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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她还能期盼什麽呢?只能期盼自己忘了他,忘了第一次相遇他温柔的眼,忘了他偶尔的好,忘了他每一次的恶言相向,忘了自己曾经那麽爱他。
“既然已经离开了,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您请回吧。”
他望著她强装出来的平静,她也动心了吧?她还想怎麽样呢?他都已经来这儿找她了,她该知道自己来这里会有多危险的。
“允儿,不要闹脾气了。跟我回去,最多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了。”
他不追究了?所以还是她的错?
“我不是在闹脾气,侯爷,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设计逼您娶了我,允儿做了您五年暖床的工具,欠您的也该还清了吧。更何况,有允儿在,即使小姐回来也无法完全接受您,现在我自己离开,不是正合您的意吗?允儿离开之时便已决计断了前缘,重新开始的。从此也不会再有人让您这麽憎恶,这不是很好吗?侯爷身为河西统帅,夜闯民居,恐怕并不妥当,您还是请回吧。”她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床边走。
“绝不可能!”什麽叫断了前缘?她要彻底忘了他?他不许!她在他心里攻城掠地,他就快满心满脑的只有她了,她却在这时说要忘了他,说要重新开始?和谁开始?她只可以和他开始!
他拉住她的手,一把点了她的睡穴。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麽,就昏过去了。
他知道这样抱著一个人出去很难,可是他怎麽可能还管得了那麽多,她都要忘了他了!他原以为她看到自己来找她,必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的,而且他都说不追究她跟著林靖安离开的事了,她还想怎麽样?他今晚就带她走,等回了何府,看她还敢不敢这麽冷淡待他。
事不宜迟,啸清抱起允儿就准备越窗而出,却没想到门突然被踢开,一道掌风直扑他而来。
啸清的第一次失败
事不宜迟,啸清抱起允儿就准备越窗而出,却没想到门突然被踢开,一道掌风直扑他而来。
他抱著允儿勉强闪过,来人却像是早知他的动作,一记大力金刚掌袭向啸清的胸口。金刚手虽是少林寺入门功夫,但若所使之人内力深厚,便成了伤人利器,十年前他游学华山时曾见当时的方丈用过此招,威力不是以招数见长的功夫所能比。而此人堪堪两掌,啸清便已知道他是一等一的高手,纵然武功修为不比方丈觉远大师,但内力之深厚在年轻人中算是佼佼者。即使自己全力以赴也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现在手里又抱著允儿,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难上加难。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该不该先把允儿放下,却被那人乘了个空,一掌拍在他左肩。他被这一掌震得连连後退,险些扶不住还昏迷著的人儿,那人却趁机拉住允儿,将她一把扯出了啸清的怀抱带回床上。
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分神,这一役啸清已然输了。可是眼看著允儿从抢走,他是怎麽也不会甘心的。抹去嘴角的鲜血,他上前对著那人劈头一掌,掌法快如闪电,赫然是天山六阳掌。
那人也险些中招,两人便在屋内斗了起来,两人都用掌,却是一快一慢,一个势大力沈,一个轻盈矫捷。啸清只想快点打倒来人好带走允儿,可是对手却是异常难缠,两人交手了近百招,啸清因为受著伤,渐渐处於下风,而此时屋外却嘈杂起来,只听见“捉刺客”的喊声此起彼伏。而之前掩护他的影卫也进入屋中,请他离开。啸清知道今晚要带走允儿已经不可能了,只得作罢,转身跳入夜色中。
那人见啸清走了,倒也不追,只是脸色有些凝重地看著他离开的身影。
第二天,允儿慢慢恢复意识,她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事,啸清来找她,说要带她回去,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慢著,难道她被他捉回去了?她猛的睁眼,印入眼帘的是她看了两个月的纱帐,还好,她还在漠北……
“醒了?”
靖安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转头,只见他焦急的看著她。
“嗯~安生,你没事吧?”他的脸色怎麽这麽苍白?
“我没事。你还好吧?我让厨房煮了粥,要不要先吃点?”说著靖安去桌子上端了粥来。
“哦~我自己来~”他看著比她虚弱,总不至於要让他伺候她吧?她想起来,身子却瘫软似泥,不听使唤。
“你的穴道才被解了没多久,要等会儿才能恢复。”他扶起允儿道,“还是我来吧~”说著便舀起一勺菜粥,轻吹了两口气,送到她嘴边。
她望著他,吞下粥,他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她不是不感动,可是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否给予同样的回报。
不过……“我不想跟他走~”经过昨晚,她至少清楚自己对啸清的执著已经淡了许多,啸清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对她呼来喝去的啸清,她却已经不是那个只要留在他身边就满足的允儿了。这十年她一直追逐著那个与他白首偕老的梦,如今,梦也该醒了。
靖安听了她的话,眼神一亮,原本苍白的脸有了笑容,仿佛快要蔫掉的花骨朵复活了,瞬间盛开一样,美得连允儿都摒住了呼吸,她一直知道安生是英俊的,可是从不曾关注过他的容颜,如今……
靖安见她这样专注的看著自己,笑容更深了。他等了这麽久,允儿是不是终於对他有些感觉了?
今天早上听到张冀说昨晚有人想劫走允儿,他担心了许久,他无法探知允儿是否还对啸清有意,他这样留允儿在这儿是否真的就是允儿心中所愿,他怕允儿其实是想走的。但是听到允儿说她不想跟著啸清离开,他心中的欢喜可想而知。
只是,虽然他已经命人查探啸清是如何进得了林家的,但不管何啸清用了什麽手段,既然他进得了林家,这里便不再安全了。而且漠北毗邻河西,何啸清要进入漠北的确是容易一些,他必须带著允儿离开。
“允儿,我想今日便启程去关东,你随我同去,可好?”
“好~”虽然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要离开漠北,但其实她也怕啸清会再闯进来,以啸清的个性,如果自己被带了回去,他会怎麽对待自己?她有些不敢想。
更何况,有安生的地方总让她觉得很安心,她……还是跟著他比较好。
吃了早饭,靖安给允儿准备了马车,骑著追风便上路了,一路上依然是张冀作车夫。
允儿坐在马车里,看著车内的红木装饰和能睡下一人的小榻,心里不停嘀咕,这麽豪华的马车,得耗费多少啊~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马车是靖安专门请人打造的,为了让她坐著不觉得颠簸,他还请名工匠设计了一块弹簧板用於减震,这块板的耗费比马车里的装饰可是昂贵多了。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遇到热闹的集市靖安还会拉著允儿去逛逛,然後买一包糖炒栗子,两人边逛边吃。吃著两人小时候最喜欢的零嘴,仿佛时光又退回了十年前,他老爱糗她,却也总是护著她。
张冀看著他们抢一个糖炒栗子,心中十分无奈,他的主子富甲一方,竟然还和一个姑娘家争吃的,他都觉得丢人……不过他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毕竟是自己主子嘛,他想要鄙视也不敢表现出来的。
到了第五天傍晚,他们终於进了关东的首府恒阳。
初到关东
“爷~您回来啦~”管家福伯早在门口守候。
靖安扶著允儿出了马车,道“是啊,福伯,晚膳可准备好了?”
“是的”
允儿七年前曾见过福伯,因此上前福了福身,道,“福伯,好久不见,您老身子一向可好?”
“允儿姑娘,别来无恙。托您的福,老奴身子骨还算硬朗。”
靖安阻止了他们似乎不打算止住的客套话,拉著允儿便进了门。
晚膳时分,靖安三人正品尝著甜品,席上一片安静,张冀本就不多话,靖安则翻著这几个月关东的账簿,眉头微皱著。允儿本想问他怎麽了,但她总感觉福伯用严厉的眼光看著她,整顿饭如同芒刺在背,她哪敢再说什麽话?
唉~福伯是不是还在怪她当年拉著安生不让他离开,结果害福伯多等了一年?她当时并不知道安生是关东林家的继承人啊,确切的说,她不知道关东林家是什麽样的人家,所以才不希望安生离开,她怕他会吃苦。
其实她不知道,福伯怪她的可不止这一样……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靖安阖上账册,带著允儿先行离开了。
“安生,是关东出了什麽事吗?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允儿问道。
“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今年恒北一带遇到了蝗灾,农民收成不好,交不起租。”
“不能减租吗?”她也知道蝗灾对农民来说简直是梦魇,恐怕很多人都要饿死街头了。
“这倒不是大问题,我甚至可以以极低利息借银给他们,助他们度过难关,”靖安道,“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一遇到灾害,恐怕会有人乘机抬高米价……”
这的确是非常有可能,允儿也皱眉思索起来。靖安见她如此担忧的样子,不禁笑了,“别担心了,我会解决的,你赶了五天的路,是不是想好好梳洗一下?”
允儿脸一红,她当然想,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总不好让厨房专门为她烧水吧。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著,靖安拉著她往他的仰星楼走去。
绕过仰星楼,却见有一处小山,在山脚便已能听见水声。
他们走到山顶,只见一池泉水不断冒著水汽,“这是?”允儿疑惑道。
“恒阳最出名的就是温泉,你可听过?”靖安道,“这仰星泉是恒阳最好的温泉之一,允儿,你要不要试试?”
“我……”虽然她真的很想现在就下水,可是,露天的,她怎麽试?
“我会让侍女过来伺候的,我就守在山脚,你放心。”说著,他退了出去。
看著他匆匆离开,允儿无奈的摇头,安生每次都是这样,什麽都帮她想到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允儿穿著新换的衣裳出来了,小脸因为温泉的缘故还带著粉粉的红。
月光照在她粉嫩的俏脸上,连不小心滴下来的水珠都泛著幽光,那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她的肩上,浸湿的外衣紧紧贴著她的胸前,看在靖安眼里无一不是诱惑。他巴不得自己就是那露珠,可以缓缓滑过她的脸庞,她的肩膀,她的胸……想著想著脸已经红透,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得努力克制自己的绮思,道,“我带你去你的卧房吧。就在仰星楼边上。”说著两人便一前一後走向了允儿的住处──锦绣阁。
那天之後,日子又不紧不慢的过了近半月。这日,允儿想要出门走走,又遇著靖安正忙,便请张翼护送著她。只是她才走到门口,却遇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人,“小翠?”
再见小翠
原本哭丧著脸的小翠一见到允儿便高兴的喊道,“夫人,小翠总算找到您了!我……”她还有好多话想说哦,只是夫人身後的这位身材魁梧的刀疤“壮士”为什麽一脸敌意的看著她?害得她都不敢说话了。
小翠戒备得看著他,她也很想瞪回去,可是,呜~她不敢~“这位是张翼,是林家的护卫,这是小翠,是我在河西的故人。”她介绍了一下对方,转身问“小翠,你怎麽会过来的?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是很危险的事吗?”
“我……我想夫人您……”夫人走了以後府里就没人关心她了,“而且,小翠很幸运,刚到关东就碰到了一位好心人,是他送我来的。”小翠指著正牵著马从庄子里走出来的张冀道,“就是他”
“哥?”张翼第一个表示诧异,他哥可从来不是个会拔刀相助的人,虽然他是师承少林没错,但他一向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事准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箴言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你怎麽还在?”张冀嫌恶的看了小翠一眼。他也不想救她的,可是前两天他刚从楼兰回关东,便在路上听见这丫头对著几个歹徒喊她家夫人是林府的座上宾,要是让她夫人知道了,定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云云。他实在受不了这麽蠢的女人,那群歹徒听她这麽说,岂会放了她,不把她当成肥肉好好诈个几千两才怪。他本不想理她,可他的确在何府见过这名女子,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以主子疼爱允儿姑娘的程度来说,那些银两是丢定了,若是这女人出了什麽岔子,恐怕主子也不会善罢甘休。是以,他才救下了她。
只是她真的太呱噪,一路上问东问西,差不多连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遍,他怎麽可能受得了?因此一到林府门口他便扔下了她。
“你是他哥?”小翠惊讶的看著张冀,两人怎麽都不像呢?呃~如果不注意那个刀疤男的刀疤,的确眉眼之间是有些相似,但是张翼魁梧壮硕,张冀却有股玉树临风的感觉。
“他当然是我哥,你有什麽好惊讶的!”张翼怒道,干嘛人人都怀疑他们的兄弟关系?
“……”小翠只觉得自己被他的眼神刺了好几刀,“没有~你们长的好像……”这话连小翠自己都不信。
张翼哼了一声,有些恐怖的脸上竟带著几分孩子气。
而张冀根本没再理会小翠,跟允儿和张翼道了声别便走了。
“不管怎麽样,以後不许一个人乱跑。”允儿有些严肃的对小翠说,待小翠低著头应了声是,允儿才道,“既然都来了,小翠,以後和我一起生活,可好?”
小翠晶亮著眼抬头,道“好~”她就知道夫人是疼惜她的,“谢谢夫人~”
“我已经不是夫人了,以後,我们姐妹相称,如何?”
“这~”不好吧,夫人待她这麽好,她怎麽可以逾矩呢?何况,她此次来是有目的的……“我以後便称您为小姐吧~”小翠坚持道,“小姐,我还是做您的贴身丫鬟,好不好?”
“小翠,你已经是自由身了,何必……”其实她也比较喜欢小翠帮她,现在的丫鬟对她太过恭敬却又疏远,她有时候想找人说说体己话都难。可是,小翠已经离开了何府,再做下人这实在有些委屈她。
“小姐,让小翠服侍您好不好?”其实服侍允儿是她做过的最简单的活了,而且做允儿的贴身丫鬟还可以天天跟著允儿,和允儿聊聊天,生活多美好啊。若做了允儿的妹妹,那见到允儿的时间都会少很多了。
“你……好吧~”允儿受不了小翠撒娇,答应了,“那我们先去我屋里把行李放下吧。”
“好啊~”小翠开心地跟著允儿进了府门,只剩下张翼呆呆的站在那儿。刚才还说要出去,现在又不走了?女人果然是最麻烦的动物。
小翠来了以後,允儿的生活就更加多姿多彩了。每天小翠会收集各种府里的传闻说给允儿听,当然最多的就是关於靖安的。不过每次的情报都不一样,比如上上个月她听到传闻说靖安这麽多年都没有女人,是因为他有“不举”之症,求医问药多年未果。上个月的传闻则演变成他喜欢的是男人,其实他的“情人”一直在府中,连福伯都有嫌疑。这个月更离谱,据说靖安的城外的府邸豢养了多名“男宠”,时不时的就会去“临幸”他们。
开始时允儿听了只是笑笑不做回应,可是小翠明显对靖安的传闻特别感兴趣,允儿实在觉得这样说人是非不好,尤其她知道靖安喜欢的是女人,从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可是这话她是没法说出口的,只好严厉禁止小翠这样说。
“我也是听说的啊,可是林老爷每个月十五都不在府中,的确很奇怪啊。”小翠以允儿听的见的音量嘀咕著。
是啊,靖安每个月十五都不在府中,第二天回来时脸色总是有些苍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来到关东的这四个月里,她好几次想要问他,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她不知道该以什麽身份问他,他不告诉她,必然有他的理由。她若是贸然问他,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什麽时候她也开始担心靖安会反感她了的?她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似乎靖安在她心中越来越重要,甚至连哪一天没见到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靖安是不知道小翠在他背後做了什麽好事的。只是每次他想和允儿单独相处一会儿,或者带著允儿去游山玩水,这个丫头都会适时出现。好几次他拉著允儿想去什麽地方,小翠会立刻挡在允儿身前,害他想亲近一下佳人都不行,这丫头明显是出来搅局的!唉~可是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允儿把她当亲妹妹一样,他能怎麽对付她?只能想著法的调她离开,虽然成效也不大就是了。
这一日又是十五,靖安吃过午膳便与允儿道别,说是有生意要谈,明天才能回来。允儿虽然疑惑,却也没说什麽。
靖安启程之後,连福伯和张冀张翼也相继离开了,每次都是这样,著实有些怪异。
“小姐,您不想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吗?”小翠问道。
允儿当然想知道,每次看见靖安苍白著一张脸回来,她心中便会隐隐的疼。可是,他们都是骑马的,她和小翠怎麽跟的上?
“小姐,我知道他们上哪儿了。我去准备马车,咱们跟去看看吧。”小翠一脸期待的道。
“咦?”允儿惊讶的看著小翠,她好像对安生的事特别上心,“好吧~”
安生的秘密
两人驱了马车来到恒阳城南的林家别业,小翠上前敲门,守卫的见是允儿,便恭敬的放行了。虽然之前每月十五爷只带著福伯他们来,但以允儿姑娘受重视的程度而言,爷这次会让她来也不一定。
“爷去了哪里?”允儿随口问门防。
“爷现在在自己屋呢。”
“谢谢~”允儿带著小翠进了院子,径直走向靖安的卧房。靖安曾带她来这里住过两天,这里的地形她依然记得。
走近靖安的卧房,才发现门是关著的。小翠上前敲门。
“谁?”是福伯的声音。
“是我,允儿。”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接著脚步声越来越近。
“福伯,不准开门。”靖安厉声喝止,可惜为时已晚。
允儿只觉屋内昏暗一片,定睛一瞧,只见张冀张翼正拿著绳子站在床头,而靖安则被绑著躺在床上。
允儿主仆怎麽也想不到进来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楞在当场。而靖安被允儿见到自己这样,早已羞愧的无地自容,只得转过脸去不敢看她。
半响,允儿先回过神来,“这是怎麽回事?”
“张冀张翼你们先守在门外吧。小翠,你也先退下。”福伯命令道。
“不准走!”靖安转过头想要留住张氏兄弟,可惜他们似乎也觉得福伯的决定是正确的,自顾自退下了,小翠则是不情不愿的被两人逼著下去的。
“允儿~”靖安痛苦的看著允儿,道,“你先回去,我明日再与你说明,可好?”
“不行,今日便要说清楚。”允儿很坚持,她转头看向福伯,“福伯?”
“不许说~”靖安再度喝止。
“爷~允儿姑娘都已经到这儿了,恐怕不告诉她原委她是不会走的。”福伯道,他也是为了爷好。
“你!”都反了吗,到底还有没有人当他主子?
“允儿姑娘,其实爷在五年前被奸人所害,中了苗疆蛊毒,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便会发作,毒发时全身如被蚂蚁啃啮,先时奇痒无比,接著疼痛难忍,恨不得损坏所触及所有事物甚至自己,以求解脱。”
“连自己都会伤害?”允儿万分惊讶,安生这几年都是怎麽过来的?“这麽狠的毒,都没有解药吗?”
“有~”福伯看了眼靖安道。
“你别听福伯乱说,我只要忍一下就过去了。”靖安挣扎著说,只是被绑著的他现在显得很没有气势。
“解药是什麽?”允儿没有理靖安,径自问福伯。
“解药只有一种,便是在月圆之夜与心爱之人交合。”福伯回道,“允儿姑娘,您现在明白为什麽爷他每次都要忍了吧?其实这几年,爷每次毒发,疼痛都会越来越深,最近几次我们第二天来的时候绳子都嵌在肉里了。”
“允儿,你别听他的,这几年青叶一直在帮我研制解药,已经有些眉目了,不出一年我就会好的。”靖安抬头喊道。斐青叶乃是神医斐川的独生子,亦是唯一的传人,医术十分了得。
“允儿姑娘,这半年来爷对您如何您心里最明白,爷不想您为此困扰,才不愿告诉您。若是斐大夫真能治好爷的病,爷他今日还会在这里吗?”
允儿当然知道福伯说的才是真的,而靖安只是为了让她心安的离开而已。
“我知道了,福伯,这里就交给我吧。”
福伯向允儿深深一揖,爷总算没有看错人。
“不可以,允儿你出去好不好?”靖安哀求的看著允儿,允儿却只是微微的摇头,接著向他走去,“福伯,带允儿出去!”靖安见允儿不肯听他的,只能转头命令福伯。
“那老奴就先下去了。”福伯向靖安作了揖便转身离开了。
“福伯!别以为我敬重你,你就可以尊卑不分!福伯,快回来!”靖安怒嚷,可惜福伯没有回应,反而加快了步伐走了出去。
“上锁~”门外传来福伯的声音,接著是锁门的声音。
61。安生的秘密2
“你们!”竟然所有人都不听他!只是现在他根本没时间生他们的气,“允儿~你做什麽?” 不知不觉间允儿已经坐在床头了。
“帮你解绳子。”允儿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让靖安有些害怕。
“不要~”他求她住手,“允儿,青叶真的已经找到解药了,过了这个月我就好了”
“若真的有解药,青叶怎麽会不立刻拿来给你?”允儿依然解著他的绳子。她不是傻子,他以为这样就骗得了她?
“允儿~不要这样~我会伤害你的~”靖安双手紧紧抓著绳子,浑然不觉允儿已经解开了绳子。
允儿抬头,“如果是安生,即使受伤我也心甘情愿。”
“你不明白,这蛊发作的时候比最厉害的春药还强,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更何况,你心中的人不是我,我怎麽能……”
“你不问我,怎麽知道我心中的人是谁呢?”允儿抢白道,“难道你以为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对我这麽好,我怎麽会没有感觉?过去这半年,你每个月都要受这种苦,我却一直不闻不问,利用你的好抚平心伤,我~我这麽自私的人却还能得到你的关爱,”说著允儿的泪已经无法抑制的流下,安生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明知她可以帮他,却因为怕伤害她而一直瞒著她,“安生,我不是报恩,我……我心中有你。”
她知道安生於她一直是特别的,长久以来她以为这种特别更像亲情,她对他更多的是如同兄妹间的依赖与信任。可是,和安生在一起的六个月,安生的好,安生的调皮,安生为她所受的苦,如同春雨落进她的心坎里,赶走了她这麽久以来的悲伤,她心中怎麽可能没有安生?她以为离开了啸清她便不会再沾情爱之事,但如果那个人是安生,她是愿意的。
“唔~”他的允儿竟然心中有他!乍听到允儿这麽说,靖安不知道有多欢喜,只是这欢喜却加快了蛊毒发作,靖安只觉得此时下腹已经绷得难受。他霍然从床上跳起,拉开了和允儿的距离,“我待你好,是因为我想,并不是等著你回报的,允儿,你不自私,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伤你。”
今日若不是十五,该有多好……他心中有些悲伤,只是事实无法改变,现在最重要的是送允儿离开。他下床,往门口跑去“开门!张冀张翼,你们今日若不开门,以後便不用再留在林家了!”
“爷,对不住!今夜我们兄弟会死守在门外,决不让任何人出入!”张冀道。这五年,他受够了每月十五主子的煎熬和哀嚎,这次即使主子真要赶他们走,他们也不会开门。
“爷都说要开门了,快开门啊~”小翠也在门口敲门,她陪著小姐过来,是为了揭穿林靖安的真面目的,不是让小姐送羊入虎口的,“小姐,你还好吧~呜呜~小翠对不起您。”
“小翠,我很好,不用担心,你先去休息吧,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允儿也跟著到门口,道“福伯,您可否先带小翠下去?您也好好休息吧,我会照顾好安生的。”
“老奴遵命”福伯领命下去了。
“我不要走~呜呜~”小翠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靖安在房里转了一圈,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唉~都怪自己当初想得太周到,怕自己会夺门而出,连窗都是围著铁栏的。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令允儿自己离开了,“允儿,我一直不想告诉你,其实我心爱的人不是你,我心中另有他人。今日我若碰了你,恐怕蛊毒会发作的更厉害。”
“你~”即使知道靖安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乍听到他说心爱的人不是她,她还是有些难过。“若你所说的是真的,我便离开。”
“快开门,你们听见没有,允儿要离开!”靖安听到这儿,马上对门外喊到。
“我今晚便收拾衣物回河西,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允儿就当做了个美梦,得到了安生六个月的善待。”允儿幽幽道,她说的出做的到,若不能共苦,她怎麽有资格与他同甘?
“不~”听到她要走,他低吼。“不要走~”
他等了那麽久,做了那麽多事,才等到允儿如此切切实实的在他身边,这六个月的快乐比过去七年还多,他怎麽可能放得开她?
他想说不爱她,可是再也不能见到她的恐惧让他除了求她留在身边无法说出其他任何话。
其实他才是自私的人,中了蛊毒的他早已配不上她,却还妄想留她在身边……“允儿,不要走~对不起~我爱你~”嘴上咸涩的味道,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流下了泪,那是为允儿不值的泪,他鄙视自己。
允儿上前抱住他,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好开心你爱的是我~我~只要是你,不管受到怎样的对待都会开心。”说著,她踮起脚轻吻著他嘴角的泪。
“唔~”靖安无法自已的发出一声低哼,接著衔住她的下唇舔吮起来。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被蛊毒控制,可是即使是平日里他都受不了允儿无意中的一点点诱惑,更何况如今是她主动吻他?
他将她狠狠拉近,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不受控制的摩挲著她的臀,时轻时重。
他的巨物紧紧贴著她的小腹,她甚至能感觉到它的跳动,而他的唇舌也极富技巧的研磨著她的唇,引来她无法抑制的嘤咛。
解毒1(H)
这声嘤咛简直比蛊毒还厉害,靖安只觉得下腹已经快要爆开,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隔靴搔痒的折磨。
可是允儿还没有准备好,他不知道失去理性的自己会怎麽对待她……不行,他一定要让允儿尽快适应自己。
他一把抱起允儿,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接著覆上她,长舌上下轻舔著她的唇。
“嗯~”她忍不住呻吟,而他则乘虚而入,舌头进入她的口中沿著她的舌滑动著,时而勾弄著她的舌尖嬉戏,时而探入她的小舌深处舔弄,这亲昵中带著些淫秽的感觉让她不自觉低哼著,下腹一热,点点蜜液从花心流出。
此时温柔对於靖安来说已是天方夜谭,他粗鲁的拉开允儿的衣襟,手沿著锁骨摸了进去,一碰到那涨鼓鼓的山峰便用力抓住,狠狠揉捏起来。另一手则撩开她的外袍,死命的往她亵裤里钻。
“唔~唔~”许久没有欢爱过的允儿被他的手如此剧烈的动作弄的有些害怕,柔夷握著他向下的手想求他慢些。
他多希望自己可以慢下来,一点一点的品尝她的甜美,可惜他做不到,只能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力道,细细的吻著她,摸著胸乳的手则刮弄著她的乳尖,另一手也停下钻入她亵裤的动作,指尖钻入她并拢的双腿之间轻轻挑弄著。
她受不了这轻柔的挑逗,身体忍不住舞动起来,喉咙更是发出呜咽的低鸣。他受到鼓舞继续加深这个吻,大舌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勾入自己唇中舔弄品味著,手上勾挑的动作也更加放肆。
她被他弄得瘫软如泥,连握著他的那只手都放了下来,无力的抓著床单,合拢的双腿早已被他分开,只能由著他按压著私处。
他突然大力握住她的一侧丰乳,另一手也紧贴著她双腿之间,中指隔著亵裤顶入花径中。
“唔~”快感袭向允儿,她受不住的挺起胸,仿佛求他给予更多,花径也跟著微微收缩了一下,渴求著被填满。
靖安终於放开她的唇,双手麻利的除下她的衣服,待允儿觉得冷时,身上已经只剩下兜衣和亵裤了。
“好美~”靖安忍不住赞叹,手更是不闲著的脱下她的肚兜。
见他如同饥饿的野兽望著美餐一样看著自己的胸部,允儿顿觉无限羞赧,她双手遮著胸,侧过头不敢看他。
她娇羞的样子惹得他兽欲更猛,他低吼一声,拉开她的手,唇便含住一侧丰乳细细吮吻起来。
“啊~”他的唇舌仿佛有魔力,时而快速舔弄这小小的乳尖,时而含住半个乳房用力吸吮著,惹得她无法抑制的娇吟出声,浑圆上的那两枚份蕊儿早已挺立,在他身下轻轻颤抖著。
直到两侧丰乳都被他弄得湿亮,他才放过了它们,唇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来到了她的神秘地带。
“别~”允儿羞涩的并拢双腿,她并非初经人事,当然知道他此时要做什麽,可是第一次把自己完全呈现在安生面前,她还是有些害羞。
此时离安生失去理智恐怕也就只有一线之隔了,可是他和允儿的第一次,哪怕那话儿已经胀的发疼,他也要让允儿尝到快乐。
他的舌钻入允儿双腿之间的缝隙勾舔著,即使她再怎麽闪躲,他的舌头依然能轻点到她已经湿润的花珠。允儿想要抵抗这快意,可惜她已经全身虚软,根本无力阻止他掰开她的腿。
靖安分开她的双腿,只见那道花缝已然嫣红,掩藏其中的花珠微微战栗,显然很喜欢他刚才的对待,两片湿淋淋的花唇此时泛著淫亮的光,勾引著他细细品尝,那深不见底的花径更是吐露著蜜液,无力的蠕动著祈求他的占有。
“好漂亮~”他被眼前的美景勾得食指大动,想也不想的覆上她的花唇。
“呃~”他轻舔著花唇的动作惹得她花心一热,蜜液不断泻出,沾湿了他的唇舌,她害怕自己的失控,求他住手,“别这样~安生~啊~”他却在这时含住她的花径狠狠一吸,她一声尖吟,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连花径也跟著开始收缩。
他的舌头趁这时伸进了娇弱的花径,有力的进出著,手指则黏住那豔红的花珠轻按著,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见她彻底失控。
“不要~”她轻拉著他的头发想要让他离开,却动摇不了他分毫,他的舌头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小径里上下左右按压著,前後冲刺著。那软软的粘腻的感觉令她花心发颤,只能抱著他的头任由他带给她无上快感,吟哦著求他早点放过她。
他却依然不为所动,舌头进出的越来越快速有力。
“啊~慢点~”这柔中带硬的感觉让她心慌,“呃~那里~不行~啊~”
他的舌尖无意中扫过一处软肉,惹得她无法抑制的娇吟,连臀部也跟著上下挺动起来。
他知道这处是她的弱点,便朝著那里发起猛烈进攻来,时而轻点,时而扫动,时而顶弄著那处软肉,弄得允儿花径不断收缩起来,花液不断流泻而出沾满了他的脸,他却也不管不顾,只有舌头更加用力的顶弄著,次次都陷进那软肉然後再拨弄著。
“啊~别~呃~好~好棒~”允儿已经不知道该求他住口,还是求他给予更多,只觉得他灵活的舌头所到之处已经热得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他被她淫媚的叫声和甜美的小穴激得欲火更甚,舌头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
“啊~”她突的一声尖叫,热液猛的泻出,接著小穴剧烈抽搐起来。
他见她已经高潮,终於放过了那可怜的软肉,大口含住她已经湿透的花唇用力一吸,将所有蜜液纳入嘴中。
“呃~”她无法自已的扭动娇臀,已有些意识模糊了。
解毒2(H)
他放开她,迅速剥下自己的衣裤,捧住她的臀便要进去。还在高潮中回荡的允儿见他那硕大得不似常人的巨棒,终於有些清醒,“慢~慢点~我还没有准备好~”好可怕……想不到安生这麽清瘦的身子,那阳物却是如此“壮观”,看上去简直比啸清的还粗大……
“我已经等不及了,允儿,给我好不好?”高潮中一片粉红的女体迫得他快要失去理智了,现在进去至少他还能控制自己的力道,再等会儿只怕连怜惜她的心也被欲望和蛊毒吞噬了。
“我~好~”虽然还是有点怕,可是看他俊美的脸上冒著热汗,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她也不忍心。
靖安听到她的许可便不再耽搁,兴奋的伞端碰到那湿热的穴口竟愉悦的抖动了一下,粗长的巨棒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失去了控制,猛的一插到底,“哦~好棒~”他停在她体内感受著湿热的小径柔柔的包裹和蠕动,那紧致又光滑的感觉,简直……欲仙欲死,若能永远留在里面该有多好~允儿,他的允儿,他终於进入了她,这难以形容的畅快……原来和心爱的人结合是这麽快乐的事,难怪别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要时时刻刻这样占有她,他要她身体、心里只容得下他,他要~狠狠干她,操她,让她爽得除了喊他的名字再也想不起其他……蛊毒随著欲念益发狂猛,他曲起她的腿就要大干起来。
另一边厢,允儿六个月未欢爱过的身子紧得如同处子一般,更何况她的花穴本就娇小,哪经得起他如此大力的进入?“呃~慢点~呜呜~疼的” 被他这一记用力的顶入弄得生疼,他却不待她适应便要开动,她只觉得自己颇为委屈。
“对不住~允儿,你太美了~我~”他被她的痛呼稍稍拉回些理智,手抚上她傲人的双峰轻轻揉捏著,巨棒也微微退出些小幅的抽动著。
“嗯~”疼痛随著他轻柔的动作很快消失,被填满的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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