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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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骗子,刚刚说了不骗我,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你都中了千日红了,怎么陪我一生一世?”夜月色哭着对着月无觞吼道,然后趴在月无觞的怀中,背部不断的耸动,闷闷的哭声从怀中传来,月无觞只觉得心跟着她欺负的后背一样抽动着,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色色……”月无觞将双手覆上夜月色的双肩,怀中的女人双手张牙舞爪的一挥,然后自己环住月无觞的腰,继续哭着。月无觞的手便高高的举在空中,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月无觞第一次无措的举着双手,僵着身子让夜月色抱着哭泣。即使是这样的情景,一个人哭着,一个人姿势怪异的坐着,依旧好看的像是一副隽永的幸福的画面。

    “色色……”月无觞听着怀中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轻声的唤着,“色色……”

    见夜月色没有回应,月无觞动了动举得有点僵硬的手臂,将怀中的人推开少许,只见泪痕未干的人,哭累了睡着了。月无觞手臂发麻,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将夜月色轻轻的放到床上,掖好被子。

    月无觞坐到床边,神色温柔的注视着熟睡了的人,他想着还是坦白从宽的好,等他们安全之后就将事情告诉她。

    动作做完之后,一阵风一样的人飘到风中,墨离斜倚在屏风上,面色揶揄的看着月无觞,拍了拍胸口,“好肉麻啊,害得我在外面吹了半天的风雪,都不敢进来……”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转过头,淡淡的说道:“隐藏在北漠雪山中的灵族,拥有世人所不能有的灵力,一般的刀枪伤不了分毫,但是若用磷粉引火烧之,必死无疑……”

    墨离倚在屏风上的身子一顿,脸上的表情亦是有片刻的僵硬,随即不以为意的看着月无觞,“王爷倒是见多识广……”只是这大冬天的,就算有磷粉,自然也是引不燃的。

    “我只想知道,你和相府到底是何关系?”月无觞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墨离,“还有为何想要将她带走……”

    桃花双眸恢复了以往妖冶的神色,眼角微微一挑,语气懒然,“你不说也无妨,如果我将磷粉的事情告诉月流影,自然是你带走了色色,那想必他会很乐意的用磷粉招待你……”

    墨离双眸一瞪,恶狠狠的看着月无觞,毕竟再怎么聪明也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自然在某些程度上不及月无觞这只成了精的狐狸。墨离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月无觞,扫了扫躺在床上的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

    “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月无觞扫了一眼刚刚让北棠在门上撒的磷粉,墨离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沾了不少,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还能看到墨离圣神泛着光的粉末,“我相信其他的事情很难做,不过引燃磷粉对于我来说倒不是个难事……”

    墨离顺着月无觞的视线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磷粉,气呼呼的看着月无觞,“你想干嘛,我不是故意的……”墨离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月色,他真的只是想吓吓她而已,谁让她那么不经吓。

    某种程度上来说,墨离和夜月色的脾气还真有那么一点像,能屈能伸。

    月无觞神色悠然自得的看着墨离快速的将外衣脱下,嘴角一勾,趁着墨离脱衣服的瞬间将我在手中的温热磷粉再次洒到了墨离的身上,手中不知从何处拿来的火折子,目光懒懒的看着不停的跺脚抖着的墨离。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月无觞看着长的像极了夜月色的墨离,如果不是十分了解夜月色的人不仔细看依旧看不来异样,月无觞嘴角一勾,“有你假扮色色将月流影引开,直到我们安全的出了月国为止,如何?”

    墨离看着夜月色,一副经不起长途奔波的虚弱模样,他就不知道了,她咋就那么虚弱呢?不过想要将她带出月国,如果有追兵长途爬涉的,就算是他都不能将她安然的带出月国,如今想来月无觞的注意倒是不错。凭他的本事,倒时候便能轻轻松松的出了月国,然后再将夜月色偷回去就好了。

    墨离点点头,“好!”

    月无觞满意一笑,将手中的火折子一灭,对着墨离说道:“如此就这样了,月流影想必也是找疯了,怎么让他相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墨离瘪瘪嘴,嫌弃的脱了身上的衣服,大大咧咧的站在月无觞的跟前问道:“哪里有衣服?”

    月无觞在墨离脱衣的瞬间嫌恶的别过了头,指了指了屏风另一侧的方向

    直到墨离离开,不一会,外面的脚步声,喊声渐渐消失,在窗外闪动的火光也渐渐的暗下去,一切终于都安静了下来。

    月无觞和衣躺在了夜月色的身边,旁边的人自觉地滚到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得香甜。

    次日,一大早,风雪停息。难得的阳光透过窗户,将整个房间照射的分外的亮堂,夜月色挣开迷糊的眼睛,只觉得眼睛像被胶粘住一般,挣开眼睛有些困难。

    意识到自己昨晚哭着哭着睡着了,夜月色伸手准备揉眼睛,月无觞的手已经握住了夜月色的手,伸手抚了抚夜月色肿起来的眼皮,微微叹了口气,“嗯,以后别哭了,我心疼!”

    月无觞将左手抬起来,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臂滑落下来,只见左手手腕包着纱布,手臂处一道青紫的勒痕和细密的针眼,夜月色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月无觞的手臂,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月无觞对着夜月色笑笑,示意没事,想了想对着夜月色说道:“那日月流影逼我亲手下千日红,我提前将手臂用牛筋勒住,然后让北棠用针将血脉封住,中下千日红之后,等着月流影离开之后,让北棠将融了千日红的血液全部放出……清理一下余毒自然就无碍了……”

    月无觞伸手抚了抚夜月色的脸,柔声说道:“说了要陪你一生一世的,别担心,如今都没事了……”

    “你可以写休书休了我的……”夜月色将头埋在月无觞的胸前,突然想起昨晚月无觞逼她说出那句话,让她以为他真的活不了多久,心中没了预期的气恼,反倒多出了一股酸涩之感,闷闷的声音从月无觞的怀中溢出,“月月,你就是笨蛋……笨蛋……”

    感觉到胸前的濡湿,月无觞微微叹了口气,“别哭了……”他怎么都不会休了她的,原本那次换花轿之事瞒着她,他知道她多伤心。这次的事情,别说月流影不会单凭一封休书就让他安生,就算是,他也不会写的。

    笨就笨吧,聪明算计了一世,难得糊涂。为她笨着,何尝不是让他觉得很幸福。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夜月色在月无觞的胸前蹭了蹭,将脸上的眼泪抹干,尴尬的抬起头,对着月无觞说道:“孩子他爹,宝宝说他饿了……”

    月无觞一愣,对着夜月色宠溺的说道:“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回……”

    说完火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帮夜月色掖了掖被子,垂头在夜月色的唇上轻轻一吻,“等我……”

    然后转身出了房间,夜月色看着月无觞的背影,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微微凸起的肚子,这样的感觉真好,“宝宝,你也这样觉得是不是?”

    夜月色靠在床头,屋外的光透射进来,将她的侧脸照亮,整个人发出一种幸福的金光。脸上的笑容更是如花一样,花开不败。

    月无觞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靠在床边的人,眼睑微垂,一手轻轻的打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神色恬然。月无觞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快步上前。

    将清粥小菜放在床边的小桌上,青色的小菜青翠欲滴,色香味俱全,引得夜月色食欲大动。月无觞见夜月色自己吃着,也没有要动手喂的打算,将手放在托盘上一只盛着冰块的碗中,神色温柔的看着吃饭的夜月色。

    夜月色吃完,月无觞用旁边的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夜月色的嘴角,将刚刚放在冰块中的手指握在掌心,确定温度不是那般的冰凉之后,放在了夜月色的眼皮上,消肿。

    夜月色神色一愣,整个人倾身将月无觞抱住,喃喃出声:“月月……”

    “怎么了?”月无觞仰着头,手指轻轻的覆在夜月色的下眼皮上,慢慢的移动,声音柔和的问道。

    见只见的温度和夜月色眼皮的温度差不多了,收回手准备将手再次放入盛着冰的碗中,夜月色抓住月无觞的手,双手裹住月无觞微凉的手指,脸上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轻声道:“笨蛋……”

    就算他一直在某种程度上欺骗她,但是如今她觉得好喜欢好喜欢他,伸手捧住月无觞的脸,抬头将樱唇印在了月无觞的唇上,红唇微微一动,贴在月无觞的唇边轻声说道:“以后我们怎么办?”

    既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就不知道了月流影到底为何一定要她,喜欢她么?她倒是半点没看出来。不喜欢她么?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和月月分开,还要至月月于死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夜月色心里纠结,月流影喜欢她哪里,她改还不行么?

    “别担心……”月无觞轻轻的啄了啄覆在唇边的樱唇,柔声说道:“我带你去北漠看雪山好不好?”

    不管看什么都好,她突然不想呆在月国这个是非之地,“那我爹娘怎么办?”

    “我已经让南渊带着他们先行离开了……”月无觞柔声说道,如今墨离进宫找月流影,一时半会儿月流影应该不会发现墨离不是夜月色,只是如果他还不死,想必他也是放心不下的,那就在等几日,然后便动身去北漠。

    夜月色放下心来,侧脸枕着月无觞的肩膀,抬眸看见半张近乎完美的脸庞,脸上的笑容好不温柔。原本她心中都是有他的,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亦或是不想承认而已,如今有一个爱她爱到不要生命的人,叫她如何不清楚的认识自己的心,如何不爱。

    如今这样看着,心怦然的乱了。

    月无觞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将被子拉起来搭在夜月色的身上,轻声道:“好看?”

    “好看!”注定聪明不了多久的某女傻傻的回答,然而反射弧极长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偷窥被发现了,于是乎狡辩道:“看美男,孩子才能长得好看,这叫胎教,懂否?”

    胎教?月无觞微微眯了眯眼眸,她倒是在那里得知这些奇怪的词,懒懒的问道:“何为胎教?”

    夜月色得意了,调笑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帮你吧,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小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就是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教育,谓之胎教!”

    “是么?”月无觞一手托起夜月色的头,将夜月色搂在胸前,抬起夜月色的下巴,轻声问道:“哪里得知的这些?”

    “二十一……”夜月色话音顿时一挺,讪讪的看着月无觞,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讪笑着说道:“二十一杂记……”

    二十一杂记?那是什么玩意,自认为博览群书的月无觞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月无觞敛了敛眸中的神色,对着夜月色不禁意的说道:“色色倒是以往倒是爱看书,如今都不见你翻书……”

    夜月色只觉得后背冒冷汗,月无觞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们两天天腻在一起都不见她看书,那就是以往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小姐看得二十一杂记么?

    夜月色讪讪的对着月无觞说道:“别以貌取人啊,谁说以前我不爱看书的?你亲眼看见了么?不是的话那就不是事实!”夜月色双手扯着月无觞的脸,恨恨的说道:“月月,都是你把我带坏了,跟着你一天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不然的话,本小姐怎么说也能成为月国的才女……”

    这就是一场将黑白颠倒,将是非颠倒的诡辩,月无觞无奈的看着夜月色,懒懒的说道:“为了弥补你,那我以后琴棋书画,亲自传授?”一手再次挑起夜月色的下巴,嘴角一勾,“为夫保证,不仅是月国,就算这天下的第一才女也非娘子莫属……”

    夜月色脸上的讪笑僵住,想起以往月无觞教她弹奏《凤求凰》的事,微微脸红,嘴角一抽,用脑袋顶着月无觞的侧脸,讨好的拱了拱,拖长声音说道:“月月……”

    月无觞唇角一勾,他喜欢和她拌嘴耍小聪明,柔声说道:“如何?娘子

    夜月色抬起头来,一脸正色的看着月无觞,语气认真的说道:“月月,胎教工程十分重要……”话锋一柔,夜月色凑到月无觞的跟前,讨好的说道:“孩子面前给我点面子……”

    月无觞柔柔一笑,看着夜月色的脸,神色温柔,声音更是柔得能滴水,“好,就依娘子了……”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怀中,暗叹好险,她的秘密差点就被识破了。

    皇宫之中,墨离无聊的躺在皇帝的龙床上,看着面前已经看了她快两个时辰且屁都不放一个的月流影,打了打呵欠,问道:“我说你到底是要看多久啊?”

    月流影脸上泛着融融的笑意,看着近在眼前的夜月色,笑得有些傻,喃喃的说道:“我要封你做皇后……”

    墨离掏了掏耳朵,他可以说没兴趣么?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是假笑着看着月流影,柔声说道:“好啊……”

    月流影眸子一眯,满眸狐疑一闪而过,这个时候的夜月色不是应该哭着闹着骂他的么?如今却是这样的好说话,好生奇怪!

    墨离敛了敛脸上不耐烦的神色,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如同一汪春水的看着月流影,深情款款的说道:“其实人家喜欢的都是你……”

    月流影愣住,墨离倾身抱住月流影,柔声说道:“一直都喜欢你……”

    吴侬软语,恰似江南一汪春水,任谁都没了在思考的能力,月流影本能的伸手抱住怀中的人,心中的疑惑暂时抛却到了九霄云外。

    墨离一双眼眸闪着柔柔的笑意,月流影长得倒是不错,若不是要和他抢夜月色的话,他倒是有兴趣将他抢回去,只是如今只盼月无觞早日去了北漠,他也能早点脱身。

    大殿外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墨离抬眸看着殿门口的云青霓,对着她微微一笑,云青霓一愣,满眼的狐疑,原本她听说夜月色被月流影带回了皇宫,心下担忧过来看看。

    但是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她总觉得好奇怪,向她又不像她!

    抬眸再次看了对着她的夜月色,云青霓看着像极了的面孔,虽然长相极像,但是感觉却差太多了,所以,她不是夜月色!

    ?

    第八十四章 月月的女装扮相

    一连三日以来,出京城的各个要道都重兵把守着,朝廷宣称北漠奸细潜入越过京城,城中巡逻的侍卫风雪无阻的地毯式的搜索着。而且,锦月王府以至于王府别院,甚至是夜相府都重兵把守着,美其名曰:保护王爷和夜相安全。

    然而两个当事人,月无觞并没对此作出任何反应,而夜相则是称病在家休养,概不见客。

    实则是接着搜索所谓的奸细,巡捕中毒之后便不知所踪的月无觞。

    到处都是官府的士兵,一连三日以来闯民宅,借机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一时间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由于北漠奸细一说,人心惶惶,大雪飘洒的京城一时间有些民不聊生的意味。

    直到第三日早上,月国边境临城传来北漠大军突袭的情报,聚集在京城的侍卫才撤掉了大半,纷纷赶往临城抵御北漠军队。于是京城的百姓欢呼起来,也不怕半夜三更突然闯入巡逻的官兵。

    只是,就算侍卫撤掉了一半,但是守在京城出京的各大城门依旧有人把守,进出城门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三日之后,少了巡逻的官兵,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艳阳高照的一天,京城北城门,排队出城的队伍中,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一个身量颇高,一个娇小玲珑。

    身形较高的女子,白皙的脸庞眉目如画,一双慵懒迷人的桃花眸,似乎有勾魂夺魄的本领,让人不敢与她对视。一身白衣胜雪,只是简简单单的站着,撩人的风姿便自然而然的展露无遗。

    手上牵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女子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灵动万分,眼眸闪着惊艳的盯着身边的人,只差没流出口水。

    就在轮到她们检查出城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大片的哭声以及从天上飘落的冥纸,突然从后面窜过几个人,跑到守城的侍卫统领面前,哭泣道:“关爷,我家老爷得了麻疹而亡,现在要着急赶到城外入殓,求您行行好让我们先过去!”

    一听麻疹,排队的人自动让出一个一个位置,都不敢靠近那副棺椁。两个女子也移身到了旁边,看着守城的侍卫和那家属周旋。

    “麻疹?”那侍卫统领狐疑的扫了一眼棺椁,和旁边哭丧的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自然不敢开关验证,吩咐手下的人:“赶紧将哭丧的人检查一遍,放行……”

    手下的侍卫赶紧检查,没有异样便放行了,哭丧的队伍赶紧抬起棺椁,洒着冥纸前脚踏出了城门。

    然后就开始检查两个长相绝色的女子,一个长得颇为猥琐的人,对着侍卫首领说道:“老大,这个要搜身?”

    那是为统领将一双眼睛停在了两个绝色女子的脸上,看两人的穿着佩戴都非俗物,绝非一般人家的女儿,想必也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那侍卫统领一巴掌排到说话的那侍卫的头上:“魂淡,让你办公事,猪脑袋里想的什么!没有异样还不放行!”

    此话一说,身形较高的女子有些阴沉的眸色才微微好看,身量玲珑的女子掩嘴,脸上的表情抽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那又挨打又挨骂的侍卫,委屈的看着面前到了手边又飞了的天鹅肉,大声的嚷嚷道:“好了好了,出城吧,下一个……”

    两人拉着手除了城门,只是刚刚跨出两步,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尖锐的女生声音,“站住,军爷她们很可疑……”

    两人脚步一停,身子一僵,皆都变了脸色。

    然而正在此时,刚刚出城的丧礼队伍,与他们只是几步之遥的距离,一颗夜明珠带着强大的风声,打在了棺椁的沿上,棺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轰”的一声断裂,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大了丧礼队伍之上,两人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移转身子,消失在了众人目光的聚焦处。

    那侍卫统领,看着掉到地上的棺材,棺材盖子被震开了些许,脸上满是狐疑的神色,想到上面的密令,北漠奸细挟持了中了毒的锦月王爷出逃月国,中毒?!棺材,越想越觉得疑点颇多,那侍卫首领手一挥,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将棺材打开检查……”

    所有的守城的侍卫想着那奔丧的队伍冲过去,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棺材上的时候,刚刚尖声大叫的女声,突然冲出去拉着那是为统领的衣摆,焦急的说道:“军爷,可疑的不是这个棺材,是刚刚那两个女子……”

    说着一手指向刚刚那两绝色女子所占的位置,只是哪里还有人,那带着纱帽的女子焦急的喊道:“她们出城,肯定可疑……”

    那侍卫统领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的人,沉声说道:“我看可以的是你吧,大白天的带着纱帽……”

    说完手一挥,那顶帽子便从女子的头上不翼而飞,一张伤口纵横的脸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满脸纵横的刀疤看不出女子的原本模样,只是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却是很熟悉,分明就是秦倾。

    “我的帽子……”秦倾双手捂住脸,一边到处找着掉落在远处的纱帽,只见纱帽落到了一人的脚下,秦倾欣喜的朝着纱帽走过去,只是一手刚刚握住纱帽的边缘,帽子却被人踩着,那军官恶狠狠的说道:“打扮怪异,妨碍公务,来人抓起来……”

    身边的侍卫将秦倾的胳膊架住,将她拖走,一直到了很远处,还能听到:“我的帽子,我的帽子的……”的尖叫声。

    由于奔丧的队伍十分的可以,全部背送进了大牢。

    而此时,从京城到北漠的方向,大摇大摆行驶在管道上的一辆豪华的马车中,坐着的正是刚刚那两名的姿容绝色的女子。

    “月月,我就说我的方法好吧……”身形娇小的女子,正是夜月色,一双闪着慧黠光芒的眼眸看着同样一身女装的月无觞,继续说道:“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保证没有人会怀疑我们……”

    一双揶揄的双眸在月无觞的身上扫视,随即掩嘴呵呵的笑着,“不过,月月的女装还真是好看……”

    月无觞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以及顶在头上的发髻,虽然心中对于某人出的馊主意万分不屑,但是既然月流影要追捕他,扮成女装已不是一个好方法。而且过于招摇的行头,以及豪华的马车,自然也不会引得官兵的怀疑,正所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这招主意倒是不错。

    虽然唯一让他觉得不满的就是他这身女装行头,但是脸上却丝毫不显山水,神色自然的倚在马车壁上,对着夜月色眉峰一挑,嘴角一勾,女装的月无觞一双桃花眼流转出来的风情媚态,口中懒懒的说道:“人家知道很好看,娘子不用如此夸奖我……”

    夜月色看着对面坐着的妖孽,当真是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呢!只不过都是她家的,她很自豪!夜月色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手臂的伤怎么样了?”夜月色对着月无觞说道,说话间拎过备在马车中的医药箱,动作颇为熟练的拿出消毒的酒精,以及纱布,金疮药等一系列用品,放在当中的小几上,然后对着月无觞念道:“快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换药……”

    月无觞面色柔和的将手递到夜月色的身前,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夜月色将他手腕上的杀不拆开,见夜月色看着刚刚因为掷出珍珠打断棺材而用力过大裂开的伤口眉头蹙在一起,口中又开始喃喃的念着:“又裂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有点责备的话语,然而手上的动作不停,用她以棉花自制的称为棉签的东西,沾了酒轻轻的抹在裂开的伤口上,一边轻轻的吹着。带着凉意的风吹到伤口上,火热月无觞的内心,这样的感觉甚好!

    “冬天温度较低,伤口不易愈合,在裂开这个冬天肯定好不了了……”夜月色涂完酒精之后,将金疮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好,一边包扎一边碎碎念着:“不能缠得太紧,不然就不能通风,容易得破伤风……

    月无觞听着夜月色奇怪的话语,不动声色的听着,也不说话,一双眼眸柔得能滴出水一般,等着夜月色将东西收好,然后抬眸的时候,恰好撞入那一汪柔情的深潭。那般温柔的眼神,虽然他时不时的爱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但是她仍旧没有免疫力,神色瞬间变得赧然,讪讪的说道:“为何这般看着我?”

    “我发现……”月无觞将身子探过搁在两人中间的小几,将一张脸凑到夜月色的跟前,夜月色看到突然凑过来的脸,整个脑袋条件反射的往后一仰,一边问道:“发现什么?”

    就算是发现世界第九大奇迹也不能这样看着她啊,她又不是国宝!

    “我发现娘子越来越像贤妻良母……”月无觞伸手将夜月色的耳发别到而后,修长的手指趁机在夜月色的脸上拂过,只见手指下因为怀孕圆润不少的娇颜顿时变得粉红,手感极好!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美一人,婉如清扬,”温热的呼吸喷到夜月色的脸上,让她的脸越发的红了,只是月无觞的声音不断“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月月……你,你这样夸奖我,我不好意思……”自认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某人,十分没骨气的败给了脸皮更厚的月无觞,憋了半天之后,憋出一句不好意思来的人,也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呵呵……”月无觞轻声的笑着,将脸凑上去,轻轻的吻在了夜月色的粉红的脸颊上,然后将身子撤回,坐到位子上,笑道:“别不好意思,实至名归……”

    马车一路不缓不快的行驶,马车的坐垫上垫了厚厚的棉被,座位宽敞,累得时候可以躺下休息,一路上夜月色倒是不觉得旅途劳顿。

    怀孕近四个月的夜月色,最近觉得老是犯困,基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月无觞的怀中安然睡觉,只不过好在肚子里的宝宝比较听话,没有闹腾她。因此在某人好吃好喝的照顾下,某女倒是心宽体胖又圆润了不少。

    出京城的第三日,那辆豪华的马车依旧招摇的在官道上缓慢的行驶,此时马车之中月无觞坐在垫子的一端,夜月色将脑袋看在月无觞的腿上,打着呵欠,不一会就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月无觞神情温柔将夜月色胸前的被子往上拉到脖子处,掖好了被角,所有的动作都做完之后,缓慢行驶的马车一停。一直负责驾车的人,轻声的说道:“主子,有紧急信件……”

    月无觞凝眸一想,此时的紧急信件无非就是宫里传出来的或者是南渊护送的夜相一家的事,随即对着车帘外的车夫说道:“递进来……”

    月无觞接过信件,一手托着夜月色往外偏的脑袋,一手将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让月无觞的脸色一变,“夜相回京,被禁在相府”!

    月无觞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半晌,随进手指收拢,将纸条化成了粉末。

    他始终不明白,这个时候夜空回京城做什么?他们走水路比他们更早出城,理应已经到了安全的地带,只是骤然回京所为何事?

    “早日营救出……”月无觞凝眸,突然觉得有些不好,莫非月流影已经发现墨离是假的,“不惜一切,将夜相带到北漠……”

    马车比起先前的速度提快了不少,月无觞索性将夜月色抱在怀中,减少颠簸。

    万寿节之后的北漠国君并没有离开月国,因为月无觞始终不肯见他,所以在京城一直逗留。知道那日月无觞被月流影逼迫再次中了千日红,他才出现在相府,就在那日,他们做了一个交易。

    调集北漠军队攻打越过边境,让月流影分身法术,以此减少在京城巡逻守卫,并以此转移月流影的注意力以及精力,让他们出京变得容易一些。

    月无觞也不是一个自负到无所不能的人,能够利用的条件那边万万不能浪费了。而且就算他因为当年北漠将他娘亲送到月国和亲,导致他娘惨死的事情一直怪他。但是那日他用自己的血为他引毒,嘴上说不敢动,但是心中却不能够无动于衷。

    就算当你年因为他的不伦之恋,亦是让他娘亲和亲的原因之一。只是如今他懂得爱了,自然或多或少能够理解。

    月无觞敛了敛眸中那些关于往事的情绪,对着外面说道:“传信到宫中,让那人竭力让夜相赶赴边境督战!”

    然而皇宫之中,墨离一直被月流影圈养在一处名为皇鸾殿的宫殿之中,除了伺候的宫女外,一般外面的人都进不来,自然他也出去。

    就在前两日已被封为贵妃的云青霓在殿门站着被发现之后,被罚了禁足。自此之后闲杂人等更是不敢再踏进皇鸾殿一步,墨离吃着皇宫中最精致的食物,突然端着点心的宫女将对着他说道:“娘娘,这道点心名叫‘别有乾坤’您慢慢品尝……”

    别有乾坤?墨离滑黠的眼眸转了转,挥退了守在身边的宫女,将那盘名为‘别有乾坤’的点心一个个掰开,发现里面一张细小的纸条,拆开一看,“任夜相为监军”!墨离微微一想便知道夜空没有平安出城,亦或者是被捉回来了。

    思索间,月流影已经走到了跟前,狐疑的扫了一眼被墨离掰开的点心,沉声问道:“在干什么?”

    墨离手上微微一用力,掌心的纸条便消失不见了,抬头看着月流影,笑道:“就是看看这个名为‘别有乾坤’的糕点到底有什么乾坤,原来也没什么两样……”

    月流影扫了一眼被掰碎的糕点,淡淡的说道:“那就将做这糕点的御厨拖出去砍了……”

    墨离翻了翻白眼,懒懒的说了一句:“随便你啊……”

    说完便起身走了,因为最近他发现对待月流影不能太好,他就是一个欠虐的对象,你越对他坏,他越开心。

    月流影随后跟着墨离走到传遍,准备伸手从后面搂住墨离,却被美人一推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停下,墨离娇笑着:“皇上,我都好久没见到我爹爹了

    话音一落月流影眸色一暗,带着审视的眼神在墨离的脸上逡巡,狭长的凤眸锋利的扫过墨离的脸,那日驻守相府的人回来禀报,相府已经人去楼空,可见从夜相称病不上朝不会客便是一个酝酿许久了的阴谋,如今好不容易他自己送上门来,被他关在了秘密的地方,对外放出消息称夜空在相府,等的就是自投罗网的人。

    而且如今月无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始终觉得放心不下,如今之计就是必要时候用夜空要挟控制夜月色,让她乖乖的呆在宫中。

    月流影颜色更暗,最近几日夜月色行为举止颇为奇怪,刚刚开始他还打算和她慢慢培养一下感情,自然也没提她怀孕之事,让太医来为他瞧瞧也被拒绝了。在她食物中下少量的堕胎药,吃了也不见反应。这其中的原有是,她根本没怀孕,还是另有缘由?

    即使再多的疑点,随着最近几日墨离时好时坏的对待月流影,让他心中疑惑不已又不敢断然的下判断,只是墨离骂他的时候倒是让他觉得这就是夜月色。月流影突然觉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讲生米煮成熟饭才是。

    “月色,今晚我要留宿……”月流影不顾墨离的反应,固执的将墨离抱在怀中,口中继续说道:“忘了所有无关的人,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此话一出,墨离大惊,留宿的意思不就是……心中焦急了,要是真的那啥啥,肯定会被发现的,随即嚷嚷道:“不行!”

    “不行?!”月流影眸色一暗,果然她喜欢的海华丝月无觞,随即面上翻滚着狂狷的怒意,恶狠狠的说道:“由不得你……”

    墨离急了,快速的转过身子,趁着月流影不注意一个巴掌挥到月流影的脸上,月流影握住墨离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趁着月流影不注意,另一只手狠狠的甩到月流影的另一边脸上,然后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不让我见我爹就算了,你还强迫我……”

    月流影被打的有些错愕,看着墨离脸上挂着几滴眼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听见怀中的人继续说道:“有本事你就将我爹流放到临城战乱的地方,让我一辈子见不到他……”

    月流影看着墨离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忍不住又想犯贱的安慰,但是随即一想,就是有时候太纵容她了,才让她这般不听话,于是乎将墨离的手一甩,沉声说道:“别以为朕不敢!”

    墨离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笑容,嘴上赌气一般的说道:“那你去好了,没将我爹送到临城就别来见我好了……”

    月流影用力的将衣袖一甩,吞了一肚子气除了皇鸾殿。

    是夜,又是茫茫的雪夜,皇宫中最偏僻荒凉的冷宫,一行人快速的闪进去,残破老旧的宫殿之中,一人转了转一直破了一半的碎花瓶,墙壁上露出一道门,一行人快速的进去,然后门慢慢的合上,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

    这个密室中关押的正是近几日抓获的可疑人物,以及囚禁夜空等人的地方。

    月流影先一路往前走,两侧监狱中关着的人有的在嚎叫,有的破口大骂,有的硬是一声不吭。月流影举步往前走,今天他主要是来会会夜空,这些人自然不予理会的。

    “影……”一声可怜巴巴的轻呼,让月流影的脚步一顿,旁边铁栏上趴着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掩盖了脸,对着月流影说道:“影,你是来接我出去的么?”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月流影觉得声音很熟,倾儿?随即一想,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于是举步继续往前走。

    只是后面尖锐变调的声音带着恶毒,带着不甘,尖声吼叫道:“你怎么还不清楚,最爱你的还是我,夜月色她有什么好,如今她都和别人双宿双栖远走高飞了,你还不要我……”

    月流影身形一顿,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如欺负的山峦一般皱起的眉头,暗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旁边的狱卒拿着剑鞘往铁栏杆上趴着的人一桶,嘴上呵斥道:“你这个疯女人,皇上的名讳岂能让你等贱妇唤……”

    被推翻在地的秦倾,癫狂的笑着:“她都跟人走了,前几日我还在京城北城门见她出城了……”

    月流影握紧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突然调转身形,说了一声:“朕要先回宫……”

    脑中不断的闪着最近夜月色奇怪的举动,虽然他有所怀疑,但是凭着今日夜月色甩了他两巴掌,他基本上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这个世界上能这样嚣张对他的女人,除了夜月色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只是听刚刚那人一说,月流影心中的疑惑再次升起来,不得不怀疑了,毕竟自己亲眼发现一个和夜月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虽然年岁较夜月色小,但是将微微一打扮,便能以假乱真。如今他是真的怀疑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边对着随从说道:“将刚刚那女子带出去……”

    出了密室,月流影思前想后还是来到了皇鸾殿,墨离一见月流影若有所思的站在殿门看着她,心想莫非是那两巴掌不够重,让他又回来了。

    只是月流影不说话,就那样带着审视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让他心里有些犯悚,莫非被发现了。

    “月色……”月流影轻轻的唤着,然后缓步走到墨离的跟前。魔力一听月流影对他的称呼,心中微微放下心来,不动声色的看着月流影。

    只听见月流影继续说道:“我很喜欢以前你对我的称呼,能不能再叫一次……”

    墨离心中狐疑,微垂着眼眸,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以前夜月色到底唤他什么了,如此销魂,让他至今不忘还想回味来着。

    “月色……”月流影眸中翻滚着暗沉的黑色,语气却温柔万分的看着墨离,“再唤一次……”

    墨离绞着手指,突然抬起头看着月流影,讪笑着说道:“刚刚不是还说过,以往的事都忘了么,现在还提它作甚?”

    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墨离自认为打得很好,只是没想到月流影心中的疑惑更深,对着墨离笑笑:“好,以往的事都不提了,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墨离拍着胸口,终于将瘟神打发走了,懒懒的爬回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第二天一大早,月国丞相夜空被任命为监军,前往临城监战。

    于是乎,一小队军队护送夜相赶赴临城,走的也是官道。

    接到消息的月无觞,依旧将纸条化成了齑粉,事情进展的太顺利,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夜月色坐在马车的门口和赶车的小六说话,“小六啊,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我都没看到传说中的山贼呢?

    夜月色觉得做山贼也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啊,只是这都到了有些荒凉的地方了,而且两边都是大山,中间的夹道什么的,这种地方不就是应该是山贼出没的黄金地段么?

    赶车的小六对自家无恐天下不乱的夫人有些无语,就算前方有数十年来朝廷的毒瘤清风寨,但是暗中有人保护着,哪个山贼不要命敢来抢啊。

    山贼?月无觞微微眯着眼眸,随即对着赶车的小六说道:”既然夫人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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