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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夜月色闷在月无觞的怀中说道,月无觞惨白的脸上顿时扬起桃花瓣盛开的笑意,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看你最近表现不错,暂且原谅你了,要是……”
“不会的!”夜月色的话还没说完,月无觞酥骨的声音慢慢的响起:“以往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即使此时虚弱的语气,但是话语中的坚定依旧那么不容忽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胸口,讪讪的说了一句:“月月,刚刚的水晶饺你可以不吃的……”
月无觞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头顶,温柔的说道:“没有,真的很好吃……”就算是带着整治他的意味,至少她是用心了的,依旧是玉盘珍馐无法比拟的,即使是他不喜欢的醋,依旧是甜的。
“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夜月色双手撑在月无觞的胸膛上,笑得很狡黠。月无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抽,依旧声音温和的说了声:“好!”
夜幕温柔的铺下,夜半的圆月挂在空中,此时月圆人圆。皎洁的月光洒下,将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面纱。
两间相连屋子中的一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白影优雅的从房内出来,看了看旁边房间紧闭的门窗,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甚好的笑意,随即悠闲的走到夜月色的房门处,将手掌放在靠近门闩处的地方,微微一用力,只见门毫无声响的打开,而此时地上堆了一小堆门闩碎裂的粉末。
月无觞顺着月光看去,只见床上安安静静睡着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慢步向床边走去。
动作优雅的退掉了外衣,然后躺到了夜月色的身边,将女子搂在怀中,嘴角的笑容从进门开始便没有谢过。
夜月色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很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得香甜。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更加泛滥。
过了没多久,屋外突然想起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依旧没有逃过月无觞的耳朵。月无觞在黑暗中睁开了清明的双眸,视线透过虚掩的门,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
一个人,无杀气。月无觞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见夜月色搂在怀中,按兵不动。
轻微的脚步声在隔壁的房间内响起,似乎讲什么东西放在了床上,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脚步慢慢的朝着这边靠近。月无觞隐了呼吸,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拂了夜月色的睡穴,好整以暇的等着那人进来。
门再次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衫,面容粗犷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还未靠近床前,便听见床上懒懒的声音传来,“朝崖……
那被唤作朝崖的人身形一顿,随即镇定下来,对着月无觞喊道:“少主
月无觞面上带着一股凉意,淡淡的说道:“忠仆不事二主,朝崖,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回北漠吧!”
朝崖“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着月无觞说道:“当年朝崖答应了公主,一生护少主周全!”
月无觞微微蹙了蹙眉,突然笑道:“告诉那人,我是不会去见他的!下去吧!”
然后合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朝崖,朝崖看着月无觞,有些着急的说道:“少主,你已是服食了‘起死回生丹’后再次毒发,如果不赶紧解毒,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了朝崖的话,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却听见朝崖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忍心用她来解毒,所以朝崖为你找来了另一个能解毒的女子,希望少主三思!”
话音刚落,便听见隔壁的房间内,传来女子难以抑制的申吟,月无觞黑夜中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对着朝崖懒懒的说道:“马上把她带走!”
语气中不容忽视的强硬,危险,让朝崖不自觉的垂下头。双拳紧握,声音有些破釜沉舟之感的再次响起:“如果你因为她死了,你觉得她还能好好地活着么?”
朝崖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会月无觞,飞身除了房内。
一时间,空气静谧下来,外面的月光越发的明亮,隔壁的声音越发的响亮。月无觞不耐的皱了皱眉,将夜月色从被子中剥了出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喃喃的唤道:“色色……”
过了许久,月无觞将头凑到夜月色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两下,起床穿好衣服。朝着门外走去,听见声响已经候在南渊北棠齐齐的想月无觞看来,然后眼神似有若无的月无觞的房间,然后看着月无觞出来的房间,表情有些奇怪。
“将房中的那个女人给我立刻清理掉!”月无觞对着南渊说道:“明日早上,我要一点痕迹都没有!”
说完也不管那两人作何反应,进了夜月色的房间,将夜月色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抱着出了院子,到其他的房间去了。
南渊和北棠面面相觑,两人无奈的进去,只见月光下,床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口中不断的溢出销魂的申吟。仔细看向那女子的脸,不是秦倾是谁?
“送去哪里?”南渊挑眉看了看北棠。
北棠颇为君子的别过脸,笑道:“嗯,反正是只要不出现在这个院子中就好,你随便扔哪好了,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打了个呵欠,极其没有义气的将麻烦事留给了南渊,自顾自的回房睡觉了。
南渊看着床上的秦倾,摸了摸鼻子,快步上前,将床上的被子甩到秦倾的身上,然后捏住被子的四角,拎起被子便快速的往外走去。
此时的宫中,无数的侍卫被灌了“千日红”之后和宫女交合。太后和皇后试验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终是没有发现中毒的男子有一个解了毒的。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太后喃喃的说道,既然毒能够通过女子体内。必定再能从回女子的体内,只是哪里出了问题。
青霓,青霓!
太后对着守在一边的太医说道:“立刻查出与青霓体质相反的体质!”
此时的月流影已经昏迷了十日,脸色苍白,以往俊逸的脸庞,如今脸颊深陷,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云青霓坐在月流影的床边,握住月流影的手,整日以泪洗面也瘦了不少
“表哥,如果我知道太后他们给我下了毒,青霓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将花轿换掉的,没想到害了你……”云青霓将月流影的手枕在自己的脸颊旁边,“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你看,我多坏,为了自己的幸福,不仅破坏了你的幸福,还害你中毒不行,你快醒来休了我啊,休了我啊……”灼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到月流影的掌心,云青霓似乎感觉到月流影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云青霓擦了眼泪,有些兴奋的看着月流影,只见月流影嘴唇微微的蠕动,好像在说什么,云青霓将耳朵凑到月流影的唇边,他的话有些模糊,可是云青霓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说的什么,一个让她瞬间崩溃的名字——月色!
云青霓趴在月流影的床边失声痛哭。
夜月色一夜好眠,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了一间陌生的房间内。有些奇怪,莫不是她有梦游症?
月无觞突然推门进来,对着夜月色笑道:“色色,醒了。”
夜月色用眼神将月无觞打量了个遍,看着已经被备好的洗漱用品以及早餐,闷闷不乐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了之后。
坐在镜子边整理头发,月无觞突然出现在了夜月色的身后,拿过了夜月色手中的牛角梳,动作轻柔的梳理着夜月色的长发。
夜月色看着面前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红肿,脑中快速的转了转,眼珠子咕噜噜的盯着镜中的月无觞,幽幽的说道:“月月……”
“嗯……”月无觞一边想着给夜月色梳个什么发髻,一边懒懒的应道。
“月月,你说天气都这么凉了,为何还有蚊子?”夜月色皱着眉打量着月无觞,这只大蚊子!
“哪里被咬了?”月无觞放下手中额梳子,将夜月色转过来,柔声的说道:“我看看!”
“这里!”夜月色指了指自己有些红肿的双唇,嘟起嘴巴说道:“你看,这里是不是?”
月无觞眼角几不可查的有些抽搐,说他是蚊子,很好!随即将脸凑到夜月色的跟前,桃花双眸微微的挑高,嘴角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整个人顿时变得妖孽万分,温暖的气息喷在夜月色的脸上,声音销魂魅惑,“蚊子说他还没咬够……”
夜月色还没作何反应,月无觞柔软的唇带着桃花般妖冶的香袭上了她的唇,夜月色一瞬间有些愣住,这个男人!
昨日说了不准爬到她床上,居然将她抱到其他房间了,害她以为自己梦游了。要不是发现自己的唇有些红肿,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偷亲她。太亏了,夜月色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月无觞温柔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口,带着撩拨的触碰……夜月色伸手抱住月无觞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得更下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咬了咬在她口中作乱的舌头,月无觞吃痛的抽回,眼神无辜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得逞的女人。
“色色……”有些不稳的呼吸,有些暗哑的声音,月无觞稳了稳呼吸,“呵呵,我这算不算咬人没咬到,反被咬啊……”
“不是……”夜月色将月无觞的头拉的更近,娇笑的说道:“我还没开始咬呢!”
说完嘴唇凑到月无觞跟前,嘴唇贴到了月无觞的唇上,用力狠狠的吸了几下,心里愤愤不平的又啃又咬,月无觞只是温柔的承受着夜月色有些小报复的吻,是不是的温柔的回应两下,伸出舌头挑逗吻技生涩的女人。
夜月色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月无觞的唇,抬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月无觞被她亲的红肿的双唇,开心的笑了。
一吻下来,某只自认为定力不错的妖孽,眸色深沉,黑白的眼眸中交织只桃红的欲念,气息不稳,眼神有些绿幽幽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只觉得后背生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讪讪的说道:“月月,你怎么了?”
月无觞眼角可以的抽了抽,垂眸敛了敛眸中的神色,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的神色微微的平静下来。
“无事……”一边说着一边将夜月色摁倒椅子上坐好,拿起牛角小疏,继续梳理着夜月色的头发。
夜月色从镜中看着月无觞红肿的唇,嗤嗤的笑起来,整个人貌似心情不错。突然转了转眼珠子,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
“嗯?”月无觞轻柔的在夜月色的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一只白玉钗斜插在了夜月色的头上,微微调了一下位置,然后满意的笑笑。
夜月色看着镜中头上的白玉钗,玉钗雕的是一直玉兰花,栩栩如生。夜月色仿佛都闻到了玉兰花的清香。
“月月……”夜月色好奇的回头看着月无觞问道:“这个玉簪会发出香味?”
“嗯……”月无觞拉着夜月色站起来,对着夜月色说道:“这是我娘的,如今转送给你了……”希望到时候能有点用处,昨晚朝崖的话让他有些担忧,希望这只玉簪能护她平安。
“我要奖励你!”夜月色开心的说道,这只玉钗她喜欢,于是踮起脚尖在月无觞的嘴唇上继续狠狠的吻了一口,然后放开。
夜月色一脸狡黠的看着月无觞的唇,笑得有些小邪恶,“月月,我们出去逛街好了……”
月无觞了然的看着夜月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了抚自己被夜月色蹂躏的唇,笑了笑温柔的应道:“好……”
夜月色兴奋的拉着月无觞往外走,走出房间,便看到一手捂住肚子的南渊,似乎还在拉肚子呢!北棠悠闲的坐在石桌旁喝着茶,待两人出来之后,眼神都似有若无的扫向月无觞的嘴唇,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时节的蚊子可是又毒又大……”
“是啊……”夜月色笑得畅快,对着南渊北棠说道:“本小姐今日心情好,逛完街之后决定亲自下厨,好好招待你们!”
南渊捂着肚子赶忙朝着茅厕跑去,北棠讪笑着,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对着夜月色笑道:“夫人,这次我可以提供搔痒粉!”
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衣袖,嘟起嘴唇摇了摇月无觞,软软的喊出两个字:“月月……”
月无觞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额头,对着北棠说道:“今日各个地方在我回来之前打扫干净!”
北棠脸色一变,一般的医生都有那么一点洁癖,他也不例外,让他打扫那么脏的东西。
夜月色开心的拉着月无觞继续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着北棠说道:“记得把搔痒粉准备好!”
今日的小镇中有些奇怪,街上没几个人,夜月色拉着月无觞在街上走着,好奇的看着一群人像前面奔去。
拉着月无觞快速的往前走,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夜月色好奇的往前凑,只见人群中间被围着一个头发凌乱的披在脸上。用被子裹着的一个人,看不清那人是谁。
“真不知哪里来的女子,一大早光溜溜的躺在怡红院的门口,一看就是清白不保……”旁边有人说道。
夜月色没什么兴趣,便转头离开了。
正在夜月色转头的那瞬间,只见微风吹开那人的头发,微微能窥见那人的脸庞,可不就是秦倾。
昨日被南渊拎出来之后,本想拎到郊外的,没想到被夜月色下的泻药发作了,急着找茅厕,顺手把秦倾扔在了怡红院的大门。
一个中了春药的女子,一个好色男人聚集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言而喻了。
“月月……”夜月色拉着月无觞,本想出来遛遛双唇红肿的月月,可是都没了观众,一时间找不到乐趣了。恹恹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月无觞反手拉着夜月色,往来的路走去。
刚刚快出没几步,昨日离开的朝崖便出现在了跟前,月无觞微微的皱了皱眉,含笑的眼眸有些冷冷的注视着他。
“少主,主上病的不轻,就在临城……”朝崖一双眼睛看着月无觞,然后狠狠的扫了一眼月无觞身边的夜月色。
夜月色往月无觞旁边一缩,月无觞脸上的笑意彻底的没了,皱眉不悦看着朝崖,“我是不会去吧,让他早些回去!”
说完拉着夜月色越过朝崖,走了。
朝崖眼神有些阴郁的看着夜月色的背影,突然计上心来。
?
第六十二章 岁月静好
晚饭之后,月无觞一路跟在夜月色的身后,直到夜月色走到房门前,然后回过头看着月无觞,“月月,你的房间在那边……”说完还不忘挑眉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月无觞眉头微微的蹙起来,对着夜月色幽幽地说道:“可是人家的房间被弄脏了……”
月无觞幽怨的声音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夜月色颇有气概的对着他说道:“脏了换干净的就好了!”夜月色说完进屋将门一关,心情愉悦的爬床睡觉。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站在门外笑笑,他自然有办法进去,只是……桃花双眸望着隔壁本属于自己的房间,眯了眯眼睛,被其他的人躺过的床,脏了就是脏了,即使换了也是脏的!
月无觞负手站在夜月色的房门前,抬眸望着空中渐渐缺了的月亮,思绪有些飘远。
有些清冷的月光洒在月无觞的身上,白衣染了清凉,含笑的脸庞染了冰霜,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孤寂,与平时融融笑意如桃花瓣妖冶的气质大相径庭。
月无觞一直站在庭院中许久,此间都不曾动过。
直到一个黑影自投罗网,落在院中的朝崖看着好似在等了他很久的月无觞,今日才知道他从京城费劲力气带来被他下了春药的秦倾,今日被扔了出去。
朝崖敛了敛脸上的情绪,恭恭敬敬的走上前跪在月无觞的跟前,语气诚恳的说道:“少主……如果昨夜的女子你不喜,朝崖一定会寻……”一个和夜月色差不多的女子。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月无觞打断。
“朝崖……”月无觞突然转过头老看着朝崖,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声音除却以往酥骨模样,变得有些冷:“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朝崖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着月无觞,那女人有什么好?要温柔不温柔,要漂亮也不是极品的美人。怎么就值得让他舍不得用她解毒,就算如此其他女子也行。只是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他连命也不要!
只是朝崖如何知道,有些人爱上了,确定了一个人之后,即使她不温柔,不会死极品的美人在情人的眼里也是无可取代的,他可以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从此只盼见到她日日欢笑,不愿看见一抹愁思染上她的眉头。如此,他既不愿意碰其他的女子,也不愿意她为此添了愁怨。
“那你去见见他可好?”朝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他说服不了他,或许那人能够让他就范也说不定。这么多年,那人不愿意在踏入月国一步,然而月无觞也不愿意去见他一面。
“既然你选择了那人,如此以后就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月无觞眯起眼眸扫了朝崖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入了朝崖的耳,“收起你心中的打算,她谁都不能动!”
月无觞说完,也不理会朝崖的反应,想着夜月色的房间走去,仿佛没有阻碍的推开了门,然后将门关上。
朝崖恨恨的跪在院中,公主他没保护好让她惨死宫中,如今她唯一的儿子,他也没有护好,中毒二十多年,找不到解药收紧“千日红”的折磨,可是如今解药有了,他却至今不肯解毒。
朝崖心中难过,那年护送公主来月国的时候,他便发过誓。公主生他生,公主死他死!只不过如今他还苟活着,只盼月无觞能解了毒回北漠。
可是他为何就那么固执,他始终不解。
房内,月无觞躺倒夜月色的身边,夜月色习惯性的往月无觞的怀里拱了拱,找到了记忆中熟悉的位置,继续睡的香甜。只是这般无意识的动作,让月无觞眸中的笑意,如三月春风吹过,桃花灿烂。
月无觞温柔的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色色,生命都不要了,只盼别再生他的气才好。
“月月……”怀中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月无觞笑了笑,心中顿时觉得满满的。
“嗯。”即使知道她是睡梦间无意识的呢喃,月无觞依旧柔柔的应了一声。
怀中之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在怀中不安分的拱了拱,然后乖乖的继续睡着了。
而房外,朝崖固执的跪在院中,眼睛看着房内。原本打算今日掳了夜月色,然后以此相挟,让月无觞找个女子解了毒,然后去临城见那人。只是没想到计划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如今除了在这里跪着,他也想不出什么方法让月无觞改变主意。
夜月色一大早起床的时候便发现月无觞躺在她的身边,这人是爬墙翻窗上瘾了吧!
看着那人桃花的俊脸上,双眸闭合,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夜月色突然有些好奇,伸手拔了自己的一根睫毛,有些痛,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些,拿着那根睫毛在月无觞的眼睛那里比划着。比来比去,夜月色颓败了,他的睫毛怎么可以比她的还长!
此时整个人趴在月无觞的胸口,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看过他的脸。皮肤白皙美玉无瑕,上面竟然无一丝杂质,睫毛纤长像双翅膀,动起来一定就像翩跹的蝴蝶,鼻子精致好看,嘴唇弧度优美,软软的好像果冻,好想咬一口。
“为夫可还入得了娘子的眼?”暖暖的呼吸猝不及防的喷在了夜月色的脸上,夜月色吓了一跳,有些掩耳盗铃的准备从月无觞的胸膛爬下去。
月无觞用手阻止了夜月色的动作,微微抬起头,脸凑得更近,“色色,可还入得了眼?嗯?”
酥骨的声音本就让夜月色毫无免疫力,再加上上扬的尾音,夜月色只觉得浑身都软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月无觞对她的称呼。
“谁是你娘子了?”夜月色有些色厉内荏的对着月无觞吼道,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是月无觞的痛脚,那日掉包,不仅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失算,更是让他差点丢了她。
“色色……”月无觞敛了敛眸中的笑意,表情无比认真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自然是你!”
心中开始计算,一回京便要立马去相府求亲,一定给她一个名正言顺,浪漫无比的盛世婚礼。好快点抱得美人归,自然便能光明正大的将她贴上他的标签,从此谁也不要觊觎。
夜月色翻了翻白眼,她以为换个花轿,没有聘礼,没有拜堂。那她不是很不划算么?夜月色一脸正经的看着月无觞,说道:“以后要是在叫我娘子,叫一次收一百万两银子!”
“好,娘子!”月无觞眸中笑意再次漫上来,欢快的叫了一声。
“还叫!”夜月色瞪了瞪月无觞,恶狠狠的说道:“拿银子来,不然今天让你喝醋!”
“娘子不是还欠我银子么?”月无觞我好不在意的说道。
夜月色顿时有些没有底气,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对着月无觞说道:“既然都叫我娘子了,当然是妻债夫还!”
夜月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月无觞,使劲的眨巴眨巴着。
月无觞被她的逻辑逗得开心,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口吻说道:“娘子说的有理!”
夜月色见月无觞如此说道,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眼巴巴的使劲对着月无觞放电,“那既然如此,在所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所以,你替我还的债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更深,有些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头顶,真是个财迷啊,然而嘴上依旧没闲着,在夜月色话音刚落的时候,应道:“是的!娘子
“那就是说,现在我一分钱也不欠你,你反倒欠我接近三千万两的银子,我看咱们打个折,就算两千万两好了!”夜月色兴奋的说道,看她对大方,打折比他慷慨多了。
“好的,娘子!”月无觞好笑的说道。
“月月,两千一百万两银子了!”夜月色郑重其事的说道,然后从月无觞身上爬起来,起床了,高兴的她早就忘了要追究月无觞半夜又爬到她床上来的事情。
月无觞宠溺的笑笑,起床拉着夜月色坐到了镜子前,开始每日必做的事情,拿着牛角小疏为夜月色梳理长发。
两人整理停当之后,夜月色推开门,今日心情颇好,觉得阳光都温暖了不少。
只是在看见在院中跪着的朝崖的时候,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见那人头发上还挂着露珠,莫不是跪了一夜?
月无觞尾随在夜月色的身后,拉起夜月色的手,柔声说道:“色色,吃在饭去吧!”
夜月色看了看跪着的人,她认得,就是以前她去月月府中的时候见过的人,凶凶的样子。跪跪也好,谁叫他那王对她那般凶,夜月色承认自己此时有点记仇了。
便跟着月无觞走了,岂料两人前脚一走,朝崖便跪行着跟在他们身后。
夜月色听见声响回过头去,看着朝着一直跪着跟着他们,有些不忍心的拉拉月无觞的衣袖,“月月……”
“乖,吃饭去……”月无觞微微蹙眉扫了朝崖一眼,拉着夜月色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夜月色和月无觞坐上了饭桌,朝崖便在门口一直跪着。
如此强烈的注视下,夜月色觉得一点食欲也无。对着月无觞弱弱的问道:“月月,他受什么刺激了?”
月无觞夹了一颗青菜放入夜月色的碗中,淡淡的说道:“不知!”
“那他是不是得罪你了,你让他跪着的啊?”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继续弱弱的问道。
“不是,吃饭吧!”月无觞柔声对着夜月色说道,眉头微微的皱起。
夜月色有些恹恹的,这么一个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存在,如今莫名其妙的跪在这里,引发了她强大的好奇心,她怎么吃得下饭。
“那个,月月,他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啊?”夜月色看着月无觞,有些邪恶的笑道,如非如此,怎么喜欢自己跪着,跪着也就算了,还一直跪行着跟在他们身后。
月无觞优雅的吃着饭,应了声:“也许!”看着夜月色往碗里堆起的饭菜,柔声说道:“色色,吃饭!”
夜月色恹恹的拿着筷子戳了戳碗中的饭,弱弱的说道:“你让他起来吧,这样我吃不下!”
月无觞眯了眯眼睛,扫了扫夜月色,在扫了扫碗中的饭菜,瘦不拉几的,这样可不行。
无奈的对着跪在门外的朝崖说道:“起来走吧!”
月无觞语气中的不容商量,让跪着的朝崖浑身一震,随即固执的跪着。他就只要两个愿望,一是,月无觞能解毒,二是,月无觞能跟他临城。
月无觞见朝崖的动作,蹙了蹙眉。既然他要跪着,那就跪好了。
随即转过头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吃完一碗饭,奖励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夜月色一听,眸子顿时一亮,欢快的拿着筷子吃起饭来,哪里还管得上跪在外面的朝崖影响了她的食欲。
早饭之后,夜月色对于朝崖的那点同情心顿时全部消散,因为那人如今改变战略,不跟在月无觞之后,改成跟在她身后。
夜月色往右转,朝崖跪着的方向就往右,夜月色往左转,他就跪着转向左。
“月月……”夜月色有些苦恼的看着月无觞,他能不能跟在月月后面啊
月无觞眼神有些不悦的看着朝崖,再看了看夜月色纠结的小脸,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朝崖,对着旁边的北棠和南渊眼神示意了一番,随后牵着夜月色的手往外走去。
南苑和北棠自然阻止了想要跟在他们身后的朝崖。夜月色回头看着依旧跪着和南渊北棠斗在一起的朝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觉得怪怪的。
“那个,月月,朝崖他怎么了?”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手摇了摇,看他跪在地上行走着,膝盖都磨破了,怪可怜的,继续对着月无觞说道:“他是不是要你帮忙做什么事啊!”
月无觞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夜月色自然很不幸的撞倒了月无觞的胸膛,可怜巴巴的抹了抹鼻子,看着月无觞指控着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月无觞敛了敛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有些事情是不能答应的!”
看着面前的人愣愣的表情,月无觞好笑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夜月色的下巴,脸突然凑近,声音销魂蚀骨的说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总之你记住我是不能答应他的就好,所以你也不要理会他。记住了,嗯?”
“嗯!”夜月色被那只妖孽蛊惑了,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
月无觞满意的笑笑,牵着夜月色继续往外走去。秋日的阳光带着柔和的橘黄,洒在两人身上,场景温暖而恬静。院中火红的枫叶,满片耀眼的红都成了陪衬。
街上淳朴的民风依旧,热热闹闹的,时不时几个人聚在一起,聊聊天,随便侃些什么。
“我说,隔壁很多县城的未出嫁的女子,一夜之间消失了好多!”一个略显得有些粗噶的声音微微不满的看着刚刚还津津有味的听着他说话的人,可是如今不约而同的看着一个方向,顺着其他人的视线看去,只见:
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眸中带着如桃花绽放般妖冶的笑容,动作优雅中带着毫不突兀的慵懒,动作懒散的走在大街上。白皙的手拉着一个女子,女子垂着头,白皙修长的脖子露出来,即使看不见面孔,依旧能让人不禁联想到面目是何等可人。
夜月色不乐意了,掐了掐月无觞握着她的那只手,月无觞停下脚步,笑着问道:“怎么了?”
夜月色抬起头来,整张小脸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一下子吸引了旁边的人的目光,其中两道目光极为强烈,夜月色顺着那目光看去,只见旁边的一家酒楼中,一男一女坐在床边目光各异的看着她。
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的眼熟,不就是秦倾,此时的秦倾靠坐在那男子的怀中,脸上还没退去的笑意,突然变成了恶毒不甘以及愤愤不平。夜月色瘪瘪嘴,真没意思,哪里都能看到这只狐狸精。
而抱着秦倾的男子,线条锐利的脸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此时散发出幽绿的光,那是狼看见猎物发出的光芒。
月无觞眼眸中的桃花顿了顿,浑身发出凛冽的气息,扫了一眼楼上坐着的男子。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然后垂眸对着夜月色说道:“娘子,走了!”
说完拉着夜月色往前走,神色多了一分若有所思。
“卿卿,如此表情,莫不是看上了刚刚的那个男人?”男子有些危险的捏起秦倾的下巴,眯着眼睛笑着问道:“看着那女子的摸样那般怨恨,莫不是旧识?”
秦倾收回神色,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被这个男人敏锐的洞察力吓到,急忙说道:“不是!”
“不是看上那男人还是不是旧识?”男子将秦倾试图低下的头抬起来,声音有些危险的问道。
“是旧识!”秦倾淬毒的目光扫了一眼夜月色和月无觞离开的方向,她莫名其妙的被人从京城绑到了这这破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失了身,在莫名其妙的跟在了这个想狼一样的男人身边,她这么凄惨,她夜月色凭什么比她幸福!
秦倾突然勾着那男子的脖子,娇笑道:“公子好讨厌,莫不是看上了那女子?”
狭长的凤眸看见男子更为幽暗的眼眸,调笑道:“只不过,不过那女子身边的男子倒是大有来头,只怕公子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男子捏住秦倾下巴的手,力道重了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手指下秦倾下巴的肌肤已经微微的红了起来。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子!”说完手一挥,秦倾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秦倾眼眸之中的恨意汹涌,今日的羞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不管是眼前这个人,还是月无觞和夜月色,她都会放过他们的。
楼下的众人一副了然的望着两人的背影,原来是夫妻,果真是般配。然后继续谈笑风声,粗噶的声音再次成了众人的焦点,“刚刚说到邻县的不少女子突然失踪,你们说是采花贼么?”
后面的声音渐行渐远,被月无觞拉着继续走的夜月色不干了,停下脚步不再配合。
月无觞转过头,柔柔的看着夜月色,那人嘟起的粉唇,明亮亮水汪汪的大眼睛,月无觞突然觉得一时间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又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男人!心中这样想着,口上懒懒的问道:“怎么了?”
“我生气了!”夜月色抬起眼眸,生气的眼眸都那般明眸善睐,看得月无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柔声问道:“色色,怎么了?”
“我觉得空气中都充斥着狐狸精的味道……”夜月色眸子转了转,突然将脸凑到月无觞的跟前,鼻子在月无觞的身上嗅了嗅,刚刚狐狸精的眼睛看过她家月月。
月无觞伸手将夜月色搂过来,看了看时日,南渊和北棠应该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吧,对着夜月色说道:“那我们回去……”
“我累了!”夜月色拉住转身欲走的月无觞,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意,见月无觞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一边,可怜巴巴的咬着下唇,对着月无觞说道:“你背我!”
月无觞笑意融融的看着眼前的夜月色,如今这小女人倒是学得很快,知道他最看不得她那可怜巴巴的小样,知道用这招了,真是不错!只不过,月无觞心中叹了口气,宠着她一点又何妨!
突然弯下腰,一个公主抱将夜月色打横抱抱起。只不过大街上的,抱着比较雅观一点。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抱起怀中的女子,向着来的地方回去。
“月月……”夜月色抬眸望着月无觞,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们换个地方玩吧!”她不喜欢有狐狸精的地方。
“好!”月无觞边走边应道,他也不喜欢有企图觊觎她的男人的地方。
柔柔的阳光将相拥的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亲密的不见一丝缝隙。怀中的女子时不时的问上两句话,男子桃花双眸含笑的应着。
要是就这样不回去有多好!月无觞突然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没有持续到半分钟,一个高大有些踉跄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月无觞的脚边。
月无觞眉头皱了皱,如不是看在二十多年的情面上,看在他是他娘的护卫的份上,他怎会容许他再次出现在这里。
对于月无觞突然停下脚步,夜月色好奇的从月无觞的怀中将头伸出来,只见朝崖孜孜不倦的跪在了面前,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没等两人说话,朝崖便看着夜月色唤了一声:“少夫人!”
夜月色一个激灵,看着朝崖诺诺的说道:“诶,你别跪我啊!”然后失意月无觞放她下来,双脚落地之后,我那个月无觞身后一躲,叫她少夫人,无事献殷前非奸即盗。
朝崖看了一眼夜月色,然后跪行着来到夜月色的跟前,月无觞固执的他说不动,不过看在对这个女人宠溺的程度上,如果劝说了夜月色,少主一定会同意他的建议的。
似乎明白了朝崖的伎俩,月无觞皱了皱眉头,突然上前点了朝崖的穴道,弯腰抱起夜月色继续往前走,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三番两次被人打扰,妖孽也是会生气的!
后面的朝崖,用了冲破了穴道,一口血喷在了地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月无觞抱着夜月色离开的身影。看来只能另谋他法,眉头皱了皱,只不过夜月色被看得这么近,如何才能接近她呢?
?
第六十三章 失踪
“嘭”的一声巨响,月无觞将手中做好的糕点扔到地上。盘子在地上炸裂,破碎的糕点四分五裂。此时的月无觞,眼睛一片赤红,眸中粉红的桃花变成了如火一样危险的曼珠沙华。
“她人呢!”月无觞眯着眼睛,声音紧绷到像一根弦一般似乎马上就要断裂。
今日她说要吃他亲自做的东西,看着她水汪汪,明亮亮的眼睛,他自然很乐意多宠她一点。只不过片刻的功夫,等他做完吃得,几乎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夜月色。
月无觞此时不是生气,而是一股恐慌从心中慢慢的爬上来,不比那日换花轿之后揭开盖头发现不是她的生气中带着不安。此时她是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而且在他的眼皮底下。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一个武功臻至化境的人,在他眼皮底下将人带走,可是如此之人并不多见,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夜月色自己走了!
月无觞心中有漫起一股凄凉,只要想到夜月色自己走了的可能,月无觞觉得心被掏空了一样让他根本不能呼吸,一想到夜月色是被坏人带子的可能,就觉得心被紧紧的捏住让他无法呼吸。
“出动所有的人去找!”不管哪种可能,都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思绪有些乱,第一次这般的不受控制,月无觞敛了敛思绪,朝着月国边境的方向飞身而去。
南渊和北棠看着飞身离去的月无觞,齐齐的皱了皱眉头,出动所有的人,目标会不会大了点?如此早的暴露了实力,他们对此有些担忧,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双双消失在了原本的小院中。
越靠近边境,秋风越发的萧瑟,猎猎秋风吹着大片的落叶,黄叶在空中划出做悲凉落寞的弧度。急促的风,像谁不安的呼吸,拂遍了整个北边?飘零的叶,似谁孤寂的心,怎么落都归不了根?
一道白影如光一样快速的从落叶见晃过,马不停蹄的一路往北而去。
有些荒凉而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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