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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这帮狼就拿我穷开心:“三儿,你找的个婆娘真是值得,免费赠送一台洗衣机啊!”我操TM的。没处上三个月我就对那女的说:“分手吧,分手吧!”那女的还哭得一塌糊涂:“我哪做错了我哪错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我说:“你啥都没做错,你觉得我哪里好了?我改还不行吗?”
后来人家再也没来见我,整个宿舍都骂我王八,说多好的洗衣机,勤杂工啊,以后哪里去找去?我TMD要的是个女朋友,不是个勤杂工!
大学毕业,我TMD还是一个下半身处男呢。
第十五章
一个星期后我将宋之平要的十个剧本大纲基本搞定,传到他的邮箱之后给他的QQ留了一言:“宋总,料到了!”像TMD的当年地下党的接头暗号。心里虽然愧疚,对不住观众对不住艺术,但也极为轻松,毕竟,眼看着八千大元到手一半了啊!为了犒劳一下自己,去饭店吃了一顿羊肉泡馍,喝了一点白酒,酒足饭饱之后回家刚想躺一会儿,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了电话后,一个男人问:“你好,请找李刚!”我一听,MD,打错电话了吧,谁认识李刚啊,就随口逗了一下那位:“你好,李刚现在大便中!”对方说:“哦。”就挂掉了。
不一会儿,电话又到,我一看还是刚刚那个号码,接了,压抑着恼火,说:“李刚现在大便着呢!”没想到那个男的张嘴就骂:“你TMD个哈怂,打错了就打错了,大什么便啊!”我一下子被咽住,敢情这怂MD整天没事打错电话玩儿啊!我刚想骂,电话那头有一个女的在说着话,好象是在警告那男的什么:“你打这个电话有意思吗?你为啥老是怀疑我呢?”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听到出来那女的很激动,而且听了这个声音之后,我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心中隐隐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女的竟然是小月。
关了电话后,我心又一次悬了起来,小月的男人竟然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看来他一定是有所觉察怀疑上我了。既然扯到了家庭,这件事不再单纯地被视为一次醉酒之后糊里糊涂的尴尬同床,它将被推到“一夜情”的程度上,可是,我心里感到委屈:一夜情起码有点情吧,没感情总得有点激情啊!可那晚,我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就连碰没碰过她也是茫然无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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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睡着陌生女郎(24)
错误往往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下的。
想起这一点,我一身冷汗,如果果真在她子宫里留下了点什么?那么,这件事很可能不再停留在“一夜情”的游戏程度上,而是继续往更坏更复杂的方向发展,接下来,很可能要面对的不只是小月一人,还将面对她丈夫深恶痛绝的辱骂,如果有儿子的话,可能会被抱着腿央求我离开,还有可能要面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儿子的婴儿的降世。我将被冠以第三者,贼汉子的名声遭人唾骂不已,成为一只人见人恨的过街老鼠。
可是,我做过啥啊?
我这人长这么大以来,从来就和桃花运不沾边,没有什么艳遇经历,只是有几次美好的幻想而已,偏偏这次碰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MM,碰没碰人家不说,却落得一身的后遗症,一肚子的抱怨,还有一阵阵的后怕。
酒真TMD是个害人的东西。最后我把祸源归结到酒精上。安定了一下身心,反正急也没有用,顺其自然吧!
电话这个时候“滴滴”响了两下,有短信,我打开一看,就是刚刚那个号码:“对不起,他查我的电话时查到你的号码,所以……很抱歉,小月。”小月竟然发短信过来跟我道歉,到底这是为啥?难道她承认了那晚和我没关系?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他丈夫呢?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称呼为“我老公”,而称呼为“他”。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啊?但是有一点值得说的是: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对这个男人表示鄙夷,自己的女人交几个朋友也不行吗,连电话都查?这种男人简直TMD就是个熊,吊着俩铁“球”硬充汉子!
打电话给宋之平,上次听他说了几句关于小月的话,隐隐约约的没全领会他的意思,想找他再多了解一点关于小月的事迹。电话打过去,很久之后他才接,接了之后,听那边的声音好象回声很大,他破口大骂:“三儿,我开会呢!你哈怂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沟子(屁股)痛啊?”我说:“你咋每天都开会,开会也上瘾?”他气冲冲的说:“熊才喜欢开会呢,台里领导召集人马开会,你说我能不到吗——不过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又有啥好消息?”
“台里准备再在省台一套开一档节目,也是关于方言短剧的,不过专播农村题材剧。”说完停顿了一下,“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我哈哈的装作高兴:“真是好消息,你又有钱赚了!”他笑呵呵的说:“有钱一起赚啦,明天来,咱开个会,讨论一下台里的会议精神,你一定要到啊!”
“宋总……”
“好了好了,我先进去了,别再打电话了啊!”他不等我开口,挂了电话。
NND,本来想问问有关小月的情况的,看他那个高兴的劲头,八成是没心思跟我讲了。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电脑前发了一会儿呆,QQ上那位身材36,23,34的MM出现了,图象闪动了一下,我点开,她问:“在?”我打两个字过去:“不在!”她:“哦”了一个字过来。再也没动静了,今天真是没什么心情,362334,对不住了啊,我在心底说了一句,改天再好好欣赏你。关了电脑,出了门,坐车到了大雁塔北广场,在那儿瞎逛了一下,等待着正午十二点的喷泉表演。
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喷泉表演正式开始,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和一些悠闲的西安市民一时之间占据了有利地位,踩在喷泉旁边的围拦上脖子伸得老长,把围栏后面的人堵了个密不透风,在人堆外面,有一位来自国外的外宾,胸前挂着相机,着急的转来转去,看来长得高也没用,人家都站在围栏上,这位可爱的外宾可能太高估了中国人的素质了。
我看着好笑,因为平时看多了这据说是亚洲之最的喷泉表演,所以也没多大的兴趣。来到北广场纯粹为了散散心,心里TMD太郁闷了。
第十六章
乐音响起,喷泉开始变化着各种姿态,一时狂劲,一时柔情,站在四周的游人带着兴奋的叫声不绝入耳,我在人群外面穿插着,情绪有些失落。有些水滴溅到我的脸上,冰冰凉的。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这个独特的声音透过嘈杂的音乐声和人们的吵闹声直钻进我的耳朵:“我们到上边去吧,也许看得清楚一些。”声音很甜蜜,带着一点点焦急与无奈,是她,西某大的那位纯情的背包MM,她在哪里?我心里突然嘣嘣跳了两下。在人群中迅速地寻找着,希望能马上见到她。一个红色的身影晃动,我一眼就捕捉到了,对,是她,她今天穿了一见火红色的外套,牛仔裤,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热情和活力。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着装总是斯斯文文的,今天看来她也有活泼的一面。
她一手拉着另外一位胖妞,一边催促着:“快点啊,等一下又没位置了。”看来也是想看喷泉却被人群挡在喷泉之外了。胖妞嘟哝着说:“早跟你说了叫你到围栏上去抢位置你又不敢,这下啥都看不到了吧。”不情愿的被她拉着。背包MM笑着:“快点吧,枝枝,算我求你了!晚上请你吃麦当劳。”我靠!这样就请人吃大餐,这位MM也太大方了一点吧。叫枝枝的胖妞听到“麦当劳”三字,惊喜的叫了起来:“真的?你说话可要算话啊。”背包MM甜甜一笑:“我啥时候骗过你啊!”MD,我心里愤愤不平,为背包MM不值,暗地里骂了那胖妞一句:“饿死鬼投胎啊!见了吃的就露出本性了!”一时之间,又感觉自己十分可笑,我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她呢?
枕边睡着陌生女郎(25)
她们在人群中转了几个弯,转眼间就消失了,我愣怔了一下,一个念头闪出来:不行,这次再不把握住机会,很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什么机会都能够错过,但是,这关系到我未来幸福的机会不能丢掉。一念闪过,我马上叫了一声:“哎!”这个毫无目的的声音很快被吵闹声音乐声覆盖,我拨开人群,向前寻去,可是,再也找不见她的影子了。
满眼都是人,满耳朵都是声音,但是惟独不见了那个身影,惟独听不到她的声音。我想:每个人的一生里很长时间都在人群中寻找这么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只是,他(她)总是躲在人流中的某一个角落,你不辞劳苦的寻找着,倾听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希望她(他)哪天会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你的面前,为此哪怕浪费一辈子,在那个人出现之前,你总是保留着心底最真的感情,从来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恨,到现在连背包MM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恨那个胖妞,为什么我可以从背包MM的口中得知她叫“枝枝”,却从她的口中得不到背包MM的名字,哪怕,连个姓也好啊!
记得有一部电视剧里有一句台词这样说:人的真爱只有一次。说得多好啊,当遇到一个让你心动,让你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你失落,高兴的时候你都会想起她的人时,你的真爱就来了。我想,这个背包MM可能就是我这一生中要找的那个人。
晚上看了一会电视,宋之平发了一个短信过来,“今晚有你写的片子,看看吧!”我把电视关了,懒得再看,自己写的时候就没信心看第二遍,拍成的片子更难以让人卒看了,那就象是TMD在抽自己的嘴巴一般难受。
早早就上了床,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过来,起来在客厅转了一圈后,不知道做什么,又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时间,都半夜两点多了,并且发现了一个未读短信,打开一看,却是小月发过来的:“李三,你现在哪里?”发短信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那时候我正睡觉呢!这下可好,没回她的短信,她会不会认为我跑路了呢?管她呢!她又是谁啊,不过和我同床了一晚而已,到确认了出事再说,爷们我才懒得理她那一茬。我将手机丢到一边,躺在床上数起了绵羊来:“一只绵羊四条腿,两只绵羊八条腿……二十四只绵羊……多少条腿来着?”数来数去还是睡不着,睁着眼睛骨碌碌的盯着黑暗的房间。鼻子蹭着了枕头,一丝很微弱的香味钻进鼻孔里,这些香味是小月上次留下来,回想起那天早晨我掀开被子她象婴儿一样熟睡着的姿态时,我不竟笑了。
第二天很晚我才醒过来,是电话将我吵醒的,宋之平在那边大吼大叫的:“三儿,睡死了啊,昨天跟你说过了要开会的,你小子晃我点。”我打着哈欠说:“你不是一向下午开会的吗?”他骂道:“今天情况不一样啊,紧急情况——咋样?晚上去‘风潮’,约了好几个人了。会议到时候继续开。”
我坚决的反对:“不去。”
“扯你娘的蛋。”
“说不去就不去。”
“哈怂!”
“对了,宋总。”我扭捏着。
“啥?说啊。”
“你了解小月多少啊?”说出来后我一阵紧张,这怂一定会笑话我的。果然,他长笑一阵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那种货你也看的上眼?”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随便问问。”我嗫嚅着说。
“你这瓜皮,是不是后悔上次没把她给上了——我告诉你吧,即使上了她你用不着内疚啥的,她那人就是欠上,圈里人都知道,那女娃贱的很,见一个跟一个的。”宋之平说得跟小月有杀父之仇一般,感情激愤。
“可是我听说她是个有夫之妇啊!”
“你还真是嫩的很,啥有夫之妇,她就是一第三者插足,为啥上次把那个第三者的戏演得那么逼真,那可是她亲身体验啊。”说完,快意的大笑起来。
听了宋之平的话我心里一凉,论起小月的长相和身材,她都算得上是一个美人,而且还会演戏,起码来说有点才华,这么一个有才有貌的女子偏偏做了第三者,喜欢上了别人的老公,这也真有点浪费了人才了吧。想后我也安心不少,反正她就是那么一个女娃子,即使被我真正的碰了,她也不算吃亏,如果像宋之平所说的那样,小女子人尽可夫,那也不必计较跟我那区区一夜了,算来,我TMD还有些吃亏,跟她的所谓贞操相比,我的纯洁身体比她珍贵不知多少倍。
“你怂是不是还在听啊!”宋之平骂骂咧咧的,“晚上你真的不去了?”
“我不真不去了!宋总……”我说。
“啥,别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记得戴套!”我笑道。
他也笑了:“此屁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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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睡着陌生女郎(26)
第十七章闭关
挂了电话后,我心情舒畅了不少,思索了半天得出一个比较扯淡的结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分两种,一是该上的,一是不该上的。那种将自己的贞操当资本到处去骗人感情骗人钱财的女人就是该上的,从宋之平的口叙中,我断定:小月应该就是属于这种凭着自己有一张天使的面孔和魔鬼的身材就去勾引人家老公,骗取人家感情,再次骗取人家家产的这么一个女子,她就是该上的。我没必要为在她身上做过什么而感到愧疚。说得好听一点,我是在为被她伤害过的人报仇,所以即使在她身上有过某种行为,也是富有正义感的。
想罢,长吁一口气,拿了钱包到外面小超市里买了一箱方便面,买了几瓶白酒,香肠,泡菜,可乐,一条金猴王,两个打火机。再到菜市场去买了几斤卤肉,一辫子蒜。回到家中,将门关了,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桌子电器都抹了干净之后,再去外面澡堂洗了一个澡,泡了接近两个小时。然后我回到家中,关了电话,做完这一切,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跟一切舒服的生活说了一声拜拜,决定“闭关”,在半个月内编好宋之平要的十个本子。
我这人平时别看懒懒散散的,可一旦认真起来,还真是正儿八经的象个良好青年的模样。闭关说起来轻松,可是真正的做起来,是有一定的难度,一般耐不住寂寞的人绝对熬不住三天。你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外界断绝来往,不跟任何人聊天,每天刷三次牙来解决口臭的问题,一个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还要忍受长时间食用方便面,泡菜等等一切速食,嘴里可能会淡出个鸟来。
每次开始“闭关”,我总有些不适应,主要的一点是熬夜,熬了两天之后,慢慢习惯了过来,然后就开始过起黑白颠倒的日子。写不下去的时候接点凉水洗把脸,再喝点小酒,浑身一冷一热之后,脑子就开始清醒多了。有时候写烦了就到阳台上逛逛,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和远处的灯光,独自一个人发发呆。
西安的夜色很美,在我的房子向远处眺望,能见到大唐芙蓉园壮丽的灯光夜景,那些五彩的霓虹灯将古典写意山水建筑烘托得更加淋漓,仿佛能体会到那些古时帝王彻夜笙歌的糜烂生活。都说西安是一个给人沧桑感的城市,这种沧桑,在夜间,在一个人的阳台,更加强烈。
除了傍晚和早晨到外面转一转外,我基本上都窝在家里写稿子,编着一句句让人感到恶心的对白,脑子里满是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桥段,敲键盘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打着抖。有一个晚上,我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如果这个方言短剧被像我这样的编剧给写残了,该怎么办,以后没有了它,我该去干吗?我现在这样为了钱而去瞎编,会不会是作茧自缚?这个念头吓了我一跳。但第二天傍晚醒来坐到电脑前我就把这个念头给忘了。
半个月后,我变得有些神经质,坐下不到三分钟就忍耐不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找一个什么东西却记不起来自己要找什么,刚坐下就胸闷气短——我知道,这是该出关去透透气的时候到了,再不然,我会郁闷而死。
剧本基本上已经写完了,给宋之平都发了过去,现在只等着他给消息。这天下午,我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我面呈菜色,皮肤糙黑,眼眶下陷,整个一个饿死鬼的模样。奄奄一息的打车到小寨一家小肥羊,吃了一顿火锅,喝了半瓶白酒,感觉人像从新活了过来一样。酒足饭饱后又去泡了一个澡,然后把脏衣服全部洗了,把房间打扫一遍,关掉电脑,打开电视,打开手机。
手机里竟然有二十多条短信,翻开,第一个是宋之平的:“你小子闭关了?”接着下面几乎全都是小月的:“你在哪?”“怎么不回信息?”“妈的,你还关机!”——看来是打过我手机了——“靠,再不回话我砍到你家里去!”“你不会真的跑了吧?”“你回个话我有点紧急的事情要找你!”“求求你了,回个话吧。”“等一下我就过去了。”“靠!”……一条比一条怒气冲冲,一条比一条触目惊心,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自从那一夜之后她像阴魂一样纠缠着我不放?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第一,我不是名人,没有名望,想指望着我出名那是不可能的。第二,我没有钱,目前除了内裤的数量比较多以外,几乎是身无长物。第三,我长相很普通,走在大街上除了脱裤子裸奔之外,根本没人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综合这三条,我就有点犯糊涂,小月这样缠着我不放,到底所为何来?
心中不免又懊恼起来,自己仿佛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接着看下一条,是个陌生的号码:“李三,收到信息后给我回个话,强龙公司王先生。”强龙公司?他找我有什么狗屁事?因为和宋之平的一点私人关系还算可以,所以我很少跟其他公司有来往,这强龙公司的王先生应该就是王春到。这人是短剧圈里的一大强人,听他说只要拍了的片子送到台里就通过,牛B呼呼的,听知情人士透漏,他在台里面有点关系,那位关系人就正好是审片的,他算是少有的关系户之一了。说话口气大得出奇,有一个编剧被他们骗了剧本之后找他理论,他发话说:“你想咋的?我一句话要你以后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一句话当时把个小编剧震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仓皇就这样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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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睡着陌生女郎(27)
他这下为什么找我呢?我把电话拨了过去,本来是不想打给他的,他这人对编剧如此轻视,我早就看不惯。但是,一来怕他真的势力很大,让我混不下去了,那我不是以后要去街上扫地?二来,如果是有好事找我呢?电话打通了,彩铃的声音很奇怪:“我就不接你电话,我谁的电话都接就不接你的电话……”靠!彩铃都那么牛。
半天后,对方接了电话,好象有点不耐烦:“喂,啥?”
我小心翼翼的说:“是王总吗?”
“是啊!”对方说。
“我就是李三,你发信息说要找我的,不知……”
“哦,哦哦……”他一连串来了几个“哦”,说:“原来是小李子啊!”(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他大笑了几声,“发你信息三四天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回电了呢!”我笑着说:“最近忙得很。”他说:“我懂我懂,最近台里准备推出新栏目了嘛,所有的编剧都在加班加点呢!”他说的是开新的农村题材的方言剧的那一档子事。
“王总,你找我有啥事吗?”
“哦,是这,今天下午……哦不,今天下午没时间,明天吧,明天你来一下我公司,我泡了茶,等你!”他呵呵笑着。
我犹豫了一下,他又说:“好了,明天九点哦,我等你,你知道我公司地址吧?”我说知道。他说:“这就好,不见不散啊!”说完就挂掉了。我心中哼了一下,妈的,还真是派头十足,在我这等小人物面前趁什么凶?
第十八章
第二天到了强龙之后,王春到正和一个半秃顶的男人在谈着什么,那个秃顶男的发型成显眼“M”样,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不紧不慢得说着话,每说一句话都思考一下,好像在脑海里顺一顺思路,出口就要成章一般。
见到我,王春到笑呵呵的站起来,一把握上我的手:“李三来啦,快一边坐。”又向一边的文员喊:“快倒一杯水。”那个“M”发型朝我点了点头,我微微一笑,算作招呼,王春到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我们的导演,张艺——没毛(谋)!”说话哈哈怪笑,我赶紧上前握手,说了一些客套话:“久仰久仰,我看过你很多片子,比如那个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故事。”张艺有些不悦:“那叫《一女二嫁》”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对对对,我记错了!拍得真是好啊,我都感动了。”
张艺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哪里,都是编剧和演员的功劳。”
我心里骂道:“夸你两句就上天,你导的是个啥破玩意儿啊。”
这个叫张艺(没毛)的拍了多少片子我不清楚,但是对他那个什么《一女二嫁》是深有感触,一个女的因为丈夫残疾,夫妻俩生活艰辛,丈夫就鼓励老婆外嫁,老婆开始十分忠贞,打死都不肯,最后还是带着丈夫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最搞笑的是在结婚之夜三人同坐一堂喝喜酒,我就纳闷了:这三人进了洞房之后该怎么分配呢?据说这个片子还感动了不少人,说里面的细节很真实,其他的真不真实我没留意,不过对里面的一组女演员被人蹂躏的大胆暴露的镜头倒是十分上心,一直念念不忘,老是在想着这个叫张艺的导演到底是谁呢,能叫这个漂亮女演员暴露这么多?
和张艺敷衍了两句之后,见他老是拿一副艺术家的架势,十分看不惯我这等小编剧,我心中也有些火气,想:“你要是有毛(谋),你他妈的就是大导演了!”
王春到把我叫来,自己却忙得团团转,一会儿有人来送本子,一会又是副导演过来问场地的事,还有许多来报名的演员,见他没工夫理我,我就端着一杯茶在他的办公室转来转去,看着墙上贴着的一些照片。张艺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出去了,我一个人一张一张相片的欣赏着。突然,一个很熟悉的面孔扑入眼帘,我不竟一惊:他这里怎么会有那位背包MM的照片呢?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两个字:“韩蕾”。莫非,这就是她的名字?我一阵窃喜,来这里什么目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了我一直在背后顶她梢的MM原来就叫韩蕾,看来此行的收获还挺大。
照片上的韩蕾侧着身子望着一个地方,从背景来看,她的远处正是钟楼,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好奇,脸蛋白皙,像是能拧的出水来,嘴角微微翘起,自我陶醉的笑着。
“看什么?”王春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咋样?不错吧,我在钟楼那里偷拍的——我这个人平时也喜欢摄影。”
“那你咋知道她叫韩蕾?”我望着照片问。
“她告诉我的呗。”王春到嘿嘿笑着,“你看,她象不象韩国的那个明星,叫啥来着?”王春到拍着脑袋回忆着,“那个谁,对,就是那个谁嘛,靠,到嘴边又忘了。”
“宝儿!”我提醒他。
“对对,太像了她了,所以我们公司决定要包装她。”王春到说起来激情四溢的,“她就长得一张明星脸,不上电视真是浪费啊——毕竟观众喜欢熟面孔嘛。”我注视着韩蕾的笑容,心里无限感叹道:“像是像宝儿,但是宝儿恐怕还没她有气质。”
王春到坐在椅子上:“小李,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有啥事吗?”
我放下茶杯,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不知道。”
王春到散给我一枝烟,说:“你上次得奖的那个剧我看了,写得非常不错,我公司现在正缺像你这样的人才,咋样?过来跟着我吧。”说话怎么像是黑社会收小弟一般,我抱歉的笑了笑:“王总,我现在跟着宋总混饭吃呢!”他略一思索:“是这,你现在还是自由身嘛,也不一定说要跟着谁,你给宋之平写的同时也帮我写几个,我保证为你保密。”
枕边睡着陌生女郎(28)
我低头不语,不是我不想答应他,只要我时间充足,给谁写都没问题,但是,王春到这人的信誉不太好,我还是防着一点。
“咋?”王春到注意到我的犹豫不决,问,“不愿意了?”
我赶紧笑着说:“哪里,王总你这是说哪里话,我跟谁不是瞎编啊,只是我觉得自己的水平实在有限,好多人都编得比我好啊。”
“谦虚,哈哈,你跟我就别那么谦虚嘛!”他大大咧咧的笑着说。
“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拒绝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编剧都是靠写字吃饭的,关于稿酬方面,我一定不会少,宋之平出多少,我比他多出两百,咋样?”王春到财大气粗的说。
我听了心里一动,对于有人出高价买我的东西,先不管真假,心里还是挺舒服的,这起码是对我个人的一种肯定。我望了望韩蕾的那副相片,她笑容满面的看着前方,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未来吗?我总觉得和她之间越来越近了。
我点了点头,对王春到说:“王总,谢谢你这么看重,钱不是问题,我答应你。”
王春到听了大喜,忙又递过来一枝烟,亲自给我点上火,说:“小李,够豪爽,等一下吃饭,我请你!”
中午王春到请我一起到南二环去吃“谭鱼头火锅”,一起去的还有张艺没毛(谋)和一个颇多废话的矮个子编剧,这个矮个子听说从陕北农村出来的,本来在西安干点苦力做做工地,赚点生活费,哪知有一天张艺到工地上去拍一个民工的戏,他站在一边好奇,偷偷看了一下剧本,觉得那些事自己也可以编,就自荐到王春到这里“说”故事,专人帮他写,一天说一个故事,尽他妈的瞎扯淡,剧中人物一到关键时刻不是病了就撞车,专走凄惨一路。前一段时间闹的那股“生病车祸”风,就是这个死矮子吹起来的,难以想象的是收视率还挺好,观众好就这口凄凄惨惨,其他短剧公司纷纷效仿,这个矮子一下子就火了,说起话来趾高气扬的,完全把自己当个腕儿了。
第十九章
王春到在酒桌上把这个矮子抬得很高,出口就是有生活,见识广,还把他奉为强龙的秘密武器。他说:“好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这怂简直就是个抢手货,幸亏我把得紧,出高价把他留下来,是吧,矮瓜皮?”那矮子边埋头吃着边点头笑,火锅还没好,他一瞬间吃了几碗担担面,还张罗着要服务员再送上几盘脆皮椰奶,吃得王春到眉头大皱,矮子说:“先垫垫肚子。”张艺在一边神坐,抽着烟,乜斜他一眼:“你几百年没吃东西了?”
火锅好了后,王春到叫了几瓶白酒,我赶紧先申明一下:“王总,酒这东西我不沾的。”王春到惊讶,说:“不是吧?西安汉子不会喝酒。”拉拉扯扯的要给我满上,誓要将我灌醉。这人喝酒用大口杯,没喝就先吓我一道了,上次在酒上吃了亏,我认定了酒这东西真不是个好货,只可以轻尝,不可以贪恋。所以这次誓死不从,王春到见我如此守节,也落一个怏怏不快,只和矮子大拼一杯,张艺一个人独斟独饮,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他和王春到的话不多,看得出两人关系不是很好,只是谁也不戳破脸皮而已。
酒过三大杯,王春到脸上起了红晕,话多了起来,矮子趁着王春到晕糊糊的时候一个劲的叫菜。张艺和王春到谈了一下方言剧的前景,王春到对方言剧十分看好,夸夸其谈,说它带来了影视的新活力,让西安城里老百姓着着实实高兴了一把。“自己人演自己身边的故事嘛,看得多么亲切。”每说一句,就大灌一口酒,我看他不是替西安城里的老百姓的生活感到高兴,而是替自己的腰包感到欣慰。这矮子也抽空说一句:“还带来了经济繁荣,为我这等人也找到了好的工作,还能吃上谭鱼头,我以前想都没想过啊,要不是方言剧,我可能还在搬水泥呢!”十分感慨。
张艺对他们的话嗤之以鼻,他说对方言剧的前景很不乐观。这话就像当头泼了王春到一盆冷水:“你凭啥说这话啊?”
张艺激愤地说:“现在的公司就知道粗造滥制,把观众当个瓜怂,做的都是啥片子嘛,简直就是在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儿,观众现在图个新鲜,新鲜气一过,你们就等着关门吧?”王春到斜着眼睛问:“那以你看,该咋做?”张艺说:“要做就做好一点,当个艺术品来搞,别当个劣质商品来处理。”
矮子见他们有吵架的意思,一手拿筷子一手拿酒杯,劝起来:“来,吃。来,喝。”
张艺冲他吼道:“你就知道吃!”
我坐在一边看他们吵,心里暗自好笑。
王春到接着说:“张艺,不是我把片子当儿戏,你也知道,台里的收购价这么低,要真正做一个好的片子出来,得花钱啊,那我还赚个屁啊,现在的形式大好,只是你太悲观了一点,我很看好方言剧的发展前途,等赚了钱,咱再去搞精品,到时候咋拍都听你的。说简单一点,要我爽了才能让观众爽啊!”矮子忙拍马屁:“对对,王总说得好的很。”张艺红着脸说:“咱只要多用点心就可以了嘛,也不是说要你投资很多钱,超预算的去拍,我的意思是每个月不搞那么多部,少做几部,争取做到少而精。”矮子又点头说:“对对,张导也说得好的很。”
王春到气鼓鼓的说:“他妈的我就不懂了,三十分种的东西再精能精到哪儿去。”一时丧失了理智说出一句惊人的话来:“本来就是个早泄的,除了自己爽一下外,你还想让女人也高潮迭起啊!”
一句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往这边观望,我感到十分不自在,不知道观众们如果得知每天在电视前守侯的方言剧是这些人拍的,以后还会不会有兴趣再看下去了。
张艺一听扯上早泄话题,气得半天不说话,冲矮子发脾气:“还吃个啥啊!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你走不走啊?”矮子舍不得放下筷子,扭捏着说:“我还叫了一碗凉粉呢!”张艺站起来说:“你撑死吧,我先走了!”说完要走。
我以为王春到会留他的,哪知王春到朝矮子翻了一下白眼说:“矮子你跟他一起走吧,还吃个啥啊,再这样吃下去,下次哪敢带你来?”矮子只好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跟着张艺走了。
王春到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妈的,整天一副艺术家的派头,大萝卜坐飞机,硬充他妈的进口大苹果,就他那样的还电影学院毕业生呢!”我安慰着他说:“王总,消消气,有争论才有进步嘛!”他一声苦笑:“小李,搞这个方言剧真是难啊,想当初,我和两个人从一个工作室做起,做到现在,手下也有个几十人,片子也上了若干部,影响也不错,也算是圈子里小有名气了,其中的猫腻我比谁都懂,可张艺那孙子死脑筋,咋劝都不听,非要弄垮了我才甘心。他这人区分盐和糖,非要搞个三天化验,三天分析,再三天观察,就是不知道用嘴去尝一下!”
看样子他喝醉了,跟我讲那么多的心理话,我一时还不适应。只是笑着一边劝一边想找个借口溜走,哪想到,王春到逮着我就不放,哗哗向我吐苦水,我也拿不准他是真醉假醉,不好出言不逊,任凭他感叹了一下午。
醉酒的王春到说了许多话,其中比较隐晦地提到一些圈内的隐私,我听了也是头大如斗,万万想不到区区一个小方言剧竟然里面有如此多的黑暗情节。他说着说着口气就沉重起来。作为一个生意人来讲,王春到应该是非常优秀的,他统计了现在做方言剧的公司,起码有一百多家,竞争非常凶。不过他还是很有信心:“我不怕,那些公司良莠不齐,做不出啥好东西来,以前跟着我的一个演员,现在也凑这个热闹,开了一家公司。这都是些啥货色嘛!”我点头称是,心里想方言剧以后一定会天下大乱,就这么跟风下去,出不了什么好东西。他还透露了一下强龙公司下一步的计划:决定培养演员,在电视屏幕上,熟面孔很重要,关系着收视率,而收视率又关系着整个公司的前途命运。
“有没有决定着重推出的人选?”我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居心叵测。
“有,就是那个有一张明星脸的女孩,韩蕾!”他醉醺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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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睡着陌生女郎(29)
第二十章:
和宋之平比较,王春到这人显得老练深沉,和他在一起总觉得谈话有压力,因为我拿不准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话是假的。宋之平虽然表面正儿八经的,但是和他相处的人都知道他这人好色,开个公司全为了###。表面跟我们称兄道弟,但却从不跟任何人掏心窝子,他常说:“别怕,我不会害你的!”事实上也是,他从没害人之心,现在的社会到处是陷阱,能交个不害人的朋友算不错了。
我本来想把王春到找我事跟他说一说,但还是忍住了,因为王春到酒后的所说的那最后一句话,如果他真的要培养韩蕾的话,那我就和他合作,这看来是命中注定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见大门上一个的印着一个脚印,看样子是个女人用沾泥的鞋底板在上面踢了一脚,也不擦掉,带点那么点示威的意思。我打开门进去,看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了,可能是没电。换上电池开机之后,信息一大堆,才一个下午而已,谁那么不耐烦?打开一看,全是小月的,脏话不堪入目:“你个熊跑哪儿去了?”“瓜怂,开机,再不开机我告你强奸!”这人也真幼稚,那么多天了,即使是强奸你也给点证据出来啊。我笑了笑,接着看:“你真的跑了吗?跑哪个国家去了?我去找你!”“我在你家门口,你开门啊!”……“我走了!我明天还来。”
看来那个脚印是她留下的,她为何一直在找我?那件事过去够那么久了,就算是我不对,但是也犯不着整天来骚扰我啊,都什么年代了,如果真的较起劲来,我还要告她趁我熟睡的时候吃了我的童子鸡呢!
我发了一个信息过去:“下午在外面,手机没电。收到你的脚印了!”
半天后,她打了一个字过来:“哦!”
第二天我正睡的朦朦胧胧的,只听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我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厌烦地喊了一句:“谁啊?”门外没人回答,只是用力的拍着门,我匆匆穿好衣服,走到门边,问:“你是谁啊,不说我不开门的。”
“是我,小月!”门外,小月怒气冲冲的回答。
“是你啊,等一下啊,我还没穿好衣服。”我一时慌乱起来,在房子里找着东西,找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房子里有一件东西很危险,不能让她看到,匆匆忙忙了半天我才想起来:对,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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