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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此番如此做亦是顾忌了多年的叔侄情分,只盼皇叔能够明白他的苦心。[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月流影看着笼子中的蝴蝶,微微一笑,只不过今日已经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他真是不想用如此极端的办法来让她吃苦头。
只是几番查下来,竟然查不出那神秘女子的来历,只知道她叫墨离,只是如今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了月无觞,自然也不用他再来操心了。
相府。
那名为墨离的女子看着众人千奇百怪的神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打量了所有的人一眼,最终停在了夜月色的脸上,脸上弥漫起微微的笑容,果真是和他很像很像呢!
墨离微微一笑,笑容恰似春日里的春风,让屋内所有的人都觉得舒畅极了。夜月色亦是打量着墨离,然后目光停在了夜空的脸上,弱弱的问了一句:“爹,这不会是你在外面的,咳咳,私生女吧?”
夜空干咳两声掩饰盯着墨离看的尴尬,她怎么可能是他的私生女,分明就是那人的女儿,可是那人明明就是他亲自看着没了呼吸死的,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儿来?
夜空亦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宇间依然染上了忧色,对着夜月色说道:“自然不是,或许就是长得比较像而已……”
墨离明眸中闪过精光,只是刹那的功夫便被他掩去,随即无害的对着众人笑笑:“月流影说了,是将我送给锦月王爷的……”说完朝着床前走了两步,站到了月无觞的面前,笑道:“你就是锦月王吧,我们回王府吧?”
月无觞眯起桃花双眸,扫了一眼直呼如今月流影名字的人,随即微微一笑,对着墨离说道:“你还是回去告诉他,本王无断袖的癖好,而且……”月无觞掖了掖夜月色的被子,神色温柔宠溺,话语中也带了一丝柔腻,“本王也没打算纳个小妾……”
话音刚落,墨离脸色微变,刹那间便恢复自然,对于月无觞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你看,我比她年轻,容貌比她更是有胜之而无不及,她会的我都会,最重要的是我比她病怏怏的好多了……”
墨离只是扫了扫夜月色的面色,神色挑衅,衣服找茬的模样,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将夜月色的脸打量了一边,随即微微摇了摇头,名为“破茧”的蛊毒,倒是不好解,而且好像都毒发过两次了。
夜月色见墨离一副打量自己的模样,一听墨离的话她就激动了,毛都没长全的臭丫头!对于墨离挑衅的话,夜月色丝毫不以为意并且颇为得意的说道:“我会生小孩,你会么?”
墨离微笑着的嘴角抽了抽,这两夫妻倒是个宝,不过话说回来,生小孩么,他当真不会!
然而在此期间月无觞都没有在看过墨离一眼,温柔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忧虑,如今已是最后一天,都找不到月流影藏的蛊毒,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墨离看着月无觞此时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嘴角微微的勾起,然后看着夜月色,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夜月色真心的觉得突然出现一个长得像极了自己,并且比自己更好看的女人这种感觉真是差极了,对着墨离十分不满的说道:“本小姐要休息了,闲杂人等早点离开吧!”
夜空看着墨离,再看了看夜月色,自从墨离进屋的那一刻开始,皱着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对着墨离说道:“这位姑娘,请随我出去,我有话问你
迷离笑得无害极了,对着夜空点了点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月无觞看着夜空和墨离的背影,心下思绪,觉得更加可疑,第一美人么?看来事情倒是有些复杂,只盼别乱了他的计划。
月无觞见夜月色睡着了,拉好了被子,站起身来,看来他应该自己去一趟。
白色的人影消失在了房中之后,一个人影如风一般快得让人觉得看花了眼,快速的闪身进了夜月色的房中。
那人步伐闲适,如同走在自己院子中一般,闲庭阔步,慢悠悠的走到夜月色的床前,衣袖一挥点了夜月色的睡穴,悠闲自得的坐在了刚刚月无觞做的位置,认真的开始打量起睡着了的夜月色。
像啊,真像!墨离在心中感慨着,然后突然伸手拉开夜月色的被子,毫不犹豫的掀开夜月色胸前的衣衫,看着左胸处的一点红色的点,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似乎都能透过皮肤看到里面蛰伏的蛊虫。
墨离慢慢的摊开手掌,嘴角的笑意与刚刚的天真无害大相径庭,竟然生出些许妖孽的意味来。
而此时乖乖的躺在墨离手中的俨然就是一直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和月流影龙案上的像极了,墨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皇宫之中,对峙的两人,谁也不让谁。气氛显得十分的压抑紧张,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月流影眼睛直直的对视着月无觞的眼睛,他都不敢用力的呼吸,只能硬撑着和月无觞对峙,沉声问道:“皇叔可有将休书写好?
月无觞看着月流影,眸中闪着狂狷的怒意,声音更是暗沉无比,“阿影,如今我要你死,你绝对活不过明日!”
月流影脸色一暗,随即镇定过来,脸上竟然还生出一丝笑容,“有夜月色为我陪葬,我们活着做不了夫妻,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倒是好了,如此多谢皇叔成全了!”
月无觞突然一个闪身来到月流影的跟前,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住月流影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月流影无谓的笑着,眼睛盯着月无觞翻滚的黑眸,“我就以为你不敢!
月流影因为缺氧,脸色潮红,呼吸困难,硬是挤出一丝笑容,似乎此时被人扼住咽喉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有自信,月无觞自然不会杀他,否则也不会在两日前到处翻查他的地方,找母蛊。想必如今就是遍寻不到,才会出此下策来威胁他。
不管月无觞如何聪明,他都不会找到母蛊,因为母蛊是蛊也而非蛊也,就算他肠有九曲,心有七窍,也不可能会找到母蛊的丝毫痕迹。
“那我就杀了你!”轻轻的说出几个字,声音轻的似乎随风就散了,手指慢慢的收紧,动作出奇的慢,慢的能让月流影体验到空气一点一点的从他口中消失的感觉。同时慢慢的将手提高,让月流影的脚一点一点的离开地面
月流影咬着牙一句话不吭,他们就是在赌,赌谁先沉不住气。
空气静谧,只能听见屋外呼啸的寒风,以及月流影压抑的呼吸。
“呵呵……”此时的沉静被一阵好听的笑声打断,声音由远及近,同时一道火红色的人影的出现了屋中,此人正是刚刚还在相府的墨离。如此身形飘忽的进了殿中,如果他不出声,月无觞和月流影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红色的衣袖像有意识一般卷过月流影的腰,不知墨离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只是下一秒,月流影已经从月无觞的手中被解救了出来,此时弯腰剧烈的咳嗽,贪婪的呼吸。
月无觞一惊,这个年岁不大的人竟有如此修为。随即眸色更暗,他原以为墨离长得和夜月色如此像,定会有血缘关系的,如今却和月流影沆瀣一气,而且此人神秘,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爷这是做什么?”墨离对着月无觞微微一笑,将月流影拉到身后,“王爷不在家欣赏我亲自准备的清越的笛声,倒是有空跑到皇宫来闲逛……
月无觞眸色一凛,目光如炬的看着墨离,再看了一眼墨离身后神色同样震惊的月流影,一个闪身逼至两人跟前,沉声问道:“母蛊在哪里?”
喘过气来的月流影亦是沉声对着墨离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墨离轻轻一笑,好听的声音如同碎玉击地,清脆而好听,对着月流影说道:“皇上莫非是忘了,当日见到我情景,如今既然不知道我是谁?”
月流影脸上闪过一丝杀意,那日见到她,他当真将她错认成了夜月色。墨离的话一落,两人的脸色皆变,墨离到底是何来历?
“两位可听到了隐约的笛声,煞是好听!”墨离轻轻一笑,随即一个旋身消失在了宫殿之中,动作之快,只让人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待反应过来墨离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反应过来的月无觞飞快的朝着相府奔去,月流影眸色暗沉,转身拿着龙案上的蝴蝶,跟着月无觞往相府而去。
此时的相府之中,笛声清越,一声接着一声,声声催命。
夜月色躺在床上,脸上满是苦楚,汗水不断的从额头鼻尖溢出,双手食指泛白,紧紧的拽着床单,双眸紧闭,眉头紧蹙,看起来十分难受。
一旁的北棠十指并用,快速的施针,用银针封住了夜月色的听觉,只是笛声太过强烈,这种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北棠脸上的汗珠顺着脸庞滴下,他只希望能够撑到月无觞带着母蛊回来。
而外面的南渊带着王府的人,一个一个杀着吹笛之人,只是人数颇多,此消彼伏,源源不绝。[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一时间相府内,笛声血腥味弥漫。即使是狂烈的寒风都吹不散,急促的白雪也压不住。
月无觞赶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脸上的汗水将头发汗湿紧紧的贴在脸上,使得原本就不算大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小,犹如快要消散的生命,月无觞突然有种快要抓不住的感觉!
月无觞心中一痛,快步上前。只见夜月色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的沉重,心中一惊,掀开被子一看,只见厚厚的裙底隐约溢出一抹猩红。
月无觞此时双眸赤红,对着月流影喝道:“母蛊呢?”
北棠见状亦是一惊,赶紧施针稳住胎儿,此时连手上满是汗珠。整个人就像是在水中泡着了一般,全部汗湿。
月流影见状,脸色越发的暗沉,看着夜月色惨白的脸色,以及裙底的血色弥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残忍,随即别过头。
再次回头时,眸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神色,如今满是狠戾之色,对着月无觞僵着声音说道:“要是想救她,而皇叔又不想写休书,那也好办,只要你将这千日红在中入体内,我自然就会救她……”
月流影一双黑沉的凤眸对视着月无觞,将手中一个透明的瓷瓶递给月无觞,一手将瓶塞拔掉,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月无觞眸色一暗,扫了一眼夜月色,抬起左手,在又是手腕上狠狠一划,顿时鲜血直流。月无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伤,伸手接过月流影手中的瓷瓶。
“不可……”北棠惊吼出声,世上已经再无另外三颗起死回生丹,如果在中千日红必定是必死无疑,其实暂时休了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必定能杀了月流影。
只是月无觞已经将瓷瓶中混着千日红的血倒到伤口之上,两种血液慢慢的融合,发出妖娆的颜色。
月无觞看着床上的夜月色微微一笑,即使此时他写下休书,月流影也会用蛊毒来威胁他种下千日红,否则怎么会将千日红的毒药随身带在身上,必定是早有预谋的。
何况,就算是死,他也不会休了她。
月流影见状,心中的高悬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弥漫出一丝笑意,走过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俯身准备将夜月色抱起带走。
身后的北棠一声惊呼,然后便是“噗通”的倒地声,月流影俯身将夜月色抱起,快速的出了相府。
一路上雪花呼啸,寒风悲鸣。
月流影将夜月色拢入斗篷之中,飞身出了相府,快速的向以前的四皇子府奔去。
四皇子府的一间厢房之中,月流影感慨世事之无常,那日就是在这里,西子弋将她交给他,他在这里把她弄丢了,以至于成全了他们,如今在到了这里,他绝对不允许她在离开他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月流影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只金丝笼中的蝴蝶,掀开夜月色胸前的衣襟,将那只蝴蝶至于夜月色的胸前。
没错,母蛊并非蛊虫,所以就算月无觞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知道母蛊就是这只蝴蝶。也不会知道,当日西子弋给太后中的蛊毒,就是夜月色所中“破茧”蛊毒的母蛊,而解蛊毒的办法之一,便是将母蛊种到另一个人的体内,直到它破茧成蝶,以此引出蛊毒。
所以他才那本的笃定,月无觞找不到母蛊,笃定他会自己在中一次千日红。而他送给他的那个身份神秘的墨离,却是七月十四的生日,如果他想解毒,那么势必就会像他以往那般身不由己解毒,然后此生都与夜月色无缘。
月流影脸上泛起笑意,如此兜兜转转,最终她还是她的。
然后月流影脸上的笑意突然一顿,只见笼子中的那只蝴蝶在接近夜月色胸前的时候,不出一会便奄奄一息没了生气。已经横尸在了金丝笼中,月流影脸色一变,见夜月色胸前毫无动静,哪里有半分能吸出蛊毒的模样。
西子弋!既然敢骗他!月流影双拳紧握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相府之中,月无觞面色泛着黑气躺在刚刚夜月色躺的床上,南渊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只剩北棠跪在床边,继续着以往熟练的扎针放血。
北棠神色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多出来的两人,正是万寿节之后原本应该回北漠的北漠国君以及朝崖。北漠的君主神色凛然,看着床上的月无觞,心中一阵一阵的心疼,当年他就是受了这般苦楚二十余年。
北棠在相府救治月无觞,另一边南渊跟着月流影到了四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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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寒风吹雪,屋内橘黄色温暖的灯光照射下,窗户上的雪影纷纷,突然一个人影晃过。房中的月流影扫了一眼蹙眉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的夜月色,微微蹙眉之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门突然打开,夹着雪花的寒风将一袭白影吹进屋中,门骤然关紧。白影闪到床前,一双桃花眸中神色眷恋,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到睡着了的容颜之上,还未轻抚上那白玉般的容颜,痛苦皱眉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里面满含戏谑,好整以暇的看着此时坐在床边,一只手尴尬的举在空中的月无觞,微微挑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月无觞。
“是你!”月无觞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如果不是刚刚看见她眼中的那抹神色,他还真的差点没认出,月无觞眼角的余光扫到船尾的那只笼子里的蝴蝶,微微蹙眉,心下微微一思索,突然了然了,他就说将与月流影相关的地方都翻了个天都找不到母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母蛊亦是会破茧成蝶。
“怎么就不能是我?”墨离从床上坐起来,眼波流转的看着月无觞,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对着月无觞微微笑着说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要先走了,就不打扰王爷赏雪了……”
月无觞眼眸微微一眯,看着墨离如今这样的神色,他倒是断定了夜月色如今应该无恙了,只是如今在何处,恐怕是被墨离藏了起来。
月无觞想要拉着墨离往外四皇子别院外面飞去,墨离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身形一闪,一下子神奇的晃到了月无觞的身后,身形妖娆的倚在镜子前,看着有些错愕的月无觞,妩媚一笑,然后起身飞向外面。
月无觞看着墨离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将房间内扫了一圈之后,除了房中的异香味,此外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异样,于是乎追着墨离的身形离开了四皇子的别院。
月无觞追着墨离踏雪而去,直到停在了京郊破庙中,月无觞看着停下来的墨离,沉声问道:“她在哪里?”
墨离抚了抚胸前垂下来的头发,看着月无觞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月无觞双眸一眯,扫了扫墨离,就凭她刚刚躲过他的那刻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墨离不简单。寒风一吹,将月无觞的衣摆吹起,风卷着雪沫扑在月无觞的脸上,映着雪光的脸色更加泛白。
墨离一双无害又无辜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月无觞,眸中的笑容更深,突然飘到了月无觞的跟前,软弱无骨的身形往月无觞身上靠过去,月无觞微微往后一退,避开了墨离靠过来的身子。
眼神十分不郁的看着墨离,眸中翻滚着怒意。墨离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看着月无觞,娇笑着说道:“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
墨离微微仰起头,颀长的脖子弯出好看的弧线,红唇微微的嘟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嘴唇,媚眼如丝的看着月无觞,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月无觞眸中的怒意更加翻滚,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断袖之癖!”
“那你是不答应了?”墨离扫了一眼月无觞,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依旧笑着看着月无觞说道:“那你就等着一辈子看不见她吧!”
月无觞双眸一眯,眸中泛着浓浓的杀意,突然伸手将墨离的脖子掐住,“不要耍花样,不然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休想掏出京城!”
墨离脸上的笑容依旧,见月无觞掐住他的脖子也没有丝毫的畏惧,顺势往月无觞的怀中一靠,整个人像是影子一般穿过月无觞的手,将侧脸靠在月无觞的胸膛,一只手点了点月无觞的胸膛,调笑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月无觞厌恶的将怀中的墨离往外一推,沉声说道:“我最后问一次,她在哪里?”
墨离眸中的笑容更深,眼眸往破庙的香案处瞄了瞄,只见搭在香案上面的布帘,月无觞眸子一眯,身子飞快的往香案处移去,墨离嘴角的一勾,笑意越发的深刻。
月无觞揭开香案前面的破布,却发现帘子下面一头被五花大绑的猪,此时正在用鼻子拱着前面的破布。月无觞眸中闪着狂狷的怒意,突然转头,却发现墨离诡异一笑,突然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月无觞快速的追着墨离的身形往外走去,心下微微思索,从皇宫到四皇子府再出现在着破庙中,墨离根本没可能将夜月色带出来,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月色估计还在四皇子的别院。
四皇子别院中,月流影追人影出去一会儿之后发现情况不对,以防中了调虎离山之际,急忙赶回房中,只见床上早已经没有了夜月色的踪影,月流影脸色黑沉,突然发现屏风后面有异动,突然转到屏风外面,只见夜月色正躲在屏风后面,月流影的脸上终于雨过见天晴,走上前去将夜月色抱住。
“月色,你醒了?”月流影语气激动,他还以为西子弋欺骗他,没想到真的解了蛊毒,月流影心中激动万分,“你醒了,我担心……”
夜月色浑身僵硬的看着看着月流影将她抱着,此时她身不能动,口不言的,只能任这只死人妖将她抱着,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月色……”月流影将下巴放在夜月色的肩膀上,语气温柔的说道:“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夜月色眉头微皱,心中万分鄙夷,只能让月流影将她抱着嘀嘀咕咕的说些有的没的的话。
“月色……”月流影将手放到夜月色的肚子上,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处已经微微有些突起,月流影的手指按在夜月色的肚子上的手微微一僵,眸色一暗,沉声说道:“月色,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不要好不好,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的……”
夜月色听月流影这样一说,心中一沉,潋滟的双眸微微闪过一丝震惊,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寒风吹进来,一道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那可不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你能动的!”
墨离身形一闪,直接穿过屏风来到月流影和月无觞的面前,娇笑道:“她自然是不能让你照顾的,你要是喜欢她那张脸的话,那我可以留下来,呵呵……”
然后身形往前一凑,月流影随即往后倒退数步,而夜月色则被月流影捞在了怀中,眸中闪着不屑的笑意,眼神讥诮的看着月流影,笑声像是玉珠滴落玉盘上一般好听。
“将她放了,朕放你一条生路!”月流影看着墨离和她身后的夜月色,他知道墨离身份不明不好控制,只是如今断然不能让墨离将夜月色带走。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墨离讥诮的说道,拉着夜月色,两个人由近及远的消失在了房间中。
癞蛤蟆!月流影看着消失的人影,大声的喝道:“来人,追!”
夜月色看着墨离带着她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行走,微微出声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墨离一边飞着,一边不以为意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不要去!”夜月色对着墨离说道:“你放我下去,我说我不去!”
“是么?”墨离脚步不停,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那可由不得你!”
“我肚子痛!”夜月色突然想到刚刚在月流影的别院中的情景,似乎这个长得跟她很像的墨离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对着墨离大声的叫道:“哎哟,我肚子痛,肚子痛……”
墨离抱着夜月色停在一颗树上,对着夜月色说道:“别耍小聪明,我一看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夜月色看着墨离,突然大叫道:“月月,救命!救命啊月月……”
“别叫了……”墨离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笑着说道:“叫也是白费力气,我想你还不知道吧……”
墨离看着夜月色说道:“他中了千日红,暂时也没空来追我们……”
“千日红?”夜月色眉头一皱,她深知中了千日红他痛苦的情形,心中焦急,抓着墨离的手问道:“怎么会中千日红呢?”
墨离看着夜月色,眼角微微向上一挑,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夜月色说道:“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呢?”墨离扫了一眼一脸天真模样的夜月色,月无觞当真是将她保护得很好,估计这个笨女人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吧,那他要不要告诉她真想呢?
“你说啊!你说啊!”夜月色咬着墨离的衣袖,焦急的问道。
“如果我说了你得答应我乖乖的跟我走!”墨离双眸闪着滑黠的笑容,嘴角还勾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我,那你就带着焦急带着疑惑跟我走好了!”
“好,我答应你!”小女子能屈能伸,说话不算话那也是常态,夜月色对着墨离说道:“你快说……”
“我想你还不知道你中了名叫‘破茧’的蛊毒吧……”墨离扫了一眼夜月色,她是没心没肺呢?还是有点笨呢?墨离扫了一眼夜月色,“解蛊的母蛊在月流影手上,月流影威胁月无觞写休书休了你,此计不成就逼月无觞自己亲手种下千日红的蛊毒,然后就给你解蛊!知道了吧!”
夜月色听着,现实震惊,然后眼泪便不听话的从眼眶中溢出来。心中除了怪月无觞什么事都瞒着她,不管是以前换花轿的事还是如今她中蛊毒的事,他都瞒着她,眼泪越流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滑落,垂落在寒风中冻结成一颗一颗珍珠。
“月无觞,你这个混蛋!”夜月色用手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对着黑压压的天空喊道:“混蛋,混蛋,骗子……”
她一直以为他就是宠着她,像宠物一样宠着,就连上次换花轿的事,让她伤心了好久,但是如今却为她连命都不要了,如今她才发现他不让她知道是为她好,不想让她操心,只想让她在他的怀中快快乐乐的活着,夜月色脸上的眼泪越流越多。
“月无觞,你这个骗子!”夜月色语气哽咽的喊道,“骗子,骗子……
“嗯,我是骗子……”一声薄如蝉翼的叹息,跟着风吹到夜月色的耳中,夜月色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只觉得脚下站着的树枝轻轻的颤了颤,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然而要突然被人搂住,墨离已经带着夜月色飞到了另一只树上,夜月色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只见白雪作为帘幕的雪影中,一张妖冶如桃花的脸庞,苍白得胜过了雪花。
“月月,你怎么了?”夜月色看着月无觞,语气焦急的问道,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满含焦虑。
月无觞右手轻轻的覆上右手手腕,对着夜月色说道:“没事的……”
“你又骗我!”夜月色眼眸顺着月无觞的手看到了他左手的手腕,只见白衣上已经染了红色,心中越发的焦急,转头对着迷离说道:“你放我下去,快点放我下去……”
墨离嘴角勾了一抹笑,诡异的对着夜月色说道:“你说的啊……”
然后双手一放,夜月色整个人便从树枝上往下掉,突然惊呼道:“啊…
月无觞双眸一眯,飞快的闪身朝着夜月色的的方向移去,然而受了伤的手还有失血过多的原因,让月无觞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墨离近水楼台已经揽着夜月色落到了地上。
月无觞身形一个踉跄,停在了夜月色和墨离的前方。
只见夜月色捂住肚子,脸色有些惨白,“肚子痛……”
墨离脸色一变,着肚子里的宝贝可是他的希望啊,他刚刚只不过和她开了个玩笑,他也不知道夜月色这样不经吓的。
月无觞脸色亦是一变,突然闪身到了夜月色的跟前,一把挥开愣住的墨离,弯腰将怀中一直带在身上的保胎丸味道夜月色的口中,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别怕,我带你回去,你别怕……”
此时的月无觞双手颤抖,趁着墨离失神的瞬间抱着夜月色飞身离去。
“月月,肚子痛……”夜月色额头汗水溢出来,双手紧紧的拽住月无觞的衣袖,面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月无觞一时额头都急出了汗水,整个人的身形不断地颤抖,但是脚步却是稳稳的踏出每一步,口中不停的安慰着:“色色,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进了一间天下钱庄,如今月流影估计到处在找他们,王府相府都回不去,只能暂时的停在此处。
钱庄里的人将月无觞和夜月色引到内室,月无觞将夜月色放到床上,左手手臂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接到信号的北棠早早的赶到了这里,为夜月色施针保胎。
站在一旁的南渊看着月无觞滴着血的手,上前用纱布简单的将月无觞的手扎住。
因为早已经察觉到月流影的意图,早早的在左手手臂上用银针将所有的血管封住,将千日红种下去之后,第一消除了月流影的怀疑,让他带着夜月色解毒去,他就趁着此时的空挡,让北棠将混了千日红的血液全部放出来。
然后掐着点让月流影将夜月色的蛊虫吸出来,他在趁此机会去将她带回来。只是万万没想到,墨离的出现将他的计划破坏了,只是还好她还在身边,只是月无觞担忧的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夜月色,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的北棠一针一针稳稳的为夜月色施针,月无觞握紧了拳头,墨离不管他什么来历,要是夜月色和肚子中的孩子有个万一,就算是神他也要让他下地狱。
房门突然被推开,天下钱庄的伙计轻轻的进来,对着南渊说道:“不好了,官府的侍卫到处在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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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觉得文文有点问题,在检查中~所以更新得有点慢,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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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差,他热情的提议自己‘手把手’教。
打架烂,他用尽‘一切手段’为她强身健体。
他一步步将她招安入怀,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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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因为她爱他
那伙计话音一落,顺着敞开的门墨离飘了进来,急忙跑到床边看着夜月色,眼见夜月色面色苍白,墨离面含愧疚。
在听着外面的官兵搜查的声响,墨离颇为自觉的闪身出了房间,到外面将官兵引开。大批的官兵跟着墨离的人影从天才钱庄的店铺离开,门窗外的火把闪烁,声音渐行渐远,整个院子终于安静下来。
北棠收回针,床上的夜月色脸色恢复红润,月无觞心中微微安心,走上前去握住夜月色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无大碍……”北棠将银针放入医药箱中,继续说道:“只是受了点惊吓……只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不宜长途奔波了……”
月无觞双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在微光的照射下,在白皙的脸上留下大片的阴影,微微思索一番之后,月无觞抬眸,看着南渊说道:“先去相府告诉夜相,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线,由你护送,让他带着家人连夜先去北漠……”
“是……”南渊恭敬的应道,转身出了房间。
寒风卷大雪,声声呼啸,这注定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月无觞让北棠将手臂包扎好了之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夜月色的床边,一双眼眸深情款款的盯着床上的人,温热的手握住有些冰凉的小手,静静的等着她醒过来。
屋外的雪影簌簌,室内的人影成双。
夜月色睫毛轻颤,像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掀开,看着床边的月无觞,本来准备对着他笑笑,只是笑容绽放到一半,生生的止住,微微动了动被月无觞握着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
夜月色眉头紧皱,如今她是应该生他的气,气他什么都瞒着她,还是怎么的?突然响起墨离说的千日红之事,夜月色翻身坐起来。
月无觞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枕头垫在夜月色的后背,柔声说道:“轻点,都快要当娘亲的人,做事还这般毛手毛脚!”
夜月色望着笑得温柔的月无觞,他就是这样天大的事都是一副懒散不在意的模样,让她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心中气恼,神色关切焦急,又不得不焦急的问道:“月月,你有没有事?”
说话间,扫到月无觞有些苍白的脸,伸手覆上他的脸,有些心疼:“你就是个笨蛋……”笨到连性命都不要,夜月色咬着下唇,只觉得一股酸疼从内心深处一直蔓延到鼻尖,眼眶。到处都是酸涩之感,十分的难受。左胸处脆弱的小心肝,更是一抽一抽的疼着。
休了她不是还可以再娶她么,怎么能在中一次千日红呢?这个笨蛋是不要命了么?
夜月色眼泪扑簌的流下,手指抚上月无觞的眉眼,双手往下搂住了月无觞的脖子,整个人倾身抱住他,心中气恼万分,一口咬在月无觞的脖子上,想着他受着伤,又不敢太用力,只好将眼泪鼻涕全部擦到了月无觞的腮边。
滚烫的眼泪落在脸上,从脖子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滴落在胸口处,有些灼人的痛。
月无觞一边轻抚着夜月色的后背,一边柔声的安抚,“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好好在这里?!夜月色一听更加气愤,中了千日红,能好好的在这里多久?千日?亦或是更少!夜月色心中更加悲愤,对着月无觞说道:“可是要是你没了,孩子谁养?”
夜月色继续将鼻涕眼泪抹在月无觞的脖子上,随着眼泪的流出,不但没有减少那种酸疼之感,反倒有越演越烈的气势,夜月色只觉得心中怪怪的,她只想让他好好地活着,于是乎语气呜咽着,“你就是个骗子……你说的以后孩子你养的……可是你又中了千日红……”
月无觞有些好笑,轻轻的抚着夜月色的后背,虽然他心里知道了她的意思,只是都别扭这么久了,有些话他还是想听她亲自说,月无觞将下巴放在夜月色的肩膀,语气幽幽的说道:“色色,我得财产足以养活很多很多个孩子,保他们衣食无忧,一世荣华……”
月无觞话锋一转,对着夜月色说道:“所有,这跟我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你可以放心,以后的财产都是你的……”
以后,夜月色瞪大了眼泪模糊的双眸,他的意思是说以后他不在了,财产都是她的。她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么,只是为何内心深处蔓延开来的空洞酸胀之感是为何?脸上串成线的眼泪是为何?
夜月色咬着下唇,皱着眉头,将身子从月无觞的怀中移开少许,双手抓住月无觞的双肩,大声的吼道:“我不要,谁稀罕你的财产……”
泪水沾湿了睫毛,铺成一片黑色的帘子,夜月色看着眼前的月无觞,神色认真,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望着她,看在夜月色的眼中反倒多了一抹诀别的神色,心中更加着急,看着月无觞喃喃的说道:“我不要,我也不准……
月无觞看着泪眼模糊的人,心微微疼,将夜月色搂进了怀中,轻声问道:“为何不要,又为何不准?”
“因为,因为……”夜月色皱着眉头,面色纠结,咬着下唇,对着月无觞说道:“因为单亲的孩子不幸福,孩子不能没有爹爹……”
“那你呢?”月无觞下巴抵在夜月色的头顶,柔声问道:“那于你呢?没有我了,你会如何?”
对于月无觞步步紧逼,夜月色更加纠结,语带哽咽,期期艾艾的说着:“我,我,因为我,因为我……”
“因为你如何?色色……”温柔的话语从夜月色的头顶传来,犹如春风一般,熏人醉,夜月色心一横,将头抬起来,望进了月无觞一双柔波流转的眼眸,越流越多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人的面孔,越来越模糊的脸就想要渐行渐远最终消失的人一般,夜月色焦急的说道:“因为我爱你,月月,因为我爱你……”
即使心中早有准备,知道她和他一般是爱着他的,但是就那么简单的三个字,直直的撞入月无觞的心中,让他的心不住的颤抖,久久不能平静,原来她说爱他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他的心不在漂浮,怦然跳动,一种更深的幸福之感快速的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让他的身体轻颤,叫嚣着。
夜月色满脸泪水,双手抓住月无觞的衣襟,脸上的鼻涕眼泪交融纵横,此时一点美感也无,月无觞却觉得这是他见过的她最美的模样。
夜月色抹了一把脸上依旧不留下的眼泪,万事开头难,刚刚那句话一说,她亦是觉得心都莫名的轻松了,那些憋在心里的话,突然好想对他说:“月月,因为我爱你,所以以后你什么都不能瞒着我,不能骗我,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你不是真的像想象中一般喜欢我……”
月无觞心中微怔,他原本以为,爱就是不让她受一点苦,不让她担忧,不让她知道世上一切丑恶的事。让她安然的躲在自己身后,为她挡去狂风暴雨,只为留给她一片和风细雨的天地。
原来爱不是凌霄花攀附着大树,不是菟丝子,它需要分担,需要共享,需要共同经营。站在同等的位置,比肩而立,而不是站在身后。
月无觞将有些激动的夜月色搂在怀中,不断的安抚,声音温柔得恰似二月里的春风,“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别哭了……”
夜月色只觉得心里委屈,越哭越起劲,倒着报复的意味将眼泪鼻涕在月无觞的衣服上擦得到处都是,“你是骗子,你没说要照顾我、陪着我一生一世……我是笨蛋,你什么都没说我都嫁给你了!”
“我会照顾你、陪着你一生一世的……”月无觞心软成一汪春水,只余余波荡漾,嘴唇怜惜的问着夜月色的头顶,他绝对不会让她为嫁给他的决定后悔,月无觞柔声安慰着:“别哭了,不然以后生出了的孩子都是爱哭包…
“你就是骗子,刚刚说了不骗我,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你都中了千日红了,怎么陪我一生一世?”夜月色哭着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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