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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影如光一样快速的从落叶见晃过,马不停蹄的一路往北而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有些荒凉而少人烟的官道上,一辆裂开的马车摊散在路上,马车破裂的痕迹似乎很新,月无觞微微心惊,落到了地上,黑沉阴郁的眼眸飞快的扫了一眼整个马车以及马车的周围,似乎没有什么痕迹。收回眼眸准备离开,岂料马车破裂额车辕上一点鲜血吸引了月无觞的注意了,月无觞飞身来到破马车的跟前。
衣袖一挥,马车破败的身躯便四处飞散,马车的遮挡下,一大片血迹出现在月无觞的跟前,鲜红的还没凝固的血迹,映红了月无觞的眼睛。
风继续猎猎的吹着,道路旁边的树梢上挂着的一抹淡绿色的衣角,在秋风的扫荡下,想月无觞飘来,月无觞伸手接住,待看清之后,心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手指慢慢的收紧,拽着那袭被遗落的衣角,根根手指泛白。
这不正是她早上穿着的衣裙的一角!月无觞心中无限的悔恨,如此的情形看来,夜月色是被人带走的。他本以为会是朝崖,只是,如果是朝崖,她的衣角怎么会遗落。朝崖只不过想将夜月色带走将他引到临城去见那人,没有理由会伤害夜月色的。
脑中突然闪过那双带着幽绿光芒的眼眸,月无觞心中不可抑制的一紧。那日那人的眼神,月无觞握紧了双手,那日便让南渊查了那人的来历。南国的太子,借着来月国贺昭德帝的万寿节,打着见不得人的主意。
此人性情阴晴不变,喜怒无常,性情极为变态。月无觞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气质,长发在空中凌乱,周遭的落叶无助的到处散落。
强大的气场将隐在旁边树丛中的人震了下来,倒在了月无觞的跟前,此人正是朝崖,此时腰间中了一剑,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她人呢!”带着寒气的声音中一股迫人的锋芒扫向朝崖,原本已经受伤的朝崖,抵不住如此强大的气场,一口血从胸间喷发而出,撒了一地。
朝崖单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擦了一把嘴边的鲜血,抬起头来看着月无觞说道:“已被带去带去了北边!”
月无觞桃花双眸危险的一眯,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衣袖一挥,朝崖便被打出了一丈之外,如不是看在他是他娘生前的侍卫,且照顾了他许久,否则要了他的命。若是夜月色被带去了北边,他怎么会受伤!
“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月无觞声音阴冷的好似低于吹来的风,危险的似乎下一秒便能要了人的命。
“去了……”朝崖被月无觞的气势镇住,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去了北边!”
“不知死活!”月无觞伸出双手将朝崖抓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泛着凉意,掐住了朝崖的脖子,手指慢慢的收紧,凉凉的突出几个字,“你真是该死!”
“我最后问一次,她怎么了?”月无觞原本酥骨的声音带着冰寒的锋芒,突出几个字。
朝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恐慌,犹犹豫豫的想着要不要将夜月色的去向说出来。
而他此时已经没有考虑的机会,周围突然闪现的杀气,让两人皆皱了皱眉。
身边突然涌出无数的黑衣人,黑巾蒙面,手握着闪着寒光的大刀,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眸中的杀气渐浓,然后突然一发而动,全部涌向了月无觞和朝崖。
似乎有了确定的目标,全部齐齐的将刀挥向了月无觞。
月无觞将朝崖甩到一边,眼神危险的一眯,浑身凌冽的气场,有些赤红的双眸!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刀光闪烁着寒光,阵阵罡风呼啸。十几把大刀齐齐的挥向月无觞,月无觞足尖在地上一点,快速的飞身而起,路旁的树木顿时被大刀的罡气斩断,四散飞起。
第一波攻击结束之后,数十个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开始移动位置,数十个人飞快的摆成了一个五星形状,将月无觞困在中间。
手中的刀齐齐向着一个方向,空中微弱的阳光照射在大刀的表面,原本散乱的光线似乎被凝聚了一般,由刀反射出去的光线突然变得极为刺眼,黑衣人快速的将刀转了一个面,被反射的光线在空中交汇,然后汇成一道直直的刺向月无觞的双眸。
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雕虫小技!将宽大的衣袖至于面前,然后一挥,所有的光线全部沿着原路返回,数十个黑衣人突然捂住双眼。月无觞飞快的移身上前,身子快速的在被围城的五角星内游移!
所过之处,黑衣纷纷倒下!倒下之人身形成奇怪的形状躺在地上,身体上的痛,只能化成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咽,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发出惨叫。
数十个黑衣人倒下之后,围在周围的伺机而动的黑衣人前仆后继的涌上来,凌冽的刀接连不断的挥向月无觞。
月无觞只觉得此时心中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以至于胸口的血气想奔腾呼啸的岩浆,急欲迸发而出,然而却找不到缺口,只能不断的充斥叫嚣在胸口,最后化为浓浓的戾气,全部发泄在了扑上来的黑衣人的身上。
不出片刻的功夫,出现在跟前的黑衣人全部扑到在了地上,月无觞如一尊神像一般稳稳的立在一堆黑衣人之中。
此时呼啸的秋风将他的长发吹起,如上好锦缎的墨发千丝万缕的在空中交缠,交织成网,让人透不过起来。
此时的官道上,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然而月无觞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白衣如雪,纤尘不染。
刚刚接近百余人的围杀,他们不讲技巧,一味的采用人海战术,此时看来不过是消耗月无觞的一种伤人必先自伤的方法。
月无觞心中的郁气,恐慌,愤怒,焦急,担忧,此时交融成一股强烈的力量,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胸口,白皙妖冶的脸上,隐约的浮现着几缕黑气,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渐渐的蔓延,带着病态的美感,此时妖艳万分。
一波黑衣人倒下之后,一波黑人又站了起来。
四处再次弥漫起来的杀意,让月无觞眸中的寒气变得更加的浓郁。
一群黑衣人再次涌上来。朝崖看着月无觞脸上的黑气,顾不上自己身上又添的新伤,飞身站到月无觞的跟前,对着月无觞说道:“少主你先走!”
“她在哪!”月无觞再次问了一句。
朝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心,随即咬牙说道:“北边临城!”
月无觞冷冷的一笑,看着涌上来的黑衣人,着分明不是一拨人,看来想要他命的人真不少!
一场速战速决的战斗中,月无觞的白色的身影不断的在黑衣人只见飞舞,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
月无觞一口鲜红的血喷在了胸前的衣襟上,一直纤尘未染的白衣此时盛开了大片的红花,妖冶如曼珠沙华,向着白衣的周围扩散。鲜红妖冶,让月无觞眼角的朱砂痣都失了颜色。
脸上的黑气疯狂的蔓延,胸间的血气不断的上涌,嘴角的血不停的流出,落到衣襟上,地上,碎了一地。
口中不断流出的血似乎将月无觞胸口的郁气排解了不少,至少此时他能够冷静的思考前因后果。月无觞此时已经基本能够确定夜月色是被朝崖带出来的,然后让人给劫走了。而劫走夜月色的人不出意外一定是南国的太子,这两拨黑衣人不出意外第一拨是南国太子派来的,另一拨自然是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太后派来的。
只是那个女人,他都跟她说过不要理会朝崖,偏生不信,让他此时的心像一座空城,那般空洞的疼。
月无觞身形有些踉跄的在地上晃了晃,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更加忧心,他恨不得能插上一双翅膀,立刻飞到夜月色的跟前,不知她有没有害怕,有没有想他!思及此处,月无觞心更痛,身体不受思想控制的想要往前走,结果只换了不稳的踉跄。
朝崖焦急的上前准备扶住月无觞,却被月无觞一把挥开,流出的血将他苍白的唇染得红艳妖冶,月无觞唇轻启:“你该……”死字还没说完,月无觞便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
“少主!”朝崖急忙的上前,伸手探了探月无觞的呼吸,只见呼吸微弱,口中的血却没有因为昏迷而止住,朝崖心中焦急万分,北棠此时不在身边,而他是粗人又不会医术,千日红亦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了压制得住,怎么是好!
朝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瓷瓶中唯一的一粒药丸取出来,喂到了月无觞的口中。然后焦急的将真气注入月无觞的体内,然后再探了探月无觞的呼吸,见气息比刚才强了许多,心中微微的放下心来。
正当朝崖准备趁月无觞昏迷将他带往临城只是,突然发现他手中依然拽着那袭衣角,他记得,这是今日他将夜月色骗出来之后带往北方之后,路经此处的时候被人拦截。他无力阻挡,便从她身上拽下的衣角,本想借此要写月无觞跟他去临城。[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过此时朝崖犹豫不决了,思前顾后的想了想,咬了咬牙决定将月无觞带去临城。那女子……朝崖皱了皱眉,世间女子无数,少主定能在找到一个符合心意之人。
昏迷中的月无觞只觉得浑身似火烧一般,浑身各处的火烈烈的烧着,煎烤着五脏六腑,浑身的各处经脉。让他整个身体内部像是在无限的膨胀,似乎要炸裂开来。
然而表面上看起,除了脸上越来越浓厚的黑气,倒是平静的有些奇怪。然而平静的表面下酝酿的是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朝崖在外面赶着马车,自然没有察觉到马车里面月无觞的情况。
此时月无觞额头,鼻尖溢出了带着一丝火红的汗珠,体内的反应更加的剧烈,四肢百骸的火热慢慢的向胸口汇聚。此时马车中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不断的膨胀起伏,那股火热带着想要破土而出的力量,不断的冲撞着月无觞的胸口。
朝崖飞快的赶着马车,心中焦急万分,担心着月无觞的毒,又担心月无觞会突然醒过来,到时候就赶不到临城。
身后突然想起急促的马蹄声,朝崖一鞭子抽到了马背上,马儿飞快的往前跑,身后的马穷追不舍。
北棠策马越过了马车,手中的银针射出,斩断了连着马车的绳子,马向前跑去,马车往前滑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
北棠二话不说的飞身靠近朝崖,手中微微一动,一排银针朝着朝崖射去,衣袖一挥,白色的烟在朝崖的身边扩散。
趁此期间,北棠一个闪身准备进马车之中,却被朝崖捉住了双脚,扯了出来,两人再次打到了一起。
马车中的月无觞,脸上一红一暗两种颜色快速的更替着,胸口剧烈的起伏,那股想要冲撞而出的火热此时更加的剧烈,直到全身各处的火热全部汇集在了胸口,达到最大的力量,强烈的撞击着月无觞的胸口。
马车中的月无觞突然被那股力量带的坐了起来,“噗……”一口红得异样的鲜血从月无觞的口中喷出,整个人在缓缓的倒下。
此时的脸上的黑气全部消散不见,一同眼角的那颗如血的朱砂痣。
外面听到马车内声响的北棠和朝崖,同时停下打斗,飞身想马车靠近,岂知还未靠近便被一股力量逼退,下一秒,“轰”的一声,整个马车应声而裂。
马车的残骸四下飞溅,而马车原来的位置,一身白衣染红的人,赫然的立在那里。秋风乍起,月无觞披散的头发随风飞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墨色的眼眸深邃如海。
北棠见状,飞身上前,食指中指探到月无觞手腕间的脉搏,沉稳有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无觞,脉象明显与以往不同了,竟是毒解了?
本来已经找到夜月色的位置,给月无觞发了信号却无回应,那一定就是毒发了,所以北棠才会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番际遇。
“她呢?”月无觞嘴唇轻启,发出两个字,声音异常的沙哑,与以往简直是千差万别。
“已经查出,被南国太子西子弋带往京城,南渊已经追上去了!”北棠皱眉看着说道,“夫人处境安全!”
月无觞突然抬起凌厉的双眸看着朝崖,只见朝崖身上几处伤都没有来得及包扎,被月无觞的眼神震的一颤,便听见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再见便是刀剑相向!”
说完白影化成一道风朝着京城的方向飘去,此时的白衣已经称不上白衣,上面血迹斑斑,似谁作画不小心滴上去的红色的印记,依旧美得惊艳。
此时通往京城的一个必经的小镇上,小镇上最好的客栈中。上房中,轻纱缭绕,层峦叠嶂的,房中燃着似有如无的檀香。
夜月色只记得自己那日早上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狗从墙上的洞里钻了进来,好奇的看了一眼,只发现小狗的身上绑着一块布,上前取下来看了,只见上面写着:“欲知千日红的解药,出来!”
夜月色便很没节操的从狗洞中爬了出去,谁知一出去便发现了朝崖,夜月色脑中便突然响起月无觞的话,只觉的转身想要离开,岂知朝崖移身挡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你可知他中了毒,吃了起死回生丹之后,能维持三年的寿命!”朝崖皱着眉对着夜月色说道,看见后者眼神一顿,朝崖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那你又可知,吃了起死回生丹之后,若再次毒发,他还能活多久?
夜月色有些错愕的摇摇头,朝崖看着被月无觞保护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她凭什么能让他连命都不要。心里突然漫起一股怒气,对着夜月色恶声说道:“我告诉你,即使吃了第二颗起死回生丹,也活不过两年!”
夜月色眉头皱得更紧,月月都没告诉过她。没让她多想,旁边的朝崖继续说道:“你可知他是怎么毒发的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那段时日太后赐婚,你伤心了,然后一走了之。他还是觉得心中内疚自责,生生的承受了风回雪倾尽全力的两掌,然后毒发的!”
夜月色眉目纠结,那段时间她只知道对于他要娶别人,要阿雪带她离开京城,却也从没关心过他,夜月色心中有些内疚,她突然好想见到月月。
抬起头看着朝崖,朝崖见夜月色的神色,心中有些快意,粗犷的脸上漫上了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对了,你或许也不知道,为何他不拒绝太后的赐婚,也不出来当面澄清是为何?那我告诉你吧,那是因为太后就是下‘千日红’的人!所以他宁愿自己被你误会,想到换花轿,也没告诉过你这些!
夜月色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微微的一沉,想想也是,自己似乎从来都没为他做过什么。这段时间还那么任性的欺负他。
“其实千日红也是有药可解的……”朝崖看着夜月色缓缓的说道:“我这里还有一颗起死回生丹,只要你跟我去临城,我就将解毒法和起死回生丹给你!”
一直自我谴责的夜月色,自然没有继续想过,朝崖为什么不告诉月无觞解毒方法,而要她去临城。自然很容易的就答应了。
岂知走到半路马车就被劫了,马车车帘被掀开的时候,她看见的那双眼眸,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冷。
而此时,那双幽绿的眼眸,仿佛正在她的身上流连,夜月色吓得一个哆嗦,突然张开眼睛。
只见床边一身黑衣的男子,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而此时那人的手,正在夜月色的脸上摩挲,夜月色只觉得那只冰冷的手指,想没有温度的蛇一样在她脸上爬行,吓得别过脸,然后“蹭”的一声坐了起来。
“你是谁?”夜月色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只见就是那日在街上见过的和秦倾在一起的男子,此时他脸上带着笑,跟月无觞的不同,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又假又冷,一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眼眸,更是让人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那男子缓缓的开口说道,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对于夜月色避开他的动作丝毫不以为意,对着夜月色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
夜月色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人,那人对着她一笑,开口说道:“你要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看着那人有些变态的笑容,夜月色此时无比的想念月无觞桃花灿烂的眼眸中融融的笑意。
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周围粉红色轻纱的房间,梦幻的颜色,显得多么的不真实,眼前的这只变态到底是什么生物?她在哪里啊?月月在哪里
“在想你的男人么?”那人变态的声音再次传来,幽绿的眼神盯着夜月色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想了,他或许已经见阎王去了!”
夜月色眉头一皱,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才要去见阎王!”
那人双眸的幽光一凛,突然上前捏住夜月色的下巴,“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要是不想吃苦头,就要懂得学乖一点!”
秦倾跟他说过,月无觞中了千日红,千日红本来就是从他南国传到月国来的!他当然知道,不用他费力的去杀了他,只要让他动用真气,必死无疑!那么多的人,他还真不相信,杀完一百多个死士之后,他还能安然的活着
“来人!”只见那人放开夜月色的下巴,推门而入一个人,端着东西上前为夜月色梳洗,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人放开了夜月色,夜月色急忙跑到镜子前,一看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出现在了镜中,为什么她会变成秦倾的样子,夜月色用手在脸上使劲的抹,只见那张让她讨厌万分的脸一点也没有发生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一样猥琐突然跑到那男子的跟前,一副哭腔的问道,声音都变了。
那男子看着夜月色此时的脸色,变态的一笑,对着夜月色说道:“卿卿,说什么胡话!”
“谁是你的卿卿!”夜月色推了那人一把,“我的脸怎么会变成秦倾的脸?”
“你不就是秦倾么?”那人对于夜月色的动作,发怒,恐慌感到一丝兴奋,他最喜欢看人无助无力的表情了。他们越是挣扎,他越是开心!
此时房中又进来一个人,浅绿色的纱裙,随着那人的走动,裙摆荡起,好似青色的莲叶。夜月色看向那人的脸,那才是她的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月国丞相夜空之女——夜月色。”说完那人轻轻的扶额说了一声:“卿卿和夜小姐应该是旧识,看我这记性,呵呵。
那人看着夜月色眸中的绝望,开心的笑着。月国丞相之女,当真是不错呢!
“我和秦姑娘当然是旧识!”那和夜月色长着一张脸的人,突然上前对着夜月色说道。
刚刚还笑着的男子,笑容一顿,不悦的看着她,极其不满的开口说道:“夜小姐,你一向都叫她狐狸精的,莫非忘了!”
假夜月色眸中的快意一顿,这是她最讨厌夜月色对她的称呼,此时扮夜月色的正是秦倾。她们俩的脸互换了,声音换了。
秦倾看着那男子,西子弋,今日的羞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随即敛了敛眸中的神色,随着夜月色笑道:“当然,我一向最讨厌狐狸精!”
西子弋欢快的笑着,看着眼前一个笑意很假,眸中暗处藏着杀意的女人,一个面容纠结,眸中满是不解疑惑的女子。
“哈哈哈……”当真是有趣!一个是被捧在掌心的丞相之女,一个是沦落风尘的官宦之女。身份突然交换了,他都觉得有意思极了!真想快点赶到京城,好让那些人也来看看,是不是真和他想得一样有趣。
夜月色心中不知道这个变态的男人想要干什么,此时她好担心月月,好想他!她不相信月月会死的,她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她!
“哈哈哈……”耳边全是西子弋表态快意的笑声,夜月色只觉得不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觉得好恶心。
秦倾一双眼眸看着夜月色,畅快的笑了笑,眸中的淬了毒的神色向一把利剑刺向毫无防备的夜月色,夜月色如今我昔日所受的苦必定百倍偿还到你的身上,而你的一切都即将成我的,一切是不是很有趣。
秦倾也笑了,以至于眼角的泪水都笑出来了……
?
第六十四章 誘惑
经久未见的京城,秋风的浸染,多了些风霜。京城的城楼上,秋风猎猎,一个男子临风而立,墨色的头发吹起,双手负于背后。整个人在秋风下,似乎也有那么一分风霜。
那人的脸缓缓的转过来,此人正是月流影,那人原本有些俊逸的脸上稚气脱尽,眉宇间多了一丝成熟。漂亮的凤眸中此时一片凄凉落寞,脑中不断的想起那日在城楼上,那个女子……如今是在何方?
月流影握了握拳头,想起那日新婚之夜,眉宇间的忧愁更甚,醒来的时候发现是青霓,然后莫名的中毒倒了,然后醒来之时,发现的却是那么不堪的一幕,自己赤果果的拥着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已然没了生气。
而那日半月泉夜月色说过的话,至今都在耳边,月流影几乎捏碎了拳头,自己已经完全不符合她的标准,难道注定错过?
此时的城楼下,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之后,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浑身诡谲的气氛顿时散漫开来。
月流影从城楼上看见那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快步下了城楼。一个月之后便是万寿节,如今南国的太子来了京城。
月流影走到城门的时候,便看见马车上下来的女子,鹅黄的纱衣,熟悉的脸庞。让月流影的眉头皱得更紧,倾儿怎么会和西子弋一起。没等月流影多想,西子弋缓步走上来。
“四皇子为何如此看着本太子的宠姬!”西子弋一双幽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流影,“要是四皇子喜欢,本太子便将她送于四皇子如何?”
月流影的眼眸在秦倾的身上扫了一眼,眸色一变,很快便收回了眼眸,对着西子弋笑道:“太子的宠姬自当自己留着!”
“看来本太子倒是会错了意!”西子弋不以为意的笑道,眸中变态的笑容扫了扫秦倾,再看了看月流影,脸上的笑意融融,他真的觉得甚是有趣。
马车便上的秦倾,眼眸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月流影,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一直站着没有说话。
“如此,本皇子便带太子到驿馆休息!”月流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西子弋便跟着月流影去了驿馆。
秦倾跟在两人的身后,微微的皱着眉头,眸中的神色更是有些莫名,不懂她在想什么。
月流影和西子弋到了驿站之后,月流影转身欲走,西子弋笑笑,对着月流影说道:“四皇子何必急着走,弋倒是有写不错的主意想要和四皇子交流交流!”
月流影皱了皱眉,看着西子弋的笑容,眉宇间突然舒展开来,对着西子弋同样笑笑,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眼,此时的秦倾已经被人带去了西子弋的房间。
“实不相瞒,南国那妖女的甚是得宠,如今怀上孽种,本太子的太子之位貌似不保。”西子弋无所谓的语气缓缓的说道,“这一点看来,四皇子似乎和本太子,同病相怜,我们自然志同道合的可以相互帮助!”
月流影皱了皱眉头,虽然最近大皇子颇受重用,但是他的处境也没有和西子弋合作的迫切性,月流影缓缓地额笑起来,对着西子弋说道:“本皇子倒是不这么觉得,太子还是好生休息……本皇子就不打扰了!”
说完笑了笑,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做?就算不和他合作,他也未必不能上位。
“四皇子不要急,本太子倒是为你准备了一份贴心的礼物……”西子弋对于月流影的态度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门口马车中,本太子为四皇子准备了一份礼物,要是看着还喜欢再决定要不要和本太子合作!”
月流影突然停住脚步,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转过身,朝着驿站的门口走去。
身后的西子弋,脸上出现变态的笑意,他似乎很想知道月流影看到马车之中的人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刚刚的秦倾,他似乎不喜欢呢?那么夜月色呢?呵呵……西子弋笑得很畅快,许久没遇到如此好玩的事情了。
月流影漫步走到驿馆的门口,看着路边停着的马车,微微蹙眉,西子弋到底就有什么自信确定他一定回去看他准备的礼物,甚至会答应他的条件。
月流影心中好奇,移步向着马车靠近。或许西子弋利用的不过就是人性好奇的一面,他们会一边鄙夷对方的自信,同时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中了别人的圈套。
月流影掀开马车的一角,然后瞳孔不断地放大,面上的神情有不可置信,震惊,疑惑,最后转变为惊喜,兴奋。因为此时马车之中的人真是新婚之夜被人掉了包的夜月色,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快速的漫上心来,月流影此时抑制不住手有些颤抖,伸手覆上马车中安安静静睡着的人。
手心传来温柔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过月流影瞬间快速的皱了皱眉,思前顾后他要将她安置在哪里?毕竟夜月色乃是一国丞相之女,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月流影收回自己的手,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她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如今也算物归原主!月流影在心中快速的计算一番,终于决定将夜月色带走。
月流影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对着守在马车边的人说道:“对你家太子说,我很满意!”
说完翻身跃上马车,自己将马车驾着,离开了驿馆。
连日来马不停蹄的从北边赶回来的月无觞,此时骑着一匹马在京郊的官道上策马狂奔,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良驹,桃花般的面容染了尘,发髻凌乱,身上带血的白衣都没来得及换下来。更别说停下来休息一会,月无觞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垮下的千里马似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冲了出去
月无觞心中焦急,一路上已经问过了情况,色色被南国太子带走了,里面还有秦倾,月无觞有些担忧,思及此处,加紧了行走的速度。
不过片刻的功夫,骏马已经到了京城的城楼下。月无觞勒住马,飞身跳下。
一下马,便被早就等候在此等候的南渊拦住,月无觞微微蹙眉,和南渊对视了一眼,两人往城内走去。
看着月无觞此时有些邋遢的摸样,南渊只是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恢复了常态,“南国太子住进了驿馆,在此期间与月流影见过面!”
月流影?!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联想到那日听见人们谈论许多女子失踪,心下便已了然。
“夫人似乎没有出现过……”南渊担忧的忘了月无觞一眼,查出夜月色被西子弋劫走之后,他便和北棠兵分两路,他负责追上去,只是南国的人素来擅长用蛊和毒,他们的人基本上在没考进之前便被轻易的察觉了。
“南国之人擅长易容之术。”月无觞皱了皱眉,对着南渊问道:“可有发现面容生,看起来奇怪之人。”
南渊努力的想了想,对着月无觞摇了摇头。月无觞心中忧虑,此时尽管心中如何的着急,他也不能直接冲到驿馆质问西子弋,夜月色到哪里去了,不仅是因为没有证据,更是因为此时必须暗中行动,大张旗鼓的话到时候传开,影响不好。
西子弋,他必定会让他得不偿失,付出惨痛的代价。
月无觞看着南渊,吩咐道:“将南国此番随西子弋前来的人全部查一遍,看有无多出来的人……”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飞身离去。
南渊见月无觞走了,随即按照月无觞的交代,开始彻查南国来的人。
驿馆之中,西子弋听着眼前的随从带到刚刚月流影的话,眸中的笑意弥漫,脸上更合挂着变态的笑容,将站在旁边的秦倾一把落在怀中,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的说道:“看来月流影并非传说中一样喜欢你……”
怀中的人,眸中突然出现一抹怨恨,眸中的愤恨之色还未成形,西子弋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卿卿,收起那副模样,我不喜欢……”
“你……到底想要干嘛?”秦倾突然不知眼前这个向狼一样危险,如蛇一边冰冷的男人心中到底是什么打算,明明她记得她的脸被换了,可是却不见西子弋下一步动作。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西子弋不以为意的放开秦倾的下巴,脸上变态的笑容更深,“听说月无觞没死,如今还回了京,真是有些遗憾!
听了西子弋的话,秦倾身子一震,抬眸震惊的看着西子弋。
“本太子有些失望!”西子弋语带遗憾,脸上的标清楚了变态之外,似乎看不出一点遗憾的表情,突然抬起秦倾的下巴,眸中幽绿的光芒闪现,“要是我告诉他,你们被换了脸,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你说他会不会相信?然后杀进驿馆把你抢回去?或者是心中焦急不知所措?”
西子弋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个人笑得畅快,然而怀中的人却是抬起不可置信的,然而西子弋突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嗯就这么办,才好玩!戏自然是越混乱越精彩!哈哈哈……”
西子弋的笑声突然顿住,眯起一双危险的眼眸,对着房中突然喊道:“是谁,出来!”
房中突然出现一个一身白衣,带着面具的男子。因为面具的缘故,窥不见男子的面容,只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异常的冷。
“阁下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西子弋一双眼眸扫了扫带着面具的男子一眼,问道。
面具男子幽冷的眼眸扫了一眼西子弋怀中的秦倾,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幽光,随即更加的冰冷。然后伸手将怀中的一个玉牌扔出去,玉牌带着一道凌厉的风飞向西子弋,西子弋眸中的笑意一顿,变得更为幽绿,伸出手指夹住面具男子扔过来的东西。扫了一眼,眼神一变,对着秦倾说道:“你先下去!”
秦倾如蒙大赦的从西子弋的怀中跳起来,飞快的出去了。
面具男子的眼眸在秦倾出门后收了回来,自顾自的坐到西子弋的对面。
“天下钱庄的主人!”西子弋摩挲了一把手中的玉牌,对着对面的男子说道:“阁下此番来找我,不知是何事!”
表面平静的西子弋,心中不断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神秘的天下钱庄的主人,几乎掌控了月国以至于北漠的经济命脉,即使在毒瘴严重的南国都有分号。此番前来找他,意欲何为?
“交易!”冷冷的声音从面具下的口中溢出,气息撞击着白玉的面具,发出的声音极为好听。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西子弋眸中闪着幽光,他最喜欢交易了,越变态的交易越喜欢,只盼面前的人莫要让他失望才是。
“我知难过的圣女和南国皇帝怀上了一个传说中天命所归的孩子……”面具男不慢不紧的开口,但是足以捉住了西子弋的痛脚,让西子弋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
没待西子弋开口,面具男子继续说道:“如果想要夺位,光是借月流影之手借的兵力,没有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话适当的止住,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一丝冷笑看着西子弋,等待着那人的反应。
“阁下的条件是什么?”西子弋恢复了常态,脸上的挂起了变态的笑容,等待着对方开出条件。
“一个人!”面具男子冷声说道:“一个你从临河县带回来的人!”
西子弋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变态,已足以支撑一个军队兵器、粮草、以及医药等事宜的钱财换一个人,这个人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了,西子弋变态的笑道:“我只能告诉你她的去向,至于要不要交易,阁下随意!”
面具男子眸色更冷,声音更是如同冻结了一般,开口说道:“她如今在何处?”
西子弋眸中泛起了一丝莫名的变态的兴奋,看着面具男子缓缓的说道:“这不,您来晚了一步,已经被月国四皇子月流影带走了!”
面具男子,随即消失在了房中。西子弋望着面具男子,在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牌,他从临河县带回两个人,一个自然在驿馆,一个自然是被月流影带走了,自然他不是也没问谁的去向。呵呵,西子弋变态的笑声溢出口中。而且那人进来只是也必定听到他说了,被他带回来的两人换了一张脸,呵呵,他只好奇面具男子会去找谁。当真是个不错的一场戏,他喜欢!
白色的身影除了驿馆,快速的在空中放出一枚不起眼的红色烟花,知道看见另一个方向出现了一抹同色的烟花,他才向着哪个方向飞身而去。
四皇子府的别院中,月流影看着被带回来的夜月色,不知她为何突然脸变得红红的。轻轻的唤了两声:“月色……”
依旧不见床上的人回应他,月流影有些担忧,用手探了探夜月色额头上的温度,只见手背下的温度如同火焰一般的热烈。月流影出去打了一盆水,拧干帕子。用湿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夜月色的额头和脸颊。
几番擦拭过去之后,依旧不见夜月色有任何好转,脸颊上的红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月流影有些担忧,看着夜月色穿的厚厚的衣服,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决定伸手将她的外衣脱去,手指颤抖着伸向夜月色脖子边的扣子,一不小心碰到了夜月色脖子上的肌肤,手指顿时一片滑腻之感。
月流影有些心猿意马,闭着眼睛解了第一颗扣子,然后将夜月色腰间的腰带一拉,外衣便松松的向两侧滑落开来。月流影的眼睛不经意的看见夜月色有些起伏的胸,神色一暗,突然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额头上的青筋隐约的凸起,敛了敛心神,突然听见床上的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月流影被迫转过头去,只见鲜红似血的脸颊,额头鼻尖开始冒出薄汗,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急促的呼吸着。
脸颊不正常的红色,以及越发急促的呼吸。月流影眸子一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第一个念头就是西子弋不相信他的诚意,给夜月色下了毒。
月流影一拳打在床沿上,怒不可遏的突然起身,转身准备去找西子弋算账。岂知还没跨出一步,衣袖便被人拉住,月流影以为夜月色醒了,有些惊喜的穿过头去,只见床上的人睁开迷离的眼睛。
一双被桃色朦胧了的眼睛,此时正定定的看着她,脸颊红艳欲滴,樱唇一张一合,胸前起伏的成一段诱人的弧线。
“月色,你醒了!”月流影喉结动了动,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暗哑。
岂知夜月色并不说话,迷离的双眸看了看月流影突然从床上撑起身子,外衣落得更加彻底,整个人摆成的曲线看起来对于月流影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月流影喉结滚动,声音突然暗哑的说不出话来,突然猝不及防的被人一拉,整个人凑到了夜月色的跟前,看着那人近在眼前的脸,月流影眸色更加的幽暗,这样的情景他做梦都没想过。以至于不得不怀疑此时到底是真是假,有些傻气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有些疼。月流影突然傻傻的笑了。
床上神色迷糊的夜月色的微微皱了皱眉,手中再用力,将月流影拉到床上。妙曼的身形软好似无骨一般,侧躺在月流影的身边。此时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体内更是像火烧一般。然后在月流影靠近的时候,体内的火似乎烧的更旺。
夜月色刚刚还迷糊的双眸,似是反正赤红的光,不知哪来的力气,娇小的手抓住月流影的衣襟,用力一扯,只听见哗啦一声,月流影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露出了胸前的肌肤,胸前雪白的肤色,似乎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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