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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荻摇摇头道:“舅母也晓的,那时候我被虞大太太下毒,身体十分虚弱,能活下来就是有造化的,外祖母可能是怕我担忧,从没跟我提过此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倒是舅母突然间提起当年种种……齐表哥已经成亲,我也已经嫁人,何必再提以前的种种旧事,没得让人说闲话。”
“我何曾想提起这些旧事,还是因为你舅舅起复的事。”齐二太太不自觉得说着。
虞秋荻心中大奇,不由得问:“此事与舅舅起复何干?”
“林大老爷前几天来了,就说起你舅舅的事,林家是给出力了的,结果卡在贺侯爷那里了。你舅舅往安远侯府递了帖子,贺侯爷根本就不见。”齐二太太一脸苦闷的说着。
虞秋荻心中震惊,虞秋元是跟贺子章有交情,但贺子章卡住齐二老爷不让他起复,这又是哪一出?心中如此想,嘴上却是说着:“贺侯爷不让舅舅起复?这……这是何故?”
齐二太太叹了口气,道:“谁晓的呢。”这不是实在想不出来,所以把有可能的都问问。
虞秋荻一脸茫然不解,却是道:“虞家大爷早在五、六年前就返乡了,若是贺侯爷真因虞大爷才卡住舅舅不让起复……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换亲之事已经过去这么久,我儿子都有两个了,虞大爷大可以回京城来,贺侯爷想提拔安排,谁还会拿这件事说。”
虞秋荻若是后来嫁的十分不堪,也许会有人以此攻击虞秋元,但与齐家退了婚,她就嫁到罗家来。虽然都是世子夫人,但齐家的世子跟罗家的世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受害者也算是因祸得福,相对来说虞秋元受到的攻击会小的多。
若是她再出面与虞秋元冰释前嫌,那件事就算彻底过去了。当年先皇帝已经下旨责罚,该罚的罚完了,受害人现在过的幸福完满,表示愿意原谅虞家,与虞家再续亲友,就是有人想说嫌话,也站不住脚了。
齐二太太觉得这话有理,不禁问:“齐家并没有哪里得罪贺侯爷,那这是何故?”
虞秋荻摇摇头,道:“我也想不出来。”
齐二太太什么都没问出来,倒是被虞秋荻套了个干净,又说几句,齐二太太也要回去了,虞秋荻送她出院门,并不再送。等到齐二太太上车走了,罗慕远也从书房过来,他也很好奇齐二太太过来能有什么事。
虞秋荻把事情说了,罗慕远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虞秋荻不禁道:“贺侯爷行事实在不在常理中。”与罗氏和离,又后帮罗家,罗家送贴与之表亲近,他也是不冷不热。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因为虞秋元?也许有一部分原因,但肯定不是主因,像贺子章这种政客,早就没有单纯的感情。
“当日文官与勋官之争,齐二老爷并没有发言公开声援林家。若是林家帮他顺利起复,只怕他就真要站在林家这边。贺侯爷突然插手,只是想跟着不让林家拉拢的如此容易。”罗慕远说着。齐二老爷这个人,曾经官至三品,要说官场钻营也是有一套的。
贺子章自从手握权柄之后,处事之道与以前也是大不相同,其实也可以理解,他又不打算走孤臣路线,家中还有二子二女,总要为他们着想。就是跟罗氏和离了,他对罗家也不差,朝廷上抓了林家的痛脚之后仍然没跟林家翻脸。
不冷不热,不翻脸不与亲切,就像俗话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才是贺子章心里想的。
“也就是说贺侯爷只是难为齐二老爷一下,还会让他起复的。”虞秋荻说着,齐二老爷就是没官职了,他仍然有爵位在身,林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像这种世袭的爵位,只要皇帝看着不碍眼,不削爵位,一代两代落魄了根本就不要紧,只要有子嗣,爵位能承传下去,总有翻身一天。
像林阁老那种,别看他现在很风光,榜眼出身又入内阁,若是子孙不给力,最多两代也就彻底完蛋了。书香门第听起来很好听,但子孙必须挣气才能一直传承下去。
罗慕远叹了口气,点头道:“应该是如此,不然我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齐二老爷起复之后……”虞秋荻不自觉得的说着,齐二老爷闲职在家,自然是无所谓,对罗家自然没什么影响。他起复会怎么样,虞秋荻心里也没底。
罗慕远却是笑了,道:“起复又不是官复原职,而且齐二老爷行事实在是……就是林家也不敢让这个亲家有多大官职。”
林家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齐二老爷是个白眼狼,林家会帮忙起复,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齐大奶奶跟齐家太闹腾了,所以娘家出点力,为的了女儿在婆家好生活。
“这倒是。”虞秋荻对此是深有感触,齐老太太给了齐二老爷多少,当年与她退亲就不说了,齐二老爷若是有一点墨斋小说网 www。shubao2。com感恩的心思,就不会把她逼到庙里去。
172
罗氏五月的产期,罗老太太担心胡家的婆子不够周到,又派了两个老道的嬷嬷过去,连接生婆都是提前请好在家里住着。罗大太太料理罗慕周婚事忙碌之时,也抽空到胡家去看了看,看罗氏一切都好,虽然不及侯府周到,但总算是样样准备妥当。
罗大太太在胡家吃了中饭回来,前脚刚进门,平姨娘就拿着帖子进来,神情甚是匆忙,道:“箫家送来喜帖,说箫老爷要娶亲,就在十日之后。”
罗大太太稍稍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箫凌云要娶亲,箫凌云跟箫云灵是双胞胎,按年龄算是该娶亲了。不过成亲是大事,没听说箫家与谁家议亲了,刚想问是哪家姑娘,突然间反就有过来,是箫老爷成亲,忙问:“箫探花要成亲了??”
作为大珠朝最帅探花郎,单身无子,这几乎是钻身单身汉,要不是驸马不能议政的硬性规定在那里摆着,只怕现在早就成驸马爷了。就是这样,郡主县主看上他的也不少。平常官宦人家就更不用说了,多少清贵想把女儿嫁给他。
按理说这样行情,箫清和应该很好讨老婆的,结果到现在了,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罗家与箫家已经定亲,两家姻亲关系,很多事情下人之间都会互通消息。结要一年过去了,箫清和婚事仍然没有任何着落。然后如此突然的,没听说他订婚,却是直接送上喜帖,这……不算意外,只觉得太突然。
平姨娘点点头,道:“就是箫探花要成亲了?”脸上的惊讶不比罗大太太小,箫家人送贴过来时,平姨娘也是拿着贴看好久,才意识到是箫清和不是箫凌云。
“要与谁成亲?”罗大太太连忙问着,那么多人盯着箫太太的位子,她也很好奇,到底箫清和娶了个什么样的老婆。
平姨娘脸上神情就更惊讶了,道:“姓乔,是直隶人士,与箫家是同乡,家中有千亩良田,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年箫家在直隶生活贫困,得了乔员外不外照顾,现在箫清和中了探花,便想报恩,娶了乔家小姐。”
“啊???”罗大太太听得嘴巴都有点合不上了,在才子佳人的故事上,说哪家落难公子得某位小姐搭救,然后公子考上状元回头娶了小姐之类的。但从实际说,这就是完全鬼扯,真有这种的小姐,最后的结果多半是当妾室。
聘为妻,分为妾,当然要是在考上状元之前,两人在父母的赞同下成亲了,然后成为顺理成章的状元夫人,这种还是可以的。那种先私订终身的,有十个杯具十个。
“派过去的婆子说,这是箫姑娘说的,肯定错不了。”平姨娘说着,若是下人说的可能还有错,现在箫云灵都如此说了,那肯定错不了。
罗大太太顿时觉得世界真奇妙,也可能是她这个侯府夫人当久了,考虑问题全部以立高点来思考。也许箫清和真是如此,受过人的资助,然后中功名之后娶人家女儿……噫,好像也不对,脱口而出道:“箫探花中探花都一年多了,怎么现在才提亲事?”要是箫清和早有这种心思,中探花之后就把风声放出去,估计现在儿子都要抱上了。
平姨娘也是一脸不解,娶亲是大事,喜帖肯定要广发,不少人家都来罗家打听,这箫探花是怎么回事,好像天下掉下个媳妇似的,一点前因没有就要成亲了。
罗大太太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是道:“贺礼备好了吗?”婚期就在十天后,家里三个儿媳妇有孕,肯定不能出去应酬,与箫家是姻亲,又不能怠慢,肯定得亲自出马。
“已经备下了。”平姨娘说着,为表两家亲厚,又多加了一倍。
到了箫清和成亲当日,罗大太太带着平姨娘过去,箫家人丁单薄众所周知,上头连个长辈都没有,这回婚礼都是箫云灵和箫殇之妻聂氏张罗的。宾客并不多,只有几家称的上相熟的,以探花的身份,这样的婚礼实在冷清的很。
也因为太冷清了,再加上罗大太太实在是好奇,箫家没什么,等新人入了洞房之后,罗大太太便跟着相熟的两家太太一起去洞房看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箫清和今天是新郎官,一身大红衣衫倒也显得风流,但要说多得意也实在说不上。
新郎官掀开盖头,众人的目光立即聚集过去,结果都是一脸失望,新娘子乔氏样貌相当平凡。客观来说也称的上中等人才,只是跟箫清和比,这长相就多少有点配不上。罗大太太这趟来之前,其实曾经想过,也许这个乔氏真的是天人之姿,让箫清和不顾她身份娶之为妻,没想到容貌平常,难道真是投缘不在貌,彼此如此对脾气?
想想也是有可以能的,情之一事最为难说,人家真是对脾气也不好说。看完新娘子,众人出了新房,后花园里宴席摆开,罗大太太跟着众人坐下来。宾客只有十来桌,这是罗大太太参加各种宴席种最冷清的。
散席回家,罗大太太是满心感叹,跟着平姨娘说了好一会,罗大老爷进屋。平姨娘上前侍他**,罗大太太便说了今天去箫家之事:“当初那么多人给箫探花说亲,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后会娶这么一个妻室。”
罗大老爷也是满心的不解,道:“说起这位箫探花,我也觉得有几分看不明白。既不亲近恩师,也不与同门多交往,就是侄女与罗家的亲事,只怕多半是因为前头认识的关系。现在又娶了这么一位妻室,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考上探花是有光明的前途,但这个前途本身也是需要去努力的,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与恩师亲近是必需的,同期进士彼此之间也要抱团,这些都是必需的。尤其是箫家这样完全没根基的,师生,同窗,姻亲这是三大块,经营好了,官场上才有得混。
罗大太太不禁道:“难道这位箫探花是只知道读书?”这也是读书人的通病,想得功名必须看书,但等得到了功名,就要把书本抛开去钻研官场的学问了。死书呆进官场,别说升官发财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书。
罗大老爷神情显得十分犹豫,这个……真不好说,箫清和有时候看着挺聪明,但有时候又看着呆极了。末了只是道:“不过我觉得皇上还是挺喜欢他的,他几次上的折子,见解也不错。他既然不结党,只要皇上觉得他还好,就没什么妨碍。”
官场钻营巴结对了,自然是好的,若是站错队,那可是要倒大霉,或许箫清和是在观望。就是探花出身,三年翰林院是必需的,就是升迁快些,真正在朝堂上有发言也要十年之后。
五月底中旬罗氏生产,虽然是头一胎,倒也十分顺利,进生产生日生下一子。胡家满心欢喜,先与罗家送了信,罗老太爷欢喜的不行,到洗三那天,罗老太爷,罗老太太连带着刘姨娘都去了,罗大太太就没跟着去凑热闹了,实在是一直忙碌,她也想歇歇了。
到了六月中胡家摆满月酒,依然是罗老太爷和罗大太太去的,箫云灵七月进门,罗大太太得先忙碌这些。两家商议聘礼嫁妆,以箫家的家底罗大太太只让箫家先说话。翰林院是清贵之极之地,清贵到连一点点油水都捞不着,虽然箫清和中探花之初,天熙皇帝赏了他宅子与金银,但数目真不多,箫家人还要生活过日子,只靠着俸银只怕不容易。
结果非常非常非常出乎意料外的,连用了三个非常,实在不连用不足以表达罗大太太的震惊。箫家拟出的嫁妆单子上足有一万银子左右的嫁妆,罗大太太看到媒婆送来的嫁妆单子时,整个人都有点傻。实在很想说,箫家哪来的钱啊,考科举那会只能住小草房,一年过去姑娘陪嫁能拿出一万银子,这……难道抢国库?
“箫殇箫大爷一直在外经商,赚了许多银钱,怕堂妹出嫁寒碜,特意给添的妆。”箫家婆子笑着给罗大太太解释,其实这个嫁妆单子拟出来的时候,谁都吓了一大跳,后来才晓是箫殇出的钱。
“噢噢……”罗大太太收收脸上的惊讶,她刚才一瞬间还以为是箫清和的新夫人,其实是个财主,她拿的钱,没想到是这位堂兄,这些钱在高门大户里不算什么,在商户里头这是笔大数目,便笑问:“那这位箫殇大爷是做什么生意的?”
“说来也是巧,和太太的兄弟一样都是做海运的,两人还认得呢。”婆子笑着说。
罗大太太显得有些惊讶,笑着道:“是吗,那真是巧了。”若是做海运,这笔银子还真不算什么。
媒婆交上嫁妆单子,下半晌罗大太太就打发婆子把聘礼单子送去,一万嫁妆一万聘礼,两方相当就好了。下聘抬嫁,到了铺陈那天,箫家只带了床上东西以及几件小巧家具,大半天时间也就收拾完毕。
七月初一顶大红花轿,箫云灵进门,次日罗大太太喝了这碗媳妇茶,有一种很松口气的感觉,虽然还单着一个罗慕白,但了一件是一件,又一个儿媳妇进门,更的是已经怀孕了三个儿媳妇,罗大太太迫切的需要帮手。
再有一两个月虞秋荻和唐氏也要生产完了,若是那时候箫云灵有喜,她也有个帮衬,媳妇生孙子是好事,但这样赶在这一起,这一年可是要把她累死了。
八月底虞秋荻生产,足月生下一女,因为孩子有点大,把虞秋荻累的不轻。虞秋荻前头已经有两个儿子,再添一女,罗家上下也十分欢喜,尤其是罗大太太,养大了五个儿子,操心操以现在,亲生女儿没了,有个孙女也不错。
名字是罗大太太起的,姐儿生出与半夜子时,便叫了辰姐儿,随着儿子们一起,大名就叫吴延辰。罗大太太起还不放心,又请算命先生算了算,确实是好名字,这才用了。
不等到虞秋荻做完月子,唐氏就生了,又是一个儿子,罗慕清房中也是二子了。两个孩子的满月酒又是一起摆的,过来道喜的亲友们都夸罗家有福气,上回两个媳妇都生儿子,这回两个媳妇一儿一女,大房屋里二子一女,三房屋里二子,五房媳妇怀着孕,子嗣如何不旺盛。
罗大太太也是笑得合不上嘴,齐二太太作为虞秋荻的舅母,这种场合是必来的,也带了一个好消息,齐大奶奶在折腾这么久之后终于有孕了。虽然齐二太太很不喜欢齐大奶奶,但孙子总是自己亲生的,尤其是有爵位的人家,有嫡子很,不然哪里惹了皇帝碍眼,以无子夺爵,到时候才没地方哭去。
虞秋荻此时已经出了月子,听齐二太太如此说也算是有几分放心,齐二老爷是白眼狼,但他仍然是齐老太太的嗣子,他若是绝后了,以后祭祀也会是十分麻烦的事,笑着向齐二太太道喜,不禁又悄悄地问:“舅舅起复的事?”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按理说贺子章也该吐口了。
齐二太太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悄悄地对虞秋荻道:“你舅舅去找贺侯爷,你晓得贺侯爷是如何说的,他说老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虞秋荻心里稍稍有点惊讶,所谓一屋不扫,这个要扫出去的是指齐大奶奶,也就是林家与齐家的联姻。看贺子章说话的这个口气,应该是跟林家真的不太对付,或者他只是想把水搅的更浑些?
“只是些家务事,清官还难断呢。”齐二太太说着,虽然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但齐家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就成齐二老爷不能起复的理由了。
虞秋荻晓的齐二太太是理解错了,当即笑着小声道:“是呀,现在表**也有了身孕,眼看着这一家人也过成了。”
齐二太太心中多少有些气顺,若是齐大奶奶能生几个儿子,总算是有点用处。
就在一片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之时,箫清和又上折子了,说的仍然是江宁海患,按照箫清和的估计最多再有大半年,沿海必有战事。虽然天熙皇帝已经在训练海军,其实远远不够,尤其是天熙皇帝派出去的战领都是以前打陆地,这就好比把马儿放到水里,如何能跑的起来。
大珠没有海军,全部重新建立,武官肯定要用,但最好不要用有过很长陆地经验的武官,水路不是一个系统,指挥起来有可能会瞎指挥。然后箫清和又推荐将领,他提出用谢潜,理由是谢潜打过海战。若是天熙皇帝觉得他也不行,那还有一个人,天熙皇帝肯定可以用,他的亲妹夫,卫策。
这是箫清和上的第三个长折子,前头两个,一回是表扬,二回是无视,到第三回天熙皇帝把箫清和叫宫骂了一顿。先不说现在太平盛世,他就乌鸦嘴说有战事,大珠开国以来的规矩,驸马不议政,任用驸马为将领,这是哪门子道理。
箫清和却是力争,说了任用卫策的种种好处,驸马不议政又没有写到大珠法里。再者只是临危受命而己,哪里不行了。天熙皇帝听到临危受命就有点烦了,也跟着箫清和说,直接让他回翰林院,一个文官就少掺和武官的事。
173
箫清和挨了一顿骂,回到翰林院后并没有被同僚排挤,相反的众人待他的态度还更好了。皇帝骂你那是看得起你,若是真觉得十分厌烦,就直接**消灭,还连带着九族。更的是箫清和御前说话的时候真不少,除了这回觐见外,有时候天熙皇帝还会把箫清召进宫里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跟他同期的状元,榜眼,除了琼林宴上跟天熙皇帝搭过一回话后,一年多过去了,连见天颜的机会都没有。对比一下众人都觉得这位探花郎很得天熙皇帝喜欢,若是真不喜欢,**消灭是夸张了点,但大可以丢到一边不理会。还浪费口舌去骂你,纠正观点与天家保持同步,这就是恩宠的表示了。
“老爷回来了……”乔氏迎了上去,估摸着箫清和要回来了,她就在二门处等着。虽然成亲的日子也不短了,但每每看到箫清和,乔氏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当初乔家资助箫清和的时候,她对箫清和就十分有好感了,但那时候箫清和已经是举人,她自知身份配不上。后来箫清和中了探花,她心中高兴的同时,也是彻底死心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箫清和突然来乔家提亲,要娶她为妻。全家震惊,乔老爷向箫清和确认了三次,是娶妻不是纳妾,箫清和确认了,乔老爷这才答应了亲事,她心中的震惊就更是可想而知,她根本就不敢相信,箫清和会在中了探花之后娶她。
箫清和脸上稍显得疲惫,翰林院的事务并不算多,他头痛的是天熙皇帝即使相信沿海还有战事,也不相信会来的这么快。慢慢的组建海军打造战船若是正常情况下肯定使得,但沿海的局势要比天熙皇帝,或者说比沿海官员的奏折上写的严重得多。
军队的建立,以及打造战船这种大型活动,中间有许多油水。拖的时间越长,官员们越有捞头,再加上大珠许久没有战事,打退了一回,就觉得天威所在,没有贼人来犯,殊不如战事就在眼前,官员们被利益蒙了眼,根本就看不到。
“老爷这几天在书房里日夜看卷宗,着实辛苦了,今天就歇歇吧。”乔氏一边帮箫清和脱官服,一边轻声叹着箫清和,箫清和每天回家后就是埋头书房苦读,一个人房中寂寞之类的倒是小事,只是箫清和这样的用**,身体怕要拖垮了。
箫清和揉揉太阳穴,道:“哪里能歇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对于许多文官来说,打仗是武官的事,他们只要负责打麻烦就好了,就从来没有想过,打仗是百姓的事,将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骨肉分离,只要自家朱门秀的就可以了。
乔氏不敢再劝,只是道:“老爷外头累一天,总要先吃了饭。”
“嗯,吃饭,不吃饭哪里来的力气。”箫清和说着,又道:“我要看到很晚,你不用等我,就先睡下,记得让厨房给留下宵夜。”
“那我给老爷送了宵夜再睡。”乔氏说着。
箫清和看看乔氏,道:“实在太辛苦你了。”
“看老爷说的,有什么辛苦的。”乔氏笑着说。
夫妻俩一起吃了饭,箫清和就去了书房,书生谈兵虽然多是纸上谈兵,但就是想纸上谈谈,那也得大量的资料。箫清和从兵部寻来许多卷宗,除了海军的还有陆军的,去年海战的战报兵部整理了一份,箫清和又根据兵部提供的资料自己整理了一份。
大珠兵力值,武器值,敌方的兵力值,武器值,以及一年多之后两方数值会发生的变故。箫清和在没有考上探花之前,也是全心力在四书五经上,突然间研究这些,他也觉得吃力的很。
月亮挂梢头,连看了两个时辰,箫清和也觉得累了,把卷宗放到一边。箫清和在书房走了走,天熙皇帝赏的宅院实在不小,箫清和的书房收拾的非常宽敞。也是与箫清和生活能力太渣有关系,看卷宗的桌子,全部都是卷宗,笔墨纸砚任何东西都不在上头,就怕箫清和一个小心洒在上头了。
笔墨纸砚摆在另一张桌子上,箫清和在屋里走了几步,舒散一下筋骨。轻轻吁了口气,却没有继续看卷宗,只是走到另外一张书桌前,笔墨纸都好的,砚台也摆的好好,箫清和不敢亲自磨墨,便把外头当值的小厮叫进来。
小厮磨好墨,又帮着把纸压好,箫清和提起笔来,看着眼前的宣纸却突然怔了一下,手里握着笔,却似乎不知道要如何下笔了,直到旁边小厮提醒,毛笔上的墨汁滴到了宣纸上,要给箫清和另外换一张。
“不用了,这样也很好。”箫清和说着,这回下笔再没犹豫,提笔写了个忠字。箫清和书法是天熙皇帝都很喜欢的,笔力强劲有力,与他的性格脾气完全相反。
小厮看箫清和写完,就帮着换纸,写好的一张就放在旁边。箫清和起笔要写第二个字,刚写了一个竹字头,外头传来乔氏的声音:“老爷,夜宵好了。”
箫清和听到乔氏的声音,握笔的手顿了一下,没继续写下去,只是把笔放到一边。起身去迎乔氏,结果走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红木家俱真材实料,自然厚实的很,桌子没啥问题,箫清和的腿就有点问题了。
乔氏连忙把托盘放桌子上,上前问着:“老爷,碰到哪里没有?”
箫清和呲着牙,挥手道:“没事,没事,有点疼而己。”
“去拿药酒来。”乔氏吩咐着小厮,箫清和身体很娇贵,轻轻碰了一下就是红紫一块,还是拿药酒擦擦比较好。
箫清和并没有阻拦,只是看看托盘里的食物,全是甜食,十分对他胃口。乔氏连忙帮着拿筷子端碗,最安全的就是喂到箫清和嘴里,不然弄不好就要洒在衣服上。
“我自己来就好了。”箫清和接过筷子说着,点心三两口吃了,又把一碗甜点吃完。
乔氏把碗筷收了,小厮拿来药酒,箫清和掀开衣服,果然紫了一**,乔氏一边给箫清和上药,一边道:“老爷也不要太辛苦。”
“得偿所愿,何来辛苦之说。”箫清和有几分叹气的说着,却是看向乔氏道:“倒是你,现在看着当了探花夫人十分风光,其实却是辛苦操劳。”
乔氏听得笑着道:“我能嫁老爷为妻,余愿足己。”
箫清和看着乔氏,轻轻叹了口气,等到乔氏给他上完药,便道:“时侯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我还要一会。”
“嗯,老爷千万别太辛苦了。”乔氏说着,便端起托盘出门去了。
十一月初,罗二老爷一家结束三年外放回京城,罗二老爷,罗二太太没啥变化,倒是当年还年幼的罗六爷此时也到了议亲的年龄。按照罗二太太想的,罗六爷也到了议亲的年龄,就是罗二老爷再外放她也不跟着,想留在京城给罗六爷说亲事。
一别三年,罗家变故却是天翻地覆,罗大太太摆酒设宴给罗二老爷一家接风洗尘。先给郑王府下了贴,在外头玩了大半年谢衡和罗素因为过年的关系也回了京城,顺道又把谢潜夫妻,孙儿都叫上。又给罗氏和胡大爷下贴,让他们抱着孩子过来,这回罗家是真的大团圆了,一个不少,一个不缺。
酒宴摆在后花园里,男女两席坐落,罗大太太引见大房新添人口与罗二太太认得。虞秋荻自然是认得,唐氏也认得,箫云灵和舞阳县主,只是信上晓的,此时是正式拜见。至于和离的林氏,罗二太太何其聪明,提都不提一句。
给侄媳妇和侄孙的见面礼,罗二太太早就备好的,养在罗老太太身边的欣姐儿,虽然与嫡母有几分生疏了,不过罗老太太教了这几年,自然晓得与嫡母亲近。
罗老太爷是满心欢喜,看着席间儿孙道:“好,我们一家也终于团圆了。”
吃酒听曲,众人都十人尽幸,罗素不禁问起罗二老爷将来的打算。罗二老爷是捐官出身,不是科举出来的,根不正苗不红,虽然有侯府当依靠,到正四品也就到头了,再想往上就不是熬资历的事了,罗二老爷接下来要么就是继续外往,要么就当个相对清闲的京官。
“趁着现在还能跑动,我想再往外走几年。”罗二老爷说着,外放的官职虽然辛苦,但总是有些实权在手,若是现在就回京,那就等到提前退休了。
罗素笑着点头道:“也是,不过别往北方走,那边不太平,往南走走倒是不错。”往北就是青阳,海口,江宁一带,战事随时都有可能起来。
罗老太爷听罗素如此说,不由的道:“怎么会不太平?不是没事了吗?”一直以来没有任何战报,十分太平,若是真有战事,第一个要往上冲的就是武官勋贵。
“早晚的事。”罗素只是说,也不愿意多说,郑王府的兵权交了,罗家儿子们打赢一场之后就给勋官,短期内不会上战场,就是输成狗也怪不到郑王府和罗家头上。只是看看旁边的欣姐儿笑着道:“眼看着也要十岁了,虽然还小,但也要多留心些,好好给她寻户人家。”
欣姐儿虽然出身不高,父亲是庶出,她又是庶出,不过这一辈就她这么一个女儿,罗老太太又养着,好好挑户人家完全可以。
罗老太太也不想提战争之事,笑着道:“一直给她看着呢,就这么一个孙女,肯定不能亏了她。”
玩乐了大半日,罗素和罗氏都各自带着家人回去了,罗老太太回屋歇着,罗大太太和罗二太太也都各自回房,虞秋荻和唐氏收拾,她们生产完了,轮到箫云灵有孕。
“三婶婶可曾听说什么?”虞秋荻问着唐氏,罗家现在十分低调,朝中之事知晓的并不多。倒是唐氏的父亲唐老爷,资历慢慢的熬出来了,各种消息比较灵通。
唐氏也摇摇头,道:“没听说有什么事。”
收拾完毕虞秋荻和唐氏各自回房,旭哥儿己经二岁多,跑的更欢快的时候,安哥儿看哥哥跑,他也想跟着跑,只是多半要摔个狗啃泥。要不是两个奶妈看的紧,只怕牙都要摔掉了。虞秋荻进屋先抱了抱辰姐,结果安哥儿看到了也要抢着抱。
“你这个小鬼头,什么都要争一争,哪能跟妹妹争呢。”虞秋荻笑着说,伸手捏捏安哥儿的小脸,又道:“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才对。”
正说着罗慕远掀帘子进来,宴席散了之后,他去看看罗六爷,兄弟三年不见,总是有许多话说。看到娇妻怀里抱着女儿,安哥儿却是努力求抱求扑,便伸手把安哥儿抱起来,笑着道:“又向你娘邀宠呢。”
地上跑着的旭哥儿,看娘抱了妹妹,爹抱起了弟弟,他神情很淡然,只是开始发表评论了。只是年龄还太小,一大半话都说的不清。
罗慕远看大儿子也抱怨了,左手抱住安哥儿,右手却是把旭哥儿也抱了起来,一手一个,笑着道:“爹爹抱你们俩个。”
虞秋荻看着他们父子三个也不禁笑了,闲话问着:“六弟在外这些年,长高了许多,说话谈吐也不同了。”她进门的时候,罗六爷才十来岁,转眼间也要议亲娶媳妇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六弟跟二叔外放,确实是长了见识。”罗慕远笑着说,唯一的不太好的就是罗六爷的功课很一般,估摸着也要走捐官路子。
“眼看着六爷也要议亲,家里不用多久也要有喜事。”虞秋荻笑着说,其实最近这段时间,罗大太太也有点小郁闷,主要在罗慕白身上,罗慕白仍然没有成亲的打算,罗大太太比较空闲了,把他逼紧了,他不是去郑王府就是去宜轩长公主府,罗大太太也是没办法。便笑着道:“你也劝劝二弟,太太为他的事愁着呢。”
更恶心的是林家,和离之后罗慕白一直没成亲,林家一直对外说,罗慕白这是娶不个媳妇,若是能娶上,何故拖到现在不成亲,罗慕白又没有儿子,年龄也不小了,总要有子嗣才是。像贺子章与罗氏和离之后虽然也没娶,但人家前头有两个嫡子,子嗣上无碍,自然也就无所谓。
“现在不是时候,慕白自己也没这个心思,他现在满心的是海军的事。”罗慕远说着,他能理解罗慕白的心思,全部心思都在沿海,如何组建海军,真有战事来了要如何打,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的男人,让他去成亲。若是没有林氏的事,还好些,别人娶亲他也娶亲,结果林氏闹了这一出,让罗慕白对于娶亲有点怕了,再和离一回就真伤不起了。
虞秋荻心里十分挂心,问:“真的会打起来吗?”
罗慕远神情有几分犹豫,战争到底什么时候会打响,具体时间真不知道,道:“太平不了。”就是战事没起来,大珠的海军也必须整顿。
欢天喜地一个太平年,出了正月十五,罗二老爷继续起程外放,罗二太太则留在家里。谢衡夫妻虽然没有正式上折子,罗素却是跟太后说了,她和谢衡打算去青阳养病,养病是假,操劳这么多年了,想退休旅游是真的,太后非常痛快的准了。
不出正月,谢衡和罗素就起程去了青阳,罗素走之前特意来罗家一趟,叮嘱众人,要是海边战事起来了,千万别犯傻往上冲。
果然不出罗素所料,三月初海宁第一份战报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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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与江宁离的相当近,海宁再旁边就是海口。相对于江宁这个刚刚经过战火的地方,海宁的经济还算可以。早在去年大战之时,卫连舟就把所有的生意停止,不只是他,几个海运大户都停了生意,只跑内陆运输。
卫连舟早就把老婆儿女打包送到青阳交给大舅子托管,给了伙计水手安家费,现在不是做生意的好时机,先吃着老本,等待续用。他则全部心力花在搞设防,海口是他一手经营出来的城市,他是绝对不允许有贼人来袭。
一年之后当浪人再次来袭时,江宁经过了战火的荼毒,自然没啥油水,海口倒是块肥肉,但啃不下来卫连舟,只是得转向海宁。卫连舟在海口得到消息,便带人去救援,虽然晚了一点,但也算是打退了。
主要是扶桑浪人人少而精,上岸之后只为图财,抢了东西就要跑,看到这边人多了,立时就跑了。但海宁的官员不这么认为,扶桑浪人来袭了,然后官兵把人打跑了,这就是海军之力。战报上把还没有组建的海军夸的花一样,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无敌。
天熙皇帝接到战报大喜,虽然他骂了箫清和,但箫清和几回的奏折上写的都是有理有据,天熙皇帝也是有些担心的,直到又是一封捷报传过来,天熙皇帝总算是放下心来。大珠朝还是很强大的,从陆战部分派过去的几个将领还也都很不错,虽然是小胜也都**行赏。
为此天熙皇帝还把箫清和叫过来,箫清和开头说的还算好听,但说了一会就不行了。在箫清和看来扶桑浪人算不得大事,只是因为扶桑内乱引得浪人到周边打动,简单来说只是毛贼作乱,需要防止的是周边其他国家入侵,比如荷地国就曾经想侵占琉球,琉球是孤岛,应该加强防守才是。
天熙皇帝本来是满心欢喜,结果箫清和却是浇了他一盆冷水,上回还骂了他几句,这回骂都没骂,直接让他回翰林院好好读书去了。
像这种大喜事,各府自然也收到了邸报,罗家女眷们看到邸报时,多少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打胜仗总是好事。若是打了败仗,弄不好还要改换战领,罗家是武将,若是挑兵挑将挑到了,就是打到满门忠烈也得上。
当然林老太爷还不忘记吐槽一下罗家,一年前郑王府和罗家打胜仗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场小胜,就给了四品勋官,实在太浪费了,根本就用不着的。罗家没人吭声,然后顾惜风突然说话,林老太爷竟然觉得如此简单,现在海军正在组建,何不把自己的儿子孙子派出去,也打几个大胜仗回来。
林老太爷没跟顾惜风互掐,驸马上不能议政,但驸马的儿子可以议政,顾惜风现在风头正盛。倒是此时成亲王自动请命了,身为天熙皇帝的亲弟弟他想为皇兄分忧。天熙皇帝根本就不搭理他,成亲王能得到亲王爵位,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母亲以前得宠与先皇帝,给他个亲王爵位养着,他本人除了吃喝玩乐,屁都不会。
“威远侯府送来帖子,齐大奶奶产下长女。”管事媳妇把帖子奉给虞秋荻。
箫云灵进门之后,罗大太太也是真想歇歇了,虞秋荻是世子夫人,这个家早晚是她的,罗大太太便慢慢放权。开始时是罗大太太带着虞秋荻到议亲事厅,现在是虞秋荻每天下午在议亲事起坐议事,要是除了要命的事肯定要回罗大太太,平常事务全是虞秋荻料理。
小丫头先接过帖子,转奉给虞秋荻,虞秋荻打开看了看,道:“齐大奶奶是我表**,又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孙女出世,家里事务太多,洗三我就不去了,你带上两个婆子过去道喜,贺礼比照平常多些就是了。”满月酒是肯定跑不了,洗三能推就推了,。
“是。”管事媳妇答应着。
下午事情汇报完毕,虞秋荻坐车回屋,先让丫头倒上茶,她先舒了口气。相对来说罗家的事务并不算难打理,有条理有规矩,下头的当家人跟着来就好了。
关键的就是琐碎,看着好像没什么事,其实每天都有事,就是以外头来说,这么多亲友故交,几乎每月都有红白事,红事上还好些,不过是送贺礼时多点少点。到白事上,上礼孝布,路边祭灵,什么时候该去,出了茬子是要被人挑礼的。
“林家先头那样给女儿撑腰,现在却是生女,真不知道齐二老爷会做何感情。”吴婆子说着,按理说能生女儿就能生儿子,又不是不会生,或者生了一串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不过联想想到两家闹的气,真是说不好。
“就是林家再找上门,只怕齐二老爷也要让庶长子出世了。”虞秋荻说着,不只是因为齐家急需要儿子,大半原因在齐二老爷起复之事上。
原本她和罗慕远都认为,贺子章也就是难为一下齐二老爷,起复之事不会很拦着。去年年末就是三年一度官员大调动,齐二老爷肯定会趁机起复,结果官员名单上仍然没有齐二老爷,别说她和罗慕远,就是罗老太爷和罗大老爷也猜不出贺子章的意图了。
倒是虞秋荻想到齐二太太说的那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是贺子章说齐二老爷的,本以为只是提醒齐二老爷别跟林家走太近,难道贺子章的意思是真要让齐二老爷把齐大奶奶扫地出门,彻底结束姻亲关系?只是两家结束了姻亲关系,与罗家当然是好事,但与贺子章好像没啥好处。
“若是庶长子出世……”吴婆子没再说下去,庶长子出世也没什么,但关键是两家关系闹成那样,尤其是齐瞬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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