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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温雅尔不悦的问。[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一定不安好心!
「当然是来买东西的呀!温统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孙浩成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嘴。
「孙将军今天要些什么?」景阳春礼貌的问道。
毕竟人家是她的衣食父母,每天都会来关照的,她当然要先招呼喽。
孙浩成看了一看,摊子旁摆了一件未完成的绣品,他随手指道:「就那个吧。」
「孙将军,对不起呀。」她歉然道:「这不能卖你,这是要做来当贺礼送人的。」
上官殿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绣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这活做得真好,是给谁的?男的女的?他也值得你费这么大劲吗?」
「当然值得,再赶个几天就能完工了。」景阳春笑着将绣品拿了回来,「孙将军,不如你再挑点别的吧。」
一听到她这么说,温雅尔一脸胜利似的望了孙浩成一眼,想也知道那是要送谁的。
除了他以外,谁还有资格收这份礼呢?况且他的生辰快到了,阳春既然说是贺礼,那就一定是要送他的啦。
◎うなぬがぢゆま◎
景阳春看着温雅尔又来她的摊子前面东翻翻、西翻翻,忍不住好奇的问:「少爷,你要找什么吗?」
最近少爷天天来,也不买东西就是瞎晃,不然就是跟孙将军吵嘴。
她就是不懂,像孙将军那种好人,少爷怎么会说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呢?
「没有。」奇怪了,今天就是他的生辰了,怎么阳春还不拿礼物给他呢?这阵子他天天跑来,故意在她面前东晃西晃,就是怕她给忘了。
「喂,阳春。你有没有忘了什么事?」他等了这么多天,就算她是吊他胃口,也该吊够了吧。
「我忘了什么事?」她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少爷,你这几天好奇怪喔,你怎么了吗?」
「我哪有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有东西给我的吗?」他没好气的说。这种事情还要他开口催吗?真是个迟钝的丫头,他都已经暗示她好几次,叫她不用害羞可以直接把东西拿出来了。
「什么呀。」他越说她越糊涂,百思不得其解的说:「少爷,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我觉得你很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这么喜欢吊人胃口。」
景阳春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越过他的肩上,朝街上喊道:「王爷,我在这!」
湛掩抽一勒马头,朝发声处望来,跳下马走到摊子前笑道:「还好你出声招呼我,否则我就错过了。咦,雅尔你也在呀?」
夜雨只说阳春在东门长街,也没说清楚是在街头还是街尾,他差点就错过了。
堂堂一个安西王爷,甘愿成为妻奴亲自替老婆来拿东西了。
「不行吗?」温雅尔怀疑的看着他,有老婆的人来这里干什么?他已经很不高兴从王爷到将军,大家都觊觎他家的丫头了。
「王爷,夜雨姐姐还好吗?」
湛掩袖道:「很好,如果你常来走动走动,探望她那就更好了。」
景阳春抿嘴一笑,「就怕我去得太勤,王爷要嫌我嗦了。」
他看了温雅尔一眼,「我不是你家少爷,绝不会嫌你嗦的。」
「喂喂……」温雅尔不是滋味的说:「你到底来干吗的?难不成特地来说我坏话的?还是家里待不住了想出来占阳春便宜?」
「少爷!」景阳春涨红了脸,「你胡说些什么。」少爷真是莫名其妙,如果有男人来跟她说话,不论熟与不熟,他都要说几句难听的话来骂人,真是讨厌。
「就算我想占她便宜,你肯吗?」湛掩袖哈哈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想干吗关你什么事。」他哼了一声,不爽的说:「当然有关系,她是我家丫头。」
「问题是现在不是啦,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大家都有追求的权利。」看他越来越认真,湛掩袖忍不住就想撩拨他的情绪,否则他的情况还真叫人担心。
明明已身陷情网不可自拔,偏偏又否认得彻底,为了证明自己一如往常,并没有受阳春影响,他更是积极的寻花问柳了。
在感情的处理态度上面,他们这群兄弟一样的无知。
温雅尔面红耳赤的大声道:「你有老婆了,而且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还跟人家争什么!」
「少爷,拜托你别胡说了。」景阳春头痛万分的说。她得赶快送走其中一个,免得她的头更痛。她拿出日前绣好的那件白绫红里的兜肚,仔细折好以后交给湛掩袖,王爷,东西给你。」
温雅尔眼尖,看那绣品的花样似是他找的那件,于是连忙伸出手去中途拦截,大声问:「给他的?」
「少爷,你怎么用抢的呢?」她吓了一跳,说道:「那是要给……」
「湛掩袖的?」他将兜肚用力一捏,往摊子上一丢,「你可真够厉害的,连安西王都勾搭得上。一个南七王、一个孙将军还满足不了你吗?」
他自作多情,还以为她真会记得他的生辰,真是特地做了东西要来送他。
他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大傻瓜,居然天天跑到这里等。
「少爷,你说什么?」景阳春瞪大了眼睛,觉得他那句话不但带刺,而且非常羞辱人,「你怎么可以说我、说我……」
「说你怎么样?说你跟那些迎来送往的妓女没两样。」
「雅尔,你讲这话太过分了。」湛掩袖沉下脸来,「快跟阳春道歉。」
「少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伤害我?」她泫然欲泣的盯着他。
「当然是因为、因为……」温雅尔因为了半天,却说不出口。因为他吃醋呀,他只希望能独占她的笑容和她的心意呀。
「因为你脑子有玻」湛掩袖帮他把话说完,「阳春,我看你也别理这个疯人了,他再不老实一点的面对自己,迟早把周围的人全都得罪光了。」
景阳春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的咬着下唇,盯着鞋子发愣。
为什么少爷这么奇怪!好端端的,就要发起脾气来!动不动就要骂人!这次更过分了,居然这样侮辱她,她什么都没做呀。
「掩袖,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些什么!」他也觉得自己不该因妒失言,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了。
就算他懊恼得想把自己掐死,也弥补不了对阳春造成的伤害。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为了一件小孩子的兜肚发疯,伤害了阳春。」湛掩袖骂道:「你无聊透顶,有空在这乱吃飞醋,不如去做些正经事。」
「小孩子……的兜肚?」
「夜雨有了身孕,阳春绣个兜肚祝贺一下都得挨你的骂,你也太霸道了。哼!」湛掩袖柔声对景阳春说:「别理他了,犯不着跟这人一般见识。」
她轻轻的点头,勉强笑道:「我没事,王爷你不用担心,还是回去陪陪夜雨姐姐吧。」
「那我就先走了。」湛掩袖横了温雅尔一眼,离去前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呀,想让阳春讨厌你的话,就继续这样闹别扭、无理取闹下去吧。」
他这是在闹别扭?是在无理取闹?温雅尔一愣,有些歉疚的看着景阳春,轻轻的说道:「对、对不起。」真可恶,他居然得跟她低头认错?
他长这么大还没说过这三个字呀。
「什么?」她抬起头来,「少爷,你说什么?」
他把话含在嘴里,咕咕哝哝的,贵阳春根本听不清楚。只见他烦躁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又咕哝了几句。
「少爷,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她有点不耐烦了,那种被伤害的感觉转成了一种尖锐的怒意。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说生气就生气,完全不顾虑别人的感受。有什么事也不好好的说清楚、弄明白,光是会吼、会凶、会叫人家闭嘴!
这么样一个任性的坏男人,她干吗老是把他挂在心上,她都已经不是他的丫头了,还要担心他吃饱、冻着吗?
她气自己是奴才性格,人家这样糟蹋她,她却偏偏要想着他。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少爷,你到底要说什么?孙将军过来了,我没空陪你蘑菇了。」她瞧见孙浩成走了过来,生意上门她总是要招呼的。
她这么说,温雅尔眉毛立刻竖起来,「没空?陪孙浩成可就很有时间了吧,哼!」他一甩袖,也不理景阳春愣在当场,故意朝孙浩成一撞,气呼呼的走了。
孙浩成给他撞得莫名其妙,「温统领怎么啦?这么生气?阳春……你怎么哭啦?」
眼泪不断的从景阳春的眼里落了下来,一滴滴的跌到黄土地上,慢慢的渗进土里渐渐失去了踪迹。
温雅尔气呼呼的回到家里,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取代景阳春服侍他的芳芳都挨了几顿骂。
芳芳委屈得嘟起了嘴,「少爷,我再跟你讲一件事,讲完我就出去了。」
「快点说完快点滚。」
她拿出了一个小包袱,小心的放在桌上,「这是阳春姐姐昨晚拿来的,我一忙就忘了给你了。阳春姐姐说,她知道你一向不过生辰,也不爱热闹。可是三十岁生辰非同小可,一定得收些贺礼讨个彩头,所以就……」
她话还没说完,温雅尔一把就抢过了包袱,慌忙的打开来,只见里面放着帽、衫、裤、袜、履一应俱全。
「该死的。」他懊恼的诅咒着,「该死的我、该死的、该死的!」
这下他要拿什么脸去见阳春?唉,还是先上安西王府去赔罪吧,湛掩袖一定有法子帮他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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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溶溶、秋桂悠悠,潺潺的小溪轻轻巧巧的顺着山势而下,蜿蜒着注入了风光明媚的竹子湖。
原已就寝的景阳春却被马蹄声给惊醒,然后半被逼迫的给人带到这里来。
因为温雅尔威胁她,如果她不跟他走的话,他就要吵醒所有的人。
本来她是铁了心不再理他,可是一看到他却又把心软了下来,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
「少爷,你说什么?」景阳春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明白,「我听不懂。」
「我说我注定这辈子风流到死。」温雅尔又重复了一遍,「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你刚刚这么说。」问题是干吗告诉她?
「所以如果我娶了你,你觉得我们能相安无事吗?」根据湛掩袖的忠告,要他不再动辄发怒、乱发脾气、乱吃飞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阳春娶回家摆着。
他想想也对,就像从前那样,天下太平什么事都没有,他也不会老是这么爱闹别扭。
既然她不愿意回来当丫头,那当少奶奶总行了吧?
「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惊愕的看着他,「你发烧了吗?」怎么突然胡言乱语,好像有些神智不清耶。
「我没发烧,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翻了翻白眼,「我说我想娶你。」
「什么呀?」是她在做梦还是他在做梦?
为什么早上把她骂得那么难听之后,他现在却说要娶她?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少爷,你真的没事吗?真的没有头昏,也没有喝酒吗?」虽然他看起来不像醉了,但说的却像是醉话呀。
「景阳春景姑娘,我在跟你求婚,你说好就对了。」温雅尔皱着眉头,「那么嗦做什么。」
「这怎么会是嗦,我总要问清楚呀。」她狐疑的看着他,「你干吗突然要我嫁给你?」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我知道,可是……」她还是觉得奇怪,喜欢是一回事,但突如其来的求婚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知道?你知道个什么?」他斥道:「我自己都还弄不清楚对你的感觉,你知道个什么鬼?」
「你既然还弄不清楚对我是什么感觉,干吗跟我求婚?少爷,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跟做的事相反,很矛盾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娶你呀。」温雅尔大吼着说道:「什么事情只要一扯上了你,我就浑身不自在、别扭得要死。就像你伤了脚的那一次,我明明急得要命,想安慰你、要你别害怕、别担心,可是说出口的却是骂你笨、骂你活该。」
「那你干吗那样?老实一点不好吗?」景阳春讶道:「你这样子我会觉得你是个讨厌鬼。」
「原来你觉得我是个讨厌鬼。」
他正想生气时,她又道:「看吧,又要曲解别人的话,然后开始生气了。」
「好,我听你解释。」他双手抱胸,先把火气压下去。
「在那种时候说那种话,不是讨厌鬼是什么?我知道,你是怕关心别人没面子对不对?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呀,只顾着自己的面子,不管别人的感受。你每次都是这样,事情一不如你的意就要生气,就要骂人。你少爷当习惯了,一点都不把奴才当人看,说得好听一点,说自己不管事,其实根本就是在推卸责任。
「你是温家的少爷,家里的事你不管,谁管?家事都办不好了,如何统帅禁军?你这人又任性又自私,脾气又坏,蛮横又无理。」她跺了跺脚,「还把自己的好色当风流,简直是下流。」
「你骂完了没?」温雅尔怒道。给人骂得狗血淋头,还能不动怒的人,一定是圣人了,「不过是跟你求个婚,你不肯就算了,需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说我任性又自私?你才迟钝又嗦!我脾气不好,难道你就很温驯吗?我讲一句,你哪一次不是顶上个十来句?
「我蛮横无理那也是因为遇着了你,跟你说理简直是对牛弹琴,要讲道理也要看人的呀。还说我下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迫女人了?她们哪一个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你说常相思好了,她住在温府四年多,我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吗?我下流?真亏你说得出口!」
景阳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把头一甩,「我要回去了。」吵一个晚上也不会有结果的,少爷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他到底是来骂人还是来示爱的。示爱?她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荒谬想法,他哪懂得什么叫爱,更别说要表示了。
她真是瞎了狗眼才会把心放在这种人身上。
咦?景阳春彻底的呆住了。
她……把心放在他身上?
第九章
每次从安西王府回来,身为三万禁卫军大统领的温雅尔,总是有万分的感慨。
原因就是安西王那如天仙般的王妃夏夜雨。
她原本是他府里的瘸丫头呀,没想到他一个没注意到而已,居然给湛掩袖这个精明鬼拐走了。 怪只怪他府里仆从太多,而他又是个不管事的,除了阳春之外,他根本记不住谁的名字。
偏偏,阳春走了。而他现在想给她少奶奶的位置坐坐,她居然还不肯回来!
他推开了那个因为闹鬼传得绘声绘影,而弄得全城皆知的漪水阁园门,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谁会知道这座闹鬼的漪水阁里,曾经住过一个绝色佳丽,而令他心痛扼腕的是,先推开这扇门走进去解放那受困天仙的人,居然是湛掩袖而不是他。
就这么错过了,实在好可惜呀。
既然知道了漪水阁没有闹鬼,又是天仙般的安西王妃曾住过的地方,他当然不能任其荒废,老实不客气的搬进去住了。
但他心里却又隐约的知道,搬离微雨楼似乎是因为那里充满了阳春的声音和影子。
他不明白,阳春不过是个丫头,而且还是个已离开温府的丫头,为什么他老是想着她呢?
这样看来,他是喜欢了她没错了。
他走上楼梯,推开房门点亮了灯,拉了拉壁角的一条线。因为府邸太大,他不肯让奴仆们留在他的屋子内,又懒得去喊人,因此要人拉了一条线末端接着铃铛到下人房去,只要一拉线要不了一时半刻,就会有人过来了。
他一边伸手脱下外衣,一边穿过珠帘往内室走去。
然后,他有些诧异的停下了脚步。
烛光虽然昏暗,但仍能让他清楚的看见,一名红衣女子背对着他坐在地上半趴在床沿。
「你在这干吗?」他往前走去,想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扔出去。
他直觉的把她当作府里的奴婢,因为有大总管之前曾因为擅自安排婢女过来这边,而挨了他一顿骂的经验。
看样子他是骂不怕的。大概有他娘给他撑着腰吧,因为他娘觉得房里没人服侍太荒唐,因此数次派人过来,只是又都叫他给分了出去。
阳春走了之后,他看哪个丫头都不顺眼,怎么样都觉得她们比不上阳春手脚利落。
他的手一拍上红衣女子的肩头,一只玉手迅速反抓住他,用力的翻过来然后往下一拗,她也顺势站起身来,将他的手反转到背后,然后往下一压,脚往他膝窝一踢,让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床前,然后伸手点了他背后的灵台穴,叫他动弹不得的趴在床沿。
「喂,姑娘!有话好说,用不着动手吧?」糟了,家里的丫头居然身怀绝技,而且还会点穴这门高深的功夫,让他根本无从防备!
所以他才会一招受制,这么看来她一定不是他家丫头,说不定是他的仇家,这下他给制住了,说不定小命要完蛋。
不过女人一般都是他的冤家,应该不会对他痛下杀手吧?
会有人舍得对他这种翩翩美少下毒手吗?
红衣女子虽然一招制住了他,但这么一动真气,胸中气血翻涌再也站立不住,一跤摔在温雅尔背上,吐出一大口血来,热烘烘的鲜血全染了他的肩。
一阵血腥味让温雅尔大皱眉头,「姑娘,拜托你别吐在我身上,那味道……不怎么好闻。」
没反应?
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一动也不动的趴在他身上,头则倒在他的肩,发丝垂落在他的颊边。看来她一定是晕了过去。
说不定她早就身受重伤,待会就会呜呼哀哉,比他还早死。
希望老天保佑,在她醒过来前他先能动,否则这姑娘要是来寻仇的,那他可就倒足了大霉。
他才这么想,却听到背上的人嘤咛一声,稍微的挣扎了一下,看样子老天是站在她那边的。
她醒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过路神明眷顾了他一下,温雅尔发现他的手脚能动了。
其实是因为红衣女子的真气不纯,无法制住他穴道两个时辰,绝对不是哪个神明显灵特别来关照他。
温雅尔立刻转过身来,两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脉门,猛然跟她打了个照面。
只见她杏脸桃腮容色秀丽,虽然脸上毫无血色,但也算得上是个小美人。
红衣女子身受重伤,刚刚制住温雅尔的那一击又让她更加虚弱,现在被他抓住了脉门,只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别这么大力。」她虽然虚弱,却仍是露出一个撒娇的笑容,「人家会痛。」
温雅尔嘿嘿的笑了一声,「你是谁,到我房里来干吗?」
来投怀送抱吗?看样子不怎么像呀,还是小心为妙。
她嗔道:「你想要知道人家的名字很容易,用问的我就说啦。偏偏要把人家抓得这么痛,一点都不心疼我。」
软言、温香,美人如玉,温雅尔色胆比常人还大,明知道对方大发娇嗔、故作媚态绝对没安什么好心眼,不过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这是他做人的最高原则,就算对方来历不明,豆腐照吃。
他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小巧的下巴,「我当然心疼啦,你瞧这不是放开了吗?」他假装色迷迷的打量着她,一脸的不怀好意,「你到底是谁,半夜闯到我的府邸,难道是想偷人吗?」
她身受重伤浑身无力,只得倚进他的怀里,「人家叫作红裳,半夜到这里来当然是为了亲近公子你。」
「怎么你说的话我不大相信?」亲近他的方法有蛮多的,让自己身受重伤了再跑来,挺诡异的不是?
「公子是不相信人家的心意?」她把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满脸微嗔薄怒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你这么怀疑人家,真叫人伤心。」
「我怎么舍得怀疑你呢?」温雅尔笑道:「咱们今晚亲近亲近,明早还是得到知府衙门一趟,要是今晚城里出了什么大事,那我也才知道找谁负责呀。」
他虽然嘻嘻哈哈的跟她调笑,但仍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当了鬼之后能不能继续风流,还是个未知数。
因此当人时还是小心一点,免得做了糊涂鬼。
红裳眸道:「你真坏心,人家都受伤了,你还满脑子想着要欺负我。」
他故意叹了一口气,「就是得趁着你受伤我才得以一亲芳泽,要是你伤好了,我还有机会吗?」
不知她是敌是友,但她的出现的确是值得怀疑的。
这样一个会武功的少女,在册立太子的敏感时刻出现在他的府邸,实在是相当的可疑。
当今皇上有七子,但却迟迟未册立太子,直到年初时才有他亲近的大臣放出了消息,说皇上正在拟密旨准备册封太子。
人人都知道上官殿受封的机会最大,而他一向和他交情匪浅。
湛掩袖前月遇袭虽然无损,但也从此开始了诸皇子之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争位丑事。
众人皆知握有兵权的湛掩袖和统领禁军的他,绝对是支持上官殿的,因此若有人要斗垮上官殿,就一定得先铲除他们。
上官殿忧虑他们会成为目标,或许是担心对了。
红裳格格一笑,「说得也是。要是人家没受伤,一定亲手把你的狗头扭下来。可惜我受了伤,也只好由得你欺负了。」
「谢天谢地你受了伤,扭不得我的头。我要是没了头,那可不怎么好看。」温雅尔一副舍不得她的模样,「要是吓坏了你,我可真是心疼了。」他将手放在她的纤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怀里有个动弹不得,又是自己送上们来的小美人,这点便宜总是要占,豆腐总是要吃的。
小心提防她之余,豆腐也得吃个过瘾,这才不枉他滥情恶少的名号。
红裳眨了眨眼睛,娇笑道:「你这人太坏,就爱占人家便宜。」
「听说这里女鬼闹得凶没人敢来,人家这才大着胆子进来躲一躲,没想到女鬼没瞧见,色鬼就先碰上了。」她横了他一眼,秋波流转媚态横生。
「这叫缘分。」他轻浮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贼贼的笑道:「我今晚可真是艳福不浅。」
原来如此,这个叫红裳的少女,八成是听过这里闹鬼被废置,又急需要地方养伤,因此才会闯上门来。
问题是她到底做了什么?
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关到大牢去,实在是有些浪费。
要是她犯的错不大,他倒是可以帮忙她脱身,不过前提当然是他得有好处才行。
陪他个十天八晚的也不错。
红裳嘟起微翘的唇,委屈的说:「你的确是艳福不浅,人家可是倒足了大霉。」
「能遇到我你是鸿福齐天。」他大言不惭的说:「怎么会是倒霉。」
「才怪。」她受了重伤,又勉强跟他说了一会话,因此声音越来越低、虚弱,呼吸也稍稍加快了一些,原本毫无血色的小脸显得更加苍白了,「我要是不倒霉的话,也不会受这伤,就可以把你这双不规矩的手砍下来……」话说到一半,她胸中一痛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昏了过去。
「喂,红裳?」他摇了摇毫无知觉的她,叹道:「美人落难不救说不过去。」
她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遇到一个像他这么懂得怜香惜玉的大好人,这条小命是有救了。
◎うなぬがぢゆま◎
「四天前成王遇到刺客,听说伤得不轻。」
「是呀,听说这刺客还是个女的。」
早朝散了之后,两名官吏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皇上说要我查这件事,我看是查不出什么了。」
说话的是兵马指挥使段正,皇上将这件事交给了他查办,因此他一脸的苦相。
「没错。」九城提督点点头。他用能使走在前面的温雅尔和湛掩袖都听得到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指使人大有来头的话,你就算查到了什么也拿人家没办法。」
说完,他们还有意无意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暗示对方他们怀疑主谋者便是上宫殿。
温雅尔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自言自语的哼了一声,「就怕你没本事查。」
上次湛掩袖遇袭的事,查到后来还不是不了了之?这家伙的斤两有多重他会不知道吗?
成王养了一群饭桶,只会吃饭拍马屁,要办事?哼哼,还是算了吧。
「你少说一句,省得惹麻烦。」湛掩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温雅尔这句话开罪了支持成王的九城提督和兵马指挥使。
为了争立太子,诸王小动作不断,其中又以成王上官仪的意图最明显,拢络收买不然就是刺杀伏袭,他这次放出了遇刺的消息说不定只是在转移往意力而已。
「我是个不怕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温雅尔挑衅的多看他们两眼。
「你岂止是个不怕事的?」湛掩袖似笑非笑的说:「你根本就是个专门惹事的。」
温雅尔嘻嘻一笑,「生活无聊,总得找些事来做。我可不像你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生活多彩多姿呀。」
「要有娇妻也不难。」他拍拍他的肩膀,「多用点心就好了。」
阳春就在东门长街呀,只要他开个口,承认自己的感情,难道还怕无法娶她回家吗?
「我对女人还不够用心吗?」连来路不明的女人他都留了,不但给她请大夫治伤还让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养伤,这已经不是常人能用的心了吧?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今天负伤闯进他府里的不是个美貌少女,而是个粗鲁汉子的话,那可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他跟往常没两样,看到美女照样轻薄,才不会因为顾虑阳春而有所收敛。
她充其量不过是个丫头而已。问题是,他越是这样说服自己,他就越无法相信自己。
在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他……阳春,不是只是个丫头而已。
不对不对!她只是个他想娶回家放着的丫头而已。
「显然还不够。」湛掩袖笑道:「晚上到我府里来吧,有些事跟你商量。」
他耸耸肩,「恐怕不行。你知道我房里有个小美人,我舍不得离开她太久。」
「喔?你还没问出来吗?」成王遇刺的那一天,一个负伤的少女躲进了他的漪水阁,看样子他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她的身份,或许她跟成王遇刺有关,也或许她就是那个刺客。
如果她真是刺客,那么温雅尔就会有不小的麻烦。
之前袭击他的人身材矮小,似乎是个女子,难道会是同一个人吗?
一提到这件事,温雅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相当滑溜,从来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她连名字都是假的。」
「这件事有些蹊跷,我建议你把人送给大理寺去审,免得扯上了什么关系。」湛掩袖心思一向细密,怕这件事会是对方设的巧局,「弄清楚一点,免得吃亏。」
「我会弄清楚的。」女人嘛,哪有他搞不定的?
「小心一点吧。」湛掩袖低声道:「至少在皇上公布太子之前,你得活得好好的。」
「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他轻松的说:「情况在我掌控之中,放心吧。」
他不是省油的灯,在这场台面下的斗争中,南七王不会是输家,而他也不会是被牺牲的那个人。
一切都在控制中。
◎うなぬがぢゆま◎
「少爷。」守在漪水阁门外的两名丫头微微一屈膝,恭谨的喊了一声。
挥挥手,笑意依然停留在温雅尔脸上,「她怎么样?有没有又吵又闹的?」
其中一名丫头答道:「很安静。」
「安静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可真能忍呀。他把她锁在墙上关在房里限制她的行动,她居然能够一声不吭的,可真有她的。
她一直都是不慌不忙,笑脸迎人而毫无惧意的,面对他的问题和挑逗时,她皆能用柔软的态度和撒娇似的无赖,四两拨千斤似的化开。
他承认她这样的表现,的确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温雅尔笑着推开了门,回头又道:「你们下去吧,告诉大总管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让人进来漪水阁。」
房里的光线明亮,红裳坐在床沿一脸无聊的玩弄着她的手指头,一看见温雅尔进来,她挑了挑眉毛,斜睨了他一眼。
「你总算回来了。」她微嘟着嘴,伸出右手发出一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原来她的右腕被精钢所打造的巧妙锁链锁住,而另一端是锁进墙里,因此她只有七尺左右的活动空间。
「几个时辰不见,想我呀!」
「是呀,想你快点回来。」她甜甜的一笑,「快把我放开嘛,你这样锁着我,活像我是什么犯人似的,难看死了。」
「不锁着怕你跑了。」他拉了一张椅子过来,笑笑的坐在她前面,「准备好招供了没?」
「招什么供?」她无辜的眨眨眼睛,「你不会以为我做了坏事吧。你觉得我像坏人吗?」
「是不像。」温雅尔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秀丽的容颜,「我只看得出来你是个大美人,至于是不是坏人嘛……这就无从得知了。」
红裳苍白的脸微微的红了,媚眼如丝的横了他一眼,「你真坏,总是爱在口头上占人家便宜。」
「有便宜不占,有违男性本色。」他笑道:「姑娘,成王给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呀?」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假装叹了一口气,「这成王运气真好,居然挨了一刀还死不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因为你说成王给人补了一刀,而不是说他给人桶死了。」她笑了笑,「怎么样,我聪明吧?」
「不太聪明,要真是聪明也就不会让我锁在这里了。」
「说得也是。」她无奈的说:「你这样把我锁起来,迟早害死我。」
「我要是想害你,直接把你送到大理寺就好了,也不需要把你锁起来了。」
「你是无心害我,不过别人可就想我死了。」红裳柔媚的一笑,「打伤我的人要是找上门来,我给你锁着动弹不得,还不是只有引颈就戮的分?」
「你在这里养伤,外面的人找你不到。」这神秘的女子一定跟成王遇刺有关,说不定湛掩袖那次的突袭也是她干的。
「外面的人找不到我,不过你府里的人就找得到我了。」她笑了笑,「温大统领,我可真佩服你呀。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搞鬼,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样的本事率领三万禁军实在叫人担心哪。」
「你是什么意思?」温雅尔严肃的问:「你的意思是打伤你的人,就在我府里?」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她嘻嘻一笑,「人家本来想帮你除掉他,不过他武功比我好,差点送了自己的小命。」
「帮我除掉他!我可没那个本事差遣你。」他哈哈一笑,「你这小妮子真滑头,说话不尽不实的,也不知道是谁调教的,把你教得这么伶俐。」
这叫红裳的女孩若说跟成王遇刺无关,他绝不相信。但她说他府里有个武功高手潜伏着,会是谁呢?
那人潜在府里,会跟册立太子之事有关吗?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份心思就太可怕了。
「不敢,我家主子的名讳,我不敢挂在嘴巴上。」红裳笑着说:「温统领,你救了我的小命,怎么说都有恩于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说太多又怕泄漏了主子的秘密。可是知恩不报跟牲畜无异,那我就老实跟你说件事,成王那一刀的确是我捅的,只可惜捅他不死。」她一脸的遗憾。
「而埋伏在你府里的是成王的心腹,除掉他就等于斩断了成王的一只右手。」她耸了耸肩,「真可惜呀,我打不过他。」
「这么说刺杀安西王的也是你喽。」
「当然不是啦,我要是想杀安西王,绝不会让他逃掉的。」红裳嘻嘻一笑,「目前看来,我们还不是敌人,但是再过几天或许我又要来拜访你了。」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身为杀手的她清楚得很。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虽然现在不是敌人,但不久之后他也会成为她要刺杀的对象。
「你要是溜得掉,我随时欢迎你来拜访。」如此一来,她更加不能放了。
她呵呵一笑,「大统领,你不放我也不行呀。除非你不想再见到你的心肝了。」
「你说什么?」他脸色一变,喝道:「你玩什么花样!」
「我哪有什么花样,每个人都有心疼的人。我虽然是个坏蛋,但也有人心疼我呀,我落入了你的手里,难道不会有人想办法救我吗?」
「你想玩花样,我就先杀了你。」温雅尔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怒道:「别以为我不敢。」一扯到「心肝」,他可不能再跟她调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敢呀!」她毫无惧意,「只是你杀了别人的心肝,难道别人不会杀了你的心肝来报复吗?」
她这么久没回去,绿衣也知道她是失手了,一定会想办法来救。
他瞪了她一眼,对她的巧笑嫣然感到一阵厌恶,或许是因为她嘴里说着这种威胁的话,但脸上却一副无害的天真样子,感觉很不协调的关系吧。
「温统领,你还是先放了我吧。否则你的心肝要是没了脑袋少了腿的,你不心疼我可要愧疚害了一条人命啦。」
她的语气温柔关心体贴,但话里的含意却十分狠毒,两者加在一起实在不衬。
「要成大事的人,难道还怕牺牲吗?」他强硬的说:「你们敢动我的人,就算我无力阻止,也要加十倍讨回来。」
「温统领果然不是常人,心肠真够硬的呀。那咱们也没得商量喽。」她又是一笑,但却不肯再出声说话了。
温雅尔瞪着她,心中思绪起伏,话说得容易但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呀。
第十章
「阳春不见了,也不见得是让人给掳走了。」湛掩袖力持镇静,用一种使人安心的态度,坚定的说着。
阳春失踪,大家都急了,而越急就越慌。越慌就越办不了事,在还没将事情理出头绪来之前,都应该要冷静。
「她不是给人掳走,难道是自己跑去躲起来,让大家担心吗?」上官殿有些不悦又着急的说:「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一定吓坏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马上把她救出来。」孙浩成大声嚷嚷着,「我们现在就封城,下令搜城,我不相信找不到那群掳走她的混账!」
「你怎么知道人家绑走了她一定会藏在城里?」温雅尔道:「大肆搜城反而会打草惊蛇,拜托你们冷静一些。」
「是呀,冷静一点吧。」湛掩袖点头同意,「人家雅尔何尝不急,但还是要冷静呀。」
「他才不是冷静。」上官殿哼道:「我看他是脑袋乱成一团了。」
「你还敢讲,都是因为你。」温雅尔叹口气,「太子之位呀,多少人觊觎,居然连阳春都牵扯进去了。」
「你确定是我?你要不是扣着人家不放,阳春又怎么会被掳走。」
温雅尔跳脚道:「要不是为了你,我干吗扣着人家不放?」红裳明显是为了替自己的主子除掉障碍而来。
成王都已经是目标了,难道呼声最高的南七王不会有危险吗?
「不管如何,先把阳春换回来再说吧。」孙浩成说道:「七王要自保,远比阳春容易多了。」
「那是你以为的。」温雅尔固执的说:「红裳我是不会放的,除非她将一切交代清楚,除非我知道了幕后主使者是谁。」
孙浩成激动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愤愤的吼着,「那你是要置阳春于死地了。」
「孙将军,你别激动,雅尔的顾虑有道理。」湛掩袖皱眉道:「我也不赞成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轻易将七王置于险地。」
「我不在乎有多危险,尽快把阳春换回来才是上策。」上官殿摇摇头,「我足以自保。」
「殿,我们一起经过这么多风雨,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温雅尔黯然道:「阳春失踪,难道我会不急、不慌吗?到底是国家大事重要,还是儿女私情重要?谁轻谁重你若分不清楚,将来如何登基为王,如何治理天下大事。」
上官殿一脸颓然,「为了我,你宁愿冒着牺牲阳春的危险,我如何心安?」
「她不会有事的。」他摇摇头,在说服大家之前,先说服了自己,「若她无幸,我一死以谢她便是了。」
「你们一搭一唱的,就是不肯放人救人就是了!」孙浩成重重的呸了一声,「你们不管,我管定了。告辞!」他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决定调动兵马大肆搜城。
浪情三少薄情寡义,如今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真希望这个险冒的值得。」上官殿叹了一口气。
「要当皇帝的人没有胆量赌这一把,那怎么成大事。」湛掩袖有些严苛的说。
「我不是那个料,当皇帝也不是我的心愿。」
「忠王昏昧不明事理,他若当了皇帝朝政难免落入小人之手。康王安逸荒淫不学无术。成王狡诈残忍,身为王爷便已经荼毒百姓,若成了皇帝天下还能安稳吗?代王懦弱多病,活不活得过今年还是未知数。凌王早夭、世王霸道蛮横又渎武嗜力,他当皇帝别说国家动荡,就连邻邦都不得安稳。」
「说来说去。」上官殿苦笑道:「我最适合当皇帝。」
「我有私心,你当太子我的地位才能稳固。」湛掩袖明白的说:「这不只关系到你,还关系到我和雅尔。」
他们力挺南七王众所皆知,一旦新皇登基南七王失势,那他和温雅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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