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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红色的窗
第一章 痊愈
更新时间2012…4…3 20:38:39 字数:3525
初春的早上,天还未完全放亮,远处吹来的细风带着露珠特有的清凉吹在身上,还是让人觉得冷飕飕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瑾瑜带着大丫鬟之槐,二等丫鬟芳樟、月枫沿着青石铺成的路面去给母亲诚郡王妃萧氏请安,瑾瑜穿着一件紫色貂绒滚雪色狐狸毛镶边的斗篷,把本就白皙的脸映的更加晶莹剔透。
瑾瑜如今和萧氏住在涿州的驿站里,这个时候她们本该在去京城给外祖母贺寿的途中,但不知是否因为离开自小生长的青州水土不服,瑾瑜刚上船的前两天还只是轻度的憋闷,饮食不畅,但没成想到了第七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热,烧的糊里糊涂的,丫鬟们不敢自作主张,赶紧禀告给了萧氏,萧氏一边差人去请随船的大夫,一边快步赶去瑾瑜的房间,等她进去后发觉瑾瑜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萧氏一看,骇的腿都软了,还是身边的方妈妈眼疾手快的撑住才没跌倒。等被扶着坐到女儿身边,萧氏反而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了,连忙吩咐着丫鬟给瑾瑜换新的冰帕子,又亲自将女儿抱扶在怀里让方妈妈喂水。等到萧氏的大丫鬟问春带着郡王府里随行的大夫匆匆赶来,大夫诊脉后确定瑾瑜并没有大碍,会发热只是将这几天身体的热度散出来,听到大夫的话萧氏这才松了口气,也才发掘衣衫都被浑身汗湿打透了。
这些事情瑾瑜都不清楚,当时烧的整个人都糊涂了,只能感觉到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还是后来好转后,方妈妈在看望她的时候透露的。
她心里隐约明白萧氏为何如此,刚穿来的时候,她对这个事实接受无能,一心抗拒这个时代,因为她自己的自我放逐,日子也浑浑噩噩,对家人的关爱视而不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权当个活死人罢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才让她对现今的亲人有了认同感。从那时之后,她慢慢收心接纳家人。之后她虽然没有怎么生过病,但是自此萧氏对她的身体就非常上心,也正因为如此这次在行程中的一次小病才把她惊惧的手脚发凉。其实萧氏不知道,瑾瑜一直害怕喝那苦的让人肝颤的汤药,为了避免遭到中药的荼毒,从小时起就格外注意留意气候的冷热变化,将自己照顾的周到,这才很少着风寒。
这次幸好有郑太医的徒弟随行,当天夜里瑾瑜的热度就退下去了不少,此时船已行至诼州地界,考虑到船上不方便养病,萧氏当机立断,谴人先去了涿州的驿站打理,随后便小心地带着女儿住了进去。
走过中间的穿堂,前面就是诚郡王妃萧氏在驿站的正房了。此时门口已站着几个花红柳绿的丫头。
一见她们来了,一个穿淡紫色比甲黛青镶边的丫鬟便忙着笑迎上来,正是萧氏的一等丫鬟寻夏:“方才王妃还要打发人过去瞧您,想着您这会子还没起身,才延后了,没成想可巧您就来了。”
瑾瑜笑着回了一句:“天冷,我也差点起不来,”话罢已经走到门口,门口的两个丫鬟已经打起帘笼。
一进屋门,一股暖风夹带着淡淡的香气扑面袭来,之槐立刻上前帮瑾瑜解下斗篷,拿在手中。屋内中央坐着一位皮肤白腻,体态适中,神情虽温婉和蔼,眉目间却透出一股端庄雍容气势的妇人,正是瑾瑜之母,诚郡王妃萧氏。萧氏今日仅做了家常打扮:狐裘压边的蜜合色夹袄,白色中衣,赫石色绫裙,头上松松挽着堕马髻,发上插着枝碧玉瓒凤钗,萧氏本斜倚在临窗大坑的靠背上跟方妈妈说话,见女儿进来赶紧站起来拉住她的手:“我的儿,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丫鬟来回我,我过去看你就是。”边说边将她带到炕上坐下。瑾瑜先给萧氏行礼问安,然后就坐回萧氏身边。
萧氏摸了摸女儿的手,手因为一直拿着手炉,还是温热的,又拭了拭瑾瑜的脸庞,有点微凉,萧氏心疼的说:“现今虽已经开春,但早晚还冷的很,你病刚好可经不起折腾,反正现在咱们在驿站里,不用理会那些烦琐规矩,明儿个可千万不要过来了,起晚些,让之槐她们侍侯你用过早饭再过来。否则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些,再出点什么事,你可要将娘心疼死。”萧氏说到这眼角有些泛红。
瑾瑜知道这次生病吓到母亲了。怕母亲心里再难过,赶紧偎进萧氏怀中,岔开话题:“我可不要自个儿吃饭,一个人吃饭有个什么意思,再说这些天光用汤药了,舌头都麻掉了,任何东西吃到嘴里都没味儿,我过来和母亲一起吃,即使尝不出什么滋味,女儿心里也能高兴些。”
萧氏手抚上女儿肩膀,笑容满面:“偏你有各种借口。”
“这是县主的孝心呢,和王妃一起就香甜,要不就怎么说是亲母女呢,”萧氏跟前的方妈妈恭维道。
“罢了罢了,今天就在我这里吃。”萧氏点点瑾瑜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但是声音里的欢喜疼爱还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说话的过程中,丫鬟们已经轻手轻脚地把早饭摆好,虽然丫鬟们来来往往,手里还拿着大漆捧盒,却井然有序,除了轻轻将碗盘放到桌上碰触声响外再无声息。早饭有蝴蝶暇卷、千层蒸糕、母子鲜虾饺、清蒸时鲜、慧仁米粥、荷叶膳粥,因为瑾瑜生病刚好,所以准备的饭菜很清淡。瑾瑜吃了几个虾饺,一个蒸糕,又用了多半晚荷叶粥便止了。
饭后,瑾瑜跟着王妃萧氏去偏厅说话,萧氏打发人去请高大夫,对瑾瑜到:“等下高大夫来了,让他给你把个脉,看你是否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然啊,我的心时刻悬着,一刻也放不下来。”
瑾瑜乖巧的点头应了,而且她也知道这次生病耽搁了行程,现如今只等她好后便要启程继续北上京都,否则外祖母的五十大寿便有可能赶不及了。
过了没多会儿,一个丫鬟打起帘子:“王妃,高大夫来了,在外面候着。”
“快去请进来。”萧氏吩咐。
“是!”一直侍立在旁的寻夏迅速领着进来的丫鬟出去了。
瑾瑜自动起身去了内室,之槐上前伺候着瑾瑜托去绣鞋,方妈妈移了移红色的鸳鸯枕,又服侍着她躺坐在床上,展开锦绣蚕丝被盖上,然后轻手轻脚地放下帐幔。
高大夫被丫鬟领进来对着萧氏行礼客套完一番后,萧氏由丫鬟媳妇簇拥着引着高大夫到了内室。
之槐看到萧氏等人进了内室,就从冰巧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迎枕放在窗沿,然后伸出手伸进窗帐,轻轻将瑾瑜的手拉出,将缀着香草纹边的衣袖稍稍提起,露出手腕搁置在迎枕上。
“劳烦大夫给小女瞧瞧风寒是否已痊愈。”萧氏在边上说道。
高大夫忙回礼:“不敢。”
然后上前走了几步半坐在丫鬟早放置好的小杌子上,伸出手轻轻切在瑾瑜的手腕上,给她诊脉。
萧氏在旁看着没有出声打扰,丫鬟媳妇们更是屏住呼吸,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
大概过了半刻钟,高大夫起身对着萧氏恭敬答到:“依草民所见,县主的身体经过这段时日的精心调养,已然无碍,之前写的方子也可以停了,只在饮食在稍加注意便可。”
萧氏心中顿时一喜,虽然外观看着瑾瑜的面色比之前红润了不少,但听到高大夫肯定的回答,还是在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高大夫不愧是郑太医的徒弟,名师出高徒果然是不假的,这次小女的病便多亏了先生。”萧氏答谢道。
高大夫连忙回道:“这是草民的本分,不敢居功,而且也是县主素来身体康健,身子的底子好,这才使得风寒尽快的痊愈。”
萧氏听后笑的很欣慰,跟高大夫又客气了后,才唤了寻夏送高大夫出去。
高大夫对着萧氏又施了一礼,然后跟着丫鬟出去了。
待高大夫离开,之槐将帐幔收起,瑾瑜半靠在床头,眼睛弯弯,嘴角扬起,可见她对自己已经痊愈也是万分高兴的。
“县主的身体大好了,王妃也可以将心啊放到肚子里了。”方妈妈笑着凑趣,“这些天因为县主的病,王妃日夜悬心,这下可好了。”
“是啊,往常你的身子轻易不出问题,这一遭病了,可把我吓的不轻。”萧氏侧身坐到床榻上对着瑾瑜说道,对女儿的康复心里无限欢喜。
瑾瑜将手从被中伸出,搂住萧氏的脖子,上身投进萧氏怀里:“现在高大夫都说我完全好了。娘,这下我们可以启程去外祖家了。”虽然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规矩要求已不算太过严岢,但身为宗室女,瑾瑜轻易出不得家门,自小更没有离开过青州的封地,所以对于这次能有机会去京城瑾瑜还是比较期待的。
“好了好了,等你再修养一天,要是不出什么事,后天咱们就上船去。”萧氏将女儿揽在怀中,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笑着答应,又对着旁边侍立的方妈妈道:“我家的小囡囡生下来还没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呢。[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瑾瑜刚出生的那几年,萧氏一直喊瑾瑜“小囡囡”,后来瑾瑜大了些才不这么唤了,这会萧氏脱口小囡囡可见心情舒畅。
“可不是,转眼十七年了,王妃出阁后便从未回去过。”方妈妈也在旁应道。
“是啊,原来在京里不觉得,平日里被母亲拘着,出去的机会不多,可是如今想来,京城里的那些时日是最省心的,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用多想。”萧氏今天得知女儿康复,心里高兴,听方妈妈这样说也来了兴致,“而且京里的吃食玩物也多,我记得我最爱吃福源楼的荔枝甘露饼,比家里那个从御缮房出来的厨娘做的还好吃。还有聚祥楼的灌汤包子,别的地方都做不出那个味儿。”
方妈妈附和:“那时候,三少爷从学里回来总是给王妃带各种吃的和玩易儿,被老夫人抓到了好几次,可是三少爷还是没改。”说到这方妈妈笑呵呵的。
“现在可是三老爷了,”萧氏笑着纠正方妈妈,“不过三哥从小就最疼我。”
听着母亲和方妈妈拉家常,说着未出阁时的闺中趣事,感受着背上母亲轻轻的有规律的拍抚,瑾瑜困意上来,慢慢偎在母亲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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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
更新时间2012…4…4 23:17:18 字数:3796
在萧氏那里用过晚饭,又陪萧氏说了会闲话,瑾瑜才带着人回了她在涿州驿站的小院。
之槐手里托着一个茶盘掀帘进来的时候,瑾瑜正懒懒躺在一座花梨木雕刻花草纹的贵妃榻上翻着《徐子安游记》。
说起这徐子安,也是一个奇人,可是说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真正实践者。他出身安庆当地的一个富庶大族,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只是他生性洒脱,不喜拘束,没有象父辈们走科举之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而是从小就博览群书,立志要遍游名山大川。他先后游历了三十多个州省,足迹遍布国家的大半领土,连边境之地也略有涉足。他将自己跋涉之地书写出来,后人对他的考察研究、心得收获系统整理,结集出版,便是瑾瑜所看的《徐子安游记》了。
之槐把茶盘放在美人榻旁的漆雕小几上,将茶碗端给瑾瑜:“县主,这是从家里带来的君山银针,您尝尝。”
瑾瑜这会儿其实并不太想喝茶,但不忍拂了她的好意,笑着接过了茶碗,用碗盖轻轻拨了拨浅黄的茶水,金黄光亮的茶叶悬空竖立在水中,又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浅浅啜了一口,清香润口,瑾瑜满足的微微眯了眯眼对着之槐夸奖道:“你泡茶的手艺越发好了,不轻不过,恰到好处。”
之槐听了,嘴角微翘,十分开坏的样子,又惋惜道:“可惜这驿站里没有泉水,只能用普通的水凑合了。”
“无妨,这已经很好了。”瑾瑜安慰她。
一直站在旁边的二等丫鬟芳樟笑了起来,打趣之槐:“你啊就是要求高,咱们可没有你那些穷讲究。不知道的,看你这做派,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呢。”
“你这丫头就会编排我。”之槐轻打了春柳一下,也“扑哧”笑了。
芳樟和之槐闹了一阵也停了,转向一直看着微笑看着她们的瑾瑜:“县主,咱们后日就要登船离开了这涿州了吧,不知道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儿,定是跟咱们昆州大不一样吧。”
瑾瑜摇了摇头,套了一句红楼梦里的词:“我也不知,左右不过烟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了。”顿了下,又正色吩咐道:“京里不比昆州,母亲也曾说过外祖母家规矩大,到时在萧家,你们要谨言慎行,不可堕了府里的声名。”
两个丫头连忙恭谨应了。
瑾瑜又接着说:“之槐和春柳我是不担心的,你们是母亲身边过来的,历来有分寸。月枫我也不担心。”转向芳樟,伸出一根手指虚点她,“就是你性子跳脱,不肯受气,在昆州时家里人少我不忍多拘着你,屋子里你的姐妹们也让着你,不过日后你要好好约束自己的脾气,凡事不可大意了。”
芳樟知道轻重厉害,所以没有象平常那样调皮地吐舌头,而是郑重的对着瑾瑜磕头应允了。
之槐又给瑾瑜续了杯茶:“县主放心吧,她之前也只是在咱们院子里才行事要强了些,在外面从未如此过,再说我们都会多多照应的。”
“你们都是跟我多年的,在我心中自是与别人不同,我也只是未雨绸缪罢了。”瑾瑜摆摆手,让她们放松些。
正说着,一个穿着葱绿比甲的丫鬟进屋来,十五六岁,眉清目秀,正是青春好年华。
“香柳姐姐”,芳樟喊了一声,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朱地黄辉银漆牡丹花的圆捧食盒,食盒中飘来一阵奶味的甜香,眼睛一亮,“姐姐拿了什么好东西来?”一边说着,一边迎上前去。
“你这馋猫儿,鼻子灵的很。”香柳笑嗔了她一句,说着把捧盒放在圆桌上,拿出个如意纹的青花瓷汤盆,从中盛了一碗的乳白色膏体递给瑾瑜:“今日我爹去街上采买东西,看到有卖这糖蒸酥酪的,觉着是个新鲜玩意儿,就买了来呈给县主尝尝。”
瑾瑜低头看去,这糖蒸酥酪有些像前世里超市卖的酸奶,但是比酸奶浓稠,又比奶酪软些,细凝如膏,她拿勺子舀了口尝了,爽滑的口感带着牛奶的香气,也跟酸奶很象。
“帮我谢过忠叔,他有心了。”瑾瑜笑眯眯开口。
香柳闻言笑着说:“他可当不得您的谢,为主子办事本就是他的本分。”
瑾瑜点了点头,又笑着问道:“可有送去母亲那里的?”
她连忙回答:“有的,我之前亲自送过去了,还遇到了王妈妈,她说这酥酪京里前些年就有了,只是不易做,才没有流传出来,现如今估计改良了法子,这涿州也能轻易买到了。”
对香柳的周到很满意,瑾瑜笑着颔首表示知道了。她只吃了两口没敢多用,就把碗递给了之槐:“给你吃了吧,剩下的你们也拿下去分了,这东西头次吃,别贪多,解解馋便好,王妈妈既说了京里也有便以后还能尝到。”
“县主别把我们想得跟贪吃鬼似的。”芳樟轻笑着抱怨。
“别人我是不晓得,你可不是贪吃鬼么,我这里有了什么好吃的都是你跑的最快!”瑾瑜闹她。
“县主……”芳樟拉长了声音不依,作势跺了跺脚。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你把东西拿下去分了吧。”又转向之槐,“我想沐浴了,你去吩咐她们准备吧。”
“好,”之槐脸上的笑还没有散去,福了福出门安排了。
*——*——*——*——*——*——*——*——*
瑾瑜身边的大丫鬟对她习惯了如指掌,都知她不喜沐浴的时候有人服侍在旁,所以之槐和香柳帮着她退去衣裳,取下带着的头饰,又散开发髻后就屈膝行礼退出了净室。瑾瑜放任自己缓缓沉入水中,深深呼出一口气,温热的池水轻轻拂过皮肤,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已经打开。透过汤池中泛起的白色烟雾,依稀还能看见对面屏风上玲珑剔透的香樟木浮雕和精致华丽的仕女刺绣。耳边似乎蒙胧听到外间丫鬟们小声说话的声音,瑾瑜头靠在汉白玉的石台上,陷入自己的思绪。
她被萧氏金尊玉贵的养到十一岁,从未出过远门,到达的最远地方也不过是他们在昆州郊外的别院。只能在书中探寻宣朝的风土人情,虽她前世也是宅女一枚,去过的城市也没有几个,但是二十一世纪毕竟信息开放,交通发达,不用出门也可尽览天下事,网购各地特色华衣美食。但是在古代,只能通过一些游记和个人见闻来认识其他地方,瑾瑜不是没有遗憾,但是身份所限,不是人力所能及。
那日她照常在房中练字,就听外面小丫头回报说萧氏大丫头之一的觅秋来了,等到觅秋被香柳挽着手进来,瑾瑜热情地招呼道:“觅秋姐姐这会子怎有空过来,可是母亲有什么事情?”
觅秋十七八岁的年纪,圆圆脸,长得白白净净,无论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虽然什么身为郡王府后宅最高指挥官的贴身大丫头,却从不在人前拿大,所以满府里的人缘都很好。
“香柳,快给觅秋姐姐看座。”瑾瑜笑着吩咐道。
觅秋先恭敬的上前给瑾瑜躬身行完礼,才笑着回道:“县主不要叫香柳忙了,我就是过来跑个腿,王妃说县主如果这里没什么事,就让您过去一趟。”
瑾瑜爽快答应:“好,我这便随姐姐去。”
在去萧氏院子的路上,瑾瑜边走边问身边的觅秋:“姐姐可知今日母亲让我过去有何缘由?”
“奴婢不知,不过今日收到了京里老太太的信儿,所以奴婢猜测左不过就是为了这事了。”
“外祖母有信来?”瑾瑜眼睛一亮,惊喜道。
觅秋看了瑾瑜高兴的样子圆圆的脸上也不禁笑意满满:“是,今早刚收到的。”
瑾瑜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平日里外祖母那边就是有什么消息传来萧氏也不会特意去唤她过来,今天早上去正院晨昏定省的时候,母亲也并没有什么表示,一切如常,难道这次是外祖母在心中提到了她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免好奇起来。
瑾瑜在心里默默思索着外祖母可能提到她的方面……
灵光一闪,瑾瑜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前几日方妈妈提起过,外祖母的六十大寿就在下月了。
瑾瑜的心不禁狂跳起来,难道这次有机会去别的地方见识见识?
脑海中一直闪现着这个想法,以至于到了萧氏在的正房,眼睛都含着些迫不及待。
“娘!”瑾瑜匆匆向萧氏躬身行礼完,就坐到了萧氏的身边,双手也抱住了她的手臂。
萧氏看向瑾瑜的眼中慈爱温暖:“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娘,我听觅秋姐姐说外祖母今日可有信来了?”瑾瑜看向萧氏的视线中盛满了期待。
萧氏看到瑾瑜的表情不禁笑的开怀:“你啊,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我只是晓得外祖母今年要六十整寿了。”瑾瑜笑盈盈地回萧氏。
听女儿说到正题,萧氏的笑容更扩大了几分:“不错,今日我唤你来也是因为此事。”
瑾瑜望着萧氏的目光简直称得上急切了。
萧氏看的好笑,忽然想逗逗女儿,便知她情急,反而只是笑着看着她,缄默不说话。
“娘亲……”瑾瑜看出萧氏的意图,也拖长了声调拉着她的衣袖撒娇。
萧氏终于绷不住被女儿只在她面前表现的孩子气逗笑了,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好了好了,你想的不错,我跟你父亲商量过了,这次你外祖母寿辰我带着你去京里贺寿。”
虽然猜到了但是最终得到证实瑾瑜还是止不住的开心,她赖进萧氏怀里,双手牵住她的腰:“那母亲,咱们什么时候去呢,我好让之槐他们提前给我收拾行装。”
萧氏抚着瑾瑜的头发,温声道:“不急,你外祖母生辰在下个月二十八,咱们月底乘船出发便可。这二十多天我要准备上京带的土仪和送人的礼物,你跟我身边好好观摩,看礼单子要怎么拟,这送礼的学问大着呢,门道讲究也多,你要好好学。”
瑾瑜神色动容,她明白母亲在提点她人情往来呢,便点点头莞尔一笑接话道:“娘亲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不让娘亲失望。”
萧氏见瑾瑜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子喜气洋洋。
瑾瑜眼角眉梢都溢满了欢悦,笑着问道:“那母亲我们能够在上京待多久呢?”
萧氏脸色微变,迟疑片刻还是笑着回答:“如果你喜欢,就在那里多住些时日,你外祖母一直惦记你。”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瑾瑜吃惊的望着萧氏。
不说萧氏身为郡王妃不好擅离昆州太久,就是可以,郡王府里的中馈事宜、钱物人事萧氏也不会放心一直交给府里的姨娘协理吧。
母亲怎么会说出她们在京中长住的话,瑾瑜的目光中满是不解。
萧氏也明白了瑾瑜的疑惑,但是却没有象往常般做出解释。
瑾瑜知道萧氏做任何事情都有所考虑,横竖是疼爱自己的亲娘,既然她暂时不想说,她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说了些上京时要添减置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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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缘起(一)
更新时间2012…4…5 18:32:39 字数:3499
想到这里,瑾瑜不由轻叹了口气,口中喃喃自语:“希望这次京城之旅一切顺利。”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十年了,但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当初怎么就穿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身上。
她穿越之前是一名全球连锁的外资五星级酒店的低层管理人员,说起五星级酒店,尤其是白金级别的,人们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带着耳麦的俊帅礼宾部小伙,穿着得体制服笑容可掬的优雅前台,还有穿梭在顶级餐厅里的漂亮侍应生。
是的,在这种环境里,你可以轻松见到各行各业的精英,而且说不准你一抬头不经意间就可以看到某个电视中常见的熟悉面孔或者当红明星,更妙的是,你甚至可以幻想是不是可以偶遇哪个钻石王老五然后如灰姑娘那般发展一段浪漫言情故事……
但是,隐藏在这些浮华眩目表面背后的是姑娘小伙们日夜不分的工作时间,是由于长时间站立而造成的浮肿小腿以及被一些蛮不讲理客人谩骂的尴尬难堪……
瑾瑜高考后本来报考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她知道自己本身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当不了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也不是那种口齿了得,跟任何人都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打成一片的高情商人才,适应不了拉帮结派的办公室文化。父母只是专科医院的普通医生,也无法让她象网上热议的富二代、红二代那样待在家族的庇荫下挥金如土。瑾瑜觉得以后做个文学编辑或者小学和中学语文老师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中国经历过高考的孩子们都应该记得志愿书上有一个需要确认的部分叫做“是否同意调剂”,于是她悲摧了,以一分之差调剂去了她之前从没有想过的酒店管理。
大学毕业后,瑾瑜跟实习的酒店签了合同,成为了五星级酒店的一名正式员工,也从实习期间的餐饮部转到了前厅部,穿上了酒红色的西装制服,成为了一位前台,前台不再需要时不时干些把酒箱搬来搬去的体力活,但是一天四种班次的工作时间让瑾瑜着实吃足了苦头:
早班:7:00——15:30,
M(Middle)班:11:00——20:00,
中班:14:30——23:00
晚班:23:00——次日7:00
那段时间里,她的生物钟完全混乱,皮肤也因为睡眠不足和内分泌紊乱变的粗糙不堪。而且前台工作忙碌而繁杂,有客人因为排队人数过多而向经理投诉她,有访客因询问客人房间号码而未得到满意答复威胁她,甚至有天上晚班的时候一位发酒疯的外国客人把她的手臂抓的青紫……
心酸,无奈,委屈,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让她精神状态极度萎靡,却又不得不打起勉力承受着。瑾瑜妈妈去看女儿时,见到她蜡黄的脸色,乌黑的眼圈,乱七八糟的工作时间直接让她辞职,甚至说服了古板的父亲为她在家乡拖关系找份轻松的工作,但是她想了想拒绝了妈妈的安排,咬牙坚持了下来。
每次躺在床上都催眠自己,强迫自己入睡,而且她拿出了安于平淡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勤奋,连高考时候都没那么拼命过,她努力去学各种俚语,训练自己的听力和口语,上下班的地铁里总是在听BBC和VOA。
后来她无论何时躺下半小时内肯定入睡,她学会了煲各种养生汤来补血气,她能迅速高效地帮客人办理入住手续,能流利地用英语法语与客人谈笑风生。毕业进酒店工作的时候是以管理培训生的职位签订合同的,十一个月后,同期进酒店的人中她成为第一个升职的。
升职成为RoomControler的三个月后她被调去集团在另一个城市的五星级酒店工作半年,回来之后可能她的职位还要再往上升一升,当她满怀希冀地要去开展自己新的生活时,在去往T市的途中,飞机,失事了。
现在想来幸好上天待她不薄,至少没有让她穿到那个被众多穿越女子光临,中国古代人均发际线最高的时代,否则她肯定抑郁而死,而是让她穿到了一个未名的时空,成为宣朝孝诚郡王的嫡女。
刚穿来的时候每次想到自己的父母心就撕心裂肺地疼,她不敢想像当爸爸妈妈听到她不在人世的噩耗时会有怎样的痛不欲生,她甚至不敢去回忆前世跟父母相处的二十多年的幸福生活,她死命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听妈妈的话回家乡工作,陪在爸妈的身边承欢膝下,为什么要倔强地坚持。她之前一直认为人世间最无情残忍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在”,后来才发现最痛苦的是为人子女却连爸妈最后的时光也不能陪伴在身边,反而让他们来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冷酷现实。
当她最终认识到无论怎样的祈祷叩拜,怎样的虔诚恳求,她都永远回不去时,那段时日她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哭,不闹,视外界于无物,甚至当调皮的哥哥偷偷捏她的嫩脸时,她都毫无反应。
但她也从未拒绝外界加之于她的任何举动,她没有主动吮吸过奶娘的乳汁,可当奶娘将乳汁挤出用小巧的银勺喂到她嘴中时,她也会顺势咽下。她只是将思维禁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放任脑海一片空白,她觉得只要不思不想就不会感受到那股蚀心之痛。
原先庆幸女儿性子比一般婴儿安静的萧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后就是无数大夫走马观花似的进进出出瑾瑜的房间。不同的医者,踌躇满志的来到后,离开时相同的为难表情。
瑾瑜虽对万事不萦于心,也能看的出萧氏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越来越绝望的神情,越来越消瘦的身躯。萧氏有时在瑾瑜身边待了一天,晚上被劝回房间后,半夜又会匆匆跑来将她抱入怀中,轻轻的颠着直到天亮。
寿诚郡王虽不类萧氏整日抱着女儿不撒手,但却也是日日来看,不时拿着新鲜的玩具来逗似提线木偶般的瑾瑜,疼爱的看着女儿面无表情的小脸,从不厌烦。有时一手将女儿的小手包在掌中,一手拿着书温声读着幼儿启蒙的短篇故事。
五岁的薛翊钧不是特别明白妹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疼了不会哭,逗了也不会笑,但是还是隐约懂得这个嫡亲的妹子和别的婴儿不一样。每当他问起为何妹妹不笑时,母亲的面色都会变的灰暗,眼睛盯着一个方向怔怔的出神,直到他因等不来母亲的回答再次出声询问,她才会回过神,然后总是肯定的跟他说妹妹还小,长大了就会好了,长大了会跟他一起玩,将来还会喊他哥哥,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嘴角含着一丝笃定的微笑。
按说他已有了一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已经会细声细气地喊他哥哥了,此时还没有人教导他什么是嫡庶有别,他却对这个不会对他笑的妹妹格外与众不同。好吃的糕点会藏到衣服里,然后来看她时试图轻轻放到她手里,虽然没有成功过,但他乐此不疲。每次来都会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告诉她他今天又做了什么,父亲又教给他什么字,厨房的嬷嬷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说道好玩的就会许诺以后带她去,最后还上加上一句妹妹你不要怕,长大了哥哥保护你。
瑾瑜能感受到这个身子的亲人都对她呵护备至,但当她稍微回过神思考,立马就能想起自己的爸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不能自拔,她也就只能封闭自己的心,对周围的人漠不关心。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瑾瑜快满两周岁之时,那日萧氏如往常般早早过来照看女儿,亲自给她喂完饭,抱着她在屋内来回走动着,却没有想到会毫无征兆地直直向前倒下,在倒下的瞬间下意识身体一侧,将她护在身前,紧紧按在胸口。
方妈妈搀扶不及,眼睁睁看着萧氏倒在了地上,丫鬟婆子见状也赶紧围了过来,想将瑾瑜抱出好将萧氏移到床上去,没想到萧氏昏迷着却依然抱着瑾瑜不撒手,试过各种方法却无济于事,下人们无法,只得将萧氏和瑾瑜一起挪到床上,焦急地等待着郡王府的太医。
瑾瑜被萧氏搂的有点疼,却也没有挣扎,安静地伏在萧氏怀中,屋子里的丫鬟们惊慌失措,方妈妈声色俱厉的大声呵斥:“乱什么,再有吵嚷的,不用回禀,立马寻人牙子领了去。”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份无声无息却加剧了众人的恐惧,只是碍于方妈妈的话勉力忍耐下来。
瑾瑜一边耳朵贴在萧氏的怀里,“咚咚咚”的快速心跳声不断侵袭着她的耳膜,好似顺着血管一路奔腾流入心脏,同一个频率“咚咚咚”不停地敲响,共振式的声音越老越大,瑾瑜不由抬起了头,趴在萧氏身上向上望去。萧氏紧闭着双眼,嘴巴却还在无意识的微小煽动着。
耳边好像能听到模糊不清,时有时无的呓语,仔细辨认应该是“不怕”“儿不怕”之类的。
她呆呆地一动不动紧盯着萧氏,大颗大颗的汗水不停从萧氏光华的额头渗出,滑落在身下的锦缎布料中。方妈妈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又不时回头焦急询问大夫来了没有。
刚才萧氏在摔倒时还会出自本能的护住她,让她想起12岁时,面对呼啸而来的摩托车,妈妈不假思索地将她推开,摔倒在地后却一叠声地问自己有没有事,甚至没有感觉自己骨折了,这件事瑾瑜一直牢记在心里,因为这就是母爱,天底下最伟大最无私最不求回报的爱。
瑾瑜大大睁着眼睛,眼前的萧氏仿佛和那个给了她二十多年无私温暖的却再也见不到的女人重合在了一起,她们一样给了她生命,一样无条件的爱她宠她,呵护她成长。
瑾瑜眼前模糊了,她怎么能放任自己的悲伤而去伤害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她望断天涯路也无法回到妈妈的身边,她恨,她怨,但她却忘记了这个世界里也有一个女人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她又怎么忍心一次次地毁灭她的希望,无视她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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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缘起(二)
更新时间2012…4…6 18:57:10 字数:3133
她发出来到这个时空第一声哭泣,她大声地、肆无忌惮的哭着,发泄着自己的哀伤,自己的委屈,以及自己再也回不去的痛苦绝望。
不知是否真的是母女连心,女儿的嚎啕大哭唤回了还在昏迷中的萧氏,她慢慢睁开眼睛,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她那被认定天生呆傻的女儿这时竟然出声了,只是挣扎着坐起,将瑾瑜向上拢了拢,轻轻拍抚瑾瑜的背部,出声哄道:“噢噢,娘的乖乖,不哭不哭。”
从这一刻瑾瑜发自内心地认同了萧氏。
萧氏后来跟方妈妈说起这件事情,她觉得当时自己陷在一团白色的迷雾里,怎么也辨不清方向,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迷雾,她正暗自着急,却突然听到一阵大哭的声音,她追着哭声而去,就看到了哇哇啼哭的女儿。
方妈妈闻言说必是瑾瑜的功劳,是瑾瑜感到母亲受苦,心有所系,才出声唤回了萧氏。这坚定了萧氏原就有的看法,更加的疼爱瑾瑜。
出声后的瑾瑜如一般婴儿迅速成长起来,萧氏本还担心瑾瑜两岁才发声,同龄的孩童此时已能说些简单句子,进行简短的对话,瑾瑜在能力上或许会逊于郡王府中其他的女孩子,她虽能竭力护佑自己的女儿一世荣华,却防不了悠悠众口,免不了世人诟病。承天之幸,她的女儿虽启蒙晚些,却好学异常,出落的比别的孩子还好,性子沉静,聪慧乖巧
瑾瑜儿时自我放逐之际虽有无数大夫被接进王府中请脉,但是每位大夫离开的时候必有一名诚郡王的得力下人恭送出府,点明瑾瑜是郡王和王妃的掌上明珠,身份金尊玉贵,大宣也容不得有半点污言秽语污蔑皇室宗亲,这些大夫自然是明白人,听着如此轻描淡写一番话,却也懂得什么是该说什么是要闭口不言的,况且他们也惧怕皇家的威仪,所以瑾瑜的病症在上层社会隐隐有些传言,却并未在民间传播开。
在父母和兄长的关爱下,瑾瑜渐渐地融入这个称为“宣”的朝代。
五岁之前,瑾瑜并没有正式的名字,身为宗室,出生便要上报宗人府,五岁才得请名并请封。所以五岁之前,萧氏和诚郡王按青州当地的民俗称瑾瑜囡囡,小世子喊妹妹,王府中下人一律统一称呼二姑娘。
五岁的时候她的身份上了宗人府玉碟,得到赐名:瑾瑜,与此同时也得到了县主的封号,并赐号佳薇,这代表着瑾瑜从此有了俸禄,而且还不少。
瑾瑜是郡王嫡女所以才能得到封号,按照宣朝律法,瑾瑜的庶出姐姐和妹妹均没有请封的资格,但是她们身份毕竟也是宗室,皇家血脉,所以也有俸银和婚嫁之资、墓葬费等,只是相比瑾瑜要少了很多。
得到封号也表示着瑾瑜从此结束了被喊二姑娘的日子,又开始了县主的征程。
宣朝国姓为薛,据说前朝末代皇帝荒淫无道,迫使各地豪强纷纷揭竿而起,瑾瑜的曾曾曾曾祖父也就是太祖皇帝当时是一个祖宗根基已尽的薛姓没落贵族,但性格豪爽大方,为人义气守信,天下割据之时,在身边也聚集了不好好汉,之后又娶了清河大族李家嫡支的嫡女,收拢了甘陕的势力,令自身实力在短时间内迅速壮大。
后来群雄逐鹿中原,太祖跟全军将士约法三章。一,不伤平民;二,不**百姓;三,不掠夺民财。军队所过之处不但对城镇秋毫无犯,而且经查证确认当地官员有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罪行,则绝不姑息,当众处决。并打开官仓,开仓放粮。
这些举动充分迎合了天下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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