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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齐言将脸埋入她如云的秀发中,呼吸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你好美,不只人美,心更是像发光的烛火,一辈子陪着冷大哥好不好?”因为他再也受不了那沉寂和无奈的孤独。[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古玉筝不明白他为何口气变得如此沉重,她抬起臂膀把冷齐言搂进怀里,“当然好,冷大哥,我答应要嫁给你,嫁给你不就是陪着你一辈子吗?”顿了顿,她又说:“冷大哥,你的伤口还很疼吗?我以前摔伤,哭了很久,又说了一些自暴自弃的话,可是等伤口比较不痛后,我就又回复好心情,你是不是因为伤口好痛,所以才会说一些让人不明白的话,我替你揉揉好不好?”
冷齐言捉住古玉筝伸过来的手,把它按到颊边。感受那又暖又软的触感,“玉筝,如果有一天,你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世家的千金,你还愿不愿跟着冷大哥浪迹天涯?”
“很有名,比欧阳呆子家还有名吗?”古玉筝偏着头,天真的问。
“比欧阳世家更有名!”冷齐言很肯定的说。
“那是不可能。。。。”古玉筝笑道。
“我是说如果。”冷齐言打断她的话。
“那我会笑,会笑得又高兴又大声,会笑得我的脸都僵硬了。”古玉筝偏头微笑道。
“是吗?”冷齐言已经知晓她的回答是什么,心里一阵难言的悸痛。
“然后我会很开心的叫他们那个世家的人的人统统去死。”她的手轻抚他柔软的黑发,语气由激愤转为低语的温柔,“接着我会头也不回的随着冷大哥走,你去天涯,我就跟你到天涯,你行海角,我就伴着你去海角,我就这样一生一世陪着你。”
冷齐言深吸一口气,再微微吐出来,“冷大哥并不算什么大好人,行事全随自己一时兴起,所以江湖上的人都说冷大哥行事莫测,是个古怪的人,但是冷大哥一诺千金,我今日在此发誓,我这一生绝不负古玉筝待我的一片真情真意,她给我的,我必用一生相还。”
“冷大哥,我好高兴!”古玉筝飞快的擦去泪水,眼光移向窗外,哽呖道:“我不想知道我亲生爹爹是谁。我只知道我娘死去前遗留下的手稿,字里行间充满对我爹的思念,我娘好傻,明明我爹他根本不要她,她还是对他。。。。”
她抽咽了几下,渐渐平静,眼光回望觑着她的冷齐言,怔怔道:“可是我现在有点了解,就算冷大哥你对我做了很坏的事,我还是会原谅你,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傻?”
“我不要你傻,如果我冷齐言对不起你,你大可拿刀拿剑的杀我砍我,甚至狠狠教训我一顿,我要你开开心心活着,人相处难免有摩擦,有些事并不是眼见为实,你心里有疑问,你老老实实说出来,冷大哥必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胜过闷在心里,愁云惨雾度过一生。”
古玉筝愁颜尽去,笑颜顿开:“冷大哥,你说这话的神情好美,我这样一生一世看着你也不会觉得厌倦。”
“玉筝,你再多说一些你家里的事给我听。”经过刚才一番交心,冷齐言心安下来,开始探问古玉筝家中事,期望多得到一些消息,好确定古玉筝是否是四绝山庄千金小姐,幽灵宫的少宫主。
“要从哪里说起。”古玉筝问。
“就从你弟弟说起。”他笑道。
“我弟弟跟我是一胞三胎的姐弟,大弟叫木弄笛,他比小弟聪明,小弟叫丁抚箫,是个傻瓜,他们两个。。。。”
在侃侃而谈的轻脆语音中,马车马不停蹄地驶向四绝山庄。。。。
第五章
“冷大哥,我们身上已没银两了怎么办?”古玉筝皱着眉,担忧问。
“没关系,我看再过一会,应该到得了四绝山庄,先不用愁着银子问题。”冷齐言道。
“我们要去那里白吃白喝吗?”古玉筝惊奇的张大眼睛。
“放心,我们去那里白吃白喝,林庄主还会很高兴的招待我们,绝不会把我们撵出去,”冷齐言失笑着。
“林庄主是我们以前谈的那个林孟琴吗?”古玉筝又问。
“嗯,林庄主是我的好朋友,见到我欢喜还犹恐不及,绝不会把我们赶出四绝山庄的。”冷齐言点头道。
“冷大哥,你有没有听见声音。”古玉筝抬头望向夜空,“好哀怨的琴声。”
冷齐言随她看向夜空喜道:“到了,四绝山庄到了!”他吩咐车夫停下马车,古玉筝扶他下来。
凄凉琴声隐隐约约随风飘送,古玉筝幽幽道:“抚琴的人是谁?这琴声很美,却也很凄凉,这人心里一定很苦,否则琴声不会如此哀绝。”
冷齐言一笑。“是林庄主,他以前外号叫剑琴公子就是因为他善抚琴而来的。”他拉住古玉筝因冷而抖颤的小手,“走,我们去叩门吧!秋夜满冷的。”
叩门不久,一位老仆人来应门,在问明来由后她道:“今日我们庄主不见客。”
“请你通报你家主人,就说是冷齐言来访。”冷齐言客气道。
老妇斜望他一眼,“请你明天早来吧!就算你是天大贵客,我家主人今晚也绝不见客。”
“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是神医冷齐言来访,你家主人一定会见我。”不得已,冷齐言只好把自己的名号给亮出来。
“神医?若不是。。。。哼!哼!还轮不到你这个后生小子妄称神医。”老妇言语之中充满不屑,“明日请早,反正今晚我家主人绝不见客。”
“老婆婆,你这个人也太不讲理,我们这般好声好气地求你,你还恶狠狠的不让我们进去,今日我非要踏进四绝山庄,看你能怎样?”一直窝在冷齐言身后的古玉筝,从头到尾听见冷齐言和应门老仆的谈话,对老仆恶劣的口气非常不满,心里想你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的赌气心理,大踏步就要走入。
“不可。”冷齐言捉住她道。
“冷大哥,她刚才轻视你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古玉筝气急地说。
“傻瓜,人的话哪计较得完。”冷齐言拦住她,“再说,我们是要来养伤的,岂能闹得太难看。”
古玉筝嘟着嘴,“哼!好吧!”她退了几步,对望着她发呆的老妇道:“老婆婆,你行行好,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再加上马车刚才已走,冷大哥受了伤又走不快,你硬赶我们走,我们包准会死在荒郊野外上,再说,我肚子好饿,再也走不动一步了。”
冷齐言看她抱怨的模样,实在十足娇憨,更显得她秀色之美,忍不住就想打趣。
岂料话还未说,眼前变故之快,却教他一时呆愣祝
在他们眼前这怪戾的老妇,竟忽然扑向古玉筝身上,“你回来了,夫人,我已经等了你十多年了!”
古玉筝吓得尖叫一声:“你干什么?我不是什么夫人!”她急忙拉着冷齐言衣角。
冷齐言一推,把那老妇推出丈许,古玉筝捉着冷齐言胸前的衣襟,吓得不停颤抖。
“冷神医?你怎么有闲空大架光临?”突然有一位中年美妇娉婷移向门口,“我说是谁夜里吵翻天,杏姑,你怎么让客人站在门外,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好似若非冷齐言站在这里,她早就给杏姑一顿好打的口气。
冷齐言吁了口气道:“林夫人,许久不见,你的身子可好些了没?”问话语气恭敬备至。
“还不是老样子。”林夫人宋雅雯一笑,“冷神医,你今日怎带个小姑娘来?”
“请问林庄主在吗?”冷齐言避而不答宋雅雯的问题,将古玉筝推向身后,不让眼前两人再看见她的相貌,心里却明白,古玉筝身世之谜的迷底的确是在四绝山庄。
显然这个问题令宋雅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支吾一会道:“他在,不过他正在抚琴,不准任何人打扰!”
“在花园里吗?小老弟我可要去大大打扰他一番。”冷齐言淡笑道。
“庄主在西厢!”那位名叫杏姑的老妇高声喊道。
宋雅雯回身就掴了杏姑一耳光,厉声道:“主人谈话,要你这个奴婢插什么嘴,你给我下去!”
冷齐言对宋雅雯的观点一向是温文和顺,想不到她竟为奴婢一时插嘴发如此大的脾气,莫非。。。。莫非西厢有什么古怪?冷齐言心想。
“喂!林夫人,婆婆年纪这么大,你别打她。”古玉筝趋前扶起杏姑,心里虽恼她先前对冷齐言话语轻蔑,但是终究不忍一个年纪跟她奶奶差不多的老婆婆被人打责。
“夫人,您心地永远都是这般好。”杏姑眼眶一时湿了,她紧捉这古玉筝的手,“庄主一直都在你以前住的西厢等您,您快去见他!”
一个呼呼喘气声音愤怒道:“我才是林夫人,你以为那贱女人过了十多年,仍是这般年轻貌美吗?”宋雅雯啐了一口:“她早就不是我们林家的人,哪有脸敢再回来!小姑娘,你是谁?你冒充别人相貌做什么?”
眼见狰狞面貌的宋雅雯渐朝古玉筝靠近,冷齐言立即挡在古玉筝的面前,“林夫人,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相貌就是如此,冒充此话从何说来?”
宋雅雯闻言一愣,随即回神,“小姑娘,这倒是错怪你了,你别介意!”她又再度恢复娴淑的面容,慢条斯理道:“冷神医,我看天色已晚,不如在这里歇宿一夜,不过你千万不可到西厢去,孟琴他在那抚琴不许人打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林夫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冷齐言说完即拉着古玉筝步入门内,心里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夜探西厢。
夜晚的凉意令古玉筝双手搂紧着自己,她再也受不了琴声的诱惑,随着琴音的来源,她推开眼前的大门。
一阵花香令人闻之皆醉,虽然月光朦朦胧胧,但古玉筝仍可看得出自己置身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青竹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
古玉筝暗道:住在这里的人必定是个极为风雅的高人。
想着想着,古玉筝眼尖看见小花园正中间坐着一个男子,而以她这个角度恰好看见他的侧面,虽然不怎么年轻,却也不怎么老,突然升起一股熟悉感令古玉筝蹙眉。
奇怪!她从没见过这个人,怎么会觉得他很眼熟呢?古玉筝搔搔头,迷惑地想。
那男子停下手,不再抚琴,拿过身旁的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又一杯。
“喂!酒喝太多是会伤身的,你身边空酒瓶那么多,别再喝了。”古玉筝朝他踏进几步的说道。
“出去,我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温和的话声中充满严厉的命令意味,他双眼死死看着眼前的酒杯。
又是跟冷大哥一样的人,老是爱用恐怖的语气吓人,哼!我才不怕!古玉筝不怕恶势力地想。
她走到那男子的身边,一把抢走桌上的酒,开始对眼前这位男子晓以大义的说道:“喝酒太多第一会伤身;第二,酒醉后你神智会迷糊;第三,隔天你会头痛得不得了,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你不能再喝了。”说完,古玉筝微微一侧手,一瓶美酒瞬时全倒入地上。
饮酒男子见状一跳,“你做什么,谁准你私自进来的?”他暴怒道。
“奇怪!如果你不想让人进来,你干嘛半夜抚琴,吵得别人都睡不着!”古玉筝抬首挺胸,理直气壮道。
突然,那男子手里的酒杯掉落,双手发颤,眼光发直,紧盯着古玉筝。
古玉筝瞧他脸上的神情骇异之至,似是看见什么妖魔鬼怪,她没好气道:“就算我长得再丑,你也别一副见到鬼魅的表情,更何况我自认长得不错!”
“我这是在做梦吗?老天!古玉,你回来了,你回到我身边了,如果这是一场幻梦,我会立即心碎而死!”那男子手颤抖的抚着古玉筝颊边。
“你在哭,我奶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别哭,怪难看的。”古玉筝伸手擦去那名男子脸上的泪。
那男子忽然一把推开她,脸上警戒的表情显露无遗,“你是谁?你不是古玉,你的语气、神情不是古玉!”
“我当然不是古玉,我叫古玉筝,喂!那个古玉跟我长得很像吗?不了和尚也说我很像她,他说若不是血亲不会如此神似。”古玉筝说道。
林孟琴瞥给她冷峻的一眼,“胡说八道。”然后她又坐下来,看着琴发愣,叹息道:“冷兄弟,你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
“林庄主,许久不见,你近来无恙。”冷齐言走入花园站在古玉筝身侧,“这地方好美,林庄主,你为何把这个地方封闭,不准任何人进入?”
林孟琴失魂落魄的看着琴道:“你们走吧!”似乎根本没听见冷齐言的问话。
“夜深露重,林庄主,你是否在等人,等一个很似这小姑娘的女子出现?”冷齐言试探问道。
苦笑声是林孟琴的回答,他说:“她不会回来的,她心高气傲的个性是我知之甚详的,我唯一的希望是盼她回来再与我相见一面,但是这只是奢望而已。”
古玉筝闻言拍拍林孟琴的肩膀,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何不妥,她只觉得这个林庄主很可怜,等人等不到,只好借酒浇愁,忍不住就想安慰他。
“喂!我说林庄主,你别伤心,如果你等人等得很累,我们两个陪你等,这样有人做伴,你就不会觉得很难过。”她一副你的痛苦我懂的样子。
冷齐言再次钦佩古玉筝的迟钝,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席话,看来她的迟钝真的超出他理解的范围。
古玉筝自行坐在石椅上,也不管主人同不同意,便立即抚琴弦吟唱,优美的歌声,回荡于暗夜中——
木兰之械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美酒尊中置千斛,戴妓随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阴白鸥。
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林孟琴突然粗暴地捉住古玉筝抚琴的手,他双眼射出冷冽的光芒,“你怎么会抚这首曲子,又怎么会同时吟唱出这首七言古诗?”
“你捉痛我了,冷大哥,快救救我,他捉我捉得好痛!”古玉筝惊吓得朝冷齐言求救。
林孟琴自知失态,立刻放松手力,古玉筝轻易挣脱,快步跑向冷齐言身边,一边还气愤不已的向冷齐言告状。
“冷大哥,我要去睡了,这个林庄主好坏,我看他心情不好,才抚着首曲子想让他解解闷,谁知道他却捉我捉得手都红了!”古玉筝嘟着嘴抱怨道。
冷齐言知晓林孟琴向来有礼客气,如今会如此激动一定有他的原因。
“玉筝,长辈问你的话,你快些回答。”冷齐言不理会她的抱怨,他语气中有丝命令的说道。
林孟琴向冷齐言投来感谢的一瞥。
“好吧!”古玉筝揉揉手道:“这个琴谱是我娘遗留下来的手稿,她生前写了好多琴谱,我一一学了下来,不过以刚才那一首最难,我学了将近半个月才学成的!”
“喔。”林孟琴失望的颓坐在石椅上。
冷齐言对林孟琴的反应十分奇怪,照理说,他应该追根究底,探查古玉筝的身世,想不到他除了适才那声“喔”之外,就没有任何询问。
“林庄主,我冒味请问,难道你不觉得这位小姑娘跟你在等的那个人长得很像,否则你怎会一时认错?”冷齐言紧盯着林孟琴说道。
“那又如何,世间容貌不乏相像之人。”林孟琴一脸淡然。
“你不怀疑这位小姑娘可能是你在等的人的女儿?”冷齐言进一步发问。
“这是不可能的事。”林孟琴语气中透露出苦涩,“绝对不可能的事。”
站在枝丫上头的夜鸟发出几声凄怆的鸣声,在阒静的夜里,闻之令人黯然。
“池塘有只小青蛙,身边跟只大青蛙,青蛙青蛙甩水滴,大雨大雨噼啪下,小青蛙呀小青蛙,被砸得头上都是包,大声哇哇没人理,小声唉唉没人睬。。。。”
“这是什么曲,我怎么未曾耳闻?”冷齐言发笑道,他站在园里就看着古玉筝蹲在池塘旁,唱出荒腔走板的歌声,还不时增添令人喷饭的歌词。
古玉筝闻言回首,惊喜叫道:“冷大哥,你起来了呀!这边有两只青蛙,你要不要看?”说完,她跳起身未料脚蹲得过久酸麻得毫无知觉,竟一脚踩个空,直往池塘滑去。
正在惊魂未甫,一双熟悉的大手将她一拖一拉,拉进怀里。
“青蛙到处可见,命可是只有一条,老是这么心不在焉是不行的喔!”
说到训话,还不如说是溺爱的唠叨,冷齐言愈来愈觉得自己像一个婆婆妈妈的娘娘腔,而起因全是为了眼前这位小姑娘。
古玉筝笑靥动人的从他怀里抬起头道:“冷大哥,你笑起来多俊,但却偏要装成一副死板板、冷冰冰的样子骗人,那些丫环们都好怕你喔!她们说光是你看她们一眼,她们就吓得脚都软了,我告诉她们,那是你假装的,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要温柔和蔼,你是我看过心地最好的好人。”
冷齐言皱眉,终于了解为何今早他一踏出房门,几个丫环满含兴趣的眼光直探究他,直到他用冷厉的目光严寒扫视她们,她们才一哄而散,各去做各的事。
他本还想不透原因出在哪里,这会他已知晓,原来是这小家伙在破坏他的“形象”。
“冷大哥,你别皱眉,虽然你皱起眉头满好看的,可是我不喜欢。”古玉筝抬起双手,抚平他的浓眉说着。
冷齐言握下她的手,快速地摩擦取暖,“你的手冰死人了,你明明心地这么好,为何丫环们怕你怕得要死?她们真是奇怪!”她轻言:“我站在花园这么久,只有你会关心我冷不冷?也只有你会在意我穿得暖不暖?”
“因为你对冷大哥而言是特别的;你是冷大哥最想关心讨好的人;你在冷大哥的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冷齐言回搂她深情地道。
古玉筝静寂下来,在感动的濒临落泪之时,她扬头低语:“冷大哥,你亲亲我好不好?也许我的心情就会好一点。”
冷齐言依言的轻轻地在她额上啄吻一个,温柔道:“要让心里快活舒畅就要把心里的话说清楚才行,不是亲一下就能解决的。”
“我讨厌这里,比住在欧阳呆子家还讨厌!”一滴清泪滑下她娇美的脸庞,“这里的人都好奇怪,每个人看到我都对不理不睬的,还有那个什么林夫人,她每次看到我脸上笑得很慈详,但是她那副脸笑心不笑的样子我看了就觉得好恶心。”
冷齐言顺顺她乌黑发丝,绽出一抹溺爱得笑容道:“别哭了,小傻瓜,你是不是嫌这里没人陪你聊天散心?”
古玉筝点头,“这也是原因之一,还有那个林庄主,每次他都用那种很可怕的眼光吓退我,我接近他又没有恶意,只是想把他看清楚点,因为我觉得他好眼熟,但他却恶霸的吓人,真是讨厌透了。”
“你觉得他很眼熟?”冷齐言立即询问。
“嗯!他的脸让我觉得好眼熟。”古玉筝擦去脸上的泪道。
“想清楚点,玉筝,你说你娘遗留很多手稿,会不会有些丹青是画林庄主的。”冷齐言发现一线希望便立刻紧迫盯人的追问。
虽然林孟琴答应让他住下来养伤,但是他来此就是要探询古玉筝的身世之谜,想不到这件事犹如大海捞针,毫无任何头绪可言。
四绝山庄的仆人丫环们对他一打听此事,人人都紧闭嘴巴,惟恐惹祸上身的模样,根本就查不出什么端倪。
而林庄主一点也不对古玉筝好奇,明知悬疑关键就在四绝山庄,但却偏偏什么话都探不出来,真是令人气煞。
“没有,我娘干嘛要画林庄主?”古玉筝忽然地拍手而笑,眼光紧盯着冷齐言瞧。
“做什么?用这等怪异的眼光看冷大哥。”冷齐言被她看得挺不自然的,遂问。
“冷大哥,我想画你可不可以啊?”古玉筝双眼闪烁地问。
冷齐言忽觉得背上冷汗直冒,直觉古玉筝必定有什么整人的花样,他可不能中计,所以一口就回绝,“不行,我不想!”
“为什么?反正我们现在欠缺银两,而你又长得这么俊,一定会有很多人想卖你的画像,那我们离开四绝山庄后,路上就有盘缠可供花用了啊!”她不明白冷齐言为何拒绝。
“这是什么鬼想法?”他在古玉筝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年纪小小,脑里尽是一些鬼花样!”
古玉筝神态傲岸道:“这是我和我那两位傻弟弟想出来的绝妙好计,才不是什么鬼花样!”
“喔?”冷齐言双手叉腰,气势盖天道:“愿闻其祥。”
“我们逃家后,因路上没银两花用,便决定画几张‘仕男画’来卖钱。”她说得口沫横飞。
“仕男画!?”冷齐言再次为古玉筝的古怪想法钦佩得五体投地。
只准有仕女画,就不准有‘仕男画’吗?”古玉筝叫道后又说:“冷大哥真是少见多怪!”
“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可以了吧!”冷齐言拗不过她的微笑道。
“哼!冷大哥心里就是不存好心骂人,不过我还没画好我弟弟,我们三个就离散了,不知道我弟弟好不好?”说到此,古玉筝不禁轻叹了口气。
“想弟弟?”他柔声问。
“才不!”古玉筝娇俏的吐吐舌头,“我那两位弟弟虽傻,但比起一般人,他们可是聪明许多了,所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啦!”
冷齐言看她虽装出快活神色,但终究仍难掩脸上的思念,知晓姐弟天性,心里是忍不住担忧,唯今之计,就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玉筝,冷大哥改变主意,决定要让你画我,不过咱们先礼后兵,我话先说在前头,你不能把冷大哥的画像贱价出售出去。”他要求。
“高价卖出去行不行?”古玉筝小声地问。
冷齐言闻言,差点笑出声,“当然也不行,冷大哥的画像只有你才能有,其他人等,冷大哥一律不准拥有。”
“冷大哥,其实我也舍不得把你的画像卖出去。”古玉筝垂下头,抚弄他胸前的衣衫,“我讨厌这里的最大原因是因为那些丫环们,虽然她们很怕你,但是她们都私下悄悄地在谈论你,好似只要你一勾勾小指头,她们就会成群地匍匐在你眼前似的,我讨厌她们这么注意你。”
原来这小家伙在吃醋,冷齐言嘴角不禁含笑,春风满面的自乐,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你偷听而来的?”他一脸笑意问。
古玉筝脸红了起来,将头垂得更低。“也算啦!我站在角落,她们聊得正开心,谁也没注意到我。”
“还听到什么?”他笑意未减地继续问。
古玉筝脸更是酡红几分,“她们说你是矫矫不群的奇男子,又英俊潇洒、又豁达洒脱,虽然平常不苟言笑,但是和她们庄主一聊到兴头,便显得逸兴遄飞、神采耀人,她们还说。。。。”
“说什么?”冷齐言瞅着她笑问。
“她们说只要进到你房里,睡在你的那张床上就算死也无憾。”古玉筝老实道出。
这下可换冷齐言脸红了。
古玉筝揉揉他的衣衫,又说:“我昨夜偷偷试过了,我趁你不在时偷溜到你房里,躺在你床上,躺了好一会,但什么感觉也没有,我觉得跟我房里的床也没太大分别,为什么她们讲得好神奇的样子,真是怪哉!”
“你昨夜试过!?”冷齐言不知该觉得深感荣幸还是该痛斥她傻瓜的行为,她还真的以为那些丫环们说的就是简单躺在床被上自己便跑去试试,真是受不了她,她真是单纯得可爱。
“嗯!”她点点头,建议道:“冷大哥,今晚我们两个互换房间,我考虑再三,觉得可能是我躺在你床上躺得不够久,所以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今晚我要再躺在你床上,躺个一夜,就不信没有感觉。”
今晚我要躺在你床上,躺个一夜云云,古玉筝单纯的说出,但听在冷齐言的耳里,瞬间在他脑里形成一副旖旎画面,害他全身血液不听控制的骚动了起来。
冷齐言捉紧古玉筝的手臂,有种强烈想把她带回房的冲动,却瞥见古玉筝单纯含忧的眼光。
“冷大哥,你是不是伤口又痛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对劲,我帮你揉揉伤口,好不好?”她担忧的问。
徒然间,冷齐言僵硬的身躯,满怀的渴望立即飞散,只剩下爱意及了解。
他揉顺她的青丝,“冷大哥自从遇见你之后,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控制力往哪儿去了,自诩冷静无比的我自从碰见你这个红颜祸水后,真是大灾不断,小难不停,连那间破屋子,竟然被你一把火给烧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古玉筝霎时变了脸色,她眼眶蓄满泪水,双唇开始颤抖。“你说过原谅我的!”
“你认为冷大哥会很轻易的原谅人吗?”他故作严肃的问。
古玉筝偷偷瞧他脸上又酷又冷的表情,欲说又停道:“好像不会。。。。”
就在忍不住要放声大哭之时,冷齐言突然大喝:“不准哭!要冷大哥完全原谅你也不难,只要你丹青笔下稍留情份,不许把我绘得太丑,冷大哥就原谅你。”
古玉筝一愣,泪痕未干地捶打着冷齐言,“讨厌!你吓我,冷大哥,你最狡猾了,怎么可以这样开我玩笑,我的心快被你吓停了,我还以为你很气我,再也不理我,冷大哥,如果连你也不睬我,那我一定会很伤心。”
冷齐言轻柔地捧起她的粉颊,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痕,“你看过冷大哥开别的姑娘玩笑吗?”
古玉筝奇怪他为何问这个问题,不过仍是据实而答:“没有,事实上,你看她们的眼神好冷酷,连闲话也不肯对她们说上一句。”
冷齐言微笑,“那我问你,冷大哥对你的态度跟她们相同吗?”
“当然不一样,你还会对我说笑、谈话等等。”古玉筝说。
“这就对了,因为你在冷大哥的心里是非常重要的,别的姑娘我是连睬都不睬,所以从今之后,就算你再听到那些丫环们谈论冷大哥的疯言疯语,你也不必挂在心上,只要记得一点,就算有成千上万的姑娘匍匐在冷大哥的跟前,冷大哥也不会看她们一眼的,因在冷大哥的眼里,她们全部都及不上你的一根头发,知道了吗?”
古玉筝猛点头,扯着冷齐言的袖口,“冷大哥。。。。”
“嗯!”冷齐言轻语。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想哭。”古玉筝红着眼眶感动的说。
“太感动了是吗?”冷齐言低笑。
古玉筝微微点头,“而且我的心跳得好厉害,我猜我大概又病发了,这次发病比前几次总合起来还要厉害。”
冷齐言露齿而笑,“冷大哥了解,我这次药会下得很重很重。”说完便拉过古玉筝,冷齐言吻去她紧闭眼眶中悄悄溜出的泪水,随即而来的是他狂风般的热吻,洒遍古玉筝红扑扑的娇俏脸蛋。
池塘旁的两只小青蛙,应合似的发出哇哇的呜叫声,在秋日的清晨里,更显恬静。。。。
第六章
落日余辉照在美仑美奂的阁楼上,冷齐言微笑的看着古玉筝。
只见后者秀眉微蹙地瞪视一张白纸。
“怎样,画了一天,画好了没?”
“不画了,冷大哥太难画了!”
冷齐言失笑这个小家伙明明自己画不出来还把这笔帐一古脑儿全算在他头上。
“都怪冷大哥啦!谁叫你长得太好看,好看得我画不出来,真是起煞人也!”她噘嘴说。
冷齐言对她的蛮不讲理也不去理会她,就只是面对去璀璨的夕阳静静伫立。
“你生气了吗?”
冷齐言摇头,“冷大哥在想事情。”
“想什么?”她好奇问。
想你的身世之谜。冷齐言没说出口,只道:“冷大哥伤势快全好了,我们也快离开四绝山庄了。”
古玉筝呼晃晃头道:“冷大哥,你觉得奇不奇怪,那一天应门的老婆婆——那个对你出言不逊的老婆婆杏姑,我们在这里算来也有半个月了,这四绝山庄家仆并不会很多,见来见去都是熟面孔,但为何独独不见那位杏姑?”
“就是那个叫你夫人,让你吓了一大跳的老妇对不对?”冷齐言回想道。
“嗯!没错。”古玉筝点头。
冷齐言见状欣喜若狂,杏姑是条大线索,瞧她那日见到古玉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必定对古玉筝身世之谜的内幕知之甚祥。
“好妹子,若不是你提醒我,冷大哥还如坠五里迷雾之中,寻不着前方之路。”他高兴道。
古玉筝霎时窘红了脸,“我早就说过了嘛!我非常绝顶聪明。”忍不住再度为自己自吹自擂。
“亲妹子、好妹子,你的确是绝顶聪明!”冷齐言又是笑又是嚷的,还把古玉筝抱起来绕圈圈。
欢笑声中,古玉筝拍拍冷齐言的肩,“冷大哥,你找杏姑做什么?要骂她那天对你无礼的事吗?我看她年纪那么老,你就别和她计较。”
古玉筝脚一踏至地面,冷齐言急忙拉着她的小手,“冷大哥有些事要问她,不是要找她麻烦,走,我们快去找她。”
少顷,两条人影匆匆地下了阁楼,行至厅堂,古玉筝叫住个丫环。
“喂!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很老的婆婆,她的名字叫杏姑,她人在哪里?”古玉筝问。
“我。。。。我不知道。”丫环脸色发白,“我要赶紧去做事,不然夫人会骂我。”
丫环急急踏步出去,古玉筝奇道:“我又不是要打她、骂她,她走得像我要咬她似的,马上不见人影,四绝山庄的人真是怪异!”
接二连三问了三、四个丫环,每个人的表现都是如此这般,古玉筝连连大呼奇哉!
“好妹子,别大声嚷嚷,乖乖闭上嘴巴,冷大哥有话跟你说。”冷齐言掩住她的嘴巴道。
等古玉筝用力点头,冷齐言才放手。“玉筝,四绝山庄的下人们好像早被吩咐过不许对我们透露杏姑身在何方,你觉如何?”
“欲盖弥彰!”她一语道破。
古玉筝这简短的一句话令冷齐言点头称是,欣喜揉揉她的额发,“聪明!”随即低下头沉思,“玉筝,你觉得杏姑可能在哪里?”
“四绝山庄我都走遍了,可是有个地方锁了起来,不知她会不会在那里?”
“你是说西厢?”冷齐言摇头,“依我的猜想,这个可能性低微,西厢除了林庄主能进去之外,其余人等林庄主是一律严禁,所以似乎不大可能。”
古玉筝苦恼的转动脑筋,最后终于放弃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冷齐言寻思一会,“你觉得是林庄主还是林夫人把杏姑藏起来了?”
“我看林庄主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虽然爱用恶狠狠的眼光吓退我,但是他看起来挺正派的,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接着她语气一转,嫌恶道:“倒是那个林夫人,我瞧着她,心里就是老大不舒服,讨厌我就说嘛!表面对我亲热又慈祥,背地里偷偷拿眼珠子瞪我,以为我是傻瓜看不出来,我猜一定是林夫人把杏姑藏起来!”
“四绝山庄,你觉得仆人尊敬庄主还是夫人?”
“当然是庄主!我无意间听到丫环们谈话,她们私下谈论庄主,语气很是恭敬,对那个林夫人就有些怨愤之词。”
“没错,那我们就说庄主要找杏姑,丫环们就会乖乖说出杏姑在哪!”冷齐言打定主意道。
古玉筝喜道:“冷大哥,你好聪明,我现在开始觉得你跟我一样绝顶聪明!”
冷齐言忍住爆笑的冲动,状甚谦虚道:“不敢,我可及不上你一半的聪明。”
古玉筝满意的点头,“冷大哥,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及不上我,谁教我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她那副自夸自赞,得意非凡的模样令冷齐言心里暗自好笑。
眼前柴房破落似乎随时都会倒塌,古玉筝犹疑问道:“冷大哥,为什么林夫人要把杏姑关在这个破地方?”
冷齐言摇头,“这个问题就只有问杏姑了。”
“我看林夫人心里一定很讨厌杏姑,瞧她那天对杏姑又打又骂的。。。。不对,她如果很讨厌杏姑,为什么不把杏姑赶出四绝山庄,还留她住在这里?”
冷齐言摇了摇门,试探锁得紧不紧,“这些疑点就只有问杏姑这个当事人了。”他皱起眉头,“这门锁得可真紧,我们又没锁匙,看来。。。。”
古玉筝推开他,迳自站在门前,未几,门就被她推开。
“你会仙法吗?怎么眼睛眨一下,你就把门打开了?”冷齐言一脸的不敢置信。
古玉筝见他一脸讶异,不禁好奇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开锁吗?这有什么好希罕奇怪的,我弟弟都比我还会这项伎俩!这招还是我用两个烧饼向我弟弟换来的,要不然他死都不教我。”
“你弟弟会开锁?”冷齐言的眼神充满怀疑。
古玉筝不解的看他怀疑的脸色,“难道你不会吗?我弟弟还曾到皇宫磨练自己的技巧,他说皇宫的重重大锁真是笑断别人大牙,就算他只有七岁,随随便便就能够打开。”
“皇宫!?”冷齐言吃惊的看她,不相信她刚才所说的话。
“不谈皇宫,就连江南首富的陈家,他都去过,还摸出个夜明珠送我,我嫌那粒夜明珠太大,挂在衣衫上难看得紧,就把它送给一个很可怜的佝偻老爷爷,那位老爷爷倒也好玩,回送一粒玻璃球,你看。”
她从衣衫掏出个拇指大小的水晶珠子,珠子圆滑的表面上还刻了一个“猎”字。
冷齐言一看到这粒玻璃珠,立即脸色发白,他凝神道:“那个老爷爷长得什么样子?”
古玉筝回想道:“长得矮矮小小,满头都是白发,最奇怪的是他衣带刻了一个骷髅头,冷大哥,你说怪不怪异?”
冷齐言捉紧她的肩头,神情凝重道:“他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有啊!他说人心险恶,对人不可太好之类的,我告诉他,像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看你很可怜,绝不是我要对你使什么坏心眼,结果你猜他怎地?”
天啊!古玉筝竟然可怜江湖三煞的老大猎鬼头阴猎首,还义正词严的反驳他的话,冷齐言手心冒出冷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颤声道:“他怎地?”
“他哈哈大笑,说他第一次碰到不怕他的人,还说我的心地好,又没有什么心机,以后恐怕要吃不少亏了。”古玉筝转动着手掌里的珠子,又道:“他说若是我以后吃了大亏就到阴风谷去找他,或者找红衣女子及书生,拿着这粒珠子,不论事情如何难办,他们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听到这,冷齐言松解下来,不由得相信傻人真的有傻福,古玉筝莫名其妙地有了江湖三煞当靠山,以后江湖上任谁也不敢欺负她了。
古玉筝笑望着他,“他还说除了玉面童子之外,他第二个交的朋友就是我,冷大哥,那位老爷爷的话真奇怪,他长得又不是很凶猛可恨,怎么会有人怕他?”
冷齐言回答:“那位老爷爷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老前辈,行事极是凶狠残酷,所以武林中人对他无不退避三舍,以求自保。”
古玉筝大大叹了一声,话音中盈满惊叹:“真的!?那要成为他的朋友,不就很不容易?”
“的确,他把你看做朋友是非常瞧得起你,你得了个大靠山,以后连冷大哥也不敢欺负你了。”冷齐言微笑道。
古玉筝惊奇道:“我好幸运喔!不过冷大哥,你知不知道谁是玉面童子?他是老爷爷第一个朋友,他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那个人没什么好提的,我们快去办正事,先找到杏姑再说。”冷齐言淡然道。
“到底是谁嘛?你不告诉我,我就站在这里生根不走!”她央求:“那个玉面童子是不是很坏,要不然你干嘛不愿告诉我?”
冷齐言叹口气,“好吧!这是你自己要听的,玉面童子行事亦正亦邪,武林传言他很讨厌女人,因为他外表长得貌似潘安,所以称他为玉面,又因为他成名时才十五、六岁,所以又称他为童子,串起来就叫玉面童子了。”
“哇!冷大哥,这个玉面童子一定心里头有病,要不然他为何讨厌女人?要是以后我不幸遇见他,我一定要大大训诫他一顿,以女人立场,打他个两耳光,叫他再也不敢轻视女人!”她不可一世的臭骂着玉面童子。
冷齐言脸上浮现古怪笑意,“听说自古红颜皆祸水是他的座右铭。”
古玉筝大叫:“那不是有点跟你一样。可恶!他竟然敢冒用你的座右铭,这模仿你的大罪不是打两个耳光就能了事,我非得逼他脱下裤子,重打他几下光屁股不可。。。。咦!冷大哥,你笑什么?”
冷齐言笑得呛道,咳了好几声,古玉筝忙拍抚他的背,过了好一会,冷齐言才边笑边道:“冷大哥不喜欢无缘无故被人打两个耳光,还被逼得脱下裤子。”
古玉筝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玉。。。。”她嘴巴张大,终于了解他意思,“冷大哥,你就是那个玉。。。。”
“玉面童子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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