“照我说就不管,大不了打官司,慢慢耗呗。” 大家大致分成两派,七嘴八舌的争辩起来。沉默良久的杨鹏忽然起身,大声说道:“不行!不能消极应对!绝对不行!那不光咱们完了,这牌子就砸了!李楠,你从财务提钱,去医院把医药费垫上,和那家人说点好话,告诉他们咱们一定负责到底;小林你去确认有毒产品的生产日期批次,去那家超市把监控调出来,从头到尾给我仔细的看,不许放过一点蛛丝马迹;老王你去通知分销商把全北京所有产品下架,退回仓库;小李你去联系质检局,把那瓶有毒产品检测一下,确认顾客中毒原因,再把所有在库产品检测一遍,每两个小时向我报告检测结果;小陈你去联系工商、质监局、晚报、北京电视台,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把我们的应对计划通报给媒体。” 老王惊叹:“全检?!一开瓶那产品就报废了!好几百万就没了!——得上千万啊!” 杨鹏苦笑道:“现在不是考虑损失的时候,时间紧迫都行动吧,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所有人电话24小时开机。诸位,我们现在站在悬崖边上,如果应对的好,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应对不好,就只能粉身碎骨,拜托大家了!”说着向大家鞠躬。 众人起身回礼准备出门,这时杨鹏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苦笑道:“总部的,唉,都去吧,我来汇报。喂?我是杨鹏……” 新闻发布会上,杨鹏面对镜头沉静说道:“现在播报最新调查结果。首先中毒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康复治疗中,我公司已与患者家属达成了相关的赔偿协议。关于中毒原因,超市监控录像显示:2月19日晚7时,该超市内有一身份不明男子使用注射器向总计五瓶产品内注射了四亚甲及二砜四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老鼠药,现在五瓶产品已全部追回。另外,我们在北京的所有产品已经全部返回质检总局检测,目前已检测4312瓶,没有发现有问题产品。请大家放心,钻石集团是一家负责任的企业,我们会对我们的产品负责,更要对公众的健康负责到底!……” 电视机前,杨顶天说道:“没用的,他们已经玩完了。” 黎姗姗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经过这番积极举措,虽然一时间关于保健品安全性的传言四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会逐渐重拾信心。不过全部检测,他这回损失惨重,亏大发了。” 杨顶天愕然:“不会吧?这他都死不了?” 黎姗姗笑道:“这么快就死了的话,他也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杨顶天点点头:“那第三项计划是什么?” 黎姗姗摇头道:“第三项计划我来做,你去准备第四项计划吧……” 杨顶天听完计划点了点头,离开黎姗姗办公室。黎姗姗拿出手机拨通说道:“喂?马行长,我是小黎啊,有个事儿找您帮忙啊……” 几天后,杨鹏正在办公室休息,李楠推门进来,看看杨鹏欲言又止。杨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又没有好消息,叹了口气:“唉,说吧,又是什么倒霉事儿?” 李楠:“房东那边要求交房租,物业那边也催,总部那边要求打款……” 杨鹏:“让财务打给他们就是了。” 李楠:“帐上没钱了,银行那边来电话催着还款。” 杨鹏这一惊是非同小可,连忙叫来财务一问,这才知道银行不仅不给放第二笔款,还催还第一笔。打电话给银行那边原来关系挺好的主任,人家现在根本不接。另外联系了几家银行,人家一听是钻石集团的,根本都不和你谈。 杨鹏心中彻底凉透:照这样下去,他的公司最多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星期,现金链一断,一切都结束了,背景第三次响起凄惨的二胡配乐《江河水》………… 黎姗姗的西郊别墅内,这天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证监会的韦主任。黎姗姗把韦主任让进客厅,屏退了其他人。 韦主任说道:“家里不错,黎总很有品位。” 黎姗姗微笑:“韦主任过奖了。这次新股发行,我手上这只丑小鸭不知道能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韦主任:“都想一飞冲天,名额就那么一个,你说我给谁?关系都挺好的。” 黎姗姗笑道:“自然不会让韦主任白辛苦,韦主任为了国家的金融稳定日夜操劳,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一千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着打开桌上的皮箱,现出里面满满的人民币。 韦主任看看桌上的钱笑道:“黎总您看您,每次都是这么客气,不过我们上头有规定,我也很难办,唉……” 黎姗姗心说:‘你难办个屁!还不是嫌钱少!’笑道:“上面自然要打点,要不工作不好开展,明天我给您帐上再打两千万,您帮着疏通疏通。” 韦主任为难的说道:“唉,黎总啊黎总,你总是给我出难题儿啊,哈哈,没办法谁让咱们是老熟人呢,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着把箱子合上,伸出手来与黎姗姗握在一起。 黎姗姗笑道:“主任多费心了。”将其送出家门。 三天后,丁克地产在中小企业板块顺利上市,上市第一天便大涨180%,此后一路飘红,成为两市第一龙头股! <;小知识>;《中小企业板块》 指流通盘1亿以下的创业板块,是相对于主板市场而言的,有些企业的条件达不到主板市场的要求,所以只能在中小板市场上市。是证监会为扶持、鼓励中小企业创业创建的板块。于2004年6月25日正式上市,是创业板的前奏。 第七十九章 钱的战争 第七十九章、钱的战争 镜头里,杨鹏家窗户上贴着张纸张,上书两个大字:“出售”。 楼下一辆马自达驶过,继而又倒了回来,停在楼下。车窗落下,车里戴着墨镜的杨顶天望着那张纸怔怔出神。 旁边王永明问道:“怎么了,天哥?” 杨顶天指着那个窗户说道:“去把那套房子给我买下来。” 王永明奇怪的问道:“这都多少年的老房子了,买它干嘛?” 杨顶天:“少废话!让你去就去。” 王永明不敢再顶嘴,答应了。末了,杨顶天补充道:“不管花多少钱。” (镜头一转)王永明兴冲冲的来到杨顶天的办公室:“天哥!房子买下来了,过户手续都办完了,明儿他们就搬。” 杨顶天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王永明兴奋的说道:“那老太太要105万,最后被我还到95万,我看出来她急着用钱。天哥!足足给你省了10万块钱,老太太最后都快被我逼哭了,哈哈哈……” 笑音未落,杨顶天“啪!”的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扇的王永明头昏眼花外加莫名其妙。他捂着脸茫然的望着老大:“天哥?(精彩小说推荐: ) 窃听记 第 29 部分阅读 疤旄纭?br /> 杨顶天怒道:“谁他妈让你讲价了?!” 王永明实在无法理解:“天哥!十万啊!” 杨顶天想象着恩人和王永明讲价时的辛酸与无奈,气的痛心疾首:“老太太是我的恩人!马上把十万块钱给人送过去!”王永明连忙答应着退了出去。 …………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再贷不到款杨鹏只能关门大吉。杨鹏拼到最后一刻仍旧一无所获,只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一进楼道口,精神恍惚的杨鹏和往外走的王永明撞了个满怀。王永明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了?!” 杨鹏怒道:“骂谁呢?”忽然,杨鹏觉得这人很面熟:“哎?你是……?” 王永明一见是他,低头就跑。杨鹏虽然心中诧异也没心思去管他,自顾自的上楼回家。杨母见他回来问道:“怎么样,贷到钱了吗?” 杨鹏沉重的摇了摇头,坐到椅子里深深叹了口气。杨母过去拍拍儿子的肩膀鼓励道:“没事儿,亮亮,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这个你先拿去应急吧。”说完把一张存折交给儿子。杨鹏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妈,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杨母犹豫了一下,尽力平淡的说道:“我把这房子卖了,给了黎奶奶十五万,他们不要,我硬给的,咱们欠人家的。我自己留十万预防着有个什么病啊灾的,再说我还有退休工资,去养老院或者自个儿租房子都够用了,剩下的你拿去救急吧。” 杨鹏鼻子一酸,扑到杨母怀里哭道:“妈……孩儿不孝……” 杨母推开他训道:“别哭哭啼啼的,多大点儿事儿啊?!你一男子汉,这儿点事儿都承担不了啊?挺起胸膛来!” 杨鹏擦去眼泪,把存折交换给杨母说道:“妈,这些钱远远不够,加一个零都不够,明儿你去把房子买回来吧,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杨母急道:“亮亮,你不用担心你妈,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杨鹏:“妈!真不够!我就算用了公司也坚持不了几天,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您先歇着吧,我再出去想想办法。” 杨母不再坚持:“早点回来。” 杨鹏拉开门,回过身来坚定的说道:“妈,您放心!不管公司关不关门,你儿子不会倒下的。” (镜头一转)杨鹏“咣!”的一下扑倒在大街上,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捡起酒瓶,扬起脖子,继续往自己胃里灌起酒来,“咚,咚,咚”…… 这时手机响了,杨鹏掏出手机来喊道:“喂!谁呀?!说话!”杨鹏“喂!”了半天发现铃声还在响,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没按接听键,他醉醺醺的想去按接听键,可几次都按不准。最后干脆把手机电池抠下来,继续边走边喝,边喝边唱,边唱边笑,边笑边哭…… 第二天中午时分,宿醉的杨鹏才睁开双眼,他晃晃悠悠的起床爬进卫生间,处理一番出来问道:“妈,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杨母递过杯水来说道:“和你刚才进厕所的动作差不多,爬回来的。” 杨鹏笑道:“没那么夸张吧?” 杨母:“不信啊?自个儿看看你那衣服裤子去。” 杨鹏没有把握,变换话题:“房子买回来了吗,妈?” 杨母淡然说道:“昨儿电话问了,人家不肯,再者说我这不已经送出去十五万了?就算人家肯,我也没这钱。你甭担心,回头咱再买个新的,这房子我也真住够了,都这么多年了。” 杨鹏点了点头:“也好。妈,”说着杨鹏轻叹一声说道,“我这公司暂时是没戏了,我想先停了,回深圳和总部那边谈谈,也许还能有转机。”其实杨鹏心里十分清楚,总部那边现在深陷债务危机,自顾尚且不暇,根本没有精力来帮你这边一个小加盟商,他即便去了,也是希望渺茫。 杨母说道:“嗯!别灰心儿子,你老妈永远支持你!退一万步讲,大不了咱不干公司了,你回头找个单位上班不也挺好嘛!像以前那样,不一定非得大富大贵,钱多了什么好事儿啊?那有钱人买条2万多的裤子,他敢往马路牙子上坐吗?他不敢!咱敢,是不是?咱累了咱就坐,反正咱20块钱的裤子。” 杨鹏笑了:“妈你真逗。”洗漱完吃点东西出门了。 来到公司,看着门口那块招牌,杨鹏心潮澎湃。纵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这几天他脑子里已经想象了无数次怎么和职员们开口,但真到了这一刻,依旧是那么艰难。 一进门,老王迎面走了过来,杨鹏说道:“老王,那什么……” 老王从他身边略过停都没停,嘴里说道:“杨总我有急事,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 杨鹏一怔,推门进了财务,小陈抱着一大堆资料正要出来,见到杨鹏急道:“杨总你可来了,大伙找你都找疯了!快点儿快点儿!” 杨鹏黯然说道:“召集大伙开会吧,该说的早晚要说。” 小陈说道:“都在你的办公室呢,赶紧来吧!公司都要炸了营了!”说着拉着杨鹏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杨鹏进屋一看,只见里面热闹的很,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所有人在整理各种数据报表拿给一个人看。(镜头从后面看去)那人一头长长的秀发,此时正坐在杨鹏的位子上翻看着资料,忙得不亦乐乎。见到杨鹏,她笑道:“喲,杨大才子来了!不好意思啊,你的公司刚刚被我收购了。” 见到她,杨鹏吃惊的无以复加…… 画面定格,电视连续剧片尾曲响起,屏幕上打出字幕…… (下集开始) 见到她,杨鹏吃惊的无以复加,镜头转过来,露出那人的庐山真面目:白爱华。 两人来到一间小会议室落座,杨鹏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爱华笑道:“听银行的朋友说,你被挤兑了,而且是所有银行,呵呵,杨鹏你也算是创造历史了,还没有谁被所有银行集体挤兑的。” 杨鹏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照理说产品有毒那事儿应该已经过去了啊。” 白爱华笑道:“我查清楚了,是黎姗姗,她本事可真不小。” 杨鹏腾的站了起来:“又是她!?!” 白爱华笑道:“还能有谁那么恨你?” 杨鹏叹了口气:“我早就应该猜的到的,真是笨啊。” 白爱华:“你猜到又能怎么样?去咬她一口?” 杨鹏无言,又坐了下去:“你打算怎么收购?” 白爱华皱了皱眉:“我向公司申请收购你们,不过他们都对你这家小公司没什么太大兴趣,太小了,这两天我查了下你们的财务状况,说实话,一堆烂摊子,唉……” 杨鹏听了心中再度黯然。 白爱华叹道:“最后我申请了一笔风险投资给你们,收购你们49%的股权,风投总额是两千万,一个月内到位。” 杨鹏激动的感激涕零:“爱华,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白爱华:“你都已经是我男朋友了,我当然得帮你。”见杨鹏愕然的表情笑道,“逗你玩儿呢,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这点钱对我们基金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做,要是打钱的战争,她一个刚上市的公司绝对不是咱们的对手!有五百个亿给你做后盾,不用怕,放手去干!” 杨鹏心里暖洋洋的:“谢谢!” 白爱华接着说道:“该说的说完了,我先回去了。”说着起身往外走,杨鹏送了出去。来到门外,白爱华回过身来说道:“对了,明天开记者招待会,公布合并的事儿,顺带也帮你们造造势,别再喝醉睡过头了!” 杨鹏赧然:“不会了。” 出了公司,白爱华拿出手机拨通说道:“我是白爱华,杨鹏的事儿帮你搞定了,嗯,没告诉他,你在那边多保重。”说完扣上电话上车离去。 电话那头,一只纤细的手放下电话,镜头沿着洁白的手臂上移,逐渐露出那人的脸庞:陈思思。 她望着窗外多伦多的街头,默默说道:“杨鹏,你还好吗?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镜头一转)黎姗姗怒气冲冲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杨顶天默默站在旁边没敢出声。 良久,黎姗姗恨恨的说道:“量子基金!来头不小啊!他们什么时候开记者招待会?” 杨顶天答道:“明天一早。” 黎姗姗:“带子准备好了吗?” 杨顶天拿出一张光盘,放进黎姗姗笔记本电脑的光驱里,视频上,一个卫生条件极其恶劣的黑加工点正在生产传说中的钻石搭档。 黎姗姗看着视频,邪恶的笑道:“杨鹏你先别得意!咱们走着瞧,明天我看你怎么死?!” 出了黎姗姗的办公室,杨顶天拿出手机拨通说道:“我是杨顶天,钱已经到位了吧?现在开始买入,满仓。”…… 第二天,记者招待会上。 杨鹏和白爱华坐在台前接受记者提问,可谓春风得意。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慢镜头)大门一开,黎姗姗盛装领着儿子思宇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帮手下,浩浩荡荡。保安都被杨顶天的手下拦在了外面。黎姗姗领着儿子来到台前,拿起麦克盛气凌人的看着杨鹏说道:“今天我来公布两个消息。” 惊愕的记者们见到风云突变,纷纷把镜头对准风云人物黎姗姗。 黎姗姗微微一笑说道:“第一件,杨鹏,这是你儿子,他叫杨思宇,不过你永远也没有机会认他,他也不会认你。” 杨鹏蒙了,看看黎姗姗,再看看杨思宇,完全傻在那里。记者群哗然,对着三人一顿猛拍。 黎姗姗:“第二件,杨鹏,我要让你在你儿子面前出丑!丢光你的脸!诸位,我手里的这张光盘,记录着他们钻石集团的生产现况,是几位敬业的记者冒死偷拍得来的。那里卫生条件之差出人意料,再联想之前出现的事件,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出现消费者中毒的恶性事件。事实证明,这家公司是个不折不扣的害人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绝对没有保健作用,根本不能吃!他们跟本就是在欺骗、蒙蔽消费者!下面就让我们看看,这家黑心工厂是怎么生产出来所谓的钻石搭档的吧!” 说着手一挥,一个手下跑过去接过光盘,跑到主持人席推开主持人,放进电脑里播放。投影仪上立刻播了出来。台下再次哗然,所有的相机摄像机都对准大屏幕,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 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投影仪上播出的并非黎姗姗所讲的工厂现场,而是黎姗姗在家里贿赂证监会韦主任的视频,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画面、声音清晰的直逼奥斯卡最佳摄影奖。记者群炸了营了,大家一顿狂拍狂录,立刻就有记者现场直播出去。 看到这里,杨顶天带着手下悄悄退了出来,他走在走廊上,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回轮到黎姗姗蒙了。记者们围上来对准她一顿狂拍,闪光灯闪的她头晕目眩。她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环顾一周,目光与杨鹏相遇,立刻有了答案,她指着杨鹏吼道:“杨鹏!一定是你害我!一定又是你!” 杨鹏完全弄不清楚情况:“姗姗,你到底在干什么?” 黎姗姗诡异的笑道:“你别以为你赢了,我还有的是办法!”说着俯下身对儿子说道:“思宇,你记住,就是这个叫杨鹏的害死你妈妈的,你长大了要给妈妈报仇!” 说完,亲了一下儿子的脸,跑到窗边纵身跳了下去…… 楼高18层,层高3米,总计54米,重力加速度为10,假设初速度为0,体重为50千克,请问总计掉落时间约为多少秒?撞击地面瞬间的动量是多少?以这样的动量撞击地面,生还的百分比是多少? 画面定格,本集结束,片尾曲响起,屏幕上打出字幕…… <;小知识>;《相机》 1839年8月19日法国画家达盖尔公布了他发明的“达盖尔银版摄影术”,于是世界上诞生了第一台可携式木箱照相机。当时画家协会的老古董们一片哀叹之声:“绘画艺术将从此消亡!” 1888年美国柯达公司生产出了新型感光材料--柔软、可卷绕的“胶卷”。这是感光材料的一个飞跃。同年,柯达公司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安装胶卷的可携式方箱照相机。 第八十章 大结局篇 第八十章、大结局篇 黎姗姗为报仇,不惜自杀来离间杨鹏父子。她主意已定,亲了亲儿子的脸,跑到窗边纵身跳了下去。杨鹏见状连忙追了过去,在黎姗姗飞出去的瞬间,杨鹏纵身一跃,在空中抓住她的双臂,同时自己两腿分开,卡在窗两侧,倒挂着抓住了黎姗姗。被震碎的玻璃从黎姗姗身边掠过。两人就这样悬在空中,仅靠杨鹏的双脚维持。 黎姗姗冲杨鹏大吼:“放开我!让我死!” 杨鹏两手紧紧抓住她双臂,奋力喊道:“别闹了,珊珊……我爱你!我投降!” 有如一道闪电划破浓浓的黑夜! 好似千朵烟花点亮漆黑的夜空! 就象一道彩虹横贯! 恰似万只玫瑰怒放! 黎姗姗被闪电击中后双眼立刻瞪的圆圆的,没多久,无尽的委屈滚滚而来,无限的凄苦倾巢而泄,这些情绪充斥在大脑中无处宣泄,最终顺着眼泪溃堤而出——黎珊珊嚎啕大哭……被大伙拉上来之后,黎姗姗摊在杨鹏怀里仍是哭个不停,杨鹏紧紧搂着她,一起忘情大哭起来,记者们没闲着,在旁边一顿猛拍…… 许久,黎姗姗哭够了,一把推开杨鹏,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杨鹏捂着脸愕然的看着黎姗姗,吼道:“又怎么了?!”黎姗姗理亏,瞪了他一眼,转身拉起儿子离去。杨鹏望着她们娘俩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从那天开始,黎姗姗的丁克地产连续三十个交易日跌停,最后飞天成为仙股,成为中国股市有史以来最为短命的股票,无数持有此股票的小股民损失惨重,血本无归。最终丁克地产因巨额债务无法偿还,被迫破产清算。 赫赫有名的韦大主任因受贿门撤职查办,同期落马的高官有一大串。黎姗姗因行贿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二年执行,并处罚金人民币两千万元。 事前投巨资购买丁克股指期货的杨顶天短短一个月获利一千五百万,此时杨顶天达到了事业的顶峰,风光无限! 这天,杨顶天领着王永明到金巴黎理发,店里人挺多的。杨顶天和老板打招呼:“生意不错啊,老板,得等多长时间?” 老板赔笑道:“不好意思啊,太忙了,估计要半个小时吧。” 杨顶天:“行!我们俩等会儿,一会儿你给我理。”说着和王永明坐在一边看杂志。 不一会儿老板手头的忙完了便准备给杨顶天理发。给他洗好头,刚准备让他坐下的时候,进来两个小伙,二十来岁,一个戴着墨镜,一个留着豹子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墨镜吼道:“老板,理发!” 老板赔笑道:“兄弟,稍微等会儿,该这位大哥理了。” 墨镜吼道:“少他妈废话!”说着一屁股坐到椅子里。站在旁边的杨顶天愣在那里。墨镜不理杨顶天,指挥另一位师傅:“你给他(指他的豹子头同伴)理。” 旁边那位师傅不敢怠慢,马上开始给豹子头洗头开始理发。 老板这边赔笑着商量:“兄弟,这位大哥等半天了,你稍微等会儿呗……” 墨镜暴吼道:“让你理个发怎么就他妈这么费劲?你他玛想不想开了?!啊?!” 老板气的脸色铁青,耷拉着脑袋看着杨顶天,杨顶天也被气的心脏狂跳,嘴上安慰老板道:“没事儿,你先给他理吧,我再等会儿。” 老板朝杨顶天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大哥。” 墨镜再次暴吼:“大你妈的哥!什么**大哥不大哥的!什么狗屁都敢叫大哥?!你他玛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儿!” 这回杨顶天真火了!王永明看着天哥那脸色知道他又要发作,战战兢兢的往后躲了躲。杨顶天从旁边悄悄抽出一把剪刀,慢慢走到墨镜身后,猛的!左手一抬他下巴,右手的剪刀朝喉咙**进去!连插三剪,鲜血从他喉咙狂喷出来,溅满对面的镜子。屋里的人吓得嗷嗷尖叫,墨镜双手捂住脖子满地打滚,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旁边的豹子头见状嗷嗷怪叫着冲过来,杨顶天迎过去,一把将剪刀插进他腹中,豹子头登时老实了,捂着肚子像条虫子般蜷缩在地上,喉咙里“呃呃”的像是在打嗝。 杨顶天一手一个,揪着他俩的头发将他们拖到店外,抽出根铁棒准备敲碎他俩的脑袋。他刚抡起棒子要大开杀戒,理发店老板冲过来跪到他面前:“大哥!大哥!你放过他们俩吧!” 杨顶天一愣:“你帮他俩求情?!” 老板大声说道:“大哥!你开奔驰来的,因为这种人吃枪子不值得;另外,你真把他俩杀了,我这小店就没法干了,大哥!我求求您了!” 杨顶天一想也是,扔了棒子上车闪人。老板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某部委办公室,首长正在看报,机要秘书敲门进来,急巴巴的说道:“不好了首长。” 首长微愠,放下报纸端起茶杯说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什么事,说吧。” 秘书小声说道:“二少爷出事了。” 首长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什么二少爷二少爷的!这都是跟谁学的?!” 秘书尴尬的点了点头:“是。” 首长起身怒道:“这个混账东西,都是让他妈妈给惯的!整天跟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还号称什么**?!简直无法无天了!他不出事儿就怪了!也好,让他吃点苦头吧,不用管他!管他这一次,以后就更不知天高地厚了!” 秘书说道:“您说的是。不过这次伤在喉咙,恐怕有生命危险。您爱人和老太太都已经到医院去了,我已经把车给您备好了。” 首长闻言,脸抽动了一下,叹口气怒骂:“这个混账东西!”思索良久,拿起电话说道,“给我接公安局,直接要他们局长。” (镜头一转)公安局一位副局长对着电话听筒说道:“是!明白!这个案子我们已经立案,会限期破案,请首长放心!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立刻向首长报告!是!……” (镜头转回)首长放下电话,铁青着脸说道:“通知下面,我家里来的电话一概不准接进来。你先去医院,等老太太走了告诉我,我再去。” 秘书:“明白!”转身离去。 首长坐回椅子里叹了口气:“唉,这个混账东西!”…… (镜头切换到公安局)副局长放下电话,问旁边扫黄打黑办的王处长:“老王,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王处长:“有眉目了,是杨顶天干的,起因是他们两人在理发店发生口角。” 副局长叹道:“又是这个杨顶天,简直疯狗一只!” 王处长:“还有一个伤者,是号称京城教父雷老虎的儿子雷小虎。” (在两人谈话的背景声中,画面出现手下在雷老虎耳边报告幼主受伤的情况,雷老虎向手下做了个“杀!”的动作,手下连忙出去准备。) 副局长:“雷老虎的儿子?这回可热闹了!” (画面出现杨顶天带着手下在夜总会花天酒地,浑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王处长:“是啊,黑白两道都该找他了。” 副局长:“让你的人收网,把杨顶天集团全部缉拿归案。” 王处长迟疑道:“这个时候收网是不是有点早?另外,谁都知道杨顶天是咱们陈副局长的人,我们出面是不是不太合适?” 副局长:“这么大的事儿,老陈也兜不住!收网吧,现在抓他其实是救他一命。” 王处长:“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镜头切换)半夜略带醉意的杨顶天来到新购的杨家旧宅,举着杯红酒,对着镜子里西装笔挺的自己笑了一下,干杯,独自一人静静的体味个中滋味,那种成功的快感……他根本不知道门外,雷老虎派来了一大群黑衣杀手,他们静静的伏在走廊里,只等领队一声令下,便会冲进屋取杨顶天的性命…… 取保候审后,已是一无所有的黎姗姗在西三环开了家小超市,和儿子相依为命。 这天黎姗姗在收款台算账,思宇在旁边写作业,杨鹏打外面走了进来。黎姗姗一抬眼见是他冷冷问道:“你来干吗?” 杨鹏故作无事般问道:“老板,有中华烟吗?” 黎姗姗抽出根棒球棒说道:“有棒子要不要?” 杨鹏不接茬,冲思宇笑道:“思宇,爸爸来看你来了……” 黎姗姗怒吼一声,举起大棒冲杀过去!杨鹏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思宇,爸爸明天再来看你啊!”…… 第二天,杨鹏拎着一大盒比萨饼进店说道:“思宇,爸爸给你买好吃的了。” 黎姗姗唰的抽出一把西瓜刀。杨鹏楞在原地,赔笑道:“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黎姗姗怪叫一声冲杀过去,杨鹏放下比萨饼转身就跑:“救命啊!……” 第三天,杨鹏脚刚踏进店门,黎姗姗掏出一把左轮…… 第四天,杨鹏刚到门口,黎姗姗端出一挺马克沁轻机枪…… 第五天,杨鹏的车刚接超市,黎姗姗架起了九三式重机枪…… 第六天,杨鹏没敢来,他估摸着再来就黎姗姗就该杠出来火箭筒了。晚上,思宇写完作业说道:“妈妈,今天爸爸没来。” 黎姗姗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爸爸?他不是你爸!” 思宇说道:“他今天没来,你会不会想他?你怕不怕他永远不来?” 黎姗姗怒道:“我想他干什么?!我巴不得他别来烦咱俩!” 思宇笑道:“妈妈,你恨他有多少,就是爱他有多少。” 黎姗姗惊诧:“你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 思宇问道:“妈,如果那天你真的跳楼死了,你说我会怎么样?” 黎姗姗黯然,没做声。思宇说道:“妈妈的恨让我从小没了爸爸,后来又没了妈妈,妈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我只是妈妈报仇的工具吗?” 黎姗姗颇为震惊,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 思宇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什么都知道?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我的聪明像妈妈,性格呢像爸爸更多,妈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黎姗姗笑道:“脸皮真厚,脸皮这么厚像谁?” 思宇笑道:“当然是像爸爸,这个妈妈应该最清楚了。”这句话勾起了黎姗姗的伤心事,过去和杨鹏在一起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黎姗姗不愿多想,叹了口气,拿出抹布擦起货架上的苹果。 思宇正色说道:“妈,我想让你们俩和好。” 黎姗姗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思宇哀叹:“妈你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作为抗议我决定绝食24个小时。” 黎姗姗冷笑道:“随便!小样儿!” 思宇接着说道:“绝食结束后抗议升级,我将离家出走。” 黎姗姗不屑道:“你能去哪儿?” 思宇:“四处漂泊就是了。” 黎姗姗怒道:“你敢?!” 思宇看着妈妈的眼睛,毫无畏惧的说道:“你猜猜看。” 黎姗姗气的揪起儿子的耳朵:“你再给我说一遍?!” 思宇忍着疼,重复道:“您猜猜看。” 黎姗姗气的一把推开他,指着大门吼道:“离家出走是吧?你现在就给我走!出去!我不要你了!” 对于如此神经质的母亲,思宇也是无可奈何:“妈,你成熟一点好不好?” 黎姗姗怒吼:“出去!” 思宇无奈,冲母亲鞠躬含泪说道:“妈你以后多保重。”背起书包出了家门。黎姗姗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心都碎了,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儿子刚离家出走不超过十秒钟,黎姗姗立刻后悔,她发疯般喊道:“思宇你给我回来!”起身就要往外追。这时,杨鹏抱着思宇走了进来,对黎姗姗笑道:“娘俩吵架了?” 黎姗姗急切抚摸着儿子哭道:“思宇,你怎么样?”思宇伏在杨鹏的肩膀上,不说话也不回头看她,把黎姗姗急的直哭:“你倒是说话啊!” 杨鹏哄到:“好了好了,我来哄哄你们娘俩,都别生气了啊,来,抱抱,一起抱抱。”说着另一只手把黎姗姗楼进怀里,黎姗姗终于不再反抗,抱着他们俩大哭,抱的紧紧的…… 一家三口抱在一块儿,哭成一团…… 监狱接待室里,杨顶天与杨鹏夫妇隔着玻璃相望。杨鹏看着杨顶天的秃头笑道:“这个发型挺帅。” 杨顶天笑道:“那你也理一个吧。”三人笑。 杨鹏问道:“在里面还适应吗?” 杨顶天点了点头:“都是熟人,没事儿,不用担心。” 杨鹏点点头:“吃的用的我定期给你送来,缺什么尽管说。” 杨顶天摇头:“不用,我自己现在挣工资够用。我还欠你俩一顿饭呢,等我出去一定补上。姗姗——现在该叫弟妹了,对不起啊,那时候财迷心窍,把你给害了。” 黎姗姗微笑道:“我应该谢你,要不是这样,我们俩也不能和好。” 杨顶天点点头:“谢谢你这么想。杨鹏,唉,我现在真后悔了,那时候你说的对,早点收手就好了,这会儿看见你俩,特别想老婆孩子……” 杨鹏安慰道:“哥,坚强点儿,五年很快就过去了,好好干还能争取减刑。” 杨顶天抹去眼泪,朝他们点点头:“行!我没事儿,你们回去吧。”说完转身离去,杨鹏和黎姗姗望着他的背影,在心中为他默默祝福,期盼他早日平安归来…… 回家的路上,杨鹏指着路边的巴黎婚纱问:“姗姗你还记得这里吗?” 黎姗姗笑道:“怎么可能忘得了?” 杨鹏笑道:“走,取照片去。” 黎姗姗:“得了吧,都多少年了,老板早该换了。” 两人把车停好,走进影楼。老板娘一见他俩傻了,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哭道:“你们俩可来了,我等了你们十年了!十年啊!哇……多少次都要关门不干了,看到你们俩的相册,为了你们俩都挺了过来,你们可来了!让我等的好苦啊……” 出了影楼,把相册放进车里,杨鹏见黎姗姗看着街边卖热苞米的发呆,笑道:“想吃?” 黎姗姗看着杨鹏,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杨鹏哈哈大笑:“还跟小孩儿一样啊!走!给老婆买苞米吃去!”说着搂着老婆过去,黎姗姗冲他“哼!”的撒了个娇。 卖苞米的大娘见生意上门连忙招呼道:“热乎苞米了!一块钱一个!来几个?” 杨鹏见这位大娘这么大岁数,冻的浑身发抖,心下不忍:“你这有多少啊?” 大娘一惊:“还剩60个,你全要了?” 杨鹏笑道:“媳妇儿就爱吃这个,没辙!都要能便宜点儿不?” 大娘在心里算了算成本,咬牙说道:“都要给55吧!早点回家看孙子去。” 杨鹏点了点头,掏出300块钱交到大娘手上:“不用找了。这袋子送我了啊!”说着抱起一大包苞米,和黎姗姗转身开路。 大娘拿着钱愣在那里,望着杨鹏的背影,眼里噙满泪滴…… 黎姗姗笑道:“你疯了?买这么多。” 杨鹏拿出一个交给老婆:“边走边吃吧,趁热乎。” 黎姗姗接过来笑道:“看你做好事儿,想起思思了。” 杨鹏笑道:“她做好事儿还是跟我学的呢!” 黎姗姗笑道:“吹牛吧你就!”说着剥开苞米,当真边走边吃了起来,顺带着喂杨鹏。两人边走边把剩余苞米分给大冬天在街上摆摊的人们…… 晚上,杨鹏在陪儿子翻看照片,黎姗姗一个人拨通电话,颤音说道:“喂?是思思吗?我是黎姗姗。”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是我。” 听到她没挂电话,黎姗姗长出一口气:“思思我是想和你道歉的,我骗你了。你过生日我送你的布娃娃其实不是我自己做的,是我买的,还挺便宜的。” 陈思思再次沉默良久:“我早就看出来了,上面都有商标。” 黎姗姗:“那你不生气吧?” 陈思思:“那你下次得送我个更好的才行。” 黎姗姗哭道:“我一定,一定送个最漂亮的娃娃给你,思思……” 陈思思也落泪:“说话要算话啊!” 黎姗姗边哭边说:“嗯!一定算数!听说加拿大那边化妆品又便宜又好,是不是啊?” 陈思思也是边哭边说:“挺贵的,不过我知道有几家店不错,到时候我带你去。”…… 周天,天气晴朗!全家人:黎奶奶,杨母,杨鹏,黎姗姗,吴英莲,杨思宇,带着一大堆好吃的到北海郊游。大伙把餐布铺在草地上,上面摆满了各种零食小吃,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沐浴着阳光边吃边聊。 杨鹏拉着一游客,请人家给拍张全家福。游客举起相机说道:“一、二、三!” 大家集体喊道:“茄子!——”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成一张全家福照片,将幸福的笑容永远留住…… (全剧终) 2010-10-18 (精彩小说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