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爬牆了 雨悸 完结》 第 1 部分阅读 书名:王爷;王妃爬牆了 作者:雨悸 第一章 当众羞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春风吹拂,桃花从桃树上簌簌落下,一时间落英缤纷,春风一卷,桃花瓣铺陈开来,打着卷缠绕在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的脚边。 “倾儿!你还要我等多久!”开口的是一个长相俊美,一身白衣的男子,玉冠束发,眉如剑,眼如电,肤若蜜,薄唇紧抿,眉头微皱,眼中一片深情。 “影,你知道,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被叫做倾儿的女子,一身鹅黄的纱衣,鹅蛋脸上,眉若远山,眼若秋波,鼻若琼琚,唇若烟花,弱柳扶风,美不胜收。此时一脸害羞,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剪水双眸泛着点点星光,“影,对不起,我……” 那俊美的男子动作轻柔的将女子拥入怀中,制止了女子口中的歉意,“倾儿,没关系,多久我都等!” 女子乖巧的靠在男子的肩上,眼中丝丝忧虑春风吹不去也拂不平。 …… 春天四月,桃花寺三年一度的庙会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月国国风开化,男女自由恋爱本是无可厚非,桃花寺的庙会本是未婚男女求姻缘的好时机,庙会的头筹玉桃花更是万千少女的目标。 这不相府大小姐夜月色领着丫鬟杜鹃,一大早的来到了桃花寺,只盼能夺得今年的玉桃花,好和心上人结上好姻缘。 “小姐,今年的玉桃花一定是你的!”杜鹃一脸兴奋的说道:“到时候你就是四皇妃了!” “那是,本小姐是谁,今年一定能夺得头筹!”夜月色得意洋洋的说道,脸上一副势在必得之色。 说起相府大小姐,今年已经年近十八,虽然长相上佳,又是相府小姐,但是至今无人问津。原因就是这位小姐的脾气,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杜鹃看着自家小姐,记得前年年王尚书家的公子在桃花寺向小姐表白,小姐让家丁将人暴打一顿,然后不屑的说道:“本小姐是你能喜欢的么?本小姐一定会是将来的四皇子妃,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竟然敢喜欢本小姐!” 犹记得去年那江湖不知京城事的侠客,被大小姐迷得晕头转向,立志要将小姐娶回去当夫人,结果,哎,不提也罢,那人至今再也不敢上京城了…… 自此之后,相府大小姐夜月色名冠京城,与京城一绝秦倾齐名,名噪一时,只不过,人家秦倾是美名在外,而她是恶名在外而已。而大小姐一直爱慕的四皇子,人家压根正眼都没看过自家小姐一眼,杜鹃心中一声叹息…… “让开,让开,我家小姐来了,你们快快让路!”前面的相府家丁一喊,那些来桃花寺的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这恶霸小姐,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夜月色走到寺庙空地的月老像前,那月老慈眉善目,面有微笑,手中拿着一只上好的蓝田玉雕制的玉桃花,就是所谓的头筹…… 夜月色看着那多玉桃花,左思右想,如何才能拿到那朵桃花。庙会的传统是,若是有缘之人,触摸月老像的手,月老拿着玉桃花的手便会松开,那人便会拿到玉桃花,在送给心爱人,便会成就一段好姻缘…… 夜月色似乎看到了自己和四皇子缔结良缘的景象,花痴的笑了起来…… “倾儿,今年要去试试么?”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夜月色的注意力夜月色以光速转过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抑制不住口水下流,用衣袖抹了抹口水,娇羞的用手绢捂着脸,叫了一声:“四皇子!” 那俊美的男子正是当今四皇子月流影,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正眼都没看过夜月色一眼,眼光的焦点始终在那叫倾儿的女子身上…… 夜月色心中怒不可遏,大声的骂道:“又是你这只狐狸精!” 这个秦倾,一脸狐狸的样子,老是和她抢男人。 “你……”那秦倾一脸委屈的看着月流影,轻声的唤了声,“影!” 月流影冰冷的双眸看了一眼夜月色,看着那花枝招展,一脸花痴的女子,满眼的厌烦,如果不是夜相之女,此时怕已是刀下亡魂了。 父皇似乎有意让他娶夜月色,这也是他今天为何急着想倾儿表白的原因,这等女子,岂能配得上他! “来人,将这一口脏话的粗鄙女子赶出桃花寺!免得亵渎了月老,耽误众多良缘!”月流影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上前准备将夜月色赶出桃花寺。 “你们敢!”夜月色嚣张跋扈的样子,将侍卫们唬住了一下子,夜月色趁机来到秦倾和月流影的跟前。 “地位低下的狐狸精除了勾引人果然什么都不会!”夜月色恶狠狠的对着秦倾骂道:“狐媚子,只不过是一个太傅的女儿,竟然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不得不说,虽然夜家大小姐,嚣张白痴了一点,但是骂人还是能一句中的,秦倾确是太傅之女,身份地位上相较夜月色那是差了不止一个等级,这也是她的痛脚。所谓心比天高,奈何下贱! “影,我,我们走吧!”秦倾狭长的凤眼中顿时溢满了泪水,要落不落,引人怜爱。在场众多男子便是京城一绝,秦倾的爱慕者,见状心中愤愤不平,奈何迫于夜月色的淫威,不敢出头而已。 然而讨厌夜月色的四皇子,便没什么顾忌,反正他是不想娶夜月色的,于是厉声指责道:“身份低又如何,总比身为名门千金,不学无术,言语粗鄙,一天只知道对着男人发花痴,最重要的是长的还很丑的,嫁不出去的女人强!” “哈哈哈……”有些人终于忍不住的快意的笑出声。 夜月色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大眼睛中顿时充满了不信,再看在场之人已经有很多人嘲笑出声,夜月色面子上挂不住了。她一心爱慕的四皇子竟然如此对她,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错,夜月色顿时激愤了,大骂道:“狐狸精,都是你的错,我要跟你拼了!” 说完,便像泼妇一样冲上去,奈何还没碰到秦倾的一角,便被月流影衣袖一挥,力道之大,使得夜月色像落叶一样像后飘去…… 刚刚还梨花带雨的美人,将脚往后一伸,夜月色扑出去的方向一变,便想着月老像撞去…… “小姐!”杜鹃一声惊呼,只见夜月色后脑勺“嘭”的一声撞到了月老像的一只手上,月老像握住玉桃花的那只兽一松,那只玉桃花便稳稳的落到了夜月色的怀中…… “哇,小姐,你终于拿到玉桃花了……”杜鹃兴奋的叫道。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鬟,一样的脱线…… 此时笑声停了下来,因为一片鲜红从夜月色的头部蜿蜒而下,染红了落了一地的桃花…… 杜鹃此时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的跑到夜月色的身边,摇晃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夜月色只觉得头晕,后脑勺一阵疼痛,想她二十一世纪的双“才”女(所谓双“才”女,财女加豺女也!),竟然被人从背后偷袭,是可忍孰不可忍! 睁开愤怒的大眼睛,大骂一声:“是谁敢暗算老娘!” 月流影见夜月色被自己推到出了血,心中本有些歉意,但是看见夜月色并不知收敛,反倒更加粗鄙,便恶语相加:“我告诉,就算月国的女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此等丑女!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丑女!夜月色激荡了,脑后的疼痛让夜月色伸手一摸。看见手中鲜血淋淋,夜月色愤怒了,“是你暗算老娘的!” 将怀中的玉桃花往死上一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月流影的跟前,“本小姐看你长得人模人狗样的,居然不会说人话,本小姐也告诉你,老娘就是嫁给太监也不嫁给你这个一脸人妖样的小白脸!” 说完不忘淬了一口口水在地上表示不屑,对着月流影竖起了中指,叫了一声“死人妖!”脑袋一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月流影俊美无双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在由白转青,由青砖黑,十足的一个大染缸。 杜鹃被她家小姐吓到了,这四皇子不是小姐一直爱慕的人么……诶,不对,她家小姐晕了…… “小姐……来人啊,快将小姐抬回去……”杜鹃一脸哭相的对着跟着前来的家丁说道,小姐又闯祸了,老爷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的!呜呜……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夜月色抬着走了,月流影黑这脸“哼”了一声,带着秦倾走了,众人见没戏看了,玉桃花也被夜月色带走了,便无趣的散了…… 众人散尽之后,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眼角的一粒朱砂痣越发显得红艳,一手捂着胸口,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 似乎真是件什么值得高兴之事,他竟然“呵呵……”的笑出声来,突然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光洁白皙的下巴流到颀长的脖子上,渐渐消失在引人遐想的胸膛,那画面妖艳万分…… ------题外话------ 新文,初来乍到,求收藏…… 第二章 我爹是“李刚” 天微微亮,夜月色翻了个身继续睡,但是为什么她觉得总有一群强烈的视线干扰着她的睡眠,夜月色终于忍无可忍的从床上坐起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睡觉啊!”夜月色忍无可忍的看着眼前的一个中年的男人领着一群各有千秋的女人,见她醒来,目光又焦虑变得欣喜若狂! “哎哟,色色啊,我的女儿诶,你终于醒了啊!”为首的老头一下子跑到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嚎叫。 后面的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也赶紧跑上前,一口一个“色色”叫的好不亲热,嘘寒问暖的样子,让夜月色有些吃不消。 “哪来的老头乱认亲戚!”夜月色一把挥开那老头,莫名其妙的说道。 “哎哟喂,杜鹃,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小姐怎么回事,老子都不认识了!”当朝丞相夜空,也就是夜月色的父亲,单手抚着额头,一手捂着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心痛样子,对着床边站着的杜鹃吼道。 那杜鹃就知道,摊上这么个小姐已经是她的不幸了,在摊上这么个宠女儿宠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老爷那便是不幸中的大不幸!每次小姐出了什么事,都是她受罚…… “老爷,不关奴婢的事啊,都是四皇子辱骂小姐,还将小姐推到月老像上撞了脑袋,所以,所以……小姐才变成这样的!”杜鹃跪在地上,有些护主护得不分青红皂白,外加添油加醋的说道。 那个死人妖是四皇子啊,夜月色眼珠子一转,再看看自家老爹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很讨好的问道:“爹爹,你是什么职位啊?” “哎哟,色色,我的女儿啊,真的是脑子摔坏了啊,什么都忘了啊!”一个妇人走到夜月色的跟前,“来,二娘看看,老爷那四皇子也太嚣张了,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家色色,不看僧面看佛面,连老爷这个丞相都不放在眼里!” 丞相诶,夜月色激动了,不过丞相和皇子,没什么可比性,哎,夜月色整张小脸顿时一阵低落。 “色色,怎么不高兴了?”三娘跑到跟前来,“那个四皇子如此欺负我家色色,看老娘不拿把剑阉了他!” “爹爹!”夜月色嗲声一叫,夜空只觉得瞬间呼吸通畅,欢快的应道:“你和四皇子谁的官比较大?哎,一定是四皇子,人家是皇帝的儿子,哎,活该女儿被人欺负了……哎……” “什么?”夜空不高兴了,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皇帝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何况那乳臭未干的皇子!看我这就进宫,让他好看……” “好啊,好啊!”夜月色一阵兴奋,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还是爹爹的官比较大!” 夜空一脸满足的出门往宫里去了。 “色色,又调皮了!”一个温柔的美人(夜月色的四娘)坐到夜月色的床边,轻轻的点了一下夜月色的额头,动作间说不出的宠溺。 “为什么,皇上都要给爹三分薄面?”夜月色好奇的看着前面的四个各有春秋的美人,不解地问道。 “那当然,全国除了天下钱庄就属我们家最有钱了!每年给国家上税,捐款,几乎一半都出自我们了,当然的给我们面子!”一个腰间挂着一只小巧的玉算盘的女子骄傲的说道,此乃正是夜月色的五娘,特长做生意! 哇塞,她现在的家真是有权有势,夜月色真想对着天空大叫一声“我爸是李刚!” “唔~”夜月色打了一个呵欠,没想到一兴奋过度,后脑勺有些痛,“头痛!” “好生休息!”温柔美人帮夜月色掖好被子,“等会起床,四娘给你补补身子!” 一群人全部散去之后,夜月色倒在床上,惬意万分,舒服! “杜鹃啊!”夜月色懒懒的叫了一声,“都是你护主不周,害得你家小姐我脑袋摔坏了,现在你就把我家的情况和今天在场的人的情况,对了还有京城的趣事全部告诉我,如有遗漏……” “是,小姐!” …… 夜月色躺在床上,吃着杜鹃喂到嘴里的食物,综合分析了一下如今所处的情况: 首先,她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其次,她又四个姨娘。 最重要的是,他爹去这么多老婆还浪费资源,居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估计这也是他爹和她那些娘宠她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他家有权有势,那她不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哈哈哈……”夜月色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出声了。 “小姐……”杜鹃只觉得醒来后的小姐好奇怪,以前小姐是不会这样笑出声的。好奇怪啊…… “女儿啊,爹回来了!”正当夜月色无限设想美好生活的时候,去上早朝的夜空下朝回来了,一回来就直往夜月色的房间赶来。 夜月色懒懒的靠在床上,看着一脸兴奋的跑进来的老头,也不悠着点,跑快了摔着了怎么办! “色色啊,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夜空一副讨好相的看着夜月色。 “什么好消息啊?”夜月色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趣,一副恹恹的样子,突然一想,莫非是报复四皇子的事情有了着落了? 夜月色赶忙从床上翻起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将她老爹拉到床上坐着,将茶水递给她爹,然后讨好的为她老爹捏捏肩膀,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杜鹃叹为观止。 夜空也被她弄的一愣一愣的,立马老泪盈眶,女儿长大了啊,知道疼老爹了。还没等他感动完,夜月色迫不及待的问道:“爹爹,你怎么报复四皇子了?” 夜空脑袋上冒出三条黑线,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春天到了,天气暖了,冰雪融化了……” “春天到了,天气暖了,冰雪融化了,花儿开了,鸟儿往北飞了……”夜月色一口气说完一连串的话,速度极快,“这些我都知道,重点呢?” 夜空老泪再次纵横了,女儿有文化了,果真这脑子都好使了。 “冰雪融化了,于是乎月河下游一带发大水了,朝廷需要一个钦差,这种又苦又累,又不讨好的事情,在爹爹的撮合下,四皇子被打发去治水了,这一来一回估计得大半年见不到他,色色这下心情可好了?” “爹,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夜月色兴奋的说道,那死人妖走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后的出去玩了,也用不着担心死人妖来报复她了,真是太好了! ------题外话------ 新文求支持,亲耐的们,出来应一声嘛,求留言,求收藏……不然放色色咬你们啊……吼吼…… 第三章 冤家路窄 夜月色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出来,偷了他爹年轻时候的一套衣衫,强迫杜鹃为她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拿着他爹的折扇,大摇大摆的逛街了。 月国富庶,一派祥和,夜月色不禁感叹,月国无人妖,国中皆太平! 夜月色的脚步停在了一家叫做苏幕遮的酒楼,看着名字不错,整个酒楼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立在碧波湖上,似乎十分风雅,便踱步进去,岂知刚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的长相清秀的少年拦了下来:“这位公子,对不起,我们这只招待熟识之人!”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待本公子多来几回自然是熟人了?”夜月色不以为意的说道,这里连守门的都长得如此可口,里面一定有很多美人,夜月色兴奋的想到,一定要进去看看。 “不行公子,陌生人来苏幕遮必须有人引见才行!”那少年不卑不亢的继续阻止夜月色进去。 正在这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苏幕遮的前面,长相俊美的男子率先走下马车,白皙的手指挑起车帘,一个长相亦是十分出众的女子优雅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守门的少年对着那两人恭敬的说道:“四皇子,秦姑娘,主子给四皇子准备了秋风斋送行!” “嗯!”惜字如金的某人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领着美人进了苏幕遮。夜月色抑郁了,为什么死人妖还在这里,他不是要走么?妈的,真是冤家路窄! “为什么他能进去,我就不能进去?”夜月色气氛了,人妖和狐狸精都能进的地方她夜月色却进不去,是何天理? “四皇子和秦姑娘是苏幕遮的常客!”少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也并没有打算在和夜月色纠缠。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岂料夜月色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话,“只要没人引见,就是皇上都不行!” “你,你,你……”夜月色气得说不出话来。 知道一个好听的酥骨的声音响起:“东篱……” “主子!”那被唤作东篱的少年顿时一脸恭敬的对着说话之人行了一礼。 “下人多有得罪,姑娘随我进去可好?”声音想春日的清泉撞击在夜月色的骨头上,顿时觉得骨头都酥了,似春日之微风,夜月色顿时觉得醉了……以至于人家叫她姑娘夜月色也没有反应过来。 “好,好……”月色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一脸失魂的看着那张绝美的脸,桃花双目含情,特别是眼角的那粒泪痣更是夺人心魄。 跟着美人进去之后,夜月色不禁问道:“你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啊?”真是太厉害了,皇帝老子都不给面子…… “无聊时聚集一下文人墨客,附庸风雅而已!”美人就是没人,夜月色觉得连谦虚起来都有说不尽的美丽。 “公子今年芳年几何,可有娶妻,有无心上人?”夜月色一脸八怪的问道。 美人突然停下来,装过身,夜月色来不禁停下,撞倒了美人的怀中,顿时觉得四周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美人含情的桃花眼看着月夜色,笑得有些揶揄。看得夜月色自认为如城墙般厚的老脸一红,害羞的低下头,“我只是随便问问!” “皇叔什么时候有这等嗜好!母后还再问我皇叔有没有心仪那家小姐,原来如此……” 一个十分不和谐的揶揄的声音打断了夜月色企图在美人怀中多呆一会的想法,夜月色不情不愿的从没人怀中起来,看向始作俑者,“又是你这个死人妖!” 死人妖?!这已经是月流影第二次被人这样叫了。月流影黑着一张俊脸,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想要把夜月色拆了吃了。 “王叔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月流影愤恨的看着躲在月无觞怀中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月无觞带来的人,他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影的气度何时变得如此之小!”月无觞淡笑的揶揄道,“好了,人到齐了么?今天是为你践行的日子,开心点!” 不提还好,月流影一脸悲愤的看着月无觞,要不是夜相那老狐狸,他至于被打发到那么远去治水么,这等小事何需他堂堂四皇子亲自去。 月无觞带着夜月色已经进了叫做秋风斋的雅间。 一进秋风斋夜月色就觉得来的不错,果然美人多多!视线在众多美人身上扫过,落到了秦倾的脸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啊,就知道装可怜,博同情,难怪原先的夜月色会叫她狐狸精! 夜月色瘪瘪嘴,有这种女人在这里煞风景,果真无趣! 在月无觞进来的那一刹那,秦倾的目光就停在了他身上,再也没有移开过,满含深情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那欲述还休的表情,夜月色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这女人果真不一般,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月月……”夜月色拖着声音,深情款款的喊了月无觞一声,“人家等着你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秦倾受惊的收回了目光,看向门口的月流影,委屈的叫了一声:“影!” “皇叔,看好你带来的人!”月流影愤愤的说道,快速的走到秦倾的身边,温柔的问道:“倾儿!” “人妖配狐狸精,还真是绝配!”夜月色瘪瘪嘴小声说道,月无觞的桃花双目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了,阿影,昨天桃花寺的事,听说今天传开了,你那句‘就算月国的女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此等丑女’说得可是大快人心啊,今天整个京城的人都将相府大小姐誉为全天下最丑的女子,估计夜月色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雅间中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长相颇为俊美的男子高兴的说道,那表情简直和杀了杀父仇人一样开心。 听到这话月流影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点,秦倾甚至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月无觞眼神意有所指的看着夜月色,一粒朱红的泪痣闪闪灼人,看着秦倾的心都微微的颤动了。 夜月色一听愤恨了,一群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小人,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 ------题外话------ 有木有人再看啊~55555555555555 第四章 色色的报复 色色的报复 “你爹被杀了啊?”夜月色慢慢的靠近窗边的那个男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那人“蹭”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夜月色愤怒的说道。 “原来你爹没死啊!”夜月色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男子,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啊,“我还以为夜月色是你的杀父仇人呢?” “你……”所谓的风雅人士关键的时候都会词穷,“反正我就是讨厌夜月色!” 王允一想到当年求亲受辱的事,满脸的悲愤,还好当年夜月色让人揍了他一顿,不然的话他娶了她这种女子,岂不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是么?”夜月色扫了一眼只有王允腰部高的窗沿,顿时笑得有些不坏好意,“反正我也很讨厌你,满嘴臭味,着实亵渎了我家月月此地的高雅气氛,所以……” “下去洗洗吧!”夜月色双手一推,只听见“咚”的一声,碧波湖湖水荡漾。 “允之!”屋内的人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到了,全部聚到窗边,看着在水中扑腾的王允。 “我不会游水!唔……唔……” 夜月色掏了掏耳边,站到一边,悠闲的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营救王允。 月无觞慢悠悠的踱步到夜月色的身边,线条优美的薄唇凑到夜月色的耳边,夜月色只觉得温柔的呼吸拂过耳朵,痒痒的稣酥的,心都有些痒了。 “真是个惹祸精!” “不对,这叫投桃报李!”夜月色不屑的说道:“就是人给我一拳,我给人一刀!” “你这人怎么怎么狠心,允之他不会游水!”秦倾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月无觞是他爹的忘年之交,她早就对他倾心不已…… “哦!”夜月色心不在焉的打了一声,“既然你这么善心,那你下去救他啊!” 夜月色慢慢的走进秦倾,笑得有些邪恶,“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你想干嘛!”秦倾顿时变作楚楚可怜样,春水含情的双目看向月无觞,岂知那人却满脸柔情的看着夜月色…… 反倒是正在窗边的月流影听到她的惊呼,快速的转过头来,便看到此时的秦倾眼中蓄满泪水,可怜的看着夜月色。 “你这刁民,竟然敢欺负倾儿!”月流影旋身挡在秦倾的身前,对着夜月色怒目而视。 “允之救上来了!”传遍忙着打捞王允之的人,说道:“晕过去了,会不会有事?”  “不就是喝了两口水么?会有什么事!”夜月色不以为然的说到。 “你这人的心怎么这么坏!”秦倾一脸正义的看着夜月色,“允之都这样了!” “你想救他啊!”夜月色挑眼看看秦倾,对着她的善心十分的鄙夷。 “当然!”秦倾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她要让月无觞看清楚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不管怎么样都会救?”夜月色十分鄙夷不屑的对着秦倾说道:“我看算了吧,就怕到时候你不想救他!” “你说,什么方法?”秦倾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 “人工呼吸啊!”夜月色笑得十分的邪恶,“敢不敢?” “你说具体步骤!我来做!”秦倾从月流影身后出来,对着夜月色说道,眼神却是看着月无觞。 夜月色不齿的看着这群脑袋有些漏水的人,她看那王允只不是喝了两口水吓晕过去了,要是真的溺水了,等着你来学人工呼吸再去救人,那他不是上西天了啊。 “这个有点复杂,我要找个人做示范!”夜月色一脸讨好的看着月无觞,心中却是邪恶万分。 “要我?”月无觞淡笑着问道,他倒是好奇这个女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宠溺一笑,完全可以溺死人的说道:“好!” 夜月色似乎生怕月无觞反悔,快步走到月无觞的身边,将月无觞一把推倒桌上,附身上去,抬起月无觞的下巴,捏住月无觞的鼻子,将嘴唇覆在了那抹弧度甚好的唇上。 软软的,糯糯的!口感不错,夜月色忍不住吮吸了一口,再用舌头舔了舔,果真美人就是美人…… 月无觞被夜月色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到了,知道那抹软软的,有点甜味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才反应过来,然而此时,那女子竟然舔他的唇,果真大胆,不过味道着实不错! 众人惊愕,夜月色忙着亲美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月无觞眼中那大灰狼的笑。 “你们在干什么!”秦倾一声惊呼,“你们,你们……” 夜月色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月无觞的身上起来,这女人真是大煞风景的人才!不就是想说,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居然干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么?至于这样么! “看到了吧!”夜月色一脸坦然的看着秦倾,“这就是人工呼吸,你敢不敢?” 夜月色早就发现秦倾对月无觞有些意思,又和月流影有些暧昧不清,真是极品狐狸精! 秦倾看着夜月色坦然的神色,反倒为自己刚才惊声大叫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让他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众亲吻一个男子! “什么人工呼吸,我看就是你胡编乱造的,倾儿不用理会他!”月流影一脸愤怒的看着夜月色,他的倾儿怎么能去亲吻别的男人…… “不敢就不敢嘛!”夜月色满脸鄙夷的看着秦倾,“不敢就别一副我是圣母,普救苍生的嘴脸,我看着……” 夜月色走到秦倾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吐出两个字:“恶——心!” 秦倾的眼泪终于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看得月流影一阵心痛,温柔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将她护到身后。 “倾儿又不是夜月色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月流影愤愤的说道,他的倾儿怎么能吻别的男人,“有本事你去给允之做人工呼吸啊!” 听到此话,夜月色激荡了,这个死人妖。她上辈子一定是杀了他全家,这辈子他才会处处跟她作对! “我去就我去!”夜月色一脸恨恨的走到王允的身边。 月无觞桃花双目一眯,白皙如玉的手指在弧度优美的嘴唇上轻轻一点,怎么能在亲别人?! ------题外话------ 亲们,情人节诶,快乐噻,收藏什么的最可爱,留言什么的最可爱,吼吼,撒花撒花~ 第五章 我就喜欢男人 夜月色走到王允之的身边,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啊,真是难看死了,哪有人家月月好看,这叫他怎么下得了手。 夜月色两个手指头握着自己光洁小巧的下巴,左思右想,于是乎慢慢的蹲在了王允之的身边,脑袋向前倾去…… 月无觞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神有些危险,她还真敢……正在瞬间移动到夜月色的身边之时,顿时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夜月色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王允一边惨叫,一般咳嗽,嘴巴一般像喷泉一样的喷水,“呵呵……”的笑起来。 月无觞见状,嘴畔终于又勾起了以往好看的弧度,顿时春光无色…… 夜月色见王允缓过气来,用脚继续踹了踹王允的肚子,说道:“这就是教训你,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像个女人一样背后说人话坏,跟长舌妇一样,失了气度!人家不爱你你就出口伤人,同在京城没有爱情还有友情啊!” “允之啊,好歹人家夜小姐也是姑娘家,以后别那样说人家了!”月无觞一脸赞同的说道。 夜月色再次激荡了,美人就是美人,跟那些凡夫俗子的见解都有天壤地别! 那王允似乎想起了初见夜月色的时候,那样子真的很让他倾心,随即一脸愧疚,好说歹说人家也是姑娘,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报当时的羞辱之仇,委实不应当! “阿影,允之不能为你践行了,先行告退!”王允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想月流影抱拳一礼,先行离去了。 见王允离去,践行宴再被夜月色一搅和,众人便没了兴致。 “皇叔,我离去的这段日子,倾儿就拜托你照拂!”月流影对着月无觞说道。 月流影转头对秦倾说道:“倾儿,我们出去走走!” 秦倾看了一眼月无觞见后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失望之色爬上了整张脸,随即掩藏的很好,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对着月流影笑得一脸灿烂:“好!” 夜月色看着众人都走了,终于只有她和月月美人了! “月月,你叫什么名字啊?”夜月色看着月无觞,月流影叫他皇叔,那他一定也姓月。 “姓月,明无觞,字怀忧,尚未娶妻,以往并无心上人!”月无觞看着眼前满眼慧黠的女子,妩媚一笑,骤然将头凑近夜月色的跟前:“可记住了?” 夜月色见月无觞正回答她刚刚进门时问的问题,笑得好不高兴。 正当夜月色开心得不得了的时候,只见一张妩媚妖孽的脸庞凑到了跟前,两人鼻尖的距离不到分毫,夜月色似乎感觉到那人的睫毛在自己脸上划过的触感,想羽毛一样缓慢来回的刷过她的脸…… “你干嘛!”夜月色有些惊慌的看着月无觞,虽然她喜欢美人没错,但是她喜欢调戏美人,但是不喜欢被美人调戏。 “刚刚……”月无觞若有若无的呼吸喷在夜月色的脸上,让夜月色顿时觉得全身紧绷,连脚趾头都仿佛蜷缩在了一起,“你亲了人家……” “那,那是,情况所逼……”夜月色期期艾艾的说道:“月月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月无觞在靠前一点,夜月色后退一点,月无觞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不是啊……”夜月色悔不当初的哭丧着脸说道,闭着眼睛忍痛割爱:“我家有的是钱,我给你钱好不好!” “不好!”幽幽的声音慢慢的传进夜月色的耳朵里。 “那你想怎么样?”夜月色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睁开眼睛看着月无觞。 月无觞将脸一开半寸,白皙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夜月色的嘴唇,刚刚的感觉很好,嘴角的笑意更深:“亲回来!” “可是我是男人!”夜月色十分有底气的大吼道。 “我就喜欢男人!” 夜月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无觞,忍不住大吼道:“其实我是女人!” “我知道!” “所以你不能亲我!” “投桃报李,你说的!”某只大灰狼笑得好不开心,继续戏弄捉到手里的小灰狼。 夜月色只觉得一阵阴影慢慢的覆盖上来,心里一惊,她不该借着人工呼吸为由占人家便宜,“爹啊,救命啊!” 谁知此时秋风斋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个长相颇为俊美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色色别怕,爹来救你!” 夜空今天和同僚一起来苏幕遮品茶吟诗,岂知刚经过秋风斋的门口,便听见夜月色的惊恐的呼救声,宠女宠成条件反射的夜空自然快速的冲了进来。 夜月色看见他爹老了,顿时底气十足,推开月无觞,拔腿跑到夜空的背后,然后顺了顺胸口,刚刚好危险,差点晚节不保!夜月色偷偷的从她爹的背后探出个脑袋,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月无觞…… “原来是王爷,不知小女那里得罪了王爷,以至于她哭着向本官求救!”夜空看着月无觞,这个始终一脸无害笑意的男人,他从来都没看懂过,要是色色惹了他,恐怕没有像四皇子那般好解决! 月无觞此时一派正经的对着夜空,脸上的微笑的表情始终都没变过:“夜相严重了,本王只是只是发现令爱头上的一片树叶,打算帮她拿下来,没想到吓到她了!” 月无觞摊开手掌,一片绿油油的五角星形的树叶赫然在掌中,夜空看着那熟悉的树叶,岂不正是后院他夜相府才有的极品海棠的叶子。夜空不疑有他,随着月无觞说道:“小女顽皮,如有得罪王爷的地方,王爷看在下官的面上,不要和她计较。” 月无觞看了一眼夜空背后的夜月色,但笑不语。 夜月色心中狐疑,难道她刚才是在逗她…… 没让她多想,旁边的一声“哼”的冷哼:“身为大家闺秀,穿着男不男女不女,招摇过市,成何体统!” 说话之人正是太傅,秦远中,素来看不惯夜相在朝中的作风,此时见夜月色女扮男装,趁机打击夜空教女无方。 夜空眯了眯眼睛,对着夜月色温和的说道:“色色别生气,我看色色如此打扮依然是世上仅有的好看!”随即转头变了个人一样的对着秦远中呵斥道:“本相的女儿,如何装扮,岂容他人置喙,本想看很有本相当年的风范!” 月无觞看着中间的父女俩,这夜相宠女还真是使上绝无仅有……有趣,有趣,好久都没见到如此有趣的事了…… ------题外话------ 求收,求留言……大家…… 第六章 桃花来了 “色色啊,女孩子不能爬牆的!”夜空坐在夜月色的房间内,语重心长的说道,扫了一眼那株极品海棠,这树是高了点啊! 本来一脸不耐烦的夜月色一听到“女孩子不能爬墙”几字顿时激愤了,对着夜空吼道:“只许男人寻花问柳,不许女人爬牆啊!” 夜空显然没想到夜月色会误解他的意思,一看夜月色气得小脸发红,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那个心痛啊,“哎哟,色色啊,允许,允许!” “不过色色啊,爹爹说的是,要出府门,不要从后院的那株海棠树上爬出去,那一摔下来怎么办!爹就你这根独苗啊!”夜空一边说,一边拿着衣袖抹眼泪,那表情活脱脱的一个弃妇。 “不爬牆我怎么出去?”夜月色漫不经心的和着她四娘送来的汤,她从大门出去 (: ) 第 2 部分阅读 “不爬牆我怎么出去?”夜月色漫不经心的和着她四娘送来的汤,她从大门出去,不就昭告天下,她就是夜月色么,那出去还有什么乐趣啊。[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这,这,……”夜空思索了一下,朗声道:“当然是从大门出去啊!”夜空似乎明白了夜月色的担忧,今日扮男装出去,定是那日四皇子羞辱于她,让她觉得出去没脸见人,夜空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他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宝贝竟然既然有如此担忧,于是马上换了一副二十四孝老爹的模样。 “色色啊,你放心,一切有爹在,到时候找个入赘女婿,必定不会让他欺负你!” 夜月色被一口刚刚喝进去的汤呛住,一阵猛咳,一边咳一边嚷嚷道:“咳咳,不行,咳,不能,咳咳,入赘……” “色色,别激动,不入赘,不入赘,大不了爹爹养你一辈子,咱家有的是钱!”夜空一脸焦急的的拍着夜月色的后背顺气,心中一叹,这名声在外,要嫁出去可真是有点难,又不要入赘的……转念一想,他的宝贝女儿,一般的凡夫俗子岂能配得上,只有慢慢的物色了…… 夜月色终于缓过气来,养她一辈子?!夜月色只觉得头顶乌鸦一群一群的飞过…… “咱家虽然有钱,也不能铺张浪费啊!”夜月色一脸正义的说道,心中却是想着,他爹就她一根独苗,那以后的家产还不全是她的,既然是她的,当然不能浪费!入赘什么的,那要多少聘礼啊,结婚什么的,那要浪费多少钱啊。 所以,打死都不要入赘的相公,最好是,嫁个有钱人,可以收很多很多的聘礼……夜月色越想越兴奋,脸上一时皱眉,一时傻笑,看得夜空心惊胆战的。 “色色啊,你怎么了?不要吓爹啊?要是你看上哪家公子,爹就给你抢过来!”夜空豪言壮语的安慰着夜月色,就算是四皇子,他要让她取,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说得什么话!”夜月色“蹭”的一声站起来,高傲的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想本小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想娶本小姐的人都要排队,说不定要从相府大门口排到西街菜市口!” 夜月色突然一脸狗腿的凑到夜空跟前,满脸笑意的蹭了蹭夜空的额头,讨好道:“还是爹爹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遗传得好!” “那是!那是!”夜空一脸高兴,差点老泪纵横,女儿长大了,都会用成语了。不过怎么才能让娶她的人从相府排到西街菜市场呢? 正当夜月色一脸讨好的打着小九九,夜空暗自思索的时候…… “老爷啊!王尚书的公子在府门提着礼物说是要求见小姐!”管家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王尚书?谁啊? “我要出去看看!”夜月色边走边说道:“不要跟过来哦!” 相府外,王允拎着一大包东西,心情有些忐忑,昨日被那个人骂了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不应该,想当年自己或许真的是把夜小姐吓到了,所以她才会让家丁打他。 当年年芳二八的夜月色,虽然骄横了一点,但也是清纯迷人的。王允想到那时的夜月色,心神一阵恍惚…… 夜月色一到门口便看见沐浴在阳光下的王允,长得挺好看的,那不是昨天掉下水的傻蛋么?他来干什么? “公子,你找我?”夜月色看着王允,故作娇羞的说道。 王允顿时回过神了,看着一身女装的夜月色,顿时心有些激动的跳着,“小姐,我,我,我是来送礼的!” “送礼?难不成是聘礼?”夜月色看着王允,微微一笑,不过怎么看怎么邪恶。 “不是,小姐别误会,我,我,我是……我想和小姐,和小姐……”王允表情焦急,被她误会,万一又被揍了怎么办?王允鼻尖竟然微微的出了些汗,一时竟然不知怎么说。 “不是送聘礼的啊?”夜月色脸上的笑意一收,满目幽怨的看着王允,脸上失落的表情看得王允一阵心疼啊。 “是的,是的,不对,不是的,不对,是的……”王允仿佛觉得舌头打了结,心中更加紧张。 夜月色看着眼前脸色绯红,念着绕口令的王允,笑得好不畅快,看这小子也不像是坏人,夜月色决定暂时放过他……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说王公子身上可有带钱?”夜月色眼神放光的看着王允腰间的钱包…… “有!”王允毫不犹豫的掏出钱包! “那我来猜猜,猜对了你就给我好不好?”夜月色对着王允展开了迷人的笑容,继续忽悠他。 “好的,猜对了一百两都给你!”王允见夜月色对着他笑,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那好,我猜一千两!”夜月色看着王允邪恶的笑道,不过在王允看来,简直灿烂到了极致。 王允将钱包递给夜月色,傻笑道:“夜小姐,给你,我还欠你九百两!” 夜月色接过钱包,伸手拍了拍王允的脸,笑道:“真乖!我先去玩了,你自便啊!” 夜月色拿着钱袋,高兴的往大街上走去,岂料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了那眼角一粒泪痣,一笑便能倾国的人眼中,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离去的背影,弧度优美的唇勾起一抹笑意妖冶的笑意……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撒花撒花…… 第七章 我是你的人 夜月色拿着钱袋左顾右盼,想着到哪里把这笔横财花掉,知道看到一个写着一个巨大的“赌”字的地方,夜月色兴奋一笑。想以前那个夜月色臭名昭著,一定没人爱。正所谓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夜月色欢快的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赌坊里的人声鼎沸,各种赌博更是人满为患,夜月色打量了一圈,赌坊里的管事自然也看到了夜月色。 一个单身的长相上佳穿戴上佳,气质上佳的女子,来了赌坊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这位小姐,你想玩什么样的赌博游戏?”一个白白净净,长相还算清秀的男子,走到夜月色的跟前,热情的招呼道。 “赌大小!”夜月色扫了一眼整个赌坊,发现全部不会玩,赌大小还能勉强会一点点。 “好呢!小姐这边请!”那白净的男子引着夜月色来到了买大小的地方。 “可是我不太会诶!”夜月色一脸无辜的看着那人,“算了,我还是不赌了!”说完顺势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 那人赶忙说道:“我看小姐今天红光满面,必定赌运通畅!” “那好吧!我就试一次!”夜月色说得有些勉强,看着赌桌上的一个大一个小字,正在费神是买大还是买小的时候,那白净的管事,对着坐庄的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点点头。 夜月色打开王允的钱袋,犹犹豫豫的拿出了一半的银子,压了大! “好了,买大买小?买定离手!”那庄家见夜月色压了大,开始唱喏道:“好了,大家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就要开了。开大!” “妈的,怎么又是大!”一些人高兴,一些人失落。 “小姐运气真不错,我说的对吧!今天小姐的赌运必定通畅!”那白净的管事在一旁对着夜月色说道。 夜月色只是缓缓的一笑,兴奋地对着那人说道:“真的么?” “当然当然!”那人热情的奉承道。夜月色又将五十两银子买了大。 “继续下注啊,继续下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开始摇色子,“开了,又是大!” 夜月色一脸兴奋的没回五十两银子的下注,不一会前面就堆了一大堆银票和银子。 “小姐运气这般好,我看这次全部下注如何?”那管事殷勤的说道。 夜月色一脸兴奋地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大堆银子,眼珠子转了转,豪迈的抓起所有的银两,一副挥金如土的暴发户的模样,“好的……” 那管事面上一喜,对着庄家再次使了个眼色。岂知这时候,夜月色拿出一个铜板,豪迈的放在赌桌上:“我这次赌一个铜板!买大!” 其余的玩家间夜月色逢赌必赢的样子,将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压大。 “我压大!” “我也压大!” …… 几乎全部的人都压了大,赌桌上的银两一时间堆积如山,那管事的笑得几乎合不拢嘴,虽然夜月色只压了一个铜板,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了。 正在一群赌徒斗志昂扬,管事的一脸奸笑的时候,夜月色将手中剩余的银子全部压在了小上,面上露出了小狐狸一样的笑容,想出她的老千,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了,买定离手,开了,小!” “妈的,搞什么!”全部押了的人心情失落的开始臭骂。 “好了好了,银子全部归庄家!”那坐庄的人,用手将银子准备全部收起来。此时,夜月色开口了: “等一下,这里还需要赔你!本小姐买了一个铜板的大,其余全部买小!” 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夜月色的脸上,那管事的更是气得白净的脸,一回青一会白一会黑,颜色变化极为丰富! “臭丫头,我看你就是来捣乱的!”那管事的终于脱掉一身羊皮,露出了本性,“今日如果不把银子全部留下,你休想走出这个门!” “本小姐好害怕,你们想干什么?”夜月色表情恐慌的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一堆彪形大汉,但是声音却没有半点恐慌! “赶紧把银子交出来,不然……哼哼!” “你们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和抢劫有什么区别!”夜月色被憋着往门口方向退了退,一双大眼睛四处瞟了瞟,准备找时机逃走! “你们看,那是什么?”夜月色突然指着那群彪形大汉的身后,然后拔腿就往门口外面跑。[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死丫头,敢骗我们!给我追,捉到了看老子怎么教训你!”那管事的一件被骗了,气得头顶冒烟,赶紧命人去追。 夜月色闭着眼睛,使出全身力气,双手抱住赢来的银子,拼命的往前跑,岂知此时…… “哎哟!”夜月色只觉得撞倒一个东西,被迫的停下脚步,待看清面前那人的时候,赶紧说道:“月月啊,我想在没时间,赶着逃命……” 边说便回头看,只见一群体型彪悍的人已经追来了,海边喊着:“别跑,站住!” 夜月色一声暗骂,白痴才不跑!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收起好看的笑容,一脸幽怨的看着夜月色,“看着我就跑……”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要逃命……”夜月色赶紧澄清,至于为什么要着急解释,估计那是本能…… 月无觞眼角扫过已经来到跟前的追兵,笑得好不妖孽,嘴角一勾,幽幽的说道:“可是他们已经追来了!” “什么?”夜月色装过头,看见一群撑着肚子喘着大气的人,一下子,跑到月无觞的背后躲起来,“你们别过来啊!” “赶紧……”那管事的喘了一口气,“赶紧把钱交出来……否则捉到你,就把你卖到倚翠阁!” “你们别乱来啊!”夜月色从月无觞的背后探出脑袋,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人,似乎随时都可能上钱,夜月色急忙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他是什么人?”那群人看月无觞穿着什么的都是上等货色,疑惑的问道。 “嘿嘿,说出来吓死你们!”夜月色得意的狐假虎威的笑道:“他可是……”夜月色一下子懵了,只知道他是王爷,却不知道是什么王爷,夜月色抬起头看着月无觞,小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啊?” 月无觞只觉得头顶乌鸦飞过,随即妖孽一笑,声音销魂酥骨的说道:“我是你的人!” ------题外话------ 收藏,留言啊……各位亲爱的……收藏最可爱,留言最有爱,吼吼…… 第八章 带着小官逛青楼 看着那张妖孽到让人口水直下三千尺的人,夜月色激荡了,她的人?!夜月色感觉周身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你忘了,那日你亲了我,我们可有肌肤之亲了……”月无觞顿时收起一副妖孽的笑意,幽怨的说道:“莫非你想不认账!” 还不等夜月色开口,那赌坊的管事看着两人小声嘀咕,狰狞的笑道:“你们俩商量出他是什么人了吗?” “等一下!”夜月色对着那管事说道,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月无觞,“你确定你是我的人?” 月无觞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夜月色顿时笑得好不灿烂,对着那管事的大声说道:“你听好了,他说他是我的人!” “死丫头,我看你就是找事的!来人啊,上!”那管事的大手一挥,示意后面的一群大汉涌上去。 “再等一下!”夜月色再次说道:“既然他是我的人,你们有什么事就找他,本小姐很忙!” 夜月色在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月无觞推到前面,快速的转头对着月无觞说道:“既然你都是我的人,帮我做点事不过分吧!我先到前面等你……” 说完撒腿就跑,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死丫头,你敢戏弄我,来人给我追!”那管事一声怒吼,后面的人就势涌上去,岂知刚刚还言笑晏晏的某只妖孽,素手一挥,那批彪悍的大汉便集体硬生生的倒退了好几步,才停稳了…… “臭小子,别多管闲事!”那管事的见面前一个柔柔弱弱的男子,欺软怕硬的吼道。 月无觞只觉得血气上涌,看着那群人,眼角的泪痣鲜艳欲滴,眼中的杀意蔓延,只是瞬间,弧度优美的嘴唇轻轻一勾,“我还管定了!” “你要是再不让开,那死丫头欠我们的银子全部算你头上!”那管事的被月无觞瞬间迸发的杀意吓得周身一颤,故作镇定的说道。 “好!到这里去取!”月无觞随手甩给那管事的一块玉牌,头也不回的向夜月色离开的方向走去,只不过离去的脚步微微的有些不稳。 那管事的一看手中上好的古玉,脸上露出贪婪的笑意,但是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失魂的说道:“锦月王府!” “完了,完了……”那管事的喃喃的念道,惹谁不好,怎么要惹那个性情阴晴不定的锦月王爷。 …… 夜月色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真是太危险了,周围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大爷,上来玩嘛!”头上传来一身身嗲到让人犯恶心的声音,夜月色狐疑的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打扮的艳俗的女人,挺着宏伟的胸,对着楼下的人挤眉弄眼。 夜月色随即打算离开,岂知这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夜月色转头一看,只见月无觞脸色惨白的站在他的身后,嘴角一抹鲜红,与眼角的朱红的泪痣照应,夜月色只觉得十分的妖冶。 刚刚把他扔下了,他不会找她报仇吧,夜月色换上一副讨好的样子,对着月无觞说道:“那个,你来了啊!” 岂知月无觞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向她扑来,夜月色闪躲不及,将月无觞抱了个满怀! “我说,月月你要投怀送抱也挑个时间好不好,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诶!传出去多不好啊!我说……”夜月色突然意识到不对,靠在她肩上的人一动不动,她还觉得背后一片濡湿…… “喂,你怎么了?”夜月色有些着急的用手指戳了戳了月无觞,见他依旧没有反应。 “喂,你要死也别死在我身上啊!喂……”夜月色皱着眉头哭豪道。然后扫了扫站在名东西叫“倚翠阁”的门口的老鸨模样的人,夜月色大声的喊道:“喂,过来帮忙!” 那老鸨不屑的说道:“大姑娘家的,我们这里不欢迎!” 夜月色生气极了,随手抓出手中的一锭银子,朝着那老鸨扔去,正中那老鸨的额头,那老鸨条大怒的抓住从额头上掉下来,一看是一定银子,也顾不上额头被砸出的包,随即换上一脸讨好的笑意急忙上前:“这位小姐还没出嫁吧,拿到我们倚翠阁来是想要学学御夫之道么?” 夜月色只觉得蛙声乌鸦声一片……随即不耐烦的在扔给那老鸨一锭银子:“少废话,快来帮忙!” 那老鸨看着夜月色抱着一个男人,心中狐疑,带着小官逛青楼?老鸨看了看银子,管它呢!只要有银子赚,她管她干什么! 随即找了龟奴一众将月无觞抬进了倚翠阁。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被放到了床上,对着那老鸨摆摆手,说道:“请个大夫过来!” 那老鸨拿着夜月色扔过来的银子,高兴的领着龟奴走了…… 夜月色走到床前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月无觞,难不成他受伤了,夜月色想了想,邪恶的一笑,伸出狼爪朝着美人的胸抹去。 “这触感真好,皮肤真好……”夜月色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摸了几圈之后发现没有外伤…… “小姐,大夫请来了!”老鸨效率极高的领着一个大夫进门,便看见夜月色一只狼爪停留在美男衣襟内,老鸨一副我很了解的说道:“小姐啊,这大夫可是神医,很快的,保证不耽误你办事……” 夜月色抽回手,故作镇定的说道,“赶紧上来看看!” 那大夫上前握住月无觞的手腕,“额,这个疲劳过度,有些事情还是要节制一些……” 那大夫收回手,煞有介事的说道。夜月色听完大怒,刚刚还说是她的人,居然敢给她玩縱欲過度! “好了好了,赶紧走开!”夜月色突然有些烦躁的挥手让老鸨和那大夫离开。 两人走后,夜月色走到床前,狠狠地一脚踹到月无觞的身上,然后依然觉得不解气,随即邪恶的一笑,对着门口说道:“老鸨,给本小姐找个你们阁子里最丑的姑娘来!” 不一会老鸨便领着一个半边脸一大块黑色胎记,眼睛小的只看见一条缝,嘴唇厚厚的女人,夜月色一阵恶心,对着那女人说道:“好好伺候床上的人,伺候好了,本小姐有赏!另外再给我开个房间!” ------题外话------ 亲爱的们啊,收藏啊,留言啊最可爱啊! 第九章 捉姦在床 夜月色坐在月无觞旁边的房间,喝着茶,吃着点心,束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笑得好不畅快…… 只听见隔壁传来一声那姑娘娇羞的声音:“公子,你轻点嘛,让奴家来服侍你嘛!” “啊……”夜月色茶杯一抖,想不到月月那阴柔的样子居然这么生猛,然后便没了声响,夜月色看着窗外微微黑下来的天空,打了个呵欠,她要留下来等天亮看月无觞见自己和一个奇臭无比的女人共度春宵的吃蟑螂的表情! 夜月色有些困的躺到了床上! 夜月色不知道的是,相府此时可算得上翻了天,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人到处找夜不归宿的夜月色! “赶紧找,就是把京城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小姐给我找出来!”夜空一脸紧张的对着吓人吩咐道,那可是独苗啊! “老爷你别急,今天色色不是去见王尚书家的公子了么?我们到王家去找找!”四娘冷静的说道。 “要是色色不见了,看我不劈了那姓王的小子!”三娘拔出藏了十几年的剑,气势汹汹,一副,英雄风韵犹存,老娘宝刀未老的摸样! 一群人兵分两路,夜空带着一众夫人到王家去了,管家带着家丁去翻京城了。 此时的夜月色睡得极香,好梦连连,梦中坐拥美人无数,脚下堆的全是金银财宝! 房间内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看着夜月色危险的一笑,慢慢的开始脱衣服…… 天大亮的时候,夜月色抱了抱身边温热的大抱枕,脑袋在上面拱了拱,留着哈喇子,继续睡的香甜。 此时门突然被撞开,外面传来老鸨惊慌的声音:“相爷,奴家真的没有拐夜家大小姐!不惜你看,屋内的是一个姑娘带着小官来投宿的,绝对不是夜小姐!” 如此大的动静瞬间将在倚翠阁寻花问柳的人吵醒,门外迅速的聚集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走开!”夜空大手一挥,急忙的跑进去看个究竟,等看到床上的景象时,夜空顿时懵了。 此时的床上的男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面容淡定的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人,扒开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的夜月色,岂知夜月色抱着的美人既然要离开,夜月色不干了,嚷嚷了一声:“美人别走!” 一切自然不言而喻了!夜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女儿,再看看一脸从容淡定的月无觞,这,这,怎么招惹上了他,这该如何是好! 月无觞的嘴角勾了勾,看着依旧抓着他不放的女人,笑得妖孽万分,这是否就叫做自食其果呢!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如何应付!手指往夜月色腰间一点,夜月色顿时放开他坐起来。 迷迷糊糊的看着一周,知道看到她爹一脸锅底的颜色,莫名其妙的说了声:“爹,你怎么在我房间!” “色色,赶紧跟我回家!”夜空对着夜月色说道:“待会爹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夜月色一脸迷茫,突然才看到此时的床上还有个人,大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你带我来的么?”月无觞笑得一脸无害,那样子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可是,你怎么在我房间!”夜月色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 “昨日我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月无觞一脸无辜的看着夜月色,“你居然把我带到你床上!” 夜空是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夜月色,“色色,跟我回家!”一把将夜月色拽下床,“王爷,下官稍后必定登门造访!” 夜月色见他爹的脸色不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乖乖的被一群娘拥护着回家了。 跟着夜空找了一夜的王允,看着床上的月无觞,再看看衣裳不整的夜月色,一脸落寞。 “哎呀,爹,你别生气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夜月色便走边嚷嚷道…… 王允看着一脸慵懒的坐在床上的月无觞,“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去下聘礼?”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月无觞一瞬间有些错愕,妖孽的捋了捋头发:“谁说我要去下聘礼!” “你们都这样了,你,你……”王允一脸气愤的看着月无觞,这么可以这么无耻,都吃干抹净了,居然不打算下聘礼娶她。 “我们怎样了?”月无觞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就是,就是,就是那样了……”王允憋得脸都红了,终于憋出几个字来。月无觞笑得畅快,难过夜月色喜欢逗他。 “你到底打不打算去相府下聘?”王允看着月无觞一脸的笑容,终于回到正题上来。 “当然是……”月无觞勾着唇,眼中笑意更深,随即吐出两个字,“不去!” “你,敢做不敢当,其实大丈夫所为!”王允一脸愤怒的看着月无觞。 “我做什么了?”月无觞一脸无辜。 “你,你,你……你不去我去!”王允指着月无觞你了半天,最终“哼”了一声,走了! 月无觞看着离去的王允,眼神有些危险,他的事岂是他能管的!月无觞桃花双目一眯,看着床上胀鼓鼓的一袋东西,弧度优美的唇角微微上翘! 王允一路向相府跑去,他想去看看她,被人做了那样的事,肯定很难过!只是他那只眼睛看到夜月色难过了! “让我进去,我要见夜小姐!”王允对着门口的守门的家丁说道。 “老爷说了,不准任何人见小姐,也不准小姐见任何人,你走吧!”那家丁面无表情的说道。 “让我进去,我就只说一句话,说一句话我就出来!”王允着急的往里冲,岂知那家丁拦着,怎么都进不去。 王允一边挣扎着,一边朝里面喊道:“夜小姐,如果你愿意,我娶你!” 这话被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夜空听到,“相符门前岂容如此放肆!” “相爷,我是真心喜欢夜小姐的,我愿意娶她!”王允见夜空出来,急忙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夜空眯着狐狸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王允,长相不错,家世也过关,这色色从今天这一闹,恐怕没人敢上门提亲了,如果锦月王谈不拢……夜空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来人啊,将王公子,带到我书房,等我回来之后接见!” ------题外话------ (左拍手……)求收,(有拍手……)求留言……撒花撒花……收藏留言最有爱啊,有木有!吼吼…… 第十章 那是小费!! 夜月色听到杜鹃说王允在相府门前表白,被他爹请到了书房,眯了眯眼,看着门外拿着刀站着的三娘,眼珠子转了转,“哎哟,杜鹃我肚子痛!” 三娘一听,急忙的跑进来,焦急的问道:“色色,你怎么了?” “三娘……”夜月色咬着嘴唇,双手捂住肚子,皱着一张小脸:“三娘,我肚子痛,会不会死啊!” 一边说着,一边“哎哟”的叫道:“色色啊,你别吓三娘啊,你快去床上躺着,我去叫大夫!杜鹃好好照顾小姐,不然……” “哎哟,痛死了!”夜月色大声一叫,三娘便匆忙的走了。 “小姐,你骗人!”杜鹃一脸委屈的看着夜月色,等会被发现了,她一定会受罚。 “被你发现了啊!”夜月色收起刚刚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对着杜鹃恐吓道:“你什么都没看到,不然……”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杜鹃捂住眼睛,一副掩耳盗铃状。 夜月色满意的出门了,快速的向书房,跑去……没想到这个王允还真可爱! “咳咳……”夜月色微微一咳嗽,顿时吸引了王允的注意力。 王允一下子跑上来,表情诚恳而又心疼的看着夜月色,急忙的说道:“夜小姐,你不要难过,那魂淡王爷不娶你,允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要你愿意,允之下午便让家父来提亲!” 夜月色眼睛一翻,他哪只眼睛看到她难过了,不过这小模样,深情款款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咳咳,我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愿意娶我?”夜月色一脸感动的看着王允,决定逗逗他。 “我是真心的,那年的桃花寺一见,允之便对夜小姐念念不忘,后来那些事,我是心存不满,才会对小姐中伤,以后绝对不会了。我王允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王允见夜月色一脸凄楚的模样,心微微痛,急忙举起五指,对天发誓状。 “好……”夜月色看着王允,真是可爱啊,莫不是那天掉进水里,脑袋进水,坏了?! 王允一阵欣喜,高兴的握住夜月色的手,“我马上回家让我爹来提亲!” “等一下!”夜月色抽回手,对着王允说道:“我是说,你真好,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姐姐绝对扒了他的皮!” 好姐妹?!王允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夜小姐,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允之等你愿意的那天!” “哎,我说允之啊!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你要听我的话啊!”夜月色一副姐妹好的自来熟,亲热的将手搭在了王允的肩上。 夜空一脸杀气回来,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色色,不是让你好好的呆在房间里么!” 夜月色浑身一抖,干笑道:“出来透透气!” “王公子可以先回去了!”夜空不动声色的对着王允说道,那表情明显就是老子不爽,不走开的,后果自负! 王允全身一抖,行了一礼,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夜月色,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色色!你可愿意嫁给锦月王爷?”夜空一脸煞气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脸色难看之极。 今日他去锦月王府,和月无觞勾兑今日之事,没想到月无觞一脸无辜的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只有女子吃亏,相爷也听说了吧,是小姐将我带去倚翠阁的,要提亲也是夜小姐亲自带着聘礼到我锦月王府才是!” “聘礼多少,财产公证了我能分到多少?”夜月色扳着手指慢慢的数着:“不动产,可动资产,我能分多少?离婚之后的养老金,抚恤金,精神损失费我能得多少?” “对了!”夜月色转头看着一脸错愕的他爹,“他有没有钱?不对,锦月王爷是谁?” “色色,爹知道这事对你打击大!锦月王爷月无觞无论哪方面都和我们家门当户对,你要是愿意,就拿着聘礼去提亲吧!” 聘礼?!提亲?!夜月色顿时激动了,绝对不行!原来月月是锦月王爷啊,对了她忘了昨天在赌坊赢了的银子还在床上,一定被他牵走了,不行,她要去要回来! “色色,你去哪啊?”夜空见夜月色已经冲到了门口,着急的问道。 “锦月王府!”夜月色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夜空一脸高兴,终于开窍了,“哎哟,色色聘礼没带啊!” 夜月色杀气冲冲的感到了锦月王府,一到大门见没人阻挡,杀气腾腾的冲了进去,“月无觞,给我出来!” 夜月色看着像迷宫一样的,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开口大吼一声。 “夜小姐找我干嘛,莫非是拿着聘礼提亲来了?”背后传来一个慵懒酥骨的声音,夜月色顿时转过头去,换上一脸讨好的样子:“月月,在倚翠阁,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包袱啊?” “看到了!”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里面有银子银票合计五千两银子!” “那你还给我不好不好?”夜月色一脸讨好的笑着,使劲的对着月无觞放电。 岂知美人美目一挑,坚决坚定的回了声:“不好!” “那是我的钱!”夜月色急了,随着月无觞吼道。 “我知道!”月无觞走到夜月色跟前,双目含情,波光流转,低头靠近夜月色,声音柔和,溺死人的温柔:“可是昨天晚上,色色这么不怜香惜玉,人家腰上一大块都青了,再说人家陪了你一晚上,又耗体力,又耗精神,收点小费也是应该的!” 小费?!腰上那是她踢的好不好,再说,让你忙活一晚上的人可不是我!夜月色欲哭无泪。 月无觞笑得更温柔,更妩媚,“不知色色对人家的服务满意否?” 无耻啊,噙兽啊,魂淡啊,夜月色抱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肝,灰溜溜的往回走,岂知一走到大门,便撞倒一个人。 “我说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原来是以浪蕩不堪,朝三暮四,人盡可夫的贱人啊!” ------题外话------ 亲爱的们,求收,求留言~(≧▽≦)/~啦啦啦 另外谢谢,亲爱的13620222605打赏给伦家的币币,亲爱的蓝小离送银家的花花…… 第十一章 恶斗狐狸精 浪蕩不堪?!朝三暮四?!人盡可夫?!贱人?!夜月色激动了,随即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望着此时不再扮楚楚可怜相的秦倾。 本来被月无觞剥削的萎靡不振一扫而空,反倒突然笑了起来。 “贱人在骂谁?”夜月色望着看着秦倾充满恶毒的眼睛,笑得有些不坏好意。 “贱人自然是在骂你!”秦倾高贵的抬起下巴,用鼻孔鄙视着夜月色,眼中充满了恶毒。 “你知道是贱人在骂我就好了!”夜月色看着秦倾,脸上的笑意不变,那可不是贱人在骂她么? 秦倾这才明白中了夜月色的圈套,一手指着夜月色,娇媚的小脸气得通红,“你,你,你……你这个贱人,玷污了王爷不说,王爷不要你了,你居然勾引允之来捡你这个破烂!” 夜月色挠了挠耳朵,这狐狸精在没有人的情况下的口才果然比在男人的面前好! “那是本小姐人品好,哪比的某些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才是你所说的……”夜月色凑到秦倾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朝三暮四的贱人!” 秦倾和月流影暧昧不清,有对月无觞倾心不已,这种难以启齿的丑事被夜月色说明,秦倾条件反射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夜月色冷笑道:“梨花带雨又如何,那也得有人怜惜,如今护花使者被流放到千里之外治水了,你哭给谁看!” 岂知秦倾根本没有理会夜月色,转头向里面奔去,边走边哭诉道:“王爷,夜小姐太无礼了,倾儿只是好心关心她昨日之事……没想到她居然打我!” 夜月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月无觞身上啊! 夜月色换上一副娇媚的笑意,缓缓的靠近秦倾和月无觞,只见那人目光流转,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夜月色硬着头皮走到月无觞身边,小手向月无觞的腰上伸去,一手抚上月无觞的脸,低着声音说道:“月月,昨日弄疼你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夜月色见月无觞深情脉脉的看着他,眼角的朱砂泪痣泛着妖艳的光,对于旁边的秦倾根本扫都没扫一眼,夜月色扫了眼秦倾,这只修狐狸精,她要给他点教训,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原来是因为秦姑娘啊!”夜月色一副我了解的模样继续说道:“哎,秦姑娘说我打了她,我知道这让月月你很为难!不过马上你就不为难了!” 夜月色从月无觞的身边踱步到秦倾的身边,笑意盈盈的问道:“你说我打了你?” 秦倾立马泪眼汪汪的看着月无觞,丝毫不心虚的说道:“那是当然,难不成我还冤枉了你!” “你当然没冤枉我!”夜月色在靠近秦倾一点点,“因为这是事实!” “啪!” “啊!” 夜月色收回手,拿出手绢擦了擦指甲刮在秦倾脸上的留下的血迹,然后将手帕扔到秦倾那有三条血痕的脸上,“别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真恶心,别以为我好欺负,如果有下次,可不是刮花脸就算了的,当心把你扒光扔大街上!” 夜月色哼了一声,心情畅快的走了,看都没看一眼月无觞,大摇大摆的除了锦月王府。 月无觞看着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夜月色,他被无视了呢! “呜呜呜,王爷,影离开的时候让你照顾我的!”秦倾捂着被抓花的脸哭的肝肠寸断,“夜月色她,她……我以后怎么见人,呜呜呜……” 月无觞冷冷的瞥了秦倾一眼,脸上的笑意融融,声音慵懒,慢悠悠的说道,“那就不要出来见人好了!” “王爷,你,影他说要你照顾我的!”秦倾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无觞,喃喃的说道。 “这次看在影的份上,就此算了!”月无觞向着夜月色离开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冷然酥骨的声音,“以后不要再来锦月王府了!” 他的色色似乎不高兴呢! 月无觞在一家酒楼里找到了正在大吃大喝的夜月色,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媚,勾了勾弧度甚好的嘴角,风姿绰约的漫步过去。 美人就是美人,就算不说话,那气场也是不容忽视的,夜月色慢慢的抬起头,见是月无觞,低着头继续吃喝。 月无觞嘴角的效益更加明显,丝毫没有被人刻意无视的自觉,优雅的做到了夜月色的对面,酥骨的声音慢慢响起,“小二,添付碗筷!” “走开了,一股狐狸精的骚味,影响本小姐的食欲!”夜月色放下筷子,瞪着月无觞,一副你在这里我就走的样子。 “你刚刚不是也打了她么?”月无觞笑意不改分毫的说道,拿着小二送来的碗筷,优雅的夹了一箸菜放进夜月色的碗中。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身上也有狐狸精的味道,之前怎么不见你没有食欲。 夜月色“蹭”的一声站起 (: ) 第 3 部分阅读 闵砩弦灿泻昃奈兜溃霸趺床患忝挥惺秤?br /> 夜月色“蹭”的一声站起来,大声的喝道:“你敢去招惹狐狸精,你也为我夜月色好欺负是不是!你不走是不是?好,你不走我走!” 月无觞看了看满桌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玉盘珍馐,了然的笑了笑! 夜月色气势汹汹的对着月无觞吼道,说完之后,拎起裙摆走了出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走到大门口,夜月色快速的往相府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好险啊,今日本来打算找月无觞把钱要回来的,出门急没带钱,刚刚吃了饭,点了那么多的招牌菜啊,那要多少钱啊,肉疼!不过还好跑得快! 刚刚夜月色的那句“你敢去招惹狐狸精,你也为我夜月色好欺负啊”虽然夜月色名声在外,但是一般的老百姓都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如今这么一吼,顿时吸引了大堂内所有食客的注意,纷纷的将眼光挪到月无觞的脸上。这昨日才和王爷逛了妓院,被捉姦在床,然后是王尚书家的公子在相府大门求亲,如今又和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暧昧不清,众人一副明了的样子,这夜家大小姐果然和传闻中的一般臭名昭著! 看向月无觞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真是可怜着这俊俏的公子,被那夜小姐玷污了!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夜月色那本来就臭气熏天的名声,此时已经臭的找不出形容词了! ------题外话------ 宝贝们,求收藏留言啦! 第十二章 大赚一笔 第二天,王尚书府中放出话来,要是王允在和夜月色纠缠不清,就打断王允的腿!这更加坐实了夜月色勾引王允上门提亲的罪名! 满京城现在人们不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论夜月色,简直都到了奔走相告的程度。人们将知道夜月色的第一消息作为一种八卦能力的标准。 “色色,那些不长眼睛的人乱说话,别往心里去,等老爷下朝回来,二娘就告诉她,把那些个人全部抓起来!” “色色,看三娘出去劈了那些嚼舌根的人!” “色色,别往心里去,那是他们嫉妒你,来四娘炖了补汤,补补身子,别被他们气坏了!” “色色,五娘决定这个月不在京城出售大米了,饿死他们!” …… 夜月色挠了挠耳朵,哪里像一幅很在意的样子,听着一群娘亲七嘴八舌的说道,虽然有些吵,不过夜月色倒是觉得很温暖! “好了!”夜月色突然出声了,“二娘,赶紧去等爹爹下朝,三娘你去先去把你那把生锈了的刀磨锋利了再说,四娘啊我要吃卤猪蹄,五娘赶紧去停止大米交易。杜鹃!” “在!”杜鹃一下子从旁边蹦出来,“小姐!” “准备纸笔,小姐我要画画!”夜月色起身将一群娘赶了出去。 几位娘亲听说夜月色要画画,都一副吃惊的表亲,然后皆是一脸老泪盈眶,女儿长大了,知道学习了! 人都走差不多了,杜鹃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书桌上,乖乖的在一旁研磨,看着夜月色拿着笔在白纸上涂涂抹抹,奋笔疾书,杜鹃看了一眼,画的什么啊,就那么几笔就画完一个人,不过倒是挺像的。 杜鹃看见一张又一张的纸从左边挪到了右边,上面全是小姐画得奇奇怪怪的人,上面还写了一些字,不一会右边便堆满了一大堆画好了的纸。 夜月色自娱自乐的将所有的纸按顺序排列好,用针订在一起,满意的在封面上写了几个字——夜月色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哈哈哈,大功告成!”夜月色看着由她一手制作的漫画,对着旁边的杜鹃说道:“给本小姐换衣服,梳个翩翩少年郎的发髻!” “小姐,老爷说了,不能让你出去!”杜鹃哭丧着一张脸,对着夜月色说道。 “那我从后院的那棵树爬出去好了!”夜月色痞痞的笑着看着杜鹃,“万一摔下来,你就是护主不周,我爹……” “好了,好了!”杜鹃一副死了老爹的模样,要是摔下来,老爷不打断她的腿! 夜月色换好一副男装,拿着他爹的折扇,故技重施的从那刻极品海棠上翻了出去。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很快便晃进了一个叫做“画楼春”的画斋。 “老板,我这有一册画要出售!”夜月色对着里面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字画,出自那位名家之手!”那掌柜的客气的问道。 “这个,来头可大了!”夜月色一脸神秘的凑到那掌柜的耳边,“知道叶大小姐吧?” 见那掌柜的点点头,夜月色继续说道:“我这有一册画,是关于夜大小姐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保准大卖!” 那老板狐疑的结果夜月色递过来的画,到了几眼,眼中精光四射,着叶大小姐如今已是京城的话题人物,这本画册画的就是夜月色的那些八卦事,以夜月色如今的出名程度一定大卖,大量出售的话必定能大赚一笔。不过,那老板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欲知夜小姐与锦月王的爱恨痴缠,请听下回分解!” “这个,公子要多少银子才能将这画册出售!”掌柜的客气的问道。 夜月色摇摇头,“这个不卖,我们分成怎么样?我六你四!” “公子稍等!此事我做不了主,需跟我家主人商量!”夜月色点点头,看那掌柜的样子,此事的可能性比较到。 “主子!”掌柜的进了内室,将那本画册递给了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的人,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依稀能看见的便是那人眼角那粒朱红的泪痣。 “答应她大量出售,不过你告诉她,她三我七!”酥骨的声音慢慢的从那人的口中溢出,声音中隐约的有些笑意。 …… “我家主人说了,公子没有成本,如果卖不出,亏本的是我们,所以我们七公子三!”掌柜的看着夜月色说道。 “好,我三你七!”夜月色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能赚钱,后续的她要自己出版! 夜月色除了“画楼春”漫步在大街上,路过一个水果摊,只见大街上所有的人或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或一群一群的聚在一起,根本就是万人空巷,全部积聚在一起讨论八卦! “你不知道,那夜家大小姐,昨日还想要玷污我,还好我把持住了,不然就晚节不保了!”一个满口黄牙,门牙露在嘴唇外面,眼睛只能看见一条缝的男人,对着旁边的一大群人说道。 夜月色一阵恶心,她就算眼瞎了,也看不上他吧。 “我说,这位大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和夜月色有故事的四皇子,锦月王爷,王公子,可都是当时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要是她把你看上了,那我不是就能入赘相府了么?” 夜月色一脸鄙夷的看着刚刚说话的人,将扇子“刷”的一声打开,闪了闪,一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仰着脑袋用鼻孔鄙视那人。 “就是,我说黄大牙,就你这鬼样子,夜大小姐能看上你!”旁边一个年长的人一掌拍到那个叫黄大牙的人的后脑门说道。 “哎,夜月色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夜月色摇了摇扇子,一脸神秘的说道。 “什么事?”周围的人慢慢的聚过来,一脸好奇宝宝的问道。 “据说‘画楼春’有关于夜月色的那些事的画册,里面全是夜月色的八卦……喂,我还没说完……”夜月色看着想着画楼春一涌而散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画楼春的画册被一抢而空,京城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识字的抱着画册看得津津有味,不识字的看看图也能明白其中的大概意思。 看完画册的人,无不一副了然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题外话------ 吆喝ing,宝宝们求收藏啦,宝宝们收藏留言给力了,今天有加更哦!吼吼,撒花,撒花!放烟花~ 第十三章 被盗版了! 现在京城疯狂的传播的不是夜月色如何如何的不知羞耻。因为那本画册,让整个京城的百姓知道,夜月色和四皇子如何相知相爱,到后来出现了一直狐狸精,至于这只狐狸精的矛头当然就直指京城一绝的秦倾。导致四皇子月流影始乱终弃,然后夜月色遇到了痴情的王公子,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人们说到这里,无不为夜月色流了一把又一把的眼泪。 “那夜小姐和锦月王爷呢?”一众人聚在一起纷纷讨论,“画楼春的最新的画册出来没有?”一些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十分期待后续故事。 “出新画册了,出新画册了!”一个人拿着一本画册,欢快的喊道,一大群人想着一个方向涌去…… 夜月色坐在房间内看着今日早上画楼春送来的一大叠银票,二十万两啊,二十万两啊!夜月色抱着银子,眼中精光四闪。[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小姐,这是锦月王爷让人送来的!”杜鹃最近来交给夜月色一本画册,面上女的依偎在一个男的怀中,两人面向着夕阳,画面温馨而又让人浮想联翩! 面上的字体倒是让夜月色觉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她写的啊! 然后翻开画册,每翻一张,夜月色的颜色黑一分,知道反倒最后一页,夜月色终于忍无可忍的将画册扔到地上,用脚踩了又踩,似乎还不解气,将画册翻过来,有一阵乱踩! “妈的,哪个魂淡居然敢盗版!”夜月色一阵怒吼,“老娘要拔了他的皮!” 盗版就算了,说她如何坚定不移的追求月无觞也就算了,最后还说什么“她夜月色今生今世非锦月王爷不嫁”!那她以后怎么坑蒙拐骗帅哥! “杜鹃!”夜月色大声一吼,杜鹃身体一颤,“小,小姐……” “你刚刚说这本画册是谁送来的!”夜月色咬牙切齿的问道,恨不得将那人扒皮割肉拆骨然后鞭尸,竟然敢盗版,让她损失多少银子啊。 “小,小姐,是锦月王府送来的!”杜鹃看着夜月色小心的缩到了一边,小姐这样子是在太可怕了! 夜月色一股风的冲了出去,直奔锦月王府,仍然毫无阻碍的跑了进去,夜月色一路杀了进去,绕过那九曲长廊,赚了几圈,夜月色发现还是在长廊上来来回回,根本没走出去! 这么一折腾,夜月色无力了,迷路了!夜月色收好那副要杀人的模样,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女子能屈能伸,拖长声音喊道:“月月,我迷路了,月月……” 优雅的坐在房顶上看着夜月色跑了十几圈的某人,嘴角的笑意更甚,抹掉了嘴角溢出的一缕鲜血,手掌在屋顶一撑,瞬间飘到了夜月色的后面。 “在!”声音依旧酥骨好听,但是仔细一听,便能发现他声音中微微的不平稳,似乎有那么一点虚弱。 听到某人声音,夜月色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刚刚剩余的一点怒意都没有了,一副讨好的样子看着月无觞说道:“月月那个是你画的啊?” “那个?”月无觞含情的桃花双目一挑,眼中流转的波光可是流星飞过的光华。 夜月色激动了,怎么能那么好看?随即正了正神色,“就是,就是你让人送来的那本画册。” “哦,你说这个啊,人家从来不知道色色原来对我这般倾心不已,以至于非我不嫁!”月无觞笑意越浓,眼角的朱砂泪痣红艳欲滴,加上那酥骨温柔的嗓音,说不出的妖孽魅惑。 夜月色直直的盯着月无觞,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能不要别对她妖孽的笑,温柔的说话,妈的,她怕她hold不住,直接将他扑倒了! “那是在造谣,后续故事根本不是这样的!”夜月色赶忙解释道。 “哦?”月无觞凤眼上挑,语调上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本来该是月月你看到我,然后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非我不娶的!”夜月色赶忙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莫非……”月无觞漂亮的眼睛带着妖孽的笑意,一副我知道了摸样看着夜月色。 夜月色心里暗骂啊,魂淡啊,禽兽啊,妖孽啊,她居然被套话了。 “不是啦!”夜月色赶忙陈清,如果让他知道了,那她一箭双雕的计谋不就露馅了么?这么容易挽回名声又能大赚一笔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那是什么?”某人漂亮的脸突然凑到夜月色的跟前,鼻尖对着鼻尖,那妖孽的笑容,那温暖的气息直直的喷到夜月色的脸上,撩拨着夜月色脆弱的神经。 见夜月色愣住不懂,那月无觞微微更进了一步,温暖柔软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夜月色的脸颊,胸膛抵着夜月色,直接将夜月色抵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夜月色激荡了,感觉那柔软万分的唇贴在似有若无的贴在脸上,痒痒的,似乎心都痒了,“是我对月月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非你不嫁!” 说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红唇凑上前去,贴到了月无觞的唇上。夜月色狠狠的吮吸了一下,在咬了一口,不关她的事,是他勾引她的。 只是她没有瞧见月妖孽眼中得逞的笑意,满目的笑意,眼角的泪痣流露出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风情。只不过,他又被强了呢! 夜月色亲了亲,舔了舔,咬了咬之后才回过神,傻了,冲动是魔鬼啊,现在该怎么办!夜月色愣着,就这样和月无觞唇贴着唇,谁都没有动。 直到夜月色感觉某人舔了舔她的唇,便再次激荡了,能不能不要在勾引她…… ------题外话------ 妖孽啊,有木有!收藏啊有木有~吼吼 第十四章 被亲晕了? 夜月色眼睛一闭,一不做二不休,贴着月无觞的唇又开始舔了舔,咬了咬,吸了吸,味道真好,像果冻一样! 慢慢的,夜月色发现不对劲,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夜月色慢慢的退开一步,只见月无觞倒向他,夜月色一惊,大声说道:“我说,月月你这小身板也太虚弱了吧,被亲晕了就算了,居然还出血!” 夜月色见月无觞没有反应,嘴角还在溢出鲜血,夜月色神情一正,轻轻的将手放在了月无觞的鼻孔一探,还好有气,微微放下心神。 夜月色扯开嗓子一吼,“来人啊,你们王爷晕倒了!” 瞬间身边便出现一个孔武有力的人,打扮不像是月国人士,板着一张脸将月无觞从夜月色的怀中拉出来,探了探月无觞的脉搏,凌厉的扫了一眼夜月色,然后神情变得有些若有所思。 夜月色一抖,往后一缩,条件反射的说道:“不关我的事啊……” 那人凌厉的双眼,让夜月色住口了,岂知那人根本没有想要理她的打算,抱着月无觞飞檐走壁的离开了。 夜月色看着抱着一个人身轻如燕的离开的某人,哇塞,真厉害,不对,“我走不出去!我迷路了,我迷路了……” 夜月色大喊几声,依旧没有人理她,什么破锦月王府,是不是太穷了,连个下人都请不起。夜月色颓败的坐到了回廊的栏杆上,画着圈圈,有没有带她出去。 只不过夜月色不知道的是,这九曲回廊乃是区隔外院和内院的,内院乃是月无觞住的地方,九曲回廊自然是设了阵法的。 夜月色越想越气恼,明明是来找月无觞算账的,被套了话也就算了,被勾引了也就算了,他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喝西北风,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夜月色忍无可忍,看见锦月王府九曲回廊上的花花草草,回廊下的自由自在锦鲤,她决定要辣手摧花。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夜月色满意的看着被她全数推下水的牡丹花,茶花,兰花各种花花草草,还有被吓得躲进水底的锦鲤,夜月色满意的笑了,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谁叫他修的什么破房子,害她迷路了。 夜月色一路摧花,一路走竟然奇迹的发现了锦月王府的大门口,高兴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边月无觞整个人泡在一个装满黑稠液体的浴桶中,面容惨白,眼角朱红的泪痣暗淡无光,面上的黑气不断的在他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乱窜,丝毫不觉得难看,反倒给人一种病态的美。 身边守着一个异族的中年男子,眼神担忧的看着泡在桶中的月无觞,五指握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月无觞脸上的黑气渐渐退去,但是面容依旧苍白,微微的睁开了那双桃花目,淡淡的问了声:“她呢?” 那男子神情僵硬,语气恭敬,但是声音确实冷冷的,“我离开的时候,将她仍在了九曲长廊!” 月无觞勾了勾好看的嘴角,随即准备从浴桶中起来,岂知动作做到一半,硬生生的倒在了浴桶中,月无觞自嘲的笑笑,笑意确是不达眼底…… “主子!”那异族的男子慌乱的上前,焦急的说道:“要不我去把她捉来,什么事都解决了,何必您亲自出马,你如果在催动内力,你的……” “朝崖……”月无觞虚弱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透出不容抗拒的威严,“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可是主子……”朝崖的话还没说完,月无觞挥了挥手,他便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了。 月无觞坐在浴桶中深思有些飘渺,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恢复了些许体力,慢慢的从桶中坐起来。 优雅万分的穿好衣服,想九曲长廊走去…… 月无觞看看浮在水中的那些极品的牡丹,佳品的兰花,嘴角一瞬间有些抽筋的冲动,随即妩媚的笑了,那笑怎么看怎么邪恶,怎么的不怀好意。 相府中的夜月色此时和着四娘煲的汤,突然觉得浑身阴森森的,不禁打了寒颤,然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外面暖融融的太阳,这是春天了啊,好冷…… “小姐……”杜鹃匆忙的跑进来,高兴的拿着一封信模样的东西,锦月王爷又送东西来了,她觉得锦月王爷比四皇子好看多了,于是兴奋的将东西递到夜月色的手中,“锦月王府让人送来的!” 夜月色狐疑的接过,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呈“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状,只因上面写着:极品牡丹,五十万两一株,夜小姐共破坏二十株;极品兰花,四十万两一株,夜小姐共破坏二十五株……光是看到前面两项,夜月色及激动了,更别说九曲长廊至少也有百多米长,破坏的花那是数不胜数…… “阿弥陀佛,冲动是魔鬼,色色,生气归生气,生气你自己气着就好了,破坏花花草草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花是花它妈生的……”夜月色仿佛听到头顶响起了唐僧的聒噪声,烦躁的将那信纸仍到地上,踩了又踩“啊……滚开!” “小姐你怎么了?”杜鹃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发神经的样子,小心的退后半步说道:“锦月王爷还说了,如果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尽管去苏幕遮找他商量!” “魂淡!”夜月色大骂一声,快速向苏幕遮杀去,本来气势汹汹的,结果一到了苏幕遮的门口就被那叫东篱的少年拦了下来。 “小姐,苏幕遮不招待陌生人!” “我是陌生人嘛?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夜月色怒气冲冲的对着东篱吼道。她只不过是换了一件造型而已。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只招待风雅之人……”语言粗鄙之人靠边站。 夜月色激荡了,大声吼道:“月无觞,你丫的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放火烧了苏幕遮这个破玩意……” “夜小姐啊,男人是要哄的,你这样是不行的啦!”谁知旁边已经聚集了好多夜月色的粉丝,一个个好心的提醒夜月色御夫之道。 “是啊,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夜小姐你要努力啊,这样王爷就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夜月色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突然觉得他们说的很对,使劲的眨巴出两滴鳄鱼的眼泪,一手捂着肚子,一副泫然欲泣的弃妇模样,惊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既然你不出,孩子你也不要了是不是?” ------题外话------ 额,额,那个小月月他是中毒了哈,使用内力会加快血液循环,毒素扩散,介个,大家懂噻……不过要是怀疑俺家月月身体不好的,请参考简介片段二,雨猥琐的笑着飘走……吼吼……走过路过记得收藏啊,留言神马的,感谢ing~ 第十五章 吻是这样接的! 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连孩子都有了啊,这锦月王爷还真是负心呢!周围渐渐响起窃窃私语,直到月无觞优雅的踱步出来。 “东篱!”依旧是酥骨好听的声音,语气间那股漫不经心的慵懒,听得夜月色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主子!”东篱恭敬的喊了一声,眼睛扫了扫想趁机逃脱的夜月色,闪身到夜月色的前面,挡住了夜月色去路。 “夜小姐,请!”恭敬的摆出一副请进的姿势,东篱温和的说道,丝毫不见刚刚的不近人情。 夜月色见三十六计失败,干笑一声,“我看算了,像我这种陌生人还是不要进去好了!” 边说着边提步离开,岂知月无觞瞬间飘到她的跟前,长臂一捞,随即一个闪身,便将夜月色带进了苏幕遮。 “这么着急走干嘛!”月无觞幽幽的说道:“我们还有事都没办完!” 月无觞将夜月色逼到了桌子旁边,夜月色心中狐疑,随即反应的就是那张欠单,夜月色往后一倒,月无觞顺势将她捞进怀里,在顺便压倒了桌面上。 “月月,有话好好说!”夜月色将手抵在月无觞的胸口,一脸讨好的模样,“月月,你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起来怎么办事?”月无觞将整个身子全部压在了夜月色的身上,眼神魅惑的看着夜月色。 “那个,月月我错了,我不该将你的花弄到水里的!”夜月色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月无觞,“那个你看打个折怎么样?” 月无觞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妖孽万分的脸上随即染上了魅惑的笑意,声音暗哑低沉,故意左顾而言他,“色色,我们光说不做是不会有孩子的!” 夜月色一听,脸上一抹赧然,声音带着三分哭丧,三分讨好的说道:“我开玩笑的!” 但是岂知月无觞一脸认真的说道:“开玩笑也不会有孩子的!” 夜月色真的要哭了,她不要当未婚妈妈,于是可怜兮兮的说道:“月月你要蛋定,别激动,别乱来……” “色色,吻是这样接的!”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爹爹不休的小嘴,终于将唇轻若羽毛的触碰在夜月色的耳边,然后温柔的覆盖到了那抹水嫩嫩的红唇上。 夜月色只觉得月无觞温柔的唇轻轻的吮吸着她的唇瓣,接着灵活的舌尖调皮的描绘着他的唇线,然后慢慢轻吮,牙齿轻轻一咬,夜月色吃痛,微微张开了嘴,灵巧的舌头探如夜月色的口中,温柔的邀请那丁香小舌共舞,最终将那甜美的小舌卷入自己口中,用力的吮吸。 月无觞本来是想捉弄一下夜月色,谁知味道竟然极好,让他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索。 而夜月色已经晕乎乎的了,脑中一直回旋的就是月无觞那句“吻是这样接的”,然后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死机,然后浑身发软的任那人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月无觞气息有些不稳的放开了夜月色,原本风流含情的桃花目,此时黑沉沉的一片,似乎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反观夜月色,只觉得肺部极度缺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样的反应明显愉悦了月无觞,桃花眉目渐渐的浮上了笑意,声音暗哑低沉依旧媚骨动听,“色色,忘了教你,要记得换气!” 夜月色终于缓过气,此时小脸红红的,花瓣的嘴唇因刚刚的蹂躏,微微有些红肿。夜月色心里那个骂啊,妖孽啊,魂淡啊! “那个,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夜月色一阵讪笑,从桌上“蹭”的一下冒起来,结果撞到了月无觞的胸膛,夜月色扶额长叹。 “那个月月,你可不可以让我一下!”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用食指搓了搓月无觞的胸膛,嗯,手感不错。 月无觞慵懒的低头看着夜月色,长发似有若无的扫过夜月色的颈窝,邪恶的说道:“我们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夜月色一听,激荡了,她不要当未婚妈妈,呜呜,“月月,我真是开玩笑的!” “我是认真的!”月无觞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看得夜月色只觉得浑身阴森森的。 “月月……”夜月色可怜巴巴的望着月无觞,拖长声音,一副讨好的样子,“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才好……” 夜月色小心翼翼的观察月无觞的反应,只见那人笑容依旧不变,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最后终于开了他的尊口,“你情我愿?不知夜小姐毁了我府中的极品牡丹、兰花……吓坏了我养的珍贵的锦鲤……也是开玩笑,而且……” 月无觞凑近夜月色,笑得妖孽而有邪恶,薄唇轻启:“这种事情需要你情我愿?” “我不是故意的啦……”夜月色瞟了月无觞一眼,发现美人的眼睛一眯,小女子能屈能伸,随即说道:“月月,你看能不能打个折。” 月无觞微笑的眼中眼波流转,然后嘴角一勾,慢慢说道:“原本欠我两千八百七十五万两银子!” 夜月色听到此处,恨不得一头撞死,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啊! “不过……”夜月色心中一喜,妖孽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人家是色色你的人,那定然会打个折!” 夜月色正准备狗腿的附和一声,岂知那妖孽继续说道:“就把零头去掉好了,所以你还欠我两千万两!” “能不能再少点?”夜月色哭丧着脸问道,可是月妖孽摇了摇头,夜月色顿时激愤了,大声说道:“可是刚刚你亲了我,至少也得再少一千万两!” “是么?”月无觞凤目一挑,语调上扬,继而笑得更加邪恶,“我记得,色色强吻了人家两次,如此算来,你应该欠人家三千万两!” 夜月色那个悔不当初啊,心中暗骂,真不是这个魂淡的对手啊,随即鬼使神差的说道:“那要不你在亲我三次好不好?” ------题外话------ 唔~邪恶有木有~吼,继续求收啊宝贝们~吼 第十六章 美人哥哥 “或许我们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好了!”月无觞向前一倾,嘴角挂着迷人的笑意,不难看出其中的几分揶揄之色。 “我还有事,月月,你自便啊!”夜月色再次推了推月无觞,只见那人岿然不动,于是乎沮丧的说道:“好了,欠你三千万两!” 夜月色一边能屈能伸,一边在脑中计算着,三千万两啊,怎么才能赖掉。此时月无觞满意的从夜月色身上起来,看着某人转个不停的眼珠子,笑得那个风华绝代。 “色色,不用着急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还,或者你可以考虑刚刚的没做完的事……”月无觞一脸畅快的笑意,弧度优美的嘴唇一勾,一辈子,多么美好的词。 “我还钱!”夜月色急忙说道,心中感叹,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皇叔!”破门而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鬓角微乱,依旧不能掩盖其光华,此人正是被派去治水的月流影。 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某女仰着躺在桌上,月无觞的双腿与夜月色的双腿交叉挨在一起,在扫到夜月色微微肿起的唇,眼神中那抹被蹂躏的媚态,一起都那么不言而喻了。 只是……皇叔和夜月色! 夜月色见有人闯进来,“蹭”的一下子撑起身子,月无觞没料到夜月色会突然起身,躲避不及,于是那膝盖直接撞到某只妖孽的重要部位,夜月色只觉得膝盖生疼生疼的,可想而知某只连脸色都变了的妖孽是何等的疼。 月无觞倒吸一口气,对着还站在门口的月流影大声的怒吼道:“滚出去!” 月流影眼角抽了抽,眼中揶揄之色浮起,那一下撞得不轻啊,于是讪讪的关上门出去了。 “月月,我不是故意的!”夜月色看着某只额头青筋暴起的妖孽,缩了缩脖子,趁着月无觞捂住重要部位疼的抽搐的时候,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夜月色趁着月无觞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的跑了,月无觞捂住重要部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喊了一句:“夜月色!” 夜月色抚了抚胸口,好险啊!抬头便看到月流影一副打量她的样子,随即眼中便漫上了不屑之色。 这种眼神让夜月色很不爽,于是乎骂道:“死人妖,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人妖?!月流影气得脸色发青,这个夜月色以往追着他跑,没想到如今和皇叔有纠缠在一起,现在看到他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哼,欲擒故纵的把戏。 “如果你也算美女的话,估计是上都没有丑人了。”月流影极其恶毒的说道:“还有,夜月色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夜月色激动了,他那只眼睛看见她喜欢他了,还有丑?!魂淡,如果她都丑了世界上就没有美女了好不好! “本小姐也说了,就算喜欢太监也不喜欢你这个死人妖!”夜月色哼了一声,从月流影的身边经过,鄙夷的说道:“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而且狐狸精喜欢的东西本小姐怎么会看得上!” 夜月色故意加重了“狐狸精”和“东西”上,他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东西而已,无关重要! 夜月色突然注意到站在月流影身后的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五官并不是特别美丽,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是该死的好看,面上带着的暖暖的笑意,和月无觞的不同,很纯净,温暖,夜月色只觉得脑中无端的冒出几个字,嘴上便喃喃的念了出来:“君子之如玉,流风之回雪!” 那人缓缓一笑,夜月色只觉得着笑容纯净的似乎能直达人的心里,心突然就“怦怦”的一阵悸动,然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叫道:“美人哥哥!” “在下风回雪!”美人看着夜月色暖暖的笑道,眼神直直的看到夜月色的眼中。 “哼”月流影冷哼一声,心里不是滋味,以往追着他跑,如今朝三暮四看见好看的男人便像没了魂一样,果然是个女德败坏的女子,还是他的倾儿好! 夜月色无奈的烦了翻白眼,这人妖和狐狸精还真是天生一对,都喜欢坏人好事! “美人哥哥,我请你喝茶好不好!”夜月色一脸期待的看着风回雪,人如其名,真好! 岂知风回雪还没回答,恢复过来的某只妖孽站在门口,酥骨的声音便像催魂一样响在了夜月色的耳边:“原来色色还有钱请人喝茶,那么……” “那么我还是回家吧!”夜月色急忙说道,依依不舍的看了风回雪一眼,“美人哥哥,记得来找我啊……” 眼角的余光撇过月无觞微微眯起的眼睛,吓得夜月色一溜烟的逃跑了,呜呜,她小女子能屈能伸。 风回雪笑着看了一眼夜月色离开的方向,看来她都不记得他了! 月无觞看着风回雪的眼神,眼中微微的氤氲着不明的光,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笑意,他看上的人,岂是谁都能觊觎的。 “皇叔,这次能提早这么多天就回来,便全靠风回雪风公子!”月流影兴奋的对着月无觞说道,趁机引荐风回雪,“这位就是当代鸿儒风博崖之子!” “久仰令尊大名!”月无觞慵懒一笑,算是见过礼了。风博崖,当年辞官,如今其子又卷入朝堂,真是有些意思。 “王爷有礼!”风回雪温润的笑道。 那边夜月色除了苏幕遮,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闲逛,左看右顾,三千万两银子啊,那里有发财之道。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夜月色只觉得浑身突然有些阴森的感觉,抬头一看便看见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 “几位大哥,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这些我都知道。”夜月色烦了一个白眼,弱弱的问道:“不过,你们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 那几个黑衣人也翻了翻眼睛,就在这时候却发现夜月色已经拔腿跑了,边跑边喊救命。 那几人眼神中弥漫着一股狠毒,“我们要你的命!”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有一只性格好,脾气好,长相好的美人出现了哦! 昂昂昂,求收~求留言~撒花,放烟花,砸鸡蛋,扔西红柿,丢菜叶,让收藏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十七章 美丽邂逅 夜月色拼命的往前跑,可是后面那群人明显的是练家子,眼看,便渐渐的追了上来,夜月色只顾着跑,没想到月抛人越少,真是衰! 终于被四个黑衣人围在了中间,夜月色喘了几口粗气,弱弱的问道:“几位帅哥,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收了多少钱,我给双倍!” “少废话!”为首的人一生呵斥,大声的说道:“我们可是金字招牌,岂能为了一点小钱砸了自己的招牌!” “受死吧!”说着抬起明晃晃的刀,准备朝夜月色砍去。 “等一下!”夜月色突然觉得有些腿软,哭丧着声音说道。 “有什么到阎王爷哪里去说啊!”说着明晃晃的大刀便向夜月色招呼过来,夜月色腿软的挪不开脚步,便向地上软了下去,堪堪的避过了那一刀,夜月色只听到从头顶划过的风声啊。 “臭丫头,你敢躲!”为首的人见被夜月色避过了一击,心中委屈,她没有躲好不好,只是腿软了! “兄弟们,一起上!”夜月色如今软的更是动都动不了,闭上眼睛大叫一声:“爹啊,救命!” 一阵风温柔的吹来,夜月色便听到一阵惨叫,吓的更是不敢睁开眼睛,知道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夜月色吓得尖叫:“我说你们劫色好不好!” “呵呵!”温润的笑声响起,那声音似二月春风,温暖干净,“在下不劫色!” 夜月色缓缓的睁开眼睛,便看见笑得如吹风拂面的男子温柔的看着她,眼中一抹温情一闪而过,此人正是风回雪。 “美人哥哥!”夜月色叫了一声,扑到了风回雪的怀中,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痛,趁机占美人的便宜。 “起来吧,我送你回家!”风回雪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脸上的笑意温柔似水。 “可是我腿软!”夜月色在风回雪怀中闷闷的说道:“你背我好不好?” 夜月色本来也没抱多大的期望,抬起头来准备自己站起来,谁知便撞进了一抹温情的深潭中,瞬间变暖能将人溺毙。 “好!”风回雪温柔的答道,转过身去背对着夜月色,一副打算将她背回去的样子。 夜月色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讪讪的笑道:“呵呵,我还是自己走吧!” 岂知风回雪将夜月色的手轻轻一拉,随即起身,稳稳的往相府走去,夕阳西下,天边的彩霞晕染了一片霞红,晕染得风回雪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润如玉。 只是夜月色愣愣的呆在风回雪的背上,突然觉得四周的风景真是漂亮。 只盼路很长,长得看不见尽头。 但是路终究是有尽头的,风回雪温柔的将夜月色放下来,看着相府门口的牌匾“敕造相国府”,才发现时光从指间不经意的流逝,从前总是追在身后的小女孩,晃眼间已经亭亭玉立。 “美人哥哥要不要进去坐坐?”夜月色看着风回雪,笑着问道。 “不了。”风回雪温柔一笑,看了看夜月色, (: ) 第 4 部分阅读 “美人哥哥要不要进去坐坐?”夜月色看着风回雪,笑着问道。[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了。”风回雪温柔一笑,看了看夜月色,温柔的神色不经意的流露,上门拜访自然得挑个好日子。 “进去吧!”风回雪面上带着温柔得不能在温柔的笑意,“我看着你进去就走!” 夜月色狐疑的看着风回雪,美人哥哥好奇怪啊,不过她喜欢,随即欢快的进了相府。 风回雪见夜月色的身影消失不见,随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刚刚有人想要取她的命,这让风回雪微微的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 锦月王府,月无觞刚刚从药浴中站起来,接过南渊递过来的帕子,淡淡的问道:“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南渊有些委屈的憋了瘪嘴,想他一个璇玑阁的阁主居然被派去跟踪一个女子,不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么?不过南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夜小姐从苏幕遮出去之后,从东街闲逛到了西街,然后在西街遇到了几个黑衣人……” 南渊看了看月无觞微微眯起的眼睛,拢了拢衣服,接着说道:“然后风回雪出现了……”南渊有些纠结,他们之间的事要不要如实禀报呢?不过他没那个胆子说谎,呜呜…… “然后夜小姐说了一句腿软,风回雪便将她背回了相府……”南渊说完,看到月无觞嘴角明显放大的笑容,以及愈发红艳的泪痣,快速的闪到了一边。 “主子,虽然我也很想英雄救美,但是你没让我那么做不是?” “我也没让你如厕!”月无觞凉凉的说道:“所以,我没发话的时候,你就自己憋着!” 南渊沮丧了,看着月无觞的那小眼神,月无觞丝毫不为所动,穿起衣服淡淡的说道:“跟着风回雪!其余的事情不要管。” “那我可不可以如厕?”南渊弱弱的问了一声,看着月无觞扫过来的眼神,一个燕子翻身,消失在了房中。 月无觞优雅的拨了拨脑后的湿发,风情万种的一笑,他的色色可真是不乖呢? 夜月色躺在床上,想着今天遇到的美人哥哥,突然打了个寒颤,好冷啊,夜月色拉了拉被子。 想着今天来刺杀她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没心没肺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即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也渐渐深了,夜月色睡的迷糊,不知道床前站了那么一个人,那人在黑暗中犹如白昼,准去无误的走到夜月色的身边竟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即使在黑夜中,也能感觉的他看向夜月色的灼灼目光。 对着床上的人微微一叹气,只是分开了一小会,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想她。随即和衣躺上床,睡到了夜月色的身边。 岂知床上的人向他靠过来,往他怀中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得香甜。看着夜月色,不自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搂紧了怀中之人,闭上了眼睛,弯起的嘴角在黑夜中成了最美的弧度,抹不掉也不愿意抹掉。 啦啦啦有色狼爬上色色的床了,大家猜猜他是谁,哦吼吼……到底是谁呢? ------题外话------ 求收,求留言啊,亲爱的们~ 第十八章 何谓人妖 日上三竿,一缕缕金黄的阳光洒进屋内,将整个房间染得金黄,镀上了一层暖意,已至春末夏初,阳光晴好。 夜月色被让光刺得眼睛有些不适,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看看昨天夜里抱在身边睡了一夜的美人,结果身边空空如也,只余床单上的褶皱几许。 夜月色睁大了睡意朦胧的眼睛,瘪瘪嘴,大声喊道:“杜鹃,你家小姐我要起床了!” 杜鹃推门进来,看着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自家小姐,翻了翻白眼,人家那些个官家小姐哪个不是鸡鸣起床,晨昏定省的,练琴,习舞,练书法,也只有她家小姐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了。 “小姐,那个四皇子的接风宴你要不要去?”杜鹃一边给夜月色穿衣洗漱,一边试探性的问问。 “不去!”夜月色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了,那死人妖的接风宴有什么好去的,外加上还有一只狐狸精,她又不是要去动物园看动物,干嘛去他的那破接风宴。 “那就好了!”杜鹃一脸兴奋的看着夜月色,以前只要有四皇子在的地方,小姐都会挤破脑袋的想要去,没想到如今不去了,那么也不会出什么事了,她也不会被老爷责罚了。 夜月色狐疑的看着杜鹃,凉凉的说了句:“你高兴什么!” “因为四皇子指名不邀请小姐你!”杜鹃开心的说道,小姐真是开窍了,她就觉得锦月王爷比四皇子好看多了。 指名不邀请她?!夜月色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邪恶的笑了,那她还真是想去呢! “什么时候的接风宴?”夜月色漫不经心的问道,心里把月流影那只人妖骂了再骂,不想她去,她偏要去。 “今日下午!”杜鹃欢快的回答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夜月色的异样。 “那好,给本小姐打扮漂亮一点!”夜月色同样欢快的说道,杜鹃不疑有他,高兴的给夜月色绾了一个时下流行的发髻,准备将夜月色喜欢的珠钗插到头上。 夜月色拿过杜鹃手中的一只碧绿色的玉簪,斜插在发髻上,不理会杜鹃,欢快的跑去衣柜里选了一件浅绿色的纱裙。动作之快,换上衣服立马出府了。 “诶,小姐你去哪里?”杜鹃顿时委屈了,不是说不去参加接风宴吗。 夜月色哪里会她,走到门外才想起,一般的宴会都要请柬才能进去吧,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朝着王尚书府上走去。 王尚书府门口,王尚书一脸语重心长的对着王允说道:“允之,今日四皇子的接风宴上那么多名门淑女,随便哪个都比夜相府的那个好,要是你自己选不上,那为父只好替你做主了!” “爹!”王允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要是非要如此的话,那我只好出家!” 王尚书脸色一变,就这么跟独苗啊,他还指望抱孙子,夜相那只老狐狸,生了个什么妖孽,“你好好选选,我不逼你,反正夜月色就是不行!” “儿子非夜小姐不娶!”王允也是倔性子,一脸坚定,毫不退让的看着王尚书。 夜月色跑来便听到了王允的深情告白,看着王允那可爱的小模样,再看看王尚书那张堪比锅底的脸,叹了口气,哎长得漂亮真的不是她的错。 “哼!”王尚书冷哼一声,进门去了,脑中不断盘旋着怎么让这跟独苗苗回心转意。 “咳咳!”夜月色走到脸色不是很好的王允跟前,轻咳两声,王允一看到夜月色,脸色立马有阴转晴,高兴的看着夜月色说道:“夜小姐,你来找允之何事?” 夜月色看着王允那副受宠若惊的小模样,心里升起一小股罪恶感,随即被她强烈的自我安慰冲击的烟消云散。 “小允啊!”夜月色讪讪的说道:“你看这大好时光,正是外出踏青的好时机!” “小姐要约允之踏青?”王允一脸兴奋的看着夜月色,让夜月色的罪恶感再次升级了,但是王允马上皱了皱眉头,“可是阿影的接风宴……没关系,我陪小姐去踏青!” 这不是红果果的重色轻友么,夜月色脸上换上失望的神情,幽幽说道:“我看还是下次吧,允之怎么可能是那种重色轻友的小人呢!” 重色轻友!王允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当然不能让夜小姐这样觉得,但是如何才有两全之策呢?王允随即一笑,檀山不正是个适合踏青的好地方么? “夜小姐和我一起去檀山的接风宴好了!”王允一脸兴奋的看着夜月色,眸中星光熠熠,满目憧憬。 夜月色微微一叹,既然都这么强烈的邀请她了,随即换上一副大大的笑脸,“好啊,就知道小允最好了!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那明媚如四月天的笑容,那婉转如莺啼的声音,王允的心又开始突突的悸动,看着夜月色的眼神,除了迷恋宠溺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他不想做她的好姐妹! “那我们走吧!”夜月色很自然的姐妹好的拉起王允的手,王允看着他们双手交握处,随即灿烂一笑,带着夜月色去了檀山。 檀山较一般的山高,温度较低,虽已是夏初,檀山上依旧山花烂漫,尤以檀山梨花最为出名,当真有一种春风吹来,梨花遍地之感。 白茫茫的一片,淡雅清新的花香,给人无比的舒适,人间仙境不过如此,夜月色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带着梨花幽香的空气。这臭人妖还真会选地方。 “允之来了!”月流影一脸春风得意的过来招呼王允,看见拉着王允的手的背对站着的浅绿色伊人,口中调侃道:“允之终于开窍了,带着美人应约,终于不喜欢夜月色那只丑八怪了!” 没有等王允作何反应,夜月色“蹭”的转过身,凉凉的说道:“谢谢你称呼我为美人,不过你还是一只死人妖,对了你知道人妖是什么吗?就是长得漂亮的太监!” “是你!”月流影脸色一青,长得漂亮的太监?!瞬间移身到夜月色的跟前,单手掐住夜月色的脖子,“再说一遍!” ------题外话------ 额,亲爱的们,走过路过,收藏一个~(≧▽≦)/~啦啦啦~ 第十九章 温柔 夜月色看着一脸铁青的月流影,以及掐在脖子上冰凉的手指,凉得夜月色只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看着他,他就说不出恭维的话来,于是嘴角强扯出一抹笑,语气坚决地说道:“说一百遍,你还是人妖!” 月流影看着夜月色倔强的笑脸,怒极反笑,慢慢的收回掐在夜月色脖子上的手,捏住夜月色的下巴,很好,如果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么恭喜她,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怒火。[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本王记得,桃花寺中你曾说过,就算是嫁给太监也不嫁给本王!”月流影用力的捏住夜月色的下巴,将她的抬起来与他对视,“如今又拐弯抹角的骂本王是人妖,可见夜小姐当真对本王念念不忘,绞尽脑汁的想要嫁给我!” 月流影加重手上的力道,强迫夜月色看入他的眼睛,脸色诡异的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满足你这个心愿,让你检验检验本王是不是你所谓的人妖!” 月流影另一只手拉住夜月色的手腕,用力一拉,便将夜月色抗在了肩上。 夜月色惊呼:“臭人妖,你要干嘛!” “阿影!”王允一看情况不对,拉住月流影,“有话好好说!” 月流影用力一挥,不会武功的王允,便一个踉跄,跌倒了一丈开外。月流影怒意燎原的说道:“允之还是不要管得好!” “喂,你要干嘛!”夜月色用力的吹打月流影,整个身体不安分的在月流影身上摆动,“我警告你啊,不要乱来!” 夜月色心里有些慌了,月流影不是月无觞,这人脾气比较暴躁,这下惨了,检验检验?!她不要。 “喂,你不是喜欢你的秦倾么。”夜月色边挣扎边慌忙的说道。 “男人三妻四妾人之常情,倾儿不会介意的!”月流影脚步不停的走着,有些恶狠狠的说道:“而且以后的四皇子妃是她的,而你,充其量只能做个小妾!” 小妾?!三妻四妾!夜月色激荡了,看着怒不可遏的月流影,突然弱弱的说道,声音嗲得她自己都想吐,“影,做小妾人家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月流影往檀山小屋的脚步突然停下,顿时觉得自己真的中计了,眉头微皱,扛着夜月色继续往前走,他不管她那句话才是真的,反正他要让她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她说的人妖。 “喂,你还不放我下来!”夜月色语气中有些哭腔了,丫丫的,眼看月流影推开一间竹屋的门,径直的走进去,直到床前,一把将夜月色丢在了竹床上。 “喂,你冷静点啊!我可不是秦倾!”夜月色一边往床里边爬,一边看着渐渐靠近的月流影急忙的提醒他,手心渗出些许汗珠,她不喜欢他,才不要和他发生什么。 “你当然不是她!”月流影慢慢的凑近夜月色,缓声的说道:“因为我永远并不可能喜欢你!” 月流影并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何不爽,反正就是看她夜月色不爽,不喜欢以前她老是追着他跑,如今对他用欲擒故纵的把戏,还和他最喜欢的王叔,最好的朋友都一副很亲近的模样,既然她如此费尽心机想要接近他,那么他就给她这个机会! 妈的,夜月色暗骂一声,不喜欢她还这样对她,魂淡!夜月色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耳光向月流影挥去,月流影还在纠结自己为何不爽,岂知夜月色会突然袭击他。 “啪”的一声,俊美的脸上一个手掌印,从来便是人上人的他,何时被人打过,以至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夜月色趁机推开他,慌忙的往外面跑去,身形有些踉跄,因为此时夜月色只觉得被吓得有些腿软。 一推开竹门,便看到那一身白衣,脸色惨白,嘴角挂着一缕鲜血,鲜红的颜色与眼角的泪痣呼应,连病态都极美的妖孽。 夜月色看见熟悉的人,刚刚心里的恐慌瞬间放大,顿时觉得莫名的委屈,快速的跑到月无觞身边,扑到他的怀中,“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月无觞刚到山下便听王允说夜月色被月流影带到了山上的竹屋,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自己是何种心情,便马不停蹄的飞奔上来。 而此时,那人如今就在他怀中,他才明白刚刚的情绪所为何! 月流影铁青着一张俊脸从住屋内出来,便看到夜月色扑在月无觞的怀中哭得,呃,那声音之大,足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不过。 而此时的月无觞嘴角挂着一抹猩红,一手楼上了夜月色的腰,一手轻柔额拍着她的背,动作说不出的温柔。 月流影一时间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伸出左手摸了摸刚刚被夜月色大了的脸,此时那里传来灼热的温度,慢慢的沿着手传到了心脏,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随后赶上来的风回雪,秦倾以及王允,看着趴在月无觞怀中哭的欢快的夜月色,场中两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观众。 一个只顾着哭,一个只顾着放纵她哭。 风回雪在看到此时的场景时,脸上的温润笑意终于消失不见,温和的眉头紧蹙。 而秦倾更是捏紧了双手,看着夜月色的眼神似乎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王允微微的垂下头,看不清神色。 夜月色似乎感觉到了众多注视的目光,闷在月无觞的怀中,带着浓浓的鼻音闷声说道:“月月,我们离开好不好!” 这种哭鼻子的事情好丢人,夜月色觉得自己一时间的脆弱,比月流影骂她丑八怪让她觉得难过。 “好!”月无觞温柔的应道,看都没看周围的人一眼,抱起夜月色,飞身下了檀山。 留下一众人,各种滋味漫上心头。 “月月!”夜月色贴在月无觞的胸膛,闷闷的喊道。 “在!”回应她是无比温柔的声音,夜月色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以前的月无觞也是和风细雨的说话,温和酥骨的嗓音,只是夜月色敏感的察觉到了,此时的他很温柔。 ------题外话------ 咳咳,亲爱的们,咱家色色很色么,啊喂,她只是有色心没色胆,呵呵…… 正题啊,亲爱的们,四年一见的2月29诶…亲爱的们,今天你收藏了么,吼吼~ … 第二十章 病发 “月月!”夜月色抓着月无觞的胸襟,莫名其妙的再喊了一声,浓浓的鼻音,软软的语气,有那么一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在!”月无觞气息有些不稳,依旧温柔的应道。 夜月色突然觉得没话说,在月无觞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有些犹豫的问道:“月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干嘛对她那么温柔。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飞奔的身形一顿,瞬间便继续下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喜欢么?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夜月色见月无觞不说话,有些尴尬,随即被强烈的自我安慰精神抚慰,“那你喜欢我好不好?” “好!”月无觞想也没想的说道,身形有些不稳。 “那我欠你的钱,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夜月色从月无觞的怀中抬起头来,准备得寸进尺,然后偷偷的观察月无觞的反应。 夜月色被眼前的月无觞吓到,只见刚刚还是苍白的脸色,如今黑气弥漫,嚣张地在月无觞整张脸上,诡异万分。 “月月,你怎么了?”夜月色只觉得月无觞突然停顿下来,等她刚刚双脚着地,月无觞便向她倒来,口中坚定不移的说出两个字,“不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说好么?”夜月色看着倒在她肩上昏迷不醒的月无觞,带着哭腔说道:“喂,喂,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夜月色大声的喊道。 跟随者月无觞之后下山的风回雪,听见夜月色的叫声,心中一惊,快速的循声而去。 风回雪赶到的时候,便看见月无觞整个压在夜月色的身上,脑袋靠在遗夜月色的颈间,加上夜月色鬼哭狼嚎的喊着救命,很容易便让人想歪了。 风回雪只觉得怒气顿时从脚底上升到头顶,快速的一个闪身,来到夜月色的身边,随手用力的挥出去一掌,月无觞便重重的被打到了一丈开外。 “小月色,你没事吧!”风回雪一脸焦急的看着夜月色,手情难自禁的握住夜月色的手,不自觉间便叫出了夜月色从来没听过的称呼。 不过夜月色此时哪有心情去注意这个问题,看着倒地地上了无生息的月无觞,以及他嘴角溢出的鲜血。 夜月色一阵气愤,推了一把挡在她身前的风回雪,“他都昏死过去了,你还打他!” 夜月色急忙的来到月无觞的上边,抱起月无觞的脑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岂知那血像是要流尽一般,很快便染红了夜月色的衣袖,都还没有要停止的趋势。 “月月!”夜月色有些无助的喊着月无觞,只是都没有等到那人想刚才一般,温柔的回应一声“我在!” 风回雪看了看自己被夜月色推过的手臂,再看看泪眼迷糊的人儿。曾几何时,多么相似的场景,只是那时的流光经不起时光,曾经的种种化作一指流沙,在手掌间消失殆尽。如今的眼泪早已经不是为他而流,何况她已想不起他! 即使她记不起他,他也不能无视她的泪光。 风回雪用手捂住胸口,压住那跳动着的悲伤,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轻声说道:“夜小姐还是尽快将锦月王爷送医就诊!” “美人哥哥。”夜月色看着风回雪叫了一声,“他会不会死啊!” 风回雪浑身一颤,微微的稳住情绪,温柔的安抚道:“不会,我送他去看大夫好不好?” “嗯!”夜月色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眼前之人,目光灼灼,却发现不了那人眼中的苦涩。 夜月色跟着风回雪一路将月无觞送到了锦月王府。 府中之人见月无觞昏迷不醒,虽然慌乱,但是随即便有人去请御医,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拿着医药箱,感到月无觞的房间其余的人,全部被挡在了门外。 夜月色虽然有些着急,只能在外面张望着里面的情景。 北棠快速的取出银针,插入月无觞全身的几处大穴,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子,将月无觞的手指割破,用银针引导血液流出,只见流出的血液呈紫黑色,北棠极其熟练的做完了一切,收回银针,反观月无觞脸上的黑气更加弥漫。 北棠皱了皱眉头,打开房门,摇了摇头。 夜月色紧张了,急忙问道:“怎么样?” 北棠摇了摇头,背着医药箱离开了,接着陆陆续续来了几位太医,进去之后,接着又是一声闭门声。 夜月色心中有些急,虽然月无觞总是压迫她,剥削他,但是……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夜月色只觉得很讨厌这种想法,随即摇了摇头,企图将这种想法摇出脑外。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几个太医一脸疲倦的出来,夜月色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啊?” “只是运用了内力,导致毒气扩散!”太医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这锦月王从娘胎带出来的毒,至今没有解法……哎……” 一群太医跟着晃了晃头,叹了叹气,“我等要去向太后娘娘复命了!” 至今没有解法,那会不会死啊!夜月色一脸狐疑进去,看着月无觞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带着点黑气,连眼角的朱砂泪痣都失了颜色。 “月月!”夜月色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此时房中出现了一个人,夜月色记得,就是那日月月被亲晕的那次将他带走的那人,那人目光凶狠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吓得往后一退,腹诽道,又没杀你爹,至于么? 朝崖看着夜月色的眼神有些奇怪,有愤恨,有厌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喂,不关我的事……”夜月色弱弱的说道。 “我警告你,离我家主子远一点,每次都是为你,他才会这样!”朝崖本来话不多看见夜月色恶狠狠的说道。 夜月色身体一缩,好像是这样的没错,扫了一眼月无觞,他都要死了,突然发现以往剥削她都没那么可恶了。 “月月,在你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夜月色对着昏迷的月无觞说道。 床上昏迷的月无觞嘴角一勾,他会让她好好照顾他的! ------题外话------ 雨今天很倒霉,求各种虎摸~ 第二十一章 出口恶气 阳光晴好,天高气爽,夜月色睡到自然醒,起来赶忙的让杜鹃为她洗漱穿衣,弄好一切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向府门跑去。 “哎,小姐!”杜鹃追在夜月色的身后,提醒道:“小姐,有客人和老爷在大厅已经等了你快一个早上了!” 夜月色停住脚步,回头看看杜鹃,有人等她,夜月色狐疑的问道:“谁啊?” “就是一位长得很好看的,穿着月白色衣服的那个!”杜鹃一脸花痴的对着夜月色说道。 夜月色微微一思索,便知道那人就是风回雪,调转脚步向大厅走去。 “贤侄啊,我家色色就是这般不知礼数,刁蛮任性,让你等了快一个上午了!”夜空捋了捋胡子,虽是责怪的话语,但是言语间的宠溺却是难以忽视。 有些歉意的看着下方坐着的那个流风回雪傥便娟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满腹黑水的开始打着小九九,就像丈母娘看女婿,夜空越看风回雪越觉得满意。 “没事,小月色从小都喜欢赖床!”风回雪温润的笑笑,眉眼间满是宠溺,但是眼眸深处的那抹失落怎么都抹不去,只不过他还记得以前的事,如今她却不记得她。 “呵呵!”夜空好爽的笑道,然后问风回雪,“你家老头如今可好?” “家父和家母云游四海去了,二老都好!”风回雪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恭敬的回答着夜空的问题,“劳烦夜伯伯惦记!” “还是你爹懂得享受啊,当年辞官归去,和你娘周游四海!”夜空微微的说道,“不知贤侄如今回京所为何事?” “回雪回京就想拜访一下夜伯伯,看看小月色!”风回雪微笑着说道。 夜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当年就觉得这小子不错,定个娃娃亲也不错,可惜他家老家伙要辞官,于是便不了了之。如今看来他家色色的魅力那也是不容忽视的,这小子,嘿嘿恋恋不忘呢! 夜空一脸猥琐的笑意,赤果果的看着风回雪,风回雪只觉得是砧板上的鱼,顿时轻咳了两声拉回了夜空的注意。 “贤侄别急,我这叫人去叫色色起床!”夜空收回赤果果的笑意,对着风回雪说道。 “美人哥哥找我干嘛!”说曹操曹操到,夜月色刚踏进大厅,就听到夜空的话,屁颠颠的跑到风回雪的跟前,美人啊!温柔的美人啊! “小……”风回雪顿了顿,回以夜月色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月色,昨日之事,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以至于出手伤了锦月王,月色吓坏了吧!” 夜空一脸狐狸笑意的看着风回雪,嘿嘿,貌似很有戏的样子哦! “咳咳,色色好好招待风贤侄啊,爹爹有事出去了!”夜空对着夜月色挤眉弄眼,搞得夜月色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家老爹一眼,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风回雪对着这对父女,只是温和的笑笑不以置喙。 “美人哥哥啊,昨日多亏有你啊!”夜月色对着风回雪灿烂一笑,突然想到,对了她还不知道月月醒了没! “美人哥哥,你自便啊,我还有事!”夜月色突然向外面跑去,边跑便对着风回雪说道。 藏在暗处的夜空恨铁不成钢的暗骂一句,不争气啊,太不争气了,浪费了他制造的机会。 风回雪看着夜月色离去的背影,只是宠溺的一笑,还是和以前一样。既然她记不得了,那就重新认识吧! …… 夜月色一路狂奔到锦月王府,刚到门口,便看见秦倾和月流影两人站在锦月王府门口,月流影一脸不耐的样子,而秦倾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夜月色瘪瘪嘴,真是冤家路窄! “对不起,四皇子,我家王爷说了,身体不适,不见客!”门口的王府侍卫恭敬的对着月流影说道。 “本皇子不是外人,皇叔受伤,本应该去探望才是!”月流影皱了皱眉头,语气不耐的说道。 夜月色狐疑,慢慢的走过去,莫非月月还没醒?大摇大摆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然后明目张胆的从月流影和秦倾的眼前走进了锦月王府。路过的时候脸看都没有看月流影和秦倾一眼。 月流影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怒意冲冲的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为何她能进去,本皇子不能!” “王爷说了,夜小姐可以自由出入!”侍卫对着月流影不卑不亢的说道。 月流影一挥袖子,“哼”了一声,打转了。这该死的夜月色,以前总是跟着他后面到处追讨好他,如今尽然处处与他作对,连皇叔都被她迷惑了。刚刚那是什么神情,小人得志啊,竟然赤果果的无视他。 “影!”秦倾柔弱的叫了一声月流影,眼中习惯性的弥漫着楚楚可怜的泪水,从昨日那件事之后,她便发现月流影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对劲,以往的时候总会以她为中心,可是如今他和她在一起竟会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流影突然回过神,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秦倾,温柔的喊了一声:“倾儿!我们明日再来探望皇叔吧!” 秦倾看见月流影温柔的神情,放下了心中的狐疑,回过头看了锦月王府一眼,眼中的愤恨向大火一样直直的透过大门向里面射去。 夜月色打了个寒颤,狐疑的回头看了看,接着在九曲回廊中绕来绕去,终于发现又迷路了。这次不敢在去动月无觞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只能够沮丧的在九曲回廊中转。 心情此时有些雀跃,终于出了一口一口恶气,那只死狐狸精和死人妖,以前在她身边大摇大摆进苏幕遮,哼,如今只能看着她进锦月王府。想着月流影那吃瘪的神情,秦倾那小眼神,夜月色的心情就无比的好。 如今她发现鄙视人妖和狐狸精最好的方法便是无视他们。 夜月色雀跃的埋头乱跑,终于撞到柱子上。夜月色捂住额头抬起头来,委屈的神色瞬间化为欣喜:“月月,你醒了!” 月无觞捂住胸口,眼神邪恶,语气虚弱的说道:“色色你来了……”说完两眼一闭,安安稳稳的倒在了夜月色的身上。 语气温柔,虚弱的病态感,以及拂过夜月色脸颊的气息,让夜月色的小心肝不听话的颤了颤…… ------题外话------ 亲爱的们,求收~(≧▽≦)/~啦啦啦~ 第二十二章 就是这个意思 “喂喂……”夜月色有些紧张的喊道,见月无觞毫无动静,沮丧的撑着月无觞的身体,呜呜,她走不出去啦。 夜月色本来想,月无觞时日不长,自然她欠他的银子就不用还了,那么在他为数不多的日子里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倒在夜月色肩膀的某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嘴角勾了勾,嗯,不错,他家色色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闻,靠着软软的很舒服。 “月月啊!我走不出去啦!”夜月色伸出腿准备踢旁边开得娇艳的牡丹花,最终垂头丧气的收回了脚,在地上狠狠的一跺,岂料正中某只装死的妖孽脚上。 月无觞为头微皱,差点破功,感觉到夜月色胸膛激烈的起伏,月无觞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送上门来的豆腐,味道确实不错!不过某人似乎气得不轻,月无觞识趣的微微动了动身子,然后虚弱无力的轻咳了一声。 “月月!你醒了啊!”夜月色如获大赦,一动不敢动的僵着身子问道,如今月月这小身板,简直比林妹妹还林妹妹,动不动就吐血晕倒。 月无觞从夜月色的肩膀慢慢的撑起脑袋,弧度优美的唇角“不经意”的碰了碰夜月色的耳垂,不小心的呼出一口热气,引得夜月色更加不敢妄动。 “哎,如今这身体……”某只成精的大灰狼虚弱落寞的叹了口气,夜月色立马接过话。 “月月,你不要伤心,你好好养着!”夜月色说完,眼珠子转了转,语气深情的说道:“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月无觞嘴角几不可见抽了抽,他倒是觉得她巴不得他早点死才好呢!她那点小心思,月无觞勾了勾嘴角,缓声说道:“色色,你欠我的三千万两银子……” “月月,你放心,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夜月色一脸讨好的说道:“你看,那三千万两能不能一笔勾销,反正……”你死了也花不到,夜月色站直身体等着月无觞的回答。 月无觞满意的一笑,眼中波纹荡漾,邪气外露,却不动声色的弱弱的说了一句:“当真什么都能满足我?” “那是当然!”夜月色一脸肯定的说道,生怕月无觞会反悔。 月无觞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怎么看怎么邪恶,什么条件都能满足他那是自然好,不过,至于银子一笔勾销是她说的,他可没答应。 既然什么都能满足,那么…… “啊!”夜月色一声惊呼,看着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的月无觞,突然将她横抱起来,有些错愕的问道:“月月,你要,你要做什么!”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在九曲回廊上左一步,又三步,前三步,退五步,渐渐九曲回廊消失不见,引入眼帘的便是仙境一般的地方。这个地方,外人从没进入过。 而她,夜月色很荣幸的成为进来的第二个女人。 夜月色有些惊讶的看着此时场景的快速转换,“月月,你住的地方真好看!” 夜月色看着桃花纷飞的地方,一大片的桃花林,和此地比起来,桃花寺的桃花算个毛啊,桃花林中遗世独立着一座木楼,清新简约,十分有意境。 夜月色感觉月无觞抱着她直接走向那座小楼,这才莫名的问道:“月月,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说什么都能满足我么?”月无觞脚步不停,语气幽怨的对着夜月色说道,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眼角的泪痣一闪一闪,瞬间引得夜月色母爱大发。 “嗯!”某只小灰狼,此时还没有察觉到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的动机,沾沾自喜的以为抓住了一只羊,岂知是条成了精的狼。 月无觞动作优雅的将门踢开,然后踢上,抱着夜月色直奔房中的那张大床。夜月色见情况不对,弱弱的问道:“月月,你要我干什么?” “人家想着,像我这样让人一见倾城,二见倾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美男,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很可惜?”月无觞速度不减的来到床前,将夜月色温柔的放在床上,低头靠近夜月色轻声问道。 “是的!”夜月色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好可惜啊,如此妖孽的一张脸,配上慵懒惑人的妖孽气质,实在太可惜了! “那色色喜不喜欢我?”月无觞继续妖孽的诱惑夜月色,只是嘴角弯起的弧度,眼角戏谑的笑意,某只沉浸在美色中的人没有发现而已。 “喜欢!”某女想都没想,急忙的回答道。 “想不想以后日日见到我!”月无觞唇边的笑意更加泛滥,眼中渐渐出现一抹难见的柔情,语气一转,幽幽地说道:“以后色色想我的时候,想不想有个睹物思人?” “想!”夜月色此时已经分不清是想以后日日见到他,还是睹物思人。 月无觞满意一笑,整个人以及其妖孽的姿势压倒了夜月色的身上,夜月色突然回过神来,用手抵着月无觞,瞬间将月无觞的话窜到一起想了一遍,他的意思是? “那个月月,你,你,你是不是想……”夜月色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月无觞,虽然月无觞基因是很好,但是她不要当未婚妈妈。 “你说你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我的!”月无觞趴在夜月色柔软的身上,弱弱的说道。 “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个啊!”夜月色一急,手上开始用力的想要推搡月无觞,只见那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于是挫败的收了力气,弱弱的抵在月无觞的胸口。 “我说哪个了?”月无觞将头靠在夜月色的颈窝,从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很舒服,一边懒懒的跟夜月色说话。 “就是那个!”夜月色急了,虽然对月无觞不排斥,但是一下子上升到……很突然好不好! “那个是哪个?”月无觞将全部的重量要到夜月色的身上,慵懒的问道,嘴角翘起的笑意,好似流行划过的灿烂轨迹。 “就是和我上床!”夜月色急了,古人就是麻烦,含蓄了都听不懂,夜月色大声的喊出来。 “呵呵……”月无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如佩玉相击,带着点病态的慵懒,竟是异样的好听。 “嗯,我说的就是和你上床……”笑过之后,说了一句让夜月色更加哭笑不得的话。 ------题外话------ 亲爱的们,求收求留言啊~ 本文一对一哦,轻松yy,宝贝们,喜欢就记得放入书架哦~ 第二十三章 陪睡 夜月色顿时激荡了,看着月无觞一副蚀魂销骨的模样,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不过她是有原则的人好不好。准备“蹭”的一下坐起来,岂知月无觞抱着她一个翻身,两人便平平稳稳的躺在了床上。 夜月色被月无觞用在怀中,脑袋在月无觞的胸膛不安分的蹭来蹭去,月无觞按住夜月色的头,压着嗓子说道:“唔~色色,别乱动,人家很累,让我休息一会!” 看看,说的什么话,在配上那语气,说得跟谁欲求不满一样。夜月色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不过听出月无觞语气中的疲惫,乖乖的躺在月无觞的怀中。 月无觞昨晚在太医走后,被北棠折磨了一个晚上,现在十个指头都是针眼,放血放得都快贫血了,只是抑制住了毒,要想真正解毒……月无觞搂紧了怀中的香软的人,嘴角勾了勾,他倒是舍不得了! 夜月色听着月无觞渐渐平稳的呼吸,突然也觉得好困,渐渐的便和周公约会去了。 太阳西斜,月无觞看着睡相惨烈的某人?(: ) 第 5 部分阅读 夜月色听着月无觞渐渐平稳的呼吸,突然也觉得好困,渐渐的便和周公约会去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太阳西斜,月无觞看着睡相惨烈的某人,八爪鱼似的扒在他的身上,睡得极其香甜。月无觞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从夜月色脑后抽出手,扶了扶夜月色的睡穴,优雅的起身,整了整衣衫,向门外走去。 门口恭恭敬敬的站着四个人,一个是苏幕遮的东篱,一个是璇玑阁的南渊,一个是那日的北棠,还有一个清冷的女子,见月无觞出来,都恭敬的叫了一声:“主子!” “都散了吧!另寻他法吧!”月无觞撩了撩肩上的头发,看了看谁在房间中的夜月色,对着守在门口一脸沉重的四人说道:“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相生相克,总会有解法!” “可是,这是寻了十多年才找到的方法!”北棠皱着眉头急忙说道:“而且,你的身体如果不及时清除全部的毒素,即使有起死回生丹,也……” “好了,神医谷的传人,我相信你!”月无觞丝毫不以为意的看着北棠说道,那云淡风轻的语气,似乎说得是别人,而不是他。 “可是……”南渊看了一眼月无觞,终是住了口,看了看屋内的人儿,摇了摇头,璇玑阁消息网遍布各个角落,总会有办法的。 众人见月无觞脸上升起的疲倦之色,终是默默无声的消失在了小楼前。 月无觞就站在小楼的栏杆旁,神思有些飘渺,微风出来的桃花瓣,簌簌而下,落英缤纷,灼灼其华,此时都成了那人的背景,那张比桃花还妖孽的脸,眉宇间的轮廓,唇齿间的弧度,暗藏锋芒,风华无限。 夜月色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此时的情景,桃花纷飞,簌簌而下。那人的侧脸美好得让她竟然止住了脚步,不忍打扰此时的他。 月无觞微微的勾了勾唇,转眸异常温柔的看着夜月色,红唇轻启,声音酥骨动听:“色色,你醒了!” 温柔的场景,桃花为称,既然生出沧海桑田之后,那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来。 夜月色不自然的愣了愣,随即换上一张大大的笑脸,拖长声音喊道:“月月~”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那副就差摇着尾巴的模样,勾了勾嘴角,眼眸流转,眸含笑意的看着夜月色,不说话。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那副神情,讪笑两声,小跑着来到月无觞的身边,拉着月无觞的袖子,摇了摇,“那个,月月啊,你看这下是不是应该少一千万两啊……” 某女两眼发光的看着月无觞,一脸期待的样子。 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更深,点了点头,一副很同意夜月色观点的样子,思索片刻之后,声音轻吐:“嗯,是应该减少一点……不过……一千万两……” “没关系,少不了那么多也没关系!”夜月色急忙接过话来,五百万两也可以。 月无觞眼中笑意泛滥,伸手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煞有介事的说道:“嗯,我看少一两银子好了!” “什么!”夜月色激荡了,一两银子?!想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陪睡既然只值一两银子。 “月月,这个玩笑不好笑!”夜月色讪讪的看着月无觞,心里却是咬牙切齿,呜呜,果然不是大灰狼的对手。 “身上没有几两肉,抱起来硌手……”说完还不忘往夜月色的身上扫了几眼,夜月色急忙捂住胸,一脸悲愤的看着月无觞,心里咬牙切齿,往哪里看! 月无觞收起满目的促狭,双眸含情,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还是只小灰狼,懒懒的说道:“天色不早了……” 岂知夜月色一脸悲愤的看着他,双手用力的捂住胸前,一脸防备,“你要干什么?” “呵呵……”月无觞轻笑起来,看得出来心情颇为畅快,一脸邪气的凑到夜月色的跟前,声音慵懒魅惑,“色色觉得人家要干嘛?” “你,你,你别来乱来……”夜月色捂住前胸,眼神在月无觞的下身扫了一眼,似乎在考虑此时使出防狼必杀绝技的成功率是多少。 “乱来么?”月无觞心情甚好的上前一步,夜月色不防,向后踉跄倒去,月无觞叹了口气,长臂一伸,将她勾进了怀里,幽幽的说道:“人家想天色不早了,想必夜相十分担心,想要送色色回府呢!” 回府,夜月色满脸不相信,送她回家都能讲话说得那么让人浮想联翩,这是什么人啊! “额……回府,回府!”夜月色从月无觞的怀中撑起身来,讪讪的往前走,心中暗骂,妖孽啊妖孽! 月无觞嘴角翘得很高,心情畅快的让人准备马车,送夜月色回家去了!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夜月色小脸红红的,月无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落过,就这样一个脸红,一个笑着,相府便到了。 相符门口,一个月白色长衫,临风玉立,仅仅只是站着,流风回雪的风华气质流荡,让人不容忽视,夜相站在一旁。 “这个贤侄啊,色色被我宠坏了……不如我们先进府吃晚饭。”夜相眉目间满是宠溺,语气自然也恶不起来,“回来我自然好好收拾她!” “也好!”风回雪微笑着点头,准备和夜空进屋,此时辘辘马车声响起,停下,夜月色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到门口的两人,“爹,美人哥哥……”说着便往相符门口跑去。 美人哥哥?!月无觞的眉头微皱,有他美么?既然如此赤果果的忽视他! ------题外话------ 某只喝醋了~嘿嘿,求收啊,宝贝们 第二十四章 情敌相见 “月色!”风回雪温柔的叫道,声音温润中夹着着一丝丝欣喜,带看待从马车中慵懒下来的人,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色色,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夜空严肃着一张脸问道:“怎能劳烦王爷送你回来!” “色色睡得太沉,本王不忍心叫醒,待她起床的时候天色已晚,本王只好送她回来了!”月无觞满满不在意,低哑着声音说道,一脸坦荡,丝毫不觉得此时她说的话有多么的引人遐想。 风回雪瞬间恢复了刚刚的从容,温润如玉的笑道:“多谢王爷送月色回来,既然月色安全到家,想必王爷也是忙人,就不送了!” 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是以何立场对他说这些话,懒懒的靠近夜月色,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声音幽幽,“色色,人家都没吃饭……” 夜月色正准备说,没吃饭回家吃去!便看到月无觞使来的眼色。 一万两! 成交! 两人勾兑完了之后,夜月色走到夜空身边,拉着夜空的袖子,摇了摇,眨巴眨巴着眼睛,“爹爹,人家好饿啊!” “那赶紧进去吃饭!”夜空急忙吩咐管家上菜,“贤侄,既然色色已经回来了……” “爹爹,人家王爷送我回来,都没来得及吃饭……”夜月色继续摇着夜空的袖子,拖长声音,“爹爹……” “既然如此,为表感谢,王爷就屈尊降贵吃个便饭!王爷请!”夜空对着月无觞说道,然后招呼风回雪,“贤侄,等了色色已久,想必饿得慌!” “没事!”风回雪淡淡的笑着回答道,看着夜月色,再看看月无觞,脸上表情不变的和众人一起进了饭厅。 菜已上齐,众人坐在桌上,夜月色的大娘,二娘,三娘,四娘,没有一个缺席,众人的视线看了看夜月色,继而又在月无觞和风回雪两人之间徘徊。这个各有所长,难以抉择!随即不约而同的摆了摆头,哎,难选! 夜月色一脸奇怪的看着四维娘亲,相比之下,同为当事人的月无觞和风回雪,显得从容淡定,一人翩翩风华如玉君子,一个慵懒魅惑美若谪仙,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人,唯一相同之处,便是脸上都挂着一抹笑意。 夜空讪讪的说道:“既然菜都上齐了,那就开饭!” 夜月色拿起筷子,扒着碗里的饭,眼珠子一转一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月色,别只顾着吃饭,多吃菜!”右边风回雪温柔的夹了一箸菜放到了夜月色的碗中。 左边的月无觞狭长的凤眸扫了一眼夜月色,眼波流转,夜月色看了看月无觞,笑得有些狡黠。 十万两? 月无觞点了点头,夜月色欢快的将风回雪夹给她的菜,放到了月无觞的碗中,月无觞含情脉脉的望着夜月色。 外人看来,这两人温情流动,风回雪脸上的笑意不变,低着头优雅的吃着饭,此间再也没有给夜月色夹过菜。 月无觞嘴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心情甚好的,动作优雅的一口一口吃着饭。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四位娘亲看了看月无觞,看了看夜月色,再看了看风回雪。既然忘了吃饭,夜空咳了咳,众人便拿着筷子,端着碗,眼神时不时的在三人之间流转。 反观夜月色,沮丧了,为什么月月没有给她传递信息,机会难得,此时便是她农奴翻身的好时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转着眼珠看了看月无觞,眼神有些迫切,那灼灼的目光,仿佛在说“快让我夹菜啊!” 月无觞微笑的抬起头,慵懒一笑,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不吃饭看着我做什么?莫非看着我就能饱?” 众人的视线再次抬起来,集体扫了一眼月无觞,然后落到夜月色的脸上,夜月色讪讪的笑道:“额,吃饭,吃饭!” 猛地喝了一口汤,突然呛到,“咳咳……”左右边同时伸出一只手,同样白皙,同样骨感的手,拍上了夜月色的背。 夜月色突然意识到情况似乎有那么一点诡异,缓过气之后,继续码头吃饭,两只手同手收回。 “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 同样的话,声音一个清爽动听,一个慵懒惑人。夜月色顿时尴尬了,两当事人继续微笑着不动声色继续吃饭。 夜月色顿时如同爵蜡,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没有大动干戈,为什么她闻到了火药味? “我吃饱了!”夜月色扬起灿烂的笑脸,放下碗筷!笑着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急不可耐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逃也似的跑离了饭厅。便走边说,好奇怪的两人。 夜月色一走,这桌饭边吃的顺畅多了,四位娘亲一脸失望,色色太不争气了,怎么能临阵脱逃呢!齐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 一场饭局下来,夜色已晚,夜空将两人送到门口,狐狸的笑道:“天色不早,下官就不送王爷了!”对着月无觞做了一个揖。月无觞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笑着看了一眼风回雪,慢悠悠的走向了马车,一上马车,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随即一笑,心情颇好的回王府了。 “贤侄啊!以后多来府中走动走动!”夜空温和的笑道,这风回雪知根知底,和月无觞无论在哪方面都是旗鼓相当,真是女婿的不二人选啊。 “回雪以后就叨扰夜伯伯了!”风回雪温润的笑着,告别了夜空,转过身去之后,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眉峰微蹙,随即亦是一笑,走了。 夜空一脸欢快的进府,吩咐管家为夜月色准备夜宵,带着夜宵向夜月色的房间走去。 “色色!”夜空一进门便看到夜月色无力的趴在桌上,一脸担忧的过去,问道:“色色,怎么了?” “没吃饱!”夜月色弱弱的说了句,脑袋拉聳着,有气无力的说道。 “就知道!爹给你带夜宵了!”夜空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语气宠溺的说道。 “有爹的孩子像个宝!”夜月色说了一句,欢快的吃着宵夜。饭饱之后,便困了,夜空回去休息之后,夜月色洗漱好了,懒懒的躺在床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夜半三更,房间多出一个人,悠闲自如的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脱了衣服,上床拥着夜月色,黑夜中的笑意,那么温柔抢眼。 ------题外话------ 求收,吼吼~ 第二十五章 yu擒故纵到何时? 阳光普照,夜月色翻了翻身,摸了摸身边,既然发现空无一人,昨晚明明就是抱了个帅哥的!夜月色突然睁开眼睛,揉了揉,发现什么都没有,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翻,白日见那么多美人,晚上还会梦到。 “杜鹃!”夜月色懒懒的朝着门外喊道,杜鹃便端着洗漱工具推门而入,一边为夜月色梳妆,一边说道:“小姐,如此大好的时光,你应该出去玩的!” 杜鹃一脸委屈,自从上次小姐撞坏了脑袋,都没带她出去过,她都好久没出过府了,于是一脸殷切的看着夜月色,“着天气多好啊,不冷不热的,小姐可以去城郊的百里坡,那里风景好,主要是很好玩!” “真有那么好玩?”夜月色没有丝毫兴趣的问道,懒懒的,没啥动力。 “当然,你以前很喜欢去的!”杜鹃兴奋的说道,以前四皇子这个时候,都会带着秦姑娘,一众风流公子,官家子弟去那里游玩,小姐当然是喜欢去,只不过她不敢说出来,貌似现在的小姐不是很喜欢四皇子。 “额!”夜月色懒懒的说道。 “那要不要去?”杜鹃插上了夜月色喜欢的玉簪,一脸憧憬的说道。 “当然是……”夜月色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不错不错,满意一笑,看着杜鹃紧张的眼神,邪恶的说道:“当然是……要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杜鹃欢快的拉着夜月色,生怕她反悔,出门去了。 百里坡。 到处都是绿幽幽的草,整个山坡呈u型,中间像盆地一样,阳光被挡了一半,此时底部一半阳光,一般阴影,看起来十分好看,绿色由浅及深,层次分明,让人看了有些心旷神怡之感。 缓缓飘来铮铮的琴音,溪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此处完全没有了初夏的烦躁,让人觉得舒爽无比,夜月色拉着杜鹃欢快的到了百里坡的底部。 琴声更胜,夜月色不是很懂这些,不过这琴音好是好,只不过徒有技巧,没有让人从心灵上达到共鸣,所以,夜月色好奇的走近一看,秦倾素手压住琴弦,微笑着抬起头,脸上全是自信的笑意,待看到前面的夜月色时,微微一变,眸中莫名的光忽隐忽现,随即快速的换上了柔柔弱弱的笑意。 “影,那不是夜小姐么?”秦倾温柔的随着坐在旁边的月流影说道:“还真是乐此不疲,每年都会追来百里坡!” 月流影微微蹙眉,扫了一眼夜月色,浅绿色的一群,发髻高绾,碧色的发簪摇晃出初夏一抹清凉,脸上已然没有了往年看见他时的狂热迷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月流影收回目光,不在看夜月色。 “百里坡是你家的,只许你来?”夜月色扫了一眼秦倾,不屑的说道。早知道有狐狸精在此,她就不来了,免得沾了一身骚味。 秦倾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阴沉,突然笑了,慢慢的站起身来,摇曳多姿的走到夜月色的身边,微笑着说道:“今日我们再次以琴会友,既然夜小姐来了,不妨一起!” 说完便有小厮摆上了矮桌,放好了坐垫,秦倾看着夜月色,脸上满是真诚的笑意:“夜小姐乃是夜相唯一的掌上明珠,出身名门,想必琴棋书画各方面的造诣必然不在话下,既然秦倾刚刚已经抛砖引玉一翻,不知我等有没有荣幸听一曲夜小姐绕梁琴音。” 夜月色憋了憋嘴,京城人士恐怕无人不知,夜月色不学无术整天跟着月流影到处跑吧!此时以出身名门来压她,夜月色心里对着狐狸精的计谋无比的鄙视,想看她出丑,没门! “我不会!”夜月色瞥了瞥矮桌上的一把琴,满不在乎的说道。 “想夜小姐这种大家闺秀,京城名媛怎么会不会弹琴!”秦倾故作惊讶的说道:“莫不是夜小姐觉得我等身份不够听你弹琴?” 随即换上了一抹楚楚可怜的泪容,“秦倾自知出身不及夜小姐,但是影好歹也是当今四皇子……”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这演技,说变脸就变脸! 月流影有些心烦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夜月色一副满不在在,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知道你自己身份不及本小姐就好了!”夜月色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凭什么听本小姐弹琴,至于所谓的四皇子……” 夜月色扫了一眼一旁的月流影,心里暗骂死人妖,瘪了瘪嘴,继续说道:“莫说本小姐不会弹,就是会也不会对他弹琴!” 其实夜月色很想说对牛弹琴的,不过鉴于上次的教训,她小女子能屈能伸的选择了曲线救国。 秦倾脸色一阵难堪,没想到夜月色既然会当众如此嚣张跋扈,顺着她的话,说她身份低下,这仿佛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眼眸立刻盈满了水光,梨花带雨的样子,只是看了看月流影,月流影便觉得心疼,将秦倾拉到身后,看了一眼夜月色,心烦气躁的说道:“月国女德,以夫为尊谓之贤,以孝敬公婆谓之良,以女子会琴谓之淑,以品质上佳谓之德,夜小姐倒是一样没学会!” 夜月色激荡了,一脸愤恨的看着月流影,妈的死人妖!秦倾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如此便是再骂夜月色无才无德,和贤良淑德毫不沾边!众人掩醉嗤嗤笑着。 “首先,本小姐尚未出嫁,何来以夫为尊之说;二来,既然如此何来公婆之说;三来,本小姐身为相府小姐,不像青楼女子需要靠弹琴混口饭吃;四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莫非博览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四皇子既然没听说过?”夜月色说完挑衅的看着月流影。 “你……”秦倾脸色大变,这不是拐着弯骂她是青楼女子!眼眸中的恶毒宣泄而出,恨不得将夜月色扒皮拆骨方能解恨,眼泪慢慢的溢出,咬着下唇,弱弱的叫了一声:“影!” 月流影看着夜月色处处与他作对,心情更为烦躁,看着夜月色说道:“夜月色,你yu擒故纵的把戏想要用到什么时候?” ------题外话------ 宝贝们,求收哦~求留言哦~ 【那个啥,月国女德雨瞎掰的,大家看看就素了,别深究哇~星星眼,盯着锅盖飘走~ 第二十六章 暗示 yu擒故纵?!夜月色不屑的扫了一眼月流影,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对他欲擒故纵了? “首先,本小姐不想打击你长期在优越的环境下养尊处优形成的自信心,你以为人人都是狐狸精往你身上倒贴啊!”夜月色嘴角挂着冷笑,看着月流影的眼色有那么一些怜悯。 月流影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在那种视线下无所遁形一般。 “本小姐乃是相府千金,不愁吃不愁穿,加上喜欢本小姐的都是长相上佳的美男子,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夜月色嘴角勾起一抹月无觞式的坏笑,扫了一眼秦倾,这女人心里喜欢着月无觞,却和月流影暧昧不清,不就是贪图月流影的权势,钱财么?只是某只傻瓜还没发现而已,真是可怜。 如此强烈的隐射秦倾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之极,满目的泪水,惹得了无数人的同情,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样子,满目泪光的看着月流影,“影,倾儿岂是那种女子!” 月流影此时才从夜月色的话中回过神来,将秦倾拥在怀中,因为夜月色的话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十分的不爽。对着夜月色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夜月色翻了个白眼,拉着一旁的杜鹃,淡笑着说道:“也请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倒胃口!杜鹃我们走!” 杜鹃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崇拜的看着夜月色,屁颠屁颠的跟咋夜月色的后面,“小姐,你真厉害!” 夜月色翻了个白眼,勾了勾嘴角,“那是!”此刻的心情无比的好,觉得脸上有小雀斑的杜鹃都万分可爱! 天气真好!夜月色呼吸了一口空气,心情愉悦,昂首挺胸的带着杜鹃往回走。不理会后面两道尤为突出的目光。 夜月色走后一众人都没有心情继续玩了,都恹恹的散了。 “倾儿,我送你回去!”月流影的眼神从夜月色离开的方向收回来,温柔得对着秦倾说道,脸上一如既往的俊朗温和,却让此刻的秦倾觉得,一切都那么的有些不同了。 “影……”秦倾双眸一眨,断线珍珠般的泪水一串一串地落下,泪光朦胧的双眼,无助又无措的看着月流影,不得不说此时的秦倾很美,外加一直迷恋她的月流影,还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刚及弱冠的少年,此时月流影心中几分复杂的心疼。 将秦倾拥入怀中,下巴放在她头顶,温柔又有些歉疚的说道:“倾儿!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影……”秦倾从月流影的怀中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深情脉脉的看着月流影,温柔的说道:“影,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月流影微微皱眉,以前他多么希望听到这句话,可是此时,他却有些犹豫,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只不过他的犹豫,彻底的凉了秦倾的心,秦倾眼泪更加泛滥,“我就知道,夜月色的话,你,你……”说到此处竟然泣不成声。 秦倾狠狠的攥紧了手,知道指甲刺入掌心,她才抑制住此时的情绪,保持住自己一直以来温柔可人的形象。她已经感觉到月流影的一丝动摇。只不过稍稍试探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犹豫了。她本以为月流影被她紧紧的抓在手中,永远都不会背离她,没想到竟然会犹豫。 秦倾的眼中出现一抹恶毒之色,夜月色,一切都是她的错。月无觞被她迷惑,允之被她迷惑,没想到如今影也因为她犹豫了。上次你逃出生天,这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倾儿,我可能是太高兴了!”月流影看见秦倾的样子,急忙说道,心中却是矛盾万分,本来他是很想娶她的,为何此时会有些犹豫?一定是夜月色让他太生气了,所以影响了他的判断。 “是么?”秦倾看着月流影,心中暗暗计较,她就在放纵自己一次。随即破涕为笑,抱住月流影,温柔的说道:“我就知道影不会那样的!” “当然不会!”月流影将秦倾抱得更紧,似乎这样便能证实自己的心从来就没有动摇过,只是此时的他没有发现,如今拥着以往最喜欢的人,眉目间没有了以前的发自内心的愉悦,反倒添了新愁。 …… 夜月色带着杜鹃来到苏幕遮的门前,一脸豪迈的对着杜鹃说道:“杜鹃,今儿个你家小姐高兴了,决定带你进去见识见识!” “可是小姐,以往你来这里都会被拦下来!”杜鹃一脸怀疑的看着夜月色,以往自家小姐只能看着四皇子和秦姑娘进去。 “没关系,你家小姐如今今非昔比了。”夜月色来到门前看了一眼东篱,有些讨好的说道:“东篱啊,你家王爷在不在此处?” “在!”东篱仍旧是那副对夜月色爱理不理的模样,惜字如金的说道。 “额,那我能不能进去!”夜月色突然觉得此时自己在杜鹃眼中高大的形象,急剧收缩,有些怏怏的样子。 “不能!”东篱斜着眼角看了一眼夜月色,语气有些不善。 夜月色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这是怎么了,讪讪的说道:“不是说了一回生二回熟么?我有你家王爷亲自引见!”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东篱一副不近人情的摸样惹怒了夜月色。拽什么拽!她还不进去了呢!哼! “东篱!”酥骨慵懒的声音,让夜月色顿时眼睛一亮,快速的转过头去,只见某只妖孽一脸慵懒的靠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夜月色小跑到月无觞的身边,憋了瘪嘴,拖长声音叫了声:“月月……” “嗯!”语调上扬,那销魂酥骨的尾音,让夜月色的小心肝颤了颤,抓住月无觞的衣袖,有些撒娇的说道:“月月……” 夜月色很小人的看了看东篱,摇了摇月无觞的衣袖,“为什么人妖和狐狸精都能进去,我就不能进去?” 月无觞挑了挑眉尾,凤眸中流泻出慵懒的光华,勾了勾唇角,语气慵懒魅惑,轻轻的说了声:“只要你是苏幕遮的主人,自然就能进去了……” ------题外话------ 大家是不是喜欢月月和色色的戏啊,星星眼? 求收,下章妖孽要勾引小白兔啊,撒花,砸鸡蛋,仍蕃茄,丢菜叶…… 第二十七章 醉酒 苏幕遮的主人!夜月色立刻陷入幻想,她一定首先要将东篱给撤了,然后再门口立个牌子,上面一定用大字写着“人妖与狐狸精禁止入内!” 夜月色越想越开心,自然就表现了出来,“呵呵……”的一阵笑。杜鹃看着自家小姐傻笑很影响形象的,拉了拉夜月色的袖子。 夜月色立马正色,收回跑远了的思绪,看着眼前满目风流笑意的月无觞,顿时一脸的兴奋全部转化为颓败,现在的主人不就是这只妖孽,想要从他手中将苏幕遮骗过了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月无觞眼中的笑意不减,凤眸扫了扫夜月色,其它方面倒是聪明,怎么到了此时就如此转不过弯。 “好了!”月无觞慢悠悠的说了一声,“不是要进去么?”说完也不管夜月色,优雅的迈着步子往里面走了。 夜月色一笑,拉着杜鹃屁颠颠的跟着月无觞进去,走到东篱面前还不忘示威的抬头挺胸,昂首阔步。 月无觞在前面勾了勾嘴角,双眸含情,一粒朱砂痣流泻了一段芳华。 夜月色拉着杜鹃跟在月无觞的背后,脸上堆笑的对着月无觞喊了一声:“月月……” “嗯?”月无觞推开一个叫“流觞曲水”的房门,边进去边懒懒的应了一声,举手投足只见慵懒的气质,和脸上妖孽懒散的笑容,无一不是在赤果果的勾引。 “那个,如果有一天,我和月流影那只人妖一起掉水了,你救谁?”夜月色跑到月无觞的跟前,一脸希冀的问道。 杜鹃看着自家小姐摇了摇头,刚刚在四皇子面前多拽的,现在……哎,她家小姐根本没变嘛,就是从追着四皇子跑,改成追着锦月王爷跑了。 月无觞看着脸上有些纠结又有些期待的夜月色,嘴角勾了勾,眸中的光忽明忽暗,淡淡扫了一眼夜月色,慢条斯理的说道:“当然是……” 夜月色的心跳跟着月无觞的语调忽上忽下,这个月无觞跟月流影那人妖看起来感情挺好的样子,刚刚她狠狠的修理了一番那对绝配,万一月无觞帮着月流影,那她的欠的银子,想要赖掉,不是更无着落了么? “是什么?”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吊胃口的话语,涎着脸皮继续问道。 月无觞风情万种的笑了,那颗朱砂痣晃晕了夜月色的眼,而此时的月无觞,敛了敛笑意,慢条斯理的用着一贯酥骨的嗓音说道:“当然是坐着看戏!” 看戏?!夜月色翻了翻白眼,亏他想的出来,只不顾他的意思就是谁也不帮?夜月色重新捡回了笑容,对着门口喊道:“本小姐今儿个心情好,要喝酒!” 门口守着的人,看了看月无觞的脸色,见月无觞点了点头,才跑去拿酒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月无觞漫不经心的问道。 “就是开心的事!”夜月色一脸兴奋的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月月一起来喝一杯?” 说话间,侍从已经将酒,酒杯拿了上来,月无觞扫了一眼夜月色,不就是在秦倾和影的身上占到了口头便宜么,高兴成那样,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难看出里面的几分宠溺。 “小姐,你不善饮酒……”杜鹃在一旁弱弱的开口,上次喝醉了,搞得府里惊天动地的,老爷便再也没让她饮过酒。 “本小姐高兴,杜鹃,来你也来一杯!”夜月色到了三杯酒,放了一杯在月无觞的面前,递了一杯给杜鹃,自己拿着一杯酒,那顾杜鹃的劝阻,豪迈的一饮而尽。 月无觞白皙的手指在青玉瓷杯上摩挲,若有所思的眼神在夜月色的脸上徘徊。嘴角的笑意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夜月色一杯下肚,只觉得甘甜爽口,唇齿留香,自己再到了一杯,一口牛饮而尽,直到三杯酒下肚,头晕晕的,眼前的月无觞成了两个,杜鹃的小雀斑像星星一样在眼前徘徊…… 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更胜,“梨花醉”一杯便可醉倒一个大汉,没想到她竟然连着喝了三杯。 “月月,你变成了两个诶!”夜月色晃晃悠悠的走到月无觞的跟前,凑近脑袋想要看清楚他,此时的双眸漫上了一层朦胧的醉意,被醉意熏红的粉颊,竟是可爱得紧。带着“梨花醉”特有清香的气息喷到月无觞的脸上,一双带着点凉意的手突然袭上了月无觞的脸,狠狠的在那吹弹可破,没有一丝杂质的脸上捏了一把。 杜鹃在一旁看得惊了,这可是锦月王爷,小姐竟然敢如此对他不敬,急忙的想要上去拉开夜月色,岂知刚刚伸出双手,便被月无觞一个冷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你家小姐喝醉了,你先回去叫辆马车来接她!”月无觞一手扶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夜月色,对着愣在一旁的杜鹃说道。 “可是……”杜鹃看着最得有些迷糊的夜月色,担心的说道,还没说完,便被月无觞极为有杀伤力的目光,吓得回相府找马车去了。 “唔……”夜月色打了一个酒嗝,在掐了掐月无觞的脸,喃喃的说道:“皮肤比女人都好!” 月无觞嘴角几不可见抽了抽,眼眸中的光闪了闪,握住夜月色的手,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述说,“别再摸了。” 夜月色见自己的动作被阻,不乐意了,立马一个利索的动作,跨坐在月无觞的腿上,熏红的小脸恶狠狠的凑到月无觞的跟前,语气恶狠狠的说道:“不要动,否则大爷对你不客气!” 月无觞眼角抽了抽,眼中突然笑意弥漫,唇角上扬,压低着本来就销魂的嗓音,魅惑的说道:“唔,大爷你想怎样?”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分明就是在无视她。夜月色看着眼前本已妖孽的容颜呈现出来的媚态,用手挑起月无觞线条利落的下巴,柔软的唇瓣,看起来软软的,好像棉花糖。岂知此时某只妖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夜月色顿时激荡了,豪迈的说了一声:“大爷,我要亲你!” ------题外话------ 哦吼吼……捂脸偶,飘走 第二十八章 醉吻 终是抵不过某只妖孽的诱惑,夜月色将唇覆在了月无觞的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脑中顿时出现那日某人亲手教吻技的场景。 带着梨花清香的舌尖,毫无章法的在月无觞的嘴唇上一阵乱添,似乎觉得光是舔舔还不过瘾,收回舌尖,含住那柔软的唇,开始吮吸,吸了吸又觉得那么不对劲,脑中是在想不起那日月无觞言传身教的场景,气恼了咬了咬口中的柔软。 月无觞满眸的柔光,宠溺的看着笨拙的亲吻着他的小女人,循循善诱的微微张开了嘴,夜月色试探着将舌尖伸入了那不知名的“狼窟”,在里面乱搅一通,生气的更进一步,自然和月无觞的牙齿碰到了一起,夜月色不干了,准备撤回。 不过那人岂能让她如愿,灵巧的舌一卷,含住那抹梨花香,尽情的品尝。某只大灰狼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果然世上最好的酒杯就是这软软的口,此时的梨花醉突然特别美味。 “唔……唔……”夜月色觉得肺部严重缺氧,开始推月无觞,嘴里发出软软糯糯的抗议声,让月无觞更加欲罢不能。 夜月色无奈,只能贪婪的呼吸某人度过来的空气。直到两人都呼吸微乱,月无觞意犹未尽的在夜月色的唇上啄了啄,才放开了她。 夜月色浑身发软的倒在月无觞的怀中,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缓过气来,醉意更胜,隔着衣服在月无觞的胸前咬了一口。 “嘶……”月无觞倒吸了一口气,眸中暗沉一片,手上一用力将夜月色按在了怀中,暗哑着嗓子说道:“别乱动!” 夜月色在月无觞怀中拱了拱,带着三分委屈的语气,三分指控的语气,闷闷的说道:“你勾引人家!” “我不对!”月无觞缓了缓气,眸中的幽暗渐渐平息,漫上了笑意,认错认得那般漫不经心,没有诚意。 某人不干了,在月无觞的怀中继续乱拱,见睁不开分毫,继续指控道:“你还亲人家!” “我的错!”嘴角的笑意更浓,眸中的宠溺更深,制止了企图乱动的夜月色,懒懒的说道。 “我不干!”夜月色委屈的闷声说道,继续乱拱。 “那你想怎样?”月无觞懒懒的问道,似乎根本不把夜月色的抗议放在眼里,如果他要勾引他亦或是亲回来,他都随时奉陪。 “你没诚意!”夜月色闷闷的说道,那指控的意味那般赤果果,牙齿还执着的咬着月无觞的衣服。 “嗯。”月无觞摸了摸夜月色的头,淡淡的说道,眼角眉梢的笑意,比以往少了虚无缥缈,添了温柔真实。 “你欺负我!”夜月色从月无觞的怀中拱了起来,醉意朦胧的双眼闪着粼粼的水光,牙齿压着下唇,一脸委屈的模样。 月无觞眼底被压下去的暗沉再次浮出水面,看着夜月色此时的模样,竟然连心都微微颤了两下。 再次将夜月色按在了怀中,阻挡了让他颤动的眼神,低沉的嗓子在夜月色耳边说道:“嗯,你想怎么样就怎样!” 夜月色此时乖巧安静的靠在月无觞的怀中,弱弱的说道:“你不骗我?” “嗯。”月无觞拍了拍夜月色的背,既然她高兴,宠着一点又何妨。 “那好……”夜月色醉意汹涌,喃喃的说到:“你亲了人家,我们抵消一千万两银子!”她没有敲诈哦,说完软软的倒在了月无觞的怀中。 月无觞眼中的笑意更胜,将夜月色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让她靠的更舒服点,或许此时他都不知道他的动作有多温柔,笑容有多灿烂。 阳光温柔的从碧波湖上反射进来,像荡漾着的水光,温柔而又缠绵,暖暖的洒在那风华绝代的男子身上,添了一股隽永的柔情,怀中的女子侧脸微红,安静的躺在男子怀中,竟生出些许天荒地老之感。 “皇叔……”门戛然打开,原本温情隽永的气氛瞬间被打断。月无觞微微不快的皱了皱眉,衣袖一挡,挡住了怀中女子此时露出来的睡颜。 月流影脸色纠结的推开门,没想到此时的月无觞佳人再怀,月流影的眼神在夜月色的身上流连,这衣服看着真眼熟,月流影眉头皱了皱,这女子不就是夜月色。 月流影本想来着月无觞对饮,消除夜月色今天带给他的烦闷,没想到看到此时的场景,心中没有半分平静,反倒觉得更加烦躁。 “皇叔,你怎么能和夜月色在一起……”还这么亲密,月流影有些指责的看着月无觞,却不知为何月无觞不能和夜月色在一起。 “有何不可?”月无觞淡淡的扫了扫月流影,脸上的笑意融融,比起月流影一副急躁的模样,不知高了几个段数。 “她……”月流影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反正此时两人相拥的情景刺伤了他的眼。 她明明是喜欢他的!无端的念头突然出现在月流影的脑中,目光灼灼的看着月无觞怀中的夜月色,心情没由来的更加烦躁。 “她,皇叔天人之姿,岂是她此等女子能够瞻仰的!”月流影词穷的说道,“皇叔要是只想玩玩,也要顾及夜相的面子!” 月无觞眸中流转着更浓郁的光,眼角的泪痣眩然夺目,薄唇轻启,懒懒的说道:“我很认真!” (: ) 第 6 部分阅读 月无觞眸中流转着更浓郁的光,眼角的泪痣眩然夺目,薄唇轻启,懒懒的说道:“我很认真!” 你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认真,怎么看怎么不严肃,月流影此时很想没形象的朝着月无觞吼道。[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只是夜月色的事他何时这么关心了,随即转过视线,不再看那对相拥的人。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有些尴尬,月流影,月无觞都没有说话,直到某个醉的不轻的人,喃喃的自语了一声:“狐狸精和人妖真讨厌!” 屋内两人神奇各异,月无觞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有些哭笑不得;月流影俊脸铁青,双拳紧握,极力抑制住自己不上前去撕了夜月色。 “唔~”夜月色轻轻的呓语了一声,在月无觞的怀中动了动,安心的继续睡,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变得诡异的气氛。 ------题外话------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要到周末了,愉快愉快~ 第二十九章 情敌混战 月流影看着夜月色不经意流出来的对他的厌恶,以及对月无觞的那种依恋,这一切让他心烦意乱,十指握紧成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掉头就走了。 月无觞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垂眸看了看怀中的女子不谙世事睡得香甜,嘴角勾了勾,还真是个惹祸精。 “主子。”门口东篱压低声音唤了一声月无觞,轻声说道:“相府的马车来了!” 月无觞轻轻的嗯了一声,慢慢起身,将夜月色横抱起来,慢悠悠的往外走,东篱在门口,看着月无觞神情,微微叹了一声。 月无觞优雅的迈着步子,将夜月色抱到了苏幕遮的大门,门口一辆奢华的马车,比之更为显眼的是站在马车边的男子,月白长衫,衣袂飘飘,墨色长发,随风飘扬,面上挂着淡淡温润的笑意,尤为夺人注目。 月无觞脚步顿了顿,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随即嘴角弯起了妖孽的弧度,慢步朝着风回雪走去。 风回雪眼神定定的看着月无觞怀中的夜月色,脸上的笑意温暖柔和,待月无觞走到跟前,微笑着说道:“多谢王爷照顾月色,夜伯伯说月色顽皮,肯定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 说完便伸出手去,欲接过月无觞怀中的人儿,月无觞轻轻一避,眸中风情婉转,声音销魂动听:“甘之如饴!” 风回雪自然的收回了手,只见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已经登上了马车,懒懒的说道:“我看色色在我怀中睡得香甜,还是我抱她回相府好了。” 风回雪不以为意的随后上了马车,坐到了月无觞的对面,面上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心里有些自嘲,他不过是关心她成了习惯。 月无觞嘴角的笑意蔓延,风回雪脸上温润自然的笑,一时间除了夜月色偶尔发出的呓语,不时的动动,几乎没了别的声响。 马车中一片笑意地到了相府。夜空在门口翘首以往,看见马车回来,心中一喜,这次制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啊。只盼风贤侄和色色相互看对眼,他也可以早日抱孙子。 嘴角狡猾的笑意,在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坍塌,这锦月王爷一天也太闲了吧。这种事也劳烦他亲自做? “王爷!”夜空走到月无觞的跟前,伸手想要接过夜月色,“小女顽皮,给王爷添麻烦了,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我看色色,如此睡着是在不舒服,不如……”月无觞挑了挑桃花双目,微微扫了一眼夜空,夜空立马向月无觞怀中夜月色看去,果然见他的宝贝女儿此时微微皱着眉头,于是乎宠女成痴的某人,立马说道:“劳烦,王爷将色色抱回房间!” 月无觞走在前面微微勾了勾嘴角,心情畅快的抱着夜月色向内院走去,轻车熟路的样子,看得夜空在后面一愣一愣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这是锦月王府的后院呢。 月无觞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夜月色的房间,推门而进,准确无误的将夜月色放到了床上,岂知此时的夜月色勾着月无觞的脖子,就是不肯放手。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更胜,为难的看了站在床边的夜空。 夜空讪讪的笑了一声,走上前去,轻轻的拉了拉夜月色的手,岂知夜月色抱得紧,根本拉不动,反倒将月无觞的脖子拉得更下,月无觞看着夜月色因不满夜空的拉扯,微微嘟起红唇,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月无觞的眼睛眯了眯。 “色色,放手!”夜空慈祥宠溺的轻轻说了声,见夜月色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正准备采取其他措施的时候。 月无觞白皙修长的手指往夜月色胳肢窝一点,夜月色微微皱了皱眉,不满的放开了月无觞的脖子。月无觞勾了勾唇角,桃花眼中的光芒闪了闪,对着夜空说道:“看来色色很喜欢人家!” 夜空讪讪一笑,心中腹诽。看了看睡梦中依然毫无所觉得夜月色,微微叹了口气。再看看守礼站在门口的风回雪,摆了摆头,有时候太过君子般的被动是不行的。 风回雪听着月无觞的话,嘴角一抹苦笑,夏天的风微醺,晕开了一片微涩的苦。 …… 另一边,月流影拉着王允,在四皇子府饮酒。月流影斜躺在府中“揽月亭”的栏杆上,提着酒壶,豪迈的往口中灌酒,一边喃喃的说到:“允之,来庆祝一下,倾儿说要嫁给我!” 醉眼朦胧的月流影对着坐在一边王允,举了举酒壶,酒灌入口中,不知何味,顺着漂亮的下巴,颀长的脖子,湿了衣衫。 “好,庆祝……嗝……”王允一手撑着脑袋,一边灌酒,喃喃的说道:“阿影啊,你说夜小姐喜不喜欢我?” 月流影灌了一口酒,迷离的眼神看了看王允,踉跄着站起身子,走到王允跟前,舌头打结的说道:“允之,倾儿,说,要,要嫁给,嫁给我,为什么我没有,想象中,中的那么高兴?” “阿影,你说夜小姐愿不愿意嫁给我?”王允喝了一口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跟月流影对望着。 两人各说自话,鸡同鸭讲,一边喝着酒,踢着脚边摆着的一堆酒壶,一边打着酒嗝。醉意朦胧的两人,双双坐到石凳上。 “夜月色以前喜欢我!”月流影眼神有些空洞,喃喃自语,喝了一口酒,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脑海中晃出了两个声影,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个笑靥如花天真活波。月流影喃喃的说了一句:“夜月色我不可能喜欢你,决不喜欢你!” “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王允喝了一口酒,跟着月流影念道,然后傻笑道:“夜小姐,要嫁给我!” “嘭”的一声,酒壶落地,应声而破,酒洒出来碎了一地,荡起细小无数的水花。两人终于倒在了石桌上,醉得不省人事,或喃喃自语,或打着呼噜,唯一相同的便是眉头微皱。 夏天的风,轻轻吹过,夜凉如水…… ------题外话------ 周末快乐,亲爱的们~(≧▽≦)/~啦啦啦 亲亲会员qiuhuiya,limingshu无声无息,宝贝出来透气了,嘿嘿~ 第三十章 香山露营 宿醉后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夜月色醒来就是第二点的晌午,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望了望四周,嚷嚷道:“杜鹃……” 杜鹃应声而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醒酒汤递给了夜月色,然后用一种看猩猩的眼神一直瞧着夜月色,夜月色将空碗递给杜鹃,被她那种探索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奇妙。 “看什么看,现在才发现你家小姐是美女啊!”夜月色抛了一个媚眼,懒懒的开始起床了。 杜鹃憋了瘪嘴收回来探索的目光,她家小姐长得是很漂亮,可是要才华没才华,要贤惠不贤惠,所以杜鹃抑郁了,为什么和她有交集的都是俊美的男子。 这不,王公子送来的请柬。杜鹃将请柬递给夜月色,边说道:“小姐,王尚书府上王公子送来的。” 夜月色接过来打开,三日之后香山露营?那倒是不错,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反正也很无聊,不过就他和她?会不会很奇怪? 夜月色将请柬放在了桌上,找月月?昨日醉酒的画面渐渐的浮上来,她不记得原因是什么,但是那啥她好像又强吻人家了,夜月色脸上闪过一丝绯红的赧然。 “小姐,你不舒服么,脸红了?”杜鹃一脸天真的伸手去摸夜月色的额头,夜月色有些赧然的挥开杜鹃的手。 “杜鹃,你去找风公子,跟他说三日后去香山露营!”夜月色色厉内荏的对着杜鹃说道,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杜鹃不以为意的看了看自家小姐,屁颠颠的跑去找风回雪了,风公子今早搬到相府来住了,以后就能天天见到了。 …… 夜月色和风回雪到了香山之时,王允已经将所有的帐篷都搭建妥当,甚至连连烧烤的工具都有,夜月色顿时开心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允之,本小姐来了!” “允之,我们到了!” 夜月色朝着和她同时出声的人看去,只见那人也往她这边看来。那不正是狐狸精和人妖!夜月色瘪瘪嘴,真是仇人狭路相逢啊! 那边的秦倾微微皱了皱眉,对于夜月色在此表示很不愉快。月流影眉头皱了皱,允之说来香山露营,本来准备来这里清静清静,排除胸臆中的不适,好好和倾儿相处,自然就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但是岂料夜月色也在。 王允看着夜月色身边的风回雪,本来想和夜小姐独处的,但是觉得不妥才将阿影和秦姑娘叫来的,这样成双成对的多好啊! “倒是人多热闹!”当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漫不经心的语气很快变让人联想到那个一身慵懒邪魅气质的妖孽。 夜月色一听到这个声音,条件反射的往风回雪的身后躲了躲,此种掩耳盗铃的举动落入了月某人的眼中,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很好! 秦倾看着月无觞,眼中除了以往的迷恋,还透着隐晦的光,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众人的眼神各个不一,风回雪对着月无觞淡淡的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月流影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声皇叔。 月无觞的眼神扫了一圈在场的人,直接略过夜月色,对着风回雪笑了笑。夜月色在月无觞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再次往风回雪的背后躲了躲,然而发现那人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顿时激荡了,她就这么没存在感? “此时天色尚早,允之准备了鱼竿,大家可以先去钓鱼,晚上的时候正好实用!”王允看着此时的气氛有几分奇怪,开口说道。 秦倾和月流影自然一起去了,王允一脸希冀的看着夜月色,柔声说道:“夜小姐,要不要和允之一起去钓鱼?” 夜月色偷偷的瞥了一眼月无觞,发现那人脸上的笑意融融,嘴角一抹邪气的弧度,定定得看着她,夜月色突然觉得浑身发冷,看了看王允,讪讪的笑道:“我不喜欢钓鱼!” “那我们出去看风景?”王允瞬间有些失望,瞬间对着夜月色一脸阳光灿烂的说道。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看什么风景!讪讪的对着王允说道:“允之,我喜欢吃鱼,但是我不喜欢钓鱼……”夜月色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允,听得懂吧,你赶紧去钓鱼! “那好!我去钓!”王允一脸高兴的看着夜月色,然后见后者点了点头,兴奋的钓鱼去了。 夜月色讪讪的从风回雪的身后走出来,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巧么?”月无觞勾了勾唇角,他可是冲着她来的。 “呵呵……你们自便啊,我去看风景!”夜月色见月无觞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到了她的身上,突然再次联想到那日强吻他的事,一吻一千万两银子啊,走为上策。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生怕月无觞会叫她停下来。 留下两个暗藏锋芒的人,月无觞勾了勾唇角,“风公子也自便,本王也去看风景!” “王爷请!”风回雪回以温润一笑,表情自然淡然。 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同时转身背对背,表情立马换了一个,一个眼神一暗,一个眼中含笑,背向而驰。 夜月色见走远了,拍了拍胸口,喘了两口气,喃喃自语道:“还好跑得快!” “看见我就跑,莫非人家真的长得那么不入眼?”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夜月色吓了一跳,惊叫一声,突然转过身来。 映入眼前的便是月无觞一张放大了的妖孽面孔,夜月色仔细一看,竟然连一个毛孔,一点瑕疵都没有。 “原来在色色眼里,人家长得如此不能入眼!”月无觞幽怨的声音将夜月色思绪拉回来,看着眼前连一脸怨妇样都美得无可救药的人。 “没有没有!月月很美!”夜月色连忙否认,边说边摆手。 月无觞眼中的笑意闪了闪,继而幽幽的问道:“那是我比较美,还是美人哥哥比较漂亮?” 夜月色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个各有千秋,但是看到面前的人,眼中黯淡的光,眼中的狡黠之色闪现,顿时狗腿的说道:“月月最漂亮!” 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放到,将软弱樱花的唇在夜月色的嘴角轻轻落下一吻,随即离开,满意的看着已经呆掉的人,说了一声:“那以后不准在叫他美人哥哥!” ------题外话------ 还几天没吼“求收了,亲爱的们啊~啊……啊……啊……啊……(回音~) 第三十一章 香山传说 “那我叫他什么?”夜月色条件反射的说道。长得美的哥哥,不是比较亲切么? “他没有名字么?”月无觞懒懒的拉开了和夜月色的距离,微微眯了眯桃花双目,夜月色坚持,立马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 月无觞满意一笑,含情的桃花双目流光溢彩,迷离的夜月色的眼,温柔酥骨的嗓音余音绕梁在夜月色的脑中徘徊,“那我们去钓鱼!” 夜月色立马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完全忘了刚刚才说过的,喜欢钓鱼不喜欢吃鱼的话! 月无觞眼中的笑意更浓,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宠溺,让他的笑容更加真实,不似雾里看花,不似水中窥月。 夜月色跟在月无觞的生后向香山小溪,心中打着小九九,月月不记得那日的事,心情一好,屁颠颠的走到月无觞的身边,“月月,那个你还记不记得少我一千万两银子?” “嗯!”月无觞嘴角微微挑高,真是个财迷,不过很可爱不是? 夜月色高兴了,这只妖孽这么好说话的时候真是为数不多。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小溪边,只见秦倾和月流影并肩坐在一起,时不时温柔的说上一两句话,风回雪悠闲的拿着一根竹竿,气定神闲的望着水面,那样子安静淡泊,让人光是看看就觉得很是舒服。 最烦闷的就数王允,皱着好看的眉看着溪面,恨不得能看出一条鱼来。夜小姐说喜欢吃鱼,他想亲自钓一条。 夜月色和月无觞走进的时候,只见王允的鱼竿动了动,然后便听见了王允兴奋的叫了一声,“阿影,鱼上钩了,上钩了……”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就算上钩了也会被你这样子吓走的。 只见王允用力一提鱼竿,只见鱼钩上果然有一只肥美的鱼,夜月色将这只笨鱼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这样都能上钩。 然后便看见那条鱼尾巴一摆,竟然从鱼钩上挣脱掉,跳到水中欢快的游走了,王允看见到手的鱼竟然飞了,心中一急不管不顾的“噗通”的跳入了水中。 然后便在水中扑腾,便嚷嚷“夜小姐的鱼,啊,咳咳,我不会游水!” “允之!”秦倾和月流影一阵惊呼,只见一袭月白色飘过水面,然后带着王允回到了岸边,怕水的王某人喝了两口水,再次英勇的晕了过去。 “夜小姐,允之可是为了你才跳到水中的。”秦倾软软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过来,“夜小姐就算不感动,处于道义也应该用夜小姐会的‘人工呼吸’救救允之!” 此话一出,在场还醒着的三个男人都皱了皱眉。 夜月色心中暗骂,臭狐狸精!然后缓慢的走到王云面前,此动作再次让在场的三个男人皱了皱眉。 夜月色蹲到王允的身边,秦倾漂亮的眼眸中闪了一丝得逞的光,月无觞眼睛眯了眯,只见夜月色将双手叠加放在王允的胸前,按了两下,王允吐出几口水,便悠悠转醒了。 “夜小姐,你的鱼,我,我……”王允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眼前的夜月色,弱弱的开口,他真的很没有用,漂亮的眼眸中的光淡了。 夜月色看着王允打湿的头发几缕贴在脸上,有些狼狈,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其实她不喜欢吃鱼,不过这傻瓜倒是傻得可爱。 “嗯,既然允之钓不到鱼,那本小姐今日就不吃了!”夜月色伸手摸了摸王允的头,这孩子真是可爱,“小允之还是先去换件干衣服!” 夜月色的话让王允感动得不得了,一步三回头的去换衣服了。 秦倾见自己的计策失败,眼眸闪了闪,挂着柔弱的笑容站在月流影的身边,眼中灼灼的看着月无觞。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和王允亲亲昵的动作,眼中的光一闪而过,随即勾了勾嘴角。 …… 夜幕慢慢的降临,黑色的夜空三三两两的点缀着星星,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和着偶尔火花爆出的声响,气氛倒也宁静悠远。 一群人围在火堆边,拿着工具烤着手中各式各样的食物。王允为了弥补夜月色没吃到鱼,更是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 “讲个故事吧!”夜月色吃着王允递过来的烤肉,突然觉得一群人在这坐着干吃太无聊了。 “我倒是有个故事!”风回雪温柔的接过夜月色的话茬,温润的眸望着夜月色,玉碎般干净的声音。 “这是一个关于香山的传闻,天上的仙女一天采集仙露路过香山,发现香山的露水干净澄澈,隐隐的带着香气。于是那天以后,仙女每天都来香山,直到有一天被香山上的蛇妖发现了,蛇妖贪恋仙女的美色,欲强占仙女为妻,正在此刻上山的猎人射杀了蛇妖,救了仙女……” 夜月色只觉得脑门上掉了一滴汗,好老套的故事啊,“然后是不是仙女就喜欢上了那猎人,然后他们相爱了,但是人仙殊途,天上的大仙发现了,然后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然后猎人郁郁而终,仙女一身受尽折磨!” 风回雪被夜月色一阵抢白,也不生气,温柔宠溺的对着夜月色笑。 “色色只说对了一点……”月无觞懒懒的说道,黑色的夜幕下,眸中邪恶的光忽明忽暗,“那仙女和猎人相爱了,但是猎人在救了仙女之后,被奄奄一息的蛇妖咬了一口,然后死了,最后仙女每日在想上山恋恋不返,每天哭泣,眼泪流成了香溪,对了就是刚刚钓鱼的那条小溪,而且她哭瞎了眼睛,每日会在香山乱飘,口中悲戚的呼唤着猎人,嗯,貌似就是这个季节出没!” 月无觞幽幽的声音慢慢的说着:“她白色的纱衣被猎人的血染红,致使她无法返回天上,就在香山游荡,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她毫无生气的眼睛会盯着人看,冰冷的手抚摸那人的脸,来看看他是不是猎人……” 夜月色只觉身后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她,打了一个寒战,讪讪的笑道:“月月你真幽默……”边说便希冀的看着王允,希望这是月无觞胡编乱造的,只见王允点了点头,看看风回雪,月流影,秦倾,所有的人都认可的点了点头。 夜月色沮丧了,大晚上的讲什么鬼故事,但是看了看一脸恐惧的眼神,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夜月色,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色色要是害怕,晚上可以来找人家一起睡……” ------题外话------ 月月他绝对是故意的! 走过路过的宝贝们,收藏什么的最可爱,留言神马的最有爱~ 第三十二章 鬼计 夜月色神情微楞,随即一脸悲愤的看着笑得如偷了蜜的月无觞,她严重怀疑只是一个阴谋,夜月色看着月无觞迷离的桃花眼在她身上转了转,条件反射的双手抱胸,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能中计了。 夜月色吃饱了就有些犯困,打了几个呵欠,风回雪细心的注意到了这点,温柔的说道:“月色,从相府带来的你的杯子,枕头都放在帐篷里了,困了早些去睡……” 夜月色强睁着眼睛,连续打了几个呵欠,困意浓浓的说道:“我不困,唔~” 月无觞看着此时夜月色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懒懒的说道:“我就住你旁边,色色,早些去睡……” “对啊,夜小姐,早些去睡吧,王爷在你旁边,很安全!”王允看着夜月色的样子,知道她是在害怕,有些心疼的说道。 夜月色一听,顿时一个激灵,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安全好不好,眼皮越来越重,算了,就算那仙女来了,她睡得死也不知道,夜月色打着呵欠朝着帐篷走去。 夜月色一走,秦倾看了一眼月无觞,跟着月流影往各自的帐篷走去。月无觞慵懒的站起来,嘴角勾着一抹很有深意的笑容,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月无觞掀开帐篷的帘子,扫了一眼和夜月色帐篷相连那面墙上开着的足够一个人钻过来的洞,满意的笑了笑。 慵懒的脱了外衣,心情不错的躺在了软软的床上。 夜渐深,夜月色安静的睡在床上,睡得香甜,此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进来,将帐篷的帘子吹得有些高,夜月色缩了缩身体,拉了拉被子,往里面挪了挪位置。 外面的蝉叫声,偶尔几声兽鸣,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有几分怪异,一个白色的人影飘了进来,占到了夜月色的夜月色的床前,白色的衣袖一挥,一缕青烟飘进了夜月色的鼻孔,夜月色立刻醒来,看清楚床前站着的一个人,一身白衣,上面点点猩红,双目无光,一只手缓缓的向她伸来。 夜月色顿时联想到了月无觞将的那个找猎人的仙女,“啊”一声惨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顿时慌了,一边躲开那只白得透明的手,从床上“蹭”的跳起来,准备往帐篷的门口跑出去,却发现那白影挡在前面根本跑不出去。 夜月色又有些腿软,眼看那只只有一双眼睛的脸渐渐的凑到脸前,夜月色连滚带爬的往靠近月无觞的那一面帐篷赶去,看见那个洞,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哪管刚刚还下定决心绝不中计的想法,很没有节操的钻到月无觞的帐篷里面去了。 夜月色走了之后,那白影摘掉脸上的面具,南渊憋了瘪嘴,他家主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想他也算个人物,竟然沦落到跟踪一个女子就算了,还得扮鬼吓人。南渊低叹了一声,消失在了夜月色的帐篷。 那边夜月色钻过那个洞,直直的往月无觞的被窝奔去,掀开被子,一股脑的钻进去,整个人扒在月无觞的身上,脑袋都没有露出来,一个劲的发抖。 黑暗中的某只妖孽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转过身子侧躺,懒懒的说道:“色色,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对人家投怀送抱……” 此时的夜月色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后背凉凉的,往月无觞怀里钻,脑袋在月无觞的怀中拱,鼻尖传来的触感,光滑细腻,带着一点暖暖的温度,隐约还有一个奇特的香气。 夜月色马上便意识到,这只妖孽在裸睡!手不受控制地顺着月无觞的胸膛往下身伸去,刚刚触摸到腰间的衣带,夜月色的手便被月无觞截住,某只压低声音在夜月色的耳边呢喃道:“往哪里摸!” “小气!”夜月色憋了瘪嘴,很快便将刚刚为何而来忘得一干而尽,弱弱的出声,她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裸睡而已,出奇发现自己能出声了。 月无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将夜月色的手拉到上面,一手准备拉开被子,夜月色抓住他的手,确定自己没有丝毫露在被子外面后,小声的说道:“月月,真的有仙女……” “那你看到她长何样?”月无觞懒懒的说道,嘴角划出一抹得逞的弧度。 “就跟你说的一个样!”夜月色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说她会不会追过来?” “不会!”月无觞显然对这个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语气懒懒的说道,在进行这个话题难免不会穿帮,“唔~色色,原来你怕鬼!” “谁说的!”夜月色往被窝里在缩了缩,色厉内荏的对着月无觞闷声吼道。 “是么,有个穿白衣服的人进来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是不是你刚刚见过的那个!”月无觞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道。 夜月色一听,马上觉得后背一双无神的眼睛,双腿双手飞快的缠在月无觞的身上,开始一个劲的抖。 “呵呵……”月无觞彻底的被夜月色愉悦了,享受着某人的投怀送抱,愉悦的笑意从胸口一出来,带着一份独有的酥骨魅惑。 夜月色才知道被月无觞欺骗了,夜月色贴着月无觞胸口的脸感受那微微的颤动,顿时恼羞成怒,转过脸,在哪滑腻腻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嘶”月无觞微微蹙眉,胸口感受到柔软的唇贴在上面,某人时不时的咬上一口,传来酥麻的感觉,让他突然觉得胸间荡漾着难以控制的情绪。 夜月色只觉得月无觞的皮肤滑滑的,忍不住多咬了几口,岂知肩膀被人抓住,整个人从被窝中被拎了出来。 月无觞眼神幽黑灼灼的看着夜月色,帐篷外透进的几缕月光,夜月色隐约的看见月无觞幽深的目光,条件反射的缩了缩,弱弱的说道:“谁,谁让你骗我!”还不穿衣服勾引她,当然这个话夜月色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 说话间,帐篷门帘处,吹进浓浓的白烟,月无觞瞬间屏住呼吸捂住夜月色的口鼻,将她藏在被子里眯着眼睛看了看门帘处,眼神讳莫如深…… ------题外话------ (蹲墙角画圈圈的某只~弱弱的说,其实偶很纯洁~)求收啊,求留言啊~ 第三十三章 迷情香 迷情香?!月无觞点了夜月色的睡穴,气定神闲的看着门帘处,迷情香慢慢在帐篷内扩散,然后门帘被轻轻的挑起,夏风微拂,吹进来一种牡丹花的幽香。 月光从门帘透进来,照亮了门口的一切,一双白皙的腿迈进来,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洁白如玉,一个穿着白色轻纱的女子,缓慢的走进来,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那人迈着步子走到床前,素手芊芊的缓缓的抬起,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妩媚,指尖将脖子上的带子轻轻一扯,整件纱衣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莹玉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魅惑的光,白皙如玉,凹凸有致,曲线优美。月无觞在那人脱掉衣服的瞬间,垂下了讳莫如深的眸子。 “王爷!”幽幽的声音低声喊道,声音中的钦慕之情瞬间满溢,“倾儿喜欢你好久,好久,可是,为什么你都不正眼看我。” 秦倾往前走了一步,幽幽的眼神看着月无觞,“我也是逼不得以才会如此的,如果不这么做,我便觉得人生会有缺陷,就算明日你发现之后会讨厌我,我也不会后悔!” 言之凿凿的说了一堆话,秦倾服下身子,看着月光下那美如神祇的面孔,那么让她迷恋。 秦倾缓慢的低下身子靠近月无觞,在离月无觞的脸三寸之远的时候,月无觞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一改以往的慵懒缠绵,锋利如剑的射向秦倾。同时将穿上薄薄的被子扔到了秦倾的身上。 “你,你,迷情香……”秦倾看着清醒着的月无觞,有些诧异的看着月无觞,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拉了拉月无觞丢到她身上的薄被。 “出去!”月无觞的眼神一如那清冷的月光,淡淡的随着秦倾说道。 秦倾眸中顿时漫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双翦水双眸泛着盈盈的水光,水光深处泛出淬毒的光芒,语气有些莫名:“是因为夜月色么?” 月无觞紧了紧怀中的人,被子中的夜月色只觉得呼吸不畅,在被窝中有些发热,企图往外拱,月无觞看着秦倾的眼神有些不耐烦,淡淡的说道:“和谁都没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月无觞的话让秦倾突然觉得很绝望,心中对夜月色的愤恨更加深重,看着月无觞不甘心的说道:“可是,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 月无觞感觉到怀中某人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眼神更加不耐,语气不耐的说道:“人不能太贪心,影很喜欢你,有花堪折直须折,莫要等到两头落空!” 秦倾脑中突然闪过月流影温柔深情的眼神,只不过,就像月无觞说的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此同时,夜月色的样子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貌似只要夜月色一出现影也会怪怪的,秦倾心中更加怨恨夜月色。 “她到底哪里比我好?”秦倾语气中带着一些哭腔,脸上划过晶莹的泪水,在月光下滑下一段冰凉的弧度,“允之对她神魂颠倒,你,影,风公子……” 月无觞感到怀中的人动得有些急躁,温柔的拍了拍怀中之人的背,语气此时已经不耐到了极点,“她哪里都比你好!出去!” 月无觞的话无非就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秦倾泪眼朦胧的执着的看着月无觞,没了动作。 “月月,我难受!”夜月色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像是半夜睡醒的呓语,软软的,带着点可怜兮兮。声音不到不小,可是却足以让泪流满面的秦倾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原来我们都不过是一样的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爬上你的床,只不过……”秦倾抹了一把眼泪,悲戚的说道:“不同的就是,成功了与失败了的区别而已……” 秦倾拉了拉身上的薄被,转身朝外面走去,脸上的泪水在月光下甩出一道冰冷的线。 月无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秦倾离开的背影,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夜月色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小脸被捂得绯红,双眸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气息微喘,可怜巴巴的说道:“月月,我热,难受……” 月无觞闻着帐篷内残余的迷情香,微微皱了皱眉,夜月色不会武功,虽然及时捂住了,但是还是吸入了少许,迷情香药性火热强烈。 夜月色胡乱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衣襟凌乱,口中呓语着:“热……” 边说着边往月无觞靠过去,顿时觉得皮肤相接触一片冰凉的感觉,很舒服,于是夜月色靠得更近。 月无觞眉头皱得更紧,看了看在自己怀中乱动的人,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微叹了口气,也只能看着…… “色色,要不要到香溪里面泡一泡……”月无觞捉住夜月色不安分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不要,那是死人的眼泪……”夜月色皱着眉头低喃道:“月月,难受……” 月无觞看着在怀中乱蹭的夜月色,绯红的脸,凌乱的衣衫,脸上的被迷情香渲染的红,看得月无觞皱了皱眉,尽量制止夜月色的动作,一边温柔的安抚。吸入的迷情香并不多,其实在水中泡泡就好了,月无觞勾了勾嘴角,他还是有点,嗯,自作自受。 看着怀中之人微带痛苦的神色,月无觞面带心疼之色。月无觞皱了皱眉,温柔的抓住夜月色的手,又不敢太用力,另一只手缓缓的运内力,抵在夜月色的背后,将夜月色体中骚动的热全部聚集在手指中,然后指甲往夜月色的指尖轻轻一划,几滴鲜血便从夜月色的指尖流出来。 夜月色顿时觉得热气慢慢的从体内流失,没有了那躁动,夜月色安心的躺在月无觞的怀中,安稳的睡去。 月无觞将夜月色放在床的里侧,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脸上的黑气闪了闪,月无觞稳了稳心神,对着门外咳了两声,南渊立马出现在帐篷内,拿出瓷瓶倒出一粒药,递给月无觞,不赞同的说道:“主子,不能用内力,有什么事让我来就好!” 月无觞挥了挥手,让南渊离开。她衣裳不整的样子怎么能让其他的人看见…… ------题外话------ 大家觉得现在的封面肿么杨(星星眼~) ps:今天这章弄得我桑心,我觉得很纯洁的啊,有木有~呜呜 第三十四章 王允的表白 本来晴好的天气,在后半夜便淅沥的下起雨来。天气微凉,夜月色身边温暖的的地方靠了靠,然而感觉更加冰冷,立马往旁边一滚。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了迷糊的双眼。 往旁边看了看,只见月无觞躺在旁边,中间和夜月色的距离隔了三寸之远。夜月色皱着眉头一笑,昨天真是误会月月了。夜月色有些愧疚自己的小人之心,不过,夜月色将手探到月无觞的额头,只见触手的是一片冰凉。 “月月!”夜月色轻轻的拍了拍月无觞,小声的喊道,怎么这么凉。 月无觞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笑意弥漫的眼睛,里面哪里看得出半点刚刚醒来的样子,月无觞勾了勾唇角,他只是身体温度有点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而已。 “月月,你醒了!”夜月色一脸开心的看着月无觞,丝毫没有一点孤男寡女同在一张床上的尴尬情景。 “嗯~”月无觞慵懒优雅的单手撑起脑袋,笑意融融的看着夜月色,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色色,昨晚睡得可好?” 原本就酥骨动听的嗓音带着点早上刚刚睡醒的慵懒,格外的诱惑人,夜月色目不转睛的看着月无觞,“月月~” “嗯?”上挑的语调,尾音带着蛊惑人的魔法,某只笑得很狐狸的人目光含情的将某女瞬间秒杀。 “夜小姐,你起床了没?”夜月色的神情终于被外面柔柔弱弱的声音拉了回来。往外面看去,秦倾?她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需要她来叫她起床? 月无觞收回懒洋洋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看着帐篷外面,门帘被外面的风微微吹起,带着一点微凉的雨的味道。最后勾了勾嘴角,自以为是的人…… 夜月色收回目光看了看月无觞,才发现这是月无觞的房间,终于意识到自己单独的和月无觞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 夜月色“蹭”的从床上爬起来,突然看到中间破了的那个洞,来不及怀疑那洞的可疑来历,连滚带爬的往那边跑去。 “月月,我先过去了……”边走边说,到了洞口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看月无觞。 “又不是第一次了……”月无觞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夜月色,勾了勾嘴角,眸中的笑意意味深长。 不是第一次?!夜月色奇怪的看了月无觞一眼。外面秦倾的声音又传来,“夜小姐,要是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允之和风公子都等着你起床呢!” “月月,等会见!”夜月色一溜烟的钻了过去。 夜月色话音一落,秦倾便掀开门帘进来,翦水双眸微微有些红肿,看起来让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加惹人怜爱。 原本得意恶毒的眼神在看到夜月色之时,眼神立马变得惊异万分,她昨日不是在月无觞的帐篷么?秦倾幽深泛出恶毒的雾气,扫了一眼夜月色不是很整齐的衣服,眼中漫过似笑非笑的神情。 “啊……”秦倾一声惊呼,语气诧异的看着夜月色,“夜小姐为何衣衫不整……” 门外的几人听到秦倾的惊呼,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笑着对着秦倾说道:“早上,刚刚起床,衣衫不整有什么奇怪的,?(: ) 第 7 部分阅读 门外的几人听到秦倾的惊呼,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笑着对着秦倾说道:“早上,刚刚起床,衣衫不整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一大早带着一群人来我房间,说这么奇怪的话,倒是有些动机不良……” 夜月色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秦倾,这只臭狐狸精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你……”秦倾可怜兮兮的眨着水意朦胧的眼神,惯性似的拿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出去啦,这么没礼貌,没有经过人的同意就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果真是没什么教养!”夜月色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看着秦倾,既然她来找茬,她也不客气了。 秦倾看着夜月色,柔柔弱弱的说道:“夜小姐,倾儿本是好意叫你起床的……你……” 外面很是烦躁的月流影一听夜月色又在欺负秦倾,她每次都能让他情绪波动,月流影不快在外面吼道:“夜月色……” “出去!”夜月色懒得跟狐狸精和人妖废话,学着月无觞懒懒的又超有杀伤力的样子,对着秦倾说道。 秦倾恨恨的看着夜月色,抹了抹眼泪,掉头跑出夜月色的帐篷。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掏了掏耳朵,翻身上床继续睡觉。 “倾儿,你怎么样?” “滚远点进行你们的人妖兽恋!”夜月色懒懒的靠在枕边说道,真是吵啊吵。 旁边的月无觞勾了勾唇角,慵懒的撑起身子穿衣服,心情不错的出门去了。王允打着喷嚏,看了看夜月色的帐篷,突然灵机一动,往香山上面走去。 月流影拉着秦倾离开了,风回雪微笑着看了一眼夜月色的帐篷,温文尔雅的迈着步子走了。 外面的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夜月色躺在床上不出一会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懒懒的起床之后,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夜月色皱了皱眉,人些呢,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月月……”夜月色弱弱的往旁边的帐篷喊了一声,见无人回应,夜月色怒了,这群混蛋,竟然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气势汹汹的走到帐篷外面,转了一圈,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夜月色往着香溪边走去,但是一想到那是眼泪流成的,顿时打住了脚步。犹犹豫豫的考虑要不要去溪边的时候。 以王允为首的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只不过夜月色看着王允手中抱着一个白衣上沾着些泥泞的女子。眉头紧皱着,一只白皙的玉手揉着脚踝。 “你们去哪里了?”夜月色看着他们问道。 “夜小姐,我……”王允见夜月色站在前面,突然觉得自己抱了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抱着也不是。“夜小姐……这个是兰姑娘,上香山庙上香,然后下雨不小心捏到了脚……我,我去为你摘花,然后……” “哦,英雄救美诶……”夜月色挑了挑眉一脸笑意的看着王允,还一边打量着王允抱着的那位兰小姐,嗯嗯,长得清新可人,看起来跟王允蛮般配的。 王允被夜月色的目光看着有些赧然,见夜月色一副误会的神情,连忙闭着眼睛说道:“夜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题外话------ 可怜的小允之~月月盯着呢,都敢表白,勇气啊~ 亲爱的们,我们周六加个更什么的吧~(俺滚去码字了~ 第三十五章 遇险 王允满目希冀的看着夜月色,好似全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那个人,他要让夜小姐知道他喜欢她。然而心中有很忐忑,如果夜小姐拒绝他怎么办,王允眉头微蹙,咬着下唇,脸色有些纠结的看着夜月色。 月无觞眼睛眯了眯,最近王允的出镜率似乎高了一些。嘴角上扬一抹诡谲的笑。 其余所有的人表情莫测,皆定定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眉毛微皱,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了诶。随即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允之,我也喜欢你啊,呵呵……” 讪笑了两声,夜月色努力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脸上的笑意看起来亲切真诚。这样的样子,让在场的剩余三个男人表情各异。 “我们是好姐妹嘛!允之!”说完还拍了拍王允的肩头,夜月色心中反思了又反思,以前调戏王允太过了? 月无觞听到这话后终于眉开眼笑,其余所有的人眉头微微的展开,秦倾眸光变得怨恨无比,为什么一个不学无术,言语粗鄙的人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 “我知道了……”王允有些失魂落魄的抱着怀中的兰小姐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一边喃喃念叨,知道了,知道了,看起来很失望落寞。 夜月色突然觉得好有罪恶感,挪到月无觞的身边,扯了扯月无觞的衣角,小声说道:“月月~” 月无觞很随意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动作宠溺,柔声说道:“没事!” 夜月色看着此时大家都看着她,风回雪只是如春风般温柔的对着她笑,月流影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秦倾在夜月色看过来的时候飞快的掩饰掉了眼中的恨意。 夜月色拽着月无觞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摸样,月无觞嘴角勾了勾,拉着夜月色往帐篷走去,一边说道:“我看这天气又快要下雨了,收拾东西回去吧!也好带兰小姐去看大夫!” 风回雪在夜月色和月无觞转过身去之后,眼中的笑容黯淡,夜月色对月无觞不经意表现出依赖,风回雪落寞的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己的帐篷。 “月月,刚刚允之抱的是谁啊?”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好奇地问道。 走在前面的月无觞突然停下脚步,夜月色自然撞倒了月无觞的身上,夜月色揉了揉额头,委屈的念叨:“干嘛突然停下来!” 月无觞挑了挑眉尾,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夜月色,嘴角一勾,“你很关心他?” 夜月色讪讪的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一边打哈哈,“你不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很般配吗?” “呵呵……”月无觞终于愉快的笑出声来,眼中邪恶的光闪过,是挺般配的。 月无觞心情甚好的继续往前走,夜月色有些莫名奇妙的跟在月无觞的身后,哪知道某只大灰狼肠有九曲,肝有七窍的打着小九九。 …… 一行人准备妥当之后,王允和会医术风回雪带着受了伤的兰小姐乘坐一辆马车。月无觞昨晚动了内力脸色苍白中泛着青色,在自己的马车上闭目养神。夜月色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东顾西看。 旁边的马车车帘突然被撩开,秦倾柔柔的笑着对着夜月色说道:“昨晚……王爷好像很累的样子,夜小姐倒是精神奕奕!” 说完也不管夜月色的反应,诡异一笑,放下帘子,隔绝了夜月色的视线。 昨晚?夜月色微微皱了皱眉;王爷好像很累的样子?夜月色继续皱了皱眉;夜小姐倒是精神奕奕?夜月色怎么觉得这个话听起来那么话中有话,他们只是单纯的在一起睡了个觉而已。但是,秦倾怎么会知道?夜月色眯了眯眼睛,臭狐狸精! 夜月色放下车帘,靠在软榻上开始闭目养神,马车一路上都很平稳,可是走到一段颠簸的路,路上凸起很多小石块,马车走起来有些晃动,夜月色睁开眼睛,微微有些奇怪。和风回雪来的时候,睡到目的地都没有感觉颠簸。只不过睡着的夜月色怎会知道,一路都是被风回雪照顾着的。 夜月色挑开车帘的时候,马车的马便一声尖锐的嘶鸣,然后整个前蹄高高的抬起,马车骤然停下,将赶车的车夫甩到了地上。强大的惯性让夜月色往前扑去,整个人栽到了马车的车板上。 马的前蹄然后落到了地上,又是一阵尖锐的嘶鸣,然后发了疯的往前跑。夜月色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马车便像脱了弦的箭一样,飞一般的想前面跑去。 “救命啊!”夜月色尖叫起来,马尖锐的嘶鸣,夜月色惊慌的呼救,引起来其他人。 月无觞挑开车帘,便看到夜月色的马车从他身边飞快的越过,车中不断传来夜月色的叫声。月无觞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身体的不适,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外面飞去。 脚尖在车辕上一点,便飞速的往夜月色的马车飞去,香山上的路本来就是盘山路,眼看就要转弯,受惊的马,那里还知道转弯。月无觞只觉得心一下子纠紧,加快速度向马车奔去。 “月月,救命啊,救命啊……”夜月色慌乱的声音再次叫起,月无觞心中一急,使出全力,就在马前蹄掉下山崖的时候,抓住了马车的车顶。马向前的速度将月无觞整个人狠狠的往前拉开一段距离。 月无觞快刀斩乱麻将马的缰绳用内力震断,整个马车的车板也全部被震碎,夜月色抓住马车上的坐垫,姿势不雅的躺在车板上。 月无觞飞身下去,拉起夜月色的手,脚尖在车板上一点,抱着夜月色飞身而起,同时马车和马坠入了香山崖底。[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安全的落到地上,夜月色一个劲的发抖,双手抓着月无觞胸前的衣衫,抓到了月无觞的肉,都有些生疼。 “没事了!”月无觞气息不稳的安慰夜月色,硬生生的吞掉了胸口间翻滚到喉间的鲜血,也不顾胸口被夜月色抓得有多疼,拍了拍夜月色的被,温柔的安慰道:“色色,没事了……” “月月……”夜月色声音颤抖,带着哭声的喊道。 “在,我在的……”月无觞抚摸着夜月色的后背,“色色,我在的……” 其余的人见状全部下了马车,所有的人都被这粗目惊心的一幕吓到了,然而没有等他们有所反应,只见月无觞脸上突然浮动着诡异的黑气,一口血从嘴角溢出,整个人晃了两下,突然放开夜月色,倒在了地上…… ------题外话------ 我不是故意让月月受伤的,(蹲着墙角呢,表打我!) 这是工伤啊,有补贴的,呜呜,爬走…… 第三十六章 吻睡美人 “月月……”夜月色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一脸黑气的月无觞倒在地上,嘴角鲜艳的红,眼角黯淡的红,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夜月色哽咽的再唤了一声:“月月,你怎么了?”夜月色蹲在月无觞的身旁,伸出手擦了擦月无觞嘴角的血,可是越擦越多,夜月色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滚出来,落在月无觞的脸上。夜月色又擦了擦掉在月无觞脸上的泪水,结果越擦越多。 “月月,你怎么?”夜月色抱起月无觞的头,一边擦自己的眼泪,“月月……你醒醒……醒醒啦……” 风回雪看着夜月色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上面沾了月无觞的血,看起来狼狈极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夜月色,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胸口,为什么有种痛的感觉。 “皇叔……”月流影最先反应过来,向着月无觞和夜月色的方向跑去。 刚刚靠近,准备将月无觞抱起来,却没想到被夜月色一把挥开,夜月色带着浓浓的哭意,对着月流影吼了一声:“你走开!” 月流影皱了皱眉,看着夜月色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心里极其不舒服。 “我要带他回去看大夫……”月流影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趁着夜月色微愣的时候,然后蹲下身子,将月无觞抱起。 朝着马车走去,夜月色愣愣的蹲在原地,月月会不会死?夜月色只觉得有点心慌,控制不住眼泪再次模糊了眼睛。 王允站在原地,失神的看着夜月色,原来能保护她让她依靠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他。 风回雪微微的叹了口气,朝着夜月色走去,看着眼泪一直流,哭的无声无息,一边哽咽抽搐的夜月色。风回雪蹲在夜月色的身边,拍了拍夜月色的肩,“月色,没事的……” “美人……”夜月色呜咽了两声,月月说的不能叫美人哥哥,“阿雪,你说月月为什么动不动就会吐血啊,会不会有事啊?” 风回雪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温柔坚定的说道:“不会的……”边说边将夜月色拉起来,“来我送你去锦月王府看他!” 夜月色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将脸上的泪和血晕开,风回雪温柔的抬起手,然后无力的垂下。 所有的人都挤到了王允的的马车上,夜月色不停的流泪,马车中都是她压抑着的哭声。 将夜月色送到了锦月王府,王允三分担忧三分不舍的将兰家小姐送回家。 夜月色一下马车便马不停蹄的向王府里面奔去,上次月月受伤昏迷的时候,好像是在九曲长廊外的房间里面,夜月色急忙往那边跑去。 风回雪看着夜月色奔离的身影,捂住胸口,他永远都不会阻止她奔向幸福,就是给她幸福的不是他。脸上泛起苦涩,转身离去,既然能给他幸福的不是他,那么就让他来守护她的幸福! 夜月色刚刚跑到哪里,便看见一群太医摇头摆手的出来,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哎,束手无策啊,束手无策啊,我等要回去向太后娘娘复命!” 月流影抓住一个太医的衣襟,将那太医提起来,表情恐怖的说道:“束手无策,那你们是吃白干饭的么?”然后一把将那太医扔到地上,怒吼道:“进去再给我看,找不出‘千日红’的解药,你们就等着陪葬!” 那几位太医恐慌的跪在地上,“四皇子饶命,‘千日红’乃是当年王爷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如果不是母体分走了一半的毒素,王爷恐怕早就……”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夜月色跑到那太医面前,一脸急切地问道。 “如果,如果现在能服食‘起死回生丹’至少能活,活三年,在三年之内找到解毒之法,才有救!”那太医看着月流影阴郁的脸色,闭着眼睛,缩着脖子说道。 “起死回生丹?”夜月色喃喃的念叨,突然对着太医吼道:“那你还不给他吃!” “那是世上只有三颗的灵药,根本不知所踪!”太医跪在地上喃喃的说道。 夜月色推开门进去,走到月无觞的床前,看着一脸惨白躺在床上的月无觞,好像每次受伤毒发都是因为她,夜月色心里充满了自责。伸出手在月无觞的脸上轻轻的摸了摸,心中泛起莫名的感觉。 “月月……”夜月色轻声的唤道,看着脸色惨白,没有回应她的人,心中泛起酸气:“每次都是我害你受伤,对不起,对不起!”鼻尖泛酸,胸口泛酸,语气哽咽,“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美……” 指尖轻轻的从月无觞的眼睛慢慢的滑到唇角,拂过他毫无血色的唇,轻柔的摩挲,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鼻子酸酸地,滚烫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掉,夜月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月月,我给你讲个故事哦!”夜月色吸了吸鼻子,指尖来回虎摸月无觞冰凉的唇,想要给他一点温暖。 “从前有个公主,她皮肤很白,所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白雪公主’。她有个继母,一天她问自己的魔镜,‘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魔镜对她说‘白雪公主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然后恶皇后便想方设法的迫害白雪公主,知道白雪公主被她逼着逃出了皇宫,可是皇后发现她没死,还是不放过她,给她吃了毒苹果,然后白雪公主就死了!” 夜月色另只手抹了抹眼泪,极力忍住自己胸口的闷,继续说道:“直到王子来了,他吻醒了白雪公主……” 夜月色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冰凉,喃喃的说道:“月月,我吻你,你会醒么?” 夜月色泪眼朦胧的望着毫无反应的月无觞,缓慢的凑近月无觞,眼泪从脸上滑到下巴,滴落在月无觞的唇上,很苦很涩。 唇带着很虔诚的期望,慢慢的贴上了那冰凉的唇,脸上滑落的泪水,落在两唇相接的地方,真的很苦很涩。 空气带着雨后的清晰,微风卷着几片桃花瓣,打着旋落到屋里,静谧的空气中似乎响起来桃花破碎的声音。 “月月……”夜月色将唇移到月无觞的脖子处,流淌的眼泪落在月无觞脖子裸露的肌肤上,灼人的热…… ------题外话------ 还有一更啊,大家……求收求留言~ 第三十七章 乱点鸳鸯谱 天色暗淡,几声鸟儿还巢的啼鸣,在夜幕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夜月色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竟然发现她爹坐在床边,四位娘亲脸色有些凝重的望着她。一时间有些错愕,莫不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爹爹,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哪里?”夜月色抚了抚有些胀痛的脑袋,摸了摸看着自己换着干干净净的衣服,莫不是真的在做梦? “色色,你当然是在家里!”夜空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夜月色,满眼的关心,“色色,睡了很久,起来吃点东西!” 一旁的四娘,将温在小火炉上的一盅补汤盛了一碗,端给夜月色,柔声的说道:“色色,还是热的,赶紧吃。” 夜月色看着他们奇怪的表情,愣愣的问道:“我不是去香山露营了么?”夜月色看着她爹脸色一变,疑惑的问道:“我不是在锦月王府么,怎么回家的?” “那个色色啊,锦月王府最近很忙,王爷让人将你送回来的!”夜月色突然笑着说道:“赶紧吃东西,都睡了快一天了,一定饿坏了!” “他醒了?”夜月色一听,脸上露出兴奋的笑意,“那我去看他!”说着便从床上爬起来。 “色色……”夜空一把将夜月色按回床上,一边说道:“王爷刚刚醒,身体肯定不舒服,一定还在休息,你去了也见不到他啊,而且皇宫中很多御医都在王府,太后娘娘也去了,很忙很混乱,你就乖乖待在家里!” 夜月色皱了皱眉头,似信非信的看着夜空,夜空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色色,先吃点东西!”四娘将汤递给夜月色,沉夜月色喝汤的时候,皱着眉头看了夜空一眼。 汤里加了安神的药材,再加上一天惊吓神经过度紧张,哭泣夜月色又觉得困意重重,一放松下来就困意重重,终于靠在床柱子上又睡着了。 “老爷,你说色色是不是喜欢锦月王爷啊!”二娘见夜月色睡着了,靠近夜空的旁边,担忧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夜空皱了皱眉头,“我觉得风家的小子挺好的,仪表堂堂的,跟我家宝贝色色很般配!” “其实锦月王爷也不错啦,今天都舍命救了色色……”三娘一脸豪气的说道:“我看色色以身相许都可以……” 话还没说完便被夜空投来的眼神吓了回去,三娘弱弱的说道:“就是锦月王爷一个病秧子,色色嫁给他……” 此也是夜空担忧的,就算嫁给平名百姓,无病无痛的安安稳稳过一生,可是…… “不行,以后不能让色色在见锦月王爷了……”夜空胡子一翘一翘的,一脸坚定的说道:“风家的小子好,什么时候让他们把亲成了,我也好早日抱孙子!” “要不一人下一包迷情香?”五娘摇了摇手中的小算盘,一脸得意的说道:“我们药房有很多存货……” 夜空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随即一笑,朗声等说道:“这真是个好办法!” “这样不太好吧!”四娘皱着眉头看着打着坏主意的两人,摇了摇头! 被谈及到的风回雪,此时皱着眉头翻着医书,白皙的手指按了按额头,一手不停的翻着书页,没看一页,心情越发的沉重,凝眸沉思。 “千日红”乃是皇室秘药,至阳至烈。当年月无觞的母亲,也就是北漠派了和亲的雨化芸,怀着月无觞的时候被其他宫妃下了“千日红”,生下月无觞之后便死了,体内一半“千日红”的毒素遗传给了月无觞。 “千日红”本是皇室用来秘密处死宫妃的剧毒,相传没有解药。但是风回雪皱了皱眉,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找到解药的。 手指快速的在医书上翻转,一目十行,可是已经翻了带了的好多医书孤本,别说找到千日红的解法,就是千日红这几个字都没有出现过。 月色!雪哥哥就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月无觞不禁想起小时候,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娇俏的小女孩,总是叫他“雪哥哥”。因回忆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温柔,总让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笑若春风,刹那间春花浪漫。 当想到回京后,第一次见到夜月色的时候,她叫他“美人哥哥”,到后来,叫他“阿雪”,风回雪压抑着心中微微的疼,云淡风轻的眉头蹙起扶不平的山峦。 是否错了就是错过了…… 随即释然一笑,继续翻着手中的医书,脸上依旧是温润如春风的笑容,只是眼角眉间流露出的失落,伤痛,酸涩了一室的空气。 夜空来的时候,便看到此时的场景,窗边的男子,月白的长衫,微风撩起他鬓角的头发,本该是淡薄宁静的画面,可是无端让人觉得他朦胧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风贤侄!”夜空轻咳一声,对着风回雪喊道。 “夜伯伯!”风回雪放下手中的医书,温和的笑着应道。随即站起身,脸上挂着春风般温暖的笑意。 夜空疑惑的看着风回雪,这个他一直以为风回雪对他家色色有那么一点意思,只是这小子一天不在色色身边晃,倒是坐起来看书,难不成他想的错了。 “咳咳……”夜空轻咳两声,讪讪的笑着看着风回雪,语气故作自然的说道:“风贤侄啊,我家色色她虽然刁蛮任性,但是也天真活泼;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地善良;虽然不通风雅,但是幽默诙谐;虽然……” 风回雪始终都是微笑着听着夜空说着,脸上的温柔之色流动。夜空看了看风回雪,有些心虚,见那人至始至终的都是温润的笑意,宠女宠得不分青红皂白的某爹大着胆子说道:“我家色色将来也一定会是贤妻良母!所以……” 夜空狡诈的笑着看着风回雪,“如此好的女孩,当真是世上少有,得赶在别人面前娶回家!” 风回雪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怪异,心中更是五味成杂,就好似左心房无尽的激动澎湃,右心房极度的失落收缩…… ------题外话------ 二更啊,某无良老爹趁着月月生病,趁机行无良之事…… 第三十八章 遇太后 风回雪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恢复自然,笑着对夜空说道:“夜伯伯,月色自然是世上少有的好女孩,但是回雪恐怕……”恐怕她不会喜欢他,也不会想起他。 他羡慕父母那样两厢情愿情投意合的喜欢,只是不知道能够伴他闲云野鹤,焚香抚琴,扫雪煮茶的人,还会不会有? 夜空看着眼前笑若春风,整个人如沐清风细雨,踏雪而归。那般光风霁月,君子如玉,只是这样的人固然是好,只是太过为别人着想,随即摇了摇头! 锦月王爷月无觞他本也是十分欣赏的,只不过如今重病在身,能活几日都还是个未知之数,他怎么能放心将色色交给他。 夜空狐狸似的双眼扫了扫风回雪桌上的医书,心下了然,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傻啊! 不过月无觞屡次救了色色,这份情意他自然看在眼中,想了想压箱底的传家宝贝,固然珍贵但是和他家宝贝色色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也是时候投桃报李了! 夜空拍了怕风回雪的肩膀,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 夏日带着热气的风,将人熏得有些烦躁,夜月色娥眉轻蹙,看着挡在锦月王府的门前不让她进去的侍卫。 语气不善的说道:“我说你们让不让我进去!”以前来的时候都能自由出入,现在他竟然告诉她,她不能进去。 “夜小姐,我们王爷需要静养,不方便会客,你回去吧!”那侍卫不卑不亢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这种淡漠的语气听在夜月色的耳边,简直就像挑衅。 “你知道,我和你们家王爷什么关系吗?”夜月色气势汹汹的看着那侍卫,颇有气势的说道。 “不管什么关系,都不能进去!”那侍卫十分不近人情的对着夜月色说道。 夜月色激荡了,直接想要硬闯进去,被侍卫拦了下来。毕竟是夜相之女,那些侍卫也不敢太过无礼,一边拉着夜月色,一边好言相劝:“夜小姐,太后娘娘在王府内,如果惊动她老人家的凤驾,那是大罪啊!” 太后?夜月色微微顿了顿试图闯进去的身体,微微皱了皱眉,那侍卫见她脸上有些松动的样子,再接再厉的说道:“这太阳如此毒辣,夜小姐还是回府等候吧!” “谁在外面喧闹?”一个古板得不见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然后走到门口的便是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宫女。 “回姑姑,夜小姐听说四皇子在锦月王府,吵着要进去,小的已经告诉过她了,四皇子今日不在王府……”那侍卫恭敬的对着那中年宫女说道。 夜月色皱皱眉头,她什么时候说她要找那只死人妖了?还没来得及出口否认,那宫女的严厉的眼神慢慢的扫过夜月色的脸,随即眼中泛起了不屑之色。 “惊扰了太后娘娘的凤驾,你可知罪?”语调突然拔高,语气威严的对着夜月色呵斥道。 夜月色看着这只明显更年期的大妈翻了翻白眼,慢慢垂下了眼睛,心里暗骂,她小女子能屈能伸。 “云彩……”一个听着颇为和蔼可亲的声音突然想起,那被唤作云彩的宫女恭敬的退到一旁,低头垂眸。 夜月色低着头,直到看到一双做工精致,鞋面上用金线绣着展翅高飞的凤鸟,夜月色心中暗骂,真是奢侈啊腐败啊! “这就是夜相家的丫头?”温和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像高高在上,孤芳自赏的,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太后,保养的十分好的手,看不出一丝褶皱,轻轻的挑起夜月色的下巴,“来哀家看看!” 夜月色只觉得微凉的触感从下巴传到了全身,然后睁眼便看到一个,笑容满面的的人,原来太后就是长这个样子。 “夜丫头一直盯着哀家看,不知看出了什么?”太后眉眼间都是亲近的笑容,淡笑着问夜月色。 本来如此直接的对视,是大不敬的事情,夜月色自然不会知道,喃喃的说了一声:“太后是美人!” “大胆!”那只叫做云彩的宫女,对着夜月色怒喝道,直到太后挥了挥手,才偃旗息鼓,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边。太后笑得温和,“哀家老了,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年轻的姑娘!” “没有没有!”夜月色边说边摆摆手,“太后娘娘一看就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话和这有些滑稽的动作,逗得太后欢快的笑出声,“夜丫头要见影儿?” 夜月色心中暗骂,他总不能当着人家祖母的面说,谁要见那死人妖吧。脸上堆起讪笑,一脸惋惜的说道:“既然四皇子不在王府,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回家吧,免得爹爹担心……”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以后常来宫中陪我这个老太婆解解闷!”太后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对着一旁的云彩说道:“时候不早了,回宫吧!” 送走了太后,夜月色不甘心的看了看王府的里面,太后都来探望了,一定很严重,忧心忡忡的看了里面一眼,再看看门口一脸坚决地侍卫。 突然一笑,不让她进去,她自有办法! 夜月色前脚离开锦月王府的大门,夜空后脚便来了。说明来意之后,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将夜空请到了王府内…… 第三十九章 美人出浴 夜月色绕着王府的院墙一路走一路看,一边皱眉一边摇头太高了。突然灵机一动,月无觞的住处应该是王府靠后的地方,那里有片桃花林,于是屁颠颠的往后院跑去。 夜月色欢快的坐在墙头上,将一锭银子扔给墙下的一个推车的老伯。坐在墙上的摩拳擦掌的,一脸奸笑的看着一大片的树。 此时花褪残红青杏小,桃花退去,枝头挂着青色的果实。夜月色顺着墙边的桃树,悠闲自在的爬到树下。 兴奋的看着一大片桃树,慢悠悠的往里面进去。一大片桃树投下阴凉的投影,夜月色不慌不忙的走在桃树林中,心情颇好的她一直没有发现,突然又绕回了原地。 知道绕了第三圈之后,夜月色抬头用手遮住眼睛看着太阳投下的光圈,夜月色看了看枝头的青涩的桃子,突然觉得这个桃子好眼熟。然后望了望四周,连月无觞住的阁楼的影子都没看见。 “月月,我迷路了!”夜月色靠着桃树坐下来,一副恹恹的样子,让藏身于繁复的绿叶中的南渊忍不住轻轻的笑出声来。这主子的品味还真是和别人不同! 一大早便让他守在这里,没想到等的是个爬墙的美人! “谁在笑?”夜月色“蹭”的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紧张的张望四周,月月住的地方为什么总是跟迷宫一样。 南渊掩了掩嘴角,摒了摒呼吸,摘下树上的青涩的桃子,往着地上的一些地方扔去,那些桃树竟然像有意识一般,自动移开了一些位置,前面出来一条路。 南渊笑着看了看手中的桃子,突然笑得有些狡黠,然后手中的桃子突然从手中飞出去,砸到了夜月色的头上。 夜月色接住从头上落下来的桃子,恨恨的将它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真是讨厌,连这臭果子都欺负她,如果有机会,她要将这里的桃树全部砍掉。 南渊掩嘴笑了笑,心情颇好的在树上一点脚尖,消失在了桃树林。 夜月色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两下,继续往前走,不过这次比较顺利,夜月色终于看到了月无觞住的阁楼。 夜月色兴奋的向前跑去,突然停下来,狡黠一笑,放轻脚步,慢慢的朝着月无觞的阁楼走去。 只是夜月色不知道就从她出现在王府门前的时候,一举一动全部在掌握之中。 夜月色一路无阻的上了阁楼,踮起脚尖,鬼鬼祟祟的往月无觞的房间走去。轻轻的推开门,转过屏风,悄悄地往月无觞的床上靠近,双手放在脸上扮了个鬼脸,夜月色顿时沮丧了,没在床上! “月月……”夜月色喊了一声,依然没听见有人回应,往着房间中的里间走去。 隐隐约约传来几缕药味,夜月色一边走一边皱皱眉头。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夜月色顿时惊住了。 水汽氤氲出白色的雾气,白烟袅袅,屋子中间若隐若现一个背影,一头墨色的黑发被水汽打湿,贴在后背,挡住了背部大片雪白的肌肤。 撩起的水花顺着脖子往下流,最后落在桶中,激起玲珰的水声。一个引人无限遐想的背影,一只在白雾中白如玉的手,夜月色仿佛觉得那是在向她招手,情不自禁的移步过去。 夜月色自然没看见那人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在夜月色靠近的一瞬间,撩开了披散在后背的头发,将整个后背露出来,直接挑战某人的视觉神经。 似乎看见了某人脸上的惊愕之色,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更深,缓慢的站起身来,突然转过身来,幽幽的说道:“色色,你偷看我沐浴!” “啊!”夜月色突然蒙住眼睛,透过指缝快速的往月无觞身上瞄了一眼,奈何被拨到前面的头发将胸前的风光遮了大半,浴桶到腰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夜月色心里叹了一声,正在她愣住的时候,月无觞抓过桶边的浴巾,围在腰间,慢慢的从桶中跨出来,修长白皙的推在夜月色面前一晃一晃的,然后停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色色~”略显虚弱的声音突然在夜月色的耳边响起,温柔魅惑的说道:“你偷看我沐浴!” 夜月色赶忙拿开捂在脸上的手,在月无觞的面前摇了摇,“不是的,不是的……” “不行……”月无觞妖孽的将头靠在夜月色的肩上,幽怨的说道:“你都看光了,你要对人家负责……” “哪有看光……”夜月色僵着身子承受着月无觞的重量,急忙否认道。没看光负什么责! “呵呵……”月无觞在夜月色的肩膀上闷声笑道,随即魅惑的说道:“那要不要接着看?嗯?” 夜月色激荡了,她对他这种上扬的语调,酥骨的声音最没有免疫力。 “月月……”夜月色轻轻的推了推月无觞,“月月,你先穿衣服好不好?” “不好!”月无觞懒懒的说道,边说边将全部的重量放到了夜月色的身上。身上的水滴把夜月色的衣服浸湿,温度顺治水传到夜月色的身上,有些凉。 “月月,你很冷么,赶紧穿上衣服!”夜月色轻轻的推了推月无觞。 “没力气!”懒懒的语气,虚弱的声音。一切都激起了某人的无限同情,撑起月无觞的整个身体,看着他赤果的上身,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将手放在何处! “那怎么办?”夜月色顺着月无觞的话问道,月无觞嘴角勾了勾,“那你帮我穿!” 什么?!夜月色又推了推月无觞,发现手下的皮肤真的很凉,然后站直身体支撑着月无觞的全部重量。 “色色……”某妖孽学着夜月色平时拖着声音叫他的语气,弱弱的在夜月色肩膀说道。 夜月色顿时母性大发,对着月无觞点点头。月无觞嘴角翘得更高。他没欺骗她,他是真的没力。 ------题外话------ 月月醒了嘛,然后就会有进展了啊,宝贝们~ 第四十章 相思赋 夜月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月无觞搬到了穿上,顿时流了一身汗,汗水和沾在衣服上混着药香的水,将衣服浸湿。单薄的衣衫被水打湿,贴着玲珑的身躯,曲线毕露。 “月月,你把手伸一下!”夜月色低头靠近月无觞,将里衣披在月无觞的背后,让他伸手,月无觞看着夜月色骤然靠近的身躯,里面浅碧色的抹胸……月无觞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 一边懒懒的伸手配合夜月色。夜月色将月无觞胸前的衣袋系好。眼睛扫了到腰间围着的一条破布,这个裤子要怎么穿?夜月色抚了抚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从月无觞的腰间移到那张妖孽的脸上,只见那人笑意盈盈,那眼神中一丝虚弱的神色,夜月色咬咬牙。 一副上战场的摸样,拿着那条白色里裤,闭着眼睛豪迈的拉掉月无觞腰间的浴巾,拿着裤子朝着月无觞摩挲去…… “唔……”月无觞魅惑的叫了一声,销魂酥骨的“嗯”了一声。夜月色惊吓的睁开眼睛,急忙问道:“怎么了?” 夜月色手中的裤子掉落,正好盖住了某人赤裸的身体。这个人,简直是,呜呜,魂淡! “色色,现在看光了哦……”月无觞挑了挑桃花的双目,幽幽地说道:“看光了是要负责的,色色……” “不负责会怎么样?”夜月色愣愣的问道,呆呆的样子让月无觞眼中全是宠溺邪恶的笑。 “那就看到你愿意负责为止!”幽幽的话如魔音响起,夜月色一副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穿!”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嘛,夜月色顺势转身,却被月无觞拉住了胳膊,另外一只手顺势要拉掉该在重要部位的裤子。 邪恶的说道:“色色的意思就是想要看到同意看到愿意负责为止?” “我同意,我同意!”夜月色急忙说道,一脸哭丧,这只妖孽,暴露狂是不是! “嗯,那好,是我自己穿还是……” “我给你穿!”夜月色悲愤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跟赤果的雕塑一个样么! 待夜月 (: ) 第 8 部分阅读 “嗯,那好,是我自己穿还是……” “我给你穿!”夜月色悲愤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跟赤果的雕塑一个样么! 待夜月色困难的如盲人摸象一般帮月无觞穿好了衣服,浑身是汗。[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色色,浑身都汗湿了……要不要换件衣服?”月无觞好心提醒道。 夜月色双手捂在胸前,一脸防备的望着月无觞,诺诺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一百万两!”月无觞懒懒的躺在床头,勾了勾嘴角,他只不过是让她换件衣服舒服点,这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夜月色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思考,咬咬嘴唇,一脸纠结的小模样,让躺在床上的某只妖孽眼睛眯了眯,随即叹了一口,“我看你穿着汗湿的衣服,不舒服……旁边柜子里有干净的衣服,到里间去换掉吧!” 夜月色一听,没有让她当众换衣服?随即讪讪的问道:“那一百万两银子……” “你的!”月无觞掩了掩嘴角眼间眉梢全是宠溺的笑意。 夜月色欢快的跑去换衣服,结果打开衣柜,惊愕在当场,这衣服,“月月,没有女装啊……” 难道他的衣柜里该有女装?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懒懒的说道:“色色,一百万两银子……” 夜月色咬咬牙,又不是没穿过男装,脱掉湿衣服,拿过干净的毛巾擦了擦,然后换上月无觞的衣服,夜月色看了看,这也太大了吧。 扭扭捏捏的出去,月无觞满含笑意的眉眼扫了扫夜月色,白色的衣服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衣袖被夜月色撩起了来,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 月无觞看着穿在夜月色的身上,勾了勾嘴角,最近夜相那只老狐狸不安分呢!眼神柔柔的钉在夜月色的身上,她只能是他的。 “月月,是不是很奇怪?”夜月色低头看看又长又大的衣服,皱皱眉问道。 “没有,挺好看的!”月无觞掩了掩嘴角的笑意,是挺好看的,这样穿着回相府更好看。 “南渊!”月无觞轻轻的唤了一声,夜月色摔着长长的衣袖,看见屋内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轻轻的跳到了月无觞的身边。 “色色,时候不在了,早点回家,免得夜相担心!”月无觞脸带倦意温柔的说着,随即转过头,看着南渊说道:“送夜小姐回府!” 南渊翻了翻白眼,以前跟在夜月色身后跟踪就算了,如今还要当车夫?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月月,你身体有没有好点?”夜月色突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拍了拍额头,都怪某只妖孽,有事没事干嘛洗澡,全忘了。 月无觞笑笑,点了点头,对着南渊使了一个眼色,南渊移到夜月色的身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夜小姐,请!” “那个,月月,门口的侍卫……”夜月色讪笑的看着眼神,“那个,我明天可不可以来看你?” 月无觞勾了勾嘴角,“人家这两天很累……”眸中漫起浓浓的柔情,伸出手指抚了抚嘴唇,那日的吻很苦很涩,但是他的却心暖暖的…… 夜月色皱了皱眉头,看着月无觞脸上满是倦意,夜月色心不甘情愿的跟着南渊走了。 夜月色和南渊一走,北棠立即出现在了房间内,眼神有些揶揄的看着月无觞,拎着医药箱,拿出银针,开始熟练的扎针放血。 马车中的夜月色被南渊奇怪的中到达了相府,南渊看着夜月色穿着月无觞的衣服对着他奇怪的挥挥手,然后走进相符。脸上的笑意泛滥,他家主子还真是,额,修炼成精的狐狸! 夜月色一进大门,转过长廊,便看到夜空和风回雪在亭子里下棋。 “色色,你回来了!”夜空看到色色,然后在夜月色身上扫了几眼,这个衣服怎么和出去时候不一样? 风回雪看见夜月色身上明显属于男人的衣服,眸中春风般的顿了顿,然后将眼神移到了别处,或许他…… “色色,还不去把衣服换了!”夜空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对夜月色说道,不争气啊,太不争气了,这穿着男子的衣服回家,但是这样出现在阿雪的面前,那不是把什么印象都毁了么? “哦!”夜月色穿着月无觞的衣服憋了瘪嘴,不就是穿了件男人的衣服么,至于这样么? 夜空看着夜月色身上的衣服,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个月无觞!再看看至始至终笑得和煦的风回雪,摇了摇头,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其实锦月王爷除了身体不好一点,有没有什么缺点,况且他已经把压箱底的宝贝“起死回生丹”送去了,应该也无大碍!随即眯起狐狸般的双眼,捋了捋胡子,二虎相斗,剩下来的必定是最优秀的一个。 …… 可怜的夜月色从那日后因她爹的一句话“多学琴棋书画磨磨性子”就被关在相府中,被四位娘亲轮流监督,琴棋书画轮番上阵。 夜月色烦躁的抚着面前一把上好的古琴,手指在琴上一阵乱拨。发出的杂音简直能称得上噪音。四娘一把将手按在琴上,温柔的说道:“色色……” 夜月色将琴一推,她这几天都被摧残的不成人样了!夜月色恹恹的趴在琴桌上,这个天出去避暑什么的不是最好么? 夜月色叹了口气,现在好想念月月啊!不知道他在干嘛! 四娘看着夜月色一脸瘫痪的模样,叹了口气,正式宣布夜月色琴艺养成计划失败! 夜月色突然很烦躁,手指继续在上好的古琴上摧残! 夜空和风回雪一进夜月色的院子,便听见那撕心裂肺的琴音,夜空皱了皱眉,看了看风回雪,那人的笑还是那么春风和煦。 夜月色一看见夜空,赶忙屁颠颠的跑过去,拉住夜空的袖子,“爹爹……我知道您用心良苦,但是你看……”夜月色伸出手指,在夜空面前晃啊晃的,都红了! “哎哟,色色,来爹看看,怎么弄的啊……”夜空心疼的抓起夜月色的手,宠溺的吹吹。 “那爹爹,你看咱别弹了好不好?”夜月色趁机对着夜空说道。 夜空顿时收回条件反射般宠溺的笑容,颇为严肃的看着夜月色,“色色,这个你必须会弹一首曲子,不然……” 夜空的话还没说完,夜月色跨着小脸,扔开夜空的衣服,跑到风回雪的身边,“美……阿雪!”夜月色拉着风回雪的胳膊,将风回雪的头拉低,凑到她耳边说道:“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风回雪眉眼间都是温润的笑,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温和的声音在夜月色的头顶响起:“夜伯伯说必须会弹一首曲子,才让你出去!” 夜月色的燃起希望的脸顿时再次像谢了的花,风回雪温和的拉起夜月色的手,来到琴桌边。将夜月色按在凳子上做好,白皙的手握住夜月色的手指,轻轻的在琴弦上划过。断续的琴音在指尖跳动,温柔缠绵,一如主人一般,温润如风。 夜空一看那两人,对着站在一旁笑得很满意的四娘使了使眼色,两人带着奸笑蹑手蹑脚的走了。 一曲毕,犹有余音绕耳。像江南的烟雨,缠绵不绝;像南国的红豆,相思不断。 “阿雪,这曲子叫什么啊,真好听!”夜月色笑着看着风回雪问道。 “相思赋!”风回雪收回握住夜月色的手,柔声说道。 相思赋,赋相思,月水东流,流不尽相思意…… “好听,我要学!”夜月色一脸期待的看着风回雪,风回雪宠溺的笑着对着夜月色点了点头。 所谓名师出高徒,所谓美人效应。夜月色不出两天便能将那曲相思赋,能流畅的弹出来。夜空终于差强人意的点了点头,履行让夜月色出去的约定,前提是风回雪陪同。 夜月色狠狠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拉着风回雪风回雪往府外跑出去。 “夜小姐!”王允有些扭捏的看着夜月色,眸中星光熠熠。最近几日来找她,都听门口的家丁说她在学琴。今天来看看,没想到见到她了。 “允之!”夜月色欢快的抓起王允的手,拉着他跳着转了两圈,被关在府里也快十来日了,出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允之,你有没有想我!”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夜月色心情莫名的好,一脸阳光灿烂的看着王允。 王允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心“突突”的跳个不停,看着夜月色,心就像要跳出来的异样。 期期艾艾的说道:“想……”,然后有些羞怯的看着夜月色,能看到她真好。 “那我们出去玩!” …… 锦月王府,月无觞从浴桶中起来,懒懒的穿衣服,脸色看起来正常多了。起身走到外面见南渊守在门口,满含笑意的眼神扫了扫站在旁边的南渊,南渊赶忙跳到了一边。 “主子,你家色色跟美人哥哥出去出去了,对了最近还学了一首不错的曲子,好像叫什么相思赋来着,真是缠绵悱恻,主要是美人哥哥亲手教的……” “说完了么?”月无觞穿好衣服,声音充满着蛊惑的笑意,挑了挑眉,勾了勾唇。[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相思赋!缠绵悱恻! 南渊看了看浑身散发出来的一股凌冽,南渊闪得更远,弱弱的说道:“吃了起死回生丹近期内不能动武!所以,我陪你出去转转……” ------题外话------ 亲爱的们,这章很长啊~有木有~ 第四十一章 凤求凰 月国昭德二十年,昭德帝月无庸因朝中翰林院中几位学士附庸风雅的一篇文章,勃然大怒,无数翰林院学士要么锒铛入狱,要么提心吊胆!大有一股“文字狱”的势头,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 但是繁华的京城,依旧熙熙攘攘!夜月色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看见一大群人聚集在一间阁楼下。夜月色好奇的往人群中靠过去。 “让让,借过借过!”夜月色使出力气往里面挤。前面的人根本就是岿然不动,夜月色再往里面挤挤,前面的人被挤得火了,转过来对着夜月色吼道:“挤什么挤啊,兰员外家的小姐抛绣球招亲,嫁妆一千万两银子,谁会让你啊!” 一千万两银子?抛绣球招亲?夜月色更好奇了,奈何前面人山人海。 “各位,今天小女若曦抛绣球招亲,无论贫富,无论贵贱,只要未婚男子均能参加!接到绣球者,三日后迎娶小女过门!兰府以十里红妆为嫁!”楼上一个中年的男子中气十足的说道。 “正式开始抛绣球!”那兰员外语毕,一个绰约的身姿站到了楼上,清冷绝艳的脸上有些焦急,往人群中看了看,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夜月色的地方,微微的笑意漫上了脸颊。 然后走到楼边,将手中的绣球往夜月色的方向用力一扔。楼下的人看见绣球抛出,全部朝着绣球方向转身,然后集体向夜月色的方向一涌而去。 夜月色看着从天而降的绣球,很自然的伸手接住。然后惊讶的看着涌上来的人,然后胳膊被人一拉,然后飘到了几米之外。 “阿雪啊,还好有你!”夜月色松了口气,这么大一群人压上来,还不成了肉饼,而且这抛绣球的小姐不就是那日香山被允之救的那个姑娘么? 扑上去的一群人抱成一团,不断的喊着“绣球在哪里?”一些体力不剩的人很快便被挤出来,一个狼狈的书生,发带被挤掉,蓬头垢面的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喃喃的念道:“天意啊,天意……” 然后整个人失魂落魄,摇摇晃晃的的走了。紧接着刚刚还站在夜月色身边的王允,也浑身狼狈的被挤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向夜月色走来。 人群中拥挤的人,似乎发现了抱成团,而绣球却不知所踪,然后全被分开,然后目光全部向着夜月色这边看来。 其中一个眼尖的人突然指着夜色喊道:“绣球在那里!”然后向着夜月色奔来,后面的人也看到了夜月色手中的绣球,然后全部一拥而上。 夜月色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绣球,突然感觉到一股慵懒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似有若无但是却不容忽视。夜月色似乎有感应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一身白衣,风华无限;双目桃花,两袖风流。一弯笑,慵懒惑人;一眸情,醉人心扉。 夜月色只觉得心跳快了,所以连黑压压跑过来的一群人,她都没有察觉到。抱着绣球有些傻的看着斜靠在马车上的人,一动不动。 直到那人到了她的身边,满是笑意的脸庞凑到夜月色的面前,酥骨的声音像江南的缠绵的雨丝,柔柔的绕在夜月色的心间:“色色……” 夜月色的表情更加呆滞,月无觞轻轻的笑出声,如玉般的手指轻轻额挑起了夜月色的下巴,戏谑的问道:“色色,莫不是打算三天之后迎娶兰小姐?” 然后在夜月色回过神来的时候,幽幽的说道:“莫非色色要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人家!” “没有!”夜月色急忙的答道,感觉到周围的光线越来越黯淡,然后抬头一看,人群已经压到了三米之外,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月无觞,“月月,怎么办?” 月无觞嘴角勾了勾,挑眉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风回雪,目光幽幽的和风回雪对视几米之后,然后勾了勾嘴角,将视线落到了王允的身上,然后手一挥,夜月色的手不稳,绣球向前飘去,然后稳稳的落到了王允的手上。月无觞嘴角的笑意弥漫,王允最近的出镜率太高了。 然后身边的南渊趁机一喊:“王尚书家的公子接到绣球了!” 然后那兰员外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月无觞长臂一揽,将夜月色勾到怀中。风回雪见状欲伸手阻挡月无觞,南渊站到夜月色和风回雪之间阻挡了风回雪的动作。 月无觞心情甚好的搂着尚未在状态的夜月色远离了人群中心。 “那个月月……”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弱弱的问道:“那个,就这样将绣球扔给允之,不太好吧!” “嗯?”月无觞上扬的语调,让夜月色缩了缩,可怜巴巴的看着的月无觞,她又没说什么。 “色色莫非觉得我不对?”月无觞幽幽的语气,一脸指控的望着夜月色,“那日你在香山说过的,他们郎才女貌,很般配,色色莫不是忘了……” 夜月色想了想,她是说过没没错,可是,允之他也有选择的自由。但是抬眸看到月无觞那幽幽的小眼神,夜月色讪笑道:“他们是绝配!” 月无觞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笑意就如夏日的太阳般灼目。白皙的手指抓住夜月色的手,满目的桃花流泻,绚烂了夏的微风…… 两人交握着手,慢悠悠的在街上游荡。月无觞优雅的迈着步子,似乎都不觉得疲倦。 夜月色有些奇怪的看着是十几日没见的月无觞,翻了翻白眼,“月月,我们要一直这样走下去么?” “对,一直这样走下去!”月无觞眉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紧了紧握住夜月色的手。 “可是月月,我饿了……”夜月色弱弱的动了动被月无觞握住的手,她似乎永远都有破坏浪漫气氛的潜质。 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抽了抽,随即宠溺的笑着看着夜月色,幽幽的说道:“色色不是觉得人家秀色可餐……看着我,你还会饿?” 夜月色有些词穷的看着月无觞,这只妖孽!月无觞拉着夜月色继续往前走,直到进了苏幕遮。 流觞曲水的房间中,月无觞拉着夜月色推门进入的时候,摆在屋子中间的就是一把上好的古琴,月无觞放开夜月色的手,优雅的向那把琴走去。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缓慢的划动,让光照射进来,在古琴上跳动。夜月色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是其中的缠绵悱恻就像蜜一样,丝丝的缠绕不绝,最后编织成一直甜蜜的茧,似乎只要人置于其中,便很难在脱身离开。 夜月色呆呆的看着月无觞,直到一曲完,月无觞走到她跟前,酥骨的声音低沉的在月无觞的耳边响起:“这曲子叫《凤求凰》,今天你会弹了,就让你吃饭……” ------题外话------ 月月就这样把允之给解决了~呼呼~ 第四十二章 相思风雨中 夜月色惊愕的看着月无觞,学会才让吃饭?就她那水平,一脸讨好的蹭到月无觞的面前,“月月,我看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回家吃饭好了!” 月无觞拉住想要临阵脱逃的夜月色,那相思赋弹得不是很缠绵悱恻么?月无觞勾了勾嘴角,“色色,很好学的,人家亲自教你……” 说完朝着夜月色风情万种的一笑,拉着夜月色往琴台走去。夜月色见挣脱不了,哭丧着一张小脸,然后突然灵机一动,拉了拉月无觞的衣袖,讨好的说道:“月月,学会了有没有奖励啊!” 月无觞将夜月色按在琴台上坐好,懒懒的问道:“有……” “那我们在抵消五百万两,好不好?”夜月色一脸讨好的看着月无觞,只见那人眼角挑了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夜月色丧气的低头在琴上乱拨一通。 月无觞好笑的看着夜月色的动作,其他的事能答应抵消,但是这个不行。他也想亲手教她弹一曲,她只能弹他教的曲子。不是相思赋,是凤求凰! 月无觞带着凉意的手覆上了夜月色的手,执子之手,轻轻的拨动了古老而缠绵的音符,酥骨低沉的声音带着独有的慵懒: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缠绵悱恻的古老情歌,让夜月色有些脸红心跳,感觉到后背贴着的胸膛,传来暖暖的温度,微凉的手指,缠绵的琴音。然后抬头看看那微笑着的脸庞,眼角的朱砂痣,然后是那盛满桃花的眼睛,夜月色快色的收回目光。然后将视线放在跳动的手指上,掩饰自己一时间的不受控制的情绪。 “色色……”月无觞将下巴搁在夜月色的肩膀,温柔的问道:“会不会?” “色色?”月无觞勾了勾嘴角,将柔软的唇凑到夜月色的耳边,濡湿温热的呼吸喷在夜月色的耳朵,夜月色突然紧张的连脚趾头的蜷缩到了一起。 “嗯,月月你说什么?”夜月色有些呆呆的问月无觞,月无觞看着有点傻样的夜月色,眸中的效益更加泛滥,继续在夜月色耳边慵懒的说道:“色色,这么不专心,我要惩罚你!” 夜月色都没有多余的反应,只觉得身子被人往后一转,然后整个人全部压在那人身上,两人齐齐的倒在地上。 夜月色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压在月无觞的身上,身下那人笑意盈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夜月色只觉得心跳又快了几拍,直觉性的想要离开,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就被月无觞轻轻的一拉,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跌到了月无觞的怀中。 夜月色不解的看着月无觞,那人笑意不减,眼神不动的看着夜月色,看得夜月色心里有些发麻。正在夜月色觉得他就会这样看着她一个下午的时候,月无觞幽幽的问道:“色色,相思赋好听,还是凤求凰好听?”(这素一个时时刻刻都不忘小心眼吃醋的男银) 夜月色觉得其实他们可以起来谈论这个问题,夜月色不自然的被迫压在月无觞的身上。 “嗯?”夜月色被这声音柔腻的一个机灵,看着月无觞,讪讪的说道:“凤求凰好听!”心里默默的念了两声,其实相思赋也不错,只不过这话她不敢对月无觞说。 “听说色色的相思赋弹的很好听!”月无觞懒懒的声音继续响起,夜月色只觉得这大热天的突然好冷啊! “呵呵……”夜月色讪讪的笑了两声,一脸讨好的看着月无觞。 “色色弹相思赋时,想的谁,思的谁?”月无觞勾了勾妖孽的嘴角,眼神柔柔的看着眼神。 “你!”夜月色想都没想,直接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无觞彻底的被夜月色的表情,话语愉悦了。 “呵呵……”的笑出声来,胸腔愉悦的震动,月无觞抬起头,将唇凑到了夜月色的耳边:“既然色色,这么想我,那我要奖励你!” 软软的唇从耳边移到了唇角,温柔的在夜月色的唇上一点,随即离开,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要开始惩罚你了……” “怎么惩罚?”夜月色有些傻气的问道,月无觞满脸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桃花双目一眯,说完抱着夜月色一个翻身,双双坐到了地上,懒懒的说了一句:“下来吧!” 南渊无声无息的站到了房间内,一脸戏谑的看着月无觞,然后痞痞的笑着看着夜月色,夜月色被那赤果的眼神吓得往月无觞的身后一躲。 月无觞眯了眯眼睛往南渊身上一扫,南渊讪讪的说道:“不就是多看了两眼么?”然后嘀咕一声小气,在月无觞眼神再次扫来的时候,快速的消失在了房间内。 “东篱……”月无觞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东篱便带着一群人训练有素的开始上菜。然后全部快速的退下。 “色色,记得多吃点,学会了才能回家哦!”月无觞优雅的坐在桌边,对着门外的东篱说道:“去相府一下,就说本王亲自给夜小姐授琴!学会了就送她回府,让夜相不要担心!” 夜月色扫了扫那把古琴,她很想有骨气的去把它砸了,可是,转眼看了看笑得和煦的月无觞,只好没骨气的坐到月无觞的对面,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使劲的咬着嘴里的饭,仿佛那就是月无觞。暴君!月无觞勾了勾嘴角,夹了一箸菜放入了夜月色的碗中,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 …… 夏日的天气就像女人变脸,说变就变,刚刚还阳光晴好,如今狂风席卷乌云,很快便在天上形成密不可破的黑幕,黑压压的一片,瞬间便随着电闪雷鸣。 不到一刻的功夫,倾盆的大雨瓢泼似的落下,打在碧水湖上铃铛作响,新荷在风雨中摇曳,掩盖了夜月色那撕心裂肺的琴声。反观月无觞,慵懒闲散的坐在一边,兴致甚好的听着夜月色制造的魔音,是不是出声提醒两句,指点一下。 可怜的东篱冒着大雨来到相府,便看见今日被他家主子陷害的王允,执着的站在相府门口,任大雨冲刷。 “我说王公子,我们家小姐真的不在府中,您还是回去吧!”门口的守卫劝说道。 “我只想见夜小姐一面我就走!”王允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眼神执着的看着相府的门口,期待下一秒,朝思暮想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侍卫看这越下越大的雨,叹了一口气:“哎,您爱等就等,我家小姐真的不在,这扇你拿着!”那守卫将手中的伞递给王允,自己跑到门口的房檐下躲雨去了。 王允压根就没接那递过来的伞,只是眼神执着坚定的望着门口,心中百味陈杂,夜小姐一定是恼他今日没有将绣球扔出去,所以现在不见他!他不要娶兰小姐,他喜欢的是夜小姐!只要她愿意嫁给他,他就算被父亲打死也要娶她! 南渊看了看站在雨中的王允,在联想一下自家主子那心思,还真是狐狸啊!不就是不想让王允见到夜小姐么!南渊只好让车夫调转马车,往苏幕遮赶去。 临走的时候,有些望了望站在雨中狼狈的王允,真是可怜!眼中却丝毫同情之意都没有,摇了摇头,怎么来怎会去。 雨越下越大,偶尔的电闪雷鸣。轰隆隆的,不知在附和谁的伤心。狂躁的闪电,从天上霹雳而下,直接劈在了王允的身边,王允吓了一跳,握紧拳头,依旧固执的站在原地! 夜空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站在雨中浑身湿透的王允,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俊美的脸上,身上的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水滴顺着头发汩汩下流。坚毅的脸上满是情意,满是执着! 夜空看着王允摇了摇头,倒是个不错的孩子,只可惜啊…… “去王尚书府报信,就是王公子在相府!”夜空对着门口的守卫说道,那人领命而去。夜空看看在雨中执着的人,他坚持的东西,他们没有权利去阻止。 夜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进了府门。 雨冲刷着雨中的独立的人,打在身上他都不觉得疼痛,只是掉入眼中的雨水,真的有些酸涩。 王允紧紧的握住拳头,夜小姐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为什么?为什么? 那些只有他们俩的画面,像放电影一般在王允的脑中不停的滚动,桃花寺的初见,他迷恋她;羞辱般的拒绝,他怨恨她;相府门口再见,他心悸动;倚翠阁的那日,他心疼她;檀山的踏青,他怨他不能护她;香山的露营,她说也喜欢他;今日的雨夜,她不见他…… 原来他和她也有那么多的故事。那些让他觉得心中悸动的画面不断的在脑中回放,激烈的撞击他的脑袋,王允只觉得头越来越重,越来越痛,恍惚间看到了朝思暮想之人…… “夜小姐,你终于肯见我了……”俊逸的脸上划过欣喜的笑容,然后如释重负的倒在了地上,击碎了无数的水花。 “允之……”王尚书从马车上下来,痛心疾首的喊道,顾不得打伞,快速的向王允跑来。 然后抱起王允的头,一脸心痛的说道:“允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夜小姐,你嫁给我好不好!”晕死过去的王允,无意识的一句呢喃,惨白的脸色此时有些吓人,王尚书急忙喊人将王允抬上了马车,火急火燎的往尚书府而去。 在苏幕遮呆着的夜月色自然不知道王允如此深情的一幕。如今的凤求凰已经能听出个大概,夜月色看着自己有些红红的指尖。从琴台上流到月无觞的身边,举起自己红红的手指,白皙剔透,此时指尖红红的,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可爱。 “月月,你看都红了……”言下之意,可以休息了吧!双眼冒着光的看着月无觞,可怜巴巴的样子。 月无觞抓过夜月色的手指,眸中的笑意泛滥,挑了挑桃花双目,“要吹吹?” 夜月色摇了摇头,要休息!眨巴着眼睛向月无觞传递着欣喜。月无觞嘴角勾起一个妖孽的弧度,抓起夜月色的手,慢慢的靠近唇边,柔软的双唇裹住夜月色的一个指头,十分色情的吸了吸,夜月色脸色一红。准备收回自己的手,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更深,岂能让她如愿,伸出灵活的舌尖,在指尖上打了几个转。 夜月色看着某人十分妖孽的动作,她怕她会忍不住扑上去的,“那个月月,其实我一点都不同,我继续回去练琴!” 月无觞决定不再逗她,唇离开了夜月色的指尖,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夜月色带到了怀中,两人一前一后的坐着,月无觞将下巴放在夜月色的肩膀,声音幽幽的传进夜月色的耳朵:“色色,如果……”月无觞斟酌着词句,不知道怎么说,随即一想,他怎么会同情王允呢,如果不这么做,以后只怕会更伤心。 “如果什么?”夜月色好奇的问道。今天的月月有点奇怪! “没有什么,我是说,如果你学不会,我就不放你回家!”某只年芳二十有六的妖孽有些孩子气的说道。紧了紧抱住夜月色的手,还真是个惹祸精!别的倒是没学会,沾花惹草的功夫倒是一流。 现在要是放她回家,那不就是看到某痴情儿郎的深情示爱么?月无觞黑色的眸光一闪,他不过是将兰家小姐爱上穷秀才的事情让人很不经意的告诉了兰员外,然后在他很随意的安排下,有了这场抛绣球的戏码。 “不放我回家,我吃你的和你的睡你的!”夜月色看着自己有点像香肠的手,悲愤的挣开月无觞的怀抱,颇有气势的说道:“我吃穷你!” 只是夜月色永远不知,曾几何时一个痴情少年,独立雨中,只为等佳人回眸…… ------题外话------ 长啊,很长啊…… 基本是两张的长度了,大家~不定期人品爆发中,期待大家的收藏和留言和支持以便下一次爆发!吼吼~ 第四十三章 七月十四 第四十三章 王尚书府中,王允躺在床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惨白。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的念着:“夜小姐,夜小姐……” 王尚书看着自己这根独苗真是中毒不轻,旁边的丫鬟将不停的换掉他额头上降温的毛巾,王尚书叹了口气,就是老脸不要也要要去试一试。 王尚书有些惴惴的来到相府,掀起马车的门帘,看着相府的大门,凭心而论。他对夜月色的印象不好,尽管她是夜相唯一的掌上明珠。可是,他家那傻小子,王尚书叹了口气,就算这张老脸不要,他也要去试试,找夜相谈谈…… 从马车上下来,王尚书阔步向相府门口走去,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马车上走下一个白衣灼灼的男子,面若桃花,眼角的一粒朱砂痣,妖艳的红。白皙的手指挑起马车的门帘,牵起一只同样白皙的手,岂知那女子根本不领男子的情,从马车上蹭的跳了下来。 此人不正是夜相家的千金,夜月色。王尚书只觉得那风华无限的男子低头对着那女子说了一句什么,女子顿时满面羞红。 此情此景,王尚书一甩袖子,早就听说夜月色痴恋四皇子,如今又和锦月王拉扯不清,他绝对不会让允之娶夜月色。他就看兰家的小姐不错,虽然是商贾之女,但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比夜月色不知好上多少倍!王尚书生气的挥了挥袖子,登上马车离去…… “色色,记得多加练习……”月无觞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勾了勾弧度甚好的嘴唇,眸中融融的笑意流动成宠溺的漩涡。 夜月色想着被压迫的情景,在看了看微红的指尖,脸上是微恼的怒红。今日她不过就是耍赖皮不想练琴,结果,这只妖孽居然……夜月色想悲愤的一头撞死。 “知道了,知道了……”夜月色急忙答道:“月月,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夜月色眼珠子乱转,对着月无觞说道。 月无觞好笑的看着夜月色,他不就是在她耍赖的时候微微的奖励了一下她么!眼中的笑意更深,对着夜月色点了点头,夜月色如释重负的跑进了相府。 脚步不停的直奔风回雪的院子,便走遍喊:“阿雪,阿雪你在不在……” 不见有人回答,夜月色推开风回雪的房门,到处找了个遍,也看不见风回雪的踪影。随即跑去找她家老爹。 夜空看着夜月色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狐狸的笑笑,“色色,今天和阿雪玩的怎么样?” “他没回来么?”夜月色有些错愕的问道,她本来还想找阿雪给她指点一下琴技的,夜月色垮着一张小脸。 夜空急忙走过来拉住夜月色的手,关切的问道:“色色,和阿雪走散了?没关系,估计过不了多久他找不到你,就会回来了!”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讪讪的对着夜空说道:“爹爹,您忙。我去练琴……” 夜空顿时老泪纵横,这宝贝女儿总算开窍了,一脸欣慰的看着离开的夜月色,都知道上进了,不错不错! …… 檀山之上,树木葱郁。雨后泥土泛着清香,曲径通幽的青石板路,路边的青草挂着水珠,檀山深处,隐约的传来木鱼空灵的声音。 整个檀山都是空灵的禅意…… 袅袅的茶烟,飘在空中氤氲出幽深的禅意。风回雪端起冒着袅袅茶烟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勿言大师!”风回雪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的笑笑,“雨水泼茶煮药,皆美而有益!雨泼龙井,茶香不绝!” “施主过誉了!”勿言大师喝了一口茶,笑得更弥勒佛似的,看着面前流风回雪的少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施主刚刚问老衲有关‘千日红’的问题,此时可有眉目?” 风回雪看着茶杯中的茶叶,茶属阳,雨水属阴,水泼茶,阴阳相济!风回雪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对着勿言大师行了一礼,“多谢大师!” 勿言大师但笑不语,看着风回雪淡淡的说了一声:“阴阳相济,阴阳亦相克……施主若是明白,必定安然……” 风回雪对着勿言大师行了一礼,飞身向山下掠去。月白的身影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檀山中。 相府一曲凤求凰断断续续的飘出来,技巧生硬,韵味倒是有那么几分!风回雪回到相府便听到鸾鸟相逐的琴音,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温和的笑着向夜月色的院子掠去。 夜月色看着手中的琴,闭着眼睛想想月无觞弹琴的样子,脑子全是那人指尖划过琴弦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仿佛那人的手握住她的手拨动着琴弦。指尖颇为流畅的琴音慢慢的溢出。 风回雪来的时候便看到夜月色闭着眼眸,指尖挑动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翩跹的剪影。 眼中不自觉的出现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待那缠绵的琴音飘进耳朵的时候。风回雪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微微皱了皱眉,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一曲完毕,余音袅袅…… 夜月色睁开眼睛便看到风回雪站在不远处,欢快的从琴台跑向风回雪,拉住风回雪的袖子,“阿雪,你回来了!” 风回雪温润如春风的笑意漫上了俊逸的脸庞,柔声对着夜月色说道:“嗯!月色琴艺进步了!” “真的?”夜月色一脸兴奋的看着风回雪,“还是阿雪入门功夫教得好!”夜月色收回兴奋劲,一脸讨好的望着风回雪。 风回雪宠溺一笑,自然不会揭穿如此缠绵中带着一点锋芒的琴音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色色的十八生辰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风回雪温柔的问道,夜月色一脸茫然,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夜月色的生日。 风回雪见夜月色一脸迷茫的模样,宠溺的笑着:“那日也是中元节,月色可以选两件礼物……” 中元节,七月十四?!阴阳相济?!风回雪皱了皱眉,似乎什么东西一瞬间划过了脑海,快得让他抓不住…… 【有亲亲问关于建群的事~咳咳,俺在这里问一下大家的意愿~然后飘走~】 ------题外话------ 收藏啊,留言啊~ 第四十四章 我不准!! 京城现今最轰动的一件事除了大量迂腐文官纷纷入狱之外,便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商兰员外的女儿抛绣球,砸到了王尚书家的独子王允。而在当时,王允却将绣球扔给了兰员外,说不愿意娶兰家小姐。 当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大雨,兰小姐跑进了雨中。而王允则跑去了相府。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王家和兰家的喜事什么时候办,或者就此告吹! 直到王尚书府中放出话来三日后的婚事如期举行,并让人抬了丰厚聘礼,彩礼正式去兰府下聘。 而此时颇为怪异的就是,两位当事人纷纷感染风寒,卧病在床,但是两家父母似乎都没有要取消婚事的打算。 直至三日后的到来,王兰两家张灯结彩,倒是贴满了红色的喜字,一派喜气洋洋。迎亲的时候到了,兰员外一脸焦急的看着女儿的闺房,问道:“小姐准备好了没?” 闺房内,兰若曦一脸病容,绝望的拿着梳子,梳着自己的长发,旁边的丫鬟见状,开始为她打扮。 而王府,王尚书带着一大群人到处找王允,将尚书府翻了一遍都没找到王允,王尚书怒吼一声,随即想到王允的去向,便遣人去相府将王允抓回来拜堂成亲。 相府外,王允一脸病容的望着府门,望眼欲穿,一直到每夜如梦的身影出现在了相府门口,脸上才有了点点笑意。 “夜 (: ) 第 9 部分阅读 相府外,王允一脸病容的望着府门,望眼欲穿,一直到每夜如梦的身影出现在了相府门口,脸上才有了点点笑意。[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小姐!”王允有些激动的跑到夜月色的跟前,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知道放在那里,内心更是忐忑万分,五味成杂! “允之!”夜月色讪讪的喊了一声王允,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但是此时,人家成亲之日不去拜堂,跑来找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对他这种执着的一种亵渎。 王允的眼睛微涩,他知道她对他的喜欢不是爱,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今他只是想和她道个别。 王允将手中的一袋鼓鼓的东西递给夜月色,夜月色疑惑的接过来,在王允的示意下打开,只见里面的慢慢的一袋全是银子,不多不少九百两! 王允脸上泛起模糊的笑意,那是被情伤侵蚀然后剥落的笑。想起那日也是在这里,女子娇羞的问他是不是送聘礼,他多么想那日送的是聘礼,这样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遗憾。 调皮的笑着猜他口袋里有多少银子,然后他欠了她九百两。那时开始,如今这也算圆满的结束。 “夜小姐这是那日允之欠你的九百两银子……”王允突然收起带着伤的笑,一脸灿烂的看着夜月色,他一直没有提这件事,就是让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联系。 “允之……”夜月色皱皱眉头看着王允,突然觉得手中的银子远远超过了它原有的重量,沉甸甸的在手上,夜月色突然觉得心紧了紧。 “再见了,月色……”王允对着夜月色一笑,然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前,影子落在了夜月色的身上,夜月色心中一颤,不自觉的移开了身子,那人落寞的影子终是摔倒了地上,仿佛有破碎的声音。 夜月色没有看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一滴男儿泪。王允慢慢的消失在了夜月色的视线中,夜月色看着手中的沉甸甸的银子,突然觉得莫名的酸,从心中一直冒到了鼻尖,然后到了眼睛。 然后蹲下来,将头埋在腿间不知道为何心里很难过。这一切都落在了相府转角处的某人眼中,微微的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终是迈开脚步向那蹲着的人走去。 轻轻的蹲在那人身边,将手环在夜月色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夜月色闻着熟悉的味道,夜月色移了移身子,感觉到了身后那人微微僵硬的手,夜月色心里更加难过矛盾。声音闷闷的从腿间冒出来:“月月,我难受!” 月无觞瞬间收起一时间的僵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她在抗拒他!眸中墨色的云翻动了两下,伸出长臂,坚定不容抗拒的将夜月色转了个身,勾到了怀中。 温柔的嗓音带着独有的慵懒低沉,在夜月色的耳边说道:“我知道!”温柔的拍了拍夜月色的后背,继续说道:“你难过我都知道!我在这里的!” “允之看起来很伤心!”夜月色闷声的在月无觞的胸口说道。 此时两人蹲在地上的姿势难度过高,月无觞抱着夜月色站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那你爱他么?” 夜月色皱了皱眉,坚定的说道:“不!”。毫无犹豫的回答让月无觞眸中的最后一丝忧虑淹没在了墨色的眸中。 “如果你不爱他,不论如何他都会伤心,长痛不如短痛,色色……”月无觞温和的对着夜月色说道,然而相府门口的一袭月白色的衣角,随风飘零,依旧那么落寞。 “可是我还是很难受!”夜月色埋在月无觞的胸膛闷声说道。王允今日的神情还是作为,都让夜月色觉得眼眶酸涩的发胀。 月无觞觉得胸前一片灼热的湿,将夜月色推开了怀抱一点,抬起夜月色的头,轻轻的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白皙修长的指尖从眼角将那颗眼泪擦掉。 为别人掉的眼泪,滚烫的挂在月无觞的指尖,月无觞将那滴眼泪握在了手中,幽幽的说道:“那色色难过的是什么,王允娶兰若曦?” 夜月色咬了咬嘴唇,允之他不喜欢兰小姐!月无觞眯了眯眼,幽幽的说道:“那绣球是我扔给王允的,既然色色对此难以释怀,不想王允娶她,那我去……” 说完欲转身,夜月色咬了咬下唇,一把拉住月无觞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月无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那委屈的小样。波光粼粼的眼眸望着某只妖孽幽怨的脸色,委屈极了。 眉头微皱,一脸幽怨,幽幽的说道:“趁着现在还早,还没来得及拜堂……色色,赶紧放手!” 月无觞继续下了一剂猛药,看着夜月色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心中有些不忍,如果此时不这样做,她不知道要纠结多久,于是微微的动了动手臂。夜月色却将月无觞的手握得更紧,眼泪终于从眼中掉出来。 咬了咬嘴唇,大声的对着月无觞吼道:“我不准!” 月无觞眸中的笑意如桃花开放,幽幽的问了一声:“为什么?”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o^)/~,爬走…… 收藏啊留言啊~宝贝们 第四十五章 “华丽”的午餐 夜月色牙齿咬住下唇,心中急切,看着步步紧逼的月无觞,眼泪又要掉出来,看着那人似乎一副又要挣脱她的手的模样,心中升起奇异的气愤。手中更加用力的握住月无觞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对着月无觞吼道:“我说不准就不准!” 月无觞掩了掩眸中的笑意,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但是又怕破功之后,惹恼了夜月色,整个面部表情有些怪异,但是依然俊美妖孽。 月无觞此时的表情落到夜月色的眼中只觉得怪异,这让她的心有些忐忑,她不准好像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于是闷声弱弱的说道:“你去了,我欠你的银子就不还了……” 月无觞无声的笑了起来,兔子急了还咬人,不宜逼得太紧,月无觞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那我舍不得我的银子!” 夜月色突然又觉得自己亏大了,扔开月无觞的手,满脸的纠结。月无觞勾了勾嘴角,将夜月色拉到身边,如玉的手指抹干净的夜月色脸上的泪水,然后牵起夜月色的手,温柔的说了一句:“带你去个地方!” 夜月色还在纠结月无觞和银子的问题,就被月无觞拉着往前走了。然后一直到了相府转角的马车上,夜月色才回过神来。 就这样被转移注意力的某人弱弱的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哪里?”夜月色看着坐在对面笑得一脸狐狸的月无觞,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月无觞一脸神秘的样子,然后眼神悠远,墨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月色见月无觞不说话了,无奈的靠在车壁上,刚刚折腾了一翻,夜月色靠在马车壁上恹恹欲睡。不一会儿,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睡着了。 月无觞收回悠远的思绪,宠溺的一笑,坐到夜月色的身边,将睡着的人拥到怀中,安置到舒适的位置,然后靠在了马车壁上。 夜月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简陋的床上,然而去不见月无觞的踪影,夜月色从床上爬起来,从简陋的小屋中爬起来。 “月月……”夜月色轻轻的唤了一声,从小房间里面出来,便看到月无觞站在屋外的一棵小树下,背对着她看不清什么神色。 似乎感觉到夜月色醒了,慢慢的转过身来,朝着夜月色走来。掠过夜月色走到屋子里,点了一炷香,眼神幽幽的看着夜月色。 夜月色见状,眼睛扫了扫画中的女子,眉目如画,一看就是个美女,眼珠子在月无觞和那画中的女子转了转。 见月无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夜月色被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奇妙,十分没有节操的照着月无觞的样子,点了一炷香站到了月无觞的身边,两人朝着画中的女子拜了三拜,将香插在画像前的香炉里。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的摸样勾了勾嘴角,夜月色瘪了瘪嘴,转过头一脸狗腿的看着月无觞,“月月,这画里的女子真漂亮……呵呵……” 月无觞眸中桃花流泻,看着夜月色笑而不语,眸中盈盈的笑意,看得夜月色讪讪的笑了笑,随即垮下一张笑脸,弱弱的说道:“我就随便问问……” “色色……”月无觞幽幽的喊道:“人家饿了……” 夜月色那句饿了自己去找吃的话还没说出来,月无觞挑了挑眉毛,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十万两!” 夜月色眸中的光一亮,把刚才那美女的事情忘在了脑后,急忙的点点头。 “厨房在那边!”月无觞指了指屋子外的右边,夜月色屁颠颠的跑出去,月无觞脸上挂着笑意跟在夜月色的后面。靠在门框上上看着里面转了转去的夜月色。[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月色进去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有!夜月色撩了撩袖子,开始开工。 夜月色将米洗好放入锅里,然后在看着一堆柴火,砖木取火?夜月色求救的看了月无觞一眼,月无觞无奈的叹了口气,指了指夜月色手边的火折子,夜月色拿起火折子吹了吹,然后兴奋的开始点火。 然后将干树枝放了很多在火中,然后洗了洗手开始切菜。月无觞看着像战场的厨房,微微的皱了皱眉,看到夜月色的刀挥向砧板上的菜,他的心都会提起来,生怕她切到了手。 夜月色闭着眼睛往砧板上翻滚的土豆,闭着眼睛一阵乱砍,然后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砧板上哪里还有土豆,全滚地上去了。 月无觞叹了口气,吵夜月色走去,准备拿过夜月色手中的刀,夜月色轻轻一避,月月不会想反悔十万两的约定吧。夜月色急忙对着月无觞说道:“君子远离庖厨,月月你走开!” 月无觞无奈的笑笑,站在夜月色的旁边,以防血案发生之时出手相救。一阵惊心动魄,心有余悸的厨艺展示之后,两碗黑中带黄黄中带白的米饭,一盘形状奇怪的红烧土豆,一碗飘着不明黑色物体的汤。 “往往看起来的不怎么样的东西,吃起来都不错的!”夜月色两眼放光的看着月无觞,语气有些心虚。 月无觞优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形状怪异的土豆,放入口中,嚼了两下。似乎还发出了可疑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明显没熟的样子。 然后夹了一口饭放在嘴里,慢慢的嚼了几下,吞了下去。然后开始动那碗黑乎乎的汤,夜月色看着月无觞一脸吃着美味的样子,拿起自己手中的筷子,准备尝尝,岂知月无觞优雅的用筷子挡住夜月色的动作,幽幽的说了一声:“做给我吃的……” 夜月色放下筷子,瘪了瘪嘴,心中暗骂一声小气。只好流着口水看着某人吃的欢快。 一直到某人将桌上的菜吃得干干净净,连一个渣都没给夜月色剩下,然后奇迹般的自己收拾好碗筷到厨房去洗碗了。 月无觞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看着一脸错愕的夜月色,拉着夜月色的手往来的路回去。 夜月色一脸委屈的看着月无觞,弱弱的说道:“月月,我饿了……”刚刚看他吃的那么开心,她就觉得好饿啊。 月无觞拉着夜月色到了马车上,将事先准备好的糕点递给夜月色,夜月色伸手去抓,月无觞将手中的糕点举高,另一只手指了指了自己的嘴唇,妖孽无比的笑着望着夜月色…… ------题外话------ 二更了啊,二更木有少,收藏留言一样也不能少啊~吼吼 第四十六章 情不知所起 夜月色望了望月无觞高举的糕点,再看了看美人指尖下软软的唇,犹豫不决,然后问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亲了要不要给银子?” 月无觞笑着的嘴角僵了疆,眼中的宠溺之色更胜,真是个小财迷。随即整张脸凑到夜月色的面前,声音魅惑无比的说道:“人家免费让你亲。” 夜月色看着在眼前放大的妖孽的面容,软软的嘴唇近在眼前,轻轻的蠕动。她真的很饿,于是乎中计的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印到了月无觞的唇上。 某只笑意盈盈的妖孽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脑袋,递给夜月色一块糕点,眸中邪恶的笑意一闪一闪的。 等夜月色一块糕点入口,亮晶晶的双眼看着月无觞,月无觞笑得一脸大灰狼的摸样。夜月色不干了,这只妖孽分明就是在逗她,一块破糕点值多少钱,她可是一吻值千金的,于是别过脸不理月无觞。 月无觞有些遗憾的勾了勾嘴角,决定不逗她了,将手中的一盒糕点全部递给了夜月色,夜月色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对着月无觞灿烂一笑。然后慢慢的吃起了东西。 夜月色吃饱喝足之后,看着月无觞始终都是那种腻人的笑意看着她,奇怪的摸了摸脸上。见那人脸上的笑意更浓,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月无觞吼道,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月无觞勾了勾嘴角,煞有其事的看了看夜月色,那赤果果的眼神看得夜月色有些讪讪的。 “嗯,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月无觞满脸认真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只是话语中有些颤动的笑意夜月色没听出来。 夜月色丝毫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今日小屋中的那张美女图,讨好的凑到月无觞的身边,弱弱的问道:“月月啊,我觉得今日画中的女子比较漂亮还是我比较漂亮?” 说完还不忘对着月无觞笑的一脸灿烂。月无觞勾了勾嘴角,上下左右认真的打量了一遍,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极其认真的说道:“当然是……” 边说还不忘点了点夜月色的额头,看到某人眼睛都亮起来的样子,然后无比认真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当然是,画中之人比较漂亮!” 夜月色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瘪了瘪嘴角,一脸疑惑的看着月无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后者面带笑意,一脸大方的让夜月色打量。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一副想问又不敢问,憋在心里又不舒服的模样,月无觞顿时心情愉悦,慵懒含笑的看着夜月色。 “那个……”夜月色看了看月无觞终于忍不住了,笑得跟朵花似的对着月无觞问道:“那个,月月,画中之人是谁啊?” “一个很重要的人!”月无觞郑重其事的说道,收起平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的十分认真。 夜月色突然“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再理会月无觞。月无觞回过神来勾了勾嘴角,他怎么觉得马车里突然有股酸味! “南渊,外面怎么了,为何我闻到了一股酸味!”月无觞懒懒的对着马车外赶车的南渊说道。 南渊的身形一顿差点掉下马车,他们在马车里蜜里调油就算了吧,还问他这种问题。南渊轻咳了两声,不怕死的说道:“酸味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 月无觞眸中流泻着慵懒邪气的光芒,将脸凑到夜月色的跟前,懒懒的问夜月色,“不知色色闻到了没?” “哼!”夜月色别过脸,冷哼一声,然后突然发现月无觞话里的意思,突然转过身来,大有翻身农奴做主人的感觉,对着月无觞吼道:“谁吃你的醋,本小姐心有所属了!” 月无觞满含笑意的脸上,顿时春过秋来,眯起眼睛,眸中秋风萧瑟!夜月色只觉得瑟瑟秋风吹过,大热天的打了个寒颤。瑟缩着身子,明显的有些立场不坚定的看着月无觞。 还故作镇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的眼神有些飘移,弱弱的说道:“莫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月无觞长臂一伸,夜月色便跌倒了月无觞的怀中,惊呼一声。 “啊,你要干什么?”夜月色看着笑得一脸邪恶的样子,眼角的朱砂泪痣鲜红欲滴,一看就是很生气的样子,夜月色沮丧了。 外面的南渊身子一顿,抚了抚自己的脆弱的小心肝,暗暗的庆幸自己武艺高强,不然早掉下去了。佩服自己的定力,这两人居然在马车里玩限制级游戏,呜呜,他居然还坐得住。 “心有所属?”月无觞慵懒魅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嘴唇贴在夜月色的耳边,夜月色顿时神经紧绷。鸵鸟般的缩到了月无觞的怀中。 “嗯?”月无觞见夜月色不说话,语调上扬,尾音带着独有的酥骨味道,夜月色最没抵抗的就是月无觞这个调调。赶忙将头埋在月无觞的怀中,闷声说道:“没,没,没,我心无旁骛!” 月无觞白皙修长的手指夜月色埋在他胸前的脑袋抬起来,语调幽幽的说道:“像我这样倾国倾城,花见花开的人在面前,色色都能心无旁骛?” 夜月色被迫望着月无觞那妖孽的脸,善睐的眸,优美的唇。心怦怦的跳了几下,看着月无觞一副你不说我就这样看着你的样子,夜月色一脸讨好的笑容,“不是,我是春心荡漾!”心中默默加了一句:你满意了吧,妖孽! 月无觞眸色一暗,嘴角勾起完美无缺的弧度,手上微微一用力并将夜月色拉到了眼前。两人鼻尖对鼻尖,夜月色似乎还感觉到了月无觞长长的睫毛刷到自己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 月无觞低沉着声音销魂酥骨,薄唇轻启,轻轻吐出几个字,“什么时候的事?” 夜月色本以为他会说什么让人更加荡漾的话,没想到竟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夜月色一脸茫然的看着月无觞。 “就是色色什么时候开始对着人家春心荡漾了?”月无觞抬高夜月色的下巴,柔软的嘴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夜月色的唇,一派正经的问道。 夜月色那个沮丧啊,怎么话题有引到她身上了?不是一直问的是画中之人是谁么?呜呜,夜月色看着一脸认真不打算放过她的月无觞,学着月无觞正经的模样,幽幽的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四十七章 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月无觞神色微怔,无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到夜月色轻呼了一声,月无觞才回过神来,放开夜月色的下巴,收回有些远的神思,带着歉意看着夜月色。 当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夜月色一脸委屈的看着月无觞,眼睛可疑的转了转,然后顿时波光粼粼。看着那委屈的小模样,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桃花双眸中一片了然之色,不动声色的看着夜月色。 “疼……”夜月色拖着声音,眨巴着眼睛看着月无觞,眸中一片控诉之色。 “嗯,对不起!”月无觞懒懒的对着夜月色道歉,含笑的表情,慵懒的摸样,看不出半点诚意。 夜月色咬了咬下唇,望着月无觞,见那人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垂下了头。看着某人衣襟上繁复的花纹,一脸纠结。 月无觞有些好笑的看着顿时没了战斗力的夜月色,凑到夜月色的耳边说道:“好了,中元节带你出去玩?” 中元节?夜月色凝眸想了想,那不就是她的生日,随即抬起一张笑脸,“那个,过节有没有礼物?” “到时候就知道了!”月无觞一脸神秘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翻了翻白眼,搞什么神秘。于是不再多话。 赶车的南渊见马车内终于安静下来,终于不用担心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于是终于放下心来,快速的赶着马车,朝着城里一路扬尘而去。 马车停在了相府的门外,夜月色安稳的靠在月无觞的怀中睡得香甜,月无觞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只羽毛,轻轻的刷了刷夜月色俏丽的鼻尖,看着怀中之人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一个喷嚏之后悠悠转醒,表情茫然的看着月无觞。 “色色,到相府了!”月无觞若无其事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羽毛,温和的对着夜月色说道。 夜月色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月无觞,迷糊的应了一声:“哦!” 然后从月无觞怀中站起身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眼看就要撞到马车顶,月无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夜月色拉回怀中,抱着她下了马车。 稳稳的将怀中之人放到地上,月无觞低下头凑到夜月色的耳边,轻声的说道:“那是我娘!” 语气说不出的有些惆怅,夜月色有些愣住,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月无觞。 月无觞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温柔的说道:“进去吧!” 夜月色一副梦游的模样对着月无觞点了点头,似乎还没有消化刚刚那句话啥意思,一脸疑惑的进府去了。 谁是她娘啊?夜月色皱了皱眉,困意顿时消散不见,立马停住脚步,他说的画中之人是他娘?夜月色脸上亲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笑意。快速的转过头去,却只看见月无觞的一袭衣角,随即马车便快速的离开了相府。 夜月色不明所以的觉得此刻的心情有些愉悦,欢快的进屋了。夜月色一脚跨进大厅,他爹的声音便想起来了,“色色,去哪了?” 夜空眯起眼睛,一副颇有家长气势的看着夜月色。后者脸上的笑意从进屋都没有凋谢过,对着夜空笑得一脸灿烂。夜空顿时泄了气,一脸宠溺的看着夜月色,柔声问道:“色色,什么事这么开心?” 夜月色回过神来,收了收脸上的笑容,看着他爹,“爹爹,今天你看起来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夜空顿时笑得像朵花一样,伸手捋了捋胡子,自我陶醉着附和道:“那是那是!” “那我先回房间了!”夜月色对着他爹一笑,轻快的回房去了。 夜空自我陶醉之后,发现早就没了夜月色的身影,他还没给她说以后多跟阿雪相处相处!最好是中元节出去玩玩。一想到中元节,夜空的眼眸一暗,色色母亲难产而死,也是夜空宠夜月色的原因之一。 中元节出去玩玩,也能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 …… 此时坐在马车中飞奔而去的月无觞,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俊逸无双的脸上留下翩跹的剪影,微微有些暗的马车之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此时此刻此人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冷,还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味道。 静谧的空气中连一点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安静的有些异样。 直到那人的眼睫毛动了动,掀开睫毛,露出深沉幽暗的眸子。 只因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想带她去跟他娘见见面。 月无觞的母亲是因为中了“千日红”而在临盆之际,一命呜呼。所以,自然今日也是月无觞的生日,然而同夜月色一样真正意义上的母难日过生日的月无觞自然在出生二十六个年头来没有过过生日。一般都是在此日进宫同抚养他长大的太后一起吃顿饭。 神色难得恍惚的月无觞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唇,桃花双目中流动的异彩,羡煞春花。 今日称得上极其简单,极其糟糕的饭菜,虽然让他的胃有些小小的抽搐,但是却比过宫中无数的山珍海味,玉盘珍馐。手指压了压柔软的唇,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某人的温度和味道,当真是他收到的二十六岁来最好的生辰礼物。 月无觞嘴角有些微凉的弧度慢慢温暖趋于柔和,脸上出现了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种叫做幸福的神色。 想到夜月色与自己相同的处境,心里变得越发的柔软,眸中的笑意愈发的柔和。他自己背负的太多,那么定会给她一个无忧快乐的生辰! 然后马车的一个趔趄,让他回到现实中来,想到马车要通向的那个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慢慢的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流光溢彩的双眸,也盖住了他不想要让人洞察的思绪。 那个带给他生命,带走他母亲,却又同时带给他病痛的地方,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不要进去。 只是太后将他养大,每年都有这个在母难日进宫吃饭惯例,他还不能推脱,也不到时候推脱而已…… ------题外话------ 亲爱的们,七月十四的中元节要来了~求收藏啊~ 第四十八章 八角莲灯 中元节,俗称鬼节。夜月色睡到自然醒起床后,便看见四位娘亲站在门口,面上都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见夜月色出门,便将手中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夜月色。 夜月色兴奋的接过来,二娘送的是一只金簪子;三娘送了一对碧玉雕的刀;四娘送了一块金线绣的手绢;五娘更干脆,直接给夜月色包了一个大红包。沉甸甸的,夜月色笑得欢快! “谢谢,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夜月色说完,抱着礼物跑进屋里,私有财产啊! “诶,色色,阿雪还在外面等你出去玩呢!”后面四位娘亲异口同声的对着跑进屋的夜月色说道。 夜月色放完东西,突然想到那日风回雪曾经对她说过,中元节她可以要两件礼物,于是对着四位娘亲挥了挥手,欢快的跑出去。 “阿雪!”夜月色刚刚跑出院子,便看到一身月白长衣临风而立的风回雪。闻声转过头来,对着夜月色温柔一笑,百媚生辉! “月色!”风回雪上前两步柔声唤道,夜月色停在风回雪的跟前,笑眯眯的伸出手摊在风回雪的面前。 风回雪微微一下,伸出修长的手,温暖的指尖宠溺的点了点夜月色的鼻尖,温润一笑,温柔的伸出手,放在夜月色的面前,柔声说道:“带你出去玩!” 夜月色眸中惊喜的光闪了闪,微微有些失落,原来阿雪的礼物就是出去玩。不过看着眼前温润如玉,流风回雪的男子,夜月色当真拒绝不了,将手放在风回雪温暖的掌心。 风回雪脸上的笑意暖如春风,微微的握住了夜月色的手,不算太松也不算太紧,跟他的人一样,至始至终都给人一种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舒适感。 风回雪脸上浮现着满足的神色,就算只是牵着她的手,他也感觉像拥抱了整个世界! 风回雪拉着夜月色从相府漫步走到京城最繁华的大街,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大多都是以神仙为主要的题材,在中元节纳吉避凶。 夜月色看着路过之人带着的面具,然后突然发现面前一张白玉雕刻的,精致无比的面具出现在了面前,面具上雕着一淡雅若菊的女子。 “这是洛神……”风回雪如玉碎般清雅动听的声音缓慢的在夜月色的耳边响起,然后温柔的将面具覆在了夜月色的脸上,阻挡了夜月色望向他的眼睛。 “这是送给月色中元节的礼物!”月无觞满意的看着戴上面具之后的夜月色,温柔的说道,然后自己从怀中掏出一张同质的白玉面具覆在脸上,拉着夜月色继续往前走。 夜月色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轻薄的面具,心中欢喜。跟着风回雪在大街上走,两人一前一后,夜月色跟在风回雪的身后,踩着风回雪的脚印,玩得不亦乐乎。 风回雪露在面具外的眼睛含着温润的笑意,整个有些烦闷的七月,顿时春风洋溢。看着那双如玉般温润的眼眸,似乎便能联想到面具下面扬起的嘴角。 京城大街之上,男子月白色的长衫被夏风吹起,整个人给人如春风般的舒畅;女子的长发调皮的偶尔划过脸上的面具,俏皮活泼。两人亦步亦趋,成了京城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月色……”风回雪拉着夜月色到了人山人海的一个庙前,人们排着队买着莲花灯,风回雪停下脚步,对着夜月色说道:“我们去买莲花灯!” 夜月色好奇的看着旁边经过人手中拿着的莲花灯,对着风回雪点了点头,风回雪拉起夜月色的手加入了排队的行列,前前后后不少小情侣一起来买莲花灯。 月国习俗,中元节放莲花灯以表示对已故之人的思念,以及祈福之意。所以月国人无论贫贱贵富都会在这天在月河放一盏莲花灯祈福。像夜月色这种特殊时候生日,而且又是真正的母难日,一般都不过生日,这种日子更要到月河放河灯,必须放一盏八角的莲花灯。 风回雪和夜月色买到莲花灯,风回雪拉着夜月色往月河走去。 “兰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拉回了夜月色的注意,夜月色回过头,只见王允和一个婉约美人站在一起,朝着买河灯的地方而来。 王允看着一旁愣住的人,朝着兰若曦的视线望去,便看到一身青衣洗的有些泛白的男子,旁边一个满头插满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的女子,两人有说有笑,女子有些娇羞的对着男子说了什么,两人便相携而去。 兰若曦将眸中最后一点情谊敛去,那日在香山之上,她苦苦哀求他带她走,而他又老母要顾虑,老母让他娶县丞的千金,毕竟官大于商!不欢而散之后,她一人下山,遇到了王允一行人。而前几日的抛绣球招亲,他没接到便抛下她离去。她雨夜去找他再次让他带她走,但是他还是那么多顾虑。 此番和县丞千金走到了一起,真真是好!君如无情我便休,既然他能放下,她又何必执着? “兰小姐!”王允在叫了一声,兰若曦收回目光,有些歉意的看着王允,随即笑了笑柔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王允看着兰若曦的眼神有些歉意,“兰小姐不要这么说!都是允之不好!” 兰若曦敛了敛眼眸,对着王允笑笑。夜月色看着两人相敬如宾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旁边的风回雪见状,温润的声音将夜月色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月色,今日就不要管世间俗事……”风回雪拉着夜月色的手,面具下的眼眸奕奕有神的看着夜月色,温柔的说道:“月色,今日都要开开心心,不要皱眉!” 温柔深情的眸色,直直的望进夜月色的眼中,一股如春风般和煦的风婉转吹入夜月色的心间,夜月色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风回雪满意一笑,拉着夜月色继续往月河边走去。 夜色渐渐的暗下来,月河边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人,平时寂静的月河慢慢的热闹起来。渐渐的,天色终于暗下来,陆陆续续的有人在放河灯了。 月河上飘起零星的河灯,点点的如天上的星光,在月河上飘摇着。正在此时,大片的河灯从月河的上有漂流而下,将整个月河两岸犹如笼罩着朦胧的月色。 “哇,谁放这么多河灯!”月河旁边放河灯的人纷纷惊呼,都好奇是谁这么大手笔的放这么多河灯。 风回雪看着大片的河灯流下,清风细雨的一笑,将手中的河灯放到了水中,温柔的对着夜月色说道:“月色,生辰快乐!”一辈子都要快乐! 夜月色目光从大片莲花灯中收回目光,对着风回雪笑道:“谢谢阿雪!”看着风回雪被淹没在大片的河灯中的那只八角莲花灯,笑得也很温暖。 风回雪和夜月色相视一笑,看着源源不断从月河上有流下来的河灯,周围的人都激动了,不断的往河边挤,风回雪正准备拉住夜月色的手,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题外话------ 来来,月月要登场啊~撒花撒花~ 第四十九章 近在眼前 “噗通”一声,有人被挤到了月河中。旁边的一个女生便尖叫起来,“救命啊,我家小姐掉水里了!” 随着那人扑通掉下去,大片的河灯被溅起来的水浇灭,在河灯的光照射下,隐约看到一个人在水中扑腾。 月国的人多数不会游水,而且来此放莲花灯的多数是吃了没事做的富家子弟,自然没有见义勇为的人。众人在岸边看着扑腾扑腾着就没没影了的人,就是没有一个人下去救人。 顿时一个月白色的人影从人群中掠到月河的力,脚尖微点,手中便拎着一个人回到了岸边。 此时人们纷纷的围上去,风回雪将就上来的人放在岸边,仔细一看发现时秦倾,微微蹙了蹙眉,只见秦倾自己吐了几口水,幽幽的睁开眼睛,看见风回雪蹲在旁边。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秦倾淡淡的说道。 风回雪扫了一眼秦倾还握在手中的莲花灯,眸中一片了然之色,淡淡的说了声:“不谢,姑娘早些回去!” 风回雪站起身子,准备去找夜月色,却被秦倾抓住了衣袖,秦倾咬了咬下唇,楚楚可怜的说道:“公子,我和丫鬟走散了,能否麻烦公子送我回去?” 风回雪看着被秦倾拉着的衣袖,微微蹙了蹙眉,轻轻但果决的抽回自己的衣袖,声音温和,但是不难听出里面的春风有些凉意,“对不起,有人在等我!” 说完便湮没在了人群中。当众被人拒绝的秦倾,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这让她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秦倾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全部贴在了身上,将妙曼的曲线勾勒得更加的若隐若现,引来旁边无数好色之人的侧目。 愤恨的将手狠狠的砸到地面上,最近朝中翰林院一案,她爹终日惶恐不安,月流影中元节必须在宫中陪着皇后。若非如此,她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月河上的莲花灯源源不断的飘下来,引得人们尖叫不断,于是乎多数人便把有人落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随着飘下的河灯越来越多,整个月河瞬时被点缀成了银河,无数灯光在河中飘摇闪烁。像这样大手笔放河灯,可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接着又是一大片河灯流过之后,月河中央尾随河灯漂下一只竹筏,依稀能看见竹筏上站着一个白衣男子。夜风吹拂下的白衣飘飘,即使是规规矩矩站在竹筏上,一人给人一点那么漫不经心的模样。面上带了一张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那人就那么往那一站,依旧给人不容忽视的美感。 引得月河两岸的人尖叫连连,突然变看见岸边一个黑影拎着一个人往竹筏掠去,然后黑影跳上了另一只竹筏,渐渐隐藏在了夜色中。 一系列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以至于被拎到竹筏上的夜月色都没来得及尖叫。知道竹筏上的人揽住她的腰,夜月色才象征性的“啊”的叫了一声。这样微弱的声音被湮没在了岸边无数的尖叫中。 “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救你!”慵懒动听且熟悉的声音从夜月色的头顶飘下来,不难听出话语中的笑意。 夜月色在竹筏上动了动,引得飘在水上的筏子晃荡了两下,夜月色赶忙抱住月无觞的腰,欢喜的问道:“月月,这么多的河灯都是你放的啊!” 月无觞眯着眼睛看着夜月色脸上泛着萤光的面具,流动的光影落到翦水的眸中,显得越发的灵动。月无觞突然觉得那面具有些碍眼,长指一伸,那面具便稳稳当当的落到了月无觞的手上。 “色色,今晚似乎玩得很开心啊!”幽幽懒懒的语气暗含一分危险,眼眸锁住夜月色的眼睛,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中的白玉面具,发出清脆的响声。 夜月色躲开月无觞的视线,将眼睛放在飘在前面的河灯上,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一副讨好的语气,“看见月月为人家这么多的河灯,我最开心!” 夜月色扫了一眼夜月色,眸光宠溺,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温润白玉面具,洛神!眸中的光突然忽明忽暗,手指慢慢的收拢,最后微微一笑松开了差点丧命于他手中面具,朝着夜月色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个面具就作为回礼了!”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面具下一双慵懒的眸子,敢怒不敢言呐!白玉面具既然是阿雪送的,不说其中的情意几何,就是她这种外行人看来也应该值不少钱啊!夜月色望着被月无觞藏入怀中的白玉面具,肉疼!眼珠子转了转,?(: ) 第 10 部分阅读 转了转,必须得找回损失才行! 不过随着竹筏渐渐飘到了河灯之中,犹如置身登海,灯光点点,说不出的浪漫惑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翩翩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大煞风景,夜月色看着摘下面具的月无觞,俊美的脸上浮动着光影,真好看,不过好看也抵不过她的损失!夜月色抬起头,组织了一下词句,一脸讨好的笑道:“月月,人家生日有没有礼物?” 月无觞勾了勾唇角,眸中的神色宠溺万分,他不是准备了这么浪漫的礼物了么?随即指了指飘在河中的大片河灯,懒懒的说道:“礼物不都在这里么?你刚刚也说了,收到这么多河灯最开心了!” 夜月色看着整片的河灯,很好看没错,很浪漫没错,可是看过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脸失望的模样让月无觞勾了勾唇,凑到夜月色的耳边,幽幽的说道:“不满意?” 夜月色转了转眼珠子,急忙说道:“没有,不过今天也是中元节,中元节的礼物呢?” 月无觞嘴角的笑意泛滥,在夜月色的耳边说道:“中元节的礼物,色色没看到么?” “哪里?”夜月色一脸迷惑的东看看西看看,就是没有发现一种叫做礼物的东西。 “近在眼前!”月无觞将一张妖孽的美颜凑到夜月色的跟前,脉脉含情的桃花目定定的锁在夜月色的脸上,一脸深情魅惑,声音似乎也蒙了一层桃色的朦胧…… ------题外话------ 嘿嘿……看得开心了记得收藏留言啊亲爱的们 第五十章 剑拔弩张+(入v通知) 看着夜月色有些呆鄂的神色,月无觞眸中的笑,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柔和,愈发的温柔,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可好?” 声音依旧带着他如故的慵懒酥骨,不过此间认真的神色,并没有被他慵懒动听的声音湮没,在如此夜色醉人,灯光璀璨的夜里反倒越发的清晰。 “你,你……”夜月色惊愕的看着月无觞,表情不可置信,确认似的问道:“你说把你自己送给我当礼物?” “嗯!”不过不是当礼物!月无觞幽幽的说了一声,将线条优美的下巴放到夜月色的肩膀,弯下身子靠在夜月色的身上。眸中的笑意有些凝固,慢慢的将手环上了夜月色的腰,眸中瞬间又漫上了融融的笑意,仿佛刚刚的神色都是错觉。 “但是……”夜月色僵着身子承受着月无觞的重量,这么大个礼物会不会贵重了点? “你不想要?”月无觞一副怨妇的语气,“不要也不行了,那日我们都拜我高堂了,今日中元节,要是你想赖账的话,我娘她估计会来找你好好谈谈的……” 月无觞苦笑,这么浪漫的场景也只有这个女人还能如此神经大条的跟他唧唧歪歪的,没办法只能适当时候恐吓恐吓! 夜月色才想起那日月无觞带着她去看他娘,她十分没有节操的和他一起上了香的事。不过,夜月色疑惑的皱了皱眉,月月这是跟她表白还是求婚? 夜月色推开月无觞,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最终大着胆子说道:“你就想这样跟我表白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下跪,没有聘礼,没有诚意!” 月无觞被夜月色一阵抢白,鲜花?钻戒?下跪?道行极高的月无觞自然只是瞬间的错愕,然后目光含笑的看着夜月色,意思就是这些都有了,她就答应。 “看什么!”夜月色总算找到一种翻身农奴的感觉,被月无觞看得一些赧然,色厉内荏的朝着月无觞吼道。 月无觞勾了勾唇角,从善如流的说道:“没看过色色这样的美女!” 月无觞伸手点了点夜月色翘起的唇,今日中元节,宫中照例将他召进宫去,月无觞勾了勾唇,太后要为他和月流影选妃!他装病提早出宫了……眼角的余光瞟了瞟飘在水上熄了不少的河灯,准备这么多天的河灯,这么浪漫的气氛,全被眼前这个不知浪漫为何物的女人全部破坏了,只能另谋他法了! 夜月色的脸可疑的红了红,随即外强中干的挺直了腰,夸她也没用,求婚聘礼是必须的,而且必须丰厚否则少了一毛钱也不行!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一脸财迷的可爱模样,宠溺的笑了笑,有了他不就什么都有么?她怎的就想不明白? 夜月色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月无觞那张妖孽的脸,在河灯的辉映下愈发夺人心魄,心不自己的快了两拍。夜月色有些赧然,长得比女人都漂亮却丝毫不觉得他像女人,这样的人一定招蜂引蝶无数。 并且,她今日才十八岁而已,大好的青春年华,就此进入婚姻的坟墓?夜月色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月月,我们要去哪里?”回过神来的夜月色看着渐渐熄灭的河灯,竹筏已经远离了人群,此时寂静得能听到低声的蝉鸣。 “今日月色美好,赏月……”月无觞盯着夜月色说道,夜月色脸红红的,奇怪的看着月无觞,今日他是怎么了? 平静的月河之上,一叶竹筏,一抹清辉,灯光点点。月无觞与夜月色并肩坐在竹筏上,谁都没说话,就那么安静的靠着。 夜月色自然没有月无觞的闲情逸致,靠着月无觞很安心的睡着了。 月无觞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宠溺的笑笑,带着夜月色上了岸上的马车。 …… 马车乘着朦胧的夜月色停在了相府,夜月色一下马车,就感觉一阵风卷来,然后被带离了马车数丈之外。然后月白色的人影一个晃动,夜月色只感觉到那人浑身的戾气爆发,整个马车应声而裂。 月无觞表情不变的坐在马车上,眸色深沉的看着一脸怒意的风回雪。 风回雪一掌挥过去,南渊拉着月无觞从马车上借力,一跃而起,就在他们落地的时候,原本四分五裂的马车顿时化成的齑粉。 “阿雪,你怎么了!”夜月色跑上前去拉住风回雪的袖子,靠近便能感觉到风回雪整个人紧绷,原本温润的眼眸此时猩红一片,在夜月色上前来的那一瞬间,风回雪收回眼眸,将夜月色打量了一边,似乎见她没事,脸上的表情才有一瞬间的松弛。 “月色……”原本清朗的声音也带着一丝紧张的暗哑,风回雪看着夜月色的眼神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看着夜月色有些迷糊的脸,风回雪顿时抬起头来,一脸防备的看着月无觞,手指收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月无觞眸色幽深的看着风回雪将夜月色护在身后,一脸地看着他。然后勾了勾嘴角,示意挡在身前一副防备的南渊让开。 对着风回雪身后的夜月色柔声说道:“色色,过来!”镇定的神色,似乎丝毫不将风回雪放在眼中,如若无人的让夜月色过去。 夜月色看着暗中剑拔弩张的两人,这是怎么了?望了望含笑的月无觞,再看看浑身紧绷的风回雪,拉了拉风回雪的衣袖,“阿雪,今日我没跟你打招呼就走了,我知道你很担心,对不起嘛,你别生气!” 风回雪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缓解,月无觞眯了眯眼睛看着夜月色,再次出声:“色色,过来!” 夜月色刚刚踏出一步,就被风回雪拉着手拽了回来,力道有些大,神色有些莫名的看着夜月色,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痛和坚决。 “别去!”风回雪声音都有些紧绷,拉着夜月色坚定的说道,幽深的眸光看着夜月色,里面满是心疼,“月色,我回来晚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夜月色被风回雪弄的有些莫名,但是也感觉到了此时的气氛真的有些诡异,眼角的余光怯怯的扫了一眼月无觞,只见那人嘴角的弧度有些冷,带着笑意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 夜月色望望一脸焦急心痛的风回雪,再看看笑的有些凉的月无觞。就算她反射弧再长,也感觉到了此时的剑拔弩张。 没给她过多的时间思考,月无觞含笑的再次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过来!” 不过此时的语气比起刚刚明显虚弱了不少,夜月色疑惑的望过去,只见一抹猩红挂在了带笑的嘴角上,那人有些身形不稳晃了两下…… ------题外话------ 【入v通知】 接到编辑通知,文文于3月30号,也就是明天入v。 感慨良多,雨还是期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当然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月月什么时候娶到色色。 在这里简单的介绍一下v后的内容: 1。月月和色色成亲 2。月月的毒怎么解,是不是要色色来解? 3。简介中的片段啥时出现 4。婚后他俩的各种JQ …… 最后谢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支持,俺会继续努力!鞠躬ing 第五十一章 吃醋 夜月色挣开风回雪的手,想着月无觞跑去,焦急的问道:“月月,你怎么了?” “被你气的!”月无觞幽幽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还不忘向着一脸落寞的风回雪挑衅的勾了勾嘴角。[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风回雪浑身的戾气见长,瞬间移身到夜月色和月无觞的跟前,和南渊缠斗在了一起。 “哎,你们别打啊!”夜月色看着在眼前晃动的两个人影,急忙说道。 月无觞眯着眼睛看着在短时间内就已经交手上百招的两人,风回雪果然深藏不露。两个身影骤然分开,南渊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而风回雪稳稳的站在地上,看着月无觞。 经过一番打斗,风回雪心中的戾气消失了大半,如今神色平静的看着月无觞,月无觞含笑的目光和风回雪平静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两人互不退让的对视着。然后十分有默契的说了一句: “色色,你先进去!” “月色,你先进去!” 夜月色看着两人,空中“滋滋”的火花声啊,虽然很好奇这两人到底怎么了,但是还是一步一回头的进府了。 一边嚷嚷道:“你们有话好好说啊,别打架啊!” 夜月色进去之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两道目光,一道如春风般和煦,一道似桃花般妖艳。在空中撞击着,较劲着,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沉默中突然迸发的一股凌冽的压迫的气势却是让人不容忽视。 一场眼神较量下来,不分胜负! 确定夜月色走进去之后,风回雪看着月无觞,清润的眸中含着一抹痛,语气坚决的说道:“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你以何种身份来对我说这样的话!”月无觞勾了勾嘴角,眸光不悦,眼神有些冷的看着风回雪,随即懒懒一笑,“只不过她需要你的保护么?” 风回雪的脸色出现一瞬间的伤感,随即恢复过来,眼神坚定的望着月无觞,淡淡的说道:“保不保护是我的事……无论如何收起你的如意算盘,今生今世只要有我在,定不容许别人伤她分毫!” 月无觞眼睛眯了眯,就连旁边的南渊都一身戒备。月无觞看着眼前光风霁月的男人,随即了然一笑,果然被他知道了。 风回雪心微酸,他本想月色忘了他,既然月无觞喜欢月色,他也可以安心的离开。风回雪看着月无觞,他不是都没怀疑过一个二十有六的人至今没有娶妻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了月色,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是如此,他怎么忍心伤害那么美好的她。 “千日红的解药,雪在三年之内必定找到,也请你不要在打月色的主意 月无觞笑了笑,他只是为了解药才接近她?不过,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解释?!而且他要活命岂需他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操心。 “不要打她的主意,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月无觞懒懒的说道,比起风回雪不淡定的神色,月无觞显得十分的镇定,嘴角邪恶的光芒闪烁,“你以为,她还是那个以往只会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她么?” 风回雪皱了皱眉,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疑虑。月无觞懒懒的笑着,示意南渊回府,有些说得太清楚了反而没了意思。留点想象的空间,才会让人自发的联想到无数种可能,呵呵。 南渊顺了顺气,微微皱了皱眉,风回雪果然深不可测,如果为友还好,若是成敌……以往浪荡不羁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忧虑之色。只不过,他倒是很期待他家主子与风回雪之间的美人争夺战! 风回雪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不断的回旋着月无觞的那句话,不过很快便释然。她就是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不管记不记得他,都是世间他唯一想要捧在手心的月色! 以前是他不懂得争取,总以为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差点就让她受到伤害。如今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了。 似乎是想通了,风回雪如释重负的进了相府,转过长廊便看到夜月色站在亭子里,灯笼朦胧的光下都能看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风回雪掩饰掉了眸中所有的情绪,微微的笑着像夜月色走去。 “阿雪!”夜月色见风回雪走过来,然后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事!”风回雪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将她飘到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笑容温柔。夜月色一时间被蒙住了。 “你今天看起来很奇怪的样子?”眼睛疑惑的在风回雪身上扫了扫,然后转了转眼珠子,“你们俩有过节?” “没有!”风回雪宠溺的刮了刮夜月色的鼻尖,淡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早点去休息!”风回雪温润的眸中一抹虑色一闪而过,那样不怀好意的接近,必定会伤害到她,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 “色色,阿雪,这么晚了还不睡?”夜空从宫中回来便看到夜月色和风回雪在亭中,风回雪动作亲昵,夜空狐狸的笑了笑,快步走到两人跟前。 风回雪对着夜空温和的笑了笑,夜月色看着他爹笑得跟朵花似的,疑惑的问道:“爹爹,什么事这么开心?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上次翰林院那帮人写了个文章,如今将太傅秦远中牵涉其中,四皇子插手此事,皇上让为父监督此案……”夜空摸了摸胡子,遂又想到一件事,看了看风回雪和夜月色,说道:“四皇子乃是云皇后嫡子,如今依及弱冠,皇后想要为其选妃,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及笄待字闺中者全在选妃之列……” 刚刚说完,风回雪便皱了皱眉头! 夜月色挑了挑眉,月流影也要选妃么,现成不就有一只狐狸精,他俩结婚她要送一副对联,上联:狐狸配人妖,下联:恰好凑成双,横批:天作之 “色色?”夜空轻轻地唤了一声夜月色,麻烦都上门了,她开心个什么劲? “怎么了?”夜月色望着夜空一脸笑意的说道。夜空皱了皱眉,她不是不喜欢月流影了么,然后有些惊恐的看着夜月色:“色色,你你你……” 夜月色对着她老爹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不要乱想啊!” 夜空微微放下心来,凭心而论,他是不想让夜月色嫁给四皇子月流影的,毕竟皇后嫡子,以后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不如嫁个远离朝堂品性上佳的来得好,夜空看了看风回雪点了点头,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时候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 夜月色打了个呵欠,今日出去玩了一天果然很累,慢慢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脸瞌睡的模样,哪里关心等着她的是什么,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 第二日。 瞌睡中的夜月色是被杜鹃从床上拉起来的,起床气不小的夜月色对着杜鹃吼道:“打扰本小姐睡觉的都给我滚开!” 杜鹃坚定不移的将夜月色拉起来,一边焦急的说道:“小姐快起床了啊,宫里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让人来传旨让你进宫呢,总管公公还在大厅等着呢!” “太后,皇后都是狼外婆……”夜月色迷糊的嘀咕了两声,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小姐,小声点,不能乱说的!”杜鹃捂住夜月色的嘴巴,见夜月色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模样,也不在挣扎了,于是就夜月色睡她的觉,杜鹃自顾自的给夜月色穿衣梳洗,好在夜月色还算配合。 杜鹃牵着收拾妥当依旧闭着眼睛睡觉的夜月色,往前厅走去。 “哎哟,夜小姐可来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可等久了!”夜月色刚刚踏入大厅,便听到一个尖声尖气的怪声音,里面欢快的语气,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想老鸨呢! 夜月色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笑得像朵花的一脸阴柔的男子,夜月色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顿时一点睡意也无。 “既然夜小姐收拾妥当,跟咱家进宫吧!”那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对着夜月色说道。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那公公,再看看她的四位娘亲,都对着她点点头,二娘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晚些时候让你爹接你回家!” “哎哟,太后娘娘就是那日在锦月王府见过夜小姐,觉得投缘,让咱家接夜小姐进宫解解闷……”那公公尖着嗓子说道:“太后。皇后娘娘都等久了,夜小姐请吧!” 夜月色看着那公公笑得像朵花的脸,客气的语气倒不像是会有什么麻烦,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度,无奈的跟着那公公进宫了。 跟着那个公公进宫之后,夜月色好奇的打量着宫中的一切,琼楼玉宇,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每一处建筑都是精致无比,精细到一株花一棵草,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宫。 “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前面传来一声怒斥,顿时吸引了夜月色的注意,朝着前面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明黄色的中年男子,眉宇间全是怒意,盯着前面跪着的一个人,那人只留给夜月色一个背影,不过看身形就知道是月流影那只人妖。 “夜小姐,这边走!”那公公小声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夜月色调转脚步,尖着耳朵听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父皇,求您饶秦远中一命!”清朗的声音传到夜月色的耳中,“还有秦远中有罪,罪不及家人!” “藐视皇权,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夜相求情,秦远中及府中男丁流放边境,女眷全部充官妓!已是网开一面!”昭德帝看着跪在面前的月流影语气不善的说道。 “求父皇饶了倾儿!”月流影固执的跪在地上,语气固执的说道。 “混账!”夜月色只听见茶杯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皇帝的怒骂:“为了个女人,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今日就跪在此处反省,什么时候觉悟了什么时候起来!” 渐渐的走远,声音越来越小,夜月色听了大概明白,昨日她爹说过,翰林院的人写了一篇文章触怒了昭德帝,秦远中也被牵扯其中,看来月流影是在御前求情,果然人妖还是爱着狐狸精的。没让夜月色多想,便看见两个打扮高贵优雅的妇人坐在亭中,一个那日在锦月王府中见过,另一个估计就是传说中的皇后! 只见云皇后匆匆的起身,向着夜月色这边走来,也顾不得刚刚来的夜月色,火急火燎的往着夜月色来的方向离去。 “夜丫头来啦!”太后笑得一脸慈祥的模样对着夜月色说道,夜月色朝着太后走去,微微的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我都没认出您来?” “哦?”太后眉开眼笑的看着夜月色,语气带着一点疑惑。 “太后娘娘越来越年亲了!”夜月色一脸狗腿的说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不知道着老太婆找她干嘛,先搞好关系绝对没错。 “真会说话!”太后娘娘笑得跟个普通老太太没什么区别,拉过夜月色的手,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的凳子上。 “青霓,过来!”太后对着坐在下方的女子说道,夜月色顺着太后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粉黛娥眉的女子,眸似秋波横,眉似远山聚,螓首微垂,一看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真正的名门淑女。 “来认识认识,夜丫头这是哀家的侄孙女云青霓!”太后对着夜月色说道,然后拉着云青霓坐到了另一侧,“这是夜相的千金,夜月色!” 那被唤作青霓的女子,微抬螓首,对着夜月色矜持的一笑,不像秦倾那般故作娇羞。而是一种修养极好由内及外的矜持,让夜月色从此从心底冒起一种喜欢,于是回以一笑。 “哎,这皇后去唤阿影为何还没来!”太后望着亭子的尽头,只见皇后一脸不郁的训斥着月流影什么,知道慢慢靠近才恢复了母仪天下的笑容,一脸平静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原本脸色不郁的月流影看到夜月色和云青霓之后脸色更加黑,夜月色和云青霓见皇后来了纷纷站起身来。 “她们俩为何在此处?”月流影跟太后见过礼之后问道,一个是他讨厌的表妹,一个是让他心乱的夜月色。 “影儿!过来!”太后对着月流影招招手,宠溺的拉过月流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阿影已过弱冠之年,早该娶妃了……” 娶妃?月流影看着眼前的两人,微微皱眉,皇祖母和母后的亦是莫不是让他在她们两人中选一个? “影儿,弱冠一过就是成年了,不要在不知轻重!”太后的语气突然加重,“成婚之前之后修要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众人当然知道所谓的不三不四之人指的是谁,夜月色微微垂下头。云青霓抬起美眸有些焦虑的看了月流影一眼。 “皇祖母,倾儿她不是不三不四……”月流影的申辩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 “休要再说!”太后有些气急的说完,转头看着夜月色,“夜丫头过来 夜月色走到太后的身边,用手顺了顺太后的背,轻声说道:“太后您别生气,笑一笑,更漂亮!” “呵呵,真是可心的孩子!”太后轻轻的笑道:“还是夜丫头懂事,惹哀家喜欢!不愧是夜相教出的丫头!” 夜月色只是笑笑,她不知道太后想干嘛,只好赔笑,太后转头对着月流影说道:“要是你爱慕的是想夜丫头这样的姑娘,哀家和你母后也就省心了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两人皱了皱眉,一人白了脸色! 月流影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夜月色,皇祖母的意思是让他娶夜月色,他不是应该讨厌她么,为何心里一点都不排斥。 云青霓微微抬眸看了看月流影,美目中浮起一层化不开的忧伤。 夜月色皱了皱眉,这老太婆感情是打她的注意,在她面前贬低秦倾摆明立场,不过她说过嫁太监也不嫁人妖! “太后说笑了,京城人人都知道月色不学无术,刁蛮任性,不求上进,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哪能入得了四皇子的眼!”夜月色低着头说道。 “夜丫头莫要难过,哀家知道,影儿以往为了某些人多次对夜丫头无礼,不过夜丫头放心,以后哀家和皇后为你做主,定不会让你被他欺负!”太后亲昵的拉着夜月色的手,一脸慈爱的说道。 皇后在一旁附和道:“那是,本宫定然为月色做主!”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她都如此自我牺牲的自贬了,这些女人还能装疯卖傻的自说自话! “夜丫头对影儿的情谊,哀家也听说过了!当真是让哀家感动!”太后拉着夜月色笑得慈祥,皇后也走过来,拉住夜月色的另一只手,笑得大方得体,“本宫也感动了好久!” “影儿,带着月色去皇宫里逛逛!”皇后前者夜月色的手走到月流影的跟前,交到月流影的手上,此举的寓意不言而喻,皇后的手刚刚抽走,夜月色的手刚刚和月流影触碰到的时候,夜月色快速的收回了手。 月流影的脸色更加难看,太后皇后眸色暗了一下。月流影一挥衣袖,出了亭子,夜月色无奈的跟着月流影离开。 “青霓,哀家知道你对影儿……不过,真正的爱不是拥有,而是为对方付出!”太后拉着云青霓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等会锦月王就要来了,你们好好相处!哀家希望你能嫁给他!” 云青霓有些委屈,眸中的秋波在眼眶中荡漾,贝齿咬着唇,极力的抑制住自己不要哭出来,“为什么?京城之中都在传,锦月王爷活不过而立之年,为何,为何……” “休要听人胡说!”太后斥责道:“无觞乃是哀家一手带大的,虽然身体不好,但绝不容许别人如此诅咒他,为他挑门亲事冲冲喜,说不定就万事大吉了!” 太后神色严肃,哪里还有刚刚在夜月色面前的和蔼可亲的模样。挑个自己的人放在他的身边照顾着,她才会比较放心! 皇后起身擦了擦云青霓的眼泪,软言软语道:“青霓,姑妈知道你对影儿的感情,但是夜相之女,他非娶不可,如今因为秦远中的事情,皇上对阿影很失望!最近皇上宠幸莫贵妃那贱人,爱屋及乌连带大皇子亦受赏识……如果没有夜相的支持,你爹也是孤掌难鸣!到时候影儿身处险境……” 皇后见云青霓的脸色有一丝的松动,继续说道:“若是日后有机会,姑母向你保证,中宫之位必定是你的!” 云青霓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被她唤作姑母的女人,她只不是单纯的爱上他了,很早以前就爱上他了!不关乎地位,不关乎身份的爱他! “太后娘娘,王爷到了!”公公独有的尖细的声音将亭中的女子拉回了现实之中,三个人纷纷整整了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刚刚的一点迹象。 “无觞来了!”太后和蔼慈祥的对着走进亭中的月无觞说道。 “太后娘娘,皇嫂!”月无觞微微抱拳行了一礼,太后起身走到月无觞的跟前,一脸心疼的抚上了月无觞的脸,心疼的说道:“无觞,来哀家看看,怎么又瘦了!脸色也不好看,最近身体怎么样?这帮下人怎么伺候的,一点都不让哀家省心!” “老毛病了……”月无觞勾了勾嘴角,妖孽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无觞啊!”太后便说,便将月无觞拉到亭子内的凳子上坐下,一副慈母模样的说道:“无觞,今年二十有六了都没娶妻,哀家如何向你母妃交待 太后拿着手绢擦了擦眼泪,望着月无觞,语气坚决地说:“这次你休要以身体不适,耽误人家姑娘为由推脱此事,不然你让哀家怎么放心!而且,青霓爱慕无觞已久,莫要让人家姑娘伤了心!” 太后说完,拍了拍月无觞的肩膀,对着云青霓使了个颜色,然后从凳子上站起来。 “哎,哀家累了,皇后陪我回宫吧,青霓好好照顾王爷!”太后给皇后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相携而去,月无觞勾了勾唇角,懒懒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看着面前的云青霓。美貌有余,韵味不足,优雅有余,灵性不足。月无觞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某人没心没肺的笑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云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月无觞懒懒的对着云青霓说道,脸上一副没多大兴趣的模样。 云青霓咬了咬牙,最终点点头…… 皇宫的御花园内,果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夜月色看着四季的雍容华贵的名花都在御花园聚满了,感叹着皇宫的奢侈腐败啊!修这么个破园子要花多少钱啊! “咳咳!”月流影轻咳了两声,惹得夜月色抬起头来看他,夜月色翻了翻白眼,真是莫名奇妙! “那个皇祖母的意思让我娶你!”月流影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夜月色,发现后者莫名外加不屑的目光,十分懊恼,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和别扭,一句话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你这种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女子,以前那样对你,害你嫁不出去,本皇子心中过意不去,所以如今本皇子就勉为其难的娶你好了!” 夜月色真想感叹:黑夜给我了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只想用它来翻白眼 自以为是的男人,夜月色懒得理他,准备越过月流影,往前走去。前方那个白色的身影顿时攫住了夜月色的视线。月流影见夜月色如此无视他,移身挡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岂知夜月色双手一推,说了句:“让开!”月流影不防竟然硬生生的被夜月色推得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顿时怒意横生,移到夜月色的跟前,大声吼道:“夜月色,你干嘛!” 夜月色望着前方那白衣的人,脸上挂着慵懒惑人的笑容,嘴角挂起熟悉的弧度,和旁边的青霓美人有说有笑!夜月色激荡了,昨日还一副要跟她求婚的样子,没想到今天却勾三搭四,太过分了! 月流影顺着夜月色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云青霓和月无觞有说有笑的走过来,顿时脸上的怒意慢慢消散了,凤眸一挑对着夜月色凉凉的说道:“皇叔果然喜欢青霓这种温婉佳人!岂能被一叶障目!” “闭嘴!”夜月色大吼一声,本能的屈膝向月流影的下身攻去,月流影微微一闪,被夜月色撞到了肚子,肚子传来的痛,犹如刀割!这女人太狠了,要是撞倒某个地方,估计就废了! 月流影敛了敛脸上的痛苦之色,对着过来的月无觞喊道:“皇叔倒是兴致极好,携美游园!” “阿影兴致也不错!”月无觞含笑的眼眸似有若无的扫了扫月流影的下半身,面上融融的笑意,看不出他的想法。 云青霓的的目光胶着在月流影的身上,很快便移开,对着夜月色笑了笑。夜月色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月无觞,见月无觞的似笑非笑的视线一秒都没停在她的身上,顿时再次激荡!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臭男人就是靠不住! 夜月色微微一笑,挑衅的看了月无觞一眼,走到月流影的身边抓住月流影的胳膊,“阿影,那边还没去过呢?到那边转转去!” 月流影受宠若惊的看着夜月色,这转变也太快了吧!随即了然的笑笑,十分配合的跟着夜月色走了,还不忘跟月无觞道别。 夜月色抓住月流影胳膊的手使劲的掐着月流影的手臂内侧的嫩肉,叫你丫的得瑟!叫你丫的臭男人得瑟!让你笑得那么开心!让你看都不看她一眼 月流影脸上的表情抽了抽,直到两人出了月无觞的视线范围,夜月色像扔垃圾一般丢开月流影的胳膊,脸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月流影委屈的看着自己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这女人真狠,瞬间想到夜月色此番表现为何,心中泛起怒意,抓过夜月色的手,“怎么生气了?我就说皇叔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看见青霓那样的美人,自然舍鱼取熊掌!” “哦!”夜月色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神放空,脑海中全是刚刚看到的场景,纠结的皱起眉头。 月流影见夜月色淡漠的神情,犹如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成效,而且绵里藏针,最终痛的生气的都是他自己。于是口不择言的说道: “以前口口声声的说有多喜欢我,如今又对着觊觎皇叔!果然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以往不是想嫁给我,我就遂了你的愿!” 夜月色脑中还是月无觞和云青霓的身影,哪管月流影在说什么!像赶苍蝇似的对着月流影挥了挥手,顿时惹怒了月流影,抓住夜月色的手。大声吼道:“我说我要娶你!” “关我什么事!”夜月色白了月流影一眼,这种完全不在状态的模样让月流影举得很挫败,夜月色自从桃花寺之后对他的态度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起初以为她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是夜月色对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估计。然而今日发现,原来她是真的对他没有一丝情意,然而在此番探究中,月流影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不像自己的。等到他意识到这点,心已经不是原来的那颗心。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他的心中已然被某个女人牵着线在里面乱窜,如今乱成一团。 放不下自己的颜面,总想着以往她是喜欢他的,那么如今也必须喜欢他 “只要父皇一下旨,我们就得成亲,那是雷打不变的事!”月流影突然淡定下来,对着夜月色说道,一想到此处心情突然莫名的晴朗起来,原来得知要娶她,似乎也不那么糟糕。 “你就这点本事?”回过神来的夜月色眼神不屑的看着月流影,“除去父母给你的身份地位,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夜月色十分同情的看着月流影,勾了勾嘴角,留下错愕的人,往前走去 一路上摧残了不少的花,只因为她此刻心情不爽,十分不爽!直到一个懒懒的声音,将夜月色的愤怒激到了最高点。 “这些花可是千金难求的!”月无觞不知何时出现在夜月色的前面,白皙修长的手指拂过身旁娇嫩的花朵,对着夜月色说道,嘴角眸间的笑意那般炫目,可见某人心情甚好。 可是看在夜月色的眼中却变了味,刚刚他就对青霓美人这样笑着,现在她觉得看起来很讨厌,很不爽! “哼!”夜月色冷哼一声,越过月无觞往前走,手却被某人捉住! “生气了!”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月色顿时觉得委屈,刚刚看都没看她一眼,对着青霓美人笑得那么好看!如今看完了美人才想起她,凭什么这么平静的来问她“生气了?” 她当然很生气! “放开!”心里觉得委屈,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点哭腔,夜月色用力的挣脱月无觞的手。月无觞见夜月色挣得用力,怕伤了她,叹了口气放开了手 “别生气了!”月无觞柔声说道,虽然她吃醋的小模样倒是可爱得紧!但是这样的醋坛子一打翻,梨花带雨的模样很美,可是他却舍不得让她这样 “自己找温婉美人去啊,哼!”夜月色转过头对着月无觞吼道,“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然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善解人意,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秀外慧中的美人是熊掌,突然吃腻了熊掌,换换口味要吃我这条小鱼是不是……” 月无觞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撒泼的夜月色,吃醋的模样当真很好看。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哪有。” “就有就有!”夜月色冲着月无觞吼道:“连月流影那只人妖都看出来了,我比他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还有你刚刚都没看我一眼!” 月无觞有些好笑的看着夜月色,这是什么逻辑?他都没生气她刚刚亲密的拉着阿影,她倒是还生气了。而且皇天后土为证,刚刚他可是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 “没有!”月无觞依旧温和的,伸手准备拉过夜月色的手,却被她快速的挣开,泪眼汪汪的模样,让月无觞更没了招架之力,然后对着他说道,: “太后让你娶她不是?”夜月色想着今日将月无觞、云青霓、月流影、和她都叫来,最后两两在御花园碰面,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想到月无觞还和云青霓一副相处和谐的样子,故意忽视她气就不打一出来,委屈的说道:“你娶她,我就嫁月流影!哼!” 然后一脚踩到月无觞的脚背之上,让那张妖孽的容颜有片刻的扭曲。说完便往前跑了!月无觞愣在原地,他什么时候说要娶云青霓了?她嫁给月流影,月无觞眼眸危险的眯在一起,想都别想! 看着夜月色跑着离开的身影,刚刚的哭腔,心里又有些心疼,不过宫中真不是个沟通感情的地方,看来今晚他得去爬墙了…… ------题外话------ 嗯嗯,大家看文愉快…… ? 第五十二章 爬牆 “色色,太后娘娘叫你进宫何事啊?”夜月色在宫中遇到来接她的夜空,从以上马车就开始问这句话,这不都回家了还在问。 夜月色刚刚跨进房间,反手将门关上,夜空没挡在门外,一脸焦急的问道:“色色,宝贝诶,别生气啊!快开门跟爹说说怎么回事啊!” ?(: ) 第 11 部分阅读 夜月色刚刚跨进房间,反手将门关上,夜空没挡在门外,一脸焦急的问道:“色色,宝贝诶,别生气啊!快开门跟爹说说怎么回事啊!” “我要嫁给月流影,嫁给月流影!”夜月色气呼呼的往爬到床上趴着,她还是很生气,很不爽! 夜空一听,嫁给月流影!顿时胡子一翘一翘的,这没想到还真敢打他家色色的注意,这老太婆! “色色,你别激动啊,你好好休息一下!”夜空趴在门上对着夜月色说道,不行他的去找阿雪商量商量,“杜鹃好好照顾小姐!” 夜空对着一直站在门口的杜鹃说道,担忧的望了一眼夜月色紧锁的房门,快步离开了夜月色的院子。[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天色渐暗,夜月色恹恹的趴在床上生着闷气,不管门口端着各种好吃的四位娘亲如何一边拿着扇子把香气往她屋里扇,一边说如何如何的好吃,夜月色都提不起劲。仍旧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夜渐深,屋外的人叹了口气焦急无奈的走了,门口放着的一排炉子,上面均冒着热气温着夜月色爱吃的食物。 杜鹃悲剧的守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撑不住,闭着眼睛睡着了。 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南渊瘪瘪嘴,他简直是劳模,还带晚上陪着主子爬墙的那种。认命的上前点了杜鹃的睡穴,悄然的隐入了院子的门口把风去了! 月无觞轻车熟路的爬窗进屋了,朝着记忆中熟悉的位置走去,屋内点着灯,月无觞清晰的看到趴在床上的女子,感受到夜月色不平缓的呼吸,月无觞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慢慢的向床边靠近,放重了脚步,一声一声的敲在地板上,不轻不重,恰好能让趴在床上的某人听清楚。 “说了不吃饭!”夜月色闷闷的声音传来,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不吃饭?真不乖! 月无觞微微叹了口气,脚步不停向着床边走去,轻轻的躺在了夜月色的身边。夜月色感觉到旁边的地方陷下去,埋在被子中的都能问道一抹熟悉的味道,心里奇怪,他怎么跑到她房间来了! 夜月色突然用双手撑起脑袋望向旁边,眼睛便被一汪柔情的深潭吸入其中,那人桃花双目含笑,优美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就连那眼角的泪痣仿佛都沾染了笑意,越发的红艳欲滴。 就那么柔情似水的望着她,夜月色心突突的跳了两下,然后突然想到今日的事。他竟然还敢登堂入室,半夜爬到她的床上,真是太过分了! “登徒子!”夜月色抓起床上的薄被,扔到月无觞的身上,他本来想叫他流氓的,但是看着那人脸上流泻的芳华,不自觉的吧两个字换成了三个字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拿掉身上的被子,一个翻身将夜月色压在了身下,墨色眸子笑意翻转,奈何脸上还得装出一副轻佻的模样。妖孽无双的脸庞骤然靠近夜月色,压低声音,销魂蚀骨的声音从樱花瓣一般的唇间溢出:“对,我就是登徒子,如今要劫色!” 夜月色看着那人桃花般妖冶的脸庞,好像今日在宫中的事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彼时在宫中和青霓美人郎情妾意有说有笑,对她视若不见爱理不理,此时若无其事装疯卖傻,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 牙齿压住下唇,美目一眨,豆大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滚出来,一脸委屈的看着月无觞。 月无觞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接触夜月色以来,除了月流影吓她、那日马车中受到惊吓以及据说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流过眼泪,从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人,此时委屈的望着他流泪。月无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修长的手指有些无措的拂去她脸庞的泪水,奈何越擦越多,只见灼人的热一如那日昏迷之时感觉到的温度,月无觞心中微疼。垂下头,柔软的唇印上了那泪流不止的双眸,软软的唇不断的在夜月色脸上游移,知道确定脸上再无一滴泪水。 月无觞见夜月色愣住忘了哭泣,嘴唇勾了勾,将唇贴在了夜月色的唇上,温柔的攻城略地。 两人分开之后,月无觞气息微喘的平躺在了夜月色的身侧,将此时软弱无骨的人揽入怀中! 缓过气来的夜月色顿时懊恼万分,又被美色所迷,这只妖孽!生气的转过头,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了月无觞的胸膛。 “嗯~”某只妖孽蚀魂酥骨的声音从夜月色的头顶传来,怎么听这么觉得怪异,像……夜月色如今羞恼万分,再次凑过去咬了一口。 “唔~色色今晚真是热情……”月无觞嘴角的笑像化不开的蜜,他家色色吃醋的模样真是可爱得紧。 夜月色吸了吸鼻子,闷闷的声音从月无觞的胸口传出来,“你今日和青霓美人笑得很开心!” 赤果果的指控,月无觞无奈一笑,哭笑不得,他哪有笑得很开心?不过嘴上却是放软了语气,“我没有笑得很开心!” “明明就有!”月无觞抬起头一脸肯定的望着月无觞,“我看见了!” “好吧,我不对不该对着色色以外的女子笑得开心!”月无觞看着夜月色一脸可爱的模样,开始懒懒的认错。 “你还假装没看见我!”夜月色用手指戳了戳月无觞的胸膛,手感不错。趁机多戳了几下权当报仇! “嗯,我的不是!”月无觞懒懒的人夜月色报复的手指在他胸膛蹂躏。 “你还喜欢青霓美人那样的温婉佳人是不是!”夜月色手中一用力,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戳到哪里了! 伸手捉住在胸前捣乱的手,月无觞微微用力将夜月色对视的位置,眸中流光溢彩,光影浮动的深情流成足以将人溺毙温柔,配着独有动听的嗓音,神情无比温柔认真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纵然世间万千女子,或温婉动人,或环肥燕瘦,或妩媚妖艳,或清纯可人,吾独爱世间唯一的月色!” 夜月色有些怔住,月月这是在跟她示爱,那她是该故作娇羞的说一声“讨厌”,还是深情脉脉的说一声“我也是”!夜月色纠结着眉头,往下面缩了缩,决定装鸵鸟! 月无觞眼睛眯了眯,然后笑了。如今都吃这么大的醋了,她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不过他有那个时间也有那个自信等她说出那句话! 不过,月无觞凤眸微眯,动了动拉住握住夜月色的那只手,夜月色便稳稳当当的趴到了月无觞的身上,突然有些莫名奇妙的望着下面阴晴不定的人,刚刚不是还和天气晴朗,如今怎么一副要下雨的模样? 心下突然明白某人先礼后兵的意思,很没骨气的对着月无觞谄媚的笑笑,本该处于上风兴师问罪的人,此时一点气势也无的举白旗投降! “色色今日很不乖!”月无觞似有若无的气息喷在夜月色的脸上,夜月色看着某人嘴角的笑,有种想逃的冲动。 “阿影,叫的很亲热!”月无觞微眯着双眸,垂下头覆在夜月色的颈间,嘴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夜月色的耳垂,然后不轻不重的咬上去。 夜月色只觉得全身的酥麻了,声音有些颤抖,明显的底气不足,“那,那还不是你惹我生气的!” “生气就可以亲昵的挽着他的手,叫的那么亲热?”月无觞折磨的伸出舌头说话间滑过夜月色的耳垂,引得身上的人明显的一颤。 “我其实在掐他!”夜月色赶忙说道,天知道她是多么无辜,明明是他不对,为什么最后妥协认错的是她,呜呜。原本想要问的问题,一个都没问出来!比如他和青霓美人什么关系?太后是不是想要他娶青霓美人? “要嫁给他?”月无觞懒懒的问道,呼吸顺着耳垂一路往下,带着温热濡湿的唇停在了夜月色脖子上的大动脉处,引得夜月色血脉跳动得更加剧烈 那里还有时间思考,话本能的从口中溢出来,“嫁给太监也不嫁给人妖 “呵呵……”夜月色话彻底的愉悦了月无觞,轻缓的笑声溢出来,别样的好听!随即,眉头皱了皱,这话听着多么的不顺耳! “咕咕……”某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在安静的气氛中响起,夜月色可怜巴巴的说了一句,“月月,我饿了!” 月无觞叹了口气,抱着夜月色翻身坐起来,这个口误以后再纠正。宠溺的将夜月色打横抱抱起,走到屋内的桌边放到凳子上,柔声说道:“以后生气也不能不吃饭!” 说完转身打开门朝着外面走去,将还暖在炉里上的食物取了几样拿进屋。放在说上一一摆好,夜月色望着灯光朦胧中月无觞,侧脸的线条很温柔,长长的睫毛在绝美无双的脸上投下翩跹的剪影,真是该死的好看! 夜月色呆呆的接过月无觞递过来的筷子,知道月无觞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嘴角擦了擦,夜月色才回过神来,自己傻傻的伸手擦了擦嘴角,这个动作彻底的愉悦了月无觞,轻声的笑起来。 夜月色知道自己被作弄了,气鼓鼓的拿着筷子扒着碗中月无觞盛好的食 本来温馨和谐的气氛却因屋外出奇大的动静给破坏掉,院子的大门似乎被谁重重的踢了一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月无觞微微蹙眉,便听到门外风回雪的声音响起:“是谁?” 又是一阵响动,然后声音渐渐远去,月无觞老僧入定的坐在夜月色的身边,温柔对着夜月色说道:“吃饭!” 夜月色疑惑的扒着碗中的食物,月无觞皱了皱眉,夜相那老狐狸似乎很中意风回雪啊! 屋外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去而复返的风回雪在门外担忧的问道:“月色,可有事?” 夜月色口里包着一口食物,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包着食物对着屋外的风回雪说道:“阿雪,我,我在吃饭!” 风回雪望着屋内灯光投影下的两个人影,眉头微皱!轻声的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夜月色咽下口中的食物,拉着月无觞在屋内东看看西看看,哪里能藏人。月无觞若无其事的倒了一杯水给夜月色,眸中唇角的笑意很绚烂,用唇语对着夜月色说道:“喝口水!” 夜月色火急火燎的拉着月无觞来到床前,指了指床底,月无觞眼睛微微眯起,让他藏床底?! 月无觞定在原地,眯起眼睛看着夜月色,一脸不屑,薄唇微动:我们又不是偷情!为何要藏起来! 夜月色焦急的回了一句:你是爬墙来的! 月无觞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让他钻床底,两个字没门! 夜月色一急,将月无觞往床上一推,然后爬上床,拉过被子整个人趴在月无觞的身上,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对着屋外的风回雪说道:“阿雪,我要睡了!” 月无觞勾了勾嘴角,以风回雪的修为岂会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而且他们在房间中的一举一动岂能逃过他的眼睛! 不过么,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他在这里而已!而且最关键的是,夜月色还护着他!月无觞浑身放松的躺在床上,享受着某人的投怀送抱,清幽的香气从夜月色身上似有若无的传到他的鼻尖,很好闻!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唤我!”风回雪温和的说道,不过他依旧不放心屋内的那人和她单独相处着,“我就这外面,有事一定唤我!” 风回雪退到院子中间,独立中宵,一身青骨负手而立,月光下生出些许落寞寂寥之感。交握在手指慢慢收紧,或许应该找个时候会会月无觞…… 房间内的夜月色见风回雪退开了,顿时松了口气浑身软软的趴在月无觞的身上。月无觞不乐意了,他守在门外是个什么事啊! “色色,你这般压着人家……”难得刚刚放松下来的夜月色,一听这声音,顿时神经紧绷起来,紧忙翻身躺到了月无觞的身边,一只手捂住月无觞的嘴,一边讨好的轻声说道:“不要说话!” “唔~唔~”夜月色听着月无觞越来越销魂,越来越引人遐想的声音,去死的心都有了。岂料此时某只妖孽伸出舌头舔了舔夜月色的手心,夜月色感觉到手心传来的酥麻感,顿时觉得手上没了力气,捂住月无觞嘴的手顿时松开。 “唔~”某只妖孽风情万种的呢喃一声,幽幽的说道:“色色不要着急,不要紧张……” 夜月色翻身起来,骑坐在月无觞的身上,拿着双手捂住他那不断吐出魅惑的嘴唇。 院中的风回雪紧紧的握了握双手,见屋里没什么在没有什么声响,握紧的拳头渐渐放松。整个人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中。 可怜情无数,化成愁,月夜露相伴,为谁立中宵? 屋外的月白色人影有些孤寂的融入了凄凉的夜色中。 屋内被夜月色捂住嘴唇的月无觞,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如此痴情,不过可惜不是有句话叫做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被夜月色捂住的唇角习惯性的勾了勾,桃花双眸望着骑坐在她腰间的女子,眸中桃花幻化成一片宠溺,真是个惹祸精! 夜月色见月无觞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松了口气,再次躺在月无觞的身边。闻着旁边的人身上让她那么熟悉的味道,似曾相识,似乎好多个夜晚,鼻尖总是会萦绕着一股清香。夜月色眸中有些疑惑,转过头看着月无觞的脸,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气味,心中的疑惑更深。 “那个,月月……”夜月色对着月无觞问道,莫非那些夜里出现在她床上的人,一直是他?还害她因为夜夜梦见美男在怀,心中愧疚了那么久!真是可恶! “嗯?”回应她的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只不过那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他发出来却是异样的好听。 “那个你是不是,以前,晚上,跑到过我的房间……”夜月色一双清澈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月无觞,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月无觞的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整了整脸上的神色,敛去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一派正经的看着夜月色,吐出一句让夜月色哭笑不得的话。 “不然你以为是谁!” “你怎么可以大晚上的潜进姑娘家的房间!”夜月色一脸激动的坐起来,指着月无觞控诉道。 “不是被你潜回来了么?”月无觞幽幽的说道:“那日香山……” 夜月色顿时没了气势,偃旗息鼓的躺倒床上,折腾了大半夜,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月无觞见夜月色的呼吸渐渐平缓,睁开清明的双眸,轻轻的起身,为夜月色拉好了被子,优雅的起身,整了整衣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着门外走去。 月无觞刚刚关上房门,立在院中的仿佛化成雕塑的风回雪,瞬间一个闪身来到月无觞的身旁…… 一向温润的风回雪,此时几乎双目有些赤红,双手紧握极力抑制住自己不去将那始终挂着笑的人撕碎。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飞身朝着相府外面而去,隐在暗处的南渊担忧的尾随而去。 京城郊外的空地上,一白色,一月白的两个身影同时落地,激起风声鹤唳,翻飞的衣袂猎猎作响,同样墨色如缎的长发凌厉的飘扬在空中。 两人谁都没有动,静静的站在原地,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对方,周围被震起的落叶不断的在两之间翻飞,直到两人的视线定格在飘在两人中间的那片落叶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身影均往前动了,一时间落叶全部无声的落在地上,只见两个人影在空中飞舞,速度快得根本让人捕捉不到他们的动作。 随后赶来的南渊,有些担忧的看着和风回雪斗在一处月无觞,只能看见不断在空中翻飞的白色一角。 以两人为中心的至少半径十米之内风平浪静,落叶安静的躺在地上,十米之外,狂风四起,落叶被凌厉的劲风卷起在空中无助的回旋。 空中缠斗的两人同时落地,凌厉的劲风向外荡去。 两人稳稳的落回原处,风回雪温润的眼眸暗了暗压住浑身乱窜的真气,月无觞淡笑着吞下了胸口翻滚的血气。 这场男人与男人的比试,一局下来,不分胜负! 风回雪皱了皱眉,那日勿言大师的以阴克阳,阴阳相济,“千日红”本是至阳至刚的毒药,在月圆之夜遇到至阴至纯的处子血,就会从中毒者身上过渡到女子身上。那样残忍的解毒方法,一想到月无觞是因为这样靠近夜月色的,风回雪心中的怒意就不断的翻滚。 “你要如何才不会伤害她?”风回雪敛了敛神色,看着前面始终挂着一抹笑意的脸,声音平静的问道。 “如何都不会伤害她!”月无觞脸上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桃花双目睨过风回雪,懒懒的语调不难听出里面的坚定。 “你一开始就是以不良的动机接近她,而且你的毒一天不解你就一天不能靠近她!”刚刚倾尽全力的打斗让风回雪浑身的戾气泄尽,此时平静的对着月无觞说道。 月无觞眯了眯眸子,随即脸上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缓缓的说道:“如果我要拿她解毒,中元节那日便可,还需等到你来做护花使者!”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他,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这样时时刻刻的想着她念着她,因为他能给她就是整个世界,其余的人最终都会成为多余! “如此甚好!”风回雪缓慢的转身,虽然他知道月无觞不会真的伤害月色,但是想着月无觞的话,才惊觉到她真的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她。而如今的她已经有另外一个人守护,不需要他了。但是将自己从小护在手心的人转手交到别人手中,那种感觉莫过于从心里剜去一块肉,然后血肉模糊…… “此毒不解,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留下一句话,翩跹的人影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题外话------ 求留言~ 大家希望在什么时间断更文?、、 ? 第五十三章 选妃宴 一夜好眠的夜月色,自然不知,昨夜两大美人大打出手的事。见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人的影子,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只不过是片刻的失落,边没心没肺的跑出院子。 还没靠进湖心亭,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明日‘半月泉’避暑山庄的夜小姐在邀请之列,如今大多被邀请的各位大人府上千金皆以前往,母后不见夜小姐,特让影过来看看!” 死人妖的跑来干嘛?夜月色慢悠悠的走过去,便听见他爹说话了:“小女偶感风寒,恐怕不能去‘半月泉’的宴会了……”说完一脸可惜的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 月月听到此处突然停住脚步,“半月泉”宴会?眼中有些疑惑,隐在了长廊的柱子后面,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 “如此,小德子进宫宣太医……”月流影对着站在身边的太监说道,然后一脸关切外加可惜的说道:“既然夜小姐偶感风寒,那只能将宴会延迟便可……” 月流影脸上满是关切神色,心中不禁疑惑,昨日见夜月色还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下手那么重,只见胳膊上都是青紫的掐痕,眸中突然闪过一袭戾色,眼神瞟了瞟夜空,恐怕是着老狐狸不想让夜月色嫁给他才是! “不必麻烦了!”夜空伸手制止住要去传太医的小德子,一脸捋了捋胡子对着月流影说道:“怎能因为小女一人身体不适,取消宴会,得罪众家大人的千金,那可就罪过了!” 夜空此话说得集中,如果月流影执意要因为夜月色延迟这次的选妃宴,那么便是想要其他大人对相府产生怨恨! 月流影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他以为夜月色不去选妃宴,他就娶不到她?月流影有些怒极反笑道:“夜相严重了,以夜相在朝中的威望和贡献,夜小姐乃是夜相唯一的掌上明珠,莫说是推迟几日,就是让她们一直等着也是情理之中的!” 夜空眯了眯精光四溢的眼睛,重新将月流影审视了一遍,继续捋着胡子,淡淡的说道:“既然四皇子执意要让各家千金等着小女病愈,下官也不能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夜空胡子一翘一翘的,你自己要让她们等的,跟他可是半点关系也无。以往他家宝贝色色追着他跑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他凭什么!如今想要娶他的心肝宝贝,两个字——没门! 月流影毕竟不及夜空老谋深算,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足以证明他此时的愤怒! 夜月色藏在柱子后面,听得有些莫名奇妙,得出的结论便是,宫中的那帮人很想让她去那个什么“半月泉”的宴会,而他爹似乎极力的不想让她去!只不过有人妖的地方,她才不想去呢! 夜月色望了望坐在亭中的月流影,虽然长得不错,不过她就是不喜欢他!明白了个大概,顿时没有偷听的乐趣,然后恹恹的转身准备离开…… “如此,此番的选妃宴就只能为皇叔一人准备了,为了表示对夜相的尊敬,影只能将选妃宴延迟了……” 月流影带着笑意的声音停在夜月色的耳中有些刺耳,此番的选妃宴只能为皇叔一人准备?他皇叔不就是月月!夜月色顿时激荡了,丫的这群呆在宫中吃饱了没事做的女人,一天自己过了思春的年纪,就拿别人的婚事找乐子!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月月,居然跑去给她相亲,太过分了! 所谓冲动是魔鬼,夜月色突然转身跑到亭中,说了一句:“太过分了,你们!” 两人看着突如其来的夜月色,夜空无奈的抚了抚额,太不争气了!哎! 月流影眸中突然泛起了笑意,望着夜月色说道:“看来夜小姐偶感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能参加明日的宴会,免去了夜相和影的所有顾虑! 夜月色看着月流影笑得畅快,心中更是愤懑,突然挂着一脸灿烂的笑意走到月流影的身边,小手伸到月流影的手臂里侧的嫩肉,掐起一点点使劲的一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真是不长记性……” 月流影眉头一皱,这个女人专门挑昨日被掐过的地方掐,顿时漂亮的眼眸一眯,里面似乎都有了点点的水光,咬着牙忍着。不知不觉中,对于某个不通琴棋书画,没品没才的女人多了一丝纵容! 夜空微微皱眉,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不得无礼!” 夜月色瘪了瘪嘴,用力掐了一下月流影,然后不甘心的放手,眼神狠狠的瞪了月流影一眼。 月流影皱了皱眉,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疼得有些麻木的手臂,对着夜空说道:“无碍……” “不知一时间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前往‘半月泉’,大家可都等着你!”月流影挑眉看着夜月色问道。 夜空扶额啊,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管家说道:“去准备马车!” “不用了,所有的一切影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夜小姐和影一道去‘半月泉’!”月流影对着夜空说道,然后挑眉望着气鼓鼓的夜月色,眸中不经意的流出些许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欢喜。 夜月色走在前头,月流影一脸欢快的跟在她身后,只有夜空有些担忧,随即笑了笑。有月无觞在,他倒是不担心色色会嫁给月流影。 嫁给月流影不是不好,只是如今的太后、皇后都是云家的人,色色嫁给月流影他恐怕是为了他人作嫁衣! 夜月色走到马车跟前,见站在马车边的太监训练有素的恭恭敬敬的蹲身在车辕下当镫子,夜月色皱了皱眉,不屑的看了一眼月流影,从另一边姿势豪迈的上了马车! 夜月色那样的眼神让月流影十分的不爽,一脚踹开蹲在地上的太监,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的往前走,夜月色闭着眼睛不想搭理月流影。这让月流影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一把将夜月色拽到跟前,眸中一片怒意,“夜月色,你那什么表情?” 夜月色从月流影的手中挣脱出来,表情淡然的拿着手绢擦了擦被月流影握过的地方,然后弃如敝履的将手绢从马车的窗户扔了出去。 一系列动作让月流影脸色更加不好,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状不断的在脸上变更,还没来得及发怒便听见夜月色不屑的声音响起,“好马还不吃回头草,看你如今的表现……” 夜月色突然笑意盈盈的看着月流影,眸中闪过一丝快意,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真是畜生不如!” “你!”月流影的脸色已经是极为难看,此时竟有些词穷,根本找不出话来应对。没错以往他厌恶夜月色的靠近,厌恶她像跟屁虫一样,无论哪里都能看到她,厌恶她阴魂不散,厌恶她对着他发花痴! 可是,如今她有些厌恶的眼神,让他的胸口仿佛被人捏紧,那样的压抑,那样的令他喘不过气…… 夜月色见月流影变幻莫测的脸,似乎此时并不打算理会她,自顾自的坐回对面,简直就是相看两厌。于是闭着眼睛想事情,不再理会月流影。 “半月泉”避暑山庄到了之后,夜月色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哪里还管尚在马车中的月流影,欢快的朝着里面走去。 一进入里面便能感觉到一股不属于夏日的清凉,十分的舒爽。打量一下里面的布置,小桥流水,午后的阳光从葱郁的树叶见投下的点点光斑在流水上跳耀,别致的山庄,让人心情突然也好了。 月流影自然没了心情欣赏这一人的景致,一脸铁青的望着前面将他仍在马车中的女人,愤恨的咬了咬牙。 “四皇子,皇后娘娘让您将夜小姐接来之后,一并去半月泉!”旁边的宫女见月流影一脸不郁,轻声说道。 月流影黑着一张俊脸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拽着夜月色的胳膊,便往半月泉的方向走去。 “喂,死人妖你要干嘛!”突如其来的拉力,让夜月色一个踉跄,直到拽住了月流影的衣服才稳住了身子,一气恼骂出那个足以让月流影气得肺部爆裂的称呼。 “我说过不要叫我那个称呼!”月流影咬牙切齿的看着夜月色,额头青筋暴起,他要费多大的劲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将眼前的女人给撕碎,随即怒极反笑,“或者你有个不错的方法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那般…… 夜月色看着月流影有些恐怖的脸色,她小女子能屈能伸,弱弱的说道:“神经病你!” 月流影看着夜月色变脸如翻书一样,果然对她就是不能太温柔,不然就喜欢蹬鼻子上脸,月流影冷哼了一声,拉着夜月色往前走。他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他是男人,而不是人妖! 一到半月泉,便听见叮咚的琴声,似流水击石之音,又似高山萦绕之飘渺。很是好听,夜月色循声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青霓美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琴上拨弄,琴音流泻,动作自然,说不出的优雅,说不出的高贵。 眼睛落在了同样一身白衣的月无觞身上,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神柔柔的望着抚琴的女子,眸中嘴角依旧是让人心跳加快的笑意。夜月色顿时不平静了,妖孽!他又对着别人这样笑。 反手抓住月流影的手臂,在那已经两次受伤的地方,再次用力掐,掐过之后不解气的拧了拧,伴随着琴音起伏,不断的加重力气。 月流影皱了皱眉,望着突然发疯的女人,闷声说道:“你干什么?” 夜月色咬牙切齿的说道:“琴声太好听,本小姐激动!”说完愤愤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月流影一个没注意,痛呼出声!这个女人,那块肉都被她拧掉了! 琴音骤然停下来,激昂的余音还在空气中正当,那边的三人朝着这个不愉悦的声音看来,便看见月流影一脸痛苦的皱着眉,夜月色好整以暇的收回手站在旁边,眼神如箭的看了月无觞一眼。 月无觞勾了勾好看的嘴角,自夜月色和月流影来的那一刻他便发现了,只不过着爱吃飞醋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的紧。 “影儿!”皇后云氏落烟,有些责备的看了月流影一眼,然后对着夜月色亲切的唤道:“月色,过来!” 夜月色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眼神再也没再月无觞身上停留半刻,乖巧的走到云皇后的身边。月流影黑着一张脸在夜月色的身后,走了过去。 “皇后娘娘!”夜月色唤了一声,然后笑着跟云青霓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云青霓的眼神只是微微的扫了一眼月流影,然后垂眸看着面前的琴 略微寒暄了一番,云皇后揉了揉额头,一脸疲倦的说道:“今晚的宴会还早,本宫要先去休息一会,你们年亲人精力好,自个先熟悉熟悉!” 送走了云皇后,石凳上坐着面面相觑的四人,独处个什么劲,夜月色翻了翻白眼,真讨厌的皇后! “本王也甚是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月无觞懒懒的声音打破了一阵凝结的空气,慵懒优雅的起身,对着夜月色意味深长的一笑,慢悠悠的走了。 夜月色转了转眼珠子,对着云青霓说道:“青霓美人,第一次来半月泉我去逛逛,你自便啊!” 说完看都没看月流影一眼,慢悠悠的朝着月无觞离去的方向走了! 被完全无视的月流影铁青着一张俊脸,握紧了青筋暴起的拳头,这该死的女人! “表哥!”云青霓柔柔的唤了一声,明眸中被刻意隐藏在深处的爱意微微的荡漾,望着身旁的月流影,微微的垂下了眸子,轻声说道:“要是不放心夜小姐一个人,便去看看吧!” 他是不想夜月色和月无觞单独相处,但是就是拉不下面子跟上去。月流影本可以借着云青霓给的台阶追过去,但是被说中了心事的恼怒让他对着温和的美人怒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过问!” 随即衣袖一挥,朝着反方向离开。 云青霓抬起眼眸,眸中点点水光,迷离的看着月流影离去的方向,手不自觉的拨响手指下的琴弦,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声,直到琴弦不能承受而断裂。云青霓感受到手指传来的痛意,才回过神来,冷漠的望了望已经流出血来的手指,这点痛算什么,怎能比得上心痛的十之一二。 夜月色追上了故意放慢脚步的月无觞,跑到月无觞的身边,拉着某人的一袭衣角,弱弱的喊道:“月月……” “嗯!”懒懒的声音,简单的字句让夜月色有些忐忑的不敢问出下面的话。月无觞眼角扫了扫被某人捏得有些褶皱的衣角,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那个,月月……”夜月色突然跑到月无觞的前面,让月无觞的脚步被迫停了下来,一双风华流转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扫在夜月色的脸上,夜月色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夜月色那个纠结啊,最终双眼一闭,问道:“月月,你来这里是来相亲的?” 月无觞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闭着双眼,脸色有些纠结的小女人,轻轻的“嗯”了一声,绕过夜月色继续往前走。 夜月色睁开眼睛继续跟着跑上去,他的意思就是他是来相亲的?!夜月色顿时不淡定了,伸出双手挡在月无觞的面前,问道:“你的意思就是你想娶亲?” “嗯!”月无觞笑了笑,轻声的说道:“人家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话未尽,一双桃花目倒是幽幽的望着夜月色。 夜月色又开始纠结了,抬头看了看月无觞的模样,看起来真是风华正茂,最多二十出头的摸样啊!随即愤恨了,古代的男人就是早熟! “月月,结婚太早不利于生长发育,发育不完全影响下一代质量!”夜月色颇为苦口婆心的对着月无觞说道。 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泛滥,他真的很好奇她这脑瓜子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随即嘴角爬上一抹邪恶的弧度,凑到夜月色的耳边,小声说道:“人家有没有发育完全,色色那日不是见过了么?” 夜月色只觉得带着他特有味道的气息喷到她的耳朵,然后就是那句怎么听着怎么觉得邪恶的话,夜月色只觉得脸上一热,随即哭丧着脸,那日她根本没看见好不好!只不过此话她才不敢拿出来跟这只妖孽讨论。 月无觞有些无奈的看着夜月色红红的脸,哎她怎的就不明白!还告诉他结婚太早不利于生长发育,影响下一代质量,着脑袋瓜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不要相亲好不好?”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摇了摇,月无觞见此刻的夜月色,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就张口答应说好! “不好!”月无觞懒懒的说了一句,扯过被夜月色我在手中的衣袖。夜月色顿时觉得委屈了,湿意漫上眼眶,明晃晃的眼神满是指控的意味望着月无觞。 月无觞心里一软,眼神扫过假山后晃动的人影,收回已经伸出一般准备抚摸夜月色额头的手,柔声说道:“晚上的宴会有些累,早些去休息补充体力!” 那人的衣角就这样慢慢的划过夜月色还停留在空中的手心,然后慢慢的离去。 夜月色咬了咬下唇,突然很生气,这个臭男人!那天都说喜欢她了还要去相亲,真是太可恶了,随即大声吼道:“本小姐也要去相亲!” 只不过此次来的要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家小姐,就是太监宫女,能让人相的也就剩下月无觞和月流影两人。 夜月色一路踢着路边的花花草草,一路在院子中晃荡,一阵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飘来,夜月色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前方莺声燕语传来。 “以往跟着父亲参加宫中的宴会,王爷都身体不适从没参加过,今日第一次见到锦月王爷,果然俊美非凡,貌似谪仙……”一个满是爱慕的声音在夜月色的身边响起,夜月色不禁点头赞同,她家月月是最美的人。 不过某人都没注意,此时吧某只妖孽归结为她家的这一点,暂时还是个错误! “王爷至今未娶妻,要是能嫁给他那可是正妃!”另外一个声音又响起,“本来以为四皇子已是俊美不凡,岂知看到了王爷之后,我心不能自已… 夜月色怒,这群女人既然公然肖想她家月月,真讨厌! “不过左有国舅之女云青霓挡道,右有夜相之女夜月色挡着……”一个声音颇为幽怨,“哪里轮得到我们,嫁过去充其量不过是做妾……” “这你就不知道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云小姐自然是四皇子妃的候选人,至于夜相之女,她……”语气中满是浓浓的不屑,此人正是户部尚书之女郁可人!狭长的狐狸眼扫了扫在场的人说道:“就凭她夜月色行为之不检点,以往做出那么多有违女德之事,你以为太后娘娘会让她嫁给她老人家一直宠爱的锦月王爷……”当然最有可能成为王妃的人,可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此话一出,传出一阵娇笑,夜月色看着那群女人,心中愤愤。随即挂起一抹笑,朝着那群女人走去。 “一般来说,你说得很正确!”夜月色脸上挂着笑,语气十分赞同的对着那郁可人说道,在那群闺阁小姐转过来看她的时候,夜月色已经走进了凉亭之中。 其中认识夜月色的热都变了脸色,一边示意郁可人就此打住。岂料鼻孔朝天不将夜月色放在眼中的郁可人颇为得意的说道:“那是,本小姐乃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言下之意,知道得比一般人多! 夜月色笑了笑,走到郁可人的面前,用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在郁可人准备挣扎之际用大拇指捏住了那细长的下巴,手上摆弄着面前的那张脸,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乱动,如果不小心弄花了这么张小三脸那就不好了!” 周围鸦雀无声,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望着中间的两人! 夜月色十分认真地额端详了面前的这张脸,煞有介事的说道:“本小姐倒是会看相,今日心情颇为高兴,免费为你看看!” “狐狸脸媚态横生,丹凤眼欲语还休,樱桃嘴惹人轻狂… (: ) 第 12 部分阅读 夜月色十分认真地额端详了面前的这张脸,煞有介事的说道:“本小姐倒是会看相,今日心情颇为高兴,免费为你看看!” “狐狸脸媚态横生,丹凤眼欲语还休,樱桃嘴惹人轻狂……”夜月色一边说一边转着郁可人的脸,微微皱着眉头:“晃眼一看是不错,不过眼球黑白不分微微带有血丝,最是容易寂寞难耐,其次人中狭窄细且弯曲,最是执着欲念,再次,樱唇颜色暗淡……”夜月色边说着边凑到郁可人跟前,声音极小,但是足够在安静的环境下被所有的人听清:“我猜你私下看过不少春宫图吧……” 说完微微一笑,抬头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只见脸皮薄的人已经红着一张脸低下头去,不少人掩嘴嗤嗤的笑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这不就是分明说郁可人就是闷骚想男人,在古时候是为十分不检点的行为,未婚看春宫图,那就是更是让人不能容忍。试问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够选妃成功? 最悲剧的还是被夜月色唬得一愣一愣的郁可人,抬起有些错愕的眸子,呆呆的望着夜月色说了一句:“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此话一出,便坐实了夜月色刚刚还算有些空穴来风的话,其余的人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郁可人,大有不在与她为伍的样子。 夜月色将郁可人的脸扫到一边,淡淡的说道:“本小姐一看你就知道了 骂她她忍,可是竟然敢肖想她家月月,杀无赦!今日的宴会,谁都不能打月月的主意。 出了一口气的夜月色心情似乎也不那么烦躁了,愉悦的走出了凉亭。 夜月色离开之后,郁可人愣愣的问了一句:“她是谁?” 其余人一脸不屑的看着郁可人,“那就是你说的夜相家的小姐!”纷纷又不禁有些庆幸,一直听说夜月色如果嚣张跋扈,还好没有说她坏话! 夜月色低着头想着问题,这么多女人,她不可能一个一个消灭掉吧!月月那只妖孽,竟敢招惹这么多女人! 许是想得太入神,前面挡了一个人夜月色也没注意到,自顾自的移开身子,那人又挡在了跟前,夜月色往相反方向在移动一次,那人又挡在前面。 “喂,好狗还不当道,阁下这是要做什么?”边说边抬起头,只见月流影一脸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本来逗她十分好玩的,但是,今日已经是这个女人第二次如此骂他了! 夜月色看着黑着一张脸的月流影,突然笑了笑,要是月流影把这些女人全部娶回家自然就没有人打她家月月的主意了! 本来性情十分不爽的月流影见夜月色对着他笑,一时间心情有些雀跃,又有些复杂。竟是激动得脸心都突然跳得很快…… “四皇子要选妃,真是可喜可贺啊!”夜月色对着月流影笑得有些邪恶,不过从来没见过夜月色对他露过这种笑容的月流影一时间有些愣住,竟是傻傻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不知四皇子有没有中意的人?”夜月色一脸灿烂的笑意,问着有些呆滞的月流影。 “没有!”月流影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夜月色问道这句话的时候,他会这么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夜月色心中更是鄙视月流影,明明以前很喜欢秦倾的啊! “那就好!”夜月色继续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月流影心中被一股莫名的电流击中,听她这话的意思竟是高兴他没有中意的人选?还没进一步探索夜月色话中的深意,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反正四皇子也是一个觉得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人,不若将此番前来的各家千金全部娶回去?” 月流影突然脸上恍惚的笑容全部凝结在了脸上,然后片片剥落,然后面色铁青!他竟然以为他如此饥不择食到了要全部娶回家的地步?如此荒淫好色? “哼!”月流影铁青着一张脸,甩了甩衣袖走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行不行啊!”夜月色对着月流影的背影说道。想着今日来这么多女人,夜月色随即瘪了瘪嘴,月月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所谓“半月泉”,顾名思义就是月牙形的一个天然泉,晚上的月亮照在半月泉上,泉水反射月亮的光线,便像发光似的四分好看,最可贵的便是泉水白天冰凉,晚上温暖,十分奇异。 晚上的接风宴,小几沿着半月泉摆着,月无觞和月流影分作两边的首位,其次分别坐着云青霓和夜月色,然后按着尊卑依次入座。 一众千金打扮的花姿招展,半月泉边各种香粉的味道,混在一起十分的不好闻。比起所有人的盛装出席,两个人衣着简单的人显得倒是更为突出,一是本身气质出众的云青霓,另一个便是无心打扮的夜月色。 夜月色拖着下巴望着对面的月无觞和云青霓,这个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嘛!某人突然很没自信了,恹恹不乐的拉耸着脑袋。 对面的月无觞见状,含笑的眼眸中流转的流光顿了顿,她似乎看起来不开心,还在纠结着他要不要相亲的事?随即宠溺的笑笑,有时候逼紧一点某人才知道向他靠近。 “各位都是朝中栋梁的掌上明珠,今日本宫在此设宴,想必目的大家都清楚。太后一直忧心锦月王爷的婚事,而且四皇子以到了适婚年龄,今晚大家不要拘束,相互了解……”云皇后说了一些官方的话,稍微示意,宫女们便开始井井有条的上菜。 “今天若是就这般未免有些枯燥,本宫特地请了一个人前来助兴!”云皇后笑了笑,身边的宫女拍了拍手,一个一身白纱的女子款款而来,白纱覆面,不过眉眼间那么熟悉! “不若就让‘天香楼’的卿卿姑娘为大家跳支舞助兴如何?”云皇后淡笑着说道,眼神扫过站在下方蒙面的女子,有些冷然。 站在下方的那人听了云皇后的话,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极力抑制自己才没有从此处逃离。美人察觉的大方,紧握得泛白的手指紧紧的拽住衣袖,顿了顿,然后一甩袖子,开始翩翩起舞。 众人一听“天香楼”眸中皆泛起了不屑之色,那是犯罪的官员家中女眷充为官妓的地方。此番请这种女子来跳舞助兴,本就是一种降低格调的事情,即使她的舞姿如何动人,都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月流影在那人出现的时候,脸色便极为不好,眼神不悦的看了一眼云皇后,云皇后只是淡笑着看了看他,目光阴冷的看着跳着舞的人。 月无觞淡笑着优雅的端起手中的夜光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美酒。望着跳舞之人的眼神虽然依旧是笑意融融,但是那笑意却是十分的冷。 那不是狐狸精?夜月色皱了皱眉,突然想到前几日在宫中遇到月流影跪着求情之事,便明白了到底为何了。平淡的看了一眼秦倾,她不会同情她! 各有所思中,除了跳舞打击在地上的声音,竟是一点声音也无,众人不知皇后何意,皆不动声色的望着跳舞的人。 知道一声怒喝,让舞步停了下来,让众人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我说够了!”月流影从座位中站起来,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十分突兀的起身以及怒吼,让云皇后的眉头不敬皱了皱。颇具威严的凤眸扫了扫月流影,淡淡的说道:“影儿莫要激动,此番献舞不过是抛砖引玉,在场的哪位千金不如她来得尊贵,莫要为了此等女子乱了风度!” 月流影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没有在说话了。看着场中那人看向他的眼神,心情极为复杂!那种眼神如今已经不能让他的心豁然悸动,但是情意仍在,于情于理他都不忍心让她沦落到如此地位! “而且此女大家的认识!”云皇后依旧笑得那般的母仪天下,继续说道:“非得要增点神秘感,卿卿还不将面纱摘下!” 一句话将愣在场中的秦倾贬低得体无完肤,此刻的她感觉就像被全世界抛弃。而自己就是被扒光的妓子,裸露在众人面前,皇后这样说就是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给她!面纱下的眸子愤怒有之,怨恨有之,就像在烈火中煅烧的毒,那般触目惊心! 秦倾握紧泛白的拳头,谁都不知到隐藏在面纱底下的脸一片惨白,秦倾用力的咬着嘴唇内侧,知道鲜血溢出,满口的铁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才鼓起勇气,狠决的拉掉了唯一还能给她留一点尊严的面纱。 在场的千金小姐,虽说是养在深闺,但说多或少都知道四皇子、秦倾和夜月色的那点事,于是乎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不时的在三人之间转动,生怕错了一点好戏。这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事,都是大家乐于见到的。 月无觞至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嘴角的凌冽依旧不损整个人慵懒迷人的气质。既然敢伤害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那么代价,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皇后扫了一眼在场人的反应,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夜月色的脸上,脸上冷然的笑意顿时消散不见,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仿佛刚才有些狰狞的面容不过是大家看到的幻象。[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月色,到本宫身边来!”云皇后对着夜月色招了招手,一脸和蔼的模样,见夜月色皱了皱眉毛:“怎的皱眉,不开心么?” 然后眸色一冷,扫了一眼场中僵住的秦倾,“莫不是看到她不悦?”突然声音有变得极为凌厉,“还不下去,站在此处污了众人的眼!” 秦倾眸色狠决的看了一眼夜月色,最后流过月无觞笑意融融的脸,然后眸中的冰化为浓浓春水,楚楚可怜的忘了月流影一眼,挥泪而去!心中暗暗发誓,今日所受的羞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月色,过来!”云皇后笑得和蔼温柔,夜月色皱着眉头过去,此番不过就是借机表明态度,就算月流影如何喜欢秦倾都没用,她中意的是夜月色 月无觞的含笑的眼眸暗了暗,随即勾了勾嘴角,举杯抿了一口酒,动作慵懒妩媚。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乱了不少人的芳心。 云皇后拔下左手的一只玉镯,只见玉中流光闪动,一见便是上好的玉,云皇后一边说道:“月色这孩子本宫见着着实可心,这是以前本宫出嫁的时候,本宫的娘亲送的,如今转送于你!”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这不就是变相的表明,四皇子妃非夜月色莫属?一时间充满嫉妒的眼神扫上了夜月色的脸上。 一直垂头安静的云青霓,虽然早知道结果如此,但是心还是止不住的痛,淡然的看了一眼夜月色,再次垂下头去。 月无觞表情没变,但是握住夜光杯的手指紧了紧,仔细一看,那杯子竟是裂了。 月流影复杂的心情此刻有些欢呼,有些激动的看着愣在那里的夜月色,竟然不安的拽紧了一角而不自知。 夜月色低头见云皇后将那只玉镯套进自己手中,眼看玉镯划过五指,还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错愕,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不仅是他要娶别人让她心里不爽,并且嫁的不是他也让她觉得怪怪的。 一时间,风过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时间似乎缓慢了,众人节目不斜视的望着缓慢滑进夜月色手腕的玉镯,玉中流动的光线,慢慢收紧攫住所有人的呼吸。 就在玉镯刚刚划过夜月色的大拇指根部,有人动了…… ? 第五十四章 择夫标准 夜月色握住即将套进她手腕的玉镯,不管云皇后突然僵住的笑脸,以及下面一群女人的惊呼,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 弱弱的说了一声:“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夜月色在心中暗暗的鄙视自己这个软性子,但是不得不做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对着云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的娘亲送的,自然是珍贵无比,那是您的嫁妆也是对母亲的思念,怎能就此转送于我!我怎能让皇后娘娘将对母亲唯一的思念送于我!” 一番话合情合理,如果云皇后非要把玉镯塞给她,那便是有违孝道。外加上夜月色有些真诚的表情,云皇后不好意思将玉镯硬塞给她,也不好责备 毕竟是宫中长期斗争遗留下的产物,随即不以为意的笑笑,表情不变的对着夜月色说道:“本宫疏忽了,给日一定给月色送分像样的见面礼!” 夜月色弱弱的笑着,没有多说话,云皇后对着她挥了挥手,夜月色便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眼角的余光扫过笑得惬意的月无觞,遥遥的对着她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夜月色看着葡萄酒带着神秘色彩的液体顺着他修长白皙的脖子蜿蜒而下,流过滚动的喉结,一切都是那般的魅惑。 经过依旧站着的月流影的时候,夜月色只觉得手突然被人捉住,旁边传来月流影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为何要拒绝?” 夜月色突然觉得此时的他问得十分的白痴,懒懒的笑道:“为何不?” “你!”月流影一把将夜月色拉到跟前,她莫非不知越是跟男人对着干越能引起男子的征服欲么?不想嫁给他,很好,很好!那他还真是娶定她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再次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这注定是一个不利于消化的宴会,于是乎只好放下手中的筷子,专心看戏。 夜月色也不着急抽回自己的手,只是眼神有些嫌恶的看着月流影,用仅两人能听清楚的声音小声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愿意嫁给你么?” “为何?”月流影黑着一张俊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因为我讨厌你!”夜月色依旧小声说道,然后邪恶的笑了笑:“长得太丑,达不到本小姐的择夫标准!” 丑?月流影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第一次有人说他丑!随即反应过来便是狂怒,抓住夜月色手腕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他倒是很好奇她的择夫标准是什么,他堂堂四皇子居然达不到! “你的择夫标准且说来听听!我倒是要看,什么样的人能达到你的标准!”声音带着狂怒有些吓人,云皇后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两人。 月无觞眯了眯桃花双目,扫了一眼夜月色被月流影握住的手腕,然后皱了皱眉。 夜月色看着一群等着做黄雀的女人,脸上一抹冷笑,她的婚姻她自己做主,她爹都没说什么,宫里的两只老女人凭什么指手画脚,今日就要让她们明白,她不是那么好娶的。要是经过今日,还有人敢娶她,那倒是奇怪了! “我的择夫标准么?”夜月色缓缓的笑了笑,眼神不自觉的溢出的自信的光芒,一瞬间让人觉得这是女王!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月无觞,某只自认为自制力惊人的月妖孽,心都不自觉的颤了颤。 “第一,长相好!”说完不忘鄙夷的看了看月流影,接着说道:“纵然不是天人资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也不能长一副让本小姐倒胃口的脸!” 此话一出,月流影的脸色更黑一分。 “第二,人品好!”夜月色看着某人黑了的脸心情畅快,本小姐不找你报仇就不错了,你偏要找上门来自取其辱,“就是不能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要娶本小姐今生便只能娶我一个!” 话音一落,不仅是月流影怔住了,就连月无觞脸上的笑意都顿了顿,只是比起一直呈呆滞状态的月流影,月无觞很快便反映过了,了然的笑了笑。其实,这才是她装傻的原因吧! “第三,要听话!”夜月色一脸坦然的说道:“老婆说坐着绝对不能站着,老婆说往左便绝对不能往右!” 在场的女子无不被夜月色有些出格的话震惊到,月无觞好笑的看了夜月色一眼。反观月流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云皇后神色恍惚,并没有出口阻止夜月色。 “第四,要大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婚后财产归老婆管,而且男方因出轨导致婚姻关系破裂,男方名下所有财产归女方所有!”夜月色转了转眼珠,看着呆了的一群人:“好了,暂时只想到这么多!” 最先回过神来的云青霓看着夜月色,眸中出现了那么一丝羡慕,随即掩去低头不知想些什么。月无觞始终是满脸融融的笑意看着夜月色,脸上皆是宠溺的笑。 “你……你……”月流影惊愕的有些说不出话,这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想法,随即眉头皱得更紧,面对如此择夫标准月流影只觉得思绪乱,心更乱 “我什么我?”夜月色从愣住的月流影手中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对着月流影皮笑肉不笑的轻声说道:“姑且看来,四皇子殿下当真是一个要求也达不到!” 说完朝着月流影灿烂一笑,自顾自的走回座位坐下。只觉得心情畅快,端着桌上的被子一饮而尽,随后觉得入口带着甘甜清香,拿着酒壶继续自饮自酌。 回过神来的云皇后神色认真的打量着夜月色,不着边际的收回目光望着依旧愣在原地的自己的儿子,直到雍容华贵的笑容再次漫上脸庞。云皇后笑道:“月色的此番话,只当是和众位千金以及本宫说的体己话。咱们私底下说说,说过便算了,切莫再提……” 说完有些凌厉的凤眸扫过在场的人,威慑意味不言而喻!这番话只是私下说说,谁都不能传出去。夜月色是太后和皇后看重的四皇子正妃,如果此番话传出去,那不是皇家颜面无存。 “我是认真的!”夜月色突然站起来,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摇晃的站起来,喝了几杯酒的夜月色有些醉态,醉眼惺忪的看着云皇后,又说了一遍:“我是说的认,认真的,达不到我择夫标准的,本小姐不会嫁,嫁的……” 沾酒即醉的夜月色,面色被就微微熏红,此时可爱的嘟起粉艳艳的嘴唇,一脸认真的看着云皇后。 云皇后一听,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对着夜月色道:“原来夜小姐一直喝醉了,本宫就说怎么好好的大家闺秀竟说起了胡话!”随即对着身边的宫女道:“还不去将夜小姐扶回去休息!” 身边的两个宫女点了点头,朝着夜月色走去。夜月色摇摇晃晃的看着走来的宫女,举着酒杯对着那两宫女说道:“不要过来啊……” 月无觞看了看手中颜色纯净的葡萄酒,在望了望一脸醉意的夜月色,眸中的笑容有七分宠溺,三分趣味。 云皇后反倒不那么镇静,以往知道夜月色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没想到竟会如此语言出格,酒品不好!若不是权宜之计,她决计不会让影儿娶这么个女人! 两个宫女走上前去,一人一边抓住夜月色的胳膊,夜月色手中的酒壶酒杯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一边挣脱两个宫女的束缚:“我没醉,没醉……” 两个宫女见云皇后没有指示,架起夜月色往前走,哪管她醉不醉。岂知夜月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踩了踩两人的脚。两人一阵惊呼,放开了夜月色,夜月色一得自由,身子在空中摇摇晃晃,一边说道:“说了我没,没醉,不信我……” 月无觞看着地上的杯子碎末,在看着踉跄的夜月色,微微皱了皱眉,担心那摇摇晃晃的人,一个不小心会踩到,夜月色每走一步月无觞就提心吊胆一下。 “废物!”云皇后怒喝一声,两个宫女也顾不上脚上的痛,咬牙站起来,朝着夜月色走去,狠狠的抓住夜月色的胳膊,拖着夜月色往前走。 夜月色皱了皱眉头,月无觞的眉头便皱得更紧。嘟起的樱唇被牙齿咬的微微下陷,带着醉意的声音也突然变得软软的,“痛!” 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对面的月无觞,心里越发的觉得委屈,眸中波光盈盈,嘴唇被咬的更陷下一分,“痛!” 月无觞皱着眉头还没有所动作,站在旁边的月流影望着夜月色那模样,只觉得心跳飞快的加速,仿佛那人的皱眉,直接扯动着他的心,微疼! 快步移身上去,一把挥开两个宫女,怒喝道:“就不知道轻点!” 然后长臂一捞,摇晃得站不稳身躯的夜月色便稳稳的靠在了月流影的臂弯上。夜月色抬起迷糊的双眼,看了看眼前人模糊的脸,嘟起粉唇闻了闻此人身上的味道。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把推开月流影,然后自己晃晃悠悠的晃了几下才站稳。 夜月色晃一下,月无觞眉头皱紧一分,看见夜月色离地上的碎片越来越近,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站了起来,索性还好,站稳了,可怜的就是月无觞手中的夜光杯,依然完全裂开,杯中的葡萄美酒不安静的在杯中荡漾。 月流影看着摇晃着身子的夜月色,再想到自己被推开的事实,脸色更加黑沉,再次朝着夜月色走去,本来一腔怒火,但是看到那人微红的脸,醉意的眸,口中的话不自觉的换了一句,声音也多了一分纵容:“你就不能安分 说着跨步想夜月色靠近,岂知在离夜月色两步之时,带着醉意的话从那人樱唇中溢出:“不喜欢你,不要你,不要过来……” 月流影的脚似乎在地上生了根,醉成那般的人无意识的醉语,即使是软软的语气,也仿佛是一把利箭,四面八方而来,直中心脏,万箭穿心! 那日桃花寺之后的种种,他便知道或许她变得讨厌他了,起初还能自我安慰的说那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但是后来才明白,她是讨厌他的,竟是没想到会厌恶到如此地步,也没有想过她的厌恶会让他有些心痛如绞。 恍然惊觉,原来爱一个人不只是迷恋,而是她/他也会让你痛…… 夜月色才顾不上观察月流影的那眸中带痛的神色,醉意朦胧的眼眸在人群中搜索,一一望去,慢慢的皱了皱眉,直到看到人群中那袭显眼的白衣,眉头舒展,对着那人灿烂一笑,晃了晃身子,对着那人伸出双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咬着下唇弱弱的喊道:“月月,抱!” 月无觞脸上的笑意如春风过处的桃花,明艳妖冶,嘴角的弧度柔和温暖,微微的放下手中的裂开的夜光杯,瞬间移身到了那人面前,长臂一揽,温香软玉佳人在怀! 即使在很多年之后,月无觞都没有后悔过就那样的被她蛊惑了,微醺的眼眸,微红的脸庞,是记忆中抹不去也不想抹去的悸动。以至于忘了来选妃宴的初衷。 云皇后发现事情已非朝着想象中的那般发展,眸中的一抹狠色闪过。面上母仪天下的笑容也维持不住。 “成何体统!”大喝一声,在场被夜月色惊住的人纷纷垂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夜月色往月无觞的怀中缩了缩,整个人如软绵绵的靠在月无觞的怀中,月无觞眼神眯了眯,竟然也全然不理会云皇后的话。 反观月流影脸上痛楚升级为了痴狂的纠结,如今恍然发现爱上的人,一直敬爱的皇叔,他们怎能如此,怎能?!泛白的手指握紧成拳,青筋暴起,他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将那人抢过来! “月月……”夜月色意识模糊的呢喃了一句,脑袋在月无觞的怀中蹭了蹭。 “在!”月无觞紧了紧怀中的人,动作温柔,送了怕她滑下去,重了怕弄疼她,举手投足间的宠溺羡煞了在场的女子。 看着场中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云皇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桌上的杯子举起一摔,连呵斥了两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夜月色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不耐的嘟哝道:“月月,好吵……” “我们这就走!”温柔到能腻人的话,妖冶到最醉人的容颜,白衣灼灼犹如神子的男子,嘴角温柔挂着温柔的笑意,弯腰将女子横抱起,将女子被酒熏得妩媚的容颜藏于怀中。优雅的迈着步子,不管狂怒的云皇后,不管黑着一张脸的月流影,不管在场花痴的女人,就那么走了…… 看过他笑,他温柔,他如此宠着一个女子,似乎这辈子很难爱上别的男 云青霓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眸中满是羡慕,微微含笑的眼眸看向激动愤怒得身形都有些颤抖的人,眸中漫起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云皇后怒不可遏的看着离去的两人,双手扶着额头,一边说道:“真是不可理喻,成何体统……” 月流影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一股鲜血从手掌流出,指甲带着点点的血丝。他似乎也没有察觉到,迈着步子离开,走过之地鲜血落地,碎了一地。 一切从此刻开始,悄然发生着变化…… 一场喜气的选妃宴才刚刚拉开帷幕便胎死腹中,两大主角相继离去,还选什么妃啊,云皇后怒极道:“起驾回宫!” 宫女太监们便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回宫事宜,一众大臣千金面面相觑,见皇后娘娘也离开回宫,那不是一点表现机会也无?心中不禁开始对夜月色产生怨念。 “这夜小姐的酒品是真有如此差,还是故意想跟王爷亲近?”郁可人有些尖酸的说道,开始报夜月色下午的一箭之仇。 旁边附和的声音响起,“就是,我看也是!” “果真如传闻般与四皇子拉扯不清,又觊觎王爷!” 一人开了头,众人也无顾忌,开始说三道四。云青霓的蹙了蹙娥眉,慢悠悠的起身,温柔的声音清冽动听,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吵闹中先得那般的突出:“不要在背后议人长短!” 毕竟身份高了不少,众人一见是国舅之女,纷纷住了口,有些胆子稍微大的,不屑的看了云青霓一眼,不屑的说道:“只可惜,还是被人抢了风头 云青霓美目淡淡的扫了说话的郁可人一眼,没有理会她,加人准备马车回府。 众人无趣,做鸟兽散了。 比起这一出闹剧,她们反倒更安心了,至少暂时不会有人入选,那就表示都有机会。而且,经此番一闹,夜月色似乎就出局了。 醉酒醒来之后的夜月色,发现已经在家里了,揉了揉脑袋,昨日之事在损了月流影之后,貌似都不记得了。莫不是她醉了,选妃宴结束了吧? 夜月色推门而出,便看见杜鹃端着洗漱的用品候在门外,拦住夜月色,道“诶,小姐,都没洗漱你要去哪里?” “洗什么漱啊,我很忙!”夜月色绕过挡在面前的杜鹃,一边走一边说道。 杜鹃一把拉住夜月色,她家小姐莫不是准备蓬头垢面的出去?”小姐,你没梳发髻,没换衣服,你要去哪里?” 夜月色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看着一脸执着的抓着她的杜鹃,“好了好了,你快点!” 然后回房坐着让杜鹃梳洗打扮,一边问道:“我去了半月泉之后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杜鹃一边为夜月色梳头,一边说道,眼珠子转了转,反正老爷说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让小姐出门。 “谁送我回来的?”夜月色揉了揉隐隐有些作痛的太阳穴,就是想不起来昨晚喝了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个……”杜鹃梳着夜月色的头发绾了一个髻,斜插了一只夜月色喜欢的碧玉簪,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我也不知道谁送你回来的!” “是么?”夜月色站起身来,皱眉看着杜鹃,小样那点道行还想骗她?这绝对有问题,夜月色自顾自的换了一件衣服,简单的洗漱。 杜鹃一跟在夜月色的身后,揉搓着自己的手,一副焦急的样子,老爷自己拦不住小姐,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她,她哪是小姐的对手啊。 “好了,别纠结了!”夜月色摸了摸杜鹃的脑袋,然后迈步出去:“我自己去外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哎,小姐……”杜鹃见拦不住夜月色,跺了跺脚跑去通风报信了。 夜月色刚走到前厅,便看见她爹以及四位娘亲堵在门口,心中的疑惑更深,不禁猜测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不让她出门,不外乎就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众人风传,并且一定与她有关。 “色色,今日起得很早!”夜空捋了捋胡须,讪笑的看着夜月色,被夜月色怀疑的眼神一扫,夜空轻咳了两声:“我带着你娘亲们出来散步!” 四位娘亲集体附和着点头,夜月色怀疑的看着夜空,挑眉说道:“我又没问你挡在门口做什么?”夜月色看着讪笑着的夜空,越发想要出门了。 “而且,爹你带着娘亲们到相府大门散步,也太不浪漫了!”夜月色对着夜空说道:“湖心亭的荷花开得不错,散步去那里比较有意境!” 说完绕过夜空向大门走去,夜空拉住夜月色的手:“色色啊,外面大热天的,你四娘给你准备了冰镇莲子汤,我们一道去湖心亭……” 夜月色望着特别奇怪的夜空,直截了当额说道:“爹爹,外面怎么了你就直说吧,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那个色色……”夜空干笑了两声,看着夜月色澄澈透明,仿佛早就洞察的眼神,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善意的谎言吞入腹中,“色色,月国人才辈出,什么样的男子没有……” 夜空自然听说了昨晚在半月泉的发生的一切,只是昨日送夜月色回相府的并不是月无觞。夜空叹了口气,他是真的看不透那个笑意妖娆的男子,昭德帝登基之后,唯一幸存的先帝之子。尽管月无觞并没有参与朝中政事,但是依然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爹爹的意思是?”夜月色皱了皱眉,莫不是她醉了之后,月月相中了别的女人?又或者是被她的择夫标准吓到了然后相中了别的女人,又或者是皇后将青霓美人硬塞给他?又或者是…… 夜月色匆匆的往相府门外跑去,简直太过分了,一声不响的就娶别的女 杀气冲冲的来到锦月王府,门口的侍卫将夜月色拦下,“夜小姐,王爷不在,昨晚一夜未归!” 竟然还敢夜不归宿?!夜月色顿时更加激荡,满腔愤怒的朝着苏幕遮奔去,远远地便看着南渊站在门口,旁边似乎还站着一个女人。夜月色快步走过去,朝着南渊问道:“你家王爷呢!” 南渊淡淡的看了一眼夜月色,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语气颇为恭敬的说道:“我家王爷不在此处!” “那他在哪里?”夜月色连忙问道,南渊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夜月色心中更为焦急。 旁边站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穿戴艳俗,嗲声道:“我就给这位小哥说了,王爷在咱们‘天香楼’谁知他不信……” 还没等那女人把话说完,夜月色便一溜烟的跑了,“天香楼”不就是青楼,夜月色握紧了拳头,此时心中激荡的全是怒意!不仅夜不归宿,而且还眠花宿柳! 夜月色就这样,一路奔到了天香楼。望着天香楼那几个大字,她犹豫了,虽然他夜不归宿眠花宿柳她很生气没错!但是她为什么要生气?夜月色皱着眉头,心中纠结。 正当夜月色蹙眉纠结之际,一个那么讨厌的声音响起,夜月色的某头皱得更紧。 “哟,这不是夜大小姐么?”天香楼门口的秦倾,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夜月色的眼神充满了恶毒,“一大早的到天香楼作甚?我来猜猜!莫不是到处找锦月王爷?呵呵……” 那般幸灾乐祸的笑声,听在夜月色的耳中说不出的刺耳,夜月色蹙眉看着秦倾,她就不知道这只狐狸精为何总是处处与她过不去。 “呵呵,王爷昨日累了,估计没时间也没精力见你!”秦倾对着夜月色妩媚一笑,拨了拨头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也累了,就不陪夜大小姐寒暄了!” 说完朝着夜月色诡异一笑,转身进了天香楼…… ------题外话------ 这个,大家清明节吃好喝好玩好~ ? 第五十五章 太后赐婚 夜月色看着秦倾诡异又快意的笑容,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骂,这只该死的臭狐狸精!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一种想要一把火烧了天香楼的冲动油然而生! 目睹了全过程的月流影,愤愤的望着走进天香楼秦倾,握了握拳,虽然愤恨但是心中却莫名的不再那么沉重。 夜月色望着秦倾进去的背影,拽着自己的衣角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狐狸精的脸。此情此景看在月流影的眼中那更是另外一番景象,那人愤怒的脸庞,极力控制自己的模样,让月流影竟是有些心疼!心中的天平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夜月色倾斜,偏得一塌糊涂。 然而心中又有莫名的快感,昨日那般羞于与她与皇叔双双离去,今日发生如此事,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月流影走到夜月色跟前的,便听到某人十分没形象的一声大吼,眼疾手快的抓住刚刚跨出一步的夜月色,皱着眉头怒道:“你进去作甚?那里岂是女子能去的!” 夜月色回头见月流影抓住她的胳膊,谁说她要进去了,只是关他什么事。想了想月流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脸上漫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淡淡的看着月流影说道:“狐狸不离人妖,当真是一对!” 月流影俊逸的脸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怒气,此刻她将秦倾和他放在一起,让他总觉得心里十分不爽,加重了握在夜月色胳膊上的力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叔也是迷途知返!” 夜月色拽了拽自己的胳膊,月流影握得紧,心中生气万分,反手捏住月流影手臂上还没好的伤,泄愤的重重掐了几下,口中说道:“我的事与你何干?” “嗷!”月无觞一声闷哼,剑眉紧蹙,这女人!随即有些受虐倾向的一笑,不过他发现她这种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模样最可爱! “笑什么笑!神经病!”夜月色使劲拧了一下,见月流影脸上的笑容有些抽搐,抽了抽自己的手,“放开!” “不放!”月流影紧了紧抓住夜月色胳膊的手,感受到手臂内侧的嫩肉似乎快被这个女人拽了下来,整张俊脸有些扭曲,口中依旧喊道不放。 “你神经病是不是?”夜月色急着抽自己的手,在天香楼的门口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围观的人也自然越来越多,夜月色见旁边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气得一脚狠狠的踩到月流影的脚上,听到月流影一阵痛呼之后依旧没有要放开他的打算。夜月色只觉得自己怒火中烧,人妖和狐狸精果然就是天生一对,一样那么讨厌。 狠狠的一脚又踩到月流影的另一只脚上,月流影没想打这女人就这样在大街上如此,一没留神又中了招,那用力之狠连夜月色自己都觉得脚底发麻,可见月流影有多痛,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整个人直接弯下了腰。 夜月色见他依然不放手,突然冒起来的一点同情心马上烟消云散,膝盖往上一顶,正中月流影的肚子,一些列动作发生的太突然,抓住夜月色手的月流影根本无暇反应,只能被动的惨叫。 “你到底放是不放手?”夜月色一脸笑着的看着月流影,那人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捂着肚子,然后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来,一张俊颜扭曲,满脸痛苦之色,语气依旧坚决: “不放!”仿佛只要一放手,面前的人就会像昨日那样,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而自己怀中空空如也的感觉,让他觉得恐慌。 “那好”夜月色看着眼前月流影,他怎么这么无耻!既然如此,那就新仇旧恨一并算了好了!” 神色没有丝毫犹豫的又是一记之中月流影的肚子,月流影抬起扭曲抽搐的脸,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没成型的笑:”就是不放!” “如此来讨打也不放手?”夜月色笑着问月流影,手上却是一点都没闲着。眸中含笑,但是语气冷冷的对着月流影说道:”以往是你想要与我泾渭分明的划清界限,如今倒是好了,自己反倒对我死缠烂打,莫不是后悔了… “我就是后悔了!”月流影想到没想过自己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顾不上身上的痛,也顾不上夜月色的反应 (: ) 第 13 部分阅读 “我就是后悔了!”月流影想到没想过自己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顾不上身上的痛,也顾不上夜月色的反应,皱着眉头愣在当场! 夜月色趁机抽回手,讥诮道:”后悔也没有用!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你死了,也没用……”因为以往喜欢他的夜月色已经不在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月流影抬眸,只见那只手已经抽离自己的掌心,只剩下衣袖,带着冰凉从掌心渐渐的流失。以及夜月色一抹讥诮冰冷的笑容,只觉得竟是凉到了心里。 “太后懿旨!太后懿旨!”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躁动,一大批宫中侍卫分成两列跑在前面开导,然后一个骑着马的太监手举着一卷明黄的圣旨,一边高喊道:”太后懿旨,太后懿旨!赐云国舅之女云青霓与锦月王爷月无觞!赐云国舅之女云青霓与锦月王爷月无觞!五日之后完婚!” “太后懿旨!太后懿旨……” 那太监的喊声渐行渐远,夜月色只觉得那句话不断的在脑海中徘回”赐云国舅之女云青霓与锦月王爷月无觞!赐云国舅之女云青霓与锦月王爷月无觞!赐云国舅之女云青霓与锦月王爷月无觞……” 如魔音般久久不能消散,如同惊雷般撞击着耳膜,有些生疼! 夜月色看着前面奔走相告的人,不知此时心情如何,但是突然诡异的一笑,提步向前走去。 回过神的月流影见夜月色跑走了,连忙跟在后面。他只知道昨日的选妃宴取消了,没想到是皇祖母居然将青霓指婚给了皇叔! 夜月色一路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苏幕遮,看着站在门口的东篱,突然停下脚步,缓缓的向苏幕遮走去。 “对不起夜小姐,你不能进去!”南渊拦在夜月色的面前,对着夜月色说道。 夜月色看着面前的南渊,每次都不让她进去!心中莫名生出些许怒意。 随后跟过来的月流影皱了皱眉,越发觉得自己对着她极少露出的那种表情没有免疫力。走上前去,皱眉对着南渊说道:”她同本皇子一道进去!” 说完伸手拉着夜月色的手,却没想被夜月色一把挥开,语气凉凉的说道:”谁要同你一道进去!” 月流影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怒从中来,逼到夜月色跟前怒道:”皇叔如今就要娶青霓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机会么?” “那又如何?”夜月色有些讥诮的看着月流影,就算月无觞娶了别人,也不见得她就会吃他这颗回头草。 月流影看着此时笑得平静的夜月色,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辩驳自己的此时的激动,那又如何?一句话问到了他心里,能如何呢? 但是看着夜月色如此平静的神色,月流影只觉得怒从中来,心又有不甘,于是那话便没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不管我放不放手,反正太后懿旨,皇叔也会娶云青霓的!” 看着夜月色的脸上微变,月流影只觉得心中一瞬间的快意之后,便是他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不舒服。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南渊,你说月月会不会娶青霓没人?”夜月色没有理会月流影,看着南渊面前问道。 她是不会相信那只臭狐狸精的话,信了月月在天香楼的胡言乱语,但是如今太后赐婚月月却不见踪影,他难道不该给她一个解释么? 南渊清秀的脸上出现一丝不忍,随即小声说道:”南渊不知!” 她说过,要是他娶别人,她就嫁别人!竟然此时他不出来澄清那就表示是默认了。 那么…… 夜月色对着南渊笑得灿烂。仿佛忽如一夜春风来,瞬间笑得有些春花浪漫,而且那笑是对着一旁的月流影。月流影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夜月色,目光那般不可置信,那版出乎意料,她居然对着他笑,莫不是有些伤心过度? 然而夜月色突然转过脸对着南渊说道:”既然月月都要娶妻了,要不来个双喜临门……” 南渊微微的皱着眉头,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夜月色所说的双喜临门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夜月色转头看着月流影一脸高兴又一脸担忧的纠结模样,慢慢的走到月流影的跟前,抬起笑意融融的脸,问道:”你当真后悔了?” 如此跳跃性的话让月流影脸上又是一阵错愕,有些不解的望着夜月色。 夜月色倒是不急,好像根本从来没有发生过,太后赐婚,月无觞不见之事,目光幽怨,语气幽幽的对着月流影说到:”我是说,你刚刚说你后悔了,是真是假?” 月流影才突然意识到她说的是刚刚在天香楼他说后悔一事,那是从心底无意识的出来的一句话。她说此话意欲何为?月流影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看着夜月色。 “如果你后悔的话……”夜月色挑眉的看了一眼月流影,嗤嗤的笑道:”那么三日之后的,京城城楼之上,大声喊三声‘以往是我瞎了眼,伤害了夜月色,如今我后悔了’!” 月流影突然眉头蹙成抹不平的丘陵,脸色极其不好的看着夜月色,让他跑到京城城楼之上,大喊他瞎了眼如今后悔伤害了她?绝不可能!这个女人如今就是蹬鼻子上脸,得意忘形!月流影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优越感,身为皇族的自尊心都绝对不可能让他如此放下身段的像一个女人认错。就算,他喜欢她…… 夜月色才不管月流影那脸色,依旧笑着,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如果你照做了,那本小姐就原谅你了!”流转的双眸,灵动滑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得月流影一阵恍惚。 只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那晚你问我,为何不愿意嫁给你。这算很重要的原因。如果你做到了,那么在从城楼到相府的路上铺上桃花瓣,亲自上门向本小姐求亲,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我就嫁给好不好?多么诱惑的话语,让月流影那么瞬间的有些心动!神色有些恍惚,然而突然一惊,握紧了拳头。从那晚他就明白,弱者只能被剥夺一切,强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夜月色也不管月流影的反应,转过身对着南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朝着相府而去。 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隐去,皱了皱秀眉,随即笑意重新爬上了脸上。哪管身后众人参差不齐的脸色。 月流影一脸矛盾,这是个机会,也许错过了就错过了。只不过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条件总是那么刁钻古怪!此时哪里来的桃花?!并且他堂堂月国四皇子,岂能做那种有伤皇家颜面之事。 南渊望着夜月色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家主子到底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怪胎啊?!明明该一脸焦急的到处找他家主子,问他怎么回去别人,但是怎么会如此平静的让四皇子向她求亲。 女人啊,果然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不懂,不懂! ------题外话------ 对不起大家,今天忙了一天了,才把电脑拿回来,因为大家一直说色色太被动了,所以我考虑修了一下稿,所以更新的不多,明天补上,今晚俺会努力的码字的……群么╭(╯3)╮ ? 第五十六章 求亲 “色色啊!”夜空快步的走到夜月色的跟前,站在窗外望着趴在窗沿上的夜月色,一幅郁郁寡欢的模样,叹了口气:“怎的不开心?” 夜月色眼皮都没抬起来,看得夜空更加心急啊,什么时候见过夜月色一半天以来都呆在屋子内,而且都没说过一句话。真是出大事了啊! “色色,你要是真的喜欢那月流影,要他在城楼上高喊认错,爹爹马上就让他上城楼!”夜空看着夜月色,一幅母鸡胡小鸡的模样,“然后让他从城楼到相府铺满桃花来跟你求亲!” “哦!”夜月色恹恹的应了一声,趴在窗沿上一动不动,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窗沿,那日在苏幕遮发生的事,南渊会告诉月月吧,她想如果他不来找她,那么就算她在纠结也没用。 思及此处,夜月色顿时心情开朗了,对着他爹笑了笑,“无事!” 夜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夜月色,那到底要不要月流影到城楼上高喊认错呢? 两人各有心事的想着,知道杜鹃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边对着夜月色嚷嚷道:“小姐,小姐,那个,那个……”杜鹃有些着急的指着门外,对这夜月色说道:“那个,那个门口……” “门口怎么了?”夜月色抬眸见杜鹃急急忙忙的说不清楚,自己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与其听她说不清楚,不如去看看究竟! 杜鹃躲了一下脚,那还不是看见那人太惊讶了么?看着夜月色往门口走去,急忙跟在夜空的后面,往门口而去。 还没走进门口,并听到门口嘲杂的声音,七嘴八舌的,似乎聚了不少的 夜月色刚刚转过转角,便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不得不说,那人轮廓分明的脸,刚健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紧抿的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上天的杰作。[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只不过,夜月色在望见他的那一刻起,心里说不出的厌烦。在看着那人背后两个婢女,拿着花篮,纷纷的花瓣洒下,夜月色似乎还闻到了那花香,只不过即使在香,终究不是那抹桃花香。 即使花瓣为衬的下的那人看起来那么俊逸无双,但是…… “夜月色,十里花瓣铺路,一直从城楼到了相府门口!”月流影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夜月色,神色有些莫名,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心,总之,心一紧一松的跳动着,涨涨的感觉,有些兴奋的痛。 夜月色皱了皱眉?莫不是就想这样蒙混过关!抬眸不屑的看着月流影,淡淡的说到:“那京城城楼的高喊三声的事你做了?” 月流影原本表面还算镇静的脸,突然阴沉下来,身后是一路看着撒花而来的百姓,而前面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知进退!不近人情!不识好歹! 此时他进退两难,如此大张旗鼓的来,然后灰溜溜的走,必定会颜面无存,然而高喊三声“以往是我瞎了眼,伤害了夜月色,如今我后悔了”那不等于在众人面前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 夜月色看着月流影黑的能滴出水的脸,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月流影笑得灿烂,某种灵动慧黠的光几乎有那么一瞬间,迷了月流影的眼。 后面的百姓开始议论了,让月流影瞬间的回过神来,面色黑沉可怖,骑虎难下。 人群中有些胆子大的人,开始说道:“四皇子,不就认个错么,咱们男人让让女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一番快速的计较在月流影的脑中闪过,此时要是这样离开,必定是颜面扫地,可是如果喊几声后悔了,赢得美人归,那也是一番佳话!也能算得上是,为博美人笑人们便不会计较那些,反倒谈论这番良缘。 即使想到这一点,但是这女人如此步步刁难,也没能让月流影的心情好一点。黑着一张脸,毫不温柔的上前一把抓过夜月色的手,拉着她往京城城楼而去。 “如此就让你一道去听听,好感受到本皇子的诚意!”月流影一边说着,脚步不停的拉着夜月色往前走。 一旁围观的百姓,纷纷的吆喝着一路随行。 夜月色感受到脚下垫了的厚厚的一层花瓣,踩在上面软软的,看着月流影拉着她走得急,本该很气愤的事情,她反倒一笑,既然他执意要如此,那么她便成全他好了! 一路上月流影都拉着夜月色的手,手心的温度那是从来没有的真实,心中满满的激越,此时站在京城城楼,临风而立。风吹动着两人的头发,在空中交缠,月流影似乎觉得那么一刻,她就是他的。 转眸看着身边并立的夜月色,只见那人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双眸紧紧的锁着远方,望着那条宫中名贵花瓣铺就的路,多么蜿蜒,多么引人注目,而此时和月流影站在城楼之上,下面黑压压的全是百姓,多么轰动京城。 但是就算在轰动的事依旧不见那袭白影,心中微恼。 旁边的月流影紧了紧握住夜月色的手,转过头去,看着前面,淡淡的说了一声:“如今只要我照做了,你以后便不要想着别人了!” 夜月色有些邪恶的勾了勾唇角,那是他自己的想法,与她何干? 月流影脸色阴郁,望着城楼下面黑压压的围观者,心情抑郁急了,脸色紧绷,垂眸对着下面的围观者朗声喊道,声音紧绷,依旧能清清楚楚的听见 “以往是我瞎了眼,伤害了夜月色,如今我后悔了!” “以往是我瞎了眼,伤害了夜月色,如今我后悔了!” “以往是我瞎了眼,伤害了夜月色,如今我后悔了!” 京城的最高的城楼上,能俯瞰整个京城的全景,当然在此处高喊,声音自然也能让几乎全京城的人听见,就是没听见的,这一传十,十传百,不出明日必定是轰动京城的一件大事! 月流影高喊完,似乎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转头望着夜月色,眉间的笑容那般的,意气风华,眼神期待的看着夜月色,握住夜月色手的掌心微微的沁出了些许薄汗,竟是微微的有些颤抖。 夜月色朝着月流影一笑,语气颇为欢快的说到:“完了?”见月流影点了点头,随即笑道:“那好,完了我就走了!” 动作果断的从有些呆滞的月流影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往城楼下去的阶梯走去。 回过神来的月流影,快步上前,黑着脸说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夜月色回过头来,笑得依旧灿烂,“嗯,就是话里的意思!既然四皇子如今知道错了,你的诚意我也感受到了,那么现在我要走了!要是您觉得还不过瘾可以接着在喊几声!” “你!”月流影咬牙切齿的对着夜月色吼道:“你说的,只要我在城楼高喊那句话,然后从城楼到相府桃花铺路,你就答应嫁给我!” 随即愤怒的话锋转为阴沉,“莫非这都是你耍我的把戏?” 夜月色转过身,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月流影,他还不笨啊,她就是耍她的。只不过,夜月色幽幽的扫了一眼城楼之下的花瓣路,失望的说到:“自然不是骗你!” 月流影的脸色有了一些好转,夜月色继续说道:“既然四皇子都知道是要桃花铺路,可是本小姐一片桃花都没见到,既然没有按着要求而来……” “这个时节,哪来的桃花!”月流影刚有好转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这个女人果然就是在耍他,以报之前的仇。 愤怒的在此抓起了夜月色的手,手劲之大不由的让夜月色皱了皱眉,倒吸一口凉气。月流影愤怒的说到:“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耍本皇子!” 夜月色忍着手上传来的痛,对着月流影说到:“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都没去找过,怎知道这个时节没有桃花?” 月流影皱了皱眉,一阵狰狞的笑意,对着夜月色道:“既然本皇子已经照着你说的做了,那么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如今皇叔下落不明,难保娶青霓之事会不会出现纰漏,如果某天皇叔一回来,那他不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没有桃花求亲,没有桃花铺路的迎亲,本小姐谁都不会嫁!”夜月色一脸坚持的看着月流影。 “你!”月流影的愤怒不自觉的加重在握住夜月色手腕的手上,然后怒极而笑:“等你嫁了,春天来临之际,本皇子可以为你补办一个桃花花嫁! 夜月色有些不屑的看着月流影,眸中的嘲笑之意甚浓!让月流影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色色!”尾随追来的夜空,气喘吁吁的爬上城楼,看着月流影用力握住夜月色手腕的手,以及夜月色恍惚皱眉的表情。宠女成条件反射的夜空,几步跑上前去,颇有气势的一把挥开月流影,月流影一个不防备,竟被推着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还没来得及发怒,只见刚刚还和他争论得起劲的夜月色软软的倒在夜空的怀中。 月流影着急的上前,却被一空一声怒骂呵斥得被迫停住了脚步:“四皇子好歹也是皇族贵胄,堂堂八尺男儿,没想到既然如此三番四次的伤害小女 “我……”月流影的辩驳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夜月色垂下的手,衣袖被风撩开,手腕的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让他将话吞入了腹中。 “如此一来,本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在伤害她!”一空抱起夜月色,对着月流影说到:“死了那条心吧,就算色色愿意嫁你,本相也不同意!” 月流影看着夜空坚决的神色,再看看夜月色被自己抓得淤青的手,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但是面对这个女人他就是镇定不起来。 只能看着夜月色被夜空带着而无能为力,月流影紧紧的握住拳头,心中的想法越发的明确。只不过,就算她不想,他也要娶她。 夜空一路火急火燎的将夜月色带回了相府,同时大夫也到了。定睛一看,那背着医药箱的人,竟是北棠。 北棠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望闻问切只需一看,面色红润,呼吸匀称。北棠笑了笑,手指一动,一条红线稳稳的缠绕在了夜月色的手腕,凝神一把,嗯,脉搏沉稳,不过跳得有些快。 这分明就是在装病! 北棠看着收回的红线,笑了笑。红线把脉,这可是临走时被特殊关照过的结果。随即淡笑着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常常的睫毛似乎还在颤抖。只是,这样的道行怎么就算计到了他家那成了精的主子,火急火燎的让他来相府问诊。 不过,如此戏弄四皇子的人,估计全月国也只能找出这么一个夜月色,倒是和他胃口,着实有趣得紧。 如此大张旗鼓的要四皇子来道歉求亲,然后在这么高调的戏弄于他,然后装病,倒是胆大得很。 “大夫,小女怎样?”夜空见北棠笑意融融的望着夜月色,不悦的问道 北棠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道:“无碍,就是火气太重,待我开店清热去火的要,每日三副,定能药到病除!” 夜月色不敢睁开眼睛,动了动有些麻了的手臂,便听北棠继续说道:“药材中的黄连,我看就加两份好了,效果好!” 黄连?!夜月色差点破功从床上跳起来!这个庸医,那只眼睛看到她上火了,需要吃黄连!悄悄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一袭青衣从门口出去。 无聊装装病也是好的!夜月色百无聊奈的装着病夜在床上睡着了,一直到了月亮西斜,才被饿的醒了过来。 屋内一盏灯,有些昏黄的灯光,安静的空气中偶尔能听见几声爆出的烛花声。 “咕咕咕……”的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在异常安静的空气中想起,夜月色撑起饿的有些虚软的身体,便听见一声酥骨动听的声音。 “呵呵……” 夜月色撑起到一半的身体被吓的重重的落到了床上,便听见那声音发出一声低叹,然而这次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了。 熟悉的味道,夜月色仔细闻了闻,才知道鼻尖一直萦绕的就是这种味道,淡淡的桃花香。原来一直都是在他的身上闻到的。 抬起眼眸来的时候,眸光闪烁,波光粼粼的眼眸中满是湿意。有些模糊的眼睛,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泪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微笑,熟悉的唇……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他的一音一容,一颦一笑,竟然早就在了脑海中。 耳边又是一声叹息,夜月色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做那些无非是想引他出现,可是他出现之后,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色色,怎么了?”温柔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安抚人的魔力,“我在这里呢!” “黄连很苦……”夜月色收回望着月无觞的视线,语气淡淡的说道,夜月色没有回答月无觞的话,今日被杜鹃灌了两次黄连水,现在口中都是苦味 不满意眼前的人的表现,月无觞修长的手指挑起夜月色的下巴,同时脸也向前凑了半寸,夜月色看着突然放大的那张妖艳的脸庞,然后便看见那软软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道:“嗯,我看看有多苦!” 夜月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便被那柔软的唇盖住,灵活的舌尖,温柔带着宠溺的慢慢舔舐着她的唇,直到临摹一遍她的唇形,在温柔的撬开她的牙齿,卷过她的丁香小舌,温柔的吮吸,宠溺的安抚。 只是如此的安抚并没有安慰道夜月色,一把推开月无觞,有些气喘的说道:“半夜三更,闯入女子闺房,轻薄于我,堂堂王爷竟做起如此事来,真是……”夜月色看着面前对着她笑的男人,心中怒意澎湃,竟找不出词来骂 月无觞对于夜月色的话有些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道:“嗯?如今可好些了?” 眼神突然瞟到夜月色手腕上的腕上一道面积有些大的淤青,月无觞眼神危险的眯了眯,今日并没有听北棠说她受伤了。 自顾自的从袖袋中掏出一瓶药膏,揭开瓶塞,一股幽香袭来。温柔的抬起夜月色的手,挖出药膏轻轻的抹在那道淤青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轻了怕药效不能发挥出来,重了又怕弄疼了她。月无觞手上的力道刚刚的好,不轻不重。 夜月色看着面前的人,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生气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月无觞脸色有些不好的将夜月色的手摁住,柔声说道:“色色别动!” “关你何事!”月无觞抹着药膏,突然夜月色带着凉凉的声音传来。 语气中自然流露不耐,淡漠,让月无觞心中一紧。以往的她似乎从来都没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过话,叫过他王爷,突然有些想念以前软软糯糯的叫着他“月月”。 手中却依然轻柔的为她抹着药膏,夜月色见他不说话,表情平静的让他抹药,直到手腕热热的温度传来,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夜月色神色无异的看着月无觞将药膏放在了窗边的小几上,夜月色淡淡的说道:“轻也轻薄过了,药也摸了,王爷请吧!”说着还不忘指了指依然还开着的窗,意思就是哪里来的哪里会去! 月无觞皱了皱眉,桃花双目微眯,突然凑近夜月色的跟前,语气幽幽的说道:“莫非色色以为我大半夜的跑来就是为了如此……” “不然呢?”夜月色不退让的抬眸定定的看着月无觞,笑道:“王爷就要成亲了,莫非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和我这个也要成亲的人培养感情不成?” 月无觞一双柔柔的眼眸看着夜月色,他家色色这次似乎气得不轻,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突然像长了刺的人,心中微微的心疼。 “色色,我怎么会娶别人……”含情的双目,温柔的神情,认真的表情,一边一边的念道:“我怎么会娶别人,怎么会娶别人……” 夜月色突然推开眼前的人,别过脸。差一点有被她蛊惑,心中愤愤不平,没有出来说明不就是默认了太后的赐婚。他就确定他说不回去别人,她就会不生他的气? 月无觞心中越发的不安,看着夜月色在灯光下本该柔和的侧脸,此时泛着冷,嘴唇轻启,说出几个让月无觞无比心惊的话:“你娶不娶别人,与我何干!” 月无觞好像上前搂住她,只是,此时的她多么生他的气,就像他知道她招惹了月流影一样!所以才会那般不顾原本的计划,半夜爬墙来找她。 生气的她,撒娇的她,甚至是想揍月流影那样揍他的她,他都想过,只是没想到过如此平静,如此淡漠的她,月无觞有些心疼。 夜月色突然觉得压迫在身上的影子消失了,微微的转过头,只见月无觞单膝跪在床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枝花,长相酷似玫瑰,另一只手摊开,白玉般的手心躺着一枚指环,那人温柔的独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色色,吾一生只想娶你而已,怎么回去别人……卿是否愿意嫁与我?” 夜月色看着那人手中的玫瑰,掌心的指环,眸中的泪意模糊了眼睛,原来她说过的话他都记得,那日中元节竹筏上,她说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下跪……他都记得。 “色色,嫁给我可好?”月无觞见夜月色不说话,心中微沉,再次纹理一遍。他想娶的,他心仪的,至始至终就那么一个人而已,只是那人不是没意识到,而是还不够确定而已…… 夜月色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月无觞,俊逸的人,温柔的神情的双眸,娇艳的话,炫目的指环,虽然奇怪也不失浪漫的氛围,一切都那么蛊惑人…… ------题外话------ 我真的有很勤奋的在码字,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有一更,只不过大家不要等啊,具体时间不确定~群么~通宵了,先爬去睡觉先…… ? 第五十七章 决定 “色色,嫁给我可好?”月无觞继续温柔的问道,心中越发的不安,微微蹙眉的看着失神的夜月色。 夜月色收回有些走远的思绪,看着月无觞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不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月无觞脸色一变,眉头一皱,眼睛一眯,不好?!很坚定的口吻,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还没等月无觞有其他的反应,便听见夜月色淡淡的说道: “我说过,我要嫁的人必须只娶我一个!” 月无觞眼神一暗,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亲耳听到心还是微疼,衣袖一挥,夜月色便软软的倒在床上,月无觞站起身来,坐到夜月色的床边。和衣靠在床头,将闻了特质安神香睡过去的女子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女子安睡过去的脸庞,深情的双眸,眷恋的神色,带着柔柔的温柔。 “色色,早在那日半月泉的时候我便知道,那日的你没醉,千方百计的想要破坏选妃宴,不就是不想成为被太后、皇后牵制利用夜相的工具,只是是不是也有不想让我娶别人的意思呢?”月无觞垂眸看着安然入睡的女子。 “你有没有好奇过秦倾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月无觞抚了抚夜月色的脸,才不过几日不见的光景,思恋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那日抱你离开之前,秦倾给了我一张字条,马车内有安神香你睡着了自然不知,出了半月泉她拦了马车!” 月无觞垂眸敛去眸中所有的神色,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些不欲人知的神色。秦倾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着她娘是太后以前的贴身宫女! 色色,既然能相信他和秦倾没什么,为什么就不相信他只会娶她呢!何况要娶别人早娶了,他怎么可能会娶别人。 夜月色一朝醒来,突然睁开眼睛,所以的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无一不是在昭示着昨晚的一切它就是一个梦。 夜月色伸手揉了揉脑袋,发现左手手机指上多了一个东西,不大不小刚刚合适的套在了手机指上。右手手指在指环上摩挲了几下,软软的靠在床上,浑身无力的某人。懒懒的叫了一声:“杜鹃,你家小姐好饿啊!” 门外的杜鹃一脸兴奋的跑进来:“小姐你醒了啊!”惊喜的在原地兴奋地转了两圈,杜鹃急忙说道:“我要去告诉老爷,小姐醒了!” 杜鹃一溜烟的跑了,到底是有多脱线啊。夜月色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她饿了好不好! 不一会,几个急冲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夜月色的房间,她爹,四位娘亲。不过后面那人是谁?月流影那人妖怎么在这里! “色色,好点没,哪里不舒服?”夜空抓起夜月色的手,见夜月色一脸苍白没有说话,一脸忧心的问道:“色色哟,哪里不舒服,爹就你这么根独苗啊,你说句话啊……” 夜空这样一嚎叫,月流影皱着眉头看来,目光有些歉意的看着夜月色,只见后者面色惨白,以往红艳艳的嘴唇也是泛着不正常的白,眼睛有意识的望着夜月色露在外面的手腕看去,虽然比起昨日好了不少,但是如玉的皮肤上,那么一道淤青依旧那么触目惊心。 心中的歉意更加的深重,不断的自责,自己昨日那般用力伤了她。只是如果这个女人能不刺激他的话,他也不至于失了理智。 “爹……”干哑的声音突然想起,听这声音便让人觉得,病的不轻啊! 夜空更加激动了,“色色啊,爹在这里呢!以后绝对不让人伤害你!”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让月流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铁青着脸色纠结的看着夜月色,如果她温柔一点,他很愿意好好对她。 “爹,我饿了……”夜月色试着坐起来,低血糖让她浑身没劲,脑袋晕晕的,然后倒在了床上。 “哎哟,色色,杜鹃赶快去准备吃的!”夜空握着夜月色的手,“想吃什么,让四娘亲自去做!” “什么都想吃……”夜月色弱弱的说道,她真的好饿啊。 不一会便看见杜鹃端着一碗清粥进来,月流影看着那般无力的夜月色,结果杜鹃受众的粥,慢慢靠近夜月色,说道:“夜相,昨日伤了夜小姐皇祖母特意让影亲自照顾夜小姐,以此表示歉意!这碗粥由我亲自喂,想必大家也没什意见吧!” 房中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夜空眯了眯狐狸眼,看着月流影靠近他家宝贝色色,有些胆战心惊,语气严肃的说道:“昨日就算四皇子不小心伤了小女,可是如今,要是再出什么漏子,本相自当找皇上理论!” 月流影只是看了看夜空并没有多话,黑着一张脸坐到了夜月色的床边。 夜月色的三娘恨不得上前劈了月流影这小子,三番四次的害她家色色受伤,如今阴魂不散的没脸没皮的跑来相府,当真是不要脸的紧! 月流影手脚笨拙的舀了一勺粥,满满的快要溢出来,明显没伺候过人的月流影,将一勺粥凑近夜月色的嘴边,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吃!” 夜月色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别过脑袋,看着他她都没胃口了,还吃个什么劲啊! 夜月色的动作让月流影一顿,黑着脸将勺子送到夜月色唇边,夜月色再次别过头,月流影握住勺子的手青筋突起,僵着声音再说了一遍:“吃!” “没胃口!”夜月色懒懒的将脑袋偏到了床里侧,不再理会月流影,心中更是激荡万分,这只死人妖能不能快点滚啊,她真的好饿啊! 月流影面黑如水,刚刚分明说饿了,如今却没胃口,那不就是再说看见他没胃口?握住勺子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夜空皱着眉头看着月流影,他就这虐待他的宝贝色色,还陪什么罪啊,分明就是来给他家宝贝罪受的,夜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月流影见一脸坚持的夜月色,颜色黑沉得可怕,将粥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一甩袖子出去了。四娘急忙上前,端起清粥喂夜月色,夜月色心中激动,终于吃到了。 站在门口的月流影见状,脸色铁青,俊颜扭曲。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岂不知,某些男人自己非要往上贴! 吃饱喝足的夜月色精神好了不少,看着月流影不好看的脸色像玩变脸一样变换着,心情无比的舒爽。 “小姐。”杜鹃看着夜月色精神似乎不错,想了想便说道:“那个狐狸……”杜鹃的扫了一眼月流影,硬生生的将那句狐狸精吞了回去,弱弱的说道:“她说在苏幕遮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狐狸精?!夜月色看了看月流影,然后笑了笑,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夜月色走在前面,月流影黑沉着一张脸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去苏幕遮,只见苏幕遮门口,南渊站在外面,大张旗鼓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红色。 周围似乎聚集了不少的人,夜月色扫了一眼苏幕遮,张红挂彩的景象,心中不禁开始鄙夷秦倾,莫非她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锦月王爷娶亲,听说要在苏幕遮三天流水席以此来庆祝!”旁边的人一脸兴奋的说到:“以往都没机会进去过,这下可好了。” 夜月色慢悠悠的走到南渊的面前,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家王爷真的要娶亲?” 南渊看了夜月色一眼,表情无异的说了一句:“我家主子真要娶妻!” “很好!”夜月色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竟然真敢娶别的女人! 掉头往回走,直到看到了一个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当”字的店铺,夜月色走了进去,走到当铺的窗口,将左手上的指环拔下来,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当东西!” “当什么?死当么?”掌柜的扫了一眼夜月色放在柜台上的指环,懒懒的问道。 “死当!”夜月色想都没想的说道。 “嗯,一百两银子!”掌柜的看着夜月色说道,见夜月色摇了摇头,继续对着夜月色说道:“死当就这个价!” 夜月色再有了摇头,那掌柜的接着说道:“一百五十两!当不当随你! “掌柜的,你看这个东西……”夜月色笑着指了指柜台上的指环,不管那掌柜的脸上松动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看它只值一个铜板,你就给我当一个铜板!” 掌柜的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夜月色,着姑娘长得倒是好看莫非脑子有问题? “当票也不用开了!直接给我一个铜板!”夜月色催了崔那掌柜,那掌柜迟疑的递给夜月色一个铜板,夜月色接过便向外面走去。 月流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夜月色,神情有些莫名,见夜月色出来,继续跟在她后面。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就算皇叔不娶你,京城的男子也不少 夜月色都懒得回头理他,继续往前走,后面喋喋不休的说道:“要是你实在难过,本皇子娶你……” 没等夜月色作何反应,有人比她更显反应过来。 “影……”一声怯怯弱弱,带着无限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声音有些突兀的想起,夜月色都懒得转过头去看是谁。月流影握住夜月色胳膊的手一瞬间的有些僵硬,随即恢复为自然。 “你要娶她?”秦倾凄楚的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喃喃的继续说道:“你怎么能娶她……” 夜月色不用看都知道,佳人眸中含泪,泪珠要掉不掉。夜月色靠在酒楼前的柱子上,脸上挂上一抹邪恶的笑容,缓缓的转过头,轻声说道:“为何不能娶我?” 此时的某人都不知道,那眼中的慧黠,脸上的笑意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说起来也算门当户对,怎么就不能娶我了?”夜月色挑了挑眉看着秦倾,继续笑道:“对于四皇子来说,娶我不就等于舍鱼而取熊掌?” 秦倾一听,脸上的哀怨之色更浓,微垂的眼眸,从睫毛上滑落的泪珠,一切那么美那么楚楚可怜惹人同情,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仇恨,声音弱弱的说到:“影,我知道如今的我一定配不上你,但是倾儿一片情意日月可鉴,我一直,一直……” 语带哽咽,抬起双眸时已是泪流满面,“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说完突然向前跑一步,向夜月色撞去,夜月色本能的一个侧身,手拂过秦倾的衣衫,然而下一刻,只见秦倾撞到了夜月色身后的柱子,一缕鲜血从额头流下。 很快的动作,外人看来,无疑不是夜月色将秦倾推倒撞了柱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月流影,有些条件反射般的挥开夜月色,朝着秦倾而去,脸上有些莫名的情绪,月流影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影,我知道你还爱我的是不是?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对不不起你……倾儿沦落风尘,非我愿,你嫌弃我也是应当的……” 秦倾靠在月流影的怀中,面上流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见月流影皱眉不说话:“影,我……” “别说话,我带你去看大夫,生命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珍惜!”月流影一把抱起秦倾,?(: ) 第 14 部分阅读 “别说话,我带你去看大夫,生命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珍惜!”月流影一把抱起秦倾,眼神有些担心的看着夜月色,然后转身离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众人指指点点,相互议论,夜月色都没心情听了。妈的,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靠不住!无所谓的笑笑,走进了跟前的酒楼里。 入了一阁雅间,不一会便有人讲酒水送进来。夜月色走到跟前,端起酒壶倒了一杯,嗯,很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下肚,两眼昏昏,第三杯,脑袋沉沉,第四杯,…… 额,为什么她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夜月色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只不过一杯即醉的某人,不管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袭白影,还要那白影脸上模糊的笑。 “阴魂不散……”夜月色喃喃的念道,再次倒了一杯酒,有些不灵活的朝着嘴边凑去,却怎么都凑不到嘴边,夜月色皱了皱眉头,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夺去了她手中的杯子。 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睛,依旧是模糊的白影,夜月色喃喃的说到:“嗯,你也来喝,我们干杯!” 说完举起手中的酒壶,往嘴边凑去,身边一声轻微的叹息,下一刻酒壶也到了那人的手里。 “你好讨厌……”夜月色眨了眨眼睛也看不见眼前的人的模样,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十分的不舒服,见那人夺了她的酒杯酒壶,踉跄的站起身子,抓住那人胸前的衣襟,喃喃出声:“你真讨厌……” “嗯,我很讨厌!我真讨厌!”温柔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销魂蚀骨,那人将手中的酒杯酒壶放到了桌上,垂眸看着抓着他衣襟的人,轻声说道。 “你讨厌,你讨厌……”无数个你讨厌没来得及说完,醉意汹涌的只剩下那三个字。 “嗯,我讨厌!”头顶传来的声音温柔如水,夜月色抬起头,看着那人,看不清模样,但是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她知道他就是他。 可是,夜月色咬了咬唇,他承认错误很诚恳,却不是她要的答案。泪眼汪汪的看着月无觞,那人的脸徒然近了半分,夜月色看见了那如桃花般妖冶的脸庞,温柔似水的表情,本该是很美感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恨得牙痒痒 “月月,我不要你了!”脑袋晕晕的夜月色,拽紧了月无觞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到。 月无觞眯了眯眼,垂头看着夜月色,幽幽的问了一声:“为何?” “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夜月色咬着下唇,波光粼粼的双眸看着月无觞,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到:“我不要你了,大把的美男等着我,岂能被你一叶障目!” 醉意汹涌,夜月色在月无觞跟前有些站不稳的晃了两下,月无觞无奈的伸手搂住夜月色的腰,看着怀中之人醉的酡红的脸,眉头微蹙,眼眸要闭不闭。只不过大把的美男!一叶障目! 月无觞失了以往的平静,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到:“我要娶别人,你可以抢回来啊!” “不抢,是你的就是你的,抢不来的……”夜月色抬起眼睛看着月无觞,喃喃的说到:“不是你的,就算抢过来也不是你的……” 月无觞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仅神经大条,而且还那么懒得女人,如果他们之间有一百步,她只要跨一步,其余的都有他来走完。只是,这个女人! 月无觞再一次保持不了自己以往的镇静,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绯红的脸,嘟起的唇,垂下头恶狠狠的一口咬在那抹樱唇上。只是哪舍得真咬,轻轻的咬了两下,然后思念如狂,轻咬慢慢变了味,唇贴唇的感觉已经解不了思念的毒,长舌直驱而入,邀其共舞。 本来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夜月色,被月无觞的吸得舌头有些痛,突然睁开了醉意朦胧的双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月无觞。 “你,你,你凭什么亲我……”夜月色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舌头有些打结的说道。 月无觞微乱的呼吸着,看着眼前娇憨的女子,眸中闪着绿幽幽的光,随即勾了勾嘴唇角,声音销魂酥骨的说道:“你要是觉得吃亏,可以亲回来啊 夜月色揉了揉额头,似乎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笑意盈盈,挪着脚步向月无觞靠近。 动作有些粗鲁的将月无觞推倒在桌上,然后俯身而上,伸出手抚了抚月无觞妖冶如桃花的脸,手顺着脸庞,划过软软的唇,然后往下,似有如无轻柔的带着醉意的触碰,顺着胸口一直滑到了腰间。 月无觞至始至终都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看着夜月色小脸上,一脸坚决果断,壮士断腕的摸样,微微的皱了皱眉,桃花双眸轻眯。 直到胸前一凉,夜月色已经抽掉了他腰间的腰带,衣襟瞬时向两边滑落,胸前大片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然后醉得不轻的某人突然俯身上来,整个人压在月无觞的身上,殷红的嘴唇凑向月无觞……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的动作,眸光深沉,就在夜月色的唇凑上来的时候,微微偏开了头,美人的吻落到了脸上。 “色色……”温柔如昔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暗哑销魂,清明的桃花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桃红。月无觞皱了皱眉,用手将夜月色推开一点,问道:“色色想要干嘛?” 他总觉得,今日的她好怪的…… “干嘛?”夜月色抬起醉意惺忪的双眸,伸手抚摸着月无觞的脸,然后开心的笑道:“吃干抹净……” 吃干抹净?!月无觞眸中的光芒更加幽深,一些思绪飞快的在脑中闪过,最近的事她一定很担忧……可是,月无觞皱了皱眉,她吃干抹净之后准备干吗? 还没等他继续多想,就感觉到胸前的濡湿温热的感觉传来,某人好奇的在他胸前轻轻的咬了咬,月无觞眸子幽深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放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桌子的边缘,那人生涩的吻,竟让他有些失控。 没等胸前的人在继续兴风作浪,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轻轻的一翻站到了地上,将夜月色的头按在怀中,阻止了她继续乱动。月无觞平复了一下呼吸,喃喃的问道:“色色,吃干抹净之后你准备干嘛?” 夜月色在月无觞怀中拱了拱,闷闷地带着点迷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吃干抹净之后,自然是拍拍屁股走人。” 拍拍屁股走人?!月无觞的情绪已经是今日第三次失控,这女人!桃花双眸眯起,将夜月色推开少许,幽幽的唤道:“色色……” 夜月色迷糊的脑袋转了转,然后清清楚楚的吐出几个字:“月月,你要娶别人,我有点难过……” 然后醉意惺忪的双眸渐渐的满上了层层的水雾,泪眼汪汪的看着月无觞。月无觞心中一震,眸光越发的温柔,神色更加的宠溺。 只见那人继续说道:“可是你还是要别人……”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心中除了一股憋屈的郁闷,更多的是心疼,他原以为她在感情上反应迟钝,所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他都做好了。只是,有些事她都明白,只是压在心里不说,月无觞只觉得心酸涩的有些疼,将夜月色搂得近一点,仿佛能填补心中的空缺。 只要明天之后,他定会好好对她的,不让她再掉一滴眼泪。 “色色,你要记住,我想娶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温柔认真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要娶别人早就娶了,怎么会娶别人!” 夜月色整个人窝在月无觞的怀中,似乎听到了那人的话,终于闭上了醉意惺忪的双眸,安安稳稳的睡在了月无觞的怀中,双手依旧紧紧的拽着月无觞的衣服。 月无觞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心中有些自责,但是如果不这么做,解不了毒就想风回雪所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一辈子都解不了毒,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伤心的留下…… 她的不安,焦虑,难过,他的心也跟着不安,焦虑难过。 此时醉意朦胧的她,殷红的脸颊,粉嫩的唇,长长的睫毛还挂着点点水珠,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让他想珍藏在怀中。然而她今日的反常,让他心中第一次有了难以把握的事,心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安。 月无觞坐下,将夜月色放在怀中舒适的位置,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那几乎都已经刻在心里的容颜,“色色,不安的也有我……你的美人哥哥那么美好,一心一意的为你着想……我只想对你更好……如果解不了毒,三年之后,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更伤心……” 月无觞有些自嘲的笑笑,以往他并不看重生死,只是如今,有了牵挂,让他多想能够长命百岁…… “以后了了凡尘俗世,我们也可生死白头……”月无觞微微叹了口气,搂紧了怀中之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都变得柔和起来。 以往的那些事,似乎也没那么执着了,人生何其长又何其短,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有个人陪着,无论做什么都好,只盼人相偎,影成双。[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主子,夜相来接夜小姐回家!”门外传来南渊轻唤,月无觞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将夜月色放在房内的软榻之上,旋身隐藏在了房内。 直到夜空火急火燎的进来,然后带着夜月色火急火燎的离开。月无觞才慢慢的从屏风之内出来,此时出现在房中的还有,东篱南渊北棠,以及上次在锦月王府出现得冷清的女子。还有就是一直跟在月无觞身边的朝崖。 南渊和北棠皆一脸戏谑的看着月无觞,南渊闪到北棠的身后,表情促狭的说道:“当务之急就是要快点把夫人娶回家,以慰相思之苦!” 月无觞淡淡的一眼扫过去,南渊整个人完全躲在了北棠的身后,北棠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当务之急是赶快解了‘千日红’的毒,然后,咳咳……” 一说到千日红的毒,朝崖一张粗犷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严肃之色,月无觞脸上的表情有些忧虑,不赞同也不反对。 “我倒是知道京城中有另外一个女子乃是七月十四出生的,只不过……”南渊的脸色变得正经,望着月无觞继续说道:“今日跟着月流影和秦倾到了秦府的旧宅,发现了一盏八角的连灯……细查之后,发现是秦倾中元节的落水没来得及放的……原本会漏掉她是因为她的生辰八字似乎刻意的被隐瞒了!” 南渊的话说完,屋内立刻陷入了沉默。就连那脸色清冷的女子都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北棠和东篱更是用祈盼的眼神看着月无觞。朝崖看了看月无觞,别过了头不知想些什么。 月无觞轻轻的笑笑,莫名的想起那日半月泉的选妃宴上夜月色关于择夫的豪言壮语,那日他便知道她想要的、不确定的就是所嫁之人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脸上浮现的温柔神色,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奇迹。以往都知道他是笑着的,却没见过这人也能笑的如此的真实。 “按原计划进行,过几日就能知道结果!”月无觞站起身来,对着面色清冷的女子说道:“好好注意宫中一切动向……南渊负责看好相府,明日必定不能出一点差错!” 相府之中。 不仅有宫中皇后送来的丰厚的聘礼,还有听说夜月色要嫁给月流影的事匆匆赶回来的风回雪,此时坐在夜月色的床边。 看着朝思暮想的容颜,听着那人醉梦中的呓语。他想,他真的是中了一种叫做思念的毒,即使檀山日日的佛法都驱不散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想念,即使空灵的木鱼声都敲不散那多年来的执念。 就算遁入空门,远隔繁华。如果每一次诵经,每一声谒语都是用来隔绝想念,那么之间停顿的缝隙,他思的,他想的,一定会是她。 然而,那人的梦中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无意识的呢喃完完全全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即使是这样,能够静静的看着她,他都觉得有些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他在她身边,她也在他身边,仍时光流逝,也是属于他的地老天荒。 日影西斜,鸟还巢的低鸣,似乎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夜月色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然而却发现坐在床边的人,夜月色看着那人温柔如春风的眼神,温暖的笑意。 莫名的委屈从心底慢慢的爬上眼眶,低声唤道:“阿雪,这几日你到哪里去了……” 风回雪心中一动,看着夜月色慢慢漫出的眼泪,终于伸手将那滴泪拭去,放入了手掌中,有些灼热,一时间连心似乎都被灼的有些痛。 岂不知,某人不经意的泪珠,就是另一个人万劫不复的劫。 “月色,我回来了……”清润的话语,温柔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像春风般那样抚慰了夜月色心中的委屈,反而让她觉得莫名的更委屈,“月色,我回来了,不哭……” “阿雪……”终日来的委屈,面对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水,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夜月色扑到了风回雪的怀中,力有些大,撞得他胸口似乎都痛了。 温柔的拍着夜月色的背,语气带着温柔的安抚,口中温和的念道:“不哭了,不哭了……” 怀中的抽泣渐渐的平静,带着浓浓的鼻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在风回雪的胸前擦了擦,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哭鼻子,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得更深,然后闷声说道:“阿雪,我们走好不好……” 我们走好不好?!风回雪的心被这几个字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无比的痛恨自己那般瞻前顾后,永远错失良机。明知道她只是为了要逃避,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带她走。怪只怪那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她如此难过。 “好!”风回雪温柔的说道,轻柔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脸上温柔的笑意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我就这么走了,爹爹会不会很为难……”夜月色抬起头望着风回雪,“阿雪,你说我是不是很任性啊,不该一时气愤就说要嫁给月流影的 “没有,别多想!”风回雪抚了抚夜月色的头顶,柔声说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夜月色皱着眉头,然后对着风回雪笑笑:“阿雪,有你真好……”像哥哥一样,让她觉得好安心。 风回雪温柔的笑笑,清润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忧愁,只盼她以后不要后悔才好。只是此时的她,他好想就这样带走,然后便再也不回来…… ------题外话------ 提交的时候一直说有“情色”二字,找了好久啊,呜呜~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过【结果发现是上一行的温情的情。加下一段的引号色色,组成的那两字被河蟹的,无语了,呜呜,找了一小时硬是没找出来】 二更到了啊,今天的总字数凑起来也有一万多了(算万更了吧,咳咳 最近一直以来大家貌似看得有点郁闷,所以俺也在不断的修改稿子。综合所以意见和我自己的想法,决定先让月月急急,然后俺也不要纠结了,尽量照着大纲走了~色色好累,俺也好累啊呜呜~要是大家不解气依旧郁闷的话,自制布偶贴上某雨的生辰八字,是不是扎两针,踩一踩【狠狠的,表客气啊~咳咳】 群么么一个大家╭(╯3)╮ ? 第五十八章 花嫁 从四皇子府到相府一路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一路上的街道上挂着红色的灯笼,喜庆非凡。仅仅只是一日的时间,便能准备婚礼所有的东西,以及弄得如此繁盛,可以看出皇室对于这场婚礼的重视。 同时锦月王府和国舅府也是张红挂彩,热闹非凡! 但是反观相府,冷冷清清的并没有几个人,成排的妆奁聘礼全部摆放在院中,可见府中之人并没有怎么收拾。 丫鬟家丁稀稀疏疏,不慌不忙,完全看不出这是权倾朝野,富可敌国的夜相嫁女儿的场景。 没怎么装扮的夜月色穿着红衣被夜空和四位娘亲拥着出来,仔细看其穿着,浅绿色的衣裙,和平时并无两样。 “爹爹,对不起……”夜月色突然回过身抱住夜空的脖子,语带自责撒娇,“肯定给你添麻烦了……” “色色,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夜空看着好像一夜间突然长大的女儿,一直都是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啊,如今为了一时之气非要嫁给一个连他都不如意的人,多少心中不快,继续劝说道:“要是你不愿意,谁都勉强不了你……” “爹爹,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凉了注意身体,多陪陪娘亲们……”如此分别的场景,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恨嫁的感觉,夜月色不禁眼眶有些湿湿的。 夜空更是老泪都纵横了,伸手悄悄的抹掉了眼角的泪,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贝诶,非要执意嫁给那么一个人,还不让他准备嫁妆,将就聘礼送回去。 夜空越想越觉得生气,想他堂堂月国丞相,权倾朝野富可敌国肃然算不上,但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出嫁,竟然如此寒碜。最重要的是,藏了十几年的宝贝啊,就这样送人,舍不得啊舍不得。 “色色宝贝诶,要是,要是他欺负你,爹我打断他的腿!”夜空心中万分不舍的,却已是无可奈何,阿雪多好啊,偏偏想不开,就算是月无觞也比月流影好多了! “爹爹,我舍不得你……”夜月色抱住夜空的脖子不放手,惹得夜空刚刚别回去的眼泪有流出来,四位娘亲更是掩面哭得伤心。 还没来得及话别,管家便来催及时到了,夜月色变放开他爹,一步三回头的往大门走去,夜空更是掩面哭得伤心,嫁了就算了还不让他们送…… 夜月色走在前面,后面的家丁便将四皇子府送来的聘礼抬着出去了。 门口一身大红色喜服的月流影看着夜月色穿着一件简单的衣裙,素面朝天的出来,脸上本来洋溢着地喜气的笑容顿时如烟云般消散,脸色黑得能滴水。还好就知道她不会如此安分,便在轿中备好了一整套嫁衣。 但是瞬间想到昨日他就那样抱着秦倾离开,然后她一个人在酒楼醉酒,心中又变得柔软起来,虽然不饰妆容,但是依旧很美。 就在月流影愣愣发呆的时候,夜月色已经大大咧咧的自己坐到了轿中,月流影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听到夜月色喊了一声“可以走了!” 迎亲的队伍没想到,这几日来,名动一时的四皇子妃,竟然竟然是如此不拘小节之人,一时间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有的迎亲仪式全部被这个女人省略掉,月流影脸上的平静有些挂不住,闷声说了声:“出发!” 队伍边吹吹打打的从相府往四皇子府而去,路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锣鼓喧天,天上突然下去了花瓣雨,虽然不是桃花,但也是只有宫中才能一见的极品花卉,可见月流影是下了成本的。 坐在轿子中的夜月色伸手接住外面飘进来的花瓣,心中莫名的有些低落,将掌心的花瓣吹落,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一路喜气洋洋,满天的花瓣雨将夏末的烦躁全部渲染成了春天,红色的地毯,粉色的花瓣,喜气的锣鼓,一切都美的那般不真实。 多美的花嫁,旁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成了万人空巷的盛况。夜月色有些恍惚的坐在轿中,然后轿子突然一顿,队伍停了下来。 锣鼓安静了,周围的喧闹安静了,一时间的喜庆的气愤有些凝结,变得沉默。夜月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懒懒的靠在轿子上。然后便听到了轿子外一个柔弱似水的声音响起: “影……”仅仅一个字,弱弱的声音,尾音带着轻颤,欲语还休,如泣如诉。连夜月色都要拍手叫好,外面的男人还不百炼钢成绕指柔。 秦倾额头裹着一层白色的纱布,面容惨淡,依旧不掩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风情,一双水润的双眸,像月河中浸泡过的黑珍珠,就那般带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伤看着月流影。 不再多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周围围着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几乎都知道四皇子和京城一绝秦倾有过那么一段情,而如今,妾入风尘郎另娶,痴男怨女,恨成仇。 月流影微蹙着眉头,看着挡在前方的秦倾。毕竟也是以往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女人,如今犹如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说白了就是一个男人在娶妻之时,前女友挡道的狗血事件。 月流影只是微微的挥了挥手,随从便上前去,将秦倾拉走。秦倾看着轿子,淬了毒一般的眼神似乎想要将轿帘灼穿,眼神飘过另一方迎亲的人马。突然语带哭泣的说道:“影,既然你现在不能娶我,倾儿这辈子也是你的人,永远都等你!” 昨日苏幕遮一事,在场之人不缺乏目击者,纷纷开始猜测昨日四皇子月流影将秦倾送去就医还是怎么回事,让她说出这暗指意味如此强烈的话来。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月流影一听秦倾的话,眉头皱得更紧,担忧的回头看了看轿子,微风吹过,轿子的帘子被掀起,见那抹红衣似乎没有什么动作,微微的安下心来。 看着肉柔柔弱弱的挣脱别人束缚的秦倾,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昨日在秦府旧宅都已经说清楚了,此时再说如此话。印象中温婉可人的倾儿怎会变的如此,月流影黑眸阴沉,不耐的说了一声:“继续出发!” 锦月王府的迎亲队伍,逼上前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支持新郎官月无觞并没有亲自迎亲。两个队伍汇合之时,两边的楼上不知哪个好事者洒下什么东西,一个人弯腰下去拾起,然后惊喜的大叫一声:“是铜板,是铜板! 铜板远远不断地从街道的两侧抛下,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寻常百姓,自然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开始慌乱的蹲下身捡钱。 原本井井有条的队伍突然乱成一锅粥,四皇子府迎亲队伍中的侍卫纷纷的去维持秩序,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随着铜钱不断的抛下,场面越来越混乱。月流影勒住胯下有些躁动的马,眸中的怒意翻滚,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绕道走!” 话音刚落,四皇子府迎亲的人赶忙抬起轿子,抬起妆奁,在乱糟糟的人群中开始准备退出绕道。 旁边不知有谁竟然点起了鞭炮,惊慌了埋头捡铜板的人,人们纷纷的开始躲避。坐下的马儿也被突如其来的鞭炮声惊倒,躁动的高高的抬起前蹄。 此时的场面已经乱到了极致。视财如命的蹲着捡铜板的人,被鞭炮吓到逃命的人,四处逃窜,京城最繁华的街上人仰马翻,尖叫声,怒骂声不断。 月流影见场面已经控制不住,只好命令人马原地不动。等待慌乱的人群安静下来。 自己则策马向着轿子走去,岂料人群中马根本无法前进,月流影铁青的脸满是滂沱的怒意,只要让他查出今日是何人所为,必定将其五马分尸。 然后担忧的看着夜月色的轿子,看着被风带起的轿帘里侧安安静静坐着的人,微微的放下心来,然后黑着脸吩咐随从找京城府尹,并威逼利诱已经混乱了的百姓。 几乎是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慌乱的场面才被控制下来,早就误了吉时 两方人马,再次吹吹打打的向前去,依旧是满天的花瓣,喜气的气愤一点没变,似乎都没发生过刚刚的事情。 到了四皇子府的门口,月流影心情有些激动的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较前提了提轿门,伸出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手,掀开了轿帘。 只见里面的人已经换上了轿中的嫁衣,将手中象征夫妻恩爱的“同心结”递给了轿中的夜月色。 只见她接过红绸的一端,月流影便牵着她进了四皇子府。皇家的婚礼规矩繁多,虽然已经删繁就简了许多,但是到了大堂开始拜天地之时,已是经过了众多的工序。 结婚无非就是拜天地,拜高堂。婚礼由皇后亲自主持,两人拜完了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夜月色便被送入了洞房。 经过白天那场称得上惊心动魄的迎亲,此时的月流影,心情愉悦。众人敬酒,可算得上是来者不拒,一场官员的道和敬酒下来,已经有些醉了。 婚礼礼成之后,皇后便回宫了。 喝得有些高的月流影,眼神有些不耐的。在场的那个不是察颜观色的个中高手,纷纷抱拳道贺:“春宵一刻值千金……四皇子莫要冷落了佳人!” “如此,各位在府中吃好喝好!”月流影有些春风得意的对着管家说道:“好好伺候各位大人!” 一番阿谀奉承的道别之后,月流影心潮澎湃的靠近了新房,脚步轻越,微微有些踉跄。他从没敢想过,娶到夜月色他会如此的激动。 手有些颤抖的推开房门,床上规规矩矩坐着的新娘,旁边站了两个丫鬟。月流影轻轻的挥了挥手,两个丫鬟便行礼推下。 月流影慢慢的向夜月色靠近,手轻轻的伸进那红盖头,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盖头下的容颜。 手却被夜月色轻轻的握住,月流影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笑意。不说话也不动,就那般傻笑着看着面前的人,直到握住他手的手动了动,月流影才出声问道:“怎么了?” 语气难有的温柔,心砰砰的跳动,夜月色竟也会有如此小女儿的情调。 坐在床上的夜月色指了指桌上的酒杯,月流影含笑的看着他,醉眼中满是柔柔的温情,不以为意的拉起夜月色,向着桌边的酒杯走去。 他其实也有点紧张,再喝点酒壮壮胆也是不错的。 月流影递给夜月色一杯酒,自己端了一杯,两人双手交缠,月流影将杯中的交杯酒一饮而尽。夜月色杯中的就丝毫没动,又有些撒娇的将杯子凑到月流影的唇边。月流影眸中满是笑意,就着夜月色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突然掀开夜月色的盖头,看着盖头底下微红的脸,本有些醉意的月流影此时觉得浑身有些热,面前之人就是近日来心心念念的女子,微垂的脸,粉嫩的唇…… 对他来说无一不是诱惑,月流影低头攫住那抹樱唇,将口中的酒度到了那人的口中。然后便是一个深吻。 带着酒香的吻,就如酒一样,入口香甜,入腹带着微微的热,然后慢慢演化成炽热。 以至于两人的衣襟慢慢的滑落在地,华丽的礼服堆起华丽的帷幕,一吻而后,两具赤果的身躯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月流影一个横抱将怀中的人抱起向着床榻走去。然后迫不及待的俯身上去,热烈的吻顺着嘴唇来到脖子,一路向下,吻过处,桃花朵朵盛开。 唇停在胸前耕耘,一时间室内娇喘声声,低吟浅浅,交织着一曲最原始的协奏曲。 “月色……”意乱情迷的一声轻唤,身下之人身子顿时一僵…… 另一边,锦月王府,因为锦月王爷身体不适的原因,花轿一到王府,锦月王爷便吐血,吩咐管家准备一切事宜,还说什么“趁着所剩的时日,到外面看看……” 到场的宾客皆知锦月王似乎所剩的日子不多了,纷纷散了。 而此刻,洞房花烛夜,别院的新房之中。 月无觞几乎是在揭开盖头的那刹那开始,一直保持着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凋谢,桃花双眸中,风起云涌黑压压的一片酝酿着汹涌的怒气。 床上坐着的人竟然是南渊!而此刻他额头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仔细一看不难看清,上面赫然写着:“既然你害她伤了心,那么我就带她走了!” 月无觞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以往的从容淡定,以往的慵懒优雅早在掀开盖头时发现不时夜月色之时消散不见,如今剩下的只有怒意以及不安。 原本一场精心计划的掉包,今日在两支队伍汇合之时,他便让人在楼上撒铜板,然后不知有谁放起了鞭炮,自然是将混乱的场面推向了高潮。然后两顶花轿自然而然就会被人调换,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和风回雪逃之夭夭了! 他为她准备的有漫天桃花的婚礼,如今主角却不见了!月无觞手指摩挲着被夜月色用一个铜板当掉的指环,心中有些酸痛之感。 南渊此时僵硬的坐在喜床上,身不能动,目不能转,望着月无觞此时的表情,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南渊整个汗毛都竖起来了。 要不是他听见屋内的声音,也不会进来,谁知一进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南渊他想哭啊,想他堂堂武功还是不错的男子,居然被个女子用药迷晕了。醒来之后,竟然被换上了大红的嫁衣,脸上贴了个纸条。 回过神来的月无觞将手中的那张慢慢的在手中化成了齑粉,手中的粉末带着力道打在南渊的身上,脸上的神色此时已经看不清一丝异样,“立刻去找!” 南渊急忙的从喜床上跳起来,穿着大红的喜袍飞身出了新房。向空中放了一抹淡紫色的烟花,整个人便消失了。 月无觞面上平静,岂不知心中已经激起了千层浪,突发的状况让他难受 这么做都有他的顾虑,当年他母亲身怀六甲中了“千日红”就是有人容不下他,而且他还好好地活了这么多年,明枪暗箭无数,他还活着!那人自然不会再让他娶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之女,而且必定会让夜月色嫁给月流影才会放心。而他,自然就得娶令那人放心的女子,然后下毒刺杀继续被残害着。皇权压人,不管对于权倾朝野的夜空,还是对于他来说,都是这样!否则,他们都是死,才能让当权者安心。 虽然他有众多不对,瞒着她计划了这么久,故意在宫中以及选妃宴上似有若无的刺激她,她着急的时候也没有光明正大的出来见她,就是刻意让她误会他要娶云青霓,刺激她嫁给月流影。届时他在设计将花轿换了,然后他们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成亲拜堂。而且生米成了熟饭之后,宫里的人即使万般不愿意,也不能说什么。 如今所有的都在计划之中,偏偏那个女人!月无觞愤恨的想着,就算他算计了她,那么此番逃了,何其不是也算计了他。 那日看她醉酒,跟他说她有些难过,他的心也像被人狠狠的捏紧,他也想就此带着她离开,他们可以去北漠看日出,看雪山,怎么都好! 只是就这么走了,他能有多少时日陪着她?更何况那人也不会让他们走得安心,她有家人在这里,京城千丝万缕想要全身而退岂是容易的事。如果因为他们就此离开出了事,她也不会安心。 可是,她就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不愿相信他跟她说了无数遍“只会娶她的话”,虽然这样的婚礼委屈了她,但是来日方长,他可以倾其所有来宠她、爱她…… 没等月无觞多想,此时一只鸽子落到的手掌上,月无觞动作不复以往的从容淡定,快速的取下鸽腿上的字条,一目扫过去清清楚楚:京郊渡口! 月无觞看完也不说话,飞身离去…… 此时的夜月色,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坐在京郊码头的岸边,脑袋靠着风回雪,眼睛看着天空的繁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风回雪说着话。 “阿雪……”夜月色转过脑袋看着风回雪,笑道:“爹爹说以前我们是邻居,小时候总跟在你身后,可是我都不记得了,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好!”风回雪清润如春风的声音开始慢慢的诉说那段关于年少的往事 风家和夜家的当家者,一个是当朝丞相,一个是当世鸿儒。两家机缘巧合之下做了邻居,两家的孩子,一个娇俏可爱,一个已显儒雅之风,两家人时常开玩笑结娃娃亲。 就这样,都是独生孩子的夜月色和风回雪,自然就熟识了。彼时夜月色总是追在风回雪身后,叫他“雪哥哥”,而那时的风回雪对于一个成天跟在身后的小女孩,不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日子就这样直到,他十二岁,她十岁。 那年的杨柳依依,柳絮翻飞,成了他儿时最深的记忆。 他坐在马车上,挑起车帘,看到那个眸中满是泪意的人,那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所谓的不喜欢也不能让他忽视她的泪光。 马车扬尘而去,他放下车帘。听到身后带着哭腔的呼喊,一声一声直直的撞击在他心里,挑起车帘回头望去,只见路上追着马车跑的小女孩,一边哭一边叫着他的名字。摔倒地上,满面尘土,依旧爬起来继续追赶马车,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差点跳下马车说一句不走了。 只是,马车后夜相抱着夜月色不断的安抚,而他爹对他说有缘自会再见 一别经年,世事总是那么物是人非。一回来发现,多年来,她不仅性子变了,似乎也不记得他了,如果这是老天对他狠心抛下她离去的报应,那么也是他应得的。 “阿雪,那时你就那样走了啊!”夜月色抬起头看着身边的风回雪,他一如第一次见面给她的感觉,君子如玉,流风回雪。 如果那时他没离开,或许夜月色根本谁都不会爱上。 “月色,你当年是不是怪我的!”风回雪声音中无限的伤感自责,“你必定是怪我的,怪我的……”不然怎么会选择忘了他。 夜月色一时有些愣住,她不是她,自然不知道以前的夜月色的想法是怎样。但是,有这么个人心心念念的想着她,她也应该很知足才是。总比她好啊,一天朝五晚九,在乎只是钱,没谈过恋爱,没有亲人的照顾。而来到这里唯一的一场心动就这样收场了。 “没有怪你……”夜月色语气坚定地说道,“阿雪,没有怪过你……” 此时的话,无论怎么听起来都会感觉安慰的成分居多,只是风回雪对着夜月色笑着,那么温暖,那么温暖。 “月色,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了,定会好好保护你……”每一次的离开,他都让她受到伤害,风回雪心中充满自责。 以往的离开,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是遗憾,如今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自然会好好把握。尽管他知道京中那人的打算,今日的迎亲队伍相碰之后的动乱,花轿悄悄的被换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让她伤心了。所以他留了一张字条,虽然那人让他伤心了,可是在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他知道如今她心里有那人,而那人估计不久之后那人便会追上来吧…… ------题外话------ 介个,呼呼~最近做的一切貌似就是这么回事~ 让大家担心了~咳咳,罪过罪过~ ? 第五十九章 追妻 月无觞一路马不停蹄、火急火燎的赶到京郊码头,码头边上的树林中,东篱、南渊、北棠、西子四人等在树林中。 他们已经让船家推迟了出发的时间,月无觞到达树林中的时候,除了他们四人,一身月白的风回雪也出现在了林中。 看到此时的出现在这里的风回雪,月无觞胸口跳动的心安了一分。没等月无觞做更多的反应,风回雪瞬间便到了月无觞的跟前,二话不说一掌向月无觞拍去。 月无觞脸上带着笑意,硬生生的承了这一掌,倒退数步才稳住脚步,伸出白皙的手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溢出的鲜血。 旁边站着的四人神经紧绷,被月无觞一个眼神制止。风回雪再次袭上来,又是一掌,倾尽全力,月无觞站在地上的脚,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稳住身形,胸口间的血气翻滚,一口血喷在胸前的白衣之上,晕染开一抹妖冶的花。 “第一掌,你不该让她伤心!”风回雪站在月无觞的的对面,看着那人继续说道:“第二掌,就算你想娶她,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委屈了她!” 月无觞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看?(: ) 第 15 部分阅读 月无觞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风回雪,淡淡的说道:“好,这是我应受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那么如今,我要去找逃婚的妻子了……” 说完白色的身影一个晃动,便向码头飘去。身后的四人缠住风回雪,在林中缠斗了起来。 夜月色坐在码头边,阿雪说让她等他一下,怎么还不回来,船都来了。有些焦急的站起身来,准备去林中看个究竟。 岂知夜月色刚刚站起身回过头,便看见一身白衣的人,身形有些踉跄的从林中走出来。胸前那抹张扬,妖艳的雪花,刺激到了夜月色的眼睛。 岂料那人面上挂着笑意,眼睛定定的锁住夜月色的眼睛,慢慢的向着夜月色靠近。 夜月色的脚像被站住了一般,僵硬着身体愣在原地,有些无助的看着那人就这样靠近。 “色色……”直到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月色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容有些惨白的人,听着有些虚弱的声音,“色色,我来了……” 夜月色有些奇怪,今日没有拜堂,她只记得花轿被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阿雪来找她了,虽然奇怪被她引进屋内迷晕了的人是南渊,但是压根都没有想过花轿被人换了,她嫁的是月无觞。 “色色,我来了……”月无觞眸中含着温柔的神色,但是眼眸深处几乎要浮现出来的担忧,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焦虑忧心的情绪,本想伸出手拥住多日来都没好好抱过的人,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这种冲动。 此时还算淡定的表面掩盖下的内心,有火一般的焦灼,有冰一般的冷让他冷静。百味成杂,被七情六欲染成的酸甜苦来如今他也尝了个遍。 “色色,那日太后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怎么就相信了。”月无觞见眼前呆住的眼神,终于伸手拉起她的手,放在了心口处,继续说道:“你走了不要我了,它就像空了,很痛……” 感受着手心剧烈的跳动,夜月色疑惑了,貌似他心在情绪很激动,抬眸看了看月无觞,说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月无觞有些心痛的看着夜月色,语气中有些无奈,又有些酸楚,更多的是对心疼面前的人。 夜月色看着有些奇怪的月无觞,怎么感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等她多想,那人的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夜月色搂在了怀中,久违的感觉,让月无觞很安心,嘴唇轻轻的吻过夜月色的头顶,轻声说道:“色色,我们私奔好了!” 私奔!夜月色一个激动,将月无觞的话连在一起想了一遍,可是…… “青霓美人呢?”夜月色突然想到要和月无觞成亲的云青霓。 月无觞心里挫败,他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在跟她道歉,她竟然问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自然是正在洞房花烛!”月无觞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他也不曾想过,那般温婉的大家闺秀会自己上门找他说,她不想嫁给他!说他喜欢的是夜月色,所以让他在她准备交换花轿的时候,不要阻止她。 月无觞当然觉得很好,现在想来今日京城的鞭炮自然是云青霓找人放的。他自然也不会阻止她,他们倒是志同道合想到一块去了。 “和谁?”夜月色推开月无觞,看了一眼月无觞,月无觞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喜欢月流影,自然是和月流影洞房花烛!” 夜月色迷惑,月流影娶了青霓美人,那月月娶的谁?转念一想,不会是她吧! “我说,船准备好了,你们要不要走啊!”码头停靠着的一艘不大不小的游船,船头站着船家,朝着岸上的夜月色和月无觞喊道。 “色色……”月无觞幽幽的唤着夜月色,“不要在想其他无关的事了,我们一起走吧……” “可是……”夜月色还没说完,阿雪没回来,比那看到月无觞脸上又弥漫着少许的黑气,让她很快便想到那日香山上他也是这样,然后……夜月色有些担心,焦急的问道:“月月,你怎么了?” “无事!”月无觞将胸口叫嚣的血气压下,对着夜月色说道:“无事,别担心!” 刚刚受了风回雪倾尽全力的两掌,本就血气翻滚,以往被起死回生丹压下去的“千日红”如今又在叫嚣。月无觞压住翻滚的在胸口的血气。 便听到夜月色焦急的声音:“怎么可能没事,我们去看大夫好不好?”夜月色边说着,便试图将月无觞拉着往回走。 “不要!”岂料那人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固执,夜月色焦急,早就忘了来此处是干嘛的,拉着月无觞说道:“月月,先去看大夫好不好?” 月无觞看着焦急的夜月色,伸手将夜月色拉回怀中,叹了口气,先不说一般的大夫治不好,就是能治,此刻他们两个也是不能留在京城的,不出明天,京城一定会沸沸腾腾,还是外面来的安静。 月无觞抱起夜月色一个旋身,两人便稳稳的落到了船上,船家见两人上了船,开始划着船出发。 月无觞将夜月色拉进了船舱,然后只觉得胸腹间的血气翻滚,已经不受控制,终于直直的倒在了船舱的地板上。 “月月,你怎么?”夜月色没有及时扶住倒下的月无觞,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焦急的蹲在地上,摇了摇月无觞,“月月,你怎么了 躺在地上的人艰难的抬起眼眸,虚弱的说了一声:“别担心,无……”无事的事还没说完,再次闭着眼睛,这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夜月色有些慌乱的将手伸到月无觞的鼻尖,发现那里有微弱的呼吸拂动着她的指尖,心中微微的放心,整个人瘫软在月无觞的身边,她刚刚很害怕。费力的将月无觞扶到了船上的一张小船上。 伸出手指抚了抚那惨白的脸,看着那人的脸上弥漫的黑气,心中有些难受,然后突然想船舱外面跑去。 “船家,你看能不不能马上靠岸啊……”夜月色对着那船家说道。 “姑娘,现在荒郊野外的,到哪里靠岸……”船家瞥了一眼夜月色,淡淡的说道,“此时上岸,荒郊野外山贼什么的又多……” 夜月色扫了一眼两岸,是有些荒凉,但是月月怎么办……夜月色焦急的走进船舱,只见那人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脸上的黑气似乎少了不少,微微放下心来。 “月月……”夜月色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趴在月无觞的床边,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月月……” 一声一声的轻唤着,却无人回应。 阳光渐渐洒下来,夜月色睁开眼睛的时候,扫了一眼有些陌生的地方,发现没有那人的身影,急忙从床上翻下来,急忙唤了两声:“月月……” 夜月色的呼唤声刚落,便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清晨的阳光照射下,那人背光而立,夜月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奇怪,但是能隐约的感觉到那扬起的嘴角。 只见那人手上端着食物,缓步的走过来,将食物放在了房间的桌上,走到床边垂头在夜月色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柔的应了一声:“在这里呢?怎么了?” 夜月色伸手环住月无觞的腰,将脑袋埋入月无觞的怀中,闷声说道:“月月……你突然不见了……” 月无觞轻柔的抚了抚夜月色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在这里,我一直都不会离开的……” “月月……”夜月色收紧了手臂,昨晚他就那么晕倒了,然后今天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她很担心。 “在……” 此时远离京城的两人自然不知,京中此时几乎快翻了天。 要说昨天那场几乎堪比暴乱的婚礼让众人哗然,那么今日最让人惊愕的事,莫过于如此。 月流影早上醒来的时候,一脸兴奋地抱着怀中的妻子,却发现那人却不是昨日见过的新娘。 月流影一把推开云青霓,掀开被子,看见床单上一抹盛开的红花,顿时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看,抬起眸子,里面滂沱的怒意让云青霓惊怕,“怎么会是你!” 然后也不等云青霓回答,飞快的穿好衣服往锦月王府奔去,心中万分急迫,额头鼻尖的汗珠一处,月流影只觉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一路策马狂奔到了锦月王府,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四皇子,王爷不在……” 王府管家尽职尽责的拦住月流影,月流影一把将管家挥开,大声的说道:“我不信,本皇子如今要来接我的皇子妃回府……” 管家心中疑惑,四皇子妃不是昨天不是娶进四皇子府了么?怎的跑到王府来找。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嘴上却是说道:“昨日王爷毒发,连夜带着王妃去寻医了!” 走了?!月流影有些不可置信的停下脚步,明明娶得是夜月色,和他洞房的也是她,怎么早上醒来就成了云青霓,这必定是花轿抬反了,可是皇叔却带着夜月色走了! 月流影忍不住怒意往上冲,此时也是热血沸腾,也没有想过就算找到了月无觞和夜月色又能怎样,反正生米已成熟饭。[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被调换的是云青霓,太后和皇后再怎么不希望夜月色嫁给月无觞,纵然也不可能有换回来之说。 只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月流影握住拳头,内力乱窜急需发泄,快速的跑出王府,一掌打在王府门口的石狮上,顿时石狮碎裂,而月流影只觉得胸口中血气翻滚,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仔细看他的脸上不难发现,脸上的黑气弥漫,完完全全和月无觞毒发之时一个模样!竟是不知何时中了“千日红”! 一口血喷出之后,月流影身形摇晃了几下,重重的倒在了王府前…… 一时间,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昨日那场万人空巷的迎亲场面之后,四皇子府和锦月王府的花轿对换,原本的四皇子妃成了王妃,王妃成了四皇子妃。而且生米煮成熟饭,铁板钉钉的事情,无人能够更改。 如此盛大的皇室婚礼成了一个大乌龙,昭德帝大怒,太后和皇后更是气得当场晕倒。 宫中传出消息宣称:原本就是锦月王爷娶相府小姐,国舅之女嫁给四皇子。传旨的太监弄反了圣旨,被斩首。 此事表面上看起来,就此平复下来,实则暗藏汹涌…… ------题外话------ 今天有事,看明天能不能多更点~ ? 第六十章 负伤 在王府前中毒晕倒的月流影被带到了皇宫之中,一大群的太医围在床前,纷纷摇头,“千日红”的毒药要是能解的话,锦月王爷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了。 站在一旁的太后以及皇后,两人皆是忧心忡忡,月流影不仅是他们云家掌控朝中势力的筹码,更是她们心爱的孙子以及儿子。 “回太后、皇后,臣等无能为力!”一众太医纷纷跪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前,纷纷请罪,只怕四皇子的情况比锦月王爷更糟糕,至少锦月王爷只带了一半的毒素,而四皇子却没有谁为他分去一半。 “下去吧,下去吧……”太后的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瞬间想老了十岁,眉宇间那种万事在控制中的自信已经不复存在,此时有些颓唐的模样与一般的老人无异。 太医们如释重负的走了,房内只留下皇后、太后,以及昏迷不醒的月流影。 “报应啊,报应……”太后喃喃的念了几句,看着床上一脸惨白,脸上泛着黑气的月流影,面上是有些狰狞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果真是报应啊,当年要不是为了治那贱人于死地,也万万不会将‘千日红’的解药全部销毁,也不会将会配置解压的太医以及药方全部毁了,如今真是报应啊…… 太后踉跄着身躯往外走,神色恍惚的说道:“斩草除根,没想到害了影儿,害了青霓……” 所谓千日红,自然是跟血有关的,它一般就是通过血做药引。本来她给云青霓下了“千日红”,就是想让云青霓嫁给月无觞的时候,只要他们一交和,千日红的毒必定会顺着处子血移到月无觞的体内,这样月无觞就必死无疑。 可是,竟不想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想到害了影儿。 以血为引?!太后的神经顿时有些偏执的兴奋,急忙往回走,对着皇后兴奋的说道:“尽快安排几个男子和几个未出阁的女子!” 恍惚虽然狐疑,忧心忡忡的看了月流影一眼,还是照办去了! 远离京城的小镇上,此时初秋,天气刚刚好,不暖不热的刚刚好。 如此穷乡僻壤,突然出现相貌极为出众的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白衣,两袖风流无限,双眸桃花流泻,女子浅绿的裙装,笑靥如花,灵动慧黠。 自然是山窝里出现了金凤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乡村小镇的民风相较京城更加淳朴,一些女子的目光纷纷胶着在月无觞的身上,无数的男子则是有些羞涩的看着夜月色。 “月月,过来看看这个……”夜月色兴奋的叫着月无觞,手中还拿着一个海螺,“月月,你看这是海螺诶!” 夜月色有些兴奋的声音,卖海螺的货郎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见夜月色一脸兴奋的拿着自家的货物,面色有些羞怯,对着夜月色说道:“姑娘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夜月色眉飞色舞的摸样还没来得及兴奋的说好,旁边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适时的插进来,“娘子……” 一声“娘子”坏了无数少男少女的梦啊,月无觞一把搂过夜月色的腰,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货郎,然后转过头深情脉脉的对着夜月色说道:“人家生活不易,娘子喜欢什么,为夫自然为你买来。” 夜月色看着周围的人,伸手掐了掐月无觞的手臂,这个人最近有点得寸进尺,咬牙切齿的说道:“谁是你娘子?” 月无觞丝毫不以为意,深情款款的看着夜月色,幽幽的说道:“自然是你!” “你不要以为那样我就算嫁给你了!”夜月色狠狠的瞪了月无觞一眼,那不是太便宜他的? “色色,被你抛弃的是我……”月无觞幽幽的说道,看着夜月色眸中深情款款:“难为人家不远千里的追来……” 夜月色对月无觞这种语气有些没有抵抗力,正想说什么。突然腰被人搂住,快速的往一旁闪去。只见刚刚站的地方,一枝长长的箭射入货郎货摊的木板上,箭尾剧烈的震动着,可见如果哪一件射中人,后果不堪设想。 “色色,可有事?”夜月色都没怎么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传来月无觞好听的声音,靠在月无觞的怀中,闷闷的说了句没事,然后被月无觞抱着闪躲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旁边已经有无数的老百姓中箭,发出惨叫声。 箭雨过后,无数的黑衣人纷纷的从暗处出现在了月无觞和夜月色的跟前,百姓们开始纷纷的逃窜,月无觞将夜月色护在怀中,看着面前目光阴狠的黑衣人。手上拿着闪着寒光的刀,一个个目光幽绿,仿佛狼一样看着猎物。 月无觞眼睛眯了眯,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来的还真快!墨色的双眸伸出酝酿着风暴,抱着夜月色一个快速的闪身,躲过了突然袭上来的一个黑衣人,趁着空隙的时间对着夜月色温柔的说道,眸色柔和:“色色,闭着眼睛! 夜月色这一刻很安心,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月无觞的一只手搂在腰上,不等的在空中移动,不一会便听见一阵阵惨叫。 剩下的黑衣人见同伴纷纷倒下,纷纷停下来开始改变战略。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月无觞眯了眯眼,立刻察觉了黑衣人的意图,抱着夜月色一个飞身来到了墙角,这样便可以不用腹背受敌。将夜月色温柔的护在身后,开始全力以赴的解决黑衣人,他决定速战速决。好不容易的悠闲时光,全部这些人破坏了,月无觞眯了眯眼睛,真该死! 那些黑衣人再次攻了上来,三人充当前锋,纷纷来时袭击月无觞的上半身,后面的三个弯下身子,纷纷朝着月无觞的下盘攻去。 月无觞一掌挥去,前面的三个黑衣人立刻退开一丈之远,一口鲜血喷出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脚上却没闲着,脚上一扫,后面跟上来的三人纷纷飞出去,腰部不正常的弯曲,一口血流出,然后便一命呜呼了。 后面的黑衣人见同伴思想惨烈,不敢上前,相视一眼,眸中犹豫不决,突然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纷纷离去。 月无觞硬生生的压住胸口再次几欲如岩浆般喷出的血气,转过身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别睁开眼睛,我们现在就离开……” 抱起夜月色走出两步,右侧脚边三寸处一个一气尚存的黑衣人突然的飞身而起,寒气逼人的大刀向着月无觞刺来。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距离太近,垂眸看了看怀中之人,没有闪身,一掌向那黑衣人拍去,同时“扑哧”一声,刀入肉的声音响起。 那黑衣人一身闷哼,倒地翘了辫子。月无觞身形一个踉跄,微微向左一晃,夜月色的位置便出现在了刚刚黑衣人刺过来的地方,月无觞皱了皱眉,还好她没事。 “月月,怎么了?”夜月色听到声音,试图睁开眼睛,却被月无觞蒙住了眼睛,听到那人温和的嗓音:“无事,我们马上离开!” 说完抱起夜月色一跃,跳出了满地死人的圈子,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血迹。右侧的腰间白色的衣衫上渲染出一朵又一朵的鲜红的花,红艳妖冶的犹如黑夜中开放的曼珠沙华。渐渐渗出衣衫,蔓延到了地上。 夜月色见月无觞不说话,蒙住她眼睛的手似乎有慢慢松开的趋势,夜月色突然睁开眼睛,便看见月无觞手指弹出一枚不起眼的红色烟花,然后对着她虚弱的笑笑,接着整个人倒向她。 “月月……”夜月色接住倒过来的月无觞,手攀上月无觞的腰间,指尖那濡湿粘腻的感觉让夜月色心惊,抬起手一看,竟是鲜红的血,于是使劲换了月无觞两声:“月月,月月……” 垂眸看着不断往下滴的血,夜月色突然眼泪就弥漫了整个眼眶,然后伸手紧紧的抱住月无觞的腰,阻止不断涌出的鲜血。 夜月色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抱着月无觞,喊道:“月月,月月… 不一会北棠和南渊出现在了这里,北棠扫了一眼被夜月色抱住的月无觞,一看就知道,那日被风回雪打了两掌必定会毒发,而如今连续的用武,还受了伤。北棠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快速的上前。 “主子……”轻轻的唤了两声,不见回答,便对着夜月色说道:“夫人还是先放开他,我来为他止血包扎!” 夜月色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并没有注意对她的称呼。见是北棠,轻轻的放开了月无觞,只见北棠点了月无觞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在月无觞腰间的伤口上,随手撕掉衣袍的一角缠在了月无觞的身上。 “南渊先去准备药浴的药材,找个住处……”北棠对着南渊说道:“我随后就到!” 一行人到了一个不错的别院,夜月色自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个地方小桥流水的意境,貌似每次和她在一起月月都会受伤,心中焦灼不安。 北棠带着月无觞进了一个别院的房间时,南渊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要用药材。将月无觞腰间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之后,缠好纱布。北棠便准备扶着月无觞进药筒,见夜月色在一边担忧的看着她,想了想对着夜月色说道:“要是夫人担心,可以进来看着主子药浴……” 夜月色点点头,跟着北棠进了内室,看见两人将月无觞抬进浴桶,突然上前说道:“这样泡着伤口会不会恶化?” 一边走进月无觞疑问担心的问道:“有没有什么两全齐美的方法?” 北棠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说道:“那日在京郊渡口受了伤,如今毒已经压制不住了,必须药浴,然后在服食‘起死回生丹’,否则的话……” 北棠皱了皱眉,证明他此刻并没有夸大其实。 “怎么会突然就受伤了……”夜月色看着北棠将月无觞扶进了浴桶,担忧的问道。 “被人硬生生的打了两掌不还手,自然就受伤了!”北棠满不在乎的说道:“真是……哎,中毒不轻……” 夜月色皱了皱眉头,那日京郊码头,阿雪不知道她和月月走了,会不会担心她!突然一想,那日阿雪进了林子之后,没多久月月便带着伤出来了。夜月色皱了皱眉头,莫非他们又打起来了?月月不还手,那日上岸之后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夜月色转头看着桶中皱着眉的月无觞,有些心疼他。 拿着手绢擦了擦月无觞额头上的汗珠,问道:“他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吧,只不过药效发挥到最好最用的时候,心口如万千只蚂蚁噬咬,毒气会在这个时候全部弥漫出来……”北棠缓慢的声音响起,“只不过二十几年来,都习惯了吧!” 月无觞继续擦着月无觞额头上的汗珠,北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退出去了。 夜月色一边擦着月无觞额头的汗珠,只见月无觞痛苦的表情有些减缓,心中微微放下心来,突然想到他腰间的纱布一定会在水中散开了吧。那么伤口进水之后肯定会被感染,思及此处,夜月色突然站起来,想了想将手伸入月无觞的要药桶中,不然太用力,在水中摸索着月无觞腰间的纱布,浴桶有些高,夜月色踮起脚尖,往下探了探。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北棠拿着药丸进来,只见夜月色趴在浴桶边,脚尖高高的踮起。见他推门进来,突然回过头来,一转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掉进了偌大的浴桶中。 北棠此时有些进退两难,夜月色扑腾了几下坐在了浴桶中,浴桶中的水漫过了脖子,他有些无辜的看了一眼北棠。 “我就是来送个药丸,送完之后,夫人在继续……”北棠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将药丸喂入月无觞口中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是夜相送来的那粒“起死回生丹”,世上还有一粒了,如今下落未明。只盼他家主子能悠着点。 北棠离开之后,夜月色身后摸了摸月无觞的腰间,不敢摸他的又腰,只好伸到左边摸了摸。还好,还在上面。 此时两人靠的有些近,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小声的说道:“月月啊……你要早点好起来……” 她还没有压迫他够本呢!如今这幅模样,她怎么舍得! 桶中的月无觞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血色。夜月色见自己浑身的湿了,准备爬起来,却没想到还没出水便被人搂住了腰。 夜月色动了动,便听见那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色色,别动,我就抱一会……” 夜月色自然不敢再乱动,深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过了一会,便听见月无觞说道:“色色,没力气……”这样的话语似乎很熟悉,夜月色不禁有些脸红心跳,那日撞见他沐浴似乎也是这个情景,唯一不同的就是上次她在浴桶外,这次在浴桶内。 “那个,我先出去……”夜月色微微推了一下月无觞的手臂,见那人顺从的松开了她,便从浴桶中爬了出去,月无觞有些费劲的站起身来,一动边扯开了腰间的伤口,一抹鲜红慢慢的晕开。 费力的出了浴桶,月无觞月无觞大大咧咧的踢开了滑到脚边的湿裤子。夜月色换好衣服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月无觞就那样大大咧咧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夜月色手中的衣服滑落到地上,然后反应过来,立马转过头去,不满的说道:“月月,你干嘛……” “勒着难受……”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一会便听见一声闷哼出现在了身边。夜月色担心的回过头一看,只见月无觞正弯着腰拣掉在地上的衣服,腰间的伤口一扯动,纱布上的渗出的血和水交融,看起来十分的严重。 夜月色急忙扶起月无觞,顺便弯腰建起了地上的衣服,她现在很生气,将衣服扔给月无觞之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着便听见月无觞虚弱的声音:“色色……”然后双手环住了夜月色的腰,虚弱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别动,我痛……” “你活该!”夜月色语气不善,但是身子却是没有在动,整张脸气呼呼的。 “嗯,我活该,别生气了……”月无觞轻轻的在夜月色的耳边幽幽的说道:“色色……” “你就不爱惜你自己……”夜月色轻轻的转过身子,对着月无觞愤愤的吼道:“总是受伤!” “好,我不对!”月无觞语气颇为诚恳的承认错误,幽幽的继续说道:“色色,我真没力气了……”说完之后整个人靠在了夜月色的身上。 夜月色又气又恼又心疼,费力的将月无觞扶到了床上,让他在床上舒服的躺好。 听着屋内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下来,北棠提着药箱进来了。便看见自家主子一脸赔笑的看着坐在床边气鼓鼓的夜月色。 “咳咳……”北棠轻咳两声,然后说道:“换药包扎的时间到了!” “色色,你先出去吃点东西吧……”月无觞微微蹙眉,对着夜月色说道,泡过水的伤口一定十分可怖,还是不要让她看见为好。 “不要!”夜月色看着月无觞,月无觞无奈。示意北棠开始换药。 由于浸过水,伤口并没有和纱布粘在一起,很容易的就将纱布拆下来。由于在药桶中泡得太久,伤口的边沿有些泛白,中间红红的渗出一些血液。 夜月色有些心疼的看着月无觞,走上前去,结果北棠手中的药瓶,“我来吧!” 北棠皱了皱眉,随即对着月无觞笑笑,自己倒是十分配合的闪到了一边 夜月色轻轻的将药粉撒到月无觞的伤口上,一边抬头观察月无觞的表情,见那人始终都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微微放下心来。 撒好药粉之后,北棠将手中的药膏递给夜月色,夜月色挖出少许,在北棠的示意下将药膏涂在了月无觞伤口的边缘。 “夫人啊,要用点力,这样药效才能被充分的吸收……”北棠在旁边悠闲的说道。 夫人?!夜月色才反应过来,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称呼是夫人!手中一不注意力道有些大,月无觞闷哼一声,夜月色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月月,对不起……” “无碍……”说完扫了一眼北棠,北棠讪讪的住了口。 涂好药膏之后开始包扎,北棠见差不多了,悄悄的出了房间。只剩下夜月色费劲的缠着纱布,将月无觞的腰腹缠的跟木乃伊似的,厚厚的一层,怎么能坐的起来。 月无觞只是含笑的看着忙活的女子,眸中的笑意柔和,唇边的弧度温柔。要是这样会好点,他倒是宁愿多受几次伤。 “好了!”夜月色在月无觞的肚子上帮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怕怕手对着月无觞说道。 岂知一抬头便看见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夜月色讪讪的说道:“看什么看,本小姐包扎技术可是一流的,绝对很漂亮!” “嗯,是很漂亮!”月无觞定定的看着夜月色,眸中桃花流泻,嘴角眉间的笑,尽是浓浓的宠溺。 “那当然!”夜月色只差没骄傲的摇摇尾巴,一脸得意的说道。 悠闲的时光,两人就这样说说话,夜月色一日逛街逛累了,然后一直等着月无觞泡药浴,不一会就趴在月无觞的床边睡着了。月无觞将床上的薄被轻轻的盖在夜月色的身上,伸手拂了夜月色的睡穴,拉住她的手轻轻往床上一带,夜月色便睡到了床的里侧。盖好被子之后,对着门外的一早就候着的人说道:“进来吧!” 北棠和南渊进来,南渊忘了一眼月无觞,见月无觞示意他说,南渊皱眉开口说道:“太后将毒下在了云青霓的体内,以血为引,四皇子月流影中了‘千日红’。” 月无觞眯了眯眼睛,想了想,淡淡的问道:“可以发现‘千日红’解药的下落?” “没有,当年的解药、药方、以及知道解药的太医全部被毁掉了……太后找了很多年轻的男女试药……”南渊皱了皱眉。 月无觞眸中的黑云翻滚了几下,随即消失不见:“别让她们知道那个解毒的方法!” 月无觞眉头微蹙,在被子下面的手握住夜月色的手,然后问道:“相府的情况如今如何?” “按照吩咐,已经告知夜相,夫人和主子在一起!相府一切安好!”南渊接着说道:“风回雪被西子拖住,至今没有往这个方向来……” 月无觞微微思索,太后皇后如今被月流影的毒弄的分身乏术,还要派人追杀他,自然暂时没有时间去动相府,微微安下心来。 “皇宫之中继续看着……让西子别在拖着风回雪……”月无觞垂了垂眼睛,眸中有些倦意,“若无事,先下去吧!” 两人悄声的除了房间,月无觞轻轻的将夜月色拉上少许,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夜月色的脸庞,似乎一辈子都看不够。 本以为宫中还知道“千日红”的解药,可是如今看来,似乎真的是无解啊。月无觞眸色微暗,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对生命有着如此强的期盼,多希望能够活得好长好长,这样就能陪着你好久好久。 虚弱但不失好听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色色,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很伤心?”手指拂过让他眷恋的脸庞,软软的唇,带着无限的不舍。 “可是即使知道也许不能陪你很久,还是舍不得将你交给别人……”月无觞将头埋在夜月色的颈窝,喃喃的说道:“舍不得……” 月无觞心中澎湃,以往并不知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他如此不舍。就算是与命运为敌,他也会好好的活着,陪她天成地久。 ? 第六十一章 被蚊子咬了 暖融融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下来,在地上洒下一个个浮动的光影。院中的枫叶红遍,火红的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时不时的打着旋落下几片,落到了树下贵妃椅上。 椅子上一袭白衣躺着的男子,眉目如画,脸上带着妖冶魅惑的笑意,桃花双眸中风华流泻,弧度甚好的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一双含着宠溺的眼眸看着突然锁住一个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窈窕而来。 “月月……”夜月色端着一盘食物欢快的走向月无觞,边走边说道:“今天做的水晶饺一定比昨天好!” 月无觞只是笑意融融的看着夜月色,这几日来,某人无聊迫害了院子的厨房,做出一些味道奇怪,形状奇怪的食物。要么是没煮熟,要么是太难吃,要么是烧焦弄糊了。 “嗯,今日的看起来不错!”月无觞靠在贵妃椅上,含笑的对着夜月色说道:“我尝尝!” 夜月色高兴的夹了一个水晶饺喂入月无觞的口中,一脸期待的看着月无觞,月无觞优雅的爵了嚼,今日倒是熟了,只不过为什么会是酸酸的。虽然心中疑惑,但是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去,对着夜月色说道:“好吃……” “好吃吗?”夜月色将盘子凑到月无觞的跟前,高兴的说道:“好吃那就都吃了好了!” 夜月色笑咪咪的看着月无觞,看着月无觞已经好得差别不多了,小样!害她这么担心,她只是加了一点醋而已,权当小小的报复一下,让他也吃吃“醋”! “好!”月无觞对着夜月色笑笑,拿起筷子动作优雅的夹了一个水晶饺,慢慢的放入口中,口中酸酸的味道蔓延,刺激着他舌头的味蕾,不过心却是甜甜的。面上的表情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夜月色有些奇怪的看着月无觞,今天严刑逼供了南渊,不是说月无觞不喜欢吃醋么,怎么他看起来吃得那么欢快? 尾随而来的南渊和北棠,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月无觞,都开始怀疑眼前那人是不是真的不喜酸。 南渊一手捂着肚子,突然向后面跑去,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往茅厕跑了!她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北棠有些同情的看着南渊,为了自保他免费的为夜月色提供了泻药。 夜月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月无觞看,始终都没看见月无觞脸上的神色有任何变化,微微有些失望,看来明天她要继续努力才行。 直到月无觞将盘中最后一个水晶饺放入口中,动作缓慢的嚼了嚼,然后快速的吞咽下去,此刻他只觉得肚子咕咕咕的冒着泡泡,不知道夜月色和面的时候加了多少碱,此时口中除了酸味还有涩涩的味道。 强忍着胃中的不适的翻滚,将盘子递给夜月色,柔声唤道:“色色…… 夜月色上前一步接过盘子,便听见月无觞轻声的说道:“色色,好吃……”夜月色脸色一下子变得气鼓鼓的,仿佛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月无觞叹了口气,幽幽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消气了没?” “没有!”夜月色气鼓鼓的说道。月无觞伸手拉住夜月色的手,柔声说道:“好了,我不好,要是还不消气的话,今晚我继续吃……” “谁有时间给你做吃的……”夜月色气鼓鼓的说道,看来这个计划失败了。 岂知没让夜月色多想,月无觞突然趴到了贵妃椅的另一侧,开始不顾形象的吐起来,夜月色突然转过头去,看着月无觞将刚刚吃下去的水晶饺尽数吐了出来,然后一直干呕不止。 夜月色急忙上前去,拍了拍月无觞的后背,心中有些气愤,刚刚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伸出手重重的拍了几下,不解气,但是又舍不得在多拍几下。 “无……”一个“事”字还未说出来,月无觞又趴着开始吐。 北棠看着吐得厉害的月无觞,哎,中毒不轻啊,有些无奈的上前。握住月无觞的手,把了把脉,自从那年发现食醋之后会有这种呕吐不止的现象,便在没有食过醋。 今日还特别交代南渊将他不喜食醋的事情告诉夜月色,真是疯了!北棠把完脉,让月无觞自己趴着吐,他自己下去熬药了。 “月月……”夜月色轻轻的拍着月无觞的背,此时有些自责让他吃醋了 月无觞吐得昏天黑地,自然无暇应答夜月色,夜月色更加着急,心中有些后悔了。 月无觞已经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端起旁边的一杯水,漱了口。有些虚脱的瘫软在了贵妃椅上。 桃花瓣一般妖冶的脸,此时惨白,上面还有渗出的汗珠,缓了缓气对着夜月色说道:“别担心,没事……” 这也叫没事!夜月色有些心疼的靠近,拿着手绢擦了擦月无觞脸上的汗水,并不说话。便听见月无觞继续说道:“真的,没事……” 夜月色有些恶狠狠的抓着月无觞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也叫没事!” 只见那人有些前边的对着笑道:“真没事……”双手顺手握住夜月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温柔宠溺的笑笑:“真没事……” 然后顺势一拉,夜月色便扑到在月无觞的身上,夜月色不敢大幅度的动,怕挣破了他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月无觞将头靠在夜月色的肩膀上,温柔的说道:“色色,这么好的日子别用来生气浪费了……” “那用来干什么?”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怀中,瘪了瘪嘴问道。 月无觞将夜月色拥得更紧一些,凑到夜月色的耳边柔柔的说道:“色色,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人生能有几度春秋,经得住春流到夏,秋流到冬。 “好啊……”夜月色闷在月无觞的怀中说道,月无觞惨白的脸上顿时扬起桃花瓣盛开的笑意,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看你最近表现不错,暂且原谅你了,要是……” “不会的! (: ) 第 16 部分阅读 “好啊……”夜月色闷在月无觞的怀中说道,月无觞惨白的脸上顿时扬起桃花瓣盛开的笑意,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看你最近表现不错,暂且原谅你了,要是……” “不会的!”夜月色的话还没说完,月无觞酥骨的声音慢慢的响起:“以往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即使此时虚弱的语气,但是话语中的坚定依旧那么不容忽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胸口,讪讪的说了一句:“月月,刚刚的水晶饺你可以不吃的……” 月无觞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头顶,温柔的说道:“没有,真的很好吃……”就算是带着整治他的意味,至少她是用心了的,依旧是玉盘珍馐无法比拟的,即使是他不喜欢的醋,依旧是甜的。 “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夜月色双手撑在月无觞的胸膛上,笑得很狡黠。月无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抽,依旧声音温和的说了声:“好!” 夜幕温柔的铺下,夜半的圆月挂在空中,此时月圆人圆。皎洁的月光洒下,将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面纱。 两间相连屋子中的一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白影优雅的从房内出来,看了看旁边房间紧闭的门窗,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甚好的笑意,随即悠闲的走到夜月色的房门处,将手掌放在靠近门闩处的地方,微微一用力,只见门毫无声响的打开,而此时地上堆了一小堆门闩碎裂的粉末。 月无觞顺着月光看去,只见床上安安静静睡着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慢步向床边走去。 动作优雅的退掉了外衣,然后躺到了夜月色的身边,将女子搂在怀中,嘴角的笑容从进门开始便没有谢过。 夜月色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很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得香甜。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更加泛滥。 过了没多久,屋外突然想起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依旧没有逃过月无觞的耳朵。月无觞在黑暗中睁开了清明的双眸,视线透过虚掩的门,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 一个人,无杀气。月无觞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见夜月色搂在怀中,按兵不动。 轻微的脚步声在隔壁的房间内响起,似乎讲什么东西放在了床上,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脚步慢慢的朝着这边靠近。月无觞隐了呼吸,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拂了夜月色的睡穴,好整以暇的等着那人进来。 门再次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衫,面容粗犷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还未靠近床前,便听见床上懒懒的声音传来,“朝崖…… 那被唤作朝崖的人身形一顿,随即镇定下来,对着月无觞喊道:“少主 月无觞面上带着一股凉意,淡淡的说道:“忠仆不事二主,朝崖,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回北漠吧!” 朝崖“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着月无觞说道:“当年朝崖答应了公主,一生护少主周全!” 月无觞微微蹙了蹙眉,突然笑道:“告诉那人,我是不会去见他的!下去吧!” 然后合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朝崖,朝崖看着月无觞,有些着急的说道:“少主,你已是服食了‘起死回生丹’后再次毒发,如果不赶紧解毒,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了朝崖的话,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却听见朝崖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忍心用她来解毒,所以朝崖为你找来了另一个能解毒的女子,希望少主三思!” 话音刚落,便听见隔壁的房间内,传来女子难以抑制的申吟,月无觞黑夜中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对着朝崖懒懒的说道:“马上把她带走!” 语气中不容忽视的强硬,危险,让朝崖不自觉的垂下头。双拳紧握,声音有些破釜沉舟之感的再次响起:“如果你因为她死了,你觉得她还能好好地活着么?” 朝崖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会月无觞,飞身除了房内。 一时间,空气静谧下来,外面的月光越发的明亮,隔壁的声音越发的响亮。月无觞不耐的皱了皱眉,将夜月色从被子中剥了出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喃喃的唤道:“色色……” 过了许久,月无觞将头凑到夜月色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两下,起床穿好衣服。朝着门外走去,听见声响已经候在南渊北棠齐齐的想月无觞看来,然后眼神似有若无的月无觞的房间,然后看着月无觞出来的房间,表情有些奇怪。 “将房中的那个女人给我立刻清理掉!”月无觞对着南渊说道:“明日早上,我要一点痕迹都没有!” 说完也不管那两人作何反应,进了夜月色的房间,将夜月色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抱着出了院子,到其他的房间去了。 南渊和北棠面面相觑,两人无奈的进去,只见月光下,床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口中不断的溢出销魂的申吟。仔细看向那女子的脸,不是秦倾是谁? “送去哪里?”南渊挑眉看了看北棠。 北棠颇为君子的别过脸,笑道:“嗯,反正是只要不出现在这个院子中就好,你随便扔哪好了,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打了个呵欠,极其没有义气的将麻烦事留给了南渊,自顾自的回房睡觉了。 南渊看着床上的秦倾,摸了摸鼻子,快步上前,将床上的被子甩到秦倾的身上,然后捏住被子的四角,拎起被子便快速的往外走去。 此时的宫中,无数的侍卫被灌了“千日红”之后和宫女交合。太后和皇后试验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终是没有发现中毒的男子有一个解了毒的。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太后喃喃的说道,既然毒能够通过女子体内。必定再能从回女子的体内,只是哪里出了问题。 青霓,青霓! 太后对着守在一边的太医说道:“立刻查出与青霓体质相反的体质!” 此时的月流影已经昏迷了十日,脸色苍白,以往俊逸的脸庞,如今脸颊深陷,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云青霓坐在月流影的床边,握住月流影的手,整日以泪洗面也瘦了不少 “表哥,如果我知道太后他们给我下了毒,青霓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将花轿换掉的,没想到害了你……”云青霓将月流影的手枕在自己的脸颊旁边,“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你看,我多坏,为了自己的幸福,不仅破坏了你的幸福,还害你中毒不行,你快醒来休了我啊,休了我啊……”灼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到月流影的掌心,云青霓似乎感觉到月流影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云青霓擦了眼泪,有些兴奋的看着月流影,只见月流影嘴唇微微的蠕动,好像在说什么,云青霓将耳朵凑到月流影的唇边,他的话有些模糊,可是云青霓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说的什么,一个让她瞬间崩溃的名字——月色! 云青霓趴在月流影的床边失声痛哭。 夜月色一夜好眠,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了一间陌生的房间内。有些奇怪,莫不是她有梦游症? 月无觞突然推门进来,对着夜月色笑道:“色色,醒了。” 夜月色用眼神将月无觞打量了个遍,看着已经被备好的洗漱用品以及早餐,闷闷不乐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了之后。 坐在镜子边整理头发,月无觞突然出现在了夜月色的身后,拿过了夜月色手中的牛角梳,动作轻柔的梳理着夜月色的长发。 夜月色看着面前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红肿,脑中快速的转了转,眼珠子咕噜噜的盯着镜中的月无觞,幽幽的说道:“月月……” “嗯……”月无觞一边想着给夜月色梳个什么发髻,一边懒懒的应道。 “月月,你说天气都这么凉了,为何还有蚊子?”夜月色皱着眉打量着月无觞,这只大蚊子! “哪里被咬了?”月无觞放下手中额梳子,将夜月色转过来,柔声的说道:“我看看!” “这里!”夜月色指了指自己有些红肿的双唇,嘟起嘴巴说道:“你看,这里是不是?” 月无觞眼角几不可查的有些抽搐,说他是蚊子,很好!随即将脸凑到夜月色的跟前,桃花双眸微微的挑高,嘴角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整个人顿时变得妖孽万分,温暖的气息喷在夜月色的脸上,声音销魂魅惑,“蚊子说他还没咬够……” 夜月色还没作何反应,月无觞柔软的唇带着桃花般妖冶的香袭上了她的唇,夜月色一瞬间有些愣住,这个男人! 昨日说了不准爬到她床上,居然将她抱到其他房间了,害她以为自己梦游了。要不是发现自己的唇有些红肿,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偷亲她。太亏了,夜月色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月无觞温柔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口,带着撩拨的触碰……夜月色伸手抱住月无觞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得更下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咬了咬在她口中作乱的舌头,月无觞吃痛的抽回,眼神无辜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得逞的女人。 “色色……”有些不稳的呼吸,有些暗哑的声音,月无觞稳了稳呼吸,“呵呵,我这算不算咬人没咬到,反被咬啊……” “不是……”夜月色将月无觞的头拉的更近,娇笑的说道:“我还没开始咬呢!” 说完嘴唇凑到月无觞跟前,嘴唇贴到了月无觞的唇上,用力狠狠的吸了几下,心里愤愤不平的又啃又咬,月无觞只是温柔的承受着夜月色有些小报复的吻,是不是的温柔的回应两下,伸出舌头挑逗吻技生涩的女人。 夜月色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月无觞的唇,抬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月无觞被她亲的红肿的双唇,开心的笑了。 一吻下来,某只自认为定力不错的妖孽,眸色深沉,黑白的眼眸中交织只桃红的欲念,气息不稳,眼神有些绿幽幽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只觉得后背生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讪讪的说道:“月月,你怎么了?” 月无觞眼角可以的抽了抽,垂眸敛了敛眸中的神色,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的神色微微的平静下来。 “无事……”一边说着一边将夜月色摁倒椅子上坐好,拿起牛角小疏,继续梳理着夜月色的头发。 夜月色从镜中看着月无觞红肿的唇,嗤嗤的笑起来,整个人貌似心情不错。突然转了转眼珠子,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 “嗯?”月无觞轻柔的在夜月色的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一只白玉钗斜插在了夜月色的头上,微微调了一下位置,然后满意的笑笑。 夜月色看着镜中头上的白玉钗,玉钗雕的是一直玉兰花,栩栩如生。夜月色仿佛都闻到了玉兰花的清香。 “月月……”夜月色好奇的回头看着月无觞问道:“这个玉簪会发出香味?” “嗯……”月无觞拉着夜月色站起来,对着夜月色说道:“这是我娘的,如今转送给你了……”希望到时候能有点用处,昨晚朝崖的话让他有些担忧,希望这只玉簪能护她平安。 “我要奖励你!”夜月色开心的说道,这只玉钗她喜欢,于是踮起脚尖在月无觞的嘴唇上继续狠狠的吻了一口,然后放开。 夜月色一脸狡黠的看着月无觞的唇,笑得有些小邪恶,“月月,我们出去逛街好了……” 月无觞了然的看着夜月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了抚自己被夜月色蹂躏的唇,笑了笑温柔的应道:“好……” 夜月色兴奋的拉着月无觞往外走,走出房间,便看到一手捂住肚子的南渊,似乎还在拉肚子呢!北棠悠闲的坐在石桌旁喝着茶,待两人出来之后,眼神都似有若无的扫向月无觞的嘴唇,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时节的蚊子可是又毒又大……” “是啊……”夜月色笑得畅快,对着南渊北棠说道:“本小姐今日心情好,逛完街之后决定亲自下厨,好好招待你们!” 南渊捂着肚子赶忙朝着茅厕跑去,北棠讪笑着,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对着夜月色笑道:“夫人,这次我可以提供搔痒粉!” 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衣袖,嘟起嘴唇摇了摇月无觞,软软的喊出两个字:“月月……” 月无觞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额头,对着北棠说道:“今日各个地方在我回来之前打扫干净!” 北棠脸色一变,一般的医生都有那么一点洁癖,他也不例外,让他打扫那么脏的东西。 夜月色开心的拉着月无觞继续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着北棠说道:“记得把搔痒粉准备好!” 今日的小镇中有些奇怪,街上没几个人,夜月色拉着月无觞在街上走着,好奇的看着一群人像前面奔去。 拉着月无觞快速的往前走,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夜月色好奇的往前凑,只见人群中间被围着一个头发凌乱的披在脸上。用被子裹着的一个人,看不清那人是谁。 “真不知哪里来的女子,一大早光溜溜的躺在怡红院的门口,一看就是清白不保……”旁边有人说道。 夜月色没什么兴趣,便转头离开了。 正在夜月色转头的那瞬间,只见微风吹开那人的头发,微微能窥见那人的脸庞,可不就是秦倾。 昨日被南渊拎出来之后,本想拎到郊外的,没想到被夜月色下的泻药发作了,急着找茅厕,顺手把秦倾扔在了怡红院的大门。 一个中了春药的女子,一个好色男人聚集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言而喻了。 “月月……”夜月色拉着月无觞,本想出来遛遛双唇红肿的月月,可是都没了观众,一时间找不到乐趣了。恹恹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月无觞反手拉着夜月色,往来的路走去。 刚刚快出没几步,昨日离开的朝崖便出现在了跟前,月无觞微微的皱了皱眉,含笑的眼眸有些冷冷的注视着他。 “少主,主上病的不轻,就在临城……”朝崖一双眼睛看着月无觞,然后狠狠的扫了一眼月无觞身边的夜月色。 夜月色往月无觞旁边一缩,月无觞脸上的笑意彻底的没了,皱眉不悦看着朝崖,“我是不会去吧,让他早些回去!” 说完拉着夜月色越过朝崖,走了。 朝崖眼神有些阴郁的看着夜月色的背影,突然计上心来。 ? 第六十二章 岁月静好 晚饭之后,月无觞一路跟在夜月色的身后,直到夜月色走到房门前,然后回过头看着月无觞,“月月,你的房间在那边……”说完还不忘挑眉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月无觞眉头微微的蹙起来,对着夜月色幽幽地说道:“可是人家的房间被弄脏了……” 月无觞幽怨的声音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夜月色颇有气概的对着他说道:“脏了换干净的就好了!”夜月色说完进屋将门一关,心情愉悦的爬床睡觉。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站在门外笑笑,他自然有办法进去,只是……桃花双眸望着隔壁本属于自己的房间,眯了眯眼睛,被其他的人躺过的床,脏了就是脏了,即使换了也是脏的! 月无觞负手站在夜月色的房门前,抬眸望着空中渐渐缺了的月亮,思绪有些飘远。 有些清冷的月光洒在月无觞的身上,白衣染了清凉,含笑的脸庞染了冰霜,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孤寂,与平时融融笑意如桃花瓣妖冶的气质大相径庭。 月无觞一直站在庭院中许久,此间都不曾动过。 直到一个黑影自投罗网,落在院中的朝崖看着好似在等了他很久的月无觞,今日才知道他从京城费劲力气带来被他下了春药的秦倾,今日被扔了出去。 朝崖敛了敛脸上的情绪,恭恭敬敬的走上前跪在月无觞的跟前,语气诚恳的说道:“少主……如果昨夜的女子你不喜,朝崖一定会寻……”一个和夜月色差不多的女子。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月无觞打断。 “朝崖……”月无觞突然转过头老看着朝崖,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声音除却以往酥骨模样,变得有些冷:“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朝崖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着月无觞,那女人有什么好?要温柔不温柔,要漂亮也不是极品的美人。怎么就值得让他舍不得用她解毒,就算如此其他女子也行。只是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他连命也不要! 只是朝崖如何知道,有些人爱上了,确定了一个人之后,即使她不温柔,不会死极品的美人在情人的眼里也是无可取代的,他可以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从此只盼见到她日日欢笑,不愿看见一抹愁思染上她的眉头。如此,他既不愿意碰其他的女子,也不愿意她为此添了愁怨。 “那你去见见他可好?”朝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他说服不了他,或许那人能够让他就范也说不定。这么多年,那人不愿意在踏入月国一步,然而月无觞也不愿意去见他一面。 “既然你选择了那人,如此以后就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月无觞眯起眼眸扫了朝崖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入了朝崖的耳,“收起你心中的打算,她谁都不能动!” 月无觞说完,也不理会朝崖的反应,想着夜月色的房间走去,仿佛没有阻碍的推开了门,然后将门关上。 朝崖恨恨的跪在院中,公主他没保护好让她惨死宫中,如今她唯一的儿子,他也没有护好,中毒二十多年,找不到解药收紧“千日红”的折磨,可是如今解药有了,他却至今不肯解毒。 朝崖心中难过,那年护送公主来月国的时候,他便发过誓。公主生他生,公主死他死!只不过如今他还苟活着,只盼月无觞能解了毒回北漠。 可是他为何就那么固执,他始终不解。 房内,月无觞躺倒夜月色的身边,夜月色习惯性的往月无觞的怀里拱了拱,找到了记忆中熟悉的位置,继续睡的香甜。只是这般无意识的动作,让月无觞眸中的笑意,如三月春风吹过,桃花灿烂。 月无觞温柔的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色色,生命都不要了,只盼别再生他的气才好。 “月月……”怀中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月无觞笑了笑,心中顿时觉得满满的。 “嗯。”即使知道她是睡梦间无意识的呢喃,月无觞依旧柔柔的应了一声。 怀中之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在怀中不安分的拱了拱,然后乖乖的继续睡着了。 而房外,朝崖固执的跪在院中,眼睛看着房内。原本打算今日掳了夜月色,然后以此相挟,让月无觞找个女子解了毒,然后去临城见那人。只是没想到计划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如今除了在这里跪着,他也想不出什么方法让月无觞改变主意。 夜月色一大早起床的时候便发现月无觞躺在她的身边,这人是爬墙翻窗上瘾了吧! 看着那人桃花的俊脸上,双眸闭合,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夜月色突然有些好奇,伸手拔了自己的一根睫毛,有些痛,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些,拿着那根睫毛在月无觞的眼睛那里比划着。比来比去,夜月色颓败了,他的睫毛怎么可以比她的还长! 此时整个人趴在月无觞的胸口,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看过他的脸。皮肤白皙美玉无瑕,上面竟然无一丝杂质,睫毛纤长像双翅膀,动起来一定就像翩跹的蝴蝶,鼻子精致好看,嘴唇弧度优美,软软的好像果冻,好想咬一口。 “为夫可还入得了娘子的眼?”暖暖的呼吸猝不及防的喷在了夜月色的脸上,夜月色吓了一跳,有些掩耳盗铃的准备从月无觞的胸膛爬下去。 月无觞用手阻止了夜月色的动作,微微抬起头,脸凑得更近,“色色,可还入得了眼?嗯?” 酥骨的声音本就让夜月色毫无免疫力,再加上上扬的尾音,夜月色只觉得浑身都软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月无觞对她的称呼。 “谁是你娘子了?”夜月色有些色厉内荏的对着月无觞吼道,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是月无觞的痛脚,那日掉包,不仅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失算,更是让他差点丢了她。 “色色……”月无觞敛了敛眸中的笑意,表情无比认真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自然是你!” 心中开始计算,一回京便要立马去相府求亲,一定给她一个名正言顺,浪漫无比的盛世婚礼。好快点抱得美人归,自然便能光明正大的将她贴上他的标签,从此谁也不要觊觎。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她以为换个花轿,没有聘礼,没有拜堂。那她不是很不划算么?夜月色一脸正经的看着月无觞,说道:“以后要是在叫我娘子,叫一次收一百万两银子!” “好,娘子!”月无觞眸中笑意再次漫上来,欢快的叫了一声。 “还叫!”夜月色瞪了瞪月无觞,恶狠狠的说道:“拿银子来,不然今天让你喝醋!” “娘子不是还欠我银子么?”月无觞我好不在意的说道。 夜月色顿时有些没有底气,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对着月无觞说道:“既然都叫我娘子了,当然是妻债夫还!” 夜月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月无觞,使劲的眨巴眨巴着。 月无觞被她的逻辑逗得开心,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口吻说道:“娘子说的有理!” 夜月色见月无觞如此说道,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眼巴巴的使劲对着月无觞放电,“那既然如此,在所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所以,你替我还的债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更深,有些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头顶,真是个财迷啊,然而嘴上依旧没闲着,在夜月色话音刚落的时候,应道:“是的!娘子 “那就是说,现在我一分钱也不欠你,你反倒欠我接近三千万两的银子,我看咱们打个折,就算两千万两好了!”夜月色兴奋的说道,看她对大方,打折比他慷慨多了。 “好的,娘子!”月无觞好笑的说道。 “月月,两千一百万两银子了!”夜月色郑重其事的说道,然后从月无觞身上爬起来,起床了,高兴的她早就忘了要追究月无觞半夜又爬到她床上来的事情。 月无觞宠溺的笑笑,起床拉着夜月色坐到了镜子前,开始每日必做的事情,拿着牛角小疏为夜月色梳理长发。 两人整理停当之后,夜月色推开门,今日心情颇好,觉得阳光都温暖了不少。 只是在看见在院中跪着的朝崖的时候,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见那人头发上还挂着露珠,莫不是跪了一夜? 月无觞尾随在夜月色的身后,拉起夜月色的手,柔声说道:“色色,吃在饭去吧!” 夜月色看了看跪着的人,她认得,就是以前她去月月府中的时候见过的人,凶凶的样子。跪跪也好,谁叫他那王对她那般凶,夜月色承认自己此时有点记仇了。 便跟着月无觞走了,岂料两人前脚一走,朝崖便跪行着跟在他们身后。 夜月色听见声响回过头去,看着朝着一直跪着跟着他们,有些不忍心的拉拉月无觞的衣袖,“月月……” “乖,吃饭去……”月无觞微微蹙眉扫了朝崖一眼,拉着夜月色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夜月色和月无觞坐上了饭桌,朝崖便在门口一直跪着。 如此强烈的注视下,夜月色觉得一点食欲也无。对着月无觞弱弱的问道:“月月,他受什么刺激了?” 月无觞夹了一颗青菜放入夜月色的碗中,淡淡的说道:“不知!” “那他是不是得罪你了,你让他跪着的啊?”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继续弱弱的问道。 “不是,吃饭吧!”月无觞柔声对着夜月色说道,眉头微微的皱起。 夜月色有些恹恹的,这么一个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存在,如今莫名其妙的跪在这里,引发了她强大的好奇心,她怎么吃得下饭。 “那个,月月,他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啊?”夜月色看着月无觞,有些邪恶的笑道,如非如此,怎么喜欢自己跪着,跪着也就算了,还一直跪行着跟在他们身后。 月无觞优雅的吃着饭,应了声:“也许!”看着夜月色往碗里堆起的饭菜,柔声说道:“色色,吃饭!” 夜月色恹恹的拿着筷子戳了戳碗中的饭,弱弱的说道:“你让他起来吧,这样我吃不下!” 月无觞眯了眯眼睛,扫了扫夜月色,在扫了扫碗中的饭菜,瘦不拉几的,这样可不行。 无奈的对着跪在门外的朝崖说道:“起来走吧!” 月无觞语气中的不容商量,让跪着的朝崖浑身一震,随即固执的跪着。他就只要两个愿望,一是,月无觞能解毒,二是,月无觞能跟他临城。 月无觞见朝崖的动作,蹙了蹙眉。既然他要跪着,那就跪好了。 随即转过头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吃完一碗饭,奖励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夜月色一听,眸子顿时一亮,欢快的拿着筷子吃起饭来,哪里还管得上跪在外面的朝崖影响了她的食欲。 早饭之后,夜月色对于朝崖的那点同情心顿时全部消散,因为那人如今改变战略,不跟在月无觞之后,改成跟在她身后。 夜月色往右转,朝崖跪着的方向就往右,夜月色往左转,他就跪着转向左。 “月月……”夜月色有些苦恼的看着月无觞,他能不能跟在月月后面啊 月无觞眼神有些不悦的看着朝崖,再看了看夜月色纠结的小脸,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朝崖,对着旁边的北棠和南渊眼神示意了一番,随后牵着夜月色的手往外走去。 南苑和北棠自然阻止了想要跟在他们身后的朝崖。夜月色回头看着依旧跪着和南渊北棠斗在一起的朝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觉得怪怪的。 “那个,月月,朝崖他怎么了?”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手摇了摇,看他跪在地上行走着,膝盖都磨破了,怪可怜的,继续对着月无觞说道:“他是不是要你帮忙做什么事啊!” 月无觞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夜月色自然很不幸的撞倒了月无觞的胸膛,可怜巴巴的抹了抹鼻子,看着月无觞指控着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月无觞敛了敛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有些事情是不能答应的!” 看着面前的人愣愣的表情,月无觞好笑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夜月色的下巴,脸突然凑近,声音销魂蚀骨的说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总之你记住我是不能答应他的就好,所以你也不要理会他。记住了,嗯?” “嗯!”夜月色被那只妖孽蛊惑了,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 月无觞满意的笑笑,牵着夜月色继续往外走去。秋日的阳光带着柔和的橘黄,洒在两人身上,场景温暖而恬静。院中火红的枫叶,满片耀眼的红都成了陪衬。 街上淳朴的民风依旧,热热闹闹的,时不时几个人聚在一起,聊聊天,随便侃些什么。 “我说,隔壁很多县城的未出嫁的女子,一夜之间消失了好多!”一个略显得有些粗噶的声音微微不满的看着刚刚还津津有味的听着他说话的人,可是如今不约而同的看着一个方向,顺着其他人的视线看去,只见: 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眸中带着如桃花绽放般妖冶的笑容,动作优雅中带着毫不突兀的慵懒,动作懒散的走在大街上。白皙的手拉着一个女子,女子垂着头,白皙修长的脖子露出来,即使看不见面孔,依旧能让人不禁联想到面目是何等可人。 夜月色不乐意了,掐了掐月无觞握着她的那只手,月无觞停下脚步,笑着问道:“怎么了?” 夜月色抬起头来,整张小脸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一下子吸引了旁边的人的目光,其中两道目光极为强烈,夜月色顺着那目光看去,只见旁边的一家酒楼中,一男一女坐在床边目光各异的看着她。 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的眼熟,不就是秦倾,此时的秦倾靠坐在那男子的怀中,脸上还没退去的笑意,突然变成了恶毒不甘以及愤愤不平。夜月色瘪瘪嘴,真没意思,哪里都能看到这只狐狸精。 而抱着秦倾的男子,线条锐利的脸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此时散发出幽绿的光,那是狼看见猎物发出的光芒。 月无觞眼眸中的桃花顿了顿,浑身发出凛冽的气息,扫了一眼楼上坐着的男子。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然后垂眸对着夜月色说道:“娘子,走了!” 说完拉着夜月色往前走,神色多了一分若有所思。 “卿卿,如此表情,莫不是看上了刚刚的那个男人?”男子有些危险的捏起秦倾的下巴,眯着眼睛笑着问道:“看着那女子的摸样那般怨恨,莫不是旧识?” 秦倾收回神色,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被这个男人敏锐的洞察力吓到,急忙说道:“不是!” “不是看上那男人还是不是旧识?”男子将秦倾试图低下的头抬起来,声音有些危险的问道。 “是旧识!”秦倾淬毒的目光扫了一眼夜月色和月无觞离开的方向,她莫名其妙的被人从京城绑到了这这破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失了身,在莫名其妙的跟在了这个想狼一样的男人身边,她这么凄惨,她夜月色凭什么比她幸福! 秦倾突然勾着那男子的脖子,娇笑道:“公子好讨厌,莫不是看上了那女子?” 狭长的凤眸看见男子更为幽暗的眼眸,调笑道:“只不过,不过那女子身边的男子倒是大有来头,只怕公子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男子捏住秦倾下巴的手,力道重了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手指下秦倾下巴的肌肤已经微微的红了起来。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子!”说完手一挥,秦倾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秦倾眼眸之中的恨意汹涌,今日的羞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不管是眼前这个人,还是月无觞和夜月色,她都会放过他们的。 楼下的众人一副了然的望着两人的背影,原来是夫妻,果真是般配。然后继续谈笑风声,粗噶的声音再次成了众人的焦点,“刚刚说到邻县的不少女子突然失踪,你们说是采花贼么?” 后面的声音渐行渐远,被月无觞拉着继续走的夜月色不干了,停下脚步不再配合。 月无觞转过头,柔柔的看着夜月色,那人嘟起的粉唇,明亮亮水汪汪的大眼睛,月无觞突然觉得一时间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又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男人!心中这样想着,口上懒懒的问道:“怎么了?” “我生气了!”夜月色抬起眼眸,生气的眼眸都那般明眸善睐,看得月无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柔声问道:“色色,怎么了?” “我觉得空气中都充斥着狐狸精的味道……”夜月色眸子转了转,突然将脸凑到月无觞的跟前,鼻子在月无觞的身上嗅了嗅,刚刚狐狸精的眼睛看过她家月月。 月无觞伸手将夜月色搂过来,看了看时日,南渊和北棠应该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吧,对着夜月色说道:“那我们回去……” “我累了!”夜月色拉住转身欲走的月无觞,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意,见月无觞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一边,可怜巴巴的咬着下唇,对着月无觞说道:“你背我!” 月无觞笑意融融的看着眼前的夜月色,如今这小女人倒是学得很快,知道他最看不得她那可怜巴巴的小样,知道用这招了,真是不错!只不过,月无觞心中叹了口气,宠着她一点又何妨! 突然弯下腰,一个公主抱将夜月色打横抱抱起。只不过大街上的,抱着比较雅观一点。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抱起怀中的女子,向着来的地方回去。 “月月……”夜月色抬眸望着月无觞,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们换个地方玩吧!”她不喜欢有狐狸精的地方。 “好!”月无觞边走边应道,他也不喜欢有企图觊觎她的男人的地方。 柔柔的阳光将相拥的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亲密的不见一丝缝隙。怀中的女子时不时的问上两句话,男子桃花双眸含笑的应着。 要是就这样不回去有多好!月无觞突然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没有持续到半分钟,一个高大有些踉跄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月无觞的脚边。 月无觞眉头皱了皱,如不是看在二十多年的情面上,看在他是他娘的护卫的份上,他怎会容许他再次出现在这里。 对于月无觞突然停下脚步,夜月色好奇的从月无觞的怀中将头伸出来,只见朝崖孜孜不倦的跪在了面前,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没等两人说话,朝崖便看着夜月色唤了一声:“少夫人!” 夜月色一个激灵,看着朝崖诺诺的说道:“诶,你别跪我啊!”然后失意月无觞放她下来,双脚落地之后,我那个月无觞身后一躲,叫她少夫人,无事献殷前非奸即盗。 朝崖看了一眼夜月色,然后跪行着来到夜月色的跟前,月无觞固执的他说不动,不过看在对这个女人宠溺的程度上,如果劝说了夜月色,少主一定会同意他的建议的。 似乎明白了朝崖的伎俩,月无觞皱了皱眉头,突然上前点了朝崖的穴道,弯腰抱起夜月色继续往前走,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三番两次被人打扰,妖孽也是会生气的! 后面的朝崖,用了冲破了穴道,一口血喷在了地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月无觞抱着夜月色离开的身影。看来只能另谋他法,眉头皱了皱,只不过夜月色被看得这么近,如何才能接近她呢? ? 第六十三章 失踪 “嘭”的一声巨响,月无觞将手中做好的糕点扔到地上。盘子在地上炸裂,破碎的糕点四分五裂。此时的月无觞,眼睛一片赤红,眸中粉红的桃花变成了如火一样危险的曼珠沙华。 “她人呢!”月无觞眯着眼睛,声音紧绷到像一根弦一般似乎马上就要断裂。 今日她说要吃他亲自做的东西,看着她水汪汪,明亮亮的眼睛,他自然很乐意多宠她一点。只不过片刻的功夫,等他做完吃得,几乎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夜月色。 月无觞此时不是生气,而是一股恐慌从心中慢慢的爬上来,不比那日换花轿之后揭开盖头发现不是她的生气中带着不安。此时她是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而且在他的眼皮底下。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一个武功臻至化境的人,在他眼皮底下将人带走,可是如此之人并不多见,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夜月色自己走了! 月无觞心中有漫起一股凄凉,只要想到夜月色自己走了的可能,月无觞觉得心被掏空了一样让他根本不能呼吸,一想到夜月色是被坏人带子的可能,就觉得心被紧紧的捏住让他无法呼吸。 “出动所有的人去找!”不管哪种可能,都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思绪有些乱,第一次这般的不受控制,月无觞敛了敛思绪,朝着月国边境的方向飞身而去。 南渊和北棠看着飞身离去的月无觞,齐齐的皱了皱眉头,出动所有的人,目标会不会大了点?如此早的暴露了实力,他们对此有些担忧,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双双消失在了原本的小院中。 越靠近边境,秋风越发的萧瑟,猎猎秋风吹着大片的落叶,黄叶在空中划出做悲凉落寞的弧度。急促的风,像谁不安的呼吸,拂遍了整个北边?飘零的叶,似谁孤寂的心,怎么落都归不了根? 一道白影如光一样快速的从落叶见晃过,马不停蹄的一路往北而去。 有些荒凉而少人 (: ) 第 17 部分阅读 一道白影如光一样快速的从落叶见晃过,马不停蹄的一路往北而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有些荒凉而少人烟的官道上,一辆裂开的马车摊散在路上,马车破裂的痕迹似乎很新,月无觞微微心惊,落到了地上,黑沉阴郁的眼眸飞快的扫了一眼整个马车以及马车的周围,似乎没有什么痕迹。收回眼眸准备离开,岂料马车破裂额车辕上一点鲜血吸引了月无觞的注意了,月无觞飞身来到破马车的跟前。 衣袖一挥,马车破败的身躯便四处飞散,马车的遮挡下,一大片血迹出现在月无觞的跟前,鲜红的还没凝固的血迹,映红了月无觞的眼睛。 风继续猎猎的吹着,道路旁边的树梢上挂着的一抹淡绿色的衣角,在秋风的扫荡下,想月无觞飘来,月无觞伸手接住,待看清之后,心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手指慢慢的收紧,拽着那袭被遗落的衣角,根根手指泛白。 这不正是她早上穿着的衣裙的一角!月无觞心中无限的悔恨,如此的情形看来,夜月色是被人带走的。他本以为会是朝崖,只是,如果是朝崖,她的衣角怎么会遗落。朝崖只不过想将夜月色带走将他引到临城去见那人,没有理由会伤害夜月色的。 脑中突然闪过那双带着幽绿光芒的眼眸,月无觞心中不可抑制的一紧。那日那人的眼神,月无觞握紧了双手,那日便让南渊查了那人的来历。南国的太子,借着来月国贺昭德帝的万寿节,打着见不得人的主意。 此人性情阴晴不变,喜怒无常,性情极为变态。月无觞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气质,长发在空中凌乱,周遭的落叶无助的到处散落。 强大的气场将隐在旁边树丛中的人震了下来,倒在了月无觞的跟前,此人正是朝崖,此时腰间中了一剑,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她人呢!”带着寒气的声音中一股迫人的锋芒扫向朝崖,原本已经受伤的朝崖,抵不住如此强大的气场,一口血从胸间喷发而出,撒了一地。 朝崖单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擦了一把嘴边的鲜血,抬起头来看着月无觞说道:“已被带去带去了北边!” 月无觞桃花双眸危险的一眯,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衣袖一挥,朝崖便被打出了一丈之外,如不是看在他是他娘生前的侍卫,且照顾了他许久,否则要了他的命。若是夜月色被带去了北边,他怎么会受伤! “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月无觞声音阴冷的好似低于吹来的风,危险的似乎下一秒便能要了人的命。 “去了……”朝崖被月无觞的气势镇住,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去了北边!” “不知死活!”月无觞伸出双手将朝崖抓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泛着凉意,掐住了朝崖的脖子,手指慢慢的收紧,凉凉的突出几个字,“你真是该死!” “我最后问一次,她怎么了?”月无觞原本酥骨的声音带着冰寒的锋芒,突出几个字。 朝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恐慌,犹犹豫豫的想着要不要将夜月色的去向说出来。 而他此时已经没有考虑的机会,周围突然闪现的杀气,让两人皆皱了皱眉。 身边突然涌出无数的黑衣人,黑巾蒙面,手握着闪着寒光的大刀,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眸中的杀气渐浓,然后突然一发而动,全部涌向了月无觞和朝崖。 似乎有了确定的目标,全部齐齐的将刀挥向了月无觞。 月无觞将朝崖甩到一边,眼神危险的一眯,浑身凌冽的气场,有些赤红的双眸!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刀光闪烁着寒光,阵阵罡风呼啸。十几把大刀齐齐的挥向月无觞,月无觞足尖在地上一点,快速的飞身而起,路旁的树木顿时被大刀的罡气斩断,四散飞起。 第一波攻击结束之后,数十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开始移动位置,数十个人飞快的摆成了一个五星形状,将月无觞困在中间。 手中的刀齐齐向着一个方向,空中微弱的阳光照射在大刀的表面,原本散乱的光线似乎被凝聚了一般,由刀反射出去的光线突然变得极为刺眼,黑衣人快速的将刀转了一个面,被反射的光线在空中交汇,然后汇成一道直直的刺向月无觞的双眸。 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雕虫小技!将宽大的衣袖至于面前,然后一挥,所有的光线全部沿着原路返回,数十个黑衣人突然捂住双眼。月无觞飞快的移身上前,身子快速的在被围城的五角星内游移! 所过之处,黑衣纷纷倒下!倒下之人身形成奇怪的形状躺在地上,身体上的痛,只能化成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咽,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发出惨叫。 数十个黑衣人倒下之后,围在周围的伺机而动的黑衣人前仆后继的涌上来,凌冽的刀接连不断的挥向月无觞。 月无觞只觉得此时心中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以至于胸口的血气想奔腾呼啸的岩浆,急欲迸发而出,然而却找不到缺口,只能不断的充斥叫嚣在胸口,最后化为浓浓的戾气,全部发泄在了扑上来的黑衣人的身上。 不出片刻的功夫,出现在跟前的黑衣人全部扑到在了地上,月无觞如一尊神像一般稳稳的立在一堆黑衣人之中。 此时呼啸的秋风将他的长发吹起,如上好锦缎的墨发千丝万缕的在空中交缠,交织成网,让人透不过起来。 此时的官道上,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然而月无觞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白衣如雪,纤尘不染。 刚刚接近百余人的围杀,他们不讲技巧,一味的采用人海战术,此时看来不过是消耗月无觞的一种伤人必先自伤的方法。 月无觞心中的郁气,恐慌,愤怒,焦急,担忧,此时交融成一股强烈的力量,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胸口,白皙妖冶的脸上,隐约的浮现着几缕黑气,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渐渐的蔓延,带着病态的美感,此时妖艳万分。 一波黑衣人倒下之后,一波黑人又站了起来。 四处再次弥漫起来的杀意,让月无觞眸中的寒气变得更加的浓郁。 一群黑衣人再次涌上来。朝崖看着月无觞脸上的黑气,顾不上自己身上又添的新伤,飞身站到月无觞的跟前,对着月无觞说道:“少主你先走!” “她在哪!”月无觞再次问了一句。 朝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心,随即咬牙说道:“北边临城!” 月无觞冷冷的一笑,看着涌上来的黑衣人,着分明不是一拨人,看来想要他命的人真不少! 一场速战速决的战斗中,月无觞的白色的身影不断的在黑衣人只见飞舞,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 月无觞一口鲜红的血喷在了胸前的衣襟上,一直纤尘未染的白衣此时盛开了大片的红花,妖冶如曼珠沙华,向着白衣的周围扩散。鲜红妖冶,让月无觞眼角的朱砂痣都失了颜色。 脸上的黑气疯狂的蔓延,胸间的血气不断的上涌,嘴角的血不停的流出,落到衣襟上,地上,碎了一地。 口中不断流出的血似乎将月无觞胸口的郁气排解了不少,至少此时他能够冷静的思考前因后果。月无觞此时已经基本能够确定夜月色是被朝崖带出来的,然后让人给劫走了。而劫走夜月色的人不出意外一定是南国的太子,这两拨黑衣人不出意外第一拨是南国太子派来的,另一拨自然是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太后派来的。 只是那个女人,他都跟她说过不要理会朝崖,偏生不信,让他此时的心像一座空城,那般空洞的疼。 月无觞身形有些踉跄的在地上晃了晃,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更加忧心,他恨不得能插上一双翅膀,立刻飞到夜月色的跟前,不知她有没有害怕,有没有想他!思及此处,月无觞心更痛,身体不受思想控制的想要往前走,结果只换了不稳的踉跄。 朝崖焦急的上前准备扶住月无觞,却被月无觞一把挥开,流出的血将他苍白的唇染得红艳妖冶,月无觞唇轻启:“你该……”死字还没说完,月无觞便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 “少主!”朝崖急忙的上前,伸手探了探月无觞的呼吸,只见呼吸微弱,口中的血却没有因为昏迷而止住,朝崖心中焦急万分,北棠此时不在身边,而他是粗人又不会医术,千日红亦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了压制得住,怎么是好! 朝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瓷瓶中唯一的一粒药丸取出来,喂到了月无觞的口中。然后焦急的将真气注入月无觞的体内,然后再探了探月无觞的呼吸,见气息比刚才强了许多,心中微微的放下心来。 正当朝崖准备趁月无觞昏迷将他带往临城只是,突然发现他手中依然拽着那袭衣角,他记得,这是今日他将夜月色骗出来之后带往北方之后,路经此处的时候被人拦截。他无力阻挡,便从她身上拽下的衣角,本想借此要写月无觞跟他去临城。[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过此时朝崖犹豫不决了,思前顾后的想了想,咬了咬牙决定将月无觞带去临城。那女子……朝崖皱了皱眉,世间女子无数,少主定能在找到一个符合心意之人。 昏迷中的月无觞只觉得浑身似火烧一般,浑身各处的火烈烈的烧着,煎烤着五脏六腑,浑身的各处经脉。让他整个身体内部像是在无限的膨胀,似乎要炸裂开来。 然而表面上看起,除了脸上越来越浓厚的黑气,倒是平静的有些奇怪。然而平静的表面下酝酿的是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朝崖在外面赶着马车,自然没有察觉到马车里面月无觞的情况。 此时月无觞额头,鼻尖溢出了带着一丝火红的汗珠,体内的反应更加的剧烈,四肢百骸的火热慢慢的向胸口汇聚。此时马车中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不断的膨胀起伏,那股火热带着想要破土而出的力量,不断的冲撞着月无觞的胸口。 朝崖飞快的赶着马车,心中焦急万分,担心着月无觞的毒,又担心月无觞会突然醒过来,到时候就赶不到临城。 身后突然想起急促的马蹄声,朝崖一鞭子抽到了马背上,马儿飞快的往前跑,身后的马穷追不舍。 北棠策马越过了马车,手中的银针射出,斩断了连着马车的绳子,马向前跑去,马车往前滑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 北棠二话不说的飞身靠近朝崖,手中微微一动,一排银针朝着朝崖射去,衣袖一挥,白色的烟在朝崖的身边扩散。 趁此期间,北棠一个闪身准备进马车之中,却被朝崖捉住了双脚,扯了出来,两人再次打到了一起。 马车中的月无觞,脸上一红一暗两种颜色快速的更替着,胸口剧烈的起伏,那股想要冲撞而出的火热此时更加的剧烈,直到全身各处的火热全部汇集在了胸口,达到最大的力量,强烈的撞击着月无觞的胸口。 马车中的月无觞突然被那股力量带的坐了起来,“噗……”一口红得异样的鲜血从月无觞的口中喷出,整个人在缓缓的倒下。 此时的脸上的黑气全部消散不见,一同眼角的那颗如血的朱砂痣。 外面听到马车内声响的北棠和朝崖,同时停下打斗,飞身想马车靠近,岂知还未靠近便被一股力量逼退,下一秒,“轰”的一声,整个马车应声而裂。 马车的残骸四下飞溅,而马车原来的位置,一身白衣染红的人,赫然的立在那里。秋风乍起,月无觞披散的头发随风飞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墨色的眼眸深邃如海。 北棠见状,飞身上前,食指中指探到月无觞手腕间的脉搏,沉稳有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无觞,脉象明显与以往不同了,竟是毒解了? 本来已经找到夜月色的位置,给月无觞发了信号却无回应,那一定就是毒发了,所以北棠才会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番际遇。 “她呢?”月无觞嘴唇轻启,发出两个字,声音异常的沙哑,与以往简直是千差万别。 “已经查出,被南国太子西子弋带往京城,南渊已经追上去了!”北棠皱眉看着说道,“夫人处境安全!” 月无觞突然抬起凌厉的双眸看着朝崖,只见朝崖身上几处伤都没有来得及包扎,被月无觞的眼神震的一颤,便听见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再见便是刀剑相向!” 说完白影化成一道风朝着京城的方向飘去,此时的白衣已经称不上白衣,上面血迹斑斑,似谁作画不小心滴上去的红色的印记,依旧美得惊艳。 此时通往京城的一个必经的小镇上,小镇上最好的客栈中。上房中,轻纱缭绕,层峦叠嶂的,房中燃着似有如无的檀香。 夜月色只记得自己那日早上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狗从墙上的洞里钻了进来,好奇的看了一眼,只发现小狗的身上绑着一块布,上前取下来看了,只见上面写着:“欲知千日红的解药,出来!” 夜月色便很没节操的从狗洞中爬了出去,谁知一出去便发现了朝崖,夜月色脑中便突然响起月无觞的话,只觉的转身想要离开,岂知朝崖移身挡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你可知他中了毒,吃了起死回生丹之后,能维持三年的寿命!”朝崖皱着眉对着夜月色说道,看见后者眼神一顿,朝崖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那你又可知,吃了起死回生丹之后,若再次毒发,他还能活多久? 夜月色有些错愕的摇摇头,朝崖看着被月无觞保护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她凭什么能让他连命都不要。心里突然漫起一股怒气,对着夜月色恶声说道:“我告诉你,即使吃了第二颗起死回生丹,也活不过两年!” 夜月色眉头皱得更紧,月月都没告诉过她。没让她多想,旁边的朝崖继续说道:“你可知他是怎么毒发的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那段时日太后赐婚,你伤心了,然后一走了之。他还是觉得心中内疚自责,生生的承受了风回雪倾尽全力的两掌,然后毒发的!” 夜月色眉目纠结,那段时间她只知道对于他要娶别人,要阿雪带她离开京城,却也从没关心过他,夜月色心中有些内疚,她突然好想见到月月。 抬起头看着朝崖,朝崖见夜月色的神色,心中有些快意,粗犷的脸上漫上了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对了,你或许也不知道,为何他不拒绝太后的赐婚,也不出来当面澄清是为何?那我告诉你吧,那是因为太后就是下‘千日红’的人!所以他宁愿自己被你误会,想到换花轿,也没告诉过你这些! 夜月色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微微的一沉,想想也是,自己似乎从来都没为他做过什么。这段时间还那么任性的欺负他。 “其实千日红也是有药可解的……”朝崖看着夜月色缓缓的说道:“我这里还有一颗起死回生丹,只要你跟我去临城,我就将解毒法和起死回生丹给你!” 一直自我谴责的夜月色,自然没有继续想过,朝崖为什么不告诉月无觞解毒方法,而要她去临城。自然很容易的就答应了。 岂知走到半路马车就被劫了,马车车帘被掀开的时候,她看见的那双眼眸,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冷。 而此时,那双幽绿的眼眸,仿佛正在她的身上流连,夜月色吓得一个哆嗦,突然张开眼睛。 只见床边一身黑衣的男子,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而此时那人的手,正在夜月色的脸上摩挲,夜月色只觉得那只冰冷的手指,想没有温度的蛇一样在她脸上爬行,吓得别过脸,然后“蹭”的一声坐了起来。 “你是谁?”夜月色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只见就是那日在街上见过的和秦倾在一起的男子,此时他脸上带着笑,跟月无觞的不同,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又假又冷,一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眼眸,更是让人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那男子缓缓的开口说道,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对于夜月色避开他的动作丝毫不以为意,对着夜月色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 夜月色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人,那人对着她一笑,开口说道:“你要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看着那人有些变态的笑容,夜月色此时无比的想念月无觞桃花灿烂的眼眸中融融的笑意。 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周围粉红色轻纱的房间,梦幻的颜色,显得多么的不真实,眼前的这只变态到底是什么生物?她在哪里啊?月月在哪里 “在想你的男人么?”那人变态的声音再次传来,幽绿的眼神盯着夜月色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想了,他或许已经见阎王去了!” 夜月色眉头一皱,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才要去见阎王!” 那人双眸的幽光一凛,突然上前捏住夜月色的下巴,“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要是不想吃苦头,就要懂得学乖一点!” 秦倾跟他说过,月无觞中了千日红,千日红本来就是从他南国传到月国来的!他当然知道,不用他费力的去杀了他,只要让他动用真气,必死无疑!那么多的人,他还真不相信,杀完一百多个死士之后,他还能安然的活着 “来人!”只见那人放开夜月色的下巴,推门而入一个人,端着东西上前为夜月色梳洗,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人放开了夜月色,夜月色急忙跑到镜子前,一看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出现在了镜中,为什么她会变成秦倾的样子,夜月色用手在脸上使劲的抹,只见那张让她讨厌万分的脸一点也没有发生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一样猥琐突然跑到那男子的跟前,一副哭腔的问道,声音都变了。 那男子看着夜月色此时的脸色,变态的一笑,对着夜月色说道:“卿卿,说什么胡话!” “谁是你的卿卿!”夜月色推了那人一把,“我的脸怎么会变成秦倾的脸?” “你不就是秦倾么?”那人对于夜月色的动作,发怒,恐慌感到一丝兴奋,他最喜欢看人无助无力的表情了。他们越是挣扎,他越是开心! 此时房中又进来一个人,浅绿色的纱裙,随着那人的走动,裙摆荡起,好似青色的莲叶。夜月色看向那人的脸,那才是她的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月国丞相夜空之女——夜月色。”说完那人轻轻的扶额说了一声:“卿卿和夜小姐应该是旧识,看我这记性,呵呵。 那人看着夜月色眸中的绝望,开心的笑着。月国丞相之女,当真是不错呢! “我和秦姑娘当然是旧识!”那和夜月色长着一张脸的人,突然上前对着夜月色说道。 刚刚还笑着的男子,笑容一顿,不悦的看着她,极其不满的开口说道:“夜小姐,你一向都叫她狐狸精的,莫非忘了!” 假夜月色眸中的快意一顿,这是她最讨厌夜月色对她的称呼,此时扮夜月色的正是秦倾。她们俩的脸互换了,声音换了。 秦倾看着那男子,西子弋,今日的羞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随即敛了敛眸中的神色,随着夜月色笑道:“当然,我一向最讨厌狐狸精!” 西子弋欢快的笑着,看着眼前一个笑意很假,眸中暗处藏着杀意的女人,一个面容纠结,眸中满是不解疑惑的女子。 “哈哈哈……”当真是有趣!一个是被捧在掌心的丞相之女,一个是沦落风尘的官宦之女。身份突然交换了,他都觉得有意思极了!真想快点赶到京城,好让那些人也来看看,是不是真和他想得一样有趣。 夜月色心中不知道这个变态的男人想要干什么,此时她好担心月月,好想他!她不相信月月会死的,她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她! “哈哈哈……”耳边全是西子弋表态快意的笑声,夜月色只觉得不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觉得好恶心。 秦倾一双眼眸看着夜月色,畅快的笑了笑,眸中的淬了毒的神色向一把利剑刺向毫无防备的夜月色,夜月色如今我昔日所受的苦必定百倍偿还到你的身上,而你的一切都即将成我的,一切是不是很有趣。 秦倾也笑了,以至于眼角的泪水都笑出来了…… ? 第六十四章 誘惑 经久未见的京城,秋风的浸染,多了些风霜。京城的城楼上,秋风猎猎,一个男子临风而立,墨色的头发吹起,双手负于背后。整个人在秋风下,似乎也有那么一分风霜。 那人的脸缓缓的转过来,此人正是月流影,那人原本有些俊逸的脸上稚气脱尽,眉宇间多了一丝成熟。漂亮的凤眸中此时一片凄凉落寞,脑中不断的想起那日在城楼上,那个女子……如今是在何方? 月流影握了握拳头,想起那日新婚之夜,眉宇间的忧愁更甚,醒来的时候发现是青霓,然后莫名的中毒倒了,然后醒来之时,发现的却是那么不堪的一幕,自己赤果果的拥着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已然没了生气。 而那日半月泉夜月色说过的话,至今都在耳边,月流影几乎捏碎了拳头,自己已经完全不符合她的标准,难道注定错过? 此时的城楼下,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之后,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浑身诡谲的气氛顿时散漫开来。 月流影从城楼上看见那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快步下了城楼。一个月之后便是万寿节,如今南国的太子来了京城。 月流影走到城门的时候,便看见马车上下来的女子,鹅黄的纱衣,熟悉的脸庞。让月流影的眉头皱得更紧,倾儿怎么会和西子弋一起。没等月流影多想,西子弋缓步走上来。 “四皇子为何如此看着本太子的宠姬!”西子弋一双幽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流影,“要是四皇子喜欢,本太子便将她送于四皇子如何?” 月流影的眼眸在秦倾的身上扫了一眼,眸色一变,很快便收回了眼眸,对着西子弋笑道:“太子的宠姬自当自己留着!” “看来本太子倒是会错了意!”西子弋不以为意的笑道,眸中变态的笑容扫了扫秦倾,再看了看月流影,脸上的笑意融融,他真的觉得甚是有趣。 马车便上的秦倾,眼眸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月流影,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一直站着没有说话。 “如此,本皇子便带太子到驿馆休息!”月流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西子弋便跟着月流影去了驿馆。 秦倾跟在两人的身后,微微的皱着眉头,眸中的神色更是有些莫名,不懂她在想什么。 月流影和西子弋到了驿站之后,月流影转身欲走,西子弋笑笑,对着月流影说道:“四皇子何必急着走,弋倒是有写不错的主意想要和四皇子交流交流!” 月流影皱了皱眉,看着西子弋的笑容,眉宇间突然舒展开来,对着西子弋同样笑笑,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眼,此时的秦倾已经被人带去了西子弋的房间。 “实不相瞒,南国那妖女的甚是得宠,如今怀上孽种,本太子的太子之位貌似不保。”西子弋无所谓的语气缓缓的说道,“这一点看来,四皇子似乎和本太子,同病相怜,我们自然志同道合的可以相互帮助!” 月流影皱了皱眉头,虽然最近大皇子颇受重用,但是他的处境也没有和西子弋合作的迫切性,月流影缓缓地额笑起来,对着西子弋说道:“本皇子倒是不这么觉得,太子还是好生休息……本皇子就不打扰了!” 说完笑了笑,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做?就算不和他合作,他也未必不能上位。 “四皇子不要急,本太子倒是为你准备了一份贴心的礼物……”西子弋对于月流影的态度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门口马车中,本太子为四皇子准备了一份礼物,要是看着还喜欢再决定要不要和本太子合作!” 月流影突然停住脚步,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转过身,朝着驿站的门口走去。 身后的西子弋,脸上出现变态的笑意,他似乎很想知道月流影看到马车之中的人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刚刚的秦倾,他似乎不喜欢呢?那么夜月色呢?呵呵……西子弋笑得很畅快,许久没遇到如此好玩的事情了。 月流影漫步走到驿馆的门口,看着路边停着的马车,微微蹙眉,西子弋到底就有什么自信确定他一定回去看他准备的礼物,甚至会答应他的条件。 月流影心中好奇,移步向着马车靠近。或许西子弋利用的不过就是人性好奇的一面,他们会一边鄙夷对方的自信,同时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中了别人的圈套。 月流影掀开马车的一角,然后瞳孔不断地放大,面上的神情有不可置信,震惊,疑惑,最后转变为惊喜,兴奋。因为此时马车之中的人真是新婚之夜被人掉了包的夜月色,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快速的漫上心来,月流影此时抑制不住手有些颤抖,伸手覆上马车中安安静静睡着的人。 手心传来温柔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过月流影瞬间快速的皱了皱眉,思前顾后他要将她安置在哪里?毕竟夜月色乃是一国丞相之女,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月流影收回自己的手,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她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如今也算物归原主!月流影在心中快速的计算一番,终于决定将夜月色带走。 月流影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对着守在马车边的人说道:“对你家太子说,我很满意!” 说完翻身跃上马车,自己将马车驾着,离开了驿馆。 连日来马不停蹄的从北边赶回来的月无觞,此时骑着一匹马在京郊的官道上策马狂奔,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良驹,桃花般的面容染了尘,发髻凌乱,身上带血的白衣都没来得及换下来。更别说停下来休息一会,月无觞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垮下的千里马似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冲了出去 月无觞心中焦急,一路上已经问过了情况,色色被南国太子带走了,里面还有秦倾,月无觞有些担忧,思及此处,加紧了行走的速度。 不过片刻的功夫,骏马已经到了京城的城楼下。月无觞勒住马,飞身跳下。 一下马,便被早就等候在此等候的南渊拦住,月无觞微微蹙眉,和南渊对视了一眼,两人往城内走去。 看着月无觞此时有些邋遢的摸样,南渊只是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恢复了常态,“南国太子住进了驿馆,在此期间与月流影见过面!” 月流影?!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联想到那日听见人们谈论许多女子失踪,心下便已了然。 “夫人似乎没有出现过……”南渊担忧的忘了月无觞一眼,查出夜月色被西子弋劫走之后,他便和北棠兵分两路,他负责追上去,只是南国的人素来擅长用蛊和毒,他们的人基本上在没考进之前便被轻易的察觉了。 “南国之人擅长易容之术。”月无觞皱了皱眉,对着南渊问道:“可有发现面容生,看起来奇怪之人。” 南渊努力的想了想,对着月无觞摇了摇头。月无觞心中忧虑,此时尽管心中如何的着急,他也不能直接冲到驿馆质问西子弋,夜月色到哪里去了,不仅是因为没有证据,更是因为此时必须暗中行动,大张旗鼓的话到时候传开,影响不好。 西子弋,他必定会让他得不偿失,付出惨痛的代价。 月无觞看着南渊,吩咐道:“将南国此番随西子弋前来的人全部查一遍,看有无多出来的人……”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飞身离去。 南渊见月无觞走了,随即按照月无觞的交代,开始彻查南国来的人。 驿馆之中,西子弋听着眼前的随从带到刚刚月流影的话,眸中的笑意弥漫,脸上更合挂着变态的笑容,将站在旁边的秦倾一把落在怀中,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的说道:“看来月流影并非传说中一样喜欢你……” 怀中的人,眸中突然出现一抹怨恨,眸中的愤恨之色还未成形,西子弋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卿卿,收起那副模样,我不喜欢……” “你……到底想要干嘛?”秦倾突然不知眼前这个向狼一样危险,如蛇一边冰冷的男人心中到底是什么打算,明明她记得她的脸被换了,可是却不见西子弋下一步动作。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西子弋不以为意的放开秦倾的下巴,脸上变态的笑容更深,“听说月无觞没死,如今还回了京,真是有些遗憾! 听了西子弋的话,秦倾身子一震,抬眸震惊的看着西子弋。 “本太子有些失望!”西子弋语带遗憾,脸上的标清楚了变态之外,似乎看不出一点遗憾的表情,突然抬起秦倾的下巴,眸中幽绿的光芒闪现,“要是我告诉他,你们被换了脸,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你说他会不会相信?然后杀进驿馆把你抢回去?或者是心中焦急不知所措?” 西子弋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个人笑得畅快,然而怀中的人却是抬起不可置信的,然而西子弋突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嗯就这么办,才好玩!戏自然是越混乱越精彩!哈哈哈……” 西子弋的笑声突然顿住,眯起一双危险的眼眸,对着房中突然喊道:“是谁,出来!” 房中突然出现一个一身白衣,带着面具的男子。因为面具的缘故,窥不见男子的面容,只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异常的冷。 “阁下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西子弋一双眼眸扫了扫带着面具的男子一眼,问道。 面具男子幽冷的眼眸扫了一眼西子弋怀中的秦倾,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幽光,随即更加的冰冷。然后伸手将怀中的一个玉牌扔出去,玉牌带着一道凌厉的风飞向西子弋,西子弋眸中的笑意一顿,变得更为幽绿,伸出手指夹住面具男子扔过来的东西。扫了一眼,眼神一变,对着秦倾说道:“你先下去!” 秦倾如蒙大赦的从西子弋的怀中跳起来,飞快的出去了。 面具男子的眼眸在秦倾出门后收了回来,自顾自的坐到西子弋的对面。 “天下钱庄的主人!”西子弋摩挲了一把手中的玉牌,对着对面的男子说道:“阁下此番来找我,不知是何事!” 表面平静的西子弋,心中不断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神秘的天下钱庄的主人,几乎掌控了月国以至于北漠的经济命脉,即使在毒瘴严重的南国都有分号。此番前来找他,意欲何为? “交易!”冷冷的声音从面具下的口中溢出,气息撞击着白玉的面具,发出的声音极为好听。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西子弋眸中闪着幽光,他最喜欢交易了,越变态的交易越喜欢,只盼面前的人莫要让他失望才是。 “我知难过的圣女和南国皇帝怀上了一个传说中天命所归的孩子……”面具男不慢不紧的开口,但是足以捉住了西子弋的痛脚,让西子弋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 没待西子弋开口,面具男子继续说道:“如果想要夺位,光是借月流影之手借的兵力,没有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话适当的止住,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一丝冷笑看着西子弋,等待着那人的反应。 “阁下的条件是什么?”西子弋恢复了常态,脸上的挂起了变态的笑容,等待着对方开出条件。 “一个人!”面具男子冷声说道:“一个你从临河县带回来的人!” 西子弋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变态,已足以支撑一个军队兵器、粮草、以及医药等事宜的钱财换一个人,这个人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了,西子弋变态的笑道:“我只能告诉你她的去向,至于要不要交易,阁下随意!” 面具男子眸色更冷,声音更是如同冻结了一般,开口说道:“她如今在何处?” 西子弋眸中泛起了一丝莫名的变态的兴奋,看着面具男子缓缓的说道:“这不,您来晚了一步,已经被月国四皇子月流影带走了!” 面具男子,随即消失在了房中。西子弋望着面具男子,在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牌,他从临河县带回两个人,一个自然在驿馆,一个自然是被月流影带走了,自然他不是也没问谁的去向。呵呵,西子弋变态的笑声溢出口中。而且那人进来只是也必定听到他说了,被他带回来的两人换了一张脸,呵呵,他只好奇面具男子会去找谁。当真是个不错的一场戏,他喜欢! 白色的身影除了驿馆,快速的在空中放出一枚不起眼的红色烟花,知道看见另一个方向出现了一抹同色的烟花,他才向着哪个方向飞身而去。 四皇子府的别院中,月流影看着被带回来的夜月色,不知她为何突然脸变得红红的。轻轻的唤了两声:“月色……” 依旧不见床上的人回应他,月流影有些担忧,用手探了探夜月色额头上的温度,只见手背下的温度如同火焰一般的热烈。月流影出去打了一盆水,拧干帕子。用湿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夜月色的额头和脸颊。 几番擦拭过去之后,依旧不见夜月色有任何好转,脸颊上的红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月流影有些担忧,看着夜月色穿的厚厚的衣服,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决定伸手将她的外衣脱去,手指颤抖着伸向夜月色脖子边的扣子,一不小心碰到了夜月色脖子上的肌肤,手指顿时一片滑腻之感。 月流影有些心猿意马,闭着眼睛解了第一颗扣子,然后将夜月色腰间的腰带一拉,外衣便松松的向两侧滑落开来。月流影的眼睛不经意的看见夜月色有些起伏的胸,神色一暗,突然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额头上的青筋隐约的凸起,敛了敛心神,突然听见床上的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月流影被迫转过头去,只见鲜红似血的脸颊,额头鼻尖开始冒出薄汗,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急促的呼吸着。 脸颊不正常的红色,以及越发急促的呼吸。月流影眸子一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第一个念头就是西子弋不相信他的诚意,给夜月色下了毒。 月流影一拳打在床沿上,怒不可遏的突然起身,转身准备去找西子弋算账。岂知还没跨出一步,衣袖便被人拉住,月流影以为夜月色醒了,有些惊喜的穿过头去,只见床上的人睁开迷离的眼睛。 一双被桃色朦胧了的眼睛,此时正定定的看着她,脸颊红艳欲滴,樱唇一张一合,胸前起伏的成一段诱人的弧线。 “月色,你醒了!”月流影喉结动了动,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暗哑。 岂知夜月色并不说话,迷离的双眸看了看月流影突然从床上撑起身子,外衣落得更加彻底,整个人摆成的曲线看起来对于月流影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月流影喉结滚动,声音突然暗哑的说不出话来,突然猝不及防的被人一拉,整个人凑到了夜月色的跟前,看着那人近在眼前的脸,月流影眸色更加的幽暗,这样的情景他做梦都没想过。以至于不得不怀疑此时到底是真是假,有些傻气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有些疼。月流影突然傻傻的笑了。 床上神色迷糊的夜月色的微微皱了皱眉,手中再用力,将月流影拉到床上。妙曼的身形软好似无骨一般,侧躺在月流影的身边。此时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体内更是像火烧一般。然后在月流影靠近的时候,体内的火似乎烧的更旺。 夜月色刚刚还迷糊的双眸,似是反正赤红的光,不知哪来的力气,娇小的手抓住月流影的衣襟,用力一扯,只听见哗啦一声,月流影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露出了胸前的肌肤,胸前雪白的肤色,似乎更 (: ) 第 18 部分阅读 隽诵厍暗募》簦厍把┌椎姆羯坪醺哟碳ち艘乖律忠焕怀叮铝饔耙丫凰蒙习肷砭狻?br /> 月流影一时间有些错愕,愣在原地任夜月色为所欲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似乎不满足此时看到的情景,夜月色的手慢慢的伸向月流影的腰间…… 还未来得及有多动作,“嘭”的一声,门被踢开,带着面具的男子,正是刚刚出现在驿馆的那个。看着此时床上的场景,眸中赤红一片,与夜月色眸中的神色相比,可谓不相上下,只不过他是想杀人! 此时床上的女人,面色潮红,樱唇一张一合极其诱人,外衣掉落,淡薄的里衣勾勒出浑身有人的曲线,胸脯起伏,让人浮想联翩。最重要的是,那女人此时像一只猫一样慵懒的侧躺着月流影的身边,而且一只手真准备伸去扒月流影的裤子。 看到此处,他再也控制不住,趁着床上两人愣住之时一个闪身来到床前,长臂一揽,将床上的女子勾进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毫不闲着的快速点了月流影的穴,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极快,以至于他抱着夜月色离开之后。床上被点穴的月流影才反应过来。 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在房顶上穿梭,速度之快,让怀中的女子本能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很快,背影停在了锦月王府的后院的大片桃树中的阁楼前,男子垂头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女子,此时双手已经顺着他的衣襟伸了进去,在里面兴风作浪。 男子快速的闪身进了阁楼的房间,抱着女子来到床前,刚刚的景象浮现在眼前,有些生气的准备将女子抛在床上,最终无可奈何的轻轻的将怀中的人置于床上。 脖子却被夜月色勾住,夜月色伸手将面前碍事的面具揭下来仍掉,一张有些憔悴,但是依然俊美异常的脸出现在了眼前。夜月色嗤嗤的笑着,将面前月无觞的脸勾得更近,樱红的嘴唇凑了上去,却被眼前的人躲开。 吻落到了月无觞的脸颊上,夜月色抬起迷离的眼眸,眸中不满的神色甚浓,突然一用力,将月无觞拉到了床上,一个翻身跨坐到了月无觞的腰间。 迷离的眼眸转了转,突然将自己一层薄薄的里衣脱下,月无觞眸子一暗,看着身上只剩一件抹胸的女人,胸前的丰满呼之欲出,让月无觞的眸光深沉。以至于被双收被夜月色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上而不自知。 月无觞胸前一凉,只见身上的女人已经将他腰间的腰带抽掉,外衣滑落,里面的里衣早在路上便被夜月色弄地凌乱不堪,此时聊胜于无的挂在身上,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月无觞看着身上的女子,面色红的异常,原本一双翦水的双眸,此时泛着迷离的媚态,红唇一张一合的吐着带着香气的呼吸,月无觞微微眯了眯桃花双眸。 “唔~”月无觞眸中的颜色更加暗沉汹涌,在他思索的时候,某人不安分的手已经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让月无觞从喉间不自觉的溢出一声低鸣。 急忙伸手抓住夜月色捣乱的手,声音暗哑的唤道:“色色……” 月无觞眸色幽暗,微微蹙眉看着夜月色,早在四皇子府的别院,看见夜月色脱月流影的衣衫,他便知道,她中的是南国的合欢蛊。这种蛊毒不比迷情香,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不过是它发作的初期症状。合欢蛊本身对寄体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但是药效极长,药效也极强。 月无觞挣脱出被夜月色绑在床头的手在夜月色腰上一搂,夜月色便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月无觞微微平复了呼吸。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北棠!” 话音刚落,一根红线便从外面直直的飞了进来,月无觞伸出两指夹住红线,将红线绕在夜月色的手腕只见。 外面把脉的空当,月无觞只觉得脖子间传来的濡湿之感,某人笨拙生涩的舌头在脖子间的大动脉处舔了舔,让月无觞刚刚平复下去的冲动,再次冒了出来。 抱住夜月色的身子有些颤抖,以至于红线跟着颤了颤,门外的北棠翻了翻白眼,都这样了还把什么脉,解药不是现成就有么?眸中划出一道戏谑的促狭。 然而突然指尖的脉象一变,北棠还没来得及疑惑,月无觞暗哑紧绷的声音响起:“体内还有无余毒,马上清理干净……” 北棠再次翻了翻白眼,余毒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清理干净的啊,马上耳尖的听到房内不同寻常的声音,北棠身子一顿,对着月无觞说道:“马上去熬药!”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房间中,月无觞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夜月色拨开,胸前的肌肤如美玉般闪着荧光,月无觞双手撑在夜月色的双肩,不然太用力,手上额头的青筋浮现。然而这种类似于欲抗还迎的动作让夜月色伸出手在月无觞的胸前摸了一把 引得月无觞的身子又是一颤,手上的力道微微一小,夜月色就直接朝着月无觞扑了上来,红唇间不断溢出销魂酥骨的呢喃申吟。 不得其法的在月无觞身上乱蹭,乱摸,乱咬。 一些列动作引得身下的一只狐狸险些化身成狼。月无觞皱眉看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夜月色,合欢蛊的药效渐渐强烈,夜月色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变成了粉红色,胸前的剧烈起伏,看得月无觞双眸暗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色色……”月无觞暗哑着声音轻轻一唤,微微将身上的人推开少许,问道:“可认得我是什么人?” “男人!”身上的人似乎想都没想,直接吐出着两个字。月无觞眯起桃花双眸,一个翻身将夜月色压在了身下。 “再说一遍!”声音带了一丝怒意,若不是今日又是月圆之夜,他哪还能强忍着她的撩拨。 “你是男人!”夜月色望着眼前一张模糊的脸,但是脑中出现的却是一张清晰的轮廓,他眉目如画,眸若桃花,只是眼角的朱砂痣呢? 夜月色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一脚向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踹去,猝不及防的月无觞硬生生的被夜月色一脚踹到了地上。 然而还没让他发怒,床上的人突然开始啜泣。心中又生气浓浓的心疼,快步上前将床上的人搂在怀中,柔柔的问道:“色色,怎么了?” 夜月色体内的火烧得更旺,本能靠近身边男子的怀中,无意识的磨蹭着,心中又极力的想要阻止自己这种行为。生理上因为月无觞的靠近,觉得体内的火似乎降了不少,可是心理上却是极度的挣扎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是他? 伸出双手想要推开抱住她的人,可是当只见粗碰到那人光滑的肌肤之时,又不自觉地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夜月色迷糊的脑袋像一团浆糊,大脑已经无法在控制支配手上的动作,然而意识却是无比的清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夜月色突然咬住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用力,一缕鲜血便从嘴唇冒了出来 月无觞有些着急,轻声的唤道:“色色,色色……” 夜月色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唤,只想借着疼痛让自己找回一点理智,于是便狠狠的咬自己的嘴唇,岂知预想中的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嘴唇被温柔的的覆盖,错愕间,那人的舌头便伸了进来,重重的一口便咬在了那人的舌头之上,口中的血腥味弥漫,以及一声闷哼。 “色色,怎么了?”唇贴着唇,那人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月月……”一声近乎茫然的呼唤,让一声心中一颤,还未有更多的反应,那人一把将他推开,说了一句:“你不是月月!” 月无觞眸子一眯,心中又有些疼,柔声问道:“色色,是我,我在这里……”心中却生出一股想要将西子弋千刀万剐的冲动。 夜月色意识都有些不清的将手伸到月无觞左眼的眼角上,眸中带着一丝疑惑。月无觞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是我,真的… 夜月色手上一摸到月无觞的肌肤,就感觉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一般,确定了那就是月无觞之后,体内的火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燃烧起来。 “月月,我难受……”夜月色靠近月无觞,突然脑中又想到那日清醒之后照镜子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脸,那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夜月色只觉得脑袋很疼!月月抱着的是她还是谁? 月无觞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夜月色的唇角,引得怀中的人一阵轻颤,口中的申吟更加频繁。 “我是谁?月月,我是谁?”怀中的人一边抗拒着一边又向他靠近,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她到底是怎么了? 今日去驿馆的时候,便听见西子弋说将夜月色和秦倾换了一张脸,但是当他看到驿馆中的秦倾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不是她!一个人不管不成什么样子,她的眼眸和给人的感觉都不会变。何况他的色色眼眸深处怎么隐藏着意思恶毒以及贪婪。 所以知道了夜月色被月流影带走了,他便马不停蹄让人找月流影的去向。[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从而在别院找到了夜月色。可是如今人找到之后,她却问他她是谁!月无觞子女中微微的心疼,西子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脑中思索着,同时口上温柔的安抚着夜月色,“色色,你自然是我的色色……” 温柔坚定的语气没有让夜月色感到安心,心中越发的升起了一阵惶恐。一边抗拒着自己向月无觞靠近,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火熊熊的烧着,夜月色整个人挂在月无觞的身上,口中纠结的说道:“唔……我不是我,不是的,我是我,我不是我……” 月无觞心疼的将夜月色搂在怀中,轻声的问道:“那你是谁?”不带夜月色回答,月无觞轻轻的说道:“不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色色……” “狐狸精!”夜月色脑中突然想到这个词,她不要他抱着她,挣扎的想从月无觞的怀中起来,却让两个人贴的更近。 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一个中了合欢蛊的女人。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一个带着媚态轻呼的娇吟。 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相贴之处,一片火热。 月无觞看着一边念着不要,一边又向自己靠近的夜月色,心中一痛。牙齿咬碎,一定要将西子弋那变态千刀万剐。 然而此时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焦灼不安胡言乱语的神色,突然改变了想法 将夜月色抱到了阁楼之后的一处从外面引进来来的清泉,泉水在秋月的照射下,泛着冰冷的光。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噗通”一声跳入了冰冷的泉水中。 冰凉的水漫过两人的脖子,夜月色身高不够,只能抱着月无觞的脖子,浸水的抹胸经不住重力,带子散落落入了水中。 月无觞闭上了眼眸,岂知夜月色的唇急不可耐的撞向他的唇,胡乱的啃咬。一双不规矩的手,四下游移,即使冰冷的水浸泡下,月无觞睁开的眸子以及赤红。 此时合欢蛊的药效已经达到了极致,夜月色自然没有那多余的时间来思考心中的纠结,而月无觞不同,纵然此时是多么的考验他的自制力与定力,他都不能。 因为刚刚夜月色的纠结如今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才会明明很难受却又抗拒着他。如果此时他以身为她解了药性,这件事以后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他不想! 所以,月无觞一边制止着夜月色的动作,一边强忍着自己被撩拨出来的冲动。 直到听见阁楼前面传来脚步声,月无觞将夜月色搂进,压在怀中,直至了她所有的动作。 声音低沉暗哑的不像话,对着前面的人说道:“将要放在前面,立刻去配合欢蛊的解药!” 北棠将清理月无觞体内余毒的药放在了阁楼的楼梯上,翻了翻白眼,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哎,莫非是……咳咳……北棠敛了敛神色,自然不敢把自己此时的想法说出来,赶忙的跑去配合欢蛊的解药。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泡在冰冷的泉水中,怀中女人口中溢出的呢喃,温热的呼吸,绯红的脸颊,让他浑身血液沸腾,似乎他才是中了合欢蛊的那个。 前方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离开。确定前面的北棠走远了,月无觞抱着夜月色一个旋身,从水中飞身而起,两人身上的水滴在空中划出两段交融的弧线。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落到了前方的台阶上,将还冒着热气的药端起来,试了试温度,准备喂给夜月色,岂知躁动的某人根本不配合,月无觞无奈,只好将药灌倒了自己的口中,然后附上了夜月色的唇,将药渡入了夜月色的口中,唇堵在夜月色的唇边,夜月色无奈只好乖乖的将药吞下。 月无觞扫了一眼已经凉掉的药,端起来一口喝尽,然后抱着夜月色进了阁楼。 将两人浸湿的衣衫褪去,月无觞拿着干毛巾轻轻的将夜月色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动作温柔,不带任何的色彩。 看着吃了药渐渐安静下来的女人,月无觞缓缓一笑,扫了一眼自己浑身被她弄出的印记,宠溺无奈的笑了笑。温柔的替夜月色盖上了被子,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微微眯了眯眼眸,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外面已经有四个人等候着了。月无觞出了房间将房门掩好,扫了一眼南渊,声音此时已经于寻常无异,“去查查夫人在南国的队伍中发生了何事?” 南渊点了点头,消失在了阁楼前。 “好了,都下去吧!”月无觞到了余下的三人一眼,淡淡的说道,南渊和东篱神色无异的离开,那叫西子的女子,眸色一顿,很快恢复了自然,虽然极快也没逃过月无觞的眼睛,一双桃花眼眸微眯,勾了勾嘴角,西子,西子弋,倒是忘了这茬。 早上醒来的夜月色,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在腰间。睁开双眸便发现身边的人,一双幽暗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见她醒过来,一个翻身隔着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上半身未着寸缕,白皙的皮肤上布着桃红色的印记,声音暗哑低沉,说道:“色色……” 夜月色还未作何反应,裹在身上的被子被扯开,两人坦诚相对,然后便是一个火热热的吻便袭了上来…… 昨日的诱惑他能扛得住,不过今日依然没了强忍住的必要…… ------题外话------ 要不要继续下去咧~嘻嘻~ 木有欺骗大家啊,昨天都说了色色还是色色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所以说西子弋是个变态~大家表激动~ ? 第六十五章 所谓真相 一个火热热的吻还未结束,可怜的月无觞的昨日本就被夜月色咬过的舌头再次重创。 “嗯。”一声闷哼,月无觞再次光荣的被夜月色踹到了床下,夜月色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指着月无觞喊道:“你别过来!” 听着自己发出的暗哑的声音,夜月色突然咬住了下唇,然而唇上传来的痛意,让夜月色的眉头微皱,愤愤的看着月无觞说道:“你咬我!” 上身赤果的月无觞,眼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正准备开口,舌尖传来的痛,让他住了口。 然后只见夜月色像疯了一样冲下来,月无觞微微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夜月色,只见夜月色裹着被子满屋的找着什么。 月无觞依旧是刚刚被夜月色踹下来的姿势,单手撑起脑袋,侧身躺在地上,墨色如段的长发在地上铺散开来,双眼含笑的看着满屋跑的夜月色,一股慵懒妖冶的气质油然而生。夜月色然后遍寻不见,美目纠结的裹着被子来到月无觞的跟前。 夜月色两手抓住胸前被被子,眉头轻蹙着,丰润的下唇微微下陷,一脸指控的看着月无觞。 这个场景,男子上身赤果的侧躺在地上,女子胸前只裹着一床薄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 “你亲我?”暗哑的声音带着一股药效过后的妖娆魅惑,使得月无觞含笑的眼眸微微一眯,定定的望着夜月色,她可知她那副模样如今多不合时宜,让人想直接拉入怀中狠狠的亲吻。 夜月色看着眼前的月无觞,只见他脸上带着慵懒迷人的笑容,随即自己想了想,除了她自然没有另外一个人,她嘴唇上的伤自然是他咬的。 想到此处夜月色心中泛起一股怒意,快步走到月无觞的跟前,伸出白玉般的小脚踢了踢月无觞的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竟然亲我!” 月无觞眼睛眯了眯,看着眼前撒泼的小女人,他亲她莫非有错?况且又不是第一次。眸中的光闪了闪,不动声色的看着夜月色。 夜月色见月无觞不说话,越发的生气,蹲下身子一手拉着胸前的被子,一手戳着月无觞裸露在外的胸膛,白皙滑腻的皮肤,手感甚好,只不过身上红红紫紫的全是印记,夜月色脸上闪过一丝赧然,莫非全是她弄上去的? 想到这里,神色一顿,突然变得激荡了,莫非他们?! “啊……”一声大叫,然后手指颤抖的指着月无觞说道:“你,你,你……竟然……乘人之危……你……” 月无觞看着眼前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懒懒的笑意,貌似趁人之危的可不是他? 月无觞撑起身子,墨色的头发顺着脖子垂到了胸前,掩盖住了胸前的春色无边。伸手将夜月色的脸转过来,眼神定定的看着夜月色,脸上懒散的笑容变得认真起来,看着夜月色极为认真的说到:“色色,你看……” 说完桃花双眸扫过自己胸前大片肌肤上残留下来的红痕,夜月色的视线顺着月无觞的视线看去,然后抬起头便听见月无觞对着她说道:“都是你弄的……”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风情万种的撩开披散在胸前的头发,指了指原本被头发掩盖下的吻痕,手慢慢的来到腰间,准备拉开裤子上的带子,嘴上幽幽的对着夜月色说道:“下面还有,不信你看……” 夜月色只想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急忙伸手拉住月无觞的手,口中急忙说道:“我信……” “嗯。”月无觞眸中的桃花开了一片,嘴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继续对着夜月色说道:“那是谁乘人之危……” “我……”夜月色想都没想,开口说道:“我对你乘人之危!” “呵呵……”月无觞喉间溢出轻快的笑声,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色色知道就好,要对人家负责!” 夜月色抬起头来,才意识到他叫她“色色”那就是他知道她是她?而非另外的人? 抬起的眼眸地上月无觞的双眸,含情的眸中,女子微微蹙起的眉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刚开始的以后,慢慢的变成不可思议,然后竟出现了一丝愤怒。 夜月色一把推开面前的月无觞,眸中那双楚楚可怜的双眸,鹅蛋一般的脸,不是她! 月无觞一皱眉,看着突然变成这样的夜月色,心中不解,准备靠近,夜月色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一脸坚决地说道:“你别过来!” “色色,怎么了?”月无觞微微粗了眉头,轻声问道,昨日便觉得她有些奇怪,原以为是中了合欢蛊的缘故。那般的难受,明明渴望靠近他,心中又极力的抗拒着。原以为她是在没有正式成亲是不愿意给他,而他也不愿意委屈她,亦或是,她还没做好准备,他即使再难受也能等她。 更何况,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那般美好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在她中了合欢蛊的时候,神志不清的跟她发生点什么。 可是如今他清醒了为何还是抗拒着他?月无觞皱了皱眉头,是在怪他让她深入险境,还是为何? “你别过来!”夜月色制止了想要靠近的月无觞,眉目纠结万分,然后抬起头问了一个让月无觞觉得更加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 月无觞的眉头皱得更紧,昨日她也问他,她是谁?她不就是她!莫非哪里出了问题? “色色,那你告诉我……”月无觞温柔的说道,伸手抚了抚那日消失不见的朱砂痣的位置,“没了这颗痣,我是谁?”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如今干净得真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脸庞,微微愣了愣,喃喃的说道:“你自然还是月月!” “嗯,那好!”月无觞整了整脸上的神情,对着夜月色温柔的说道:“我告诉你,不管你如今心中如何想的,在我心中你还是色色!” 原以为听着月无觞的话,脑中转了转,想了想,突然觉得很有理。抬起头看着月无觞,弱弱的唤了一声:“月月!” “在的!”月无觞温柔的应道,上前将夜月色搂在怀中,温柔的说道:“色色,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夜月色伸手摸了摸月无觞近在眼前的脸庞,避开月无觞的眼睛。她不想从他的眼中看到另一个人的样子,何况那人还是她那般讨厌之人。 她担心的,惶恐不安的不过就是,如今她顶着另一个人的脸,靠在他怀中,这让她觉得不安,还有点小小的别扭。让她心中那种他喜欢的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的错觉深深的袭上心头。 夜月色不顾月无觞眯起的双眸,固执的从月无觞的怀中站起来,窝到了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弱弱的看着月无觞,缓缓地说了一句:“如今你离我远点!” 月无觞的脸色一黑,温柔的笑意消散不见,刚刚还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又变脸了。 “月月,怎么办?”夜月色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月无觞,问道。没等月无觞回答,突然思维发散的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月无觞只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挑了挑桃花双眸,眸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笑意盈盈的望着夜月色,唇角一勾,懒懒的说道:“我认出你来,有何奇怪?” “可是……”夜月色摸了摸自己的脸,弱弱的说道:“我都变成这幅样子了?”夜月色嘟嚷道,一想到自己变成狐狸精的模样,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而且自己顶着狐狸精的脸,眼眸扫了扫月无觞身上的痕迹,懊恼的要死 “色色……”月无觞微微蹙眉,看着夜月色一脸懊恼的模样,微微思索了一番,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夜月色便嗷嗷的叫了两声。 “月月,月月,怎么办?怎么办?”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嚷嚷道:“我不要变成这样子!” 这话样月无觞更是皱了皱眉,眯起一双眼眸扫了扫夜月色的脸,一如以往的好看,怎么就是变了样? 月无觞站起身子,准备朝着夜月色走去,夜月色立马伸出手制止了了:“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月无觞的眸子一暗,眸中的笑意很快凝结,心中更是郁闷。原本昨日被她撩拨出来的火,他都还没来得及收点利息回来,如今却不让他靠近,月无觞心中更是憋气,危险的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只觉得周身凉凉的,往床角缩了缩。 不自觉的开始解释道:“我不要在你眼中看到别人的样子?”夜月色将下巴靠在膝盖上,弱弱的将眼睛定在了月无觞的嘴上。 月无觞眸子一眯,柔声说道:“你在我眼中看到谁的样子?” “狐狸精!”夜月色弱弱的说道,所以她不想看他的眼睛,慢慢的垂下头。 月无觞的眉头皱的更紧,心中略微思索,在他眼中看到狐狸精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为难夜月色,自己走到衣柜拿了一件白衣,披在身上往外走。 出门之后眸子一暗,西子弋!月无觞眸光流转,昨日已经让南渊去查了,此时应该也有了结果。色色说她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秦倾,怎会如此? 果不其然,南渊已然候在了阁楼外的桃树林中。南渊见了月无觞出来,快步走上前,说道:“我在驿馆之中见了一个人?” “秦倾!”月无觞眯了眯眸子,他倒是不奇怪秦倾为何出现在驿馆之内,因为那日在临河县便见到了秦倾。只是如今听夜月色再次提到了秦倾,倒是奇怪了。 “是的!”南渊皱了皱眉,他奇怪的只是:“秦倾看起来很是古怪…… 南渊回想着今日看见秦倾的模样,“今日在驿馆看见秦倾,她偷偷摸摸的从驿馆出来,面对着驿馆外刷了漆的柱子上找了找,然后抚着自己的脸,脸色狰狞,喃喃自语……” 月无觞见南渊蹙了蹙眉,幽幽问道:“都说了些什么?”若不是因为色色如此奇怪,他才不想提着这个女人。 “说……”南渊皱眉说道:“说夫人便在那天香楼替她受苦,而她要拿回自己应得的……” 月无觞皱眉,心下思索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夜月色的说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秦倾,可是明明是她在他的眼前,而秦倾又说要代替夜月色。心有七窍,肠有九曲,自然在心中有了个大概。就是只要能找出人像的地方,夜月色看到的便是秦倾的模样,而秦倾看到的是夜月色的模样,只是这里面究竟是那里出的问题? “秦倾到了何处?”月无觞眯着眼睛问道。 “出了驿馆,往京城的最热闹的街上去了!”南渊轻声说道。 “好了下去吧!”月无觞嘴角勾了勾,他倒是要看看她要如何拿回自己应得的。月无觞眼眸眯了眯,往阁楼走去。 月无觞推开门,只见夜月色依旧好缩在床角,见他进来,微微抬起头来,然后又低下头去。月无觞心中一软,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将夜月色拉到怀中。 柔声安慰道:“色色,你的模样没有变……”月无觞将下巴靠在夜月色的头顶,“你没有变成她,我也不会认错的!” 夜月色头起头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无觞,可是她明明看到的就不是她自己的样子。 “色色,赶紧起来换衣服……”月无觞轻轻的拍了拍夜月色,见夜月色不懂,邪邪的笑道:“若是还不快点,莫非要人家助你一臂之力?” 夜月色赶忙从床上裹着被子站起来,往着记忆中的衣柜走去,但是突然又想到以前月无觞让她穿他衣服的事,夜月色拉开衣柜发现里面多了不少女装,大多是浅色的蓝绿色系。脸上漫起一抹笑意,挑了一件衣衫换上。 出来的时候只见月无觞懒懒的靠在屏风边,笑意融融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龙龙了穿好的衣衫:“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挑了挑桃花双眸,走上前去将搂在怀中,笑道:“色色,带你出去看一场好戏!” 岂料再次被美人一把推开,夜月色说了一句让月无觞眸中的桃花像被霜打了的一般,脸色黑得有些吓人。 ? 第六十六章 誘婚 “如今我和秦倾换了脸,以后你不准看着我,不准抱我,不准跟我说话,不准亲我!”夜月色将跟前的月无觞推开,“在我没有变回来的时候,你也不准见我……” 月无觞蹙着眉头看着今日已经不知第几次被夜月色推开,心中恨不得将西子弋剁了喂狗。原本打算打着夜月色出去转转,看着某个不要命的人如何引火自焚,只不过如今听夜月色这么一说,他倒是半点兴致也无。 只是西子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让她以为自己和秦倾换了脸?月无觞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夜月色,微微叹了口气。 那边的夜月色已经自己穿好衣服,准备往外走,然后自己有到了回来,趴到了月无觞的床上,“我这样回去,爹爹肯定不认识我了!” 月无觞眼角一抽,只觉得头顶的乌鸦一大群的飞过。 只不过过了短短的一夜,外面倒是有些翻了天。昨日戴了面具的月无觞将夜月色带走了,月流影带着侍卫几乎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月流影俊颜憔悴,眼睑下一大片青色,下巴上青色的胡渣冒了出来,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夜月色,如今他已经是第二次与夜月色失之交臂了。 月流影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有一阵的尖叫声,一些好之人不断的喊着“脱,脱,继续脱……” 月流影凤眸一扫,只见众人相拥之中,一直白皙的手臂出现在了一群黑压压的头顶,然后一件轻薄的纱衣被抛了出来,台子上的女子提着裙摆转了转,被抛下的纱衣被台下的接住,用鼻子狠狠的嗅了嗅,大声叫好。 月流影本无意再看这样的艳俗的表演,只是刚刚准备转头之时,竟然发现台上的人面纱下那熟悉的眼眸,月流影微微皱眉,只不过如今她如何都已经无法在牵动他的心了。 而此时,楼上的一双带着绿光的笑意看着,抬起脱得只剩下一件薄纱衣,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引得台下的一群男子粗噶着声音大声叫好。一双双幽幽的眼睛盯着台上的女子,一个个脸上出现了贪婪的神色。 台上的女子轻轻的娇笑一声,面纱颜面,悄然回头,眸中含笑,倒是惊艳了一众人。宛若莺啼的声音响起:“小女子乃是夜相的掌上明珠……” 此话一出,下面又是阵叫好,不远处的月流影皱了皱眉,此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识,只不过倾儿,月流影握了握拳头如今她竟然变得如此不堪,当众脱衣不说竟然还污蔑夜月色,他当初怎么会瞎了眼迷恋他! 然而此时楼上坐着的男子,西子弋,脸上挂起一抹变态的笑意,眸中泛着幽绿的冷光。自以为是的、心肠歹毒的女人,呵呵……他很喜欢这出她自以为是的戏。 “本小姐今日要在此处搭台竞价,谁出的价钱高,本小姐今日就归谁!”台上的女子对着台下的众人妩媚一笑,不少人失了魂,然后高声喊出价码 “我出一百两银子!”一个长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挺着一个大肚子的男人,一脸猥琐的笑意,流着口水从台上的女子若隐若现的大腿一直流连到胸前,口中不停的喊着:“老子出一百两,不一千两,跟老子回家!” 粗怒的话没有让台上的人露出不悦的笑容,反倒笑得更加妩媚,台上的秦倾,眸中露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意,西子弋不愿意助她,那么她就用自己的方法,即使伤人一百自损一千也毫不在乎,反正如今她已经脏了,那边要夜月色也不好过。不过如此看来,秦倾的双眸闪过一丝恶毒的笑意,呵呵,夜月色也不是那么值钱,呵呵。 “小爷出一千两,今晚你陪我!”台下突然出现一个目光猥亵,形容干瘦的少年,眼光在秦倾面纱下的容颜流连忘返。 旁边没钱的人在瞎起哄图个热闹,有钱的人便将价码抬得更加,终于有人出了一万两。 “大爷出一万两!”一个长着小胡子的人男人,扫了秦倾一眼,就算不为她姿容俏丽,单单看在她是夜相的女儿,不仅能春风一度,而且也和也想搭上了关系,只是不知道夜相的女人竟然如此大胆,他倒是欣赏的紧。 旁边的人似乎也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没钱的人就喜欢瞎起哄:“莫非相爷如今穷困潦倒到了这地步,需要掌上明珠出来出来色相和身体以维持生计不成!亦或者是,那日上错了花轿,锦月王爷病怏怏的满足不了你?”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哈哈的嘲笑,台上的秦倾眸中的笑容更加的快意,美目一扫,幽怨的说了句:“春闱寂寞……” 楼上的西子弋见时机已经到了,长袖一挥,一股劲风吹响秦倾的脸庞,面纱剥落,一张带着狰狞床猖獗的笑脸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台下的人自然多数是久居京城的人,前段时间相府小姐的婚事几乎将京城人尽皆知,倒是将夜月色混了个脸熟,然而秦倾亦是名噪一时的人物,不少的人自然也是认得的。刚刚带着面纱自然不知,面纱之下的竟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认识秦倾的人自然知道便疑惑秦倾为何要扮成夜月色来此搭台,竞价卖身。不认识的只当夜相之女无耻,台下的人看见了面纱下的容颜越发的起哄得起劲。 “一万两会不会太少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在讨论声声中响起。原本极具特色的声音即使再吵杂的声音中亦是显得清清楚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后面不远处一袭白衣的男子,眉目如画,风华无限,一双桃花双眸泛着蛊惑人的笑意,只是大家都觉得眸中的笑意似乎不达眼底,有些冷。即使那人并无过多的动作,刚刚嘲笑月无觞的人本能的往后退了退,想要藏入人群中,只是那人含笑的眼眸一扫来,身边的人都不自觉的让开,那个尖嘴猴腮的人自然便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月无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将眼眸收了回来,视线带着明显的厌恶,看着台上的秦倾,如今莫不是这个女人想要毁掉他家色色的名声? 月无觞嘴角噙着一抹笑,让秦倾只觉得无处遁形,想了想自己早上还照镜子,镜中正是夜月色的脸,秦倾随即就释然了。他如今这幅模样自然是生夜月色的气,与她何干? “就凭我家夫人的名号,自然也不值着曲曲一万两银子……”月无觞扫了一眼秦倾,笑意融融的说道:“你自己贱卖也就罢了,怎能顶着我家夫人的名号?” 秦倾眸色一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无觞,莫非被他人出来了?秦倾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此时自然不能乱子阵脚,强作镇静的说道:“我就是夜月色,怎能说顶了自己的名号!” 将月无觞依旧笑着,冷眼看着秦倾自欺欺人的说法。只不过不等他继续说些什么,闻讯赶来的夜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大声的说道:“本相怎么不知道,何时有了你这个姓秦的不知廉耻的女儿,本相的女儿就一个,所以不要在此胡说,乱我我家宝贝女儿的名声。” 秦倾见夜空也日此说,一个人说她还可以不信,但是夜空也如此说,莫非是怕她此举辱了相府名声? 月流影站在一旁握紧了拳头,就在他还犹豫要不要上前揭穿的时候,月无觞就来了,此时他也只能站在旁边。 而楼上西子弋,此时脸上变态的笑容更胜,真是有趣呢,本以为此次月国之旅无趣得很,才会将这个心肠毒辣,自以为是,而且自以为聪明的蠢女人带回了京城,没想到她倒是给了他不少的乐趣。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我就是夜月色,我没有胡说,我就是不喜欢锦月王,他……”秦倾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办法,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本小姐就是要竞价找一个喜欢的人!” 月无觞往前走了几步,抬了一下手,旁边便站出来一个中年的女子,妖娆多姿的走到抬起跟前:“这本是我天香楼的卿卿姑娘,也就是前秦太傅的女儿,秦太傅犯了事被发配边疆,其女眷被充为官妓……” 那天香楼的老鸨将秦倾的身世抖了出来,然后缓缓地说道:“我就说前些日子着贱蹄子不见了,没想到倒是跑出来招摇撞骗来了!还不跟我回去! 那老鸨说着便爬上了台子,想要将秦倾拉下台子,只是那人一个劲的说着自己是夜月色,要竞价。台下的好事者看着台上似乎越来越精彩的表演,越发的起哄。 “等一下!”月无觞笑着制止了老鸨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既然她要竞价,本王变成全她!” 月无觞扫了扫台子众人,再看看台上的两人,“本王出十万两!在场各位皆有份,只不过她如此疯疯癫癫冒充本王爱妻,先将她毒哑了,免得坏了我家夫人的名声。要是此番之后,还不悔改直接送进疯人塔。” 说完指尖一弹,一粒褐色的药丸便弹进秦倾的口中,然后秦倾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无觞,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月?(: ) 第 19 部分阅读 说完指尖一弹,一粒褐色的药丸便弹进秦倾的口中,然后秦倾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无觞,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月无觞转过眼眸,不想再看那张令他倒尽胃口的人。 那天香楼的老鸨一听月无觞的话,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花,对着台下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便有几人快步上前来,将此时满口胡言乱语的秦倾,托往天香楼,台下的众人跟着前面几人开开心心的准备一亲美人芳泽。 楼上的西子弋脸上的笑意不变,兴致极好的看着台下的月无觞,月流影和夜空,这几个人一起也是一出极好看的戏才是。 夜空上前颇为不客气的对着月无觞说道:“我家色色呢?如今同王爷出去了,回来了怎么也不回家!” 此话就是不承认花轿被换了,月无觞娶了夜月色的事实。月无觞不以为意的笑笑,“刚刚回来,舟车劳顿,累了睡着了,她醒了之后,我自然会带着她回相府娘家!” “哼!”夜空看着月无觞冷哼一声,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他可没承认他家色色嫁的是他,只不过如今四皇子月流影也在此,此时此地提起此事也是不合时宜。 眼神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月无觞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便走了。 月流影看着月无觞,眸中的神色复杂,这些日子以来,他冷静下来一想,那日花轿被换之事必定不是偶然,不是他没想到这层,只是好不愿意接受而已,月流影神色复杂的看了月无觞一眼,神情严峻中带着一抹悲痛,随着月无觞说道:“皇叔,那日花轿被换是你策划的?” 月无觞看着月流影,眸中的笑意渐渐退去,“阿影,有些事本就是注定的!” 月流影看了月无觞一眼,双拳紧握。最终转身离去。 月无觞敛了敛脸上的神色,他们扯破脸都是迟早的事。月流影抬眸,桃花双眸与楼上幽绿的眼眸相视,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刚刚解决完了那人,似乎眼前便轮到了这个了。 旋身一转,飘渺的白烟下一秒便出现在了西子弋的对面。西子弋对于此丝毫不感到意外,脸上的笑意都没改变半分。 “想不到天下钱庄神秘的之人竟然是月国一直病怏怏的锦月王爷……”西子弋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带着幽绿光忙的眼神扫了月无觞一眼,倒是可惜了那日送去的一百个死士,如今这人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真是不应当啊。 “看来王爷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世间唯一的三颗起死回生丹都被王爷找到了!”西子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月无觞说道:“此番不仅毒解了,功夫倒是也提升不少!” 月无觞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边的瓷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两人沉默起来的空气中格外的清楚大声。 “只不过太子似乎没有本王这番好运……”月无觞桃花双眸懒懒的睨了西子弋一眼,“此番不就是慌慌张张的从南国逃到月国,莫非南国有什么东子追着太子不成!” 西子弋变态的笑容一顿,抓痛脚谁不会,看着月无觞说道:“想必王爷甚是烦恼吧……” 月无觞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眯起桃花双目扫了一眼西子弋,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比起太子,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也是只要一看到镜子,镜中便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脸,虽然那人那么的惹人讨厌,但是也算不得什么烦恼!”西子弋摩挲着茶杯,对着月无觞继续说道:“如今本太子也有一个交易要和王爷做!” 月无觞不动声色的到了一眼西子弋,继续轻轻的敲着茶杯。 “用一个人消息换双子镜蛊的解药,如何?”西子弋抬起头来看着月无觞,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不见,眸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恨意,悔意以及那么一点思念。 月无觞了然的笑笑,桃花双眸扫了一眼西子弋,懒懒的笑道:“成交! “一个名唤红豆的女子,十年前来的月国!”西子弋表情已然恢复了常态,对着月无觞说道:“双子镜的毒,本太子自然亲自为王爷分忧,为表诚意,今日便可!只是一个月之后我要知道她的消息!” 月无觞站起身来,懒懒的说道:“这个自然,本王回去等太子的好消息!”说完双眸扫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想必她已经醒了吧,此时回去时候正好! 月无觞心情颇好的下了楼,朝着王府的方向走…… 西子弋将手中的茶杯捏碎,碎末扎进手指中而不自知,红豆,红豆,如今找到了你便莫想在逃离他的身边,就算是禁锢也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一张调皮的笑脸的出现在了西子弋的脑中挥散不去,西子弋似乎不怕疼的一块一块的将手指上的碎末扯下来,脸上的表情极为变态。当把手上的碎末全部扒光之后,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马上去天香楼,将那蠢女人的脸给我毁了!” 然后便起身朝着驿馆走去。 双子镜,双子镜,不过就是两只一同饲养的蛊虫,放入两个不同人的体内。双子,双子,自然在有镜子的地方,被用蛊之人自然就会看见另一个人的脸,说话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这样会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呵呵,红豆,这可是他专门为她喂养的蛊呢,只不过找了两个人试验了一番,效果似乎不错!以后也必定让你日日看着我,也不能忘了我,呵呵…… 月无觞回到王府之时,只见夜月色已经醒了,恹恹的趴在阁楼的栏杆上,月无觞漫步走上前去,从后面拥住了夜月色,温柔的唤了声:“色色…… 夜月色一听月无觞的声音,一扫刚刚闷闷不乐的样子,试图要挣开月无觞的怀抱,月无觞将夜月色搂得更紧,然后将怀中的人转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月无觞对着夜月色笑道:“色色,你看……” 夜月色想要避开月无觞的眼睛,月无觞抱得太紧,自然没让她成功。 月无觞一手箍住夜月色的腰,一手抬起夜月色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和他的双眸对视。 只见漂亮如桃花的双眸中,倒映着一个:眉若远山,秀美,眸似春水,灵动,鼻如琼琚,娇俏,唇似樱花,娇艳。 分分明明,他的眸中不论何时出现的都是她,夜月色有些不可思议的凑近月无觞的脸,仔细的打量着在他眸中映出的女子,高兴的笑起来,那兴奋的模样,只差没把月无觞的双眸无挖出来,捧在自己的手心仔细观摩观摩其中的人影。 距离那般近,以至于樱唇时有时无,似有若无的擦过月无觞的上唇,鼻尖,脸颊…… 反观此时的夜月色,兴奋的双手抱住月无觞的头,脸凑的极近,樱唇像羽毛般似有若无的触碰,分明就是撩拨! 月无觞只是微微的将唇凑上前去,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那抹不安分的樱唇含入了口中,轻咬,吮吸,舔舐,似乎都不能满足内心的渴望。 舌头轻易的撬开愣住的某人的牙齿,进入里面开始攻城略地,舌头带着昨日今早受的伤,又是用力的搅动,微微传来刺痛之感,不过这似乎让某只有化狼趋势的狐狸更加兴奋。 月无觞双手一搂,将夜月色悬空抱起,放在栏杆上坐好。夜月色一下只觉得悬空了,双手颤着月无觞的脖子,搂得更紧,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牙齿轻轻的咬了咬夜月色的舌尖。 吃痛的夜月色,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便对上月无觞一双桃花流转的眼眸,流转成一片汪洋的海,将人吸入其中。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眸中的自己,似乎因为自己再次失神,月无觞不满的再次咬了咬夜月色的舌头。夜月色不满的眼神望着月无觞,只见月无觞眸中的笑意不变,隐隐约约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挑衅? 夜月色不满的推开月无觞少许,但是身子感觉往后一坠,又急忙的抱住月无觞的脖子。 “呵呵……”月无觞一双眼眸全是融融的笑意,眼眸慵懒,嘴角带笑,酥骨好听的声音在夜月色的耳边响起。夜月色一阵气恼,手上一用力,将月无觞那张妖孽的脸拉到跟前,愤愤的说了一声:“不许笑!” “好!”月无觞温热的呼吸轻轻的喷在了夜月色的脸上,眸子含情,嘴角带笑,声音带着暗哑的慵懒:“不笑,那我们做点其他的,嗯?” 上扬的尾音,带着销魂蚀骨的魔力,让周围的空气的酥得凝结了。 那人温热濡湿的唇已经含住了夜月色的耳垂,轻佻慢拢,吻顺着耳际一直来到脖间,所过之处,白皙的皮肤之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淡粉色的桃花,清香幽雅,情意无限。 温热情意绵绵的吻,流连在精致小巧的锁骨,舌尖打着转儿,引得怀中的人轻轻一颤,樱唇之中溢出一声慵懒娇艳的呢喃。 月无觞眸中的笑容更加朦胧,牙齿轻轻的在口下的白色肌肤之上一咬。[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月色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似乎听见自己刚刚发出的声音,咬着嘴唇,心里微恼,用双手抱起月无觞的头。月无觞倒是配合的将头从夜月色的胸前抬了起来,夜月色恼怒的看着自己衣襟一片凌乱。 “月月……”夜月色缓缓的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模样,心中更恼,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嗯?”月无觞桃花双眸含笑,将夜月色往胸前一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酥骨的声音更多了一抹勾魂的撩拨,“色色,为何唤我?” 夜月色看着此时的月无觞,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看着夜月色,眼神锁住夜月色的眼眸。夜月色咬着嘴唇,她只觉得月无觞的眼神好奇怪,有些挣扎的想要挣脱月无觞的怀抱,很轻松的便被月无觞制止了。 “月月……”夜月色望着月无觞,自己坐在栏杆上又不敢将月无觞推得更开,“月月,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夜月色字今日早上醒来之后一直纠结着和狐狸精换了脸,也没来得及的问月无觞的毒。那日听西子弋那个变态和朝崖的话,突然担心月无觞的身体,脸上突然变得有些焦急,伸手在月无觞的身上摩挲打量着他是否安好。 月无觞眼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唇角的笑意也有些僵硬,果然是什么浪漫的气氛她都有办法打破。月无觞有些好笑的看着夜月色,虽然反应慢了些,不过月无觞依旧笑笑应道:“毒是解了,只是这里不舒服……” 幽幽的声音,一只手搂住夜月色的腰,一只手握住夜月色的手来到胸前,声音幽怨的说道:“嗯,色色,这里不舒服……” 夜月色只感觉手心一阵强而有力的跳动,抬起焦虑的双眸,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嗯,那日做好糕点之后发现娘子不见了,这里痛!”月无觞幽幽的眼眸看着夜月色,眸子深处一片邪恶的笑容,只不过夜月色只顾着焦急,哪里看到了月无觞眸中的笑意。 “月月……”夜月色弱弱的叫道,虽然月无觞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听朝崖的话,可是自己却被朝崖骗走了不说,还差点害了月月,心中更是愧疚,“月月,以后不了……” “嗯。”月无觞懒懒的应道,然后拉着夜月色的手来到了肚子,幽幽的说道:“这里也不舒服……” 夜月色更加后悔了,莫非那日吃了她特制的醋泡水晶胶,如今肚子还不舒服?夜月色的手指在月无觞的肚子上轻轻的按了按,揉了揉,弱弱的问道:“月月,你如今好了点没有?” 月无觞慵懒妖孽的笑着,将夜月色的手往下一拉,懒懒的说了句:“色色,这里也不舒服……” 手下跳动着的温度,夜月色的脸一红,对着月无觞吼道:“你……你… “我如何?”月无觞懒懒的将桃花双眸一条,懒懒的再次问了一句:“娘子以为我如何了?”说着按住夜月色的手,不让那只手离开,眸中的笑意融融,定定的锁着夜月色的眼睛。 夜月色感受着手下的温度,脸色通红,咬着牙看着月无觞,这只妖孽,怎么就如此…… “色色,我们成亲好不好?”月无觞放开夜月色的手,神色认真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趁机将手抽回来,只觉得手心之处一股灼热之感,从手心一直爬上了脸上,脸色红红的。 然而突然听到月无觞的话,成亲?! 月无觞心下思索,如今千日红的毒解了,他自然能和她白头,所以还是尽快娶回家的好,也好早日安心。 “色色,好不好呢?”月无觞将下巴放在夜月色的肩膀上,温柔的在夜月色的耳边说道:“可好?”月无觞神思悠远,今日见到夜相,他的意思就是换花轿不明不白,名不正言不顺的让色色嫁给了他,着实是委屈了她。 只是怀中的女人,此时迷迷糊糊的似乎都还没有意识到也没有意识要嫁给他呢。如果等她自己想清楚了,他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可是我还不想结婚……”夜月色弱弱的说道,然后不怕死的说了一句:“而且,天下男子甚多,我都还没见完自然不知哪个是最好的……” 月无觞眼眸一眯,莫非在她心中他不是最好的?眸中的桃花乱成一片,月无觞从夜月色的肩上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挑起夜月色的下巴,声音懒懒的问道:“色色,那哪个是最好的?” 夜月色突然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准备撇开月无觞的双眸,奈何月无觞手上微微一用力,夜月色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月无觞的眼睛。突然一笑,笑靥如花的看着月无觞:“可是月月,那日我已经嫁了,而且我嫁的可是月流影 说完还不忘笑着看着月无觞,看着那妖孽的脸上笑意消散不见,眉目纠结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似乎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看过月无觞吃瘪的情形,嗤嗤的笑了起来。 “可是花嫁换了的,你们的婚事已经不算数了!”月无觞有些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对着夜月色说道。 “但是,我们也没拜天地……”夜月色喜欢看着月无觞吃瘪的模样,还是依旧那么好看。 面前的女子,眉若远山,眸似秋水,笑靥如花,神采飞扬的看着月无觞,笑得很似开心。 那还不是因为她跑了,所以准备的婚礼都没派上用场! 月无觞敛了敛脸上的表情,眸中重新染上了笑容,嘴角挂起温柔的笑容,修长的手指重新的挑起了夜月色的下巴,声音酥骨销魂的看着夜月色,“可是色色,你看……” 说完双手搂住夜月色的腰,一个旋身将夜月色从栏杆上抱了下来,脸上的笑意弥漫。此时映入夜月色的眼中的月无觞,桃花般妖冶的容颜,白瓷般白皙的皮肤,含情温柔的双眸,眉目如画,慵懒优雅。薄唇轻启,柔软的唇划起一道优美懒散的弧线。 夜月色望着月无觞慵懒妖冶的脸庞,蹙眉思索,看什么? “我比他长得好看!”某男一拨头发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看着言情一脸深思的女子,再接再厉。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风情万种的模样,煞有其事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是比月流影长得好看,只是心中如此想,并没有表露在脸上。月无觞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夜月色,突然发现夜月色双眸深处的一缕笑意,微微一笑,芳华刹那。 “我比他有钱!”某男一甩手中天下钱庄的提款信物看着表情有些松动的女子,继续利诱。 “最重要的是,我是他最敬爱的叔叔,嫁给我,他还得叫你一声婶婶……”某男使出杀手锏,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怎么样?” 某女如饥似渴的扫扫那妖孽的脸庞,吞了吞口水的看了看那信物,心中快速的计算,财色双收!一把抢过美男手中的信物,在美男脸上印下了一吻,娇笑道:“好,成交!” 夜月色看着从月无觞手中抢过来的玉牌,只见白玉泛着萤光,手感温热,光是看这块与便知道世上好的货色,夜月色弱弱的问道:“这是什么?” “天下钱庄主人的信物!”月无觞抱着夜月色懒懒的说道,夜月色突然想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说过天下钱庄的貌似很有钱的模样,一脸欢快的看着月无觞,“莫非天下钱庄是月月你的?” 月无觞不可置否的对着夜月色笑道:“那色色准备何时嫁给我?” “嗯,那这个要怎么用?”夜月色开心的拿着手中的玉牌,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月无觞,哪里还有听见月无觞在说什么。 月无觞摸了摸夜月色的头顶,宠溺而又无奈的笑道:“自然是拿着玉牌便能用!” “要是色色三日后嫁给我,聘礼就是所有的财产加上一个我……”月无觞看着双眼闪着光芒的夜月色,缓缓的说道:“要是五日之后,便只有天下钱庄和一个我,十日之后,便只有一个我了……” 一听聘礼,夜月色便双眼发光,抬起一双明艳艳的双眸,似乎在考虑什么。眉目又纠结有兴奋的看着月无觞,嘟起嘴,这不就是跟着时间递减么? 还没等夜月色说话,阁楼外面便传来了管家的轻唤声:“王爷,夜相说来接夜小姐回家……” ------题外话------ 酱紫,对秦倾会不会残忍了点,咳咳~飘~ ? 第六十七章 一地海棠压桃花 月无觞牵着眉目纠结的夜月色往王府的门口走去,眉目含笑,拉着身后的女子,嘴角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即使在夜色渐暗的黄昏亦是璀璨夺目万 直到看到了站在马车旁边的夜空,只见夜月色一直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夜空微微皱了皱眉,莫非他家色色被欺负了,于是乎胡子一翘一翘的,不悦的看着月无觞。 月无觞将脚步停在了夜空前面几步,停了下来。夜月色继续往前走,岂知被月无觞拉住,垂头在夜月色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色色可要想好了,到底要何日嫁给人家?” 夜月色纠结的抬起头,咬着唇看着月无觞,摸了摸手中的玉牌,心里想着月无觞的话,呈递减趋势的聘礼,着实让人纠结。 夜空快步上前将夜月色拉过来,然后对着月无觞说道:“时候不早了,本相就不打扰王爷了!” 夜空转身拉着夜月色走向马车,看见夜月色脖子间的浅粉色的吻痕,颜色不深,但是却是暧昧万分。夜空的眯起狐狸眼睛,胡子都快翘到了了鼻子上,回过头对着月无觞怒道:“即刻来相府提亲,哼!” 月无觞桃花双目在夜月色的脖子间流转一番,心中暗叹好看!眼角眉间的笑意炫亮了黯淡的黄昏。对着夜空笑道:“好!” 夜月色看着笑得一脸狐狸模样的月无觞,以及胡子一翘一翘的自家老爹,她怎么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拐了一般。 没待她多有疑虑,夜空已经将她拉上了马车。夜空那是一脸气愤的模样,看着夜月色,有些宠溺又有些心疼的问道:“色色,出去的这些日子可还好?” 夜月色听见夜空有些怅然的声音,收回纠结的思绪,看着夜空眸中有些闪烁的泪光,为自己以前任性然后不告出走,爹爹肯定是担忧万分,急忙坐到夜空的身边,抱着夜空的脖子,弱弱的说道:“爹爹,我出去这些日子有些不好……” “怎么了?”夜空急忙问道:“月无觞可是欺负你了,爹爹……” “我在外的日子,想念爹爹和娘亲们,所以不好……”没等夜空说完,夜月色抱着夜空的脖子摇了摇,撒娇的说道:“我很想爹爹。” “嗯嗯……”夜空抚了抚夜月色的头顶,心中感慨万分,终于藏了多年的宝贝,终于还是要嫁人啊。 马车哒哒的前行着,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相府,夜月色和夜空一下马车便看到排在相府门口两侧的琳琅满目的一箱一箱的东西,上面都挂着红色的绸缎,看上去很是喜庆。 而此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眉目如画,笑如桃花,正是刚刚分别不久的月无觞,一个甚为面生,似乎从没见过,不过周身的风华气度亦不是平常 门口的管家一见夜空带着夜月色回来,管家立刻焦急的上前禀报此时的情况。 “老爷,这个……”说完望了望站在门口两侧的男人,一个是当朝的王爷,另一个是此次来月国庆贺昭德帝万寿节的他国皇子,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老爷,锦月王爷和东临过的七皇子同时送来聘礼,向小姐求亲……”说完不忘看了看排在相符门口的聘礼。 夜空皱了皱眉,着东临国的小子又跑来凑什么热闹,东临国那般远不说,这么个不知根底的皇子跑来求亲也不知是何用意。夜空拉着夜月色扫了一眼摆在门口的聘礼,走到门前对着夜月色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进去。 夜月色看着门口站着的那陌生男子,一张娃娃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煞是可爱。月无觞见夜月色盯着那东临国的皇子看了许久,微微的眯起了桃花双眸,夜月色只觉得背后一凉,立马抬眸看了看月无觞,讪讪的说道:“月月,我先进去了……” 说完边一股脑的跑了进去,夜空站在门口对着两人说道:“本相刚刚已经许了锦月王爷,三日之后再娶小女。所以七皇子还是请回吧!” 那被唤作七皇子的男子,名为东临尘,不以为意的对着夜空说道:“上次便听说夜小姐和王爷那是没拜过堂,说明天公不作美,必定是上天觉得小姐的良缘还没到。而且贵国皇帝陛下也说了,小王此番前来可在贵国未嫁女子中任意选一人为妃,小王倒是爱慕夜小姐已久!” 月无觞眯了眯眼睛,桃花双眸一挑,扫了一眼东临尘那有些欠扁的娃娃脸,淡淡的说道:“本王王妃也不是谁都爱慕得起的,如今眼看便是严冬,东临怕是冰天雪地,若是天下钱庄不在与东临买卖也不打紧,毕竟喝水也是能果腹的……” 此话一出,东临尘娃娃脸上的笑容一顿,抬眼看了月无觞一眼,眸中有些疑虑,东临地处极北的地方,一到冬天便是冰天雪地,若不是靠天下钱庄供应的粮食,基本不能过冬,此时听月无觞一说,心下了然,脸上的笑容继续笑了起来,“小王是来送贺礼的,如此小王便先告辞了!” 东临尘讪讪的走了,夜空看了一眼月无觞,竟不知道天下钱庄背后的神秘主人竟然是他。以往只知道一个病怏怏的王爷,是本朝硕果仅存的皇上的兄弟,只当是能耐大,深不可测,此番看来,倒是不错。 “王爷的毒解得如何了?”夜空看着月无觞问道:“不知三日之后迎娶我家色色,可有问题?” “已经好了!”月无觞笑笑的看着夜空,言语间带着柔柔的温柔:“三日之后,必定是没有问题!” “那就好!”夜空示意管家将月无觞送来的聘礼抬了进去,然后转对着月无觞说道:“既然如此,王爷早些回去准备!” 见夜空进府去了,月无觞扫了一眼东临尘送来的东西,对着一同前来的管家说道:“这些东西全部变卖成银子送去善堂。” 说完之后,扫了一眼相府,便转身离开。 进府后的夜月色,被夜空和四位娘亲围着,左看看又打量。左边嘘寒问暖,右边问东问西。知道所以的人看见夜月色脖子上的淡粉色的吻痕之后,空气一下子凝结了下来。 “咳咳……”夜空轻咳一声,扫了房中几人一眼,说道:“时候不早了,让色色早些休息,四娘留下来。” 夜空一边说一边走到四娘的跟前,将袖中的东西悄悄的塞到四娘的袖中,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咳咳……”四娘看着夜月色脖子的东西,自然之道夜空塞到她袖中为何物了,轻咳了两声,然后上前将夜月色拉到床边坐着,“色色,老爷已经收下了锦月王府送来的聘礼,许了他三日之后,将你嫁过去!” 三日之后,那不是他所有的财产都是她的了?夜月色抬起一双亮闪闪的眼眸,看着四娘,高兴的说道:“多日不见,四娘越来越年轻了!” 四娘笑笑,有些尴尬的拉过夜月色的手,心中思索着,然后慢慢的将袖中的一本泛黄了的,可见年代久远的书拿了出来,递到夜月色的手上,讪讪的说道:“色色,既然要嫁人了,想必有些事情需要懂了……” 夜月色狐疑的看着手中泛黄的书页,翻开一页之后,只见画中的男女交缠在一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抬起来看着四娘,语气中有意思兴奋之意:“春宫图?” 四娘讪讪的笑道:“时候不早了,色色自己慢慢的研究,四娘就先走了 有意思!夜月色不以为意的看着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被吓走的四娘,开心的拥着被子,靠在床上,研究起春宫图来了。 “海棠春睡犹多情,从此君心无他人!”有意思看着手中的画,只见海棠花下,花瓣铺满了一地,一个手脚软若无骨的女子,跨坐在身下的男子身上,表情娇媚,眉宇间说不出的什么感觉,只觉得春心荡漾。男子的双手扶住女子的腰间,表情欢愉又似痛苦。奈何画中的海棠花瓣甚多,掩盖了一些地方,倒是减去了春宫图的恶俗之感,反倒多了一丝又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之感。 画面并不露骨,但是依旧让夜月色看着脸蛋红红的,甚至房间中多出来一个人,她都没察觉到。 直至酥骨动听的声音响起,才将夜月色的注意从图上拉了回来,“色色,躲在被窝中做什么?” 夜月色急忙将手中的图藏到了被窝之下,从被窝中探出头来,一张小脸娇红,眸中有些无措的看着月无觞,弱弱的问道:“月月,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送聘礼来了……”月无觞扫了一眼被夜月色塞到枕头底下的地方,凤眸一挑,凑到夜月色的跟前,夜月色有些做贼心虚的吓了一跳,看到骤然到了跟前的脸庞,弱弱的说道:“什么聘礼?” 月无觞双眸含笑,凑到夜月色的耳边,声音勾魂夺魄的说着:“人家答应过色色,要是色色三日之后嫁给我,聘礼自然还有一样没送齐?” “什么?”夜月色见月无觞的眼眸往枕头上一扫,将月无觞的头转过来,讪讪的说道:“还有什么?” “色色都不将人家的话放在心上!”月无觞幽幽的对着夜月色说道:“我说过的,要是色色三日之后嫁给我,聘礼除了所有的财产,还有一个我… 见夜月色越发的呆了,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无声的笑起来,继续说道:“娘子准备何时笑纳?” “啊……”夜月色抬起惊奇的双眸看着月无觞,讪讪的笑道:“那个月月……” “呵呵……”月无觞轻笑着,一把将夜月色从床上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不要说话,我带你出去……” 夜月色抱着月无觞的脖子,弱弱的问道:“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月无觞神神秘秘的笑着,抱着夜月色出了相府,一路踏月而行,远离了京城街道,想着西山的温泉而去。 西山温泉,地质温热,地形奇怪,山势陡峭,很少有人踏足。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在陡峭的山峰上如履平地,带着夜月色往山上而去,即使是在秋末冬初,上了山不但不觉得冷,凡在觉得浑身温暖,如置身春天一般,影影约约的似乎还能闻到花香。 越往山上走,天上渐渐的飘起了花瓣,夜月色伸出手接住,凑近鼻尖一闻,淡淡的桃花香,花瓣越来越多,飘落在两人的身上,越往上走渐渐的有些漆黑的山上有了点点的火光,朦胧的光影下,桃花瓣漫天飞舞,一瞬间仿佛进了桃花源一般,刹那间落英缤纷。 “月月……”夜月色将手中接住的桃花瓣握在手中,凑到月无觞的跟前,“你看,桃花……” “嗯,是桃花!”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踏上了山顶,山顶中间一个圆形的温泉,泉水泛着萤光,池边点着蜡烛,将整个山顶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大片的桃花树围绕着温泉,桃花飘落,桃花瓣铺满了整个地面。 月无觞牵起夜月色的手,将她拉着往前走,走到温泉跟前,只见泉水面上,亦是铺满了桃花瓣,一层厚厚的桃花瓣上,红色的话尤其显眼,玫瑰花 “月月……”夜月色抬起头看着月无觞的笑脸,看着眼前的场景,就算她反射弧在长也知道月无觞的用意,而且眼前之人,眉目如画,桃花瓣漂亮的脸庞,眸中温柔的神情,唇畔柔柔的笑意,亦是那个深深印在她心中的人,即使她不知他在她心中到底占据了多少,但是此情此景亦是让她的心开始怦怦的跳个不停。 原本还站着的人,突然单膝跪在了夜月色的前面,慢慢的举起莹白的双手,手指慢慢的张开,握在手心的赫然就是那日被夜月色用一个铜板当掉的指环。 夜月色的眼睛望着面前柔情流转的人,深深的被吸入其中,只听见月无觞温柔的说道:“色色,不管世间俗物,只问生死白头,嫁给我可好?” 山顶微微的风,吹起的桃花瓣萦绕在两人的身旁,缓缓的旋转,不依不舍的落下,夜月色似乎想到了那日王府的他,亦是站在桃树下,对她笑,那般的美丽压过了桃花。脑海中无数个他,笑着的让她心微微枰然,为她受伤的让她心疼感动。但是似乎她的脑海中从来都是他融融的笑意,桃花一般的脸庞,以至于让她以为他从来都是笑着的,不曾有过悲伤。只是突然有些明白,不是他不曾有过悲伤,只是他不想让她也悲伤。 而此时的他正跪在她的面前,跟她求亲。 眸中亦是那融融的笑意,对她说“不管世间俗物,只问生死白头”,她不知道怎么就被他蛊惑了,心不受控制的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嘴上更是不受控制喃喃的说了一声:“好!” 身前的人,眸子深处都是翻滚的笑意,抓起夜月色的手指,将指环戴入了原本的位置,依旧是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面前突然多了一抹影子,月无觞已经站起来凑到了夜月色的跟前,轻声的说道:“我很开心!” 夜月色摩挲了一下失而复得的指环,听见月无觞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的夜月色,对于自己再次被他蛊惑微微有些恼意,不过心更多的是甜甜的跳动。 夜月色突然一笑,抬起翦水的双眸,看着月无觞一笑,有些言不搭调的对着月无觞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了……” “好!”月无觞柔声说道,温柔的伸手将夜月色额间的碎发拂到了耳后 “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夜月色见此时的月无觞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她的宗旨便是趁他心情好的时候,趁机行压榨之行为。 “好……”月无觞拂去夜月色头顶的桃花瓣,有些好笑的柔声说道:“我都是你的……” “真乖……”夜月色开心的说道,踮起脚尖在月无觞的嘴角印下浅浅的一吻,然后收回身子,眼神不小心的看到地上厚厚的桃花瓣,很不经意的就想起了此时还压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图,以及在月无觞来的时候还看得那一副画面。 此情此景,夜月色的脸一红,看着垂眸看着她笑得月无觞,迷离幽深的桃花眸子,白皙如玉的如雪肌肤,微微上翘的嘴角,软软的唇瓣,分明就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夜月色不知怎么的,突然推了月无觞一把,那抹白色便扑到了花瓣海中,溅起了无数的花瓣。 一双漂亮的桃花双眸与身边的桃花瓣相映成辉,就那般柔柔的,带着点点笑意的看着夜月色。并没有为此突发的情景惊慌、奇怪,他就是那样带着宠溺的笑容,柔柔的看着夜月色。 夜月色蹲下身子,倾身靠近,双手低着月无觞的胸膛,咬着下唇,轻声的说道:“月月,就这样答应你,我有点后悔了……” 终于看到躺在花海中的人眸中的笑意一顿,神情已不复刚刚的柔和,双眸微微的眯起,徒然而生的气场将周围已经平静下来的桃花瓣再次拂起。 见眼前很少失去冷静的人,眸中的神色突然变得不受控制,夜月色眼眸深处泛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双眸一眨,下唇微微的往下一陷,弱弱的说道:“你都没说喜欢我!” 听到这句话,月无觞眼眸深处的僵硬才慢慢的消散,微微僵硬的身子才慢慢的恢复了自然,周围的桃花才得以再次落在地上,铺了他一身。 月无觞准备微微的撑起身体,却被夜月色按住,只好顺从的躺在软软的花瓣上,目光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软软的唇轻轻的动了动,轻轻的那么几个字,却是沉甸甸的落在了夜月色的心间。 只因,他说:“我只爱你……” 愣住的夜月色,被一股轻轻的力道一拉,扑在月无觞的身上,翦水的双眸对上一抹桃花眼眸,其中脉脉含情,欲述衷肠,眼波流转成汪洋的海,里面的点点滴滴全是浓浓的爱意。软软的唇微微的蠕动,好像轻轻述说着情话,他那般柔柔的望着她笑,让她觉得他是在勾引她。 于是乎,那海棠树下交缠的人影不断的在夜月色的脑海中充斥着,身边飘〔零的桃花在地上落了一地,花瓣上躺着的男子,对着她蛊惑的笑,那唇畔的弧度似乎成了勾,勾了魂。 于是,就那般不自觉的压上了那抹唇…… ? 第六十八章 桃花堆就的床榻,男子白衣似雪,躺在一片粉红的花海之中,,墨发如缎,铺散在桃花瓣上,偶来的几缕清风微微将它撩起,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肌肤如玉,陪着温泉闪烁的荧光,相映成辉,刹那间光泽流动,眸似桃花,眸中温情婉转,以柔的足以腻人的视线望着身上的女子。 女子螓首微垂,同样墨色的秀发从双肩滑落,铺散在地上,夹杂着桃花花瓣和地上铺着的大片墨发交缠,同色的头发胶着在一起,不分你我,即使娇艳的桃花也只能成为点缀。 唇轻轻相贴的瞬间,似乎摩擦出一缕电来,击中两人的心间。 夜月色就那样趴在月无觞的身上,唇紧紧的贴着他的唇,不敢动,只因为她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而躺在桃花瓣上的人呢,柔软的躺着,一双含笑的眼眸柔得能滴水一般望着再无动作的人。 唇上软软的触感,还有一缕似有若无的桃花香,不知是他身上的,还是周围花瓣发出来的,总之脑中会散不去的就是那副海棠花下的画面。那似有若无的花香,将夜月色的脑袋熏得昏昏的,被他吻过的一幕幕流水一般的从脑中流过,她记得他是这样欺负她的。 红唇轻轻的含住唇下那抹柔软的唇,轻轻的吮吸,时不时的轻轻一咬。直到轻吮,噬咬已经满足不了她好奇的心思,牙齿微微一用力,身下的月无觞十分配合的微微张开双唇。带着探索意味的舌尖微微的探进来,便再次没了动作。 直到得到了微微的回应,夜月色大胆的开始在那人带着桃花香的唇上兴风作浪,随后便是唇与唇的相贴,舌与舌的共舞。 双唇分开,夜月色直觉得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整个人软软的趴在月无觞的胸前,然而突然觉得那人胸口轻轻的震动,随即便是一阵一串低沉酥骨的笑声。 夜月色微恼,放在月无觞脖子两侧的手微微的将身子撑起来,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满含指控的看着月无觞,有些羞恼的说道:“你这是在嘲笑我? 月无觞浑身放松的躺在桃花瓣上,一双桃花眸,笑意盈盈,嘴角上扬的弧度,这一切都说明主人此刻心情颇好。月无觞柔柔的看着夜月色,眸子深处一缕暗黑的光影在夜月色看不见的?(: ) 第 20 部分阅读 月无觞浑身放松的躺在桃花瓣上,一双桃花眸,笑意盈盈,嘴角上扬的弧度,这一切都说明主人此刻心情颇好。[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月无觞柔柔的看着夜月色,眸子深处一缕暗黑的光影在夜月色看不见的地方浮现,懒懒的说了一句:“没有! 夜月色看着面前慵懒的躺在桃花瓣上的男人,一双漂亮的眼眸清明万分,那眸中的一缕笑意不就是在嘲笑她么?夜月色心中微恼,看着月无觞眸中突然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弱弱的说道:“都是你教我的,要不我先去找别人学好了,再回来!” 月无觞无奈的叹了一声气,伸手拉住了夜月色准备离开的身体,柔柔的说了一句:“不用了,还是我亲自教才放心!” 话音一落,手上微微用力,夜月色便再次扑到了月无觞的身上,嘴唇轻轻的覆上去,又开始上演了一出唇舌之战。 月无觞只觉得身上女子唇齿间的幽香,仿佛有着醉人的魔力,让他那般的不舍得放开。 修长的双手轻轻的覆上了夜月色的腰间,被吻的浑浑噩噩的某人浑身一颤,腰间的触感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海棠树下,男子的双手亦是这样握着女子的腰。夜月色只觉得浑身一热,月无觞掌下的肌肤仿佛烧起来一般,火热热的,而且似乎有着扩散的趋势。 睁开迷糊的双眸时,温热的吻已经到了耳际。舌尖在夜月色的耳垂上轻轻一转,便让她更加无力,弱弱的唤了声:“月月……” 月无觞呼吸微乱,声音暗沉的应了声:“嗯……” 夜月色美目潋滟,将身子撑起来少许,眼神迷离的看着月无觞,貌似是她要强他才是,如今怎么变了样子。 夜月色用手将月无觞推到了桃花瓣上,迷离的双眸扫过月无觞含笑的眸子,他那笑容可是在嘲笑她?夜月色邪邪的一笑,伸手拂到了月无觞的腰间,手中一抽,腰带便飘扬在了夜月色的手上,手指一松,飘舞着的腰带被微风一卷,不知了去向。 衣衫顺着光洁的皮肤滑向了两边,将胸前的大片肌肤暴露在了朦胧的光下,那人的眸光柔和带笑,就那般懒洋洋的看着夜月色。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那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微恼,伸出手指戳了戳了月无觞胸前的肌肤,一如既往的光滑细腻。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人毫无变化的笑脸,突然俯下身,温热柔软的唇落在了那胸前,自然她也看不见躺在桃花瓣下,那人眸中的笑意一顿,眸中的暗沉翻滚。 唇上轻轻的一吮,身下的人身体一僵硬,放在桃花瓣上的手指微微的收拢,握住了一大把桃花瓣。 眸中的黑色翻滚的越发的厉害,可是身上的人并没有了其他的动作,月无觞眼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么。 “月月,接下来怎么办?”夜月色抬起头弱弱的问了一声,虽然那啥她看过猪跑,但是没跑过,接下来怎么办? 月无觞的眸色更加深沉,手抱住夜月色的腰一个翻身,惊起桃花无数。夜月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月无觞压在了身下,不满的说道:“我要在上面!” “长夜漫漫,自然有娘子在上面的时候……”月无觞附身吻在了夜月色的脖子间,声音暗沉:“为夫先示范!” 温热濡湿的吻如疾风骤雨一般的落在了脖子间淡粉色的吻痕上,使得原本盛开的花,更加的鲜红璀璨。 吻过处,衣衫铺落在桃花瓣上,手指在夜月色洁白的肌肤上划动,轻拢慢捻,弹奏着一首最和谐的韵律。 柔软无力的小手换上了月无觞的腰,无助的唤道:“月月……月月…… 听到夜月色含情的呼唤,月无觞抬起眼眸,此时桃花在他眸中妖艳的绽放,眸中一片桃红,看着她莹白如玉的身体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此时浑身泛着淡淡的粉红,那是世间最美好的颜色。 夜月色挣开迷离的双眸,看见月无觞灼人的眼光,再加上此时微风一吹,才骤然发现身上的衣衫早已消失不见,而在月无觞亦是不着寸缕,夜月色被他热烈灼人的目光一看,不自觉的并拢了双腿。 然而一只带着灼人温度的感觉覆到了胸前,慢慢的收拢,引得夜月色所有的意识都化成了口中情不自禁溢出的呢喃。月无觞眸中的桃花疯狂的蔓延,另一只手顺着光洁的皮肤慢慢滑下,没入了藕花深处。 陌生的触摸,让夜月色蜷起了身子,眼神迷离捂住的看着月无觞,一种由内而生的空落之感泛滥,然而突如其来的一种异物感,让夜月色脸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双腿并得更拢,口中娇媚婉转的已然语不成调。 月无觞眸中的桃花疯狂的滋长,眸子此时已经是桃红一片,收回双手搂住夜月色。月无觞压下身子,狠狠的吻在了夜月色的唇上,将那婉转的仿佛是世间最催情的曲子全部吞入口中。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夜月色的身体紧绷僵直,牙齿不能自已的咬在了月无觞的唇上,直到口中弥漫了一股铁腥味。 然而月无觞火热的吻,将一声声痛呼全部吞入了口中,直到适应了彼此,铺天盖地的情潮在两人之中弥漫,巫山云雨,共赴良宵。 朦胧的光影下相拥的两人,情海无涯碧波起,烛火摇曳是情迷,良辰不知何处,惊起桃花无数。 似是无数烟火在脑中绽放,汗湿的三千墨发在桃花瓣上交缠,紧紧相拥的两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一块完美的玉,被掰成两半,如果一半是男人,另一半是女人,那么人生最大的幸运便是找到另一半能够与之契合的玉,拼凑在一起,就是最圆满的团圆。 月无觞温柔的吻掉还挂在夜月色睫毛上的泪珠,她把自己连同眼泪一起完完全全的交付在他手中,那么他的责任便是不让她在流一滴伤心的眼泪。 温柔的从她体内退出来,弯腰抱起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儿,眼睛扫过被落红浸染的更加妖媚的桃花,月无觞温柔的吻了吻怀中女子的脸颊,抱着她去了还铺着玫瑰花的温泉。 一手搂住夜月色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另只手浇气温泉温热的水,细细的清理着夜月色的身子。此时无关乎情欲,只有浓浓的恋爱和宠溺。 温柔的双眸扫过刚刚还吵着要在上面的女人,此时眉目含春,原本清理的容颜绽放出一股越发迷人的媚态。微微肿起来的唇,睡梦中依旧撅着,月无觞轻轻的啄了一下。草草的清理了一下自己,抱着夜月色上了岸,将落了一地的衣衫捡起来一一穿好,然后抱着夜月色下了西山温泉。 一路上,嘴角都挂起一抹怎么都抹不掉的笑意。 夜月色是被突然痒痒的感觉弄醒的,迷糊的扫了扫外面还未破晓的天际,在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躺在身边的人,轻轻的开口,“月月……” 话还没说完,夜月色便被自己声音吓到,带着沙哑的性感,性感的诱惑,让忙碌着的月无觞抬起眸子看着她,一双眼眸之中大有桃花再次疯魔的征 “在……”思索道她初经人事,月无觞敛了敛眸中的火,温柔的应道,手上依旧不闲着,挖出一坨膏药,在夜月色的身上涂抹着,从脖子间的嫣红的痕迹,一直往下,神色认真,还不忘对着夜月色说道:“你先睡……我替你擦药……” 格外敏感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似有若无像羽毛一般的触碰,根本就是惹火的撩拨,感觉带月无觞的手更加往下,夜月色咬着牙将自己口中又要溢出声音关在了口中,声音不稳的说道:“月月,不,不用上药了……” “好……”口上如此说,手上却不执行命令,再次抠出一坨药膏,往更下的地方而去,夜月色立马并拢双腿,然而突然意识到将月无觞的手夹在了其间,语气带着一丝哭腔恳求:“月月……” “受伤了,自然是擦药才能好的快些……”月无觞抬起幽幽的双眸,对着夜月色微微一笑,声音蛊惑的说道:“色色,乖……” 原本就被他撩拨得再次浑身瘫软的夜月色,听着那妖孽上扬的语调,缴械投降,不自觉的身体一松,那只手带着清凉慢慢的进入,缓解了那火辣辣的疼痛。然而进出擦药带来的摩擦,让夜月色咬着下唇,一双眼眸波光潋滟的望着月无觞,开口准备说话,“月……”岂知刚刚吐出一个月字,口中的婉转的呢喃便再次溢出口中。 比任何曲子都动听的声音,让月无觞眸中一暗,准备收手就此打住。岂知,过于紧张的人,让他的手进退两难。 初时的不适之感已然没有了,夜月色格外敏感的身体,媚眼如丝的双眸,贝齿咬着的红唇,娇艳初开的脸庞,月无觞的眸色更暗,低哑着声音对着夜月色说道:“太深了,手指够不着……” 妖孽的脸庞骤然靠近夜月色,酥骨的说道:“色色,松开,咱们换个方式擦药……” 夜月色一听,神经更加紧绷,身体更加收缩着,月无觞邪魅的眯了眯桃花双眸,刹那间眸中的桃花骤然开放,手指微微的动了动。[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月色咬着唇看着月无觞妖孽的笑意,心有不甘,嚷嚷了一声:“我,我,要在上,上面……” “呵呵……”月无觞邪恶一笑,趁着夜月色不注意收回手,抱着夜月色一个翻身,夜月色便趴在了月无觞的身上,足以销魂蚀骨的声音在房中格外的清晰,“那就有劳娘子了……” 夜月色双手撑在月无觞的胸膛,感受到身下有异物的感觉,夜月色好奇的将视线垂下,眼神变化莫测的看着眼前骤然出现的东西,然后抬头看着月无觞,脸上纠结的表情,让月无觞嘴角抽了抽,不自觉的说了一话事后让他自己都后悔的话:“都这样……” 夜月色扫了月无觞一眼,弱弱的说道:“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月无觞一听眼眸一暗,心中略加思索,不宜在深入这个话题,双眸一眯声音带着危险的说道:“没机会了,要是娘子不想在上面,那就换为夫来伺候你……” “不干……”夜月色的注意很快便被月无觞转移了,刚刚在桃花瓣上,明明是在上面的人比较舒服,她在下面痛得肝肠寸断,所以,她要在上面。 夜月色纠结着不得其法的在月无觞腰间磨蹭,引得身下的妖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突然有些后悔让她在上面,分明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时机得当之时,腰间微微的往上一送,终于让两块不完整的玉重新契合,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一时间云翻雨覆,红浪翻滚,春色无边。 由于要出嫁的女子,还是要在娘家待嫁的,月无觞不舍的将夜月色送回了相府。 夜月色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过头,浑身酸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扫了一眼已经回到了相府自己的房中,昨晚上被压迫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了眼前,耳边依旧还回响着男子粗喘。夜月色的脸色一红,突然想到还藏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图,伸手一摸,岂料已然空无一物了。 狐疑地在床上又躺了接近半小时,直到肚子有些饿了,才懒懒的爬起床,杜鹃听到响动后,进来一看夜月色已经穿好衣服了。 只是为何走路的姿势那般的不正常?杜鹃狐疑的伺候夜月色梳洗,然后弱弱的问夜月色:“小姐,王爷给你送了补品……” “补什么的?”夜月色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 “补血益气!”杜鹃神色如常的说道,但是这话一听,夜月色的脸一红,心中微恼,他是生怕人不知道昨夜他两一起爬墙了么? 整理妥当之后,杜鹃将月无觞送来的东阿阿胶端给夜月色,夜月色红着脸喝完之后,便看见他爹和四位娘亲一起朝着她这里走来。 “色色……”夜空宠溺的看着夜月色,“如今就要嫁人了……可不能在起床这般晚了!”不过话是这么说,夜空自然是想他的宝贝能够睡觉睡到自然醒才是,谁都不能委屈了她。 “现在好好养着身子,也好早日让爹爹抱上金孙!”夜空抚了抚胡子,笑得一脸开心。 孙子?!夜月色一呛,不停的咳嗽着,杜鹃无奈的拍着夜月色的背,摇了摇头,她家小姐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夜空,莫非昨日之事她爹都知道了,心中对月无觞更加恼怒! “那个,爹爹……”夜月色讪讪的看着夜空,讪笑道:“这个,孩子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色色……”夜空并没有察觉到夜月色脸上的那么一丝尴尬以及不正常的红,只当是要出嫁的女子不好意思的羞涩。夜空看着夜月色,缓缓地说道:“要是一年能让我抱上孙子,龙凤胎赏银一千万两,双胞胎不伦男女赏银八百万两,一个不伦男女五百万两,要是两年的话,全部减少两百万两…… 这么贵?而且一年生出来,当她是猪么?夜月色惊异的长大了嘴巴,然后弱弱的问了一句:“要是,要是很多年后才生呢?” 夜空胡子一翘,恶狠狠的说了一声:“很多年之后,你自己养吧!” 夜月色嘴角一抽,上前拉着她爹的手,晃了晃摇了摇,“爹爹……” 夜空胡子一翘,语气坚决地说道:“没商量,我的财产都是留给宝贝孙子的……”夜空眯起狐狸双眸,看着夜月色纠结的那个神色,趁火打劫的说道:“要是色色能让爹爹一年就抱上孙子,财产分你一半……” 夜月色看着还没孙子就忘了女儿的自家老爹,忿忿不平,和肚子里都还没有的孩子吃了起了醋。 “那个,爹爹如果你没孙子,你的财产不也是我的么,给您生了个孙子还得分走一半……”夜月色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夜空说道:“那我不是很亏?” “哼,没有孙子,老子的财产全部捐善堂!”夜空气得胡子一翘,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衣袖一甩,朝着来的路回去了,四位娘亲看了夜月色一眼,跟在夜空的身后走了。 夜月色无言问苍天啊,这孩子连影子都没有,如今都和她争起宠来,那有了她还有地位?呜呜……怏怏的趴在桌上,还是不结婚的日子好过。 “色色……”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响起,夜月色一抬头便看见那笑得一脸桃花荡漾的某人。 夜月色只是扫了月无觞一眼,然后便再次趴在了桌上,不再理会他。眉头微蹙,心中纠结,思前顾后一番之后,突然抬眸看着已经坐到了对面的月无觞。牙齿咬着下唇,挣扎一番之后轻轻的说道:“那个,那个,月月…… “怎么了?”月无觞笑得一脸宠溺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嘴角扬起高高的弧度。 夜月色咬咬牙,闭着眼睛对着月无觞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别成亲了! 什么?!月无觞眸中的笑意一凝,眯起双眸看着夜月色,不成亲了?这女人善变的速度简直堪比光速! 感受到对面的人骤然变冷的眸光,夜月色打了个寒颤,身体不自觉的缩了缩,双眸波光潋滟的看着月无觞,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月无觞心中一软,柔声问道:“为何?” 夜月色纠结的抠着手指,抬眸忘了月无觞一眼,弱弱的说道:“那个,那个我结婚之后没地位了……我爹说……他的财产全部给他孙子……” 月无觞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她不想嫁给他的原因,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财迷!起身走到夜月色的身边,刚刚夜相的话,他趴在墙头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无论你生多少个,为夫都养得起……” 无论生多少个,当她是母猪呢!夜月色不干了,抬起头看着月无觞,柔柔的笑道:“你的所有财产都是我的了,你拿什么养?” 月无觞凑到夜月色的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夜月色脸一红,对着月无觞吼道:“你这个色胚!”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将夜月色一抱,自己坐到了凳子上,将头靠在夜月色的肩膀,幽幽的说道:“色色,以后别再说不要嫁给我的话了,听了这里痛 说着将夜月色的手拉起来,放在胸口。感受到手心温热的跳动,经过昨晚,今天在靠的如此近,夜月色一阵赧然,色厉内荏的说道:“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夜月色准备逃离月无觞的怀抱,只不过那人岂能让她得逞,双手搂在夜月色的腰间,温热的呼吸,喷在夜月色的耳际,嘴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夜月色的耳垂。只不过片刻不见,当真有了一种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之感。 软软的身子,香香的味道,让他甚是想念。不过想到这里还是相府,月无觞在夜月色耳边吹了一口,低哑的声音说道:“今日先放过你……” 夜月色一听,自然很不纯洁的想到昨日的画面,浑身一软,面色一红,为什么她有一种入了狼窝的感觉…… ? 第六十九章 大婚 大红的嫁衣,用金线绣着的凤凰栩栩如生,似乎要振翅高飞,夜月色看着镜中的自己,云袖翻飞,行云流水。略施粉黛的容颜,比起以往清纯清丽多出了一抹媚态,波光潋滟的双眸看着身后的娘亲们,二娘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夜月色的头发。 口中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虽是喜气万分,但是站在不远处的夜空亦是红了眼眶,这次不比上次,就这么个宝贝必定是风风光光的出嫁。只是,藏了多年的明珠,终究要交到另一人手中,她娘亲在天上必定也安心了。 一行人心中喜庆亦是有些伤感,毕竟这么多年她们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疼着,爱着。梳完头,一行人便出去了。冬日的天亮的比较晚,但是时候亦是不早了,只待天一大亮,吉时一到。 夜月色坐在镜子前,今日起得太早,此时此刻她还泛着困意,正准备趴在桌上补补眠,岂知外面突然响起了淙淙的琴音,恰似江南的一蓑烟雨,温婉缠绵。 青石板,油纸伞,烟雨蒙蒙留春驻,踏莎行,凤萧吟,一川烟草弄风絮,相思赋,赋相思,一往情深深几许。 比起以往单纯的相思,此时的琴音三分,二分相思,一分凄凉。 琴音萦绕不散,她知道就在不远处。夜月色的困意顿时消散不见,从凳子站起来,推开门朝着微凉的夜幕望去,只是琴音虽在却不见人的踪影。 夜月色望着琴音传来的方向,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阿雪……”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抚琴之人听见,琴音微颤,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便恢复如初,一曲流畅的琴音不断的盘旋在夜月色的耳边。虽然她琴技生涩,会弹的曲子也就那么两首,一首是《凤求凰》,一首便是如今奏起的《相思赋》。 她记得当初弹这首曲子的时候,虽然里面有着缠绵的相思,但是没有哀愁。如今相思之意甚深,凄凉苦楚也多了不少。 夜月色见唤了一声无人回应,再次喊道:“阿雪,是不是你?”夜月色转了一圈在茫茫夜色中寻觅,只是琴音袅袅,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却是遍寻不见。 “阿雪,阿雪……”夜月色对着朦胧的夜色唤着那人的名字,她知道那日就和月月一起走了,他也必定是担心的。心中有些歉意,一声一声的唤着藏在夜色中的人,“阿雪,阿雪……” 相见怎如不见,多情怎似无情? 回应她的终究只是那抹似远似近,似有若无的相思赋。只是那个总是带着温润的笑意,一身月白的人影却是不肯出来相见,那缠绵哀婉的琴声,将夜月色的思绪都拨得有些乱了。 情之一字,原本最不愿伤人,奈何却伤了人。 夜月色蹲在院子中,那些她不愿想,刻意忽视的思绪再次漫上了心头,他会对你温柔的笑,会在你说“我们走好不好”便不管不顾的说“好”的人,如今去不愿意在见她。 缓缓的琴声,不缓不急,恰如那样的人,给人的感觉没有烈日的纠缠,只有怡人的春风。 琴声响了一夜,知道破晓时分才渐渐隐去,而夜月色在院子中站了一夜。露珠沾在长长的睫毛上,然后凝聚在一起,最后无助的滴落在地上摔碎。 然而与此同时,隐在院中树枝后的白影,陪着她守候了一夜。 月无觞眸色的双眸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定定的望着站在院中的人,眸中的桃花沉寂着,软软的唇此刻抿成一条僵硬的弧线,不知为何,心口有一丝龟裂的痛。 院中的人动了动,月无觞的视线跟着那人动了动。 只见夜月色拂了拂身上的露水,听着渐渐淡去的琴声,阿雪这是和她告别么?那么她便在这凄凉阴冷的夜里,陪着他的琴音,好好的告别。只盼从此他能好好的,不管在何方都安好,那么她亦是晴天。 夜月色突然一笑,朝着房中走去,坐在镜子前,一如没有出去的时候的样子,仿佛那一场如梦如幻的琴音不过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院中光秃的树枝一颤抖,白色的人影消失不见,徒惹树枝上的露珠颤颤巍巍的掉落,撒了一地。 天色渐渐的大亮,压抑了许久的京城开始活跃起来,大红的地毯从锦月王府一直扑到了相府,红毯上铺满了不属于这个冬季的桃花。 风起,卷起无数的桃花瓣,漫天飞舞。 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喧天,鞭炮声,以及路旁人们的祝贺声,此起彼伏。相府门口,夜月色穿着大红的嫁衣,头顶盖着同色的凤凰于飞的盖头,手被她爹握着,夜空此时激动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盖头下的夜月色只是微微的笑着。 相府的鞭炮不断的响着,炸裂的声音直冲云霄,裂开的红色绸纸在相府门口对齐了厚厚的一地。鞭炮一拨接着一拨的响着,吉时似乎已经到了,但是今日的新郎却没有露脸,夜空微微的皱了皱眉,眼神扫向一边的管家。 管家示意一个家丁去王府看看,高声的继续喊道:“鸣炮……” 只是不断的放鞭炮,即使是相府嫁女,热闹奢华一点也无可厚非,只是迟迟未来的新郎,让众人不禁开始心中狐疑。 夜月色似乎也感觉到了此时额气氛颇为怪异,听着旁人小声的嘀咕:“莫不是锦月王爷,突然想悔婚吧?” 夜月色顶着盖头发了个白眼,身家财产都交到她手中了,她才不会担心他悔婚。 只是月无觞此次未来,喜娘在一旁绞尽脑汁的说着喜庆的话,鞭炮礼乐声不断,原本是极为热闹喜庆的声音,此时听来都有那么一分勉强尴尬。 夜空更是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莫非这月无觞想要给他家色色一个下马威不成?哼,惹火了,女儿不嫁了。 周围观看这场盛世婚礼的人,心中狐疑,多话之人大有人在,下边开始嚷嚷道:“莫非是上次的花轿被换,其实锦月王爷本意是不想去夜小姐的?”碍于夜相的淫威,不得已才答应再娶一次? 听着下面传来的声音,夜月色心中一个激荡,一把掀开盖在头上的盖头,颇有气势的朝着前方扔去,只是红盖头终究没有落在地上。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红盖头握住,夜月色一双有些怒意的双眸扫向那人,只见一身同色礼服的月无觞,柔柔的笑着看着她。没有迎亲的队伍,没有花轿,没有随从,就只有那么一个他。 不过,这些夜月色都不在乎,毕竟都是她的钱,自然节约一点比较好。 相府的喜娘看着如此前来的新郎,这还是头一次,接下来的话该当如何说?夜空更是不满的看着月无觞,他就是这样来娶他的宝贝女儿的? 还不等喜娘说话,夜空发怒,月无觞缓步走到夜月色的跟前,柔声说道:“色色,如今都不能后悔了……”怎么都不能后悔了!月无觞将手中的盖头重新盖在了夜月色的头上。 夜月色只觉眼前突然一暗,下一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就那样,打横抱起她,踏上了,那铺满桃花瓣的路上,通向最幸福的殿堂。 颇为不合时宜的婚礼,一路上只有他和她,剩下的只是漫天飞舞的桃花,桃花为证,清风为媒。 他们的婚礼,再多的旁人那都是点缀,只有她和他便好。 虽然没有花嫁,没有迎亲的队伍,但是在男尊女卑的世界,一个男人愿意抱着一个女人,漫天的桃花点缀,亦是别出心裁,旷世奇观。 “月月,我很喜欢……”夜月色在月无觞的怀中说道。这样的迎亲比无聊的干坐在花轿中有趣了很多。她很喜欢,夜月色往月无觞的怀中靠了靠,听着那人第一次乱了的心跳,盖头下的脸上泛起了欢喜的笑意。 “色色,如今你没机会后悔了……”月无觞轻轻的念到,似乎在对怀中之人说道,也似乎在对自己说。轻轻的声音被路旁的欢呼声、鞭炮声掩盖,以至于夜月色没有听见。 夜月色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小声的问道:“月月,你刚才说什么? 月无觞抱着她不急不缓的在桃花瓣上行走,被脚步踏起的花瓣在空中凌乱,然而月无觞双眸中的桃花此时却沉寂起来,黑眸深处,那翻滚的黑云颇有疯狂滋长的趋势,最终都归于了平静。那人嘴角一勾,此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常态,柔柔的说道:“无事……你喜欢就好!” 月无觞将怀中的夜月色搂得更紧,稳步向着王府而去。夜月色侧脸贴在月无觞的胸膛上,听着那怦然有力的跳动,那般强烈的跳动,似乎将她的心也引得共振,一声一声,两种不同的跳动最终和谐的融合在一起,更加有力 晨迎昏行的习俗,月无觞抱着夜月色绕了京城一圈,步步走的稳妥,直至黄昏时分。终于到了王府,王府中所有人站在门口,看着月无觞就那样将新王妃抱了回来,虽然觉得于理不合,但是当事人高兴,哪里容得了他们置喙。 一直到了大堂,月无觞将怀中的夜月色放了下来,结果旁边管家递过来的同心结,一人握一端。 月无觞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不知何时来的太后,还有观礼人群中一个异族装扮的中年男子。想着管家示意婚礼开始。 礼乐声响起,外面的鞭炮声不断,主婚人开始主婚。 拜完天地,便是拜父母,理应说太后抚养了月无觞成人,拜父母拜她亦是无可厚非之事。可是当主婚人念到:“二拜高堂”之时,场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微秒起来。 身边的月无觞没有动静,夜月色自然只能跟着站着,但是场上两道极为强烈的视线,同样的冷,同样的锐利,让主婚的司仪战战兢兢的将词改成了:“二拜太后!” 两人终是弯腰行了一礼,直到拜了夫妻,夜月色被人牵着送进了洞房。掌心温热有力,极有安全之感,夜月色缓缓一笑,和他并肩走向了新房,只是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有些紧张。 夜月色有些无聊的坐在床上,在院中站了一日,此时有些疲惫不堪,趴在床头睡着了。 夜色渐暗,初冬的京城晚上也是寒风凛冽,虽然房中放着不少的炭盆。但是夜月色还是被小腹处传来的一阵断断续续的疼痛弄醒的,皱着眉头,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一手掀开盖在头上的盖头,一手捂着肚子,慢慢的站起来。 房中并没有其他的人,因为新房在九曲长廊里面的阁楼,一般的人进不来,同样一般的人也出不去。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股清幽的桃花香夹杂着丝丝酒味飘〔进了夜月色的鼻尖,迷迷糊糊的抬起双眸,看着一身大红的月无觞此时已经关上门,朝着她走过来。 周身的大红将他的皮肤称得更加雪白,一双含情的双眸如江南的水将夜月色包围其中,夜月色就那样愣着,直到落入了桃花香夹杂着酒香的怀抱。 就这样抱了许久,不见月无觞说话,夜月色皱着眉头轻声的唤道:“月月……”虽然她没结过婚,但是这样抱着也不是个事啊。 月无觞将夜月色推开少许,一双迷情的桃花眸,望着夜月色的双眼,似乎想要透过她的双眸看到她的心里。 如今她是他的妻子,不管过程如何,但是此时此刻她终于使他的,只是……月无觞的眼眸渐渐的幽暗,就那样的望着夜月色,也不说话。 这样有些沉默的气氛,让一向多话的夜月色被月无觞看得有些不习惯,只觉得今日的月无觞好奇怪,弱弱的开口:“月……” 然而另一个月字还没说出口,红唇便被人攫住,急切的亲吻好似狂风暴雨的侵袭,没有间断的袭向夜月色,铺天盖地的亲吻让夜月色脑中的唯一一点清明很快消失。双手无助的抓着月无觞腰间的衣衫,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亲 吻顺着嘴唇,脸颊,耳垂一直来到脖子间。夜月色只觉得此时的月无觞与平时的他大不相同,吻很急促,很迫切,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月无觞双臂抱着夜月色往上一提,然后拖着她的臀部,让她恰好能够和他等高。突然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悬空着,本能的将双手缠上月无觞的脖子,慢慢的睁开双眼,双眸望进月无觞墨色的双眸,轻轻的问道:“月月,你怎么了?” 夜月色只觉得他托住她的手,慢慢的滑动揉捏,那掌心的温度,灼热的似乎透过了厚厚的衣服,也将她整个人炙烤得有些发热。 月无觞将脸凑到夜月色的耳边,柔软的唇含住那莹白的耳垂,声音暗哑,带着一丝诱哄,一丝蛊惑,轻轻的在夜月色的耳边响起:“娘子,叫夫君 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因为说话而停下来,夜月色软软的摊在月无觞的怀中,一双翦水的眼眸越发的迷离,周身的力气也完全被抽走,脑子更是一点思考的能力也无。 月无觞见夜月色不说话,手上微微加重力道,一声婉转的呢喃,那人微热的呼吸喷在耳洞中,让夜月色整个身体一颤,虽然如此那人的话依旧在耳边响起,很蛊惑,很诱人:“娘子,叫夫君……” 夫君?!虽然她们已经成亲也有了夫妻之实,只不过突然要改变称呼,夜月色只觉得很不习惯,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月无觞,咬了咬下唇,她知道每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都会妥协。夜月色承认,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因为他都会让着她宠着她,所以她才会是无忌惮的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奈何这样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失效的时候,月无觞的手渐渐地向里面挪了些许,像谈曲子一样拨动着着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轻拢慢捻抹复挑,直到夜月色化成一滩水,那温柔得能溢出水来的声音依旧坚持不懈的响着:“娘子,叫夫君……” 夜月色咬了咬下唇,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月无觞,他又欺负她!然而他手指的拨动,让她整个人酥麻、酥痒的难受极了,然而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一味的对着她诱哄般的说道:“娘子,叫夫君……” 该死的男人,就不能痛快点! 夜月色双手一用力,将月无觞的俊脸勾到了眼前,双唇狠狠的撞上去,噬咬着那抹软的像果冻的双唇,勾引人,她也会!虽然那日只翻了几页春宫图,但是貌似也学了不少。 学着那人如同羽毛一般的触摸,软弱无骨的小手,来到月无觞的胸前,捏住那凸起的位置,狠狠一捏,某人措手不及,一声闷哼溢出喉间。 于是乎,夜月色报复的在月无觞身上点了一簇有一簇的火苗。看着月无觞越来越暗的双眸,夜月色只觉得突然有些后悔,弱弱的说道:“月月,我是开玩笑的……” 回应她的就是“哗啦”的一声,周身的大红色的嫁衣瞬间破成了碎片,连同月无觞身上的一起,红色的碎片落了一地,隔开了夜月色望着月无觞的视线,夜月色只知道月无觞的眼神很火热,很炙烈。 而下一秒,整个身体被撑开,他与她融合在了一起。 妾自无力,任郎驰骋。 夜月色只觉得像是在飘摇的小船上凌乱,又好似在急骋的马车上颠簸。那人一声一声的威胁利诱的喃喃自语:“娘子,叫夫君……” 变着花样的甜蜜的折磨,夜月色昏昏沉沉之中好像只觉得这些场景那么熟悉,不就是她压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图上的场景,原来是被他顺走了,夜月色心中激愤,准备问问,奈何语不成调。 然后所有的思绪又被迎面而来的风暴掩盖,只能无力的承受着越来越急促的颠簸,整个人蜷缩成小虾米的模样挂在月无觞的身上,声音沙哑:“月月,别……” “那叫我夫君,叫我夫君……”回应他的就是没人不稳的呼吸。 “夫,夫君,别……停下……”夜月色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虾仁,经不住太剧烈的风暴,终于是妥协了。 别停下?!月无觞眸子更暗,暗哑的声音在夜月色的耳边响起:“如你所愿!” 昨夜雨疾风骤,兴尽晚回舟。 第二日的午时过后,夜月色懒懒的睁开双眸,第一件事便是抓住某人不安分的手,浑身无力,周身酸疼,依然气急败坏的大骂:“你这个大骗子! “我何时骗你了……”月无觞神清气爽的继续在那滑腻腻的肌肤上划动 夜月色脸色更红,她以为昨日只要叫他“夫君”就会安生,岂知是没完没了!月无觞看着娇妻娇羞的模样,不以为意的将手往下一探,然后伸出手来一看,邪魅一笑,然而刹那间脸色就变了…… ------题外话------ 求留言,俺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 第七十章 “魔”音 月无觞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夜月色顿时只觉得小腹一阵抽痛,一股热流顺流而下,在侧目看到月无觞手指的一缕鲜红,夜月色死的心都有了,昨晚就觉得小腹一阵一阵的疼痛,就该知道的。 波光潋滟的双眸,很难为情的看着月无觞,讪讪的说道:“月月……那个……” 月无觞无奈,略微平稳了一下呼吸,抱起夜月色想着内室走去,偌大的浴桶中已经备好了温热的水,动作温柔的夜月色放在了浴桶中,温柔无奈的说了一句:“清理一下……” 知道她不好意思,月无觞则缓步走出了内室。夜月色快速的洗了一下,爬出浴桶,看着衣柜旁边的架子上摆好了一用俱全的东西,夜月色脸上勾起一抹笑意,王府没有女眷,这些东西是他准备的?然而肚子传来的有一阵抽痛,让夜月色赶紧的跑过去收拾好了一切,捂着肚子出了内室。 月无觞已经穿好了衣衫,背对着她坐着,小腹处一阵一阵撕裂的痛,让夜月色怏怏的挪步到了床前,趴在床上。 月无觞听见脚步声,然而却不见夜月色说话,收回有些飘渺的神思,准过头看着夜月色躺在床上,一脸惨白,额间似乎好友汗珠冒了出来。月无觞快步的上前,摸了摸夜月色的头,有些焦急的问道:“色色,怎么了?” 夜月色咬着下唇,看了月无觞一眼,以前虽然不适,也不会像这样痛,有气无力的说道:“月月,肚子痛……” 刚刚不是好好好的?为何肚子痛,没有娶过老婆的月无觞自然不知道,会是因为葵水而至引发的疼痛。 一向沉稳的人,此时有些焦灼,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别怕,我去叫北棠……” 夜月色无力的翻了翻白眼,这种事情也要找北棠?那她还要不要活了?然而月无觞已经推门出去了,夜月色只得无力的趴在床上,咬着唇,忍受着小腹一波又一波的撕痛,直到月无觞已经带着北棠进来了。 依旧是一根红线绕在了夜月色的手腕,月无觞坐到床边,将夜月色搂在怀中,轻声问着北棠:“怎么了?” 北棠垂着脑袋,慢悠悠的收回了红线,慢悠悠 (: ) 第 21 部分阅读 北棠垂着脑袋,慢悠悠的收回了红线,慢悠悠的说道:“这是因为受了凉,加上这两日有些劳累,休息不好。[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另外合欢蛊亦是有些伤身,只要保持腹部暖热,在开点药调理调理想必会有好转……” 受了凉?伊人独立,琴音相伴的场景就那般挥之不去的出现在了月无觞的脑中,她在院中站了一夜,只为了那人的琴声……月无觞嘴角勾起了一抹一抹妖冶至极的笑容,很好! 掩饰了心中的想法,对着北棠说道:“将药熬好了送过来……” 北棠应了一声,关好门出去了。 药?!夜月色一听,突然就想到北棠那日开的黄连,此时都还觉得口中泛苦,有气无力的嚷嚷了一声:“不要喝药……” 月无觞将手覆盖在夜月色的腹部,将内力缓缓的注入夜月色的体内,一阵暖流经过,夜月色只觉得腹部的疼痛感消失了不少,月无觞指尖轻轻的在夜月色肚脐以下两指处按着,带着热力的按摩,让夜月色顿时感觉好多了。 “色色,可有好些?”月无觞皱着眉头,即使生气她在露中站了一夜,生气那人的琴声让她一夜未睡,但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不管她,对她不闻不问。只能一边按着夜月色的腹部,一边轻声的问。 “月月,不喝药……”夜月色舒服的靠在月无觞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看来结婚也有结婚的好处,这不他按得比杜鹃好多了,也不是那么疼了。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笑笑,怎么能不喝药?他自然有方法让她乖乖的喝药,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如今让她好好修休息也是好的,毕竟他们有一辈子。一辈子让他将她心中所有别的不相干的人抹掉,一辈子让她心中只有一个他。 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夜月色腹部的疼痛缓解,倒在月无觞温暖的怀抱中,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睡梦中,没有疼痛的纠缠,有的只是一幕又一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还有就是鼻尖的一缕似有弱的苦药味。 夜月色懒懒的睁开眼睛,看着月无觞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朝着她走来。夜月色不自觉的将身子往被窝里一缩,一脸防备的看着月无觞。 “色色,喝药了……”月无觞坐到了床边,吹了吹碗中的药,舀起一勺子药,递到了夜月色的跟前,夜月色别开脸,弱弱的说道:“不喝……” “不喝也行,那你好了之后,一个月别想出这间屋子……”月无觞眯起桃花双眸从上到下的扫了夜月色一眼,还有那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眸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夜月色浑身一抖,刚刚梦中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了脑中,这只禽兽,面色一红,大骂一声:“色胚……” 月无觞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一双眼眸桃花泛滥,就那般懒懒的看着夜月色,眼神之中的那抹痞痞的神色,让夜月色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暗骂了一声魂淡,一副舍身取义的模样接过月无觞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才将碗从嘴上挪开,一粒糖丸子便出现在了夜月色的嘴边,十分没节气的狠狠的咬住月无觞递过来的糖丸子,还不忘在那人的手指上龇牙咧嘴的咬上两口。 “嗯……”一听那销魂的声音,夜月色急忙的放开月无觞的手指,抬眸愤愤的看着眼前叫的那般引人遐想的男人,只见那人将她刚刚还咬过的手指放入口中,色色的舔了舔,夜月色脸色一红,再次大骂了一声:“色胚…… “哪里是色胚了?”月无觞不以为意的拿过夜月色手中的碗,桃花双眸一挑,弧度甚好的唇微微一勾,声音销魂蚀骨的懒懒说道:“是说我刚刚说一个月不让你出这个屋子?” 夜月色愤然的看着月无觞,这只妖孽! “色色,想到哪里去了?”月无觞将碗放到桌上之后,凑到夜月色的跟前,酥骨的说道:“莫非是想到昨晚的事?” 夜月色的脸红得能滴血,可是那人温热的呼吸依旧还喷在脸上,媚骨万分的声音继续响起:“既然色色如此想,那就要好好吃药,争取早日好起来 夜月色只想捶胸顿足,这结婚哪里是好像落入了狼窝,分明就是入了狼窝。 三朝回门的日子,奈何缠绵的冬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听着房顶上的雨滴,拍打着琉璃瓦片,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夜月色就觉得,这样的日子最是合适睡在被窝里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形的暖炉,越发不想起床了。 月无觞无奈的看着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的夜月色,轻柔的拿开夜月色的手,自己起身将衣服穿好,回来的时候看见夜月色依旧拥着被子睡得香甜,抬眸看了看天色,时候依然差不多了。 上前将夜月色裹在被子中一把抱起,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上了马车,马车上燃起暖炉,月无觞将夜月色的被子掀开,拿过早已经准备在马车山的衣服,细细的替她穿起来。让在坐在自己身前,拿起牛角小疏,梳理那一头长发,然后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夜月色的脸。 月无觞打量着夜月色清丽无双的容颜,微微蹙起了眉头,如此清纯的容颜,哪里像刚刚嫁为人妇的女子,修长的手指挑起准备在马车上的胭脂,在她眉间点了一朵极为妖艳的桃花。桃花掩了少许清理,添了些妩媚,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马车停在了相府的门前,月无觞轻轻的拍了拍夜月色的脸蛋,“色色,到了哦……” 夜月色嚷嚷了几声,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不理会他。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泛滥,勾了勾唇角,嘴唇轻启:“色色,天上掉银子了……” 夜月色一个翻身,从月无觞的怀中将头抬起来,便听见身边传来愉悦的笑声,夜月色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月无觞一脸桃花的笑意,愤愤的知道自己被骗了。哼了一声,快速的爬出马车,月无觞紧跟在后,在夜月色出马车的那一刻,撑起了一把油纸伞。 两人下了马车,相府的管家早在门口候着,夜月色扫了相府一眼,几日不见她很是想念!真想大声的喊一句:“我胡三汉,又回来了……” 眼角不经意的飘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一瞬间的飘过,朝着相府后门走去,夜月色突然从月无觞的伞下跑了出去,月无觞眉头一皱,夜月色看见的人影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眸中的桃花慢慢的疯长。 看着好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吹着的风,便想到那女人受不得凉,微微的眯了眯桃花双眸,朝着夜月色跑去的方向飞身掠去。 索性月无觞反应快,夜月色并没有淋到多少雨。但是夜月色脸上有些慌慌张张的神情,四下张望,然而周围已经再也没有了那个人影。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神色,这样的行为,月无觞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眸中桃花翻滚,最终压了下去,柔声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外面凉,而且别让岳父大人久等了……” “月月……”夜月色抓住月无觞的手,皱着眉问道:“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一个人影……” 月无觞眉头微皱,脸上的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柔柔的看了夜月色一眼,轻声说道:“色色,定是没睡好,看花眼了……早些进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夜月色狐疑的四下再看了一眼,然而周围安静的似乎刚刚看到的人影就是自己的错觉。跟着月无觞往相府大门走去。 只见她爹和四位娘亲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夜月色将心中的疑惑放到一边,跟着月无觞进了相府。 夜空捋了捋胡子,看着他家色色气色似乎还好,而且月无觞撑着的伞,自己另一只衣袖都湿了大半,他家宝贝倒是安安然然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刚大堂之后,夜空捋着胡子对着站在一边的管家说道:“带姑爷去换身衣衫……” 既然叫的是姑爷而不是王爷,说明是将月无觞当做了自家人。月无觞扫了一眼左臂浸湿了的衣服,点了点头,跟着管家去换衣服去了。 “色色……”夜空凑到夜月色的跟前,月无觞对他家宝贝是不错,只不过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这粗心的毛病也改改,夜空神色颇为正经的说道:“如今年岁也不小了,都嫁做人妇了,往后要成熟些,莫要任性妄为了!” 刚刚听管家说夜月色一下马车就丢下月无觞往相府后门跑了,这么大的雨,还是月无觞拿着伞追过去的,只是自己的女儿人前要护着,人后要教育 夜月色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对着她家四娘嚷嚷道:“四娘,我好想吃你做的水晶猪蹄……” 四娘柔柔的笑着:“都给你准备着呢!” 夜空无奈,满眼宠溺的看着夜月色。换好衣服来的月无觞走了进来,虽然穿的是夜空年轻时的旧衣衫,依旧风华不减,仪表出众。 夜空看着更是满意,示意管家让月无觞穿他的旧衣服,就是要看看着传说中的王爷有无架子,如今看着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月无觞示意王府的管家将准备的礼物带了进来,送给夜空的是一副琉璃制成的棋和棋谱的孤本,然后便是投其所好的送了四位娘亲不少的东西。 月无觞柔柔的笑着:“色色准备了好久,岳父岳母喜欢才好!”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为什么她没有礼物?夜空和四位娘亲自然之道夜月色是个什么性子的人,都是欣慰的看着月无觞,一表人才不说,为人处事意识不错,以往对月无觞换花轿的事情决定既往不咎。 “姑爷喜欢吃什么?”四娘看着夜月色笑着问道:“我好让厨房准备着 夜月色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四娘,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微微蹙眉,只说了一句话:“那个,那个,他不食醋……” 与此同时,月无觞轻声说了一句:“色色喜欢的我都喜欢……” 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温柔宠溺的神色看得夜月色都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说在场的夜月色的娘家人,马上就开始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长得好看,知书达理,没有架子,关键是疼爱他们家色色的新姑爷。 这种喜欢一直持续到吃饭,四位娘亲那个热情的为月无觞夹菜,嘘寒问暖,看得夜月色都吃醋了,在桌子底下的脚踢了月无觞一脚,月无觞无奈,将最后一只水晶猪蹄夹到了夜月色的碗中,夜月色才满意的吃起饭来。 “色色,你要给阿月夹菜啊……”三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夜月色,自从上次月无觞救夜月色出了马车之后一病不起,身为豪迈的江湖儿女的三娘从心里看好月无觞,就是她家色色以身相许都不为过,如今看着正是好啊 说话间大家也亲密了不少,听着夜月色叫月无觞月月,大家自然就叫阿月了。 夜月色只觉得心里淌着血啊,这是回了她娘家还是月月的娘家啊!呜呜,迫于众人的淫威,无奈的随便从桌上夹了一道菜,放入了月无觞的碗中,然后闷闷不乐的看着众人,弱弱的说道:“我吃饱了……” 然后在众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月无觞端着一盅顿的燕窝走到夜月色的房中之时,只见夜月色和衣趴在被窝里,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无奈的笑笑,走到床边将燕窝递给她。 夜月色一边喝着,一边嚷嚷道:“阿月,阿月,真亲切,月月我是回你娘家呢!” 月无觞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脑袋:“我家娘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自然是岳父岳母爱屋及乌的缘故!” 夜月色一听月无觞的话,高高兴兴的将燕窝喝完,心中的不痛快一扫而空,抬起头邪恶的笑着:“看样子,他们很喜欢你这只乌鸦!” 月无觞修长的手指拭去夜月色嘴角残余的燕窝,声音柔柔的说道:“不管是乌鸦还是凤凰,你喜欢就好……” “谁喜欢你了……”夜月色将月无觞推开少许,这只妖孽,脸色红红的夜月色,一脸愤愤的看着月无觞。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笑笑,弧度甚好的唇微微一勾,轻轻的说了一句:“你!” 夜月色心中羞愤,色厉内荏的对着月无觞吼道:“谁喜欢你了?” 月无觞将一张俊颜凑到夜月色的跟前,微微眯了眯桃花双眸,声音销魂蚀骨的问道:“那你喜欢谁?” 夜月色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的妖孽容颜,这些天亲密的一起吃饭饭,一起睡觉,她本来就有些不习惯,此时还要这么露骨的说喜欢他,很难为情! 然而看着月无觞定定的有些期盼的眼神,夜月色咬咬牙,一双翦水眸子波光潋滟的瞧着月无觞,只是没等她说些什么,外面响起的幽幽琴声,打破了此时的沉静。 琴声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格外的凄婉。 青石板,油纸伞,烟雨蒙蒙,踏莎行,凤箫吟,良辰寂寂…… 雨中结着愁怨的人,雨声夹杂缠绵的琴音,正是那首相思赋。琴音不急不缓,相思很隽永,似是经得住冬流到夏,夏流到秋。 月无觞眼神微微一沉,没等夜月色有更多的反应,伸手拂了夜月色的睡穴。 然而琴声并没有就此打住,比起此时有些急促的雨声,它缓慢缠绵的调子愈发的清晰,那雨击琉璃瓦的声音变成了一种急切的伴奏声。 此时房中的月无觞周身散发出一股妖冶的气势,刚刚柔情蜜意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眸中翻滚的暗沉最终变成疯魔的桃花,嘴角慢慢的勾起,扬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既然以往他争不过他,如今凭着这一缕清音力挽狂澜?月无觞不屑的笑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拂过夜月色睡着的脸庞,之间带着眷念,带着宠溺,带着温柔在夜月色的脸庞轻轻地滑动,知道停在了她额间那多妖娆绽放的桃花上,宠溺一笑,不管招惹了多少人,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只是某人心知那院中一夜,琴声相伴,藏在树枝上的他多么想下去阻止,只是最终却没有动作,只能在寒风中陪了她一夜,听了一夜让他心乱的琴声。 而今琴声不绝于耳,缠绵的琴音像双丝的网,在空气中交缠,中有千千个结。 今天在相府门外看到的那个人影,一身素白,月无觞却知道那就是风回雪。已经让夜月色不顾自身身体,跑进了雨中,此时着该死的琴声又来扰乱了她的心思。 月无觞浑身一股妖冶之气油然而生,抚琴之人就在不远处,月无觞衣袖一挥,房门骤然打开,一股强烈的气场从房中飞了出去,已久之后仿佛听见了琴弦骤然崩断的声音。琴声消失不见了,月无觞勾了勾嘴角,那如魔音一般的琴声总算安静了,脱了外衣躺上床,温香软玉在怀慢慢额合上了以上眼眸。 ------题外话------ 阿雪回来了~ ? 第七十一章 老男人! 夜月色软趴趴的趴在床上,自从那日回门回来之后,月无觞果真是言出必行的让她将近在王府的阁楼里呆了半个月。心中暗骂那只妖孽,只是她好像出门啊,呜呜。 月无觞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夜月色怏怏的趴在床上,缓步走过去,最近几日她这模样也是见怪不怪了,妖孽一笑,对着夜月色柔声的说到:“本来想带你出去逛逛,不过看娘子一副很累的模样,我看还是……” 算了两字还未脱口,夜月色“蹭”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来住月无觞的手,急忙说道:“一点也不累,真的……” 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带着浓浓的期许看着月无觞,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一个劲的对着月无觞眨啊眨的,只盼那人能够立马放她出去。 月无觞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妖孽,挑起桃花双眸,一脸为难的看着夜月色,对着她懒懒的说道,“刚刚你还说很累……” 夜月色又开始纠结了,那个还不是因为今日一大早起来,这只妖孽动手动脚的缘故。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抬头看着月无觞,讪讪的说道:“我突然又觉得精神不错,很想出去走走……” 月无觞凑到夜月色的跟前,笑得越发的妖孽:“那先继续刚刚的没办完的事?嗯?” 听着月无觞上扬的语调,夜月色顿时一个激灵,抬眸扫了一眼面前这些日子露出本性的妖孽,不仔细看还好,仔细一看,夜月色捂住鼻子,这个妖孽。 只见月无觞宽松的睡袍微敞,胸前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显露出来,随着衣衫的拂动若隐若现。胸前两点红色更是似有若无的出现在夜月色的眼前,一边还有些微微的红肿,夜月色脸一红,那是她昨日咬的,有些赧然的垂下眸子不敢在盯着月无觞看,只怕待会会流鼻血。 夜月色本想用手想要将月无觞推开少许,奈何双手触摸到月无觞胸前滑腻的肌肤,触电般的快速收回双手,将头别开弱弱的说道:“月月……” 月无觞坐到夜月色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他自然知道夜月色是个闲不住也关不住的人,让她在阁楼里呆了几乎半个月,也着实难为她了,只不过他只是不想让她出去见到某些人而已。 那日便让人查了风回雪在那日京郊码头分别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和夜月色乘船走后,西子将风回雪引到了离京城最近的南国,然后接到他送去的命令之后便回来了。 而风回雪便不巧的遇到了外出游历到南国的双亲,只是很不巧的是西子一刚刚走,风回雪的双亲便无故身亡了。月无觞皱了皱眉头,就是不知道是人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月无觞勾了勾唇角,他与西子弋的一月之期也快到了,西子!西子!也是该时候出去逛逛了。 月无觞抚了抚夜月色的额头,然后修长的手指挑起夜月色的下巴,指了指自己的红艳艳的嘴唇,一双桃花眸子熠熠发光。 只是亲亲?夜月色高兴的蹦起来抱住月无觞的脖子,一枚香吻映在了月无觞的唇上。索性这只妖孽说话还算话,决定换好衣服带她出门。 在夜月色的示意下,马车最先停在了苏幕遮,夜月色跳下马车,看着早就在此等候着的东篱,如今昂首挺胸的走到洞里面前,轻轻的咳了两声。 “夫人!”东篱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一礼,夜月色大有翻身农奴做主的感觉。没错她如今要来报一箭之仇,谁叫他以前不让她进去来着,说她狐假虎威也好,什么都好,小女子报仇三天都嫌晚。 “嗯……”夜月色扫了东篱一眼,“我看你不善识人,以后这苏幕遮的总管还是换个人吧……”夜月色昂首挺胸,她说过只要她成了苏幕遮的主人就要将东篱给撤换了,然后在门前立个牌子。 东篱到了一眼,一脸妻奴惧内摸样的自家主子,真想扶额长叹一下,以往的时候不让夜月色进去,那都是自家主子授意的,好让他能接近美人啊。随后是因为生气月无觞她乱了自己主子的心,连毒都不解了,言语间自然也没客气。如今的夫人……东篱恭恭敬敬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夫人说的是,一切按夫人的意思……” 夜月色突然觉得无趣,他应该反抗才是嘛!夜月色只觉无趣极了,于是就想找月无觞的茬,挪步到月无觞的身边,轻咳了两声,“月月,我要开除他,让他以后去刷马桶……” 东篱一听,不可置信的抬起双眸,看着月无觞一脸笑意,扶额长叹,一看他家主子可不就是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月无觞看了东篱一眼,对着夜月色宠溺一笑,他高兴,有什么不可以,“那以后苏幕遮的马桶就叫给东篱好了……” “对了,要在门前立个牌子写上‘人妖与狐狸精禁止入内’啊,要记得。” 夜月色还没说完月无觞就拉着夜月色往前走了,嘴角挂起一抹妖娆的笑容。夜月色看着一家酒楼,只觉得肚子饿了,拽着月无觞就往酒楼里面走。 夜月色拉着月无觞到酒楼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坐下,她今天不仅是出来作威作福找东篱报仇的,更是出来遛她家月月的。 月无觞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感受到各个角落投来的目光,他自然知道夜月色是何意,刚好他也有此意,好让京城的人都看看,如今夜月色是他月无觞的妻子。 点了许多店里的招牌菜,菜还未上齐之前,门口传来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夜月色好奇的抬眸望去,只见月流影和一个中年的异族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和一般的北漠男子比起来,此人脸庞刚毅却不粗犷,周身一股王者之气四溢,脸上因岁月的沉淀,多了一抹深邃成熟。最主要的是,夜月色急忙回过头来看着对面的月无觞,她怎么觉得他们两长得有几分相似? 月流影一眼扫到夜月色的脸上,只见后者更加娇媚动人,心中狠狠的一颤,随即皱眉敛了敛神色,带着那中年的男子朝着月无觞和夜月色走来。 “皇叔,这是北漠君主……”月流影对着月无觞说道,扫了一眼四周,“我看也没有位置了,不如就和皇叔拼个桌!” 说完对着北漠君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不请自来的坐下了。 夜月色眉头一皱,死人妖当自己家呢!扫了一眼月无觞,然后再看了看一眼对着她笑着的那北漠君主,看起来一副很亲切的样子。 看着坐在右手边的月流影,夜月色突然便想到那日月无觞跟她求婚时说的话,暗自邪邪一笑,然后抬起波光潋滟的双眸,望着月无觞。 月流影见状,心中不可抑制的颤动起来,就是她这个摸样,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然而听见夜月色的话,月流影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那个月月,他叫你皇叔,那叫我什么?”那一脸迷茫的模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竟让人无法生她的气,只是月流影心中的不平衡感越发的强烈。 月无觞一双桃花眸轻轻一挑,弧度优美的唇微微一勾,对着夜月色宠溺一笑,“自然是婶婶!” 夜月色邪恶的一笑,虽然被叫得老了一点,不过看见死人妖吃瘪,她很高兴,一双带着邪恶笑容的眼眸就那样看着月流影。而后者的脸黑沉如水,一双凤眸中满是黑云压城的怒意,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她本应该是他的,如今要让他叫她婶婶,休想! “月国乃是礼仪之邦……”那北漠的君主在一旁开口了,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很温和,只不过里面的意思却是不容忽视,如果他月流影不叫,那就是有失国体。 只是自从那人进这家酒楼开始,月无觞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如今自然也不想领他的情,扫了一眼月流影之后,幽幽的开口了:“阿影,那日南国太子殿下……” 月无觞话到此停顿,一双眼眸盯着月流影,等着他叫夜月色婶婶,也好断了他的心思! “婶婶……”月流影咬牙切齿,小声的几乎听不清的喊出两个字之后,一挥衣袖一不管今日是奉旨来陪北漠君主逛一逛京城的,大步流星的出了酒楼。 夜月色自然也知道适可而止,心中愉悦,小声的嘀咕道:“我都还没给他红包,干嘛走这么快……” 月无觞唇角微微一勾,对着夜月色宠溺的笑道:“突然没了兴致,我看还是打包回去吃好了!” 夜月色有些不解的看着月无觞,月流影都走了,不是兴致正浓?微微的一眼扫向北漠君主,只见那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月无觞的侧脸,神色有些恍惚。夜月色激荡了,原本刚刚看这人帮她忙,对他印象不错,只是如今这般盯着她家月月看,是个什么事啊? “咳咳……”夜月色轻咳两声,见那人还是看着她家月月,再次咳了两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发出很大的响声,那人才回过神来。 只是人家段数高,如今依旧还能神色无异的看着夜月色,仿佛刚刚盯着看了月无觞很久的样子是个错觉。 “大叔啊……”夜月色看了那北漠的君主一眼,继续说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你且说来听听!”那人一双和月无觞相差无几的桃花眸,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有些沧桑,但是依旧迷人魅惑。 夜月色看着那人,正色说道:“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趁着还能折花的年纪,不要老打着草的注意。 那人不解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突然起身,饭也不想吃了,拉着月无觞出了酒楼,留下一个皱着眉头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月无觞见夜月色皱眉嘟嘴的样子,只当她不高兴,却不知道她为何不高兴,轻轻的拉了拉夜月色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色色……” 夜月色停下脚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月无觞,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眸此时泛着浓浓的宠溺的笑意,跟她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长得太过妖孽了,夜月色不高兴了,扫了一眼大街,只见有卖纱帽的,拉着月无觞过去买了一顶,愤愤的盖在了月无觞的头上。 月无觞仍旧宠溺的拉着夜月色的手,轻轻地在她手心捏了捏,幽幽的说道:“娘子这般不待见人家……” “谁让你长了一副拈花惹草的脸……”夜月色愤恨的说道,是拈花!惹草!男人女人见了都无招架之力。 月无觞纱帽下容颜此时越发的妖孽,明白了她的意思,然而突然有些宠溺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脑瓜子成天想的是什么?刚刚那人不过是看了他几眼,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 只是月无觞自然不知夜月色的顾虑,情敌不分男女! 月无觞无奈的低头对着夜月色宠溺的说道,配上那副销魂酥骨的嗓音,让夜月色的小心肝颤了两颤,“娘子若是不喜欢,以后只让你一个人看…… 夜月色脸色一红,念及某人认错态度良好,不过心中还是好好奇,刚刚那个北漠的君主,突然为自己乱吃飞醋感到一丝赧然。 “好了,走吧……”月无觞牵着继续往前走。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一身白衣的男子,周身流泻的风华气度亦是凡人不能忽视的,只是一顶大大的纱帽隔绝了众人的视线,让人不可窥见那纱帽下的容颜,只能见到从纱帽下钻出来的墨色如缎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后。 一双修长的手牵着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子,女子娇媚动人,自然引人注目万分。 “月月……”夜月色拉住月无觞的手,让他停了下来,转过身透过面纱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女人,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了?”夜月色咬咬牙,她本来想说听见琴声来着,只是在阁楼的这十几日,只要一提到琴音两个字,这只妖孽就缠身上来,温柔的吻,轻柔的撩拨,让她将脑中最后的一点清明全部抛之脑外,她的世界就只剩一个他。 月无觞微微蹙眉,凝神一听,脸上的神色突然妖冶万分,拉着夜月色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哪有什么声音,娘子定是听错了……” 夜月色都没来得及在说话,只觉得一股温柔如春风拂面的感觉,迎面而来。抬眸看去,只见一身稿白的人,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眸中一片柔情哀思 此人正是经久未见的风回雪,月无觞握住夜月色手的手紧了紧,隔着纱帽看着风回雪,静观其变。 只见风回雪缓缓的走上前来,微微的扫了一眼月无觞,然后目光柔和的看着夜月色说道:“月色……”然而温润的脸庞微微一顿,所有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呼唤。 “阿雪……”夜月色只觉得月无觞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轻轻的捏了捏那人的掌心,示意他稍安勿躁,扫了一眼风回雪原本爱穿的月白色衣衫此时换成了稿白,心中狐疑,弱弱的问道:“阿雪你怎么了?” 风回雪看了夜月色一眼,在看了一眼月无觞,淡淡的说了一句:“无事 痛失双亲的事情,最好与他月无觞无关,否则的话,眸光温和的看着夜月色,心中一痛。他和她原本就是一个错过。只是,若是真的和月无觞有关,他要如何抉择?或许只要他不爱她了,放下她了,也许就能超脱了!不忍心再看她一眼,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心软,风回雪一个闪身突然消失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月月……”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手,弱弱的问道:“他怎么了?” 月无觞纱帽下的眼眸眯了眯,他怎么能为别人背了黑锅!这事自然要查清楚,过两日就是万寿节,他本不想去凑热闹的,如今倒是突然想去了。月无觞勾了勾唇角,对着夜月色温柔的说道:“他那么大的人了,哪里需要你关心……” 夜月色嘴角抽了抽,隔着纱帽都能闻到醋味,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过么,她喜欢。 如期而至的万寿节,夜月色坐在月无觞的旁边,打量着整个殿堂,金碧辉煌的宫殿她倒是没什么兴趣,扫了一眼躲在月无觞对面的北漠君主,而对面扫了的一道幽冷的视线,让夜月色往月无觞的身边缩了缩。 月无觞眯起桃花眼眸扫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西子弋,眼神危险微冷,西子弋不以为意的将眼神从夜月色的脸上移开,转过头不再说话。 只是那北漠君主一直看着月无觞的脸,神色哀愁。月无觞只是勾勾唇角不以为意,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与人无碍而已。 不一会,便听见太监独有的尖声语调传来,昭德帝,太后,皇后姗姗来迟。 一众人坐下之后,丝竹礼乐之声,朝拜之声不断。 原本以为宫宴很好玩的夜月色,此时趴在桌上吃着食物,只是也不觉得有多好吃,无聊极了。 直到挑衅找茬的声音响起,“锦月王妃为何只顾着吃也不说话!”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宫殿之中颇为清楚,一众人的眼眸扫向说话之人,只见那人正是那日选妃宴上的郁可人,如今昭德帝的郁妃。 然而被她点名的夜月色,还没有清楚的意识到锦月王妃叫得是她,因为王府之中从来都是叫她夫人。月无觞和月流影扫了一眼坐在皇后下首的郁可人,郁可人外强中干的娇柔的看了一眼昭德帝,娇媚的说道:“这锦月王妃还未向皇上祝寿呢?” 昭德帝有双闪着精光的眼眸,扫了一眼月无觞,淡淡的说道:“无觞今年虚岁也有二十有八了,也终于娶妻,也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夜月色刚刚喝了一口不知名的醇香甘甜的酒,一听到二十有八,一口酒呛在喉间,一双美目水波粼粼的看着月无觞。月无觞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夜月色的后背,明明不善饮酒,却还贪杯。 随身站起来,挥摆的衣袖挡开一波有力的气浪,直直的吹向太后身边的宫女云朵,那人的衣袖被微微的吹开,露出手腕间一颗长得像极了红豆的痣,西子弋一双眼眸泛着幽绿的光芒,看着太后身边的宫女,眸子越发的暗沉,嗜血。 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拉着夜月色走到殿中,微微抱拳行了一礼,“祝皇上万寿无疆!” 夜月色忍不住的胃抽搐,万受无疆!她家月月合适这般邪恶?被酒熏染的有些醉意的夜月色,脑袋有些昏昏的,跟在月无觞话音后说了一句:“祝皇上受与天齐!” “好一个万寿无疆,寿与天齐!”昭德帝高兴的重复了一下夜月色和月无觞的话,那个皇帝不想和天一样长寿。 然后软趴趴的往月无觞身边倒,月无觞无奈的用手扶住夜月色,对着昭德帝说道:“王妃不善饮酒,臣身体不适,想要先告辞了!” 昭德帝看着夜月色微醺的模样,以及月无觞“孱弱”的身躯,点头应允了,虽然月无觞此番提早走了不合情理,但是北漠的君主,也就是月无觞的舅舅在此他也不好为难。并且北漠今年来日益强盛,不宜当面撕破脸皮。 月无觞勾了勾唇角,眸子扫了扫在场的人,扶着夜月色的往着宫门外走去。 出了宫门之后,喝了边疆进贡的酒后劲极大,如今软趴趴的靠在月无觞的身上,月无觞宠溺的弯腰将夜月色抱起,朝着宫外的马车走去。 “月月……”夜月色靠在月无觞的怀中,嚷嚷着轻声说道。 “嗯?”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往外走,一边应着,见风吹的大了,直接干脆的将夜月色裹进了披风中。 “月月……”夜月色继续嚷嚷着,裹在披风之中闷着难受,在月无觞的胸前拱了拱,弱弱的说道:“月月,你好坏……” 月无觞脚步不停,只见夜月色已经将脑袋顺着月无觞的披风从脖子处钻了出来,将披风的带子挤散了,月无觞无奈的拢了拢披风抱着夜月色,口中却无一漏的应道:“哪里坏了?” 夜月色半闭半睁的眼眸,凑到月无觞的跟前,嘟起嘴唇说道:“你说,你说万受无疆……” 月无觞眸中的笑意微顿,这话莫非也有错?然而没等他有再多的思索,夜月色凑得更上来,带着酒香的呼吸喷在月无觞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窜话,然后便咯咯的笑起来。 月无觞脚步骤然停下,她到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娈童!月无觞眯了眯眼睛,惩罚似的拍了拍夜月色的臀,恶声说道:“要是以后在说这样的话,我就打你屁股!” 说话间已经到了马车前,月无觞抱起夜月色上了马车,只见怀中的人醉意更胜,从月无觞的怀中爬起来,一双软弱无骨的小手,从月无觞的眼睛轻轻的摩挲,然后是鼻子,然后停在唇边,皱着眉头不得其解。 月无觞微微一笑,酥骨的问着:“色色,要做甚?” 夜月色皱着眉,嘟起嘴,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月无觞将夜月色的手抓起来握在手中,轻轻的咬了咬夜月色的掌心,眸色泛着妖艳的笑意,“哪样了?” 夜月色吃痛的将手抽回来,看着月无觞说了一句:“明明看起来就是,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啊……” “嗯?”月无觞眯了眯桃花双眸,凑到夜月色的跟前,挑眉问道。 夜月色将月无觞的头推开少许,嚷嚷道:“老男人!” 老男人?!月无觞眸子一眯,看着眼前被姐醉的不省人事的夜月色,气得牙痒痒,伸手抚了抚自己桃花瓣妖艳的脸庞,老男人! ------题外话------ 留言啊留言啊~票票啊票票~亲爱的们,亲爱的们~ ? 第七十二章 月无觞一把将夜月色抓到怀中,两人紧贴在一起,夜月色醉意朦胧的挣扎着仰起脖子想要逃脱月无觞的束缚。月无觞将夜月色搂得更紧,眸中的桃花翻滚,桃花双眸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声音越发的销魂酥骨的说道:“色色,老男人说谁呢?” 夜月色闪躲着月无觞在她下巴上轻轻噬咬的唇,一边嚷嚷着:“老,老男人……”月无觞追着夜月色闪躲的下巴,危险的继续追问道:“是谁?” “老男人,自然,自然是你……”夜月色伸手推了推月无觞,闪躲着月无觞的唇,一边说道:“你既然是老……男人,你都二十八了,唔,我……我才十八……大了我十岁,我觉得我吃亏了……” 月无觞一听,眸子的越发的黑沉,老男人,他哪里老了,将怀中闪躲的夜月色紧紧的按在怀中,咬牙切齿的说道:“为夫今年二十有六,二十八只是虚岁,虚岁知道么?女人!” 夜月色挣扎着将月无觞的脑袋推开些许,酒意上脑,只觉得浑身发热。月无觞将她楼的紧紧的,怪不舒服的。听着月无觞的话,不耐的说道:“虚岁也是,也是二十八岁,唔……” 夜月色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额,老男人……别碰我……” 月无觞眸子更深,桃花面容隐隐有些?(: ) 第 22 部分阅读 夜月色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额,老男人……别碰我……” 月无觞眸子更深,桃花面容隐隐有些憋屈,语气颇为孩子气的说道:“娘子如今也虚岁二十了,如此算来只比我小八岁,你可记住了!” “老……男……”一个人字还未脱口,便被月无觞狠狠的封住了唇,轻轻噬咬着夜月色的唇瓣,老男人?!月无觞一把狠狠的将夜月色搂在怀中,既然她一心的认为他是老男人,那么她就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是不是他所说的老男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月色挣扎不多,只得赖以月无觞口中度过来的空气,让这个惩罚的吻,越吻越深,直到变了味。 月无觞呼吸微乱,抓着夜月色问道:“还是不是老男人?嗯?”一只手在夜月色的腰间轻轻的挠着,一边意犹未尽的轻轻的啄着夜月色的嘴唇,“嗯?说不说?” 夜月色扬起半闭半睁的双眸,一边躲着月无觞的手,然而挣扎在月无觞的怀中坐不稳.,伸出双手缠住月无觞的脖子,醉意蒙蒙的咯咯的笑起来。 “说不说?还是不是老男人?嗯?”月无觞在夜月色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在夜月色腰间挠痒的手不安分的伸到了夜月色的胸前,轻轻的在上面一按。让醉意越发浓厚的夜月色开始哼哼唧唧的嚷嚷了两声,月无觞凑近一天,夜月色吐出的那几个字不正是“老男人!” 马车缓缓的前进,或许是经过不平稳的地方,马车一阵颠簸,夜月色身形不稳的手臂将月无觞的脖子缠得更紧。一路上两人亲昵温存,而此时贴的更近,随着马车的颠簸,两人摩擦着,让月无觞眸色暗了暗,然而又听到夜月色樱唇嚷嚷着说道:“老男人……” 有气又无奈,妖冶的眸子里面桃花疯长,手指顺着夜月色敞开的领口,带着些凉意的手指,让夜月色只觉得胸前一凉,往月无觞的怀中一缩,奈何那人作恶的手探得更进去。 手指一触到那软软的所在,月无觞的眸子更加暗沉,似乎夜月色吐出的带着酒香的气息也将他熏得浑身燥热,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夜月色轻轻的呢喃出声。月无觞更是眸子一沉,将夜月色搂的更,呼吸微乱,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一杯即倒的夜月色突然从月无觞的怀中蹭起来,搂住月无觞的脖子,凑上去吻住月无觞的唇,小手学着月无觞的动作,伸进他的衣襟,在那凸起的地方重重的一捏。月无觞一阵闷哼,只听见夜月色喃喃的说道:“老男人,欺负我……” 老男人!此话如同魔音一样闯入月无觞的耳中,月无觞的眸子更是黑得能滴出水来,让她叫老男人! 一时间马车内娇喘阵阵,外面赶车的南渊身形一顿,又差点从马车上掉下去。这脸红心跳的声音,南渊越发的将马车赶得飞快,只盼早点到王府。 只是马车跑的越快,里面的声音便越发的急促,一声一声的传入南渊的耳中,南渊不自觉的将马车速度放缓,马车内的声音就越发的清晰,南渊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终于一路紧赶慢赶的回到了王府,自己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马车前。 “月月,冷……”夜月色将白玉小足伸进月无觞的胸襟,一双冰凉凉的小手在月无觞的脖子处乱蹭,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进月无觞的怀抱,一边嚷嚷道:“唔……月月……冷……” 月无觞一脸铁青的看着被他剥得只着中意并且往他怀中缩的女人,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怀中缩成一团的女子拎起来,恶狠狠的咬着夜月色的耳垂,咬牙切齿的问道:“待会就不冷了!” 夜月色收回手将月无觞的头推开,一边嚷嚷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月无觞黑着眼眸凑上前去又被夜月色推开,再凑上前去再次被推开,月无觞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夜月色拢进披风中,略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将夜月色拢好,包出马车。 只是刚刚一出马车,一声凄厉怪异的竹笛声响起,月无觞扫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夜空,然而竹笛声越发的尖锐,怀中的人渐渐的不安分起来,一直在月无觞的怀中拱着,口中呓语。 随着低声渐渐的近前,怀中的夜月色越发的不安,在月无觞胸前的手突然抓起月无觞胸前的肉,越发的用力。月无觞皱了皱眉头,觉得这笛声越发得不对,然而又找不到笛声的具体的位置。 月无觞伸手拍了拍夜月色的背抚慰,奈何夜月色越发的狂躁,口中的痛呼之声越发的强烈,月无觞敞开披风,只见怀中的人咬着泛白的嘴唇,额头上鼻尖上溢满了汗珠,此时惨白的唇上更是溢出一缕血丝来。 “出来!”月无觞大喝一声,奈何笛声大作丝毫没有想要想要停下来的样子,夜月色的嘴角溢出一缕血丝,月无觞眸色更是暗沉,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将夜月色护在怀中,凝神找准笛声的位置,衣袖一挥,一个拿着竹笛的南国人便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一阵阴沉的笑声响起,变态而又癫狂,西子弋阴冷的笑着,眸中的幽绿光芒像是淬了毒的毒蛇眼中发出的光,出现在了月无觞的面前。 笛声停歇之后,夜月色便安安分分的带着月无觞的怀中,倦极的软到在了月无觞的怀中,月无觞的眸子更是暗沉,西子弋! “王爷,美人在怀的感觉是否是温香且软玉?”西子弋带着偏冷的眸光扫了一眼月无觞怀中包裹严实的人,眸光幽绿且阴冷,“如今只是一管笛子而已,王爷能一招击中,只是若是他日……哼哼!” 西子弋一声冷哼,双手捏紧,月无觞既然敢欺骗他!那太后身边的老宫女怎可能是他的红豆! “如果你想从这里安然的回南国,把解药交出来!”月无觞冷着一双桃花眸,凛冽的扫了西子弋一眼。那日将夜月色带回来之后,只知道中了合欢蛊,并没有查出体内有有其他的蛊毒。但是看着夜月色听见笛声的反应,分明就是有异样。 西子弋哈哈一笑,那日听秦倾说夜月色乃是锦月王爷钟爱的女子,而且他却是知道四皇子在京中向夜月色道歉求亲之事,所以不过就是在秦倾和夜月色的身上种了双子镜,顺便给夜月色再加了点料,本想将夜月色送给月流影顺便做个人情,没想到如今在月无觞身上用到了。 “解药?”西子弋阴冷的一笑,看着月无觞的双眸幽光更胜,毒蛇吐信子一般的说道:“月无觞你既然敢欺骗于我!” 月无觞便知道西子弋今日见了太后身边那云朵手腕上的那颗类似红豆的痣,定是去查了云朵,只是南国素来擅长易容蛊毒之术,没想到他自己倒是看不过来了。 “有没有欺骗你,你自己不知道么?”月无觞冷笑一声,眸中荡起一抹妖冶的危险的笑容,“而且太后……” 月无觞扫了一眼西子弋,冷冷一笑,“将解药交出来,我自然会让你的红豆从宫里出来!否则,太后要是知道身边藏了一个南国来的不知是否是奸细的女子……” 月无觞冷眼看了一眼西子弋,抱着夜月色进了王府,留着西子弋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想想。 西子弋扫了一眼抱着夜月色进去的月无觞,皱着眉头,心中突然一惊,刚刚他只是去查过了太后身边的云朵,只知云朵是太后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一直跟在太后的身边。以为月无觞只是用一个手腕上有一颗红豆的女子来打发他。 但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太后!太后! “西子!”月无觞背手站在阁楼前的空地上,看着眼前一直跪着的女子,淡淡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在!”西子垂首跪在月无觞的前面,恭敬的回答道。今日在宫中看见了那人,心中惴惴不安,如今看着月无觞的样子,想必是知道了她的来历,急忙说道:“西子,原本来自南国,并非是有意欺瞒主子!” “去看看夫人到底怎么了?”月无觞淡淡的叹了口气,心知西子深知南国蛊术,如今不听见笛声也罢,但是体内的蛊毒今日不除,必有隐患。 西子跟着月无觞进了阁楼,只见夜月色脸上依旧有些泛白,嘴唇被咬破,西子皱眉上前搭上夜月色的手腕,对着月无觞说道:“只要用母蛊将夫人体内的子蛊吸出来便无大碍了,只是母蛊必定还在养蛊人的手中……” 月无觞握紧了手指,西子弋! “我愿意去将母蛊取回来!”西子对着月无觞说道,这种蛊产自南国,今日又见到了西子弋,自然联想到了这蛊毒是那人下的,只是这么多年,还是要相见,西子紧了紧手指。 “你若是……”月无觞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西子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阁楼里。 冬日的寒风凛冽,驿馆的风呼啸着,一道黑影,一道白影同时出现在了驿馆。同时落在了南国太子的房顶之上。 西子似乎看见有人跟着她,扫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正是她奉命从京郊引到南国的风回雪。[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正当西子愣住之时,风回雪移身上前拉住西子的手腕,冷声说了一句:“先跟我走!” “放开!”西子低声喝了一声,扫了一眼风回雪!另一只的手肘想风回雪撞去,如今已经是在西子弋的房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近身搏斗。 风回雪一手顺手抓住西子的撞过来的手,这样左手拉着西子的右手,右手反手抓着西子撞过来的手肘,这样的动作让两个人靠的极近,风回雪面色赧然,西子更是恼怒。 风回雪触电般的放开了西子的双手,而西子本是要用脚踢风回雪。这样两人一人放手,一人脚踢,一脚不轻不重的踹到了屋顶的瓦片上,惊动了屋顶下的人。 “什么人!”西子弋阴冷的声音已然飘到了房顶,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眸待看见西子黑巾覆面之下的一双眼眸,脸色大变,看着西子对面的风回雪之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偏激而愤怒。 一个闪身朝着风回雪攻去,两人很快的颤抖在了一处,西子扫了扫衣袂翻飞的两人,心中一动,趁着西子弋被风回雪缠住,闪身进了西子弋的房间 这种能够牵制月无觞的蛊毒,母蛊自然应该就是西子弋自己放着的。 虽然十年未见,但是也是深知西子弋的习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很快便再西子弋的房中找到了一只锦盒,西子拿着锦盒飞快的离开了驿馆。 和风回雪斗在一处的西子弋眼角瞟见西子从他房中出来,嘴角挂起一抹阴冷的笑,眸中的幽光越发的浓重。 ? 第七十三章 休书和绿帽子 漆黑的夜幕,黑得如同神秘而未知的苍穹,夜幕中偶尔的几点闪烁的灯火,好似黑暗中潜伏着的野兽幽绿的眸光。 乘着夜色而归的西子,几个纵身起落落到了隐在大片桃树下的阁楼前,月无觞负手立在那里,西子靠近月无觞将怀中的锦盒拿出来,与月无觞对视一眼。 月无觞走在前面向着夜月色所在的地方走去,西子跟在月无觞的身后。 “你确定这样能解蛊毒?”月无觞微微蹙眉扫了一眼西子,他不是怀疑她的能力,只是不想拿夜月色的安全做赌。 西子微微皱眉,对着月无觞说道:“主子看夫人的左胸是不是有一块微微的凸起并且在蠕动……”西子皱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一次笛声引发之后,蛊毒会从破卵而出,寄体的胸前必定有凸起的地方。 月无觞靠近夜月色的床前,皱着眉掀开夜月色的衣襟,只见左胸处真的有一块凸起的地方,似乎还有缓缓蠕动的迹象。 “需要怎么才能将蛊虫取出来……”月无觞柔柔的抚摸着夜月色的脸庞,问着面前的西子。在看着脸色发白的夜月色,彼时她还醉意蒙蒙的叫他老男人,如今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月无觞的双眸微眯,他发誓定会将西子弋碎尸万段! “只需将母蛊放在夫人胸前,母蛊和子蛊相感应,子蛊必定想要冲破而出,此时只消用刀子将夫人胸前的皮肤割破,然后趁机将子蛊收在锦盒之中!”西子皱眉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月无觞。 月无觞伸手接过,只是要划上一刀,心中生疼。只是今日不除这蛊往日必定后患无穷,只盼他日西子弋落入他的手中,必定叫他万倍奉还。 月无觞打开锦盒,放在夜月色的胸前,只见一只白色的透明的虫子慢慢的从锦盒中探出一个头来。月无觞只见夜月色胸前的蛊虫动了动,一手的指甲落到夜月色的胸前,准备等到蛊虫凸起到最大程度的时候,划破夜月色的皮肤。 然而胸前的凸起只是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感觉到外界的危险,突然缩头回去了,此时藏得更深,然而锦盒中探出头的母蛊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然后藏回了锦盒中不愿意再出来。 “怎么回事?”月无觞只觉得情况不对,转头一双微冷的眼眸注视着西子。 只是还没等西子说话,外面窸窸窣窣的传来一阵响动,西子顿时脸色一变,只见门缝中钻进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全部朝着床边爬过来,西子拿过桌子上的蜡烛,撕掉衣摆的一角,点燃之后朝着那些虫子挥去,只见那虫子怕火全部往后退了半分。 只见西子拿着燃着火的裙摆不停的挥舞,它们上前不了半分,为首的一只虫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然后所有的虫子便跟着叫起来。 然而此时床上的夜月色,突然伸手抓住身下的床单,额头鼻尖满是汗水,破碎的痛呼声从口中溢出来。月无觞心中一惊,只见夜月色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心中一痛,伸手轻轻捏住夜月色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掌伸到夜月色的口中。 手掌传来的疼痛,几乎是要咬掉了那块肉,月无觞心中更疼,可见她有多痛。月无觞看着虫子的叫声越发的集中,壮大,当机立断的伸手将夜月色捞在怀中,从敞开的窗户飞身出去,看着阁楼外面爬满了形状怪异的虫子,一只只张着嘴发出尖锐凄厉的叫声,眉头皱得更紧。对着还在里面的西子说道:“将阁楼烧掉!” 于是乎抱着夜月色朝着离阁楼远的地方飞走。身后一片熊熊大火,将那座阁楼,以及春日能开出妖艳桃花的王府后院化成了灰烬。 夜色越发的暗沉,只余王府冲天的火光似乎要将神秘的苍穹窥探、吞没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飞奔至离王府最远的西山温泉,因为地质的缘故,那里气候犹如春天。 随着距离的拉远,以及那些虫子全部被烧死,自然再无那折磨人的声音,夜月色松开咬住月无觞手掌的牙齿,只见那白皙的手,如今血淋淋的,血肉模糊。 月无觞自然无暇顾及自己尚在滴血的手掌,将夜月色搂在怀中,坐到了厚厚的桃花瓣上,用衣袖擦了擦夜月色唇边的血,他的血!既然没有保护好她,那么就陪着她痛好了! “色色……我陪着你痛,你有没有感到少疼一点?”月无觞轻轻的唤着夜月色的名字,只是昏睡着的脸色惨白的人如今哪里听得见,只是那血滴在桃花瓣上碎裂开来的声音格外的清楚。 落英依旧缤纷,只是那时来的时候和此时全然不同,月无觞伸手抚着夜月色的眉眼,似乎觉得掌心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月无觞脸上一瞬间便冒出惊喜的神色,只是带看待飘落的桃花,原来是风动,亦或是心动了。 不一会儿,跟在月无觞身后的四人便上了山顶,北棠见状甩出手上的红线,搭在夜月色的腕间,喃喃的说道:“这蛊毒不必一般的合欢蛊,不能轻贸然手取出,还是得找到母蛊才是!” 转眼看到月无觞手上的伤,微微的皱了皱眉,轻声问道:“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不必了……”月无觞微微蹙了蹙眉头,嘴唇挂起一抹冰寒的弧度,“我要西子弋横着离开月国!” 西子浑身一顿,垂着头咬着牙,虽然他该死,但是还是不忍心他身葬异处。 “北棠留下来照顾好夫人……”月无觞脱下外衣,扑在桃花瓣上,将夜月色轻柔的放在上面,站起身对着北棠说道:“我要亲自去将西子弋捉来! 除了北棠,其余三人尾随着月无觞下了西山。 驿馆之中,西子弋扫了一眼手中的锦盒,如此能够制约月无觞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让人轻易找到的地方,看来分别数年,他家的红豆似乎都不记得他的习性了。 想必万虫齐鸣的壮观定是十分悦耳,哈哈……美人的痛呼想必亦是好听万分,西子弋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这种绝妙的蛊毒月国尊贵的太后娘娘已经送了一份去!好谢谢她多年来对他家红豆的照拂,以至于让他遍寻不见。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突然一暗,今晚红豆来驿馆盗取母蛊,想必在月国月无觞必定也照拂了她不少,那么……西子弋手上微微一用力,只听见一声哀鸣,手掌中的锦盒连同母蛊全部化成了灰烬。 那蛊毒就好好的留在夜月色的体内,替他好好答谢月无觞! 房中即使隔着四壁、门窗依然阻挡不了凛冽的气势,西子弋微眯的一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眸子,全身防备起来。 “嘭”的一声,外面凛冽的寒风将紧闭着的房门吹开!狂做的大风将西子弋披散在身后的头发吹起,在面前交缠,黑发遮目的瞬间,一道白影光速般的闪身进去,直直的逼向西子弋的面前,衣袖带起猎猎作响的罡风,一掌拍在了西子弋的胸前。 动作快的根本让西子弋来不及反应,直到被人打出一丈之外,一口鲜血喷在胸前。 月无觞闪身来到西子弋的跟前,吃过三颗起死回生丹之后,西子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脚揣在西子弋的腹部,西子弋高大的身躯立刻痉挛的蜷缩在一块。 抬起头扫了一眼跟在月无觞身后的女子,脸上挂起一抹恍惚的笑意,口中一边溢出鲜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红豆,红豆你终于来见我了…… 西子将头垂得更低,不想看见那人脸上的神色,她怕自己看着了心软从而忘记了他以前对她做的种种事情。 “解药呢?”月无觞脚上狠狠的一用力,西子弋痉挛的更加厉害。 伸手抹了一把口中溢出的鲜血,带着血的脸上挂起变态的笑容,对着月无觞慢悠悠的说道:“母蛊么?真是不巧,你来晚了,已经被我弄死了!” 那毫不畏惧的神色,仿佛他才是决定人生死的那个人,而不是此时被人踩在脚下命悬一线的那个人。 月无觞眸中的红色疯魔般的窜起来,将整个眼眸染成妖冶的红色,薄唇轻启,声音暗沉,仿佛紧绷的弦,一旦断裂就会马上让踩在脚下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母蛊死了,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呵呵……你以为我死了,她也能安然无恙的活着?”西子弋变态的一笑:“告诉你吧,第一次听到竹笛声,蛊虫会破卵而出,第二次便会快速的作茧,第三次便会破茧而出。最后她自然也活不了……” 只要有软肋的那一方,无论在什么谈判中都是弱势的一方,月无觞收回踩在西子弋肚子上的脚,淡淡的看了一眼口中不断溢血的西子弋,淡淡的说道:“西子,如今这个人就交与你……三日之后若是问不出解药的法子,那我自然也不会留着他,必定剜眼,割耳,削鼻,砍去四肢做成人彘,日日毒虫噬咬,让他生不如死!” “东篱,南渊将驿馆内明里暗里所有南国来的人全部杀掉!”月无觞说完缓步离开了驿馆,在夜月色解毒之前他不会留着任何一个会那吹竹笛的人留在京城成为祸患。 西子看着离开的月无觞,心中微动,其实如果他也给她种上同样的蛊毒,将母蛊弄死,自然能得到解蛊的方法,她相信西子弋定不会让她死,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找到月国来。不说一来月国收留她,就是如今这份情意她都要问出解药。 一夜间,南国来的使者全部莫名死了,南国太子不知下落,生死不明。 而锦月王府后院一夜间大火,几乎将王府后院的大片桃树全部烧毁,索性府中之人全部安全,月无觞和夜月色搬到了王府的别院之中。 安静的房间中,似乎连谁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只余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中慢慢的响起,带着静谧的空气共振,发出更加寂寞的声音。 “月月……”一声沙哑的微弱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房中的沉寂,夜月色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 月无觞见夜月色醒过来,急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感觉还好?痛不痛?饿不饿?” 只是月无觞从夜月色昏睡过去的那日起亦是不眠不休,漂亮的双眸带着血丝,脸下巴上的胡渣都长了出来,被夜月色咬的皮肉翻飞的手如今只是简单的裹着一层纱布。 夜月色轻轻的摇了摇头,觉得浑身无力,示意月无觞靠近一点,将她扶起来。 月无觞将夜月色扶起来搂在怀中,轻声的问道:“疼不疼?” 夜月色只记得那日喝醉之后便什么都不清楚了,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尖锐的声音招来无数只虫子,然后梦中无数只虫子来咬她,她很怕……知道声音听着,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只听见一个让她安心的声音在耳边说话,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她知道那是他。 夜月色翻身抱住月无觞的脖子,脑袋在他侧脸上轻轻的蹭了蹭,有气无力的说道:“月月,这个样子,看起来越发的老了……” 光洁的额头蹭着月无觞下巴冒起来的胡渣,痒痒的有些扎人,这样的他少了一份妖孽,多了点成熟的男人味,心中软软的,觉得抱住他很安心,很安心。 月无觞将夜月色一醒来就开始继续那日的调笑,心中更是软成一片,伸手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下巴放在夜月色的头顶上,喃喃的说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就这样静静的相偎相依何尝不是天长地久? 夜月色伸手抚着月无觞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渣,有些扎手,但是她却乐此不疲的抚摸。月无觞搂着夜月色无力的身子,神色宠溺的任她抚摸。 这样的静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主子,西子弋说要见你!” 月无觞摸了摸夜月色的头,柔声说道:“色色,你先睡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夜月色环住月无觞的脖子不说话,月无觞无奈的将怀中的人楼得更紧一分,另一只手一挥,将屏风移到屋子中间。偌大的屏风展开横在中间,将房间隔成了两半,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外面自然不能窥见里面的风光。 “将他带过来!”月无觞轻声对着门外的南渊说道,一边伸手顺着夜月色的长发,一双桃花眸讳莫如深。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胸前,虽然觉得月无觞像是在给宠物顺毛的动作,但是很舒服而且如今她也没有力气跟她较劲,于是乎乖乖的享受着类似于顺毛般的爱抚。 不一会便听见门外的响动声,虽然躺在月无觞的怀中还隔着一道屏风,夜月色似乎都感觉到外面拿到闪着幽光的视线,顿时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那日便朝崖骗走的之后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就有一种这样的眼神。夜月色不自觉的往月无觞的怀中缩了缩。 月无觞扫了屏风外一眼,只见绰约间站着一个人,那道气场强悍的目光让外面的人似乎身形一颤。 西子弋看着搁在面前的屏风,隐约间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个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暗无比。想到他的红豆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自己服了蛊毒毁了母蛊,向他要解药!西子弋眸中闪着偏激的占有欲以及变态的幽光,他的红豆是他一个人的,不准其他的人觊觎,也不准她喜欢上别人! “我要带着红豆回南国,到了南国的边境,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西子弋对着屏风里面的人说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就凭月无觞这么宠着那个女人,他就能提出他想要达成的条件。 “好!”月无觞顿了顿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淡淡的对着屏风外面的西子弋说道,“如果你想耍什么诡计,我想南国的圣女定会安然的生下南国的继承人……” 西子弋不以为意的笑笑,他已经慢着天下钱庄的提钱的玉牌,暗中让人将银子取出送回了南国,而且么与月流影的交易已经做好了。解药他自然会给,只是…… 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依相偎的两人,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眸中的幽光闪烁,别人让他不好过,那么他定要让别人难过! “我一直以为王爷宠着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解去折磨了你二十多年的千日红,如今既然毒已经解了……”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拥的两人身形一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变态,“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话不必说的太多,一半一半,便是恰到好处!凭着人无尽的想象力,她能由给出的上半句内容联想到无数种让自己恐惧、失落甚至是绝望的可能! 西子弋转身心情颇为畅快的走出了房内! 西子弋话音刚落月无觞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一顿,心微微有着下沉之感,因为本身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是不光明正大的。 躺在月无觞怀中本来酸软无力的夜月色突然撑起身子,娥眉紧蹙,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定定的望着月无觞的眼睛。 西子弋的话是何意?解毒?跟她有关系?夜月色最不喜欢的事就是瞎操心,平时只要不需要动脑的时候,就与不喜欢动脑,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她想得周全。 只是如今,夜月色望着月无觞,她自己不想猜想,于是乎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月无觞,夜月色挑眉轻声的问道:“月月,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月无觞微微皱眉,一开始不是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只是还没来得及坦白从宽就被别人抖了出来,如今怎么解释才能万无一失,既不欺骗她,又能不让她生气才好。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吃瘪为难的表情,一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腾升,只是看他这表情莫非是有难言之隐? 夜月色从月无觞的怀中爬出来,双手抱胸,皱眉对着月无觞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快老实交代!” 月无觞整了整脸上的神色,看着夜月色表情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千日红乃是我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毒,多年来都找不到解药。一直都是靠内力压着,不过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一朝毒发了之后,找到了一种解法……” 夜月色皱眉听着月无觞的话,想起他无数次为她毒发的场景,心中微微心疼着他。她想只要不是他搞外遇,她都会原谅他的! “什么方法?”夜月色见月无觞话突然停下来,眉头微皱的看着她不说话,他何时有过这种表情,这只妖孽这种神情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千日红乃是至阳至刚的毒,需要以至柔至阴的处子血才能将其引出来……”月无觞看了一眼夜月色,突然停下不再说话。他可不敢将回将毒过滤到女子体内的事告诉她。 夜月色皱眉看了看月无觞,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疑惑的看着月无觞:“我就是那个有至柔至阴的处子血的人?” 月无觞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夜月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煞有介事的说道:“莫非你就是因为解毒才接近我的?”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面无表情的神色,心一沉,只是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辩解,夜月色突然凑到他的跟前,一脸认真的看着月无觞,说道:“然后是不是就被我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美貌俘虏了,被我颠倒众生的气质给迷惑了,所以就深深的爱上我了!” 月无觞无奈且宠溺的看着面前眉飞色舞的夜月色,将她不自觉中自恋的转移了话题,月无觞自然乐意的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那是自然,人家对娘子一见倾心,再见便决定非卿不娶!” “可是……”夜月色突然皱眉看着月无觞,处子血?她记得那日问他毒解了没有,他说解了,可是他们明明是在西山温泉上,咳咳……那么……为他解毒的那个人不是她? 夜月色突然将月无觞推开,一脸怒意的吼道:“你竟然敢找别的女人解毒!”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夜月色一边对着月无觞吼道,趁着月无觞愣住的瞬间,一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还说只要不是他碰别的女人,她就原谅他。 月无觞始终才想明白她那句找别的女人解毒,然而夜月色已经走出了房门。月无觞翻身从床上站起来,匆忙的向着门外找去。 在房门外月无觞几乎出动了别院所有的人,只差没把整个别院的掘地三尺。 月无觞黑沉着一双桃花眸,扫了一眼搜获无果的众人,心中又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像上次一样被人带走了。越想心中越发的不安,对着众人说道:“到外面去找,看着出京城的各个城门,然后全面搜索京城……” 说完便率先的飞身除了别院,所有的人便按照吩咐集体出动,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只是心乱的月无觞自然没有察觉到,夜月色只是躲在了房中的盆栽后面,听见外面的响动安心的爬回了床上。 她一想到他找别的女人解毒,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他既然敢!夜月色越想越气愤,他敢找别的女人,她就敢找别的男人!越想越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想着想着,于是便没心没肺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得安稳的夜月色,伸了个懒腰,发现最近一早醒来之后便在床边的月无觞不见了,微微有些疑惑,但是立马便想到了最晚发生的一切,心中越想越气愤,法身下了床,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安静极了,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夜月色心中狐疑!心中更是气愤,啊他竟然将她一个人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夜月色气愤极了,朝着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出去了,只见门外的马车也刚刚停下,马车车帘被掀开,夜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夜月色站在门口,听说锦月王府着了火,月无觞带着夜月色来了别院,他不放心来看看,如今见到了夜月色心中微微的放心。 只是还没等他的心落回原地,夜月色便从门口朝着他跑过来,扑在了他的怀中,将他还未来得及归位的脆弱的心肝再次撞离了原处。 “哎哟,色色,这是怎么了……”夜空还未来得及继续询问,只听见怀中他家宝贝抽噎的声音,哪里还要问什么,分明就是月无觞那小子欺负了他家色色,夜空顿时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对着夜月色柔声的说道:“色色诶,别哭,爹爹马上带你回家去……” 原本就被月无觞找别的女人解毒的事气得厉害的夜月色一大早起床竟然发现那人不认错道歉也就算了,竟然带着所有的人都走了,留她一个在那里。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看到她爹自然觉得委屈万分啊,一个劲的哭啊。 夜空将夜月色拉上了马车,这个月无觞简直太过分了!他家的宝贝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就是这样对待他家色色的!夜空心疼的将夜月色脸上的泪珠擦干净,一边说道:“色色,给爹爹说怎么回事,爹爹给你做主!” “我要休了他!”夜月色一把挥开夜空的手,一把抹掉脸上还挂着的眼泪,一脸豪迈的说道。 掀开车帘子,看见街边挂着一个“當”字,大喊一声:“停车!” 马车一停下,夜月色一把跳下去,冲进那当铺,将左手指上的指环拔下来,对着当铺的掌柜说道:“掌柜的,当东西,死当,一个铜板,不要当票 掌柜的懒懒的抬起闪着精光的老眼,一看柜台上摆着的指环,再看看当东西的人,不就是前段日子当这个指环的姑娘么?前段日子被人高价赎回去了,这次又来当? 掌柜的突然殷勤起来了,对着夜月色说:“好嘞,姑娘,等着!” 夜月色拿着掌柜的递过来的一个铜板,气冲冲的回到了马车上!夜空看着自家女儿,只见夜月色手里拿着个铜板,上了马车面无表情的坐到夜空的对面。 马车便不急不缓的向着相府驶去。 夜月色和夜空一下马车便看见站在门口的月无觞,只见那人一身白衣,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夜月色,眸中泛着妖冶的笑意看着夜月色。夜月色往她爹身后一躲,随后一想,她干嘛要怕他啊,是他对不起她! 夜月色从夜空身后跳出来,特女王般的扫了一眼月无觞,昂首挺胸的从月无觞的身边走过去,进了相府。 夜空走到月无觞的身边,冷哼了一声。然后也进了相府。某只月妖孽第一次彻底的被人无视了,肠有九曲心有七窍的某人第一次吃瘪。 然而没让他等一会,杜鹃便从里面蹦跶着出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月无觞,一脸为难,小姐让她将着东西扔到王爷脸上的,但是她不敢啊,杜鹃弱弱的将小姐交给她的东西递到月无觞的跟前,弱弱的说道:“王,王爷,小姐,让我给你的……” 月无觞伸手接过,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的两个字刺激到了,“休书”!月无觞脸上的再也镇静不了了,这个女人! 杜鹃看着月无觞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的气场,往后面躲了躲。吓人啊,小姐到底是写了什么啊? 然后边看着那张纸在月无觞的手中化成了齑粉,杜鹃真的不敢在上前去了,手中握着夜月色给她的另一张纸,弱弱的递给月无觞,然后实在受不了那压抑的气氛,在月无觞接过信纸的时候,一溜烟的跑进了相府。 月无觞彻底的愤怒了,那女人既然给他准备了两封“休书”。 进了相府回到房中的夜月色,写完休书,就开始翻她的的家当,从来的那日捡到的玉桃花,娘亲们送的生日礼物,还有月无觞给的那天下钱庄的信物。 夜月色摩挲着那玉牌,想了想,她要取光他的钱! 说干就干,拿着玉牌就往着大街上去了。到处找天下钱庄的招牌,只见一袭白衣的人儿已经站在了天下钱庄的门口,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夜月色扫了一眼月无觞,再看了月无觞头顶上的招牌,哼了一声从月无觞的身边走进了钱庄。月无觞不以为意的看着夜月色从他的身边走过,面上带着笑意,果不其然一会夜月色边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 “为什么这破东西提不了钱!”夜月色看着笑得一脸狐狸的月无觞,将那玉牌砸到了月无觞的怀中,“为什么说没有你就不能取钱?” 月无觞笑着接过夜月色扔过来了的玉牌,敛了敛脸上的神色,凑到夜月色的耳边看幽幽的说道:“娘子,为夫没有让别的女人解毒……” “那你是怎么解得?”夜月色将月无觞推开扫,冷冷的说道:“休书都给你两封了……别乱叫了!” 一听到休书,月无觞只觉得一股怒意从心头冒起来,只是他家这个一根经的女人!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找别的女人了。 “娘子,千日红的毒,是三颗起死回生丹解的……”月无觞一脸无奈的看着夜月色,他要是不早点说明白,他家色色不知道要纠结误会他到什么时候。 夜月色不可置否的承认遇到如花似玉富可敌国的王叔,在美男和钱财的诱惑下,她被大灰狼骗到了手,岂料事情并非想象那样。 夜月色一把抓住月无觞的衣襟,将月无觞胸前的衣衫弄的凌乱不堪。某女只觉得被骗了,狂怒的对着那衣襟微敞的男人吼道:“老男人,敢骗我,等着戴绿帽子吧!” ? 第七十四章 错在哪里?(传说中的片段~) 绿帽子?月无觞淡?(: ) 第 23 部分阅读 桑 ?br /> ? 第七十四章 错在哪里?(传说中的片段~) 绿帽子?月无觞淡定不了了,一双眼眸讳莫如深变幻莫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她以为她那除了休书两字他看的懂之外,没有官府的官印,那休书能生效。 而且,月无觞扫了一眼抓着他衣襟的夜月色,心中一动,一个弯腰将夜月色打横抱抱起来,直接往别院走。 “你干什么?”夜月色本能的搂住月无觞的脖子,对着他怒目而视。不认错也就算了,还欺负她! 月无觞垂眸看了一眼夜月色,本想好好治治她,只是一见夜月色那咬着下唇,双眸波光潋滟的模样,心中就软成流淌的春水,无奈的低头说道:“不是那样的……” 只是没等月无觞把话说完,夜月色便出口将他的话打断:“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叫非礼了啊!” 月无觞无奈的看了一眼夜月色,特殊时候特殊处理,伸手快速的拂了夜月色的哑穴,看着夜月色怒目而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声音销魂蚀骨的说道:“非礼么……” 说完垂眸打量着夜月色,夜月色只觉得那火热的眼神,不自觉的双手将胸抱住,一脸防备的看着月无觞,岂知那人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温热濡湿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说道:“娘子生气是因为为为夫没有非礼你的缘故……” 夜月色脸色一红,奈何口不能言,只能恶狠狠的看着这个颠倒是非的妖孽。 月无觞不以为意,眸中笑意融融,看着夜月色此时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正了正神色,煞有介事的说道:“别气了,我们这就回去……”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嘴角眉梢的笑意,气就不打一处来,撑起脑袋一口咬在月无觞的胸前,只是还没咬下去,便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别急,我不想在大街上让人围观……” 一听这话,夜月色一愣,贴在月无觞胸前衣襟上的嘴生生的止住,张开的唇不自觉的合下,咬到了舌头,舌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夜月色只觉得想要叫出来,奈何发不出声音。所有的疼痛变成几滴鳄鱼的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的模样,宠溺而无奈的叹了口气,脚上的步伐不停,带着夜月色往王府的别院而去。 直到月无觞踢开别院房间的门,夜月色不淡定了,双手拽紧了袖子。直到月无觞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夜月色急忙缩到了床角,双手环胸的一脸防备的看着月无觞。 月无觞一双盈满笑意的桃花眸似有若无的落到夜月色的身上,眼波流转,顺着她柔软的樱唇,白皙修长的脖子,一直停在了被她遮住的胸前。 夜月色只觉得那带着笑意的视线流转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罩在她身上,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呼吸都快了几分。 然而此时月无觞已经不知何时上了床凑到了夜月色的跟前,声音酥骨好听,除了慵懒惬意,似乎还多了一抹诱哄:“娘子,在想什么?” 夜月色不知道月无觞已经靠得如此近,错愕的抬起头来,只见一张带着勾人笑意的妖冶容颜在眼前放大,然而她抬起的头,无疑不是将樱唇凑到了月无觞的跟前。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想索吻,所以某只妖孽嘴角额笑容越发的妖艳,微微的一垂头便将那抹樱红攫住。 夜月色错愕的任那人温柔的吻,将她的呼吸夺取,将她的神志意识片片剥落,将她的衣衫层层褪去。 身上一凉夜月色回过神来,睁开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眸中的神色起初是惊愕,马上变得不可置信,因为一双带着微微凉意的手覆上了左胸。 月无觞将唇贴在夜月色的唇上,轻声说道:“色色,专心点……” 夜月色激荡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胸那缓慢移动的手指上,如何专心得起来? 夜月色只觉得那冰凉的手指覆盖下的皮肤越来越热,浑身的神经化成一根线缠绕在那手指上,任他拨动着,此时纤细的神经突然一痛,那作恶的手终于离开了胸前。 贴在唇上的柔软的唇慢慢的动了起来,“色色,千日红的毒发作了三次,只因机缘巧合的服食了三颗起死回生丹才解了的……” 夜月色哪管月无觞在说什么,只觉得此时的神经全部集中在唇上,那人软软的唇一张一合的蠕动,摩擦着她的唇,一股一股的热流顺着唇流遍全身,整个人突然热起来。 “记住了没?”月无觞见夜月色呆呆的模样,张嘴轻轻的咬了最在眼前的樱唇。 夜月色回过神来,心中暗骂月月这只妖孽又在勾引他,一双眼眸疑惑的望着月无觞,月无觞无奈,将夜月色推开少许,神色严肃的说道:“没有找别的女人解毒,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夜月色疑惑的看着月无觞,不自觉的点着头。月无觞看着夜月色这个迷糊的模样,就知道她什么都没听明白,又气又无奈。 “你明白了?可记住了我说什么了?”月无觞眯起双眸,修长的手指挑起夜月色尖尖的下巴,语气幽幽的问道。 夜月色转着眼珠子,他要她记住什么?看着月无觞微眯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神色,心虚的点点头。 月无觞突然伸手将夜月色捞到跟前,语气幽幽的说道:“那日跑哪去了,害我好找?” 夜月色想到那日在床上睡着了的事实,她可不敢说,讪讪的笑着。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夜月色有种想要逃的冲动,就知道这只妖孽惯用的招数,先礼后兵,此时不就是要找她算账来了么? “一生气,不分青红皂白就跑,可知道错了?”懒懒的话语,在夜月色的耳边响起,迎面扑来的热气喷在夜月色的耳朵上,刚刚还未消散的热气翻上来,此时整个耳朵一直到脖子都红了。 月无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去夜月色的哑穴,继续懒懒的说道:“胆子倒是大了,休书都敢写了?嗯?” 这个嗯字,让夜月色浑身一抖,她那不是在气头上么?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她就知道月月是只有账必算,而且是秋后算账的妖孽。 月无觞灵活的手指落在了夜月色的腰间,慢慢的摩挲着夜月色腰间细腻敏感的皮肤,温热的呼吸喷在夜月色的脖子,“动不动就说绿帽子那样的话,娘子的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嗯?” 绿帽子?一提到这件事,奈何在镇定的月无觞都激荡了,这样的话可是随便能说的?一双满眸微微的眯起,见夜月色不说话,覆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微微一重,便听见夜月色一声轻呼。 “怎么不说话了?”月无觞软软的唇顺着夜月色的脖子慢慢而下,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的擦在锁骨敏感的肌肤之上,察觉到怀中的人身上火热,月无觞唇角勾起一抹妖孽的弧度。 夜月色一双眼眸波光潋滟,小脸红扑扑的,樱唇微微展开,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有些激动的起伏,感觉到月无觞作恶的手轻轻的在腰间揉捏,柔软的唇已经停在了胸前,一种渴望想藤蔓一样快速的从心底蜿蜒而上,紧紧的缠绕着夜月色,让她很想那柔软的唇落下。 只是月无觞此时的将头抬起,眯起眼睛看着夜月色,幽幽的说道:“如上的罪状,娘子可知道错了?” 夜月色咬着下唇看着一脸正经,似乎没有继续打算的月无觞,心中愤懑不已,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到了一半之后就停下,不会内伤么? 夜月色仰着头,向天再借五百个色胆,垂头看着月无觞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月无觞推到在床上,他不是要她说话么,夜月色双手撑在月无觞的胸前,伸出刚刚被自己咬到的丁香舌,装模作样的舔了舔嘴唇,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毛爷爷说的做事要有始有终……” 夜月色此时才不知道这有始有终的话是不是毛爷爷说的,只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盯着月无觞,一脸期盼的看着月无觞,只差没直接扑上去了。 “毛爷爷是谁?”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有始有终?!月无觞忍住心中的笑意,他家色色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只是此刻要是笑出来,必定会惹毛了她。 “别管他是谁?”夜月色看着好整以暇,全身放松躺在床上的月无觞,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吼道:“老娘最讨厌只点火不灭火的人了……” 虽然这种事情她做得不少,但是此时浑身发热,一生气,一股红潮漫上了脸颊,越发的娇艳迷人了。 月无觞的嘴角抽了抽,只点火不灭火?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朦胧迷人,对着夜月色疑惑的说道:“娘子想要我?” 夜月色脸上在添了一层羞愤的红,这只妖孽!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难道看不出来?夜月色就这样咬着下唇,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眸一顺不顺的盯着月无觞。 “可是……”月无觞为难的看着夜月色,眼眸扫过夜月色的胸前,这两日没有笛声,蛊毒似乎安静了,并没有异动。[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心中微微生气,中了蛊还到处乱跑的女人。 “别可是了……”夜月色愤愤的看着月无觞,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色厉内荏半带威胁的对着月无觞吼道:“在可是,老娘就去找别的男人……” 一说完这话,夜月色就后悔了,因为房内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不知多少度,上身衣服被月无觞剥光的夜月色,不自觉的想向着远离月无觞的地方缩了缩,只是动作还实施就夭折了,手被月无觞拉住,整个人压在了月无觞的胸前。 夜月色垂眸不敢正视月无觞的神色,眼睛的余光瞥见月无觞唇角高高扬起的弧度,眸中泛滥的桃花,她突然好想逃,下一秒整个人的位置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双墨色的眼眸直直的望进夜月色的眼中,夜月色急忙将眼睛闭上。她敢保证,要是再看一秒,她一定会没骨气的认错。 大手一挥,两人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不剩。夜月色只觉狂风一卷,整个人置身在一双满眸笑意中,她知道那笑意定是没达眼底,她此刻只想风中凌乱,弱弱的开口:“那个,月月,你不要勉强……” “为夫一点也不勉强……”月无觞俯身,两人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火热的温度,顺着两人贴合的位置,一发不可收拾的扩散。 夜月色闭着眼眸也能感觉到那不让人忽视的视线,以及压在身上那人发生的变化,她此刻真的后悔了,急忙闭着眼眸说道:“月月,我错了……” “噢?”月无觞手指顺着夜月色的腰侧慢慢的滑动,好听的声音此时犹如魔音一般拨动着夜月色的耳膜,“说说哪里错了?” “错在不该勉强你!”夜月色在月无觞话音刚落的时候急忙说道:“还错在不该想要强了你!” 月无觞一张俊逸的脸庞,此时一阵抽搐,真该好好的收拾她才是,以振夫纲! 夜月色只觉在他手指的波动下,整个人化成一滩水,而月无觞似乎故意要折磨她,迟迟不肯深入,不安分的开始动起来。 月无觞眸子一眯,看着夜月色蛊惑诱哄般的说道:“娘子,说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神思混乱的夜月色睁开迷离的双眸,咬着唇看着月无觞,一脸豁出去的摸样,对着月无觞妩媚一笑:“月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月无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对着夜月色摇了摇头。他不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愿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爱着他就好了。 夜月色咬着牙,绞尽脑汁,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看着月无觞,无需千言万语,只是这眷恋的眸光足以让百炼钢成绕指柔。 “夫君……”夜月色笑着对着月无觞喊了一身,只见面前的人一楞,夜月色抑郁了,莫不是他又不喜欢她叫夫君?夜月色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月无觞吼道:“要死就给我个痛快吧,不带这样的!” 月无觞眸子一眯,痛快么?成全她! 深吻相濡沫,红鸾帐内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见闻声颤,微惊红涌。 直欲多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几位推癫狂,动动动!臀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春色无边,欲语还休。累计相拥的两人,沉沉的睡去,夜月色是被饿醒的,原本还有些朦胧的困意,双腿间的酸痛之感传来,让她测彻底的没了睡意,一脸愤恨外加咬牙切齿的看着旁边睡得香甜的月无觞,禽兽啊魂淡! 刚刚还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让他干脆点一个劲的磨磨蹭蹭,但是夜月色不想回想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真的让她死的很痛快! 看着旁边的人似乎谁得很熟的样子,夜月色轻轻的拿开月无觞搭在她胸前的手,蹑手蹑脚的开始穿衣服。趁他睡着了,她要赶紧的跑路。 被翻红浪,一场颠鸾倒凤之后,让某女双腿打颤的从一脸餍足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爬起来。 然后蹑手蹑脚一脸做贼摸样的往门口走,不知道是刚刚累的,还是此时心虚作祟夜月色双腿无力的打着颤,有着越抖越厉害的趋势。 岂料刚走到门口,幽怨的声音便响起了:“爱妃这是要去哪里?” 双手扒在门上的夜月色一听那声音,浑身一顿,双脚一软,要不是手上将门闩抓住,差点直接摔地上去了。 酸软的腿让夜月色响起刚刚某妖孽的恶性,夜月色悲愤的说道:“老娘要去找男人!” 某男慵懒的撑起身子,被子滑下,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胸膛,略微思索了一下:“爱妃等等我,我们一起去!” 夜月色诧异了:“你去干什么?” 夜月色看着从床上站到地上的男人,完美无瑕的身体暴露在她的眼前,鼻子热热的,似乎有眸中液体快要喷发的征兆,夜月色捂住鼻子,防备的看着拿着衣服的月无觞。 月无觞对着夜月色妖冶的一笑,一边穿衣服,边说道:“当然是陪爱妃找男人!” ------题外话------ 越发艰难坎坷的审文程序~咳咳~ ? 第七十五章 夜月色腿软的靠在门上,看着月无觞动作优雅的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穿在身上,一双笑意应用的桃花眸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夜月色,然后缓步朝着她走来。 夜月色急忙转身打开房门,见月无觞并不阻止,快步走出去。夜月色走在前面,月无觞好整以暇的走在后面。 茫茫夜色,一阵冷风吹来,撩起夜月色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冷风从领口灌进去。天气似乎一下子就冷了,夜月色伸手抱住双臂,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围墙,爬墙之路漫漫而修远兮,正打算往回走。 刚刚转过身子,只见月无觞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而院子中突然出现的两人,此时正跪在两人的面前,正是北棠和南渊。 月无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只见南渊胸前的衣衫已经微微透出一缕鲜红,而北棠亦是一脸严肃,看看两人这样一回来便直挺挺的跪在面前,月无觞心中明白了个大概,眸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微微蹙眉。 转头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外面冷,先进去休息……” 夜月色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南渊和北棠,在看着对着她笑着的月无觞,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先回去了。她知道,天塌下下来有他顶着,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的,只不过心中很好奇,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院中的三人,奈何南渊和北棠一直跪着,而月无觞依旧那样站着,都没有说话,夜月色无奈的回了屋。 确定夜月色走远之后,月无觞一双眼眸之中墨色的波浪翻滚,寒风呼啸着,似乎越来越冷了。 “西子弋说母蛊被毁,他也无法将蛊毒解去……”北棠沉声说道:“而且一入南国境内,毒瘴弥漫,西子弋早有准备,让他逃脱了,西子也没能带回来……” 说完扫了一眼身边跪着的南渊,而后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话音一落月无觞脸色大变,西子弋!本以为他们两人一起和西子弋前去南国必定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竟会是这样!月无觞扫了一眼南渊胸前的伤,模样深邃而悠远。 一时间空气变得很静谧,寒风呼啸的吹起衣衫猎猎作响,一声一声似乎和心跳交合在一起,南渊突然低头磕在地上,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喃喃的开口:“西子弋说,南国皇室的温泉能够压住蛊毒……所以,我不忍心将她带回来……” 压住蛊毒!月无觞眸色更加暗沉,没想到被西子弋摆了一道。心突然不可控制的急速跳动起来,向着夜月色体内的蛊毒,三次笛声已经是两次了吧,月无觞眸色暗沉无比,沉声问道:“若是不能将蛊毒取出来,会如何?” 北棠摇摇头,他专攻的不是蛊毒类,对于这个也不甚清楚。 月无觞一双眼眸黑沉如墨,恰似此时如漆的夜,暗黑的让人窥不见一丝的光明。寒风席卷,将这个夜卷成了漩涡,似乎要将还梦寐的人吞没。 翌日。 “月月……”夜月色端着一盘刚刚做好的水晶饺,用筷子夹起一只,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亮闪闪的看着月无觞,然后沾了酱递到月无觞的嘴边。 躺在贵妃椅上的月无觞将书捧在胸前,此时已然看不出昨晚露出的半点神色,优雅的张着嘴让夜月色将水晶饺喂到了他口中,心下自然了然夜月色一大早献殷勤为了哪般,只是他不会让她出去的,毕竟西子弋那般变态之人,出去定会是不安全的。 “月月……”夜月色将月无觞将饺子吃下,脸上满是笑意,对着月无觞说道:“天气正好,我们出去走走?” 月无觞扫了一眼窗外,天色阴沉,寒风大作,一副要变天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她所说的天气正好。只不过是在别院中呆了三天而已,月无觞有些无奈,对着夜月色勾了勾手。 夜月色见状,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屁颠颠的朝着月无觞走去。月无觞顺手一捞,将夜月色搂在身边,两人一并躺在了贵妃椅上。 “娘子要是无聊,不如陪为夫看看书?”夜月色刚刚躺到了月无觞的身边,便听见头顶传来月无觞好听的声音。 夜月色好奇他在看什么,翻了一个身侧躺在月无觞的身边,眼睛朝着月无觞放在胸前的书看去,顿时脸色一变,对着月无觞吼道:“你,你,你… 月无觞手中拿着的书可不正是那日四娘交给她的的那本,原来被他顺走了。 “我什么我?”月无觞将书放下,侧着脑袋对着夜月色说道:“岳父大人交给娘子压箱底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放着多可惜了……” 夜月色无语至极,看着月无觞继续将书拿起来,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夜月色急忙从贵妃榻上爬起来。还未多说什么,只听见月无觞懒懒的声音传到耳朵中来。 “娘子,原来那日你就是看了海棠花下的这……”一双慵懒的桃花眸扫过夜月色,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懒懒的说道:“如此好的天气,不如做点其他的?” 说完还不忘对着夜月色挥了挥手中的书,夜月色一个激灵,急忙对着月无觞说道:“我继续研究厨艺……” 说完朝着门外跑去,心中愤恨自己再次临阵脱逃,无比的鄙夷。 只是夜月色出去的那一瞬间,月无觞脸上的笑意全部凋谢,一双眼眸阴沉的恰如此时的天气,颇不平静。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屋内的火炉中炭火爆裂的声音格外的响。 月无觞闭目躺在贵妃榻上,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落在地上铺陈开来,脸上的表情镇静而平淡,白皙的脸庞,纤长如蝶翼的的睫毛盖住了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眸,高挺的鼻,完美的唇线,整个人精致极了。 只是原本闭目的人,睫毛微微动了动,双眸骤然睁开,发出凛冽的光,顺着冰冷的视线看去,只见房中突然多出两个不速之客。 一人是朝崖,另一人自然就是北漠的君主。月无觞的眼眸凌厉的扫过朝崖,那日若不是他将夜月色骗走,也不会遇到西子弋,自然也不会中什么蛊毒。这样阴寒的眸光,让朝崖身形一顿,浑身的神经紧绷,他也记得,月无觞曾经说过,再见就是刀剑相向。 月无觞的眸中就那般望着朝崖,一股强大得让人忽视不了的力量紧紧的将朝崖包围住,让他觉得呼吸似乎都不顺畅,手上握住的刀发出不安的响动,终于在这样强烈的视线下,朝崖一把抽出手中的刀,然后刺入自己的腹部,鲜血很快的便从厚厚的冬衣中透出来。 朝崖对着月无觞跪下,然后起身出去了,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月无觞看着刚刚朝崖站的地方留下的血渍,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房中多出来的那个人,直接的选择了无视。 空气越发的静谧,月无觞觉得似乎连那人有些乱,有些急促的呼吸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中,外面的寒风越发的呼啸,骤然降低的温度,似乎将房内的空气全部冻结起来,显得有些压抑。 “无觞……”干涩的声音,将此时的平静打破,被凝结的空气慢慢的落到地上,似乎还能听见眸中碎裂的声音。 月无觞神色泰然自若的泛起手中的书,对于那人的话充耳不闻,一张脸平静的有些异常。 脸上是一种浓的化不开的伤痛,只是比起心里的伤,哪及千分之一。瞬间苍老了无数的脸庞,慢慢的全是倦怠的神色,那时他只记得他说过以后要接她会北漠,而如今物是人非,人已不在。 “我说过要接她回家的……”干涩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动,无尽的悲痛,“无觞和我回北漠吧!” 语气中带着一抹希冀,一双苍老而又矍铄的眼睛带着希望看着月无觞,月无觞微微的抬眸,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笑意,一双桃花眸看着面前之人,嘴角微微上挑,懒懒的说道:“她是出来替北漠,哦,是替你和亲的……嫁出去的人,在回国那不就是笑话么……” 月无觞含着嘲讽笑意的双眸看着那人,嘴角的笑意似乎比屋外的寒风都要冷上几分。其实他应该感谢他的,若不是他他也不能来到这个世上,自然也不能遇上那般不一样的她,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该让朝崖来找他,让她深陷险境,如今性命攸关。 听着如此嘲讽的话,让那苍老得有些佝偻的身形一颤,无奈的看着月无觞,如今的月国依然是风雨欲来,是非之地。月流影大费周章的动作,私下接触南国以及众多前来参加万寿节的使者,司马昭之心依然昭然若揭,他不信他没所察觉,而且回北漠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惆怅的语气像是寒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欲坠无根可归,“以往你母亲换来的,如今都留给你了……” 月无觞突然抬起双眸,直直的望进那人的双眸之中,冰冷的话从口中溢出:“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要的东西自然会自己争取,而不是用别人的牺牲换来的!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如此的反应,依然算是很客气了,月无觞垂眸似乎没有在理会那人的打算。 静谧的空气中,除了那人的咳嗽声便是屋外猎猎作响的寒风,北漠国君将掩在唇上的手帕拿开,白色的手帕上赫然的一抹猩红对于此,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要死之前,就是放心不下她和月无觞。 “多留心月流影吧……”轻若尘埃的声音,慢慢的消失在了屋内。 月无觞睁开眼睛,眸中暗沉的像一汪不见底的汪洋…… ? 第七十六章 你不穿好看 原本暗沉的天气此时蒙上了一层亮白,空中鹅毛的雪花飘飘洒洒,京城的第一场雪,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将地上堆起一层厚厚的鹅白,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入地面,不消片刻便不复洁白。 变幻莫测的天气,风云暗涌,波诡云谲。 月国皇宫之中,豪华的宫殿之中,一阵笛声幽幽响起,原本雪中吹笛,雪花在风中飞舞就像是翩翩起舞的梅花,本该是很美的意境。奈何在宫殿连续不断响起的沙哑的尖叫声,将此时的意境全部毁灭。 月无觞伸手接过飘到面前的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的落在掌心,慢慢的化成一滴水,有些冰凉。眸中神色平静,只是伸出翻滚的情绪,让人猜不出那是什么! 月无觞将手掌握紧,直至那滴水在温热的手心中全部蒸发殆尽,才抬起步子向宫殿里面走去,原本凄厉的尖叫声,如今淡去,只变成无助虚弱的一声声嘶吼。 里面的人正是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后,此时虚弱无力的瘫软在奢华的床上,奄奄一息,头发凌乱,面上的皱纹像一个又一个的沟壑,汗水从其中慢慢的流出。 原本的低声渐渐的消失不见,月无觞神色平静的看着床上那个曾经害死他母亲,并让他受尽病痛折磨二十几年的女人,那日不过是微微的示意了一下西子弋,所以他能断定,太后所中的蛊毒就是夜月色体内的蛊毒一样。他知道西子弋那般的性格,缎不会放过太后,他也好借此将难过安插在月国所有能引发蛊毒的人全部出去,以及探探是否能找到解药。 如今应该是她第三次被笛声引发蛊毒,月无觞原本平静的眼眸渐渐的出现了一抹波澜。心微微的有一丝破裂,本不想这样放过她的,只不过顺便借她的病发症状好让人尽快的找出解蛊的办法。 一群太医跪在床前,吓得一个劲的颤抖,旁边是昭德帝的怒喝声,皇后嘤嘤的哭泣声。 吵杂而又死寂的房内,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睁开一双浑浊而又清明的双眼,扫了殿内所有的人一眼,在看到月无觞之后,便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 小声诡异的持续着,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便骤然小时,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然后双目瞳孔急剧收缩,然后直直的倒回床上。 站在床边的皇后轻轻的将头看过去一看,突然尖声叫起来:“啊……” 只见太后胸口突然被血全部然是,一条周身通透的虫子从胸口的地方钻出来,然后周生发光,走回长出一双翅膀化成了蝴蝶,在殿中翩翩的飞舞。 月无觞看着床上躺着死不瞑目的太后,眸色微变,这本该是她应得的。只是,月无觞脑中出现那抹浅绿色的身影,只觉得此时的殿中压抑万分,他一刻也不想呆着,转身出了宫殿,茫茫大雪的鹅白,像极了刚刚破茧成蝶的蛊虫,一幕幕印在心中,挥之不去。 月无觞马不停蹄的朝着宫外奔去,突然很想看到她安然的模样。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或许说的就是此时的夜月色,北棠和月无觞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夜月色威逼利诱着南渊。 “南渊,今日我想做绿豆糕……”夜月色扫了已经无数次阻挡她出门的南渊,指着一大盆红红绿绿的豆子说道:“你帮我把绿豆跳出来……” 南渊脸上一正抽搐,不过他已经被交代了不让她出门,任命的一颗一颗的挑着里面的绿豆。 夜月色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不以为意的笑笑,“不错,挑完之后,记得将将白芝麻和黑芝麻也分出来……” 南渊捡着绿豆的手一顿,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挑不完,不许出这个门!” 说完自顾自的朝着门外走去,南渊放下手中的绿豆,跟在夜月色的身后,哭丧着脸的说道:“夫人,你就等主子回来了在一起出去……” 夜月色见南渊似乎有妥协的迹象,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将绿豆从红豆中挑出来很简单,就是将白芝麻和黑芝麻分出来麻烦点,不过你别担心,顶多就是挑的手发麻抽筋而已!” 南渊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抽搐,他的手是用来握剑的,一想到要将那么大一盆芝麻分开,头皮就开始发麻。 “不想挑也容易,我们出去一会会就回来!”夜月色看着南渊说道。 南渊想了想,月无觞只是说不要让她一个人出去,那么他在暗中保护着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于是乎点头同意了。 夜月色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大街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即使是寒冬,京城依旧还是热闹的。 夜月色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一家酒楼,夜月色急忙快步跟上去。在酒楼靠窗边的一个位置上,发现了孤身一人的云青霓。 只是美人依旧是美人,清瘦了不少,但是添了一抹病态的美感。夜月色快步上前,看着云青霓脸上的愁容,她其实对她是有好感的,于是乎关切的问道:“青霓美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云青霓似乎没想过在这里遇到了夜月色,只不过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示意夜月色坐下来,两人叫了酒,点了菜。 竟有一种他乡遇知己的感觉,两人越说越投机,少不得多喝了几杯,以夜月色这种一杯倒的人,此时老眼昏花,看着前面弱不禁风的美人,心里生出一抹强烈的怜惜之感,对着云青霓口齿不清的说道:“青霓美人,月流影他丫的就是混蛋,你别要他了……” 此时同样有些微醉的云青霓看着醉醺醺的夜月色,无奈的笑笑,将杯中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如果她能控制自己不喜欢他那就好了,也不用这样痛苦。 夜月色踉跄的着身子,走到云青霓的面前,拉住云青霓的手,神秘一笑,凑到云青霓的耳边说道:“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云青霓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其实她是从心底羡慕她,有爱她而且她也爱的男人。可是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压抑了好久,唇边绽放出一抹纯白的笑容,那么放纵一下也未尝不可。 两个孤身的女子,踉踉跄跄的出了酒楼,走在大街上,天空又开始飘着白茫茫的雪花,夜月色将云青霓拉进了一个叫“百草堂”的地方,豪迈的扔了一定银子给迎上来的一个中年的女人,打着酒嗝说道:“将你们这里长得好看的男子全部叫出来……” 说完踉踉跄跄的拉着云青霓坐到了椅子上,老鸨看着手中一大锭银子,高兴的应道:“好嘞!” 夜月色和云青霓继续对酌着,看着陆陆续续上来的美男,夜月色指着边上站着那个,对着云青霓说道:“我看那个不错,长得还很像月流影……” “是么,我看看……”云青霓将杯中的酒饮尽之后抬眸顺着夜月色的指尖看去,朦胧的醉意将视线分叉,那一会变成两个一会变成三个的人,似乎真有那么几分像月流影,云青霓点点头:“是挺像的……” “那个小倌,你过来!”夜月色指着那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倌?!那人身形一颤,原本脸色就不好的俊脸此时更是有着黑云压城的趋势,快步走到两个女人的跟前,咬牙切齿的说道:“月流影!” “名字都一样!”又饮了一杯酒的云青霓喃喃的说道,原来不管怎么麻痹,有些人就像是你周围的空气,无处不在。最终不胜酒力的云青霓趴在了桌子上,月流影脸色十分不好看,对着门外的随从说道:“将她先带回去! “喂,你们干什么?”夜月色将杯子一扔,想要阻止将云青霓带走的人,岂料手腕被人紧紧的抓住,夜月色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分散的人影,总是看不清那人是谁。 在此期间,房中的人全部快速的撤离,安静的房中只剩下夜月色和月流影。 月流影看着面前被醉意渲染得娇媚万分的容颜,记不得是多久没有见到,此时女子半阖半睁的双眸满是迷离的媚态,带着好奇的神色看着他,这样的情景,就算是梦中都没出现过。他甚至都不曾奢想过,就这样面对面的就只有他和她。 “青霓美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夜月色拉聳着脑袋坐到了椅子上,继续说道:“何必单恋一支花……” 何必单恋一支花!月流影脸色阴云密布,一双凤眸满是一种势在必得的狂狷,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寻找天涯的芳草,不迷恋那只不属于他的花,那心就不会受伤! “是你招惹我的!”再次抬眸看着夜月色的月流影,语气坚决,似乎是在告诉夜月色,是她招惹她的,与人无忧,又似乎在劝说自己,“所以,不要怪我……” 狂肆的话语,让房中的温度骤然降低,夜月色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的神色,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待看清了之后,一个杯子扔过去,口中嚷嚷道:“死人妖,怎么是你?” 人妖?!月流影无所谓的笑笑,同样的话多听几次,似乎也没有怒意了,突然变得气定神闲的坐在刚刚云青霓的位置上,看着眼前对她怒目而视的女人,温柔一笑,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他的! “月色,天涯何处无芳草,纵然是三千弱水,我只看中了你……”月流影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所以,休想在惹了他之后还能安然全身而退。 听了月流影的话,夜月色此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月流影说道:“你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是什么意思么?” 月流影看着夜月色,对着她一笑,自己脸上多么温柔的神色,荡漾在夜月色波光潋滟的双眸中,就像是飘在水中的浮萍,暴雨过后,一池飘零。 “那你是什么意思?”月流影放下酒杯,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互动,一双眼眸一扫刚才的阴郁,笑意融融的看着夜月色。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夜月色扫了月流影一眼,有双眼眸闪着慧黠至极的光芒,夜月色轻笑了两声,这样的神色让月流影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柔和。 夜月色晃了晃身子,对着月流影继续说道:“意思就是,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一个女人!” 月流影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盛开到极致的昙花,即使绽放着整个生命的美丽,却偏偏终是乍现一时,终究都会快速的凋谢。 夜月色笑着欣赏着月流影脸上呈彩虹状变化莫测的脸庞,真是好看。 似乎不管月流影的心情上一秒有多么的愉悦,下一秒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破坏得干干净净。 月流影好看的脸色最终转化为暗黑,一双眼眸锐利的扫过夜月色,她的意思是他该喜欢男人?还是说他有不良的嗜好?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月流影狂怒。 本来想趁着岁月还算静好,现世还算安稳的时候好好和她相处一下,只是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的心情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在地狱。 月流影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夜月色,暗暗的握了握拳头,转身出了房间,在门外对着守在外面的老鸨说道:“好生照看着,若有差池,当心你的小命!” 老鸨唯唯诺诺的应道,月流影甩袖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语气颇为阴森的说道:“记住,我没来过,不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曲终人散空愁暮,夜月色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见云青霓早已不见了,在扫了一眼空空的房间,喊道:“人呢?” 这时候帷幕后面的音乐响起,窈窕多姿,风姿绰约的美男们一个接着一个上来。停在夜月色的面前,夜月色狐疑的揉了揉脑袋,她是睡了多久? 听到夜月色的声音,老鸨一脸堆笑的跑到夜月色的跟前,“小姐,跟您来的那位小姐醒来之后自己走了!你看我们这里的美人,一个个可都是顶好的……” 夜月色扫了一眼老鸨肥肥的小脸,在看了看一排排大冬天穿的极少的美人们,对着老鸨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自己则揉了揉脑袋,一杯即倒的自?(: ) 第 24 部分阅读 夜月色扫了一眼老鸨肥肥的小脸,在看了看一排排大冬天穿的极少的美人们,对着老鸨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自己则揉了揉脑袋,一杯即倒的自己还能喝那么多的酒,她都快佩服自己了。 老鸨下去之后,偌大的房中丝竹袅袅,香风阵阵,一直垂眸的夜月色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台上站着的美男,那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她就说为什么在京城看到长相好看的男人,就那么几个,其余的都是歪冬瓜歪枣,原来全部到了这里! 眼神不由的好奇起来,从左边一直往右开始打量起站在不远处的美男,一边不忘点点头,真是不错,养眼啊! 当夜月色的视线落在了中间的一人身上,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凉,一个销魂酥骨的声音便在空空的房中响起,“穿的太俗了,红配绿……” 声音消失不见,似乎余音还在绕梁,夜月色的心一颤一颤的,有点心虚,又有点酥骨,即使相处这么久听到这个声音还是觉得整个身子都酥了,夜月色急忙站起来看了看,都没见到那人。 使者将目光落到了红绿美人旁边那人的身上,其实她心底私下以为美人就算大红大绿依旧是美人,只是不敢说出来。 就在夜月色将目光停留在另一人身上的时候,懒懒的声音又想起了,“脸上的粉扑得太多了……” 夜月色在将目光移到下一个,慵懒的声音继续响起:“穿得太少了…… 穿得太少了?!夜月色嘴角抽搐,这时候什么理由?夜月色本来打算醒醒酒就回去的,不过此时她安心的做回椅子上,破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穿的少有穿的少的好看……” 突然而至的一缕风将一个白影卷到了夜月色的面前,一张放大了的妖冶的面孔出紧紧的贴着夜月色的脸,声音低沉,“那娘子说,我是穿得少好看还是穿得多好看?” 夜月色想都没想,喃喃的说了一句让月无觞有些哭笑不得话。 “你不穿好看!” ------题外话------ 文文推荐《强索妾欢》小杻梗悍绻牵鋈撕芟不犊瓤龋纯醇蚪?br /> 内容介绍: 他,前世爱人,当世将军。 春华浪漫,蝶绕蜂环,小路阴凉。 他说,“若本将军像你家族提亲,你,可愿否?” 闻言,小脸愕然,转瞬,讽笑尽放,“除非,天下男人死绝了…” 此言出,他惊愕愤然,她惬意快活。 情节二: 他,世家嫡子,得天独厚。 她,双手被绑与床头,衣衫,半褪。 “卿卿,说你爱我…”低沉略带笑意的嗓音带着诱哄,双手更是不安分的上下游移。 “不…”困难吐出一句,却是涨红了俏脸。 此言出,他笑容更为妖异,忽,他将腰往下一沉… ? 第七十七章 不成功便自宫 不穿好看?!月无觞勾了勾嘴角,凑到夜月色耳边问道:“那娘子是要现在看,还是回家看?” 温热的呼吸喷在夜月色的脸上,让她再次脸红心跳了,夜月色本想推开月无觞,但是后者却自觉的做到了她旁边。 夜月色一时间有些尴尬,她本来是带着青霓美人来找男人的,好让青霓美人早日脱离月流影的苦海,但是如今青霓美人却不见了。独留下她和一大众美人,夜月色扫了一眼月无觞,她怎么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此时一双眼睛感觉没有地方可放,讪讪的将视线放在面前的一群美男身上。 月无觞微微的眯了眯眼眸,心中一种强烈的感觉迸发而出,知道看到她的时候,这种感觉都还依旧撞击着胸口,久久不能平静。刚刚回别院没有找到夜月色,那种蝴蝶破茧而飞的画面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直缠绕着他,知道在这里找到了她,心才落回了原处。 他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也在破茧成蝶之后便再也醒不过来,他会如何?他也没想过,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她,他又会如何?桃花眸扫了扫依旧站在面前的一大排美男,月无觞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既然她高兴宠着一点又何妨? 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笑,见夜月色讪讪的笑容,懒懒的说道:“娘子要不要换一批看看?” 夜月色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月无觞,她家月月不是醋坛子么?明明对醋过敏,但是一场爱好吃醋的人,此时这么淡定? 夜月色怀疑目光在月无觞的脸上扫过,只见月无觞一双含情的桃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夜月色,眼波流动,流成一汪足以溺死人的宠爱,夜月色心扑扑的跳了两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只见台上的美男又换了一批 此时的美男一派站了五个,夜月色从开头扫过去,停在第一个人身上,旁边月无觞慵懒至极的声音便响起来了,“眼睛太小了……” 夜月色听完月无觞的话便将视线调转到那人的眼睛上,只觉得头顶蛙声一片,人家美男的单眼皮也很帅气的好不好,在弱弱的扫了一眼月无觞一双深情脉脉的桃花眸,好吧,夜月色承认没有月无觞的眼睛漂亮。 夜月色将视线停在下一个美人身上,首先看了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好不是单眼皮,有些挑衅的回头看了一眼月无觞,月无觞动作优雅的端起夜月色喝过的杯子抿了一口酒,淡淡的扫了一眼夜月色有些小人得志的脸庞,眸中慢慢的全是宠溺,不以为意的说道:“嘴巴太大……” 夜月色看了看美男有些羞愤的神色,有些无奈,是有些大。 接下来上来的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全部被鄙视殆尽,不是被月无觞嫌弃鼻子太扁,下巴太尖,腿太短,腰太粗,鼻孔太大,最可恶的一个理由是睫毛太短…… 夜月色只想趴在桌上吐血,看着月无觞一脸神气的摸样,她没想过他竟然会如此的毒舌,咬了咬牙,对着老鸨喊道:“上招牌美男……” 老鸨唯唯诺诺的应道,下去准备了,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走了上来,面容粗犷,长相十分的豪迈,一边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夜月色忍住心里的恶心,这是什么品味,莫不是招牌压轴的都要分一头一尾,两种极端,极美和极丑? 夜月色似乎都能感觉到月无觞从旁边瞟过来似笑非笑的视线,不等月无觞说什么,愤恨的说道:“下一个!” 再上来的一个抱着一把古琴,席地而坐,将琴至于双膝上,旁若无人的开始拨动着琴弦,脸上带着一抹清高孤僻之色,夜月色无奈的摆了摆头,这种琴声怎么能在月月面前显摆?悲催的继续喊道:“下一个!” 美男上台的间隙,月无觞嘴角噙着一抹笑,一双眼眸用足以溺毙人的目光望着夜月色,懒懒的说道:“娘子,我在这里坐着,你是挑不出满意的人来的……” 语气中带着点点自恋的笑意,夜月色扫了一眼月无觞,他的意思就是他的光芒掩盖了这里所有的人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什么时候他竟然有这般自恋起来?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绝美到灭绝人性的妖孽脸庞,她的月月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要是让他这般以为,那以后他不是要上房揭瓦? 夜月色移开目光,对着外面继续喊道:“下一个……” 似乎一副找不出比月无觞更英俊的人誓不罢休的模样,月无觞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着,爽朗的笑声像是玉珠滴落在玉盘上发出的声响,悦耳动听。 知道台上的帘幔再次被掀开,夜月色知道那句“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也可以用到男人身上,而且恰到好处,十分贴切。 月无觞一见夜月色有些呆呆的神色,北棠那句不宜饮醋的告诫哪里还管用,眯了眯眼睛,轻咳了两声,示意夜月色她家正牌的夫君在这里呢。 夜月色似乎没听到月无觞的咳嗽,回过神来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那日晚上你说要出来陪我找……” 夜月色见月无觞眯起来的危险的双眸,硬生生的将男人两个字吞回了口中。对于自己这种没出息的表现,夜月色深感愤恨,对于月无觞积压已久的淫威也无可奈何。 想起刚刚还说要大振妻纲的决心,某女双眸一闭,既然嫌弃刚刚那个长的四肢发达,那这个应该错不了了吧。再睁开眼时,某女看着台上阴柔俊美的兔爷恨恨的说道:“我说这个弱柳扶风,美不胜收,可以了吧!” 月无觞悠闲自在倒了一杯茶,将茶杯凑到夜月色的跟前,说了这么多话不渴么?有些好笑的看着夜月色,他记得他说要陪她去找男人的时候地点是在床上的吧!她莫非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信不得的么?只不过月无觞自然不会将这句话告诉夜月色。 夜月色看了看月无觞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别过头,一脸不屑的看着月无觞,“莫非说过的话不算数?” 某妖孽男人抿了一口茶,笑得不怀好意的凑近某女的耳边:“爱妃可要想好,这种男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晚上…多力不从心!” 色胚啊魂淡!夜月色愤恨了,她自然不会跟他讨论这个问题。[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某女脸上悲愤交加,恨恨的喊道:“下一个!” 月无觞笑得一脸得逞,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瓷杯,发出悦耳而有节奏的声音。 只是夜月色不知道,无论上来什么样的美人,都能被月无觞解决掉,只不过无聊的日子总要有些乐子才好。既然夜月色高兴,月无觞也不介意宠着她。 上来一个阳光俊美,体力颇好的,某女得意了,满意地笑道:“就这个,这个好!”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一脸兴奋的模样,虽然知道这些美男都不及他,而且夜月色也不会真的和他们有什么,但是看着夜月色兴奋的模样,某妖孽心中不淡定了,继续喝醋、 某男优雅的将茶杯一放,恨恨的凑到某女耳边:“你可要想好,这可是被人上了又上,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 夜月色响起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而且有男有女,是他说要陪她找男人的,心在又来恶心她,夜月色淡不定了。 某女心中一阵恶心,大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某男得意的说道:“爱妃,你看本王,要美貌有美貌,要体力有体力,最重要的是,只让你一个人上……” 暧昧无比的气息,迸发在夜月色敏感白皙的耳垂上,莹白如玉的耳垂染上了一抹胭脂红,调情暧昧的话语,撩拨着夜月色脆弱敏感的神经,夜月色微微的垂下眼眸。 房中的人全部退下,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阅尽美男无数,娘子有何感想?”月无觞将身子移开少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眸中含着融融的笑意,温柔的眸光将夜月色整个包裹住,但却强烈的让夜月色的视线和他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不容她退开分毫。 夜月色盯着月无觞的眼睛,眼角的余光扫过百看不厌的那张脸,想都没想便对着夜月色说道:“还是月月最好看……” 这样的话如果放在以往,月无觞或许会笑笑,但是此时他脸上的笑意一瞬间的有些僵硬。因为他知道,自从他在桃花寺看到她的那刻开始,他和她生命的轨迹便从两条平行的轨道上开始偏移,渐渐直至交合。 以往以身范险,如果说是为了想要解毒而三番四次的不顾性命的救她,那是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直到如今看见太后体内的蛊毒破茧而出,死不瞑目,他的心中有了从来没有的恐惧感,只是一个人已经深深的种在了他心中,以他想不到的速度生根发芽,如果连根拔起,他的心势必会血肉模糊毫无生机。 只是,今日陪他看过无数美男,不仅仅只是为了宠着她,同样也是他只想她能想清楚,他是唯一,而不是和那些人一样只是拥有一副能够吸引她的容颜。 尽管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只是没有如同他一般,情根深种。他们不要像两条相交的线,只是片刻的交缠然后就渐行渐远,他要的是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所以听到她说的“最好看”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尽管这个“最”字亦是何其不易。只不过凭着夜月色漫长的反射弧,以及没心没肺的性子,自然不知道月无觞此时的心理变化。 “月月……”夜月色见月无觞有些失神的神色,再唤了一声:“月月… 月无觞心中有些惆怅,站起身来,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我带你回相府吧!” 说完便率先朝着门外走去,夜月色狐疑的看着月无觞的背影,有事没事的干嘛要回相府!而且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随随便便回娘家的? 夜月色站起身快步走到月无觞后面,拉住月无觞的手,莫非是给了他两封休书,如今当真了吧?夜月色有些忐忑,将月无觞转过身来,咬了咬下唇,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月月……你不会当真了吧?” 虽然她那天冲动了一点,那也不是在气头上么?而且,夜月色的眼神在月无觞的脸上逡巡,那日是他自己将她抱回去的,莫非如今吃干抹净之后后悔了? 太过分了!夜月色激荡了,淡不定了! 月无觞一脸狐疑的看着夜月色,有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见他一会脸上幽怨的表情,一会又犹豫,最后几节激荡了,这又是为哪出?他只不过怕夜相担心,带她回相府住一晚而已。 “怎么了?”月无觞见夜月色一副想要扑上来的神色,这是想要咬他? 夜月色甩开月无觞的手,心中冷哼一声,她莫名其妙的被他骗得嫁给他都没后悔,他先后悔了,太过分了。 墙头风景独好,她要爬墙! 月无觞无奈的再次感受到了女人变脸还比夏日的天气,变幻无常!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相府,月无觞拉住夜月色的手,就感觉到掌心夜月色的指甲在不安分的抓他,月无觞依旧笑得温柔,拉着夜月色的往相府而去。 夜空和四位娘亲见月无觞带着夜月色回相府,十分高兴。只不过夜空颇为热情的拉着月无觞到了书房下棋,四位娘亲拉着夜月色往夜月色的房间走 夜月色莫名其妙的被拥着往房间走去,边走边嚷嚷:“干什么?” 四位娘亲将门关好,将夜月色按坐在床上,四个人围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夜月色,从夜月色的脸皱着眉流连到夜月色的肚子上,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 夜月色看着她们的脸色一会烦恼,一会纠结,那幽怨的眼神从四面扫过来将她包裹在其中,夜月色突然有种寒风四起的感觉,盯着四位娘亲问道:“有,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色色……”二娘一脸慈爱的凑近夜月色,伸手抚了抚夜月色的肚子,然后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神色期盼的问道:“可有动静?” 动静?夜月色抬起有些迷茫的神色,莫名其妙的说道:“我好像有些饿了……”然后一双眼睛在四位娘亲的脸上游移,只见刚刚还一脸兴奋的四人,如今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哎呀……”三娘最先反应过来,凑到夜月色身边,“色色,你告诉三娘,肚子里面有没有了?” 夜月色看着几人一副深有所感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突然明白了四位娘亲的意思,突然脸一红,讪讪的笑道:“哪有哪有……” 五娘拨了拨手中的小算盘,算盘珠子噼啪响着,十分邪恶的说了一句:“色色啊,四娘原本都将银子准备好了……可惜可惜啊,又要放回库里了… “色色啊……”四娘轻轻的抚了抚夜月色的手背,刚刚看见夜月色和月无觞在门口的样子,似乎……四娘微微蹙眉,对着夜月色柔声说道:“你是不是和阿月吵架了啊?” 吵架?其余三人一听,顿时来劲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色色啊,吵架可不好,这种时候外人很容易趁虚而入……” “对啊,吵着吵着,感情就生疏了……” “就是,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夜月色扫了一眼四人,他们只是冷战而已,不对,准确的说是她单方面的冷战而已,只不过看着四人期望的神色,夜月色只好弱弱的问道:“那怎么办?” “赶紧生个孩子!”四人看着夜月色异口同声的说道,四双眼眸,八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热切万分的盯着夜月色。 夜月色狐疑的看着几人,弱弱的问道:“是这样么?” 夜月色在一阵赞同声中,被四位娘亲拥着去吃饭了,到了饭厅的时候,只见月无觞和夜空已经坐到了饭桌上等着了。 夜月色只觉得今日的宴会像足了鸿门宴,她爹和四位娘亲殷勤的为夜月色和月无觞布菜。晚饭的丰盛成都可见一斑,吃过饭之后,丫鬟端上两碗汤。 一碗递给了夜月色,一万端给了月无觞。 夜月色只觉得夜空和四位娘亲的扫来殷切的目光,以及月无觞似笑非笑的摸样,一双含情的眸光笼罩着夜月色,然后端起那碗补汤优雅的喝下。 夜月色见几人目光灼灼的模样,端起那晚黑乎乎的不知何物的汤一口喝下。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将碗翻过来,示意她喝完了。夜月色扫了屋内的她的爹娘们,笑道:“我回去睡觉了……” 夜月色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在想刚刚四位娘亲的话,孩子?皱着眉头越想越烦躁,索性趴在被子上胡思乱想。 月无觞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幅夜月色抓脑挠腮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模样,优雅的漫步走到夜月色的床前,步子不轻不重的拍打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恰好能让趴在被子上的夜月色听清楚。 夜月色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月无觞风姿绰约的向她走来的模样,只觉得浑身越发的燥热,她觉得今天的月月出奇的好看,如果,她是说如果有个跟月月长得一样的小孩……夜月色立马摇了摇头,果真是胡思乱想!但是夜月色坐起身来,看着月无觞对着他笑得很妖冶,很风情万种,额,还很诱惑……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夜月色大声的喊出声来:“不成功便自宫!” 夜月色始终一脸笑容的看着夜月色,自宫?他家娘子依旧这样风趣,呵呵。 夜月色突然勾过月无觞的脖子,一口咬在月无觞的下巴上,昏昏的说道:“那个月月……” 月无觞桃花流转的双眸攫住夜月色的视线,轻轻的的应了一声:“嗯……” “我想……”夜月色一双眼睛纠结的看着月无觞,这个要怎么说,柔声细语的说?夜月色摇摇头买那不是她的作风,还不如直接扑到! 于是乎,某女说到做到,一把将月无觞扑到在床上。 月无觞顺从的倒在了被子上,只见夜月色一张笑脸红彤彤的看着他,一脸纠结模样。月无觞只是一直温柔宠溺的笑着,他倒是要感谢岳父岳母大人,这济药倒是下得猛,他也觉得浑身燥热。 只是看夜月色如今的模样,这般盯着他看,莫不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只是还没等月无觞有什么反应,夜月色已经俯身下来,直接豪迈的抽掉了月无觞的腰带,小手顺着月无觞的衣襟向两边一拂,大片春光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夜月色突然谢谢的一笑,顺着月无觞的手将衣服剥到手弯处,将月无觞的手反缉在身后,然后将衣裳绑在了床柱子上。 月无觞眸中不解,但是并未表现出来,依旧是淡笑着望着夜月色。夜月色看着此时的月无觞,收回手轻轻的拍了拍月无觞妖冶俊美的脸庞,突然有些恶趣味,换上一副痞痞的笑容,“小妞,你就从了大爷吧!” 月无觞眸光流转,直到宠溺的笑容盛满的整个桃花眸,月无觞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好整以暇的的望着夜月色,懒懒的说道:“好啊……” 夜月色一惊,恶狠狠的在月无觞的胸前捏了一把,不满的说道:“太配合了!” 月无觞依旧笑得慵懒诱惑,太配合也是他的错?随即笑了笑道:“那,大爷从了我?” 夜月色满脸抽搐,她的愿意可不是调戏他来着,看着某只妖孽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你不许动?” 然后豪迈的将月无觞剥了个干净!只是最后关头有不得不妥协,月无觞将手从绑着的衣服中抽出来,一个翻身将夜月色压到了身下。 眸色暗沉,声音暗哑,“娘子还是好好的享受好了……” 夜月色一见地位顿时发生了变化,嚷嚷着:“说了你不要动,还有我要在上面!” “若是我不动,你的目的怎么能达成?”月无觞眯了眯眼睛,攫住夜月色的樱唇,腰一沉,暗哑着声音说道:“长夜漫漫,娘子还是节省点体力才好……” ------题外话------ 小孩啊~去什么名字好咧~ ? 第七十八章 夜月色本着“不成功便自宫”的决心,从相府回了别院之后,一直颤着月无觞实行着闭关造人的政策,一直到了将近除夕夜,夜月色和月无觞都没有踏出别院半步。 雪花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银装素裹在树上,屋顶上,整个世界就像是冰雕成的一般。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洒下,穿过冰雕,阳光折射之后,发出七彩的光芒。夜月色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素白的景象,郁闷的哀叹出声,“哎……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悲伤啊有谁能懂,夜月色再次叹了一声,“哎… 直到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上来,月无觞双手环住夜月色的腰身,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夜月色的小腹上摩挲,于是乎再次听到了夜月色的一声哀叹。 “怎么了?”声音里都有一股子餍足慵懒之感,可见心情甚好,一双桃花眸闪着炫目的光芒,手指轻轻的按在夜月色的腹部,眸中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芒,随即莞尔一笑。 “哎……”夜月色突然转过身来,双手将月无觞推开,眸子中惆怅万分,都快这么久了,为什么她都没觉得肚子里有过动静呢?夜月色激荡啊,突然转过头蹙眉扫了扫月无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然后弱弱的说了一句:“月月你是不是有问题?” 有问题?!莫非是嫌弃他不够努力的缘故?月无觞餍足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抽搐,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一把将夜月色拉到怀中,恶狠狠的说道:“有没有问题,娘子不知道么?” 夜月色激荡了,莫非是不孕不育了?眉头皱的极紧,夜月色自然还不知道她那点小算盘早就被人识破,月无觞笑得像只狐狸,凑到夜月色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娘子不应该努力么?” 夜月色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月无觞的话是何意,整个人只觉得天昏地转一般躺到了床上,然后就被夺去了呼吸。 宠溺的手掌像三月的春风吹拂绿柳,酥痒难耐,温柔的吻像是饮了醉人的美酒,神色迷离。整个人如同沐浴在杏花微雨之中,双手环住身上的人,美妙的感觉随着杏花微雨渐渐飘下达到了极致。 月无觞温柔宠溺的眸光腻在夜月色的脸上,夜月色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拉过被子将脸蒙住,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月无觞眸中的笑容缓了缓,早日解了蛊,生个向她一样的宝贝倒是个不错的注意,月无觞的眼睛在被子下的肚子处扫了扫,微微的翘起弧度甚好的嘴唇。 “主子……”南渊见屋内的动静渐渐地安静下来,不怕死的打扰屋内的两人,“四皇子求见……” 月无觞微微蹙眉之后,笑了笑将夜月色的脸从被子中剥出来,温柔的说道:“娘子好生休息,为夫去去就来……” 夜月色脸红心跳的看着月无觞一脸的妖孽样,妖孽啊魂淡,白日宣淫被发现了,还让她等他回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月无觞见夜月色点了点头,笑着穿好衣服穿好往外走了。夜月色见月无觞走好,赶忙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偷偷往外跑了。 阳光将人照得暖洋洋的,夜月色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早知道就出来玩了,躲在屋子里造什么人啊,一大早激烈运动夜月色觉得有些饿了,扫了一眼大街朝着一家酒楼走去。 夜月色点了水晶猪蹄等一众喜欢吃的东西,一个人大快朵颐。 别院之中,月流影和月无觞对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在空中交战,月无觞眸中含笑,对于月流影那幽幽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他岂能不知道他的打算,只是岂能事事让他如愿? 月流影看着月无觞脸上幸福的笑容,心中一阵一阵的钝痛,终日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的他比起此时的月无觞,月流影只觉得心中不甘之色蔓延,原本就是他的幸福,如今成了别人的叫他如何甘心! 月流影眸中浮现出来的伤痛,让他整个神经都极度的绷紧,面前坐着的是他一直敬爱的皇叔,以往吟诗作乐的日子就像指尖的流沙,握得越紧消失的越快。而那个让他原先厌恶至极的女子,如今却是深深爱着的女人,然而却和他最敬爱的皇叔凑成了一块。 月流影只觉得心痛至极,自从上次在半月泉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生命中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或许以前还抱了一丝侥幸,但是到了花轿被换了他才深深的明白权力的重要性,掌权的人说是对的那就一定会错不了。 月无觞含笑的眼眸一直停在月流影变幻莫测的脸上,不动声色的望着月流影。 月流影敛了敛神色,眸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神色,微微的动了动嘴唇,神色表情异样,最终对着月无觞说道:“皇叔……” 月无觞妖冶的桃花眸看了看月流影,他当然知道月流影要说什么,其他的事他都能答应,但是事关夜月色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唤道:“阿影……” 月流影见月无觞坚定的神色,自然之道月无觞的意思,月流影握了握拳头,皇叔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了。月流影敛了敛神色,在对着月无觞的时候已经神色无异,“皇叔,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出府逛逛……” 月无觞一双桃花眸子慵懒的笑着,懒懒的应了一声:“好!” 两人并肩走出书房,朝着京城大街走去。 除夕之夜即将到来,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比肩接踵,好不热闹。月流影和月无觞漫步在大街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或许今日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街边酒楼的窗边坐着的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拿着筷子正在大快朵颐,吃得欢快,月流影不自觉的微微一笑,转头对着月无觞说道:“这家酒楼似乎不错,不若就由我请皇叔吃顿饭吧!” 两人漫步上了酒楼,月无觞自然在楼下就看见了偷跑出来的夜月色,两人似乎都心有灵犀一般去了夜月色的那张桌子,然后自顾自的坐下。 夜月色抬头看了两个不速之客,狐疑的皱了皱眉,她家月月何时又和月流影那人妖走在一块了? 夜月色自顾自的吃着,月流影和月无觞在一边坐着,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月色的身上,夜月色奇怪的看着两人,不以为意的接着慢条斯理的吃着 此时不知谁家的笛子响起,那种如魔音一般熟悉的笛声听在月无觞的耳中极其的刺耳,月无觞在笛声响起的第二个音符的时候,双眸一眯,凛冽的气势让夜月色准备去端隔得有点远的水晶猪蹄的手一顿,只见月无觞衣袖一挥,酒楼对面的一间房中一人顿时从二楼跌出一个拿着竹笛的人,此时竹笛断裂,插入那人的食指中,鲜血往只见滴落,可见那人的手算是废了,只余下惊天动地的一阵哀嚎。 月流影神色镇定的看着倒在楼下的躺着的人,看不出异样。 月无觞神色有些冷,不得不说那日让人跟着在太后宫中吹笛的那人已经将南国安插在月国内几乎会吹笛子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如今的他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一听到笛声总会想起那日那只破茧成蝶的那只蛊虫,月无觞一向镇定的神色此时有些紧绷,看了夜月色一眼,见夜月色安好的坐在身边,心中不但没有放心,却更为担忧起来。 夜月色将水晶猪蹄端到面前,楼下街上那股血腥味慢慢的传入鼻尖,混合着眼前猪蹄油腻的味道,顿时让夜月色觉得没了胃口。夜月色将筷子放下来,月流影原本一脸享受的看着夜月色大快朵颐的样子,如今见她不吃了,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不吃了?”情不自禁的话似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索便脱口而出,脸上焦急的神色此时亦是毫无保留的全部露在了脸上。 夜月色好奇的看着月流影,关他何事啊?夜月色毫不留情的白了月流影一眼,看着坐在对面月无觞已经神态自若了,有了后台的夜月色自然不怕月流影,何况她压根都没有准备搭理月流影。 夜月色站起身来,只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淡淡的说了一声:“没胃口了?” 月流影见夜月色如此厌恶讨厌她,心中再次被激怒,也不管月无觞就在一旁伸手挡住了夜月色的去路,恶狠狠的问道:“夜月色,你什么意思?” 夜月色见月流影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把想要挥开月流影的手,奈何那首却会然不动,夜月色心里急,对着夜月色吼道:“快闪开,我恶心……” 看着他恶心?!狂狷的怒意疯狂的在月流影的脸上蔓延,月流影一瞬不瞬的看着夜月色,顺手将夜月色会开他的手握住,“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恶心,你快放开!”夜月色说得有些急,转眸看了一眼月无觞,还来不及说话,胃里的恶心之感袭上喉间,“哇”的一声,将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出来,所有的秽物全部吐到了月流影的胸前。 月流影的脸色一刹那变得极为难看,垂眸扫了一眼胸前的秽物,心情一下子有了雨过天晴的模样。心中的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嘴角竟然还有些受虐的挂起了一抹笑意,她刚刚说的不是他恶心,而是她犯恶心,呵呵…… 月无觞皱了皱眉,眸中突然一丝喜悦之光闪过,站起身往夜月色身边一闪,长臂一捞,将夜月色拥在了怀中。 在月流影还未从刚刚的开心之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月无觞已将打横抱将夜月色抱起走出了酒楼,月流影回过神来之后,只看见犹如神仙眷侣一般的两人在楼梯转角出的一袭相交的衣角。 刚刚三人在场,本就是极为惹眼的风光,在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走了的时候,目光全部聚集在月流影的身上。月流影心中愤然,脸上的表情更是讳莫如深。 月无觞神情愉悦的将夜月色抱回了别院,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之后,一双温柔宠溺的桃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夜月色看,脸上的笑意融融,一番平时慵懒妖孽的模样,此时的笑容看在夜月色的眼中,她只觉得此时的月无觞的笑像是傻笑?整个人也没了以往妖孽的不似人的妖气,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呆。 而且今日的他好反常,很自觉地将她从酒楼抱了回来不说,如今又是这般深情模样的看着她,夜月色有些狐疑,弱弱的问了一声:“月月,你没生病吧?”说完还不忘将手放在了月无觞的额头上,以此试探月无觞有没有发烧。 月无觞依旧傻傻的笑着,顺手将夜月色的手从额头上拉下来,握到手中,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两下,声音温柔,“色色,不要说话……” 夜月色激动了,什么时候讲过月无觞此等模样,夜月色往床的里侧缩了缩,弱弱的说道:“月月,你别吓我啊……”受什么刺激了啊他,夜月色突然胃中一阵翻滚,急忙将月无觞推开,趴在床头开始干呕。 “北棠,北棠……”月无觞对着院子大喊两声,然后有些焦虑的轻拍着夜月色的后背,帮她顺气,月无觞自然知道夜月色如今这番反应所为何,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辛勤耕耘,自然也是到了丰收的时候了。 夜月色吐得脸都发白了,将刚刚吃得全部吐得干干净净,月无觞将夜月色扶起身来的时候,北棠已经背着药箱火急火燎的进来了。 看到夜月色一脸惨白的模样,还有床头的秽物,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上前将红线打在夜月色的腕间,懒懒的说道:“夫人如今已怀身孕两个月……”说完不忘揶揄的看着月无觞,看着自家主子那傻样,很难看到他吃瘪的模样,所以十分不怕死的说道:“恭喜主子啊,怀孕期间禁止激烈运动……” 月无觞并没有理会北棠刻意揶揄的话语,微微蹙眉,随即对着北棠继续说道:“再仔细瞧瞧,务必瞧仔细了……” 北棠神色一正,知道月无觞心中的担忧,凝神仔细的为夜月色把了把脉,几不可查的对着月无觞点了点头,怀孕与蛊毒没什么直接的关联,而且最近的蛊毒似乎又没什么异动,只要没有引发的笛声,应该是无大碍的。 月无觞和北棠交流好了之后,北棠便下去了,将两人留了下来。 夜月色还有些震惊的看着月无觞,傻傻的问道:“怀孕了?” 月无觞宠溺的点了点夜月色的额头,温柔的调笑道:“嗯,恭喜娘子如愿以偿啊……”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月无觞,原来他都知道,还一直装着不情愿的模样,真可恶!夜月色软软的靠在床头,一下子想起来他爹的话,急忙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快点通知我爹,让他给我把银子送过来……” 月无觞宠溺又无奈的捏了捏夜月色的鼻尖,笑道:“那个日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想不想吃什么?”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她自然知道蹬鼻子上脸,只是她一贯的作风,夜月色对着月无觞笑道:“我要吃你做的,那日没吃到…… 夜月色忘了月无觞一眼,见月无觞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拉拉月无觞的袖子,“月月,好不好啊?” “好……”月无觞将夜月色的被子掖好,柔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夜月色也觉得倦极想睡,安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覆上腹部,只觉得好神奇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月无觞将屋内的门窗全部掩好,然后出了房门。 依旧候在门外的北棠见月无觞出来,快步上前,跟着月无觞离开了院子 “蛊毒的解药找的怎么样了?”月无觞一边往着厨房走去,一边蹙眉问着北棠。 “依旧无果!”北棠微微脸上的神色忧虑,随即对着月无觞说道:“蛊毒对夫人腹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影响,如今母子安好,如果没有笛声引发的话,夫人应该是无碍的……” 月无觞点了点头,他总觉得此时没有这么简单,总感觉的隐隐的有些不安心,不过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感却是怎么的掩盖不掉的。 月无觞第二次亲手下厨开始做吃食,模样像模像样,动作娴熟。北棠看着俨然一副良家煮夫模样的月无觞,吓得赶紧逃离了现场,他还是回去研究解药吧。 冬日的阳光将人晒的懒洋洋的,夜月色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周身被月无觞裹成种子一般严严实实的包裹着,懒懒的张着嘴巴吃月无觞递过来的食 此时的场景就像是反过来了,以往都是月无觞躺在贵妃榻上。夜月色吃了几口之后,胃中难受,别过头不愿再吃,已经在别院躺了快半个月了,无聊透顶啊。 “月月……”夜月色波光潋滟的双眸闪闪发光的盯着月无觞,软软糯糯?(: ) 第 25 部分阅读 “月月……”夜月色波光潋滟的双眸闪闪发光的盯着月无觞,软软糯糯的喊道:“月月,无聊……月月……” 夜月色嗲着将声音拖得老长,“我想出门……” 月无觞优雅的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盯着冬日懒懒的阳光,微微一笑,看着心中打着小九九的夜月色,懒懒的问道:“你想出去玩什么? 夜月色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看着此时不动声色的月无觞,在轻轻的拉了拉月无觞的衣袖,继续说道:“出门可以看刷杂耍,逛街买东西,停曲子等等,总之比在屋里关着好……” 月无觞站起身来,垂头凑到夜月色的脸庞,偷了一个香,笑得跟狐狸似的,懒懒的说道:“那为夫为娘子表演一个……” 看杂耍,那般挤,自然是不行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月无觞在地上随意的捡起一根树枝,抖了抖树枝上的雪水,身形一动,行云流水般的在雪地上舞起来,白衣胜雪,与整个茫茫的世界相映成辉。 人影在空中飞舞着,激起漫天飞舞的雪花,与白色的雪花用为一体,夜月色只见月无觞手中的枯枝像是活了一般,夜月色仿佛像是在褐色的枯枝上看到了绽放的雪白的花。 夜月色看得有些痴了,她家月月果真是极好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那般的好看。 当月无觞递过来一只开满百花的树枝时,夜月色才回过神来。只见刚刚还是枯枝,如今便像万木回春一般生开了花,夜月色好奇的仔细看着月无觞手中的花,发现竟然是一朵一朵晶莹的冰粘结在树枝上,俨然就是盛开的梨花。 原来他还可以是一阵春风,吹过之后枯木逢春,千树万树梨花开。夜月色抬头看着月无觞微微笑着的脸庞,觉得只是越看越好看,只见月无觞将冰梨花插在了一旁的杯子上,甚是好看。 “娘子对于为夫的‘杂耍’可还满意?”月无觞宠溺的对着夜月色笑道,“若是娘子还要听小曲的话,为夫这就让人将琴取来……” 夜月色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看着月无觞眉目如画的坐在对面,修长的手指跳动着琴弦,缓缓流动的琴音正是那曲《凤求凰》,如此露骨的情意顺着琴音缓缓流淌到夜月色的心间,她的心又开始怦怦的跳动了。 这边岁月静好,但是四皇子府却是翻了天一般,一个茶杯接着一个茶杯在地上碎裂绽放,月流影满目怒意的将屋子内能砸的东西全部毁灭了,脑中不断是那两个字“怀孕”。 “怀孕,怀孕!”月流影咬牙切齿的念道:“怎么能怀孕!” 牙齿咬碎,似乎没有这两个字,这个事实就不是事实。只是咬碎的两个字,化成万箭穿心而过,最终痛得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月流影将最后一个能摔的花瓶砸到了一堆碎片之中,发痴刺耳了狂肆的声音,似乎连空气都颤了颤…… ? 第七十九章 惊变 冬日的天气一直晴好,阳光暖融融的照射在大片的冰雪之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耀眼万分。接连来的一个月,夜月色都安心的呆在别院之中没有出过府半步,但是再好看的舞剑表演,再好听的琴声,久了就像没味的白开水,食之无味。 除夕那天,一直以来的晴天突然暗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天沉重的压下,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寒风呼啸的声音在这片热闹的土地上完全被掩盖,即使天气不好依旧阻挡不了除夕当天喜悦欢快的气氛。 昭德帝宴请群臣,在皇宫之中过除夕夜,于是乎除夕之夜,便是夜月色难得出去放风的好日子。 马车上,依旧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夜月色坐在月无觞的对面,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月无觞喂到嘴边的食物。夜月色包着一嘴食物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肥了一大圈,开始不满的对着月无觞嚷嚷:“月月,你看 夜月色将自己肥爪子伸到月无觞的面前,月无觞将手中最后一勺东西趁着夜月色张嘴喂到了她口中,放下手中的小碗,握住夜月色伸到跟前的手,细细的摩挲了一番,这个月来看来夜月色被他养得不错,果真是圆润了不少 五个青葱般的手指头白皙粉嫩,由于放在马车中微微有点凉,月无觞将夜月色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轻轻的捏了捏,弧度甚好的嘴角微微勾起,桃花双眸妩媚的一挑,懒懒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好看……” 夜月色扫了一眼坐在跟前的月无觞,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她家月月什么时候也不按常理出牌了?月月变得好肉麻啊,只不过夜月色感觉身上的衣服紧了一圈,她真的觉得最近像猪一样被养着,真的肥了不少。 月无觞微眯的桃花眸放着慵懒邪肆的光芒,将目光停留在夜月色的胸前,意有所指的说道:“嗯,圆润一点好看……” 夜月色顺着月无觞的视线,发现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胸前,顿时怒目而视,对着月无觞吼道:“你这个色……” 夜月色的话还未说完,马车突然一个趔趄,月无觞眼疾手快的将扑过来的夜月色护在了怀中,稳住了两人向前扑的身形。 马车外阵阵兽鸣,然后便是马受惊的叫声,拉着马车在原地摆动。月无觞原本一双带笑的眼眸突然变得锋利万分,将夜月色安稳的护在怀中,即使是在摆动着的马车上夜月色仍然一点整震动没感觉到。 终于等到马车安稳下来之后,月无觞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南渊勒住缰绳,见马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远处,才扫了地上的碎陶瓷渣滓,心中有些狐疑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对着马车之内的月无觞说道:“或许是踩到了地上的碎陶瓷的缘故……” 月无觞眸色微微变暗,想到刚刚的几声兽鸣,微微嘴角一勾,今年的除夕之夜……月无觞将夜月色往怀中搂了搂,轻声问道:“色色,有没有事? 夜月色对着月无觞摇了摇头,月无觞听见夜月色如此说心中放心下来。想必今年的皇宫的除夕之夜似乎很热闹的模样,不过他突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南渊,回别院……” “皇叔,父皇让所有的皇亲入宫共度除夕之夜,皇叔不会想要抗旨不遵吧?”月无觞话音刚落的时候,一个僵硬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夜月色听着怎么觉得像月流影那人妖的声音?而此时马车的帘子已经被人掀开,马车外站着的可不就是月流影,月流影一双锐利的鹰眸像是利剑一般扫在月无觞和夜月色抱着的身形,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夜月色的腹部,眸光讳莫如深,一双眼眸如刀似剑,然而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对着月无觞说道:“影将皇叔的马似乎受惊了,不若就同我一道入宫?” 月无觞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扫在月流影的脸上,微微挑起的唇角看在月流影的眼中就好像是嘲笑他一般,月流影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夜月色和月无觞,缓缓的说道:“夜相也在…… 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说完之后,月流影便将车帘放下,双手负于背后,长身玉立于马车旁边,只余一个孤寂的影子相伴。 马车帘子放下之后,马车中立刻暗下来,微弱的光扫在月无觞的脸上,月无觞一双眼眸暗沉的似乎像能滴出水来,夜月色拉了拉月无觞的衣袖,唤道:“月月……” 月无觞突然对着夜月色一笑,示意她没事。既然月流影想要引火自焚,还要众人围观,那他就成全他。 “那好……南渊进宫吧……”老神在在的坐在马车之中,顺了顺夜月色的头发,既然是明箭自然比暗箭易躲。 南渊将鞭子往马上轻轻一抽,马车便安安稳稳的往前行驶,马车的车辕擦过月流影的衣袖,将夜月色往旁边一甩,月流影看着前行的马车,只留下飞扬的尘埃拂过脸庞。 月流影愤恨的将衣袖一甩,做回马车,脸色阴沉的命令车夫驾着马车进皇宫。 丝竹之乐,管弦之乐,宫廷宴会不变的声音。高堂殿阁,靡靡之音,朝中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到了,分成两列坐在殿堂之上。 夜月色看见她爹捋着胡子对着她笑得好不狐狸,一双狐狸眼闪着精光的打量着夜月色的肚子,越笑越开心,似乎脸上都开了花。 一直切切私语着的大殿,直到昭德帝驾到之后,整个殿才安静下来。夜月色看着走来的昭德帝,只觉得已然没有了以往的矍铄,亦步亦趋的走着,倒像是个木偶。而且以往闪着精光的双眸,此时满是昏庸的光芒,神情有些呆滞的让身边的太监扶到了龙椅上坐着。 所有的人拜年朝贺,直至昭德帝冰冷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一般,“平身,奏乐……” 众人狐疑的偷偷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昭德帝,心中虽有意或但是只能在心里憋着。 一阵靡靡之音再次响起,让人昏昏欲睡的音乐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越的笛声,笛声响起之际,让月无觞握住杯子的手一顿,微微一紧,立刻转头看着身边的夜月色,见夜月色神色自然,并无异样。[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握住杯子的手才微微一松,杯子外壁上缓缓的流出晶莹剔透的酒。 月无觞桃花双眸微微眯起,眸中的神色有些冷,不能说他是草木皆兵,只是从那日在酒楼开始听到笛声之后,他就知道那不是偶然,因为如今的笛声再次响起,就说明了有人可以的想用笛声来乱他的心思。 月无觞眸中的神色变得更加的黯淡,伸手握住夜月色的手,只有拉着她的手才觉得很安心。 夜月色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月无觞,不知他是何意,只觉得最近的月无觞越来越肉麻。夜月色还没来得及打趣月无觞,竹笛声戛然而止,冰冷得毫无生气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大殿。 “朕年事已高,感念四皇子月流影乃中宫嫡子, 才德兼备,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余殿外呼啸的寒风沙沙作响。 一阵沉寂之后,边有人按耐不住,“皇上正值盛年,岂有退位之说,莫非是有人挟持了皇上?” 众人的视线随着这人的话音一落停在了月流影的身上,月流影神色自若的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对于众人猜忌怀疑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 一群忌惮云氏外戚干政的大臣纷纷出列,跪在大殿之上,异口同声说道:“请皇上三思!” 坐在高处的昭德帝,神色呆滞,对于众人的求情都不予理会。 月流影将杯子优雅的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大殿中央,一双平静的眼眸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如同利剑一般扫过在场的人,有些受不住这种目光的人纷纷低下头来,月流影转身对着如同木偶般坐在大殿之上的昭德帝跪下,然后恭敬的说道:“儿臣遵旨!” 夜月色好奇的看着端坐在大殿之上毫无生气的昭德帝,那日第一次进皇宫便看见昭德帝训斥月流影,如今将皇位传给月流影,倒是很奇怪。 月无觞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真是好笑,月流影和西子弋勾结,如今动作倒是很快。公然篡位,他月流影倒是做得出来。他以为就用木偶蛊控制了皇上,然后派兵将皇宫围住就能篡位成功?月无觞只觉得月流影有些天真,修长的手指十分有节奏的敲打在酒杯上,右手食指上一抹淡紫色发着微冷>而神秘的光,将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明显。 月流影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摆,一双锋利的眼眸一一划过在场所有的大臣,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传位圣旨一下,如有反对者痛谋逆者斩!” 月流影缓步走到月无觞的跟前,一双精光闪着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月无觞,沉声味道:“不知皇叔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月无觞玩味的看着月流影,手指上在杯子上缓慢的滑动着,大殿之中人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月无觞的身上。月无觞缓缓的站起身来,月流影上前一步凑到月无觞的跟前,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我知道皇叔也在皇宫外面布置了人,说不定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月流影神色带笑,语气更是出奇的平静,带着一股自信,最后凑在月无觞的耳边说了两个字,让月无觞身形一颤,捏在指尖的那抹淡紫色的信号弹最终掩在了衣袖中。 然后敛了敛神色,然后优雅的做回了位置上,懒懒的说了几个字:“既然皇上当着大家的面都这样说了,那就是属实了!” 夜空一双眼眸扫了一眼月无觞,然后满目忧心的扫了一眼月流影,只是如今昭德帝当着群臣的面传位于月流影,自然让他们无话可说。 月流影脸上带着有些狰狞而狂肆的笑容,如光如炬的看着刚刚请求昭德帝收回成命的大臣们,沉声说道:“来人,将这些公然违抗圣旨的乱臣贼子全部打入天牢!” 一阵呼天抢地的求饶谩骂声中,跪在大殿之中的人全部被带走,月流影一身孤影立于大殿之中,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二皇子的身上,目光如炬,让人心神一凛。 昭德帝仅有两个儿子,二皇子和四皇子!昭德帝一向顾忌云氏一族外戚弄权,所以一直冷落由皇后云氏所出的四皇子月流影,重用外家薄弱的二皇子。 一时间,大殿原本欢快的气氛突然变得阴冷万分,早已看不出半点除夕之夜喜庆的气氛。有人庆幸,有的惴惴不安,总之都没有谁还能够自在的享受着除夕盛宴。 昭德帝因身体不好,在太监的陪同下早早的回了寝殿休息。 月流影将目光从二皇子的身上收回来,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除夕之夜正逢父皇传位于我,应该庆祝才是,继续奏乐……” 沙哑的丝竹管弦之乐带着丝丝颤音在大殿之中再次响起来,音乐断断续续毫不成调,奏乐的宫人自危,月流影一双凤眸之中酝酿着风暴,将手中的被子一扔,脸上带着狂狷的怒意:“连个乐都走不好,宫里养你们这等废物何用……” 月流影的话音一落,便有侍卫上前将奏乐的宫人全部拖了下去,大殿之上求救告饶的声音不断,弄的剩下的人,人人自危,又胆小的抖得跟赛糠似 众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杀鸡儆猴的把戏而已,月流影就是想告诉大家,如今的月国的名正言顺的主人就是他,想活命的都得聪明点。 月无觞将夜月色的手紧紧的拽在手中,看着大殿上小人得志的月流影,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所有的人战战兢兢的吃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年夜饭,最终得到月流影的允许,逃也似的离开了皇宫,而大臣们带来的家眷则被留在了皇宫之中。 所有的人都散尽之后,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月流影和月无觞两人,寒风顺着敞开的大门呼啸的吹入,将两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皇叔……”月流影出声打乱了此时的沉默,看着月无觞缓缓的喊道。 月流影扫了一眼月无觞身边的夜月色,脸上的神色讳莫难测,然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快意:“皇叔休了夜月色吧……” ------题外话------ 五一节快乐,大家\(^o^)/~我出去玩了o(∩一∩)o~ ? 第八十章 山雨yu来 呼啸而来的寒风似乎将月流影的话音吹散,月无觞负手立在大殿之中,不动不言不语,似乎没听见月流影的话。 极度沉寂的气氛让空气变得很压抑,月流影只觉得月无觞周身发出的气势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但是随即一想,如今的月国已经是他的了,月流影掩在袖子中的手指慢慢地收拢,直到指甲刺进了手心中,月流影才找回自信,将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了一遍:“皇叔若是想要夜月色活命,就先休了她 月无觞周身的凛冽更加的浓厚,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此时提出如此要求来的月流影,眸中泛着妖冶的桃色,嘴角的弧度冷若冰霜,扫了一眼月流影:“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让我休了她……” 月无觞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满含讥诮的看着站在跟前的月流影,嘴角的笑容勾得更起,薄唇轻启:“何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月流影脸上泛着一抹冷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既然皇叔执意不肯休了她,那么就等着她毒发身亡,一尸两命吧!” 月流影只觉得这话一说出来,心中轻松万分,快意无比。既然他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月无觞眸中的惊涛骇浪般涌动着无尽的杀意,他原本以为月流影得到了皇位就会收手,只是没想到竟然这般贪得无厌,肖想不该他觊觎的人。 月无觞脸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月流影,淡淡的说道:“你说你有母蛊,我就会信你么?”月无觞一双凛冽的桃花眸将月流影攫住,眸中杀意四起,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月流影,“西子弋说过母蛊已被毁了,莫非你以为我会凭着你一句话就休了她?” 月流影以同样冷的笑容回视月无觞,转过身背对着月无觞,冷声说道:“我想皇叔也见过了皇祖母蛊毒最后一次发作时的情景,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信与不信在于你……” 说完冷冷的挥袖离开,只留下了一个孤寂的背影给月无觞。 月无觞脑中那日挥之不去的笛声在脑中缠绕着,那日那只蛊虫破茧而出的惨象似乎还近在眼前。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扬起了一抹冰冷无比的笑容,那日便是月流影故意让他看见太后蛊毒发作的景象,然后在杯弓蛇影、四面楚歌的到处响着笛声,莫非就是想要扰乱他的心,最后的目的不过就在于今日的休妻之说。 月无觞缓步走出了大殿,一袭白衣散发着清冷的光,行走在凌厉的寒风之中,白衣胜雪,所过之处,白雪纷飞,此时的冬天似乎更加冷了。 桃花般妖冶的脸庞此时就像是风雪之后寸草不生的寒冬残雪,面上透着冷冷的光,看不出以往的一丝笑意。 月无觞一步一步的踏在地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不可抑制的颤抖,面部肌肉僵硬,双手紧握着。整个身形就像紧绷的弦,似乎在用上一点力,就能让他整个人崩裂开来。 然而,他想月流影绝对不会就让他休了夜月色这么简单,当真是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而他千算万算,算掉了月流影会有母蛊,或许就是天意 直到一辆静候在风雪之中的马车出现在了月无觞的视线中,马车边站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双手放在嘴边不停的呵气,温暖的气息化作空气中袅袅的白烟,然后白烟尽数消散在空气中,让人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许是看到踏步而来的月无觞,夜月色蹙起的眉毛渐渐放松,脸上出现了暖暖的笑意。只是浅浅的笑意,让月无觞脸上的冰寒全数化作了温柔,加快步子走到夜月色的跟前。 夜月色见月无觞走到了跟前,一想到刚刚月流影夺宫的情景,心中有些犯悚,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家,就算是她相信月月的本事,可是月流影独自将月无觞留下来,总让她有点担心。 “月月……”夜月色上前抓着月无觞的衣袖,心中的担忧还来不及问出来,就被月无觞拥在了怀中,月无觞抱得很紧,胸口压在月无觞的胸口上,有些呼吸困难。夜月色伸手环住月无觞的腰,轻声的问道:“月月,你怎么了?” 月无觞将下巴放在夜月色的头顶,静静的抱了一小会儿,然后打横抱将怀中的人抱上了马车,双手握住夜月色有些冰凉的小手,柔声说道:“无事 夜月色狐疑的看着刚刚如此反常的月无觞,微微蹙眉,将手从月无觞的手中抽出来,环在月无觞的脖子上,沉声问道:“真的没事?你要是敢骗我 毫无威胁作用的话,月无觞的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夜月色的小腹,躲着夜月色温柔的笑道:“自然是无事的……” 夜月色将冰冷的手顺着月无觞的脖子一直滑进月无觞的胸口,顿时觉得温暖万分,嘴上邪恶的说道:“我说了,要是骗我,我就……”冰冷的双手覆在月无觞细腻的胸前,夜月色似乎好感受到了皮肤上被冻起来的鸡皮疙瘩 月无觞伸手搂住夜月色的腰,对着她笑了笑,神色认真的说道:“色色,我知道最近几日……你也知道宝宝还小……以后……” 夜月色将月无觞话连起来一向,顿时羞愤了,她只说要用手冰冰他而已,想到哪里去了!愤恨的在月无觞胸前捏了一把,于是乎就这样,某女的话题就被人带跑了,然后趴在月无觞的肩膀弱弱的画圈圈了。 月无觞小心的抱住怀中的人,在夜月色趴在他肩膀的瞬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掩住了眸中不像人窥探的神色。 一连接下来的两天,月无觞天天的腻着夜月色,不管做什么,那温柔的神色简直能溺死人。蜂蜜吃多了也腻人,偶尔几次还好,只是这么天天的笑着看着你,夜月色怒了。 “月无觞,我要上茅房你也跟着!”夜月色一脸指控的看着尾随在身后的某只妖孽美男,最近这只妖孽不知抽什么风,一双迷人的桃花眸总是带着笑意在她脸上,肚子上流连。眸子深处还带着眷恋的神色,夜月色只觉得好奇怪。 “好!”月无觞对着夜月色点了点头,只是眸子深处一缕担忧一闪而过,已经是第二天了,南渊都没有将消息带回来,其原因是南渊没有找到母蛊,还是月流影根本就没有母蛊。 夜月色愤愤的看着面前笑着的月无觞,有人围观怎么上茅房,夜月色激荡万分!只差没哭着求月无觞别再跟着她,让她缓冲一下成不? 夜月色一脸讨好的对着月无觞笑道:“月月,距离产生美,你知不知道 月无觞一双美眸在夜月色的脸上逡巡,脸上融融的笑意将心里所有的担忧,思虑全部掩盖在笑意之下,对着夜月色宠溺的说道:“去吧……” 梨花如烟老,只是不知那缕烟会否让他握住一辈子?亦或是在现有的时光下,让他多握住一会儿? 月无觞神色有些悠远,夜月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月无觞双目的焦距似乎再看她,似乎又很远不知落到了何处,伸出手掌在月无觞的眼前晃了晃,“月月……” 月无觞顺手握住夜月色的手,放在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是不得已的分开了,你会如何?” 声音悠远飘渺,没有了以往的慵懒散漫,让夜月色听不出月无觞话中的深意,只是也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夜月色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月无觞认真的双眸,脑中微微一思索,对着月无觞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或者是不得以要和我分开,那我就带着咱家还未出生的宝贝改嫁,让他叫别人爹爹!” 夜月色波光潋滟的眼眸精准的捕捉到了月无觞眸中的一丝失落亦或是释然之色,她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她,而且这件事和她息息相关。 他不在了!夜月色心中觉得有些空空落落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她潜意识中,月无觞都是个无所不能的妖孽,妖孽不就是该留在世上祸害世界的么? 要和她分开?夜月色扫了扫月无觞脸上的神色,突然真的觉得不太对劲,对着月无觞认真地说道:“月月,你要好好的活着,而且要看牢了,不然我真的就立马改嫁了……” “好……”月无觞伸手将如今这个世上他最亲近的两个人抱住。 只是,世上太多的事情都让人太过的身不由己,不是一人的意愿可以左右的,即使他有千百个不愿意和她分开,不管生离亦或是死别,他都不愿意,不愿意的!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她真的能忘掉他改嫁,或者到时最好的选择了。 “月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夜月色伸手想要推开月无觞,奈何抱得太紧,夜月色只好将手隔在了两人之间,心中突然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无事,你不要想太多……”她只要安安静静的在他身后,让他宠着爱着,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有烦恼,“色色,我带你回家看看岳父岳母可好?”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真的好生奇怪,自从知道怀孕之后,月无觞一直反对她出门,恨不得让她像猪一样睡了吃吃了睡。现在竟然自己提出要带她回相府,虽然心中奇怪,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同意去相府。 对于月无觞嘘寒问暖,体贴周到的服务,虽然月无觞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夜月色不动声色的看着饭后跟着夜空去书房的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娘亲,我也吃好了,有点累,回去休息了……”夜月色对着四位娘亲笑得跟朵花一样,然后在杜鹃的陪同下一起回房了。 离书房不远处的时候,夜月色看着书房内的灯光以及两道人影,回过头对着杜鹃说道:“杜鹃,你家小姐突然想吃燕窝,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 杜鹃好奇的看着夜月色,弱弱的说道:“姑爷说了少吃多餐,刚刚你已经吃了很多了……” 夜月色头上冒着黑线,到底谁是你家主子啊?随即对着杜鹃说道:“刚刚是我吃的,现在是肚子里的宝宝要吃,快点,要是饿到了他,我爹……” 杜鹃虽然奇怪,但是一听夜月色威胁的话,两步并作三步向着厨房跑去 夜月色见杜鹃走远,蹑手蹑脚的朝着书房而去,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此时书房内,月无觞和她爹说的就是最近月无觞那么奇怪的原因。 夜月色偷偷摸摸的靠近书房,呼啸的寒风吃着,根本听不见书房之内可以压低的声音,夜月色有些无奈的摸索着来到了书房的房门,耳朵贴到门板上,只听见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了耳中,“蛊毒……休书……离开… 只是还未来得及在听得更清楚,门突然被打开,夜月色向后一个踉跄,然后要被人从前面搂住,惊慌的抬头时,已经发现月无觞已经在了跟前。 夜月色心有余悸的看着微微皱眉的月无觞,突然面目纠结,捂住肚子说道:“月月,肚子有点痛……” 然后额头鼻尖很快的开始冒汗,月无觞脸色一变,快速的将夜月色抱起来,朝着房间走去,夜空一看这阵仗,知道月无觞手下一个会医术的人一起来了相府,急忙跟在月无觞的身后。 夜月色只觉得小腹之处有种下坠的疼痛感,月无觞脸上焦急的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擦拭着她额头鼻尖的冷汗,只是疼痛的夜月色自然没有察觉到月无觞握住手绢擦汗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可想而知此时内心的焦虑远远不是那紧皱的眉头能够表现出来的。 北棠一手搭在夜月色的腕间,眉头亦是紧紧的皱在一起,虽然听月无觞刚刚说受了点惊吓,最多也是动了胎气,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有流产的迹象。而且根据此时的情形来看,分明就是一种慢性的堕胎药起了作用,然而平时夜月色吃得食物都是小心翼翼检查了的,怎么会出现这个状况。索性摄入分量较少且发现得早,而且照此情况来看应该是几日前的事。 在北棠收回手的一瞬间,月无觞便急急的开口问道:“如何了?” 北棠从医药箱中拿出一排银针,对着月无觞摇摇头,示意无事,然后便开始施针。 看着夜月色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月无觞一手插着冒出来的汗水,见夜月色似乎疼得咬住下唇,月无觞将手塞到夜月色的口中,夜月色一口咬在了月无觞的手上,依旧是上次的位置,不一会便有鲜血冒出来。 她笑得的时候,他希望她能笑得更灿烂,她痛的时候,他希望能陪着她一起痛。 被夜月色咬着的手掌,疼痛传来依旧没有减少月无觞的半分自责,反倒是让他更加自责,她的痛苦定是他的无数倍。 北棠收回针的时候,夜月色已经晕睡过去,但是牙齿依旧紧紧的咬着月无觞的手掌,北棠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对着月无觞说道:“夫人和少主都无事,应该是误食过堕胎药一类的食物,然后受了惊吓的缘故。” 月无觞紧皱的没微微舒展了刹那,随即再次紧皱。 “今日的饭菜都是我亲自动手准备的,怎么会这样?”四娘焦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心中愧疚万分,看着眉头紧皱的夜空,“怎么会这样… “不是今日的食物的问题……”北棠对着月无觞说道:“应该是两日前服食的……” 两日前,月无觞微微思索,别院的食物都是严格检查过的,那就只剩下那日除夕之夜的宫宴了,月流影夺宫之时,他注意力被转移时夜月色误食的?月无觞眸色暗沉,看来这以前跟着他身后跑的人如今已经是真的不能小看了! 夜空皱着眉宽慰着四娘,“别想多了,如今色色母子平安,肯定需要休息,大家就先散了回去休息吧!” 夜空自然也明白这件事跟月流影脱不了关系,那人雷厉风行的夺宫手段,仅仅在两天之内,将朝中所有支持二皇子的官员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杀的杀!打击异党,铁腕手段镇压了朝中所有反对的声音。 虽然他一直中立,然而月流影始终对他礼遇有加,只是不知是不是最后的晚餐。他自然也是知道月流影以往对他家色色的意思,并且月流影一直没有封助他夺位的云国舅之女为后,如今看来,月无觞刚刚和他说的意见大概要提前实施了。 看了夜月色一眼,夜空带着四位夫人离开了房内,鉴于前车之鉴北棠亲自熬药去了。房中就留下月无觞和夜月色两人。 月无觞拿出被夜月色咬的溢出血丝的手轻轻的拂了拂夜月色皱着的眉头,似乎感觉到他的触碰,夜月色的眉头舒展,月无觞见状温柔一笑。 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有些苍白的脸庞,满是眷念的神色。这样的时光多好啊,她安然无忧的睡着,他看着,任时光一直这样下去,未尝不是天荒地老。 手指轻柔的落到了夜月色的腹部,似乎感觉到只见一丝轻微的跳动,月无觞整个人突然一震,整个身体变得僵硬无比,手指更是僵硬的刚在夜月色的腹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月无觞脸上兴奋的满是兴奋的神色,他似乎感觉到了腹中那属于生命的颤动,尽管三个月大的身孕是不可能有胎动的,但是月无觞第一次固执的认为,那就是腹中的宝贝在动,如此证明着他顽强而脆弱的生命。 兴奋的神色突然僵在了脸上,如果误食的堕胎药是宫宴中的,那么……月无觞眸中翻滚着狂风暴雨,整个屋内的空气不自主的无助的飘摇。 南渊进来的时候,顿时浑身紧绷,他都从来没有见过月无觞有过这样的气场,不自觉的将脚步停在了远处,等待着这场风暴的平息。 “找到没有?”知道许久之后,月无觞低沉着声音问道,南渊才敢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垂着头,僵着声音说道:“找遍了皇宫以及月流影所有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月无觞心一落,对着南渊微微抬手示意,南渊便担忧的离开了。 正月初三的时候,京城的雪下得更紧,寒风也似乎更加的呼啸,带着一种想要将整个京城淹没毁灭的气势,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第二天一大早,夜月色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她的房间之中,脸上都是担忧之色,吓得夜月色立马双手覆在自己的小腹处,一如既往的平,没有丝毫的迹象证明着他还在亦或是不在了。 夜月色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弱弱的问着坐在床边的月无觞,“月月……是不是?” 月无觞握住夜月色伸过来的手,声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还在,没事……” 夜月色才微微的放下心来,扫了一眼屋内的人,一大群人一大早就来吓她,真是…… 只是夜月色还没安心好一会,门外的管家声音便传来了,“老爷,宫里来了位公公!” 夜空微微皱眉,还没等他发话,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股冷风夹着这雪花灌进屋内,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哎哟,相爷,我是来找王爷的……听说王爷在相府,这不奉了皇上的旨意,特地来了您的地方……” 从这人的话以及行为间已经看出此人对还在朝中为相的夜空,以及仍旧是王爷的月无觞毫不尊重,夜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对着那太监说道:“不知公公所为何事?” “皇上命咱家带了个人来见王爷……”那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对着门外喊道:“还不进来……” 闻声进来一个人,微微垂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长相,直到那人将头上的斗篷的帽子拿下,房内的人顿时脸色大变…… ------题外话------ 呼呼~俺去爬了个山回来~\(^o^)/~很想大家 ? 第八十一章 风满楼 寒风卷着莹白的雪花从那女子的脸上滑落,只见女子白玉的脸只有巴掌大小,一双眼眸波光潋滟,鼻若琼琚,唇似烟花,从面相上来看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女子灵动秀美,原本美丽的脸庞不足为奇,怪只怪在那女子竟然有着和夜月色相同的面孔,几乎是一模一样,或者容貌更胜,尤其是那双潋滟的双眸。 夜空握在手中的杯子“嘭”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整个人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人儿,神色悠远飘渺,整个人僵在了原处。 其与众人也是十分震惊,看着面前跟夜月色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视线不停的在夜月色和那女子面前流转,最后停在了月流影派来的太监身上。 月无觞微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门口那个长得像极了夜月色的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夜月色亦是好奇的打量着那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片相同的树叶? “这是皇帝陛下近日来发现这位天仙似的美人,特此送来与王爷,好在日为皇室开枝散叶……”那太监尖着嗓子说道,话锋一转,对着夜空说道:“相爷觉不觉得像极了当年的名动四国的第一美人……” 夜空愣愣的看着那人,神思恍惚,喃喃的说道:“像,极像……” 月无觞扫了一眼那人,微微的眯起眼眸,月流影打的又是什么主意。夜月色见月无觞盯着门口那美人,想着月流影说要送给月无觞,狠狠的捏了一把月无觞的手。 “既然如此,人也送到了,那咱家就回宫复命了……还有就是皇上让我提醒一下王爷,今日可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了……”那太监一甩拂尘,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门回宫去了。 留下一屋子的人,神色各异的看着站在屋内的人。 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高堂之上月流影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放在龙案之上的一只笼子。金丝笼子放在暖炉旁边,笼子内,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里面翩翩飞舞,与大冬天的气氛十分不和谐。 月流影一双凤眸看着笼子内的蝴蝶出神,直到刚刚去了相府回来复命的太监出声打破了此时的气氛,将月流影的思绪拉了回来。 “人可送去了?”月流影抬头沉声的问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找的七月十四日出生的女子,只是见到她时着实让他吓了一跳,长得像极了夜月色,更像极了许多年前名动一时引得四国相争最后有消失了的第一美人。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此番如此做亦是顾忌了多年的叔侄情分,只盼皇叔能够明白他的苦心。月流影看着笼子中的蝴蝶,微微一?(: ) 第 26 部分阅读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此番如此做亦是顾忌了多年的叔侄情分,只盼皇叔能够明白他的苦心。[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月流影看着笼子中的蝴蝶,微微一笑,只不过今日已经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他真是不想用如此极端的办法来让她吃苦头。 只是几番查下来,竟然查不出那神秘女子的来历,只知道她叫墨离,只是如今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了月无觞,自然也不用他再来操心了。 相府。 那名为墨离的女子看着众人千奇百怪的神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打量了所有的人一眼,最终停在了夜月色的脸上,脸上弥漫起微微的笑容,果真是和他很像很像呢! 墨离微微一笑,笑容恰似春日里的春风,让屋内所有的人都觉得舒畅极了。夜月色亦是打量着墨离,然后目光停在了夜空的脸上,弱弱的问了一句:“爹,这不会是你在外面的,咳咳,私生女吧?” 夜空干咳两声掩饰盯着墨离看的尴尬,她怎么可能是他的私生女,分明就是那人的女儿,可是那人明明就是他亲自看着没了呼吸死的,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儿来? 夜空亦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宇间依然染上了忧色,对着夜月色说道:“自然不是,或许就是长得比较像而已……” 墨离明眸中闪过精光,只是刹那的功夫便被他掩去,随即无害的对着众人笑笑:“月流影说了,是将我送给锦月王爷的……”说完朝着床前走了两步,站到了月无觞的面前,笑道:“你就是锦月王吧,我们回王府吧?” 月无觞眯起桃花双眸,扫了一眼直呼如今月流影名字的人,随即微微一笑,对着墨离说道:“你还是回去告诉他,本王无断袖的癖好,而且……”月无觞掖了掖夜月色的被子,神色温柔宠溺,话语中也带了一丝柔腻,“本王也没打算纳个小妾……” 话音刚落,墨离脸色微变,刹那间便恢复自然,对于月无觞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你看,我比她年轻,容貌比她更是有胜之而无不及,她会的我都会,最重要的是我比她病怏怏的好多了……” 墨离只是扫了扫夜月色的面色,神色挑衅,衣服找茬的模样,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将夜月色的脸打量了一边,随即微微摇了摇头,名为“破茧”的蛊毒,倒是不好解,而且好像都毒发过两次了。 夜月色见墨离一副打量自己的模样,一听墨离的话她就激动了,毛都没长全的臭丫头!对于墨离挑衅的话,夜月色丝毫不以为意并且颇为得意的说道:“我会生小孩,你会么?” 墨离微笑着的嘴角抽了抽,这两夫妻倒是个宝,不过话说回来,生小孩么,他当真不会! 然而在此期间月无觞都没有在看过墨离一眼,温柔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忧虑,如今已是最后一天,都找不到月流影藏的蛊毒,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墨离看着月无觞此时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嘴角微微的勾起,然后看着夜月色,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夜月色真心的觉得突然出现一个长得像极了自己,并且比自己更好看的女人这种感觉真是差极了,对着墨离十分不满的说道:“本小姐要休息了,闲杂人等早点离开吧!” 夜空看着墨离,再看了看夜月色,自从墨离进屋的那一刻开始,皱着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对着墨离说道:“这位姑娘,请随我出去,我有话问你 迷离笑得无害极了,对着夜空点了点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月无觞看着夜空和墨离的背影,心下思绪,觉得更加可疑,第一美人么?看来事情倒是有些复杂,只盼别乱了他的计划。 月无觞见夜月色睡着了,拉好了被子,站起身来,看来他应该自己去一趟。 白色的人影消失在了房中之后,一个人影如风一般快得让人觉得看花了眼,快速的闪身进了夜月色的房中。 那人步伐闲适,如同走在自己院子中一般,闲庭阔步,慢悠悠的走到夜月色的床前,衣袖一挥点了夜月色的睡穴,悠闲自得的坐在了刚刚月无觞做的位置,认真的开始打量起睡着了的夜月色。 像啊,真像!墨离在心中感慨着,然后突然伸手拉开夜月色的被子,毫不犹豫的掀开夜月色胸前的衣衫,看着左胸处的一点红色的点,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似乎都能透过皮肤看到里面蛰伏的蛊虫。 墨离慢慢的摊开手掌,嘴角的笑意与刚刚的天真无害大相径庭,竟然生出些许妖孽的意味来。 而此时乖乖的躺在墨离手中的俨然就是一直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和月流影龙案上的像极了,墨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皇宫之中,对峙的两人,谁也不让谁。气氛显得十分的压抑紧张,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月流影眼睛直直的对视着月无觞的眼睛,他都不敢用力的呼吸,只能硬撑着和月无觞对峙,沉声问道:“皇叔可有将休书写好? 月无觞看着月流影,眸中闪着狂狷的怒意,声音更是暗沉无比,“阿影,如今我要你死,你绝对活不过明日!” 月流影脸色一暗,随即镇定过来,脸上竟然还生出一丝笑容,“有夜月色为我陪葬,我们活着做不了夫妻,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倒是好了,如此多谢皇叔成全了!” 月无觞突然一个闪身来到月流影的跟前,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住月流影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月流影无谓的笑着,眼睛盯着月无觞翻滚的黑眸,“我就以为你不敢! 月流影因为缺氧,脸色潮红,呼吸困难,硬是挤出一丝笑容,似乎此时被人扼住咽喉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有自信,月无觞自然不会杀他,否则也不会在两日前到处翻查他的地方,找母蛊。想必如今就是遍寻不到,才会出此下策来威胁他。 不管月无觞如何聪明,他都不会找到母蛊,因为母蛊是蛊也而非蛊也,就算他肠有九曲,心有七窍,也不可能会找到母蛊的丝毫痕迹。 “那我就杀了你!”轻轻的说出几个字,声音轻的似乎随风就散了,手指慢慢的收紧,动作出奇的慢,慢的能让月流影体验到空气一点一点的从他口中消失的感觉。同时慢慢的将手提高,让月流影的脚一点一点的离开地面 月流影咬着牙一句话不吭,他们就是在赌,赌谁先沉不住气。 空气静谧,只能听见屋外呼啸的寒风,以及月流影压抑的呼吸。 “呵呵……”此时的沉静被一阵好听的笑声打断,声音由远及近,同时一道火红色的人影的出现了屋中,此人正是刚刚还在相府的墨离。如此身形飘忽的进了殿中,如果他不出声,月无觞和月流影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红色的衣袖像有意识一般卷过月流影的腰,不知墨离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只是下一秒,月流影已经从月无觞的手中被解救了出来,此时弯腰剧烈的咳嗽,贪婪的呼吸。 月无觞一惊,这个年岁不大的人竟有如此修为。随即眸色更暗,他原以为墨离长得和夜月色如此像,定会有血缘关系的,如今却和月流影沆瀣一气,而且此人神秘,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爷这是做什么?”墨离对着月无觞微微一笑,将月流影拉到身后,“王爷不在家欣赏我亲自准备的清越的笛声,倒是有空跑到皇宫来闲逛…… 月无觞眸色一凛,目光如炬的看着墨离,再看了一眼墨离身后神色同样震惊的月流影,一个闪身逼至两人跟前,沉声问道:“母蛊在哪里?” 喘过气来的月流影亦是沉声对着墨离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墨离轻轻一笑,好听的声音如同碎玉击地,清脆而好听,对着月流影说道:“皇上莫非是忘了,当日见到我情景,如今既然不知道我是谁?” 月流影脸上闪过一丝杀意,那日见到她,他当真将她错认成了夜月色。墨离的话一落,两人的脸色皆变,墨离到底是何来历? “两位可听到了隐约的笛声,煞是好听!”墨离轻轻一笑,随即一个旋身消失在了宫殿之中,动作之快,只让人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待反应过来墨离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反应过来的月无觞飞快的朝着相府奔去,月流影眸色暗沉,转身拿着龙案上的蝴蝶,跟着月无觞往相府而去。 此时的相府之中,笛声清越,一声接着一声,声声催命。 夜月色躺在床上,脸上满是苦楚,汗水不断的从额头鼻尖溢出,双手食指泛白,紧紧的拽着床单,双眸紧闭,眉头紧蹙,看起来十分难受。 一旁的北棠十指并用,快速的施针,用银针封住了夜月色的听觉,只是笛声太过强烈,这种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北棠脸上的汗珠顺着脸庞滴下,他只希望能够撑到月无觞带着母蛊回来。 而外面的南渊带着王府的人,一个一个杀着吹笛之人,只是人数颇多,此消彼伏,源源不绝。[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一时间相府内,笛声血腥味弥漫。即使是狂烈的寒风都吹不散,急促的白雪也压不住。 月无觞赶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脸上的汗水将头发汗湿紧紧的贴在脸上,使得原本就不算大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小,犹如快要消散的生命,月无觞突然有种快要抓不住的感觉! 月无觞心中一痛,快步上前。只见夜月色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的沉重,心中一惊,掀开被子一看,只见厚厚的裙底隐约溢出一抹猩红。 月无觞此时双眸赤红,对着月流影喝道:“母蛊呢?” 北棠见状亦是一惊,赶紧施针稳住胎儿,此时连手上满是汗珠。整个人就像是在水中泡着了一般,全部汗湿。 月流影见状,脸色越发的暗沉,看着夜月色惨白的脸色,以及裙底的血色弥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残忍,随即别过头。 再次回头时,眸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神色,如今满是狠戾之色,对着月无觞僵着声音说道:“要是想救她,而皇叔又不想写休书,那也好办,只要你将这千日红在中入体内,我自然就会救她……” 月流影一双黑沉的凤眸对视着月无觞,将手中一个透明的瓷瓶递给月无觞,一手将瓶塞拔掉,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月无觞眸色一暗,扫了一眼夜月色,抬起左手,在又是手腕上狠狠一划,顿时鲜血直流。月无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伤,伸手接过月流影手中的瓷瓶。 “不可……”北棠惊吼出声,世上已经再无另外三颗起死回生丹,如果在中千日红必定是必死无疑,其实暂时休了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必定能杀了月流影。 只是月无觞已经将瓷瓶中混着千日红的血倒到伤口之上,两种血液慢慢的融合,发出妖娆的颜色。 月无觞看着床上的夜月色微微一笑,即使此时他写下休书,月流影也会用蛊毒来威胁他种下千日红,否则怎么会将千日红的毒药随身带在身上,必定是早有预谋的。 何况,就算是死,他也不会休了她。 月流影见状,心中的高悬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弥漫出一丝笑意,走过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俯身准备将夜月色抱起带走。 身后的北棠一声惊呼,然后便是“噗通”的倒地声,月流影俯身将夜月色抱起,快速的出了相府。 一路上雪花呼啸,寒风悲鸣。 月流影将夜月色拢入斗篷之中,飞身出了相府,快速的向以前的四皇子府奔去。 四皇子府的一间厢房之中,月流影感慨世事之无常,那日就是在这里,西子弋将她交给他,他在这里把她弄丢了,以至于成全了他们,如今在到了这里,他绝对不允许她在离开他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月流影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只金丝笼中的蝴蝶,掀开夜月色胸前的衣襟,将那只蝴蝶至于夜月色的胸前。 没错,母蛊并非蛊虫,所以就算月无觞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知道母蛊就是这只蝴蝶。也不会知道,当日西子弋给太后中的蛊毒,就是夜月色所中“破茧”蛊毒的母蛊,而解蛊毒的办法之一,便是将母蛊种到另一个人的体内,直到它破茧成蝶,以此引出蛊毒。 所以他才那本的笃定,月无觞找不到母蛊,笃定他会自己在中一次千日红。而他送给他的那个身份神秘的墨离,却是七月十四的生日,如果他想解毒,那么势必就会像他以往那般身不由己解毒,然后此生都与夜月色无缘。 月流影脸上泛起笑意,如此兜兜转转,最终她还是她的。 然后月流影脸上的笑意突然一顿,只见笼子中的那只蝴蝶在接近夜月色胸前的时候,不出一会便奄奄一息没了生气。已经横尸在了金丝笼中,月流影脸色一变,见夜月色胸前毫无动静,哪里有半分能吸出蛊毒的模样。 西子弋!既然敢骗他!月流影双拳紧握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相府之中,月无觞面色泛着黑气躺在刚刚夜月色躺的床上,南渊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只剩北棠跪在床边,继续着以往熟练的扎针放血。 北棠神色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多出来的两人,正是万寿节之后原本应该回北漠的北漠国君以及朝崖。北漠的君主神色凛然,看着床上的月无觞,心中一阵一阵的心疼,当年他就是受了这般苦楚二十余年。 北棠在相府救治月无觞,另一边南渊跟着月流影到了四皇子府…… ------题外话------ 这个,大家看了稍安勿躁啊~ 文文推荐: 《上校大人,请自重》迷路的桃, ? 第八十二章 寒风吹雪,屋内橘黄色温暖的灯光照射下,窗户上的雪影纷纷,突然一个人影晃过。房中的月流影扫了一眼蹙眉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的夜月色,微微蹙眉之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门突然打开,夹着雪花的寒风将一袭白影吹进屋中,门骤然关紧。白影闪到床前,一双桃花眸中神色眷恋,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到睡着了的容颜之上,还未轻抚上那白玉般的容颜,痛苦皱眉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里面满含戏谑,好整以暇的看着此时坐在床边,一只手尴尬的举在空中的月无觞,微微挑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月无觞。 “是你!”月无觞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如果不是刚刚看见她眼中的那抹神色,他还真的差点没认出,月无觞眼角的余光扫到船尾的那只笼子里的蝴蝶,微微蹙眉,心下微微一思索,突然了然了,他就说将与月流影相关的地方都翻了个天都找不到母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母蛊亦是会破茧成蝶。 “怎么就不能是我?”墨离从床上坐起来,眼波流转的看着月无觞,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对着月无觞微微笑着说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要先走了,就不打扰王爷赏雪了……” 月无觞眼眸微微一眯,看着墨离如今这样的神色,他倒是断定了夜月色如今应该无恙了,只是如今在何处,恐怕是被墨离藏了起来。 月无觞想要拉着墨离往外四皇子别院外面飞去,墨离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身形一闪,一下子神奇的晃到了月无觞的身后,身形妖娆的倚在镜子前,看着有些错愕的月无觞,妩媚一笑,然后起身飞向外面。 月无觞看着墨离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将房间内扫了一圈之后,除了房中的异香味,此外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异样,于是乎追着墨离的身形离开了四皇子的别院。 月无觞追着墨离踏雪而去,直到停在了京郊破庙中,月无觞看着停下来的墨离,沉声问道:“她在哪里?” 墨离抚了抚胸前垂下来的头发,看着月无觞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月无觞双眸一眯,扫了扫墨离,就凭她刚刚躲过他的那刻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墨离不简单。寒风一吹,将月无觞的衣摆吹起,风卷着雪沫扑在月无觞的脸上,映着雪光的脸色更加泛白。 墨离一双无害又无辜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月无觞,眸中的笑容更深,突然飘到了月无觞的跟前,软弱无骨的身形往月无觞身上靠过去,月无觞微微往后一退,避开了墨离靠过来的身子。 眼神十分不郁的看着墨离,眸中翻滚着怒意。墨离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看着月无觞,娇笑着说道:“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 墨离微微仰起头,颀长的脖子弯出好看的弧线,红唇微微的嘟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嘴唇,媚眼如丝的看着月无觞,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月无觞眸中的怒意更加翻滚,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断袖之癖!” “那你是不答应了?”墨离扫了一眼月无觞,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依旧笑着看着月无觞说道:“那你就等着一辈子看不见她吧!” 月无觞双眸一眯,眸中泛着浓浓的杀意,突然伸手将墨离的脖子掐住,“不要耍花样,不然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休想掏出京城!” 墨离脸上的笑容依旧,见月无觞掐住他的脖子也没有丝毫的畏惧,顺势往月无觞的怀中一靠,整个人像是影子一般穿过月无觞的手,将侧脸靠在月无觞的胸膛,一只手点了点月无觞的胸膛,调笑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月无觞厌恶的将怀中的墨离往外一推,沉声说道:“我最后问一次,她在哪里?” 墨离眸中的笑容更深,眼眸往破庙的香案处瞄了瞄,只见搭在香案上面的布帘,月无觞眸子一眯,身子飞快的往香案处移去,墨离嘴角的一勾,笑意越发的深刻。 月无觞揭开香案前面的破布,却发现帘子下面一头被五花大绑的猪,此时正在用鼻子拱着前面的破布。月无觞眸中闪着狂狷的怒意,突然转头,却发现墨离诡异一笑,突然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月无觞快速的追着墨离的身形往外走去,心下微微思索,从皇宫到四皇子府再出现在着破庙中,墨离根本没可能将夜月色带出来,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月色估计还在四皇子的别院。 四皇子别院中,月流影追人影出去一会儿之后发现情况不对,以防中了调虎离山之际,急忙赶回房中,只见床上早已经没有了夜月色的踪影,月流影脸色黑沉,突然发现屏风后面有异动,突然转到屏风外面,只见夜月色正躲在屏风后面,月流影的脸上终于雨过见天晴,走上前去将夜月色抱住。 “月色,你醒了?”月流影语气激动,他还以为西子弋欺骗他,没想到真的解了蛊毒,月流影心中激动万分,“你醒了,我担心……” 夜月色浑身僵硬的看着看着月流影将她抱着,此时她身不能动,口不言的,只能任这只死人妖将她抱着,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月色……”月流影将下巴放在夜月色的肩膀上,语气温柔的说道:“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夜月色眉头微皱,心中万分鄙夷,只能让月流影将她抱着嘀嘀咕咕的说些有的没的的话。 “月色……”月流影将手放到夜月色的肚子上,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处已经微微有些突起,月流影的手指按在夜月色的肚子上的手微微一僵,眸色一暗,沉声说道:“月色,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不要好不好,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的……” 夜月色听月流影这样一说,心中一沉,潋滟的双眸微微闪过一丝震惊,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寒风吹进来,一道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那可不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你能动的!” 墨离身形一闪,直接穿过屏风来到月流影和月无觞的面前,娇笑道:“她自然是不能让你照顾的,你要是喜欢她那张脸的话,那我可以留下来,呵呵……” 然后身形往前一凑,月流影随即往后倒退数步,而夜月色则被月流影捞在了怀中,眸中闪着不屑的笑意,眼神讥诮的看着月流影,笑声像是玉珠滴落玉盘上一般好听。 “将她放了,朕放你一条生路!”月流影看着墨离和她身后的夜月色,他知道墨离身份不明不好控制,只是如今断然不能让墨离将夜月色带走。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墨离讥诮的说道,拉着夜月色,两个人由近及远的消失在了房间中。 癞蛤蟆!月流影看着消失的人影,大声的喝道:“来人,追!” 夜月色看着墨离带着她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行走,微微出声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墨离一边飞着,一边不以为意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不要去!”夜月色对着墨离说道:“你放我下去,我说我不去!” “是么?”墨离脚步不停,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那可由不得你!” “我肚子痛!”夜月色突然想到刚刚在月流影的别院中的情景,似乎这个长得跟她很像的墨离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对着墨离大声的叫道:“哎哟,我肚子痛,肚子痛……” 墨离抱着夜月色停在一颗树上,对着夜月色说道:“别耍小聪明,我一看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夜月色看着墨离,突然大叫道:“月月,救命!救命啊月月……” “别叫了……”墨离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笑着说道:“叫也是白费力气,我想你还不知道吧……” 墨离看着夜月色说道:“他中了千日红,暂时也没空来追我们……” “千日红?”夜月色眉头一皱,她深知中了千日红他痛苦的情形,心中焦急,抓着墨离的手问道:“怎么会中千日红呢?” 墨离看着夜月色,眼角微微向上一挑,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夜月色说道:“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呢?”墨离扫了一眼一脸天真模样的夜月色,月无觞当真是将她保护得很好,估计这个笨女人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吧,那他要不要告诉她真想呢? “你说啊!你说啊!”夜月色咬着墨离的衣袖,焦急的问道。 “如果我说了你得答应我乖乖的跟我走!”墨离双眸闪着滑黠的笑容,嘴角还勾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我,那你就带着焦急带着疑惑跟我走好了!” “好,我答应你!”小女子能屈能伸,说话不算话那也是常态,夜月色对着墨离说道:“你快说……” “我想你还不知道你中了名叫‘破茧’的蛊毒吧……”墨离扫了一眼夜月色,她是没心没肺呢?还是有点笨呢?墨离扫了一眼夜月色,“解蛊的母蛊在月流影手上,月流影威胁月无觞写休书休了你,此计不成就逼月无觞自己亲手种下千日红的蛊毒,然后就给你解蛊!知道了吧!” 夜月色听着,现实震惊,然后眼泪便不听话的从眼眶中溢出来。心中除了怪月无觞什么事都瞒着她,不管是以前换花轿的事还是如今她中蛊毒的事,他都瞒着她,眼泪越流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滑落,垂落在寒风中冻结成一颗一颗珍珠。 “月无觞,你这个混蛋!”夜月色用手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对着黑压压的天空喊道:“混蛋,混蛋,骗子……” 她一直以为他就是宠着她,像宠物一样宠着,就连上次换花轿的事,让她伤心了好久,但是如今却为她连命都不要了,如今她才发现他不让她知道是为她好,不想让她操心,只想让她在他的怀中快快乐乐的活着,夜月色脸上的眼泪越流越多。 “月无觞,你这个骗子!”夜月色语气哽咽的喊道,“骗子,骗子…… “嗯,我是骗子……”一声薄如蝉翼的叹息,跟着风吹到夜月色的耳中,夜月色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只觉得脚下站着的树枝轻轻的颤了颤,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然而要突然被人搂住,墨离已经带着夜月色飞到了另一只树上,夜月色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只见白雪作为帘幕的雪影中,一张妖冶如桃花的脸庞,苍白得胜过了雪花。 “月月,你怎么了?”夜月色看着月无觞,语气焦急的问道,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满含焦虑。 月无觞右手轻轻的覆上右手手腕,对着夜月色说道:“没事的……” “你又骗我!”夜月色眼眸顺着月无觞的手看到了他左手的手腕,只见白衣上已经染了红色,心中越发的焦急,转头对着迷离说道:“你放我下去,快点放我下去……” 墨离嘴角勾了一抹笑,诡异的对着夜月色说道:“你说的啊……” 然后双手一放,夜月色整个人便从树枝上往下掉,突然惊呼道:“啊… 月无觞双眸一眯,飞快的闪身朝着夜月色的的方向移去,然而受了伤的手还有失血过多的原因,让月无觞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墨离近水楼台已经揽着夜月色落到了地上。 月无觞身形一个踉跄,停在了夜月色和墨离的前方。 只见夜月色捂住肚子,脸色有些惨白,“肚子痛……” 墨离脸色一变,着肚子里的宝贝可是他的希望啊,他刚刚只不过和她开了个玩笑,他也不知道夜月色这样不经吓的。 月无觞脸色亦是一变,突然闪身到了夜月色的跟前,一把挥开愣住的墨离,弯腰将怀中一直带在身上的保胎丸味道夜月色的口中,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别怕,我带你回去,你别怕……” 此时的月无觞双手颤抖,趁着墨离失神的瞬间抱着夜月色飞身离去。 “月月,肚子痛……”夜月色额头汗水溢出来,双手紧紧的拽住月无觞的衣袖,面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月无觞一时额头都急出了汗水,整个人的身形不断地颤抖,但是脚步却是稳稳的踏出每一步,口中不停的安慰着:“色色,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进了一间天下钱庄,如今月流影估计到处在找他们,王府相府都回不去,只能暂时的停在此处。 钱庄里的人将月无觞和夜月色引到内室,月无觞将夜月色放到床上,左手手臂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接到信号的北棠早早的赶到了这里,为夜月色施针保胎。 站在一旁的南渊看着月无觞滴着血的手,上前用纱布简单的将月无觞的手扎住。 因为早已经察觉到月流影的意图,早早的在左手手臂上用银针将所有的血管封住,将千日红种下去之后,第一消除了月流影的怀疑,让他带着夜月色解毒去,他就趁着此时的空挡,让北棠将混了千日红的血液全部放出来。 然后掐着点让月流影将夜月色的蛊虫吸出来,他在趁此机会去将她带回来。只是万万没想到,墨离的出现将他的计划破坏了,只是还好她还在身边,只是月无觞担忧的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夜月色,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的北棠一针一针稳稳的为夜月色施针,月无觞握紧了拳头,墨离不管他什么来历,要是夜月色和肚子中的孩子有个万一,就算是神他也要让他下地狱。 房门突然被推开,天下钱庄的伙计轻轻的进来,对着南渊说道:“不好了,官府的侍卫到处在搜人……” ------题外话------ 这两天觉得文文有点问题,在检查中~所以更新得有点慢,对不起大家 文文推荐:《特种军官,求招安》 伪萝莉vs闷骚大叔 学习差,他热情的提议自己‘手把手’教。 打架烂,他用尽‘一切手段’为她强身健体。 他一步步将她招安入怀,吃干抹净。 ? 第八十三章 因为她爱他 那伙计话音一落,顺着敞开的门墨离飘了进来,急忙跑到床边看着夜月色,眼见夜月色面色苍白,墨离面含愧疚。 在听着外面的官兵搜查的声响,墨离颇为自觉的闪身出了房间,到外面将官兵引开。大批的官兵跟着墨离的人影从天才钱庄的店铺离开,门窗外的火把闪烁,声音渐行渐远,整个院子终于安静下来。 北棠收回针,床上的夜月色脸色恢复红润,月无觞心中微微安心,走上前去握住夜月色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无大碍……”北棠将银针放入医药箱中,继续说道:“只是受了点惊吓……只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不宜长途奔波了……” 月无觞双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在微光的照射下,在白皙的脸上留下大片的阴影,微微思索一番之后,月无觞抬眸,看着南渊说道:“先去相府告诉夜相,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由你护送,让他带着家人连夜先去北漠……” “是……”南渊恭敬的应道,转身出了房间。 寒风卷大雪,声声呼啸,这注定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月无觞让北棠将手臂包扎好了之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夜月色的床边,一双眼眸深情款款的盯着床上的人,温热的手握住有些冰凉的小手,静静的等着她醒过来。 屋外的雪影簌簌,室内的人影成双。 夜月色睫毛轻颤,像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掀开,看着床边的月无觞,本来准备对着他笑笑,只是笑容绽放到一半,生生的止住,微微动了动被月无觞握着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 夜月色眉头紧皱,如今她是应该生他的气,气他什么都瞒着她,还是怎么的?突然响起墨离说的千日红之事,夜月色翻身坐起来。 月无觞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枕头垫在夜月色的后背,柔声说道:“轻点,都快要当娘亲的人,做事还这般毛手毛脚!” 夜月色望着笑得温柔的月无觞,他就是这样天大的事都是一副懒散不在意的模样,让她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心中气恼,神色关切焦急,又不得不焦急的问道:“月月,你有没有事?” 说话间,扫到月无觞有些苍白的脸,伸手覆上他的脸,有些心疼:“你就是个笨蛋……”笨到连性命都不要,夜月色咬着下唇,只觉得一股酸疼从内心深处一直蔓延到鼻尖,眼眶。到处都是酸涩之感,十分的难受。左胸处脆弱的小心肝,更是一抽一抽的疼着。 休了她不是还可以再娶她么,怎么能在中一次千日红呢?这个笨蛋是不要命了么? 夜月色眼泪扑簌的流下,手指抚上月无觞的眉眼,双手往下搂住了月无觞的脖子,整个人倾身抱住他,心中气恼万分,一口咬在月无觞的脖子上,想着他受着伤,又不敢太用力,只好将眼泪鼻涕全部擦到了月无觞的腮边。 滚烫的眼泪落在脸上,从脖子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滴落在胸口处,有些灼人的痛。 月无觞一边轻抚着夜月色的后背,一边柔声的安抚,“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好好在这里?!夜月色一听更加气愤,中了千日红,能好好的在这里多久?千日?亦或是更少!夜月色心中更加悲愤,对着月无觞说道:“可是要是你没了,孩子谁养?” 夜月色继续将鼻涕眼泪抹在月无觞的脖子上,随着眼泪的流出,不但没有减少那种酸疼之感,反倒有越演越烈的气势,夜月色只觉得心中怪怪的,她只想让他好好地活着,于是乎语气呜咽着,“你就是个骗子……你说的以后孩子你养的……可是你又中了千日红……” 月无觞有些好笑,轻轻的抚着夜月色的后背,虽然他心里知道了她的意思,只是都别扭这么久了,有些话他还是想听她亲自说,月无觞将下巴放在夜月色的肩膀,语气幽幽的说道:“色色,我得财产足以养活很多很多个孩子,保他们衣食无忧,一世荣华……” 月无觞话锋一转,对着夜月色说道:“所有,这跟我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你可以放心,以后的财产都是你的……” 以后,夜月色瞪大了眼泪模糊的双眸,他的意思是说以后他不在了,财产都是她的。她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么,只是为何内心深处蔓延开来的空洞酸胀之感是为何?脸上串成线的眼泪是为何? 夜月色咬着下唇,皱着眉头,将身子从月无觞的怀中移开少许,双手抓住月无觞的双肩,大声的吼道:“我不要,谁稀罕你的财产……” 泪水沾湿了睫毛,铺成一片黑色的帘子,夜月色看着眼前的月无觞,神色认真,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望着她,看在夜月色的眼中反倒多了一抹诀别的神色,心中更加着急,看着月无觞喃喃的说道:“我不要,我也不准…… 月无觞看着泪眼模糊的人,心微微疼,将夜月色搂进了怀中,轻声问道:“为何不要,又为何不准?” “因为,因为……”夜月色皱着眉头,面色纠结,咬着下唇,对着月无觞说道:“因为单亲的孩子不幸福,孩子不能没有爹爹……” “那你呢?”月无觞下巴抵在夜月色的头顶,柔声问道:“那于你呢?没有我了,你会如何?” 对于月无觞步步紧逼,夜月色更加纠结,语带哽咽,期期艾艾的说着:“我,我,因为我,因为我……” “因为你如何?色色……”温柔的话语从夜月色的头顶传来,犹如春风一般,熏人醉,夜月色心一横,将头抬起来,望进了月无觞一双柔波流转的眼眸,越流越多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人的面孔,越来越模糊的脸就想要渐行渐远最终消失的人一般,夜月色焦急的说道:“因为我爱你,月月,因为我爱你……” 即使心中早有准备,知道她和他一般是爱着他的,但是就那么简单的三个字,直直的撞入月无觞的心中,让他的心不住的颤抖,久久不能平静,原来她说爱他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他的心不在漂浮,怦然跳动,一种更深的幸福之感快速的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让他的身体轻颤,叫嚣着。 夜月色满脸泪水,双手抓住月无觞的衣襟,脸上的鼻涕眼泪交融纵横,此时一点美感也无,月无觞却觉得这是他见过的她最美的模样。 夜月色抹了一把脸上依旧不留下的眼泪,万事开头难,刚刚那句话一说,她亦是觉得心都莫名的轻松了,那些憋在心里的话,突然好想对他说:“月月,因为我爱你,所以以后你什么都不能瞒着我,不能骗我,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你不是真的像想象中一般喜欢我……” 月无觞心中微怔,他原本以为,爱就是不让她受一点苦,不让她担忧,不让她知道世上一切丑恶的事。让她安然的躲在自己身后,为她挡去狂风暴雨,只为留给她一片和风细雨的天地。 原来爱不是凌霄花攀附着大树,不是菟丝子,它需要分担,需要共享,需要共同经营。站在同等的位置,比肩而立,而不是站在身后。 月无觞将有些激动的夜月色搂在怀中,不断的安抚,声音温柔得恰似二月里的春风,“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别哭了……” 夜月色只觉得心里委屈,越哭越起劲,倒着报复的意味将眼泪鼻涕在月无觞的衣服上擦得到处都是,“你是骗子,你没说要照顾我、陪着我一生一世……我是笨蛋,你什么都没说我都嫁给你了!” “我会照顾你、陪着你一生一世的……”月无觞心软成一汪春水,只余余波荡漾,嘴唇怜惜的问着夜月色的头顶,他绝对不会让她为嫁给他的决定后悔,月无觞柔声安慰着:“别哭了,不然以后生出了的孩子都是爱哭包… “你就是骗子,刚刚说了不骗我,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你都中了千日红了,怎么陪我一生一世?”夜月色哭着对着?(: ) 第 27 部分阅读 “你就是骗子,刚刚说了不骗我,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你都中了千日红了,怎么陪我一生一世?”夜月色哭着对着月无觞吼道,然后趴在月无觞的怀中,背部不断的耸动,闷闷的哭声从怀中传来,月无觞只觉得心跟着她欺负的后背一样抽动着,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色色……”月无觞将双手覆上夜月色的双肩,怀中的女人双手张牙舞爪的一挥,然后自己环住月无觞的腰,继续哭着。月无觞的手便高高的举在空中,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月无觞第一次无措的举着双手,僵着身子让夜月色抱着哭泣。即使是这样的情景,一个人哭着,一个人姿势怪异的坐着,依旧好看的像是一副隽永的幸福的画面。 “色色……”月无觞听着怀中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轻声的唤着,“色色……” 见夜月色没有回应,月无觞动了动举得有点僵硬的手臂,将怀中的人推开少许,只见泪痕未干的人,哭累了睡着了。月无觞手臂发麻,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将夜月色轻轻的放到床上,掖好被子。 月无觞坐到床边,神色温柔的注视着熟睡了的人,他想着还是坦白从宽的好,等他们安全之后就将事情告诉她。 动作做完之后,一阵风一样的人飘到风中,墨离斜倚在屏风上,面色揶揄的看着月无觞,拍了拍胸口,“好肉麻啊,害得我在外面吹了半天的风雪,都不敢进来……”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转过头,淡淡的说道:“隐藏在北漠雪山中的灵族,拥有世人所不能有的灵力,一般的刀枪伤不了分毫,但是若用磷粉引火烧之,必死无疑……” 墨离倚在屏风上的身子一顿,脸上的表情亦是有片刻的僵硬,随即不以为意的看着月无觞,“王爷倒是见多识广……”只是这大冬天的,就算有磷粉,自然也是引不燃的。 “我只想知道,你和相府到底是何关系?”月无觞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墨离,“还有为何想要将她带走……” 桃花双眸恢复了以往妖冶的神色,眼角微微一挑,语气懒然,“你不说也无妨,如果我将磷粉的事情告诉月流影,自然是你带走了色色,那想必他会很乐意的用磷粉招待你……” 墨离双眸一瞪,恶狠狠的看着月无觞,毕竟再怎么聪明也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自然在某些程度上不及月无觞这只成了精的狐狸。墨离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月无觞,扫了扫躺在床上的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 “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月无觞扫了一眼刚刚让北棠在门上撒的磷粉,墨离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沾了不少,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还能看到墨离圣神泛着光的粉末,“我相信其他的事情很难做,不过引燃磷粉对于我来说倒不是个难事……” 墨离顺着月无觞的视线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磷粉,气呼呼的看着月无觞,“你想干嘛,我不是故意的……”墨离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他真的只是想吓吓她而已,谁让她那么不经吓。 某种程度上来说,墨离和夜月色的脾气还真有那么一点像,能屈能伸。 月无觞神色悠然自得的看着墨离快速的将外衣脱下,嘴角一勾,趁着墨离脱衣服的瞬间将我在手中的温热磷粉再次洒到了墨离的身上,手中不知从何处拿来的火折子,目光懒懒的看着不停的跺脚抖着的墨离。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月无觞看着长的像极了夜月色的墨离,如果不是十分了解夜月色的人不仔细看依旧看不来异样,月无觞嘴角一勾,“有你假扮色色将月流影引开,直到我们安全的出了月国为止,如何?” 墨离看着夜月色,一副经不起长途奔波的虚弱模样,他就不知道了,她咋就那么虚弱呢?不过想要将她带出月国,如果有追兵长途爬涉的,就算是他都不能将她安然的带出月国,如今想来月无觞的注意倒是不错。凭他的本事,倒时候便能轻轻松松的出了月国,然后再将夜月色偷回去就好了。 墨离点点头,“好!” 月无觞满意一笑,将手中的火折子一灭,对着墨离说道:“如此就这样了,月流影想必也是找疯了,怎么让他相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墨离瘪瘪嘴,嫌弃的脱了身上的衣服,大大咧咧的站在月无觞的跟前问道:“哪里有衣服?” 月无觞在墨离脱衣的瞬间嫌恶的别过了头,指了指了屏风另一侧的方向 直到墨离离开,不一会,外面的脚步声,喊声渐渐消失,在窗外闪动的火光也渐渐的暗下去,一切终于都安静了下来。 月无觞和衣躺在了夜月色的身边,旁边的人自觉地滚到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得香甜。 次日,一大早,风雪停息。难得的阳光透过窗户,将整个房间照射的分外的亮堂,夜月色挣开迷糊的眼睛,只觉得眼睛像被胶粘住一般,挣开眼睛有些困难。 意识到自己昨晚哭着哭着睡着了,夜月色伸手准备揉眼睛,月无觞的手已经握住了夜月色的手,伸手抚了抚夜月色肿起来的眼皮,微微叹了口气,“嗯,以后别哭了,我心疼!” 月无觞将左手抬起来,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臂滑落下来,只见左手手腕包着纱布,手臂处一道青紫的勒痕和细密的针眼,夜月色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月无觞的手臂,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月无觞对着夜月色笑笑,示意没事,想了想对着夜月色说道:“那日月流影逼我亲手下千日红,我提前将手臂用牛筋勒住,然后让北棠用针将血脉封住,中下千日红之后,等着月流影离开之后,让北棠将融了千日红的血液全部放出……清理一下余毒自然就无碍了……” 月无觞伸手抚了抚夜月色的脸,柔声说道:“说了要陪你一生一世的,别担心,如今都没事了……” “你可以写休书休了我的……”夜月色将头埋在月无觞的胸前,突然想起昨晚月无觞逼她说出那句话,让她以为他真的活不了多久,心中没了预期的气恼,反倒多出了一股酸涩之感,闷闷的声音从月无觞的怀中溢出,“月月,你就是笨蛋……笨蛋……” 感觉到胸前的濡湿,月无觞微微叹了口气,“别哭了……”他怎么都不会休了她的,原本那次换花轿之事瞒着她,他知道她多伤心。这次的事情,别说月流影不会单凭一封休书就让他安生,就算是,他也不会写的。 笨就笨吧,聪明算计了一世,难得糊涂。为她笨着,何尝不是让他觉得很幸福。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夜月色在月无觞的胸前蹭了蹭,将脸上的眼泪抹干,尴尬的抬起头,对着月无觞说道:“孩子他爹,宝宝说他饿了……” 月无觞一愣,对着夜月色宠溺的说道:“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回……” 说完火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帮夜月色掖了掖被子,垂头在夜月色的唇上轻轻一吻,“等我……” 然后转身出了房间,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的背影,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微微凸起的肚子,这样的感觉真好,“宝宝,你也这样觉得是不是?” 夜月色靠在床头,屋外的光透射进来,将她的侧脸照亮,整个人发出一种幸福的金光。脸上的笑容更是如花一样,花开不败。 月无觞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靠在床边的人,眼睑微垂,一手轻轻的打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神色恬然。月无觞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快步上前。 将清粥小菜放在床边的小桌上,青色的小菜青翠欲滴,色香味俱全,引得夜月色食欲大动。月无觞见夜月色自己吃着,也没有要动手喂的打算,将手放在托盘上一只盛着冰块的碗中,神色温柔的看着吃饭的夜月色。 夜月色吃完,月无觞用旁边的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夜月色的嘴角,将刚刚放在冰块中的手指握在掌心,确定温度不是那般的冰凉之后,放在了夜月色的眼皮上,消肿。 夜月色神色一愣,整个人倾身将月无觞抱住,喃喃出声:“月月……” “怎么了?”月无觞仰着头,手指轻轻的覆在夜月色的下眼皮上,慢慢的移动,声音柔和的问道。 见只见的温度和夜月色眼皮的温度差不多了,收回手准备将手再次放入盛着冰的碗中,夜月色抓住月无觞的手,双手裹住月无觞微凉的手指,脸上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轻声道:“笨蛋……” 就算他一直在某种程度上欺骗她,但是如今她觉得好喜欢好喜欢他,伸手捧住月无觞的脸,抬头将樱唇印在了月无觞的唇上,红唇微微一动,贴在月无觞的唇边轻声说道:“以后我们怎么办?” 既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就不知道了月流影到底为何一定要她,喜欢她么?她倒是半点没看出来。不喜欢她么?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和月月分开,还要至月月于死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夜月色心里纠结,月流影喜欢她哪里,她改还不行么? “别担心……”月无觞轻轻的啄了啄覆在唇边的樱唇,柔声说道:“我带你去北漠看雪山好不好?” 不管看什么都好,她突然不想呆在月国这个是非之地,“那我爹娘怎么办?” “我已经让南渊带着他们先行离开了……”月无觞柔声说道,如今墨离进宫找月流影,一时半会儿月流影应该不会发现墨离不是夜月色,只是如果他还不死,想必他也是放心不下的,那就在等几日,然后便动身去北漠。 夜月色放下心来,侧脸枕着月无觞的肩膀,抬眸看见半张近乎完美的脸庞,脸上的笑容好不温柔。原本她心中都是有他的,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亦或是不想承认而已,如今有一个爱她爱到不要生命的人,叫她如何不清楚的认识自己的心,如何不爱。 如今这样看着,心怦然的乱了。 月无觞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将被子拉起来搭在夜月色的身上,轻声道:“好看?” “好看!”注定聪明不了多久的某女傻傻的回答,然而反射弧极长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偷窥被发现了,于是乎狡辩道:“看美男,孩子才能长得好看,这叫胎教,懂否?” 胎教?月无觞微微眯了眯眼眸,她倒是在那里得知这些奇怪的词,懒懒的问道:“何为胎教?” 夜月色得意了,调笑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帮你吧,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小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就是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教育,谓之胎教!” “是么?”月无觞一手托起夜月色的头,将夜月色搂在胸前,抬起夜月色的下巴,轻声问道:“哪里得知的这些?” “二十一……”夜月色话音顿时一挺,讪讪的看着月无觞,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讪笑着说道:“二十一杂记……” 二十一杂记?那是什么玩意,自认为博览群书的月无觞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月无觞敛了敛眸中的神色,对着夜月色不禁意的说道:“色色倒是以往倒是爱看书,如今都不见你翻书……” 夜月色只觉得后背冒冷汗,月无觞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们两天天腻在一起都不见她看书,那就是以往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小姐看得二十一杂记么? 夜月色讪讪的对着月无觞说道:“别以貌取人啊,谁说以前我不爱看书的?你亲眼看见了么?不是的话那就不是事实!”夜月色双手扯着月无觞的脸,恨恨的说道:“月月,都是你把我带坏了,跟着你一天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不然的话,本小姐怎么说也能成为月国的才女……” 这就是一场将黑白颠倒,将是非颠倒的诡辩,月无觞无奈的看着夜月色,懒懒的说道:“为了弥补你,那我以后琴棋书画,亲自传授?”一手再次挑起夜月色的下巴,嘴角一勾,“为夫保证,不仅是月国,就算这天下的第一才女也非娘子莫属……” 夜月色脸上的讪笑僵住,想起以往月无觞教她弹奏《凤求凰》的事,微微脸红,嘴角一抽,用脑袋顶着月无觞的侧脸,讨好的拱了拱,拖长声音说道:“月月……” 月无觞唇角一勾,他喜欢和她拌嘴耍小聪明,柔声说道:“如何?娘子 夜月色抬起头来,一脸正色的看着月无觞,语气认真的说道:“月月,胎教工程十分重要……”话锋一柔,夜月色凑到月无觞的跟前,讨好的说道:“孩子面前给我点面子……” 月无觞柔柔一笑,看着夜月色的脸,神色温柔,声音更是柔得能滴水,“好,就依娘子了……”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怀中,暗叹好险,她的秘密差点就被识破了。 皇宫之中,墨离无聊的躺在皇帝的龙床上,看着面前已经看了她快两个时辰且屁都不放一个的月流影,打了打呵欠,问道:“我说你到底是要看多久啊?” 月流影脸上泛着融融的笑意,看着近在眼前的夜月色,笑得有些傻,喃喃的说道:“我要封你做皇后……” 墨离掏了掏耳朵,他可以说没兴趣么?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是假笑着看着月流影,柔声说道:“好啊……” 月流影眸子一眯,满眸狐疑一闪而过,这个时候的夜月色不是应该哭着闹着骂他的么?如今却是这样的好说话,好生奇怪! 墨离敛了敛脸上不耐烦的神色,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如同一汪春水的看着月流影,深情款款的说道:“其实人家喜欢的都是你……” 月流影愣住,墨离倾身抱住月流影,柔声说道:“一直都喜欢你……” 吴侬软语,恰似江南一汪春水,任谁都没了在思考的能力,月流影本能的伸手抱住怀中的人,心中的疑惑暂时抛却到了九霄云外。 墨离一双眼眸闪着柔柔的笑意,月流影长得倒是不错,若不是要和他抢夜月色的话,他倒是有兴趣将他抢回去,只是如今只盼月无觞早日去了北漠,他也能早点脱身。 大殿外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墨离抬眸看着殿门口的云青霓,对着她微微一笑,云青霓一愣,满眼的狐疑,原本她听说夜月色被月流影带回了皇宫,心下担忧过来看看。 但是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她总觉得好奇怪,向她又不像她! 抬眸再次看了对着她的夜月色,云青霓看着像极了的面孔,虽然长相极像,但是感觉却差太多了,所以,她不是夜月色! ? 第八十四章 月月的女装扮相 一连三日以来,出京城的各个要道都重兵把守着,朝廷宣称北漠奸细潜入越过京城,城中巡逻的侍卫风雪无阻的地毯式的搜索着。而且,锦月王府以至于王府别院,甚至是夜相府都重兵把守着,美其名曰:保护王爷和夜相安全。 然而两个当事人,月无觞并没对此作出任何反应,而夜相则是称病在家休养,概不见客。 实则是接着搜索所谓的奸细,巡捕中毒之后便不知所踪的月无觞。 到处都是官府的士兵,一连三日以来闯民宅,借机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一时间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由于北漠奸细一说,人心惶惶,大雪飘洒的京城一时间有些民不聊生的意味。 直到第三日早上,月国边境临城传来北漠大军突袭的情报,聚集在京城的侍卫才撤掉了大半,纷纷赶往临城抵御北漠军队。于是京城的百姓欢呼起来,也不怕半夜三更突然闯入巡逻的官兵。 只是,就算侍卫撤掉了一半,但是守在京城出京的各大城门依旧有人把守,进出城门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三日之后,少了巡逻的官兵,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艳阳高照的一天,京城北城门,排队出城的队伍中,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一个身量颇高,一个娇小玲珑。 身形较高的女子,白皙的脸庞眉目如画,一双慵懒迷人的桃花眸,似乎有勾魂夺魄的本领,让人不敢与她对视。一身白衣胜雪,只是简简单单的站着,撩人的风姿便自然而然的展露无遗。 手上牵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女子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灵动万分,眼眸闪着惊艳的盯着身边的人,只差没流出口水。 就在轮到她们检查出城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大片的哭声以及从天上飘落的冥纸,突然从后面窜过几个人,跑到守城的侍卫统领面前,哭泣道:“关爷,我家老爷得了麻疹而亡,现在要着急赶到城外入殓,求您行行好让我们先过去!” 一听麻疹,排队的人自动让出一个一个位置,都不敢靠近那副棺椁。两个女子也移身到了旁边,看着守城的侍卫和那家属周旋。 “麻疹?”那侍卫统领狐疑的扫了一眼棺椁,和旁边哭丧的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自然不敢开关验证,吩咐手下的人:“赶紧将哭丧的人检查一遍,放行……” 手下的侍卫赶紧检查,没有异样便放行了,哭丧的队伍赶紧抬起棺椁,洒着冥纸前脚踏出了城门。 然后就开始检查两个长相绝色的女子,一个长得颇为猥琐的人,对着侍卫首领说道:“老大,这个要搜身?” 那是为统领将一双眼睛停在了两个绝色女子的脸上,看两人的穿着佩戴都非俗物,绝非一般人家的女儿,想必也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那侍卫统领一巴掌排到说话的那侍卫的头上:“魂淡,让你办公事,猪脑袋里想的什么!没有异样还不放行!” 此话一说,身形较高的女子有些阴沉的眸色才微微好看,身量玲珑的女子掩嘴,脸上的表情抽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那又挨打又挨骂的侍卫,委屈的看着面前到了手边又飞了的天鹅肉,大声的嚷嚷道:“好了好了,出城吧,下一个……” 两人拉着手除了城门,只是刚刚跨出两步,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尖锐的女生声音,“站住,军爷她们很可疑……” 两人脚步一停,身子一僵,皆都变了脸色。 然而正在此时,刚刚出城的丧礼队伍,与他们只是几步之遥的距离,一颗夜明珠带着强大的风声,打在了棺椁的沿上,棺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轰”的一声断裂,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大了丧礼队伍之上,两人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移转身子,消失在了众人目光的聚焦处。 那侍卫统领,看着掉到地上的棺材,棺材盖子被震开了些许,脸上满是狐疑的神色,想到上面的密令,北漠奸细挟持了中了毒的锦月王爷出逃月国,中毒?!棺材,越想越觉得疑点颇多,那侍卫首领手一挥,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将棺材打开检查……” 所有的守城的侍卫想着那奔丧的队伍冲过去,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棺材上的时候,刚刚尖声大叫的女声,突然冲出去拉着那是为统领的衣摆,焦急的说道:“军爷,可疑的不是这个棺材,是刚刚那两个女子……” 说着一手指向刚刚那两绝色女子所占的位置,只是哪里还有人,那带着纱帽的女子焦急的喊道:“她们出城,肯定可疑……” 那侍卫统领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的人,沉声说道:“我看可以的是你吧,大白天的带着纱帽……” 说完手一挥,那顶帽子便从女子的头上不翼而飞,一张伤口纵横的脸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满脸纵横的刀疤看不出女子的原本模样,只是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却是很熟悉,分明就是秦倾。 “我的帽子……”秦倾双手捂住脸,一边到处找着掉落在远处的纱帽,只见纱帽落到了一人的脚下,秦倾欣喜的朝着纱帽走过去,只是一手刚刚握住纱帽的边缘,帽子却被人踩着,那军官恶狠狠的说道:“打扮怪异,妨碍公务,来人抓起来……” 身边的侍卫将秦倾的胳膊架住,将她拖走,一直到了很远处,还能听到:“我的帽子,我的帽子的……”的尖叫声。 由于奔丧的队伍十分的可以,全部背送进了大牢。 而此时,从京城到北漠的方向,大摇大摆行驶在管道上的一辆豪华的马车中,坐着的正是刚刚那两名的姿容绝色的女子。 “月月,我就说我的方法好吧……”身形娇小的女子,正是夜月色,一双闪着慧黠光芒的眼眸看着同样一身女装的月无觞,继续说道:“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保证没有人会怀疑我们……” 一双揶揄的双眸在月无觞的身上扫视,随即掩嘴呵呵的笑着,“不过,月月的女装还真是好看……” 月无觞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以及顶在头上的发髻,虽然心中对于某人出的馊主意万分不屑,但是既然月流影要追捕他,扮成女装已不是一个好方法。而且过于招摇的行头,以及豪华的马车,自然也不会引得官兵的怀疑,正所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这招主意倒是不错。 虽然唯一让他觉得不满的就是他这身女装行头,但是脸上却丝毫不显山水,神色自然的倚在马车壁上,对着夜月色眉峰一挑,嘴角一勾,女装的月无觞一双桃花眼流转出来的风情媚态,口中懒懒的说道:“人家知道很好看,娘子不用如此夸奖我……” 夜月色看着对面坐着的妖孽,当真是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呢!只不过都是她家的,她很自豪!夜月色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手臂的伤怎么样了?”夜月色对着月无觞说道,说话间拎过备在马车中的医药箱,动作颇为熟练的拿出消毒的酒精,以及纱布,金疮药等一系列用品,放在当中的小几上,然后对着月无觞念道:“快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换药……” 月无觞面色柔和的将手递到夜月色的身前,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夜月色将他手腕上的杀不拆开,见夜月色看着刚刚因为掷出珍珠打断棺材而用力过大裂开的伤口眉头蹙在一起,口中又开始喃喃的念着:“又裂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有点责备的话语,然而手上的动作不停,用她以棉花自制的称为棉签的东西,沾了酒轻轻的抹在裂开的伤口上,一边轻轻的吹着。带着凉意的风吹到伤口上,火热月无觞的内心,这样的感觉甚好! “冬天温度较低,伤口不易愈合,在裂开这个冬天肯定好不了了……”夜月色涂完酒精之后,将金疮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好,一边包扎一边碎碎念着:“不能缠得太紧,不然就不能通风,容易得破伤风…… 月无觞听着夜月色奇怪的话语,不动声色的听着,也不说话,一双眼眸柔得能滴出水一般,等着夜月色将东西收好,然后抬眸的时候,恰好撞入那一汪柔情的深潭。那般温柔的眼神,虽然他时不时的爱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但是她仍旧没有免疫力,神色瞬间变得赧然,讪讪的说道:“为何这般看着我?” “我发现……”月无觞将身子探过搁在两人中间的小几,将一张脸凑到夜月色的跟前,夜月色看到突然凑过来的脸,整个脑袋条件反射的往后一仰,一边问道:“发现什么?” 就算是发现世界第九大奇迹也不能这样看着她啊,她又不是国宝! “我发现娘子越来越像贤妻良母……”月无觞伸手将夜月色的耳发别到而后,修长的手指趁机在夜月色的脸上拂过,只见手指下因为怀孕圆润不少的娇颜顿时变得粉红,手感极好!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美一人,婉如清扬,”温热的呼吸喷到夜月色的脸上,让她的脸越发的红了,只是月无觞的声音不断“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月月……你,你这样夸奖我,我不好意思……”自认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某人,十分没骨气的败给了脸皮更厚的月无觞,憋了半天之后,憋出一句不好意思来的人,也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呵呵……”月无觞轻声的笑着,将脸凑上去,轻轻的吻在了夜月色的粉红的脸颊上,然后将身子撤回,坐到位子上,笑道:“别不好意思,实至名归……” 马车一路不缓不快的行驶,马车的坐垫上垫了厚厚的棉被,座位宽敞,累得时候可以躺下休息,一路上夜月色倒是不觉得旅途劳顿。 怀孕近四个月的夜月色,最近觉得老是犯困,基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月无觞的怀中安然睡觉,只不过好在肚子里的宝宝比较听话,没有闹腾她。因此在某人好吃好喝的照顾下,某女倒是心宽体胖又圆润了不少。 出京城的第三日,那辆豪华的马车依旧招摇的在官道上缓慢的行驶,此时马车之中月无觞坐在垫子的一端,夜月色将脑袋看在月无觞的腿上,打着呵欠,不一会就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月无觞神情温柔将夜月色胸前的被子往上拉到脖子处,掖好了被角,所有的动作都做完之后,缓慢行驶的马车一停。一直负责驾车的人,轻声的说道:“主子,有紧急信件……” 月无觞凝眸一想,此时的紧急信件无非就是宫里传出来的或者是南渊护送的夜相一家的事,随即对着车帘外的车夫说道:“递进来……” 月无觞接过信件,一手托着夜月色往外偏的脑袋,一手将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让月无觞的脸色一变,“夜相回京,被禁在相府”! 月无觞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半晌,随进手指收拢,将纸条化成了粉末。 他始终不明白,这个时候夜空回京城做什么?他们走水路比他们更早出城,理应已经到了安全的地带,只是骤然回京所为何事? “早日营救出……”月无觞凝眸,突然觉得有些不好,莫非月流影已经发现墨离是假的,“不惜一切,将夜相带到北漠……” 马车比起先前的速度提快了不少,月无觞索性将夜月色抱在怀中,减少颠簸。 万寿节之后的北漠国君并没有离开月国,因为月无觞始终不肯见他,所以在京城一直逗留。知道那日月无觞被月流影逼迫再次中了千日红,他才出现在相府,就在那日,他们做了一个交易。 调集北漠军队攻打越过边境,让月流影分身法术,以此减少在京城巡逻守卫,并以此转移月流影的注意力以及精力,让他们出京变得容易一些。 月无觞也不是一个自负到无所不能的人,能够利用的条件那边万万不能浪费了。而且就算他因为当年北漠将他娘亲送到月国和亲,导致他娘惨死的事情一直怪他。但是那日他用自己的血为他引毒,嘴上说不敢动,但是心中却不能够无动于衷。 就算当你年因为他的不伦之恋,亦是让他娘亲和亲的原因之一。只是如今他懂得爱了,自然或多或少能够理解。 月无觞敛了敛眸中那些关于往事的情绪,对着外面说道:“传信到宫中,让那人竭力让夜相赶赴边境督战!” 然而皇宫之中,墨离一直被月流影圈养在一处名为皇鸾殿的宫殿之中,除了伺候的宫女外,一般外面的人都进不来,自然他也出去。 就在前两日已被封为贵妃的云青霓在殿门站着被发现之后,被罚了禁足。自此之后闲杂人等更是不敢再踏进皇鸾殿一步,墨离吃着皇宫中最精致的食物,突然端着点心的宫女将对着他说道:“娘娘,这道点心名叫‘别有乾坤’您慢慢品尝……” 别有乾坤?墨离滑黠的眼眸转了转,挥退了守在身边的宫女,将那盘名为‘别有乾坤’的点心一个个掰开,发现里面一张细小的纸条,拆开一看,“任夜相为监军”!墨离微微一想便知道夜空没有平安出城,亦或者是被捉回来了。 思索间,月流影已经走到了跟前,狐疑的扫了一眼被墨离掰开的点心,沉声问道:“在干什么?” 墨离手上微微一用力,掌心的纸条便消失不见了,抬头看着月流影,笑道:“就是看看这个名为‘别有乾坤’的糕点到底有什么乾坤,原来也没什么两样……” 月流影扫了一眼被掰碎的糕点,淡淡的说道:“那就将做这糕点的御厨拖出去砍了……” 墨离翻了翻白眼,懒懒的说了一句:“随便你啊……” 说完便起身走了,因为最近他发现对待月流影不能太好,他就是一个欠虐的对象,你越对他坏,他越开心。 月流影随后跟着墨离走到传遍,准备伸手从后面搂住墨离,却被美人一推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停下,墨离娇笑着:“皇上,我都好久没见到我爹爹了 话音一落月流影眸色一暗,带着审视的眼神在墨离的脸上逡巡,狭长的凤眸锋利的扫过墨离的脸,那日驻守相府的人回来禀报,相府已经人去楼空,可见从夜相称病不上朝不会客便是一个酝酿许久了的阴谋,如今好不容易他自己送上门来,被他关在了秘密的地方,对外放出消息称夜空在相府,等的就是自投罗网的人。 而且如今月无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始终觉得放心不下,如今之计就是必要时候用夜空要挟控制夜月色,让她乖乖的呆在宫中。 月流影颜色更暗,最近几日夜月色行为举止颇为奇怪,刚刚开始他还打算和她慢慢培养一下感情,自然也没提她怀孕之事,让太医来为他瞧瞧也被拒绝了。在她食物中下少量的堕胎药,吃了也不见反应。这其中的原有是,她根本没怀孕,还是另有缘由? 即使再多的疑点,随着最近几日墨离时好时坏的对待月流影,让他心中疑惑不已又不敢断然的下判断,只是墨离骂他的时候倒是让他觉得这就是夜月色。月流影突然觉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讲生米煮成熟饭才是。 “月色,今晚我要留宿……”月流影不顾墨离的反应,固执的将墨离抱在怀中,口中继续说道:“忘了所有无关的人,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此话一出,墨离大惊,留宿的意思不就是……心中焦急了,要是真的那啥啥,肯定会被发现的,随即嚷嚷道:“不行!” “不行?!”月流影眸色一暗,果然她喜欢的海华丝月无觞,随即面上翻滚着狂狷的怒意,恶狠狠的说道:“由不得你……” 墨离急了,快速的转过身子,趁着月流影不注意一个巴掌挥到月流影的脸上,月流影握住墨离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趁着月流影不注意,另一只手狠狠的甩到月流影的另一边脸上,然后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不让我见我爹就算了,你还强迫我……” 月流影被打的有些错愕,看着墨离脸上挂着几滴眼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听见怀中的人继续说道:“有本事你就将我爹流放到临城战乱的地方,让我一辈子见不到他……” 月流影看着墨离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忍不住又想犯贱的安慰,但是随即一想,就是有时候太纵容她了,才让她这般不听话,于是乎将墨离的手一甩,沉声说道:“别以为朕不敢!” 墨离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笑容,嘴上赌气一般的说道:“那你去好了,没将我爹送到临城就别来见我好了……” 月流影用力的将衣袖一甩,吞了一肚子气除了皇鸾殿。 是夜,又是茫茫的雪夜,皇宫中最偏僻荒凉的冷宫,一行人快速的闪进去,残破老旧的宫殿之中,一人转了转一直破了一半的碎花瓶,墙壁上露出一道门,一行人快速的进去,然后门慢慢的合上,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 这个密室中关押的正是近几日抓获的可疑人物,以及囚禁夜空等人的地方。 月流影先一路往前走,两侧监狱中关着的人有的在嚎叫,有的破口大骂,有的硬是一声不吭。月流影举步往前走,今天他主要是来会会夜空,这些人自然不予理会的。 “影……”一声可怜巴巴的轻呼,让月流影的脚步一顿,旁边铁栏上趴着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掩盖了脸,对着月流影说道:“影,你是来接我出去的么?”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月流影觉得声音很熟,倾儿?随即一想,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于是举步继续往前走。 只是后面尖锐变调的声音带着恶毒,带着不甘,尖声吼叫道:“你怎么还不清楚,最爱你的还是我,夜月色她有什么好,如今她都和别人双宿双栖远走高飞了,你还不要我……” 月流影身形一顿,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如欺负的山峦一般皱起的眉头,暗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旁边的狱卒拿着剑鞘往铁栏杆上趴着的人一桶,嘴上呵斥道:“你这个疯女人,皇上的名讳岂能让你等贱妇唤……” 被推翻在地的秦倾,癫狂的笑着:“她都跟人走了,前几日我还在京城北城门见她出城了……” 月流影握紧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突然调转身形,说了一声:“朕要先回宫……” 脑中不断的闪着最近夜月色奇怪的举动,虽然他有所怀疑,但是凭着今日夜月色甩了他两巴掌,他基本上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这个世界上能这样嚣张对他的女人,除了夜月色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只是听刚刚那人一说,月流影心中的疑惑再次升起来,不得不怀疑了,毕竟自己亲眼发现一个和夜月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虽然年岁较夜月色小,但是将微微一打扮,便能以假乱真。如今他是真的怀疑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边对着随从说道:“将刚刚那女子带出去……” 出了密室,月流影思前想后还是来到了皇鸾殿,墨离一见月流影若有所思的站在殿门看着她,心想莫非是那两巴掌不够重,让他又回来了。 只是月流影不说话,就那样带着审视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让他心里有些犯悚,莫非被发现了。 “月色……”月流影轻轻的唤着,然后缓步走到墨离的跟前。魔力一听月流影对他的称呼,心中微微放下心来,不动声色的看着月流影。 只听见月流影继续说道:“我很喜欢以前你对我的称呼,能不能再叫一次……” 墨离心中狐疑,微垂着眼眸,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以前夜月色到底唤他什么了,如此销魂,让他至今不忘还想回味来着。 “月色……”月流影眸中翻滚着暗沉的黑色,语气却温柔万分的看着墨离,“再唤一次……” 墨离绞着手指,突然抬起头看着月流影,讪笑着说道:“刚刚不是还说过,以往的事都忘了么,现在还提它作甚?” 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墨离自认为打得很好,只是没想到月流影心中的疑惑更深,对着墨离笑笑:“好,以往的事都不提了,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墨离拍着胸口,终于将瘟神打发走了,懒懒的爬回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第二天一大早,月国丞相夜空被任命为监军,前往临城监战。 于是乎,一小队军队护送夜相赶赴临城,走的也是官道。 接到消息的月无觞,依旧将纸条化成了齑粉,事情进展的太顺利,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夜月色坐在马车的门口和赶车的小六说话,“小六啊,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我都没看到传说中的山贼呢? 夜月色觉得做山贼也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啊,只是这都到了有些荒凉的地方了,而且两边都是大山,中间的夹道什么的,这种地方不就是应该是山贼出没的黄金地段么? 赶车的小六对自家无恐天下不乱的夫人有些无语,就算前方有数十年来朝廷的毒瘤清风寨,但是暗中有人保护着,哪个山贼不要命敢来抢啊。 山贼?月无觞微微眯着眼眸,随即对着赶车的小六说道:”既然夫人喜欢, (: ) 第 28 部分阅读 山贼?月无觞微微眯着眼眸,随即对着赶车的小六说道:”既然夫人喜欢,必定时能遇得到的……” 小六身形一顿,最近几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主子宠老婆的劲当真是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夫人想看山贼,这么危险的表演活动都依着她,更何况他们如今说不好听一点是在逃命好不好? 自然月无觞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自能认命的给前方扫路的兄弟们发了一个信号,然后不急不缓的赶着马车期待遇山贼来场艳遇。 果然不出半日,前方一大群长相粗犷,面露凶相的人将马车拦住,然后是一阵响动,整个马车都被包围起来。 夜月色见马车停下来,好奇的掀开车帘,见到耳闻已久的山贼,心中很是雀跃。对于一群山贼亮出的明晃晃的大刀都能选择性的视而不见。 “马车里的人听好了,此路是我开……”领头的人对着马车声音粗噶的吼道。 夜月色一听来劲了,立马接过话:”大哥,我知道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有没有新鲜一点的台词啊……” 那人一见探出脑袋的夜月色,双眼冒着精光,喃喃的说道:”美人,以后跟着大爷……” “跟着大爷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戴不完的金银珠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大哥这个台词也out了,您老有没有新鲜的……” 一旁的山贼哄的一声笑起来,那山贼的头子举得十分没有面子,大刀阔斧的一挥,淬了一口唾沫,大声骂道:”一群笨蛋,叫你娘的笑,还不赶紧将美人抢回去……” “色色,又调皮……”马车中突然传出一声雌雄莫辩的声音,紧接着,探出头的女子被拉了进去,那温柔的声音继续响着:”外面风大,进来坐着……” 光听声音,都酥麻了半边身子,要是看到了真面目,那该是何等的销魂 月无觞修长的手指掀开帘子,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山贼,若不是有需要,就凭出言不逊就该死了。 一身女装的月无觞,近日来再也不肯顶着女人的发式,只好将头发打散,用一根丝带简单的绑在脑后,原本眉目如画的脸,此时更是添了一份雌雄难辨的神秘之感。 看着一群山贼即使两眼发光,那山贼头子对着月无觞喊道:”都是美人,美人啊……来人,不,老子要亲自赶马车……” 于是乎,赶车的小六子被一群山贼绑起来,在一声声欢呼中,山贼头子赶着马车上了清风山…… ------题外话------ 为毛要去山贼窝咧~嘿嘿 文文推荐《王爷,本妃不洞房》 简介: 片段一: “公子,你知道雅昧嘚是什么意思吗?” 某人是好学宝宝,“我不知道,不如你告诉我?” 某女含羞带怯,小手指勾勾绕绕,“那你先脱衣服…” 片段二: “王爷,王妃去百草阁了。” 某人很淡定,“百草阁?卖药的?” 下人开始擦冷汗,“不是卖药的,王妃说长得好看的男人是草,所以… “靠!” 下人看着冲出门的主子,急急唤出声“王爷,您淡定!” 某人回头,“王妃要出墙,去你丫的定!” ? 第八十五章 力挽狂澜——反击 “月月……”夜月色兴奋的凑到月无觞的面前,一张笑脸眉飞色舞,“俺要是当了山大王,就要抢无数个美人回去压寨!” 月无觞眉峰一挑,无数个美人压寨?当他死的呢! 兴许是外面赶车的山贼头子过于兴奋,将马车赶得飞快,突然的加速让夜月色往前一倾,月无觞宠溺且又无奈的伸手将夜月色接过来搂在怀中,恶狠狠的轻咬着夜月色的耳朵,“这么大的人了,怎的不当心一点……” “咱家月月果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国色天香……”夜月色丝毫不以为然,接着调侃月无觞,“你说咱们谁会做压寨夫人?” 月无觞将夜月色护在怀中最安全的位置,保证肚子不会被磕到震到,一边应着夜月色的话:“你当山大王,我做压寨夫人如何?” 夜月色听着月无觞配合的话,兴奋的情绪不减,将脑袋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月无觞的脸上,灿烂的笑道:“好了,让你当大房!”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听着夜月色的胡言乱语,不仅是要当大房,而且只能有他一个! 有着山贼头子快速的驾马车,不一会,马车很快便到了清风寨!车帘被掀开,山贼头子一脸兴奋的准备对着车里的美人说话,只见两个女子亲昵的抱在一起,这可是前所未闻啊!,闻所未见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只手指着夜月色和月无觞,“你,你,你们……” 夜月色看了看月无觞搂着她腰的手,她圈住月无觞脖子的手,嘴角抽了抽,这古代的人思想也挺前卫,挺发散的有木有?不就是抱这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夜月色眸中突然闪过一道邪光,伸手一把摸在月无觞的胸前,对着山贼头子说道:“大哥,这么快就到了?” 那山贼一见夜月色的动作,眼睛瞪着跟铜铃似的,这,这她只听说过分桃断袖,官家子弟养娈童,倒是真么见过管家的小姐也能养个栾女? 只是就在他错愕的期间,夜月色再次“吧唧”一声亲到了月无觞的唇上,然后说着:“月月,到了啊,我们下去……” 那山贼头子只差没有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她们是被抢到他清风寨的,怎么感觉就像是来度假的! 在他失神的时候,月无觞和夜月色已经下了马车。站到了他跟前,主要是夜月色还一边对清风寨指指点点的,“这个地方虽然破了点,装饰俗了点,不过好在空气清新……” 那山贼头子一听,让她们在这样说下去,他颜面何存,“来人啊,将两个美人绑下去,老子今天就让她们做压寨夫人……” 话音一落,便有山贼准备着上前,只是刚刚被绑着的小六用力一挣,便将绳子崩断,飞身上前阻止了哪些想要靠近月无觞和夜月色的人,三下五除二,刚刚上前的人便倒地不起,开始呱呱大叫。 “来人,给老子上,将这臭小子给老子抓住,拿去做肥料!”那山贼头子见小六所向披靡,其余的人都不敢上前,“抓住的,老子赏五百两银子,还赏美人一个!” 重赏下的勇夫们,生怕晚了好事轮不到自己头上,一拥而上,只是也不过片刻的功夫,集体纷纷倒下嚎叫。 山贼头子看着向他靠近的小六,一边讨好的说道:“这位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夜月色看着那山贼头子狡猾的眼睛转动着,只见他脚往前一踢,一大片泥土便扑向小六的眼睛,趁此期间身形往前一移,手肘趁机向小六撞去,夜月色急忙的大喊一声:“小六子,小心……” 月无觞不以为然的拍着夜月色的手,示意她无视,只见小六一手抓住那山贼的手肘,微微一用力,便听见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那山贼倒在地上,小臂无力的垂着,可见是脱臼了。 夜月色狐假虎威的走到那山贼的面前,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戳了戳那头子的肚子,笑着说道:“本小姐的主意你也敢打,这也就算了,可是我家月月的注意你也敢打,那是本小姐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姑奶奶,小的错了……”那山贼头子一脸抽搐的表情硬是挤出几分狰狞的笑容,“小的如今知道,那位姑娘是你的人,再也不敢了,姑奶奶就饶了小的吧……” 夜月色“扑哧”一声笑出来,到如今为止,他还认为月月是女的! “知道就好了……”夜月色用树枝继续戳着那人的肚子,眸中闪着精光,恶狠狠的说道:“所谓破财免灾,想要我放了你也可以……” 那山贼头子一听破财免灾,脸上的表情变得肉疼,对着夜月色讨价还价的说道:“小的给您一千两银子!” 夜月色不以为然的笑笑,口中轻轻的说道:“你是指你的命值一千两,还是我和我家月月只值一千两,你这样把我们抓到这里,莫非觉得我们只值一千两?” 月无觞看着不该财迷样的夜月色,眸中全是宠溺的笑意,嘴角一勾,对着站在旁边的小刘说道:“既然如此,再断他另一只手……” 那人一听,立马叫道:“两千两……” “不诚实……”月无觞走到夜月色的跟前,将蹲在地上的夜月色扶起来,小声的说道:“蹲太久了肚子不舒服的……” 然后转头对着那山贼说道:“那就加条腿……” 夜月色让月无觞扶着,坐到了一边的板凳上,看着月无觞一副上道的模样很是新奇,这哪里像养尊处优的王爷,倒是想经常打家劫舍的黑老大。[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月无觞似乎看出了夜月色的想法,桃花眸对着夜月色风情万种的一挑,声音越发的销魂酥骨,“这叫妻唱夫随……” 小六见那山贼不说话,一脸纠结,上前准备执行月无觞的命令,夜月色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等一下,在此之前我给大家普及一下常识,听过剥人皮么,就是挖一个坑,将人埋在坑中,将他的头留在上面,然后在他的头皮上开一道口子,再往里面灌水银,随着水银灌入皮肤中,然后那人就会特别特别的难受,随即她就十分的想挣扎,然后他一蹦,整个人便从土里跳出来,只是皮没了!” 这话说得连小六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了不少,那山贼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冷汗从脑门往下掉,然后“哇”的一声大叫,对着夜月色说道:“钥匙在我的腰上,我们山寨所有的宝贝都在我房中的箱子里。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打家劫舍了!” 月无觞不动声色的看着夜月色,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娘子,要注意胎教……” “反正他们也不是好东西,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本小姐拿到银子还能劫富济贫……”,夜月色丝毫不觉得脸红的诡辩道:“我这是教孩子伸张正义 只不过,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什么样的娘就有更恶魔的宝宝。 小六闻言将山贼头子腰间的要是取出来,恭敬的交到夜月色的手中,夜月色拿着钥匙开心的一笑,这又是她的一笔收入! 制服了山贼之后,月无觞一反常态的带着夜月色在清风寨住了下来,丝毫不着急他们是在跑路的事实。 夜月色的兴奋劲一过,恹恹的趴在桌边,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还要跑路啊,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我怕你吃不消,过几日再出发……”月无觞顺了顺夜月色的头发,虽然不明白跑路为何意,但是如今住在清风寨中比招摇的马车还要安全,有谁会想到他们躲在山贼窝里? 夜月色垂头看了看隆起的肚子,她自然也知道长途奔波肯定是对小孩不好,休息几日也是好的,只是如何消遣呢? 夜月色扫了一眼端茶进来的山贼头子,如今采用相互举报制度,也就是让他们相互监督,发现谁逃跑了赏一百两银子,对于逃跑者的惩罚就是剥皮。这样之后,倒是没有山贼敢逃了。 “小六子,将我的衣服给他一套,让他穿着给我跳舞……”夜月色无聊的掀着眼皮,懒懒的说道:“讨好了,本小姐有赏,不好的话,挖坑……” “我跳,我跳还不行么,姑奶奶……”那山贼头子一脸苦逼的模样,将茶放下之后,接过小六递过来的女子的衣服,衣服偏小,那人走出来的时候一副滑稽摸样。 有些发福的身体在夜月色的面前滑稽的扭动着,只是屁股扭得动作过大,套在他身上的原本就紧绷的衣裙“哗啦”一声,直接破了一条口子。 那山贼头子在空中旋转的手立刻往后捂住屁股,双臂向后突然用力的扩张,使得胸前的衣服也应声破裂。那人急忙的挪出一只手挡在胸前。 那场景,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再加上那人又尴尬,又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彻底的愉悦了夜月色,“哈哈哈,真,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先下去换衣服吧……”月无觞坐在一边看着夜月色盯着人家看,微微挑了挑眉峰,一身肥肉,有什么好看的?于是乎食醋的某人,对着那山贼头子挥了挥手。 那人如蒙大赦的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挡在胸前一溜烟的消失了。 “月月,太好笑了……”夜月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他怎么能那么可爱?” 可爱?!月无觞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还能看见一个背影的山贼头子,似乎看起来是挺可爱的,月无觞轻咳了两声,一脸正经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看着这么他不利于宝宝的成长?” 夜月色笑声一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月无觞,那里就不利于宝宝的成长了? “所谓胎教……”月无觞眯着一双桃花眸,懒懒的对着夜月色说道:“你说过看着长得好的人,宝宝将来才能长得漂亮,所以你应该多看看我才是 夜月色只觉得头顶一片蛙叫声,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掩饰自己偷看他被发现的尴尬而已,此时怎么就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波光潋滟的双眸狡黠的转了转,夜月色的眼神在月无觞的脸上转动,语气十分邪恶的说道:“月月的意思是要跳艳舞给我看?”好歹刚刚那山大王跳得也是脱衣舞! 月无觞一听,眸中的笑容更胜,声音更是销魂酥骨,“不如回房,单独跳给你看?” “不用了……”夜月色一声讪笑,老脸一红,索性站在门外的小六突然走进来,打破了夜月色的尴尬。 小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夜月色,最后将询问的目光停在了月无觞的脸上,月无觞见状,也大概知道了所为何事,轻声问道:“来了?” “是的,明日就能抵达清风山……”小六对着月无觞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是到了清风寨这地方,自然要入乡随俗……”月无觞眼眸含笑,懒懒的说道:“你告诉寨里的那位大当家的,让他明日去做笔大买卖……” “入乡随俗?”夜月色激动了,站起来跑到月无觞的跟前,“月月,你如今决定要上梁山做好汉了是不是?”一想到扛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耀武扬威的样子,特别是像月月这样的美人,坦胸露背当山贼,哈哈…… 月无觞看着面前傻笑的夜月色,表情一如既往的宠溺而又无奈,对着夜月色说道:“当心点……”别只顾着傻笑,肚子里还有个宝贝。 第二日在夜月色的期待中很快就到来。阳光晴好的一天,突然有些回暖的气候,让某些人躲在被窝中不愿意起床。 清风山下,山贼头子在月无觞的示意下,一大早等在了官道上,肩上扛着一把大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可谓是望穿秋水。 山贼头子见前方白茫茫一片,哪里有马车的样子,于是乎神色变得倦怠起来。然而突然传来的马蹄声,以及出现的马车的一角,让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兄弟们,来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准备好……”一声大喝,所有的山贼都准备就绪,就等那马车送上门来。 疾驰而来的马车前面开道的骑着马穿着铠甲的十几个士兵,那山贼头子一见,对着旁边的小六说道:“这,这可是官府的马车,我不敢打劫……” “我家夫人说了,打劫小家小户那叫没出息,只有打劫官府的才叫真英雄……”小六不以为意的将夜月色说过的话搬出来,“她还说了,没出息的都挖个坑……” “老子是真英雄!”一听见一个坑字,他就联想到那整张人皮都被剥了,只剩下血淋淋的人,浑身打了个冷颤。 说话间马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山贼头子将大刀一挥,低着马车的人有些中气不足的吼道:“此路是我……”说到一半之后突然想起夜月色说过不新鲜的话,于是乎干脆喊道:“妈的,老子要打劫,把钱交出来!” 骑在马上的人眼神不屑的看着他,将要建的佩剑一抽,对着身后的下属说道:“来人,灭了他们……” 身后十几个人抽刀的声音,让一群山贼脖子一缩,他们平时都打劫一下妇孺,哪见过这种阵仗,“我们要不要逃……” “逃跑的挖坑埋了……”小六一说,率先拔出刀向前冲去,于是乎两方人马交战,小六很快的就来到了马车跟前,用大刀将车帘挑开,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却发现不是夜空,于是乎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把钱交出来,大爷饶你一命……” 那人只是用两指夹住小六的刀,一用力,刀断成了两半,小六一惊,急忙跑开,对着山贼喊道:“赶紧跑……” 然后没受伤的架着手上的,一群山贼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要不要追?”一个侍卫停在轿门前问道。 轿中的人微微思索,觉得刚刚那只是没出息的一群山贼,于是乎说道:“我等皇命在身,立马赶路……”要找到皇上说的两名女子。 回到清风寨的一群人,一个个胆战心惊,小六随着已经等候着的月无觞说道:“来的人不是……” 月无觞一听便知道尚在宫中的墨离已经被识破了身份。此次将计就计上了清风寨不仅仅只是因为夜月色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借此来判断月流影有没有发现他和夜月色已经离开了京中。 如果此番山贼去打劫,如果马车中是真的夜空,足以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月流影没有识破墨离,听了墨离的话将夜空派去临城督战,而是借机将夜空劫到清风寨与他们会和。 如今看来,只能改变策略了,如果他只身回去必定会引起夜月色的怀疑,如果让色色知道夜相如今被月流影囚禁在京城的话,她肯定是要回去的,只是如今肚子越来越大,回去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所以只能先去北漠,不管是暗地里营救还是采取外交政策,都好过他和她回去。 “月月,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夜月色迷迷糊糊的走出来,看着外面龇牙咧嘴叫着的山贼,有的在包扎伤口,夜月色就知道她睡过头了,他们都已经打劫了回来了。 月无觞敛了敛眸色,伸手将夜月色拉到身边做好,一边一说到:“我看你睡得香!” “小六,准备一下,我们换走水路……”月无觞对着门口垂头的小六说道,小六应了声,便去准备了。 “为什么突然要走水路?”夜月色搂住月无觞的脖子坐到他腿上,水上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好玩的啊!心宽体胖的某人已经忘了现在不是在玩而是在跑路! “水路平稳……”月无觞用手点了点夜月色的鼻尖,对着夜月色宠溺的说道:“减少颠簸……” 于是乎,月无觞和夜月色起了马车,改道水路。 而此时月国的皇宫之中,墨离看着突然包围侍卫,心道不好,不知道月无觞和夜月色到了哪里! 月流影一步一步的走进墨离,脸色阴沉,看着墨离的眼神似乎想要将他撕碎,这不仅是让夜月色和月无觞轻易的出来京城,更是一种被愚弄的怒气 “来人,给我抓起来!”月流影看着那张脸,怒意更甚,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吩咐身后的侍卫将墨离抓起来。 墨离不屑的一笑,身形一闪穿过围上来的侍卫,来到月流影的身边,嘻嘻一笑,对着月月流影说道:“本公子就不陪你完了,再见……”说完还吧唧一口亲在了月流影的唇上,随后身影便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月流影错愕在原地,本公子!月流影狠狠地擦了擦嘴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男人!而自己却被男人调戏了! “来人,给我追……”月流影一声怒喝,“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宫中的侍卫朝着墨离消失的方向追去…… 月流影愤恨的站在原地,原本让人假传夜空前往临城督战,不过是想将月无觞和夜月色引出来。 那日将秦倾带出暗室之后,让人花了夜月色和月无觞的画像拿给北城门守卫辨认,果不其然,两人逃了,多以假的夜月色自然没有必要留着。 而且,如今看来,各种疑点混在一起,本以为北漠攻打月国是因为知道了月无觞娘亲中千日红的缘故。如今想来,却是两人早已商量好,趁着北漠攻打月国,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们顺利出逃。 月流影握紧了拳头,他给过夜月色机会的,只是如今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来人,将夜相带进宫来!” 一直乘船的月无觞和夜月色,此时已经越来越靠近临城,自然也知道了此时的月国谣言四起,具体内容就是月无觞生母北漠公主身怀有孕,和亲月国,妄图混淆月国皇室血脉。而此时北漠突然攻打月国,就是北漠君主与锦月王爷月无觞里应外合,企图篡夺月国之江山社稷。 一时间,谣言满天飞,无非就是,锦月王月无觞乃是北漠君主与其胞妹的私生子。 然而朝廷此时更是明目张胆的开始捉拿锦月王爷月无觞,无论死活捉住月无觞者赏银万两。 全国各处贴满了月无觞的画像,无论是居庙堂之高的官员,亦或是处江湖之远的草莽,到处寻找月无觞的踪迹。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 月无觞带着夜月色和小六一路乔装,由于夜月色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一路上都放慢了脚步,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抵达了临城。 临城各处由于与北漠交战的缘故,更是戒备森严,基本上每隔五米便有士兵巡逻。早在临城等着接应的人,已经等候在了离临城护城河不远处的破庙中。 已经恢复男装的月无觞带着夜月色走进破庙之时,虽然长坡跋涉,却丝毫不见风尘,倒是风华依旧,举止从容淡然,神色自然无忧,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最近的谣言所困。 反观夜月色脸上虽然有些倦容,脸上还有愤然的神色,这一个月来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风声四起,到处都是谈论月无觞是禁忌乱伦的产物,夜月色脸上一副气鼓鼓的表情。 “主子……”破庙内的人看到月无觞和夜月色出现在了门口,纷纷跪下,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看仰望那人无上的风华,似乎将着破庙都照得熠熠生辉。 “靠近临城渡口的船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子和夫人移驾!”为首的驻守临城的天下钱庄的管事对着月无觞恭谨的说道,“等一上船,届时传递消息让北漠军队夜袭临城,如此在混乱中横渡护城河!” 月无觞一听,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夜月色顶起来的肚子,心下微微思索,对着那人说道:“让北漠军队集中兵力,今晚袭击临城,打草惊蛇,在原路返回……连续七日在同一时候,不间断……” 那人虽有疑惑,但是也不多话,领命而去。 月无觞和夜月色晚上便住进了破庙旁边的农户家中。破旧的房屋,似乎都能听见外面呼啸的寒风,硬硬的床板似乎一动都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月无觞和夜月色相拥躺在床榻之上,漆黑的夜有些寂静,夜月色睡不着翻了个身面对着月无觞,轻声问道:“月月,你睡了没?” 月无觞将一半的被子垫在夜月色的身下,伸手小心翼翼的将人搂在怀中,轻声说道:“没……” “那我们说说话!”夜月色将头往月无觞的脖子处蹭了蹭,想要靠近一点,奈何圆滚的肚子让两人之间有些缝隙,夜月色无奈的将脸往月无觞的颈窝靠近,一边嘀咕着:“月月,你不生气么?我们应该投桃报李,以牙还牙,让月流影好看才是,就说他是篡位的!” 月无觞自然之道夜月色所说何事,突然睁开一双眼眸,黑暗之中都能看见里面的熠熠星光。原本就想太后既然死了,他也不想在执着于杀母之仇,没想到月流影竟然让他娘亲死都不能安生,背上这样的罪名,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生气……”月无觞缓慢的催动着内力,将怀中的温度上升的适合的程度,一边对着夜月色说道:“这些事你别多想,最近都没休息好,早点睡觉吧……” 微微低头便吻上了夜月色的头顶,他真的不生气,只是对于月流影如今低劣而又卑鄙的手段有些不齿,原本打算不争,如今怎么都要为他娘讨回一个公道。 夜月色往月无觞温软的怀抱凑了凑,原本长途疲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月无觞说着怎么传播流言整治月流影的话,不一会便睡着了。 月无觞宠溺的吻了吻夜月色的头顶,原来她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此时临城城墙之上,一人负手而立,整个人的紧绷背影给人一股压抑而凌冽的感觉,一双凤眸黑沉无比,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等着下面攻城的北漠军队。如今流言四起,北漠军队本来就出师手机,此时更是惹天下人诟病 月流影临风立于城楼,如今他秘密来到临城,就是想让月无觞和夜月色插翅难飞,想要到北漠临城乃是必经之地,而且如今冬天几乎到了末尾,冰雪都快消融,护城河的水势浩大,想要过去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如今让夜空在京城秘密监国,以此来牵制云氏一族的势力,而如果夜空有所异动,那么留在夜空身边监督他的暗卫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将夜空诛杀 月流影漫不经心的看着集中兵力夜袭临城的北漠军队,阵势浩大,确实让月国的守军手写措手不及,两军交战,战鼓的声响几欲冲破云霄。城楼上放箭掩护,让一对士兵出城对战,打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几乎是快要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北漠带兵的将军一声令下,“收兵!” 然后在月国军队错愕的神情中,快速的整队撤退,速度简直比进攻临城的速度还快。 月国士兵一个个杀红了眼,见敌人突然逃跑,均破口大骂! 月流影一直站在城楼上观战,见北漠的士兵突然逃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吩咐了人将近几日进临城的人全部仔细的查探,然后便下了城楼。 一连三日,北漠军队夜袭临城,都是在交战一半之后,有序的撤离,让月国士兵骂爹骂娘,一个个这几日睡到半夜梦正酣,突然北漠军队来袭,匆匆出城迎战,奈何一连三日,北漠军队都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于是乎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月国的士兵都疲惫不堪,无心应付,加上近几日温度骤降,寒风呼啸,月国的士兵更是懈怠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第七日,一样关于大逆不道的谣言,从月国京城席卷到边境临城,只要内容就是:月流影和南国现任的皇帝西子弋密谋勾结,用一种名为“木偶蛊”的蛊毒将昭德帝控制住,以此逼迫昭德帝禅位。 消灭一种留言的方式不是强于辩解,已不是听之任之,而是用一种更为具有影响力的留言将其覆盖。 月流影篡位的消息自然就是月无觞让人放出去的,只是再加上那日除夕之夜禅让皇位的时候,昭德帝的神色,被形容谣传得栩栩如生,那可不就是中了“木偶蛊”的症状。 更有人可靠消息传出,如今名为静养实则是被看押的昭德帝随时有可能醒过来,那月流影就是大逆不道的篡位。如今驻守临城的军队一个个面露怀疑,如今听从月流影的话与北漠交战,如果有天昭德帝醒过来,那就是助纣为虐破坏两国和平关系。 虽然有派来督战钦差对此做出了澄清,但是临城内的官民依旧是是带着这样的怀疑情绪等来了北漠军队袭击临城的第七日。 月国军队有些投鼠忌器,又对北漠这种让人死都死不痛快的作战方针十分无碍。于是乎第七日北漠军队夜袭临城,月国所有的士兵听到成楼外战鼓喧天,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拥被大睡。就连巡逻的侍卫都有些漫不经心,疏于职守。 今夜似乎是今年冬天最冷的一日,已经飘着大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而此时临城正城门战鼓喧天,完全北漠军队的叫嚣声,然而月国军队除了城楼上几个打着瞌睡守城的侍卫,并无人应战。 与此同时,京郊的渡口,月无觞披着一件大大的白色斗篷,将夜月色整个人都拢在了斗篷之中,在漆黑的夜色中尤为显眼。 “主子,如今渡河正是最好的时机……”小六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战鼓,对着月无觞说道:“不然等一会被他们知晓了我们的意图,那么就来不及了 月无觞扫了扫水流湍急的湖面,鹅白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在河面上,而河水似乎也有减流减缓的趋势,口中不急的对着小六说道:“不急,再等一会……” 寒风呼啸,白雪倾倒,不一会地上便有了大片的积雪,小六一双眼睛瞪着大如铜铃,只见河面之上的水流似乎停了,一层白蒙蒙的东西由远及近的往他们蔓延而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河面骤然结冰,小六惊奇的看着河面,说话都结巴了,“河面,结,结冰了……” 藏在月无觞胸前躲雪的夜月色一听,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轻声嘟嚷道:“我要看,我要看……” 月无觞将怀中拱动的人抱起来,眼睛扫视着河面,见河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唇角一勾,抱起夜月色一个飞身他上了冰面,整个人滑翔而去。 小六看着在河面上渐渐飘远的月无觞,不由心中叹服,这样的速度自然比在湍急的河水中横渡而去,只是他家主子真是神奇,连七日后河水结冰的事情都能算准。 “诶……等等我……”一个人影突然从小六的生变窜过去,一身火红,那人可不正是墨离。 临城城楼之下的朝崖见京郊亮起一抹淡紫色的烟花,突然挥剑指着临城的城楼,“攻城!” 一时间兵分三路,一路攻城门,一路用投石机消灭城楼的守卫,一路顺着梯子爬上城楼,鉴于月国军队丝毫没有准备,不消片刻功夫,临城的城门被打开,北漠军队攻入了临城。 此时的月流影神色狂怒的看着跪在面前报告临城沦陷的人,一脚将那人踹倒,“一群废物!” 月流影眸中闪着狂狷的怒意,这几日来他为谣言之事费尽心力焦头烂额,一边放着朝中发生巨变,一边防着月无觞和夜月色逃离临城,这群废物竟然在两军交战时期,安然的睡大觉。 “先撤离临城,退守临河县!”月流影沉声吩咐一声,此时北漠军队不在退缩骤然攻城,想必月无觞和夜月色已经出了临城,想到此处月流影心中的怒意更是想蔓延的大火,烧遍了脾肺肝肾,此时却无处发泄。 “报……”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一个跟斗摔在月流影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禀告皇上,京,京城……” 原本就有怒意无处发的月流影一脚将那人踹翻,怒声道:“何事!” “京中,京中大变……”那人到了一眼月流影,“皇上,皇上突然醒了,说,说您意欲杀父篡位,用木偶蛊将他控制,篡夺皇位,大逆不道,如今已经派人来捉拿您归案!” “什么?”月流影大惊,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心中不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斩草不除根,果然必定会春风吹又生!当时一时不忍没有杀了昭德帝,如今酿成大患! 那刚刚被月流影一脚踹翻的临城的守城将军一听,眸中的精光一闪,如今临城失陷,皇上必定会怪罪,如果能够将功补过的话……思及此处,那人突然拔剑冲到月流影的跟前,“乱成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月流影暗黑的眼眸一怒,旋身躲过那将军的攻击,破窗而逃! ? 第八十六章 身世之谜——隐患 在临城驻守月国的将军不但没有听从月流影最后的吩咐,退守临河县,反倒集结了大批的兵马追捕逃走了的月流影。于是乎,北漠的军队将临城占领,大军势如破竹的攻向北漠的另一个城池。 月流影拿着一把长剑在众多士兵的围攻中,应付有些吃力,不一会浑身上下多出受伤。虎落平阳被犬欺,果真不错,月流影一双凤眸黑压压的满是肃杀的神色,挥剑一个旋转,将地上的雪沫扫得四处飞扬,一大片白茫茫的雪沫被扫起来,阻挡了侍卫们的视线,待一切雪沫落地,雪地上只有一点点猩红的血迹,那里还有半个月流影的人影。 “将士们,如今我等听从了乱成贼子四皇子月流影的话,与北漠交战已是助纣为虐,酿成大错,为了将功补过如今只能将月流影抓到皇上面前赎罪!”领头的将军中气十足的说道,“我等的身家性命全部系在了一条绳上,势必不捉月流影势不归!” 一群人士气大振的官兵顺着月流影留下的血迹,开始搜寻月流影的踪迹。许是养尊处优惯了,脑袋不好使,一群白痴既然不去抵挡北漠的军队,反倒先窝里反了去捉捕月流影,倒是本末倒置。 月流影捂住手上的腰腹,一路逃到了刚刚的月无觞和夜月色渡河的渡口,只是如今河面上的冰已经比刚才的薄了许多。 月流影一见此时的景象,便明白了个大概,皇叔,他当真是太低估他了,一连七日挠痒似的的夜袭,竟然连天气都算好了,当真是天都向着他! 身后追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月流影看着冰封的江面,飞身顺着河面滑翔而去。 身后追来的人见状,便得知月流影已经从冰封的河面上逃到北漠去了,纷纷将询问的视线放到了那领头的将军身上。 那将军微微思索,如今回去恐怕落到北漠军队的手里,也是一死,不如险中求神去北漠将月流影捉拿归案! “横踏护城河,将乱贼月流影捉拿归案!”一声令下之后,所有的士兵纷纷踏上结冰的河面,开始往对面搜寻而去。 只是此时风雪减小,从护城河上游流下来的水,渐渐中和了这段河水的温度,只顾着追赶月流影的人自然没有发现越来越薄的冰面。 前面的月流影走到一半,看着眼前越来越薄的冰面,不由得大惊,只是此时离对岸至少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就算他没有受伤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飞过去,而此时受了伤更是没可能,月流影停在冰面上,感觉着脚下的触感越来越柔和,最终化成一汪柔软的能容下时间所有罪恶的水,月流影仰着脖子看着微微泛白的天际,当真是天要亡他! 今夜,护城河的水中葬了月流影以及追来的数千名官兵。 横渡护城河的月无觞和夜月色此时在北漠边陲的一个叫芜城的县城中,天下钱庄的分号里,而此时在这里的还有夜月色的二娘,三娘,四娘,五娘,看见夜月色和月无觞风尘仆仆的到来,脸上都止不住有些兴奋,随即望着两人身后看了看,疑惑的问道:“色色,老爷呢?” 夜月色看着四位娘亲,心中亦是非常的激动,于是乎在月无觞还未有任何举动的时候大声的说道:“爹爹不是跟你们一起的么?” 夜月色兴奋高兴的神色突然一顿,笑容便从脸上消失了,随即转头看着月无觞,急忙问道:“月月,你不是说爹爹跟娘亲们一起的么?” 四位娘亲一听,便知道夜空如今还只身在月国,心中的焦急立马冲淡的再次相见的喜悦,对着夜月色说道:“那日老爷听说,你还在京中,就让我们先走,说回去找你一起走的啊……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月无觞见几人都停下不说话了,才缓缓的开口安慰道,“我想岳父大人应该安然无恙才是……” 月无觞想着刚入芜城时,到处都是一派祥、?(: ) 第 29 部分阅读 月无觞见几人都停下不说话了,才缓缓的开口安慰道,“我想岳父大人应该安然无恙才是……” 月无觞想着刚入芜城时,到处都是一派祥、安然的景象,想必北漠军队大胜月国军队。[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而当时月流影人身在临城,而这种情况下的可能只有一个,那便是京中大乱,月流影已经无暇顾及战事。由此一想,便自然可知,昭德帝醒了,夜相有功,自然暂时是安然无恙的。 “你怎么知道的?”夜月色对着月无觞问道,随即往外走,边走边嚷嚷道:“不行,爹爹是要去找我才落到了月流影的手上的,月流影肯定不会放过他,不行,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月无觞有些无奈的将有些急性子的夜月色拉住,缓缓的说道:“别担心,月流影如今自身难保,哪有时间去找岳父的麻烦!” 夜月色转过头将月无觞一副淡然肯定的神色,既然月月这样说了,夜月色的心就放下了打扮,然后有很好奇,又很疑惑,“怎么回事?” “娘子不是说要以牙还牙,投桃报李么?”月无觞将夜月色拉到椅子上坐好,慢慢的对她说道:“为夫按照娘子所说的,将月流影篡位的消息放出去了,他此时自然分身法术,还得逃亡,自然不会再回到京城了!” “真的?”夜月色还是有些奇怪,毕竟月流影上一秒还是皇上,下一秒变成了逃犯的事实发展的有些快了,一时难以接受。 “自然是真的!”月无觞神色肯定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许久不见岳母们,好好叙叙旧才是,岳父大人不久之后便会到月国与我们会和了!” “不行,你还是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不安心!”急性子的三娘坐在椅子上,看着月无觞,其余三位娘亲级别的人也是一副打破砂锅要问到底的样子,如今老爷不在,哪有心情叙旧啊! 月无觞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五双亮晶晶盯着他的眼睛,本想色色如今将近一宿没睡觉定然是累了,但是看着她那神色,想必不知道也睡不着了,于是乎便决定告诉她们了。 “那日除夕宴还记得么?”月无觞对着夜月色说道,将夜月色点点头,便继续说道:“原本在除夕宴之前的万寿节,月流影已经私下和西子弋勾结,拿到了一种名为‘木偶蛊’的蛊毒,企图在适当的时机控制住昭德帝以此篡夺皇位。而到了除夕宴是,昭德帝已经被月流影控制住了,所以才有了禅让皇位的那一出。而我在之前都已经知道了月流影所有的打算,于是准备在除夕宴的殿上揭穿月流影……” “那最后为什么没有揭穿他?”夜月色十分好奇的插话,早点揭穿他就没有今日这些奔波和麻烦了。 月无觞无奈的看着夜月色,自然是月流影用“破茧”的母蛊威胁于他。四位娘亲见夜月色将月无觞的话打断,众志成城的说道:“色色,别插嘴! 夜月色瘪了瘪嘴,她早就知道了,如今有了月无觞她的地位当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所以我将你带回相府,当夜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岳父!”月无觞扫了一眼夜月色,想到那日她因为偷听被他吓到动了胎气之事,如今都心有余悸,月无觞敛了敛神色,继续说道:“我将‘木偶蛊’的就要交给了岳父,以备不时之需!” 夜月色一听,便想到当日在书房门外,听到的两人说的,什么“蛊毒,离开”之类的话,原来说的就是这个! “如今月流影潜到临城,想亲手将我们抓回去,岳父大人想必乘此机会在京中,解了昭德帝的蛊毒,所以月流影此时不在京中,便是中了计,如今应该被天下人追捕,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月无觞缓缓的说完,神色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的,阿影怎么会变成那样! 如今细想,夜相突然回京必定想要趁机就昭德帝的,否则他们这样骤然逃离月国,必定也是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如今看来,狐狸的也不是他一个,夜相那只老狐狸也不差,而且能利用的他都利用上了。比如,月流影喜欢夜月色,必定不会真的动他。 而且想必月流影突然来临城应该也是他一手撺掇的! 正在众人沉默之际,一身红衣的人影窜了进来,走到夜月色的面前,一脸兴奋的说道:“果然是你,果然就是你……” 众人看着突然进来的人,脸上皆是惊异的表情,月无觞脸色一沉闪到夜月色和墨离的中间,眼神正眼都没瞧过墨离,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一晚没休息了,早点去休息……” 房内的四位娘亲一听,扫了一眼夜月色隆起的肚子,异口同声的开始附和月无觞的话:“都五个月了吧,赶紧休息去……” 夜月色入境一听说他爹没事,也放下心来,突然觉得好困,上眼皮就开始找下眼皮打架,月无觞不顾夜月色的反应,一把将夜月色打横抱抱起来朝着里间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踏步而去。 墨离看着月无觞有些敌意的反应,有些错愕,又有些委屈的说道:“我还没说完呢!” 墨离看着自己怀中鼓起的灵族圣物,他是在被月流影追赶的途中无意间发现相府内闪着的奇光,进去一看就发现了灵族消失了将近二十年的圣物,这不才匆匆的赶来告诉夜月色么,怎么就这么的不招人待见啊。 四位娘亲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乎和夜月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儿,只是此时换了一身衣衫,便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何和我家色色长得如此像?” 墨离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走到说话的二娘面前,立马换上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表情,一脸讨喜的说道:“我叫墨离……我和她长得很像,这个要问你们家老爷才知道啊!” 四位娘亲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墨离,听他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于是便理所当然的想歪了,这是老爷在外的私生子?而反观墨离只是才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也没听说老爷在外面还有女人啊?当年她们到相府的时候夜月色也不过三岁的模样,所以她们也没见过夜月色的生母,都是苦命的女子,自己有没有孩子,自然将夜月色当成了亲生的闺女。 所以墨离不可能是夜空的私生子,那唯一的就是便是夜月色不是夜空的孩子!四位娘亲想到此处,纷纷一惊。但是随即便释然了,是与不是宠都宠了十几年了,只能几许宠下去才是。 于是,一行人便停在了芜城,等着夜相处理完一切事务之后,过来会和 月国京城,皇宫之中。 昭德帝坐在龙案之上,看着送回来的快报,临城失守,北漠大军长驱而入连连攻下三座城池,而那个不孝子与临城的守军全部葬送护城河。 昭德帝一口鲜血喷在醒来的快报上面。原本中了“木偶蛊”已经是极为伤身,如今的昭德帝的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 这时一直被看管在宫中一处偏僻的宫殿中的秦倾,见月流影许久都没来看过她,她昨日做了一个好恐怖的梦,梦见月流影掉进了水中,然后整个水全部冻结成冰,月流影一个人死不瞑目的睁大眼睛,透过层层的冰,那双带着不甘的眼睛,让秦倾的脑海中如今都挥之不去。于是便开始撒泼,跑到处理政务的勤政殿来了。 “你们别拦我,我要见皇上!”秦倾一把挥开挡在前面的太监,朝着里面喊道:“影,影,你出来见见我!” 秦倾一边挣扎着,一边朝着里面喊着:“影,你出来见见我!” 里面的昭德帝,用明黄的手绢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对着殿外沉声说道:“让她进来!” 秦倾一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并不是月流影,心中那关于月流影出事了的感觉越发的浓重,带着不安的情绪,举步维艰的朝着殿内走去。 走到殿中看见,大殿之中坐着的是昭德帝时,顿时神色大变! “你是前太傅秦远中之女?”昭德帝目光如炬的看着殿中面容丑陋的秦倾,这些都是肖想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而落到了应有下场! 昭德帝突然又想到了落入护城河,了无踪迹的月流影。说他心狠,他杀了二皇子,如今自己有葬身护城河,让他月国他这一脉后继无人,当真是心狠! “我,我……”秦倾看着昭德帝眸中悲痛交织,心中猜不透他的想法,她是罪臣之女,本该呆在天香楼。可是如今自己毁容了,昭德帝也该认不出她才是,本想隐瞒,但是看到昭德帝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神色,只能口中期期艾艾的说道:“民女,正是……” 昭德帝突然响起那是月流影跪在他明前因为秦倾想他请求饶了秦远中的情形,如今物是人非,月流影突然不爱她了,而且这个女人!昭德帝看着秦倾眼中闪着的精光,只觉得她就是一个生事的女人,或许当初不是她那般朝三暮四的想要嫁给月无觞,月流影自然也没有闲暇将目光转移到夜月色的身上,因此酿成了大错。[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如今看着秦倾眼眸深处的不甘心,这种女人留在世上必定是兴风作浪的祸害!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秦倾微垂的眼眸扫到昭德帝眼中丝毫不掩饰的杀意,心中一凉,莫非今日要命丧此处了? 正在此时!门外的太监求见,说四皇子妃云青霓求见! 昭德帝让人将云青霓带进来,云青霓看着殿内站着的人,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凭着她对月流影的关注,自然能轻易的认出此人正是秦倾。 云青霓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不动声色的上前跪在殿中向昭德帝请罪,“皇上,如今他已经葬身河水之中,请皇上能够原谅他!” 昭德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云青霓,心中是喜欢这个女子的,只是可惜了,如今云氏一族帮助月流影夺位,气焰更是嚣张!原本就是让人忌惮的外戚,如今趁着月流影篡位更是要打击消灭,不然后患无穷! “如此逆子!朕就当没有他那个儿子!”昭德帝怒意上来,血气冲上胸口,硬生生的止住。 “如果,我说我已经怀孕一月有余,恳请皇上原谅他!”云青霓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对着着的地说道,那日因为月流影发现了墨离不是夜月色之后去了她的宫中,喝了不少酒,自然酒能乱性。 昭德帝一听,脸上一喜!上天果然待他一脉不薄!只是云家的孩子,让昭德帝脸上的笑容一顿。 云青霓见状,不急不缓的说道:“只要皇上愿意原谅他,饶云氏一族死罪,云氏一族从此之后迁出京城,永世不入朝为官!”这样的话必定能打消昭德帝所有的顾虑,也解了这一脉后继无人的燃眉之急,但是她也没有想过让她和他的孩子能够登上帝座,只是想以此求他死后的亡灵能安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至今也不知是男是女! 一旁的秦倾一听,心中亦是一惊,他死了!而且他既然和她有了孩子!眸中恶毒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们不是都想让她死么?那她就找一个身份最珍贵的人来陪葬! 秦倾趁着两人在对峙的时候,慢慢的靠近跪在地上的云青霓,眸中的笑意一闪,他只能和她有孩子,只能! 整个人突然往云青霓的身上一扑,昭德帝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秦倾整个人以压倒性的动作将云青霓重重的扑倒在地上,云青霓顿时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鼻尖溢出。 昭德帝急忙上前一脚将秦倾踹开,扶起疼得抽搐的云青霓,对着殿外大声的喊道:“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殿外候着的太监,应声而入,昭德帝对着一痛进来的侍卫喊道:“来人将这恶妇给我抓起来!” “哈哈哈……”秦倾疯狂的笑着,整个人疯癫无比,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印出一个癫狂的神色,狰狞之极!口中更是不知死活的说道:“杀了我吧,反正我这幅鬼样子或者也是罪过,哈哈哈……如今有影,还有他的孩子,我们在黄泉也能做幸福的一家。哈哈哈……” 太医快速的赶进来,看着一脸惨白捂住肚子的云青霓,快速的上前将云青霓扶到一旁的软榻上躺好,将手放在云青霓的腕间,神色一变,口中稳稳的说道:“受到强烈的撞击,胎气大动……” “朕要知道胎儿怎么样!”昭德帝在一旁蹙着眉头焦急地说道:“朕要你们保住这个孩子,如有差错整个太医院陪葬!” “是!”那太医院院首急忙应道,开始施针保住胎儿,如今的情形他们也知道了,如今这四皇子妃肚子中的就是唯一的皇嗣,如有差错,只怕要诛九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旁边的医童擦了擦太医额头上的汗珠,此时安静的似乎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分外的清楚。 殿外秦倾疯狂的笑容大声的响起,还有那口中的疯言疯语,“他只能由我和他的孩子,其余的都得死!都得死!” 两个时辰过去了,云青霓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太医终于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对着昭德帝说道:“回禀皇上,四皇子妃腹中的胎儿现已经安然无恙,此后只需卧床静养至临盆!” 昭德帝一听,悬在喉咙的心才沉回了原处!听着外面秦倾的疯笑,疯言风语!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看,对着外面的人吩咐道: “来人,将那疯妇凌迟处死,死后挫骨扬灰!”昭德帝原本在云青霓进来之前就准备找个理由将秦倾处理了!只是没想到这个恶妇,竟然敢在御前行凶! 候在一旁的太监领命而去,行刑的地点选在了勤政殿外的空地上,让宫中所有的人都来观刑,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秦倾被拖去绑到了行刑的柱子上,凌迟乃是极刑,俗称“千刀万剐”,行刑的时候之前,刽子手一把捏住秦倾的依旧还在破口诅咒皇孙的嘴,狠狠一捏,逼迫她将嘴张开,然后一旁的助手将一把精巧的小刀递过来,那刽子手动作娴熟飞快的将秦倾的舌头割去,要是再让她这样骂下去,必定会龙颜大怒!这样也能防止她受不过去咬舌自尽! 轻轻整个瞳孔急剧收缩,想要痛苦的呼叫出声,只发出几声带血的嘶鸣低吼。 鉴于秦倾是女子,所以行刑的时候并没有依照规矩将她剥干净,刽子手拿着锋利的刀片,一次割下一块铜钱般大小的肉,然后举着展示给观刑的人看,然后放在一边被助手举着的盘子中。 不出片刻的功夫,秦倾的身上便被鲜血染红,血流如注,此时已经无法下手,于是乎依照惯例,给秦倾泼了一桶放了盐的冰水,让她突然受惊,封闭穴道,好让刽子手继续行刑。 秦倾此时整个人抽搐着,全身的神经被泼下来的盐水刺激的收缩,一阵有一阵清晰而强烈的痛意冲向她的浑身各处,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感觉到痛过。像火烧,像碳烤,让她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有仿佛被置于千年的寒冰之中,到处都是令人抽过气的疼痛。 一刀一刀的割在身上,或许是疼着疼着就没感觉了,秦倾的灵魂似乎都出窍了,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禁开始思索自己这一生,秦倾突然想大笑,只是如何都只发不出声音,反倒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一旁观刑的宫女,太监以及在宫中的妃子们,看着面前这场血淋淋的酷刑,胆小的已经吓晕了,有的弯腰在原地开始恶心狂吐。 不出一会,盘中的血肉已经堆积成小山一般,然而像个血人似的秦倾整个人拉聳在柱子上,脑袋偏向一边,估计也只有出的气了。 行完刑的刽子手将会奉命将秦倾送去挫骨扬灰。生命本不过一场须臾,或许对于秦倾来说,这样的处罚,对她那就是解脱! 殿内已经醒过来的云青霓,轻轻的抚了抚腹部,云青霓听着,殿外的声响,神情淡漠,一双温柔的眼眸中,有伤痛,有感怀,但是更多就是坚定,他没完成的事,她会为她完成! 昭德帝见云青霓醒了,让人将她抬回宫中静养,云青霓躺在软榻之上,一双凤眸冷冷的扫过秦倾,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着爱着月流影,可是以往想着勾搭月无觞不说,如今还妄图残害他如今唯一的血脉!当真是死不足惜 云青霓面色淡然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美目深处的那抹痛意,谁人能懂?也无人将惜!云青霓伸手捂住胸口处,狠狠的按压,似乎想要将那几欲破逃而出的悲痛要回去,银牙狠狠的压在一起,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让她爱,亦让她痛,却让她挥之不去的过往。 最终将美目一垂,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不想让人知道的伤和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萧瑟的寒风将那滴眼泪卷走,然后在空中撕碎成碎片,像极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云青霓走后,夜空便来勤政殿请辞,夜空端端正正的跪在殿中央,对着昭德帝行了一礼,朗声说道:“臣如今年事已高,想要告老还乡,请陛下应允!” 昭德帝轻轻的咳了两声,故意压低声音,只是尽管如此依旧是咳得脸红脖子粗的,如此看来倒是活不了多久了! 昭德帝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看着如今救驾有功的夜空,原本云氏一族已经获罪被收监了,此时夜空留在月国必定是炙手可热,权倾朝野,如今告老到底是何意!昭德帝对夜空又想器重,但是终究存在着顾忌,如今他的身体能撑到云青霓临盆已是极限,如果他一撒手人寰,朝中必然大乱! “如今国之用人之际,爱卿可不能只想着清净,如今朕和你本该是含饴弄孙的年纪,如今四皇子妃已有身孕,以后还要劳爱卿多加照顾才是!”昭德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玩起了亲情牌。 “只是如今我家那不争气的女儿,亦是身怀有孕,只怕已经了五个月了,如今也不知野到哪里去了,臣很是担心……”夜空一脸无奈,语气无奈而又责备。 昭德帝自然听懂了夜空的话,月无觞的身世被月流影传的那般不堪,并且让官府到处贴着画像追捕月无觞。夜空的意思就是夜月色跟着月无觞不知逃亡奔波到了何处,昭德帝看着精的跟狐狸似的夜空,虽然忌惮,但是也真是别无他法,“那逆子做出此等事,朕定是要还无觞一个公道!” “来人,立刻拟旨,追封锦月王爷生母为孝仁太后,昭告天下!”昭德帝对着门口的太监说道,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只因为夜空的缘故,那时月无觞要娶夜空之女为妃之时,天下钱庄为了恭贺王爷大婚,向国库捐了一百万两银子。 而且就连花轿被换的时候,正值国库空虚之时,他下旨说传旨的太监将圣旨传错了,亦是保住皇家颜面,还有原因就是天下钱庄此时捐助了不少银子。 如此想来着天下钱庄说不定就是他那个看似病怏怏的弟弟的,如今月国已经经不起打乱,月无觞又是北漠君主的外甥,北漠君主没有子嗣,让月无觞继承皇位那也是可能的。如果此时还不昭告天下换月无觞一个公道,恐怕北漠也会拿着不放,就算是议和以行不通。 夜空微微垂头,也不看昭德帝的神色,如今下旨追封月无觞的生母为太后,那关于月无觞出声的留言自然不攻自破,就算不心疼月无觞,他也心疼还没出生的宝贝金孙。 然而昭德帝如今放下身段一说,夜空也不好再推迟,便说道:“如今北漠已连续攻下月国四座城池,臣提出议和!” 昭德帝也是此等想法,于是对着夜空说道:“此番就任命爱卿为钦差大臣,前去议和!” 议和的地点选在了临城,夜空风尘亻}亻}赶到临城的时候,月无觞带着夜月色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夜空一见夜月色挺着个大肚子,夜空的脸上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再看看陪伴自己多年的四位夫人,个个都红了眼眶,夜空亦是差点当场老泪纵横了一把。 匆匆的叙旧了一会儿,夜空便单独和月无觞留在了书房之内,两个人都是明白人,自然什么都是心照不宣。 京中的事情月无觞自然是了如指掌,夜空看了月无觞一眼,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直接入了正题,“你想不想要那皇位?” 月无觞见夜空神神秘秘的表情,自然也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此时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无,如果他想的话,不仅是月国,就是北漠那也是他的!只不过突然转念一想到他家那宝,一看就是不适合宫中生活的主,让她一天端端正正的坐着,呆在一个封闭的宫中,望着四角的天空,不憋出病来才怪。 月无觞轻轻的摇了摇头,以往不是没想过,但是自从遇见了夜月色之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简单的幸福,那也需要抓住的。不然的话纵使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万事身不由己,人生亦是一场悲剧。他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会替天下操心。 夜空见月无觞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也罢,也罢…… 夜空敛了敛神色,突然神色有些严肃,脸上额表情也有些变幻莫测,最终想了想,让人去将夜月色叫过来。月无觞站在一旁也不多话,他看夜空此时的神色,恐怕是要提夜月色的身世了吧! 两人坐在书房内,一个神色有些怅然若失,一个脸上始终带着一点缓缓的淡淡的笑容。直到那抹浅绿色的身影,圆圆鼓鼓的模样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两人脸上不一的表情,最终都化成了融融的笑意。 月无觞起身温柔的将夜月色扶到座位上坐好,脸上宠溺怜惜的神色让夜空很是放心,如今看来,他们过着简单的生活也未尝不可!至少是幸福的。 “爹爹,你叫我来什么事?”夜月色看着夜空脸上高兴有忧伤的神色,很是不解,轻声对着夜空问道。 “色色,如今身子可好?”夜空没有直接回答夜月色的话,但倒是问了问夜月色的身体。 夜月色一听,今日早上北棠告诉她的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爹呢,于是一脸眉飞色舞的对着夜空说道:“好呢,今天早上宝宝在肚子里踢我了… 夜空一听,脸上的表情也是欣慰的,自己养了,疼了十多年的宝贝,如今也身为人母了。 “还有还有,北棠告诉我,如今孩子已经成形了,北棠说是龙凤胎哦……”夜月色兴奋的说道,表情那是一个骄傲,“爹爹以后我让儿子跟我姓… 夜空一听,知道夜月色心疼他,怜他夜家后继无香火。心中感动万分,立马红了眼眶,然后用手擦了擦眼角,月无觞的孩子怎么说也是皇家的孩子,怎么能说过继就过继的。 “那也好……”月无觞在一旁护住乱动的夜月色,笑着对着夜空说道:“如今我和色色一时半会儿都不想在回月国了,以后让他孝敬您!” 一听到不回去,夜空的眼睛又红了,此时看起来倒像是别离似的,夜月色一看夜空这样子,上前安慰道:“爹爹,我们以后会常常回去看你的!等我们玩够了,就回去陪您养老!” “色色……”夜空正了正神色,看着夜月色说道:“如今爹爹有件事要告诉你……” 夜月色看着夜空欲言又止的模样,乖觉的坐在一边,等着夜空说话,其实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夜空对她极好的,几乎到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而她也是想真心孝顺他老人家的。 “色色,其实,其实……”夜空看着夜月色,最终将藏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其实,我不是你亲爹……” 夜月色一听,只是一瞬间的失神,随即恢复过来,看着夜空笑得很是真诚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亲爹……” 夜月色本来看着跟她长得极像的墨离,虽说神经大条了点,但是还带也是现代人,除非有几乎相同基因的人才能长得如此之像,只是前尘往事皆如风,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夜月色,自然跟那生她的亲生父母也亲近不起来。 夜空却固执的说道:“你娘当年不知为何来到了月国,已经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孕,长相是极美的,引得无数人觊觎,机缘巧合让我们遇到了。我将她接入府中,直至你出生之后,第二日去看她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此后自然就是说夜月色的生母难产而死,一次堵住了悠悠之口,只是想必夜空也是爱她那素未谋面的亲娘的,不然也不会一直讲正妻的位置空着,留给她那么一个红尘之中的过客。 “如今,那叫墨离的,肯定是你妹妹,如今出来寻你了……”夜空继续说道:“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再见她一面……” 夜月色看着夜空愁思的表情,心中微微感慨,想到这几日墨离一直鼓动她去所谓的北漠灵族,说那里很好玩。想必那里就是她娘所在的地方吧! 夜空此次来议和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见见她。 “爹爹你放心……”夜月色对着夜空说道:“我现在就去问墨离,灵族怎么走……”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一副人来疯的模样,说干就干,快步朝着外面走去,无奈的跟上去。自家傻瓜又被她爹摆了一道呢,还一脸高兴,月无觞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茫茫的一番天地,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脸上全部是单纯朴实的表情,特别是小孩子,长得就像是勿落凡间的天使。这是个洁白纯净的世界,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诡计。有的只是想白雪一样纯洁和安宁。 这里就是灵族,灵族的人拥有世人所不能拥有的灵力。生活的地方更是美轮美奂,大片的雪山,点点白雪不急不缓的从天空上洋洋洒洒的飘落,但是整个地方一点都不见得很冷,雪山中,反到了有了一种山花浪漫的感觉。 一株一株的梅花树,迎霜傲雪,遗世独立,遒劲的根部盘旋缠绕,古朴亘永,像是一个目光通透的智者,站在此处历经风霜雨雪,勘破世事红尘。 一个面带病容的男子,步履蹒跚的走到这株梅树下面,面有疑惑的扫视着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大片雪山,这是哪里? 月流影扫视了周围一圈,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半个人影,看着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半点伤痕,不禁有些奇怪,莫不是已经死了,才会来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躺在一个简单的屋子中,四处都不见人,所以月流影自己走了出来,已经走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人烟?!这里是仙境,还是地狱? “喂……” 月流影思索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人的喊声,月流影微微的转过头,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此时正朝着他跑了,口中一边喊道:“我说你,怎么一醒来就到处跑啊……” 月流影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是在和他说话?一双凤眸少了以往凌冽暴躁的神色,带着一点小鹿般的茫然看着那女子,那女子原本就很少见到外面来的男子,如今被他这样盯着一看,不禁有些脸红,一双眼睛顿时变得水漉漉的,小声的说道:“如今族长连同四大长老已经带着族人去迎接贵客,你不要乱跑……” 说完手轻轻的一挥,周围的场景立马就变换了,月流影惊讶错愕的看着如今又回到他刚刚醒来的地方,心中更是奇怪万分,口中不自觉的问道:“仙术?”亦或是妖法? “这可不是仙术!”那少女天真一笑,说道:“这是我们灵族人都有的灵力……” 月流影眸光微闪,随即不经意的问道:“那不是灵族的人可以学么?” 那女子的神色微变,一副为难的表情,月流影脸色不变,淡淡的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说也没关系……” 那女子见月流影神色淡淡,一副不打算再理会她的模样,咬了咬牙一想,反正外人都要离开的,如果他会了灵力,说不定就会留在这里了,于是高兴的说道:“我知道北山东那里有位长老,听说只要用一件东西就可以交换灵力……” 月流影一听,心中大动,脸上的神色却是淡淡,并没有立刻让少女带他去北山洞,反倒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族里可是来了什么贵客?” “听说是圣物选的神女,如今回到灵族,可保佑我灵族……”说道圣物和神女,少女脸上的神色恭敬而崇拜,“原本族长的女儿墨离,不知为何总是打不开族中的圣殿,所以长老们一直担忧,如今神女带着圣物回来了,一切都好了……” 墨离?!月流影一听这名字,眸中便闪过了一丝杀意,没想到冤家路窄,狭路逢生! “不过神女最后都是要嫁给皇上的……”那少女没有说完,突然停下来,对着月流影焦急的说道:“你不要到处跑,要是让族长发现了有外人留在这里,肯定会罚我的……” 月流影点了点头,眸中的神色讳莫如深,深邃如同诡谲万变的大海,也不再说话。 此时被墨离带着来到着到处都是雪山,辨不清方向的地方,这就是传说中好玩的地方?夜月色有些后悔了,只是看着旁边的月无觞和他爹只好瘪了瘪嘴,没有吭声。 此时几人站在远处等着前来迎接的人,只见一个长相极为亮丽绝美的妇人和一个英俊挺拔的中年男子,随后的就是四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在后面就是一群淳朴的族人。 夜月色看着这阵仗,恐怕是倾巢出动了吧,这不就是迎接总统的阵仗,夜月色不禁意将腰杆挺直,已经一个月大的肚子,往前一挺,颇为有气势! 月无觞在一旁虚扶着夜月色,表情宠溺,这肚子里面装的两个宝贝,让肚子显得出奇的大,月无觞看着夜月色挺肚子的样子,有些心惊胆战的。 夜空远远的看着那风华不减当年的人,神色市场,心中没有了往日那种怦然的激动,倒是觉得一别经年,故人相见,相看无言之感。 人群渐渐的靠近,那为首的妇人一见夜月色,几乎红了眼眶,身形不停的颤抖,脚步都变得有些不利索起来,身边的中年男子神色温柔的将那妇人搀扶在手臂上,两人相随而来。看向夜月色的神色亦是温和关切。但是两人将视线落到夜月色的肚子上,神色皆是一变。 夜月色倒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旁边的墨离一看见自己的爹娘,毕竟只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于是便飞快的跑上前去,撒娇的唤道:“爹爹,娘亲 那中年男子,灵族组长墨行,将墨离拉到了身边,眼神示意问他夜月色的肚子怎么回事? 墨离无辜的摇摇头,嘟嚷了一句:“不关我的事……”惹得月无觞一记狠狠的怒目而视,自然不关他的事! “这带回来的神女,怎么会是这样的……”四大长老之首的一个老头出来问道:“墨离……” 墨离无奈的将怀中的圣物交给那长老,颇为委屈的说道:“是圣物指示的……” 那长老一看墨离手中的那枝玉桃花,于是便噗通的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墨离手中的玉桃花。 夜月色一脸奇怪的那个自己穿过来的时候砸到自己身上的玉桃花,竟然是灵族的圣物,夜月色不禁开始小声嘀咕:“那莫非就是这个玩意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月无觞在一旁一听,微微皱了皱眉,看向那枝玉桃花的颜色微变。 四大长老扫了一眼身怀六甲的夜月色,心中不禁开始疑惑,莫非那肚子里的才是神女? 正在这时候,北山洞那边突然出现一道黑暗的光,直冲云霄,渐渐的北边的整片天空都灰暗了下来,四大长老一看,顿时神色一惊,齐齐说道:“不好了,又有人在交换灵力!” 灵族族人不得擅自靠近北山洞,众所周知,如今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做出如此有违天道之事! 刚刚见面的亲人还未来得及叙旧,四大长老以及组长夫妇便朝着北山洞走去,一道的族人亦是纷纷跟随而去。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这群人,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怎么了?” 月无觞一看那天边渐渐聚拢的黑云,以及刚刚那白胡子老头们惊异的神色,心想必定是除了大事,微微蹙眉,如今夜月色这么大的肚子,自然不能去趟这趟浑水。 “色色,岳父,如今人也见到了,不如我们启程回去?”月无觞看着夜空问道。 “如此也好……”一个虚无缥缈的尾音拖得很长,夜空似乎叹了一口气,对着月无觞点点头。 就在他们他们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巨响…… ------题外话------ 看到这里,大家也知道,坏女人秦倾解决了,文文交代得也差不多了,接近尾声了,马上要大结局了~有点小感慨~俺作为新人,肯定很多地方不足,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与支持,鞠躬感谢~ ? 第八十七章 大结局 一声巨响之后,便开始地动山摇,夜月色只觉脚底下摇摇晃晃如同地震一般,根本站不住脚,连带着头都开始晕乎乎的。 月无觞见状一把将夜月色护在怀中,一手抓住旁边站着的夜空。几人的视线同时朝着声源望去,只见北边那座雪山竟然硬生生的炸裂崩塌,想蘑菇云一般的雪沫渣滓冲天而起,直上青云,将原本天上的黑云冲淡了不少。 如此喷了半边天的雪沫,极为壮观。雪沫一直上升到了最高处,停了半秒才纷纷落下来,似下雪一般,极为好看的,但是如此异象亦是让人心中一惊。 只是当最高处的雪沫散尽之后,空中似乎晃过了两个身影,然后便是一声苍老而久远的笑声,然而当人们定睛一看只是空中只剩下了飘散的雪沫,哪里看看得见半个人影。 过了好一会,地上才停止了摇晃,月无觞眸子一眯突然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路已经随着刚刚的地动山摇的瞬间全部被封死。月无觞一双眼眸闪过一丝忧虑,这种感觉从来到这个地方一直在他心中滋长,直到看见刚刚那坍塌的雪山,让他心中这种不安之感更甚。 月无觞有些忧虑的双眸看着被封死的路,经过刚刚爆炸引起的动摇,将路口几座矮小的不坚固的雪山震裂,碎块杂乱的堆在一起,将整个路口死死的封住。就算是他一个人出去都难,如今带着夜月色和夜空更是一筹莫展了 只是不一会,一同跟着往北边而去的墨离,突然回来。一向嬉皮笑脸的墨离,此时神情有点严肃,似乎是因为刚刚那雪山坍塌的缘故。 但是当墨离的眼睛扫到了被堵死了的路,然后突然微微一笑,现在他倒是不用费脑筋将夜月色留在这里,于是高兴的屁颠颠的跑到月月的跟前,涎皮赖脸的喊道:“姐姐,我带你去逛逛……” 墨离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夜月色,月无觞十分不给面子的一挥手拍掉墨离伸过来的手,面色有些不郁,只是如今之计也只能留在这里再作打算。 月无觞看着这白茫茫的一大片雪白,这么冷的天,月无觞看了看夜月色露在外面懂得通红的鼻尖,将夜月色搂在怀中,用披风将她捂了个严实。然后对着墨离说道:“全是破雪山有什么好逛的!” 月无觞扫了一眼到处的雪,虽然看起来雪地上奇怪的长出很多花花草草,但是在光的照射下却不见影子,分明就是幻相。这个地方倒是究竟有什么奇怪的所在? 墨离神色微微有些黯然的看着那些不知为何幻化出来的花草,以往的灵族也是四季分明的,只是十多年前族中圣物失踪之后便成了这副模样。而且如今有外人到了北山洞,而那山洞已经到了,被困在里面的人应该也出来了,灵族怕是又有一场变故。 “反正如今也出不去了……”墨离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月无觞说道:“不如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下?” 此话一出月无觞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要不是墨离一直怂恿夜月色,加上夜月色也想早日让她爹见 (: ) 第 30 部分阅读 此话一出月无觞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要不是墨离一直怂恿夜月色,加上夜月色也想早日让她爹见到传说中的他娘,才不顾身怀有孕,长途奔波来到这个破地方。[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只是如今的情况看来,他是半步都不会让夜月色离开他的身边。 墨离见月无觞扫过来的眼眸,讪讪的一笑,领着他们往雪山的深处走去。夜空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也有些不安,只能跟在后面朝着里面走去。 墨离将三人领到了一个小阁楼的前面,夜空住在了楼下,夜月色和月无觞住到了楼上。墨离见月无觞一副不欢迎的模样,不以为意的走了。 月无觞将窗户关紧,坐到床上抱着夜月色一起裹在了被子中,也不说话,直到被窝渐渐的暖和起来,夜月色有些昏昏欲睡,但是感觉到后背贴着的那温暖的胸膛此时有些僵硬,夜月色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不见,准备转身,却被月无觞双手抱住,只能弱弱的问道:“月月,你生气了啊?” 月无觞无奈的看着眼前抱着的人,本来就说等孩子生了再陪她来这里,只是她一副急性子,加上夜空回京之后就很难再出来,所以就不情不愿的来了这么个破地方。 夜月色自然也知道月无觞生气了,也知道他在气什么?在被窝中的手弱弱的伸到出来放到月无觞的嘴边,一脸讨好的说道:“那你咬我吧!咬了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月无觞倒是不客气的一口将夜月色的手指含住,用牙齿龇了两下,只是不敢用力。随即将夜月色的解放出来,但是有不解气,只能的将手放到夜月色的肚子上,恶狠狠凑到夜月色的耳边说道:“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夜月色一听,老脸一红。随即想到最近的日子中,某人能看不能吃的模样,原本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但是中间隔着的那个圆鼓鼓的肚子,让月无觞很是憋屈。 夜月色一听顿时觉得不服气了,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随即翻身双手搂住月无觞的脖子,眸中满是促狭恶作剧的笑容,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看着月无觞粉润的双唇一张一合,夜月色一下子就忘记要勾引月无觞的初衷,大脑不禁思考就凑到月无觞的唇上,轻轻一咬。 月无觞沉着声音,依旧温柔的说道:“别闹!” 语气中不难听出几分警告的意味,只是一开口说话,原本在唇边恶作剧的丁香小舌顺势往里面一滑,生涩而毫无章法的在里面作乱,月无觞身体一紧绷,全身的热血快速的往一处聚集。 月无觞将夜月色往怀中一拉,尽量不压到那圆鼓鼓的肚子,快速的夺回了主动权。只将夜月色吻的晕乎乎的化成了一汪春水,软趴趴的躺在床上。 月无觞将夜月色放开,将她抱在怀中,呼吸大乱,只是怀中缓过气来的某人,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倒蔑视,小手往被窝中一钻,然后一握,便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然后便是如拉开的满弓,紧绷嘶哑的不像话的低吼:“别闹!” 夜月色不以为意的将手上下滑动了两下成功的听到了某人舒服的喟叹,然后在不以为的放手了,可怜巴巴的说道:“你凶我……” 月无觞全身血脉贲张,一双桃花眸泛着红光看着怀中扬起来一双泛着水光的双眸,真是折磨人的妖精,明知她是再装可怜,但是又不由的放软了语气,沙哑的声音带着怜惜显得格外的动听,“我没有凶你,你别乱动,动着我难受……” 夜月色一张小脸突然泛着粉红,对着月无觞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月月……其实,其实……”夜月色突然就纠结了,其实只要怀孕大于三个月小于八个月是可以那啥的。 但是这样求欢的话,怎么说出口?于是夜月色只能用行动暗示,小手往前一伸,再次握住,只见月无觞额头的青筋凸起,一双桃花眸此时泛着妖冶的光芒,看着夜月色的眼神似乎想要将她拆骨吃入腹中。 某人决定临阵退缩了,将手一放,弱弱的说道:“还是睡觉吧……” 月无觞一听这话,只差没气得吐血,浑身紧绷僵硬,直到好一会才将体内的火气平复下去,然而在垂头看着夜月色的时候,只见怀中的人已经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看着夜月色脸上的倦容,月无觞怜惜宠溺的低头吻了吻夜月色的额头,起身将夜月色的被子掖好,打开房门出去到了楼下夜空的房间,只见房中此时还坐着南渊和北棠。 月无觞将门关好,走到屋内坐下,跟夜空微微示意,倒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是出了何事?” “北山洞中关着灵族上上任的族长,也不知道是犯了何事,只是灵族规定不准族人靠近北山洞,如今北山洞莫名的坍塌,想必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南渊皱眉说道,今日高空中的人影,他自然也是看见了的,总觉得这个地方有那么一点渗人。 月无觞听后双眸微眯,对着南渊说道:“兵分三路,着人从外面将堵塞的路早日打通,然后再找找有没有出去的密道,最后在去探探关押之人…… 月无觞的话音刚刚一落,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月无觞对着南渊和北棠微微示意,两人便隐在了房中,只余夜空和月无觞坐在屋内。 不出片刻,刚刚因为北山洞倒塌而赶去的灵族族长夫妻、墨离以及四大长老等已经走到了阁楼前的院中。墨离看着众人一副期盼的眼神望着他,无奈的只能上前开始敲门。 月无觞懒懒的喊了一声:“进来!” 桃花双眸中却是满含安慰的看了夜空一眼,随即想想外面那两人也是夜月色的亲爹娘,虽然他家老婆还没有要认亲的打算,而且夜空对夜月色的好也不是突然出现的两个亲爹娘能抹平的。 见夜空欣慰的点了点头。月无觞再转头看着推门而入的墨离,以及身后的灵族族长墨行,月无觞起身神情自然的站着,对着进屋的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不热情也不疏远。 倒是进来的那美貌的妇人一双明眸扫了一圈屋内,原本殷切的目光在没有看见夜月色之后渐渐的黯淡下来,月无觞有些不忍,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哪一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的,于是轻声对着她说道:“舟车劳顿,我家娘子在二楼睡着了,夫人要是不放心倒是可以去看看!” 那妇人听了之后,扫了夜空一眼,欣然的出了房间上了二楼,四大长老留在了屋外,此时的房中只剩下墨离,月无觞,夜空和墨行。一时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都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直到墨行走到夜空的跟前,九十度弯腰对着夜空行了一个大礼,墨离也跟着在夜空的跟前行了一礼。 月无觞微眯着眼睛看着墨离和墨行,没有说话。倒是夜空一见着架势,一双精明的狐狸眼中此时闪着莫名的忧伤,苍老的身形微微的颤动,月无觞走到夜空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夜空的肩膀,既然夜月色已经说了,夜空是她亲爹那么就是他岳父。 “当年我家夫人多谢您相助,也多谢照顾小女这么多年……”墨行鞠了一躬之后,对着夜空说道:“请阁下再受我父子一拜!” 说完便深深的一躬到底。月无觞打量着墨行,在看着墨行身边一直男扮女装的墨离,这倒是个奇怪的现象。 “当年不过是机缘巧合救了夫人一命,不过色色那孩子我是真心喜爱的,也陪了我这么多年,就算我再是不舍,毕竟血浓于水,她的亲生父母也在人世,我也不能太自私……”夜空不禁感慨,眼眶微红,看这对父子的情形怕是想让色色认祖归宗,只是血浓于水,人家执意如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如此多谢阁下深明大义!”那墨行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夜空,似乎也没有想到夜空会如此的好说话,闻琴音而知雅意,轻易的答应了让夜月色认祖归宗。 夜空只是怅然的微垂眼眸。而墨离已经转身对着月无觞,一双带着莫名压力的双眸极具震慑力的打量着月无觞。 只见月无觞临风玉立的站在夜空的身边,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瞬不瞬的回视着他,眸中的神色既不亲热也不疏远。只看相貌,端端是风度翩翩,风华无限,是个极好的男子。 只是如今北山洞的那人也逃了,怕是族中又有一场劫数。况且族中族长一脉就只有夜月色那么一个女儿,族中不可没有神女,所以才会让墨离一个男子之身假扮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只是为了安抚人心。 如今夜月色回来了,还带着失踪了十几年的圣物,只要打开了神殿,一切都好办了。不过进了神殿的神女,就必须一辈子守在里面不得出来。 墨行的看着月无觞的眼神有些复杂,思及了片刻才慢慢的开口,“我看公子非池中之物,必定是荣华富贵不可限量的……” 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桃花眸中更是带了一抹妖孽的笑容,淡淡的扫了墨行一眼。[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却让墨行一震,原本听墨离说月无觞是个病怏怏的王爷,不曾想那淡淡的一眼扫过来,竟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只是话都开了头,自然要说完 “只是小女如今已经回来了,想必公子也不忍心我们一家人在骨肉分离!”墨行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也是不得已的,如今族里一年四季大雪封山,族人生活凄苦,作为族长有些事也不能按照他的意志而转移,他也只能这样了。 月无觞一听,双眸危险的眯起,这人说话倒是奇了个怪,明明今日都已经见过了夜月色怀着七个多月的身孕,很明显他便是孩子的父亲。如今倒是好意思这样说,他将夜月色带走了就是让他一家骨肉分离。可曾想,如果他强硬的让夜月色强留此处,何尝不是让他们一家骨肉分离? 月无觞忍着心中的怒气,看在他毕竟是夜月色亲身父亲的面上,没有对他发难,但是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地方果然是不能久留的。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带着一家老少尽快离开。 “岳父!”月无觞转过头对着夜空喊道,回头淡淡的笑着看着墨行,叫的是夜空岳父,他的立场可想而知。 月无觞淡笑着对着墨行说道:“我不过就是带着岳父和娘子应了墨离的邀来灵族参观一番,那里就会让族长一家骨肉分离!” 月无觞眸子危险的眯起,他承认他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既然别人都没有将他当做自己人,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何况这个人一出口就是想要棒打鸳鸯,将他和夜月色以及未出生的孩子分开,那更是不可容忍的。 墨行一听,果然神色一变,只要夜月色自己肯留在灵族,就算这两人如何的反对,他也有办法让他们不能将她带走,眸子看了看楼上,只盼自家的娘子能够说服夜月色。 月无觞也有些担心楼上的夜月色,只是也不担心她的安危,毕竟从这些人的神色来看也不会伤害于她。 结果下面打着小九九的众人,各有所思,突然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叫声。月无觞心中一惊,快速的闪身出了房门,飘上楼去。 月无觞只觉得心紧,一脚踢开房门,只见夜月色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原本红润的双唇,此时有些苍白,月无觞心中一紧,后悔自己让她一个人和陌生人独处,原本想那是她亲生母亲不会将她怎样,但是如今看来到不是那么回事。 月无觞眼神不满的瞪了站在床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妇人,快步走到夜月色的跟前,将她搂在怀中,眉头紧皱,眼神焦急。轻轻的拍着夜月色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般,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别拍,我在这里……” 月无觞见夜月色如今只是安静的睡着了,估计是做了噩梦。于是乎,月无觞旁若无人的在夜月色的耳边柔声安抚着:“色色,别怕,我在这里…… 站在房中的人,看着月无觞如此宠着呵护着夜月色,脸上满是欣慰之情,拿着手帕抹了抹红红的酸酸的眼眶,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将门掩上之后,转头看着站在楼下的人,眼神落到了夜空的身上,其实当年她自然知道夜空对她的意思,只不过当年她是偷偷的跑出去,在偷偷的回来的,并没有告诉夜空关于灵族的任何事。如今他将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让她嫁了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她从内心的深处对夜空是感激的。 对着墨行和四大长老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走到夜空的跟前,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墨行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大度的带着一群人离开了院落,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那妇人,只见那脸上安然安抚的笑容,便安心的走了。 “是啊,好久不见……”夜空看着眼前让他朝思暮想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子,如今再见少了当年的怦然心动,只是真的是好久不见,此时见面更多的就是见了以往思念依旧的故人一般,让他心中产生一种久别重逢的欣慰之感,不关乎其他,只关乎那种难以理解的平静的心情。 这样的感觉反倒是让夜空觉得如今这样很好,夜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也不在怅然若失。只好再见了一面之后,他也算是圆了心愿。 “这么多年,谢谢你帮我照顾她!”那妇人轻声说道:“我能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幸福,那孩子也很疼她……” 这样就好了,当年刚刚得知自己怀孕怀的是女儿,她不顾一切的逃出去,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幸福么,如今这样正是刚刚好。一想到此处,在思及刚刚月无觞满含深情的眼眸,她只觉得很欣慰,当年的决定没有错的。 抬眸看着夜空,心中的感激之情更甚,红了眼眶说道:“谢谢你!” 说完便掩面朝着院子外面走去,夜空看着伊人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刚刚听见夜月色的叫声,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如今外人都走了。于是夜空便快步上了楼。 只见此时夜月色已经醒了,趴在月无觞的怀中,整个人眸中满是惊惧,即使在大冬天,额头鼻尖的汗水依然不住的往下掉,眼眸中还带着一抹惊慌害怕。 “色色,没事,只是做噩梦,现在没事了……”月无觞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心疼,轻拍着夜月色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没事了,我在这里 夜月色一听,也许是回过神来了,突然倾身将月无觞紧紧的抱住,语气带着哭腔,惊慌,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我怕……” 月无觞眉头一皱,轻声说道:“别怕,只是梦而已……” “不是梦,不是梦……”夜月色急忙说道,语气中满是惊慌失措,“月月,不是梦,我怕……” 夜空一见两人,心中虽然担心,但是依旧将门掩上,自己下楼去了,这个时候到底还是只有月无觞能够安慰她。 “那你说说,梦到什么了?”月无觞微微蹙着眉头,眼神担忧而又温柔,声音很轻,但依旧温柔。 夜月色想着自己刚刚做的梦,心里就觉得好慌乱。梦中她看见月无觞牵着一双长得极像的孩子,眼神温柔的看着一个方向。她顺着哪个方向看去,只见,那人却不是她,还看到那人挑衅的眼神。夜月色一下子就开始慌了,将月无觞抱紧,脸紧紧的贴在他怀中,弱弱的说道:“月月,你是我的,只能喜欢我……” 月无觞一听夜月色这奇怪的话,心中微疼,他爱她不够明显么,让她这般担忧,一时间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又甜又涩的。 夜月色见月无觞突然不说话,心中慌乱起来,双手抓住月无觞的衣衫,语气中带了湿意,依旧固执的说道:“月月,你是我的,只能喜欢我一个! 月无觞将夜月色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说道:“傻瓜!”她何时变得如此不安了,为她刚刚语气中对他的在乎,心里暖暖的,但是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安慰道:“不管你梦到了什么,即使你不喜欢我了,我都是爱你的 夜月色一听,心中微微放下心来,但是紧蹙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微微的咬着下唇,却是将月无觞抱得更紧,生怕一放手,抱着的眼便不翼而飞了 月无觞轻轻的抚着夜月色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心中大概也清楚了夜月色做了什么梦,只是打量着这个地方,总觉得这不是一个能久留的地方,只盼南渊能及时找到出路,赶紧离开这破地方。 “月月,我们走好不好?”夜月色突然从月无觞的怀中抬起头来,眼神急切的看着月无觞,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 孕妇的神经比较敏感,及时是神经大条的夜月色也总能感觉到这个地方总觉得想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在和刚刚做的噩梦联想到一起,越觉得慌乱了。 夜月色心中焦急的并不是梦的本身,而是她自己本身,她刚刚想要去抱住月无觞不让他靠近那笑得挑衅的女子,只是奈何自己就像空气一般从他的身上穿过。原本就是因为那只玉桃花才来到这里的,莫不是就要这样回去?夜月色轻轻的抚上了圆鼓鼓的肚子,咬了咬下唇,她不要!也不甘心! 只是要如何对月无觞说,这倒是成了一个难事!夜月色神色有些慌乱的看着月无觞,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看着眼前一张羡煞春花的脸庞,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月月是她的! “月月,如果,如果我……”夜月色看着月无觞明亮的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眸,突然就有些怯场了,期期艾艾的说道:“如果我不是我,亦或是我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我,怎么办?” 月无觞微微蹙眉听着夜月色的一番近似于绕口令的话,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一闪而过的思绪,让他想要抓住却无从下手。 脑中似乎想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桃花瓣下,月老像下,怀抱那只玉桃花的她,突然睁开眼眸看着月流影就是一阵臭骂。然后又想到那日墨离将玉桃花拿出来的时候,她嘀咕的那句话语。月无觞杂乱无章的思绪似乎有了一些头绪,直觉让他想到了一些什么。 但是突然垂头看着夜月色慌乱焦虑的脸庞,微微对着她安抚一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娘子!” 夜月色心中惊慌难过,只想将自己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这个秘密告诉月无觞,好让她知道,也让她安心。 只是没等两人在说多话,去而复返的灵族族长墨行以及四大长老已经站到了院中,神色有些焦急。夜空站在院中看着几人,微微蹙眉,轻声问道:“几位可是有什么事?” 墨行心中焦急,如今北山洞崩塌,原本以为引起地动已经了事,没想到刚刚从这个院子出去不久又出现了天火,墨行心中着急,想来灵族又有一场大乱。 墨行看了一眼夜空,语气还算平静的说道:“族中又事,原本她就是我族的神女,如今族中有难……” 夜空听着墨行的话,虽然还不知道当年为何她会身怀有孕到了那么远的月国,但是他相信她自然是不会伤害夜月色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就说不定了。 夜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面露焦急的墨行,一看就是所谓的以大局为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那种大男人主义的人,夜空突然不想将夜月色还给他。 毕竟他宠了那么久的宝贝,别人一出来不问她这些年多得好不好,不问她这么多年有没有受过苦?不仅不履行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却只想享受权利,凭什么? 只是没等夜空说什么,月无觞已经从屋内出来了,看着院子中的人,虽然知道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今夜月色刚刚做了噩梦,情绪也不是很稳定,如今他也不想让她太过操劳。 “族长族中发生了何事?”月无觞轻声问道,一点也没有要去将夜月色吵醒的意思。 站在院中胡子白花花的四个老头,自然没有月无觞那般淡定,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阁楼开始喊道:“求神女救我灵族!” 墨行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有些气,再怎么说他也是夜月色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也要给他点面子才是。只不过如今有求于人,即使心中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对着月无觞说道:“此乃我族中大事,请恕我不能告诉你,不知她休息得如何了,我想找她单独说说!” 原本只是浅眠的夜月色,听到外面的动静,挺着肚子从屋里走出来。月无觞见状,微微皱起眉头,快步走到夜月色的身边,将她身上的衣服拢紧,语气温柔的说道:“出来做什么?” 夜月色拍了拍月无觞的手,示意她无事。然后看了看所谓的亲生父亲,从他的眼眸中只看到了焦急,却没看到属于父亲该有的关切之情。夜月色再看看站在一旁的担忧的夜空,突然心中一暖。 如果能够帮到他,也算帮原本的夜月色尽了他们的腐女情谊,自此之后天涯两边各不相干。毕竟墨离千方百计的带她来这里也不是真的让她来玩的,所以夜月色决定先将灵族的事情办妥,然后无事一身轻的过她的小日子。 “不知族长找我何事?”夜月色看着墨行轻声的问道,语气和月无觞一样,不亲热也不疏远。 墨行见夜月色一副没有打算和他单独说话的打算,一双手紧紧的和月无觞叫我在一起,在看着夜月色圆鼓鼓的肚子,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 当年他还不知她娘怀着她,直到她娘带着她离开了灵族,等到他去月国将她娘接回来之时,她娘都没有对他提及过生了一个女儿。 若不是当年生墨离的时候是难产,医生说上个孩子也是难产,他都不知自己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然而她娘却以死相逼不让他将夜月色接回来。但是,墨离却是个男孩,灵族族长如果没有生出神女,族长之位不保乃是小事,重要的就是整个灵族都会大乱,所以才让墨离假扮了那么久的女孩。 当年圣物失踪,如今被关在北山洞的前前任族长也就是他的伯父已经逃出来了,必须尽快的打开神殿。因为灵族的组长才知道,如果族中大乱,就打开神殿,才能保护灵族一族人的安危。 “孩子,我只想让你帮我灵族一个忙!”墨行此时已经放弃了要让夜月色留在灵族看守神殿的打算了,墨离如果有了孩子,一样会有下一代的神女,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将神殿打开。 “什么忙?”夜月色一手牵着月无觞,一手扶着腰,站着说话就是腰疼,还在月无觞十分体贴的伸手搂住夜月色的腰,让她将几乎所有的重量全部靠在他身上。 “请随我来!”墨行看了一眼旁边的月无觞,随即说道:“公子也一起吧!”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抚着夜月色跟着墨行一个四个老头出了院子,夜空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着灵族所在地的最中央而去。 一路上都是白皑皑的雪,很难想象以前这里也是一个四季分明,也有春暖花开,夏阳高照,秋风扫落叶的景象。只是这个三个季节的变换更替的景象,如今已被整片白雪全部剥夺,让整个灵族的世界完全停留在一片白茫之中。 一行人走着,前方出现了宏伟的宫殿的一角,渐渐的整个宫殿的轮廓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十分的宏伟,楼顶以及墙壁上的雕刻装饰很像十九世纪的欧式宫廷建筑,自是奇怪的就是这个神殿没有门窗,整个建筑就像是完全封闭的模样,怪不得这么多年来,灵族至今无一个人进得去。 “神殿除了灵族祖先自此之后便没有人在打开过……”墨行看着夜月色惊异的脸色,在一边解释道:“历届的神女也无人进去过!”如今只是孤注一掷,将希望放在了夜月色的身上而已。 “没有人打开过?”夜月色不禁有些好奇,随即问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墨行无奈的说一声,关于神殿有很多传说,流传最广的一种无非就是里面是一笔极大的财富,所以才让他伯父因为不顾族训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才被长老捉住,关在了北山洞之中。 如今他怎么出来的还未查清楚,只知道有外族人进了族里,去了北山洞之后,才让北山洞倒塌。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那所谓的神殿的面前,月无觞扶着夜月色一边打量着,只见整个宫殿固若金汤,成一个圆柱形,直直向上矗立在大片空地中间,四处也不见门窗,却是不知道如何进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神殿以及圣物乃是灵族人的信仰,一种精神的寄托,自然也没有人敢去将它撬开,炸开。所以,神殿里面的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导致至今没有一个人知道。 一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夜月色的身上,夜月色靠在月无觞的身侧,打量着这个形状像碉堡一样的建筑。她是不相信神灵谬论,这种没有门窗,全部封死的地方应该会有类似于机关一类的东西吧。 灵族的神殿以及圣物,夜月色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月无觞,只见月无觞对着她微微一笑,两人似乎想到一处,然后相视一笑。 “不知那圣物何在?”夜月色转过头看着墨行,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那圣物应该就是打开这个神殿的钥匙,只是钥匙缝至今还不知道在那里而已 那为首的长老恭敬的将玉桃花递到夜月色的跟前,岂知夜月色还未靠近触碰到那多玉桃花,一旁的月无觞已经将那玉桃花夺了过来。眼神微顿,桃花眸中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语气却是坚定万分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娘子身体多有不便,下面的就由为夫代劳!” 月无觞接过那玉桃花之后,便将夜月色安置在安全的位置,然后飞身朝着那碉堡而去,白衣在空中飘扬,衣袂飘飘,身形洒脱飘渺,天人之姿仿佛是九天神仙下凡尘。整个人飞在空中,手轻轻的触碰着那墙壁,目光在整个凹凸有致,此起彼伏的墙面上巡视。 夜月色看着自家月月即使是像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依旧是风姿飒爽,风华万千。在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失神的瞬间,月无觞已经旋身飞回了夜月色的身边,神色安静的将夜月色护在怀中,看着已经放入玉桃花的那处墙壁。 只见那枝玉桃花慢慢的被整个墙壁吞噬,紧接着整个地面开始强烈的震动。随即那固若金汤的碉堡从中间裂开一个缝,然后那细小的裂缝慢慢的扩大。地动继续持续着着,因为神殿裂开,到处尘土飞扬。 尘沙乱舞还在继续,但是依旧能看见一个人影快速的飞身进去那神殿。 夜月色在月无觞的怀中悄悄的从指缝中看过去,只见那刚刚还敞开着的神殿,或许是进去之人碰到了什么开关,神殿刚刚打开的缝隙以飞快的速度闭合,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恢复的和刚刚一样的样子。 一时间地上的震动似乎停了下来,以至于神殿里面的声音格外的清晰。神殿里面往外传出的惊恐的叫声,“放我出去,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是什么怪物……放我出去!” 如泣如诉的惊慌恐惧的声音从神殿中传出来,像是经过了千百年时光的洗礼,声音惊恐的透着古老的死亡的气息,只是不消片刻功夫,那咒骂声变成了一声比一声更为洪亮的惨叫。以此证明着刚刚神殿真的被打开过,同时也证明着刚刚确实是有人进去了。 此时被当做钥匙的那只玉桃花不知从神殿的何处掉出来,从空中往下坠 月无觞伸手往空中一吸,那多玉桃花便从空中飞过来,然而空中突然飘过一个人影,身形如闪电般快速的向着空中的玉桃花夺去。同时那人手中的飞射过来的暗器,直直的朝着月无觞和夜月色射来,突发的状况让月无觞分身法术,月无觞只能抱着夜月色往后一躲,而那空中的玉桃花便落入了那人之手。 看见稳稳的落在地上的人,月无觞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因为此时站在眼前的便是落入护城河中的月流影。月流影还真是命大! 月流影小心的拿着手中的玉桃花,眼神迫切的看着夜月色,拿着玉桃花的手不知为何竟然在颤抖。 墨行和四大长老焦急的看着再次闭合的神殿,只是心中微微放下心来,如今那人被关在神殿之中,暂时没有了危害。 只是那神殿这种是不是传出来的惊恐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楚,那声音十分的渗人,最后一声低过一声,惨叫声骤然消失,只听见几声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兽鸣,听着都让人觉得害怕的颤抖。 整个神殿的地基的边缘突然开始冒着白烟,还有一股硫磺燃烧的气味,夜月色一闻,只觉得心中翻上来一股恶心之感,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有危险,赶紧离开……” 月无觞似乎也闻到一样的味道,抱起夜月色对着夜空说道:“此处危险,赶快离开!” 说完便抱起夜月色飞身离开,只是月流影哪能轻易的让夜月色就这么被月无觞带着,闪身紧跟在月无觞的身后,想要将夜月色抢过来。 此时神殿由内而往外冒出的浓浓白烟,越来越多,一股硫磺燃烧的刺激气味也越来越重,分明就是火药的味道。 墨行和四大长老看着也是心中一惊,听着月无觞说危险,此时也往外逃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只能防守着月流影的攻击,一边往着远离神殿的地方撤退,只是月流影那里就舍得让月无觞带走夜月色,手上的攻击越发的拼尽 而此时更是地动山摇,耳边都能听到“轰隆轰隆”的声响,夜月色听得心惊,她想那所谓的神殿里面肯定埋了不少的炸药。现在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引燃了,不久之后便会爆炸,而且从神殿伸出传来的一声一声的兽鸣哀嚎,听起来十分的恐怖。 看着眼前紧缠着不肯放手的月流影,夜月色心里焦急,趁着月无觞和月流影交手的空隙,看着月流影说道:“死人妖,你到底想要干嘛?” 月流影此时一听夜月色这样叫他,没有了以往那种愤怒,倒是觉得很亲切,这或许就是犯贱,但是他听着心里就是舒服,一边想从月无觞怀中将夜月色抢过来,一边说道:“我要带你回你来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 夜月色听得一惊,看着月流影的眼神有意思惊慌失措,随即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对着月流影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死心吧!” 随进浑身颤抖的抓住月无觞的衣襟,那晚的梦就像是一个预兆一般,提醒着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有朝一日可能会离开,留下另外一个女人和月无觞还有他们的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月无觞皱着眉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一边要护着夜月色,一边要防着月流影的攻击,使得只能和月流影打成平手,三人倒是转移了阵地,离神殿远了许多。 只是两人的对话让月无觞心中一急,自从上次在桃花寺初见夜月色之后,本着要解千日红的打算,将夜月色查了一遍,无非就是夜相之女,嚣张跋扈一类的信息,并未查出更多的信息。 直到夜月色怀孕以来说的奇奇怪怪的话也让他起疑,只是他觉得他应该相信她,无论她′是谁,来自哪里都是他今生必不可少,要印在血骨之中的人,所以也没有再去查关于夜月色的一切。 既然是要相守一生的人,月无觞又怎么会让月流影将她带走,月无觞眼睛一眯,浑身散发出危险摄人的气势,将夜月色往怀中一拉,趁着月流影和夜月色说话的瞬间,拼尽全力的一掌朝着月流影拍去。 月流影见情况不对,本能的用手中拿着的那枝玉桃花一挡。 顿时有山河崩裂的声音,身后的神殿在一声巨响之后,轰然倒塌,整个地面动摇的更加厉害,地面上的人根本无法在站立。整个神殿爆炸的碎片,带着强大的力量,飞快的向四处飞溅。 月流影握着的玉桃花被月无觞全力一击,打得粉碎,上好的玉碎声在炸裂声中依旧清晰可闻。整个玉碎之后,发出莹白而璀璨的光芒,那光线强烈得似乎能将整个雪山照亮。 月无觞心中一惊,护着夜月色急忙的趴在地上,整个人以保护的姿势挡在夜月色的身上,心中更是绝望至极,饶是如此,还是拼劲自己最后的力量也要护她安全。 神殿炸裂以毁灭性的姿态,几乎毁了整个雪山。地动山摇,几乎让整个北漠都开始剧烈的晃动。远在北漠京都的北漠国君心神凌乱,他知道月无觞带着夜月色去了灵族雪山,一直就心神不灵,知道刚刚整个皇宫开始剧烈的晃动,整个晃动几乎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停下。 于是一向稳重的北漠皇帝坐不住了,心中带着浓浓的不安,吩咐人准备马车,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往灵族雪山而去。 话说经过一个时辰的震动之后,灵族的所有房屋全部倒塌,整个灵族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一望无垠的雪山此时平静的就像刚刚睡醒的婴儿,仿佛刚刚的震动不过是虚幻而不存在的幻觉。 一片平整的雪地中,被淹没在浅处的人,纷纷从雪沫之中爬起来,经过了刚刚的生死一刻,命悬一线,此时眼神迷茫的看着茫茫的冰雪,直到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族人从雪沫中爬出来。 夜空抹了抹盖在脸上的雪沫,刚刚命悬一线之际,他一届文弱,自然跑不过,幸好最后关头,墨行将他拉着往前跑,在炸裂声响起之时,护住了他。才让他有命从雪沫之中爬出来,或许是因为墨行对她养育夜月色的感激才会出手相救,但是毕竟生死一刻只见,他能想到救他,想必也是因为爱夜月色的缘故。 然而,夜空伸出手来,发现自己整个衣袖都浸满了血,然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疼痛,心中一惊,快速的开始刨着身边的雪沫,直到看到了墨行的一只手,夜空将墨行从厚厚的雪沫中挖出啦,只见那人藏青色的衣衫满是暗色的斑驳血迹,身边的冰雪已经被染红。 夜空小心翼翼的用手探了探墨行的鼻尖,手指都在颤抖,还好有微弱的呼吸。夜空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马上开始担心夜月色和月无觞,焦急的喊道:“色色,阿月……” 只是寻找亲人的族人太多,以至于他的声音被湮没在了众多声音之中,夜空见有人将墨行抬走,便步履蹒跚的开始到处寻找着夜月色和月无觞。 由于刚刚月流影一直缠着月无觞,以至于三人离神殿的距离最近,神殿炸裂之后,刚刚他们所在的地方被雪沫泥土覆盖的最厚。 夜空心急的喊着夜月色和月无觞的名字,一边跌跌撞撞的往神殿方向跑去,身后的墨离带着一群族人也担心的往这边跑来。 夜空将脚步停在了雪面上许多碎玉的地方,墨离也知道那是灵族圣物的碎片,于是着人开始在此处挖。 不出片刻,月流影夜月色和月无觞全部被人从厚厚的冰雪中挖出来,三人都已经昏迷,索性夜月色被月无觞护得好,全身上下并无一处伤痕。反观月无觞,身上有许多被飞石搭上的伤口,好在伤口并不深,夜空才微微放心 所有的人都被营救后安放在了远离神殿的空地上。而所谓的神殿在炸裂之后寸土不留,仿佛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劫后重生的人,心有戚戚的望着自己的亲人,虽然没有了家园,好在死的人数不多,族人们的心中满是慰藉。 原本安静的地方,突然展出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大声的对着空地上的人说道:“我灵族存在百余年来,从未发生过如此大灾难,自从这个女子来了之后,先是北山洞关押着的人逃跑,随即是房舍自己着火,最后便 (: ) 第 31 部分阅读 眩源诱飧雠永戳酥螅仁潜鄙蕉垂匮鹤诺娜颂优埽婕词欠可嶙约鹤呕穑詈蟊闶橇樽宓纳竦钫ɑ伲土ノ锒急换俚簦飧雠司褪歉龌龊Γ ?br /> 说完还不忘指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夜月色一行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在迷性的,有着强烈宗教信仰的地方,人们一听这么多离奇的事件纷纷觉得那人所言非虚,看着昏迷着的夜月色的眼中变多了几分敌意。 “而且,这个女人竟然是族长谎称是族长的女儿,灵族神女,又是族长之女墨离亲自从外面带进来的,他们责无旁贷!”那人继续说道。 引得无数痛失亲人以及面临着失去亲人恐慌的族人们纷纷开始同仇敌忾,纷纷开始附和。 “此等妖女,我提议将妖女以及族长一家处以火刑,以平神怒!” 北棠南渊隐在所有族人的之中悄悄地为夜月色和月无觞把着脉,只是如今月无觞受了内伤,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夜月色倒是一般的昏迷,母子无碍。 听着所有人愤怒的声音,南渊和北棠心中也有些焦急,外面的人至今都没有找到路口进来,就凭他们两人也不可能刚带着夜月色和夜月色以及夜空安全的离开这里。 于是有人已经架起墨行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族长夫人。墨离挡在他爹娘的面前,沉声说道:“你们想干嘛?” “处以火刑!”刚刚带头的人一吆喝,所有的族人便开始拖着还在昏迷中的墨行,往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好的火刑架子走去。 墨离生气的想要去阻止架走墨行的人,但是旁边的人又开始去拖他母亲,只能捉襟见肘,护住了他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墨行被绑上了火刑架上。 南渊护在月无觞夜月色和夜空面前,北棠拿着针往月无觞身上一扎,月无觞幽幽转醒之后,只觉往身边一捞,直到那熟悉的温暖落在了怀中,心中那不安的情绪才慢慢平静。 看着旁边围着一大群蠢蠢欲动的人,原本很淳朴的族人如今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月无觞以及他怀中的夜月色。月无觞把所有的事情联想在一起,自然明白了这些人为了什么,但是他却旁若无人的问北堂:“夫人怎么样了 北棠一边将真收回去一边说道:“母子平安,并无异样,只是如今还在昏睡!” 月无觞微微放下心来,看着面前开始暴动的愚民,看着昏迷的墨行已经被绑在了火刑架上,墨离分身法术的挡着想要想来抓他和他娘的人。 月无觞示意北棠上前去制住了在墨离身边叫嚣的族人,在墨离,南渊和北棠的防护下,将月无觞等护在了身后,一群族人看着挡在前面的三个人,他们都不能上千,只能眼瞪眼的和三人对视。 月无觞将夜月色裹在怀中,看着外面凶神恶煞的族人,淡淡的问道:“北漠的国土上何时允许动私刑了?” 刚刚暴动的引起者一见这边的族人不动了,便大声的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只有将这些祸害处以火刑,才能平神怒,保我灵族平安!” 月无觞看着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对着南渊微微示意,南渊便一个闪身飞到那人前面,丝毫不费劲的将那人制住,用力一甩扔到了火刑架上,那架子应声而裂,南渊趁机上前将墨行就下来,回到了原地。 刚刚落地,那火刑架上便莫名其妙的开始自燃,所有的族人惊恐的远离火刑架。 即使在冰天雪地中,那火便熊熊的燃烧,不一会摔在火刑架上不能动弹的人便大火吞噬,发出惨痛的尖叫声,一会便问到了肉烧焦的味道。 月无觞淡淡的声音此时响起:“如此妖言惑众,才是犯了神怒,上天用火刑惩罚他!” 灵族所有的人都看着被大火燃烧的人,亲眼所见火刑架自己燃烧起来,纷纷又不由得开始相信月无觞的话。但是自从这几个外族的人一来灵族,灵族便发生这么多的事,让他们有不得不怀疑。 只是没让他们怀疑多久,不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赶来的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北漠国君。 直到到了马快速的停在了月无觞的面前,他快步的从马上跳下来,眼睛扫过人群,直到看到了月无觞之后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几步走上前去,担忧的问道:“可有事?” 月无觞摇了摇头,北漠君主见此才放下心来,示意随从将灵族的族人组织好。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北漠领土之上有很多很多的怪兽,它们在北漠的领土上横行霸道,害人无数,导致民不聊生。直到有位高人将它们全部驱赶到灵族雪山,建了一个神殿将它们全部关押在里面。至此之后便留下人轮流看守,而看守怪兽的人一代一代的繁衍成了最后的灵族。 而神殿之中的到底是何物却无人知晓,只有北漠皇室知道,为了防止灵族之人产生异心将怪兽放出来,因此北漠皇室都会娶灵族族长的女儿。[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所以,当年夜月色的母亲怀着夜月色的时候,北漠的皇帝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就是现任皇帝的父亲,就算是现任的皇帝等夜月色能嫁人的时候也能做她爹了,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的逃出灵族跑到月国,将夜月色留在了月国没有带回来。 如今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就是神殿被打开,有人进去之后引发了神殿里面的机关导致埋在神殿之中的炸药全部被引炸。因此里面的怪物应该也是无一存活。 北漠君主微微放心,既然如此,灵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月无觞看着北漠君主,他的亲舅舅脸上不郁的神色,毕竟是北漠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看着他队伍中带着的马车,不客气的将夜月色抱起带着夜空等人朝着马车而去。 至于月流影,月无觞看了一眼,刚刚因为他让他将夜月色至于危险的境地,所以他决定让他在此处自身自灭。 月无觞将夜月色抱上宽大的马车上,看着夜月色睡得安详,气息平稳,但是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月无觞有点急,亲自查看了一番之后,也不见夜月色身上有半分伤口。 于是心中有些急了,急忙对着北棠说道:“这是怎么了,没有一点外伤,脉象呼吸也平稳,为何还没醒过来?” 北棠翻了翻白眼,抽出一根银针,扎了扎夜月色身上的一个穴道,片刻之后便看见夜月色的睫毛开始慢慢的颤动,然后睁开迷茫的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焦急的月无觞,眼神淡淡的,说出一句几乎让月无觞吐血生忘的话:“你是谁?” 月无觞在夜月色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便觉得心中一颤,好陌生的眼神,陌生得让他心惊。 而夜月色自己撑起身体,到了一圈马车中的人,直到看到夜空之后才扑过去“哇”的一声哭起来,大声的叫道:“爹爹!” 这是一个惊奇的事实,夜月色只认识夜空,不认识月无觞!月无觞的心就像是被千只手同时撕裂,生疼。但是就在他看到眼前醒过来的夜月色之后,便只觉得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色色。 月无觞有些粗鲁的一把抓住扑在夜空怀中哭泣的夜月色的手,沉声味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放开我!”夜月色十分嚣张的甩开月无觞的手,大声的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在敢对本小姐无礼我让我爹打断你的狗腿!” 月无觞神色心痛的看着面前明明身怀六甲明明还是那个她,但却不是他的那个色色。月无觞有些失魂落魄的将夜月色的手放开退到一边。 夜空亦是好奇的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分明就是色色但又不是色色。没等夜空继续怀疑,怀中的夜月色抬起泪眼摩挲的脸,对着夜空说道:“爹爹,秦倾那只狐狸精又欺负我,你要为我出气!” 月无觞更是一惊,这个夜月色分明就是在桃花寺之前的那个夜月色,而之后的那个去哪里了?月无觞想到此处再次抓住夜月色的手,急忙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夜月色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月无觞,看着面前一张妖冶的桃花脸庞,那神情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夜月色从夜空的怀中挣出来,一手指着月无觞的鼻子大骂道:“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对本小姐死缠烂打,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四皇子一个人!要死再纠缠不休,我让人将你暴打一顿!京城王尚书之子就是例子!” 夜月色见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痛意,而且握住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心中开始愤愤不平,大声骂道:“你放开我!” 夜月色见月无觞丝毫没有将她放开的打算,一股泼辣劲让她向月无觞扑去,独自沉痛在伤心中的月无觞没有料到夜月色会向他扑过来,一个不防备就被夜月色扑倒在了马车板上,而夜月色自己则狠狠的撞在了月无觞的膝盖 夜月色顿时只觉得肚子打通,脸色立竿见影的开始发白,低头一看,只见圆鼓鼓的肚子,还未来得及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肚子传来一波又一波撕心裂肺的痛意,让她心中的疑惑全部变成了口中一声又一声沙哑的申吟。 一切的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在大家都在疑惑夜月色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时候,夜月色已经扑上来撞倒月无觞的膝盖上,此时捂住肚子开始虚弱的申吟。 月无觞最先反应过来,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及那肚子中他的孩子,心中再次一阵抽痛,但是依旧急忙的将夜月色抱在了马车中的一处软榻上,北棠也急忙回过神来,快速的跪在了软榻旁边为夜月色把脉,某头紧皱,“怕是要早产了!” 马车中的全是一群大男人,一下子就慌乱了。北棠还算镇定,让南渊找些干净的冰雪煮化了烧水,此时情况特殊,只能去找灵族的族长夫人,也就是夜月色的亲娘来接生。 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被赶到了马车之外,一盆有一盆的血水从马车中端出来,看得月无觞心惊,马车中的痛苦的叫声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剑此种月无觞的心间。月无觞六神无主的站在马车外面,有些失魂落魄之感。 话说刚刚玉桃花被月无觞一掌打碎之后,一道奇异的莹白色的光芒之后,夜月色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整个人在一个混沌之中,怎么都着不了地,直到一个有力的手臂将她拉到地上。夜月色惊喜的转头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成失望之色。 “怎么是你?”夜月色挣开月流影的手,一副防备的模样往后退。 月流影一声苦笑,对着夜月色的神色男的温柔,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柔如水,“月色,我们去你的世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我不要!”夜月色急忙的拒绝了月流影的要求,在那个地方她无亲无故,好不容易到这里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疼她的爹娘,有爱她的丈夫,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但是你不属于这里,而且属于这里的夜月色已经回来了,你必须回去!”月流影急忙上前抓住夜月色的手,焦急的说道:“月色,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也回不去了,所以你跟我走好不好?” 月流影满含期望的看着夜月色,北山洞里面的那个老怪物告诉他,所谓的灵族圣物就是一个可以将人从一个世界带到另外一个世界的神物,而且在那里他也得知了关于夜月色的一切,知道了她不是这里的人。而且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跟她走。 夜月色一听原本的夜月色回来了,她又想到了那个梦,心中开始焦急,原本就是鸠占鹊巢的她要怎么才能回到月月的身边。 就在夜月色沉思的时候,月流影将夜月色往前一拉,直到两人停在了一个旋转着的洞口前,夜月色看着眼前的景象,马车之中女子痛苦的申吟,旁边的人不断得让她用劲。夜月色只觉得伸手覆在小腹之上,只觉得那里一阵坠胀之感。 而准备往前走的月流影也是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月国的皇宫之中,云青霓神色温柔的抚摸着凸起的肚子。然后场景一转换,只见一个穿着龙袍的小孩坐在龙椅之上,老气横秋的模样,那样子分明跟他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月流影看到此处,心中大惊,眼睛不自觉的开始在那空荡荡的宫殿寻找,知道在柱子后看到了那抹身影。 不知为何,看到她会让他心痛?月流影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什么东西突然在胸口萌发,还来不及盛开便凋谢了,然后全部从他的心中抽离,一种心被人一片一片拨开的痛蔓延到了全身。 只是有的人就像是洋葱,当将他一片一片的剥开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没有心,但是这个过程却让你将一生的眼泪都全部流进。或许对于云青霓来说,月流影就是她生命中让她流尽眼泪的那颗洋葱。 只是在剥洋葱的过程,流泪的不只是剥洋葱的那个人,洋葱虽没有心,但是被一片一片剥落之后,他也会痛。 月流影还想要在看看那女子,只是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换了,车水马龙的地方,高高的楼,在路上奔跑的汽车,月流影一阵惊奇,还未作出更多的反应,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将他往哪个陌生的地方吸走。 月流影整个人完全掉入哪个洞中,而被他拉着的夜月色也急速的往下掉,夜月色无助的大声喊了一声:“月月……” 而马车中因为剧烈撞击,又是早产的夜月色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北棠在一旁用银针将她赐醒,一旁的族长夫人焦急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孩子,你用力啊,快出来了,你用力……” 看着下身血流不断的夜月色,这已经是血崩了,幸亏北棠在一旁施针止住了血,但是如今羊水破了,夜月色又昏迷了,即使不是血崩而死,孩子生不出来也会在肚子里面憋死,大人更是有生命危险。 被北棠用针赐醒的夜月色,突然大叫了一声:“月月!”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听到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双胞胎中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安全出生了。 马车外颓然的月无觞突然听到马车中的一声呼喊,不管不顾的掀开马车帘子,焦急的喊道:“色色,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一直冷静自持的月无觞,此时泪盈于睫,两行清泪滑过脸上,抓住夜月色的手,轻声的说道:“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夜月色只觉得肚子依旧痛着,再次大喊了一声:“月月!”然后便彻底的昏死过去了。好在她用尽力气的喊声,让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的出生。 经过一场灵族雪山之行,北漠皇室已经不需要灵族族人为北漠守着神殿,所以灵族族人都得了一笔不小的安家费,全部各自搬迁生活。墨行带着夫人到处游山玩水去了,墨离则跟着夜月色和月无觞一起,自觉的当起了两个刚刚出生孩子的保姆。 而月流影则没有再醒过来不幸的死在了那场爆炸中。夜空带着夫人回到了月国,因为他答应过云青霓,会辅助那还未出生的将来的月国皇子。 而此时北漠皇家别院中,因为早产又是难产的夜月色昏睡了七天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胡子邋遢睡在一旁的月无觞,夜月色突然叫笑了。 微微动了动手指,只感觉手被我在一双温暖的手中,只是轻微的动作,便让睡在旁边的人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望着他的眼神,多日以来内心中的煎熬终于平静了,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夜月色狠狠的抱在怀中,整个脸贴在夜月色的脖子上,不出片刻,夜月色便感觉到脖子间温热却灼人的湿意,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月无觞的后背,声音有些干涸嘶哑的说道:“月月,我回来了……” 月无觞却是狠狠的一口咬在夜月色的脖子上,声音同样的沙哑紧绷,闷声固执的说道:“你发誓,说永远的不离开我,快说!” 夜月色见月无觞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顿时鼻子一酸,坚定的说道:“月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听了夜月色的话,月无觞抬起脸狠狠的吻在唇上,一个不带任何色彩的吻,只有将一种深深的爱意同在火热中想要让对方感觉到爱意的吻,一种想要将对方都融化在自身的骨血之中,好一生都不再分开。 一吻似乎能吻到天荒地老,直到门口突然传来的小孩的哭泣声,才让十分投入的夜月色不好意思的将压在身上的月无觞推开。 然后媚眼如丝,整个双眸波光潋滟犹如小鹿乱撞的的看着门口站着的墨离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样子十分的滑稽。 夜月色推了推依旧压在身上丝毫不为所动的月无觞,无奈的说了一声:“月月……” 月无觞不情不愿的从夜月色的身上爬起来,下床将夜月色扶着坐起来,墨离见状将两个孩子抱到床前,只见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只是不同的就是一个张着嘴巴一直呱呱大叫,另一个出奇的安静,一双眼睛似乎在打量着面前这么多天都没有去看过他们的亲爹亲娘。 夜月色接过一直哭的那个孩子,看着那张笑脸都哭得皱起来的孩子,十分的心疼,一边轻轻的哄着,一边说道:“这个是女儿吧,女儿爱撒娇…… 墨离只觉得脑门上一排黑线,对着夜月色说道:“这才是女儿!”说完还不忘指指在自己怀中安静躺着的小姑娘,她就不明白了,为毛这小孩子的性格如此的怪异,先出生的姑娘除了呱呱坠地之后哭了几声之后,再也没闹过一声,倒是这个小子,每天呱呱大叫,天天都不落下,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存在。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只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心疼的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对于孩子的奇怪的性格心中也不以为意,转头对着月无觞问道:“取名字了么?” 月无觞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自从夜月色叫了他两声昏迷之后。他将夜月色带到了北漠皇宫的别院,夜月色生产后身体一直虚弱,昏睡了七日,他就在这里陪了七日,看都没去看过孩子,那里有时间去取名字。 或许那玉桃花碎裂之后,自己很幸运的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那原本的夜月色和月流影应该到了现代吧,原本夜月色就是喜欢月流影的,而月流影想来对她也只是一种对于得不到的东西的一种太过于执着的迷恋与征服,那不见得就是爱。 对于自己占了夜月色身体这件事,她只希望原本的夜月色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到幸福,也希望月流影也能够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再伤害任何一个爱上的女子。 夜月色温柔的轻抚着怀中已经听着哭泣的孩子的脸,脸上的笑容都散发着一张幸福的光芒。 “那就叫不离和不弃好了!”夜月色看着怀中的小孩子,对着月无觞温柔的笑着。夜月色笑得很恬淡,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有第二只玉桃花将他带回那个地方了,她要和月月一辈子都不离不弃,永不分离白头到老。 寒冷的冬天慢慢的消融,春天的光暖洋洋的照射进来,将床头坐着的抱着孩子的女子整个侧脸照的温柔而慈祥,月无觞看着心中一暖,或许是那个夜月色只是短暂的出现了片刻,在难产中有悄然的死去。但是不管如何,从此之后,他都不要再和她分离,因为那种像是从活生生的将心脏从身体离挖出的痛苦,他不想在经历一次。 月无觞接过墨离手中的女儿,一双眼眸中再次泛起了酸涩而又幸福的湿意,将母子三人用在怀中,他们一家人永远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题外话------ 文文的正文完结了~小惆怅中~如果写番外的话,就是温馨的幸福的小番外~ 最近很忙,让大家都等了好久好久,在这里给大家说声对不起。 还有就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厚爱。某雨是新人,在写作上很多不足之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我会继续努力的,群么~ 最后真的很感谢从开文以来一直不离不弃追文文的亲爱的们,谢谢~无比的谢谢~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