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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错在哪里?(传说中的片段~)
绿帽子?月无觞淡定不了了,一双眼眸讳莫如深变幻莫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她以为她那除了休书两字他看的懂之外,没有官府的官印,那休书能生效。
而且,月无觞扫了一眼抓着他衣襟的夜月色,心中一动,一个弯腰将夜月色打横抱抱起来,直接往别院走。
“你干什么?”夜月色本能的搂住月无觞的脖子,对着他怒目而视。不认错也就算了,还欺负她!
月无觞垂眸看了一眼夜月色,本想好好治治她,只是一见夜月色那咬着下唇,双眸波光潋滟的模样,心中就软成流淌的春水,无奈的低头说道:“不是那样的……”
只是没等月无觞把话说完,夜月色便出口将他的话打断:“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叫非礼了啊!”
月无觞无奈的看了一眼夜月色,特殊时候特殊处理,伸手快速的拂了夜月色的哑穴,看着夜月色怒目而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声音销魂蚀骨的说道:“非礼么……”
说完垂眸打量着夜月色,夜月色只觉得那火热的眼神,不自觉的双手将胸抱住,一脸防备的看着月无觞,岂知那人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温热濡湿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说道:“娘子生气是因为为为夫没有非礼你的缘故……”
夜月色脸色一红,奈何口不能言,只能恶狠狠的看着这个颠倒是非的妖孽。
月无觞不以为意,眸中笑意融融,看着夜月色此时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正了正神色,煞有介事的说道:“别气了,我们这就回去……”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嘴角眉梢的笑意,气就不打一处来,撑起脑袋一口咬在月无觞的胸前,只是还没咬下去,便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别急,我不想在大街上让人围观……”
一听这话,夜月色一愣,贴在月无觞胸前衣襟上的嘴生生的止住,张开的唇不自觉的合下,咬到了舌头,舌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夜月色只觉得想要叫出来,奈何发不出声音。所有的疼痛变成几滴鳄鱼的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的模样,宠溺而无奈的叹了口气,脚上的步伐不停,带着夜月色往王府的别院而去。
直到月无觞踢开别院房间的门,夜月色不淡定了,双手拽紧了袖子。直到月无觞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夜月色急忙缩到了床角,双手环胸的一脸防备的看着月无觞。
月无觞一双盈满笑意的桃花眸似有若无的落到夜月色的身上,眼波流转,顺着她柔软的樱唇,白皙修长的脖子,一直停在了被她遮住的胸前。
夜月色只觉得那带着笑意的视线流转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罩在她身上,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呼吸都快了几分。
然而此时月无觞已经不知何时上了床凑到了夜月色的跟前,声音酥骨好听,除了慵懒惬意,似乎还多了一抹诱哄:“娘子,在想什么?”
夜月色不知道月无觞已经靠得如此近,错愕的抬起头来,只见一张带着勾人笑意的妖冶容颜在眼前放大,然而她抬起的头,无疑不是将樱唇凑到了月无觞的跟前。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想索吻,所以某只妖孽嘴角额笑容越发的妖艳,微微的一垂头便将那抹樱红攫住。
夜月色错愕的任那人温柔的吻,将她的呼吸夺取,将她的神志意识片片剥落,将她的衣衫层层褪去。
身上一凉夜月色回过神来,睁开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眸中的神色起初是惊愕,马上变得不可置信,因为一双带着微微凉意的手覆上了左胸。
月无觞将唇贴在夜月色的唇上,轻声说道:“色色,专心点……”
夜月色激荡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胸那缓慢移动的手指上,如何专心得起来?
夜月色只觉得那冰凉的手指覆盖下的皮肤越来越热,浑身的神经化成一根线缠绕在那手指上,任他拨动着,此时纤细的神经突然一痛,那作恶的手终于离开了胸前。
贴在唇上的柔软的唇慢慢的动了起来,“色色,千日红的毒发作了三次,只因机缘巧合的服食了三颗起死回生丹才解了的……”
夜月色哪管月无觞在说什么,只觉得此时的神经全部集中在唇上,那人软软的唇一张一合的蠕动,摩擦着她的唇,一股一股的热流顺着唇流遍全身,整个人突然热起来。
“记住了没?”月无觞见夜月色呆呆的模样,张嘴轻轻的咬了最在眼前的樱唇。
夜月色回过神来,心中暗骂月月这只妖孽又在勾引他,一双眼眸疑惑的望着月无觞,月无觞无奈,将夜月色推开少许,神色严肃的说道:“没有找别的女人解毒,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夜月色疑惑的看着月无觞,不自觉的点着头。月无觞看着夜月色这个迷糊的模样,就知道她什么都没听明白,又气又无奈。
“你明白了?可记住了我说什么了?”月无觞眯起双眸,修长的手指挑起夜月色尖尖的下巴,语气幽幽的问道。
夜月色转着眼珠子,他要她记住什么?看着月无觞微眯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神色,心虚的点点头。
月无觞突然伸手将夜月色捞到跟前,语气幽幽的说道:“那日跑哪去了,害我好找?”
夜月色想到那日在床上睡着了的事实,她可不敢说,讪讪的笑着。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夜月色有种想要逃的冲动,就知道这只妖孽惯用的招数,先礼后兵,此时不就是要找她算账来了么?
“一生气,不分青红皂白就跑,可知道错了?”懒懒的话语,在夜月色的耳边响起,迎面扑来的热气喷在夜月色的耳朵上,刚刚还未消散的热气翻上来,此时整个耳朵一直到脖子都红了。
月无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去夜月色的哑穴,继续懒懒的说道:“胆子倒是大了,休书都敢写了?嗯?”
这个嗯字,让夜月色浑身一抖,她那不是在气头上么?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她就知道月月是只有账必算,而且是秋后算账的妖孽。
月无觞灵活的手指落在了夜月色的腰间,慢慢的摩挲着夜月色腰间细腻敏感的皮肤,温热的呼吸喷在夜月色的脖子,“动不动就说绿帽子那样的话,娘子的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嗯?”
绿帽子?一提到这件事,奈何在镇定的月无觞都激荡了,这样的话可是随便能说的?一双满眸微微的眯起,见夜月色不说话,覆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微微一重,便听见夜月色一声轻呼。
“怎么不说话了?”月无觞软软的唇顺着夜月色的脖子慢慢而下,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的擦在锁骨敏感的肌肤之上,察觉到怀中的人身上火热,月无觞唇角勾起一抹妖孽的弧度。
夜月色一双眼眸波光潋滟,小脸红扑扑的,樱唇微微展开,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有些激动的起伏,感觉到月无觞作恶的手轻轻的在腰间揉捏,柔软的唇已经停在了胸前,一种渴望想藤蔓一样快速的从心底蜿蜒而上,紧紧的缠绕着夜月色,让她很想那柔软的唇落下。
只是月无觞此时的将头抬起,眯起眼睛看着夜月色,幽幽的说道:“如上的罪状,娘子可知道错了?”
夜月色咬着下唇看着一脸正经,似乎没有继续打算的月无觞,心中愤懑不已,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到了一半之后就停下,不会内伤么?
夜月色仰着头,向天再借五百个色胆,垂头看着月无觞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月无觞推到在床上,他不是要她说话么,夜月色双手撑在月无觞的胸前,伸出刚刚被自己咬到的丁香舌,装模作样的舔了舔嘴唇,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毛爷爷说的做事要有始有终……”
夜月色此时才不知道这有始有终的话是不是毛爷爷说的,只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盯着月无觞,一脸期盼的看着月无觞,只差没直接扑上去了。
“毛爷爷是谁?”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有始有终?!月无觞忍住心中的笑意,他家色色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只是此刻要是笑出来,必定会惹毛了她。
“别管他是谁?”夜月色看着好整以暇,全身放松躺在床上的月无觞,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吼道:“老娘最讨厌只点火不灭火的人了……”
虽然这种事情她做得不少,但是此时浑身发热,一生气,一股红潮漫上了脸颊,越发的娇艳迷人了。
月无觞的嘴角抽了抽,只点火不灭火?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朦胧迷人,对着夜月色疑惑的说道:“娘子想要我?”
夜月色脸上在添了一层羞愤的红,这只妖孽!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难道看不出来?夜月色就这样咬着下唇,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眸一顺不顺的盯着月无觞。
“可是……”月无觞为难的看着夜月色,眼眸扫过夜月色的胸前,这两日没有笛声,蛊毒似乎安静了,并没有异动。[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心中微微生气,中了蛊还到处乱跑的女人。
“别可是了……”夜月色愤愤的看着月无觞,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色厉内荏半带威胁的对着月无觞吼道:“在可是,老娘就去找别的男人……”
一说完这话,夜月色就后悔了,因为房内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不知多少度,上身衣服被月无觞剥光的夜月色,不自觉的想向着远离月无觞的地方缩了缩,只是动作还实施就夭折了,手被月无觞拉住,整个人压在了月无觞的胸前。
夜月色垂眸不敢正视月无觞的神色,眼睛的余光瞥见月无觞唇角高高扬起的弧度,眸中泛滥的桃花,她突然好想逃,下一秒整个人的位置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双墨色的眼眸直直的望进夜月色的眼中,夜月色急忙将眼睛闭上。她敢保证,要是再看一秒,她一定会没骨气的认错。
大手一挥,两人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不剩。夜月色只觉狂风一卷,整个人置身在一双满眸笑意中,她知道那笑意定是没达眼底,她此刻只想风中凌乱,弱弱的开口:“那个,月月,你不要勉强……”
“为夫一点也不勉强……”月无觞俯身,两人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火热的温度,顺着两人贴合的位置,一发不可收拾的扩散。
夜月色闭着眼眸也能感觉到那不让人忽视的视线,以及压在身上那人发生的变化,她此刻真的后悔了,急忙闭着眼眸说道:“月月,我错了……”
“噢?”月无觞手指顺着夜月色的腰侧慢慢的滑动,好听的声音此时犹如魔音一般拨动着夜月色的耳膜,“说说哪里错了?”
“错在不该勉强你!”夜月色在月无觞话音刚落的时候急忙说道:“还错在不该想要强了你!”
月无觞一张俊逸的脸庞,此时一阵抽搐,真该好好的收拾她才是,以振夫纲!
夜月色只觉在他手指的波动下,整个人化成一滩水,而月无觞似乎故意要折磨她,迟迟不肯深入,不安分的开始动起来。
月无觞眸子一眯,看着夜月色蛊惑诱哄般的说道:“娘子,说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神思混乱的夜月色睁开迷离的双眸,咬着唇看着月无觞,一脸豁出去的摸样,对着月无觞妩媚一笑:“月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月无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对着夜月色摇了摇头。他不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愿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爱着他就好了。
夜月色咬着牙,绞尽脑汁,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看着月无觞,无需千言万语,只是这眷恋的眸光足以让百炼钢成绕指柔。
“夫君……”夜月色笑着对着月无觞喊了一身,只见面前的人一楞,夜月色抑郁了,莫不是他又不喜欢她叫夫君?夜月色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月无觞吼道:“要死就给我个痛快吧,不带这样的!”
月无觞眸子一眯,痛快么?成全她!
深吻相濡沫,红鸾帐内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见闻声颤,微惊红涌。
直欲多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几位推癫狂,动动动!臀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春色无边,欲语还休。累计相拥的两人,沉沉的睡去,夜月色是被饿醒的,原本还有些朦胧的困意,双腿间的酸痛之感传来,让她测彻底的没了睡意,一脸愤恨外加咬牙切齿的看着旁边睡得香甜的月无觞,禽兽啊魂淡!
刚刚还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让他干脆点一个劲的磨磨蹭蹭,但是夜月色不想回想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真的让她死的很痛快!
看着旁边的人似乎谁得很熟的样子,夜月色轻轻的拿开月无觞搭在她胸前的手,蹑手蹑脚的开始穿衣服。趁他睡着了,她要赶紧的跑路。
被翻红浪,一场颠鸾倒凤之后,让某女双腿打颤的从一脸餍足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爬起来。
然后蹑手蹑脚一脸做贼摸样的往门口走,不知道是刚刚累的,还是此时心虚作祟夜月色双腿无力的打着颤,有着越抖越厉害的趋势。
岂料刚走到门口,幽怨的声音便响起了:“爱妃这是要去哪里?”
双手扒在门上的夜月色一听那声音,浑身一顿,双脚一软,要不是手上将门闩抓住,差点直接摔地上去了。
酸软的腿让夜月色响起刚刚某妖孽的恶性,夜月色悲愤的说道:“老娘要去找男人!”
某男慵懒的撑起身子,被子滑下,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胸膛,略微思索了一下:“爱妃等等我,我们一起去!”
夜月色诧异了:“你去干什么?”
夜月色看着从床上站到地上的男人,完美无瑕的身体暴露在她的眼前,鼻子热热的,似乎有眸中液体快要喷发的征兆,夜月色捂住鼻子,防备的看着拿着衣服的月无觞。
月无觞对着夜月色妖冶的一笑,一边穿衣服,边说道:“当然是陪爱妃找男人!”
------题外话------
越发艰难坎坷的审文程序~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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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夜月色腿软的靠在门上,看着月无觞动作优雅的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穿在身上,一双笑意应用的桃花眸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夜月色,然后缓步朝着她走来。
夜月色急忙转身打开房门,见月无觞并不阻止,快步走出去。夜月色走在前面,月无觞好整以暇的走在后面。
茫茫夜色,一阵冷风吹来,撩起夜月色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冷风从领口灌进去。天气似乎一下子就冷了,夜月色伸手抱住双臂,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围墙,爬墙之路漫漫而修远兮,正打算往回走。
刚刚转过身子,只见月无觞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而院子中突然出现的两人,此时正跪在两人的面前,正是北棠和南渊。
月无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只见南渊胸前的衣衫已经微微透出一缕鲜红,而北棠亦是一脸严肃,看看两人这样一回来便直挺挺的跪在面前,月无觞心中明白了个大概,眸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微微蹙眉。
转头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外面冷,先进去休息……”
夜月色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南渊和北棠,在看着对着她笑着的月无觞,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先回去了。她知道,天塌下下来有他顶着,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的,只不过心中很好奇,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院中的三人,奈何南渊和北棠一直跪着,而月无觞依旧那样站着,都没有说话,夜月色无奈的回了屋。
确定夜月色走远之后,月无觞一双眼眸之中墨色的波浪翻滚,寒风呼啸着,似乎越来越冷了。
“西子弋说母蛊被毁,他也无法将蛊毒解去……”北棠沉声说道:“而且一入南国境内,毒瘴弥漫,西子弋早有准备,让他逃脱了,西子也没能带回来……”
说完扫了一眼身边跪着的南渊,而后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话音一落月无觞脸色大变,西子弋!本以为他们两人一起和西子弋前去南国必定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竟会是这样!月无觞扫了一眼南渊胸前的伤,模样深邃而悠远。
一时间空气变得很静谧,寒风呼啸的吹起衣衫猎猎作响,一声一声似乎和心跳交合在一起,南渊突然低头磕在地上,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喃喃的开口:“西子弋说,南国皇室的温泉能够压住蛊毒……所以,我不忍心将她带回来……”
压住蛊毒!月无觞眸色更加暗沉,没想到被西子弋摆了一道。心突然不可控制的急速跳动起来,向着夜月色体内的蛊毒,三次笛声已经是两次了吧,月无觞眸色暗沉无比,沉声问道:“若是不能将蛊毒取出来,会如何?”
北棠摇摇头,他专攻的不是蛊毒类,对于这个也不甚清楚。
月无觞一双眼眸黑沉如墨,恰似此时如漆的夜,暗黑的让人窥不见一丝的光明。寒风席卷,将这个夜卷成了漩涡,似乎要将还梦寐的人吞没。
翌日。
“月月……”夜月色端着一盘刚刚做好的水晶饺,用筷子夹起一只,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亮闪闪的看着月无觞,然后沾了酱递到月无觞的嘴边。
躺在贵妃椅上的月无觞将书捧在胸前,此时已然看不出昨晚露出的半点神色,优雅的张着嘴让夜月色将水晶饺喂到了他口中,心下自然了然夜月色一大早献殷勤为了哪般,只是他不会让她出去的,毕竟西子弋那般变态之人,出去定会是不安全的。
“月月……”夜月色将月无觞将饺子吃下,脸上满是笑意,对着月无觞说道:“天气正好,我们出去走走?”
月无觞扫了一眼窗外,天色阴沉,寒风大作,一副要变天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她所说的天气正好。只不过是在别院中呆了三天而已,月无觞有些无奈,对着夜月色勾了勾手。
夜月色见状,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屁颠颠的朝着月无觞走去。月无觞顺手一捞,将夜月色搂在身边,两人一并躺在了贵妃椅上。
“娘子要是无聊,不如陪为夫看看书?”夜月色刚刚躺到了月无觞的身边,便听见头顶传来月无觞好听的声音。
夜月色好奇他在看什么,翻了一个身侧躺在月无觞的身边,眼睛朝着月无觞放在胸前的书看去,顿时脸色一变,对着月无觞吼道:“你,你,你…
月无觞手中拿着的书可不正是那日四娘交给她的的那本,原来被他顺走了。
“我什么我?”月无觞将书放下,侧着脑袋对着夜月色说道:“岳父大人交给娘子压箱底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放着多可惜了……”
夜月色无语至极,看着月无觞继续将书拿起来,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夜月色急忙从贵妃榻上爬起来。还未多说什么,只听见月无觞懒懒的声音传到耳朵中来。
“娘子,原来那日你就是看了海棠花下的这……”一双慵懒的桃花眸扫过夜月色,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懒懒的说道:“如此好的天气,不如做点其他的?”
说完还不忘对着夜月色挥了挥手中的书,夜月色一个激灵,急忙对着月无觞说道:“我继续研究厨艺……”
说完朝着门外跑去,心中愤恨自己再次临阵脱逃,无比的鄙夷。
只是夜月色出去的那一瞬间,月无觞脸上的笑意全部凋谢,一双眼眸阴沉的恰如此时的天气,颇不平静。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屋内的火炉中炭火爆裂的声音格外的响。
月无觞闭目躺在贵妃榻上,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落在地上铺陈开来,脸上的表情镇静而平淡,白皙的脸庞,纤长如蝶翼的的睫毛盖住了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眸,高挺的鼻,完美的唇线,整个人精致极了。
只是原本闭目的人,睫毛微微动了动,双眸骤然睁开,发出凛冽的光,顺着冰冷的视线看去,只见房中突然多出两个不速之客。
一人是朝崖,另一人自然就是北漠的君主。月无觞的眼眸凌厉的扫过朝崖,那日若不是他将夜月色骗走,也不会遇到西子弋,自然也不会中什么蛊毒。这样阴寒的眸光,让朝崖身形一顿,浑身的神经紧绷,他也记得,月无觞曾经说过,再见就是刀剑相向。
月无觞的眸中就那般望着朝崖,一股强大得让人忽视不了的力量紧紧的将朝崖包围住,让他觉得呼吸似乎都不顺畅,手上握住的刀发出不安的响动,终于在这样强烈的视线下,朝崖一把抽出手中的刀,然后刺入自己的腹部,鲜血很快的便从厚厚的冬衣中透出来。
朝崖对着月无觞跪下,然后起身出去了,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月无觞看着刚刚朝崖站的地方留下的血渍,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房中多出来的那个人,直接的选择了无视。
空气越发的静谧,月无觞觉得似乎连那人有些乱,有些急促的呼吸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中,外面的寒风越发的呼啸,骤然降低的温度,似乎将房内的空气全部冻结起来,显得有些压抑。
“无觞……”干涩的声音,将此时的平静打破,被凝结的空气慢慢的落到地上,似乎还能听见眸中碎裂的声音。
月无觞神色泰然自若的泛起手中的书,对于那人的话充耳不闻,一张脸平静的有些异常。
脸上是一种浓的化不开的伤痛,只是比起心里的伤,哪及千分之一。瞬间苍老了无数的脸庞,慢慢的全是倦怠的神色,那时他只记得他说过以后要接她会北漠,而如今物是人非,人已不在。
“我说过要接她回家的……”干涩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动,无尽的悲痛,“无觞和我回北漠吧!”
语气中带着一抹希冀,一双苍老而又矍铄的眼睛带着希望看着月无觞,月无觞微微的抬眸,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笑意,一双桃花眸看着面前之人,嘴角微微上挑,懒懒的说道:“她是出来替北漠,哦,是替你和亲的……嫁出去的人,在回国那不就是笑话么……”
月无觞含着嘲讽笑意的双眸看着那人,嘴角的笑意似乎比屋外的寒风都要冷上几分。其实他应该感谢他的,若不是他他也不能来到这个世上,自然也不能遇上那般不一样的她,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该让朝崖来找他,让她深陷险境,如今性命攸关。
听着如此嘲讽的话,让那苍老得有些佝偻的身形一颤,无奈的看着月无觞,如今的月国依然是风雨欲来,是非之地。月流影大费周章的动作,私下接触南国以及众多前来参加万寿节的使者,司马昭之心依然昭然若揭,他不信他没所察觉,而且回北漠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惆怅的语气像是寒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欲坠无根可归,“以往你母亲换来的,如今都留给你了……”
月无觞突然抬起双眸,直直的望进那人的双眸之中,冰冷的话从口中溢出:“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要的东西自然会自己争取,而不是用别人的牺牲换来的!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如此的反应,依然算是很客气了,月无觞垂眸似乎没有在理会那人的打算。
静谧的空气中,除了那人的咳嗽声便是屋外猎猎作响的寒风,北漠国君将掩在唇上的手帕拿开,白色的手帕上赫然的一抹猩红对于此,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要死之前,就是放心不下她和月无觞。
“多留心月流影吧……”轻若尘埃的声音,慢慢的消失在了屋内。
月无觞睁开眼睛,眸中暗沉的像一汪不见底的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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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你不穿好看
原本暗沉的天气此时蒙上了一层亮白,空中鹅毛的雪花飘飘洒洒,京城的第一场雪,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将地上堆起一层厚厚的鹅白,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入地面,不消片刻便不复洁白。
变幻莫测的天气,风云暗涌,波诡云谲。
月国皇宫之中,豪华的宫殿之中,一阵笛声幽幽响起,原本雪中吹笛,雪花在风中飞舞就像是翩翩起舞的梅花,本该是很美的意境。奈何在宫殿连续不断响起的沙哑的尖叫声,将此时的意境全部毁灭。
月无觞伸手接过飘到面前的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的落在掌心,慢慢的化成一滴水,有些冰凉。眸中神色平静,只是伸出翻滚的情绪,让人猜不出那是什么!
月无觞将手掌握紧,直至那滴水在温热的手心中全部蒸发殆尽,才抬起步子向宫殿里面走去,原本凄厉的尖叫声,如今淡去,只变成无助虚弱的一声声嘶吼。
里面的人正是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后,此时虚弱无力的瘫软在奢华的床上,奄奄一息,头发凌乱,面上的皱纹像一个又一个的沟壑,汗水从其中慢慢的流出。
原本的低声渐渐的消失不见,月无觞神色平静的看着床上那个曾经害死他母亲,并让他受尽病痛折磨二十几年的女人,那日不过是微微的示意了一下西子弋,所以他能断定,太后所中的蛊毒就是夜月色体内的蛊毒一样。他知道西子弋那般的性格,缎不会放过太后,他也好借此将难过安插在月国所有能引发蛊毒的人全部出去,以及探探是否能找到解药。
如今应该是她第三次被笛声引发蛊毒,月无觞原本平静的眼眸渐渐的出现了一抹波澜。心微微的有一丝破裂,本不想这样放过她的,只不过顺便借她的病发症状好让人尽快的找出解蛊的办法。
一群太医跪在床前,吓得一个劲的颤抖,旁边是昭德帝的怒喝声,皇后嘤嘤的哭泣声。
吵杂而又死寂的房内,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睁开一双浑浊而又清明的双眼,扫了殿内所有的人一眼,在看到月无觞之后,便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
小声诡异的持续着,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便骤然小时,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然后双目瞳孔急剧收缩,然后直直的倒回床上。
站在床边的皇后轻轻的将头看过去一看,突然尖声叫起来:“啊……”
只见太后胸口突然被血全部然是,一条周身通透的虫子从胸口的地方钻出来,然后周生发光,走回长出一双翅膀化成了蝴蝶,在殿中翩翩的飞舞。
月无觞看着床上躺着死不瞑目的太后,眸色微变,这本该是她应得的。只是,月无觞脑中出现那抹浅绿色的身影,只觉得此时的殿中压抑万分,他一刻也不想呆着,转身出了宫殿,茫茫大雪的鹅白,像极了刚刚破茧成蝶的蛊虫,一幕幕印在心中,挥之不去。
月无觞马不停蹄的朝着宫外奔去,突然很想看到她安然的模样。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或许说的就是此时的夜月色,北棠和月无觞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夜月色威逼利诱着南渊。
“南渊,今日我想做绿豆糕……”夜月色扫了已经无数次阻挡她出门的南渊,指着一大盆红红绿绿的豆子说道:“你帮我把绿豆跳出来……”
南渊脸上一正抽搐,不过他已经被交代了不让她出门,任命的一颗一颗的挑着里面的绿豆。
夜月色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不以为意的笑笑,“不错,挑完之后,记得将将白芝麻和黑芝麻也分出来……”
南渊捡着绿豆的手一顿,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挑不完,不许出这个门!”
说完自顾自的朝着门外走去,南渊放下手中的绿豆,跟在夜月色的身后,哭丧着脸的说道:“夫人,你就等主子回来了在一起出去……”
夜月色见南渊似乎有妥协的迹象,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将绿豆从红豆中挑出来很简单,就是将白芝麻和黑芝麻分出来麻烦点,不过你别担心,顶多就是挑的手发麻抽筋而已!”
南渊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抽搐,他的手是用来握剑的,一想到要将那么大一盆芝麻分开,头皮就开始发麻。
“不想挑也容易,我们出去一会会就回来!”夜月色看着南渊说道。
南渊想了想,月无觞只是说不要让她一个人出去,那么他在暗中保护着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于是乎点头同意了。
夜月色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大街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即使是寒冬,京城依旧还是热闹的。
夜月色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一家酒楼,夜月色急忙快步跟上去。在酒楼靠窗边的一个位置上,发现了孤身一人的云青霓。
只是美人依旧是美人,清瘦了不少,但是添了一抹病态的美感。夜月色快步上前,看着云青霓脸上的愁容,她其实对她是有好感的,于是乎关切的问道:“青霓美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云青霓似乎没想过在这里遇到了夜月色,只不过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示意夜月色坐下来,两人叫了酒,点了菜。
竟有一种他乡遇知己的感觉,两人越说越投机,少不得多喝了几杯,以夜月色这种一杯倒的人,此时老眼昏花,看着前面弱不禁风的美人,心里生出一抹强烈的怜惜之感,对着云青霓口齿不清的说道:“青霓美人,月流影他丫的就是混蛋,你别要他了……”
此时同样有些微醉的云青霓看着醉醺醺的夜月色,无奈的笑笑,将杯中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如果她能控制自己不喜欢他那就好了,也不用这样痛苦。
夜月色踉跄的着身子,走到云青霓的面前,拉住云青霓的手,神秘一笑,凑到云青霓的耳边说道:“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云青霓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其实她是从心底羡慕她,有爱她而且她也爱的男人。可是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压抑了好久,唇边绽放出一抹纯白的笑容,那么放纵一下也未尝不可。
两个孤身的女子,踉踉跄跄的出了酒楼,走在大街上,天空又开始飘着白茫茫的雪花,夜月色将云青霓拉进了一个叫“百草堂”的地方,豪迈的扔了一定银子给迎上来的一个中年的女人,打着酒嗝说道:“将你们这里长得好看的男子全部叫出来……”
说完踉踉跄跄的拉着云青霓坐到了椅子上,老鸨看着手中一大锭银子,高兴的应道:“好嘞!”
夜月色和云青霓继续对酌着,看着陆陆续续上来的美男,夜月色指着边上站着那个,对着云青霓说道:“我看那个不错,长得还很像月流影……”
“是么,我看看……”云青霓将杯中的酒饮尽之后抬眸顺着夜月色的指尖看去,朦胧的醉意将视线分叉,那一会变成两个一会变成三个的人,似乎真有那么几分像月流影,云青霓点点头:“是挺像的……”
“那个小倌,你过来!”夜月色指着那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倌?!那人身形一颤,原本脸色就不好的俊脸此时更是有着黑云压城的趋势,快步走到两个女人的跟前,咬牙切齿的说道:“月流影!”
“名字都一样!”又饮了一杯酒的云青霓喃喃的说道,原来不管怎么麻痹,有些人就像是你周围的空气,无处不在。最终不胜酒力的云青霓趴在了桌子上,月流影脸色十分不好看,对着门外的随从说道:“将她先带回去!
“喂,你们干什么?”夜月色将杯子一扔,想要阻止将云青霓带走的人,岂料手腕被人紧紧的抓住,夜月色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分散的人影,总是看不清那人是谁。
在此期间,房中的人全部快速的撤离,安静的房中只剩下夜月色和月流影。
月流影看着面前被醉意渲染得娇媚万分的容颜,记不得是多久没有见到,此时女子半阖半睁的双眸满是迷离的媚态,带着好奇的神色看着他,这样的情景,就算是梦中都没出现过。他甚至都不曾奢想过,就这样面对面的就只有他和她。
“青霓美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夜月色拉聳着脑袋坐到了椅子上,继续说道:“何必单恋一支花……”
何必单恋一支花!月流影脸色阴云密布,一双凤眸满是一种势在必得的狂狷,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寻找天涯的芳草,不迷恋那只不属于他的花,那心就不会受伤!
“是你招惹我的!”再次抬眸看着夜月色的月流影,语气坚决,似乎是在告诉夜月色,是她招惹她的,与人无忧,又似乎在劝说自己,“所以,不要怪我……”
狂肆的话语,让房中的温度骤然降低,夜月色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的神色,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待看清了之后,一个杯子扔过去,口中嚷嚷道:“死人妖,怎么是你?”
人妖?!月流影无所谓的笑笑,同样的话多听几次,似乎也没有怒意了,突然变得气定神闲的坐在刚刚云青霓的位置上,看着眼前对她怒目而视的女人,温柔一笑,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他的!
“月色,天涯何处无芳草,纵然是三千弱水,我只看中了你……”月流影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所以,休想在惹了他之后还能安然全身而退。
听了月流影的话,夜月色此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月流影说道:“你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是什么意思么?”
月流影看着夜月色,对着她一笑,自己脸上多么温柔的神色,荡漾在夜月色波光潋滟的双眸中,就像是飘在水中的浮萍,暴雨过后,一池飘零。
“那你是什么意思?”月流影放下酒杯,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互动,一双眼眸一扫刚才的阴郁,笑意融融的看着夜月色。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夜月色扫了月流影一眼,有双眼眸闪着慧黠至极的光芒,夜月色轻笑了两声,这样的神色让月流影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柔和。
夜月色晃了晃身子,对着月流影继续说道:“意思就是,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一个女人!”
月流影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盛开到极致的昙花,即使绽放着整个生命的美丽,却偏偏终是乍现一时,终究都会快速的凋谢。
夜月色笑着欣赏着月流影脸上呈彩虹状变化莫测的脸庞,真是好看。
似乎不管月流影的心情上一秒有多么的愉悦,下一秒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破坏得干干净净。
月流影好看的脸色最终转化为暗黑,一双眼眸锐利的扫过夜月色,她的意思是他该喜欢男人?还是说他有不良的嗜好?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月流影狂怒。
本来想趁着岁月还算静好,现世还算安稳的时候好好和她相处一下,只是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的心情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在地狱。
月流影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夜月色,暗暗的握了握拳头,转身出了房间,在门外对着守在外面的老鸨说道:“好生照看着,若有差池,当心你的小命!”
老鸨唯唯诺诺的应道,月流影甩袖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语气颇为阴森的说道:“记住,我没来过,不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曲终人散空愁暮,夜月色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见云青霓早已不见了,在扫了一眼空空的房间,喊道:“人呢?”
这时候帷幕后面的音乐响起,窈窕多姿,风姿绰约的美男们一个接着一个上来。停在夜月色的面前,夜月色狐疑的揉了揉脑袋,她是睡了多久?
听到夜月色的声音,老鸨一脸堆笑的跑到夜月色的跟前,“小姐,跟您来的那位小姐醒来之后自己走了!你看我们这里的美人,一个个可都是顶好的……”
夜月色扫了一眼老鸨肥肥的小脸,在看了看一排排大冬天穿的极少的美人们,对着老鸨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自己则揉了揉脑袋,一杯即倒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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