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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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的这些薪俸可以看到的还不算,以前齐老太太在世时,齐二老爷连家里真正的总账都没见过。[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齐老太太早就帐本收拾妥当,现在齐家剩下的,也就是祖产,永业田以及几处庄田,还有就是十几万银子的现银,再就是古董之类的东西。毕竟是百年侯府了,前几代也没有败家子,若是一点积累没有,看着实在太不像样了。

    虞秋荻顿时明白,以齐二老爷的性格断不会把拿老底去当日用,若只是按年收入当花销,那真是有点不够用。指望着田产吃饭,每年两季田租,大概也就是三、四万银子左右。而侯府的花销,就以罗家来说,每月是一万左右,三、四万银子也就是支撑四个月左右。

    四个月的钱要花十二个月,齐家主子少,再加上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本来就是半路来的侯府,以前也是穷过的,估计还会嫌现在的生活太精致了。但齐家原本的一些旧仆,那都是跟着富贵惯了的,突然间上头紧了,下人只怕会更紧,如何不抱怨。

    “这回齐大爷纳二房,来的宾客真不少呢,不过那菜色,啧啧……”张婆子说着,衣食住行是人生存的根本,贵至侯府,吃食上是各种讲究,以前齐老太太在世,只是厨房就有一百多人,十几个大厨,那是换着花样吃,一两银子一个鸽子蛋,已经不是简单的追求吃,都到追求艺术的境界了。

    齐二老爷要省钱,除了紧下人之外,也在吃食上开刀。会先在这里省,也是有道理的,若是在其他地方俭省了,外人看着也笑话。唯独在吃上,倒是可以省点,一两银子一个的鸽子蛋,和一两银子几大筐的鸽子蛋比,虽然味美了一些,但其实还是鸽子蛋。

    厨子也用不了这么多,一共就四个主子,留下二三个大厨,然后再留些下婆子帮着收拾就够了。至于家中有宴席的时候,大不了请几个厨子来帮忙。

    李婆子听张婆子如此说,倒是有几分好奇道:“怎么会有宾客?”再是二房也是妾室,就是当初林氏嫁进成王府,四品诰命在身上,去的宾客都不多。现在齐瞬庭纳二房,谁会去啊。

    “只怕是二老爷和二太太的亲戚吧。”虞秋荻说着,齐二老爷的穷亲戚不少,齐二太太的娘家人就更穷了,不然齐瞬庭哪来这么多的表妹,实在是经济相差太多。又张婆子道:“你见着新娘子吗?”

    “见了,漂亮,十分漂亮。”张婆子说着,胡氏不管从哪里看都绝对称的上美女,只是性格什么的,据说原本家里只有几亩薄田,穷的连绸衣都没穿过。听说齐瞬庭要纳二房了,赶紧上京来,果然凭美貌入选了。

    虞秋荻听得摇摇头,这样的入选方式只怕是齐瞬庭中意的。虽然齐大奶奶够呛,但像齐二老爷这样,非得让儿子选个满意的二房,几乎是怂着儿子与妾室亲近,这爹也是够可以的。高门大户里很忌讳宠妾灭妻,不为了岳家,也得考虑家族名声。

    “姑娘不晓得,那齐大奶奶也实在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用药来的。不然齐二老爷也不至于这样,实在是齐大奶奶也……”张婆子强忍着爆笑的冲动,虽然齐二老爷爱惜名声不愿意声张,但想把下人的嘴都堵上也不容易,最多也就是保密而己,张婆子原本就是齐家的人,会打听出来也不算难。

    只听说过妾室为了争宠给爷们下药,想留住男人的宠爱,没听说过正室夫人,为了生孩子要给男人下药的,都不知道该说齐大奶奶奇葩还是齐瞬庭奇葩,只能说果然是一对。

    “啊??”虞秋荻惊的合不上嘴。

    旁边吴婆子和李婆子立时笑了起来,李婆子笑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是夫妻。”

    虞秋荻这回连摇头都不摇了,实在无话可说,只是笑着道:“妈妈走这一趟辛苦了。”

    张婆子笑着道:“哪里说的上辛苦,倒是看了一场热闹。”尤其是见识了胡氏的父母,那德性,说话的那个劲头,根本就不觉得女儿是当妾,要跟齐家当正经亲家行走呢。

    又说一会,有媳妇进门回事,虞秋荻便让张婆子去歇着了。最初虞秋荻找张婆子和李婆子过来时就说过,帮扶她五年就差不多了。现在虽然还不到五年之期,但她现在在罗家已经站稳了,二子一女,管事理事也算上手了。

    吴婆子是外头没有家了,但张婆子和李婆子外头都是儿女成群,她们也都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到这个岁数也该享享福。等到过年事务料理的差不多,虞秋荻也把谢礼准备好,她们是该回去养老了。

    把琐碎家务处理了,虞秋翎的帖子也来了,虞秋荻看到帖子也十分高兴。自从虞秋翎回京之后,她就想跟虞秋翎好好叙叙旧,只是罗家事务如此多,还常收到帖子要应酬赴席,实在是□乏术。她本来就想趁着哪天有空,去虞家看看虞秋翎,没想到虞秋翎的帖子先来了。

    帖子是邀虞秋荻明天来虞家一叙,当然帖子上也说了,要是虞秋荻实在很忙,等她闲了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事。

    “明天也没什么事,姑娘就去吧。”吴婆子说着,虽然当初恨虞家恨的深,但现在虞秋荻在罗家生活的不错,更重要的是虞秋荻也没什么娘家人了。虞秋翎的丈夫又与罗大太太的兄弟关系极好,虽然说辈份有点混乱,但两方关系好了,绝对没有坏处。

    虞秋荻点点头,家务事虽然多,但晚上半天也没什么,不用出去赴宴多少还能抽出时间来。让管事去写了贴,说她明天早上过去。

    晚上罗慕远回来,虞秋荻说了早上要出门的事,罗慕远便笑着道:“我送你去,明天不用出门这么早。”

    “你累这些天了,好好在家里歇着吧。”虞秋荻笑着说,又道:“而且我们姐妹一处说话,你去做什么,你去了,还让我们如何说话。”

    “我只是送你过去而己。”罗慕远笑着说,随即道:“不过也是,没有过门不入的道理,那你们姐妹说话去吧。”

    次日早饭完毕虞秋荻去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那里请安时,也把今天的去向说了。罗大太太笑着道:“正好你要去,我给卫太太和**儿,姐儿准备了许多东西,本想派婆子去,正好你去就都带上吧。”

    卫涛因为上学的关系倒是经常过来,罗大太太常能看到,但卫太太和外甥女就没来过了。倒是邀请过一次,结果卫太太生病,不太适应京城的气候,有点水土不服。罗大太太派人去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要休养一阵子。

    “是。”虞秋荻笑着答应。

    罗大太太准备的东西太多,又另外放了一辆车。因为天气冷,虞秋荻没敢带孩子出门,自己带上丫头婆子去了,车驾行到虞家门口时,虞秋荻不禁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看,看着大门口挂着虞府的大匾,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齐老太太自然是她的嫡亲,但要说家,虞家才是她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虞家败落,结果虞家仍然是……

    车驾进到仪门里,虞秋荻也把眼泪忍了回去,虞秋翎听到媳妇来报,已经在二门等着。姐妹俩相见,虞秋翎上前拉住虞秋荻的手,笑着道:“家里忙吗,年前事多,其实也是我不该这时候下贴。”

    虞秋荻笑着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是我早该过来看看姐姐才是。”也看看虞家,虞老太太丧礼过后,她就再没来过虞家。

    姐妹俩说着话就往后院走,先去给卫太太和沈太太请安,卫连舟与宁寒飞虽然是平辈论交,行事万豁达,对于辈份之类的不太在意。虞秋翎不管与卫太太,还是沈太太都是姐妹相称的。虞秋荻肯定不能这么干了,卫太太是罗慕远的亲舅母,她是正经外甥媳妇,大礼是一点不能错。

    沈家兄妹住的是原先二房的地方,虞秋荻跟着虞秋翎往那边走时,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仔细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沈家兄妹是借住,肯定不会动院中格局。不过要住几年的地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收拾,再加上虞家的房舍也是空了许久,房子就是这样,越是住人越是不容易坏,越是空着越是失修。

    眼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愁又陌生,虞秋荻越发的觉得难以自制,从进虞家大门时,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涌出来,她对于父母没有太多的印象,连模样都不记得。但在虞家的一切,却几乎包含了十五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快乐的,难过的,虞老太太的真心疼爱,让她在虞家的生活无忧无虑。就是虞秋芳,当年恨她至死,结果自己早死了的,此时回想起来,似乎也不全是恨意。

    “唉……”虞秋翎轻轻叹了口气,看虞秋荻的神情也能晓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如何不触景生情。

    虞秋荻却是把心情收了收,卫太太和沈太太还在等着她呢,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伤感,道:“我们先过去了,别让舅母等久了。”等请完安出来,他们在慢慢逛也不迟。

    先去的是沈太太屋里,又去的卫太太屋里。卫太太水土不服休息了这么久,已经好得差不多,虞秋荻进屋请了安,把罗大太太和自己的礼物送上,卫太太笑着道了谢,客套了几句就让虞秋荻和虞秋翎去说话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从卫太太屋里出来,虞秋翎并没有领着虞秋荻先回自己房里,而是从后头角门出去,去虞家花园转了一圈,然后转到虞老太太的院落。虞老太太的院落一直封着的,此时也不例外。看着熟愁的院落,再看看门口的大锁,长时间无人居住,门前更显得荒凉。

    想到虞老太太当年的慈爱,虞秋荻忍不住掉下泪来,道:“是我不孝,祖母去世时,我竟然不在跟前。”

    “如何能怪你,说起来当年之事……”虞秋翎没再说下去,这个话题实在太伤感了。

    虞秋荻拿手绢擦着泪道:“老太太疼我一场,我却没能跟前尽孝。”

    说话间虞秋荻便跪了下来,对虞老太太的院门磕了三个头,人死灯灭,她为虞老太太再做不了什么,也只能这样尽尽心。

    旁边虞秋翎扶着虞秋荻进来,道:“祖母从来没有怪过你,就是最后也是挂心你。幸好你嫁到罗家去,现在生活的美满,祖母地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从虞老太太院落往前走,没多远就是虞秋翎的屋子,姐妹俩进到屋里,俊哥儿和茹姐儿正在屋里玩。看到母亲和姨娘进门,俊哥儿也规矩的叫人,茹姐儿虽然还小,却也是不吵不闹的跟在兄长身边。

    “我看天冷,就没把我家三个调皮蛋带过来。”虞秋荻笑着说,要是带来了,旭哥儿正好能跟俊哥儿一起玩。

    虞秋翎笑着道:“眼看着就要落雪了,小孩子还是在家里好些,带过来做什么,怪冷的。”

    丫头倒上茶,虞秋翎便让奶妈带着两个孩子到西梢间玩,她与虞秋荻坐暖阁里说话。姐妹多年不见,期间又是成亲又是生子,虞秋翎说了许多海口的趣事,虞秋荻听得也十分有趣,笑着道:“姐姐好福气。”不是每个人都有虞秋翎的勇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虞秋翎的眼光,实在是独到的让人没话说。

    “你姐夫在前线,虽然说不要让我担心,还要给我挣诰命回来。我当初嫁他时就没想过还有凤冠霞帔加身的一天,只求他能平平安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虞秋翎说着,她就是再坚强,这些天来也是日夜悬心。

    虞秋荻当过军**,知晓其中的滋味,叹气道:“是啊,平安是福,男人用命挣诰命,如何能安心。”

    姐妹俩说着家常话,不知不觉得到了中午,虞秋翎便留虞秋荻吃饭。笑着道:“你也别推辞了,我正想着是回直隶过年,还是在京城过年呢。若是回直隶了,我们姐妹在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虽然留京城和去直隶相差不多,因为过年的关系,虞秋翎还是想回直隶老家去跟虞秋元一家一起过年。若是此时回去了,只怕又要许久不上京。婆家不在京城,见回面也不容易,罗家的事务估计也是缠身,虞秋荻出趟门也不容易。

    虞秋荻便笑着点头道:“那中午就打扰姐姐了。”

    姐妹一起吃了中饭,虞秋荻正想说在虞家再走走,就有媳妇来回报说,席老爷带着四姑奶奶回来了。

    虞秋荻听得愣了一下,虞秋芸的夫婿不是姓孙吗,这位席老爷从哪里来的。“他们来了?真是会见缝插针,让管事跟他们说,没人在家,让他们走吧。”虞秋翎对传话媳妇说着。

    “是。”管事媳妇答应着退下了。

    等到管事媳妇出了屋,虞秋翎把虞秋芸改嫁的事与虞秋荻说了,又道:“你是不晓得,这位席老爷实在是钻营的很。当日我已经与媒人说了,三日回门并不用回来,结果这位席老爷却是带着四姑娘回来了。我当时也没多想,想着他们既然回来了,也不好赶他们走。便让他们进门了,也见了这位席老爷,长的确实不错,说话也是识趣的很,没想到说了几句之后,却露出真实意图了。”

    “他图什么?”虞秋荻不由得问着。

    虞秋翎笑着道:“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打听的,还是四姑娘给他说的,他晓的宁大爷是跑海运的,还晓你是侯府当家奶奶,自然是想着拉关系,找门路。现在又上门来,弄不好是他买通家里在的下人,晓的你来了,想上门套近乎呢。”

    虞秋荻听着虽然不算意外,却也有几分无言以对,好一会才道:“席老爷如此的算计,与四姑娘倒是……”

    “正好一对。”虞秋翎接着虞秋荻的话说下去,虞秋芸向来把日子当成算盘打,算计东算计西,配上这样一个夫婿,就看谁能算计过谁了。

    虞秋荻想想却是问:“那安姨娘……”

    “安姨娘?那个女婿怎么会认那样一个姨娘为岳母。据说安姨娘找上门去头一天,席老爷就喝令小厮把她打出去了。还把安姨娘的老底挖出来了,说虞家已经把她赶出门,虽然四姑娘的生身母亲,情份却是早没了,席家没这门亲戚。”虞秋翎说着,孙大爷是厚道人才会认下安姨娘这种岳母,现在换到席家门上,可不是打出去。

    “四姑娘没吭声?”虞秋荻问着,在孙家时虞秋芸不是挺向着安姨娘吗。

    虞秋翎嘲讽的道:“她吭声?席老爷说,她若是敢吭声,连她都一起打,掉滴眼泪都要打她,她哪里敢吭声。”虞秋芸是二嫁,席老爷娶之前肯定会打听清楚,据说虞秋芸进门头三天,席老爷都没进她的屋,连饭都没好好给她吃,这是典型要给她下马威。

    虞秋荻实在没言语了,也就干脆不说话了,不过说实话以虞秋芸的性格,摊上一个这样的,是会受气,但能过的成。虞秋芸适合被人压着过,再加上席家也算富户,日子并不清苦,虞秋芸心里也能舒服点。

    “席家或者四姑娘要是去找你了,你千万别让她进门,实在是缠不起。”虞秋翎叮嘱着虞秋荻,一个虞秋芸就够呛着,再加上一个席老爷,真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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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秋荻坐了一会,看外头雪花要飘起来,便要起身回去。虞秋翎也没有留她,丫头都拿来大氅了,婆子却是过来道:“三姑奶奶还是等等吧,席姑爷和四姑奶奶还没走呢,在前头厅里坐着等。”

    “啊?”虞秋翎和虞秋荻都愣住了。

    虞秋翎不禁道:“我不是说了打发他们走吗?”

    “他们自己不走,管事的说了家里没人,席老爷就说要等着。席老爷说话很客气,又是一脸笑意,实在是……”婆子没再说下去,所谓伸手不打笑人脸,虽然虞秋翎十分不待见虞秋芸,但虞秋芸并没有被出族,她仍然是虞家四姑娘,虞秋翎只说打发他们走,并不是打他们走,他们硬是赖着不走,管事的也不好说什么。

    虞秋翎和虞秋荻都无语了,两人相视一眼,看席老爷这架式是要等到底了。除非真把他们打出去,不然真是个麻烦。

    “这钻营劲真是绝了……”虞秋翎说着,吩咐婆子道:“那就打他们出去,还真以为治不了他们了。”她性格本来就是强势,又在海口这么久,被剽悍的民风传染,宁家本来也没什么脸面可说,婆子听到吩啥赶紧去了。

    “等他们走了,你再走,不然撞上又是麻烦。你比不得我,罗家那样一大家子,若是认下这样的妹夫,别说你上头两层婆婆,下头四个妯娌,只怕家里的下人也得笑话你。”虞秋翎说着,高门大户有高门大户的辛苦,尤其是虞秋荻这样,娘家那样,她又是嫡长媳。下头的弟妹娘家一个比一个给力,大奶奶子不好当,尤其是这样的大奶奶子。

    虞秋荻轻轻叹了口气,复又坐了下来,等了一会婆子说席老爷和虞秋芸走了,虞秋荻这才起身走。虞秋翎送虞秋荻到二门上,临走时又道:“我要是回直隶,定会派人给你送个消息。”

    “嗯。”虞秋荻点头说着,这才上车回去。

    坐车回到罗家,雪花大了起来,虞秋荻先去了罗老太太屋里,媳妇出门回来自该先去回禀长辈。罗老太太屋里却十分热闹,年氏带着文姐儿来了,舞阳县主,唐氏,屋里相陪,罗老太太又着人把孙儿们都抱过来,让文姐儿与旭哥儿一起。虽然说男女之别,但两个孩子还小,正是该亲近的时候。

    年氏此时过来,是想着给文姐儿做场法事祈福。本来此事顾家操办就好,但罗顾两家已经订下亲事,给文姐儿祈福,肯定得请罗家人。像罗老太太,罗大太太这种肯定不好请了,年氏的意思是想请虞秋荻和罗家奶奶辈们。又怕罗家嫌顾家轻狂,给小孩子祈福还得劳动人家长辈,年氏便亲自过来了。

    “正好你来了。”罗老太太向虞秋荻招招手,笑着道:“既然是我们家的媳妇,如何还能让亲家辛苦,正好临着过年,不如你张罗着好好办一场,给家里的孩子们都祈福。”

    顾家孩子难养活,顾惜风努力到现在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罗老太太明白年氏的意思,若是以罗家媳妇的身份养活就更好了,那样是别人家的人,顾惜风命再毒,也克不到她。

    虞秋荻笑着答应,又道:“也是我疏忽了,现在家里孩子这么多,又是过年的时候,是该如此的。”

    年氏还欲再说,虞秋荻就笑着道:“这是我媳妇,自然该我多疼。”

    年氏没拒绝,却是笑着道:“若是这样,岂不是太麻烦贵府了。”若是罗家出面,其实也好,这样就算是罗家的媳妇。

    虞秋荻笑着道:“哪里说的上麻烦,普光寺是家里的香火寺,派人提前通知他们准备上就是了。到时候,你抱着文姐儿过来,我们热热闹闹过上一天。”

    “那就劳烦你了,到时候我与婆婆,太婆婆都来了。”年氏笑着说,本来顾家就说好的,顾老太太,长平大长公主都要一起去,现在换成罗家来张罗,她们肯定也要来的。

    罗老太太马上笑着道:“竟然也劳动公主了,那时候我肯定也要去的,大太太和二太太平常也无事,到时候我们都一起去。”

    两家说定,外头雪都飘起来了,年氏也要抱着文姐儿回去。虞秋荻送她到二门,年氏还笑着道:“倒是我给你找了麻烦。”

    虞秋荻摸摸文姐儿的头发,笑着道:“都是亲家了,哪里麻烦不麻烦,只要姐儿能平平安安,你我也就安心了。”

    年氏听得轻轻叹口气,她只有文姐儿这么一个命根子,其他的都不求了,只求她能平平安安,道:“以后我这个姐儿,还要你疼呢。”

    虞秋荻笑着点点头,丫头放下帐幔,年氏的车驾缓缓出门。

    虞秋荻送走年氏,坐车回到自己屋里,换了衣服,茶都没顾上喝,先把管事媳妇叫过来。普光寺是罗家的香火寺,去祈福倒也容易,不过连顾老太太,长平大长公主都要去,那就丝毫不能马虎,先让主持把日子挑好,该收拾的收拾好,现在是冬天,孩子们也要去,炭火一定要跟上,还有吃的喝的,一点都马虑不得。

    罗老太太,罗大太太,罗二太太都要去,然后就是罗家的奶奶们,特意派了丫头去问,结果都说要跟着去。

    “顾家的女眷们只怕都要来,还有郑王府,也要给郑王妃写个贴,若是她也同路,那就更热闹了。马车停在何处,何处起坐,何处**,还有中午斋饭摆在哪里,全部都要安置好了。”虞秋荻说着,想想又道:“还是把单子全部列出来,哪里做什以事,各处的负责人也都写出来了,到时候哪里出了错,我就找哪里。”

    下人用久了就油滑,还相互推脱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办事之前先把负责人定下来,用说的都不行的,用写的写出来。然后交到那人手里,有压力在这里,还没有推托的人了,自然会用心卖力干活。

    “是。”管事媳妇答应着,连忙去办了。罗大太太退下来,本以为大奶奶年轻,没想到办事更老道,处罚的也严厉,实在比以前更累了。

    打发走一个,又叫过来一个,是问问今天她不在,家里可出什么事了。管事媳妇把下午的事说了,家里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临近过年了,厨房的问题比较多。年后几乎是天天摆酒席,各种费用都要激增。

    年年过年,管事媳妇也都有经验,虽然虞秋荻不在,但也已经处理了。虞秋荻只是大概问了一下,厨房向来是油水福地,多少下人挤破头也要进去,过年更是捞油水的好时候。水至清则无鱼,让下人们一点油水捞不到也不太好,只要不过份,虞秋荻也乐得大方。

    直到问完了,虞秋荻才算摸到一碗茶喝,外头天色也黑了起来。丫头就过来问,要不要传晚饭了。虞秋荻不自觉得吁了口气,这一天天的日子,好像是什么都没做,但时间却是快的很,似乎是睁开眼天就黑了。

    虞秋荻没忙着吃饭,却是问婆子道:“大爷呢,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下午时跟着大老爷出门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婆子说着。

    虞秋荻便道:“那就等等大爷吧,我先看着哥儿和姐儿吃了饭。”要是罗慕远不能回来,一般都会说一声,反正她也不饿,还可以再等一等。

    虽然家务繁重,虞秋荻坚持把三个孩子养在自己屋里,全部放在西梢里,倒是旭哥儿渐渐大了,想着年后搬到东厢房里住,不然三个孩子挤在梢间里,也显得太挤了些。媳妇把三个孩子的饭传了来,桌子摆好,奶妈们抱着喂饭。

    虞秋荻看了一会,却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派丫头去看看张婆子和李婆子吃完饭了吗,要是吃完了就过来,不是什么急事,慢点也行。

    停了一会,张婆子和李婆子,吴婆子都一道过来了,在饭点时,她们自然也要去吃饭。哥儿和姐儿还在厅里吃饭,虞秋荻便把她们叫到里间,把虞秋芸二嫁到席家的事说了,道:“张妈妈和李妈妈在外头都是有家人的,帮我留心一下席家人。”

    光脚不破穿鞋的,这位席老爷实在够不要脸的,若是完全放任不理,他在外头吵嚷起来,多少也是件伤脸面的事。必要时可以给他一点好处,但若是求的太多,那就不好意思了。

    李婆子会意,笑着道:“姑娘放心,我必然办妥当。”哪家门上都有几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处理起来也不会太费事。

    虞秋荻也信得过她们的能力,看向她们又道:“两位妈妈外头都是子孙成群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早在家里享清福,又跟着我劳累了这几年,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张婆子和李婆子明白虞秋荻的意思,当初她们来的时候,虞秋荻就说过让她们帮辅五年,助她在罗家立住脚。虽然还不到五年,虞秋荻在罗家已经站住,二子一女,管家大权在手,家里的管事媳妇也无人不服,确实是站住脚了。

    她们在外头都是有家的,也到了这个岁数,若是可以她们也想当当老封君,受子孙孝敬。回报了齐老太太的恩情,虞秋荻也用不到她们,她们也有心想出去。

    李婆子却是笑着道:“年前事多,总要把这阵子心过去,再者我们要走了,总得再给姑娘寻两个合适的顶上了。”

    虞秋荻笑着道:“也好,不过过年那几日,妈妈还是回家团圆的好。”

    “那就多谢姑娘恩典了。”张婆子说着。

    正说着,罗慕远进门,话题便打住了,虞秋荻起身相迎,又让丫头们传饭。罗慕远一身疲惫,道:“赶紧吃饭,我一会还要出门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出门?”虞秋荻不禁说着,看罗慕远那样赶紧端茶上来。

    罗慕远有几分忧心的道:“得去箫家一趟。”

    “箫家?”虞秋荻看着罗慕远的脸色,她听罗慕远说过不少朝堂上的事,箫清和自从提了中书舍人之后,地位是大大的不同。天熙皇帝跟前说的上话不说,天熙皇帝似乎也跟喜欢他,出门时都会带上他。

    但要说天熙皇帝多倚重他,这似乎又说不上,毕竟有贺子章在前,军事大事还是更倚重贺子章。若是定位的话,箫清和是小秘,贺子章更像副总经理之类的。

    “这位箫大人实在是……”罗慕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箫清和好,按理说罗箫两家是姻亲,在某些方面箫清和应该更向着罗家才是,但罗慕远没有感受到箫清和的私毫偏向,当然箫清和也没有偏向任何人。朝廷之事,绝大多数臣子都有立场,但箫清和好像没有任何立场。应该说他的立场就是天熙皇帝,一颗红心向帝王。

    虞秋荻想了想问:“为何要找他呢?难道前线又有什么事?”自从琉球丢了之后,前线就没有什么战报传来。肯定有,只是没有说。试想一下要是大胜,那肯定得说,没说,只怕是战局没那么好。

    罗慕远叹了口气,卫连舟,罗素带着罗慕白去征兵,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兵源。谢衡带着谢潜收拾海宁残局,扶桑浪人并没有打散,荷地人也在,沿海是一直不太平。虽然谢衡自己请的命,但一直以来没有成绩出来。天熙皇帝说的是大力支持,文臣们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怕暗里地会上些眼药。

    这回去找箫清和,也是因为箫清和是天熙皇帝身边的近臣,最知皇帝心思,总得得到些消息。虽然用人之际,天熙皇帝不会怎么样,但罗家总好应对。

    “我见过箫太太,说话处事虽然是极好的,但她本人并没有交际应酬的意图。”虞秋荻说着,箫太太乔氏出身相当低,她自己也完全没有出来交际应酬的意思,若不是两家有姻亲关系在,只怕虞秋荻也没机会与箫太太说话。

    现在的箫太太倒是有点像贺子章前头的老婆,根本就不出门,但那时候贺子章也不出门,夫妻都如此也不奇怪,但箫清和外头跑动了,箫太太却完全不应酬,就不太合常理。

    罗慕远皱眉想了想,心中有点眉目,但晓得虞秋荻处理家务就够忙了,便不再说。

    媳妇传饭进来,夫妻俩一处吃了饭,虞秋荻又说了给孩儿们祈福的事,罗慕远便道:“是该如此,也是我们自己忙忘了,只是又要辛苦你了。那日我未必能去,让小五跟着吧。”女眷的大型活动,男人不能跟全程,但也不能一个人不去,跟着个晚辈去侍候最好。

    “嗯,五爷已经说

    “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虞秋荻笑着说。

    饭毕罗慕远换了衣服出门,临走之时还叮嘱虞秋荻晚上不用等他,此时出门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虞秋荻也是从早忙到晚,能早歇就早歇吧。

    “大爷也别太辛苦了。”虞秋荻说着。

    罗慕远果然是半夜归来,虞秋荻睡的迷迷糊糊,罗慕远也没叫她,只让婆子侍候着梳洗睡下。次日天不亮罗慕远就出门,虞秋荻虽然有些担心罗慕远,但知晓家中情况,只是吩咐厨房炖好补品,其他的也不好说。

    早上请完安,管事媳妇就来了,已经往普光寺送了消息,选定腊月十二的吉日。同时郑王妃也回了贴,说到时候也要去。虞秋荻收了帖子,就让管事媳妇封了东西送往普光寺,全寺大清扫也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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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家派出好几波男仆,女仆,把普光寺上上下下全部清理完毕,该添置的桌椅也提前抬了起来,做素斋的厨子提前派了过去,厨房更是全部清扫。普光寺前后门全部派了成年男仆把守,一个闲人都不能放进去,二层门上,以及几个角门处都各派了十个才留头的小厮,以备里头女眷们要东西传话。

    初十那天总领媳妇就过来说已经全部收拾妥当,虞秋荻在家里也是忙的分身乏术,罗家这么大的动静去祈福,只怕相熟的各家知晓了,也要添香送礼,封赏也得全部备好了,免得到时候再封,只怕又要麻烦。

    正准备着,突然间箫家送来帖子,原本箫云灵前几日归省时,说了十二去祈福的事,箫太太乔氏正因为自己子嗣之事烦恼,正想做法事祈福,听说罗家要做,便想跟着一道去。箫家来京城的时间太短,还没有香火寺,若不是自家的地方,只怕也不方便。

    虞秋荻接到帖子,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罗慕远此时正犯着独断。那天罗慕远晚上去箫家,从箫清和嘴里一句话没探出来,也不知道箫清和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说。箫清和给人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搞不清他是怎么想的,相比较之下贺子章还更好说点,摸到了贺子章的脾气总是能说上几句话,面对箫清和时,就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马上着人写了回贴,表示十分欢迎箫太太,与顾家,郑王府已经约定,各自坐车过去,到普光寺见。不然若是再大奶奶一下一起过去,只怕一天时间都不到普光寺。箫太太回话也快,说到时候箫清和不得空,会让大侄子聂殇送他过去。

    虞秋荻晓得箫家有这么一位爷,虽然有些意外为什么不是箫凌云去送,不过护送之事,哪个侄子都一样,只是吩咐下人多预备一份。

    到了腊月十二日,早饭过后,罗家的轿马就已经准备妥当,罗老太太和罗太太,舞阳县主是每人乘坐一抬八**轿,罗二太太,虞秋荻,唐氏,箫云灵每人一剩四人抬小轿,奶妈们抱着欣哥儿另坐一车,另个一车则是奶妈们抱着旭哥儿,平哥儿,安哥儿他们坐。

    虽然说是给孩子们祈福,但这样冷的天,是不可能全抱上的,万一着了凉,反而不好。罗老太太便做主,抱着几个大点哥儿的,其他的几个小的,让奶妈拿着贴着衣服过去就好了。随便身侍候丫头婆子,另外有车坐。

    前头罗慕均和罗六爷身骑白马打头,后头乌压压一街的车马,还有给普光寺捐的各色香油物品,虽然罗家处于贵族区,但这样的架式出门,仍然引得无数群众围观。

    全副行头摆开,一路行到普光寺门口,主持早就在门口迎着,两旁站着全副装扮的小沙弥。罗慕均和罗六爷扶着罗老太太下轿,众女眷也跟着下来,主持带着小沙弥们见礼。说话间进到庙中,此时庙中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先在前头起坐厅里坐下。

    罗老太太,罗大太太,罗二太太,舞阳县主都坐了下来,虞秋荻,唐氏,潇云灵却是两边站着。丫头端来茶水,三人给太婆婆,婆婆们端茶上去,虞秋荻更要格外留心些。罗家是主人自然要早到的,但也不会多早,只怕其他三家人也要到了,她肯定得去迎。

    果然刚把茶水捧上,管事媳妇就过来说,顾家到了。这回罗老太太和长平大长公主都来了,还有顾二太太,顾三太太,以及家中姑娘们,罗老太太虽然不用去接,罗大太太和和罗二太太肯定得去。

    “是得去迎一迎。”罗老太太说着。

    罗大太太和罗二太太起身,虞秋荻和唐氏,舞阳县主紧跟其后,长平大长公主来了,舞阳县主也不可能房里坐着了,箫云灵则留下来侍候。四人带着丫头婆子到寺门口,只见门口也是一条长龙,先头是长平大长公主的车撵仪仗,其次是顾老太太的八抬大轿,以及顾家太太小姐们。跟着的男人是顾大老爷,罗慕均和罗六爷上前招呼着。

    顾家女眷们下车,罗大太太上前招呼,长平大长公主就笑着道:“劳烦亲家辛苦了。”

    “我家的媳妇该是我疼的。”罗大太太笑着说。

    顾老太太也是满心的欢喜,罗家是很不错的人家,文姐儿定亲之后,也确实如高人所说,病疼少了许多。这回罗家又张罗着祈福,这门亲事她实在是满意得很。

    众人说话间正要进庙里,只见右边又来了一马一车,两个丫头两个婆子跟车,马背上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生的英俊不俗。虞秋荻认出来了,是箫家的车驾,车里坐的是箫太太,骑马的应该是箫清和大侄子箫殇。

    罗大太太和罗二太太陪着顾老太太和长平长大公主,虞秋荻自然带着唐氏去迎箫太太,聂殇下马,箫太太也从车上下来。箫太太甚少出门,认识她的并不多,但虞秋荻早与顾家说了,箫家人和郑王府也要来,不是郑王妃,那自然是箫太太。

    箫清和自从升了中书舍人之后,在朝中地位又是一步飞跃,他的太太来了,顾家众人自然也要停下脚步来招呼。本来该招呼箫太太的,顾老太太的目光却留停在箫殇身上,连顾大老爷都不**向箫殇。

    聂殇把车交给罗家的小厮,也上前过来见礼,顾老太太目光一直随着箫殇转,似乎有几分疑惑的模样。众人都察觉到顾老太太的异样,箫太太不禁笑着道:“我这侄儿可有哪里不对?”

    顾老太太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我老了,眼睛也有些花了。”刚才看到箫殇一瞬间,她还以为看到早就过世顾老太爷,其实与顾老太爷也有几分不像。顾老太爷酒色才气齐全,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胖的不成样子,箫殇比较像顾老太爷瘦着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乍一看的感觉,细看起来又觉得相差许多,再加上顾老太爷去世许多年了,她有也有些记不清了。想想也只是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再加上都是身材高大。

    众人听顾老太太如此说,再看看箫殇,也确实看不出像谁。顾大老他爷和顾惜风都随母亲,至于顾家其他的爷们也没有像顾老太爷的,顾老太爷又去世太多年,像罗大太太这种都没有见过顾老太爷。

    罗大太太引着顾家女眷们进去,至于顾大老爷和聂殇自有罗慕均和罗六爷招呼应酬,另外有去处,并不跟女眷们一起。

    进到前头起坐的厅里,罗老太太起身相迎,各家厮见完毕,推让了一番罗老太太坐了主人席位。这厢屋里坐下来,郑王妃顾惜颜也来了,虞秋荻过去迎的她,虽然是王妃,但因为是罗素的儿媳妇,倒不用罗大太太去迎。

    又是一番厮见,闹腾了大半日虞秋荻,唐氏,萧云灵也终于坐下了喝了口茶。众人叙了几句闲话,正庙祈福大礼也准备好了,主持请自过来请,众人移驾过去。上香祈福,又把几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写好,一起供起来祈福。

    依次上了香,各家准备的香油礼品全部抬起来摆在正殿里,另有其他相熟亲友,晓得罗家大做法事,顾家,箫家,郑王府都来了,都打发了婆子送上猪羊香烛茶银之类,虞秋荻早就备好封赏,让管事媳妇接待应酬。

    礼成已经是中午时分,后头素斋已经准备妥当,罗老太太这个东道主引着众人到后头殿里,桌椅已经摆放妥当,众人分席而坐。十二个七、八岁的小沙弥端斋菜上来,每个小桌上都是四菜一汤,罗老太太动筷,众人才开始吃。

    虞秋荻虽然入席,几乎没摸着筷子,实在忙不过来。虽然素斋,但个人都有个人喜好,也有忌讳,每桌饭菜皆不能上错。再有吃完还要净手,丫头盆器东西皆要提前准备。再有来送礼的亲友许多,虽然是管事媳妇接待应酬的,虞秋荻总得要知道。

    饭完众人移步后园,因为是香火寺,常有家祭活动,普光寺的后园是才翻修的,就是给上香祈福的女眷们准备的。冬天天冷,众人也没有游园的心情,只在后园楼里坐下,戏台早就搭好,众人入座点戏,看了两出,时候就不早了。

    顾家先告辞的,然后顾惜颜,箫太太也都要走了。罗大太太,虞秋荻,唐氏,箫云灵,都出去送,看着众人上了车,车驾走远了,罗大太太便对虞秋荻道:“准备准备,我们也回去吧。”

    “是。”虞秋荻笑着答应着。

    罗大太太和唐氏,箫云灵回去收拾,虞秋荻并没有跟着,则是开始调派车驾。等到罗大太太扶着罗老太太出来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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