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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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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芙蓉劫

    作者:季荭

    男主角:耶律常焰

    女主角:水芙蓉

    内容简介:

    水芙蓉总爱在这种四下无人的清晨时分,独自一人来到跨虹桥下游水嬉戏。[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她怎么也没料到,今天的运气竟然这么背!不仅衣服被小猕猴给偷了,还被撕个粉碎!

    更糟的是,没想到今天树后居然藏着一个温文俊朗的男子,还被他看尽所有糗态……

    总是不把女人放在眼底的耶律常焰,今日才发现世上竟有如此娇美绝尘的柔媚女子!

    看着她那沾着水珠的娇羞脸庞,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竟让冷情的他动了真心……

    为了这朵芙蓉花儿,他愿意用整个辽国的疆土,来换得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正文

    楔子

    大辽建国于唐末五代时期。原为契丹族,分别有二十多个部落各自为政,自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统一各部族之后,改国号为辽。耶律常焰执政时,正是辽国步入盛世时期,势力版图逐渐延伸至内长城。

    辽国首都——临横。

    耶律常焰气势昂然地立在寝宫外的回廊上,沉静地望着园里那细细密密的雨丝。那双黑色的眼珠,专注地盯着水池里一朵绽放的娇美芙蓉花看着。

    那朵出水芙蓉,比他后宫的每一位妃子都美,美得出尘,美得令他失了神、散了魄。

    假若人世间真有一名女子像出水芙蓉般娇美绝尘,那他愿意用整个辽国疆土来换得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是……真有这般绝俗柔媚的女子吗?耶律常焰脑海浮现绫晏梅那中原女子的清丽容颜——

    她的冷艳姣美绝对能让每个男人心动,但却无法勾起他强烈的占有欲望。

    因为他耶律常焰不爱这般清冷的女子,他独钟温柔娇怜的女人,能激起他宠溺怜爱的美人。

    就像他的新宠云霓那般娇怜的风韵;他总能勾起他心动的感觉,激起他娇宠她的欲望。

    “皇上,今晚您钦点哪位妃子来昊皇殿侍寝?”步总管恭敬地请示耶律常焰。

    “摘朵芙蓉来取悦我吧!”耶律常焰勾起唇角,他口气淡然,眼神却狂炽如火。

    “芙蓉?”步总管一头雾水。他循着耶律常焰的视线落向水池里那朵出尘的芙蓉花儿。

    哦!他明白了。这皇上指的是那娇怜可人的霓妃,她是皇上的新宠,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柔弱气质,就像这朵芙蓉花儿。

    “奴才马上去传唤霓妃!”揖着身,总管转出了回廊,急速往银月宫前去。这银月宫是皇上赐给霓妃的寝宫,她才进宫不到两个月,便得到皇上的专宠,耶律常焰夜夜召点她侍寝,并破例地赐给她一座属于自己的寝宫。

    霓妃,她像芙蓉花儿?没想到步总管跟他的看法一样呀!不愧是他的贴身随从,连他的心思都能猜中。

    策笑地转身步回昊皇殿,他思忖着——这霓妃和那芙蓉花相比,好像还差了点味……至于差了哪一味儿,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今夜又是销魂的一夜,因为那娇柔可人的霓妃,总能勾起他心底最深处那狂放掠夺的欲望。

    第一章

    耶律常焰那儒雅的外表下,深藏着狂狷霸道的个性;他的体形看似瘦削却有一副精健的肌理。

    霓妃红唇微启,她裸裎的姣美玉体被压覆在耶律常焰精健修长的身躯下,她随着耶律常焰掠夺的节奏,熟练地扭摆身躯;她那妖媚的肢体,不断地激起耶律常焰深入的渴望。

    霓妃能让他疯狂,能让他完全的解放,耶律常焰狂吼一声,他昂起上身,全力狂猛地摆动下半身,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埋入霓妃的体内,恨不得贯穿了她的身体。

    “皇上……臣妾受不住了……”霓妃柔媚地娇吟喘息着,她将两臂紧揽住他的宽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肌里。

    “啊……”霓妃在瞬间攀上极致的高峰。

    瞥了一眼霓妃那酡红的娇颜,耶律常焰唇角习惯性地勾起一抹笑。他在得到满足后,瘦削健躯马上翻身抽离霓妃的身体;下了床披上黄袍,信步走入隔着一道雕花门的内室。

    霓妃独自躺在大床上,闭上眼调着失序的呼息。在后宫,每个侍寝的妃子都知道;当皇上一临幸完毕之后,妃子们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昊皇殿,不得再打扰皇上安眠。

    这是耶律常焰的习惯,他从不留下任何一位妃子和他同榻而眠,即使是最受宠爱的霓妃。

    须臾,霓妃下了龙床,唤进两名侍女替她穿衣整饰。

    “皇上,臣妾告退了。”

    退出了皇上的寝宫,侍女扶着娇贵的霓妃上了轿,轿夫抬起红轿,转出了回廊,返回银月宫。

    这间内室正是耶律常焰的书房,一如往常的,他拿起奏折批阅着。

    “皇上——”外头突然传来一声。

    是符耘——盼了好久,他终于回来了。

    耶律常焰丢下奏折,脚步迅速移出书房外的大厅。

    “有消息么?”耶律常焰急急追问。

    符耘受命跑了一趟中原,远赴杭州打探赫遥觉胤的下落。他不明白赫遥觉胤为何一去中原就长达整年不回辽国;他怀疑赫遥觉胤已被大宋给认出了身份,捉进死牢里囚禁了,才会至今杳无音讯。

    “亲锡王的处境非常安全,并无任何的危险。他隐姓埋名和王妃居住在西湖孤山北麓,生活平淡却极为优闲,夫妻俩好不恩爱,令人万分羡慕。”符耘带回来的是令人雀跃的好消息。

    “令人万分羡慕……”耶律常焰沉吟着,脑海中浮现赫遥觉胤和绫晏梅恩爱相拥的画面。“他何时回来?”这才是重点,虽然赫遥觉胤娶了敌国女子,但他终究是辽国人,不能长居在大宋的土地上。

    “亲锡王很明白地表示……他不会回国了。”

    “什么?”剑眉一拧,耶律常焰俊颜闪过震惊。

    “亲锡王是离不开他那美丽可人的王妃一步了,他爱惨了她呀。”

    “哼!  ”  这该处斩一百次的赫遥觉胤,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打算归顺宋国。“他竟敢这么妄为,我绝不轻饶他。”耶律常焰动怒了。

    “皇上,这不能怪罪亲锡王……”符耘替赫遥觉胤说情。

    “此话怎讲?”龙颜含怒,耶律常焰锐眸射向符耘。

    “这杭州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气质婉约,柔顺如水,惹人娇怜,只要是男人,无不为之动心。若皇上应允,符耘也想远去中原,长居风景优美的杭州城——”符耘忘情地说着。

    “放肆——”耶律常焰一怒,喝斥了一声。“符耘,光凭你这几句话,朕可以用叛国贼的名义,判你死罪,你可知道?”

    “臣知罪,请皇上息怒。”符耘一惊,他速跪下身,向耶律常焰请罪。

    耶律常焰眯细黑瞳,龙颜不悦地看着符耘。

    一向冷漠的符耘,只是受命去了一趟杭州,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对女人起了兴趣来。

    难道……杭州姑娘真的个个像他所说的,娇美婉约,惹人爱怜?

    “符耘,回答朕,这杭州姑娘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修长的指抚着光洁有型的下巴,耶律常焰深沉的眸光一敛,突然对符耘所说的话起了极大的兴趣。

    “属下绝无半句虚言。”符耘眉一挑,冷酷的他竟然笑了。

    “哈……符耘,依朕看来,你根本就是被杭州姑娘给勾去魂了!”耶律常焰仰头狂放地大笑。

    他对杭州,竟起了浓厚的兴趣,或许……

    高耸入云的天王殿,是皇宫里最高的殿堂。位于天王殿最顶端的祁阳堂,便是宫内最大的议事堂,这间议事堂是耶律常焰用来和重臣密商极重要大事的宫殿。

    祁阳堂内,大门紧闭。就连耶律常焰近身亲信都被排拒在议事堂外,偌大庄严的厅堂,只有耶律常焰和堂兄耶律士础两人在密商要事。

    “皇上何时启程?”

    “两天之后。”

    “符耘和洛天会随行么?”

    “只有符耘,他去过中原,路途颇熟。”

    “只带符耘,这恐怕……”

    “人多反而碍事。”耶律常焰扬手阻断了耶律士础。“这趟远行务必请皇兄保密,宫内一切要事,还有劳皇兄代为发落。”举着杯,耶律常焰愉悦地向堂兄耶律士础敬酒。

    “皇上贵为一国之君,竟要前去敌国游山玩水,这……妥当吗?”

    耶律士础对耶律常焰这率性的决定,感到忧心忡忡;他不若耶律常焰般洒脱率性,做事向来谨慎周到。

    耶律士础忧心,此行前去中原,耶律常焰会遇到危机是无法预测的。倘若他的身份被认了出来,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可关系着辽国的存亡。

    “再妥当不过了。皇兄,您就别再替朕担忧了。”

    耶律常焰可是自信满满,放下酒杯,起身踱出观景台,立在雕梁边;深邃如海的眸,眺望着远处一片青翠的杨柳树,俊雅的脸上完全看不到有丝毫的忧虑。[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脸庞上挂的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容,耶律常焰昂然儒雅的颀长身影,在春阳的洗沐下,天生的王者气势是那么的出众,令人震慑。

    “看来皇上对此趟艰险的旅程是势在必行了。”耶律士础无话可说了。“皇上到了中原之后,该如何和宫中保持联系?”

    “亲锡王有一只充满灵性的雕,他一定会很乐意把它借给朕使唤;朕会利用它随时和皇兄保持联系,让皇兄能安心地掌握到朕的行踪。”俯眼看往自己的脚下——壮丽的三大殿、东西六宫、后三宫、御花园,无数的楼阁,这一景一物、一草一木,全是他耶律常焰的。只要他当政的一天,绝对没有任何一个野心分子能从他手中夺走这片大好江山。

    “臣祝皇上此行顺利圆满。”举起酒杯,耶律士础向耶律常焰祝福,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要是真能寻到我的芙蓉花儿,就一定能圆满了。”耶律常焰浅笑低吟。

    他把目光移向远处的后宫花园,在这数百位嫔妃当中,他竟找不到他独钟的芙蓉花儿——

    杭州西湖垂柳依依,随风飘曳。

    一艘非常华丽的画舫停泊在离渡口的不远处。这大概是杭州城人们见过最豪华、最气派的画舫。

    耶律常焰身穿一袭银灰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金线织成的腰带,右侧垂挂着一条金链,金链上系着一只珍贵血琅。

    这只色泽晶莹、形状圆润的血琅是世间罕见的美玉,其价值连城。在塞外,每一位皇室成员都有一只,依其辈份大小而有所差异,耶律常焰所拥有血琅自是最珍贵的。这代表耶律家族的信物,意义非凡;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佩挂在身上,大部分的家族成员都把它珍藏起来,偶有佩挂。

    既然这只玉石有着重要的身份象征,耶律常焰远来中原,应当小心收妥,不可将其外露才是,但耶律常焰可不怕这只玉石会为他带来任何的危险,因为知道这只玉石所代表的意义的人也只有耶律皇族的成员而已。

    步下了画舫,耶律常焰尔雅潇洒、俊逸飒爽的挺拔身影,惹来好些旁人的爱慕目光。

    “爷,你信了吧!这杭州姑娘是不是个个长得标致,玲珑娇小?”符耘开口问道。他一双眸子没有闲情浏览名胜美景,只顾着欣赏杭州美女。

    “这些还入不了我的眼,我懒得费心多瞧。”耶律常焰锐眸一扫,这些姑娘漂亮是漂亮,可却一点也对不上他的味。

    他现在宁可欣赏西湖美景,也不愿浪费一点心思在那些姑娘家身上。

    沿湖岸边漫步而去,放眼望去,西湖的美,无法以笔墨来形容;她的妩媚多姿,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符耘,这儿离梅园有多远脚程?”“梅园”就是赫遥觉胤和绫晏梅隐居的地方。此趟前来杭州,当然得先拜会那打算归宋的“叛徒”赫遥觉胤。

    “就在前头。沿着那些青色石阶上山去,就可以抵达‘梅园’了。”符耘指向前头。

    “这山上景色如何?”

    “美极了,这地方简直是世外桃源,有好多达官显要都在这儿建行馆,每年荷花绽放时期,来自八方的人们都全聚在这儿赏荷呢。”符耘说得口沫横飞。这些事情是他上次来杭州的时候,“梅园”里那些丫环告诉他的。

    “荷花?”

    他独恋的芙蓉花。耶律常焰眼眸骤然闪起一道火焰。

    皇上!赫遥觉胤活了三十年,从来没这么震惊过。

    当耶律常焰那带着邪佞笑意的英俊面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差点晕厥过去。

    要命!这……堂堂辽国皇帝,竟然出现在宋朝的领土上。他为何来中原?难道是要亲自出马来掳他回去吗?

    天!不只是他的处境非常危险,整个辽国也将因此陷入险境。

    “皇——”

    正和爱妻打算下山游湖的赫遥觉胤,在山林间遇见了悠哉散步的耶律常焰,他万分震惊地冲到耶律常焰的面前,就要行礼下跪。

    大惊小怪!“在下姓黄名常焰,义兄,你忘记我了吗?”耶律常焰机灵地马上开口,堵住赫遥觉胤的嘴。

    “皇……黄常焰?”赫遥觉胤仍处于震惊之中。

    “没错,还请赫遥兄谨记在心,别叫错了。”他给赫遥觉胤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把视线移到赫遥觉胤的身后,给了绫晏梅一个俊雅的微笑。符耘则在一旁偷偷地笑着。“义兄,这位是嫂子吧!不替愚弟我介绍介绍……”看赫遥觉胤还愣着,耶律常焰撞了撞他的手肘,“提醒”他。

    愚弟?天,堂堂一国之尊竟然自称为愚弟,他赫遥觉胤可不敢以兄长自居。

    “呃……皇……”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

    “赫遥兄可以叫我一声小老弟。”耶律常焰抿唇笑着。

    “是!贤弟,这位是我的爱妻。”赫遥觉胤快要不行了。他回身拥紧至爱绫晏梅,借这个拥抱以平复内心的惊愕。

    绫晏梅对两人绽露一抹浅笑。虽然黄常焰和她是初次见面,可是她却认得站在身后的符耘,因为两个月前,他才来梅园作过客。

    “两位是要下山么?”耶律常焰感兴趣地问道。

    “去游湖。两位方便一同去么?”绫晏梅代夫君回答。她知道这两位和赫遥觉胤同样来自北方;而此地是宋国领土,她非常有默契地不会将其身份张扬。

    “这怎行?皇——贤弟不能去。”赫遥觉胤头一个反对。耶律常焰的身份如此尊贵重要,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替自己招致危险。

    “为何不?”绫晏梅纳闷地抬眸问夫君。

    “是呀!愚弟为何不能去游湖呢?”

    耶律常焰英宇的眉皱了一下,他那狭长而锐利的眸睨着赫遥觉胤,他倒要听听看赫遥觉胤的说词。

    “因为——”他的身份“异于常人”这能讲么?讲出来铁定被耶律常焰下令杀头。

    符耘在身后憋着笑,他在看戏——赫遥觉胤哑口,心里头很气却无处可发,只好干瞪符耘发泄怒气。

    “因为什么呀?”奇怪!赫遥觉胤有点怪异,绫晏梅水眸直瞅着赫遥觉胤。

    “赫遥兄,难道你不欢迎我么?”耶律常焰插话进来。

    “不是!”他怎敢!皇上,饶了我吧!赫遥觉胤那表情真好笑,好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哇哈——”符耘看着,忍不住捧腹大笑出声。

    “符兄,小心你的脖子。”被砍头!不待赫遥觉胤发怒,耶律常焰以一国之尊的身份,小小的警告了符耘一下。

    脖子!符耘吞了一下口水,他感觉脖子刮过一阵凉飕飕的冷风。符耘马上闭了嘴,表情变得好严肃。

    绫晏梅实在不解他们之间的怪异气氛,她张着晶莹水眸,纳闷地看着三人。

    “梅儿,依我看,贤弟远道而来,我们今儿个就别下山去,改日再去游湖赏景吧。”赫遥觉胤为了耶律常焰的处境设想,他只好征求爱妻的同意,取消游湖的活动。“我们请两位客人回梅园去作客,这才不至于失了礼数。”

    “我没意见,夫君决定便是。”绫晏梅回以娇媚的笑容。

    “赫遥兄,真不好意思,叨扰了。”耶律常焰尔雅一笑,他也同意赫遥觉胤的决定,他此行上山来就是想欣赏山上的美景。听符耘说,这儿山林间的景色美得令人屏息。

    “皇……贤弟,这边请吧!”赫遥觉胤差点又说溜了嘴。真伤脑筋!

    第二章

    耶律常焰站在船头看向湖面,闲适惬意得很。

    “皇上,以臣之见,您不应在此地久留,应当速速回国。”赫遥觉胤此刻正屈膝跪在耶律常焰的身后,他忧心地说。

    趁着爱妻熟睡之际,赫遥觉胤悄悄溜出了梅园,来到画舫参见微服出游的皇上。他满心惶恐,生怕耶律常焰如此率性的作为,会让他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朕——不回去。”耶律常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皇上!”赫遥觉胤急坏了,一番苦口婆心,仍旧无法说服皇上返回辽国。

    “朕就是不回去,你敢怎样?”耶律常焰转过身来,那凌厉的眸光扫过赫遥觉胤忧心的脸上。

    “臣——不敢有任何异议。”重重地叹了口气,赫遥觉胤口气无奈。

    “朕还以为你有天大的胆子,居然还想要忤逆朕!”挑起眉,他非常满意赫遥觉胤的回答。

    “臣不敢!”

    “起来吧!出门在外别这么多礼数,看了挺烦的。”潇洒一挥袖,他转身踏上画舫的甲板上,愉悦地欣赏着这清晨西湖绝美的景色。

    “遵命。”赫遥觉胤起了身。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耶律常焰的身后,生怕尊贵的他会不小心落水似的。

    “别跟着朕,回去吧!”耶律常焰英眉一拧,烦声怒喝。他头一遭对赫遥觉胤感到厌烦。啐!

    居然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子般跟进跟出!

    “皇上——臣不敢掉以轻心。”赫遥觉胤惊的连忙下跪。昨晚他一夜未眠,心里尽是担忧皇上的安危。

    看他一脸惶恐,耶律常焰真想跳海。骄傲狂妄的赫遥觉胤,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看了不禁令人生气。

    “你敢再跪一次,朕就下令让符耘拿刀砍了你全家的头。”这句话从齿缝给逼了出来。

    他连赫遥觉胤的至爱绫晏梅也一并威胁进去。若不如此,赫遥觉胤那个顽石岂会屈服于他?

    这招果然奏效,赫遥觉胤忙不迭地起身。

    “皇上,臣实在忧心您的安全,臣有责任必须保护皇上——”但他仍不怕死的再度开口。

    这该杀千刀的忠臣!“回去!朕在杭州这段期间,不用劳烦你的保护,只要有符耘陪着朕就够了。”盛怒下,耶律常焰一挥袖,气得踱向船的另一边,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赫遥觉胤却不识相地跟了过来。

    “赫遥觉胤,朕命令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否则朕就马上下旨砍光你全家的项上人头。”耶律常焰这句话说得坚决肯定。那冒火的眸、阴鸷的神情让赫遥觉胤不敢违抗圣命。

    “微臣告退——皇上请多加小心自身安全——”临去前他仍不忘叮咛一番。

    “马上给我消失。”真嗦!耶律常焰被他烦得火冒三丈。

    赫遥觉胤万般无奈,只好转身施展轻功,离开画舫。

    莲塘碧露,荷风送香。

    耶律常焰愉悦地优游于湖畔美景。天方露白,那苏堤跨虹桥下盛开的芙蓉花叶上,点点清新朝露,更替芙蓉花增添几分柔美气息。

    在这清晨时分,没有半个游人和他争相赏花,耶律常焰将其脱俗的美尽收眼底,他独自看得痴了。

    咦?在晨雾中,远处的那朵芙蓉花儿,没有微风吹拂,为何独自轻轻摇曳着?

    耶律常焰眯细黑瞳,仔细一看,那碧色湖面上似乎有个小黑点,在芙蓉花丛中移动,时隐时现。

    那是什么?从仙境落入凡间的精灵?

    耶律常焰一时兴起,唇角一勾,蓦地腾空跃起,施展了得的轻功,踏过湖面,奔向苏堤跨虹桥畔。

    悄声地来到桥边,耶律常焰隐身在柳树后面,他一双锐利灼亮的黑眸梭巡着碧湖里那悠游的小黑点。

    当那黑点窜出水面,耶律常焰的黑眸子震惊地睁大,黑色如海的深瞳在瞬间竟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水芙蓉那张沾湿的娇颜窜出了水面,换一口气,再沉到湖里;她像鱼儿一样,悠哉地在荷花丛间游来游去。

    每隔几天,她总会趁着清晨四下无人时,来这桥下游水嬉戏。今儿个也不例外,一大清早就从后门溜了出来,来到这里。

    好悠哉呵!水芙蓉慢慢地游向岸边,然后缓缓地浮出水面。

    甩甩黑发上的水珠,她上了岸,屈膝坐在岸边用手拧着这身湿透衣服。

    她仅穿着亵衣、亵裤,在拧了几次水之后,转身躲进树后打算穿上衣衫。

    “咦?”衣服怎么不见了?水芙蓉望着如茵的草地,她先前搁在这儿的衣服怎么不见了?“一定是被那可恶的小猕猴给偷走了。”水芙蓉心有不甘地嘟着红唇,气得直跺脚。这下可好,她身上仅穿着湿透的亵衣亵裤,没了蔽体的衣物,这下怎么见人?

    “惨喽!这可怎么办才好?”双手环着丰盈的胸部,她一脸气恼,心急地坐在草地上。

    躲在另一棵树后的耶律常焰,不禁挑高了那双英气的剑眉。他低首,嘴角带笑看着手上嫩绿色的衣衫罗裙。

    她竟当他是一只没有“杀伤力”的小猕猴。这女人太小觑他了。

    烁亮的眸闪过诡异的光芒,耶律常焰将她的衣裳抛到树上,真丢给了那只观望美女沐浴已久的贪色小猕猴。

    像得到什么珍贵宝物似的,小猕猴乐得吱吱叫,抓着罗衫,在枝干上兴奋地直跳上跳下。

    水芙蓉听到叫声,仰头一看,真是那只爱偷看她的小猕猴偷了她的衣衫。

    “把衣服还我。”站在树下,她气急败坏地对小猕猴叫着。

    小猕猴朝她做了个鬼脸,才不理会ā?

    “还我!”她努力不懈,美丽的容颜染着一层薄怒。

    小猕猴吱吱叫了两声,仍然把衣衫紧紧抓在手上。

    “笨小猴,快把衣服还来。”水芙蓉继续对小猕猴作心战喊话。它若不还,她该怎么回去?

    竟敢叫它笨小猴?!小猕猴一哼气,抓起那细柔的料子,用力一撕。

    “啊——”水芙蓉看了尖叫,它竟然把她的衣服给撕了。

    耶律常焰把这情形全看进眼里,他的目光伫足在水芙蓉的身上,紧紧地锁住了姣美素净的她。

    “姑娘,发生了什么事?”缓缓地步出树后,他准备现身英雄救美。

    “是那可恶的小猕猴它……啊——”当水芙蓉意识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不禁羞得又叫了一声。“你、你……闭上眼,不准乱瞧!”

    怎会突然蹦出一个伟岸男子?水芙蓉双手赶紧遮住胸口,转过身去,半背对着耶律常焰。

    “可我全看见了,怎么办?”耶律常焰醇厚悠扬的嗓音,在水芙蓉红透的耳边回荡。

    “方才看见的统统不算,现在请你马上、立刻——紧闭双眼。”用眼角眯了耶律常焰一眼,他竟然没有打算闭上他那双灼热眷恋的黑眸。

    “我岂会错过这比西湖景致更胜百倍的美景。”耶律常焰沉吟着,那丰厚有型的唇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意。

    她素净绝美的脸庞氤着淡淡粉晕,两颊白里透红,又沾了水珠,那样了说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而那湿透的薄衫,像她的第二层肌肤,紧贴着她那凹凸有致、婀娜曼妙的胴体。乳脂白的水嫩肌肤泛着一层水雾,她胸前那两朵娇蕊,那令人欲火贲张的美丽绝色,全被他饱览在眼底,他的心因而悸动不已。

    “你这没教养的登徒子,本姑娘叫你把眼闭上,听到了没!”天!这气质出众的男人,怎用那淫荡的眼光无礼地直往她的身上瞧,那目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不要!”耶律常焰闲懒地应道。

    “你这个杀千刀的恶徒。”水芙蓉火了,她可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岂能容他如此放肆地乱瞧。念头一转,她飞快地转身冲到他面前;既然他不打算闭上他那双如火炬般炽热的眸,她只好把手“借”他,帮他捂住双眼,挡住无边的春色。

    “姑娘,有劳你了。”这手真细致。

    “吭?”

    她以为他会挥掉她的手,但出乎意料,他竟是斯文有礼地感谢她?

    “姑娘心里有疑问?”他问,语气是愉悦的。垂下眸,他看到的景致更迷人;她那双细小的柔荑根本遮不住多少春光,反倒让他饱览更多令人喷火的美景。

    看看那薄料下俏挺粉嫩的娇蕊,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一对粉蕾。

    “一大清早,天未亮,公鸡未啼,你为什么会放着觉不睡,跑来这里游荡?”水芙蓉气恼地问他。两人如此贴近,她发现他身上有着磁力,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由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那气息正逐渐烧噬着她的感官。

    要命哪!水芙蓉努力地镇定自己的心神。

    “敢问姑娘,这一大清早,公鸡未啼,天色未亮,姑娘你怎地放着好觉不睡,却来跨虹桥下戏水?”磁性的嗓音,懒懒地回击她。

    “这……要你管!”她愣住,竟被这男人反将一军。“这里又没规定,早上天未亮不能戏水,我爱何时来就何时来,你少多管闲事。”水芙蓉心虚地回叱道。

    “是呀!诚如姑娘所说,这赏景也没时间规定,所以我爱早上欣赏这美丽景致,也是我的自由喽!姑娘你好像也管不着吧!”耶律常焰气定神闲地丢回话。

    又被反将一军。水芙蓉气不过——

    “你赏景赏到我身上来就不对,我当然得管!”她一时“糊涂”,放下双手,插在腰间,气咻咻地骂他。

    “姑娘……这西湖的美景可及不上你身上的景致万分之一。”耶律常焰那眉一挑,眼睛的火炬蓦地更旺,火焰直射向她。她现在这副模样说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耶律常焰下腹霍地绷紧。

    惊愕的感觉到他那“怪异”的视线。

    “啊——”她真糊涂了。

    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她逼不得已地抱紧他,把她那春色无边的美景紧贴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再多瞧一分。

    其实她会这么主动地拥抱他,除了情势所逼之外,还有更大的苦衷。因为这场偶遇正是她所精心策划的,好不容易才引他上勾,她必须把握住所有机会,诱惑耶律常焰一步步踏入这个桃色陷阱里。

    呵可,投怀送抱!这对一个正欲火焚身的男人而言,无疑是一种致命的挑逗。耶律常焰很不客气地伸展锆臂,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啊——”水芙蓉再次尖叫出声。她仰首愤怒地瞪他一眼。“拿开你那不规矩的手。”

    她喝叱他,可是她的警告邓一点儿效果都没有,耶律常焰压根儿不怕,嘴角那抹邪气的笑反倒加深。

    “这么搂着腰就叫不规矩?”耶律常焰摇摇头,轻笑出声。“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不规矩。”

    话才刚歇,他就开始不规矩动作。

    “吭?”

    水芙蓉根本还来不及意会他说的话。他的脸就俯了下来,埋在她的颈边,无礼地啃啮着她那细致小巧的耳垂。

    “不……”惊吟一声,还来不及惶恐尖叫,她又倒抽了一口气——天!他的手竟然滑进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他那大掌竟然该死地攫住她绵乳,还……揉捏着。

    “我美丽的小姑娘,这才叫不规矩。”两只手指变本加厉地狎玩着她胸前那朵嫩蕊。见她不断地细细抽气的反应,阅历无数的他,非常笃定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想着她含苞待放的身子,他胯间的男性蓦然硬起。这反应非常怪异的强烈,连他专宠的霓妃都没能带给他如此强烈的身体反应。

    “哦……放……手……”水芙蓉埋首在他的胸膛,他熟练的挑逗让她全身虚软无力,吐气如兰地轻吟,好不容易才能开口斥责他。

    “不放,除非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他提出条件,捧起她娇艳俏丽的脸蛋,那半掩星眸里,绽放着迷离醉人的光芒。

    忍不住内心的渴望,他俯下唇,在她那柔嫩的俏唇上烙上一个激烈的吻。

    他的尔雅、斯文全是假象,因为他的吻又激又狂,动作邪恶又猛力,像要把她吃掉一般。

    水芙蓉随着他的挑逗,身体也跟着沸腾起来;她紧靠着他,仰着首,拱着身任他予取予求。

    生嫩的她,不敌他有心的掠夺,两手紧攀着他的颈,生怕一松手,就会软绵无力地跌在草地上。

    天旋地转一番,耶律常焰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水芙蓉星眸迷离,两颊嫣红,她的呼息紊乱,全身找不出一丝力气可以支撑自己的身子。

    耶律常焰那眯细的瞳,贪婪地凝视她如此诱人的媚态,要不是地点、时间不宜,他一定会放任欲望,即刻摘了这朵脱俗娇嫩的芙蓉花儿。

    “放……放手……好吗?”当呼息稍微平复,拾回了一点儿力气,水芙蓉便急忙地试着推开他。

    “我不放,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他要知道她的身份。

    “过分!”占了她的便宜还要窥探她的隐私。水芙蓉那醉的眸子,瞬间转为怒目相视。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我这件外衣借给你。”看她一脸气恼的模样,耶律常焰只好用条件来换取她的心甘情愿。

    提到衣服,水芙蓉这才又记起自己的身子几近裸露。

    是呀!她这样子怎么回去?水芙蓉低首懊恼地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她整个人像被火烧滚了一样,从脚趾开始烫红到脑门。

    这……都是他害的!水芙蓉仰首狠瞪她一眼。

    耶律常焰挑眉笑笑,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这杀千刀的——

    “你考虑如何?要不要我把衣衫借给你?”他把视线锁定在她红扑扑的脸颊,那细嫩的水肌,直叫人想动手捏一把。

    “不必!”一声十分干脆、极有魄力的回答。

    真倔的女子。他就喜欢这味儿。“好,那我就不再打扰姑娘……在下告辞了,姑娘你可就得自求多福啦。这模样可别被那群前来这儿赏景的游人给看见,尤其那几个男子,一脸猥琐,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耶律常焰指指前方那几个男子。“好心”地提醒她。

    “你别想诓我,我又不是三岁娃儿……”水芙蓉才不信他。

    “姑娘,我以人格保证,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耶律常焰果然没骗她——君无戏言哪!

    看他那神情,水芙蓉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啊!还真来了一群男人。而那群人的样子,真的长得十分猥琐。

    “呖……你信了吧!”

    “信!”她垮着小脸应道。

    “那……愿意接受我‘好心’的帮忙吗?”他有君子之量,不计前嫌,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这……看在你愿意出借衣裳让我蔽体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说得好不委屈。

    “请问姑娘的闺名?”他含笑问。

    “水芙蓉。”她轻声说道。

    出水芙蓉?!耶律常焰那俊颜闪过一道震惊的神色。

    “你几岁?可许了人?”那语气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十六,尚未出阁。”

    乍然的惊喜淹没了耶律常焰。她是他纯净脱俗的芙蓉花儿。

    “你住哪儿?”他要知道更多。

    “唉!你的问题真多耶!”水芙蓉巴不得从此和他形同陌路。哪可能告诉他自己的住处。万一他找上门纠缠那还得了。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必须告诉我,否则……”耶律常焰脱下包袍,他用这袍子来引诱她妥协。

    水芙蓉紧张地觑向不远处那群不怀好意的男人,他们似乎看见了他们俩,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你得保护我不受他们骚扰,安全的离开,我才肯说。”她也提出条件。

    “行!”耶律常焰很乐意,他可不希望他这朵芙蓉花儿被别人的脏手给戏弄了。

    “我住在城北沪巷的鸣凤阁里。”她快速地说。那群男人已加快脚步往这儿跑来了。

    耶律常焰满意地一笑。把袍子扬起,飞快地裹住她诱人的身躯,顺势将她揽进怀中护着。

    “嘿——看看这里,那两人衣衫不整,铁定在干着见不得人的事儿。”那群神态猥琐、目光可怕的男人靠过来了,七、八个人围着他俩,步步逼近。

    “糟糕!你身上有银两吗?”等那些人走近了,水芙蓉这才恍然想起,他们是这儿的地头蛇,经常对落单的游人强索保护费。要是拿不到保护费,下场会很惨哩!

    “一文都没有。”耶律常焰气定神闲地应道。

    “吭?这可怎么办?”水芙蓉哀嚎一声,他明明看起来那么贵气,活像个有钱人家的阔少爷,可是身上怎么空无分文,穷酸得很。“咱们没钱,铁定逃不掉了。”她语气哽咽,可不想被这群龌龊男人给占去便宜,他们可是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呀!

    “虽没钱,但——我有本事。”他得意而从容地说。

    “你会有什么本事?你可别告诉我你会武功,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子,我才不信你有多大的………啊……”嘟嘟嚷嚷的话还没说完,水芙蓉整个人忽地腾空飞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水芙蓉放声尖叫,花容失色。害怕地垂眸下眺,竟发现自己正飞在湖面之上。

    “哇!”另一声呼喊来自岸边那几个男人。他们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耶律常焰拥着水芙蓉,掠过湖面,往对岸疾飞而去。那耶律常焰身上似乎多了一对翅膀,毫不费力地在湖面上飞驰。

    “我的本事还多着呢!”耶律常焰一边施展轻功,一边狂妄地笑着。

    在他怀中脸色苍白的水芙蓉,看着脚底下的碧绿湖水,吓得答不上话来。

    第三章

    游客若从白鹤峰的山脚下,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径拾级而上,便可看见山上花树繁茂,竹影摇曳,那传入耳中的淙淙水声,乃是从山上沿溪涧而下的一泓清泉。

    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座茶亭。这茶亭远近驰名,人称“涤心亭”。过了凉亭,穿石桥再拐个弯,就到了有名的“虎跑寺”。

    “龙井茶叶处跑水”堪称双绝,而虎跑泉又被称为天下第三泉。

    用这儿的泉水来泡茶,绝对甘醇清香。耶律常焰坐在涤心亭里,石桌上沏了一壶上等的龙井茶,那茶还未入喉,清雅茶香就已沁鼻。

    “好茶。”耶律常焰品了一口龙井,啧啧称赞。

    “香——果然名不虚传。”对汉语认识不深,仅仅皮毛的符耘,也赞不绝口。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的词句。

    “小二,我有事想请问你。”忙碌招呼游客的店小二,好不容易有了空档,耶律常焰放下茶杯,乘机把他唤到面前。

    “客倌,要加茶水吗?”店小二勤快地走了过来,见到这位浑身充满傲然气势的客人,态度显得既恭敬又拘谨。

    “不是的,我是想向小二你打探一些事情。”耶律常焰身着一袭玉色锦袍,他浅笑着。那含蓄的笑容,刻意平凡的打扮,却怎么也掩不住他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

    “客倌要打探的地方,只要是在杭州城里,我一定知道。我打从一出生就住在这杭州城里,对每一条街、每一条巷都熟得很哪!”把抹布甩到肩上,他充满自信地说。

    “听说这杭州的丝绸非常有名,不仅质料轻柔,色彩又艳丽,我想买些上等的丝绸,该到哪家布庄买呢?”耶律常焰含笑问道。

    “要买咱们杭州的丝绸,就上‘罗家布庄’去,这‘罗家布庄’的织锦缎和古香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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