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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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太太倒是个十分难缠的,不过有田姨妈在,又岂会让这种恶婆婆欺负自己的女儿。[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先让田氏把家中下人收拢在手里,然后慢慢在周太太饮食里下毒,周太太对儿媳妇能那样,平常对下人也不算多和善,虽然有几个心腹,却是不得人心。

    用了大半年时间把周太太撂倒,当然不是让周太太死,而是让她卧病在床,没有虐待儿媳妇的身体,也管不家理不了事,田氏日子自然就好过了。周太太病倒在床之后,田姨妈又让田氏买两个绝色丫头悄悄的放到周老爷房里,周老爷对这房媳妇果然更加满意,田氏自此手握家中大权,周太太那里只要早晚请下安就好。

    周家原本是国公府的旁支,嫡子分家时得了不少的钱,再加上周老爷有功名官职,周大爷分家出去时,周太太又偏心并没有完全平分。周林也是有官职在身上,田氏脱离了田家的贫困,着实过了几年富贵日子。

    日子富贵了,不用再寄人篱下,手里银子随意花着,田氏却又觉得生活没那么美好了。这个不满主要是在周林身上,周林是武官,一年半载的不在家中,就是周林在家时,他也不愿意跟田氏多亲近。

    新婚头一天,掀了盖头田氏看到周林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是二手货,但周林长的不错,又是武官身材也高高大大的。结果等到洞房的时候,周林就一副被侮辱被虐待的表情了,同时还跟她说,他跟前妻绍氏的感情有多好,他是多么多么的真心爱着绍氏,娶她是多么多么的迫不得己。

    田氏先是傻住了,新婚头一夜,自己的丈夫说他爱着别人,根本就不想跟她在一起,这个打击有点大。等周林说了一会,田氏开始觉得恶心了,周家是如何对待儿媳妇的,全京城皆知,就连绍氏给周林生的两个孩子,儿子死了,女儿被大伯娘抱走养了,当时很多人都说过,周大奶奶很有善心,若是她不把周蕊抱走,只怕也得死在周家。

    媳妇要死,孩子都要死,若是周林说他恨死了绍氏,绍氏生的孩子不是他的种,田氏还觉得可以理解一点。现在周林给她说,他爱绍氏爱的要死,说的如此深情款款,田氏伤心的感觉都没有了,只觉得十分恶心。她果然是见识太少了,周林这种才是真奇葩。

    周林是一脸不情愿,田氏也是满心满腔的恶心,但洞房花烛夜还是过了。三天之后,周林就去睡书房,田氏也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倒是田氏回娘家跟田姨娘说的时候,田姨妈虽然也惊叹世上有周林这种“情种”,不过却是劝了田氏几句,女人家最终依靠的是儿子,就是再恶心周林,儿子总是要生的,等有儿子再把周林丢开手也不迟。

    田氏被田姨妈说动,回府之后开始跟周林拉关系,夫妻总算是亲热过一段时间,只是没多久,周林就调任又去了别处驻守。田氏不想离开京城的繁华之地,并不跟着周林去,从那之后夫妻俩就过上了聚少离多的日子。

    所谓得陇望蜀,四季衣服穿不完,珍珠首饰堆满箱,田氏突然间觉得寂寞了。想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妇,丈夫常年在外,房中如何不寂寞。周家是大族,常有落魄亲友来打秋风,一来二去田氏便跟周家的一个远房周瑞勾搭上了。

    若是田姨娘家教甚严田氏也不敢如此,只是田姨妈进门先让她毒倒婆婆,这样的门风能指望教出多好的姑娘来。若是田氏对周林有丝敬爱之意,丈夫不在家中,她也不至于偷人,只是田氏恶心周林还恶心不过来,如何会为她守洁。

    两人勾搭上两三年之久,田氏连田姨妈也瞒着,自以为做的严密,只是这些事情,就是瞒的了旁人,家中仆妇们如何不知,背地里便言三语四。就在这个时候,田氏觉得自己怀孕了,不请敢大夫来到家里来诊脉,借故到普度庵里,请了走脚大夫诊脉,果然是一多月的身孕,田氏心内害怕至极,只得请母亲过来商议。

    “你个糊涂东西,竟然弄出这样的丑事来。”田姨妈听完就怒了,指着田氏低声骂了起来,又道:“你晓不晓的姑爷在外头打了大胜仗,官升了一级,这就要给你请封诰命了,你竟然弄出这种事来。”

    田氏在地上跪着直哭,只是看向田姨妈道:“母亲向来是最有办法的,女儿现要如何是好。”

    田姨妈虽然也惊讶女儿竟然偷人,但她向来镇定,想了想道:“姑爷回京也有不少时日,你们就不曾亲近过。”田氏嫁入周家这些年,一直无所出,若是能把这个孩子安在周林身上,算是周林的种,既解了眼前的困局,田氏又得了依靠。

    田氏低头道:“他自从回京以来,就一直在军营与同僚们喝酒,我们不曾同房。”周林对田氏没意思,田氏又跟周瑞打的火热,自然不想搭理周林,两相无意,自然也没有恩爱。

    “先着把姑爷叫回来,你们夫妻好好喝壶酒。”田姨妈说着,打胎伤身不说,还更容易闹出事来,尤其是周林升官的节骨眼上,说起来田氏在周家也有几年了,周林也升官了,该让周林给田氏请封诰命,有了诰命在身,周家就是抓住田氏什么错来,处置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田氏晓的田姨妈的意思,这是要把孩子算到周林身上,却不由的道:“母亲,这样行吗?”

    田姨妈虽然也没多大把握,但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若是周林不在家里还好,偷偷的把孩子打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去打胎,事情闹出来田氏必然是个死。富贵险中求,是霉运也许就是造化,只要栽的好,生下儿子也就有依靠了。

    田姨妈当即把自己的心腹婆子叫进来,也不说田氏的事,只让她去青楼勾栏里找药。催情的迷香的,男人不中用那就想法让他中用。趁着这个时候,孩子栽到周林身上,枕边风也吹起来,让周家给田氏请封了诰命,这事也就成一大半了。

    婆子去了几时,回来带了一包药,田姨妈拿十两银子给婆子,打发婆子出去守着。把药交给田氏,不禁道:“你也给我争点气,此时己经是性命攸关,若是再出错,谁也救不了你。”

    “嗯。”田氏颤巍巍的接过药包,心中怕急了,也晓得事情有多严重。

    田氏依着田姨妈所言,着人请周林回家,在周林茶中下了催情药,夫妻俩当晚恩爱到半夜。就连田氏以前那么恶心周林,此时都觉得周林十分中用。日日**到天亮,田氏又在枕边说请封诰命的事,周林欣然允了。

    田氏哄好了周林,不曾想却是得罪了情人周瑞,两人勾搭这么久,周瑞从田氏那里弄到不少钱财,现在田氏不理会他,他也就断了财路。知晓周林正要给田氏请封诰命,便借机要胁,让田氏给他重金,不然他就把两人通奸之事嚷出来,田氏怕了,又请田姨妈到府上。

    “你说你能成什么事,偷个人都能被要胁。”田姨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田氏说着,

    田氏只是哭,道:“母亲,你要救我啊,周林己经答应我要给我请封诰命,我总不能因为那么人前途尽毁,我想过了他不过是图银子,那给他银子就是了。”

    “你个蠢货,像这样的泼皮无赖,捏到你的把柄在手,手里有钱时还好,没钱时岂不是又找你,找的次数多了,旁人如何不疑心。”田姨妈怒气说着,她现在都有心把田氏的脸给打烂了,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女儿会这样。

    “那要如何办?”田氏不由的说着,若是不给周瑞钱,周瑞是光棍一条,她可是还有大好前程,现在周林与她同床许久,孩子生下来周林推都推不掉。

    田姨妈吁了口气,道:“得永绝了这后患才好,倒是你,我与你说明白了,就这么一回,再有下回事,我就当死了女儿,再不理会你。”

    田氏闹到此时早就吓懵,事情全凭田姨妈调度,就是再借她一个胆子,她此时也不敢再有偷人的想法。所谓饱暖思淫,欲,欲,淫此时要她性命了,她自然不敢了。

    田姨妈心里盘算合计着如何能除了这个周瑞,这几年来女儿嫁的好,儿子前程也不错,不过她的恶事也不少干,应该说借势干的更多了。当日虞家败落之日,她就从中骗了不少钱财,唯一失手的就是骗虞秋芸那回,恶做了多了,关系门路也就广了,现在想除掉一个街头混混,倒也不算太麻烦。

    寻来无赖地痞,把赌场也打点好了,把周瑞骗到赌场去,输了之后让赌场人一通打,直接打个半死不活,抬回家中去己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相信拖不了多久必然是一命呜呼。

    不等周瑞咽气,没想到田氏那里又出事了,田氏跟周林欢好用的是迷情药,田氏又身孕在身,周林又是武将,如何经的过那番折腾,两人床上欢好之时,田氏流产了。

    167

    田姨妈匆忙赶到周家时,大夫已经到了,周林也是一身冷汗,两人正搞的火热,田氏就突然流血了,血越流越多,周林再有性致也吓傻了。两人连忙穿了衣服,周林还好些,田氏是根本就动不了,血流不止,衣服都是丫头穿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虽然已经是晚上,田氏这个情况肯定要请大夫,田氏的丫头看到田氏这样,也连忙给田姨妈送了消息。田姨妈收到消息就知道要坏事,但丫头说的如此凶险,女儿家落胎本来就是大事,田姨妈再毒,此时心中也更担心田氏的性命。

    “孩子保不住了……”大夫给田氏扎完针止不住,一脸感叹的说着,他是常来周府看病,与周家说起来也算有几分交情,此时有几分责怪地看周林一眼道:“奶奶身孕都两个月了,还丝毫不知道节制,此时落了胎,想再有孩子只怕不容易了。”

    周林旁边听着有几分愣神,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夸张地说,以后再有床事他肯定有心理阴影。现在大夫又说这些,他还没去想。

    倒是旁边田姨妈脸色煞白,道:“孩子……两个月没了?”

    大夫点点头,一脸叹息出去开方子,又叮嘱婆子要如何服用侍候。

    小厮把大夫送走,此时田氏半昏迷躺在床上,周林还有几分发呆。田姨妈却是突然冲上去,抬手几个耳光狠狠的打到田氏脸上,这几个耳光她是一点都不带掺假的。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作假的大夫她都要请好了,结果田氏就能闹出这样的事,把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不说,不管是她自己还是田家都立时陷入危险之中。

    田氏本来是半昏迷,此时却被田姨妈打醒了,只是全身无力,只是睁着眼看着田姨妈,话都说不出来。

    田姨妈却犹嫌不够,又是几个耳光上去,直到田氏两颊肿的老高这才停下手,田氏只是哭泣着,因为体力的关系连大声哭都不行。田姨妈此时也打的气喘吁吁,周林依然是旁边坐着,显得更加愣神,却并没有阻拦。

    虽然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夫刚说那一会周林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只要细一想周林立时就明白了,他才回京多久,就是与田氏亲热最早一次也是半个月前,这两个月的身孕,肯定不是他的种。

    “姑爷,姑爷……”田姨妈大声哭着,随即给周林跪了下来,道:“是我没教好女儿,对不起姑爷,对不起姑爷啊……”

    说着田姨妈就一副捶心砸肺的放声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娘,真可谓是见着伤心,闻着流泪。

    周林看到田姨妈这样,也不由的道:“岳母,先请起来说话。”

    田姨妈却是哭得更伤心了,几乎要瘫倒在地上,道:“姑爷,都是我不好,没教好女儿,我真是没脸见你。虽然这是我亲生女儿,但为了两家的脸面,我……我不如现在就勒死她……”

    说话间田姨妈就站起身来去找绳子,没翻到绳子,却从针线筐里翻出剪刀就要扎向田氏,周林见状伸手拦了下来。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拦下来之后却也不知道如何说好,末了只是道:“此事……今天有些晚了,岳母先回家休息吧。”

    田姨妈哪里肯走,剪刀虽然把周林夺了去,却是怒指向田氏道:“奸、夫是谁,哪来的孩子,怎么勾搭上的,都快快跟我说了。”

    田氏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是看向田姨妈哭,田姨妈见状立马转头看向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道:“姑娘做出这等事来,肯定少不了你们的挑唆,把屋里侍候的人都绑了,慢慢拷问,敢说一句谎话,统统打死。”

    屋里的婆子丫头听到这话都惊了,连忙跪了下来,看田姨妈发此早就没了主意,只是看着田姨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林此时心中是满心的疲惫,他自觉得与田氏没什么情份,现在晓得田氏偷人,他并不觉得十分伤心难过。又看田姨妈如此伤心欲决,又要打又要杀的,立意要审出奸夫来,他对于后宅之事心中并就没多少主意,看田姨妈如此也就随她去了。

    起身要走时,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今早上写了给田氏请封诰命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皇帝正封打赢战事的将领们,现在武官递折子请封,基本上就是立时准了,并不像以前那样要拖上许久。

    不行,得把折子收回来,若是田氏有了诰命,要处置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没诰命之前是平民百姓,不管是休妻还是怎么样,都是家务事,有了诰命之后再休妻,就没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周林大步向前院走,折子递了上去,想找回来就要托点关系,他是武官并不认识上头的人,倒是父亲周老爷是文官,应该有门路。

    想到这里周林大步走向周老爷的书房,田姨妈看到周林走了,也连忙擦了眼泪,让丫头婆子们先起来。让心腹婆子到外头守着,田姨妈此时也顾不上田氏如何,只是把田氏和丫头婆子全部叮嘱一番。

    这回事出来她就是再有本事计谋,田氏也不可能在周家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争取最大利益,田氏错的再多总是她亲生女儿,田姨妈再狠也不至于想女儿死在周家,和离是最好的方案,指望着把错推到周家身上不可能,那就不如走可怜路线。

    “都记住了,是那个周瑞不知耻的东西,买通普光庵的尼姑强了姑娘的,姑娘胆小害怕并不敢告知,事情才闹成现在这样。”田姨妈吩咐着。

    周家前头儿媳妇绍氏出过事,为此周家名声扫地,不然也不至于跟她家结亲。现在周林后娶的媳妇又出事,只怕周家也不愿意闹大,周老爷还想要官位,周林还有前途。最后的就是大家不作声,和离完事,田氏留得性命,田家也保住了脸面。

    田氏身边的丫头却不由的小声道:“奶奶与周瑞之事,府中早有风言风语……”

    “那就是说周瑞一次得手之时,以此相胁逼的奶奶与他□,还敲了奶奶许多金银首饰。”田姨妈立时说着,又道:“一定要记住了是周瑞强迫奶奶的,所有错处都是周瑞的。”也不知道周瑞现在死了没有,本来是怕人命官司,只让人把他打个半死,然后病在家里也好推干净,早知如何直接把他弄死,真的死无对证了。

    丫头婆子听着齐齐点头,她们的身契都在田氏手里,如何敢不听话。

    田氏此时仍然是醒着的,除了流泪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田姨妈看着她田氏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栽孕的事一次就好了,干一回怀上的也不是没有,就是请封诰命,只要周林答应了也就完了。明明怀着孕,还继续给周林下药,可不就出事了。

    “不是的,母亲,我……”田氏轻声说着,她何尝不知道怀着孕不能如此,但周林实在是恶心人,前几日床上已经答应她请封诰命,结果转头周林又去怀念前头绍氏,还说什么这诰命该是给她的。田氏听周林如此说,只怕诰命的事黄了,想着前几回都没事,便再次给周林下药,终于哄得周林同意了,没想到周林同意了,她的肚子也闹出来了。

    “你个蠢材啊。”田姨妈此时除了骂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给田氏诊过脉的那位大夫,得想个办法买通了才好,不能让他通说话。

    后院里田姨妈与田氏定着计,前院里周林也把田氏怀野种的事与周老爷说了,周老爷听完就跺脚了。前一个儿媳妇绍氏闹的周家名声扫地,一直到现在还被人指指点点,本以为后来娶了田氏是个省事的,以后生下儿子,前头的事也就淡过去了,没想到田氏竟然闹了这么一出。

    周老爷到底比周林多吃了几年饭,当即把家中的管事媳妇叫过来,问起田氏之事,管事媳妇也就把府里的留言说了。因为田氏管家,原本管事媳妇还要在她手下讨生活,现在事情闹大了,周林都知道了,如何还会给田氏瞒着,便倒了个干净。

    周老爷听完就跺脚道:“孽障啊,做出这等丑事来,这样的妇人如何要得,速速休了去。”其实以田氏的行事杀了都不为过,只是杀了难免又是一场官司,前头已经丢过一回人了,这回事情若是传出去,只怕外人听着多说会拍手说是报应。

    周林心中也是想着休了田氏完事,却是又对周老爷道:“请封诰命的折子,我已经递上去了。”

    周老爷知道折子的流程,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连更衣去找人打点。

    周老爷出门去了,周林却没有马上回房,而是去了周太太的正房。此时周太太已经病的神志不清,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周林在家时,田氏还会早晚过来请安,后来周林不在家,田氏连周林都看不上,如何会理会这个婆婆。周老爷对这个嫡妻也十分嫌弃,根本就不理会,下人们见如此,对周太太也就越发的苛刻。

    自从周林回家之后,田氏倒是晓得吩咐婆子们对周太太用心了,只是虐待了许久,周太太整个人都瘦了下去,短时间内想补回来哪里补的回。

    此时周太太已经睡下,只是就是睡下有时候也不太安稳,有时候还会尿在床上。周林过去之时几个婆子正给周太太换着铺盖,嘴里念叨着周太太道:“都说善恶有报,你落得如此也是活该。想当年你是怎么害的绍氏,绍氏没有哪里对不起你这个婆婆,还为周家生了一儿一女,只因为娘家败势,你就想要她性命。现在好了,给儿子娶个偷汉媳妇,任你病着死去活来,也不来瞧看。倒是大爷明白,早早的带着大奶奶分家出去,就是这样你还是不肯放过,常过去生气寻事,大爷只得带着大奶奶离了京城去了别处过活。想想若是大爷和大奶奶在,大奶奶怎么也不至于看着你如此。现在大房被你逼走了,二房好好的媳妇非得换一个娼、妇,二爷这都这个岁数了还是儿女皆无,唉,这能怪的了谁。”

    周林正行至房门口,听到婆子念叨着这些话,心中顿时百感交急,倒是婆子留心到外头有人,连忙住了嘴。看到是周林过来,忙道:“二爷怎么这么晚来看太太,太太已经睡下了。”

    “我就过来看看……”周林说着。

    婆子笑着道:“里头正换着铺盖,只怕二爷过去不太方便。”

    “那我明日再过来。”周林说着,转头就要回去,心中茫然失落,走到院门口时,却是一头裁到了地上。

    周林突然间病到,其实他的病也不算太意外,迷情之药皆有几分伤身,更何况最后一回,田氏给他下了药,弄到一半田氏那样了,火没有消下去不说,又是满心的惊,到周太太房中又落得了一心伤,几下相加也就倒地了。

    婆子通知管事,管事见状只得先把周林扶到周太太院中的厢房中,又派人去请大夫。大夫过来诊了脉,更是摇头,他才给田氏诊过脉,再诊周林的脉自然晓的,这对小夫妻实在太会玩了。

    周林是武官身体强壮,虽然有些小病,但并无大碍,大夫开了方子也就走了。只是因为玩得太花了,大夫晚上回家就跟家人说了,大夫本来就是当八卦说的,也是想告戒一下家中子弟。但就那么巧,家中正有人跟周林认得,虽然周林回京有两个月了,但前头一个月根本就没回家,在军营中整理事务,田氏这孩子怀的奇怪。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天功夫京城都传遍了,周林之妻田氏偷人弄出私孩子,然后跟周林床上欢好之时又把孩子弄掉了。

    京城瞬时炸窝了,如此劲暴的八卦在京城高门贵妇之间很少见,就是有贵妇出了这样的事,不管夫家还是婆家都会瞒着,男人戴了绿帽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周家这事会瞬间传出来,也是因为前头的名声太不好,要是旁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传话的人可能想着对方的名声如何,要是厚待的人家出了这样的事,弄不好还会感叹几句,帮着隐瞒。结果偏偏是周家,许多人都是惊呼果然是报应不爽,周林不戴绿子才是老天不长眼。

    就在此时,御史把田晓参了,同时还说要把田氏治罪,参田晓是因为他教妹不严,以至于妹妹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至于治罪田氏,周林是武官,在外征战期间妻子却是偷人,若是不重罚,岂不是寒了将士的心。

    消息传出来,田氏一根绳子上吊了,事情闹的如此大,她只有死路一条,此时死了还能自己选择死法,若是等朝廷降罪,只怕是不得好死了。只是她这么一死,倒是干净了,更多的怨恨就全部压到田晓身上。

    天熙皇帝更为震怒,皇帝要抓典型,结果典型上吊了,这多不给皇帝面子。别说官职,直接削了田晓的官职,没收田家全部财产。还把田晓带枷治罪,在东大街展览了半个月,任人指指点点,留臭鸡蛋。田晓的妻室看这个架式,赶紧和离走人,田姨妈并不是积德之人,如何会真正善待儿媳妇,人家又不是傻,这时不跑更待何时。

    田姨娘再是聪明算计,此时除了哭天喊地也是丝毫办法没有。田晓刑满放回,田家被家产被收了之后,田姨妈只得租屋住下,田晓受了十五天苦回到家中。想到大半生的辛苦读书,娶得妻室,挣的功名官职,结果现在官职没了,功名没了,连家产都没有,顿时心灰意冷,每日在家里痴痴呆呆。

    田姨妈看儿子如此,一边安慰儿子宽心,一边想向亲友求告,只是田姨娘得势之时,不曾照抚过他人,倒是算计过不少,恨不得天下人都算计了去。现在她败了势,谁又会理会她,直接关门的好的,奚落一番再赶她出门的也不在少数。

    天家收了财产,田姨妈虽然藏了一点钱,但也实在不多。本想让田晓拿了做本事,做些生意,但田晓已经心灰意冷。为了日后生计,田姨妈没有其他本事,只得给人做些针线贴补,眼看着要过年,家计却是越发的艰难。

    田姨妈出门给人做针线,不曾想周瑞却是摸到了田家,他被田姨妈设计暴打一顿,结果竟然没死,现在到田姨妈家中本来想讹点钱财,田晓哪里会给他,旁人就算了,若不是田氏跟周瑞勾搭,他如何会落得如此地步。

    两人争执起来,田晓一个书生哪里是周瑞的对手,周瑞一个失手把田晓打死。周瑞一看死了人,自己也吓了大跳,本来夺路要跑,又看田家无人,便把田家剩下一些财力全部偷走。等到田姨妈回家,儿子已经死透,钱财全无。

    田姨妈瞪大双眼,真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倒是跟着田姨妈一起过来的婆子,看到田晓躺地上死了,连忙叫了街坊邻居过来。衙门官差验了尸,立了案,几个街坊看田姨妈可怜,便好心凑了一两银子给田晓买了棺材寿衣。但到入土时,田家死活不让田晓入祖坟,说田晓有侮门风,最后只得胡乱埋在乱葬岗之中。

    没几天,有婆子过来找田姨妈去做活计,结果发现田姨妈已经死在床上。街坊们才给田晓凑了钱,实在凑不出钱来,只得一卷破席把田姨妈裹了埋在乱葬岗中。

    168

    眼看着就要年下,罗家上下忙碌起来,整整三个新年,罗家都没好好过。直到今年,国孝过去了,朝廷风波过去了,世子请封了,家中也人口也齐全了。按罗老太太说的,今年定要好好热闹一番过个大年。

    虞秋荻是长媳,理所当然是罗大太太第一助手,唐氏也跟着帮忙,不敢劳动舞阳县主,舞阳县主也没有帮忙的意思。罗慕远收了年租,清算一整年费用,又拟了请年酒的单子,以往罗慕远只是以嫡长子的身份出面应酬,此时是世子了,又有些不同。

    到了腊月二十七,过年事宜全部准备妥当,罗慕远又准备了许多年货物品,让罗家族中生活比较落魄的族人来领。罗家是大族,兴旺了一百多年,但不可能家家都像侯府这样,落魄的族人也不少,逢年过节时侯府总是不忘派发物品。

    罗慕远看着人领完入账,回到屋里已经是晚饭时间,虞秋荻也是刚从罗大太太屋里回来。她是长媳,唐氏帮忙还可以只是打打杂之类的,罗大太太是把她当成接班人陪养,听罗大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再过几年她也要学罗老太太退休享清福了。

    “你若是觉得管家实在很累,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不用如此辛苦。”罗慕远笑着说。

    “家中兄弟们都成了家,太太要想儿媳妇的福也是理所当然。”虞秋荻笑着,看向罗慕远道:“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主意。”

    罗慕远就笑着道:“当初母亲进门之时,祖母也要说要享清福,实际上也是好几年后,你可晓的缘故。”

    虞秋荻不用想知道,只是轻轻照着罗慕远胸口捶了一下道:“你呀,家里那两个调皮鬼还不够,回家这些天就没一天安生过。”

    “你也不想想我出门多久了,若是真安生了,你岂能放心的。”罗慕远笑着说,又道:“再说旭哥儿和安哥儿从怀孕到生产,我都没能在你身边,若是再有了,我肯定从头到尾守着你,再不离开你半步。”

    虞秋荻听得心中温暖,眼睛却有些发酸,回想起当时自己大着肚子,心中还要挂心着前线的罗慕远,两回进产房,罗慕远皆在千里之外,其中的难过苦楚也只有自己晓的。现在听罗慕远如此说,虽然当时不在,现在能如此体谅她也是十分难得,总不枉辛苦一场,道:“有你如此待我,我就是再辛苦十倍也是值得。”

    “别这么说,我听得就心疼。”罗慕远轻轻说着,有几分愧疚的道:“我娶你回家本是想好好疼你,爱你,没想到先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都过去了。”虞秋荻轻轻说着。

    到了腊月二十九,门神对联全部换新,从门起一直到正堂大门全开,两边皆是大红灯笼。忙碌一整天,晚上睡下时罗慕远倒也老实,虞秋荻明早要入朝朝贺兼吃席。虽然刚得诰封时已经进过一次宫,但那回只是按礼去谢恩,连正主的面都没见到,在宫外磕头也就算完了。但这回却是京中五品以上诰命在集合的日子,外命妇朝贺,皇后还要赏宴席,是定然不能出错的。

    罗慕远担心虞秋荻紧张,只是拿话安慰她:“紧跟着老太太和太太就好了,都是按规矩来的,明天我和弟弟们也是要去的。”女眷进宫,男人肯定要随轿去,不可能让女眷独自进宫。

    “我都晓的了。”虞秋荻笑着说,罗慕远把他所知的每个细节都讲了一遍。

    到了腊月三十,早饭过后女眷们皆按大品梳妆,舞阳县主是没有诰命,但县主的身份总够让她入宫。穿着十来斤重的衣饰,八抬大轿入宫去,外命妇也分勋贵和清贵两边,勋贵这边一直是罗大太太领班,四大侯府罗家一直都不弱,顾家主母是长平长公主,贺子章直接没老婆,至齐二太太向来是众人鄙视的对象。

    几跪几拜礼毕结束,太监引着到奉安殿歇息用茶,随后开席。按位次坐下来,虞秋荻脸上微笑着,身体却觉得真累了,唐氏也是一回头,妯娌俩感觉差不多,因为是头一回,并不敢多言,只是坐着喝茶,行了这么久的礼,是得歇歇。

    “看到罗大奶奶和罗二奶奶进宫朝贺,让我不由得想起先头的贺太太,安远侯夫人本该是何等尊贵,结果人家贺侯爷根本就没给她请封诰命,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想着可能是新媳妇才进门不及请封。看来还是贺侯爷眼光准,若是请封了诰命,想和离也就没那么容易了。”林大太太突然说着,声音不算太大,奉安殿本来就不大,这是休息时间,自然有相熟的一起坐着说话。

    虞秋荻和唐氏不由得放下茶碗,不等她们开口,罗大太太笑着看向林大太太道:“说起来我家还有一件喜事,我家小姑有喜了,夫家上下高兴坏了。想来林妃进成王府也一年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请我吃喜酒呢?”

    林大太太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林氏的肚子是林家上下都关心的对象,结果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不只没休息,林氏写成亲王亲近的时候都有数。

    旁边虞秋荻就笑着看向罗大太太,一脸善解人意的道:“太太如此问林大太太岂不是让她为难,就成王府请吃喜酒,林大太太也是宾客,如何能提前知道。”

    这话出口,旁边顾大奶奶年氏就轻笑了起来,旁人看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齐大奶奶立时接口道:“夫家能不高兴吗,堂堂侯府的千金,不知道修了多少辈子才娶到这样的媳妇。说起来罗家还真是好家法,从安远侯府夫人到商户人家的小娘子,这一步落下去,平常人哪里受得了,罗二姑奶奶就能受得了,真真是不同凡响。”

    唐氏却是叹了口气,神情有几分叹息的道:“各人的日子各人过,齐大奶奶倒是嫁的门当户对,林妃也是风风光光的四品诰命,只是成亲这么久,一个喜信都没有。唉,女人啊,这样争面子那样荣耀,到最好后还不是要靠儿子疼。”

    唐氏的话音刚落,太监就过来传话,宴席好了请夫人们过去。两家就是有血仇,此时女眷们也都住了嘴,入席吃饭,皇后赏饭自然是最好的,但哪个能真的吃饱了。散席各自回府,虞秋荻到家时也是一身疲倦,但要干的事情还没有完。

    凤冠霞帔脱下来收好,祭祀虽然不用大品梳妆,衣服依然十分讲究。昨天都己找好,此时换上先去罗大太太屋里,然后跟随着一起去祠堂。先是男人再是女人,等到祭祠完毕,天也已经黑了下来。

    罗老太太此时已经满身疲惫,虞秋荻和唐氏上前扶住她,到罗老太太正房里,众人再给罗老太太磕头拜年,先是主子辈的,后是罗家奴仆们上前拜年,押岁钱,打赏一并派完了,男东女西归座坐下来。次日是新年,女眷们又是大品梳妆,皇后赏宴,下午回来祭祠到晚上。

    闹到此时虞秋荻是真心觉得受不住,晚上散席回房之后就差点瘫在床上,又觉得恶心想吐,唤丫头拿来痰盂,张口却把晚饭全吐了出来。罗慕远见状连忙端水给她,倒是吴婆子旁边道:“姑娘莫不是有喜了?”例假该来没来,也可能是因为过年太忙,不过自从罗慕远回来之后小夫妻就十分恩爱,有孩子也是正常的。

    罗慕远听得欢喜起来,小心扶着虞秋荻道:“若是真有喜了,那就是一桩喜事,我这就让管事请个大夫……”

    虞秋荻笑着拦他道:“大爷糊涂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总要过了十五才好。”

    “也是,我是真糊涂了。”罗慕远笑着说,又叮嘱道:“过年事务太多,你千万要小心着。”过年他也要四处赴宴吃酒,男女宾客并不在一处,大部分时间他都不太顾的上虞秋荻。

    “我晓的,我会偷懒的。”虞秋荻笑着道:“明天就没什么事,我必然要躲上半天。”

    按理说初二她也要去齐家走娘家才是,但鉴与齐二老爷在文官与勋贵之争的表现,虞秋荻在年前就让婆子送了贴,说今年要在家里招待回门的姑奶奶,就不去齐家了。

    “好,我给你打掩护,好好歇着。”罗慕远笑着说。

    初二是女子省亲的好日子,罗慕远和虞秋荻留在家里,罗慕清带上唐氏回唐家,罗慕均带上舞阳县主回荣郡王府。罗大太太也带上罗慕白和罗慕周去了卫国公府,因为过年的关系,卫策也带上宜轩公主回了卫国公府。卫国公卫大老爷年龄渐长,年前就放出话来,等出了正月就要把爵位传给卫策。

    罗氏因为月份大了,路上不方便怕有闪失,只让奶妈过来请安,说罗氏在胡家一切都好。

    倒是罗素回来了,罗素战场受伤,在海口养了这么久,年前终于回京了,跟据说去找她的谢衡一起回的京城。

    夫妻俩回京之后自然要来罗府给罗老太爷和罗老太太请安,夫妻都是满面春风,看的人纳闷不己,罗素和谢衡夫妻何时如此恩爱了。当然也不是说他们不恩爱,只是觉得这□好像太多了些。

    “现在清闲了也挺好的。”罗素说着,心中多少有几分感慨,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种生活过久了,突然间放权还真需要适应一下。在外头玩了两三个月,放松了下精神,倒也想开了许多。

    她和谢衡已经商议好了,等把年过了,他们俩还要借口生病出京散心游玩。反正谢潜两口子以及孙子们都在京城,天熙皇帝再怎么样也不会怀疑他们有反心。

    罗老太太却是拉着她的手道:“你带着潜儿,慕远他们三兄弟出京的时候,我都快吓出病来了,现在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这就再好不过。你现在也是当祖母的人了,在家里逗逗儿孙不是挺好的,何必非得在朝堂上拼的你死我活。”

    罗素听得笑着点头,有几分感叹地道:“是啊,家里孙子都几岁了。”一转眼时间过得真快,她的青春,她的生命都在慢慢地往下走。不过逗儿孙之类的,真不合适她,或许从投胎的一瞬间,她就是投错了胎,现在更是正不过来了。

    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招呼罗素,虞秋荻上午精神还好,午饭过后就回屋躲懒补了一觉。从初四开始就是各家吃年酒,虞秋荻休息了两天,觉得精神有些回来了,但并不敢硬撑着,此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

    到了十五元宵节,罗家又是一天酒戏,到了十六日虞秋荻也不想硬撑着了,让管事请了大夫,果然是喜脉。虞秋荻又是高兴又欣喜,吴婆子打赏了大夫,又派人丫头给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道喜,两人听到消息高兴坏了。

    罗老太太因为过年有些劳累,此时正病着,怕过了病气,打发周婆子过来看她。罗大太太和唐氏坐车过来看她,唐氏笑着道:“怪不得嫂子这几天偷懒呢,原本根由在这里。”过年期间不好请大夫,就是不舒服也只得先拖着,过了十五再说。

    虞秋荻听得只是笑,道:“我也没想到孩子来得这么快。”

    “不快了。”唐氏打趣着虞秋荻。

    正说话舞阳县主也坐车过来看虞秋荻,婆媳妯娌说了一会话,罗大太太也把过年的年酒工作重新分派了,舞阳县主是头年新媳妇,脸皮还薄,应该跟着婆婆应酬,现在继续跟着。倒是唐氏现在要顶上虞秋荻的缺,单独出门去应酬。

    “要辛苦三婶婶了。”虞秋荻笑着说。

    唐氏打趣着道:“不辛苦,大嫂才是真辛苦,若是这胎再是儿子,那才是大喜事。”三个儿子在身边,女子怎么也站住脚了,尤其是虞秋荻这种没娘家的,更要多生儿子。就像罗大太太那样,在夫家生了五儿子,娘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连议论她的都少。

    “说来三叔叔回府也多日了,只怕三婶婶的喜事也近了。”虞秋荻笑着说,罗慕清也是老实的很,屋里没有小妾通房,小夫妻正值青春,有孩子是正常的。

    果然不等出正月唐氏也诊出有孕,罗家上下更是欢喜,就在此时齐家与林家却有事非传出来。齐大奶奶进门也有两年了,一直未有身孕,齐瞬庭是独子,事关子嗣爵位,齐家不可能一直等着林大奶奶,齐二老爷是真着急了。

    169

    自从齐老太太去世之后,与齐家来往的勋贵世家就非常用少了,几乎是没有,不用别人说齐二老爷也晓的,齐家己经被勋贵世家抛弃了。与林家结亲除了想林老太爷帮他起复外,他本人也想走文官路线,他本就是举人出身,与勋贵武官们也没有共同话题。

    一年两年过去了,齐二老爷起复仍然无望,三品大员成了管家婆,不知道被多少人明里暗里耻笑。但就这样齐二老爷仍然没有管好家,家务琐事虽然没有问题,齐瞬庭与齐大奶奶不和,到现在了别?(:

    ) ( 虞家小姐(完结) http://www.xshubao22.com/1/1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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