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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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无觞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风回雪,淡淡的说道:“好,这是我应受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那么如今,我要去找逃婚的妻子了……”

    说完白色的身影一个晃动,便向码头飘去。身后的四人缠住风回雪,在林中缠斗了起来。

    夜月色坐在码头边,阿雪说让她等他一下,怎么还不回来,船都来了。有些焦急的站起身来,准备去林中看个究竟。

    岂知夜月色刚刚站起身回过头,便看见一身白衣的人,身形有些踉跄的从林中走出来。胸前那抹张扬,妖艳的雪花,刺激到了夜月色的眼睛。

    岂料那人面上挂着笑意,眼睛定定的锁住夜月色的眼睛,慢慢的向着夜月色靠近。

    夜月色的脚像被站住了一般,僵硬着身体愣在原地,有些无助的看着那人就这样靠近。

    “色色……”直到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月色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容有些惨白的人,听着有些虚弱的声音,“色色,我来了……”

    夜月色有些奇怪,今日没有拜堂,她只记得花轿被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阿雪来找她了,虽然奇怪被她引进屋内迷晕了的人是南渊,但是压根都没有想过花轿被人换了,她嫁的是月无觞。

    “色色,我来了……”月无觞眸中含着温柔的神色,但是眼眸深处几乎要浮现出来的担忧,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焦虑忧心的情绪,本想伸出手拥住多日来都没好好抱过的人,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这种冲动。

    此时还算淡定的表面掩盖下的内心,有火一般的焦灼,有冰一般的冷让他冷静。百味成杂,被七情六欲染成的酸甜苦来如今他也尝了个遍。

    “色色,那日太后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怎么就相信了。”月无觞见眼前呆住的眼神,终于伸手拉起她的手,放在了心口处,继续说道:“你走了不要我了,它就像空了,很痛……”

    感受着手心剧烈的跳动,夜月色疑惑了,貌似他心在情绪很激动,抬眸看了看月无觞,说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月无觞有些心痛的看着夜月色,语气中有些无奈,又有些酸楚,更多的是对心疼面前的人。

    夜月色看着有些奇怪的月无觞,怎么感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等她多想,那人的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夜月色搂在了怀中,久违的感觉,让月无觞很安心,嘴唇轻轻的吻过夜月色的头顶,轻声说道:“色色,我们私奔好了!”

    私奔!夜月色一个激动,将月无觞的话连在一起想了一遍,可是……

    “青霓美人呢?”夜月色突然想到要和月无觞成亲的云青霓。

    月无觞心里挫败,他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在跟她道歉,她竟然问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自然是正在洞房花烛!”月无觞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他也不曾想过,那般温婉的大家闺秀会自己上门找他说,她不想嫁给他!说他喜欢的是夜月色,所以让他在她准备交换花轿的时候,不要阻止她。

    月无觞当然觉得很好,现在想来今日京城的鞭炮自然是云青霓找人放的。他自然也不会阻止她,他们倒是志同道合想到一块去了。

    “和谁?”夜月色推开月无觞,看了一眼月无觞,月无觞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喜欢月流影,自然是和月流影洞房花烛!”

    夜月色迷惑,月流影娶了青霓美人,那月月娶的谁?转念一想,不会是她吧!

    “我说,船准备好了,你们要不要走啊!”码头停靠着的一艘不大不小的游船,船头站着船家,朝着岸上的夜月色和月无觞喊道。

    “色色……”月无觞幽幽的唤着夜月色,“不要在想其他无关的事了,我们一起走吧……”

    “可是……”夜月色还没说完,阿雪没回来,比那看到月无觞脸上又弥漫着少许的黑气,让她很快便想到那日香山上他也是这样,然后……夜月色有些担心,焦急的问道:“月月,你怎么了?”

    “无事!”月无觞将胸口叫嚣的血气压下,对着夜月色说道:“无事,别担心!”

    刚刚受了风回雪倾尽全力的两掌,本就血气翻滚,以往被起死回生丹压下去的“千日红”如今又在叫嚣。月无觞压住翻滚的在胸口的血气。

    便听到夜月色焦急的声音:“怎么可能没事,我们去看大夫好不好?”夜月色边说着,便试图将月无觞拉着往回走。

    “不要!”岂料那人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固执,夜月色焦急,早就忘了来此处是干嘛的,拉着月无觞说道:“月月,先去看大夫好不好?”

    月无觞看着焦急的夜月色,伸手将夜月色拉回怀中,叹了口气,先不说一般的大夫治不好,就是能治,此刻他们两个也是不能留在京城的,不出明天,京城一定会沸沸腾腾,还是外面来的安静。

    月无觞抱起夜月色一个旋身,两人便稳稳的落到了船上,船家见两人上了船,开始划着船出发。

    月无觞将夜月色拉进了船舱,然后只觉得胸腹间的血气翻滚,已经不受控制,终于直直的倒在了船舱的地板上。

    “月月,你怎么?”夜月色没有及时扶住倒下的月无觞,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焦急的蹲在地上,摇了摇月无觞,“月月,你怎么了

    躺在地上的人艰难的抬起眼眸,虚弱的说了一声:“别担心,无……”无事的事还没说完,再次闭着眼睛,这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夜月色有些慌乱的将手伸到月无觞的鼻尖,发现那里有微弱的呼吸拂动着她的指尖,心中微微的放心,整个人瘫软在月无觞的身边,她刚刚很害怕。费力的将月无觞扶到了船上的一张小船上。

    伸出手指抚了抚那惨白的脸,看着那人的脸上弥漫的黑气,心中有些难受,然后突然想船舱外面跑去。

    “船家,你看能不不能马上靠岸啊……”夜月色对着那船家说道。

    “姑娘,现在荒郊野外的,到哪里靠岸……”船家瞥了一眼夜月色,淡淡的说道,“此时上岸,荒郊野外山贼什么的又多……”

    夜月色扫了一眼两岸,是有些荒凉,但是月月怎么办……夜月色焦急的走进船舱,只见那人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脸上的黑气似乎少了不少,微微放下心来。

    “月月……”夜月色轻轻的唤了一声,然后趴在月无觞的床边,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月月……”

    一声一声的轻唤着,却无人回应。

    阳光渐渐洒下来,夜月色睁开眼睛的时候,扫了一眼有些陌生的地方,发现没有那人的身影,急忙从床上翻下来,急忙唤了两声:“月月……”

    夜月色的呼唤声刚落,便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清晨的阳光照射下,那人背光而立,夜月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奇怪,但是能隐约的感觉到那扬起的嘴角。

    只见那人手上端着食物,缓步的走过来,将食物放在了房间的桌上,走到床边垂头在夜月色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柔的应了一声:“在这里呢?怎么了?”

    夜月色伸手环住月无觞的腰,将脑袋埋入月无觞的怀中,闷声说道:“月月……你突然不见了……”

    月无觞轻柔的抚了抚夜月色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在这里,我一直都不会离开的……”

    “月月……”夜月色收紧了手臂,昨晚他就那么晕倒了,然后今天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她很担心。

    “在……”

    此时远离京城的两人自然不知,京中此时几乎快翻了天。

    要说昨天那场几乎堪比暴乱的婚礼让众人哗然,那么今日最让人惊愕的事,莫过于如此。

    月流影早上醒来的时候,一脸兴奋地抱着怀中的妻子,却发现那人却不是昨日见过的新娘。

    月流影一把推开云青霓,掀开被子,看见床单上一抹盛开的红花,顿时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看,抬起眸子,里面滂沱的怒意让云青霓惊怕,“怎么会是你!”

    然后也不等云青霓回答,飞快的穿好衣服往锦月王府奔去,心中万分急迫,额头鼻尖的汗珠一处,月流影只觉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一路策马狂奔到了锦月王府,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四皇子,王爷不在……”

    王府管家尽职尽责的拦住月流影,月流影一把将管家挥开,大声的说道:“我不信,本皇子如今要来接我的皇子妃回府……”

    管家心中疑惑,四皇子妃不是昨天不是娶进四皇子府了么?怎的跑到王府来找。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嘴上却是说道:“昨日王爷毒发,连夜带着王妃去寻医了!”

    走了?!月流影有些不可置信的停下脚步,明明娶得是夜月色,和他洞房的也是她,怎么早上醒来就成了云青霓,这必定是花轿抬反了,可是皇叔却带着夜月色走了!

    月流影忍不住怒意往上冲,此时也是热血沸腾,也没有想过就算找到了月无觞和夜月色又能怎样,反正生米已成熟饭。[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被调换的是云青霓,太后和皇后再怎么不希望夜月色嫁给月无觞,纵然也不可能有换回来之说。

    只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月流影握住拳头,内力乱窜急需发泄,快速的跑出王府,一掌打在王府门口的石狮上,顿时石狮碎裂,而月流影只觉得胸口中血气翻滚,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仔细看他的脸上不难发现,脸上的黑气弥漫,完完全全和月无觞毒发之时一个模样!竟是不知何时中了“千日红”!

    一口血喷出之后,月流影身形摇晃了几下,重重的倒在了王府前……

    一时间,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昨日那场万人空巷的迎亲场面之后,四皇子府和锦月王府的花轿对换,原本的四皇子妃成了王妃,王妃成了四皇子妃。而且生米煮成熟饭,铁板钉钉的事情,无人能够更改。

    如此盛大的皇室婚礼成了一个大乌龙,昭德帝大怒,太后和皇后更是气得当场晕倒。

    宫中传出消息宣称:原本就是锦月王爷娶相府小姐,国舅之女嫁给四皇子。传旨的太监弄反了圣旨,被斩首。

    此事表面上看起来,就此平复下来,实则暗藏汹涌……

    ------题外话------

    今天有事,看明天能不能多更点~

    ?

    第六十章 负伤

    在王府前中毒晕倒的月流影被带到了皇宫之中,一大群的太医围在床前,纷纷摇头,“千日红”的毒药要是能解的话,锦月王爷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了。

    站在一旁的太后以及皇后,两人皆是忧心忡忡,月流影不仅是他们云家掌控朝中势力的筹码,更是她们心爱的孙子以及儿子。

    “回太后、皇后,臣等无能为力!”一众太医纷纷跪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前,纷纷请罪,只怕四皇子的情况比锦月王爷更糟糕,至少锦月王爷只带了一半的毒素,而四皇子却没有谁为他分去一半。

    “下去吧,下去吧……”太后的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瞬间想老了十岁,眉宇间那种万事在控制中的自信已经不复存在,此时有些颓唐的模样与一般的老人无异。

    太医们如释重负的走了,房内只留下皇后、太后,以及昏迷不醒的月流影。

    “报应啊,报应……”太后喃喃的念了几句,看着床上一脸惨白,脸上泛着黑气的月流影,面上是有些狰狞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果真是报应啊,当年要不是为了治那贱人于死地,也万万不会将‘千日红’的解药全部销毁,也不会将会配置解压的太医以及药方全部毁了,如今真是报应啊……

    太后踉跄着身躯往外走,神色恍惚的说道:“斩草除根,没想到害了影儿,害了青霓……”

    所谓千日红,自然是跟血有关的,它一般就是通过血做药引。本来她给云青霓下了“千日红”,就是想让云青霓嫁给月无觞的时候,只要他们一交和,千日红的毒必定会顺着处子血移到月无觞的体内,这样月无觞就必死无疑。

    可是,竟不想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想到害了影儿。

    以血为引?!太后的神经顿时有些偏执的兴奋,急忙往回走,对着皇后兴奋的说道:“尽快安排几个男子和几个未出阁的女子!”

    恍惚虽然狐疑,忧心忡忡的看了月流影一眼,还是照办去了!

    远离京城的小镇上,此时初秋,天气刚刚好,不暖不热的刚刚好。

    如此穷乡僻壤,突然出现相貌极为出众的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白衣,两袖风流无限,双眸桃花流泻,女子浅绿的裙装,笑靥如花,灵动慧黠。

    自然是山窝里出现了金凤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乡村小镇的民风相较京城更加淳朴,一些女子的目光纷纷胶着在月无觞的身上,无数的男子则是有些羞涩的看着夜月色。

    “月月,过来看看这个……”夜月色兴奋的叫着月无觞,手中还拿着一个海螺,“月月,你看这是海螺诶!”

    夜月色有些兴奋的声音,卖海螺的货郎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见夜月色一脸兴奋的拿着自家的货物,面色有些羞怯,对着夜月色说道:“姑娘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夜月色眉飞色舞的摸样还没来得及兴奋的说好,旁边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适时的插进来,“娘子……”

    一声“娘子”坏了无数少男少女的梦啊,月无觞一把搂过夜月色的腰,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货郎,然后转过头深情脉脉的对着夜月色说道:“人家生活不易,娘子喜欢什么,为夫自然为你买来。”

    夜月色看着周围的人,伸手掐了掐月无觞的手臂,这个人最近有点得寸进尺,咬牙切齿的说道:“谁是你娘子?”

    月无觞丝毫不以为意,深情款款的看着夜月色,幽幽的说道:“自然是你!”

    “你不要以为那样我就算嫁给你了!”夜月色狠狠的瞪了月无觞一眼,那不是太便宜他的?

    “色色,被你抛弃的是我……”月无觞幽幽的说道,看着夜月色眸中深情款款:“难为人家不远千里的追来……”

    夜月色对月无觞这种语气有些没有抵抗力,正想说什么。突然腰被人搂住,快速的往一旁闪去。只见刚刚站的地方,一枝长长的箭射入货郎货摊的木板上,箭尾剧烈的震动着,可见如果哪一件射中人,后果不堪设想。

    “色色,可有事?”夜月色都没怎么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传来月无觞好听的声音,靠在月无觞的怀中,闷闷的说了句没事,然后被月无觞抱着闪躲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旁边已经有无数的老百姓中箭,发出惨叫声。

    箭雨过后,无数的黑衣人纷纷的从暗处出现在了月无觞和夜月色的跟前,百姓们开始纷纷的逃窜,月无觞将夜月色护在怀中,看着面前目光阴狠的黑衣人。手上拿着闪着寒光的刀,一个个目光幽绿,仿佛狼一样看着猎物。

    月无觞眼睛眯了眯,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来的还真快!墨色的双眸伸出酝酿着风暴,抱着夜月色一个快速的闪身,躲过了突然袭上来的一个黑衣人,趁着空隙的时间对着夜月色温柔的说道,眸色柔和:“色色,闭着眼睛!

    夜月色这一刻很安心,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月无觞的一只手搂在腰上,不等的在空中移动,不一会便听见一阵阵惨叫。

    剩下的黑衣人见同伴纷纷倒下,纷纷停下来开始改变战略。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月无觞眯了眯眼,立刻察觉了黑衣人的意图,抱着夜月色一个飞身来到了墙角,这样便可以不用腹背受敌。将夜月色温柔的护在身后,开始全力以赴的解决黑衣人,他决定速战速决。好不容易的悠闲时光,全部这些人破坏了,月无觞眯了眯眼睛,真该死!

    那些黑衣人再次攻了上来,三人充当前锋,纷纷来时袭击月无觞的上半身,后面的三个弯下身子,纷纷朝着月无觞的下盘攻去。

    月无觞一掌挥去,前面的三个黑衣人立刻退开一丈之远,一口鲜血喷出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脚上却没闲着,脚上一扫,后面跟上来的三人纷纷飞出去,腰部不正常的弯曲,一口血流出,然后便一命呜呼了。

    后面的黑衣人见同伴思想惨烈,不敢上前,相视一眼,眸中犹豫不决,突然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纷纷离去。

    月无觞硬生生的压住胸口再次几欲如岩浆般喷出的血气,转过身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别睁开眼睛,我们现在就离开……”

    抱起夜月色走出两步,右侧脚边三寸处一个一气尚存的黑衣人突然的飞身而起,寒气逼人的大刀向着月无觞刺来。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距离太近,垂眸看了看怀中之人,没有闪身,一掌向那黑衣人拍去,同时“扑哧”一声,刀入肉的声音响起。

    那黑衣人一身闷哼,倒地翘了辫子。月无觞身形一个踉跄,微微向左一晃,夜月色的位置便出现在了刚刚黑衣人刺过来的地方,月无觞皱了皱眉,还好她没事。

    “月月,怎么了?”夜月色听到声音,试图睁开眼睛,却被月无觞蒙住了眼睛,听到那人温和的嗓音:“无事,我们马上离开!”

    说完抱起夜月色一跃,跳出了满地死人的圈子,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血迹。右侧的腰间白色的衣衫上渲染出一朵又一朵的鲜红的花,红艳妖冶的犹如黑夜中开放的曼珠沙华。渐渐渗出衣衫,蔓延到了地上。

    夜月色见月无觞不说话,蒙住她眼睛的手似乎有慢慢松开的趋势,夜月色突然睁开眼睛,便看见月无觞手指弹出一枚不起眼的红色烟花,然后对着她虚弱的笑笑,接着整个人倒向她。

    “月月……”夜月色接住倒过来的月无觞,手攀上月无觞的腰间,指尖那濡湿粘腻的感觉让夜月色心惊,抬起手一看,竟是鲜红的血,于是使劲换了月无觞两声:“月月,月月……”

    垂眸看着不断往下滴的血,夜月色突然眼泪就弥漫了整个眼眶,然后伸手紧紧的抱住月无觞的腰,阻止不断涌出的鲜血。

    夜月色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抱着月无觞,喊道:“月月,月月…

    不一会北棠和南渊出现在了这里,北棠扫了一眼被夜月色抱住的月无觞,一看就知道,那日被风回雪打了两掌必定会毒发,而如今连续的用武,还受了伤。北棠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快速的上前。

    “主子……”轻轻的唤了两声,不见回答,便对着夜月色说道:“夫人还是先放开他,我来为他止血包扎!”

    夜月色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并没有注意对她的称呼。见是北棠,轻轻的放开了月无觞,只见北棠点了月无觞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在月无觞腰间的伤口上,随手撕掉衣袍的一角缠在了月无觞的身上。

    “南渊先去准备药浴的药材,找个住处……”北棠对着南渊说道:“我随后就到!”

    一行人到了一个不错的别院,夜月色自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个地方小桥流水的意境,貌似每次和她在一起月月都会受伤,心中焦灼不安。

    北棠带着月无觞进了一个别院的房间时,南渊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要用药材。将月无觞腰间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之后,缠好纱布。北棠便准备扶着月无觞进药筒,见夜月色在一边担忧的看着她,想了想对着夜月色说道:“要是夫人担心,可以进来看着主子药浴……”

    夜月色点点头,跟着北棠进了内室,看见两人将月无觞抬进浴桶,突然上前说道:“这样泡着伤口会不会恶化?”

    一边走进月无觞疑问担心的问道:“有没有什么两全齐美的方法?”

    北棠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说道:“那日在京郊渡口受了伤,如今毒已经压制不住了,必须药浴,然后在服食‘起死回生丹’,否则的话……”

    北棠皱了皱眉,证明他此刻并没有夸大其实。

    “怎么会突然就受伤了……”夜月色看着北棠将月无觞扶进了浴桶,担忧的问道。

    “被人硬生生的打了两掌不还手,自然就受伤了!”北棠满不在乎的说道:“真是……哎,中毒不轻……”

    夜月色皱了皱眉头,那日京郊码头,阿雪不知道她和月月走了,会不会担心她!突然一想,那日阿雪进了林子之后,没多久月月便带着伤出来了。夜月色皱了皱眉头,莫非他们又打起来了?月月不还手,那日上岸之后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夜月色转头看着桶中皱着眉的月无觞,有些心疼他。

    拿着手绢擦了擦月无觞额头上的汗珠,问道:“他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吧,只不过药效发挥到最好最用的时候,心口如万千只蚂蚁噬咬,毒气会在这个时候全部弥漫出来……”北棠缓慢的声音响起,“只不过二十几年来,都习惯了吧!”

    月无觞继续擦着月无觞额头上的汗珠,北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退出去了。

    夜月色一边擦着月无觞额头的汗珠,只见月无觞痛苦的表情有些减缓,心中微微放下心来,突然想到他腰间的纱布一定会在水中散开了吧。那么伤口进水之后肯定会被感染,思及此处,夜月色突然站起来,想了想将手伸入月无觞的要药桶中,不然太用力,在水中摸索着月无觞腰间的纱布,浴桶有些高,夜月色踮起脚尖,往下探了探。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北棠拿着药丸进来,只见夜月色趴在浴桶边,脚尖高高的踮起。见他推门进来,突然回过头来,一转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掉进了偌大的浴桶中。

    北棠此时有些进退两难,夜月色扑腾了几下坐在了浴桶中,浴桶中的水漫过了脖子,他有些无辜的看了一眼北棠。

    “我就是来送个药丸,送完之后,夫人在继续……”北棠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将药丸喂入月无觞口中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是夜相送来的那粒“起死回生丹”,世上还有一粒了,如今下落未明。只盼他家主子能悠着点。

    北棠离开之后,夜月色身后摸了摸月无觞的腰间,不敢摸他的又腰,只好伸到左边摸了摸。还好,还在上面。

    此时两人靠的有些近,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小声的说道:“月月啊……你要早点好起来……”

    她还没有压迫他够本呢!如今这幅模样,她怎么舍得!

    桶中的月无觞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血色。夜月色见自己浑身的湿了,准备爬起来,却没想到还没出水便被人搂住了腰。

    夜月色动了动,便听见那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色色,别动,我就抱一会……”

    夜月色自然不敢再乱动,深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过了一会,便听见月无觞说道:“色色,没力气……”这样的话语似乎很熟悉,夜月色不禁有些脸红心跳,那日撞见他沐浴似乎也是这个情景,唯一不同的就是上次她在浴桶外,这次在浴桶内。

    “那个,我先出去……”夜月色微微推了一下月无觞的手臂,见那人顺从的松开了她,便从浴桶中爬了出去,月无觞有些费劲的站起身来,一动边扯开了腰间的伤口,一抹鲜红慢慢的晕开。

    费力的出了浴桶,月无觞月无觞大大咧咧的踢开了滑到脚边的湿裤子。夜月色换好衣服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月无觞就那样大大咧咧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夜月色手中的衣服滑落到地上,然后反应过来,立马转过头去,不满的说道:“月月,你干嘛……”

    “勒着难受……”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一会便听见一声闷哼出现在了身边。夜月色担心的回过头一看,只见月无觞正弯着腰拣掉在地上的衣服,腰间的伤口一扯动,纱布上的渗出的血和水交融,看起来十分的严重。

    夜月色急忙扶起月无觞,顺便弯腰建起了地上的衣服,她现在很生气,将衣服扔给月无觞之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着便听见月无觞虚弱的声音:“色色……”然后双手环住了夜月色的腰,虚弱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别动,我痛……”

    “你活该!”夜月色语气不善,但是身子却是没有在动,整张脸气呼呼的。

    “嗯,我活该,别生气了……”月无觞轻轻的在夜月色的耳边幽幽的说道:“色色……”

    “你就不爱惜你自己……”夜月色轻轻的转过身子,对着月无觞愤愤的吼道:“总是受伤!”

    “好,我不对!”月无觞语气颇为诚恳的承认错误,幽幽的继续说道:“色色,我真没力气了……”说完之后整个人靠在了夜月色的身上。

    夜月色又气又恼又心疼,费力的将月无觞扶到了床上,让他在床上舒服的躺好。

    听着屋内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下来,北棠提着药箱进来了。便看见自家主子一脸赔笑的看着坐在床边气鼓鼓的夜月色。

    “咳咳……”北棠轻咳两声,然后说道:“换药包扎的时间到了!”

    “色色,你先出去吃点东西吧……”月无觞微微蹙眉,对着夜月色说道,泡过水的伤口一定十分可怖,还是不要让她看见为好。

    “不要!”夜月色看着月无觞,月无觞无奈。示意北棠开始换药。

    由于浸过水,伤口并没有和纱布粘在一起,很容易的就将纱布拆下来。由于在药桶中泡得太久,伤口的边沿有些泛白,中间红红的渗出一些血液。

    夜月色有些心疼的看着月无觞,走上前去,结果北棠手中的药瓶,“我来吧!”

    北棠皱了皱眉,随即对着月无觞笑笑,自己倒是十分配合的闪到了一边

    夜月色轻轻的将药粉撒到月无觞的伤口上,一边抬头观察月无觞的表情,见那人始终都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微微放下心来。

    撒好药粉之后,北棠将手中的药膏递给夜月色,夜月色挖出少许,在北棠的示意下将药膏涂在了月无觞伤口的边缘。

    “夫人啊,要用点力,这样药效才能被充分的吸收……”北棠在旁边悠闲的说道。

    夫人?!夜月色才反应过来,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称呼是夫人!手中一不注意力道有些大,月无觞闷哼一声,夜月色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月月,对不起……”

    “无碍……”说完扫了一眼北棠,北棠讪讪的住了口。

    涂好药膏之后开始包扎,北棠见差不多了,悄悄的出了房间。只剩下夜月色费劲的缠着纱布,将月无觞的腰腹缠的跟木乃伊似的,厚厚的一层,怎么能坐的起来。

    月无觞只是含笑的看着忙活的女子,眸中的笑意柔和,唇边的弧度温柔。要是这样会好点,他倒是宁愿多受几次伤。

    “好了!”夜月色在月无觞的肚子上帮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怕怕手对着月无觞说道。

    岂知一抬头便看见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夜月色讪讪的说道:“看什么看,本小姐包扎技术可是一流的,绝对很漂亮!”

    “嗯,是很漂亮!”月无觞定定的看着夜月色,眸中桃花流泻,嘴角眉间的笑,尽是浓浓的宠溺。

    “那当然!”夜月色只差没骄傲的摇摇尾巴,一脸得意的说道。

    悠闲的时光,两人就这样说说话,夜月色一日逛街逛累了,然后一直等着月无觞泡药浴,不一会就趴在月无觞的床边睡着了。月无觞将床上的薄被轻轻的盖在夜月色的身上,伸手拂了夜月色的睡穴,拉住她的手轻轻往床上一带,夜月色便睡到了床的里侧。盖好被子之后,对着门外的一早就候着的人说道:“进来吧!”

    北棠和南渊进来,南渊忘了一眼月无觞,见月无觞示意他说,南渊皱眉开口说道:“太后将毒下在了云青霓的体内,以血为引,四皇子月流影中了‘千日红’。”

    月无觞眯了眯眼睛,想了想,淡淡的问道:“可以发现‘千日红’解药的下落?”

    “没有,当年的解药、药方、以及知道解药的太医全部被毁掉了……太后找了很多年轻的男女试药……”南渊皱了皱眉。

    月无觞眸中的黑云翻滚了几下,随即消失不见:“别让她们知道那个解毒的方法!”

    月无觞眉头微蹙,在被子下面的手握住夜月色的手,然后问道:“相府的情况如今如何?”

    “按照吩咐,已经告知夜相,夫人和主子在一起!相府一切安好!”南渊接着说道:“风回雪被西子拖住,至今没有往这个方向来……”

    月无觞微微思索,太后皇后如今被月流影的毒弄的分身乏术,还要派人追杀他,自然暂时没有时间去动相府,微微安下心来。

    “皇宫之中继续看着……让西子别在拖着风回雪……”月无觞垂了垂眼睛,眸中有些倦意,“若无事,先下去吧!”

    两人悄声的除了房间,月无觞轻轻的将夜月色拉上少许,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夜月色的脸庞,似乎一辈子都看不够。

    本以为宫中还知道“千日红”的解药,可是如今看来,似乎真的是无解啊。月无觞眸色微暗,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对生命有着如此强的期盼,多希望能够活得好长好长,这样就能陪着你好久好久。

    虚弱但不失好听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色色,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很伤心?”手指拂过让他眷恋的脸庞,软软的唇,带着无限的不舍。

    “可是即使知道也许不能陪你很久,还是舍不得将你交给别人……”月无觞将头埋在夜月色的颈窝,喃喃的说道:“舍不得……”

    月无觞心中澎湃,以往并不知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他如此不舍。就算是与命运为敌,他也会好好的活着,陪她天成地久。

    ?

    第六十一章 被蚊子咬了

    暖融融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下来,在地上洒下一个个浮动的光影。院中的枫叶红遍,火红的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时不时的打着旋落下几片,落到了树下贵妃椅上。

    椅子上一袭白衣躺着的男子,眉目如画,脸上带着妖冶魅惑的笑意,桃花双眸中风华流泻,弧度甚好的嘴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一双含着宠溺的眼眸看着突然锁住一个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窈窕而来。

    “月月……”夜月色端着一盘食物欢快的走向月无觞,边走边说道:“今天做的水晶饺一定比昨天好!”

    月无觞只是笑意融融的看着夜月色,这几日来,某人无聊迫害了院子的厨房,做出一些味道奇怪,形状奇怪的食物。要么是没煮熟,要么是太难吃,要么是烧焦弄糊了。

    “嗯,今日的看起来不错!”月无觞靠在贵妃椅上,含笑的对着夜月色说道:“我尝尝!”

    夜月色高兴的夹了一个水晶饺喂入月无觞的口中,一脸期待的看着月无觞,月无觞优雅的爵了嚼,今日倒是熟了,只不过为什么会是酸酸的。虽然心中疑惑,但是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去,对着夜月色说道:“好吃……”

    “好吃吗?”夜月色将盘子凑到月无觞的跟前,高兴的说道:“好吃那就都吃了好了!”

    夜月色笑咪咪的看着月无觞,看着月无觞已经好得差别不多了,小样!害她这么担心,她只是加了一点醋而已,权当小小的报复一下,让他也吃吃“醋”!

    “好!”月无觞对着夜月色笑笑,拿起筷子动作优雅的夹了一个水晶饺,慢慢的放入口中,口中酸酸的味道蔓延,刺激着他舌头的味蕾,不过心却是甜甜的。面上的表情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夜月色有些奇怪的看着月无觞,今天严刑逼供了南渊,不是说月无觞不喜欢吃醋么,怎么他看起来吃得那么欢快?

    尾随而来的南渊和北棠,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月无觞,都开始怀疑眼前那人是不是真的不喜酸。

    南渊一手捂着肚子,突然向后面跑去,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往茅厕跑了!她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北棠有些同情的看着南渊,为了自保他免费的为夜月色提供了泻药。

    夜月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月无觞看,始终都没看见月无觞脸上的神色有任何变化,微微有些失望,看来明天她要继续努力才行。

    直到月无觞将盘中最后一个水晶饺放入口中,动作缓慢的嚼了嚼,然后快速的吞咽下去,此刻他只觉得肚子咕咕咕的冒着泡泡,不知道夜月色和面的时候加了多少碱,此时口中除了酸味还有涩涩的味道。

    强忍着胃中的不适的翻滚,将盘子递给夜月色,柔声唤道:“色色……

    夜月色上前一步接过盘子,便听见月无觞轻声的说道:“色色,好吃……”夜月色脸色一下子变得气鼓鼓的,仿佛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月无觞叹了口气,幽幽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消气了没?”

    “没有!”夜月色气鼓鼓的说道。月无觞伸手拉住夜月色的手,柔声说道:“好了,我不好,要是还不消气的话,今晚我继续吃……”

    “谁有时间给你做吃的……”夜月色气鼓鼓的说道,看来这个计划失败了。

    岂知没让夜月色多想,月无觞突然趴到了贵妃椅的另一侧,开始不顾形象的吐起来,夜月色突然转过头去,看着月无觞将刚刚吃下去的水晶饺尽数吐了出来,然后一直干呕不止。

    夜月色急忙上前去,拍了拍月无觞的后背,心中有些气愤,刚刚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伸出手重重的拍了几下,不解气,但是又舍不得在多拍几下。

    “无……”一个“事”字还未说出来,月无觞又趴着开始吐。

    北棠看着吐得厉害的月无觞,哎,中毒不轻啊,有些无奈的上前。握住月无觞的手,把了把脉,自从那年发现食醋之后会有这种呕吐不止的现象,便在没有食过醋。

    今日还特别交代南渊将他不喜食醋的事情告诉夜月色,真是疯了!北棠把完脉,让月无觞自己趴着吐,他自己下去熬药了。

    “月月……”夜月色轻轻的拍着月无觞的背,此时有些自责让他吃醋了

    月无觞吐得昏天黑地,自然无暇应答夜月色,夜月色更加着急,心中有些后悔了。

    月无觞已经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端起旁边的一杯水,漱了口。有些虚脱的瘫软在了贵妃椅上。

    桃花瓣一般妖冶的脸,此时惨白,上面还有渗出的汗珠,缓了缓气对着夜月色说道:“别担心,没事……”

    这也叫没事!夜月色有些心疼的靠近,拿着手绢擦了擦月无觞脸上的汗水,并不说话。便听见月无觞继续说道:“真的,没事……”

    夜月色有些恶狠狠的抓着月无觞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也叫没事!”

    只见那人有些前边的对着笑道:“真没事……”双手顺手握住夜月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温柔宠溺的笑笑:“真没事……”

    然后顺势一拉,夜月色便扑到在月无觞的身上,夜月色不敢大幅度的动,怕挣破了他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月无觞将头靠在夜月色的肩膀上,温柔的说道:“色色,这么好的日子别用来生气浪费了……”

    “那用来干什么?”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怀中,瘪了瘪嘴问道。

    月无觞将夜月色拥得更紧一些,凑到夜月色的耳边柔柔的说道:“色色,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人生能有几度春秋,经得住春流到夏,秋流到冬。

    “好啊……”夜月色闷在月无觞的怀中说道,月无觞惨白的脸上顿时扬起桃花瓣盛开的笑意,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看你最近表现不错,暂且原谅你了,要是……”

    “不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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