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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就算饭菜是团糊泥也没问题!幸好,乔戬欣然领下厨房的任务,事实证明,他们夫妻俩平时在公司食堂吃的次数远远多过在家,降低了杜惟眉的尴尬指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不过,女人不懂得厨艺,实在汗颜,所以一抓到机会她仍希望小试牛刀。
沈雨霏哪里不懂她的心思,敬谢不敏道: “算我怕了你,大不了我请客。咱们到外面吃还不行?你也不想乔先生明天发现这栋楼被移为平地,而他可怜的老婆大人正站在楼下翘首以盼,是不是?”
“雨霏,你给我点信心好吗?”杜惟眉暂时抛开不愉快的电话,“等乔戬回来,我也算小有成绩,让他看看那些饭菜,不好吗?”
“好好好——”沈雨霏暗中吐吐舌头,拿了钱包和钥匙,两三步来到杜惟眉跟前,“惟眉.咱们先解决中午饭,等下午回来再折腾你的厨房好吗?走啦走啦,你们家楼下我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家不错的凉面店,再去尝尝,好久没吃了!”
“你这是乱花——”杜惟眉的铲子被拿走,由于腿脚不便,三两下就被推到玄关,“我没有换掉睡衣呢——”
抗议被吞没在巨大的关门声中。
咣啷!
被抛弃的锅铲从架子上掉下,哀鸣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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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能做点什么吗?”
一张陌生的甜美笑容陡然出现。
站在T市街头,乔戬对着一家精品屋的玻璃窗怔愣,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身旁还站着一个推门而出的小姐。
“先生,需要我来帮忙吗?”小姐的笑稍有几分僵硬,看得出是极力维持。
乔戬默然,似乎又咕哝了两句“是”或“不是”之类的东西,含糊不清,让人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先生!”小姐握着粉拳,终于忍无可忍。
乔戬一怔,这才回过神,淡淡道:“嗯?”
小姐探口气,再仰起脸的时候重新恢复公式化的笑脸, “您站在我们的店门前,不进来也不离开,这让本店着实困扰埃”
“困扰?”乔戬莫名其妙地说, “为什么?”
“因为玻璃窗是本店向外展示商品的地方,您站在这儿挡住了其他顾客。”小姐对跟前一身西装革履的清瘦男子产生了抵触心理,不客气地指出症结: “如需商品尽管提出,或者将意见和建议留在记录本上,但请您不要耽误别的客人选购好吗?”
乔戬挪开几步,对面色不善的服务小姐道: “抱歉,我想买礼物送人,不知……”话没说完,便被那位小姐极端的态度弄得招架不住,差点掉头就走——哪有这么夸张的人?听到他打算掏钱就笑得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回想刚才的情形,判若两人。
小姐敏锐地察觉到客人的起伏情绪,立刻赔礼:“先生,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见怪。”
乔戬微微一笑,“我只是想买礼物。”对方已表示歉意,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放心上。何况挡着人家的店,确实不妥。不过,橱窗陈列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直到眼花缭乱再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哦,先生要买什么样的礼物?”小姐笑得眼睛眯成一丝缝,赶忙伸臀拉出一列新款的公仔样品板。
乔戬跟着走了进去,对照样品左右游弋,最后摇头比划两下, “有没有那个 ··那个手里拿着‘公仔’的公仔?”
小姐的眼珠动了动,讷讷道: “先生,你确定那个公仔是你形容的样子?”
“嗯。”乔戬的脸上泛起一层绯色。
小姐托着下巴沉思片刻,而后打了个响指,转身到内间翻腾了一会儿,而后搬出个一尺多宽的小木箱,“先生,您看看是不是这款?”
那是一个身着藏青色和服的公仔,他有一双悒郁深沉的眸子,看上去若有所思,不晓得思考什么 公仔的手上套了一个和他神色截然相反的木偶,木偶是一头红发,眼角眉梢带着浓浓的笑意,可是两个公仔叠加在一处,出奇地和谐。
“是它。”乔戬不觉露出一抹笑。
“先生……”小姐咽了口口水,眉飞色舞地说:“这个公仔叫‘左近’,在明侦探柯南大红前,也算是动漫中有名的侦探型‘傀儡师’,不过嘛,现在还不如‘棋魂’火热!”嗯,她刚好准备给老板说退了“左近”的周边,没想到有人指明要买!
乔戬听不懂她说的那些动漫之类是什么东西,只是一径望着公仔,许久才点头, “我买这个,麻烦你包装一下——”
“先生, ‘左近’公仔的标价是一百二十八元。”小姐飞快地抢在前面。越爱越贪心
“一百二十八?”乔戬似乎没有料到价钱如此昂贵,他手持公仔上下观瞧, “一个公仔这么贵?”
听到乔戬的疑问,小姐玩味地笑了,带有几分不屑,“先生是买给孩子的吧!现在的娃娃不比当年,他们看中的玩偶无论从工艺或质地都十分讲究,您为什么不挑一款最新潮的!再者,动漫的周边极大部分是进口货,说贵,其实算过得去啦!”
“中国进人世贸后,关税比例下降——”乔戬若有似无地一勾唇, “其中总有经销商多次牟利,造成价格高涨不下。”从皮夹拿出不多不少的钱放在柜台上,不等小姐反应,拿着没带包装的公仔向外走去。
“先——”
乔戬侧过脸,漠然地朝她一颔首,说: “新潮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公仔也不一定是孩子的玩具,你的说辞欠妥。”
门关上,那位小姐一脸茫然。
“莫名其妙的家伙,我说错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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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常
一辆银色的莲花跑车——
后座上,困得打盹的秦飞煌撩开眼皮。身旁媚艳的女子仍像藤条一样缠着他。他一眯慵懒的俊眸,轻佻地手捏了.把美人的下巴,酒气熏然地喷着热气,“怎么,厮混了一下午,你觉得不过瘾?”
“嗯。”美人轻轻吁出一口气,红唇微噘, “你们马上就要走了,难道你让我高兴地对你说‘亲爱的,明天见’?”
“你想要怎样?”秦飞煌把玩着她卷卷的波浪发丝,意兴阑珊。真是一块甩不开的膏药呢,刚才是大家说得明白,好聚好散,现在可好,越来越过火,让人倒尽了胃口。
美人显然没有注意到秦飞煌昏沉的眸子,径自沉浸在梦幻世界,一双手紧紧攀着壮硕的胸膛,有意无意地挑逗他,“飞煌啊飞煌,我早就打探明白你的底儿,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资格跟着部门主管外出洽谈业务?你凭的无非是家族渊源——何况,总公司派到这边的主管是个沉闷的人,他相随的搭档却八面玲珑,那不是明显有问题?”
“你究竟想说什么?”秦飞煌嗤笑着看她尽情表演。
“她是想说,你是上面派来接替我的人。”不知何时,乔戬一身休闲的轻装,拎着小行礼袋站在车门前。
“学长?”秦飞煌陡然一震,眼睛睁大,推开旁边的女人。
“我来的不是时候?”乔戬淡淡地说,面无异样。
“主管!”美人慌忙扣好衣裳,从后车门下来就去越爱越贪心抓他的手,“您不要误会,我………我不过是和秦先生聊聊家常……”
乔戬扶着车门,顺手将行礼袋放到驾驶副座上.同时,不着痕迹地甩开美人的触碰, “吴小姐——”
“Ⅱ阿?是!”姓吴的美女点头如捣蒜,没料到上司会突然出现,此刻慌了手脚,平时的镇定毁于一旦。
“我这学弟阅历尚浅,所以来的时候才拜托你多指点。”乔戬说话之时看着秦飞煌, “刚出社会的青年,大都是跃跃欲试,然而脚踏实地更为稳妥,我想这方面吴小姐是前辈,您说足吗?”
吴家大美女的头快点到地上了。
“嗯, ‘言传身教’是前辈的责任。”乔戬疏离有礼地一笑,坐上汽车的驾驶位,扭转话题道:“那么,公司此次在T市的企划有吴小姐在,总部就放心了。”
“主管,”吴美女惊讶地抬头,不知乔戬的话到底是褒是贬。
“飞煌——”乔戬双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 “回去以后,我要看你的实习报告。”
“学长——”秦飞煌醉眼朦胧地瞅着他的后脑.发现又变成两三个影子左右摇晃, “今天……嗝……今天回去?不是明天走吗?反正都来了也不……嗝急于 嗝 ·这一天!”
“今天就走。”看看手表,乔戬不知想起什么,微微一笑, “现在是七点,赶到机场再回去,不会超过十二点。”
“为……嗝……为什么这么急?”秦飞煌满脑子想的都是酒瓶,懒得动弹一根手指,现在只想睡觉。
“因为有人在等我。”乔戬回手敲了他的额头一记。“飞煌,你给我清醒点,下午酒会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只不过在签约后的酒会上提前离开,这小子就醉得一塌糊涂,幸好及时赶回来瞧瞧,不然,谁知他的活宝学弟会被人骗多少内幕消息?
“酒?”秦飞煌再度打了个嗝,脑子呈现一片空白,“什么酒?我哪里喝酒了?”抓了抓头发,满面通红。[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乔戬透过后视镜,瞅着他晕乎乎的模样,不禁叹气,“你今天的表现差劲极了。”
“乔先生!”吴大美人还在敲玻璃窗, “请您下来,我们谈谈好吗?”
乔戬摇摇头,不愿多说。
“乔先生!请您开开车门——”
秦飞煌迷迷糊糊,觉得好吵,索性一脚踹开车门,不耐地吼:“给本少爷滚开!”
吴大美人何时受到这种待遇,恼羞成怒之下,想也不想就气愤不已地拉住车门,狠狠朝秦飞煌的腿骨上推!
乔戬见势不妙,来不及考虑,极力转身一探左臂,试图阻挡车门的汹汹来势, “啪”的一声,整条臂膀像是从内到外被震碎了似的,剧痛席卷而来!
所谓“螳臂挡车”,大概莫过于此吧!
乔戬不由得一声苦笑,强烈地意识提醒他——
这次真的惨了!
大祸临头,吴美人吓得瘫坐在地上,一点也顾及不了妩媚多姿的形象。而乔戬也从那声巨响中醒过神来,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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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蔼—”
厨房里的叫喊让沈雨霏吓得一哆嗦,嘴里叼着的那根薯条落地。她蹬上拖鞋,三步并两步上来,“怎么了?”
“切到手。”杜惟眉紧皱着眉,指头含在嘴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泛滥来开。
“笨手笨脚!”沈雨霏有血晕症,不敢多看,偏过头去,“都说不让你折腾,你非要亲自掌刀.现在可好,排骨我没吃到,倒是先看到人肉包子的馅了。”
“嗯……”杜惟眉白她一眼,忍着痛辩解:“都是你不肯帮忙,还偏要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害得我手忙脚乱!”慢吞吞地挪动脚步,来到卧室的小柜子前,拿出一片创可贴缠在指头上。
“唉,你不先抹点酒精或碘酒杀毒啊?”沈雨霏探探头,挤着眼睛。
“不要,那会痛死我。”杜惟眉坚决地摇头。
“现在不抹,等你家老公回来看到了不是仍要抹?”沈雨霏咋咋舌,而后一脸恍然大悟, “哦——明白明白,有老公在旁边,痛苦也是甜蜜负荷,对吧?”
“胡说什么?”杜惟眉紧握着指头,尽量让血快些凝固, “我不让他看到不就行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一点皮肉伤就要死要活。”怪了,好好的怎么会切到手?尽管她的厨艺让人不敢恭维,可是每次炒菜她都是远远投掷,切菜都是大块大块剁,不至于切伤手嘛!
难道,是他出事了?
杜惟眉不安起来,不理睬沈雨霏,忙去拨打乔戬的手机。
老天作证,她根本不是一个迷信的女人,但是,今天的确不正常——乔戬答应晚上十点会给她电话,为什么都快十点半了还没动静?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除非发生不可预知的意外,不然绝不失约!
“嘟嘟……”
手机忙音,没有接通。
再次拨打,依然——
杜惟眉着急得眉头紧攒一团,索性推开那些沙发上的杂志,双腿一曲,倚住沙发专心致志发手机短信。
“你打给谁?”沈雨霏明知故问。
杜惟眉低着头,发丝微垂,握着手机一语皆无。
“你这个表情真吓人。”沈雨霏不愿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打趣道: “人家出差,这会儿大多都在KTv包间唱歌,听不到手机的声音啦。”
“不。”杜惟眉摇摇头. “如果是怕KTv太吵,乔戬会将手机调到震动。”
沈雨霏无力地撑着额头, “惟眉,你放开点好不好?就算是手机震动.他也完全有理由察觉不到——那种喧哗的地方,一大堆美女相伴,男人们早就乐得七昏八素找不到北了!”
杜惟眉瞪她一眼, “你都说乔戬是木头了,他不会沉迷酒色。”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这样说也是为你好,免得万一有个例外,想不开多惨埃”沈雨霏振振有词地说着。
乔戬会吗?
那个沉闷的男人,平时不看电影电视,去酒吧的机会屈指可数,为人又一点浪漫主义色彩也没有,哪懂得在外面风花雪月?
钟表滴滴哒哒地响,一圈复一圈,当指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手机终于有了反应,信号灯也亮起来。
不看还好,杜惟眉这么一看,脸色顿时苍白如血。
“惟眉!惟眉!到底发生什么了?”
屋子里只剩下沈雨霏的独唱,以及手机滑落的声音。
发脾气
有件事现在就要说给你听。
其实.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
一下飞机,乔戬和秦飞煌没直接打的回家,而是在乔戬家的楼F停了停,接着又转奔公司。当然,若是按照秦飞煌的意思定不苟同,毕竟是大半夜了,惊动值班室的门卫,实在划不来。但是,这个脾气倔得像头牛的乔戬也不知怎么的死活不答应。
其实他们十点就该到本市了,可惜由于那件意外不得不拖延,直到T市的医疗中心包扎好乔戬的胳膊,他们才匆匆赶去机场,坐最后一趟班机回来。秦飞煌望着计算机跟前只能使用“一指禅”的乔戬,平生第一次感到歉意。那致命的一击明明该砸到他的膝盖上,却硬是被学长拦截下——
医生说,学长的情况最起码得两三个月才能康复,复原时间更长。
“学长……”他像个斗败的大公鸡,扭捏起来,昂不起脑袋。
“别跟我说‘你知道错了’。”乔戬头也不抬,认越爱越贪心真盯着计算机, “早点回你的住处,明天写报告,后天记得打印出来交给我。”
“学长!”秦飞煌不大自然地叫道,“你让我写报告,究竟是为了什么?阐述一下对临时业务洽谈的感想还是连累你受伤?”
乔戬停下忙碌的动作,椅背转了个圈,目光炯炯地盯着仓皇的他,温言遭: “从今天上午接到临时通知赶往T市的分公司,到接洽及酒会结束,你都做了什么?作为公司的新人总要写点东西吧!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你在大学就该习惯了。”
“变相的检讨?”秦飞煌嘴角微扬,神色尽是不以为然。
“如果你觉得不当的话。”乔戬说完转回身,不再理他。
“我对你的工作方式也有意见呢!”
乔戬的脊背一僵,随后慢慢趋于平和,平静地说:“公司是广开言路的一个集体,我不否认自己处事的方式有浓重的个人主义。你能提出来,未尝不好,今天吴小姐说的 在她和你的角度来说不是完全没道理。不过,那不是一个让你涉及的恰当方式………”
“哈哈哈!”秦飞煌冷笑几声, “学长是在表示保护我这个学弟不受欺骗蛊惑了?”
乔戬瞥了他一眼,眼睫敛下,缓缓地说: “飞煌,你是个聪明人,却不冷静。即使知道别人在挑拨,但依然会上当——这才是你的致命伤。”
“什么?”
如冷水泼头,当面浇下。
学长什么时候把他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
他明明整天在公司里像个闲人一样插科打诨,何曾暴露过自己的缺点?好吧,退一万步,即使是大学时,乔戬他们将毕业的那一年,他才进学生会,说起来接触也不算多。他是主动接近了杜惟眉后才认识了工商管理专业的班长——乔戬。对于一个木讷的前辈,老实说他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后来听说杜惟眉和乔戬订婚,更是难以接受。不过,现在看来,乔戬完全是个扮猪吃虎的男人,他不吭气的功夫就是在琢磨人吧!这样的人心思深沉.往往最不好接触,学姐那样一个慵懒的女子能够和他走多远?
提起杜惟眉,秦飞煌不禁抽回踏出门楣的脚,将差点遗落在车上的手机放在乔戬的办公桌上, “对了,学长,刚才在T市医生给你的手肘上夹板那会儿,手机来了短信。”
“我的手机?”乔戬一愕,脱口问道:“是谁发来的?”目前他的手臂被板子夹着,活动上极为不便,若非执意要求,恐怕医生都不让他踏出医院半步。既然秦飞煌说了,八成看过短信的内容。纵然有所不悦,也说不得什么,谁让当时的他和病痛搏斗,没精力理会其他的事情呢?
“是学姐。”秦飞煌突然有r一股捉弄的念头。学长到了家门口却不想回家,大概是怕学姐看到生气吧!原来在学校很少见学姐动怒,平时都是笑吟吟坐在一边看其他人的喜怒哀乐,除了最后毕业临走的那次,他见识到了她的真正一面…唉,说来真怀念呢。
“你告诉她我受伤了?”乔戬眼眉立起,一股幽然的怒意从平和的脸上涌现。
“是埃”秦飞煌不觉后退了几步,被那少见的气势吓一跳, “她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谎吧!学姐要是知道真情真相会剥了我的皮!”半真半假的话,哦,E帝见谅他想看热闹的小小野心吧!
“你……”乔戬生性厚道,一般来说是习惯和人讲理,字面上的争辩必输无疑的。他明明知道以秦飞煌那张嘴完全可以编一个天花乱坠的谎言,却找不出合理的说辞来指责。
“早晚都会知道。”秦飞煌耸耸肩, “是我连累你,学姐要怪就怪我呗。”
“你也告诉她我们晚上会回来?”乔戬无奈地叹气着问。
“我……说了。”秦飞煌纳闷地搔搔发,“不过学姐也没表示什么,甚至连问都没问飞机是几点到市里。”
“不用表示什么。”乔戬闭了闭眼.淡淡道: “她很快就会来了。”
“啊?”秦飞煌怔愣, “为什么?学姐她怎么知道你在公司?我没有告诉她。”
“因为——他除了公司,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一道冷冷的女音在空旷偌大的楼道中回旋,不是胆子大的人,恐怕会被阴森森冷飕飕的环境吓得趴下。
乔戬不是十分意外,只是下意识把受伤的手臂向内侧藏了藏。
“学姐!”秦飞煌立刻换上笑脸,皮皮地展开双臂迎了过去。
乔戬两眉微蹙,碍于伤势没有轻易乱动。
来人正是杜惟眉,她身后跟着一身律师服的沈雨霏.两人行色匆忙,吁吁喘息,脸上泛起一层浅浅的细汗。面对秦飞煌经久不衰的嬉笑,杜惟眉烦躁地一掌推开,甩都不甩地擦肩而过,径直朝最里间计算机闪亮的位置走来。
“惟眉,你又穿高跟。”乔戬的视线落在她行动略现笨拙的脚上。
杜惟眉停下脚步,望着一天不见,就面如死灰的他,不禁叉疼又气,紧紧咬着嘴唇凝视着丈夫,默不作声。
秦飞煌不识趣地又凑过来,贴着杜惟眉的肩头喃喃道: “学姐驭夫有术啊!怎么连学长想的内容都知道呢?”嘻嘻,好戏开锣了——第三世界夫妻大战就此拉开帷幕,他这个始作俑者就勉为其难得牺牲休息时间,来个第一时间的现场报道!
“他不想回家又没去处,不来公司,难道到酒吧过夜?”杜惟眉面无表情地诉说着自己的判断依据,大眼一眨不眨地瞅着乔戬,视线不因分神而游离。
乔戬怎会听不出惟眉的怒意?
但是有外人在场,他有再多理由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辩解什么的。夫妻间的喜怒是两个人的问题,一旦牵涉到旁人,那就只好笑着先应——这是他一贯的行事原则。
“啧啧,学姐,你要明白男人泡吧其实很正常,现在哪有——”话到一半,就被人狠狠踹到了屁股上一脚,不禁疼得呲牙咧嘴,扭头道:“谁暗算我?”
但见那个穿着黑套装的斯文女性迅速收招,叉着细腰冷笑, “明人不说暗话,是你姑奶奶我踢的怎么样?”
秦飞煌揉揉跟,觉得有几分眼熟,再靠近她的身边左右嗅嗅,之后转了个圈,单掌一扣另一掌.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是那个‘沈铁嘴’!”
沈雨霏翻了个白眼,强忍着想要一脚踢飞他的冲动.咬牙道:“谁是‘沈铁嘴’?”
“就是你!”秦飞煌不客气地一点她小巧的鼻尖,“你是沈家的小女儿——沈雨霏,律师界混的人,那不是‘沈铁嘴’是‘沈钢牙’?”
“律师”等同于“铁嘴钢牙”?他小子当律师都是说快板的不成?
OK。是个有种的家伙!
沈雨霏第一次听到如此中伤自己神圣职业的人,怒火中烧,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用到律师,尤其是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秦飞煌听罢,笑得更加嚣张,坏坏地笑道: “尽管天下律师一大把,但‘铁嘴钢牙’的沈小姐对我成见如此深,我也不好意思辜负你的重视,是不是?我们会有再见的机会,而且马上——就会——”
笃定的话.话中有话。
沈雨霏不禁仔细打量起他,眼睛在那双恶劣的眼眸中恍惚捕捉到一丝印象!天!不会这么倒霉吧,这小子是——
杜惟眉的声音无巧不巧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雨霏,让秦飞煌送你先回去。”
“秦飞煌!”
事实证明,沈雨霏的霉运果然当头照顶。
“想起来了?”秦飞煌又贴近她一些,灼热的气息缭绕在四周。
沈雨霏狼狈地倒退几步,气愤地道: “想起来又怎么样?这件事只要我不同意.谁魈强都没用!”
“自以为是!”秦飞煌不屑一顾地哼道,“少爷我没说‘不’已是看得起你,少在这儿给我开染坊!”女人不能给几分颜色。
“我的朋友也算是你的学姐,麻烦你送她到我家。”听不到答复,杜惟眉略略抬高嗓音,远远地警告秦飞煌,“你不要趁机使坏喔。”
“学姐——”秦飞煌头大地摊摊双手, “有没有搞错?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太伤害他的自尊了,他使坏也要看对象,又不是饥不择食。
乔戬拿起一串钥匙,取出其中两把递过来, “沈小姐,我和惟眉迟些回去,既然你暂时住在我们家,先回去休息吧。”
“你住人家的家里?”秦飞煌愕然地扭头,一副鄙夷的模样, “为了逃避问题,还真是不择手段埃”
沈雨霏眨眨眼,故意说道:“为什么不可以?一个是我死党,一个是我死党的老公,又没有外人!”
“人家夫妻俩的小窝,你添什么乱?”秦飞煌瞪回去。谁怕谁?世界到处都在呼吁男女平等,关键是现在无法平等,这女人的鼻子仰得比天还高!
“赖着不走的是你!”沈雨霏拼命压抑着怒火,生怕一不小心把鞋子甩他脸上,造成史无前例的律师手持“凶器”蓄意谋杀的命案。
秦飞煌睨着她紧握的粉拳、喷火的明眸,低头想一下,突地开怀大笑,“好,除了芷欣学姐和惟眉学姐,也只有你不把少爷我的话当回事!有趣有趣,这样吧!铁嘴女人,我重新考虑你家嫂子之前的提议!”而后,双臂不由分说箍住沈雨霏的腰,蛮横地拽着她, “学姐,我先把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哥们儿’拖回去!”
“唉,你放手!”雨霏的尖叫声响彻楼道,震撼天地,“我怎么说都比你大,你不能这样对长辈!放手!放手啦!”
“闭嘴!乖乖跟我走!”
“不,惟眉——”
“不要吵!”
“我不!”
“… ',
吵闹越来越小,直至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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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两人的办公室.格外沉寂。
计算机音乐发出轻微的响声,那是屏保音乐,几个小泡泡随之从海面冒出。大概,剩下的就是彼此的呼吸了吧。
乔戬在屋内,杜惟眉在门口,很近的距离,却没有人踏出第一步。杜惟眉是想说点什么打破僵局,却有心无力。刚才是坐车来的,因为实在是太晚了,而她的脚又不方便行动,所以只能选择这个她抵死都不愿选择的交通方式。乔戬就坐在那里,她的心陡然轻松许多,紧趄爱越贪心绷的身体也跟着缓弛下来。不知怎么,喉咙泛起阵阵刺痛,全身也越发绵软,一点力气都不,被炸干似的难受。
“回家吗?”乔戬终于说话了。
杜惟眉淡淡地回答: “你不回去,我有必要回去吗?”
“别任性。”乔戬温和地朝着笑了笑, “这里没有软床,只有硬梆梆的桌子,你受不了熬夜的折磨。”
“为什么熬夜?”她尖锐地反问, “你什么时候变成工作狂了?我不记得我的丈夫是个夜不归宿的人。”
“今天情况特殊。”乔戬的下巴点点桌面上的企划案.“惟眉,公司的事,即使不是一个部门,你多少都该明白些。出了差,我是要总结一下。”
“你那个样子能总结吗?”杜惟眉忍着嗓子的不适,据理力争。
“什么?”乔戬茫然地问,并无丝毫的勉强或矫情。
可是,他的一切举动在杜惟眉眼中讽刺万分!她摇摇头,一指他藏在暗处的臂膀,“上夹板的人,自理都成问题,拿什么来工作?”
“一点点拉伤不要紧。”乔戬站起来,试图轻轻抬高一下胳膊,却被肌肉间的撕裂感逼得收回。这下是真的糟了,医生没有夸大其词,照情况看两个月未必能好,而这一段日子的工作又非常大,左手不能活动不知会耽误多少进度。
“医生怎么说?”杜惟眉没有错过他眉宇间转瞬即逝的皱痕。
“螺旋性骨折。”乔戬一抿唇竟能笑出来,可是颇有几分自嘲, “很厉害是不是?一般人大概听都没听过这个学名。”
“那是什么骨折?多久能好?”杜惟眉的眼波澜微动,慢慢走近了他。
“哦,好像身体同一侧倾斜,前臂过度旋前或旋后,就会造成双骨螺旋性骨折。”乔戬微微眯缝起狭长的黑眸,回忆医生的讲解,娓娓道来:“比如,尺骨内上斜向桡骨外下,骨折线方向一致,尺骨干骨折线在上,那么桡骨骨折线在下…’”
“够了!”杜惟眉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只问什么时候能好?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
“惟眉——”乔戬轻轻地唤她的名字,不答反问:“你在生气吗?”
“没有。”杜惟眉到跟前蹲下来,双手覆上夹板,嗓音低沉不已。
“真的没有?”乔戬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来拨她的发丝,却被她打开。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杜惟眉猛地站起身子,一阵头晕目眩,赶忙撑住桌子,吓得一身冷汗。
………睢眉!”乔戬也是一惊,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动,赶忙搂住了妻子的腰,将那颤抖的身躯搂进怀中,焦躁地斥责: “不是告诉过你,贫血不能突然站起来?”
“你凶我?”杜惟眉从来没有对他发过那么大的火,长久以来压抑的怒火都在一瞬间点燃,挣扎着逃离他温暖的胸怀,拒绝被再度软化, “今天是你说要回来陪我,失约的人也是你!发生意外却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发短信过去碰到秦飞煌,你就打算瞒下去,借口出差延误再躲一天,到周一上班跟总经理商量好,就能接着在外面逍遥,是吧?”
“惟眉,别激动。”乔戬担忧地望着那涨红的面颊,惟恐下一秒她昏过去,右手再度抚摸上她的发丝,“我不是凶你!是——是——”
“是什么,你连话都不会说了?”杜惟眉瞪眼,用力一推往外走,她要疯了,这个男人有没有良心,失踪了大半天,负伤而归连个解释都没有!现在——竟对她大呼小叫,有没有搞错?当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闲人不成?她恨不得立刻变成桌上那台计算机,只要一键下去格式化,记忆统统消除,就什么都不用烦了!
不幸,一走神她的手推到了夹板上,乔戬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杜惟眉瑟缩着一抖,看看自己的手,又瞅瞅乔戬的夹板。讷讷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他是态度平和的人,既然露出这样的神色,一定…已经难以忍受。
“惟眉,你过来好好听我说,行吗?”乔戬咬着牙,尽量不露苦色。
“我不是故意的——”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来到跟前,拖住缠着厚厚纱布的两道夹板,一滴泪陡然坠落。
“真是傻,你哭什么?”乔戬深吸一口气,右手终于如愿以偿抚摸到那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 “我又不是病人膏肓,活不成了。”
“不要那样说!”杜惟眉紧张地“呸呸呸”了好几口,自言自语道:“不算不算,他说的都不算!大吉大利!”
乔戬忍俊不禁,可是手臂的痛令他笑容扭曲, “几时变得迷信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埃”
“什么‘迷信’?是你说话不负责任!”杜惟眉不悦地咕哝,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幽深的悒郁——一脸本来完全不属于她的情绪。她抬头看了一眼,拿出纸巾擦他额头上沁的汗, “为什么不回家?这里冷冷清清,难道你宁愿对着计算机也不愿陪我?是不是烦我了?”
“不,你说的什么话?”乔戬无奈地一拧轩眉,握住她的手,“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不想回去。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担心的。”
“说得似乎挺尽人情。”杜惟眉哼了哼,凄然地一笑, “可你当我是什么?遇到情况只会给你添乱?我是你的妻子,但却什么都不清楚,那么晚,打电话给你无人接听,发短信回复的人也不是你,你说我怎么能不胡思乱想?”
“你刚才的样子不乱?”乔戬反问,手指不由自主摩挲着夏日里却冰凉的指尖。
“我不该乱?嘶——”她不可思议地抽手,指尖被切伤的血口立刻又泛起血灾。
“你的手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口子?”乔戬惊讶地道,不敢轻易触碰她那内侧翻起模糊血肉,生怕弄痛她。
“不用你管!”她背过手,学他的话. “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不想说,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担心的。”
乔戬与他她对视许久,情绪舒缓下来,往后面的桌子一倚,“走吧,我陪你回家。”
“回家——我认得回家的路!”杜惟眉挑起眉,没有动,不是不愿动,是实在没力,刚才的争执消耗了大量体力,现在下楼走回去根本是天方夜谭。
“你不要这样说,惟眉,你知道我一向说不过你。”乔戬为难地拿起西装外套,不慎遗落下一个袋子。
“而你也知道我狠不下心怪你,所以就这样欺负人。”杜惟眉胸膛剧烈起伏,想着想着更加窝火,整个人的神经绷得紧紧,一触即发。
乔戬弯腰去拣袋子,听到她的话,嘴唇动了动,没吭气。
“无话可说了?”杜惟眉有报复的快感,胜利的笑容没来得及扬起,就被铺天盖地的昏眩笼罩了意识。
她眼前一黑,朝着地面栽下!
“惟眉!惟眉!”
她的耳边隐约听到他焦急的呼唤,还有熟悉的温暖,于是安心地将自己交给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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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温温润润的触感是毛巾吧!
杜惟眉睁开眼睛,一双笑眯眯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怎么样,一睁眼就看到我,是不是无比幸福?”
“雨霏——你怎么会在这里?”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她揉了揉太阳穴,惊讶地发现手指被缠了好几圈绵纱,还透着一股浓浓的碘酒味。
“你是不是烧傻了?”沈雨霏不苟同地扬扬眉,“小姐.你让我住到你家,你老公给的门钥匙,姑娘我只好从善如流住下了。”
“哦。”她捶捶脖子,头也隐隐作痛。
“唉,你们两个真是自虐狂。”沈雨霏环抱着肩,“不久前好好的人,现在一个是脚崴手伤外加发高烧,一个是手肘骨折做事不便。”啧,屋子风水差,都是病号可不好埃
“他呢?”左右看看是在自己的卧室,杜惟眉忙问。
“他啊,回家去了。”沈雨霏凉凉地说。
“回家去了?”杜惟眉一头雾水, “这里不就是家?还去哪里?”
“这里是你家:关他屁事!”沈雨霏不依地叫唤.严重抗议, “你一醒过来就问他,有没有搞错,谁是你老公啊!”
杜惟眉被形象大失的她喷了一脸飞沫, “我是问乔戬啊,你说的是谁?”
“我以为你说的是那混账小子!”沈雨霏气呼呼地咋呼,两手挽起袖子,确有大干一场的如虹气势。
杜惟眉察言观色,想起一些疑团,正想问她,就见乔戬右手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看到两个女人的表情都很古怪,不禁微笑道:“在说什么?”
“说男人。”见乔戬一怔,沈雨霏吐吐舌头,从床上跳下来,拍拍她的肩低语: “女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好好相处哦,我不做电灯泡了。”
乔戬面露绯色,苦笑道:“冰箱——”
“冰箱里有芝士,鱼子酱,我不会客气啦!”沈雨霏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你们慢慢话家常,我要熬夜看x档案!”出去时很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窗外夜色深沉,透过窗帘,依稀见到闪烁的星子,大概还很晚吧。
“几点了?”她双手抱膝,下巴枕于膝盖中,小脸只露一双大眼在外。
“两点多。”乔戬坐在离她不远的对面,递来一碗褐色的汁水, “喝点姜汤,出汗后发烧就会好得快些。”
“谁说我发烧了?”杜惟眉皱眉。
“嗓子痛不痛?身子泛不泛酸?”乔戬的语调温和如风,听得人好舒服,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一个晚上,他在她耳边的低低诉说, “你的伤口发炎了,所以才低烧。”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不愿回来吗?”杜惟眉怀疑地遵,看都不看,更别提伸手接。
“惟眉.不要再为这个争执了。”对她的讽刺,乔戬一阵叹息,“乖乖地喝姜汤,别让我担心。”
“我让你担心?”杜惟眉冷笑,笑着笑着眉头一皱.一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很快以手背擦净脸庞,拿过汤碗也不顾是否会呛到,只管大口大口下咽。
“烧坏你的嗓子!”乔戬也恼了,一巴掌将碗甩到墙上,砸了个粉碎,“你做什么?和我赌气是不?用你自己的身体来赌气有必要吗?我是你的敌人吗?”
“我——我——”杜惟眉未曾看过乔戬动怒的模样——至少对女人绝不会,不禁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拉起空调被蒙住脑袋,往床内侧缩。
乔戬伸手去扯她的被子,却听到她喊:“你不要打我,不然我跟你离婚!”
“离婚?”乔戬面色铁青,白天到晚上的怒焰也被油火添盛, “你要跟我离婚?理由是什么——我动手打你?家庭暴力?好啊,沈小姐人就在客厅看影碟,她是律师,最在行。你问清楚,看是不是法庭讲究证据,那得让我给你留下确凿的痕迹才方便吧!”
杜惟眉抓着空调褥,露出孩子气的神态,怯怯道:“你不打我,伸手做什么?“
“我是要打你。”乔戬胸膛剧烈起伏,鼻尖呼出浓郁的气息, “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你脚上的扭伤还有手指上的血口,以及发烧都是我造成的,这是很好的证据。”
“你胡说什么?”杜惟眉脱口而出,“脚伤是我不小心崴到,手指的伤是刀切的,发烧是连带的病,不关你的事!”
乔戬苦笑,“你都相信我要打你,别人呢’看到你的伤会不联想?”
“我没有不相信你!”杜惟眉大声反驳,可惜由于嗓子嘶哑,威力大大减弱。
乔戬淡淡地道:“真的吗?”
“我 ”想起自己方才的反应,杜惟眉尴尬地咬着手指上的纱布头,借着痛楚来镇定一下情绪, “我是一时情急……不能怪我,谁让你刚才把碗摔了?你从来不摔东西!”指控的话说到一半,想想自己前后的所作所为,不禁噤声了。
杜惟眉啊杜惟眉,你何尝不是?从来都是笑呵呵地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从来都是被当作慵懒派的代言人.曾几何时也变得如此尖锐?连自己都变了,那拿什么要求别人?乔戬一直都在忍吧,现在忍无可忍,发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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