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降落》 第 1 部分阅读 楔子 “肖卉,你是不是喜欢艾斯?” “啊,我没有!” “你脸上写着呢!” “没,没有。[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 “你真的不喜欢我么?” “啊,艾斯?!”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 “是不是?” “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 “回答我!” “不…是。” “可我,喜欢你。” “啊,我…我…” “你真的,不喜欢我么?” “我…我…喜欢…” “那,我们在一起吧!” “啊?” “你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 “我…” “小卉,你喜欢我的对么?” …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天空的遇难船 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趴在同事小尤家的书桌前,艾斯的脸骤然不见,面前是刚刚擦头发的毛巾,还是湿的,想来自己没有睡多久。 还好,只是个梦。 卉子是一个空姐,虽然知道自己吃的是青春饭,却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这个职业,因为她喜欢那种远离地面的失重感。 “怎么不休息?”刚接过班,小尤就问。 “睡不着。”卉子撒了谎,她是怕再梦到艾斯。 “失恋了?” 卉子一个激灵:失恋?呵呵,没恋过怎么失? 小尤见她这样,以为是真失恋了,就安慰她:“没关系的,天下好男人多着呢!” 卉子苦笑:“我倒是希望是失恋。” “啊?”小尤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卉子。 “我喜欢的人就没正眼看过我。”卉子整了整衣领,向头等舱走去。 艾斯,我真希望可以和你谈场恋爱,哪怕只有一天,起码我曾拥有过,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职业性的微笑挂在脸上,掩饰了心中的伤口。 “现在才来,好意思让老子等这么久?!” … “怎么搞的,这东西是人吃的么?” … “给我换个厚点的毯子!” … “我朋友晕机,快那个袋子来!” … 所谓“头等舱”,坐着的大都是些财大气粗的“土地主”,自觉高人一等,不可一世。做哪行都不容易,对此,卉子已经习惯了,她的职责就是伺候好他们,不被投诉。 猛然间,飞机剧烈摇晃起来,卉子一个趔趄撞到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小尤身上。 “怎么回事?”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卉子强行站起来,对小尤说:“我去安抚乘客,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两人开始工作。 十分钟过去了,飞机依旧不平稳,机舱里的人渐渐失去耐性,纷纷质问卉子。 “怎么回事?老子还不想死呢!” “你们从哪找来的驾驶员,敢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 “老公,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啊!” “我还没买保险,我还没买保险啊!” “你们机长呢?快让他出来!!” “我要投诉,我要投诉!” “省省吧,我们都快死了还怎么投诉?不如向上帝投诉去吧!!” “我真的不想死啊!” … … 一时间,各种声音充斥在卉子的耳边,像极了小时候跟老妈上菜市场时听到的那些讨价还价声。 卉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跌跌撞撞地走到小尤面前,面色发白,腿抖得像筛糠。 “镇定,我们快玩完了!”小尤颤抖着着说,“知道么,我们遇上飓风了!那个驾驶员已经吓晕过去了,机长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我们得做好准备。” “飓风?”自己还真走运,这等百年难遇的“好事”都赶上了。 会死么?卉子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觉得害怕呢? 天旋地转之后,卉子失去了知觉,只是恍惚间被什么人抓住了手。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那个男人 醒来时,卉子觉得身子很沉,一动之下,发现一个男人的头压在自己的腰上! 条件反射般,卉子踢开了他。 “啊?” 四目相对,卉子觉得他有点眼熟。 他站起来看了看卉子,问:“你是肖卉?” “嗯。” 卉子冷哼一声,算是作了回答,自顾自地拍打身上的灰,四下看去是片竹林,相当的清静,只是老觉得哪里不对。 “啊?,不会吧?!”那男人不知为何抓起自己的头发来,“不可能的,是梦,一定是梦!” “啪——”卉子甩了一巴掌,“疼死你!” 那男人没生气,反而沮丧地说:“我们,回不去了。” 卉子一惊,这不是《半生缘》里的台词么?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吧! “我就是那个驾驶员。” 难怪卉子看他眼熟,她见过所有驾驶员的照片,当然包括他的。 男人接着说:“失事时,我看到的不是飓风,而是黑洞般的漩涡,把飞机吸进去了…” “什么?”卉子一惊,“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而且这里…似乎不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了…” “怎么可能?”卉子摸了摸温热的胸口,“我们都没死,世界上没有鬼神。” 男人不再说话,与卉子保持着沉默。 卉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你不是吓晕了么?” “我没晕,跑出了驾驶室,失去意识前本能地抓住了你的手,因为,你很特别。”男人的语调怪怪的。 明知道其中有些什么,卉子不想再和他说话,索性不问了。 沉默许久,卉子向旁边的溪流走去,男人也紧跟着她,似乎只有跟着她,他才有活路。 顺着溪流一路向下,他们果然走出了这片竹林。 “好了,你我各走各的路吧,别跟着我了。”卉子扔下这么一句,一个人继续向前走。 过一会儿,卉子感觉那男人仍旧跟着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必须在天黑之前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她不想再跟这个驾驶员有什么牵扯了。 前面有个土砌的房子,只要找到人问问路,应该就安全了。 “不会吧?”卉子的脸瞬间一变:自己真的,回不去了。 房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他们的衣着打扮卉子一看就明白了:真的不是同时期同国家的,虽然他们很和蔼,可自己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姑娘。”老妇人见卉子发呆,便轻轻晃了晃她。 “老人家,我从很远的地方来,与亲人走散了,想在这里借宿一阵子,您看…?” 卉子尽量表现得很友善,很无辜,不是她想骗人,形势所迫,不得不“善良”地骗一骗。 “哦,这样啊,我去腾两个空房出来。”老妇人显然把跟在卉子后面的男人也算上了。 “那,麻烦您老了,我这个人不太会说漂亮话。” “姑娘莫怕,楚国人都很好,没人会在意那些个虚无的客套话的。”老妇人边说边招呼卉子和那个男人进去。 原来这里是楚国,或许是那个“黑洞漩涡”把自己卷到这里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中国历史上的楚国。 那男人似乎有些怕卉子,一步一步的跟了进去,一言不发,这倒让卉子心安了不少。 既来之,则安之,想通了的卉子对两位老人笑了笑。 至于那个男人,对卉子构不成威胁,暂且不去管他。 第三章:此楚非彼楚 就这样,卉子和那个男人在这个小土院子住下了,卉子也渐渐对这个“楚国”有了了解。 这里并非中国历史上的楚国,而是“大波王朝”的楚国,再往前走三四里就是楚国国都——离城,现今的王名唤楚忧,字光耀,年龄不甚清楚,有三子一女,长太子刚满八岁,二皇子不过两岁,三皇子还在襁褓中,而五岁的小公主不知何故寄养在名古寺,至今无人见其真容。 据老妇人讲,光耀帝兄弟不少,有同宗的,也有些个战场上的异姓兄弟,除了两个手握兵权的,其余大都是闲散王爷。 有一点卉子还没有想通,这究竟是历史上架空的朝代呢,还是另一个时空的朝代?她知道一种学说叫“多重宇宙”,顾名思义是存在多个宇宙,具体的她并不清楚,这也许是对所有穿越现象最科学的解释了吧。[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老天让我们来就有来的道理,原因有那么重要吗?”那个男人看着卉子冥思的样子,忍不住上前。 卉子一笑:“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命。” “我也不信,可来了就是来了,我们再怎么介怀都没用。” 卉子冷哼一声,反问:“我有介怀么?” 那男人一时无语,只好转了话题道:“对了,我叫楚宇。” “从现在起,我叫孟惜今,珍惜今天。”卉子起身,“还有,there is no us!understand?” 楚宇一愣,吃不透卉子想的什么,更不明白卉子为什么不待见自己,按常理来讲,二人算得上是“老乡”,不是更应该相互关照的么? 卉子没搭理这个呆住了的人,转身进了屋里。 这对年迈的老夫妇倒是挺喜欢卉子的,他们膝下无子,已经把卉子当孙女看了,虽然意外,可更多的是感动,若自己的父母有他们一半恩爱就好了。 “郑爷爷,我去趟离城。”早饭后,卉子帮着收拾了碗筷,对郑爷爷说。 “我也去吧!”是楚宇的声音。 “早些回来,今晚有鱼吃呢!”老妇人微笑着看他们离开。 卉子一路快走,来到了离城,也算挺繁华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此安个住所,既然回不去,在这儿体验一下没有尾气和辐射的生活也不错。 “站住!” 卉子正要到路边看看摊子上的胭脂首饰之类,身后突然传来的男声吓到了她。转过身,只见这个一脸英气的大男生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阁下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装得挺像!”他脸色一阴,“你别想躲了,王叔不会轻饶了你,自讨苦吃!” 卉子轻轻一笑:“阁下认错人了,小女子初来离城,并不认得你。” “走!去王府,王叔定认得出你!”这厮蛮横地拉起卉子就走。 卉子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宁王府”,心里没有一丝起伏,麻烦自己找上门,躲是躲不掉的。 “王叔,人找回来了。” 卉子抬头,看见一张紧绷着的脸,眉宇间透露着霸气,既然是“宁王府”,想来这位应该就是“宁王”了。 “玩够了吧?”语气沉稳,倒听出些许恼怒。 “宁王爷想必认错人了,小女子姓孟名惜今,今日才到的离城。”卉子不卑不亢地对着那张渐渐扭曲的脸。 “伸手!” 卉子乖乖把手伸了过去,宁王看了看她的手心,道:“看来,你真不是她。” 卉子浅笑:“那小女子可以走了吧!” “不准走!”宁王阴沉着脸,“这么像,不教训一下就可惜了。” “王叔。”带卉子来的人似乎有些害怕。 宁王的笑很阴,卉子只当没看见,假装无辜问:“王爷为何罚我,我有何罪?” “罪?”宁王瞪着她,“就因这张和她一样的脸!” 周围的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谁不晓得主子发起火来有多狠,吃人连渣滓都不吐的。 不过,卉子倒像是没事人一样,露出空姐的职业性微笑:“每个人都有一张脸,有同样的五官,这便是长的一样?” 宁王一愣,不知是被她的笑震慑了,还是因为她的话? 卉子继续道:“王爷是明理之人,定然不会为难小女子,小女子在此谢过王爷了。” … 楚宇回过神来时,卉子已经笑着拿了根发簪向他走来了。 “回去吧。”卉子说,“我指的是奶奶的家,今天收获的不只是这些个黄白之物。” 楚宇不明所以地跟着她,想不透她是怎么摆脱纠缠还带回了一荷包银两一沓银票及那个看起来不菲的发簪。 而对于卉子来说,她并不怎么喜欢楚宇这个人,不过是因为两人从同一时空来不愿撕破脸罢了。至于这些钱卉子倒颇有几分得意,口才好果然到哪里都混得开,忽悠了宁王,还怕自己以后会饿肚子? 宁王府内。 “王叔为何放了她?”带卉子来的人名楚洛,乃六王爷楚思冥的儿子,正值弱冠之年,此刻他正一脸的不解。 宁王眉头一皱,咽下口中的茶:“她的嘴皮子挺厉害!不过,我倒觉得她比陈慧有趣得,驯服这种野兽一定是个不错的游戏。” 楚洛身子一晃,不可思义地看着自己敬爱的王叔,心里犯起丝丝寒意。 。。。 卉子这边,却是一幅温馨至极的画面: “奶奶,这枝发簪简单耐用,送给您;爷爷每日上山穿这双鞋子会更舒服点…”卉子笑吟吟地摆弄一个堆东西。 “今儿真是个体贴乖巧的好孩子。”老妇人爱怜地抚摸着卉子瘦削的脸,卉子心里酸酸的,久未体验过亲情的她竟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那是多么温暖的感觉啊! 没来由的,卉子想哭。 “傻丫头,怎么哭了?”一旁的郑爷爷嗔怪道,“莫不是想家了?还是想你本地的亲人?” “不是,我。。。”卉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用力地抹了一把不晓得几时滚出的泪珠。 “你这死老头,提这些个做什么,今儿早晚会找到亲人的,不用担心的。”老妇人握紧了卉子的手,责怪自家老头子不会说话。 郑爷爷无奈地笑了笑说:“这样好了,孟丫头想学抚琴么?我当初可是轰动整个楚国的琴师哦!” “老头子,你。。。”老妇人一脸的错愕,“你,相通了?” 郑爷爷不语,走到书架前从书架后面取出一把布满灰尘的古琴,一点点拭擦干净,爱惜地轻抚它,仿佛昔日的恋人。 “怎么,看样子这丫头不想学啊!”见卉子没反应,郑爷爷佯装生气。 卉子受宠若惊,连忙走上前:“谢谢你,爷爷。。。” 楚宇一直静静地站在在一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第四章:迷失 不知不觉中,卉子已经在这里呆了半年多,因为一直找不到自己的“亲人”,所以一直寄居在郑爷爷家,偶尔向郑爷爷探讨一下琴艺,从最初的生疏逐渐娴熟起来。 至于楚宇,卉子和他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类似朋友却更像兄妹。卉子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鄙视他自私懦弱的行为了,他不过是想活着。 “丫头,发什么呆,下雨了。”楚宇撑起一把纸伞,遮住了头顶的雨滴。 卉子收起落在远方的视线:“想以前的自己,以前的生活,以前的艾斯。” “你想回去?” 卉子摇摇头说:“我倒是挺希望能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同事的白眼和那些色老头的垂涎,生活地快乐一点,你呢?” “和你一样,我觉得那个世界太复杂了,又是钱又是权的,活得很累。” 卉子咧嘴一笑:“这里未必比那里简单。” 。。。 不远处,两位老人亦共持一把纸伞漫立于细雨中。 “这俩孩子!”老妇人笑着看了看卉子和楚宇。 郑爷爷搂紧了她说:“他们比我年轻时看得开,对名利看得很淡,平淡未必不是幸福。” “想必是今儿这丫头让你放下仇恨了吧?”老妇人笑的像个小女生一样。 “呵呵,回去吧,晚上做红烧鱼吃!” 。。。 有时候,我们苦苦追求的所谓的美好,很累很累,其实,只要坐下来,仔细想一想:原来,能呼吸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早晨醒来,卉子贪婪地呼吸着雨后夹杂着泥土气息的空气,一时兴起,抚起琴来,是刚练会的曲子: “鱼罐头一样在平躺 困在浓稠的思念仰望 星空空转 念头像水母的飘荡 我并不孤单 想你才孤单 在弥漫防腐的哀伤 被淹没一样不作响 四季就是那四面白墙 唱盘在空转 寂寞是浓雾的暗光 那是我真空的地方 缺氧 鱼失去海洋 我失去心脏 要用什么补偿都一样…” 这一日恰逢光耀帝外出打猎,因兴致极高,中途与众人失散,寻路途中又在这茂密的树林中迷失了方向。 正踌躇之际,远远地传来一阵歌声,如天籁般清新脱俗: “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 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庐阳 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是谁?怀揣着重重思念拨弄如此美妙出尘的琴音? 策马加鞭,顺着歌声的方向一路追寻,只为见见这唱歌抚琴之人。 “庐州月光 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 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卉子坐在“野望亭”中,不自觉得唱许嵩的《庐州月》,想着艾斯如今一定有佳人相伴,而自己又能在这里躲避多久?宁王真的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么?那个私奔的陈慧会不会是另一个宇宙的自己?又或许,只是碰巧遇见了长相相似的人? 光耀帝闻歌声而来,视线所及,是身着一袭白衣双目微闭的卉子,脂粉未施的脸恬静而自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 肩头一暖,楚宇为她披了件风衣,琴声中断。 “如果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你打算做什么?”卉子没有回头,视线落在亭外一朵野花上。 楚宇怔了怔,没有说话。 “呵呵…”卉子干笑了两声,起身将风衣解下,“我决定去找份工作,空姐不做了,也不至于饿死在这里。” “卉子,”楚宇喊住欲抱琴离开的卉子,“我只是没想好,不代表我会一直麻烦郑爷爷他们。” 卉子转身,露出深黑的眼眸:“我记得我说过,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喊我‘卉子’的。” 看到楚宇低头不语,卉子抱琴离开野望亭。 不远处的光耀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楚宇和卉子的背影,惋惜地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侍卫们找到光耀帝时已是午饭时分,远远的几处屋舍升起了缕缕炊烟,隐约传来孩童的嬉戏声。 “回宫。”思索片刻,光耀帝面无表情的下了命令,调转马头。身边的侍从们急忙跟上,心里却犯嘀咕:这么快就回去?什么都猎着呀! 自古帝王多*,光耀帝对卉子确有意思,欲纳入后宫,只是看到她与楚宇在亭中的那一幕后突然改变主意了。 卉子回来后直奔自己的小屋,放下琴取了纸笔,思索片刻就写起来,一共两大张,虽然字丑了些,但勉强能认得。 “爷爷,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卉子来到菜园子,“离城内哪家酒楼生意最差?濒临倒闭的最好。” “倒闭?”郑爷爷一脸的迷茫。 “就是关门不干了的意思!”卉子一时激动,竟蹦出了个现代词儿出来。 郑爷爷放下锄头道:“兴许有,明日我会上城买些菜籽回来,顺便帮你打听打听,只是,你问这些个做什么?” “想帮楚大哥寻个活计。”卉子貌似害羞般地低下了头。 夜晚微凉,卉子爬梯子上了屋顶,看着群星闪烁的夜空,嘴角微微上翘。如果在他人眼中,自己与楚宇是私奔来此的,倒是也省得她再编别的借口了。 “那么,亲爱的卉子小姐,准备大干一翻吧!”卉子笑着看了看手里的纸,心里有了主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书包网 第五章:初显身手 “我想见见你们掌柜,可以么?”尝过了,“金玉楼”的招牌菜,卉子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问店里的小二。 “是菜不好么?我们会改进。。。”小二估计是个怕事的主儿,不住地向卉子赔不是。 在小二的嘴停下来时,卉子笑道:“我只是想见你们掌柜,我想他需要我的帮助。” 小二懵了,只好去请来了掌柜。 “废话不多说,借我经营几日,掌柜便知我此言非虚。”卉子没喝小二又端上来的碧螺春 ,依旧笑着看对面的人。 “若无成效呢?姑娘一个女流之辈,怕是。。。”刘掌柜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他的担心是常 理之中的。 “刘掌柜既能看出我女子身份,相信不会看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如若金玉楼能从此宾客 满座,生意兴隆,您岂不是赚到了?反正早晚要关门大吉,为何不赌上一把呢?此事于您, 并无害处。” 听完卉子的一番话,刘掌柜似乎有些动心,抚着半搾长的胡子闭目思索。 “您先考虑几天,我到别处看看。”卉子起身欲走。 “慢着!” 刘掌柜一拍桌子:“就以三日为限,若你能令金玉楼起死回生,我便答应让你做二掌柜!” 卉子笑笑,对刘掌柜说:“那个位置并不吸引我,我只想掌管厨房,好菜式才是经营饭店的根本,店内人员管理方面的事由您处理好了。” “需要准备什么吗?”刘掌柜问。 卉子取出写好的两张纸递过去:“食材都在上面,备齐了就好。” 刘掌柜接过纸,横竖看了半天,皱着眉问:“姑娘的字怎么这样写?难不成有意戏耍我?” “什么?”卉子一惊,“这些字,您一个也看不明白?” “半字不识。” 。。。 剩下的半天时间里,卉子只得自己去买食材,因为自己的字几乎没人看得懂,自己说的某些香料也没人明白是什么。也难怪,这里毕竟不是21世纪的中国,人家看不懂是正常现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卉子终于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备齐了,不过部分配料还是弄不来,如奶酪可可粉之类,这两样可是做甜点的佳品,尤其是可可粉。楚国境内是不生长可可树的,也许东南方会有吧,那里的气候适宜可可的生长,但必须跨越国界,这在这种群雄争霸的年代是极危险的,还可能会牵连郑爷爷夫妇。 “孟姑娘,你这东西…能吃吗?”厨房里,一大群人围着一桌子奇形怪状的东西不敢试菜。 “这个是奶油,这里器材有限,奶油有点稀了,我先尝下吧!”卉子拿了汤匙,舀了一勺自己的杰作,犹豫着放进嘴里。 “看来不能吃,真不懂刘掌柜为什么会让你来?你只会砸了金玉楼的招牌!”牛冲天,这个人如其名的大厨对卉子很不屑。 卉子冷笑:“金玉楼还有招牌可言么?” 不待牛大厨发火,卉子把汤匙递给了他,示意他尝尝看,牛大厨也不客气,舀了一大勺就塞进嘴里。 “不可能啊,你这么做出来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吃?!” 卉子看着牛大厨瞪着双牛眼瞅那碗奶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如果自己失败了就丢大人了。 “我来尝尝这个南瓜派吧!”先前不屑的账房先生这会开始对卉子做的东西有兴趣了。 “我想尝尝这个‘理料’,可以么?” “是料理,尝过之后记得给我提意见。”卉子笑着看一屋子的厨子、杂役、小厮吃得不亦乐乎。 。。。 三日后,金玉楼不仅每日客满为患,而且成为离城内最富盛名的酒楼,此店还可外送,称之为“外卖”,只是要加钱。如果你没有时间,亦可提前预定,预定无需加钱,但只能保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不到则预定无效。 “刘掌柜,我希望五五分成,毕竟您每日什么都不必做,而我却要掌管整个厨房,您应该理解我。”卉子直视刘掌柜。 “金玉楼负债不是一天两天,孟姑娘何必急着要分红?”刘掌柜是个人精,说出的话让人挑不出毛病,也不好拒绝。 卉子一笑:“那好,今日我先那这么些,七日后起五五分成,希望您言而有信。” “好。” 有句话卉子没说,如果这只老狐狸想要耍赖自己随时可以跳槽,做法配方是所有从事食品行业的人士最看重的,她可没有傻到要这么快就显示出自己的身价。 要说金玉楼生意好不是没有道理的。偌大的一楼被分成“烧烤区”“甜品区”“传统区”以及“串串香”等,可供食客们自己选择,天热时当然得去“冷饮区”啦。 至于二楼,依旧是雅间,与先前不同的是,提供“烛光晚餐”和“生日蛋糕”,不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这么开放,卉子暂时没敢举办party和KTV之类,得先给自己留点后路。 亏得卉子爱吃外国甜品和料理,如果仅仅用传统的菜式,她是绝不可能赢得过其他大厨,更别提与其他酒楼抗衡了。如果条件允许,她会多花点时间再想点新鲜的。 “卉子!”刚走到外面就看见那边走来个人。 卉子只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那人一把抓住卉子的胳膊,大声问:“我在喊你,你没有听见吗?” “楚宇,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卉子’不是给你叫的。”卉子用力甩开楚宇,倔强的看着他。 因为是女子身份,卉子怕郑老夫妇担心,就让楚宇也来到金玉楼工作,帮着账房先生管账,一方面可以让郑老夫妇放心,另一方面可以防止刘掌柜在账目上做手脚。 “可是,这不代表我和你的关系有多好。” 第六章:救出来的祸端 “你性格太烈了,将来会吃亏的。” 屋顶上,楚宇对躺着的卉子说。 “谢谢你的提醒,我没有将来。”卉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楚宇急了,对她吼道 :“你能不能不那么悲观?每次和你说话我都觉得特别累,你总是吧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 卉子坐起来,木偶哟版地说:“觉得累就别对我讲话,我听着更累。” 楚宇又羞又恼,却发不出火来,因为卉子身上有一种让人害怕的气息,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你。 “扑通—” 只听屋檐下一声响,不知是什么人跌倒了。 刚刚还冷眼相对的两人一同说了句:“下去看看!”仿佛之前只是在演戏。 “他是个杀手,救了他你就得死。”仔细检查之后,卉子决定不管这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冷血的。”楚宇不理卉子的警告,一个人背着他走了。 “笨蛋!”卉子在心里骂了一句,走回自己屋里。 躺在床上,卉子不由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放心不下那个死心眼的楚宇,就悄悄溜出房门向楚宇那边走去。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隔着窗户,卉子看见那黑衣人正欲用两指戳楚宇的眼睛! “谁?” 觉察到有人,黑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直奔卉子这边,而看见卉子的瞬间又收回了,本想掐住卉子脖子的手。 他看着卉子,卉子亦看着他,面上的黑布想是被楚宇摘了,露出一张充满杀气的脸,不英俊,但五官还算周正,当杀手似乎可惜了。 “陈慧!” “我说,你认错人了。”卉子不卑不亢,尽管脖子上有双冰凉的手。 “少狡辩!你把刘松骗到哪里了?告诉我!”手上的力道开始加大。 卉子脸憋得微红,用双眼看着他,没有吐一个字,只是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屑与愤怒。卉子暗想,,这副脸怎么得罪这么多人? 屋里的楚宇走出来,对黑衣人说:“她说的没错,救你简直是弥天大错!” 黑衣人看了楚宇一眼,用了更大的力道,卉子的脸愈来愈红,双手死死地抠着身旁的木门。 “你会掐死她的,放手啊!”楚宇上前,想制止他。 当楚宇被一掌拍飞的瞬间,黑衣人也吃了一拳,不是卉子,是另一名黑衣人。 “她不是陈慧,你杀了她也找不到刘松。”来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你如何知道她不是陈慧的?” 来人的回答让卉子十分震惊:“陈慧手心有桃形的红色胎记,而她没有。” 黑衣人的手一松,卉子瘫坐在了地上:为什么是桃形的?为什么不是苹果也不是香蕉呢? 卉子没有忘,母亲临死前告诉她,她有一个双生妹妹,被酒鬼父亲失手摔死了,而妹妹手心——就有桃形胎记!这个陈慧,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和妹妹有什么关系? “还有,刘松不是你弟弟,那是他们编的谎话,你莫要轻信。” 卉子耳边嗡嗡作响,眼睛盯着面前的柱子,又似乎透过它看向远方,这是不是天意?是上天让自己来这里与亲人重聚?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孩童的哀嚎。 两名黑衣人同时飞身而去。 第七章:彷徨的心 “莫急,我们不与你争。”先前的黑衣人无声的走了,而后到的黑衣人竟是楚洛,宁王的侄子。 “叔叔,你能不能救救我的伙伴们,他们……”被救的男孩不再吃眼前的食物,眼泪汪汪的看着楚洛。 楚洛皱眉:“我哪有那么老,叫哥哥!” “大哥哥!”男孩含泪跪了下来,“他们就在城外的漠水河边,求求你救救他们吧,要不然他们会饿死的……” “你们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家乡在哪儿?” “我们住在阳县,家乡闹了饥荒,家里人要把我们集体卖了,我们不想被卖掉,就逃了出来,一路乞讨才来到这儿,都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大哥哥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好,我这就去找他们,你—”楚洛看了看楚宇和呆呆的卉子,“你先留在这里,让那位哥哥看着你,我找到他们后再回来看你。” 楚洛走后,男孩走到卉子跟前,怯生生地说:“姐姐,你要不要吃绿豆糕?” 卉子看了男孩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哥哥,姐姐怎么了?我惹她不高兴了吗?”男孩一脸无辜地看着楚宇。 楚宇蹲下来,笑笑说:“没事,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叫什么?” “我叫苏童童,哥哥你呢?”男孩兴奋地问,“刚才那个姐姐的眼睛好漂亮,她叫什么呀?” “我叫楚宇,喊我宇哥哥就行。刚才那个姐姐…她叫孟惜今,你以后就喊她孟姐姐吧。”楚宇说完,轻轻揉了揉男孩的头。 “我的一个伙伴名字里也有一个惜字,她姓秦,不过没孟姐姐这么漂亮。” 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复杂,永远体会不到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纠结,一颗彷徨的心茫然地不知如何安置。 卉子出了郑老夫妇的院子,夜晚的风很凉,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请告诉我该去哪,我现在还能去哪?”对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卉子喃喃自语,竟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 睡梦中,有人推她,她不想动,也懒得睁开眼。 “大哥,这娘们长得不赖,我们把她弄回去吧?”一人说。 “那倒是便宜你小子了!可惜我家那母老虎啊,要不然……”另一人使劲摸了把卉子的脸。 “嘿嘿,大哥哪儿的话,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哈哈,说的也是!” 接着,卉子感觉有人来抱自己,她想挣扎,却没了力气,浑身发冷,可能是被凉风吹得感冒了吧。 “先放下她!”一人突然慌张地说,似乎是前方有人。 “大哥,这人不简单,咱快跑吧!” 卉子闻到了杀气,自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脚步声渐起,很快又归于平静,想必那两兄弟已经魂归西天了吧。 卉子又被抱起,却是危险的气息,冰冷的怀抱。她想笑,与其被危险的人救下,倒不如被那两个人带走,起码在那两个人手里好脱身。 朦胧中,卉子看到了艾斯,那个在21世纪被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乎过自己的男人。 如果这是梦,千万别醒来,她愿意一直这样睡下去。 “她怎么了?”好温暖的声音,恍如隔世。 “受了风寒,无大碍。”这个声音像是楚宇救的那个杀手,“她不是陈慧,陈慧已经不在名春楼了,老鸨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又是陈慧!此刻卉子真希望那个叫陈慧的女人只是一个和自己长得像的人而已,千万别是自己的妹妹。 香甜的梦,似乎已在天堂。 第八章:疑似故人 醒来时,卉子着实吓了一跳,原以为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谁想是破庙的稻草堆! “醒了?吃点东西吧!” 卉子猛地回头,心脏似乎负荷不了如此大的压力,脑袋一时缺氧,,差点晕过去。 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多么熟悉的声音,是你也来到这里了么?是上天听到我的呼唤了么?仿佛雨后突现的彩虹,占尽了世间所有色彩。 “你倒是说句话啊!”熟悉的脸上露出陌生的表情,“跟陈慧一副德行,难怪只是个小妾,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说什么?”卉子不敢相信,“你说‘陈慧’、‘小妾’?你认识陈慧么?” “如果不是看了你的手心,我真以为你是陈慧,发愣的时候如出一辙!活该她做弃妇,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寻找所谓的‘真爱’,真是有够愚蠢的!” 喋喋不休的话语让让这张温暖的脸变得灰暗,卉子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不可否认,刚刚的她真的以为那就是艾斯:坏坏的笑把阳光都闭了下去,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与艾斯初次见面的站牌边,那个高大的男生拉住她的手,问她:“到一中该坐哪个方向的公车?” “呐,你又发愣,有事就说,没事也别总发愣,跟傻子一样。” “你是刘松?”卉子抬头问他。 “是啊。”他耸耸肩,像极了艾斯无奈的样子。 卉子把头偏了过去,隐忍着不让自己掉泪,提醒自己眼前的人不过是长了一副和艾斯一样的皮囊,正如自己拥有一张和陈慧一样的脸。 “快走,宁王的人来了。”那名杀手疾步进来,拉了刘松要走。 刘松看了眼卉子,问:“她怎么办?” “宁王早见过她了,她不会有危险。” 两人迅速离去,只留下还未回过神来的卉子。 “孟姑娘。”宁王笑俯视卉子,“这么巧啊,你我还真是有缘,竟在这里相遇,不知你和逃走的两位是否有……” 宁王意味深长地看着卉子,而卉子似乎没听见,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趾,不发一言,眼神空洞呆滞。 似乎过了很久,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卉子突然大笑起来,对宁王说:“王爷,如果你们找到陈慧,请你杀了她吧,如果找到刘松,请教给我处理,再见。” 庙门前的侍卫拦住了走到门边的卉子,宁王摆了摆手,侍卫这才让卉子离开。 无论陈慧和自己是哪种关系,她都是个和自己以前一样的傻瓜,竟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不值得爱的人。原本,卉子还以为他二人之间是真爱所以才会私奔,还以为他们会幸福到白头,还以为… 回到住处,卉子谢过了几个人的关心走进房里想好好睡一觉,一掀被子看见三个小女孩谁在那! “孟姐姐好!”一个小女孩笑吟吟的看着卉子。 “楚洛—”卉子一声大吼,门外立即?(: ) 第 2 部分阅读 “孟姐姐好!”一个小女孩笑吟吟的看着卉子。[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楚洛—”卉子一声大吼,门外立即来了人。 卉子开门,拽住他的衣服:“这些孩子是你要救的吧?你给他们另找住处去,别来打扰我!” 楚洛看看怯生生的三个孩子,对卉子说:“你别急,我已经找了人在附近另建屋舍,这几天……” “不行!”卉子怒视楚洛,“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世子,也不管这些孩子有多可怜,我只想一个人睡!” 楚洛进屋,抱走了一脸委屈的的三个小女孩。 “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临走前,楚洛丢下这么一句话。 冷血?卉子冷笑着想,那是你没见过我疯狂的一面,如果你见到我拿刀杀人的样子会不会崩溃掉? 14岁以前,卉子的确杀过人,而且那人是自己的父亲。 作者题外话:肖卉(即卉子)是个性独立内心强大的人,不会像其他穿越女主那般,本人拒绝玛丽苏!!! 第九章:弑父 “她爸,孩子明天交学费。”发暗的白炽灯光下,卉子的母亲怯懦地说。 “又是钱!你们以为我是造钱机器啊!”已经大醉的男人又灌了一杯浑浊的液体。 “要不,我先到丫丫妈那儿借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只打到卉子的心里。 “你想见丫丫爸才是真的!!!” 又是拳脚相加的毒打,母亲没哼一声,也许是早习惯了没来由的打骂,习惯了擦酒精裹纱布的生活。 … “去给我买包烟!”大半夜,父亲醉醺醺地回来。 卉子刚站起来就被母亲按了下去:“我去吧,你明天还得上学。” “我是让她去!你想造反呐?让她去!” … “太晚了,都关门了。”卉子低声说。 “你干什么吃的!”他从柜子里摸出一百块,“去!给我买去!少在这儿编瞎话,我刚回来那会明明还没关门!” 卉子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她只记得商店老板怀疑的目光——大半夜出来买烟?还是百元大钞买最便宜的烟?谁知道存的什么心,钱是真是假? 有那么一瞬间,卉子想给她一巴掌,想狠狠的揍她一顿。可是,她没有,把想流出的泪吞回了肚子里。 … “这么久才回来?烟呢?” 卉子递了过去。 “你这个表子养的!”烟被扔得老远,“给你一百块你就买这破烟回来糊弄我?!” “不是一直都是都抽这种么?” “敢顶嘴?滚出这个家!” 卉子果真滚了出去,不过,她很快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握着把明晃晃的东西。 “啊——” 卉子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叫,反正不是她。父亲的血喷到她脸上,她却笑了,用更大的力气砍了第二刀,第三刀…… “哭什么?他已经死了。”卉子沾满血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你会坐牢的,你不怕吗”母亲的眼睁得老大。 卉子笑得更欢,拍着母亲的肩膀:“别怕,你记着,是他要杀我,我处于自卫才杀的他。我还未成年,不会坐牢的。” 母亲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她如此理直气壮,竟然还笑得出来? 最后的结果是,卉子的行为属于“防卫过当”,这是卉子听的比较陌生的词汇,自己已满14;所以仍要进少管所。 卉子没有感激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卉子眼里,那人不过是想趁虚而入。母亲虽然落魄,却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同窗?就快同居了吧? 之后的事情,卉子全看在眼里,学校的师生有嘲笑的,也有挖苦的,好在法院没有公开,他们只是笑卉子没有了父亲。 母亲这边,却真的和那名“同窗”越走越近了,那人隔三差五就跑过来“照顾”她们母女,“心疼”的摸着母亲的手。 果然,这个“同窗”是个色鬼,竟敢打母亲的主意!卉子知道他有老婆孩子,每次见他都不说话。 “那叔叔还不错。”卉子这样对母亲说。 是的,“不错”,也仅仅是不错。起码他不打母亲,不骂母亲,比那个酒鬼父亲强得多。 第十章:分成 “今儿,醒醒!”朦胧中,卉子被人摇醒。 “奶奶,什么事?”卉子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坐了起来。 老妇人指了指外面:“天色不早了,刚刚有金玉楼的人来,说请你过去一下。” “让他们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过去。”说完,卉子又躺了下去。 老妇人叹了口气,关门走了出去。 这是第几天了?金玉楼的生意一定出了问题,不然刘掌柜不会派人来找自己。要想使金玉楼立于不败之地,还得再想些别的花样,只是暂时缺少可可粉等材料还不能做提拉米苏。 这些天,金玉楼乱作一团,孟姑娘不在,食材方面、制作方面都遇到困难。没人知道所谓的寿司和料理是怎么做的,她下厨时只留下两个不懂做菜的小厮打下手,她不来厨房很快陷入瘫痪。 刘掌柜也是夜不能寐,因为已经歇业了两天,再这样下去金玉楼还得到负债的局面。 因为大家都在发愁,所以谁也没注意店里来了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小二,刘掌柜在什么地方?” “对不起客官,本店今天暂不营业。” 卉子冷笑:“我才走几天就不营业了?刘掌柜人呢?” 看清来人是他们日夜巴望着的孟姑娘,小二飞也似的去找刘掌柜了,一刻也没敢耽误。 “刘掌柜,这些天我想好了。”卉子拨弄着茶杯,“我一个姑娘家,家里面也不同意在外面抛头露面,您看…” “您想怎么着都成,只要别再折腾我就好。”刘掌柜有些怕了,改口称“您”。 “那好。”卉子笑笑,“今日起,金玉楼盈利所得你我三七分成,你三我七。” “啊?”刘掌柜的嘴巴大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馒头了。 卉子笑了笑,转身去厨房忙开了,当然,带上了自己的“新花样”—果酒,葡萄的和苹果的。 忙活了许久之后,卉子忙里偷闲,出来到厨房外面的石桌坐了下来,借着第六感她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凭感觉应该是个不会武的,不然不会被自己感觉到。 卉子倒出两碗果酒,像某个方向走过去。 “站了这么久,你不口渴么?”卉子举起一只碗。 树后的人颇不好意思地走出来,接过碗,喝了一大口。 “不怕我下毒么?”卉子晃了晃手里的碗。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你躲在这儿看什么风景?”卉子也喝了一口,对那人笑了笑。 那人低下头小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没别的意思,真的没…” “那,我怎么称呼你?” 职业性的微笑挂在脸上,让人看着心里暖暖的,只是她的眼睛像黑色的漩涡,深不见底。 “我叫付子林,你叫我子林就好。”付子林的脸微微泛红。 卉子笑笑说:“你的名字不错,挺大气的,可你人怎么这么腼腆呢?对你笑两下就脸红了?” 付子林脸更红了,低着头又喝了口酒。 “你家在哪?” “什么?”付子林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卉子忍住笑,又问一遍:“你家在哪?就在离城么?” “嗯。”付子林的脸又开始泛红,“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很像我们庭院里盛开的牡丹花。” “牡丹?那种雍容华贵的花我可不喜欢。”卉子面无表情的说,喝光了碗里的酒。 “好了,我们这就算是朋友了,我该回去了。再见,付子林。” 第十一章:王府初做客 已经一万两了,用不用再多攒一些呢? 面对眼前的一沓银票,卉子有些迷茫,她希望过的生活是一个人呆在某个宁静的角落,安安静静的活着,远离所有人,所有纷争。 “孟姑娘,又热找你!” 卉子收好银票,回了句:“让他等会,我马上过去。” “怎么是你?”卉子惊讶得很,本以为是最近来往较频繁的付子林,但眼前这个可是宁王啊,他怎么会突然来访? “不欢迎吗?”宁王似吃惊的问,“如果本王是来请孟姑娘到府中做客呢?孟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是不是有陈刘二人的下落了呢?卉子犹豫起来,若去,这个宁王不像是会轻易放自己回来的人;若不去,该用什么理由回绝呢?何况,自己有很想知道陈刘二人的情况。 “看来,孟姑娘并不像本王认为的那样是个胆略过人的奇女子,可惜……” 卉子笑,明智有危险,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早说过,王爷是明理之人,自然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我只是担心金玉楼的生意。” “三七分成…”宁王摸着下巴,“不知孟姑娘为何胃口如此之大?” 卉子低下头:“穷怕了的人自然懂得钱的重要性,‘无奸不商’,是我让这个烂摊子变成了金字招牌,多要点并不过分。” “噢?孟姑娘要如何处理这些钱呢?” “做想做的事。” 宁王勾起嘴角:“不知是何事?” 卉子笑而不答,她清楚;宁王一定调查过自己了,不过还好,自己在这里的过去是一片空白,调查也调查不到什么的。 “王爷,我准备妥帖了,带路吧。” 卉子不卑不亢的跟了上去。 “陈慧呢?”卉子失控的拽住凝望的胳膊,她那天只是气陈慧爱上刘松那种人,并非真的想让她死的。 “孟姑娘莫急,我们已经派人查找,根据刘护卫的口供,陈慧已经逃出名春楼,我们正沿清河一带搜寻。” 卉子看了眼管家模样的男人,松开手问:“那,和刘松在一起的杀手的呢?也逃掉了么?” 那两人暗自交换了眼神,宁王开口道:“他已中毒,早晚会丧命的,孟姑娘再不必担心会有人掐住你的脖子了。” 宁王在笑,不露痕迹,而卉子已看到了二人的眼神,她直视宁王,希望看出些许破绽,可惜,没有。 “孟姑娘的眼眸很美,不知为何总盯着本王看呢?”宁王似笑非笑。 “王爷英气逼人,眼神锐利,惜今看得痴了,还望宁王莫要见怪。”卉子貌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宁王看不到卉子深埋在发丝下的表情,笑笑说:“孟姑娘性情直爽,本王欣赏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刘松就交由你处置了,算你欠本王一个人情。” “惜今在此谢过王爷了。”卉子不知道这里的行礼方式,索性鞠了个躬。 刘松骨子里不是坏人,只是他抵制不了诱惑。与他不同,艾斯却是个如痞子般坏坏的阳光大男孩,当初艾斯问路的情形卉子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了,那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刺痛了卉子的双眼。 作者题外话:因为是学生,所以更新不定时,嘿嘿~~~ 第十二章:并非故人 “宁王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你想我怎么罚你?” 卉子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用冰冷的话语问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心里万分矛盾,既希望他能够抬头,又怕自己控制不了对艾斯的思念。 终于,深埋膝间的的头缓缓抬起来,眉目间流露着不安与惊异,熟悉的脸上是卉子读不懂的神情。 有那么一瞬间,卉子想哭:如果是艾斯,他也会这样畏惧么?如果再相遇,他会是什么表情? 卉子让刘松换了身干净得衣服,带着他去了郊外。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刘松终于忍不住问卉子了。 卉子吧纸鸢给他,说:“一会儿我让你松手你就松开纸鸢。” 刘松张了张嘴,想问又不敢问。 “松手啊!”不远处的卉子喊道。 纸鸢越飞越高,卉子扯着线笑吟吟地把线团递给刘松:“一起玩啊,发什么愣?” 不知过了多久,卉子边跑边笑,只字不提对刘松的处罚,还摸摸肚子要刘松抓只兔子过来。 “你不怕我跑掉?” 卉子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转过身去,吸了吸鼻子道:“周围有人监视着,你觉得你有能力完全可以试试。” 刘松不语。 “去抓兔子吧,我烤给你吃。”卉子突然又笑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松提着兔子回来时,卉子已经生了火堆,两人有说有笑的剥了皮毛,之后卉子小心的将带来的作料“填”到野兔的腹腔内。 很快,香味弥漫开来。 “我手艺还不赖!”卉子拍拍吃饱了的肚子,躺在树荫下。 刘松看了看四周,坐在了卉子旁边。他越发困惑,眼前这个女人与陈慧大不相同,他始终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困惑的,还有远处的宁王。一听到刘松被她带到了郊外,他就忍不住好奇跟了过来。没有严刑拷打,没有冷言冷语,甚至提都不提此事:她到底要什么做什么? 此时的卉子突然又坐了起来,对着周围大喊:“喂!监视的人,拿把琴给我——” “你要抚琴吗?”刘松问。 卉子没理他,接过来人给的琴,放在面前: “谁被现实击溃,谁的梦已瓦解, 消失在陌生的那片天,找不回曾经骄傲的。 … 声嘶力竭崩裂之前,不妥协,不后退。 不掉泪,不后悔,直到终结。 … 谁弃守了信念,谁告别了尊严, 埋葬在深不见底的夜,化成灰也不见光的悔。 … 浪漫的宣泄,放肆的冒险,不过就一回。” 琴声未落,卉子的泪已经落下来。就这一天,把所有当初想和艾斯做却又没有机会做的事,统统做完吧! 就这样吧,经过了这一天,她也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是刘松,不是艾斯,他们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好了。”卉子把情绪收好,“我们切入主题吧,我想你也应该等着急了。” 刘松似乎没回过神来,木木的看着卉子。 第十三章:情到深处难自弃 卉子笑着说:“我是女人,我明白陈慧的想法,我想,她的愿望就是像今天一样,简单、快乐的和你一起生活,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定,为什么你不肯给他?” “…” “她不求你做什么,只要你陪着她就可以,可为什么你不给她机会?既然不是真心喜欢她又为何要和她私奔?还把她卖到到青楼为妓?是为了钱么?” “…” “如果你曾经爱过她,又怎么会如此绝情的其她与不顾?你后悔和她私奔了是不是?你怕宁王严惩你二人更怕陈慧连累你,一个人逃更容易些,所以你干脆扔了她,是不是?” “啪啪—”有人走过来鼓掌。 “王爷?”卉子一惊,是真的很吃惊。她本以为这件事宁王不会亲自干预,没料到他竟然在周围看着自己和刘松! “很吃惊吗?”宁王笑着,“本王还以为,以孟姑娘的聪慧,早料到我会在周围了呢!” 卉子的表情很怪异,她问宁王:“王爷是否对我不放心?” “孟姑娘的能力本王放心得很,本王只是出于好奇才来的,孟姑娘不必妄自菲薄。” 宁王的笑让卉子觉得背后发凉,心虚的低下了头。她今天的行为时存了私心的:她想借着“艾斯”的脸和艾斯补一次约会,这样她对逝去的初恋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刘护卫要好生珍惜这次机会啊,到了本王这里,你怕就没有喘息的时间咯!”宁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卉子。 卉子的心凉了半截,直到宁王走后她才回过神来,面对“艾斯”的脸,心里百味陈杂。 “你知道么,作为女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一个好归宿。”卉子背对了刘松,“陈慧也只是普通人,她错以为你就是她最终的归宿,所以不顾一切致使遍体鳞伤。若你爱过她也就罢了,可你没有,你知道这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么?你知道她有多难过么?” “…” “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爱,为什么你不给她机会?为什么你不爱她,还把她卖到妓院?你知道那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么?你知道出卖自己肉体的那种痛么?那是一个女人比死更残忍的屈辱,内心万般不愿却还要摆出笑脸接受!这种感觉,你们男人知道么?” “孟姑娘…” “你永远都不知道,当我被人压在身下时,我必须强迫自己把他们当作你,只有那样我才不会害怕。同事说我下贱,可这是我愿意的么?我若不这么做,我拿什么赌明天?我……” 卉子终于忍不住,前尘旧事一幕幕浮现,心似刀割一般,泪水汇成小溪,源源不断。 艾斯,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也永远不会让你知道。也许你会说我傻,说我贱,我实在没勇气告诉你那是我,是我趁你喝醉了钻进你怀中,妄想停住那份温暖。 “孟姑娘,你……”刘松眼圈通红,不知何故。 卉子陷入回忆:灯红酒绿的酒吧,她找到烂醉的艾斯,把他“驮”回了宾馆,然后不忍离开,和他一起睡下… 那是卉子的第一次,她把自己最珍贵的处子红留在了纯真的记忆中,留给了自己第一次爱上的人。 “艾斯,对不起,我没勇气面对你…” 卉子没说完就喷出一口鲜血,刘松一惊,扶住晕厥的卉子:“孟姑娘,你怎么了?孟姑娘…” 爱到极致便是痛,情到深处难自弃。 第十四章:关系 “小卉同学借我只笔呗!” “我再声明一次,我姓‘肖’,不是‘小’!” “可是‘小卉’亲切呀!你的朋友都喊你卉子,还没人喊你小卉呢!” “…” “不说话就是默认啦!那以后‘小卉’是我的专利咯?” …… “孟姑娘…”刘松叫了几声,断定她在做恶梦。 “那个肖卉这么小就来当空姐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听说是肉体交易哦!看她那样就知道了。” “贱!还故作清高跟咱们划清界限,不准喊她‘卉子’,不过是个穿上名牌的‘鸡’罢了。” …… 卉子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刘松没敢去请宁王,多给她盖了两床被子,不时的用毛巾擦去她额上的汗。 “艾斯……”卉子醒来后轻声呼唤,仿佛看见了天堂。 “你醒了?”刘松握住她的手。不知是激动还是别的。 卉子勉强坐起来,觉得自己快虚脱了,她对刘松笑了笑:“我做梦时没有说梦话吧?” “没有。”刘松摇摇头说,“你不停的冒汗,身体越来越冷,是被梦噎着了吗?” 刘松的关心让卉子很是心酸:“你对陈慧有这么关心么?是不是怕我杀了你才故意讨好我的?” “我……”刘松突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宁王把你领走吧,我累了,不想玩了。” …… “怎么,这个游戏玩腻了吗?孟姑娘,哦不,是肖卉姑娘?”宁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卉子。 卉子没有太多的吃惊,抬起头问:“楚宇还说了些什么?” 宁王饶有兴趣的捏着卉子的下巴说:“他居然说你们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难怪我查不到你的过去,啧啧……” 卉子很淡定的笑笑问:“在您调查期间,有没有人说我和楚宇是私奔来这里的?” “确有。” “有没有人猜测说我们是逃亡的通缉犯呢?” “嗯?”宁王松了手,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卉子冷笑:“王爷相信哪一种说法呢?” 宁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是自语:“自然是楚宇的话可靠些,毕竟你二人是一起住在郑老头家的。” 卉子冷声问:“那,王爷想不想听听我的说辞?” 见宁王盯着自己看,卉子说:“王爷既有调查过我,想必不会不知我与楚宇关系如何。一个我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的人,怎么可能和他一起私奔。亡命天涯?还一起跨过时空来此?” “我在郑爷爷家借住期间,对楚宇冷眼相对、爱理不理,这些您没有查到么?还是王爷贵人多忘事?” 宁王笑着对一本正经的卉子说:“本王倒是好奇你二人的关系。” “关系就是—”卉子顿了顿说,“没有关系。” “哦?” 卉子继续说道:“半道搭伴的陌生人之间能有什么关系?走完同一条街就该分道扬镳的,是某些人破坏了规矩,死也怨不得别人。” 宁王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生吞卉子:她太聪明了,以至于锋芒太露。宁王听了楚宇的话的确觉得荒谬,的确想过要杀掉楚宇,但念及他与卉子的关系不同才打消了这个念想。 “王爷,您给个痛快吧!我不想每天揣测别人的心思,太浪费脑细胞,想太多也会影响我头发的生长。”卉子似不耐烦,也没有看宁王的表情。 宁王气喘的有些粗,也许是被卉子的话“呛”到了,面子有些挂不住。他摆了摆手,遣退了周围的家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