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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眼神和似乎带着报复性的举动,让她感到害怕和有被羞辱的感觉……
他冷眼看她,再度感觉到她多么的不愿。[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愤恚拨开她压住裙摆的手,他的手换到她底裤的另一端,用力拉下……
“不要……曜岩,我求求你,不要……”她用两手紧紧抓住他藏在她裙摆里的手,眼泪倏地滑下,猛摇头,表情哀怜地声声央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从来不心软的黑曜岩,在商场上是出名的冷血杀手,多少大公司的老板为了挽救濒临倒闭的公司,不惜卸下大老板的尊严,在他办公室门前连跪上十天、半个月哭求,为的是请他高拾贵手,不要继续打压强取并吞,或者是请求他出手支援……
他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甚至在他们仍一厢情愿跪地求饶之际,继续出手,并吞其公司。
他的座右铭是——无法并吞别人的公司,就只能等着让别人来并吞。
是以,他的冷残手法,是商界人士最痛恨,也是最感骇然的。
但此刻,他的冷残遇到对手,竟无法再前进一步……
望着她的泪,听着她的声声哀求,他竟心软了。
“曜岩,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摇头,甩泪,她委屈地哭求。
把手从她的裙摆里抽出,下意识地脱下西装外套之际,他依旧冷眼睨视她。
她两手压在紧紧并拢的双腿上,害怕地直望他,哽咽地低喃: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他的目光停驻在她裸露的胸前,他烙下的齿印在稀微的月光照映下,竟然那么鲜明,可见他方才多么……残暴。
头一回,他为自己的残暴感到一丝歉意。
见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她反射性地腾出一只手拉紧胸前残破的布料,低着头,身子屈缩,抽泣着。
冷眸一敛,尽管心中仍存有愤怒,但心疼她却大过愤怒……
倾身,一语不发,他把西装外套覆盖在她的胸前,再帮她系上安全带,冷眼,再也不看她,坐直身,启动车子的引擎,一个急转弯,车子往来时路驰骋而去。
坐在他身旁座位的步映尘,错愕之余,紧紧拉住他送过来的西装外套,松了一口气,闭上眼,思绪一片紊乱,全然不懂他的心思……
第5章(1)
“外公,我很好,真的,曜岩他……对我很好。嗯,改天……我再回去看您。好,再见。”
挂上电话,步映尘呆坐在椅子上。
为了不让外公担心,她撒了谎骗了外公。
曜岩对她好吗?说好,似乎牵强了些。
从山上那一晚回来后,已过了十天,十天来,曜岩对她很冷淡,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每晚,他都忙到凌晨才回来,一回来倒头就睡,她依旧睡在沙发上,怕吵到他,不敢主动和他说话。
七点不到他就起床晨浴,等他从浴室出来,她想拿衣服给他穿,他却舍弃她手中的衣服,自己到衣橱去挑另一件……
她想,他是把她当透明人了。
伯影响他吃早餐,她聪明地退一步,每天都等他出门后,她才下楼。
翻着桌上放的财经杂志,那是她请林叔找来给她的,她希望能多了解他,他的生活重心在商场上,是以,她想从财经杂志上,获得关于他的事。
以往,外公从不让她和妈看这些财经杂志,不让她们被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事件给惊吓和污染。
外界常把她塑造为步家班的唯一传人,但她知道,外公不会让她插手公司的事,因为外公认定商场上的奸商,不是她们弱女子可以应付得来的。
她从来没有兴趣翻阅这类杂志,可,为了多了解他,十天来,她把黑家积存的商业杂志翻了一遍,少说也有百来本。
也因为看了商业杂志之后,才知道黑家和步家的对立情况,远超乎她所想像的。
更令她震惊的是,前几天,黑曜岩出手并吞了步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偌大的篇幅报导。她想当作没看见都难。
照理说,步家欠黑家一大笔巨款,他若想要步氏集团旗下的任何一家子公司,大可摆明跟外公明说,但,他没有,反倒是用并吞的方式吃掉步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低垂着头,步映尘难过地猜想,难不成这也是他想逼她离开的方式之一?
轻叹了一声,那晚在山上,他那般残暴的对她,回来后她想了又想,终于猜测出,那一定是他想逼她自动离开的方式。
她没有,也不能有任何怨言,以黑家和步家对立的情况,他会防她是人之常情,他讨厌她……也是理所当然。
她终于了解,为什么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认为是外公授意她的。
她暗自决定,不再提荷兰、不再提前世球茎和富商的故事,从踏进黑家那一刻起,她是全新的步映尘,她要做好他贤慧妻子的角色。
瞥了一眼杂志上写的关于他的……情史,说他的情史和他的事业一样精采,身边不乏女伴,名模、名嫒、女星,甚至商场上的女强人,都疯狂地崇拜他,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多如繁星。
合上杂志,这不是她该看的,她也不喜欢看这些,看了之后,她心口总揪得难受。
把杂志收起,她要在他回来之前,把它们放回储藏室去,她不确定如果他知道她在看这些杂志,他会不会不高兴。
她不能冒险,眼前,她不能再让他讨厌她。
外公没提子公司被他并吞的事,他当然也不会告诉她,她心里其实有些惶恐,如果她一直不走。他或许会恼怒地继续并吞步家的其他子公司,但若是她选择离开呢?也许能暂时制止他并吞的念头,可谁能担保日后他没有吃掉步家整个事业的野心?
心底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哪一天他真的狠心并吞步家的事业,如果那时候她人在步家,对于被打败的外公,她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而若是她一直待在黑家,或许她还可以帮外公一点小忙,至少不会让年老的外公连三餐都成问题。
她要留下来,或许她该找他好好谈一谈,如果他真的讨厌她,那她可以和他……分房睡。
心口一阵酸涩,被喜欢的男人如此讨厌,心里是很难过的……
看了闹钟一眼,晚上八点多了,她得先把杂志交还给林叔,让林叔拿回原位去放。
抱起五、六本杂志,走出房间,往楼下走,一个她从没见过的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她下楼,起身望着她。
她站在楼梯的第五阶上,进退失据,她不确定他是不是黑家的人,他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出神。
悄悄地往上退一步,未料重心不稳,身子一晃,人虽未跌倒,可是手中的杂志却滑落在楼梯口。
“少奶奶,小心。”林同正巧从偏厅走出来,见状,吓了一大跳。
“我,我没事。”
步映尘险些摔倒,方才望她望得出神的校军,回过神来,羞赧地奔向楼梯口,把散落一地的杂志拾起。
“校军,把杂志给我,我等会儿拿去放。”
林同一喊他的名字,步映尘这才想起林叔告诉过她,校军是曜岩的司机兼特助,方才他一定是和她一样,没有见过对方,才会一时愣住。
“对了,少奶奶,这是校军,你还没看过他吧?”
“少奶奶,你好。”校军恭敬向她问好。
“你好。”步映尘微笑颔首,对自己方才险些把他当“入侵者”,感到一丝歉意。“对了,你……你回来,那,曜岩是不是也回来了?”
她有些期待,但却矛盾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回避,免得曜岩看见她会不自在、不高兴。
“少爷他……”校军看了她一眼,心虚地低下头。他从来不知道步霸天的外孙女竟然这么漂亮,而且说话温柔,一点也没有千金小姐的娇蛮之气。“他还在公司加班,我是……我是回来拿东西的,我……我马上要回公司去载少爷回来。”
说罢,校军恭敬地向她点头,和管家交换一个眼神,转身就走。
他不忍心告诉这么温柔的女人实情,他家少爷今晚不在公司,而是搂着女人夜游去了。
他其实已经回来一个多钟头,准备要休息了。但为了少奶奶,他硬苦头皮出门,假装要去公司接主子。
知情的林同叹了一声,他也不忍告诉步映尘实情,是以绝口不提。
“少奶奶,我把杂志拿去放,你早点休息吧!”
“喔,好。”
步映尘没有怀疑他们说的话,真以为黑曜岩还在公司,转身,她走回房间,心头有些失望、有些心疼。
失望的是,他没回来,若他此刻回来,时间还早,或许他会愿意听她说一些话,心疼的是,现在她已准备休息,他还在公司加班,不知道他吃过晚饭没?
思及此,她又往楼下跑,但走了两个阶梯又停下。
她本想问校军,曜岩吃过饭没,如果没,她马上请厨师准备晚餐带去公司给曜岩吃,但,校军可能已经出门了,况且,若是曜岩知道晚餐是她吩咐准备的,说不走他宁愿挨饿也不吃……
想想,还是罢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缓缓地转身,低首,她怀普沮丧的心情。踩着阶梯,步上空荡荡冷清的楼层。
第5章(2)
望着桌上黑白条纹闹钟,凌晨两点多,步映尘了无睡意,看了空床一眼,她起身走向窗边。
曜岩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否公事太多,还是他太累,索性在公司睡了?
倚在窗边,她想着,他的前任妻子以前是否也常倚在窗边,等待他回来?
她翻了好多杂志,那些喜爱报导他消息的杂志,从未报导过他前任妻子……她猜想,一定是他极尽所能保护着他的妻子吧!
她只知道他的前妻已去世,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不过,她想,他是舍不得让他的前妻伫立窗边,痴痴地等他……
没有任何嫉妒,有的只是满心羡慕……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对他前妻爱太深,所以压根无法接受她?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甫逸出口的叹息,急步走向门边,开门,校军扶着醉意甚浓的黑曜岩进房来。
“少奶奶。”
“曜岩他……喝酒了?”
“是,少爷他……和几位董事一起庆功。”校军干笑着,再度说谎。
晚上在客厅遇到少奶奶后,他真的到公司去等,想等少爷回家后,他再返回。十一点多,他接到少爷的电话,要他去酒店载他,他到的时候,少爷独自一个人喝酒……
“少爷他……”
“我来就可以,你去休息,辛苦你了。”
“好,那我先出去了。”
校军临出门之际,又看了步映尘一眼。他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既然对她是步霸天的外孙女这个身分无法接受,为何不放她走?
不过,她看起来真的很温柔,一点都不像间谍……或者,这样才能让他们不设防?
倒是少爷今晚一个人暍闷酒,令他感到讶然,他来黑家十五年,从没见过少爷独自暍闷酒,即使是老爷过世的那阵子,或是少爷的孩子……
唉,总之,也许少爷心头有解不开的烦闷吧!
拧了一条热毛巾,坐在床沿帮黑曜岩擦脸的步映尘,看起来就像一个称职的妻子。
“走开!”
醉躺在床上的黑曜岩,拨开她的手,毛巾掉落地上,步映尘弯身拾起,想到他不让她上床,她忙不迭地站起身。
这张床保有他和他前妻共枕的回忆,他大概不想有人破坏回忆的美好,所以不让她上床。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擦脸……”
黑曜岩迷蒙的双眼定定望着她,他是醉了,但他的头脑很清醒,方才她急着跳离他身边的举动,令他心头不由得燃起怒火。
在山上那晚回来的隔天,他做了这辈子最不屑的事——请征信社调查她以往的情史。
他黑曜岩活了二十八个年头,缠他的女人无数,他从来不会想知道她们的过往情事,更遑论找人调查,但,对上步映尘,他冷傲的心却失序了。
他疯狂想要找出那个让她“守身如玉”的该死男人,想要知道他黑曜岩的魅力究竟输给了谁!
但,没有,查不到,这是三家征信社给他的相同答覆。
他不相信,一个美如天使的女子,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交过男朋友——他猜,一定是那个老狐狸步霸天一手遮天。把她的情史压下,为的是不让他有借口“退货”。
愈是查不到,他的心就愈紊乱,他以并吞步家的子公司扶正紊乱的心,但她的身影,常在他脑里盘旋,搅得他无法安下心工作。
今晚,他找了前女友之一的——他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总之,女人之于他,向来是他工作之余的调剂,不管她们爱钱、爱名,他都能满足她们,她们也乐得陪他共度没有未来的短暂恋情。
他以为自己可以藉着她们的身躯,消弭脑海内步映尘的身影,但,无法,他甚至连让她们陪在他身边都觉得厌恶……仿彿世界上,只剩一个步映尘足以匹配他。
拿着毛巾进浴室搓洗,再度踅回的步映尘,靠着床边,蹲下身。
“曜岩,我……”步映尘蹲着,倾身想再度帮他擦脸,怕他又不高兴,犹豫了下,收回手,跪坐在地上,低首,讷讷的道:“明天开始,我……我搬到客房去睡,或者今晚我就去客房——”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应,以为他睡着了,昂首,对上他投射而来的阴沉冷厉目光。她惊骇之际,拿着热毛巾的手突然被他捉住。
“我……”
以为他不高兴她帮他擦脸,想开口跟他说她不再吵他,但话未出口,她人已经被他拉上床。
他动作猛捷如豹子,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人已经压在她身上,火热的吻在她红唇上点燃熨烫的温度——
把她的两手紧紧压在床上,他疯狂似地吻她,火热的舌尖窜入她嘴里,捣吮令他思念欲狂的芳香甜津……
他再也压抑不住想要占有她的欲念,尤其在她提出要到客房去睡时……愤怒的情绪高涨,她是他的妻子,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要和他分房睡。
他粗重的鼻息,夹带着浓浓的酒味,喷拂在她脸上,她紧闭着眼。
躺在床上的她,不再像那晚在山上、在车里那般僵惧。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让她上床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不,她懂了,他一定又是想藉此方式把她吓跑。
不,她不怕,在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在她早已认定他是她一辈子要追随依靠的丈夫,她,早准备好奉献自己……
轻轻地闭着眼,她任由他火热的唇,烧烫她的身子每一处……
第6章(1)
经过了那一夜,黑曜岩才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全错了,她不是因为有别的男人,在山上那一晚才不愿和他在车里……
昨天他问她,她羞得不敢看他,嗫嚅地告诉他,她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车里。
该死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还……还是处女!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按下传送键,回覆美国那边厂商他愿意和他们合作的讯息。
“总裁,晚上……”校军拿着行程表走到办公桌前,正想报告晚上的行程,才开口,行程表却被合上。
黑曜岩起身,站在他旁边,以上司的身分下令:“不用跟我报告,你知道就好。”
意思是,晚上的所有应酬,都由他老兄代表。
校军愣了一下。这是第……第三天了,从那晚主子暍醉酒回家后,连续三天,主子不想应酬,一心只想冲回家。
“总裁……”校军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主子的感情有了新归属,这算是件好事,至少代表他已经走出那个阴影,但是……
虽然新的少奶奶,人见人爱,黑家上上下下对她尊敬至极,她也待下人极好,可是……再怎么好,她是步霸天的外孙女,这点,绝不能不防。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喜悦的表情敛起,黑眸一凛。“她人在我这儿,所有举动都在我眼下,我还对付不了她?”
黑曜岩实在不想用“对付”这个字眼,但自从他并吞了步家的子公司,步霸天已经暗中准备反击,虽然他心底已经把步映尘当成是自己的妻子,但是,为了保住江山,他不得不防她。
校军点了个头。
“晚上的事,不会难倒你吧?”
“呃,不会,我可以应付得来。”
拎起外套,黑曜岩满意地扬高嘴角。“我先回去了。”
语落,人已消失在门边。
校军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
方才……总裁是在说笑?那句听起来像是幽默的话语,是从近几年冷残得令人闻之丧胆的黑曜岩口中说出的?
他有多久没有听过总裁以这么轻松的口吻对他“下令”了?三年?或者更久?
是步映尘改变了主子?
这是好,还是坏?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尤其是感情的事,方才主子的表情,说明了他已经对步映尘动了情……
校军皱起了眉头:心中忧喜参半。就怕成也步映尘,败也步映尘……红颜往往注定是祸水——
“外公,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回去看您……我……”
坐在客厅,原本在等黑曜岩回来的步映尘,一天内,接到了第三通外公打来催她回娘家的电话,她又为难又心疼外公想她这个唯一外孙女的心情,眼泪都快掉下来。
“外公,不,我很好,曜岩他对我真的很好。”这回,她不用再骗外公,她说的是实话。
这几天来,曜岩每晚都回来陪她吃晚餐,林叔告诉她说曜岩以前都不在家吃晚餐,看得出来,是特地回来陪她的。
只是,他不准她回娘家,没有原因,就是不准!
她其实也很想外公,但担心她和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又恶化,是以,她不敢自作主张回步家。
“外公,我真的不能……喂,外公,外公——”电话那头,步霸天气匆匆把话筒挂上。
举在耳边握着话筒的手,缓缓垂落,步映尘伤心地落泪。
一只大手从她身后把话筒拿起,搁回电话座,惊地回头一望,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曜岩,你……你回来了。”低头,偷偷擦掉眼泪,再度抬首,她咧出欢迎他回家的微笑。
黑曜岩冷冷望着她,听到她和步霸天在通电话,他其实很生气,但见她红着眼眶,他又心疼不已。
“你想回去见你外公?”他冷声问。
迎上他的眼,她无法骗他,那双冷锐的眼,像是会看透她的心思似地。
轻点头,她旋即道:“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回去。”
她这句话,说得令他开心,至少代表目前在她心目中,他或许比步霸天还重要。
“我可以答应让你去见你外公。”
“真的?你是说,你答应让我回家?”
“回家!?”他不悦地眯起黑眸。“显然你还没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不,曜岩,不是这样。”隔着沙发,她紧张地拉着他的手,焦急地改口:“我……我是说回娘家。”
“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回娘家了?”
她错愕仰望他。“你……刚才不是说……”
他喜欢她仰望他,不管她的表情是如何,他都能从她水汪汪的大眼中看到自己,他乐意把它解读成——她的眼中只有他。
手指轻掐她美丽的下巴,俯首,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我只答应让你见你外公,没答应让你回家。”握着她的手,不放,他绕过矮桌,来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扬唇道:“明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参加部长的生日晚宴,到时,你就可以看到你外公。”
原本他还犹豫明晚是否让校军代他出席,可老部长虽然早退隐,但在政界和商界仍是个举足轻重的重量级人物,他若未亲自到场祝贺,恐怕会失礼。
现在,他决定了,明晚带她一起出席。他带着第一次公开露面的新婚妻子一同前往祝贺,不仅给足老部长面子,还可以耍弄一下步霸天,一举两得。
“那,我打电话告诉外公……”
“不准!”他拉住她想拿话筒的手。“我们……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万一外公没有去……”
“放心!他一定会去。”黑曜岩自信满满的扬唇:“我都去了,他不可能不去,那是一场对政界和商界人士而言,很重要的交际晚宴,尤其是你外公,为了保住他的步氏集团,他一定会去。”
懵懂地点头,步映尘相信,他说外公会去,那么外公一定就会去。
咧着笑,想到明晚她就能见到外公,她好高兴,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
“曜岩,谢谢你。”
但笑不语,黑曜岩搂着她的腰,一起走向饭厅。
明晚,他要和步霸天玩个拔河游戏,他有自信,他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步老头压倒在地。
斜扬的嘴角,已预先挂上胜利的笑容。
老部长的生日宴,如黑曜岩所言,几乎所有商界、政界的菁英分子都亲自前来祝贺,连已交棒给第二代,许久未露面的一些企业大老,也都特地携子一同前来贺寿。
陆续来到的车辆,把位于山上农庄甫辟建的大道,挤得水泄不通。
众宾客中,最耀眼的莫过于穿了一身亚曼尼西装,身材高挺的黑曜岩。冷魅的气息,不损他的俊俏,反倒为他添上一股神秘的邪情,尤其他身边还搂着初次以黑曜岩妻子身分公开露面的步氏接班人。
两人一现身,立刻成为在场宾客的谈论话题,向来最不屑以外貌论英雄的商界人士,个个皆忍不住发出惊叹声,自然脱口赞美男的俊、女的美,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今晚的步映尘,美得令人惊艳,身穿一袭金色露背晚礼服,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绾起,裸露的美背像敷上一层牛奶般,雪白无瑕。
胸前的钻石项炼,延伸至后颈,一条碎钻长炼,自后颈项直直垂落,一直到俏臀上方,那儿,也是黑曜岩大手的搁放处。
黑曜岩搂着步映尘,一同给老部长拜寿过后,他便携着她,和一些较熟的大老板打招呼。
步映尘面带微笑:心里却很紧张,她从来没穿过如此暴露的衣裳,以前偶尔和外公一起出席这类宴会,都是穿着一些较保守的小礼服,今晚这套衣裳,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她感觉背后似乎有好多双眼猛盯着她看。
“别紧张,有我在!”搂紧她,黑曜岩低声道。
抬头,微微一笑,有他在,她当然放心,只是不太习惯这种穿着。水眸偷偷地环顾四周,现场宾客太多,她到现在还没看见外公的身影。
想问他,可现场宾客交谈声太大,她的声音太小,她又不想打断他和那些大老板的交谈……
第6章(2)
“映尘,我们到那边去,我想和天扬集团的总裁打个招呼。”说着,黑曜岩搂着她,往另一头走去。
他的嘴角微扬,今晚,拔河游戏还未开始之前,他打算先和步霸天玩玩捉迷藏的暖身游戏。
高人一等的他,眼一瞥,就能知道步霸天所在的位子。
他相信步霸天一定听说了映尘和他同行,心急地想找外孙女。虽然步霸天抬头就可看见高人一等的他,但只要他发现步霸天朝他们站的方向前来,他就立刻搂着映尘前往别处。
他会让步霸天和映尘说上几句话的,等他累了不想走,再说。而这是看在映尘的面子上,不是步老头。
被挤在宾客中的步霸天,方才明明看到黑曜岩就在此处,等他好不容易钻身来到,却看到他又移往别处。
“干爹,我看那个黑曜岩,分明就是故意在捉弄你!”一个梳着油亮头发,穿着西装,年约四十上下的男子,紧跟在步霸天身后,同仇敌忾,忿忿不平地道。
他是步霸天去年丧女之后,收的义子苏俊文,现在在他身边当特助。
“俊文,你去,去把映尘拉过来,说我要见她。”一直在场子里绕圈,又不断要向人打招呼,满头白发的步霸天,喘吁吁,再也走不动。
“是,干爹,我马上去。”苏俊文面露喜色,丢下步霸天,朝着在场最高的那个目标,弯弯拐拐钻去。
自从去年让步霸天收为义子后,他早想以舅舅身分拉拉步映尘的小手,可步映尘就像被步霸天关在城堡里的公主,除了步家仆人,谁也无法接近她。
现在,是步霸天下令要他去把映尘“拉”过来,想到可以拉拉今晚最美的美人,苏俊文心头真是亢奋极了。
“映尘,我看到你外公了,我们过去吧!”黑曜岩眼尾余光一瞥,发现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他知道,那是步霸天身边的走狗。
“真的?在哪里?”步映尘双眼一亮,四下梭巡。
见她焦急寻求,黑曜岩低下头,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抱你,好让你看得到你外公?”
闻言,她羞地摇摇头。
“走吧!”
他搂着她从另一边走,错开急匆匆来找人的苏俊文。当他们来到步霸天身边,苏俊文还被夹在另一头的人群中。
“外公。”
正在和人打招呼的步霸天,听到外孙女的声音。急急回头。“映尘,外公的乖孙女!”
黑曜岩同时间转过身,和身后的某集团总裁打招呼,就是不和步霸天打
等步映尘和步霸天聊了几句后,嘿曜岩突然转身,当着步霸天的面把她接来身边,再向方才打招呼的某集团总裁,介绍道:
“这是我的妻子,步映尘。”
表面上,他是在向身前的某集团总裁做介绍,但暗地里,却口正向身后的步霸天做出独占宣示。
在步霸天打着如意算盘把映尘送进黑家那一天起,步映尘这个名字、这个人,部将归属于他黑曜岩一个人所有。
“庆祥集团的老总裁,我们应该去向他打阴招呼。”
这盘棋,全在黑曜岩的掌控巾。他知道步霸天籼庆祥集团的老总裁是死对头,方才前来,他就看见庆祥集团的老总裁在附近,此刻他搂着映尘前去,步老头绝不会跟来。
不断有人在向黑曜岩打招呼。身为妻子的步映尘,靠在他身边微笑地领首,不敢没礼貌地回头看她外公。
“步老,你有这么一个会赚钱的外孙女婿,你该退休享福了。”
“呵呵。”
满肚子怒火的步霸天,对商场上老友的半揶揄、半羡慕的话语,只能压下怒火,回以干笑。
“干爹,黑曜岩他——”苏俊文急匆匆回来。方才他见到黑曜岩走了,本想追上去,恰巧遇到一名穿爆乳装的某公司的公关,忍不住停下来和她聊了一会儿。
“没用的家伙!映尘她都来了,你死到哪里去了!”满腹怒火无处发,步霸天压低声,狠骂。
“呃,我、遇到天扬的总裁,和他打招呼,所以……”
步霸天不想听,转身和熟识的老友打招呼,他想见外孙女以后有的是机会,眼前,先顾公司的前途要紧。
只是,一想到黑曜岩居然让映尘穿那么暴露的衣服,又宣示映尘是他的妻子,全没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把他气得血压都飙高了!
离开老部长的生日晚宴,回到家,已近午夜十二点。
进了房间,黑曜岩贴心地帮步映尘取下披肩,披肩滑下,雪白的美背再度掳获他的目光。
“累吗?”帮她把项炼取下,他的下颚轻抵她的肩头,低嘎的嗓旨,在她耳畔荡漾。
微微低首,她轻摇头。
能够和他一起出席宴会,她感到高兴,尤其是今晚还见到外公,虽然宾客太多,她无法和外公相众太久,但至少,她和外公见到面了。
不管他和她外公之间有多大的恩怨,至少,他还是费尽苦心让她和外公见面,他对她真的很好。
“曜岩,谢谢你——”
她的感谢话语甫出口,他两手便从她身后往前交握在她腹上,粗重的气息喷拂在她后颈,她感觉到他湿热的吻,从她的后颈一落滑下到臀的上方。
一阵阵酥麻颤栗从背后放射开来,嘴里不由自主地逸出细微的申吟,她羞赧地把头垂得更低。
他起身,扳过她的身子,食指将低垂的下巴勾起,氤氲着情欲的黑眸,火一般地注视着她。
“映尘,你真美!”
他不得不承认,他心中仍是存有防她的警戒,但她的美,令他深深着迷,一对上她,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
俯首,他的唇从她额头一路吻上秀挺的鼻粱,再锁吻住她樱红的粉唇。
热吻之际,他两手忙着褪去她身上金色的晚礼服,和自己一身名牌衣物。在她绾起的秀发,如黑瀑倾泄飞散之际,两人赤裸的身躯已在床上交缠……
静寂的夜里,粗喘的男音和细微申吟的女声,交织出缠绵火热的恩爱进行曲——
第7章(1)
在步家的大厅里,满头白发的步霸天,望着空荡荡的大厅,垂头兴叹。
以往,家里有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女,如今,整个家只剩他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想想,他已故的女婿其实也不是那么糟,至少他还懂得尊敬他,不至于像黑曜岩那么狂傲,目中无他这个尊长。
重重的喟叹一声,他知道自己下了一步险棋。在把映尘推到黑家之前,他心里非常清楚,若是计画不能顺他心中的意走,那么,这盘局,他会输得彻底。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可能会连映尘都给赔进去!
之前,他心想自己挑的女婿虽算优秀,可惜自小是孤儿,来到他公司也不过短短几年,表面看似优秀,但商场经验和判断能力自足差了些。
反观黑曜岩,他算是在商界成长,而且年纪轻轻已在商场上占上一席之地,映尘嫁给他,全然不用他这个老者操心。再者,那八亿债款就可勾消,更甚者,两集团可以互惠,或许再进一步,步家能把黑家的事业一步步地并吞。
他当然知道黑家的事业顺利,映尘就能衣食无忧,但,若是步家更顺利,映尘会过得更好,而他这个外公也不用处处忍让那个目中无人的黑曜岩。
只是,目前的一切似乎都偏离了他原先的计画。
“干爹——呃,您还没睡?”一身酒气的苏俊文从外头回来,看见步霸天还在厅里呆坐,酒醉马上退了一半。
“你去哪里了?”步霸天怒瞪着他。要不是家里太冷清,他也不会让这半成材的东西住进来。
“我、我去谈生意了。”苏俊文一本正经。
“你有什么生意可谈!”步霸天怒哼了声。
“干爹,您也是生意人,做生意、当然是要先套交情,我今晚和几个企业家第二代聚会,有了交情,以后要谈生意就容易些了,您说对不对?”他可没说谎,今晚他的确是和那些公子哥到夜店去狂欢了。
步霸天不以为然,怒哼。
苏俊文也知道步霸天没把他当人看,充其量只是缺了一个跟班,才会收他当义子。
义子是好听,事实上,他像杂工。不过杂工也有翻身的一天,他会等,等到翻身笑傲天下的那一天。
“干爹,我看黑曜岩真的没把您放在眼里,我们要小心。我听说……他又打算要并吞我们步氏的子公司。”苏俊文有小聪明,他知道什么话题可以让步霸天暂时把他当成真正的义子看待。
“谁说的!”步霸天难掩紧张的情绪。
目前的情势来看,只要黑曜岩出手,不要说一间子公司,就算整个步氏集团,曜岩金控集团也能轻松地并吞。
“就……刚才聚会时,听其中一个小开说的。”苏俊文胡扯一通。
他一直记恨老部长生日宴那晚,黑曜岩明明看到他要去找映尘,却故意先他一步把映尘带到干爹面前,让他在干爹眼里成了“办事不力”的没用东西。
“哼!黑曜岩,你别欺人人甚,”重垂一个拍桌。少霸大气得满睑通红。
“干爹,我看——”苏俊文眼一斜,低声在他耳边说:“不如找人把黑曜岩给做了!”
步霸天怒望了他一眼,半晌后才道:“你别给我乱来!”
事实上,他也不是没这么打算过,只是,他还未必会输到底,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出这狠招!
“是,干爹。”
苏俊文知道步霸天心底是怎么想的,否则他也不敢这么提议。
虽然干爹不允许,但是,他可恨不得能这么做。黑曜岩若是消失,一来,可以消除他心中恨:二来,映尘就是身价几百亿的寡妇,只要他能娶到映尘,不就是人财两得!
一抹邪念在苏俊文的脑里形成,醉眼茫茫的他,得意的笑着。
夕阳西斜,穿着一身白色雪纺纱洋装的步映尘,独自站在花园里,她对手轻轻摸着面前的一棵黛安娜玫瑰花的粉色花朵,思绪飘移,想起早上和外公通电话,外公提及希望她能尽快怀孕一事。
红了脸,低下头,她的手轻按在腹上。
是啊,再过不久,她的肚子里应该就会有他的孩子……羞怯之余。嘴内的笑容藏着喜悦甜蜜。
匆而,她想起他和他的前妻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应该是在美国。想到一个小孩子独自在异乡,没有亲人的照顾,她感到有些心疼。
“在想什么?”
黑曜岩突然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把她吓了一大跳。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项,嗅着属于她的香气。
“你喜欢这棵玫瑰花?”他发现到,她常常逛到花园,就停在这里。
“嗯。”点头,她羞怯地缩着肩。“你呢?曜岩,你喜欢哪种花?”
在她脖子上,深深地一吻,他低笑,“我不喜欢任何花,我只喜欢你,因为你身上的香味比任何花都香。”
她往后看他,羞答答地笑着。
他搂着她,两人并肩走在花园步道。
“你今天回来得比较早。”
笑容斜扬,他不语。他回来得早,只是因为想她,想看她、想搂她、想吻她……
“曜岩,我……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停下脚步,拾旨仰望。
夕阳余晖洒在他身上,金黄的光芒把他衬得宛若神话中的英雄人物,她眼里的他好帅、好迷人,这是她的丈夫,她要陪伴一辈子的老公,能依偎在他身旁,她觉得好幸福。
“你想问我事情?可以,你得先给我一样我认为值钱的东西。”挑高眉,他一本正经。
他喜欢她仰望他之际,眼里露出的崇拜和深深爱恋。
“值钱……的东西——”喃喃笃笃之余,下意识地举高左手,此刻她身上只有一只手表还算值钱。
见她要拿下手表,他制止。
“这手表对我而言,不值钱!”
想到这手表应是步霸天买给她的,他多看了两眼,对那只表的存在颇觉不悦,心里也已记下,明日要买只新表给她……不,不只表,她全身上下的行头,最好全换成他买给她的。
“那,我回房去拿……”
“对我而言,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你,你是无价之宝。”两手握着她的纤细的藕臂,他邪坏一笑,“想要从我嘴里问出什么事,你就得先帮我润唇。”
语落,俯首,他的嘴在她唇上深吮。
片刻后,他扬着满意笑容,两手搂着她的腰,以王者之姿,恩赐的口吻,说道:“好,你可以问了。”
步映尘羞怯怯地低首,把头埋在他的胸膛。方才他放开她时,她瞥见有个仆人急匆匆的跑走,大概是不小心撞见,赶紧跑开。她觉得好难为情。
“如果你现在不问,等会儿你想问,可又得帮我润唇啰!”他低笑。
他知道仆人来来去去,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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