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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什么时候告诉你不都一样,我迟早都要走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不希望她太早知道,提早替他担忧。
“我也要去!”她娇声说道。
“这怎么行!做生意是男人的事,有女人跟在身边非常不方便。,’基于大男人的心态,他不想让
娇妻出去抛头露面。
他早发现她的美丽是那么引人注目,他不要别的男人注目她。
“没关系的,我不会替你添麻烦的!”她用祈求而无辜的眼光看着他。
他甩用头,“拜托,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你知道我会受不了,会因此答应你的请求。”
“那正是我的目的。答应我,让我去嘛!”她抓着他的手臂,不断使用撒娇的攻势。
“没有用的,不要再说了,如果,你长得没那么漂亮,我或许还会考虑看看。”
任雪霁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一丝促狭的昧道。
真的是一脸很认真的表情!
她巧笑倩兮的调侃他,“哦!你吃醋哦!”
“是啊!”他居然很大方的承认了,“家里有尔思已经让我很头疼了,我真不敢想像,若带你出
门,每个人对你行注目礼的滋味,会是如何?”
她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脸颊哄道:“你放心,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会被其他人所迷惑的。”
“可是,女人出门在外,总是很不方便。”他再三找借口拒绝着。
“大不了,我女扮男装嘛!”
汪禾役禁不起她的温柔攻势,终于点头答应了。“好吧。只是一路上不可叫苦也不能喊累。”
“我才不会那么罗嗦!”她俏皮的撇撇唇。
“你自己说的,可要记住哦!”他怜惜的将她拥入怀里。
“会啦!淑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难以掩饰她的喜悦,脸上不禁流露出如开心的微笑。
“恐怕是‘死马’难追吧?”他又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幽默感。
雪霁不禁怔怔的望着他,总觉得现在的他和以往的他大不相同。
或许,他是“千面郎君”。
那么,他究竟有几张脸孔呢?
幸好,来日方长,她多的是时间去发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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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准备去福州了。”汪禾役带着女扮男装的任雪霁来到厅堂前与汪不萎、林秋卉拜别。
汪不萎夫妇一看见女扮男装的雪霁,都大吃一惊。
“你要带雪霁去?”汪不萎用极度不赞同的眼光看着在禾役。
“是的,雪霁整日在家也怪闷的,我带她出去走走也好。”
“女人出门在外,怎么会好?”林秋卉也跟着反对。
“她现在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了。爹、娘,相信你们看得很清楚。”
“禾役,别满口歪理。其实,你是舍不得离开
雪霁,恨不得朝朝暮暮在一起吧?”林秋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他没有否认,“爹、娘,我们就此拜别。”
“好啦!你们就高高兴兴的出门,没有什么好消息就别给我回来!”林秋卉半开玩笑的说。
“能有什么好消息?”汪不萎疑惑的问。
“你忘了,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想得头发都快白了?”
雪霁一听,脸又红了。她悄眼看着汪禾役。
他笑道:“我也希望有好消息,毕竟,我的年纪也该当爹了。”
拜别了汪不萎夫妇,汪禾役带着任雪霁走到大门口。
此时,汪福已牵着两匹骏马在那里等候了。
“少爷,马匹都备妥了。”他盯着雪霁,认出是她来。“少奶奶!”
“不要叫她少奶奶,叫她任公子吧!”汪禾役说。
“是,少爷。”他用奇特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少奶奶,不,任公子也要去吗?”
“是啊!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爷,那要不要多备一匹马?”
“去吧。等一等,雪霁,你会骑马吗?”
她点点头。“在家里常骑。”
“汪福,再去备妥一匹快马。”
“是,少爷。”
汪福一溜烟消失了。
没多久,他牵了一只个头小的马过来。
汪禾役、任雪霁跨上马背,三人一同往福州出发。
第五章
汪禾役等一行三个人,快马奔驰于路上。
接近傍晚,他们仍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上。
汪禾役远远看到前方有一问类似庙宇的建筑。
他减慢速度,雪霁、汪福也跟着放慢骑速。
“雪霁、汪福,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找问庙借住一宿吧!”
“好。”他们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没多久,他们已经来到了庙前。
雪霁抬头一望,发现庙门大开,整座庙的建筑
有些破旧,庙门口前的大香炉缠满了蜘蛛丝,显然年久失修。
“禾役,这座庙似乎没有住人。”雪霁颤抖的说:“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前一阵子看了几本稗官野史,很多恐怖的事都是在破庙中发生的。
在禾役笑着瞅着她,洞察一切的说:“叫你不要看那些稗官野史,偏爱看!现在害怕了?”
“你不要笑我,搞不好你心里比我更怕!”她不以为然地冲着他甜甜一笑。
突然,从破庙里传来一阵女人的低泣声。在寂静的夜里,这种声音显得异常恐怖。
雪霁觉得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往身上爬升。
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窝进汪禾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是不是鬼呀?好可怕呀!”
汪禾役眼睛闪了闪,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眨眨眼,半真半假的说:“对呀!搞不好真的是鬼!”
“会是人吗?少爷?”汪福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如果他现在照镜子,也许会以为看到鬼了呢!
“应该是人,而且是两个女人。”汪禾役正经八百的下了结论,好像他已经进去过破庙,真的看到两个女人一般。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雪霁半信半疑的问,心中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听声音就知道了。”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走,进去证实我的说法吧。”
雪霁猛摇头,“不要!”
“进去吧,胆小鬼!”
“不要用激将法,我已经不会有任何情绪激动了。”她自以为聪明的说。
“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有‘害怕’这种情绪才对。”汪禾役仍然继续用他的激将法。
这回雪霁显然中计了,她嘴噘得老高,“进去就进去,谁怕谁?”
“汪福,你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究竟?”在禾役回头看了看汪福。
“少爷,我跟在你后面。”
雪霁看到汪福一副想要又害怕冒险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相信自己现在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吧。她真的没资格笑他。
任雪霁、汪福小心翼翼地跟在在禾役的身后,
绕过庙的大殿,来到破庙后面的厢房,他们看见两个女人披麻戴孝的跪在一副薄棺前,哭声此起彼落,好不凄惨。
她们哭得雪霁心都酸了。
雪霁躲在汪禾役的身后,仔细“端详”那两个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她们有影子呐!可见,她们是人。”她低声对汪禾役说。
“本来就是人呀!”汪禾役好笑的拍拍她的头,把她一把“抓”到身旁。“走,我们进去问问,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哇!”她二话不说,立刻走上前去大声问道:“两位姑娘,请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
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说了一连串的废话。
她们可能是亲人去世了,才会哭得那样痛不欲生。
两个姑娘听到雪霁的声音,疑惑地盯着他们。
是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清秀姑娘。她们停止了哭泣,脸颊仍挂着泪。
“你们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商人,路经此地,正准备投宿此庙,没想到竟听到你们的哭声。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帮忙。”雪霁义不容辞的说。
那两个清秀佳人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位年纪较小的说道:“承蒙公子关心,否则,我们也不知道要找谁帮忙。”
“小妮,那公子与我素昧平生,怎么好请人家帮忙呢?”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姑娘羞涩的阻止着妹妹。
“这有什么关系?相逢自是有缘。对你们来说是换作了你们遇到我有困难,是不是也会来帮我呢,尽管我对你们来说是陌生人。”
“是啊!”她们点点头。
“所以说,你们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吧。”雪霁亲切的说,企图卸下她们的武装。
“说吧,姐姐,我们说出来吧。”那小姑娘摇了摇她姐姐的手,“那公子看来不是坏人,不会害我们的。”
那大姑娘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娓娓道出她们的故事。“我们是姐妹,自幼便没了母亲,全由父亲含莘茹苦的将我们带大。今年初,父亲染了重病,他临死前嘱咐我们将他的棺木运往福州与母亲合葬,顺便投靠亲戚。于是,我们变卖了所有的家当,但那也仅足够支付父亲的薄棺和我们的旅费……我们姐妹两人就拿着这些旅费,从泉州往福州出发了。走了许多天,我们轮流推着这口薄棺,一路上,吃尽不少苦头。这个苦,我们可以承受得住,可是,昨儿一早,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强盗。抢去我们身上所有的钱……眼看离福州还有一段颇长的路,不禁悲从中来。”
任雪霁听了眼眶都红了。
汪禾役理解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汪福说:
“汪福,拿十两银子给这两位姑娘当盘缠。[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是!”汪福连忙递上十两银子给那两位姑娘。
“这样太多了!”那大姑娘摇摇头,拒绝收下。
“你就收下吧,不要多说了。”雪霁忘了自己已是“男儿身”,没有坚守“男女之间的分界”,拍了拍那大姑娘的肩膀。
那大姑娘心头一惊,一抬头便接触到雪霁那一双关怀的眼神。
她心一动,便假装随口问道:“公子家住何处?”
“荏菽堡。”雪霁毫无心机的说出来。
“公子贵姓?”
“任。”
“那么,他们是?”她指着汪禾役与汪福问道。
“他是荏菽堡主人汪禾役,另一位是我们的随从汪福。可否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丁雪儿,她是我妹妹丁小妮。”
“两位姑娘,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也要赶路,也需要休息了。”
丁雪儿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么你们去对面那个厢房休息吧。”
雪霁看着她那种类似深清的眼光,不禁有些发毛。她说服自己,那是个错觉。
她笑嘻嘻的拉起汪禾役的手臂说:“那我们先告辞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然后,三个人一起到对面那个厢房去了。
那个厢房黑漆漆的。汪福拿起火把,点燃了火。他们堆了些木材,围成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雪霁,刚才那个丁雪儿姑娘似乎挺中意你的。”原来,连汪禾役也察觉了。
“你吃醋了吗?”雪霁抿抿唇,压抑想笑的冲动,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斜睨着他。
“是啊!我真后悔带你出来。才出来第一天,我就多了一个情敌,而且,这个情敌居然还是个女人!”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使任雪霁哭笑不得。
“好了,别再嘲笑我了,早点睡吧。”
说完,她整个人躺在汪禾役的身上,没多久就去梦周公了。
第二天一早,两姊妹很早就起床向他们拜别。
丁雪儿柔情似水的盯着雪霁瞧,“任公子,小女子就此拜别,希望往日有缘再聚首。”
雪霁避开她含情脉脉的眼眸,点点头。“好,希望有缘再聚。你们好好处理你们父亲的后事,我们还要赶路去福州呢。”
“那么,再见了。”丁雪儿不舍的望着他们跨上马背。
“再见。”她们礼貌的向她挥了挥手,然后,策马疾驰而去。
“任公子,再见!我以后一定会去找你的!”
雪霁听了,大吃一惊,猛然回头,看见丁雪儿追着他们,由近至远,变成一个小点,直到消失为止。
“雪霁,看你惹上什么麻烦?那丁姑娘以为你是如假包换的男子呢!”汪禾役颇为吃味的说。
“你嫉妒她看上了我,而不是看上了你,是不是?”她转转眼珠,笑容柔美动人。
“随你怎么说,只不过希望这一个月内,这种奇怪的事不要再发生。”汪禾役淡淡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月后这种事可再发生?”她故意抓住他的语玻
他笑而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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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的近郊有一个庞大的窃盗集团。
东西偷不到,就偷人,人偷不到就行抢,抢不到就杀人。由于他们不讲江湖道义,恶贯满盈,所以有人称他们为“不义党”。而他们却自称“偷必得”或是“抢必得”,真是寡廉鲜耻到了极点。
这一天,在大路上作耳目的小喽罗,旱就注意汪禾役这一行三人许久了。
他们见他们身穿华服,腰带玉佩,又乘着千里快马,想必家境一定十分富裕。是理所当然的“目标”。
今晚能不能加菜,就全看这一次能不能行抢成功了。
他们追踪着那一行人,直到他们投宿于“客快来”客栈,才由小喽罗用飞鸽传书通知老大喽罗。
“不义党”的老大名叫刑必昌,外号“行必抢”。
他接到手下的飞鸽传书,便号召了打手三十人,迅速往“客快来”而去。
骑了一整天的马,加上在古庙里没睡好,一经
过“客快来”客栈,雪霁便提议先进去吃晚餐,顺便投宿一个晚上。
汪禾役见她一脸疲 惫,只好顺着她。三个人下马进了“客快来”客栈。
店小二看了他们三人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立刻靠了过来殷勤的招呼着。“三位公子,用餐还是投宿?”
“请帮我们准备两间客房,还有送上几盘你们的招牌菜。”汪禾役说。
“是的,客倌,请上座。”店小二领着他们到二楼靠边的位子上。
从那个位子,他们居高临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客栈搂下的情形。
没多久,店小二送上蒸饺、鱼香茄子、竹笙金华鸡还有烧卤味。每样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雪霁忍不住垂涎欲滴,“我要开动了。”
“尽量吃吧!你已经有好几餐没能好好吃一顿了。”汪禾役用宠溺的口吻对她说。而且,他也不忘体恤他的手下,“汪福,你也别客气,多吃一点吧。”
“谢谢少爷。”
三个人眉开眼笑的吃着烹调精致的餐点,当他们快饱餐一顿时,突然从客栈大门口走进一群人。
雪霁好奇的数了数,居然有三十余人之多。
这也就罢了,他们身着黑色劲衣,几乎每个人都是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简直比军队筛选的还要整齐划一。
由他们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雪霁可以轻易嗅出他们来者不善。只不过,不知道谁那么倒楣,成了他们眼中的肥羊?
雪霁这个想法才从脑袋一闪,便看到店小二陪着笑脸向他们迎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各位大爷,您们是来用膳的?还是投宿的?”
“都不是,我们是来找人的。”其中一位拿着一把大刀,年约三十,满脸胡碴的男人回道。
看来,那是他们的老大。
他威风四方、不可一世的抬高下巴,看起来比凶神恶煞还恐怖十分。
店小二嘻皮笑脸的继续应付他们,“那么,请问你们要找什么人?小的一定代为寻找。”
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用着他如牛眼般的大眼,向四周搜寻一遍,最后,竟将目光停留在汪禾役等人的身上。
汪禾役也回报他好奇的眼光,心中百般疑问——他认识他们吗?
“就是他们!把他们叫下来!”那个大胡子声如洪钟,指着汪禾役一行人说道。
店小二卑躬曲膝的答应着。
然后爬上二楼,站在汪禾役他们的面前,“客倌,有人找你们啊!”
“知道了。”汪禾役换上一张严肃的脸孔,对着楼下的人问道:“请问,我们相识吗?”
“以前你不认识便罢了!现在,你们给我仔细听好——我乃是鼎鼎大名、威震江湖的刑必昌!”
“刑必昌?”他假装侧头思考,“没听过。”
“以前没听过没关系,从现在起我将给你们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让你们这一辈子想忘也忘不了!”
雪霁莫名其妙的问:“奇怪,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嘛,何必废话连篇?”
那个大胡子不以为然,朗声大笑。“还是这位娘娘腔的公子够爽快,那么,我就把话说开了。此路是我开,此楼是我财,若想活着离开,留下买命钱!”
雪霁听到那个大胡子竟叫她“娘娘腔公子”,气得脸都绿了,“你才是变态大胡子呢!”
“不管你嘴巴再贱,还是要把身上的钱乖乖全数交给我,否则,休怪我无情!”那个大胡子有些
被激怒的说。
“要钱,就要有本事赚,就算没本事赚,也要有本事拿!”汪禾役板着一张俊俏的酷脸,从腰间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着楼下的一群土匪说。
刑必昌看着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脸上毫不掩饰的浮现出贪婪的表情,“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他纵身一跃,便跳到他们的面前。
汪禾役站起身,毫无惧色的看着他,那凌厉的眼神,着实让刑必昌吃了一惊。
可是,他不是第一次行抢,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充满威仪的眼神。他肯定眼前这位器宇非凡的
大男人,也一定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是只不折不扣的纸老虎。
他右手拿着大刀,左手伸向了汪禾役,“快点把钱拿给我,省得我这个老太爷动手!”
汪禾役寒声说:“有种过来拿!”
这激怒了刑必昌,他拿着刀,一刀劈向了汪禾役。
汪禾役侧身,轻轻松松躲过这一刀。
刑必昌不死心,又补上几刀,刀刀全往汪禾役的致命处挥去,可惜,全让他给躲了过去。
刑必昌勃然大怒,汗如雨下。
“哼,凭你这种三脚猫的工夫,还敢行走江湖?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的,那一副洋洋得意、嘲笑意味十足的笑脸,让刑必昌火冒三丈、老羞成怒。
他举起刀,正预备出其不意的挥向雪霁,毁掉她可恶的笑脸,只是,汪禾役比他的动作更快,在他还未反应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他手中的大刀。
刑必昌大吃一惊,赤手空拳的挥起拳头扑向了汪禾役。
汪禾役凝神不动,待掌风袭到胸口,身子一偏,右手掌捏住汪禾役的左臂,左拳也没闲着地补给刑必昌一拳。
几招下来,刑必昌被打得七荤八素,全身疼痛。
他生气的大吼,“来人呀!大家一起上!”
掌柜看着客人全害怕的落荒而逃,有些人甚至还没有付帐就走了,如果那一群土匪再砸他的店,
他真不敢想像,他多年的心血是否会付之一炬?
他大声哀求道:“各位好心的大爷!请你们行行好,有事情到外头去处理,拜托,拜托!”
“不要理他!大家一起上!”刑必昌不顾掌柜苦苦哀求,毫不留情的预备砸掉这家店。
汪禾役火了,“你们这群人眼中还有王法吗?”
“我即是天,我即是地,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刑必昌不知死活的说:“什么王法?我就是王法?”
汪禾役逼近他,按住他的胸口,扭动他的左手,“喀咔”地一声,刑必昌大叫,左臂显然已经被扭断。
刑必昌痛得大叫,“有种留下你的姓名,此仇不报非君子!”
雪霁不屑的撇撇唇,“明明是小人,还敢自称为君子,真是不要脸!”
刑必昌没空理会她,疼痛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他让两个人扶着,落荒而逃。
掌柜看着被砸碎的桌椅、杯盘,不禁大声哭道:“我怎么那么歹命?辛辛苦苦经营的餐馆,一夕之间毁了!”
雪霁同情的看了看他,正预备向汪禾役说些什么时,汪禾役反而先开了口:“掌柜的,你总共赔了多少钱?”
“少说也有五十两!”他早就暗暗清算了一个大概。
“汪福,给这个掌柜五十两。”
“少爷!”汪福似乎不认同的看着汪禾役。
“快!别罗嗦!”
“是!”
掌柜接到五十两后,这才展开了愁眉。“谢谢客倌。”
“不用客气。”汪禾役点点头,转身对雪霁、汪福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速离开吧。”
这一厢,刑必昌气急败坏的逃离“客快来”客栈。
他简直不敢相信行抢多年,第一次吃那么大的“鳖”。
他岂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
如果他没报此仇,岂不是污辱了他“抢必得”的名声?
所以,他在踏出“客快来”时,早就叮咛几个属下随时注意他们一行人的踪迹,随时随地飞鸽传书禀告,以为他的复仇作准备。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汪禾役一行人终于到了福州,全国知名的“正兴酒铺”前。
“正兴酒铺”是间集合全国知名酒厂酒类的店铺,福州的客栈酒馆如果需要酒,第一个一定想到它。
雪霁抬头打量着高挂在这幢貌不惊人楼房与其
貌不扬的招牌,真的很难想像它一年的营业额会超过百万银两。
他们才踏人店内,一位年约三十五岁的男子立刻笑脸迎了过来。“汪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汪禾役伸出了手,与他热烈的一握,“很好,你呢?”
“好是好,就是忙了点。”
“忙才好,忙才表示有钱赚。”
他看到雪霁,马上示意汪禾役做介绍。“这位是?”
“一个好兄弟,他姓任,你叫他小任就行了,至于汪福,你是见过的,就不必多说了。”
“任老弟,你好。我是正兴酒铺的负责人黄强。”他热络的自我介绍着,“任老弟,你在哪里高就?”
雪霁眼珠子一转,“我在汪兄家帮忙。”
“他是我们荏菽堡的总管。”汪禾役补充道。
“哦,那么,汪兄今天晚上一切活动照旧。”
黄强笑容可掬的说:“任老弟你也一块来吧。”
往禾役突然有些窘迫的说:“黄兄,能不能换个地方谈事情?”
“为什么?小红常向我念着你,她多想你呀!你忍心让她失望吗?”黄强颇为暧昧的说着。
雪霁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立即察觉出事情一定有问题。
“黄兄,你活动照旧没关系,我今晚一定奉陪!”她倒要见识汪禾役是到哪里和人做生意的。
“是吗?那就一言为定了。”黄强迅速的结束话题。“汪兄、任老弟,我们就卯时在老地方见
了。我现在要去忙了,恕不奉陪。”汪禾役皱着眉峰,与任雪霁、汪福一块走出了
正兴酒铺。
“禾役,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今天晚上要去哪里?”一踏出店门,雪霁便充满好奇的问。
汪禾役这下子更窘迫了,一想到待会儿将去的地方,他万分后悔带雪霁出来的,因为他实在在乎她的感受,不希望她产生不好的情绪。
“怎么不说?那么,可以告诉我小红是谁吗?”她淡淡的问,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他甩甩头,“她只不过是一个朋友而已。”
“哦!”雪霁就此打住了,居然没再多问。
汪禾役稍微松了一口气,意外地发现,雪霁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了。
因为,他越来越在乎她了。
第六章
汪禾役带着雪霁、汪福来到距离“正兴酒铺”不远的“名门客栈”投宿。
订了两间房,稍微梳洗更衣一下,竟已将近卯时。
“禾役,我们出发吧。”雪霁一脸期待与兴奋。
汪禾役不忍心泼她冷水,但是,丑话总是说在前面比较好,免得她对事情“期望”越高,失望越
大。
“雪霁,我们等一下是要去谈生意,而不是要去玩的。”他好心提醒她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总得告诉我,等一下你要去哪里谈生意啊?”她明亮的眼眸发出狡黠的光芒。“与其等一下给我‘意外的惊喜’,倒不如事先让我了解清楚,也好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
汪禾役盯着她,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哦!”
“谈生意是正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好像很开明的样子。
“我们是要去‘百花楼’谈生意!”
“百花楼?那不是——”雪霁猛翻个白眼,
“为什么你们男人喜欢去那种地方谈生意呢?那里真的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
她爹也常去那种地方谈生意,所以,她对“那种地方”有一些粗浅的了解。
“可以放松心情吧!”他轻描淡写地。
“好,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放松心情的?”雪霁笑吟吟的接口道。
汪禾役看她没闹脾气,稍微安心下来。
一行三人走在福州城最热闹的街道,到处人潮汹涌,雪霁的玩心也跟着大发了。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百花楼。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看似老鸨装扮的女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职业性笑容的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说:“客倌,来坐哦!”.
雪霁漫不经心的看了这幢金碧辉煌的建筑,想像着多少男人迷恋于此、夜夜笙歌,以至于流连忘返,夜不归营?
她忍不住轻轻冷哼了一声。
那老鸨一看见汪禾役,立即眉开眼笑贴了上来,用极尽谄媚的口吻说:“汪大爷,好久不见,
小红想你想得人都瘦了,你真没良心,隔了那么久才来——”
又是小红!小红究竟是何许人也?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瞧瞧,看看那小红长得是圆是扁。
汪禾役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小红乃是福州第一名妓,平时找她的客人多如过江之鲫,应该不差我一个。”
“汪大爷!小红对您情有独钟,您又不是不知道。”老鸨笑嘻嘻的说。
我看,是对禾役的钱情有独钟吧?雪霁在心里偷偷下个注解。
汪禾役淡淡的笑了,很有技巧的转移话题。
“秦妈妈,黄强黄老板来了没?”
“哦,他早就在里面等了。”秦妈妈热心的说:“走,我带你们进去。”
于是,他们一行人随着秦妈妈来到百花楼的二楼,一问很宽敞的包厢里。
黄强早坐在那里,左拥右抱两位年轻的俏佳人了。
他一看见他们,仍然肆无忌惮的抱着那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大声笑道:“汪兄、任老
弟,坐啊!”然后指着秦妈妈说:“再多叫几个姑娘,要漂亮点的哦。”
“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哪个不漂亮?”秦妈妈油嘴滑舌地说。
“叫小红来!”黄强说。
“是!黄大爷!”
“等一等!不一定要小红。”汪禾役连忙阻止道。
“叫小红来有什么关系?秦妈妈,快去找小红来!”雪霁在旁猛敲边鼓。
既然来了,她一定要亲眼瞧瞧汪禾役的“老相好”,比比看到底谁才是美女!
“是是是!小红马上来!马上就来!”秦妈妈又是一贯虚假的笑容。
没多久,秦妈妈果然带了六名少女进了厢房。
雪霁仔细一瞧,看到秦妈妈身旁的那一位姑娘,年约十八、九,一身红衣,一张细致的脸孔.
不禁让人惊艳。
如果说“人如其名”,那么,那位长得艳冠群芳的姑娘便是小红了。
“小红,还不赶快拜见黄大爷、汪大爷,还有……这位是?”秦妈妈拉着那红衣姑娘,指着雪霁问道。
“在下姓任。”雪霁微笑颔首。
“哦!任大爷!”
小红轻移莲步,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起她亮丽的脸孔更吸引人,连雪霁都差点被迷住了。可惜,她不是男人,因此,她对小红只有满腔的嫉妒……
一想到黄强与秦妈妈不约而同的将小红与汪禾役配成一对,她的内心就不是滋味,尤其是她发现小红确实有其动人之处。
“见过黄公子、汪公子与任公子。”她浅浅一笑,更增添几分女性的魅力。
“好了,别多礼了,坐嘛,小红!”黄强指着汪禾役身旁的空位说。
“是。”小红颇有教养的一举一动,和雪霁所想像青楼歌妓的形象大不相同。
她心目中的妓女应该是嗲里嗲气,一脸狐媚样。而这种形象在小红身上是找不到的。她腼腆羞涩,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
她在汪禾役身旁坐下,眨着晶亮的眸子说:
“汪公子,好久不见了。”
“小红,你不公平!怎么没跟我或是其他人问候呢?”黄强假吃味的调侃道。
“黄公子,您三不五时就来百花楼,汪公子比起您来,算是稀客了。我自然要先向他请安了。”
她颇有条理的说。
“你说的是歪理。来,罚酒一杯。”黄强斟了杯酒给她。
小红也不推辞,仰头一饮而荆
“好!够爽快!”黄强看着其他五位姑娘,
“喂!”你们杵在那里做什么?快找位子坐下。秦妈妈,你可以先下去忙你的了,有事再叫你。”
“哦!是!”秦妈妈答道。
她退出厢房,顺手把门带上。
那五个姑娘也坐下来了。
雪霁没有理会她身旁的女人,整个视线全放在汪禾役与小红的身上。
“汪公子,你以往每三个月就来福州一次,怎么这回隔了半年之久?”小红娇嗔道。
“前一阵子比较忙。”汪禾役不冷不热的说。
“都忙些什么呢?”
“我娶亲了。”
小红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汪公子,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成亲呢!”
“可能是缘分到了,挡也挡不祝”
“汪兄,你真的太不上道了,成亲了也没通知
我一声!真不够朋友!”黄强含笑的斜睨着他,“该罚酒!该罚酒!”
“泉州与福州距离遥远,不敢惊动黄兄。”他实话实说。
“不用解释,先罚一杯!”
汪禾役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下。
“令夫人是哪里人氏?”黄强问。
“同是泉州人。”
“长得如何?”
“漂亮。”
“比起小红又是如何?”
汪禾役看了看雪霁,“自然是内人漂亮。”
这下子可得罪了小红,只见她一双眼顿时蒙上泪雾。
“家花哪比得上野花香?”黄强不以为然的说。
“内人乃是泉州四美之一,任雪霁。”
“哦!我听过她,听说只要男人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会饱尝单相思的痛苦。汪兄,看来你的艳福匪浅啊!”
小红一听,一抹淡淡的轻愁和怨尤在她眼中波动。“看来,我到底是比不上令夫人。”
“小红,你说的是什么话?今天在座的,就属你最美!汪兄的夫人在他家,不算数的!”黄强说。
小红闻言掩饰紊乱的情绪,强颜欢笑道:“别把话题全放在我身上,毕竟,你们才是主角呢!”
“小红果然识大体!来敬小红一杯!”黄强示意大家举起酒杯。
一群人真拿了酒一饮而尽,只有雪霁假装饮酒,仅仅沾唇而已。
谁教她没有酒量,偏偏又好奇这百花楼会发生什么新鲜事?
如果她醉得不省人事,她岂不是错过许多观赏好戏的机会?
“对了,汪兄,你什么时候突然觉悟,该讨房媳妇的?”黄强所好奇的,也是小红想知道的。
“也许这就叫做缘分吧?”他仍然轻描淡写地说着。
黄强可不满意这个答案,“缘分?你什么时候相信缘分了?”
“说不出来的就叫做缘了。”汪禾役避重就轻的回应着。
在众人喧扰中,陪伴雪霁的两个青楼女子,也不忘拼命地向她劝酒。“任公子,您都不喝!今晚,大伙儿不醉不归!”
雪霁不耐烦地说:“要喝,你们自己喝!”
“任公子,您怎么那么酷?喝嘛!”
“任公子你——”青楼女子顿时窘态毕露。
雪霁越待在这里越觉得无聊,男人的乐园就那么索然无味吗?
她得找个理由脱身。
她信得过汪禾役,他很明显地对小红没有兴趣。
她脑筋一转,皱紧眉头,假装头痛。“各位,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客栈休息了。”
“要不要紧?”汪禾役紧张的问。
“还好,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她对汪禾役
俏皮的眨一下眼睛,汪禾役即心有灵犀的意会到她不是真的头痛。
“汪福,那么,你先送任老弟回去吧。”汪禾役不动声色的说。
“任老弟,你真是没有艳福啊!没关系,以后有机会一定找你出来。”黄强颇为惋惜的说。
“你们慢慢聊,我先告辞了。”
汪禾役目送他们离开,一回头便看到小红深情的目光。
他视而不见,不是他心太狠,故意漠视她的多情,而是,他已经成家,不想多添彼此的困扰,再说,他整颗心已被雪霁填满,没有空间再容下另一个女子了。
“汪兄,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拜访你,顺便看看大嫂。”黄强仍把活题兜在汪禾役身上。
“一言为定!哪天你来泉州玩,就顺道来我家小住吧。”
酒足饭饱后,黄强说:“汪兄,一切合约照旧,货你什么时候送来呢?”
“明天我立刻飞鸽传书,半个月后你就可以提货了。”
他们相谈甚欢,直到天亮才各自回去。
汪禾役拿着客栈的钥匙,正准备开启门时,身后传来一阵轻柔悦耳的女性嗓音。
“汪公子,能不能打扰您一下?”
汪禾役一回过头,看见小红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微红,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
“小红,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惊讶的问,但他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他马上发觉事情的不单纯。
“汪公子,你们离开百花楼后,我一路就跟着您来了。”她低眉敛眼的说。
“你跟着我做什么呢?”汪禾役保持他一贯冷冷的态度。
然而,小红并不打算因此而打退堂鼓。
她紧盯着他,看出汪禾役眼中的迟疑和不自然。“因为我有许多话要同公子说,刚才人多嘴杂,不方便说。”
“有什么事呢?”
“汪公子,我们能不能到那凉亭说呢?”
汪禾役看了看房门一眼,不希望他们说话的声音打扰到雪霁。
昨晚,她似乎很累,最好不要因此而吵醒她。
他点点头,两个人往旅店后的小凉亭走去。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你可以说了。”汪禾役抿抿唇,淡淡的说。
“汪公子,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在百花楼快待满五年了。”她看着他,希望他有所反应,但是,汪禾役除了静静看着她外,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她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可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仍是完璧之身。秦妈妈很不高兴,一直要我答应她尽快接客,想要与我共度初夜的人有如过江之鲫,价码也水涨船高起来了。”
“小红,你打算怎么办?”汪禾役同情的望她一眼。
“我不想跟那些人,我只想跟你——”她两眼无辜的泛着泪光,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
“小红,你的处境我十分同情。除了这件事我不能够帮忙,——”
小红摇摇头,眼神是固执而且认真的。“汪公子,这么多年了,难道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小红,我已经有妻室了。”他委婉的拒绝着。
“我不在乎,我愿意作你的妾!”她泪雨滂沱的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对妻室的忠贞。”他斩钉截铁的回道。
“汪公子——”
“不要再说了,我愿意帮助你,我可以帮你赎身,可是,你不要跟着我。”
“汪公子,既然你不肯要我,我就没有资格接受你的赎身。”她心碎的说。
“不要说报不报答。就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立场,我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你。”
小红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是——”
“那么——你接不接受?”
“好,不过你既然作不成妾,我就留在你身旁为奴为婢吧!”她固执的说。
“好,随便你!”他知道他如果再拒绝她,她
一定会坚决拒绝他的帮助。“今天,我立刻去找秦妈妈谈这件事。你先回去吧。”
“谢谢汪公子。”小红这才展露出笑颜,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汪禾役松了一口气,像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麻烦事一般,接着,回到他客栈的房门口。
他开启房门,看见雪霁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颊,心中对她的怜惜更加深了,然后在她身边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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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替小红赎身?”雪霁脸色骤变,
“你是不是嫌一个妻子不够,还要再纳一个妾呢?”
汪禾役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的激动,急忙说道:“不,你误会了。”
“我还六会、七会、八会呢!”她红着眼睛,内心有说不出的嫉妒,“昨天,你在那里一副信誓
旦旦、忠贞不二的样子,原来是演给我看的!我就说嘛!哪个男人美色在前,真能不为所动?就算你
想纳妾,也要在我们成亲都还满一年之后,现在,我们成亲不到四个月,你就想纳妾,教我面子往哪里摆?”
汪禾役看她妒火中烧的模样,不禁又心疼又好笑,“我从头到尾有说过要纳妾这两个字吗?”
“没有!可是,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她一副理所当然似地,就好像她是汪禾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那么了解他的想法。
“绝没有!”他斩钉截铁地,“只不过,我觉得小红身世可怜,我只是同情她,愿意帮助她而已。”
“真是如此?”她半信半疑地。
“真是如此。”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确实如此?”
“确实如此!”汪禾役感到又好笑又怜惜,从不见她如此患得患失过。
难怪有人说,爱情是女人的全部。
她的重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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