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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元的性趣再次被火速挑起来,直接抱起小陶氏,一派流氓模样的道:“我的小娘子,让你久等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好相公……”小陶氏娇声叫着。
又一次衣衫全解,花一样娇艳的美人,娇羞之余又多少带着点情趣。一夜晚上新房的红烛没有熄,直到早丫头婆子过来侍侯,才把灯吹了。小陶氏只觉得身体酸软,根本就动弹不得,倒是虞秋元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引教嬷嬷把床上染血的白绫拿出来,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走了。小陶氏却是再次羞红了脸,虞秋元却是在小陶氏脸上亲了一记。
新婚头一天可以比平常稍稍晚一点,小陶氏却是不敢有丝毫耽搁,沐浴更衣,吃了半碗汤圆,就催着虞秋元赶紧过去。
虞秋元却是手脚不老实的道:“不用着急,今天是认亲,我们去祖母那里。祖母素来最疼我,不会在意迟这么一会。”
小陶氏拍开虞秋元的淫爪,又去给虞秋元拿外衣,嘴里哄着他道:“我的好大爷,你就快些吧,要是真迟了,我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笑话呢。”
虞秋元这才站起身来,却是伸手勾住小陶氏的下巴,言语戏嘻的道:“她们不会笑话你,只会觉得我们夫妻恩爱,老太太和太太看到了更高兴。”
“大爷……”小陶氏七分娇三分俏的说着,一边帮虞秋元穿衣一边道:“好大爷,我们快些去吧。”
在虞秋元的百般调戏下,小陶氏还是给虞秋元换好了衣服,夫妻两个一前一后出门去。
考虑到从前面过去会遇上大陶氏,虞秋元带着小陶氏从后花园饶过去,顺道介绍一下虞家的房舍。虞家人少,房子也不大,走的快说的也快。从后头垂花门进虞老太太的正院,结果抬头就见虞大太太带着虞秋芸和大陶氏从正门进来。
小陶氏立即低下头,一副恭敬的模样站住,虞秋元脸上带上,却是恭敬的道:“父亲,母亲安好……”
虞大太太笑着点点头,却是道:“你带着二奶奶从后门走也对,家里是得有个大小顺序。”昨天晚上大陶氏闹那么一出她也知道了,大陶氏是有不对,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说她的不是,这样会反而会长了小陶氏的气势。
虞秋元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他带小陶氏从后门走,其实是怕遇上大陶氏,省得口角麻烦,虞大太太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小陶氏仍然一副恭敬模样站着,一言不发,脸上神情丝毫未变。
正僵着,后头虞老爷带着安姨娘,虞秋芸也过来了,按理说做为姨娘的安姨娘该跟虞大太太一起,但虞老爷昨晚歇在那里了,也就带着她一起来了。
看到这架式,安姨娘只差喜上眉梢了,道:“太太和奶奶们怎么都站这了。”
虞大太太脸色有几分不好看,不等她开口,虞秋芳就冲着全安姨娘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大呼小叫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安姨娘顿时一脸委屈,陪着笑脸分辩道:“我也没说什么……”
虞秋芸就更委屈了,虽然一言不发,却是泪眼欲滴的看向虞老爷。
虞秋元只觉得更是心烦,虞秋芳做为嫡女,身份自然比姨娘高。但安姨娘是父亲的人,尤其安姨娘还生下了虞秋芸,未出阁的姑娘哪能这么冲她说话。不好在安姨娘面前指责妹妹不是,便差开话题,笑着道:“老太太怕要用完早饭了,再不进去就要误点了。”
虞老爷也觉得眼光情况十分棘手,要是虞秋元和虞大太太不在,他肯定要虞秋芳几句,现在就不好说了。儿子搭了梯子,便赶紧往下下,道:“都进去吧。”
小丫头打起帘子,长串人马进屋里,虞秋荻己经扶着虞老太太在中间位子上坐下来。虞老太太看到他们一起进屋里,目光落到小陶氏身上,又看一眼旁边的虞秋元。昨天晚上那一出,她己知道,虞秋元是她捧大的金孙,最知他性情。
大陶氏那样肯定不能得他所喜,又早少年心性,向来喜欢迁怒。本以为他会气上一晚,没想到早上就喜欢上眉梢,小陶氏果然有几分本事,能把盛怒中的虞秋元哄好。
众人先一起给虞老太太请安,虞老太太发话了,众人才落坐,虞秋元和小陶氏却是没坐。接下来就媳妇茶时间,从虞老太太开始,新媳妇递鞋面,敬茶,长辈给荷包。其次就是虞大太太,两位婆婆级人物的鞋面,都是小陶氏下了好几倍功夫做的,绝对挑不出任何问题。
虞老太太自是不必说,就是虞大太太也没说什么,丫头收了垫子,下面就是平辈斯见,不需要行大礼。虞秋翎守着孝,此时并不出来,一般都是先从媳妇开始,然后再是姑娘。
平辈厮见互相见礼即可,虞秋元刚要领着小陶氏先进大陶氏,虞秋芳突然间插嘴道:“真是奇怪了,就是平妻进门也该给嫡妻磕头递脚面才是,怎么把垫子这么早就收了。”
众人都是一愣,唯独大陶氏脸上有几分得意的神情,虞秋元此时再不给小妹留面子,直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都在说道些什么。”
虞秋芳没想到会受到大哥的直接炮火,愣了一下才道:“本来就是,虽然说是兼祧,但哪家不分大小的。”
虞秋元有几分气结,刚想大骂妹妹。小陶氏偷瞄一眼虞老太太,只见她一副好似没听到他们兄妹争吵的模样,便直接对大陶氏跪了下来,低声道:“妹妹年轻,以后凡事都请姐姐指示教训。”
大陶氏本来因为虞秋元的反驳,正心里结气的,结果小陶氏就这么直接跪下来,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小陶氏本来就该给她跪下,倒是虞秋元竟然因为会为这个贱人反辩,一定是昨天晚上她极力勾引的原故。
“还不快把二奶奶扶起来,妯娌之间哪能行如此大礼,让人知道岂不是笑话我们虞家没规矩。”虞老太太突然出声说着。
不等丫头们动,虞秋荻笑着上前把小陶氏扶了起来,道:“二嫂子以后万不可如此。”
虞老太太的心思她明白,一是想试试小陶氏到底懂事不懂事,二则也是想给小陶氏一个下马威,大陶氏是不太好,但她总是大的。小陶氏必须得伏首之心,这样家宅才能安宁。现在小陶氏这么一跪,虞老太太就满意了。
小陶氏虽然是小,但毕竟是兼祧的二奶奶,从法律和礼法上她的地位是跟大陶氏一样的。以后也要跟着出门应酬,完全拿她当妾室看,只怕陶家也不愿意,亲戚知道也要笑话,所以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哼,果然是三妹妹嫡亲的嫂子,比丫头跑的都快。”
10责罚
本来虞老太太发了话,虞秋荻把小陶氏扶起来这事也就完了,下马威也有了,身份也定了,大家可以散伙各干各事了,结果此时二姑娘虞秋芳又来这么一句。
虞秋荻仍然满脸笑意,给虞大太太留足了时间,虞大太太仍然没吭声,这才一脸疑惑的问:“二姐姐这话说的真奇怪啊,虞家又没分家,什么叫做我的嫡亲妻子?难道大哥哥不是你哥哥,二嫂子不是你嫂子?一家人还得这样分的清楚?”
虞秋芳一脸不屑,直接道:“你愿意认个……”
“我乏了,你们都各自去吧,太太带着二姑娘留下。”虞老太太突然插嘴打断虞秋芳的话。
虞老太太发话,虞家上下莫敢不从,安姨娘和四姑娘虞秋芸都是心中暗喜,二姑娘敢在老太太跟前这么说话,真是活腻了,连虞大太太都留下了,怕是要母女两个一起罚。
大陶氏则显得有点不安,她不认为二姑娘哪里说错了,事实就是如此。当初虞家向陶家提亲时说也是如此说的,大是大,小是小,三姑娘认嫂子也该认她,如何能能认小陶氏。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恨恨有瞪一眼小陶氏,在家时候就是如此,每个人都说她好,这才进门头一天,就开始抢她的风头。
小陶氏低着头,一派坦然的模样,她知道虞家老太太这一关她是过去了,而且老太太很满意。至于虞大太太那边,虽然都是媳妇,她是比大陶氏差了一层,慢慢来,反正虞家目前能说上话的,还排不着虞大太太。
至于大陶氏瞪来的那一眼,姐妹这么多年,小陶氏对于她再明白不过,陶老爷风流,弄了一房又一房人,家中庶子庶女是论打算。偏偏陶老爷自己没什么经营挣钱的本事,陶家所有田产地亩全在陶太太手里,从太太手里接钱花,自然气短些。至于陶家庶子庶女所受的不公平待遇,陶老爷更是不睁只眼闭只眼。
做为亲娘早亡的庶女,小陶氏从小受气到大,把陶太太和陶老爷当成神佛一样供奉着。对陶太太唯一的亲女,她更是恭敬有佳,她何曾不想跟大陶氏和平共处,不管她做什么,再怎么卖力讨好,大陶氏总是耳光以对,没有任何由头就让婆子给她一顿耳光。
就像刚才,当着虞家所有人的面直接给她跪下了,要是平常人也许会觉得己经可以了,但大陶氏还是觉得不够,只怕自己就是舔她的脚,她还会嫌脏。
这种孽缘因何而起,她也不知道,本以为以后两人各自嫁了,不相见自然也就没有争执。[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偏偏虞老太太改了口,加了聘礼却又不用陶家出嫁妆,陶家经济早就有问题,陶太太就是再不愿意也没办法。有时候想想或者这就是命,命里注定她跟大陶氏不死不休。
虞家老小退出去,虞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带着屋里丫环们也退了出去,只有虞老太太打小的心腹程妈妈还在屋里。虞大太太看到这个架式心里就开始抖,就连没怎么受过虞老太太罚的虞秋芳也里也开始害怕。
“给我跪下。”虞老太太一声怒喝,今天要不是两个孙媳妇在跟前,她怕虞大太太这个婆婆脸上难看,当场就要发作。
虞大太太只觉得腿都软了,立时跪下了,虞秋芳也跟着跪了下来,嘴里却是道:“我知道今天堂上多嘴说错话,老太太要罚只罚我就好,不管太太的事。”
“你倒是个孝顺的,但我叫你母亲留下,并不只是因为教女不善。”虞老太太冷哼着,扭头又对虞大太太道:“二丫头自己都承认自己说错了话,那我且问你,你这个母亲有没有听到她说错了话?”
“我……听到了。”虞大太太低声说着。
“你既然听到了,你做为母亲为什么不去制止她,二丫头是你亲生女儿,又是长辈,你随意说一句难道会削二丫头的面子?还是二丫头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你也觉得三丫头跟你不亲,跟你不是一家人。”虞老太太冷哼着。
虞大太太被说中心事,脸顿时涨红起来,嘴里却是道:“我怎么会如此想,三姑娘是二叔唯一的女儿,我一直视她如亲女。”
虞老太太心知这是假话,心里却是忍不住叹息,道:“我知道你的心事,当日二房在时,你就觉得我偏心二房,对小儿子好些。现在二房就剩下这么一个毛丫头,又是我自小带在身边。你不把她当亲女,我并不怪你,你毕竟只是个大伯娘。但虞家到底还没分家,我还没死,这种话如何能说在人前,你的儿媳妇才进门,你就想把婆婆的脸丢光吗!”
“我……”虞大太太低头跪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虞大太太对虞家二房是很烦感,也不觉得跟虞秋荻是一家人,主要是虞老太太偏心。虞家二老爷虽然去世时年轻却己经是两榜进士,连带着虞二太太出身也高,是威远侯府的小姐,不管从哪方面比,二房都生生压了大房一头,那时候日子比现在还要难过的多。
后来二房人陆陆续续的去世,她是脸上伤心,心里暗喜,二房剩下的财产不少。就是虞二太太留下的嫁妆不能动,二房剩下的财产也不少,早晚有一天都是大房,没想到虞老太太全部扣在手里,她半分钱都摸不着。
“当年你生下大丫头,我就知道依你的心性教不出多好的孩子,便把大丫头抱过来养。后来你生下二丫头,我本来想到三岁以后也抱过来亲自抚养,没想到那时候身边己有大丫头和二丫头,实在无力照抚,便由你自己独立抚养。”虞大太太说的一脸感叹,又指指二姑娘虞秋芳道:“你自己看看,你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未出阁的姑娘什么话都敢说。小陶氏算妻还是算妾,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说出来的话吗,更不用说后头又那样说自己的亲妹,小陶氏是三丫头的嫂子,不是她嫂子,那元儿算不是算她大哥!”
虞大太太只差把头埋到地里去,眼泪直往地上掉,又是羞又是恨,虞老太太从来没有看上过她,连带她的女儿都看不上,她早就知道,但虞老太太如此嫌弃的说到跟前,又是当着女儿的面,更让她羞愤难当。
虞秋芳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道:“此事是我的错,并不与母亲相关。”
“她没把你养好就是她的错。”虞老太太斩钉截铁的说着,儿子没教好那是虞老爷的错,女儿没教好就是虞大太太的错。
虞大太太再也忍不住,呜咽着道:“总是我的错,请老太太责罚就是了。”不管啥事都是她的错,何必在女儿面前如此不给她留体面。
“责罚你?你儿媳妇都进门了,你让我怎么责罚你,让你罚跪?还是抄经?心经就是抄上一千遍,一万遍,难道就能改了你的脾气!”虞老太太不客气的说着,这些年她算是明白了,虞大太太就是朽木,有跟她生气的功夫,不如把这口气省了。
虞大太太唯一能做就是哭,对着虞老太太,绝对多数都是如此。辈份,脾气,口才,全部把她压的死死的,熬了十几年,儿媳妇都进门了,她还是只能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虞老太太却是不再理会虞大太太,看她哭十几年了,早就厌烦了。直接吩咐道:“二丫头眼看着也要到说亲的年龄,再被你这么教下去,还不知道会教成什么样。我就是身体再不好,事情再多,也不能看着亲孙女这样,以后还怎么说亲事。把二丫头东西收拾了,也不住跨院里,就过来跟我住,我慢慢教她。”
11姐妹叙话
虞老太太一声令下,早上二姑娘虞秋芳还好好住在虞大太太旁边的玉芳斋中,中午就在虞老太太屋里抄女戒了。打从心里说,虞老太太并不觉得女子该按女戒上说的行事,真那样才是没办法活。
但女戒是自古对女子的行为要求,你可以心里鄙视它,脸面上仍然把她奉为最高经典。二姑娘现在就是直接鄙视它,虞老太太便决定让她好好抄,抄到把每个字印在脑海里,她就知道如何说话如何行事了。
“听说连中午饭都没让二姑娘吃,直言说抄不完晚饭也没有,觉也不能睡。”墨晴一脸高兴的给虞秋荻报告着好消息,从小到大二姑娘就找自家姑娘的麻烦,都不住在一起,也没有得罪过她,遇上了就要刺上几句。现在二姑娘倒霉了,她当下人的看着也高兴。
虞秋荻听完只是淡然一笑,二姑娘倒霉了她当然也高兴,不过虞老太太这样的安排,她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妥。
据说虞大太太是哭着出门的,这种事情在虞家很常见,但常见了十几年了,现在孙媳妇都进门了,虞老太太还是如此火气,就太不给虞大太太留情面了。儿媳妇也是人,虞大太太辛苦了十几年,虽然笨了点,但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儿媳妇都进门了,她婆婆仍然是小媳妇样,只怕常以此往虞大太太会心生怨恨。
虞老太太总有老的时候,总有骂不动人的时候。虞家又不是人口多,只有大房这么一房人,都熬到现在,也该对虞大太太好一点。虽然虞大太太的智商也是个问题,但这么直接骂哭也不是个办法。泥人还有三分性,谁知道把虞大太太逼急了又会怎么样。
至于教导二姑娘,虞老太太做为亲奶奶教导孙女可以理解,孙女跟儿媳妇不一样,前头那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尤其是二姑娘眼看着也到了说亲的年龄,现在这个样子就能瞒住婆家说到好亲事,嫁过去之后只怕也要吃大亏的。
但二姑娘今年己经十三岁,不是三岁了,性格之类的早就定型。又是虞大太太一手养大的,亲眼目赌虞老太太这些年是如此骂哭她母亲的,只看平常二姑娘来虞老太太这里的次数,估摸着对虞老太太多少有几分怨恨,存着这样怨气,虞老太太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把二姑娘教好,只怕自己倒会气的一身病。
“把针线拿过来,舅舅外任三年,今年年底怕要进京,送外祖母的衣服也该开始准备了。”虞秋荻说着,金陵是个好地方,外祖母能离开京城,在那里养三年,想必身体也能好些。
墨晴抿嘴笑道:“表少爷也要回来了呢。”
“别胡说,让人听到了笑话。”虞秋荻轻声斥责着墨晴。
墨晴不敢再吭声,转身把针线拿了过来。
虞秋荻与表少爷齐瞬庭订的是娃娃亲,一般贵族人家的小姐少爷不会这么早订亲,十二、三岁时开始挑选,挑上一、两年,女子十五岁以后就可以嫁出去。一是因为小孩子未必养的大,万一还不到成婚的年龄就挂了。高门大户里又讲究,克妻克夫的名声传出来都不好听。
二则是是朝廷上的形势多变,十来年时间足够京城形势大变化,权贵可能会抄家灭族,贫民小子也许会一跃成为新星。那么早把儿女亲事订下来,万一中间有变,退亲是不守信,不退亲坑的又是自家。
他们俩会这么早订亲却是另有缘由在其中,虞秋荻去世母亲齐氏是威远侯府的嫡出小姐,其母齐老太太本来育有一子一女,儿子袭爵成亲,本来很美好,结果一场急病儿子去世,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威远侯府属于有爵位的人家,突然出现无嗣的局面让侯府上下都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只得上报朝廷。皇帝对威远侯府这一脉也是十分关心,按照正常过继原则,该给齐老太太过继个孙子,算成去世顾老爷的儿子。皇帝却念及齐老太太年龄大了无人照应,以及幼子袭爵,家中无人主事。
最后皇帝发话,由齐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在齐家子侄中挑选一个合适的给齐老太太当儿子,直接继承威远侯府的爵位,然后他生的儿子再过继给齐老太太过世的亲儿子,继续袭爵,这样齐家就一直有人能主事。
最后挑来挑去就选中了现在的齐二老爷,当时齐二老爷己经成家,皇帝亲自下的过继旨意,然后入府袭爵。后来齐二老爷生子齐瞬庭,顾二老爷夫妻知道自己的富贵荣华是因何而来,又有齐氏生下虞秋荻后去世。两口子合计一番便直接上门提亲,也是为了安慰齐老太太,亲儿亲女亲孙虽然没有了,总有亲外孙女在跟前。
“大姑奶奶来了……”外头小丫头一声传唤。
虞秋荻忙把手里的活计放下,刚要起身相迎,只见虞秋翎己经笑盈盈的进门。看到虞秋荻手里的活计就笑着道:“三妹妹正用功呢。”
“我是想着外祖母年底就要进京,想不出要送什么好,便做了件衣服,”虞秋荻起身笑着说。
衣服尺寸己经请针线上的人裁好,她只管缝起来。虞秋荻的针线很一般,平常也就是做点鞋袜之类的小东西,做衣服这是头一次,不过不要紧,还有大半年时间,就是这件做的不好,还有时间可以重新来过。
虞秋翎随手看看针线,有几分打趣的道:“妹妹的针线活是越发好了。”
“姐姐快别笑我。”虞秋荻笑着,又让虞秋翎坐下,墨晴端了茶上来。虞秋荻也不问虞秋翎此时过来所谓何时,只是随口闲聊着。
让墨晴把小箩筐端走,虞秋翎就叹气道:“今天上午的事我听说了,二妹妹实在是……三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虞秋翎己经嫁过一次,许多事情比未出阁的姑娘看的明白,虞秋荻的亲事是订好的,只等她十五之后就嫁到威远侯府去,先是世子夫人,再是侯爷夫人,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完全可以预见。就是在虞秋荻嫁过去之前,齐老太太挂了,齐家也不敢毁婚。想想齐家二房的富贵是如何来的,敢毁婚齐家上下都不用出门了。
再看看虞家的其他姑娘,自己是不必说,想归宗再嫁,肯定嫁不了多好。就是天天以为自己能上天的二姑娘,自己的嫡亲妹妹,虞家的家境在这里摆着,她能嫁多好,平常官宦人家的子弟,能不能有功名还是两说,跟虞秋荻这个侯府夫人比,差了一大截。
现在姐妹都在闺阁之中,地位、生活待遇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大家平等。等到出了阁,真正操持起家计,亲戚行走的时候,就马上知道厉害了。说句难听的,就现在虞家这样,虞秋元目前看来是有才,但科举上还没出来,得了功名才有前程,那最少也得十几,二十年后了,这期间少不了威远侯府的帮扶。
更何况虞秋荻并不刁钻任性,难以相处的姐妹,姐妹之间不求亲热无敌,但总该客客气气才是。以后人家才会念着以前的姐妹情份,有事时帮扶一把。
“大姐姐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姐妹之间的玩笑话,谁又会当真。”虞秋荻笑着说,虞秋芳己经为说错话付出了代价,她就不如大度一点。有时候想想,她也犯不着跟虞秋芳计较这么多,以后各自成了亲,谁能管的了谁。
虞秋翎听得放下心来,笑着道:“妹妹能如此想就好,我不是没有劝过二妹妹,可是……”
“二姐姐不是能听进人劝的。”虞秋荻接话说着,有时候她也奇怪,虞大太太怎么会把女儿养成这样,其实虞大太太也就是智商不太高,说极品还说不上。
“唉……”虞秋翎又是一叹。
虞秋荻不想跟虞秋翎讨论二姑娘的问题,转开话题道:“今天看到二嫂子,算是开了眼,知道什么叫做美人了,大哥哥好福气。”
虞秋翎虽然没有亲见小陶氏,却下人说了小陶氏的美貌,以及昨天晚上大陶氏闹的那一出。还有上午小陶氏下跪的事,不管小陶氏是真心跪下的,还是假意跪下的,最起码小陶氏的脑子够用。
虞大太太的智商己经不能拯救,大陶氏美貌智商都不过关了,现在只能指望小陶氏了。虞秋元野马一样的性子,得有个媳妇能收住他才行,不然一直往外发展也不行。所以虞秋元提出二奶奶要个漂亮点的,虞老太太虽然觉得这样不利于虞家安定,但也允许了。
虞家能不能兴旺,能不能发达,关健在于虞秋元。当时是跟陶家说的再好,大是大,小是小,小陶氏也不是妾,选了家境不太好的陶家也是因为这个,家里闹起来,娘家不敢过来闹。
“大爷,二奶奶,大姑奶奶正跟三姑娘屋里说话呢,快请进……”屋外传来墨晴笑着的声音。
12周家八卦
墨晴挑起帘子,虞秋元带着小陶氏进屋里,虞秋翎只是坐着,虞秋荻起身相迎,笑着道:“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大姐姐过来,然后哥哥和二嫂子也来了。”
早上才见过,应该不是刻意来看她的,倒是有可能找虞秋翎的,早上的场合虞秋翎是寡妇的身份只能回避,现在虞家上下,小陶氏唯一没见过就是虞秋翎。
虞秋元笑着道:“本来是带着你二嫂见姐姐的,结果丫头说来了你这里。我知道妹妹你这里向来有好茶,便带着你二嫂来了。”
“我这里有了好茶从来没忘过哥哥,倒是哥哥你,有了好东西什么时候想过我。”虞秋荻笑着说,又转头吩咐墨晴道:“把院里桃树下藏的青花瓮拿出来,还是那年在梅花上收的雪花,放了三年多,一直舍不得吃。今天难得二嫂来了,大姐姐也在,也就让哥哥沾个回光,吃回好茶。”
虞秋元手指向虞秋荻笑道:“你个鬼丫头,竟然还放着那么好的东西,也不早些跟我说。”
“跟你说了,只怕现在连瓮都没有了。”虞秋荻笑着说。
虞秋元听得直笑,自虞秋翎出嫁之后,三个妹妹中他跟虞秋荻的血缘最远,却唯独与她最为亲近。
虞秋翎一直端坐着,此时插话道:“你们在这里哥哥妹妹的,倒是把我晾这了。”
虞秋元马上笑着道:“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晾着大姐姐,盈儿,这是大姐姐。”
小陶氏上前见礼道:“见过大姑奶奶。”
虞秋翎起身扶起她,笑着道:“妹妹快别如此,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孝还在身上就回了娘家,倒是给妹妹添了不便。”
“大姐姐别如此说,姑娘受了委屈就要回娘家来,哪里还能算着日子。”小陶氏低头说着。虞秋翎也是倒霉催的,这么年轻就守寡。不管是守着还是再嫁,将来如何都要打上个问号。
众人依次坐下,早在虞秋元和小陶氏进门之时,虞秋翎就细细打量小陶氏,称的上是绝代佳人,再看虞秋元神情,也是一副极满意的模样。就虞秋翎来说,大陶氏也好,小陶氏也罢,都是弟媳妇,不管哪个只要能拢住虞秋元,那就是本事。
纨绔的名声没那么好听,就是虞秋元一直以来没并没有玩出格过,总在外头玩总是不能让人放心。多在家里呆着,哪怕是不看书,闺房里玩乐也无所谓,知道收心就行。
墨晴先是把茶具端上来,是套竹根套杯,总共十个,大小不依,虞秋翎做为屋里年龄最大的,她先挑了一个杯子,其次是虞秋元挑,到小陶氏时,小陶氏却是笑着对虞秋荻道:“三姑娘先请。”
虞秋荻笑着道:“我是主,嫂子是客,哪能客人让主人的道理。”
小陶氏这才不推辞。
墨晴把剩下的茶具收了,又端了煮茶的一套上来。刚摆上,虞秋元就看着眼馋道:“妹妹这是哪里来的?看着就是精细,成窑的吧。”
“快把口水擦擦,千万别再说借的话。我的好哥哥,上回你看到我桌子上那个鱼雕的笔筒,说是借去摆几天,现在都一年了,我连个影都没见着。”虞秋荻不客气的打趣虞秋元,她屋里的好东西,虞秋元可没少摸去。
“那是妹妹屋里的东西好,我才能看的上。”虞秋元笑着说,随即又道:“妹妹今天这么说,我怎么也不能今天借,过几日,过几日我有朋友要过来,妹妹让我借去充充门面吧。”
虞秋荻是彻底无语了。
茶水烧开,虞秋荻做为主人起身给众人倒茶,小陶氏却是小心留意虞秋翎的动作。陶家早就没什么家底,别说她一个小庶女,就是陶太太也未必能如此讲究。虞家虽然也不如以前,但虞家子孙少,一直没有分过家,再加上虞家最初当盐商时的积累够厚,虞家的富贵并不少。
“妹妹屋里的茶就是好,以后无事我也常过来讨一杯。”虞秋翎笑着说,想想又道:“记得那年还未出阁时,跟母亲去周家,周家二爷从外头带来的新鲜茶叶,吃下去满嘴香,我现在还记得这个味道。”
虞秋元听到这里眉头却是皱了起来,道:“可是西大街的周林家?”
敬国公府周家也在京城也是数的着的,虞老太太也是出自周家,尤其是嫡系旁支子孙都多。只说去周家,要是不把地址说出来,真弄不清哪家。
虞秋翎点点头,西大街的周家是敬国公府的嫡系,周林的亲爹跟现在的敬国公是兄弟俩,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周林还算的上国公府的少爷。因为虞老太太的关系,虞家跟周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尤其是虞大太太和周太太的关系,分家之后两家也常行走。
“你跟母亲说,以后少往他们家去。”虞秋元沉着脸说着。
虞秋翎和虞秋荻都听得愣了一下,与周家行走了这些年,尤其是虞老太太还在,这种话说出来只怕虞老太太要骂人了。
“周家出什么事了?”小陶氏试探性的问着,她嫁进虞家之前己经把虞家的亲戚关系表弄熟,像周家这种还未出五服的亲戚,周林还该叫虞老太太姑奶奶的,要不是周家真出大事了,虞秋元不会说这样的话。
虞秋荻迅速挥挥手让丫头们下去,墨晴会意,带着小丫头们出去,当然不忘把门关好,然后墨晴就在门口守着,防止有人误闯。
“这事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说娘家人的坏话罢了。周林的媳妇绍氏,你们都是认识见过的,前些时候绍氏被抄家灭族,然后绍氏被周家休出,本来这种事情在京城也不算太出格,娘家败落女子被休,进家庙的都不在少数。”虞秋元皱眉说着。
“休出?绍氏可是给周二爷生了个儿子的,上回见她时,好像肚子里还有一个,怎么休出?”虞秋翎不可思议的说着,绍家是彻底完蛋了,但绍氏己经给周林生下嫡长子,肚子里还有一个,都有两个孩子了。周家却把绍氏休出,绍家己经完蛋,让绍氏一个单身女子去哪?她要靠什么生活?
“早就生下来了,是个女儿,周家没有摆酒,也没有通知亲友,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虞秋元说着,怕虞秋翎再打断,便道:“让我说完。”
“你说,你说。”虞秋翎赶紧说着,她见过绍氏,不管论容貌还是心性,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唯一不好的就是庶出,但以绍家当时的权势配周林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虞秋元这才继续道:“前些时候,周家的管事喝醉酒了,却是说漏了嘴,原本周家是要弄死绍氏的,就是趁绍氏怀第二个孩子时后,后来绍氏命大,虽然母子平安,但女儿非常病弱。后来是绍氏主动找周老爷威胁说,周家要是敢把她弄死,周家杀媳妇的事也就全城皆知,周老爷怕了,这才写下休出放绍氏走的。”
像这种□消息,一般来说能知道都是下人的暴料,下人也是人,常行走的府里,下人之间的关系也不错。酒喝多了,话多了,很多主人的事情都会说出来。据说周家的管事喝醉暴料的时候,很为绍氏抱不平。
别说是儿媳妇,就是法律还规定,孕妇的杀头罪要延后,总要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行刑,周家就能在儿媳妇怀孕之时起杀机,这都不是厚道不厚道的问题,根本就是品性问题。
虞秋荻和虞秋翎都听得目瞪口呆,周太太刻薄绍氏的事,她们多少都是知道的。主要嫌绍氏是庶出,绍家有权有势时不嫌弃,绍家开始败落就嫌弃。周太太多少有点让人看不上,但总得来说,周太太还马马虎虎,没想到竟然能有恶毒至此。
小陶氏听得更傻了,看来果然是见识不够,本以为陶太太对姨娘,对庶出子女己经算是刻薄的了,没想到更厉害的在这里。
“这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也不要到处乱说,免得老太太脸上不好看。”虞秋元特别叮嘱一句,其实要不是虞大太太跟周太太关系不错,两家一直都有往来,虞秋元都不打算说这事。现在他知道了,肯定要提醒一声,这房周家人实在太恶毒,不能来往。
“我晓的,相公放心。”小陶氏立即说着,这事她肯定会烂死到肚子里,只为虞老太太的面子。不过京城就这么大,这事想彻底瞒住只怕也不容易。
13回门(上)
又聊了几句,虞秋元和小陶氏就回去了,明天就是三天回门,然后就是会亲,还有两天忙,他们得先把明天回去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虞秋翎坐了大半日,也要回去,她也要准备了,这几天虞家忙小陶氏进门的事,没顾上管她,等会亲结束,只怕这事也要提到议程上。
虽然曾家是书香门第,二百多年的旺族,据说老家那边贞洁牌坊还有好几个,但她是不打算为那块破牌子浪费自己几十年青春。二十七个月的孝她肯定会守完,但归宗也是必须的。只要她自己坚持,虞老太太力挺,曾家也不能硬拉她去守寡。
虞秋荻送三人出了院门,虞秋元就笑着道:“三妹妹回去吧,自家兄妹可必如何客气。对了,你那套茶具,过几天我要用的,千万别借给别人去。”
“我晓的了。”虞秋荻笑着说,知道这套茶具又保不住了。
虞秋元听到肯定回答,这才放心走了。
虞秋元和小陶氏仍然走的后花园的路,是小陶氏的意思,虽然是角门,但从那里过跟大陶氏路上遇上的机率就小,当然要是大陶氏正好在后花园,那就没办法。虞家就那么大,总是会遇上,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就算了。
两人这一路回去倒也顺畅,还在后花园里多停了一会,虞秋元随手摘了一大朵牡丹别在小陶氏鬓边,更衬着人比花娇。
手牵手回到偏院,结果刚进院门就看到大陶氏的奶妈张婆子的脸,小陶氏并不意外,满脸笑的道:“妈妈怎么过来了,有事只管打发个小丫头来叫我就是了,怎么劳动妈妈走一趟。”
虞秋元就没那么好的脾气,直接问:“妈妈此时过来有什么事?”
大陶氏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昨天晚上闹,今天早上敬茶时也是,二姑娘是说错话在先,但大陶氏连句表示都没有。就是后来小陶氏直接给她跪下,也是虞秋荻上前把小陶氏扶起来,大陶氏就在跟前,她要是想扶,怎么也轮不到虞秋荻。
面子功夫都不做,还得让虞老太太当堂发话确定小陶氏的正妻身份。换个聪明点的,事情到底那种地步,看到小陶氏要跪,就得去扶她起来,然后姐妹和气,这样看着才像样。
张婆子看到虞秋元这样的神情,笑着脸就有点僵,但话还是得说,不然要是让大陶氏来说,只怕会更糟糕。笑着道:“是这样的,明天大爷要带着二奶奶回门,大奶奶也想跟着一起回去,回家之后太太看到她们姐妹和睦也跟着高兴高兴。”
小陶氏听得只是笑,即不说话,也不点头。
虞秋元脸色难看起来,直接道:“她是不是觉得昨天洞房没折腾够,等到回门的时候再折腾一把。三天回门是大礼,这个规矩还不懂吗,真想让岳母高兴,她不去就最好了。”
张婆子笑着的脸僵了下来,又不敢在虞秋元面前摆脸色,却是看向小陶氏,陪着笑脸道:“二奶奶最是知道大奶奶的,她想与二奶奶一同回去,只是想让家里太太高兴,再无其他意思。”
小陶氏神色顿时为难起来,看一眼虞秋元,又向张婆子道:“我如何不知道姐姐,但家里的事总是要听大爷的,三天回门大礼,等改日我们姐妹再一同回去吧。”
张婆子笑着的脸有几分抽搐,看小陶氏的神情都有点不一样,实在没想到小陶氏会如此说。以前在陶家的时候,小陶氏就是随意捏的,要打她左脸不敢伸右脸。看到大陶氏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没想到现在说什么要听大爷的。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快些回去。”虞秋元口气不耐烦起来,张婆子做为大陶氏的奶妈,有些事情就该劝劝,洞房闹,三天回门还要闹?小陶氏都直接下跪行妾礼,她还想怎么样?
张婆子笑着道:“还有一件小事,大奶奶这几日觉得身体不大爽快,又不想委屈了大爷。想把若柳和若尘那两个丫头开了脸,给大爷放屋里。”
“那两个丫头?我不太看的上,不过房里的事我也不管,大奶奶愿意放,那就随她心意好了。”虞秋元无所谓的说着,没有小陶氏之前,若柳和若尘那两个丫头还能看,现在有了小陶氏,又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他怎么也不可能抛下妻子去宠妾。
张婆子听出虞秋元话里的无所谓,不是嘴上说的好听,是心里真无所谓了。顿时暗暗叫苦,这两上丫头现在果然勾不回虞秋元的心了,看来还得另外寻了人来。想到这里,便笑着道:“既然大爷现在不喜了,那与奶奶说说,另外选人吧。房里的人总要大爷看着喜欢才好。”
“嗯。”虞秋元点点头,张婆子说了这么久,就这么一句话中听,再次道:“无事就退下吧,我还要跟二奶奶收拾明天回门的东西,等忙完了我再去找大奶奶说话。”
“是。”张婆子应着,不敢再说其他,怕招虞秋元不痛快,赶紧退出走了。
等到她出了门,虞秋元就冷哼着道:“这老婆子还找到这屋里来,凡事不知道劝着大奶奶些,就知道添火。”
小陶氏听得只是笑,大陶氏的脾气是陶太太惯出来的,张婆子算是好的了,但就是比她再好十倍只怕也劝不了大陶氏。又道:“她总是姐姐的奶妈,又跟着陪嫁过来,大爷就是看她不顺,总是要顾着姐姐的面子才好。”
“唉,你姐姐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慧,家里就能太平了。”虞秋元苦笑着说,有些时候伪君子和真小人之间,他情愿选伪君子,所谓真小人,有时候连面子都不能周全,不管不顾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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